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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代言:通语就是大宋的官话。同时也叫雅言。中国古代官员来自全国各地,为了便于沟通,说大伙都能听明白的话,就成了潜规则。而这一起源,则来自孔子对雅言的推广。而北宋在我国历史上虽然常常受到周边少数民族的军事威胁,但北宋的经济和文化整个中国历史上也可以说是最为发达的,发达的经济与文化促使人们需要更多的交流,随着交流的频繁,官话也普及起来了,所以中古以来,宋代的官话普及是最广的,现在的河南全省,安徽大部,山东大部,湖北北部,江苏徐州地区基本上都属于河洛话的普及区,使用人口大概在两亿以上,如果说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普通话的话,则非河洛话莫属了。而现代普通话,是以北方语系为基础。以北京语音为标准.所谓的北方语系,严格来讲,并不是地理上的北方,在汉民族居住区,除了镇江以东的吴越语系,福建台湾的闵南语系,岭南的粤语系,以及客家话以外,其它地方的方言在定义上都属于北方语系。所以,现代人到宋代,只要不去南边,或者大辽和西夏,一般日常沟通,绝没问题。而且老百姓还绝对对你高看一眼。) 那掌柜的当即恭敬的说道:“在下免贵姓王,单名一个茂字。受东家抬爱,添为此店掌柜。听贵客口音,不象是本地人,雅言说得比苏大学士那些个弟子还好。想是世家出身。名门之后。小店的前面的凡物自然入不了贵客得眼。可小店百年老号,却很有些镇店之宝。贵客若有意。可随我到后堂一观。” 李民心说:看没问题。可我得有那个钱买啊。 为了不让王掌柜继续误会下去,李民笑着说道:“王掌柜,看。就不用了。实不相瞒。我本是一个修真者。只因我红尘俗缘为断。我师又看北方天狼星犯帝宫。我大宋有一场大劫。故此命我下山送镇压国运的宝物给当今圣上,并享受凡尘富贵。待了断俗缘之后,再接我回山修炼。只是我下山来,却没有世间的财货。缺少路费。故此,这才想来贵店变卖一件随身之物。换些金钱。我那随从,是我下山途中收的,说话没个分寸,王掌柜的多包含啊。不知贵店可收宝物么?” 王掌柜的闻言,直觉李民就是一个骗子。下意识的就要叫人把李民他们轰出去。可王掌柜的眼神一扫,却盯在了李民的手表上。要说李民的衣服皮鞋,虽然样式新颖,材料在这个年代也算稀奇。可像王掌柜的这种大方家,却也不放在眼里。可李民手表上的那块蓝宝石表蒙,以及表盘上的十二粒水钻,在王掌柜的眼里,那可是宝贝啊。而且,那表上还嘀嗒嘀嗒走着的秒针,更是让王掌柜的猜疑不定:这个罗盘怎么如此怪异?怎么还会自己动的?难道此人没说谎,真是一个修真者?可修真者又是什么?道士么? 王掌柜的拿捏不定。有心看看李民准备变卖什么,反正王掌柜得自信以自己的双眼,普通的物事,绝对骗不了自己。若是平常,自家不要,也没有什么亏吃。 王掌柜当即维持着笑脸说道:“贵客,小店虽然是卖宝贝的。可要真有好宝贝,只要价格合适,小店自然也是收的。不知贵客带了什么宝贝来,请拿出来让在下鉴定一下。在下虽然才疏学浅,可百宝录,异文记,还是读过的,一般的宝物,还是都知道一二的。” 李民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随即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小盒,自然是那金叶子了。递给了王掌柜。 王掌柜的打开一看,顿时也如鲁熊一样的惊呆了。这王掌柜的眼力,自然又比鲁熊高多。再怎么说,这王掌柜的也是一个珠宝古董方面的专业人士。可越是这种专业人士,越是明白这片金叶子的工艺,有多么的难。这在当时,是绝对无法达到的。更无法想象这么薄的金叶子,竟然还能镀金。 在不敢破坏这完美工艺的情况下,王掌柜的愣是无法断定这金叶子的材质。可就算如此,单凭这工艺,以及这美感,王掌柜的已经认可了这金叶子的宝物价值。 只是让王掌柜的比较尴尬的是,这李民拿出了金叶子,却丝毫没有说明这金叶子得来历。显然是在考较自己。可任是王掌柜搅尽了脑汁,也是想不出有什么类似金叶子的宝物传闻。可越是如此,越是让王掌柜的心痒。以王掌柜现如今在这珠宝行中的地位,要想找一个他还没听说过的宝贝,实在是太难了。 本着务实,同时也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王掌柜呵呵笑道:“贵客,恕在下眼拙。您这宝贝,我还真没见过,它这来历,还请贵客赐教。” 不待李民回话,一旁的王六已经得意的卖弄道:“我家主人这宝物,那可非比寻常。相传,天地初开之时,九州大地有一灵根,通体如黄金所铸。名曰:黄金树。此树后为我家主人师傅所得,植于山上。此树。上应周天星辰,下压九州地火。中间有果有叶。那果,谓之:黄金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过三千年方得成熟。常人闻一闻,能活三百六。吃上一个,立刻霞举飞升,成就大罗金仙。而那叶:就是这黄金叶。” “啊?这就是黄金叶?吃了也能成仙?”这王掌柜也如王六当初初次听闻一般的叫了出来。 李民暗自好笑: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都想着成仙呢? 而那王六却更是得意的卖弄道:“哼!那黄金叶,上应周天星辰。天上有多少星星,树上才有多少叶子。其中含有星辰瑞金之气,哪是凡人可以吃的。吃了,只能是暴体而亡。” 王掌柜万分惋惜的念道:“可惜啊。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你我俗人,能见到这一片黄金树的落叶,就已经是万分福分了。还有什么可惜的?”王六随后又把这黄金树的落叶,夸耀了一番。最后,更是极端肯定的说道:“这黄金树的落叶,虽然内含的先天乙木长生灵气,大多丧失。可只是剩下的那么一点点,咱们凡人要是能带在身边,那就是享不尽的好处。邪魔不侵,那自不比说了。更可固本培元,延年益寿。就是六旬的老翁,也可换发生机,生儿育女。” 李民本来听着,还觉得王六挺能说得,值得培养。可王六最后一句,却让李民暗暗皱眉,这东西哪能打包票的。这王六还是缺练,没被人得过漏。 可还不待李民出言往回转,里屋猛然出来一个大汉,身穿宝蓝员外衫,头戴八楞员外冠。也不管别人,径直对着王六问道:“你刚才所说可真?” 王六当即撇着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自无半句虚假。我家主人的宝物,那哪有差的。这黄金叶,虽然世间少有,可却还比不得我家主人要献给皇上的宝物。岂能因骗你,而坏了我家主人的名声。我若有虚言,你尽可割了我的头去。” 王六本就是一个混混,赌命发狠,那是常事,如今又对李民充满了信心。自然不容的别人怀疑。 只可惜,从某些方面来说,王六也是一个被李民骗了家伙。他再发誓也是没用的。只是,对面那人,以及王掌柜的却不知道这些。而此时的人们纯朴,对誓言,还是比较相信的。而且,王六再三强调李民要给皇上献宝,更是让王掌柜和那个大汉,增添了许多信心。 故此,王掌柜的更是爱不释手。而那个大汉更是直接对李民说道:“在下河北玉麒麟卢俊义,朋友,你的宝物,我要了。” ⒈⒈第十六回 小乙上门 啊?他就是卢俊义?这骗人的东西,怎么能卖他? 李民正在暗自琢磨。一旁的王掌柜,已经不满的说道:“卢员外,这位贵客可是要把这宝物卖给小店的。您也是我商家的翘楚。总该知道规矩。这买东西,总也有个先来后到。” 卢俊义面一红。想了一下,咬牙说道:“王掌柜,这规矩,我自然知道。可此物,我志在必得。实不相瞒,两年前我与人比武,虽胜出,却伤了肾气。行不得房事。以致至今无后。我这两年多上你家买珠宝与我夫人,也是因此。此物对我至关重要。还请王掌柜的成全,事后,我必有重报。” 王掌柜的见卢俊义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虽然王掌柜的也想收了这金叶子延年益寿。可还是拨不开卢俊义的面子,毕竟卢俊义也是他的一个大客户,更是大名府的首富。这王掌柜的,也只能依依不舍的说道:“即如此,这宝贝就与卢大官人收了。” 李民闻听,心中暗暗叫苦:这金叶子又不是伟哥,你买回家有个屁用,还不是一试就穿帮。 可是,此时王六都已经把话说得满了,这卢俊义为了买下这金叶子,连自己的隐私都说了出来。此时若说这金叶子不管用,那可绝对不是牛皮被揭穿的问题了。且不说今后名声臭了,再想见那宋徽宗,就不好见了。单单是这玉麒麟,就绝对放不过自己。这可是好称天下第一的高手啊。而不卖?开玩笑,你刚才跟人家王掌柜说什么来的? 卖了就穿帮,不卖又不行。万般无奈之下,李民只能不动生色的说道:“卢员外,世俗财物,虽然对我意义不大。我的富贵只在当今万岁身上。可你却也要知道,仙家之物,不可轻许。轻许不敬,你我都是要遭灾的。” “明白。明白。先生请出个价吧。卢某决不还价。”卢俊义满口应承道。 李民没辙的一伸手道:“即如此,您就给这个数吧。” “五万贯?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给您拿来。”卢俊义眉开眼笑的说道。好似捡了多大的便宜。 李民闻听,心中暗自一惊。好家伙,过去,说人有钱,也不过是万贯家财。如今卢俊义一张嘴,就五个万贯家财了。虽说李民早知道卢俊义有钱。可也想不到卢俊义有钱到这样。要知道,李民和鲁熊他们商量,这金叶子,也最多准备卖伍千贯而已。 不过,虽然李民对卢俊义的报价很心动。可奈何李民卖的那玩意,绝没有什么神奇的效果,而卢俊义却绝对属于一用就能验出真假来的买主。李民不禁暗自抱怨王六乱说话,若是王六象自己那样,只说延年益寿,又有什么人能抓住把柄? 可此时,想这些也没用了,李民只能开高价,把卢俊义吓跑了再说。故此,李民很是坚定的说道:“慢!仙家之物,不可轻许。此宝贝内含先天乙木长生灵气,伍万贯,是对此宝贝的轻侮。我说的是五十万贯。” 王掌柜的闻听,下巴差点没掉地上。价值五十万贯的宝物,王掌柜的不是没经过手,可那都是一堆。单件的,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今天算长了眼了。王掌柜的暗自嘀咕:疯了疯了。再好的宝贝,也值不得这许些钱啊。这人准时穷疯了。 而后,王掌柜的又不禁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和卢大员外挣。若不然,这个疯子如此报价,别说是我做不了主,就是东家,也不买啊。反倒平白做那恶人,恶了卢大员外。 只是,王掌柜的和李民,全都万万想不到,这卢俊义在听了李民如此高价后,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即决然说道:“先生说的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物既有长生之气,能焕发生机,延我子嫡。五万贯,确实轻侮了。五十万贯也是不多。不知先生是想要这官府的钱引,还是随我去家中取现钱?” 我靠!有钱,看来我还是要少了。李民丝毫没有对即将到手的五十万贯财富有任何惊喜,反倒心中烦苦的发愁怎么办。要知道,此时要的钱越多,那穿帮后的麻烦也就越大。可如今卢俊义没被李民的高价吓跑,李民要想反悔,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眼看着王六、鲁玉,包括那饱经市面的王掌柜,全被卢俊义应承的这五十万贯吓倒。李民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的应承道:“即如此,这宝贝就归卢员外所有了。卢员外若是方便,就给我开些官府的钱引吧。” 此时,李民早从鲁熊的口中知道了,现今的宋朝,也是有纸钱的,只是不如黄金和铜钱硬通,再加上朝廷又胡乱发行,只作敛财的工具,没有个实物支撑兑现。前两年,这些纸币,甚至以面值的一半使用,都没人要,几乎就跟废纸一样,也就是这两年,在朝廷的大力改善下,这才又开始了正常流通。 此前,鲁熊还特意嘱咐过李民不要要钱引。以免吃亏。就像鲁熊,赚了钱,宁可挑一担子碎银和铜钱回家,也不愿揣着钱引,轻松走路。 李民本来也应了。可现在,无论收什么钱,都是一样。反正一穿帮了,都要跑路。要些钱引,跑时也方便些。最多不过是花着麻烦一些,到官府对换繁琐一些。 不过,李民这些想法,卢俊义和王掌柜的哪里知道?他们只看到李民一点笑模样没有,对那五十万贯的巨额财富,没有丝毫动心的样子,再对比那王六和鲁玉全被五十万贯的巨额财富彻底镇住的样子。卢俊义和王掌柜的除了佩服李民果然是高人,不被世俗财富所动之外,也只能更信着金叶子是宝物。值这个价钱。 尤其是李民最后要钱更只要官家的钱引。更让王掌柜的和卢俊义确信,李民绝对是要上京献宝的。否则,一般的人,哪有放着使用方便,花着顺心,又能保存的金银不要,要那些官家圈钱的破纸? 此时,就连王掌柜的也有些后悔:我真是笨了。再多的钱财,哪买得来命。此宝物能延年益寿,即使再多的钱,那也值啊。还是卢大员外有眼光,不愧是大名府的首富。 而这时,卢俊义却满心欢喜的吩咐了一下心腹,写了一道手令,取印鉴盖了几个戳子。就把那金叶子吊饰挂在了胸口,放在了里怀。 一个小时过后,上百个仆人,押着七个大箱子来了。卢俊义笑呵呵的对李民说道:“先生,五十万贯,折成官家的钱引,正好七十万贯,这里每箱是十万贯的钱引,共七十万贯。请先生清点一下。” 直到此时,一旁的王六和鲁玉,这才从有钱了的惊喜中,醒过味来,刚叫了一声,随即意识到有些丢脸,连忙止声,却又听见卢俊义说道钱引,当即异口同声地提醒李民道:“哥(东家)别要钱引啊。” 只是,李民原本就纸币用惯了。此时除了贪图方便之外,更想着好带着跑路。而且卢俊义还如此上道。连钱引得折损费都给了。李民哪还会理王六和鲁玉。 李民当即说道:“区区财物算得了什么。我还要进京面圣,讨大富贵,自然是寻那好携带的钱引。”随后又对卢俊义说道:“卢大员外我自是信得过。这点钱,就不点了。咱们如今就钱货两清了。” 五十万贯还这点钱?这下连卢俊义和王掌柜也彻底服了。尤其是卢俊义更感觉到李民对自己声誉的信任,觉得倍有面子。只是,无论是卢俊义还是王掌柜,他们万万想不到,对李民来说,只要过了今晚金叶子穿帮了,那多少钱,都是一个样的。 此时,李民连原本的炒做计划,都无心实施了,只想着怎么应付了卢俊义在金叶子无效后的愤怒了。 只可惜,只是这前半部分的炒作,就足以引起王掌柜的兴趣和好奇了。连这金叶子都可延年益寿,值五十万贯,那进献给皇上的宝物,又该有多神奇?多值钱啊? 眼看李民要走,王掌柜的急忙拦道:“贵客,先前听闻您有宝物要进献给管家。不知在下可有那个福分看上一眼。” 说实在的,本来按计划,这个王掌柜的如此配合,李民是应该好好显摆一番的。只是此时有了卢俊义这个岔头。眼看着李民这个纸老虎就要被捅破。到时候别说是见宋徽宗完成使命了。就是已经被忽悠住的鲁熊、鲁玉和王六,都有可能对李民喊打喊杀。李民哪还有心思显摆。只是随口说道:“此等镇压国运重宝,岂是寻常人可看的。不怕折寿么?王掌柜的若是有兴趣,可在明日多邀一些本地德高之人,在我明日去见知府禀明献宝之意前,举办一个亮宝会。以众多德高之人分享,可无灾,还可给大家添些气运。” 王掌柜的,先是被李民说的,吓了一大跳,随后又欢喜不已。深信,惟如此,才是真正的宝物。就是看上一眼折了寿,那也值了。何况李民还有这个法子。还能添气运。那就更没说的了,满口的应承,连声叮嘱李民明天一定要来。 就连一旁的卢俊义,原本在得了金叶子后,就觉得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也不禁再次勾起了好奇心。琢磨着明天也来看上一看。 又看李民人少,不得拿那三口箱子。卢俊义套着近乎的说道:“先生人少,我叫家人给先生送过去吧。明日我也定要拜睹一下先生的重宝。” 我靠?不会是想监视我吧?李民多疑的想到。可七个箱子,三个人确实不好拿。李民又不想现在就引起卢俊义的怀疑。只得接受。 这回家的一路上,鲁玉和王六这两个没见过钱的,叽叽喳喳的,围着李民,兴奋得说个不停。心中有事的李民,全当没听见。只琢磨着怎么跑路。只是如此多的钱引,又有着鲁玉和王六在身边,若是不说服鲁熊,李民也是跑不了的。可若是没有个理由,已经官迷心窍的鲁熊,又怎么可能随李民改变计划的跑路?可若是都说清楚了,别看鲁熊现在拿他李民当女婿,那也绝对翻脸不可。 难啊难!只因王六一句多嘴,引来着卢俊义,平添这许多变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直待李民到了鲁熊家,甚至等鲁熊走访了街坊回来。李民也楞是没想出怎么说服鲁熊跑路。反倒是鲁熊得知李民的一片金叶子,竟然卖了五十万贯,拿会了七十万贯的钱引。好悬欢喜的傻了。要知道,这金叶子,李民可也送了他鲁熊一片,那可是价值五十万贯啊。 鲁熊更觉得这个女婿没认错。是大富贵命。一定要让女儿抓住了。当即叫王婆杀鸡买肉,好好的庆祝一番。 结果,李民一路上犯愁的事,却在鲁熊不断夸赞李民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富贵时,想到了办法。 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到时候,若是卢俊义打上门来,只要说着王六说的金叶子可延年益寿,焕发生机。也不过是改运的一种,运可争,命不可改,卢俊义的不举乃是命中注定以及卢俊义自身的阴德不够。到时候,大不了退他钱,谅他这种大户人家,也不好和自己拿着不举的事见官。明天我再拿那东西,镇住那些大名府有名望的人,这卢俊义就更不好冒着被人说德行不够的风险,和自己争辩了,只能有苦自己吞。如此一来,还不至于影响到我见宋徽宗的使命。 对!就这么办了。 李民盘算清楚,随即也放开胸怀的和鲁熊他们畅饮起来,酒席间。好悬就没答应鲁熊明天就娶鲁玉过门。好在李民酒醉三分醒,这才把婚期推倒了见宋徽宗之后。不过,李民也因此知道了,自己先前有些冤枉鲁熊了。鲁玉在这个年代,确实不小了。 正所谓:二八佳人。二八十六。这个年代的女孩,十五六出门子嫁人,那是正常的。就连十二三嫁人的,那也有很多。象鲁玉十七这么大岁数的,实在是老姑娘了,难怪鲁熊着急。 最后,众人尽兴而眠。可就在半夜,只听鲁熊门外一阵嘈杂。李民朦胧起来,就听有人叫喊道:“小乙哥,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随即就听有人喊道:“把这院围起来,不要让里面的人跑了!”随着就是“咣咣”的踹门声? 李民暗自心惊:难道卢俊义这就杀上门来了?这大半夜的,若是直接以江湖规矩解决,我的盘算,岂不是全都要落空。我岂不是就要命丧于此? ⒈⒈第十七回 郁闷的小乙哥 “哪里来的匪类?竟敢不惧王法,夜入民宅,不知我开碑手鲁熊在此么?”深夜被搅醒的鲁熊,很是不高兴的披衣出屋,高声喝道。 不过,鲁熊的心里却也有些嘀咕,毕竟他家里,刚刚堆放了七十五万贯的钱引。若是因此引来了什么亡命之徒,那也是个麻烦。好在这是城里。不是什么没王法的乡下,鲁熊多少还安稳一些。可即使如此,老江湖的鲁熊,还是寻了一条哨棒在手。毕竟,就算有王法,等惊动了街坊,找来了官人,那也是要有些时间的。 而此时,李民、王六,也都各自穿衣出来了。就连那王婆也都穿好了衣服,有些害怕的跟在满是兴奋的鲁玉后面,走到了院中。 而那院外的吵杂声,在鲁熊报名后,也消静了不少,只听有一人高声叫道:“我等非是歹人。乃河北玉麒麟,卢大员外家仆,在下燕青,燕小乙是也。只因日间有人行骗我家主人,诈取钱引七十五万贯。我恐其连夜逃窜,故深夜赶来。不知这是鲁老英雄的住所,多有冒犯。还请鲁老英雄念在与我主人同乡的份上,交出匪人。让我问个清楚,追回钱物。我燕小乙,日后定有重报。” 鲁熊先是暗中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打家劫舍的亡命歹徒,那怎么的都好说。要不然,外面这么多人,鲁熊虽不担心自己如何,可也怕护不了李民和王婆。 可如今,燕青报了名了,那也就是留下字号了。这卢俊义也算是北京得名人,大名府的首富,就冲他这名声,谅他也不敢明火执仗的犯王法。 不过,鲁熊安心之后,随即想到燕青的说辞,心中又是一惊:诈取?女婿诈取他什么了?难道女婿这笔钱的来路有问题? 鲁熊当即疑惑地看了李民一眼。 李民心中明白,好在先前已经想出对策了。李民到也没有丝毫慌张,很是坦然的对鲁熊说道:“岳丈,我行得正。作的端。不怕他们瞎说。岳丈可叫他们主事的进来一个,把话说清楚。也免得这大半夜的,惊扰了街坊。” 李民一句岳丈,当即把鲁熊叫乐。先前,酒桌上,鲁熊虽借着把婚期定了,逼李民改了口,可那时,鲁熊也半醒半醉,那及此时清醒听得顺心,这几年来的愁心,顿时一扫而空。 鲁熊暗想:我女婿大富贵之人,那会行骗。何况白天都有我闺女跟着,有什么事,也不可能瞒得了我闺女。怎么可能骗人?定是卢俊义贪了宝物,又想讹诈钱财!我真是老了,不信自己女婿,反倒信了外人。 想到这里,鲁熊心中怒火上涌。强自按压。开开了院门,对外面说道:“我这里是良善之家,没有匪人。倒是你们,深夜扰民,我告到官府,你们少不了一个聚众的罪名。不过,看在卢大员外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们哪个主事,与我进屋把话说清楚,余等,休要喧哗,免得惊了街坊,报给官府,那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鲁熊不愧是老江湖,几句话压得外面鸦雀无声。 李民在院内听的,那真是佩服。只是微微有些奇怪:不是说江湖事,江湖了么。那鲁熊先前对王六喊打喊杀的,怎么此时又满嘴官府、王法了? 岂不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才是江湖特色啊。 不大会儿的功夫,鲁熊就领了一人进来。不是卢俊义,想来应该是那说话的燕青。 李民当时来了兴趣,这可是水浒中传说的俊男,连李师师都能迷住的帅哥。这可要好好看看。看看有发哥帅么。 李民仔细打量。只见此人,一米七五以上的身材,二十来岁的年纪;面皮白净,浓眉大眼,五官清秀,微微有些掩口的髭须,细腰阔背,十分健壮,就算搁到二十一世纪,那也是顶级的俊男,大众的偶像。绝对属于李民不愿意跟其站在一起的那种,跟他站在一起,绝对没有泡妞的希望了。 只可惜,他那一身打扮,实在不符合李民的审美观,脑袋上戴一顶木瓜心攒头巾,身上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的白衫,也就算了,腰上还系了一条蜘蛛斑红线压腰,脚上还穿了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不动地,这就几色了?实在是太花了。 可就这还不算完。他脑袋后面,还挂了一对挨兽金环,脖子上还系一枚香罗手帕,腰上斜插着名人扇,鬓畔别着不知名的花朵。好好一个大男人,挂个环也就算了,你还带个手绢,别着花干什么?又不是女的? 可等到切近,李民看的又清楚一些,李民更来气了。打扮的像个嬉皮士也就算了,还周身刺着花,你当你是黑社会啊? 原本风流倜傥的小乙哥形象,顿时在李民心中破碎了。 只是,李民暂时还没意识到,这就是代沟啊。相差一千多年,这审美观,自然也就是大大得不同。就好像李民那有些发胖的身材,在这个年代,那就是标准的美男。 就在李民看的来气时,鲁熊已引着燕青指着李民说道:“这就是我女婿,也就是日间和你主人作交易的。你有什么话,可与我女婿当面说清。” “爹,不打了么?” 李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鲁玉在旁边插了一嘴。鲁熊随即呵斥道:“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还不赶快回屋里去。” 鲁玉吐了一下舌头,被王婆推到了屋里去了。 李民看着好笑。心中轻松了不少。神色间更见安稳。当下,也不把燕青往厅里让,就在院内对燕青说道:“你是何人?可是卢大员外差你来得?卢大员外为和不亲来?” 此时,燕青也觉得比较郁闷。日间,卢俊义去给夫人买首饰,燕青并没有跟在身边。可等燕青晚上回来,就听家里的仆人,都在议论卢俊义的大手笔。毕竟,七十五万贯的钱引,就算对卢俊义这大名府首富,那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燕青直觉之下,就觉得这是一个骗局。哪有什么物件,能值五十万贯的?跟别说什么仙家宝物了。这世上,神仙传得多了,可有谁看见过?以神鬼惑人,不是骗子又是什么? 燕青当即就要找卢俊义问个明白,说个清楚。可燕青却被拦在卢俊义内院门外。被告知,卢俊义已经睡下了。并严令不许他人打搅。燕青见不到卢俊义,有怕李民拿了钱,连夜逃了。这才带了人,连夜追捕。 燕青本意,以自己的江湖阅历,到了那,破得门来,三两句讲其问住,揭穿他的骗局。将其拿下,索回钱财,明日再跟卢俊义说个明白,漂漂亮亮的立一大功。 可谁知道,这地方,竟然是鲁熊的家。这鲁熊的名望,在大名府,那也是响当当的。绝对不在河北三绝之下,一双铁掌,那更是实打实的真本领。如此一来,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燕青也不好来硬的了。这气势,自就弱了三分。 可谁又曾想,进的院来,这贼人竟然还没有丝毫慌张,一点没有被揭穿骗局,让人找上门来的觉悟,竟然还那么的安稳,还大模大样的问自己是什么人,问自己是不是主人让来得,问自己主人怎么没来? 实在是可气! 可是,燕青还真不是卢俊义让来的。燕青能不郁闷么? 不过,此时此刻,若是说自己不是卢俊义让来的,燕青领着这些人来,也立马没有了道理。比经李民是和卢俊义交易的,卢俊义没说话,那就是他们俩人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谁也管不着。燕青带人来,那就无理取闹。可燕青忠义,也绝不能冒着主人的命义说话。故此,李民只是随口一问,却在不经意间,让燕青为难了。 但是,燕青不愧是百灵百俐,道头知尾的通透人物。少一为难,随即说道:“在下燕青。我家主人卢员外的贴身长随。日间,你以一杂物,谎称仙家宝物,设局诈取我家主人七十五万贯钱引,骗得了我家主人,却骗不了我。识相的,快快还来。我看在鲁老爷子面上,也就不合你计较了。如若不然,待到天明,我家主人赶来,将你拿下送官,大家的颜面,却都不好看。” 燕青除了自报身份,对李民的问题,根本避而不谈,反到对李民直接使诈,愣说李民设得局,只要李民稍有心虚,绝难逃过燕青的眼睛。不过,燕青说卢俊义会来,到也不完全是谎话。以燕青的盘算,今晚叫了这么多人出来,明天等卢俊义醒了,怎么也知道了。若是那时还没解决,卢俊义自然会赶来。到时候,三头对面,什么局,也都破了。 只可惜,燕青这些盘算,那是白费了。李民原本也没往这方面想,刚才的询问,也只是顺口这么一说。而且,李民对卢俊义的追究,也早就盘算过了,此时更不会心虚。听燕青说完,李民随口一句问话,又是让燕青说不出话来。 ⒈⒈第十八回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就是燕青?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久闻小乙哥是个精细的人,怎么今日说话,如此不着调?想我那金叶子,日间我原是准备卖于聚宝斋的。是你家主人横插一杠,定要买去,我看其心诚,想是与宝贝有缘。这才卖于他的。不成想,夜间你到如此说法。算了,你肉眼凡胎,不识宝贝,我也不怪你。卢大员外既然放你来,想来还是与这宝贝无缘,那七十五万贯的钱引,你虽稀罕,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些世间的俗物,算不得什么。都在这房内,分文不少。我也不追究你家主人无信。你只管把我金叶子拿来,把这七十五万贯的钱引拿走也就是了。” 这李民本就作好了还钱的准备,听闻燕青要钱,自是乐得给他。其他那些场面话,不过是正正名声,把这金叶子事件的性质,定性成一场商业纠纷罢了。如此一来,若是燕青把钱拿走了,那卢俊义也就再没什么好追究的了。更不可能传得沸沸扬扬。虽说钱没了,可却不会影响李民如今的名声,更不会戳穿李民这个纸老虎,等李民的亮宝会一办,再借着民间的声势忽悠住北京得主事官人,搭好见宋徽宗的路,那时,李民和卢俊义,那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卢俊义也就不在李民的考虑范围内了。 只可惜,李民万万没想到,燕青这个忠仆,是一听见这事,就自己来的,根本没奉卢俊义的差遣。他上哪里寻金叶子去?如此一来,李民这番却又在无意间,成了一把软刀子,径直的插在了燕青的心头。 确实。买东西,本就是你情我愿。就算是事后反悔了,那也是以货退款,燕青这空口白牙的,算是什么? 结果,燕青这说不出话来的举动,落在了鲁熊的眼里,更是认定,燕青就是来此讹诈的。当即在一旁嘲讽道:“小乙哥,你在我北京也算是土生土长,颇有名望的人物,可什么时候,你这浪子,竟变成了泼皮?也做起这半夜揣门,讹人财物的事了。” 燕青顿时脸红不已,长这么大,燕青跟着卢俊义,一直顺风顺水的,真还没丢过这人。可问题是,燕青手里,还偏偏没有这金叶子,没金叶子,楞找李民要钱,这走到哪里,那也没理。 李民听着鲁熊的话,看着燕青的窘态,脸上虽不动声色,可心中很是奇怪:怎么,这燕青不是卢俊义派来找场子的么?怎么两句话就这样了。 而那燕青却羞红着脸,强自说道:“金叶子尚在主人手里,你只管拿钱与我,我家主人自不会少了你的金叶子。” 鲁熊一听,果然如此,当即不待李民说话的,就接过话茬讽刺道:“小乙哥,你虽然也有些名望。可你终不过是卢大员外的一个长随。你的话,还能做了卢大员外的主不成?若是你背主讹钱,这笔钱,我女婿虽不看在眼里,可终究不是小数目,我鲁熊却不能让你坏了我女婿和卢大员外的名声?” 此时,燕青真有心不管什么道理,大闹一番。用拳头说话,可奈何,燕青虽是浪子,却不是狂徒、莽夫,本人更是十分忠义,若光是燕青自己,闹上一番,自然无妨,事后就算有什么事,也有主人卢俊义给打点。可如今,燕青以报了主人卢俊义的名号,说的事,又是卢俊义白天做的买卖,这一言一行,自代表了卢俊义,卢俊义家大业大,乃是大名府的首富。燕青就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坏了卢俊义的名声。何况此时,就是燕青本身有些无理。 燕青心中暗暗叫苦:失策,失策。有些莽撞了。 不过,就算如此,燕青也不后悔。与主人的家财比起来,自己受些气算什么?只要不让他跑了,等主人明白过来,保住了主人的家财,那就足矣! 燕青如此一想,当即坦然,随即笑道:“老英雄说的是,是小可莽撞了。此事待天明,我家主人醒来,我自会请我家主人给你一个交待。小可告退了。” 说完,燕青转身就要退出院落,准备在院外守到天明,然后找卢俊义说个明白,让卢俊义和李民当面对质,到时候,就不怕李民牙尖嘴利了。 此时,燕青虽只听了李民两句无心之言,可燕青从小到大,却从没在言辞中,落过下风,不知不觉中,却在心中留下了阴影,自觉这李民比自己的口舌还要便给。说不过李民。 而鲁熊对燕青这突然没了半分羞涩,也是十分佩服:这燕小乙,拿得起,放得下。丝毫不在意面皮。到也是一号人物。 只有李民暗暗叫苦:这燕青不把钱拿走,这事就不算完。等那卢俊义来了,揭穿这金叶子没有任何效用,我这纸老虎,岂不是要破?那麻烦可就大了。这燕青,怎么虎头蛇尾呢?我没说不给你啊? 可就此时,就听一阵马蹄声传来。院外顿时有人喊道:“员外来了。员外来了。” 燕青当即大喜,更是快步得迎了出去。而李民则暗暗得叫苦:该来的,总还是来了。 只是燕青和李民全都万万没想到,那卢俊义进得院来,看见燕青,二话没说,劈面一掌,就把燕青扇到在地上,随后一脚把燕青踢出二三米远,也不管燕青的死活,冲着李民就拜道:“仙长恕罪。在下御下不严。以至这厮,深夜惊扰了先生。我定重重的处罚他。还请仙长恕罪。” 随后,卢俊义又对这燕青骂道:“你这畜牲!仗着自小在我家里长大,平日坊间胡混,也就算了。今夜竟敢背着我领人出来,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还不赶快过来给仙长磕头赔罪。还在那装死不成?” 卢俊义的这番举动话语,把李民和燕青彻底弄晕了。 燕青从小到大,没挨过卢俊义这般打。虽然打的生疼,可却比不了心疼,可燕青犹自向着卢俊义,生怕卢俊义上当的说道:“主人,他是个骗子,他在骗你的家产?” 卢俊义当即更加愤怒的喝骂道:“放肆!越来越不像话了。翅膀硬了?竟连我也要教训了不成?赶快与仙长赔罪。还让我赶你出家门不成?” 燕青闻言,当即明白卢俊义动了真怒,连忙叫道:“主人,你打也打的,骂也骂的。不要赶我走。我给他赔罪,也就是了。” 说着,燕青走过来,顶着一张肿胀的脸,跪在李民面前说道:“仙长在上,燕青多有冒犯,还请仙长恕罪。”言罢就要磕头。 这算什么?卢俊义这是演的哪一出?难道是先礼后兵?可这也太过了吧?要不然,这个卢俊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落差太大,因此失心疯了? 李民虽心中搞不懂。可李民总明白,这卢俊义暂时好像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李民更不好受燕青这个头,毕竟,从某些方面,李民这个成长中的神棍,暂时还没这么厚的脸皮。 李民抢前一步,扶住燕青说道:“小乙哥虽然有过,可也是为了主人家的忠义。我哪里怪的。快快请起。” 燕青本就不愿拜李民,李民这一扶,也就借势起来了。不过,燕青还是对李民会如此,暗暗感动:确实,他燕青来此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主人卢俊义么。请不自禁的,燕青心中也对李民暗暗有了些好感。 而李民扶起了燕青后,当即以退为进的说道:“卢大员外,你那七十五万贯的钱引,我分文未动,如今既然你卢大员外亲自赶来了,你把金叶子还我,把钱拿走,也就是了。” 李民原本是想借此把事了了。可谁成想,那卢俊义听完,当即紧张的不了,没有半分天下第一高手的样子说道:“仙长休听那个畜牲的胡说。我那有反悔的意思。今夜我全靠那宝贝,好了多年的心病。一得知这畜牲领人出来耍泼,我立刻就快马赶来了。今后我卢家还要指着那宝贝传宗接代呢。仙长若是还有气,我与仙长重重的责打那个畜牲也就是了,仙长千万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卢俊义这倒不是说谎,他今天大展雄风之后,心中高兴,本想喝杯酒,高兴高兴,可谁成想却听人传报,燕青领了一百多的家奴找人李民麻烦去了。卢俊义这才大怒赶来。卢俊义生怕仙家宝贝,暗中还有什么联系,触怒了李民,把宝贝收走了,那他卢俊义,可就麻烦大了。燕青在重要,那也绝对没有卢俊义的雄风重要,更没有卢家的子孙后代重要。故此,卢俊义才有先前那么一处。 而李民听完,却有些呆了,那金叶子的底细,别人不知道,李民自己可是清楚的很。这金叶子不过是普通的吊饰,又不是伟哥,怎么还能有这作用? 不过,李民看着卢俊义那神完气足的模样,想到一种可能:看卢俊义这样子,也不是什么有毛病的样子。莫不是卢俊义的不举,只是伤了肾气后,一些时日不能行房事,以致于在伤好了之后,也照样有心理障碍,这才不举得不成?若是那样的话,这就对了,他花了这么多的钱,自然信心大涨,又几年没发泄了,雄风大振,那也是完全可能的。 别说,这回还真让李民蒙着了。事实上,还就是这么一会儿事,只是这年代没有什么性心理学家,这才让李民捡了一个漏。 可是,此时卢俊义那里知道这些,只看李民半天无语,以为李民还在生气,怕李民收回宝贝,随即对李民说道:“若是仙长还不解气,我就把这燕青送与仙长,由仙长日日打得,骂得。只望仙长莫要再提收回这宝贝。” 说完,卢俊义连拜不已,没有半分高手的样子。 欲知,李民要不要燕青,燕青跟不跟李民。明天请来捧场。 ⒈⒈第十九回 燕青牛么,咱还不要呢 “不!主人,不要赶小乙出门。我小乙受您大恩,尚未报还,就是死,也不离您半步!”燕青万万没想到,今夜此行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听闻卢俊义如此说,连忙出口哀求。 “住口!”卢俊义有些不舍的看着燕青说道。别看卢俊义刚才对燕青又打又骂的,可燕青毕竟跟他多年,乃是心腹之人。要不是这金叶子对卢俊义太重要了,卢俊义哪舍得说这话。 卢俊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畜牲!不要怪我绝情。你也知道,两年前我受了暗伤。事后一直无法与夫人行房,眼看我卢家苗裔断绝,我就是卢家的千古罪人。都是靠了仙长宝物,今夜我才大展雄风。我卢家苗裔,这才有了希望。你却不知好歹的要把宝贝退了。宝贝有灵,若是因此弃我而去。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你若是感我恩义,就好好的哀求仙长收下你,偿还了你的罪孽,不要害了我卢家的香火。” 直道此时,卢俊义把话说明了,燕青这才知道卢俊义为什么如此对自己。当下也不怨了,也不求了。反倒悔恨无比:我真该死。这宝贝既然能让主人大展雄风,那自然假不得。怪不得那人毫不紧张呢。若是因我害了主人的香火有失,我还叫人么?我燕青万死难辞其咎。 当下,燕青重新跪倒在李民面前,诚心哀求道:“仙长,小的有眼无珠。不识真人。得罪了仙长,活该万死。小人愿从此跟随在仙长身前,供仙长日夜打骂。只求仙长不要再追究此事。此事与我主人无关,都是小人一人的过错。” 燕青说的诚恳,卢俊义在一旁也是听得感动,有心说些什么,又怕宝贝因此有失,甚是矛盾。 而此时的李民,刚从金叶子也能治疗不举的惊奇中醒过味来,险些又被送上门的燕青,惊喜过去。 李民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大涨的这一天,连燕青这样的人物,都自愿上干着的送上门来,难道这就是穿越主角得特权? 好在,李民连续几场战斗下来,神棍经验值暴涨,已经从一级的见习,升到了二级的实习神棍。神经强韧了许多,没有因此陶醉过去。终让李民醒过味来:这燕青,虽然可算是一个人才,为人也很忠义。可他忠义的对象,却是卢俊义,就连要跟随自己,也是为了卢俊义。今天要是收了他,且不说他今后会不会暗中有什么不满,就像那徐庶进曹营一样,出工不出力,就是今后有什么事,挨着了那卢俊义,这燕青,也很可能就成为卢俊义埋在自己身旁的一个眼线。而且,今天虽因这奇迹般地巧合,把这卢俊义和燕青都蒙住了。可确也看出这燕青,果然是一个通透的人,对这些骗人的把戏,有着惊人的直觉。这要跟在自己身边,那天让他醒过味来,那麻烦可就更大了。我现在一个纸老虎,靠的就是蒙。在没有见到宋徽宗,没有自身实力前,这个风险冒不得。 李民想的明白,虽然很想就此收下燕青,弄一个比王六强上许多的小弟。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自我心中安慰:燕青牛赑么?我还不要呢。等我发达了,我收卢俊义当小弟。 不过,李民也明白,他暂时还没那个资格收卢俊义当小弟。别看卢俊义现在好像求着他李民似的。那不过就是金叶子唬的。卢俊义天下第一的名头,以及大名府首富的身份,暂时比他李民这个神棍,还是要高上不少的。现在他李民,撑死也就是和卢俊义混个平等,拉拉关系罢了。 李民作势拉起燕青,对卢俊义说道:“卢员外,燕青如此,也是对你的忠心。我既说不怪了,这事自然也就这么算了。至于那宝贝,卢员外能及时赶来,自说明卢员外与那宝贝的缘分非浅。卢员外大可放心。倒是燕青这样的忠仆,若是因此小事,被员外赶出家门,不仅是员外的损失,更令忠义之人寒心啊。员外还要三思。不要因此损了天心,折了阴德。” 卢俊义和燕青听闻李民如此说,全都大喜。尤其是那燕青,更是大喜过望。而那卢俊义赶燕青出门,不过就是怕宝贝有失,如今李民不仅稳了他的心,而且还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台阶,卢俊义自然借坡下驴的板着一张脸,对燕青说道:“看在仙长的面上,我就饶你这一次。还不谢过仙长大度。” 燕青得卢俊义不把自己送人,那已经是大喜过望了,那还在乎这些,何况燕青此时对李民,那也是万分的感激,当即再次给李民跪倒道谢。 李民虽然对燕青老是跪来跪去的,有些受不得。可入乡随俗,李民也就忍了。不知不觉中,李民的神棍经验值,再次增长。 而此时,卢俊义虽然信得李民确实不怪罪,也不追究了。可这事对卢俊义太重要了,卢俊义还是有些忐忑的问道:“仙长既然早就不怪罪了,那何以先前沉思无语,可是有什么为难事,在下不才,却也还颇有些家财,在下愿死力相助,以报仙长恩德万一。” 李民闻听,暗中好笑:这卢俊义看来不花点钱,买个平安,他是不死心啊。冤大头当到他这份上,也是绝了。 李民本着肥猪拱门,不宰白不宰的心思,刚惦着组织言辞,给卢俊义下刀。猛然心中一动,想到:大梨赚财迷。这卢俊义若是有了贪图,就算不能收了当小弟,那也很好用啊。想这卢俊义在水浒书中,路过梁山脚下,宁可舍了货物不要,也要捉梁山好汉,请赏封官。想来也是一个官迷。我这上京的路上,不知还会有什么风险,若是有这个天下第一的高手当保镖,却也安分许多。而且,到了京城,打通门路关节,也有的是用钱的地方,我如今虽的了七十五万贯的钱引,可终也是用一分少一分,也需要卢俊义这么一个人肉提款机。只是不知道这卢俊义,是不是如书中的那样官迷。还得试上一试。若是的话,那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李民微微一笑道:“卢员外,我刚才失神,非是我有什么难处。而是我刚才看卢员外面象,虽因宝贝改了命数,可这命数的改变,却是要有天罚的。不久之后,卢员外就可能有一场人劫。员外若是撑不过去。不仅有官绯,更有血光之灾。” ⒈⒈第二十回 太公钓鱼 “啊?仙长此言差矣。我卢某生於北京,长在豪富;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俊义作事讲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如何能有什么官绯,更何况什么血光之灾了?”卢俊义先是一惊,而后随口笑道。 李民暗自点头:不错,这卢俊义除了涉及到那事,对于这自身祸福,还是有点大家风范的。够稳重。 李民淡淡一笑道:“万物皆有因,员外信与不信,皆是因果。我刚才也只是有感而发,也不见得灵验,员外只当听个笑谈是了。员外若是别无他事,就请回吧。此时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在下还要稍睡片刻。” 李民钓这卢俊义,原本也只是临时起意,试上一试罢了。跟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一个道理。故此,一看卢俊义如此说,李民也就顺口圆了一下,准备就此作罢。还按着以前既定的计划走。 可谁成想,李民这一不当回事。卢俊义反倒重视了。 这卢俊义原本就因为金叶子的事,对李民有几分信服。认定李民即使不是仙人,那也绝对跟仙人的关系非浅。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不过就是卢俊义在大名府长久养成的自信罢了。毕竟,以卢俊义天下第一高手的名望,以及大名府首富的身份,卢俊义自信,就是北京留守梁中书,若是没有什么引由,也要敬自己三分。在大名府这一亩三分地,怎么可能有官绯缠上他这巨富之家? 故此,李民这一无所谓,反倒让卢俊义再次想起李民的身份背景,暗思:看其无所谓的样子,绝不是要贪图我什么样子。嗨!我怎么糊涂了,人家连七十五万贯的钱引都没当一回事,绝对乃是真正的高人。哪还能贪图我什么?尤其这本是我的事,与人无关,人家偶然看出来了,说了也就是说,我若上赶着问,还能趋吉避凶。我如此质问人家,人家岂不无所谓了。此事还是问上一问的好。反正听不听在我。若是不实,不过当一个笑话,若是有些因头,也好提早避开。 卢俊义拿定主意,当即堆出笑脸说道:“仙长。我刚才是祸事临头,迷了心窍。说得都是胡话。仙长莫要见怪。现在我明白,还请仙长怜惜一二,指点迷津。” 李民万万没想到,都准备放过这卢俊义了。这脱了钩的鱼,竟然还有再次咬干钩得。 李民心中好笑,可嘴上却正色说道:“员外休要如此说,此事我本也是拿捏不稳的。且又上干天机,员外休要再问,还是请回吧。对了,还有一事要跟员外讲明,我本是修真之人,只因静坐二十年,尚不能修的真如,我师算我红尘俗缘未断,这才让我下山来享红尘的富贵,我是万万当不得仙长二字得,员外今后还要慎言。” 李民越是如此说,卢俊义反倒越觉得有事。当即再次陈情道:“仙长,不,先生。先生即漏天机,何不送佛送到西。我卢俊义必感先生大恩。” 李民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当即佯作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也罢,此事终究是我把宝贝卖与员外而起。我也该给员外说个清楚。不过,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员外且与我进屋祥说。” 说完,李民这才把卢俊义和燕青引到了厅里落座。只是那燕青,万万不肯与卢俊义并坐,只是站在了卢俊义身后。这些小节,李民虽心中偷笑,可也由着他了。 待众人坐好,李民这才似模似样的说道:“卢员外,须知顺天者逸,逆天者劳。凡逆改天数,皆要受天罚。” 卢俊义听闻,当即心中一个机灵,觉得大是有理。这天命,乃上天注定,哪有随便更改?更改了自然要受天罚。 李民看卢俊义有所觉悟,这才牢牢的盯住卢俊义说道:“你本命中注定有绝后之灾,卢家子孙十八代,因你而绝。可你却机缘巧合,与我这宝贝有缘,避了天灾。延了子孙生机。可天道最公,你虽避过了这天命之灾。则必有一人劫天罚降临,以全天道。故此,此人劫,你避过了,那才是真正的安分了。避不过,人劫虽不如天灾,可照样能让你大难临头,全了天数。” 卢俊义此时已随着李民的话语牵引,进入了状况,顿时大汗淋漓,惊恐不安,情不自禁的失声叫道:“先生救我。” 这人吓人虽可怕,却还比不得自己吓自己。这卢俊义本就认定他的子孙后代重要无比,此时又和李民的说法暗符。不知不觉中,卢俊义顺着李民的话,就认了死扣,出不来了。此时此刻,恐怕李民若是说个不管,不用别人找什么麻烦,卢俊义自己就能琢磨疯了。 李民虽然对卢俊义的这种惊恐,有些不理解,觉得卢俊义有失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可这种效果,却明显比李民预期的还要好。 李民当即安抚卢俊义说道:“卢员外也不要太过于担心。这人劫乃是天罚,自比不了天命,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我算你这人劫,乃是由子孙十八代的生机引发。这十八子,暗合一个李字。应该是应在卢员外身边的一个李姓家人身上。此事,卢员外可在日后留心,自有踪迹可寻。此外,此人劫引发官绯。卢员外若是能托庇官府,做得一官,既可光宗耀祖,也可以官气,制衡官绯,化人劫于无形之中。” 卢俊义闻言大喜,连声说道:“先生高才,高才。求得一官,既可光宗耀祖,又可化解人劫,真是好计策。卢某受教了。只是路某虽早有心报效朝廷,可却一直苦无门路。还望先生指点。还有,那李姓家人,虽说日后留意,能看出端详。可终是隐患,不知何时发难,还请先生慈悲。一发告诉姓名,断了祸根。” 李民正色说道:“天机哪是凡人能看透彻的。我偶然窥到天机,那已经是我的根基深厚了。那还能再触天机,引来天罚。此事你自去留心,自有所获。倒是你想求官,我或可帮得上一点忙。我此次面圣献宝,乃是奉师命,享红尘富贵的。你若是随我一同面圣,想来也能讨个一官半职。” 卢俊义闻言大喜,当即拜谢不已。 而那卢俊义身后的燕青,原本听闻李民忽悠,那是根本的不信,只是碍于刚刚的金叶子事件,不敢在此时惹卢俊义发怒罢了。同时,也在盘算李民这样做作,究竟要图谋卢俊义什么。要知道,若是没有图谋,那算的什么局? 可是,燕青盘算半天,也没算出李民要图谋什么来。那金叶子,虽然卖的价格不菲,可确有成效,那对卢俊义来说,不仅是值了。而且还是大造化呢。而劝卢俊义谋官,那不管有没有图谋,那也是光宗耀祖的正事,好事。而这些又都跟李民没什么好处。全是李民捎带脚,带上卢俊义的样子。这李民到底图谋卢俊义什么呢? 猛然见,燕青没盘算出李民的图谋,却想起了一事,两下一合,燕青对李民的观点,顿时改观。顿时大为佩服李民起来。觉得李民果然是一个高人,确实不是在图谋主人卢俊义,而是一个不可琢磨的高人。 ⒈⒈第二十一回 打死也不能说 燕青虽想到了一些端详,并因此对李民观念大变,觉得李民真是一个真正的高人,进而佩服不已。可此事事关卢俊义的声誉,燕青却也丝毫没透漏半点口风,直到了卢俊义辞别了李民,回到了家中,燕青才悄悄地向卢俊义禀报说:“主人,那李先生果非凡人,他给你的警语,果然不虚。” 卢俊义笑道:“你这混帐小子,闯了一回祸,现在才知道李先生有本领。真是眼拙了。”说道这里,卢俊义突然醒会燕青的话意,当即沉下脸来说道:“你这混帐小子,难道我今天打了你一次,你就与我生分起来?有什么话,竟然还跟我拐着弯说。” 燕青恐慌,连忙跪倒说:“主人,您待我天高地厚之恩,若没您,小乙早年不是在街头冻饿而死,就是被人打死。哪有小乙今天。小乙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主人万一。只是此事,小乙也是今天在李先生那里听其警示,这才寻思出一点因头,只因这是主人的家事,这才等主人回家,就与您说。实没有半点怨恨,生分主人的念头。” “莫不是你察觉了什么,径直跟我说。”卢俊义依旧沉着脸说。 “主人,小乙盘算过,咱家之人,能危害到主人的,比是主人进身之人,而主人如今的近身之人中,姓李的,唯有主人三年前救回的李固。。。。。。” 燕青刚说道这里,卢俊义已经不悦的说道:“住口!你这厕,如今怎么也胡乱的猜疑起人来。这李固受我救命之恩,三年来,办事甚是用心,我最近更有心升其为外事总管。他怎么可能害我。先生说的警示,必是他人,绝不是他。” 燕青急道:“主人,燕青非是胡乱猜疑。年前,燕青曾听家中使女说,那李固经常出入夫人房中。当时,燕青以为这是主人向燕青借种不成,这才又向李固借种。故此,燕青还令那些使女不要乱说。对此事封口。直到今日听那李先生警示,燕青才想到:李固若是得主人向其接种,与夫人相好的行踪,绝不会如此鬼祟。而且,既有此事,无论这是不是主人向李固借种。只要李固与夫人相好,主人的伤好了。那李固都会对主人怀恨在心。主人不可不防。” 燕青虽然没把话全都说出来,可那意思,却是很明白。若是卢俊义无后,卢俊义死了之后,这份家业就是夫人的,那李固与夫人相好,把这份家业变成李家的。那也是很容易的。就算是卢俊义向其借得种,那最后,卢俊义这份产业的继承人,也是一个挂着卢家姓氏的李家后人。可如今卢俊义好了,李固的那份心思就落空了。这么大的家业诱惑下,李固起心要害卢俊义,那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尤其是李固现在还帮着卢俊义打理着内外家私,有很多私账若是被李固捅给了官府,卢俊义的官绯,那绝对是不小。 卢俊义闻言,顿时又惊又喜,随后又愤怒不已。惊喜的是:刚刚得李民提点,这就找了祸事的根苗,祸事十有八九,就能因此避过了。怒的是,卢俊义根本没有向李固要求过借种。 这借种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卢俊义堂堂的天下第一高手,又怎么会随别找人借种?年前找燕青借种,那不过卢俊义拿燕青当自家人,觉得自己不举,无法给卢家传承香烟,这才想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是燕青当时却说卢俊义还很年轻,还有养好的一天。非要等卢俊义三十五以后,若还没有起色,再与卢俊义借种。这事都商量好了,卢俊义又怎么可能找李固?这分明就是那个贾氏贱人,因自己不举,守不得寂寞,与那李固勾搭上了。怪不得近来这贱人老与我念着李固的好处。 卢俊义气得就要把李固和贾氏杀了。还是燕青将其拦住,劝道:“主人,一对狗男女,不值得主人脏了手脚。燕青自可替主人解决,只是,此事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还须一个稳妥地方法,免得坏了主人的名声。如今,主人正要某求官职,这名声,更是不可不防。且先留着他们,待主人明日参加完李先生的亮宝会,看看那宝物能不能惊动当今圣上,再作打算也不迟。” 卢俊义这才点头忍了这口气。 且不说卢俊义和燕青是怎么谋算的。 那鲁熊自卢俊义走后,又亲自走访了四邻,致了歉意。 那鲁熊家周围的四邻,虽然在夜里受了不小的惊扰,可冲着鲁熊的人面,到也没有什么不悦。反倒对鲁熊这女婿,神通广大到卢大员外都要亲自登门赔罪,越发的好奇和吹捧起来。 鲁熊,自然是虚荣心极度膨胀。 可此时得李民,回想了今天的所作所为,那真是后怕不已。今天这些事,虽然看起来风光,可内中的惊险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自己好运,事有凑巧,光是一个燕青,就能把自己揭穿了。就看那燕青在卢俊义来之前,满脸自信的样子。李民很难保证那卢俊义若不是事有凑巧的情况下,还能听得进自己的解释和忽悠。这没有实力,单凭忽悠,实在是太危险了。以后的行动,绝对要盘算的更加周详,绝对不能再有差错了。 只是,李民的心智虽因此事,得到了锻炼和成长,不知不觉当中,神棍经验值再次升级提高,有向李大教主靠拢的趋势。可李民手底下,却是连一个可以当心腹的人都没有,连忠心跟随他的鲁熊,都是忽悠来的,李民很难保证,若是自己露馅了,这鲁熊还会不会如此待自己。除非,自己找一个机会,把鲁玉给吃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名副其实的当了鲁熊的女婿,那样的话,就是鲁熊知道了自己是一个骗子,想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可那样的话,虽然鲁熊好像把不得,那鲁玉自己也能拿下,可事后揭穿,那鲁熊虽不会奈何自己,可却也绝对不回如现在一般,给自己好脸。以那鲁玉的功夫,若是揭穿了自己骗子的身份,那怕她就是认命了,自己以后最多也就当个吃软饭的,别想抬起头来了。 不!绝不能说穿,打死也不能说!心腹之人,还得另找,在没找到之前,就自己多小心一些。 随着,李民盘算清明,连续的用脑过度,让李民不知不觉又睡了一个回笼觉。不知过了多时,蒙蒙胧胧当中,就听鲁熊喊道:“女婿该起了。天大亮了,王掌柜的派人催咱们去开亮宝会了。” ⒈⒈第二十二回 人算不如天算 人的自信,来源于不断取得的胜利与成功。 李民昨晚成功忽悠了两大名人,燕青和卢俊义,虽说李民事后也很也觉得很侥幸。可结果,李民毕竟成功的卖出了第一步。此时再次踏进聚宝斋的大门,自是比昨日更加神采飞扬,更加自信。 可即使如此,李民在被王掌柜的热情迎进了大厅之后,李民还是被那场面吓了一跳。若不是李民近日的神棍经验值在危机之下暴涨不少。单凭李民原先在维修组的忽悠功底。很有可能就被镇住了。 怎么的? 聚宝斋大厅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远远出乎了李民的意料之外。 李民原本以为,就那么一晚上的时间准备。以聚宝斋得人脉,能邀请个七八人,那就很不错了。以自己的功底,忽悠七八个见识少的古人,那绝对不在话下。 可李民万万没想到:大名府,乃大宋四大京都之一,有着北京得称号,就跟现在的直辖市一样,乃是当时的大都市,虽还没有现在大都市的人口多,可那也有着百多万的人口,即使是在当时的全世界,那都是数得着的繁华大城。绝对是名流巨商云集之地。而这聚宝斋又是数百年的珠宝老字号,和这些名流巨商,多有联系。那王掌柜的昨日受了那金叶子的刺激,此番卖力之下,竟然请来了两百来人,也亏得聚宝斋大厅够大,一番布置之下,这两百来人,竟然还能盛得开。 李民暗暗叫苦:说的怕听的。我一张嘴,如何能调得百家口味,这两百来人,有一个听得疑心。我今天就要坏事。咳!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也罢!一动不如一静。这么多人,我既然不可能都忽悠住,那干脆我也不忽悠了。我到要看看这现代的工艺,在这宋代,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李民心中盘算许多,可跟在王掌柜的身后,却一步不差,神色如常。 这大厅里的人,虽然足有两百来人,而且等李民这个亮宝人,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这些人不愧都是大名府有身份的人,不是德高望重的名流,就是巨富之人,在李民这个亮宝人来了之后,竟没有一个起身围拢李民,看个清楚,套个近乎。全都安然坐在远处,仔细观看着李民。 此时,李民有些明白什么叫千夫所指,万众瞩目了。这还真是不一般的沉重。远比一个人直直的看着你,厉害的太多了。尤其是这些看着的人,一个个还都是那种居移气,养移体,有些威严的大人物,那就更是如此了。 李民暗自激励自己:这场面算什么?我以后可是还要见宋徽宗和大宋百官的。如果连这都应付不来,今后更大的场面怎么办? 别说,李民大忽悠的天性,还真挺能适应这场合。错过了刚开始的震慑,李民有些人来疯似的,在众人瞩目下,反倒更加的平静自信。 坚定的目光,稳重的步伐,着实让那些观看李民的人,全都暗暗点头:此子非普通人也。 此时,右手第一排,第四把椅子上的人,在看到了李民进来之后,站了起来,迎着李民走上前来,抱拳鞠躬,行礼道:“先生安好,卢某给先生见礼。” 李民万万没想到:以卢俊义天下第一高手,大名府首富身份,竟然只能在这里坐到右手第四把椅子的身份。这种大场合,即使是在现代,那席位也不是随便乱坐的。何况还是这个讲究身份的宋代。那岂不是说今天来的人里面,最少还有好几个,身份要在卢俊义之上? 李民心中这么想,行动却似毫不见迟疑,同样给卢俊义回了一个礼说道:“卢员外好。” 正说间,王掌柜已向厅内众人说道:“各位贵客,久候了。今天各位贵客能赏脸光临本店,是本店的荣幸。不过,本店也保证,各位贵客决不会白来。想来各位也知道了,今天这个亮宝会,那宝物可是要进献给当今万岁,镇压国运的宝物,我等能看上一眼,也是祖宗积德,前世修来的造化。。。。。。” 王掌柜的还惦着往下说,人群中已经有人不耐烦地说道:“王掌柜的,你说的这些,昨天你请我们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要不然,我们今天也不会来。若是人来了,就把那宝贝请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你就不要在此瓜舌了。” 王掌柜的倒是从善如流,当即笑着说道:“贵客说的好,我也不耽误大伙时间了,我这就请李先生把宝物给大家看看。” 王掌柜的说完,随即拉李民上前,给大伙介绍道:“各位贵客,这就是李民,李先生。乃世外高人的弟子,奉师命给咱们万岁爷送宝贝的。” 随后,又给李民指引左手第一排的首座的老者说道:“李先生,这位,就是咱们大名府最最德高望重的翠微居士,薛老先生,薛老曾担任。。。。。。” 那王掌柜的还惦着给李民详细介绍,那薛老却已经一伸手拦道:“王掌柜的,老夫的陈年往事,你就不必说了。而且,老夫今天来此,也不是想来看什么宝物的。须知: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大宋国运,乃我帝王将相,文武百官,用心所系。岂能托言一宝物镇压。故此,老夫这才要来看看,是何人以何手段,妖言惑众。” 这个薛老说的相当不客气,王掌柜的当时就尴尬在呢了。 要知道,这个薛老说话,那可是和刚才那个后几排的名流说话不一样,那可是足以左右大名府言论的人,甚至于,若是今天一个不好,被这薛老打上妖言惑众的名号。他这聚宝斋数百年的老号,那就有可能毁了。 一时间,王掌柜的吓的有些傻了。直觉得自己笨了,莽撞了。 李民看此,暗自苦笑:果然不出所料,这人一多了。果然什么样的都有,这还没正式开始呢,这找麻烦的,就已经蹦出来了。 不过,李民对这个翠微居士,知之不详。虽然猜到其应该做过官,可李民连宋徽宗都没放在心中,自然也就更没把这老者放在心中。到也没有王掌柜的那种压力。 而且,那老者的话语,也很让李民认同。李民本身也认为,一个国家的好坏,靠的就是管理者,以及全人民的努力,跟什么物件,绝对没有什么关系。更别说李民这个在现代不知什么钱的小饰品了。 只是,如今李民就是要靠这套忽悠发家,虽然李民也认为这个薛老是个难得明白人,说的很对,可对上了自己,李民也只能将其打倒。 ------------------------------------------------ 十二点还有一章,请各位书友,继续捧场。 ⒈⒈第二十三回 谋事在人 “王掌柜的,这么多人,一一介绍,却得介绍到何时。再说了,我举办这个亮宝会,也不过是应你之邀,给大伙开开眼。看完之后,我还要去见官,这宝贝,当今官家要不要,那也是官家的事。国运大事,岂是什么人都能插的了嘴得。你且把这大堂用厚布遮起来,避了光,我先与众人看看宝贝的祥瑞。”李民不冷不淡的接过那个薛老的话茬轻轻的说道。 只是,李民的话语虽轻,可听在王掌柜的耳朵里,却好像甘霖一样,当即浑身都舒服了,也不在害怕那个薛老的言词了。心中暗想:对啊!这宝贝是李先生献给赵官家的,信与不信,那都是官家的事,谁能在这上面说话? 王掌柜的随即命人按李民的吩咐,把大堂用厚布遮了起来。屋内的众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看此布置,大多猜到李民那要献给皇上的宝贝,可能有什么夜光的特效。故此,到都没有对此有什么大惊小怪。 只是有些肤浅之辈,却在暗中耻笑:“这位要献给官家的,不会是夜光珠吧。这夜光珠,虽然也是个稀罕物。可要是说能镇压我大宋的国运。却也儿戏了。” 李民听了,也是不理。只等厅里彻底黑了。这才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当即,全场立刻鸦雀无声了。半晌才传来重重的喘息声。以及一些定力不够的惊呼声:“龙!龙!我皇万岁。天降真龙佑我大宋国运。我大宋国运万年。扑通。咣啷。” 却是那位激动地倒头就拜。却忘了钱面还有一排椅子,磕着了。 可是,即使如此,大部分人还是根本不理会那些杂音,依旧目不转睛的看前面那焕发着兰金光芒的金龙,在黑暗中,摇摆翱翔。虽然那金龙小点,甚至还没有一条蚕大。可再小的龙,那也是龙啊。 而这时,李民则不切时宜的喊了一声:“把布撤了吧。”随即,金龙也不见了。那些痴迷的众人,当即恨不得把李民痛打一顿。可是,办事的伙计,却还是按着李民的意思办了。 等大厅里再次充满了光亮。李民走到明亮处,迎着光,将手高举,却见李民掌中光华绚丽,几不可凝视。隐约之间,可看到李民手中应是一颗宝珠,里面封着一条金龙。 众人顿时惊叹不已。 李民对这个效果很满意。 虽然李民手中的这个,不过就是一个现代很普通的合成水晶球挂饰。只是老郑用来泡小女的道具之一。可就冲他那荧光金龙的内嵌工艺。李民敢断定,那绝不是这个年代人能看明白的。而夜光和龙,又绝对是这个时代的稀罕物。只这两样,李民本就自信能在这个时代忽悠一下了。何况,那合成水晶,虽然看着跟普通玻璃差不多。可那现代工艺优化出来的宝石切面,那聚光的效果,虽然比不了真正的钻石,那却也比一般的宝玉,光泽要高得多了。在加上据说中国古代不产钻石,白水晶也很稀少。李民虽不知真假,可也足够李民的信心再提那么一两个百分点了。 李民也不给众人多看得机会,随即把水晶球一收。佯作不耐烦地说道:“众位,宝贝也看了。这个亮宝会也就散了。各位请回,我也要去面官了。” 人群中,当即有鲁熊带来的人说道:“先生,莫要急着走。宝贝虽然看过了。可宝贝得来历,先生还没说呢。我与你岳丈莫逆之交。看在你家岳丈面上,让我也长长见识。” 此人,早就得鲁熊暗示过了,自认得鲁熊在其女婿面前有面子,只要提鲁熊的名号,多长些见识,总还是没问题的。故此,一看宝贝果然神奇祥瑞。自忍不住好奇的问将出来。 众人听有人先开了口,当即也纷纷按耐不住地要求李民说说宝贝的来历。此时,就连那个原本准备砸场子的薛老,在这金龙面前,也不敢多说多道了。 李民这才好似却意不过的样子说道:“此物名曰:金龙珠。据我师所言,三百年前,有一金龙,欲偷我师的黄金果,以合道。被我师抓住,封在了此宝珠内。此珠,因有金龙真身在内,最善聚集风水气脉。普通佳穴,供奉此珠千年,可能龙脉。若本是龙脉供奉此珠,则金龙入龙脉,龙运长久。自可国运万万年。故此,我师看北方天狼星入帝宫,分我大宋国运,这才让我贡献此宝珠给官家。” 众人听闻,各自称善念好不已。 就连那薛老,也心中一动的说道:“李先生,先前老朽浅见,对不起先生了。老朽与那枢密院宿太尉有旧。老朽原为先生修书一封,以作引荐。略表老朽愧心。” 李民当即心中一动,暗喜: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连着砸场子的,都抵不过现代工艺的迷惑。真是好买卖。 李民有心就要答应。可话还没有出口,又想到:不对,这主动上门的买卖,绝不是好买卖。这老头先前一本正,怎么可能就这一会儿工夫,就变了一个人。莫不是他有什么图谋? 李民心中有此警示,随即想到:现在按历史记载,这宋徽宗身边,正是六贼当道。此人既然有几分正气,莫不是和蔡京他们敌对的?若是如此,我岂不是还没见着宋徽宗,就先陷入了党派之争?那蔡京整起人来,那可不是玩的。若是我还没见到宋徽宗,就被他认为是敌对党派的,那他还不把我扼杀在萌芽状态? 李民当即暗地里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此时众人都在各自议论,各自宣泄着兴奋心情,到也没人发觉。 李民暗自下定决心:不行。绝对不行。在没见宋徽宗,傍上最大的靠山前,绝对不与蔡京他们为敌。蔡京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成事不足,却绝对的败事有余。害个人什么的,绝对要比那些正派家伙强太多了。 可是,此时猜到几分党派之争的李民,却也不敢断然拒绝这薛老的请求,毕竟这个老头嘴里能冒出一个太尉来,想来势力也不小,若是引得他们对自己仇视,认为自己有可能是蔡京一党,并因此有什么冲动,就凭自己这个纸老虎,那也是一戳就破啊。 李民明白:现在的他,在还没有真正的自身实力前。这两派,那是谁也不能得罪,谁也不能靠拢的。必须游走在两派之间。 李民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 可是,这个薛老就在李民面前,李民老是不回答,那也是不行的。欲知李民如何破局。记得明天来给推荐啊。 ----------------------- 各位书友,第二更到了,记得给个推荐,鼓励,鼓励啊 ⒈⒈第十三回 高手 “话可不能乱说。我又没有靠别人的帮忙,全是靠自己的力量,自己把自己拎了起来。完全跟咱们事先说好的一样。我哪里耍诈了?”李民笑嘻嘻的走到鲁玉面前,责问道。 鲁玉张了张嘴,还真是说不出来李民做的和说的,有什么不符,只是有些不甘的说道:“你就是耍诈,向你这样做的话,我也能做到。” “对啊!我也相信你能做到,所以我才给了你这个机会赢我。可是你自己认输了。我有什么办法。愿赌就要服输。堂堂鲁老英雄的女儿,不会说话不算话吧?当然,你一个小女人,也比不了鲁老英雄,说话不算话,也没什么。虽然有损鲁叔的名头,可我不说,也没人知道。如此,咱们今天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完,李民很是有形的转身就走。 “站住!”鲁玉娇喝一声。闪电般的冲到李民身前,气鼓鼓的拦住李民,双手握拳下垂,瞪着李民说道:“本姑娘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说了认输,本姑娘就不会反悔!不过,我要求咱们再比一场!” 李民心中偷笑,可脸上却装作诧异的调戏道:“再比一场,当然没问题。不过,你既然都认头当我的媳妇了。连你都是我的了,你还有什么可输给我的?” 鲁玉被李民说的脸色羞红。可目光中却闪现一丝得意的说道:“当然有了。我刚才虽然说了,输了要嫁给你。可我没说输了就全听你的。你要是不和我比的话,我就算嫁给你,我也要学陈夫人,天天让你罚跪。” “陈夫人是谁?”李民心惊的问道。 李民虽然不知道这个陈夫人是何许人也,可罚跪这个词,却太敏感了。很容易就让李民联想到现代家庭老公给老婆跪小搓板的传说,心惊之下,李民竟然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然而,鲁玉听闻李民竟不知道陈夫人是谁,当即很是鄙视的说道:“你连陈夫人都不知道,也太没见识了吧。不说陈夫人原名柳月娥。乃是三十年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河东玉狮子,就是她官人龙丘先生陈季常,连苏大学士都对其推崇备至,那在你们读书人中,也应该算是很有名的吧。你竟然不知道,哼哼。。。。。。” 李民如遭雷劈,很希望就此晕倒。只可惜李民的神经,还是坚韧了一些。 此时的李民,自然意识到了那位陈夫人,就是历史上传奇千古,大名鼎鼎的河东狮。李民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位巾帼女主,竟然离自己来到的这个年代,如此的近。而且在江湖中,竟然还是如此的有名,以致于连玉儿这小丫头都知道。 李民暗中抱怨:靠!老天爷,你给我个使命,也就算了。你不会还想玩死我吧?别人穿越到古代,弄个漂亮老婆,就跟喘口气一样轻松。而且还特贤惠,特听话,三从四德的比女奴还女奴。怎么我家玉儿,武功这么高不说,怎么竟然还知道她?而且还准备学她? 李民只是稍稍想象了一下:武功高强,美丽如圣少女一般的玉儿,学着那位陈夫人,把自己管得如龙丘先生一般老实的样子。李民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绝不能让我家玉儿成为陈夫人第二。绝对要把这种苗头,扼杀在萌芽中! 李民连忙镇定了一下精神说道:“好!我就跟你再比一次。不过,这次咱们可说好了,如果我赢了,你从今以后,就要对我言听计从。做我乖乖的老婆。” 鲁玉虽然听得满脸羞红,可还是生怕上当的追问道:“要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那咱们上一次的比试就作废。而且我负责说服鲁叔放弃这门婚事,并绝不连累到你。”李民认真的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鲁玉依然有些红润的说道。只是,鲁玉虽然嘴上惯性的应承下来。可心中却不知怎么的,竟然对李民如此轻易的就答应取消婚约,产生了一丝异样。情不自禁的就想到自己的那些同龄姐妹已经都嫁了。有的孩子都老大了。就自己还没有出阁。 鲁玉无由的有些惆怅:难道我真的岁数太大了,以致别人连娶不娶我,都不在犹豫的? 想到这里,鲁玉脸一红,心中暗道:死丫头!大白天的,想什么了。也不知羞。 而这时,李民以问道:“你这次准备跟我比什么?” 鲁玉连忙振作精神说道:“还是角力吧。不过,这一次,你我一定要实打实的角力。” 李民虽然也对自己的力气有信心。可李民自问无法做到裂石开碑,因此,李民也摸不准鲁玉除了手硬之外,这力气到底有多大。更不敢保证自己的力气就一定胜过她。 不过,李民眼角扫过不远处墙边立着的一物,心中一笑。顿时有了主意,随即,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咱俩实打实的角力。不过,虽说你现在名义上是我媳妇,可咱们毕竟还没有拜堂,而且,这次要是你赢了的话,咱们的婚约,也就取消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我直接拉拉扯扯的角力也不好。不如咱们找一物,分握两端,各自发力,反向扭动,谁握不住了,就算谁输,如何?” 鲁玉虽说想找一个本事高超的好汉当老公,可鲁玉毕竟还是一个古代得大闺女,早被李民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婚约的,说的心跳脸红,脑袋晕晕的。何况,鲁玉听李民的话中,还满是为自己着想。更是心中暖暖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们读过书的,就是事多。”随即也就应了。 反正,鲁玉自认只要是直接角力,自己绝对不会输。如果这样都输了。鲁玉也就认了。嫁给一个比自己力气大的,而且还会吟诗的读书人,也不错。 而李民在鲁玉应了以后,假意四处巡视了一番,这才装作偶然发现的样子,把早就看到眼里的物件,拿了过来,一端递向鲁玉说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咱们就用它凑合了。你握好。我喊开始,咱们就发力。” “啊?咱们就用这个角力么?你,你太欺负人?”鲁玉刚刚萌生的那点春意,顿时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手指着李民,愣是没敢去握李民递过去的那一端。 若知李民找了什么厉害物件,明天再说! ⒈⒈第二十五回 动静大了 咦?这人说话有点学问啊。 正被那些套交情的名流,缠得有些烦了的李民,闻言当即心中一动,用目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家伙,一身白净,很是儒雅的站在那里,诚恳的向李民行着注目礼。 李民有心打听打听这是谁,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结交一番,弄一个帮忙的。可此时旁边的人却不给机会的说道:“李先生,贾老板说的有理,作保,自是见者皆要宝的,哪有挑人作保的道理,如此,岂不是无私有弊。反倒不美。” 又有人道:“李先生,宝贝是你的。献宝的功劳,谁也分不去。我等作保,也是只求官家的一点恩典。先生有成*人之美,不要断了我等这点小富贵啊。” 一时间,中国人凑热闹的传统,在这些平日很是显要的家伙们身上,也全都尽情的显露出来,让李民很是惊喜地意识到:福贵的人,也是中国人,中国人的基因传统,总还是有的,只是在普通的时候,不怎么显罢了。 不过,看热闹的惊喜过后,却也让李民意识到:聪明人,绝对不止是一个。而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就算对自己有用,可就凭自己现在的空壳,也是庙小难容大菩萨。别看他们现在跟我套交情。可目的不过是为了拿自己当个垫脚石,让他们的名号,能进入朝廷的目光罢了。若是自己虚壳被揭穿,这些人不落井下石,那就算是好的了。甚至,就算是这些人靠近了自己,自己也要时刻防着他们看穿自己。 李民只是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当时也没了和这些人周旋套交情的性质。也懒得打听这些人的姓名了。 好在,李民来此的本意,本就是为了把事情弄得轰动起来,,让今后谁想碰自己时候,都要掂量一下影响。这名单上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这些人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利用他们。等都绑在了一起,祸福与共,又岂是他们摘得干净? 只是先前的那些人不会说话,也不想想,若是高人也能被好处收买,那还叫高人么?而且,就那么明目张胆的行贿,李民就是有心,也没那脸啊。毕竟,李民只是刚刚晋级到神棍,还没晋级到美国政客那种能四处坦然募集竞选经费的高级境界。 故此,如今这几个会说话的冒出来了。李民也就借坡下驴的说道:“善哉,善哉。天命即人命,众望所归,即天命所归。我原本只请数人,只是不想多麻烦大家。可大家执意如此,想来也是这金龙珠天命所归之至。众望不可违。如此,我就烦请众位了。” 李民这番话,顿时让那些原本无望的,全都大喜起来。全都连声称赞李民,全都说这金龙珠果然是好宝贝。而那些有点希望的,虽然不喜有这么多人和自己同分福贵,可这福贵本来也就是白捡的,就算官家赏赐,这种保人的福贵,人多人少,也是一个样的。官家也决不会因为人多,就小气的把赏赐分得薄了。到也没什么可计较得,反倒是不用和其他人争了,免得伤了同城的和气,倒也是一件美事。故此,这些人也很高兴。 就连那个薛老,虽然早已历练过,不在意这些官家的赏赐了。可忧国忧民之下,被李民这天命天命的一说,却也不由得信了:不错。不错。天命即人命。众望所归,即天命所归。这金龙珠能引得这些名流同一心思作保。可见这金龙珠果有几分镇压气运,引领天命的功效。 此时,这个薛老,却是被李民忽悠的忘了,别说李民拿的是这么一件超时代的金龙珠。就是随便一根稻草,只要是皇上喜好的,这些人也会如此的。这些人看中的,那可不是眼前的金龙珠,而是背后的官家赏赐。 只可惜,这些道理,别说这个薛老忽视了,就是眼前的众人,那也绝对是不会认得。而且,这个时代,神鬼天命什么的,还是很有市场的,尤其是大宋历代皇上都信道,本朝的宋徽宗,更是自称:教主道尊皇帝。上行下效。这才让李民的忽悠,有了极好的环境土壤。远比在现代容易的多。 也不说这薛老是如何盘算的,李民又在人群中周旋了半晌,这才弄好了那份保书。好家伙,厚厚的一大沓,都快赶上万民策了。 李民看的很满意。李民原本就想就此了结了这个亮宝会,就带着鲁熊几个人去拜会大名府的最高官员,北京留守梁中书。可李民万万没想到,国人凑热闹的在这些人身上触发了出来之后,想是压抑的久了,竟然一时半会儿的消散不了,非也要跟着李民一同去,还说是什么,这是保人的义务。 李民心中暗自撇嘴,不过,李民到也谅解,毕竟这个时代,可娱乐的项目还是比较少。而且,人多热闹,动静也大,也符合李民闹大的心思。故此,李民假意推辞了几句,也就答应了。 可是,直到李民出了聚宝斋大门,跟着这些人来到街上,李民这才知道这动静有多大。 原本李民以为这两百来人走到一起,那声势就已经不小了。可李民还是低估了。李民漏算了一点,连现代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出门打的都丢不起那人,要有个专车什么的。不是怕累,而是要显那个身份。这些古代名流聚会,更是相互攀比的较量,稍微寒酸一点,都有可能被剔出他们那个***。 这两百来人,再加上他们的交通工具和跟班随从。一下子全都冒出来。好家伙!李民愣是一眼没看到边。 要知道,如今的交通工具。那可不是现代汽车,只需要一个司机就可以了。这些人的交通工具,全都是轿子,连一个骑驴的都没有。而且还不是那种二人抬的小轿,而是四人抬的大轿。若不是这些人的身份不够。估计八人抬的大轿子,这些人也绝对弄出来。 可就算如此,这二百来人的轿夫,那就八百来人,这就差不多小一千了。再加上这些人的跟班长随,少的都是五六个,多得更是十几二十。先前李民在聚宝斋时,这些人身份不够,不知道在那里猫着呢。 可如今,这一都出来,李民看的都眼晕。 这么多人都坐轿,李民走着走,还真有些跌份。可李民来的时候,乃是和鲁熊在一起,都不是这个档次的人,自然也没这个谱,都是靠11路,腿着来的。如今现找轿子,也来不及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轿子,那可不同于现代的的士,以及近代的黄包车。那绝对不是什么招手即来的。 好在,那个王掌柜的,倒是一个通透的人,早先看李民他们是腿着来的,就知道李民他们没轿子,此时到也给李民被了一辆。虽说没有鲁熊的份,鲁熊到也不在意这些,在鲁熊看来,只要女婿风光就好。女婿风光了,他就风光。轿子,给他坐,他也不习惯。 别说,李民坐着轿子,虽说是头一回,一路上颤颤巍巍的,可不禁没晕轿,而且还有着一种飘飘然的舒服感。而且,领着这么长的轿子大队,在数千人的簇拥下,被无数的百姓瞩目,李民也有些明白了,那些台湾党派领袖,引着人群游行时,为什么会这么兴奋了。果然很有成就感。很不错。 只是,这么大的动静,几乎可以用浩浩荡荡来形容的队伍,一路冲向梁中书的府衙,却让那不知所以的梁中书,在得报之后,大惊失色,高声叫道:“来人!快去给我调兵来!” ⒈⒈第二十六回 惊了怒了 “且慢!”梁中书身边的一个幕僚,眼看梁中书有些失态。急忙拦道。 那梁中书看了一眼,见是心腹人,急忙说道:“高先生,你拦我作甚?数千人聚集一起,向我留守府来,必是刁民意图聚众生事。不调官兵弹压,迟些,恐怕你我性命难保。” 那高先生,姓高名健,本是个不第的秀才,只因自觉才智不俗,只是缺少了官场门路,这才不中,故此投在了蔡京的门下,图个门路出身。为人胆大沉稳,也颇有几分才智,很受蔡京的重用。因此上,这梁中书外放北京留守,蔡京怕女婿手生有什么闪失,这才把他派在梁中书身边帮衬些时日。梁中书对其也很重视,因此,梁中书看此人发话,这才有那些话,若是旁人,如此紧急关头,梁中书那会跟他们废话,不乱棒打出去,那都是嫌浪费时间。 不过,这梁中书虽然很着急,可那个高先生,却不愧是跟蔡京出身的人,一点也不着急得样子说道:“大人。莫要心急。这大名府,乃我大宋的堂堂四京之一,官军重镇,那来的那么多刁民敢在此聚众生事。想来必有其他缘故,大人还是问清楚一些的好。擅动官兵,可是我朝大忌啊。” 这梁中书,本名梁世杰。能当蔡京的女婿,除了仪表堂堂,是个帅哥之外,本人也是很有几分能力的。只是来北京得时间还不长,又是文人出身,写字画画在行,贪污受贿摸门,对军事,却是十窍通了九窍,就剩一窍不通了。所以,他听了底下人禀报有数千人上他府衙涌来,这才像李民初次看到数千人云集那样的蒙了。 故此,这梁中书听高健这么一点拨,也醒过味来,暗思:对啊。这大名府城高墙厚,官兵众多,那个不开眼的,敢在这里滋事?而且,最近北京太平,也没什么重大民怨发生。就算是有刁民,也没有生事的因头。我怕个什么? 想到这里,梁中书也沉稳下来,冲着那个报事的问道:“你说,那数千人向我这里来,意欲何为?” 报事的说道:“回大人,小人也不详知。小人只是听本府的家人说,看到数千人云集向这里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人怕有大事,这才先来向大人通知一声。不过,小人听说,他们为首的,好像都是坐轿来的。” 梁中书一听,顿时放心了不少。没听说过刁民生事还有坐轿来的。只要不是民变,或者暴动,文事上面,来再多的人,梁中书还真不怎么在乎。 梁中书当即呵斥道:“废物!连事情都没打听清楚,就慌慌张张的禀报,成个什么样子。速去打听了清楚回来。” 那报事的也是冤枉,李民来这里的意图,也就那两百来个名流知道清楚,连他们的跟班随从,都是不知道,这行走之间,那些名流坐在轿里,自是不会和那些普通百姓解释什么。那些跟班随从,也没机会跟那些百姓显摆。乱哄哄的,都是百姓各自揣测。传到梁中书家人的耳中,自是什么都有,当然要把那些家人吓得够呛,急急忙忙赶回来禀报了。 那报事的,虽然不像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家人一样没见识,可数千人的大场面,也不是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能压下来,担下来的,向梁中书通传,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总比之情不报,事后被梁中书追究的好。可谁成想,这梁中书也是一个不经事的人。 那报事的见没得好处,还挨了骂,心中微有报怨,可面上却恭敬无比的应了一声,出去了。可这报事的出去没多大的工夫,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脸都白了的说道:“大人,大事了。大事了。我刚到府门,准备亲自给大人打听个明白,可还没出这个门呢,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我探头这么一看,就见一大群人向咱们这里来。我随大人校点过兵马,虽然我看不出这有多少人,可我觉得,这些人,绝对不比大人的五营兵马少,绝对不是数千人,我看数万人都不止。大人您还是早作打算吧。” 梁中书听完,当时脸也绿了,看着高健报怨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数万的人啊。这还不是民变,又是什么?你还不让我调兵来,你我命休矣。” 说道这里梁中书又猛然惊醒似的,高声喊道:“来人!快点给我备马。” 此时,那高健也不像刚开始那么镇静了。毕竟,人都是有心理极限的。这高健虽有点才能,可毕竟也不是什么大材,本人也只是文人,不是什么刚猛的军人,数万人的规模,实在是突破了他那可承受得心理极限。毕竟,他也想不到,除了民变,还能有什么事,能聚集这么多人,须要聚集这么多人。 不过,他总算还能意识到梁中书最后那句话,是惦着跑。他跑到没什么事,有蔡京关照,最多罚两年俸禄,避两年风头,过两年出来,照样还是高官显贵,仕途坦荡。可他高健,那可就完了。在他高健的帮衬下,这梁中书还出这么大的事,那蔡京还能饶得了自己?就算那蔡京饶得了自己。自己也别想在蔡京那里受重用。 高健当即一把拉住梁中书说道:“大人,您守土有责,您可不能走。您要是走了,北京有失。圣上怪罪下来,恐怕就是相爷都吃罪不起。您就是能保得性命,您的仕途,恐怕也就完了。” 危机当头,高健也只能先拉住梁中书,一块往海里跳。其他的,以后再说,当即是能怎么吓唬,就怎么吓唬。 果然,梁中书被这一吓唬,也不敢跑了。可整个人,也彻底傻在那里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是一阵跑步的声音,一个管事跑了进来说道:“大人,有府前门子递来得承事。说有人要给当今圣上献宝。特来向大人通报。请大人去迎宝贝。那门子说,如今咱们府外,少说也云集了万余人,都是看热闹的。请大人早做决断。” 那梁中书先前还没那心思理会什么献宝的。只想着那几万人是要来干什么的。可最后,猛听说有万余人看热闹的。当时理会,这万余人看热闹的,就是那把自己吓的够呛的数万人。 梁中书当即大怒:“什么献宝人?竟敢聚集数万人滋事。先把他给我抓起来。打上两百杀威棒!” ⒈⒈第二十七回 冤啊 李民很无辜,李民很冤枉。 虽说这件事的起因,就是李民想弄一个轰动效果,嚷嚷的热闹些。可如今这种规模,却远远超出了李民的意料之外。李民开了个头,可如今再想控制,却是无能为力了。那些好奇的百姓,追着李民他们的队伍跑,想看个究竟,人是越聚越多,当到了这留守府。也不知道有几万人了。 没办法,人的能力,都是一点点锻炼出来的。谁让李民在现代那会儿,只是一个普通的维修工,而不是一个优秀的策化呢。虽然他现在穿越了,忽悠能力因为生存需要,不退反进。可这策划与场面控制能力,那决不是说有就有的。李民的平生第一次策划,能有这效果,那就很不简单了。有些瑕疵,那也再所难免。何况,就算是一个优秀的策划人员,在就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帮手的情况下,若想控制几万人的情绪,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而且,最最主要得是,人类的情绪,往往是互相感染的。这就像人们在灵堂上,会感到悲伤,压抑,在婚礼上,会感到喜庆、欢愉一样。 当越来越多的百姓,因好奇,因无知,因凑热闹,因无聊等等因素,追着李民他们的队伍跑,大声地议论赞美时,无论是李民,还是那些大名府的名流,都被那种万众瞩目,众望所归等等情绪感染了。兴奋了。自觉不自觉地,就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这是百姓的拥护,自有一番各人的感慨,有荣誉,有责任,有满足,有自得。不一而足。 故此,当梁中书的虎狼差役,冲出府衙,准备抓拿李民时,李民懵了。而那些名流则怒了。后面的百姓,则起哄了。 卢俊义当即上前一步,挡在李民身前,怒喝道:“大胆!有我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在此,你们哪个敢动李先生。” 这卢俊义虽说今天没骑马,也没拿枪,可含怒往那一站,顿有无边的威风,镇的那些止住了脚步。天下第一高手的气势,果真半点不参假。 啊?这卢俊义怎么也来了?他怎么还护着这人? 卢俊义的名望,当即让这些差人心里打个突。 可还没等这些差人回话,李民身后的其他名流,也全都爆发了。 他们可还没认识到这是梁中书被吓得恼羞成怒。只热血上头的想到:在数万的大名府百姓面前,他们联名保举的李民,竟然还有人敢不给面子的刁难。这么多百姓看在眼里,他们今后还有什么面子。尤其是,这还是他们自认为正义,崇高,伟大的行动。 不得不说,咱们中国人这种好面子的传统,那绝对是根深蒂固的。为了面子,一时热血上头,那真是什么都敢干的。不过,这也是咱们国人的血性。若是做人连脸面都不要了。那咱们中国,还有什么可自豪,可荣誉的。 当即,就有人冲出来站到李民前面,冲这那些差人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先生身上有重宝,乃是攸关我大宋国运的重宝,你们这些没遮拦的家伙,冒犯了先生,害了我大宋的国运,你们谁吃罪得起。” 这个人还没有骂完,又有人冲出来骂道:“你们这些无钱不动得破落鬼,想要讹诈财货,也不洗干净了眼睛看看。李先生这种大富贵人,也是你们冒犯的。莫说是拿了,抓了,就是你们声音大了些,惊了宝贝,坏了我大宋半点国运。就是把你们扒了皮,碎了骨,也难偿万一!” 一时间,接二连三的骂声、呵斥不断。就连稍后的那些百姓,也看得高兴,凑热闹的,跟着起哄,骂个不休。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骂。可还是乐此不疲。 那些梁中书的差人,平常时,欺负欺负良善的百姓,那个顶个都是行家里手。可这一回,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那还真是头一回。一个个的别说羞愧愤怒了,全都吓傻了。 怎么的? 你说怎么的。他们这些人奉命出来拿李民,不过才二三十人。刚开始勇猛,不过是在百姓面前威风惯了。一时没意识到那些百姓的数量。可现在,不算那些看热闹的数万百姓,也不算那些数千的跟班,光是李民身前的名流,那就二百来位。 只有当你真正的置身于人民群众的海洋中,你才能真正明白人民群众的力量可怕。 正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这些差役,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尤其是这两百来人骂的痛快。背后更有数万百姓跟着起哄。这就愈发的让骂者越骂越兴奋,越骂越爽。越骂越有成就感。而那些被骂的,自然在那些骂人者背后无边的百姓烘托下,越来越熊,越来越傻。 何况,这些差人的眼力都不差,虽然因为身份的缘故,这些差人对这些名流也认得不全。可只看认得地那几位,以及这些骂人者的气度与衣着,就知道这些人,绝对都是大名府的名流,个顶个的身份都不差。若没有茬口,被骂了,也是白骂,也只有乖乖的挨着。 好在,此时李民也缓过味来。虽然李民现在也控制不住场面。可李民却明白:一,民心可用。二,绝不能让梁中书把自己拿了。输人不输阵。若是被梁中书在此时拿了。自身可依仗的神秘感,也就荡然无存了。连自身都保护不了。别人又怎么能信服你的宝物可以振国,护国。此外,此时也绝不能和梁中书闹翻。否则,自身这纸老虎,也是一戳就破。甚至那梁中书若是个愣子,二百五,直接把自己咔嚓了,那自己岂不是死的很冤。很对不起这个穿越的使命。 恍惚间,李民有些迷茫。若是茫茫中有使命,那自己就绝不应该死。可若是因此死了,岂不是说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巧合,没有什么使命? 不过,李民万万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试验自己是不是真的赋有使命。 李民振作精神,看那些衙役全都被骂得没有了半分火气,一个个乜呆呆的缩在那里装孙子。这才让鲁熊分开人群,潇洒的走了进去。 ---------------- 若知李民如何发威,各位明天多给些推荐,让李民人来疯吧。 ⒈⒈第二十八回 民心可用 “各位请静一静。”李民走到里面,冲着那些名流抱拳说道。 别说,李民如今虽然控制不了那数万的民众,可对这两百来名流的说话,还是好使的。毕竟,这些人跟李民来,就是为了给李民捧场,好在李民献宝成功后,分些好处富贵。虽然他们现在骂得痛快了,可那不过是刚才抹不开面子的冲动,若是光为了骂人,他们这些名流来此,岂不是成了傻冒。 故此,这些名流在马痛快之后,看到李民出面,都很给几分面子的闭上嘴。而这些人一不骂了,这些人的跟班,当然也很会来事的不叫嚣了。而那些更后面的百姓,猛觉得前面叫骂的声音没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当即也收了音。 数万人的叫嚣,就如同多米诺骨牌的效应一般,在李民的一句话之后,逐渐熄了声音。 李民很满意。 而那些差人,看着李民的眼神,那可就变了,冲满了敬畏。 要知道,他们这些差人,都是一些小人物,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在他们的眼中,就是面前这个人,刚刚他们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要抓,就惹怒了如此多的民众,喊打喊杀的。就差把他们磋骨扬灰,诛九族了。而现在,又是这个人,只是轻轻一句话,就让这么多的名流,以及数万的百姓全都安静了下来,这得是多么高的威望,才能如此?这得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李民此时还不知道这些差人已经在心中把他暗暗的神化了。还是按着既定的盘算,对着为首的差人问道:“差大哥,就是你要抓我?” 李民很平直的一句问话,可落在刚刚暗中把李民神化的衙役头耳中,很自然的就把李民的问话,和李民背后数万的群众联系了起来,顿时觉得一股无边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好家伙!这人能领数万人来此,就我一个小差人,抓他?那还不被大伙撕巴了。听说,前两年清水县闹民变时,整个县衙的差人,一个都没跑了。都被百姓剁巴了。我若也是这么倒霉。到时候,我那老婆还不得改嫁啊。我那儿子,何人来疼。我那老娘,谁人来照顾。 别说,这位还是个孝子。虽说他把老娘想到了媳妇后面,可这时候还能想到娘,那就不错了。 这个衙役头,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这份差事不值。毕竟他们不是什么正规军,不过是梁中书招募的一些爪牙。欺负一些百姓没问题,拼命,那就不值了。终于这个衙役的自我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极限,心防崩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痛哭道:“大人,我错了!我该死!我哪敢抓您啊。您放了我吧。”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个衙役头,脸色变换了半天,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完全打乱了李民的思路。而那些跟李民来的名流,一个个顿时觉得,这李民果然深不可测,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话,竟让这差人悔恨成这样。太了不起了。这肯定是那金龙珠,汇聚天命给那差人照成的威压。 靠!这些人也不想想,若不是他们这些人先前一通痛骂,威吓。这个衙役头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那至于如此脓包。不过,这衙役头倒霉也倒霉在见过几分世面上。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那么多的见识,也不至于如此害怕,露怯。 可惜!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今的这些差人,包括李民和这些名流,此时都在局中,都被各自的情感所惑。却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真正能全局看个通透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包括始作俑者李民。 李民也只不过是因为在网上看过众多的杂书,多了些现代的见识,多了几分机变罢了。 此时,李民虽然被这个衙役头的突然精神崩溃,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可李民随即意识到了这个差人的想法。当即果断地放弃了原先的说辞,一把扶起这个差人安抚道:“差大哥。莫要如此。你上差下派。我怎么会怪你。你且放心起来。我保众人不会动你。” 李民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巧妙的把自己和众人联系到一起。那些李民身边的名流,听了,觉得没什么。他们本就是随李民来粘好的。自是不会动这些差人。而那些后面的百姓,隔着那么名流的跟班,却是根本听不见前面说些什么。只是听那些骑在墙上,或是爬到树上看得人猜测转播。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语权。 可这落到那些差人耳中,却成了,果然如此,此人果然是这么多人的首领。可以代表着众人说话。 那些旁的差人还好点,虽然他们在意识到这点后,也承担着很大压力,可他们毕竟不是头,不用直接面对。可那个被李民扶起来的衙役头,却是腿肚子转筋,手指暗暗得发抖。满脸苍白的连胜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除此之外,愣是不会说别的了。 李民暗自好笑,可脸上却正色说道:“差大哥。虽然此事与你无关。可我此来,乃是为了大宋国运。却不可有半点闪失。我不知道你这留守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我请你转告这北京留守梁中书一声:我可以羞辱,镇压我大宋国运的宝贝,受不得半点羞辱。让他亲自出来迎接我和宝物。若是怠慢了,我自去他处进献。到时候,意图害我大宋国运的史书骂名,他定是跑不了得。” 随后,李民又笑着对众多名流说道:“各位无需为此生气,我为大宋国运长久,逆天改命,天必降小人刁难,此乃天命定数。不过,如此能让我大宋的蛀虫,一一现世。也是我大宋的一大幸事。” 而后,李民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发抖的衙役,低声喝道:“还不去通传!莫非你也是我大宋天定的罪人不成?” 那个差人妈呀一声,扭头就跑。别的不管,若是成了天定罪人,死在这些百姓手中,岂不是死了也落骂名?那岂不是冤上加冤? ⒈⒈第二十九回 各有算计 “什么?好大的胆子!刁民啊。刁民!”梁中书听完差人的禀报,气得浑身哆嗦,就会说这两句了。 要知道,梁中书自外放北京留守以来,上马管军,下马管民。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地方军政一把手。那威势,绝不亚于一个土皇上。那怕是他到北京得时间还短,那几个大名府的地方军官暗中还有不服,可面子上,也是要向他低头的。 出外迎接?那可是他来到北京后,从来没有过的事! 气了半天,梁中书这才缓了过来,大声叫嚣道:“去给我把李督监、文督监唤来!让他们把这些刁民都给我抓了,给我关在大牢里面,好好的打!” “慢!”一旁的高健闻听此言,又及忙得叫了一声。 梁中书略有不满的看着高健说道:“高先生,你又因何拦我?” 高健微微有些无奈。适才梁中书让人去拿献宝人时,这高健一方面也是因被吓着了有些生气,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一个献宝人,成不成,都在梁中书的一句话了,若是梁中书不满意,这大名府梁中书一手遮天的,无论什么宝,也根本不可能被朝廷得知,那献宝人,也就更无从谈起。故此,这高健也就默许了。一个小小的献宝人,自以为有个宝物,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抓就抓了,打就打了呗。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可现在,听了差人的学舌禀报。高健很清晰的知道,这天,弄不好,还就真的翻了。故此,他在得听梁中书又要动兵抓人,这才急急的拦住。只可惜,这个高健虽有几分才智,可还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不仅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和声势,不过就是一个无意中的巧合。更不知,就连这个差人的回禀,都是吓破胆地自我想象。 所以,当梁中书不满的问起,高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此献宝人声称宝物能镇压国运,又有这么多的人知道,支持。而我朝圣上,又自称教主道尊皇帝,恐怕除非破了此物的真伪,谁人都无法动得此人了。擅动之下,必被扣一个意图坏我大宋国运的罪名。大人不可不防。何况,大人难道您忘了,您前不久才落了这大名府众将的面子。他们此时不看笑话,就已经是好事了。哪还能指望他们出力。若是您动了官兵,那将领再借机参您一个滥用兵权,激起民变。您的麻烦,那可就大了。” 梁中书闻听,当即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连对高健称谢不已。从这方面,这梁中书还有几分收拢人心的手段。 不过,梁中书谢完了高健之后,还是有几分不满的说道:“高先生,话虽如此。可咱们现在有该如何?难道还真要我亲自去迎接他不成?” 高健笑道:“这有何不可。这献宝人,虽能借的民望,一时风头无二。可民望终是一时之力。那些百姓,还是要吃饭睡觉的。宝物再好,也不能让那些百姓不用操心生计。大人此时虽接了献宝人,可等那献宝人入府之后,那些无关的百姓,自然也就散了。到时候,还不是大人您说了算。若是哪宝贝真有气运,咱们算不了他,也可拉拢他,给相爷添一个羽力,到时候,自有大人一份功劳。若那宝物只是一般,凭咱们也能看出蹊跷。到那时,大人怎么出气,那都是随您了。” 这梁中书能在官场上混到北京留守,除了靠了蔡京女婿的路子,本身做官的学问,也是有的一二。忍几口闲气,丢几分面子,那也是等闲。当时也就会意的笑了起来。 可梁中书刚笑了几声,突又皱眉说道:“高先生,我去迎接他们,自是无妨。可若是哪些刁民,爆起伤人,我一个文人,又如何受得了?” 高健心说:就这胆,还当北京留守?那些人既是献宝的。怎么可能还伤你。那还怎么献宝? 可奈何,此时高健的前程,还要靠着梁中书。只能安抚梁中书说道:“大人,您前些日子不是才收了一名大将么。此时正是他出力的时候。让他护着您,当可无失。” 梁中书当即大喜,笑道:“怎生忘记他了。”随后又命人道:“请杨提辖来此。” 不大会的工夫,一个凶恶大汉,进的屋来,冲梁中书施礼道:“杨志拜见恩相。不知恩相唤我哪旁差用?” 梁中书看的很满意。 这杨志二月初九杀人犯事发来的北京。当时梁中书因大名府的地方军,对他这个文人又是上派的京官,老是阳奉阴违,不怎么听话,又爱惜这杨志一身本事,故抬举了他。不仅免了杨志的罪,还让他做了官。这杨志到也真的提气,当即帮梁中书落了大名府本地军官的面子,好好的镇了他们一把。本人更是从此住进了梁中书的宅院,虽当了提辖,却以梁中书的家将自居,很是铁心跟着梁中书的样子。 梁中书笑道:“无甚大事。只因府外有人献宝,因其人多,我恐暗中藏有歹徒,若爆起伤人,引发骚乱,激发民变。与国有损,故请你来护卫。” 这梁中书不愧是会当官的,几句话,倒把自己的胆小给藏了起来,还一幅忧国忧民,大义凛然的样子。 那杨志当即大声的说道:“恩相勿忧!有杨志在。当保恩相无恙!” 梁中书很是欣慰,觉得杨志这个人没收错。随即叫齐府内的差人,开大门出府。 古代,这大门,一般没什么事,那都是不开的。进出都走旁边的侧门,小门。这回,梁中书把大门都开开了,两旁更是站满的差人,算是给足李民面子了。 可李民,却并不太了解这些,只是知道,这个梁中书让自己等了半天,现在又搞出这个阵仗来,分明还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若是自己今天不把这个梁中书忽悠晕了,降服了。那以后就别想忽悠那些比梁中书更大的官员了。光是那身份架子,就能把自己压死。 反之,这一阵打好了基础,后面的人有梁中书作样子。自己在忽悠,那可就轻松多了。 正所谓:天欲弄人,必先是其疯狂。李民的无知,却又弄出一番事来。 ⒈⒈第三十回 做人厚道终有报 “献宝人何在?本官梁世杰恭迎宝贝。”梁中书上下打量着李民说道。 虽说这梁中书决定了低姿态。可梁中书这俩年在大名府,给谁低过头啊。虽然看着李民站在了众人前面,那架势应给是一个为首的,应该就是献宝人,可梁中书还是装摸作样的问了一声。 不过,这也不怪梁中书,以梁中书今日北京留守的身份,那绝对绝对比现今的省政一把手的实权还高。他能主动出来,能率先开口说话,而且还加上了恭迎二字。面对李民这么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家伙,实在是够意思了。绝对算是低姿态了。 只可惜,李民虽说是个现代人,论见识和知识,绝不是这个时代人可比的。可那不过是李民生在了一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有一个互联网的渠道熏得。可论社交,李民原先的那个***,直来直去得惯了,打打骂骂都是平常。那懂得这些古代官场道道。梁中书的这番做作,李民丝毫没想到好,光看到拿架子了。 故此,李民上前半步,很是倨傲的拱手说道:“在下李民,正是献宝人。见过大人了。” 那梁中书还没说话,一旁的杨志先到怒道:“大胆!你这刁民,有何功名在身。见了相公,因何不跪?” 我靠!相公?还老婆呢。 李民心中一时没转过来,下意识的就以为这家伙要占自己便宜。可李民随即想到,这大庭广众的。这人好歹也是梁中书带出来的官人,就算有意见,也不至于拿梁中书作话头。想来这相公应该是代表梁中书身份的一个词,不光是这个时代老婆喊老公的尊称。不过,貌似我家玉儿,也没喊过我相公。嗯,这不清楚的绝不能乱说,免得漏出马脚。一定要小心说话。 别说,李民的脑筋确实很快,这个年代,相公可还不是一般人能叫的呢,大约到了明代,那才成了女人对自家男人的一种尊称。 李民脑筋转过来,随即看向杨志,当即心中一渗。好凶恶的大汉!只见此人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宽肩厚背,面皮上老大一块青胎记。上面还长着渗人的红毛。粗眉大眼。往这么一瞪,胆小的,能活活吓死。 李民现在还能站在,证明李民的胆子,还真不算小。李民心中一动:脸上这么大一块青胎记,莫非此人就是水浒中有名的青面兽杨志?他怎么跟了梁中书了?难道现在还没到七星聚义智劫生辰纲的时候? 不过,李民随即想到:连水浒那本书,都不见的真的,谁知道有没有劫生辰纲这回事。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李民随即不理杨志的喝问,向梁中书说道:“梁大人,非是草民不知礼法。只因草民重宝在身,此宝可镇压我大宋国运长久不衰。此宝在身,我是不便给大人大礼参拜的。” 那梁中书本来打定的主意,就是先低姿态,有什么都先忍了。等把李民弄到府里,把这些百姓散去了在说。故此,虽心喜杨志给自己张目,可还是不挑李民的说道:“本官晓得。本官晓得。献宝人可随我入府恭请宝贝。若果如献宝人所说,本官当具书上奏朝廷,给献宝人请功。” 李民没想到梁中书这么好说话,事先准备的词,白准备了。此时,初次往这个圈里钻的李民,还没想到梁中书会这么阴险。 不过,好在李民原本的计划,就是拉住大伙来抗衡官府得强权。李民心存厚道的没忘了卢俊义和薛老等人,却在无意中,帮了李民一把。 李民当即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说道:“多谢大人。草民领命。不过,我身后这些人,都是参加了我亮宝会,欲为我向大人引荐的保人。草民想请大人让他们同观,也可再分些福运给他们,也算是草民的一点回报。请大人恩许。” 梁中书暗中咬牙,没想到这个献宝人,如此刁滑,竟然不单独跟自己进府。好在那数万的百姓,那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总还是要散的。梁中书多少安慰一些。 只是等梁中书一看李民身后这些人,梁中书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大名府的名流,都在这了。就是当初地方名流欢迎自己到任,也没来这么齐啊。尤其是那个翠微居士,那个薛老头,可是和朝中有关系的大人物,就连皇上,那都对他的书法很是赞许。绝对是有能力直达天听的人物。 顿时,梁中书觉得这事不好办了。不可能瞒住朝廷的耳目了。原先的计划得取消了。宝贝不宝贝的,还是留给朝廷分说去吧。免得被人借题发挥。要知道,朝中可还是很有许多人,不管有事没事,都是抓着丈人身边人,穷追猛打的。 梁中书心中有了这想法,当即认定了,即使不拉拢李民,也绝不得罪李民。故此,梁中书当即满脸带笑的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薛老等众位名流,往日我请都请不到的。如此盛会,自应是共幸之。” 随后,梁中书又和李民身后的那些名流,一一招呼起来。别说,这梁中书的身份见识,就是比刚才的差人强,这些跟李民来的名流,大多跟梁中书打过交道。不过,这些人,可不象李民那么有架子。除了那个薛老之外,其它的人,那对两中书,都是作揖打躬的。若是不是现在有着众多的百姓看着,这里面有些人,就是借机抱梁中书的大腿,给梁中书跪下行礼,那也绝不稀罕。 只可惜,现在这些人,再怎么献殷勤,那也没用。此时,梁中书早就潜意识的把这些随李民来的人,算作李民身后的势力了。虽然看齐来很和煦的招呼,可梁中书的心思,跟本没在这些人身上,只是一门心思的算计着李民。 而此时,直接被李民无视的,同时也被梁中书疏忽了得杨志,虽然气得够呛,可早经过多次磨砺和打击得杨志,还是忍了下来。只是那气呼呼的样子,却引得暗中留意他的李民,心中暗暗的好笑。 ------------ 零点还有一章。请各位多支持。多收藏,多推荐。 ⒈⒈第三十一回 虎狼论 华灯夜上。北京留守府内,歌舞喧天。热闹非凡。 自白日里,李民进了留守府,又把那金龙珠如先一般的展示一番,白唬一通。本就准备小意做人的梁中书,彻底没了脾气。 以梁中书这个时代的见识,自是无法理解,一个浑圆无暇的宝珠里面,怎么会有一条龙的。而且还是一团能放光的龙。自然,这梁中书也就如同那些大名府的名流一般,把这无法理解的现象,归咎为鬼神之力。自认这宝珠,就是如李民所说的那般来历。再加上自认为李民带着宝珠,就能引来数万百姓追随,也就更认同了这金龙珠的功效。自然而然的,自是对李民更加高看。 就连那个高健,也不能免了这个时代的惯性思维。 故此,梁中书见识了宝物之后,立马大摆盛宴,宴请李民,以及到场的名流。李民推辞不过,也就应了。 筵席上,梁中书除了夸赞李民金龙珠的神妙,就是和李民套近乎。别说,这梁中书在看到李民的升值潜力后,曲意起来,那还真是让觉得可亲可交。 若不是李民有着后代的见识,从心理上就觉得蔡京那伙人都不怎么样,从根上就想和梁中书划清界限。单凭着梁中书仪表堂堂,正人君子的长相,以及言辞便给,博学多才的口舌,李民被不住早就和梁中书一国的了。 可就这样,时间久了,李民还是觉得这个梁中书和现代的好友老郑差不多,都是这么能说,热情。甚至,李民不无恶意的想:会不会老郑若是当了官,腐败了,也和这梁中书一样? 席间,李民接着酒意,接着梁中书刚刚称赞有金龙珠镇压国运,就可以对辽人无忧了的话茬。李民套话道:“大人,听闻当今圣上,有意与金联合,共同灭辽。大人意为如何?” 梁中书闻言,当即激灵一下子,那点酒意,当即就全消了,直勾勾的看着李民问道:“先生何以得知?” 李民心中暗地吓了一跳,不知这梁中书怎么如此变了。可李民面上却佯醉笑道:“我师兄夜观星象,掐指可知天下事。我下山时,我师兄偶合我谈起。说这宋金联盟,乃天命劫数的开启。故,我才有此一问。怎么?这事说不得么?” 梁中书心中大惊,对李民的师傅、师兄,更是神往,连带的,对李民也是更加高深莫测起来。要知道,此事涉及到辽国,又是刚刚有这个意图,乃是极端机密事,就算是梁中书,也是从蔡京那个渠道知道的,当朝二品以下的官员,根本没有知道这个消息的资格。就算如今的大员,能参与或知道这个事的,满打满算,那也超不过三十人。 故此,梁中书确信,这件事,绝对不是李民可以知道的。而如此一来,也就只能断定,李民那个所谓师兄的利害,人都还不知道在哪了,只是随便一掐指,连朝廷的机密都算得一清二楚,这不是高人,这是什么? 梁中书当即敬佩的说道:“先生果真高人。实不瞒先生,此事涉及辽国,事不成,消息泄露,引得辽国提前发兵,所害非浅。故,此事不见邸报。乃我大宋机密也。因此,初听闻先生言及,恐此事泄露流传,本官有些失态,还望先生勿笑。” 李民闻言,心中暗暗有些赞许:这大宋的保密心态还很不错么。这梁中书,倒也算是机灵人,很好很好。 李民当即笑着说道:“大人,您这才是说笑了。都是我问的鲁莽。来来来,我自罚一杯谢罪。”说完,李民一口焖了一杯。别说,梁中书着府里的梨花酿,味道还真不错。软绵绵的,纯纯的,喝到肚子里面,一团热气,还不上头,比李民常喝的二锅头,别有一番风味。 只可惜,梁中书实在是个烂土豆,实在当不得李民暗中夸奖。眼见李民如此,梁中书当即赞和道:“先生果真豪爽。不过,先生也无须为此在意。此事虽机密,不过也就是朝廷怕事不成,反倒被辽人知道,寻了借口。先生不是外人,又早知此事乃天数,天数不可违。与先生聊聊,自也无妨。本官以为:辽乃我大宋世敌。今有金,窃立北方,实乃是我大宋良机。我大宋正可借辽被金制肘之际,发兵攻辽。即不可一举灭辽,也可重得我燕云十六州,还太祖未竟之志。而此时先生奉师命,为我大宋献上金龙珠,则正可证我大宋果有天佑。某当敬先生一杯。” 说着。梁中书,举起酒杯,向李民敬酒。 李民哭笑不得的应了。要知道,李民这可是刚刚在暗中夸了梁中书的保密觉悟。可谁成想转眼的工夫,这梁中书就说了。而且还是在这酒桌上说的。好在这张桌子,乃是梁中书特意请李民,和李民套近乎的。就李民和梁中书一张桌子。其他的人,都有别人作陪,乱轰轰的,也也听不清。可就算这样,这梁中书的觉悟,也太差了吧。 不过,这也怨不得梁中书,毕竟在现代那会,小日本来中国参观一下工厂,都能把景泰蓝的机密拿走,何况这个没有保密法的宋代,这梁中书觉得李民都算出来了,为了和李民不见外,自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只是,梁中书虽然说得高兴,李民听了,却无法高兴起来了。要知道,李民准备见那宋徽宗,为的就是阻止宋金联盟。让那辽金自相残杀去,远比大宋自爆其短的瞎参合,要好的多了。可如今,这明显一方大员的梁中书,竟然都是个主战派。这当然让李民心堵了。 李民暗中纳闷:不都是说那帮奸臣是主和派,怕打仗的么,怎么这个蔡京的女婿,竟然是主战派的呢? 李民心有不甘的问道:“大人的盘算是好。可如此,就不怕养虎为患么?若是我大宋联金成功,把那辽灭了。那金国取代辽国的势力,反过来打我大宋,那岂不是杀了一狼,又养了一虎?” ---------- 第二更,准时到,还请各位多给一些推荐。 ⒈⒈第三十二回 看谁更能忽悠 “哈哈哈。先生终究是修真之人,不知国事。却是说得颠倒了。那大辽雄踞北方经年,与我大宋并列分疆,此才是北方之虎。那金虽已立国,可其根本,不过是大辽治下的一个小部落。起兵之初,连两千人都没有,现在也不过才是两万余人。若不是北方草原辽阔,他们在草原中游弋不定,大辽追击不便,拥兵数十万的大辽,灭那金国,不过是反手之事。似这般隐于荒野,伺机而动,这金才是北方之狼啊。我大宋联金,也不是求那金国,能为灭辽出多大的力,只是怕那金被辽灭了,给那大辽找些麻烦罢了。就他们那一点人,随便从咱们大宋的哪路州府省点粮草兵器,赏赐下去。就够他们打上几年的了。只要他们能尽可能多的给大辽在腹内制造一点麻烦。多牵制一些大辽的兵力。咱们这个联盟,那就值了。指望小金灭辽,我大宋但凡头脑清醒的,都是不会想的。先生却是多虑了。这灭辽,还是要靠我大宋的百万雄师。” 此时,梁中书也微微有了几分酒意。见李民的军国见识,还不如自己,顿时有些得意,又有些放心得笑着买弄起来。 与此对应,李民却有些郁闷。要知道,李民可是明确知道,这大宋就是被金给打残的,这才因此分成了北宋和南宋。可如今,这梁中书,竟然管人家叫小金。李民彻底无语了。 李民暗自纳闷:看这梁中书自信的样子,貌似对金国情报,知道的很清楚。他这情报,应该不会错。可若是如此,这金怎么可能靠着两千人,乃至两万人,就把辽给灭了,随后又把大宋给打残了呢? 李民首次意识到:也许,这历史不是那么好改变的。这使命,也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没别的,这种军国大事,绝不是随便一忽悠,就能左右大宋满朝文武的。那绝对是要证据,要事实,要情报的。而这个梁中书,身为北京留守,又是蔡京的女婿。可谓朝中大员,而且还是实权派的那种。他既然管金叫小金。那就绝对代表,这就是当今大宋朝廷大部分人的对此态度。 甚至于,就连李民这个知道历史走向的人,在听完梁中书的分析与实力对比后,也都不太相信金国那么点人马,就能把数十万兵力大辽,以及上百万兵力的大宋给灭了。 如此,连李民自己都不信,李民又怎么能说服别人?又怎么让大宋不与金联合灭辽,坐山观虎斗呢? 李民暗暗有些头疼。这种军国的算计,真是比大忽悠难太多了。尤其是在军事对比上,只是知道结果的李民,在没有情报佐证的情况下,要想让别人确信金国比辽国还厉害,危害还大。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李民如今,可是连一点的情报基础都没有,全凭着后世的一些记载与传闻蒙事。这路能走多久。那还真不好说啊。 心烦之下,李民连梁中书都懒得忽悠了。反正,该利用梁中书的,都差不多办到了。李民又不想彻底混入蔡京那一系去。再忽悠,除了增加一些个人交情和信服之外,也没什么好处了。 只是,李民虽然没心情了。可那梁中书,现在可来劲了。一是这梁中书此时微微有些酒意上头。二来,这梁中书也自认和李民分享了国家机密,畅谈了对国家大事的观点。算是比较深交的朋友了。故此,梁中书也觉得可以说一些心腹话了。 要知道,梁中书今天开这接风宴,别的都是瞎鬼,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拉拢李民。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梁中书佯作贴心的说道:“我今日与先生畅谈,那真是倍觉痛快。宛如多年老友一般。故此,我又几句话,不得不对先生说。先生此次献宝,必有巨功。只是,此功虽可让先生富贵。可先生若想以此在朝为官,却还是站不住跟脚。” 这梁中书若是说别了,李民也就找机会告辞走人了。可梁中书这两句话,却正说在李民的心窝上。李民,那可是就打算靠着这颗金龙珠,做一个逍遥的国师,忽悠宋徽宗,引领大宋走向呢。 故此,李民虽然猜到梁中书如此说,必有什么别的目的,可还是认头配合了下去。大不了这梁中书来个糖衣炮弹,我把糖衣包了吃了。把炮弹拽了,也就是了。反正我知道历史的走向和结果,这梁中书还能把我忽悠过去不成? 于是,李民很是配合的装作感动,好奇与不信的说道:“大人竟然与我有同感。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今天也是觉得与大人一见投缘。该说不该说得,都与大人说了。只是,大人这话,恐是多虑了。我师天人也。我师说我应入红尘得享富贵,我自是要在这红尘中享大富贵的。有谁可与我为敌?我又如何会站不住跟脚?” 梁中书当即一阵含糊。这梁中书早被李民的金龙珠,以及李民未卜先知的说出宋金联盟计划,忽悠的晕了。对李民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傅,那真是信服不已。这入了窍,那可就出不来了。即使是有什么破绽,那都会自己找理由弥补上。自我完善。 故此,这梁中书本惦着忽悠李民的,可一听李民提到师傅说过,当即头疼起来:这圣人能掐会算。他说过的话,哪有错的。连那朱勔,不过一个破落户发家的药商之徒,都可以靠着献些奇花异草,得到圣宠,连我那丈人都要让着三分。他进献这能镇压国运的重宝。圣上又信道。当可知此人日后圣眷必重。可能连我那丈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我说那话,那岂不是可笑? 梁中书越想越头疼。可话以出口,现在说我说错了,那岂不是开玩笑了。那还怎么拉拢李民这个人? 可就在梁中书头疼之时,梁中书也算是急中生智,猛然想到一中可能,心中顿时大喜。 若知梁中书找到了李民什么漏洞,各位多给点推荐票吧。点推太不成比例了。 ⒈⒈第三十三回 拉拢 “先生终究是修真之人,令师虽让先生入红尘得享富贵,恐也有历练先生的意思吧。先生虽不会有性命之忧,恐也会有些小麻烦吧。”梁中书似真似假的说道。 李民当即也是一愣。李民万万没想到,梁中书还能想到这些。毕竟,连李民的师傅,都是没影的事。李民说的那些话,更不过是李民的一个托词。只是李民用来给自身来路弄的一个跟脚。李民当然不会想他自己编出来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用意。梁中书,这句话,确实问到了点上。 不过,这也到给了李民一个机会。毕竟李民已经把他那个所谓的师傅,捧得有点太高了。他那师傅说过的话,自然也就成了铁律。若是李民不慎在什么地方,有了一些磕磕绊绊,连带的让李民这个师傅的威信下降,那李民最根本的基础,也就破灭了。 故此,李民在惊讶过后,也很感激梁中书能帮着自己完善。李民当即装作恍然的说道:“确实如此。若不是大人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多谢大人了。” 梁中书当即也得意的笑了。心说:我说如何。这圣人,若不是如此,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弟子入红尘?光是想富贵真是美得他了。这个小子,还真是不开窍啊。怪不得他养气二十年,什么也没学会呢。可惜他怎么有缘分拜圣人。 不过,梁中书还是装作语重心长地样子说道:“先生,这就是令师的苦心啊。须知:宝剑锋从磨砺出。令师看你养气无所得,断你需入红尘得享富贵,了断红尘俗缘。这除了你本有的大富贵命之外,想必也是希望你能在红尘中经受磨砺,从入世,而领悟出世。先生可莫要辜负了令师的苦心啊。” 李民心中好笑。可样子上,却好似深受教导的样子,诚挚的应承道:“是是是。多谢大人了。” 梁中书心中满意,这才继续说道:“如今先生已明白令师的苦心。当知富贵险中求。令师即给先生大富贵,这必然也是先生的大考验。先生如此,可还轻忽否?” “在下思虑不周,被红尘蒙了心窍。言语失措,还请大人饱含。敬请大人赐教,在下洗耳恭听。”李民一本正得配合到。内里,却几乎为自己睁着眼说瞎话,笑翻了肚肠。不知不觉,李民的脸皮厚度,再次增长。初步有了些政客的基础。 那梁中书不知就里,还自我感觉不错的笑道:“先生无须如此。你我言语投机。我又比先生早在官场呆了几年,有些经验,自是要点拨给先生的。不过,这官场的学问,说难也难,说简单,也是简单很。不知道的,光是官员仪表,朝廷礼仪,为官政绩,就足可以让一个人学上一辈子,那也学不完。可要说简单,那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那就全都明白了。容易的很。” 李民被这个梁中书吊的心痒痒的,心中暗骂:这家伙。说话怎么一点不痛快。怎么比我还能忽悠? 可李民明面上却只能配合的说道:“请大人赐教。” 梁中书很满意。当即笑道:“这为官之道,简单的说,也就是做人之道。毕竟,我们官员,都是要和人打交道的。下属,同僚,上司,这都是人。是人,就有关系。有恩情,有仁义,有仇恨,有利益,有嫉妒,等等等等,不一可数。错综复杂,最是历练人不过。恐怕,这也是令师让你入官场享富贵的因由。不如此,不足以历练。” 李民当即点头不止。不仅嘴上,就连心里,也认为梁中书说的不错,这做官,其实就是做人。这梁中书,确实把问题看得挺透。可问题是:重点啊!这些理念什么的,有工夫再说不行么? 那梁中书看把李民调动的也差不多了。当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君不闻: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际关系,若是上面有人关照,那自然可以畅行无忧。别人也都只能看你的脸子形式,你也就根本不用顾虑有什么人会对你妒忌不满,就是那些心中暗有不服的,也得乖乖的忍着,乖乖的为你办事。”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梁中书前面说得挺好,最后,竟然整出了这么一俗套。 不过,李民暗笑之后,却也禁不住有些黯然:这俗套能流行,自也是有着俗套的道理啊。俗就是大众,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靠裙带关系,靠人情关系,纵横官场一世的,屡见不鲜。就连现代法治社会,靠关系官运亨通的,那也有的是。 那梁中书看李民黯然,还以为李民感伤在朝中没有什么关系呢。当即讨好的说道:“先生。实不相瞒,我家丈人,就是当朝的蔡相国。最受当今的宠信不过。乃朝中重臣。就连我这个根基浅薄之辈,我家丈人都能抬举我成为一方留守,手握重权。像先生身怀重宝,福缘深厚之人,再有我家丈人帮衬一二,定可在朝中站稳跟脚。就是当一个国师,恐也不成问题。先生若有意,我可为先生修书一封,以为引荐。” 梁中书的话,当即让李民心中一动。 李民来到这个时代,给自己的期许,那可就是做一个闲散国师。好凭着自己对历史走向的了解。做一些模糊的预言和指导。如此,既不用实干,去弄那些不摸门的东西,还能引导改变一下中华的历史走向,更可享一些清闲富贵。 故此,梁中书的这点暗示,刚好到位。李民很是心动,是不是就此跟着蔡京他们混了。毕竟,这蔡京终其一生,在宋徽宗没下台的时候,那都是顺风顺雨,势不可挡的。跟着蔡京混,最近这几年,绝对会少不少的麻烦。 可李民一想到蔡京的腐败,以及对百姓的剥削,李民就没这个心思了。虽然,李民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正人君子。也不怎么在乎身后的名声。可李民的道德底线,那还是有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自己的享受,就去为虎作伥的迫害众多的无辜百姓。那是李民不会做的。 可此时,正面拒绝了梁中书,也不好。蔡京这种奸臣,害起人来,那可比薛老那帮厉害的多啊。 想到这里,李民笑了。 ⒈⒈第三十四回 小人得志 “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这重宝,乃关系到大宋国运,乃是镇压大宋龙脉万年的重宝,非当今天子至尊,他人若在此时与我结交,恐惹非议。何况,我日间才刚刚拒绝那翠微居士为我引荐宿太尉,此时若是我受了大人美意,恐那薛老,就要向宿太尉进言了。不如大人暗中为我修书一封,待我把此重宝进献给了圣上后,再拜入蔡相爷门下,当不落非议。大人看之若何?”李民佯作小心的说道。 那梁中书刚刚得意一小会儿,随即就被李民这番话,说的心中惊栗不已。别的不说,单只是那关系国运的重宝,非天子之尊,他人结交,恐惹非议。就差点把梁中书吓死。 梁中书心中暗骂:我这个蠢才,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要知道,李民提此,虽只是顺带,只是有一点点威胁的意思。可李民毕竟不是古代官场中常混的人。对此意识的不足。可那梁中书能混到北京留守,虽说是靠了蔡京的大力,可本身却也是在官场中有一定能力的人,否则,那蔡京也绝不会看上他,并把自己的闺女给他。 梁中书深知:这大宋虽说对臣工甚厚,甚至不以言词杀士大夫。可那也分什么事。凡是触及到了皇权根本的,那也绝对没商量。这金龙珠,既能镇压国运。那就绝对是触及到了大宋皇权根本,在这金龙珠还没收入大内前,其他人等,跟着金龙珠的持有者凑近乎,那落到了皇上耳中,那是什么意思?别说什么动作,只是想想你有什么图谋,那就跟够呛? 与之相比,李民特意提起的宿太尉,反倒不值一提了。蔡京,乃至梁中书,何时把那宿太尉放在了眼里?若不是怕没了宿太尉等人,朝廷中全是蔡京他们自己的声音,引来皇上猜忌,宿太尉这些人,根本留不到现在。不过,若是配上了李民前半句话,宿太尉他们把这个口舌给利用上,那时节,别说他梁中书了,就是他老丈人蔡京,虽说可能暂时不会受什么影响,可也必在天子的心中有了疙瘩,那今后的圣眷,可就危了。 故此,梁中书听完之后,一身冷汗,酒也全醒了。别说李民的那句建议了。此时,梁中书恨不得赶快把李民送走,赶快把自己洗干净,半点粘不得。有嘛事,全都等这李民把宝贝交出去之后再说。当然这里发生的一切,也绝对要派心腹人,快马送给老丈人得知。 当下,梁中书强笑道:“我醉矣。满嘴胡言,先生莫怪。今日也不早了,先生也劳累了一天,也乏了。我就不影响先生休息了。我在这里,预祝先生早日把这金龙珠,呈献给圣上,天佑我大宋国运万万年。” 李民虽然一时想不到这梁中书怎么川剧练得这么好。到底哪吃错了药,哪不舒服了。可此时李民也正想离开,免得被梁中书继续套磁。当即也就借坡下驴了。 等李民回到了鲁熊家中,李民琢磨了一道。这才把同梁中书在酒桌上的话,捋出点道道来。李民当即也后怕不已。不过,李民暗思:只要能见到宋徽宗,抓住了这个大宋的最大靠山,别管什么蔡京,还是什么宿太尉,那都是瞎鬼。我绝对能超脱这两派势力之外,逍遥自在。 现在,李民唯一的问题,就是他那个使命怎么办。要知道,今天梁中书的那番话,那可是让李民找不到半点反驳的支点。 然而,与李民满脑子问题相反,李民那老丈人鲁熊,回到家中,那可是兴奋极了。活这么大,鲁熊还真没这么威风过。要知道,今天给鲁熊陪酒的,那都是官啊。虽然鲁熊分不清那官到底有多大,可总比知县大。而知县,放在今天前,鲁熊见了,那都是要下跪磕头的。可今天粘了女婿的光,比知县大的官,都要给我鲁熊陪酒,更亲见了北京留守梁中书。鲁熊这个得意。 以至于,鲁熊回到家之后。还拉着他那两个好友不让走。又让王婆打酒做菜,继续吃喝吹嘘起来。而且,还把李民拉出来作陪。 李民只能先把满脑子的问题,丢在一旁,先支应着鲁熊。 此时的鲁熊,虽说先前在梁中书那里,由于陪酒的都是官,吃喝放不开,可也有了三份酒意。他那俩个好友,也是如此。不过,他们两个,今天跟着鲁熊,也着实风光了一把。也是兴奋的很。此时没了外人,更是豪放起来。 对鲁熊和李民,更是满口的称赞。大腕的水酒,不断地灌着李民,让李民也很快到量了。 转天天亮。李民醒来。就听屋外有讨饶声音。萋萋艾艾,很是凄惨。李民心中纳闷。忍住酒醉得头疼,强自起来。 出得屋外,却见鲁熊院内,跪了足有十好几人。一个个,不是胳膊畸形,就是腿畸形的。显然都断了。被一溜绳索,拴在了院中。各自口中不断地哀求:“姑奶奶,我错了。小人猪油蒙了心。您打也打了。不要把我送官啊。” 此时,王六看李民出来,不知道从那里拎来了一根鞭子,当即对那个叫喊的人,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骂道:“你们这些该死泼贼,鲁老爷子的家,也是你们敢闯空门的?夜来没打死你们,就是我家少奶奶仁慈。怎的?这大清早的,刚给你们透透气,一个个就贼喊乱叫的。惊扰我家主人睡眠。找死不成?知不知道我家主人,那可是连咱们北京留守,粱中书梁大老爷都要亲自迎接的贵人。就你们犯的事,别说是送官了,就是现在把你们全都打死了。衙门也会给我家主人嘉奖。一个个的,还不赶快给我闭嘴。真让六爷我抽死你们不成?” 别说,这王六一副小人得知,忘了自己什么出身的嚣张样子,还真把这满地的伤残,镇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是隐隐间,呜咽更见凄惨。 李民看得,很是不满。 这算是什么事啊?我这才来几天啊。这王六怎么弄得我好像地主恶霸一样?还有,这些人都怎么来的?怎么一个个都被打成了这样?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如此啊。难道这鲁熊和王六,见我刚刚有了些身份,就欺压起良善邻里来了不成? 酒后刚起的李民,一时间,不由得怒火万丈。 ⒈⒈第三十五回 财帛动人心 “王六!怎么回事?”李民含怒问道。 王六听李民发问。连忙狗颠得跑过来,向李民欠身说道:“大哥。您起了。” “废话!我问你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大哥。这帮不长眼的小贼,都是昨天夜里,趁您喝醉了。想进咱们院子闯空门,被鲁姑娘给抓住的。夜里,怕搅了您和鲁爷睡觉,都堵着嘴呢。这早上,鲁姑娘仁慈,给他们点水喝,准备过过交给鲁老爷子发落。没想到这些破落户,都是贱骨头,沾不得好。姑娘仁慈一些,一个个就贼喊乱叫得。倒是惊扰了大哥睡觉,一个个活该打杀。” 李民这才明白,这王六到还算不得什么欺压良善。不过,小人得志,作威作福,却绝对跑不了他的。只是,李民现在也无心跟王六计较。虽然李民此时心中的怒火,由王六转移到遭贼,依然不小。可这却比不了李民此时心中的危机感。 要知道,李民这才来几天啊。这大晚上的,就来了十几个贼人。这要不是鲁玉的功夫过硬,就自己和鲁雄喝个半死的样子,被哪个不开眼的小贼,多把手的给灭了,那岂不是冤枉之至! 李民强压怒火,向王六问道:“玉儿哪去了?” “去叫他爹了。”王六顺口答道。 正说着,鲁玉已经陪着她爹出来了。看着李民,得意地说道:“起了。赶快到厅里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熬得粥。特香。” 鲁雄在一旁打趣道:“你这丫头,还没过门,就知道疼男人了。怎么没见你给爹熬过粥。” “爹——。”鲁玉不干的摇了鲁雄胳膊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怎么没给您熬。我熬了一大锅,足够你们俩人吃的。” 李民的怒火和担心,被此情此景,化解不少。当即笑道:“玉儿,喝粥不着急。还是先把这些人处理了,要不喝粥也不踏实。” “这些蟊贼,有什么好担心的。回头吃完饭,交给我爹处理也就是了。”鲁玉好不在意的说道。显然,这帮蟊贼昨天晚上被鲁玉拿下的甚是轻松,以至于鲁玉根本无法把这些蟊贼当回事。 就连那鲁雄,对此也是很不在意。随意的说道:“就是啊。女婿。这些小贼,随便让王六抽打他们一顿,给他们一些教训,把他们放了,也就是了。回头我再跟他们的把头,打个招呼。保证他们也就长了记性,再也不敢到我鲁雄地家中闹市。咱们还是吃饭去吧。” 李民心中微微愕然,家里遭贼了,怎么这样?怎么不报官?不过,李民随即想起,如今不是什么法制年代,这鲁雄,连在荒野遇到王六,都随意打死打活的,就是不想报官。这家中遭贼,自然也是如此了。想来,这鲁雄没说杀了这些蟊贼,应该也是因为现在在城里,杀了人,不好掩盖。 顿时,李民心中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个刚刚从法制时代过来的人,有时候,还真是不适应。 不过,就算李民对此不在意。可家中遭贼,而且还抓住了,不问上一问,也太说不过去了。 李民当时向鲁雄问道:“咱家老闹贼么?” 鲁雄顿时有些掉了面子的说道:“这是什么话?我鲁雄在大名府,那也是有字号的人。四城的把头,哪个不知道我开碑手鲁雄?我这宅子。。。。。。” 鲁雄刚想说我这宅子向来安稳。可看着满地的小贼,当时打了嘴。气恼的改口说:“今天这是例外。定是这帮小贼都是初入行的。不知道我的名号。我回头定要他们的把头给我一个交待。” 看着气哼哼的鲁雄,李民得那点火,当时全都消了。心中暗笑:那有十几个小贼,都是初入行的。 不过,这也让李民意识到,这鲁雄,还是和黑社会,沾点勾的。不!现在不能叫黑社会,应该叫江湖人士,地方帮派。 李民笑着向鲁雄说道:“您也别生气。这些小贼不开眼,不是都让玉儿给抓住了么。回头我问一下,怎么处置,随您。” 随后,李民走向那些小贼,问道:“你们这些人,可都是一伙的。” 那些小贼,互相看看,一个个,反倒不说话了。王六在一旁,当即跳了出来,一鞭抽在空处山响的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贼囚,一个个都哑巴了不成?没看到我家主人问话了么。不说话,小心把你们的舌头割了,让你们今后再也不用说话了。” 李民微微有些不喜王六的嚣张。可别说,那帮蟊贼,还就吃王六这套。当即一个个全都向李民磕头哀求:“老爷,我们不是一伙的。我们错了。您打也打了。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李民哭笑不得:我这才多大的岁数啊。竟也成老爷了。 不过,跟着帮人也计较不得。李民没有纠缠旁支,径直问道:“你们既不是一伙的,因何同时来我家行窃?” 那些蟊贼,顿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乱哄哄的,李民也听不清楚。李民皱着眉头,大喝了一声:“住嘴!一个个地说。”随后,李民又随手指了一人说道:“就你。你先说。” 那些人在李民地威吓下,一个个老实的说了起来。那鲁雄原本还是无所谓的随着李民折腾,觉得只是年轻人图新鲜。可随着那些蟊贼的供说。鲁雄也才意识到了麻烦所在。不由得皱起眉来。 却原来,这些蟊贼,那可不是什么初入行的新手。只是,昨日李民闹腾得实在太大了。引得众多大名府的各界人士,都不得不关注李民。 于是,消息灵通人士的盘诘下,李民哪些跟脚,都被抖了出来。虽然李民结交鲁雄之前的事情,这些人打听不出来,可李民在聚宝斋卖金叶子,得钱五十万贯,那可却全都知道了。 那些有身份的,关注的只是李民以及李民的宝物,盘算着怎么亲近李民。落些好处。可那些小人物,却管的不得那许多。他们想的,直接了许多,那就是鲁雄家中有现钱五十万贯。正所谓:美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这帮小贼,在闻讯之后,也就顾不上鲁雄地字号,连夜冒险来了。 李民暗暗皱眉:这五十万贯,还没见到用项。却就引来窥视。这可如何是好? ⒈⒈第三十六回 有钱就要花 “大哥。把这些家伙杀了。咱们赶快走吧。”一旁的王六也听出了危险,刚跟李民和鲁雄他们进得庭来,就沉不住气的向李民建议道。 “杀了也好!”鲁雄含着怒气,恶狠狠的赞成道:“这帮贼人,瞒着他们的把头,偷到我的头上,就是杀了他们,他们的把头事后知道了,也怪我不得。只是这么多的尸体,也是不好处理。不过,他们这无根之人,谅也不会有官府追究。把他们往这后院一埋,倒也是上好的花肥。” 李民无语:这都什么人啊?真黑社会不成? 李民不置可否的问道:“丈人,杀了他们,今后就不会有人继续窥视了么?” 鲁雄一愣,可还是老实得说道:“不能。” “着啊。如今财以露白,大名府人,多以知晓。就算杀了这些人,也灭不得口。我们还杀这么多的人,有什么用?”李民借势引导道。 鲁雄摇头说道:“女婿,我要杀他们,不是灭口,而是要立威。这大名府,乃是北京重地,不管哪路的贼人,也断不能呼啸而至。而没有个百八十人,我鲁雄这一双铁掌,却也是不惧。只是我今日若是放了这些探风的蠢贼,日后,必有贼人侥幸,以为最多不过吃一番皮肉之苦,绝无性命之忧。贪财图利,我恐今后不胜其烦。” 李民这才明白,自己误会鲁雄了。这鲁雄和王六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物。王六说杀,那是胆小怕事,杀人灭口,拖一下时间好逃跑。而这个鲁雄,那却是打着杀鸡敬候的盘算。 可这,那也不合李民地观念啊。十几个小贼,最多不过是偷盗,就算判刑,一二十年,那也够重了。绝到不了死刑的地步。 李民沉思了一下说道:“丈人,您老的威名,在这大名府,想来也是够了。再杀几个蟊贼,也添不了几许名声。这些人既是重利,必报侥幸之心。单凭几许杀戮,那绝对镇不住他们。何况,如今咱们还要面圣献宝。这些杀戮之名,还是不沾得好。” 鲁雄闻言,连连点头:“还是女婿思虑周详。咱们要面圣的。确不可沾染这江湖杀戮了。” 如今这鲁雄,自被官员陪过酒后,更是坚信女婿能见皇上,能有大富贵的,早就官迷了心窍。故此一听李民提起面圣,当即意识到江湖作风的不可。连忙在内心和这江湖铁血,划清了界限。 只是,这鲁雄跑惯了江湖,江湖铁血这一套,那是那么容易抛弃的。除了杀一儆百。鲁雄还真想不出别的。 当即,鲁雄皱眉问道:“女婿。咱们要是不杀他们,今后那些贼人,更无所畏惧,老上咱们这来,那岂不是烦恼。这只有千日作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何况,我和女婿不日就要上京面圣,这家中无人,来的贼人多了。有什么纰漏,终是不好。” 李民暗自摇头:如今身边果然还是少一个能谋划的人。这鲁雄虽然江湖经验不少,可这应变谋划,却还差了几分。至于那王六,除了有点小机灵,根本连提都别提,最多也就是一个跟班。 好在,李民此时心中也有了决断。反正也要弄自己的底班保护自己,索性就借着这个茬口,让这鲁雄先搞起来。 于是,李民笑着说道:“丈人勿忧。咱们家,如今虽有一笔横财,引人窥伺。可丈人可成想过,咱们这钱,却是从何而来?” 鲁雄一愣,不知李民因何问这个。可还是回道:“不就是卖卢大员外得来的么。” 李民笑道:“着啊。那丈人可知,这钱原先在卢大员外家中,卢大员外家中甚至还有比这更多的钱,为何没有贼人敢去?而他们就敢来丈人家中呢?” 鲁雄张口就要说:这卢俊义乃是天下第一高手,那名气比自己大得多了。可随即,鲁雄这老江湖就意识到,对那些小贼来说,天下第一高手,和他这个开碑手鲁雄地名头,其实也是没多大分别的,都是他们那种小贼招惹不了的。可为什么,人家卢俊义有的是钱,都没人敢去偷,而自己刚刚有点钱,就招贼了呢? 此时,鲁雄才意识到李民为什么这么问。只是鲁雄也想不通,又知道李民这么问,必有所见。索性也不乱想了。径直向李民问道:“女婿,你就直说了吧。我知道你有大能。就不要急我了。” 李民笑道:“卢俊义家大业大,手下人多势众,等闲人,自然没有人敢去卢俊义那里打秋风。而丈人你的名气,虽比那卢俊义小不了多少。可丈人你,却只是孤身一人,发得又是一股横财。自然要有不开眼的蠢贼禁不住诱惑了。” 鲁雄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忙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这些贼人不是贪图咱们的钱财么。把这钱财花出去,自然没有人惦记了。”李民很是轻易的说道。 鲁雄和王六,当即张大了嘴。 鲁雄半晌有些不舍得说道:“女婿,那可是五十万贯啊。就是花,那是说花就花的出去的?还不如买一些田地,多请一些护院,自可向卢大员外一般富贵。” 李民闻听,也觉得不错。只是,李民此时心中的重心不在这里,而在宋徽宗那。自然也就觉得差了,何况,李民自觉地这大名府乃冲要之地。且不说今后金兵南下,这大名府免不了沦陷。就是水浒中的宋江,不知真假的,不也是把大名府打破过么,在这里办产业,实在太不安稳了。 故此,李民笑道:“丈人莫心疼。这五十万贯,也只是小财。见了皇上,你还愁没钱么?再说了,我这里金叶子还有不少。随时也可换的钱来。” 鲁雄这才放开。随即也为要花五十万贯的钱财,微微有些兴奋。逐向李民问道:“女婿,听你的。你说,这钱,咱们怎么个花法?” 李民盘算了一下说道:“其实丈人说得也不错。护院,咱们还是要请得。就算不是为了这些钱,咱们上京,总还是需要一些人手的。就请丈人先聘请一些江湖高手,酬金不论多少。一定要可靠。人数,多多益善。其次,留下五万贯,作为日后的花费外。其他的,全都换做米粮,赈济穷人。” 鲁雄当即点头说好。 而就在此时,王婆跑了进来说道:“老爷。风光啊。这大早上的,门外就有一大堆的人送请帖来。老爷你快去看看吧。” 鲁雄和李民都很纳闷,不知道这大早上的,谁来送请。可李民和鲁雄更不知道的是,更早的时候,就有两拨快马,向东京而去呢。 -------- 晚上有酒会,提早发了。望各位多支持 ⒈⒈第三十七回 清溪居士 清溪书院。 大名府数一数二的学府。占地上百亩,遍植青竹,远望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条清溪穿林而过,林内书舍数间,朗朗读书声,绕梁不灭。 好一派优雅胜地。 而在这竹林深处,书舍身后,一角红墙隐露。几间雅舍错落有致。一个精致的宅院,一条幽径,与这竹林融洽无分,好一个高人雅士的住所。 而在这院落里面,住得也确实是高人雅士。清溪居士彭安。整个大名府,也就那个翠微居士薛老,有可能在名气上,压过他一头。可弟子,人脉,却又远远不及了。 李民和鲁雄,如今就在这个幽雅书院的一间静室内,品着顶级的龙井,听着高人弹琴。 按说,这竹林、小溪、清风;雅舍、静室、香茶。犹如画一般的风景,雅士弹琴,就连李民和鲁雄这不怎么懂音律的,听着也如同仙乐一般。 可问题是,大早上的请人来,不会是就听你弹琴吧。尤其是鲁雄家刚闹完贼,还没收拾干净尾巴,那就更没有这个心情了。 一曲琴罢,这清溪居士又木纳的跟李民胡乱攀扯了几句,李民也没听明白他要说什么。而那鲁雄,那就更听不动了。到最后,那清溪居士也说不下去了。面皮有些发红的,静坐在椅塌上,木言无语。 一时间,雅室之内,三个人,却有些相对无言。 李民暗中郁闷:大清早的,数十张请帖。就你的名气大。老丈人把你当圣人一般的供着,非来不可。你不会就是真的就光想请我们听你弹琴吧。就算你有这闲工夫,我也忙啊。要是没说的,咱们拜拜算了。各忙各的不好么? 李民郁闷的瞄了老丈人鲁雄一眼。鲁雄那老江湖,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可鲁雄也郁闷啊。 这清溪居士彭安,那在鲁雄小的时候,那就是大名府大大有名的名人。再加上,鲁雄本身不识字,又受大宋社会环境的影响,对读书人高看一眼,几十年来,对这个传说中的清溪书院院长,自是在心里当圣人一般。跟现代歌迷心中的偶像,一般无二。故此,早上鲁雄一看请帖中有清溪书院院长彭安得请帖,当即觉得倍有面子,连家里也不顾了。全权交给了王六负责,拉着李民就来了。 可见了真人,鲁雄面对心中的圣人,压力之大就不用说。就连整个书院的清雅,也对鲁雄这个跑惯江湖,习惯热闹的人,形成了一种不适应。鲁雄那可绝对比李民要辛苦的多。尤其是鲁雄面对心中的圣人,更是不敢有丝毫不雅之处,那就更令鲁雄辛苦了。 故此,鲁雄就算看到了李民地眼神,鲁雄也是嘛话没有。只是苦忍。 李民一看不是办法,只能自己开口说道:“清溪先生,您的琴,我们也听过了。若是无事,我还要与北京留守梁大人,切商贡献宝物面圣的行程。就不扰您的清静了。” 那清溪居士听李民要走。心中一急,也顾不得面皮措辞。开口说道:“李先生且慢。我今天请你来此,其实尚有一事向求。” 李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事向求,那就好商量。不就是想讨一个前程保人么,那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民此时倒也没多想。毕竟李民此时身上可图谋的,也就金龙珠这么一个宝物。这金龙珠,连梁中书都不敢强抢。这清溪居士,最多,也就是混一个保人的签名,让朝廷知道他一下罢了。这很简单,也费不着李民什么事。而且还可以多绑一个名人在手,这老家伙的弟子在朝当官的,据说不少,人脉厚的很,可以利用。 只是,李民暗暗有些好笑:这清溪居士,亮宝会自视清高都没有参加。没想到,金龙珠的名气传出来后,竟然还想参和进来,还真是一个老官迷。 不过,李民面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您请说。在下单有所能,必尽全力。” 没想到,那清溪居士的脸更红了,只是看着鲁雄,却说不出话来。鲁雄当即明白:合着是我碍眼啊。 鲁雄连忙起身说道:“院长,您这竹林清雅,我想参观一下,您看行么?” 那清溪居士当即感谢的说道:“没问题,没问题。你随便看。” 鲁雄转身出屋,同时还不忘和李民交代:“女婿,好好和院长谈啊。能帮的,一定要帮啊。” 李民点了点头,满口应了。 等鲁雄出了门。那清溪书院的老院长彭安,还是面皮发红,几次张口,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李民心中好笑,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终于,那清溪居士彭安,还是鼓足了勇气,涨红了脸,开口说道:“老夫近年钻研黄老之道。知双修可延年,可还童。年前刚纳了一房小妾,年方二八,娇小可人,老夫不胜爱惜。可谁知,这些日来,老夫却有心无力。窃闻先生曾卖与卢员外一件宝物,有先天乙木长生之灵气,可延人生机,有立竿见影之神效。故厚颜向求。万望先生允之。我虽无五十万贯的家财,可我愿以十万贯,再加上我清溪书院的镇院之宝——王右军的《黄庭经》相换。还望先生念在我一心修道的份上,垂怜。” 李民闻言,大受打击。李民万万没想,这个德高望重的清溪居士彭安,找自己帮忙,竟然不是求官,而是玩女人不举。 李民心中暗骂:好你个老不休,老流氓。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不修身养性的准备多活几年,还糟蹋人家二八的小姑娘。二八多大?那才十六啊。跟我家玉儿一边大。那玉儿我还觉得小,没舍得动呢,你这老家伙,还是人么? 李民强压怒火问道:“老先生今年贵庚啊?” “老夫今年还小。不过虚度春秋,七十有二。”彭安微微有些得意地说道。 确实,在如今这个年代,人生七十古来稀,大部分人连六十都活不到,向鲁雄那样的高手,刚五十,都看着象老头,跟现代六七十的一样。清溪居士这样七十二岁的,还能讲学,还能蹦跶蹦跶,摸摸小女的,实在是太少了。自是够清溪居士得意地。 可这话落在李民耳中,自然也就更刺耳了。七十二岁了,这个老不死的,这么大的年纪了,活该你不举! ⒈⒈第三十八回 夕阳红 “老不修!六十而知天命。你偌大年纪,七十有二,不感念天恩,静度余生,竟然还祸害人家小闺女。你不知羞,我还不屑于你为伍。告辞了!” 李民怒气冲天的说完话,起身就走。清溪居士彭安,整个都傻掉了。不知怎的就引起李民这打愤慨,愣是被李民骂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静室里屋门帘一挑,从里面冲出一个女子,急声向李民喊道:“先生请留步。你误会我家老爷了。” 李民闻声止步,没好气地转身看向这个女子,问道:“你是何人?” 此时,那清溪居士彭安也缓过劲来,向李民说道:“她就是新纳的小妾。”随后,又对那女子说道:“翠儿,你出来干什么。赶快回屋去。” 那女子躬身哭道:“老爷,您为我,偌大年纪,还受这般羞辱,翠儿怎么能不出来说个明白?老爷,您不要拦我,就让我跟这位先生说说吧。” 清溪居士长叹一口,也不说话了。 李民心中大感奇怪:怎么着?这老树压海棠,这内里还能有什么蹊跷不成? 而这时,那个翠儿已经向李民哭诉道:“先生。您不要误会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对我是真心的。这事都怨我。您请坐下来慢慢听我说。若是您听完了,还不愿帮我们,那也是我命苦罢了。您再走,我绝不拦您,只是请您不要冤枉我家老爷就成。” 李民心中越发好奇:看这女子的岁数不大,也就是高中生的样子。就这样跟一个老头,难道能是真心的?还是说,这事真跟那个老家伙没关系,只是这个女子贪慕虚荣?不过,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一对狗男女,且听听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李民重新坐了回去。 那个翠儿,这才哭诉道:“小女子本是一个良家闺女。十五岁那年,上元灯会,我与母亲同游,不幸碰上了闻督监的外甥——净街太岁闻世达。那闻世达看小女有几分姿色,就把小女抢回了府去。虚钱实契,作价三千,实给三十。要了小女子的身子。我父母气愤不过,又惹不起那闻世达,一气之下,远走他乡了。可怜小女子命苦,本以为就此过了一生。没想到,那闻世达不是一个长性的人,见小女不哄他欢颜,不过半年,就把小女卖入了勾栏。那勾栏的韩妈妈,甚是厉害。小女子心中含悲,还要强颜欢笑,内中苦楚,实不堪言。所幸,时日不长,就遇到了我家老爷。他对我倍加怜惜,小女子又幕他才学琴艺,这才自愿跟了他。是我求我家老爷为我赎身的,也是我感怀我家老爷恩情,想为我家老爷生个一男半女,这才日夜纠缠我家老爷,以致我家老爷身子空乏的。都是我的错。先生若是不能帮我家老爷。我百死难恕。小女子情愿碰死在先生面前。” 这个翠儿说的甚是决然。李民听的不知说什么好。而那个清溪居士,则甚是激动得说道:“翠儿,你这个傻丫头。这怎么怪你?你真心对老夫。老夫偌大年纪,还看不出来么。你引我欢好,我若是不愿。天下何人能动得了我心。我也是想给你留下个一男半女,好让你在老夫百年之后,能有个依靠。免得被庆儿他们欺负。谁成想,老夫精研黄老之道,竟也不敌天数年轮。这都是我个人的错,关你何干。你若是死了。谁来听我弹琴,谁来为我焚香?” 说着,这清溪居士,那也是老泪横流。那翠儿更是激动地跪在地上,抱着清溪居士的双膝,痛哭起来。那清溪居士扶着翠儿的头,也是无声的流泪。 李民此时只觉得的这脑袋已经不够用的。虽然李民肯定这清溪居士和这翠儿的关系,肯定不全是什么男女情爱,可无疑,这清溪居士和这个翠儿之间,确实是有真情的。似是父女亲情,又似是恩情,还似乎参杂着一些爱慕之情,反正李民是搞不懂了。 不过这也让李民明白了:夫妻之间,除了爱情之外,还是有着更多感情因素的。并最终升华成那虽没有轰轰烈烈爱情炫目的,却更加缠绵刻骨,难以割舍的家庭亲人之情。 李民万万没想到,来到古代,竟然目睹了一出老少恋。还给了自己这么多的感触和教育。 李民暗暗有些自责:我怎么比古人还古人了呢。老人又怎么的了?老人就不能有生理需要,就不能有心理需要么?人家老头有哪个能力,人家女子又乐意,我算是那头蒜? 不过,除自责之外,这个翠儿的遭遇,也暗暗让李民惊心:一个好端端的女子,被人看上了,就抢走买了。玩腻了,还就随手卖给妓院。这还有王法么?最可悲的,就连这个受害人,似乎除了觉得自己命苦之外,也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对的。麻木至此。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头一次李民意识到,除了即将到来的靖康之耻有可能威胁到他以外,阶级势力,也是很可能随时欺压到他头上的。 李民暗自庆幸,幸亏一开始就是碰上了鲁雄、王六他们。而且自己的思路也没弄错。若是一开始自己就混日子,凭自己没钱没势力的。被一些混混欺压,那绝对是分分钟的事。 这也就更坚定了李民走高层路线,以求自保的心态。 而这时,那翠儿哭罢多时,心情宣泄了许多,想起李民,随即用手帕抹了一下眼泪,转身跪在李民身前说道:“先生是有大来历的人,金叶子想来尚有许多,请帮帮我和我家老爷,卖与我家老爷一片。我也不再奢求与我家老爷欢好,生男生女。只求我家老爷能够多活几年,我愿为先生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先生。” 那清溪居士虽然没有说话,可那目光中,也是透着希求。 李民顿时大感头疼。李民倒不是头疼那活人受香火,有什么别扭。而是李民根本不能卖金叶子给这个清溪居士。 没别的,虽然李民听完这个翠儿的哭诉,很是同情他们,也很想帮他们,而且李民剩余的金叶子也很多,完全可以卖给他们,赚上一笔。可奈何,别说李民不忍心骗这两个人的钱财。就是李民铁石心肠,李民也不敢啊。 别人也就算了。可这位,那都七十多了,那肯定跟卢俊义不是一个状态,那绝对是真正的虚了。就算是给他吃上一把的伟哥,那都不见的管用,何况是这么一个骗人的金叶子呢。若是卖给了他,岂不是立马揭穿。这老人的名望有大。他随便说几句,李民好不容忽悠出来的名望,岂不是立马成空? 可现在这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还咬死口不答应,那可就真结了仇了。这老人的弟子众多,那路给点磕拌,那也是麻烦啊。 ---------- 惯例。零点还有一章。望支持。 ⒈⒈第三十九回 太极拳 李民正在为难之际,心中一动,猛然想到:这清溪居士求得不过是房事和长生,我那金叶子虽断不能卖他。可我若把太极拳教他,就算是没有行房的功效,想来老年健体,也是有些好处。定可推当一二。若是他自己练不下去,那就更与我无关了。 这太极拳,也是李民当初看小说入迷学来的,后来虽没练出什么神功,可却也静心健体,也就一直当健体操练了下来。没想到此时倒用上了。 李民当即正色向清溪居士说道:“老先生。先前是小子莽撞。小子给老先生赔罪了。不过,我那金叶子,也是家师兄所赐,与那卢员外有缘,卖与了他一片,却是再无了。就算小子想回山向师兄求取,时缘未到,也是见不到我师兄的。不过,我在山上观气之时,蒙我师兄传授一套拳法,名曰:太极。却也有延年健体之效。我为老先生演练一遍。算是我的赔罪了。老先生记得多少,却是老先生的缘分了。” 那清溪居士刚才听李民说再也没有金叶子了,心中顿时冷了。他知那卢俊义也是离不开那金叶子的,断无让给他的道理。李民这里没货,再是纠缠,也是无用,而且,还白白的在李民面前丢脸了一回。心中有些暗恼李民为什么不早说。 可随即,李民却告诉他可以教他一套拳法,有类似的功效。这清溪居士事先早听人传闻这李民是圣人的徒弟,此时自是不疑有他。顿觉此生能窥仙家门道,死都值了。一颗心,顿时又火热了起来。 可怜,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乍悲乍喜之下,好玄没刺激过去。不得不说,这个清溪居士,在这个竹林之内,养心授徒,能活七十多岁,还真是有点道道的。 只是那翠儿却有些疑惑的道:“先生。我家老爷偌大年岁,还能习的了拳脚么?” 李民能说什么。只能神棍的说道:“有缘自是习得。” 反倒是那个清溪居士,晚年崇信黄老,自以为这是仙家功法,信的不得。反倒说那翠儿道:“翠儿。仙家功法。切莫乱说。不要扰了我的仙缘。” 翠儿诺诺的不敢说话,退到了一旁。 李民更是无语。索性也不废话。随即引那清溪居士出屋,寻找合适演练地方。 那在林中徘徊的鲁雄,见李民和清溪居士出来,也不知道嘛事,随即凑了过来。 李民随意在院内的敞亮处,拉开了功架,念道:“太极阴阳少人修,吞吐开合问刚柔。正隅收放任君走,动静变化何须愁。生克二发随招用,闪进全在动中求。轻重虚实怎的是,重里现轻勿稍留。顺项贯顶两膀松,束烈下气把裆撑,胃音开劲两捶争,五指抓地上弯弓。举动轻灵神内敛,莫教断续一气研,左宜右有虚实处,意上寓下后天还。拿住丹田炼内功,哼哈二气妙无穷,动分静合屈伸就,缓应急随理贯通。忽隐忽现进则长,一羽不加至道藏,手慢手快皆非似,四两拨千运化良。。。。。。” 李民一边念着太极歌诀,一边把这二十四式的简版太极拳,一一展开。 看着李民得演练,鲁雄大惑不解:女婿这套拳打得似模似样,绝不是胡乱打得。可怎么世上还有这么慢的拳法?这么慢的拳法,能当什么用?还有女婿念咕的这是什么?听着好像有道理,怎么又听不懂呢? 不懂则产生敬畏。鲁雄对自己这个女婿,更加的高深莫测起来。只是自以为是的明白了女婿为什么怎么看不相是练过的了。这拳法实在是太慢了。也就练练,实在打不了架。 而与鲁雄相反,那清溪居士可不懂什么拳法。只是听李民得歌诀,与自己近来研习的黄老之道,暗暗相合。阴阳相合,天人合一,可不就是由太极而得道。自是更觉得这是仙家秘传心法了。 只可惜,李民打得虽然缓慢,可清溪居士毕竟没有武术功底。再加上年岁大了。功架也就是记了两三个,倒是歌诀,这清溪居士记了一个七八。 眼看李民打完,清溪居士顾不得颜面,只是再三恳求。李民虽不想把这太极拳传详细,免得这老头练完了没什么功效,败自己的名声。可一想这清溪居士这么大岁数了,就算给他演上两三遍,他又能记得多少? 受缠不过,李民只得对清溪居士说道:“仙家缘法,事不过三。当初我师兄给我演练,也不过才是一遍。今我既是赔罪,我就多给老先生演练上两遍。不过,绝没有第四遍了。” 清溪居士满口应道:“先生怜惜,先生怜惜。老朽自是晓得分寸。” 李民也不废话,随即又打了两遍。这太极拳,李民当初对着光盘,也不是看一遍就会的。公园的老头,更是没少请教。自是不信这清溪居士能多看两遍就会了。可这清溪居士,别看岁数这么大了,记忆力却是惊人,李民这两遍下来,虽说招式只记下了十四势,可这太极歌诀,那却是一个字没拉。 清溪居士暗暗感叹:老了。老了。这要是年轻那会,有一遍,也就全都记下来了。不过,缘分如此,却不可贪心了。 李民看清溪居士的样子,还以为老头什么都没记住呢。当下假意的安慰道:“老先生,万事都是缘法。我在山上,守着师傅、师兄,养气二十年,都无寸进心得。老先生若是记不住,也无需挂怀。若是老先生能将这记住的练下来,想来也能增添几分气运缘法。到时若是有成,自是有缘,自可再找我探讨切磋。” 李民这么说,也就是随口一说,太极拳易学难精。连李民这个学全套的,除了能健健体,养养性之外,也没练出来个什么,这清溪居士看了三遍,能练出什么。 只是,李民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都实诚,遇事爱较真,这清溪居士,还就真当了真了。只是在羡慕李民缘分的同时,暗暗鄙夷李民的悟性。那么好的环境,竟然二十年都一事无成。可惜那大好福缘,却落在了你身上。老夫岂能与你一般。 不过,这清溪居士,还是很感激李民的。李民走的时候,清溪居士愣是把他那镇院之宝的《黄庭经》送给了李民。 李民是真不想要啊。可还是推辞不过,很是不好意思地收了。 ---- 第二章到。望多支持。 ⒈⒈第四十回 风动 清晨,东京汴梁,蔡京府邸。 蔡京身穿睡衣,披了一件锦裘,端坐书房之内,拿着梁中书八百里加急快马送来的信件,嘿嘿冷笑:“世杰啊世杰。你真糊涂啊。老夫如今已经位及人臣巅峰,还需什么人来锦上添花。难道还又培养出一个朱勉不成?不过,你能有这份心,总也比我那两个孽子强。” 随后,蔡京无所谓的顺口说道:“把那些献宝的,都给我杀了。把那宝珠交给杨毅。让他办一个逆贼窃宝杀人,最后由他捕杀逆贼,追回重宝结案。” “是!”阴影中突兀的飘出来一声回答。随即再无一丝异样。 。。。。。。 清明。东京汴梁,太尉宿景元宅邸。 宿景元也就与蔡京前后脚的功夫,同样接到了一封内容雷同的书信。区别也就是他这是私人快马传报,比那八百里快马传报,要慢上一些。不过,在这大名府距东京不过四百里的道路上,中间还要等渡船过河,所差的时间,倒也不大。此外,也就是发信人不一样了。他这封,自然是他的好友翠微居士送来的,与那梁中书自是没有半点关系了。 不过,宿景元对这件事的态度,却与蔡京大大的不同。 此时,宿景元对此,乎喜乎忧。一时怒老友都这把年岁了,什么没见过,怎么就信了这个?怪力乱神!没有百官尽力,皇上圣明,什么样的宝物能镇压大宋国运?竟然还要给皇上投其所好。那不是蛊惑君王的弄臣么?难不成,我老了老了,一世清名,最后还要上那奸臣传不成? 可是,怒气过后,又觉得老友说的不错。唯有投皇上所好,才能取信皇上,分了皇上对蔡京等得崇信,让皇上明白蔡京等人的恶行,铲除蔡京一党。 乎喜乎怒。宿景元却是拿不定主意了。最后决定这事急不得,还是先找人商量商量再说。反正那献宝人离进京还有许多时日,不用着急。 此时,宿景元还不知蔡京早已经比他先知道了。而且比他决断的多了。不过,就算宿景元知道了也没用。宿景元的性格和本事就在这了。知道了,也不会比现在能拿出什么更好的决断。 不过,与宿景元不同的。半个小时之后,入内内侍省检校太殿梁师成再知道了比这还多的事之后,也只是嘿嘿笑了两声,随即把这事不理了。 王黼不解的恭问道:“恩府先生,那蔡京得的什么密报,咱们虽不知道,可看那两个信差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又是前后脚进的城门,分别投的蔡京和宿景元的家门。想来蔡京密报的内容,与宿景元收到的消息应该是同一件事。如今那宿景元举棋不定,可那蔡京府上的三只手,已经出门了。想是蔡京要动手了。恩府先生怎么什么令都不下呢?” 王黼问得很恭敬,很心诚。正搔到梁师成地痒处。梁师成很满意,得意地说道:“那小子又不是咱们的人。咱家着的什么急?再说了,那蔡京对我又素有孝敬。这么点的小事,随他们去吧。” 王黼小心的问道:“恩府先生,话虽这么说,可那重宝,据说能镇压龙脉,若是落在了蔡京手里,由他的人马,献与圣上。讨了皇上的欢心,那岂不是压了咱们一头?” 梁师成不屑的笑道:“什么宝贝?说他是,他就是了?若是连防身护命都做不到,那又岂能镇压的了龙脉?咱们要来何用?若是蔡京不知趣的用来讨好皇上,他也就不会是这几起几落的不倒相爷了。反倒是那宝珠若真有神效,咱们却可以看上一出好戏了。哦呵呵呵。。。。。” “恩府先生高明。学生愧不及也。” 。。。。。。 此时,李民还不知道,只因为他的高调,他还没有进入东京,就已经引得这东京的权力漩涡,急速的运转起来。不知有多少人要因此要丧生,受牵连。 此时此刻,李民也就是刚刚摆脱北京名流的宴请,踏上了前往东京的道路。 只不过,这一次,可不再是李民、鲁雄这几个人遛干腿了。骄阳之下,大名府通往东京的大道上,三十八辆太平车子,五辆乌篷车,一溜排开,光是两旁的护卫,那就足有三百多号。路上的行人看见,那都是远远的躲着走。着时的威风。 李民很是得意:大丈夫当如是也。这就是我李民的第一步。 李民飘飘然,有些以为自己是项羽了。 只可惜,这个车队却不全是李民得。护卫也大多跟李民没什么关系。除了鲁雄请的他那俩兄弟,铁豹刘三,恶虎赵广以及其他鲁雄信得过的十二个护院之外。其他的人,分别是梁中书派的一个闲散通判慕天荣领着二十个厢兵,算是官府通传的官人之外,翠微居士薛老,也愣是派了一个都管领着十个家仆说是上京送礼,非要与李民同路。 此外,剩下的人,却全都是那个卢大员外的了。这卢大员外,不愧是财大气粗。那两位,最多也就是一辆乌篷车自,这卢大员外意图上京跟李*动一个官坐。愣是准备了三十八辆太平车子的财货。这让李民很满意,也很无奈,这钱,都要花在那啊? 不过,与这些货物相比,李民更是在意自己怀中的那本《黄庭经》,要知道,那可是王右军的真迹啊。李民可是知道,当今的宋徽宗,除了好女色之外,那就是好书法。这王右军的《黄庭经》在宋徽宗的眼里,那绝对是无价宝。这绝对是李民除了金龙珠之外,有一个拿下宋徽宗的大杀器。 只不过,时至今日,李民亦然没有想出如何驳倒梁中书那种实力对比分明的军事推演。若是不能驳倒这种观点,肯定也就不能说服宋徽宗,那么,费尽心思接近宋徽宗,其价值也就没了一半。最多也就能逍遥个十几年,金国一打过来,那就全完了。 李民想的挺远,却不知,由于他的高调,要命的麻烦已经近在眼前。 ⒈⒈第四十一回 夜惊 “女婿。你那拳法,真能长生?真能那个?你那今叶子,不是还有许多?怎不卖与清溪先生?”鲁雄一声窃窃呼唤,唤醒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李民。 鲁雄这两日和李民一样,被北京名流折腾得没得空闲,一直没得和李民说心腹话。可鲁雄在清溪居士那里看李民演练的拳法,虽然初时觉得不怎么样。可看李民演练两遍都一丝不差,顿知这绝不是李民胡乱打得拳法。细思之下,顿觉的有些道道。可又和自己平生所练得拳理,截然相反。再加上鲁雄生平所崇拜的清溪居士,又是一幅对这套拳法深信不疑的样子。后来从李民口中略知一二的鲁雄,自然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此时终于有了空闲,自然厚着老脸向李民问来,要不然,鲁雄这练了半辈子拳的武人,那还真是睡不着觉了。 李民暗中头疼,这话可怎么跟鲁雄说呢。 这太极拳,号称是内家拳,又不是**拳,哪能有什么功效?不过,强身健体,那是肯定的,只是神效么?别人不知道,反正我练了几年,却也没练出什么神功来。气感更是一点没有触发。至于那金叶子,还不如那太极拳实在呢。卖给没病的,自然可以虎虎人。可这清溪居士明显就是要指着这个。那怎么唬人? 可这些实话,就算跟鲁雄说了,光看鲁雄这神情,显然也应付不了他。何况李民还不能说实话。李民当然头疼了。 李民暗暗感叹:这一个谎话,果然需要上百个谎话来收尾。说谎话,真不是人干的事。 就在李民还没想好怎么说,车辕上猛地蹦上一人说道:“爹,哥。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拳法?什么长生?” 却是活泼的鲁玉,耐不住和王婆在乌篷车里闷坐,特跑来和鲁雄、李民聊天,听了一个尾巴。 此次,鲁雄一方面觉得和女婿面圣之后,落得天大的富贵,背不住就此在东京当官,以后没工夫回来了。另一方面,也受遭贼的影响,怕自己不在家,家中出什么事,故此索性把北京的家业都卖了,举家跟李民上京。 可此时,鲁玉这么一问。鲁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那清溪居士向李民请教的意图,是想和小妾欢好。虽说那拳法不见得就那一个功效。可鲁雄丧偶多年,就这么一个女儿,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故此,鲁雄没等李民答茬,先自一板脸的训斥道:“你这丫头。姑娘家家的,不和王婆坐在车里安分,瞎跑些什么?不知这车队中人员混杂么?” 鲁玉一吐舌头,不敢说话了。可小手却悄悄拽了李民一下。李民看得好笑。替鲁玉解围道:“丈人。莫要怪玉儿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她怎么可能在车中坐得住。” 随后,又对鲁玉说道:“玉儿,坐下吧。丈人正在和我谈前两天我在清溪居士家中打得一套拳法。你乐意听,就一块听听吧。” “什么拳法?”鲁玉好武,闻言当即大感兴趣。鲁玉只知李民力大,可却不知李民也会打拳。 那鲁雄看李民转回正题。知李民不会乱说,也注意起来。 李民微笑说道:“我前两天在清溪居士家里打得拳法,名曰:太极拳。功效可长生健体。乃是修炼大道的铸基拳法。为得就是避免修炼大道之人,在还没有接触大道之时,就天命以终。不过,也因此,此拳法,却需有缘,方可练出功效。否则,也就是练全了,也是没有什么用。就连我,只因俗缘未断,练此拳,虽然周全,却也还只是徒具其形罢了。” 李民信口胡诌,把太极拳的功效吹上了天,随后又推给了虚无缥缈的缘分。真可是有一定功夫了。这缘分,谁能说的清楚。练不出来,就是没缘,自是天衣无缝。 只是鲁雄哪懂这些,只一门心思的认定这门拳法,果然不简单。当即缠李民,非让李民传授。就连李民为什么不卖金叶子给清溪居士,也全都忘了问。 一旁的鲁玉,自然是帮着她爹鲁雄说话了。 李民自然满口答应了。反正这太极拳,李民也在清溪居士家中打过了,多给鲁雄和鲁玉他们打几遍,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就说他们没缘呗。没听说,连我都没练成么。至于那金叶子,鲁雄没追问,李民也就乐得省的解说了。不过,这也给李民提了一个醒,那金叶子这骗人的东西,找个机会,一定要毁了,不能再卖了。否则,天知道会不会传到那个有真正需要的人手里。到时候,有需要,没功效,那麻烦可就大了。必然损及如今的光辉形象。 当天夜里,李民等人宿营之后,李民就把太极拳,教给了鲁雄和鲁玉。 别说,鲁雄不愧是掌法大家,李民只是教了两遍,再加上鲁雄在清溪居士家里看得,鲁雄愣是把那二十四势简易太极拳,打得一丝不差。比李民这练得好几年的,都似模似样。只是这鲁雄掌动之间,呼呼带风,让李民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太极拳那韵味神采。那鲁雄更是没感觉出这太极拳有什么神效,觉得反不如自己的开碑掌打得爽快。 而就在这时,鲁雄和李民同时感到一股暗劲推来,身不由主的就顺着那股力道闪了一步。大惊之下,扭过头来这么一看。却发现身后无人。只有鲁玉闭着眼,缓慢的打着李民传授的那套太极拳。 不过,鲁玉打得更慢,而且,也不全是李民教授的那二十四势。可那前进后退,双手开合浑圆如意的架势,李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太极拳。而且,此时鲁玉脚下的绿草,也全都低伏下来,顺时针排成了一个圆形,而且,简直比圆规划得都圆。 李民和鲁雄全都有些骇然。显然,刚刚推他们的暗劲,就是这鲁玉打拳自然散发出的无形力场所致。 鲁雄万万想不到,自己宝贝闺女,什么时候功夫竟然高到了这一步。让他这个老爹都看不懂了。难道?这太极拳,真的和女儿有缘不成?也对,女儿既然能找一个这样女婿,自然是有缘分的。鲁雄老怀大慰。 而李民却真晕了。这太极拳真这么牛?这玉儿打一遍,就这么厉害了么? 而正在此时,一连串的惨叫声传来,有人惊慌的大声喊道:“有贼啊!杀人啦!” ⒈⒈第四十二回 乱战 “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在此!那路的朋友犯我车队,报个字号!” 就在李民和鲁雄领着从自发功状态清醒过来的鲁玉往外的赶的时候,卢俊义的怒吼,已经率先响起来。只是,任凭卢俊义如何喊叫,也没有一个敌人理会他。那些呼应卢俊义喝骂得,大多也是卢俊义地庄客。不过,那些呼应过后,往往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李民听的暗自骇然:靠!还真是没法制了。这么快就碰上强盗了。这要是我一个人,岂不寸步难行? 然而,李民刚想到这里,鲁雄却在一旁皱眉的骂道:“他娘个球!女婿,小心了。这帮家伙不是求财的,是杀手!” 李民更是无语:靠!我招谁了?还职业杀? 正说着,三条黑影猛地从夜色中窜出,一人手中一把柳叶刀,搂头就向李民三人剁去,一句废话没有,目标明确,走位利索,还真是职业杀。 只可惜,李民这时候可没工夫感叹了,连忙摆手中哨棍,封住了这一刀。可随之而来的一通疯狂乱剁,李民左拦右挡得,忙乱了手脚。眼看李民就要崩溃玩完。鲁玉解决完了杀向自己的贼人,顺手把这个追着李民乱砍得家伙,也一掌拍晕。 李民习惯性的有遮挡了好几下,这才发觉已经没人来砍自己了。三个杀手,已经全都被鲁玉和鲁雄干掉了。 李民尴尬的一笑。鲁雄舀了摇头说道:“女婿,你那拳法,看来还真不管用,你回头还是练点别的吧。江湖行走,保命第一啊。” 李民连连点头。别说李民小时候,本就是一个武术爱好者。就是如今这个王法不如拳头的年代,没有点功夫,谁知道那个不开眼的楞子,愣是给你来一下,谁受得了?就是受得了。那也不值啊。 不过,鲁玉在一旁却插嘴说道:“爹。哥那套拳法,很了不起。我开碑掌自从练到外力内生,劲力合一之后,就好似到头了,再无寸进,可刚才练了哥那套拳法,我开碑掌练出的内劲,竟然被那拳法引发,壮大了不少。只是哥念的那些歌诀,我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李民听得巨汗。不懂歌诀,光靠套路,就能引发力场,这还是人么?天才啊。 只是,无论是李民还是鲁雄和鲁玉,此时他们都不知道,内力,从无到有,那是一个最大的难点和突破。鲁玉十多年的苦练,外劲内生,靠力量生成了最纯的内劲,自然被太极拳一引导,把鲁玉多年积存的内劲都引发疏导出来,自然功效非凡了。 不过,此时正是混乱之时,李民他们的营地还正在受到攻击,李民和鲁雄也无工夫探讨鲁玉地收获,急又向杀声吵杂处赶去。 “豹子!老虎!你们在哪?”鲁雄一边大声呼喝着,一边清除着一切砍向自己的刀剑。 混乱! 太混乱了! 李民这算是领教了什么是数百人的械斗。敌我双方混杂在一起。黑暗中,就知道四处瞎砍了。也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比李民刚才被人砍时,又不知道凶险了几分。 好在,李民身边的鲁雄,那功夫果然不是吹得。鲁玉地功夫,显然又比她爹还厉害,在这两个人的保护下,再加上李民玩了命,力量也很大,不管两翼,只是抡开了棒子,向前直打,乱捅。混乱中,那威力倒也不是一般的大。很多明显有武术功底的,都因人多挤在一起,施展不开功夫,很是冤枉的被李民乱棍打趴下了。 打得人多了。虽然李民认不清楚自己人,可李民那胖大的身材,再加上又是此行的核心人物。很多李民这伙的人在挨了李民一棍后,认出了李民,哀号道:“爷!自己人,不要乱打。” 这倒也让李民聚拢了一些庄客。到后来,李民更是发现,那些挨了打,就跟自己拼命的家伙,大多都在右臂缠了一条醒目的红绸。李民那么多得书,也不是白看得。当即醒悟,大声地喝道:“兄弟们!右臂有红绸的是杀手!往狠里打啊。” 此时,不断飞溅的鲜血,以及各自为了生存而搏命的拼杀,已经产生了一种群体效应,感染了搏斗中的每一个人。初次经历这种大场面的李民,自然也不例外。眼睛逐渐发红,下手也更狠,更肆无忌惮了。 “啪!”李民猛地挨了一巴掌,脑袋一浑,抡棍就要拼命,猛然却看见靠近自己的只有鲁雄,心中一愣,眼中血色略退,就听鲁雄喝道:“女婿!杀人是自卫!切莫沉迷了。” 李民心中一震,当即清醒了:我这是怎么了? 可还不待李民想个清楚,就听有人喊道:“鲁大哥。你在哪?我是铁豹!” 与此同时,又有一声大喝响起:“豹子!你在哪?我是恶虎,我刚才听到鲁大哥喊咱们了。” 却是铁豹和恶虎听到鲁雄地喊叫,向这边杀拢了过来。 鲁雄当即也顾不上李民了,急忙高声喊道:“豹子!老虎!我在这里。” 不多时,铁豹、恶虎两条大汉,各领十几个人,冲杀到了李民面前。 李民此时也重新振作起来,战场上,生死存亡之际,最是磨砺人不过,哪有那么多的功夫给人瞎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最多,也就是不要被杀戮染了性子罢了。 如今,铁豹和恶虎各领十几个人冲杀过来,再加上李民先前乱打聚拢的一些人丁,李民这一小辍人,也有五六十人了。聚在一起,杀伤力更大。深夜袭杀的贼人,三三两两的已经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李民眼前猛然一空。前方闪出偌大一片空地,零星的火把,扔在地上,火光闪烁之间,只见偌大的一片空地上,四道身影,缠斗一起。忽隐忽现。风雷之声,隐动全场。周围人等,不管是夜来的杀手,还是李民地随行护卫,无一人能插的上手。稍有进入空地的,很快就不知被谁的散手误伤了。 李民暗自惊心,同时也兴奋不已:这就是武林高手的厮杀么?太厉害了 然而,李民身旁的鲁雄,看到这一幕,却变了颜色:“怎么是河间三只手?这可如何是好?” 而此时,空地中也猛地传出一阵笑声:“卢俊义,喊了半天。累了吧。今天你命丧于此,不要忘了我辣手潘峰的名声。” ⒈⒈第四十三回 惨胜 “嗯!鼠辈!就仗着人多。是好汉的,单人与我放对!”卢俊义痛哼一声骂道。显然受了伤。 可就算这样,双方移动的身形,那也不是李民可以看清楚地。不过,只听此。李民就够为卢俊义担心的了。要知道,卢俊义好歹也是天下第一高手,李民这边的主力,若是他都完了。覆巢之下,焉有好蛋。别的不说,最少卢俊义带来的那些庄客,立马就都得跑了。 李民皱眉向鲁雄说道:“丈人,赶快救援卢大员外。” 鲁雄点了一头,向左右说道:“豹子,老虎,保护好我家女婿。”说完,健步上前,冲进战圈。一旁的鲁玉,担心父亲,也没跟李民打招呼,也冲了过去。 立马,与卢俊义打斗得三人,就被鲁雄和鲁玉,各自分出了一个。场上形势,当即逆转。立时有人骂道:“什么人敢搅我河间三只手的买卖?不知我辣手五指,血海滔天么?” 鲁雄朗声笑道:“打都打了,哪来的废话。今天到要看看,是你辣手的利害,还是我开碑手的利害。” 六个人在场上分成了三对。窜蹦跳跃,时不时还换一下对手,偷袭一下另外的敌人,打得甚是好看。 只是,李民却是很是不满。有天下第一的卢俊义,再加上鲁雄和鲁玉,竟然还不能立刻把那三只手拿下,这要是再有其他的打击,那可怎么办? 李民向铁豹问道:“这河间三只手是何许人?怎如此厉害?” 铁豹目注着战场,随口说道:“姑爷。这河间三只手,那可老厉害了。他不仅是三个用掌的高手,更是三个厉害的杀手组织。就象这个辣手潘峰,他手下就有辣手五指,五个高手,以及上百的老练杀手听用。辣手五指,血海滔天。所对敌者,那是从来不留活口的。真真的辣手无情。” 李民听完,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还有些疑惑。 兴奋的是,刚刚经历了江湖铁血,见识了数百人的冷兵器械斗,这又见识了真正的江湖高手搏斗,比往日在电视见得那些什么中华大擂台,美式摔跤什么的。惊心万分了。 可兴奋过后,李民却也有些害怕。 毕竟现在的当事人,那可是李民自己身临其境。一个不好,李民自己就跟着完蛋了。绝对不是那种守着电视看热闹可比拟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帮人,竟然不是什么见财起意的盗贼,而是真真正正的杀手,跟李民当初推演的不符。显然李民的计划中还是有了疏漏。就算这帮人能应付,李民却不知道今后还会有什么更大的突变和危险。 李民既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又害怕历史的走向发生自己不知道的改变,使自己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依仗,失去作用。未来的不可预见性,也正是人类恐惧的源泉之一。李民不知道,这河间三只手的出现,会不会就是自己这个意图改变历史的蝴蝶翅膀引来的。毕竟李民无论是从水浒当中,还是一些宋代野史当中,都没有听说过河间三只手的名号。不过,杀手无名,这种人物不被传颂,倒也无足奇怪。 可最后,李民却只剩下疑惑了:既然不是为了财,我刚到这个时代,也就在大名府出了风头。更没树立什么仇家,这又是谁请杀手来杀我?还是说,这些杀手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着卢俊义,或者那个通判? 而这时,场上却已经分出了胜负。那卢俊义,虽然先前受了伤,可单打独斗,一条金枪仍然压得对手步步后退。而那鲁雄,一双铁掌,开合之间,隐动风雷,跟对手也打得有声有色。倒是那个鲁玉,比她老爹可生猛多了。 虽然鲁玉双臂抡动不见风雷之音,可掌法之间,似快似慢,动静随心,对方的掌势,更是被鲁玉牵着走,不大会的功夫,就被鲁玉引动身形,一掌拍在了后心,当即一口鲜血吐出,昏死了过去。 鲁玉随即跳到她爹身边,围攻起来。三下五除二,又拍晕一个。 李民看得清楚,大声喊道:“留个活口!” 与此同时,与卢俊义交战的那个,眼看大势已去,怒声喝道:“辣手无情!不敌则死!我河间三只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毒手对你们的六亲灭绝吧!” 说完,也不管卢俊义对他的挺枪刺杀,愣是以胸口迎向了卢俊义的枪尖。用身体封住了卢俊义地这一枪,一掌拍在了卢俊义地臂膀上,卢俊义地胳膊,立马就软了。不过,那人在完成了最后一击之后,也随即气绝身亡。 卢俊义当时有点傻掉了。连疼都有点不知了。虽然卢俊义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一生的比斗,更是无数。可这种亡命搏杀,那自身的性命,就换你一条胳膊的打法,卢俊义还真没见过。 反倒是那些随着辣手潘峰来夜袭的杀手,在那人喊完之后,各个全都更加亡命的拼杀起来。根本不管自身的性命了。只可惜,李民如今的人,大多已经聚在了一起。这打群架,不光是拼命就可以的。双拳难敌四手,乱棍之下,不拼命还好,拼命更是不知道谁打得了。 李民灵机一动,大声喊道:“蹲下投降着不杀!” 只可惜,李民确实没有什么王霸之气。虽然李民身边的庄客,有那么一两个给李民面子,在李民地督促下,也跟着李民一块乱喊。可直到战斗结束,也没有一个杀手蹲地投降的。竟然大多都力战而死。 李民暗自郁闷不已:怎么书上写的,跟这现实差这么多呢? 等战事底定。李民一检点人员,好不可怜。原来的三百多人,现在能动换的,也就五六十人了。而且还各个戴伤。倒是梁中书委派的那个通判,以及薛老的那个督管,也不知道怎么藏的,倒是一点伤没有。其他的人,死者二百来人,重伤五六十。整个车队,算是彻底被打残了。 不过,这还不要紧,最要命的,李民经过审问这才知道,刚才打伤卢俊义战死的,只是辣手潘峰。并不是河间三只手全部。辣手先行,毒手随后。要命的还在后面呢。而且,这一回,辣手五指还跑了一个无名指。对方对车队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了。再来,必是绝杀。 而且,这还不算。李民询问了半天,竟然也没问出来,他们是受何人差遣来的。只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听三只手的,三只手说杀谁,他们就杀谁,他们的家人,都被三只手监控着,战死了还好。若是当了叛徒,家人必受牵连,故此,最后这些人,才各个死战。 李民彻底郁闷了:多好的组织啊。这要是给我,那该多好。 可惜,不现实。 此外,除了敌方实力庞大之外。如今李民身边的战斗力,也是大减,卢俊义断了一条胳膊之后,整个人都消沉了。那燕青,也被两个手指关照,一身是伤,算不得战力了。李民身边的战力,也就鲁雄和鲁玉,再加上铁豹,恶虎了等十几个人了。 可就在李民犯愁这可怎么办的时候。又是一行蒙面人,冲了出来。大声喝道:“献宝人,交出宝物来!” 李民大惊:这又是谁?还是河间三只手,还是什么黄雀在后? ⒈⒈第四十四回 好汉 李民借着月色,仔细打量这帮新冒出来的夜行人。 只见这些人,大约有百十个,皆蒙着面。不过,衣衫却不统一,家伙事也各型各色,显然不如那河间三只手专业。可这也不是李民如今这帮残兵可打得。此外,有三个蒙面人站得比较突出。可能是头领。 可就在李民暗自思量的时候,一旁的鲁雄已经大声呼喊起来:“赶山趟过河,出外靠朋友。挑旗看风向,拜神问个庙。” 李民当时有些犯晕:这鲁雄瞎喊些什么? 没辙。虽然鲁雄喊得这些话,李民全都听清楚,可什么意思,李民愣是半点不懂。 不过,李民虽然听不懂,可对过的,显然听得很明白。当即有一人同样大声喊道:“东川水,西川河,靠不拢的船,搭不上的帮。抹黑的买卖,见不得的光,道上的老合走水漂。碌碌的碾子压红货,罗汉笑来佛也笑。” 李民更是满不懂了。不过,李民心中却若有所悟:难道这就是宋代的黑话? 李民压低了声音向鲁雄问道:“丈人,他们在说些什么?” 鲁雄低声骂道:“这帮贼囚,一点面子都不给,吃定咱们如今势弱,想让咱们把金龙珠交出去。” 李民心中一动。虽然这金龙珠关系到李民今后的发展,很是重要。若是现在就没了,李民这几天来的努力,以及创出来的神话和名号,全都有捅破的可能。可若是跟性命比起来,这么一个假货,自然不值得李民用性命相换了。一切发展和远望,那都要为生存而服务的。决不能主次颠倒的。 不过,既然这些人有商量。李民自然也不能轻易就给了他们。 李民上前几步,高声喊道:“我是此行献宝之人李民!是好汉的,过来一个能做主的朋友说话。” 那为首的三人,互看了一眼,全都哈哈大笑。中间一人,昂首向前,迈步来到李民切近,大声笑道:“小白脸,连道上的话都不会说,还敢抻量爷爷们是不是好汉。真真可笑。告诉你说,爷爷们的这些弟兄,各顶个的,都是真正的好汉。如今爷爷过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李民心中暗喜:这些人好名,这就有门。 不过,李民面上却没漏任何喜色,反倒鄙夷的说道:“你们算的什么好汉。连那偷袭下贱的三只手都不如。” 李民一句话,顿时让那个人窝火不止,怒声喝道:“爷爷怎的不算是好汉?怎的不如那下贱的三只手了?今天你要不说个明白。爷爷定让活不下去!” 李民鄙夷的说道:“你到有脸说,那河间三只手,虽然半夜偷袭,不是光明磊落,可那也是真刀真枪的赚那卖命钱。辣手潘峰,更是连死都留个名号。是个爷们。你们这些人,只会跟在三只手后面捡便宜,连个名号都不敢留,算得什么好汉?” 那个大汉,当时气得讲不出话来,猛地拉下自己的遮脸布,大声喝道:“我紫金山的好汉。不是那没面目的人。爷爷我就是紫金山的大当家霸山虎张横,如今算得好汉了吧?” 听闻张横如此说,李民暗中好笑:这个时代的山大王,果然都是一根筋。 而与此同时,刚才跟鲁雄对话茬的人影,则是连连得跺脚不止,就差破口大骂了。不过,刚才跟那霸山虎张横并列的两个大汉,反倒如那张横一般,全都撕下了遮脸布,隔着十几步,各自大声喊道:“我是紫金山二当家巡山虎张勇。”“我是紫金山三当家丛林虎张远。” 喊完之后,那张远还跟张勇抱怨道:“二哥,我就说这蒙着脸作买卖,不象咱们开山立柜的行径。怎么着,被人小瞧了不是。这要是传了出去,咱们还怎么见人。” 那张勇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狠狠瞪了身后那个刚才和鲁雄对话的人一眼说道:“都是你这个家伙多事!坏了我们兄弟名声。” 那个人被骂得险些吐血,心中暗怒:刚刚说好的。又不听话。往日里劫个商贩,你光明磊落的作个强盗,府县官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自然懒得理会你们这些蠢贼。如今这是给官家献宝。惊动了官家,你们还留名号,大军围困之下,紫金山弹丸之地,岂不立马完蛋。 不过,这个人自知自己说话,大部分那张横等人全都听不进去。此时也更无心理会,只是琢磨着,怎么才能跟这件事撇清关系。保全性命。 此时,李民已经大声赞道:“好!大丈夫光明磊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才是真正的好汉。” 那霸山虎张横,当时美的合不拢嘴。大声说道:“你这小白脸到会说话。爷爷们,自然是好汉。你们能把三只手干掉一只手,也算是好汉。好汉敬好汉。你把那宝贝交出来。爷爷也不难为你们。以后有用到我霸山虎张横的,言语一声,爷爷也给你们尽膀子力气。” 李民当即变色说道:“我刚以为你们是好汉,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卖国贼。如此无话可说,唯死战尔!今天,我方单有一人生还,必将你等真面目,告知江湖朋友。” 那张横被李民骂得糊涂了。反倒没生气,只是不甘的问道:“小白脸!你这是怎么说的?爷爷们就是好汉!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卖国贼。今天你不说个清楚。爷爷还不杀你们了!” 李民险些笑喷,可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可知什么是好汉?” 霸山虎张横当即一愣。张横自以为好汉多年。可什么是好汉。张横还真没研究过。不过,输人不输阵。此时此刻,张横也只能强撑着说道:“爷爷我就是好汉!光明磊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看不痛快地,一刀杀了。这就是好汉!” 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不叫好汉。大丈夫光明磊落,这不过说你是个男人罢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只能说你是酒囊饭袋,是个吃货,饭桶。看不痛快地,一刀杀了。更只能说你是一个亡命之徒。更算不得好汉。” 张横被李民说得无言以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说!什么才算是好汉?” ⒈⒈第四十五回 一言可死 “好汉有许多种。往小里说: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林。为人仗义,有担当,可为弱小出头,当为好汉。往中里说:大丈夫舍生取义,义之所在,虽千万人,独往矣。如专诸刺秦王。当为好汉。而真正的大英雄,顶天立地的大好汉。却唯有捍我民族尊严,抵御外獠之大英雄,如汉之卫青,霍去病,以及本朝的狄青的,杨业。此等好汉,才是真男儿,大丈夫,不仅可名噪一时,还可传诵千古。”李民一本正经的忽悠道。 霸山虎张横,虽对李民说得似懂非懂,可狄青和杨业,还是听说过的。当即认同。可随即想到,若是李民说得在理,那自己岂不是就不是好汉,当即大为恼火。怒喝道:“爷爷怎不是好汉了。你这小白脸。呱噪的很。爷爷就叫你知道什么是好汉!” 说着,挥掌就向李民打来。李民本还有许多言辞,准备把这个张横忽悠晕了。免得动手。可没料到,这个张横的脑子太简单了。又对好汉这个名声,太过在意,一言不合,当即动手。真真的快意恩仇。以至于一拳被打在左肩。偌大的身子,几乎倒飞出去。 那张横还惦着追着打,李民后面的鲁玉,关心李民,早已抢上前来,手化半圆,一圈一带,张横即身不由己的转将出去。 鲁玉大声喝道:“是好汉的。与我单条。胜了我,宝物与你们拿去。打不过我,你们就认输回家。” 霸山虎张横哈哈笑道:“小姑娘说话倒是痛快,比哪个小白脸强。不过,爷爷我不欺负女人。打赢了也不光彩。叫个男人出来与我比试。省得那小白脸,又说爷爷不是好汉。” 鲁玉气道:“你这家伙,打赢了我,自有高手来领教,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莫不是怕了我。若是怕了,回家就是。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找什么其他人,称什么好汉?” 霸山虎张横,闻言大怒,当即怒吼道:“小丫头,这是你自找的。不要说爷爷我欺负你。”随即抡拳向鲁玉打来。 鲁玉也不闪避。健步上前,一掌迎向了张横的拳头。耳轮中就听“当”的一声。拳掌相碰,竟发出了金铁之声。两个人几乎同时被那反震之力,震的向后滑行几步。地上各自磨出了两条沟。 不过,鲁玉除了脚下的这两条沟之外,也就没有别的损伤了。可那个霸山虎张横,那可就不行了。这张横的功夫,本就不在拳掌上。又碰上了鲁玉这么一个把开碑手练到极致的天才。这右拳,就跟全力打在了钢板上一样,整个拳头都肿了。指骨和腕骨,全都严重挫伤。握紧的拳头,连伸都伸不开了。把那个张横痛得只想大喊。只是,顾及颜面,怕人笑被女人打得叫喊,算不得好汉。故此强自忍得。一张脸忍得惨白,说不出话来。 那张横的两兄弟,张勇和张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眼看大哥一拳过后,就不在说话和动弹了。全在后面鼓噪:“大哥,不就是一个小娘们嘛,别怜香惜玉了。把她打了。拿了宝物走人。这天色可也不早了。咱们还要回山喝酒庆功呢。” 张横心中更是烦怒。 鲁玉看出几分端详,开口说道:“还打不打?不打就赶快走人。我们还要赶路呢。” 霸山虎张横倒是有心打,张横的功夫就在背后的那口鬼头刀上。一刀在手。张横自认不输给什么人。可如今,连拳头都伸不开,又怎拿的了刀?怎么打得? 此时,李民也看出几分端详,连忙说道:“玉儿,打个什么。张大当家的是好汉。我这宝物,乃事关大宋得国运,如今北方辽金冒起,还我百姓,凡是我炎黄子孙,好男儿,自是团结一致,振我国威,抵御外侮。岂有夺我宝珠,坏我大宋国运,让百姓受辽金迫害的道理。” 霸山虎张横闻听,当即也顾不得疼了,失声问道:“你那宝物,不是说可以改变风水,让子孙后代大富贵的宝物么。怎么和辽金又有了关系?” 李民正色说道:“张大当家的。我这宝物,给私人,自可改变风水,福及后代子孙。可若是为了一己之私,置我大宋国运不顾,我大宋国弱,受那辽金欺负,那就是千古的罪人,算不得好汉。” “你这话可真?” “当然真了。要不然,那三只手为什么半夜杀来。而且,我这也是经北京留守梁中书,正式呈报给当今朝廷的宝物。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朝廷。就算我敢,朝廷中,藏龙卧虎,能者众多,也不是我欺瞒的了的。自是没有半点虚假。”李民禀呈着能拉关系就拉关系的给自己证明。 张横闻听,顿时信了,当即面如土色,低语道:“怎么会是这样?” 半晌,猛地大喝道:“二弟,三弟,把郑鹏那厮给我拉过来!” 张勇和张远虽然不知道大哥这么喊是什么意思。可听话惯了,没有半点质疑的就把身后刚才讲黑话的家伙拎了起来,快步走到张横面前说道:“大哥,人抓来了。怎么回事?” 张横也不理会两个兄弟的询问。一掌向那郑鹏打去。当即疼得张横一咧嘴。张横的这拳头还肿着呢。 不过,张横也不管这些,大声喝骂道:“兔崽子!爷爷看你个穷酸有几分口舌。让你在山上做个军师,给你口饭吃。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竟然哄骗我抢这护国的宝物。平白坏了我的名声。”随即飞起一脚,把那郑鹏踹出了两米开外。 而后,面带悲容的向两个弟弟说道:“二弟,三弟。父亲临终前,让咱们一辈子做一个好汉。满以为,按着胡八那小子说的,做个寨主,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痛快行事,就算是好汉了。可谁想哥哥我信了这厮的话,做了蠢事,如今已不是好汉了。哥哥没脸见父亲了。待我死后,你们将我的脑袋用布包起来安葬。以后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做不是好汉的事。” 说着,左手抽出背后的鬼头刀,就要抹脖子。他那二弟张勇手快,一把抱住张横的胳膊哭道:“大哥,你信了小人的话,咱们杀了他就是,你死个什么。” 张远也反应过来,一边伸手抢张横的鬼头刀,一边哭道:“大哥,你死个什么。我把郑鹏那小子杀了就是。你要是死了,咱们兄弟三人,要死一块死。” 李民在一旁看得那个乱乎。心说: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一句话,就要死要活的。脑子没毛病吧。 不过,这倒不妨碍李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即大声说道:“大当家的,死不得?” ------- 家中断电,上传的晚了些。勿怪。下周开始,每天两章。请支持 ⒈⒈第四十六回 情义 “你这家伙又呱噪什么?难道爷爷连死都死不得么?”张横被两个兄弟困住了手脚,求死不得,闻听李民地喊叫,更是心烦。 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当家的,你当不能死。你兄弟三人,义气为先,你若身死,你那俩兄弟,必同你而去。你死,害兄弟忘,乃不义,非好汉所为。此其一也。其二,你兄弟三人同死,若你再无有儿孙留下,害你张家根苗断绝,乃不孝,非好汉所为。若你已留有儿孙。你死,抛去妻儿不顾,乃不亲,也非好汉所为。如此,大当家的如何死的。” 李民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给这个张横一个台阶。毕竟这个张横这个家伙已经不想打劫宝物了。谁知道这个张横死后,他那两个兄弟会怎么想。天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因为张横的死,跟他李民玩命。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张横能不死,就别死了。 可谁成想,李民说完,那张横还没什么反应了。张横那两个兄弟到当了真了,张勇抱着张横说道:“大哥,我不能害你不义。我先死。回头大哥你找个女人,生几个娃养大,你再来找我和爹团聚。” 说完,张勇推开张横,拔刀就要抹脖子。那可是真抹啊。张远一把抓住了那把刀,鲜血直流的怒喊道:“你们俩都是哥哥。要死也得我先死。”说完,说完,用抢过来的鬼头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砍。却被反应过来的张横,一脚将刀踢飞。 兄弟三人相抱痛哭。 李民在一旁看傻了眼。此时,李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古人能二桃杀三士了。这在现代人看起来傻赑的行为。可在当事人身上,那却是兄弟义气所在,热血所在。与之相比,脑袋掉了,碗大个巴拉。生死对他们,却算不得什么。古人虽然识字少,未开化,信鬼神,可少了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却更重感情,这已经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了。也许,只有那些因为见不到偶像,就跳河的粉丝们,能理解一二。不过,那也只是理解行径,层次上却是完全不同的。 李民倍受感动。忘了忽悠的喊道:“你们死个什么。东西还在我这。你们不抢了,不就没事了么。还是好汉。” 那张横听闻,猛地笑了起来:“哈哈,对啊!我还没抢着呢。不抢了,不就还是好汉么。兄弟,我们用不着死了。” 张勇和张远,全都傻笑道:“哈哈,大哥不死了。不死了好,不死了好。” 张横大笑过后,冲着李民说道:“小白脸,你今天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爷爷不抢你的了。告辞了。”随后,扭头大声喊道:“小的们。回山了。” 李民心说:这位到真痛快。 不过,越是如此,李民反倒越不想放过他了。如此重义,又如此好忽悠的。这可是人才啊。 李民抢上一步,一把拉住张横说道:“且慢!” “什么事?”张横怪异的看着李民。 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当家的,三只手抢劫我等宝物,你也看见了。我等献宝上京,乃是为了国事的义举,三只手抢我们,就是不义。见义而不为,不是好汉。大当家的,你看着办吧。” 张横当即傻眼,今天要死要活的,就全都是这家伙说的。现在好不容易不用死了,也是好汉了。这家伙又来了。现在张横已经十分后悔来这一趟了。尤其是遇到这么一个家伙。 张横怒喝道:“你说怎么办?” “帮我护送宝物上京。”李民一本正经得说道。 张横大为奇怪,我一个山大王,不抢你了,就已经怪了,还护送你。这世道变了不成? 眼见张横面带犹豫,李民诱惑道:“护送振国重宝上京。乃大义,见义不为,非好汉。你只有护送重宝上京,才是真正的大好汉。大英雄。还能落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可还没等张横说话,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郑鹏,猛地爬起来说道:“大当家的,这人说的没错。护送国宝,乃大义,见而不为,不是好汉。” 张横闻听怒道:“你这厮还敢多嘴。今日若不是因你,我等还在山寨喝酒,逍遥快活,哪来的那么多是非。” 不过,张横虽骂,可却知道,这山寨中,也就这厮还是个明白人,比自己兄弟三人都强,要不然,张横也就不会信了他的话来此作买卖了。既然他都如此说,应该错不了。 故此,张横虽怒,可还是回头与李民说道:“就依你。”只是张横万万没想到:这个郑鹏乃是因为他们要打要杀的,生了外心。耳听能有个当官的退路,这才爬起来说话的。 不过,这与李民无关,李民暂时还没能力越过张横兄弟去关心他们手下的人员。只是让李民略为注意了一下郑鹏,记在了心里,随即招呼起张横三兄弟。 鲁玉在李民身后,那是一脸的崇拜。太强了。几句话,就让这一伙人要死要活的,最后还要帮着护送宝物。太了不起了。 鲁雄也很是意外的招呼起张横兄弟。 卢俊义地那些庄客,也很是高兴不用再接着拼命了。只有卢俊义断了一臂,觉得自身功夫废了,前程无望。闷闷不乐。那燕青,浑身是伤,又关心卢俊义地状态,也是乐不起来。 倒是王六那家伙,没心没肺的,逢人就吹嘘自己跟了李民,福运大涨,这种乱战,功夫比他高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反倒没把他王六如何。倒也说的一帮人信了李民。 此时,天也有些蒙蒙放亮,又担心三只手的后续人员,李民让人把死者就地掩埋,重伤的放到车上。轻伤的徒步,全速向最近的城镇赶去。 路上,李民自思:如今这个年代,乱的很,没有个武术防身,实在不安全。逐向鲁雄请教。鲁雄倒也是没藏私。满口的应承。 可等李民高兴的问到,什么时候能练得像鲁玉一样厉害。 鲁雄却摇头说道:“这练武,都是自小开始的。十六之后,没有功底的人,这筋骨也就定型了,伸展不开了。女婿练拳,也就多几分保命的功夫,要想想玉儿那样登峰造极,哪却是不可能了。除非。。。。。” “除非怎样?”李民先是被打击的够呛。猛听转机,当即感兴趣的追问。 ----- 十二点还有一章 ⒈⒈第四十七回 领导不容易 “女婿啊。不用想了。那是不可能的。”鲁雄很是干脆的拒绝了李民。 李民不死心,再三纠缠。鲁雄受缠不过,这才说道:“据说少林寺有《洗髓》,《易筋》两大奇书,非方丈不得传授。若是女婿能的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以易筋洗髓功,重新疏导全身筋骨,倒也有可能练得上乘。可那方丈,就算跟你有天大的交情,你又不能出家当和尚,他又怎能把经书传你。何况还要浪费功力的为你易筋洗髓。这是不可能的,还是不要多想了。” 随后,鲁雄又安慰李民道:“女婿,你也不要多想了。就算你从小练武,那也是要讲天分的。很多人,从小练武,最后成就也是不大的。你是大富贵的人,这些拳脚功夫,随便练练即可。切不可本末倒置。迷了心窍。” 李民无语。有这么安慰人的么。这是安慰,还是打击?不过,李民却是把少林寺空闻大师,记在了心中。 要知道,虽然水浒中没有什么少林寺的影子,可李民看过的众多武侠书中,那都是少不了少林寺的,更有天下功夫出少林的传说。《易筋》《洗髓》二书,更是传乎的神乎其神。此时听鲁雄提及,李民怎么可能不记在心中。 只是,此时确如鲁雄所说,李民又不准备当和尚,跟那少林寺的空闻大师又没有交情。自然没什么门路了。只能先认头随便练练。 不过,此事不急,可另一件事,那鲁雄却急得不了。终于不见李民没有其他的事了,却老不提及,忍不住给李民提醒道:“女婿。别的都是小事。那河间三只手,咱们可怎么应付?” 李民刚把这茬忘了。听鲁雄提及,也有些犯愁的说道:“丈人。如今咱们有了张横三兄弟的一百多人,难道还抵不过那河间三只手么?那辣手潘峰,不已经死了么,他那河间三只手,如今也就剩两只手了。有您和玉儿,再加上铁豹,恶虎,以及张横三兄弟,难道还不能自保?” 鲁雄苦笑道:“女婿,你是不知道啊。河间三只手,分别是辣手,毒手,销魂手。辣手无情,毒手灭绝,销魂无踪。这辣手潘峰,不过才有个辣手五指,以及百多个刀手。只是三只手中最弱的一个。那毒手的功夫和人马,更在潘峰之上。一手毒砂掌。碰上必死。杀起人来,更是赶尽杀绝,全无活口。不过,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恐怖的是那个销魂手,来无踪,去无影。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更不知道他又什么手下,会什么功夫。江湖传言,据说看到过销魂手的,除了那两个听命于他的毒手和辣手,全都死了。如今咱们这些人,卢大员外的胳膊又断了,单靠我和玉儿,以及张横三兄弟,就算能应付那毒手,也过不去那销魂手。” 李民真没想到鲁雄会这么悲观,连忙给鲁雄打气道:“丈人,江湖传言,当不得真的。都没有人看到过销魂手,他们怎么知道销魂手那么厉害。我有天命在身,虽必有磨砺,可绝不会应付不了这个销魂手。” 这李民自打梁中书提醒后,也就把这逆天改命,必有磨砺的说法,传了出去。 没成想,鲁雄依旧悲观的说道:“女婿,这销魂手,虽然从来没人看过,可那岭南陆家,祁连林家,一个有号称盖世刀君的陆振南,一个有号称孤鸿一剑的林霸图,却全都一夜之间,全家灭绝。而且还都是面带诡异笑容的死去,却又不是中毒,各个手中拿着刀剑,胸口印着一个三分深的掌印。显然是一掌毙命,这才传出来销魂手的名声。女婿不可轻忽。” 奇_ 书_ 网_w_w _w_._q_ i_ s_ h_u_9 _9_ ._ c_ o _m 李民心惊不已,可还是强撑笑道:“丈人不必在意。等咱们到了韩张镇。让那梁中书给咱们派的通判慕天容,向官府要一营兵丁护卫,我在问问卢大员外可还有什么帮手可用,应可对付那销魂手。” 鲁雄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李民随即来到卢俊义乘坐的那辆乌篷车慰问卢俊义。 此时卢俊义地心情依然还不好。可还是给李民几分面子。只是有些落寂的表示,看来自己此趟的前程,已经是无望了,准备跟李民他们到了韩张镇之后,就此分别。休养一下,就回家安养。 李民大为头痛。深切体会到了,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光是这人员士气的安抚,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提还要人员调派,而且还要人高高兴兴的出力了。这也更坚定了李民想当一个富贵闲人的心志。 不过,眼前卢俊义地胳膊虽废了,可卢俊义地财力无失,而且,车队现在剩下的这些人,也大部分都是卢俊义地人,卢俊义还有大用,决不能就这么放了。 李民思量一下,想到一个人,当即说道:“卢员外,莫要如此说。我听人言,江湖上有一神医安道全,人称再世华佗。内外伤科,尽皆医的。员外的伤,不过是被打折,有神医施治,当可恢复如初。何况,你随我到京献宝谋官,也未必非需神功在身。员外岂可为了一只手臂,而废了大好机缘。” 卢俊义闻听大喜。 卢俊义此次,只不过是因练武多年,猛然胳膊断了,一身功夫废了。这才转不过弯来。觉得无法以这身功夫来谋前程。可李民这么一说,卢俊义随即意识到,当官不见得非得会武。而且,卢俊义这胳膊,就算自己将养,也能长得好的,只是不如原先的顺畅,一身功夫最少了废了一半。若是能有高手医治,完全康复,也不是没有可能。自然大喜过望。 卢俊义连声向李民谢道:“多谢先生指点。若无先生,卢某险些自误了。只是不知这神医却在何处?” 李民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他是建康府人,当地甚是有名。可差一口齿伶俐的心腹人,多带金银,定可请来。” 卢俊义当即让燕青带黄金百两,前去建康府请神医安道全到东京汇聚。可怜燕青浑身是伤,卢俊义一道命令,巴巴的就去了。不过,李民虽看得可怜,可燕青走的时候,却很有劲头,显然为了卢俊义,别说带伤赶路了。就是把他胳膊砍下来给卢俊义安上,那都心甘情愿。 而直到这时,李民才向卢俊义说道:“员外。这河间三只手,辣手潘峰虽死了,可还有一个毒手和销魂手。您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 第二章到,多支持。下周起,恢复状态,每日两更 ⒈⒈第四十八回 官 领导。领导不见得个人才能有多突出,专业有多强。专业性的东西,自有专业人才去处理。只有能充分运用手下的能力,发掘或逼迫出手下最大潜能的,这无疑才是一个好领导,而手下更会以为遇到了伯乐,百分之两倍的发挥潜力。 李民一个原先的半大领导,一个维修组的头目。在这个大宋年间,由于一身所长,皆无所用,只有当初的杂学和白唬能发挥一些作用,迫于环境压力,李民不自觉地,越来越向领导靠拢。 真应了那句话,文不能当相国,武不能做将军,计谋不足以为军师,只能做一个不用管事的领导来当当了。 当然,李民此时还没有这个自觉,只是为了自身的生存而竭尽全力。 不过,卢俊义刚刚经过了一个人生低谷,刚刚被李民激励的人生焕发,猛然被李民提到三只手这个仇人。当即被点燃了兴奋点。怒气冲天的叫道:“先生勿忧。这河间三只手,害我断臂,就算他们不来找咱们,我也势不与他们罢休。待我修书请上两三位友人,与我们在韩张镇会合,只要那三只手敢来,定要他来的去不得。知道这河北是我玉麒麟卢俊义的地盘,不是他小小的河间府。” 李民大喜:不错,又有免费保镖了。 不过,李民现在的涵养越来越高,早已达到了一本正经说冷笑话的境界,当下脸上不带丝毫笑容的说道:“一切有劳员外了。” 随后李民又说道:“不过,那三只手,实力难测。我等在明,他等在暗。他若知我虚实,有备来犯。员外的实力,我虽信得过,可多有伤亡,我也于心不忍。敢请员外将请来得帮手,安于暗中相随,只遣一二通传消息。如此,三只手来犯,我等暗中埋伏之人,必可将其包抄。一绝后患。” 卢俊义赞许道:“先生所言极是。”随即遣人修书,盖了印记。差手下心腹立即送了出去。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间,车队以行进三十里,猛然间,李民在车里,就听炮号山响,鼓声喧天。李民当即一机灵,心中暗想:不会又是哪家山贼拦路吧。这大宋的山贼也太多了吧。 李民连忙偕同鲁雄下车上前观看。 一看之下,李民当即放了心。只见为首的穿着官衣,是个官人,身后跟着十几个衙役,左右两旁,更是一些寻常百姓打扮得人,正在放炮敲锣打鼓。 前方有车队人员过来向李民禀报:“先生,韩张县的县老爷刘世同,前来迎接咱们了。” 李民大为差异,这个县老爷怎么迎接起我来了。没交情啊。 不过,能有这待遇,李民还是很高兴。要知道,这阵势,以前李民也就是厂里迎接领导视察组织过,不过,李民那时是敲鼓的,连迎接的算不上。可现在,风水轮流转,也成被迎接的了。自有几分自得。 一番寒喧过后,李民这才知道。原来就在他李民被大名府被各界名流纠缠的那两天,李民在大名府造成的轰动,早已在百姓的口口相传间,向四周蔓延了出去,尤其是李民在大名府为了花钱,放粮的义举,更是被百姓传诵。梁中书报与朝廷的行文,也走的这条路,这县老爷刘世同,估摸着李民他们这两天能到,早做好了准备,离镇十几里,就派出了人观望。故此一看到李民他们的车队,这刘世同就把人带出来了。 等回到县衙,刘世同摆宴给李民等接风洗尘。同时希望李民也能在韩张镇举行一个亮宝会。李民一个是盛情不过,另一个也是有心要这个轰动效应的名声。自是满口答应。 只是等李民把自己车队昨夜遇袭之事,告与刘世同时,那原本兴高采烈的刘大老爷,当即裂了嘴。几乎是哀求的向李民求道:“先生。救下官一救。” 李民大惑不解,疑问道:“贵县何出此言?” “先生,您昨晚不是遇到了匪人了么?” 李民更是奇怪,疑惑得问道:“我遇了匪人,管贵县何事?难道贵县和那匪人有旧?” 刘世同闻言更是色变,连声道:“先生莫开玩笑。莫开玩笑。我一个清白官人,怎和那匪徒有旧。” “那贵县让我救个什么?” “先生,您遇匪的地界,正是我韩张镇的地界。上百条人命啊。此等大案。即使往常,我也吃不消啊。如今先生又是献宝给圣上。这事情通了天。此等大案,别说是下官能力所限,绝无可能收拾得干净尾脚。就是收拾得干净,也绝对逃不过一个治下不严,以至盗匪横行的批语,今生的仕途,就此断绝。先生无论如何,也要救我一救。”说着,就要给李民下跪。 虽说现在已经是酒宴过后的私人谈话。可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都有点像老头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下跪,李民来这么几天,还是有些不适应。 李民连忙拉住刘世同说道:“贵县莫要如此,有事好说。你说要我怎么救你。”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下官以为,先生虽遇盗匪,好在宝物未失。下官斗胆请先生为我隐瞒此事。至于遇害众人,由下官出钱赔偿,堵住他们的口,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请先生成全。” 李民这个鄙夷啊。有这么当官的么?出了事,不思量怎么解决,光想着前程,隐瞒。这大宋的官场,若都是如此,不败给金人,又怎么可能? 李民不悦的说道:“这可不行。此事虽可隐瞒,可那河间三只手还有毒手和逍遥手隐于暗中。时刻窥我进献圣上的重宝,此事若是隐瞒下去,如何抓拿河间三只手残留的毒手和逍遥手?我车队安全如何防护?我大宋国宝如何安全?” 那刘世同冷汗直流的说道:“先生帮忙,先生帮忙。思这等跨洲过府的大盗。我小小的韩张镇,那是抓不住的。先生就为难死我。也是无用。我愿以每个亡者五千钱的抚恤,请先生帮我隐瞒此事。先生救我啊。” --- 十二点还有一章 ⒈⒈第四十九回 要兵 五千钱? 李民暗中冷笑。别说每个五千钱,百多亡者的抚恤金,还不够千贯。以李民几十万贯的身家,还放不到眼里。就算这刘世同出得起钱。如今李民要得是名声,也绝不因为一些钱财,就落一个贪财枉顾人命的恶名。 李民正色说道:“那些家丁,都是卢大员外的家丁,伤亡抚恤,自有卢大员外负责。我此次遇袭,非乃私怨,乃是小人欲害我大宋国运,乃公事,国事。隐瞒此事,与误国无易。断不可行!” 刘世同眼含怨毒。每个死者五千钱,在他这里都可以买上一亩好地了。一些横死的下人,哪里值得了这么多。刘世同之所以出这个价钱,就是暗中给李民好处,好让李民帮忙。可李民竟然一口给堵死了。刘世同心中怎能不怨。可如今李民扣的这个大帽子,实在是太大了。比那盗匪的罪名还大,刘世同更是吃罪不起。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了。 李民不齿他的为人,那还有心理他。随即也就告辞了。 此时,卢俊义早就包了一家大客栈,安顿好了人马。李民回去后,随即打发那个梁中书配发的闲散通判慕天荣,找这里的守备要兵护送。随即起身探视那些轻重伤员。并现场每人派发了一百贯得钱钞。很是鼓舞了一番士气。 只可惜,除了张横三兄弟新带来的一百三十条大汉之外。那些李民车队的,轻伤还能打的,也就四十八人了。其余那些,只能就地先安置在韩张镇了。 当地的大夫,忙前忙后的救治,还是有十一人,重伤不治的死去。 这都是人命啊。生死搏杀的时候,还不觉的怎样。可现在一安置下来。李民看得十分悲伤。再好的探视和安慰,在这赤裸裸的生命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李民甚至觉得为了自己做一个富贵闲人,就死了这么多的人,是否有意义?李民甚至都有一种淡淡的罪恶感。 倒是那些受伤的,一个个的却都没觉的这关李民如何。只觉得李民现在还能看他们这帮废物,还给他们这么多的钱财安置,各个感激不尽,一个个的都念李民地好。要知道,他们大部分都是卢俊义得家仆,如今受伤了,卢俊义能继续留他们,还给他们医治,这在当时,就已经很仁义了。就算给些赏钱。有个一两千钱,那就不少了。现在李民一人派发一百贯,那绝对是横财。别说是胳膊腿受些刀伤了,就是掉脑袋都值了。 与此同时,卢俊义得胳膊,也简单的医治了。跟卢俊义当初所料的差不多。 要知道,练武受个伤,折胳膊断腿的,本是常事,练武的,多会自治这些伤患。好了之后,跟没折过一样。只是辣手潘峰临死一击打得狠辣,虽然不是粉碎性,却也差不了几分,这才难治。故此,卢俊义当初才会低落。 好在卢俊义如今的李民开导,又有神医安道全这么一个盼头,虽然大夫的诊断,和卢俊义当初估摸的一致。卢俊义倒也没有什么在意。 反倒看李民探视完伤员后有些不快,安慰李民说道:“先生。此事乃是河间三只手寻我等生事。我等事后为他们报仇也就是了。先生莫要因此伤心。” 李民的心结,虽然不是卢俊义所能开导的,可还是敛了一下心情。 未到下夜,通判慕天容回来,带回了八十个土兵和一个步弓手。步弓手姓王,名焕。人称大刀王焕,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李民看着,倒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不过,这个王焕看上去,却是要比李民第一收的小弟王六,凶悍了许多。 那王焕被上官差遣到李民这里。知道李民是献宝人,日后的前程,不知有多么富贵。自也是小心了许多,丝毫没有在他人前的架子。只是当得知李民他们被河间三只手盯上了之后。暗暗有些叫苦。这河间三只手,那是他们这八十个土兵就可以对付的。 当即跟李民说道:“先生。这差事我支应不了。请您回了我吧。” 李民看向那通判慕天容。慕天容当即变了脸色,大声骂道:“你这厮,好无道理!我自你家大人处要人。你要是支应不下,也应早说。自跟你家大人回了。如今你落了保票,到得这里。却来放刁。莫不是看本官好欺?本官这个通判,虽没落的实处。可大小也是个官。今又逢了中书大人的差。就是你家大人,也断不敢欺我。你若回去。自回去。我自向你家大人问个究竟。” 那个王焕被说的变了颜色。连忙小意的说道:“大人莫气。大人莫气。非是小人出言反而,自食口舌。实在是小人真的支应不下啊。大人您是官,不知道这江湖中的事。小人在做这步弓手前,却也混过几年江湖。那河间三只手,实在是赫赫有名的杀手。别说是小人领着这八十的土兵,就是在多上一倍的人马,也不见得是那河间三只手的对手。小人命贱,死了不要紧。可耽误了大人的差遣,小人却是担当不起。故此才实言相告。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慕天容当即无言了。倒不是慕天容说不过这个王焕了。实在是慕天容没心思跟王焕说了。要知道,慕天容自领了梁中书的这个差事,原以为是个美差。只要到了京都,献宝的封赏不说,暗中还有一封梁中书给的陈条。只要给蔡京呈上去,那他就是蔡京一党的人了。日后放个实缺,自是不在话下。远比这个闲散的挂名通判强的多。 可谁成想,夜里一番厮杀。让这慕天容也知道了这份差遣的不容易,那可是随时有可能掉脑袋的。尤其是现在,三百多人的车队,都被人家三只手的一只手杀成了这样。这慕天容虽然不知道江湖事,可数目总还是清楚地。如今他要来的这八十人,加上李民说来的一百多人,再算上那些轻伤的,算到天,也不过二百五六。别说是比昨晚还厉害的。只是如昨晚一样的。估计他慕田荣也就完了。命都不保了。他那还有心思跟王焕叫真。 只是,此时此刻,李民却没有放过他。既然连这个王焕都觉得人手不够。自然要找这个慕天容多要人手了。 李民目注着慕天容说道:“幕大人,王焕的话,你也听到了。八十人,那是不够的。还请大人再麻烦一趟,多要些兵来。” 慕天容当即面色如土。 李民暗中腹议:人手不够,自然是要够了为止。这还有什么可为难得? 第二章到 ⒈⒈第五十回 宋兵 “先生。您初入尘世,不知我大宋军制。我大宋,枢密院掌兵籍、虎符,三衙管诸军,率臣主兵柄,各有分守。乃至地方诸路,亦是如此。兵丁过百调动出驻地者。非皇命不可为。我要来的这八十兵丁,就已经是极致了。”慕天容虽面色疾苦。可还是顾及李民地身份,略微给李民讲了一下。 李民暗骂:靠!这都什么军制啊?连要一营兵马护卫,都得皇上点头,这皇上是不是太闲了。 慕天容眼看李民不悦。虽然慕天容本身也不怎么高兴,可为了自身的前途和性命,还是给李民献策道:“先生。如今前程险恶。莫如咱们就先在这韩张镇住下来。由我写一道文书,由急脚递送于朝廷。请圣上下令驻军护送。如此当可无忧。” 别说,慕天容这个提议,虽然不怎么高。可却稳妥。只要宋徽宗下令派上几千的军马护送,别说是这剩下的两只手了。就是三只手全在,也奈何李民不得。 不过,如此一来,主动权就不在李民这了。到时候,宋徽宗把宝物一收,顶多给李民一些赏赐。其他的,李民连个江湖匪类都应付不了,能力也就摆在那了。宋徽宗焉能信他李民。焉能给他李民发挥忽悠的机会?甚至!就算他李民能有机会把宋徽宗忽悠晕了,可有这件事在前,再有宋徽宗身边的蔡京等人,要想引得宋徽宗改革,那是断无可能。 好在李民还有卢俊义这步棋。等卢俊义的朋友赶来,应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李民当即说道:“不用。金龙珠出世,必有奸佞阻挠。这三只手,也算是应了天命。正是我等的考验。若是请圣上派军护送,干扰了这天命,还不知这命数又会起了什么变化。恐怕我等磨难更大。此事我自有计较。慕大人劳累了。可先去安歇。我与王大人迎一下那些兵丁。” 那王焕在一旁连忙说道:“当不起大人。先生您直呼我名即可。” 李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允了。 一旁的慕天容,被李民拒绝,虽然不快,可这主事人是李民,自也没什么可说的。跟李民告辞后,也就自伤脑筋去了。 可等李民跟着王焕检点那八十兵丁时。李民彻底傻眼了。这也叫兵? 只见这八十人,散落在院子里,分作五六堆,正自喝酒的喝酒,耍钱的耍钱。睡觉的睡觉。丝毫没有李民当初军训时看过的军人气质。哪怕就是他们那些学生兵,也要比眼前的这些人,更像一个军人。 王焕见此,也有些不好意思。一通喝骂踢打,这些人总算都起来了。可站在那里,怎么看,也不成个队样。而且,各个的穿戴,也不甚整齐,一个个更是嬉皮笑脸的,不成个样子。最可气的,这里面竟然还有几个老头。李民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大年纪了,当个什么兵啊?能打么? 李民甚至觉得,就算张横三兄弟带来的那帮山贼,都比这些官兵强些,最少,那些山贼都很健壮,没有老头。 王焕不好意思地跟李民说道:“先生。我这帮兄弟,都是厢兵。没见过大场面。野惯了。有时连我的话都不听。先生莫怪,先生莫怪。” 李民心里那个苦啊。李民不仅仅是担心这些兵没用,应付不了三只手。更多的是为这个大宋伤心。 现在李民才有些明白,那晚他跟老郑关于金兵南下,大宋百万大军,回援东京包饺子得争执,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就大宋这军制,连上百的兵丁调动,都要皇上亲自下令。这一来一回的。别说那些传令兵都能不能安全抵达地方军营。就算能顺利抵达,光这路程耽误,黄花菜都凉了。 而现在再看到这些兵,这些兵能打仗么?怪不得一打就败,一打就跑呢。这样的兵,不仅不能决战疆场,还要拖累了己军。光是他们逃跑,就会令战线崩溃,到时候,那就是帮着敌人打自己人了。 李民顿感引导宋朝走势的使命,越发的艰难了。军制制约,兵员散漫,军队调动不灵活,上命不能下达,这有再好的主意和策略,哪又有什么用? 根本落实不下来的策略,那岂不跟没说一样! 可要想把这些都理顺了。别说是这已经触及到宋朝的皇权根本了,单是枢密院和三司,那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李民正自神游,却被王焕的歉意唤醒,随即意识到:想的有些远了。还是先打发这些老爷兵吧。 只是,此时这些土兵,虽然算是他李民的护卫队人员了。可终归是慕天容借调来的。李民根本没权说三道四。而且,就算李民能够直接统帅,就这些老爷兵,李民也自问没那个能力管。这觉悟,绝对不是一句话能培养出来的。忽悠,对这帮老爷兵,根本没用。 好在,李民当初在厂里外放时,指挥过几天民工。倒也知道一些调动积极性的手段。 当即取出一张钱钞,递与王焕道:“给兄弟们买些酒肉吃。兄弟们到我这里来,不能亏了大家。” 王焕虽然不怎么识字,可钱钞上的五十贯,还是明白的。当即乐了,大声喊道:“先生赏钱给兄弟们买酒。兄弟们谢谢先生。” 那帮兵丁,当即也大声地叫嚷着:“谢谢先生。” 那王焕心中盘算:这钱钞虽不如铜钱来的硬当。花起来有折扣。可这五十贯,折算下来,也是不少。这位爷出手到也大方。这些许钱,买上几口大猪,几坛老酒,让兄弟们吃个尽兴,我还能落上不少,不错不错。 有钱好办事。不大会的功夫,酒肉全都治办齐了。就在院子里,席地摆开。 几碗酒下肚,气氛上来了。众兵丁各自念着李民得好。各自尽兴的吃喝。 李民看差不多了,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喝道:“众位兄弟,酒喝的尽兴么?肉吃的满意么?” “满意!”众兵丁纷纷答道 李民这才说道:“各位吃的满意。请听我说一句话。” 大伙不知何事,全都静了下来。 ---- 十二点还有一章 ⒈⒈第五十一回 保险 “各位兄弟。今天你们到我这里,你们大人,可能已经跟你们说了,乃是护送我上京献宝。不过,我待兄弟至诚。却要先跟众位兄弟说明了。此次护送我上京。却不是什么太平路子。先前,我原有了大名府卢员外的三百庄客护卫。卢员外有号称“枪棒无双”乃天下一等一的好汉。可我等深夜遇贼,与那河间三只手的辣手潘峰一战之下,亡者百余人,余者尽皆带伤。轻伤能动的,原三百多的庄客,现今只有四十八人。而河间三只手却因那辣手潘峰之死,跟我们结了死仇。前行的路上,河间三只手的毒手和销魂手,必然要再犯我车队。兄弟们跟着我走。那可是绝对的九死一生。” 李民一席话,当即惊的那些土兵也无心喝酒吃肉了。要知道,这酒肉再好吃,终究还是不及性命要紧。顿时,一个个的惊叫议论起来,那些与王焕交好的,更是直接跑到王焕跟前问了起来。 王焕很是变了脸色。王焕万万没想到,李民竟然把实情说了出来。依着王焕的想法,这等事,万万是说不得的。这帮人,下个命令,让他们跟着走,也就是了。等遇上了,这些人也好不了,自然拼命效力。 可如今李民全都说了,王焕也没辙了。王焕原本不过是一个步弓手。手下不过就二十人,只因领了这个差事,这才带了八十人。可除了原先那二十人,本就不大指挥的动这些军兵。如今就更别说了。 故此,那些人问,王焕只是沉着脸应了一声。再无别的话。 那些官兵,一个个的更不干了。纷纷吵嚷起来。 李民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感叹:就这素质。三只手来了,你们要是不跑。那才是见鬼了。你们一跑。谁还给我卖命啊。 此时众人心思混乱,说什么也说不出结果,李民索性也不理,任他们发泄。 果然,这帮兵丁嚷嚷了半天,没个主心骨,也嚷嚷不出一个结果来。就他们八十人。抗命哗变也不敢啊。最多有提议跑路的。可要跑路,那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他们这些土兵,都是招刺来得,脸上都刺着字呢。跑了抓到,那处分更厉害,今后只能去当山贼,过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了。远不如现在逍遥。 最后无果,全都纠缠到王焕那里。纷纷要王焕给个说法,反正不能就此送死。 王焕被逼无奈。最后冷着脸说道:“大家兄弟一场。上差下派。我也是听命行事。最多也就是把这百十斤,卖给了官家。你等迫我也是没用。” 直到了此时,李民这才高声说道:“各位兄弟静一静。王大哥也是上差所派。由不得自己。我倒是有两条路给各位兄弟选择。” 众人听了,立马都静了下来。很是期望的听李民说。王焕也狠狠地看着李民,准备听听李民又准备说些什么?反正,这乱子都已经惹出来了。再差也差不到哪了。 李民却是不管王焕想些什么。只是想把这不安的因素搞定。哪怕这些兵一个不要,也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影响了士气。 故此,李民很是坦然地说道:“各位兄弟。我跟大家说了实情。就是不想让各位兄弟糊里糊涂的卖命。这里,我给大家说两个选择。一,我和王大哥讨个交情。但些干系。反正各位也是来护送我的,车队我说了算。各位想活命的,今天吃过酒后,找个地方一呆,我与王大哥也不报与上面知晓。自当各位随行了。你们或是等我成功抵达东京。王大哥返回韩张镇时,你们再来与王大哥回合。或是等确认我们战死后,你们就全都隐姓埋名,各奔他乡。都是随你,如此,当可保的活命。” 众人一听,各自摇头。 虽然李民说的,听起来挺不错,不用去,就当随行了。可若是王焕他们平安抵达返回。这不去的人,又怎么有脸相见?而若是王焕他们死了,他们这些活的,与当逃兵的,又有什么区别,最多也就是有一个战死的名声瞒着。少些追捕。可事发了,判的更重。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这些人,既然都走到招刺这一步上了。自然都是无家无业的,就指着这份差使过活。又哪里有什么亲友可投靠?没了这份差饷,自身活不下去,家人也活不下去啊。 当即有脑子不乍地认可的,也有好面子不认可的,各说不一。不过,大部分全都是不同意。最后,有人叫道:“先生,你那第二个法子,是咋个说法,说来听听。” 李民暗自冒汗:这么半天才有人配合,也够迟钝的。 不过,表面上,李民却很安然的说道:“这第二个法子,自然就是随我车队同行。我每日里给每个兄弟一百钱的花用。到了东京,每人再给二十贯。若是有兄弟战死了。每个战死的兄弟,我给一百贯的安家费。伤残的兄弟,我保治,保今后的生计。可是有一点。凡是要跟我走的。就要一心卖命。我说什么是什么。” 众人听了,各自琢磨不止。这可是要脑袋的,谁知道死了之后,会不会兑现。更有心思活分的,准备先跟着李民混混,弄些酒钱,等真的遇到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再跑命也不迟。 可就在大伙议论的时候,李民却指着那几个老兵说道:“你等过来,我委派你们一个差事。报备官府,你们就不用跟我走了。赏钱我照给。” 那几个老兵,细数一共有五人,听闻李民之言,当即一愣,不知李民这是弄得那一出。可有名正言顺的差事,还能逃过卖命的差事,自然是好的。那五个老兵,当即满脸媚笑的冲李民说道:“先生有何差遣。我等定当死力。” 李民笑道:“不用你等卖死。你等只需把愿与我同去的兄弟姓名记下。我自如数给你们一笔钱财保管,若是有兄弟战死,不论我还在不在,你等到时都可逐个的按姓名把钱送与他们家中安置。若是有人临阵脱逃,你等也逐个按姓名报与官府,类同匪人捉拿。须知我此次护送的重宝,可是要面圣的。若是有失,定是大案。你等接我差事,不仅无罪,还可请功。而类同匪人者,必将祸连家族。” 众人一听,当即傻了眼。可李民都提前把安家费拿出来了。也自有一帮人安心卖命。反正吃了朝廷这么多年的饷了。卖一把命也是应该的。 很快,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的说法,借着酒劲传开了。群情激奋。倒是士气高涨,纷纷下定决心玩命了。 王焕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李民却自留下王焕,回房处理其他事情。 可就在李民和鲁雄讨论行程的时候,就听一阵吵乱。有人慌张来报:“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 第二章到 ⒈⒈第五十二回 官匪 打起来了。确实真打起来了。 没别人,就是李民刚忽悠来的那帮紫金山的好汉,以及李民刚刚安抚下来的官兵打起来了。 等李民赶到一看。两帮人那叫打得乌烟瘴气。就差动刀子了。而且,不出所料的,那帮官兵被正被山贼压着打。 李民暗自摇头:都说官兵抓强盗。可就这帮官兵,碰到了强盗,也是白给啊。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这两拨人都算是他李民地帮手,就冲着那三只手的威胁,李民也不能让这两拨人还没派上用场,就先自己消耗掉了。 李民当即大吼一声:“都住手!” 有些伶俐的,当即也帮腔喊道:“先生来了。先生来了。都住手!万事有先生作主!” 那些官兵,本来就被压着打,有先受了李民的钱财,知道李民是金主。当即纷纷收手。可那些紫金山的好汉。可不搭理李民这一套。若不是他们打当家的张横发晕。他们知道这个李民是谁啊。故此依旧穷追猛打。 李民看得气急。正好看见张横三兄弟也闻讯赶来,当即冲上前去质问道:“张大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出言反尔,言而无信不成?” 张横最在意好汉的名头,被李民说是言而无信,当即急了,怒声道:“小白脸!你莫冤枉我。爷爷说了护送你上京。就是脑袋掉了,也不眨一下眉头!这帮崽子撒野!定是那帮官兵惹得。” 随即又冲着手下大声喝道:“都给爷爷住手!一个个的皮痒了不成!” 别说,这张横的怒吼,对这帮紫金山的好汉来说,就是比李民吼的管用。当即一个个的收了手。 那王焕这才得以过来。刚才,十几个紫金山的好汉,围着王焕打,这王焕虽然有些功夫,可终究不象是传言中的万人敌。也是被打得不清。此时得以脱身,来到李民身边,当即诉苦道:“先生。这帮人是紫金山的山贼。混进了您的车队。我这就请王大人派兵把他们全都拿了。” 李民暗暗皱眉:这帮紫金山好汉的嘴,也太没把门的了吧。这才打了一场架的工夫,这就把底细全给人知道了? 李民冷眼看王焕说道:“如今你家王大人还能派出兵来不成?” 王焕当即想到前不久李民还想增加人手,却要不到的事情。当即挫了几分的说道:“先生,这不是还没出韩张镇么。这韩张镇来了匪徒,我家大人守土有责,自是可以多派兵马。” 一旁的张横,当即大怒道:“小白脸!原来是你勾结官兵来抓我。你倒是叫人来,看爷爷怕也不怕!爷爷今天就要血洗这韩张镇!” 张横的那两个兄弟,当即也抽出了家伙,叫嚷起来。王焕当即有些变色。虽然王焕友信心若是王大人得报,把那驻营的五百官兵都派来,定能拿住这帮山贼,可目前却是这帮山贼占了优。能不能杀出重围报信不说,眼前亏是吃定了。等大队官兵赶来,背不住自己这些人就全都死了。 李民此时也是暗中头疼:这张横三兄弟,虽然好忽悠,可却太冲动了。他们这帮山贼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被人找茬扣一个勾结山匪的罪名,虽有护宝的名目遮拦,可也是个麻烦。 李民当即怒吼一声:“都住口!似这等胡乱嚷嚷,成和体统?都随我进屋来说!” 随后,李民见张横兄弟三人还有些不信任的样子。又对他们说道:“你们若是想做那无信的小人。自是随你。” 说完,也不理会张横兄弟,径自向院内的空屋走去。鲁雄也不多话,只在一旁暗中护卫着李民,跟着李民进屋了。 那王焕一个是刚收了李民得钱,虽然谈不上多大的交情与忠心,可总还要给几分面子。另一个,如今王焕势孤。别说紫金山好汉这边又来了三个首领,各个膀大腰粗的,看着就不是低手。就是原先那帮小贼,人多势众,那也讨不了好啊。 故此,王焕瞪视了一眼张横三兄弟,也跟在李民身后进去了。 那张横三兄弟,拉出了家伙,说出了狠话,原以为就要拼命了。没想到竟没人理他们,全都进屋了。当即气焰就低了几分。又碍不过做那无信小人的名头,最终也气哼哼的进屋了。毕竟,虽然张横猜测李民勾结官兵生事。可现在李民不先动手,他们若是主动出手,自然就是坏他们的许诺。 李民看着进屋来还自气不忿的两拨人。心中暗自感慨:我这算是什么?蛇鼠一窝,官匪一家?自古兵匪不两立,我怎么找这个麻烦? 眼看着两拨人瞪得差不多了。李民先给张横兄弟正名道:“王焕。这张横兄弟,虽曾在紫金山上呆过,可他们得知我护送的重宝,乃是关乎我国家民族气运的重宝,并受到奸贼的窥视,当即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去,加入了我献宝的护送队伍。就算他们先前有什么错。就冲这一点,他们就是义士,好汉。我国家民族的义士和好汉。就算到了当今圣上那里,也必认可。也必然赦了他们的罪。给他们一个前程。你莫要小看了。” 王焕当即蔫了。他一个小小的步弓手,哪经的起圣上这么大的名头忽悠。再说了,这年头,杀人放火受诏安。那也是好汉们的一条出路。这张横三兄弟,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弄不好日后的前程比他还高,他还需要人家关照呢。 而那张横三兄弟,虽然旁的没听懂。可那好汉和义士两个名头,却是听得明白,而且还是官家承认的义士、好汉。张横三兄弟当即就美了。觉得李民这小白脸向着他们说话,断不是和官兵合伙害他们的人。 尤其是老大张横,更觉得总算能做到父亲临终的叮嘱了。就算这趟买卖跟三只手把命拼了,也要拼到底。一定要让官家认可他这个好汉。 这人活着,总是活着一个希望。这张横以前虽然也被人称好汉,大酒大肉的也快活。可无人寂静时总有些觉得不踏实,觉得没做到父亲所说的好汉。可又一直找不到方向,不知该怎么办。如今听到李民说道圣上知道也必认可,当即有了目标和希望,这官家金口玉言,他说的,自然假不了。他要说我是好汉,谁能说我不是? 这张横一有了真正的希望,整个人都不一样。明显更是精神了几分。 只是李民正关注着王焕的态度,一时没有注意到。见王焕软了下来,当即说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打起来?” ⒈⒈第五十三回 说的再多,不如花钱有用 打起来的原因很简单。 不患寡,而患不均。 卢俊义包下来的这个客栈虽然不小。每个院落都能住百十号人,乃是专门供南北行商落脚的大客栈。可客栈毕竟是客栈。他这院落之间的间隔,自然没有什么水榭亭台,假山幽径的间隔。相互之间,也并不是很远。李民为了收拢那帮官兵认头卖死力,惹出的动静不小,自然有隔壁好奇的过来打探。 那紫金山的好汉,过来一看,这里又喝酒又吃肉的。一打听,今后这些官兵每日里还有一百钱的赏钱,死了更有安家费。他们本来就是糊里糊涂的跟着大当家的张横跑来的。本来就对原本是打劫的对象突然变成了被保护的对象,有着些许不满。如今一看更是两种待遇,自然抱怨和起哄起来。 而那些官兵,原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主,再加上喝了酒,又正是准备了不要命的博一把的兴奋头,自然和那些紫金山的好汉起了口角,进而争执动起手来。 这原本只不过是一两人的打架。可那官兵打输了,一声召唤,在这个院落里,正是当兵的地盘,当即也就过来十几个人,那紫金山的好汉,自然不甘心吃亏,一个召唤,临院的好汉们,又冲进来十几个相好的。 一来二去,就成了这般规模的群殴了。连王焕都扯了进去,不能幸免。若不是李民来得及是,就冲着那帮紫金山的好汉热血喊露了底,引发了官贼不两立,就是张横三兄弟来了,估计也要被牵扯进去。到时候出了人命,那就不好说了。 李民暗中感叹:都是我的疏漏啊。光顾拉拢官兵了,却把张横他们也是新来的给忘了。还是没经验,办事不周详。 此时,那张横三兄弟也听明白了。张远当即不干了,怒声喝道:“打得好。该打!你这小白脸,忒不仗义。我家兄弟为你卖命!你竟然好酒好肉的供着那些废物吃,也不招待我们。你这买卖我们不做了,大哥,咱们回山。” 然而,还没等李民想清楚是挽留他们,好收些贴己人的好,还是干脆就让他们走,省得麻烦的好。没想到,那个老大张横,已率先骂道:“你这不成器的吃货!几口酒肉,哥哥我在山上短了你的,还是你没吃过。要回去,你自回去。莫要拉上我。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父亲灵前,我自去请罪没管教好。” 张远当即熊了,陪着笑说道:“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是大哥,都听你的。自家兄弟,你哪能不认我。” 张勇也在一旁劝道:“大哥,老三也就是口快。他你还不知道么。那敢违了大哥的话。这些小事,没得还去烦父亲干啥。” 李民很是差异,不知道这张横一下子,这觉悟怎么就这么高了。他可不知道,这张横为了能让皇上承认他好汉的名头,连性命都准备不要了。又岂会在乎这身外之物。 不过,李民还是很上道得的说道:“三位当家的,都是我的错。今日诸事繁多,以至慢待了三位当家的兄弟。都是我的错。三位当家的请放心。只要你们跟着我李民一天,官兵享受什么待遇,你们的那些兄弟,也同样享受,每日里,也是每人一百钱。到了地头,每人二十贯,若有死伤,每人一百贯的安家费。至于酒肉,我这就派人给你送去。” 张横虽然训斥了兄弟,可心中却同样为那不公平的待遇不满。只是,一来这护送是他张横许得诺,自家兄弟吃喝,自是算不到李民头上,二来又是心中窜起来的那一点盼头,这才让张横强忍着。可如今李民如次识趣,却让张横那点不满全无,暗中也有些念起李民得好来。 一场是非,就这么压了下去。李民虽然舍出了大把钱财,可李民也不在乎。 要知道,李民早在大名府时,就已经和鲁雄定下了要广散钱财换名声的策略。只可惜,如今这个年代,物价指数实在太低,这钱财换成了粮食施舍,两天才花了不到一万贯。远远没有达标。剩下的钱,交给别人使唤,不仅名声落不到他李民头上,外人更不知道他李民钱花光了。李民自然也不会做那傻事。这李民本来还犯愁这钱怎么花呢,就算是一路施舍,到了东京,那也是花不完的。此时花些钱财,自然不算什么。 不过,这落到王焕和张横三兄弟眼中,却了不得了。他们这些人什么狠话没听说过,李民今天,若是光凭忽悠和蒙事,绝对摆不平他们,可李民大把的钱财撒出来。他们两家人,合起来就是两万贯。他们却是服了。觉得李民是个干大事的人,仗义。事了之后,全都各自盘算起今后的章程来。 而李民,好不容易回到房中清静起来。细思今天所为,也是暗自后怕。尤其是和张横忽悠时,一言不拢,那张横竟丝毫没有被卖关子的觉悟,立马动起手来,若不是有着鲁玉护卫,那可就不是挨上一拳,疼到现在的问题了。 这让李民清醒地意识到:忽悠不是万能的。就像他原先在单位忽悠,哪怕是把人家忽悠的再信,最后也不过是一乐。他李民在这个时代的几次忽悠成功,除了巧合之外,更是那些被忽悠人,心有所图。正所谓:大梨赚财迷。那些人为了心中图谋,心甘情愿的乐意让他李民忽悠,为得不过是他们心中的一丝贪念。有个盼头。若是把握不住这点,今后的忽悠,必然有碰钉子的一刻。 不知不觉间,李民又是长进几分。暗中盘算:是不是可以以此来对付宋徽宗和蔡京他们。可宋徽宗和蔡京他们的图谋,又都是什么呢? 宋徽宗好女色,好字画,蔡京好权,好钱财。可这两个,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权相。什么样的女人,字画,钱财没见过,那是那么轻易好糊弄的。 此时,李民身边,也就唯有王右军的《黄庭经》,还算是对宋徽宗得胃口,可对蔡京就没什么了。而且,这东西,得到了,价值也就没了。轻易送给宋徽宗,李民今后也就没有其他底牌了。 可就在李民自省,并盘算今后行动策略的时候,突然铁豹敲门道:“先生,有个叫郑鹏的人,想要见您。您也不见?” ⒈⒈第五十四回 自荐 郑鹏? 李民一时没想起这个人来。不过,这个时节来的人,肯定有事,李民如今还没那个耍大牌的资本,琢磨了一下,李民还是决定看看这个人。 当李民在铁豹的护卫下,看到郑鹏时,李民立马想起,这不就是前不久张横三兄弟喊打喊杀的那个人么。他来干什么? 李民死死的注视着郑鹏。 在李民的注视下,那个郑鹏倒也没有什么慌张、闪烁。反倒是很坦然地回望着李民。 李民毕竟这手不熟。而且,这个郑鹏不过是张横三兄弟手底下的人,又不是什么大人,也没必要搞这些花活。李民索性直接说道:“你就是郑鹏?我记得你,你是张横手下的人。你来找我干什么?” 郑鹏丝毫没有因被李民记得,有什么受宠若惊的表现。很是从容的说道:“李先生。区区不才,腹内尚有几分韬略,特来投靠您。想求一个进身的门路。” 李民当即一愣。这可是第一个主动说要投靠李民的人啊。李民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郑鹏的直接,倒是让李民有了一些好感,觉得郑鹏有些不简单。只是,这郑鹏毕竟是张横三兄弟的手下,且不说此人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李民现在还正用着张横三兄弟。就这么着把张横三兄弟的手下挖过来,那也好说不好听。 故此,李民一板脸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投靠我?我为什么要用你?” 郑鹏笑道:“先生挥手花用两万贯收买人心。可见是有大志的人,也是干大事的人。有大志,干大事,必须聚众。既需勇者,也需智者。昨夜,我观先生,虽有卢俊义与鲁雄这样的勇者,可碰到了张横兄弟三人,还需先生亲自上场说服。虽先生言辞便给,可却也看出先生身边还无一得力口舌之人。在下虽不才,胸中却还有几分韬略,口舌也算便给。自是先生有用之人。至于我为什么要投靠先生。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息。我自问,上的紫金山来,屡有建言。山寨也因我兴旺许多。可张横三兄弟,对我少纳良言不说,昨晚更是对我又打又骂。而先生单凭献宝,既有大前程,而此时又正是先生兴起前,人手空乏之时,先生花钱又大方,又不胡乱赏赐,有章程。是个干大事的人,我自然要率先投到先生门下,求个好前程了。” 李民暗赞:此人说话有理有据,分析到位,若是在现代职场上,绝对是应聘经理级的人才,口舌果然便利。 不过,李民还是有心考验一下这郑鹏能强到哪一步。当即说道:“我若用你,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我可为先生收拢紫金山众,劝张横三兄弟,忠心跟随先生?” 李民笑道:“昨夜张横三兄弟如此待你,你何来把握可说服张横三兄弟?” 郑鹏正色说道:“先生。张横三兄弟为盗,非是本性凶恶,而是误信了人言。以为山大王就是好汉。这才当的山贼。而且,张横三兄弟虽然粗鄙,可却重情。我上的紫金山前,紫金山恶名在外,商旅断绝,紫金山众人几乎饿死。是我让其在大名府城外开设酒店,一来打探商旅行踪,二来散布紫金山太平的名声,更定下来了三不打得规矩,这才让紫金山兴旺起来。那紫金山上下,素来对我信服的很。那张横三兄弟,虽不是对我言听计从,也是差不了许多。就算昨夜对我打骂喊杀,可终究也没下狠手。若是那张横真有心杀我。以张横的身手,他一脚就能踢死我。故此,我有把握能说服他们。这也是我虽恨张横兄弟不听我良言,以及对我辱骂殴打,却只想换个门户,而不算计他们的因由所在。” 李民暗中点头:跳槽不忘本。倒是可用之人。 不过,李民还是问道:“你即在紫金山中有如此威望,何不引人另立一个山头,也好过屈于他人之下。” 郑鹏当即苦笑道:“先生莫要取笑。似我一个文人,一无钱财,二无势力,在这绿林之中,出出主意尚可,若做首领,他们那个肯真心服我。何况,我本一秀才,无奈落了草,只求山寨兴旺,名声好听,可引朝廷前来招安。哪有一生做贼的道理。我自真心投靠先生,希求洗个清白身,先生莫要疑我。” 此时,李民已经十有八九的肯定,这郑鹏是真心想跟自己的,而且也有一定的能力,应该是自己能用得上的人。可李民却还是对郑鹏这样一个人,竟然也当了山贼,产生了兴趣。逐问道:“你既有心作一个清白身,却是因何上的山?” 郑鹏闻言,当即变色。显然触及了他的隐私。可郑鹏还是直言说道:“我本一秀才,四年前应举落选,返乡途中,落宿于一大户。那大户姓刘,知我是秀才,待我甚是热情,又夸我人品好,学问高,只是时运不及。来年重考必中。又将自家闺女许我。招我做上门的女婿。我念在自家也无亲人,他家殷厚又热情,也就允了。未成想,婚后不足八月,那贱人就产下一女,她家人只说小产。我细心观察之下,这才知晓,这贱人未与我成婚前,就与她的表哥有染。只是他那表哥娶了本地张检点的侄女,不敢娶她,她家人这才找我遮羞。而且这贱人,即使在婚后,还与她那表哥有来往。我不忿之下找他家人理论。不想那贱人不自羞,反倒欺我是上门女婿,说与奴仆无异。着实将我羞辱了一顿,她那家人见破了脸,对我也变了嘴脸。就连那些家仆,也甚是欺我。我一怒之下,药杀了他们的满门。为躲官府追捕,这才上的紫金山。” 李民听得,暗自心惊:这也是一位狠主!不就是婚外情么?大不了离婚不要了就是,至于杀人家满门么? 不过,李民转念又一想:也许这就是时代不同,价值观不同吧。法制社会很平常的乱搞男女关系,都时有传闻出人命的。这个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时代,这郑鹏如此激烈的行为,也许可以说的过去。只是,这样的人,我用的了么? ⒈⒈第五十五回 又遇英雄救美 用!为什么不用。没人天生就是用人高手,都是练出来的。连这么一个人都不敢用,以后怎么面对蔡京他们。 李民下定决心。当即笑道:“得之我幸。今后先生当为我幕僚。张横兄弟以及紫金山众,就拜托给先生了。若有所需,尽请明言。我无不支持。” 说完,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钱引,也不看,径直交给郑鹏道:“这许钱,先生请拿去,权作活动经费。先生每月另有薪酬五十贯,廖表寸心。” 郑鹏当即大为感动,那五十贯的月钱不说了,绝对是高收入。单是那李民给的钱钞,郑鹏偷眼看了一下,第一张就是一百贯的。这一沓,就算没有个一万贯,那也少不了五六千贯,这就轻易给自己了?连看也不看,数也不数。这分明就是由着他郑鹏随便花,给他郑鹏的好处。 这叫什么? 这就叫信任! 这就叫重用! 张横三兄弟都没让我管过这么多的钱啊。士为知己者死。主上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相报。 郑鹏被这沓钱砸的热血上头,顿时连为李民死的心都有了。更是铁了心的想跟着李民了。完全不想张横三兄弟一直小打小闹的,什么时候趁过一万贯的了?也就是这回李民给的安家费,有这个数。可那张横三兄弟实诚,这众兄弟卖命的钱,自然要分给大伙了。那能放到郑鹏这里私揣起来。 这郑鹏走后,李民还没来得及反省有没有做得不到的地方。王焕手下的那五个老兵又来求见。 这五个人的事,倒是简单。 他们领了李民的钱,全都是生平头一回管着这么多的钱。自都当了平生最大的差事来办,尤其是登记那些兵丁的抚恤地址和领取人,那些兵丁一个个前所未有的奉承,更是让这五个老兵感到了莫大的荣耀。 可这最大差事,莫大荣耀,却也成了他们的枷锁,李民给的那些钱钞,那真是揣怀里怕丢了,埋地里怕耗子啃了。搁哪都不是地方了。甚至他们五个,各个自觉地忠心,连对他们其他人看管,那都不放心,生怕一错眼,被某个人贪了去,连累了自己平生就这么一个光荣事,反倒成了污点。各顶个的看得严,对谁都疑心。 结果,这半天下来,这五个老兵就全都受不了了。觉得胜任不了这个差事,故此,愧疚的向李民请辞来了。 李民当初点他们出来,虽然一个是因为他们的年岁大,应该在那些官兵中有些德望,把钱交给他们,应该能让那帮官兵信服,另一个,也是觉得这五个老兵这把年岁了,这身子骨,绝对经不起三只手的折腾,这才贴己这五个老兵。 如今,取得信任这一步,显然已经达到,若是免了他们的差事,容易让那些官兵觉得出尔反尔不说,就是李民也不忍五个老人跟自己去拼命啊。 故此,李民笑着让他们把钱分成五份,各自保管一份,或是挖个坑藏起来,或是用铁线捆在身上看管,全都由得他们。分工合作,各管自身一份。随即胡乱打发了。 随后,李民这才反省起今日所为,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别说,李民自来到这个年代,在生存空间的压迫下,确实比以前仨饱一倒,胡天忽悠的日子,劳心了许多。不过,李民被这环境逼迫出的三省吾身习惯,却也是李民最近一直在成长的关键所在。 次日天明,卢俊义自在客栈中等待他那些帮手的回复,李民则如约带着铁豹、恶虎,以及鲁雄,鲁玉,王六等人,前去举办亮宝会。 虽然这举办者之一的县大老爷,因为李民小小的不给面子,很是不乐。可那些当地的名流,在李民一番忽悠之下。却与大名府的那些名流,没有什么两样。这金龙珠,在这个年头,除了鬼斧神工,确是无法从工艺上考究。 故此,一番轰动,除了让李民在韩张镇的名声更大了些。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当众人簇拥着李民返回客栈的时候,猛有一人慌不择路的撞进了李民一伙中,只是还没进李民得身,就被李民身边的恶虎给拦住了。李民这才得以注意,这个撞进来,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弱质女子。而这时,远处也有人喊道:“拦住那个女的,别让她跑了!” 那女子被恶虎抓住了手臂,惊魂不定。开口哀求道:“几位大爷,莫要将奴家交给他们,他们会打死我的。” 这时,那几个叫喊的人,也跑到了近前。共有六个人,一个个皆是恶奴装扮。为首一人当即恶狠狠的骂道:“小娘皮!还挺能折腾得。这回看你往哪里跑。回去就让你折腾个够。” 随后,又堆笑对李民等人说道:“几位爷,这贱货是我万花楼的逃奴。多谢几位爷帮手拦住了。请交给我吧。日后几位爷到了我东京万花楼消遣。我家妈妈自然不会忘了几位爷的好处。当让几位爷玩得尽兴。” 李民虽然一开始就看不过眼去,可一不知因由,二,这个年代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也绝对与他现代法治社会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同,很多事也是说不清谁对谁错。在现代错的离谱的事,在如今,也许就是很正常。故此,李民原本还是准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着他们自己解决的。 可这人一开口,光听那话茬,就不是什么好事。那万花楼,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拐卖妇女的,什么年月,那也绝对不可能算是好事。 故此,李民当即就怒了。李民冷冷得说道:“一个大活人,单凭你一句话,就能交给你么?待我问个清楚。” 随后又对恶虎说道:“虎叔。把这个女子放开。让她说清楚。”又对那个女子说道:“姑娘,莫要怕。且将是非说个清楚。有我在这里,定不能让你被恶人欺了。” 鲁玉在一旁,也很是同情的说道:“姐姐,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哥本事大着呢。不成,我帮你揍他。” 李民闻听,暗自苦笑:这玉儿还真是没长大。这都叫什么话。我本事大着呢,还用得着你这个小丫头出去帮着揍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担心么。 不过,李民和鲁玉的话,明显让这个女子安心不少,尤其是那几个恶奴装扮得人,一听不对劲,刚惦着耍横的,就被铁豹几人制服了。则更是找到了组织,有了主心骨。 当即哭诉起来。 ⒈⒈第五十六回 万恶的封建社会 可怜。真的可怜。 这个女子姓张,闺名月茹。十五岁那年,许了一个人家,结果,新郎迎娶当天,堕马而死,婆家说其克夫,连门都没让过,直接退回了家中。从此老在了家中。几年过后,父母一商量,克夫的名声,在当地是嫁不去了,就领着女儿来韩张镇,投奔她姨丈,准备在韩张镇,再给她找个好人家。 可路上,月茹他爹染上疾病死了。她母亲勉强带着月茹来到姨丈家,悲伤加操心。不久也死了。 结果,这个月茹克夫的名声没隐住,却又多出来了一个克父母的恶名。在姨丈家也不受待见。好在月茹举家来此,本有在此定居的打算,留下的钱财,也够月茹几年花用。 本来这已经够惨的了。可她那个姨丈,也不是个东西,竟看上了月茹的美色。调戏与她。月茹不想乱了亲伦,拼命反抗躲过,并将此事告知了姨母。月茹原本想托庇姨母,免了事端。却不成想,她姨母得知后,不仅没怪他姨丈,反而骂月茹是丧门星,是狐狸精,克夫克父母,勾引姨丈。谁碰上她谁倒霉。 最后,竟然还与姨丈合伙,霸了她父母留下来的钱财,并将她五百贯典与了万花楼。 这月茹虽说出过一回门子,可她出身清白人家,至今也还是一个闺女,自然誓死不从。可她一个弱质女子,落入了这些虎狼手中,不从又如何?只是惹来打骂。若不是那几个万花楼的采买,看她是一个闺女,而且还有几分姿色。等凑齐了人,一同运回去,能落个大价钱。早就将她打残了。 月茹受打不过,假意屈从,安了这几个万花楼采买的心。直到今日,才寻机偷跑出来。准备就算跑不成,也要死在外面。这才撞上了李民等人。 李民听得义愤填膺。大怒:***!这都叫什么事?十五岁嫁人,新郎坠马死了。她连新郎都没见过,不过一小女孩,这关她什么事?她父母年迈染病而亡,更是她的不幸了,不同情也就算了,他父母的死,又怎么能按在她头上。就算是迷信害人,这也太不公了。 还有她那姨丈,姨母,更不是个东西。霸人家财也就算了,还将人给卖了。也太过分。太没人性!丝毫不顾念亲情的人渣,不教训,都没天理了。 李民气的不行。可那几个万花楼的采买,却叫嚣起来:“小子,您也听到了,这是她姨丈将她卖与我万花楼的。我有契约在手,这官司就是打上京都。也是我等在理。你还不赶快放了我等赔礼。等待何时。小心我讲你告上官府!” 我靠!看过嚣张的,没看过这么嚣张的。一个人贩子,竟然还敢告官。 李民连日来的忍忍与不安造成的烦躁,彻底被这个家伙点燃了。猛一拳将其打倒,喝道:“她是人,不是货物。” 那人虽吃了一拳,可也是个狠角色,丝毫不服软的反骂道:“***!老子人买卖的多了。这人怎么不是货物了。老子有契约,有她的手印。官府都收了我的契钱。走到哪里,这小娘皮都是我万花楼的人。你小子敢打人。我万花楼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民真没想到,这年月买卖妇女,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不过,看其言辞,显然说的倒是真的。弄不好这个大宋王法,真的允许这种买卖。 李民打过一拳,发泄了一点火气,心情理智许多。不想因为这件事弄出什么麻烦。索性直接说道:“你即说有契约,谁所立?谁得钱?” 这万花楼的采买,当即哑口。虽说买良为妓是官府许可的。可多也是父母受穷不过,贱卖女儿度日。这他人强卖,被卖的也不愿意,这要真叫起真来。还真不好说。 李民看其无言,也不过多逼迫,说道:“此事,我也不想过多追究。只是人在我这里,却容不得你们胡为。你等走吧。” 说完挥手让铁豹放开那些人。 那为首的万花楼采买,兀自强硬,虽被李民说到了点上,可被放了开来,却仍不走的耍泼道:“这女子终是我花钱买来的。这钱我已经花了。我不管是她姨丈收的,还是她老爹收的。那终是真金白银。花了钱,没了人。我连上他家讨钱都不能。我家妈妈终放不过我。与其回去被打死。还落个办事不忠得名声。不如今天就让你打死了痛快。也还落个忠信的名声。这位爷,你若是好汉的,总不能救了一个,害了一个。你要不将这小娘皮还我,要不就在这里打死我。给我来个痛快。” 我靠! 李民无语:这好汉都是这么当的么?敢杀人的就是好汉么。 不过,那人说救一人,害一人的话,却让李民有些触动。若是这人说的不假,那他的行为,不过是社会造成的一种职业行为。要怨,也只能怨这个没有人权的封建时代。怪不到他。何况,他在这个时代的行为,还有可能是合法的。更是不能因此害了他。我若是强留人,跟那用拳头说话的恶霸强梁,又有什么区别? 李民这两天,虽然因为自卫,连人都杀过了,可毕竟二十多年的法制教育,早种在了心里。李民不是那种目无法纪的狂徒,这一两天的。却还是不忍祸及无辜。 李民沉吟了一下,当即说道:“你将契约拿来,我与你五百贯就是。” 不成想,那人却不依的说道:“这小娘皮吃我多日米饭,我兄弟日夜看管也费心思,哪有平价出的道理。你若是看上了,敬你是一条好汉。我也不欺你翻上五六倍。你只与我一千贯,今日你我自了断个干净。这小娘皮和契约,都是你的了。” 李民暗怒:好心当作窝囊!莫不是我心中有法制,想以德服人,反倒被这帮人蹬鼻子上脸不成? 一旁的月茹也壮着胆子的说道:“我在你那里才三天,吃的几许米饭,哪用的这许多?” 那为首的采买,狞笑道:“哼哼!我这顿打,就白受的么?” 李民也不废话,挥手说道:“给我打,打得他明白为止。” ⒈⒈第十二回 拔发过山 “站住!本姑娘明人不做暗事。告诉你说,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讨好了我爹。要做我的男人,就一定要比我强。”刚刚离开了鲁熊的视线,鲁玉就拦住了李民,恶狠狠的说道。 只是,鲁玉虽然说得凶狠,可一个火爆小美女的样子,实在难以让李民产生恐惧感。就连一旁的王六,也听得笑呵呵的。不过,这毕竟是李民和鲁玉的事,王六也不好插嘴,更不好笑出声来。索性退后了几步,让李民和鲁玉自己解决。 李民有心逗这个小美女一下,笑呵呵的说道:“首先声明一下,不是我特意讨好你爹,非要娶你的哦。是你爹怕你嫁不出去,非让我当女婿的。你要是不乐意。我可以跟你爹说取消这门亲事。只是你爹会怎样,我就不好说了。” 鲁玉的气势,当即一挫。鲁玉自小没娘,从小被他老爹拉扯大,对他老爹这个克星,除了敬爱之外,也是很畏惧的,一想到鲁熊曾亲口说过:若是女婿不要你了,我就活活打死你。鲁玉那包天的大胆,就像扎破的气球一样,顿时小了下来。 可是,鲁玉自小的憧憬,就是嫁一个比自己老爹还厉害得好汉。虽然李民吟诗的样子也很不错。可身为高手的鲁玉,还是从李民的行走坐立,看出李民根本没有什么良好的武功功底。最多也就是比普通人,力大一些罢了。绝对算不上什么好汉,绝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人。 而且,现在还当着李民的面,鲁玉更是转不过脸来。强自撑着说道:“是男人,就不要拿我爹来压我。你只要你证明比我强,我就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你若是做不到,就自己想办法,让我爹看不上你。要不然,我就揍你。” 在鲁玉的心目中,没有功底的李民,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自己的。所得烦恼,都是李民带来的,就让李民自己去解决。 只可惜,鲁玉虽然看清了李民,李民却没有看清鲁玉。面对小美女的威胁,李民还真无法产生一丝觉悟。反倒觉得鲁玉稚气的样子很迷人,更是有心逗道:“怎么证明比你强?把你打趴下么?那可不行,好男不和女斗。我是不会打女人的。” 鲁玉的火,腾就上来了,心中暗说:打我?十三岁就没人打得过我了!还好男不和女斗? 鲁玉也不费话,手一翻,一掌拍在了身旁的一快青石上,四五尺的青石当即碎裂成几块。李民看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心中暗叫:我的妈啊,还真是裂石开碑啊。 李民情不自禁的盯住了鲁玉那粉嫩的小手,看个不休。 那鲁玉展露实力之后,本来还得意洋洋。可最终却被李民看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收回了背后,娇喝道:“看什么?大色狼!” 李民神不守舍的应道:“你的手这么嫩,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鲁玉闻听,当即得意的说道:“什么叫这么嫩?以前我的手,练这开碑掌,也是全都糨子的。直到年前,我把开碑掌练到极致,外力内生,我的手才成这样的,是不是很好看?” 鲁玉刚说完,随即意识到,自己跟他说这个干什么。当即有些恼羞的说道:“大色狼,别打岔!知道了我的厉害,就赶快想办法。不过,记住了别让我爹知道是我让你想的,也不能让我爹觉得是我不好。记住没有!” 李民好悬没笑出来。这也叫威胁人,任谁听了,也知道你怕老爹了。有着把柄,你能威胁谁啊? 不过,鲁玉的纯真,却让李民忽略了鲁玉的武力,更是让李民动心了。李民佯作颤抖的说道:“我很害怕。” “怕也没用!”鲁玉很是鄙视的说道。心中暗想:一个大男人,遇到这么点事就害怕成这样。亏他还是一个读书人。 “我害怕就会叫!”李民阴风惨惨的说道。 “叫也没用!这里是不有人听见,也不会有人同情你的。”鲁玉恶狠狠的说道。只是说道最后,还是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自家院门。 李民看在眼里,更是阴风阵阵的说道:“我的叫声会很大,半个城都听到。” “别!别叫。”鲁玉终于意识到了危险性:若是老爹听到自己把这家伙给打了,那还不麻烦大了。前两年,不过是自己无意中没控制好力道,把石头的胳膊打折了。老爹就差点没把自己拆扒了,就冲老爹对这家伙的态度别对自己都好。那我还不死定了? 鲁玉恼恨的冲着李民挥着拳头,小声叫道:“你,你,你怎么这样?” 李民看着有意思,心中一动,也不再威胁她,笑道:“别生气,只是开个玩笑。好了你说,怎么证明我比你强?当然,打架是不可以的,我是绝对不会打女人的。” 鲁玉一时间还真没想到除了动手,还能有什么方法来证明。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比力气,看谁举的石头大,或者,你能把石头象我一样的拍碎,也成。”不知不觉中,鲁玉有些降低了条件。 李民嘿嘿笑道:“成!就比力气了。不过,举石头,太一般了。古时候,项羽力能拔发过山。拎着自己的头发,自己能把自己拎过山去。我自认比不了项羽。不过,自己把自己拎起来。那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果你也能,就算我输了,不能,你就乖乖的准备嫁给我。若是你连自己提出的比力气都不敢应,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你继续听你爹安排,也就是了。” 鲁玉被李民说的晕晕乎乎的。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家伙,竟敢自吹和项羽比力气。尤其是被李民最后一激,更是来气。虽然鲁玉闹不明白自己拎自己,怎么成了自己提的,可比力气,确实是自己说的,而且,鲁玉坚信自己常年锻炼出来的力气,绝对比李民这个没有半分功底的家伙大,自己若是做不到,李民更不可能做到。 几种因素合在一起。鲁玉当即热血上头的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鲁玉伸出右手,抓紧自己的发髻,猛地发力,向上拎去。 “哎呦!”小美女疼得险些流出泪来。 李民在一旁看得既不忍,又有些好笑。 不过,别说。鲁玉能把开碑掌练到极致。这毅力却还真是不小。虽然那一下把头发揪的生疼。可鲁玉还是不死心的,变着花样的想把自己拎起来。 只是,那哪拎得起来。徒然令那如杂耍般的动作,引得李民发笑。 终于,鲁玉虽然纯真,可却不是傻子,看着李民发笑,暴怒的喊道:“你这个臭家伙!你耍我!” 看那架势,就要拿掌来劈李民,李民急忙喊道:“慢来!你做不到。可不代表我做不到。你若认输,我自然演示一下自己把自己拎起来。以证明我比你强。” “好!我就认输了。你做给我看,你若是做不到。我绝不放过你!”鲁玉气鼓鼓的说道。 李民笑着应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哦。”随后又对王六说道:“王六,去给我找根绳子来。” 王六在后面看了半天乐,虽然不知道李民要绳子干什么,可还是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不大会的功夫,王六就找了一条两三丈的绳子来。鲁玉站在一旁连声催促不止。 只是,当李民随便找了一颗粗壮的树枝,把绳索扔了过去,而后一端系在腰上,拽着另一端,缓缓得把自己拎了起来。鲁玉当即哑口无言了。 李民在半空中,冲着鲁玉挥了挥手,喊道:“娘子。我做到了哦。从今已后,你可就是我媳妇了。” 随即李民溜了下来,而那鲁玉闻言,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起来说道:“不算!不算!你耍诈!” ⒈⒈第十一回 不象话 “不像话!没看到有客人么?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稳重些,你想把我气死不成?” 鲁熊吹胡子,瞪眼睛得训斥着自己闺女,随后又笑呵呵的对李民说道:“女婿,这是我家闺女玉儿。她娘死的早,野惯了,不成个样子。可心却是极好的。女婿不要笑阿。” 李民心里明白,只看鲁熊看他闺女时,眼角透露出的无限爱意。说闺女,明显只是做做样子,以及希望闺女能在他李民面前表现好点,能像一个大家闺秀。 只不过,鲁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闺女的这种活跃程度,那是无论如何也吓不到李民的。毕竟现代女孩的活跃度,比起鲁熊闺女来,那是只强不弱的。 只是,李民虽没被鲁熊闺女吓倒。可李民对鲁熊本人的眼光和语言组织能力,却十二万分的不敢恭维起来。就眼前这小丫头,充其量也就十七八岁。这就是鲁熊口中大的不像话,愁得嫁不出去的姑娘? 这简直没天理了? 这么点岁数的小姑娘,着什么急了,我都二十七了,不也还是单身?而且,这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幅午睡刚刚惊醒的样子,一双小手也嫩嫩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版的州长啊。就这,还力能开碑裂石?这鲁熊别是江湖混惯了,不知道怎么夸自己女儿了吧。 李民仔细打量着这个少女:只见其1米7不到的身高,长腿高腰。一双天足,白色的罗袜,半蹬着一双粉红色的绣鞋,脸庞端正清秀,头发有些蓬松没有束好,显然是正在午睡,突闻老爹回来,没来得及打扮就跑出来开门的模样。 李民暗暗心动:这样的小女,就是现代也少见了。就算是竞选亚洲小姐拿不了第一,进前三,那也绝对是没问题的。配我?富于啊。虽然小点,可这里又没有婚姻法管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就当是美少女养成了。何况就是在现代八十七的老头,取二十七的,那都很多,我二十七的,找十七的,又怎么的? 美色当前,一直没机会出手的李民,很是迅速的改变了当初的立场,觉得鲁熊这老头,也是满可爱的,包办婚姻也满不错的嘛。 而那个鲁熊的闺女,先前猛然听鲁熊喊李民女婿,很是震惊的没有回过味来,可随后醒过味来,当即脸色泛红的看了李民一眼。随即发现李民正看着她,连忙偷眼巡视了一下自身的仪容。立马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形象糟糕。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娇喝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揍你!” 说着,还捏起那粉嫩的小拳头,冲着李民狠狠得一晃。随后又抓着鲁熊的手摇道:“爹!女儿不嫁。” “胡闹!婚姻的事!哪有你说话的!”鲁熊很是不悦的说道。随即,鲁熊错了刚开始见到女儿的兴头,也留意到闺女得穿着有些不得体,生怕李民看轻,当即暴怒的骂道:“看看你穿成了什么样子,还不赶快进去规整好。若是让女婿看轻,不要你。看我不活活打死你!” 鲁熊闺女当即委屈的差点哭出来。小嘴努努的。 一旁的李民有心英雄救美,当即解围道:“叔,不碍的。玉儿如此,想是想念父亲的紧了,赤子之情,更见纯真,令人爱惜啊。” 鲁熊尴尬的应道:“女婿,别嫌啊。这丫头平常不这样的。不这样的。” 李民笑道:“叔。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你若不信,我可赋诗为证。” 言罢,李民有心卖弄道:“忽闻一声爹爹来,绫罗帐内梦魂惊。揽衣推枕束秀发,芙蓉玉面懒梳妆。心喜出屋倒着履,花冠不整下堂来。赤子真情白衣动,恰似霓衫羽衣舞。” 说完,李民暗自自得。虽然李民的古文水平也说不上多高,可李民这首,却绝对是有感而发的原创。绝不像其他书中的穿越者,光拿别人的文学作品,既不应时,也不对景的肆意盗用。弄个不三不四不说。还留下一堆烂尾的破绽。 只是,李民万万没想到,那鲁熊闺女听完之后,很是好奇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是在说我么?说的真好听,可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没跳舞啊。” 而鲁熊则一脸狂喜的说道:“女婿说的好,说的好。这应该就是诗吧。说的真好听,比街底先生说的还好听。女婿真是大学问啊。大学问啊。” 鲁熊虽然听得不是特明白,可在大宋这个年代,重文轻武的厉害,不仅仅是文人轻看武人,自视甚高。整个民众,那也绝对多数对有文化的人,高看一眼。这鲁熊本身不识字,本就对识字的,高看一眼。此时听李民发骚,觉得很顺口,而且自己还能猜出其中几分意思,顿时觉得自己女婿果然大才,绝不能错过。 李民听得,差点羞愧的晕倒。李民万万没想到,虽然他李民古文水平不高,可他李民面前的这几位古人,却没一个是文化人,他李民说完,鲁熊这几个,全都是有听没有懂。让李民狠狠的明白了一把:古人,也不见得都是懂古文的。 不过,李民卖弄,以及让鲁熊他们高看一眼得目的,还是完成的很彻底,稍微算是满足了一把李民的虚荣心。 李民笑道:“叔,咱们是不是里面说,您在这夸我,自家人夸自家人,街坊们听了笑。” 鲁熊当即大声说道:“女婿就是大才。我看哪个敢笑!他们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 不过,鲁熊虽这样说,还是把女儿推了进去,并引领李民进院喊到:“王婆,王婆。快些弄些酒菜来。女婿到家了。” 直到这时,院内西屋,这才走出一个半百的婆子,合不拢嘴的笑道:“老爷,小姐也能嫁出去了。大喜啊,大喜啊。快让看看姑爷什么样?” 说着,小跑到近前,围着李民看个不休。看得李民很是不好意思,那鲁熊的闺女玉儿,更是早就跑到屋里去了。 鲁熊瞪大了眼睛喉道:“王婆!还不赶快弄酒菜去。” 王婆浑没在意鲁熊的呼喝,依旧多看了李民两眼,这才满意的笑道:“我这就整治酒菜去。一定让姑爷吃的满意。”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鲁熊歉意的对李民说道:“女婿,玉儿从小没娘,我又要抄持生计,维持这个家,就请了这个婆子帮我照顾玉儿,照顾这个家,这么多年了,她就跟玉儿的娘一样。女婿莫笑啊。” 李民无语。 进得屋来,小丫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翠绿的百褶荷叶裙,粉红的荷花袄,头上也梳了三个鬏,很是利落好看。看得李民更是心动。 尤其是吃饭时,当着鲁熊的面,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更是让李民觉得,包办婚姻也不错啊。 好在,李民还没忘却心中的那股使命感。吃完饭,就对鲁熊说道:“叔,咱们的计划,越早执行越好。不如我现在就动身吧。” 鲁熊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让玉儿陪你去吧。城里,她熟。我去联络一些街坊,好到时给你帮衬。” 李民自觉和玉儿在吃饭时,熟了不少,这才不过是令个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还能联络一下俩人的感情。当即点了点头。 只是,李民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刚刚离开鲁熊的院子,他李民的考验,立马就来了。 ⒈⒈第十回 识时务者为俊杰 “砰砰砰” “女婿。起了。我们要上路了。” 一阵敲门声,把李民从睡梦中惊醒。李民习惯性的看了一下表,才十二点。李民气的张口就想喊:这才几点,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李民随即意识到:这不是家里。不是老郑叫早。这里是宋代的客栈,门外叫早的是鲁熊。而且,自己的手表来到这个时空后,还没有校准时间,现在到底是几点,也是做不得准的。 李民连忙应了一声:“起了。这就来。”随即穿衣起床。 出的门外,天果然还黑着呢。李民微微有些不满。虽然赶早走夜路,是昨天早就说好的。可哪有半夜十二点就走的。这也太早了吧。 李民当即向鲁熊说道:“叔,现在走,是不是早了些?” 昨夜,鲁熊虽没能让李民改口叫丈人,认下这门亲。可却也成功地让李民对其叫叔,并默认了女婿这个称呼。 此时,鲁熊挑着个灯笼站在那里,听着李民叫着叔,心里那个美啊,盘算着李民什么时候把这个叔改成爹,成为自己的上门女婿,那就更美了。 故此,在李民问完后,乐呵呵的说道:“女婿。不早了。现在已是三更。等咱们走到城里,差不多也是晌午时分了。” 李民当即一阵愕然,没盘算过来这三更,应是几点。不过,晌午,以及接下来的路程,却让意识接下来,最少还要走半天。 说实在的。李民昨天走了小半天,心情动荡之下,还没觉得怎样。可这睡了半宿,却把这乏劲都勾上来了。一想到马上要走更远的路。不禁让李民暗暗头疼,忍不住偷偷抱怨:穿越过来,怎么也不带辆车。那怕不带汽车,把家里的山地车骑过来,也好这两条腿的11路公交啊。 不过,李民抱怨归抱怨。在这生存环境的压力下,李民的适应力,还是很强的。李民随即振作精神,让鲁熊先去大堂等候,自己上趟厕所,找店家寻水洗漱一番。 别说,宋代客栈的厕所,已经很有现代公厕的模式,虽然没有现代公厕整洁明亮,可却也是一小格一间的。只是那公厕中的小棍棍,很是锻炼了李民一把,让李民深刻的认识到这种厕筹比手纸的强大之处。同时也令李民定下了第二目标,有钱了,一定先搞出手纸来,率先提升华夏民众的生活质量。 等李民搞好了个人卫生,来到大堂,店家早已经弄好了吃食。浓稠的南瓜粥,配上一些腌菜,到很是爽口。 吃喝完毕,走在路上,李民很是惊奇的发现,虽然天还没亮,这个时代也没有路灯,可明亮的月光,以及满天星辰的照耀下,夜路也不是很难走。想是此时的天空还没有那么多的工业污染,更没有什么光污染的缘故。 李民不禁暗暗有些感叹:二十一世纪,什么都好,可要是想看这么多的星星,实在是太难了。难道,这就是人类为了进化所付出的代价? 时空的转换,以及最近不断的思索计划,让李民也有点小小的哲人起来。 不过,很快李民就再次认识到: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的这句古话。通往大名府的这条土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很是不少。 李民一边暗暗感叹先辈们的勤奋,一边把自己昨夜所思的计划,跟鲁熊说了一番。 鲁熊听完,虽然觉得有些胆大,可却也觉得这不失是一个通天的好路子。而且,鲁熊这个老江湖,虽然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可这点胆量,那却是不缺的。而那王六,虽然没人在意他的意见,可却也是一个闹事的主,听闻李民计划,也是连声吹捧。这就更让鲁熊觉得自己这个女婿不仅有福源,更有胆量了。 鲁熊当即乐呵呵的笑道:“女婿的主意不错,就怕那州官不识时务,想贪女婿的富贵,总是麻烦。不如女婿先随我回家,然后多走一些乡亲和商家,引得众人皆知,再去见官,想来更稳妥一些。” 李民的本意,就是想闹大,好让所有人都知道,然后他好扯着见皇上这面大旗,让所有人都不敢触摸他这纸老虎。故此,鲁熊的说法,正合李民本意。只是,先到鲁熊家,就难免要接触到鲁熊那女儿,这又让李民很是不甘。 不过,这原本也是李民意料之中的,为了生存和使命,李民也就暂时忍了。 简短截说,晌午将近的时候,李民等人已经进了大名府,来到鲁熊家门口切近。只是,李民想校对手表的想法,却没得以实现。感情,这个时候的百姓,对时间观念,跟本没有什么重视,一般都是看日头的方位,跟据经验,大致得出一个时间,就连更夫,也不过是根据更香的燃烧打点,稍微精确些的,也不过是在府衙一类得衙门,跟据日晷计时。只有极少部分人士,使用最精确地三联铜壶滴漏。所以,在这个年代,识时务者为俊杰,绝对不是一句空话。绝大部分人,都是不识时务的。像李民这样把时间精确到分秒,那更是没有。 故此,在李民询问时间,展示手表时,又把鲁熊和王六震惊得够呛。同时也更让鲁熊觉得自己女婿不简单了。经能把天时运转,收于小小的罗盘之中,实在是神人也。 而此时,当鲁熊回到他家附近,却也让李民看出,鲁熊在他们街坊中的名望确实不小。打从进街口起,问好声,那就接连不断。鲁熊一边笑着回应着,一边走到自家门前,拍打门环叫道:“玉儿,爹爹回来了。开门来。” 李民打量着鲁熊这处宅院,这处在鲁熊口中不大,而且依着鲁熊的经济水准,应该只是一家普通家庭的宅院,可却绝对有着一处楼盘的大小,远比现代金领那二三百平的住宅,大的多了。独门独院,若是再起上二三层的小楼,说是某富豪的别墅,那也不成问题。 李民不禁有些感叹现代人口膨胀带来的住房困难。要是在现代,能有这么大一处宅院,那得多好啊。 就在李民感怀之时,宅院内一声惊喜轻脆的声音传来:“爹!你回来了,女儿这就给你开门。” 李民闻听很是惊异:就鲁熊那老闺女,还能有这么嫩的声音,真是不易啊。 不过,随着院门的打开,一个女人欢快的抱住鲁熊,李民就更是惊异了:这就是鲁熊的闺女么?怎么长这样啊?这鲁熊也太骗人了!太不像话了! ⒈⒈第九回 要高调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高调还是低调,这也是一个问题。 而我,貌似在不经意中,已经犯了这么一个问题。一个攸关我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没别的。无数本书都论述过了,一个人骤然来到古代,或者某个异时空。做人,一定要低调。只有保持低调,这才能让对手看不透,以及轻忽。这才能敌手找麻烦时,能有更多的底牌,一举翻身。啸傲风云。 而我? 我最近老嚷着见皇上,又满口神仙,仙宝的。在这个年代,实在算不上低调,这要是招人注意了,那我岂不是麻烦了? 就像今天,那金叶子若不是给了鲁熊,鲁熊又把王六镇乎住了,那地头蛇王六,指不定就找些匪人来。那我岂不是刚来就玩完了? 李民越想,越有些惶恐不安。 不过,恐惧不愧是人类得以进步的原动力之一。李民在自我恐惧中,那脑筋也是转的飞快。 猛然间,李民突然意识到:不对啊!就这个年代。就算我不高调。那也照样有人找麻烦的啊。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像王六和那店伙计那样的小鬼,就算我不高调,他们不是一样要找我麻烦?他们这种人,不敢惹什么大人物,可对那种看起来低调平凡的,绝对是能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而我,又不像那些奉行着低调,可却都是一些有真本事的人。不是什么特种兵,就是什么大魔导,要不就是什么大仙。能在有麻烦的时候,一举从肥猪便成老虎。 像我这么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既没有特种兵的身手,又没有什么异术超能。刚来这个时代,甚至连人脉网络等潜势力都没有。就算我能凭借从现代带来的金叶子和手表等物,换到大量的金钱。那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我。到时候,我再这么低调一下,引得像找乐子的楞头青,随便捏估我一下,我又没那个翻手为云的本事,岂不是一下就让人给捏残了? 不行!不行!闲书上的东西都是瞎说,都是本着作者是上帝的套子胡诌。信他们的,我就死定了。在没有真正实力之前,做人一定不能低调。绝对要高调,高调,再高调。拉大旗,扯虎皮,先把外人蒙住了,借机积攒出实力,然后再说别的什么,那才是真格的。 而且,我现在也说了见皇上的大话,就是想默默无闻的低调,那也不可能了。只能先借着宋徽宗这张大虎皮,继续蒙下去了。 最少,现在那个开碑手鲁熊就被我蒙住了;机灵鬼王六也算是有点认头作我的小弟了。这就是好的开始。何况,见宋徽宗,本就是我最后应承老郑的事,而我又因此来到这个时代,这绝对是我来到这里的使命。我一定要做到! 想到这里,李民的使命感,再次成了李民的精神寄托。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时代,没有点精神寄托,人还真是很容易迷茫的。 此时,李民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计划,终于彻底打实了。 第一目标:取得宋徽宗的信任。成为类似国师一样的闲散政治顾问。 只是,要得到宋徽宗的信任,最少要先见到宋徽宗,其次才能谈得上展露见识,忽悠宋徽宗。而要见到宋徽宗,除了要抵达东京之外,还要有门路。 而这个门路,李民最初构想的,很简单。那就是学宋江,搭李师师这条线。 如此一来,李民第一计划的整个方略,那就是:上东京,找李师师,收买李师师,见宋徽宗,忽悠宋徽宗。 而如今,李民细思之下,却觉得这个方略有些浮躁了,浅薄了。别的不说,单只是把所有计划的关键,都押在了一个李师师身上,全都因人成事,没有办分主动,这就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计划。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第一,如果小说和史实出入大,找不到李师师怎么办? 第二,就算找到李师师,李师师不合作,又怎么办? 第三,就算李师师合作的好,也因此见到了宋徽宗,并取得了宋徽宗的信任。可光凭这个关系,宋朝的群臣又凭什么高看自己一眼,宋徽宗又能以什么明目给自己官职?而且还是又大又清闲得官? 而且,走女人路线,就算取得了宋徽宗的信任,并在宋徽宗的强力力挺下,当了大官,按照古人的思路,却也难免被打上弄臣的烙印,到时候,除了依附蔡京一党,专心做一个小丑弄臣之外,要想做一个可以引导历史走向的国师,而且还清高逍遥的世外高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细思之下,李民不禁有些头疼。想当初,李民就是不愿意考虑这些,这才蹲在了维修组,一直没有动换。可现在,为了生存,为了使命,却不得不仔细计划了。 不要说什么等机会到了,一切自然而然就都实现了。 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的阿Q。机会永远都眷顾那些事先准备充分的人。只有事前做足了功课,有了充分的准备,那才能在机会闪现的那一刻,牢牢的把握住它。 好在,李民以前不去思考这些,那只是李民安于现状,已及豁达的本性。并不是李民心思不足。 随着李民的思索,李民猛然在这夜色笼罩的客房内,看见公文包中有一物光华闪烁,顿时大喜:就是它了!有了它,有多高调,就多高调。到时候,弄它一个沸沸扬扬的,堂堂正正的去见皇上。如此一来,李师师那条线,也就可有可无了。搭上了,一明一暗,互为表里,也可相辅相成。搭不上,也不至于影响了见那宋徽宗。 只是,这样的话,一时半会儿,还撇开那鲁熊不得。到时候,鲁熊把他那女儿如花缠上来,却是麻烦。难道,为了生存,我就要牺牲我的终身幸福不成? 李民刚刚考虑好了人生发展计划,却又不禁陷入了包办婚姻的忧愁之中。 没别的,就鲁熊那种热情的,积极的,推销处理闺女的态度,实在让李民害怕。正所谓:便宜没好货。何况鲁熊都亲口说过他女儿大啦,力能裂石开碑了。就这些评价,哪个能用在一个好女孩的身上。 而偏偏婚姻幸福,又是李民在平安生存基础上的首要追求。若是李民没有别的出路,李民也就认了,可李民如今明明有着大好的希望,这让李民如何能认头? 就在李民这胡思乱想中,李民终于在一天的劳累,以及过度用脑中,昏昏睡去。只待明天进城,大大地高调一把。 ⒈⒈第八回 如花 “未曾。”李民心有余悸之下,老实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鲁熊更是乐了。 李民则回过神来,暗暗有些郁闷:我没结婚,你高兴个什么?我们这代人,哪有二十出头就结婚的,那岂不是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 李民虽然心中这样暗自强辩。可事实上,那却是李民遇到的好女孩,全都下手晚了。李民没赶上那机会。而那些恐龙,李民还看不上。以至于李民高不成低不就,大好青年,却只能和老郑混在一起,成为维修组的两大忽悠。 而那鲁熊却因心中高兴,没看出来李民那点小小的郁闷,接着说道:“你那师尊,既然让你入红尘得享福贵。应该也没有吩咐不得成亲,今守童身吧?” 李民闻言,更是郁闷。没别的,李民到现在,别看已经成为了维修组的两大忽悠之一。可李民却还真真正正,就是一个童身。为这事,李民还被老郑取笑。故此,此时鲁熊提及,更是刺动李民。 不过,李民猛然心中一动:这老头,好不眼,老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这老头有闺女,想招我做女婿? 想到这里,李民不由心中暗笑:这世上哪有这好事轮到我?而且,看鲁熊也有六十多了。古人又都结婚早,生养的早。就算有闺女,想来也有三四十了。若是到现在还要找婆家。不是丑得嫁不出去。就是克死本夫另嫁人的寡妇。配自己,别说是姐姐了,做妈都差不离了。不过,若是这鲁熊真有一个年轻漂亮的乖巧女儿,让他招了做女婿,却也不错。最少,攀上了鲁熊这棵大树,也算是在这个时代,有了跟脚了。 李民心中胡乱琢磨着。口中却还是规规矩矩的答道:“如老丈所言。我师尊确不曾说过我不能娶亲。” “那就好。那就好。”鲁熊闻听,更是乐开了怀。 看此情景,李民也只好配合的问了一句:“老丈,这是何意?因何如此欢笑?” “哈哈。小哥。我这是高兴啊。实话跟你说。我有一女,那真是聪慧漂亮乖巧。只可惜她娘死的早,我又不会教。她跟着我长大,女孩家的红妆没学到,却喜上我的武艺。也是这倒霉丫头的天资太高。我这一身武艺,她学去了十成不说,更是青出于蓝。力能开碑裂石。掌上的功夫,比我还强。结果,传了出去,周围十里八乡的好人家,都说自家福薄。不敢误我家闺女。一来二去,我闺女的年岁渐长,我长暗悔是我耽误了我那女儿。可今天,我遇到了小哥。小哥却绝对是一个福厚之人,又是仙师使仙法,送小哥到我跟前。我又与小哥相见投缘,可见这是仙师算定的姻缘。非小哥这种得仙师传授的福厚之人,不得迎娶我家女儿。我家女儿也是天生注定的富贵命。我如何不喜。” 鲁熊越说越高兴。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李民,那真是越看越欢喜。比刚才看那金叶子还执著。显然已认定李民这个女婿。 而李民先前听鲁熊说自家闺女聪慧漂亮乖巧,还暗暗有几分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窃喜。可当鲁熊说道此女,力能开碑裂石,李民的脑中,已情不自禁的闪现出一个女兰波的形象。 随后又听鲁熊说此女没人敢要,年岁大了。再加上李民原本就猜测此女是个丑女。李民脑海中,更是情不自禁的闪现出周星驰戏中如花的形象。李民当即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认定,鲁熊说自家闺女漂亮,那绝对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就像自己老娘老说自己儿子长的漂亮,长得好。而自己这个儿子,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长相一般的胖子罢了。最多说好点的,也不过是说自己长得魁梧罢了。 故此,李民当即没有应允这门亲事的心思。可李民虽内心深处想高喊反对包办婚姻。但李民又不想破坏和鲁熊的关系。毕竟,这半天来,鲁熊对李民的爱护和真诚,还是让李民很感动,也很珍惜的。而且,鲁熊的武力,也让李民不得不顾忌一二。虽说鲁熊这半天多的表现,都表现的品性相当好。可看鲁熊现在高兴得样子,显然这是鲁熊心中的头等大事,谁又能保证,鲁熊在大喜转失望的巨大情绪波动下,还能保持足够的理智? 于是,李民一本正经得说道:“老丈,好男儿未立功业,何以为家。况且,我师尊让我入红尘得享富贵。却还要见那皇帝一面,给皇帝捎几句话。万不敢在此时有儿女私情。此事容后再说。” 鲁熊闻言,虽微微失望,可这有事业心的女婿,更让鲁熊满意。鲁熊毫不在意的说道:“女婿啊。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那金叶子,我就当你的聘礼收下了。咱们先定婚,何时完婚,都听你的。” 李民只觉得头顶乌鸦在叫,满脑门的黑线,哗哗的。敢情自己那番话,算是白说了。李民顿时打定主意,等明天进了城,就立马找借口换卖一些银钱。然后与鲁熊分道扬镳。让这鲁熊和其丑女,一辈子也找不到自己。 此时,李民就算觉得这鲁熊对自己再好,在终身幸福的压力面前,李民也是不顾了。 而鲁熊则越看李民,越是满意。瞧我这女婿,身材高大魁梧,这身肉,多富态。这嗓音,多洪亮。好。好汉子。 不过,鲁熊美着美着。却逐渐回过味来,好似听自己这女婿,又说了要去见皇上的话,当即一皱眉说道:“我说女婿啊。现在这里也没外人。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要去东京?” “当然是真的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我师兄,自然要把那话,带给当今皇帝。何况,我师兄也是半个神仙中人,他告我的,也都是金玉之言。想来我的富贵,也要落在这几句话中。” 李民看鲁熊皱眉,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有意利用鲁熊对皇帝的畏惧,和鲁熊拉开关系。免得去做那便宜女婿。 然而,李民万万没想到,那鲁熊闻言,却眼睛一亮,更是高兴的说道:“原来如此。女婿既是奉仙师之命给官家捎话,想来定是定国安邦之言,到时候定受官家重用。其富贵必是如此。女婿,你一定想办法,让我也见见官家,若是如此,我这一辈子也没白活。” 说完,鲁熊拍着胸脯的大笑起来。自语道:“哈哈,没想到我鲁熊一生无成,晚年靠着女婿,竟有机会见见官家。老天果然待我不薄。” 李民现在只想找面墙。连李民这几年练出来的厚脸皮,都已经保持不了惯常的喜怒不行于色了。 只是,鲁熊看在眼里,却完全没这么想,鲁熊已经完全的陷入了个人面圣的精神世界之中。当即大笑着对李民说道:“女婿。不要担心。面见官家的这一路上,虽必有波折。可有我跟着女婿。我必保女婿安全,让女婿一路无忧。女婿只需考虑到了东京,如何能让官家知道你的来历,接见你,也就是了。不过,想来仙师让你领此富贵,应该也算定了这一步。到时候,自有机缘,那也说不定。女婿到也不必现在就为此忧愁。” 李民欲哭无泪,更想练那铁头功了。李民万万没想到,见皇帝,竟是如此一把双刃剑。在鲁熊认为没那可能见皇上时,鲁熊是那么的畏惧。而在鲁熊认为有可能见皇上,鲁熊又是那么狂热。现在,鲁熊肯定了那么一丝可能,完全陷入了光宗耀祖个人狂热幻想当中。更是粘住了李民不放,李民更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就在这时,王六推门走了进来,高声喊道:“大哥,您的路引,我给您办来了。” 李民顿时有一种看见亲人的感觉。心说:有了路引。等明天进了城,我还了银钱,找个人多的地方,带着王六就跑。到时候,把这鲁熊甩了。他爱说啥,就说啥去。反正他那女儿,我是不要得。想到这里,李民心头又猛然闪现如花的形象,顿时又是一个机灵。 李民连忙把鲁熊搞出得这摊乱事,丢在一旁,向王六说道:“这么快就办好了。拿来我看看。” 这到不是李民怀疑王六的办事能力。只是这种假身份证,据李民所闻,连现代技术高的,有时弄出来,那都是粗枝滥造,破绽百出的。现在这个时代的民间私营技术,李民自然就更是不放心。要知道,不管怎么说,用这个假身份证的,那最后可还是李民啊。那怕有一丁点的破绽,最后倒霉的也是李民。 只是,李民接过了路引,看了一遍,也有些无奈,毕竟,李民以前也没有见过路引,李民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张假冒的路引,跟真正的路引有什么区别。不过,李民只是看着那路引上随意的写着:李民,河北东路大名府魏县绿柳村人等字样,李民就很难相信这张路引有多少的真实性。 李民只得无奈的把这张路引递给了鲁熊问道:“老张,这张路引可还用的?” 鲁熊随意的看了一眼笑道:“女婿放心。王六这小子办事,还算地道。这张路引,就是真的。” 李民微微一愣,有些琢磨不过来:这王六不是办假的么?怎么又成了真的?难道这王六有这么大的能量? 一旁的王六,得意的说道:“鲁爷,还是您眼高。一看就知道这是正经东西。说起来,要不是此地里正和小的有交情,一般人如何能办这种正经货色。” 鲁熊在一旁微笑不语。此时的鲁熊,依然还沉浸在面圣、光宗耀祖之上。那会在这种小事上,和王六斗嘴。 倒是李民听王六自夸了半天,这才明白:敢情,这个时代的假证和真证,在样式上,跟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就连攻效上,也是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一个地方签发办置的。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机关,穿城过府的前来验证文件的真伪。 假证和真证的唯一区别,那就是真证有存档,乃是一式两份。而假证则没有任何存档,就是这么一份,也就是说,办证的地方,只管开假证,却绝对不承认。以备日后真的因此犯了什么大案,上面察下来,一口咬定假的,推得干净。 李民弄清楚了这里面的道道。虽然对这种基层机关的工作态度,很是不满。可也算是放下心来。最少,李民的身份,暂时是定了下来。 等吃喝完毕,李民进了自己的客房,独自一人躺了下来,总算从混乱的一天中,获得难得清静。 可等李民清静下来,回想了这一天发生的事,说过的话,李民猛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一个关系到了他李民生死的大问题! ⒈⒈第七回 老江湖 “不错。这就是那黄金叶。”李民郑重的点头说道。 得到李民肯定的回答,鲁熊和王六的喉头,当即一阵蠕动。 长生,成仙,那个凡人不爱。 李民看见,生怕鲁熊他们把这金叶子吞了。要是那样,吞金致死。他李民这个忽悠,那可就造了孽了。 李民连忙补救道:“不过,黄金叶不同于黄金果。其内除了先天乙木长生灵气之外,因其上应周天星辰,他还含了一些星辰瑞金之气。虽然只是一点点,可常人吞服,却会爆体而亡。而且,这也只是一片落叶,其中的先天乙木之气,多已散尽。就是没有星辰瑞金之气。常人也是无法靠其成仙。若是生长的中的黄金叶,再以灵药相合,除去其内的星辰瑞金之气,炼制成丹。那还差不多,虽不如那黄金果神效。可使人成就大罗金仙。可成就一介散仙,地仙。还是没问题的。” 鲁熊当即有些可惜的说道:“那小哥怎么不采一片鲜叶,却要这落叶干什么?” 李民笑道:“老丈。此等神物,没有大机缘,大造化。那能轻易得到。要知道,这黄金叶,虽不如黄金果神效。可却也是上应周天星辰。天上有多少星辰,那树上才有多少树叶,一片不多,一片不少。天上每诞生一颗新星,那黄金树就生长一片新叶,天上每损落一颗星辰,那黄金树也才掉去一片旧叶。叶生叶落,皆是天数。常人根本撼动不了那黄金树叶分毫。即使是有大神通,如我师尊者,虽能动的了此树叶,可此树叶一动,星辰立坠。变了天数。立有大因果缠身。故此,有大神通者,虽能动此黄金叶,却也不轻动。所以,我等能得此黄金叶,只能等此黄金叶,自然脱落。而且,即使如此,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拿得。要知道,此树叶上应周天星辰。下落之时,重若万钧。常人挨之,如泰山压顶一般。而且,这黄金叶内涵九州灵根的残余灵气,入地即没,还为本源地气。不见踪影。故此,虽天上星辰无数,每日损落者,不知凡几,以至这黄金树每日落叶不断,可这黄金树下,却从无片叶堆积。似我等修行未成之辈,根本拾取不得。 就这树叶,那还是我十二师兄与我交好,知我要下山入红尘享受富贵。特地与我采来,炼制而成。此物,虽是落叶,不能使人成仙,也不能使人长生。可毕竟还是黄金叶,内涵的先天乙木灵气。那怕是只剩一点点,戴至胸前,却也能让佩戴之人,邪魔不侵,延年益寿。多活上那么一二十年。” 鲁熊和王六闻言,又不禁转了脸色,痴痴的看着手中的金叶子吊饰,同声说道:“好宝贝。好宝贝。” 李民看此,心中暗自得意,再次说道:“老丈,如今您也知道此物的来历了。还请收下此物,延年益寿,略表小子寸心。” 鲁熊闻言,看看了手中的金叶子,虽然一脸不舍,可还是决然的把金叶子吊饰,放回了李民身前的桌上,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小哥。此物太贵重了。令师兄送你,想来也是因小哥你是福厚之人,下山来享福贵的。这才送你,以作富贵的根本。你或是拿去大城镇,以换富贵,或是自留之,以添寿元。这都是小哥你的造化和富贵。我无功不受禄。却是不能要的。” 李民闻言,顿时对鲁熊这能格守本分,不贪财的品性,高看一眼。不过,这金叶子,李民吹呼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能让鲁熊高高兴兴的收下,落他李民一个人情么。可如今牛吹到了天上,鲁熊却嫌太贵重,不好意思要了,那这通吹嘘,岂不是落了空。 李民心中一动,当即正色说道:“老丈,男子汉大丈夫,当一言九鼎。我即说送此物于老丈。当无反悔之理!何况,此物虽世所罕见,可我的富贵,却也不在这区区之物上,不过是我拿来换些路费,或送与亲人延年之物。如今,我孤身一人,亲人皆无。初下山来,即与老丈相识投缘。想是师尊送我至此,乃是算定我和老丈有缘。我视老丈,即为我之亲人,此物不送予老丈,又送与何人?” 鲁熊闻言,很受感动。看着李民这胖大的身材,更是觉得李民这人实诚,有富贵相,是个难得好汉。不由得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当即改了主意,笑呵呵的说道:“好好好。既然小哥有心了。我收下就是。收下就是。” 随后,又指使王六道:“你这家伙,银钱也给了你了,你还不赶快去把小哥的路引办好,等在这里做什么。莫要误了明日的行程。” 李民在一旁说道:“老丈,却也不急在这一时,让王六吃完了再去。也是不迟。” “不碍的。不碍的。我已经吃饱了。我这就去把大哥的路引办了。早办完,也早安心。”王六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桌椅就要走。 “站住!” 鲁熊沉声喝了一声。王六当即迟疑的止住了脚步。 鲁熊沉着脸说道:“王六,小哥乃是命中注定的富贵之人。你今日跟了小哥,那是你的造化,总好过你做那剪径的小贼。若是日后,小哥见了赵官家,得了大富贵,也总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可千万莫要猪油蒙了心。起什么歪念。你也看见了,今天这宝贝黄金叶,可是落到了我的手中,凭我鲁熊的名号,以及这一双手,就是这个村的所有闲汉聚了气来,也近不了我的身,可如此,却坏了爷的心情,也坏了你的前程。若是因你露了口风,让我麻烦缠身。你来看!你当如此物。” 说着,鲁熊一掌挥下,整桌的酒菜,连颤都没颤的,就被鲁熊切下了一个桌角。随即鲁熊双掌一合,一搓。那个桌角,立即变成一阵木屑,纷纷扬的,洒在了地上。 李民顿时对鲁熊的功夫,更是高看了一眼。心中直痒痒,琢磨着,怎么才能拜鲁熊为师,把这一手给学过来。这可绝对是国粹啊。尤其是在这冷兵器时代,那更不仅仅是强身健体了,而是保家护命的根本了。 而那王六看完鲁熊这一手,更是小心的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既立誓跟随大哥,绝不敢做半点对不起大哥和大爷的事。” “明白就好。去吧。” 等王六走出房间。鲁熊又露出了笑容,向李民说道:“似这等破落户,就要时刻敲打与他。虽然他的本事不高,可他在这里地熟。若是纠集起一两百人,贪这宝物。我虽不怕。却怕到时人多混乱,顾不及小哥。” 李民闻言,当即明白了鲁熊的话中含义,顿时也是一阵后怕。 要知道,如今可不是什么法制时代。只看那王六的出身,偏僻之处,那绝对拳头大得说话。而那金叶子,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可这个牛,李民已经吹上天了。而最主要的,鲁熊和王六这两个听者,还真信了。这东西,不值钱,也值钱了。在这么大的物诱面前,也就是这鲁熊品性好,抵住了诱惑。若不然,他李民就交待了。而鲁熊没说的,那王六,李民是绝对不敢保证什么的。而且,就凭他李民那三脚猫的功夫,打一个王六没问题,可绝对打不过两三个。若是王六这地头蛇引一帮人来,到时候,他李民的麻烦,那可就大了。而且还是自找的。李民万万不信,今天刚刚收服的,而且还是暴力收服的小弟,能对自己有多少忠心,多严的口风。 幸亏这东西送给鲁熊了。万幸啊,万幸。 尤其是李民一想到鲁熊最后敲打王六那番话,恩威并施,大棒高举,大饼漫天画,更是觉得鲁熊这个老江湖,果然不是白混的。 而鲁熊点完了李民,随即又笑咪咪的向李民问道:“小哥一直随仙师在山上,此次初次下山,想来应该是还未成亲吧?” ⒈⒈第六回 忽悠 “哈哈,小哥。办路引,是要花钱的。看这小子的穷样。也不像一个有钱的主。他哪来的银钱送给那些官吏,办那路引。”鲁熊在一旁喝着酒,笑呵呵的点破了王六的尴尬。 李民当即意会:也是。连在现代办个假证,那都是除了有门路之外,还是要花钱的。何况这是在宋代。没钱,人凭什么给你办这犯法的营生。 不过,李民明白归明白。可李民却也有些犯难。没别的,李民这兜里,人民币还有几百大元。可这宋代的钱币,那可是分文皆无。别说是办假身份证的花销了,就连今天这顿饭,李民都是本打算蹭一顿的。 可是,如今事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若说没钱,这新收的小弟,又如何能信服自己。就算不当即跑了,以后自己这个老大,也是说话不硬啊。 李民急切间,猛然想起自己拿的公文包,那可是老郑的,起先看时,那里面还有十二片金叶子吊饰呢。虽说那玩艺是铜的,出厂价才十六一片,加盒多五块,不值钱的很。可那工艺,却绝对独特,上面还度了一层薄薄的金膜。电视购物中,金光闪闪的,连现代都市人中,都有许多上当购买的。用来蒙蒙这些宋代人,也许管用。 李民当即笑道:“却是我疏忽了。不过,我下的山来,也没带什么金银。只带了一些随身之物。你且看此物,可值得些银钱?” 说着,李民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扁盒,打开之后,递给了王六。 别说,王六还真没见过这个。当即就懵了。迷离这双眼,裂着嘴说道:“大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叶子金?我王六今天也算开了眼了。见着叶子金了。这叶子金可真薄。” “小子!不知道,别瞎说。哪家的叶子金,能有这种薄法?你且拿于我看。” 一旁的鲁熊,虽然也没见过这种金叶子吊饰。可鲁熊却不像王六那样没见识。鲁熊可知道,正统的叶子金,那可是打的其薄如纸,形如书页,可折叠,易剪切。而且。一般整张的,都是一两一张,并在四角,有着成色,以及鉴定者和打造者的印记。即使北方有些形如树叶状的叶子金,也绝对没有打成李民拿出来的这样的。 鲁熊拿着李民的那片金叶子吊饰,仔细端详起来。越端详,越觉着不对劲,越看,越是惊奇。 首先,鲁熊可以肯定,手中的这片金叶子,绝不是纯金的。纯金的,不可能在这么薄的情况下,还有这硬度。可要不是纯金的,这叶子的成色,也说不过去。就这质感和光泽,鲁熊敢断定这就是金子。而且,鲁熊也还真想不出这世上,除了金子,还能有什么样的金属,能打得这么薄。并且,即使是纯金,那也得是高手匠人,那才能打的这么薄。 其次,这叶子上的筋络,也太清晰,众多了,几乎于天然的叶子筋络一样。能在如此薄的金片上,打出如此清晰,精致的筋络,而且还没有一处破损,却又几可透光。这在鲁熊的见识中,有如此手艺的人,已经不能用大师和宗师来形容了,这绝对是鬼斧神工! 故此,鲁熊越看,越是惊奇。忍不住感叹道:“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 李民一听此言,心中顿时有了些底。开口说道:“此物能值得几个钱就好,王六你且拿去花用。” 王六喜得应了一声。随即就惦着从鲁熊手中把金叶子取回。 鲁熊一掌把王六推开,瞪着王六说道:“你这破落户。小哥这金叶子,乃是无价之宝。区区一张路引,能有几个花费。你拿这金叶子花费,岂不是败家!莫不是看小哥不熟凡事,想要讨打不成?” 王六被鲁熊这一瞪,一喝。当即狼狈的缩了回去。可怜兮兮的看向李民。 李民心中暗暗感激鲁熊的回护之心。不过,为了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如此这般,却也让李民暗暗有些得意,好笑。 而鲁熊说完了王六,却又向李民说道:“小哥。老汉虽不知此等宝物是何来历。可用来换一张路引的花用,那却是卖的贱了。玷污了此等宝物。” 李民心中感激,冲着鲁熊一拱手,恭敬的说道:“老丈。多谢您的爱护了。不过,小子下的山来,确实没带俗世之物。此物虽好,却不解小子燃眉之急。” “小哥,哪里话来。江湖朋友,自有通财之义。我家财虽然不丰。几百两的闲散钱财,也总是有的。小哥拿去使用,也就是了。却不可轻易玷污了此等宝物。”鲁熊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银子,约摸五两左右,递与王六说道:“拿去,与小哥办了路引回来。” 随后,鲁熊又把金叶子吊饰,递回李民说道:“小哥,此等宝物,切要收好。莫要露了白,引人窥视,招惹祸端。就算要出手,换些俗物,也不差这一两天,等明日到了京城,寻一个大店铺,也好不辱了此等宝物。” 李民心中更是感激,当下说道:“小子蒙老丈错爱。无以为报。请老丈收下此物,略表小子寸心。” 虽然李民内心觉得拿这不值钱的金叶子,回报鲁熊,有些不太够意思。可正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这金叶子吊饰,虽然不值钱,可入了鲁熊的眼。拿来送鲁熊,却应该能让这老头高兴高兴。 然而,鲁熊虽然爱这金叶子吊饰,可鲁熊却不是那种见便宜就上的人,此时要这金叶子,那不就成了狭恩图报之徒? 故此,鲁熊虽领李民这个人情,却捋须笑道:“小哥。区区银两,算得不什么。你只要把此宝物的来历,告知老汉。让老汉长长见识。老汉就心满意足了。” 李民暗中有些捉牙:一个金叶子吊饰,批量生产的玩意,有什么来历好讲的。可要是这么说了,却也容易让人把这东西看得轻了。反正这个时代也没这种高工艺,忽悠一通,应该也穿不了帮。 于是,李民正色说道:“老丈,其实,此物就是一片树叶。” 鲁熊闻听,当即一愣。鲁熊原本猜想,这金叶子巧夺天工,又有一孔,像是一件首饰。应是某位名师的精心之作。万万没想到李民竟然说这只是一片树叶。 鲁熊当即不悦的说道:“小哥,我诚心请教。小哥何来诓我。我虽见识浅薄,却也知道这树上如何能长出金属之物。” 李民正色道:“老丈。小子敬你还不及,怎能诓你。只是此物,确实是一片树叶。不过,这片树叶,在我山上,虽是常见。可其来历,却也非比寻常。” 李民这是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可他这正经的神色,还真把鲁熊蒙住了。鲁熊不由自主地问道:“这真是树上长出来的树叶?这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树木么?小哥却要给我讲一讲它的来历。” 一旁的王六,虽拿了鲁熊的银两,可贪看着金叶子,却也已只没走。此时听得入神,也是连声催促。 李民当即一本正经的说道:“相传,天地初开之时,九州大地有一灵根,通体如黄金所铸。名曰:黄金树。后为我师所得,植于山上。此树。上应周天星辰,下压九州地火。中间有果有叶。那果,谓之:黄金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过三千年方得成熟。常人闻一闻,能活三百六。吃上一个,立刻霞举飞升,成就大罗金仙。而那叶:就是这黄金叶。” “啊!” 鲁熊和王六,齐齐的啊了一声,全都目不转睛的看向那金叶子吊饰。鲁熊捧着那金叶子吊饰的手,更似有些承受不了那金叶子分量似得,微微有些发抖。鲁熊颤声问道:“这就是那黄金叶?凡人吃了,就能成神仙?” 王六也随着鲁熊的问话,把眼神移回到了李民身上,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民。 ⒈⒈第五回 到处都是办假证的 眼看李民来了兴趣。鲁熊得意的捋了一下胡子,笑道:“这河北三绝头一位:江湖人称快枪史文恭。此人手中一杆腾蛇枪,善使七十二路疾风骤雨枪法,舞动起来,那真是疾如风,快如电,无人可敌。江湖传言,若不是此人的马匹,远远及不上卢大员外的照月玉麒麟,四年前卢大员外举办的悬金之战,此人未必就不是卢大员外的敌手。若是步战,单只论此人的枪法,即使与卢大员外交手,那也不相伯仲。” 李民闻听,暗暗点头:不错,不错。这史文恭,果然是能在水浒中叫上号的。果然有本领。 而这时,鲁熊已接着说道:“这河北三绝第二位,江湖人称:铁棒栾廷玉。手中一条凤尾熟铜棍。善使八八六十四路的太祖棍法。力大招沉。也曾在四年前卢大员外举办的悬金之战中,与卢大员外交过手。只以一招之差。败在了卢大员外的手中。可卢大员外却也在他手中受了伤。当真的好棒法。” 说道这里,鲁熊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河北三绝第三位,江湖人称:生铁佛。自幼出家少林寺。学的一身好武艺。尤其是少林寺的金钟罩,铁布衫。更是被此人练至了大成。那真是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个白刃。真真正正的刀枪不入。而且,此人还练有铁砂掌。有裂石开碑之力。。。。。。” 不待鲁熊说完,前方挑担走着的王六,已经奉承的说道:“鲁大爷,当今江湖上,论掌力,谁又比的了您老。有您开碑手在,那生铁佛的铁砂掌,算得了什么。也就是他的金钟罩,铁布衫。耐得一些打罢了。” 鲁熊闻言,嘴上虽谦逊。可嘴角间,却也透着微微的得意。李民看得明白,当即也是一顿好拍。 就这样,说笑之间,李民已经随着王六他们,走了二十多里地。眼前显出了一处村落。 王六向李民说道:“大哥,前方就是绿柳村。再有三十多里,就是大名府了。您看我们是先在此打尖,落宿。还是继续赶路?” 李民无可无不可的看向鲁熊。 鲁熊说道:“此时天色虽然上早。可我等继续赶路的话,到得大名。恐怕城门早已关了。到那时,我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露宿荒野,也是麻烦。不如今天就在此住店。早早的休息。明日起个大早,却不耽误工夫。” 李民当即点头道:“就依老丈。” 王六随即熟门熟路的把李民等人,引到村上唯一一家客栈。 李民刚进的店中,一位短衣襟的伙计,就快步上前的招呼道:“这不是小六哥么。赶快里面请。”随即又向李民和鲁熊欠身问道:“二位爷,里边请。您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听着熟悉的对白。李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说:我吃面。 没办法,广告词太熟了。向李民这种大忽悠。这种碰词,那几乎就是条件反射了。 不过,好在李民脑子快,还是及时克制住了。李民暗自提醒自己:李民啊。李民。如今可不是能随便白唬的二十一世纪了。说话一定要小心。 随即,李民微笑道:“店家,我们住店。” 伙计连忙把李民等人往里请。同时问道:“两位大爷,可用点什么?小店虽小,可灶上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看来这伙计和王六很熟,很自然的就把王六给略过了,光拿李民和鲁熊当客人了。 李民心中暗自琢磨着。同时,李民下意识的就要顺者伙计的话茬,随口点几个相什么宫爆鸡丁,老爆三什么的大众菜。 可话到嘴边,李民再次意识到,这几个大众菜,虽然普通,可他李民又不是菜系的专家,天知道宋朝这个时代,有没有这几个菜。若是有,那怎么都好说,若是没有,那岂不是又超前了。还得用谎话补漏。这可是书中穿越者的大忌啊! 李民暗自庆幸:还是我脑子快,够谨慎,连分心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些。 可是,不要这些大众菜,二十一世纪的特色菜,那就更叫不得了,那点什么菜好呢? 李民稍一犹豫,猛然想起:众多书中,好汉们就餐,都是叫上几斤熟牛肉,几坛好酒,我照猫画虎,总不会错的。 当下,李民照猫画虎地说道:“店家,先给我们打上三斤好酒,切上五斤肥牛肉,再随便掂配一些下酒的好菜。” 伙计闻言,猛地站住,面色微变得说道:“客官,小店虽小,可却是正经人家。犯禁的买卖,却是不做的。” 奇_书 _网 _w_ w_w_._q_ i _ s_ h_ u_9_9_ ._ c_ o _m 李民微微有些纳闷:我这都是照书说的,有什么可犯禁的?这伙计什么意思? 不过,李民却晓得,开店的人,绝没有平白无故结怨的。此话,必事出有因。于是,把目光转向了鲁熊。 那鲁熊初始听闻李民的话语,也是稍稍得愣了一下。可待看到李民不解的看过来,鲁熊随即想到李民从来没有入俗世,而鲁熊自身本是江湖人,对吃牛肉这种犯禁的事,也是不怎么当回事的。当即冲着伙计把眼一瞪,恶狠狠得说道:“你这店家,好没道理。你这店里没有牛肉也就罢了。说什么犯禁不犯禁的。我大宋法度,只有禁止宰杀耕牛的,可有禁止吃牛的?官老爷吃得,山大王吃得。你可是看我等外乡人,好欺不成?” 说着,鲁熊随手一掌拍在了身边的桌上,只听“咔嚓”一声,挺厚实木料打制的桌子,当即就碎了。那店伙计当即腿就软了,差点就没吓得堆乎那。嘴里磕磕巴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一旁的王六,拍了那伙计一下,叫喊道:“你这没见识的,费什么话,赶快开两件上房。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那伙计看见熟人说话,这才安稳了点心神,忙不迭的应着是,一溜烟的跑开了。 此时,李民这才知道自己那句话犯歹了。敢情这个时代,还禁止屠宰耕牛。 李民暗自嘀咕:靠!刚刚还想着要谨言慎行,一不留神,还是说错了。都是老施同志YY害人。说什么一进饭馆就大块牛肉,大碗酒的。真是误事啊。要不是鲁熊真有两下子,看那伙计得态度,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以后,绝对要改,一定多看,少说话。 不过,李民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个时代的小民心态,那还真是没有法律意识。全凭拳头大的说话。鲁熊只不过是露了一小手,装了一把恶人,当即就把事情摆平了。要是这个时候,低调一下,服了软,还真不知道那个伙计会咋呼成什么样。 而且,李民也明确的意识到了鲁熊的真正实力。鲁熊这开碑手的绰号,绝不像他李民给自己瞎起的外号一样,那真是实打实的本事。而由鲁熊,可以推想,这个处于冷兵器时代的人们,为了保家活命,刻苦练出真本事的,绝对不在少数。 别说,通过这件事,李民还真戒除了不少现代人的浮躁。 当下,李民佯作不解的说道:“老丈,怎么朝廷还禁止宰杀牛羊不成?我那山下的山民,可是经常贡献牛羊三牲给我师尊,以及我等门徒食用啊。” 鲁熊当即笑道:“小哥。那怎比得。令师神仙中人,庇护一方,别说是牛羊三牲了,就是再多的供奉,那也应当。而且,就是我等俗世,大富之家,官宦之家。吃些牛肉,那也等闲。只是朝廷的法度,对这些小民,还是厉害的。只有荒山野店黑店,那才有牛肉售卖。似这等庄户小店,那是万万不敢招惹这等麻烦的。添了这一口,赚些微薄利钱,还不够给那些小吏上贡挡灾的呢。” 王六也是在一旁认同的帮衬着。 不多时,酒菜摆下。虽没有李民点要得牛肉。可一大盘肥羊肉,两对大鸡,一锅滚香的獐子肉。再加几碟下酒的豆腐干,茴香豆等等小菜,那真叫李民好好的领略一把真才实料的原汁原味。绝对没有半点的味精、色素,以及任何的添加剂。那肉质的鲜美,更远胜现代养殖催生出来的肉类。 美!香! 李民一边吃的尽兴,一边把酒桌上的手段,伺候着鲁熊。空闲之时,也没忘了王六。逐渐的,酒桌上气氛,也热闹了起来。 要说,这男人的友谊,相互成长最快的地方,除了战场,那就是酒桌上了。而李民这大忽悠。对这方面本就是强项。再加上这小店自酿的酒水,虽然味道不错,口感也很醇厚。可给李民的感觉,也就是三十来度姜梨酒一类的。比啤酒的度数,高不到哪去。李民喝起来,自然豪迈。更得鲁熊、王六欣赏。 尤其是那王六,在李民拳头下认了大哥,这一路上,虽然安分。可到了自家门熟的地方,也是有些想法。而现在,一通酒喝下来,酒热人心。顿时觉得,就这样真的跟了李民,也是不错。反正打闷棍那行当,即不是什么正业,也干不长久,更别提什么光宗耀祖的出息了。 可就这样彻底跟了李民,王六还是有些不交底。当下,王六既为试探李民实力,又想借机立功的说道:“大哥。你初次下山,可有路引?若是没有,出入州城,却是麻烦。小弟此地人熟。可为大哥办一张。” 王六虽是询问,可语气上,早就断定李民没有了。而事实上,李民身份证的有。路引?听说过,没见过。 李民闻听,心中高兴:这个小弟收的不错。竟然还有办假证得能力。很是便利。 李民当即端起酒杯,向王六敬道:“这还真就麻烦兄弟了。哥哥我初次下山,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路引。来,哥哥先干为敬。咱们一切尽在酒里。” 说完,李民一扬脖,干了。王六端起酒杯,却是一脸尴尬:啊?这就完了。这大哥也太爽快了吧。 而等李民干了这一杯。却看王六神色尴尬,不知这王六怎么了。当即问到:“兄弟,你怎么了?怎么不喝酒呢?” ⒈⒈第四回 破碎江湖梦 “要说这天王麒麟镇八方,自然指的就是江湖上人称铁天王的晁盖;与人称玉麒麟卢俊义的卢大员外了。”鲁熊兴致昂扬的说道。 李民闻听,暗暗点头:不错,不错。这晁盖与卢俊义,确实都是能与宋江相提并论的人物。 眼见李民听得认真,鲁熊更是得意的卖弄道:“这铁天王晁盖,明着乃是珲城县石竭村的里正。暗中乃是当地大豪,武功盖世,为人豪迈,仗义疏财,其手下,更有智囊:吴加亮,庄客:阮进、阮通、阮小七等众多好汉帮衬。实乃是山东一等一的好汉。其名望,在北方,只在那及时雨宋公明之下。。。。。。” 那鲁熊说的高兴,李民却听得有些不是滋味:什么当地大豪?分明就是一个坐地分账的黑社会大鳄。 此外,晁盖得出身从东溪村变成了石竭村,乡里教师吴用变成了智囊吴加亮,石竭村的鱼头阮小二,阮小五变成了阮进,阮通,也很让李民疑惑,吃不准这水浒里的东西,还有几成可信的。 好在,阮小七的名字还没变,而且李民的目标是去忽悠宋徽宗,作一个悠闲写意的福贵闲人。故此,宋江,晁盖他们这人与书上的不符,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李教主一般的方大教主,谢红军一般的宋押司,以及坐山雕一般的晁庄主,实在打击李民对其目前所处社会稳定性的信任度。 李民只能自我安慰:现在还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这些人,也许都是有反抗意识的革命者。 想到这里,李民微微一愣:不对啊。他们是革命者,而我想当依托宋徽宗的福贵闲人,难道我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了不成? 而相对于李民的瞎琢磨,那鲁熊却是说得高兴,说完了晁盖,又眉飞色舞的说道:“那玉麒麟卢俊义,卢大员外。名望虽不及方腊,宋江,晁盖等人。可他的本领,那却是一等一的。自十五岁出世以来,游历江湖,挑战四方;打遍天下无敌手。二十五岁于庄上悬金千两,以武会友,但求一败。至今无一败。江湖上,人称:枪棒无双。其本人,又是大名府的首富,家有良田万顷,商行千家,财米无数。。。。。。” 李民与思维混乱中,总算听到一个有点正常的卢俊义。当即暗暗点头:不错不错。这个卢俊义悬金千两,但求一败。很有点宋代孤独求败的风范么。而且还有钱,又没有什么黑社会的影子,开着众多的商行,一幅民族企业家的标范。真的很是不错。 不过,思维活跃的李民,很快又奇怪的想到:这个卢俊义的武功这么高,又这么有钱。那他名气,怎么还在方腊、宋江他们之下呢?哪些武侠小说中,不都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名望最大,势力最大么? 好在这个问题,在李民想来,不怎么犯忌,当即随口向鲁熊问去。 然而鲁熊一听,当即感叹道:“小哥。你不是江湖人。不晓得江湖事。江湖之上,功夫虽然必不可少。可那却只是我们江湖人行走江湖防身之用。江湖,也正是有了我们这些行走四方的江湖人,这才形成了江湖。可我们江湖人行走江湖的目的,那也是为了吃饭的。除了玉麒麟卢大员外一类的半江湖人之外。我们真正的江湖人,整日里,都要为一日三餐奔波。如此一来,自然是仗义疏财的好汉,更得我们江湖人拥戴、传诵了。。。。。。” 随着鲁熊感叹的话语,李民明白了:江湖上的排名,武力什么咚咚的,只不过是个幌子。首要的,只有四个字,那就是——仗义疏财!!! 而所谓的仗义疏财,那就是拿出钱财来的,给那些慕名而来的,或是路过的,落魄的江湖好汉们享用。而这些所谓的江湖好汉们,也多数都是仗着武力,或欺行霸市,坐地分赃;或小偷小摸,打家劫舍。 其区别,也就是一般在城里混饭吃的江湖人,大多数拉帮结伙,有点类似半自发的城管组织,收点管理费什么的。小部分的仗着武力高,干些自营个体一类的不交税的半正当行业。 而城外混饭吃的江湖人,大多数都是找一个三不管的商路,类似现代的路霸,立个山头,开山立柜的明抢。少数则是流窜作案,或者凭着武力自保,做一个小小的行商,贩运一些私货。像鲁熊,就属于这一类的行商。 李民听明白了,可李民却也郁闷了。鲁熊口中的真实江湖,实在与李民以前从武侠小说中看到的热血澎湃的江湖。差得太多了。千金一掷,快意恩仇,美人醇酒,李民那是从鲁熊口中,一点都没感觉到。 不过,想来也是:不适生产的江湖大侠们,又没有花不完的祖业支撑着,怎么可能有花不完的金银,让他们随时随地的一掷千金呢?只能是偷盗抢劫,以及黑吃黑。还是鲁熊口中的江湖,更真实一些。 只是多年的YY,一朝破灭,即使李民这样早就锻炼出喜怒不行于色的大忽悠,也依然有些郁闷的说道:“难道江湖上的好汉,除了那个卢俊义,就全都是一些本事低微的混饭吃的不成?” 李民这话,让鲁熊这个老江湖,微微有些一窘。很显然,李民这话,把鲁熊也说进去了。 不过,鲁熊毕竟是老江湖了。血气早就磨没了。又知道李民不是江湖人,不是有心的。倒也没置气。反而哈哈一笑得说道:“小哥,俗语说得好: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有本事的,除了家大业大的,自然都从军当官了。只有我们这些当不了官的,又不愿意当个小兵被人差事的,这才在江湖上混口饭吃。不过,江湖中的高手,虽然比不得军中的众多。可藏龙卧虎,却也不少。别的不说,单只是河北三绝,其武艺,虽比卢大员外,差了那么一点。却也各怀绝技在身。” 河北三绝?河北三绝是谁?难道是枪绝林冲,腿绝武松,力绝鲁智深? 李民感兴趣的追问道:“快说,快说。” ⒈⒈第三回 真相往往掩盖在历史下 “去京都!有人托我给皇上那小子捎几句话。” 我的天爷啊!!! 鲁熊和王六当即就惊呆了。这是谁啊?好大的胆子!!竟敢管皇上叫小子,还给他捎几句话?那皇上也是寻常人见得? 只是,相对于鲁熊和王六的不可思议,李民却没有丝毫的这种觉悟。在李民看来,连宋江那样的,都可以通过李师师的渠道,跟皇上通上话。我这么一个现代忽悠高手,摆平一个李师师。见上一下私下*的宋徽宗,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只要见到了宋徽宗,在假装不认识的情况下,凭着老郑那晚的妙论,以及我那网络见识和忽悠能力,那还不让宋徽宗惊为天人,视为大贤。 到时候,只要让宋徽宗明白了与金人联盟灭辽的害处。不与金人联盟,自可座山观虎斗,看着辽金两边掐架。那十几年后的靖康之耻,自然也就没有了。而他李民,也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陪着宋徽宗一边吃喝玩乐,一边等着民族资产阶级爆发,使中国人民免去一个民族文明的倒退,提早演进到一个和谐的社会主义社会。 李民打定主意:到时候,就算宋徽宗仰慕自己的才华,请自己当宰相,自己也绝对不干。 宰相那玩意,日理万机,得处理多少国家大事。那玩艺儿太累,我才不去呢。 最多,最多我给他出几个主意,让他把辽国和金国灭了,提前完成南北统一。然后,让他随便封个公爵王爷什么的,每年给个几十万的俸禄就行。到时候,再弄一个小小的府邸,也不用太大,有颐和园那么大,也就差不多凑合了。再然后,娶上几十个老婆,也不用太漂亮了,有个关芝林,王祖贤一类的,也就差不多了。等自己没事了,再随便整理一下学过的专业。建立一下近代工业体系,弄一个工业之父什么的。。。。。。 只可惜,李民由使命感引发的意淫,还没达到最终的高潮,就被鲁熊,王六他们的惊恐之声,打断了。 不过,李民看到鲁熊和王六那惊愕的样子。李民也随即意识到:现在是宋代,不是现代,刚才的那句话,在这个时代有点超前了。可话一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李民只得装傻,打岔道:“老丈,京都怎么走?” 那鲁熊听闻李民的问话,虽然还有些发懵。可还是顺口答道:“此地魏县,沿此路行五十余里,可至大名府。从大名府,沿着官道走,经龙王庙,五花营,南洛县,约四百余里,即可到达京都。走快的,四五日;走慢的,也用不了八九日。” 李民听完有些发愣。虽然李民对北宋地理不熟。可李民却是看过水浒的。尤其是七星聚义,智劫生辰纲那一段,更是令人难忘。那书上,明明说的是从大名府至东京要走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等地。其中,杨志只是走到黄泥岗,就走了十四五日。怎么这个鲁熊却说只要走个四五日,八九日就到了? 不过,李民倒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而且也知道这个鲁熊老汉,没有诓骗自己的必要。只是暗中一笑:也是,小说中的东西,怎么当的了真。还是老郑说的对,小说,历史这些东西,都是有水分的,只能当参考。 李民心宽,智快,没钻那牛角尖。随手把那道路问题,丢在一边。不过,通过这件事,李民却很想知道水浒传这东西,到底有多少的水分。毕竟,那鲁熊刚刚说过:南方腊北宋江,天王麒麟镇八方。这方腊宋江,总还是有的。那水浒传,还是有点沾边的东西。而自己对这个年代的认识,又大多集中在这些野史传记中。不清楚这些东西的水分有多大。真要用上了,闹笑话,那还是好的。弄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此外,李民也实在想知道,这宋江方腊俩大造反头子,又怎么成了江湖上的枭雄豪杰? 要知道,那宋江,没造反前,明明是一介官吏,怎么又扯到江湖大佬上去了?难道,此时的宋江就已经上了梁山,当了头领,造了反不成? 故此,李民随意的让王六替鲁熊挑了担子,在前面领路。自己却与鲁熊老汉,一边走,一边攀谈起来。 聊过几句闲语。李民随即向鲁熊请教起江湖局势。 那鲁熊本就有心提点李民这些,闻李民主动询问,当即毫不保留的说道:“这江湖豪杰,义气名望为先。而论起当今义气名望,那末过于南方的方腊,北边的宋江。那方腊,睦州青溪人。乃摩尼教中的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四大使徒中智慧使徒。平日里,寄身漆工之中。传播教义,身体力行。又为人豪爽,仗义疏财,实乃是东南一等一的好汉。。。。。。” 李民听得暗暗吃惊。李民还真没想到,这方腊没起义前,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名头。跟以前书中记载的漆园雇工身份,大大的不符。 不过,李民细思之下,倒也觉得有脉络可循。 这方腊要是没有点有根基的话,凭什么他一号召起义,就有那么多的人信服他?还有那么多的高手谋士投靠他?简直就是一呼百应,短短数日内就聚齐了万余人造反。而且还立马就比正规军还厉害的打下半拉江南。这怎么可能? 唯一的理由,那就是像老郑说的那样:真相往往掩盖在历史下。只是,方腊这个摩尼教智慧使徒的名号,却让李民不由自主的想起某轮功的大教主来。暗暗有些疙硬。 而这时,鲁熊已经顺势说道:“若说那方腊是南方的第一好汉。这北方的好汉之首。则非宋江宋公明莫属了。那宋江,山东珲城县人。人称:及时雨,孝义黑三郎。虽寄身公门之中,只做一个小小的押司。可却义气为先。一支妙笔,不知多少好汉,受其恩惠,脱了性命。为人更是一诺千金,仗义疏财。凡是慕其名而访的好汉。无不受其招待,感其恩义。实乃是山东的魁首。。。。。。” 李民很是奇怪:虽然这宋江倒也与水浒的介绍相仿,可这官,怎么也成了江湖上的好汉了? 不过,李民也就奇怪了一会儿。可随着听闻:‘一支妙笔’,‘脱了性命’,以及‘仗义疏财’,‘受其招待’。李民也就有些意会过来了。 要知道李民必竟是一个现代人,思考问题。少了许多古代得条条框框不说,更多了许多现代得见识。而互联网上得那种贪官报道,更是屡见不鲜。以李民的智商和现代见闻阅历。李民不难想象:这个有着江湖上若大名望的宋江,十有八九,就是一个黑质而白章的地方老大,官匪一家的保护伞。 不然的话,只凭一个小小押司的工资,凭什么能如此仗义疏财?而那鲁熊所说的一支妙笔,不知多少好汉受其恩惠,脱了性命。说白了,更绝对类似现代监狱长谢红军包庇大连的黑老大邹显卫那种违法乱纪的行为。只是不知道那宋江,究竟是解救遭迫害的好人多些。还是纯粹给那些黑帮当保护伞多些罢了。 故此,李民此时虽然还没见着宋江,可只是如此联想,就足以让李民对这个让鲁熊连口称赞的宋江,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情感。再加上李民看水浒时,对宋江的投降主义和假仁假义得不欣赏。宋江在李民心中的形象,那算是彻底完了。 没办法,李民虽然算不上一个纯粹的耿直之人,可贪污、受贿、渎职不说,还伪善。那就很让人受不了了。 好在,李民一心想找宋徽宗,只想在提醒宋徽宗别与金联盟的情况下。做一个陪宋徽宗吃喝玩乐的御用闲人,根本没准备在江湖上混,方腊宋江引起的小小堵心,随即抛去一边。随口向鲁熊问道:“那天王麒麟镇八方,又是何人?” ⒈⒈第二回 诉状既刁民 “这等小贼,打死也就是了。还报官干什么。平白花那银钱,惹那官司。” 李民当即大吃一惊。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看来平常的老头,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这还有没有法治了? 然而,还没等李民答话,那个被捆的王六,已经吓得连声喊道:“鲁大爷饶命,李大哥饶命。小的已经服了。小的生是李大哥的人,死是李大哥的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李民听得哭笑不得。不过,李民本就没有杀王六的意思。此时听王六之言,更是心中一动。 要知道,收小弟,那可是穿越者的基本套路啊。如今,自己初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人帮衬,自然好过自己瞎闯。反正,对自己来说,这个世界的人,都是陌生人,都要防着一点,与其今后冒着暴露身分的危险,找人询问打听,慢慢融入这个社会,还不如收了这个小贼当手下,来得稳妥。最少,这个小贼本身就是个贼人,就算有什么不妥被他看见了。他说出去,也没人信。而且,就算他贼人本性,有不良之心。这个小贼的本领也低,也不怕他反水。到时候,等他没有利用价值了。灭了口,也不至于良心过不去。 想到这里,李民不由暗惊:自己一个良民,怎么好不眼的就想到灭口了?难道玄幻小说看多了。被潜移默化了? 说起来,这其实乃是李民巨变之下,对于陌生社会的一种潜意识恐惧,进而形成的一种潜意识自我保护。只是,李民自身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么高深的层次,只是下意识的归咎为,玄幻小说看多了,受影响了。 故此,李民心惊了一下,也就算了,心里暗笑:受影响就受影响吧。反正收小弟也是玄幻小说的主流套路。收一个小弟也不错。 于是,李民压住笑意,一脸正色的向鲁熊说道:“老丈。此议万万不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虽犯了国法。可纵使官人,不将其三推六问,草草斩去。那也是犯了国家法度。你我不将其送官,不将其审判,将其杀之。这与凶残的歹徒,草菅人命的昏官,又有何异?” 一番话,堂堂堂,李民说的那叫正气凛然。丝毫不坠他维修组两大忽悠的美名,就连李民自己在说完之后,也都认为自己说的不错,就是自己说的那么回事。 然而,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是,李民说完之后,不仅那老头鲁熊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就连那讨饶的王六,也一脸看白痴似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听完之后,大受自己正气感染,拜伏在自己脚下,口称主公的意思。 虽然李民也没希求他二人听完之后,就称自己主公,一心跟随自己,可这种看白痴的目光,却让李民很是不爽。 李民干咳了一下,向鲁熊说道:“老丈,难道我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鲁熊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苦笑道:“小兄弟想是自幼跟随令师。不知红尘龌龊。岂不闻: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如今的官府,奸佞当道,早已没有寇相与包大人那时的清廉了。似这等小贼,送去官府,他是难以逃脱,可我等若没有钱财打理。也绝对会被坐一个刁民滋事。少不了一顿板子。若是这个小贼再心怀不满,咬上我等一口,我等没一个二三十贯的铜钱打理,那更是脱身不得。不如将他就此打死。此地荒山野岭,行人稀少,死上他这样一个小贼,绝无后患。” 李民一听,也有些傻眼。李民万万想不到,这个老头还能说出这种道道。好在,李民自开始也没打算把王六送官。要不然,经鲁老头这么一说,还真就改了主意。 只是,那王六却不知道李民的真正打算,刚听完鲁老头说的那番话后,还认同的点着头,可一等想到这个贼人就是自己,而李民被说动后的下场,就是自己当场被打死,当即又哭饶起来。 李民借机一脸怜悯的说道:“老丈,话虽如此。可上天终有好生之德。这个小贼就算该死,可他既无能祸害到你我,终究不该死在你我的手上,只是,若留他于此,他日他若再次为恶,也是你我纵容之过。在下初出师门,见识短浅,却是难办。” 那王六听得一线生机,连不得的插口说道:“李大哥慈悲。小的今后跟了大哥。再也不敢为恶了。自此以后,小的一心跟随大哥,鞍前马后服侍。总让大哥看个清楚。” 李民沉吟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向鲁老头询问道:“老丈看此若何?” 那鲁熊本是江湖人士,对王六这种连行话都不会说得小贼,见得多了,或打杀,或放去,根本不当回事,只要不去见官就行。故此,虽然李民有收下这个王六看管的意图,鲁老头却也一样没当回事。只是觉得李民有些过于仁慈,江湖经验太少。不过,这却也是鲁熊最欣赏的。 于是,鲁熊笑着说道:“小哥仁厚,自是随着小哥。只是小哥日后经得多了。自然知晓此等事,比比皆是,管不过来的。” 随后,鲁熊又对王六敲打道:“你这小贼倒是运气。遇到了小哥这等仁厚好汉。此后好生跟随小哥,不得二心。如若不然,小哥饶得了你。我也饶不得你。” 那王六捡得性命,自是不敢回嘴,只是自夸道:“鲁大爷,小的虽然不才,可这机灵鬼的名号,那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字号,小的自认了大哥,自是不会反水。” 李民听着,只是一笑,没说什么话,顺手解开了王六的捆绑。 倒是那鲁熊闻言之后,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哼!我行走江湖多年,只听过南方腊北宋江,天王麒麟镇八方。机灵鬼,没听说过。”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王六一听鲁熊提的字号,当即就囧了。呐呐的说道:“那哪比得,那哪比得。小的也就是这方圆五十里,说的上那么一小小点的字号。” 然而,就在王六发窘的时候,李民也有些呆了,虽然天王、麒麟的名号,对李民来说没什么,可鲁熊所说的方腊、宋江,李民却清楚地很。 李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追问道:“老丈,今年是哪一年?” 鲁熊尴尬一笑。其实,李民这个问题,在李民自我介绍虚假身份时,已经隐隐问过一次了。只是鲁熊打岔错过了。现在见李民又问,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哥,老汉我只是一介草莽,不识字,也不晓得历法。实不知今年是什么年。只是前些日子听市井传闻,月初,官家立太子桓,大赦天下。好像说的今年乃是乙末年。” 李民有些傻眼。李民转了半天弯,愣是没琢磨过来,这乙末年是哪一年。 倒是一旁的王六,虽然刚刚被李民暴打了一顿,可除了最先那一脚,李民终究没有打什么要害地方。此时解开了,也恢复的差不离了。有心抖抖机灵,卖弄道:“大哥,小的知道的多些。小的听坊间说,辛卯年,官家改年号为:政和。这辛卯,壬辰,癸己,甲午,乙末。此时应是我大宋政和五年二月二十三。” 李民原本被王六一连串的辛卯,壬辰,绕的有些迷糊。可最后王六结论的大宋政和五年二月二十三,却让李民听懂了。 李民当即心中一震。 要知道,不久之前,老郑还给李民忽悠过政和五年。李民不由得暗道:“难道这就是天意?这就是老天让我来到这个年代的因由?” 恍惚间,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而这时,鲁熊正好向李民问道:“小哥初下山来,可有何去处?” 这鲁熊本是好意,看李民孤身一人,初履江湖,连当今年份都不知晓。有心领李民回自家住上一段时日,好好教给李民一些江湖险恶。 然而,此时正是李民使命感滋生之时,李民随口回的一句话,却把鲁熊和王六,惊得目瞪口呆,魂飞天外! ⒈⒈第一回 打人不过先下手 北宋末年,宋徽宗,弟承兄位,半路出家的做了皇上。 登基之初,宋徽宗年轻气盛,胸怀大志,有意继承兄长遗志,锐意改革变法。只可惜,宋徽宗前半生,既是兴趣,也是为了避嫌,寄情于书画艺术与声色享受之间。既无政治磨练,也无政治阅历。 结果,业务不熟练之下,好心办了坏事。只听信片面之言。就任用了所谓的变法派的蔡京。于是,宋徽宗从此陷入了以蔡京,高俅,童贯,梁师成等人为首的奸佞集团包围中。只觉得天下形势,一片大好。大宋国运万万年。却不知,奸臣当道,官僚腐败。良善积富之家,旦夕破落。斗升小民,无田耕种,沦为盗匪。 以至于,原本殷实的大宋民间,盗匪山贼,日益增多。民族内部的阶级矛盾,日益强烈。 而就在这种局势下。一处荒野的小路上,走来一人。 我靠! 这是哪? 难道那个司机把我拉到了郊区? 难道我喝醉了酒,说错了地址? 李民惊异的看着四周陌生的荒野,实在是分辨不出这是哪里。 此时,李民只记得自己下了车,顺着小路一直向前走,半天也没走到家,最后酒劲上来,就坐在路边迷糊了一下,结果,一睁眼,这条小路就变土道了。周围也是一片青青的草地。 李民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随即检查了一下随身之物。 手表,钱包,手机,一样不少。就连钱包里的身份证,以及现金,也不带少的。唯一有错的,就是公文包拿错了。那是老郑的,不是自己的。很简单,李民的公事包里,没有泡小女的金叶子吊饰。 李民多少放了一些心:不错。没遇到坏人。看来是自己喝多了,地址没说清楚。司机大哥也实诚。就把自己拉这来了。也不错,反正今天也歇班。在家呆着也是看闲书。在郊区踏踏青,也蛮不错的。 李民不无恶意的想着:只要找到人家,问清这里是哪里。就打电话,叫老郑开车来接。到时候,给他讲一个五鬼夜行的故事,好好的扳一局回来。 李民与老郑,同为维修组两大忽悠。一个擅长玄幻,一个擅长历史。而昨天的一场海聊,李民被老郑把话题引到了论宋代资本主义萌芽当中。正中老郑的强项。李民竟然让老郑给忽悠住了,被老郑说的热血沸腾。喝过了头。李民此时醒过味来,不仅有些好笑。更有心借这次离奇的经历,也给老郑上一课。 李民沿着土道,闻着芳香的青草气息,一边欣赏着难得的自然美景,一边构思着怎么忽悠老郑的套路。开心的走了下去。 只是,等李民的套路都构思完了,李民竟然还没碰上一个行人。李民不禁自语道:“什么鬼地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李民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掏出了手机,准备先给家里报个平安。免得老娘担心。 只是李民一打开电话,当即就傻眼了。 不在服务区!没信号! “我靠!什么破手机啊。还全球漫游的高档货呢。才到个郊区就没信号了。回去一定找他们退货!” 李民一边骂着,一边又连忙走了几步,试着寻找信号。 依然没有信号! 李民看看周围。除了远处有个小树林,周围全是青草地,也没个屏蔽信号的障碍物啊。 不对! 李民猛然想到:如今城市都扩建到五环了,就算是郊区,如今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空闲土地来长草啊。更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有这种地方,碰巧还让自己说中了,可这么远离市中心的偏僻山沟,司机也决不可能拉自己来。而且,就我这手机,上次和老郑他们旅游时,连在张家沟的山沟里都有信号。不可能才市郊就没有信号了。难道自己不是在郊区? 就在这时,四处乱看的李民,猛然看到前方小树林的弯道处,转出一个老者,头挽发鬏,胡乱插了一根草棍。肩上挑了一幅扁担,一颤一颤的,缓步走来。 虽然李民离得远,看不清那个老者脚下穿什么鞋,可就冲那身打扮,李民也敢断定,当代农民,绝对没有这么新潮的。太复古了。 而且,李民也敢断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影片的拍摄现场。要知道,拍电影那东西,虽然镜头里只是一两个人,可拍摄现场,除了导演、摄影师,最少还得有一大堆灯光布景人员伺候着呢。决不可能就这么一个演员孤零零的走着。 李民忍不住自语道:“靠!不至于吧。难道我穿越了?***!这穿越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李民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很自然的向那个老者迎了过去。毕竟,不管是不是穿越了,那个老者总还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中国人的打扮。不论是不是穿越了,李民都必须向这个老者打听一下这里是哪里,以及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只是,还没等李民靠近那个老者,小树林内,猛地蹿出一个人来,手持哨棒,大声喊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关半个说不字!爷爷管杀不管埋!老头!赶快留下你的挑子滚蛋。” 李民远远听见,差点笑出来:我靠!太经典了!穿越,打劫。难道我就是神勇无敌的主角大人了。只要我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一发,小弟,美女一大堆。 李民兴奋得连忙紧跑两步上前,同时高声断喝:“大胆蟊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还不束手待擒!等待何时?” 别说,李民这一嗓子,还真把那个拦路的贼人吓了一跳。当下也顾不得那个老者了,连忙将哨棒舞了个花,转过身来看向李民。待看到李民也只是孤身一人,手里也没有家伙,完全是赤手空拳,这才安稳许多。不过,李民那一米七五的块头,以及胖大的身量,还是让这个贼人心里含糊。 故此,那个贼人到没有对李民喊打喊杀,反而一挥哨棒喊道:“哪里来的好汉?报个名号。莫要冲撞了。” 本来,李民在那个贼人挥舞哨棒的时候,心里还冷不丁的含糊了一下,毕竟李民也只是一时的兴奋,一时的搞不清状况。他本人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维修工,既不是什么特种兵,也不是什么黑社会打手。虽有漏*点,却毕竟没有真正练过,哪怕他自幼比普通人力大一些,也对武术有些喜好。可就那点喜好,也在很早的时候,就被他父母以学业为重镇压了。平常最多也就是看看书,幻想一下罢了。唯一的实战,也就是校园生活中的那些打闹罢了。 故此,那个贼人一挥动哨棒,当即让李民想起对方是有武器的。不大不小也是一个歹徒,哪怕是古代的,也绝对比他李民专业。李民立刻意识到:这毕竟不是小说,自己不见得就打得过这个盗匪。弄不好,今天就要光荣了。 不过,那个贼人口风一软,再加上那贼人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很是瘦弱的样子,手里拿的也只是哨棒,而不是钢刀,李民的胆气,当即又足了起来。 哦。他怕我。那证明他的本事也有限得很。 李民当即笑道:“在下人送绰号——飞天熊李民是也!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李民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拳,缓步靠近那个贼人。 此时,李民距那个贼人不过十步。 而那个贼人被李民刚刚自封得绰号,唬得一愣。暗自琢磨:飞天熊李民?冲这绰号,这人的轻功应该不错,力气也很大。可河北东路,怎么就没听说过有叫这名号的好汉呢?难道是外地来的好汉?可他这外地来的好汉,拦我做买卖干什么?难道他与那老头有亲? 那贼人一边琢磨着,一边下意识的拱手回礼道:“小弟机灵鬼王六。惯在这东柳坡前弄个酒钱。这老者可是与好汉有亲?” 说话间,王六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李民。这一看不要紧,这王六就更含糊了。只见此人衣着:款式古怪,非袍非褂;其面料:却又非丝非麻,非革非布。尤其是脚下鞋,既非木履,又非马靴,非草非布。竟然还似皮革所制,做工精良,几可镜人。 王六当即断定:此人绝非寻常。必是大贵之人。 可等王六一看李民那板寸的头型,王六却又糊涂了。这人怎么把头发剃了?难道他还是和尚不成? 而这时,李民已含笑的走到王六切近。也不答话,毫无征兆的飞起一脚,正中王六裆部,直把王六踢起来二尺多高。王六当即惨号一声,疼得把棍子都撒手了。可李民不待王六落地,就一把抓住了王六的头发,按落在地,抡拳就打。 顿时间,王六哀号不已,连讨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就连一旁的老者,也是惊愕不已。 打够多时。李民随手解下王六的腰带,绑住了王六的双手。大声问道:“小子!服不服!以后还敢不敢了。” 李民说完这话,心里不由一乐。想当初,李民上初中时,正是蛊惑仔影片盛行之时,校内同学,有点实力的,多以收小弟为荣。李民虽然不收小弟。可架不住别人惦记他。每每都是李民认准一个抓住,死打一番,震慑的其他的学生胆寒,这才了事。一晃眼,这也十来年了。如今打的顺手,却又顺口说了出来。 而这时,那个王六早被李民打得胆寒,听李民这么一问,连忙惊慌的回道:“小的服了。小的服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民微微一愣,没想到中学打架的那一套,搁这也管用。心中更是好笑:你服了又怎样?难道你服了,我就不把你这抢劫犯送官法办了么? 然而,还没等李民搭理王六。一旁的老者却怒哼了一声:“没种的废物!” 李民闻言,这才想起一旁还有个老者呢。只是,这个老者的言语,却与李民其意识中的惊慌失措,截然相反。让李民微微一愣。 不过,李民还是当即不管王六,冲着那老者说道:“老人家,可受惊了?” “哼!就这种小毛贼,又怎么惊得了我。老汉鲁熊,虽不才,江湖上倒也有一个小小的匪号——开碑手。似这等小贼,寻常二三十个,到是近不得身前。到是你这壮士,虽然力大。可打起来,却全无章法,倒也敢来仗义。很是不错。只是我走南闯北,却没听过壮士这般齿音纯正的,敢问壮士哪里人士?” 闻听鲁熊的名号,李民还没觉怎么着,那疼痛中的王六却已惊的叫出声来:“敢来爷爷就是开碑手鲁大爷,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鲁大爷,小人该死该死。” 此时,李民已经百分百断定,自己肯定是无量穿越大军中的一员了。万幸的是,既不是什么鬼附身的穿越,也不是什么转生婴儿的穿越。既不用冒充他人,也不用学婴儿装嫩。自己还是自己,而且还是穿越到了中国古代。真是幸运啊!幸运。 凭借着看过的众多穿越书籍,李民当即意识到:面对不同时空的人,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不是被人当异端咔嚓了,就是被人当作傻子。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地融入这个时代。首要任务,同时也是最基本的任务:那就是活下去! 故此,李民随即信口胡诌道:“老丈。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士,只是听家师说,我乃一弃婴,与家师有缘,被捡上山来,抚养长大。就连姓名也是老师起的。” “小兄弟的身世倒也可怜。只是,我看你这身打扮,非僧非道非儒。却不知令师是何宗派?怎么称呼?”鲁熊老头刨根问底的追问道。显然,李民的这身打扮,以及这口普通话,令这经多见广的老头,也很好奇。 李民随口忽悠道:“家师名讳,晚辈不敢擅提。我等只称师尊。师尊,尊姓李。晚辈等,都从师姓。家师,天地人,诸子百家,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却又非僧非道非儒,乃自成一家。” 鲁熊听得,当即好不敬仰。除了至圣先贤,当今世间,谁又能自成一家? 只是,鲁熊转念间又有些奇怪:以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阅历,怎么就没听过有什么高人自创一派呢?而且,这个高人的徒弟,本领也太过寻常了吧? 于是,鲁熊不动声色的说道:“所谓见高人不可错过。敢问小兄弟,令师居住何处?如此奇人,老汉当要访上一访。” 虽然鲁熊这个老江湖,言语上没有露什么破绽。可李民这个大忽悠,早就被人得(dei)漏锻炼出来了。一听鲁熊这话,条件反射般的就意识到,可能自己刚才吹得牛皮过大,跟自己的身手不配了。 李民当即叹了一口气,圆道:“回老丈。家师居于山中,断绝红尘,早已不知多少年了。就连引渡我上山的十二师兄,也已离开红尘两百余载了。而我虽与家师有缘,可奈何机缘不至,只是静坐观气一项,我静坐二十年,却毫无寸进。日前,家师言我红尘俗事未了。故静不得下来。说我应入世得享富贵。百年后,了断红尘俗事,方可再归师门。言罢,挥手间,我已到了这里。如今,连我都无法找到家师山门所在,老丈想拜访家师,确是难了。恐怕,就连我,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缘,再入家师门下。” 说着,李民以手拂面,似是感怀悲伤。 要说,李民这番话,放到现代,哪一个人,都知道李民是忽悠。只是老者这年代,还就偏吃这一套。更信李民的所谓师傅,乃是一代高人了。当即羡慕的说道:“小兄弟勿要伤怀。令师想是罗真人一样的神仙中人。他老人家即说小兄弟应入红尘,得享富贵。小兄弟就安享富贵,也就是了。待到缘起,小兄弟自有和令师相见之日。” 李民虽不知道这鲁熊所说得罗真人是谁,可总明白这个鲁熊暂时被自己蒙住了。连忙借坡下驴,揭过这段。怕鲁熊又胡乱发问,抢先说道:“老丈。这个歹徒已被我抓住,还请老丈与我将他送至官府做个见证。” 对于李民来说,只要把这个歹徒送到官府,自然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以及这里是什么年代了。到时候,李民自然也就可随机应变,顺其自然的融入这个社会,逍遥的生存下去。至于以后,不管是凭着超前意识,当富翁,还是干什么,都好说。 然而,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头,闻听李民问话后,很不屑的回了一句,让李明大吃一惊。 ⒈⒈序 “嘿嘿!就冲你说得这三条,我要是到了宋朝,我一定把这些话,带给宋徽宗那小子。让咱们中国,没有靖康之耻!没有文明倒退!提前进入一个和谐富强的社会主义。哈哈,你等着吧。” 半醒半醉的李民,冲着酒友老郑,说完了最后一句豪言壮语,随手拦了一辆车,迷迷糊糊的告诉了司机地址,昏昏欲睡。 不多时,司机喊了一声:“兄弟,到了。” 李民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微风一吹。阵阵酒意上涌。李民迷迷愣愣得觉得好像起雾了,李民也没在意,摇摇晃晃的走向前去。。。。。。 ⒈⒈第二十四回 成事在天 “老先生此言差矣。此镇压国运之重宝。自应堂堂正正贡献给当今圣上。私相引荐,岂不污了此宝。老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还是认为拜会地方官员,再由地方官员,抵达天听为好。”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 薛老当时弄了一个大红脸。可他内心对李民的这番话,却是极喜的。想当初,他年轻那会儿,岂不是也这样堂堂正正,不以朋党。 薛老想到年轻的自己,不忍强逼李民,可忍就此放弃,措辞说道:“李先生,当今朝廷,奸佞当道,蔡京,梁师成,把持朝政,圣听遭其蒙蔽。我恐李先生拳拳为国之心,被小人利用。若是如此,岂不令重宝蒙羞。” 我靠! 李民真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这么大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么议论朝政,竟敢明目张胆的说蔡京和梁师成是奸佞,这还是封建社会么?怎么有点像美国的老头骂总统呢? 虽说李民原先也听闻过宋代的言论自由,朝廷不以言辞杀人。可如今亲耳听到,这才算是服了。果然是够开放的。可越是如此,也越令李民心痛:如此好的社会环境,若是没有金人入侵,开了历史的倒车,那中国早该第一个进了资本社会,而后按着马克思资本论的推演,2000年的中国,早该是一个真正的公产社会了。 情不自禁的,李民的历史责任感,以及自认的穿越使命感,再次得到了加强。不知不觉间,李民悄然达到了神棍最高段,连自己都骗的信以为真了。 正所谓:神由内生。李民心境的加强。形之余外,落在薛老的眼里,当即令薛老一阵心虚。就如同小偷看见警察是的。 而李民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国运乃天命,改人命,尚有天罚,何况国运?成者。命也。不成。亦是命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我之力,心中无悔。即使不成,也可以此引出欲坏我大宋之奸佞。令百姓心明,圣者心明。亦可延我大宋国运。老先生又何必多虑。” 老头一阵迷糊,觉得李民说的有道理,心中若有所悟。可又觉得李民的话,和自己的话不挨边,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说起来,这个老头也算是个废材,否则,也不会斗不过蔡京他们,更不会儿下野做个清党。虽然心中想法不错,想为大宋好,只可惜这能力实在可怜,连什么是太极都拿捏不定,竟被李民这个新手给推晕了。不知不觉中竟然当了一把给主角提升经验值得低级NPC. 而这时,鲁熊已经按着李民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大声说道:“女婿。你初来此地,名声不显。虽身怀至宝,必被朝廷所重,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些办差的衙役,知道什么轻重,若是为难女婿,女婿虽有重宝,岂不也是麻烦。不如请这里的几位先生,给女婿联名作保,引荐。以在座的先生名望,任是哪里的差人,想来也不敢小瞧为难。到时候,女婿你为国为民,顺顺当当的,作保的先生,也能使大名闻达天听。分的几分富贵。岂不皆大欢喜。” 鲁熊身边得几个友人,早就知道这是鲁熊给自己等人安排的富贵路。他们本就对鲁熊信服,此时又亲见李民宝贝神奇。当即纷纷说道:“正是。正是。我等愿为先生作保。祈求先生分个富贵。” 这几个人一说话,那些王掌柜邀请来的,也全都坐不住了。要知道,他们这些人中,除了少数真正清高的,其他的,哪个不想得些富贵。尤其是这些人里,还有不少富商。家里虽有钱,在大名府的名望也不小,可比那些从官府退下来的,或是当地有文名的,却总矮了许多,此时有机回上达天听。那哪能错过。 要知道,当今圣上信道,又最好奇巧宝贝,连进献奇花异草的,都能得大富贵,作高官。这真真正正的宝贝,圣上哪有不大喜的。大喜之下,按着名单赏赐下来,混个一官半职,那岂不是等闲。 这些人想的明白,当即也纷纷喊道:“我愿为先生作保。我愿为先生作保。” 李民这才装作驳不开面子的说道:“既是我岳丈说了。就请十位先生与我作保。烦王掌柜的给我立一份保书,请十位先生签名。” 王掌柜的当即应了,很快写好。鲁熊随即当仁不让的领着两位友人,走到王掌柜的身边。让王掌柜的代笔签名,按了手印。鲁熊不会写字,他那俩朋友,也是如此。 只是如此一来,显然那十个人的名额,一下子就少了三个。可偏偏,这个时节,那个王掌柜的东家,又很不合适的喊了一句:“仁山。把保书拿来。李先生在咱们这里开亮宝会,这保单中,怎么能没有咱家的人作保。” 那王掌柜的自然应了。可其他人却有些不甘了。要知到,现在就剩六个名额了,可在场的人,那可还有二百来个呢。 而此时,那薛老,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也说道:“王掌柜的,把保书拿来,老朽既不能给李先生当引荐人,这个保人,还是一定要当的。也算寥表老朽的寸心。” 好家伙!名额又去了一个。 紧跟着,卢俊义也不落人后的说道:“先生与我有大恩,这个保人,这个保人,自是少不了我的。” 又一个名额没了。那些自觉有份量的,这下再也沉不住气了。全都开口要当保人。好家伙,一下子李民给出的十个名额就爆了。 王掌柜的当时就傻眼了,也不知道该给谁好了。要知到,这些人全都是大名府的名流,他这聚宝斋,靠的就是这些人关照。得罪了谁,今后的买卖,那也难做了。 而此时,那些自觉没份量和那些人争得商人大户,不敢和这些名流争论。可就这么放弃,却也有些不甘。心念转动之下,纷纷向李民套交情。有拉人情的,有许重礼的。不一而足。 惟有一人对李民说道:“李先生,我曾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先生是有大富贵的人,今日开这亮宝会,就是与我等有缘。既是作保,理应见者皆可作保。先生如何厚此薄彼呢?还望先生能分我们些富贵。” ------------ 新书需要大伙多帮忙了。多给点推荐 ⒈⒈第五十七回 你有何妙计 几个给妓院帮闲的泼皮,虽然叫得凶。可在铁豹这帮真好汉面前,也没费多大点的工夫,就彻底明白了。五百贯,契约拿来,当即两清。 就连那月茹的姨丈家,也没费多大的手脚,就把月茹的卖身钱,讨了回来。而且还把那些霸了去,以及李民附带惩罚的赔偿,全都要了来。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恶人还需恶人磨。 只是,稍稍有些麻烦的是,这个月茹,在被李民帮忙了了事之后。非要跟着李民这个恩人报恩。说什么她做得一手好菜,女工也不错。可以给李民当使唤丫头,伺候李民。什么工钱都不要。只求有一个安身的地方就成。还说什么,她一个弱质女子,什么谋生的手段都不会,又再无亲人投靠。带着许多钱财,不是被人谋了去,就是抢了去。若是再落入歹人之手,恐怕再遇不到李民这样的善人相救。李民若是不收留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得可怜,就连鲁玉都被她说的有些要掉眼泪。帮着月茹说话,求李民留下月茹。 李民暗自琢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之后的以身相报?可这玉儿跟着参合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丫头跟主子,就像秘书跟老板一样,很容易就产生暧昧么?还是说,这玉儿不在乎双飞,现在就替我张罗? 李民稍稍想得有些淫荡。不过,这个月茹二十岁左右的青春少女,长得更是有几分姿色,初看虽不扎眼,可却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远比鲁玉这小丫头,更吸引李民。何况李民原本也没想到了这个年代,依然还守什么一夫一妻制。就算不入乡随俗的搞个妻妾无数,可男儿本色,却也没必要装什么道学。只要两相情愿。自然也就随缘了。 故此,李民也就无所谓的应了。反正车队的人也不少,多一个女人,让她先跟着鲁玉,却也麻烦不了多少。至于有没有后续发展,就看缘分了。李民虽有些色心,可更重情。没有感情的女人,那与找小姐无异。李民却是不勉强的。 可等李民回了客栈,却发现,这个月茹,倒也没说谎,真的会做菜,而且做的相当不错。远比这个客栈大师傅的手艺强得多。 李民暗中好笑:还说什么没有谋生的手段,单凭这一手,足可以开个饭馆酒楼什么的。而且,我与她讨来的钱,也足够开一个酒楼的了。这回我倒是捡便宜,有口福了。 又是休整了一日,卢俊义约请的帮手,已经有离得近的,来了四路人马,都是河北地面有名的枪棒庄主,分别是:无回枪顾彪,疾风枪马千里,惊鸿枪张杰,以及棍扫天下邓环。都是卢俊义的好友。不仅是枪棒上的,生意上的交情也不浅。一接到卢俊义地书信,当即每个人都带了百十号的庄客赶来。 李民大喜。好家伙,这才两天,这就暗中多了四百多人的护卫。这要是在加上那些官兵以及张横三兄弟的紫金山众,这也六百多人了。明里暗里,也不怕那三只手来人了。 卢俊义等人也同是如此认为,各自说道:“那三只手再是大胆厉害,也断不可能聚着四五百人的窜州杀人。正是我等将其歼灭之时。” 卢俊义更是有些亢奋的说道:“众位兄弟,我等若是铲除了河间三只手这等恶贼,数百贼人的首级,上报朝廷,也是大功。我等都可请功封赏。到时候,各位兄弟也可与我一同为官。” 正所谓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朋友。无回枪顾彪等人也全都是大富出身。谋求官路,也是自小的教育。只是读书不成,本人又好武。又不愿军中当个小兵,与那招刺之人同出身。这才各自待在家里,安心习武,经营各自的庄园田地。如今卢俊义这么一说,自也是心气高涨,远比当初只是应卢俊义之邀,朋友义气,更是上心。 无回枪顾彪当即兴高采烈的说道:“卢大哥说的是。我等自应借此谋个出身,也不辜负了我等一身的功夫。” 疾风枪马千里等人,当即应是。气氛高涨。 而这时,被李民叫来当作参谋旁听的郑鹏,却突然说道:“各位庄主。你等虽是按着卢员外的邀请,隐伏而来,庄客更是留在了镇外,只是孤身相聚。可若是走到大路之上,你等庄客离得远了,贼人突现,则救援不及。离得近了,则必然显了踪迹,三只手也断不敢来。到时候别说各位庄主的功绩了。恐怕我明敌暗,时日一旧,反倒遭了三只手的暗算,也未可知。” 卢俊义和顾彪等人一听,纷纷不乐。棍扫天下郑环当即喝斥郑鹏道:“你是何人?懂得什么乱说。这三只手被我卢大哥斩杀了辣手潘峰,与我卢大哥结了死仇。若是见我卢大哥上路,那有胆小不来得道理。没得让三只手坏了名声。就算他们不来,我等也要踏遍江湖,杀绝他们给卢大哥报断臂之仇!” 李民当即很失望。不过,能有一个棍扫天下名号的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大涵养,不见卢俊义公认枪棒无双,不还只叫一个玉麒麟么,也没叫什么天下无敌。 好在,邓环等人一心想在朝廷谋个官,虽有对李民的攀附之心,可却不是李民收用的目标。李民倒也不过分失望,尤其是郑鹏的话,让李民觉得很有理,不愧是自己看重的人,果然有发展。合我心思。 卢俊义知道这郑鹏是李民叫进来的。不想让李民难堪,而且也觉得剿灭三只手,终没有献宝的功劳大。当即说道:“邓贤弟。我等私怨是小,护送国宝是大。既然人马离近了,容易漏马脚,索性就把人马聚在一处。吓得那些匪类不敢来。等献宝之后,我等谋的官职,再来寻那三只手的仇恨也不迟。” 顾彪等人,一想献宝的功劳远比杀绝三只手的功劳大,自然也没有反对的。 只是按着李民的心思,虽说三只手不出现,尽快把金龙珠送到东京,某图大事,乃是正理。可是,老有这么一个杀手集团在暗中跟着,却更让李民对自己的生命安全不放心。故此,反倒是郑鹏更合自己心思。 而且,李民知道,这郑鹏既然这么说,必然也有解决的办法,当即对卢俊义的说法不置可否,反向郑鹏说道:“说说看,你有何妙计。” ⒈⒈第五十八回 定计 郑鹏得意的一笑道:“回先生。不敢说妙计。只是一点愚见罢了。我思那三只手,与先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夜袭先生车队,为的就是先生的重宝金龙珠。。。。。。” “废话!这用你说。谁都知道三只手为的就是金龙珠。”不待郑鹏把话说完。棍扫天下邓环就已经忍不住地嘲讽道。 李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邓庄主,少安毋躁。且先让他把话说完。” 这邓环虽说接了卢俊义的信来此,并有心尾随李民得官。可毕竟还不是官场中人,没历练过。平日又被身边人奉承惯了,也还没被李民洗过脑,一切只不过是看在卢俊义的份上罢了。被李民一说,当即觉得不给面子,就要发彪。 幸好一旁的惊鸿枪张杰知道邓环的德行,一看邓环要起身,连忙一把按住邓环的肩膀说道:“咱们被卢大哥请来,正商量要是,你就是要入厕,也不急在一时。总要给卢大哥些面子,等咱们把事情商量完了吧。” 卢俊义一时没想这些多的。当即笑道:“无妨,无妨。邓老弟自可先去,回头告诉他也是一样。” 惊鸿枪张杰当即也笑了起来说道:“如此也好。正好我也赶得急了。也想去一趟。就由我陪汉文走一趟。回头烦哥哥一同说一声。” 说完,随即拉着邓环就走。 邓环此时已知道张杰的用意。念及卢俊义地面子,倒也没在发彪。跟着张杰去了。 只是李民和郑鹏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就冲着邓环刚才的欢实劲。哪有憋得忍不住要上厕所的样子,而且还要人陪着去。这也太假了吧。 不过,此时正是用人时节,而且这些人还是冲着卢俊义面子来的,跟他李民没什么关系,更没有什么摞手。李民也懒得挑这些。 李民只是在这两人走后,冲着郑鹏说道:“你继续说。” 郑鹏此时虽有些气愤邓环的态度。可也知道,人家毕竟是客情,而他郑鹏,更是刚跟李民,连个毛的功劳都没立,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只是记在了心里,忍了下来,回应李民道:“是。” 随后继续说道:“既然那三只手的根本目的,是为了金龙珠。如无意外,三只手必然不会让这先生带金龙珠进入京畿地区。东京皇城所在,城里禁军十万,城外禁军十万,四郊两镇,禁军各十万。八十万的禁军盘踞京畿,任是盖世的高手,也是兴不起风浪。故此,三只手若再对咱们车队下手,必在咱们进入京畿之前。而咱们此时离京都,走的快的,不过三日路程。就算咱们车队走的慢,也超不过六日就可进入京畿地区。而咱们这两日待在韩张镇休整,我思量那三只手的人手,也必然聚好了,而且,那三只手上此夜袭不成,再来人,人数肯定更多,而绝不会少了,二三百人,那是少不了的。人数多则醒目,他们必分散赶路,于荒僻处藏身。如此,这韩张镇到京畿之间,可供多人藏身,又无其他好汉盘踞的地方,我推算,也就是黄河渡口过后的恶虎滩。那里既是上京的必经之路。又是荒坟野岭的僻静之所。往日里,只因离着京畿近,怕官家大军剿灭,没有人在那里立柜。这三只手只是做一票,那里却是他们的最佳选择。故此,可令几位庄主的人马,分作几路,先走一步,过了那恶虎滩,再聚合在一起,隐在暗中,一日后,我等车队到了恶虎滩,必引得那三只手现身来犯。到时候,响箭为号,几位庄主即刻赶来,前后夹击,定可全歼三只手。” 卢俊义闻听,当即大声叫好。郑鹏也略有得色。 只有李民不动声色的问道:“若是那三只手没藏在恶虎滩呢?若是那三只手发现蹊跷,没在恶虎滩动手,我等当如何?” 郑鹏当即一愣,随后摇头说道:“先生,不可能。我的推断,绝不会错的。那三只手,既然贪图金龙珠,怎么可能放任金龙珠入京?只要他没发现几位庄主的支援人马。觉得可以吃定咱们车队。必然动手无疑。这韩张镇附近有军营驻扎。只要不出防区,三只手绝不敢冒险。而出了防区,除了恶虎滩,再无其他险恶之地。他们必然藏在那里无疑。” 李民暗自叹息:这个郑鹏还是差点。什么叫万一?连诸葛亮都有算错的时候。万无一失,若真有了万一,那可怎么办?未料胜,先料败。没有一个紧急应变的法子,算什么完善计划?还得培养啊。 不过,李民听郑鹏的分析,也算是不错。只要三只手克制不住贪欲,十有八九,还是要按着郑鹏的推演走的。若是真有个万一,三只手因为什么事不露头了。大不了先把金龙珠送入京,等献完宝,有了身份。再来计较三只手,也一样。 故此,李民也就认可了这个方案。连李民都认可了。卢俊义等,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那无回枪顾彪等人,当即就先走一步了。 次日,李民车队,也整装出发了。 结果,起行时,郑鹏又挑剔道:“先生。咱们的车队,如今这样走法,没个章程,乱糟糟的。这可不成。” 郑鹏倒是没多想,只觉得李民以国士之礼相待,他郑鹏就要全心为李民出力。 只是,一旁正陪着李民得卢俊义,闻言当即脸一红。要知道,原先这车队就卢俊义得人多,三百多的庄客,都是卢俊义的人。李民又只求上京献宝。这车队自然是卢俊义指挥了。如今虽然添了紫金山的好汉,以及两百多人,可李民又没有夺兵权的意识,当然李民心思都在宋徽宗和蔡京等人那里,这一二百人又都不是他的人,李民自然也不会起心思算计。故此,如今这车队,还卢俊义习惯性的在惯。 如今郑鹏一说,不是在说他卢俊义,又是在说谁?卢俊义当即不满道:“往年我行商,三五百人的车队,都是这样走的,有什么个不行?” -------- 题外话,老书迷实在是太厉害了 ⒈⒈第五十九回 闻过即改 “员外往日行商。三五百人的车队,护的不过区区财物。各山各岭的好汉,各自也不过几百人,自然不肯和员外舍命相斗,拼尽了家底。可如今这金龙珠,那是几百人命可比的。拼尽了家底,还少了人分享宝物。抢了来,寻一个风水宝地,隐姓埋名,给后世子孙积福,哪个不想。似这等乱糟糟,只知扎堆行走的车队,于山岭之间,只须一通乱石,尽个砸死,岂不是平白的招贼。”郑鹏见不是李民说话,当即很是不屑的说道。 卢俊义面皮更红,都有些趋于紫色。 李民暗自感叹:不想这一番行走,还能看出这许多来。看来这卢俊义也就是枪棒好些,其他的确也平常。怪不得水浒中他和宋江分别领军时,也总是败多胜少。倒也不见得都是那些梁山好汉不跟他一心,不与他卖力。不过,这郑鹏虽有些聪明,可却也少了几分圆滑,怪不得张横兄弟那种一根筋的人,都不怎么待见他。 李民当即安抚卢俊义说道:“卢员外多年行商,车队调度,自是稳妥。只不过,如今员外手下,多有死伤,缺少惯用的人手。这新进的人员,又各不熟悉,不是紫金山的好汉,就是这韩张镇的官兵。稍有混乱,也是常理之中。” 卢俊义这才面色稍缓。李民随即又对郑鹏说道:“如今员外伤重,调动不便。你且代我传令,调动车队行走。” 郑鹏当即高兴的应了。卢俊义虽然微微不快,可李民对他有大恩。此行车队,又是以李民为主,尤其是现在,他那三百庄客,大部分都不在了,新加入的张横、王焕等人,能听他卢俊义的调动,也是看在李民得面上,此时李民让郑鹏指挥,卢俊义自然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暗中留心这郑鹏能把车队调度,弄出什么花来。 可卢俊义万万没想到,这郑鹏还真把车队调动弄出花来了。 这郑鹏自得到李民得支持后,当即让这二百多人,分成了三队。紫金山的好汉,李民原先车队剩余的人马,以及韩张镇的官兵。 三队人,紫金山的好汉在前,李民原先车队人马在中间,官兵殿后。并且,每队各立一面三角大旗,上书:“上贡京都献宝队。” 三面大旗,虽然写的字都一样,可各自的颜色却不相同。紫金山的好汉是红色,李民原先车队的是蓝色,而官兵则是绿色。明着,这是打着献宝的旗号,暗中,各队人都得了命令,遇到战斗,各队的人马,就跟着各队的旗子走。旗子在哪,各队的人员就要在哪。便于车队的调动。 而且,各大队之下,每十人还被分为一小队,选一健壮者为什长。身上同样绑一个三尺的小旗,除了大小,颜色、字样,皆与本队大旗相同。那些小队人员,同样被叮嘱了,万事都跟着旗子走,打起来,更要跟着旗子走。 同时,郑鹏还花了五百贯,在韩张镇买了十匹马,交与紫金山好汉中会骑马的骑了,队前安放八个,队后安放两个。让他们各自骑了马,分别前行和滞后车队两里,各自留意路上形迹,循环相报。 这一忙乎,又是半天。 可行走起来,车队确实比原先大队人马乱哄哄的瞎走要快捷的多,也整齐的多。尤其是那些旗子,一个个迎风招展,更是有那么一回事。 李民顿觉的,这郑鹏果然有几分真本领。就连卢俊义,也不由得暗自服了。 路上,前行的探马,一个个的不断回程相报,再向前。郑鹏买的那些马,虽然不是上等战马,可也比一般的驽马强。跑起来,远比车队行进的快多了。这感觉上,就安全了许多。连带那些做好了死亡准备的官兵,也觉得车队很正规,很有活命的机会。士气大涨。至于紫金山众,天天活在刀口上,走到哪,都是玩命。当初没在乎。现在自然更不用说了。而且,张横三兄弟,也不只郑鹏如何游说的。对李民更是恭敬了几分。就差向郑鹏一样跟李民效忠了。 结果,第一天,其实也就走了半天,还没出韩张镇的地界范围呢。这白天里,安然无事。 晚上,由于动身的晚,够不上行程,没赶到下一个镇子。只得在野外落宿。郑鹏又是布置警戒人员,又把营帐四周升起了火堆。照得通明。显然有些当作正规的行军作战的章程来布置了。 王焕等官军,看得好笑,虽然冲在李民给钱的份上,全都老实的应了。可却一个个都在笑弄郑鹏拿了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就连郑鹏出身的紫金山众,也觉得郑鹏有些过了,卖弄了。 唯有李民原先车队的人员,一个个佩服不已。要知道,他们当初要是也这么做了,那就决不会让三只手的辣手潘峰那样轻松的摸进来,自然也就不会死伤那么多的兄弟了。 甚至于,就连卢俊义也很赞同,只是却觉得这郑鹏既然断定那些贼人都埋伏在恶虎滩,现在却又在这里卖弄什么?分明就是暗示我原先扎营不得法,这才死了那么多人。 只是,卢俊义却不知道,虽然那车队行走,都是郑鹏搞出来的。可这晚上的宿营安排,却是李民暗中下令郑鹏如此的。郑鹏早断定了三只手要在恶虎滩出手,又怎么还会在此时防三只手?就连白天里那番布置,也是向李民展现能力罢了。 可他却不知道李民已经让成了反省的习惯,这郑鹏既指出了车队调动的不足。路上李民一思量,自然也就想到了当日里晚上宿营的不足。自然要有则改之了。 好在,如今这个时代,荒野间,最不缺的,就是生火的柴草。这要是搁到现代,李民就是有这个闻过即改的好习惯,仓促间,也断然准备不了这么多的可燃物。 不过,也正是李民这一念,却免了一场暗夜的屠杀。 ----- 各位书由,销魂手的段子还没展开,就被猜出来了,太厉害。现在她的生死,就交给你们了,又好主意的出点吧,若是没有,我就照旧了。 ⒈⒈第六十回 只有拼了 “敌袭!” 深夜一声大吼。伴随着一通锣声。李民营地的二百多人,当即全都惊醒了。 还别说,这时还真看出郑鹏那些旗帜的作用来了。原本乱哄哄的人群,各自跟着旗子一跑,等聚拢到一起,倒也不见混乱。 而那半夜轮值的鲁雄,更是闻声冲到了营地门口,高声喝道:“那路的朋友光临,报个字号,我开碑手鲁雄在此,请赏个面子。” “哈哈。我等是谁,你们还不知道么?让你们死个明白。我就是河间三只手的毒手常征。今天就是送你们上路的。”眼看夜袭不成,毒手常征索性领着人堂皇而来。 毒手常征带得这些人,个个甚是骠悍,人人皆是一身黑衣,紧身利落,一把扑刀,杀气腾腾。随着常征说完话,一挥手,毒手常征身后的二百来人,就在他手下两个头目的带领下,杀了出来。 而此时,李民正从营帐出来,在铁豹的护卫下,向营门赶来。半路上,碰到鲁玉带着月茹和王婆跑来。鲁玉倒也不客气,看到李民,当即喊了一声:“哥。你功夫不行。别往外面乱跑。帮我照顾王婆和月茹姐。我去帮爹杀贼。” 说完,随即轻身一跃两丈的,跑个无踪。 李民苦笑不已,可也不能看着两个不懂功夫的女子不管。好在,此次有了准备,倒也不象前次遇贼的那样混乱。虽然营外已经有了喊杀声,可营内倒也还安全。 李民随即让那王婆和月茹跟在了身边,准备把她们和通判慕天容以及薛都管等非战斗人员,全都安置在一起。 结果,没行几步,郑鹏、王六也跑了过来。紧接着卢俊义和张横兄弟也到了。李民让王六护着王婆和月茹在营中躲避。领着郑鹏和卢俊义等,赶到了营门。 此时营门的战况,却不如李民想象的惨烈。 李民很是幸运。这晚轮值警戒的,正是大刀王焕。这王焕领的那些官兵,虽然个人能力都不太强。可王焕好歹还挂了名,步弓手,手下还管着二十张的强弓。 这大宋,虽然各地都有着刀剑铺子,打得各班兵器。可唯有这弓弩,却与现代的枪械一样,乃是管禁之物。别说是买卖,就是带着在有王法的地方行走,若不是有官宦身份,那就是不小的祸事。就连各地好汉山寨中,有几张弓的,那就足以夸耀了。 此次王焕知道路上肯定有拼命的地方,自然把家底都带了出来。二十张强弓,虽然王焕手下操练的都不太熟,可胡乱射下,毒手常征的手下,既没有什么甲胄护身,一窝蜂冲得队形又密,二三十米的距离,竟然一通乱箭之下,就放到了二三十人。其他带着箭伤的,更是不少。 任是毒手常征得手下杀手,各个都是不要命的亡命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乱箭射破了胆。他们往日江湖厮杀,那都是真枪真刀的搏命,哪有这个放箭的。毒手常征得第一轮攻击,竟然就这样被破坏掉了。 不提毒手常征如何训斥属下,李民对这第一轮的交战,甚是满意,这结果,比上一次强太多了。这要是再射上几次,不用打,这毒手常征的这点人,也就没了。当即大为夸奖王焕,让王焕的弓箭手,再接再厉。 只是王焕有些苦脸的说道:“先生,我那些手下,日常少了操练,这么多得箭,才射到他们二三十人,这还是他们没防备,走得密,若是有了防备,分散来走,恐怕就更射不到几人了。而且,就刚才那些小子们一通乱射,没个节制。咱们的弓箭也不多了。恐怕也射不了几回。” 张远在一旁听了,哈哈笑道:“胆小鬼,哪还用的了几回,如今咱们人多,直接杀将出去,灭了他们也就是了。你们这些官兵,就是不敢真刀真枪的动家伙。” 一旁的张勇也笑了。 王焕当即大怒道:“我等怎的不敢!只怕你等只会动嘴。” 张远当即也喊道:“那个只会动嘴。爷爷这就领人杀给你看。你可敢跟这么?” 李民在旁边一看,心说:这倒好。我这帮人,不用激将,自己就刺激自己。 李民急忙拦道:“站住!你们冲出去,就算打得赢毒手常征,可如今我等与他兵力相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们这些人,还能剩下几个?如今既有弓箭,且再射几轮,能损他几个兵力,即是几个。多少也少些弟兄伤亡。只要这毒手不走,总有你们拼命的时候。” 王焕闻听,当即借坡下了。那张远在大哥张横的压制下,也不言语了。 而此时,那毒手常征,果然二次派人杀了过来。不过,这一回却不是所有人一块冲了。而只是快速冲出来四个人。辣手潘峰有辣手五指。这毒手常征,也有毒手四无常。 这四个人的功夫,皆有一定水准,分的又开,王焕手下弓手射箭的力道又不足,离散的几十支箭,根本奈何不了这四人如何。几窜之下,已经来到了切近。 鲁雄和张横三兄弟,不待李民下令,已经冲了过去拦截。只是还没等到鲁雄他们拦住这四个人,那四人各自一扬手,立即满天的暗器打了过来。鲁雄、张横他们反应快,倒也没伤着,可王焕手下那二十个弓手,那有那反应。何况他们是毒手四无常照顾的主要目标,当即人人中招,不知死伤。而那毒手常征也适时地再次下令进攻。大批的刀手,再次不要命的冲杀过来。 此时就是想不拼命,那都不可能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此时几百人的械斗局面已成,也用不着指挥了,李民大喊一声:“各位兄弟,毒手灭绝,从来不留活口,要想活命的,那就只有杀了他们活着,各位兄弟,跟他们拚了吧。” 说完,李民率先冲了上去,铁豹、恶虎,连忙一左一右的跟了上去保护。 王焕也红了眼的一挥手中大刀喊道:“弟兄们!咱们都是签了卖命契的。死了家里有人照顾!跑了拖累家人。拼了吧!死了也值!” 几十官兵,一阵乱叫,各个红了眼的杀了出去。 ----- 十二点还有,往各位多支持。 ⒈⒈第六十一回 毒手无敌 刀光霍霍。四处随时飞溅着鲜血。 混乱的战场,已经不需要任何指挥了。或者说,任何人也指挥不了这一群拼命的人了。每个人,只知道砍倒前方的敌人,就能暂时活下去,直到他被别人砍倒。 四五百人的战斗圈,随着一个个战斗人员的倒下,逐渐渐的小了。 原本这亡命搏杀,小范围的配合战斗,乃是毒手常征手下刀手的强项。各个的素质,也远好过李民车队临时凑起来的人手。往日里,就是一百人,也杀的三四百人。 可今夜里,毒手常征得全部人手出动。竟然碰上了一帮比他们还不要命的。那些李民车队的,悍勇的,根本不在乎以伤搏命,身手不及的,甚至敢用身体封住对方的刀枪,只求身后的伙伴,一刀杀敌,为自己报仇。而且,一杆杆飘荡的旗帜,就聚集着一拨人,各个抱着团的杀,让这些刀手的配合,在这夜色中,也全都没了用武之地,到后来,更是杀的乱了。功夫好的,突前进去,随即被一群人乱刀砍死。 再好的个人功夫,也不能同时抵挡四面八方同时砍来的长刀。 到最后,竟然是许多毒手常征手下久经搏命的杀手,刀手,杀寒了心,稍有避让,就被一群功夫明显不怎么样的车队人员乱刀砍死。 而这时,就连李民这个有着铁豹、恶虎两大高手护卫的人,也身上不知中了多少刀。好在铁豹、恶虎领着几个护卫,都非常尽职,拚着受伤,也护着李民。这才让李民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只是全身血淋淋的,甚是吓人。 而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鲁雄和张横三兄弟,原本和那四无常捉对厮杀,可后来双方的人一冲,也杀的乱。也不知道杀到哪里,只知是不是自己人的就杀。 鲁雄原本一双铁掌打起来甚是厉害,甚至起先连刀剑都不让,可后来,铁掌终究敌不过长刀杀人利落,不得之下,也只能抢了一把刀,护住了自身。浑身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上了。倒是那张横三兄弟,人人一把三十八斤的九耳大环开山刀。三人结成了一个三角,大刀挥动之间,“哗棱”“哗棱”的直响,配合甚是默契,在这乱战之中,往来冲杀,到甚是顺手。虽也各自带伤,却远比鲁雄地少而轻。 而战场上唯一旁人进不去,插不了手的。只有鲁玉和毒手常征得那一处厮杀。 那常征,原本是听着李民车队中有卢俊义的,准备亲自照顾卢俊义,免得给手下伤亡过重。可卢俊义如今右臂断了,虽然一条左臂拿了一把钢刀,混战中依然凶猛。可却不是原先那种等闲人进不得身的超级高手状态了。 如此一来,混乱战场上任意纵横的,李民这边也就省鲁玉一个人。鲁玉练到巅峰的开碑掌力,本已外力内铄,练出了内劲,又得李民太极拳的拳意引发,由外家转了内家的路子,掌劲含而不散,不仅更加持久,外放伤人,也更是犀利。故此,交战初始,鲁玉周身一丈之内,根本近不得人,那真是碰上就得倒下。若是没相同高手拦着的话,估计也不用旁人,只要给鲁玉足够的时间,鲁玉一个人就可以把毒手常征得这些杀手搞定。 这毒手常征,自然不能由着鲁玉随便打了。而同样,没有卢俊义,鲁雄和张家兄弟又杀乱了,李民这边的,能挡住毒手常征得,那也是没有。哪怕就是拼命也不行。挥掌之间,不得进身就打死了,还有个什么可拼命的?除非李民能再有许多弓手专门招呼这毒手常征。 于是,毒手常征和鲁玉,很自然的就打到了一起。 他们这一打,别说,对双方而言,那还真少了许多杀戮。 只是,鲁玉挥掌之间,劲气纵横,聚而不散,旁人误入,挨上了,就跟挨了一铁棍无异,外人进不了身。而那毒手常征得毒砂掌,也显然练到了极致,舞动间双手泛青不说,更是腥风阵阵,离得近的,别说是打了,不分敌我,闻到了,尽皆倒地,生死不知。 不用他们俩人叫,很快他们的战斗圈,就已经空出来了。 鲁玉那练到极致的开碑掌,也不敢硬撼毒手常征的毒砂掌。虽然那样的话,鲁玉自信很可能一下就把毒手常征的毒手废掉。可鲁玉更可能因此被毒晕。故此,鲁玉只能用劲气击打常征。 只是如此一来,鲁玉地掌力虽然够凝聚,可那也就对付一般人有用,对常征这样同样苦练了几十年掌法的超级高手来说,却是无效的。双掌硬撼之下,即可把鲁玉地掌劲拍散。 不过,常征却也很寒心。要知道,他修炼掌法,那是多少年了,暗地里受了多少苦,可眼前的小姑娘,这才多大点的岁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尤其是鲁玉那一手劲气外放,常征更是没见过。无声无色,打起来也不好防备。更是让常征吃亏不小。一开始,驰名已久的毒手常征,竟然是被鲁玉压着打。 可是,随着交战的时间延长,这幅局面却有所改变了。那毒手常征,由于长时间把毒砂掌的掌力催发到极致,原本只是阵阵的腥风,竟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形成了淡淡的青雾,笼罩住了毒手常征的周身,向四周扩散出去。所过之处,地上当即留下一片黑迹,若是有人碰上了,活得立马倒下,死的也开始流汁。 鲁玉虽然也把掌力催发到了极致,甚至在毒手常征淡青雾气的衬托下,看似形成了一个无色透明的气罩。把毒气都挡在了外面。可那毕竟还是消耗着鲁玉的内劲。太极拳劲虽然以意为导,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可鲁玉由开碑掌练出的内劲,始终就那么多,时间长了,自然消耗不起。渐渐的,鲁玉气劲护住的范围愈来愈小。 那毒手常征看得欣喜。猛然搏命一掌,愣是用毒砂掌硬碰了鲁玉开碑掌一下。虽然这一下,好悬没把毒手常征的毒砂掌力拍回自身血脉,险些让毒手常征自食恶果,命丧当场。可毒手常征凭着多年的苦修,把这股反震回来的毒性化解后,那鲁玉却是真正的中了毒,一支左掌全青了。若不是还有些内劲逼住毒性,估计鲁玉早就被毒过去了。却是没有半分力气应对毒手常征了。 此时,乱战双方也杀的加起来都不到两百人了。毒手常征仰天大笑:“我毒砂掌天下无敌,谁可杀我!” 一边笑着,一边走向鲁玉,准备杀了鲁玉之后,李民这边自没有人能再对他构成危险。全可从容杀尽。至于他那些刀手,只要他毒手常征还在,自然可死多少,在收来多少! 眼看李民全队就在覆灭之间! ⒈⒈第六十二回 天意 “噗!” 毒手常征得狂笑,哑然而止。很是惊异的低头看着胸前冒出的一段箭头,很是艰难的回身想看是谁暗算的自己,可终究没能转过身,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谁看见了,谁先喊了一声:“毒手死了。毒手死了!”整个战场当即一乱,不知多少人为此挨刀。紧接着,毒手常征带来的那些刀手,几乎个个无心恋战,四散逃窜。 李民等幸存的人,其实也早疲了心。自也无心追杀。任其跑了。唯有张氏兄弟杀的兴起,追杀了出去。 然而,战后李民等人却惊讶的得知,这毒手常征,竟然不是鲁玉打死的。鲁玉竟然中了掌毒,险些命丧。李民和鲁雄当即全都庆幸不已。要知道,刚才他们各自苦战,根本无暇分心他处。自然也就更提不上什么救援了。险一险,鲁玉就要和他们永远分别了,自然要庆幸了。 可如此一来,这毒手常征是谁射死的,自然引起了李民等人的好奇和关注。 可一清点之下,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鼎鼎大名的毒手常征,竟然是死在了这么一个人的手上。所有的人都不禁觉得毒手常征死的屈,死的不值。在李民一番话后,更暗暗对上天产生敬畏。越发的对李民恭敬起来。 却原来,你道这一箭是谁射的么? 竟然是那半拉山贼,一个书生的郑鹏。 那郑鹏自打得知半夜来袭的,就是那三只手的毒手常征,整个人都傻掉了。觉得对不起李民对自己的信任。尤其是人民还问过,若是有个万一怎么办?当时他郑鹏还铁嘴保证的绝无万一,可如今,整个计划都是按着他郑鹏设计的,可这个万一就出来了。这可怎对得起人?哪还有脸面见人? 故此,李民等人冲出去厮杀时,郑鹏既没有跟同李民等人冲上去,也没有退回后营,与那王婆、月茹,幕通判,薛都管等人老实呆着,接受保护。 好在李民等人是冲出去杀的,战场离这营内还有一定的距离,郑鹏傻站在营内,也算是站在了友军的后面,倒也没受到泼及。 等郑鹏清醒过来,众人早都混战到了一起。郑鹏自觉地,既然策略失误了,今晚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自应该拼上性命,和这三只手的杀手拼了。可郑鹏本身的功夫根本不行。比着力大的李民,那都差着十几里地出去,在紫金山,那也是受保护得人,拿刀跟人拼命,那简直就是送去给别人杀。 不过,郑鹏孔门弟子,虽然偏重一些诗书礼乐,孔子六艺中御射数差点,可也总是练过几天。看到那些丢在地上的强弓。自是拿定了主意。 起先,他跟在别人的后面,隔着两三米,得漏射上一箭,倒也十有八中,很是放到了几人,让李民这边的斩首了几个。可随即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当即就有追杀他。幸亏郑鹏比较靠后,占的是外围,被郑鹏跑掉了。可郑鹏也不敢离着近射了。 结果,这一回,郑鹏拉足了强弓,瞄了半天,准备射一个稍远一点的。结果,这一箭还是射偏了,没射中郑鹏想射的那个杀手,却飞出去二十多米,把毒手常征给射死了。 众人当时那个怒啊!就这箭法,还敢乱射,这幸亏一箭就把常征那倒霉鬼给射死了,要不然,还指不定谁倒霉呢。这战场上乱哄哄的,没死在敌人手里,死在他这自己人手里,岂不是冤枉到了极点。 而李民眼见又死了这么多人,虽是三只手的,也终是他李民指挥不到,战场经验不足,别的不说,若是当初他再坚持一下,完善一下。哪怕还会有死伤,但也绝对不象现在这么惨,这么侥幸。难道,这军事成长,都是靠人命堆起来的不成? 然而,李民不知道的是,这成长,就是靠经验堆起来的。军事的靠人命,经商的靠钱。这世上绝没有什么生而知之的圣人。所有的名将,无一不是一场场战斗打出来的。磨练出来的。 这也就是大家族的出身,总是比老百姓更容易成功的原因所在,因为他们有更多的资本成长。而老百姓往往是是输掉一次就完了。输在军事上的,不是战死,就是战后被军法处置,输在商场上的,不是破产,就是负债累累,再想翻身,断无可能。 而李民很幸运的两次惨胜,都既没死,也不用对战死的事故负责。 不过,第二次战斗的死亡,仍然如此巨大,眼看人心有些浮动,李民半是感慨,半是做作,很是神棍的说道:“天意啊。天意。想是上天想借你手除掉常征这个恶人。以彰显:天自公道,武不可持。以为习武无德者戒。故此,毒手常征,一代枭雄,这才死在了你意外飞箭之下,否则,混战之中,人影错动,别说你没有瞄他,就是你有心射,哪又是这么容易给你射中的。这都是天意啊。我自护送大宋国宝。这天意虽给我们考验,可我们的诚心感动上苍,这天意自也是帮我们的。” 说道后来,连李民自己都也信了几分。要知道,他从现代来到宋代,这本身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神秘事件,李民就算是被教育的再好,再不信神鬼,也不得不对神秘事件,信了几分。尤其是这毒手常征,确是一位超级武林高手,就算是有人拿着弓箭射,不是箭神那一级的,不是什么连环箭,弧形箭之类的高级箭法,那也是射不中的。可竟然意外的死在了一支流箭之下,若说没有什么神秘。也总是让人不可思议。 而其他众人,被李民一说,则当即认可了天意。顿觉天意不可测,天意不可挡。与之相比,死这几百号人,根本算不上什么了。只为自己是天意认可的幸存者,感到兴奋。就连郑鹏这有几分韬略的,也同样激动不已。既然是天意,此次意外,自也不是他谋略上的缺陷了。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不过,郑鹏还是再三为自己的谋略不周,让大家险些就此丧命,再三的向李民请罪。 此时,死的就剩这么几个了,他李民又不是正规军,没有刑杀的法度,自然没什么可怪的。尤其是李民已经把这推到了天意。也不好再说什么旁的。自然也就再次安抚了郑鹏,把一切归咎于天。 老天爷果然是一个最好的背黑锅的冤大头。 只是,这毒手常征,虽然因为意外的一箭而死,让李民车队侥幸存留下来,可李民车队剩下的人手,又已经连百人都不足了。而那三只手,那可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销魂手没露面呢。当务之急,这可怎么办? ⒈⒈第六十三回 见好汉不可错过 怎么办? 凉拌。 都打成了这样,李民自然也无心思钓那销魂手出来再打一场。且不说那些卢俊义请来的帮手,肯不肯尽心卖命。光是老如此打,也让这帮跟着李民的人寒心啊。尤其是这一回,连鲁玉陡险些丧命,那武功高强的毒手常征,更是意外的死在郑鹏的失手之下。 这打起来,刀箭无眼的,谁敢保自己就一定能活? 李民为求生命的安全,能让自己当一次诱饵,那就已经够大胆的了。现在哪能还犯那错误? 良医不立桅樯之下。 李民随即让郑鹏派人骑马把那先走的无回枪顾彪等人叫回来同行。 别说,这人多势众的,四五百号人走在一起,路上又算好了行程,白天赶路,夜晚赶乡镇客栈落宿。十几日快到得东京城,竟然再无三只手的人纠缠。反倒是路过乡镇,必有闻讯的名流拜见纠缠。以至于行程慢了许多,要不然,有个五六日,也就到了。 不过,如此一来,李民一身的刀伤,却也全都结了伽。在车中养得这几日。虽然有月茹精心的照顾,不觉得烦,可终也有些气闷,眼看就快进城了,这东京城外十几里就相当的繁华,市坊酒楼比邻不断。而且,李民身上的刀伤也全都收了口,没有发炎的。李民很想在这进城前,离开车队遛遛,一是看看这东京的风貌。二是散散心。缓解一下这一路的压力。 鲁玉对此,自然是支持不已。这鲁玉,刚中毒的那两天,成天要服药散毒,运功逼毒。倒也蔫了两天,不觉的什么。可等她恢复过来,刚要透透气,可那王婆却被鲁玉受伤吓惨了,牢牢的抓住鲁玉,念叨个不休,那也不让去。这鲁玉从小被王婆带大的。又自小没妈。虽名为主仆,可感情上跟母女一样。王婆持了性子。鲁玉也是没辙。认头被王婆看管了几天,闷在车里,早就要崩溃了。自然是抓住李民话头不放了。 好在王婆受车队众人的影响,对李民这个天命之人,很是信服。见李民这个姑爷张了嘴,也就不好再说别的了。不过,那个月茹却要跟着鲁玉同行。鲁玉自是满口应了。李民也觉得月茹照顾了自己好些天,不容易,散散心也好。而且,这已经是东京地面,虽没有进城,可也绝对安全。当即也就应了。 鲁雄和卢俊义等人,虽然觉得分头进城有些不妥。可就差十几里了,连城墙的旗帜都远远看见了,这城外的市坊又繁华,离着车队也不算太远,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当下也不想扫了李民的兴。毕竟李民才是献宝的正主。 当下,李民带了鲁玉,月茹,以及铁豹、恶虎两个灯泡。离开了车队,随意的在这坊间行走。 不过,这一走起来,李民却有些尴尬的发觉,这地方,有些百姓说的话,其方言乡音,已经很让李民听不懂了。 没辙!谁让这东京乃是各方云集之所,常住的百姓都超过百万之众,四方云集的更是不计其数,自然什么地方的方言都有了。而且,这百姓毕竟不是官,学那雅言通语的就更少,说起话来,乡音浓重,让李民听不懂。那也是很正常的。好在一旁的铁豹、恶虎,行走江湖多年,对各地的方言,倒是能听明白几分。有相干的,为李民解说几句,当个临时翻译,却也不至于让李民觉得猛然间来到外国。 李民首次觉得,当初秦始皇办事也是不干净手尾,既然都书同文,车同轨了,何不连这话同语一起办了。都是一国人,要这么多方言干什么? 不过,李民也就是这样想想。毕竟这说话牵扯的,远比就少数贵族认识字的书同文,要大的远去了。若是秦始皇象焚书坑儒那样搞什么话同语,估计不用等秦始皇死,就能让秦始皇见见什么是百姓的怒吼。 李民正自胡思乱想间。却猛然发觉一旁的铁豹、恶虎不说话了,右手更是抓住了腰间的长刀。 李民一愣,随即问道:“有情况?” 铁豹连看李民都没看,只是低声说道:“有高手,有杀气,不知敌友。” 一旁的鲁玉,耳朵甚灵,听见了,当即也不管自己正在和月茹看得小玩意了。连忙顺着铁豹关注的方向看去,随即认可的说道:“果然是高手。” 李民一听,也连忙看去。只见四五十步外,有五个泼皮打扮得人,正抱腿得抱腿,抱腰得抱腰,死命抱住一个胖大的和尚。 那大和尚,比其他人远高了一头,怕不是有两米来高,大手大脚,大脑袋,那腰跟水缸似的,左手拎着一根方便铲,不知是什么金属打造,可那杆都有鸭蛋粗细,铲头更像半拉小车轮子。一看那分量就是不轻。可拎在那大和尚手里,就跟没分量似得。好似一个人在拿苍蝇拍赶苍蝇的胡乱挥舞着。 这方便铲,若是落在那几个泼皮身上,估计就是蹭上一蹭。也能让这些泼皮伤筋断骨。可好像那大和尚也知道自家铲子的分量,不想伤了那些泼皮性命是的。虽然铲子挥舞,却轻盈的始终没有碰到任何一个泼皮的身上。只是径直的向前走着,那五个泼皮,虽然各自抱腿、抱腰。可却阻不了那个大和尚的半步。就跟一个大汉身上挂了五个人形娃娃一样。 看到这里,连李民这个只知道点功夫皮毛的人也看出来,这个大和尚绝对是个高手,别的不说,就冲他那举重若轻的动作,那就必然是一个力大无穷的猛汉。不过,杀气这东西,离着这么远,李民却是感应不出来的。没办法,没经验。没有个几十场出生入死的经验,正常人,根本是感觉不到杀气的。 不过,就单看如此,那也明白啊。一个高手被几个泼皮纠缠,这和尚有教规,还不能杀生,这不起杀气,又怎么可能。 只是,眼看着这胖大的和尚,还有这力大无穷与这方便铲,李民猛然想到水浒中一位顶天立地的好汉。此时不结交,又等待何时? 李民当即喊道:“豹叔、虎叔,帮这位大师傅把那几个泼皮驱散了。不走就给我打。” 李民这一番话,却还真引出了一位顶天立地的好汉。 ⒈⒈第六十四回 敢烧高俅房子么 “扑通!”“扑通!” 那五个泼皮没什么事,反倒是听李民命令,过去准备帮那大和尚驱赶泼皮的铁豹、恶虎两位高手,被那大和尚方便铲一挥,挑了出去,摔在地上。 这可不是铁豹、恶虎的功夫弱,实在是他们一个没防备被帮忙的对象会出手对付他,另一个,这大和尚的力气,也实在是太大了,只是轻轻一挑,那也不是寻常人可抵挡的。 只不过,铁豹、恶虎却多少有些下不来台。恶虎当即骂道:“你这秃驴好没道理。俺好心帮你赶这几个泼皮缠身,你不谢俺也就算了。怎的暗算俺,挑俺一跟头!真真的该打!” 恶虎一边骂着,一边就要抽刀动手。却被一旁的铁豹死死的拉住说道:“老虎。姑爷自有计较。莫坏了姑爷好事。” 别说,这几日李民花钱大方,又装神弄鬼的熟练,时不时地还冒出一两句新名词,早就让铁豹、恶虎这俩经常跟在李民身边的人服了,觉得李民深不可测。故此,铁豹一提李民,还真就把恶虎起来的性子压下来了。 此时,那几个泼皮已经不再缠抱那个大和尚了,不知何故,反倒躲在了那个大和尚的身后,似是寻求庇护似得。 那大和尚也是一皱眉的抱拳说道:“两位好汉。却是我的不是了。洒家鲁智深,给二位好汉赔礼了。这只是个误会,这些人都是洒家的徒儿,只是与洒家较较力气。倒是让两位好汉见笑了。今日洒家还有事,来日有缘,再请二位好汉喝酒赔罪。” 说完,鲁智深转身就要走,不成想,鲁智深那一帮泼皮徒儿,又抱住了鲁智深,也不顾外人在场的叫道:“师傅,去不得,去不得!” 此时,李民也早已赶到切近,见鲁智深功夫这么高,轻易就把铁豹、恶虎这两个高手挑了出去,可在知道不过是一场误会后,竟然能坦然己过,果然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当即大为佩服。 要知道,李民翻看水浒数遍,在过了当初那漏*点后,细读之下,却只觉得老施先生做人不够地道,还是真够湿的。通本书全是看人下菜碟,一件事两个标准,凡是梁山的,皆是好汉,连小霸王周通抢婚,以及矮脚虎王英因为玩女人都能和兄弟动刀子的好色无义之徒都能当好汉。反之,方腊等,不管何人一律扣屎盆子。就连高俅、蔡京等,也不以贼名。 不过,就算李民后来看水浒寒了心。觉得这水浒一百零八条好汉,大部分都不怎么地。可李民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描写中,还是有两个令他欣赏。这其中之一,那就是鲁智深。 待友至诚,千里护送林冲。不公则管,连史进、李忠都对金氏父女的遭遇麻木了,却是鲁智深,又是给钱,又是起早接应,还坐守相送,这远比打死镇关西,更见人心。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 _Η _U_ 九_⑨_ ._ ℃_ o _Μ 唯一的瑕疵,也可能就是鲁智深在初见史进时,身为一个武官,却听闻史进杀了官差,不以为忤,反以为喜了。貌似有些不忠,有些对不起本职工作。 可到后来,鲁智深却也是坚决反对受诏安得坚定分子,只是顾全兄弟义气,这才不得不从了。功成之后,更是不受名利。 可见鲁智深原本就对宋朝廷没有认同感,自然也算不上不忠,乃是一个真正坦诚,不好名利,真性情的鲁智深。 故此,李民猜测这个胖大和尚是鲁智深时,就一心惦着结交。此时听出那几个泼皮的话音,好似这鲁智深有什么麻烦缠身。正是结交的因头。连忙说道:“大师傅。不打不相识。咱们今日相见,何约来日饮酒?大师傅就是有什么急事,也不差了这一顿酒的工夫。若有什么为难之事,我等也可帮的上几分。” 鲁智深显然对李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不怎么感冒,尤其是看李民走路虚浮,显然没什么功底,更是看不上。当即也不掩盖自己的瞧不起,径直说道:“洒家要去烧那高俅的房子,你也敢去?” 鲁智深这句话,当即惊的那几个泼皮各个面如土色,哆嗦的自语道:“怎就说出来了?怎就说出来了?” 就连铁豹、恶虎,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高俅如今身为京城殿帅,三司之一。那恶名远播,很是不得了的。这个鲁智深得什么人?竟敢说烧高俅的房子,这还了得? 反倒是李民倒没有太大惊异,鲁智深这人,胆子大的很,别说是烧高俅的房子了,就是烧皇宫,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李民当即笑道:“这有何不可。待我等喝得尽兴,大师傅烧火时,我给大师傅搬个柴火也就是了。” 李民说得很轻松,而且李民确实也很轻松。因为李民地记忆中,鲁智深根本就没烧过高俅房子的传闻。只是,李民意外遇到鲁智深太高兴之下,只顾得怎么接近鲁智深,忽悠鲁智深,招揽鲁智深了。很是忽略了,很多历史上的传闻,他李民根本就不知道真假,而且,更多的小事,也根本上不得史料记载的。 不过,李民现在的轻松随意,却还是很让鲁智深意外。要知道,鲁智深刚才确实是想去烧高俅房子的,可他那些徒弟拉了半天,又遇到了李民这一个意外。这鲁智深虽然比较冲动,为人直爽,可却是胆大心细,有大智慧的人。冲动过去了,自然也知道这个时节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烧高俅的房子,根本不现实。现在应该尽早跑路。故此,跟李民说得那句话,一个是想把李民吓退,省得麻烦。另一个也是用来转移一下旁人的视线。好便于跑路。 可李民这一个意外的回答,却让鲁智深觉得李民也有点意思。当即哈哈笑道:“好汉子!有胆量!值得洒家与你喝一场。走!喝酒去。喝完在去烧那高俅的房子。” 李民当即欢快的陪着鲁智深走了。那鲁玉只觉得好玩,却也没觉的什么不对劲,同样欢快的跟在李民身边。 唯有铁豹、恶虎却同那些泼皮一样苦了脸。暗自埋怨:这可咋说得?姑爷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浑人,高俅的房子也是随便烧得?难道这就是姑爷说的命中劫数?姑爷千万不要被迷了心窍啊? ⒈⒈第六十五回 烧房子很简单 “兄长。今日何事,竟然想起烧那高俅的房子?”李民没事挑着话头说道。 此时,鲁智深和李民也喝一会了,也知道李民这个献宝人的身份了。亲近了一些。见李民如此问,当下也不瞒李民的说道:“此事说起来就让洒家生气。那高俅那厮,不过一个弄臣。窃据高位,贪赃枉法,克扣军饷不说。他有一个兄弟变得儿子。自称高衙内,看上了林兄弟的婆娘,高俅那个直娘贼的,为了他那兄弟变得儿子,竟把洒家的林兄弟陷了官绯。而且还买通差人,定要暗中要了林兄弟的性命,多亏了洒家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听到了一些风声,洒家暗中一路护送到沧州,这才保了林兄弟性命。本来,依洒家的心思,打杀了那两个官差,就此找个山林逍遥快活。不想林兄弟清白官家出身,非要守着那门子不公的王法。还想守的几年,有个启用的身子。非不许洒家杀那两个官差。看在林兄的面上,洒家放过了那两个差人。不想那两个差人,不念洒家的活命之恩,回到东京,竟与那高俅那厮说:“本在正要在野猪林里结果林冲,却被大相国寺鲁智深救了。那和尚直送到沧州,因此害他不得。”高俅那直娘贼,恨杀了洒家。竟不许大相国寺与洒家挂单,还派出了差人捉拿洒家。还是洒家这几个徒弟听见了风声,等在了城门口拦住了洒家告知。如何让我不恨得烧那直娘贼的房子。” 李民这才算是听得明白。原来这鲁智深也是刚送完林冲回来。而且,鲁智深和高俅还真有那个仇,也是真的惦着烧高俅的房子。 李民当即稍微有些犯难。要知道,李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宋徽宗,进而引导大宋历史的走向,改变历史。可高俅却正是宋徽宗信任的亲近之人,且不说将来如何,但是现在,这高俅就绝对要比他李民在宋徽宗地心中更有分量,也更近。若是此时真烧高俅的房子,且不说烧不烧得成,只此一行径,也就率先和高俅对立了起来。到时候要想接近宋徽宗,更是难上许多。可若是不应了先前的承诺,必被这鲁智深小瞧,再想结交这鲁智深,那可就不易了。这真性情的人,第一次看不上,以后那就更看不上了。 不过,李民思考虽多,脸上却没变颜色,而是哈哈笑道:“兄长真性情也!这直娘贼的房子确实该烧!” 鲁智深大喜,当即说道:“兄弟也认为该烧。好!咱这就去烧那直娘贼的房子。” 李民急忙拦住:“兄长且慢!烧那狗贼的房子,不过一把火,你我喝得尽兴之后再去不迟。只是我且问你,你与那林冲,可是真相好?” 鲁智深不悦道:“你这是何言?洒家与林兄弟以武会友,虽认识的时日短,可彼此相知,却可共性命。当然是真相好。” “即使真相好。我且问兄长,那林冲服刑,他家人谁来照顾?” “这却不用你说。自然是洒家来照顾。” “着啊!即如此,兄长可曾想过,放火烧了那高俅房子之后,兄长却要隐于哪处?林冲得家小,却又何人来照料?” “这个?。。。。。。” 鲁智深当即垭口。随即实诚的说道:“这个洒家却没想过。多亏兄弟提醒。不过,那林兄弟的家人,乃是良善人家。也颇有家财,也用不到洒家照顾,洒家只身一人,烧了那直娘贼的房子,从此浪迹江湖,却也没什么牵挂。” 李民正色说道:“兄长莫要忘了那高俅狗贼是因何要害林冲的。我虽不知详情,可却也知道,既然狠的路上杀人,自是不会放过林冲的家小,以免斩草不除根,徒留后患。那林冲家小,就算是积善人家,又有几个银钱,又如何防得了高俅狗贼的算计。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兄长一身功夫活命。兄长浪迹江湖去了。他这一家家小,何人照顾?救人不彻底,不如不救。想那高俅狗贼捉拿兄长,也是怕兄长再救那林冲家人。今日小弟交浅言深,也是感兄长义气坦诚。若有不当,兄长莫怪。敬请喝酒,喝完酒,咱们这就去烧那高俅高贼的房子。” 此时李民要喝酒,要烧房子。鲁智深反倒喝不下了。 鲁智深最是重情,要是想不到,那也就算了。可如今说到了,哪有不放到心里的。何况,鲁智深深知李民说的不假,那高衙内看上了林冲娘子,不把林娘子弄到手,焉何算完。 当即烦了愁,酒也不喝了,一把抓住李民说道:“你这人却不爽利,即使想到了,何不给洒家出个主意。莫不是还要洒家求你不成。” 李民暗自叹服:这鲁智深果有大智慧。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兄长,小弟焉敢隐瞒。只是怕说的主意,不合兄长性情。故此只是提醒一下兄长。待兄长尽兴之后,再图谋他策为兄长善后。” 鲁智深当即说道:“且不说以后,你就先说说你的主意。洒家自有掂量。” 李民点头道:“如此也好。我想为保林冲家人安全。兄长且先别烧高俅的房子,以免惊动了高俅狗贼,令其知道了兄长回来。” 鲁智深当即点头说道:“这却使得,且不烧就是了。只是有些憋气。只是这也保不得林兄弟家人长久,你却还有什么主意?” 没待李民说话,一旁同饮酒的一个泼皮,喝的有些高了,正听到鲁智深的话头,当即半醉的说道:“师傅。有什么可憋气的。若不是你今天性急,我与那高俅府内的柴房认识,给我一些时间,许他一些银钱,烧那高贼的房子,那还不是反手之间。就算烧了,他也只会认为天罚,却也怪不到师傅头上。” 李民一听大喜,当即掏出一沓钱来,递在那个泼皮面前说道:“你看这些钱可够。若是够,你就说与那个柴房放火。却与我兄长出一口气。” 那泼皮虽是半醉,可仍为眼前这沓钱惊呆了。只知点头的说道:“够,够。足够了。” 鲁智深也认可的笑道:“兄弟说话虽不爽利,可花钱却是爽利,也是一条好汉。不过,烧那直娘贼的房子,且先放在一边。兄弟却先说说如何能保的林冲家人安生长久?” ⒈⒈第六十六回 嘿嘿烧得就是你 “嘿嘿,如今兄长已经在高俅狗贼的心中挂了号。只看他先抓兄长,却没有先动林冲家人,就可断定,只要兄长一日不露面,一日不除,那高贼必担心兄长在暗中护卫,怕他那个什么高衙内吃亏,定不会去祸害林家人。而只要有的几日空闲,小弟不才,献宝给当今圣上,必得亲信,想那高俅狗贼,一身富贵皆来自当今官家。小弟若得官家赏识,小弟出头护住林冲家小,那高俅必然要顾忌几分,给几分面子。再加上兄长在暗中护持,林冲家小,必可长久安生。”李民自信满满的说道。 鲁智深斟酌一下,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只是现在高俅正在派人抓他,这东京的一亩三分地,他却躲在哪里? 李民随即又给鲁智深出主意道:“兄长可先脱去了这身僧衣,我再给兄长配上一头假发,到时候,兄长混在我这献宝的车队里,我车队里四五百人,各个又都是生面孔,彼此之间,尚都不熟悉,外人更是分辨不的。兄长安心待在我车队中,自可高枕无忧。” 鲁智深本是爽快,现在除此之外,暂无别的办法,自然也就应了。只是在心里记了李民地好处。嘴上并无别的客套,逐和李民大碗的吃喝起来。 正在几人吃喝的高兴,李民手下的王六,一头大汗的找到这里,气喘的说道:“主人,赶快回车队吧。朝廷派官来接咱们了。” 却原来,李民献宝这事,经梁中书地呈文,已经让朝廷知道了,朝廷自然派出了人来接待。当然,这也有事先让心腹看一眼的意思。这宋徽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也不是什么宝物都要的。只不过,宋徽宗对这次献宝有些重视,派来的官员,很是有些分量,其中一个,正是李民他们谈论中的高俅高太尉,宋徽宗自家的绝对心腹。另一个,则是左阶道篆徐知常。一个深的宋徽宗信任的道士。 对那高俅,李民倒不怎么在乎。别说李民地印象中,高俅只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就算是饱学之士,李民也自信可以凭着现代丰富的互联网知识,将那高俅忽悠晕了。可对那道士,李民就有些嘀咕了,别说李民现在根本分不清这个左阶道篆是一个什么官职。但就冲他一个道士。李民就得含糊几分。 要知道,术业有专精。李民虽然比较擅长忽悠玄幻的。可毕竟不是道士,对那些道门的经典,往往也只是听个名目,了不起了,也不过是知道一些什么道可道,非常道之类的经典语句,若真是论起道学经典等,很可能就被这个道士识破。 这献宝,果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李民也是要见官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李民当即邀请鲁智深跟他一同返回车队。鲁智深笑道:“如此也好,若是他难为兄弟,洒家正好将他一禅杖打死,绝了祸根。兄弟也可随我同往江湖逍遥。” 别说,这鲁智深果有大智慧,想问题都在点上,若是高俅被打死,林冲一家自然就没有祸根了。只是李民的得失,就不好说,不过,鲁智深本就对这个朝廷不怎么看待,自然李民当不当官,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李民当即苦笑道:“兄长末要动手。小弟献这宝贝,不为求官,只为增长我大宋气运,好不被北方外族欺辱,此乃国家大事。不得有失。” 鲁智深看李民重视,自笑道:“你到与洒家的林兄弟是一般的性情人。洒家自是晓得。不会误事!” 倒是一旁的那个接了李民钱财的泼皮有些兴奋的说道:“高俅那狗贼在这里。他家正好无人。我这就去找我那朋友,定让他家今晚就着火!” 此时,无论是李民还是鲁智深,早就对高俅家着不着火,无所谓了。不过,烧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不知道是谁烧得。多少也能出一口气。自是随着他了。 待李民领着鲁智深等回到车队。 此时车队尚未进城,全都停在城外,鲁雄和卢俊义等几个为首的,正在城外的迎宾亭支应着几位朝廷官员。李民远远的望见,为首的有两个,一个穿着官衣,另一个却是道者的打扮。 李民随即让王六领着鲁智深混入车队,自身带着铁豹、恶虎快步赶往迎宾亭。 见李民匆匆赶来,那个穿着官衣的,当即不悦的说道:“你就是献宝人?好大的架子,竟让本官在这里等你许久。” 别说,这人倒是没说谎,他等李民确实等了不少天了。自宋徽宗得到文书,就派了他差事,可谁成想,李民连受伤,带沿路应酬的,愣是走了这么多天,他自然等的久了。不过,他这怨气,却不是这几日等的,而是今天这半个多时辰。要知道,平日里,他撒出人来,在这城外看着,李民不来,他也用不着接待,也就是有时应应宋徽宗地追问罢了。可今日里,底下人来报:“献宝人到了。”他自兴冲冲的赶来。可却在这里傻等了半天,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以及和宋徽宗的亲近度,自然很是不满了。 李民暗暗猜测,这个人别就是高俅吧。不想这就得罪小人,当即抱拳拱手的赔罪道:“不知大人相迎,来的晚了。还请大人恕罪。敢问大人贵姓。” “本官,殿前都太尉高俅是也。这位仙长就是左阶道篆徐知常徐仙长。我等二人,受圣命在此迎你。你且将宝物拿出来看看。若是真宝,我等迎来,献与圣上,自保你高官得坐,富贵长久。若是蒙事,且不说徐仙长神通广大,法眼不揉砂子。就是本官,也是经多见广。容不得虚假。却是要小心了你的性命!”高俅沉着脸说道。 一旁的徐知常,虽然笑着脸,却也没有反对。 李民暗自思量:若是他们看了金龙珠,拿了去。那岂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就是今后有宋徽宗封赏的机会,顶多也就是两句话,也说不得别的。就算有些富贵,又能有什么用?可若是不搭理这两人,且不说那个徐知常不知深浅,就是高俅这个小人,也是放不过的。何况他们奉命迎接,更是有着差事,验货也是正理。 思索间,李民猛然想到:这就是高俅,我今晚不是要烧他房子么。嘿嘿,烧得就是你。 ------- 各位书友,小提示:献宝与忽悠,不是本卷重点,本卷乃是全文的铺垫,重点在于当时宋朝的腐朽。虽然经济力不错。可官员腐败,兵丁当贼防,却少战斗。买良为娼。以及朝野百年平安小看金国和大辽得风气。 另:燕青得形象,在于忠,在于智,以及喉舌便利的外交。而不在于勇。水浒原书中,燕青曾被石秀只一棒就打翻在地。拿住。愚见,万谅。 ⒈⒈第六十七回 献宝第一考验 “高太尉,请慎言。这金龙珠,本是上古金龙魂魄被囚禁所成,上干天命,自聚龙气。普通人说他,自是无妨。可象太尉大人这种大贵之人,上应天命,若是轻侮,怀疑,自有感应,恐有天罚。”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 高俅当即心头一寒,这越是权位大的,亏心事干多的,往往就越信神鬼,尤其是还在这么一个年代,而且这高俅还跟着一个深信神鬼的宋徽宗,自然对这方面有些敏感了。而除此之外,高俅对李民那句上应天命,却也有几分自喜。 只是,当着李民,高俅一时转不过来,兀自强撑道:“本官受皇命迎接宝物。自要看个端详,以免圣上为宵小蒙蔽。一心为公,可照日月,若是宝物有灵。何来天罚。” 随后,高俅又对徐知常说道:“徐仙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知常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民最在意的就是这种不说话,不说话的,必然多听。言多语失,谁知道那句说出纰漏,就被他听了去。 故此,见高俅不再追着要看宝物。要拿宝物了。也就不在多事,径直问道:“二位大人,在下初入尘世,朝廷的礼度知道的不多。敢问,二位大人受圣命而来,却是一个什么章程?” 高俅看了一眼徐知常,暗自琢磨:我受皇命而来,不过就是要看看这金龙珠是真是假,是不是真能聚集龙气风水。可这等玄门的东西。我那里分辨得出?却不可误了圣上的心思。还是让那徐知常来处理,我自小心看了,如实回禀圣上,自可顺了圣上的心思。 高俅拿定主意,当即开口说道:“本官受皇命来此,只是辅助徐仙长,以及招待献宝人。这献宝的章程,还是徐仙长说了算。” 李民当即把目光转向徐知常。徐知常见高俅把问题踢过来。倒也没有什么在意,很是如常的说道:“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我等修道之人,既然入了尘世,自然也要守朝廷的法度。这宝贝再是贵重,也是不可直接面圣的。总要有人看过了,准备好了良辰吉日。才好面圣。当然,若是能镇压国运的重宝,这规矩也就更多了,甚至连圣上,也虚择良辰,沐斋七日,或四十九日,开水陆道场,祭拜天地之后,建地陵于龙脉之处,供奉此宝。算一算,两三年,也是有的。这章程可就多了。” 李民闻听,表面虽没什么变化,可暗地里也有些发傻。暗自琢磨:果然这专业的就是不一样。不就是一颗珠子么,他竟然想搞个两三年。太恐怖了。这两三年,若光是琢磨这个珠子,没漏也出漏了。若是再有个天灾人祸什么的,也归到这个珠子上,我不就麻烦大了?都是以前看小说害的。想得简单了。这给皇上献宝,而且还吹到了天上,这怎么能像老百姓买白菜一样,给钱就拿走。 李民当即说道:“徐仙长,在下学浅。一切章程都随仙长得安排。不过,金龙珠有灵,不可轻看。我可在京都举办一个亮宝会,到时二位大人可到场亲睹。自知是否宝物了。也可回复官家,安排献宝的章程。” 高俅一听,当即有些不干,厉声说道:“圣上还在等着本官复命。你这等办法,却让本官等到几时?本官等的起。可难道你让圣上也等着不成?” 李民很平静的看着高俅说道:“太尉大人。在下献宝。乃是家师看北方异族崛起,分我大宋国运,这才让我下山享富贵的时候,顺道把这金龙珠献给官家,镇压我大宋国运。然,天道运转,有生有灭,此消彼长,乃是常态。故此,我此行就有些逆天,因此我一路上才会接连遇险,险些丧命。多亏了众多义士用命,承受了上天的考验,这才来到东京。如今太尉大人如此轻看宝物,岂不令人寒心。我恐太尉此举,必引动天命感应,加大天罚。甚而此言传了出去,让世人误认太尉大人也是阻挠我大宋国运长久的小人,因而引来人祸,也未可知。” 高俅本是混混出身,有果狠的地方,可却也有在意的地方。天罚他虽害怕,可还差点,可这人言人祸,他却是深知的。别看一个两个人说没用,可众口铄金,那怕宋徽宗对他再信任,说的人多了,也同样会引起宋徽宗对他的猜疑。他这一身的前程,靠的可不是什么真本事,完全靠的就是宋徽宗的信任。说白了,也就是因为他高俅没什么本事,又是宋徽宗的心腹,故此,宋徽宗才会把守卫京畿的重要兵权,交给他高俅看管。重点不是为了管,而是为了看。这乃是老赵家自先祖黄袍加身后养成的疑心病,不怕文官贪赃,就怕武将篡权乱国。这要是引来宋徽宗的一点点疑心,别说是今后的前程了,就是自家性命,也不知还保得住,保不住。这可不就是人祸。 别说,高俅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而且还能在蔡京和梁师成身边混出一个样来。隐隐能挑起一摊。与蔡京等并列,这别的本事没有,这政治敏感度,绝对够高。只是一句话,就能想出这许多来。果然不简单。 不过,如此一来,到美了李民,不用李民动心思,这高俅得冷汗就出来,当即不敢多说了。 可那徐知常却借机说道:“开个亮宝会来鉴赏一下,也不无不可。反正献宝面圣,也总要挑个良辰吉日,才好面圣,到也不在这一两天。不过,此宝既是令师差你所献。敢请教令师宝号。” 李民当即笑道:“家师姓李,其名不可考。我等弟子,只知称呼师尊。偶有往来拜山的,曾听过清妙天尊的尊称。” 徐知常当即一愣:这道界的前辈高人,我多已知道。这清妙天尊,怎么没听说过? 徐知常当即下意识的追问道:“敢请教令师于何处修行?” 李民又很套路地说道:“我等居住的山峰,名曰:缥缈峰。” 徐知常又傻了眼。不知这缥缈峰又是何处,随即又问了出来。 李民很自然的又装做悲伤的模样说道:“家师只是一拂袖,我就到了大名府地界,遇到了我家丈人,却是不晓得我师缥缈峰的去处。也不知今生还能否见到家师。” 徐知常更是傻眼,忍不住心中暗自有气:莫不是这人是个骗子,满口胡言。 徐知常当即盯住李民双眼,眼中精光一闪,立掌如刀,竖在李民面前说道:“你看这把刀锋利否!” ⒈⒈第六十八回 催眠大师 刀? 根本没有刀! 最少徐知常的手上没有刀。 可李民并没有觉得徐知常这句话有什么荒唐。只是觉得这徐知常怎么突然变出一把刀来?虽然这有些展示他近似魔术师的水准。可关这献宝什么事?而且还问自己这刀是否锋利?这不是有些跳线么? 可随着李民地乱想,李民眼中的那把刀,也越发的寒光闪闪起来,夺人二目,刺人灵魂。李民只觉得在刀光照眼下,有些不适,有些晕糊,迷迷糊糊的就说道:“好刀,好刀。好锋利的刀。” 两旁的人,无不骇然。 因为他们确信徐知常的手中没有刀。可徐知常对面的李民,却好像正在欣赏一把宝刀的样子,还赞不绝口。若不是他们确信李民事先和这个徐知常没什么交情,非以为这两人在演双簧不可。 可如此一来,这事也就越发的诡异了。鲁雄当即就叫道:“女婿,你乍得了?没有刀啊?” 可李民却充耳不闻。就像根本没有鲁雄喊叫一样。 此时节,两旁的人,都知道李民已经中了徐知常的道。虽不知道徐知常使得是什么手段。可必定是徐知常搞得鬼无疑。 鲁雄当即就急了,猛冲出去喊道:“你这道人使得什么妖法?快让我女婿醒来,否则我定不饶你!” 高俅沉脸喝道:“反了你不成!徐仙长连当今圣上都要喊一声道兄、仙长。乃是神仙中人,他自考验献宝人的神通真伪,你等干扰,小心吃罪不起!” 卢俊义连忙上前拉住了鲁雄。一旁的幕通判,也急忙跟鲁雄说道:“老爷子。莫要心急。这可是太尉大人,这可是皇命。我们吃罪不起的。先生有大神通,一定能通过考验的。” 鲁雄恨恨,可还是相信女婿是天命之人。绝不会中了旁门左道出不来。定是这妖道趁女婿不备,这才占了一时的上风。 可除鲁雄外,卢俊义几人的面色,却全都不怎么好。要知道,如今怎么看,都是李民被那徐知常任意摆布,而卢俊义他们的前程,却又全都捆绑在李民身上,若是那李民神通不及徐知常,他们这些人,白死几百人不说,哄骗官家的罪名,那也是吃不起的。 只是,卢俊义他们,有家有业的,跑都跑不了。故此,虽各自的功夫都不低,可面对高俅这么一个没什么功夫的人,反倒不如鲁雄放得开。毕竟,鲁雄除了女儿和女婿,也就在没有什么牵挂了。 只有高俅暗自高兴:徐知常最善符水幻术。这个家伙既然中了道。断是无法出来。就这水平,还敢咒我天罚。真是不知死活。想来他那宝物也是平常,到时如实禀明圣上,就连那粱世杰也要吃些瓜葛。也好给那蔡京老儿添些眼药。 而此时,徐知常却没管外界如何骚乱。很是如常的坚定说道:“你既然也觉得这刀不错,那就送给你师傅吧。你说,你师傅住在哪里。我差人将这宝刀给你师傅送去?” “我不知道我师傅住在哪里。”李民很是老实的说道。李民本来也就没有师傅,自然不知道师傅住哪里了。 徐知常当即大为气苦,险些精神不稳。要知道,徐知常自练成这惑心大法之后,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中了他的道之后,还不实话实说的。李民这种反应,绝对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 徐知常暗自琢磨:这小子有些道行,都中了我的道了,竟然还能保持几分心智,守口如瓶。 徐知常当即加大心神力度,口中平和而坚定的说道:“不用着急,慢慢想,好好想。这可是一把宝刀,送给你师傅,也是你的孝心。你师傅不会怪你的。你不是也向回去见你师傅的么。用心想想,回想以前,十几天前,你生活在哪里?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好好想,慢慢想。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徐知常整个就是一个催眠大师,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把李民陷入了催眠状态,每一句话,每一个暗示,都在引领着李民地思维在运转。可奈何,李民根本就没有师傅,打从一开始就是满嘴谎话,徐知常受了主观影响,从半截引领李民地思绪,又如何能让李民交代出一个师傅的地址来。 不过,徐知常的催眠功力确实是大师级的,而且还是超级大师级的那种,他的惑心大法,运用到极致,利用声音,以及一些小的环境布置,甚至能产生群体幻想的效果,这也是他备受宋徽宗信赖的原因所在。 故此,现在徐知常屡次引领李民的思绪都没有得到想要得结果,动了真火,全力施展之下,李民地深层意识也不由得被徐知常的精神带动。慢慢的回想起十几天生活在哪里,是怎么来的了。 如此一来,徐知常可弄巧成拙了。 任是徐知常的想象力在丰富,他也不会想到李民乃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而李民本身虽然对穿越一无所知。可时空的转换,又怎么可能不在穿越者身上留下印迹? 长宽高。人类正常的感知和认识。也是人类活动和所在的空间。而时间,则只有人类的思维能够感知。因此人类才在有思考能力之后,划分了过去,现在和将来。并借由历史,演化成了四维空间。 而李民这个实打实的穿越者,不仅仅是正常人用思维来感知时间的流逝,更是用肉体经历了时间的逆流。李民地深层意识,自不可避免的印下了时间这第四维的印记。只是李民得显性意识不自知罢了。可现在,李民得深层意识被徐知常引发了。李民地深层意识自主的运行下。 徐知常的这个乐子,那可就大了。而李民也从此真正的神棍起来。 ------- PS:本书绝不会有什么神仙,仙侠一类的。但会有一些气功,以及气功引发的异能。但本书重点,还是社会的冲突,以及民族的冲突,还是以军队为主的两国战争 ⒈⒈第六十九回 开山大弟子 星光? 他眼里怎么有星光? 不对! 那不是星光,是漩涡! 不对!那也不是漩涡!难道是浑沌?是天道? 徐知常在引领李民深层意识回忆中,精神力不可避免的感知到一点时光的印记。立时整个心神彻底被填充和震撼了。要知道,徐知常可不像李民那么幸运是无意识经过时光洗礼的,他用有限的显性意识,硬去感知无限的时光印记,那不就是找死么。随随便便,无限的时光印记,就能同化了他那点有限的思维意识。虽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可被同化了显性意识,只能靠深层隐性意识活着的徐知常,那也就是一个植物人。 好在,徐知常还算有几分运道。他精神溃散之下,当即失去了对了李民地深层意识领导,李民显性意识回归,恍惚间,本能的怒喝一声:“滚出去!” 这不过是李民在半清醒状态对自我的保护而产生的呐喊。可正是这一喊,却救了徐知常。徐知常当即一激灵,身不由主的,就如同牵线的木偶一般,整个身子团成了一个球,如小丑一般的滚了出去。 整个迎宾亭里的人,全都惊呆了。不过,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全都知道,这是李民发威来了一个大逆转。而绝不是徐知常给李民留面子。留面子,绝不可能六成这样,让自己做小丑的。 而此时,徐知常一路翻滚,磕磕绊绊之下,也痛得回过神来。毕竟徐知常只是通过李民深层意识的连接,感知到无限的时光印记,在没有了李民这个深层意识承载源之后,又在肉体磕碰刺激下,精神力收缩。那些时光的感知,也就成了一片模糊的记忆。 徐知常只是恍惚的记得,在他操控李民意识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星光,看到了天道。难道这世上还真的有天道不成? 恍惚间,徐知常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从迎宾亭中滚出来,是多么的有失身份。 而这时,李民被徐知常引发的显性意识和深层意识交互,也恍惚间感知了什么了。心中微微一动,自笑不可能。可嘴上还是说了出来:“徐道长,你出手试探于我,就是对宝贝的不敬。必有天罚。好在你没有直接对宝贝不敬,这天罚却也不重。你却小心了。” 就在李民话音刚落,徐知常头上一只乌鸦啼叫,一泡鸟屎,正落在徐知常的眉宇之间。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呸!呸!太不敬了。没见到这位都天罚了么。应该是金口玉言。可他又不是官家,怎么来的金口玉言? 一时间,那真是什么猜测的都有。 就连李民都为自己隐隐的感知竟然真的兑现了,都惊异不已。好在李民如今的沉稳,更是高杆,倒是没漏什么异样。 反倒是徐知常,被那鸟屎砸了之后,愣了一下,随即把手一抹,把那鸟屎弄了个满脸也不去理会,愣愣的看了一下手上的鸟屎,猛然哈哈大笑道:“天罚!真的有天罚。老天有眼啊。真的有天罚。哈哈哈。。。。。。” 众人全被惊吓了一跳。莫不是此人受不了打击,疯了不成? 就连李民也暗暗有些愧疚,一时无暇去考虑自己怎么会想到徐知常会被鸟屎砸头了。 而这时,徐知常大笑过后,随即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同时还看着自己手上的鸟屎,呜咽道:“天罚!真***有天罚。有天道!老天太不公了。我苦练数十年都感应不到天道,我杀人放火都没有天罚,我今天不过是想看一下他的跟脚,竟然让我感受到了天道,还有天罚。老天你在戏弄我么。求求你,再怎么戏弄我都成,再让我感受到天道吧。” 亭子里的众人,眼瞅着徐知常又笑又哭,全都暗暗叹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疯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一时间,众人同情弱者,都自动忽略了徐知常才是主动动手,还一举占据上风的那个人。甚至都对李民这种不可思议的神通,感到了畏惧。 然而,更让众人惊奇的是,原本认定已经疯了的徐知常,却猛地好似想到了什么,爬起来就向亭子里跑来,直接扑跪在李民面前,大声呼道:“师傅!——弟子有罪!弟子有罪!弟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师傅。请师傅原谅。” 说完,徐知常当即磕头不已。那真是用力啊。“嘭嘭”的山响。两三下,徐知常的脑门就见了血了。 任是李民最近锻炼的如何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声色。这一下也真的傻了眼了。愣是在徐知常磕了两三个头后,才反应过来。一把架住徐知常说道:“徐道长,莫要拜了。在下受用不起。我不是你师傅。” “不!您就是我师傅。师傅您别不要我啊。弟子苦啊。弟子自幼好仙,欲求长生逍遥。可几十年来,弟子遍览仙道,却也只得了一个惑心大法的左道。成不了仙,也长不了生。弟子这才灰心之下,入了官场。堕了道心。可弟子今天确实在您这里感受到了天道,也受到了天罚。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收下弟子。否则,弟子今天就是跪死在您面前,做鬼也要继续跟着您求道。师傅——,您一定要收下弟子!” 徐知常哭哭切切,好不可怜。看得李民浑身直掉鸡皮疙瘩。尤其是那拉长音的师傅二字,更是让李民听得牙疼。李民很是怀疑,这是不是徐知常又在使什么邪法。 鲁雄偷偷拉了一下李民,低声说道:“女婿。这人疯了。别跟他缠。先顺着他。” 李民当即苦笑不已,可眼前这事,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跟这么一个半疯纠缠,确实不象话。 李民只得说道:“徐道长。我本就是观气不成,俗缘未断,这才被我师命下山了断俗缘。我这仙道,上不周全,如何教得了你。徐道长,你还是另找高人吧。” 徐知常就是不依,非要跟着李民学天道。李民最后受缠不过,只得说道:“你虽心诚。可我无师命,也是不能收你的。不如你先做我一个记名弟子。我保证,若是我师允我授徒。你一定是我的开山门的大弟子。如此可好?” 徐知常这才依了。 此时一旁的高俅,亲眼看了这么一出闹剧,别的不说,对李民的乌鸦嘴,那是信了一个十成,眼见徐知常的事廖了。当即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李仙长。下官刚才也是出言无状,罪过得很。现在下官已经知错了。下官的天罚,可有什么门道躲过?” ⒈⒈第七十回 烧得好 高俅若是不提,李民经徐知常这番缠闹。早就把高俅天罚这门子事给忘了。虽然高俅家的房子,还是一定会烧,可高俅地损失,绝对不会很大。 可高俅好死不死的,偏偏图了小心提起,这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虽说高俅加了小心和恭敬,说话间,连本官都变成了下官,以一个堂堂殿帅得身份,可谓给足了李民面子。可奈何,高俅这一出声,却正好把李民从徐知常这个半疯身上受的郁闷,全给吸引了过来。 尤其是,给高俅家放火,那都是已经安排好了的,更不是李民经手的,就算想不放了,那也不好说。 故此,李民在高俅小心的发问后,很是正经的端详起高俅,只把高俅端详的发毛,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被引得观看高俅。想看看高俅有什么异样,竟然引得李民如次看。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高俅,显然不在此行列之中。亏心事干的太多了。被这么多人专注的看。自然疑心生暗鬼。胡思乱想起来。 于是,高俅也就愈发的嘀咕起来。 恶性循环之下,高俅都觉得自己不对劲了。直觉得自己全身发硬,好似天罚就在眼前一般。高俅强颜欢笑,跟哭差不多的挤出一点笑容,小意的向李民问道:“仙长,莫不是我面相有什么不好?有什么大劫数?” 实话说,高俅地面相,其实还是很好的。一米七五以上的身材,比李民低不了几分,再加上人比李民又瘦上许多,看起来很是高挑健壮。五官相貌,更是没得说,很是端正白净,从外貌上,怎么也看不出是一个小人,贪官。任谁第一眼看到高俅,都会觉得这是一个老实人,帅哥。 若不是李民早就先入为主,又有了鲁智深的言语,以及高俅起先那些小人行径垫底,光看高俅现在的小意,李民都会以为自己在欺负老实人,很是不落忍。 可现在,李民只会觉得这家伙太会装孙子了。不去演戏,真是可惜料的。李民显然忘了一点,这装孙子,那可正是高俅发迹前当混混的本职能力之一啊。 李民当即很严肃,很认真的对高俅说道:“太尉大人,我仔细看了。不好,很不好。” 高俅当即腿肚子都软了。面对弱势的人,高俅从来都不软,哪怕就是亲手慢慢的虐杀!高俅都绝不会软上半分,可轮到了自己,尤其是还是面对那不可知的神秘天罚,高俅真的软了。欺软怕硬,这本也是混混的职业本能之一。 高俅当即不顾身份的,扑通跪在李民面前说道:“仙长,天师。高俅知错了。请天师看在高俅一心忠诚,乃是为了圣上的差事,这才口出狂言冒犯的份上,为高某想个解法。乞求天师垂怜。。。。。。” 高俅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忘拉格靠山,垫背的。也算是演化成本能了。 李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可只能强自撑着,苦苦的板着脸,保持着严肃认真的态度。 李民很是正经的说道:“高太尉,在下尚未在天庭为官,这天师的尊称,莫要乱叫得。你多喊几声,本人不认,自是无妨,可太尉大人却要小心天庭感应。这天庭,虽不如天道,可报应起来,却远比天道厉害。” 高俅当即苦着脸,忙不迭的收口了,只是一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民。可他又不是女人,李民除了有些各痒,却是没起半分怜悯之心。 李民只是板着脸说:“高太尉,天道无私。这天罚,哪有躲得过去的道理。若是躲过了,只会引来更大的天罚。故此,天罚只能接,不能躲。接了,过了,因果也就抵消了。不过,高太尉也请放心。这天罚也是有大小的。不见这徐道长得天罚,不过是一滩鸟屎罢了。太尉出言不敬,虽比徐道长只是出手试探我的间接不敬,要大上不少,可终究也不是什么逆天的大罪过,我思最多也不过就是家里着着火,或损失一些金银之类的小惩大戒。高太尉决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 高俅听得面如死色。若真只是损失一点钱财,高俅也就无所谓了。高俅虽好财,却不小气。高俅没发迹前,关照过高俅的。高俅发迹后,都没少回报。苏学士一家人来京,高俅更是每一次也没让他们空着手回去。高俅贪财,更多的是供养一批手下人,好于蔡京他们并列。这年头,没钱哪买的来手下。没有手下帮衬,朝廷里,又如何站的住脚? 可问题是,李民偏偏不给个准信。高俅自然瞎琢磨了。若只是今天这么点事,那还好说,没见到那徐知常不过才淋了一头鸟屎。可高俅作过的缺德事太多了,若是连在一起报应,他高俅怎么可能又好? 此时,一旁的徐知常,早在李民信口说什么天庭之时,就已经听得眼睛发亮了,暗自琢磨:师傅还说不知天道。连天庭都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天道,做个神仙中人,也好过红尘万倍。何况我明明从师傅的眼中看到了天道。我还得多用心。讨得师傅欢心。传授一点天道,做个真正的神仙,那才是正理。 故此,徐知常见李民铁心不理高俅,连忙帮着李民说话道:“高太尉。我师的话,你还没听清楚么?你就安生回家等着火德星君驾临施加天罚,也就是了。若是高太尉一心想躲,那可就是对天道的挑战,到时候,天罚的力度,那可就不好说了。来来来,别烦着我师了。赶紧给我师安排住处,然后跟我回宫复命。” 徐知常这一说话,当即让众人又是一惊,这位不是半疯了么,怎么说话又清楚了? 高俅无奈,只得先给李民安排住处。却被李民拒绝了。李民怕有官府监视,出什么纰漏。故此,只推托说在客栈住的舒服些。此时,高俅和徐知常,自然不敢跟李民意见相违了。自然随着李民了。除了安排一个随行人员跟着李民,也就先回宫复旨去了。 且不说宋徽宗问讯,对李民德兴趣大长。当天夜里,高俅家果然着火了。一群家人都慌乱的喊着:“走水了!快救火!” 唯有高俅担心了一天,终于放了轻松,哈哈大笑道:“烧得好!烧得好!终于烧起来了。你等一个也不许救!随我出府观看。” 众家人全都傻了眼,不知道高俅发的什么魔障。这可是烧得咱们自己家,不是别人的家! 可高俅积威之下,他们那个敢多嘴?何况,这是高俅的家,高俅都说烧得好,他们跟着搞什么乱啊? 于是,一处奇景出现了,家里着火不救不说,别人来帮忙救还不行,一干人,几百口子,半夜起来看着火。真是没得说了。而那火,原本从柴房着的,不大,随便救一下,也就灭了,可这一没人管,小风这么一吹,宋代院落又多是木质结构,柴房更有着无数的木材,这一下,那可就是火焰连天了。 而此时,李民却根本忘记了高俅这码事,正在与一个了不得人彻夜详谈,此人千古留名,与之相比,宋江,方腊,不过都是一群小混混罢了。 欲知这个人是谁,明天若是有猜出来的,写在评论中了。下礼拜我一天三更。算是我服了大家的眼力。 ⒈⒈第七十一回 办好事也有后悔的 千古留名之人。绝绝对对半点不参假的千古名人。若是说大名鼎鼎的秦桧都不算是千古名人,那中国历史上,还真就没有什么名人了。虽然秦桧这个名声实在有点不咋地。 话说李民和卢俊义等一行人进了城,当即要找一个大一点的客栈包下。可不巧的很。今年正逢会举。各地的才子云集京城。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客栈。而且半路上还看到一个才子因拖欠房钱,被客栈老板扫地出门。晕倒在了路上。显然是饿得够呛,一着急,气血上头所致。 李民当即令鲁雄救了。并质问那家客栈老板。那老板虽见李民人多,有些害怕,可却也说的理直气壮:“我自家开这客栈,也不是善堂。若他只是三五日短个头寸,我赶他。不肖各位说,我也无颜。可他都半月未交房钱,每日里还在我这里吃喝。我又不是他亲娘老子。怎的不赶他?没追讨他这半月的房饭钱,以是我的仗义了!” 李民虽觉得这有些势利。可住店交钱,却也天经地义,这老板倒也不亏人事。没什么好争辩的。 那高俅留得手下,跟随李民等,遛了半天,本以忍得半天的闲气,他跟高俅威风惯了,那受过住个店,还找这半天的。只是高俅特意叮嘱要顺李民得意,这才一直低眉顺眼的。 此时见这个老板和李民呛呛。当即以为是一个巴及的机会。猛地跳了出来,一巴掌将那个店老板打了一个趔趄。恶狠狠的骂道:“不知死活的贼厮!知道你面前的老爷是谁么?连我家老爷,堂堂的殿帅高太尉,都要对其毕恭毕敬。你这小小的店家,竟敢反嘴。找死不成。我看,你这家店也不用开了,今晚,我南大营的兄弟,就征用你这家店了。”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店家遇到讲理的李民,一番话,让李民没脾气,可碰得高俅手下这不讲理只讲面子的。同样没辙。 虽然他不知道李民到底是何人,可高俅的名号,在这东京,又有谁不知道。整个人当即就堆乎了,腿一软,跪在李民地面前就哭道:“老爷。我瞎了眼。不知道您与高太尉有交情。是我多嘴!我下贱!您老别和我一般见识。” 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李民当即看得没脾气。这么大岁数的人,跪在自己面前掌嘴,别说这老板本身的行为虽然少情却没错。就是有些什么错。李民也不是那无情之人啊。 李民当即一把拦住,苦笑道:“店家,莫要如此。我等不过是上京献宝之人。高太尉只是奉圣命才礼敬我等。却是于我无甚关系的。店家莫惊。” 随即,李民又转身对鲁雄说道:“丈人,天色也不早了,我等还是早些找个客栈安息吧。那个书生,咱们先带上,回头等他醒来,给他几个钱安置,让他也好返乡。” 鲁雄当即应了。 没想到那店家,原本只是畏惧高俅的势力,可一听李民是献宝的,要面圣,还要找客栈。当下有心巴及,连忙说道:“老爷,还找什么客栈啊。小人就是开客栈的。您老住我这,不就得了。” 李民等找了半天的客栈,也是烦了。王六闻听当即笑道:“如今各家客栈都住了书生。你这家客栈如何可闲?莫不是你这店不干净,没人住你的店?我等住也行,你却要收拾干净了。” 店家当即撞起天屈来,哭叫道:“各位老爷。我这店,向来干净。如何没有人住。各房的书生,也是住得满了。” 王六奇道:“你这店家可是晃点我们?既是住的满了,如何招待我等?” 那店家当即献媚的说道:“一帮穷书生,如何能跟各位老爷比。各位老爷是要见圣上的。我招待各位老爷,也能留个名不是。那些书生,我自退他们房钱,让他们立刻搬空。各位老爷自然有的住了。” 李民闻听,当即摇头。别说李民根本不想做那仗势欺人的事,就算李民放纵自己一回,都是应届的书生,谁之这里面有没有个中举的。就是没有,传出了风声,对他的名声,那也没有什么好影响,如今,李民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唬出来的这么一点点名声,李民可不像当什么妖人。 王六跟李民有了些时日,知道一些李民地心思,当即骂道:“你这店家,我们爷们不是仗势欺人的主。你做着龌龊事,莫要坏了我家主人的名声。你这店,我们不住了。” 那店家当即面色一红,可还是连忙喊道:“各位老爷,都是小人的错。不过,小人还有自住的三间大院,招待各位老爷,也是住的。” 王六也是找客栈遛的烦了,闻言就跟李民说道:“主人。今天会举,天下念书的都来京都,咱们来的晚了,若是不住役馆,想来是找不到空闲的客栈了。难得这店家殷勤,不如就住他这里,也好早点歇歇脚。” 李民见不是驱赶别人,也不想再多事,也就应了。 可没想到,李民住下来之后,等那个晕倒的书生醒来,吃饱饭,有了精神之后过来谢恩。李民却就傻了眼。 秦桧。我救的人竟然是秦桧。***,我当时怎么没踹上两脚呢? 李民头一次为做好事而后悔。不过,李民也微微有些奇怪:这岳飞传里的头号反角,怎么跑蔡京、高俅这年月来了,这不是水浒时代么? 可随即,李民就明白了,自己是看闲书以及接连碰到水浒人物,而至于进入了一个误区。历史哪管你什么《水浒》《岳飞》那靖康耻,可不正是秦桧岳飞出头的年代。水浒中没提得人物,不代表这人就不存在,历史依然在按照年月,一步步的走着。该出场的人,一个也跑不了。自己来到的宋代,而不是水浒那本书的虚幻世界。水浒和岳飞,都是从事实中收集了众多的故事,汇集而成的。虽然多有其事,可却也多了许多作者的修缮,许多细节,却是当不得真的。 李民想明了这一点,当即决定,无论如何,先把这秦桧杀了。如此,也就双保险了。到时候,就算自己没成功,依然还有了靖康耻,也不至于让岳飞未竟全功。 只是,李民刚刚救的秦桧,没有好名目,冒然杀了对李民地名声,却是不小影响,尤其这里已经不是郊外了,而是城里,冒然杀人,更是自找麻烦。 故此,李民决定好好的和秦桧聊一聊。寻找一个合理杀他的借口,或者把他忽悠晕了。骗到城外,悄悄的杀了。一了百了。 -------- 服了。我算服了。连秦桧这么和水浒不挨边的都能猜出来,不愧是和我这本书有共鸣的书友啊。没得说,愿赌服输,下礼拜我保证每天三更。不过,我各位的老书友,想来也都知道,我这个人,从来没有留什么存稿的习惯,向来都是按着大纲一章章写的。请各位书友,到时看我卖力的份上,多给些推荐,多帮着宣传宣传。谢谢了。不多说了,接着码字 ⒈⒈第七十二回 郁闷的知己 “会之。你怎生落到如今这办田地。”李民假惺惺的问道。 秦桧不疑有他,感叹地说道:“实不瞒先生,余在家乡授书,实在受不了那些乡童顽劣。故逢此大考,这才聚了些银钱上京求个功名。不成想,这功名还没求成。我却在半月前,见一女子卖身葬父,一时可怜,给了她几个钱,露了钱白。被人把钱扒了去。到让我无钱付这店家房钱。我原说,无论多少,只待这殿试之后,不管我中不中,我自回乡取了钱还他。却不想这店家不念半分情面,只拖了几日,就硬将我赶出店门。若不是恰逢先生高义,我几死于此。实在是多谢先生了。” 李民暗道晦气,自思:哪个知道救的是你。知道是你,不踩上两脚,已经是涵养了。 不过,秦桧这番话,却也让李民暗自奇怪:难道这天底下头一号的民族大汉奸,竟然也有做好事的时候? 而且,李民也从秦桧的话中,听出来了一些感恩。要知道,这个时代,那先生二字,那可不是满大街随便叫得。别说李民的岁数比秦桧要小。就是大上几许,能有个仁兄的尊称,那就很不错了。可现在,不管是这秦桧感恩也好,还是听闻李民这个献宝人的身份,连高俅都要礼让数分巴及也好。总之,秦桧现在对李民地恭敬,实在是让李民下不去狠手。 又是三两句闲谈过后,李民无意间把话题说了最近几日一直思考的问题上,下意识的相秦桧问道:“近日,北方金国立国,我大宋若是连金以灭辽,会之以为如何?” 别说,这年代的消息传播的慢。十几天前梁中书都知道的事情,到了秦桧这一层次,还真就没听得一点风声。 秦桧当即十分愕然。随后向李民说道:“先生,就算金国立国,可分辽国兵力,可这刀兵不祥。也是妄动不得。如今,我大宋与大辽,百年修好,国泰民安。轻起刀兵,苦的还是百姓。我若为官,当劝官家慎动刀兵。” 李民当即一愣。李民万万没想到的这个头号大汉奸,竟然是头一个跟自己想法类似。赞成不打得的。 李民当即十分郁闷:难道我这主意,也是汉奸主义,竟然跟他的想法差不多? 李民随即暗自辩解:不对!不对!我这是知道历史走向,知道打不过,这才想先整顿内部,然后坐山观虎斗,好去捡那便宜。怎么能跟这汉奸还没打,就不想打。相提并论。 李民心中带气,面上虽不显,可却有些诚心抬杠的说道:“我大宋百年忍忍,国力长足发展,国富民强,远胜大辽。而那金国立国,更好似在辽国腹内长了一根刺。如此时节,正是天赐良机,如何不打上一打。以除我大宋百年之勇,废除那辽响贡岁,解我百姓之负担。” 秦桧当即苦笑一声道:“先生,您初履尘世,不知时事。如今我大宋的官兵虽多,可多老弱,连个山匪都打不过,如何打得了大辽?那金国虽在辽国腹内立国,我谁不知详情,可也知大辽数百年的国力,带甲数十万,决不是小小金国可以牵制多少的。到时候,还是要我大宋亲来和那大辽交锋。此仗若败,我大宋与大辽,百年修好毁于一旦。自此刀兵不断,民不聊生。若胜,也不过是免除一些辽饷。那北地旷野,辽人纵马,我大宋官兵步行,怎追得及。打得过,追不上,也总是不能灭了辽国。得不偿失。” 李民顿时有些郁闷。没想到说不过梁中书,此时连着秦桧也说不过。难道我这国策见识,就这么差? 不过,这也没辙。要知道,李民原本也是想劝宋徽宗暂时先别打得,秦桧说话合着李民心思,李民如何说得过。只是,李民也不吃亏,与秦桧一番白唬,也学到不少东西。最少,从梁中书那窝着的地方,在秦桧这通开了,李民对说服宋徽宗,更有了信心。 只不过,如此一来,双方说得对路,杀秦桧,李民倒是没有了借口。更是有些心软。 李民暗自琢磨:看起来,不仅这好人是一天天养成的。就是这坏蛋汉奸,也是一天天练出来的。想来,这秦桧,也是在被俘虏后,经历了重大的挫折,就像那些文革中许多老干部,在文革过后,都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腐败了一样。若是没有靖康耻,没有被俘的经历,也许这秦桧也不至于成为第一个大汉奸。要不,先放过他? 李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和秦桧聊了一个晚上。李民地收获不小。这秦桧也觉得遇到了一个知己。当然,这事李民知道了更是郁闷:我一个有志之士,怎么能和你这大汉奸作知己? 要知道,虽然李民此时和秦桧畅谈一夜,没觉出秦桧有什么汉奸的资质,而且,李民在现代那会儿,也有许多人叫嚣给秦桧平反的。可李民纯朴的意识,则很是坚定的认为:不管旁人怎么说,秦桧的雕像跪立在岳王庙这么多年,这就是百姓的一种呼声。一种中华历史对秦桧这种人的评价。任何巧言,都无法蒙蔽百姓的意识。秦桧,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汉奸,民族败类的问题了。更是中华百姓对一种思想,一种吃里爬外,卖国求荣,甘心作汉奸这一类人的态度认定。所有类似秦桧的行为,就要受到谴责,尤其是民族内部的谴责。 故此,跟秦桧聊了一宿。李民虽有不少收获,可却也郁闷不已。对自己竟和一个汉奸说到一块去了。很是郁闷。 只是,当李民遇到早起练功的鲁玉和卢俊义。李民得郁闷,当即就抛到一边了。 不过,这可不是因为鲁玉。而是李民刚和秦桧聊完天,见到卢俊义之后,当即就想起:那秦桧祸害的岳飞,不是传说跟卢俊义是一个师傅么。有卢俊义,自然能问到他师傅在哪里。到时候,岳飞还能跑得了?就算收不了,打好了关节,替他铺些路子,就算宋徽宗不听我的,有岳飞这么一个军神提前掌兵,也不至有靖康耻啊。 李民当即笑呵呵的向卢俊义走去。 ⒈⒈第七十三回 搭线 “卢员外,你可有一个师弟叫岳飞?”李民满脸期待的问道。 岳飞? 卢俊义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还是仔细想了一下,要了摇头跟李民说道:“先生。家师在御拳馆任教,记名的弟子无数,我实在不知道这些徒弟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岳飞的,不过,据我所知,我师正式的弟子,也就我以及这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只是我虽年年有孝敬奉上,可我这几年父母过后,一直忙于家业,未曾亲自拜见家师,也与家师两三年未见了。家师最近有没有再收弟子。我就不知道了。先生何以问起岳飞这个人来?” 此时,卢俊义显然还不知道林冲已经被刺配了。 而李民也正把心思放在岳飞那,一时也没想起来通知他林冲的事,当即胡乱一笑,岔了过去。李民总不能告诉卢俊义:岳飞是你的小师弟,是以后大宋得军神吧。 卢俊义对李民,原本就拿李民当神仙看待,如今又有了徐知常那处,自是更加把李民视作尘世的活神仙。故此,卢俊义虽然知道李民是岔开话茬,可也不敢再问,只觉得这神仙行事,果然是高深莫测。 不过,卢俊义虽不再追问岳飞是何许人也。可却也被李民这些话,勾起了对师傅的思念,当即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与家师也两三年未见了。实是罪过。” 李民当即接口道:“卢员外,你我兄弟一般,你师就是我师。如今咱们正好身在东京,不可不往。我与员外今日就去拜会令师好了。” 卢俊义虽然对李民的亲近大喜,也很想去见自己的师傅。可却又有些近乡情怯。有些惭愧地说道:“我出师多年,虽在河北也有一个小小的名号,可至今尚无寸进,依然是一个白身,实在是愧见我师啊。” 李民当即劝道:“员外莫需如此。令师乃高人,知员外有心,必喜。断不会嫌弃员外身份的。何况,员外与我此行已经顺利护送宝物抵京,路上更杀贼四百许,河间三只手,几乎灭绝,朝廷必有嘉奖重用,员外又有什么愧见的。” 卢俊义闻言当即一喜。觉得却也不错。 而这时,鲁智深闻院内拳脚声,也赶了过来,正看那鲁玉打的太极拳,虽动作缓慢,可意在拳先,往往一股无形暗劲打在砖墙树木之上,就是“嘭”的一声,留下一个小巧的拳印。 这种无形的内家拳,鲁智深从来没见过,当即忍不住喝了一声好。只是,鲁智深不知道的是,其实鲁玉练得太极拳,还不到家,鲁玉自小练就的开碑掌的刚猛之力,还没彻底转为刚柔相济之力,所以遇物之后,才会发出声响。只是在李民这二八刀的教授下,鲁玉没发觉出来,李民更不知道罢了。 不过,现在鲁智深一声喝好,院内的人,当即都惊动了。鲁雄当即有些不悦的道:“你这大和尚是什么人,怎么偷看我等练武?” 鲁智深当即有些尴尬。这年代,虽没有知识产权。可这武林中却有不成文的规矩,偷看他人习武,确实是一个大忌。只是鲁智深地一身功夫都是自小打出来的,也就是在五台山系统的学习了一下了。这规矩自然也就不怎么太在意。可如今被人家点出来,而且人家这拳脚还这么独特,鲁智深实诚人,却不会找什么谎话应对。 好在李民正在一旁,当即笑道:“丈人,不是外人,这位大师傅乃是我新认得兄长鲁智深。功夫好的很。” 随后,李民又对鲁智深说道:“兄长,我这未过门的媳妇玉儿,你是见过了。这是我的丈人鲁雄,江湖人称开碑手。不知是兄长,莫要见怪。” 鲁智深心胸开阔,别说这事本就是他有些不对。就算没这些,鲁智深冲着李民,也不会撒野。 当即,鲁智深哈哈笑道:“鲁老英雄,是洒家莽撞了。洒家赔礼了。都是弟妹的拳脚打得太好,洒家光看拳了,忘了避讳。还望鲁老英雄莫怪,弟妹莫怪。” 鲁玉原本在昨天就见过鲁智深,知道他与李民投缘,故此,虽发觉鲁智深来了,却也没在意,直到鲁智深喊好,被自己老爹问罪。此时,鲁智深赔礼,鲁玉自然更不会怪罪。何况,鲁智深这两句弟妹,更让鲁玉红了脸,心中美滋滋的。 而那鲁雄在知道了李民这一层关系后,也就无所谓了,反正这只是武人的习惯,早起来活动一下拳脚,住客栈就这么一个空闲的院落,连卢俊义都没避讳,练得也不是什么不可外人知的绝技,多个鲁智深看看,也是无妨。当即也给鲁智深回了一个礼。 而这时,李民又对鲁智深说道:“兄长,都不是外人,客气什么。来来来,我再给兄长引见一位好汉。”说着,李民一指卢俊义道:“这位就是大名府人称枪棒无双的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卢大员外。” 卢俊义当即冲着李民的面子一拱手说道:“在下卢俊义,见过大和尚了。” 鲁智深也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和李民说话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卢俊义。当即也连忙回礼道:“洒家鲁智深,见过员外。” 至此,鲁智深昨天因为高俅在场,以至于被李民偷偷派王六安排在了车队人员中,如今算是正式和李民车队的几个主要人员见面了。 大家互相招呼过后,鲁智深向李民笑道:“兄弟,你这功夫练得不怎么样,可你这身边人,可却个个都是高手,兄弟真是了得。” 正说间,月茹到院中,娇声喊道:“各位老爷,饭已准备好了,请去前庭用饭吧。” 鲁智深暗暗称奇:兄弟这丫头,走道倒也轻巧。若不是她出声,我竟然没发觉。 一行人在张月茹的招待下,洗手净面,去了练武的汗渍。坐在厅中刚吃了几口。就有鲁智深地那个徒弟找上门来,喜滋滋的报了高俅家着火成功,而且还不准人救的奇闻。 鲁智深和李民都知道其中缘由,虽不知高俅为什么不救火,可还是很解气,哈哈的大笑起来。而饭后,鲁智深听闻李民要和卢俊义去看卢俊义得师傅,当即也生了拜会之心,想要同往。 李民和卢俊义也没在意,随即应了。可不成想,此一去,李民却又遇到一位了不得好汉。 第一更 ⒈⒈第七十四回 誓把神棍发扬到底 周侗。 东京御拳馆天地人三朝奉的天朝奉。也是卢俊义和林冲的师傅。少林谭正芳的嫡传弟子。江湖人称:中原枪神。一身的好本领。曾受过包公的提携。只是为人耿直,没有包公那样的人罩着,却是在朝廷立不住脚。故此,包公过后,周侗也就一心在这御拳馆呆着了。 而李民此次与卢俊义和鲁智深来到御拳馆,除了见到了周侗之外,还见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好汉。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景阳岗打虎的好汉——武松、武二郎。 虽说武松的行为,放到现在,绝对会因为打杀野生动物,犯了动物保护法给判了,可在这年月,老虎还不那么稀少,对人类的威胁也不小的年月,武松的行为,却绝对是一个英雄。就连李民小时候,也喊过我是武松之类的童言。 而此次,武松也不是闲逛到这里的。武松乃是受了他的上官孙大老爷的差遣,上京走门路,送虎骨膏来的。巧逢了周侗,被周侗觉得资质不错,传了一路连环鸳鸯腿。故此,临行拜别来的。 故此,李民得知他是武松时。当即很高兴。很想让武松留在身边。又知武松此次来拜会周侗,就是来此拜别,马上要走的。 于是,李民也就暂时放弃了岳飞,反正周侗也跑不了,先拿下武松再说。 几句客套话过后,李民就对武松招揽道:“武大哥一身好本领,何不留在东京求个官。不是小弟夸口。小弟此次献宝朝廷必有封赏,武大哥只需在小弟这里挂个名头,自有官坐。到时你我一同习武,一同喝酒,岂不快哉!” 鲁智深虽和武松也是初见。可却一见投缘,欣赏武松是直爽汉子,当即也开口帮衬道:“武兄弟,自家人不说外话,我这兄弟,说得在理。官不官什么的不说,你对洒家的性子,一同喝喝酒,练练武,却是痛快!” 卢俊义虽和武松不是那么一见投缘,可看在李民的份上,却也没说旁的。 武松很是意动。虽说武松和李民初次见面不是很有什么感觉。可武松和鲁智深聊了这么一会儿,那却是真的很对脾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打内心就喜欢。而且,李民提议的做官,更是让武松心动。 不过,武松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孙大老爷待我不薄。委我阳谷县都头。今差我进京办事,我不能不竟全功,而赴他途。且,家兄尚在阳谷县。我幼年多亏家兄养大,少年气盛,打伤人,更累家兄吃了许多官司。今不能不报家兄恩德。李兄弟和哥哥的美意,我武松心领了。可我武松却无福消受。” 李民和鲁智深当即大为佩服,就是连卢俊义都有些敬重。主座的周侗,当即哈哈笑道:“见高位而不忘义,不愧是我周侗得徒儿。好!好得很!只是你我相聚得时间太短,我不能倾囊相授,却是遗憾啊。” 武松当即站起说道:“弟子不孝。有负老师。只是弟子受人之托,不得不忠人之事。还请老师见谅。弟子回去后,若得空,定还回来向老师求教。” 周侗点了点头。 而此时李民则猛然意识到:武松老是家兄,家兄的。定然离开时,他那哥哥武大郎还活着,而他又已经打了虎,做了都头,还来到京都送礼。莫非此时就是武大郎快死的时候?武松这一会去,就要杀潘金莲,斗西门庆? 李民有心说与武松知,可有拿不准,当即有些犯难。 要知道,水浒和金瓶梅都有从民间收集的武松为兄报仇的段子。可见这一段还是很有事实根据的,可水浒和金瓶梅中,武松的结局,却可不太一样,一个是武松把西门庆杀了,另一个可是西门庆设计圈套,把武松抓了,发配了。 而现在,武松却又在京都拜了周侗为师,跟自己水浒中的情节,又不太一样,李民又如何说的准武松前程。 不过,此时李民见武松心意已定,那是非要回阳谷县的不可。此时若不留下因头,以后这个武松指不定就跟了谁了。 故此,李民当即长叹一声说道:“武大哥,既然你非要返乡。我也不得不跟你实话说了。你此次回去,必有大祸。” 武松当即眉毛一挑,瞪视李民说道:“你这人好没道理。你承点我,我不受,是我没那福分,可你也不该如此咒我。我武松,顶天立地的汉子,行的正,做的端,能有什么大祸?” 一旁的也很是不满的看了李民一眼,觉得李民不该危言耸听的咒人。不够直爽,不够朋友。 只有卢俊义对李民的乌鸦嘴,那可是信了一个十成,尤其是早上又听说高俅家着了火,也着天罚了。更是对李民信了个十足。此时见武松不信,当即正经八百的给李民作证道:“师弟,不可胡言。先生说话,无有不中。师兄我愿以全副身家作保。你听先生一句,少不了你的好处。” 武松对这个刚见得大师兄,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尤其是卢俊义本身的名望也不小,卢俊义愿以全副身家作保,武松也不得不重视几分。就连鲁智深也不禁觉得李民确实有些高深,不见有什么功夫,却能让卢俊义如次信赖,不简单,不简单。 李民暗自叹息:他娘的。我怎么就没有王霸之气?怎么我想收谁都这么难呢? 确实,到现在为止,除了鲁雄码来的那些人,卢俊义等虽然十分信服李民,可他们却是想跟着李民给大宋当官,准备跟的大宋,而不是他李民。就连那个不想当官的鲁智深,也暂时是因为有用到他李民保全林冲家人的份上,这才暂时跟着他的,也算不上彻底是他李民得人。而至于这个武松,那更是对他不信任了。 如此可见,穿越流的王霸之气,实在是跟李民无缘。 不过,这倒也激发了李民的狠气,誓把神棍发扬到底。 当即李民很是一本正经的跟武松装起神棍来。势要给武松装上一个套套,留一根线好牵着。 第二更 ⒈⒈第七十五回 给武松上套 “武大哥名叫二郎,上面应该有一个哥哥叫大郎吧?” 武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是很正常的常识,算不得什么稀奇。 “令兄武大郎的身材应该不高,相貌也很普通吧。” 武松一皱眉,很不爱听自己哥哥长得不好,可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李民说的已经很客气了,武松的哥哥武大郎,又岂止是不高和普通,那就是又矮又丑,只是李民现在不怎么确定这段史实,玩的是江湖撞口。说对了自然让人不得不信服。可万一错了,也有个可模糊的地方,以便于回转,毕竟不高和矮,不是一个定义的。不高虽然能代表矮,可却也能代表一般。 故此,李民见武松再次点头后,心中先自放了一份。而对应的,武松也对李民信了一份。只是武松有个矮哥哥的事,因为武松身量高,江湖上知道的也不少。故此,虽然武松是与李民等初次见面,武松觉得李民等不可知道自己的身边事。可武松却也不能肯定,李民是不是曾听过江湖传闻,并以此来晃点自己。故此,还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 而李民则趁势说道:“你兄长武大郎,应以成婚,你嫂嫂还是一个漂亮女人。”夸女人漂亮,只要对方不是丑的可以,一般不会错。何况,若真是很丑,也绝不会有人算计武大郎。 武松又是点了点头。李民心再放了一份,更是神棍的说道:“你阳谷县里,有一大户,为霸一方,十分好色。” 李民这话说得,又很有学问。哪个地方,自然都有穷有富,而这个年代,富人好色,更是寻常。 可这话落到武松耳中,那可就不一样。武松在阳谷县上任之初,就听手下人指点:阳谷两大害,一是景阳岗上虎,二是城里西门庆。那景阳岗上虎,被他武松打死了。可那城里西门庆,却有钱有势,跟自家老爷都有关系,虽欺行霸市,却也无人奈何他的。而据传,这西门庆,正是一个色中的魁首。 武松这在一联想到:李民提起的丑陋大哥,漂亮嫂子,有钱有势的色鬼西门庆,就算是不信李民,武松也坐不住了。这些因素凑到一起,那还有个好?哥哥的安危,不管真假,那可误不得。 武松当即起身道:“先生真神人。我武二错怪先生了。兄长有难,我武二恨不得有双翅飞回。实不能久留了。告辞。” 说着,武松就要给周侗磕头告辞。 此时李民不过刚在武松心里树立点形象,还没给武松套上箍,哪能这就让他走的。李民当即一摆手说道:“且慢!” 武松当即就要瞪眼,此时武松担心大哥,谁拦他就敢跟谁翻脸。好在李民让武松不断点头的这番做作,让那周侗也对李民信了几分,见武松要瞪眼,当即说道:“二郎,听先生把话说完。误不了你的行程。” 武松脾气虽火爆,却尊师重道,这几年独自在江湖闯荡,也磨炼的不象少年时那么毛躁了。当即冷静了下来,冲李民打一躬说道:“谢先生指教。不知先生还有何赐教?” 李民注视着武松说道:“你可知,你此次回去必有大祸?” 武松毫不犹豫的说道:“已知。可兄长有危,武二虽万死,也必返回。救兄长,或替兄长报仇。” 李民长叹一声,很是神棍的说道:“罢了,这也是你的命啊。既然你命中如此,改不得半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本天孤星下凡,命中注定克父克母,克兄长。少年时,你若不是离家出走,你的兄长早就被你克死了。故此,你今次寻到兄长,你兄长的命数才又犯了死星。你此次回乡,那是无论如何也救不了你兄长的。。。。。。” 不待李民说完,武松痛叫一声,险些瞪裂了双眼。要知道武松自小父母双亡,全靠兄长养大,武松本人又极重情义,如今听闻不仅自己的父母是被自己克死的,就连大哥也要被自己克死。自然痛极。 这倒不是武松没有怀疑过李民的言辞,只是武松十分了解自己的大哥。武大郎为人懦弱,若不是有自己,断不会与人为敌结怨。想当初,嫂子风流,哥哥在清河县住不下去了,都能忍气搬到阳谷县。就算再因为嫂子在阳谷县受了什么气,最多也就是再搬罢了。可如今遇到了自己,哥哥心中有了指望可撑腰的人,万一与人强硬,害了性命,岂不都是自己克的,人家可没有半点假话。 武松大好的汉子,痛极之下,也顾不得其他了,扑通跪在李民面前说道:“先生知道命数,万望救得一救。我武二必誓死相报。今后我武二就是先生的人,先生的刀。只求先生救我家兄长一救。” 李民等的就是这句话。李民也不扶武松,昂然说道:“我送国宝金龙珠与大宋。受天道考验,不死。乃有大富贵,任是何等命数,跟在我身边,均可化解。你今跟我,可于我车队骑快马去。昼夜不停返回,当可救你兄长。只是见到你兄长后,一不许你杀嫂,以免伤天和。二不许你杀那祸事者,以免犯国法。速速的接你哥哥来京与我会和,好借我的贵气,化解你的命数。此等都遵得,你兄长可活。若有一样不遵,恐你兄难逃活命。” 李民这就是在赌。赌传说武大郎刚死,武松就回来了,是真的。若是真的,以武松带着几个厢兵,一路慢悠悠的走着,一路吃吃喝喝的玩着。跟武松现在担心武大郎的生死,玩了命的赶路,那是不一个行程的。也许就可以救了武大郎。而只要武大郎救下来了。凭着武松一诺千金的性子,武松必然是自己的一个死士。那可就赚大发了。而且,就算没救成武大郎,他李民也没什么损失,而且还有许多的话术能把这事扣在武松头上,再慢慢的设计武松跟自己。 而此时,武松脑子都快炸了,哪有心思想这些,当即件件应了。寻快马返乡。 而李民在送走了武松之后,又返回周侗这,很是正经的请教道:“请问,您可否有一个徒弟叫岳飞?” 第三更。第一天的任务兑现。各位多支持了。 ⒈⒈第七十六回 一鼓作气收鲁达 岳飞? 任是周侗想遍了自己的记名弟子,依然还是没有个印象。 李民只得认头这岳飞,此时可能还没长大。最少,这周侗不是还没退仕去养老么。不过,李民还不死心,想了一下,又问道:“您老可认识一个叫王明?” 李民这是打算守株待兔。不是说岳飞全家遭水灾,被王贵他爹收留么?这王贵他爹据说和这周侗是好友,我打听到了,先把岳飞找到,大不了来个养成游戏,备不住忠诚度还更高呢。 然而,周侗很是奇怪的看看了李民,说道:“王明这个人我从未听过,小哥何故向我打听这岳飞,王明?他们是何许人也?莫非他们与我有什么瓜葛不成?” 周侗几个问题,问的李民很是尴尬。 李民相信这个周侗冲着卢俊义的面子,绝不会哄骗自己,而且此时岳飞还没有出名,正是一个默默无名之人,周侗更没有哄骗自己的必要。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知道的这点野史出错了。这野史果然是不能当真的。幸亏武大郎这段,还是有的,真是好险,好险。 不过,这也提醒了李民,以后说话,办事更要谨慎,不管是野史还是正史,全只做参考,没有确着的证据,绝不轻信,或以此为根由说话,行事。 只是,周侗的问话,李民还是要答的,李民当即忽悠道:“回老先生,我下山之前,我十二师兄曾和我说,我命中有大富贵,更有三十六天罡星转世保护。可保我一生平安。这岳飞,就是我十二师兄指点我一个人,说此人乃是三十六天罡星之首,天魁星转世。枪法无双。我想当今枪法唯卢员外与老先生第一,那岳飞若是枪法好,必与卢大员外和老先生有关。故此才相问。” 李民信口胡诌,连眼睛都不眨的就把宋江的星座安在了岳飞的头上。就像他刚才愣是把鲁智深地星座安在了武松身上,给武松下套一样。 不过,星宿命格之说,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一定市场的,这周侗虽文韬武略都很精通,一身的功夫,更是没得说,可这星宿学问,那可就两眼一麻黑了。周侗当即将信将疑。 而那卢俊义则是深信不疑,当即若有所悟得说道:“先生,刚才你说那武松是天孤星,莫非他也是先生天罡星护驾的一员?” 李民正编的顺口,当即点头道:“正是!” 一旁的鲁智深当即大笑起来:“兄弟,你倒是会说话,那武松跟了你,就是天罡星中的一颗星。莫非洒家跟了你,也是你身边的一颗星星不成?你且说说,洒家是什么星?” 李民闻言,知道鲁智深不信。可现在已经说到这了,李民索兴就忽悠到底了。反正该着是你的,就是你的。该这不是你的,想也没用。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鲁大哥,佛家最讲缘法,百年修的同船渡,你我在一起,又怎么不是缘法,我观鲁大哥命数,刚猛无比,侠烈无双,必是三十六天罡星的天勇星无疑。绝对与小弟的缘分非浅。故此,小弟才能在茫茫人海中,与鲁大哥相识,在鲁大哥将要离开东京时,遇到鲁大哥。” 周侗和鲁智深当即被李民说的将信将疑。此事若是信,那也太玄乎了。可若是不信,别说李民本就顶着一个献宝人,活神仙的名号,犯不着蒙骗他们这些人。就冲李民说话不打夯的,天勇星张口就来,也不像是说谎。 那周侗事不关己还好说点。鲁智深却当即有些疑惑:这人莫不是也像师傅一样,是真有大神通的?我真的与他有缘不成? 而且,鲁智深细思之下,也觉得自己与李民相遇,实在是太巧了。若是再晚一点,自己如今已天涯漂流了,哪可能遇得到。 而一旁的卢俊义,却深信不疑,当即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大师傅怎么与先生有缘,来的蹊跷。却是先生三十六天罡星护驾之一。可喜。可贺。” 鲁智深当即微怒:我这还分得不清,他到贺喜上了。这是哪家的道理? 鲁智深当即说道:“洒家是不是天勇星,洒家没听师傅说过,却做不得准。不过,卢员外也跟了你多日。莫不是卢员外也是你的三十六天罡星不成?” 李民被鲁智深问得发了性。当即也不否认。直接点头道:“卢员外与我有缘,却是天罡星中,天佑星之命。” 卢俊义闻言喜道:“我卢俊义受先生大恩,本已决定今后在朝为官,必以先生马首是瞻。今知我原来却是先生的三十六天罡护驾,正可证此。我卢俊义今当着师傅的面前立誓,朝堂之上,定以先生马首是瞻,护得先生一生富贵平安。以报先生大恩。” 李民闻言大乐。别管卢俊义是真是假,还是有心跟着李民在朝廷中找个靠山。这卢俊义总也算是第二个出言效忠的。虽然卢俊义地誓言有所限制,只是在朝廷中。只是在朝廷的党派中算是李民地人。效忠的主体还是先朝廷,然后才是他李民,可李民此时也没想着造反。自然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鲁智深当即无语。鲁智深万万没想到,卢俊义竟然已经被李民洗脑洗得这么深了,完全达到了盲信的程度。 不过,鲁智深不愧是有大智慧,随即也乐了,暗道:我这是叫得什么真。管他什么真天罡假天罡,我鲁达有什么可图谋的?这个人虽然有些神道。可花钱够爽快,是个汉子。只要他管我酒肉,护的了林冲一家,还有什么不可的?就算造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鲁智深当即也哈哈大笑起来,半真半假的认了他天勇星的身份。 如此一来,众人都算是一国的了。说起话来,更是投机。鲁智深也借机向周侗请教了一些武艺,周侗也是毫不吝啬的详加指点。 只不过,周侗的指点,除了卢俊义听得点头不已之外,别说李民这个门外汉听得不明白了。就连鲁智深也是听得糊涂。 鲁智深这算是明白了,这周侗果然不愧是自己兄弟林冲得师傅,果然也都是理论一套套的。 鲁智深直爽的很,听不明白,也不装着,当即就实话跟周侗说了:“先辈。洒家念的书少,您老讲的那些,洒家听不懂。不过,洒家的师傅说过,洒家有大智慧,烦您老跟洒家打上两路,洒家感激不尽。” 第一更 ⒈⒈第七十七回 激战 宽阔的习武场上。鲁智深手持着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向周侗躬身行礼道:“前辈,洒家自幼跟地老种经略相公守的边关,一身功夫都是打出来的,没个章法,直到上了五台山,遇得洒家的师傅,得传伏魔杖法,这才有了些章程。只是那伏魔杖法不合洒家的性子。故,洒家自创了一套疯魔杖法。只是洒家这疯魔杖法,打起来虽爽利,可洒家练得还不圆满,却可发不可收,打起来就控制不住。若是冒犯了前辈,洒家先给前辈赔罪了。” 周侗微微一笑:“无妨。无妨。我师也是少林弟子,我也算是少林传人,五台山的智真长老,也是出的少林,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弟。都是自家人。你尽管使得尽兴。” 鲁智深乃是直性情的人,听完之后,又对周侗行了一礼。随即双手持杖,小半拉车轱辘的铲头直对着周侗,一双怪眼圆翻,眉毛都立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周侗,就好像周侗乃是他鲁智深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般。 此时,就连半参子得李民,都感觉的了什么叫杀气。好家伙!确实渗人啊。 李民这回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日铁豹、恶虎他们会注意鲁智深了。敢情鲁智深练着功夫,练得就是杀气啊。 随着鲁智深地气势越来越高,鲁智深周身的杀气,也越来越浓郁。青天白日之下,看着鲁智深,竟然隐隐的周身黑气缠绕,天空似乎也变得暗了。 随着鲁智深地杀气凝聚到极点,鲁智深双眼通红,猛地大喝一声:“杀!”鲁智深手中的禅杖,猛地向周侗直冲而去。直到周侗身前,才传来一片呼啸的破风之声。好家伙!鲁智深的这把禅杖,在鲁智深得神力直击下,已经突破了因素。 虽然鲁智深这一杖不是冲着李民来得,李民只是和卢俊义在一旁旁观,可仍然把李民吓得不清。李民很是怀疑这世上还有谁能正面接下鲁智深这一杖? 没有人! 绝对没有人!鲁智深神力第一。正面抗衡这一杖,那就是直接和鲁智深较力,而且还是要加上鲁智深那条禅杖惯性加速度的冲击力。别说是人,就是一辆数吨的推土机,也得被鲁智深撞飞了。 故此,周侗也不行。周侗几乎是来不及阻挡的,就被鲁智深一铲撞碎了身躯。不过,奇怪的是,却没有一滴血肉飞溅。而鲁智深这一铲发了全力,撞碎了周侗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收敛,依然笔直的向前冲去,好在习武场够大,鲁智深冲出二十多丈,却是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否则,恐怕撞到什么,哪什么也只有四分五裂。怪不得鲁智深说他这疯魔杖法,打起来就不好收了。果真如此。如此大的力,如此刚猛,却是没法收。 而这时,鲁智深地背后,却传来周侗的声音:“发招需留三分力。过钢则易折!” 却原来,鲁智深刚才只是撞碎了周侗一个残影。李民眨巴了眨巴眼睛,刚才愣是没看到周侗是怎么躲闪的。不过,此时鲁智深一铲过后,狂风跟随,却看到鲁智深僧衣后襟右腿弯处,却出来一个圆洞。显然,周侗不仅躲过了鲁智深这一铲,还顺手给鲁智深来了一枪,只是手下留情,只扎破了鲁智深地衣服。 鲁智深此时已经进入了状态,一铲不中,也不管自身,猛喊一声:“且看我狂魔乱舞。” 顿时间,鲁智深一条禅杖,在鲁智深的神力下,竟舞成了圆形。身前,身后,身左,身右。不管别人,反正李民是只看到寒光一片,竟看不到鲁智深的人了。鲁智深整个被禅杖的光影包围了起来,也不知鲁智深打了多少禅杖,如一团光球一般,就像周侗撞了去。 一路上,一道道刚猛的铲风,愣是在这习武场的黄土地面上,刮出一道深沟来,漫天的黄土飞扬,被鲁智深禅杖舞出来的风力裹挟着,数丈圆,当即昏暗一片,无数点的精芒铲影隐藏其中,果然恰似群魔乱舞。 此时连卢俊义都有些替老师担心了。鲁智深这一招,卢俊义自思量,也只有骑在宝马之上,以狂龙出海,借助马力,硬撼鲁智深这一招,而且,还是要在鲁智深聚力之前,就打断鲁智深这一招,这才有可能接得下来,否则,鲁智深这一杖接一杖的聚力叠加下来,任谁也接不住。就是一个铜砣,也能打成泥了。 可谁知道,鲁智深如次刚猛的杖法,周侗这一回却不闪不避,猛的一枪就向鲁智深的光球扎去。这一下,连卢俊义都觉得老师昏头了。这风车般的禅杖,在裹上这漫天的黄土,谁能看得清那和尚的招法,扎他,不就是跟他拚力气么,那大和尚的力气,谁能拼得过? 果不其然,只听“当”的一声。周侗那条枪,就飞上了半空,不仅如此啊。连周侗老爷子都被震飞了,跟着那条枪,一同飞上了半空。 李民当即就闭眼了,大叫道:“鲁大哥,莫要打了!” 然而,鲁智深打得兴起,那听得旁人说什么,禅杖摆动,平地就好像卷起了一股龙卷,直冲而上。 “当”又是一声巨响,周侗的身影却是又高上了数分。 李民这时才发觉,周侗虽被鲁智深巨力打上了天空,可周侗却没有在天上乱飞,更没有成什么抛物线趋势,就好像脚下踩着云的仙人,或极限运动的空中漫步。很是潇洒。手中枪,更是笼罩住了鲁智深方圆数丈。 “当”再次一声碰撞,这回可不是鲁智深追击周侗了,而是周侗借着下坠之势,扎了鲁智深一枪,又借着枪挡得封挡之力,弹回了天空。 如此,当当不断,鲁智深在地上乱舞,周侗潇洒的在天上飞着,不时地往下扎上一枪,又是飞翔的有些偏了,花枪一个挥舞,依靠反震之力,也依然能准确地落在鲁智深的头上。 李民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卢俊义业感慨地说道:“素知老师有长空枪法,不为他人见。今见,果然神妙。” 而这时,周侗猛地喝了一句:“刚不可久!”随即从半空猛地一枪抽在鲁智深的禅杖上,鲁智深发力硬拼,周侗随即又在自己的枪杆上猛踹一脚,鲁智深顿觉禅杖头有万钧巨力压来,重过泰山,再也挑不起来了。猛地落在地上。 鲁智深至此心服口服,收获不浅。 中午,周侗留卢俊义和李民吃的饭,边吃边聊,都快到了晚上。又是李民手下的王六慌慌的赶来,向李民报告:“主人,高俅和那半疯又找您来了。您快回去吧!” 第二更 ⒈⒈第七十八回 拉拢和顾忌 “灵!真灵!您真是神人啊。下官那房子真的烧了。那么大的火,下官竟一点事没有。。。。。。” 也不知道高俅是不是烧糊涂了,那火刚一着,他就跑外面去了,怎么可能烧到他?还有,那火若不是他高俅不许救,又怎么可能烧得这么大? 不过,高俅非要这么说,也没法拦着不是。尤其是高俅一见到李民,当即一躬到地。随后奉承之言,更是滔滔不绝。李民这人,虽然这些日子因为社会环境的转换,心志坚毅了不少,可李民从根上,却还是一个外面人,强横的不怕,可这种奉承,却正对他的路子。若不是李民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高俅,是北宋有名的六贼之一。而且他李民刚刚唆使人烧了高俅地房子。李民备不住就被高俅拍过去了。 可就这样,李民对高俅地敌视也减弱了不少。毕竟高俅干的坏事,李民也没亲眼看过,虽然初次见面的时候,高俅有些小人的势利,可最后不仅高俅对他很恭敬,而且他李民还把人家高俅的房子烧了。总的来说,貌似他李民比高俅做的还过分。故此,李民实在没什么可敌视高俅的。 李民只是在高俅的奉承中,有着一丝疑虑:这家伙刚着完火,不好生忙着安家,跑我这来得瑟什么?莫不是他察觉了什么,特跑来我这里试探。故此,李民在飘飘然中还是留了一分小心。 不过,这一回,却是李民真的冤枉高俅了。李民虽是现代人,可毕竟不是出身大富之家,自然没办法了解高俅这种人的想法了。这高俅以前虽然也是没钱,可他跟地苏学士,以及后来的宋徽宗,那可都是不把钱当回事的主,烧房子看乐,他那俩主子若是兴致来了,也是一样烧了。 故此,有什么主子,有什么奴才。高俅对烧房子真的不在乎。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只要他还是这个殿前都指挥使,什么样的院子还弄不来,自然也就更不在乎了。反倒觉得如此天罚,免了人祸不说。还可在宋徽宗面前当个奇事说,即可引得宋徽宗对他高俅宠信不减,还可让宋徽宗知道他高俅为了检验这金龙珠真假,冒了多大的风险。所以,这个高俅,那是真心感谢李民来得。 当然,除此之外,高俅知道宋徽宗对道术是有多么的迷恋,眼前这位,既然有真本领,就算没有金龙珠,那也绝对会受重用,就算他不能在朝廷上立足,可在宋徽宗面前一句话,也绝对比别的人好使。 故此,高俅这才一得空,就来了。也是所谓的提前投资了。 而至于那徐知常,无他,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感触天道的真人,徐知常哪能放过。自然是有空就跟着了。 高俅奉承李民半天之后,更是直接拉着李民去喝酒。说是要给李民赔罪,接风。愣是让李民拒绝不了。 李民很是觉得:这个高俅绝对是一个攻关的高手,远比他这个维修强多了。拉关系喝酒这套太熟练了。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还有什么送钱送美女的段子,李民很怀疑自己还能保持多久的清明。 好在,李民此时也没听出高俅有什么要利用到他李民,或要给他李民下什么套的意思。好像只是单纯的表达友好和善意,要跟他李民深交似的。李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锻炼锻炼。毕竟,既然进了这个***,以后这种应酬也是避免不了的。 李民当即允了。暗中叮嘱丈人鲁雄管好车队,带着卢俊义,以及铁豹和恶虎随着高俅和徐知常出外喝酒。此时,鲁智深还在周侗那里没回来,卢俊义倒是回来了。可高俅连正眼都没搭理他,卢俊义虽有心上进,却也不敢搅了高俅话头。 好在李民虽被高俅奉承的有些晕了,可还是没忘卢俊义这个刚刚效忠的大活人,也就叫上了卢俊义。看在了李民地面子上,高俅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正酒桌上人多点也热闹,而且高俅此次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提前和李民攀些交情,为以后打基础。具体的,如今还不知道这李民会被宋徽宗看重到什么地步,计划了,也是没用。不过,只单单看宋徽宗在听过两次天罚的准确度后那兴奋的眼神和渴望,高俅就足以断定李民这重用,绝对小不了。 而在此时,蔡京也早就知道李民安全抵达东京。河间三只手断了两只,以及两次天罚的传闻,蔡京也是知道了。 这些对蔡京来说,很是困扰。 要知道:按着蔡京政治上的敏感和果决来说,在他如今地位稳固的时候,绝不能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因素。哪怕就是有可能对他蔡京有好处的,那也用不着。他蔡京如今已经是位及人臣只首,再也没得可升了。而大宋皇室对军权又看得紧,国家也算稳定,他蔡京也根本没那个谋逆的可能。实在是用不着再有什么好处了。凡是不可控的,一律都要扼杀在萌芽状态,方是正理。以免出现第二个朱勉。再从他权利的集权中,再分出去一份。 可是,蔡京此时却又已经是快到了知天命的岁数了。他这些年来老和宋徽宗、徐知常这些人在一起,不论是从培养共同兴趣还是找话题,以蔡京这种聪明人,不可避免的要受道家学术影响,尤其蔡京又这么大的岁数了,自然比宋徽宗更接近死亡,自然也就更渴求长生,自然也就更容易相信道家的理论。 这两次天罚的灵验,很是让蔡京忌讳。 虽然蔡京冒犯的绝对比高俅和徐知常要严重的多,可奈何蔡京却又从内线听闻传报,前两次三只手的折翼,乃是上天对李民逆天行为的考验,故此才假奸佞之手,对李民进行杀戮。 蔡京虽标榜忠臣,可却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上天假自己的手,也算应验了。这没有受到天罚,自然也是正常。可若是李民他们抵京,已经算是通过上天考验了,我再出手会不会也有天罚呢? 蔡京拿不准。不敢冒险。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那梁师成号称隐相,虽与他蔡京勾结,也算是一伙的。可一伙的,也是分庭抗礼的有着各自集团,这东京城里,遍布梁师成的大内密探,若是有什么真凭实据落在了他手里,估计梁师成,也乐意换个更听他话的人当这相爷。还是等等吧。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李民和高俅喝酒的时候,不知道他的一个杀机,就这么消于了无形。不过,就在李民喝酒的时候,却让李民听到了一个很让李民震惊的传言,发现了一个让他很是渴望的人出现。 第三更再一次如约完成。各位多支持,多给推荐啊 ⒈⒈第七十九回 奢靡的东京 行行览览。 李民和高俅一行人,沿着南院街走着。猛听一声:“花姐游街了。” 李民半眯着醉眼看去,只见一行二三百个女子,各个珠翠满头,花枝招展的沿街走来。路过各家的店铺,还不时地停下看看,搔首弄姿,嬉笑挑逗。 李民有些不解的问道:“高兄,这些是什么人?” 高俅原是街里的行家,对此自然清楚,当即笑道:“先生,这些不过三流勾栏的女子,每当这个时候,她们的妈妈,都会组织他们出来游街,说是透透气,其实就是让大家看看,招揽一下生意,等她们各自回去了,往院子里一呆,那些早就看好的客人,自然就寻了去。虽也有些野味。却算不上档次。还是先生看重的那个,那才是绝色啊。三年前,方一出道,百花春会就艳盖群芳,清真居士于品花录赞曰:‘曼舞清音艺无双,飞天仙子第一香。’如今清官人找婿。却是不可不看。我必助先生独占花魁,成其一段佳话。” 李民半晕的状态,却是说不出什么不好意思地话来了。 李民在现代那会儿,也就和老郑去去酒吧。连一夜情都没搞过,这方面,说白了就是一个雏。高级色*情场所,那更是没去过。 可今天,高俅拉着李民吃饭,李民算是开了眼界了。一边吃饭,一边有唱曲,跳舞的侍候不说,每人身边都还有美女陪着。那美女的开放度,真是让李民打开了眼界,自觉就是现代的陪酒女郎,也未必比得上眼前这些先辈们。 眼前的这些陪酒女郎,在这个还不到夏季炎热的世界,那就各个穿的清凉无比,一条粉红色抹胸,一条红色的底裤,比现在的比基尼,也多不了几分布,各自披着粉纱,绿纱,红纱等等的各色纱衣,映衬着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哪怕是三分姿色,烛光之下,也成了十分。何况高俅请客的地方,哪能是一般的地方?找的那些女子,能是三分姿色的那种低级货色吗?这些女子,各个姿色都有八分往上。 而且,这些女子,一个个乖巧无比,说话轻声细语,带着女性的媚音,远比李民在现代遇到的那些讲究男女平等,说话高八度的女人,好听的多。直叫李民觉得这才是女人啊。无怪乎老有人说现代女性的声线普遍提高了。 正所谓:学好不容易,堕落只是一瞬间。 高俅虽然还没正式给李民送美女,正式拉拢腐蚀李民。可如今这么一个环境,除了李民之外,其他人都习以为常,连徐知常那么一个道人,都很是随大流上下其手,只不过,那一双手却根本不在吃饭的筷子上,也不在喝酒的酒杯上,而是隐于美女的轻纱之内,不是停留在乳峰之上,就摸向了胯间。至于吃菜喝酒,自有身边的美女服侍,除了将佳肴送到嘴中,更以口做皮杯的渡送美酒入口。好不风流! 李民在这种奢靡气氛影响下,虽没正式销魂,却已经几乎迷惘在了一个个美女皮杯,香峰,暖手之间,就差正式的告别处男之身了。 而李民与高俅地关系,也急剧的上升,高俅也从高太尉,高大人,变成了高兄。 而此时,李民更是在酒楼中听到了挂念许久的李师师的消息。 李师师。 那可是李民最先想走的路线之一。李民原就是准备效仿水浒中的宋江,以金钱买通李师师,好通过李师师和宋徽宗得关系,在这宋朝风云一番。只是因为有了更为稳妥地计划,这才直接走了献宝这一步。 不过,就算如此,李师师那也一直是李民惦记的,以用作第二套的备战方案。 可如今看来,当初走稳妥路线,那还真的对了,此时这个李师师,才是一个十六的小丫头,今天才是正式下海招女婿的日子,显然还没有见到宋徽宗,并跟宋徽宗打得火热。 而当时,那高俅见李民一听李师师的名字,当即就愣了神,高俅自以为李民对李师师上了心。当即有心巴及,非要成全李民一段佳话。而李民虽知这李师师眼前还不认得宋徽宗,对他没什么帮助,可李民早被挑逗的欲火丛生,李师师更是李民心中一个传奇女子。李民虽没想今晚能独占花魁,可却也想看上一眼,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把宋徽宗迷恋成那样,更能千古传奇。 故此,才有了眼前这一出。 此时,李民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北宋东京的奢华。刚刚看到游街的妓女不说。光是这一路走来,酒楼林立,店铺众多,依栏嬉笑招客的女子,更是不知多少。 这些女子,据高俅说,揽客,陪酒,各有不同,可只要价钱合适,也多能上手,也算是半遮门的私娼。而且,高俅更向李民卖弄,他军中的营妓,姿色为首者,人称:冷勾魂。乃是一个冷艳的大美人,玩弄起来,更有一番征服的快感。更主要的,这个女子不是什么下等身份。原先乃是边境大帅之女,只因西夏之战延误了军机,问了斩,留在京中的家小,也没了娼籍。 李民一宿没睡,又连着喝了一天的酒,脑中迟钝,虽隐隐觉得大宋拿军人的家属这样糟塌,有些不对,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高俅说。 而这时,一个头戴书生冠,一身太院学子打扮得人,一步三摇得凑上前来,轻声说道:“清夜孤苦,几位兄台可有欢乐的去处?若是没有,小弟却知道几个极品蜂巢所在。” 李民当即听得迷糊,不知道这蜂巢是什么?一旁的铁豹却已经耐不住的喝道:“滚!我们爷不好这个!” 有了铁豹这一句话,高俅当即知道了如何,微一摆手,便衣跟随高俅手下,当即就把那人推搡到了一旁。 李民半是迷离的问道:“高兄。那是何人?他说的蜂巢是什么地方?” 高俅当即不屑的说道:“一个吃软饭的篾片。真是给太学院丢脸。吃女人的软饭也就罢了,竟然还吃起男人的软饭来了。” 看李民还似有些不解,铁豹在一旁低声跟李民说道:“蜂巢就是男妓,就是男人扮女人给男人入。” 李民一听,好悬没吐了。心说:用不着解释的这么清楚吧。 不过,李民受此惊吓,却也清醒了许多,当即很是伤感:现代那会儿,光听说大学生怎么怎么不行,那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都是媒体的炒作,吸引人的眼球。可高俅说话,明显不是炒作,而且,听他那意思,也只是嫌那人吃男人的软饭,而不是觉得太学院的学生给人拉皮条有什么不对,难道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就都已经堕落了? 眼看着李民得目光迷离,铁豹以为李民还不明白随即说道:“姑爷,您真是个纯人,还不明白么,瞧,就像那边的那个一样。” 李民下意识的顺着铁豹指的方向,就看有一个女人正坐在一个门口的长凳上绣花。李民倒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而那个女人,好似听到了铁豹的声音,当即站了起来,手中的锈帕一展,娇声笑道:“几位大爷进来玩玩啊。” 中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六七分的姿色也算看得过去。李民倒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反倒被她的声音,叫得有些出火,可待那女子走的近了几步,李民看得清楚几分,当即愣住了。随即抑制不住的反胃,当即就喷了出来。 喉结!这个女人竟然有喉结!他竟然是一个男的扮的。 虽说往日里李民听什么报道同性恋的,自觉地也没什么的。可真搁到了身上。李民还是没想控制住。没办法,百合还好点,这男的装女的,实在疙痒。 而那高俅偏偏正听了铁豹的解释,以为自己当初赶走了那个篾片,每对了李民的心思。弥补的说道:“先生若是没经历过这口,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倒是养了几个极品的嬖人,绝对那下贱的地方干净受用,回头我给您送去。” 巧不巧,此时正是李民发现哪个女子其实是个男人,而且刚刚他李民竟然还有了一点感觉而恶心的一口吐了出来。 高俅当即尴尬在了那里。 李民连忙对高俅说道:“谢了。小弟实在受用不起。” 一旁的恶虎嘿嘿笑道:“姑爷。您还真是个雏啊。一个男娼,您就这样了。这东京城里,少说上万的男娼,您还出不出门了。这男娼虽没女的叫得迷人,可偶尔玩玩,却也更是劲道。姑爷没听说过三扁不如一圆么?” 李民二话不说,随即一脚踹去。恶虎嬉笑的躲开了。铁豹在一旁喝道:“老虎!莫开这等玩笑。姑爷是个纯人。比不得你这厮的龌龊。” 恶虎赔礼笑道:“姑爷莫怪。我这嘴贱。” 李民没大理他,只是暗自决定,回去就换人。绝不能让这厮在跟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经此一闹,李民得恶心倒去了不少,状态也清醒了许多。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处坊间。 此时夜色以上,就见此处高搭着一扇两三丈的彩门任人通行,遍挂彩灯,煞是好看。行里间,百十步,有一三层井式阁楼,上书三个大字:万花楼。就如一座小型木头城堡一样,只是遍布彩灯,彩绸。 顺着开阔的楼口,再行百十步,四方的天井中有一高台,也同样是彩灯高悬,上面十几个美女,正在轻歌曼舞,时不时地从轻纱之中,展露一下芊芊玉手,修长的美腿。引人上火。而左右两厢的楼廊上,更是遍布美女,依栏嬉笑。而那美女的身后,则是一间间的精雅小阁。 此时,一二楼有的小阁,有些已经阁门紧闭,挂起了红灯,隐隐有喘息声传来,听闻者自心领神会,暗自上火。而有些小阁则是敞着门,挂着珠帘,不时从里面传来劝酒的声音。显然还在培养情致。欢笑之声,也是引人遐思。 真真是好一个风流场所。 李民很是觉得:恐怕就是现代传说中的红楼也比不上这里。最少,现代的那些场所,绝对没有这么光明正大。 很快,这万花楼的老鸨就被高俅得手下引了来。这高俅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那老鸨一见到高俅,当即夸张的凑了进来说道:“高大人,您怎么才来,可想死奴家了。” 高俅当着李民的面,一把推开她骂道:“你这婆子好不知羞,说什么想死我,你家这师师姑娘今天出阁,怎的却不通知我。事嫌我没钱,做不了师师姑娘的姑爷不成?” 那老鸨当即叫屈发誓道:“高大人,瞧您说的。您是我的大财神爷,我怎么可能不叫您。定是千刀的龟公皮惫。没通知到您。我这就拔了他的皮去。” 高俅也知道这老鸨满口谎话,不过高俅也就是做做样子,要个劲。当即也笑了脸说道:“算了,算了。你家那龟公,按你这拔法,千百层皮,也尽都扒光了。饶了他这一回吧。赶快给我们开一间厅房,备上酒席,我们今天可是冲着师师姑娘选婿来的。对了,师师姑娘什么时候开门啊?” 那老鸨连声应道:“快了快了。”随后又是一连串的招呼下去。 而后才稍有歉意地说道:“高大人,您也是知道的,这师师姑娘,自幼是我们老板娘养大的。我们老板娘,就拿她当亲闺女一样。虽说她落了这个籍,就是这个命,可我家老板娘也许给她了,只要客人出的起十万贯,这师师姑娘的头一个恩客,就由她自己选。由她自主择这个女婿。” 高俅一摆手,当即不满的说道:“你这婆子真是多嘴。难道爷是给不起十万贯的人么?今天爷就把这里包了。师师姑娘就是我们的!” 此时,李民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而且李民也很疑惑,这李师师怎么就成了万花楼的人了,不是传说她是被一个从良的女人养大,被调教成的私娼么?怎么不太一样?难道野史又错了? 由于内容的连贯性,第一更和第二更合在一起了,稍后还有第三更 ⒈⒈第八十回 凤舞九天 “高大人,您这不是难为奴家么。师师姑娘自三年前百花春会以一舞:凤舞九天。艺压群芳,得清真居士在品花录品评为:曼舞清音艺无双,飞天仙子第一香。被人赞为飞将军。这东京城里,哪个不晓?哪个不惦记?如今开门招姑爷。且不说清真居士这等清流都来捧场,就是蔡相爷的公子,也来了两位。我这嘴轻命贱的,那做得了主?” 老鸨一通哭天抹泪,高俅当即犹豫起来。倒不是高俅对这老鸨有什么同情心。实在是听到这老鸨提到蔡京也有两个公子参与。由不得高俅不慎重。高俅任是知道自己有多么得徽宗的恩宠,可也知道他万万不如蔡京的势力。只是仗着宋徽宗得信任,需要他高俅掌握着京畿的禁军,这才能独立门户,不至于被蔡京打压,也不至于向蔡京低头。可也仅仅是自保罢了。为了巴及一个尚没有立足的李民,而间接得罪了蔡京,高俅难免要犹豫一下值不值。 好在此时李民虽对李师师感兴趣,可也只是感兴趣而已。李民自知道这李师师如今的年龄也就十六岁,李民没有恋童癖,自也不想犯那奸幼的错误。毕竟李民得家里也还有着一个十六的玉儿没下嘴呢。只是一直被高俅拉扯着,寻不到拒绝的机会,又抱着开开眼界的念头,这才一路来此。此时见老鸨说的为难,李民不是那种难为人的主,正好借机说道:“高兄,我等玩乐来的。开开眼也就是了。为难她一个老鸨做什么?且就依她的规矩。” 老鸨当即翻翻眼,虽然她就是一个老鸨,可在这万花楼,那也是金银玉翠四大妈妈之一,来的就算有大势力的,不喊她一声妈妈,那也要如高俅一般喊声婆子,哪有直接喊老鸨的?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么。 可此时高俅听闻李民之言,当即有了下台的机会,只是为了面子,嘴上还有不依的说道:“先生说的是,就依先生。若非先生大度。我非命人拆了她这万花楼不可。” 那老鸨是个有眼力的,见高俅如此说,顿知李民来历不小,此行还是以李民为首,当即压下了一丝不快,满脸堆笑的说道:“这位大爷说的是。奴家谢谢这位大爷成全了。奴家给大爷作揖了。大爷眼生的很,可是第一次来,平日那里发财啊?” 李民面皮当即有些发紧。毕竟李民也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虽说最近脸皮练得很厚,可还是有些应付不了这个老鸨。其实,主要还是李民这个现代小市民,在多年的法制教育下,虽有心堕落,可还是潜意识的认为这不是什么道德的事,可以值得满街嚷嚷的,哪怕如今没有扫黄打非,可李民还是心虚啊。 一旁的高俅是个通透的人,一看李民不说话,当即就把李民得心思猜了一个八九,当即一挥袍袖的掸了那个老鸨一下说道:“你这个婆子就是饶舌。都依了你家规矩,那还来的这么多废话!快去准备酒席。” 那老鸨不敢得罪高俅,只得不再探听李民得来历,引领李民等人开了一间雅阁。 不大会儿的工夫。猛听高台上的乐曲一变。周围顿有人喊起来:“凤舞九天!凤舞九天!师师姑娘出来了。” 李民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只见半空中飘舞一人。身穿火红的霞衣,珠光闪闪,就好似一团火一般。 不!应该是火凤凰!她那双肩向后扬起两三丈的彩带,就如同凤凰的双翼,徐徐舒展。果然不愧是凤舞九天! 李民身边的人,无不看得有些痴迷。 李师师。果真绝色也! 不过,李民虽也有些震惊于李师师的美色和扮相。可李民毕竟现代美女看多了,虽然没有李师师这么天然绝色得。可也是很有抵抗力。何况,李民还有更奇怪的事:这个女子是怎么在天上飞的?难道地球引力对她没有作用么?还是她会什么飞行的神通? 李民想不通。若是这个李师师真的有这些神通,她还做个妓女干什么? 李民越发仔细的看了。这一看之下,李民还真看出了点门道。这万花楼的天井之间,除了下垂了不少彩带之外,竟然还隐隐系了一些铜线。这些铜线在这天井内的***映照下,不细看,绝看不见。就是细看,也不好分辨。如不是李民看过现代马戏团走钢丝的表演,同时也知道演员飞天,大多是吊钢丝。李民也绝不会看穿。 而此时,李师师就是借住这几条铜丝,以及那几条彩带,不住地在半空中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转向与飞升。飘飘然,犹如飞天仙女一般,不愧是飞将军的美名。 而此时,李民虽看穿了,可却也不敢小瞧李师师了。这李师师虽然借助了铜丝和彩带。可李师师的背后,却绝对没有吊着钢丝,就这般在半空中飞舞的表演,若说李师师没功夫,尤其是没有轻功,那真是打死李民都不信了。可这明显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李师师,竟然甘心作一个妓女,她这是又有的什么图谋? 而这时,李师师舞罢多时,如一个仙女下凡般的,徐徐落下。半晌过后,那些痴迷的人们,这才一个个叫好不止,掌声雷动。 这时,又一个老鸨也登上中央的彩台,高声说道:“各位大爷玩得乐啊。我金妈妈给众位大爷施礼了。”说完作了一个万福。 随后,这金妈妈又喊道:“今晚各位大爷来。想来都是为了我家师师姑娘。我本不该在这里多嘴,扫各位大爷的性。可今晚来的大爷多。有些规矩,各位大爷知道不知道的,若是不交待的一个清楚,各位大爷争执起来,难免扫了兴致。” 底下当即有不够档次的喊道:“金妈妈,这万花楼清倌出阁招姑爷,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不就是价高者的嘛,爷有的是钱,你就别废话了。爷出五千贯,今晚师师姑娘的姑爷,我做定了!” 一些知道行情的,只是过来看热闹的,当即也全都哄笑起来。 第三更到 ⒈⒈第八十一回 心动 “我就说这规矩不说,容易闹错不是。这位爷。您多包涵了。我们家师师姑娘,那可是咱东京的花魁,可不是这个价码。而且,我家师师姑娘,乃是奇女子,有真本领的,也看不上这些阿堵物。只是心疼我们老板娘养了她这十几年,同时也不想让人看轻了。这才由我们老板娘定下了:想当这个姑爷的,请各自准备十万贯的聘金,而后入我们万花楼的后院迎春院去打个茶围,或文或武,只要露上一手真正的才能,是伟男子,自能得我们师师姑娘的倾慕。若是才艺不足,我劝各位也就省了今日的心思。等错过了今日,让我家姑娘感受到了各位诚心,我家姑娘心软,我婆子在说上两句好话,也未尝没有和我家姑娘亲近的日子。不过,婆子我嘴贱,先说好了。这十万贯的聘金,那是谁当了姑爷谁承担,没缘当上姑爷的,这十万贯还是您的,留着您日后继续捧我们姑娘的场。可这打茶围得一万贯,那可是个底钱,那可是不退的。好免得那些没有诚意的,骚扰我们姑娘的好日子。现在有心当我们师师姑娘姑爷的大爷们,跟我来吧。” 这金妈妈说完,一挥手,一溜彩灯拱门亮起。乐曲也成了喜气洋洋的迎亲曲。而这时李师师早就在那个金妈妈说话的时候走了。只留下无限的惊艳,与无限的遐思和憧憬。 而这时,那些有心竞秀的。已经三三两两的从各自的阁子里出来了。 李民一听,除了花钱,还要考才艺,当即就有心不想去了。要知道,虽说这是高俅请客,可这十万贯,那可也不少了,李民忽悠了一个卢俊义,不过才弄来五十万贯,寻常百姓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一万贯,没看那五个老兵,只是保管着两万贯,就连觉都睡不下去了么。李民也不想欠高俅这么大的情分。 谁成想,高俅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以李民地出身,自然无法想象如蔡京一碗羹,就要杀数百个鹌鹑,一次宴席的蟹黄馒头,就要一千三百多贯。这高俅虽没有蔡京这么有钱,这么奢侈。可在这青楼摆摆阔,花个十几二十万贯的,那真算不得一回事,尤其是高俅想要拉拢李民,这就更值了。 结果,李民也没有推辞掉,愣是被高俅拉倒了万花楼的迎春院。卢俊义与徐知常等人,也全都在一旁陪着,凑着性。却也热闹。 迎春院内,同样有一个二层的小楼。据说,师师故娘就在那二层小楼中坐床等着。 楼门前,有两个十三四岁的俏丽小丫头守着。这两个小丫头,各自一身粉红的紧身衣,腰中还配着一把宝剑,很是英姿飒爽。就是年龄小了点。 此时,左边那个俊俏的小丫环,眼看人差不多齐了。娇声说道:“各位大爷。有心聘我们家姑娘,或文或武,请露上一手吧。我家姑娘自有点评。那一位大爷先来?” “我来!”这小丫环刚说完,就由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急不可耐的蹿了出来。走到大厅当中说道:“我乃当朝蔡太师之子,蔡鋆是也!我的功夫,天下无双。我给师师姑娘打套拳,师师姑娘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说着,当即不三不四的耍了起来。 李民看着当即就笑喷了。好在,当场笑的人不少,那位更是人来疯,还以为众人笑是给他喝彩呢。耍的也更加卖力了。 李民很是感叹:这家伙倒是很有小丑的天赋。可这也叫拳? 虽然李民本身都算不上练家子,可李民也知道这种连胳膊都都伸不直的拳法,绝不是什么如太极拳一般的内家拳。尤其是这位磕磕绊绊的打完了之后,还自觉得意地,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还舔着脸的说道:“怎么样?我这拳不错吧。告诉你家姑娘,我这拳,绝对能南山打死虎,北海踢死龙。” 周围的人,笑得更凶了。连那小丫头都忍笑憋红了脸。 最后,右边的小丫环实在忍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爷,您这拳能打死虎,踢死龙。那您看我这剑法如何?” 说着,这小丫环抽出了随身的宝剑,当即舞了起来。 顿时,剑光如雪,包裹住了一条粉红色的身影,如同一个银丸一般,闪动跳跃。猛然间,一道剑光如长虹经天,猛地向蔡鋆刺去,蔡鋆吓得当即就坐倒在了地上。 可忽然间,漫天的剑光都不见了,只见那小丫头一动不动的俏立在蔡鋆身前。就好像从来没有动过的一样,嘻嘻笑道:“大爷,您看我这剑法如何?” 那蔡鋆的脸皮还真够厚的,竟然还能腆着脸说:“不错。不错。就比我差一点,再练两年就能赶上我了。等我今晚当完你家姑娘的姑爷。你出阁的时候,我也一定捧场。你的姑爷,我也当定了。” 小丫头当即羞得脸都红。而这时,楼内却响起了一声玉磬之声。左首的小丫头当即说道:“这位爷,您也演练完了,请您让让,稍等片刻,等其他众位爷也都展现完毕。我家姑娘自有个说法。” 那蔡鋆当即发彪道:“我父亲是当朝蔡太师,哪个人敢不给面子跟我抢?” 众人当即笑不出来了。李民看得直撇嘴。就这个猴样和这个德性,怎么配得起李师师。 也不知是李民喝多了酒,被那些陪酒女人摸出了火,还是被蔡鋆这个癞蛤蟆刺激的,总之,这个李师师虽然和李民家里的那位玉儿,同为十六岁,可现在李民却对李师师来了兴趣。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李师师所处的环境让李师师有些早熟,表现出来的外在气质,自然与鲁玉不同,让李民少了奸幼的罪恶感。更多了几分诱惑。 而这时,高俅在一旁低声笑道:“先生,不用担心,这蔡鋆不过是蔡太师不成器的儿子之一。只要不是蔡攸,还是唬不住在场这些人的。” 果不其然,高俅刚刚说完,就有一人喊道:“不要闹了。快回来,还没给咱们蔡家丢够人么?” 第一更 ⒈⒈第八十二回 发威 闻听此人发话,蔡鋆虽不满,可还是认头回去了。那人却走上前来说道:“在下蔡絛,舍弟顽劣。当不得真。在下久慕师师姑娘容颜,赋诗一首以为赞,上请行家品评。” 说罢吟道:“嚲眉鸾髻垂云碧,眼入明眸秋水溢。凤鞋半折小弓弓,莺语一声娇滴滴。裁云剪雾制衫穿,束素纤腰恰一搦。桃花为脸玉为肌,费尽丹青描不得。” 李民虽没品出好坏,可却也知道了,这个年代的诗词,果然是可以唱得。这个蔡絛吟的有些韵味,显然倒是用了心了。 而一旁的高俅却稍微皱起了眉头跟李民说道:“先生,这蔡絛虽不是蔡太师的长子蔡攸,可却最得蔡太师喜爱。若是他执意要这师师姑娘。免不得也要让几分。” 李民心中微微不满:为什么要让这个蔡絛? 虽然这个蔡絛确比那个蔡鋆长得顺眼的多,而且说话也不那么让人讨厌。而且高俅那话里也点出了蔡絛最得蔡京喜爱。为了一个女人,引来蔡京得敌视不好。可现在李民那点酒劲和邪火正在上拱,若不是李民从一开始就没真的惦着上李师师,李民本人更不是那种一看到美女就什么都忘了的人,李民还真就被这点酒劲和邪火拱起来。 而这时,却有一个老头站了起来,操着不知哪里的方言,咿咿呀呀的说了几句话,随即更唱了起来,很有韵律,可奈何李民却一句都听不动。就像河北梆子再好,听不懂也是白搭。 而李民越是听不懂,也就越是来气,心说:一个老梆子也要争着当这姑爷,走道都颤忽了,你还有这个力么? 可让李民奇怪的是,那个蔡絛却对那个老头一拱手说道:“清真居士果然高雅,高绝。诗词吟唱,在下万万不及。这师师姑娘,却是清真先生的了。” 说完,很是潇洒的认输下场了。与此同时,小楼内也传来一通鼓声,似是相贺。而一旁的高俅,更是摇头晃脑的说道:“清真居士果然大才,若无意外,这场却是无人胜得了他。这白首红颜,才子佳人,却也是一段佳话。” 李民闻听,憋了半天的邪火,终于压不住,点着了。似这等美女,落在这种老淫虫手里,竟然还是佳话?天理何在? 李民猛地站起,迈步入场喝道:“我有一曲,也请姑娘点评一下。” 说着,李民当即唱了起来:“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 边唱边舞动。这曲《男儿当自强》,以及这套拳法,本是李民大学时代的保留项目。有个什么欢庆的,都要露上一手,此时李民酒劲上来,再加上听那老头软绵绵的吟唱,以及心中的那点不甘和不忿,当即忍不住就耍了起来。 一曲歌罢,满场都镇住了。 没别的,李民这样唱歌的气势,以及这种格式的曲调,这个时代,还真没谁见识过。在加上这男儿当自强,本是经典。经典的东西,在哪个时代都是有共鸣,有欣赏的。 半天,还是那个老头率先回过味来,当即上前跟李民咿咿呀呀的说起来,李民很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莫要鬼叫,我听不懂。” 那老头,当即脸一红,随即用雅言说道:“敢问这位先生。此曲何人所作?”此时,小楼上也传来两通鼓声。 李民酒劲有些上涌,可还是记得穿越都是要剽窃的。当即也不脸红的说道:“为师师姑娘献艺,这曲当然是我做的了。难道你以前在哪里听过不成?” 李民此言一出,那清真居士当时就信了。没别的,就李民这种独特的歌曲格式,听过一遍,必有人模仿传唱,而他周邦彦都没听过的,自然也就是原创了。 周邦彦当即变了行色。没别的,能抛开原有诗词体系,另开一个格式,那可就不是一个普通才子所能了。即使是他周邦彦也不能。那不仅仅是学识,更是天赋。而能为者,也就是开山的鼻祖了。这可是比宗师还要高上一筹得境界。 周邦彦当即肃穆,正冠,展了一下袍袖。很是郑重的给李民来了一个长揖说道:“末学周邦彦,今日得见先生,三生有幸。敢情先生留个名号和住址。好让末学得以请教。” 后面的高俅,当即惊了。周邦彦这老头,今年都快六十了。一生诗词最好,他服过谁啊?今天竟然自称了末学。我这个先生了不得啊。 高俅当即献媚的说道:“清真居士,这位乃是李先生,乃是给圣上献宝来的高人。我奉圣命招待,正住在郭家老店之中。你若识趣,就莫要争着师师姑娘了。” 周邦彦见是高俅,当即哼了一声,可还是对李民保持了足够的尊敬。却是高俅不懂周邦彦这种为了艺术而达者为尊的心态。 被这周邦彦这么一搞,李民对这老淫虫的厌恶也消了几分,可一联想到周邦彦这把岁数,竟还想一树梨花压海棠,李民还是忍不住有几分不忿。难道这搞艺术的都是淫虫? 好在这时,那小楼门前左首的小丫环,乖巧的上前说道:“这位大爷,我家姑娘说了。若是您还能即兴作曲一首。今日的姑爷,就是您了。” 周邦彦一听,当即眼睛一亮。周邦彦明白:楼里的那位师师姑娘,也是听懂了。只是还不确信就是这个人做得,故此还要考较一首。不过,能看看李民得才华底线,周邦彦也是满期待的。故此,周邦彦当即满是期许的说道:“如此盛会,先生当是再作一首。我等虽不得师师姑娘,可一睹佳作,也是不虚此行。” 其他人,除了蔡鋆外,也多是自以高雅之士,有周邦彦在前,也纷纷觉得没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全都纷纷附庸风雅的说道:“愿请先生在做一首,我等心足矣。” 那蔡鋆虽不忿,可在蔡絛的压制下,也不敢说什么二话。 李民暗暗替李师师可怜:你在这些人眼里,也就是一首新曲的价值么? ⒈⒈第八十三回 春风过后的两难 李民终于确认了,虽然李师师貌美绝伦,在场的这些人,更是不惜以万金求得与李师师的一夕欢好。可李师师在这些人的心目中,依然不过是一个玩物。没有一个对她真心的。所有金钱、名声等等追捧,不过就是为了在玩起来的时候,更有成就感。 李民终于有些体会青楼女子人前欢笑,人后悲。 不过,已经站在了风口上,就没有退让的道理。与其李师师这样才艺无双的绝代美女被这么一个老头压了,或是被蔡鋆那样的狗烂糟蹋了,还不如他李民自己上了,毕竟李民自问,虽然他李民也好色,也有些堕落,可绝对比这个时代的人,更重尊女性,更温柔。那怕这有点五十步笑百步,可毕竟也是少了五十步。 李民随即又唱了一首《笑红尘》:“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在场的人都痴了。那些青楼女子,更是感触颇多。 金妈妈几乎是含着眼泪眼泪地喊道:“师师姑娘的姑爷选中了。恭喜李大爷,贺喜李先生。先生请入洞房吧。” 其他人贺喜声也纷纷传来。 李民稀里糊涂的,竟然还被万花楼的人,弄了一个新郎的造型,让人用一根红绸子给引入了一个洞房。 既然是洞房,自然就有新娘子了。一身火红霞佩得新娘装,以及一个火红的大盖头,还真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传统新娘的装扮。只是不知道这盖头底下,是不是李师师。不过,就看那笔直坐立的身腰,以及那袖口微露的玉指,却还真是迷人啊。 尤其是,再加上屋里那对巨大的龙凤烛,跳动得火光,映的那新娘服,红光闪闪的。还真是让人油然而生一股新婚的气氛。这让从来没有过婚礼经验的李民,还真有点怯场。 李民暗给自己打气:这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戏。 可李民越是这样,反倒是越心跳。最后,李民不禁乐了:在现代没娶上老婆。在这万花楼却先演练了一回。 这一乐,李民倒放松了一些。看条案上有一个黄金的挑棍。知道这是挑新娘盖头用的。当即取了来,将新娘的盖头微微挑起。 李民的心,顿时心跳起来。美!实在是太美了。凤冠珠穗之后,隐约透漏出如玉的面容,淡淡的羞红,更添娇艳。尤其是那偷偷打量李民得一眼,实在是太勾魂了,李民猛跳不已的心脏,刹那间接近永恒的停顿了。 好在李民还没有猛喷鼻血的晕过去,否则,这实在太丢现代人的脸了。实在对不起小日本每年贡献给全世界的那么多A片了。 “先生可还要吃些酒?”李师师一声娇柔的声音传来。 李民更没脾气了,样貌完美,声音也完美,我何其性也。老天待我不薄。李民心中最后一点点对老天爷把他弄到这个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亲人和朋友的最后一丝不满,也消掉了。这种美女,在现代,不知道有多少大强、小强,白骨精追捧,万万是不可能有他李民得份的。现在他李民得着一个,他李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不过,吃酒就免了。李民今天可是吃了一天的酒了,先是在周侗家里吃了一下午,又被高俅劝了一席。李民到现在还没有不省人事,除了李民本身在现代培养的酒量就不小之外,李民习惯的后发制人的自我控制,也是功不可没的。 可如今,却是不要在喝酒了。 李民情不自禁的扶头苦笑道:“我今天以是喝了一天的酒,却是再也喝不下了。”李民也不知怎么的,就跟李师师实话实说了。 李师师的脸,当即更红了。这李师师原本觉得李民还算看得过眼,很是富态健壮高大,才学也非一般,竟能另开天地,别创一家。很是想和李民先沟通沟通,培养培养感情,毕竟这也是她的第一次嘛。虽然有过训练,可也还是希望有一个更美好的念想。 可现在,李师师却不知道怎么接了。有若蚊语的说道:“要不,要不我扶持您安歇。。。。。。” 后面的,李民实在是听不清了。可李师师的那种神情,却让李民心中的火,彻底燃烧了起来。 (此处自由想象) 李师师很满足,也很开心。因为李师师知道李民也是第一次。第一次刚进洞还没破红就射了。还是在李师师的温柔下,指导下,这才有了让李师师也有了很满足很开心的第二次和第三次。丝毫没有感觉到破瓜得痛苦不说,还感到了真正的两情欢悦,以及男人的羞涩和温柔。 欢场上,若是碰到童子鸡,按例可还是要封红包的哦。李师师有些睡不着了。幸福的有些胡思乱想着。 可李民在一宿没睡,又经了这么接二连三的奋斗,虽然获得同样难忘的欢愉,可还是支撑不住的睡着了。可就冲着李民睡梦中的傻笑样,李民显然也是爽到了极点。 李师师依靠着李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次日,李民醒来感受着身旁的温柔,没来由的升起一种自豪感,成就感,责任感等说不清的情绪。不过,这种情绪,肯定是正面的,因为李民感觉到了幸福。同时也感觉自己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 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李师师也恰在此时睁开了眼,看着李民热情的注视,随即又羞涩的闭上了。 看着那害羞的模样。李民情不自禁的跟李师师说道:“师师,我为你赎身,做我的老婆吧。” 李师师万万没想到,李民起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如此的痴情。有些不相信的睁开眼,认真的盯着李民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原意明媒正娶的让我当你的老婆,当你的大房正妻?” 看着那清纯闪亮的双眼,李民没来由的想到了鲁玉,虽然此刻李民自觉地和李师师关系近了,这李师师也远比玉儿动人,更远比玉儿有学识,可人无信不立。李民现在的底班,又是刚刚拉起来,除了鲁雄有大力之外,所有的人更是知道鲁玉是他李民得未过门媳妇,未来的正妻。连正妻都能换,谁还能信我。 这可怎么办? 第三更,如约而至,别忘了支持和宣传哦 ⒈⒈第八十四回 异能再闪 “果然是痴情最无聊。想来大爷还有娇妻在堂,怎容得我坐那正妻。只是你明明不能,何还拿我这可怜人玩笑?”不待李民回答,只是冲着李民一愣神,冰雪聪明的李师师已经就猜出了一个八九分。一阵心酸,却忘了往日的训练和教导,说起了酸话来。一双灵慧的大眼,更是更是布上了蒙蒙的雾气。 李民心中一痛,张口说道:“师师,是我得不好。可我不是成心骗你。实在是我遇到你之前,就已经定下了一门亲事。玉儿对我不错。她家丈人又对我有恩。我实在不能负她。你也不想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吧。师师原谅这个。我虽不能立你为正妻,可我保证一定好好待你。” 此时李师师已经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道:“先生言重了。奴今生既落了这个娼籍,又怎敢奢望什么正妻。能让先生一夕欢愉,以是奴的福分了。赎身啥的。先生莫要再提了,此处的妈妈待奴甚好。奴早已决定供养她终老。先生若是怜惜奴家,有空时,多来看看奴家,奴家就感激不尽了。让奴家服侍先生更衣吧。” 说着,李师师就撑将起身,可这一动,却碰到了痛处,当即秀眉一憷。 李民看得有些心痛,一把把李师师抱住,有些气愤地说道:“说什么胡话。青楼的妈妈,能待什么人好。你不要瞎想了。我定要赎你出籍。” 没想到李师师却猛地用力一挣,怒道:“你赎我出去做什么?给你做妾?” 李师师这一挣的力气不小,李民都险些没抱住,又闻听李师师如此说,李民也不禁有些来气地说道:“做什么都比你在这里强。难道你这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珠唇万客尝的神女生涯,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么?” 两人的斗气,往往都起因一句不中听得话。 李师师也当即以为李民看自己下贱,顿时生了怨气。虽说李师师从小在妓院长大,远比一般同龄人成熟,可毕竟李师师此时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不过是刚刚接了李民这头一个客人,自然远没有历史上李师师鼎盛时期接待客人圆滑乖巧,游刃有余。 李师师猛地把腿一缩,一只娇小白嫩的粉足已经抵在了李民地胸腹之间。李民当即觉得自己要倒霉,看到自己好像被李师师一脚踹飞到了床下。 可李民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一股巨力传来,李民果然如此自身感应的一般,被李师师踹飞了出去。这李师师的腿力,却不知比她的臂力大了多少倍,绝对是练过的。 而没待李民从疼痛中醒过味来,李师师已经矫捷的穿上了一身青纱,李民痛楚间,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的暗叹道:“好快的速度。真好看。” 而李师师穿上了轻纱之后,却怒视着在地上发愣的李民,激动地说道:“给你当妾,就供你一个人发泄,等着你一个人嫖,难道就比在这里好么?那与三流的妓女就守着一个老客有什么不同?在这里,我最少不用等,有的是才子追求我。美食,美酒,好看的衣裳,漂亮的珠宝,凡是你能供给我的,只要我愿意,我都能大把的收到。” 李民刚刚被李师师穿衣的美态震慑住的心灵,闻听此言,当即又忍不住地骂道:“下贱!” 李师师双目流泪的哭诉道:“你终于说出来了。不错。我是下贱。可我一个四岁的女孩就被卖到了这里,我有什么法子。倒是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家中有着妻室,却还在外面风流。却又凭什么要求我们女人守着一个男人不说,还要与其他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下贱,你又高尚到哪里?妾者,以色侍人。命由大妇操。今日说爱我,宠我,大妇不敢动我,不过是我年轻貌美。一日芳华老去,容颜不在。或你时久见惯,你还不是要另结新欢。到时我空闺孤寂,还要受大妇折辱,岂是可怜可说。” 看着李师师掉眼泪,李民的怒气,当即全没了。一方面美女掉眼泪,确实惹人怜惜。另一方面,李民毕竟是一个现代人,比这个时代的男人,多了一份男女平等的教育和观念。故此,李民虽然有些堕落,也有些不想逆反潮流的压抑本性,更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可李师师那句,却还是触动了李民。一个男人既然三妻四妾还搞瞎八,又凭什么要求女人要从一而终?女人在经济独立下,又凭什么不能找三四个男人风流快活。 一时间,后世的女权主义,纷纷涌入李民脑海,当时令李民地思维有些混乱。李民好似在无尽的未来,看到一个个独立的男性和女性,各自支撑起一片天空,各自拥有着三五个情人,而那些情人,却又有着各自的情人。 混乱!极度的混乱! 李民固有的婚姻观,被这些景象极度充斥,李民头痛欲裂,猛地大吼一声:“够了!别人的我管不着。我的女人就是我的。” 杂乱不可思议的景象,当即从李民脑海中退去,李师师也很惊异的看着李民。 李民这回算是知道了,自己这身体,肯定是出了点问题了。当即也不再跟李师师废话,起身,一边胡乱穿着衣服,一边坚定的跟着李师师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这就去找万花楼的老板给你赎身。赎身之后,我不会强迫你什么。你就是个自由人。你若是愿意跟我,我自会照料你一生。你若是不愿跟我,我也可给买一套宅院,供你居住。由着你的意愿过活,即使你今后找到合适人家想嫁,我也绝不拦着,还会送你一笔嫁妆。算是认你个妹妹。了断你我今日之缘。” 李师师本来听了李民前两句,颜色缓和不少。可听了李民后两句,李师师却又怒了,激动地说道:“怎么的?你可怜我,这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就我这万花楼,也有五六百的可怜姐妹,你可怜的过来么?” 今天奥运开幕,想来也没多少兄弟还在看书,为了支援奥运,我今天也就一章了,欠两章,下周补上。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⒈⒈第八十五回 大娘有请 “我不是可怜你。别的人我也管不过来,不过你,我是一定要管的。”李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随口说着。 在李民想来,赎身这种事,也不是李师师可做主的,说多了也没用,凭的添口舌。何况,李民刚刚又一次体验到了那种奇怪的景象,这种拌嘴的事,自然就更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赎完李师师后,有的是时间拌嘴。 可李民这种态度,却更让李师师发怒。也许,女人在贡献完第一次之后,都有些怀疑,不安,失落等等负面情绪作祟,而李师师更多了自尊和要强。以及一点点青春少女的逆反心理。 李师师当即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的怒道:“你管我?凭什么啊?就凭我跟你上过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哼!若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跟你上了床,也是把她的第一次给你,你也娶她?” 李民正在穿衣服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顿。 李师师这句话,算是击中要害了。若是又老又丑的女人,别说娶她了,上床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被那个女人倒采花。 李民一阵恶寒,同时更觉得李师师占理了。李民苦笑道:“我做不到。不过,若是那种女人上我的床,我也绝对不干。她来我走。可你不是。而且,你还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管你怎么想。我想让你有一个相对自由的选择权利,过的快活一些。” 说完这些,李民心中一阵通明,轻松了许多。 对啊。我又不是圣人,我也不想革命。管他男权,女权。我只要顺应社会,随心所欲,顺其自然就可。玉儿我要了,李师师我也要定了,大不了,给她自由,然后再慢慢追也就是了。我看谁敢跟我抢! 李师师闻言虽略感意外,可她青楼长大,此时又正在气头上,自然也是不相信这一套。更多的猜想:就是这个李民把她赎出去,然后给她买个院落,金屋藏娇。让她日日夜夜的孤寂等待,供他李民一个人发泄。 虽然李师师猜想的,不是李民说这句话的本意,可却也与李民想通了之后的盘算差不多,而这种行为,在有钱又怕老婆的男人中,也不算稀奇。包二奶,另置一处,无分国界,古今通用。 而这笼中鸟,却绝对不是李师师想要得生活,而且,李师师自小在青楼长大,更不是那种把第一次给了某个男人,就会认头委屈自己,跟了那个男人一生的愚蠢女人。 只是,还没待李师师再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一声娇脆的声音:“师师姐,大娘有请李先生说话。” 李师师当即一惊。 这万花楼有金银玉翠四大妈妈主事。可这能称得上大娘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这万花楼的老板娘。至于这老板娘姓什么,叫什么,反倒知道的人不多了,不仅楼外人如此。楼内人也是如此。李师师就是被这位大娘发掘的,培养的。不仅是一身的色艺,还有一身的功夫。李师师对这位大娘的感情,那真有既有母女的亲近,又有师徒的敬畏。 而且,李师师更知道,这位大娘是绝不会管这楼里的事,更不可能无故派人来请李民说话。 李师师也顾不上揭穿李民的龌龊心思了。暗自琢磨:大娘叫这个家伙何事?难道大娘听到这个家伙有心赎我,想给我安排一个立身的地方不成?大娘也是糊涂了。这人虽有几分才华,可又不能全心对我,光是有个院落,衣食无忧,我还用的到他?就是这三年来的清倌缠头,也够我一生的花用了。我可不能向那些姐姐、姨娘们的孤苦一生。 而这时,李民虽奇怪这大早上的,有什么大娘找自己说话干什么。可冲着屋外人说话话音,李民不难听出,这个大娘,在这个万花楼,应该是一个有些地位的人。 李民当即笑道:“这大娘是何人?可是这万花楼的老板?我正要找着万花楼的老板说话。” 屋外女子当即脆声答道:“李先生好心思。大娘正是我万花楼的当家人。先生若是起身了,就请随我走吧。” 李民衣服正好也穿好了,起身开门说道:“如此有劳姑娘带路了。” 可随后,李民又想起:李师师这样的美女,睡一晚上都要十万贯,自己夸口要赎人家,这还指不定多少钱呢,如今自己可就剩四十来万贯了,别不够,再弄了一个笑话。 李民当即又问道:“姑娘,我那些朋友,如今可都在何处?”李民很自然的就把脑筋动在了卢俊义和高俅地身上,反正这俩人都有钱的很。不替他们消费些,也委屈那些钱生锈不是。大不了再卖他们一些宝物,或欠他们一些人情。 “高大人和徐道爷都有事先走了。卢大爷和您的两位随从,正在我们楼里别的姑娘房内休息。”小丫头老实的回答着。 而一旁的李师师,却插嘴说道:“青儿,我陪李先生去见大娘吧。” “不行啊。师师姐。大娘说了,师师姐现在需要多休息,只让我领李先生一个人去。” 而这时李民知道卢俊义还在,当即完全放心了。又想起昨晚的疯狂,当即有些怜惜的说道:“师师你就别动了。我和大娘说说就回。”随即对小丫环青儿一笑道:“咱们走吧。” 李师师在背后撇了撇嘴,可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琢磨着如何为自己的命运筹谋。如何找大娘好好的谈一谈。 而李民原本以为,去见这大娘,也就是两步道的事,这大娘虽不好进李师师的房间跟他李民说话,可他李民毕竟也是一个花钱的客人,也没有说屈尊去见她的。这大娘理应就在这小楼的大厅里等着自己。 可李民这一走,却真是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 第一更。 PS:李师师除号称飞将军之外,还有侠妓的美称。性情自有刚烈之处,而且,历史上,她连宋徽宗封的贵妃都不愿当,连皇宫都不愿进。岂是一般那种跟男人睡了一宿,就全没了灵魂和个性的花痴。这两章多些描写,也就是为了突现李师师的性格。毕竟,只有细节才能刻画人物。只是论述和定义,那出来的也就和说明书一样的花瓶了。 ⒈⒈第八十六回 杀我,你就是民族罪人! 大!太大了! 李民原本光看那万花楼如同小城堡一般的规模,就已经觉得万花楼很大了。可谁知,不走不知道,这万花楼除了还有四季的院落不说,光是去见这么一个大娘,一连串的假山幽径,水榭廊桥,花间小径走下来,竟然没有一处重样的。 只是兜兜转转,一个多钟头下来,以李民的方向感和记忆力,李民愣都有些转的迷糊了。分不清自己是从哪来的了。 李民暗自发怒:有这么摆谱的老板娘么?我好歹也是要见宋徽宗的献宝人。也是来这里花钱的客人,就这么来对待客人的么? 李民有心发作,可前面领路的,却是一个美貌的小丫头,比李师师和玉儿还小的小丫头。李民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十二岁,对这么一个满脸天真和笑容的小丫头,李民虽然不是萝莉控,可又哪里发作的出来。 李民叹了口气的问道:“青儿,还没到么?” “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万花楼的姐姐多,这院落自然也就大了些。大娘又喜欢清静,自然住的就远一些。先生您多包涵啊。” 青儿也不知是第几次满脸歉意地跟着李民解释,愣是让李民转的没脾气。 只是这一个多钟头的路程,也到了李民的极限了,李民很是郁闷的嘟囔道:“平常你们大娘往你们万花楼传个话,你也走这么半天?若是赶着吃饭,可不是等的饿死?” 青儿当即噗嗤一笑,随即说道:“先生说的真逗,我家大娘的院落,自有小厨房的支应,怎会等的饿死。先生不要抱怨了,再过了前面的院落,也就到了。我不是也陪着您走了半天么。” 李民闻言也是一笑,怨气少不少。可随即李民却意识到:这个青儿竟然说我也陪着您走了半天,言下之意,却也有些抱怨,莫非她不陪着我,就不用走这么半天了,这是什么道理? 李民微一琢磨,暗自心惊:因为李民确确实实不记得来时的路了,若是回去没人领,李民都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也许就此困在了这些幽径中不可。 好在这里是青楼,不是荒野,人总是有的,总不至于迷路。 可李民刚安慰了一下自己,却随即意识到:这半个来小时,几乎没有碰到人。 人呢?人去哪里了?难道这万花楼白天就没人不成? 李民有些疑惑,可随即又想到:这青楼,可不就是白天没人。这晚上都疯了一宿了。那些姑娘们,哪有不睡懒觉的。 就在李民胡思乱想间,猛听清儿说道:“先生,到了。您请进。大娘就在屋内侯您。” 得!李民最后一段路程,更是什么也没记住。好在到地方,不管这大娘找他李民有什么事,反正他李民把李师师赎了,也不准备再来了。这么没天理的院落,也跟他李民没关系了。 此时,这大娘的屋外,还有两个小丫头侍立着,见李民过来,齐齐给李民一个万福,娇声说道:“先生好,先生请进。大娘正在屋内侯您。”随即给李民挑起了珠帘。 李民暗自感叹:又是两个俊俏的小丫头。 若不是李民知道这个大娘是女人,李民非以为这个大娘是个罗莉控不可。而李民一想到李师师也有可能是由这样的小女孩,变成今天这样小女人的。李民就为这些小女孩的将来,叹息不已。可李民却正像李师师所说的一般。那可怜的过来。哪怕他今后就是当了宋徽宗的国师,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毕竟,这已经成了一种社会风气,绝不是一个人可以扭转的。这需要知识的普及,观念的转变,以及女子谋生渠道的增多,否则,再好的理念,那也会让当事人觉得是一个疯子,连启迪者的意义都不会存在,更不会流传半分。 “李先生。听说您是献宝人,乃是给当今官家贡献金龙珠来的,听说这金龙珠,可凝聚龙气,镇压我大宋的龙脉,可保我大宋万万年的鼎盛,是也不是?” 见李民进来,当庭坐着的一个中年妇人,也没起身相迎,也没自我介绍,就自顾自的问了起来。 虽然这个中年妇人长得很慈祥,说话的语气也是轻言细语,很是好听。可李民的步伐当即就停了下来,心中更是一惊。 没别的,就在这中年妇人说话的功夫,李民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了一段场景,这个长的很是周正慈祥的妇人,在自己应了是之后,很是微笑的交代了一段话,随即一声令下,他李民就被门口的三个小丫头,三把剑给刺死了。 李民虽然知道这只是自己脑海中突然的景象,可这几次他李民脑海中突然出现景象,却都一一应验了。由不得李民不信。何况,就算不信,李民也绝不想拿生命冒险。 李民小心的看着这位慈祥的妇人,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想杀我?你是郑国夫人的后人?” 那大娘当即一震,直视着李民说道:“李先生果真神通广大,连这都知道。却不知道李先生还知道些什么?知否今天可活?” 完了!还真跟脑中预见的一样。 李民暗自叫苦,可生存的压力,却让李民脑力全开,只是李民脑中却再也没了提示。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异能咋也不是全程服务呢? 好在,事情的演变,总也算是出了点转变,最少这个大娘没有一句话之后就下杀手。总给李民留了一些转机。只是李民却想不起这郑国夫人是谁,找不到其中的契机,更不知道他李民生命的转机在哪里。可好在,李民总算从刚才那大娘的问话以及脑海中预见中知道,这大娘是因为他李民要进献金龙珠给宋徽宗,庇佑宋朝江山万万年,这才要杀他的。 故此,李民当即说道:“我这金龙珠,乃是真龙封印,庇护的是我华夏龙脉万万年。我华夏儿女,各得龙气,朝代更替,却是不管得。可你若杀我,我华夏龙脉没有了这金龙珠助长,气运不长,北方异族入侵,黄河以北男子尽遭杀戮,黄河以北女子,尽为异族劫掠,蹂躏!你就是民族的罪人!你可有面目见你的先人!” 第二更。听奥运写书,真是一件痛苦,有些慢了。只能再欠一章。同样下周还。各位也可帮我记着。欠三章了。 ⒈⒈第八十七回 不好忽悠啊 “先生可是以为我很好骗?”大娘听闻李民之言,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如常的说道。 李民心中暗暗冒汗:这个女人很不好对付。 可李民外表却依然很是自信的样子说道:“大娘说笑了。这万花楼鱼龙混杂,正是最磨练人的地方,大娘身为这万花楼的当家人,时至今日,还有什么人可骗的过大娘么。我只是实言尔。” “先生若是实言。我却就不知了。这自古风水龙脉,都是谁家的先人葬在那里,那就保佑谁家的后代,直到山川偏移,风水变迁,龙脉遁去为止,何来赵家的龙脉,却可庇佑我家的道理。还望先生指教。” 李民心里很苦。他是个大忽悠,可不是一个风水专家,哄哄外行没问题,可如今这最基本的却被这个大娘抓住了,真的不好办啊。 李民当即哈哈笑了起来。笑,既可以拖延时间,寻找转机。又可以让质疑者产生气闷,以及自我怀疑。此乃李民看金庸老先生《鹿鼎记》之后,应用多年,屡试不爽的绝技也。 果然,这大娘也当即眉毛微蹙,略带怒意的责问道:“先生笑个何来?” 李民此时也编好了说辞,正色道:“不瞒大娘,我笑的就是大娘你啊。” 大娘更是生气,可神色却越发的平静,很是平常的说道:“先生笑我何来?” “我笑大娘一代巾帼,却也如凡夫所见。岂不知,这天,是盘古所开,这地是盘古所辟,这世间的万物,也是盘古所化。而我中原百姓,也是女娲娘娘借用盘古所化金龙的精气神配上盘古所化的九天息,壤造就得第一批人。亦有盘古气息。如此天,如此地,如此人,皆来自盘古,皆是盘古。故此天此地形成的风水龙脉,埋葬的此人,可增长此人后代的气运和龙气。龙气旺者,则江山易主,朝野更替。可却也只是一般的风水格局。乃是此天此地无自主之灵,故受此人之魂魄意念影响,消融进此人后代的气运之中所致。可我这金龙珠,乃是上古金龙封印所成,与女娲娘娘造人所用的金龙,乃是同源同宗。金龙有灵,金龙入穴,这天地所生成的风水龙脉,自以金龙之灵为主。而我华夏子孙,皆算得这金龙后代,金龙有灵,又怎的只护佑一家?” 大娘当即听得傻了,虽然大娘也听说过盘古开天地的说法,却哪里联想过这么多。一时间,这大娘也迟疑了起来。 可随即,这大娘却又自嘲的一笑道:“我一妇道人家,却管他朝廷变更何干?” 李民闻言,连忙趁机说道:“大娘,既无心朝野变更。我献这金龙珠,就更与大娘无关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也不知道高大人有没有来找我,不如今日之事,就当一个游戏,我们就此别过。”说完,李民做出告辞的姿态。 李民倒不是不想立刻拔腿就溜,可门外还有三个小丫头呢,李民可不想在这大好的局面下,再出什么小误会。 故此,李民只是拿话点一下大娘,暗示高俅可是知道他李民在这里的,他李民若使有意外,这万花楼也是麻烦不小。既然没有不可共存的因头,还是各行其路的好。 可那大娘闻言,却彻底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笑道:“先生不要心急。高大人上朝,绝没有这么早来此得。还有,你想赎师师得事,咱们不还也没谈了么。先生却又着的什么急。难道说先生又不想赎师师了么?” 李民当即一愣,暗想:她怎么知道我想赎师师的?我没跟她说过啊。 而那大娘却又笑道:“就算先生不想赎师师了。高太尉也知道先生在这里。可先生今日知晓了我的来历,我这麻烦也不小,先生就想这么轻易地走么?” 李民更是傻眼。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好忽悠呢? 好在,李民却也明白,如今这大娘如此说,显然对他李民得杀机已经降到了极点。只是不放心他李民,或者是有什么需要用到他李民得地方罢了。 李民当即也很是光棍的说道:“大娘,师师我是一定要赎的。此事,还请大娘成全。而今日之事,我李民可对天立誓必不外传。违者,轮回三生,天罚之。若是大娘还有什么用到我李民的。只要不是违背天理人伦和造反,我李民必不推辞。” 李民如今命悬人手,说起话来,自是漫天许诺了。 可别说,李民如此光棍,却让这大娘很是意外。大娘当即笑道:“先生到是一个爽快人。不过,师师得事好说,她是我从小养大的,我自可做的她主。可先生这传不传的,却又与我何干?我只是请先生过来说说话,从头至尾,都是先生在说。我可有慢待先生的地方?却如何怕的先生说来。” 李民当即很郁闷:敢情这神鬼都是她。如今到不认账起来。 不过,不管李民怎么想,最少这明面上,这个大娘却也没有说错。 而这大娘笑过之后,却又恢复了如常说道:“说笑了。先生无需在意。不过,我这万花楼开业百余年,却也不是先生几句话,就可灭的了得。先生说不说,对我万花楼,都无甚大紧。甚至就连我的生死,对这万花楼也无关紧要。我死,这万花楼也会继续存在,就算这万花楼也被铲平了,也还会有百花楼,千花楼存在。” 大娘的这几句话,说的虽然很平淡。可内中自有刚烈,很是坚定的表达了一个态度:万花楼是一个不可灭的存在。人死楼在,楼灭还有后来人。 李民暗冒冷汗,这个警告很有韵味。 而那大娘说完这些,却又看着李民说道:“先生是有大神通的人,进门就知道了我意,足见不凡。不过,先生在知我意的情况下,却只是巧言说服于我,而没有使用什么神通脱身。想来先生的神通,也不足以保命,我还是能杀死先生的。” 李民心里愈发的虚了,不知道这个大娘盘算的是哪出。可李民表面上却兀自硬撑,也不言语,只是丝毫也不避让大娘目光的回看着大娘。 第一更 ⒈⒈第八十八章 伟大的万花楼 清澈的目光,坚定的目光。在李民的回看下,大娘也有些拿不定这李民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不过,大娘还是坚信,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就是李民还有什么神通,也绝翻不了天。 大娘依然还是面色如常的说道:“虽然我杀的了先生,可我这万花楼,不是酷杀的门派。先生既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虽不在乎成不成什么民族罪人。可杀了先生,却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若是不杀先生,今日冤仇以结,先生有多少知道了一些我的来历,就这么放了先生。哪怕先生是个信人。可我却是一个小女子。我却也安不得心的。” 李民被这个大娘一番话,说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民暗自郁闷:她娘的。比我还能忽悠。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倒是说啊。 不过,李民却也不得不服,这大娘几句话,就把形势摆得很分明:你李民就在我的掌控中,我杀也行,不杀也行。就看我的心情了。 李民想得明白,索性直接说道:“大娘若是有用我之处,大娘请直言。” 大娘看把李民摆弄得也差不多了,当即笑道:“先生果然是个痛快人。我大娘也无他事相烦先生,只想问先生我这万花楼的今后出路何在?我这万花楼的心愿,可有达成的一天?” 李民当即傻眼。他娘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万花楼的出路何在?我又不是开青楼的。还有你那万花楼的心愿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知道你有没有达成的一天。 李民不敢乱说,怕触了大娘的霉头,以至于大好的局面,一朝逆反。只能含糊的说道:“大娘,我只是一个观气不成,奉家师命来献金龙珠,来享红尘富贵的凡人。您的问题,实在是超出我的能力太多了。” 大娘当即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先生莫不是想敷衍我么?先生金口玉言,断徐知常和高俅天罚,如今这东京城内,哪个不知。何况先生一进我门,就知我意,更可见先生神通。先生如此说,却是欺我。” 李民更是郁闷:这忽悠大了,也是要命。 李民只能说道:“大娘莫要动气。非是我敷衍大娘。只是我确是在山上没有学成就下山来的。这神通能力,没有半分来由,却如何能推算的。不如大娘给我说说这万花楼的来历和心愿,也许我能为大娘推算的出。” 大娘很是不满的瞪了李民一眼,可还是说道:“你明明已知道了我的来历,却还要我说,莫不是耍我。好。我且就如了你的意,跟你详说一遍,也算还了先前对你的惊吓,若是我说完之后,你还诸多推辞,我却不是可欺负的人。” 说完,这大娘就详说了起来。 这一说,李民这才明白了。 要说这郑国夫人李民不知道,可这一提郑国夫人的男人,别说李民,想必也没有什么人不知道的。大名鼎鼎的南唐后主李煜,却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而这郑国夫人,也就是李煜的第二个皇后,也就是历史上所谓的小周后周薇。 不过,这万花楼和这大娘,虽然跟这郑国夫人有关,却对这个南唐后主,没有什么好感,更没有什么想替南唐复国的打算。反倒言语之间,对这李煜很是怨恨,很是瞧不起。 却原来,这万花楼的第一任老板娘。却是当初服侍李煜和郑国夫人的一个侍女。南唐覆灭之后,李煜所有的宫廷内眷,都被大宋充了军妓营。他这个侍女自然也不例外。在军妓营中,受了诸般的苦。 甚至李煜的老婆小周后,也没逃过这一劫。被宋太宗赵光义隔三差五的叫去侍寝蹂躏,李煜无可奈何的做了一个活乌龟不说,发泄感情的词句,却又引来了赵光义的杀机,一杯毒酒,就把李煜弄死了。更把小周后,直接收到了宫里。 这小周后与李煜恩爱,原本就是为了李煜忍着,李煜这一死,自然落落寡欢。而这赵光义,也确是爱这小周后美貌,就把南唐宫里的几个宫女找来陪伴小周后。这万花楼的第一代老板娘,这才得以从军妓营中脱身。 而小周后本就心伤亡国,以及李煜的死。本就不堪赵光义的摧残蹂躏,心伤若死。闻知宫内使女以及南唐女子战败后的遭遇,更是伤心。同时,小周后跟着李煜,受李煜影响,那也极度崇信佛教,认为这是李煜纵容僧人犯色戒,以及她迷惑君王,抢了姐姐男人做下的孽,遭的报应。 心伤之下,小周后不久就死了。不过,小周后临死前,却把那宫女送出了宫外。同时也把李煜藏起来的一库南唐财富,告知了那个宫女,命她无论如何,也要救助那些沦陷在军妓营中的南唐女子。 那宫女本就忠心,又在军妓营中吃过苦,对这命令,执行起来,自然是没有半点的迟疑。只是她一个小女人,能做什么大事。摧毁大宋得统治,毁灭军妓营的制度,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仗着还有些钱。这个宫女就开了这么一间万花楼,用作赎出沦陷大宋军妓营南唐女子的掩护。 只是那救出来的南唐女子,在军妓营中,也有互相扶持的好姐妹,自己出来,自然又救她人。一来二去,结识的江湖人物也多了。摊子越来越大,开销也越来越大,光坐吃山空也是不成的。这万花楼,也就正式的屹立起来。 这百多年来,这万花楼接触的江湖人士多了,成份也复杂了。传承的人,也不在只是南唐的女子。这宗旨也进化了。也不在仅限于让那些军妓营的女子脱籍,并有个安身的去处了。而是希望能彻底铲除军妓营这么一个制度。 可这个制度,乃是大宋朝廷所立的法度,哪是那么好废除的? 虽然万花楼这几年来越发的兴旺,朝中的大臣,也结交了不少,可一提到废除祖宗法度,却没有一个敢管的。 故此,万花楼的唯一期盼,也就演变成了盼着大宋早些亡国,盼着出来一个新的朝廷,能因为她们万花楼的出力,而废除军妓营的存在。所以,这大娘一听说李民献德金龙珠可保大宋万万年,这才想杀李民。免得她们万花楼的心愿,万万年也实现不了。 大娘说的很实在,没有什么避讳李民的地方,显然认为李民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可避讳的。可李民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今天依旧再欠一章吧。支持奥运,金光闪闪 ⒈⒈第八十九回 逼上梁山第一事 开着妓院的人却要一心废除军妓制度。李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难道个体经营的妓院就比军妓好到哪去?难道她这就是无偿到有偿的革命?奴役压迫到自主自觉地演化? 李民拿不准。也不准备思考这些哲理性的东西。李民现在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那就是尽可能不刺激这个理想主义者,求得今天的活命。毕竟,理想主义者发作起来,有时比疯子更恐怖,更没道理。 可废除军妓制度,那也不是现在的李民可以说三道四的。 军妓。古今中外,哪个国家没有过军妓得历史,古罗马帝国,以及近代日本军国的慰安妇就不说了,就是标榜自由民族人权的美国,不也是把军妓换个名称罢了。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光棍关在军营里,若是没有高素质,以及崇高的理想作寄托,几年,几十年没有女人,恐怕不是炸营,就是要祸害地方了。 故此,李民很明白,废除军妓制度,他李民现在是帮不上半点忙,哪怕就是宋徽宗再信任他,那也是办不到的。即使是改朝换代,估计近几百年,也是外甥打灯笼——照旧。除非是立马到了社会主义的中国,军人素质大提高,才有可能。 此时此刻,李民倒是根本没想过自己组建政权会如何。毕竟此时李民手下不过小猫三两只,自家性命更在面前这位的掌控中,李民本身又不是充满王八狂想的狂人。 可要是实话实说,李民估计面前这位有理想的好同志,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李民只得正色问道:“大娘,你这万花楼的心愿,就是要废除这个军妓制度么?” 李民问得明显是一句废话,可废话,那也代表李民用心听了不是。 大娘到是没漏什么异样,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李民的废话。 “大娘好志向。不过,要做到,那可不容易啊。” “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才请先生指点。” “指点不敢当。不过,依我看,若想废除这个军妓制度,首先必须要提高女人的社会地位,只有当女人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不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物,女人才有话语权,才有可能在全民素质提高的情况下,废除军妓制度,进而男女平等。。。。。。” 李民为了迎合大娘这个理想主义者,不得已拿出妇女解放,男女平等等思想言论来忽悠大娘,希求这回能把大娘忽悠晕了,让大娘认为他李民也是一个好同志,放他李民一马。 别说,什么人说什么话,大梨赚得就是财迷。越是聪明的人,只要给他画对了大饼,不用赶他,他自己就会上赶着往套里钻,而且旁的人,还绝对拉不回来。 这李民,虽然先前忽悠不住大娘,而且李民的这番理论,也是丢三落四,简化了不少,破绽不少,可对于出身于受迫害阶级,一生的愿望就是废除军妓制度的大娘,还真就是听得痛快、向往。 对大娘来说,李民地这番话,就如同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列宁,听到了共产主义言论一样。绝对的指路明灯啊。以前大娘的那些反社会意识、反群体意识的困惑,全都豁然而解,有了理论基础,有了心灵寄托。所差的,就是具体的行动了。 大娘当即忍不住的说道:“先生果然高人,大才。敢问先生,此等日子,何时可至?” “本朝是不可能做到了。。。。。。”李民迟疑了一下,琢磨着怎么说得婉转一些,好让大娘在理论的指导下,大力发展女工,进而提高女子社会地位。然而,李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迟疑,竟然坚定了大娘原本就有些打算的想法。 大娘不待李民完善言词,就坚定的说道:“那就改朝换代!” 天啊!这都什么女人啊? 李民苦笑道:“大娘即已有了主意,还问我做什么。改朝换代,非我能力所及。” “先生能的。只要先生告诉我当今天下,谁有望推翻朝廷,我万花楼应该帮什么人就可。”大娘依旧很是平常的样子说着,好像说得不是什么要造反的话,而是在唠家常一样。 李民心中更苦:别说北宋完了还有南宋,就是大宋注定要灭绝了。我跟你说了,造反这么大的事,你就能放心的让我离开? 李民只能尽可能的打消大娘的造反意图,摇头道:“不可能的。大宋即使没有我这金龙珠,也还有一百六十多年的气运。当今也没有什么人能造大宋反。而且,就算改朝换代,除非是大娘做这女皇,否则恐怕这军妓制度,也是不会有什么变动的。” “先生说笑了。我万花楼一介青楼,虽说有些钱财和人手,可要是改朝换代,却又有什么人会听我一个青楼女子的。”大娘微微笑道。显然,这大娘虽然被李民忽悠晕了,却没有糊涂,更没有自大。 但李民刚刚要松口气的时候,那个大娘却又说道:“不过,我万花楼不行。可我确信,本朝绝对不像先生说得,没有一个人可动摇这大宋,只是有人不愿罢了。” 李民听得头疼,暗自祷告:千万不要和我说。千万不要和我说。 李民急忙岔着话题说道:“大娘既有了主张,在下也算尽了力了。在下还与人有约,这就先告辞了,一两日内筹措了钱财,就来赎师师,到时还往大娘成全。” 李民如次说,到不是李民生死关头还痴心一片的挂念着美女李师师。只是李民一来一般答应的,总是要做的。二来也是要给这个大娘一个盼头,那就是明后天我还来,还有机会聊,不用急于一时。至于到时候来不来,只要躲过今日,那还不由得李民,且不说李民有鲁雄等人护身,就说是赎一个人,也不见得非得本人来啊。 然而,李民的这番打算,对于当了一个相当长时间万花楼老板娘的大娘来说,却实在是小儿科了。这大娘除了关心的事上能被李民忽悠外,其他的,见得多了,那会上李民得当? 大娘当即微笑的说了一句话,以李民多年练就的脸皮,也失了色,好悬没吓过去。 要知道大娘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多给点推荐,一会儿我就发出来。嘿嘿嘿。。。。。。 ⒈⒈第九十回 吃硬不吃软 “先生真是高人,不用我说就明白了。不过,您是躲不了的。我说得就是先生。” 我?我什么啊? 李民听得脸都有些白了。李民很是意识到,将有什么不好的麻烦要落到他的头上。可李民脑海里却没有任何景象提示。 而不等李民琢磨明白辩引领,大娘却已经很是直接的粉碎了李民得念头。 “先生乃是绝世高人。今既能指点于我。可见先生慈悲,早就有心于我等不幸人。他人不理解,不会做的,先生若得势,必会理解,必会做得。而先生也说,金龙珠护的不是大宋一家的龙气,先生又说,盘古开辟天地,盘古演化万物,故天地风水可增长人的气运和龙气。龙气旺者可得天下。先生持有金龙珠,想来也多得金龙庇护,且,我又曾听人言,先生乃是下山来享大富贵的,先生更曾说有三十六天罡星下凡护驾。这天下富贵之大,莫过于帝王。而除了帝王,凡人又怎么可能有天罡星下凡护驾。先生必是可推翻宋庭,了我万花楼百年心愿的帝星下凡。故此先生才能金口玉言,断言高俅与徐知常得天罚,并能令我失去对先生的杀意。先生务要瞒我了。我张颖可在先生面前立誓!只要先生坐了江山之后,兑现先生今天说得,我万花楼今后就是先生手中的矛,掌中的剑,誓死追随先生。” 这都什么啊? 什么叫哭笑不得,李民现在算是有了真正的体会。李民很想打嘴:我先前是怎么胡悠悠的,怎么就让这个大娘联系到了一起,想到了这些? 这也难怪。忽悠,本来就是没条理的事。若是准备周全了,那就不叫忽悠,而叫骗局了。李民忽悠这么多年,被人抓住口误的地方,自然也是不少,李民虽然也因此长进了,如今环境压迫下,更是尽可能的忽悠周全。可李民从来没有往造反的地方想,连当个反社会的小山贼都从来没想过,李民本身又不是真正这个时代的人,自然在临时的忽悠中,注意不到这些犯忌的事了。 而偏偏这些事,在不以言词定罪的宋代,别说是鲁雄、鲁智深这些文化不高的武夫不在意了,就是卢俊义这样文武双全的半江湖人,也绝对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李民自然也就更得不到什么互动的提示了。李民也就没有丝毫的察觉。 可如今被这大娘一串联,这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中,那麻烦还真不小。 不过,李民也有些奇怪,别的事也就罢了,这天罡星护驾,那可是昨天刚刚才说得,这大娘也能知道?这也太快了吧。 只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李民连忙措辞道:“大娘误会了。我绝不是什么帝星下凡。我只是跟随家师修道不成,故此被家师赶下山来享受红尘富贵的一个闲人罢了。” “是么?”大娘一贯如常的脸上,突然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先生既然这么说。也许真的是我误会了。不过,我要找人推翻这个大宋,却是不假。先生既不是帝星下凡,却又知我有谋反之心。我这个小女人,却是不敢让先生为我保密的。先生应该知道,这世上,能真正保密的,应该只有一种人。” 李民在二十一世纪,没看过猪走,总吃过猪肉。自然知道只有一种人能保密的,那自然就是死人了。这大娘太坏了,也太狡猾了,不上她这贼船,就要杀人灭口。太不仁义了。卸磨杀驴!亏我还费尽心思的指点她! 李民暗中愤愤不平,可李民偏偏还就吃这一套。若是这大娘用其他的言语来劝说李民,李民必然还有一番推辞的说法。可这一问题简单化了,行我就帮你,不行我就杀。李民却没什么好选择的了,李民可不想因为一句话就送命,至于造反,总是后话,大不了先应了,过了今日,我时刻带着玉儿,你还能杀我不成? 李民苦笑道:“大娘高眼。我无话可说。” 大娘当即笑道:“先生哪里话。先生面前,我哪里称得上高眼。只是为了我们这些可怜人,多尽些心罢了。今后我这万花楼,就是先生您的了。先生可随意使用。” 李民听的心中郁闷,此时这大娘又表明了追随李民,算是暂时的一家人了,没了生命的威胁,李民忍不住把先前的疑问拿来讽刺道:“可怜人,大娘把军妓营的女子接来这万花楼,过着一样的营生,果然是可怜人。” 大娘当然听懂李民得讽刺了,只是李民越是如此,大娘反倒越是欣喜,认为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李民果然是一个真心痛惜这可怜女子的高人。 不过,大娘还是白了李民一眼说道:“先生,这怎的一样?军妓生涯乃是被迫。那些军汉更是粗俗,多少女子不到三十就不堪蹂躏的死去,我这万花楼,虽也是迎来送往,可卖的是歌舞才情,往来的也是才子,却比那些粗鄙的军汉,不知温柔了多少。我这万花楼,更养着百花庄,楼里的姑娘,年纪偏大,姿色衰退,也都有个安身之所。比那没得半点自由的军妓,不知要多万倍。” 大娘这话,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借机向李民表白这万花楼的仁义,以免今后被李民看低了,即使出了力,也落不到好。 李民果然被大娘的说得有些意外。可却还是说道:“既如此,何不直接让那些女子各自过活?寻个人嫁了,岂不好过在这万花楼?” 大娘闻言有些感触,叹道:“先生入世尚浅。尚不知人心。我们这些女子,别说是当过军妓的。就是沦落过风尘的,又有哪个会真心待我等?都说商人重利轻离别。官场的大人,世间的才子,又有哪个不是如此。远的不说,就是当今的大才子苏轼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别看他如今人死了,还留下了这么大的名声,还有这么多人念他的好。可他又是怎么对待我们姐妹的?我十四岁痴心跟了他,为此还跟我母亲翻了脸。可他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就把我玩腻了,一匹马就将我送了人,我悲痛欲绝,本以认了命,可那人一年后竟然又把我卖回了万花楼。若说我样貌普通,才情一般,留不住人,可我那朝云姐又如何?同样是跟着那狼心狗肺的苏大学士,他落难的时候,是我朝云姐掏贴己钱照顾他。更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可他得意时,却还是念着他死了多少年的亡妻,念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更不管朝云姐受那后妻的折磨,可怜我朝云姐一代才女,三十多岁就是被折磨得死了。我这万花楼的姐妹,最少还是吃的自己,活得快活。” 不知这章算不算是还账,若是没人说话,我就当默认了。每天五千字,即使是看着奥运,也是还得起的。嘿嘿 ⒈⒈第九十一回 收获与责任 险!实在是太险了。 李民迈出万花楼,心中不由得感叹万分:这大娘实在是太不好对付了。 不过,李民此行虽险,可收获却也不小。平白多了两本册子和三个人。 这三个人,自然是李师师和她得两个小丫环了。 这三人,也没用李民花钱赎,大娘就亲点了李师师跟随李民,作为李民与万花楼联系的中间人。李师师虽然有些不太痛快,可在大娘的命令下,还是应了。 而那两本册子,一本是万花楼的资金册子,一本是万花楼的人事册子。算是大娘毫无保留追随李民得诚心。李民此时还没得看。不过,看了,也就是了解了解罢了。这些人员和资金的调动,李民若是用时,还是要通过大娘来调度的。绝不可能这两本册子在李民这,那些万花楼的人,就会听李民的了。 可即使如此,这也证明了大娘的诚意,确实不小。而且,大娘也放出话了,十万贯以下的资金调动,直接找李师师要就可以。再多,也可让李师师回万花楼去取。只要是为了推翻大宋朝廷,消灭军妓制度,提高妇女地位,万花楼就是倾家荡产,也决不推辞。 而除此之外,大娘还告诉了李民一个消息,那就是河间三只手,乃是奉了蔡京地命令,才去杀李民的。 李民当时大吃一惊,很是不明白蔡京为什么要杀他。更不明白蔡京如次隐秘的事,这大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结果,大娘很是随意的告诉了李民,万花楼立足大宋得根本,就是和当权者亲近,以便于救助那些沦落到军妓营的女子。河间三只手,就是万花楼帮蔡京培养的外围杀手。而蔡京要杀他,也不是与他李民有什么恩怨,只是蔡京如今权势已经稳固,不想多出来什么意外的对手罢了。 李民回想起这些,不由得感叹:黑!太黑了。果然越是势力大的,行事也就越肆无忌惮啊。 不过,感叹过后,李民却也不得不承认:暴力虽然简单,却往往很是有效。暴力虽不能从精神上征服一个人,却可以轻易的从肉体上消灭一个人,而作为人精神载体的肉体没了,这个人的精神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也就无所谓征服不征服了。就像这个大娘,虽然被自己忽悠住了,可大娘有武力的强势,就能逼着自己下水,立誓为她的心愿出力。 可不管怎么说,李民如今总算和卢俊义,铁豹等人会合了,平安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美女李师师也跟着他李民走了。还多了一个强大的情报网和一个庞大的金库,他李民目前来说,怎么说也算不上吃亏。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吧。 造反这种事,李民没经验,也不打算长这个经验。因为李民很是知道,大宋虽然对外不行,既打不过辽,也打不过金,甚至就连西夏,也只能平分秋色。可大宋对内的统治,那却非是一般的稳固。 大宋上百万的禁军,绝不是说笑的。若不是宋徽宗和宋钦宗的意志薄弱,对外主动投降,自以为可以保住富贵,光是东京的禁军,就足以把靖康年间的金军拖垮。可对内起义,却绝没有哪一个皇帝会妥协的。只看从北宋到南宋,受压迫起义的百姓,数以百次记,可一个成功的也没有。就足以知道在大宋这个稳固的政权下起义,是多么的不可能。 何况,李民一心想阻止金国入侵大宋,去除靖康耻,以免造成历史倒退。免得大宋刚刚诞生的民族资产萌芽,就被游牧民族的入侵扼杀了。李民自然就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起义了。那不是正给金国机会么。 当然了,这也跟李民的现代人思维有关。和平年代的现代人,多知道得多,顾虑的多,不想付出太大的代价,更没有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思维习惯。而李民原先更是不求上进的代表,做个维修组长就知足了的人。如今的目标,更是一个只动嘴,不动手的富贵闲人,只求享受人生之余,履行一些引导者的使命。自然也就更无心当那出头鸟的革命者了。这若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那种牛人,两千人就敢跟辽国作对。视战斗为人生乐趣的牛人,自然也就不同了。 故此。李民同志还有待成长,还有待更多的社会环境和压力来帮助他成长。 可如今,李民却只是想把这个事,尽可能的往后推。反正造反的事,也没说什么时间反,更不是什么小事,随便用一个时机不成熟的话,也能应付那个大娘一二年。有了这些时间总能想出一些妥善的办法来。 不过,李民也明白,对于那些真正的理想者来说,死都是小事,要想把大娘随便应付过去,那可是很不容易的。别的不说,单单是李师师,那就是一个问题。 虽然李师师是李民主动要的,也是李民想要得。可李师师被大娘送过来,那却绝对是大娘放在他李民身边的一个眼线,一个摞手。若想摆脱大娘对他李民的监视,那就一定要把李师师真正的变成自己人。跟他李民一个心。 而此时,就在李民盘算如何争取李师师的真心之时。李师师却也在考虑这今后的人生。 对李师师来说,李民虽有才华,长得也很高大,不算难看,更是她李师师的第一个男人,可光凭这些,也不过让李师师对李民比对其他的男人,更有些好感罢了,绝对还不足以让李师师对李民死心塌地。可大娘已经把她送给了李民,今后她李师师的命运,就和这个男人彻底的联系到了一起。李师师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盘算了。 虽然李师师不想当一个妾,可既然是了。就不能任由大妇欺负。好在李师师还有万花楼作靠山,掌握着金钱来养李民这个小白脸,还有金铃银铃做帮手,李师师的底气也是足的很。 就在李民和李师师各自盘算着的时候,路虽长,可也有走到家的时候。李民刚走进客站,就看着鲁玉怒睁着双眼,小嘴翘的高高的,正等着自己归来。 李民带着李师师回来,顿时自觉地理亏,有些心虚起来。 PS:利息好说,都依着大家。稍后还有一章 ⒈⒈第九十二回 误会 “哥!你太坏了!知道错了么?”鲁玉气鼓鼓的质问道。 李民顿有人赃并获得感觉,当即心虚的说道:“知,知道。” 李民初次有这种生活作风问题。本以为这种事在这个时代是常事,又是高俅带着去的,不会有谁对此抓着不放,故此,在有那么多的要命问题要琢磨下,也就没考虑带李师师回来,应该怎么应付鲁玉。 故此,李民猛不丁的被鲁玉一问,一贯大忽悠的李民,竟然罕见的嘴笨起来。李民是真的心虚了。错过了和李师师的漏*点,又遇到鲁玉这个真人,而且还错误到没有任何的策划,就直接把人领到家里来了。李民又不是那种在家中独裁惯了的人,怎么能不心虚? “知道错就完了?”鲁玉气势更胜的追问道。 李民越发的心虚道:“玉儿,不要生气。我下回再也不会了。” “真的下回不犯了?” “真的,我保证!”李民见有缓,连忙坚决的保证道。 鲁玉顿时露出了笑脸,高兴的回头喊道:“月茹姐姐快出来。你输了。哥答应我。” 李民顿觉奇怪,这纳妾又关月茹什么事?难道月茹也想给我当妾,被这玉儿知道了,还为此打了赌? 别说,李民这么一想,还真有些后悔答应了鲁玉。这月茹虽没有李师师漂亮,可李民受伤期间,全是月茹照料,月茹的温柔和善解人意,那可让李民很有好感,更别说月茹烧得一手好菜,真是出的厅堂,入得厨房。李民这刚被开发的小色心,顿时又痒痒起来。 可月茹出来后,看着李民却是似笑非笑,表情很是奇怪,却没有半分当妾得事被揭穿的不好意思和羞涩。 李民很是奇怪。 可没料到,那月茹更是奇怪的说道:“爷。您怎么一回来也不问清楚就答应玉儿了。这种事,那是好随便答应的?” 李民顿时更加奇怪,暗自琢磨:虽然答应不再纳妾,是有点过了。对我今后的人生理想,对我今后的女人有些不太公平,可玉儿是我正妻,就算你也想给我当妾,也不应该当着玉儿的面说啊。 没等李民想明白说话,一帮的鲁玉却已经蹦到了月茹的面前,抓住月茹的手摇道:“月茹姐,你怎么能这样啊。哥都答应了。今晚就让哥带着咱们去逛逛青楼吧。我听说那里可好玩了,又是歌,又是舞,还有好多漂亮的姐姐,穿着漂亮的衣服,还能喝酒,我从来还没去过呢。” 李民顿时听得有些傻眼:不是纳妾么?怎么变成了去青楼?这女人去得什么青楼? 李民连忙问道:“玉儿,你说什么?你要去青楼?” 鲁玉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是啊!哥去青楼这么好玩的地方,都不带我去,太差了。不过,既然你答应不再犯了。下次带我去,我就原谅你了。” 李民的脑子有些晕:这女人到青楼干什么?磨镜子还是叫男人? 可看鲁玉这兴头,拦是拦不住了。好在李民听鲁玉的话意,鲁玉心中的青楼,也就与歌舞院差不多。而这万花楼的大娘,如今也算是自己人了,让她帮忙糊弄一下鲁玉,应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李民随即把这件事先放到了一旁,拉住鲁玉说道:“玉儿,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 随后,李民对跟在身后的李师师说道:“师师,这就是玉儿,我未过门的妻子。”然后又对鲁玉说道:“玉儿,这位是师师姑娘。今后也与咱们住在一起了。” 李民对李师师介绍,稍微说得有些含糊,一个是李民当着玉儿面,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我找的小老婆。另一个,李民对李师师的定位,也有些含糊。虽然李民自认为李师师是跟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一定要把李师师娶到家。可大娘把李师师送给自己时,却只说是联络人,而没正式说是给自己当小妾,而起床时与李师师的争吵,更让李民有些不确定自己说,李师师会不会认,若是说了,李师师又不认,那岂不是更丢人。而且还丢在了玉儿和月茹的面前。 李民很是后悔,为什么先前在车上想了那么多,就没好好和李师师谈谈呢? 而李师师虽然有了跟李民一生,给李民当妾的觉悟,今早的那些气话,过后更是想明白了,没意义了。可却也不好主动低头,更不想让李民看得贱了。毕竟,就算是当妾,也是要有个小小的过程,哪有这样不明不白的跟过来的道理。 故此,李师师也就对鲁玉微微行了一个普通礼节,细声说道:“师师见过玉儿姑娘。” 玉儿从小跟的鲁雄,江湖礼节还知道一些,这种女儿家的礼节,却是不会的。也不知道是抱拳好,还是鞠躬好。最后索性跳过去,拉住李师师笑道:“姐姐真是长得好漂亮。你今后跟我们一起住,我太高兴了。走。我帮姐姐安排房子去。” 李民看的欢喜。若是她们相好,以后也好相处不是。 李民随即又对月茹说道:“月茹,今后师师姑娘跟咱们住,你帮我多照料点。”随后又对李师师说道:“师师,这是月茹姑娘,现在也住在我这,你有什么需要,可跟她说。” 月茹当即很是乖巧的给李师师行礼说道:“张月茹见过师师姑娘。我是爷的侍女,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不待李师师说话,鲁玉已经先是不答应的说道:“月茹姐,你说什么呢。哥什么时候把你当侍女了。哥要是欺负你,我帮你。” 李民也在一旁说道:“月茹,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是暂住我这,不是我的侍女,怎么又这么说了?” 只是,光顾着说月茹的李民和鲁玉,却没有注意到李师师在听月茹的介绍后,那一丝丝的诧异。 可不管怎么说,李民脱离万花楼,领李师师入家门也总算过来了。李民好不容易摆脱了和鲁雄等人的追问,得出点空闲,看看那万花楼的两册账本,想想今后的出路,可还没到吃晚饭的工夫,徐知常又来了。 而且,这一回,徐知常还带来了一个人。 PS:第二章到,还差几章,报个数。听大伙的 ⒈⒈第九十三回 他心通 林灵素。 李民没啥印象。但徐知常则很郑重的向李民介绍道:“师尊。林道长幼年本为金山寺佛印大师侍僧。后弃佛修道,又拜在雷真人赵道长得门下,得传《五雷玉书》,擅使五雷正法。一手掌心雷,群魔退避。乃是有道得全真。今拜访我处,听闻我从师尊这里看到了天道,故此特来拜会师尊。” 李民很是希奇,暗自琢磨: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修真的?还五雷正法?还掌心雷? 此时李民连穿越都经历了,连预知都触摸了,却也不再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了。毕竟存在即是真理,科学解释不了的,只能说还有科学以外的体系存在。 然而,那跟随徐知常而来的林灵素,在徐知常介绍完了之后,却对李民单掌打了一个稽首念道:“功德无量天尊。李先生,听闻您已经窥见了天道,乃是下山游历红尘磨练来的。小道不才,苦修天书十余载,虽修得五雷正法,可却始终无缘窥见天道。敬请先生慈悲,可怜小道,指点一下小道,天道何在?” 奇* 书*网 *w*w* w*.*q* i *s*q *i* s* h* u* 9* 9* .* c* o* m 与此同时,徐知常也是满眼热切的看着李民。 李民暗自郁闷,不知道这个徐知常在外面都把自己说成什么了。我就会忽悠,哪里知道什么天道呢。 可李民刚惦着拒绝,话还没出口,李民的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他李民刚一拒绝,这林灵素就一扬手,手中火光一闪,一个火球就把他李民给炸死了。 李民暗中一哆嗦:这个老道还真够狠的。 李民当即就把要拒绝的话给咽了下去,不动声色说道:“林道长,想必我若是说不,你就要用你的五雷正法打我吧?” 林灵素当即一惊,后背顿时冒出汗来。 没别的,林灵素确实有这个打算。 要知道:法不传六耳。而这感悟天道得密法,更是重中之重。岂有轻易传人的。故此,林灵素早就准备了,只要李民拒绝,就给李民来一下子,若是真的有道,自炸不死他,就算有个小天罚什么的,也能让他林灵素感应一下天道得所在。若是骗人,炸死了,也算是他这天雷实行了天罚,免去了大宋官家被宵小蒙骗,也绝不会人怪他。 可如今,林灵素还没动手,就被李民说穿了。林灵素自问他这打算,从来没跟人说过,就是领他来的徐知常,也绝不知道。可这个人就知道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这个人就算没有未卜先知的神通,也绝对有类似他心通的神通。而他林灵素的师傅,佛印大师,连天眼通尚未修全,圆寂后就征得金身罗汉,肉身不腐。此人如此年轻,就有了类似他心通的神通,不是感悟到了天道,又是什么?就是没有,此等肉身神通,也绝对比自己这外道小术要高明数万倍,就算得不了大道,求个长生。想必也是不成问题。 故此,林灵素别提多后悔,别提多害怕了。后悔自己没脑子,连徐知常这样大名鼎鼎的精明人物都对李民深信不疑,自己还乱怀疑个什么。更是万分的害怕李民会因此怪他,让错过了这个仙缘。 林灵素当即也顾不得颜面了。当即拜倒说:“仙长神人也,小道知错了。请仙长慈悲,恕了小道这遭。小道愿拜在仙长门下,只求,仙长能指点一些天道。” 这倒不是林灵素犯贱。实在是这感悟天道,乃是有心修道者的终极目标。 除了那些被生活所迫,把当和尚老道看作是一个谋生职业的人,以及借着当和尚老道避难或行骗的人之外,没有一个真正修道是对感悟天道没有兴趣的。 因为,自古流传,人有生老病死,长生乃是逆天的行为,只有感悟了天道,才能求得长生,做一个仙人。而求长生和成仙逍遥,就是每一个修道人内心的最本源的动力和欲望。 只是,天道虽然都在说,可看不见,摸不到,谁又能真的感悟到? 即使有些人自称感悟到了,也不过是那些人冥想,修出了幻想,他们的感悟天道,不过是一些幻想狂的梦呓罢了。 而另一些人,如徐知常和林灵素这样的,学会了一两手普通人眼里看作神通、仙术的道法秘技。苦练之后,精通了,也看透了,反倒对天道没有当初的憧憬和坚信。也就堕落了,只想凭着自身的本事神通,弄一些富贵。可他们的最心底,却也还是保留了一丝对天道得幻想。 故此,徐知常才会从李民那里自认为感受到了天道之后,立马重新坚定了信念,非要跟着李民不可。 一旁的徐知常,得知林灵素的心思后,当即大怒,同时也更对李民敬重起来,觉得李民果然是真的有本领。可徐知常在林灵素跪下认错,并祈求学天道后,同样有过类似经历的徐知常,却又不禁对林灵素很是有些共鸣。 故此,徐知常也替林灵素求情道:“师尊,林道兄虽有不敬,可他以知错,还请师尊念在他苦修外道多年,不得正法的可怜处,给他一个机会吧。” 本来就算徐知常不说,李民也绝不会难为林灵素的。一来,李民不想逼狗跳墙。二来林灵素那手中发雷得神通,李民可也是很好奇,很羡慕的,若是有这一手,他当初又何止于被大娘威胁。 故此,李民当即很是装模做样的说道:“你心存不敬,本应重罚,可念在你知错的早,又确有成新的份上,此事也就算了。不过,拜在我的门下,却是不可。我尚未出师,连还真(徐知常拜在李民门下当记名弟子的号)也不过是我一记名弟子。此事却是休提。” 李民越是如此,林灵素反倒越认为李民是高人,徐知常当初苦缠李民得那一幕,又是再次上演。 李民欲擒故纵了几次,也就勉强答应了。 可一等李民答应了,林灵素就再次急不可待的问道:“师尊,弟子诚心求教,敢问这天道何在?” 一旁的徐知常也憋了好几天,得找机会,也是紧盯着李民不防。 眼看着李民这回是躲不过去了,做了人家的师傅,不给人家讲讲,那可是不行的。可这两个人,那可都是真正的道人,理论知识,绝对比李民深广的多。不说还好,一说尊露馅。 欲知李民如何,明天在说。今天看奥运看得,写得晚了,实在是赶不过来了。明天再接着还账,反正人不死帐不烂,各位记着就是了。 ⒈⒈第九十四回 杀手锏 “天道所存,在乎人心,在乎万物。老子曾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天道,就在这有无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若得言传,也就不是天道了。” 老子《道德经》在这个时代的修道人,不用李民说,每个人也是背得滚瓜烂熟的。可李民在这个时候提起来,又加上了他的一点见解。却顿时让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个真正的修道人愣住了。 不得说,不能传。这又如何修得天道?不修天道,有如何长生? 那徐知常还好点,毕竟徐知常在催眠李民的时候,看见过他所认为的天道,觉得这天道无穷尽,无量大,人与其比,无限渺小,融在其中,不见波纹。如今与李民得话一印证。果然是见不全,说不得。只能自己理解,自己悟。 故此,徐知常有感之下,自觉对天道感悟不少。道心越发坚定。连带着精神力增长,惑心大法也更见圆通。所获不小。 于是,徐知常自觉李民说得不错。自认为虽然天道说不得,可只要跟在李民这个感悟到天道的人身边,总有得益之所,总比盲人骑瞎马好得多。甚至还有可能再次触摸天道,感悟天道。 所以,徐知常还算安心。甚至还有点境界提高的小爽。 可那林灵素却就不同了。林灵素原本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来的,结果被李民一语道破,真的服了,也信了。这期盼也从少年无知时的渴求,到入门精通后的破灭,再次的被点燃了,这期待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可现在,却又再次被李民打击了。这种不舒服感,自然也是不一般的大。 不能说?不能传?这可如何学? 随即,林灵素又想到:这李民也是有师傅的,若是不能说,不能传,他又是如何从师傅那里学到的?莫非我先前得罪了他,故此他不乐意说? 想到这里,林灵素当即说道:“师尊,天道不可说。可终有传授之徒。还望师尊垂怜,指出一条明路。” 徐知常闻言,顿时也是很期望的看向李民。虽然徐知常自觉已经很不错了。可若是能有明路,那岂不是更好。 李民心中暗自叹息:若是有好法子,我岂不是早就自己练了。可恨那些玄幻小说,一个个境界层次的交代的无比清楚,可具体的修炼法子,却是一个没有,就算偶有涉及的一两句,也绝对是假大空,我若是把金丹,元婴,分神,度劫,大乘,飞升这修真体系一说,在把你得瘾钩上来,你再缠着我详问。我却如何给你编具体心法去? 李民当下故作高深的叹道:“我师曾言,修道一徒,重在一个悟,根基不成,知道多了,明白的多了,这可悟得,自然也就少了。于修行不宜。故上乘心法,只可做,只可学,不可说。” 林灵素不解道:“师尊,这悟不就是明白么?” 林灵素这句话,却正是扎到了李民强项上,李民当即笑道:“悟之一字,妙不可言。非认识之明白尔。而是一种心灵的触动,一种升华的有感。进而带动整个身体的明白。谓之体悟。非厚积勃发,而不可得。故此,修道才须该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就不应该知道。” 李民如次说,徐知常当即大大点头,因为他一生无所得,可却在李民地眼睛中感悟到了天道。故此,他绝对相信,悟道,悟道,就该是这么悟得。都知道的清楚了,那还有什么可悟得。 就连林灵素对此理论,也是有些认同。 因为林灵素少年时跟随的佛印大师学佛。却也有过类似的说法,名曰:知识障。 记得当日,林灵素还是一个小沙弥,听闻东坡居士念道:人生忧患识字始,粗记姓名可以休。不解,当时佛印大师就笑着跟自己说:这是那个人因为知道的多了,再说人不懂的时候,同时也桎梏了自身的业障。一句明月,一句黄狗,得罪了人的果保感叹。随后还传了林灵素一个破除心障的法子。 林灵素在学会了五雷玉书之后,就曾经一度怀疑过自己在修炼了五雷玉书之后,陷入了佛印师傅说过的知识障。所以才会少了少年时对道与神仙的渴望与尊敬。只是林灵素后来按着佛印传授的心法破除心障,可却依然觉得五雷玉书传授的,还只是一门外道得学问,糊糊普通人没问题,要想长生,要想当个逍遥的仙人,那却是根本不可能的。故此,林灵素才彻底对五雷玉书,以及佛印大师失去了信心,这才来东京投奔徐知常,准备靠着自己的外道手段,在这凡尘,好好的享受一番。 可如今又听闻李民也如此说,林灵素当即回想起佛印大师说过的话,再次确认,自己果然入了知识障,这五雷玉书的学问,虽然讲的是外道,以及一些荒纽的法门。可自己却因此以偏概全,失了求大道的诚心。这天不让自己感悟大道,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林灵素虽然认同了李民的说法。可却也更加认定李民果然是高人,而且肯定还有一些可以说的,可以学的基础存在,否则,厚积勃发,这积得又是什么?只是自己的诚意不够, 故此,林灵素越发诚心的苦求了。简直就差割脉,写血书,表诚心了。一旁的徐知常也动了心思,也是同样的苦求。 李民无奈,暗自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将来练成了神经病,那可不要怨我。 李民也是没辙了。不得不用杀手锏了。虽然修真修道的心法李民没有,可当年气功热时,李民也正是少年狂热武侠的时期,这武功秘籍,自然也是收集了不少。其中很多内家心法,神神道道的,随便删减些,夸大一下功效,却也与后来小说中的修真修道,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这些心法,多数数练的人,凡是坚持到最后的,差不多都神经了,李民也是练了半截就被老妈镇压了,这才逃过了一劫。如今李民还不能原话照搬,还需要修改一下,使气听者更像仙道得心法。李民自然也就更不敢保证功效了。这也是李民一开始就不打算拿这个蒙人的仁义地方。可如今这两人非得要死。李民也只得如郭德刚说得一般:死去! 不过,在此之前,李民却想先把林灵素的功法骗过来。这一扬手就能发雷打死人,那也太牛逼了。不能让一个预备的疯子埋没了。中华民族的好东西,丢失的已经太多了,光是针灸就已经少了传说中的内劲发力治疗,不能让这个雷法再丢了。 第一更,稍后还有一章还账的。 ⒈⒈第九十五回 左道和外道 “我师确传有大法。以供悟道前的弟子用。名曰:大日真经。练至极处。霞举虹飞,也是寻常。只是此法最是刚猛,还真练的惑心大法却还好说,你那五雷正法,听名称也是刚猛的雷法一类,恐这大日心法和你练的五雷正法相冲。你且将你五雷正法的口诀说上一说,我看有相冲否,也好传授。” 林灵素当即有些羞涩,扭捏的说道:“师尊,弟子练的五雷正法,只是外道,哄骗一些旁人还可,本身却是没有根基的,想来不会相冲吧?” 李民当即一愣,随即向徐知常问道:“还真,如今修道还有外道一说么?此是何意?” 徐知常当听闻林灵素自称外道时,当即就有些瞧不起了。认为自己也是被这个家伙骗了。此时听闻李民问,当即说道:“师尊。如今凡尘俗世,比不得师尊所处的山上,都讲的是大道真如。如今凡尘,大道断绝,留下的只是些传说与奇闻。而当初大道所留下来的一些皮毛,则就演化成了如今的左道,以及外道。如弟子先前修得就是左道。左道修自身,修得是神通,虽不如大道可长生,可做神仙,却也还是大道的一个旁支,也还是真本领。如弟子的惑心大发,就可使人想让他看到什么,就看到什么,操纵人心如玩物。练到极致,万物生灭,尽在我一念之间,虽不是可长生的大法。做不得真神仙,却也是练的真本领。受人尊敬。可这外道,却不修自身,练的都是一些外物的小把戏、障眼法。与市井江湖耍把戏,弄戏法的骗人行当一般无二。靠的就是一个手快,以及一般人不懂得物件。若是一时物件不备,或是手慢,被人揭穿,则必被人殴打责骂送官。此等外道,不过是一群贪图金钱享受,蒙骗愚夫的骗徒罢了。我若事前知他是外道,必不予他引荐师尊。” 林灵素当即听得脸红异常。暗自不服:你左道又能好的到那去?五十步笑百步。不是大道,百年后还不是同样的死?何况,若是较量起来,你那惑心大法只要有防备,总是好躲得,可我这雷法,却又有几个躲得过? 不过,为了心目中的大道,林灵素还是忍了。 可林灵素忍了,李民却更有兴趣了:外物?就这么轰得一下,跟个小手雷似的。难道这个掌心雷,就是手榴弹?若是那样,那岂不是发了?我弄上个几百万的手雷,我还怕谁啊?就算金国再强有怎么的?给他个十万手雷轰过,炸他个人仰马翻。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还真,外道不可小瞧。我猜这外道,恐是当初炼器宗所留,演化而来。这炼器宗,以炼化外物器具的玄妙来感悟天道。却也是大道正宗。” 林灵素当即很有些惊喜:我这外道竟然也是大道正宗?我这多年苦修,看来也有些用处啊。 而那徐知常则奇怪的问道:“师尊,难道大道不是唯一的存在么?怎么这炼器宗也是大道正宗,还有这炼器宗,却又是什么门派?” 李民没想到一时口快,却又引来这么多的问题,好在忽悠本是李民得特长,只要不是讲究出处和根底的东西,凡是虚无缥缈胡乱说死无对证的东西,李民却也是张口就来。 李民当即笑道:“大道确是唯一。可达到大道的法门,却不是唯一的。正所谓万法归一。弹琴到极致时,可感悟天道,书画到极致时,可感悟天道,这修炼外物到极致时,自然也可感悟天道得机巧。前辈鲁班、鬼谷子莫不是修炼外物,而感悟天道得道的。而这炼器宗,则自然是以炼器感悟天道为主的宗门,你莫要看他们如今在凡尘的事迹不显,可据我师兄说,如今仙界众仙所用的法宝仙器,多出自此宗。此宗在仙界的影响,可是相当大的。” 林灵素当即敏感而漏*点的问道:“师尊,师伯知仙界事,可是神仙中人?仙界可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 李民既然已经忽悠开了,自然往大里忽悠。有骆驼不吹牛的忽悠。李民得师兄,顿时都成了神仙。更是把仙界三十三天,说了一个端详。 林灵素和徐知常,全都听得神往不已,坚信不疑。深信李民若不是却有其事,这偶然间说到的话题,又怎么可能说得这般周详,这般细致。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平日里,那也是给人说神道鬼的祖宗,因此也愈发的知道,若是没有准备,仓促间被人问到些什么,绝对不是可无中生有随便编出来的,更不可能编得这般细致。故此,必然是李民先前确实听其师兄说过仙界的事,故此才能在现在说得这般细致。 可林灵素和徐知常哪里知道,李民确实不是现编得,可李民原先看过的仙侠类小说太多,想不详细,那都不可能。 不过,李民说得,毕竟都是从小说中看的,不可避免的也与徐知常从道经中听闻的一些传说有些差异,徐知常就忍不住问道:“师尊,我曾见经书说,天界乃分四梵三界三十二天。怎的师伯却说这天有三十三重?” 李民一时语塞,林灵素却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师兄,世间道藏,多有纽传。何人曾上的过天亲见?还不是也是听真人说得。师伯既然上过天,自然说得不假。若不是师兄所看得道经有误,那就是当初传下道经的仙人,本事不及师伯,见识也是一般,故此只知天有三十二层,却不知三十二层天之外,依然还有一层。” 李民实在汗颜。这些玄幻知识,本来就是从道家经典的传说,演绎而来,如今却又反影响了过去。实在是惭愧啊。 不过,李民还是坦然受了。只是对林灵素说道:“还如,你却有些慧根。不过,天界事,听过也就算了。你等却还是要以修炼为本。” 林灵素当即称是,徐知常也不再纠缠。又向李民请教大日真经的修炼之法。 此次,却是推却不得。不过,李民既然已经准备动用杀手锏了,也就不准备推却了,只是琢磨着怎么把林灵素的手雷制造方法弄过来,普及开来。 ⒈⒈第九十六回 佛本是道 “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心存自在。断五感,绝六意,七情不动。静极生慧,反照自身,心眼乃成。乃以心眼观旭日东升,见金光万道,逐以心力摄大日金光,凝聚成丸,如一轮红日,自顶天门而入,落于识海。。。。。。” 李民在交待完修炼最好要选一个山林茂密,充满灵气的山头之后,随即洋洋洒洒说出了一片百余字的大日真经的基础修炼方法。 这个方法,其实就是李民从三三九元吞纳大法改的。只是那三三九元吞纳大法,除了吞噬这太阳精华之外,还吞噬花草精华,星辰精华,天地精华,以及人气精华等等。而且也不要求什么山山水水的,完全是走在哪里都可以采气,什么气都可以吞服的狂功。据说有些人练到最后,都有一种直接吃人的臆想和渴望。 所以,李民很仁义,不仅把吞噬万物的程序精简了,还让他们找一个灵气足的地方修炼。如此,就算练不成什么,总也不至于练坏。风水好的地方,养养生,也能多活几年不是。 然而,那林灵素听完之后,却当即问道:“师尊,这断五感,绝六意,七情不动,弟子觉得好像与佛家的禅定相仿。当初佛印大师传弟子神通时,就曾让弟子持戒,守心,还说四禅过后,即可感悟神通。只是弟子余佛印大师圆寂前,却始终达不到除喜之境,后佛印大师圆寂,寺中的僧人刁恶,又将我赶出了死门,弟子对这禅定,就再也不曾做了。如今师尊的心法如佛门心法类似,名称又是大日真经,师尊这师门,难道是与佛门有关?” 李民当即暗暗叫苦:这心法都是我篡改的,谁知道原本的心法,又是跟着哪门子的心法变来的。 可不待李民应答,徐知常已经很是不屑的说道:“师弟终究学的是外道。却不知,那佛教原不过是天竺混不下去的小道。只是自达摩东渡,遍访我道门高人,求得了我道门的经义,面壁九年,融会贯通之后,才让这佛门在咱们中土站住了脚,你学过的佛门心法,有些道教的影子,又有什么稀奇?你可知那少林的《易筋经》为什么向来非方丈不可传授?还不是连那少林密藏的《易筋经》,却有着咱们道教双修得功法,若说这也是那禁欲的秃驴所创,岂不笑掉了大牙。” 李民当即很是希奇:难道易筋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保密的? 而那徐知常,却又是白唬道:“我惑心大法,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这入门也是要讲一个静字的。讲得也是先要身静,身静则心静。身心两静,才容易入静。入静而后,则能达到悟心常明,而后守心。才能修炼惑心大法而成,却终不如师尊这大日心法,断五感,绝六意讲的透彻,还是师尊的心法更见神妙。” 林灵素当即大为诚服,随即也讲了一番自己对大日心法的心得和理解。 结果,林灵素的话,又勾出了徐知常得性质。又是一番白唬。 好家伙,这回连李民都已经听得有些昏了。只能保持一幅微笑期许的样子在硬撑着。反倒是林灵素和徐知常说得各自都是性质高昂。 真是没得说,这真是:是狗,它怎么扶,也上不去树,是猴,也不用扶,用手一指,他就上去了。 李民胡诌的一篇心法,在这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位博古通今的聪明的大猴子讨论下,竟然注释的通圆了,显然是一篇无上的妙法。对大道最简单的演示,最基础的筑基。 李民算是服了:这世上果真没有最忽悠,只有更忽悠。若不是这篇心法就是我编得。经他们俩这么一注释,还有谁不信这篇心法就是修炼成仙的大法呢? 李民只能暗暗祝福两位千万不要再短时间内练的神经了。别一天到晚的想着吞太阳,看谁都想咬。 不过,这不是重点。解说大日真经,不过是李民被这两个人痴缠得无奈之下的一种手段。李民如今的重点,可是那林灵素的《五雷玉书》啊。 要知道,虽说一硝二黄三木炭的火药配方,那几乎是现代人,是个人就知道的东西。那就更别提是贯看玄幻小说的人了。可这火药配方变成真正的火药,那也不是说说就那么简单的,没看那些报道某某烟花厂爆炸伤人的事件么?连正规厂子都有事故发生的危险行当,让一个不是这方面的外行人来搞,那不是成心找残废么。何况,就算火药出来了,从火药变成手雷,炸弹等等,那更是一门专业的学问,李民虽然能白唬一些这方面的,可真正的实践,却是不行的。 故此,如今这林灵素能发雷,又说是靠的外物。李民自然重视了。 于是,李民在他们讨论的正式性质高昂的时候,却叹息了一声道:“你二人也且莫高兴的太早。这大日真经的心法,基础虽然简单明了,可要是真正的做到。却是难上加难。别的不说,只说那静极生慧,我在山上静坐二十年,就从来没有做到,跟别说其后的采集金光,凝聚金阳,炼就大日真身了。” 李民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却见这两人听得浑不在意。却原来,这林灵素和徐知常把李民编得这篇心法讨论个通透,全都自认为这心法说得简单明白,李民练不出来,那完全是李民个人的问题,而他们都是天才,如今都把心法琢磨透了,只要按部就班,自然可以上手,自然也就不觉得李民说得有多严重了。 李民看得明白,于是话锋一转:“故此,我师才说我尘缘未尽,让我下山入世历练,享受富贵,好借由入世,了断尘缘,磨砺道心。何况,我这大日真经,也就学了这基础篇,即使你二人的资质和悟性都比我高,能够练个通透,没有后续的法门,却也是成不了仙,只是比旁人活的时间长些罢了。” 林灵素和徐知常一听顿时大急。资质再好,没有后续的功法,却又能如何? 第一更 ⒈⒈第九十七回 忽悠总是需要忽悠来弥补的 “师尊。您应该可以联络到师祖吧?”林灵素苦着脸问道。 李民心中暗笑的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师为了让我不依赖师门,没让我从山上走下来,而是挥掌之间,把我送到了大名府,我却是不知如何联络师门了。” 林灵素和徐知常当即苦了脸。 李民却又说道:“不过,你二人也不用替**心,我师也曾说了,若是我宿怨了断,能静下来了,能观气,就会来接我上山。就算我这世依然不能修道,却也安排了天罡护驾,让我安享俗世福贵,待来世在接我上山修炼。” 林灵素暗自嘀咕:谁为你操心了? 不过,那徐知常却是又教派的出身,更在官场上混迹了许久,听出了一些,当即恭敬地说道:“师尊,师祖倒是对您宠爱的很,想来也不会让您在俗世驻留很久吧。” 李民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据我师兄说,我师想度我成圣,连这次,已经度了我一万三千二百世。其间,我更有数百次成仙,数次甚至当了天帝,只是终究不敌天数,没有一次可成圣,可得永恒。反不如我那些师兄们安心作个神仙,活的逍遥自在。” 林灵素一听,当即也来了兴趣,也在一旁凑趣的问道:“师尊,师祖想度你成圣。难不成师尊竟然是三清道祖不成?” 李民严肃的说道:“你且莫轻言。三清道祖,如何与我师比得。据我师兄说,三清道祖,不过是盘古开天地之后的今世人,不过是盘古三魂受开天功德庇护,不灭而化。每个人,不过是盘古的三分之一。而我师,却不是今世人,乃是先天尊者,虽不如盘古,却也只比盘古差上少许罢了。” 林灵素当即心喜不得,自豪不得。 反倒是一贯对李民深信不疑的徐知常,由于是正统道门出身的,对三清的崇拜,虽然因一度练透了惑心大法,有些下降,可如今重新焕发了信仰,猛不丁的听到三清之上,竟还有圣人。顿时有些疑惑。不过,他对李民倒是信任的很,没有什么怀疑,只是怕李民上当的说道:“师尊,师祖虽然很了不起,师伯们也尽是仙人。可看遍道藏,这也是三清最高,这三清之上,怎么还有圣人,莫不是师伯们与您说笑?” 李民当即打压疑问的说道:“休要胡说!你师伯都是仙人,说话都有天机感应的。怎可能随便说笑。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天地开辟前,混沌世界就已经存在亿亿万年,盘古皆是从混沌中生出,这混沌中又怎的只有盘古一个混沌尊者?只因这天地乃是盘古开的,三清合一,算得是盘古正宗,这天地理应归三清掌控,而盘古开天地之后,清气上升成天,浊气下降成地。混沌精元不存,所有的在盘古开天地之后幸存的混沌尊者,都要重新练过。故此我师才不现其名罢了。你等切莫看低了师门。” 林灵素和徐知常初次得知这等开天秘闻,全都是震惊异常。 林灵素有些怀疑的问道:“师尊,师祖既是先天之人,师祖又怎会收的师傅,又怎对对师尊如此厚爱?非要度师尊成圣不可?” 李民暗道:麻烦啊。果然忽悠的越多,越是容易出漏。 不过,李民还是一本正的说道:“今世我尚未开窍传承上世的记忆。只是听我师兄说,我的根本也不是今世人。原也是先天尊者。更与我师是好友。只是盘古开天地时,混沌破裂,所有先天尊者都应陨落。而我当时正与我师在一起。是我自爆了身躯,将这混沌虚空的破碎,缓上了一缓,令我师得以破开虚空,定地水火风,这才逃了一命。更可有机会借用天地开辟时的庞大灵气,获得了圣果。故此,我师许给我,必要度我成圣。今世不度,来世度。来世不度,世世度。只可惜,我当初自爆制止了天地开辟片刻,与这天地的因果,结得实在是太大了,数十亿年来,也不止这人间的生灵几次兴灭,我却一直被天数阻挡着。虽的富贵,却始终不得圣果,不得永恒!” 说完,李民还长长的叹息了一绳。 林灵素和徐知常,顿时对李民,那几乎都是仰视了。要知道,以他们两个在当时的阅历,联合起来,博古通今,那都是说小了。可他们两个,愣是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传闻。而李民这一番长篇大论,说的有根有脚,环环相扣,还一个夯都不带打得。没有一点现编,说谎的迹象,最少,以徐知常催眠大师的功力都看不出来说谎,那就可以认定李民说的是真的了。故此,他们肯定李民说的全是真的,只不过是他们不知道的秘闻罢了。毕竟,如今的时代,连大道都失传了。先天的秘闻不知道,那就很正常了。他们俩人自然要对李民仰视了。圣人许诺度化的将来圣人,这要是巴及好了。结下师徒的情分,就算这辈子没希望了,指不定师尊哪辈子成圣了,知晓了今世的师徒情份,也来度化他们,不求成圣,就做一个仙人,那也是逍遥快活啊。 只可惜,他们哪里知晓,李民确实不是现编得,可这种题材,对于现代老上网看书的人来说,根本用不上编,根本是信手捏来。 只是,李民这番忽悠,却换来了林灵素和徐知常这两人的狂热忠诚,也算是值得了。 不过,李民此时却总觉得多说多错,这一忽悠开,这话题老是被扯得不知道去哪,更需要无尽的忽悠来弥补,实在太累。当即也不编借口了,索性直接说道:“还如,如今我观气不成,回不了师门,你两就算把这大日真经的基础连成,也是没有结果。我想万法归一,你那《五雷玉书》有可能是炼器宗所留。虽修不了大道,却也有可能让我在悟道上有所借鉴,甚至启迪我悟道,你可否取来我看?” 第二更,具体还欠几章,给来个实数好么?新社会,咱不能有黄世仁利滚利啊。 ⒈⒈第九十八回 五雷正法也许是真的能练 也许是李民先前忽悠的太好了,把底打得太实了,也许是林灵素对《五雷玉书》实在研究的太透了,根本不认为那是什么可成仙的大法,现在有了李民得正宗心法,丝毫也不再把《五雷玉书》当什么宝贝了。 故此,李民刚说完,这林灵素就毫不迟疑的解开了道袍,把贴胸口绑着的一个小布包解下来,献媚的递给李民道:“此书若能令师尊有所启迪,实弟子万幸。” 李民十分郁闷:早知道你这么痛快,我忽悠那么多干什么?好家伙,连我忽悠的,带你们俩引得,险些忽悠的我都转不回来了。 不过,也好。这林灵素这么痛快,也省得李民继续麻烦了。要知道,李民说这话的时候,李民还琢磨着,若是这个林灵素自珍这看家的本事不给的话,事后就找那大娘把这书弄过来,连带检验一下大娘的实力好使程度。现在倒好,全省了。 李民一边接过《五雷玉书》,一边顺口说道:“我也不敢保证定能从此书中受到启迪,此书真伪,也需看过才知。不过,修道唯诚。即使有万一的希望,我等也不可错过。若是真能得到启迪,不仅我可早日回山深造,就是你等,也可随我拜见师祖,求得后续的心法,以你们俩的资质,又没有天命纠缠和干扰,我虽不能保证你们俩成圣,可成仙,却必在我的前面,只要不是天地终结,你们总能的无尽的逍遥快活。” 李民随口空画了一张大饼,顿时让这两个已经入了牛角尖的林灵素和徐知常兴奋异常。 可等李民接过这《五雷玉书》一看,却当即暗中皱眉。没别的,这书是好书,可看不懂,那也是没用啊。李民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大学出来,在自己祖国这一亩三分地上,竟然还有了阅读障碍。这书,竟然是纯手书的,而这字,竟然还是篆体字。 李民在大学那会儿,虽然因为制图、以及以后的就业,也苦练过书法,可李民练得却是硬笔书法,这小篆虽然也能看得懂几个,可这碰上一个手书的,而且还没有任何标点符号的,李民若是没有阅读障碍,那李民可真是有了神通了。 李民当即也不再细看,随手把这书放到一边,对林灵素说道:“你这书得到,也有些年了,连还真都说你雷法无双,你且说说你对这书有什么体会?” 林灵素顿时苦笑道:“师尊。这五雷玉书,乃是我得自雷真人的。弟子修炼十余年,也就是觉得这本书是一个外道的巅峰,可炼出霹雳子,以之御人,可开山裂石,非血肉之躯可挡。余者,却也是体会不出什么。感受不到任何的长生,天道之处。” 说道这里,林灵素好似猛然想起来什么,当即迟疑的说道:“对了,师尊。这《五雷玉书》总共讲了天地人三类五种修炼雷法的方法。当初,那天地三法,弟子以为是蒙人的无稽之谈,根本不可能有人练得,故此弟子也根本没敢修炼。而那人雷两种的天雷拳,弟子苦练了三年,始终没有练出一丝的天雷内劲,倒是那霹雳子,按部就班,虽受百般苦,炼制不易,可炼制上百次,也总能得上几粒。故此,后来弟子也就专心炼制这霹雳子了,认为这《五雷玉书》所写,除了这外道的霹雳子属实之外,其余的,不过也与其他道经所载一样,都是蒙人的。难道那些记载,却也有几分真的可能?” 李民当即一愣。要知道:李民求得,不过就是林灵素口中所说的霹雳子一项。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五雷玉书》竟然还记载了五种雷法的修炼。有着穿越与预知两种经历的李民,当即也不禁万分期待:难道我真捞到宝贝了?难道老天爷让我来大宋,是给我修成仙的机会?难道我李民就是天命劫数?若是我能当圣人,我挥手之间就能改变一切,我说中华昌盛,中华就必然昌盛,我说美女如云,就必然美女如云,岂不是比这普通的凡人好上无数倍? 完了,李民今天忽悠的太多,被林灵素这句话给引得,连他自己都进去了。 好在这时徐知常也感兴趣的问道:“你那五雷大法,竟然还有天地两类雷法是你不敢炼,你且说说。让我听听可有修炼的可能?若是有,却也正好帮了师尊。” 林灵素摇头道:“师兄,虽说我现在知道了天道真的存在,可那《五雷玉书》的天地两类,我还是觉得非人所为。” 徐知常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人见短,两人智长。你办不到的,他人不见得也做不到。师尊说了,修道唯诚,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等却也不可错过。师弟却是浮躁了。” 林灵素苦笑说道:“师兄说的也对。可这五雷正法的先天正法。记载的修炼方法很简单,可却有一个要求,那就必须是天雷之体的人,才可练得。没有天雷之体,却是半点也练不得的。” 徐知常奇道:“何谓天雷之体?” “就是天生可操纵闪电的人。书上记载,拥有天雷之体的人,可于雷雨夜,引天雷入体炼化。存于紫府之中,发之体外,紫电环绕周身,无人可挡,练至极处,可于紫府结出雷珠,白日飞升。可是师兄,别说我没有天雷之体,您见多识广,您可看过有天生操纵雷电的人么?” 徐知常当即摇了摇头,可李民却觉得,这种人,也未必没有,这不就是对电有特异功能的人么?以前在网上,李民可就看过关于天生不怕电和操纵弱电流的人奇闻报道。若是这种人就是天雷之体,几千万人里出现一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过,以如今这个时代的通讯能力,一个人一生能见过上万人,那就很了不起了,更不可能有什么几千万份之一的机会,亲眼看到或遇到。 而那徐知常认可的点头后,却不还不死心的问道:“先天的天雷之体,确是有些无稽。你那余下的两法,却又如何?” 第一更 ⒈⒈第九十九回 霹雳子 “余下两法,更是无稽。书上所载,乃为后天激发之法,化为地类。一为天雷激发。与雷雨夜,持铁伞立于高处,引天雷击打,只要不死,既可利用残余体内的天雷之力,改变体质,为后天天雷之体。可这天雷加身,哪有不死的?根本就是无稽。”林灵素想起来就是气愤地说道。 徐知常也是连连点头,唯有李民却听得心动:天雷劈人不死,也不是没有啊。这在电视上的报道,那都多的算不上是奇闻了。只要救护及时,生存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么。只是不知道这手拿铁伞,会不会有什么说道。 而这时,林灵素已经又接着说道:“这地类第二法,却是没有什么凶险,可却更是骗人,竟然说,可由师傅传承激发天雷之体。说如此,虽不如直接引天雷炼体激发的效果大,却可万无一失,只要持之以恒,却终可被师傅激发天雷之体入道。可就连我的师傅雷真人,所会的,也不过是外道的霹雳子一门。这五雷玉书又是秘传,却又哪里找什么师傅激发。不是明摆着蒙人,又是如何?” 徐知常这下算是死心了。他既不是天雷之体,也不敢直接让雷劈,更没有师傅用天雷给他激发,想不死心,也是不成。 反倒是李民心动之下,听到可由师傅用电流激发,修炼真正的五雷正法,起了心思说道:“这五雷正法,若只是用雷电之力,慢慢激发即可,这也未尝没有办法。” 林灵素一听,当即眼睛都亮了。徐知常也是惊喜异常,期盼异常。齐齐向李民请教。 不过,李民此时不过是刚刚有一个构想,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自然不会把话说死,只是笑道:“你两个莫急,且先安心修炼大日真经,这五雷正法的修炼之道,待我琢磨一个透彻,自会让你们二人修炼。” 林灵素和徐知常听完,全都大喜不已。 而李民却也总算想到关键的霹雳子炼制方法。当下说道:“你那霹雳子,可好炼制否,一日可炼多少?” 林灵素当即苦着脸抱怨道:“师尊,那霹雳子的炼制,真不是人干的活啊。光是收拾那猪大肠,磷花草,就需准备一日。而且,熬制的时候,腐酸之气冲天,身上的衣服,不用半日,尽皆腐朽,可若没有衣服,人的皮肤,就更是受不了。若是炼制的多,呼吸这种腐酸之气多了,就像我师雷真人一样,不仅牙齿尽皆腐坏,这人的寿命,也不得长久。而这,还仅仅是炮制材料,待那腐金水和断肠油熬制出来之后,二者勾兑,更是危险万分,稍有不妥,那就是一场爆炸,十人九死。弟子也是万分小心的减少了一次配对的药量,这才能从历次爆炸中,只伤不死,捡得一条性命。直到最后这勾兑成功,把这天雷液,融入泽土之中,天雷隐于地土之中,形成霹雳子,这才算安全一些。可这霹雳子的保管,却也要谨慎。沾不得热,经不起碰撞,也就是在我师门特制的天雷喷管中,一次可藏的五粒,不碍行走。余者收藏的,也是要万分小心,轻拿轻放。。。。。。” 李民被林灵素一通诉苦,弄得有些头大,尤其是这霹雳子制作的材料,没有什么硝石硫磺什么不说,竟然还有猪大肠,这就更让李民脑子乱乎了。难道这平日吃的猪大肠,竟然还能爆炸不成? 可后来,李民听得腐酸之气,还有什么腐金水,断肠油的勾兑,李民却不由得一愣:难道这林灵素炼制的霹雳子,竟然还是化学炸弹不成?难道那腐金水就是硫酸?那断肠油就是消化甘油? 如此一想,李民倒是想起好像听说过一则传闻,貌似某个国家在大战时,为了提炼某种炸药元素,动员所有国民上厕所都把尿液淋在石头上,然后再把那些石头上的尿碱刮下来提炼,如此,这猪大肠里有某些不可知的东西有用,也就不奇怪了,只是古人没有更加细分研究其究竟罢了。 李民如此猜,却也多少挨边,毕竟古人炼丹,追求的是长生,什么材料都试验,连火药都出来这么多年了,有某些化学反应的炸弹出来,也不稀奇,可炼制成后,舍本逐末的去分析炸弹是由一大堆材料中的某些成分构成,分析到分子机构,那却是绝不可能。古人最多也就会在炼丹纪录上总结一句话:这些材料共同炼制会爆炸。而后人得到,也就招方炼制,决不会深究这些材料里面,还有什么该舍去,或是该提炼的不可。 不过,这些却与现在的李民无关,毕竟李民除了机械制造和维修这些东西在出了校门上了班还用原因,还算有点真才实料,其余的化工等,几年不用,李民几乎连元素周期表都背不上来了,自然全都还给了学校。别说是从林灵素说的一堆宋代和现代名词都对应不上来的原材料中分析出具体的霹雳子优化炼制过程了。就算是能分析出来,光是听林灵素土造炸弹的可怜劲,李民也先怵了几分,毕竟李民现在还没逼到非得用手雷来解决问题的地步。如此强酸易爆的危险行当,就算是做,自然也要交给别人去做。最多,想法让那林灵素做监工好了。 故此,李民打断了林灵素的诉苦大会说道:“旁的不用说了,你只说若是材料齐全,你一天可制作多少霹雳子?” 林灵素没搞懂李民得跳跃思维,可还是盘算了一下说道:“即使材料齐全,可最后的配置,以我多年的经验来操作,也是只有三成的成功机会,一日最多也就做出十五丸霹雳子。” 李民一听,当即更泄气了,一天十五丸,就算那霹雳子的威力比手雷还大,对上千军万马,那又有个什么用?何况,李民预见到霹雳子爆炸,那威力也就能炸死个人,比起手雷来,那是万万不如得。故此,这霹雳子最多也就用来防防身罢了。而且,那还要小心别炸到自己。 随着又随便聊了一会,徐知常总算想起,他今天来,除了给李民引荐林灵素之外,那可还是有皇命的,可这一聊得尽兴,到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不过,这当然也是徐知常跟宋徽宗见惯了,那宋徽宗对他,那可是敬若神人,满嘴道兄道兄的,徐知常自然也不会把宋徽宗的命令和他成仙的心愿相提并论了。 可如今既然想起来了,捎带脚说上一说,却也是应该的。 第二更 ⒈⒈第一百回 皇上请,也得拿着 “师尊。这两日官家听说了您的神通,又得知弟子已经拜了您为师,已信了您。故有意恭迎师尊入朝。提早拜会师尊,供奉金龙珠。不知师尊意下如何?”徐知常很是随意的简化了宋徽宗的口喻,顺口向李民说起来。 李民心中当即打个突。要知道,在徐知常看来无足轻重的事,那可正是李民地根本目的啊。这进献金龙珠,以及连带逼出来的忽悠,那可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若不是李民想见宋徽宗,想给宋徽宗提几个建议,想改变和引领一下中华历史的走向。李民又何止于弄出来这么多的事? 李民暗恼:如此正事怎不早说? 可看着徐知常对此随意的样,李民在他面前装逼装惯了,还真不好显得对此有多重视,更不好发作。 李民暗自叹息:果然为人莫装逼,装逼招雷劈。这不报应了吧? 故此,李民也只得沉住气,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呵呵。官家如今到信了。可咱们的亮宝会还没开呢。此事也是你张罗的。你且说说看,咱们该怎么办?” 李民也是够黑的。简单的一个太极,一句咱们,就把徐知常套在了辕上,不知不觉地,就让徐知常这个识途老马卖上力气。 不过,别说。士为知己者死。这个时代的人,还就吃这一套。你越是让他干些什么,他就越觉得这是你信任他,他就越是卖力。当然了,这也得是你他干他乐意干的,也想干的事。否则,那也是适得其反。 而李民问徐知常的,却正是徐知常的强项,也正是徐知常爱干的。徐知常自然也当即来了兴趣,兴奋的说道:“师尊,弟子以为。师尊不可轻见官家。想当初,诸葛亮三顾方才出山。师尊如今亲自进献金龙珠,已经是自降了身份。若是再由官家随传随至,倒让世人看得轻了。不知道师尊有真本领的人,必会传说师尊乃是贪慕富贵之人,就算有道行,也少道德。坏了师傅名声。以弟子见,师尊可用章程以定,不可轻改为由,推避官家这一次。然后如期召开亮宝大会,弟子在暗中把师尊推避官家的邀请,传扬出去。如此一来,必可让师尊的清名传播天下。而师尊的名气大了,这官家必然更加心诚。也会再次邀请师尊,到时候,师尊再进献金龙珠。展现一二神通。想来这国师之位,必是师尊囊中之物。” 李民听的觉得有些道理。虽然李民想早日和宋徽宗打下交情,好让宋徽宗早日的为靖康之战做好准备。可若是能让宋徽宗和他李民还没见面的时候,就对他李民死心塌地。这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更有分量,反正与金国的联盟订立,也还有几年,却也不忙着一两天。 李民当即允了,随后问道:“你那亮宝会,筹备的怎么样了?” “回师尊,朝廷中退仕得元老大臣,以及这东京的名流,弟子均已通知到了,场地,弟子也布置好了,就选在了景阳宫,保证不会给师尊丢脸,就等三日后的吉日,恭请师尊亮宝呢。”徐知常得意地说道。虽然这些事,不用他亲自去跑,只要他动动嘴就可以了,可在李民面前,那不也能表表功劳么。 李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林灵素和徐知常说得尽兴,告辞走了。 李民这才腾出工夫来。李民静心想了一下,让铁豹把郑鹏喊来。 如今,别看围着李民身边转的人很多,可李民真正用得上的,还真没有几个。张横三兄弟,全都是愣头青,也就是当打手的料。卢俊义带来那帮人,也就是贪图跟李民混一个富贵,全都靠不住。甚至于连卢俊义,李民都没有多大的把握这卢俊义能跟他李民万全一个心。最少,大娘的事,李民就不敢跟卢俊义说。当然了,这种杀头的事,别说卢俊义了,李民只要是没必要,他是谁都不会说的。而除去这些人,原先跟随李民一同来的通判慕天容和那个老都管,到了地头,也都各自走了。那王大刀虽没走,可他一个军官,没走不过就是准备跟李民再混两天,看看能不能在献宝的封赏上,捞些好处。李民若是有事和他商量,那真是瞎了眼了。 而至于李民新收的武松和鲁智深虽然是可用的人,可武松刚走,李民连自己赌没赌赢都不知道,自然也就先指望不上,而那鲁智深虽有大智慧,可不过却是因为保护林冲家小,这才暂跟的李民,还算不上被李民收用。 而李民的老丈人鲁雄虽然可用,可李民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老丈人吧。而且,鲁雄有的也只是江湖经验。如今根本派不上用场。至于王六,一个大闷棍的混混,也就是跑跑腿的料。 故此,到最后,李民想起找人商量来,也就这个郑鹏了。 待郑鹏进屋,李民别的没说,先把那本《五雷玉书》交给了郑鹏,让他用楷书重新誊写一遍。虽然楷书也还是繁体的。也同样没有标点断句,可最少李民的阅读障碍没有了。 别说,郑鹏的学问还真是不掺假的,誊写小篆为楷书对他来说,还真不算是什么难事,当即就应承李民。保证两天弄好。 而后,李民又把蔡京指使河间三只手暗杀车队的事,告诉了郑鹏。当然了,大娘想让李民造反的事,李民自然暂时还是没说。最少,这件事在李民万全想得通透,而且也有了真正足可以信任的人之前,李民是谁也不会告诉的。 郑鹏想了一下,向李民说道:“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此事乃是蔡太师所指使得?” “怎么?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若是此事乃是蔡太师的仇人或政敌所说。此事则未必可信。也许就是他们派的人,而后看事机不成,这才故意透露给先生,以求令先生和蔡太师结怨,他们好渔翁得利。” 李民被郑鹏这一说,还真拿不准大娘的政治立场。不过,李民琢磨大娘那态度,倒也决不会骗他。 不过,李民还是问了郑鹏一句:“依你见,若不是蔡京所为,却是何人所为?” 第一更 ⒈⒈第一百零一回 情报组织是要花大钱的 “我也认为是蔡京所为。”郑鹏很直接的就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李民很诧异。不知道郑鹏既然是这样认为的,为什么还会怀疑消息的来源。不过,李民并没有表现出诧异来。只是把目光注视向郑鹏说道:“为什么?” 郑鹏肃穆的说道:“我不知道先生的消息来源。所以我必须怀疑一切,并将我的怀疑告知先生。以为先生谋断。 可我在没得先生告知前,也曾想过这河间三只手是何人派来对付咱们的。想那河间三只手,只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没有利益,他是不会来杀先生的。可先生刚下山,从无与人结怨。与先生有纠缠的,必然是因为先生进献金龙珠一事。 而能指使三只手行凶的,除了大富之人,唯有权势者。可金龙珠的名声太大,大富之人,必不敢沾惹这个祸头。 故,唯有权势者。 而当今权势者,唯于朝廷。 而朝廷的权势者,又分作三派。清流,中间,以及奸佞。 其中,清流和中间闲散权势者,就算是对先生进献金龙珠一事,有所不满,也绝不会派遣三只手行凶,这与他们坚持的信念不符。 他们若是有不满,只会上书列表朝廷,向官家陈述利害。绝不会派出杀手,把有理变成无理。 故此,派杀手截杀车队的,只剩朝中奸佞一派。 而这一派,如今以蔡京,童贯,梁师成,王黼,李彦,朱勉为首。为世人称作六贼。可谓是盘根交错,相互勾结,密不可分。 不过,奸人结党,只为利益,此六人虽为一派,却也可做三分。 其中,蔡京靠宦官童贯出得大力,复为左仆射,蔡京上位后,又大力保举的童贯为核检太尉,开府仪同三司。故此两人,一外一内,算得一党。 而那梁师成和王黼比邻而居,王黼称梁师成为恩府先生,一内一外,也算得一党。 而其余的那两个李彦和朱勉,一个督办西域扩田所,一个督办江南应奉局,皆左右迎合蔡京、梁师成而为祸一方,虽也算得上奸佞派首,却只算是党羽。 故我断定,这三只手,必是蔡京或梁师成中一人所为。而这两党,又以蔡京和童贯联手为强。梁师成虽掌控大内,可他与王黼联手,却还是逊于蔡京。 而先生进献金龙珠成功,必然得其封赏,若先生立足庙堂,必引起朝廷权利格局动荡,这梁师成的势利既然小于蔡京,他定然会乐见有新人打乱蔡京地权力格局,从而得利。或扶王黼上位,或加大可控党羽范围。故,梁师成必然不会派杀手加害先生。只会静看局势发展。而蔡京则正好相反,蔡京已经起落多次,此次权力稳固,自然不希望有人打乱固有的格局,所以唯有他,才有加害先生的意图。 故此,我才断定他是指使河间三只手的背后人。” 郑鹏一席话,说的有条有理。如同目睹。顿时让李民大为佩服和开心。要知道,虽然都是一个结果,看似郑鹏说的是废话,可是,如此一步步有条理分析出来,自然根胡乱说的不同。如今李民身边,正是少人之时,能有这么一个帮助出主意和分析的,真是得着了。 不过,李民还是问道:“何以先前不说?” 郑鹏面色如常地说道:“一是先生未问,二则我也只是推想,并无实据可证。说出来,徒乱先生的心。” “那因何现在又说了?” “先生既问,不敢不说。何况先生已经得知蔡京所为,我说出来,也不会乱了先生的心。” 李民没词了,暗想:这家伙还真能说,要不是这个家伙没有因特网的阅历,背不住我还忽悠不住他。 其实,即使是现在,李民也从来没有忽悠住郑鹏。只是郑鹏走投无路,又觉得跟着张横三兄弟没有出路,需要依靠李民漂白自身罢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如今李民的自我感觉还很好。而郑鹏这个有贼底和命案的人,如今也只能依靠李民。而且,由于李民的管理理念和这个时代的不同,当然也可以说是懒,或者说是专业的问题,就要交给专家负责。李民对郑鹏的放权,也很让郑鹏感动,让郑鹏这个偏激而纯粹的人,很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 李民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问到关键的目的:“如今咱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河间三只手是蔡京指使的。咱们该怎么办?” 郑鹏毫不犹豫的说道:“先生,依我之见,您还是继续当作不知道的好。” “这是为何?” “蔡京为相已多年,势力巩固。决非先生一人可敌对的。除非先生可保证蔡京有任何对先生的图谋,都会被天罚加身,让蔡京死于非命。否则,先生既然敌对不了他。先生又何必把此事挑明,让那蔡京下不来台,与咱们不死不休呢?何况,先生也说了,蔡京已经取消了追杀令,让那销魂手停止追杀咱们了。只要先生不再提起此事,我想,所有的人,都会将此事当作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那蔡京只要觉得先生不知道,官家也看重先生,他自也会与先生结好。而等先生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可以和蔡京一较高低时,怎么对付蔡京,自都可随着先生心愿。” 李民再次被郑鹏说服。 李民搞定了这些事,随即又对郑鹏说道:“我需要一个情报组织。可以为我收集我该知道,而却不知道的一些消息。你自觉能胜任否?” 郑鹏虽不知道李民这是为了哪般。可一个大人物有自己的情报组织,在郑鹏的观念中,却也是正常的,最少,他当山贼是,不还是需要开几个酒馆,来探听肥羊的信息,以及哄骗肥羊走紫金山这条道么。只不过,李民所要的消息,肯定决不是贩夫走卒就可以知道的消息。 故此,郑鹏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我可以胜任,不过,初期我需要二十万贯来构建这个组织。尔后更不知道要用多少钱来买通线人。先生若是能花这个钱,我可应得,若是先生财力有限,我不敢应。” ⒈⒈第一百零二回 高度决定着认识 “可!”李民二话没说,很是简单明确的给出了答复。 郑鹏当即极为震动: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竟然就不怕我卷钱跑了。他是真的信任我。果真是我的明主也! 郑鹏向李民要这二十万贯的组织经费。除了构建高级的情报组织,确实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收买内线,以及雇佣和训练大量的情报人员外,另一个也是对李民的试探。 没别的,在郑鹏所学的那些杂学中,情报组织,虽然历来是上位者不可缺少的臂膀,可同样也因为知道的多,多为上位者忌讳,不是心腹,很容易就被干掉。而郑鹏虽然在上次被李民委以重任后,有心以国士之心回报李民,可第一次谋算,就被人家主动出击给搞砸了。若不是李民强令的警戒,很有可能就在那一次,全军覆没了。 故此,郑鹏虽然自认自己会全心跟随李民,却不敢保证李民会如何待他。所以,郑鹏才会小心试探。否则,组建高级的情报机构,挑费虽然远比开几个酒店要高上百倍,可在初期,却也用不到二十万贯。毕竟,什么规模的组织,那都是从核心骨干,一点点地扩张出来的。 而现在,郑鹏看李民连个夯都不打得就认可了他的要求。足可见李民对他的信任,那是何等的巨大。郑鹏不仅为自己在这样的东家下卖命,竟然还有试探之心,感到羞愧,也就越发的想要誓死回报李民了。 不过,郑鹏却不是那种会用甜言蜜语表忠心的人。只是郑重应了声是,却没有在说别的。 只是郑鹏却不知道情报机构对李民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且不说现代社会,信息就是金钱的价值观,早已深入了每一位网民。就是李民看小说,那也几乎是每一个成大事的人背后,都要有绝对属于个人的顶尖的情报机构。就像莱茵哈特手下,也要有个奥贝斯坦一样。 只是初来之时,李民被一系列事情牵扯着,既没时间,也没人手去搞这些,而李民偏偏却又在与梁中书得辩论中,吃了没有情报支持的亏,后来更因为没有情报,误入了万花楼,被大娘套上了一个造反的枷锁。李民自然也就吃一堑,长一智,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个人的情报机构,果然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虽然那个大娘投靠李民,也算是李民的一个情报机构,可李民一是心摆脱大娘这个造反的祸苗,二是李民对经大娘手的情报机构,总不如自己组建掌控的好。 故此,李民这才下定决心自己组建一个情报机构。 而李民既然认定了情报机构的重要,也下定了决心。而李民却又没有任何组建情报机构的经验,更不知道组建一个情报机构应该花多少钱,自然郑鹏说多少是多少了。 另外,还有一个不大的原因,那就是李民虽然在大名府放粮的时候,也知道了一点点这个时代的物价,可李民到宋代后,来钱的容易,一个卢俊义,一个高俅,这两个冤大头,都不是拿钱当钱的主,万花楼当回姑爷都要十万贯,大娘给钱更是痛快,李民自然也就不把钱当一回事了。这就是所谓的:来得容易,花的快。 只可怜郑鹏这个穷孩子出身,以为这二十万贯就是天文数字了。这还感动莫名。不过,二十万贯对郑鹏来说,也确实是天文数字了。若不是当初李民收服张横三兄弟就舍得出两万贯的话,郑鹏恐怕也就说个一两万贯来试探李民。恐怕那样的话,反倒是李民会疑惑一两万贯能组织出一个什么样的情报机构来。 如今这样,虽然李民和郑鹏各自所处的高度不同,见识不同,各自的感受也不同,以至各有一些小误会,可倒也算得是双方皆大欢喜的圆满。李民认可了郑鹏的效忠和能力,郑鹏确认了李民的信任和度量。双方都很满意。 而李民再郑鹏答应完,随即就给郑鹏下了一个很是匪夷所思的任务。 李民竟然让郑鹏帮他找一个手巧的匠人来。郑鹏虽然很不解李民要一个匠人干什么,可还是毫不犹豫的应了。然后怀着李民委派的三个差事,告辞了。 郑鹏很有头脑,可更认死理,既然李民如次信任他,他就应该无条件的去执行李民得任何命令,而不是去过问为什么。追问为什么,那不是一个手下人应该干的。 而郑鹏恭谨的态度,也让李民很满意。这种绝对表明向个人忠诚的感觉,这是李民在现代社会时,从来没有过的。即使他维修组的几个组员,虽然喊他老大,可那也是朋友式的,工作式的,绝没有如今这种感觉。 李民不禁有些飘飘然。不过,李民随即警醒,暗自苦笑:果然权利使人腐化。我这才哪到哪啊。不要忘了你李民可是一个受过高素质教育的现代人。不要忘了你来这个时代的使命。 可随即,李民却又有些茫然了。李民今天跟林灵素和徐知常一通神功大法的忽悠,李民忽悠的多了,连自己也有些被忽悠进去了。毕竟李民连穿越和预知都经历了。若是还坚信无神论,实在是太不可能了。可有神和修仙,与李民多年受到的教育却有相抵触。 故此,李民有些迷惑老天爷让他李民穿越,到底是让他教导宋徽宗,引导中华的历史走向,还是他它李民修炼神通,成一个圣人。 好在李民不是什么爱钻牛角尖的偏执狂,想了一下,也就随即放到了一边,反正,无论是引导历史,还是修炼神通,都不是现在的事。引导历史,得先见到宋徽宗,并获得宋徽宗的绝对信任,而修炼神通,也得等郑鹏把那《五雷玉书》翻译完,再看那《五雷玉书》的修炼可能性。这都需要时间,一个三天后,一个两天后,也许都成,也许都不成,也许一个成一个不成,这谁能知道。如今多想也是没用。 只是李民先前急着要干得事,这回都被李民甩给了郑鹏,李民一时轻松下来,也不想继续翻看大娘那万花楼不知真假的名册账目。 李民当务之急,却是要先把自己那莫名其妙得来的异能,琢磨透了,这预知能力,那可不仅仅是忽悠人,当神棍的宝贝,更是能救命的真本领,别的不说,若是什么事都能预知个清楚,趋吉避凶,岂不是无往不利。 这预知能力,根本就是改变未来的能力! 故此,李民急需试验,巩固,开发。 第一更。貌似这个礼拜有强推,我也小爆发一下,看看能不能冲击四更。各位也多给点推荐,互动一下,让我也人来疯一把。 ⒈⒈第一百零三回 气氛决定局势 “我今晚会不会和师师一起睡?”李民紧闭双眼,小声地嘀咕着。 这句话,李民已经全神贯注的嘀咕半天了。 没办法,要想测定未来,总要有个目标吧。而远了,检测不了,没有意义不说,以他李民这几次预知的经验来看,也不见得成功。故此,李民也只能寻思一个近的,并有可能实现或做到的来锻炼预知。 而与李师师那一晚,又是李民有生以来的头一次,也是最销魂的。这处男没吃过,还能安得下心坐看美女,可如今都知道滋味了,这李师师也跟他回家了,李民也有些心痒。可早起那一幕,以及他对李师师的许诺,以及今天他给李师师对玉儿的介绍,让李民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李师师,是强势一些,还是彻底尊重李师师的选择。 故此,和李师师和好睡觉与否,自然也就成了李民锻炼开发预知能力的一个选择。 只可惜,无论李民如何的上心,如何的专著。几次在李民生死攸关时刻闪现的预知能力,竟然没有半分的动静,别说预知的情景了。李民清醒地就连半分幻境都没有见到。 李民暗自琢磨:难道我这预知能力,只有在我生死关头才会出现?还是说我锻炼的不得法?不够专注? 嗯。对了。我这预知的异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是徐知常给我催眠后不久就突然冒出来的,难道这催眠能激发异能? 李民如此一想,顿时联想起一些现代的奇闻。据说,某些被深度催眠的人,可以在空中行走,或者不惧怕火焰。甚至于有一妇人没有受过任何的催眠,可她在自己孩子被车压了的时候,竟然能举起汽车,救出了被压得孩子。 李民当即想到:难道我也是因为被催眠才激发的预知能力?难道我要开发预知能力,还需要继续被催眠不成? 李民的想法倒也挨些边。可若不是他李民在穿越中,潜意识思维与与第四维时光印迹的契合也更深了一些,李民就是再怎么被催眠,那也是万万不可能出现预知能力的。 预知,不过是人感触到时光轴后所看到的一些片断。而时光,却人除了思维感知外,不被人的其他任何感知所能触摸的。这也就是有些人在临死前,意识半脱离躯体时,往往能看到许多过去未来的东西,并作出预言的原因所在。历史上有名的大预言师莫不是如此。 只是李民很幸运,穿越了时空,思维经过了时光的洗礼,契合度更高,又被徐知常意外的激发了一下,不用非到临死的时候,就可以时灵时不灵的冒出来。而且清晰度,也远超过了哪些快死的人。 不过,这也是李民地极限了。李民如今连深层意识都掌控不了,光凭外在意识,要想主动地感触时光,进行预知,那却是不可能的。 而李民闭着眼瞎琢磨,嘴里还念念叨叨。有个人却听得忍不住了乐。笑着说道:“爷。您要想找师师姑娘过夜,您就去啊。爷要是不好意思说,我也可以替爷去说一声。爷就这样念咕到天亮,师师姑娘听不见。爷您是白念不是。” 李民闻声惊的睁眼一看,却是月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来。李民虽然诧异这月茹如今走道越来越轻,现在连声音都听不见了,可李民正被抓个现行,正是尴尬的不得了,自然也多想别的。 当然,这也是李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从来没有把月茹当下人看有关。要不然,那个丫环敢这么调戏主人,那还不得家法伺候。当然了,要是这个时代的丫环,一般敢这么跟主人说话的丫环,通常也是跟主人有一腿的。说话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调情,这家法处置的结果,也多半是上床。 从这一点上来说,月茹这个丫头当得也有点问题。只是两个当事人,此时却全都没有这个觉悟罢了。 李民当即有些面色发红的说道:“月茹,别乱说。我与师师姑娘。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是那样啊?”月茹笑嘻嘻的追问,却让李民没有脾气。 李民只得拿出主人的威风说道:“哪样也没有。你别问了。对了,你进我屋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爷铺床来的。每天这个时候,不都是我给爷铺的床么。怎么?有了师师姑娘,爷就嫌我了么?”月茹有些委屈的说道。 “哪能啊?”李民连忙说道。同时看向月茹目光,更是柔情了许多。这个女孩,可伺候我不少日子了,又是铺床叠被,又是照料我吃喝,我受伤躺着那些日子,更是帮我擦身。比玉儿更像我的老婆。 月茹看到李民的目光,当即低垂了眼,不敢看李民,可嘴上却问出了让李民尴尬的事。 “爷。我只是一个苦命人,爷忘不忘都无所谓。可玉儿却是一个实心的好姑娘,也是爷的未过门媳妇。她年纪还小,有些事不懂。可爷却也不要辜负了她。” 李民更是尴尬,也有些明白月茹是替鲁玉问罪来的。李民虽然知道鲁玉犹豫自小习武,人比较天真也比较实在,很得人缘。可也没想到,原本跟自己一心的,给自己当丫环的月茹,竟然不知不觉地站到了鲁玉一方。 李民嘴越发的笨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连连说:“我明白。我明白。我不会的。不会的。” 这样的回答,自然不能让月茹满意。月茹当即不放过李民的说道:“我看爷不明白。也会得很。男人风流并不要紧。这世上也还没有不风流的男人。可风流一回,就带回一个。恐怕爷这个家就是再大,也装不过来啊。” 李民一时间也没意识到这月茹是怎么知道李师师是因为跟他李民风流过,才被领回家的。李民此时就好像在外偷吃的男人,被老婆抓个现行数说,只想尽快安抚住老婆一般。 虽然月茹此时不是他老婆,只是一个报恩的丫环,或是一个暂住的客人,可有些时候,气氛到了。这局势,就不是李民这一个刚刚经历情场的初哥可以掌控的了。 第二更 ⒈⒈第一百零四回 红娘也不放过 “这个,这个。这只是一个意外。再说了,我不还没有让师师姑娘进家门么。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还不行么?”李民有些气势不足的说道。 没想到,月茹听了这话,反倒抬起了头,怒视着李民说道:“我本来还以为爷是一个难得的君子。没想到爷却也和其他的男人一样。师师姑娘这么好的一个女孩,都跟你回来,你还要始乱终弃不认账不成?” 李民当即大为头疼:怎么怎么说都是我错? 可李民现在本来士气就是低迷,而月茹的士气正是百分之二百不说,最麻烦的是李民初来乍宋代这到这段内心最是孤寂和最受压力的这段时间,被月茹伺候惯了,早在不自觉中拿月茹当了亲人,当了家人。这面对亲人的指责,而且还是李民在现代理屈的***事件,李民连辩白都是乏力,那就更别提是扭转乾坤了。完全忘记了他去嫖妓,在这个时代,那不过是风流才子的风流本色。至于未娶正妻先纳妾,在这个时代,更是平常得很。只要他拿得起,放得下,别说月茹只是一个丫头或暂居客人的身份,就是李民的正妻鲁玉,也得乖乖的说不出什么。 可见李民在感情问题上,果然差的很,也无怪乎他在现代都二十好几了,竟然还是一童身。 李民当即叫屈道:“月茹!我是那人么?这事都怪高俅那厮!原本不过是外面喝场酒。那高俅为了拉拢我,愣是让我做什么花魁的姑爷。师师姑娘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啊。而且,事后我就提出要负责了。只是我念着玉儿,没许给她正妻的位子,而她又不愿意当妾,也不愿意被人养。为此,我们俩还争吵了一番。我是尊重她的选择,认为她是一个人,应该有挑选自己男人的权利,所以我才只赎了她出来,却没有直接让她坐我得妾。” 李民急得都胡说八道了。险些把大娘的事都说出来。高俅更是很不幸的成了替罪羊。只可惜,他这番话,要是搁在一般的女子耳中,恐怕是非反而更大了。合着他李民嘛责任没有,这李师师一个青楼女子,跟人睡了,当妾还不认命,他李民还犯贱的去赎她,尊重她。这搁到哪家的老婆亲友团,那也绝对不干的。 好在,这月茹显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而且对李师师和鲁玉的事,都知道的比较清楚。看李民这般着急,反倒笑了:“爷有这个心就好。爷是富贵人。妻妾众多,那也平常得很。用不着和谁解释的。玉儿虽小,却也是知道道理的,决不会仗着大妇身份来难为爷的。只是玉儿心好,可这事总要有人来给爷提个醒,免得爷有了新人忘旧人。也只好由我来当这个恶人了。爷却是莫怪。” 李民却是哭笑不得:怪不怪,也都被你说了半天。 可却也怪,李民被月茹说了一番,不仅不恼,反倒更拿月茹当家人了。也许,只有家人才会真正的在意你如何,外人,只要不关的利益,却管你如何,就算你上天,他们也不过是看个哈哈。 只是,这月茹也怪,刚站在鲁玉的立场上说完话,却又替李师师说起话来。 “爷,如今师师姑娘都跟您住到客栈来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跟您这没名没份的住着。久了,也叫外人笑话。爷何不找个日子正式把玉儿和她全都娶了。也省得爷老是挂念,还什么去不去的。到时候,爷想去就去,想找谁就找谁,光明正大的很。” 月茹这半是建议,半是调笑的话。很让李民心动。要知道李民先前没有答应和鲁玉完婚,不过是因为看鲁玉年纪小,有些心理障碍。可现在李民有了一个同样是十六岁,却比鲁玉成熟的多的李师师开导,品尝了个中滋味,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十六岁少女的心理障碍。而且,鲁玉矫健的身姿,满身的好功夫,也确实让李民很想知道鲁玉这样的一个武功高手,到了床上,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不过,李民想起先前和鲁雄推脱过的借口,以及答应过李师师的话,却有些犹豫的说道:“玉儿还小。而我又答应过师师,只要她不愿意,我是不会强娶她的。。。。。。” 还不待李民说完,月茹就笑着打断了李民说道:“爷!您还真是一个君子。这玉儿还小啊?寻常的小丫头,到了玉儿这个年纪,那都生儿育女了。玉儿也就是练武练得,人单纯了一些。可真的不小了。” 李民联想到当初鲁雄对鲁玉的着急样,也只能认同的点了点头。 而那月茹却没有止住话茬的说道:“至于师师姑娘,爷也不用太在意她说的话,这女人说话,大多都当不得真的。我估摸着,那不过是师师姑娘刚把身子给了您,有些失落,又听您在她面前为别女人说话,有些吃味的一时气话罢了。以爷的身份,给她一个如夫人,也不算是辱没她。对她,爷尽管强势一些罢了。反正她也是爷的女人了,也跟了爷回来,这话就是不说,心里也有八九分应。爷强势一些,也更像个男人,她一定会听爷的。而且我也可以帮爷去说两句,爷只管放心的说就好了。” 李民很是怀疑:难道这样就可以了?强势,该怎么强势?难道我还要准备一根鞭子不成? 不过,李民却也很认同月茹说的有道理。男人确实有时该强势一些。以前看得片子中,老是有一些男人说什么我是真的爱你,只要您得到真正的幸福,我会默默的祝福你。然后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最后他孤苦一生,那个女人也没得什么好。 李民当时就很来气。连给自己都不认为能给自己女人真正的幸福,又有什么资格说真的爱一个人。 而现在,李民经月茹一启发,更是确定了这个道理:我的女人,只有我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 李民当即豪气万丈的说道:“好!你说的对。等进献完了金龙珠。我当了大宋国师。我就把她们都去了。而且,不仅是他们,我还要娶你!月茹,你也嫁给我吧!” 第三更现在正在赶第四更。努力,努力! ⒈⒈第一百零五回 男人就要强势一些 月茹当即满脸通红。万万没想到说事竟然说到了她自己身上。 不过,月茹却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虽然脸红的可爱,却没有落荒而跑。只是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爷。您莫开玩笑了。我是个不祥的人。克夫。爷若是看上了我这薄柳之姿,以爷对我的恩情,我愿意给爷侍寝。爷也不用说什么娶我的话。当不得。” 李民当即怒道:“胡说!我要你,就会对你负责,给你幸福!你在我受伤的日子,日夜照料我。我都记在心里。不会有别的男人比我对你好!什么克夫的话,也不用再提,我天命富贵,什么人也克不了我!” 别说,李民这一强势,却也自有一股威风。而月茹却偏偏听李民说起天命富贵,当即想起了什么,羞红了脸,却是不言语了。 李民经历过了一回,又被月茹激起了霸气,却是很强势的把月茹揽入了怀中。(以下被和谐了。请自由想象) 一宿无话,次日却依旧还是月茹先起的身,给李民弄得早饭。 李民很是奇怪:这月茹也是初次破的身,又不如李师师那样有功夫,我这回也更是持久,怎的这月茹竟然还有这般精力起来弄吃的,貌似这体力比李师师还好? 不过,月茹的柔情,更让李民欣慰。自然也不会多想什么,只是胡乱一奇怪,也就过去了。随即也就在月茹的伺候下,美美的就餐了。 此时,李民觉得这才是一个男人真正应该享受的人生。有这么一个柔情的女子伺候,真心相待,这人生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故此,这月茹虽没有李师师漂亮,甚至比鲁玉也只是不相悬殊,年龄更是比这两个人都大,可李民的感情上,却是更看重月茹。毕竟在李民内心深处,那鲁玉不过是一场包办婚姻的产物,相处以来,更多的是他李民哄着鲁玉玩,而那李师师,更像是一夜情,时间太短,还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双方都是第一次,都有些忘不了罢了。最少李民很认同李师师那句话,若是李师师是一个丑女,李民决不会跟她意外上完床,还想有所纠缠的。最多给一笔钱,也就是了。 而唯有月茹,却是照顾过李民很长一段日子,各方面都让李民看的满意,这才努力争取来的。这最少在李民单方面来看,也算是自由恋爱了。 稍后,李民等大家都起利落了,随即按着月茹的安排,先是找上了鲁雄,向鲁雄表明了准备在近期迎娶鲁玉的想法。 这鲁雄本来还对李民出去玩一回,就带回了一个女人有些意见。昨天一天都没搭理李民。可看李民今天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还把婚期提上了日程表。却又笑了。 毕竟这个年代,只要有钱养的起,大户人家多几个女人算什么?他鲁雄在外面跑单帮,不一样也要找粉头。只要玉儿是大妇正妻,其他的妾氏,由她去吧。反正以玉儿一身功夫,绝对吃不了亏去。尤其是李民说的人里面,还有一个月茹,这丫头跟玉儿好,鲁雄也是知道。这个年头,有钱人家出嫁姑娘,都是有丫头当陪嫁的,那丫头也是给姑爷睡地人,为的就是给女儿多个帮衬。鲁雄家没有这个丫头,可却知道李师师可带着两个小丫头来的。能有个月茹帮衬鲁玉,鲁雄自然高兴。至于鲁玉怎么想,在场的这两人,却几乎完全忽略了。 李民没想到鲁雄这会这么痛快。当即极受鼓舞。随即打铁趁热,又向李师师院落进发,准备就此拿下李师师,省得那些唧唧歪歪的。 可等李民已进入李师师的小院,却见一片红云翻滚。却是李师师和她带来那两个小丫头在练武。三个人都是一身火红,打得甚是好看。 而李民刚要叫好,鲁玉却也赶了来,率先惊喜地喊道:“师师姐,好功夫!这腿踢得真好!” 李师师闻声停了下来,也不见流汗的向鲁玉说道:“胡乱练练,当不得好。倒是妹妹的功夫,才是真功夫。” “姐姐说笑了。不过,我昨天看姐姐的手,丝毫没有练过功夫的痕迹,白嫩的很,难道姐姐这手上的功夫,也到登峰造极,返璞归真的程度?”鲁玉认真的问道。 要知道,鲁玉练那开碑手,在没有外劲内生之前,那手上可也是老厚的茧子,不怎么好看,直到达到了极致,这才褪了一层皮,如玉似脂。这鲁玉看李师师会武,自然有此问了。要是李师师真的也到了这一步,那李师师可就是决定的高手了,她鲁玉也可多了一个切磋的对手。 只是,李师师却没如鲁玉所愿的笑道:“我哪有那功夫啊。我这双手,什么功夫也没练过。我师傅说,女人的手,就是门面,始终是要给男人看得。练的粗了,不会有男人喜欢的。故此,我师傅只教了我腿法。说这女人美不美,就看这一双长腿了。长腿高腰,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的。练好了腿法,可以让每一个男人都为之疯狂。” 李民现在算是知道李师师的腿,为什么这么有力修长了。也确实令人疯狂,不过,若说这都是练功练的,李民却有些不敢苟同,要知道李民昨天刚跟月茹好了,李民自问那月茹也不会功夫,那吸力,那可绝对比李师师还令人疯狂。所以这事,还在人的天赋,而不在什么功夫。 不过,自鲁玉和和李师师说话,李民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此时自然也没机会发表高论了。何况,这种高论,也实在在李师师和鲁玉面前说不出来。 只是,此时的鲁玉,却显然有些迷糊的问道:“师师姐,为什么要练大腿给男人看呢?我这手上的功夫,练出来不是为了强身杀敌的么?怎么是门面呢?” 李民和李师师同时巨汗。不知道该怎么跟鲁玉解释。李师师更是气自己怎么一看到李民站在一边,和这个鲁玉说话,竟然竟然不走大脑的说其实话了。难道,只是昨天的一天相处,我就认同了这个玉儿不成?都怪月茹姐瞎说! 第四更如约而至。各位呱唧呱唧 ⒈⒈第一百零六回 暴力手段不好却有效 李师师不知道该怎么和鲁玉解释,毕竟鲁玉虽然天真,可却也是李民得正妻。李师师不想因为一时分心走得嘴,而让鲁玉看低。尤其是李师师也只不过比鲁玉大上几天罢了。 故此,李师师看了一眼刚才被无视的李民,示意李民来解决问题。 可这种深奥的问题,李民也不好给鲁玉解释啊。李民当即转移话题的问道:“玉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可是来找师师姑娘聊天?” 鲁玉随即想起来此的目的,当即蹦到李民跟前,抓住李民地胳膊嬉笑道:“哥,我不是找师师姐的,我是听爹说你起来了,刚走,特地追来找你的。” 李民暗自奇怪:难道丈人跟她说了,她有什么不满意?可看她这喜庆劲,不像啊。难道她是特来告诉我,一切随我?嗯,倒也有些可能。 李民顿时心喜的问道:“什么事?” “什么事?哥,你忘了昨天怎么许给我的话了么?才一天你就不记得了么?”鲁玉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民说道。 什么事? 李民昨天忽悠的很多,经历的事也不少,更是对月茹许下了要把鲁玉他们三全都赶快娶了的诺言。可李民还真记不起来他李民答应这小姑奶奶什么了。 眼看着李民瞎琢磨。聪明的鲁玉断定她这个未来的男人,现在的哥,十有八九已经把昨天的许诺给忘了,当即不依的喊道:“你这个坏哥哥!你忘了么,昨天你答应我的,要带我去青楼!我要去青楼!我要去青楼!” 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晃动着李民的胳膊。显得很是天真可爱。 可一旁的李师师,却听得好悬没晕倒。要知道,她可是刚刚从青楼出来,可这位未过门的大老婆倒好,却喊着要去青楼,这算是什么事啊?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李民连忙尴尬的捂住玉儿的嘴说道:“我的好玉儿,别喊了,我带你去还不成。” 玉儿稍稍发力,拨开李民得手说道:“不许说谎!” “不说谎。”李民只得无奈的点头。 鲁玉随即欢欢喜喜的拉着李师师去找月茹商量今晚怎么去青楼玩了。李师师昨天也跟鲁玉结下了一交情,对这个既有正妻身份,有很是天真的同龄人,很是无可奈何,只得随她去了。就当回娘家了。 只是,李民找李师师摊牌的计划,却无疾而终了。李民只得叫王六去趟万花楼,问问能不能包一个院子,弄些歌舞一类的,比较纯的娱乐项目。 王六当即领命去了。不大会儿的工夫回来,告知李民一切没有问题。却原来,却是李民少见多怪了,在这个时代,女人逛青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人是好奇的生灵。越是说青楼是女人禁地,往往只听过片言青楼传闻的女性,越想看看这禁忌的地方。 故此,往往一些宠着他们的男人,也会带着他们来开开心。所以,越是大牌的青楼,也越是有这种贵宾服务。往往都是单独开辟的一个小院,有些标榜卖艺不卖身的漂亮女子在那里歌舞献技。就跟现代比较单纯的歌剧院,或是带表演的茶馆一样。可娱乐的项目也是不少。 李民听的详细,也就放心了。 中午未到,郑鹏就把李民要得匠人给找来了。此人姓张,名得富。乃是东京广吉楼的首席匠人。可抽金成丝,削玉成纸,打造诸般首饰。行内人称:巧手张。自己有宅子。一般的外人根本见不到,更是不接外活。 最少,郑鹏第一次慕名去找他的时候,就连见都没见郑鹏。 可郑鹏既然接了李民的任务,那岂是好打发的。随便叫了两个紫金山的好汉,把他堵在家里揍了一顿。很是随意告诉他,他们不是本地人,乃是江湖上的好汉。若是巧手张不听话,就算杀了他巧手张的满门,就在他家里随便一埋,他们就可以走个逍遥自在。而听话,却可保证他巧手张安然无事不说,还可以给他一大笔钱。并且当即就拍给了巧手张五十贯。 一边是钢刀,一边是金钱。干的又不是什么坏事,巧手张不过是个匠人,这选择倒是痛快地很。其实,若是巧手张早知道拿身价会挨打,痛快干给大钱,那也绝对不会不见郑鹏的。不就是偷偷的作一回外活么,不给大钱,也没什么的,犯不着因此挨打啊。 故此,这巧手张见李民时,那可真是毕恭毕敬。比对自己爹还小心。最少他爹不会杀他全家,而这个人的手下,那可是拿刀的。杀了他们全家,随便一跑,都没地方给他们伸冤去。 从这一点来看,郑鹏动用的暴力手段,却是很简单有效。 可李民知道了经过,却有些哭笑不得:我这刚刚要反暴力,他这到用上了。这倒好,我李民来到宋代,竟然也有了黑社会行为。 不过,李民也明白郑鹏的难处,如今这个年代,各个铺里匠人,那对店铺的忠诚,那可绝对要比现代人忠诚的多,若是没有一些手段,单凭几个钱,那还真不见得有人为了几个钱,坏了名声。 故此,李民只是暗中告诫郑鹏,行事手段不用过激,能用钱解决的,就尽量用钱解决。随后,就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跟那个巧手张说了。 巧手张虽然不知道李民要得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可听得明白,也不觉得有多难弄,随即告诉李民一天可得。 李民也就满意的让他去了。 下午,还没等李民带着鲁玉一行人出游。徐知常这个天天报道的家伙,又带着林灵素来了。 只不过,这回两个人,却是一个苦着脸,一个喜气洋洋。一个是有事求教,一个是前来报喜。 只是这喜气洋洋的不是别人,却是这两天很有出世意味的徐知常。而这喜气洋洋前来报喜的徐知常,此来告诉了李民一个了不起的消息之后。李民却好悬没被这个消息气的背过气去。 第一更。点击很多,推荐比却显得有些大了。各位看得可以就给呱唧呱唧。另:我知道这回某些人还有可能猜到这是什么消息。可我就是不打赌,我一会儿就写出来。嘿嘿嘿。。。。 ⒈⒈第一百零七回 胡编的威力 “师尊,您那大日真经,果然神效。弟子今天初练,就已经有所小成了。”徐知常得意洋洋地说道。 李民初始还有些没领会过来。可随即明白过来,好悬没气过去。就我随口编的那大日真经,你竟然一天练成了。还小成,你这不是胡诌么!你要是能练成了,那我岂不是真的成了开山门的祖师? 可随即,李民却又不气了,反而有些愧疚了。因为李民想到现代那些胡练气功的,多次意通周天,没个师傅指导,就很容易出现走火入魔,自我认为地感受到气感和异端,其实不过是精神臆想症罢了。这个徐知常肯定也是如此。肯定是练我那胡乱编的心法,神经了。多好的一个人啊。我真对不起他。 李民看徐知常得目光,当即柔和许多,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练。我相信你。” 李民已经不记得是谁说过:对精神病患者,一定不能刺激他,让他产生抵触,要认同他,才能让他信任和亲近,并以此接近他,慢慢的引领恢复成一个正常人。 李民虽然不觉得自己可救治一个精神病患者。可一来愧疚,二来跟神经病抬杠,那也就快跟神经病差不多了。所以,李民的态度很温和,很诚恳。 只是徐知常对李民这种态度却还是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师尊,弟子没说谎,弟子真地练成了。不信师尊您看。” 说着,徐知常站立起来,右手掐了一个剑决,食指中指并立如剑,猛地一点自身印堂穴正上方的天目穴。猛喝一声:“开!” 徐知常得天目穴,竟然浮现出一个金色光斑,如同一个人竖立的眼睛,猛地射出一缕幽兰之光,落在了徐知常三米外的椅子上,当即把椅子打翻。而那金色光斑,也随即暗淡消失,徐知常整个人,更是有些摇晃虚脱的样子。 李民大吃一惊。李民很想认为这是徐知常得催眠术。可看着虚脱的徐知常,以及那把翻倒在地的椅子。李民却知道这就是真的。很可能这个徐知常,真的是通过他李民胡诌的心法,练出了点什么。 李民连忙详问。徐知常也不隐瞒的全说了。 却原来,徐知常得惑心大法,本就是一个磨练自身心智,控制他人心灵产生幻境的功法。而李民胡诌的功法,其内视,以及凝聚金光,在别人只能是存想或幻想的说法,在徐知常,那却是自我催眠,激发潜能的步骤。当徐知常把意念集中的金光凝聚成球,灌顶而入的时候,徐知常就觉得觉得印堂穴正上方的三个穴位一疼,就莫名奇妙的开了天眼。 徐知常可以肯定的感觉到,他印堂穴的正上方,脑内一指深的地方,有个如同竖立人眼一样的存在。只要他把全身的意念集中在那里,就可以开天眼,激发这么一道幽兰之光。 虽然这光的攻击力并不怎么样,十几斤的力道,还不如他本身的肉体的力量大。用一次,更是耗尽了全部精神,就跟他连续施展大范围惑心大法几天几夜一样,脑袋晕得很,痛得很。可徐知常却很骄傲,很自得。这不仅是这功法乃是李民传的,而且李民自身还都没练成。最主要的是,徐知常清楚感到了自身的改变。 天眼!这可是天眼啊!只练了一天,就能开了天眼,修出神通。足可见这大日真经的神奇。这可是他惑心大法,几十年修炼都达不到的啊。 而且,徐知常自认为:不能改善自身的大法,练得再好,那也终究是左道。能改变自身的功法,哪怕是在小,那也是大道。这要继续练下去,长生和成仙,那可都不再是梦了。 故此,徐知常很是欢喜的来拜谢李民这个师尊传他大道。认为他徐知常这回可算是拜对师傅了。 李民听的哭笑不得,李民很有心自己也试验试验。可想想那些神经病,李民还是决定等林灵素也练出来再说。 李民当即关心的看向林灵素说道:“你莫要心急。你师兄能练出来,你就也能练出来。只是你师兄天资好,练得快些罢了。修道重在一个诚。却是不可心急的。” 林灵素苦笑道:“师尊。弟子不是心急。弟子也知道大道急不得,弟子几十年都熬过来了,如今大道在前,如坦途,师兄能练成,只会让弟子更有信心,更加精进。弟子却不会因此心急。” “不心急,你却如此这般模样?” “师尊。弟子虽不心急这大道修炼,可弟子却心烦一事,故此来向师尊请教。”林灵素更是苦着脸说道。 “说。” “师尊,弟子敢问,这天罚,究竟是因何而罚,何以高太尉往日里欺压良善,贪赃枉法而不见天罚,如何只是对师尊的金龙珠有小小的冒犯,就会立有天罚加身?”林灵素很是认真的问道。 徐知常一听,当即也顾不得头疼和高兴,也极力稳住心神静听。要知道,徐知常越是信天道,自然也就越怕天罚,而他徐知常对天道有些不太坚定的时候,也是没少做过有违道德的事。 可李民闻言,却心中当即一惊,要知道,这个问题虽简单,可却已经关系到他李民金龙珠真伪的问题了。稍有不慎,很容易落下话把而穿帮。 故此,李民很是严肃的问道:“你因何有此问?” 林灵素怕李民地他心通或是宿命通。不敢隐瞒的说道:“今日弟子蒙师兄引荐,得见官家。官家对弟子的五雷正法,信服无疑,又听弟子也是师尊的徒弟。逐以昨夜梦游神霄相询,弟子本有心迎合官家的梦境,把师尊讲述的三十天,化作九重云霄,讲给官家听,再许他一个神霄至尊降世,好讨官家的欢心。可弟子又想起师尊讲过的天庭,弟子怕此言遭灾,引发天罚,故没敢说。可官家又问的切,别的说辞,又怕违了官家的意,有人祸不说。更怕这官家乃是真命天子,我这胡乱蒙他,同样要遭天罚。更恐因此连累了师尊。故此弟子惶恐不安。只能先推搪了官家。特来向师傅讨个说法。” 李民经他这一说,隐约记起,貌似这九重天,三十三天的说法,就是这个林灵素鼓捣出来的。得。敢情我用原创的东西,把原创给忽悠了。 李民暗暗好笑。既然此时跟他李民无关,李民也就随意的说了起来。 第二更。看过的千万不要认真,更不要模仿和试验。世间虽真有特异功能,但特异功能的产生,决不是这么容易的。各位也就看个消遣罢了。而本书的异能描写,也实在是因为水浒中神异事件太多,公孙胜和混世魔王,不用特异功能,那就真成仙侠了。而且,历史上也确有宋徽宗年间道士求雨应验的记载,神霄雷法更是盛行一时。故此才有的这些异能,本书的根本还是架空,最后还是民族矛盾内部消化为主 ⒈⒈第一百零八回 善恶与野心 “你可看过那树下的蝼蚁相斗?”李民随意的说道。 林灵素大为不解。不知道这与天罚有什么关系。可林灵素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弟子看过。” “你既看过,你可有什么感觉?”李民一本正经的问道。 林灵素更是奇怪:这观看蝼蚁相斗,还能有什么感觉?不过就是小时候无聊看个热闹罢了。这十岁以后,我都不在看了,这还能有什么感觉? 不过,如今林灵素对李民的敬畏可不是一点点,只看李民得神通,以及李民轻易拿出的大法,就可以让徐知常也触摸到了大道,李民,以及李民身后的师门,那可就是林灵素一生的追求啊。 故此,林灵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师尊。弟子愚昧,没有什么感觉。” 李民笑道:“这就对了。这蝼蚁相斗,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咱们人一般,有正义,有邪恶,有侵略,有捍卫民族尊严。可它们一切的邪恶也好,正义也好,乃至于它们的荣誉耻辱,对于比它们高级的人类来说,根本就什么也算不上,只不过是无聊时随便看看的小虫罢了。同理,圣人之下,万物如蝼蚁。天道之下,圣人也如蝼蚁。故此,只要不是干系到天道的。正也罢,邪也罢,天道也是丝毫不会理会的。可若是干系到天道,那就如一只无知的小虫,无畏的咬了人一口,会被人随手拍死一样。立刻被天道惩罚。” 林灵素当即恍然大悟,自觉心境提高了不少。可徐知常受正统道学出身,却有些疑问的说道:“师尊。自古正邪不两立。以师尊这般说法。天道不管咱们人间的正邪,岂不是正邪混淆等同,这天道之公,又何在?” 李民就知道一忽悠起来,就容易出漏。好在这是他的强项。李民当即正色地说道:“还真!莫要被世俗所迷。你可知道,何为善?何为恶?” 徐知常当即一愣。 李民随即又接着说道:“世间无恶不以为善,无善不以为恶。善恶皆为大道所生,皆为大道所需。若大道不需恶,则世间既无恶,如化外光明界,以天主光明念化一世界,为纯善界,心存半点不信,猜疑,嫉妒,伪善等不善之念,皆不可活,皆被光明净火净化;若大道不需善,则世间既无善,如化外深渊界,以撒旦之力扩一世界,为纯恶界,任何真诚,信任等善念皆会被黑暗深渊之力所吞噬。故,世间既有善恶,则皆为大道所需。就像那光明界和深渊界,皆为大道所包容。而天庭也有正神和邪神。人间也有忠臣奸佞,此皆天道演化也。” 徐知常当即也心悦诚服。 林灵素随即又问道:“师尊。天道即不以人善恶考较,何以我修道人传说都有天劫考验,更要严守戒律,自律其身,行善积德呢?” 李民笑道:“我修道人受天劫考验,虽与善恶无关。但人有生老病死,本为天道轮回之自然。而修道求长生,却违了这天道,故此修道必有天劫。而修道行善,则正是先辈知此,希求以某些善行,顺应了天道,以抵消部分天劫得威力罢了。可这又用没用,顺不顺应天道,却只有天知道了。只是行善的多了,总有一些会顺应了天道,自会被天道认可,减了应劫得威力。” 林灵素和徐知常这回算是明白了,敢情要减灾,就要多做好事,好事做多了自然就有蒙上的时候。 徐知常随后又请教道:“师尊,弟子拜师尊后,原本想脱离了这个官场是非,诚心悔过向善,一心跟随师尊求道,只是一时推不开官家的差事,又想全了师尊进献金龙珠的差事,这才没得脱身。今听师尊言,弟子可还需向官家请辞?” 李民此时正是要在朝中占脚的时候,能多一个帮手,自然比少一个帮手好。当即说道:“你却是不需请辞的。连我都要入这官场,你却请什么辞。须知我等修道,财侣法地。这钱财占了第一,没有钱财,又如何安闲修道,有朝廷供养,既有浮财,又可圈灵山修炼,岂可请辞。” 林灵素和徐知常一听,更是大喜。要知道他俩原先为了跟随李民修道,已经有了放弃荣华富贵的决心。可今天听了李民一番善恶论,不再怕了天罚不说,如今更连荣华富贵都不必舍了。即可享受,又可修道。实在太幸福了。 林灵素眼珠一转,顿时献策道:“师尊,既然天道不会因为弟子胡乱说而降天罚,弟子以为,弟子可否借官家向弟子解梦之际,迎合官家梦境,解说九重天,许他神霄之主。进而成立神霄派。虚供官家为道尊教主,暗中以师尊为尊,收集天下道藏,以供师尊借鉴,聚敛天材地宝,以供师尊修道。也算给师门在人间创一个根基。敢问师尊可否?” 不得不说,这林灵素虽没有李民地见识多。可这心志却远比李民强得多。竟然萌生了一统天下道统的想法。 李民顿时听得心怦怦的。暗想:我这个弟子的野心,可比我这个师傅大多了。 不过,林灵素这个心思,与李民集聚自保的实力,却也不相抵触。若是能建立一个真正的宗派,与蔡京他们周旋时,不也更保险一些么。 李民当即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反正由林灵素折腾去,也不费他李民什么精力。 林灵素顿时大喜,自认为对师门有了贡献。而一旁的徐知常也不甘示弱的说道:“师尊。这师门的金龙珠虽然神奇。可难保有些愚夫福浅,不识得宝贝。弟子可否在师尊亮宝会时,暗中以惑心大法操控?如此,必令那些观与者死心为师尊传名。” 李民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并不妨碍大局。于是也稍稍点了一下头说道:“金龙珠神妙异常,世人皆可知,本不用左道相助。可你顺应天道,却也可落些善果,抵消你日后的天劫考验。为师却也不好拦你。只是须谨慎,若是适得其反,落不得善因,就会结下恶果。你日后天劫,却是不好过了。” 林灵素当即一脸羡慕的看向徐知常,而徐知常却是惊喜交办。徐知常没想到他一个献媚的建议,却与他日后的天劫挂上了。更是坚定,只可成,不可败! 而就在此时,却有一人的声音传来。 第一更 ⒈⒈第一百零九回 辽人学子 “哥。在么?咱们该走了。”鲁玉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 李民这才想起,他可还答应了鲁玉去青楼的。 林灵素和徐知常,当即明镜似的告辞。李民倒是假意邀请了一番。可林灵素和徐知常那会犯这个错误。 可等林灵素和徐知常走后,李民出屋看到刚进院内的三人,顿时愣了一下。三个很是俊俏的书生装扮人,站在了跟前。 李民顿时忍笑不得:就这三位还女扮男装,有男人长这么俊俏的么?若真有男人看不出来,不是他瞎了眼,就是他别有用心的装糊涂。 不过,看这三位自得的样子。李民也只能装糊涂的配合了。 李民假意问道:“三位兄弟有什么事么?这个院落,可是我包下来的。” 鲁玉当即欢喜的窜到李民跟前说道:“哥。没看出来吧。是我啊。” 李民不要脸的装糊涂道:“你?你是玉儿?你真的是玉儿?” “嘻嘻。就是我。你看我这身漂亮吧。师师姐帮我选的。” 李民微笑的看看李师师。李师师和月茹却不像鲁玉哪样觉得李民没看出来,不过却也没说什么,显然对自己如今的扮相也很满意。 当即,一行人说说笑笑得逛了起来。虽然说这目的地是万花楼,可这东京的夜景,却也相当的繁华,而鲁玉得目的,更是为了开开眼界,好好玩玩。出来了,自然也就不着急了只苦了铁豹、恶虎两人,远远的坠着李民等人,无所事事。 待到了万花楼,天已经有些夜了,万花楼挑挂繁灯无数,各型各色的彩灯,直把万花楼照成了一个不夜城。飒是炫目。只此一景,就已经让鲁玉看得过瘾不已了。 待到了听泉阁,动听的琴乐之声,如清泉流淌,叮叮咚咚,妙不可言,更有彩衣女子和着琴声,在翩翩舞动。更是让鲁玉看这眼花,听着开心了。李师师虽然见惯了,却也不扫这个性。 然而,却有一人眼尖看李民进的院来,不等李民包一个雅间。当即迎了过来说道:“李先生。老朽终于又看到您了。两日不见,可是想煞老朽了。” 李民一看,却是当日想当李师师姑爷的糟老头子周邦彦。心中暗道晦气。你一个糟老头子想我干什么? 可为了形象,还是客气的说道:“有劳老先生挂念了。老先生精神却好。又来这里消遣了。” 李民语中暗有讽刺,可周邦彦却好似全没听出来的说道:“承先生言。老朽也就在这歌舞美人的天地中,才能感受到活力与青春。才觉得人生没有虚度。精神旺硕。不负风流。” 李民对这个老先生,也不由得敬佩几分,果然是一个专业色狼,一个以色狼为奋斗目标,并持之以恒,奋斗到现在的老色狼。不过,李民身边正有美色,却是不便招呼他。 可是,那周邦彦也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装糊涂,愣是跟李民说道:“前日听闻先生佳曲。未得机缘向先生请教。今日先生与三位公子同来听玉娘清音,老朽却是不可错过向先生求教。” 随后,又对鲁玉他们说道:“三位公子随先生同来听曲,想来也是同道中人,敢请同席畅饮,却也人多快活。” 说心里话,李民真的很不愿,原本自己包一个单间,哄鲁玉听听歌,吃吃饭,看看舞,也算是一个乐事。可不待李民开言拒绝,本来就是玩来的鲁玉,本着李民都看不出她装扮,人多玩得也更热闹,已经满嘴好啊好啊的应承了下来。 李民也只得无奈的随着周邦彦去了。 别说,周邦彦这一桌,人倒是不多,除了周邦彦这么一个老家伙外,其他的,倒都是太学院的学生。显然都是跟周邦彦来的。 李民暗暗叹息:一个为老不尊,带坏了一帮学子啊。 不过,这帮人虽说是学子,可看他们那个年岁也比李民大。估摸着平均年龄也得在三十往上。一共有八九个人,看周邦彦很是郑重的介绍李民为一代音乐宗师。各自都很惊讶。 而在这帮人的介绍中,李民也就记住了三个人。一个是李民本不是过目不忘的奇才,另一个也是李民根本无心结交一帮只会呻吟一些***文章,坐吃等死的人。若不是李民记住的这三个人,实在是太有各色了,李民也是不会记,记不住的。 这三个人,头一个名叫陈东。字少阳,丹阳人。乃是周邦彦头一个重点介绍给李民的人。说此人两年前入的太学院。曾在丹阳县学,润州儒学堂念过书。有大才。 而另两个,却不是大宋人,一个叫耶律国珍,一个叫耶律国宝,却是辽国的皇族,来大宋太学院求学的。 李民隐隐好像对这两个人的名称有些印象,可却也是止于辽国皇族罢了。再多的,却也想不出来,应该是两个没什么名的人。不过,这辽国人,而且还是皇族,竟然在大宋求学。这还真的出了李民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却也见证了,这辽国的契丹族,果然是中华不可分割的一个民族。所差的,就是谁来主导这个民族大融合罢了。 故此,李民也就记住了这陈东,以及耶律国珍,耶律国宝。 而在众人落座之后,也不知道有几人看出了鲁玉他们女扮男装,好在有李民坐镇,周邦彦又对李民很是恭敬。暂时倒也没有人来骚扰李民身边的鲁玉她们。 可周邦彦对李民的热情,却有点让李民受不了了。 没别的,周邦彦可是真心向李民请教音乐的。李民那晚的两首歌,别人怎么看,周邦彦不管,周邦彦自身却是知道,那是与当代不一个规格的歌。汉为赋,唐为诗,本朝为词。都是配合乐曲加以念诵吟唱的。都是承前启后的发展出来的。只有能跳出前人的框框,那才是一代宗师。他周邦彦虽有才,可这境界,却远远达不到,一代宗师,那是不可能了,可若是得到宗师的点播,今后编写新曲,却也算是开拓者。而且,如今官家最喜新曲。老是原先的格式,却也不能讨官家喜欢了。反倒是他那两首新歌,却让官家听得一振。 故此,周邦彦那是真心的想从李民口中掏学问。 只是李民现代歌曲唱唱讲讲都可以,可要配上宋词的宫律等学问,那不是找自残么。李民又如何能受得了?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陈东,却与耶律国珍发起了争执。 李民暗暗大喜。 第二更。 第二卷 ⒈⒈第一回 书生自有浩然气 “尔等南人,也就会写写这些无病呻吟的曲子,给大家乐呵乐呵。却有个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年年给我们大辽纳贡进献。若不是我大辽慈悲,又信守盟约,尔等早已亡国,尽是奴仆之辈。却又有什么脸面说我!”耶律国珍气急之下,一把翻了桌子,很是无所顾忌的说道。 却原来,这几个太学院的学子,一边听曲,一边行令斗酒。本来这只是酒桌的常事,惯做的游戏罢了。只是为了高兴而已。更没陈东什么事。 只是,有几个太学院的学子,有一股书生气,觉得大宋年年给大辽进贡,乃是一个耻辱,本就看不惯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两个辽人在面前,何况这两个人还是辽国的皇族,几个人一合手,借着酒令,就展开了一场不见刀光,自我认为的为国争光的暗战。 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虽说是仰慕中原文化,文学修养也比一般的人强,可在这几个专业的文人面前,却也与小学生没有什么两样。当即被连连的罚酒不说,还被暗暗的嘲讽。 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学问虽然比不上这些人,可好赖话还是听得出来的。这二人虽然仰慕中原文化,更有在大宋度完金,回国炫耀的心态。可他们二人,从根上,却依然是辽国皇族出身,原本就自大的很。何况他们还是被心目中弱宋之人嘲讽。当即也就反言相讥。只是水平却差的远,不带脏字的嘲讽,根本说不过这几个太学生。 最后只得破开脸的骂了起来。 而那陈东,原本戏弄耶律国珍,耶律国宝两兄弟的时候,还没他什么事,可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兄弟二人一骂,把问题上升到了民族阶级的高度,陈东却很自然的站到了太学生的一伙。 有了陈东的介入,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兄弟二人,自然更说不出理来了。这才气的翻了桌子,有了上面那番话,更惊动了李民和周邦彦等人。 李民真是大喜过望,要不然,李民还真不好给周邦彦解释新曲的构架。要知道,李民唱两首,或者多唱两首都没问题,可要是白唬怎么创作的。那可就真的有大问题了。 而宋词,偏偏多是依曲填词,多是先有曲后有词,李民那两首歌,不仅词是新鲜的,曲更不是周邦彦已知的任何词牌,周邦彦详问之下,李民又不是专业的音乐人,这歌曲的编制更不是随便忽悠就可以混过去的。最后逼得李民只能用小学音乐课学过的五线谱,以及哆莱咪发等音节来搪塞周邦彦。 然而这种基本的新奇乐理,却正对了周邦彦的胃口,也就越发的痴缠李民。甚至于,就连一旁跟随李民来,只是随便听听得李师师,也眼睛冒光得缠着李民不放了。弄得李民连不搭理这个老头都不成。可这根本就不是李民擅长得领域,若不是这场争吵救驾。李民都快说穿帮了。 李民心喜之余,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在歌词上忽悠! 而与李民相反,周邦彦却是大为着急。耶律国珍,耶律国宝上太学院求学,乃是他奉命招待的。这要是因此挑起了邦交纠纷。那可不是他吃罪的起的。 故此,周邦彦也顾不得陪李民了。连忙过去喝止道:“都住口!尔等太学之士,一个个饱读诗书,如今这样,成个什么样子!有辱斯文!” 随后,周邦彦又对耶律国珍,耶律国宝赔笑道:“二位王子。这里美酒美人无数,更有歌舞助兴,如此良辰,自应及时行乐。何必与他们动怒。不管什么误会,且都过去了吧。老朽代他们给二位王子赔礼了。” 周邦彦有心和稀泥。把这件事大事化小的压下去。 可周邦彦这幅模样,却越发助长了耶律国珍的气焰,耶律国珍叫嚣道:“清真居士,此事与你无关。可这几个人,嘲讽我大辽,却是不可就这么算了。他们是你们大宋太学院的学子。我看这就是你们大宋有心挑衅我大辽。除非他们跪地磕头给我赔罪认错,否则我就要向你们朝廷讨个说法。看看你们大宋是不是要和我大辽刀兵相见!” 周邦彦怕的就是这个。一顿酒席,本来是招待这两个辽国王子的,可谁知道自己只是一错眼的功夫,没有亲自陪着,就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这要是上报朝廷,挑起刀兵的罪名,他可吃罪不起。他可不想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流放岭南。 周邦彦当即对陈东那几个太学院的学生作色道:“尔等我天朝学子,就是这样对待外邦友人的么?还不予两位王子赔罪!莫非还要我秉明院长,开革尔等不成?” 那几个太学院的学子,有一两个胆小的,连忙过来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两人一躬到地的赔罪。可这两个太学院的学子,胆子本来就小。更才在酒桌上都没怎么真的拿耶律兄弟开涮。此时他们既不是主事者,又当这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脸跪地磕头,这耶律国珍自然不干了。只是哼了一声。对那两个鞠躬的学子,跟本没有丝毫的理会。 周邦彦见此,心中明白,冲着陈东一瞪眼,随后又使了一个眼色。希望陈东也服个软,他再说些好话,那这件事,就这么压过去。 只可惜,陈东虽然不是主动挑起事的,可他站出来,对上了,却根本不惧任何人。 陈东当即正气凛然的说道:“口舌相争,以理为本,以言为锋,穷其锋芒,以明其理。此其乐也!今歌舞行令,本为娱人佳事。奈何以国事相比!辱人者,人自辱之。彼辽国王子,立我宋境,奈何威也!余虽一书生,然胸有浩然气。非为个人体面,乃为国体也,虽横死,不可受此辱!” 一干的太学院士,受陈东的言语激励,全都站在了陈东的身后,怒视耶律兄弟。场面顿时僵持住了。 周邦彦暗叫:苦也。 一旁的李师师,小时候本受过周邦彦在乐理上指点,与周邦彦有几分人情在,看不过周邦彦为难。再加上这里又是大娘的万花楼,李师师此时还自认为是万花楼的人,也不愿这些太学院的学子和耶律国珍兄弟把事情闹大,以至于牵连到了万花楼。 于是,李师师很自然的上前说道:“二位王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二位王子既然仰慕我中原文化,来此求学。何不学这儒家的为人之道?清真居士以代各位学子赔礼。我看二位王子念在清真居士偌大年岁的份上,也就算了吧。” 然而,李师师这一说,李民地事情,可就来了。 第一更 ⒈⒈第二回 该出手时就出手 “什。。。。。。”耶律国珍刚说了一个字,刚点着转回身发彪。可一看到是李师师说话,当即软了下来说道:“这位兄弟说的有理。我听得欢喜,来来来,陪我喝顿酒,亲近亲近,这事就这么算了!” 说着,耶律国珍就要过来拉李师师得手。 然而,还没等耶律国珍触摸到李师师,一只大脚猛地踹在耶律国珍的腹部,把耶律国珍踹出了两米远,摔在了地上。李民潇洒的收回脚,稳稳的立在了李师师身前。 李民百分百断定,这个耶律国珍绝对看出李师师是女人,故此想来占便宜。李民哪能给他那个机会。 耶律国宝当即过去扶起了兄长,冲着李民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殴打我兄长。不怕挑起辽宋大战,你家天子治你得罪么?” 要说李民这个行为,确实有些冲动,和他最近一贯的隐忍和盘算,有些违背。可李民却并不后悔。 男人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不是个个都如韩信一般。而李民这一脚踹了之后,却有些恢复了当初在现代,无所顾忌,开心就成的心态,一扫多日的压抑。 李民哈哈笑道:“辽国的王子殿下。二位好威风啊。可这里不是你们辽国。乃是我大宋。容不得你们耍威风!我的姓名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李民,大宋得一个普通百姓。今天就是踹了你了,你想把我怎么的?” “我杀了你!”耶律国珍站起来听闻这话,虽是仰慕中原文化,可还是有着契丹的血气,顿时怒气上冲得喊叫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就像李民冲了过去。 只可惜,打从耶律国珍掀桌子,闹出动静起,到如今也有些时间了,李民跟班的铁豹、恶虎,早就听见动静赶过来了。先前李民没动手,他们自然也就在李民得身后照应着。可如今耶律国珍拔刀,这铁豹、恶虎怎么能在一旁看着。 不过,他们俩人倒也没有欺负耶律国珍,就恶虎一个人上来。一掌拍开耶律国珍的单刀,底下一脚,就又把耶律国珍踹翻在地。 要说这耶律国珍也够倒霉的。他本契丹人,功夫原也不差,虽说都是马上功夫,可最少打李民,还是没问题的。可先前只顾看李师师了,被李民一脚踹翻了。现在动了刀吧。又碰上了恶虎。这耶律国珍马上的功夫练得多,这下盘移动起来本就不稳,又碰上恶虎这种专门格斗厮杀的江湖人事,竟然半点功夫都没表现出来,就接二连三的丢了颜面。 耶律国珍恼羞成怒,大吼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杀了!” 当即有十几个契丹人冲了进来,挥刀就砍。这可不光是李民带着保镖呢。人家两正牌的王子,走到哪,自然也跟着十几个随身护卫的。只不过,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向来自认武勇,从来都是让他们跟得远远的,即使是有什么动手的事,一般也不叫他们,只是这一回实在颜面丢的狠了。耶律国珍这才气的喊起人来。 只不过,十几个契丹武士虽然凶勇。可这铁豹、恶虎,却更是江湖高手,军阵厮杀,虽然不见得能起什么作用,可这小范围的搏杀拼命,却是他们最擅长的,何况李民身边还跟着一个鲁玉。 那鲁玉看打起来了,更是兴奋,不等李民说,就冲了上去。如虎入羊群一般。跟本没有一个契丹护卫能挡她一掌。 李民护卫着李师师和月茹的安全,没有上前插手。不过也用不着他上前插手了。很快,十几个契丹人,已经躺了一地,除了俩三是铁豹和恶虎打趴下的之外,余者皆是鲁玉下的手。 此时,这动静已经惊动了万花楼,万花楼的保镖也全都冲了进来,看着满地的伤员,也全都傻了眼,全都惊异的看着鲁玉。 一个老鸨心慌慌的冲进来,带着哭腔的询问道:“各位大爷,这是怎的了?我万花楼可有招待不周?看在我玉妈妈的面上,千万不要出人命啊。” 而那个周邦彦也吓得白了脸。不知道这原本是太学院学生和这两个辽国王子的争执。怎么就跑到了李民地头上,而这位李民还肆无忌惮的动了手。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周邦彦虽然晓得高俅跟李民不错,而且李民还是近来热门的献宝人。可那两位挨打的,却是辽国的王子。辽国皇上的亲侄儿。那可是什么人能打得,别说是高俅和献宝人了,就是大宋的王爷,那也打不得啊。 可高俅和李民,那也不是他周邦彦可数说,可管的。 故此,周邦彦整个人全都傻在了那里。只会眼睛发直的嘟囔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情急之下,说的还是他的家乡话。完全陷入了自我世界。 李民虽然没有听懂周邦彦嘟囔的什么。可光看周邦彦的神情,已经猜了个八九分。不过,李民有了这些时间的缓冲,却已经盘算清楚了许多。却也更不把打这两个辽国王子当回事了。 要知道,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虽然是正经八百的辽国王子,可大宋现在都心和辽国开战了,金国更是立国了。这辽国王子还有多大的分量,自然可想而知。背不住,大宋还需要这么一个借口开战呢。何况他李民现在也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了。别的不说,单是他李民忽悠的那俩徒弟,就是当今皇上都喊声仙师,信服无比,他李民板上钉钉的就是今后大宋得国士,打这么两个敌对国的小王子,算得什么? 故此,李民看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的手下都被打趴下了。连他们俩人也都被打倒了。李民轻轻的喊了一声:“住手!” 其实,人都趴下的时候,鲁玉和铁豹他们早就住手了。打不能还手的人,不是他们的风格。不过,李民假模做样的一喊。鲁玉等人还是很配合的退到了李民地身后,算是住手了。 李民满意的走上前,先是随意的安慰那个万花楼的老鸨说道:“妈妈受惊了。今晚的损失,记到我的账上好了。这只是我与他人的私人恩怨,不会牵扯到妈妈的。” 老鸨当即千恩万谢退到了一旁。她可不知道李民和万花楼的关系,记到李民地账上,其实和万花楼自己承担了,没有任何的区别。她在心里却还很念李民得好。 而李民在安抚了老鸨之后,却又笑嘻嘻的走到半坐在地上的耶律兄弟跟前。 第二更。再次冒险挑战一下,有谁能猜出我百年大计是什么。我加更一章。 ⒈⒈第三回 有机会就要洒钉子 “二位王子殿下,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样,我也是万分抱歉。不过,我万万想不到,一贯勇武的辽国,竟然会以多欺少的群殴,而且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我三名手下打趴下了。以至于没来得及让他们收手,真是万分抱歉啊。” 李民笑嘻嘻说着毫无诚意的话。顿时让耶律兄弟听得暴怒不止。 耶律兄弟虽被打伤,可他们却也不怕李民敢真的杀害他们,他们的身份特殊,他们不信这大宋境内有谁真的敢肆无忌惮的杀害他们。可李民这番话,却真得让他们在暴怒之下,不得不有些顾虑。 辽人马上立国,虽然这百余年来,辽国皇族都信佛,都仰慕中原的诗词文化,以及奢靡的生活享受。可每一个辽人都比宋人武勇,却是他们唯一自傲的。也是根深蒂固的信念。 可今天,就是这个唯一让他们辽人可以自傲的观念,竟然在他们手上打破了,他们兄弟二人,单打独斗打不过宋人不说,竟然还叫了手下帮忙,以多打少,而且最后还失败了,还是败在了三个宋人的手上。 这绝对是他们的奇耻大辱,可这事要是传回了辽国,他们却更没脸见人了。恐怕到时候连继承王位的资格都没有了。 故此,耶律兄弟虽然被李民毫无诚意的话,气得要死,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承认打不过,动用外交威胁,把丑闻传回过,那是万万不行的。要是那样,这俩兄弟到宁愿被李民打死,那他们俩的名声还能好听些。可要是不如此,这口气忍不下去不说,如今可又怎么下这个台? 可还没等耶律兄弟想好该怎么办。李民却又一本正经的说道:“道歉的话,我已经给二位王子说完了。听不听,都在你们。可二位王子,在如今这个时候还有心作乐,还有心摆你辽国的威风,难道二位王子不知北方金国立国,你辽国连连败仗,你辽国已经到了穷途末日了么?” “什么?你胡说!什么金国立国?我大辽带甲数十万,攻灭你大宋都是反掌之间,有什么人可以灭我大辽!”耶律国珍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喝骂起来。被打得伤痛与挨打的耻辱,在此时全都忘得干净。 李民看他们的样子,不似作假。当即暗中狐疑:难道他们这两人真的还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金国已经立国了么?可这事,不是连梁中书都知道了么?他们这两个辽国王子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李民却忘了,以如今这个时代的通信手段,金国一月立得国,立国后又接连不断的攻打大辽,这种大事,大宋有边情人员,又有金脚快递。梁中书既是坐镇大名府留守,又在朝中有人,知道这些消息,还算及时,却也没什么。可这两个辽国王子,他们身在大宋境内,却又如何能及时得知上千里之外的事情?即使那些辽国情报网,那却也是向辽国传递消息,断没有反向传递的道理。再说了,耶律兄弟也还没那个资格动用辽国情报网。 不过,虽然这耶律兄弟不知情,有些出乎李民的意料之外,可这并不妨碍李民得盘算。李民当即正色道:“本人说不说谎,二位王子过些日子自然也就知道了。这种大事,就算是我编造,又有什么好处?更能瞒得过几日?我只是看二位王子都快成亡国奴了,竟然还忘形的逞威风,这才打醒你们罢了。实言相告:如今金国崛起,蟒吞龙的气运已成,你大辽若无逆天的手段,不出十年,你大辽必亡于金国。不过,如今我进献金龙珠,大宋得气运以变,你大辽的命数也沾了一些便宜,以你大辽如今还残余的几分气运,也未必没有转机。而二位王子正是关键。你二人若是能说动辽主,以决死之心,血战到底,或许还能趁着金国蟒吞龙气运刚成的弱小之际,扭转乾坤,否则,辽国灭亡,近在眼前。我言尽于此,二位爱信不信。这都是命数!” 耶律国珍满眼的不信,可这事却如李民所说,就算是编造,又能瞒得过几日?更对他李民有些什么好处? 耶律国珍的理智告诉耶律国珍,面前的这个人,没有撒谎。更没有撒谎的必要。最少,金国立国是假不了的。可这件事,连他们这两个辽国王子都不知道,招待他们的大宋官员也全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金国又是哪一个? 耶律国珍、耶律国宝能仰慕中原文化,并亲身到中原求来,自不是那种拼到底一勇之夫。耶律国珍当即收了傲气,争扎着站起,冲李民抱拳说道:“多谢先生指点,今日之事,就此一笔勾销。不过,我还是要冒昧的请问先生,先生究竟是何人?先生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金国的来历,又是如何?” 李民笑道:“我就是我。我就是李民。没什么来历。大宋一草民尔。我该知道的,自然知道。不该知道的,自然也不知道。王子却不用深究了。至于那金国,乃是女真部落的完颜部落。王子不用问我,日后却也是知道的。王子还是早日返回大辽,为你大辽的国运拼搏吧。” 李民几句话,更让耶律国珍兄弟高深莫测起来。可如今却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同时也没脸再呆下去了,只能怀着疑问,回去再作打算。当即喝骂那些手下起来走路。 可那些被打倒的,哪是那么容易起来的?好在万花楼的帮闲不少,一个个架扶着,却也支应的开。周邦彦清醒过来,却也对这个结局,庆幸不已,万分小心的陪着笑脸,送那耶律兄弟走了。只是留下了陈东等一群学子没人理了。 确实没人理,就连李民在说走了耶律兄弟之后,也是叫那万花楼的老鸨另开一个房间,而没准备继续跟那些太学院的学子混下去。 要知道,如今太学院的学子,在李民的心目中,很不好。前不久李民首次逛这东京城,就碰上这太学院学子拉皮条的,而且还拉的是男妓的皮条,这已经就让李民的印象很不好了,可如今,更是只会说些***的和辽国人冲突。这印象,自然就更不好了。故此,李民从根上就没打算和这些太学院的学子亲近,更不想在带着女眷的情况下,与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亲近。 可李民不想和那些太学院的学子打交道。可李民殴打辽国王子的这一幕,却太让那些太学院的学子兴奋了。那些学子,却不想放过李民! PS:看来百年大计是不好猜啊。嘿嘿嘿 ⒈⒈第四回 忘祖与兴国 “李先生高义。大扫辽国气焰,掌我大宋风采。。。。。。” 不待李民另开一间房,几个太学院的学子就围拢了过来,马屁和称赞全都发自真心喷涌而出,顿时就让李民有些飘飘然了。不好意思说什么拒绝的话了。 要知道,李民本是一个有外面的人,在现代大忽悠,也是好脸好面的引人重视,出风头。如今这帮人,却正好投其所好,李民自然不好拉下脸来说什么没面子的话。而且,这帮人的恭维,也远比铁豹等人的好听。那些江湖汉子,虽然被李民忽悠住了之后,远比这些太学院的学子更信服李民,可他们一个个实诚的,除了会卖命,又有几个会说的,即使是信服李民,那也是从行动上表态,而不是从嘴上说的。这自然更让李民难得有了一些在现代受吹捧的感觉。 很自然,李民新开的房间,又和这些学子们并到了一起。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太学院的学子都在吹捧李民。其中,有一人就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也不喝酒吃菜,也不说话的看着李民。 终于,此人越看李民越来气。气愤酝酿到了极点,猛然拍桌而起的喝道:“都住口!一个忘祖之人。你们赞他何来!” 这话说得可有点重,当即所有的学子都不说话了,傻傻的看向那说话之人。 李民顿时也很不高兴的看向那个人。靠!竟然还是刚才惹麻烦的为首之人陈东。 一旁不再离开李民的铁豹,当即就站了起来,准备替李民教训一下这个胡乱咬人的家伙。竟敢说姑爷忘祖,真是该打。这倒不是铁豹比恶虎更血性,更忠心。只是恶虎虽比铁豹更冲动,可恶虎的头脑却比不过铁豹,此时恶虎根本还没意识到陈东说的就是李民呢,还在奇怪陈东这个家伙气呼呼的站起来,这是说的是谁呢。 不过,铁豹的行动,却被李民止住了。 李民虽然也很气愤。自觉他李民与他陈东无怨无仇,还算小帮了他一把。这陈东不说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乱说,真真的扫兴,可恼!可李民却不想因为一句话就暴力解决。显得没理似的。故此,李民一摆手压制住了铁豹的后续行动。 李民也不站起,就那么依然坐着的向陈东说道:“你喝多了。我不怪你。你可以走了。” 旁边也立即有两个太学院的学子站起来拉住陈东说道:“少阳,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 没想到陈东却丝毫不领情的推开两人说道:“君子生于世,不苟于恶。见恶不言。非君子也。” 李民虽然对他绕口的话,听得不算是太明白,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李民更不能让这种不明不白的事,坏了他李民得名声了。 李民虽然依然没有站起来,显得特别重视此事,可还是说道:“你既有意,可把话说清楚了。” 陈东两旁的人,也不敢拉陈东了。只是看着陈东,不知道陈东怎么因为的李民却是一个忘祖之人。 陈东昂然不惧的直视着李民说道:“你本为我大宋之人,偶得机密,理应率先秉明朝廷,让朝廷早作准备,好借机灭辽,一雪澶渊之耻,还我大宋燕云十六州。可你竟然将此告知辽国王子,以之资敌,还盼他们大辽能扭转乾坤,国运长久。辽国兴,则大宋比邻难安,国耻不可雪,国土不可还,你这不是忘祖,却又是何!” 陈东此一说,当即在场的太学院学子,全都异样的看向李民,有些冲动的,当即也站了起来离席,很有和李民划清界限的样子。 就连刚刚因为李民得新颖乐理表现,以及不畏辽国权贵,侠义出手的男儿气概,而对李民大有好感的李师师,也在听闻这番话之后,对李民大起疑心,觉得李民不应该如此。 只有鲁玉、月茹和铁豹、恶虎,还是对李民坚信不已的样子。鲁玉更是气得站起来说道:“你胡说!我哥不是忘祖得人!我哥这么做,自有我哥的道理。” 李民原本对陈东的说法哭笑不得,对那些人听风就是雨的态度,更是失望。可有了鲁玉的信任,李民却感到很欣慰。其他人的观点,哪都无所谓了。 李民抓住鲁玉得小手,让其坐下,哈哈笑道:“无知之徒!竟也妄言国事!辽国有何可畏惧?今日辽国,不过是日暮之阳,无牙之虎。而这一切对我大宋有利的大好形势,也都是拜你所认为的澶渊之耻所赐。百年和平之功,百年修养之功,百年弱敌之功,竟然被你无视,你却有什么资格谈论国事?更有什么资格解说我之言行?” 李民这番话,却也不是全是忽悠乱说,而是有些李民的真实想法。 李民根本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个时代的辽国有什么可畏惧和害怕、担心的。李民只要想想老郑当初白唬得时候,金太祖完颜阿古打只靠两千多人起家,就把整个辽国几十万的军队打败,李民虽然对完颜阿古打得勇猛不可思议,可却也同样升起对辽国的看不起。连两千多人都打不过的国家,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故此,李民在知道这个时代是大宋政和五年起,李民一直担心的就是刚刚立国的金国,担心着十年后的靖康耻,担心着自己在金国入侵时,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无法生存。这才潜意识的与不可解的穿越现象相混合,产生了引领宋代走向的使命感。 而李民跟耶律兄弟说的话,更是希望辽国能振作一些,和金国打得长一些。最好能形成三国鼎立,给大宋留出更多的发展时机,乃至资本萌芽爆发的机会。 而若是能资本主义萌芽爆发,这个宋朝皇权存不存在,哪对李民都不重要。何况辽国?不论是君主立宪,还是彻底的资本主义革命,只要在中华产生了,那就领先了整个世界数百年,倒时以新兴阶级形成的庞大国力,辽金这两个半游牧民族,又有什么可阻碍中华统一,民族大融合的呢? 只可惜,李民这番话,暂时说不得。陈东更是理会不得。陈东自然也就不服! 第二更有猜出百年大计的么,现在离揭露可越来越近了 ⒈⒈第五回 澶渊之盟 “余虽不敢自称通晓国事。然,余却也知敌强则我弱,万不敢资敌强彼也!且!余饱读诗书,颇知忠义,忠义所在,虽死亦无悔。恨不得亲身杀辽,一雪澶渊百年之耻。何来畏辽?尔言无稽也!”陈东不服气的反驳道。 李民听完,暗自琢磨:我的心思不能说,可这样互扣帽子也不是一个事。我现在正是要名望的时候,却也不能让这个人说了嘴。不如找一个问题问住了他,以偏带全,也能张显一下我的政略。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你非朝廷重臣,军国大事,不应你知。免轻泄民间他国。故,我之谋略,不可告与你,免失其密。我只与你分说一事,可证你之无知。你听明,可自悟我之韬略。” 李民话说得很大,陈东虽不服,可却也知若是这个人若是真的在执行秘密计划,当着这么多人跟自己说白,那确实也是不好。 陈东当即不卑不亢的说道:“尔若机密,但对国有利,却也无需说。若有一事即可证我之无知。但请发问,余恭教也。” 李民一本正经的问道:“我听你言澶渊之耻,似对澶渊之盟有所不满,何以见?” 陈东毫不避讳的说道:“澶渊之盟,乃我大宋得城下之盟。我大宋自此年年要向辽国进贡,以岁币资敌。以我大宋百姓之血汗,供养辽国军队之强盛,自是我大宋之耻了。且,澶渊之战,非我大宋不敌也。辽军深入我大宋境界,军需补给不及,我大宋依城固守,已扼辽军军势,且左右援军将至。辽兵不退,尽将全灭于此。此时朝廷却未誓战到底。而与之媾合。战胜而签进贡之约,岂非更是国耻!” 李民听罢,一本正经的说道:“肤浅!你只知血战到底。你可知血战到底,边关百姓又会因此伤亡多少?你只知我军将胜而签进贡之约,你可知我大宋一年进贡,占我大宋赋税多少?若有征战,百姓损耗,又占我大宋赋税多少?你可知当时我大宋就算能战胜辽国,却又有何意义,又能奈何辽国如何?” 陈东听得有些傻眼。在陈东的观念中,为国而战,就是为了百姓。可打仗会死伤多少百姓,却是陈东没有想到过的。那就更别说进贡多少,占国家赋税多少,损伤多少,占国家赋税多少了? 对陈东来说,君子不言利,进贡多少占赋税多少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是进贡本身是一种战败认输的标志,这个关于大国颜面的问题。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中华天朝上国,还要给人家进贡。这算得什么上国,大国? 而至于打胜了辽国,为什么奈何不了辽国,那就是陈东从来没有想过的。 当然了,别说陈东了,就算在座的所有人,也全都没有想过。他们从来只是很习惯的认为,打胜了,就是打胜了,那还有打胜了却奈何不了人家的? 陈东自认百姓伤亡一事,是他疏忽了。可为了国家,有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进贡的面子问题,也不好说,此乃见仁见智的事,说不清楚,也没必要说。可对李民所说的战胜了却没有什么用,没有什么意义,坚决的不认同。更是不解。 故此,陈东当即追问道:“战胜无用,何解?” 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辽攻我大宋。非仁义,更非置气。实乃求利也。辽国穷苦,彼民天灾无粮,不劫掠,无以生存。天灾无粮,饿死也是死,劫掠大宋,战死也是死。饿以待死,全族皆灭,劫掠战死,却可得粮以活族人。故,即使我大宋此战大胜。来年辽国依然会进犯我大宋,刀兵不断。而澶渊之盟,我大宋胜而不穷追,每年更许以小利,所费不过赋税百之一二。让辽国不至于荒年无可活而生亡命之心,更以互市换取马匹军资,以备最终一战。此实为上策也。” 陈东等听李民所言,都是点头不止,有些恍然大悟。陈东也有认可的说道:“确实如此。果是上策。可若是当时趁辽军攻伐不利,与之血战到底,待其军力溃败,一举掩杀灭辽。岂不是求个长久平安?” 李民摇头道:“一举灭辽。说的轻松。辽兵入侵我大宋,我大宋借城池之助,空乏辽兵兵力,借以取胜,却是不难。可澶渊之盟前,辽国严控马匹流入我大宋,我大宋举国马匹缺乏,军队以步兵为主,而辽兵却以骑兵为主。辽兵撤退,我大宋步军却又如何追击?况且,草原辽阔,百万军队入其内,尚如沧海一粟。辽人熟悉地形,与之游击,我军又是步军,追击不至,纵有百万大军,却又能奈辽国如何?何况,辽国境内穷苦,百姓部落,多以游牧为生,不如我大宋境内富裕,大军深入,辽军可在我大宋就食当地,我大宋却不可在辽境内获得给养。往来运输,空耗更多。故此,我大宋历次讨伐辽国,多是先胜后败,无一完胜。又如何可一举灭辽。况且,就算灭了辽。草原部落众多,也会有其他的部落雄起,就如同现在的金一般。灭辽也是无用。” 陈东等人全听得目瞪口呆。 陈东等一介书生,虽也知道一些军事,可却没有亲身经历过,只以为两军作战,拼得就是双方军力,以及主将的高明和勇敢。最多再加上一些朝廷的坚持与信任。可现在一听又是马,又是粮的,而且还很有道理似的。想不服,都说不出嘴去。 而那陈东更非是为了意气之争,忧心的乃是国事。李民把他说的如何难堪,他却是不在意,可现在听李民分析的,状似无解。却是彻底傻了眼。 陈东此时彻底知道自己以前确实可以说是无知了。可无知并不妨碍他的忧国之情。陈东情不自禁的说道:“难道我大宋就只能任由大辽攻掠,却奈何他不得么?” 李民笑着说道:“这却也未必。我有百年大计,灭辽却在反掌之间。” PS:很不幸,显卡电容烧了。我拔了显卡,用主板上的集成显卡继续工作,却没想到打字的速度会这样慢。我都打出很多了,却看着屏幕上的字,一个一个的往外蹦,拼音选一下字,更是好几秒钟。这点字我愣是打了五个小时,我彻底被蹂躏了,看我在这种条件下,还在艰苦奋斗,多给些支持吧。让我明天修显卡时的心情也好些。 ⒈⒈第六回 名声传大了 “敢请先生百年大计,余洗耳恭听。若可行,余当奔走太学同窗,联名举荐先生,以为朝廷用。”被李民一连串问题和解释所折服的陈东,终于也认可了李民的见识,向比他陈东还小的李民,称起先生来了。 两旁学子,无不暗中称奇。可学无止境,达者为师。这些太学院的学子,却也觉得李民的见识,似乎能当得起先生这个称谓。当然了,最后还要李民这百年大计的可行性与好坏了。若是可行,这帮太学院的学子,倒也很乐意跟着陈东联名上书。毕竟这也是一件雅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李民撇下了这么一个百年大计,却没有与这些人说的打算,李民很是正经的说道:“我百年大计,只恐知者多以外传。岂有联名举奏,天下人尽知之里。就是此处,人多口杂,又岂可乱说以为他人知。” 李民一句话,把陈东弄了一个烧鸡大窝脖。两旁的太学院学子,若不是刚看李民的手下把耶律兄弟那么多人给揍了,绝对要起哄鄙夷李民一番不可。既然不能说,你先前提什么百年大计?提了不说,难道我们这些人里还有什么里通辽国的败类不成? 然而,李民话音过后,却又一个声音赞道:“好!说的好。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只听先生先前谈澶渊之盟得失,即可知先生有大才,先生若有百年大计,确不可胡乱说的。” 呵!还真有捧臭脚的。 李民听者舒服,随即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一三十许的儒雅人物站在门外,手拿描金纸扇,微微轻晃。看李民望来,微微一笑。面露善意。显然刚才说话的,就是这个人。 而此时,陈东闻言当即醒悟,他忧国唯公,当下对李民也不恼了,反而满面羞愧的说道:“余莽撞,几害先生泄密,余之罪。先生恕之。” 得!当事人都如此,旁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民对陈东的道歉,没怎么在意。反正李民如今走的又不是民间路线,更不图什么清名,装神弄鬼的惯了,陈东这帮太学院的学子怎么评论,算不得什么,只要他们不散播他李民不好的名声罢了。故此,李民也就是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 而在李民点头后,陈东随即又对门外之人谢道:“余浅见,多亏兄台雅言。余幸之。谢过兄台。” 那人微摇纸扇笑道:“尔虽莽撞,却也刚直,悔过。未尝不是可造之材,日后为国出力,却要谨慎言行。” 陈东微微觉得此人口气有些大。可刚刚冒失了一回,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而此时,李民也是个外面的人,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门外人的人既然帮着他李民说话了,而且让他李民听着舒服,李民当即也豪爽的笑道:“仁兄既是知己,何不进来畅饮相欢?” 那人倒也不是怯场的人,闻言当即笑道:“故所愿,不敢请尔。”随即大方的迈入屋来。 而随即,大伙却发现,这个人的背后还有一人,四十多岁,面目老实憨厚,一幅管家的样子,紧步跟在那儒雅之人的身后,很是恭顺谦卑。 李民吩咐一旁万花楼的使女在自己的身旁加了两个个位子,请这俩人落座。谁知那管家模样的人却简短的说道:“主人在坐,焉有我之座位。” 那儒雅之人笑了笑,却也没有说什么。 李民暗道:此人排场倒也不小。 最少,李民在席的时候,就从没有让铁豹、恶虎站着过。不过,这是人家主仆的事,李民却也管不到那么宽。 李民当即从善如流的招呼那儒雅之人落座问道:“敢问仁兄怎么称呼?” 那儒雅之人一摆纸扇笑道:“在下姓万,名兆。一介商人尔。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李民也友善的说道:“在下李民。大宋一百姓也。” 哪知那万兆闻言,当即惊喜的说道:“你就是李民!可是近来传闻献宝的李民?” 李民微微有些得意。如今我这也算是小有名号了。随便报个名,竟然也有人知晓。李民佯作谦虚地样子说道:“不敢。正是在下。” 万兆当即惊喜的说道:“听闻先生乃是仙人转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挥掌成雷电,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尤擅金丹大道,可度人成仙超凡。可真否?” 万兆此言一出,既使以李民如今的脸皮,也不禁汗颜。太恐怖了!难道我如今的名声已经传成了这样? 李民暗思: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以我的见闻,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挥手可成雷电,若是我能练成五雷玉书,或者把林灵素的道具要过来,应该也不成问题。可这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这可从何说起?度人成仙超凡,更是只骗林灵素和徐知常的。怎么这都传出来了? 不过,李民面上却还要撑着,硬着头皮微笑道:“此误传也。某师门虽有此等神通,可某在山上观气二十载不成,被某师送入红尘享受富贵,却是无此神通。只是曾和我师,以及我各位师兄呆得久了,从他们的口中,略知些前因后世罢了。却也不敢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 李民虽如此说,那万兆却是一幅不信的样子,可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一旁的陈东,刚刚服了李民,却又见李民说起神道来。顿时又不满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大宋兴国,理应内用君子贤臣以安国,外修兵戈军备以御敌。神道缥缈,岂可轻言轻信!” 万兆当即不悦的说道:“天子乘天而得天下。受诸神庇护,三清道祖,诸天神明,岂可不信?你勿轻言,以罪神明。” 陈东刚惦着反驳,一旁的太学同窗,却觉得当今官家信道,这李民又是献宝之人,若是有什么言语因此传到了官家耳中,他们这些太学院的学子,恐都受连累,当即举杯笑道:“各位仁兄,咱们今日相聚,单求乐和,且莫谈国事,莫论时局,只谈***。我且出一迷,博大家一笑。” 随即,此人说道:“朱舫荡碎西子月。猜一五言唐诗。” 有此人插浑,陈东虽倔强,可这信道却终究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陈东也就不说话了。而一旁的学子也纷纷猜测。只是不对。 那万兆沉思了一下,笑道:“可是红掌拨清波?” 那出题之人,当即笑道:“仁兄果然高士。” 而就在这气氛缓和,众人欢笑之时,李师师却见到一个给她斟酒的使女打出了一个手势,微微一愣后,随即站起身来对李民说道:“兄长,我有些头晕,请兄长扶我出去透一下气可好?” 李民微微一愣,抬头却看到李师师偷偷使了一个眼色。顿时不解其义,可却还是点头说道:“好。” 第一更,稍后还有一更。PS:我显卡已经修好了。换了两电容,一个显卡风扇,立等可取。一共才要了我二十元。奥博的张师傅很厚到 ⒈⒈第七回 淫人妻女乐陶陶,妻女人淫意如何 假山幽径,李师师带着李民几步走到一个幽静处,却见大娘早在那里等得。看李民到了,当即过来对李民轻声说道:“那万兆,乃是当今的官家。老板却要早作谋算。” 这大娘在认了李民之后,原本是称李民主公的。可在李民强烈要求,以及有可能泄密的要挟下,还是改成了老板这一另类的首领称呼。 不过,李民此时却无心想这大娘的顺从。惊问道:“他就是宋徽宗?你却怎的知道?你认识他?” 虽然李民情急之下,直言宋徽宗地名号有些不敬。可大娘原本就是希望推翻宋朝的,听此言,不仅不怪,反而暗喜。当下微笑道:“当今的官家,做端王时,就是我们青楼的天子,欢场的常客,我这万花楼开了多年,怎不知道他?只是他不说,我手下的妈妈不说,新来的姑娘不知道罢了。何况,他身边的跟着的那个,就是坊间传闻隐相的梁师成,乃是东京大内密探的总头领,我万花楼要想立足京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呢?” 李民听闻。确信无疑。可李民不知道还好,可知道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徽宗,毕竟此时宋徽宗还傻乎乎的认为没人识得他微服出访,此时李民说穿了,反而不美。而且,李民刚刚也说了百年大计不可外泄,那宋徽宗更是认同了几事不密则害成。现在装则不知道,谈论国事,反倒容易让他认为是轻浮之辈不可信。 李民一时拿不定主意,更不知道大娘向他点出宋徽宗的身份,意欲何为? 李民索性直接看向大娘轻声说道:“大娘告我此事,有何意图?莫不是要刺王杀驾?若如此,我正有大事办,切不可成!他若死在你万花楼,你万花楼也万难脱的干系!” 李民知道大娘既然现在没行动,就决不会在这里刺杀宋徽宗的。故此索性说出吓人的话,好让大娘痛快点说出实话。 大娘果然听完之后,当即笑道:“我杀他干什么?赵家的子孙众多,我杀了,再换一个皇上,这宋朝也翻不了天。他一个沉迷道法女色,以及诸般玩物的昏君。我杀了他,换一个更精明的皇上出来,还赔上我这万花楼。岂不是坏了老板大事。” 李民头疼的就是这大娘老想着造反,老想让他李民推动妇女解放,不求彻底平等,也要先把军妓营给取缔了。其实,这还不如直接让李民推行妇女解放运动呢,最少,在现代嚷嚷着女权,民主的美国,那不是照样还有红灯区,美国大兵不是照样还需要一些安慰的小护士。 不过,不管是妇女解放,还是取缔军妓,对现在的李民来说,那都是办不到的,李民可是记得,领先时代半步的是圣人,是先驱者,可领先时代一大步的,可却几乎都被毁灭了。李民可不想当一个被毁灭者。 李民当即压低声音说道:“没有就好。若是有什么对那官家的图谋,必先说与我知。我同意,你方可做。若不然,你与我的前约就一律作废。你今后却也不要与我有些瓜葛。你若没他意。我就先回去了。免惹人生疑。” 大娘笑道:“此次我就是给老板提个醒,免得老板言行无忌,出了差错。不过,对那官家,我原本却也是有些打算。今即老板说了。我也就告语老板。请老板训下。” 李民一听,暗自头疼:这大娘果然还是有些打算。好在我说的及时,这大娘也还算老实,且听她说说,免得出了纰漏。 李民无奈的看着大娘说道:“你且说与我听。” 大娘微笑道:“我原本准备在成全了师师选姑爷之后,就设一个局,引这官家入局,迷恋上师师。到时候,就算不能让这官家因同情师师的出身,爱屋及乌的免了天下军妓营的营生。也可拉住这风流天子,便于我万花楼在京中立足,集聚力量。可师师如今跟了老板,我这局虽用不了师师,可我万花楼的好姑娘,却也还有许多。我那清儿,虽比不得师师,可也是人间绝色。也有七成的把握迷住那官家。倒是我为老板在官家身边安一个枕边人,却也便于老板行事。” 李民万没想到,还没等人家给他李民使美人计呢,他手下这大娘,竟然要替他给别人使美人计了。不过,这美人计乃三十六计之一,威力无穷大,昔日越王仗此以灭吴。可见一斑。 然而,还没等李民心思活动,点头默许。一旁的李师师却突然说道:“大娘。既然原计划是让我来的,就不要苦了清儿妹妹了,还是我来吧。” 嗯!李民一听,顿时不是味:什么叫我来吧。我李民的女人,怎么能给别人使美人计,便宜那个宋徽宗呢? 虽然此时李民还没得机会跟李师师讲明要娶她当妾,可李民在跟月茹做完保证后,却已经把他这个第一个拥有的女人,从原先一夜情与负责的心态,提升到了我的女人的心态。 李民当即说道:“胡说!你是我李民的女人。你怎可做那些事?” 李师师不悦的说道:“那些事怎么的?我本就是青楼女子。为了我万花楼的姐妹,有什么不可作的!且,这本就是为了你行事,你竟然还假惺惺你的女人不可作?难道别的女人就可以了?别的女人不是女人么?何况,我又算得你什么女人,你又不能娶我当正妻,只是一个妾,随时可以送人。日后你飞黄腾达,女人更多,我之宠爱越薄,与其待我年老色衰,君恩不在的时候送人,不如我自操营生,自立门户。” 李民被李师师说的一愣。真没想到李师师这个时代的女子,竟然还真是不在乎什么名节,清白一说。比他这个现代人都想的开放。不过,李民还真是被李师师说住了。因为李民确实还向今后有更多的女人,风流快活的过一生。这几乎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而李民如今更有条件达到这个。而如此一来,必然导致李民可以夜夜风流,可李民的部分女人,却只能守活寡的听春声,那不仅是孤单,更是折磨! 第二更。李师师会不会跟宋徽宗,大家可猜一猜,嘿嘿嘿 ⒈⒈第八回 老子是男人 “住口!我与老板说话,哪有你多口的地方!老板说你是他的人,你就是他的人。乱说些什么!”不待李民从惊愕中说话,大娘已率先向李师师发出了斥责! 不过,大娘虽然嘴上训斥李师师,可大娘本身却很矛盾。更多的只是不想让李师师的言论,触怒了李民,影响李民与万花楼的关系。而大娘得本身观点,却很认同李师师得说法。 要知道,李师师从小被大娘训练出来的,她一个小毛丫头,连第一次都跟得是李民,她那有什么那么多得怨妇经历与悲观怨气。这全都是大娘自身经历过得,以至于言传身教下来的。 而且,就连现在,大娘虽然因为李民为了脱身无意中忽悠得妇女解放前景,而把破除军妓制度,推翻宋朝统治的希望,寄予了李民身上,可李民本身有未婚妻,还在外面玩,却也让大娘觉得李民对女人的态度,也绝不是那种忠贞不二的人。可整个社会都如此,大娘更知道光靠她们万花楼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或者说,在这个男性为尊的社会里,一个女性组织要想有什么大作为,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既使以大娘自小受的教育,以及有了那么多得经历后,可在社会大环境的共性影响下,除了不甘,却也有些认同。 故此,大娘虽然无奈的选择李民,并坚定的认为这是正确的,必要的,唯一的。可大娘却也一直处在矛盾,迷茫、困惑之中。而李师师的话,更让她认可,因为那本就是她大娘要说的话。 不过,也不知是大娘的困惑被李师师听出来了,还是李师师得怨恨之大,连一贯敬畏,尊重的大娘也不在乎了。李师师竟然没有如惯常的那样,如大娘所令的那样住嘴老实。而是低声说道:“什么他的人?若是他真心待我,只要他说得出,除了容貌之外,他还喜欢我什么,我就认了他的人。可他敢说我若没有这般容貌,他还会这般待我么?还说什么尊重我,给我自由,让我自择。临到事上,还不是言而无信?” 李师师这番话,更是触动了李民,李民自问:若是月茹美貌不在了,他会说喜欢月茹的柔情,以及月茹的厨艺。若是鲁玉的美貌不在了,李民会说喜欢鲁玉得纯真,以及鲁玉的本领高强。可李师师,除了容貌,除了是第一个让李民开窍的女人之外,李民还真的说不出还能喜欢李师师得什么。 毕竟李民和李师师地接触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相互理解得,也实在是太少了。最主要的,李民和李师师一开始的接触中,就是美貌与金钱,妓女和嫖客,一夜情与没有责任的性爱。 是李师师的绝代容颜,以一舞凤舞九天,震撼了酒精上头的李民色心,一宿欢愉,让李民初次感受到了男人的欲望与欢乐,并因此产生占有感和责任感。 除此之外,李民和李师师剩下的,恐怕就是争吵了。虽然这更让李民接触李师师的思想。而且,李民的现代意识,也理解并部分认同李师师的观念。可李民虽然尊重有主见,有事业心的女人,可并不欣赏这类女子。也许李民地潜意识中,还是受着社会共性的影响,微微有着大男子主义。 故此,李民真的说不出他李民除了李师师的美貌,还欣赏李师师什么?若是李师师没有绝代的容貌,李民还真说不出口会依然要她或爱她。也许今后接触时间长了,有更多的了解和欣赏的时候,或许可以。可如今,李民真的说不出口。而且,别说是李师师容颜不在,即使青春永存。李民也不可能全心对待李师师,他还有月茹和鲁玉。这两个人的姿色虽然不如李师师,可在李民心目中的分量,却绝对要在李师师之上。 不过,李民却可以保证,即是李师师姿色不在了,他李民也绝对不会如现今的风流才子一般,随便把她李师师送给友人,或讨好某位的。他李民这点天良的底线还是有的。绝不会因为如今这个社会的共性而腐化。 而且,如今李师师这番话却也让李民醒悟了,感情是双方的,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李民原先想美女如云的憧憬,也因此淡了不少。 可这些,说也没用,那是要看行动的,而且,现在那个赵佶还在屋里等着,这种男女的是非问题也不是一两句可说明白的。让赵佶等时间长了,更不好。 故此,李民在心中触动过后,随即低声喝道:“都不用说了!老子是男人!我李民还不到使美人计来求发展的地步。谁都不去。此事就此打住。至于师师,你也不用多说了。容貌本就是女人的先天资本,就像财富不能衡量概括一个男人,可一个男人的财富,却是他的实力之一样,他获得财富的多少,可部分证明他的能力。你硬让容貌和你分开说,我可以坦言:我不会接受没有容貌的你。如此你可满意?至于我给你的承诺,明日我就兑现,我会为你买一个宅院,并留给你五万贯,随你开店或是他用。大娘再给我派一个联络之人,也就是了。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我今天原本是想要跟你说要正式迎娶你的。过些日,等我把金龙珠进献完毕,就同时迎娶你,玉儿,以及月茹三人,可你今天这番话,确实触动了我,若是你走了之后,为了鲁玉和月茹,我绝不会再去追求你。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大娘对李民的话,很满意,觉得李民这样说,很与一般的男人不同。当即说道:“一切都依得老板。不过师师还小,说的都是气话,都是受了我的影响,是我调教不好。老板却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她知道什么才是好男人。老板肯娶她,是她的福分。她一时不明白,我会与她说个清楚,老板也用不着明日给她另买什么宅院了。到时候娶她也就是了。” 随后,大娘又对李师师低声喊道:“你这个傻丫头,还不给老板认错!” 第一更。PS:不仅是李师师,北宋的女子,在当时承受唐风影响,开放度其实是相当高的。生存乃至个性,都在贞操之前,只是在靖康后,北方地区的所有女子,上至皇族的皇后公主,下至黎民百姓的妻女,全都被金国蹂躏糟蹋了,巨大的民族耻辱,让一些卫道士的心理扭曲,再加上了朱程理学,这才过分强调了三从四德,以及失贞该死的思想,并影响到现代。 ⒈⒈第九回 小露才智 人不是生来既有善恶的。认识和观念,更是随环境养成的。李民断言表态后,李师师在大娘的说合下,最终也没有自立门户。无声的跟李民回到了屋内。只是,李民却也没有了心思欢乐。 可李民没那个心思。屋里的赵佶等人,在李民离开的片刻,却显然兴致不错。赵佶见李民回来了,当即取笑道:“李先生却也是个柔情的人,陪着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兄弟出去,却也不管了我等。该是罚酒。我且说个谜你猜,猜不出来,两项并罚,且需饮满三大杯。” 显然,这赵佶也有几分看出李师师原本是个女的,不过看在李民的面上,倒还没有说过分的话。 而此时李民虽然心中没有多少娱乐的性质。可知道此人是宋徽宗赵佶,此时正是装着不认识给他留好感的时候,也只能凑兴的说道:“万兄也不要称我什么先生。你我性情中人,同道乐和,兄弟之交,管什么身份。高兴你就称我一声兄弟。不高兴也就叫我李民是了。小弟年小,当得什么先生,都是他人胡乱说得。万兄也这么说,岂不是坏了咱们得酒兴,我若是先生,可如何跟万兄快活得起来。来来来,万兄请出题,不管小弟猜不猜得出来,都自罚三杯是了。” 赵佶当即听得一愣,随即笑道:“兄弟倒是一个直人。好!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兄弟。兄弟听好了。我这题,可非是一般,乃是当年王相公所设,多少才俊都猜之不出。可是难得很。” 李民笑道:“不管何人所出,终有个解,兄长且说就是了。” 其他的人等,先前已经知道了这个赵佶的才学非凡,连他都说难的迷题,自是上心。 赵佶当即笑道:“那兄弟可就听好了。此题为:佳人佯醉索人扶,隐露胸前雪玉肤。走入帐中寻不见,任他风水满江湖。此题猜四个人名。” 这赵佶说得虽然是一个老谜语,可在这个资讯不发达的年代,这才学子们却还是没人知道那个小***中流传出来的秘底。所有人都猜得头疼。好在这个迷题有针对的对象,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民,看他如何破解。 李民虽然没有专业研究过猜谜,也没听说过这个古代迷题,可李民在资讯发达网上,却看过猜谜的规律。知道是猜人名,略一想,却也想出了前三个,只是第四个,却有些难了。 不过,李民如今只是为了讨赵佶的好感,却不是斗智非要见个输赢。当即笑道:“兄长这个题,果然不凡。四句扣四个人名,小弟只猜出了那佳人佯醉索人扶,乃是假装醉倒,应该是贾岛;隐露兄前雪玉肤,乃是说这个女人衣服里面很白,应该是李白。而这个走入帐中寻不见,应该说得是隐于罗帐之中,应该是罗隐。可这任他风水满江湖,小弟就实在猜不出了。小弟认罚,自罚三杯。” 李民说完,随即一连饮满了三杯。 那赵佶见李民喝得痛快,心中也是高兴,当即笑道:“兄弟也算才思了得。这第四句,不是久经***的人,那是断猜不出来的,兄弟才思虽好,可终究年轻了些。兄弟可知那一男一女,在那罗帐之内,水流满地,动静大的不怕任何人听见,即可知此二人已经是攀在一起,浪个不行了。自然就晓得乃是潘阆了。” 我靠!李民算是服了,这个出题的,绝对是个内骚,而能如此解释的宋徽宗赵佶,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货,李民刚刚被李师师说得有些淡了的色心,又被赵佶弄得痒痒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 而赵佶说完谜底之后,却还是不放过李民,笑着说道:“我等都说过迷了,就差兄弟你了。你若是说得不好,被我等猜出,那可是还要罚酒的。” 李民虽然量大,可老被人罚酒,也被人看低不是。好在论这些,李民的见识,决不是宋徽宗赵佶等人可比的。李民当即想了一个比较难的说道:“也好。我就献丑出一题,让大家乐和乐和。列位听好了。此题为:天际孤帆愁别离,杜鹃啼血落斜阳。扣两个字。” 随着李民说完,众人思索迷题之时,顿觉得一股悲切之意。 赵佶摇头说道:“兄弟这个谜出的不好,太悲了,不应景。不过,兄弟这个谜,却是巧妙。以琵琶行为体,上句应了浔阳江头夜送客的景。下句应了杜鹃啼血猿哀鸣离别哀伤。确实高妙。只是,为兄只猜出那杜鹃啼血落斜阳,乃是销字格,杜去鹃之啼,可为一个月,血落斜,可为一个皿,阳扣日,合起来可为一腽字。这个天际孤帆愁别离,却实在猜不出了。哥哥自罚一杯。兄弟且说出底来。” 李民暗自佩服,要知道,当初李民看这个迷题时,那可是没有想过这么多,更是一个都没猜出来,而且,这两句还是李民从两个地方看得,不是一个人出的,只是李民觉得顺口,硬是连在了一起,却没想到宋徽宗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果然是一个高手玩家。若是到了现代,有了更多的见识,绝对了不起。 而此时,其他人也纷纷说猜不出,自罚了一杯。让李民说出底来。 李民当即笑道:“刚才万兄说得不错。这杜鹃啼血落斜阳,就是一个腽字。而那句天际孤帆愁别离。扣的乃是一个穗字。” 一些太学院的学子,在听了谜底之后,除了佩服赵佶的才思之外,对李民的那个穗字,却是不认可。纷纷说不通,不挨边。唯有陈东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有说什么。 而赵佶在思量之后,也笑道:“兄弟果然是个妙人,这等题也出的。那离为火,愁别离去火留出一个禾心也就算了。那孤帆,竟然让你象形出一个虫字,再加上天为一天际为一,可不就是一个穗字。兄弟才思无双。果然高人也!” 第二回到 ⒈⒈第十回 疏忽了就要补上 世上有一见钟情的,有相见投缘的。归根到底,还是什么人交什么的朋友,也就是所谓的趣味相投。 而这李民本就是个大忽悠,场面人,这宋徽宗赵佶也是一个爱玩重情的人,几杯酒下来,宋徽宗讲些风流的韵事,李民讲几个黄色小笑话。都是相见恨晚。直至深夜,这场酒才散去。 待回的客栈,鲁玉和李师师各自回房休息,月茹跟李民回房,给李民拿来温手巾净面之后,又给李民打来洗脚水,伺候李民泡脚解乏。 李民哪个舒心啊。暗想:还是月茹最贴心啊。 月茹一边蹲在地上,细心的帮李民洗脚,一边唠着家常说道:“爷,刚才酒席上,师师姑娘怎么和爷出去一趟,回来就没什么兴致了?” 李民正泡的舒服,闻言心里又是有些触动,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的,就把李师师说过的话,告诉了月茹。 不管怎么说,李民还是一个人,是个人,都是需要有个能倾述的对象。以分担内心的压力、烦恼,以及喜悦。如果没有,那是非常苦恼的。这就跟贼不打三年自招一样。 故此,李民说了开头之后,除了怕月茹担心,没把大娘逼他李民地造反的事说出来,大娘的心愿,以及大娘和李师师的关系,李民全都说。只是把大娘因为想跟他李民造反而把万花楼给了他李民,改成了大娘知道他李民大名和神通后,想要借他李民的声望,影响和取缔军妓营。 李民这可算是彻底把月茹当成了贴心人。 而李民说完之后,李民也顿觉心里轻松了许多,烦恼也去了许多。 而月茹显然也是个好听众,一边细心的为李民洗脚,捏脚。一边也很是配合李民得述说而担心,喜悦。 不过,在李民都说完了之后,月茹想了一下,却对李民说道:“爷。也许爷误会了师师姑娘,她可能是想帮爷呢。” “这话怎么说?”李民不解的问道。 月茹轻声道:“这大娘若是真有心巴及官家,想设局套住官家,她完全可以绕过爷,跟本不与爷说。毕竟她那万花楼,还是她说了算。而她却跟爷说,听爷的决断,很可能她只是想借机来试探一下爷对女人的怜惜程度。值不值得她全心跟随。而师师姑娘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这才故意气爷,一方面免得爷无所谓的就答应了,坏了爷在大娘心中的印象,另一方面,也是看看爷到底对她有多么的爱惜。” “真的是这样么?”李民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 月茹笑道:“这我可说不准,也许那大娘原先确实是准备让那师师姑娘使美人计套住官家的。毕竟,那大娘没有遇到爷之前。套住了官家,让官家由怜惜而取缔军妓营,也许就是大娘的唯一能做到的。可大娘遇到了爷,以爷的神通和名声,可远比套住官家来的可靠。毕竟那官家既是套住了,也不过是找快活的。绝不会因此自找麻烦的在朝堂上与大臣们争论什么军妓。可爷就不同了。等爷的名望起来了,爷的一句话,那个人不掂量一下天罚的后果。当然了,除此之外,我看那师师姑娘也是有点吃味。八成爷今天护着我的动作,让这小丫头看出我和爷哪个了,她刚跟了爷,爷还说要娶她,可连一天都没过,爷又跟我好上了。这小丫头,自然心里别扭,憋屈了。过两天,她想明白就好了。爷也用不着当真。” 李民很是差异,李民还真没想过这里面还有可能有这么多的弯弯。若是如此,以李师师的自傲,有些小脾气,也不新鲜。不过,如今的李民,却已经因为李师师两次的争吵,在感情上成熟了许多。内心的偏向,早已转移到了对比强烈的月茹身上。 李民伸手勾住月茹的下巴说道:“她吃味,你就不吃味么?爷的味好吃么?” 月茹羞红了脸,躲着李民说道:“爷。别闹了。我还没给您擦脚呢。” 李民跟赵佶应酬时,就已经说得心荡。如今脚泡的舒服,元气巩固,心火上来,那还有放手的道理。几下就摆平了月茹的反抗。当然了,这也跟男女破戒之后,没有了那么多的抗拒心理,以及相互的食髓知味有关。 一宿的风流。李民发泄过后,一通的饱睡过后,说不出的舒服。次日醒来,早已是天光大亮。而月茹又早早的起了,为李民准备好了早点,只是看李民睡得香,没叫李民。 李民起来吃着早点,格外的贴心。而就在此时,屋外一声声喝彩传来。李民步行出去一看,却是鲁智深正在院内演练他那水磨禅杖。虎虎生风,七八丈内站不住人。远比前几日更是浑圆。显然鲁智深这几日根周侗学的,获益匪浅。 周围围的人,全都看得喝彩不已,其中包括着卢俊义以及张氏三兄弟等人不说,还有一人叫得欢,却是李民未过门的老婆鲁玉。 李民也看得高兴,同时也觉得这几日光是应酬高俅,徐知常他们了,却没怎么顾得鲁智深,今日正好联络以下感情。 可还没等李民走过去凑兴。郑鹏却已经带了那巧手张走进院来。也没看鲁智深演武,一眼看到李民,就直直的向李民走来。来到李民切近,低声说道:“老板,您让我誊写的书,我已经誊写好了,真是神书啊。还有,您让巧手张做的东西,巧手张也作成了。真是太神奇了。” 李民大喜。刚要和郑鹏进屋详说。鲁玉眼尖,也看到了李民出来,当即远远的叫道:“哥,说什么了呢。还不过来看鲁大哥演武,鲁大哥这两天没见,这功夫真是长了一大节,他这禅杖使起来,连绵不绝,我都进不了身。实在太厉害了!绝对天下第一。” 那鲁智深听见鲁玉的叫喊,停下来笑道:“弟妹夸个啥。洒家这功夫,还粗的很。弟妹这般夸法,没得让人笑话。倒是李兄弟这两天忙得紧,连人都见不到了。” 李民微微一笑,当即也不回屋了,随即向鲁智深他们走去。 今天有些热伤风,吃了药,脑袋晕忽忽的,今天就这一章了。 ⒈⒈第十一回 逼上梁山第二事 “臣启万岁,昨日辽国王子,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在万花楼饮酒,遭到献宝人李民殴打。臣乞万岁严惩李民,以平辽国之怒,全我辽宋百年邦交之好。”御使张克公在早朝上,很是平稳得向赵佶进言道。 而在张克公说完,中书舍人傅楫也上本道:“启奏万岁,我大宋以仁孝治天下,国运昌盛,只在政通人和。岂在一颗小小的宝珠。那刁民李民,出身诡异,妖言惑众。臣启斩之!以正民风!” 傅楫刚说完,又有太尉宿景元出列说道:“那献宝人李民,进京来,屡宿青楼,又与人斗酒,斗殴。不修德行。非大贤之人。必是一个骗徒、刁民。臣启斩此獠,以正国威!” 宿景元说完之后,当即又有十几个清流站了出来,齐声说道:“臣等附议。请斩此獠!” 赵佶顿时大怒。 要知道,赵佶原本通过徐知常和林灵素,那就对李民仰慕的很。昨晚亲见之下,与李民聊得投机,更是对了脾气。早就认定了李民有大神通,却不张扬,更是趣味相合的性情中人。赵佶原本还想在今天寻个因头,先给李民来些奖赏,更加亲近一些,而后再向李民求些仙家大道。 可谁知,今天一开朝,赵佶布置得那些还没有启动。这些清流却一个个的都把苗头对准了李民。想那李民连朝堂都没入,和这些人无怨无仇的,而又有真本领,这些人如此针对李民,还不是要借着李民来压我。好断我寻道之心。真真的可恶。 赵佶性情中人,又从根上认为李民乃是真正有神通得。结果很是自然的就把那些清流对李民得指控,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对那些清流恨了起来。 赵佶一拍龙书案,喝斥道:“尔等休要胡说!徐道长和林道长都认了李民做师傅。李民得神通,无需怀疑!尔等凡夫,又怎么知道仙家的样子!仙家若不能饮酒作乐,随心所欲,逍遥快乐。世间人还求仙做什么?难道他们就是要找不痛快!至于那辽国王子。我大宋百年忍忍,就是要灭那辽国,他两个王子在我大宋国内呈威风!打得好!若是辽国不满!正是我百年大计灭辽之刻!” 宿景元一帮清流,当下全都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赵佶的反应会这么大。要知道,就是他们先前联合弹劾蔡京,也不见赵佶有这么大反应的。 不过,这也是很自然的,那蔡京,赵佶虽然离不了他,觉得只有蔡京才能让过的轻松,玩的快乐。可这不代表赵佶不知道蔡京是一个贪官,不待表赵佶就不防着蔡京。所以蔡京势力过于大的时候,就会遭到赵佶的罢免,降职。 只是,在赵佶的眼中,蔡京既是一个贪官,同时也是一个能臣。而全天下都是他赵佶的,蔡京贪多少,也都是贪他赵佶的,而他赵佶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蔡京贪一些,只要能办事,能让他赵佶乐和,赵佶就不在意。 所以,等蔡京地权势凉了些,赵佶又想让蔡京给他弄些好玩的时候,赵佶就又会把蔡京升了上来。故此,那些清流弹劾蔡京,赵佶根本不在意。弹劾就弹劾了,正好敲打了蔡京。清流和蔡京,都只是赵佶的工具。 可是,李民在赵佶的心目中,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除了赵佶认为李民是一个直人,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之外,更是赵佶寻求仙道的希望。而这一点最重要! 要知道,赵佶连徐知常和林灵素都佩服的了不得,认为那是有真本事的真人,可这两个赵佶认为有真本领的真人,都认头拜了李民做师傅。赵佶想不信李民,不尊敬李民,那都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同样的弹劾,自然区别对待了。这些清流,也算是碰到了马脚上。 一时间,朝堂上的人,都被赵佶的怒火震慑住了。竟然没有人说话了。 还是站在赵佶身侧的梁师成,微微的一摆手,得到信号的王黼,当即站了出来说道:“臣启万岁。献宝人李民,殴打辽国王子,尚未有当事人上书我朝,辽国更无向我朝抗议进言,我朝若因此处置李民,却显得我朝怕了辽国。且,李民献宝,以薄有民望。而辽国王子在我大宋境内,也要尊我大宋国法。此事不问因由,妄加决断,也易令百姓不服,引发民怨。臣以为,不可以此订李民罪。” 王黼说完,立即也有一群人纷纷认同。那些清流还是有些不甘,虽然在殴打辽国王子这事上说不出什么了。可一个个却都引经据典的阐述有道全真的品行,绝不可能是一个贪酒好色的浪迹之人。个个肯定李民就是一个骗子。 只是,这帮清流虽然说的很正确,李民就是一个大忽悠,大骗子,可奈何赵佶认了死理,早就因为徐知常和林灵素,认定了李民得身份,自然不会被这些清流说服。 最后,当蔡京一党的吴敏,也在蔡京得授意下,站了出来说道:“李民献宝,乃是启以地方,寻正途抵京。沿路百姓皆知。民心皆受鼓舞。不可谓之妖言惑众。且,明日李民即在京召开亮宝会,光邀名流鉴赏。真伪不可欺众。此事明日即知。如今宿大人所说,略显不公。臣以为,亮宝会后,一切自明。若真,献宝之功,功不可没。万岁应大加封赏。若假,再论诸般罪,却也不迟。” 至此,宿景元一帮人集体弹劾李民行动,可说是彻底大败。不过,这些人亡李民之心不死,一个个都准备派人参加李民明日的亮宝会,务必揭穿李民得身份,不能让朝中再多一个同高俅等奸佞亲近的权贵出来。 李民很不幸,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因为这几天和高俅走得近了,被那些清流视作了潜在的敌人,围攻了。 而此时的李民刚刚和鲁智深等热闹完,被鲁玉好奇的指着巧手张带来的那个盒子问道:“哥,那个人给你送什么来了?” 热伤风刚好,又被拉了壮丁,表弟三十号结婚,这几天都要跟着忙乎。不过,我保证,上架后每天不少于四千字的传统,不会破。此事有数年写书纪录作保证。而且,上架后六千字到八千字的爆发,也绝对是少不了的 ⒈⒈第十二回 弄电 “噢。这个啊。一个小东西。除了会发电,也没有什么大用。”都是身边亲近的人,李民倒也没有瞒着的想法。不就是一个简易的摩擦静电发生器么。又不是高压静电发生器。小学自然课都玩过。没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李民自认为的这种小学教材,却当即让所有听的人,几乎都惊呆了。即使是亲手制作,并已经知道这物件作用的巧手张,也同样震惊。 没别的,关键就在于李民这种不在意的神态。要知道,这电,在当今这个年代,那可还是神秘不可测的,一般人那可都认为是老天爷的特权,雷神的神通,天罚的工具。可李民,竟然也能鼓弄出来一个发电的,而且还说除了发电没什么大用? 天爷爷啊!能发电,那还不是大用么? 这些人再联想到李民口断天罚的传说,种种猜测油然而生,顿时对李民的敬仰之情,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唯一好点的,这些人里面,也就是鲁智深和鲁玉了。 那鲁玉,早就在这一路上对李民信服无比了。如今再多出来这么一个会发电的宝贝,除了让鲁玉很好奇,很想开开眼之外,对李民的敬仰之情,却也再上升不到哪去。毕竟人的任何情绪都是有个上限的。达到了峰值,过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了。习惯了,应该的,正常的。能者,无所不能也。 而鲁智深还能保持清醒,则与鲁玉正好相反,鲁智深可是知道高俅家着火,那可不是什么天罚,而是他徒弟找人放的。故此,鲁智深对李民从来没有什么盲信的念头。他跟着李民,不过就是一时没有去处,同时又希望李民帮着他压制高俅,照顾林冲得家小罢了。只是这几天,鲁智深接触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对李民信得了不得。而这人毕竟还是群体性智慧生物。这群体意识的影响,即使是鲁智深这样的人,听的多了,也难免受几分影响。 故此,如今听李民说竟然还能弄出电来。鲁智深也对李民有些琢磨不透起来。 鲁智深暗自琢磨:我跟这人萍水相逢,不明不白的跟他住在了一起。原想帮他办些事,还了他的情面。可看他名望高升的势头,也用不到我。始终欠了他一些情面,如今他称我一声哥,我称他一声兄弟。虽然算不上性情相投,可他花钱爽利,也有几分仗义,他手下这几个人,也合我的脾气。若是他真有本领,可操雷弄电,真跟了他,却也不用在江湖上飘荡,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故此,鲁智深哈哈笑道:“兄弟的神通果然不小。连这雷电都可操控制造。真是神人。此宝物,可让洒家看一看否?” 李民对这种没什么知识含量的东西,本就没准备瞒着。随即就让巧手张把盒子打开,把东西拿出来。 可等巧手张把东西拿出来,就连也是微微一愣。 没别的,实在是太美观了,跟李民当初简单要求的,完全不一个样子。一个两尺半的朱红木托,雕金镶玉,两条青玉雕饰的神龙,从白玉雕饰的云海中,探首而出,各自嘴含一颗纯金的龙珠,遥空相望。这哪还是什么摩擦静电发生器,分明就是一个二龙戏珠的工艺品。 李民惊讶过后很疑惑,如今这件东西还能用么?这摇把又在哪里? 摇把还是有的。很奢侈,又是玉的,在底托的后面有一个太阳装雕饰的锁孔,巧手张把玉制的摇把插进去。貌似就齐活了。 李民很汗颜。貌似当初他李民和巧手张交待的时候,为了简单明了,只是告诉了巧手张除了摩擦的铜刷等物外,其他人员接触的地方,一律不许用五金材料,没想到这巧手张,竟然夸张到了这种地步。 而这时,巧手张已经恭敬的对李民说道:“爷!您可以用了。” 李民看巧手张的这架势,明白这东西还能用。肯定这底托就是一个盒子,把这静电摩擦发生器,全都罩了起来。藏在了里面。 李民当即坏坏的笑道:“玉儿,想试试么?” 鲁玉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惧,想伸手,又有些胆怯。毕竟电实在是太神秘,也太厉害了。 李民坏笑得诱导道:“没关系,别害怕。这电已经被我封印过了,只是刺激一下人,伤不了人的。” 旁边听的人,心中更是敬畏:连电都能封印。这还是人么? 而鲁玉却闻言信了李民,脆声说道:“试就试。我怎么会害怕?怎么试?” 李民随即摇起了摇把,指点鲁玉握住那两个黄金龙珠。 鲁玉不知深浅的随手握住。当即惊叫一声,如被蜇了般的放开,整个人的头发都立了起来。李民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鲁玉不依的轻锤李民道:“坏哥哥,就知道欺负人!” 而一旁人等,却无不对这个静电盒产生了兴趣。这触摸电的感觉,这可是他们从没有尝试过的。如今又死不了人,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是看鲁玉那头发竖立的样子,却也一时有点不敢。 李民安慰了两句鲁玉,又调笑鲁玉道:“你也太胆小了,只摸了一下就放开了。这能感觉到什么?” 鲁玉不服道:“这怎么是我胆小?这感觉,就是鲁大哥摸了,也是要放手的。” 李民闻言,有心让大伙都体验一把。要知道,李民小时候上自然课时,老师可就让他们尝过静电的滋味,那可是一个都没跑了。当时,李民的头发,也都如鲁玉一般的炸了起来。如今鲁玉尝试过了,没道理不让这些人都尝尝。 李民当即坏坏的说道:“鲁大哥,可想体验一下这静电盒的神奇?” 鲁智深胆量过人,连鲁玉都试了,他有什么不敢的。当即哈哈笑道:“洒家平生,就还没有尝过雷电的滋味。正好试试!”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静电盒的跟前,向李民说道:“兄弟,来吧。” 李民暗中好笑。 不过,李民随即郁闷的意识到:鲁智深今天刚剃得脑袋,打得腊,锃明瓦亮。要想看鲁智深炸毛,那还真有些难度。头毛是不用想了。也许胸毛和腋毛还有可能。李民坏坏的想着。随即摇起了摇把来。 这一摇不要紧,却引发了一场异变! ⒈⒈第十三回 鲁智深星宿归位 电。 很玄妙的一种能量。电击可使人致命,也可使停止跳动的心脏复苏,更可刺激坏死的躯体,产生知觉。 而且!它,更是无处不在的。 天空有负电荷,大地有正电荷,他们能量的堆积到一定限度,就会形成直击雷。而其他,是原子核,就有电子围绕。而依附在各种物质上的电荷,经过摩擦,就会产生静电。 甚至于人体的细胞,也可说是一个个生物电的基本单位,如一台台的发电机,时刻发生着电荷变化,形成*人体的生物电,以供人的各项活动。 而现在,鲁智深就接触到了这种玄妙的能量。 鲁智双手一抓黄金龙珠,顿时觉得双手如被蜇了一般,浑身更是有一股酥麻的感觉。双手情不自禁的就要松开。 这原本是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可鲁智深非常人也。有着先前鲁玉那句话,鲁智深不服输的本性,一时间竟压到了身体的本能。猛地大喝一声,二目之中都好似有电流闪过,愣是死死的抓住了那两个黄金龙珠,没有撒手。 正面冲着鲁智深的李民,被鲁智深那一声大喝,震得脑袋都是一晕。顿时停止了摇动转柄。不过,李民摇不摇,也都没有什么用处了。那两个黄金龙珠,在鲁智深的爆发下,早已变了形状。与连在玉龙口中的金丝,早就断开了。 等李民从眩晕中恢复,李民却觉得自己有些眼花。因为李民觉得,貌似很高大的鲁智深,又魁梧了许多。 不过,很快李民就确认了,不是他李民眼花,鲁智深此时确实比原先高大了半头左右,露在僧衣外面的肌肉,更是夸张的鼓着,若不是鲁智深的僧衣,原本就宽大得很,估计现在早就破裂的不成样子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鲁智深的变身,全都傻了。 就连鲁智深自己,也陷在了一种莫名的状态下,神情恍惚,不知道体悟着什么。 鲁玉惊讶的拉着李民问道:“哥。鲁大哥怎么得了?他怎么好象变大了?” 这其实也是李民在确认了不是自己眼花了之后想问的。李民自然也搞不清鲁智深如今的状态是什么。可既然鲁玉问了。而李民这些日子在众人面前装神棍惯了,也不好破坏形象。反正李民看鲁智深也不象是被电伤了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当即信口胡诌道:“鲁大哥乃是天降星宿来保我平安的。与我有大缘法。摸了我这静电宝盒,自然要有异相显化,用不着大惊小怪。” 鲁智深的神力,这几日早就令众人服了。异人有异相,又有李民的解说,众人没有一个不信服的。就连体悟玄妙的鲁智深,闻听此言,都给自己找到了如今这神奇变化的解释。原来我果然是他的护驾,是天生要追随他,保护他的。 鲁智深当即也不在迟疑,单膝跪到,抱拳说道:“星主在上,天罡护驾,天勇星鲁达今以觉醒,誓死护卫星主平安。” 李民稍为有些奇怪:怎么鲁智深弄出一个星主的称呼来?可随即李民就意识到,这应该是鲁智深信了天罡星护驾的宿命说法,才有的这么一个称呼。这星宿要保护和追随的人,不是星主,又是什么? 李民很高兴。就冲鲁智深的这个称呼,鲁智深肯定是被彻底忽悠住了。 李民连忙搀扶鲁智深说道:“鲁大哥,你我相交,又岂是单单宿命的交情。我依然是你的兄弟。切莫再叫什么星主了。” 鲁智深生性豁达,虽然在刚刚感悟了力量之后,心神动摇之下,听闻李民对鲁玉的解说,认可了李民的天罡宿命论,进而做出了一个对宿命认可的行动,可如今李民这么说了,鲁智深却也不在这上面较真。只是哈哈笑得站起来,拍着李民的肩膀喊了一声好兄弟。 而周围的其他人,虽然都对鲁智深的突然跪拜,以及星主的称谓,摸不着头脑。可李民神棍的权威,早就屹立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对此道也不以为怪。只是各自暗自寻思:李先生果然非人也!星主耶!看起来这个大和尚是觉醒了,知道了点李先生的跟脚。嘿嘿,我这回算是跟对人了。这辈子就跟定李先生了。 而此时的李民,却管不得周围人是怎么想的,只是关心鲁智深的变化问道:“鲁大哥,你这身材变大了,可有什么感觉?” 变大了?这回轮到鲁智深摸不着头脑了。旁人能看到鲁智深外形的显著变化,可鲁智深这个当事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可鲁智深一看自己的双手,果然发觉确实变大了一些。鲁智深心念一动,试着减低了对力量的控制,鲁智深鼓起的肌肉,立马恢复了正常。 鲁智深美得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真是帮了哥哥。洒家如今感觉到了力量!洒家如今可以控制力量,就像这样。” 说着,鲁智深的身形猛地再次变大,鲁智深一个曲臂直击,“嘭”的一声,一旁两丈外的一棵胳膊粗细的杨树,当即被打成了两截。众人齐齐一惊。 要知道,这些人也就看过鲁玉发出过劈空掌力。可鲁玉的劈空掌力,如此距离,也就最多把杨树打一晃罢了。这鲁智深从来也没有过这手功夫,如今鲁智深变身也就罢了,怎的还如此厉害?目光短浅的人,一个个都羡慕无比,各个都把目光盯在了李民的静电盒上,希望自身也能来一把变身。 而一些如卢俊义和鲁玉这样的高手,却全都更加惊异。尤其是练出内劲来的鲁玉,更是断定,鲁智深这一手,绝对不是什么内劲外放,而是单纯的肌肉力量打击空气而形成的气压团,轰断了杨树。可越是如此,就越令人惊讶,拳头打空气,都能形成如此威力,那鲁智深如今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却原来,鲁智深本来就有力量的天赋。而在鲁智深意识克服本能的瞬间,鲁智深的意识,接管了潜意识对肌肉的控制,鲁智深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肌肉,潜意识控制的肌肉群的力量可以随意调控,这鲁智深的力量,又何止增强了两三倍,而这种异能强化下去,鲁智深的潜力,实在是不可估量。 鲁智深虽然搞不懂这些,可他异能的控制和功能,却还是能说清楚地。 李民听了一个目瞪口呆:肌肉控制,力量强化,这不整个一户愚吕弟么!难道这电能,真的能激发异能? 李民情不自禁的也如众人一般,把目光移向了静电盒。 PS:原本以为今天搭完棚子,没麻事,可以写个两三章的,可谁成想,搭完棚子经被老舅拉着喝酒。最后还只是写了这一章,好在明天去蓟县接新娘子不用我,明天早起,我应该能赶出一章。 ⒈⒈第十四回 鲁玉的进化方向 看! 再看也没用。静电盒的那两个电极触点都已经被鲁智深捏坏了。就算是李民和在场的众人,多么想看看这个静电盒能不能把其他人也刺激个变身。他也是做不到的。 不过,这静电盒既然已经做出来了,有巧手张在,修复也是很简单的。巧手张向李民保证,只用一个时辰,就可以彻底修复静电盒后,就神圣的捧着静电盒修复去了。 而吸引众人目光的静电盒一去。张家三兄弟,就心痒痒的说道:“大和尚,过两招看看。” 鲁智深刚增长了力量,也是高兴的正想找人练练,当即说道:“好!” 随即,张横三兄弟就各自操刀冲了过去。 却原来,张横三兄弟的刀法,都是刚猛的刀法,遇到别人,凭着凶狠,都是厉害无比,可遇到鲁智深这个神力无比的非人类,一力降十会,单对单,向来被鲁智深克制的死死的。这一点,张家三兄弟,早就服气了。一个人上,根本看不出鲁智深变身后的实力如何。 只可惜,就算他们三个人一齐上。这一回也是没大用,鲁智深禅杖一抖,硕大的禅杖当即幻化出了三条残影,打向张横三兄弟。戒备十足的张横三兄弟只来的下意识的一搪,三柄钢刀,几乎一个音儿的,就被鲁智深地禅杖,拍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鲁智深禅杖的破空爆鸣,震得张横三兄弟的衣服飞扬,险些破碎。 完了。以刚猛的功夫对鲁智深,硬碰硬,现在几乎没有了可比性。众人全都看傻了眼。 就连一旁的卢俊义,也有些神色暗淡。要知道,原先鲁智深虽然力大,可卢俊义也自认能接得住,只要双手无碍,凭着他卢俊义地枪法,胜过鲁智深,还是绰绰有余的。可现在,鲁智深的力量刚猛至此,就算双手都好了,恐怕也接不住鲁智深的禅杖硬砸了。如此,单凭枪法,胜过鲁智深的机会,恐怕也就剩三分了。而且,鲁智深这两天,在老师周侗得指点下,招法猛进,越发的刚猛连绵,日后恐怕就是招法也不见得能胜过鲁智深多少了。 卢俊义情不自禁的想起燕青,希望燕青尽快把神医安道全请来医好手臂。 不过,卢俊义随即就又把心思挂念到了李民的那个静电盒上,毕竟,他卢俊义不也是李民的天罡护驾么。只要那个盒子修好了,他卢俊义不也是十有八九的能觉醒出星宿异相么。 而此时,鲁玉看张家三兄弟试探个无果,见猎心喜,跳到鲁智深跟前说道:“鲁大哥,我来和你过两招试试。” 鲁智深依然笑着说了声:“好!” 随即鲁玉和鲁智深就战到了一起。 这一回,虽然比的是拳脚,鲁智深没有动用他的禅杖,可鲁智深肌肉鼓起之后,双掌开合之间,就隐有风雷之声,强横的力量,已经压迫出了音爆。挥拳之间,众人几乎看不见拳头的走向。刚猛的拳风,更是打出了两丈开外。 鲁玉虽然拳脚了得。更是练出了内劲,同样可以打出拳风。可鲁玉的自重和肉体的力量,却比鲁智深差得实在太远了。硬碰硬,不用鲁智深击实了,三尺内的拳风互撞,就能让鲁玉飞出去。最后,鲁玉也就是靠着身法,躲闪着鲁智深的拳风。 如此打了一会儿。鲁玉就跳出了圈外说道:“不打了,不打了。鲁大哥变身后太厉害了。打不过了。” 鲁智深美的哈哈大笑。要知道,鲁玉得开碑手,本是刚猛的功夫,又被鲁玉锻炼到了极致,阳极阴生,产生了内劲,原先,即使鲁智深天生神力,在不动用兵器的情况下,单比拳脚,还是比不过鲁玉的。鲁智深虽然盛行豁达,可在拳脚上被一个小姑娘压制,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现在力量强化后,连鲁玉都进不了身,服了,鲁智深自然高兴。 众人也替鲁智深高兴。 说笑间,日已过午。巧手张已经修复了静电盒。只可惜,天赋异能,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激发的。其余的人,全都是一触即放,再也没有一个触发异能的。尤其是鲁玉也想触发力量,试了多次,可除了头发几次膨炸,让李民看个热闹外,却也是依然没有效果。 最后,气的鲁玉把李民拉到一旁,拉着李民的胳膊只是摇摆,非让李民也给她点化出一个异能来。 李民乐极生悲。苦笑不已:鲁智深这完全是一个巧合,就冲着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堪比吊车的非人类行为,鲁智深十有八九就是一个力量强化型的异能潜伏者,受外界以刺激,彻底觉醒了,也不稀奇。可异能者,哪能是个人就是。没看卢俊义那样的高手,都没电出点什么来么。我上哪里给你整异能来? 不过,想到这里,李民却心中一动:对了。我怀里不是还有翻译好的五雷玉书么,就算那电能激发的雷法是假的,可鲁玉本身就有内劲,练那天雷拳,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李民当即抓住鲁玉摇摆的手臂,神秘的低声向鲁玉说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回头我想一个功法给你就是了。练不练得成,那可就看你的缘法了。” 鲁玉原先缠着李民讨要,那不过是小女孩心态,向疼自己的人撒娇罢了。可没想到李民真的有办法,当即兴奋的点头不已。 而此时,最郁闷的,莫过于卢俊义了。别人没触发出异能来也就罢了,他卢俊义自认也是李民的天罡护驾,同鲁智深是同一类人,怎的竟也没有激发出星宿异相。星宿本能。卢俊义情不自禁的觉得低了鲁智深一头,有心找李民问问,可这么多人,却又有点抹不开面。 而就在这时,有人来报:高俅过访。 李民很无奈:怎么这高俅又来了,还来的这么早? 可高俅怎么也是朝廷大员,而且这几天招待的李民也不错。甚至抵消了几分李民对高俅佞臣的厌恶,李民也不好不见。 可就待李民准备出去应酬高俅。一旁的鲁智深却猛地一把拉住了李民。 PS:早起偷空写出一章。吃喜酒去了。晚上若是没喝晕,回来得早,就再写一章,若是喝高了,那就没得可说。不过,喝喜酒是高兴的事,喝高了,十有八九。各位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有什么咱们明天再说。反正我以后上架,你们有月票在手,棒子和红萝卜,都在你们手上,嘿嘿嘿 ⒈⒈第十五回 杀放高 “兄弟,洒家跟你说个事。”鲁智深把李民拉到一旁说道。 李民奇怪的问道:“什么事?” “那高衙内自从洒家把他派去骚扰林娘子的人打了。至今没敢在街上乱走,可洒家这两天暗中守护林冲得家人,却看到有人在林冲家外面守着,洒家怕他们惊扰了林娘子。就又把他们打跑了。却叫那高衙内知道了洒家还在东京,他虽然不敢露面,却派了人手在到处找洒家。这直娘贼的高衙内,仗的就是高俅这厮的势力。这高俅害了林兄弟,也不是什么好鸟。洒家准备把他打死,彻底断了那高衙内的靠山。将此事一了百了。可洒家现在知道了自身的来历和宿命,却不好连累了兄弟。故此和兄弟说一声。洒家准备埋伏在外面,等高俅拜会了兄弟走后,暗中一禅杖的将他打死。如此,神不知鬼不晓,若是无人追查,洒家就继续在这里兄弟这里呆着,保护兄弟。若是有人察觉,追缉洒家,洒家就远遁他乡,决不连累兄弟。兄弟以为如何?”鲁智深认真的和李民说道。 就冲着一点,鲁智深果然不是什么不管不顾的莽夫。即使想杀了高俅,断了祸根,却也不想连累了李民。 李民很感动,还是鲁智深好啊。这要是李逵,那会想到这些,恐怕杀了人,还要留他李民的名字,让他李民跟着吃瓜涝呢。不过,这高俅毕竟是京城的殿帅,他要是在京城内死了,这动静绝对小不了。而且,李民与高俅这两日相处,虽然明知道高俅是个奸佞,可被高俅奉承的,也有几分情面,就这么说杀了,也有点那个。 李民想了一下说道:“大哥,杀了高俅,或许能除了高衙内的依仗。断了林冲家人的祸根。可却免不了林冲得罪。林冲终不能一家团聚。这两日高俅对我信的很,奉承的很,莫如我今天就跟高俅说一下,一个让他勒令高衙内收敛一些,另一个也让他想法免了林冲得罪,让林冲回来和家人团聚。若能成,大哥也就不必杀他。若不成,回头我出来给你一个信号,你就带着张家三兄弟,绕到前面巷子里,一举把高俅和他带的人,杀个干净。只要没有人证,你躲在我这里,量也没人能猜到。过得几日,这事也就过去了。大哥以为如何?” 鲁智深琢磨了一下,觉得结果没有什么不同。当即点头认了,只是提醒李民:“高俅这直娘贼是个狗官,兄弟却不要与他走的过于近了。没得污了清名。” 李民笑了笑。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然而,待李民见到高俅,高俅二话没说,拉着李民就走,说要带李民去一个地方喝酒。 李民应了鲁智深,若是今天和高俅说不拢,就要格杀了高俅。断了高衙内的依仗。却不想就这么走了。当即笑道:“高兄,我明日就要开那亮宝会,今日斋身。若只是喝几杯水酒也就罢了。青楼那种地方,却是不可去了。莫如高兄就委屈一点,我在这客栈陪上高兄几杯,也就是了。” 高俅赔笑道:“兄弟明日开那亮宝会,我怎的不知。自是不敢让兄弟去那污秽地方。不过,今日朝堂之上,有对兄弟不利之事,我特赶来说与兄弟知晓,你这客栈,人多口杂,易坏了消息,故此才请兄弟去僻静处喝酒,详谈。兄弟却莫推辞了。” 李民心中一惊:这朝堂上怎么有对我不利的事?到底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我昨晚打了辽国王子,还是那蔡京又要害我不成? 李民如此想,却不好拒绝高俅了。当即应了高俅。随后叫了铁豹和恶虎跟着。暗中却通知了鲁智深带着张氏三兄弟尾随在后。若是真是有性命之忧,或是蔡京铁心加害,朝堂上已经不可为了。那就只能先逃离京都。保命要紧?倒是顺手杀了高俅这个奸佞,即算给鲁智深一个交待,也算替大宋灭了一个奸臣。至于引领大宋得走向,杜绝靖康之耻,那就只能再想办法了。只要人活着,办法总是会有的。 只不过,李民这番布置,高俅却是不知道的,还美不够的讨好着李民呢。而李民也因此越发的奇怪:若是朝堂上有对我不利的事发生,这高俅怎么还这么讨好我?难道高俅就这么义气? 不大会儿的工夫,高俅领着李民等人来到一处宅院。只看宅院大门,以及两侧延伸出去的院墙看不到边际。就可看出这个宅院不小。不过,李民倒也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高俅的某一处外宅。与高俅的身份相比,有这么一处宅子,倒也平常。在这样的宅子里喝酒,倒也清静。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进了府门,绕过影壁,只见百余家仆打扮人,分列两旁,见高俅和李民近来,全都在一管家模样的人带领下,双膝跪倒在地喊道:“恭迎老爷回府。老爷万安。” 李民一愣,随即暗笑:这高俅在家摆的谱还真不小。 可高俅一句话,却让李民又愣了:“兄弟,哥哥送你这宅院,你可喜欢?” 送我的? 李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高俅送自己宅院干什么?他这大忙忙得来给我通风报信,这就已经是老大不小的情面了。他还我宅院,打得什么主意?难道他说朝堂上有对我不利的事发生,只是一个谎言,实际上他却有什么要用到我的地方不成? 李民这猜得,却是冤枉了高俅,高俅可是真心来巴及李民。只看今日天子动怒,高俅作为赵佶的心腹人,就明白了李民在赵佶心目中的地位。故此,高俅才动了心思,送李民宅院,深交李民。 可李民不知道的情况下,怎的会收。要知道,京城这么大的一处宅院,那可不比乡下的民宅大院,那可是动辄十几万贯的。 李民当即推却道:“高兄。无功不受禄。这等宅子。我却是当不起的。” 高俅笑道:“兄弟莫要推辞。这宅子虽然价值不菲,可对你我的交情,却也算不上什么。兄弟莫要在这等小事上客气。我早已让他们在里面准备了酒席。兄弟还是听我把今天朝堂中发生的事告诉你,心里有个谱,早作准备的好。明天你那亮宝会,那可是至关重要的。” 李民暗奇:难道今天还真的在朝廷中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发生? 如此想,李民却也再顾不得什么宅院了,径直随高俅进了庭院深处。 PS:上架是肯定的。我写书就与各位上班一样,都是要挣个生活费的。虽然我这是小钱,比不了各位的大钱。可若说是为了上架攒存稿,就故意的少。却也没那个必要。攒稿总是要爆发出来的。倒是一看就知。没有可瞒人的。 而且,我的速度,看过我前两本的老读者都知道,爆发的话,一天八千字没问题,平常时,却是不会为了稿费拼命的,总是在四千稳定。更是没有留存稿的习惯。 只是近日的事,都连在了一起,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就像昨天,喝喜酒,溜溜一天。新郎喝多了,挨个抱着人哭,不让走,连他爹他妈都劝不了,只能哄着,晚上十二点多才回来,作为他表哥,怎么走的了。不过,新娘没被逗哭,新郎却哭了,也算我开了眼界。至于今天,也没什么可说的,新郎回事,到我家来看我妈,在家喝的,我陪酒喝得多点,起得晚了。也就这样了。 算了,一切也不多说了。我三十多万字的公众版,也算凑合着对得起看免费章节的朋友了。 至于我的衣食父母们,我上架后,保证持续小爆发一个月,每天三更,逢五十,一百的整数月票,就多爆发一章。倒时各位就多支持吧。 ⒈⒈第十六回 晕!高俅竟然也是忠臣 俅送的宅子,真真的没得说了。多少进房子,李民道很多。但光是从府门到里进,光是走,就走了一会儿。而且,后花园假山幽径不说,花园中竟然还有一个人工湖。这后花园的大小,比李民在现代看过的水上公园,那真是只大不小。 这高俅,还真是一个大手笔。 不过,所花越高,所图越大,李民还是知道的。而且,李民也还惦着高所说的话。朝中对他李民有不利的事发生。 虽然冲着高俅得表现,李民也猜出这件对自己不利的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百分之九十已经过去了,他李民应该还有高俅投资的价值,可防微杜渐,知道谁在对付他李民,以什么事来对付他李民,却也是很重要的。 故此,李民一和高俅在湖心的凉亭落座,摆上酒宴,屏退众人之后,当即就直截了当问道:“高兄,这里也没了外人,今天朝上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有什么想用到我的地方,你也一并说了。不然,这酒我是一口也吃不下的。这宅子,我更不敢收。” 高俅为李民满了一杯酒,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宿老儿那一帮清流,不知道发的什么风,竟然抓住兄弟昨晚殴打辽国王子的事情,集体弹劾兄弟,还说什么兄弟是一个江湖骗子。这事,别人不知道,我高俅还不知道么?兄弟说我家着火。我家当夜就着火了。那火烧得那个大,那岂是骗子能断言地?就那一回,我就信了兄弟。朝堂上,我当即就为兄弟打了保票。” 高俅这话乃是胡说。他当时可还在看风向,可对李民拉交情,自然要吹的。而李民自然也是不知道。 故此。高也能继续吹道:“你哥哥我什么人?当今官家还是端王时,我就跟在身边,官家不信我信谁?当即就把那些弹劾兄弟的蠢货们,训斥了一顿。兄弟你,自然也就没事了。不过,宿老头他们,向来拧得很,在士林中又素有清名。越是官家看重的人。他们越是爱弹劾,以彰显他们的风骨。所以我不得不前来跟兄弟提个醒,以免兄弟不知道,日后轻忽了什么,被他们抓住把柄,吃了亏。至于这用到兄弟,这却是兄弟屈了我高俅。我是真心敬佩兄弟神通,想跟兄弟结交。” 李民听高俅说他是真心的。李民又不是傻子,自然半点不信。若是高还有真心,那岂不是连猪都要笑了。不过。李民听高说弹劾自己地人,竟然不是蔡京,而是宿老头等一帮清流们。李民还是有些愣了。 李民知道这种事,瞒不了人。三个人以上知道的,就不是秘密。高应该不至于在这上面说谎。可李民自问没有得罪过宿老头他们,而且他李民如今又是放粮。又是献宝的,也算不得坏人,更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故此,李民也就越发奇怪,怎么这率先为难他李民的,反倒不是先前要杀他的蔡京,而是这帮清流呢? 难道是大名府的薛老头给了我介绍信,我没去找他们。他们就恨上我了?不能吧,我没找他们,可我也没找蔡京啊。他们怎么就不来和我通个气,就直接下狠手呢?这不应该是清流应该干的吧? 李民不知道。光是他献宝这一行为,就够让那些清流看不惯的了。他们与那大名府地薛老头一样,同样认为国家的强盛,在于君王英明,吏治清明,蛊惑君王崇信某一宝物,那就是包藏祸心的坏蛋。何况,李民这两日还跟高俅走的那么近,更收了徐知常做徒弟。 要知道,在那些清流的是非观中,近墨者黑,能跟高俅这种天子的弄臣混在一起的人,能有什么好人。何况,那徐知常虽有些真本领,可徐知常在这些清流的眼中,却也算不上好人,迷惑皇上不理朝政不说,还和蔡京走的相当近,李民收徐知常为徒,分明就是和蔡京联手的标志。这些清流怎么能不抓住机会就拿李民开刀。至于和李民通气。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自认为国地清流正义人士,怎么能和一个恶徒妥协。就连那薛老给宿景元利用李民的建议,也被他们议论中否决了。他们正人君子,怎能行芶且之事,与奸佞同流合污? 李民不知道这些,自然想不明白他怎么站到了清流的对立面。不过,哪怕就是清流,李民也是不会袖手待毙的。清流就是好人了?好人就能办好事了?办好事的人就能伤害无辜了么? 可李民虽有怨气,暂时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清流还是有名望的,连皇上都不好动他们。他李民就更不行了。故此,李民还是准备等亮宝会后,找个机会和宿景元他们通通气。好让他们制衡蔡京,他李民好减少阻力,引领宋徽宗赵改革这个时代。 只是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后话,如今高俅能说这话。李民怎么说,也得先承高俅一个人情。 李民当即举杯敬了高俅一杯,说了些感谢地话。 高俅自觉关系近了几分,也挺美,也喝了几杯。不过,高俅今天下这么大的手笔,除了高俅在朝上彻底看明白了了赵的心思外。也跟高最近听了李民一个传闻,想求李民一事有关。 正好李民也有心灌高俅得酒,套高俅的话,想看看高俅和他李民亲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随即一边 高俅的言辞,灌着高俅的酒,一边小心地套起高俅的 别说,李民现代酒桌上那一套,在如今这个年代,也照样好使。尤其是高俅兴许很多年已经没有和人这样喝过了。有求于李民地。又是高的伤心事。 结果,李民愣是把高俅灌醉了。不用李民特意套话,高俅自己就满肚子地委屈,哭了起来。 “兄弟。我跟你说,我高这辈子不容易啊。我幼年好玩,好踢个球。好与朋友喝个酒,却被我父亲认为是不读书,不求上进,不敬圣贤的败家子,不仅将我打出了家门,还把我告了官。结果我被外放投了柳大郎,那厮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开个赌坊,我帮他把赌坊照应的好生红火。他却怕我结交朋友,夺他的营生,将我推到了董药商那里,他嘴里说好。可我懂。只是他毕竟照顾了我几年,我也不好和他计较。只是那个董药商,却不喜我这样地人,又将我推给苏学士。兄弟,我就像一个球,被他们推来推去。我的苦,他们谁念啊!” 高俅真是掉了眼泪了。连李民都听得有些同情。新时代的少年人。又有哪个不喜欢踢球,不喜欢交朋友,与朋友喝酒的。为此挨爹娘打得,自然也是不少。高的幼年遭遇如此,确实引人同情。 可同情归同情,李民只要一想到就是他高俅先后逼走了王进和林冲这两个禁军中有本领的教头。以至于禁军缺少了训练,战斗力低下,就是他高俅贪赃枉法,导致了禁军疏于军备,优良不齐。以至于后来几十万的禁军,被人家金国一打就溃。李民却也是恨得不行! 而这时,高俅却已说道:“不过,我不怪他们。他们虽容不得我,把我高俅当个球,可他们却都把我往上踢。没往下踩。我承他们的情,我谢他们。尤其是那个薰药商。把我举荐给了小苏学士,更是让我快活了些日子。若不是我感小苏学士地赏识,给小苏学士弄了几个养眼的娇娘,恼了他的夫人,容不得我,小苏学士也不会把我送人。不过,小苏学士给我举荐的小王督太尉,却更合我的脾气,待我就如一家人一般。他却是个不怕婆娘的。凭的公主那样大的名头,依旧风流得很,很是男人。若不是当今的官家与他最好,看上了我的球技,开口讨要,小王大人也不会把我与人。而我在小王大人,以及当时官家端王府长随地那段日子,也是我最开心,最威风的日子。有着端王府的名头,行走坊间,那个不敬我几分。不巴及我的。可好景不长,端王成了官家,升了我做太尉,我这苦日子就又来了。” 李民听了心中不齿:都当了太尉有什么可苦的。就看你呈威风,欺压良善了。 可看高俅酒醉哭泣的样子,却也不相说谎地样子。李民也是暗有奇怪。 李民劝道:“高兄,你说错了。官家赏识你,这可是好事啊!” 然而,李民越是如此说,已经酒劲上了头的高俅,越是拧道:“什么好事!你知道什么?为了这个太尉,我付出了什么?我一没有功名,二没有军功,我怎能做的这个太尉?是官家委派我到边关累积军功,这才一步步升上了来的。这些军功,虽有官家照顾,可刀兵无眼,那西夏人也不是好惹的,郎渠之战,我受重伤,伤了肾气,终身无后啊。我是终身无后换来的这个太尉啊。若不是我过继了一个兄弟,我高家这一脉,在我这可就断了。” 李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高俅这么高的地位,这么多的女人,却没一个亲儿子,反倒认了一个本家兄弟当干儿子。还宠地那样 而那高俅又哭道:“就我这终身无后换来的这个太尉,也只是表面的风光。你知道我大宋这么多人,官家却偏偏用我?我实话跟你说,我大宋最忌的不是番邦强大,最忌地就是这军权旁落。太祖训:文官贪赃,不过害一地,武将弄权,却可害一国。太宗又训:国无内患,必有外忧。若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不过边事,可预先防备,只是奸邪难以觉察。若为内思,深为可怕,帝王合当用心于此。 所以,官家用我高俅,不是因为我高俅有本事,却正是因为我高俅没本事,没家族,没势力,又对他够忠,所以用我高俅他放心。我高俅没有官家撑腰,就服不了众,这禁军中也不会有人听我地。那我就造不了反。我领着这禁军,就跟官家亲自领着一般。官家放心。而只要这京城有着禁军。别的权臣势力再大,也是乱不了。就像那蔡京,两次为相,不知好歹,还不是随着官家随意巴拉。说贬就贬。说外放就外放。若不是他能办事,能给官家省心,又起不了祸害,官家又怎容得他再次为相? 所以,我高俅明白,所以我高俅该吃吃,该喝喝,该贪赃的贪赃。该夺得权利就夺,官家看得放心。我也舒坦。可我原先敢一个人上街逍遥快活,呼朋唤友的好不自在,可我如今走在街上,不带护卫就不踏实。百姓看我,也是躲得躲,藏的藏。我的苦,谁又晓得?” 高俅喝得酒话连篇,可这几句祖训,却说得分毫不错。显然对此牢记于心。李民对高厌恶。不自禁地淡了几分。 而高俅兀自说道:“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好歹我还是太尉,老百姓 就怕了。可蔡京、童贯他们勾结在一起,我与他们压,与他们近了。又怕官家猜疑。而且官家现在进了宫,我也不能时刻跟在官家身边了,虽然不至于疏远,官家念情,依然是对我宠信有佳,可毕竟比不得梁师成他们天天守在官家身边的亲近。我还要讨好那些太监!看他们脸色,我受这夹板气,以我如今的富贵。若不是为了报官家的知遇之恩,我早就请辞了。我敢说我高俅是大宋最忠的一个忠臣。” 李民愕然:高俅还是一个忠臣? 可李民一细想,高俅虽然传说贪赃枉法祸害人什么的,可无论是水。还是一些正史,高却是没造过反。金兵来时也没跑。而且,即是是水浒中高俅被梁山好汉们捉住,高俅也没投降过,更没有改变过剿灭梁山的初衷。反倒是原先是高手下的一些梁山好汉们,原先一个个对着高俅地抬举,满口感恩,誓死相报什么的,可一被抓住,立马投降了不说,还一个个的骂着提拔了他们的高俅。 从一点上来说,高俅确实要比某些梁山好汉,还要忠义了不少。 李民想得有些糊涂:怎么这历史上有名的奸臣,听他这几句话,倒成了忠臣了呢?难道我被高俅忽悠晕了?难道高俅装醉骗我? 不能!我现在还能这么想,肯定我是没晕。而他这副模样,若说演技也太厉害了吧。即使影帝级的,那也差点吧。而且,他这话,也都不难查,很好证明。说赵的话,更是有点犯忌。不可能是假话。 难道是我堕落了?跟着高俅呆得久了,一不小心滑到人民的对立面去了? 李民喝酒没醉,可被高俅这话熏得,却几乎晕了。到不是李民这个大忽悠被高俅忽悠住了。实在是高酒后吐真言,让李民听的有道理。貌似高俅真的是身不由己一般。 可高俅这个奸臣,若是忠臣,那岂不是开了历史地笑话?那岂不是让一个个国家栋梁死得委屈。 恍惚间,李民隐约意识到:也许高俅真的不是一个奸臣,真是一个忠臣,可那却只是对赵一个人的忠臣,对民族和对老百姓,他依然还是一个奸臣。历史上的奸臣,就是为皇上开脱的一种掩饰。 而高俅的身不由己,高俅地委屈,那就在于他是赵的一个工具,高的实力来源于赵,高俅祸害百姓力量来自赵,是赵的纵容和利用,造成了如今的高俅。高最少有一半在替赵顶缸。剩下的一半,那就是为虎作伥应该承担的结果。 只是对此结论,昨夜与赵谈得很愉快的李民,心中微微地有些不舒服。同时也对自己寄期望于赵改变中国的历史,首次产生了疑惑。 而高俅哭了一个乱七八糟,也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兄弟,我听闻你有一宝贝金叶子,可延人生机,卖于了卢俊义。你可卖于我一片。我也出五十万,不!我出一百万贯。你卖于我。让我有个后。我求你了。” 说着高俅一出溜跪在了李民面前,李民很是没有准备。卢俊义那是凑巧。高这是要儿子,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就算说没有了。以高的权势,也绝对能把卢俊义身上地那一片抢过来。到时候不应验,也是他李民的麻烦。只是如今被高这么一哭,李民却也狠不下心来杀他了。 尚熹,高俅这一跪,酒气上涌,高俅却是彻底晕了过去。不用李民立马回答了。而李民得空,却也想出了一个应对。正好借此把林冲弄回来。 李民随即叫人把高俅弄到客房休息。自有高俅的亲随照应。而李民却趁机回转了客栈。准备搬家,好歹那是高俅送得,不要得罪人。不要白不要不是。 没想到客栈内徐知常和林灵素却是等了半天。他们两个,却也是来通知李民今天朝廷上发生的事,只是他们两个毕竟没有亲在朝堂之上,这才被高俅抢了先。 而且,徐知常和林灵素说的,除了让李民知道了高俅今天没有出多大的力,反倒是梁师成和蔡京出了大力,让李民更加奇怪外,更摸不准敌我关系之外,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徐知常最后却替蔡京传达了善意,蔡京有请李民亮宝会后,过府庆功饮宴。这却让李民知道了,蔡京和徐知常的关系非浅,蔡京的启复,更是徐知常出了大力。貌似这也是和蔡京打好关系的一大便利,若是和清流联不了手,和这奸臣联手,却也是一条路。 只是,徐知常临走前,又偷偷的塞给李民一个小药丸,并叮咛道:“师尊,此药万请明日亮宝会前服下,不可忘了。” 李民大为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药?” ⒈⒈第十七回 亮宝会 宋政和五年,三月初九。晴。微风。 集英殿上,赵心不在焉的考核着应试举子。一颗心,却也飞到了景阳宫,遥想着李民的亮宝会,应是何等的神奇和风光。 赵不禁暗恨:若不是这该死的选仕,我休了这一天,乔装一下,看看我兄弟的神通,那该多好! 只可惜,三月初九策试进士,那是早就订好的,就是赵,那也不能随便改的。 故此,赵看着那些还在集英殿上慢条斯理写着的未来进士们,那真是说不出的烦! 而就在这时,却有一个人早巴巴的写完交卷了。 赵暗喜:若是都如此人才思敏捷,备不住我还能赶上给兄弟捧场。 赵也没详看那策对的详文,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交卷人的姓名:秦桧。逐暗中决定:今年的进士第一,就是他了。 而与此同时,赵遥想的景阳宫中,却是一片肃静。 此次,徐知常给李民准备的景阳宫,那可不是什么小客栈或什么什么之流的大厅。那绝对的大气。依山而建,光是从山脚下的迎宾亭,爬到半山腰的景阳宫,体力好的,没两个小时,那都是休想,那就更别提是体力差的,以及还要从城里赶到这里的路程了。 不过,凡是来的,不是徐知常和林灵素的信徒,心诚无比。就是某些清流派来准备抓把柄捣乱地。一个个全都早早的就出城侯着了。有的甚至提前一天就已经借宿在了景阳宫。到也是没有一个迟到的。赵升朝那会儿,这景阳宫也同样聚集了五百多人恭候着。 雄伟深进的大殿。占地足有数千平米,一根根双人合抱的朱红大柱,罗列其中。阳光根本照不全,若不是内里点着无数地长明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这大白天的。想来也是黑沉得很。 不过,***香烛,在配上殿内的神像,却也肃穆的很。 只是如今这些来宾们,却不是朝拜神像的信徒,而是等候李民亮宝的。 而神像前,更搭了一个一米高的小型法坛。法案,香烛。贡品,更是罗列齐全。只是这些人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却还没有看到主事人的身影。只有当今地大法师,传说中又拜了师傅的徐知常,站在法坛上,念诵着四方清静咒。 不过,及时如此等待,却也没有一个人等的着急的。在这神像,香烛,以及道人的吟唱中。所有人的心境都很平和,心灵就如被清泉洗涤一般,说不出的肆意轻松。飘飘欲仙,往日的烦恼和焦虑,全都暂时淡忘了。 空、静、飘、爽。 众人沉寂其中,半个小时的等待。不仅没有丝毫焦躁,甚至都有些忘记了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李先生到!——亮宝会始!——” 一声断喝,如炸雷一般,猛地劈开众人空寂的心灵状态。所有人都骤然意识到:我是来参加亮宝会地! 众人全都情不自禁的升起对李民的期待,对宝物的期待。渴望见到李民,渴望看到宝物。 而李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突兀的站在了法坛上。在场的众人,好几百口子。愣是没有一个人感知到李民是什么时候来地。仅此一个出场,所有的人心中就深深印下了李民的身影,对李民的神通,感到神秘莫测。 而就在众人还没惊异完李民的神出鬼没。又有一个声音很道:“信者息声!恭请神龙现身。挂帘灭灯!——” 随着这一声喊,数百长明灯,整齐划一的熄灭了。同时,大殿四周的飞檐,也全都垂下了厚重的挂布。立时间,整个大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所有人从光明骤然落到黑暗,虽知不会有危险,可还是全都微微有些恐慌和压抑。 而就在此时,大殿中正,猛然出现一条蓝金神龙,旋转遨游。众人就如同黑暗中看到一丝希望之光,图腾情结,骤然无限攀升。(事实上他们也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 随着一声:“神龙现身!信者跪!神龙赐福!”所有瞻仰金龙珠地人们,全都情不自禁的从内心深处升起无限的敬仰,以及感受到无尽龙威,心甘情愿的跪拜了下去,个个口中高呼:“神龙赐福!神龙赐福!” “礼成!恭请神龙归位!信者立!开天窗!龙珠赐福!” 大殿地苍穹上,骤然掀起了四块天窗。四道阳光笔直的照射下来,正好打在李民的身上。此时李民正高举着金龙珠,在四道阳光的聚焦下,现代水晶切割工艺的聚光效果,顿时发挥到了极致,七彩的光辉璀璨无比。竟然形成了一圈光晕。 在这四周还有些黑暗之时,李民举着这一团光华,就如那自由女神像一般神圣。李民的身影,宝珠的光华,图腾的情节,在那一刻,全都深深地烙印在了众人心灵深处。交融在了一起。 李民是真的,金龙珠也是真的,神龙更是真的! 而就在众人心灵升华的时刻,只听有人喊:“礼成!恭请神珠归位。恭送李先生。掌灯卷帘!” 数百长明灯应声点燃,同时大殿四周挂起得厚重布幔,也被人拉起。就在人眼从黑暗转到光明的那短短不适应期间,李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果真高人也!所有来参礼的人,都越发对李民敬慕了。就连那些奉命来捣乱的人,都转变了立场。 而此时,徐知常已经以李民大弟子的身份,滔滔不绝的讲起金龙珠的来历了。众人随即又听得如醉如痴。 唯有李民这个当事人,则在铁豹等人的护卫下,往回赶时,心中却仍在叹息:“这专业的神棍,跟我这业余的,就是不一样啊。一个亮宝会,竟然来了一个集体催眠。还有他用的那个惑心灯,要是没有解药,恐怕我也会与那些人一样吧。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惑心灯的效果,就像现代的迷*幻*药呢?瞧把那几百人迷的。恐怕就是没有我,这徐知常说嘛,他们也一样会看见嘛吧。算了。总算完美过去了。这徐知常也算是帮我,不管了。倒是那蔡京老儿,他晚上宴请我,却准备怎么拉拢我呢?PS:催眠大法,有月票的给个。 ⒈⒈第十八回 大忽悠蔡京 李先生,这黄雀,乃是老夫命人以密法喂养,待长钱,不肥不瘦时宰杀,又以密法腌制。这可是别处吃不到的美味,就连当今的官家,都要老夫定时贡上。先生不可错过,还请品评一二。”蔡京一边说这,一边从黄雀上夹下一块嫩肉,放到李民的白玉食盘中。 李民称谢接过。尝了一口,确实是这辈子没吃过的美味。旁边就有仆人把用过的白玉食盘,和那道黄雀撤下,随即又端上新的菜色,摆上新的白玉食盘。 这已经不是第一道菜了,可每一道菜,蔡京都能说出一些典故,品评出特色。让李民大长见识的情况下,品尝到绝世美味。并学会了该怎么吃。该吃什么。 一道菜,只吃最精华的那一口。甚至一条鱼,只吃鱼颊上的一小块肉。 对此,李民算是服了。 蔡京别的奢华没看到。单是这个吃!那就绝对是一个无比!李民以前做梦YY过得富贵生活,那跟蔡京得九牛一毛都没法比。而且,蔡京不只是想,而是确确实实的做到了。吃一只鸡,扔一只鸡算什么,蔡京一碗鹑羹,就要宰杀三百只鹌鹑,只要它们的舌头,其他的全扔,而这三百只舌头做的一碗羹,蔡京也只是吃一口,为的只是去去口中的味道,好不影响品尝其他菜肴。 这要是放到现代,金嘴美食家。那都不足以和蔡京论地。李民不过一小市民出身,不服不行。 只是,李民心服的同时,却也是满不是味。别的不说,就这黄雀,听那蔡京说。不仅要派专人用不同的谷料,甚至不同的药材,药酒喂养,而且连宰杀时都要精确到几两几钱的重量,腌制时更要注意天气变化,爆晒不行,阴天不行地诸般讲究。 李民真是无语了。 就算是美食家,这也太专业。太不对口了吧。你是大宋的宰相,不是一个饭庄的老板。不是一个厨子。 若你蔡京是一个饭庄的老板,有着心思,谁也说你不着。甚至还要说你敬业,能弄出最好的美味来服务大众,并由此事业兴旺,财源广进。甚至把名字留在菜色上传颂万代。可你一国的相爷,当朝的太师,当今最有权势者,你把这心思都花在吃上。这不是专业不对口,不务正业,这又算是什么? 只是李民现在已经确认他被朝中的清流,已经当作标靶了,有心和蔡京修好,免得树敌太多。不想因为这些末节。影响了整个策略。故此李民也就先顺着蔡京吃吃喝喝,倒也宾主相欢。 只是,虽然一道菜只吃一小口,可几十道菜色过后,李民也彻底地饱了。李民如今明白了,为什么传说中皇上进膳一道菜不能吃过三口,那么多的菜,若是每道吃三口。估计十个皇上会有八个撑死!另外两个会被直接养成猪! 而蔡京乃是一个有品位的人,不会做那按着人强吃的俗事。随即撤了酒席,换上两盏极品的龙井,又给李民说起茶来。 我靠!吃比不过你蔡京。这喝茶……,咳!还是比不过。 李民很是郁闷。李民这还是头一会在宋朝于人沟通中,完全落了下风,被人引导着话题走。而且还都是说不过对方,容易露怯的。 不过,李民的忽悠经验,那是实打实出来的,丰富的很。只要不是和女性聊感情,绝对是气定神怡。有根的很。对于在自己不如对方地话题时,听着就是了。正所谓:说的怕听得。言多语失。他说得多了自然有说错的时候。就算没有说错的时候,也总是要表达他真正目的的。到那时,自有反攻倒算地时候。不变应万变,这才是忽悠不败的最高境界。 即:口中忽悠,心中清明。以不忽悠胜大忽悠。乃无敌也! 你蔡京再能忽悠,我不忽悠了,你能把我怎么的。李民索兴看起了蔡京的个人脱口秀。 别说,蔡京的知识面,那真是一个非人的恐怖。刚才吃饭时,和李民说了那么多的菜色特点,现在说起茶来,从茶具到水质,从煮什么茶,配什么烧茶的木头,一直到煮茶地火候,点茶的手法,愣是给李民说了一个小时,没带重样的。李民愣是遭受到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一次大忽悠挑战。 李民不得不承认,蔡京也是一个大忽悠,而他李民地养气功夫,比起蔡京这个快七十的老头来,还是差的远,知识面,更是没得比。 好在,李民坚信一点:这蔡京主动找他李民联络感情,而且还是在这个时节,更事先卖他李民一个情面,派人为他李民说好话,那就绝不会只是为了吃吃饭,喝喝茶。 故此,李民才能保持莫测高深地微笑。坚持得住。 只是,如此拖下去,却也不是一个事,别的不说,单是那高俅今天醒来,上完朝,也肯定是要来找他李民的。毕竟高俅那宅子不能白受,高那跪,更不能白跪。而且,徐知常和林灵素在亮宝会后,回完事,也肯定是要带来赵旨意的。这么多的事等着,老耗在蔡京这里。那可不行。 眼看着蔡京性质高昂的还能继续再忽悠几个小时,李民终于决定以退为进的说道:“老太师,酒已饮过,茶已喝过。我叨扰多时,恐官家亮宝会后的旨意已经登门+ 蔡京当即微微一笑,右手微微一摆,左右侍候的人等,当即全都躬身倒退而出。一时间,屋里就剩下了李民和蔡京两人,连周围的门窗都关上了。 李民心中暗笑:看来这老家伙要和我说些有用的话了 ⒈⒈第十九回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河间三只手是老夫派去的人!”笑容满面的蔡京,冷了一句实话。 李民当即吓了一条。虽然李民猜到蔡京要跟他李民说些有用的话,可说的这么直接,还是出乎了李民的意料之外。 他要干什么?跟我摊牌,准备翻脸么? 李民拿不定主意,不知蔡京意欲何为?只能继续不动声色的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奇!书! 网!w!w!w !.!q!i !s! h !u !9!9!.!c!o!m 蔡京微微一惊,终于重视起李民来。 蔡京正色说道:“李先生神仙中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想来也早知道那三只手是老夫派去的人。老夫那时不知先生是真人,以为有宵小要蒙蔽官家。手段过激了些。总算先生天命之人,真金不怕火炼,却也没有伤到。否则,老夫万死难辞其咎。老夫在这里给先生赔礼了。请先生收下此物,原谅了老夫吧。” 说着,蔡京右手一抓他的太师椅扶手,蔡京右侧桌案猛地裂开一个口,一个锦匣升了出来。蔡京起身捧起锦匣,放到李民身边的桌案上说道:“我知先生是高人,也看不起世间的俗物,恰好有人送我一对三千年的何首乌,乃是夫妻成双,世间少有,若得高人炼制成丹,据说也能羽化成仙,延年益寿。先生正是高人,此物赠与先生,正是物尽其用。还请先生收下。” 那锦盒打开。一对眉目清晰,状若婴儿地何首乌,呈现在了李民的面前。 李民微微有些发傻:三千年的何首乌,还夫妻成双。吃了成仙。这世上真有这宝贝?你蔡京怎么不用? 李民随即意识到:蔡京不会炼丹。瞎吃也就糟塌了。 我靠!李民暗骂:你不会,我也不会啊。这宝贝给我也是糟蹋啊。 然而,李民被这三千年的何首乌。以及三千年何首乌的传说,冲击的有些发傻之时,他那脸上还来不及转换地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蔡京一看,大为佩服。连看到这三千年何首乌都不动心,果真是高人也! 蔡京当即越发的敬重道:“若是先生还不谅解老夫,此刻屋中也无他人,先生就是打杀了老夫,老夫也心甘情愿。只求先生谅解。” 此时。李民也醒过味来,继续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老太师言重,三只手之事,不过是上天假太师之手对我进行的磨砺考验。就算太师不动心,上天也必有他途磨砺考验与我。此事与太师无关,那说得上什么原谅,一切尽是天意也!”说着,李民随手指了一下上天。 蔡京下意识的畏惧的抬头一看。当然,蔡京是除了屋顶房梁,那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不过。蔡京地心态,却对上天有所畏惧。 蔡京如今这么大岁数了,又一直为了与赵有共同的语言,翻阅的道藏,那可不在少数。以蔡京的聪明度,读了这么多的道藏。哪有不记在心里,不受影响的。毕竟,不论是佛经还是道藏,除了对神鬼玄通的论述,更多的还是阐述一些人生的哲理。处事的态度,这些哲学问题,对那些神经大条地,除了催眠。不会有什么其他效果,可越是聪明的,越是逃不脱对自我的猜疑,以及对未知的恐惧和猜测。 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我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这几乎是古今中外。所有吃饱了没事干,或者地位到了一定高度的聪明人地通病。蔡京自然也不例外。他位及人臣之首,他又不想造反,他的人生目标,已经彻底到头。他又这么大岁数了,他也不想再拼搏什么了。只想安安稳稳的坐住如今的地位,尽情的享受人生。而只要他不造反,当今天子重情,就是他再贪,也会看在他贪不了几年的份上,不予他蔡京计较的。连当今天子蔡京都不怕。蔡京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蔡京此时唯一害怕地,也许就是上天,就是报应,就是来世或地狱了。故此,李民提到上天,蔡京不由得微微一惊。失了控制局面的气势。 不过,蔡京风雨这么多年,几次起落险死。虽信上天,可却也不是为上天所动的人。就像如今的有些官员,家里供着菩萨,也还是依旧贪赃枉法一样,他们信上天,信菩萨,不是为了为善,而是亏心事做多了,祈求上天和菩萨们保佑原谅。以为上天和菩萨们受了他们地供奉,就可以庇护他们做坏事了一样。落个心安。 蔡京也是如此。信天,就是要天保佑我。 故此,蔡京随即稳定了心神笑道:“先生如此说,老夫也就心安了。上天能借用老夫之手,想来也是老夫信天之诚,为上天所知。故如此尔。” 李民听了即使以李民的功底,也听得心中恶心。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而这时,蔡京却已掠过这个话题说道:“先生进献的金龙珠,今日亮宝会,已让这京都各界,全都开了眼界。此宝可确认,绝对是我大宋镇国之宝。镇国之宝,不可轻侮。我明日欲为先生进言,乞钱三千万贯,修金龙永镇殿,用以成放金龙珠,永镇我大宋龙脉长久不失,气运连绵不绝。” 李民当即听得脑子嗡了一下。虽然这两天李民见过的钱也不少。那卢俊义和高俅,动不动几十万贯的,花起来面不改色。李民钱来得快,花的也痛快。可那终究还是卢俊义和高俅私人的钱财。别管是他们怎么来的。反正是他们给他李民的。李民却也花得心安理得。 可如今蔡京一张口,就是三千万贯,而且显然还是国库的钱。李民就有些受不得了。 李民虽然不知道如今大宋年收入多少,可曾听老郑夸耀过大宋的经济能力很强,能有七八千万贯的年收入。可如今蔡京一张嘴,半年的赋税就没了。有钱也不是这样一个花法啊,不知道大宋都要亡国了么? ⒈⒈第二十回 包工头 民的微微变色,蔡京有些察觉。不过,蔡京倒也没多李民是被这三千万贯的好处镇住了。毕竟,李民这个岁数的年轻人,能见过多少的钱。 蔡京有心卖弄自己的权势,当即不待李民从那三千万贯的建筑工程款中清醒,又说道:“另!老夫曾听官家言:帝王、神灵皆非形胜而不居。而我大宋京都,平皋千里,既无崇山峻岭,又少洪流巨浸。实少灵性。且。燕地未还。名,太原等要地,皆一马平川之地,北人驱马可直抵我京都,京都城外,亦无险峻可守。故,老夫时为官家忧之。今老夫欲在这京都城外,以十年之功,叠石成山,挖渠成河,植木成林。为这京都添一灵动之地,以成天子长居之所,又可为我京都添一屏障。只是此等灵山,须坐落一风水佳处,不可坏了我大宋得风水格局,还要劳烦先生指点一个妙处奏之朝廷。官家闻之必喜,可解心忧。我等臣子也算尽了忠心。” 蔡京如此说,真的是没有什么恶意,真的是想拉拢李民。没别的,只是许给李民修盖金龙永镇殿的三千万贯,那就是一笔相当大的好处。 要知道,如今修筑,那可不比现代,工程款,那是一分不少的从国库里拿出来,可用度上,却实在没有几个花销。凡是蔡京、童贯、梁师成等负责的工程,所有的建筑工,也就是匠人,民工等。那都是按着徭役抓来,一天管个一顿的杂粮,只要饿不死就成,工钱那就是更没有了,连监工都是军队地,打死了白打,甚至从外地运送的花石一类,虽然运费成本巨大。那也是分摊在当地百姓上的。 可以负责任的说。蔡京历年来不断给赵出主意搞形象工程。就是为了捞钱。甚至为了平衡利益。蔡京、童贯、梁师成他们。都是轮流修筑宫殿的,各拿个的钱。国库的钱,被他们拿的哗哗地。 而蔡京他们,也绝对是这个年头最大,最黑暗地包工头。比打死人没人管地那种还黑。农民工不给钱,那都没地方讲理去。干一年,弄不好还要欠他点。绝对打死了白打。 而这一回。蔡京说那三千万贯,就是蔡京准备从国库里拿钱买李民好。 倒是随后,蔡京让李民帮着建言选址,为赵解忧,虽然不都是瞎说。可也是有含义的。除了是让李民投桃报李之外,更是让李民在朝堂上表明站队的方向。只要蔡京帮了李民,而李民又为蔡京说话了,不用再说别的。只是两笔那么大的款项。就足以让任何人认为李民是跟他蔡京联手了,从此李民就打上了蔡京党系的烙印,虽要想借李民跟他蔡京生事。那都要琢磨琢磨是不是也能花上几千万,乃至上亿的金钱,把李民撬走。 只可惜,蔡京这番心思,用到李民身上,那是彻底地浪费了。李民脑子不错,忽悠的水平也不低,见闻阅历跟宋朝的人比,更是眼光长了不知道多少,可李民在政治这一块,却仍然是彻头彻尾的雏。 哪怕一个人的脸皮能在生存环境的压迫下,迅速的变厚了。盘算问题变得稳重了。可政治敏感度,那却绝不是十几二十天就能培养出来的。不是一个圈地人,要想往一个圈跳,那可是不容易地。最少,李民没受007那样的训练,现在还少练,嘛也没闻出来。只是直白的意识到了三千万贯,以及十年工程上了。 如果说,蔡京先前地三千万贯,大宋国库的半年收入,李民还能忍受的话,这十年工程,那李民可就是实在忍不了。 没别的,光听那叠石成山,挖渠成河,李民就能大概其的估算这工程量,绝对比那三千万贯的工程量还大,这要是一块动土。合着大宋每年的国库收入,也别干别的了。 何况,这一干还是十年。要知道,如今是公元1115年,再过十年那岂不就是公元1125年,那不就是金国.不就是北宋灭亡的靖康耻么,这十年的工夫,要是都花在建筑上,那不就坐等着亡国么? 此时李民还没意识到蔡京申请的那三千万贯工程款,就是许给他李民地好处。当然,若是蔡京地形象工程审批下来,那又不是几千万贯的事了。最少今后十年的大宋国库收入,那就都是他蔡京的了。 李民最终抱着万一的幻想问道:“太师大人,这叠石成山的工程,所费可大?” 这要是别人,还真被问住了,最少那些清流,堆一个假山,需要花多少钱。可蔡京,虽然是一个贪官,可他却是实打实从基层升上来的能吏,就连王安石,以及王安石的政敌司马光,也不得不夸赞蔡京的办事能力。其中,司马光还是因为蔡京乃是从王安石一党中投靠过来的,给蔡京加大难度的考核下,称赞蔡京的。 故此,李民的问题,在蔡京这,也不算是什么问题。蔡京只是以为李民想多知道一些细节,多确定一下能获得多少好处。对此,蔡京并不反感。亲兄弟明算账,总比背后猜疑计较强,有弱点,总比没弱点强。李民若使除好色之外,还好财,那自然更好控制。 故此,蔡京毫不在意的随口举例道:“具体款项太多,一两日说不完。不过,既然要叠石成山,这灵璧贡石,总是不能少的。一块灵璧时,普通的一人高,重万斤的,从江南运到此地,路费也在万余贯。我计划修建这山,高九十步,长四十五里,虽然不全用这灵璧石,万余块,也总是少不了的。仅此一项,就需万万贯,其他款项,待得官家批复,老夫也可给先生一个清单,总少了不了先生的好处?” ⒈⒈第二十一回 逼上梁山第三事 蛋! 李民费了极大的心力,才抑制住了自己没骂出来。毕竟这里还是蔡京的府第,在这里和蔡京翻脸,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哪怕李民是带着人来的,真的和蔡京翻脸,也不见得的能走出蔡京府。 李民压抑了心情,作着最后努力道:“太师大人,仅此一项,即费万万贯,我大宋国力如何负担的起?” 李民的本意乃是要点醒蔡京不要做这劳民伤财的事了。可奈何蔡京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只是以为李民不知根底,担心国库没这么多钱。当即笑道:“先生无需多虑。王介甫虽然小气。可却也为我大宋国库攒下了一些银钱。况且,我大宋每年商税可得四五千万贯,泉州,明州,杭州等地市舶司等,每年也可得两三千万贯,农耕两税,又是三千多万贯,还有茶税,盐税,酒税等,各有数百万贯等。我以至督造,分以十年,用度无需也!” 蔡京说得轻松,李民却险些气晕。虽然蔡京随口报的数目,可证大宋国库的一年收入确实不少。可蔡京最后一总结。让李民明白了。敢情你这是可着国库收入造的啊?那军费,以及民建怎么办?合着都你一个人花了? 然而,蔡京说得高兴,却没有注意到李民此时的脸色变化。事实上,蔡京到了如今这个地位,除了赵,这些年也实在没有看他人脸色的习惯了。在确认了李民是他蔡京地同一类人之后,蔡京只在琢磨如何和李民结党。如何利用赵对李民信任,获得最大的效益。却是不再观察李民得脸色了。蔡京自信没有人能拒绝如此大的利益。 然而,蔡京却不知道,即是如此大的利益,可如果有人知道一分也来不及享用就会丧命,估计也没人来冒这个险。何况钱对某些人来说,超过了一定的渴望值,一万贯和一万万贯。其实也就没有了什么区别。 而李民偏偏除了知道第一种状况。本身还是第二种人。在现代,一个维修组小领导的工资他就满足了。混日子了。在宋代,卢俊义一个五十万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花出去了。蔡京地三千万贯,其实和卢俊义地五十万贯,对李民并没有什么不同,何况李民还没有意识到那三千万贯的工程款,就是给他李民得好。李民只要拿了钱。就等奴役其他人来干就成了。 故此,李民听完了,只剩下对蔡京地彻底失望。李民原本想着被清流打击了,就先试着和蔡京这个奸臣联手,走一个曲线救国的路数,彻底被蔡京地贪婪粉碎了。李民是绝不允许蔡京在这个关键地十年内把国库地钱,全糟塌了。 对李民来说,这十年内。国库的钱。就是用来军备的。甚至,哪怕是富裕,这个钱用来减免百姓的赋税。收买民心,凝聚抵抗金国入侵的士气。那也绝对比把这个钱用来运石头叠成山的强! 李民低着头说道:“就算国库承担的起,全用在此项上,官家又如何肯应?朝臣又如何肯应?” 李民此时不敢抬头看蔡京,怕自己克制不住,爆起来给蔡京来一顿老地。如此,对大局没有什么好处,他李民也搭上了,太不值了。 而蔡京没法觉这点,反倒以为李民够聪明的。不轻易给人当枪使。够小心。是个人才。 蔡京当即笑道:“官家心,我知尔。先生无需多虑。官家乃当今人主,富甲四海,普天之下,尽是皇家所有。今盛世太平,官家自应享太平之娱。你我臣子,自应令官家欢愉。虽有一些朽臣,不知岁月几何,何必良苦。可我等为官家解忧,有何必在乎他们言辞。官家欢愉,我等忠君之臣也自欢愉。” 李民彻底是无言了。只剩一个紧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别冲动,别冲动,千万别在他家里打他。 此时此刻,李民对蔡京得印象,不知道要比对高俅恶劣了多少万倍。最少高干的那些坏事,还不是当着李民面干的,更不像蔡京这样说得理直气壮。 靠!又是一个忠臣!一个忠于赵的忠臣!李民被蔡京刺激的,连带对很有好感地赵,也情不自禁地怨恨了几分,都是你这家获得忠臣在祸害人啊。 李民暗暗决定。先应着蔡京,稳着他。让这蔡京先作着计划,等那天上到了朝堂了,用着他李民了。倒是再给他突然来个恨的。反水否掉他的提议,让他来个措手不及,吃点小瓜唠。 故此,李民依然低着头说道:“老太师思虑周详,在下当以老太师马首是瞻。” 李民还是不敢看蔡京,怕自己克制不住。蔡京却是没有发觉,只是以为李民量浅,此时有些喝多了上头。 是夜。李民回转新居。心中地气愤就没有消停过。同时也有些彷徨。虽然李民决定了跟蔡京道不同,不向为谋。甚至要在关键时刻,害蔡京一把。可现在的事实是,宿太尉的一帮清流,正在找借口除掉他李民,而他李民不着清流待见,若再和蔡京为敌了。那可真是腹背受敌了。李民虽有了决心,可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心态,那可不是说声就有的。 李民真的很彷徨。 而就在李民迈入自己的新居之时,李民怀着彷徨的心情,却又听到了一首同样彷徨的琴音。 很好听,很好听的琴音,可就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人感觉着彷徨,孤单,无助。几乎瞬间就引发了李民的共鸣。 直到有一个人拍着李民的肩膀说道:“兄弟,回来了。”李民这才醒过来。一看,却是鲁智深正在门房等着他。 鲁智深摇头对李民说道:“兄弟,你那都好。就是太放不开了。男儿大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但得个痛快,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太累了!” 有月票的别忘给个。催更的,最少也要放在我有可能吃到的地方吊着我啊。 ⒈⒈第二十二回 真的打吗 太累了? 要不怎么说鲁智深有大智慧呢。鲁智深一句话,当即引发了李民的共鸣。李民如今确实活得太累了。比他原先在现代的日子,不知道累了多少。劳心累人啊。 不过,李民得理智,以及李民在正规教育体系下养成的思维惯性,却让李民除了苦笑,却还是没能放开。就像如今的大学生,抱怨的不少,骂政府的也不少。可真正要反*政*府的。却绝对没有几个。中国的纯朴本色,只要能过日子,凑乎活着,发发牢骚也就算了,哪能叫那个真。 李民岔开话题道:“谁在弹琴,那么悲?” 鲁智深怪眼一番,盯着李民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家的师师么。小丫头不错。别老欺负人家。” 李民顿时又被说道了短处。李民很是委屈: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她不欺负我就不错。 李民又连忙岔开话题:“大哥,你在这里干什么?等我么?” 鲁智深一拍光头,想了起来笑道:“光跟兄弟说话了,险些把正事忘了。洒家正是在这里等兄弟你的。那高又来咱们家了。兄弟和他说妥了么。不妥,我这就埋伏到外面,等他回去时,一禅杖打死他。” 李民连忙拉住鲁智深说道:“大哥,不用了。高俅比蔡京强太多了。咱这宅子就是他高送的。林哥那事,我也盘算好了,今天晚上就能解决。高你就别杀了。杀他还不如杀蔡京呢。” 鲁智深一听。当即笑道:“原来兄弟想杀蔡京,这事好办,包在洒家身上。等林兄弟那事了了。洒家摸清了那蔡京得行走路线,半路上冲过去,一禅杖打杀了他,也就是了。” 李民听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多这个嘴干什么? 李民连忙劝道:“哥哥,千万别当真。弟弟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把他打死了。这京里岂不是要比高死了还乱。咱们进献金龙珠。正是祥瑞之时。这当口哪能死大臣的。哥哥千万别去。” 鲁智深摇头叹道:“你还是放不开。随你了。”转身要走,随即又想起些事来,停住脚步,回身对李民说道:“对了。你那俩徒弟也来了。也好像有事找你。还有你上回救地秦桧,今天回来说中了什么的,准备等官府发钱就请咱们大伙。还有,你那小媳妇儿怎么练得。才一天的工夫,怎么能打雷了。那雷,好家伙,轰隆一声的,一大块石头就四分五裂了。连我挨上一下都一跟头,疼得厉害。若不是她法力还浅,就能发三雷。那岂不是无敌了?兄弟若是有仙法,可一定要教我。” 李民被鲁智深一串的话。说得有些糊涂。滤了一下思虑。却是又叹又喜。叹的,自然是秦桧这个家伙,果然中了。一想到这个奸贼、汉奸的发家。竟然是自己资助的。李民能不感叹么。尤其是,李民如今还在高俅和蔡京得身边游走着。应承着。那就更令李民郁闷了:难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是跟奸佞为伍地名? 好在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鲁玉真地把天雷拳练成了,虽然这天雷拳,不是天地级别地。只是一种把人体内劲大量发射出去的一种密法。可听鲁智深的说法,貌似威力还不错,李民很满意。 李民当即向鲁智深说道:“哥哥想学。自然没有问题。不过,那却不是什么仙法。只是一套拳法,只要哥哥能练出内劲来。就可以练。” “世上竟有如此拳法?这拳法怎么能发出天雷之声,还有如此威力?”鲁智深虽信李民,可还是不解的问道。 李民笑道:“哥哥。这天雷拳,那可是压缩内劲爆发而成。按那天雷拳的说法,人打出多大的劲,就返回多大的劲,故此,人有内劲,攻敌时,虽自认使了全力。可只有一成,被发出了体外攻敌。余者却皆散于五脏血脉,护庇自身。此乃人之天性。非明自身而不可查。而就算查之,也不可改。否则,就算对方无力伤人,单是自力地反弹,就可要人性命。故此,他创出天雷拳,借助身印,引导体内内劲,聚于手掌河谷,一次推出八成的内劲。这内劲离体,本体自然不受反震之力。而这八成的内劲一次输出,相辅相成之下,自然比一成的内劲,大了不止八倍,原本百斤的力量,一次爆发,有可能却是千斤万斤。端是看能把体内的内劲压缩多少。压缩的内劲越多,体积越小,这爆发的威力也就越大。只是,压缩地内劲越多,为例越大地同时,一次打出的内劲多了,这后力自然也就不足了。倒时却是要看临场的抉择了。倒是哥哥这身力气,举世皆无,管他什么人,一禅杖打死,何人挡得?” 鲁智深一愣随即大喜,拍着李民说道:“好兄弟,果然还是你地见识高。管他什么招法,一杖打死就是好招法。哈哈哈。。。。”说完,大笑着去了,显然领悟了什么,急不可耐的实验去了。 李民暗暗奇怪:我说什么了? 不过,更让李民奇怪的是:鲁智深刚才那么大起大落的用力拍着,就是一块石头也应该碎了,我怎么没觉着疼呢? 李民瞎琢磨中,猛然一喜:难道我又激发了什么异能?现在金刚不坏,连鲁智深这么大的力,都打不动我了么? 李民欣喜之余,连徐知常,林灵素,高俅等人还在里面等着他李民说事都忘了。当即叫住铁豹说道:“豹叔,劳驾打我一拳。” 铁豹一时没跟上李民的思路。诧异的看着李民,转头对恶虎说道:“姑爷刚才说什么?” “姑爷让你打他一拳。”恶虎也很奇怪的复述道。 “姑爷没喝多吧?”铁豹得到确定答案,知道不是自己的耳朵问题,当即不放心的看着李民。不过,铁豹在回来的这一路上,还真没觉得李民喝多,怎么到了家,反倒说起醉话来了? 李民看得气急,喝道:“我没喝多。叫你打一下,你就打一下吧。又打不死人。我这是试试功夫。你用力点,别让我看不出效果来。” 铁豹听此,这才放心了一些,姑爷身上的怪事多,突然多出点什么神功来,也不足为奇。不过,在打之前,铁豹还是有点犹豫的问道:“真的打吗?我可打了?” ⒈⒈第二十三回 关键人物出现 别废话!用力点!” “嗯!” “嗵!” “哎!” 李民痛叫一声,被铁豹一拳打出五步,胸口痛的不行。不用看,肯定是青肿一片了。 而铁豹和恶虎,却全都傻了:姑爷这练得什么功夫。没嘛不一样啊。尤其是铁豹,看看自己的拳头,怎么都没发现受伤。 直到李民勉强站住身形,铁豹和恶虎这才行过味来,连忙抢步上前扶住李民说道:“姑爷,没事吧。” “没事。”李民压住疼痛,苦笑道。随后又提醒铁豹、恶虎说道:“别跟别人说。” 铁豹、恶虎连忙点头。随后意识到:敢情姑爷摆了一回乌龙。当即全都忍笑得辛苦。好在李民刚搬的家,高俅送的那些家仆,李民信不过,全都安排在不要紧的地方,新的家仆还没找呢。这进门发生的事,倒也没不相干的人看见。 不过,李民虽自讨苦吃的摆了一乌龙。可李民却也因此确认了他李民没有爆发什么第二异能。问题的关键,应该还在鲁智深哪里,光看鲁智深急不可耐的兴奋劲,弄不好鲁智深又有什么突破了。 李民微一感叹,又被疼痛惊醒。李民想起还有两拨人等着他呢。 只得忍着疼,来到客厅。 客厅内,高俅和徐知常、林灵素正聊得高兴。看李民回来,全都迎了过来。可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在徐知常、林灵素身后。竟然还有着一个外人。 徐知常给李民引荐道:“师尊,这位乃是赵良嗣赵大人。任直龙图阁,提点万寿观。闻师尊大名,特来拜见师尊。” 李民闻听,当即一惊。要知道,那晚老郑给李民忽悠北宋末年资本主义萌芽爆发地可能性时,其中一个关键人物,那就说过这个赵良嗣。 据老郑说:这赵良嗣虽然是奸臣录中的一员。可却没有什么弄权或贪赃的记载。上榜的唯一因由。就是他促成了宋金的海上之盟。而随后不久,北宋就被金灭亡了。他也因此被随后的宋朝统治者降旨处死了不说,也成了奸臣上了榜。 可这事要细分:赵良嗣原名马植,乃是一个在辽国居住了好几代的汉人大家族中人,马植本人,也在当时的辽国,混上了光禄卿地官职。那光禄卿虽不大,可也不算小了。而当时地辽国朝廷,也正是一个奸臣掌权地时候,这马植若是一个奸臣,正好在辽国腐败的土壤中肆意享受。可他却在不知道宋朝会对他采取什么态度的情况下,毅然抓住机会,叛逃到了大宋。 这要是隔在现代,那怎么也是一个爱国华侨了。为了回归祖国。抛弃个人的事业。怎么的也得轰动几天。而至于他献的策略。那只能说明他的爱国之情,正确与否,采纳与否。却是当时宋朝权力机构地事。 毕竟分析,采乃与否的权利,乃是宋朝决策者应该承担的责任。宋朝君臣又不是没有行为自主能力的人。赵政权采纳了赵良嗣的建言,并委派给了赵良嗣。那由此引发的责任,自然与赵良嗣无关了。而赵良嗣受命,并为此费力奔波的实现了这个策略,这赵良嗣不管从哪个地方说,那都是他完成了自身的工作与责任。上奸臣录,绝对是替宋朝地无能顶缸。遮羞。 只是,老郑虽然评论了这个赵良嗣是个冤案。可赵良嗣献策引发地后果,却还是让老郑不满的根源,要是没有赵良嗣献策,任由金国和辽国打去。只要大宋不自爆其短,在维持个几年,备不住宋末被蔡京大压的资本主义萌芽,经方腊这个先驱者引发地革命失败后,就此扩散,集聚,爆发了。 故此,李民对这个老郑重点评论的赵良嗣,还是很有印象的。这可是宋金海上之盟的关键人物,这个人要是控制好。断绝宋金联盟,那可就轻松多了。毕竟除了他之外,恐怕当今的宋朝大臣,也没几个能通过辽国防区,去与金国联盟了。 只是,李民惊喜之余,也暗暗奇怪:他这么一个人,来找我干什么?我此时又不是什么朝中大臣。 不过,李民还是沉住气的跟赵良嗣客气了一番。 而这时的高俅,却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偷偷的跟李民说道:“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高俅这地位,远比徐知常和赵良嗣高得多。而且,李民也明白高俅的心态,知道高俅要说什么。有心把高俅先打发走了,然后再和徐知常,赵良嗣他们细谈。 故此,李民笑着示意徐知常和赵良嗣他们先等一会儿,随即跟高俅来到里间厅房。 高俅看四下无人,略微有些脸红的说道:“兄弟。昨天我喝酒,没说错什么话吧?” 李民笑道:“兄长没说错什么话。只是感叹无有亲生后代,故此郁闷的喝了多些。” 高俅回想一下,好像确实如此。毕竟无后这回事,就是不喝酒,也是要请李民帮着解决的,如今喝醉酒说出来,却也正好。“ 高俅当即眼睛又有些犯红地说道:“兄弟,哥哥我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不得已,认了个不成器的兄弟当儿子,他人说我什么,我都知道。可我能怎样?他本是我的堂弟,认我做爹,本就委屈了他,我能不让着他几分?可他不成器啊。现在全靠兄弟你帮忙了。” 说着高俅又有下跪的趋势。李民急忙拦住,笑着说道:“高兄,你我本兄弟,那需如此。你的事,我一定帮。” 高俅闻言,当即心中一振。 可李民随即又说道:“不过,我这金叶子,却是先天灵物,有缘即刻见效,无缘那功效却缓慢的很。就是我把手中的金叶子给了你,也未必有什么成效。” “啊?”高俅闻言,当即如遭雷劈一般。 李民见此,微微一笑又说道:“不过兄长也无需过虑。小弟却也为兄长想过此事,思得一法。 高俅闻言,如死蛇复苏一般,又来了精神说道:“兄弟快说。” ⒈⒈第二十四回 高俅的命数之人 很简单。多积善事!”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 高俅当即脸一红,惭愧的说道:“知道,知道。” 李民摇头说道:“高兄。光知道,那可不行。你还确实的做到才行。先天灵宝,与天地合,感天地万念,那卢俊义在大名,光有名望,多行善事,对那先天灵宝,又崇信不疑,所以才能立竿见影。而你的名望。高兄,说句你不爱听得话,恐怕盼着你绝后的,要比念着你好的,不知道要多上多少。这先天灵宝恐怕轻易不会显灵。你需逐一的抹除百姓怨念对先天灵宝的干扰,这宝贝才能生效。” 高俅脸上,汗都出来。高一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要想全都抵了,却是一个不容易干的工程。可高俅还是咬着牙说道:“知道,知道。” 李民不禁暗叹:古人对后代的执著,真是现代人不可想象的。这要是放到现代,丁克家庭算个什么? 不过,这与李民无关,李民还是按着计划说道:“高兄知道就好。高兄稍等,我这就给你拿去。” 一会儿,李民捧了一片金叶子来到高俅跟前说道:“高兄,这就是金叶子,你要贴身放好。” 高俅看着那经络分明的金叶子,惊叹无比,连忙双手去接。李民微笑着把金叶子递给高俅,随意的说道:“高兄,这金叶子虽然被我师兄封印,容得我把它转让给你。可看起来,它真的与你没什么缘分。灵动地光泽,暗了许多啊。高兄若想宝贝显灵,还是要多多的努力积福啊。” 高俅的心态,此时全都系在了金叶子身上,闻听李民之言,顿时也觉得金叶子好像比先前少了一些灵性。兴奋的脸色,顿时又苦了几分。可对李民地信任,却又强了几分。因为李民没有像他人一般的奉承他高。说的都是实话。 而这时。李民这才装作无意想起是的说道:“对了。高兄,向你打听一个人。你可曾听过林冲这个人?” 高俅一会悲,一会喜,几番折腾,正是心力疲乏之时,猛听李民如此问,心中又没拿李民当外人。顿时顺口说道:“林冲这人我倒是知道,前些日子闯了我的白虎堂,被我发了出去。怎么?兄弟打听他干什么?” “哎!兄长糊涂啊!你怎么把他发了出去?”李民假模做样地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么?”高俅见李民这样,很是奇怪地问道。要知道,林冲在高俅得手下,不过就是一个禁军教头。跟现代新兵训练营地教官相仿,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 李民叹道:“咳!实不瞒高兄说,这林冲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今日亮宝会上。请出金龙珠时,受宝珠光芒照耀,偶感林冲这个人与我有大缘法。我一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故此才向高兄请教。谁成想高兄竟然把他发了出去。想那林冲能得金龙珠向我提示,必是有大来历的,你把他发了出去,那就是逆了天数,恐怕就是有了我那金叶子,你也是改不了天数。日后更恐怕要死在这林冲手里。” 高俅一听顿时有些慌了。 要知道,高俅原本经过天罚事件,就对李民信服不已了。几乎李民说什么,高俅就信什么。何况现在李民早把金叶子给他高俅,正是关系亲密无比的时候,李民万也没必要在这个关节说什么破坏关系的话。而且。林冲对高来说,实在是一个提不上的小人物,若不是高俅干儿子时刻念记着林冲老婆长得漂亮。老跟高俅要死要活的。高甚至也想不起来害林冲。这种小人物,以高地观念,那是万万和李民扯不上关系的。何况李民刚到东京没几天,而那林冲却早就发出去了,根本不在东京,若不是金龙珠显灵,李民万万不应该知道林冲这个人地。 故此,高俅一点没有怀疑李民。可问题也就是在这了。既然李民没接触过林冲,李民更不会骗他高俅。那金龙珠显灵,那更肯定是真的了。而能被金龙珠显灵感应出的林冲,可见对李民有多重要,来历有多大了。 他高俅害了这种人,那岂不是麻烦大了。 高俅有些惊慌的说道:“兄弟帮我。” “我当然要帮你了。不过,这是你自身造成的命数,主要还是要靠你本人化解。”李民装模作样的说道。 高俅琢磨了一下:我该怎么化解? 随即,高俅目显狠色的说道:“兄弟,我听说这人死了,自然一了百了。什么恩怨都化了。要不我先下手为强,贴出海捕公文,寻到那林冲,把他杀了。你看如此可好?” 李民闻听,暗自感叹:高俅还真***就是高俅,这种念头都想得出来。这两日跟他在一起,还真是把他当成好人了。 李民摇头道:“天数可化不可改。你即使全天下追杀他,可除了会增加他杀你地怨念之外,也跟本杀了他。你若是能杀他,那也就不叫天数了。” 高俅闻言,顿时心中一冷,越发地信了。 要知道,高俅不怕势力,就怕刺杀。论势力,高俅虽然比不上蔡京他们,可有赵撑腰,高俅却向来也不怕谁得。可高俅混混出身,却深知到,混混逼急了,那真是舍出一身刮,敢把皇上拉下马。而那林冲却正是武艺高强之辈。发出去不算什么,若是抢了林冲老婆,毁了林冲得家。林冲刺杀他,他绝对有被刺死得可能。 故此,为了斩草除根,把林冲发出去之后,可没少对林冲下杀手。结果,野猪林林冲被鲁智深救了,草料场,陆谦带了那么多的人,原本万无一失的杀戮,竟然还让林冲把人都杀了,跑了,不知了去向。果然这天命,不是人力可改地。可这天命若是改不了,那最后按李民的说法,他高俅不仅要无后,而且连性命都要完蛋。那岂是麻烦可说的? 高俅越想越害怕,当即冲这李民再次跪倒:“兄弟救我!” ⒈⒈第二十五回 林冲归我 人不过头点地。男儿膝下有黄金。 在如今这个年代,跪拜,那可是比送钱更有诚意的恳求。可李民更愿意高俅送钱。就像高送的这座宅院就挺不错的。而高得跪拜,却实在让李民不自在。 李民连忙扶起高俅说道:“高兄莫如此。我定帮你。且坐下来说话。” 李民把高俅按到椅子上安抚一番,待高俅神态略微平静下来,这才跟高说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命数虽不可改,却可化。你与林冲本无私仇。只是受命数左右而结怨。只要你有心。终可化解的。” 高俅闻听,当即苦笑道:“兄弟。谈何容易啊。不瞒你说,我与林冲结怨,虽也怨我。可也怨他。他不过一个禁军教头,官小职微,可他竟然一幅克己奉公的样子,严于操守,练兵不芶。很得一些军兵拥护。这兵将一心,那可是官家的大忌。别说是他了,就是当初的老杨家又怎样?都说老杨家一门忠烈。可他一个北汉的降将,竟然听调不听宣,还称什么杨家将,杨家军。最后还不是都被调到了前线消耗掉了。我代官家看守禁军,哪怕他有才忠心,却也是容不得他,正好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又看上了他老婆,这才设计了他。又在途中派人杀他。此等仇恨,如何化的开。” 高俅虽然说的含糊。可李民却听得寒心。不管那高说他半公半私的整治林冲,是找借口也好。搪塞也好。可他捎带出地杨家军没落,却实在是没天理,却又顺乎人心。这也无怪乎杨志送了那么多钱,走了那么多的门路,最后却被高俅一脚踢开了。 李民有些意识到:如今这个朝廷,不是百姓的朝廷,也不是中国的朝廷,而是老赵家的朝廷。与国有利。与老赵家无利的。那就是叛逆,那就是奸臣坏蛋,而与国无利,却与老赵家有利,或者与老赵家当家人赵有利的,那就是忠臣,良臣。如蔡京、高俅等人。 李民有些不是滋味。李民很怀疑:日后的岳飞被陷害,弄不好也就是因为岳飞岳家军地称号。要知道,老赵家地发家,就是手下兵将推上来地。就算岳飞再忠,老赵家也怕岳飞被那些崇信他的人,逼得造反。要知道那个牛皋,那可就是山大王出身,没事老嚷嚷造反的。何况岳飞本人又没有什么人格弱点。从不贪图些什么。自然更让老赵家不放心了。 “兄弟。怎么了?有事么?”高俅发觉李民听完之后。皱着眉,不说话,不知道李民想到了什么。等了一会儿,实在按捺不住了,终于问出声来。 李民这才回过味来。唉!怎么又跑题想远了?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民前半生的大忽悠,与人聊天,都是为了兴趣。很少有什么目的性,自然忽悠起来,天南地北,想到什么,忽悠什么。即使在论坛上灌水跑题,跑到外太空,那也是常有的事,以至于李民现在,触及到了什么而精神跑题,实在是不好改。决不是十几二十天的穿越,就能把所有地习惯和思维惯性,全都扭转的。 不过,如此却也让李民再次想到了岳飞,想到了给岳飞预留的天魁星。回头还得让郑鹏打听情报时,连带着把岳飞找了。 李民暗下决心的时候,面上恢复了正常,向高俅说道:“高兄多虑,你派人杀他,那不过是命数的指示,根本杀不死他。那算得什么怨恨。只要你没害林冲得家人,林冲得家人,就是林冲得顾忌所在。有林冲得家人,就有林冲和你化解的机会。” 高俅迟疑了一下说道:“林冲家人到没什么。可你那侄儿却看上了林冲得老婆,弄不到手,总是跟我闹。” 李民暗道一个晦气。高衙内那种欺男霸女的混帐,怎么是我的侄儿?可冲着高俅,这叫法还真没错。 李民只能忍着说道:“高兄,只要你化解了林冲得恩怨,再做一些善事,引动了金叶子地灵性,用不了几年,你就有亲儿子了。这个中地关系,却要看你的了。” 高俅眼中当即闪过一丝兴奋和狠毒。随即断然说道:“那个混账,一天到晚的惹事,也没个消停日子。若不是盼着他给我家留个后,延了我高家地香烟,他算个什么东西。我回去就警告他,若是他不听,我就打断他的腿。” 李民点头道:“这就对了。不过,你最好在领着那小子,亲自去一趟林家,把事情说圆了。同时想法把林冲得罪免了。我再派人通过林家,查找一下林冲,把他受在身边看着。想来,以金龙珠的预示,我找到林冲得机缘还是很大的。到时候,我的官家恩赐,正好安排几个旗牌。那林冲在我手下听用,受我拘束,又有家人在京。想来定可化解了高兄的命数。如此,高兄性命无忧,就等着抱儿子吧。” 高俅当即嘿嘿的笑了。性命无忧,抱儿子。那可以说是高最期望的两件事了。只是听听,高就乐得找不到北了。 对此,李民很惭愧。金叶子绝不可能帮高俅生儿子的。能不能生儿子,还得靠高俅自己。而至于林冲,根本就不用查,只看杨志还在梁中书得手下,林冲绝对就在梁山了。等高俅想法把林冲得官司了了。李民相信,只要让鲁智深带信跑一趟,就冲林冲在王纶手下不受待见的,肯定召之即来。到时候,李民手下的天罡护驾,绝对有多了一名。 到时候叫他什么好呢?还叫他天雄星?还是给他也再改一个?李民又有些溜号了。 还是高俅仗义,自己的事办完了,知道徐知常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连忙向李民请辞。李民这才想起他那俩徒弟。 不过,高俅临走前指点李民地一句话。却让李民越发的迷惑起来。 ⒈⒈第二十六回 蝼蚁 兄弟,那赵良嗣可是梁师成地人。你今天刚赴完蔡跟他说话,最好注意点。免得蔡太师猜疑。” 赵良嗣是梁师成得人?他不是童贯引领回来的么,怎么又成了梁师成得人?怎么算,他也应该是童贯或者蔡京得人才对啊? 李民有点摸不着底。先命人把徐知常叫了出来,问问有什么事。 徐知常的事情到简单。 今天亮宝会后,与会的,都在内心种下了李民神通广大,金龙珠神妙无方的深层意识。几乎都成了李民地狂信徒。而徐知常发动了一次这么大范围的惑心术,虽然有惑心灯的帮助,可还是精神力大损,没有个一两月,那是恢复不过来的。而且,这还是徐知常练了李民胡诌的那段功法后,精神力大涨得结果。 不过,消耗了那么大,得到的结果也值得。那些几乎成了李民狂信者的京都名流,一个个回到家,全都大摆宴席,广邀亲朋,祭拜祖先,大肆宣传他们在亮宝会上的亲眼所见。有了这么好几百人的全心宣传,不到半日的功夫,整个东京城,没有一个人不惊叹李民神通广大,金龙珠神妙无比的。李民的民间声势,几乎可以说是不可动摇了。 而至于朝廷上,反倒没有这么大的震动,毕竟,当日争论,将其辩证的结果,定在了亮宝会上,那几乎就已经可以说是结案了。毕竟,鉴宝的徐知常都成了李民地徒弟。那宝物的真假。还有什么可翻案的。那些清流,不过是指望他们安插的人,能在亮宝会上惹出些事端,或者看破一些李民地手段,借此抓住把柄,好打压李民罢了。 可亮宝会被徐知常运筹的,整个与会者,都被催眠了。别说现场闹事了。连事后都成了李民地狂信者。这些清流还能有什么辙?甚至有些信奉黄老的清流。在得知那些与会者赌咒发誓描绘的亮宝会上的种种神奇之后。也都信了李民得神通,怕了李民,偷偷地打起退堂鼓来。 故此,徐知常地回奏。没有任何地波澜。只是赵希望李民明日就上朝进献金龙珠的心愿,被徐知常以黄道吉日为借口,推倒了三月十五。又吊了赵几天。而后,徐知常出宫的时候。就碰到了这个赵良嗣在门口等着,拜托徐知常给他引荐李民。 徐知常往常倒也受过赵良嗣得好处,也知道赵良嗣经常走访一些大臣,为的就是那点破事,没有什么大的妨碍,故此就把他领来。准备给他一个见到李民地极会,也算成全了他一片苦心。 李民看徐知常说得轻松。真不知道该说徐知常些什么好了。简直比他李民还是一个政治白痴。不过,这倒也怨不得徐知常。徐知常本就是一个修道人。及时入红尘忽悠赵。那也是处于一种世外高人的眼光和立场上,根本不涉及其中,无论是蔡京。梁师成,高俅,还是那些清流,他都是不管的。什么势力也与他没关系。他就是蒙些钱财,骗些女色。现在有了大法正道,徐知常连钱财和女色都不在乎了。对其他势力,也就是知道就完,那想地那许多。 而李民却希望成为国师之后,影响宋朝政治格局,两人从根本看待事物的角度就不一样,又怎么可能想到一块去。 就像这一回。徐知常就想着赵良嗣进些香火,而李民却要琢磨赵良嗣要代表哪一方。 李民揉揉眉头问道:“你知道赵良嗣来此的目的?他是什么目的?” 徐知常不以为意地说道:“师傅,赵良嗣的目的,这京中哪个不知。自他三年前从辽国归来,他就一直在游说众大臣同意他那连金灭辽的方针。只是他这策略,虽得官家地欢心。可我大宋太平百年了,那大辽又有几十万地雄兵,那是那么好打的。说说没什么,真的打起来。百年太平毁于一旦,赢了没问题,输了,那个大臣担地起?故此,这事也就成了一个笑话,大家都在听着等着,那赵良嗣的钱也没少花,可却一直等到了现在。我看他有心给师尊上贡,想此事也不会给师尊惹什么麻烦,故此就把他带了来。” 李民听的真是没脾气了。虽然李民一心反对宋金联盟,可对一个进献宋金联盟策略,竟然拖了三年没结果。也是实在的没得说。战局变幻,瞬息万变。这种策略,哪有悬着三年的?三年下来,黄花菜都凉了。还有个屁用? 不过,李民随即意识到:貌似老郑说过,海上之盟好像是在宣和二年,即1120年后才在赵良嗣的运作下订伙!这还差着五年了。这大宋不灭,还真是没天理了,这种政局的建议,竟然拖了八年多,这八年多,若是辽国和金国不知道大宋的打算,那才真是见了鬼了。连底牌都让人家知道了,你还指望人家不宰你,这怎么可能? 李民对赵良嗣寄予万分同情,不过也对他这种得谁跟谁套瓷,弄得人人都知他建议内容的这种缺乏保密心态的无知行为而不满。 不过,即使如此,李民还是有些没有明白,怎么高俅会特意跟自己说这个赵良嗣是梁师成的人,貌似这个赵良嗣还很重要的一般。若这个赵良嗣是梁师成的人,他怎么还用得着这般上窜下跳?这赵良嗣,终究是忠义?还是别有用心? 李民明白了一些,却又涌上了更多的疑问。这政治,果然不是一般脑系就能玩得转,玩的通透的。李民首次发现,这种政治斗争,看小说很来劲,可自己费脑子,实在太受罪了。 李民索兴放弃了猜测,准备和赵良嗣聊聊,获得更多的情报之后,再来琢磨。当即叫人去请赵良嗣。不过,李民却暗中示意了徐知常,若是看他打信号,就催眠了这个赵良嗣,盘问赵良嗣真正的想法。反正赵良嗣不是什么大人物,有时暴力解决,也是一个简单的方法。对此,徐知常倒是没有什么反对。笑着点头应了。 ⒈⒈第二十七回 刨根问底 先生进献金龙珠,我大宋得此,正是天下一统。江还请先生面圣之际,进言官家不可错此良机,务必联金灭辽,还我大宋燕云十六州。”赵良嗣被叫进来之后,几句客套话后,果然就向李民提出了请求。 李民看着赵良嗣,没有说话。 这赵良嗣,可以说就是李民政治理念最大的对手,若是把他说服了。就冲大宋朝这个拖拉劲,五年之后的宋金之盟,估计就可破坏了。只要金国估量不出大宋的军事实力,想来也不会冒然灭了大辽之后,就立刻打大宋。 故此,李民有心在今天就折服了赵良嗣,如果不行,就让徐知常给他催眠! 看着李民不说话,旁边两个颇受赵重视的两个老道,各个一幅气定神闲得样子。赵良嗣的心理压力,骤然提升了许多。要知道,为了这个事,他已经在京城奔走三年了。若不是这件事,乃是家族承担了百年的使命,赵良嗣早就崩溃了。 李民沉默了一会,见赵良嗣得热情和锐气都低迷了许多,这才平淡的说道:“赵大人,你找错人了。我一白身,哪知道许多军国大事。妄言此事,官家详问起来,我无以应对,岂不是欺君。赵大人莫要害我。还是请回吧。” 李民虽然做出拒绝的样子,可还是留下了话扣。毕竟李民是想找碴和赵良嗣辩论,而不是赶他走。当然了。这也还需要赵良嗣是一个聪明人,能听出来,否则,宁跟聪明人打假,不跟傻子吵架的忽悠守则,李民还是不想违背地。傻子认死理,你骗他行,可要是让他放弃一件他认定的事。那难度绝对是宗师级。 而这个赵良嗣。显然不是傻子。他听出来了,若是李民有心拒绝,直接请他走,或者象其他人那样哼哼哈哈就行了。根本没必要说什么无言应对官家,若是如此,我跟你说详细了,不就成了么。 赵良嗣当即欣喜地说道:“先生神通广大。今日亮宝会,京城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先生又献如此重宝与朝廷。功高盖世。当今国师之位,必是先生的。到时,先生一句话,官家如何轻的。且,我之方略。已非止一日。早已周详。三年前我归宋之际,就与官家知晓。当时官家也是称赞不已的。只是觉得时机尚未成熟,故先搁置。如今金国立国,正是良机。先生到时只需给官家提个醒就是。当然,先生乃谨慎之人,若有什么疑问,我此时也可为先生解说一二,若是官家问,定让先生应答无碍。” 李民心中一动,貌似周邦彦那种大臣,都不知道金国立国的事,这赵良嗣,倒是消息灵通的很。 李民有心挫他锐气,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三年前就有进策。你之主张为何?” “联金灭辽!”赵良嗣坚定地说道。 李民蔑视道:“没想到赵大人也是一个高人。金国不过今年才立,朝中大臣都知之不多,赵大人竟然能在三年前就已知晓了有金国,并做出了联金灭辽地方略,真是高人啊。” 赵良嗣当即愣住了,赵良嗣还真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尴尬地说了一句:“在下没有神通。。。。 随即,赵良嗣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好了。 看了看左右,徐知常和林灵素两老道,全都闭着眼,神态安详地坐在那里,就跟睡着了没听见一样。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而李民却又笑道:“你若没有神通,莫非你与那金国的皇上有交情,他是按着你的意思,起的国号不成?” 赵良嗣得脸更垮了。连忙苦着脸向李民解说道:“先生莫要说了。是我说错了名号。我如今的方略,乃是联金灭辽。而我三年前的方略,其实乃是扶助辽国大族反辽,进而趁辽国内乱之时灭辽。” “哦?可是哪个大族?” “就是如今的金国皇族,也就是三年前地完颜部落。”赵良嗣很是痛快地说道。 “嗯。三年前的一个部落呀。那三年前辽国的军力如何,那完颜部落当时又有多少兵马?他兴兵可打上几年?我们可扶植他们什么,他们又能为我们做些什么?你又是如何觉得他们可以扶植?”李民刨根问底的问道。李民这根本就是诚心的,忽悠规律,越是细节,越是容易被人抓住破绽。 赵良嗣没想到李民竟然问的这么详细,当即有些心乱。要知道,就连三年前对他提案极为感兴趣和赞赏的赵,那都没有问的这么详细。而有许多事,他赵良嗣还是不能和外人说地。 然而,李民看到赵良嗣得犹豫,却更感了兴趣。有犹豫,那就是有隐情,这距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故此,李民有心给赵良嗣来个压力地说道:“怎么的?是你时间久忘了?还是你当初根本就是欺君?如此都说不出,如何让我在官家面前乱提?” 赵良嗣一哆嗦。咬牙说道:“三年前辽军兵马四十八万。各附族兵马无数,皆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完颜部落虽是大部落,本族兵马不过两千。全族之兵,可战一年。” 说到这里,赵良嗣似乎也觉得扶植一个两千多人的部落去反四十多万兵马地大辽,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大宋境内,光是几千兵马以上的山贼,就不知道有多少伙,你在人家国内,扶植一个两千兵马的反贼,能有什么意义?哪怕是如今这个完颜部落确实立国了。可能接着走多远,谁能说的准。辽国耗的起,可那金国如何耗的起?硬打上几仗,以十换一,也能把金国消耗空了。 他赵良嗣要是说不出个事来,他这个欺君,那可就扣上了 ⒈⒈第二十八回 百年大计 上 先生,我赵良嗣虽生在辽国,可我是一个汉人,我大统,我归宋之心,可是时刻不忘故此,我在天庆二年二月,不,是我大宋政和二年二月,听闻完颜部落的完颜阿古打在鱼头宴上抗命,就留意此事,此后,完颜阿古打又多次抗命,九月更是抗召不朝,我既确定此事乃是我大宋得良机,恰逢童太师访辽。故此,这才把我所见所思,告知童太师。随后为童太师所喜,我这才得以认祖归宗。并进言给当今官家。”赵良嗣极力的证明着自己说道。 李民只是不说话的看着他。 赵良嗣拿不准李民得心态,有些发虚,又辩解道:“先生,非是我不念宋辽百年邦交之好。欲使两国征战,百姓受苦。实在是我大宋与辽比邻而居,两强并立。又有燕云十六州之宿怨。不得不战啊。 且不说天无二日,两国不可并立。单是那燕云十六州的宿怨,那也是化解不开的。燕云十六州,自古乃是我汉家的土地,即使落入辽国百年,上面依然住得是我们汉人为多。各自收那契丹等族的压迫,时刻盼回中原。且,除此之外,燕云十六州地产富饶不说,更是长城内外阻隔得兵家必争之地。有此,我大宋可拒敌域外。无此则以腹示人。故,我大宋与辽,终有一战。我大宋百年忍忍,为的也是这一战。既如此,与其让他人准备好了打我们大宋,何不寻机灭了他们大辽? 而大辽国内。与我大宋不同,并非一族,其心各异,只是契丹强盛,这才以他们为首,余者部落,各自上征战不休。只认强者为尊,却没有什么忠孝之念。但有一强起。必是群狼争首时。 故此。我建言扶植完颜部落。联合灭辽,就是尽一切力,扰乱辽国兵力部署,让其不得不从与我大宋接壤的边防,撤军去对敌其它部落。如此,辽国地广,边防调动后。我大宋兴兵,他必然调动不及。完颜虽弱,却非主力,但凡他能牵制辽军半数军马离不开宁州。左右兵马调动不便,则我大宋必胜!” 李民有些明白了:赵良嗣地建议,虽然是扶植草原部落对抗辽国,可作战的主力,却依然还是大宋。这也可能就是赵虽然称赞他的主意不错。可最终却拖了三年没有理会了。大宋朝臣。估计还是害怕和大辽正面死磕得。 李民为此,自是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赵他们怕打仗。如此,自己的两不相帮,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很可能被采纳,李民应该是欢喜。可这种还没打了就怯战,如此,就算坐山观虎斗了,却又如何,他还敢打,还能打吗? 李民得走神,落在赵良嗣的眼中,越发显得高深莫测了。 赵良嗣隐隐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可上命所差。赵良嗣有什么办法。而现在正事还没提呢,就引发了了李民得猜疑,赵良嗣不知道该怎么跟李民说了。毕竟,李民现在虽然不是官,可他那俩徒弟,却都是当今官家身边的红人,官家见了,都要称一声道兄。那岂可小瞧的了。何况,此次亮宝会后,李民觐见官家,授封国师地事,那已经可以说是板上钉钉地事了。若是引起他地怀疑,说自己点什么,那官家一句话,自己家族百年的辛苦,岂不全都毁之一旦。 赵良嗣越想越害怕,看着周围三个人各自无语的等着他招供的样子。几乎要崩溃了。 如此,在李民三人与赵良嗣对坐,无语形成的一种刑讯的巧合气氛中,赵良嗣觉得不说点什么,恐怕是过不去了。 于是又咬牙说道:“先生,虽然我三年前的提议没有实施。可这三年来,完颜部落地强盛,正可见我的预测。自辽耶律延禧登基以来,主幼贪玩,佞臣丛生。国力早已荒废,干统二年四月,不!下官失言,应是我大宋崇宁元年四月,耶律延禧诛乙辛党,刨棺鞭尸,更是人心动荡。同年十月。辽萧海里叛乱。集结家丁亡命之徒,三千七百二十三人,洗劫军械库,聚众叛乱,辽数万兵丁都不能胜,却被完颜阿古打领兵千人击破斩首。足可见辽军战力衰落,完颜部落战力强盛。 且辽军兵力虽多,完颜兵力虽少。可完颜部落兴于白山黑水之间,草原丛林之中,辽军深入追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但若深入,无处览踪不说,且必受草原上各生熟女真部落联手抗击。故此,辽军胜完颜部落容易,灭完颜部落难。只要完颜部落不正面硬拼,只是牵制辽军,与其游击足可牵制辽军大半军力严守草原边陲。 而今,完颜阿古打又统召了所有生熟女真,立了国。则更能牵制辽军主力。只是完颜部落,虽立了国,可毕竟人丁稀少,粮草更是稀少,根本与辽耗不起。所以,他们这才停止了与辽作战。只要我们给他粮,从海上给他们运过去,他们是绝不会给辽恢复实力,灭亡他们的机会。 故此,我恳请先生建言官家,不要再错过这个机会了。良机一显,转瞬即失,若不及把握,无论辽国灭了金国,恢复了元气,还是金国灭了辽国,一统了草原。我大宋都会错失良机,再无灭辽御外之机。” 李民听的很有感触,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主张,貌似犯了一个错误。可除此之外,李民更对赵良嗣的身份与目的起疑。 这赵良嗣肯定还有什么没说!他娘的!属牙膏地啊?还得让我挤不成? 李民正郁闷自己地策略有了疏漏,对赵良嗣的态度愈发的不满起来,何况,高俅地那句话,还一直让李民不放心着,这赵良嗣可是梁师成地人。 几个药念凑到了一块,惹得李民终于下了狠心。打出了手势。 半眯着眼地徐知常,当即哈哈一笑,吸引了赵良嗣的目光,猛地睁开双眼,定住了赵良嗣彷徨的心神。 没想到这一下,却整出了一个百年大计。 看着月票,我也如赵良嗣一般的有些低迷。不过,有着支持我你们,我会振发的 ⒈⒈第二十九回 百年大计 下 了!彻底晕了! 李民万万没想到说了实话的赵良嗣,更让人恐怖。 他竟然不是主动回归的,而是童贯召回来。赵良嗣的家族,竟然是百年前,宋真宗时代,寇老西儿布下的一个棋子。 这事机密的很。直属大内密探,也就是如今梁师成统领的活。除了他们这些具体执行者之外,整个大宋理应知道这个计划的高层人,应该不超过三个。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大内密探总领,还有一个就是当朝首辅了。 甚至于,有些皇上,也就是登基后,曾听大内密探总领,交待过有这么一回事。然后也就忘记了。 不过,如今这匪夷所思的是一说出来,却也让李民以前一直糊涂的一个问题,豁然醒悟了。 要知道,以前和老郑论述寇老西儿时,就是老郑这个历史方面的大忽悠,也有些拿不准老西儿的为人。没辙,按老郑的说法,寇准是一个直臣清官,家无余财。可在史书上,却又有很多老西儿奢华的纪录,那种花费,却又不是寇准俸禄所能有的。故此也有老西儿暗中捞钱的说法。这种互相矛盾的记载,愣都在一个人身上,实在是难以理解。 可如今,却全解开了,老西儿主持灭辽的百年潜伏计划,这派钉子,自然要花钱了。这联络掩饰,自然要歌舞酒宴了。 而且,李民记得老郑曾说过老西儿得一首江南春:‘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江南春尽离肠断,苹满汀洲人未归。’很是奇怪刚烈潇洒的老西儿怎么会描写这种女子怀人伤春地词句,其中的优柔无断者的感觉。很是与寇老西儿在朝堂中的刚烈言行不符,如今想来应也是有感而发。借景喻人了。 不过,赵良嗣的级别,还是低了一些。他只知道他们家族是寇老西儿在澶渊之盟后,不想让大辽消停。留下的钉子。只知道他们这一滩的任务。就是在辽国发展。以及分化契丹望族与扶植草原上其他弱小民族。百年大计的其他地计划,却只在大内密挡中流传。有别地人负责,他就不详知了。 可就他知道得这部分,以及他们家族这些年来干出来地这些事,那就够令人恐怖的了。 别的不说,如今的金国,也就是原先的完颜部落。就是他们马家按照寇老西儿要求的条件。选定、并扶植起来的。 是他们马家结交了完颜部落地先祖绥可,教给了他们耕种技术。把他们从山林中,引到了平原上。(金史上很神奇的记载,绥可竟然在没人教导下,如神农一般,引领族人从渔猎过渡到了农耕。这里就借用一下。勿当真) 而后,更是在辽国中,成为了完颜部落的依靠。辽主几次对完颜部落起疑。都是他们家族出力。帮着给应付了过去。 甚至于,耶律乙辛作乱,都是他们引得。忽悠的耶律乙辛信了宋朝会支持他。这才结党,准备篡逆。只是耶律乙辛很倒霉,这些大内密探的目的,是让辽国内乱,而不是让一个年富力强有点精明的去替换一个年老昏庸的皇上,结果,最后自然是耶律乙辛被幽禁在了来州,就连他想跑到宋朝来政治避难,也因为大内密探怕给宋朝引来辽国地不满,而泄密给了辽主。耶律乙辛很悲惨地被抛弃了。 而这些大内密探的唯一不足,就是他们的百年部署,始终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们在尽心尽力地忙,拼命找到的良机,传回了国,有些耽误不说,最主要的,就是他们直属大内。而大内知道这个事的人却少。 底层的大内机构,自然对皇上的安危比较重视,对这种外邦的不知什么的情报,自然重视程度不够。等传到领导那,自然就完了八村了。而且,也不是什么事都要告诉皇上的。皇上知道得就更少。 要不是这件事,乃是宋真宗的遗训,历代接任的皇上都不能违背祖训,而且,赵良嗣这些人,每年也确实能传回一些情报,被不住他们这些人,早就被遗忘了。 不过,赵良嗣这回回国,却是因为赵良嗣他们出了一个不可控的纰漏。而偏偏梁师成掌了权,知道了这个卷宗,评估了一下整个计划,决心有些作为,又知道他们出了这个纰漏,这才让童贯到辽国的时候,把赵良嗣叫回来问个清楚。否则,童贯一个太监,走的又是监军路线,搞外交等外事,却是用不到他的。 而赵良嗣他们出的这个纰漏,也很神奇。 因为他们一直需要控制完颜部落。同时又不能暴露他们自己,故此他们与完颜部落的联系,从来都在少数几个人身上,全都知道并感恩的,更是一直在部落首领间流传。可完颜部落为了发展,战斗无数,没一任首领,几乎死的都很快。好在都能拖到家,有个交待再死,却也一直没有断了。 可到了劾里钵这一代,他临终前却显了奇迹,预言了很多身后事,没有一个不中,可最主要的,完颜部落与马家的关系,却没有传下来,甚至几个知道半点消息的,也被封口。马家对完颜部落的控制,彻底的断开了。 为此,赵良嗣被召回了国后,就帮着分析了辽国的局势,并献了一策,算是将功赎罪。只是当时弱小的完颜部落,却不足以让梁师成觉得百年大计有把握。故此这事就耽误了下来。 而马植改名赵良嗣之后,虽然是童贯引回来,却也依然算是梁师成地人,并被梁师成用作结交党羽的开路人。 不管什么人,赵良嗣都要去兜售一番联金灭辽的理论,只要把他们说服了,在其后的联名书上留了名,所有的人的利益成败,就算通过这件事,绑在了梁师成身边。 李民至此,总算领悟出一些门道。而且,也多了一个被催眠的密探。唯一的郁闷,就是他李民当初的计划,太简单了。太幼稚了。 ⒈⒈第三十回 妙想 稚!确实太幼稚了。 李民原本就不是什么军事院校的科班出身,更没有这方面的实际操作经验。也就是看过许多小说,有些YY的想法。猛地赶上了,脑袋一热想出来的这么一出,自然经不起推敲。 可怜李民兴致高昂的为此奋斗了半个多月,可与赵良嗣被催眠透露出来一鳞半爪相对照。实在是没的说了。 李民原先那计划,充其量,也就是一块遮羞布。 没错!就是一块遮羞布。不与人家金国联盟,不暴露自身兵力疲软,那就完了?那不是遮羞布,那是什么? 坐山观虎斗!说的好听,可他李民老想着坐看辽金相争,来个坐山观虎斗,可却忘了,历史上完颜阿古打灭辽,根本就没用宋朝出过什么力。 宋金联盟,宋朝负责的那部分军事行动,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连人家士气低迷的辽军都没有打过,战略目的,还是靠着如今大宋认为是弱小的金国给实现的。大宋除了被童贯他们为了哄弄赵得,而进行了实际上的资敌,为金国提供了大量的物质援助,让金更快的恢复了战争损耗外,貌似在金国壮大灭辽的过程中,没有有任何实质上的帮助,反倒让金看清了大宋的军队战力。 故此,他李民地不与金结盟的策略,充其量也就是继续当一个纸老虎,暂时让金国看不出深浅来,可对金国成长。根本没有任何的遏制作用。最后要是打起来,还是不堪一击地。这不是掩耳盗铃的遮羞布,又是什么? 没有真正的实力,就算伪装的再好,那也是纸老虎,肯定有被揭穿的那一天。尤其是这些塞外民族,更不会因为你伪装的强大,他就会老实认命的。 就如西夏。生存在宋辽的夹缝中。原先不过是宋朝赐封地一个边民首领出身。可他稍稍强大。即使明知道不可能打得过大宋,可却依然时不时地跟大宋拼一回。 甚至汉唐时期,匈奴人在知道打不过汉唐,臣服汉唐政权地情况下,也依然时不时地入侵汉唐。 为什么? 那就是他们地人命在如今这个时代背景下,不值钱!生产力越低,生存条件越艰难。人命就越不值钱。为了一块馒头而拼命,在二十一世纪很少见,而在如今这个时代,很正常。 打上一回,抢点东西不说,还能趁机勒索大宋一把。用人命换些物资。对于这些生产力低下的民族来说,值了! 故此,别说宋朝是伪装了。即使宋朝真的很强大。金国也早晚要和大宋打的。这是必然的。所以,不结盟,不去联金灭辽。不自爆其短。充其量,也就是延缓一些金国灭辽之后攻击大宋的时间。 两强不可并立。连赵良嗣都能想到,我怎么就忘了呢?要知道,人家小日本以中国为假想敌,那可是时刻不忘得。百年必有一战的论调,连小学生都能说上几句,我怎么就没意识到呢? 李民又有些走神。不过,一想到原先在论坛上看到这些论调,只是气愤,而自身遇上了,却没有产生这样地危机意识。不得不说,虽然都是一样的人,以礼仪为传统传承的中国人,与那些变态的小日本,确实还是有着本质的不同。好在小日本还是有些部分不错的,正常的,若不然,真没有存在的必要。 李民地思想,再一次地走神了。 不过,这也是李民的无奈。毕竟,李民虽然认识到了自身策略的不足,可要是修改起来,难度实在是太大。不是说李民没想发了。就算李民没想法,李民看过那么多地书,也能闭着眼的说两句强军强国。 可强军强国,那不是说就行了。那需要具体的计划和运作。而这些却是李民的弱项。李民也就忽悠行,强军?李民连一百个人都没指挥过,李民拿什么来强大宋朝的百万大军?百万大军,别说是训练了,光是协调一下,那就是繁杂无比的工作量。 何况,李民现在也不是当初什么都不知道,脑袋一热随意瞎想,信口忽悠的李民了。只冲着李民和高接触知道的那点东西。在大宋强军,那就是一个SSS级的挑战。连高俅这种人,都调动不了军队,只能为赵看着。别人就更不用说了。而强国,现在蔡京把持国政,没事还老想盖些形象工程,花点钱,弄些好处呢。强国就是要和蔡京抢权。那也绝对是一个SSS级的挑战。 强军、强国两大障碍,一个是皇上,一个是蔡京。即使李民现在走的国师路线,操作起来,那也是不好办得。引导不同于亲自操作。在触及到他们根本利益和底线时,即使神也会被抛弃,何况李民这么一个装神的家伙。 此外,李民如今的国师路线也有些麻烦。就冲今天与徐知常的说话,李民多少也认识到了,徐知常和林灵素的身份超然,其根本,就在于他们除了忽悠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管。超然于物外。若不能保持这一点,恐怕他们早就被干掉了。历史上,皇权对于想要干涉朝政的教派打压,那可是从来不手软的。 而他李民,如今装出一个世外高人的国师样子,又在民间有了这么大的声望,没事老想着干涉军队和朝政,被有心人利用,恐怕离死也就不远了。 如此困难重重,李民到现在没放弃,那已经是李民这段日子心智锻炼出来的成果,想得烦了,走神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人的创造性,也就是来源于走神和失误。 不过,别说这走神,果然是创造性地东西。李民在走神中,突然突发奇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当即嘿嘿的冲着徐知常笑了起来。这不是有他么,有他还有什么可烦的! ⒈⒈第三十一回 该怎么说 眠! 让徐知常把蔡京、赵他们都催眠了。倒时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李民YY的想着。一个被催眠统一控制的大宋朝廷,那该是多么高的团结效率啊。 不过,教唆徐知常催眠蔡京和赵他们,这几乎与教唆徐知常谋反、刺杀皇上,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李民虽然比较相信徐知常如今的状态,对他李民是比较忠诚的。可这种忠诚,对上谋反,对上大宋朝的皇权正统。李民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了。 李民琢磨了一下,没准备现在就和徐知常说。准备先用徐知常催眠一些不重要朝臣,事实上造成了谋反行为之后,再让没了退路的徐知常去催眠赵和蔡京他们。 可这事好说不好做,别说是最后的催眠赵,那就等同谋反,就是先前圈套徐知常得行为,那也太破坏形象了。 李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绕圆满了。只能先拿话趟趟路。尔后随机应变。 故此,李民准备先给徐知常和林灵素来点好处。当即微微一笑道:“还真,你今日干的不错。不过,刚才之事不可外传!我大宋的百年大计,不能由咱们泄露。” 徐知常知道轻重,当即点头说道:“弟子知道。”一旁的林灵素也连忙表了态。 李民随即抛出诱饵说道:“今日晚了,你们就住这里吧。正好我刚作出了一个生电的宝贝。你们可用此练练那五雷玉书。看看可否操纵雷电之力。” 徐知常和林灵素一听大喜。操纵雷电之力,那对徐知常和林灵素来说。那已经是真正半仙地标志了。何况传说那留下五雷玉书的前辈,还是一个成仙的高人。徐知常和林灵素此时的野心也不大,用不着像李民那样成圣,只要能成仙,那就足够了。现在有了李民给的大法,若是能再练成五雷玉书,在他们的观念中,应该很快就能成仙了。 狂信的人。与恋爱中的男女。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搔到他地兴奋点。他就是傻子。 徐知常和林灵素当即也不想地别地了,全都躬身向李民施礼道:“谢师尊成全。” 李民对此微微一笑说道:“你二人先不要高兴太早。如今电虽然已经有了。可这五雷玉书能不能练成,尚不可知。不过,人雷两法,霹雳子被还如练成了。天雷拳,也被我家玉儿练成了。我估摸着,这五雷玉书的天地三法。也是很有练成的可能。你二人先把那引雷入体的功法记熟了。不要练的时候,出了插头。” 徐知常和林灵素听闻鲁玉把天雷拳练成了,更是心喜。五雷功法,已经有两雷是真的了,这其他三法,自然可行性大加。任是徐知常和林灵素养性多年,也有些坐不住了。 李民见此,心中暗喜。可却喝斥道:“明心见性。如此浮躁。岂可修的大法?罚你二人静思半月。而后方可修炼引雷入体,你等可心服!” 徐知常和林灵素两个这么大地神棍,只因入了壳。被李民一喝斥,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仅不恼,而且还对李民感激不已。觉得李民这个师傅,乃是真的为他们好。 当即,徐知常和林灵素全都对李民再施一礼。虔诚的说道:“弟子心服。弟子谨遵师尊令。” 李民很满意,虽然此时李民这么说,乃是增加一些吊着徐知常和林灵素两人胃口的时间。好方便李民操作。可这两人心态越好,万一能像徐知常一般,练出什么来,,那他李民的实力不也就越强了么。甚至,李民都想练练这引雷入体,增加一个护身的绝技。 不过,那却是后话,试验品,总是必需的。而现在,想法让徐知常干一些违法地事,那才是必要地。 故此,李民在给完甜头后,又说道:“前几日,朝中有人弹劾与我,你们也知道的。你们且说说此事。” 徐知常当即不以为意的说道:“师尊,此小事尔。那些人胡说乱道,只是不知师尊地神通根底尔。今日亮宝会后,那些人自然不敢乱说了。若是还有人乱说,不用师尊出面,就凭弟子如今大日心法小成练出的神眼,当今官家也要给我几分面子,贬罚了那些乱说之人,也是小事。” 这徐知常自从练出了天眼神光,对外务就更不放在心里了。而且,赵也对他越发的崇信了。徐知常自然就不把那些朝臣放在眼中当回事了。自然也就根本没法理解李民地心态了。对此时的徐知常来说,除了仙道,已经没有别的大事了。 反倒是林灵素什么异能都没练出来,又正在筹备神霄派的事,有些明白李民的心思。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毕竟那些清流不喜皇上修道,没事老蹦出来指责一番,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故此,林灵素在徐知常说完,也笑道:“师尊,师兄所言不错。一群跳梁小丑尔。师尊不必理会。理会他们,反长了他们脸。若是师尊有心处置他们。也不用咱们出面。师兄与蔡太师关系非浅,而且蔡太师还欠着师兄点人情,当日金殿上,蔡太师就对师尊有所支持。若是师尊对那些人不满,只要师兄对蔡太师稍稍有所表示。想来蔡太师会给师兄一个交待。” 徐知常闻言,点头认可。 李民很郁闷:我又不是坏蛋,我没事让蔡京帮我害人干什么? 只可惜,李民最近脸皮练的太好了。李民的郁闷徐知常和林灵素看出来。反倒是徐知常因为谈及了蔡京。想起了李民今天的赴宴。随口向李民问道:“师尊,那蔡太师请您赴宴可是有事相求?我听说他准备给咱们盖一个道观。想来好处应该不少。” ⒈⒈第三十二回 郑鹏献策 民正是不知道该怎么圈套徐知常得好。听闻徐知常有什么好隐瞒的,随即把蔡京府上的事,说与两人听,只是没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只是说还要考虑考虑。 李民说完,那徐知常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那林灵素有些心动的说道:“师尊。蔡太师的提议不错啊。弟子原本打算等师尊进献金龙珠后,让官家出个三五百万贯,修个地宫,然后搞一个盛大的仪式,正式供奉这金龙珠。可跟这蔡太师比起来,却竟然小了。用三千万贯给咱们建一个金龙永镇殿,供奉金龙珠,也算是大手笔了。不错,不错。这等人,师尊确实可以交的。” 一旁的徐知常,得意地一笑。毕竟这个蔡京,还是他徐知常引荐给师尊的。蔡京会做人,他徐知常也光彩。 只是徐知常和林灵素他们这一番话,却让李民很郁闷,李民这时有些醒悟,他这俩徒弟,虽然跟他一心的。却只是因为修仙学道开发异能而跟他聚在一起的,本质上,他们和他李民,却还不是一路人,就象蔡京这码事,他李民想到的是对国家财政的损害,以及耽误大宋国力的发展,被金国打击。而林灵素他们,想的却是能捞多少好处。国力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考虑。 李民再一次的觉得心虚,身边没人啊。连这俩徒弟,也只能利用,而不能掏心窝的志同道合。 而这时,林灵素和徐知常已经讨论起三月十五李民入朝应该走什么仪式。修建金龙永镇殿需要什么规格了。 李民听地心烦。忍不住怒道:“尔等修道,如此奢侈,成和体统?” 徐知常和林灵素顿时全都愣住。沉了半晌,林灵素才小心的问道:“师尊,弟子不明,弟子记得师尊曾说:天道之下,尽为蝼蚁,大道之下。无分善恶。如此。子等弄些钱财。却不知因何引得师尊动怒?弟子愚昧,还望师尊明示,以便改过。” 李民一听,这个别扭啊。敢情林灵素他们不做收敛,还是他李民先前为了安他们的心,忽悠的结果。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面。又是什么?可李民当时哪能想到现在这个后果? 李民郁闷之下,还不能自己撤自己嘴巴。说自己说过的不算,只能胡乱忽悠道:“你等只记其一,怎忘了我还曾跟你等说过:天心既民心。一个蝼蚁,你可以不去在乎他。你的善恶,也不会被天道所计较。可你的行为,涉及到了无数人,万民皆怨。万民之心。即可影响天道运转,你等怎可不防?” 徐知常和林灵素齐齐一惊,连忙谢过李民指点。随后。徐知常又担心地说道:“师尊,您所献地金龙珠,乃是国之重宝,弟子认为理应有宫殿供奉。并也将此告知了官家,官家对此也是赞同,就差有人提议,弟子这才与蔡京通地消息。弟子却是不知道那蔡京要花费三千万贯,更不知道他还要修建山的。弟子如此行为,应该不会有天罚吧?” 李民无语了,敢情这根还在他这。 李民心中有气,装模作样了一番说道:“昔日,秦始皇千秋功业,只因兴建阿房宫与万里长城,万民皆怨,天心运转,本人猝死不说,皇朝霸业也是二世即灭。若是修建金龙永镇殿,以及山而劳民伤财,万民皆怨,恐怕即使有我这金龙珠镇压气运,天心运转下,朝廷也要有丢失半壁江山之祸,那蔡京也要有饿死街头的现世报。至于你我,虽无现世报,可今后修道遭受的天劫,却要重了三倍。成仙困难啊。” 李民一番话,当即让徐知常和林灵素傻了。他二人此时正是兴致冲冲感觉成仙有望的时候,猛听李民这一说,那受的打击,简直与杀他们差不多。 别说,还是林灵素脑子快,只小傻了一会儿,随即就向李民问道:“师尊,此事还没成。若是我等向官家进言,此天劫可改否?” 李民正色说道:“此事若是不发生,没有民怨,天心自然不会运转。天劫自然也就不会加重。” 林灵素当即欢喜的道:“如此就好。师兄现在就去与那蔡太师通气,明日我等上朝后,再向官家陈述推请,只要不建了,我等也就无碍了。” 徐知常一听,当即坐不住了。连忙向李民请行。而李民这半天,费由许多心思,也没绕到让徐知常下手催眠朝中大臣,李民也觉得这事不应该由自己来说。正好借坡下驴地让他们都散了。 而等徐知常急冲冲的走后,李民也不管多晚了。随即让铁豹把郑鹏叫了来。 对于郑鹏,李民却没有许多顾忌。毕竟这郑鹏身上不仅有着灭门的血案,郑鹏本人现在也是一个山贼的身份。就算有什么纰漏,这郑鹏也跑不了,说了,也没人信。反倒比徐知常、林灵素他们更放心,更好说话。 故此,李民很是随意的就跟郑鹏说道:“前两日,朝中有人弹劾与我。我不想老有人在官家面前给咱们生事。正好我徒弟徐知常有惑心大法。可控人言行。我想让其控制那些弹劾与我的朝臣言行。只是此事不便我出口,你可与我暗示与他。却不可泄漏了乃是我说的。” 郑鹏本人就不是什么刚正无比的人物,又已经认定了跟随李民,故此对于李民这种坏主意根本没有什么抵触地想法,反倒认为是一种策略,而且,很是自然地就想到一种可能,当即欣喜地向李民献策道:“老板。徐道长得惑心大法若是真能控制人的言行,只是控制几个胡说之辈,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以我见,让徐道长逐一控制了满朝文武,乃至当今官家。这个朝廷,可就是老板您的了。” ⒈⒈第三十三回 不眠夜 胡说!” 虽然郑鹏说的几乎跟李民刚才YY的几乎一样。可这事这么大,此时却是不可乱说的。哪怕现在没外人。不过,李民训斥完了,还是稍稍安抚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却不可乱说。你与徐知常说时,更不可胡说。若是引人猜疑,你我都是要掉脑袋的。如之所为,不过是为了少些事端罢了。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属下明白。属下万万不会误了老板大事。”郑鹏说的谦逊,可脸上却笑得几乎跟一朵花似的。李民这番话,更加让郑鹏坚信了李民是个有大志,做大事的人。若是老板今后控制了所有朝臣,乃至皇上,老板如宋太祖一般的黄袍加身,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到时候,我郑鹏可就是开国的元勋了。 看着郑鹏如此模样,李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人了。李民再三叮嘱一番,随即让郑鹏去了。 当天晚上,李民没怎么睡好,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实在是够李民反省的。 直到三更,李民才迷迷糊糊睡着。 然而,李民睡的够完的了吧。可李民睡着的时候,蔡京却还在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没别的,徐知常找他通气的那番话,实在是让蔡京闹心。 民心既天心。民心变,则天心变。他蔡京要是劳民伤财,就要注定饿死街头。这话,怎能让蔡京一个快七十的老头听着不闹心地? 尤其这还是徐知常听他师傅说的。这就更让蔡京不得不信。 要知道蔡京和徐知常打交道,那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徐知常知道的不少。原本就对徐知常有些半信。而最近,却绝对全信了。 没别的,徐知常练出天眼来这一异能,实在是太显眼,也太唬人了。若说以前还只是赵深信徐知常,蔡京只是利用徐知常帮他蔡京在赵跟前说话,最多半信半疑的话,那自从徐知常跟李民这个师傅以后。没几天就把天眼都练出来之后。赵可算是崇信了。而蔡京也是深信了。所以。蔡京才会在知道赵对李民很信任之后,不仅在朝堂上帮着李民说话,更不惜给李民天大的好处,也要把李民团结到一起。 这不仅仅是蔡京想在政局上拉住李民作臂膀。更是蔡京信了李民有道行,想在与李民深交后,弄些长生的法子。故此,蔡京在私下宴请李民时。很是小意。同时也没有机警的看出李民得当时心态。 可现在,徐知常这一透气,蔡京算是明白了李民为什么当场没有痛快答应了。敢情这事要遭天罚。 蔡京深信,若不是有这个缘故,没有人能面对数千万贯,数万万贯而不动心。故此,蔡京既使原先对李民只信七分,也要全信了。何况有徐知常练出天眼来地这么一个活生生地例子。早就让蔡京深信李民了。故此。蔡京根本没怀疑徐知常说话地真伪。 只是,这事却不是一般的事,那可是牵扯到数万万贯的钱财?那可不是一句话。就随便否了的。所谓:钱上十万可以通神。一般的人,为了几千贯,即使是杀头也干的。何况这万万贯? 另外,这万万贯的钱财,那也不是蔡京给他本人一个人捞地。而是给他蔡京这一系的官员,捞的好处。那些官员给他蔡京送礼,依附他蔡京,不就是为了权么?而他们弄权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钱么? 若是他蔡京一句话给毁了,就算那些官员不敢当面跳出来说什么,他蔡京在这一系中的威望,也必然下降,甚至就另投他系,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梁师成的势力也不小。 而且,山地规划图都画好了,知道这事地人,已经很多了,各个利益关联的,都已经差不多安排好了,就连赵都已经知道了,就差找个时间挑个头,不让那些清流挑事了,这突然改变主张,不仅那些既得利益的官员不满,就连赵,也是不好侍弄得。 尤其是他蔡京,就算这回不鼓弄这山,他蔡京也早就名声臭了。蔡京自己知道他自上任以来,几乎年年都在修建宫殿,从里面捞地好处,何止千万。老百姓对他的骂声,早就不小了。若那天心即民心。他蔡京不差这一状,也照样好不了。 此外,蔡京现在虽然全信了李民,也信民怨大了会遭报应,可对饿死的断言,却也实在无法芶同。就凭他蔡京如今的财力,可着劲的花,没有个三五十代,那也是败不光的,他蔡京怎么死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饿死?有钱难道还买不到吃的么? 故此,蔡京自被徐知常通了信,应付走了徐知常以后,一直在矛盾,一直在彷徨,一直在猜忌。 一直到了清晨,蔡京才彻底下定了决心。并派人给梁师成送了一个信。毕竟梁师成虽然和他蔡京互相有些竞争,可他们毕竟还是一路人,互相的关系,绝对不是仇敌或是朋友能概括的,这么大的事,他蔡京怎么也要和梁师成通个气的。 蔡京一宿没睡。不过,没睡得却不只蔡京一人,宿太尉府里,几个清流中的中坚大臣,那也是集在了宿太尉的府中一宿没睡。日间李民的亮保会过后,他们派去的那些人,给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 真的有神龙!真的如神一般的光芒照人!真的找不到一丝可疑的。甚至那些他们派去的人,都对他们对李民的怀疑,感到气愤和不满。 这帮清流彻底的傻了。 为什么上天要庇护恶人?为什么金龙珠要由一个小人进献?那李民跟高如次亲近,本人又是如此的放浪不羁,他有何德可进献金龙珠? 可无论他们怎么想,事实就是事实。金龙珠就是由李民进献的。他们商量了一晚,也没得出什么好办法。只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在明天早朝上死策了。 一切,尽在早朝之上 ⒈⒈第三十四回 朝争 臣启万岁,我大宋天佑昌盛。今有异人进献金龙珠,国运。乃我大宋幸事、盛事。我大宋万不可轻待以侮天。臣请修建山,以聚拢我京都风水,修建承恩宫,金龙永镇殿。以感怀天恩,供奉金龙珠。佑我大宋昌盛不衰。”蔡京慢条斯理的说道。 特意赶来参加朝会的徐知常和林灵素,对此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修建宫殿的事,早已做好了安排,即使昨天通过气了,那也不能不提,只要一会徐知常请辞,蔡京有个默契,这也就是走走形式罢了。 可还没等徐知常有所表态,宿太尉等人一听又要修建宫殿,当即就沉不住气了。要知道自打蔡京上位以来,这每年修建宫殿的事,就从来没停过。以至于这几年的朝政收入虽然不小,可国库却一直在负增长。尤其是前两年,因为没钱闹得,大量发行钱引圈钱,几乎把国家弄垮,也就这一半年刚缓过来点,这又要修建,还山,承恩宫的一大堆,这不是要亡国么。 宿太尉等人越发觉得李民不是一个好鸟了,跟高俅近也就罢了,现在果然也与蔡京混到一块了。败类啊! 故此,宿太尉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充满了决然!那怕这金龙珠神妙无比,也决不能让李民进入朝廷。 宿太尉没等徐知常出来代表李民请辞。就决然的站出班列说道:“臣启万岁。国器重宝,岂可草率。即使以宫殿。不足以显其诚。且,臣等皆人臣,不识仙家礼数。即使心诚,未必使上天所喜。故,臣恳请圣上暂缓兴动土木。延请高人筹谋礼数为佳。臣以为:龙虎山张天师,乃我大宋历任护国国师。道法通玄,晓天地事。臣恳请圣上下喻,招请龙虎山张天师入京主持金龙珠供奉一事。臣愿亲自前往礼请。” 徐知常一听。当即心里不痛快。 要知道徐知常虽然在赵这里犹如天师一般。可他在道界的地位。那跟龙虎山地张天师相比,那跟本就没得比,连一棵小草和一棵大树的比较都没有。宿太尉这么说,根本就是拿张天师来压他徐知常。这要是搁到原先,徐知常还真没脾气,只能退让。毕竟徐知常知道自己的本事,也就是一些左道。跟人家张天师祖传的《正一威盟符箓》相比。却差的远。 可现今却不一样了。徐知常也是自认找到组织的人了,不说师尊的师门都是仙人一流,就是他徐知常如今修炼了《大日真经》,那也是练出天眼,有所小成的人物了。这还被人拿张天师压一头,这什么意思?凭什么我师尊进献地金龙珠,要让张天师来主持供奉?难道我师尊还不如张天师么?好大地胆子!羞辱我也就算了,辱我师门。道爷我现在还没正式入师门呢。若是给师门抹黑,岂不是今生无望?此事万万忍不得。 徐知常当即哼了一声,站出来道:“万岁!金龙珠乃我师进献。虽不是我师门至宝。可却也容不得外门**!万岁若无诚意迎请金龙珠,我回转我师,就此请辞,也就是了。却也用不得许多麻烦!” 徐知常身份超然,尤其是在开了天眼之后,更是被赵奉为神人。赵当即站了起来赔笑道:“徐仙长莫恼!朕知如何做地。仙长请坐。仙长请坐。” 徐知常这才哼了一声,坐回了原处。这金銮殿上,能有个座的。那绝对是身份的象征。大部分的朝臣,别说是座了。连站都要站到门外头去。不够品的,跟本连皇上说吗话,那都听不清。 尤其是今天,不是什么大朝会的日子,竟然有三个够品有座的,实在是少见了。而其中,徐知常和林灵素就占了俩,绝对是给徐知常他们面子。 不过,赵安抚徐知常坐下后,对这件事,却也比较为难,要知道,龙虎山张天师一脉,乃是真宗亲封地国师。即使赵这两天被林灵素忽悠的自认为是长生大帝神霄天君下凡,他也不想对这天界同僚的后代有所慢待。毕竟,这张天师,乃是传说万仙之祖的徒弟,中央玉皇大帝的帝师,他这长生大帝神霄天君,在凡尘欺负了人家的后代子孙,以后回天上,也不好相见不是。 可徐知常自打拜师后,神异变化的明显无比,就连他那师弟,都能从他赵的梦中,讲出他赵地来历,足可见他师门地利害,他赵今后神人合一,重返上天,那还要靠着徐知常他们,更是不能不给面子。 故此,赵借坐回龙椅的时机,调整了一下思路,随即对宿太师说道:“老爱卿。张天师虽是我朝历代的国师,可这金龙珠,毕竟是徐仙长师门地宝物。交与外人主持,终归不好。此事就还是不要麻烦张天师了。” 赵有心把和稀泥,不去惊扰什么张天师。然而,宿太尉他们商量一宿,就想出这么一个借张天师来对抗李民得法子,哪能这么就算了的? 故此,宿太尉一伙的张克公,当即就站了出来声援道:“臣启万岁。金龙珠永镇我大宋,乃天下盛世,岂可随意迎请就算了的,理应延请天下道门齐会一堂,召开万法大会。通传万邦来朝贺见。既显我大宋天佑,永镇四邦,更可让天下道流一显神异,明示万民。” 张克公这几句话,却正说到赵的心眼里去了。金龙珠永镇大宋这码事,确实应该让所有的番邦都知道知道,也省得他们没事老找麻烦。而且,我这长生大帝神霄天君下凡这码事,也应该当着所有道门的面,确认一下。以后我留下道统,也好有人供奉。 ⒈⒈第三十五回 茅山老道和安道全 卿说的有理。我大宋迎请金龙珠,却是应通传天下。意,通传辽金西夏等番邦属国,与明年立春之日,来贺我朝迎请金龙珠镇压国运。传旨工部,拨钱三千万贯,交付徐仙长修建承恩宫,金龙永镇殿,务必明年立春之日前完工,迟者尽斩!传旨户部,通传天下道门中秋到京参与万法大会。与会者,皆赏田百亩。大会夺魁者,赏田三千亩。赐封国师。”赵很是痛快地下了旨意。自以为让双方都落了好处,正好皆大欢喜。 可宿太尉和徐知常,全都郁闷了。 宿太尉万万没想到他们弄了这么多事,竟然还是要从国库出钱三千万贯来修建宫殿,而且,还是用来供奉金龙珠的,李民得气势更是一点没打压下去。可以说他们的目的全都落空了。唯一成了的万法大会,还成了一个斗法的余兴节目,就算成了,恐怕也对李民没有什么作用。除非有人挑战李民,还能把李民打的一败涂地。那才有些可能,可就看李民得俩徒弟,一个开了天眼,能发神光,一个道法通玄,能发天雷。这还能有谁对付的了? 只是君无戏言,赵没传旨之前,怎么说都可以,可一给了口喻,除非是蔡京代表中书门下两省反驳,否则,三省奉旨,那是没个变得。可让蔡京反驳皇上,那不是开玩笑么? 宿太尉几人对视一眼,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龙虎山张天师身上了。毕竟张天师的名号,也响亮了上千年了,应该有些神通。而万岁也说了通传天下道门了。他们请张天师出山,也是有正当理由地。 而相对于宿太尉,徐知常更是郁闷什么万法大会,万邦来朝,对于徐知常来说,并没有什么。比道法和炫耀。如今自信心暴涨的徐知常。怕个谁啊?就是连传说中的张天师,他都干斗上一斗。只是这修建宫殿,花费太大,这三千万贯的批复下来,劳民伤财,那岂不是要加大他徐知常今后的天劫? 故此,徐知常冲着林灵素一打眼色。林灵素当即明白。站起身来说道:“万岁。我师进献金龙珠,却非为了贪图享受,特嘱我们,金龙珠只需在祖陵内寻一宫殿供奉即可,不可奢华,不可扰民。还请万岁收回旨意。” 林灵素一说,除了蔡京之外,听见的都愣了。还真有不要钱的? 赵心中却更是佩服:果然是高人啊!是钱财为粪土。朕给赏银。他们竟然都不要。果真是高人! 越是如此,赵反倒越是要表现。赵当即正色说道:“林仙长。朕这三千万贯,非是给与仙长。乃是要建造宫殿。不至于万邦来朝,却看了我赵家的小气。仙长万勿推辞了。” 赵这番话,弄得林灵素还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打我们地名修建宫殿,遭了老百姓地骂,我们地天劫要翻倍吧。不过,林灵素这人太坏,脑子也太转。随即想到:民心即天心,老百姓怨恨我们,所以天劫加大,若是我们不打头,老百姓自然也就怨恨不到我们,那样话,管他谁去招劫,又与我何干? 想到这里,林灵素随即说道:“万岁。这金龙珠还是要供奉在祖陵之上,聚集风水的。在祖陵上动工,影响了历任先皇的安息,总也不好。” 赵听此,当即一惊,这何止是不好啊。简直就是不孝!哪有在祖宗坟上大兴土木的? 而这时,林灵素又给了台阶说道:“何况,万岁想让万邦朝贺,也总不能让这些番邦随便进出祖陵。依本尊见,金龙珠,万岁还是在祖陵内寻一处宫殿,修缮一下供奉既好。供万邦瞻仰,可于祖陵外,临时借上一处即可。本尊以为,万岁乃长生大帝神霄天君临凡,这人间,却还没有万岁的道统宫殿,万岁正好修建一处神霄宫。既可万岁道统流传之所,又可供金龙珠展示。” 赵一听大喜。暗想:果然是忠君的高人。如此却是得体。我一个堂堂的长生大帝神霄天君,在这人间,怎可没有一处宫殿?以我地宫殿展示金龙珠,却也不如辱没了它。 赵当即喧旨同意。 一旁的徐知常没明白过来,瞪了林灵素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而另一旁的蔡京,没想到今天竟被宿太尉他们抢了行市,以至于他准备的那些,全都没得空说出来。不过,他却明白了林灵素 一手的奥秘。当即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愈发的不?替罪的羔羊了。 故此,蔡京随即又站出来说道:“万岁。老臣附议,神霄宫当建,刻不容缓。不过,我大宋京都,一马平川,无山无水以聚帝气。这山地修建,却也缓不得。如今恰逢我国库充裕,臣以为,以十年为期,叠石为山,修建山,也是不容缓地,即使如今不得动工,也需延请高人勘测风水地脉。臣听闻茅山上清道人刘混康道法通玄,精于地脉,臣愿为圣上请来此人大用。” 站在赵身侧的梁师成,当即与赵低语了几声,向赵夸赞了一番茅山老道刘混康的本领神通。 赵闻听大喜。对他来说,又越多有本事地道人来捧场,自然是更好。当即也准了蔡京。 徐知常现在也明白蔡京的态度了。敢情这厮还是要修山。 徐知常对此很不满。暗中琢磨:明明跟你说了修建山要遭报应的。竟然还不知悔改。看来是不信我了。竟然还保荐刘混康来朝,想与我作对是怎么的? 他却不知,蔡京倒不是想和他作对,只是蔡京听闻茅山驭鬼术最是厉害。有心让刘混康为其做法,找几个怨鬼顶缸。蒙蔽天机,把他蔡京得罪孽销了。这也是蔡京被徐知常弄得彻底信了神道之后,无奈之下想出的办法。 而徐知常不知道蔡京得苦心,自然有些不满了。不过,不用徐知常他们来勘测山兴建的风水了,最少这民心怨不到他徐知常身上了,想来天劫也不会加重。徐知常倒也没有特别在意此事。毕竟徐知常也是一个被李民忽悠的主,并没有意识到大宋的国库空虚了,会有多么大的危害。 可徐知常不关心,不代表宿太尉他们就不关心了。一个承恩宫,不过才三千万贯,这山要是扩建起来,那可就不是几万万贯就能了事的了。大宋的国库,最少十年,那都是要只出不进的了。 宿太尉他们当即又对蔡京发起了反驳。朝堂上,顿时又乱哄哄起来,蔡京一党,宿太尉一堂,夹杂着梁师成一党,各自阐述着各自的道理。吵得赵头疼不已。赵此时很想和李民去喝酒,去聊天。 而此时的李民那里,却也是很是热闹。燕青带着安道全回来了。 要说燕青这一趟,真的是很不容易,别的不说,李民给的那个地址,就根本给错了。建康府,那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这安道全,却是在牛头山的附近的平安镇行医。 好在安道全的名声在当地确实不小。虽然不是什么万里美名传的那么夸张,周围几百里地,那还真是传得很神乎。燕青又是一个精明人,鼻子底下有个嘴,到也真的找到了。凭着卢俊义得名头,冲着燕青手里黄铛铛的金子。安道全家里也没人,更没什么好牵挂的,当即就跟燕青来了。 可紧赶慢赶来到京城,卢俊义却没在预定的地方呆着。好在卢俊义还惦着燕青这个人,给哪得人许了钱,让他们看见燕青,就告诉燕青地址。这才不至于让燕青两眼一抹黑。 不过,安道全在看过了卢俊义地手臂后,却摇了摇头,跟卢俊义说道:“卢员外,你这伤,我要是早些时日,却还治的。可如今你用的药太好,接骨的手艺却差了几分。这伤都好了一个七七八八了。就算你挺的住,我给你砸碎了重接,顶多也就是让两臂长短一样,平日动作无碍。可你这伤臂的骨髓经络,却是枯了,不好接续。今后这十成功夫,却只能剩的七分。而且还要重新受一番断臂之苦,我看还不如不治了,如今这般好了,使个三分力,却也是不成问题的。” 卢俊义一听,顿时苦笑不已,安道全这番话,几乎跟他自己原先估摸的,几乎一伴无二。只是安道全多了一个断臂重接,能把他的功夫恢复到七分,远比他估计的要高明的多。 虽然七分力也比不了原先,可怎么的也比三分力强,卢俊义也不是没有决断的人,当即咬牙说道:“安神医。您尽管治就是了。” 一旁的李民有些不忍,下意识的问道:“安神医,就没有什么办法让卢员外的手臂恢复如初了么?” ⒈⒈第三十六回 神药换神医 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过,那却几乎是不可能的。”说道。虽然安道全来得时间还短,可却也听过李民地名声,否则,这要是别人质疑他的诊断,安道全绝对不搭理他。 不过,安道全这一口风松动,卢俊义、燕青、李民却当即全都来了精神。纷纷让安道全说来听听。尤其是卢俊义财大气粗,又是关系到自己的手臂,更是大包大揽的说道:“神医,只要能治我的胳膊,花多少钱。我卢俊义也出的起。” 安道全轻蔑的笑道:“卢员外,再多的钱也没用啊。不是我故意刁难,不给你治疗。实在是好药难寻,我是个大夫,不是神仙,没有灵药,我也治不了您。” 卢俊义却是不信有什么药,乃是钱买不来的。当下赔笑说道:“神医,不管是什么药,你但凡说出来,我去买,也就是了。” 安道全,摇摇头,虽然不相信卢俊义能买到。可还是说道:“卢员外,要治您这胳膊,强筋骨,活精血,非以千年何首乌为主药不可。这千年何首乌,世间罕有,那是有钱就可买得到的。” 卢俊义一听,顿时泄气了。何首乌很常见,可千年何首乌,那就是宝贝了。以卢俊义得财势,也没听说过谁有千年何首乌的。 周围几个旁听的,也全都傻了眼。唯有李民笑了。若是旁的灵药,李民也没辙,可这千年何首乌。昨天蔡京不就是送了一对么。 李民当即对安道全说道:“神医,千年何首乌我没有,这三千年的何首乌,您看能凑合用么?” 安道全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即摇头说道:“那怎么行?没有千年——” 说到这里,安道全猛然意识到李民说地是什么?当下直勾勾的看着李民说道:“你说什么?你有三千年的何首乌?你不是开玩笑?” 李民正色说道:“卢员外是我兄弟,这事我怎么会开玩笑?” 卢俊义顿时感激不尽。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做的最对的,就是攀上了李民。李民真是我的贵人啊。卢俊义激动不已。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那个安道全虽然也很激动。可还是保持了几分怀疑的态度说道:“你可拿与我看。若是真的,我保他这胳膊完好如初!” 李民当即也不二话,随即让铁豹,把昨天拎回来地那个木匣拿来。 铁豹闻听,当即一哆嗦。铁豹真没想到他昨天随意拎回来,随手放在李民屋里地那个小盒子,里面装地竟然是三千年的何首乌。暗自佩服:还是姑爷了得。这三千年的何首乌都没当嘛。竟叫我随手拎回来的。果然不愧是仙家的出身。 铁豹连忙遵命去取。不大会的功夫,把那木匣拿来,安道全打开一看。彻底服气了。匣内何首乌,三尺多长,根须俱全,眉脸分明,就如一对童子相对而眠一般。 此时,再无怀疑的安道全。也情不自禁地激动了。行医多年。手拈金针稳定无比的双手,捧着这呈装三千何首乌的匣子,也不禁微微的有些颤抖。三千年的何首乌啊。安道全也只是从古籍上看到过。却也是从来没见到过的。 李民此时很稳,李民相信:蔡京不会拿假药来忽悠他李民。而既然安道全说出了口,这药他李民也拿出来了,卢俊义得胳膊治好,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也就早一会儿和晚一会儿的事。可李民不着急,那卢俊义关心则乱,可却是急得很。卢俊义很不得安道全立马说这药是真的,他这胳膊能彻底治好,然后立马就把他这胳膊治好了。可当着这么多人,卢俊义还有些说不出口。 好在燕青心思灵敏,知道卢俊义急什么,当下替卢俊义问道:“安哥哥,这药没问题吧。我家主人地胳膊可治否?” 燕青最会交朋友,又是有求安道全,这一路上,早已和安道全混地兄弟一般。 安道全闻听燕青呼唤,眼睛都不带离开何首乌的,随口说道:“这哪假得了。有这宝贝,什么病不能治。” 可说到这里,安道全却不禁有些心疼抬起头来看这李民说道:“先生,这宝贝不容易啊。三千年的宝贝啊。治这伤,太浪费了,就算不用这宝贝,我也能把他地胳膊治的七成好,这七成与十成没多大的区别。都是一条胳膊。留着这宝贝,得能救活多少人,炼出多少好药来啊。” 安道全实在是太心疼这何首乌了。完全没顾忌卢俊义。对安道全来讲,就一个人的胳膊,那能和三千年的何首乌相比?一个人就是没那胳膊也照样活。可没这何首乌,却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不了了。有多少古籍上的灵药配不成了。 卢俊义在一旁听得脸都黑了。可这三千的何首乌是李民的。而且也确实不是金钱可以衡量,卢俊义 说什么。 而李民对安道全的说法,除了好笑,却也没有多想。对李民来说,药就是来救人的,而且是救自己人的。卢俊义是他李民半拉人,这些日相处,更如朋友兄弟一般。给他用,那就是值,而至于旁人,他李民不认识,跟他李民有什么关系?天底下有这么多的人,三千年的何首乌就这么一对,怎么可能顾得过来。 故此,李民笑道:“安神医,莫管旁的。这何首乌是我的。只要能治好卢员外的伤,你尽管用就是了。” 安道全无奈的取来随身带的药箱,拿出一柄玉刀,狠了半天得心,割下三寸长的一块何首乌,掂了掂,又狠心割下二分。随即心疼的合上了匣子。 卢俊义看得脸更黑了。合着你心疼了半天,我就值这么一小块。 李民也有些看不下去的问道:“神医。就这么点地药,够用么?这里还有许多。却是不须替我省的。” 安道全有心骂李民败家。可安道全来京的这半天,早已听了李民不少神异,尤其是这常人见不到的三千年何首乌,李民竟也平平常常拿出来,更是把安道全镇住了。故此,安道全只能强忍着心痛道:“够用,够用。这可是三千年的何首乌啊。那些寻常的何首乌。都能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发,强筋骨。这三千年的,自然更是神效。这些足够我炼出首乌断续膏,以及首乌活络丹。治他的胳膊,足够了。这些药量,若是炼成首乌百子丸。就是一个肾元亏损地八旬老汉,我都能让他生出孩子来。” 卢俊义和李民同时眼睛一亮。要知道。卢俊义现在虽然已经雄风大振了。可传宗地事,还是没见个影儿。而李民却惦着高,李民给高那金叶子,不过是糊弄高俅罢了。只是让他多做些事,拖延他个几年,到时候在想法应付高俅。可若是能把高俅真地治好了,少了许多枝节不说,更能保持李民的声誉。而且。也算对的起高在他李民身上的花费了。 当下。李民更想收了这安道全了。李民想了一下,对安道全说道:“安神医,一事不烦二主。这首乌百子丸。我也很感兴趣。相烦您把剩下的那颗何首乌,全都炼成了首乌百子丸。。。。。 没等李民说完,安道全就已经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叫道:“你你你,胡说!我不干!太糟蹋宝贝了。” 李民一乐。摆手说道:“神医。你要是心疼这宝贝。剩下的那颗完整地,我可以送给神医。由得神医发落就是了。” 安道全一听,好悬没晕过去。三千年的宝贝给我。我不是想宝贝想的幻听了吧。 安道全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疼!不是幻听! 不过,周围的人,却一个笑得都没有,他们现在也都在以为听差了,三千年的宝贝,哪有随便送人的。 安道全也顾不得旁人怎么看了,直勾勾的看着李民说道:“真的送给我?为什么?” 安道全仅剩地清醒如此问着,可安道全地手,却已经把那盛着何首乌的匣子,紧抱在了怀里。 李民正色说道:“我身边的兄弟不少。又多是武夫,平常受个伤,却是难免,我不想我地兄弟,再有如卢员外这般的,受了伤,却耽误了治。所以,我想请先生跟着我。这颗何首乌,就算我给先生的见面礼了。日后,也不用先生干别的,我这帮兄弟无事,先生只管逍遥快活,平日的小病,也不劳烦神医。我还会每个月给先生支一百贯的礼金。若是先生觉得少,先生只管说个数,我绝无二话。” 李民这番话,让周围的几个,都很感动。 就连安道全,也有所感触。要知道李民的名声,如今大得很,又这么大的名声,还不忘身边人。实在是难得了。 而且,对于安道全来说,哪里治病,不是混口饭吃。别说是还有这颗三千年的何首乌了,就冲每月一百贯的酬金,那也值了。他安道全在平安镇,一个月不也就二十来贯的收入么。找几回姑娘,也就剩不下嘛了。何况,这京都的姑娘也比那平安镇的货色强了不少。有了这每月的一百贯,正好风流快活。 故此,安道全当即抱拳鞠躬:“在下安道全,今后就跟着先生听用了。” 李民欢喜不已。有了这安道全,有个头疼脑热的,那却是安全多了。 安道全有了一整棵的三千年何首乌垫底,终于用药也不那么抠了。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把准备给卢俊义用的药,调制了出来。随即就找人来砸卢俊义得胳膊。要求砸得越碎越好。但最好一下完成,以免错位太多,不好正位续骨。 虽然安道全的这个要求,也算是比较高了。可如今李民这里,最不缺得就是有功夫的主。 不过 完全,这事最后还是由李民做主,交给了鲁智深来完也痛快,双臂微微一鼓,猛地一合。卢俊义刚刚长得差不离都好了的臂骨,再次碎开了。 一旁地安道全,那手法叫快,几根金针扎下,当即定住了卢俊义手臂的经络。卢俊义当即就觉得这胳膊不是自己的一般,连带着鲁智深砸碎他臂骨的疼痛都消失了。而这时,安道全一手抓住卢俊义得断臂处,不断的捏弄。另一只手则捏着一根银针。时不时地扎入卢俊义得断臂处。配合左手的捏弄,给卢俊义正这骨。 而就在李民看得入神的时候,王六来报,高俅来访。 李民只得撇下卢俊义他们,来见高俅。 这高俅,今天并没有上朝,一来这不是大朝会的正日子。有司职大臣,可去可不去。不是所有地大臣都要上朝地。二来,高也没预先知道今天朝会会有什么,更操心着自己地事,自然也不会如往常一样,每天都在赵面前晃荡一下了。 今天高俅可是给李民送赦令来。高俅为了他老高家的香烟后代,愣是雷厉风行的把追缉林冲火烧草料场的罪过给撤销了。并给林冲捏造了几个在草料场立的功劳。把原先判决的罪给抵了。 李民拿着这份赦令,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李民只能拍了拍高俅地肩膀。安抚他不用心急。化解他高命数的事。包在了他李民身上。保证他高在这一两年内,就能抱上亲儿子。 对此,李民在有了安道全地承诺后。那是很有把握的。 而高俅对此,却正是搔到了痒处。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一个劲的对李民称谢。 又胡乱说些,李民猛想起武松走了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武松那脾气,会不会惹祸,这高俅办事利落,让他派人去阳谷县打听一下,成不成,也好有个底。 李民当即也不客气地对高俅说道:“高兄,我有一兄弟,名叫武松,前日我算他兄长有难,故此让他回去接他兄长武大来京。若是快马,也是到了。我却怕他脾气莽撞,遭人害了,你派个人,与我去那阳谷县看看。却也让我省心。” 高俅闻听更是佩服,心说:果然是神人,连身边人的亲人有难都能算出有难来,实在是高啊。 高俅当即巴及道:“此事就交给我了。我叫金牌快脚拿我的太尉府的令牌去。保证不能让那武松委屈了。” 说完,高俅转身就去布置。李民也没挽留他。 等李民回转里间,安道全已经把卢俊义得胳膊弄好了,内服外抹,安道全拍胸部保证卢俊义得胳膊,一个月后,就跟没受过伤的一样,甚至了有了这首乌断续膏的滋养,卢俊义得这条胳膊长好后,很有可能比原先还要强壮结识。 李民大喜,当即命人安排酒宴庆贺。随后,又趁没什么事地时候,对鲁智深笑道:“鲁哥,你林兄弟地事,已经了了。这是他的赦令。还要劳烦你跑一趟。给他送去。” 鲁智深揭过林冲得赦令,很是欢喜,当即说道:“好兄弟。果然说到做到。这酒洒家也不喝了。洒家这就去沧州,把我那林兄弟接回来。”说完,鲁智深就要走。 李民一把拉住道:“鲁哥,不要急,喝完卢员外的康复酒,再走也不迟。” 鲁智深摇头道:“洒家在这里吃酒,洒家那林兄弟却还不知在哪里吃苦。此事洒家若是帮不上手也就罢了。如今这赦令在手,却不能让他多吃苦头了。卢员外这里,洒家告个罪。以茶代酒,先敬卢员外一杯了。等洒家带了我林兄弟回来,定培员外喝个痛快。”说完,操起身边地一盏茶,也不管冷热,一口灌下。 卢俊义等人个个感怀鲁智深义气,全都连说无妨。也全都不管身边的茶水冷热,陪了鲁智深一杯。 鲁智深拱手谢过,再次要走。 李民只得再次苦笑的拦住说道:“鲁哥,不要匆忙。我算那林教头如今已经不在沧州了。现今应该在那梁山泊落草。你若访他,径直去梁山泊就好了。不要生事,早去早回。” 鲁智深很是奇怪李民怎么知道林冲在梁山的。可一想到李民的神异,也就释然了。连我他都能弄出神通来。算个林兄弟的下落,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时,李民又让人给鲁智深准备了一匹马,以及五百贯的路费。并领着众人送鲁智深出了府门。 鲁智深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一拱手。随即上马就走了。可还没等李民等人回府。鲁智深又兜马回来了。李民很是纳闷。不知道鲁智深这是干什么。 第三卷 ⒈⒈第一回 张天师 鲁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不去了么?”鲁玉比较纯,转,径直好奇的问道。 鲁智深尴尬的一笑,对鲁玉说道:“弟妹,洒家忘了点事,和兄弟交待一下,这就走。”随即又向李民说道:“兄弟,借过说话。” 李民好奇的上前问道:“哥哥,还有什么事?” 鲁智深正中的对李民说道:“兄弟。我走之后,那林冲得家小,还请兄弟派人多加照看。虽说那高已应了兄弟,不再去找林冲家小的麻烦。可那高衙内却是一个痞子,行事无忌的很。切莫让他口上应了,却暗中害了林冲家小。” 李民当即心里一惊。李民自高作保之后,本就以为此事了了。还真没考虑过高衙内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如今听鲁智深这么一说。顿时知道自己有些大意了。同时也有些感动:交朋友,还就得叫鲁智深这样的,这真是拿林冲得家人当自己的亲人了。 李民当即向鲁智深保证这事就交到他李民身上了,并当着鲁智深的面,叫来了王六,让领三十人,分作三班,轮流守在林家外面看护,单有异相,立马返回通报。 鲁智深这才放心的离去。 而就在鲁智深走后不久,为卢俊义庆贺的酒宴刚开席几杯的工夫,徐知常和林灵素散朝回来了。 卢俊义当即邀请他们一同饮酒。李民对此也没拦着。毕竟徐知常和林灵素虽然算是他李民的俩徒弟,可每一个年龄比他大不说。也是各自有真本领地。而卢俊义他们跟李民。更是半朋友半门客性质。而且还是那种门客花钱供养主家的那种。大家坐一起喝顿酒,增进一下感情,倒也没什么。 而徐知常和林灵素虽然不屑和卢俊义这些凡人,而且还是没什么身份的凡人一起喝酒,可冲着李民这师尊的面子,却也不好说什么。当即也就坐在了李民身旁。 并随口饮了一杯,就向李民说起了朝中的事来。对徐知常和林灵素来说,朝中的事。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尤其是万法大会和山。更是早晚都会被世人知道的。而且这里地人。不是李民地半拉属下,就是钻营李民门路地无回枪之流,实在没什么好瞒得。 而卢俊义等人一听这是朝中的事,当即也不闹了。甚至张氏三兄弟这样的一根筋,也都在老大的压制下,不说话了。要知道,张家老大。现在可一门心思的想见皇上,想让皇上说他们是好汉,圆了父亲的遗命。 只是,如此一来,本来好好的为庆祝卢俊义康复有望而热闹地喜庆气氛,却全都因此压抑住了。不过,没人为此在意。甚至就连卢俊义本人也不在意。不就是一顿酒么,什么工夫喝不行。哪能和朝廷的事相比? 当然了。若是鲁玉在此,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她送别完鲁智深。一回府,还没等开席呢,就被他老爹赶一边去了。对于鲁雄来说,女人不上桌。别看鲁雄平常宠着鲁玉,可这方面却严得很。庆祝卢俊义康复的酒宴,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跟着参合,跟他这老爹同席,让外人看着没家教。故此,鲁玉也只能无奈的找月茹和李师师玩去了。 而徐知常和林灵素把今天朝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之后,徐知常还很是气愤地说道:“这宿太尉等人却是不知道好歹,竟然还想请张天师来压师尊。真是不知死活。” 而一旁的林灵素,反倒笑嘻嘻的说道:“师兄何必与那些愚夫置气。我看倒是一件好事。如今我正帮着官家筹建神霄派,准备一统天下道门。收集天下地道藏典籍好供师尊借鉴。正缺个因由。这万法大会一开,三山地道派一来,有师尊坐镇,你我二人联手,正好把这天下道门全都镇慑住,从而一领三山,统帅万门。岂不快哉!” 李民无语了。虽然林灵素上次也提过,李民也默许了。可那是让林灵素借皇上赵得力量去运作,李民可从来没想过和天下道门为敌,一统万门的。这什么东西,别管大小什么事,只要一沾上天下两字。那在李民的印象中,那可没有不出人命地。尤其是这万法大会,李民怎么听,怎么觉得就像一个武林大会。而他李民还是南霸天那种要一统江湖,千秋万代似的反派大Boos,这就更让李民心虚了。 可奈何徐知常听完,不禁没表示反对,还认同的点了点头。李民就更郁闷了:你们俩人有着心思没什么,别拿我当靠山啊。若是你们俩人的这些特异功能都不管用,我出来也照样白给啊。 只是,李民早先装逼装惯了,此时即使坐了腊,却也说不得什么。真是为人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 不过,若仅仅是如此,却也顶多郁闷一点罢了。最少,就算徐知常和林灵素都真的不行了,他李民也是还有后手的,那鲁玉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实战派,又会了天雷拳,以她蒙事,李民就不信一帮老道,就还有人能打得过鲁玉。最少李民坚信就是十个林灵素拿霹雳子蒙人,也绝对奈何不了鲁玉分毫。而鲁玉一个天雷拳,绝对能让林灵素立马四分五裂。只是无能到要让自己的女人出手,李民确有些寒惨。只能当后手。 可除了这事,更让李民郁闷的是,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个笨蛋,跟本没有领会他李民的为民为国之心。朝会上,一个把承恩宫,推倒了神霄宫上,一个只要山的兴建,与己无关就行。实在是让人可闹可恨,这根本只是怕有天劫而随意应付的行为! 而更有气的是,这两人说完一幅沾沾自喜的样子不说,酒桌上听完地人。也没有一个认为修神霄宫和山有什么不对的。反倒一个个惊赞朝廷果然大手笔。 李民彻底郁闷的无语了。合着就我一个人瞎操心啊。 不过,这也却是李民下意识对他们的要求太高了。且不说,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个出家人,本就没有什么国家和金钱意识,前半生更是在骗财蒙人中度过,指望他们能有什么觉悟,这根本就不现实。就是李民现今结交的这帮人,别说鲁雄和张氏兄弟等人。根本就是不缴税的。更不知道这些大工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反正不花他们的钱。建了也就建了。就连卢俊义等缴税的大户,对此也没有什么感觉,反正钱也交完了,国库地钱,是官家地,怎么花,自然随着官家意了。 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认为国库地钱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自然也就听了就算。当然了,若是听到蔡京他们贪污工程款的话,他们也会气愤。只不过那种气愤,也绝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那种,恐怕更多的是我没沾上便宜的同仇敌忾。 故此,李民也就只能成为一种孤人了。这,也许就是觉悟者和先驱者必然的悲哀吧。 李民郁闷的自我安慰着。不过。李民地面上。却还保持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只是思想在压力下,微微的溜号。 而李民在没有什么办法的情况下,只能装着沉稳的沉住气。保持高人高深莫测的风范。 可一旁的鲁雄和卢俊义,却全都坐不住了。鲁雄首先不安的问道:“女婿,怎么这张天师也来么?那可是活神仙啊。” 李民还没有说话,一旁地徐知常已经自傲说道:“什么张天师,一小儿亦!仗着家传地道法精妙,四处张扬。不用师尊出面,凭我的大日神光,就可败之!” 李民正在郁闷当中,却也不禁被徐知常得狂言说的好笑。要知道,龙虎山地张天师,那可不比别的老道,那名号可是世袭的,即使在二十一世纪,那都有着传人存在,数千年的传承不衰,若是没有点真道行,那岂不是早就被历朝政府打假了? 如此这么一个家族,即使李民在现代不信神鬼那会儿,也是如雷贯耳,保持半信半疑的观望态度,如今亲身经历了这些神异事,却也更新张天师他们绝对有些真本领了。即使不是仙道,最少也是一个特异功能传承的家族。 故此,李民忍不住喝斥道:“修要瞎说!你那神光能打几次,能裂石开山么?那张天师是何来历,是你比的了得么?” 徐知常当即有些面红,连连认罪。 而一旁的林灵素,没有如徐知常一般的练出过异能,却也同样没有自大。此时听李民很是重视张天师的样子,连忙谨慎的问道:“师尊可是听说张天师的来历?莫非这张天师的祖先,真的飞升天庭,成了天师不成?” 林灵素此一问,徐知常当即一激灵。耳朵也竖起来了。就连其他的人,也全都停住了杯筷,看向了李民。 李民虽然对张天师一脉有些敬仰,可此时却不是资敌的时候。若是帮了他们说话,长了他们气势,以后万一对敌,再往下贬,那可就不容易了。 故此,李民摇头说道:“我在山上修炼时,却是没有听过什么张天师。各界天主,无一不是勤修亿万年的大能之辈,除了几位圣人,何人能当他们的天师?即使有,天地开辟已不知多少量劫,天界修行亿万年者无数,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千年前的小辈当天师?若是他百年修为能比的上天界前辈亿万年的道行,如此大法,天主也让他做了。何况,他们又不像我有命数缠身,连轩辕成道,还可附龙飞升三千人,天主之师,举家飞升,皆作天人不好,那还用的到在凡间苦捱。” 李民此言,当即让所有人都极为认同:就是啊。仙道又不同于凡间,这天主没有大能,能镇的住那么多仙人么?怎么可能让一个修炼百年的后辈当天师? 徐知常率先松了一口气,耻笑道:“那小儿,崇宁年间来朝,傲得很。自以为家祖是天师,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说我是什么左道之人。却原来他的先祖也只是吹出来的。却不知他那正一大法,却是什么左道还是外道。” 林灵素奇道:“师兄,怎么你见过此任天师么?” 徐知常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可张天师的名头,在如今这些人的心目中,那就是神仙,哪怕是李民的权威和分析,让他们对张天师的个人崇拜消失了,可却依旧不妨碍张天师在这个时代的名人效应。 顿时所有人都让徐知常说说。最后,就连李民也张了嘴,让徐知常介绍一下当代天师,好做到知己知彼。徐知常这才无奈的说了。而徐知常说完,几乎所有的人,全都被震住了。而说是几乎,那是因为李民面皮的功夫太好,已经达到了心面分离的境界,没人看出来李民也被震住了。 不过,这也怨不众人。实在是徐知常说的,太有传奇了。敢情这代的张天师,乃是第三十代天师,名叫张继先。字:道正。乃是天纵奇才。九岁的时候,就道法玄妙,继承了天师道第三十代天师的名号。十三岁做法求雨后,被赵封了虚靖先生。且不说这先生,在当时可已经是道界最高封号了。更曾有洪太尉请其出山做法。途上曾有龙虎拦路,启见后,洪太尉更是亲见张天师驾云而走。而且,不到一个时辰,这个张天师就到了京都见了皇上。而徐知常,更曾亲见张天师召唤出了关帝爷显圣,刀劈巨蟒。而他当时有心较量下暗使的惑心大法,更是根本对那个十几岁的张天师没用。还被轻视为左道之辈,没被人看在眼里。 故此,徐知常有了天眼神通后,听人提张天师,才有那么大的反应,想和张天师,再别一别苗头。 ⒈⒈第二回 李民要摸电 唤关帝啊。 虽然此时还没有什么三国演义,此时的武圣关羽,更没有像清朝时那么被朝廷大力的吹捧。可关帝庙,那也是有几座的,关羽的大名,更是口口相传。尤其在座的,都是江湖好汉,对关二爷更是敬重。故此,连带着能召唤武圣关羽的张天师,顿时在这些人的心里,高大威猛起来了 唯一清醒地快点的,也就李民了。毕竟李民在现代,怎么也是看过玄幻小说的。对这些召唤啊,请神啊,神打啊什么的,接受能力和抗性,还是比较强的。 不过,李民略微醒过味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李民没想到徐知常对张天师的敌视,竟然认为是这个。 不过,人活一口气,一个这么大的人,而且还是很有名望的人,并且还不是什么真正有道之士的神棍,竟然被一个小屁孩鄙视了。不!应该说连鄙视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徐知常能忍这么多年,也算是不易了。 可是,这么多年都忍了。你现在冒出来干什么?就你现在那异能,连椅子都打不倒,用个一次人都瘫了,还不如林灵素那蒙人的霹雳子呢。你拿什么和人家张天师斗?靠我么?我靠谁去? 李民都快绝望了。能训虎,还能召唤武圣关羽,这整个一个召唤师。李民很怀疑,这张天师会不会真的是什么隐藏在人间的修真家族。毕竟连他这穿越地都有了,有这么一个修真家族。貌似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李民甚至有一种冲动,也别考虑什么兴国救国了,干脆把这张天师忽悠出来,直接把金辽都灭了完了。 不过,李民得理智却告诉李民,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若是这张天师真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召唤天兵天将龙虎风云什么的,历史上就不会出现金国灭了宋朝的半壁江山这回事。这张天师。即使不像他李民一样的骗子。他最多也就是有一些厉害的异能。却绝无以一敌万,逆转天下地大能为。 李民甚至猜想这张天师会不会是一个驯兽师,就像现代马戏团地驯兽师一样,能训养一些老虎。那洪太尉没见过,所以被吓晕了,以致昏迷前产生幻觉,以为这张天师是驾着云走地。 只是。如此虽然也貌似解释的通,可后来徐知常亲见张天师召唤武圣关羽,那就连李民都搞不懂了。要知道,按着徐知常的说法,那可不是张天师弄出来什么神打一般的请神上身。而是随手一招,就出来这么一个武圣关羽显灵的圣像,两丈多高,比真人都大。虚浮于空。临空一刀,就把番邦进贡来一条水桶粗细,十来丈长得铁线巨蟒给斩为了两断。当即让赵敬为天人。不已其年幼。就赐封了虚靖先生。 这一点,是李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毕竟按着徐知常的诉说,当时在场地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是徐知常的惑心大法,配上惑心灯,在那种空旷的环境下,也是发挥不了多少作用的。何况,那条铁线巨蟒,那也是实打实的生物。幻像可以,可斩杀,那就不行了。 李民只能承认,这张天师还是有些真本领的。哪怕就是异能,也绝对是鲁智深这种强力行的。绝对比现今的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俩半桶水强。 而此时,鲁雄等人也都从震撼中醒过来。全都迟疑不定地向徐知常看去,很是怀疑徐知常能否斗地过一个能召唤关羽斩杀巨蟒的高人。 徐知常自己也明白这点,知道自己这刚练成的大日神光除非能打中张天师地眼睛,否则根本奈何不了人家。而且,这还是和好几年前十几岁的张天师比较。这隔了好几年,他徐知常进步了一点点,还不知道人家张天师进步了多少呢。 不过,相对于李民和其他人,曾经从李民眼中看到天道的徐知常,他的士气却是高昂,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当即喝道:“尔等看什么?我这惑心大法,几年前虽然奈何他不得。可他几年前不过一个童子。童子心地最纯,奈何不了他,也是正常。如今他也长起来了。我就不信我这惑心大法,还是奈何他不得。何况,就算我仍然奈何不了他。我还有师尊在。以师尊窥视天道的神通。那张天师的小术算个什么?” 众人当即皆以为然。毕竟那张天师传的再厉害,那也只是传的。而他们跟着李民可却真看到厉害的了。别的不说,只是一个鲁智深得力量变身,以及鲁玉的天雷拳,这些力量之上的好汉们,就全都对李民服到家了。就连卢俊义那个目空一切的朋友棍扫天下邓环,也是如此。这可是他们实打实目睹的神通变化啊。 李民对此越发郁闷。果然捧得高,摔得狠。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个人神话起来。这什么事都成应该的了。 只可惜,李民虽然在昨天就意识到了,自己身边需要有一个替他李民说一些他李民不方便说的话。可他李民这个神棍装的太牛逼了。没人相信他是假的。而这,更是他唯一处事的立足点,什么人也还说不得,就连他李民自己,都要是不是得自我催眠我是一个高人,以免什么时候无意识露了破绽,这酒桌上,又上那找这么一个知心人啊。 李民暗自决定:今后一定要好好培养郑鹏,一定让他成为一个绝对心腹。也好有个人能在他李民不方便说话的时候,帮他李民把话说出来。 而这时,一旁的林灵素,却更是士气高昂的说道:“师兄,末长他人威风。这万法大会,就是咱们师门扬威的时候。那张天师不来则吧。来了,不用师兄出手。就凭师弟我的五雷正法,定让他来地去不得。我就不信他还能挡得住我这天雷!” 徐知常顿时乐了。 李民实在受不了了。若是任由如此下去。他这冒牌的,岂不是要与人动真格的。如此,哪有个不揭穿的道理? 李民当即板脸。一派桌案喝道:“胡闹!” 满屋的人。当即全都静了下来,看向了李民。 李民也不去管别人,怒视徐知常和林灵素道:“你二人拜我为师,就是如此的胡闹么?” 徐知常和林灵素全都一激灵,当即全都站了起来。垂手站在李民面前。恐慌的说道:“弟子愚钝。还请师尊训斥。” 李民虽说是做戏,却也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演这出戏。当即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兄弟且继续吃酒。我去去就来。”随即又对徐知常和林灵素说道:“你二人随我来。” 众人知道李民这是要背地里管教徒弟。虽然觉得徐知常和林灵素貌似也没有什么错的。可这是人家师徒地事,他们这些人,总归不好说话。当即也没人拦着。可这继续吃酒,却也没了气氛。 而李民带徐知常和林灵素来到书房之后,李民将身坐稳,看着垂手站立在他身前地徐知常和林灵素。问道:“你二人可知错了么?” 知错?糊涂着呢。徐知常和林灵素,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错在了那里。要知道,他们现在可不像以前蒙事那会儿了,自以为找到修行大法他们,自然跟依然明白着这就是蒙事地李民,不可能想到一块去。 不过,他们自从跟随李民以来,李民一直笑呵呵的。对他们更是半师半友的态度。他们头一回看李民这么板脸,他们现在自以为摸到了大道的边了,可不想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这么飞了。故此,明明不知道,想不通。徐知常和林灵素,还是诚恳得说道:“弟子知错!” 李民板着脸,心中暗自好笑:靠!我都还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罪呢,你们到自己知道了。 李民忍着笑,板脸说道:“错在哪里?” 徐知常和林灵素的脸,全都苦成茄子似的了。他们哪知道他们错在哪里。最后,还是林灵素会说话。一本正经地向李民说道:“师尊说弟子错了。弟子就是错了。只是弟子愚昧,一时还没想到,还请师尊明示,弟子定当悔过。” 一旁的徐知常闻听,当即也如此表了决心。 李民还真没想到这两人会如此的滑头。不过,李民却也脑子快,当即说道:“悟道就在醒悟自身。你等想不明白,就且去各自思过,若是想不出来,你等修炼天雷大法的时日,就在延上两日。去吧!” 徐知常和林灵素各自苦着脸,无奈的告退了。 而等他们走后,李民独自一人在书房内总结了一下今天的信息。顿时很是气愤。 昨天对徐知常和林灵素的教导,整个一事无成,只是承恩宫变成了神霄宫,山的风水勘测以及提议,不用他李民出面了。可是大宋国库将要损失地钱,却一分不少。 而且,万法大会,更是把他李民推了出来,到时候,那些道门中地人,肯定都以他李民为假想敌。想不被揭穿都不行。 此外,宿太尉那些人,也是老找麻烦。虽然这次又过去了。可谁知道下一次又如何?虽然他们是清流,可李民却不想坐以待毙。他李民又不是坏蛋,若是被这帮人搞了,倒霉了还落一个坏蛋的骂名。他李民岂不冤死? 反正不管别人如何,他李民是不想碰到坏人后,等着警察来为他收尸和伸张正义的。那样地话,就算能伸张了正义,能为他平反,对他这个死了的人,能有什么意义?尤其是他李民还是一个好不容易穿越了人,哪能就这么窝囊的被人搞? 只是,如今他李民连朝都没上,只凭着徐知常和林灵素通风传话,实在是没什么反击力度。好在李民昨天已经让郑鹏找机会诱导徐知常了。只要这个傀儡计划成功,这朝廷就他李民得木偶了。到时候,干什么还不方便之极。 故此,这事也就这么着了。甚至就连山和神霄宫,若是傀儡计划成功。也能推倒。只是这万法大会,却让李民头疼,那张天师不怕惑心大法,谁知道他能不能看破惑心大法?那茅老道,虽然没得徐知常细说,可茅山的名头同样流传到现代,那能没点真玩意?这不清楚地,却更让人嘀咕。 李民不禁想:要是他真有什么说谁谁倒霉的金口乌鸦嘴,那就好了。只可惜,他还没那功能。唯一的预测,还不是以他李民得意志说了算的。 李民不禁有些微微后悔,怎么就又让徐知常他们两个晚两天练那天御雷心经了。早试验出来,我不也能练练么。不也算是有一技傍身了么。 如此想,李民的心也有些迫切起来。毕竟那个御雷心经虽然没人试验过,可那个静电盒,确实有不少人试验过了,没一个出问题的,而且还激发了一个鲁智深得潜能。他李民就算第一个实验,就算不成功,总也死不了人。 李民的心,怦怦怦的跳得火热。一咬牙,下定决心,就先拿自己试验了。当下,李民连继续回去和卢俊义他们喝酒的心都没了。 [奇^书 ^网][q i].[s h u] [9 9].[c o m ] 当下回转了自己屋里,拿出了静电盒。不过,此时李民却发现了一个难点,那就是他李民自己摸点,却找谁来摇啊。不过,这只是一个小麻烦。虽然这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可李民身边信得过的人,还是有的。 李民随即找来了月茹,自己又看了一遍五雷玉书中御雷心经篇,把其中的诀窍,确认无误。随即让月茹均速的摇起静电盒的转柄来。 ⒈⒈第三回 漏电 啊!” 李民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就缩回了手。 摸静电这码事,看别人惊叫着乍起毛发,很有意思。可亲自上了,却也是同样被别人看着好笑。月茹拼命忍着不笑,小脸憋得通红。 “想笑你就笑吧。”李民无奈的说道。月茹顿时忍不住地轻笑起来。 李民脸皮厚,倒也无所谓,反正是自己屋里人,笑就笑呗,憋坏了多心疼啊。只是,李民没想到自己的毅力,竟然也就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因为穿越而有所提高。这一电就缩回去了,这可怎么练? 不过,这也难不住李民,既然他李民没有鲁智深那非人的毅力,不能主动承受电击。大不了改主动为被动,就当坐电椅被敌人刑讯了。 李民当即找来一个带扶手的太师椅,又找来金线连接到静电盒上,最后,把步骤详细的告诉了月茹,让她按步骤实施。 月茹不确定的看着李民问道:“爷!这样行么?不会出事吧?” 李民给月茹打气道:“你就放心吧。我这是练功。不会出事的。再说,这东西你也看过了,死不了人的。等我神功大成,你就知道厉害了。” 月茹对李民得神通,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当下也不废话,就按着李民说的方法,把李民绑在了太师椅上。然后把那两根金丝也绑在了李民得手上。 如今李民这形象,绝对跟电影中受到敌人逼供的我党坚贞分子有些类似。只是这静电地电力。比起那些先烈遭受的电流比起来,实在是差得远。可是,就是这样,李民也有些受不了,虽然不至于哭天抹泪,可在这种静电刺激下,李民却实在没有办法感受那些电荷,以及汇聚引导那些电荷。 李民惟一的收获。也就是在经历了这弱小般的电刑之后。对我国那些坚贞的革命先烈们。更是敬佩了。并由此受到激励。觉得若是连这种程度的电刑都受不过,这岂不是就跟那些我党的受刑不过的叛徒一个水准了? 李民虽然没想过作伟人。可作为一个时代青年,甫志高那种叛徒,却是万万瞧不起地。 故此,李民在月茹不忍地停下手之后,休息了一会,断然给月茹下令道:“莫要管我如何。我不叫你停,你就千万别停,莫要影响了我地修炼。让我白受了罪。” 月茹没有李民想象中的还要哭泣安抚一番。李民一说完。月茹就理解的点了点头。坚定的摇起了手柄。李民连感言都没来的说和想,立马就沉浸在电荷的快感中,想不到别的了。 终于,在也不知道电了多久之后,李民也不知道是被电地适应了,还是怎么的。终于在那稣骨的感觉中。产生了一点遐想:***,我不会是有自虐倾向吧? 随即,李民猛然意识到到。自己竟然能有闲余精神溜号了。当即连忙集中精神回忆御雷心经得记述。全心得感受电力。 李民终于彻底信服了,这五雷玉书,果然不是蒙人。这方法还真管用。只不过,那创造功法的人,用的都是自然雷电,而他李民用的却是静电罢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李民真的感受到了电。只是这些静电地活跃度,却不如书中记述地强烈。 这点无可厚非。磨擦产生的电量,也不可能高过自然界的雷电。不过,这些静电对细胞地刺激和转换的程度,却有超过了书中的记述。 李民只是刚刚用精神感触引导,就觉得这些静电荷乖乖的钻进了体表,按着周身经络,连接成了一片电网,快速的转换着。李民顿觉的浑身麻酥酥的,飘飘欲仙,简直比作爱还爽。而这种表象,却是书中御雷第二阶段的描述。 可见李民利用静电修炼这御雷心经,还是与原创有些不同。只不过,李民现在都爽歪了。那还会想别的。 而一旁的月茹,看到李民终于不叫了,还露出了舒爽的样子,当即也就知道李民肯定是成功了,顿时摇的更是起劲了。 然而,只是过了没多久,那些集聚在李民体表的静电荷,就被李民吸收空了,李民感觉到一种空虚感。显然,静电荷的电势还凑合,可这电量,实在是太差了。不过,总算还是在李民体内刺激出一些细胞产生了异化,帮助李民完成了从无到有的关键一步。 李民感觉即使在吸,也增加不了什么电量。随即睁开了双眼,却看到月茹的脸上已经冒汗了。 李民微微有些不忍。顿时开口说道:“好了。可以停了。” 月茹连忙停下了手,欣喜地问道:“爷!您的神功练成了?” 李民微微一笑,有些自得的说道:“也不算是全练成了。不过是有了点小成罢了。” 月茹一面给李民松绑,一面兴奋得说道:“爷!这功法厉害么。能让我看看么?” 李民笑道:“这功法应该还过得去吧。等我使给你看。”说着,李民活动了一下手脚,竟然没有捆绑半天麻木的感觉,而且很舒爽。 李民很满意,随即按照御雷心法,把体内那缕电力运聚到了右手的劳工穴。 只见李民食指和大拇指之间,猛然激发出了一道小闪电,就跟点子打火机触发的那道小闪电一模一样。 月茹看的眼都圆了。 闪电耶!爷的手上竟然有闪电。这功夫太厉害了。月茹期盼着李民的后续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然而,等了半天,却等来李民尴尬的一笑道:“别看了。我这刚才跑电,你摇出的这点电,已经全没了。等我过两天电足了,再给你演练。” 月茹好悬没一头栽倒。感情这就是我摇了一宿积攒的电力。 看着月茹地表情。李民越发尴尬。人家辛苦那么半天,却被他一不小心给漏电了,连表演都没有,是在太不够意思了。 不过,李民这也毕竟是第一次控制体内的电流,电流的速度又快,一个没控制好,漏电也是自然现象。李民虽然觉得有些 月茹的辛苦。可却也没有过多自责。只是。这电量着静电荷的话,也实在是太小了。根本不够用的,别说是如天雷一般的发出射电轰击他人,就是刚才如打火机点火一般地小闪电,就把李民刚刚聚集地电能全耗光了,这在实战当中,能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要去找雷劈不成? 李民对此很不满。雷劈存活地成功率。不用算,那也知道实在是太低了。尤其是李民亲身经历过了静电荷的刺激,就更清楚了。就连这种静电荷的刺激,一般人都无法分心去想别的。这天雷轰顶下,还能分心运转心法的人,估计也就是超人了。李民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试验自然界的高电压。 而这时,月茹已经从落差中反应过来,笑着安慰李民说道:“爷。您这不是刚炼么。虽然这闪电小了点。可能控制闪电。那就是神仙啊。您着神功能操纵闪电,绝对不是一般地功法。以后,我天天给爷充电。到时候。爷一定能放出一个大大的闪电来。” 李民很欣慰,还是自己的女人对自己好。李民当即也不多想了。认同的想到:就是。万丈高楼从地起。我这才练了一次。奢求什么呢?大不了,以后这静电盒真的不顶用。我就搞一台发电机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李民想是这样想。可李民却也知道,这就是瞎想。虽然他李民使搞维修的骨干,有材料和工具,自制一台发电机并不难。可问题是,这个时代却偏偏没有工具和材料。且不说什么试电笔、万能表一类检测工具,就是最原始电机用的永磁体以及密合材料,这个时代也找不到啊。 至于让他李民人工合成,把这些材料弄出来,对不起,他维修干地是组装和换件,基本元件都是买地。即使理论课讲的,也只是功能和原连,也没讲过基本元件制作,他李民虽然算是维修的骨干,却也到不了那种有点原始材料,就能搞起一个体系地变态。 而这时,月茹却已经把东西规整好了。跟李民说道:“爷!您练了一宿了,先歇一会,我给爷做早饭去。爷吃完了再睡。” 李民这时才发现,天似亮不亮,却不是近晚,而是天亮了。他竟然练了足有十几个小时。果然这触电的情况下,时间流逝的就是快啊。月茹竟然为我累了一晚上,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想到这里,李民却微微一愣:这月茹的体力还真不错。虽然这手摇发电,不是什么重体力,可摇了十几个小时不停,就算一个男的,恐怕也吃不消啊。这月茹为我,竟然坚持了一晚,实在太不易了。 李民心中升起一股柔情,默默的沉淀在了心里。 不过,李民吃完月茹精制的爱心早点后,却没有去睡觉。反而是强行让月茹躺下休息。自己则出去早。没办法,经过这一宿的电刑,虽说开头挺惨。可最后充完电。李民现在可精神的很,实在是睡不着。而且,这点,估计鲁玉她们也都起来练功了。早,锻炼一下身体,却也不错。 如今李民府上,中进的院落里,住的都是卢俊义和张氏三兄弟等人,这些人好武。又有李民的纵容。而且这处院子,相对李民这些人来说,也实在是太大了些。结果,这处院落当中几处闲置的房屋,竟然全都被推倒了。改成了一个大大得练武场。 不过,鲁玉她们却不在这个大练武场上锻炼,如今,高俅赠送的这宅院,后花园,已经归了鲁玉和李师师他们了。在那精美的花园中,开辟一个小练武场,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李师师貌似也是每天都早早起来练习腿法的。两个人合用一个小练武场,却也正好。 而李民早上起来遛早,刚吃完爱心早点,也不想去那大练武场和张氏三兄弟他们习武,免得刚吃完就得盲肠炎,这个时代可是不好治的。故此,李民很是自然的就溜达到了鲁玉他们这个小练武场上。 此时,鲁玉正在和李师师对打。虽然李师师肯定打不过鲁玉,可鲁玉在不用掌力外放的情况下,单用身法和招式,想拿下李师师,却也是很难。李师师的腿法太好了。上下翻飞,身形如电。要想打着李师师,那可实在是不容易。而要挨上李师师一脚,却可却不是开玩笑的。李师师的鞭腿力度,虽然在这个时代没有测量仪器可以测量,可李民保守估计,就冲力师师能轻易的一脚就把他李民这么大陀踹飞出去,李师师的脚力,最少也在300斤左右。 不过,李师师和鲁玉比,却还是差着太多了,鲁玉单是靠手掌的力量,就能硬接李师师地鞭腿。可见这专业的,和业余的,就是不一样。毕竟鲁玉从小到大,没有李师师那般的,除了习武,还要练琴,练舞,学习诗词歌赋。只有练功,才是鲁玉童年的唯一娱乐。鲁玉这功夫的功底,自然要比李师师扎实了不是一星半点。 只是鲁玉跟鲁雄练得功夫,手上的功夫虽然已经练到了极致,这腿法身形上,却跟李师师这专攻的有些差距。如今不是生死决斗,只是用来练身,活动筋骨,鲁玉和李师师对打。却是正好。 最少,李民看着,就觉得很过瘾,比在现代看武打片,强太多。这可没有吊钢丝,而且,对打的两位,也很漂亮。在这花园中,就如两只蝴蝶在飞舞。很养眼。 连带着李师师拿飞舞的英姿,又勾起了李民的爱慕之情。李民很鄙夷自己,难道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不过,李民却不得不承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李民同时也意识到,李师师貌似除了和他李民争吵过之外,来到府里这些日子,却和谁都没红过脸,所有人都对李师师很有好感。 而就在李民思想溜号之时,猛地有人拍了他一下,同时传来一声惊叫。 ⒈⒈第四回 诸事缠身 哎呦!”的一声惊叫。既震醒了李民,也同时引起了师二女的注意。 李民转过头一看,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正缩着手,惊异的看着自己。 李民看着小丫头,倒有些眼熟,好像是李师师带来的那两个小丫头中一个。只是由于李民最近和李师师正处于冷战时期,李民却是叫不上来这个小丫头的名字。而且,李民确实也有些奇怪,怎么这个小丫头从背后拍了我一下,她反倒叫起来干什么,难道她还看着鲁玉和李师师在跟前,准备给我使坏? 可李民随即又有些暗笑:看来我是有点阴谋论过敏了。这么大点的小丫头,能使什么坏啊? 李民虽然不是那种特别厚道人,可却也不会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当真,更不会没教养的喊那个谁,你拍我干什么? 而这时,正好李师师已经走了过来,看了李民一眼,貌似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和李民说什么,径直向那小丫头问道:“小荷,出了什么事?” 反倒是鲁玉跳到了李民得身边,很是随意的抓住李民,贼笑着说道:“哥,你好坏啊!你竟然欺负小荷。” 李民这个怨啊。 而那个小荷不知怎么的脸一红,偷偷的瞥了李民一眼,随即低着头,呐呐的跟李师师解释道:“没、没什么事。我、我刚才看见姑爷过来,就、就跟姑爷打个招呼。没想到姑爷的衣服里有针,扎了我一下。我一惊,就叫了起来。” 听闻小荷说完,李师师和鲁玉,全都奇怪地看向李民。 李民更冤了。李民暗说:我又不是东方不败,我一个大男人,我衣服里面搁针干什么?只可惜,李民这委屈还没说出来呢。鲁玉已经直接好奇的问道:“哥。你衣服里面搁针干什么?难道你还会女红?好厉害啊。我都不会呢。” 李民气得顺手敲了鲁玉脑袋一下。怒道:“胡说!我也不会。我一个大男人。我带针干什么?” “啊!”鲁玉惊叫一声。随即不满的揉着脑袋。由于事出突然,李民的手,又刚好离鲁玉得脑袋比较近,鲁玉又一点没防着李民,却正好被李民敲个正着。此时听李民如次说,更是不满了,小嘴一瞥。气哼哼地说道:“坏哥哥。就知道欺负人,还说没针呢。这不还拿着针扎我呢。不和你好了。” 李民真是冤到家了。伸手在鲁玉眼前晃动,气道:“看好了,我哪里有针了。真是白疼你了。净帮着外人说我。” 李民如此一说,鲁玉想起李民平日的好,却也不气了。而且,鲁玉也相信李民不会拿针来扎自己。而且她刚才用手摸了,也没见血。不应是被针扎了的样子。只是。刚才那感觉,明明像针扎了一样。嗯,也不对。应该更像那天摸静电盒的针刺感觉,只是更尖锐一些,也少了那些麻酥的感觉。 鲁玉顿时克制不住好奇心地说道:“哥,我没骗你。刚才你敲我头时,真地好像有针扎地一样,就跟那天你让我摸那静电盒被蜇的感觉差不多,是不是你有作出了什么好玩意,快给我也玩玩。” 李民无语。不过,李民也意识到了,很可能他溜达的过程中,身体由于运动,又产生了一点生物电,或者静电。而他李民由于功法还没有彻底稳固,还不能绝对束缚这些电能,以至于他李民现在还在无意识中漏电,从而让这两个碰到自己的小丫头有针扎的感觉? 这个认识,让李民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他李民现在可是一般的人了。而是个高带电的人! 高带电地人! 李民有些毛骨悚然。 要知道,李民在现代,由于爱忽悠,那可是看过不少奇闻。而其中,就有高带电的人,容易产生放电喷火现象而自焚的报道。而那些所谓高带电的人所带的电,就是如今他李民吸收的静电荷。而人家还只是无意中附带的。而他李民却是主动吸收了一晚上的静电荷,这肯定要比那些天然带电地人,多得多。搞不好,他李民也离自焚不远了。 李民顿时哭笑不得。别人修炼异能,都是威力无穷,从此雄霸天下。怎么我辛辛苦苦炼出一个异能,还没看到威力呢。就要自焚了呢? 李民暗自叹息:还是大意了。没找人试验地东西,就是不过关。 不过,李民却也暗自庆幸:幸亏这个时代还没有晴纶制品,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世上却是没有后悔药的。或者说,即使有,他李民现在也买不到地。李民也只有尽快想法把这门功夫熟练起来,把身上的电能炼化如心,免得一不小心自焚。最少,那写下这本书的前辈,不也是没自焚么。 可李民随即想到一种很沮丧的可能。要知道,那书中的后人 ,创造此功法的赵真人,最后可是虹举飞升的。而所谓虹举,就是自身发火。别是那位前辈最后也是体内电能太多,以至于放电自焚了。却被后人认为了虹举飞升了吧。 李民很郁闷。当下也无心和鲁玉细说了。随口应付了鲁玉几句,就赶快跑回屋,继续钻研那五雷玉书了。 然而,让李民更是郁闷的是,在那五雷玉书,御雷心经篇第三层功法的注意事项中,却记载了此功法炼到此处,体内已经异化,随着站立行走,却是很容易漏电的。并提示要多穿宽大的衣服,多要泡澡,远离人群。 李民这个气啊!这些东西你写后头干什么?要早知道还有这后遗症,李民那是绝不练的。可如今。不练也不成了。不尽快控制好体内自然产生地电能,李民随时有自焚的可能。如今李民最好的出路,就是没练过这一阶段之前,最好全天泡在水里面。 只是那样的话,体内的电能分散的更快,更容易走差。要想练好,那就更没日子了。 李民也只能认头继续练。只是为了安全,李民这次修炼。却几乎脱了一个精光。只穿了一件小裤头。在一个特意收拾出来的,空无一物的屋子里面修炼。而摇动静电盒地,也被李民换作了王六。更有铁豹和恶虎准备好了水桶护法。 虽然李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可多做点准备,怎么也是不错地。 反正李民现在吸收静电荷,也不贼喊乱叫了。有些人看着,也没什么。破坏不了形象。 而且,铁豹、恶虎、王六这三人。也是尝过静电盒威力地人,虽然没有摸出什么异能神通来。可最少对这静电盒,有了敬畏之心。现在看到李民竟然用这个静电盒练功,而且还那么舒服惬意。全都佩服李民果然神通广大。 只是,李民没想到这王六得体力,却连月茹都不如,才摇了俩仨小时,就没力。李民除了骂王六没用之外。却也更加感怀月茹为了自己。竟然能拼命摇了一宿的静电盒,那是何等的爱心,才支持了这等的毅力。 好在。李民身边,除了王六之外,还有铁豹、恶虎。这确是两个有力气得主。只是,即使这样,李民也就练到了早上十点来钟,就不得不停下来。 没别的,郑鹏来了。 如今郑鹏跟李民说得事,那可是即使连铁豹、恶虎、王六这些李民的心腹,那都是不能知道的。不是说怀疑他们有什么异心,而是怕他们一不小心说漏了。 故此,郑鹏一说和李民有事,又给李民使了一个眼色,李民也就明白了。随即让王六去巡视一下安排守候在林冲家人周围地眼线,看看有没有事发生,即使没事,也要叫他们都尽心些,别一不小心出了空子。 本来这看护林冲家人的三班人,就是鲁智深走时,李民交给王六负责,如今叫王六去巡视,却也是正理。王六当即二话不说的去了。当然,王六本就是李民打服的,一直跟在李民身边,本就有点小跟班的意思。别说有这码事,就是没这码事,李民一个命令,王六也没有废话的。 而王六走后,李民随即让铁豹、恶虎看好了门户,不要让他人靠近偷听。铁豹、恶虎当即也各就各位了。李民这才向郑鹏问道:“什么事?” 郑鹏很是小心的,低声向李民说道:“老板。那个计划有问题,办不了了。” 李民自然知道说的那个计划是什么。这可是李民如今地最后希望啊。一听郑鹏说办不成了,李民当即就是一皱眉。 郑鹏连忙低声跟李民解释。 却原来,李民昨天训斥了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人从李民屋里出来,全都带了像了。而郑鹏自打接受了李民地暗示,一直就在找机会给徐知常下套,好诱导他去催眠控制朝中大臣。故此,郑鹏也就一直留意着徐知常。如今看见徐知常如次沮丧的样子,当即就觉得是一个机会。 于是,郑鹏就拉着徐知常喝酒说话。并在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给徐知常出道,让他用惑心大法把那些说李民坏话地朝臣们控制了,以此来讨好李民,好获得李民的欢心和原谅。 结果,徐知常虽然不疑有他。可却跟郑鹏说了些实话。 敢情,徐知常的惑心大法虽然厉害,却也不是万能。简单来说,惑心大法分为两种功能,一种是诱导和暗示。一种则是强行控制。 诱导和暗示,必须要建立在有实物,以及被诱导方不抵触,以及有些相信的情况下,才能完全成功。就如徐知常帮李民弄的那个亮宝大会一样,先是用长时间的单调等待,疲劳众人的精神意识,又用惑心灯,降低人的意志力,这才得以成功。当然了,这种成功后的功效也是持久的。被诱导和暗示的人,只会把 忆,当做自己的记忆,反复加深记忆,并丝毫不会去为那根本就是他本身的记忆,他只是在特定地环境下,被引到了理解和记忆。 只是,若是一件事的本身,本来就被被诱导者非常不认同的,由于先前的记忆存在,这就产生了记忆冲突,引导和暗示也就无效了。而这时。也就是惑心大法里的控制了。以修炼惑心大法者的自身精神力。强行压制被控制者的意志。从而达到强行控制。就如徐知常帮着李民控制赵良嗣一般。 而这种强行控制,虽然霸道。可缺陷却也是很大的。首先,且不论这种强行控制,遇到一些心性坚韧异常地人,极容易被反噬不说。就是强行控制成功,由于是强行施加地记忆和命令。被控制者一般在七日后,就会逐渐恢复正常。并记起被控制地事。而反复叠加强行控制同一个人。最多一个月,这个就会自身一直被压抑的太久而死去。 而徐知常之所以不在意赵良嗣被催眠后清醒。除了赵良嗣此时官小职微以外,最主要的还是赵良嗣泄露许多机密,若是赵良嗣敢乱说,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赵良嗣。而他徐知常身分超然,即使被人知道,也说不了什么。不过是使个法术而已,除了令人更加敬畏。根本不会有其他任何的副作用。 而除了这两点。徐知常还透露。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都有大内的人,暗中看着。一品以上地。更有大内的人时刻在暗中保护。像宿太尉哪个级别。只要徐知常动手脚,当场就会被人抓个正着。即使引到某一个特殊环境,成功的控制了,那也是一出门,就会被大内的人看出异常来。 故此,催眠那些清流,根本就是不可能。而经过徐知常一说,郑鹏自然推导出,连宿太尉那个级别的都没法催眠,蔡京和皇上自然更不可能了。 故此才来对李民报告计划失败。 而李民对此,也有些恍然,毕竟在现代连植物人都有苏醒的时候,平常人忘记了什么东西,更会豁然想起。显然,人的大脑,本就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这催眠术,自然也不可能是万能地。要不然,这个世界,不早就被一群催眠大师统治了么。都是那些催眠文害地,看了徐知常这异能,竟然还真的以为催眠无所不能了。真是好笑。 不过,李民这最后的计划,破灭了。李民却也有些没辙了。 要知道,李民原先地计划,就是一块遮羞布。这两国的较量,绝不是你装成一个纸老虎,人家就不敢动你了。最少人家也会先捅一下试试。 何况,以阿古打那种逆天的人物,别说是纸老虎了,就是真老虎,人家也肯定是先打了再说。再说了,宋朝最多和辽国平分秋色,数百年都奈何不了辽国。那金国能独力灭了辽国,又怎么可能不敢跟大宋试巴试巴。 故此,李民在觉悟了之后,随即意识到,要想避免靖康耻,只靠不连金灭辽是不够的。除了要强军,强国,提高自身的综合国力之外,还应该与辽联手,抑制住金国的发展势头。毕竟,辽国的高层,已经全部汉化了。寇准设计的百年大计,更是成功的腐蚀了所有的辽国上层人士。只不过是每年折合三十万贯的贡银,就让原本彪悍无比的契丹子弟,几乎连马都不会骑了。怪不得丘吉尔都曾说过,敌人不怕我们的枪炮,却害怕我们的友谊。 如此一批被腐蚀汉化的契丹族,怎么也好过那接受优秀汉民族文化培养,却失了控的金国,要好得多。 只是,李民的想法虽好,实施起来却几乎根本不可能。强国,有着蔡京这么一个无底洞,别说李民对经济只是二把刀,很多东西都是道听途说,不见得能成功。就是一个经济大师,也抵不住这无底的匣子啊。 而刨去强国。强军!有着高的警言,老赵家,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插手军队。京都太尉这么一个重要的实权军事高官,宁愿交给高俅这么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管,也不让其他有能耐的人碰触。这就足可以知道,他李民不提这建议没什么,只要提了,估计他也就麻烦大了。而且还保证办成事。 而至于最后的一个连辽,且不说那梁师成那不学无术,不知因事而变庸才,早就死了心的准备按着百年大计去联金灭辽。就是大宋和辽国的百年恩怨,只要自己提出来,别说是那帮清流放不过自己,恐怕就是老百姓,也没一个说他李民好的。到时,他李民绝对站在了全国人民的对立面。 故此,李民万般无奈之下,才把催眠当作了唯一希望,可如今,连这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他李民该怎么办? ⒈⒈第五回 遁开金锁 力就是动力! 据说:井无压力不出油,人物压力轻飘飘。没有压力的人,生活也就没有了动力和方向。 如今,若论压力,可以说没人比得过李民。往大处说,强国,强军,改变历史,往小处说,自身进化,时刻自焚。这每一样,若说千斤重担,那都绝对寒惨! 如此大的压力,估计石油会喷的很高!而李民会怎样爆发呢? 李民笑了。 李民觉悟的笑了。 他娘的!强国、强军、改变历史,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伟人干的事。这个时代就是没我。中国不照样在后世屹立起来么。知耻而后勇,一个民族的崛起,又怎么可能没有灾难的磨砺呢? 李民如是开脱。 不过,这却也让李民真的感到了几分轻松,比原来整日考虑改变历史,轻松了许多。 确实!李民初来乍到时,考虑的只不过是生存。其他的一切,都是瞎鬼。只是在一次偶然情况下,让李民不自觉的产生了使命感,责任感,把无法解释的穿越,归咎到了老天爷给的使命,让李民不自觉地把改变这个历史的重担,下意识的承担起来。 一朝放下。山依然还是山,水依然还是水。山水依旧人依旧,镜花水月总是空。 李民轻松的笑,暗自琢磨:我真是没事找事,如今已经能安然生存,幸福生活了。还找那么多的事干什么?没事陪陪月茹和玉儿不好么。就是那个李师师。没事勾搭勾搭。不也是一种另类地调情么。 确实!以李民如今的财力,只要不去没事找事,逍遥自然的活着。别说只是养两三个女人了,就是在加行一个加强连,那也是根本没问题的。毕竟,李民如今的启动资金已经有了,以李民现代的阅历,搞些钱。那真是轻而易举。 只是。李民虽然这样开脱。可李民却依然有一些不忿,不甘,对一个男人来说,女人并不是男人的一切,事业,荣誉,责任等等。这都是深刻在每一个男人骨子里的。即使那些甘于吃软饭地小白脸,他地骨子里面,也依然有一份男人地尊严。何况还是一个要面子的李民。 李民传承了中华文化的意识。骨子里烙刻了中国人的骄傲。来到这个时代,恰逢中华文明的转折点,李民又怎么能不想做点什么,改变点什么?何况他还对老郑有着一份承诺,虽然那在当时只是一句笑话。 但是!前方的道路已经彻底走不通了。李民又能怎么办?李民却也不是那种非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最主要地,李民明白。他现在只是蒙人。看起来很强大,其实根基浅薄的很。只要让人家知道,他李民只是一个纸老虎。什么断言天罚的根本不灵光,恐怕不用别人返攻清算。光是他李民哪两个便宜徒弟,就不可能放过他李民。与其那人,何不早谋退路。做一个普通人。 做一个普通人,幸福快乐的活着,享受着美人美酒腐败的地主生活,这不就是他李民最早的心愿么? 故此,李民以觉悟的心态,找回了当初的自己。以轻松地心态,压制了那一点男人地不甘。 放下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如今我天雷在手,等我天雷神功大成之日。一切总有清算的日子。 李民拿定主意:既然强国强军联盟哪一个也改变不了。那就不改了。既然神霄派的成立,已经不可逆转。那也就不逆转了。爱花多少,花多少。他李民正好借机改变路线。那个神霄派,不是打着赵名号当教主,我就借此在全国招收道童,从现在到金国灭了辽国来找大宋地麻烦,最少还有十年的光景。有这十年的光景,到时候我训练出来几万个会放电的法师,我就不信金国铁骑不怕电的! 李民已经决定玩魔兽招法师了。不过,若他这想法成功,别说是金国和大宋了。恐怕全世界的格局,都要因此而改变了。毕竟,连热武器都没完善的时代,大规模的超自然武器,放电武器的就普及了,恐怕热武器也就发展不起来了。而最后世效仿,超自然力量的研究,后世因此变成了一个魔兽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一旁已经准备接受计划失败,遭受迁怒责任的郑鹏,看到李民不仅没有责备和迁怒于他,反而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郑鹏除了心中更加佩服老板大度,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之外,也对李民越发的高深莫测起来。越发的觉得跟着李民,果然没错。 当然,李民却也不会把内心的想法跟郑鹏说。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民总算暂时歇下了人为的千斤重担,唯一烦恼的,也就是他自身自焚的问题了。不过,只要小心点,应该也没什么大碍。虽说李民怀疑那个开创此功法的鼻祖,最后也是电力过多自焚的。可按照书上的记载,那位鼻祖 也活了两三百岁。电力活化人体细胞的功能,已经两三百岁之后,就算自焚了,那也不亏。那也不亏。 而至于什么万法大会,李民更是根本没考虑参加,毕竟都决心放下了。还参加那玩意干什么?他李民现在又不是神功大成。去了,没得被人揭穿,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故此,李民早决定等面见皇上之后,立马隐退。完善一个不图名,不图利的高人形象。端正他李民世外高人的超然地位。 别说,李民自摆正心态后。诸事顺利。一连两天没有什么烦人的事发生之外,两天后,武松回来了。 不过,武松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一个人。一见到李民。当即纳头便拜。齐声说道:“武大(武二)拜见恩主。” 李民连忙去搀扶武松。可李民却没扶动,武松就跟铁铸到地上一般,纹丝没动。 李民很奇怪。可李民一看武松那神色,李民就明白,武松那是让他先去搀扶旁边地那一个。而李民一看那人的身材以及刚才自称武大的那句话,自然也就明白了,那人肯定就是武松的哥哥武大郎了。这武松对他哥哥武大郎,那可不像李逵对他哥哥那样混账。有武大郎在。他却是不会越先起来的。 李民连忙又去搀扶武大郎。结果等武大郎起来后。武松没用李民再次搀扶,就自己起来了。 等李民让武松和武大郎坐下来一说话,讲讲这些日的经过。 李民很庆幸。幸亏找了高派人过去。要不然,武松这回还真悬了。 敢情,这回还真让李民蒙着了。武松这回由于是快马回去了。路上行程短了不知多少天。以至于武松回到家的时候,武大郎不过是刚刚发现了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奸情,被西门庆打得卧床不起罢了。还没有到被人毒死地地步。 毕竟。潘金莲虽然偷情,可真地要下手谋害亲夫,那却是不敢地。而且,武大郎虽然人长得寒惨,可对潘金莲却是真的不错。即使知道了潘金莲与西门庆偷情,也没怪罪潘金莲,只是说西门庆的不是。说等他弟弟回来为他出气。 只是,武松回来后。虽然记得李民地提醒。不要杀人,不要见血,早去早会。可武松那性情。又怎的看人如此欺负他哥哥?尤其是那潘金莲有李民得嘱咐,有武大郎的护着,武松不能动。武松自然也就愈发的恼怒西门庆了。 尤其是武大郎早就惦记着兄弟回来替他出气。又听说兄弟是跟了高人,受了指点,这才快马赶回来的。要不然自己就会被人毒死,自然更是抱怨。 故此,武松也很自然地就决定,即使不弄出人命来,也要把那个西门庆好好的打上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于是,武松也很自然的就上西门庆家门口堵门去了。准备把西门庆好好的打一顿。 只可惜,西门庆却是一个伶俐的人物,一听武松堵门来了,就从后门溜了。武松闯进西门庆家胡砸了一起,闹了半天,却跟本没见到西门庆的踪影。反倒惊动了武松衙门内的一帮同僚。 当下,那些同僚把武松劝了去,一同喝酒。武松想今后要跟随李民了,和这帮人也见不到了,却也应该和他们喝个痛快。 可没想到,等武松酒醉醒来。却被三大件捆绑于身。却原来,西门庆溜走后,觉得不除掉武松,日后就没有个安宁的日子,就买通了县令,告了武松一个日闯民宅,行凶伤人地罪名。 县大老爷受了好,又畏惧西门庆上面有人,当下也顾不得武松地好了,当下就让衙门里的差人捉拿武松。 那些差人,都是本地的小吏世家出身,别看平日里和武松熟地很,却是不和武松一个心思的。 要知道,官员们为官,都是异地为官,而他们这才差役,却是乡里间,父子相传,如今空降了武松这么一个都头,他们的利益,自然受到了损失。只是武松确实有真本领,又打死了老虎,为乡间除害。故此才没有排挤武松罢了。而且,武松虽然在江湖中磨练了多年,做了都头,又有很多人捧着,性情好了很多,也稳重了很多。可武松的刚直性情,却是改不了的,怎么也无法彻底和这些市井间的差人融到一块去。这些差人得了命令,又得了西门庆的好。竟没有一人给武松通风报信的,反到怕武松本领了得,拿不住武松,竟合谋灌醉了武松,把武松抓进了牢房。 而等武松被抓之后,武大郎彻底傻了。为了救出武松,四处求人不说。也不再骂西门庆了,反倒为了武松,跑到西门庆门口跪着求情去了。不过如此一来,西门庆却也无心杀武大郎了,毕竟如今若是武大郎死了,虽都会想是他西门庆干得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武大郎最大的依仗武松都被抓了。西门庆也 的不在意武大郎了。杀不杀,跟本一样。 只是。潘金莲因为这么一闹,却也不敢和西门庆有来往了。而西门庆虽然想得到潘金莲,却也不想为了潘金莲把武松这么一个亡命徒放出来。那武松好不容易被抓住了,若是放出来,他西门庆地人生安全,岂不是没保证了。 故此,西门庆只想早日把武松解决了,然后再找武大郎把潘金莲买过来。 只是。那县令毕竟还对武松有几分人情。虽然敌不过西门庆。命人把武松抓了,可要是平白害了武松的性命,却是不肯的。尤其是听说武松此次回来,乃是受了京里高人的指点,这县令把出事,自然就更不敢了。于是,这事也就在那里僵持了起来。 结果。等高得旗牌官带着高地令牌一到。整个局势自然扭转了过来。要知道,那高虽然只是替赵看管着军队。可象县令这种品级的任免,那根本就是高俅一句话得事。甚至于西门庆在府城里的靠山,那也是高俅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小人物。尤其是高俅这种恶名在外的奸侫近臣地名声,更是比清廉大臣地名声对这些小人物管用。县大老爷和西门庆这种小人物,那可是宁愿得罪一个清廉刚正地好官,那也不敢惹高这么样的一个奸臣啊。 于是,武松麻溜的就被放出来了。西门庆连家都不要的就跑了。 而武松虽然受了几日的冤气。可那帮同僚却也会做人。知道他们的行事不光彩,怕被乡里骂,早在武松逆转前。就一直在牢里好吃好喝的招待武松,表明他们当差不由己地事实。 武松是汉子。拳头打硬不打软。出来后,除了感叹事态人心。却也没爆起杀人。只是叫武大郎收拾东西,与他一同上京,投奔李民。 对武大郎来说,这个安排正好。想当初,他就是因为潘金莲在清河县被人知道根底,常上他家挑逗,住不下了,这才搬到的阳谷县。如今潘金莲和西门庆闹得这么大,整个阳谷县都知道了,就是武松不说,武大郎也是住不下,要搬的。如今武松一说,而且还是貌似要投奔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武大郎自然一点意见都没有。 而至于李民是不是和奸臣高俅有关,武大郎却是根本不考虑的。对武大郎来说,高俅的存在,实在是太遥远了。他们只是说,高俅真正坏不坏,他们是感受不到的。而李民能叫高俅随便派下来一个人,就让县大老爷当祖宗贡着,这就是本事! 故此,武大郎见到李民,那确实是真心的感恩和敬拜。而武松更是一诺千金地人物,别说被李民指点救了自己大哥一次,又派人救了自己一次,只冲着他武松为了求李民而许下地承诺。武松拜李民就无怨无悔。 当下也没得说,自然摆酒,大伙相聚喝得高兴。而等李民把武大郎安置的时候,才知道,武大郎把潘金莲也带来了,武大郎对潘金莲,那还真是无怨无悔。绝对是后世老婆奴的典范。 有过两日,再次让李民高兴地事,又来了,鲁智深带着林冲回来了。这林冲在王纶那里,本来就过的不痛快,只是火烧了草料场之后,实在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了,这才不得不听从了柴大官人的安排,来到梁山栖身。如今,鲁智深来邀请,还给他林冲带来了赦令。如今他林冲不仅是一个清白的人了,而且还有再次重返官场的出头之日。不辜负父亲的临终嘱托,不玷污列祖列宗的清名。林冲自然没有二话了。 而那王纶巴不得林冲早点走呢,免得占了他这寨主的位置,连假意挽留都没有,就给林冲开了欢送会。 不过,让林冲比较感慨地是,在那王纶知道了林冲已经被漂白了,乃是一个清白的人之后,却对林冲羡慕不已,更一反常态的对林冲巴及起来。临行更送林冲五百金。只求林冲能帮他说几句话,哪怕就是不能求得朝廷诏安,能赦了他王纶的罪,那也是好的。王纶再三发誓,他真的是秀才出身,只是一时不忿杀了人,不得以落了草,决不是有心为贼。 此让林冲感慨万千。虽然林冲不齿王纶如果招安不行,就他自己能漂白也行的自私想法,可王纶向重返官场正途的渴望,却与林冲产生了共鸣。只是林冲乃是军人世家,世代当官,自小受的教育养成的罢了。和王纶的这种小人想法,却还是有些本质的不同。 不过,不管怎么说,林冲还是给王纶代言了。 只是李民却不想为王纶那么一个家伙操心。要知道他李民自身都要跑路了,还惹那么多的麻烦干什么?如今李民可就等着面圣改变路线呢? 一万名放电的法师,嘿嘿嘿。。。。 ⒈⒈第六回 早朝早市 月十五。 这是一个大日子。所有的东京朝臣,早被通知到了,今天有世外高人李民进献重宝金龙珠。所有大小官员,不论在职与否,全都必到。迟则重罚。 于是乎,几乎是半夜三更,一批批地朝臣,打着灯笼,摸着黑,就全都赶朝来了。 正所谓:月明立傍御沟桥,半启拱门未放朝。 好在这些朝中的官员们,平常也要闻鸡鸣就要赶朝,却也习惯了。只是今天这个大朝,来的人,比平日错开的大朝官员,还要齐全。各人又都被通知了不准迟到,又全都早来了一些。再加上此时天还没亮,而那些官员们打着灯笼的家人轿夫又不准进入宫门,这些官员们皆暗行而入,相遇非审视不辨,看不清撞上的,以及乱班的现象,越发的格外严重。 这位说了,那些官员怎么就那么架子大,不自己打个灯笼了。嘿嘿,其实不是他们架子大。而是不允许,一个是朝规说是防火患,免得烧了宫城。另一个,这么多的大臣自己打灯笼,等站好了,那些灯笼放哪?这开朝会的地方,可不是菜市场,怎么能乱了朝廷礼仪。故此,这些官员,无论大小,也只能摸黑了。 而且,由于人多,再加上这个时代开朝会,还没有提前的会场布置,更没有什么预先摆放什么会议人员标牌。朝班的位置,向来是随便站。往常还好,各自站的位置。差不多都磨合好了。只是今天全都到齐了。原本常例地位置,却又混乱了。再加上天黑占错的。这就更乱了。 品级高,实权大的还好点,一般没人跟他们抢位置。而他们这些人,互相间的也都各自肚子里有一本帐,该怎么站,都心里有数,可他们底下的那些人。品级差不多。实权也差不多。各自的派系不同,站在一起,却要分个高下了。这可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今天站差了,很可能就被上面的人看不起,今后地发展也就没了。 故此,哪怕是一个位置地前后,也都是要争地。 混乱。真是混乱到了极点。 当然,乱也只能摸着黑的乱,而且,乱也就乱在他们这些品级够不上今入金銮殿,只能站操场的官员上。 这些官员的数量虽多,却也就只能站在金銮殿外呆着。等着那些够品级的大臣和皇上开完小会,来通知他们散朝。至于皇上长什么样,皇上跟那些大臣说了什么。他们却是没资格看和听得。他们只是等着可能的传召和咨询。如果没有。他们也就是一个花瓶,一个架子,一个充门面的仪仗。 故此。当李民在众人地陪同下赶到的时候。真的很惊讶。这就是大宋的朝臣上朝么?我没来错巴?这不是早市么? 不过,很快李民就确定了,他没有来错。菜市场不可能有警卫把门。那些朝中大臣的轿夫,亲随们,全都被滞留在了宫门外。很不错,最少这些朝臣的轿夫,还没有乱停乱放的陋习。没有一个敢在宫门口停放,堵朝门的。全都放下了哪些官员之后,抬着轿子远远地走开,上附近地茶楼喝茶去。 不错,不错。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不过,人太多了。李民等人却也没找到徐知常他们。 李民正好也没有朝中站立的位置,同时也不需要应卯。故此也就不跟他们抢了。李民随即带着人,全都喝茶去。 别说,李民今天带地人,却还真的不少。鲁雄、铁豹、恶虎就不说。知名人物,就有卢俊义、鲁智深、林冲、武松四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跟着。本来燕青应该也能算上一号的。只是卢俊义跟在李民身边了,燕青却是不敢和卢俊义并列的。跑到无回枪四人那里凑份子去了。 此外,张氏三兄弟、郑鹏,以及紫金山残存的好汉,七七八八也是几十口子。 以至于茶楼的伙计,在李民他们进门时,愣是没看出来李民他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要知道,他们附近开的这几间茶楼,几乎都是专门用来招待那些官员上班时,给他们各自的轿夫,亲随一个歇脚、消费的地方。还真没招待过李民他们这样的。 好家伙,这一行也是上百口子了。而且和尚、老道俱全,这也是上朝官员的亲随么?怎么没看见轿子?也没看见马? 他却是不知道,李民和众好汉一起来,却又怎么好自己坐轿。而至于骑马,这么多人骑马,李民也不知道有没有地方放,故此也就早早的腿着来了。 眼看那伙计发傻,也没有个支应。王六当下很是嚣张的过去喊道:“你这楼里还有个活得没有?大爷们来照顾你们买卖来了,怎么也没有个活人伺候着。” 李民很不满。靠!这个王六也太不会说话了。被他这么一弄,我不也成了嚣张的反派了么?回 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只是,李民却也知道这很难,毕竟王六就是一个大闷棍的混混出身。要想叫他不嚣张了。真的很难。 不过,王六的嚣张,再加上王六身后这么多的人,这店伙计还就真的吃这一套。当即满脸带笑,自己扇了自己一嘴巴子,配笑道:“小人该死。一时昏了头。被各位大爷的英姿镇住了。各位大爷恕罪啊。各位大爷里面请。” 刚说完,店伙计又苦了。一百多号人。往常也能招呼的起。可今天不知怎么的,来的人特多,这茶楼几乎快满了。却又怎么招待这一百多人,尤其是这一百多,大多满脸横肉,一脸杀气,不像个善茬。这可怎么办? 好在,这伙计还知道这里离这宫门近。自家的靠山也不小,应该不会有人在这里打架闹事,这才不至于急晕过去。当即再次作揖说道:“各位大爷多包涵。小店太小,实在是招待不过来各位大爷了。您看,您是不是再上别地家看看?” 王六当即一个嘴巴过去,骂道:“混帐!大爷我喝茶不给钱是怎么的?小瞧我大爷,竟敢把大爷们往外赶。你这茶楼是不准备开了吧?” 王六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可这一巴掌。仍然把那个伙计打了一转。楼内的掌柜的。当即就跑了过来。赔笑说道:“这是怎的。各位大爷有什么不满,跟我说,小的一定重重罚他。各位大爷好心情,却是不用跟他置气。”随后又对那个伙计骂道:“你这不开眼的东西,怎么得罪众位大爷了。” 李民在后面看着,虽然不满王六的恶劣,可他如今这一百多号人。确实也要找一个落脚地地方呆着,而如今看这架势,其他地几间茶楼,差不多也全都客满了,还有不少地轿夫抬着轿子满处找车位呢。他李民还没上朝呢,就领着这么一大帮人的来回瞎溜达,却也是不象话。故此,李民当下却也没有说什么话。 而那伙计把事情经过一说。那掌柜的也为了难了。这茶楼的客人。可都不是一般的客人,虽然一个个的身份都不高,可却都是朝中官员的轿夫。哪一个得罪了,随便说两句,让那些官员以为自己这茶楼看不起他们,那可就是不大不小地是非。 掌柜的当即给王六作揖打躬的说道:“各位大爷,实在对不住啊。小店确实招待不过来各位大爷了。您看,各位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您就当可怜我,抬个脚,找一家大点的茶楼吧。” 王六一瞪眼,刚惦着耍横。李民看不下去了,随即叫住王六,走了上前,和气的说道:“掌柜的,多包涵啊。我这个伙计不懂事,乱说话,您不要介意。不过,今天我们这些人要上朝,等着朝廷传唤呢。却也不能去远了。我看其他附近的茶楼,差不多也全都客满了。我也就一客不烦二主了。还请掌柜地多帮忙,我一定多给茶钱。” 掌柜地当即都傻了,一百多人上朝,还都这德行的。你这是上朝啊,还是刺王杀驾啊?真当我傻了。可是,李民今天这一身打扮,却很让掌柜的看不透,月白色地宽大衣服,一双云履,头上没有发纂,也没戴帽子,短短的,不知道什么教派。手挽上更挂着一个镶嵌偌大宝石的手链。这掌柜的实在是摸不准,愈发的不敢得罪,更不敢跟李民的说话较真。 当即开足了脑力,与李民说道:“大爷,您这是哪里话。您能上我这来,就是给我脸。只是我这茶楼太小,您也看见了,都满了,我也不好往外赶不是!” 李民看了一下,却是实情。只是一旁的王六却当即瞪眼说道:“怎么不好往外赶!这些人,能跟我家主人比么?” “住口!”李民喝住了王六,随即跟掌柜的商量道:“也无需楼里,你与我们些桌椅,我等但求在楼外有个歇脚的地方就可。” 掌柜的很是郁闷:我这茶楼开这么多年了,多晚有让人在外面开茶棚的?这不是越开越回去了么? 可掌柜的看李民这么多人,虽然李民说得客气,却也不好跟李民叫真。只得让伙计们弄了些桌椅出来。照应上茶水。 只是李民带来的这些人,除了卢俊义哪几个员外爷之外,却有哪几个喝的惯茶。当即让人从他处买来水酒喝酒。茶楼掌柜的脸,也就更苦了。 而一直到七点多钟,天色放亮,却从宫门里面跑出了四个传事的太监。满处学么李民。 却原来,早朝开始,今天大伙都是冲着李民进献金龙珠来的。可李民这个主角,却找不到了。这能不让人着急么? 尤其是徐知常他们,早就跟李民说好了在宫门口见面。更在宫门口安排了人等着,并专门在宫里给李民安排了歇脚的地方。却也一直没等到李民。自然更是着急了。他们那里知道,李 人多,根本就没过去挤。 好在哪几个小太监一通喊,再加上已经开朝了。宫门外的轿夫亲随们,也全都各自找地方呆着,等着自家老爷散朝呢,此时宫门外却也清静。倒是让李民留地一个人,听得清楚。连忙跑回来通告李民。 李民这才在满茶楼的惊讶中,带着卢俊义等人腿着上朝了。 只是,到了宫门口鲁雄,卢俊义等人。却没被让进去。别看这天没亮时。乱的跟菜市场一样。可这静鞭三响之后,那却规矩的很。这皇宫大内,毕竟不是菜市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不够品级的官员都进不去,那就更别说鲁雄、卢俊义他们这些充其量只能算是自发护卫献宝人李民的小老百姓了。李民有传唤能进去,他们却只能在宫外等待。就跟那些朝中大员的轿夫一样,乖乖地回宫门外老远地茶楼里继续等待。连停留在宫门六十丈内都不可。 卢俊义等人只能继续乖乖地腿着回去。各自心情紧张的担心或期盼着。 鲁雄就不用说。那是李民的老丈人,李民出息了,他自然风光,紧张一些,也是正常。就连卢俊义和林冲也是如此。卢俊义好歹还有一点随行李民,护卫有功的功劳。估计李民受到封赏后,起码也能封点小官坐坐。那林冲却是有罪之身,被李民弄了特赦。跟在了李民身边。初来乍到,除了和鲁智深关系特铁,与卢俊义算是师兄弟之外。跟其他人,却是没有什么关系,更没有在李民身边立了什么功劳,虽然李民自他林冲投效之日,就一直很待见他林冲,几乎就差上马一锭金,下马一锭银了。而且还保证一定给他林冲也弄一个官。可林冲还是心里没底,患得患失。 而至于那无回枪四个被卢俊义叫来沾光的,更是连林冲得修养都没有,他们可不算是李民手下,只算是半拉客情,只说道上护卫有功,可这个功劳能封赏到什么地步,他们四人,却是全都没底的。而且,他们几个,虽然有心巴及李民。可李民先前诸事缠身,这两日闲了下来,却又一直不是练功,就是与新来的武松和林冲等人套交情,他们却是始终没地近前,故此,心中全都是七上八下。这回,连面圣的宫门都进不去了,自然更是紧张。 唯二比较轻松的,也就是花和尚鲁智深,以及打虎英雄武松了。 这两人,一个是没把这朝中官职当回事,另一个也是认定了李民的星主身份,自认为乃是李民的随身护驾,自然也就不把朝廷能给他们什么封赏当回事了。 故此,一群等候的人里面,也就这两人还能兴致高昂的喝酒。其他人,虽然人人身边都有一盏茶,却一个喝得没有。 而此时,李民一个人,首次在没有护卫的情况下,独自跟随着领路太监,行走在恩赐行走地御用通道上。心情很是异样。 虽然在这皇宫大内,不用担心有什么突发事件。可要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对李民来说,实在是有点兄! 这可是一个打假地日子啊。刚才人多的时候,李民还没意识到,如今一个人了,李民却不禁有些胡思乱想溜号了。李民很不希望在这个日子里被人打假。可是成不成,却不是他李民说得算的。 好在如今这个年月,还没有打假办一说。而且皇上赵身边唯一能鉴定他李民真伪地,也成了他李民地徒弟。再加上他李民前期作秀比较成功,铺垫打得好。其他文武大臣,就算对他李民有敌意,却也无能揭穿他李民的真伪。 故此,李民走在御用的通道上,还算比较放心。 只是这长长的御用通道,虽然是一种荣誉,却也实在是太长了。而且,今天百官朝贺,金枪班,御林军,密布左右。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前进,这本身就是一种压力。 好在李民本来就是人来疯,又知道今后吃肉吃糠,就看今天这一哆嗦了。李民倒是格外兴奋。 而相对于李民走的轻松和兴奋。那些在御道两旁的朝臣们,却已经站了老半天了。他们一个个偌大年纪了,可却连进入那个殿门口的资格都没有,如今看着一个连胡子都没有小子,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进去了。心中的滋味,自然也就不一样。 只是,如今李民的名声,却实在太大了,那些看着李民的官员们,却也没什么更多的想法。 不多时,李民已经走到了金銮殿上。此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十五了。李民手腕上的手表,按照当地时间校正后,走的还是比较令人放心的,只要不出这个东京城,应该没有什么误差。而李民也就要正式迎接他的考验了。 ⒈⒈第七回 朝政逆转 銮殿。 那不过是民间的俗称。就像清朝那会儿,太和殿也被老百姓们叫做金銮殿一般。这大宋得金銮殿,也是如此。 不过,今日为了郑重。赵并没有在往日视朝议政的紫宸殿或者垂拱殿召见李民。而是郑重其事的在只有大典时才使用的皇宫正殿大庆殿,摆开了依仗。 以此等规模召见李民,那可真是给足了李民极大的面子和荣誉了。 只是由于李民的身份特殊,赵却忘了让宣礼部事先给李民培训朝廷礼仪了。而李民由于有那么两个身份特殊的徒弟老在皇帝身边晃荡,礼部的人,却也以为李民懂得规矩,也就没自找那个麻烦。 可李民虽然忽悠无敌,可对这种古代的朝廷礼节,那却是只知道个大概,绝无半点精通的。而就那个大概,百分之九十,还是从一些电视剧中,观看那些错误的剧务而得来。 故此,李民对他受到了什么规格的礼见,那是根本的不知道。 好在,李民虽然不精通这些礼节。却知道藏拙,虽然看到这气势磅礴的大殿上写着大庆殿的字样,不是想象中的金銮殿。可还是没有奇怪的乱问。反正李民坚信,赵那小子再糊涂,自己家总不会做错地方的。就算错,那也是自己道听途说的错。 不过,今天到场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比李民看过最有气势的宫廷戏场面还大,尤其是那些官员站立两旁。虽然是活人,一个个却肃穆地很,比那石雕木刻不让几分,李民即使有些人来疯,却也禁不住有些受到震慑。 不禁暗暗感叹:这皇家的威仪,果然是不看不知道。好男儿,当如是矣! 而这时,传事的太监。已经通报了李民得名号。随着一声“宣”字的传回。李民迈步跨入了大庆殿。 “山人李民。奉师命。护送金龙珠,贡献朝廷。愿我朝千秋万代,江山永固。”李民很是简短大声说道。 虽然李民被特许站到了一品大员才能站的位置上向赵汇报。可那距离,最少也还有着四五十步远呢。李民很怀疑赵是不是真能听得清楚。 而此时,一旁的群臣虽然不满李民面对皇上的礼节。可连李民那两徒弟都是身份超然,见君不拜的。这李民没有跪拜,也就没有跪拜了。这大典地日子,却是没有一个朝臣傻到在这个时候找什么不痛快。尤其是李民这一身打扮,实实在在把他们震慑住。 当然,这震慑住满朝群臣地,当然不是李民那身宽大飘逸地服饰了。那服饰虽然潇洒反古,有晋魏之风。可大宋乱穿衣服的,多的是了。单凭一件衣服,却是唬不住人的。 真正把这能进入大殿的群臣镇住的是。乃是李民在踏入大庆殿时。偷偷从衣袖里带到手指上的三个小玩意。 这东西。看起来,就如普通地金戒指一样。事实上,这也还真就是纯金的金戒指。但是。这三个金戒指,与普通的金戒指不同,他们的戒指面,并不是普通圆弧或正方平面,而且也没有镶嵌什么名贵的珠宝。而是各自塑造一尊小小的神兽,独角麒麟,独角蛟,独角貔貅,三只神态各异的独角兽。 这三个神兽,每个不过半个花生大小,却神态各异。惟妙惟肖。唯一相同,就是他们各自的独角,都是高高地昂起,而且特别尖细。就跟一根短针一般。 这东西,当然不是一般地装饰,一般的装饰,就那么大,离着这么老远,绝对不会有什么大臣会注意到这戒指有什么好看的。更绝不可能看清半拉花生大小地雕塑。 但这三个小东西,却是李民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自焚设计的。利用金属导电性,把自身不时散溢的电能,吸附放射出去,以免集聚过多,不是不小心电了人,就是放电起火把自己烧了。当然了,李民原本的设计,只是需要一个金属圈,上面在引出一根尖针能放电就行了。只是巧手张做这东西,那能毁了自己的名头。 巧手张在问名了李民地需要后,就给李民打了这么三个工艺品出来。别说,还真是好看抬色,而且性能还不减。 而李民当初本是抱着试验的态度弄个试验的。可没想到,功能还真是强悍,李民散溢的电能,都会沿着李民体表,被其中一个戒指吸收,而后放射到另一个戒指,从而给李民再次吸收的机会。这不仅让李民避免了不小心电人的尴尬,而且还加大了李民对散溢电能的再吸收。 不过,今天李民在这个时间戴上它。却不仅仅是防漏电保护。更多的却是为了炫耀。从宫门走到这大庆殿,光是走,就走了二十多分钟,李民体表聚集的散溢电能,已经很多了。再加上李民有心操作,自打李民偷偷戴上这三个戒指起。李民的右手在施问心礼时,三个戒指的尖端放电,就没有停过。 小小的电弧花,一道接着一道得不停闪过,映的李民地右手,分外的吸引他人的眼球。所有的大臣,无一没看到,无一不服气了。真的是高人啊。这手上是什么啊?怎么看,就跟天上打得闪一样呢? 这些人还没有点的概念。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自然闪电的畏惧与崇拜。李民手指上的小型电弧,很容易就让这些人明白了李民和他们的不同。 不愧是能发五雷正法林仙长得师傅啊。果然了得!这天上的闪电,竟然也能缠绕手指之间。高人啊,高人! 故此,在李民给赵施完一个问胸礼,没有一个大臣挑刺的。赵对李民这一手,也是欢喜到了极点。觉得李民果然比他那俩徒弟还有本事。同时又想起李民和自己在万花楼吃酒,称兄道弟的欢乐,更是对李民欢喜。 不过,皇上吃花酒地事,却是不能在这里提的。而且,赵对自己的小易容术还是比较自得的。准备回头单独召见李民时,再给李民一个惊喜。同时好好象李民求教一些房中术和长生术什么的。 而等理事太监,把李民取出的乘放金龙珠的锦盒捧到了龙书案上。赵打开盒盖。一看那金龙珠。果然天然生就。毫无瑕疵。并有着完美切面。烁烁放光。那淡蓝的金龙,封印其中,果然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确是仙家所为,无需质疑。当即更是欢喜。果然是祖宗庇佑,我赵家江山稳固。 “好好好。果然神物也。天佑我大宋!”赵有些激动地说道。 满殿群臣,当即应景地奉承道:“恭贺我皇,天佑大宋。江山永固!” 随着这些人一喊。就跟地雷踩响了一般,那些殿外地官员,当即全都跪伏于地,拼命地叫喊起来,随之,整个皇宫的禁卫军,御林军等等人员,包括那些洒水扫地的太监宫女。全都闻声跪伏于地。大声地呼喊起来。 一时间,天佑大宋,江山永固的声音。如波浪一般,层层传递,层层叠加,震撼人心。 李民这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以前说书的,老有一个山呼万岁的说法,这么多的应声虫,果然跟山谷地回声一般无二。 不过,这种声音,也确实让人陶醉的沉迷。最少,赵就显然听得很高兴。 最后,等声音停息,赵这才压住了欢喜说道:“李先生有功于社稷。朕封李先生为通玄妙法神威道德先生,另赐清福宫一座,黄金万两,锦缎三千匹。” 李民也不推辞,随即谢过:“谢万岁封赏!” 随后,又是一统繁琐的礼节。以及群臣的马屁。李民虽不感半点兴趣,可却也只能微笑的听着。如今,这可不是胡乱忽悠的地方,多听少说话,总是不错的。 最终,当赵准备请李民担当奉天显圣护法大国师,并作为擂主,主持六月的万法大会时。李民却微笑道:“万岁。臣奉师命下山,乃是了结俗缘,非是结因果来地。这国师,却是不敢应地。这万法大会,更是不好参与的。据我师兄所说,山人进献了这金龙珠后,已经是了结了一段俗缘。还了陛下与我昔日的情分。今后我逍遥于尘世之间,度了一生,来势才好让家师继续引渡我修仙。故此,我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赐我一山明水秀之地,令我逍遥一生,此愿足矣!” 李民这番话,当即出乎了所有人地意料之外。 要知道,所有的人,都已经认定李民当国师,进入朝廷的中央权力***,乃是理所当然,板上钉钉的。 连蔡京和梁师成,都做好了暂时让出手中部分权力拉拢李民的打算。 甚至是几次弹劾李民的宿太尉等人,他们那么不希望李民进入朝局,也是没准备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凭生什么事端的。免得害了上天降给大宋得祥瑞。只想等李民献宝之后,再寻李民的痛脚,把李民赶走。反正,就凭李民一个贪花好色之辈,必不是道德之人,想来寻他李民的痛脚,也是容易的很。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他们认为就这么着的时候,李民却没按着他们的惯性思维行事。而是跳了出来。不要了。 当即,众人的各自观念全都哗哗的翻个没完。别的不说,单只是宿太尉等人,当即就对李民的印象改观,要知道,李民不进入朝廷,自然也就不会乱政,而不贪图名利,及时好酒贪色,那也只是个人喜好,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当今的哪一个风流才子,不都是如此,那苏轼,不也一样,妻妾众多,好酒贪杯么,可不照样不妨碍他是一个良臣么。 故此,这帮清流,首先就觉得他们错误判断了李民。就冲着李民不贪图国师的名利,李民就可以划归到他们清流一党,他们首次想起大名府薛老给他们的信件正确性,貌似他们真的错过了一个可以拉拢来对抗蔡京等奸佞的一大臂助! 只不过,如今这个李民,貌似和高俅走的太近了。而且还跟蔡京有些瓜葛了,这些清流一时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突发事件。 而相对于清流的犹豫,蔡京和梁师成,却全都是果决地。虽然他们也全都对李民这个令他们想不到答复而吃惊,可他们立马就认为这样也很不错,最少朝中的权利格局,不用重新划分了。各人的权利和利益,不用重新计较了。 故此,他们俩人,只是互看了一眼,就立马达成了默契。 而在场的这些人李民,听完李民这个答复,最不满,最着急的人,却不是李民的那两个便宜徒弟徐知常与林灵素。而是当今高高在座的皇上赵。 这赵,那可是真把李民当高人,同时也是一个趣味相投,志同道合的人了。 赵不仅想向李民求教长生的道法,更想和李民谈谈书法,聊聊女人,让李民给他出些玩乐的主意。 故此,李民一说完,不待群臣有什么反应。赵就率先说道:“先生莫非对朕有什么不满?可是嫌朕适才封赏的轻了。先生有意,但请直说。朕!无不应得。我大宋正需先生这样的高人辅国安邦。” 这番话,对赵而言,不过是情急之言,是真心想留下李民的心情表露。 可赵这番话,却当即让许多恼怒无比。当即就有一人站出班外说道:“臣请陛下慎言!神鬼之道。敬之即可。辅国安邦,却还需祖宗家法,圣贤之道。却万不可乱了章程!” ⒈⒈第八回 各领封赏龙归海 风浮云衬朝阳,柳絮飞舞吐芬芳。蝶舞虫鸣鸟兽奔,春时。 李民率着车队,行走在古道之上。看着满眼春色。心中舒爽不已。 那日朝堂之上,李民很是有幸的目睹了,这大宋皇朝,果然是开明之至。身为封建皇朝权利最高集中的皇上,在士大夫们的反对下,竟然也只能退让三分。祖宗家法,果然了得。这也无怪乎赵要重用蔡京这等人了。若是没有蔡京这等人掌管相位,恐怕赵要做点什么合心的事,那几乎是跟本不可能的了。 李民当时就很庆幸。庆幸自己最终没有坚持选择进入朝廷的权利中心来引导变革变法,强国强军。要不然,恐怕就是能用利益打动引导蔡京和梁师成他们。可最后,那也绝对会死在这些卫道士的面前。这些既得利益者,那是绝对不会把自身占据的资源,分给工农商兵等其他阶层的。 不过,当日却也让李民很感动,赵果然是一个念情的人。对李民的挽留,确实发自肺腑。只是在李民强烈意愿下,以及群臣的群柬下,不得不妥协罢了。 而各方妥协之下,李民虽然不用成为什么奉天显圣护法大国师了,可仍是被赵奉为了道德普惠国师。不过,李民总算不用长久停留在京师接受供奉,接受朝廷各方面既得利益人士的敌意了。好赖也算是与天师道的虚靖先生一个待遇。可以超然物外,有个清高地身份了。只是。若是朝中有什么国之大事,还是需要随时奉召入朝的。 而除了这个身份外,赵还很是大气的,任由李民在天下群山选择一座,修建清福宫,以做神霄派分支道场。 可怜李民天下名山虽然知道的不少,可在这个年代,却大多名山有主。就像华山是宋太祖输给人家陈家的。嵩山是人家少林寺的。龙虎山是人家张天师的。而抛去这些名山大川之外。李民还真不知道这个时代还有什么山来的。 可赵意态坚决。群臣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违了赵兴致。李民也只得随口说了一个二龙山。 没成想,水浒害人,这个年代根本没有什么二龙山。而赵却与李民一样地无知,也没有叫人查证一下,随即就下了圣旨,封二龙山与李民做道场。同时拨二龙山山下三千户为李民清福宫食邑。拨内库钱两千万贯,用于修建二龙山地清福宫。 赵圣旨下地很快。梁师成和蔡京又都想尽快把这件事敲死了。免得李民留在京师碍事。几方合力之下,这道圣旨竟然成了最快生效的圣旨了。只可怜那个户部老大人,稀里糊涂的接了圣旨,转过天来为李民办理山川户籍凭证时,翻遍了户部的江山社稷图,却怎么也找不到二龙山这么一个地方。 可圣旨已下,他也接了。总不能拿着圣旨找皇上,说皇上的不是吧。皇上既然说有二龙山。那就是有二龙山。没有一个二龙山。也得有一个二龙山。 于是乎,户部的运作下,一个坐落在青州的二龙山出来了。李民在交接户籍文书时。才得到户部人员地隐约提示和求情。为此,户部把李民得食邑范围,还多扩大了五十里,以免李民到了地方,看见名称不对,回头追究此事。 这本就是李民弄得乌龙,李民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反正能有个安身的地方,也就不错了。 只是,李民虽然躲开了,李民的那俩徒弟,却没能跟李民一道走。一个是赵坚决挽留,另一个,也是李民不让。李民虽然脱身了朝廷是非,可却不想朝廷无人,以至于被人家算计了都不知道。而且,老有这么两个想修仙的徒弟跟着,也是麻烦不是。 故此,皇命、师命之下,徐知常和林灵素,依然只能留在赵身边。 不过,为了安他们俩人的心。李民却命那巧手张,给他们两个一人做了一个静电盒。让他们两个按书修炼御雷心经。只是能不能如他李民一般的练出来。李民就说不好了。最少,李民走之前,给他们传功时,足足让他们两个作了一天的电椅,电的那俩家伙都吐白沫了。这两个人依然没有心神分离,能把御雷心 来地。所以,这俩人成不成,也得看他们以后自虐:反正李民该教的,都已经教了。 而除了李民的这俩个徒弟,跟随李民护驾来京地人,也全都是各有封赏,像无回枪等四人,都分别被赐了从八品的从义郎。而卢俊义花钱到位,又有李民特意表功,则被赐了一个从七品的武功大夫,兼密州兵马统制的实缺。却是让无回枪等四人,羡慕不已。 而林冲、武松、铁豹、恶虎,作为李民的护卫呈报上去,却也分别落了一个从七品,左武郎,提点清福宫,二龙山护山统制的官职,算是官差护卫二龙山的武官了。 而至于张氏三兄弟等人,也被清了案底,被封为正九品的忠训郎,划归到了清福宫的护卫人员当中。残存的紫金山好汉十九人,也都被漂成了义士。张家老大虽然没有被皇上亲口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称作好汉,稍稍不满。可有了一道圣旨表功,却也自觉是一个真正的好汉了。倒也塌下心来跟着李民混了。 而除了这些人,李民的老丈人鲁雄,由于在上报的时候,标明了李民老丈人的身份,更是沾光了。直接被封为保国义士,道德丈人,等同正二品的官阶。把个老头美得不得了。 而李民这边维二没有封赏的,也就是鲁智深和安道全了。鲁智深是在籍的和尚,李民虽然不在僧道两门,可赵却自认是道门,鲁智深自然没有申报了。好在鲁智深也根本不在意这些。而至于安道全,那却也不用说了。反正他对李民雇佣他,而且跟了李民这么一个国师身份的人,今后生活稳定,前程似锦,已经很满足了。 只可怜燕青,跟着卢俊义,只算是一个下人,却是什么也没捞到。好在燕青也不在乎这个。只要跟着卢俊义就好。 故此,李民前往二龙山时,原先好几百人的队伍,却是少了许多。卢俊义,燕青,以及无回枪等人,全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李民如今的身边人,却是只剩下:鲁雄,鲁智深,林冲,武松,铁豹、恶虎、张氏三兄弟,郑鹏,王六,安道全等人了,不过,这些人再加上紫金山剩余的十九人,以及在京城招揽的仆人,也是够上百余人了。 此外,鲁玉、李师师、张月茹三人,也分别占据了三辆马车。再加上官府拨付的一百护卫精兵。一行人在道路上,也是老大的一队人马了。 李民对此很满意。 一个赤手空拳来到这个时代,没有半点人脉和实力的人,能凭着一张嘴,一个不值钱的水晶球,忽悠来了这么大的家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虽说没有实现最初的设想,有点可惜,可从今以后:天高凭鸟飞,海阔任鱼游。却可干多少实事,岂不是比原先设想的空谈,要有意思的多。 李民意气风发的前进着。沿途的山匪,只是听闻张家三兄弟的名号,也要给三分面子的。何况,一百的护卫精兵,那可不是王大刀的那些土兵,那真是弓枪俱全的正规军。等闲山匪,那个敢正眼看得。 故此,李民一路上,一个没开眼,犯愣的山匪都没遇上。就跟春游踏青一般,溜溜达达就走了来。 这一日,李民车队已经进入了青州地界。沿着官道,正走在了一处十字路口。一片山坡树林之中,酒幌飘摆,酒香扑鼻。 武松闻到酒香,却是有些口渴,当下对李民建议道:“老板,日上正午,走的也有些乏了,不如吃些酒,休息一下,也好赶路。” 李民对此,却是没什么意见。反正现在也离开京城了。再没有什么人事限制,更没有什么时间限制,怎么赶路都好。让大家舒舒服服的,何乐而不为呢? 李民当即就同意了。吩咐众兵丁和家仆原地休息,并让王六负责补充一些食才和饮水。随即带着这鲁雄,林冲,鲁智深、武松等十几个人,前往酒店饮酒。 只是李民刚走到树林前,一看那十字路口的界牌,却就是一愣。 ⒈⒈第九回 人肉 字坡! 李民当即一愣,暗自嘀咕:还真有一个十字坡。难道这里就是孙二娘卖人肉包子的地方? 没办法。凡是看过水的,能忘了十字坡孙二娘的,实在是太少了。这几乎是一个与武松打虎同样难以让人忘记的地方。 而这时,武松看李民止步,当即也停了下来问道:“老板,有事?” 李民口随心想,随口道:“这十字坡可有黑店?” 武松林冲等人,全都一愣,当即都止住了脚步。 武松稍微琢磨了一下,笑道:“别说。老板这么一说,我却想起一些江湖传言。都说这:大树十字坡,行人住进亡。肥的切作黄牛肉,廋的熬成排骨汤。却不成想,老板竟然也知道。不过,如今我等这么多人,却也不怕他迷的过来,正好闲来无事,拿他戏耍一番,却也解乏。” 这武松自从把武大郎一家,接到李民身边,平日里一家人顺气,又有鲁智深这样的人,与他性情相投,又有众多的人与他演练武艺,这些日来,却是过得快活无比。说话间,时常带笑。 而武松这番话说完,李民身边的那几位,却也没有一个是省事的主,当即全都笑着应和。唯一性情比较沉稳,只想做个五好男人的林冲,虽然没有应和,却也不愿扫了同僚的兴致。故此也没出言反对。 李民看在眼里,暗道:林冲是个好同志啊。多么标准的属下啊。任劳任怨。不多说少道地。好!真好! 李民看了一眼没说话的林冲,冲他笑一笑。随即却拍了拍武松的肩膀说道:“武二哥,这回可就看你的了。若真是黑店,咱们就砸了他!免得继续害人!”说完,李民随即领着一群嘻嘻哈哈的人,向那林中的酒店走去。 虽然李民比较欣赏林冲得处事态度。可十字坡这么有特点的地方,怎么能不见识一番。李民暗下决定:若只是一般的黑店也就罢了。若这孙二娘地黑店,真地卖人肉包子。说不得。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一把。 要知道。在这封建法制不健全地年代。杀人可以说是被逼无奈,造反可以说是起义。可这卖人肉包子,不管是哪朝哪代,那都绝对是法理道德之外的。李民当初看水时,就对老施这种卖人肉包子的人,也能称作好汉的人生观,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既然真的遇上了。处置了这个死有余辜的社会败类。却也省得继续害人! 然而,李民一行人,还没进的店门,就听里面有清脆地喝骂声响起:“大柱、丁三。有客人来了,还不赶快给老娘招呼去!” 随即,两个穿这灰布店伙衣服,各自手臂上搭了一个雪白毛巾的店伙,麻利的窜出了店门。迎着李民等人。躬身笑道:“客人里面请。热水解乏,凉茶败火。好酒好肉管够。若要点心,还有好大的馒头。在小店歇个脚再走。” 武松上前笑道:“茶水也就罢了。好酒好肉只管取来。大爷有的是银钱。”说着,武松一拍腰间的钱褡子,方方鼓鼓,却全都是硬货。 两个伙计,当即看得眼就直了。招呼的也就更殷勤了。 而李民走入店中,却看见大厅内,竟然还有一桌人在饮酒,而转角的酒柜后面,却坐着一个俊俏地女子。素面红衫,很是飒利。 李民暗暗奇怪:不是说那孙二娘是个母夜叉么,怎么这位女掌柜地这么俊俏?而且素面朝天的,也没那擦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的打扮啊?难道说这个女地不是那个孙二娘? 而这时,店伙计已经麻利的擦出了两张桌子,招呼了李民等人坐下。随即,整坛的好酒,整盘切好的方肉,就端了上来。并给李民等人满上了酒。 武松等人,本来就是听说这里是黑店,有心找乐除害的。那会乖乖的喝酒吃肉。武松看了一眼那碗酒,清亮似水,却不像下了迷药的。随即喝了一口,一口吐在地上,把酒碗往桌上一顿,随即一拍桌子喝道:“你这黑心的店家,却往酒里掺了多少水!瞧不起大爷,怕大爷喝酒给不起钱么?” 说着把腰间的钱褡解下来往桌上一摔,黄橙橙的滚将出来,竟然全都是整锭的金子,没有一块碎银,半枚铜钱。 没办法。赵赏赐的,就是整锭的黄金。李民又没那个切开了给人的习惯,分给武松等人的月钱,以及交给武松保管的,自然都是整锭的黄金了。 武松的喝骂,让柜台后面的女子一皱眉。可却还是没有出声。两个店伙计,连忙上前打躬说道:“客爷。本店都是上好的美酒,从来不掺水的。” 武松随手一个巴掌,把那个店伙计扇了一个转骂道:“这么清淡的酒,还说不掺水!欺负我等外乡人不成?快去换了来!” 那伙计憋着气,可看李民他们人多,却也不敢再说什么,随即把酒撤走,回到了柜上。那女掌柜的,依然没说什么,只是没好气地挥挥手,那俩伙计又从酒架上,取了两坛好酒来。 这回,这酒倒出,金橙橙的。酒香扑鼻。武松原本还想把这酒倒了,说酒不好的找麻烦。可闻着这酒香,看着这酒色,武松竟然没舍得糟蹋。反正有的是办法拿他们找乐,没必要糟蹋了这好酒。 武松随即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口。果然好酒。武松笑道:“这酒有点意思。各位哥哥都尝尝。”说完,随即又给那店伙计一个嘴巴骂道:“你这鸟人!有好酒不早早拿出,却拿那水酒对付大爷!真真的该打!” 那伙计委屈的都快哭了。那柜台后的女子,眉毛也竖了起来。只是。林外二三百人地队伍,实在让她们顾忌,却也能不说什么了。 而李民看武松耍横,而那店家却只能忍着。虽然知道武松的意图,同时这也是他李民吩咐的,可李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没 的快感。 而武松喝了一口酒后,随手就要去挟肉,李民还记着人肉的岔口。连忙低声提醒道:“小心人肉!” 武松的筷子。当即就停住了。虽然看着这肉挺好。可武松却也不敢保,这就不是人肉。 反倒是一旁的鲁智深,毫不在乎的挟了一筷子,放到嘴中大嚼了一番说道:“不是人肉!正宗地黄牛肉,尽管吃就是!” 李民奇道:“鲁哥。你怎就知这不是人肉?” 鲁智深顺了一口酒说道:“这人肉跟老鼠肉差不多。想当初洒家小地时候,在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当差,曾被西夏军围困了三个月。粮草尽绝。就靠着吃西夏俘虏过活,足足吃了一个月,怎地不知道这人肉的滋味。” 鲁智深说的平淡,李民好悬没吐了。好在李民此时还没吃什么,倒也没吐出来。李民禁不住指着鲁智深问道:“你!你怎么能吃人肉?” 鲁智深一瞪眼的说道:“怎么不能吃了!难道就许那些西夏军,跟那些辽狗一样,跑我们大宋来打草谷,把我们大宋得百姓当两脚羊烤着吃。就不许洒家吃他们了?粮草尽绝。什么吃不得。老鼠螂都吃绝了。不吃他们吃什么?” 一旁的鲁雄,知道李民心善,初次下山。肯定没见过这个,连忙给李民解释,并安慰李民道:“女婿。看开些。鲁大师说的不错。这西夏人和辽人,咱们是不能把他们当人看得。鲁大师他们吃人,好歹还是粮草尽绝的时候。可那些西夏人和辽人,那入侵咱们大宋,那可是从来不带粮草地,都是就食当地。抢当地的百姓粮食吃,没有粮食了,就直接把咱们大宋得百姓烤着吃。那些可都是老百姓啊。鲁大师他们吃的好!” 一旁的恶虎,猛地端起酒碗,对鲁智深说道:“大和尚,吃得好!我老虎敬你一杯!” 武松等人也随即全都给鲁智深敬酒,表达了对鲁智深吃西夏俘虏的敬意! 李民无话可说。李民首次感受到岳飞满江红中: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句话,除了豪迈之外,其隐含的悲壮,因为这不仅是说,更有可能是真的。在深入敌后,无粮的时候,只能吃敌人地肉,喝敌人地血! 李民生为一个现代人,却是无法想象冷兵器时代战争残酷性的。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代战场上,竟然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 尤其是那些西夏人和辽人,竟然吃平民百姓,更是令人发指了。这同时让李民惊醒:貌似史书上也说过,金兵南下,以人为食。河北十室九空。看来,这记载也肯定是真地了! 李民再次觉悟:他有幸来到这个时代,绝对不能让这北方汉人除了被金兵杀死吃掉,就是妻女被蹂躏的恶行发生。 而这时,那店伙计已经端上几盘大馒头上来。武松受此时气氛影响,再次找茬发作,猛地取过一个馒头拍开骂道:“你这馒头是什么馅的?狗肉,猪肉?别不是人肉吧?” 那伙计吓得连忙说道:“客官莫要乱说!这人肉怎能做馅的?”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武松笑道:“人肉怎么不能做馅?我却听说:这大树十字坡,行人住进亡。肥的切做包子馅,廋的熬成大骨汤。” 伙计当即变色道:“客官吃酒也就是了,何来糟蹋小店?” 武松也不搭理他,又径自问道:“你这店可是什么名号?” “孙家老店。” 伙计虽然有气。可看着李民人多,一个个的又全都有型有块,不是胖大的魁梧,就廋小的精悍。各个都像个习武的人。却只能继续陪着小心的应承着武松。 武松看在眼里,却浑不在意的说道:“原来这老板却是姓孙。如今在哪里?可叫他出来陪酒。” 店伙计越发的忍着气说道:“我家老板却不姓孙,乃姓张。现今有事出门了,却是不能招呼大爷了。” 武松奇道:“你这孙家老店,这老板怎的姓张。莫不是你家霸了来的,还没有改个名号?” 伙计继续忍着陪笑道:“大爷说笑了。这孙家老店,也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怎的霸了来?只是我们老掌柜的姓孙,膝下无儿,招的上门女婿。故此,我家这孙家老店,掌柜的却姓张。这可是从了我们老板娘的姓。” 武松笑道:“一听你家老板就是一个怕婆的囊货。懒得说他。你且叫那柜上的小娘子与大爷们陪酒。” 伙计当即吓得变色的说道:“大爷莫要乱说。那可是我们老板娘,却是不什么不三不四的陪酒女子。” 武松调侃道:“老板娘又怎么了,即坐在哪里,却又怎的不来陪客人喝酒?。。。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q i s h u 9 9 . c o m 、q i s h u 6 6 . c o m 、q i s h u 7 7 . c o m 、 q i s h u 9 9 . c C 等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还不待武松说完。那柜台内的女子,却是忍不住了,随手从柜台下操起双刀,纵身跳出柜台外,单刀指着武松骂道:“你该死的贼汉!自进门就不三不四的乱说。老娘忍你很久了。老娘拼着今后不在这十字坡干了。也要教训教训你!是个汉子的,你就出来与老娘单条!若是不敢,没得在这里喷蛆!老娘这里不招待你!给我滚!” 武松虽然是挑事来的。可却怎受的了这个骂? 武松当即怒极反笑道:“你这个婆娘倒也泼辣。竟敢与爷爷叫板。好好好。今天我就替你男人管教管教你。若是有半个相帮的,爷爷我就算不得男人!”说完,武松起身就向酒馆外面走去。 那女掌柜的,更是飞一般的拎着双刀跳了出去。 李民身边的其他好汉。知道武松的本领,却也不替武松担心,各个嘻嘻哈哈的准备看乐。唯有李民暗暗奇怪:怎么有些乱呢?这孙二娘怎么不下迷药改单条了呢? ⒈⒈第十回 真真假假 松对敌孙二娘? 在李民得观念中,貌似没有什么可比性。要知道武松的拳脚功夫,那在梁山好汉中,绝对数一数二的。而孙二娘的战力排行,那可差的远了。 不过,如今这一男一女往那一站。李民很泄气。貌似这个女掌柜的,却显得比武松彪悍的多了。 只见武松吊个郎当站在那里,也不见什么门户,就跟一个痞子一样。而那个女掌柜的,起手的架式却很牛逼,双刀霍霍,运转如飞,只见刀光一片,不见人影半分。最少,以李民如今的武学功底,却是看不出来。可见这女掌柜的刀法,最少对付李民这样的,那绝对轻松。 李民很怀疑:这个女掌柜的到底是不是孙二娘,别又摆了什么乌龙。 而就在李民疑惑的时候,那女掌柜的却已经狠辣的猛扑武松而去。只听刀声霍霍,刹那间,不知砍了多少刀,只见刀光中,武松的身影倒了下去。 李民闪眼看到,心中猛然一惊。可就在这时,只见白光一闪,两把钢刀飞向半空,随即那女掌柜的不知怎么的跌倒在地。却是武松一个勾挂连环腿,踢飞了双刀,随即把那女掌柜的扫翻在地。随即一脚踩住那女掌柜的后心。 武松这力气,如今在李民身边的这些人里,也就仅次于鲁智深。这一脚下去。哪怕没用全力,那最少也有五六百斤,当即踩得那女掌柜的痛叫一声。 李民看地心惊:这一下还不得踩爆了?就算不爆。踩平了,那也不好啊。如今还没确定这家是不是黑店呢,这算个什么? 不过,李民却也很是佩服武松:这家伙,打架果然黑手,确是不管男女的。很好!很强大。比我强。我要是有着狠心,估计李师师也翻不了天。不过,李民随即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能打过李师师。毕竟李师师最近可是一直跟鲁玉过招的。李民虽不太清楚李师师的战斗力。可鲁玉的战斗力。李民可是太清楚了。 而这时。武松踩得那女掌柜的动弹不得,开口说道:“你一个妇人,竟也向爷爷挑衅,如今你可心服?” 那女子虽被武松踩得动弹不得,后背骨都快碎裂了一般,可却仍是嘴硬,暴怒道:“你是个男人。就一脚踩死老娘!平白欺负我这孙家老店,老娘就是死也不服!” 武松气的都乐了。如此暴烈的女子,确也少见。武松正待脚上加劲,再给这个女地几分厉害尝尝。却听远处有人大声喊道:“好汉息怒,手下留情。小人有话说。” 武松和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见远处匆匆跑来了十几个人,为首地一个精壮汉子,还没到近前。却已经急地边跑边喊。 武松见有人喊。当即也不再加力,只是踩住那个女掌柜的,不让其动换。 那汉子气喘的跑到近前说道:“好汉。众位所为的。不过就是这孙家老店。小的今天认输,还请放了我的婆娘,这店铺今后就送与众位好汉了。” 而地上那女掌柜的,闻听更是怒道:“你这死窝囊地贼汉。我父留给咱们的老店,那有送人的道理?你不说拿刀与他们拚了,求个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李民等人一听,顿时摸不着头脑。武松更是脸红气闷的喝道:“住口!你们这狗男女,凭得用这种话羞臊某家不成?我堂堂国师门下,朝廷挂号的左武郎,提点清福宫,二龙山护山统治,岂有谋你们这野店的道理!” 武松这话一说,那汉子当时一喜,知道可能有误会,当下也顾不得他婆娘的训斥了。连忙叉手说道:“小的眼拙,不知好汉还是一位官爷。敢问好汉地大名。” 武松昂然说道:“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道德普惠国师门下武松是也!” 那人当即惊讶地“啊”了一声,疑问道:“莫不是井阳岗打虎的武松?” “正是!”武松坦言说道。 那人当即纳头便拜,恭声说道:“久闻武大人威名,今日幸得拜识。” 武松当即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代的人比较纯朴,受人一个头,那可比收礼还厉害。何况人家还能说出他武松地英雄事迹,显然也是有外面的人。武松迟疑道:“你是何人?” 那人连忙说道:“小人人称菜园子张青。正是此间掌柜。这妇人却是小人的浑家 .山,却不知怎的冒犯了武大人?可看小人薄面,还请恕罪!” 武松当即脸一红,连忙放起那妇人,毕竟从刚才,一直都是他武松以为这家是黑店在找茬。武松吃软不吃硬。人家对他一客气,武松却是不好强硬了 此时,孙二娘爬起身来,知道武松等人不是图谋她这家酒店的,当即换了脸色。拂去了土,随即上前拜道:“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武大人恕罪。请大人进屋说话。” 这女子一赔礼,武松更不好继续找茬了。可他应承了李民,却也不好就此罢休。当即也不进店,索性直接问道:“看你夫妻俩,也不像个等闲人,何以江湖传你家却是一间黑店?实话跟你们说,我如今也算是官人,今天就是来踩你这家黑店,为民除害来的。” 孙二娘当即怒气冲天,恨恨得说道:“气煞我也!武大人,冤啊!这全是黑熊岭的那帮贼子造的谣!我这孙家老店,也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哪是荒山野店可比的?都是那帮黑熊岭的山匪,想收了我这孙家老店做他们山寨的眼线。却被我们家打跑了几次,使得坏。今天我看你们这么多人进来,还不断生事,还以为是他们找来的帮手。这才忍不住气,得罪了武大人。” 李民在一旁听得都糊涂了,怎么又出来一个黑熊岭? 武松也是奇怪的问道:“你说得可真?你们果真没有卖那人肉包子?” 张青在一旁苦笑道:“武大人。如今这猪狗肉,富人不吃,便宜的很,切做包子馅,也值不了几文。奈何做那杀生害人的勾当?没得让那客人不走我这十字坡了。若是真有。虽得一时之利,恐怕用不了两年,这条路也就荒了。我这孙家老店,又如何开的了几十年?就连现在,我们家明明正经买卖,只是被那黑熊岭的贼人造谣,这路上的客人也就稀了。除了那些老客,生客已经绕着我这十字坡走了。这店铺已经开的艰难了。您若不信,我那店里,正好还有几个老客打尖,武大人却可随便问个清楚。” 张青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还用得着问。问也肯定差不了。武松当下把目光看向了李民。毕竟武松如今乃是李民手下的护卫统制。虽然信了张青,可却是不好做主。 而李民此时却已经有些糊涂了。 老施写的水浒,还真是真真假假的让人难以琢磨。说假的吧,武松和林冲都没怎么差错。可说真的吧。这二龙山连户部都不知道,还得现给编一个出来,现在,这个孙二娘卖人肉包子,更成了有人捏造,这真真假假,还真让人难以分辨。 不过,李民随即却也有些恍然。毕竟老施写水浒那阵,离如今也一两百年了,又没有后代的网络可查证核实资料,全凭道听途说的江湖传言,再加上他老人家的艺术需要,这水浒能有个五六分准,那已经是很不错了。估计这水还是假的多,真的少。绝对不能当作资料用。 而这时,孙二娘和张青却也都是眉眼通透的人,眼看武松用眼看李民,当即知道武松别看偌大的名声,却不是主事的人。 孙二娘使了一个眼色,张青当即连忙恭声说道:“小人眼拙。却是慢待了几位好汉。却是不知这几位好汉怎么称呼?” 武松觉得因误会把孙二娘打了,张青又如此恭敬他。却是欠了张青一份情面,当即给张青介绍李民道:“你凭的没眼光,这就是我朝的道德普惠国师,余者,皆是我家国师大人的护卫,却也都是当朝在册的统制。” 张青第二次听闻道德普惠国师的名头,虽然张青依然不知道这大宋朝怎么多出来这么一个国师出来。可这并不妨碍张青对李民地恭敬。要知道,单单是武松那个统制的身份,就已经够让张青仰慕的了。张青根本没想到他这小店,竟然还能招待一位国师。 张青当即五体投地的拜倒,颤声说道:“不知国师大架光临,慢待了。死罪死罪。” 一旁的孙二娘也有些傻眼,当即也拜倒在了地上。颤声说道:“拜见国师,还望国师恕罪!” ⒈⒈第十一回 打出来富贵 原来如此。无怪乎梁山好汉还有他们二人的座位。那梁山能打出替天行道的招牌,连过路的商旅都有所不抢,又怎么能让自身的队伍里面,出现害好人,做人肉包子的家伙存在。这无论如何,杀害无辜弱小,总算不得好汉。想来却是施老先生听了传言,没分清楚就胡乱写了。 李民暗暗叹息。对张青和孙二娘俩人,也微微有歉意,随即说道:“起来吧。也是我等误信人言,让你二人受委屈了。” 张青和孙二娘虽然也有些性格,可他们这俩人充其量也就是野店的掌柜,他们何曾想过李民这样的大人物,也会对他们如此说话。 当即又各自磕了一个头,这才起来。 等稍后进了屋,张青更是命人从地窖中取出两翁窖藏了四十年的好酒,那可是孙二娘他爹开店时埋下的镇店之酒。热情的招待李民等人。 几巡酒过后,大家也全都熟悉了一些。张青和孙二娘的拘谨,这才消淡了下去。不得不说,张青和孙二娘这俩人,在酒桌上,还真是一对绝配。张青圆滑,孙二娘泼辣。这两人一搭配,一个酒桌上八面玲珑,把每个人都恭维的高兴,一个火辣热情,劝酒不断,却不是一般男人能拒绝的。整个把酒桌上的气氛,全都搞起来了。 武松吃了半晌酒,想起先前找事把孙二娘打了。有些歉意,有心的说道:“你夫妻二人就任着那黑熊岭地贼人。糟蹋你们的名声,也不想个办法?” 张青和孙二娘与众人喝了会酒,也放开了,孙二娘当即火辣的骂道:“怎么没想过!只是那些该杀的贼囚,全都不是男人,找了我们几回麻烦,斗不过我夫妻二人,就缩在山上造我们的谣言。那黑熊岭虽算不上险峻。可山寨中却着实有几张硬弓。我夫妻二人。却也奈何他们不得。这几日,我家汉子,正广邀朋友,准备灭了他那寨子。” 武松闻言笑道:“嫂嫂还需邀什么朋友?今日我就与嫂嫂破了那黑熊岭,也算是对今日冲撞了嫂嫂,给嫂嫂培个礼。” 孙二娘当即喜道:“这怎当得?”而那张青却又是拜倒谢道:“多谢武大人仗义。” 武松当即哈哈大笑,抓起了张青喝酒。 李民暗暗好笑:这武松那都好。就是吃不起恭维,受不得待见。一两句好话,就把他买了。却不是给我找事?不过,也好。这张青酿得酒,却也不错。我这正少来钱的门路。收了他,弄个酿酒厂,赚不赚钱,却好赖省了买他人的酒喝。 故此。李民也没阻止。反而正气凛然的说道:“武统制说得正是。我辈中人,却如何容地这等宵小放肆!” 林冲、鲁雄等人,原本对这事。无可无不可。此时李民订了基调。又感张青、孙二娘夫妇招待地殷切。当即也全都纷纷叫好。 张青和孙二娘夫妇,更是越发地高兴。要知道,张青、孙二娘夫妻是那黑熊岭的眼中钉,那黑熊岭,又何尝不是张青、孙二娘夫妻俩的眼中钉。这路上有山匪,酒店的客人,自然就少了。何况他们还给孙家老店造谣,这就更是天大的恩仇了。 而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大声喊道:“开黑店的贼婆娘,还不给大爷滚出来接客!” 孙二娘闻言,当即就怒了。随即从酒柜内操起双刀,就冲了出去。 李民暗暗摇头:这孙二娘的脾气也太爆了。简直沾火就着,快赶上武松了。不过,李民怎么说都被人家夫妻俩奉承半天了,李民又有心收了张青、孙二娘,弄一个酿酒厂。自然也就要卖卖力气了。 李民随即说道:“都出去看看。” 武松等人全都陪着李民再次出了店门。只见店外来了五六十人,而孙二娘已经和一个用铁鞭地大汉,打到了一起。 李民当即喝道:“住手!” 孙二娘知道李民的身份,当即不敢违背,连忙虚砍几刀,逼出了一个空隙,跳出了圈外。而那来人,虽然没有继续追赶,却是不买李民的帐,当即骂道:“哪来的鸟人!竟敢扫大爷的兴?” 李民微微皱眉,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李民还真很少被人当着面的 其是李民蒙到国师之后,那更是没有了。 李民当即哼了一声,冲武松说道:“给我教训一下这个狂徒!” 武松当即哈哈笑得跳了出去骂道:“你这鸟人!记住了!就是爷爷我武松!”说着,来到进前,左手一个拨云揽月,引得那人用铁鞭封挡,脚下猛然发劲,切近那人怀里,右手一记冲天炮,当即打得那人鼻血长流,向后仰去,而武松随即脚下一勾,当即让那人仰天摔倒,武松随即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右手脉门,把那铁鞭踢飞了出去。随后弯腰,当胸一抓,又把那人拎起来了个大摔,摔得那人五荤六素,满眼的金光。武松这才跨坐了上去,抡起了大拳,直照肉厚地地方打去,直打得那人贼喊乱叫,却又不死不晕。 显然,武松先前那都头却也不是白当地。果然有些刑讯的手段。 而直到这时,那些新来的汉子,这才醒过味来,当即各自怒喊得围拢上前,就要对武松围攻。 李民当然不能看着武松吃亏。李民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把他们都给我拿下!”随即暗暗叹息: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有话好好说呢?非要动手,咳!—— 而随着李民这一个命令。当下,除了铁豹,恶虎依然护卫在李民身边,其他人当即全都冲了出去。别看李民这边地人,相对比那五六十的大汉,人数上要少上许多。可战斗力上,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尤其是鲁智深,虽然因为喝酒没带他那方便连环铲。可如今鲁智深的力量,实在强化的太恐怖了。一路径直冲了出去,不管遇到谁,那都是一拳打去,不论那人是不是来得及封挡,全都被鲁智深一拳打飞了出去,最少也都摔在了十几米外,没有一个人能像电影中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能再起来的。显然,就是不死,也万难逃过重伤的下场。 故此,几乎是片刻间,五六十的大汉,就全都躺在了地上。而武松更是连动都没有一动,依然笑嘻嘻的忠实地执行着李民的命令,教训着那个狂妄之徒。让他既没有还手之力,又保持着清醒地受着教训。 不过,此时那个狂徒,早已经半点不狂了,只剩可怜兮兮的乞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而相应的,张青和孙二娘等人,这才清楚地知道,李民手下这帮人的战力又多强,貌似武松这样的身手,竟然都不能稳坐头把。那大和尚简直太勇了。张青和孙二娘,越发的对李民敬仰起来。 而这时,鲁智深见没人可打,不满意的走了回来说道:“这帮鸟人,却也不经打,洒家还没活动开筋骨,却都躺下了装死,还不如与玉儿打得痛快,真真的少兴。 铁豹等人全都暗自咧嘴:就你这会变身的大和尚,除了同样非人类的玉儿,又有哪个能让你打得痛快? 确实,现如今李民手下这些人里面,除了武松和林冲,还能运用一些技巧招式,陪着鲁智深打上几十个回合之外,也就鲁玉能靠着天雷拳,应撼鲁智深片刻了。余者,无一人能当鲁智深一招。 一力降十回。实打实被鲁智深发挥到了淋漓尽致。鲁智深如今已经是李民手下实打实的第一高手,第一猛将了。其次,不算鲁玉,这才轮到林冲和武松这一马上,一步下的两大高手。 故此,李民听闻鲁智深抱怨,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向张青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因何来你这里闹事?” 张青躬身说道:“他们就是黑熊岭的贼人,想来这回又寻到了帮手,故此前来我这里闹事。今被国师拿了,他那寨子里,估计也就还有百十来人,却是少了小人许多手脚。小人只要再寻了三五个帮手,定可灭了那黑熊岭。” 李民笑道:“这却是不急。我即说了帮你,此事就包在了我身上。我自还你一个清静。” 而就在这时,那被武松教训的家伙,受打不过,又求饶不得,最终喊道:“爷爷莫要打了。爷爷莫要打了。小的有天大的富贵送给爷爷。” ⒈⒈第十二回 首功 大的富贵? 武松止住了拳头,转头看向李民。李民点了点头。武松随即放了他,喝道:“你这鸟人,且说来听听,若有半点虚假,爷爷照打不误!” 那人挣扎着爬起,跪在当地说道:“小人人称铁鞭周军,日前于大名府听闻梁中书购得十万贯的金珠,欲送给狗贼蔡京作为贺诞之礼。皆是不义之财。我有心取了,只恐力单。这才上黑熊岭,邀请众好汉共同行事。不想他们与各位结怨,却又得罪了众位好汉。我看众位都是本领非凡的好汉。不如了解了这段恩怨,共举大事。同享一番富贵的好。” 这周军趴在地上,卖力的说着。可等他说完,张青、孙二娘这俩人倒有些动心。可李民的这些手下,却全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没办法。这就是境界的不同。像周军和张青、孙二娘等人,在他们眼里十万贯已经是了不起的天大富贵了。甚至就算是原先的鲁雄、武松等人眼中,十万贯也是一场天大的富贵。可是现如今,且不说皇上拨给李民修建清福宫的内努钱就有两千万贯,就算是卢俊义、高俅等人送给李民的。又有哪一个少于了十万贯? 当然,这并不是说梁中书送给蔡京地礼轻了。只不过,梁中书送给蔡京的,并不是什么有事相求的救命钱,而是跟逢年过节送礼差不多的常例贺寿钱,这每年都送的礼,自然不可能比梁中书一年捞地钱都多。 所以。这十万贯的礼金,对于梁中书这样的一方大员来说,却也是不多不少。而对于蔡京来说,这更不过是他一年收的无数礼钱当中的一分子,不过是他女婿情谊的孝心罢了。 只是当着些大人物往来联络感情的小钱,落到了周军这些老百姓的耳朵中,却成了了不得大富贵。而李民手下这帮人,跟了李民。也见过李民花钱地大方了。自然知道这十万贯。在李民眼里算得什么富贵? 尤其是铁豹、恶虎等知道李民曾在万花楼一夜就花费过十万贯。自然就不把这十万贯当回事了。 而除此之外,李民手下这些人,如今跟着李民,好歹也算是半拉官人了。除了鲁智深,各个身上都有一个官职,如此身份,竟然有人建议他们去抢梁中书。这两事加在一起。如何不让李民手下地这帮人哈哈大笑。 只是李民这帮人笑得。却把周军笑得摸不着头脑。 不过,也不怪周军如此。毕竟李民地一身打扮,随便得很,并没有穿什么盛装。只不过是普通员外衫,而且还是非常宽大的那种,而其他的人,由于李民的打扮,他们跟着李民。自然也不好穿什么官家制式的衣服。而且。他们这帮人,恐怕除了林冲,也没有一个人能穿的惯那种官家制式服装的。 故此。周军见他们这么能打,自然以为李民他们是张青请来地好汉了。 不过,李民手下的众人虽然笑得都欢。可李民却没有笑。毕竟李民在大名府那些天,受到梁中书地招待,还算满不错的。 李民不禁暗暗叹息:梁中书把这事嚷嚷的这么大,连这种小贼都知道了,这不是诱人犯罪么?无怪乎他的寿礼,老让别人抢呢。 而这时,孙二娘心直,见众人笑,自认为和众人已经有了些交情,却是向武松问道:“武叔叔,你们却是笑个何来?” 张青脑袋转的快,怕孙二娘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连忙骂道:“你这傻婆娘,武大人他们都是国师的人,国师地人,还能胡乱抢劫他人地么?” 武松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随后又对周军笑骂道:“你这贼囚!我还当你说的什么富贵。这十万贯的小钱,算得什么天大地富贵。这些许小钱,却还放不到我们国师的眼里。倒是你这贼囚,竟然想让我们国师帮着你抢钱,真真的可笑。” 那周军彻底傻了眼,周军万万没想到,武松这一群比好汉还像好汉的家伙,竟然还是什么国师的手下,是些官人。而且还是那种看不上十万贯金珠的那种大官人。 周军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连连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李民淡淡的说道:“把他们都压下去,等明日,让他们领路,把那黑熊岭灭了。尔后再作处理。” 这周军若不是这般的不禁打,这般的求饶。李民或许还有心思收了他。毕竟李民如今的人手欠缺的利害。而且李民也不想用那种对大宋王朝忠的厉害的人。毕竟李民手下有些事,还是不能曝光的。例如万花楼。那李师师可是还跟着李民呢。 不过,现在这家伙,不过是挨了武松这几拳,就这般模样,却是让李民很是看不起,这种人,若是抗战时期,绝对是汉奸一个。用这种人,实在是太容易被他卖了。还不如用张青和孙二娘他们,毕竟张青和孙二娘还有一技之长,还算是能创造生产价值的有用之人。 当下,几十个人被张青的伙计困到后院看押。张青和孙二娘继续兴高采烈的招呼李民等人喝酒。 而李民却找了一个机会,把自身的意图,跟郑鹏说了。毕竟李民现在明白,若要保持形象,那就必须要有一个人是他李民的嘴,李民枪,说一些他李民不方便说的话。而这些人里面,唯有郑鹏和王六最合适。 郑鹏看四下无人,当即嘿嘿笑道:“老板。就那两个人,还需费什么手脚,明天叫他们领着咱们去灭那个黑熊岭。等他们走后,我叫张勇把他们的店铺一烧,断了他们根,到时候。老板再跟他们说个清楚,我在旁边一赔罪。再叫张勇他们威胁一番。他们夫妻二人,再无退路,容不得他们不跟着咱们走。” 李民顿时无语。他娘的!这主意真够损地。不愧是干山贼的出 意就是绝户。 李民干咳了一声,不满的说道:“不可。而今我等都是何等身份,使这种伎俩,没得让人耻笑。何况。我图他们的。不过也就是他们的酿酒伎俩。当今会酿酒的人。想来不少,却也用不到如此。你只需暗中向他示意。他应了,也就应了。不应,也就算了。以我的身份,等到了二龙山,一纸书信,就是从官家的酒坊弄出几个酿酒地匠人来。那也是轻而易举。何必如此多事,没得坏了名头。” 郑鹏当即意识到自己地错误何在。毕竟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山贼地狗头军师了。这江湖黑手这一套,却是不好随便用的。郑鹏当即李民告罪。表示明白。 随即,李民和郑鹏又回转了酒店继续与众人欢饮。那郑鹏找了一个机会,借着大伙的酒兴,大声地跟张青和孙二娘俩人说道:“你夫妻俩,也非等闲人。整日窝在了这里,有何造化?就像那黑熊岭的歹人。就算明日我们帮你们灭了他。也难保日后不会再聚集一帮。你夫妻二人,还终日受着闲气不成?依我看,你二人不如投靠我家国师。跟我们走算了。只要你二人卖力。我家国师却是有功必赏的人,大小也能弄个官做,日后光宗耀祖,岂不比这开什么野店强的多。” 郑鹏把话挑了一个头,那武松却也觉得张青夫妻俩,是个义气的人,也帮衬道:“郑哥哥说地有理,你夫妻二人,却也对了我们脾气,不如跟我们走。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却也快活。” 那张青当即动心了,开这店,不过就是为了生活,可如今这名声被黑熊岭的人败坏了,商旅都开始绕行了。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而且还要养这么多人。若能有机会跟李民,不仅麻烦都没了,而且日后立了功,保不准还能混个官,却是难得的好事。 只是,这个店,毕竟不是张青的。而且,张青也习惯了孙二娘的领导,张青当即把眼光看向了孙二娘。 孙二娘虽然脾气爆,可对张青却也不错。尤其是一家老店,跟张青日后能当官的前程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当下点了点头。 张青随即欣喜地抢步跪在李民面前说道:“小人久仰国师威名。早有心投效,只是没有门路,今日得见国师,果然人中龙凤,小人愿附尾翼,还望国师垂怜收用!” 李民很诧异。没想到一个梁山上在榜的好汉,就这么轻易的投效了。而且还是主动地,低姿态地投效。远比他当初设计鲁智深和武松简单地多。 不过,事情也就是这么简单,能当官,谁乐意当贼啊?只是以前没人给过张青他们机会罢了。而现如今,李民能给他们机会不说,李民如今忽悠出来那张虎皮,也实在是太大了。当朝国师啊!有这张虎皮在,在如今官本位的封建时代的大宋朝,等闲社会闲散人员,那绝对是仰慕。尤其是张青这种只是开小野店,本身功夫又不是很独到地。那就更是如此了。 李民当即笑眯眯的把张青和孙二娘收了。只是张青作着当官的梦,却不知道李民看中他的,只是他们酿酒的手艺,准备让他们当一个酿酒厂的厂长。 当然,官职还是可以给一个的,清福宫贡酒督造,那还不是随李民的心意乱给。 这一下,都成了自己人,众人更是喝的高兴。 次日,李民叫鲁智深和武松,领了五十官兵,换了衣服,冒充黑熊岭的人,由周军以及黑熊岭的二当家万安领着,佯作押解张青、孙二娘等人回山,前去骗开黑熊岭,灭了那伙贼人。 别说,李民的计划虽然很简单。可对于那些黑熊岭的强人,却是够用了。这些强人,不过是练过几天武,过不下去了,又好吃懒做,这才聚集在一起,做了山贼,哪有什么军事素养。见到二当家的回来了,也就把寨门开开了。 而等鲁智深和武松进了寨门。以鲁智深和武松的本领,虽然不能对付那种千军万马的正规军,可对付这种百十人的小规模械斗,那却是手拿把攥。何况还有五十个官兵。 黑熊岭全山上下,却是一个也没跑了。大头领独角鬼李旺,更是被张青检了便宜,趁他被鲁智深一禅杖击飞倒地起不来的光景,一刀把他的人头砍下。 而等战斗结束,清理这个山寨时,那就更不得了了。小小的一个黑熊岭,竟然屯聚了千余贯的铜钱。千余石的粮食不说。竟然还有两车的绸缎,三车的食盐,其余抢来的货物,也是不少。却是很肥。 李民看着这份清单,很是意动,若是今后的营生不好,没事来扫荡几回山贼,却也是一种计划外的收入。 不过,李民为了给以后立规矩。却是让郑鹏把这笔灰色收入,全都登记在册。随后把这笔收入的三分之一,收作清福宫的小金库基金,剩余的部分,一半分赏给出力的官兵,另一半由武松这几个出行的将领分了。更把这事当作一次军功,记在了军功册上。 这一下,那些出趟差的官兵,每个都有小十惯的收入,却是让那些没得机会的官兵,各个羡慕的不得了。而那些受赏的官兵,却也是越发觉得跟着李民有好处了。 而至于分给武松、鲁智深等人的,武松和鲁智深虽然不太在乎这些钱财身外物,可这赏赐,除了是物质的奖励,更是一种荣誉,却也让武松和鲁智深很开心。这可是李民立的军功册上的首功啊。 而至于张青夫妻俩,刚跟了李民,不仅报了大仇不说,还弄了一笔封赏,自然就更没话说了。 李民的小团队,不自觉地以李民为中心,又是紧密地团结了一把。 ⒈⒈第十三回 还有真的 不在高,有仙则名。 这座新诞生的二龙山,虽然没有仙。此时也没有名。不过,它很快就会有名的。李民对此很自信! 因为这二龙山有他李民,有他李民即将建成的清福宫,有他清福宫建成后,将要培养的万名神霄法师。他这二龙山,就注定会名扬天下! 李民对此很自信! 尤其是这二龙山,山势虽然不高,更算不上险峻,可山脉却是不小,方圆五百余里,山林更是茂密。山间还有山谷,清泉,却也是一个安身的好地方。若是再加上周围划给李民得封邑。只要李民有钱有粮,养活几万人,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这座二龙山,离着青州城也不远,南山口到青州城,也只有五十余里。采买个东西,或者来个招商什么的,应该也算是便利。 故此,李民也很满意。 李民即使再自信。再满意。李民再领着一群人游览完了这座新改名的二龙山,也只能怀着憧憬,转身下山,前往青州。 没办法,此时的二龙山,却根本是荒山一座。既无片瓦,也无人烟。根本住不得人。 不!也不能说是住不得人。若是像武松这样的高手,随便找一个山洞窝着,平常打些野味充饥,却也能过着如野人一般的生活。就合着活下去。 可李民什么人?哪能受这个苦!何况李民现如今拖家带口的。就是李民受地,李民也不忍心让他的女人们受这个苦啊。 好在。这座山,并不是多么的巍峨,也不是多么的险峻。修建宫殿的话,应该还是很容易的。最少应该比在华山修建宫殿,要容易的多。否则,李民也不用设想培养什么神霄法师了,光是盖一座清福宫,就足够等到金兵南下了。 故此。李民还不算失望。 而且。修建清福宫的钱。赵已经痛快地支付完了。修建清福宫地御令,也在李民地手里,只要找到青州知府,自有青州知府领这个皇差,督办这件事。他李民只要先找一个落脚地地方等着,也就是了。 何况,户部为了封李民地口。更是以李民受奉的二龙山为根基,把周围几个村落都划归为了李民的封邑。按图标上,足足有四千多户,分散在几个县中。李民却也需要到青州府办理交接手续。 青州知府。复姓慕容,名彦达。却是朝中有人得主。他妹妹,就是赵的老婆之一。绝对属于裙带关系的实力派。他早在李民来到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朝中的消息。知道李民这个国师,那可不是贬出来的。而是不愿爱名利地世外高人。深的赵信任。而且,李民的那两个徒弟,如今可还在皇上身边呆着。正是受宠的很。 故此,慕容彦达不敢怠慢,早早的就派出人在城门守候。毕竟,这个国师虽然在外面,可却也在朝里有人,他慕容彦达,光是靠他妹妹,却是不长久的。毕竟他妹妹的姿色,也有衰落的一天,若是等到君恩不再。再谋打算,那却是晚八村了。能多结交一条路,也总是好地。 何况,据说李民这个国师,还是实打实有些本领地。就算不图他李民的朝中权势,结交这么一个高人,也总是好的。 再说了,李民封邑三千户。那在它青州地界,最少也是七八个大村落了。绝对是一方豪强了。他这知府虽总管青州一府,可对这种地方豪强,却也是奈何不得地。 故此,慕容彦达知道李民早晚也得上他这来交接户籍手续。特意派人等着,好到时候好好的巴吉巴吉李民。 却别说,李民还真就让他手下的人给等到了。毕竟李民这群人的动静,实在不小。但凡留意,想疏忽了也难。 慕容知府,当即迎出城外相接。 李民稍觉意外,又觉情理之中,不过,那慕容知府的介绍的随行人员当中,那兵马督监,却是让李民意外不小。 却是为何? 敢情这个兵马督监,却正是镇三山黄信,也是水浒中的一条好汉,李民这些日子,刚对施老先生的水浒,采取观望态度,却又有一处让施老先生写实了。这震三山黄信,却还真的在这个慕容知府的手下,而这个慕容知府,还真有一个妹妹是赵得贵妃。 李民有些疑惑,若是这个时候,就把黄信拿了,是不是施老先生的水路线就断了。 不过,此时黄信什么罪过也没犯,李民也不是什么正管,现管之类的行政人员,虽 显赫,可凭白的抓拿一个兵马督监,却也是不象话。能。 何况,若是想阻止水浒事件发生,那也应该别让晁盖他们把梁中书得生辰纲截了。毕竟,没有了晁盖截生辰纲,自然也就没有宋江通风报信一说,后手的一系列梁山好汉,也就都不用受宋江牵连,被逼上梁山了。 只是,李民如今受封二龙山,根本没理由绕路去护卫蔡京地一份寿礼。而且,梁山好汉们,相对他李民的神霄法师计划,也显得微不足道。再加上李民对蔡京地不满,更不愿为蔡京出力。李民自然也就没管梁中书生辰纲的事,李民没有那周军的荐言,派人去抢那生辰纲,除了李民瞧不上那点小钱外,也是李民给梁中书一些面子了。 故此,李民先前没有对梁中书生辰纲可能失窃的事件采取措施,避免梁山举义的发生,此时自然更不会对黄信有什么小动作了。 只是,李民却禁不住问道:“慕容知府,贵府可有一个清风寨?” 慕容知府笑道:“国师果然博闻。连我这青州道小小的清风寨,都能知晓。果然神通。我这青州道,却有一个清风寨。” “那清风寨可是何人镇守?”李民继续求证道。 “正知寨刘高,副知寨花容。” 李民暗中点头:却又对了。看来这些好汉的关节处,却是不假,只是许多传闻错了。却又可做参考之用。 而那慕容知府,闻听李民问这些。却以为李民关心当地治安。这慕容知府,虽然是依靠妹妹的势力起来的,平日里也是欺压百姓,想法捞钱。可官面上的一些文章,还是会做的。更怕李民觉得这里治安不好。传了出去,上达天听,坏了他慕容彦达的政绩。 故此,慕容彦达连忙向李民试探道:“国师何以打听着清风寨?” 李民无所谓的说道:“我久闻这青州地界不太平,山匪众多。故随口问问。” 慕容彦达闻言,却更是心惊。连忙培笑道:“国师听差了。我这青州道,向来太平,那来的许多山匪。不过,我这青州道,恶山众多,藏匿个把山匪,却也难免。我青州兵力有限。守土有责。却也难以逐山扫灭。不过,您但请放心。我已命了黄督监,日夜操练兵马,只待兵马娴熟了。不日即将荡平贼寇。肃清我青州全境!” 李民微微一笑。暗自盘算:我盖我的清福宫,这青州的盗匪,却是与我何干? 不过,李民这话,自是不会和慕容彦达说的。而慕容彦达随后责令黄信剿灭山贼,那却是后话了。 而稍后,慕容彦达给李民办理手续时,看到原本的清泉岭,竟然成了二龙山,而且还把周围的荒地,以及周围七个大村落都划归了李民。 慕容彦达却也不由得羡慕。要知道,他慕容彦达,身为青州知府,那几乎就是青州的土皇上了。可就这样,他私自扩充的养职田,也不过才一百多顷的地。而且还没成一片。可如今人家李民,那可是整整齐齐的一座山,再加上周围的荒地。那得是多大的地方啊。这可开出多少好田啊。 慕容彦达很羡慕。这让李民的虚荣心,越发的小小的满足了一把。 不过,慕容彦达随即给李民交的底。却让李民有小小的不满。 却原来,那清泉岭,也就是现在的二龙山,原本山脚下,却还有着二个村落。只是几年前,扩田所闹得,有许多的歹人,进了山,当了强盗。这帮人,不适生产,过着有今没明的生活,每日里只求醉生梦死,日日向山下村落勒索。索求无度。那些村落应付了皇差,再应付他们,实在过不下去了,却也都跑了。光剩下些老人,却也被那些山贼祸害死了。几个村落都荒了。而那几个村落荒了之后,那些山贼没有了吃贡,这才又都跑别的地方去了。 要不然,李民如今封邑里的村落还多。慕容彦达虽然说的隐讳,可却还是让李民听明白了,李民自然有些不满。 只是,再不满,那也已经成了既成的事实。不满也没用。而李民办完了手续。却是还要到那几个封邑的村落看看。毕竟那今后就是他李民的村落了。那些庄头,里正换不换,都是要巡视过问一遍的。最少,也要让他们知道今后他们的税钱要交给谁! ⒈⒈第十四回 小聚民心 咣——咣——咣!” 阵阵铜锣山响。张家村的村民们,各自从屋里,树下等休闲的地方,各自不安的聚拢到村口的老槐树下。不知道这又是加租了,还是加税了。 只看那县里常来催税的差役,站在中央,大声喊道:“各位乡亲,都到齐了没有,没到的说个话,听漏了犯了事,那可不管我的差啊!” 众人没心听他胡咧咧。有相熟的在树下嚷道:“麻三!你小子有屁快放。都是乡里乡亲。听漏也有人给他带话!” 麻三嘻笑道:“二爷。您别急,我这不是当差的场面话,都得交待一下么。”随后,麻三正容大声喊道:“各位乡亲。恭喜大家了。县里面接到公文,以后你们这张家村的税款,县里面就不收了。” 麻三此话一说。这些张家村的百姓,当时全都懵了。县里不收税了?这种好事可能么? 顿时,众人议论纷纷,有与麻三相熟的,当即就向麻三问道:“你这话可真?都是乡亲,你且莫胡说!” 麻三赔笑道:“三叔。这话哪有假的。我若乱说,我爹也饶不了我不是。” 众人顿时喜庆。 有人当即笑问:“可是官家又生了皇子?免了天下的税不成?却不知这回免了几年?” 旁边有一人,自体麻三回道:“不管免了几年,都是朝廷的恩典,官家的赏赐。谢天谢地。” 而这时。麻三却又说道:“各位乡亲,天地就不用谢了。官家也没生什么皇子,更没有什么天下税免。咱们县,也就是咱们村不用向县里缴税了。” 众人顿时全都奇了怪了。各自议论,咱们这村怎么有这般造化?难道咱们村地风水好?祖宗显灵? 而那个麻三在众人议论中却又说道:“各位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咱们张家村不用向县里缴税了。那是因为当今的官家,把咱们村,赏赐给国师李民,作为他老人家的封邑了!” 众人闻听。当即更乱了。很多人不明白这封邑是怎么回事?半明白的。却不知道这张家村成为封邑后。会有什么变故,各自议论纷纷,却也没人再听麻三讲什么了。 最终,众人琢磨不出一个头脑。全都看向了一人。 此人三十多岁,一身青布长衫。很是干净整齐。众乡人全都看着此人说道:“先生。您给说说这事。” 此人微微皱眉,示意众人不要争嘈。径直向麻三问道:“三哥,你这差办得可不地道。先说没税。后说做了别人的封邑?可是那众乡亲取笑不成?” 麻三头上当即汉就出来。媚笑的躬身说道:“先生。这可不敢说的。若让我爹听到。岂不要打断我的腿。。 不等麻三说完,一个老汉就蹦了出来骂道:“你这个畜牲!当了个小差。竟然拿乡亲取笑。我打断你地腿!”说着,一胡拐,已经打了下去。 麻三利索地躲在了那个先生身后喊道:“爹!您怎么也来了。我不是说了么,有什么事,我回家跟您说么。” “我不来。能知道你小子出息了。竟然敢拿乡亲取笑。你出来!让老子打了解气!” 麻三顿是拉住先生后衫哀求道:“先生救命。帮着给说和下。” 那先生知道轻重,当即对那老汉说道:“三叔。莫要打了。且让我问三哥几句话。” 这先生是村里六代,唯一出来地秀才。明事理。在村里教书。除了收些乡亲给的米面蔬菜,却也从来不收乡亲的钱。颇受大家的尊敬,不论辈分。皆称他先生,而不呼其名。他的一句话,远比村里的里正还好使。 此时,他说完,那麻三他爹,当即不再咋呼了。只是恶狠狠的对麻三说道:“好好回先生地话。再要胡说,我就真的打断你的腿!” 麻三当即擦汗的道:“不敢。不敢。” 先生一笑,也不多言,径直向麻三问道:“我朝公爵封邑,皆是虚封,需得实封,方有俸禄补贴。那也不过每户二十文,随俸禄发放补贴。却也是与地方无关的。地方赋税,依然是交纳朝廷。这国师李民,何许人也?何以特里,却将村庄税赋,交与他用?” 麻三却也不是太清楚。只安知道的,老实说道:“这位国师的来历,我却也是不太清楚。只听人言,这位国师,乃是有大法力的。曾见过官家,威震京师。可操雷电,可降天罚。驱神御鬼,无所不能。而我们这张家村,却也不是什么公爵地恩赏封邑。而是如皇庄,道产,寺田一般地,划归成了国师清福宫的供奉村落。而且,据说不止咱们一个村,这清泉岭方圆五百里的地方,今后都属于了清福宫地道产。而咱们张家村的八百户,以及临县老槐村,靠山村等,共七个村落,也全都成了清福宫的封邑,今后清福宫的米粮供奉,就落在了咱们七个村的身上。赋税田税,也由他们做主!” 那先生一听,当即皱了眉头。而其他村民,却也全都不干了。好好传了几辈的田地,就此与了他人。算作什么清福宫的道产。却又那个甘心? 只是,不甘心又如何?那是朝廷的旨意,他们这些小民小户,却又如何抗衡! 当即,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那位先生。 那先生皱眉道:“各位也无需多虑。我村虽然成了封邑。可也未必是坏处。各人的田地,依然是个人,那些道爷,也不过那些田税罢了。与原先咱们缴与官家的,却也没什么分别。只是今后三哥收的税,不再缴到县里,而是交到清福宫罢了。而且。咱们这成了道产,官家的徭役,却也找不到咱们。横滩地赋税,也没有了。却也有可能是一件好事。” 众人闻言,纷纷 全都舒心了不少。不过,有人却担心的说道:“先么说。可我们村成了道产,今后却也由不得自己。我曾听人言。有些成为道产寺田的村落。一年的辛苦,七成要交给观里寺里。虽不交国赋,却也难活。而且,有些和尚道士,不修道德,还祸害村里的女人。那些村落,依附寺观。却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若今后,咱们遇到那位国师,哪怕他老人家是真有道德的高人,可若他的门人随从,不咋地。胡乱加赋,或是祸害咱们村里地姑娘,那可怎么办?那时可就是人家清福宫说了算。却是谁来与咱们做主?” 那先生皱眉道:“或许未必如此。若真是如此。我等却也不能任地他胡来,却要给他一个说法!” “哈哈。你这人有些意思。你却是准备给那国师一个什么说法?可说来我听听!” 众村人闪目一瞧。却见五个陌生人。不知什么时候也跑来了这里听话。想来应是众人混乱是。没注意凑过来地。 众村人当即全都面色各异。全都把今后未知的恐惧,迁怒到这五人身上。只是,这五人。除了当中的那个年轻人,肥壮一些,笑嘻嘻的,状似无害的样子外。余者四人,却全都是高大的汉子。尤其是这四人里,有一胖大的和尚,更是魁梧地过人。满身的刺绣,扛着一根方便连环铲,看着就让人眼晕。 故此,众村民虽有怒容,却也不敢率先喝问这五个人,凭什么跑来这里偷听。 不过,有一个长者,却像一个主事的人,也不待那先生说话的。径直站了出来,面色不悦的说道:“年轻人,此是我张家村的私事,你且莫胡乱打听。去去去。莫要扰了我们说话。” 那笑嘻嘻的年轻人,却也不恼。依然笑道:“老人家,何必那么大的火气。晚辈路经此地。见各位齐聚,有些好奇罢了。若是有事,说与我听。兴许我还能帮上几分忙不是。何必绝了我地好意。” 那老人不悦地说道:“皇命你也管得了?莫要多说了。快快走吧。” 随着这老者说完,当即有几个青壮,就来推搡这五个外来人。可还没等这些青壮进身,那五人中的胖大和尚,就猛然一挥手,一道拳风,当即就把那些青壮全都撞飞了出去。随即大喝道:“我家老板在此。那个乱来,洒家的拳头,却饶不得!” 众村人,当即全都吓住了。不是因为这个和尚地嗓门大。实在是这和尚的拳风,实在太难让这些村人理解了。明明没打到。可这么多的青壮却全都撞飞了。这和尚肯定有妖法! 面对妖法。众村人却全都没了勇气。 倒是那个先生,自认正气长存,却是不怕什么妖法。反倒看这五个人相貌各异,气度非凡,应该是些异人。当即拦住众人,上前说道:“敢问几位好汉怎么称呼?哪般的营生?” 那为首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不敢当,在下姓李,名民。小小的开几间米行,人称李老板。养活些闲人罢了。这四位,都是我的护卫。却不是什么外人。只是在下虽然能力有限。可朝中却也认识几位高官。他们受我的米供,却也能说的几句话,上达天听。你们若有什么不满,说与我听,就算我帮不上,却也能替你们把是非呈达天听。对了,尚未请教先生怎么称呼?” “不敢,余本乡教书先生。姓张,名山。”说完,张远一指刚才站出来说话的老者说道:“此老乃我村的村长,也是我张氏一族的族长,姓张名范。” 那老者见张远说话了,当下也不再赶人,冲着李民一抱拳。算是见过了。 张山和这村长张范。虽然也曾听麻三说过国师李民,却也没把这个同样自称李民得人,与国师联想起来。在他们的印象中,堂堂的国师,怎么也应该是一个仙风道骨的模样,及时是个骗子,那也得有些年岁,才好骗人。不过,眼前的这个李民,却是实打实地国师李民。那个出手的胖大和尚。自然是鲁智深了。余下的三人,却是武松,以及铁豹、恶虎。 今天,虽然有官府的人分到李民的七个乡村,为李民通传封邑的公告。可李民还是借空亲自出来。只不过为了避免因人注目,却是把大队留在了青州城,只带了鲁智深和武松等四人护卫。余下的,却全都交给了鲁雄和林冲统带。 而这一遛。沿着官道。却正好先到了这个张家村。也算是微服私访了。 此时。众人见过。那张山却是对李民说道:“李老板气度非凡,想非等闲人。不过,朝廷下的旨意,把我村封给他人做封邑,却恐怕也非李老板能管地。” 李民笑道:“这确非我能管地。不过,我听说那国师乃是有道高人,你等村落。有他庇护,免了皇差。生活只有更好,却有何恐慌?” 张山当即把众人地忧虑一说。 李民暗自好笑:真有意思。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坏事呢,他们到都替我想好了。 不过,李民却有心试探,故意问道:“若真如此,你们却要如何?” 旁边有一人,当即怒道:“若那国师真是一个无耻之徒。我这张家村。却也不是由他祸害的。大不了我全族与他拼了。杀了那狗国师。全村迁移,或是直接遁入山中,坐一大王。也是逍遥。哎!” 却是不等那人说完。那族长张范已经听不下去了,一拐杖打了过去,怒道:“你这是哪门子胡乱主意!我张氏一族,虽然没出过顶天立地的贤良,却也是清白一族。那容的你小子作乱。传了出去,没得辱了我张家的名声。再若乱说,就逐了你出去。让你死后也入不了我张家祖坟!” 那人挨 ,有挨了骂,当即不敢乱说了。族长张范,却又把目山说道:“先生,你却是我村最有出息的人,却是说个主意。” 张山皱着眉说道:“那国师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却也不好说。若他是有道之辈,只是门人随从不法,却还好说,我等只需告到观上,自有那国师为我们做主。就怕那国师也是无得之辈。我等却是不好办了。若是那样,我等也只能写万民书,求李老板把此事上达天听,请官家为我们做主了。” 那族长当即点头认可。 李民暗中生气:说地我好像真的就那么不堪一样。难道我是坏人么? 李民有心逗他们一逗,故意说道:“恐怕就是上达天听,也不见得管用啊。据我所知,那国师在京里面,威风的很。连蔡京,高,都对他礼敬三分,当今的官家,更是对他信得很,一心拜他,求取长生大道。你们即使上万民书,恐怕也奈何他不得。反回被官家认为刁民生事。却是更难活了。” 张山和张范,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了。一旁有先前说道产的人,颤抖的说道:“族长,要不然,咱们也学其他寺观的村落一样,每年各家轮流给那国师进献一名女子,讨那国师地欢心,免了村里地灾祸吧。” 那族长闻言,当即身子一颤,好似更加老朽了许多。半晌,低首说道:“若是如此,也只能那样了。” 张山闻言,当即怒道:“族长不可!奸人当道,我等岂可拿自家的女子,讨他的欢心!大不了。我等举族迁往他处也就是了。” 张范当即犹豫不定。背井离乡,抛弃祖业,这同样也是张范这个族长难以容忍,接受地。 李民一看,玩笑不能再开了。明显这些人,绝对没有拿这事当玩笑的。显然,除了他李民外,弄不好真的有什么寺观,欺压那些依附寺观百姓的传闻,以至于让这些人怕了。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诸位莫慌。实不相瞒,我就是当朝的道德普惠国师李民。尔等虽被封作我的封邑。却也是与往日无二的。只是把往日交与官家的税赋,交与我清福宫,以做供奉罢了。我李民保证,决不额外增添田税。” 张山和张范,当即愕然。直到李民取来文书,印信,与二人看过。二人这才信了。当即给李民跪倒拜谢。其他村民,也全都跪倒了一地。 李民又是安抚了一番。并宣布,由张氏的族长张范,继续担任张家村的庄头,里正,负责张家村与他李民地清福宫联系、办差。 此后,李民又逐一暗访了各个村落,除了把清河村的那不得人心的里正,直接命武松打个半死,换了一位得高之外,却也一切照旧。不过,这一番暗访,却让李民地名头,在他这几千户的百姓中,响亮了起来。毕竟这些小百姓,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平易近人的国师的。 而李民在走访了七个村落后,虽然落实了身份。树立了形象。可李民的麻烦事,却也来了。 修建清福宫,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就算山石木料可以就近开山砍伐。可那些工人的吃饭用度,总还是需要有人管的吧。那荒山野岭的,连个正式道路都没有,这些日常的用度,却又如何的运送? 而且,初次之外,青州知府慕容彦达,虽然奉皇命,要配合李民修建清福宫。可慕容彦达本身,对这个建筑却是不懂得。他也就是抓一些民夫的差,派些徭役给李民出个人力。而一些高手匠人,却是没有的。而他没有,李民手下也没有。若是光靠李民设计。 对不起,李民不是建筑系的高材生。没那个本事,若是让李民主持规划。最后能出来一排现代的厂房,或者小二楼,那就绝对是奇迹了。巍峨的道观,那却是不要想了。 李民有心找人去京城通知他那俩徒弟,让他们给赵说说,从工部弄些高手匠人出来,可又怕因此让那赵找到机会,再次大手大脚的花钱。那可是一个不知道钱都是老百姓血汗的主。何况,赵现在还在修着神霄宫,延福宫等各大宫殿,更是一个雄伟的山计划在筹备。花钱用人的地方多地去了。李民虽然阻止不了,可不到万不得已,却也不想再插上一脚。 尤其是李民对于修建清福宫,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最主要的,却是想招收子弟,以便于找出几个能放电的徒弟来。李民可不想一个宫殿还修几年,影响了他培养放电法师的计划。 只是,赵明文给他修建清福宫,而且连钱都发下了,不盖也是不成的。最少也要走走样子,弄出一个还能住人的宫殿来,以防日后赵来个参观住宿什么的。 好在,李民为难的时候,月茹却给李民出主意说道:“爷!莫要犯愁。我曾看那师师姑娘画工甚好。有颇有学识,想来,她依山画一个宫殿,却是不成问题的。只要有了样子,让那些匠人自去做,也就是了。” 李民闻言,心中一动。此事若让李师师办了。却也正好修复两人的情感。李民当即与李师师商量,李师师正闲着没事,而且也正自悔过,有心与李民修好。当即高兴的接了。 样图的问题,算是给李民解决了。 而李民其后也没闲着。决定在清福宫修建之前,先在张家村,划出一方土地,修建一套宅院,以供众人落脚。随后在一张家村为中心,修建一条道路,连接青州城与二龙山,以便于今后修建清福宫。 然而,正是李民把落脚的地方,选在了张家村,李民的真正麻烦,却也来了。 ⒈⒈第十五回 杨志入网 老板。梁中书进献的生辰纲,果然如您预料的一般。劫了。”书房内,郑鹏佩服的向李民汇报道。 已经被劫了么。看来,梁山好汉的命运,终究还是开始了。真是值得期待啊。 听完郑鹏的汇报。李民微微有些遐思。不过,梁山好汉什么的,虽然让李民比较有兴趣。毕竟那是他李民小时候很上瘾的一个故事。可此时,李民也只只是比较有兴趣罢了。那些梁山好汉再如何。在这金国入侵之前,都只是大宋动乱的根苗。而李民现在的当务之急,那就是培养更多的人才,以备战乱时的救国。 而现在,连李民自身修炼,也仅仅止于能放点弱点,在于他人身体接触时,产生轻微的静电效应。若是放电,超出三十公分,电流根本就激发不出去。这种超能力,别说对付什么金国铁骑了,恐怕就是随便来一个小兵,近身战斗之下,还没等电着人家呢,自己就先被人家一刀砍了,现今除了唬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实用价值。 显然,不管什么样的功法,都是有一个积累过程的。故此,李民得那帮未来弟子,自然是越早培养越好。可现在,李民连清福宫还没造好呢。也就刚刚在张家村起了一处宅院,让众人暂时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其他如建立施工营寨,修路,收集粮食,招收人员等等,一大堆的事情还在等着呢,实在太忙了。又怎么还有闲心去管什么梁山好汉。 李民最多也就是闲暇时,让郑鹏正在筹建的那个情报网,稍微注意一点罢了。 不过,今天郑鹏汇报完了。李民还真地有点期待。 毕竟,梁山好汉的汇聚,几乎就是从生辰纲引起来的。没有生辰纲事件,晁盖不会上梁山,宋江自然也不会受牵连上梁山。而没有了宋江。之后的一大群好汉。也不会上梁山。梁山依然还是白衣秀士王纶的天下。充其量也就是个小贼寇。成不了什么气候。 故此,截取生辰纲,就是梁山好汉举义的关键导火索。 但是,生辰纲虽然被劫了。这个关键导火索被点燃了。可之后另一个比较关键的环节,却早被李民无意中破坏了。原先王纶手下窝着的林冲,现在可被他李民挖过来了。没有了林冲,那吴用却又如何使坏。用何人当枪,干掉那个王纶呢? 真是值得期待啊。 若是无人顶替林冲当枪,他们直接火拼王纶,难免失了江湖道义。若是不火拼王纶,他们却又何处安身?今后还会不会有梁山好汉? 真是值得期待啊。 李民想地得意,微微有些发笑。抬眼,却看郑鹏正小心佩服地看着他李民。李民正是高兴,又有心锻炼郑鹏。随即问道:“你观此事。有何看法?” 郑鹏不屑地说道:“老板。不是在下狂言。那吴用白叫智多星。他们那行径,根本就是傻瓜遇到笨蛋。蒙着了。” 郑鹏这话虽然说的李民有同感。可李民为了知道郑鹏的分析能力到底如何,却还是问道:“何以见得?” 郑鹏耻笑道:“老板。咱们不说别的。先说那梁中书,那个家伙就是一个记吃不记打得蠢货。他去年进献的生辰纲,已经被劫了一次。今年竟然还不知晓教训。十万贯金珠,操持的江湖上尽人皆知。惹得那些亡命,没有一个不惦记的。这岂不是蠢地无比。而这还不算,他竟然还听了那杨志的话,只用了十人,装了客商上路。也不想想,他都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行踪早被人缀上了。岂是装个挑夫就能蒙混过去的?这分明就是杨志贪功,有心卖弄。他还也就真的信了。若是那梁中书。点上两百厢禁军,只扮作家人护送,朝中有他岳父蔡京罩着,也绝不会有人生出是非。而江湖上,从大名到东京的这四五日道上,两百人的队伍,却是没有哪个山头能吃下的。而就算有人下迷药,也绝难同时迷倒了两百人。若是如此,他那生辰纲,必然万无一失。” 李民很是认同。毕竟从大名府到东京,他已经走了一遍。慢着走,也不过才七八日地路程。若是没有河间三只手地袭杀,李民单凭卢俊义地拿几百家丁,就能走的很顺畅。而到后来,有了无回枪等人的护卫,四百多人地队伍,那可是连河间三只手,都最终不敢硬来了。毕竟,京畿之地,没有哪方的山贼,拥有超过三百以上人马的。数量大的,早被官军扫平了。 可李民哪知道,梁中书正是因为李民几百人的队伍护卫,进献金龙珠,还遭到了强人的袭杀,这才怕了的。再加上他去年又丢过了一次。这才采用了杨志的建议。毕竟这梁中书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他自然不知道,光是他采购金珠的举动,就已经让江湖上尽人皆知了。他自然以为乔 ,能掩人耳目的混过去。而杨志也更是因此绕的道。个太平点的路子。却不知,被人惦记上的货物,从那走,都是不安全的。 这些隐情,自然不是郑鹏情报网能打听出来的。却平白的让郑鹏以为梁中书和杨志两人,全是两个笨蛋白痴。 而李民听完了这番话,虽然很是认同,却暂时没有表态,而是又问道:“那你又如何觉得晁盖、吴用等人也是蠢货?” 郑鹏笑道:“老板,那晁盖江湖上人称铁天王,那在河北,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知者甚多。多有慕名投靠混饭的人物。他这等人物,只是坐地分赃,就已不菲。却平白为了十万贯的金珠,就把自身置于险地之中,岂不是笨蛋。而那吴用,人称智多星。都夸赞他是晁盖地首席智囊。主意特多。可他明知晁盖地名望大。认识的人多,前往行劫时,也不遮拦个面目,行事后,更没有灭口,要知道,就算晁盖几人,跨境作案。没得几人认识。可那白胜却是当地人。只需画影图形地通缉。却是一个也都跑不了的。还有,他那计划更是好笑,连个败退的计划都没有,只是叫人拎了两桶酒水,下了蒙*汗*药,就去了。若是人家不喝又如何?难道还再次偶遇?那时岂不被人看穿。依我说,那时杨志不过领着十个军汉。只凭晁盖和其手下的阮氏三雄,硬拼那杨志的队伍,却也是不成问题的。事后杀得干净一埋。天下这么大,人这么多,绝对没有找得到的道里。那像他那般,没得多费手脚,画蛇添足。我敢说,用不了几日。那些人就要被抓得落网。” 李民很是欣慰。这郑鹏说的一点不错。晁盖他们却是没几日就被人指认出来了。若是没有宋江照应着,晁盖绝对绝对跑不了。可见,晁盖名望大了。可这江湖业务。却是不如郑鹏这个山寨军师来地专业。最起码,郑鹏还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 李民点了点头说道:“说地不错。对了,那杨志后来何处去了?” 郑鹏得意地说道:“那杨志丢了生辰纲,就跟丢了魂一样,昏昏颠颠得瞎走。身上连点财物都没有。还是咱们地人,帮他付的帐。现在已经点醒他,老板落脚在这里。暗示他可向老板求取预示,知晓那些劫掠生辰纲的贼人是谁,好将之抓了。将功折罪。现在,他已经奔着咱们这里来了。这一两日就到。” 李民更是满意。这杨志虽然行走江湖差点,可却是正经武官出身。据说还是杨家将的后人,能跟林冲打个几十回合不分上下,却也是一个带兵的猛将。李民如今身边物质上,有了那两千万贯的建筑经费,以及赵给的文书。几乎是什么都不缺了,可就是缺人缺得厉害。什么人都缺。这杨志虽然以前跟李民不对呼过,可能有个用地,自然也就不挑了。反正那个杨志,只要是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杨志这事,几乎就这么定了。 不过,除了这方面的人才之外。李民更缺一些管理人才。那清福宫督造,在有了图样之后,虽然不用李民管了,自有人依图动工。不过,那些钱财用度,却还是需要人打理的。李民自身还需要解决跑电问题和修炼,自是不能锁在那些琐事上。而除了李民,李民手下的那些人,舞拳弄棒的行,打理民生,却很是不对呼。李民只能暂时先让王六盯着。 只是那王六虽然忠心,可他本身也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平常抖个机灵什么的还行。可这一打理好几千人的日常生活,那可就抓瞎了,时不时地还需要郑鹏火力支援。而郑鹏如今,除了弄他那个情报网络,也还要管这李民身边这一大堆人地日常生活,也是很忙,再加上王六时不时请求支援,却也是由点忙不过来。 李民有心把那个张家村地教书先生张山请来,帮着打理打理。最少,那个教书先生张山,在这张家村的德望,相当的高。有些民事纠纷什么地,他都能一言而定。若是请了来帮忙,却是一大助力。只是那张山一心想把他张家村的后生子弟培养成材。却是谢绝了李民得邀请。 李民这两日,正让郑鹏攻关。故此,放下了杨志这事,李民随即向郑鹏问道:“那张山,如今可愿过来帮忙?” 郑鹏笑道:“老板,这事已经办妥了。我找了他们族长,让他帮咱们出面说和,并许给他,只要他帮着老板出力,今后咱们清福宫,就不给他张家村加租子,而且还帮他从县里请一个先生回来继续教那帮孩子。他就答应了。” 李民很是欢喜。果然用什么人,还是要找专业人士去办。那王六说不成的。这郑鹏只是找了张山需求的,却是一说就成了。 李民当即点头说道:“很好。回头你就让张山 那些民夫,先把张家村和青州城的大道修条大路出来路,以后咱们采买的物资,也运送的方便一些。对了。张青地那个酒坊如何了?” “正在建。估计再有十日,就可开始酿酒了。而且,我还在大道边,盖了一个酒肆,交给了张青夫妇打理,起名还是孙家老店。用作咱们的眼目,那张青夫妇很满意。” 李民再次满意。 一档档事,就在不断的商讨中。解决再发现。李民得生活过的很充实。充实的可以说忙不过来。好在一件件的事情。李民都逐渐找了人来打理。李民却也逐渐的从琐事中解脱出来。 两日后,杨志果然来到李民这里。报名求见。 李民为了收他心。却也没摆架子,很是给面子的迎了出来。那杨志一见到李民,当即纳头便拜。口中说道:“小人日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国师。还请国师恕罪。小人这里给国师磕头了。” 说完,一连三个响头,磕得山响。 李民连忙用手搀扶,说道:“杨提辖快快起来。当日你我又不相识,有什么冲撞不冲撞地。还请里面说话。” 那杨志也不起身,依然跪着说道:“国师大人,小人此次前来,乃是厚颜向求国师大人来地。国师大人若是不应,小人却是不起。情愿跪死在国师大人面前。” 李民到没想到这个杨志,还有如此赖皮地一面。当即笑道:“你也勿说。你的来意,我尽知。你且随我入内。我自有一番指点与你。” 李民这话说得很是神棍。很像他李民未卜先知一般。可这件事。他李民能不清楚么。别说他李民后世看过水浒,对这事本就知道一个大概。单是那周军说出生辰纲这件事,李民就把这事。交给了郑鹏,由郑鹏派人全程跟踪,就连杨志倒他李民这来,都是郑鹏安排算命先生指点的。李民又怎么能不知道个清楚。 只可惜,杨志却哪里知道? 杨志闻言,当即后背一抖。心中极度惊惧,却又很是欢喜:我这还没说了。他就都知道了。真乃仙人也!看来我受高人指点来此,还真来对了。 杨志当即站起,躬身跟在李民身后,尾随李民入内。 李民暗暗叹息:此时杨志,又何有当初梁中书身边时的半点傲气。 李民把杨志领到屋内。让杨志坐下,随即说道:“杨提辖,你此来,可是生辰纲被劫,无法向梁中书交代,故此来求我指点,好抓捕贼人,将功折罪。是也不是?” 杨志当即惊的站了起来,随即佩服的跪倒在地。充满了希望的说道:“国师果然神人也!小人正是此意。还往国师赐教。”说完,又是给李民磕了一个头。 李民一摆手说道:“你且坐好。莫再如此了。我自有分详与你。” 杨志连连称是地再次坐好。 李民随即又道:“杨提辖,那些贼人的来历,我却知晓。告诉你,却也不难。不过,梁中书进献生辰纲被劫,虽然乃是命数,乃是命中注定,必要遭劫的,可你却做错了一件事。你可知晓?” 杨志惊得再次站起,又想给李民跪下请教,可看李民一摆手,杨志还是停了下来,惊问道:“还请国师大人赐教,我却做错了何事?” 李民正色说道:“你不该出事之后,孤身逃走。你若不走,与那梁中书解说一番。梁中书虽然难免责怪你一番,可却也能知道你得难处。也会给你带罪立功的机会。可你这一走,虽然暂时免了梁中书得责罚。但你走了之后,却无了口证,那些随行人员,为了脱罪,必把过错推在你的身上,污你一个沟通匪类,合谋共盗的罪名。那些人,本就是梁中书得心腹,又没了你的对证,你如今却是洗不干净了。想来,不二日,抓捕你的公文告示,就会贴遍各个州城。即使我告知了你那贼人地姓名,你一露面,恐就被官人拿了。却是不容你分说。将功折罪。却是不能。” “啊!”杨志闻言,当即惊叫一声,堆坐在了椅上。整个人全都傻了。杨志当日走脱,却不是畏罪。只是觉得又一次把差事办砸了。恐怕今生再无进身仕途,重振家门地希望了。故此有心寻死。只是快要跳崖的时候,却又觉得为这么事就死,对不起父母爹娘。可以经走出来了,却又无脸再回到那些人前,毕竟他出来时很牛气,对那军卒也是呼喝打骂,如今办砸了,自然没脸回去。不成想却成了天大的祸害。 杨志目光失神地念叨:“这该如何是好?”猛然看到李民,心中又起一线希望,再次跪倒呼道:“国师救我!” ⒈⒈第十六回 武大郎求官 起来!你先勿急。我且与你引荐一人。”李民对杨即喊道:“请林统制来。” 杨志纳闷,不知道这林统制是谁。 不大会儿的工夫,林冲走了进来,目不旁顾,叉手冲李民一礼,随即说道:“不知国师召唤,有何事差遣?” 李民笑道:“别无他事。只是让你看一故人”随即用手指了一下杨志。 而这时杨志已经看清了林冲,听李民说完,当即很是奇怪的问道:“你可是林教头,你怎的在这里?你不是。。。。里,杨志猛然止声。怕李民本不知林冲曾经落草,却被自家说漏了,坏了林冲得好事。 李民看在眼里,暗道:杨志还有几分义气,几分心智,不是什么不顾的莽夫。 而此时林冲得到李民得命令,这才转身旁顾,一看到杨志,也是十分的意外。等听到杨志的问话。知道杨志的心思。却是笑道:“杨制使别来无恙。小弟如今已蒙朝廷恩赦,复了清白。现正受命提点清福宫,在国师门下,做个护卫统制。今日得见故人,却是高兴。杨制使见完国师,却是要与我痛饮一番。” 林冲确实是真的很高兴。这几乎打他林冲从梁山出来,就一扫多日的郁闷,一直很高兴。没别的,单是他林冲能再次有了清白之身,不用玷污门庭了,就足够林冲高兴得了。何况,林冲得家人在鲁智深和李民地照顾下。也全都平安无事。夫妻团聚。再加上他林冲今后还有不错的前程指望,林冲自然高兴无比了。同时,也很自然地就把自身的近况说与他人知。好让所有知道,他林冲不再是囚犯和草寇了,而又是官人了。 而相对林冲得高兴。杨志却更是郁闷了。曾几何时,几个月前,那林冲还只是一个落了草的草寇,如今免了罪不说。还成了统制。日后跟着国师。更是前程似锦。而他杨志别来,却几起几落。上京求官,反倒被逼得杀了人,发了配。好不容易得那梁中书抬举,受了一个提辖还。却又办砸了差事,只得再次亡命求人。时见旧人,自是越发觉得自家混得点低了。 杨志羞道:“却是不瞒林统制。洒家如今却是办砸了差事,祸在旦夕,正求国师救命。却是无心配林统制喝酒了。” 林冲当即惊奇的看向李民。虽然林冲与杨志的交情,此时不过是林冲先前纳投名状时,曾与杨志打过一番,互相佩服对方的武艺,有个一面之交罢了。可林冲得义气,却绝对够份。今听闻杨志有事来求李民。当即也不论什么事,随即向李民施礼道:“国师,杨制使曾与我有旧。今杨制使有难来求。林冲恳请国师相助,林冲必誓死以报国师。” 李民很是欣喜:这整个是买一个还饶一个大的。尤其是林冲如此义气。连只是一个一面之交的杨志都如此相待。那林冲日后对他李民这个恩公,岂不是更加地维护。 李民当即笑道:“林哥,你我自家人,不必说这些见外地话。我不是早说过了么,有外人时,我是国师,你等是我地护卫统制,没外人时,你我就是自家兄弟。这杨提辖,既与林哥有旧,那就算不得外人。却又怎的又如此称呼?” 林冲再次严肃的说道:“国师,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今国师属下越见人多。若无威仪,岂不乱了规矩,也让人看我清福宫的笑话,说我清福宫不知礼节。林冲不敢令国师,却也不能自坏了规矩。” 看着林冲中正的样子。李民即有些头疼,又有些欣慰。李民在现代时,不过一个维修组长,很是习惯和组员打成一片,那些组员,多是叫他一声李头李哥什么的,互相调侃,更是常事,处的都如一家人一般。故此,李民对林冲老是这样守礼,一本正,很是不惯,尤其是现在已经没了朝廷地管束和压力,这就更是不惯。可在林冲得带动下,现在却连武松和鲁雄这些不太注重礼法的人,日常根李民说话,都有些规矩起来,这很李民有脱离群众的感觉。不过,李民却又知道林冲这是为了他李民好,也是在以行动帮他李民树立威仪。故此,李民也很是欣慰。好在,鲁玉那小丫头,以及鲁智深那等洒脱的人,却还是不受林冲影响,与原先无二。倒也不至于让李民成了寡人。 不过,现在却不是李民和林冲在这个问题上较真的时候,李民叫林冲来,就是为了给杨志一个冲击,一个榜样。如今看杨志那样子,显然效果很不错。 李民当即笑道:“随你。随你。” 随后,李民又对林冲和杨志说道:“杨提辖既与林哥有旧,那就都是自家人了。回头我给梁中书写封信。帮你说几句。谅那梁中书也不敢不给我面子。尔后,我再与那蔡太师去一封书信,指点一下那些贼人的去处,解说一下杨提辖的失手经过,此事也就了结了。当不至于有人再追究你的过失。保你官职无忧。” 杨志当即大喜。连忙谢过李民。杨志真没想到,自己急了好几天,险些都想去死地事,在李民地嘴里,只是几句话,就了了。这真是急得不行,行得不急。朝中有人,好当官啊。 然而,李民在杨志谢过之后,却又说道:“杨提辖,虽然有我的面子在,可保你无事。可发生了这件事,恐那梁中书,今后却难待见你。你若还在大名府做个提辖,恐今后的日子,却也不太好过。不如我向那梁中书讨个人情,调你到我地清福宫,日后我保举你一个前程,却也好过继续留在那大名府。你看可好?” 杨志一听,不用琢磨。也知道是好事。 要知道,杨志在梁中书门下也有些时日了,虽然一直受梁中书待见,杨志也全心卖命,吃住都在梁中书府里,自认家将一般。可杨志却也早看出来梁中书地寡恩薄情。故此,杨志办砸了差事,就根本没想过找梁中书赔罪求饶。而且 .|了。可他梁中书地人。却有外人帮着求情说话,这梁中书,今后也绝不好待见他杨志。而他杨志又早自标榜梁中书的嫡系,与大名府当地的军官,闹得甚是不合。没了梁中书的关照,先前又都把大名府的当地军官都得罪了。回去也必受夹生气。日子确实不好过。 故此,杨志几乎连犹豫都没有。随即双膝跪倒,对李民叩首道:“全凭国师安排,小人今后誓死以报国师恩典。” 李民很是高兴,随即吩咐人摆酒,召集众人一块聚聚,给杨志接风洗尘。 当夜,李民就写了两封书信,分别差人给梁中书和蔡京送去。只是给蔡京得那封信。却没说什么晁盖等人的详细资料。而只是附了一首打油诗: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生辰贺礼七星劫,欲寻真凶在郓城。 蔡京接到李民这封信,当即愣了。 要知道。十万贯生辰纲这点钱,虽然周军、晁盖什么的,都看成天大富贵,可在蔡京这里,不过是无数贺礼的一份子。是他女婿送他这老丈人地常例钱罢了。不过是一点小钱。只是,这点小钱,却是他女婿梁世杰地孝心,同时也是他蔡京地面子。所以蔡京才特别关注。蔡京不能让人觉得他蔡京得礼钱可以随便劫得。 可如今李民这封信,前面说的杨志那事,都是一些小事。无所谓的,多不多杨志一个,没有什么。从女婿那,转到李民那,更算不得什么事。那种连生辰纲都押运不好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蔡京绝不会在意杨志那么一个小小军汉的动迁。 可李民那首打油诗,却让蔡京犯难了。蔡京猜不透李民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十万贯的生辰纲,我就是不要了,又有什么了?那算得上强求?难道他是说我修建五福宫贪地钱财?还是说我不该继续策划山的修建? 蔡京犹豫不定。不过,蔡京却还是比较信服李民的。且不说李民先前在东京搞得那些风光。单就是那首诗的末尾两句,显然就是指点生辰纲的下落。这生辰纲的下落,他蔡京都亲自派人过问了,可都至今没个回音。那李民远隔千里,却知道个门清,果然神通广大。 蔡京一边迷惑着,一边断然命人去郓城县查找下落。尔后,又给李民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感谢信。以表示谢意。同时附了一纸任命,把杨志安排在了李民那里做提辖。说实在的,蔡京这些年来,还真是没有过问过提辖这么小地官职了。 而另一头,蔡京原本地把追辑生辰纲的下落,落在了济州府,那府伊在蔡京得门人压力下,早就再三威逼手下办事的差人。甚至把那手下地三都缉捕使何涛的脸上都刺了刺配的字样,只是留下某州的空白。 而就在何涛受逼不过,却正好应了郑鹏说的那句话,晁盖得名头太大,认识的人太多。却被何涛的弟弟,看过端详。有指认出了白日鼠白胜,那白日鼠受刑不过,做了一把甫志高,却是把什么都说了。而正好和蔡京刚刚发下来的文书吻合。 何涛大喜之下,就把这事回禀了府伊。梁山的流程,却又开始的运转起来。 不过,此事却是与李民无关。李民不过是做一个顺水的人情罢了。当然,若是能把梁山好汉消灭在萌芽状态,免了他们日后在大宋境内闹腾,免得在对付金国的时候,还要操心他们。李民却也不反对。 当然,不成的话,那也没关系。最少暂时影响不到他李民。 故此,李民在收了杨志之后,一切又回到了正轨。李民每日里,除了修炼御雷心经,免得自焚之外,就是处理大量的琐事。 而这一日,武松却有些神色不自然的凑到李民跟前说道:“老板。武二有事相求。” 李民当即很是好奇。要知道,武松自打跟了李民,那一直都很快活,喝酒打架,都能找到人,自家身份有高,却也不用对从人发脾气了。整日笑呵呵的,都快成老好人了。而武松对李民更是本分,出去的时候,全都本分的跟着李民,护卫着李民。却从来没有对李民提出过什么要求。今日却开口相求。李民却是猜不透武松想求什么。不过,武松这样的人,能开口相求,却也不易。 李民当即笑道:“武二哥,自家人说什么客气话。有事尽管说来。” 武松红着脸说道:“老板。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哥想求个官坐。也不用太大了。能当个里正就可。” 李民当即一愣。 却原来,武大郎来到李民这里之后,也是一直很开心。这里的人,大多义气,底下的人,却又知道武松是李民的近身人,故此,却是没有一个惦记他老婆潘金莲的了。武大郎也首次在李民这里受到了礼遇。就连在家里的腰板,也直了几分。武大郎自然很高兴。 可日子久了,潘金莲错过了西门庆的那些事,又念叨起武大郎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能还让兄弟养着?又说武松都已经是统制了,又是李民这个国师跟前的红人,怎么也不说给自家的兄长说个差事。 那武大郎本是一个怕婆的主,向来对潘金莲惟命是从。被那潘金莲数说,一日两日还行。日子多了,却也动了心思,于是就张口跟武松说了。 那武松知道武大郎没什么本事,自身又矮小,伏不得众,本不愿说。可又碍不过兄长的情分。故此,武松才十分难为情的向李民张嘴了。 而这件事,对李民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这却是一个态度问题,此风一开,恐怕李民这个小团体,也就不纯洁了。这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⒈⒈第十七回 督办买办 正。 不算是什么大官。甚至连正式官员都算不上。别说是如今李民的身份,管着自家的封邑村落。就是一个知县,那也是能随意更换的。 而且,武松如今的身份,好歹也算是一个统制,放到后世,那都是大校正师级的干部了。若不是宋代的官职,大多只是表示一个身份,武松的实质还是李民地私人护卫。武松就是给自家兄长在军中安排一个小官,那也是不成问题的。故此,以武松如今的身份,帮着自家的兄长讨一个小官。那也是不过分的。毕竟中国古代,历来都讲究一人成仙,鸡犬升天的。 但是。如今的李民,却想把队伍带好。李民生为现代人,却是知道裙带关系晋升,却会引发如何后果的。如果李民只是想混日子,允了武松这个要求,自是不难。可允了武松,他人效仿,若是不允,必令他人不满心散。若是一一允了。李民手下日益人多,总有允不过来的一天。而且,这些靠关系上来的人,能力不一,品行不一,有些不仅帮不上忙,更添许多乱,总也是不好。 李民琢磨了一下,随即对武松说道:“武二哥,令兄想出来帮我做事,这是好事。我十分欢迎。不过,私相相受,却是不好。这样吧。你让你兄长来一趟。我跟他聊聊,却看看他能干些什么。” 武松知自家兄长生的矮小,相貌不佳。伏不得众,又胆小懦弱,向来遭人耻笑惯了。实在不是一个当官的材料。只是想凭自家地脸面,向李民讨个闲差,给自家兄长长些脸面,也就是了。可如今李民如此说,武松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当下退了。 不大会儿工夫。又领着武大郎回来了。 武大郎一见李民。当即拜倒。给李民磕头道:“小人武大郎。给国师磕头了。”梆梆梆。还真是实在。 李民很有几分爱惜。笑着扶道:“大兄快快请起。勿须如此。你弟虽是我的护卫统制,可却与我有大缘法,我都称其武二哥,你是他哥哥,就是我哥哥。快快请作。” 武大郎诚惶诚恐的站起,连连说着不敢。 李民待武大郎和武松坐定。笑着向武大郎说道:“我这些日子,净是操劳些琐事。却是没有好好招待大兄。有些慢待了。我这里给大兄赔罪了。大兄这些日子可过的好?” 武大郎连忙从椅子上蹦下来对李民说道:“敢劳国师过问。这些日子。我武大最是痛快,却是平生没有这么好过。” 李民忍着笑说道:“大兄,无需拘礼。坐着讲话。” 武大又是双手一按椅面,跳着坐了上去。李民肚子顿时又有些痉挛,笑意几乎忍耐不住。看武大郎坐椅子,窜上蹦下的,实在是太滑稽了。只是,这种事笑出来。却实在不礼貌。也太不给他弟弟武松的面子了。 李民强自忍着。没话找话的对武大郎说道:“听闻大兄想寻个事做。却不知大兄本意可想干些什么?” 武大郎倒也老实。又跳下椅子。站个笔直,实话实说的说道:“回国师。小人本是一个卖炊饼地。大字也不识几个。可小人这么大地人了。却也不想靠兄弟养地。小人原本想拿些继续经营我的炊饼摊。可我家婆娘却说,如今我兄弟都是统制了。又是国师的人,我再挑着炊饼挑,沿街卖炊饼,却是给我家兄弟和国师抹黑丢人,让他人说我家兄弟刻薄,当了大官,连兄长都不照顾。我觉得有几分道理。故此想找国师讨个官做。小人定当全心报效国师。” 李民闻言,顿时也不觉得武大郎窜上跳下的动作的可笑了。很是疑惑,这人到底是真正的义士,还是奸诈之辈?怎么讨个官,还如此理直气壮,还说是为了自家兄弟着想? 不过,这一回,却是李民多想了。李民实在是低估了当时宋朝官本位的思想,以及亲族概念地思想。 在当时,亲族中,但凡有一个当官的,对自家亲族,那就没有不照顾的。即使是先朝的王安石、司马光,乃至包公,都是如此。只不过包公最耿直,多是拿俸钱供给族人,没给族人跑过官罢了。这武大郎说的,自然只是常态了。当然,反过头来,若是自家亲族惹了什么祸,大部分的亲族,也是不分是非黑白的,先包庇了再说。就像顾大嫂为了给亲族的兄弟解珍 脱罪,不惜劫牢反狱一般。 这个年代,大多人却是亲族大过王法地。而李民来得时日还浅,原先又只是一个生长在新中国,认为法度大于一切地小老百姓。自然暂时还没吃透这一点。 不过,李民看武大郎缺也不像是一个胡乱说的奸诈人。而武松也很认同的样子。李民心里却也有了几分计较。 李民当即笑道:“大兄说地却也不错。不过,我辖下得七个村落,个个庄头里正,都已有人担任,无过却是不好更换。这样吧,我如今正在督造清福宫。青州府拨给了我五千徭役,用以修建清福宫。如今我正在让他们修路,以便今后修建清福宫的物料,能够运上二龙山。却是缺少人手。大兄若是有心出来做事,我哪里却有几个工程督办,以及工程买办的空缺。大兄却是可选上一选。日后,清福宫建成,却是也有几分功劳,我也可给大兄保荐一个入品的官位。” 武大郎一听大喜。又跳下椅子,跪地磕头谢道:“多谢国师抬举。小人必誓死以报。”可随后,武大郎有疑惑的问道:“国师,这工程督办,工程买办,却又是什么样的官?” 敢情武大郎连什么官干什么的都没清楚。就先跪下谢了。 李民忍了笑,再次让武大郎起来说道:“这工程督办,就是帮我看着那些徭役,按时完成进度。每个工程督办,都要看管一百个徭役。虽不入品,可实权却要比里正大。那一百人,却都是要听他的。赏罚也有得他。他只需监督那些徭役,按时完成进度,对我负责,也就是了。而那工程买办,职位与那工程督办也是相差不多,二者互不统属。他负责的,却是那一百徭役的日常生活物资,以及进度需求物资。也是责任重大,只是却需要账目清楚。也是对我负责。” 李民给武大郎的这两官职,却不是临时现编的。却是李民最近一段日子组织徭役修路,看那五千人乱哄哄的聚在一起铺路。很多人出不上力,整个一个混日子,这才整出来的一个分段施工。以每一百人,负责一个路段。工程督办,就是工头。工程买办,就是负责后勤以及账目。 武大郎看起来好像有些明白,可随即却又向李民问道:“国师,这进度是什么意思?” 李民有些无奈,可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两个人问了。武大郎又问,却也在李民的意料之中。李民随口说道:“进度,就是我制定出来的每日工作量,也就是每天修路应该修出来多少里,路面经得起多大力量的碾压。” 武大郎这回全明白了。当即点头说道:“小人懂了。小人选那工程督办。” 李民有些好奇:据说这武大郎乃是一个性格懦弱,胆小怕事的老好人。怎么没选那有油水的工程买办,却选那要与人打交道的工程督办呢? 李民当下问道:“大兄,你也曾作过买卖,也是晓得账目的。却因何不选那工程买办?” 武大郎老实的回道:“国师。小人虽然做过买卖。可那炊饼,都是一文钱一个。烤了几炉烧饼,卖了多少铜钱回来,都是交给我家婆娘,却是不差的,小人自身却是不认得几个字。管不了百人的帐目。小人受国师大恩,却是不好给国师坏事。小人帮国师看管几个人。却还是做的。”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要知道,李民当初作维修组组长,也不过才管着十五人。这武大郎张嘴就能说管百人,还可做的。自然很让李民好笑。不过,锻炼锻炼武大郎,却也不错,万一武大郎是个管理奇才呢? 只是,李民原本就有心让武大郎做一个工程买办。要知道,五千徭役,那就需要五十个工程督办,五十个工程买办。虽然工程督办和买办都一样是新差事。可是从五千徭役里面挑些有德望的工头,那还容易。可这会管账目的买办,对这些徭役来说,实在是难度太高了。往往一个买办,还要兼着好几个队伍。却是很累。很乱。 而且,李民原本也是想通过买办这个差事,给武大郎一些好处,收武松的人心。 故此,李民在武大郎接下了工程督办的这个差事,随即心中一动。 ⒈⒈第十八回 老百姓的大事 大兄,嫂子既会管账,不如让嫂子来干工程买办。办搭伙。你看如何?”李民想到就说。 武大郎闻听,却面色犹豫。 李民一看,心中有所明白的说道:“大兄,这工程督办,是一个劳累人的活,须早晚在工地督管。若老让嫂子一个人在家,岂不让大兄牵挂。与大兄一组,做个工程买办,却也让大兄早晚见得人。少了分牵挂不是。” 武大郎闻言,顿时想起自家婆娘不是一个安分得主。若是自己长时间在外,却是不放心。还是国师想得周到。当即心悦诚服的拜谢李民。 两日后,李民偶作视察,却发现,五十个工程队中,却数武大郎的工程质量最好,进度完成最快。 却原来,武大郎以前懦弱,那是没人撑腰。如今有了自家兄弟帮衬,又有自家婆娘督促,再加上想报答国师李民得抬举。管起人来,却是甚是严厉,队中有不服的,也全都让武大郎的兄弟武松给打服了。而这些人被武松打服之后,认命干活了之后,武大郎却又毕竟是天生老实本分的厚道人,在这帮人认真干活后,对这帮人,却也着实不错。同吃同做。故而,大家在认可了武大郎之后,对武大郎的厚道,也很时拥护。而武大郎的婆娘潘金莲,对于那个工程买办,也做得得心应手。各个伙食,物料,尽皆完善。正应了一个大棒,一个红枣的调调。工程队地士气。自然很高。 李民对自己的举措,很是满意。只是李民有心给武大郎的贴补,那工程买办的油水,潘金莲也不知是自律性比较强怎的,却是没做什么手脚。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大家高兴就好,总不能教着人家学坏吧。李民准备过些日子,若那武大郎依然干得不错。真有几分管理水平。就让那武大郎做一个工程总督办。这样,即抬举了武大郎,也能把王六的身子抽出来干些别的。毕竟李民手下的人员太少了,尤其是这种管理型地人员。 转过天来,李民例行处理琐事时,却有人报:“东京故人秦桧拜访。” 李民很是奇怪:秦桧这粘屁股虫怎么又跟到这来了? 不过,出于礼节。李民还是让秦桧进来了。 相互一聊,秦桧却也是没有什么事。只是他被点了状元,受封青州教授。到任后,知道李民在这里,故此前来礼节性地拜会。毕竟他在东京,那也是承了李民地收留之恩。要不然,他秦桧虽然不至于冻饿而死,却也绝对是不好受。 李民虽然不知道青州教授在这个时代是一个什么样的官职。跟现代的教授有什么区别。可不管怎么说。叫兽这名头。还是让李民有些发怵的。毕竟李民原先,可没少被叫兽叫唤。就算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可却也有点条件反射。 其实。李民不知道的是,由于他李民的原因,历史已经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偏移,要知道秦桧,原本可是密州教授地出身,如今一下子就成了青州教授。这今后的历史偏移,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而就在李民和秦桧闲聊时,李民新请的管事麻三,却匆匆跑来,对李民说道:“老板,出事了。您快去管管吧,老槐村要与柳林村,打起来了。我压不住了。” 这麻三,也是李民当日看其会说话,自家又是少使唤的人,故此才招揽了来,他可比那张山好招揽多了。每个月,只给四贯钱,就已经乐得屁颠屁颠得了。平常听用,倒也伶俐,却与那王六相差无几。却都是同一类人。李民与他们说话,也是轻松乐和。 可如今,守着来访的秦桧,如此慌张,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李民当即就是一皱眉。好在,麻三最近让李民扳过来了,没叫宫主那个称谓。若是麻三还叫那该死的称谓,李民就更下不来台了。好好一个男人,却叫一个公主,这像话么? 不过,李民却不知道,此时大宋的公主,已经全都改名叫帝姬了。只是他李民原先的层次,没接触过,后来层次勾了,却又跑到了青州,没人跟他说罢了。 李民把脸一沉地说道:“慌个什么。有何事发生,慢慢说来。” 麻三被李民这么一喝,这才发觉李民这厅里,却还有着一官人。当即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诺诺地说道:“国师。近日天旱,河水水位下降,可现今却正是田里用水的时候 |老槐村,正处在河地下游,本来水位就低,被那绿柳村这么一断,更是从河里无法引水入渠了。庄稼都快旱死了。故此,老槐村的人,曾叫那绿柳村的人,把水坝开了,放几日的水,用于引渠浇灌。可那绿柳村的人,却说什么自家的田地都不水用,断不能放水给别人。于是,这老槐村人,今天就准备自家动手,把那绿柳村建的水坝给拆了。我想那绿柳村的人,必然不会答应,若是用强,必然打起来。可那老槐村的人,为了水,却是根本不听我的,已经有四五百的青壮去了。我想,这要是打起来,肯定不得了。故此特跑来向老板请示。” 李民心中暗恼:几个村民都摆不平,却是低能。那些村民也是,为了一点水就拼命,值当的么? 可李民却不知,古往今来,两村争水,并为此大打出手,死伤无数的,却是不少。别说是这个麻三了。就是在高级点的,却也是照样管不了。毕竟,庄户人最怕的就是没水。没水,庄稼歉收,他们还要照样缴税,他们就没法活了。故此,争水,就是争他们各自存活的一线希望,这虽然在上位者的眼里,乃是小事,乃是不知所谓的事,可在他们庄户人,却乃是他们的头等大事。这解决不了,却是没人能说动他们的,哪怕他们为此付出性命,也是如此。 不过,李民虽不知道,不了解这些。可李民却也不像当今大宋的那些腐败官员一样麻木,却是不能看村民大肆械斗,大出人命的,尤其是那老槐村,还是他李民得封邑。那就更不行了。 李民随即对秦桧说道:“事出突然,却是不能招待秦教授了。” 秦桧连忙离座欠身说道:“哪里,却是下官打搅国师大人了。下官这就告辞了。国师若有用到下官处。还请径自召唤。下官必当尽力。” 说完,秦桧告辞走了。李民却也没把这奸臣的话,放在心里。随即带上鲁智深、武松等人,赶往水坝。 待李民抵达时,两拨村民,早各自聚集了三四百人,正各拿着耙犁,铁杈,大粪勺等十八般的农家武器,相互僵持着。全看着中央两边的族长,各自讲着自家的道理,互相争骂,只待谈翻了。那就是一场混战。李民这几人,也算是来的正好。 不过,两拨人几乎聚成了一个圈,李民等人却是不进去的。 李民一笑,扭头对鲁智深说道:“鲁哥,帮我喊一声。” 鲁智深当即哈哈一笑。如今李民这些人里面,就属他鲁智深得嗓门大,如今这乱纷纷的局面,却也只有他鲁智深得嗓音,还能让双方听清楚了。 鲁智深当即运了一口,李民等人全都闪到了鲁智深得身后,堵住了各自的耳朵。 鲁智深猛地喝道:“尔等闪开了!道德普惠国师驾到!” 鲁智深这一吼,犹如洪钟大吕,又如狂狮怒号。当即震的河岸树叶,纷纷落下,而倒霉正背冲鲁智深地几十个村民,当即惊吓过度,全都吓得瘫软到了地上。剩下的那些村民,就如听见狼叫兔子一般,各自吓得分了开来。二三分钟过后,才各自从耳中的余韵中清醒,明白鲁智深喊的是什么。 当即,两拨村民,各自神色不同。 老槐村的村民,那都是一个个神采大长,自家的主子、后台都来了。一个小小的绿柳村,还能跟我家国师争论不成?借他俩胆!别的不说,就冲国师手下的那个大和尚,也不用打他们,就冲他们再吼几声,也能吓死他们。 反之,绿柳村的村民,一个个却全都吓破了胆。他们多以知道,邻村老槐村最近成了道产,归一个什么国师了。可却从来没把这事当作一回事。毕竟国师高高在上,也只是享受村民供奉罢了。怎么可能为村民争水的小事出面。可如今国师真个来了?这些人,当然傻了。 国师怎么可能来呢?这不过是乡下人的抢水,用得着国师出面么? ⒈⒈第十九回 巧解民纷 国师给我们做主啊!……”老槐村的族长刘禄飞扑倒前,用着一种庄户人的纯朴的狡诈,拉长了颤音哭喊着。 李民很难想象,纯朴和狡诈这两种神态,竟然都在这么一个老头的身上,完美的演绎了。他若是不拿奥斯卡金奖,那都没天理了。 李民无奈的挥手让他起来问道:“尔等聚众来此,可是何事?” 李民问的,那叫一个明知故问。他李民若是不知道这些村民到这里来干什么,他李民急冲冲的赶来干什么?可场面话,李民还就得这么问,不管怎么说,这老槐村,总归是他李民的产业,他李民就算不想闹事,不想以势压人。可总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先派自己人一顿不是吧。 那老槐村的族长,别看年岁大了。可那岁数,硬是没活在狗身上,精明得很。一听李民这么问,当即就哭了。哭得那个惨啊!哭得李民都听不下去了。这才抽泣着说道:“国师!您给我们做主啊!这小清河世代供养我们沿河村落,乃是老天赐的,又不是他柳林村一家的。凭什么他们村就敢修坝,断了我们下游村落的水源。让我们禾苗枯萎,他们这是要杀人啊!我们找他们理论,他们还胡搅蛮缠,仗着人多,还要打我们。天理何在啊!求国师大人给我们做主。” 说完,刘禄趴在地上,磕头不止。随之,老槐村的村民。当即全都跪下喊道:“求国师大人给我们做主!” 几百人地呼喊,这声势确实不小,那柳林村的为首者,受环境影响,当即就怕了。尤其是鲁智深先声夺人。让此人觉得,就算李民这一行人,不是什么真的国士,单凭那大和尚。就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敌对的。 故此。此人连忙小跑的跑到李民近前。抢步跪倒在李民跟前,疾呼道:“国师大人,小人有话说。” 李民止住众人呼喊,对那人说道:“讲。” 那人也不敢抬头看李民,只是跪伏于地说道:“国师,断河修坝,却是我们有些理亏。可这天旱缺水。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么?我们村,总不能守着水,却让庄稼渴死不是。大不了,今后每旬前两日,我们开闸放水两天,以供他们浇地罢了。还请国师慈悲。小村必有心意奉上。” 李民暗暗好笑:这人倒也圆滑。还不等我这评论呢,就先准备好了心意。可就他这小村,却又能拿出什么心意。 然而。还不待李民发话。那刘禄却恐李民心动,毕竟,这老槐村虽然是他李民封邑。可人家李民要得不过是老槐村的例行供奉。不管天旱不旱,有水没水,人家都是坐享供奉的。似这等突发事件,没有什么好处,凭什么要人家帮忙? 故此,刘禄连忙抢在前面说道:“国师,一两日的水那够啊。小人等村落,那可是您老人家地封邑啊。没了水,小人等歉收饿死了是小,耽误了您老人家地供奉,小人等却是吃罪不起地。还请国师做主,小人等,也必有心意奉上。” 李民暗骂:这两个老东西,都把我当什么人了?不过,李民却也对这两个老家伙,能拿出什么,微微有些期待了。 而这时,那柳林村为首者,见刘禄插言搅和,又忍不住骂道:“刘禄!你这个老不死的。每旬给你们两日水还不行。你待怎样?” 刘禄当即也不甘示弱的回骂道:“孙成!你个孙子!光你们村有水就行了!我们下游的村怎么活?两日的水,也就够湿个地皮的。你装傻不是?” 眼看双方又要演变成嘴把式。李民听者不象话,怒道:“都住口!此事自有我来作主!” 刘禄和孙成,当即全都不敢继续骂了。 李民此时正守着河坝。李民走上前几步,只见河水二三十米宽,而且并不怎么浅。最少李民看着河水挺清澈,却看不见地。怎么也得三米深,已经不能算是小河了。这种水势,亏他们还说什么干旱,原先,李民还以为是什么河渠早就干枯的龟裂了,两村人这才为了争水地打起来。 李民觉得有些受人愚弄,点手叫过刘禄和算得按,怒斥道:“你二人的争执,好无道理。这么些水,还争个什么?” 刘禄当即乐道:“就是,就是。这么多的水,你柳林村拦个什么。大家都用一 ,同样活命, 而那孙安,当即委屈得说道:“国师,话不能这么说。下游地势低,有个三尺水,就够用了。引个渠什么的,绝无问题。可我么上游,地势高,三尺水,怎么够?就算原先的五尺水,也不过是将将够用。若不是用着坝,把水位憋起来,光靠人挑,那挑得过来?还请国师慈悲。” 李民听得有些汗颜,却是自己没搞明白就瞎说了。 而这时,柳林村却有一人看不惯孙安老是如此磕头的,当即气愤地跳出来说道:“爹!无须如此求他!国师又怎么得了?谁知道真的假地。有我师傅在,怕地什么国师?” 孙安当即恐慌的骂道:“小兔崽子!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赶快给老子滚回去。莫要冲撞了国师!” 这孙安却不相他儿子那样,他可是知道,不管这李民是真是假,人家李民这个国师,那可是货真价实朝廷封地。光封邑就七个村落,而他儿子那师傅,别看有点本领,可终究是一个野道士。不论本领,单凭威势,人家这正牌国师,那就绝不是他儿子师傅那种野道士可比的。何况,别的不说,但冲着国师手下的大和尚,一看就是一个猛地不得了的人物,那禅杖的铲头,都快赶上半拉门扇了。等闲的人,别说用了,恐怕连抗得抗不动。光那一个大和尚,就能让他们这些村民,全都吃了眼前亏。 故此,孙安骂完自己儿子后,随即又向李民赔罪道:“国师大人恕罪。犬子年岁小,不懂事。您老人家别与他一般见识。要不,我们村,每旬开放三日水闸,您看,这总可以了吧。” 李民有些哭笑不得。貌似自家的年岁也不大啊。可自当了这个国师以来,被称呼为老人家的次数,还真是不少,尤其是这些称呼他李民老人家的人,还往往都是一些五六十岁,货真价实的老人家,这就更让李民郁闷了。 不过,李民虽然有些郁闷,可一两个称呼,却是无所谓的。李民生性乐观,心地开阔的很。自然不计较这些,甚至连那孙安儿子的狂言,李民都不怎么在意。只是,李民虽不在意孙安那儿子的言语,可李民对那小子提起的师傅,却很感兴趣。 要知道,李民如今可不是原先的那个无神论者了,不管是他的穿越,还是他现在练得御雷心经,或者他李民无意中搞出来,却被徐知常练出点神通的大日心经。这都让李民无法在否认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存在即真理! 李民无法解释其究竟,也不想费力去解开那些根源,但能多获得一些知识,最少去掉他李民自焚的隐患,李民却是无时不想的。如今这人嘴中冒出一个师傅,看他那意思,有他那师傅,连他李民这个国师都不用在乎。显然对他那师傅,却是信服的很,这等人物,怎可不见? 李民当即笑道:“老人家无须如此。我自不会计较这些。不过,尔等只是因地势过高,无法引水入渠,这才修坝聚水,与其这样,何不架一水车,同样可引水入渠,却也省了断他人水源。” 孙安当即苦笑道:“国师,您神通广大,此事自然说的容易。那水车,小人却也曾听说书的先生说过,那东西,南方人用的多,咱北方也不少见,可我们这柳林村方圆百里,却没有一个木匠会做。现在去请,也来不及啊。” 李民当即笑了。水车那东西,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活,想当初,他朋友开一个农家院的饭馆,就曾请他李民帮着给做了一个。何况,李民如今手下还有许多青州府拨来的木匠,那些人里。想来也应有些会造水车的。此事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李民随即跟孙安说道:“老人家,若是我给你做一水车,连人工,带费用,全都包在我身上,你是不是可以把这水坝拆了,放水供下游村落取用?” 孙安闻听,当即乐了,跪地给李民磕头道:“国师慈悲。全凭国师做主。若有水车取水。小人又怎能做那断人水源的缺德事。” 李民一笑。让孙安起来,随即问道:“我听闻你们村有个师傅,不知可否与我引见一番?” ⒈⒈第二十回 惊喜 他在干什么?”蔡京手捧着一杯茶,坐在书房内,看貌似自语道。 然而,随着蔡京说完。幽暗处却立即有人答道:“他正在筹备修建清福宫。只是很没章程。他应该是第一次督造这种大工程,不过,他却没有把这差事,完全派给青州府,而且他现在还正在修路。等路修完了,那些徭役也全都驯服了。修建清福宫的材料也好运了。若不修的特别宏伟,应该一年内可建好。” 蔡京不置可否,就跟没听见一样。可蔡京沉了一会儿,却又状似自语的问道:“他有没有拉拢青州官员,以及当地豪族么?” “没有!”幽暗处同样再次传回肯定的答复。 不过,没等蔡京再问,那幽暗处的声音,却又再次补充道:“不过,自打他到达了青州,青州的不少官员,都有拜访他,只是他见得很少。还有,他的两个徒弟,最近在官家面前很活跃。已经说的官家认同了神霄派,自认了神霄长生大帝君,拨了玉清和阳宫,改名玉清神霄宫,与他们做道场。而且他们还在筹建神霄万寿宫,以做神霄本宫,又自四下招收道童,很是活跃,不少京官,均已投入他们门下。却也有几分势力。” 蔡京这一回,终于笑了。把茶随手放下,笑着说道:“好啊。好啊。这才对么。以他今日的地位,怎么能没点势力。还是年轻啊。你找人帮帮他。” 幽暗中一阵沉默,蔡京讶然笑道:“怎么了?” 幽暗中回道:“属下不知相爷让属下怎么个帮法?是让属下帮他增添一些势力。还是给他添一些麻烦。” 蔡京笑道:“当然是让你帮他增添一些势力了。他可是有神通的人,不管他地天罚真假。老夫偌大年纪,却不去触那个霉头的。当然要真帮他了。” “是。”幽暗中短暂的答复,又复归幽静。 “对了。别忘了让刘道长参加那个万法大会。还有,尽量让他也参加,若不行,也最少让他那两个徒弟参加。” “是!”幽暗中再次飘起一答复,随即又再无生息。 然而。也就一个时辰过后。王急冲冲来到梁师成得书房。向其躬身说道:“恩府先生。有密报,蔡京门下左丘离府往青州去了。蔡京门下张德,离府前往玉清神霄宫了。您看,蔡京这老家伙,是不是要跟那位联手啊?” 梁师成接过线报看看了,闭上了双眼。 虽然梁师成地线报,不能打入蔡京地高层。可蔡京吩咐什么事。总是要靠底下人去办的。而蔡京底下人的一举一动,却是瞒不了梁师成这个大内密探的总头目。 不!不仅是蔡京,这东京城里的大小官员,贩夫走卒,就没有一个能瞒得了他梁师成的。只要他梁师成有需要。 不多时,梁师成睁开了双眼,“噢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并笑着说道:“不用去管他。蔡京这老家伙,看起来是准备给那位长长学问了。由他去吧。我们只要看着就成。” “学生不太明白。还望先生指点。”王满脸佩服地恭问道。其实。早在看到这份密报地时候,王就已经明白了。可王更知道梁师成好为人师。一定要给梁师成机会,还一定不能让他看出来的配合他。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他王能成为梁师成心腹。讨梁师成欢心了。 梁师成果然眉眼带笑得说道:“你果然还是要多学学啊。我跟你说:这人,从来都是什么样的地位,配什么样的势力。地位到了,自然有人会依附过去,这势力,自然也就成了。可要是这势力一旦超过了他应有的地位,那也就是他该崩溃的时候了。就像前朝的杨家将,听调不听宣,火龙寨还有自家地私兵。多么庞大的势力。可他的势力,超过了他的地位,且看他如今还在哪里?故此,我朝为官,不用考虑什么势力如何,只要保住了地位,自然就有势力。自然就有权势,金钱。而这地位何来?这自然都来自官家。官家看得起,自然就有地位。就如咱家一般。咱家虽然只是一个督检使。可官家看得起,咱家自然就有地位。自然也就有人依附到咱家的门下。那位,原本天作之缘,与官家结 坊间,本极得官家赏识。那就是极有地位,故此,与他为敌,他依然能的逍遥。可这种地位,却也是有极限,不能犯忌的。以他如今的地位,有些势力无妨,可一旦势力过了,犯了忌,惹了官家地猜疑,只是一句话,他地地位,立马就会全没了。没了地位,谁还会依附于他,自然全都散了。故此,我们只是看,就可以了。却看蔡京这老狐狸,又能耍出什么花活。我们正好看个开心,捡个便宜。” 王当即极为受教样子,躬身给梁师成施礼赞道:“恩府先生就是高啊。只从片纸,就把那蔡京老东西的脉搏,号的丝毫不错。实乃真真地高人。” 梁师成笑得那个得意啊。愈发的指点道:“如今蔡京这些年,一连宁福宫、延福宫等五福宫殿,捞钱何止亿万,那些清流们,早就把他恨得牙疼。如今他又筹划山。不用我们出力,自有人与他作对。再加上他还惦记着那位,我看,不出一二年,他那位置,也该活动活动了。你可需做出些功绩来。到时候,这相爷,自就是你的了。” 王当即大喜,直接撩官衣,跪到拜谢道:“全靠恩府先生成全。我定当以恩府先生马首是瞻!” 王说得斩钉截铁。梁师成书房内,又传来了一窜“哦呵呵呵”的笑声。 而此时的李民,却在柳林村族长孙安的儿子孙凤欣的带领下,来到柳林村五里的小荒山走去。可转过了一座山包之后,眼界豁然开朗。一座小山谷内,起着一套大院。院旁还有一汪潭水。 不过,孙凤欣却没有领着李民在山谷内风光乱逛,径直的拍打的着院落们喝道:“师傅,看门来,是我!” 院内随即有人骂道:“滚!不知道道爷我正炼丹么。去去去!休要打搅。” 孙凤欣当即面色有些尴尬的看向李民说道:“国师,莫见怪。我师傅就是这样,一炼起丹来,什么人都是不能碍他事的。莫怪,莫怪。”随后,孙凤欣又向院内喊道:“师傅。莫炼丹了。大造化来了,当朝国师来访您了。” 李民不耐烦地喝道:“什么国师。他访我来,还是我的造化。二子,开门把你师兄叫进来。” 李民在院外听得暗暗称奇:这人连国师都不放在眼里,却是有些高人的样子。 不过,李民对自己如今的扮相,却也是信心十足的。虽然李民还不能放出射电于多少步外电人,可有了那三枚独角兽神戒,再加上李民对自身生物电的操控能力,在手上形成一个闪电球吓人,却是不成问题的。甚至在接触时,还可小小的电人一下。蒙起人来,那绝对是无往不利。更何况,李民身边还带着鲁智深,凭着鲁智深的力量强化,十步之内那都是鲁智深拳风的打击范围。再怎样的高人,也绝难逃的他和鲁智深这一文一武的双重打击。 故此,在一个青年打开了院门,调侃着放孙凤欣进去时。李民也很自信的迈步走了进去。鲁智深、武松、铁豹、恶虎四人,也随之跟进。 然而,李民进入院内之后,却没有看见什么想象中的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而是看见一衣着邋遢的老头,正把几个后生向狗一样的呼来喝去。支使得滴溜转。 “快点,快点,赶快把缝隙都给我糊好,不要有漏气的地方。对了,哪里多涂一些。” 在那个老头的呼喝下,四个后生把两个土陶方鼎扣在一起,随即用水调和一些白色粉末,把那鼎炉的缝隙糊起来。 李民先是一愣。可随即对那白色粉末大感兴趣,觉得这东西有些像水泥。当即走过去用手一碾,很是细润,再看那些和水的,被糊在土陶方鼎上,逐渐变干变硬,不是水泥,却是那般。有着东西,修路修宫殿,那岂不是大好。 而这时,那老头却也看到李民正在动他的东西,当即很不高兴的喝道:“那个谁谁谁,你也懂炼丹?” 李民惊醒过来,也不理那个老者得问话,很是兴奋得问道:“老丈。这水泥可是你烧出来的?” ⒈⒈第二十一回 第三弟子 水泥?好奇怪得的名字。不过,天一为水,地六为这六一神泥,称作水泥,却也不错。想不到小哥倒也是个方家。却不知小哥的海底有多深?那座高山烧得香?” 李民当即一晕:***,怎么又是这么般的黑话?不过,李民听闻这东西,有可能就是水泥,却还是让李民喜悦不尽。这水泥对于建筑,那可是有大用的。 而一旁的孙凤欣,听闻师傅满嘴的黑话,当即红了脸,慌忙给师傅引荐道:“师傅。莫要瞎说,这位,那可就是当朝的道德普惠国师,李民,李国师。”随后,孙凤欣又对李民说道:“国师,这位就是我师傅,江湖人称徐神翁,徐真人。” 徐神翁闻听,当即笑骂道:“你小子给师傅刷的什么色。不过一糟老头子罢了。”说完,随即又对李民说道:“想不到小哥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了国师,真是。。。。 说道这里,徐神翁猛然说不下去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得着李民地手掌。一片惊愕的神情。半晌,这才嗑绊地说道:“国,国师,您这手?。。。 却原来,徐神翁说话间,猛然发现李民的右手,却是闪电环绕,跳耀不止。好家伙!这闪电,乃天地纯刚正气,那岂是凡人可**得?就是听闻天师教主张继先能发雷电,却也不是这般玩弄雷电的。故此,李民这小漏的一手。当即把徐神翁给镇住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要知道,他那炼丹术,跟操雷弄电地神通比起来,那绝对就是小道了。 而李民听闻如此,却还不要脸的装嫩道:“惭愧,惭愧。小子修炼五雷玉书日短,却还不能将闪电完全收于体内,隐而不放。到让徐真人见笑了。” 徐神翁闻听。当即羡慕不止。除了这一位。却又有哪一位敢说把雷电收于体内的。 徐神翁当即对李民换了颜色。偌大年纪,却对李民行后辈礼。恭请李民入内说话。 李民入屋坐下之后,随即好奇的询问道:“徐真人,你这用水泥封堵鼎炉,却是所炼何物?” 徐神翁闻言面有犹豫之色,可一想到李民手上跳耀的雷电。还是横心说道:“却让国师见笑了。小道最近炼丹,所费颇多。虽然弟子们孝敬,却也有些囊中羞涩,故此,炼些铜钱花用。” 炼铜钱?李民顿觉奇怪,因为李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铜锭。 而一旁的孙凤欣,却已经忍不住地卖弄道:“我师傅乃真正的半仙之人,可以点铁成铜。尔后我等熬制铜汁。就可浇铜成钱。” 徐神翁当即咳嗽得几声。狠狠地瞪了他那徒弟孙凤欣几眼,那意思很明显:这铸私钱,炫耀个什么?还怕人家不知道。不砍你地脑袋不成? 然而,一旁地恶虎却嘿嘿地笑道:“什么点铁成铜,不就是胆水浸铜么。我大宋炼铜,还有几家不会用的?却用你家来卖弄。不过,你这老道,竟敢铸私钱。却是不怕掉脑袋。倒是一条好汉。” 徐神翁当即老脸一红。连道惭愧。 随之一聊,李民这才知道,如今的大宋可了不得。胆水浸铜却是普遍的很。书中暗表:此时大宋利用铜铁置换法,每年得胆铜,都在百万斤之上。而这老道徐神翁,更会炼制水泥,胆水,以及提取石精,也就是硫酸。 李民很是感叹,大宋得科技实在是太发达了,只是很多东西却只在道门流传,而没大规模的应用到民间,就如这个水泥。 而等闲聊了一阵之后,尤其是徐神翁听说李民地俩徒弟,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林灵素和徐知常之后,这徐神翁对李民就更热忱了。并向李民请教道:“国师,我听闻,雷乃天地至刚。避邪罚恶,无物可御,国师却如何能操纵的这般轻松?” 李民知道这徐神翁是有心探他李民得神浅。不过,李民除了太极歌诀之外,最近又在苦心钻研五类玉书,吻别地也许不会,可这雷电,却绝对能给这老头忽悠忽悠。 李民当即正颜说道:“老先生。须知:天地人三才同炁,人稟先天一炁靈。一炁具身名曰道,感通天地及神明。我修真灵真炁天地交感,雷电虽是天地至刚,可也是先天炁化而成,与諸天仙聖同真。我身一炁相關召,同祖同宗貼骨親。心操纵。 徐神翁越发敬佩,逐又请教道:“敢问国师,何谓真炁?” 李民又忽悠道:“所谓真炁,即三宝合一。即所谓:一炁生三,一真真外更無真,祖炁通靈具此身。道一生三生妙用,元精元氣與元神。寶無運L;無極是分明。” 徐神翁顿觉李民如神人一般,往日修炼的金丹大道所惑,均有若有若无的体会。踪无处寻。今得国师指点,茅塞顿开,颇有所获,愿拜国师门下,朝夕侍奉。只求国师偶尔指点迷津。” 李民很无奈。李民万没想到,只是想唬唬这个老头,好让其乖乖的给自己炼制水泥,大规模的生产。却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和徐知常她们一个模子的。这哪道哪,就磕头拜师的。 不过,这也难怪,如今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什么知识产权,可却有不外传的陋习,别说空口白牙地跟人学东西了,就是拜了老师,没有几年地考验和侍奉,那也别想学到半点的玩意。更何况,古人还讲究受人一字便为师的理念。这徐神翁地名气虽不小,可终究是个没有门户的道人。想学东西,拜李民为师,那也是情理之中。 ⒈⒈第二十二回 左丘 红的日头悬挂半空,照耀的大地热腾腾的。可柳林劲却更加火热。 没别的,只要那巨大的水车转动起来,他们庄稼的灌溉,那可就有了保障。只是这一架,据说就可灌两百亩。而这一架之后,还会继续修建。只要想想今后的美好日子,他们能不干的热火朝天么? 而在一旁监工的徐神翁,往常虽然不会对这普通人的用度感兴趣,可如今对此却也是热情甚高。要知道,这水车的建立,除了是他新拜的师傅李民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一定要干好,以取得师傅的信任外。更主要的,这个师傅所设计的水车,那可不光是汲水灌溉这一个简单的功能。 他师傅李民,把往常配重用的巨石,换成了凸轮的杠杆,以水车汲水的富裕动力,配置了一排石,用以粉碎石灰石,滑石等物,用以炼制水泥。 别说,这水泥炼制自取缔了繁琐的祭拜礼节,又直接把丹炉换成了砖窑,这产量,还真是不一般的大。虽然徐神翁现在还想不明白,师傅炼制这么多的水泥干什么,可最少,他徐神翁今后炼制丹药,却绝对不会缺六一神泥封炉了。 而相对于徐神翁等人的热火朝天和充实,李民最近却清闲了许多。 世事就是这样,创业的时候很艰辛,很难,可等一切上了轨道,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琐事了,一切琐事。自有底下人去操办,那时所忙碌,反倒是社交和应酬。人事以及决策,才是上位者所关心地事。 李民如今就是如此。当他把各个工程都划分好了,包干到户,他所剩下的,也就是定时检查一下各个工程队的进度,其余的。还就真的没他什么事了。而他修炼的御雷心经。最近也好像到了一个瓶颈。光靠吸收静电荷,实在是没有任何提高的迹象,而有着这个瓶颈卡着,他那点电力,也就是装作漏电,蒙个人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战价值。用这点东西,教授出来地学员。那也跟定好不到哪去。 故此,李民连原打算为了赶时间,现在自家地封邑内招收一批十岁之下地孩童,凑合着在张家村外的院落中,集体培训的计划,也都先暂时取消了。毕竟,连他这个创始人都没练出个什么名堂,找这么的孩童。也没个什么用。还是等训练基地弄好了。他李民地神功也琢磨出点道道来,再统一训练,那才有点用处。 故此。李民现在很闲。 只是,似乎有人看李民闲得厉害。原本李民先前忙碌时拒绝的那些应酬,再一次的蜂拥而来,而且,比先前的还要多地多得多。 李民这回有时间,却也不想再次不给面子,也就随意接见了几个。可这下可不得了,越发有更多的人来拜访李民,一个个还全都带着礼。 这一回可好。李民原本在赵拨款时,刚刚经历过了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一回受礼竟然也收到了嘴角裂。真是受打击啊。以前在现代YY的梦想,竟然都在这个时代达到了,还有所超越,真是没说的了。 只是令李民奇怪的是,这些来拜访他李民得人,一个个似乎都对他李民很了解。各个都向他李民表忠心,一副要投靠他李民的样子。 只是,李民对此却十二万分的不感兴趣。 没别的,一来李民有着十万法师计划,对于拉帮结伙,在朝廷上向蔡京等正面挑战缺乏兴趣。二来,李民也是觉得这帮来拜见地官员和地方豪族,除了有钱,或者有些局部地小势力之外,一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酒囊饭袋,而他李民又偏偏现在有的是钱,自然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和他们结交地必要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李民和那个万花楼的高大娘,还有着合作协议,李民可不想自家和这些当地官员有什么太多瓜葛了,以至于让高大娘认为自家羽翼丰满了,逼着他李民造反。 故此,李民一个也没接纳。全都含糊的得推了出去。 对此,李民开始的时候,也没怎么多想,只是以为自家的名气大了,凑巧有些投机分子知道了,想要谋些好处罢了。可等人一多了,李民自然也就意识到,就算是巧合。怎么这么多的笨蛋,就这么百折不挠呢? 可等李民派郑鹏暗中一扫听,却从那些来访者的口中得知,最近青州府下放了一个通判,据说原先在朝中乃是大有来历的人。姓左名丘。正是他近日和青州当地的官员以及豪族交往中,不断的提到李民得种种神异,如何的受当今官家的器重,尤其是李民得两个弟子,更是当今官家身前的红人。当今官家,连自家的玉清和阳宫,都送给李民地俩徒弟,改名为玉清神霄宫。故此,只要能拜在国师李民的门下,扶摇直上,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民明白后,愈发的奇怪,这个通判左丘却是为何如此的替他李民张目? 李民当即很想见一见这个通判左丘。 可还没等李民派人去请这个通判左丘来府相会。 却得到郑鹏情报组跟踪的一个消息:王伦死了。 据说,王伦是在晁盖等人上梁山后,高兴过度,连日欢饮,饮酒过度,醉死的。 对此,李民自然十二万分的不信。就那王伦小心眼的德行,连个林冲都容不下,能为了晁盖他们上梁山高兴成那样?若说是愁死的,反倒容易让李民信服几分。 不过,如今郑鹏手下的那个情报组,能打听出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再机密的,却也是打听不出来的了。李民也只得作罢。只是吩咐继续留意罢了。 随后,李民明人去请通判左丘。 ⒈⒈第二十三回 暗动 下官左丘。拜见国师大人。”左丘不卑不亢的垂手道。 “左大人无须多礼。请坐。”李民也同样客气的请左丘落座。 左丘落座后,欠身对李民说道:“下官得国师相招,甚幸。只是国师诸事繁忙,却不知何事相招下官。” 李民笑道:“也无他事,只是最近听闻,左大人到任后,经常替我美言。某甚幸。只是你我素不相识,却不知左大人何故如此?” 李民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双眼牢牢的盯住了左丘。 然而,左丘却不慌不忙的正色说道:“回国师大人,下官本东京候补外放之官员。当日,国师亮宝会,下官也有幸适逢其会。国师神通,下官心悦诚服。而国师不畏强权,怒打辽国王子,不图名利,金殿避官,更让下官敬佩。故,当有人问当今人物,下官却是不得不推崇国师。此乃下官肺腑之言。” 李民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却也被这个左丘薰的飘飘然。毕竟,马屁人人都是受用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民虽是一个大忽悠,可他同样也享受别人吹捧的。尤其是李民听闻这个左丘也参加过东京亮宝会,越发对这个左丘消了几分的戒心。 要知道,那个东京亮宝会,可是徐知常动用过惑心灯的催眠大会啊。如此,这个左丘对他李民有些狂热的举动,却也不足为奇。虽然,李民并不记得在东京亮宝会上见过这个左丘。可当日人太多了。光线又不好。李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记得,想不起来这个左丘,却也不足为奇。 当下,李民笑道:“却是有劳左大人为我张目了。愧不敢当。” 随即,相互客套几句,李民又小小地试探几句,也没看出来这个左丘有什么其它的用心。顿时对这个左丘起了许多好感。毕竟人家说他李民好,为他李民聚集人气。总不是坏事。 而这个左丘察觉到李民对他又些许善意后。随即对李民说道:“在下素来敬佩国师风骨。神通。愿弃官,拜入国师门下修行,不知国师允否?” 李民自知自家的本领,多是蒙人,就连那引电入体,也不完善,收留那个左丘。不是祸害人家么。何况,李民现在也没看出来这个左丘有什么用处,收到自己手下,也是糟蹋。 李民当下笑道:“左大人,有心修行,在家亦是修行。何况,就连我,也是被家师赶下山来。入红尘磨练。左大人又何须跟我而弃官呢?” 那左丘却也是一个识趣的人。当下也不再提。 又闲聊了几句。李民相其问询政见道:“左大人来青州为官,却不知左大人要行何益民之举?” 左丘闻言,当即正言说道:“下官学孔孟之道。当以仁义治民。兴儒学,晓民以礼仪,教化以仁义,使民生得以安乐。” 左丘说的很是一本正经,可李民对此却暗暗撇嘴:太空了。没一点实际的。光靠说的,就能让老百姓安乐了?就能让老百姓有余粮,口袋富裕了?这怎么可能? 不过,李民却也不能挑这个左丘什么。先别说,李民最近遇到的这些官员,几乎都是这一套说辞。就是从职能上,这些大宋得官员们,别看各个政法和一,管地都特别宽,可他们跟现代地那些职能单一地官员们比起来,还是悠闲太多了。 他们既不用招商引资,也不用扶植什么民营企业,更没有什么搞活经济一说。整日的工作,那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就连修道等基建,以及日常的收税,也有专门的吏员去做,他们也就是摆设一般。很有点老子的无为而治。 而往往这样的,还让老百姓觉得是个好官。而像包公那样经常审案子的,尽心做好本职工作地,那就是可以传世的好官了。 故此,这个左丘能说这话,已经就算不错的了。只不过,这却还是不合李民的要求。李民需要的,或是能帮他赚钱的,或是能帮他管理的,要不然,能打得也行。只会吟诗唱词的文人,或者昏庸找门路地官员,再或者只有几个钱,只知道找靠山地地方豪族。李民却是没有兴趣应酬的。 昏庸的官员,找靠山地土豪,李民那是根本看不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个名声,早就在百姓的耳朵中臭不可闻了。李民如今唯一凭仗的,就是 的名声,又怎么可能收留他们?坏了自家的名声。 而那些文人骚客。对不起,他们名声虽然不错。可李民却没那工夫陪着一些只会吟诗唱词的骚客们疯。这些人,既不会理财,又不会带兵,十年后,等金兵打过来,能有个什么用?跟他们在一起,那全是瞎耽误工夫。 故此,左丘先前说来的那些人拜会李民,不仅没有一个让李民收用的,还让李民对这个左丘,有了一些疑虑。可如今,李民跟这个左丘相谈,却发觉:这个时代,就是如此的。官员都是当官不管事。却不是这个左丘别有什么居心。 而这个左丘,却也识趣的很,言谈些许,也明了了李民一些。说的话,几乎都是李民爱听得。而且,也不特别献媚李民,尺度掌握的很好。连先前微微有些要投靠李民,希求李民照拂的意思。都收敛了,不再提了。 不过,自此以后,左丘却时常来拜会李民。并不时给李民引见一二官吏,或者地方豪族。李民虽没觉得有什么必要,却也没有什么在意。 而相对于李民这里的平淡,东京林灵素和徐知常那里,却风风火火的很。 林灵素自有了玉清神霄宫之后,就把神霄万寿宫的兴建,完全交给了工部督办。并请旨赵,于各个州城府县,选拔十龄之下的道童。只是短短的时日,竟然收集了六百童男,六百童女。均是十龄之下,俊俏灵巧的。留在了宫中调教。 而徐知常则请旨赵,令天下各个道观,进献道藏于朝廷,以用于编撰《天下道藏总撰》,收于神霄派。赵对此大为支持,也是办的风风火火。 一时间,东京城内,徐知常和林灵素得风头无二。 值此之时,有新拜入徐知常门下的工部候补侍郎张德,对林灵素奉承道:“国师。眼看着万法大会就要召开了。就凭您老人家的五雷正法,天下那个能敌!要是您老人家下场,还不把他们都震了。这可是咱们神霄派大显风头的时候,您可万万不能错过。” 林灵素被其说的有些心动。要知道,这些日子来,就凭着他那一手雷法,还真是威震京城。除了知道他底细的大师兄徐知常外,还真没有一个不拿林灵素当神仙看得。 只是,林灵素至今为止,与徐知常互相于密室中修炼五雷玉书当中的御雷心经,虽然也算勤奋,可除了总是被电个难受,却也总是不能静下心来按照心法,引电入体。而且,也没有引发什么异能,甚至,就连徐知常已经练出一些小明堂的大日心经,也没练出什么成效。却也是大受打击,很是怀疑自家的资质。 故此,在这张德劝说之际,虽然心动,却也犹豫。迟疑的说道:“家师有喻:不可参与红尘纠纷,否则大道难成。这万法大会,虽是盛事,可牵扯也多,我等真心修道之人,却是不好涉入的。” 张德嘿嘿笑道:“国师,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万法大会,天下道门齐聚,哪怕咱们神霄派斗不过天下道门,咱们也是一定要参加的。有道是,宁被打死,不能被吓死。再说了,就算国师您老人家有个闪失,不是还有大国师,以及老国师么。神霄派的威名,总是不损。可若是咱们神霄派,没有一个参加的,这老百姓无知,他们哪知咱们是真心求道,不欲显名。咱们不参加,他们肯定以为咱们都是假的,不敢跟天下道门叫个真章。到时候,咱们神霄派的威名,必然一落千丈,别说是招收道童,扩大门派了。不被老百姓耻笑,那就不错了。而到那时,您别忘了,咱们神霄派,可供奉的是当今官家,若是官家得知咱们神霄派被老百姓耻笑,必然大怒。那咱们神霄派,那可就完了。” 张德说的言辞恳切,林灵素深觉有理,当即有意参加,不过,如今林灵素跟了李民,却还是念着李民地叮嘱。最终,林灵素还是让张德护送两百名选拔培训好的童男童女到青州去面见李民。一个是给李民送道童弟子,另一个,就是把参加万法大会的事,让李民给个说法。 感冒拖拉一个礼拜了,虽然没好,不过手指敲字,总算没有针扎的感觉了。甚幸。 ⒈⒈第二十四回 孩子 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李民这些日来,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虽然他李民不用给那五千徭役开付薪水,可那些徭役给他李民干活,他李民总是要管饭的吧。而且,李民还做不到黑心包工头,苛刻他们的口粮。故此,光是伙食费,那就比别的工地画得多得多。 此外,安道全等跟随李民得人,那都是要给月钱得。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郑鹏正在组建的情报组织,更是一个无底洞。扔多少钱进去,都不带听个响的。 唯一有可能赚钱的项目,一个是张青的酒坊,一个徐神翁的水泥窑。 可张青的酒坊,最少需要三个月的熟酒期,现在还属于只投入,不回本阶段。而且,今后销路如何,也并没有太大的保证,毕竟这个时代,酿酒的人,还是很多的。而且,不仅有土酿,还有烧酒。品种繁多。张青酿的酒虽然不错。可要是外销,算上路费,到了外地还有多大的竞争力,那还真不好说。 而徐神翁的水泥窑,此时却还没有什么买家市场,这个时代的人,大部分根本还不知道水泥有什么用处。更不会买水泥盖房子,李民最多也就是自产自销。 故此,李民虽然相信这两个产业,今后应该能赚钱,尤其是水泥,更是重要的军事物资,可当月底账房结算后,李民看着账本,也还是暗暗的皱眉:入不敷出!已经在吃老本了。 李民很不满:人家穿越,开个酒厂。开个水泥厂,立马就能赚钱,哗哗的。怎么我这就不见钱呢?太蒙人了。我该怎么想点来钱地法子,养活这么一大摊子人呢? 要知道。虽然李民的老本很雄厚,有着赵给的两千万贯打底,可要是老这么坐吃山空,那也是不够的。何况李民还有万名法师的培训计划,李民当然需要寻找些开源的方法。 然而。还没等李民想出来什么赚钱的好方法。张德奉林灵素的命令。领着二百地童男、童女来了。 李民当即大为欢喜。这可是祖国地花骨朵。未来法师地希望啊。 不过,此时的李民,不过刚刚在张家村旁起一个院落,清福宫也刚刚开始修路,还没正式的动土,冷不丁的要安置这两百个小孩,还真有些难度。好在这些小孩。倒也不挑,远比现代的小孩好养活,十个人一间通铺,二十间大屋,也就凑合了。 当然,具体怎么安置的,却也是不用李民操心的,李民只是吩咐张山就行了。那张山原本就是个教书地孩子王。对于管理小孩。还是很有经验的,虽然现在这两百个小孩有点多。可这个时代的小孩也没有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问题,却也还好带。 只是。张德给李民带来的林灵素书信,却让李民很不满。虽然林灵素和徐知常在书信中的问候。让李民觉得有些温馨,也有点惭愧,书信中汇报的成就,更让李民有些欣慰,可这林灵素在他李民叮嘱过不要参与什么万法大会之后,竟然还来请示。可见其控制力度,还是不能百分百。 不过,这也难怪,人心各异,这林灵素能再向他李民请示,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很是尊重他李民地面子了。李民当即修书一封,再次叮嘱林灵素和徐知常,万万不要参与什么万法大会,免生事端。 随即,将书信交与张德,让其带回去给林灵素。 等张德走后,李民召集那两百个小孩,在院中地演武场上相见。 两百个小孩,都穿这青布的道衣,站在院中,虽然不甚整齐,可却也不喧哗。李民看着很高兴:这可是希望啊。 只是李民高兴之余,也有些暗暗的好笑:没想到我穿越过来,没称王称霸,却成了孩子王。倒也是标新立异。 不过,当李民威严地站在两百个小孩面前,准备讲几句的时候,李民看着这帮不足十岁的小孩,李民很快意识到犯了一个错误,一帮不足十岁的小孩,尤其还是这个时代的孩子,你能指望他们明白什么大道理?他的准备,根本就是废话。 李民脑子很快,随即改变了主意。跟这帮小孩,无需讲什么道理,反正,即使用到他们,那也是十年后的事情了。道理可在今后学习、培养,用不着现在讲,现在只需要这些小孩对他李民有印象,知道他李民是什么人就可以了。 李民当即郑重的说道:“我叫李民。今后,你 着我生活,学习。听话的会有奖赏,不听话的会有白了么?” 底下鸦雀无声。 李民觉得很没有面子,大声吼道:“回答我!听明白了没有?” “哇!——”有几个小孩被李民吓得哭了起来。 李民得脸,当即都有些红了。欺负小孩,真是没面子啊。而且,李民对于应付小孩哭,往常也就是一个哄,毕竟在现代哪会儿,谁家都一个,惹哭了,孩子父母还好说,爷爷奶奶辈的,那绝对不饶的。 可李民头一次训话,这效果,也实在让李民下不来台,李民此时若是哄他们,李民以后也就别想管他们了。李民可不想今后培养出来一群小祖宗,李民要得可是精英。 而就在李民有些尴尬,有些无奈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对那几个哭泣的小孩面前说道:“阿毛、狗蛋、小红不许哭!你们想被主人赶回家么!” 那几个哭泣的小孩,当即就不哭了,只是惊恐的看着李民。 李民很郁闷。不过,李民对这个能让那几个小孩不哭得小女孩却很欣赏。 李民点手让那个小女孩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桃花。”小女孩毫不露怯的回答道。 李民更是满意,又问道:“你知道你们来此是干什么来的么?” “知道。我们来此是学道法来的。” 李民越发满意。夸道:“不错,不错,回答的不错。该奖。说,你想要些什么?” “能再给我家一斗米么?”桃花怯怯的问道。 “什么?”李民当即很诧异。小女孩桃花当即吓得跪倒说道:“主人,我错了。我不该要的。” 李民上前扶起她说道:“起来,你没错。我会奖赏你一斗米的。不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斗米么?” 桃花低着头说:“我家穷,我妈病了,家里能卖得,都卖了。我还有一个弟弟。所以我想要一斗米,给我妈和弟弟们吃。” 李民很感慨。多好的小孩啊。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李民拍拍小桃花的头说道:“放心,我一定让人给你家送米去的。你家在哪里?” “谢谢主人。我家就在溪坪村。”小桃花欣喜地说道。 李民不明所以地问道:“哪个溪坪村?” 小桃花当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毕竟她也不足十岁,虽然心智成熟的早,可她能知道她们村子叫溪坪村,那就已经不错了。具体是哪州哪道,哪府哪县,她一个小女孩,却如何说的清楚。 当即,小桃花也有些咧嘴。 李民连忙哄道:“无妨无妨。你即来此,总有花名册的,我回头一查就知。你可要乖乖的听话,不许哭。要不然,奖励可就没有了。” 小桃花坚定的说道:“我会听话的。我爹说了,道爷们管我们饭吃,是大恩人,一定要好好听话的。绝不能让道爷们把我赶回去。只要主人不赶我走,我会听话的,我什么都能干。” 李民很是感动。 而后,李民更是发现,这帮小孩,几乎全都是家里孩子多,养活不了了,这才舍给道观的。也不求什么,只求让这些孩子有个吃饭的地方就行。所以林灵素这个拿着赵旨意征集道童的,这才会这么顺利。 这让李民首次觉得:中国的计划生育,也不全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当然了,若是在这个时代,实行计划生育,那更是没道理不可能的了。如今的人口,相对于土地来说,还是太少了,而且,如今儿童的存活率也太低,普通人家,生七个能养活三个,那就不错了。如阮小七哥七个,也只活了三个。若是还要计划生育,估计不用金国入侵什么的,中国自己就绝了后了。 计划生育,那都是人口爆炸,生活质量极大提高之后的事的。就像欧洲,不用计划生育,人口增长,那都是负增长,还需要政府鼓励生育呢。 当然,李民也就是这么一想,习惯性的跳跃思维而已,这些跟他,此时却是没什么关系的。李民训话完毕,随即招来鲁雄、郑鹏,商量如何培养这批小孩。 然而,当鲁雄和郑鹏得知李民地计划后,却全都坚决反对! ⒈⒈第二十五回 扩大神功 老板!万万不可。雷电密法,岂可轻传?若是误传下。岂不是罪孽。况且,就算是不祸害天下,那些幼儿,忠心不保,将其泄漏他人,也是不妥。老板还要三思啊。”郑鹏认真的说道。 鲁雄当即也是极为赞同的点头。并说道:“女婿。却是如此。此等密技,岂可轻传。就算是当今各大门派授徒。又有哪个不是经过三年挑水,三年劈柴。看稳了心性,方传得一招半式。再经得多年磨砺,看其忠心,方才把门派精华传授,哪有一来就倾囊传授的。女婿确要三思。” 李民稍稍皱眉。 说实在的,李民对于这些门户之见,法不轻传什么的,向来很是不齿。毕竟,若不是如此,祖国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密技失传了。不过,郑鹏和鲁雄所说的,确实也是一个问题。这些个小孩,毕竟心性未定,若是传授了,却把它随便传了出去。却也不好。毕竟,火药就是这样流传到西方的,而他这个雷电教学,也比火药保密不了多少。 此外,李民如今对于御雷心经,也不是修炼透彻,自身尚且不能熟练,以此授人,也是不太象话。尤其是,李民自创的这个法门,修炼之初,还要接受电刑的考验,心性不坚之辈,尚且练不得,冒然给那些孩子操练,那些小孩练不练得下来不说,别再给那些小孩种下童年阴影,那岂不是罪过。 故此。李民思量一番之后,决定先让鲁智深和武松带带这帮小孩。让他们先练一些基本功。同时磨练以及观察一下他们的心性。待他们对神霄派有了认同感和归属感之后,在择优授予他们御雷心经。 对于李民这个方案,郑鹏和鲁雄,总算是认可了。 而这个提案过后,鲁雄当即老生常谈地对李民问道:“女婿。如今你这国师的身份也确定了。宅院也修起来了。就等着清福宫动土呢。你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闺女?” 这鲁雄也不是一个傻子。李民和月茹那点事,这老头也是看个通透。虽然鲁雄对这事也没什么看法,却也不想自家闺女吃亏。故此。有机会自然要敲定一下。 李民闻言。却也没什么可说。原本在京城时。他李民就许诺了,等献宝完毕,国师身份下来了,就风风光光的迎娶鲁玉过门,如今献宝也完了,国师身份也确定了,兑现这个承诺。却也应该。 李民当即笑道:“岳丈大人,都听您的。你看几时好。就几时好。”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几时办事几时好。这个月份就不错。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亲人。几个老朋友,也全都叫来给你帮忙了。都在你身边,随叫随到。也不用麻烦。就不知道女婿你,却还要找什么亲人来。”鲁雄很是痛快地说道。 李民当即有些黯然。他李民一个穿越的,亲人都在那边了,如今身边却是一个亲人都没有。却也不用张罗了。WWW.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不过。此话却是与鲁雄说不得的。李民只得苦笑道:“按说我的亲事,还需请家师座席。只可惜,我师赶我下山。只叫我完结红尘俗缘,却没告我他老人家在哪里,如今我却也告知不得。” 鲁雄忙安慰道:“女婿,莫要如此。你师,神仙中人,心意到了即可。待你们成婚时,拜他老人家一拜,他定知道的。” 郑鹏也是相劝。李民也就借坡下驴了。 最后,李民地婚期,定在了六月十八,却是与那万法大会,同一个日期。 只不过,当天晚上,当月茹知道这个消息后,却不好意思了,躲得李民远远地,说什么婚前男女不应见面什么地。弄得李民哭笑不得。都老夫老妻睡那么多天了。此时才讲这个,岂不好笑? 可李民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去苦练御雷心经,化欲望为动力。只是,次日连一贯大大咧咧的小丫头鲁玉,也都不好意思见李民了,却让李民不得不叹服习俗的力量强悍。 不过,这些消息传开了,同为当事者的李师师,却没有闹任何的反对意见。却也让李民不得不叹服月茹当初的分析正确,这李师师确实只是好面子的乱说。不用拿她地话,当真的。 而相对于鲁玉三女的避嫌,鲁智深等人得知李民六月十八就要办喜事的消息后,无不高兴无比,全都找到李民喝酒,却也热闹无比。 只是,热闹过后,鲁智深和武松,却也都对李民让他们教那些小孩习武,有些意见。他们各自大咧惯了,那教得什么小孩? 李民对其苦笑道:“二位哥哥,咱们这些人里面,也就你们两个有真本领。你们二人不教,却让何人去教?” 鲁智深和武松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当然林冲哥哥去教。”说完,鲁智深和武松互看一眼。哈哈的大笑起来。 李民再次苦笑道:“二位哥哥。林冲哥哥可也不是没事啊。如今林冲哥哥可还训练着两百兵丁,以及一百的家丁呢。” 武松当即又笑道:“无妨无妨。林冲哥哥当初可是八十万的禁军教头。这才训练三百人,不够看,不够看。再加二百童子,也只不过让林冲哥哥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鲁智深也在一旁说道:“正是,正是。若是别的,洒家定不推辞。不过这教娃娃,却是我林兄弟地专长。洒家却是不好强地。” 李民闻言哭笑不得。不过,李民一琢磨,却也对。这专业问题,自然应该交专家解决。让鲁智深和武松这个两个火爆脾气带小孩,确实也难为了他们两个。 李民从善如流,随即叫人把那两百小孩的训练。转交给了林冲负责。 而鲁智深见李民改了命令后,随即又笑着问道:“兄弟。洒家听闻你招收那两百孩童,乃是要把你地 经传授他们,是也不是?” “是。”李民随口答道。这本就是李民地目地。李民却也不准备瞒鲁智深等人。 没想到,李民说完。鲁智深当即不满的喊道:“兄弟。你这御雷心经既然要传人,怎么却不传得自家兄弟。” 武松等虽然不如鲁智深与李民地交情铁。不好说话,却也一个个的看着李民,显然都有想学的念头。要知道。武松本是好武之人。对于好功夫。哪有不心动的。尤其是武松本来的功夫在外面就不低,可到了李民这里,愣是连前三名都没排上,如今能有个增加实力的机会,哪有错过地。 李民一看之下,当即心中一动。 要知道,自从李民让这些触摸静电。可除了鲁智深以外,就没有一个能激发出异能来地之后,李民对这些靠静电激发异能,也就死了心。毕竟,若是人人都能靠电一下就出来异能。那当初小鬼子地电椅,得制造出多少朝能力的先烈来啊。 所以,李民事后也就没在这静电盒上多琢磨。可如今经鲁智深这么一说,李民却不禁想到:虽然这些人。都是尝过静电味道的。而且。除了鲁智深外,也没有一个能激发出异能来的,可没激发出异能。不代表他们就不能练。我不是也练出电力来了么。多些人练,也好多些体验功法的人,也便于完善这门功法不是。何况,鲁大哥这些人的忠诚度,那可是很有保证的。 李民当即笑道:“几位哥哥想练。哪有不教地道理。不过,这功夫练起来可苦着呢。” 鲁智深等人,当即全都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等就是不怕吃苦。”WAP.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李民当即也不藏私,随即把御雷心经地第一层,引雷入体术,详尽的告知了鲁智深、武松等人。最后,李民还特意把林冲和郑鹏也叫了来,同样把引雷入体的功法,告知了林冲与郑鹏。准备来一个全民试练。 这林冲虽然对李民守礼的很,不过,能得传这仙家的雷电大法,却哪有不欢喜。当即欣喜地拜谢了。而至于郑鹏,虽然他是一个读书人,又自认为是李民的谋士,可能些保命的真功夫,自然也是一件好事。当即也认真的应了。 这一下可好,李民手下这些人,除了新收地张山,以及武大郎夫妇和张青夫妇之外,全都聚在了一起,成为了首批集体操练御雷心经地试验者。 待这些人全都记熟了之后,李民随即让铁豹、恶虎拿静电盒为鲁智深、武松等人充电。当然了,铁豹、恶虎也是跑不了地。同样也上了电椅。 好在,由于这些日子,李民需求的电量加大,每次练功,早已增加到了二十个静电盒一同使用。所以,如今为鲁智深、武松等人充电,却也能一人一个。富裕的很。只是,专用地电椅少了些,不过,用现成的椅子改装,倒也不费什么事。 于是,刹那间,电刑刺激下的惨叫,立刻响成了一片。 不多时,遭受电刑的王六却已经受不住的哭叫道:“老板,受不了了。放了我巴。我不学了。” 而有了王六开头,那郑鹏也熬不住的喊道:“老板,我也不练了。快放了我。” 李民对此哭笑不得,这两人,刚才还一往无前的很,这才多长时间就完了啊。不过,李民却也不好逼迫这两人,随即一挥手,就把这两人放了。 不过,如此,却才真正体现出了什么叫铁汉。同样遭受电刑的鲁智深、武松、林冲这三人,愣是没有半声喊叫。 王六和郑鹏在下了电椅之后,一边呼呼的喘着气,一边对那些仍然在忍受电刑的好汉们,敬佩不已。只有亲身经历了电刑的滋味,才会知道这些在电刑之下,仍然坚持的人,有多么的不容易。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猛然间,一直在大声喊叫的张氏三兄弟,先后停止了喊叫。 李民先是一喜,以为他们三个已经进入了状态,不再以静电为苦了。可谁成想,李民走进一看,这张氏三兄弟,却全都口吐了白沫,分明是电的昏了过去。 李民连忙叫人停下充电,一边亲自收了他们三人身上的残余静电,一边让人连掐三人的人中,把三人救醒。 只是这张氏三兄弟,清醒了之后,却是不想再尝试那电椅的滋味了。对李民这雷电功法,连连的摇头,一致认为:那绝不是人练得功夫,实在是太遭罪了。他们三人服了,练不得。 李民对此,不禁暗暗自责:我这功法,还是莽撞了。能在电刑之下,还能保持清醒意志的运转心法的,却有几个? 不过,李民自责之余,却不禁也有些自得,毕竟,他李民就做到了这点。只是,李民却不知,他能做到这点,跟他的穿越经历,却是不无关系。 过不多时,铁豹、恶虎也全都昏了过去。被李民救了下来之后,也全都苦笑的跟李民说道:“姑爷,您这神功,我们兄弟却是练不得,这通了电,光受那罪了。那还记得什么功法。也只有姑爷这等神人,才可练得。” 李民摇摇头,却也不好说什么。有过了一会儿,杨志和鲁雄也是没有什么收获的败下阵来。对李民这功夫彻底服了,确实不是人练得功夫。 一时间,还在电椅上忍受着巨大痛楚的,也就剩了自打通电以来,医生不吭的鲁智深,武松,以及林冲三人。 李民不禁对这三人充满了无限的期望:他们三人能练成神功么? ⒈⒈第二十六回 功成 光悠悠。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黑了。鲁智深三人大半天的电刑了。虽然,鲁智深三人在电刑的修行中,没有一声嚎叫。可看他们个个肌肉的抽搐,就可知他们三人承受的痛苦,绝对不小。尤其是那些早就败阵下来的好汉们。对此更是佩服。 杨志暗暗感叹:没想到林教头的意志竟然如此强,却是胜了我一头。 而此时,李民也在暗暗嘀咕:这三人怎么还没产生抗性?我产生抗电性,不也就半宿的工夫么,后半宿,那可都是在吸收电力呢。 就在此时,鲁智深身上,突然蓝光一闪,所有集聚在鲁智深身上的静电荷,全都连成一片,胡的隐没在鲁智深的肉体中,同时,鲁智深触电引发的肌肉抽搐,也停止了下来。一条条的肌肉,都在以一种缓慢的蠕动,一伸一缩着。 李民当即大喜。很显然,鲁智深有八成的几率,已经成功了。只是,鲁智深成功后的状况,与他李民日常练功所得,却不太一样。 李民暗思:难道这御雷心经,每个人练出来还都不一样不成? 不过,很快,李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武松和林冲也先后成功了。他们俩人,一个个身上不时闪现的轻微电光。而原本树立起来的毛发,也全都塌了回去。 李民欣喜地让人加大了摇动力度,保持他们充电的电能。旁观地众人,也不尽对此欣喜不已。 又是一个小时过后。鲁智深猛地肌肉一涨,捆绑他的绳索,当即寸寸断裂。鲁智深撸下触电的两个小电极。哈哈笑道:“兄弟。你这法子还真不错。洒家觉得这力量又有所提升,比以前更厉害。不过,你说的那电力,却是被洒家这身肉给吃了。一点没留住。看来以后还得多电一下。真舒服。哈哈哈。” 却原来,鲁智深原本就有异能肌肉控制,力量强化。这御雷心经产生的那点生物电。直接就被鲁智深肌肉给吸收了。却是没法产生雷电异变。 不过,随着鲁智深的说话。武松和林冲也先后停止了吸收。也全都是轻轻一挣,就挣开了对他们二人的捆绑。拿下了电极。 武松率先对李民笑道:“老板,您这法子还真有效。” 而林冲则依旧正规的对李民行礼道:“多谢国师栽培。林冲比誓死以报。”HTTp://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一旁地众人,见鲁智深三人真地练成了,为他们高兴之余,却也有些丧气。毕竟。这好功法,大伙都是一同尝试地。可最终,人家练成了,他们没炼成。能不吃味么。 不过,这些人多是敞亮人,当即也全都嘻嘻哈哈的说了出来,却也没有一个憋着的。尤其是张氏三兄弟,更是对鲁智深说道:“大和尚。我兄弟三人。这回算是服了你了。你这大和尚,真不是人,这种功夫都能练出来。太了不起了。我兄弟三人。一定要和你不醉不归。” 王六也在一旁感叹道:“老板,您这功法,还真不是人练得。一边忍着电,一边还要集中精神感受电能,引领电能,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也就大和尚,武二哥,林教头和您能练出来。我估计,您要是用这功法教那些小孩。那些小孩能练出来,那才叫怪事呢。他们非以为您这是要杀他们不可。” 李民闻言,当即也哭笑不得。因为李民也觉得王六说得好象有些道理。貌似他这功法,天赋什么的还差着。这坚韧的心性,却绝对要一流的,甚至是非人的。否则,一般人根本没法在承受电击地同时,还能分心感受电能,吸收并引导电能。HTTp://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李民不得不佩服,当初创造和修炼这门功夫的前辈,果然非人类。要知道,他李民都简化了修炼方法,弱化了电压,都还是这个结果,当初那些前辈,愣是靠挨雷劈练出功夫来,那绝对不是正常人。同时,李民也明白了这门功夫为什么会没有什么人能练出来,以至于林灵素这等高素质的人,都觉得是骗术了。这功夫要是完全靠自然界的雷电,不失传,那才是真的没天理了。这世间又有几个鲁智深、武松、林冲这般心性的。 李民越是明悟,越是对训练万名法师的计划,感到困难。不过,最少武松等人练成了,总还算是有一线希望。反正中国人多,练得多,自然成功率,也就会增大。只是,这也越发让李民觉得,在真正操练这门功法前,先磨练那些小孩的心性。却是最重要了,估计,若是能按照死士地标准,培养出来地少年,再教他们御雷心经,成功率,应该大的很多。 而这时,周围的人,已经性质高昂地起哄,非让鲁智深等人展示一下放电了。只可惜,鲁智深三人初步成功后,却连个小电弧都放不出来。与李民当初初次成功后的境界,根本不同。却是老老实实的停留在引雷入体的第一层,跟书中的进度一样。 这让李民小小的虚荣了一把。 随即,李民让人连夜开席,为鲁智深三人庆功。并同时拜托林冲教导那些小孩时,一定要重点磨练他们的心性。好在将来,让那些小孩也有资格修炼这御雷心经。 林冲当即很是正经的领命。 而同一时刻,梁山晁盖坐了总首领的位子。自感手下的人手少,不够山寨发展的,来找吴家亮商议。 吴家亮当即嘿嘿笑道:“大哥。这算什么事。人手少,找人也就是了。宋江哥哥与咱们的关系不错,先前又帮了咱们一个大忙,咱们也该报答报答他。派人给他还个礼。同时请他上山。以宋江哥哥的人面,只要他上了山,这山寨的人手,自然也就多了。嘿嘿,这事就交给我吧。待我给他修书一封,找个心腹人送去,准成。” “这事给他修书?何事么?”晁盖还是有些老实的问道。 ⒈⒈第二十七回 婚礼后的杀伐 道运转,各逞心机。 且不说李民和晁盖有着各自的打算和心机。这一日,蔡京坐在密室中,趁着烛火,展开一封书信,端详了几眼,随即苦笑的摇头道:“他这书法却也一绝。老夫本以为天下书法,一通百通,再没有老夫模仿不了的。可没想到此人书法这样个色。我虽仿得了他的笔架,却仿不了他这刚劲的笔力。果然大才啊。” 蔡京这话却也是无奈。虽然他蔡京书法好。可让他蔡京用毛笔写出钢笔字的力度来,那还真是有些难为人。何况,他蔡京此时更不知道什么是钢笔。 不过,蔡京地称许,却令阴影中人吃了一惊。要知道,蔡京别看岁数大了。可论书法,却绝对乃是当今第一。尤其是笔势变换由心。还真没有蔡京摹仿不出来的字迹。这连蔡京都认为是一绝的字体,那得是什么水准的啊? 只是这阴影中人,虽然吃了一惊,可却也没拿这事当什么大事。随即依旧隐身在黑暗中说道:“仿冒不了他的书信却也无妨,只需当作没有这封信。有个口信,也就是了。” 蔡京随即笑道:“口信好。口信好。口信却是不落痕迹。” 次日,张德回到玉清神霄宫,向林灵素报道。 林灵素当即很是欢喜的问道:“我师尊可好?我师尊可对那两百道童满意?” 张德躬身说道:“师祖安好。师祖对国师的心意,相当满意。” 林灵素很满意。随即又问道:“我师尊得回信何在?” “师祖无有书信。”张德依然恭敬地回道。 “怎么会没有书信?”林灵素当即一愣地说道。随即又怒道:“我差你到我师处请复可否参与万法大会。我师怎会不与我书信回复?可是你疲赖,将那书信丢了不成?” 张德当即恐慌的说道:“国师莫恼。非是小人疲赖。实在是师祖不曾回有书信。师祖言:此事机密,不可留言书信,以作把柄。故此,只让小人带了一个口信回来。” 林灵素闻言喜道:“还是我师谨慎,却是我错怪了你。不过你却也可恼,何不直言我师传了口信来,却让我猜疑。还不快快将我师口信传之!” 张德躬身低语道:“师祖说了:他为神霄派之首。他之行为。却是影响天意。不可沾染红尘是非的。故。他是不会参加这个万法大会的。不过,师祖又说了:国师二人,身在官场,却可见机而行。而且,师祖还说了:二位国师正在鸿运之中,万事心想则事成。还叮咛我嘱咐二位国师一定要想法扩大我神霄派实力,多多招收道童。传授道统,扬我神霄派的威名。” 林灵素一听,当即笑了。暗想:师尊却也过于谨慎,这等话,还传得这等隐讳。 不得不说,宋代这个时期的通讯,实在是不方便,连个电话什么的都没有。李民得书信被这个张德黑掉了不说。假传口信。林灵素还都没地方确认去。而且,李民本人还要在青州傻傻的以为林灵素会按着自己书信地嘱咐,老老实实呆着。看着别人在万法大会上斗个你死我活呢。 不过,以当今地通信,这就是实情。捎个信都要好几天,万一所托非人,那就绝对纽之千里。 好在,李民这些日子,却也另有一些收获。 没别地,武松和林冲这两人,实在是战斗性的人才。 要知道,以李民修炼的日子和境界,而且体内存储的电能都到了一个瓶颈,可对雷电的应用,却依然没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应用。书中的放电雷法,还需要瓶颈地突破才能有所期待。 可武松和林冲二人,虽然练出电能的日子还很短,他们两人至今的境界,甚至还没有提升到第二层。储存的电能,更是连李民得千份之一都没有。可却一点不妨碍他们两人对电能的开发和应用。愣是各自琢磨出了一个电能的战斗应用。果然是专业的战斗人才,跟李民这个业余的就是不一样。 武松创出方法,就是把那微弱地电能,聚集在拳脚之间,也不求外放射电什么地。只是接触对方时的电击麻痹,就令武松的拳脚功夫,凭添了数倍地威力。原本武松那拳头,虽然力大,可碰到拳脚好的,也能封挡一二,可如今,那怕就是封挡住了,伴随着武松拳脚的电能,也能让中招着麻痹一下,而只是这一下,就可让 之沦陷在武松无尽的拳脚连击之中。甚至,哪怕是一下,效果也是一样。 而武松有了一招,当今恐怕除了鲁智深之外,单凭拳脚对敌,却也再无人能抗得了武松了。武松得意地将其命名为:粘衣十八跌。 李民对此,也只有暗中好笑了。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粘衣十八跌的命名权,竟然被武松占先了。而且还是带电的。 而林冲得创举,也丝毫不比武松来得差。林冲同样把那电能用在了手上。可林冲手中拿的可是钢枪,那可是导电的。林冲得枪法又快。林冲电能迸发时,枪尖就会爆出一团电火花,就跟电焊似的,霎时夺人二目。只是这一刹那,就足以让林冲把对手的咽喉刺穿。而当林冲舞到极处,不断爆发的电火花,更会被拉成一道道夺目的电弧,凡是有眼睛的,根本别想看别的。也就更别说是抵挡林冲得枪刺了。 只此一手,恐怕卢俊义得枪棒无双,也要换换名头了。毕竟,卢俊义也是一个有眼睛的。 林冲也很是满意的将其命名为:惊电枪。 只是,如此一来,反倒是李民这个御雷心经境界最高,存储电能最多的人,对这电能的应用,反倒最少了。 好在,这也就是李民自己心知肚明。李民手下这些人,包括鲁智深、林冲、武松这些人在内,却没有一人认为李民弱的。 别的不说,光是李民的未卜先知,金口玉言,就以让李民身边的这些人,对李民信服不已。与之相比,电能这些神通,反倒是小道了。何况,如今表面上,确实还是李民的境界最高,电能存储得最多。 不过,林冲和武松能练出电能,并加以应用,还是让李民的这些身边人,一个个受到极大的激励。很是兴起一股修炼的热潮。 只不过,时光如梭。还没等李民这些人修炼出什么来。很快来到六月十八。 李民的婚礼,如期的到来了。 虽说李民很低调。没有准备大操大办,可奈何却有一个左丘。青州大部分的官员,以及当地的豪族,还是被左丘通知到了。虽然这些青州名流都很疑惑,怎么国师还待结婚的。可他们却也听说过道门双修的说法。只是略微一疑惑,随即也就释然。管他国师为什么能结婚,反正他是国师就的了。 于是,提前三日,各界名流,那就送礼不断。以至于,李民到了正日子,却也不得不大摆流水席,款待到场的来宾。足足宰了三十头牛,百只羊,鸡鸭更是宰了无数,只是酒席钱,那就足足有两三万贯。当然,李民收的礼钱,更是数倍于此。 李民不禁汗然。在现代,他李民可是无论如何,也绝没有这个人面的。恐怕就是市长省长一级的,也不会有个婚礼来上上万人的。婚礼上也更不会一个新郎配三个新娘的。 不过,李民也是忙乎晕了,只是一上午,李民就被古代礼节忙乎晕了。更别说是记得有多少来宾,来的都是什么人了。而且,这还是幸亏李民这边没有长辈,鲁玉那边除了鲁雄,也没有什么长辈的缘故。 只是,就算这样,李民却还不算是最累得。李民手下的郑鹏、张山这两个婚礼的相,那才是最累得。大部分的来宾,都是他们接待的。单是那些来宾的贺礼和安排桌次,就差点没让这两人断气。这还幸亏他们早就配了二十个账房唱礼,点收,少了不少工作的结果。 以至于,郑鹏在忙乱中接到一个情报,都没怎么在意。青州兵马总监黄信,领着三百兵前往清风寨了。 虽然黄信领兵出动,肯定是有情况。可对于郑鹏来说,这实在是不管他的事,朝廷用兵,自有朝廷的道理,管他干什么?反正与清福宫无关,与李民无关。老板大喜的日子,诸事还忙不过来呢。这等小事理他何干? 至于什么后续动向。相信用不了多久,自然也会有消息传来。到时,若是有什么事,再来周详,却也不迟。 故此,郑鹏得到这个消息后,随即也就把这个消息,丢在了一旁,更没有向李民禀报。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却猛然有一伙人,闯进了李民的村落。随之,喊杀声四起。 ⒈⒈第二十八回 有人欢乐有人悲 对手臂粗的龙凤蜡烛,燃烧着寸许长的火苗,照的屋 鲁玉蒙着大红盖头,心颤颤的琢磨着:哥怎么还不来?难道他又找月茹姐姐去了? 虽然鲁玉一直练武,心思比同龄的女孩纯的多。可毕竟如今这个时代,与她岁数差不多的女孩,大多都孩子妈了,鲁玉却也隐隐知道李民几个月前就收用了月茹的事。只是之前跟月茹关系好,本身又没有经历过人事,却也没有嫉妒之心。 不过,今天正日子,虽然是三个人一起拜的堂,可鲁玉事先已经得她奶娘提点,她鲁玉可是正妻,今晚李民可是一定要先进他屋的。同时奶娘还给她说了许多羞人的话,更给了她一双内画春意的绣鞋端详。 故此,鲁玉坐在大红床上,却是十六年来头一此,心里火辣辣的,怦怦跳的。期盼着李民的到来。 嘭嘭,一阵杂乱脚步响起。洞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就听李民嘴里跟绊了算似的喊着:“别走!今个我高兴,拿酒来。咱们接这喝。” 随即鲁玉就听他爹鲁雄埋怨道:“女婿唉!别喝了。今个你喝的太多了。别忘了你还要洞房呢。快进去吧。” 鲁玉随即听见有人坐在了椅子上的声音。随即有听到他爹鲁雄说道:“;盖头,你可千万别动啊。” 一旁顿时有人笑道:“:自己掀了盖头呗。你和老板谁跟谁呀。” 鲁雄随即怒斥道:“瞎说些什么?都是你们把我女婿灌成这样地。去去去。外面接着喝去。别在这教坏我闺女。” 随后,鲁雄有再次叮嘱了鲁玉。 鲁玉虽然平时很大方。可今天蒙着盖头,听着外面人很多的样子,也不知怎么的,只觉脸热热的,却是一声也没敢回。只是点了点头。 而后,随着房门的关闭声,洞房内又恢复了平静。可鲁玉的心。却砰砰砰的。跳的更厉害了。 只是。鲁玉坐等李民挑这盖头,却是等了半天没有声息,貌似李民进屋之后,就坐在椅上,醉了过去。 鲁玉暗暗恼怒:怎么这样?你就不能挑了盖头再醉? 而此时,外面依旧是喝酒喧闹地声音。 鲁玉忍不住偷偷掀起盖头一个小角,偷偷地打量。 可突然间。刚刚被人抬进洞房,貌似不省人事地李民,冷不定的就坐了起来。却把刚刚偷偷掀起盖头,好奇的偷看李民的鲁玉下了一跳。 眼看着李民冲她嘿嘿的笑,没有半分的醉意。鲁玉忍不住拍拍胸口,笑骂道:“讨厌,敢情你装醉啊。还不赶快给我把盖头挑了,你不知道蒙着盖头很闷得么。” 鲁玉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偷偷掀起的一个小角。放了回去。 李民看着鲁玉那掩耳盗铃地可爱样子,很是好笑。 李民虽然之前没有过新郎的经验,可在现代也当过几回挡酒的伴郎。自然知道新郎对付闹新房的最好绝招。那就是装醉了。新郎都不省人事了。这新房自然也就闹不起来了。 李民学以致用,没想到效果还真不错。当然,这也跟这个时代还讲究一个男女有别有关。虽然也有闹洞房的,闹的却没有现代这么狠。最多也就是听个床脚罢了。换新郎的段子,却是没有的。 李民当即冲鲁玉一笑道:“不装能过关么。怎么地,你还真地想我不省人事啊。”头。HTTp://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鲁玉当即长出了一口气。可随即鲁玉又想起奶娘送地那双红绣鞋,脸蛋却又更烧了。 而就在这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李民的院落,喊道:“有强人进村了。 此时,院落中还有着数十桌的流水席在吃喝着,鲁雄的那一帮的老兄弟,以及鲁智深、武松等没什么正事的闲人,都还在此热闹。闻听此言,当即全都炸了营。 “什么?敢在国师的村落抢劫。胆太大了!” “杀了他们!” 。。。 各种怒喝的声音中,猛然有人说道:“v贼,没的惊扰了国师洞房,且留几位在这里守着,免得有小贼闯了空门,惊扰了国师,待我出去看看。拿下那些小贼,也就是了。” 众人用目一看,却是新来的杨志发话。众人觉得有理。鲁智深当即说道:“杨提辖说的有理,洒家也随你去看看,却是哪里不开眼的毛贼,竟敢来此闹事。” 武松也站了起来说道:“ 最后,还是鲁雄发话,留下了铁豹、恶虎以及几个老兄弟看守李民的宅院。他则随同杨志、鲁智深等人,出去看看。 此时,张家村的人,大部分还都在李民院外搭的芦棚中吃席,只有一些妇孺和年岁大的,回了村里安歇。听闻村里进了强人,也全都坐不住了。当即也随着鲁雄等人快步往村里跑。 不多时来到村口,就听闻有隐约有女人的哭声传来。几百号人,当即就急了。有亲人在村中的村民,当即不管不顾的就各自往自家跑去。 随即几声惨叫,几十条人影从一些民房中冲了出来。显然先跑回家,碰到贼的,却都招了毒手,只有杨志、鲁智深、武松等人跟随的,才免了祸害。并灭了贼人。 而那剩余被惊扰的贼人,聚集到了一起,各拿钢刀的怒骂道:“们找死不成?大爷是清风山的好汉!恼了爷爷。把你们全砍死,一把火烧了你们这村子!” 别说。这些贼人地一阵嚣张,还真把张家村的一些老实村民给震住了!原本操着扁担、粪叉什么的站在前面,当即微微的有些后退。 不过,这些老实村民虽然被强人的气焰给震住了。 、鲁智深、武松等人,却哪会在乎这些强人? 那杨志来到李民这里,至今还没有立过功劳。闻听这些人的狠话,当即哈哈笑道:“却原来是清风山的贼人,正好拿了你们。再扫了你门的老窝。却省得洒家问话寻根了。纳命来!” 说这杨志拎扑刀。率先就冲了过去。鲁智深、武松等人。也个个不含糊地冲了上去。 四五十个强人,那经得住杨志、鲁智深等人地蹂躏,不到片刻,全都趴下了。好在李民教育地好。这些贼人除了几个不幸撞到鲁智深禅杖上的,却也没有几个死的。就连新进人士杨志,也都没怎么开杀戒。要知道,活着的俘虏。就是活着的劳动力,就能创造价值的观念,早就被李民灌输到了他们的脑海中。 不过,当这些贼人都趴下后,却有村民哭喊着冲了过来,拿了棍棒乱打。却原来,这帮贼人进村后,虽然没有遇到众多地村民抵抗。却是杀了不少的老人和孩子。更祸害了几十个妇女。刚才急着赶回家的村民,也有几个死伤在了这些人的手上。 可以说,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张家村就有百十条人命,死在了这些贼人的手上。杨志、鲁智深等人,得知之后,也全都是愤恨不止。再也没人拦着了。以至于那些受伤倒在地上的贼人,全都被怒火冲天的张家村村民,活活的打死了。 而此时,李民却还都什么不知道地刚刚搞定鲁玉,随即跑到隔壁地月茹房中。不过,月茹却让李民去找李师师。 说实在的,李民虽然今天一气娶三个新娘。可此时让他去找李师师,却还是有些发怵。毕竟李民还是有些摸不准李师师的心态,只是直觉得李师师现代女性地独立意识太强了,不像这个时代的女性。 不过,架不住月茹的劝说,李民最终还是听了月茹的话,转身去到了李师师那里。HTTp://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李师师原本以为李民今夜不会来了。毕竟,李民自跟李师师那一晚之后,随着二人的争吵,关系一直不太好。虽然最进有些缓和,而且李民也如约的照旧迎娶了李师师,可李师师在三女中与李民的关系,绝对是最次的。尤其是今晚,小丫头鲁玉身为正妻,李民必定先去她那里。李民身为新郎官,这么多的客人,今天能把第一个新娘鲁玉应付好了,那就不易了。可能连这些日子一直与李民欢好的月茹姐都轮不上。那就更不可能轮到她李师师了。 故此,李师师早把把的就自己把盖头挑了,如今正在两个小丫鬟的侍候下,坐在木桶中洗澡呢。李民来的时候,正碰上小翠给李师师屋里送水。一看到李民,当即惊呼了一声:“ 李民连忙把手指在嘴上一竖,示意小翠低声。 而这时,李师师在屋内,隐约听见外面的声音,随口问道:“翠,说什么了?还不快把水拎进来。” 李民继续示意小翠不要出声,随手接过小翠手中的热水桶,拍了拍小翠的小脸,转身推门进去。只留下小翠满脸通红的,傻傻的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要知道,她可是李师师的陪嫁丫鬟。自应该跟李师师一心的,不管有什么事,都不应该瞒着李师师。李民来,自应向李师师通报。可是,也正因为她是李师师的陪嫁丫鬟,那在她的小心眼里,自然也就早认定了,她早晚是李民的人。若是李师师有孕的时候,她可就是帮李民泄火的人选。 故此,李民对她观念的好坏,小翠却也是非常在意的。而且,小翠原先在万花楼里也知道一些男女共浴调情的传闻,更知道自家的姑娘李师师,由于过分高傲,跟姑爷处的,其实并不太好,如今这也正是弥合两人感情的机会。 故此,小翠这小脑袋瓜中,胡思乱想着,最终也是什么都没喊出来。 而此时的李民,自然不知道小翠胡思乱想些什么,只是强忍着欲火,欣赏着李师师那露出水面的完美肩头。 没办法。虽然李民刚刚跟鲁玉欢好过。可别看鲁玉的体能强悍,但鲁玉实在是第一次,事先更没有过这方面的锻炼,远远比不过李师师的第一次娴熟。再加上李民自练出电能后,欢好时不时的微微漏电,那敏感的关键处,本身的刺激,就已经够强烈了,再加上小小的电击。连月茹跟李民欢好,都不能像最初那样完事后起在李民前面,给李民弄早点了。鲁玉这初经人事的小丫头,自然更被李民弄的不知泄了几次,魂都飞了。 只苦了李民,经受小丫头那健美的身段挑逗,欲火不仅没泄反倒更强了。如今又看了一幅美人沐浴图,自然也就更加欲火高涨了。 李民拎这热水桶,欲火高涨的来到李师师身边,随手给李师师的大水桶,加了一瓢热水。 此时,李师师还没发觉进来的是李民,只以为是小翠打水进来了,随口说道:“ 李民的嘴唇越发的干了,随手抓住澡盆中漂浮的丝瓜瓤,抹拭李师师的后背。 李师师随即感觉不对,小翠的手,不可能有这么大。李师师当即惊慌的向前一扑,双手抱胸,转身惊呼:“ “别叫!是我!”李民发出一声干哑的呼声,随即扑了过去。 李师师发觉是李民,当即身子也软了。沉入了水中。李民却也不管湿了衣服,随及抱起了李师师,冲到了床上。 当天夜里,李师师也体验了一把关键处电疗的额外刺激。却也比鲁玉好不了多少,远没有第一次和李民相好的轻松自如。最终也被李民搞的晕了。 只是,此日当李民神清气爽的起身后,等待李民的,却是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⒈⒈第二十九回 战争还是要依靠群众 清风山的强人怎么这么大胆?竟敢夜袭村庄?不怕官难道出了什么事?还是有人指使? 李民却是想多了。不过,李民琢磨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不对,这等事,理应负责情报的郑鹏第一个跟自己说,怎么轮到铁豹、恶虎等人? 李民随即问道:“郑鹏何在?” 铁豹回道:“昨晚您进洞房之后,被张家三兄弟灌到了。至今还没醒呢。” 李民心中微微有气:你一个负责情报的,正经事没打听出来,怎么的还让张家三兄弟给灌到了呢? 李民微怒道:“把他给我叫醒,叫来?” 铁豹应了一声出去了。不多时,郑鹏满脸惭愧的跑来了。 李民也没多说旁的,只是淡淡的说道:“去给查查,昨天是怎么回事?为何有强人乱我村庄?” 郑鹏当即领命去了。 而郑鹏去后,李民随即又问道:“林统制何在?” 铁豹刚跑了一趟回来,听闻李民又问。连忙回道:“昨夜闹了强人。林统制连夜调兵,轮班护卫咱们国师府呢。” 李民这才稍稍满意。李民随即有叫铁豹把林冲喊了来。 不大会的工夫,林冲进来,抱拳向李民请罪道:“末将无能,以致草寇乱我村庄,还请国师处罚。” 李民摆手说道:“事出突然。却也怨不得你。” 确实,林冲训练的那二百兵丁,都扎在了离工棚不远的地方。主要的任务,就是监督那五千徭役不要出什么乱子。距离李民的宅院都有一段距离。不知道村落进了强人,却也正常。毕竟,就那二百人。不可能每个村落都派人守卫着。而如今又没有个电话什么的。而林冲昨晚一知道有强人,第一时间,也是跑去兵营调兵护卫李民地国师府,却也算是老成持谋。 不过,经此之事后,林冲却重新安置了人手,安排人时刻巡逻护卫李民的国师府,以确保李民的国师府,若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不至于落个措手不及。而只要李民的国师府不被人打突击。林冲却也相信。单凭着李民府内住着的鲁智深和武松、杨志等人,那怕就是有那么几百人的突袭,也绝对不经鲁智深那变态打的。 只是,现在却是可惜了。杨志等人昨晚虽然把贼人拿下了。却没能留下活口,除了知道是清风山的强人外,却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靠郑鹏打听了。 中午过后,郑鹏这才收集了情报回来。向李民汇报道:“老板。昨夜青州兵马总管霹雳火秦明反了。他领着清风山的强人,夜袭青州城。幸亏青州知府机警,没有开城门,这才保住了青州城。不过,咱们青州大道附近地村落,却全都被贼人祸害了。咱们张家村离大道近了些,故此也遭了殃。不过。咱们张家村还算好的。柳林村等其他村落,已经全村被屠,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实在惨不可言。” 郑鹏一边说着,一边也是愤恨不已。要知道。郑鹏原先也是山贼出身,可郑鹏却也没干过这么绝户的事。抢劫也就算了,那毕竟还算是山贼的主业。可这屠村。却实在连杀鸡取卵都不是了。网.手机站wap.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不过。郑鹏除此之外,却也有些惭愧。要知道。郑鹏昨天可是接到过黄信领兵出征的报告。要是他跟进一些,自然就会知道,不久之后,秦明就连夜出兵了。如此,郑鹏自然也就知道出大事了。只要稍微经心一些,派林冲领兵巡护一些。虽然不能保青州大道附近的村落,全都安然无恙,可是,最少李民的张家村,就绝对不会出这样的惨事。 而李民听闻,当即很是愤恨。心中大骂宋江。 没别的,李民只是听到秦明这两个字,随即想到这就是宋江为了冤枉秦明,逼秦明跟他走而用的圈套。 想当初,李民初看到这段地时候,就觉得宋江这么做,实在不怎么的。那些村民百姓无辜,就算你宋江想圈套秦明,也不至于杀这么多的百姓嘛。而如今,别的不说,那张家村那些人,李民就见过不少,李民昨天地婚礼,这些人也大多来过,如今只是一夜,就死了不少。这可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这感触自然就更深了。 而就此时,有人来报:“报!有不明人马千余人,正向我国师府而来,请国师定夺。” 李民顿时一惊。这个时节有千 不明兵马来此,那不用问啊。肯定是宋江一伙人了。军,绝没有不名兵马一说。而除了官军,这个时候附近也就只有宋江能码出千余人了。 李民暗自琢磨:这宋江往这里赶做什么?难道他昨晚在这里折了人手,如今报复来了不成? 而此时,一旁的林冲,却发话道:“再探!”来人随即跑走了。随后林冲对李民请命道:“国师。末将愿领人前去打探一下,看看是那路地人马来此。断不许他骚扰了国师安宁。” 李民正自琢磨,闻言不禁随口说道:“探个什么。还不是昨晚害我村民的宋江人马。却还有哪路?这宋江到也好大的胆子,昨夜犯了我地村落。今天经然还敢来此。真当我国师府无人不成?”HTTp://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林冲等人闻言,大感诧异,不知李民是如何知道来者是宋江他们地。不过,李民地神异,早就扎根在林冲等人的心中。尤其是林冲最近更是在李民指导下,练出了电能。故此,到也没有人大惊小怪或是质疑李民,只是诧异过后,认为李民又一次地未卜先知罢了。 只有郑鹏暗自惊心:老板太厉害了。如此神通,却还要我这等情报组织干什么?以后却是要更加卖力了。不过,昨天不是秦明造反么,怎么老板却说是宋江?这宋江又是何人? 不过,郑鹏虽如此想,却没有怀疑李民言语的正确性。毕竟李民一贯的正确,都在那里摆着呢。而且,经李民这么一提,郑鹏也有所怀疑自己的情报是不是不够全面,那秦明造反是不是别有隐情。毕竟秦明的官位在那里了,实在没有什么造反的理由。 而这时,知道了来者乃是昨晚杀害张家村的后续人马。林冲当即请令道:“国师,末将愿领兵将其击溃。一举拿下魁首。” 李民随即问道:“你可有把握?” 李民倒不是不信林冲。只是李民这样问,却也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李民先前也是几百人的时候,却都被河间三只手给拼光了。如今对方千余人,而他李民只有二百兵丁,以及一些将领。李民实在是有阴影。 然而,林冲的回答,却更让李民提不起兴致。林冲皱眉道:“若只是一群草寇,末将自信平我训练的二百精兵,可以击溃他们。只是,若是他们顽抗,恐怕却是惨胜。” 李民闻言,当即摇头不已。李民可不想自己这点家底,就跟宋江这一伙人好个干净。李民心中一动,随即下令给林冲道:“你先去把官兵聚集到我府前,同时派人去把那五千徭役喊来。列在官兵之后。让那些工程督管负责看管,同时命他们每人拿十块石头,只听得命令,就用石块砸那些强人。为官军助威。事后我有重赏。” 林冲当即领命,快速的去了。 这个时节,可就看出李民当初设立那个工程督管的好处。 要知道,原本的地方徭役,连干活,多数都要有人拿皮鞭看管的,更要小心有人夜里跑了的。可如今,李民用他们自己选出的工程度管,又有工程买办管好了后勤,再加上李民对他们平日里也大方,不仅管饱,还有好吃的不说,进度完成的好,更有奖励。 故此,李民在这帮徭役的心中,本就是是很有威望的。再加上如今的工程督管,都是李民提拔出来的,拿着李民给的钱,各个都自认是李民的人。尤其是总督管武大郎,更是如此。有他们这些人一带头,一指挥,那些徭役,平日里早就听这些工程督管的命令惯了。当即全都各拿着石头来了。 而且,有着那些工程督管的领队,一队队的,虽然不怎么整齐,可却也快速。 一顿饭的工夫过后,千余的不明军马,却是与林冲紧急集合的官兵与徭役队伍,同时在张家村外的平野上碰头。两边的人聚在一起。好家伙,黑呀呀的一片。真是大场面。最少,躲在那些官兵后面的徭役和村民,就很心慌。 而远道来的不明人马,也万万没想到,李民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虽然那些官军后面的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些布衣的百姓。可百姓也架不住人多不是。 一时间,却是麻杆打狼—— ⒈⒈第三十回 林冲显威 !这帮百姓怎么这么大胆? 燕顺心里嘀咕着。要知道,往常他们下山抢劫,那些百姓,个顶个的,那都是扔东西就跑,敢反抗的也就一两个,大部分,连被他们砍死,也没有反抗的意识。可今天,见了鬼了。怎么这么多的百姓敢站在这里?还有,这个村的百姓也太多了吧。 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晃得燕顺也有些眼晕。以至于燕顺都忽略了站在了那些百姓前列的官兵。 没办法,林冲领的这两百官兵,相对于官兵身后的五千徭役来说,实在显得太不起眼了,任谁也是直接忽略掉的。尤其是现在,青州兵马总管秦明都跟他燕顺的兵马合伙了。暂时这青州地面上,可以说没有什么官军可以值得他燕顺在意的。 故此,燕顺更在意的,还是官兵身后的百姓。那些百姓,最少看起来,可远比燕顺带来的山贼多。而山贼,也不过是百姓晋级出来的罢了。 不过,燕顺虽然有些觉得不对劲,有些心虚。可如今都领着人来了,若是被一群百姓吓回去,岂不更是没脸?故此,燕顺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只是,燕顺暗地里却有些后悔莽撞了。可昨夜这里陷了五十多名兄弟,今天早上宋大哥又刚刚收了秦明、黄信入伙。这个场子要不找过来,他这清风山的大当家,岂不让新进的秦明、黄信等人小瞧? 同时,燕顺却也有些理解,为什么昨晚派这里的兄弟回不来了,这么多的人,别说是五十人了,就他这一千来号。那也不见得吞得下啊。 燕顺心中百般滋味,纵马上前喊道:“呔!我乃清风山的好汉,锦毛虎燕顺是也!昨夜我部下兄弟来此借粮,你等若是拿了,速速交出。并赔偿我两百石的粮草,大爷我大人有大量,此事也就罢了。如若不然,必将踏平你们的村落!” 此时,林冲正骑马屹立在两百官兵地最前列。眼看着燕顺纵马出来喊话,当即也提缰上前。怒视燕顺喝道:“大胆贼子!休要妄想了!你那些草寇。昨夜已经全被打死了。你今日来此,若不速速下马,也难逃一死!” 燕顺一看林冲的气势,当即就熊了三分。心惊的问道:“尊驾何人?” “道德普惠国师驾下,护卫统制林冲是也!”林冲昂然说道。 燕顺再次一惊,连忙问道:“可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 “正是某家!”网.手机站wap.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燕顺当即倒吸一口冷气。立马熊了。可这是两军阵前,人家林冲一报号,立马吓回去。燕顺还真没这个脸。可不回去,燕顺却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绝不是这个林冲的对手。当即左右为难。 而这时。燕顺的兄弟,白面郎君郑天寿,却不知道林冲的名号,从一边冲了出来喝道:“哥哥与他说些什么。待小弟杀了他。为昨夜的兄弟报仇也就是了。” 说话间,催马举刀向林冲砍去,嘴上还喝道:“爷爷白面郎君郑天寿是也!受死来!” 林冲见此,却也不忙。双膝微磕马腹,催马上前,一抖手中枪。突得闪出五个枪头。抖手向郑天寿刺去。虽是后发,可这马速、时机。却无一不拿捏的恰到好处。那郑天寿的大刀还在半空举着,这林冲地枪头已经到了跟前,五个枪头,郑天寿连一个假的都没看出来,手中的大刀都来不及收回封架,就被林冲刺穿了咽喉,掉落马下。却让林冲连新练得绝技都没得使。不过,林冲自练出电能之后,除了那手惊电枪外,身体机能受电能刺激,却也是手快了许多。 可相对于林冲,锦毛虎燕顺当即就急了。清风山三位当家的,这郑天寿可比王英跟他燕顺的关系近的多。那可是真正的兄弟,燕顺当即怒吼一声:“了,拼了命的就催马来砍林冲。 林冲刺死一个郑天寿,却也没费什么力气。看燕顺杀来,更是高兴。 林冲明白,这山贼作战,全靠山寨头目的气焰。若是山贼头目厉害,这帮山贼畏惧山贼头目地凶焰,个个亡命,那就是一帮悍匪,光靠他这两百人,带着一群百姓,那空怕就是一场血战。若是那些百姓再害怕的一跑,弄不好都要死在这里。他林冲死了不要紧,若是因此让国师受了伤害,他林冲就实在是对不起国师的相救之恩,知遇之恩了。 可如今,不仅有一个傻蛋头目跑出来送死,而且这个看似山贼大头目的燕顺也要赶着送死,只要再杀了他。这群山贼没了领头地,那就是一群草寇,不用打,一吆喝也就跑了。两百官兵追杀他们,那绝对轻而易举。 故此,林冲很高兴的迎了上去,准备收了燕顺的性命,顺手掩杀过去,击溃这群山贼。对林冲来说,郑天寿和燕顺这样身手的来跟他单挑,那就是送死。 然而,就在林冲闪电般地刺出一枪,那燕顺匆忙收刀回挡,挡了一个空,眼看着就要死在林冲的枪下之时,林冲猛然间感到一阵杀机,直觉的收枪,并刺出一枪。 当!林冲靠着直觉刺中一物,只觉得手中一震,虎口发热。与此同时,一阵声音飘来:“枪下留人!”远处,三骑快马飞速赶来。 林冲撤马,心惊不已:好快地箭! 此时林冲却不敢自信能赢了。虽然燕顺等人一动手,就全让林冲看明白了,也全都不放在心里了,可新来地这个,实在是让林冲顾忌地很。 虽然林冲挡住刚才那一箭,可那绝对是林冲蒙得,乃是林冲数十年来无数次刺枪直觉所在。那箭快的连声音都超过了,连看都看不见,林冲可不敢保证自己就能躲过下一箭去。对这种人 地办法,那就是别让他站在远处拿弓。否则。绝对网.电脑站www.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这时,远处的三匹快马以至,有一拿弓者,抱拳说道:“在下清风寨花荣。适才心急救人,射了将军一箭,却请将军恕个罪。将军好快的枪法,竟能挡住我的箭,敢问将军怎么称呼?” 林冲当即有些苦笑,射完人再赔罪,这算什么事啊。若不是他林冲蒙着了,岂不是死地冤枉。不过,林冲却也不好拿这事说事,毕竟人家花荣都说了是为了救人,而且,花荣开弓前肯定喊了,只是他那弓箭的速度太快,跑到了他话语的前面罢了。林冲是英雄,却是不好太挑。 没办法,英雄都是吃亏的。林冲头一次隐隐觉得李民往日对英雄的评价。也不是全无道理。 只是,如今林冲却还是只得吃这哑巴亏的再次报名道:“在下道德普惠国师驾下护卫统制林冲是也!” 林冲这一报名,当即令那新来的三人,也全都是吃了一惊。中间一人。更是如燕顺一般的问道:“将军可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 “正是某家!”林冲也不无得意:我这也算是威名远扬了。知道我威名的,还真是不少。 那当中地人,当即在马上抱拳拱手说道:“久仰林教头大名。无缘得见,幸会!幸会!不过。前日我在柴王爷府上,听闻林教头在梁山落脚,如今却何以在此?” 林冲一听柴王府。当即缓和了几分颜色。要知道。林冲可是知恩图报的人。林冲当初落难时。那可没少受人家柴进的恩惠。故此一听此人说及柴王府,却是亲近了几分。 林冲当即也抱拳说道:“在下日前蒙我家国师恩典。赦了在下的罪过。又蒙我家国师讨得恩赏,被当今官家封为了护卫统制,故此在此守卫我家国师。却不知好汉怎么称呼,与柴王爷什么干系?” 那当中人,当即抱拳说道:“在下郓城宋江,蒙柴王爷看得起,却也是知己之交,柴王爷可没少提及林教头,故此知之。今日想来全是一场误会。还望林教头见谅。” 宋江却不是说谎,他知道林冲,还真是从小梁王柴进那里知道的。只以为林冲还在梁山。没别的,只怪当今通讯不便,而且,上一次晁盖给宋江去信时,林冲又早就走了。晁盖自然也没的提。故此,宋江确实不知林冲的后续下落。不过,这并不妨碍宋江套交情。 要知道,能挡住花荣一箭的,宋江可从来没见过。即使宋江今日刚收的霹雳火秦明,那么高地功夫,那对上花荣,那也是弓开盔樱落地,吓破了胆,不敢正面追击。可这林冲,却硬是接住了。这得多快的枪法,多高的本领! 何况,宋江这回追过来,为得还不是林冲,而是林冲上面的那位国师。 宋江不同于燕顺,他可是混官面地,早就听闻过李民的传闻。尤其是在燕顺领兵走后,宋江与秦明、黄信汇合,得知燕顺他们去的方向,正是如今青州最热的国师所在。宋江当即就吓得连忙追赶过来。 宋江知道:迫于无奈,在青州杀个官什么地,还没什么,大不了不在青州的地界呆了,那些青州的官老爷,为了政绩,为了粉饰太平,自然会帮自己把事情压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若是杀了国师,青州道压不住了,那麻烦可就大了,全国通缉,大军围剿,他们这些人别说是躲到梁山了,就是跑到天边,那也没有活路。与之相比,死伤几十个小贼,算得什么?何况还是他们自找去地。 故此,宋江听闻林冲地名号后,立即就想和林冲拉交情。那怕说不地林冲倒戈到他们这一边,最少也要攀上一些关系,不要与他们为敌。当然了,若是能和林冲攀上交情后,能求的那个国师,把他杀人地过失也恩免了,那自然最好。至于秦明等人,往梁山一送,却也正好。 只是,还没等林冲答话呢,一旁的燕顺却先不干了,怒吼道:“宋大哥!这林冲可杀了我的兄弟!” 宋江等人,这才发现,地上还有一个死人郑天寿呢。宋江当即滚身下马,抚尸痛哭道:“.了。痛杀为兄了!” 宋江这一哭,当即闻着落泪,看者心酸。连林冲这个杀人凶手,都不知怎么的隐隐觉得自己对不起宋江似的。若不是林冲心性坚毅,林冲都要滚鞍下马给宋江赔不是。 林冲暗自惊觉:我这是怎么得了?两军对阵,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杀他,天经地义,我怎么会有对不起他的感觉?难道是我跟着国师的日子久了,心也软了,杀不得人了么? 而这时,燕顺却也滚鞍下马,向宋江磕头道:“兄长,莫哭了。这怨不得兄长。都是他的命不好。都是我没带好兄弟。” 宋江抹泪说道:“兄弟,我原说,破了清风寨,取了花贤弟家小,同上梁山。共享快活。不成想,只是一个误会,却让兄弟丢了性命。都是我不好啊。” 一旁的花荣,以及另一个尚没通名的大汉,也各自翻身下马,劝解宋江。一时间,杀气腾腾的战场,却成了哭丧的地方,却也让人哭笑不得。只是,所有听闻宋江哭泣的。却没有一个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全都觉得很是悲伤。这里面也包括林冲。 而这时,不远处李民院门大开,李民在鲁雄,鲁智深,武松、杨志以及铁豹、恶虎等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第四卷 ⒈⒈第一回 收小弟的热诚 兄弟,都是哥哥不好。若不是因为我,郑兄弟也不头厮杀。这沙场之上,刀枪无眼。林教头虽杀了郑兄弟,却也怨不得林教头。都是哥哥我的不好。还请兄弟看在哥哥我的面上,不要与林教头计较了。都是自家兄弟啊。” 宋江在锦毛虎燕顺以及小李广花荣等人劝说下,止住了哭泣,随即又向燕顺为林冲说起好话来了。却一时没有看到李民的院门打开,没有看到李民等人走了出来。 那燕顺到也实诚,本见宋江哭泣就自心软悲伤,又闻宋江此言,当即觉得有理,战场之上,自家兄弟拿刀剁人家林冲,总不能让人家林冲不换手吧。被人家林冲杀了,也只能怨自家的本领低微。怨不得林冲。 同时,燕顺也有些自责自己明知道对手是林冲,怎么就没有叫住兄弟停手呢。 故此,燕顺虽然依旧对林冲有些小小的怨恨,却碍着宋江的面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哥哥无需说了。沙场之上,刀枪无眼,却也怨不得林教头。此事就此作罢!” 宋江当即欢喜不已。而林冲虽然觉得自己杀死白面郎君郑天寿并没有什么不对。可碍着宋江跟柴进交好的面子,同时觉得宋江花那么大的心力为自己说和。却也实在仁义。 不自觉的,林冲愣是在马上抱拳冲着燕顺一拱手,赔礼道:“兄弟大度。本将承情了。” 李民此时刚刚走到切进。听闻此言。有些哭笑不得,这林冲也太老实了,这怎么了。就承他的人情了? 李民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当前状况。可却不愿意自家手下的林冲,随便欠别人地人情。当即发话道:“林冲哥哥,你乃我之护卫统制,你之所为,即我之所为。却不知你承了何等人情,说来听听,我与你还了。” 林冲眼观六路。耳听八法,虽然李民他们不是骑马过来地,没有马蹄之声。却也是早知道李民来了。网.手机站wap. 只是战场上。虽然因为出来一个宋江的缘故,弄的有些不伦不类,少了几分杀气。可这毕竟还是战场上。所以,林冲也并没有因为李民的出来,而下马或放松警戒。可如今李民开口,林冲自然要以李民为尊。 不过,林冲却依然没有下马。手中枪。更是没有收起来,身形更是有意无意之间。拦在了李民和花荣所对的直线上。彻底挡住了花荣看向李民的视线。这才向李民说道:“回国师,适才末将失手杀了一个好汉。不成想,那好汉的兄长宋江,却与柴王爷有交情,末将曾受柴王爷大恩。却也与他们有些情面。杀了他兄弟,总不好过。不想,那宋江甚是义气,得知我地名号,不仅不怪,还与我开脱说和。故此,末将承他一个人情。” 此时,宋江他们听李民和林冲言语,当即也全都把目光聚了过来。看着林冲高高坐在马上与地上的一个人说话,言语很是恭敬,而且地上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此间地国师,林冲地上司。当即全都很是奇怪。既不知来者为什么不骑马出来,也不知林冲为什么不下马。这样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很有些地位颠倒的混乱。 然而,这对与李民和林冲来说,却很正常。 李民现在虽然也能骑马。可却绝对没有那种可以骑着马纵横沙场,来去自如的境界。而李民身后地那几个护卫好汉,也是如此。骑着马赶路没问题。骑着马打仗,那却绝对是限制身手。尤其是鲁智深那身怪力,骤然发力的话,李民手中的那些马,还真没有能撑得住的,故此,从实用出发。李民包括李民手下,骑马作战的,也就林冲和杨志。而此时战场上,为了便于做战,李民当然不会为了面子骑马了。就像那个郑天寿,骑术本不精良,骑马作战,哄吓一下胆小地百姓还好,碰上真正的马上将官,也就是死地快点。 而至于林冲不下马,却是林冲这个人很守规矩,虽然这战场让宋江几句话弄的有些像认亲会,宋江这些人也都下马了。可只要这还是战场,林冲却不会放松警戒。他本身是马上将领,下了马虽然依旧能打,可本领比之马上,却逊色了不少。故此,不管宋江说的在好,只要这些山贼没有撤离,林冲却是不会下马的。尤其是林冲对花荣的 相当的忌讳,没有什么信心能挡住花荣的神射,自然民暴露在花荣的视线内。而李民也完全理解林冲。 故此,宋江他们虽然觉得林冲骑在马上与上司说话,很是怪异,可李民他们却很是正常。 而李民听完林冲的话后,当即怒道:“林冲哥哥,你这是承得那门子情?他们是山贼,我们是官兵。官兵杀贼,那是天经地义。何况,此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挑事。别忘了,昨夜可是他们杀了我们张家村的数十条人命。那些老人和孩子有什么过错!却让他们平白杀了?若不是咱们去的及时,那张家村岂不像那些村落一样,都被屠了村。这等贼人,能有什么仁义?更何况,今天也是他们自找上门,他来犯我,自然杀了也就杀了。难道还等着他来杀我不成?” 林冲闻言,当即觉得李民说的有理,深合自家的心意。只是,却还有几分怯着柴王爷的面子。不过,柴王爷的情面再大,却也大不过李民对他林冲的恩情,尤其这还是官家正事。 然而,林冲认为正理的话,同样落在燕顺的耳中,那却就听着说不出来的别扭。凭什么我们兄弟被杀,就是天经地义。燕顺当即就要急。却被宋江一把抓住。 宋江对花荣使了一个眼色,让花荣拉住燕顺退后,随即抱拳对林冲说道:“林教头,这位好汉怎么称呼?” 林冲冲着柴王爷的面子,当即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家道德普惠国师。”网.电脑站www.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宋江当即抢步拜倒,叩首于地说道:“在下郓城宋江,久闻国师大名,素不得见。今日冒犯了国师大人,死罪!死罪!” 李民身后的人,当即全都叹服不已。这支队伍果然又被国师说中了,果然是一个宋江挑的头。只有一人,却暗自着急:怎么真是宋大哥来此。他这是犯得那门子晕头,怎么来招惹老板。如今却怎好救他。 而李民,虽然李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支队伍,应该是宋江带来的,对于这个有严重投降主义,招安倾向宋江,并没有放到心里。自知只要展现出一定的强势。压服这个宋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宋江纳头便拜,还是有些出乎李民的意料之外。 李民暗自琢磨:这宋江的人品虽不咋样。可人脉和外交,却绝对没的说,江湖上大部分的好汉,没有不对他认同的。若是能收用了。却也是一个臂力。 李民当即上前搀扶宋江笑道:“宋押司的大名,我也是久仰的很。想来今日到此,也是一个误会。不如到我庄内一叙,把酒相欢如何?” 宋江起身说道:“故所愿,不敢请尔。”随即又转身对花荣等人说道:“贤弟,你等先整顿兵马扎营休息。我且入内与国师相谈。” 花荣当即急道:“哥哥。去不得!如今我等重案在身。怎可轻信与他?” 宋江却是别有打算,当即沉脸说道:“贤弟,休要胡说。国师何等人,岂能蒙骗你我。且去安营下寨。我去去就回!” 花荣无话的退下,那与宋江和花荣同来的大汉,也是无语的转身要走。 此人虽自始自终没敢看李民。可李民还是看见了他。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霹雳火秦明。却也曾拜会过李民,只是那时,秦明却是高傲的很,来拜李民,只不过是碍于当时青州府的潮流,却不是真心来拜李民的。而李民当时碍于与秦明一同来的人,却也没得私下亲近秦明。 李民此时眼看他要走,当即放声喊道:“莫不是秦统制。相来是客,却如何要走?还请入庄,一同说话。” 那秦明当即脚步一停,可最后还是说道:“谢国师念及。不过,某家今日已经不是什么统制了。却是不劳国师挂念了。国师有什么话,自与宋大哥说就是了。”说完,随即飞身上马,也不管花荣等人,就急急的奔去。 李民虽有心劝说与他,却也没得机会,只得先于宋江这个不咋地的人聊聊了。不过,宋江虽然不咋地,可若是用好了,却也是一个人才。尤其还能带来一大堆。李民却也涌出了收小弟的热诚。 ⒈⒈第二回 恐怖的宋江 哥哥别来可好。武二给哥哥见礼。” 李民正引着宋江入内详谈。李民背后的武松,却猛地站了出来,纳头给宋江行礼道。 宋江用目一看,可不是武松,只不过今日的武松,却远比当日气色多了。一身劲装,皆是绸缎。宋江心中更喜:这个国师身边经然能有两个人跟自家攀上关系,太好了。 宋江连忙抢步扶起武松说道:“兄弟一别多日,不想也落得此处,却是想杀哥哥了。” 李民暗暗有些郁闷:这还没招小弟呢。这武松却喊上了哥哥。我这平日里还喊武松哥哥呢。我这是招小弟啊,还是招哥哥? 而这时,武松却没有顺着宋江的搀扶起身。而是原地转向,又对李民磕头说道:“老板,武二昔日落魄柴王府,颇受宋哥哥恩情,感宋哥哥仁义,拜了宋哥哥为义兄。今日宋哥哥到此,想是确如宋哥哥所说,是个误会。武二恳请老板恩典,今日莫要难为了宋哥哥,让武二还了宋哥哥的人情。” 李民心中稍稍有些不是滋味。可李民这些日子与武松相处,却也知道武松就是这么一个非观极弱,情义感却极强的人。 这倒不是李民偏看武松。就看水浒中,武松帮着施恩抢地盘,还一度忠心跟着张都监。就可知道武松的为人。 要知道,那施恩原本收妓女的保护费,霸占快活林,却与蒋门神一路货色,他们俩相争。却是没有什么是非。只有利益的。而张都监更不曾是什么好官。可见武松的是非观极弱,情义却感极强。 想来是武松小时候没什么人教他正确地是非观,弟情深拉扯大而养成地。只要别人对他有一分好,武松都要还的。 不过,这却也正是李民喜欢武松的地方。没有是非观不要紧,他李民有就成。而武松的情长,却也正保证了武松对他李民的忠心。想来。不仅是李民,恐怕每个领导,也都希望身边都有一个不讲是非。只讲情义的心腹。何况。武松的性格又是直来直去,有担当地很。很是男人,很合李民的脾气。 故此。武松一直就是李民重点培养的心腹之一。而且,李民如今更有意把宋江这个人脉广地也收了。与武松地要求也不冲突,自然更不会寒了武松的心。反倒可以借机套住宋江。16K.电脑站www. 于是,李民自武松说完,随即摆正了心态。笑道:“武二哥请起。宋押司乃当今人杰,我如何会为难他。我此次请他。确是想与他结交。” 武松当即大喜。要知道,李民虽然经然与他们玩笑。可李民答应过他们的事,却从来没有一件失言地。信义的很。不过,武松却依然没有起来。又给李民磕了个头,谢了李民之后。又原地转身对宋江俯首说道:“:.:命,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今日,武二为哥哥求的国师恩典,可今日之后,若是哥哥与国师为善,哥哥依然还是武二的好哥哥。可今后,哥哥若是与国师为恶。武二却只能与哥哥绝了交情。护卫国师。还请哥哥见谅。” 宋江很是诧异。万万想不到武松刚为自己说了话之后。却又如此说。顿时打破了他一个计划。倒是李民听了武松之言,很欣慰。同时也很欣赏武松快意恩仇,有什么说什么。是个直爽地汉子。 不过,宋江却也是不简单,虽然武松这番话,断了他的一番盘算。可宋江却几乎没有丝毫迟疑地扶助武松说道:“二郎,那里的话。你我自家兄弟。我岂能坏你忠义!快快起来。” 李民听的暗暗冷笑:宋江这家伙,却真是会说话。别人不知道你,那水中可写的清楚。那美髯公周却是宋江的好兄弟,为了宋江,自家都吃了官司,可宋江怎么的?那周本碰上了一个有人情的上司,与那上司的小孩更是投缘,终日行走,带的跟自家孩子一般,只因宋江想让他上山帮忙,却愣让李逵把那小孩给劈死了。又岂止是坏了兄弟忠义可说。何况,到最后,就连最跟宋江铁心的心腹打手李逵,也只因怕李逵在他死后,坏了他名声,就亲手把李逵毒死了。这又是哪门子的兄弟情义。 只是,李民在有感而发,暗暗冷笑之余。却也不知怎么的。隐隐对宋江有些好感。觉得宋江这人,果然仁义。够兄弟。 李民不禁大为奇怪:我自开始就对这个宋江没好感,怎么如今却觉得宋江仁义呢?我明明知道这宋江是在演戏啊? 而这时,李民身后,有人忍不住赞道:“武统制果然恩义分明,是条汉子。宋押司也果然仁义的很。不愧孝义黑三郎的美名。今日得见,甚幸!” 李民不用回身,也知道说话的这个人是杨志。李民没想到宋江只是这番做戏,却就赢得了杨志的好评。可是,更让李民万万想不到的是。李民手下的张家兄弟,更是冲动的跑了出来,凑到宋江跟前,纳头就拜道:“久闻哥哥大名,无缘相见,今日得见,果见哥哥仁义。请受我等兄弟一拜。” 李民彻底傻了。李民深知,这张家三兄弟,在今日之前,那绝对是没见过宋江的。而且,就算这张家三兄弟,听闻过宋江的名头,却也绝对不至于佩服到这样的。那张家三兄弟,虽然武功不错,可却都是半拉浑人,除了鲁智深,那可是从来不服任何人的,就是对自己这个老板,也是逐渐收心的。怎的今日初见这个宋江,就这幅模样? 李民大惑不解。同时也惊想起一个怪事:水浒中,那些谁都不服的好汉,却几乎都是一听问宋江自报名号。那就纳头便拜的。甚至官职比宋江大地何观察。在宋江报名后,那也是纳头便拜地。就连燕顺,李俊等先前没见过宋江,偶然抓住宋江要杀的,一听到 报名号,也全都立即跪倒,纳头便拜。难道这个宋通异能不成? 确实。连徐知常都会惑心大法。这江湖中奇人异士众多,这宋江接触的江湖人又多。宋江会点邪术,或者天然有什么异能而不被人知。也是不无可能。 李民有此疑惑。再加上自身对宋江不自觉生出的好感,越发觉得:宋江这家伙,别弄不好就是有什么天然魅惑似的领袖异能。 李民越发的对宋江提防起来。心中刚刚产生的那一点好感。也全都荡然无存。就连想收宋江当小弟地念头,都有些淡了。尤其是李民更想到,这宋江在水浒中,可还是曾经给晁盖当过小弟的,最后。晁盖死了,可是宋江继承的基业。若是这个宋江真有天然魅惑一类地领袖异能。那岂不是给宋江做嫁衣。别到时后对抗金国地大计。反倒被这个投降派给糟蹋了。 好在,李民偷偷向后扫了一眼,随即发觉鲁智深和郑鹏,却依旧如常,并没有对宋江有什么过多的崇拜样子。李民当即放心了不少。可却也更摸不准宋江到底有没有什么异能了。 不过,不观宋江有没有什么异能,李民却不能由着宋江这么下去了。这两军对阵,化敌为友,已经就够传奇了。这要是再改成认亲会,那就太乐了。何况,不管怎么说,宋江如今带着大队人马来这里的,这总是一个是非,即使是李民国师地身份,那也是要忌讳一二的。 当然了,若是李民最后把宋江他们降服了,那怎么的,也都好说了。网.电脑站www. 李民连忙说道:“武二哥,张家兄弟,快快起来。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尔等快请宋押司进屋说话。”随后,李民又对林冲叮嘱道:“林冲哥哥,你且把兵丁与工程队安置好。莫要乱了。” 林冲明白李民的意思,毕竟燕顺带来的那些山贼可还没散了。虽然说是退后扎营。可若是林冲把那些官兵和百姓散了。那些贼人爆起起来,那些百姓却是不好聚地。从这一点上,林冲更希望刚才一鼓作气的,就跟那些贼人打了。毕竟有着林冲杀死山贼头领郑天寿地气势在那里,一拥而上,百姓和山贼的战斗力,却也相差无几。这越是往后拖,百姓的战斗力可就越是没有。 不过,宋江打着柴王府的情面在那里。林冲虽然不会改变自家跟随李民的立场。可是,无可无不可的范围之内,却也是希望能与宋江化敌为友的。 故此,林冲明白李民的意思。却也没有建言李民一鼓作气,先把宋江的武力解除了。只是点头应命,自家尽最大的努力,去维持百姓的斗志和战力了。 而这时,就在宋江别有目的的在李民邀请下,随着李民进入李民宅院的时候,飞奔而去的霹雳火秦明,却也遇到了随后率着三百兵马急速赶来支援的黄信与王英二人。 那黄信无亲无故,跟秦明学的功夫。却是当秦明大哥一般。秦明一句话,黄信那兵马都监的官位都舍得不当,情愿与黄信落草当贼。此时看秦明独自一人,郁郁不欢的策马而来。当即怒道:“哥哥独自一人返回,可是有人欺负与你。兄弟与他拼了。” 在黄信想来,当今青州地面的官兵,两次征讨,两次失败,大多已经散了。如今清风山的这些山贼,以及他们这些跟随秦明的官兵,混编成的队伍,已经是青州最强战力了。那国师虽然据说有些神通,可终究不过二百护卫。一通砍杀,也就解决了。故此,能给哥哥秦明气受的。也就唯有清风山的那些头领了。尤其是,那燕顺虽然带走了大部,可却还留下了王英与他共同带兵,分明还有点监视的意思。这就更让黄信不满了。 这黄信虽然有些小毛病,也算不上什么为官清正的好人,可他却也极看不起燕顺、王英等清风山的贼人,尤其是王英这等猥琐的矮子。只是看在秦明的面上,这才走到一起罢了。如今看秦明脸色不好的回来,自然以为秦明也受了燕顺等的闲气。自然要为哥哥出头拼命了。 只是,秦明见黄信如此。却是叹了一声说道:“兄弟莫要瞎猜。为兄只是一时感叹,天道不公,时运不济尔。却是与旁人无干。”说完,秦明随即与黄信把马并在了一起,共同领兵与花荣、燕顺等汇聚。 那王英知道秦明和黄信的厉害,也知道黄信看不起他,自然躲得远远的。而那黄信却不死心的问秦明到底恼的那个。 秦明只是摇头,却是没有话说。 秦明能说些什么呢?他总不能说他遇到李民,而且还察觉到了李民的善意,若是他先前没有被宋江他们裹胁,而是直接投了李民,或许还有向慕容知府分辨个清楚的可能。 这些,现在说了,却有什么意思?若是早些说了,或许有用,可如今,就算他秦明不计较慕容知府把他一家老小杀绝。可他秦明如今已经把黄信都说过来了,把刘高一家也都杀了,杀官,形同造反,那可是不赦之罪。那怕是国师,那也是开脱不了的。除非当今官家给个招安赦免,否则,除了当贼,再没第二条路走。如此,他能跟黄信这个兄弟说些什么? 秦明不自觉的,再次涌现对宋江的愤恨,同时暗暗奇怪:我先前怎么就昏了头,经然对那个设计害了我全家的宋江有好感,还觉得他义气深重? 只是秦明如今再恨,却也晚了。慕容知府杀了他全家,后路已绝,他又拼不过宋江他们,为了活着,更把自家兄弟黄信也拖下了水。如今却也是再无回头路了。 而此时的花荣,却万分担心着宋江的安全,不知道宋江与那个国师有什么好说的。 ⒈⒈第三回 谁收谁 国师。宋江为兄弟,受女人所累。虽历磨难,却也今日青州所为,虽迫于无奈,却也闹的大了。宋江有心领众位兄弟前往梁山,与晁天王汇合。谋一番大事。可家中尚有老父在堂,宋江虽在担任押司之时,就恐有纰漏连累了家父,曾让家父与宋江写了出族的文书,面上断了父子的关系。一般的纰漏,连累不了家父。可若行大事。宋江却始终无法放下对家父的牵挂。故,恳请国师为宋江指点一下运程。” 宋江进入李民的国师府,与李民客套了几句之后,逐向李民拜请指点。 李民微微一愣。要知道,李民原先还以为宋江这个投降派,是准被找他李民托关系,向他李民投诚的呢。没想到,这宋江竟然也想谋一番大事。还想向他李民请教运程。 不过,宋江能在这个时节还想到他的父亲,却也让李民有些赞许:这宋江纵有百般不是,这孝道之上,还是很不错的。 李民的反应很快,没有流露半分异样。当即不动声色的说道:“宋押司的运程,近两年还是很不错的。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宋江闻言,当即大喜。随即又向李民拜请道:“多谢国师吉言。然,国师有大神通,恳请国师在看一下宋江的前程如何?” 李民当即有些暗乐:这宋江还真好玩。问完运程,又问前程。真拿我这国师当算命的先生了。 李民有心调侃宋江一下,当即随口说道:“宋押司的前程,可谓贵不可言。我却是不能说地。” 宋江当即更是大喜过望。宋江暗自琢磨:难道我真是皇帝命?嗯。连国师都这么说了。想来也是真地了。怪不的我天生就有如此异能。 却原来。宋江也是自知自己往往能轻易博得他人好感。而且。越是头脑简单的,越是容易受他宋江影响。只是对一些多谋之辈,却是影响不大,甚至跟本没有影响。故此,宋江对自身的这个异能,却也狐疑不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从来没有跟人说过。今日见李民手上不时有雷电缠绕。更曾听闻李民这个国师金口玉言。未卜先知。故此才想问问运程,前程。 而此时,宋江得李民之言。却自认为找到了正解。自己乃是皇帝命,故此,才有异能让人信服。跪拜。 宋江心喜之下,当即说道:“国师。宋江本一小吏。粗俗无知。本不应言什天下大事。可当今官家自登基以来,宠信蔡京,亲信小人。朝野上下,奸佞当道。人皆尽知。三年前。折纸当钱,强摊军输。富者变贫,贫者卖儿。而今花石纲,扩田所,更是怨者无数。多为敢怒不敢言。国师明天数,晓天理。想来不在朝接受供奉,也是因此。今,宋江因情义,为女子所累。随历磨难而不悔。更行走四方,知民疾苦。宋江有心解民疾苦,谋一番大事,却苦无高人相助。宋江肯请国师相助。宋江愿代民请命。为天下百姓,谋一番大事。” 李民好悬没吐血。暗骂:这家伙怎么回事?他不是一个投降派么。怎么现在我还没开口收他呢,他到动起心思收我来了。16K… 不过,李民随即却想到:这个宋江上梁山,可是因为写反诗上的梁山。难道这家伙原本还真是惦着推翻大宋,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像陈独秀一般,从革命者,变成了一个投降主义者? 嗯!很有可能。 李民虽然在瞬间,几乎就断定了宋江的当前心态。可如此却也让李民有些为难了。毕竟,一个有着野心的,并且已经拉拢了一帮人,正在按着野心前进地人,却是不好驾驭,收服的。尤其是,这个家伙,貌似还把他李民的调侃之言当了真地,那就更不好收服了。李民自问没有曹操地驾驭能力。而且,就算是曹操,不也没能驾驭住刘备么? 李民随即暗啐了自己一下:呸!我不曹操。那宋江更不是刘备啊。 不过,这却足以让李民意识到:在宋江的念头没变之前,他李民是暂时是不能收这个宋江的。就算强自收服了,也是在自己地肚子里按一颗钉子。弄不好,反倒让宋江把他李民收来的人,全都黑了去。就如他宋江在水浒中对付晁盖一般。 可若是不收这个宋江,拿下宋江,却也不难。只是拿下之后,光是外面宋江的那一千多 足可以令他李民元气大伤,甚至命丧与此。何况此盖有救命之恩。那晁盖据说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他若是再拉着人马来了。那他李民今后还干别的么。 李民几乎瞬时就盘算个清楚。和谐社会,还是早早把宋江这个祸头打发走得了。安定发展,抵制十年后地金国入侵,才是正理。 李民想个清楚,却也没有当即回复宋江,反倒是以目光巡视四周。 此时,宋江与李民说话的地方,正是李民院内地大厅,厅内,除了李民,武松,鲁智深,鲁雄、杨志,郑鹏等,却也都在。这宋江说话,却是不避讳场所。显然,也是有心逼李民一下,若是不成,此话传了出去,对他李民的祸害,却也是不小。 不过,李民想明白之后,却也正好拿这个机会,当个试金石,看看手下这些人,到底是忠于他李民,还是更加忠于朝廷。 结果,李民一看之下,很满意,屋里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对宋江言语中带着造反意图的话语,有什么异样的。 不过,李民看后,却还是说道:“今日屋里,再无外人。宋押司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你们却也说各自的看法。” 众人一时无语。宋江也弄不清李民搞的是哪出?他李民为一方之首,又都看出来他宋江贵不可言,不顺着天时跟着他宋江,却让他手下说个什么? 此时,鲁智深最是直爽,看众人不说话,当即站了起来喝道:“老板问了,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不说,洒家说。洒家受老板点悟,乃是老板天罡护驾之一,此生却是不管什么大事、官家的。老板让洒家干什么,洒家就干什么。刀里、火里无不去的。”16K.手机站wap. 鲁智深刚刚说完,武松随即也站了起来明誓道:“我武松是个粗人,不晓得什么大事,官家。我武松只知道我受老板大恩。早有誓言在先。武松这条命,就是老板的。那个对老板不好,就是我武松的仇人!” 说完,武松有些不满的瞪了宋江一眼。要知道,武松已经给宋江磕过头,明示自己今后会一心追随李民的。这宋江也答应了。可没想到这宋江没挖他武松,却直接把注意打在了李民的头上,自然让武松觉得宋江有些不好了。李民当今的国师是何等身份,岂能跟你干什么大事。 何况,武松如今的亲哥哥武大郎,那可也正在李民这里,而且还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武松更是有酒喝,有架打,武松对当前的生活很满足。自然也就更不觉得宋江的大事有什么好了。 而武松说后,张勇却站了出来说道:“老板,宋哥哥说的大事,却是什么大事?要是能帮忙,帮他一下,却也无妨。我觉得宋大哥是个好汉。应该帮他。” 众人全都一愣,万万没想到这屋里经然还有人不知道大事是什么。更想到张勇这个家伙在不知道大事是什么的时候,竟然还如此说,要知道,厅内多数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表态的时候。 李民微微有些不满。对张家三兄弟的智商,实在是无语。 而一旁的郑鹏,却还念着几分香火情,站了起来说道:“休要胡说。我等跟着老板,自然以老板为首领。就算干什么大事,自然也要是老板当头领。岂有让老板给别人当手下,帮别人办事的。” 郑鹏怕张勇听不明白。愣是往白里说。 别说,郑鹏还是很了解张勇。愣是让张勇没明白是什么大事的情况下,明白了当今的状况。张勇当即傻笑了一下,随即对宋江说道:“宋哥哥。不是我不帮你。虽然你是个好汉。可我们老板他不是人。却是不能给别人当手下的。你若真是有什么大事要办,你可以好好求我们老板啊,给我们老板当手下,我们老板很照顾手下的,肯定帮你把什么大事办了的。” 李民和宋江,当即全都挺郁闷。李民很郁闷他李民怎么在张勇嘴里就不是人了。而宋江则很郁闷:我这皇帝命,明明是国师看出来了,怎么却让我给他当手下? 而一旁的张远,却也站了起来说道:“我兄弟说不错。宋哥哥,你就求我们老板吧。他肯定照顾手下,肯定帮你的。” ⒈⒈第四回 郁闷的宋江 我等唯老板之命是从。却不会与他人某什大事。”人,当即也纷纷表态。 “哈哈哈。”李民大笑起来,而后,止笑正色说道:“尔等休要胡说。我本一闲散人。享几分红尘富贵,与众位兄弟喝喝酒,练练武,平生以足。却做什么大事,没的累人。” 随后,李民又对宋江板脸说:“宋江。尔本食朝廷俸禄。自应忠心报效朝廷。可尔不顾朝廷法度,行枉法之事。却假托什么兄弟义气。可谓妖言惑众。今日,更在我这里,说什么大事。可知我朝外有虎狼,辽金窥我大宋。尔等祸乱我朝根本,必引外族入侵。你万死难辞其咎!” 宋江当即都听傻了,不知道这为国师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而李民说道后来,更厉声说道:“我本应今日将你拿下,送交官府。诛你九族。可看你与我护卫的林冲、武松有些缘法,我更事先答应了武松:今日不伤害你的性命。却也是你这两年的气运使然。你与我速速离开此地。过的今日,我却留你不得。” 言语间,李民右手的电光暴涨,竟发出了“噼啦、噼啦”的声音。李民的整个右手,都隐于了电光之中。别说是宋江了。就是那些看惯李民带电的武松等,也是骇然李民的神通果然广大。所有的人,无不深信,就凭李民手上如今蓄而不发的电能,只要李民挥挥手,那电光就立马化为霹雳。 只是,所有的人,却都没有想到,这却不是什么蓄而不发,而是李民弄出来的极限了。 书中暗表:李民这些日子靠吸收静电,体内存储的电量,早已到了一个瓶颈,自身的境界。更是没有提升的线索。挥手一道闪电。短时间,根本是没有什么指望的。 如今这个,不过是李民在手中射电戒指的基础上,加大了电量输出,弄出来一个唬人的加强版罢了。可电能转化成光和热,那都是要损耗能量的。如今李民玩地这手,甚至远没有射电戒指自主放电流转来的节能高效。不过,声光效果。却无疑提高了千百倍。 当即,武松等人,都对李民愈发敬仰,认为李民如此神通。却还能平易近人,深藏不露。实在是人师典范, 要知道,武松和林冲如今虽然也练成了御雷心经。可不过才练到御雷心经的第一层境界,体内的电量,少的可怜。连外溢都达不到。鲁智深更是什么电力都被自身的肉体吸收了。自然知道修炼的难度和威能境界。而如今厅里的这些人,更是从来没有看过李民有过这种表演地。自然也就会有对李民深藏不露感到敬佩了。16 K… 至于宋江。那更是早就被镇住了。这个时代的人,天打雷劈,那几乎就可以算是最大的报应了。雷电可以说是公正和惩罚的象征。对雷电地敬畏。那几乎到了极点。宋江原本看李民手指间有电光闪烁。就认定李民这个国师不假了。如今李民手掌都隐于了电光之中。宋江又正被李民说的有点造反的恐慌。看此雷电。宋江差点以为老天爷要假手李民拿雷电劈他。 好在,宋江的心性却也坚韧。有几分枭雄本色。更听闻李民话与中,今天不会拿他怎样。这才没有吓得堆乎。 宋江震惊过后,却也机变。当即拜服于地说道:“宋江心悬百姓,一时激愤。乱了心窍。以致言语无状。幸得国师棒喝。宋江感激不尽。宋江日后必有所报。” 李民也是无奈。原本想收个小弟地。可没想到宋江不仅不是个投降派,还很有野心,根本驾驭不了。而且他在外面还有众多的兵马,江湖上的朋友,更是广泛。甚至连自家的林冲和武松都与他攀上了交情。也根本杀不得,抓不得。能把他镇住了赶走,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李民不知道,这却也是他两次与三只手拼杀,战后全都拼地精光。以至于留下了阴影,对林冲两百人领着五千徭役能完胜一千多山贼没有信心所致。李民潜意识中,却实在是不想无所谓的死伤太多的人了。汉人自家打杀,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不过,李民无奈,宋江更是郁闷。要知道,宋江原本是知道这里有个李民,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才急急赶来地。可到了这里。不仅看到对方人多势众,更看到李民果有神通。这已经是心情一变。 而后,与林冲攀上 有了想向李民求得指点,又是一变。遇到武松,却度,盘算一起,还没用就毁了,又是两变。 可这些还不算什么,宋江得李民地言语,自认为有皇帝命,被李民挑燃了野心。更认为李民这个有大神通的国师看出来了,肯定会顺应天时地帮助他宋江。却最终被李民来了一个大逆转,一盆冷水,泼得哇凉哇凉的。没精神崩溃了。已经是宋江心性了得了。 以至于宋江在回到了花荣那里。还以为宋江出了什么事。当即担心的问道:“哥哥,你却与那国师有什话说。怎得弄的如此模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且说来听听。待小弟为哥哥解忧。” 宋江正是心情激荡,这花荣又不是外人。当即忍不住说出心里话:“咳!却也没有他事。只是我本想请那国师与我等一同前往梁山,公举大事。谁知却被他斥责一番。我却是不解他因何如此?” 宋江说完,花荣等人,当即全都傻傻的看着宋江。 那秦明、黄信,随觉得宋江自不量力。可新进这里,却也不好说些什么。那花荣却是与宋江至交,当即担心的对宋江说道:“哥哥莫不是糊涂了。可要去看看大夫?” 宋江很是不悦的说道:“这是哪里话来。我好的很。”1 6K… 花荣忧道:“哥哥若不是病了,怎得会有如此念想。以哥哥往日的精明,怎得会在那国师势大之时,让他随我等落草。不说哥哥了。就是小弟我也知道,这国师在京都甚是有名,很得当今官家器重。身份超然。来此青州,百官拜见。煞是威风逍遥。万万没有我等武官受文官闲气之苦。他随我等落草,我等能给他什么?更何况我等与他又没有什么交情,他怎么会随我等走。哥哥有那念想,还不是病糊涂了。” 宋江顿时更是气苦。他怎能说他是被李民说的自认有皇帝命,自认李民有大神通,会顺应天命帮他呢。若是如此说,岂不是更让人觉得有病? 何况,他那点异能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而且也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的。更是不能对人说的。宋江也只能有苦自己咽。 花荣看宋江面色更加疾苦。心中却也不忍。 要知道,花荣与宋江的交情,那是没得说了。花荣武将世家出身,清风寨的副知寨。无论出身,还只现役官职,那都比宋江这个小地主出身的押司,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可好几年没见宋江,在知道宋江是个在逃犯的情况下,还是对宋江纳头便拜。得知宋江出事,更是拉着兵马就抢人,连造反都不在乎。那对宋江绝对是兄弟。而且还是远比一般兄弟亲的生死之交。 故此,花荣也对宋江了解的比一般人多。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有些抱负。更有点爱才成癖。往日在城,就爱结交有本事的。就连敌对的秦明,看其有本领,都想法收了。可能是觉得那个国师有本领,爱才爱的糊涂了。 不过,花荣为宋江好,却是不管旁人的。此时只是看宋江面色疾苦,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当即说道:“哥哥莫要如此。且待我领兵把他这国师府平了。捆了他这个国师,生死交与哥哥,谅他不敢不随咱们走。” 花荣这想法却也直接,若是往常,宋江也就这么干了。毕竟宋江又不是没干过。秦明不就是这么逼来的么。 只是,宋江先前却被李民震住了。心里留下了阴影。不知道李民到底有多大的神通。只觉得李民反掌就能把他们灭了。而且,此时宋江还没真正领兵打过什么血仗。对五千徭役,和一千多惯匪的战斗力没什么衡量的概念,只觉得对方人多。不见得打的过,就算打的过,赔光了家底,到得梁山却也势微。那晁盖,虽说以前是在他宋江庇护下的。可如今已经挑了旗,他宋江投靠人家,没兵却也说不得话。 故此,宋江摇头说道:“不要胡闹。国师神通广大。我等莫要与之为敌。我等还是速速赶往梁山,以免官兵堵截为上。” 那花荣全是为了宋江,见宋江如此说,虽然不服,却也依得。 而在宋江走后几天,李民却是得到了一个让他很是气愤,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 ⒈⒈第五回 天下第一 这两人好大的胆子!怎竟敢如此妄为!” 李民在大娘快马遣人向他贺喜后。独自走入静室内,以闭关为名。愤恨不已! 要说,大娘遣人快马来给他李民贺喜,这明面上,还真是一件好事。而且,相信用不了多久,连当今的官家赵都要派人来给他李民贺喜。封赏于他。 没别的,赵召开的万法大会。在东京玉情神宵宫举行后,这头一名,就是李民的记名的开山大弟子徐知常。第三名,就是李民的记名二弟子林灵素。 却原来,林灵素得到张德带回的口信后,自认为得到李民的许可,自然也就准备在万法大会上展现一下身手。 别说,这林灵素在经过电疗之后,虽然最终还没有成功在电击下动心忍性的完成引电入体。可身手反应,却在电击刺激下,灵活了不少。五雷正法的霹雳子,在林灵素的运作下,却是比以前更是出神入化。 就在天下道门亮法三天后,林灵素飘然蹬擂,当场以霹雳子把连胜多场的擂主炸裂之后。当即威震全场。足足有半个时辰,全场都惊呆了。 只是,正当林灵素以为这个万法大会,天下第一的名头就是他林灵素的时候,却出了一点意外。茅山刘混康的传法弟子净,蹬场了。 那净却也有些真本事,上得擂台,那林灵素连发三枚霹雳子,却都被净在林灵素扬掌之时就躲了开来。林灵素的霹雳子再厉害。打不中人,却也没用。 而随后,净又掏出一个木人,当场以茅山秘法大傀儡术,控制住了林灵素地身体。若不是徐知常看出不好,替林灵素认输的快,林灵素还指不定被净折腾成什么样了。…Wap.16 k.Cn 而在林灵素落败后,徐知常怕落了神宵派的威名。同时又对自身神功有些自信的情况下。随即蹬擂挑战净。 要说这徐知常也是了得。他与林灵素同时被李民传下了御雷心经,以及静电盒。那林灵素至今没有练成。可徐知常愣是靠惑心大法催眠了自我。忍住了电击的刺激,完成了引电入体的第一层。 而且,徐知常修炼出来的电能,还与徐知常最早修炼出的天眼。产生了融合异变。以至于,徐知常虽然只是修炼到了第一层境界。体内积累的电能不高,可那电能在融入天目神光之中后。天目神光照射之下,没人能快过光速地躲开不说。照射之后,精神力形成的神光,自然模仿电能,影响对方神经感知。电能发作。还能给人二三秒的电击效果,使人动弹不得。整个一个麻痹光线。 再加上电击刺激的,徐知常忍受电击也是极限挑战。徐知常精神力大涨。一天已经可以使用天目神光十二次。而且还启动地快速无比。再配上林灵素贡献出来的霹雳子。那真是没得挡了。 以至于。徐知常上场之后,双方互行道礼完毕。徐知常天目启动。一道麻痹光线射出。净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麻痹的定住了。而徐知常随手一挥,一个霹雳子就在净的三尺外炸开了。 ..::情,要不然,人家师弟地雷法都使得那么好,这师兄连天目神光都会,道法远比师弟强的多,又怎能失手?只要自己不能动弹之时,把那雷炸到自己身上,他茅山虽说擅长抓鬼。可自己变了鬼。那却绝对不好玩的。 别说是他了,擂台下有眼力,也全都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们不知道净为什么不动,可徐知常脑门开天眼冒光,实在是太震撼人心,远比林灵素地五雷正法更震撼人心。毕竟,若论雷法,茅山,天师道等密传宗门,还是有所流传的,只是法门不同罢了。可徐知常开天眼的异貌,在他们看来那绝对已经到了神通显化自身地境界,离大道已经不远了。故此,在场地所有地人,都服了。没人能认为自己可躲过徐知常的神光照射,没人能认为自己可抗住徐知常地雷法轰炸。 只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徐知常刚才却不是有心放过净。毕竟,林灵素已经说动了徐知常,要借着万法大会立威。彻底奠定神宵派 双的势头。故此,徐知常压根没想过放水什么的。常运用这霹雳子,不过是有感于自身攻击力不足。最进才跟林灵素交流过来的,比不得林灵素几十年的修炼。准头和速度却有些不足。所以,徐知常扔歪了之后,却也没好意思再扔,免得自曝其短。 可就这一下,却也把所来的天下道门,全给震住了。当然了,这也跟天下道门的大能,并没有看的起这个万法大会,不想参与这个红尘的虚名之争,根本没来有关。就像那茅山的刘混康,以及天师道的张继先等大能,根本就没来,只是派了几个弟子来应个景。若不是林灵素的霹雳子玩的太好,以至于让刘混康的传法弟子净觉得林灵素有真本领,又因为一些人的请托,不想灭了自家茅山的名头,连净都是不想出头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徐知常露了一手之后,在场来的天下道门,却没有一个再认为这个神宵派是玩虚的了。尤其是据说这天下第一的徐知常,其上面还有一个老师,而且徐知常也不过才跟那个国师学了几个月而已。这震撼也就更大。 故此,在大娘知道这个消息后,顿觉自家没看走眼。李民的价值,立马愈发的提升。这才快马来给李民送信。 然而,这个在世人看来是好消息的事,对于李民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Www..C n 李民如今的名声,实在已经够大了。最少在赵的心目中,已经够大了。实在用不上什么锦上添花了。 当然,若只是因为这个,李民最多也就是不会太高兴罢了。绝对不会生气。毕竟锦上添花也算是一件好事。实在没有什么可生气的地方。 可问题在于,李民事先早已有交代,而且再林灵素和徐知常再次来信询问后,更写信叮嘱其不要张扬,不要参加。可最后这两个家伙,竟然还都参加了。 这算什么? 只此,就已经够让李民生气的了。这说明他李民对徐知常和林灵素的约束力不够,他李民在徐知常和林灵素心目中的威望不足啊。 可是,更让李民生气的。或者说由于心虚而引起的极度气恼是。他李民还就真的对徐知常和林灵素那两个人,没有什么约束力,更不能制约他们什么。一直以来,他李民对徐知常和林灵素二人的控制,也不过就是花个大饼,引诱他们二人走罢了。控制和制约什么的,根本没有。若是徐知常和林灵素真的反了。他李民不控制和惩治还好。若是真的严惩,弄不好,他李民这个国师的底细,却就全都露馅了。而且,李民如今在朝中的人,更是只有徐知常和林灵素二人。若是这两人失控了。李民在地方上,可就孤立了。这两人还万万不能失去。这种无奈,就更让李民气愤了。 故此,李民很生气! 基于徐知常、林灵素抗命,有可失控,却没有办法的心虚而生气! 不过,李民生气后。却也全都忍了下来。直到没人的地方,这才稍稍有些发泄。更不准备拿这件事说事。 李民知道:他李民今日的地位,那就是靠高深莫测的神通蒙人骗来的。若是让人知道了他连惩戒两个弟子不听话的办法都没有。他李民的名声和神秘,那可就全完。而他李民没有了名声和神秘。那他李民八九也就完了。 故此,既然惩戒不了徐知常和林灵素两人的抗命,那这个事,也就只能就此完了。甚至还要夸赞他们两个一下,安抚住他们二人。而后找寻机会,再徐徐的彻底控制他们。想来,徐知常进步不小,连天下第一都拿了,肯定更加渴望后续的仙法。那个空画的大饼,应该还对他们有些用处。 可怜,李民由于信息的不通畅。却也犯了主观错误。对徐知常和林灵素二人猜疑了起来。平添了许多误会和麻烦。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件事给李民带来的压力,对李民来说,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少,这让李民对另一件事,越发的用心了。 ⒈⒈第六回 峰回路转 诸位。如今盗匪猖獗。日前宋江伙同清风山众,竟风寨,逼反了青州兵马总管秦明,更领兵进犯我处。若不是林冲哥哥领兵有方,镇住了贼寇。我国师府都难免有倾覆之险。而这清风山众,却不过是青州地面的山匪之一。我甚忧之。却不知各位哥哥有何高见为我解忧。” 李民在当作完全不知道徐知常拿下道法天下第一的消息后,会聚了手下众人。以宋江引人来此为因头的说道。 郑鹏当即暗暗好笑:老板却也有些意思。这又是要算计谁呢?这有眼睛的,那个看不出那个宋江走时对老板你是如何的敬畏啊。怎得却把这事按到了林冲头上? 不过,郑鹏虽有此想,却也知道李民乃是别有用意。当下也不发言,只是听着。准备弄明白了李民的最终打算之后,再顺着李民的心思为李民出谋划策。 只是,就在郑鹏琢磨时,鲁智深却已经开口说道:“老板兄弟。无需忧心。那宋江的千余人,洒家却没看在眼里,不过是些土鸡瓦狗,当不得洒家几禅杖。待有人来此,也不用林冲哥哥领兵。洒家一人就把他们全部打杀了,也就是了。却看那家还敢正眼老板兄弟!” 鲁智深此言自有一股豪情冲天。闻者无不称赞。而且,鲁智深此言也算不得大话。以鲁智深今日的变异,力量强化之后,正是冲阵的杀将。虽然不敢说横扫天下全无敌。可一人力敌百万大军,可对付千余地寻常人,却是绝对的不成问题。 要知道,即使千余人砍杀一个人,能近身的,也不过十余人,再多,也就只能挤在外圈。而鲁智深如今禅杖一挥,劲力外放。四五丈内,不用禅杖打上,只是风压,就足以把寻常人打的筋骨折断。打杀千余人。还真费不了鲁智深什么力气。 而鲁智深豪言过后,武松也是自信满满的说道:“正是。正是。老板尽管放心就是。我虽不如智深哥哥神勇,却也杀的贼首。百十山贼,却也进不得身。若有贼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定保得老板平安无忧。” 当即,武松之言。又赢得几许称赞。 连李民的老岳父鲁雄,也觉得李民有些大惊小怪。 唯有一旁的林冲,在众人兴高之时。却站了起来说道:“众位兄弟莫要大意。老板所忧。却有道理。那千余山贼。放在众位兄弟的手里。可若是数倍于此。数十倍于此。众位兄弟却又如何?那清风山。毕竟不过是青州地面地一小山贼尔。众位兄弟又岂可以此等自满。何况。那清风山的山贼,也不可小瞧。其中有一人善射。我事后向郑先生打听得知,此人名叫花荣,人送称号小李光。此人曾射我一箭。仗着他在远处射,却让我侥幸挡住了一箭。若是百步之内。十步之外。我必命亡。恐怕就是智深贤弟也挡不住这一箭。若是我等与他混战,他于阵中点射。我等兄弟,绝无一人可幸免。依我见,却要早做打算!” 林冲之言,当即给众人浇了一盆冷水。即使李民,也是如此。 要知道,李民虽然刚才那么说,可李民内心想法,却也与鲁智深想的差不多。毕竟李民如今的手下兵丁虽少,可猛将却已经不少了。尤其是鲁智深,原本就是力大无穷地猛将,开发出异能之后,更是力量强化,肌肉控制。绝对的非人类。领着林冲训练的二百兵丁,杀个数倍山贼,李民还是有那个自信的。要不然,李民在当初知道有人领着千余人来地时候,也不会坐的那么安稳。 只不过,李民心中的目标对手,却也如林冲所说一般,根本不是宋江这帮小山贼。而是十年后的金国。再加上如今又觉得朝中地徐知常和林灵素有可能失控,今后有可能借不上朝廷的力量。故此才想让众人统一一下想法,多聚拢些人力。也好在今后的乱世当中,有更大地话语权。 所以林冲前半部分地话,确是合着李民地心意,让李民觉得林冲眼光果然远大。可林冲提到花荣、以及花荣的箭法之后。却真地让李民震惊了。 李民除了骤然想到,花荣的神箭之下,鲁智深的力量强化也算不的天下无敌。毕竟鲁智深只是力量强化,却不是刀枪 的这些高手,有一个算一个,却都有被射杀的危险。…Wap.16 K.Cn 而除此之外,李民更猛然想到一事。 他李民最近修炼异能修的。只认为异能天下无敌,却把这冷兵器时代的王者——::[|威风。又怎躲得过冷箭的射杀?即使他李民培养出万名雷电法师,能在大宋步兵方阵的掩护下,以雷电击杀金国的铁骑。可那金国也不全是傻子。金兵更是以骑射闻名。除了铁骑彪悍,骑射也是一绝。万千箭雨射来。他那培养的雷电法师,岂不是全成了靶子? 李民顿时有些灰心。不过,李民做为一个现代人,心思活分。虽然军事素养不是很高,却也知道多兵种作战的厉害。战场更从来是没有一种兵种全无敌的。随即想到:这雷电法师,虽然受那弓骑、弓兵的克制。可若单论弓兵,那却从来都是大宋的强项。那辽金虽然都是马背上的民族,游猎善射,可那草原上毕竟物资缺乏,弓箭的性能,却远不如中原地道。而这弓兵,却又偏偏是弓箭的好坏,占了其战力的大部分。辽金的弓骑,自有大宋的弓兵克制,他李民训练出来的法师,只用对付那些铁骑和步军也就是了。 李民当下对培养法师再次又有了些期待。毕竟,李民如今,就算不算自身,也算是培养出四个异能者来了。这异能的开发,毕竟也算是一条路子。一种截然不同于热武器时代的路子。 而这时,李民的一丝灰心,却也被郑鹏看到了眼里。郑鹏虽然不知道李民暴露的一丝灰心,乃是因为自觉地想要努力培养的雷电法师,还没正式开始呢,就有可能没用,从而又绝他李民为阻止历史演变的计划而成。可郑鹏却也自以为看出了李民的用心。 要知道,郑鹏起先之所以跟随李民,那就是郑鹏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李民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尤其是李民让他郑鹏组建情报机构后,郑鹏更是如此误会了。要知道,一个淡泊名利,一心隐遁的国师,又有什么必要弄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呢? 故此,郑鹏在林冲发话后,见李民流露出忧色。顿觉找到了李民的心头所想。…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郑鹏当即笑着站起来说道:“林统制说的甚好。我国师府,天下显赫,岂能与一个清风山贼相衡量。何况,据我所知。那宋江领着清风山的山贼,已经分三批投往了梁山。而那梁山的晁盖,雄才大略。颇有豪气,已经聚集了四五千的兵马。若是再得宋江的兵马相助,就是兴兵作乱,也不无可能。若是他日,那宋江想起曾在咱们国师府吃过亏,领兵前来报复,却也是一大敌。” 鲁雄闻言,当即变了脸色。要知道,鲁雄在江湖上的声望,比起宋江和晁盖,那可是小得多了。再加上,鲁雄虽然很是相信女婿李民的实力。可鲁雄的阅历在那里,光是宋江领着千余人,在鲁雄看来,那已经是不小的手笔了。远比河间三只手更可怕。现在又听闻晁盖还有四五千的兵马,而且宋江还和晁盖跑到一起去了。这鲁雄当然沉不住气了。 鲁雄当即忍不住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子!担心个鸟啊。老子也就是看那宋江有些仁义。上次没有杀他罢了。若是他不知趣的还敢来。我就全杀了他们!”一旁的张勇,听闻鲁雄所言,却是根本没想过其中的厉害,当即骂了起来。 郑鹏却也不去理他们,只是冲着李民说道:“老板。如今敌势众大。山匪猖獗。单只靠这青州地面的官军保乎,却恐不得周全。单只看此次,连那青州兵马总管秦明都败在了贼人手下,被其逼得反了。就可见一斑。故此,我认为咱们应该扩大护卫人员。多练精兵以自保。” 别说,郑鹏这个主意,虽然出发点与李民不同,可却真与李民的用心相仿。也算是替李民把话说出来了。可是,就在郑鹏刚刚说完,李民还没置可否的时候。就有一人大声说道:“老板!此事万万不可!” ⒈⒈第七回 反 民很诧异: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反对自己扩 尤其这个人还是林冲,这就更让李民觉得奇怪了。要知道,自打林冲把对李民称呼,由国师改为老板。李民可就一直确认林冲对他李民的忠心,应该已经上升到了对朝廷的忠心之上。何况林冲刚刚还确认了国师府的自保力量不足,如今却又反对扩充,自然就更让李民奇怪。 不过,李民却依然没有表态,只是淡然的看了林冲一眼。依然摆出一副超然的模样。 只是,李民可以如此。郑鹏却不行了。毕竟扩兵的提议,乃是郑鹏提出的,李民如此,却也没有什么不妥。正好有几分回转。而郑鹏却正是林冲反对的对象,不问个明白,却是不行的。 郑鹏当即向林冲问道:“林统制,这却为何?我之提议,却有何不可?” 林冲看了郑鹏一眼,又看李民始终不表态。当下说道:“郑先生。我非别意。只是,老板如今始终是大宋的国师。一言一行,皆有人看,皆有人听。当今官家既然只给了老板两百护卫兵丁,老板若是私下招兵,却犯忌。若与人知,即为把柄。若是被报于官家。却是如同谋逆。即使老板德高,却也绝不能被皇家所容。如此,此议为见其利,先受其害。却是万万不可。依我见不如请老板将护卫不足之事,报与官家知。官家自会派兵来此。我等在以义气接纳,未必不能被老板所用。” 林冲这话。却也不无道理,当即让郑鹏也微微的有所思考。 却是李民,却从林冲地话语中,领悟到:林冲真的是铁心跟自己了。只不过林冲也有点貌似与郑鹏的一般。有些以为自己要造反了。 李民不禁暗暗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啊。我没事造什么反。我只是想多谢自保,只想为今后金国入侵做些准备,进些心理而已。怎么就让他们都误会呢? 没办法,这就是现代人思维和古代人思维的不同之处。现代人可以为国家,为民族,为自身。乃至为了一个目标而狂热,而无所保留的奉献。可却绝对很少为了某个人而无私的奉献,绝对没有什么王权崇拜。这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这时印在骨子里的。 李民平日里言行虽然小心。可时日久了。自然难免让他们察知李民并没有把当今官家放到眼里。尤其是李民还不自觉的营造出了一个金口玉言地形象,又亲封鲁智深、武松,林冲等人为天罡护驾。自然难免让郑鹏、林冲他们有想法了。 尤其是,郑鹏、鲁智深、武松等。更不是什么对大宋王朝忠心的人物,再加上随着郑鹏、林冲、鲁智深他们跟着李民日子久了,对李民无所不能,天命之人的信心足了。自然觉得跟着李民造反。要比跟着李民当国师的护卫有前途地多了。…wAp. 要知道,李民现在这个时代,个人崇拜。忠心、义气。却是主流。尤其是忠心。却是不讲什么国家民族的。只有一个食君禄,忠君事。 此观念。甚至于在几百年后的文天祥那样的忠洁之人地心目中,也是如此。文天祥就不曾指责过他弟弟出仕蒙古。而是跟他弟弟说,他出仕宋朝,自然要为宋死忠。而他弟弟没有拿过宋朝的俸禄,却不必如此,完全可以出仕蒙古。 故此,此时郑鹏、林冲,鲁智深等人,跟着李民,拿着李民给的俸禄,自然也只是对李民讲忠心的。何况,李民跟他们,除了忠心之外,还有义气。李民地金口玉言,更让他们认为李民有天命,自然也就更有误会了。 只是,李民只是一个维修组长身份,对这方面却是没有什么经验与心得。思维观念更与郑鹏他们不同,自然更不知道郑鹏他们是怎么的想得。而这种事,更不会有人来与李民交流我为什么要准备跟你造反。故此,李民虽隐隐有些察觉,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看的书多,忽悠地经验也不少,自然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这种事,你越跟着人解释我不想造反,反而越坏。故此,此事也就一直这么着。 以至于现在,连林冲都以为李民要有什么动作呢,故此赶紧暗示李民时机未到,要隐晦,要避嫌。 而李民听明白,自然也就更是郁闷。反倒是郑鹏,琢磨了一阵之后,随即笑道:“林统制所言,却是有理。不过,我欲为老板增兵,却也不用惊动他人。当今青州,乱匪无数。我等完全可以收服一些山贼,仍打其名号,藏兵于贼。如此,只要这二龙山周围山匪,尽是老板暗中控制之人。我国师府,自然无忧。而朝廷,更不会因为青州地面地乱匪。而猜疑老板。最多也就斥责那慕容知府无能罢了。” 郑鹏这招藏兵于贼一说,当场很多人都是很兴奋,尤其是张家三兄弟。要知道他们三人,那原来可是正经八百地原装山贼。这国师府呆着虽然不错,可却也少了他们原来的一份刺激与豪情。 就连林冲,也觉得郑鹏这主意不错,毕竟林冲也认为,如果李民要真地干大事的话,光凭着二百兵丁,那是没用的。一定要发展,要扩充军力。可扩军,却是遭朝廷忌讳的。故此,藏兵于贼,也不失为一个变相的方法。 唯有李民对此却很不感冒,他可不想造反。只是,李民在林冲提醒后,却也想不出比郑鹏更好的方法。为了自保,李民却也是不在乎大宋法制的。不过,李民却也不想弄出一帮山贼来乱杀无辜,坏了日后统战的计划。 李民当即说道:“百姓无辜。我等不思平乱,反倒藏兵于贼。岂不是更加百姓疾苦。此事不妥。” 郑鹏连忙说道:“老板,无须担心。山 是名义上的。只是做给外人看地。由我们暗中扶植米粮衣物与他劫掠。外人看不出他们与老板的关系,而他们也不会真的变成山贼。何况,当今盗匪猖獗,官逼民反。山贼却也是可以替天行道的。就是真的山贼,只要有我们暗中扶植,那些山贼不需为衣食所困。我等也可派出去人去,约束他们。令其不胡乱劫掠。如此,不仅可暗中维护我国师府,更可稳定地方,防止外来贼寇做乱。实在功德无量啊。” 李民很郁闷:没想到做山贼都能功德无量。不过。若山贼只是名义,此事却也可行。 李民当即点头允了。随后问道:“何人可去?” 当即众人踊跃。尤其是张氏三兄弟,更是叫反了天。不过,郑鹏却连忙说道:“老板。我国师府在职的兄弟,却是不可去的。我想此事却也不急。稳妥为上,待寻得一些生面孔的兄弟,却好为老板办事。而无隐患。” 李民很是欣慰:郑鹏这个人,却是说的有理。别人不说,就是那张家三兄弟地直性情。外放出去。恐怕用不了两日。青州地面,就都知道他李民暗中操控山贼了。到时候。恐怕就是没心思造反,也要造反了。 李民如此想,随即也是很惊异:难道我来就是为了造反来的么?那大娘逼我造反,如今这帮人也误会我要造反?难道这也是天意? 靠!老子偏不造反!如今已经够责任重大,够累得了。若是造了反。大宋的百万大军。那压力岂是好惹玩的?…wAp. 李民按奈住心中地气愤。随即让郑鹏负责找一些忠心的人,以这二龙山为中心,布置一个山贼防线。力求控制出一个安全区。 事后,郑鹏谋划一番,私下向李民汇报:“老板。如今青州地面,原本有三座恶山,分别是清风山,桃花山,白虎山。却都是冲要之地。如今清风山的贼人,做了大乱。怕官军围剿。已经去投梁山了。此山虽空了出来。可正值风头,却也不得用。余下,也就是桃花山和白虎山了。那桃花山首领,一为打虎将李忠,一为小霸王周通。均有不错的武艺。那白虎山地首领,却是兄弟二人,孔明,孔亮。本事到也一般。本是庄户人,因杀了人,躲在了山上,日常有山下亲族照应,却也没有官兵围剿。这两山,个聚集了四五百的人马,虽比不上清风山,可在这青州地面,却也是强横。那原青州的兵马总监黄信,就因为曾要平定这三座山,而被人贺号镇三山。只是却一直没有动手。” 李民当即一愣,暗想:那黄信的镇三山,不是二龙山,挑花山,白虎山么?怎么却变了?还有,那孔明,孔亮,不是宋江犯事后,才被人逼得杀人造反么?怎么又乱了? 不过,李民随即想到,这二龙山在此之前,连有都没有,还是他李民阴错阳差搞出来地,那黄信的镇三山,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二龙山。何况,这清风山的实力,远比什么李忠、周通地桃花山,以及孔明、孔亮地白虎山为强。没道理黄信这个镇三山,却把清风山落下。再说,黄信镇三山地贺号,更在宋江犯事之前。没道理先有黄的贺号,随后才有孔明、孔亮二人占据白虎山。肯定是孔明、孔亮早就上了山,更早就跟宋江有来往。而施大大,大地传说什么虽然比较严谨没搞错,而一些细节就是胡乱编排了。就像他的地理经常出错一样。 李民暗笑:没想到我因为秦明和黄信的事件发生了,竟然又把水浒当真。却忘了,水只能信得五分。 不过,这倒也给李民提了个醒。那孔明、孔亮。貌似是宋江的人,暂时却是不能动他。若是动了他,引得宋江拉来梁山军马报复,却是不妥。不过,那李忠和周通,却都是贪财的人,却是可以收买。何况,那李忠和鲁智深,还有过一面之缘。 李民随即与郑鹏说道:“白虎山暂不可动。那桃花山却可收买。不过,却是要人控制的好,不可暴露出咱们的身份。” 郑鹏当即领命。随后向李民保举道:“老板。我暗部有一人,名张财。却也忠心机警。可胜此任。” 李民琢磨了一下。随即点头应了。 而放下郑鹏开始布置李民二龙山外围势力不说。两三日后,果有朝廷的圣旨嘉奖来到。与此同来的,还有林灵素和徐知常再次收罗来的二百童男童女。以及林灵素和徐知常写给李民的信件。 对此,李民早得大娘通知。却也有心里准备。自然不动声色。可李民的国师府,却整个热闹开了。 道法天下第一啊! 那岂是寻常事。虽说,这不是李民的。可李民却是道法天下第一徐知常的师傅,那本事岂不是更大。李民身边的这些人,虽然早就死心踏地的信服李民了。可有这个天下第一封号的刺激,依然是兴奋不已。 甚至是,整个青州府,也都被这个天下第一的封号点燃了热血。李民的国师府,也再一次迎来了拜会的高潮。 而李民的淡然,更让这些人,觉得李民果然高人。不为名利所动。于是也就是更加的信服和吹捧李民。李民的的大名,再一次达到一个顶峰。 这也让李民小小的意外喜一把。不过,李民对于林灵素和徐知常的信件,却很生气。这两个家伙,不听我上次的命令也就算了。如何此次来信,竟然还敢强调他们是对的。更为他们如今天下第一而自得?难到他们真的反天了不成?难道他们不想继续要后续的天道功法了 ⒈⒈第八回 天雷瓶 着林灵素和徐知常来信的李民很气愤。却不知蔡京他李民的字迹。可蔡京要模仿其他人的字迹,那简直跟大学生做小学加法一样简单。 只可惜,李民不知道。 然而,蔡京却也拿错了主意。蔡京高估了李民。没办法,李民对外作秀,实在是太成功。将心比心,蔡京没办法不认为李民能绝对控制林灵素和徐知常。 尤其是在蔡京假传了李民的口信后,原本是想拖林灵素和徐知常下场,由茅山的人,落一下林灵素和徐知常的面子,降低李民在赵心中的影响力,同时摸摸李民的神通有多大。可最终,没想到却是徐知常大显神威。 要知道,蔡京与徐知常交往多年,早就对徐知常有多大的本领,知道的清楚无比。可徐知常偏偏运用出了他意料之外的神通。这只能说明是李民新教的。而李民与徐知常在一起的时间,蔡京更是清楚的很。蔡京如和能不信李民的神通。而这种神通传与他人,以蔡京的为人,又如何会相信李民没有留后手,没有给林灵素和徐知常暗中下一些禁制? 故此,蔡京一计不成,又生二计,随手把林灵素和徐知常的信件掉了包,想让李民认为徐知常在得了天下第一之后,有些自大了,有些不受控制了。想借李民的手,把林灵素和徐知常除去。好让李民自毁长城。自己斩断朝中的臂助。断了赵身边地近人。 这种事,对与蔡京来说。干的多了。相隔数百,数千里地的两个人,只靠书信沟通,只要断了这条渠道,在派人生些谣言。离间双方,却是百无失一。何况,即使不成功,对蔡京也没有损失不是。 就像蔡京的第一计,虽然不太理想。甚至又壮大李民几分名声,可也给李民竖了许多敌手不是?那些隐世的高人,虽然不在户世俗的虚名。可真要有一个和他们同档次的存在,在世俗扬了名。却也容不得他们不出头。他们可以不在乎名声。可以不计较无知人的排名,可他们的门派却不能。尤其是茅山刘混康地传法弟子在万人瞩目下败在了李民徒弟手上,虽说没有受什么伤,却容不得刘混康不为了门派的声名。不出来讨回个场面。 只可惜,蔡京的盘算,再一次落空了,李民根本没有控制林灵素和徐知常的后手。就连李民交给林灵素和徐知常他们地那些,也不是徐知常瞎搞出来的,就是林灵素提供的五雷玉书。 故此。李民虽然看了那封蔡京伪造的书信后。很生气。甚至有些害怕。可还是忍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封书信,好好的表扬和安抚了林灵素和徐知常。…电脑小说站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以至于蔡京在看到李民的回信后。大吃一惊。深深惊叹李民的涵养和心机。认为还是小看了李民,短时却是不敢再针对李民用些什么手段了。怕李民看出来,找他蔡京地麻烦。 毕竟,蔡京深知李民如今在赵心目中的影响力,实在不小。而李民又已经主动退出了朝中的权力圈。他蔡京地各项工程也进行地很顺利,没必要为了一个以后地有可能,就在现在弄一个鱼死网破。让别人得了便宜。 而这时,缺少权力斗争经验的李民。却还不知道他因为无法惩戒林灵素和徐知常而进行地韬光养晦。却是吓住了蔡京。 此时的李民,正自烦恼如何提高自身的电能控制力,增强自身电能的控制。要知道,李民若是有大法力,却又如何怕人看穿,却又如何制不了徐知常和林灵素?而且,现在徐知常和林灵素还正在按他李民的要求,不断的往这里送小孩来。那些小孩,也总是要教的。可连他李民到今为止,还没有真正的练出放电。却又如何教人?若是这电能始终不能突破,那今后的法师培养,又如何能实现?十年后,又如何指望的上他们? 故此,李民在把一些琐事都分摊了出去,日常管理上了轨道之后,却把全部心神,都用在了御雷心经之上。 当然,这也跟李民以前看的小说太杂有关,尤其是现在李民不仅穿越了,而且连随便教的徒弟都练出异能来了。再加上李民手边不仅有五雷玉书的正本,而且还真的靠 练出点什么来了。李民潜意识中,却是走入了修真为,若是花十年的工夫,能修真有成,自然可以改变世界。却是有些魔症了。 不过,正所谓世界是想象出来的。人类想飞天,人类最终上了月球。有了想法,就有了动力和可能。而在李民穷翻了五雷玉书之后,还真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科技成果——天雷瓶! 按书中记载:御雷心经练到大成之后,已经能随心所欲的操控雷电了。可一个人身体所能容纳的电能,却是有极限的。别说是大范围的雷云风暴,以及顶级的,足以覆盖十几里范围的大型禁忌雷法天罚。就是一个单体的雷霆霹雳,就足以消耗掉一个人积攒的全部电能。而威力,却只有自然天雷的千分之一。 这时,单靠自身积攒的雷电之力,已经不足以使用几次雷法了,操控雷电的技巧,以及一次性输出雷电威力的大小,已经不是限制雷法威力的关键了,自身的电能不足,才是限制雷法威力的关键。 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五雷正法的始祖汪真人,苦经专研,炼制了外丹,用以解决了这个电能存储的问题。而这个外丹的基础,就是这个天雷瓶。乃是用上等晶石,以御雷心经秘法构建而成。乃是五雷正法的最终应用。 据说,这个天雷瓶,可以收纳自然界百次闪电的电能。当初创建这个天雷瓶的老祖,只是炼制了五颗外丹,就已经天下无敌了。事后不过十几年,就飞升。 想来也是,既然五雷大法的始祖,连雷电都能操控了,又怎么可能不研究存储电能的东西。…手机小说站http://wap. 李民只是看到这里,就已经神往无比了。更何况,这个天雷瓶的应用,在李民看来,简直就是一个超级的蓄电池。只不过,能存纳百次雷电的超级蓄电池,李民即使在现代也没听说过,那些核电站,水力发电站什么的,存这些电能没什么,可随身带的电池,哪个能存这么多的电量?更别说这些天雷瓶,还可以炼制成外丹,与人体连接在一起。这简直太高科技了。 若不是李民真的按照这御雷心经练出了电能,李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可如今,这超级蓄电池,却是李民有可能突破当前境界的唯一希望。要知道,李民并不是用自然雷电刺激出来的完整天雷体,他自从靠着静电,一举突破到如今地步。电量已经存储到自身当前境界的极限了。可按着御雷心经的记载,却始终突破不到下一层。可若是有了这外挂的天雷瓶,即使李民仍然突破不了,李民弄些电击枪出来,却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是,那个天雷瓶,书上说的简单,可真的制作起来,却就难了。且不说,天雷瓶炼制好后,要由操控者,以自身的电能,反复洗练天雷瓶,直到在天雷瓶中产生自然的回路印记。而后以气机连接自身,形成外丹。单只是制作那天雷瓶所需的上等晶石,李民就不知道是什么。要知道,那书上可说的是要纯正无暇的云雷晶石。李民问过了,连他手下最爱鼓捣这些的徐神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晶石,李民却又上那找去? 好在,那天雷瓶的制作方法,却与李民以前中学时,被物理老师整蛊的莱顿瓶制作,有些类似。只是,当中叠加的,却叫什么紫雷火铜,以及精金。却让李民与那云雷晶石一样,搞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什么。 只是,李民现在已经处于半魔症的状态,又怎么可能放弃?尤其是这个天雷瓶还跟李民知道的莱顿瓶有些类似。 李民索性不在考虑什么材料,只当做莱顿瓶制作。反正莱顿瓶也能存储一些电量。最多,就当作实验了。 可要炼制莱顿瓶,也需要玻璃啊。李民以前虽然在学校,也听老师讲过,可工作几年,具体的步骤,也全都还给老师了。让他炼制玻璃,却是别指望了。 好在,李民如今新收的那个徒弟徐神翁,却是这方面的狂热者。李民只是把炼砂成晶石的可能性一说,却又得到一个意外的惊喜。 ⒈⒈第九回 天雷有望 师尊说的,莫不是琉璃?此物,道藏有载,始于西周石。后佛家称作药玉。只是,炼制繁琐。共有四十七道手续,却不如师尊说的简洁。”徐神翁疑惑的说道。 李民早在现代,就知道中国古代有琉璃,更被佛教称作七宝之一,当时也有点认为琉璃应该就是玻璃的早期原型制品。只是传入西方后,被人家如火药一般的改革发展完善了。 不过,现如今,李民主要想弄些玻璃出来制作莱顿瓶版的天雷瓶。对与琉璃和玻璃的根源,却是无所谓了。黑猫、白猫,得着耗子就是好猫。 李民当下问道:“你可会炼制琉璃?” 徐神翁点头说道:“这琉璃虽然炼制困难,弟子早年苦学丹道,却也炼过。十炉却也成的五炉。只是这琉璃,弟子炼制出来之后,却没有觉得与大道有什用处,故此,后来炼得也就少了,只是缺钱的时候,炼制一些,卖与贵人,换些银钱,研究丹道。” 李民对于徐神翁为什么炼制琉璃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这琉璃的炼制过程,可与玻璃有什么区别,好供他李民最后炼制天雷瓶。 故此,李民当下问道:“你且把琉璃炼制经过,与我说说。” 那徐神翁,虽然刚才被李民说的玻璃,稍稍的弄的有些混乱。可这琉璃的炼制,他当初可是钻研过的。当即跟李民说道:“师尊。这琉璃炼制,却有四十七道工序。先用白垩、白石为原料。通过反复烧炼,完成第一炼:成为玻璃石。此玻璃石,无色,近似白玉,半透明。乃是基料。而后,再以玻璃石为基料,一共炼二十一遍,每遍都加入不同的药物,如草木灰。铅,汞,铜,铁。锡等,方可得到不同颜色地玻璃石,以颜色不同,乃有潜龙碧波石。光明砂耀石,瑟瑟碧玉光石,日月光华五色石等不同名称。。。。 徐神翁只是说道这里,李民即已意识到。这不是玻璃,却是什么?只不过这些老道为了最求玉石和水晶的效果,加了众多的添加剂。却向有色玻璃方面发展了。其实。只是第一道工序后。炼制出的那个玻璃石,再加以发展。提高温度,那就是玻璃。 而这时,徐神翁已经说道:“据道藏所载:绿色琉璃可保平安,添勇气;紫色琉璃可增智慧;无色琉璃可护身护宅,蓝色琉璃可聚福;琥珀色琉璃宜聚财 对于徐神翁后面说的这些,李民已经不感兴趣了。此时,李民的思维,已经跳跃到了那些潜龙碧波石,日月光华五色石等等称谓上。要知道,这些唬人的名头却掉之后,这些东西实际上不过就是有色玻璃。或者说有色水晶。而他天雷瓶炼制的云雷晶石,名头也很唬人,会不会其实也就是使用了不同添加济得琉璃呢? 李民琢磨之下,当即觉得很有可能,要知道,玻璃内添加了一定的铜铁铅等,那几乎跟玻璃瓶加铁片地莱顿瓶,就差不了多少了,只不过一个是可以用眼看到的,而另一个,却是要用精神和电能感应到的。几乎更符合天雷瓶的制作。若是如此,这就无怪乎那位前辈,能借用云雷晶石,制作天雷瓶了。 李民想到这里,当即打断徐神翁地述说,问道:“你可有现成的琉璃?” 徐神翁虽然有些跟不上李民的跳跃思维,可徐神翁自拜师之后,听过看过李民不少神异,如今更听说大师兄徐知常已经拿下了道法天下第一的名头,这徐神翁,那对李民,可是信服不已。丝毫不敢乱问为什么。当即回道:“有。” “且拿与我看。”李民热切地吩咐道。 徐神翁连忙去取。 不大会的工夫。徐神翁拿回了几块琉璃回来。一个个造型不一,颜色不一,都是拳头大小的配饰。 李民随手取过一个紫色的琉璃石。以精神力控制电能进入琉璃石。瞬时间,李民地精神感知,也随着电能流入了紫色琉璃之中。李民只觉得一个无垠的紫色世界中,有无数的金色星辰充斥其中。吸引着承载李民精神感知地电能,进入其中。李民几乎刹那间,就迷失在了其中,精神感知,大幅地沉陷在那些金色星辰之中却不自知。 “啪!” 一声爆响。沉浸在紫色琉璃世界中地李民感知,如同经历一场开天辟地,猛地从紫色世界中惊醒。却是那块紫色琉璃,局部承载不了李民的电能,在那琉璃内地空气泡中 了放电效应,炸毁了半拉紫色琉璃。这才让李民的 李民当即后怕不已。若是全完沉浸去了,那他李民岂不是成了白痴。李民当即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力不小,可由于都是激发出来的,而不是一点点修炼出来。这控制力,却是相当的不足。也许,这就是他李民一次突破后,就遇到了瓶颈,再也无法按照书中的进度,逐步进行下去的原因所在了。 确实。高层建领之后,再想重新打地基,确实是很难。李民当即为自己在这种状况下,却找到了瓶颈的原因所在,很是苦笑不已。 不过,李民除了知道了自身的问题所在之外,也确认了,这琉璃如果炼制对头,肯定可以用来炼制天雷瓶,那紫色世界的金色星辰,应该就是溶于玻璃中的金属原子,可以大幅度的吸纳电能。只是,却还需要自身引导电能反复洗炼,在那些金属原子间,连接出电能回路通道。这才能承载大量的电能,形成最终的天雷瓶。 这工程,绝对是远超纳米级的高科技。无怪乎,天雷瓶远比现代的蓄电池,强悍无数倍呢。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工艺。不过,电容原理,却是相差无几。也只有异能者,才能制造。 李民当下让徐神翁准备炼制大量的,不同金属成分的琉璃。以求找到最佳适合天雷瓶炼制的琉璃晶石。同时,务求把琉璃里产生的气泡去掉。 为此,徐神翁还有小小的不满,要知道,每块炼制出来的琉璃,都是独一无二的,其关键之一,那就是在于琉璃的气泡。那是琉璃在呼吸,生命的证明。每块琉璃的气泡,就是琉璃的灵魂所在。没有了气泡,却也与凡石无异了。很不符合琉璃的鉴赏。 只不过,李民如今更需要的是琉璃的功用,艺术什么的,对李民跟本没有什么用处。李民可不想他炼制的天雷瓶中,因为什么气泡,而不小心放电,在自己的身边爆炸。要知道,按书中记载,天雷瓶存储的电量,可是极其庞大的,若是产生射电炸裂,那在身边的破坏效果,只是想,就让人害怕。当然,如果琉璃有气泡,也许根本就等不到天雷瓶炼制成功,只是这,却也不是李民想看到的。 而且,对于李民来说,除去琉璃中的气泡也是简单,琉璃内有气泡。无非就是琉璃煅烧溶解的不够充分,产生的气泡,不能从融液中漂出来罢了。只要提高炉膛的温度,同时在炼制的过程,加以一定的搅拌,就完全可以去除琉璃中的气泡。这很容易。对与能炼制琉璃的徐神翁来说,不过是一层窗户纸一般的简单。 此外,李民不要求造型,一律都以拳头大的琉璃球为统一模板。也让徐神翁轻松不少。要知道,琉璃炼制的成功率低下,很大一部分愿因,就在于最后的定型。尤其是模具都是一次性的,毁了,也就彻底完了。都统一成琉璃珠,却也省事。唯一的麻烦,也许就是同等量的玻璃基石,要添加不同种类,不同分量的金属粉末,有些繁琐罢了。 不过,这对于酷好炼制钻研的徐神翁来说,却又算不上什么了。尤其是他还知道这是李民要炼制法宝,那就更算不上什么繁琐了。能亲自参入到一个法宝的炼制过程。那几乎比他成就金丹大道的吸引,也不逊多少。 此时,徐神翁,完全陷入了一种比李民魔症还厉害的狂热。 而李民把琉璃的制作,交给了徐神翁,暂时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只等着不同成分的琉璃球炼制出来之后,挑一个最好的炼制成天雷瓶或者是天雷珠,应该就可以突破他李民自身电量不足,无法外射电能的瓶颈了。而且,他李民炼制成天雷珠之后,还可以让徐神翁大规模炼制玻璃制品,想来,在这个年代,他李民发大财的机会,也就来了。美酒、水泥、玻璃,多么美妙的富贵啊! 故此,李民当晚,很是兴奋的与鲁玉,月茹、李师师三人,大被同眠了一番。别说,李民带电以后,即使鲁玉她们三个人同时陪伴李民,也是接受不了那庞大的刺激,很快就被李民摆平了。而且李民还有些欲求不满。 不过,看着刺激的已经不像话的三人,李民也就只能忍了。只是,事后,月茹的一番话,却让李民一惊。当即很是认同。 ⒈⒈第十回 开窍 夫君虽然一心钻研大道。可即然已立山门。如今又人依靠夫君。却总要有个规矩。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夫君虽仁厚,却也要有赏有罚。无赏不足以显其恩,无罚不足以显其威。且,夫君如今待底下人,也过于厚了。正所谓:赏罚有度。这么多人跟随夫君,却也不是全靠钱财买来的。为钱而仕夫君者,难免不为钱而弃夫君。赏罚皆是对其行为之肯定。厚赏容易骄其心,轻罚容易使其怠慢。反之,轻赏不足以显恩,易使其心寒。重罚则威过,易使其不忿。故,夫君既已立山门,又为一门之长,却也不能总是不理其事,全让手下代管。确要在这赏罚之上,下些心思。” 李民欢娱过后,与月茹三人闲聊,说些近事,琐事。不过是为了增进夫妻间的感情。万万没有想到,却从月茹这里听了一番大道理。当即大大的惊讶一把:这老婆太有才了! 要知道,李民最进一直就因为徐知常和林灵素的不受控制,而为手下人的忠诚心烦恼。只是李民又不是管理学的出身,现代社会的层次,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维修组长,管十几个人还行,几百人以上就没经验了。何况,现代企业,跳槽的众多,连李民自己都对企业没有多少忠诚心,自然也就更搞不懂该如何聚拢忠心,让手下人跟自己一心了。 故此,李民除了日常的大撒金钱。收买人心之外,就是努力提升自我实力,钻进以实力证明自己领导权威地现代求职者心态之中。 可如今李民正是心情舒畅,神清气爽,心智开明之时,听闻月茹所言。顿有所悟: 对呀!领导哪一个非得要本事高的啊。我原先的科长,不也没有我技术过硬么。还有,那现代求职的人,找一个工作。说半天发展,其根本目的,还不就是为了赚钱么。既然赚钱是他们的根本目的,那么。只要企业满足不了他们的自我心理价位,其他方面再好,那也肯定留不住他们。我照搬企业管理的高薪留职,又如何能真得完全换取他们地忠心?就像当初国军打仗都抬着大洋。共军打仗都吃着干粮,可最后国军不也没干过共军么。 李民结合实际,回想了一番。记忆中:确实没有什么军队单靠粮饷足,装备好。就无敌天下的。反到是有不少军队军需不错,却被敌人重金收买的例子。就像那三国时的吕布,丁原认他为义子。可薰桌只不过给地钱多一些。吕布就带着军队反了。还有这大宋朝的开国皇上。也是黄袍加身。人家老柴家待他赵匡胤,那可是相当不错的。 如此。李民算是想明白了:带手下,光靠给钱。以及自身本领高,那绝对是不行的。若是单凭给钱,貌似水浒中就有一个花钱地大户小旋风柴进,那家伙花的钱财,绝对比宋江多的多,而且功夫能让方腊赏识,招为驸马,那也绝对要比宋江强,可最后,不也要在宋江手下办事么。招安成功后,更是连奸臣也斗不过,避嫌的跑了。我若是单靠给钱,以及提高自身功夫,却与那柴进有什么两样? 李民情不自禁地暗骂:一不小心,又被以前看得那些小说给带沟里去了。那些书中,给点钱,或是有些本事,一大群的人,就傻逼的跟他忠心不二。我竟也就信了,还跟着学。这不是找死么。难怪我忽悠地这么成功,手下无有一个不信服地,却还老这么不顺手。 李民情不自禁地向月茹感谢道:“娘子所言甚是。多谢娘子提点。” 月茹有些娇羞。一旁的鲁玉,却缓过几分力气,得意地说道:“哥。月茹姐的本事大着呢。你现在知道了吧。不过,我也不差啊。我得天雷拳,如今已经小成了。除了鲁大哥,却也没人是我敌手了。我也可以帮到哥的。” 李民笑着点了一下鲁玉的鼻子说道:“知道了,玉儿本事大,了不起。” 一旁的李师师,忍不住调笑道:“玉儿的本事大,不还不是敌不过夫君。我看还是夫君的本事大。” 鲁玉当即不依得摸向李师师,搔她的痒。 李民看的嘿嘿一笑。不过,李民虽然想通了自身的错误,可却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具体应用。又有心看看月茹的才华,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当下也不理鲁玉和李师师嬉闹。又搂着月茹低声问道:“娘子 何聚拢人心?” 月茹偎在李民怀里,含笑的看了一眼李民,同样低声说道:“妾一介女流,却是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是曾听说书的先生,讲那三国时期。那曹操、刘备、孙权,却都是用人的典范。曹操用人以权谋,刘备用人以情义,孙权用人以恩情。夫君若是有心,却可看看史书。妾只知服侍好夫君。倒是师师妹妹,所读史书甚多,颇有谋略,可以帮到夫君。夫君有事可向师师妹妹问问。” 李民闻之动容:我这个老婆太有才了。别是一个女诸葛吧。说的太到位了。 要知道,李民在现代那会儿,看的书多,其中评论三国的,就更多了。 那曹操,在大败袁绍于官渡后,下令将所有搜获的己方武将与袁绍的通敌书信一把火烧掉,并说:“当绍之强,孤尤不能自保,而况众人乎?”愧于心,同思报效。这不是权谋,又是什么? 而且,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是把权谋用到了极致。对部下从来都是封官爵,施厚恩,投其所好,赐其所爱的。就像曹操当初抓到了关羽。曹操就听了张辽的建议:“岂不闻豫让‘众人’、‘国士’之论乎?刘玄德待云长不过恩厚耳。丞相更施厚恩以结其心,何忧云长不服也?侯,不厚。以致关羽叹曰:“吾极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刘将军厚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终不留,吾要当立效以报曹公乃去。” 如此可看,关羽虽然最后挂印封金而去,然昔称“曹贼”,今称“曹公”;昔年许田围猎恨不手刃国贼,今但思报效曹公而已。可证其心已移,志已动矣。虽然最后还是不能为曹操效力,只因刘将军待他恩更厚,结其心在先。却哪还有曹汉之分?只是存私恩谁轻谁重,桃园结义,义不可背罢了。连关二爷这样都如此,可证曹操权谋的成功之处。 不过,如此却也证了刘备的情义用人,却也不差。刘备没钱没势,却以真情,以及共同的理想,聚拢了大批的手下,忠心跟随。更是不简单。而至于孙权的恩情,却是建立在知人善任,敢于提拔低层无名之辈上的。这雪中送炭,总是比锦上添花,要更得人心的。 李民想通这些。对今后的用人之道,却也有了几分把握。毕竟,他李民此时情义为先,与鲁智深和武松、林冲等义气之辈,已经打下了基础。而他李民又来自后世,知人善任,那却是得天独厚的。剩下的,也就是琢磨一些权谋罢了。 李民想到这里,又不禁想到:许久前,林冲就曾多次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份。上下有别。并一直带头严于律己。连带的让武松等人,也规矩了不少。自是他李民自己还一直是维修组那一套,没有改过来。如今想来,若只是鲁智深、林冲这帮老人,个个义气为先,生死之交,却也没有什么,若是日后的人多了。确实容易让新进的人,看轻了自己。只是,此等称呼,早已定型,骤然改变,却也伤了兄弟的心。到也有些难办。 不过,李民随即想到:这也不算什么,有林冲做表率,回头自己找个机会,当众谢他一谢。再让郑鹏事后当恶人,提醒几次其他人,应该也能纠正过来。 李民心头烦恼解开,更是欢畅,只是却觉得月茹有些太过自谦了。就算有德,懂得谦逊,为姐妹考虑,却也不能这样啊。要知道,李民最近虽然和李师师的关系缓和的不错,感情大为增进。可李师师背后,总还是有个万花楼的背景。有些事,李民总是不太方便让李师师知道的。 李民当即认为:月茹就是那种属于不压榨,就不出主意的人。当即有心开发她,凶狠狠地对月茹说道:“娘子你可知罪!” 李民当即感到月茹在怀里一哆嗦。李民暗暗好笑:这个月茹,却是胆小了。 可李民却没察觉,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与鲁玉嬉闹的李师师,闻言也是微微一僵。 ⒈⒈第十一回 蜕变 妾身知错。请夫君饶恕。”月茹挣扎着想起身给李错。只可惜却被李民紧紧地抓住。只得依旧躺在李民的怀里,声音恐慌的给李民赔礼。 李民很是怜惜的同时,却也不禁升起一种欺负人的快感。李民很是异样。不过,貌似每个男人,小时候都有过欺负小女孩的经历,而且,还是越喜欢哪个,就越欺负哪个。 故此,李民很有些返回童年似的,依旧恶狠狠的说道:“知错就完了么?说!你都犯了什么错!” 月茹更是颤抖。弱弱的说道:“妾身不该过问夫君政事,有逾越之罪。” 李民很是莞尔。李民真没觉得月茹出主意有什么逾越。李民如此恐吓她,除了是一时好玩,也是希望月茹不要老藏着掖着,能多给他李民提个醒。不过,李民此时却还是继续恐吓道:“还有呢!” 月茹越发颤抖。可没待月茹再交代什么。鲁玉猛地光溜溜的扑过来。抓住李民,怒视着李民说道:“哥!干嘛欺负月茹姐。她给你出主意有什么不好?你要再欺负月茹姐,我不高兴啦!” 看着鲁玉那生气的样子,以及月茹害怕的颤抖,李民觉得貌似自己玩笑开过头了。当即一手抓向鲁玉的胸部,坏笑道:“好玉儿。我跟月茹开个玩笑,你也要破坏。忘了你说过一辈子都听我的了么。好!我不欺负月茹,我欺负你!” 禄山之爪下。鲁玉也顾不上生气了,惊叫一声,就躲一边去了。李民嘿笑一声,也不去管她。只是紧紧抱住月茹说道:“不要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气你,有主意不说。要知道,你可是我地娘子。我不信你,信谁?你何必非让别人给我出主意。” 李民说的很是动情,月茹的身子,当即就软了下来。完全依偎在了李民怀里。好似没有了半分力气。只是,李民却不知道,若不是刚才鲁玉这么一闹。这月茹差点还就真的以为李民猜到了些什么,而要跟李民承认错误呢。 要知道。月茹跟了李民这么长时间,早就对李民动了真情。否则,李民恐怕没进东京城,就死在月茹手中了。只是。月茹还有亲情牵挂,又怕跟李民说了不得谅解。却也没敢跟李民交底。故此,长久以来,月茹也是一直饱受煎熬。所以。李民一吓,月茹差点沉不住气。 而此时,李民没想这么多。只觉得月茹全身瘫软。又温语安抚月茹一番。可随着李民一边陪着小话。一边抚摸着月茹。李民的兴致,却又再次勃发。 这一番大战下来。月茹、鲁玉、李师师三人,却是彻底瘫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全都昏昏睡去。反倒是李民精神十足,觉得自身的生物电虽然泄漏了不少,可却觉得精纯了许多,更便于控制了。再加上李民先前在紫色琉璃中的体悟。李民有些愕然:难道这倒有益于电能的提纯和精炼? 确实。那些不受李民控制地电能,早在李民连番运动时,就漏个精光。要不然,以鲁玉、月茹、李师师三女的体能,也不会被李民一人搞成这样。而这些还能剩下来的,自然就是绝对受李民控制的电能了。如此,才能保证这些电能在运动中不至于外泄。这自然让李民有了一番提纯地感觉。 这更让李民明悟:电能大虽然好。可控制更是关键。超过控制外的,不论是电能还是精神力,反倒都会成为自我成长的障碍。 李民借着明悟,自然运转体内残留的电能。只觉得这股电能,活泼无比。在自身经脉所过之处。所有地细胞和神经无不欢悦舒适无比。更过的细胞在异变,无数微弱的生物电能,踊跃而出,汇聚在这股电能之中。 李民保持着淡然的舒适,依着电能地特性,也不强去控制他,只是靠着心神若有若无的引导,温养着经脉、府脏,重新修炼起御雷心经的第一层,并顺其自然地,由第一层,到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重新锻造、稳固了一番。 到最后,李民神清气爽。停留已久地瓶颈状态,竟然隐隐有了突破地迹象。 李民也是不急,却是顺势醒来。结果却发现。一旁躺着的鲁玉、月茹、李师师三女,早已起了身。正各自坐在床边,守护着他呢。 李民不好意思地一笑:“嘿嘿,不好意思,起晚了。” 没想到,鲁玉却猛地扑到李民怀中,哭道:“坏哥哥! 玉儿了。练功也不事先说一声,你都睡了七天了。上电光环绕,月茹姐说你肯定是练功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李民很是惊异:我竟然练功了七天?这怎么可能? 而这时,鲁玉哭过之后,却猛地捏着鼻子跳了起来说道:“哥。你太味了。快去洗洗。”随即就喊丫鬟给李民准备洗澡水。 李民虽然芝兰在室,久不闻起香。没怎么闻出来自己有什么味道。可也相信鲁玉不会胡说。当即苦笑着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洗。” 三女顿时都有些嬉笑。而李民在沐浴的同时,却发觉,自身漏电的毛病,不见了。而体内的电能,更是如臂使指,像条灵蛇一般,想让它去哪,那就去哪。却是真正如书中描述的第四层境界一般。 李民顺手一指,一道细弱电弧,随即电射而出,在拉出了半米电光,噼啦响亮一声,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虽然只是小小的半米。电量也不大,可李民终于突破自身电能外射的束缚。实现了零的突破。李民终于知道:外加吸收的电能再多,也不如自身产生的生物电能可控。唯有自身修炼出来的生物电能,才是根本。他以前,却是走了弯路。 好在,现在明白了,却也不晚。要知道,按书上的描述,一般人练到第四层,除了天生雷电之体的,传功以及开顶培养出来的,却是需要八年的功夫。他李民已经很是超前了。 不过,这也首次让李民意识到:若是他花十年工夫,只能把学生培养到第四层境界,这放电半米的法师,未必能比普通步兵好用。好似却有些浪费。 李民一时有些迷茫。可随即,李民又被自身超能战警一般的能力而感到惊喜。这会他李民可是实打实有一技之长了,不全是蒙事了。可随即,李民却又觉得:我这算不算也是变种人啊。我这大规模的培养异能者,到底算是万磁王呢,还是X领袖呢? 不过,李民随即意识到,貌似他两个都不是。无论那万磁王,还是X领袖,他们都只是教导那些已经有了超能力的。并在超能力人与普通人相处上,有着截然不同的观点。而他李民,却是在让普通人获得超能力。进行着统一的全民进化。他李民可是比万磁王和X领袖,要伟大的多了。 李民不禁暗暗自喜。 可李民随即意识到,无论是万磁王,还是X领袖,几乎都为超能力研究,贡献了一生。他李民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完成如此壮举的。也许,只有等金国入侵大宋的事件扭转后,才有时间研究一些有意义的事吧。现在,他李民只能多开发应用,却是考虑不到原理了。 李民沐浴出来,月茹早已给李民准备一些瑶柱瘦肉粥。却是怕李民多日未食。吃坏了身子。 李民很是欢喜的吃下了。 稍后,李民随即又叫来了府内众位好汉,露了一面。让众人安心。 随即,散了众人,只留下了林冲和郑鹏。 却是李民有意跟林冲和郑鹏交个底。给众人按一个盼头和目标,让他们各自有一个为之奋斗目标,成为一个有理想的人。 故此,李民在众人走后,只剩下林冲和郑鹏二人后,正色说道:“林冲哥哥,郑鹏,你二人已经跟我多时。你二人可知我为什么下山,如今又要干些什么大事么?” 郑鹏当即激动不已:老板终于要说了么?老板终于要起兵干大事了么?这回我可以大显身手了。 不过,郑鹏随即又有些恐慌:不行啊。如今老板虽然实力不小。可这兵马都不满一千,训练和装备更是不足。此时起兵,岂不是自取灭亡? 好在,郑鹏马上又想到李民的神异之处,觉得李民不可能冒然行动。更不可能自取灭亡。没道理他郑鹏都能看出来的,老板却看不出来。而且,此地除了他之外,还有林冲,那就更让郑鹏不解了。要知道,自他郑鹏掌管情报部以来,有什么知心话,可都是只找他郑鹏一人说的。如今却又是怎么回事? 郑鹏有些不解的看向李民。 而那林冲,却依然神色不变的看着李民,正色说道:“林冲只知效死老板。却不知老板要干什么大事。” ⒈⒈第十二回 大抱负 有林冲哥哥这话。我心甚慰。不过,我所要干大事我自身。而是我华夏正统,我华夏千千万万的子民。”李民很是郑重的说道。 郑鹏听之,暗暗佩服:老板真乃枭雄也。连要造反都说的这么漂亮。确把这大义的名头占了,好!好!看来老板马上就要说朝廷昏暗,百姓苦无活路,他要为百姓谋一条活路,揭竿而起了。 郑鹏激动之下,面色都泛起了一阵潮红,却把此时不适合造反都给忘了。而那林冲,却还是神色不动的静静听着。不过,林冲的心中,却也有着微微的酸涩。 要说,如今却也够难为林冲的了。 林冲本是大宋军人世家出身。一生的成长教育,都是如何在大宋朝廷的统制下,做一个好官。光宗耀祖,最少不埋没祖宗的青名。那就是林冲的一生理想。而林冲,也就是如此一步步做的。就连被高陷害,林冲老丈人都嘱咐林冲安分守己,等待刑满释放后,重新找机会加入大宋朝廷做官的序列之中。 只可惜,林冲最终还是被高俅逼得当了贼。 而更可惜的是,林冲缺乏对大宋抗衡的主动性。以他林冲的本事,远比王伦,燕顺、周通之流的要高的多,这不仅是武艺,而且还包括个个方面的能力。可林冲却从来没想过自己挑旗造反。窝窝囊囊的跟了王伦,憋了一肚子的气。 直到林冲被李民派去的鲁智深招揽,这才再次从贼转成了官身。稍稍的卸下了心理负担。 同时,林冲更因为受李民的尊重和提拔,处得与一家人一般。林冲这才对李民付出了忠心。林冲也在这些日子里,这才生活的高兴一些,像个人样。 可前些日子,宋江领兵来犯之后,李民曾当着宋江的面,询问大家的看法和态度。虽然,李民最终没有说他有造反之心。可所有的人。却都认定了,李民要做大事。即使不是造反,那也要独立一方。众人也都在他李民和朝廷之间选择,选择了李民,而不是听命朝廷。这其实与造反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而林冲听闻后,一方面义气为重,另一方面他林冲是李民拉回朝廷的人,如今又是李民地护卫统制。即使心向朝廷,朝廷也不会认为他林冲无辜。何况他林冲还有仇人在朝,若没有李民依靠,恐怕一刻也在朝廷中呆不下去。到时还得当贼。故此,林冲有过一次当贼的经历,本就对朝廷的忠诚心淡了,又早已对李民付出了忠心。却也不难选择。很是痛快的就把对李民的称呼变了。由国师改为了老板,表示了对李民的效忠。 只是,如此的身份改变,却也让刚刚重新过上好日子的林冲,暗暗有几分不满。林冲确实想不通李民一直无欲无求地样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转变。但是,经历过几番风雨突变磨砺的林冲。早就过了只言片语就冲动的年纪。 而且,李民给他林冲地恩德也实在够重了,足以让他林冲卖命。何况,李民又教给他林冲雷电之术。此时,林冲接触异术还浅,只以为这就是真正的仙道了。而仙道,却是比仕途官道。更令人神往的道路。跟李民求仙,自然比在朝求官的好。何况,林冲也早如众人一般,信了李民的金口玉言,而有金口玉言的人。在他们看来,也就是金龙下凡,有几分争夺皇帝的气运。未必成功不了。 故此,林冲跟随李民,却也是真心真意。 而如今,李民只知林冲的一贯表现。却不知林冲的几番心路历程。见林冲还是如此的稳重不说话,当即暗暗点头:林冲果然沉稳。 李民当即又是高看了林冲一头。 李民随即又说道:“你们也都知道,我此次下山,乃是封师命,护送金龙珠,永镇我大宋国运。可你们知道,我大宋为什么需要金龙珠镇压国运?” 郑鹏和林冲,当即都有所触动,全都没想到李民竟然没往官府不仁,百姓无有生路上面去领。而是说了一番众人曾经经历过地实事。均是各自诧异:老板这是为何?难道老板这不是造反前的鼓动前言么? 李民不知道郑鹏、林冲等人,早已经把他李民想歪了。看二人面露惊异,心中稍有得意。却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师曾算得我炎黄子民,十年后有一大 |我炎黄子民,都有灭族之灾。故此,才让我护送金龙珠下山。只是,此劫乃是我炎黄子民,盛极而衰的大劫。即使有金龙珠镇压国运,可十年的工夫,却也让金龙珠聚集不了多少龙气。顶多,也就让大宋残留半壁江山。可这黄河以北的炎黄子民,却皆有灭亡之灾。我本有心,护送金龙珠后,在朝廷担当国师,时刻提醒当今官家和众位朝臣。以人力,人心,扭转天命、天心。增长金龙珠的威能,彻底让我华夏子民,免于此劫。可奈何,如今大劫将至,奸佞丛生,即使有忠臣明君,却也因失了气运,迷了心窍。故此,官家才会信了奸佞地天下太平,民生富裕,军力强悍。更如纣王修建鹿台一般的,修完了五福宫,更要劳民伤财的修建山。此山一修建。大劫之前,十年之内的国力,尽聚于此。民心怨恨。民心即天心。纵有金龙珠聚拢龙气。到头来,却有可能,终是一场空。以证天数不可轻改。故此,我才抛开朝中国师的供奉,来此北方。为北方之民尽些心力。以求在这劫难最重地绝死之地,扭转天机,阴极阳生,求得一分生机。” 李民一番长篇大论,整个把郑鹏和林冲全都忽悠的傻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本就信奉天命,相信鬼神,何况他们跟随李民几个月,亲眼经历了李民众多的神异之处,早就相信李民金口玉言,自然更不会怀疑李民说谎。想到李民如此伟大,二人更是惭愧。 郑鹏热血上头,当即激动地说道:“老板为我北地千万百姓来此争一番气运。实乃圣人也。依我见,既然大宋气运已尽。老板又何必为其扭转天命,逆天而劳。老板何不另立一国。自为皇帝,想来,以老板金口玉言,圣人弟子,自有气运在身。正逢此北方气运已绝,有老板的气运新生。可谓是:绝地逢生,阴极生阳。” 李民巨晕。 李民万万没想到,自己这番本是要给他们找一个奋斗目标,先给他俩通通气的忽悠,竟然产生了这么一个效果。虽然这效果,若是万花楼地大娘知道,绝对满意,可是李民一想到大宋的百万大军,虽然对抗辽金不成,可消灭国内的反抗势力,却从来没有不成的。李民就没那念想。尤其是,内战乃是自相残杀,让李民觉得没劲不说,只要内战发生,别管谁赢谁输。整体的国力必然更加消耗,到时候,岂不是更给了金国机会。 李民当即连忙制止道:“休要胡说!天命之下。我华夏气运本就衰落,若再是内乱相争,争夺帝位,气运几分,岂不是更是衰落。到那时,此消彼长,金国气运更加昌盛。我岂不是成了民族罪人。此事却要休提!” 郑鹏当即惭愧不已。首次觉得老板李民竟是如此圣洁。而那林冲,也彻底除去了对李民有谋逆之心而产生的微微介怀。彻彻底底,全心全意的意图为李民效死了。而不单单是为了报恩以及忠诚了。 不过,郑鹏到底是一个高智商的山贼知识分子。惭愧随即而去,立马想到了当前问题,李民告知的这番话,其目的何在?如果不立国,李民却是要干什么大事,好拯救这北地的百姓? 郑鹏已经对李民死忠,也不在避讳嫌疑。当即把心中疑问说出。 李民当即笑道:“我怎么做?哈哈,我如今正在做啊。所谓:天人合一。天命即民心。民心动,则天命移。我聚拢民心,即可影响天命。我今立一教,名曰:神宵。奉当今官家为神宵长生大帝教主。我为神宵极乐加持护运副教主。于此地建造清福宫,即可教化百姓,聚拢人心。又可训练宫中子弟,交其道法、神通,使其成为伏兵。即使民心扭转天命不能成功,却也能靠着神通逆天,以力破天,护得我北方周全。只是,此事,单靠我一人之力,却是微薄。我有心借助大家之力,只是此事却骇人听闻,冒然说知,恐人心慌乱,更恐流传出去,或引朝廷猜疑,或引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更加衰落我族气运。故此,我才先向你等二人说知。图一万全之策。” ⒈⒈第十三回 谁的人 愿为老板效死!”郑鹏和林冲齐声说道。 李民很欣慰。而在这时,却有人报:“徐神翁求见。” 李民当即想起,他蜕变的这些日子,徐神翁可还在为他炼制玻璃珠呢。李民随即送走了郑鹏和林冲,让他们二人各自回去想些增强神宵派实力的办法。随后叫徐神翁进来。 别说,徐神翁这七天来,玻璃珠,还真没少炼,金银铜铁铅,愣给李民炼出了五颗不同颜色的玻璃珠。而且,还都是没有气泡的玻璃珠。 只是,徐神翁虽然自认很快了。可对于李民来说,这速度,实在是太不像话。七天才练成了五颗,这如何够他李民大规模实验的。要知道,玻璃珠不等于天雷珠。还需要很多改善。才能最终定型。而且,就这个速度,以后玻璃制品,也没法大规莫生产不是。 结果,等李民和徐神翁探讨时,却发现,原来,徐神翁炼制玻璃珠所花费的时间,大多都用在了原石融化的火候上。一块原石,没个一天多的工夫,根本是融不开的。而要加大火候,一般的窑体,鼎炉,却也是成受不了的。 对此,李民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过,李民看过的书中,却有用炉渣等物,炼制窑体的方法。当即说与了徐神翁所知。 此时,大宋早已开始使用煤炭。炉渣倒是也有,其他的东西,也是一般。徐神翁当即就要回去实验。李民却拦住了他,把铜壶涡轮鼓风机的制作。也告诉了他,并跟他说了铜壶加热,防止冷气造成炉内温度降低地方法。 徐神翁听着大受启发。兴奋无比的走了。这一回,李民却没有再拦着他。 李民揣着五颗玻璃珠,回往后宅,很是期待徐神翁今后大量炼制玻璃制品的情景。大量的玻璃,那岂不是大量的军资。 不过,在那之前,炼制天雷珠。结成外丹,却更为重要。尤其是,李民如今已经有了五颗玻璃珠,却已经可以开始天雷珠炼制的实验了。只是。炼制前,却还要跟鲁玉、月茹、李师师三人,打个招呼。毕竟,他一次睡了七天。这三人也担心守护了七天。却是不好让她们再担心了。 李民交代了鲁玉、月茹、李师师三人后,随即到静室,炼制天雷珠。 结果,五天下来。五颗玻璃珠,自然没有一颗炼成。五颗玻璃珠在李民的炼制下,没有一颗让李民觉得有书中描述的那种感觉。显然。这五颗玻璃珠没有一颗能用于天雷珠的替代。 不过。这五天来。李民却也不是丝毫没有收获。最少,李民清楚地知道。这中玻璃珠的炼制,绝对能存储些许电力,尤其是含有黄金添加剂的那颗最好。只是这颗的黄金成分,一个不均匀,另一个量也不足,而且还有一些让李民也感觉不透地东西存在,所以才最终没有成功。不过,李民相信,这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人家爱迪生研制灯泡失败了多少此?他李民这才几次?正常的很。 而且,除此之外,更让李民惊喜的是,他在炼制那颗添加了铁粉地玻璃珠时,无意中,竟然感受到了磁力。电磁转换。若是能他李民今后炼制出了天雷的外丹之后,再以此原理,炼制一颗磁力珠,他李民,却是不难成为万磁王第二。 只是,如今这磁力珠,一个是电流强度的原因,另一个是电流回路构建的原因。这磁力却还太弱,连普通地电磁铁强度都没有。就算今后有了天雷珠的电能供应,如何构建电磁回路,那也还是一个大问题。毕竟,如今天雷珠的内部回路。都是按着书中神识阵法猜测转化地。若是研制磁力珠,那可就需要个人设计了。这难度,却要更在天雷珠地炼制之上。 不过,这些却都不忙,有了方向,只要不断地实验,终有达成的时候。到时候,一电一磁。在如今这个年代中,那绝对唬人。 故此,李民心情很是愉悦。出关来,准备在去徐神翁那里看看。看看新一批成分地玻璃珠,炼制出来没有。同时再把他这五天来的心得,告知徐神翁,让其不用随意炼制了。只炼制金、铁两种成份的玻璃珠,并逐渐加大金铁的含量就可。 然而,李民出关来,却遇到李师师相邀。静室之中,二人独处。李师师犹豫了几番。却还是向李民问道:“夫君。大娘来信了。她言道:夫君如今在青州好生兴旺。门下弟子,更夺得了道法天下第一。神宵门,名震九州。可夫君在青州扩建实力,却不见动作。可是有什么难处?可有需要万花楼帮忙的地方没有。只要是为了夫君的大业,万花楼钱也供得,人也给的。单凭夫君一言。刀山火海。无有不应。而且,为了进一步支持夫君,大娘准备在这青州城内,开一家万花楼的分号。以为夫君打探青州各官员喜好把柄,以便夫君掌控青州。” 李民闻言,当即暗暗皱眉。李民从来不想造反的。尤其是被别人逼着造反。可如今,他李民刚把林冲和郑鹏解释通,让他们暗中为自己放话,造势。给手下人解释安抚。现在这个大娘又来了。还真是麻烦。 不过,这却也怨不得旁人。李民一个现代人,天生没有对皇权的畏惧和尊重。即使他不想造反,可言行之间的那种态度,却自然让周围的人认定他李民不在乎皇上,和皇上拍肩膀,那不是想造反,又是什么。自然跟他越近,也就越认为他有造反的志向了。而那大娘观察李民的情报,也不过是通过李师师身边的几个小丫头,自然觉得李民有造反的志向,却没有造反的行动了。自然也就想关心一下李民,表现一下了。 只是,如此,却更让李民烦恼。而除此之外,李民更别扭的是:李师师的态度。李师师到底算是谁的人! ⒈⒈第十四回 心结开 大娘之意。我已知道。然,我今名声虽显。可根基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险。故,逢此众人瞩目之际,我只能效仿刘皇叔韬光隐晦。待无人关注时,才可聚集人力。你可告知大娘,行大事,虚名却是要不得的,唯有厚积实力,寻机勃发才有一搏之力。且不可心急。”李民不动声色的对李师师交代了一通。 李师师默然听了。谨记于心。没有任何质疑李民,或替大娘盘问李民的话语,李民这才好受了一些。 不过,二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却有几分沉默。 李民此时,正是心明之时,不想让这种气氛,影响了自己刚刚修炼出来心境,更不想让他和李师师这段感情,老有这么一个如鲠在喉的感觉存在。虽然李师师很美很漂亮,才华也很好,他李民当初对李师师事后的那点感情也真。可感情和爱情,却从来不是一个男人的全部。理想,事业就不说,就是李民如今正在研究,修炼的异能,那也绝对要在男女感情之上。李民现在需要的是月茹那样能关心、体贴、支持他的好女人,以及玉儿那样纯情,活泼,能给他待来欢笑的小女人。而不是一个老让他李民分心的绝色美女。他李民如今的人生,却是不能做一个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没有那么多的工夫和心力,去讨好和支持一个女人。 故此,李民瞬间就决定了。索性今天就把话都说开了。若是李师师能真心跟他李民。那就一心跟他李民,否则,不如给李师师一纸出书。让她自谋生路,也好过老想着她在万花楼和他李民之间夹生。 李民决心以下,当即正色对李师师说道:“师师,如今你是我老婆。我很想对你好。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虽然咱们之前有过争吵,可我也依然是把你们三个,一同迎娶进门地。从来没有把你当妾室看待。玉儿虽然居正室,也都是拿你当姐姐一般。只是。你既是门中之人。我李民的婆娘,这万花楼与我之间,你却要好生抉择一下。” 李民说的很平缓,可李师师一边听着。一边就忍不住泪如泉涌。待李民说完,更是忍不住转身哭泣了起来。 李民看着也很不是滋味。可如今李民身边,却是不能留一个跟自己不一个心的人了。他李民和万花楼之间关系。虽说是大娘向他李民投诚。支持他李民造反。可那却都是大娘强加他李民的,而他李民。也只有通过大娘,才能调用万花楼的力量。故此,从根本上来说,万花楼根本算不上他李民的势力。能算做一个合作方,就很了不起了。 如此,他李民身边的女人。到底真心是跟他李民。还是跟万花楼。那就很重要了。李民不能在身边留一个特务啊。 不过,李民终究还是跟李师师有一份真感情。成婚后,双方感情处的也不错,当初地争执也全都缓和了。李民最终还是看不下去,无奈的说道:“莫要哭了。不是我难为你。出嫁从夫。你入我门,自应为我着想。可你如今还老接受大娘的指令安排。却令我如何想?” 李师师更是悲切,头也不回的哭道:“此事却也怨地我?我就是一个下贱人,却也是人。那日与你好了。待我如母的大娘,竟然随便把我与了你。却让我如何想?如今我嫁了你,却也知嫁夫从夫。那怕大娘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忘本。可我也安心做你的婆娘,更从来没有卖你。只是,当日,大娘就与你说定了,我是你二人之间的联络人。大娘与我消息说你。我如何能不说?没得却让你作践。我却不如死地好。” 说着,李师师猛地站起,却要撞头自尽。被李民一把抱住。 如今,李民终于明白了他和李师师之间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他和李师师之间的疙瘩,根本不在于他们之间的观念,或者什么那日地争吵。恋人之间,那有不吵架拌嘴的。两口子打架,床头打完床尾和,根本就不叫个事。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天吵完之后,大娘就把李师师送给了他李民。如此一来,不仅让一贯高傲地李师师,产生了自己不过是一件货物地极度自卑心理。只能借用高傲来维持她地自尊。就连李民本人,也在不自觉中,下意识的认为李师师是大娘派来控制他李民地人,从而对李师师有了戒心和抵触。所以,之后他李民和李师师之间,好像老有障碍似的。若不是月茹从中周旋,恐怕他和李师师,根本走不到今天。不过,即使这样,在他李民迎娶李师师后,逐渐化解了昔日纠纷,感情深厚了今天。只是大娘随便来得一个消息,却又挑起了他李民的猜疑。却是他李民的不对。 李民很是感慨:这本是我与大娘的事,李师师确是无辜的。再说,我有什么事,我也没告诉过李师师啊,这李师师又如何能卖我? 李民当即连忙安抚李师师说道:“娘子,莫要哭了。此事却是我的不对,你本是大娘派与我的联络之人,却是要把消息说与我知。这不怨你。为夫只是一时想不开。不过,你是我老婆,如今心却是要向着我的。却是不可把我的事,随便说与大娘知的。大不了,我早晚为大娘的事,用心也就是了。” “你还说。若不信我。让我死了,也就是了。”李师师有些恼怒的说。只是李师师的后背敏感区,在李民右手弱电流抚摸刺激下,却是说的不是十分气壮。 李民有心岔开这个话题,随即说道:“娘子,那日你月茹姐姐说你博学多才。为夫还未曾向你请教,你一个主意都没给为夫出过。为夫怎舍得让你去死。你可有什么提点为夫的?” 李师师在李民地刺 却也怨恨不起来了。只是有些恼道:“就你会作践不成么。我就只值那些主意么?” 李民根本没想过李师师能出什么主意,提点他李民什么,只是为了转移李师师当前的注意力,把今天这段,先接过去再说。故此,李民嬉笑道:“你是我老婆。你不给我出主意,又给谁出主意。今天不说,却是不放过你的。” 说话间。李民在李师师背后的右手,却又加大了刺激力度。李师师当时都酥了,却是难以生气。当即受不了地说道:“怕了你了。别、别摸了。我说就是了。” 李民万万没想到,李师师还真有想法。当即减弱了一些刺激说道:“为夫洗耳恭听。” 李师师收敛了一下心神。正色说道:“夫君。你今为国师,大娘更期许夫君以大事。夫君神通大法,妾身不敢置言。但,妾身久在京师。也曾学法过佛道两门。却觉得夫君威仪,与众不符。且不说门派服饰,行走仪仗。就是传法,也与众不同。世人有一二神通者。无不显其威,而密其术。而夫君却广开大法之门。妾身觉得,服饰仪仗。虽相对神通总是虚的。可对民间百姓。却相当重要。凡夫不懂神通,敬神鬼。却为道者与之有异。故夫君若有大志,威仪却还不能免俗。而夫君传法,更是如此。大开方便之门,虽便于大法传播,可大法得的轻了,世人也就不重视了。夫君国师的神异,也就不在为世人所瞩目。而且,除此之外,夫君弟子徐知常,如今也被封为国师,更夺得道法天下第一,夫君如今门下的童子,也都是徐知常四处买来。夫君若把这门下童子,都收为弟子,岂不是让那徐知常与童子同辈。岂不是让那徐知常介怀?故,依我见,不如把这童子,虚列入徐知常和林灵素门下,却也可以按的他们地心。” 李师师前面的话,李民听着还没什么。李师师后面的话,却有些触动李民。要知道,李民听了月茹的话,已经开始着手属下忠心地控制。可徐知常他们的变心,李民却没找到愿因所在,只是以为他们神通大了,名声大了,所以有些不稳罢了。可现在,李民却有自以为又找到了徐知常他们心思不稳的原因所在了。 确实,人家徐知常好不容易学来的道法,你就随便教给别人,人家花钱买来地道童,你就随便给变成*人家师弟了。愣把人家徐知常的身份也降低了。岂不是逼着人家有想法? 李民自以为找到了根结所在,岂不知,却还是冤枉了徐知常。要知道徐知常,如今练出了神通,更是一心只想着大道了,满心想讨好李民,好等着李民悟道回归师门后,把他这记名弟子转为正式弟子,传授他大日心经的后续部分呢。又怎么会在意别的。那毋须子有地大日心经的后续部分,那就是吊着徐知常的天大诱饵,牢固无比地锁链。何况,李民如今只是有收徒地想法,却还一直没有正式行动呢? 不过,李民只知道徐知常他们没听话,有看了那封书信,有此想法,却也正常。只是中了人家地计罢了。 李民琢磨了一下。如今他李民门下的记名弟子,已经有了三个。徐知常,林灵素,徐神翁。若是再收一万名弟子,却也是不像话。而且,他也亲身教导不过来。再说,他李民培养弟子地目的,不过是为了使用,确实也没必要都弄成什么亲传弟子。 李民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方面,绝对不是什么死板的人物。绝对从善如流。很快就又有了主张。 不过,把异能传授密起来,增加神秘感,却是不符合李民普及大众的教育思想。虽然这在这个时代,可能有一定的道理。可中国自古大多的密技,却都是这般失传了。也更是因此没成了体系,反倒被西方学走整合发展了。他李民,自然不能犯这个错误。 而且,他李民也不用为此事多费心思。要知道,那御雷心经,本就不是谁都能练得。连一众好汉,最后成功的,也不过鲁智深、林冲、武松三人。余者全都无法成功。招来的那么多童子,一千个里能有一个成功,那就已经该偷笑了。那还用什么控制?李民如今都觉的,他若想培养出一万法师,恐怕没有个一千万童子,那都成功不了,只会嫌童子少,哪会嫌童子多? 而至于威仪,仪仗,虽然有一定的道理,可李民却知道,那终究都是空的。没有真实的神通,那东西,只会招来嫉恨。而且,他李民如今的名头,已经够大了,不用这些仪仗,也损不了他身份。却是不用与凡流一般。 不过,李师师能想到这么多,却也是李师师经得多,见得广,人心揣摩的多有关,不愧是万花楼培养出来的精英。李民很是得意。如今这个精英,却是归他李民了。 李民当即笑道:“谢谢娘子提点。可还有否?” “嗯?剩下的,妾身知道的不多,也不好说。不过,夫君若是谋大事,总是让林统制他们代为训练兵卒,以及那些童子可不行。夫君总是要让他们记得,是谁在给他们饭吃,他们是要为谁卖命的才可。”李师师轻轻的说道。 李民却又当即一惊:却是如此。就是大公司董事长,不也要个个公司和工厂的巡视么。我手下这么多的人。虽然不想着造反,可却也是以后为了用他们而培养的,却是要巡视一番。而且,如此也正好把那些童子正式安置一下。 ⒈⒈第十五回 又一牛人 他竟然派人叫徐知常和林灵素回去?为什么呢?”蔡这份徐知常和林灵素已经奉命离开京师的情报。暗暗的头疼。 要知道,蔡京离间李民和徐知常他们的关系,首要的,就是要掐断李民和徐知常他们之间的联系。原本,蔡京这一点坐的相当好。可突然间,李民派人来京面见徐知常和林灵素,却彻底打破了蔡京的步骤。这要是两方见面,揭穿了。他蔡京很有可能就暴露在了李民的面前。虽然他蔡京底子厚,可多李民这么一个敌人,却也总是不好。 而且,除此之外的,他蔡京竟然是在李民的人见过徐知常和林灵素之后,才得知的消息,他先前安排在李民身边的人,根本没有一个回报,以至于让他蔡京根本没机会在半路上拦住李民派来通知徐知常和林灵素的人,这才更让蔡京头疼。 没别的,蔡京离间李民和徐知常他们之间关系的事情,即使曝光了,虽然祸害不小,可只要蔡京把那左丘和张德一灭口,却也查不到他蔡京头上,可若是李民府中的内线反水。他蔡京却绝对藏不了了。 故此,即使蔡京老奸巨滑,久经风浪,却也由不得他不头疼。 蔡京沉默许久,突然问道:“他那金口玉言,未卜先知,可是真?可有法破?” 阴影中平淡的声音回道:“非真非假。无需破” 蔡京眉一皱,随即问道:“为何?” “此人在京中。金口玉言,未卜先知,多有应验,应验者又多为高等显贵,不可能与他人合谋作假。故,足可证其果有未卜先知之能。只是,相爷先后两次篡改他和徐知常之间的音讯。他虽没有中计废掉徐知常,可却也均无察觉。故此,可证其即使有未卜先知之能。却也需要一个触发之机。或者是达到某一影响天数之机要。才能被其未卜先知。而在我,天道、人道,顺我便为道,逆我便为障。我均一力破之。唯我是真。”阴影中依旧传来平淡地回答。可密室内。却无端生出万丈的杀气。 蔡京很满意。蔡京最怕的就是李民的未卜先知,以及金口玉言。好家伙,什么都没干呢,那边就知道了。然后,随口一句话,他蔡京就倒霉了。那他蔡京还斗个什么呢? 故此,蔡京前后两次篡改李民和徐知常之间的音信。却也算是试探李民未卜先知的能力底线罢了。如今,经此人分析。蔡京信心足了许多。另外也是事情逼到了这一步,容不得蔡京再拖拉了。 蔡京当即放下茶碗。沉声说道:“送他走吧。” 阴影中。随即也再无了声音。 而此时。李民却过的很是逍遥。 自从李民跟李师师说开了,李民的个人情感。那绝对是相当的滋润。李师师人长地美,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更是无一不精。她若是收起了那外挂的冷傲,精心的讨人欢喜起来。别说一般人了,就是柳下惠,那也受不了。 反正,李民算是彻底知道了,为什么历史上宋徽宗经历过那么多女人,却还是想着李师师了。李师师果然是女人中的女人。他李民撬了宋徽宗地行思,算是撬着了。 而除此之外,林冲带领的小童子军,李民也是时不时的溜达一圈,四百少年对他李民的尊敬,也颇让李民享受。 唯一不太好地,就是徐神翁至今还没有炼制出玻璃珠,供李民炼制天雷珠。不过,与现代工艺差不多的,纯净透明没有气泡的玻璃,徐神翁却已经炼制出了不少。毕竟,那东西,不过是徐神翁炼制各种琉璃的第一道工序改良而成。简单地很。远远比不上炼制各种琉璃的复杂。 而且,徐神翁除了炼制出玻璃板,还在李民的提示下,把原先炼制铜镜涂锡镀地工艺,涂抹到了玻璃板上,镶了木框,却与现代地大玻璃镜,没有丝毫地差别。这也让李民很满意。这都是钱啊。 现在,李民唯一等待的,就是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个弟子回来了。李民自以为知道了和他这两个弟子离心地原因,正好与他们圆一圆。而且,李民如今已经确实达到了御雷心经第四层的顶点,很有可能就要突破到第五层了。却也足以镇的住徐知常他们了。何况,就算镇不住,有着林冲,武松、鲁智深等人,清理门户,也总是容易的很。 当然,李民是十二万分不想走到这一步的。虽然李民自信,就算他李民把徐知常和林灵素清理了门户,赵也不会拿他李民怎么样。可是没有了徐知常和林灵素在朝中,那他李民对朝中的影响力,却不是也没了么。故此,不到万不得已,李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如此的。 这一日,李民正和着张月茹在屋内安息。猛然间,李民睡梦中,就觉得有人刺杀自己。李民猛地惊醒。连眼睛都没睁,就顺势一个翻滚,落到了床下。 “噗!” 李民睁眼一看,却跟他梦中所见的一样。只是那只弩箭,如今却正射在他原先的枕头上,而不是他梦中的咽喉上。李民的预知,再一次救了他李民一命。 窗外传了一声惊咦,显然对李民能在睡梦中躲过这一箭,也是相当的惊异。不过,那人手中的弩箭,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在李民落地之时。连串的弩箭就射了进来。 此时李民刚刚摔落在地,被那古代床边的脚凳隔了一下,正是疼痛无比,却是来不及继续滚动了。眼看李民就要命丧当场。猛有一人飞身扑在了李民身上,愣是用后背,替李民挡住了三连射。 却是那与李民同眠的张月茹,早在李民滚落下床地时候。就被惊醒了。而随后那一箭,更是让月茹明白了有人刺杀。而随后月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扑到李民的身上。那一刻,月茹没有任何的想法,如果有一丝的想法和犹豫,估计那弩箭,早已射到了李民的身上。 李民当即眼睛就红了。猛地抱住月茹喝道:“月茹!” 月茹忍着钻心的疼痛,深情的看着李民,没有丝毫的后悔,反倒如释重负。 而这时。窗外地暗杀知人,却也是恼了。他这诸葛神弩。十矢连射。再加上他这身法,出道以来,却是从来没有失过手的。可如今两次却都射空了。这若是要失败。那他今后岂不是要亡命天涯? 他心中发狠。却也没想逃跑。索性踹开窗门,跳了进来,直接抡刀来砍李民。 此时李民正是红了眼。原本那暗杀之人若是跑了,李民顾着月茹的伤势。却也不会去追他。可如今他自己跳进来了。还拿刀 。李民如何会跟他客气。 李民右手抬手一指,一道电光激射而出,那暗杀之人,刚进李民身边半米。钢刀抡起,还没有剁下,却那及电光来的快。当即就被电个正着。 这一会。那可是李民愤怒之下。全力而发。既不是无意漏电,也不是李民和他地女人调情。绝对是高压电流了。那暗杀之人。只是抖蹴了几下,就摔倒在地上不动了。 不过,李民此时却也无心搭理他了。一把抓住被单,胡乱裹住月茹的身子。紧张的跟月茹说道:“老婆,别乱动,只是小伤。我马上就找人给你治好。” 随即,李民又冲外大声喊道:“快来人!快把安神医请来!” 此时,事情发展的虽然很多,可时间地经过,却连两分钟都不到,李民外间屋的通房丫头,也不过是刚刚被窗户破碎的声音惊醒。不过,李民的怒喊,却当即让惊醒地小丫鬟,知道出了大事,当即惊叫的四处奔走。为李民找人去了。 月茹气息微弱的对李民笑道:“夫君,不用找人了。没得救得地。我很高兴。我能为夫君出力。” 李民搂紧了月茹说道:“别瞎说。我一定能救你地。” 不过,李民却知道,这弩箭地力量太大了,几乎都把月茹射穿了。有一支,更几乎挨着心脏。绝对是要命的。李民都不敢拔,生怕止不住血,反倒害了月茹地性命。 而这时,张月茹已经感到阵阵的眩晕,有些看不清李民的样子了。强自挣扎着向李民交代道:“夫君,我快死了。我死之前,我一定跟你说,我对不起你。其实我就是销魂手。万花楼的大娘是我妈。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你能原谅我么?” 月茹的述说,确实很震撼。可如今这个关头。李民却哪里理会的那么多。只是紧紧地抱着月茹说道:“能原谅。能原谅。” 而这时,鲁玉听见动静,也跑了来,看见屋里这般模样,当即惊叫道:“哥?怎么了?” 李民没心思给她解释,随口喊道:“快找安神医来。” 鲁玉连忙跑出去了。一会儿的工夫,陆续有人来此。安道全终于也提着药箱来了。 只不过,安道全摸了一下张月茹的脉搏,随即说道:“国师,节哀吧。夫人已经去了,还是尽早给她安排后世去吧。” 李民当即怒喝一声:“胡说!她没有死。你快给她治!你是神医。” 安道全苦笑道:“国师,夫人已经没有脉搏了,我就算是神医,也救不了死人。国师还是节哀吧。” “不!不!她没死。她不可能死。”李民猛然想到医院急救的心脏电击。当即也不管不顾的,凝聚自身的电能于右手,按向了张月茹的心脏。 别说,李民这一手,却是比医院的电击强多了。毕竟医院的电击器,还要看心电图调整电压。医生也是凭着经验估算。而李民如今运用的电能,却都是李民苦心提存精炼的生物电。除了电死人之外,小幅度的进入人体,绝对能刺激人体细胞活化。何况,李民用心之下,那电能中还凝聚这李民的一丝精神能。 一时间,李民就如同附体一般。清楚感觉到了自身电能在月茹地身体中走向。以及刺激着月茹细胞活化。更让月茹那已经假死的心脏,再次在电击的刺激下,重新的跳动起来。 感受到了这里,李民再也顾不得那种玄妙的感觉。连忙收住电能,对安道全喊道:“她有脉搏了,赶快救她啊。” 安道全虽然不相信死人能活,可李民刚才手上发电发光,却也是亲眼所见。尤其是李民此时的神态,安道全可是不敢和李民顶嘴的。不就是再确诊一下么。安道全随即又抓住了张月茹的脉门。 安道全当即一惊。确实有脉搏的跳动了。这国师却能起死回生。 不过,安道全到也不愧是医者父母心,这关节却没有追着问李民,而是连忙拿出一颗用三千年首乌为主药炼制地天王保心丹。放到月茹嘴中,吊住月茹的性命。随即打开带来的药箱,用钳子掐断弩箭尾羽,而后发力把弩箭拔了出来。而后右手连弹。两蓬绿色的粉末,就落在了月茹地伤口上,那本如泉涌的伤口,当即呲啦冒出一股白烟。血肉当即乎在了一起。很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强酸粉末。不过,不管怎么说。止血的效果。却真是没得说。神医果然还是神医。 一连两只弩箭拔出。安道全处理的都很轻易。可到了第三支弩箭。安道全却也犯难了。先前那两支。都是贯穿伤,就是挨着心脏地那支。毕竟也没真的损坏心脏,把箭取出来,止住血,内里的伤害,也好调理。可最后这一支,却射在了脊椎上,安道全只能用一把银刀,划开了张月茹的背脊,小心地把箭头取出,上了药。最后在把那道刀伤,以鱼肠线,缝合了几针。 只是,月茹最后能不能活,会不会影响了脊椎神经,以至于终身瘫痪,却是连安道全也说不好的。毕竟,这个时代的医术就到这里,安道全虽然是神医。没有现代地医疗设备。也是达不到纳米级精细地。神经对接,更是没有过地。好在,安道全对于十二正经的了解,却是现代医术比不了地。以针灸调理,却也别有妙处。 而安道全给月茹诊治的工夫,李民除了很是担心月茹之外,也很是郁闷:他李民家里的防范措施,也太次了吧。家里这么多的高手,却让这刺客摸了进来,这算什么? 也不怪乎李民郁闷,如今李民家里的警戒措施,别说是跟蔡京和赵他们相比了。就是连连梁中书一类的,那也比不了啊。这主要就是因为李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更在这个时代的生活经验不足,从来没有想到过高手暗杀一说。他那几个防范措施。也就跟普通的大户人家防贼差不多。而李民布在周围的巡逻哨,也就是警戒一下宋江那种大部队。面对江湖高手,那就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了。 而且,关于这一点,别说是李民了。就是鲁雄等的一干江湖高手,也是没想到,他们那些人,个个有一身功夫在身,刀风血雨惯了,暗杀与搏杀,却是没有多少分别的。自然也就想不到为比他们更厉害的李民提醒了。鲁智深和林冲他们,虽然是高手,可却都是军中的高手,混入江湖,根本没多长的日子。自然也想不到这一点。却是让李民吃亏了。 而李民命人搜索了那个暗杀者的尸体后,却更让李民郁闷的是:这个家伙身上,竟然干净无比。除了一把十矢连射 神弩之外,也就是一身夜行衣,一把钢刀。此外,有。没有任何带记号的地方。绝对标准的杀手。 不过,就冲着那把诸葛神弩。鲁雄却想到一人。江湖上有一人称:绝箭罗军。出道以来,没有人看过其面目,精通暗杀,死者都是咽喉上中一弩箭。三年来,无一例外。此人,应该就是那个罗军。没想到却死在了李民手上。 李民对此,很是不以为然。这罗军都死了。知道他是什么人,有个屁用。关键是知道他身后的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派他来暗杀的。 关于这点,鲁雄却是不知道了。 不过,通过这件事,却也让李民意识到了自身防范的不足。而且也证明了他李民即使退出了权力圈,却也还是有人惦记他李民地。 李民虽然暂时想不到是谁这么瞧得起他李民。可李民却知道,这无外乎就是宋江,蔡京,梁师成等人。其他的,他李民净做好人呢,还没有什么人跟他有这么大的过节。 李民当即命令铁豹:即日起。他李民国师府内,加强护卫。除了例行的巡逻之外,增派十名暗哨。内院,更是要有一高手。随时警戒巡逻。 铁豹也觉得自己的护卫没有做到家。很是自责,当即郑重向李民承诺,绝对不会有二次事件发生。 一天后,月茹醒来。却是发觉自己没死。惊喜之余,却也很是担心。她可记得,当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是向李民说实话了。如今没死,却不知李民如何待她。 不过,月茹随即发觉,得知他醒来后。李民马上赶来。对她的关心丝毫不减。当即很是感动。 当即流泪向李民说道:“妾有罪。不值得夫君痛惜。” 李民笑道:“说什么傻话呢。不就是大娘的女儿。这有什么呢。师师不也是万花楼的么。你真心对我好,那就足够了。”确实,直冲着月茹能替他李民挡箭。这就足以证明月茹的真心。有此真心。其他地。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李民又安抚几句。月茹却也不是那种寻常女子,却也不用李民多做安慰。倒是李民不能免俗。好奇的问道:“你当初怎么不杀我。还喜欢上我的?是不是我魅力大,让你一见钟情,不能自拔。” 月茹虽然不是一般地女子,可对这种问题也是脸红。可架不住李民的啰嗦,最终还是说道:“谁不能自拔了。只是从来没有过人给我讲故事。你讲的好。我想听你讲完了再杀。谁知道,后来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就不想杀了。” 李民暗自庆幸:幸亏会讲故事啊。 当初,李民救下月茹,还傻的以为月茹是孤女。为了开解她,确实给她讲了不少地故事和笑话。没想到,却成了姻缘的因头。 不过,现在月茹动不了了,李民在与月茹聊了一些万花楼的事情之后。却要又一次给月茹讲故事了。李民一边用着弱电流,刺激着月茹的神经,给月茹做着物理治疗,一边给月茹讲起了一千零一夜。 不过,当天晚上,李民躺在月茹身边,却不得不琢磨起他和万花楼之间地关系来了。 如今,他李民身边,可不仅仅是李师师一个人跟万花楼的大娘有瓜葛了。这月茹,更是大娘的亲生女儿。万花楼地未来继承者,他李民,如今是无论如何,也跟万花楼扯不清关系了。 他李民原先设想地,脱离万花楼地威胁后,不在理会万花楼,甚至在万花楼逼迫的紧时,就想办法把万花楼灭了地想法,却是不行了。就冲着月茹,也不能把丈母娘干掉啊。 而且,月茹实打实的就是万花楼的下任继承者,虽说她被大娘允许嫁过来,不无大娘暗中控制他李民的意图。可却也证明了,大娘还真是有心把万花楼的一切贡献出来,只为了推翻大宋,实现她万花楼几代人的理想。 对此,李民也很感动。尤其是,李民本身不想造反,只是因为不想大宋内乱,以至于让金国更加有可乘之机。故此,李民其实也并不对大娘的造反意图,有什么抵触。 李民思索半天不禁暗笑:想的太远了。连金国入侵都没搞定呢。想那些干什么?还是想想徐知常和林灵素来了之后,如何制定神宵派的规则吧。至于万花楼,还是等有时间请大娘过来谈谈,让她帮着多积聚点力量好。若是金国入侵过后,大宋时局不稳。帮她完成心愿,却也没有什么。如今,却还是不行的。 次日中午,李民期盼的徐知常和林灵素,终于领着大队来了。 此次,徐知常和林灵素,不仅给李民又带来了两百童男童女。而且还给李民带来了一个道人。 那徐知常和林灵素被王六领进了李民的大厅,不仅没有李民猜想的浮躁或丝毫的不安分的样子。而且,见到李民之后的那种喜悦,都让李民觉得发自肺腑。很与李民看过的那封信不符。而且,除了喜悦之外,更是规规矩矩的给李民三行大礼,很是如人子的规矩。这就跟让李民奇怪了。 而更让李民奇怪是,徐知常和林灵素拜罢之后,徐知常和林灵素的身后,一个跟着进来的道人,也随即跪倒,五体投地的拜道:“末学王文卿,拜见道德普惠国师。恳请国师收归门下,习得大道。”说完,连拜不止。 李民很是诧异。随即站起躲开一边,不受他的礼道:“道友且起来。待我问过,自有分晓。” 随后,李民重新入座,向徐知常问道:“此人这是为何?” 徐知常躬身说道:“师尊。此人名叫王文卿,字:述道。人称:冲和子。却是天生有大法力的人,自有有神通,可操纵风雨雷电,自少就明志:红尘富贵无心恋,紫府真仙有志攀。少长,就四海访师。只是却一直苦寻师门无度。所遇见的有道之士,多是蒙事之人。可即使这样,他依然痴心不改。日前,弟子奉师命,夺得万法大会的魁首,这人听闻了,却去寻了弟子。与弟子比试。只是他那呼风唤雨之术,虽然神奇。可怎比的弟子神光大法。他当即信了弟子,意图拜弟子为师。可弟子如今尚是师尊的记名弟子,如何能收他。不过,弟子看他心诚,又是天生的神通。故有心成全,想要把他举荐给师尊。恰逢师尊召唤,弟子就顺路把他带了。只是他心急。还没等弟子跟师尊说,他就拜了师尊。却是弟子的不周了。还请师尊处罚。” ⒈⒈第十六回 官场不需要证据 文卿。 道教历史上很牛的一个家伙。史载:乃是神宵教的核心之一。政和末,京师大旱,被林灵素请出来后,那真是一张嘴,雨就来了。随后,扬州大旱,那也是灵验无比。绝对是雨就在他们家养的一样。被宋徽宗敕授太素大夫、凝神殿校籍、視朝請大夫、沖虛通妙先生。 这呼风唤雨,抗旱救灾,那可不同于什么障眼法,那可是要下雨的,没地方弄假。多少骗人的老道,都栽在这求雨的硬指标上了。就连林灵素,都在这上面栽了,不得不求助王文卿。再加上王文卿在求雨上的记载,那可不仅是一次,就算他懂得看天,能蒙上一回。也不可能什么地方都能蒙上。那赵虽然昏庸,却也不会为了一个无能之辈作假,愣把没有的事迹写入正史。 故此,这王文卿的神通,那绝对不服不行。 不过,李民虽然历史上的人物和事情,知道不少,可他在现代那会儿,毕竟只是一个大忽悠,而不是什么历史专精,尤其是宋史专精的叫兽。故此,对王文卿的来历。却是根本没有丝毫印象。他李民根本就抢了人家神宵教的冠名权。 而且,除此之外,李民更被徐知常介绍中的一句话,分了心。 什么叫奉师命夺得万法大会的魁首啊?我什么时候让你参加了? 李民顿时生了一个疑惑。再结合徐知常和林灵素一如既往的尊重,李民地疑惑就更大了。不过。此时却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如今除了人多嘴杂之外,这里可还有一个王文卿跪着呢。这王文卿的名号虽然不显,没能引起李民的足够重视。可徐知常的介绍,却让李民不得不注意。那可是天生神通啊! 李民现在自身都能操控电能了,自然知道世间特异功能者的存在,那绝对是肯定的。只是一般隐于人群中,平常人不得见罢了。如今能有一个真家伙,那自然意义非凡。 故此,李民只能先把心中的疑惑压制。反正徐知常已经来了,事后有时间,终能问个明白。却也不急的这一时。 李民当即放下这一段,仔细端详起这个王文卿来。 只见其一身蓝布道袍。头上挽着一个发,别着一根青玉道钗,没带道冠。很是朴素。不过,整个人趴伏在那里。却让李民看不清相貌。 “抬起头来。” 王文卿奉命抬起头来。当即很是出乎李民地意料之外。这个王文卿竟然如此年轻,竟然比他李民都小的样子,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浓眉大眼。四方脸,下巴下微微短须。很是周正。 “你因何要拜我为师?” “弟子自幼有神异,时感大道。有悟人生苦短。红尘富贵终是空。为仙途大道。方可久存。故。:.得徐真人天下第一。其神通可开天目,其神光可定人神魂。令其酥麻不动,确为大道神通。心向往之。故,求学。而后方知,此乃国师所传,不得擅授。故,苦求之下,方得引荐。弟子诚心向道。望国师垂怜。” 王文卿言罢。再次叩首。 李民这次也不躲闪了。只是说道:“听闻你生有神异。是何神异,因何而来,可说与我知。” 王文卿恭敬的说道:“弟子的神异因何而来,弟子却也是不知。弟子只知道:弟子降生以来,就能感到水无处不在。除了河流湖泊之外,就是这空中,这天上,也有着细小地水滴存在。” 王文卿叙述时,一片神往,似乎看着那水滴在空中飞舞。 李民很是骇然。这空气中除了氧气和二氧化碳之外,还含有水分子,作为一个现代话教育的李民,自然是知道的。可水分子能被感知,李民却还真是没有想过。要知道,这空气可都是分子级别的,正常人连看都看不到,那就更别说感知了。者。一个天生水系异能者。 李民情不自禁地,也下意识感知了一下。 而这时,王文卿却依然在入神的说道:“弟子幼时玩耍,曾想推着水跑,空中水动则生风。风卷水滴上扬。又有他处水滴跑来,聚集则成云。水滴互相吸引,聚合,最终化为雨露而降。。。。 王文卿很是生动的讲解了一番自然界雨水的形成。徐知常、林灵素等,都听得若有所悟。 而李民却早已经入神了。不过,李民没有感觉到水。却感觉到了无数地光斑。那些光斑是如此的熟悉。跟李民体内的电能,是如此地呼应。以至于李民不用想就知道,那就是空气中地电离子、以及各原子、分子外围地电子。 李民头一次意识到:电!无处不在! “啪啦啦啦!”一串爆响。却是李民精神感知到这些电子后,无数电子以李民精神感知为通道,串联成了无数电流。以李民这个精神发射源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雷电光团。 徐知常、林灵素、王文卿等,当即惊呆了:天啊!师尊果然神通非凡! 虽然不知道李民为什么突然发威,露了这么一手。可除了王文卿原本就跪着外,徐知常、林灵素等人,当即也全都跪下了。各自呼喊着什么:“师尊神威。”“老板神威。”“主人神威。”的等等。 李民受惊,却是清醒过来,随即意识到了众人这是为什么。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此次他却是沾了王文卿地光,不仅突破了御雷心经的第四层。达到了第五层的雷云护体。就连第六层的沟感天地,也达成了。什么天人交感,培先天一炁。却原来就是如此简单。精神感知。以及固有的电能共鸣,就是这么简单。 李民大袖一挥。豪迈地喊道:“都起来!” 待众人起来后,李民随即对 说道:“我奉师命下山。未返师门前,却是不得收我今门下弟子有三。徐知常,林灵素,徐神翁。皆为记名弟子。若是收你,也只能列为记名弟子。你也愿否?” “弟子甘愿。” “好!如此我就收下你了。你今为我门中第四弟子。我门中规矩不多:一为:尊敬师长,不得抗命。二为:同门友爱,互相团结。三为:护民守义。问心无愧。除此三则,再无他法,任是逆天,却也行的。唯犯此三条。必诛其性命。” “弟子拜入师门。定守师门规矩。若有违反。天地诛之。”王文卿很是郑重的宣誓道。随后,又再次向李民拜了九拜。行了拜师礼。 唯有徐知常、林灵素、徐神翁三人很是奇怪:什么时候师门出来这规矩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过,这三人却也机警。却没有乱说。 稍后,酒宴过后。李民散了众人。单独招徐知常入内。把那徐知常和林灵素先前的来信,递于徐知常观看。 徐知常莫名其妙的展开一看,当即大吃一惊,连忙跪倒说道:“师、师尊。这不是弟子写的啊。弟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犯上啊。请师尊明鉴!” 此时,李民早已确定这些信肯定不是徐知常写的了。不过,李民却没揭穿。而是神色平稳。装作早就知道地样子说道:“起来吧。又没外人。跪些什么。也不想想你师傅我的神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有人做了手脚。若你真敢如此。你如今却如何还有命在。” 徐知常这才神色缓和的站了起来。 要说。李民忽悠的这些人里面,说实在地。还就是数徐知常最为铁杆。这徐知常可和别的人受李民的忽悠,逐渐相信的不一样。徐知常可是在动用惑心大法对付李民时,触动了李民地潜意识,感受到了一丝时空的印记,因此被反噬。自认为从李民眼中感受了到了天道。后来又被李民小预知的来了把金口玉言的天罚。故此,这徐知常对李民地个人崇拜及畏惧,那可是刻在骨子里和灵魂里的。那怕李民现在说你徐知常现在死了,就能成仙了。徐知常也绝对立马高兴的自杀。 故此,徐知常站了起来后,随即向李民陪笑道:“弟子一着急,糊涂了。却忘了师尊未卜先知地神通。这等小把戏,如何蒙得了师尊。不过,这书信地字迹,却是跟弟子地一模一样。连弟子骤看了,都以为弟子犯浑写的了。” 李民嘿嘿一笑道:“那你现在看呢?” 徐知常稍稍有些尴尬地笑道:“现在看也是一样。不过,天地可鉴,弟子就是糊涂了,也绝对不会写这些犯上的话啊。对了,师尊,这是谁写?” 李民暗暗郁闷:我哪知道是谁写的呢? 不过,李民刚刚吹完牛,却也不能让牛掉下来不是。反正,李民如今的敌人少。除新加入的敌手宋江,宿太尉等清流,跟他李民的敌对,不过是站队的问题。随着他李民退出了东京权力圈,也就没有敌对的问题了。而那宋江,不过刚刚流浪,谅他也不可能早就算计了他李民和徐知常。而除此之外,李民的敌手,也就是蔡京和梁师成他们了。而这两个人,互为朋党,都不是什么好鸟,冤枉了谁都不冤。何况,这里面的蔡京,还是早就出手暗害过他李民。 想到了这里,李民猛然想到:貌似蔡京的书法,就是极端的了得。如今这书信模仿的,连徐知常本人都分不清。难道还真是蔡京出得手? 如此一想。却觉得连近日遭到的暗杀,都很想蔡京的手笔。要知道,月茹可说过,河间三只手,可就是蔡京派的。 李民越想越可能。心中愤恨不已:他娘的!老子都躲出京都了。却如此这般的赶尽杀绝! 别说,人的第六感,有时还真是很强的。尤其是李民这种已经开发出一定异能的人,有点蛛丝马迹,随即就感知到真相。这却也是蔡京万万没有考虑到的。 而徐知常眼看李民勃然发怒,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 李民平息了一下怒气。随即盯住徐知常问道:“你先前曾说蔡京与你有交情,有意与我和解。如今为何我都退出了东京,他却还如此?” 徐知常当即一惊。随即意识到李民说的是什么。惊讶的说道:“师尊,你是说,那书信是蔡相爷做的?” “哼!不是他又是谁?就连我日前遭人刺杀,也是他所为!”李民直接凭着感觉,给蔡京武断。不过,却也没有冤枉蔡京。 徐知常大吃一惊道:“啊?师尊遭人刺杀了。师尊可有伤?” 李民感受到徐知常的关切。却也有些觉得以前竟然有些怀疑徐知常的忠诚,却是有些不该。当即缓和了些神色说道:“我危机来临前,有所预知。却是没有受伤。倒是你师母月茹,受我连累,受了重伤。” 徐知常很是气愤的说道:“蔡京狗贼!竟敢如此对待师尊。弟子定不放过他。待弟子回京。即可奏明官家,定要官家制裁与他。” 李民很是欣慰。不过,李民却摇头道:“你奏他什么。为师的预知,却也当不得证据。他受官家宠信,如何可以轻易动他。” 徐知常当即一愣,不过随即笑道:“师尊。这官场之中,却是不需什么都讲证据的。只要师尊确认是蔡京所为。弟子定能让他丢官罢职!” 李民当即大为好奇。要是连蔡京这种权臣都能说拉下来就拉下来。我那富国强兵的计划,岂不是也有可能实施。李民当即连忙问道:“你却如何有此把握?” ⒈⒈第十七回 扳倒蔡京很容易 嘿嘿,师尊。弟子虽然是修道之人,可未遇到师尊迹于官场中的。那蔡京,还是靠我的美言。才得以重返的相位。弟子对这官场诀窍。自然是略知一二。”徐知常神色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毕竟他那以前的事,在他如今一心求索大道的心态看来,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徐知常说开了头,下面却也就通顺了。很是自然的说道:“这世间事,但凡讲个证据的,多是升斗小民,平民百姓。生死对错,都由不得己,只能借助强权上位者以及他人主持公道,这才需要一个证据。而强权者,是非对错,都由己,即所谓:成王败寇。就像那江湖门派,两者为敌,那还需要什么是非曲直,随便说个因头,便是证据,比得还是双方谁得人更多,势更大,实力更雄厚。谁能把谁灭了,谁就有理有证。如此而已。” 李民听得大为认同。李民万万没想到,一个古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徒弟,竟然给自己讲了一番人生哲理。这小子太有才了。 只是,李民如此却也越发惊奇:难道不知不觉中,这徐知常发展的势力竟然已经比蔡京还大了么?若是如此,我的计划,却又要改改了。 李民当即插话道:“依你之言,莫非你如今已有势力,足以力压蔡京?” 徐知常闻言一顿,随即苦笑答道:“师尊,弟子不过是承您的光。如今也混了一个国师罢了。可这国师却只是一个空名,而且弟子担任地时日又短,再加上弟子现如今也懒得招收势力,以免耽误了大道,这势力,却如何能比得了那经营相位多年的蔡京。倒是林师弟招揽了一些人,可也多是些没有根基之辈。都指望着林师弟这棵大树乘凉呢。却也是没什用处。” 李民闻言,顿时不解,暗自寻思:合着那我开玩笑啊?先说官场不讲证据。强权都是要靠实力的。现在又说你根本没有势力。比不过蔡京。那你拿什么替我出气啊? 不过,李民神色却也不显,只是淡淡的问道:“既然你势力不如蔡京,你却又如何让那蔡京罢官?” 徐知常笑道:“师尊。这却是您有所不知。这官场比不得江湖。江湖人以势为先。谁的人多。谁的势大。谁自然就有道理。可这官场上,却是讲究一个地位。谁得地位到了。自然有一群人依附过来,这势力也就成了。反之,地位没到。却有了势力,这反倒是惹祸的根苗。必为上位者忌。必受打压。这蔡京,能有今天这般的势力,就是源于他有今天这个相位。一旦相位不在。他的势力,却也旦夕化为乌有。树倒猢狲散,此言是也。” 李民略有所悟。 而那徐知常兀自说道:“而他地相位。却是当今官家给的。弟子不是夸言。弟子的势力虽然比不得那蔡京。若是在朝中办什么事,万比不得蔡京如意。可弟子却是能在当今官家面前说得上话的人。那蔡京能为当今官家所喜。一个是他自身机警用心,能投官家所好,自身才学书法又好,能被当今官家引为知己,另一个,他蔡京就是靠地弟子与童贯,不时为他在官家面前美言,并为他遮拦一下官家的圣听。可如今,他蔡京竟敢暗害师尊,弟子如何还能为他出力。只要弟子时不时的把那蔡京的劣迹在那官家面前说上一二,时日久了,官家自然对那蔡京生厌。罢他地官,自然也是寻常。何况,如今那蔡京与童贯走的也过于近了。若被官家知道,外臣结交内侍,那就更为官家所忌。何况,如今童贯督军在外,也无能在官家面前用心。此事就更为易尔。” 李民明白了:什么叫官场?什么叫权谋?什么叫封建社会?那就是皇帝的一言堂!所谓的权谋,那也是围绕着皇帝来算计地。就算是有臣子能以让皇帝退让,那也是在皇帝容忍的范围之内。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董卓、曹操、王莽、甚至宋朝地开国皇帝,都可以说是异端。不过,这终究是少数。而且,他们能成功,也在于他们打破了体制,以及他们当时所处地时期,根本不是什么和平稳定地社会时期。而是乱世。 唯有乱世,社会固有体 不再稳定。这才有权臣欺主,或是造反成功的可能。大宋虽然算不得盛世,却也还是一个和平稳定地年代。在没有宋江,方腊等人冲击固有秩序,以及金兵入侵之前,还有这暴风雨前的平静。在这种体制下,任是蔡京再大的势力,却也还要按着规矩来。只要他没有赵的欢心了,他的地位也就不存在了,他的地位不存来,他的势力也就没有。他的势力没有了,他蔡京也就随人捏吧了。 李民现在算是略微领略一番大宋官场的权谋之争了。 李民突然有些同情起蔡京来了。不过,再同情,蔡京也是不可放过的。就冲他蔡京多次毫无征兆的就对他李民下毒手。那就不能放过蔡京。这不仅仅是蔡京这个人太狠辣,太不可控制了。这也是他李民在表明一种态度。有仇必报。如若不然,恐怕以后人都觉得他李民好欺负,这麻烦事就没完了。 故此,那怕李民此时一心想着和谐社会,决心在金兵入侵前,最大限度的保持国家稳定,社会团结,就像日寇侵华时,我党争取国共合作,团结一切力量,抵制日寇一样。争取到时候能凝聚大宋的所有力量来抵制金国入侵,避免战乱掠夺而造成的文明倒退。却也不得不先给蔡京来一下。否则,不用十年,他李民可能就先没了。那还提什么改变。 只是,李民听明白了,却也有些失望。因为徐知常虽然确实有能让蔡京罢官的能力。可却对李民阻止赵兴建山,说服赵积蓄国力,训练精兵,没多大的用处。这赵痴迷仙道不假。可徐知常在他面前顺口说说蔡京的善恶没什么。可若是插手军政,却就是越权了。到时候,倒霉的,就该是徐知常了。 积蓄抗金的力量,却还只能由李民自己在暗中筹划。 李民琢磨通透之后,随即向徐知常交代道:“如此。蔡京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不过,却要小心。莫要被他咬了。” 徐知常很受感动的说道:“谢师尊关爱。弟子定当铭记于心。”随后,徐知常想了一下,又说道:“师尊。那蔡京势大。若单凭弟子一个人谋算他。恐需多花时日。却让他寻了风声。有了破招。弟子为求完全。想联合那梁师成,一同对那蔡京发难,定可让那蔡京措手不及,丢官罢职。” 虽然历史上那个梁师成的名声也不怎么样,现实中也同样臭不可闻。可梁师成毕竟还是当朝一大势力,而且也还没对他李民下过什么毒手。李民却也由得徐知常去了。反正现在朝中的事,他李民不太清楚。遥控,还不如让他们自由发挥去呢。 反正如今李民也看出来了。最终的仙道,就是栓着徐知常最有力的诱饵和枷锁。徐知常本事练得越大,他也就越信他李民。同时也必然跟他李民一样,发现的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多。只是他李民却知道根本没有什么仙道,一切都是异能,都需要自我探索。而徐知常却相信有仙道,期待进入李民的师门。获取真正的仙道。 故此,除非他李民疯傻了,亲**代是骗他徐知常的。否则只要徐知常有着一线的希望,哪怕就是自己骗自己,徐知常也是不会反的。反倒是那个林灵素真是一个笨蛋。到如今什么都没练出来,日子久了,灰了心,却是不好保证其忠心。不过,短时间却也不要紧。有徐知常这么一个例子在面前,那林灵素是亲眼看徐知常一步步练出来的。这信心,却也不是那么好丧失的。 如今,李民想通透了蔡京对他李民的暗害,也有了对付蔡京办法。却是想到召回徐知常和林灵素的根本目的上。虽说,李民现在已确定徐知常和林灵素没有不受控制的迹象。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丧失忠心。可规矩早点立,却也是当务之急。这不仅关系到徐知常和林灵素,更关系到他李民今后聚拢人心,整合力量抗击金国入侵。 故此,李民沉思了一会儿,逐正色向徐知常问道:“我出京时,你等搞的神宵教。如今却是何等规模了?” ⒈⒈第十八回 政教合一的误会 回师尊。弟子苦练神通。教务却是操心的少了。此弟负责。师尊若要知道个清楚。可把师弟唤来。一问便知。” 徐知常所说的师弟,自然指的不是旁人,就是那林灵素了。可见,徐知常还是很照顾林灵素这个师弟。这个时候,还记得让林灵素也能够有机会表现表现功劳。要不然,虽说徐知常确实没怎么操心神宵教的事,将之都交给了林灵素搭理。可此时李民又不是详细询问神宵教的收入之处,人员安排,只是个大概的话,终日和林灵素在一起的徐知常,却也是无论如何,也能说上几句的。 李民听后,明白徐知常的想法。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徐知常去把林灵素喊来。 不多时。林灵素就随着徐知常进来了。向李民行礼后,随即垂手站立在李民身前问道:“不知师尊想唤。那旁使用?” 李民微微一笑,随手一摆说道:“坐吧。此处无有外人,却是不需如此拘礼。” 徐知常和林灵素谢过,分左右,坐在了李民左右两旁的方椅上。却与坐在中央的李民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型。 待林灵素坐定。李民这才说道:“听闻你师兄说,近些时日来,神宵派的筹建,都是你一人忙碌。却是苦了你了。” 林灵素连忙欠身说道:“谢师尊关爱。为师尊尽力,弟子不觉得苦。” 李民暗笑:这个林灵素却也会说话。 不过,李民不知道的是。这林灵素还真没说假话,他确实没觉得苦。正所谓:好者为乐不为怨。这林灵素虽然现在也被李民重新点燃了向道之心。可他毕竟是外道起家。自身地条件,不论是资质,定力,还是悟性,却都是比不得修炼左道有大成的徐知常。无论是李民传授的大日心经,还是李民反馈回来的御雷心经。林灵素玩命了多时,却都是毫无寸进。反倒是忽悠赵,筹建神宵教。却给了林灵素苦心修道之余,来了几许调剂。而成名之后,张德等人的依附,更让他感到了些许权力的乐趣。这林灵素。自然就更感不到苦了。若不是林灵素的修道信念,乃是自小在心中立下的宏志。被李民重新点燃后,更是越发坚定了。恐怕林灵素此时早已乐在其中,沉迷进去了。 李民虽然不知道这些。可却也看得出来,林灵素确实真的没有怨言。这也让李民很欣慰。 李民随即进入正题说道:“你且说说,如今这神宵教,却以操办地如何了?” 林灵素也不多想。随口说道:“回师尊。如今的神宵教。却已筹建的差不多了。前些时日,当今官家就已经把玉清和阳宫赐给弟子,并改为玉清神宵宫。作为我神宵教立教根基。在弟子离京前。又依弟子所请,下诏自封为神宵教教主。自册为:教主道尊皇帝。以为教内通传。并奉师尊为神宵教副教主。封师兄为视中大夫,通真显圣元法先生,封弟子为:视中奉大夫。通真达灵元妙先生。均封为教内大祭祀。如今弟子正在筹思请官家于各路修建神宵教道观。广招道徒,大兴我神宵教。” 靠!李民万万没想到林灵素的工程这么大,现在都已经准备在全天下修建道观了。这工程要是实施了。那可比蔡京搞地什么山工程,不在以下。那绝对是劳民伤财的玩意。 不过,若是不搞那些形式主义,弄什么奢华的道观的话,这在全天下设立教派分支,却是一个聚拢天下民心地好办法。想那大贤良师张角,不就是全天下的传道,大设三十六方,各以渠帅、祭酒统领么。 想到这里,李民突发灵感:如今这赵都被忽悠的当上了这个神宵教的教主。若是让全天下人入教,奉他为教主。如此,子民是他地,教徒也是他的。政教合一,大大减少其他人的造反信念,他必然高兴。也必然支持。而我,也正好借机统合人心与力量,等那金国入侵时,有全天下地教徒出力,就算不如那大贤良师,可拖延一下金兵入侵地步伐,调兵回护京师,避免靖康耻地发生,总是没问题的。 此想,终让李民一直思考地问题,再次有了方向,却比他原先 二龙山成立一支队伍,又要好的多。至于政教合一力会不会更加庞大,更加压迫以后的社会进化,李民暂时却没有去想。毕竟李民不是什么社会学家,李民一个小组长,能忽悠到这地位,想到这步,这已经是他的超长发挥了。其他的,却还需要他今后经历更多的人生阅历,进一步的成长以后,才有可能。这就像那胖子不是一口吃出来的,圣人也不是一天就修炼出来的一样。 故此,李民想到这一步,略一盘算,觉得有发展的可能,随即说了出来,与徐知常和林灵素二人商议道:“我看大兴道观就不必了,如此太劳民伤财了。不过,于全天下兴建神宵教分支。招收天下百姓入教。却是不错。如此,官家即为帝王,又为教主。民入教,精神所托,即为当今官家,却是有利于天下安定。你二人,却可将此完善,说与当今官家知。” 李民说的很平淡,然而,徐知常和林灵素一听之下,当即就全都大吃一惊。随即,一个淡然无所谓,一个大为惊喜激动。却都是误会了。 要知道,无论是徐知常,还是林灵素,那都是道教达人。李民能想到大贤良师。这两人如何能想不到? 何况,有大志者兴于世者,又多假借宗教兴事。如今李民一补充,不仅去了虚华的道观,而且还把重点放到了招收道徒上,这不是在借着当今官家的名义聚拢百姓,那又是什么? 那官家为教主,打从一开始,就是作为神宵教行事的傀儡而存在的。实际上的教主,那就是李民。那赵一个皇帝,就算是被称作了教主,他又怎么可能放下国家事,一心搭理教内事务?何况那赵连国事都不怎么管。只想着长生,女人,书画。又怎么可能操心教派的琐事。那教内事务,还不是交给徐知常和林灵素搭理。如此,岂不与交给李民一样?那神宵教招收的教民,岂不就成了李民的子民? 这徐知常和林灵素,不是傻子,实在是精明的太过头了。李民还没想的事情。他们却都给完善了。再加上李民以前表现的金口玉言,以及忧心天下之志。这两人如何能不误会? 只是,徐知常自认为李民乃是圣人的门下,前几世连天帝都做过,如今想做一个皇帝,却也没什么。皇上再好,却也是好不过神仙。若是师尊今世达不了大道,做个皇上也无所谓。只要师尊能记得他,能把他度入师门就行。 这徐知常靠着惑心大法自我催眠激发的潜能,开得天眼,原本就坚定的道心,如今更是除了大道,大法,什么都无所谓了,简直比老子的无为。还要厉害。连造反谋逆,都没放在心上。 而那林灵素,却又不然。那林灵素道心虽然也算坚定,却还是比不得徐知常的。而且,林灵素又通过徐知常的例子,也同样坚信李民有大神通,若是教徒积聚的多了。改朝换代,却也等闲。如此,他林灵素就是开国的元勋。而这个神宵教,又多是他林灵素在搭理,师兄也不爱管事。那政教合一。李民这个教主师尊传位,弄不好就有他林灵素一份。那可就是一带祖师,一代皇帝啊。 只是如此想,就已经让林灵素心动不已。何况,如今林灵素神通大道,全都没有修成。还想着李民再指点指点他林灵素。好让他林灵素也精进一把。就算赶不上师兄徐知常,那也别差的太远,让后面两个师弟追上不是。 故此,徐知常和林灵素虽然都误会了,可却全都心有灵犀一般的没说。而是来了一个心照不宣。认真的配合李民研究起来。 林灵素当即说道:“师尊所想大善。当今官家必然大悦。只是,招收教众,却还要斟酌一番。普通百姓,不解大道,却是不会轻易信教的。以弟子见,当以神通惑之,利益诱之。方可揽得天下百姓入教。” 此时,李民却还没意识到已经被这两人误会了,还觉得林灵素说的不错呢,当即说道:“有理!且再说的详细些。” ⒈⒈第十九回 清福宫立 和五年,八月初一。午时。多云。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李民!神宵教的副教主,于今时,此日。正式祭告天地,祭拜祖师。神宵教下院——清福宫正式成立。李民正式持掌清福宫。 此时,西南风微微吹拂,二龙山西峰龙首岭上,遍布彩旗。旗分五色。青、红、白、黑、黄。正是那:东方青龙旗,南方朱雀旗,西方白虎旗,北方玄武旗,中央无极杏黄旗。分镇五方。西南风一吹,旗幡猎猎飘扬。 山顶,千余平的场地上,高搭祭台一座。 台高两丈四,共二十四阶,暗合二十四节气。分三层,暗合天地人三才。 底台周长三百六十丈,有三百六十童子,各持星轓,站立其上,暗合周天之数。中台周长六十,也有六十童子罗列其上。各持甲、乙、丙、丁、戌、己、庚、辛、壬、癸等天干旗帜,以及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等生肖旗帜。暗合十天干,十二地支,六十甲子。 最上一台,却周长八丈,台面为一圆形太极,中放一鼎。鼎左右分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旗帜,周边立九根白玉,分出八条甬道,直通台底。却是暗含浑圆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九宫八卦全。 如此一座高台,从林灵素设计完,到施工完成。却只用了八天。虽说。这在李民手下的工程队看来,算不得什么。如今,他们有李民无限量供给地水泥。也就是徐神翁改良后的六一神泥,他们只要用铁条、木板,搭出框架,直接浇灌水泥就可以。却也不费什么工夫。 可这些,那些前来观礼的青州大小官员,大小豪族。却有哪个知道?他们一个个的,却都是知道这个所谓的二龙山。原先不过是荒山一座,连名字,都是因为李民这个国师来而现改的。现在,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山顶平整出来一片偌大的场地不说。还兴建了这么一座用一整块巨石雕制的石制高台。这简直就是奇迹啊!尤其是这块大石。如此光滑细腻,又是如何搬上山顶地呢?这得是多少的人力啊? 不过,这些人随即遭到一些自以为懂行的人耻笑。在他们看来,通往龙首岭山顶的山路。根本没有一条路能通行如此巨石,别说是原石了,光是如今祭台地底盘大小,从这山路过。最少也要有十分之九要悬在山路外面,也就是说,那怕是有再多的人力。却也根本使不上力气。故此。这块通体一致的祭台能摆在这里。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国师李民。运用了移山地大法力,削平了了龙首峰的山顶,并直接从泰山摄来了这么一块巨石放在了这里,化形成了祭台。 这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以至于那些被耻笑的人,不禁不以为耻。反倒认为长了学问。深信不已。越发地对李民信服起来。 李民此时,却是不知到这些。他只是按着商量好的计划,稳稳的站在祭台上,点燃三根三尺长,半寸粗地檀香,插于祭坛上地铜鼎内。祭拜天地。 这不过是一个形式。两丈四地高台上,只要李民不扯脖子喊,底下那些观礼的,却是根本听不到什么地。不过,李民此时,却也是真心向上苍祷告。 当然,李民是不会祷告什么成立清福宫,保佑大宋王朝长治久安什么的。李民却是真心祷告:中华民族能够少些灾难,自强不息。 而随着李民的祷告。王文卿,却是暗中的辛苦不已。不过,而随着他的辛苦,显现出来的,却是天显异象。山顶上的乌云,中间空出了一片。阳光透过云层,淡黑色的云彩,当即渲染成了七色祥云。更有一道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的空洞,直接照射在祭台上。 刹那间,李民周身电光闪耀,配上这缕金色阳光,却好像周身放射着金色功德光圈的圣人一般。 祭台下,当即有人高呼:“天降祥瑞!佑我国师!” 顿时间,那些观礼的大小青州官员,以及豪族、富商们。全都从震撼的心灵中惊醒。情不自禁的就全都跪了下来,高声呼喝:“天降祥瑞!佑我国师!” 待众人高呼过后,李民 立于台上。大声喝道:“我奉师命下山,护送金龙镇压我大宋龙脉,护佑我大宋气运。今立清福宫,乃神宵教下院。当今神宵教教主,乃当今的官家,教主道君皇帝陛下。凡入我教者,可享四时气运。受长生大帝护佑。若有缘,可得八方接引使引荐而入。今请青州各位宿老观礼,天地可鉴。清福宫立。” 台下众人,随即再拜。 李民下台后,吩咐大败流水宴款待众人。随后,又召集自身班底,颁布了清福宫的内部编制。 清福宫内除李民为清福宫宫主统筹一切之外,另设内外两院。 外院有两大持事,八大护卫。 两大持事:一为郑鹏,一为张山。 郑鹏为外务持事。统管李民的各地产业以及陆续开办的酒楼。暗中还有情报组织。 张山为内务持事。统管清福宫的一切内务杂事,如各个工程队,以及清福宫的童子教育等。 而八大护卫统制则是:鲁雄,鲁智深、林冲、武松、张横、张勇、张远、杨志。 其中:林冲为总教习。除了负责训练那两百官兵之外,还要负责训练清福宫童子的体能锻炼。而鲁雄、鲁智深等,手下虽然没有兵。可李民却给他们每人在二龙山山脚周围,修建一座武馆。让其各招收二百弟子,训练其武艺。 这却是徐知常和林灵素的老练主意。在徐知常和林灵素看来,李民叫郑鹏暗中收买的山匪,那根本就不像话。若是被有心人察觉,一个勾结盗匪,李民就是麻烦不小。而且,山匪隐于山中。李民有经常管理不到。约束力和忠诚度,也都是很不好保证的。却不如直接开办武馆。招收门徒。 这二龙山的护卫编制,确实是不可超编。可开办武馆,却从来没有限制的。江湖门派,都是如此。而这些武馆的弟子,却要好管的多了。 而除了外院,内院却是以李民的四大弟子为主。 如今李民祭告了天地和祖师。却是依照承诺把徐知常,林灵素,徐神翁以及新收的王文卿。收为了正式弟子。徐知常更如愿成为李民的开山大弟子。 而后,正式弟子之下,又分为记名弟子与见习弟子。 那些徐知常和林灵素买来的童子,如今就全都列入见习弟子之中。见习弟子,需为清福宫服役半年,经受林冲的体能锻炼,以及张山的德育培养,二者均合格,方可升为记名弟子。否则,或归于林冲,补充部队,或归于张山,操持杂物。 而记名弟子,分为九品。由见习弟子转正成记名弟子。即为九品记名弟子。 由王文卿和徐神翁传授《玄心经》。此玄心经。乃是李民根据徐知常的惑心大法整理而成。去除了惑人心智等等的一切应用。只留下了培植心智。静心冥想的功法。却是可以明心定性。增强精神力。 而九品弟子考验品性,确实忠于清福宫。可通过半年一次的龙门大典。晋升品级。 而所为的龙门大典,就是取鲤鱼跃龙门之说。由众弟子坐电椅,考验资质晋升。 凡能坐电椅触发出异能者。如鲁智深一般。即可直接升为李民的正式。而等李民受足九名正式弟子后,则由徐知常等收为二代弟子。并按自强不息,振兴中华八个字轮换排演辈分。也就是说,徐知常今后有弟子,那就是自字辈的。 而凡是不能直接触发天生异能的。则按坐在椅子上的时间长短来排品级。 凡能不用捆绑,坐在电椅上,半支香的,可为八品弟子。一枝香的,为七品弟子。三支香的为六品弟子。两个时辰的为五品弟子。以此类推。直至一品。 最后直到能在电椅上自如背诵唐诗,也可升为正式弟子。同样得以传授御雷心经。 五品弟子以上,就可得传授大日心经。 此外:徐知常和林灵素兼任神宵教大祭祀,负责神宵教日常运转,以及清福宫和神宵教以及赵之间的沟通调节。而徐神翁和王文卿则主要负潜心道法研究丹鼎与异能。 ⒈⒈第二十回 讲法 啪!” 一盏价值千金的唐代秘色瓷茶碗摔落在地,化为粉碎。那可是蔡京的最爱啊。不过,一贯见多风雨,老谋深算的蔡京,此时却顾不了这些了。 刺杀李民竟然又一次失败了。上一次那河间三只手的失败,那还可说是蔡京的外围势力。一时大意了。可这个绝箭罗军。那可是他手下供养的顶级杀手了。一身轻功,十支弩箭,那绝对是无往不利。可就连这都失手了。难道那个李民真有天命不成?我就真的杀不了他? 蔡京坐在他那惯坐的紫檀木太师椅上。紧皱双眉。摔了一个心爱的茶碗,不仅没能让蔡京彻底发泄愤怒,反倒引发了蔡京些许的恐慌。 虽然蔡京确信绝箭罗军乃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死士。万万不会把他蔡京泄漏出来的,可是,如此都没有杀了李民,蔡京却怕李民的道行太深,直接算出是他蔡京出得手。若是如此,那随之而来的报复,蔡京却是害怕自己承受不起的。 蔡京以己度人。若是遭到这种打击,却连个反应都没有,官场上也就不用混了。就等着别人来捏巴吧。 事关生死。蔡京却也是不能再留后手了。蔡京随即说道:“持我令符。传令泰山军兵马指挥使赵德隆,令其化妆马匪。铲平李民的国师府!” 说完,蔡京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紫玉雕成的虎符。扔到阴影中。阴影中一声诺。随即再次恢复平静。 这一回,蔡京可是动真格的了。连老本都动了。那赵德隆带领地五千军马。可是蔡京用公款养的私军。 而派出了终极手段的蔡京,虽然相信李民这会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脱了。可却害怕李民有什么邪法,能直接要了他的蔡京的性命。随即又命人请茅山教的传法弟子净来府上坐镇护法。 对蔡京来说,这净虽然只拿了天下第二,可却也是他如今所能结交的最高者了,聊胜于无。而且,这净的身后,还有着刘混康。那可是茅山教的宗师。万一净不行,却也能把他师傅请来。总能对敌李民一二。 不过。蔡京却真是想多余了。那李民也就和徐知常定下了扳倒蔡京地计划,却还真没想着反手暗杀蔡京。而且,更因为快到八月十五了,故此也没急着让徐知常和林灵素回去筹谋扳倒蔡京。只等着众人过完了团圆节,再让徐知常和林灵素回京。 这除了李民手下没有暗杀的人才,李民也没有遥空暗杀的法术之外,更主要的却是李民还没有蔡京那种不择手段。以及杀伐果决地心态。这种心态,没有多年的磨砺,或是风雨的磨练,却是不会轻易有的。 再说此时。李民却还正给这他那四大弟子,以及鲁智深、林冲、武松三人讲法呢。 这一回李民讲法,却不是忽悠。而是真正地讲法。讲的就是五雷玉书的御雷心经。 要知道。李民如今都已经进入御雷心经的第六层外感天地了。可徐知常他们。却还大多在御雷心经地第一层那晃悠呢。尤其是林灵素和徐神翁。连第一层引电入体都没达到呢。却连不是李民弟子的鲁智深、林冲、武松都不如。 不过,这却也正常。那鲁智深、林冲、武松。哪一个不是后世有名的好汉,就是在一百零八好汉中,那也是拔尖。说是万里挑一地猛男,那绝对丝毫不过分,能超过林灵素和徐神翁练出电能来,很正常。 反倒是那王文卿,不愧是天生异能者,被李民传授了御雷心经后,头一次坐电椅,就很容易地引电入体了。只是他引电入体后,却也如徐知常一般,发生了异变。 那徐知常产生地异变,乃是吸收的电能,全被他眉心地松果体吞噬,最终形成了电眼神光。附带麻痹效果。而王文卿吸收的电能,却与他操控的水分子相结合。外放之后,牵引外界的水分子与电离子,却成了可怕的雷云。这真叫人不服不行。 这再加上鲁智深吸纳的电能,全部用于了细胞活性化,强化了力量。林冲吸纳的电能,被用于了强化神经反射,演练出了惊电枪,武松吸纳的电能被存储在了肌肤表面,演练出了沾衣十八跌。 如此一来,李民手下这几个修炼御雷心经的。除了还没练出来林灵素和徐神翁,却是个个产生了变异。几乎没有一个完全是照着御雷心经演化的,或是和李民修炼过程完全一样的。 故此,李民此次讲法,主要就是 同,并给林灵素和徐神翁一些借鉴。 不得不说,李民受过现代话教育,这,聚合思维、归纳总结。却是相当熟练的。这很可能跟李民经常做小组维修总结报告有关。 李民很是抓住了问题的中心。所有人产生异能的前提条件,那就是个人思维能力,压制住了电能刺激带来的痛苦。而后,才能才能存想,按照御雷心经的功法,吸纳电能。而至于各自随后的异变,却是跟心法无关。而是由个人的喜好,以及各自原先固有的能力相融合,而产生的异变。 而李民为了便于徐知常和鲁智深等人理解。个人思维能力,直接定性为精神力,解说为,在电击的刺激下,个人对痛楚的抵抗,刺激了精神力的成长。只有精神力高到一定成度,才能引导电能在体内游走存留。。。 李民讲的很是细致,除了把众人各自当前的状态讲完了之后,也把自身第二层弧电外溢的经验,好生的讲解了一番。 如此,配合这李民电能操控的演示。在座的众人,结合各自的领悟和异能,却也都是各自有所得。就连没练出异能的林灵素,也是一幅若有所悟的样子。可唯有徐神翁,却是大为心急。坐立不安。 这徐神翁,别看年纪已经不小了。可他一生专研丹道,却与现今的化学家相差不多。却是最讲究一个精准。这众人能囫囵吞枣认可的精神力,这徐神翁却要问个为什么?只是别人都不问。徐神翁却怕打扰了李民讲法。也不敢问。却是憋得难受。 此时,李民已经讲的差不多了。却看别人都在琢磨。唯有徐神翁一副想说话的样子。随即笑道:“神翁。你却如何这般模样?可是有话说?” 徐神翁当即很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鞠躬说道:“弟子确有想问之处,影响了师尊讲法。还请师尊恕罪。” 李民大度的一笑道:“无妨。我今讲法,就是为你等解惑,好广传大法。你有何问。却说来听。” 徐神翁当即问道:“师尊。弟子有两问不解。一、这到底何为精神力?精神力又由何而生?二、这御雷心经修炼出来的电能,因何能电的旁人,而自身却又不受其害?难道我等修炼了御雷心经之后,却就已经不是人了么?” 徐神翁之言,当即令李民心中一动。就连鲁智深、徐知常、王文卿,也全都是若有所思。而武松、林冲虽然没什么感觉,可对徐神翁这个长者的认真精神,也是很重视。想听听李民有什么见解。唯有林灵素,却一副全知的鄙夷。 不过,如此,却也看出如今屋里八个人的根性来了。 此时,李民心中正有所想,却是没有答徐神翁的问题。随即说道:“今日讲法且散。你等自回。神翁此问。你等也各自寻思。待来日讲法。却要考核你等。” 众人依言退出。那林灵素一出门外,就忍不住说道:“三师弟。你却是老糊涂了。这精神力,还用的着问么?师尊传授给咱们的《玄心经》,不就是讲修炼精神力的么。怎么,你没练过?” 徐神翁不敢怠慢,连忙回道:“二师兄。这《玄心经》,我倒是跟师尊学过。修炼后,也确实感到心明志坚。我也知道师尊所说的极度刺激,也可令精神力暴涨。这精神力,更是修炼御雷心经的前提条件。可我就是不明白,这精神力到底是什么?是气?是液?还是什么?为什么又能由我等身体产生?我等修道,讲究的就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可如今又冒出来一个精神力。这精神力,可又与这炼气化神,可否一样?” 徐神翁这回一细说,众人又是各自深省。唯有林灵素这个二师兄,却有些下不来台。冷哼一声:“师尊让怎么炼。我等就怎么炼,也就是了。却是瞎想些什么?”随即抖袖而去。 一旁的鲁智深,却是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说的不错。各人有个人的道。瞎想些什么。洒家只要长得力气就好。” 说完也随即走了,武松、林冲也当即觉得鲁智深说的大有道理,也随着走了。 徐神翁不禁自语:“难道我真的多想了?”随即也就走了。 只是,徐神翁却不知道。他的问题,对李民的刺激有多大。却是一点也没多想! 第五卷 ⒈⒈第一回 法成 么是精神力?精神力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我身以电人,却不会电我自己了?电流电人,不是要通过正负极的回路才能电人的么?为什么我却是产生了射电现象? 李民不断的深思着这些问题。徐神翁的提问,彻底触动了李民。这些在李民原先看来很简单很正常的问题,在深思之后,却显得那么的不简单。 这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谁都知道,谁都会用。他就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天经地义。可若要证明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那就万分的不容易了。 这就是基础! 唯有肯定了基础。才能产生后续的发展。就如有了一加一等于二,这才证明了一加二等于三,有了加法,有了乘法,有了完整的数学体系。 而今李民就是触动到了这个基础。李民脑系的所有知识点,不断的闪现!灵感的火花,不断的迸发!自身的精神力,更是外溢体外。不断的感受着天地,不断的推演着御雷心经的第六层心法——沟感天地! 最终!李民的思感集中到了各种心法描述的道心、境界;法力、功力;脑电波,生物磁场,以及生物电,电子磁场,磁束缚,磁共振这几个闪光点上。 二十一世纪证明:人有脑波,有生物磁场。有脑波仪和磁测定议可检测。 李民豁然而悟。 只是这种领悟的感觉,真是不好描述。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能被语言和文字描述出来地,也就不是感悟了,而是一种知识。只能供后来者学习和借鉴。却不能让他们直接感悟。 不过,如今李民要的,却就是这种知识,只有建立一个完善的知识体系,才能把无数前辈零散总结出的异能体系,发扬广大。 李民细细的总结着刚刚的体悟: 人有脑波,有生命磁场。这都是由人自身的脑神经。以及周身神经簇产生。这脑波和生命磁场的强度,就是人感知外界的意志!念力!精神力!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6 . c o m 而所谓精神力地锻炼和强化,就像人做运动一样,经常锻炼的人。反射神经就发达。多进行生物磁场的刺激,自然也会引发人体精神簇和脑细胞的强化,自然而然,人体地生物磁场也就得到了强化。反应到表象,那就是人的意志力增强,精神力增强。 而其中,由于人脑神经的强大。以及意识判断反应速度,故让人以为精神力以及感知等多由脑部产生。所以古代异能的先驱者,多把头部描述成识海。紫府等。 而所谓地道法异能。事实上。都是由这些生物磁场而产生。 人的生物磁场。脑波的强度和波长,都是不一样的。而某一些特定强度地生物磁场和波长。却会引发地球大磁场的磁共振现象,引发一定范围内的各种游离电离子,产生一定地自然现象,如:大量浮游电离子聚集产生闪电,或电离子在磁束缚下高速运动产生高温引发氧分子燃烧产生火焰,再或者局部地磁震动过大,产生地震以及由地震引发地壳松动,以至于岩浆喷发,形成火山等等。 人学习道法,冥想,感悟天地,其实就是把自身地脑波波频、波长,以及磁场强度等,不断地散发,变频,当调节到某一特定点。当他能产生了磁共振现象,那就是感悟了天地。也就是以人自身的小宇宙,贯通了自然界地大宇宙。 只不过,这种生物磁场,磁共振的理念。在古代异能先驱者的知识体系中,却是毫不存在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脑波和生物磁场的存在。他们只是意识这是意识和念力。故此才有了以意导引和存想等。 而更为的表象的各种能力,如被意识(也就是念力,生物磁场或精神力)感知的水分子,电离子等,就被称为了不同的力量和法力。 而这些外部的能量分子,被人体的生物磁场感知、束缚并在自身体内温养的过程。也就成了各种功法的修炼过程。而实际上,这就像把铁片在磁石上顺着一个方向摩擦,产生磁化一样。能量分子在人体的生物磁场中,不断的按着既定方向运转,进而产生了磁化现象。最终能被人体内的两个磁空间所容纳。 而这两个磁空间,也就是人体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交错的磁中心丹田,以及人大脑脑磁场的磁中心,额头两眉之间的松果体。也就是常说的上丹田。 而这也就是他李民能容纳电能,却不被电的原因所在。所有的外界吸收电能,或者自身产生的生物电能,无一不在自身生物磁场的束缚下运转,自然不可能伤害到自己。而那些没有生物磁场保护的人,骤然接受到强电流,自然也就被电到了。同时,在磁约束下激射的电能,自然也就不需要电流回路,而直接就产生了射电现象。 而这精神力和吸纳外界能量分子两者之间的关系,也就成了古代异能先驱者们描述中的道心境界与法力的关系了。即所谓:只有达到一定的道心境界,才能提高一定的法力。否则,法力过强。就容易被反噬,引发心魔。 说白了,其实就是自身磁场对能量分子的控制力。控制力不足,自然会产生事故。这就跟核能炉控制不力,产生泄漏一样糟糕。而所谓的心魔,更是生物磁场控制能量分子不利,产生泄漏,破坏脑细胞,引发的精神错乱。而天魔附体,应该就是神经病了。 故此,许多古代异能先驱者们,虽然没有生物磁场相关的知识,可还是对这些表象,进行了描述。并有了只修炼道心,追求大道的选择。 而一个人自身生物磁场地强化。也 改变一个人的体质,并延长人的寿命,而这最终,也的大道。 由此,李民终于明悟,不断的强化自身的生物磁场,才是根本。而徐知常最早贡献出来的惑心大法基础篇,虽然被徐知常视为了外道,而事实上。那才是真正的强化根本。也就是说,他李民如今总结出的《玄心经》才是异能地正根。 至此,李民对异能的体悟,终于彻底抛开了御雷心经。电能的控制。却也更上一步。更主要的是,李民一直炼制天雷珠不成。李民也终于趁着这番体悟,有了突破了。 外丹炼制,材料虽然重要。可更重要地,还是材料的洗练。而所谓材料的洗练,按李民此番的体悟,不过就是用自身生物磁场按照既定地符咒回路。去同化材料。 李民的天雷珠,终于有了着落。 李民欣喜的出关,却发觉。此次思索。竟然用去了足足两天。李民暗暗乍舌。无怪乎达摩老祖一次面壁就是九年。 李民随意梳洗了一番。再次召集了徐知常和林灵素他们讲法。 此次。李民询问了一下徐知常等人对徐神翁提出的问题看法。 鲁智深当即很是痛快地表态:“洒家只管能知,能用就好。其他的。多知无益。没得分了心。” 鲁智深的这种观点,却是受到了林冲和武松地支持。李民刚刚体悟明白,却是有点小受泼冷水地感觉。 可这种追求实用性地拿来主义。李民却也是很赞赏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当专家地,原理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懂得。能用就可。跟随着开创者的脚步去走,并把他应用和发挥到极致。却也是一种道。鲁智深果然不愧有大智慧。 而徐知常这两天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虽然没有现代的磁场理论。可是他不仅本身异能是后天一步步锻炼出来的,有着深刻的实际经验,他多年的修道,对与古代异能者道法的表述研究,那也是相当丰富的。 故此,这两天,徐知常却也从人体的先天一炁,做出了表述。 徐知常认为:人为造化所生。本是天地一份子。故:人天生有先天一炁。只因生而被后天之气蒙蔽,故此无感知。而修道炼气化神,就是壮大这先天一炁。这先天一炁,就是人的精神力。这精神力本和天地一体,故能交感天地,故能调动天地之力。而最后,这先天一炁凝聚成金丹,自然就可得金丹大道。 徐知常的这种观点,虽然没具体到人的脑细胞与生物磁场,可却也得到了林灵素和王文卿,乃至徐神翁的认同。反倒是李民体悟的知识,很难向他们讲解。毕竟,如今这个时代,既没有脑波感应仪,也没有什么磁场感应仪可证明他李民的理论。 直到此时,李民才意识到:貌似他李民又超前太多了。他那番理论说出来,绝对会被人认为是疯子。这个时代的人,就算把脑袋劈开,也只会看到那流出来的是脑浆,而不会认为那是由脑细胞组成的脑浆。 故此,李民却也只能郁闷在胸。 不过,有徐知常那番讲述,以及李民的忽悠功力。李民却也不至于冷场。 李民当即把自己的心得。与唯心论结合了起来。在肯定了鲁智深和徐知常,一个从实用出发,以体悟道;一个精研大道、感悟天心,都是求道正途之后。 李民很是神棍的说道:“大道唯心。精神之力,就是你的心灵之力。心就是你坚定的信念。你的信念越坚定,你的精神力也就越强。精神力越强,也就越能控制外界无所不在的力量。故,唯心才是大道。” 虽然李民这番话,很是没有科学道理,远不如他自我的感悟。可是,却符合惑心大法中的自我暗示。自我催眠。故此,对加强自身磁场强度,却也很有刺激作用。很能强化自我精神力。 故此,徐神翁等,却也接受。而随后,李民又讲了一番用精神力控制电能在自身运转的经验。随即散了此次讲法。 他李民却是还要总结真正的异能修炼理论呢。当然,传授的,却只需要让他们怎么用,就可以了。 此外,李民又向徐神翁要了一颗新进炼制的阴阳五彩琉璃石。用以实验天雷珠的炼制。而之所以选用这阴阳五彩琉璃石,却是这阴阳五彩琉璃石中所含的物质最多。更便于李民实验电能以及自身生物磁场对物质的洗练。 时间,就在李民巡视林冲训练官兵和童子,以及研制天雷珠,和给徐知常讲解精神力控制电能运转上,一天天过去。 而随着八月十五的越来越近。李民的府中,却也开始张罗了起来。如今李民这里,好歹也是数千人。除了那些童子团圆佳节回不不了家之外。那些给李民在二龙山修建清福宫的工程队,却也都是有家不得团圆。 而更主要的是,李民的三位夫人,除了鲁玉有他爹在身边,张月茹和李师师,却也是都只有李民这一个亲人在身边的。尤其是月茹,他母亲大娘更是不在身边。 故此,月茹有感而发,却是要给大家,都要过一个好节的。好好的热闹热闹。 而对此,李民自然是不反对。这活动又不费什么。还能增加他李民的亲和力,让大家都感到国师府就是他们的家,李民就是他们的亲人。这有什么不好。 实在是相当的好! 但是!就在八月十三的晚上,李民却得到郑鹏报告的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⒈⒈第二回 鲁智深有大智慧 老板!大事不好了。属下泰山路福成客栈,连续三日多起两百人左右的车队、行商路过,却无一打尖,甚为奇怪。暗中查访之下,却发现这些车队、行商,共有二十五起,五千人左右,全都是精装汉子。像军人多过商贩。就是普通的盗贼,都不如他们规矩。都是往咱们青州城来的。如今他们的首队,已经扎在了遮阳岭。离咱们国师府只有半天的路程。估计再有两日,这些人也就聚齐了。我原以为他们是军队调度,可这青州附近,也没有用兵的地方。如今看他们这架势,却不是什么好来路,恐怕是冲着咱们国师府来的。” 郑鹏有些惊慌的报告着。显然他很不想这些人是冲着李民来的。语句中有很多不肯定,很是希望那只是他郑鹏的个人猜疑。 然而李民听了,却一点怀疑都没有。大宋境内的军队调动,什么时候用的着这么偷偷摸摸?而若是山贼来抢青州,那也没必要停在他李民家附近啊。 李民大惊!他吗的!五千人?这是谁这么看的起老子? 李民首先怀疑的就是宋江,如今这北方地带,估计也就这小子有这能耐聚集五千人马攻打州城府县。这小子刚从青州跑了,也不安分些! 可随即,李民就觉得不应该。当初那宋江走了,李民可是派郑鹏让人跟踪监视过的,那宋江可是没上梁山,而是灭了苦主。买通了官府,轻判江州逍遥去了。不可能带队上青州来生事啊。 可除了宋江,如今跟李民有过节的,也就是蔡京。这蔡京难道还能光天化日地调集这么多人来灭他李民不成?还真反了他了! 李民虽然百分之九十肯定这些人与蔡京有关,可却又有些难以相信这蔡京的无法无天。 不过,如今不管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怎么应付过去,那才是真格的。 李民首先就想到了跑。李民,一个守法公民。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参与了数次的百人械斗。可那也不过是几百人的小规模打斗。上一回。宋江带了一千多人来,那就够让人含糊的了。这一回可是五千人啊。李民如今合法不合法的扩军了半天,连那些童子都算上,也到不了两千人。就是李民打的那些即时战略游戏。李民也没打过这么悬殊地兵啊。 何况,李民这两千人,六百童子根本算不上战力。新招收的那些由山贼,徭役新进改成的武场弟子。训练度就不说,忠诚心也是一个问题。让他们摇起呐喊,打个顺分仗,绝对的没问题。可要是死战。以及很不利地战斗。李民还阵拿不准这些刚刚聚拢的武馆弟子,能有几个听话的。 故此!李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或者说是战略转移!他这里离青州并不远。只要跑到青州城里。虽说那慕容知府在黄信,秦明反了之后。没有胆子和实力派兵出城剿匪。可他守土有责。凭着青州城地城防。五千人。却也是不好拿下青州成的。 但是!李民随即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 别人跑得。他李民如何跑得?今天跑了,以后可怎么办?这个时代。可没有政治避难一说。他李民靠的就是唬人的名头。今天跑了,神通广大地名头也就完了。日后,指不定还会有多少更厉害的袭击对付他李民呢。他李民却又能跑到哪去? 打!必须得打!只有把这场仗扛过去,才能震慑住一些胆大包天的人! 只是,这场仗该怎么打。李民却也有些发蒙。毕竟,李民没有这方面地经验。他地战略指挥素养,也就是来自帝国时代,以及一些历史类地小说。忽悠行。真格的,那就要抓瞎了。 李民抬头看了一眼郑鹏。如今这个紫金山地狗头军师。也是同样有些发蒙的样子。显然,这郑鹏也没经历过五千人这么大规模的战况。 李民定了一下心,随即对郑鹏说道:“把林冲,鲁智深、杨志叫来。” 如今,李民手下有些指挥才能的,也就是这三人了。就连那武松,都是单打独斗的好手,战斗部署,暂时还是不要指望他了。至于那张氏三兄弟,虽然是 领出身,可这种事,还是别让他们添乱了。 不多时,林冲、鲁智深、杨志三人都来了。李民也不多话,随即让郑鹏再次把事情说了一边。 此时的郑鹏,也许是因为已经说过一边。这一回说起来,却是没有了惊慌。反倒很是沉稳。而且也没用任何怀疑、推测的字句。很是简短的介绍道:“今有暗哨报:有五千不明人马。化妆分散潜行来我处。意图对我国师府不利。今先头部队已经驻扎在遮阳令,两日后,人马可聚齐。” 郑鹏说完,随即站在了一旁。 林冲沉思了一下,随即问道:“老板之意如何?” 李民很是肯定的说道:“打!消灭他们!” 鲁智深当即说道:“老板兄弟说的好!这些鸟人!敢来咱国师府撒野!就一定要打杀他们。这些人就交给洒家了。洒家这就领人将他们通通打死!” 一旁的林冲当即拦阻道:“哥哥休要鲁莽!这敌人的数目可是不少。还需从长计议。” 一旁的杨志,也是说道:“林冲哥哥说的是。鲁大师还是等一等的好!” 鲁智深当即瞪眼喝道:“等个什么!如今那些鸟人,分兵前来。为首的也不过几百人。洒家领人前去冲阵。何人挡得洒家!其兵败后撤!洒家一路掩杀。五千兵马,又有个球用!莫非你等以为洒家真得不懂兵法!昔日,洒家在老种经略相公门下听用。杀的血仗无数!这等毛贼!洒家只管带着两百兵丁足以!” 李民、林冲、杨志,当即面面而视。谁都没想到,一贯鲁莽的鲁智深,还真的是有大智慧。确实,若论兵法,林冲和杨志都在鲁智深之上,甚至就连李民和郑鹏,也能忽悠鲁智深。可若是真论起战阵的杀伐经验,李民、林冲他们四个人,却是加在一起,都不如鲁智深多。要知道那李民不过是一个维修组长,郑鹏不过是一个秀才转职的狗头军师。林冲和杨志一个是教头,一个是制使。却全都是理论家,没有一个实际的。而那鲁智深,却是十几岁就在边军的军营中杀伐过来的。在这种战场的直觉上,那真是没得比! 不过,有了鲁智深给定了调子。李民、林冲等人的完善、发挥,却是麻利的很。当即制订了一个相对完善的计划。 当天晚上。赵德隆正领着队伍在树林间啃着干粮休息。 此时,他的部队已经聚集了足有八百人。后续的部队还在陆续赶到。为了隐蔽,赵德隆却是让部下连火都没生。生怕暴露了行踪。 要知道,他这五千人,私离驻地。被人发觉,那就是谋逆的死罪。虽说他是蔡相爷的心腹死士。可到了那时节,蔡相爷还会不会保他。赵德隆却是明镜一般,那是绝对不会的。尤其是这此行动的目标,更是当今赫赫有名的国师李民。那就更不可能有人保他了。 只是,且不说蔡京对他有大恩。如今他们家族,也多在蔡京门下听用。他赵德隆是蔡京培养的心腹死士,带兵用的就是这一天。他赵德隆,却是没有回头路可走。 故此,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更不能露了行踪。否则他赵德隆也就走到头了。 赵德隆正在感叹自身的宿命。却不知,他这样分散部队,却又快速行军,却如何能瞒住大路上的有心人。行踪早就被李民的暗哨,摸得一清二楚。只是自身尤不自知。 这倒不是赵德隆能力低下,是个蠢材。实在是,太平日子里,谁又能想到李民这个大名鼎鼎的国师,不安安分分修法讲道,却把暗哨客栈,跨洲开到好几百里地之外去呢。 故此,也该着赵德隆倒霉。他领着人正默默进食时,猛然听到一声大喝:“大胆的狗贼!竟敢犯上做乱!图谋国师府!今奉国师令!特来讨伐!” 随之,“杀啊!——” 喊杀之声,震天响起。漫山遍野也冒出了无数的***闪亮!不知道有多少的兵马前来剿匪。 ⒈⒈第三回 夜战 袭! 赵德隆惊愕的跳了起来!伴随他的,是更多的士兵,同样惊慌的跳了起来。 可不待赵德隆组织士兵作战。猛然间!数声巨响。数棵大树横飞开来。紧接着,几个正在附近歇息的士兵,也全都打作了两段。 赵德隆看的很明白,这一切,只不过因为他们挡住了一个人的路。 那是一个大汉! 一个光头大汉! 一个肌肉极度夸张,身高超过了两米五的光头大汉! 一个手里同样拿着一根令人眩晕的巨大禅杖的光头大汉! 如此的光头大汉,如此的巨大禅杖。以至于跟赵德隆栖身的片树 林,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 虽然这片树林可以容纳赵德隆他们栖身。可容纳这个光头大汉,以及他那条巨大的禅杖,就显得有些小了。尤其是他那禅杖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抗在肩上,而是随手的挥舞。那就更显的树木间隙的狭小了。 故此,这条巨大的禅杖在树林间磕磕绊绊,实在是正常的很。若是没有了磕绊,那才是怪事呢! 可是,这些磕绊,对那个光头大汉,以及那根巨大的禅杖来说,却没有形成任何的障碍。凡是被这光头大汉手中禅杖碰到的东西,无论是树,还是人,全都无一例外的断成了两段。不是被切开的,而是生生被纯粹的力量打断的。 而这,对于那个光头大汉来说,却显得那么轻松,那么正常,仿佛那些碍事的树木和兵丁。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如同在空旷的原野上,随意的挥舞禅杖,活动筋骨一般! 赵德隆能被蔡京看重,并委以重任。赵德隆绝对不是一个本领低微地无能之辈。可就是如此,赵德隆也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力气可以有这么大? 开山裂石只等闲!这还是一个人么? 赵德隆当即有些傻了。 不!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这肯定是一个怪物!人不可能这么大的力气! 赵德隆歇斯底里的怒喝着:“怪物!怪物!杀了这个怪物!杀了 他!”随之也拎起一把扑刀,亡命的向他心中的怪物扑去! 此时的赵德隆。恐慌之下,爆发了无穷戾气!头脑中只剩下杀了这个怪物。他不死我就死! 而在赵德隆的怒喝下。平常接受命令惯了的军兵们,心慌之下,本能的服从了赵德隆地命令。有数十反应快的,当即就抡着扑刀。配合这赵德隆,冲了上去。 他们这些跟着赵德隆打头站的,多是赵德隆的亲兵,对赵德隆的武艺,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只可惜,他们却没想到,这竟然成了赵德隆最后一个命令!而且,也是他们最后一次服从赵德隆的命令。 赵德隆以及数十听从赵德隆命令扑过去的士兵,刚刚扑到那个光头大汉的近前。那个光头大汉,只是随手把那根巨大的禅杖一挥。那怕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机警地把兵器横在了当中。可他们无一例外,就像先前那些挡住了那根禅杖的树木一般,全都被砸做了两段。 赵德隆地最后信念,就是不可能!可是,他已经没机会说了。 而那些剩余的,反应有点慢兵丁。当即被这血肉横飞的一幕,彻底的吓傻了。他们虽然也算是久经训练的精锐士兵。可他们到底还是蔡京委派赵德隆训练得私军,训练虽然严厉,可却还是没有边军睡死人 堆,渴极了喝人血。恶极了吃人肉的凶戾! 再加上他们的头领赵德隆也死了。而周围又不断传来喊杀的声音,以及不知道多少的敌人***和。这还有七八百人的兵丁,在面对这个如凶神恶煞一般地光头大汉面前,竟然彻底胆寒了!各自惊恐的如兔子一般!转头就跑! 以至于让这个光头大汉都大为奇怪:这帮鸟人跑个什么!也不让洒家打个痛快! 可他也不想想。若是他痛快了。那些逃跑的人,岂不是痛快不了了。 不错!这个犹如魔神一般的光头大汉,正是李民手下地鲁智深。 这倒不是鲁智深特意化妆。 只是鲁智深如今他那肌肉强化的异能。伴随着肉体力量的释放,无论是身高,还是肌肉,却全都是暴涨。就像如今,鲁智深虽然只是百分之五十地力量释放,可整个人,却足足增长了五十公分,再加上他那一身肌肉的 型。再配上他把那些人打为两段,震得那漫天血雨  是个修罗魔神,又是哪个? 不过,此时鲁智深虽然觉得当前场景,与计划中的有些诧异。可还是大吼了一声:“孩儿们给我冲!抓活的!” 嗷嗷的。鲁智深身后跑出一百多人,兴奋不已的就追逐着跑去! 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矛盾体!在赵德隆看来如魔神一样恐怖的鲁智深,在转换了立场之后,在李民手下的这些人看来,那就是无敌的英雄! 鲁智深造成的血腥越大,反到越是激励他们。而且,这一百多人,人数虽然不多。可却是跟随林冲最早的一拨人。在跟随李民来青州的路上,就没少剿灭山贼,见过血腥。却是真正的精兵。此时打顺风 仗,更是得心应手。 一群人,就如同放羊一般。吆喝着追赶。也不死里追,只是把那些落后的,补上几枪。也不扎别的地方,就扎腿。随后,就放给后面的捆绑,善后。然后,继续追逐那些逃跑的。 — 而随后而来的,则是李民近些日子招收的兵丁。这些兵丁可不知 道,他们要对付的敌人,可有五千之多。就他们的忠诚心,若真是知道了,光是调动,那就绝对成问题。故此,李民、林冲他们,也根本没跟他们说详细了。只是让他们跟着后面听用。名义上,只是剿灭一小撮流窜来的盗匪。 这些人,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就跟着来了。 要知道,这些人,原本多是一些山贼,其头目被郑鹏收买后,继续安放在山岭之间,虽不抢劫,却也还打着山贼的名号。如今改成了武馆弟子,虽然只是换个名头,其他的照旧。可却有了洗白的身份。与那原来的山贼身份,以及暗中的收编,却连跟了谁都不知道,那可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现在,他们可是也能光明正大的说是国师武馆的人 了。故此,这帮人本就相当感谢李民,对李民很有一定拥护度。所 以,只是听闻那么点小事,全都踊跃的很。 再说,吃粮当差,也容不得他们说不。除非他们觉得太危险,不 值,今后不打算在这混了。 如今,那就更别说了,顺风仗哪个不爱?何况他们还亲眼目睹了鲁智深的神威。 要知道,如今可是冷兵器时代。没有什么士兵个人素质一说。全都是个人英雄主意。军队就是靠一个个将领的个人魅力在凝聚。 将是兵之胆! 有鲁智深在这镇着,这些兵就无所畏惧! 而当赵德隆的那些兵,被从树林赶到大道上,七八百人,也就只剩下四五百了。而这时他们也碰上了一个后续抵达的队伍。 不过,这支队伍,也不过才两百人,只是由一个小头目统领。而 且,他们还是化妆潜行而来的,本就没有什么作战准备。被这四五百人的败军一冲,再得知兵马总管赵德隆已经死了。当即就炸了营。几乎二话没说的就随着那些先前败退的士兵,一起跑了。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赵德隆为蔡京训练的私兵。虽然赵德隆没有直接跟他们说过要造反只听蔡京一个人的。可日常训练间,时刻强调他们是吃蔡相爷的,喝蔡相爷的,要听蔡相爷的话,那却是不间断。这些士兵带军官,个个也都是有所觉悟的。如今偷偷的离开营地,本就让他们心慌紧张。如今赵德隆死了,又听说他们要打得其实是什么国师,如今被人家讨伐了。却还有哪一个想卖死力。 只是,此时他们想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大道上,林冲早就安排了一百亲兵,在那里等着呢。当即,又是一阵追赶。 一连追赶了一夜,一路上连续碰到十八起后续的援兵。无一例外,全都被先前败退的士兵冲垮了。到后来,如滚雪球一般的队伍,越跑越大,以至于后来的人,只在那大道上远远望着,那也是回头就跑。 如今这一大堆的人里面,却已经不仅仅是赵德隆派出潜行化妆的兵丁了。很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露宿在大道两旁的行商,也是被卷了进去了。 而就在这天光微微放亮之时,猛然间,李民计划外的一支人马冒了出来! ⒈⒈第四回 意外 外!绝对的意外! 按着李民和林冲等人原本的计划,只要再追十几里路,把那些兵马的后续部队,彻底打散,再也组织不成战斗力了,那自然也就算了。毕竟那也是五千多人,若是往死里逼,狗急了还咬人呢。李民这面,难免要死伤不小。 而剩下的,只要通知青州府。那慕容知府虽然不敢派兵马出来打硬仗。可若只是追缴余孽,赚些功劳,那绝对是乐不得的。要知道,青州地面,接连两次闹出大规模的流寇事件,那怕慕容知府的能量再大。若是没有些实际的人犯,慕容知府也是不好解释和压制的。如此却也可卖慕容知府些交情。那慕容知府,毕竟还有个妹妹在赵身边当娘娘不是。 可是,无论是李民和林冲这些理论高手,还是鲁智深这样的实战高手。却都在制定计划时,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民他们与这股不明势力的战斗,并不是什么国与国之间的战斗,也不是些什么敌我分明的战斗,更不是什么起义与镇压的战斗。 说白了,就是两股势力的私下械斗!无论是李民还是赵德隆,却是全都没有在战斗之前,就向地方政府报备的。 赵德隆是不能把这事曝光。李民却是不想坏了自家的名头,同时也有点看不起青州的慕容知府。再加上有着鲁智深的提案,战斗胜利指数,高达九成。自然也就没有通知任何人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战斗的双方利索。官人总是要在事件结束后,才会到场的。到时候,不是随着李民随便说。就是调查惨案现场了。 可是。如今却不然。好几千人在大道上奔跑。而且还都是穿着老百姓的衣服。那得是多大的动静啊!这可是官道啊! 不过,若仅仅是如此。一般地官军,也万万不敢过来拦得。这么多的人,没有个三五千军马,那个敢冒然出头。 但是!这事情巧就巧在。沿着这条大道跑,必然要路过青州的要地清风寨! 清风寨虽不大。也就属于个县级单位。可却是扼守青州道的重地。直接受青州府的统辖。乃是一个要塞性质的军镇演变而成的县镇单位。所以才会有花荣这样统兵的武知寨,以及刘高那样管理地方的文知寨。 故此!清风寨,确是一个紧要的地方。可如今,花荣这个武知寨反了,刘高地文知寨也被杀了。清风寨却是空了下来。那怎么行?再加上。慕容知府手下的青州兵马总监黄信,以及兵马总管秦明,也全都反了。慕容知府手下算是彻底没人了。那些原本跟随秦明的老人,那怕是没有跟着秦明一起反。慕容知府却也是不敢用的。 故此。只能外调。可这外调的人选,却因为李民的出现,以及蔡京的干涉。却是委派了蔡京一系的一员大将。今天刚刚好赶来上任。 虽然,此时他尚不知这些败退的人就是蔡京派来的。可好歹这地方今后地治安,那就是他的问题了。而且,好几千人,虽然都各自穿着百姓地衣服。可其中却还有不少人拿着刀枪呢。这老百姓那有拿刀枪的?一看就不是好路数。 所以。此人尚不知具体情况下,当即就想把所有人都拿下了。问个清楚。若是匪乱。这么多的人,那可就是一场天大的功劳。 故此,他当即命人拦在了路当中。 这倒不是他狂妄。而是他却有这个资本。他不是别人,正是原凌州团练使,神火将军魏定国,奉命率部来此任青州兵马总监,镇守清风寨的。他手下的三千神火军,别看人少,却是魏定国一手训练出来的亲兵。尤擅使火器。随只是三千,驰骋起来。却是一两万人都挡得。 当即,随着魏定国一声令下。就有三十辆烈焰车,被推在了前面。把青州大道堵了一个严严实实。当远方的败军跑来,猛地点燃。青州大道上。顿时火海一片。 那些败军,当即就毛了。不带这么玩的。后面有追兵,这前面还让人那火烧。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是。畏火乃是人的天性。跑在前面地 没有什么敢硬冲这个火海的。而五千多人的败军,里多地长的队伍了。后面地人,那可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些什么。还在拼命的往前拥挤着。 当即,整个败军,也就越发的混乱了。 败军中有些靠后地,凶悍的,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问题,跑不动了。无望之下,当即返回身杀来。 幸好,这些败军跑了一夜,又是恐慌败退,拼命逃命,多以疲乏了。比不了林冲率的人,只是轻松的轰赶羊群,而且还是两拨轮流发力的。虽然也是一夜行军,却远比这些败军省力。 再加上,这后面追的人里面,还有林冲和鲁智深坐镇。这一小股反冲势力,却是轻易被打垮了。 林冲想及李民剿匪的经历,大声喝道:“跪地投降者不杀!顽抗者死!” 说着,随手一枪,又把一个还拿着刀子往前冲家活,一枪扎死。 那些败军的士气,早就低到了最低点,又都跑了一夜,全都疲乏不堪了。听闻此言,却是各个蹲下,希求活命。 — 林冲随即指挥人看管。 而这时,败军前方的烈火车,闪开一条通道,魏定国纵马来到前面,大声喝道:“某乃信任青州信任兵马总监魏定国是也!尔等何人?任何逃窜?” 这些败军前面有精明的,连忙跪地喊道:“我等本是赶往青州的客商。却不想遇上山匪。那山匪好生凶残。紧追我等不放。还请将军救助我等。” 魏定国却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当即喝道:“胡说!尔等若是良善之辈,何来拿着刀枪?” 那些人却也机灵。当即纷纷说道:“将军!如今这青州不太平。连兵马总管都反了。我等往来青州,如何能不带着刀枪。我等也是为了自保。却不想贼人如此势大。还请将军救我等一命。” 魏定国一时却也分不清真假。不过,魏定国却也没把这些穿着百姓衣服的败军当回事。虽然人数不少。可这落魄的模样,如何能跟他的神火军相比。 魏定国当即喝道:“尔等各把兵器放下,且到我军后停留。有本将军在此。却也无贼可伤的你们分豪。待我问个清楚,若你等真是良善之辈。我自放的你等。” 说完,魏定国又让烈火车闪出一个通道来。同时,神火军后阵,也用烈火车,圈出一块地方,准备用以看管这些不知是民,还是盗匪的败军。 那些败军之中,却也有不少本是大道上无辜的路人。他们原本就是想去青州的,却无辜的被这些败军的气势吓到,也被裹胁的跑了过来。故此,这些人听闻魏定国之言,却也欢喜的向那通道走去。而那些真正的败军,虽然心中没底,可却也知道被后面的抓住,更没个好。还不如硬着头品装无辜。只要不拿着刀剑,如今他们都穿着百姓衣服,却也是不好区分他们什么。 故此,大批的败军,全都顺着魏定国指派的通道,放下刀枪,走了进去。 如此倒好,一前一后两拨人,却都各自收押起败军来了。 不大会的工夫。两拨人就会了面了。此时,大道上,还跪着四五百人,却是林冲他们的人手少,又不是向魏定国一样,乃是让败军自己走到拘禁地的。这手脚自然慢了一些。 而那神火将军魏定国,拘禁了一两千人,也甚是欢喜。魏定国虽然是武官,却也知道,这又不是荒年闹饥荒,大规模的流民逃荒。这青州大道,虽然是官道,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行商一起聚这么多的扎堆。里面必有问题。一场功劳,那绝对是跑不了。 可是,正在他得意之时,却看到对面有不少跪着的人,被人拿绳索绑了。虽然魏定国此时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可这分明是在抢他魏定国的功劳。何况,对面的那些人,同样也没有穿着大宋步兵的标准盔甲的步人甲,更没有挑着什么旗号。分明也不是什么好出身。 魏定国当即也就怒了! ⒈⒈第五回 横财 呔!大胆毛贼!本将军在此!还不速速纳降,等待何将军魏定国骑乘在赤炭火龙驹上,高声怒喊道。 说实在的,此时后续追击的林冲,当然也早已发觉了魏定国,没他,林冲的队伍,也不至于找到一回反扑。不过,有这么一伙人帮忙拦住,彻底把这些败军抓了,也是一件好事。只是魏定国的神火军,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又恰好把那些败军收拢去了。实在有些来路不明,让林冲拿不准这许多人马,到底是无意中碰到的,还是来接应这些败军的。 若是无意碰到的还好,可要是接应败军的。那可就麻烦了。那整齐的兵马,以及冒着烈焰的火车,那可绝对比先前的兵马,难对付的多。故此,林冲先前并没有搭话。而是准备再看一看。可如今魏定国发话了,林冲却也不好不理。 林冲当即催马上前说道:“在下道德普惠国师门下,二龙山护卫统制林冲是也!今奉国师之命,前来追缴意图劫掠青州的流寇。却不知将军如何称呼?哪旁公干?” 魏定国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德普惠国师李民的名头,哪怕魏定国原先在凌州哪会儿,那也是久闻大名的。当今官家诏谕万国来朝,观礼大宋供奉金龙珠的天使。可是从他们凌州路过的。 不过,魏定国毕竟还是从凌州刚出来的,比不得京城和青州的官员,对李民的狂热和敬畏。尤其是,如今魏定国还以为有着蔡京的靠山,对一个只是有着国师名号,却没有什么实权的人。虽惊,却也不惧。 只是,魏定国地气焰,还是小了一些。毕竟,那也是国师,没什么厉害关系,却也不好冒然得罪。尤其对面自报家门的林冲,魏定国也是听说过他的名头,原先乃是京城禁军的教头,如今却又成了护卫统制。虽然职权不大,可官职却比他高了半级。 故此,魏定国也随即抱拳说道:“本将新任青州府兵马总监魏定国。见过林统制。” 林冲观其言行,却是放了心。当即言道:“原来却是魏将军在此。如此再好不过。我原本奉命击溃此流寇后,还准备通知青州慕容知府继续追缴。如今有魏将军在此。却是一同交予魏将军了。” 此时,魏定国还不知道这些败军流寇,就是他魏定国背后靠山蔡京的私军。只觉得刚上任,就有这么大一个战果,功勋,却是十分好处。当即喜洋洋的谢道:“却是谢了林统制的成全。末将到任后。定当前往国师府拜会。” 林冲当即一笑。也不说什么,只是让手下人。把那些俘虏,全都交给了魏定国处置,随即领人回去了。 而当林冲赶回国师府时,天色已经过了中午。李民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酒宴,犒赏众人。对此,愿以奔波了一夜拐弯的众兵丁,也全都再次爆发了活力,吃喝起来。 而当林冲把遇到魏定国,并割让了数百战俘,交给魏定国处置之后。李民除了对魏定国那些烈焰车感兴趣外。却也没把那些俘虏当回事。 俘虏虽然是李民一直强调的战争利益之一。可是,昨天这一晚上地收获,实在是太巨大了。且不说那俘虏,光是晚上运回来的。就足有数百人。单单是道路上缴获的大车。那就足有两百辆。 而且,那两百辆大车,还不是人拉的大车。而是马拉的。一辆大车竟然奢侈的配备了两匹马。那合起来,可就是四百匹马啊。不过,这还不算是什么惊喜。最让李民意外的,那还不是一般拉车的驽马,而是真正的上等战马。比杨志、林冲等人现在骑着的不次。 当李民等得知这一消息后,鲁智深、杨志等,无不痛骂这帮家伙败家!那有让上等战马来拉车地! 可接下来,更让众人惊喜的是,那两百辆大车全都不是什么空车,更不是什么杂物。而是标准地军械。 标准的步人甲三千套。 这宋兵标准的步人甲,那可不是什么电视剧中的布衣号坎。而是真正的重甲。由一千八百二十五片铁甲叶片,以皮条铆钉连缀而成。总重二十九公斤。绝对的高防护。一套的价格足有三十八贯。可问题是,就算你有钱,一套两套的,还可以请人私下制 .|私下做这么多。 — 与之相比,其配套的扑刀三千把。却是小意思了。 可后面地弓手甲一千六百套,麻背弓一千六百张,铁骨丽锥箭四千八百壶。那简直不让人说啥了。 当今大宋,虽然不禁铁匠打制刀枪。可这弓箭,却绝对管制的。这么多的规模,而且还是最上等的麻背弓以及最上等地铁骨丽锥箭。那真是啥话都别说了。不过,弓手配备的手刀只剩下八百三十七把。却是混乱时,有些被人抽出来用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横财!大大的横财! 本来,只是如此,就足以让李民等人吃惊,满足,不以为后面会再有什么好东西了。可后面检点出地,却还是更让人有着意料之中的惊喜! 整整四百副的骑兵马甲,骑兵盔甲,以及骑枪四百把。马刀四百把。果然和那些上等战马配套的。 现在,李民等有些明白这伙人为什么要用上等的战马来拉车了。这除了那些重甲士兵,若想快速行军,只能把那沉重的士兵甲冑等装备放到车上,用马来拉之外。恐怕也是那四百骑的军马在大道上,实在是太醒目了。只能屈作拉车的马。 要知道,如今的大宋,虽然有马军,可那都是宝贝,都是花大价钱从西藏,辽国那面换来的。平常的,别说流寇了。就是地方的箱军,也是没有配备的。只是挂个空名罢了。 这些人竟然有骑兵!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岂不知,蔡京给自家的私军配备,那军需的调配,能次得了么?而且,为了便于应付一个紧急事件什么的。这赵德隆训练的私军,自然要有骑兵了。 只可惜,这一次,连用还没来得及用,却全都便宜了李民。当然,这对于李民来说,那可就是天大的幸事了。这些东西,那可都是有钱都不好买的。 不过,看到这些,李民等除了乐傻了之外,也是无尽的后怕,这哪是什么流寇,绝对是一只装备精良,兵种齐全的的军队! 李民等无不万幸。 幸亏他们在还没装备好!幸亏提前派鲁智深领人打了一个突击!要不然,若是等他们装备齐了,有弓箭手的压制,有骑兵的突击和追击,恐怕李民的国师府,用不了几个时辰,也就被消灭干净了。 杨志等人都很吃惊这是哪路的人,竟然如此凶狠,竟然派了这么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来此青州。唯有李民,更是暗暗肯定了,这绝对是蔡京搞的鬼。宋江那些人,绝对没有这么精良的装备。 而等欢庆过后,郑鹏审讯那些俘虏,只用了一两天,虽然那些普通的士兵,根本不知道他们就是蔡京用公款养的私军,可却还是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军兵。更是指出了隐藏于他们之间的几个头目。其中张彪,范德这两个牙将却还是与已经战死的赵德隆交好,乃是中段后续兵马的押队。却是被林冲轰赶的败军,连交手都没交手,就被冲垮了。他们两个还想死战。却也因此被抓了。 这两个人被指出后,受刑不过。却都是全都招了。 郑鹏不敢怠慢,随即报与了李民。 李民经此一事,更加意识到了蔡京的凶狠。也不敢再留徐知常和林灵素他们了。反正团圆节也已经过去了。连忙打发他们速速赶回东京,扳倒蔡京。绝对不能让蔡京再次使什么坏了。 徐知常和林灵素,当即全都领命去了。而林冲,却在李民命令下,组建起了真正的骑军。不过,却不是大宋传统重视的铁甲重骑军,而是轻甲弓骑军。同时,那些名义上各个武馆的弟子,也以两百人为一队,暗中开始了大宋铁甲重步兵的训练。郑鹏的情报网络,也加大了构建力度,务求李民国师府方圆三百里内超过五百人的大规模兵马调动,都要第一时间掌握。各个要路之上,全都要安排上酒馆客栈的眼目。 日子,就在这一天天的戒备。终于这一日,传来了一个即让李民有些安心,有很让李民别扭的消息。 ⒈⒈第六回 天命难违,人定胜天 京倒台了! 徐知常派人传回来的消息很让李民安心。 不过,蔡京倒台,却不是因为李民被刺杀,更不是因为赵德隆大军跨境行动。哪些东西,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能攀扯上蔡京。那怕就是有张彪、范德这两个牙将的招供,那也攀不上蔡京分毫。 但是!这就正像徐知常所说的一样,官场中用不着讲究什么证据,只要是能影响赵的心,那就足够了。而蓄养私军,却正是大宋皇族历来的底线所在。那怕是贪赃枉法,道德败坏,那也不及此。 有徐知常和梁师成联手,再加上张彪、范德的供词。那怕丝毫攀扯不上蔡京。却也足够让赵动了疑心,生了忌恨,再加上赵平日里早就知道蔡京的贪赃枉法,故此,蔡京虽然极力自救,却也没能挽回。 只是赵实在是一个重情的人,即使这样,也没杀那蔡京,而是还顾念一些旧情,让蔡京写了一个辞呈。准他留在京中养老。 不过,这已经足以让一大群原先跟随蔡京的人,立马掉头投靠政治的胜利者——梁师成与林灵素的门下了。树倒猢狲散,可谓是蔡京的一时写照。蔡京偌大的势力,在蔡京地位丧失之后,就像徐知常说的那样,片刻间,均成了镜花水月。 此等形势变化,不由得李民这么一个刚刚迈入权力场的新丁不感慨。可如果仅仅是这样,李民顶多也就是感慨一下,毕竟倒台的蔡京,可谓是屡次加害他李民的仇敌了。蔡京倒台了。李民更多的是安心,是喜悦。 可问题是。蔡京倒台了。蔡京的继任者大力提倡地政策,却让李民十分的别扭。 那蔡京的继任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极力奉迎那梁师成的王。 要说这王接替蔡京,那也是很正常的。徐知常和梁师成联手斗垮了蔡京。这蔡京的位置,自然要由胜利者徐知常和梁师成这两方面的人来捞好处。徐知常属于李民这个派系的,地位超然,自然没有人选可担任宰相。而梁师成本来就想在朝廷中扶植一个大臣,好增大他梁师成的话语权,办一些他梁师成不方便办的事。这个宰相地地位。也就自然在徐知常没人选,梁师成极力争取之下,落入梁师成一系。而王又正是梁师成的心腹。这宰相不是王的,却又是何人的? 故此,李民对此,却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只是,这王上位之后,自知自身不过是靠着一个太监梁师成捧上来的。他这个地位,以及在赵心目中的分量和宠信,却是远远不如蔡京的。连蔡京都说下去就下去了。他这个地位。却是相当的不稳定。 所以,这个王为了稳固他那宰相的地位。确是花费了一番心思。他自知蔡京民怨极大。赵也正是气恼蔡京地时候,当即把蔡京历任的政策,全部废除。罢方田,毁辟雍、医、算学,并会要、六典诸局,汰省吏,减遥郡使、横班官奉入之半,茶盐钞法不复比较,富户科抑一切除之!很是做出了不少提案。 可问题也就在这了。王废除这些提案也就罢了。虽然这朝令夕改,会减损一个国家地在臣民中的威信。而且那蔡京以前的那些法令。也不全都是一无是处。可毕竟也会让大宋的部分百姓,得些实惠。但是,这王万万不该得是,他竟然还大力提倡宋金联盟。 虽然这对王来说很正常。毕竟。废除那些蔡京制定的条例,虽然让王捞了一些名声和资历,但那不过是王在彰显一朝天子一朝臣。蔡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如今是他王掌权了。这点名声和资历,并不足以让王觉得自身的地位有多么的稳定。王需要的,是那种能够名垂青史的政绩。能够让官家想动他时,也要顾忌三分地政绩。 而这,那就绝对不是仅仅废除一些条例就足够的了。必须有开疆扩土的功劳,那才有那么一二的可能。 故此,提倡宋金联盟,收复燕云十六州,也就成了王唯一能做到地了。只要成了,有这么一个天大的功劳,作为提案者,是他王决策正确,有先见之明。他王的功劳,那可就海了去了。今后只要不是他王谋反,他王地地位,那就不可动摇。而就算这个提案在今后失败了。那也是官家点头的,军方执行的,任何失败的责任,却也都落不到他王的头上。王如何能不上心? 可这落在李民这里,却如何不让李民有搬起石头砸自家脚面的感觉?要知道,李民从一开始的目的,那可就是要阻止宋金联盟。让金人自己和辽人斗去,最好两败俱伤,免得有什么靖康耻发生。可如今,扳倒了蔡京,却让王上台,更把宋金联盟的议案,也再一次的提到了大宋朝廷上。这不禁让李民觉得有些天命难违的感觉。 李民甚至在一刹那,有些怀疑如今自家做的这些努力,在这历史的巨轮下,会不会有些作用。 此时,李民却是不知道,早在蔡京因为他李民提前下台,就已经微微有了些改变,要知道,正史中王讨好梁师成,积蓄力量,取代蔡京,却还是好几年后的事了。此时却是因为李民而提前了。只是随着王的上台,历史的车轮还会继续往那条路上碾压,却是说不好的。 好在。李民前些日子领悟了心境的真谛,一直在磨炼着自身的心境。又有当初电椅锻炼出来的毅力心智。心志早已坚如磐石一般。只是一刹那,李民也就恢复了正常。 李民坚信,历史绝对会因为他李民的努力而改变的。毕竟历史中没有他李民这个人,而他李民如今已经是大宋的国师了,更是神宵教的教主,历史已经有些改变了。所以,只要他李民努力。最终地历史,一定会改变! 民当即把那信随手一丢。也不去管那王如何了。谋事在人!但尽心力尔! 不过,如今李民这边,教育有张山,徐神翁在管,训练有林冲和鲁智深等在操练。工程队有武大郎,琐事有王六。情报眼线有郑鹏。李民除了定期的巡视,增加自己在各个兵卒、弟子中的威信外,却也没有了什么其他事可做。 不!也不能说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李民自从领悟了异能的真谛。结合他李民已有的电能积蓄,也算是小小的体悟一把。徐知常的那定魄神光,在如今李民的眼中,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那不过徐知常在自我催眠后,以极度的精神凝聚,开发了眉心地松果体,并以精神波,具现化了神光而已。 — 如今李民知道原理。本身的电能以及精神力又极为精粹强盛。如徐知常一般的练出所谓的定魄神光,却也是不难。 就如现在,在李民以电能刺激眉心的松果体后。也如徐知常一般开了天眼,生成了第二异能存储点。同时。他那胡编的大日心经,也练出神光,并结合李民的电能,形成了带电能的精神波。也就是徐知常所谓的定魄神光。此时正是需要加大练习的力度,早日达到熟练掌控。 再加上,李民洗练天雷珠,那也是极为耗费精神力和电能。李民却也是忙地很。 日子再次一天天的过去。眼看过了十一月。李民地天雷珠,终于洗练完全。以阴阳五彩琉璃石为底的天雷珠。经过李民这些日子的洗练,无处不打上了李民的精神烙印。所有的矿物质,被李民的精神力。同化成了三万六千个天雷符录形成的电磁回路,被李民以精神磁场同化的方式,烙印在整个阴阳五彩琉璃石之中。形成了一个个磁场的漩涡。 此时,这天雷珠。由于乃是用李民的精神磁场同化出来地,其同化后产生的磁场效应,却是与李民的生物磁场一般无二。让李民有着骨肉相连。它既是我,我既是它的玄妙感应。 不过,天雷珠虽然已经洗练成功,但却还没有办法最终检验。这青州地面,十一月份,却哪来地雷雨。没有雷雨。他这天雷珠,又如何收集闪电? 好在,天雷珠存储电能的功能,却是检验成功了。那天雷珠之内的三万六千个符录形成地电磁回路漩涡,那就是一个如李民丹田一般的电能储藏点。李民的电能输入之下,随即就被那些电磁回路,分成了三万六千分,存储了起来。很是让李民满意。 不过,没有天雷,李民如今却只能先用众多的静电盒,集中给这天雷珠充电。 好在,有那巧手张在,李民手下这几个练出电能的,又多需要大量电能。这巧手张制作静电盒的工作,却是一日没停。再加上巧手张又早已按着李民的命令,培训了五十个个帮工的。把那静电盒拆成了四十九个部件,分别制作,最后由他组装,却是快了许多,如今已经积存了一千两百个。并连起来用于给天雷珠充电,却是比李民吸收天地间的浮游电离子来给天雷珠充电,快上了许多。 只是,如此却不能检验天雷珠一次性吸收天雷的能力,更无法检测天雷珠一次性放电的上限是多大。 要知道,按着《五雷玉书》书中记载,这天雷珠形成的外丹,那可是可以吸收百道天雷之力。一次性更可放出一道真正天雷来。李民这非处方,半改造,随意材料组成的外丹,能不能也如此威能,李民却也是心中没底。 毕竟,天雷珠虽然有三万六千个电磁场,可把天雷分散成三万六千份。可天雷的电量,却也不是几个蓄电池就可以承受的。而且,天雷的高电压,以及强电流,那也不是一般材料能适应的。一切,都还需要检验和摸索。 反倒是天雷珠的一次性最大放电,却是无所谓了。 最少,李民现在用一千两百静电盒积蓄两三天的静电,李民完全可以让天雷珠一次放个干净。却是感应不到什么上限一说的。而电弧却已经达到了五米,足够李民应用的了。 而且,这些缺陷,也就李民一人门清。可这天雷珠形成外丹的造型。却是实在是太唬人了。那阴阳五彩琉璃石在体内的一个磁力漩涡充进电能之后。色彩神异。就如漫天的星斗,承载在了这阴阳五彩琉璃石之中一般。是那么的玄妙震撼。 此外,更夸张的是,这天雷珠由于乃是用李民的生物磁场同化烙印而成,与李民的生物磁场,却是有所感应,就如太阳吸引着地球旋转一般,这天雷珠形成外丹之后,自发形成的磁场,却也与李民的生物磁场时刻交感。除非李民特意让那天雷珠停留在某处,那天雷珠,却是也不用人扶,自发围绕着李民旋转。 此等自行漂浮的神异。落在王文卿,徐神翁,以及林冲、鲁智深等一干人等的眼中,却是不用那天雷珠放电,那就足以认定乃是法宝神器了。寻常物,却是有那个自己飞的? 看着王文卿、林冲等敬服的目光。李民却也有小小的满足。 不过,早受天雷珠飞行的启发,李民却也是早就更有了一番想法。愈发想完善之前磁力珠的设计和构想了。 嘿嘿!等我的磁力珠完善。那你们岂不是认定我成仙了。 李民当即也不多留,随即又潜心磁力珠的设计和洗练。 而就当李民磁力珠小成之时,朝中一道圣旨传来! ⒈⒈第七回 入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四海升平,龙兴大宋。。” 一段漫长的废话。归根到底,不过是当今天子赵今年很高兴,又得金龙珠,又有成仙延年之望。所以,他要给所有的大臣,开一个周年盛会。故此请李民也前来参加。而且,年后正月十五,宴请万国观礼,祭告天地,恭请金龙珠入主金龙永镇宫,举办龙兴盛会,也需要李民前来主持。 李民如今好歹还挂着一个国师的身份,而且那金龙珠也是他整出来的。故此,李民却也是没什么可推辞的。 只是,接旨之后,谁去谁不去。这就成了一个小问题。 这年节,在如今这个时代,却是很重要的。大过年的,李民这个一家之主不在。却是让人别扭。而且,李民连续多次遭到袭杀,就算李民如今有了真本事,有些不在乎,可李民手下的那些人,却也不会让李民一个人独自溜达的。此外,这也是李民在这边第一个年。李民也不想有什么不圆满。 到最后,李民一想:反正也是要到东京陪赵过年。我如今身边有没有什么老人,也没有什么和谁团圆一说。干脆都带上得了。自己在这边头一个年,没必要耍单。正好,月茹和李师师,也能和那大娘聚聚。我回头在正式拜会一下老岳母,也算是一家过个团圆年。此外,也正好和大娘就以后的造反问题,协商一下。 故此,李民当即跟鲁玉、月茹、李师师们说了。这月茹和李师师自然都很高兴。能回京与大娘过团圆年,却是回娘家。而那鲁玉,自小跟他爹鲁雄过年。只要鲁雄跟着。在哪却也是一样。 只是,如今李民这国师府,却也是老大一家子。不留人却也不成。 而正在这时,却有一封拜帖到。却是信任青州兵马总监的神火将军魏定国。 如今,这魏定国的背后大靠山蔡京倒台了。别人不知道,魏定国收的那些俘虏中,却也有不少赵德隆手下地偏将,牙将。魏定国审讯后,也是有所察觉。早就把魏定国吓住了。 只是当时魏定国害怕的不是李民,而是蔡京。他怕蔡京误会了他魏定国破坏了他蔡京的好事。故此。这魏定国还准备着怎么解释,或者转换一下门厅,别被蔡京给害了。可没想到,魏定国担心了多日,时刻小心,以及打探消息下,最后,竟然是蔡京倒台了。虽然大众传言的,并没有蔡京私蓄兵马,以及谋害国师李民一说。可魏定国断定,这蔡京倒台。绝对少不了李民的干系。 而连蔡京这样的权势滔天之人,都能拉下来。这李民的能量,当即就把魏定国镇住了。故此,魏定国才特地准备讨好李民,甚至想借助地利,投入李民的门下,找个过硬的靠山。 说实在的,李民对这魏定国,还真是很感兴趣。神火将军。一个专门玩火地大师。在如今这个时代,也算是偏才了。用好了。绝对比那些武力过人的将军还好用。 只不过。如今李民急着上京。还需要安排一下家中的琐事。却是没有时间来收拢他魏定国了。 不过,李民还是接见了魏定国。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并说明,如今官家传召,无暇与他魏定国深交了。待从京师回转。定要请他魏定国过府饮宴。同时,拜请魏定国在他李民不在的其间,帮忙照顾国师府的安全。 魏定国简直是受宠若惊。当即拍着胸脯表态。李民国师府的安全,他全包了。今后他魏定国,誓死为国师马首是瞻。 李民对此很满意。 如今魏定国的三千神火军就驻扎在清风寨,离着他李民的国师府,却也是不远。有着魏定国的包票,他李民地国师府如今却是不用愁的。没有个万千人,那怕是李民手下地一干好手都不在,却也绝不会有任何差错。 不过,李民还是留下了杨志、张氏三兄弟,以及徐神翁、张清、孙二娘等人。毕竟家里还是需要人的。尤其是张清,徐神翁都要主持工程。离开他们,更是不行。 最后,李民确定下来,除了林冲领一百弓骑护卫之外,鲁智深、武松,鲁雄、铁豹、恶虎等也全都跟着呢。好在,李民的三个老婆,全都有功底在身,骑马全都不在话下,其他人也全都会骑马。李民手下的战马,又刚好富裕。却也不用耽误什么行程。 路无话。腊月二十三。小年前头,李民等人,却是京。 此时的东京,正是漫天飘舞着鹅毛大雪,飘飘扬扬的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雪白的银装。放眼看去一片素白。 可是,这东京城内,虽然天气很冷。但人们的热情却是很高。挑红挂绿贴福字。愣是要给老天爷降下的素白,打扮打扮。弄他一个五彩缤纷,喜气洋洋。 这除了是临近年底,转天就是灶王爷上天,老百姓也要乐哈乐哈之外。更是有两件实事,让这年关底下的老百姓,很是高兴。 这第一当然就是那到处刮钱地蔡京倒台了。蔡京颁布的那些茶法、盐法全都废除了。新任的宰相王,很是一代贤相的作风。东京地百姓,有些捞到了实惠,有些有了盼头,这个年,自然也就过的高兴了。而这第二,却就是这万国来朝。年后十五,大宋龙兴盛会,招引万国来朝。来观礼奇宝金龙珠。这各国的使节,如今已经陆续到了。大宋可老久没有这么威风过了。这老百姓,自然也就地有威风,有面子。 故此,李民一行人在这风雪中,一进东京城,就被这喜气洋洋的年节气氛所感染。 尤其是李民,李民小的时候,很喜欢过年,可大了之后,这年节过的,却越来越没有年味了。如今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年节气氛。 李民却是很想下马融进去溜溜。凑凑热闹。 可是,李民刚一下马,往前一凑,老百姓呼啦就躲开了,喜洋洋的面色也没有了。 李民当即就是一愣。可随即,李民就发觉了。这些老百姓,很是害怕的看着他李民,以及他李民的身后。李民回头一看,苦笑不已。全都明白了。 — 如今他李民可不是一个寻常老百姓了。他身后的一百多骑,甲冑弓刀俱全。一个个又都是精练出来的精兵,更是杀过人见过血的,一个个都彪悍的很,这些寻常百姓,哪有不怕的? 而这时,一旁的王六,看到百姓的神色,以及李民的神色,当即心中明白,随即喝骂道:“道德普惠国师在此!尔等躲个什么!” 王六这一吆喝。这些来不及跑得百姓,当即全都吓得跪下了。虽然他们平常传闻的李民事迹很多,而且都是亲民的。可毕竟国师的身份,离着他们的世界,却是太遥远了。地位的差距乃是一天一地。如今王六一吆喝。他们原先的那点敬仰,却只剩下害怕了。 李民当即怒道:“你闭嘴!”随后,李民连忙扶起身前的一个老人,对着众百姓说道:“各位乡亲。快快请起。是我惊扰了个为了。”随后,李民又让王六拿出钱来,分给大家,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不得不说,哪朝哪代,这给钱,都是最低级,也是最实际的。而且,王六也擅长干这个。随着王六的分派,这些百姓,当即全都扭转了观念,就剩下念李民的好了。尤其是那个被李民亲自扶起来的那个老人,更是激动的都哭了。一个劲的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竟然也有今天。竟然有国师扶我起来。我没白活啊。好人啊!” 小老百姓就是容易满足,只是一个简单的尊敬,以及些许钱。就已经相当的满足了。 而走掉的李民却有些恐慌:这算什么?难道这就是权贵的后遗症? 李民头一此为追求富贵享受,与阶级差距而疑惑起来。 李民自打骗了这个国师身份以来,不是接触高官,就是修炼。却是少了寻常生活。此时却有些转换不过来。 直到李民回到他在东京的国师府,李民才将之丢在一旁。追求富贵,并没有什么错误。付出努力,求取享受,这本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什么所谓的阶级,那都是空话。就像资本主义社会,虽然没有什么奴隶主了。貌似工人也可以自由择业了。其实还不是一个样。只是由奴隶主的显性,变成了资本家的隐性。更用一系列的合同和法规,代替了旧时的枷锁。 故此,只要心到了就成。 李民的心境,却也因此在此有所提高。然后,李民刚到府中不久,随即就有一人拜访。李民一看那名帖。当即大吃一惊:怎么竟然是他? ⒈⒈第八回 牛人上门 民来到这个时代,好说也大半年了。连蔡京、皇上按说没有什么人能让李民感到吃惊了。可是,却也保不准有些例外。例如一个未来的皇上,猛然跑到敌对国,而且还特意来拜访他李民。那就实在让李民不得不吃惊。 不过,这个未来的皇上,既不是赵的太子,也不是辽国皇上耶律延禧的皇太子。而只是一个契丹皇族。 但是!他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契丹皇族,而是契丹族唯一一个中进士的皇族。他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称霸中亚的耶律大石!一个开创西辽的皇者。 李民虽然对历史上那些细节不太清楚,更不可能知道所有的历史中人,可李民怎么也算是一个大忽悠。像耶律大石这种名人,却还是知道一二的。 尤其是这个耶律大石更是让他出过丑的人,李民如何能不记忆犹新。 想当初,李民和老郑互相忽悠,李民吹嘘梁山好汉无敌,奉旨灭辽,无可匹敌。却被老郑这个精通历史的家伙,一下子就给抓个漏。很是得意的告诉李民: 历史上大宋联金攻辽,跟本不像水浒中写的那样大胜。童贯领的十五万大军,就是被耶律大石这位牛人,领着一些辽国的残部败兵,就把童贯领的十五万宋军给击溃了。以至于让金国从此看不起大宋的军力,认为大宋有多少兵,那都是不堪一击的。而这位牛人耶律大石,在辽国不可为之后。只是领着两百人出奔,就聚拢万余人。而后更是屡次打败金国地追击,在建立西辽后,更曾经反攻金国。一生征战不休的牛人! 这么一位不次于完颜阿古打的大牛,如今竟然跑到了敌对国大宋境内,而且还来拜会他李民,这如何不让李民大为惊奇? 李民惊奇过后,甚至想到。 是不是现在就把这个大牛给灭了。到时候,万一赵死了心的联金灭辽,也好去了大辽一个牛人,好胜利的容易些,弄不好,金国也不敢轻视大宋这百多万的军队了。 而随后。李民更感到惊吓:这辽国在大宋境内有奸细! 确实。如今他李民刚回到家才多一会儿啊。这个耶律大石就知道了。就算李民政治敏感性再次,他也知道这个辽国若是没有奸细,绝难如此准时的。 李民最终还是准备见见这个耶律大石。 李民随即吩咐人:大开中门,请耶律大石入见。 不错,耶律大石是未来的西辽开国皇上,可如今他还不是么。李民这个国师,能给他一个开大门地待遇,没让他耶律大石从小门进。那已经就很不错了。而且,这也能看看耶律大石的品性。 李民稳坐大厅,后面只站立着铁豹、恶虎。其他的鲁智深、林冲等人。却都是让休息去了。这耶律大石能是什么暗杀的主。有铁豹、恶虎两个人撑场面足以。 不多时,耶律大石迈步走入大厅。李民一看,这耶律大石不愧是一代牛人,身高足有一米九。比他李民还高半头。方脸剑眉,二目有神,炯炯放光。走进来挺胸阔步。很像传说中的龙行虎步。尤其是他周身地生命磁场,很是强旺,却是比当初宋江给李民的感觉,还要强烈几分。 李民暗有所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皇者之气。不过就是生命磁场强烈,容易吸引同类罢了。难怪历史中有那么多的伟人,都有龙气、皇气一说。却原来如此。 当然,最后的磁场感应,却不是普通人能看见的。而是李民在体悟了自身的生物磁场后,一种的独有感应罢了。 而这时,耶律大石行进大厅,丝毫没有对李民没起身恭迎地不快。很是沉稳的走到李民身前三米处,双手抱拳的说道:“辽翰林奉旨观礼使耶律大石,拜见大宋国师。” 不愧是牛人啊。只是这么一个小小地礼节,当时就把李民准备的阵势,破坏的一干二净。大宋乃礼仪之邦,人家耶律大石如今正是观礼使,而李民正是大宋国师,这两个身份一点出,李民如何还能装酷? 李民对于这种很正式的外交礼节。很是少练。李民很是郁闷的看着耶律大石,觉 伙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也就二十八九地样子,怎么练。 李民不得不叹服:果然环境影响人。这大辽皇族出身的,就是比他这小老百姓出身的,多一些历练。 不过,这却也激发了李民地个性。他吗的。皇族出身的又怎么了?我大宋皇上还论兄弟呢?我就百姓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也许,这就是李民的小市民心理吧。在现代本就不怎么讲阶级的李民,在耶律大石的气势压迫下,反倒逆反了。 李民暗中运转电能,自身的生物磁场,猛然放大数十倍。李民虽然依然坐在那里不动。可正面对着李民的耶律大石,虽然立身在李民身外三米远。可突然间就感到一股无形的气势冲天而起。在这种无形的气势压迫下,耶律大石只觉得自身若泰山压顶一般。重若万钧。更感觉对面的李民威严无比,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耶律大石当即也没有了原先那丝沉稳。只剩下苦苦的支撑。要知道他耶律大石除了是观礼使之外,更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八世孙。见了大宋皇帝也不下跪的。若是给一个大宋的国师跪了。那他可就给大辽的祖宗丢人了。 耶律大石的血性和毅力,苦苦支撑着耶律大石挺直了膝盖。 李民见此,也是有些佩服。要知道,如今李民的生物磁场,影响的不仅仅是耶律大石的精神。李民在他第二颗外丹小成后,更可以局部改变身外小范围的磁力影响。像如今,耶律大石已经实打实的成受了三倍重力。也就是说,如今耶律大石一百八十斤的分量,已经实打实的变成了五百四十斤,这要是一般的读书人,早就压趴下了。绝不是意志坚定就可以支持的。可见这个耶律大石,却是一个文武全才。 李民倒是有心再加大一些重力,可是,李民如今的磁力珠,也就这程度,周身十米的三倍重力,已经是这颗磁力珠的极限了。 好在,李民也不过就是为了扭转一下被耶律大石打乱的气势。倒也不是真的想让耶律大石下跪。现如今耶律大石苦撑的样子,也算是目的达到了。 李民随即把磁场一收。 如今,这无形的磁场,也就是李民一人明白,李民占据上风,倒是收发如意了。那耶律大石既不明白各种缘由,又是运集全身的力气和意志抵抗这无形的气势。有李民的磁场压着,他到还能站稳。可如今李民突然一收,耶律大石就如压紧的弹簧,猛地没了外力,当即就往前窜了出去。 这也就是耶律大石的功夫过硬,这才没给李民来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愣是往前闪了一下之后,凭着腰力,猛地把身子站稳了。 耶律大石当即有些恼羞成怒。虽然他是一代牛人,可他此时毕竟还年轻。更有皇族的傲气。当即有些忘了来此的目的,怒喝道:“这就是你大宋的待客之道?” 与耶律大石相反。看着耶律大石狼狈的模样,李民却是彻底放松了。李民笑道:“我大宋礼仪之邦,对待客人,自然有待客之道。可这也得看来人是不是客人啊?” 耶律大石听了,心中当即咯愣一下。随即想起来此的目的。傲气和怒火,顿时全消。试探着说道:“国师此言何故?我大辽和大宋,百年邦交,互通有无。可谓是兄弟之邦。我又受贵国天子相招,万里迢迢来此观礼。如何不是客人?” 李民闻言也很诧异。原先却是李民想差了。这大宋和大辽虽然敌对。可却都是私下里的。明面上,大宋与大辽,确实是自澶州之盟后,睦邻友好了百年之久。即使如今王上书赵联金灭辽,可两国之间的关系,却也还算是友好。 李民当即有些无话可说,可李民不愧是大忽悠,愣是没话找话的反驳道:“耶律大石。听闻你是辽国契丹族的唯一进士,果然能说会道。可你在我大宋做的这些事,算是一个客人该干的么?” 耶律大石闻言。当即更是一惊! ⒈⒈第九回 革命上心头 律大石,辽天庆五年进士出身。 辽天庆五年,也就是大宋政和五年。耶律大石此时可谓是一个新鲜出炉的进士。 对于这个进士身份,耶律大石一直还是很得意的。要知道:契丹皇族多喜汉文化,可真正能吃透的,并超过他们大辽领地内的那些汉人,而夺取到进士身份的,却只有他耶律大石一个。 可是!此时的耶律大石,却只有心惊!害怕!恐慌! 他怎么知道我是进士出身?难道大宋细的作消息传递,已经如此快捷了不成?如此,我大辽虚实,他们岂不是尽知?这可如何是好? 耶律大石心惊、害怕的都变了颜色。 没别的,这不是耶律大石胆小。而是李民随口说的这个事实,对与如今的耶律大石,以及耶律大石想要进行的大计,实在是太有阻碍了。 要知道,耶律大石虽然对他这个进士身份很得意,他耶律大石再得意,他这个进士身份在外人的眼里,尤其是宋人的眼里。也毕竟还是不如他耶律大石契丹皇族的身份来的显贵。在这大宋,别的不成,可论进士出身,在这大宋,那可是一抓一大把,也就是他们契丹族才对此觉得珍贵。 故此,耶律大石在来到大宋后,根本没有对外人说过自己的进士身份。免得让人觉得他显摆,轻浮。而且,他来大宋也不久,也跟本没有机会跟宋人说他中过进士。 可如今,李民却一口道破了他的进士身份。这只能说明大宋在他们辽国境内有细作。 对于这一点,耶律大石毫不奇怪。这就像他辽国也同样在大宋安排了细作一样。这都是很正常地国家举措。 何况,辽国境内的汉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多。比之辽国本族的人口还多。在辽国朝中为官的,也不在少数。其中有一二心往大宋的细作,也就更正常了。 但是!关键是这个消息的传播速度。如今的细作,可没有什么电台、电报地。耶律大石也更想象不到这方面。在耶律大石的知识体系中,一切细作的打探来的消息。除了不怕泄密的飞鸽传书,都得靠人来传递。以辽国到大宋的距离,再加上路上地边卡哨所。这消息的传递。绝不可能比他耶律大石骑马紧急赶路来的还快。 他耶律大石可是刚中进士不久,就接到了耶律延禧的任命,来大宋观礼的。而且,由于国内的状况。他也是快马赶来大宋。就连这李民在大宋的地位,也是来到大宋东京后,才由潜伏在大宋的细作回报地。这消息,都还没传回大辽呢。这足以说明大宋的细作,要比他大辽,强了许多。 这一点,耶律大石却是屈了他大辽的细作了。李民和大宋地情报部门,却是完全不挨边的。 不过。若光是消息传递迅捷,这要是搁到往常,也绝对不会让耶律大石如此失色。但这时节太微妙了。连他耶律大石中进士的报告都尽人皆知了。他们大辽如今的困境,又怎么可能没有细作报告? 耶律大石强自压抑了自家心情,先前的气势,却已经全都没有了。只是无奈地对李民说道:“国师好见识。佩服。只是国师如此说,想来也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却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耶律大石不愧是未来的西辽皇帝。为人倒是痛快,很有担当,只是想到李民已经知道了他大辽地如今近况。当即就敞开说了。很有霸者雏形。 只是,耶律大石却是高估李民了。李民不过是占据了后世一些知识,哪里能猜耶律大石要干什么。何况,耶律大石此时出现在大宋,本来就已经是历史偏离了轨迹。 不过,李民这个大忽悠,没有耶律大石气势的干扰。处理这种模糊问题,却也是熟练工。李民当即也不问耶律大石到底是什么来意,只是神棍的说道:“你的来意我知道。可这么做,对我大宋有什么好处?” 耶律大石完全不知李民这是在忽悠,当即怒道:“国师!你为大宋国师,当不至于也如那些凡夫一样短视吧。我大辽和大宋已经邦交百年,若无他外,必定世代友好。若是你大宋在我国动乱之时,落井下石,纵能得一时利,待我大辽平定了内乱。必兴举国之兵报复。到 刀光起,生灵涂炭,百姓流离。你大宋悔之晚矣!” 李民这才有些明白,敢情这位是来安抚大宋的。 李民暗笑:还是称霸中亚的开国皇帝呢,还不是让我三两句就忽悠出来了。 不过,联辽灭金,却是李民最初时简单构想。毕竟辽国已经吸收汉文化好几百年了。基本上已经汉化了。已经逐渐的开始农耕,构建自给自足的社会体系了。 而且,如今辽国皇族的腐败,丝毫不必大宋贵族差。若只是维持现状,大宋绝对能把大辽甩出百八十年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让大宋的文明足以积累到爆发的时候。远比重新汉化一个野蛮的游牧民族的损失要小的多。 故此,李民丝毫不反对联辽。只不过,听那耶律大石的意思。虽然不想让大宋在这个时节添乱。可却也没有联合大宋的意思。语气更是凌人的很。很有威胁的色彩。而且,联辽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燕云十六州! 燕云十六州,这可是大宋从开国皇帝就惦着的。领土的完整权,那可不仅是老赵家的心病。更是大宋所有有志之士的心病。只要燕云十六州不回来。大宋再和大辽睦邻友好,那也是面和心不和。甚至就是李民这个后来人,也在这个问题上,不好说什么? 领土的完整,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放着一块失地在外面一百多年。那对一个国家,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耻辱。就是殖民地,也很少这么长时间的。这也就是中华民族的向心力大罢了。若是他族,百年的被占领,那还能说算是谁的土地不成? 想到这里,李民却是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李民可是不想因为他李民的出现,让堂堂的中国,变成罗马帝国一般,分裂成如今的欧洲那样,小国无数。可若只是扶助宋国强盛,以宋人提倡的礼仪之邦。到最后,很可能就会形成宋、辽、金、回纥、吐番、大理、南夷等多国并列的国家体系。他李民很可能成为一个分裂祖国领土完整的罪人。 对此,李民暗暗不爽。尤其是,如果大宋不完成祖国统一,那些游牧民族吞噬壮大后,生产力不足,依然还是要来掠夺大宋,抢夺财富的。这个死循环,也根本解不开。除非大宋彻底把他们纳入版图,并确实的解决他们的生活问题。 可如今的大宋,与众多的游牧部落,就像一个优质企业与众多的垃圾部门一样。拆分淘汰都来不及。却是没有什么人有动力去彻底整治草原。那根本就是抱个西瓜,却在烈日下找水喝一样有病。即使是新中国,若不是伟大领袖毛老爷子以铁腕进行了掺沙子政策,新中国的各民族,也不会如此团结和稳定。 故此,以李民一个国师只能进言的身份,即使能鼓动的赵有霸图天下的野心,却也是不可能影响到最终决策,以及落实的。除非李民当皇上,作为一个具体决策者,才能在振兴大宋后,收服游牧民族,并保证后代强力执行个上百年,才能形成真正的祖国统一。 李民不仅有些小小的郁闷:真逼我革命不成?这领土完整。管我什么事。 可想是这么想。李民作为一个中国人,却是放不下领土完整这一事的。再加上一心想要造大宋反的大娘,却是月茹亲妈这件事实。革命的念头,却是首次浮上了李民的心头。 只是,李民对面的耶律大石。却是不知道李民的跳跃性思维。更不知道他的几句话,竟然引发了李民的遐想。跑题都跑到革命上面去了。再加上李民上学时期锻炼出来的神游大法出神入化,那怕是走神的时候,都是一本正经。 耶律大石顿时觉得受到李民的慢待。当即喝道:“国师!莫非你以为那金国的万余人,就能灭了我大辽不成?不错!金国现今确已经攻破了我大辽的黄龙府。可我大辽如今也已经聚齐了兵马七十万。沿河以待。那完颜阿古打。还不是吓得跑了。” 李民被耶律大石的怒喝惊醒,本有些微怒。可一听耶律大石此言。当即大喜:嘿嘿,这可是送上门的买卖啊! ⒈⒈第十回 利诱 啪啦啦!”李民周身猛然电光环绕。 李民身躯也猛然从稳坐的椅上,漂浮起来。 耶律大石当即汗毛都立了起来。刚刚酝酿出来的一点怒气,顿时全都烟消云散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对李民这个家伙,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仙的猜测。 确实!任是一个人像李民这样,什么都不凭借的,就那么漂浮在地面上两尺多高,别说是古人了,就是现代人,也一样觉得其不是神仙就是鬼。 好在,这是大白天。李民周身又有紫电环绕,鬼怪就不用想了,也就剩下神仙了。而这也正是李民磁力珠改变磁场效应最唬人的地方。这可是标准的人工磁悬浮啊。 李民对耶律大石的惊呆很满意,顿时抓住机会,猛然喝道:“天命难违!如今金国当兴!气运正旺。即使我大宋有百万大军,还需我师赠送的金龙珠镇压气运!你辽国连黄龙府都被攻克了。只不过剩下区区七十万的残兵。又如何能抗天命? 耶律大石正是震惊之时,猛然听李民的喝问。顿时心头恍惚。满是忧虑:是啊。七十万又如何?先前萧糺里、不野,统兵二十万,还不是败在了完颜阿古打两千五百人的手上,如今皇上是领兵七十万,屯兵于驼门,沿河以待。可那完颜阿古打却也立了金国,更有雄兵数万。女真满万不可敌!我大辽就算有雄兵七十万,又如何能违天数? 却原来。李民在呼喝中,已经用上了惑心大法。虽然李民的惑心大法,不如徐知常几十年地苦练,娴熟无比。可李民胜在精神力够强。又先声夺人的撼动了耶律大石的心智,效果上,却也不差多少。 不过,李民用此惑心大法,却不是想一时控制耶律大石的心智,或者是给耶律大石种下金人不可敌的阴影。这些对李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一时控制耶律大石的心智虽然简单,可耶律大石总有醒过来的时候,而且耶律大石也代表不了辽主,一时控制。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而至于给耶律大石种下辽人不可敌的阴影,更是没用。李民现在巴不得辽人能和金国打一个势均力敌呢。现在辽人就耶律大石这么一个彪悍地主。李民再给弄出阴影来,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故此,李民心理暗示的重点,却在于,金国当兴,天命难违。可大宋已经违了,大宋有金龙珠。辽国要想也扭转天命。就也许要有点什么。 果然,耶律大石不负李民的期望。沮丧过后,随即顺着李民的心理暗示想到:不!大宋地兵力还不如我大辽。大宋都能逆转天命。我大辽如何不能?只是大宋如今有金龙珠镇压国运,我大辽却要拿什么来镇压国运? 耶律大石随即金龙珠的贡献者李民,想到今天来此的目的,尤其是李民现在还在他耶律大石面前飘着呢。耶律大石当即单膝跪地,虔诚的说道:“国师大人。请助我大辽一臂之力。” 李民小小的心理暗示已经达到了。当即也不在卖弄什么神通。随即落地。重新坐回椅中,也不搀扶耶律大石起来,就那么看着耶律大石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大辽?” 李民这一问。却还真把耶律大石给问住了。耶律大石刚才被李民惑动了心神,心情澎湃之下,就跪了,就求了。如今冷静下来,确实:人家李民凭什么帮你大辽?人家李民是大宋的国师,又不是大辽的国师。 不过,耶律大石不愧是未来地一代霸主,很是果决,当即说道:“我知道国师在大宋身份显贵。即使我能说动我主也拜请国师大人为辽国国师,国师也未必肯应。金钱俗物,更是不会放在国师这种世外高人的眼中。可我耶律大石,还是愿对佛主立誓,只要国师肯帮我大辽,我耶律大石,必恳请我主在我大辽境内,为国师立庙宇,塑金身,拜国师为我大辽大国师,奉黄金万两,美女百人,马万匹,牛万匹,封地八百里。” 耶律大石真是下了本了。不过,就这,耶律大石还心里没底呢。要知道,大宋可比他大辽富裕多了。人口也比大辽多。这大宋的国师,自然也比大辽国师吃香 .区,当村长的顾问去?那怕那个村长就是土皇上,那也不行啊。 这也就是耶律大石一代强人,心性坚韧罢了。 不过,别说,耶律大石这番许诺,还真是让李民动心,李民这阵,还正是缺钱呢。别看当初赵给了他李民两千万贯。这钱看起来很多。可这也看给谁话,以及怎么花。若是平常百姓,即使可着劲的造。那也一辈子花不完。那就更别提是半年多了。 可是,如今李民却不是普通人。且不说李民修建的那个清福宫如何宏伟。单是李民以那二龙山为基,连接成片,完全按照一座山城的标准来督造。那就不是一个小工程。何况李民对那些徭役地待遇又高,不仅管饱,而且还经常给一些酒肉。光是这五千徭役组成的工程队。那就不是一个小开销。 更何况,李民还暗中超标的养兵,以及培训弟子。那都是要用钱来堆得。光靠李民那七个附属村落地供养,那绝对是财政负增长。 尤其是曾被李民寄予厚望的美酒,水泥,玻璃等发财的家伙,更是让李民添堵。张青那酒厂酿出来的美酒,确实不错。青州地面上,也确实没有什么人有胆敢管李民这个国师酿私酒的。可是,如今这个时代,酿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运输又不方便快捷。近了卖还行。远了,算上路费,那怕是再好的酒,却也抵不上当地的价格优势。大宋的百姓,虽然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可老百姓喝小酒,却还是不能像少数巨富那样不在乎钱的。能不兑水的酒,那就已经是好酒。其他的,却也不多求。而至于那些豪门巨富,不在乎花钱的,却也看不上张青酿的这种酒。 结果,李民让张青酿的酒,除了供应郑鹏如今开的几十间酒馆之外,最后却全都给了自家喝。 同理,李民让徐神翁炼制的那些水泥,也是如此,虽然李民让徐神翁开大窑,分工合作,降低了六一神泥的炼制成本,可那也不是小老百姓承受的起的。尤其是,这年头,老百姓盖房子,多是木房草屋,土坯墙。哪有用水泥的?不加钢筋的水泥,却也与寻常百姓土坯,强不了多少。 结果,徐神翁炼制的水泥,却也是自家用了。好在,李民正在修建二龙山这个大工程。徐神翁这个小水泥厂,却也是刚刚够自给自足,却不愁产品积压。 至于李民让徐神翁炼制的玻璃,虽然成品早已经出来了。不过如今李民人手不足,除了徐神翁,再也没有玻璃工匠了。却也量产不了。还有待徐神翁培养新的玻璃匠人。而且,这么一个能赚钱的项目,李民暂时也不想廉价的大众化。要知道,所有穿越的小说,几乎都是靠着玻璃发家。李民虽然是靠徐神翁炼制出来的,更曾听徐知常说过东京也有大食商人贩卖水晶制品。可李民却还是想用这个赚一把暴利。毕竟他给徐神翁出的主意,最少徐神翁和徐知常,却都是没有听说过,同时也是认为是宝物的。相信献给皇上,应该能赚一笔大的。 只是如此一来,李民这半年多的财政,却都是只出不入了。半年多下来,如今李民的两千万贯,也就剩下一千四百多万贯了。上个月末的财政赤字,确实很让李民惊心。照这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十年,李民就要破产了。 故此,李民一听说耶律大石要给钱,李民确实很动心。可是,李民的根本目的,却不是为了这些钱。毕竟李民如今钱花的虽然快,可凭借李民的资本,李民还是能花上一二年的。这期间,足够李民找到赚钱的项目。何况,无论是赵,还是万花楼的大娘,那都可以说是李民的财政后盾,所以,李民如今虽然有点缺钱的压力,可却也不强烈。 故此,李民很是清高的笑道:“条件很不错。不过,我可是大宋的国师,要是成了你们大辽的国师,那我岂不是成了叛国之人。你说。我会动心么?” ⒈⒈第十一回 历史局限性 国师怎么说得上是叛国呢?自古道:良禽择木而栖。事。何况国师超然于世外。为的是天下苍生。佛主云:众生皆苦,众生皆度。众生皆是一般无二。辽人与宋人,却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我大辽境内的汉人,就数目庞多。在朝为官着,更是不在少数。国师助我大辽,也就是助那些在我大辽境内的汉人,此是国师慈悲。如何能说国师叛国?” 耶律大石的脑子却是越来越清醒,反倒拉拢起李民来。 李民暗自佩服:这耶律大石连人道无国界这种超前理论都整出雏形来,却有些忽悠天份。无怪乎他能创国呢。 不过,李民本身就是大忽悠,自然不吃这一套。李民当下只是微笑不语。正所谓:会说的,不如会听的。碰上能说之辈,只要去静心听,自有抓其痛脚,一法破万法的机会。 耶律大石智商虽然不错,可由于他的皇族出身,他本身却是不长于忽悠。平常多是人奉承他耶律大石,那有耶律大石奉承别人的。故此,耶律大石却是没看出来,见李民微笑,却不说话,当即又说道:“国师言:金人有天数,运旺。天命难违。大宋有国师奉上的金龙珠,可以镇压气运。能扭转天数。可在我看来,天下事,弱肉强食。那金国,若是能灭我大辽七十万的兵马,大宋那怕就有百万大兵,却也难敌。我大辽与大宋,如今正是唇齿相依。唇亡则齿寒!” 耶律大石心志强悍。已经逐渐从李民暗示的天命中走出来。已经开始用上了策略。 不过,这也正是李民期待地。李民可不想要个绵羊。所以李民才会给耶律大石种下抗金的信念之后,彻底放弃控制。夏好让耶律大石自我坚定心性,把李民的一丝心理暗示,深深的埋入他耶律大石自我完善的观念之中。如此,只要耶律大石不死,终其一生,抗金的念头,都是不会熄灭的。 故此。李民反问道:“尔大辽不能抗金。焉知我大宋不能独立抗金?” 耶律大石当即正色说道:“我辽国久慕中原文化。我虽不敢说通晓。却也知道:大宋纵有五般好处,可却有一致命之伤。若无我大辽拖住金国。大宋即使有金龙珠镇压国运,却也难改国运。” 李民当即很好奇。要知道:耶律大石的雅言说的相当不错。若说他没有精研中华文化。打死李民,却也是不信地。何况。耶律大石还是一个后来的西辽皇上,李民确实很想知道耶律大石是怎么看大宋的。也许,这就能完善大宋的弊端。 只不过,李民心情控制地好,却是没露什么神色,脸色如常的说道:“却是哪五般好处,一般坏处,可说与我知。” 耶律大石当即昂首说道:“回国师:我观大宋第一般好。就是整肃宫,没有女祸。古来,商因妲己而祸国。周因而败落。而大宋历代国母,均是贤良。故为第一般好。”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耶律大石说的大宋四般好,第一种,竟然是这个。不过,貌似也是小有道理。 而这时。耶律大石又说道:“而这大宋第二般好,就是抑制宦官,没有奄祸;古来。多有奄臣弄权,皇权旁落,十常侍祸乱大汉,可为史鉴。 而大宋,虽有宦官贪墨,却没有不忠之辈。故为第二般好。” 对此,李民当即嗤之以鼻。大宋没有阉祸。那梁师成和童贯又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李民转念又一想:大宋这些宦官,虽然梁师成、童贯这样的贪钱,弄权之辈,可还真还没有像十常侍那样的。而且大多数的太监,更是忠心的很。在这些皇上看来,贪赃显然没有忠心重要。换个人,也许照样贪,却在他们的容忍范围之内。如此,却也能小小说地通。 而耶律大石不知李民所想,随即又说道:“我观大宋第三般好。就是睦好懿亲,没有宗室祸。古来皇权路上一人行。即使盛唐,也有玄武门之变。却是骨肉相残。更为乱国之苗。而大宋崇孝义。无宗室祸。故为第三般好。” 李民对此更是不以为然,大宋没有宗室祸,那大宋的烛光斧影有算什么?就算那赵匡胤算是自然死亡,那可别说赵匡胤的几个后代,也全都是巧合。 不过,李民看那耶律大石说到这个,却是 羡慕,相望。当即也不好说些什么。尤其,赵光义的皇权交替,确实还是很平和的。想来,这耶律大石也是皇族中人,自然有些对此幻想了。 而耶律大石却没有察觉此,而又继续说道:“我观大宋第四般好。就是防闲戚里,没有外戚祸。古来外戚弄权,国乱之苗。强汉、盛唐,莫不因此而败落。而大宋却绝了外戚弄权之祸。朝野安宁,故为第四般好。” 对此,李民却是没有什么话说。大宋对于这一点,却是做绝了。凡是当驸马的。那政治生命,几乎就立即断绝了。绝!相当的绝!而且,若是反了事,杀了也就杀了。还真不得不佩服。不过,这也算是耶律大石看好地第四般好。李民却也觉得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李民却不知,这对于耶律大石等皇族来说,家即是国,国即是家。这外戚,却比一般的国政,更重要。反倒是一些强国富民,开启民智,对所有老百姓有利的事,对于他们却不重要了。甚至又是反倒如洪水猛兽一般。这即所谓地家天下,以及封建王朝的愚民政策。 而李民此时,通过耶律大石之言,终于有些领悟皇者的心态。暗中鄙夷不已。不过,李民却也更期待耶律大石还能说些什么。 耶律大石丝毫不负李民所望,随即又说道:“我观大宋第五般好,就是罢典禁兵,没有强藩祸。自始皇一统中原后,中原各朝,分封治领。五代十国,武将控权,军阀割据,天下动乱之源。唯止于大宋。以大宋如今军制。若无外敌。几可永镇江山。纵使我大辽,与此也不及也。” 耶律大石说这般话,却是发自肺腑。他们大辽,说是一个国家,其实不过就是契丹族这个最大的部落,统领着一般小部落而已。那些小部落,虽然名义上也是辽国的一份子。可他们却各自有着各自的族规与势力。就像那金国,原先也不过是他辽国的一份子,服务他们大辽好几代人,受了他们大辽不知多少的保护,如今翅膀硬了。却立即反了。 故此,耶律大石虽然瞧不起大宋的军力,可对于大宋能把所有的兵力权力都收归皇室所有,却是羡慕不已。他大辽若是早能如此,却也早就安分了。 而李民对此,却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原本就是李民鄙夷大宋军制的一个地方。可若是从当权者统制来说,不考虑国外势力,不考虑百姓,却是一个混蛋的天才主张。混蛋的有理。 而这时,耶律大石感慨过后,随即总结性发言:“大宋有此五般好。不但汉、唐未能相比,就是夏、商、周三代,恐怕也还逊他一筹。但大宋也有一大误处。大宋抑兵太过,外乏良将,同时任贤不专,内乏良相。只此一点,若无他国相袭。大宋可长治久安。纵有动荡,也根基不损。可一旦刀兵起,却难与之为敌。故,唯我大辽可敌金国,若我大辽败,大宋也必不保。” 说实在的,李民听耶律大石说了半天,也就这一个最实在。不过,李民心中还是小小的给补充了一下:若不是你们辽、金、元三个游牧民族,迭起北方,屡为边患。屡次破坏中原的生产力。别说大宋不会亡,我中华民族也就早积累够文明爆发的动力了。如今单单是你们辽、金,灭亡大宋,却还差点。 不过,李民也总算是对耶律大石的想法,有了一个具体的认识,却是比当初和赵随便谈些***,硬是深入的多。而且,李民也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人,那怕就是强如耶律大石这样的牛人,却也受限于历史局限性。说的那一套,却都是围着皇权转的。没有老百姓什么事。更没有什么国家即是百姓的概念。全都是那种家天下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天下就是他们的私有财产。 对此,李民也无可奈何。 李民没那个实力,同时也不想给他们普及什么超前的人生社会理念。在彻底了解耶律大石这种人的人生观后,唯一的办法,也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民当即哈哈的大笑起来。却要彻底收服这个耶律大石,在辽人那里,埋下一个钉子! ⒈⒈第十二回 你与我有缘 “哈哈哈!——”李民笑的很是爽快。 但是!半跪在李民跟前的耶律大石,却禁不住怒火攀升。 此时,耶律大石没有了李民惑心大法的影响,刚刚又是逐层的分析了当前的宋辽局势,心神也早已随着他自我的分析,逐步恢复了坚定。本就逐渐对自己一时情急,竟然下跪拜请李民,有些懊悔。而现如今,如此情况下,在他下跪表达诚意,详细摆明了双方唇齿相依的厉害之后,到最后,却换来李民的大笑。就算耶律大石涵养再深,也由不得他不怒。何况,辽国皇族虽然仰慕中原文化,可本性却不是一个什么有涵养的民族。 耶律大石当即压制不住怒火,猛然站起喝道:“你笑个什么!我好言相求。你不允也就算了。何来相笑!我大辽尚有雄兵七十万。猛将无数!我就不信什么狗屁天数真的无可逆转!” 李民闻言。猛地站起说道:“毋须动怒。我所笑非别。实在是你虽善谋。可对这天命,天数。却也是太也无知。你可知何为天命,何为天数?” 耶律大石当即一愣。耶律大石虽然精通中原文化。可却也是止于儒家学说,以及兵书战法。这神道天命等玄学。却也是不甚了解。故此,被李民这么一个顶着国师名头的天命权威一问,当即无话可说。 而这时,李民却神气十足的说道:“你且随我来。” 随即领耶律大石到院中。伸出空无一物的右手,缩回四指,单留食指,一引耶律大石的目光说道:“你来看!” 耶律大石当即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李民让他耶律大石看他李民的手指做什么。 可就在这时,李民的手指,猛然弧光一闪,直冲天际。耶律大石眼神还没错开。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却猛然反射下一道灿烂的霹雳。轰然劈在了李民院内的一棵大树上。大树当即断为两截,焚烧起来。随之,轰隆地天雷声,滚滚而来。 耶律大石当即就傻了。 这点连李民都不知道,天雷在游牧民族们的心目中,那可是神圣无可匹敌的。远比一些宗教的神明,更对他们有震撼力。可如今。耶律大石亲眼看到李民从手指上发出天雷。一道真正的从天而降的天雷,而不是那种什么道人在掌心发出的什么没有电光地掌心雷一类的。 耶律大石当即再看李民的目光,那就如同看神人一般。 而李民虽然不知道天雷对游牧民族的特殊含义。可对耶律大石如今震惊崇拜地目光,却是很得意。不过。李民此时却也很虚弱。虽然那道天雷跟真正的自然天雷相比,还是很不足。可是那却是李民如今借用天雷珠存储的全部电量。如今李民一次释放个干净。李民自然觉得虚弱了。而且,天雷珠作为李民的外丹,也不过是帮助李民存储电能罢了。发射,还是需要李民这具身体做载体的。一次通过这么强大地电流。那怕李民的经脉有生物磁场护着。那对李民身体地伤害,也还是有些影响的。 而且。李民这次这么一次最大电能的应用,却也让李民有些觉悟到不足。他李民对电能的精确控制,还是比不了那位五雷大法地创始人。毕竟他李民不是真正的天雷之体。后天锻炼地也已经晚了。错过自身发育成长地最佳期。如今的开发出地异能,却是卡在了自身素质上。 不过。纵有如此多因素。李民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显漏。依然是一派国师的淡然神态。只是让那些被天雷引来的家人散去。随即领耶律大石回到大厅。重新坐稳。无所谓的的说道:“你观我之天雷如何?” 此时。耶律大石真的服了李民的神通。当即佩服的说道:“国师神人也!” 李民依然一本正经,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不过是一道雷霆霹雳。小术尔。若我布下九霄神雷大阵。方圆百里之内。尽成雷霆电狱。若使之降临你辽军头上,你辽军七十万,可挡得?” 李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当即让耶律大石在这大冬天里,冒出了冷汗。若是前几日有人想李民这么说,耶律大石,不是当他疯子,就是当他傻子。绝对不会相信。可就在刚刚,就是耶律大石面前这个人,轻轻松松的就发出了一道天雷,劈焚了一颗大树。如今他说出的话,耶律大石如何不信? 耶律大石强撑了半天,这才声音嘶哑的低吼道:“国师欲灭我大辽不成?”与此同时,耶律大石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也逐渐冒出了凶光,萌生了死志。 在观看了李民的神通后,暗自把李民无限神话了的耶律大石,并不认为自身能奈何李民如何。可李民若是应了个是字!耶律大石却是不惜杀身,也要试上一试。也算是他为大辽尽力了。却是耶律大石彻底失去了率兵和李民神通为敌的信心。此时,在耶律大石的心目中,天雷之威,却是远比女真兵马,更加可怕。 可李民闻言却笑道:“我没得灭你辽国做什么。”可看耶律大石不信的样子,随即又笑道:“你辽国将士,皆是凡人。凡人的国运变更,还是要靠凡人将士的拼搏所定。以神通杀之,有干天合,万千杀孽都归于一人。非万不得已,没有修道人会那么做的。没得粘那杀孽因果。” 正自酝酿死志的耶律大石,闻言当即泄了气。心情大起大落之下,耶律大石因不住四肢都有些微微的发抖。 而这时,李民这才对耶律大石说道:“你且坐下听我说。” 正自四肢微微发抖的耶律大石,情不自禁的就听从李民的话,乖乖的坐下了。说来也是可怜。耶律大石这么大的名头,自见了李民除了站就是跪得。直到此时这才有了个座。可如今耶律大石如此听话,却是在不自觉中,丧失了与李民对抗得的心态。 而李民见的耶律大石如此听话,很是满意。这才说道:“我显神通,非是要灭你辽国。而是要告诉你,以我如此神通,要想对抗天命,那都是一个难字。我纵能布下九霄神雷大阵,可那也不过是模仿天威。借用的,还是天地的力量。比之真正的天地之力,还是有所不如。而那天命,却是上天注定要发生的事。所有的事务,都要按照天数的演变,去达到这个天命。超出天数规定的异端,就会被天罚纠正。而天罚,就是真正的天地之力。雷电只不过是其一。山崩地裂,江海倒灌,龙卷飓风,无一不是天地之力的体现。就如你大辽雄兵七十万,可要是逆了天数,你之兵马陈兵旷野,即遇龙卷飓风;陈兵河岸,即有暴雨倾盆,河水倒灌;陈兵山谷,既有山崩地裂。你如何挡得?须知:我修道之人,若行此大法,会沾染杀孽。可那天地命数行天地之威,却是天道所在。” 李民一番话,当即让耶律大石刚刚恢复的心志,再次崩溃,耶律大石沮丧的说道:“莫非我大辽再无一线生机?” 李民笑道:“天地最仁。万事皆有一线生机。我大宋有金龙珠扭转气运,又怎么不会给你们大辽,留下一线生机。” 耶律大石当即如枯木逢春一般,再次升起一线希望。当即起身,再次跪倒在李民面前求道:“国师慈悲。请指点大石一条明路。大石愿奉上所有,随国师索取。” 这一回,耶律大石却不是单膝跪地了,而是双膝跪倒,却是对李民彻底的信服了。 李民依然也不服耶律大石起来。只是淡淡的说道:“名!我是大宋的国师。利!大宋天子更赠我两千万贯。世人所图的名与利,我都有。你大辽也不会比大宋出的更多。而且,更主要的。名与利,我都不在乎。这些对我都没用。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大辽?” 耶律大石流汗不已。无话可说,只是叩头。嘭嘭山响,额头却已流出血来。就连李民身后站立的铁豹、恶虎,也都有点看不过去了。觉得姑爷老板,有点太难为人了。 而这时,李民终于吐口了:“辽国,与我无关。我是不管的。我也没那神通扭转你辽国的命运。可是。你与我有缘。我却是可以管的。辽国有你,却也可延续命脉。” 耶律大石原本被李民前一句无情的话,打击的都差点崩溃了。可李民的后一句话,却让耶律大石彻底不明白了。不过却也生出了一线希望。 耶律大石不禁傻傻的问道:“我如何能延续辽国命脉?” ⒈⒈第十三回 天主 你本辽国皇族!如何不能延续辽国命脉?”李民从容道。 但!此言进入正自迷茫的耶律大石耳中,却猛然让耶律大石心中一热。一时间,耶律大石想到一个可能。以他的心性,也不仅心跳的快了起来。 耶律大石当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国师。您这是何意?” 李民无所谓的淡然说道:“辽国当灭!此乃天数!无大造化,不可改!但所谓破而后立!辽国灭了,也就应了天数。你本辽国皇族,重立辽国,却也可争得一线气运。” 也许是李民无所谓的淡然与不在乎,耶律大石反倒越发的信了。当即喉咙有些发干,心跳的越发快了。声音都有些嘶哑的问道:“国师认为我能重建辽国?” 随着耶律大石最终问出了这句话,耶律大石那炯炯的目光中,更是燃烧起一种野性的火光。 李民依旧淡然的说道:“光是现在的你,却还是不行。你如今的龙气太淡。不过是龙蟒之气。可位极人臣,却是延续不了辽国的气运。不过,你与我有缘。我可助你行蟒吞龙之法。收集辽国龙气于你身。到时候,辽国破败之时,就是你继承辽国龙气之刻。有龙气加身,你却也就有了和金国一争气运的天数。” 耶律大石听得心跳不已。虽然李民什么关键之处都没说,可耶律大石这个辽国皇族出身地。却第一个就想到了该想的。只是,这却比不得帮助辽国扭转气运,减少百姓干戈的高尚事情。平白无辜的,这种改朝换代的事情,耶律大石却是不相信有什么会这么好心。尤其是李民一再说他耶律大石与他李民有缘。耶律大石自问以前没有见过李民,若不是此次来宋观礼,根本也不会见到李民,却是不知自身和李民有着哪般的缘法。 故此。耶律大石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激荡,冷静的问道:“却不知国师与我有哪般缘法。却要如此相助于我。我耶律大石若是成就功业,却又要如何回报国师?” 对此。李民却是早有心里准备。早在李民和卢俊义在一起的时候,李民就知道:哪怕卢俊义再信他李民,若不是有切身关系到他卢俊义的事,使卢俊义不得不到那一步,或者是局势明朗,必定成功。卢俊义对他李民地帮助,最多也就到倾其所有来报恩的地步。却是绝不会脑袋一热就跟他李民造反的。对卢俊义这种大家族来说,那可不是一个人生死的事,而是整整一个家族,乃至亲朋九族的事。要知道。单单是诛三族,那可就是父族、母族和妻族成败上千条人命。何况谋逆有可能要诛九族的。 对卢俊义是这样,对耶律大石。自然也就更是这样。 故此,李民早有准备,依然很是从容的说道:“你可知我是谁?你又谁?” 耶律大石当即被李民问得一愣。摸不准李民这是什么意思。好在,耶律大石自打进门来,也没摸准过李民的心思。老是被李民问得一愣愣得,又时时被李民显示着神通震呼着。早就对李民生出了高深莫测,难以琢磨。 不可抵挡的心态。此时却也没有过多发愣。只觉得高人就是高人,他耶律大石想不明白,很是正常。 不过,耶律大石出于尊敬和习惯,还是琢磨了一下说道:“您是大宋的国师我耶律大石是辽国地皇族。” 李民无所谓的笑道:“不错。说的好。不过,这仅仅是你我今世地身份。你我的缘法,却结在前世。” 耶律大石当即晕了。虽然耶律大石已经确信李民神通广大了,可还是没想到李民连前世都知道。不过,耶律大石一来是亲眼见过了李民的种种神异。二来辽国皇族信佛。对与前世、来世之说。到也是深信的,故此。耶律大石不仅没有怀疑。反倒对李民更高看了。 耶律大石当即情不自禁的好奇问道:“却不知我前世何人?与国师哪般缘法?”私下里,耶律大石很是期待前世能与李民国师是兄弟一类的。这样。他与李民的关系,却是近了不少。 然而!李民却很温和地说道:“你前世不是人!” 耶律大石当即囧了。难道我上辈子不是人,反倒是什么畜生不成?这算什么缘法?宠物? 而李民下面一句话却让耶律大石欢喜的飞上天。“你本是天上星宿:天异星涂岗!” 耶律大石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是星宿下凡。不过,耶律大石一想到:皇上都是星宿下凡,而民间传说,连进士都是星宿下凡,我这个皇族出身的进士,是个星宿下凡,却也正常。 而且,耶律大石刚刚被挑起了野望,却也是需要一个星宿下凡的喧头。若是有李民这个国师来吹捧,自然也就更好。故此,耶律大石当即信了。而且是近乎自我催眠般的深信不已。 我耶律大石乃是天上星宿,天异星下凡。乃是有这振兴辽国,抵抗金国,延续辽国命脉的天命! 故此,耶律大石几乎是在心中大声呐喊了几遍之后,越发虔诚的向李民问道:“不知国师前世又是何人?与我有哪般缘法?” 确实。若是耶律大石前世是天上的星宿。 而且还和李民有缘。这李民的前世,自然也是不可能普通地了了。 李民淡然笑道:“我前世却也不是什么显赫人物,不过是我师所创,非想非非天天主。而你,正是我三十六天罡护驾的一员。” 李民说地很淡然,就像说晚上吃白菜水饺一般。根本没拿这当回事一般。可如此,却显得那么真。 耶律大石当即如脑子里开了水陆道场一般:喂哇,喂哇地乱成了一团。 他耶律大石前世竟然是李民的天罡护驾?他李民竟然是我耶律大石地主子?这可能么? 这若是别人,耶律大石当即能跳起来给他一刀。可李民,他却不敢。不过,耶律大石却也有些怀疑李民的动机。 难道这个人跟我说了半天,却是要挑唆我辽国内乱,他好取势不成? 耶律大石不愧是未来的一代雄主。虽然此时刚刚出仕,还没有今后的历练,可这心机,却也非普通人都比。即使被李民用种种手段,已经把心志打击到了有生以来的最萎靡的地步。可却仍然有着天性的敏感。 看着耶律大石那闪烁的目光,以及随即低头不敢正视他李民的样子。李民对耶律大石的心态,却是也有些掌握。 李民暗暗感叹:能忽悠的人一乐很容易。能忽悠的人认死理。真的很难啊。尤其是耶律大石这种的。真的是比张家三兄弟难忽悠多了。 确实,耶律大石这种人,别说是李民以前在单位里的组员了,就是李民如今见过的这些宋代传说人物,却也不是谁都能比上的。 好在,李民却也没指望一番话,就让耶律大石成了一个死忠的傻逼。那根本不现实。那别说是李民了,就是真正的神仙,那也是不可能办到的。神仙的尊贵,就在于神仙不参与人世争纷。若是神仙也参与了进来,神仙也掌管了世俗权力,那些被神仙妨碍利益和权势的人,绝对不在乎了屠神! 故此,李民微微一笑,依然淡然的说道:“不说这些了。这都是上世的事了。今次你我凡间历练之后,回转天上,自然都会明白了因果。到时再说,却也不迟。” 李民的淡然,当即让耶律大石的怀疑也淡了。尤其是一想到,这若都是真的,凡世百年算个什么。一回到天上,他为主,我为臣。若有不敬,那麻烦,岂是千百万年可消的。 于是,耶律大石愈发的没脾气了。而且,不知不觉中,还产生了一丝自豪,一丝期待,更有了一种找到了靠山的感觉。 我是星宿下凡!我有天主依靠!这凡间还有何事可奈我何? 不过,耶律大石的疑惑还是很多。虽有这些期待,可还是小心的试探求证道:“敢问国师,国师即是天主,却又因何下凡?而且为什么只当了一个国师?” 耶律大石问的很有学问。若是连一个星宿下凡都是皇帝命。那这个天主,却又该如何? ⒈⒈第十四回 天异星归位 咳!其实这我也不太清楚。”李民叹了口气道。 耶律大石当时那个别扭啊。要知道,李民一直可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真实的很。如今他却来个不知道,难道先前他李民都是忽悠人不成。 岂不知,李民该忽悠的,这么半天都忽悠完了。作为一个大忽悠,李民深知:即使继续忽悠下去,作用也不会太大了。这就跟审美疲劳一般。耶律大石已经被他忽悠的晕了。再加什么猛料,对如今的耶律大石来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还不如说不知道,让耶律大石有个悬念和疑问,反倒更让耶律大石相信。 故此,李民来了一个不知道,装模作样的诉其苦来:“神人转世,法力道行重修,灵识被封。上世的事,哪还记得。只是曾听我师兄说,在我转世后,我师尊为惩戒我手下三十六天罡护驾不利。就把你们三十六天罡,全都打入凡间重修。只有我重新回归天帝之位。他们又都立功赎罪,才能重归星宿之位。故此,你们这些天罡星宿,以及我是如何下凡的,具体的我却也是想不起来。更是不知道你这些天罡星宿,转生何方。只是我今世又被我师尊找到,接引上山。重修出了一些神通出来,故此,见到你们之后,却能受你们体内本星印记影响。解开一丝丝前世灵识的封印。知道你们的本尊是谁。” 李民如此一说。耶律大石却是有些信了。 要知道,耶律大石可根本没有关于李民地记忆。更想不起什么前世。可辽国近百年信佛,转世轮回的说法,早已普遍接受,轮回前的记忆封印。更是尽人皆知。故此,耶律大石的学识,反倒自个替李民的说法圆满了。 耶律大石当即重新叩首道:“大石今生灵识蒙蔽,不知国师本是自家主子。今得主子点化。大石愿听主子差遣。” 此时的耶律大石,毕竟还没有成长成为后世的一代雄主。被李民一番忽悠,表面上却是折服了。 不过。耶律大石本身就想有番作为,是有理想,有抱负的辽国青年才俊魁首。所以,耶律大石才会在大辽危机时刻,来大宋,更在得到埋伏在大宋的情报部门汇报后,第一时间来拜会李民这个国师。 故此,那怕耶律大石如今,彻底信了李民。可事实上,却也只是达成了一种共识。一种所谓的缘法和关系。而今后这种关系地巩固,却还是需要今后的互动来决定的。说白了,就是在今后合作的基础上。李民和耶律大石之间的缘法和来历。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只是一个因头,只是一个稍稍确定主从关系的因头罢了。 若是李民一心只想利用耶律大石,老想着让耶律大石冒险,造反,甚至损害辽国利益,那耶律大石也不是傻子。自有分辨能力。那怕李民和耶律大石前世真的有那种关系。耶律大石也绝对翻脸。 而若是今后的合作,能给辽国带来一定的利益,甚至给耶律大石本身带来更高的利益。耶律大石和李民之间地关系,就会巩固下去。某种条件下,耶律大石彻底跟随李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要知道,如今的耶律大石虽然是辽国皇族,可本身却也不过是一个刚中辽国进士地官场新人。虽然身份显贵,可手中的实权却也不多。很需要一些有大能力者的支持和名望。 不得不说。耶律大石却是在李民的忽悠中,迅速的成长起来。无论是心志坚韧。以及脸皮厚度。都迅速摆脱了贵族的纨绔。 而李民在耶律大石自认了李民三十六天罡护驾成员之后。李民如今的三十六天罡护驾成员,却也终于达到了六人。 分别是:天勇星——鲁智深;天雄星——林冲;天孤星——武松;天暗星——杨志;天异星——耶律大石。以及被李民确认了天罡护驾,却没有留在身边地天佑星——卢俊义。 此外,李民内定的天魁星岳飞,还在飘渺无踪的寻找中。 不过,现在李民和耶律大石,虽然双方还都没有完全交心。可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后,说话却是方便了些。 李民当即很是随意的叫着耶律大石的字说道 德。你今后也不用叫我什么主子。那都是前世天上咱们回了天再说。以后,还是称我国师好了。” “是。”耶律大石当即恭敬的应了一声。其实,皇族出身的耶律大石实际上也是不怎么喜欢那个主子的称呼。 搞定了称呼问题。李民随即摸底道:“你们辽国在大宋地细作,看起来不少啊。事无巨细,连我的行踪。都能时刻关注到。还能不让我察觉。真是不简单啊。” 耶律大石却有些尴尬地说道:“国师说笑了。我大辽虽然在大宋境内有些细作。却也是不多。不过,我今日路过坊间。猛听百姓议论到国师归来。更分发财货给百姓过年。我这才得知国师归来。想起先前,我地两个族弟,耶律国珍,耶律国宝,曾经冒犯过国师,故此特登门来想国师赔罪的。” 这本是耶律大石知道李民地因由,也是耶律大石原先准备来拜访李民的理由。可是,耶律大石和李民一见面,就因为李民对耶律大石的前知性,给岔过去了。根本没给耶律大石说的机会。而此时,耶律大石和李民两人的关系,都已经暂时确定了,那个替族弟道歉拉关系的理由,反倒是无所谓了。不过,若是没有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兄弟二人这码事,耶律大石却也不会这么早就关注到李民。毕竟大宋的重臣,那可是相当多的。尤其是如今最热门的,那可还是王啊。 不过,如今耶律大石提及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兄弟二人,李民却也想了起来。当即无所谓的笑道:“算了。我已经给过他们兄弟教训了。却是不用再提了。倒是你,你此次来大宋,可就是只为了观礼一事?” 耶律大石心中一跳。可想及如今李民给出的关系,以及李民对当今辽国时局的了解。还是咬牙实话实说道:“我此次来大宋。我辽主之命,却是只让大石来大宋观礼。当今辽主喜游猎,亲奸佞。虽因黄龙府被攻克,收敛了一些,陈兵七十万于驼门。沿河御敌。可在金国兵退之后,却也恢复了常态。认为那金国的几万人马,绝对不是大辽七十万大军的对手。只待来年开春,重新整备了兵马,就可讨伐灭之。故此,并没有戒备什么。不过,大石以为。那些女真人虽然人数稀少。可他若是得了大宋军需供给,却可快速扩张。 草原人,只要有粮食有地盘,恢复实力,乃至扩大,却是远比我大辽还要快捷。更不是大宋这种募兵军制可以比拟的。尤其是,若是大宋此时落井下石,借我辽族内乱之时,夹击我大辽,却有让我大辽灭国之险。故此,我此次前来大宋,却是想和大宋结下交情。最少,在我大辽剿灭金国的时候,大宋不会趁机发难。” 李民听得很是郁闷。李民万万没想到:即使是如今屡遭金国打败的辽国,竟然至今也没把金国提高到一个对手的程度。就算是有志之士的耶律大石,也只是看到一点,更多的却是害怕大宋借机发难。这都叫什么世道啊。合着就我一个人操心啊。 李民摇头说道:“难啊。澶州之盟,燕云十六州,这都是大宋百年的耻辱和心病。早已到了不得不爆发的关头。就是没有当今天子的好大喜功。宋辽早晚也是要见过一场的。而如今大宋有我进献的金龙珠,举国上下,人气正旺。却正好成了这个因头。即使是宋皇,也是不好阻止的。何况当今宋皇,还是想建立这番功业的。除非你大辽能够退还燕云十六州。改定澶州之盟的盟约。” 耶律大石当即变色。摇头道:“这不可能!燕云十六州,如今已经是我大辽的根本所在。万万不能与之他人的。而且,大石官小职微,也做不得这种主。若是当今宋皇执意如此,大石也只能早日回国,回复我辽主备战就是!” 言词间,耶律大石和李民刚刚确定的关系,却是有着破裂的决绝! 然而,李民闻言,却是无所谓的笑道:“你回去备战也好。只是你那辽主,可也听你的么?” ⒈⒈第十五回 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 涩!耶律大石心中只剩下苦涩。当今那个辽主耶律金国入侵时,都还有兴致去游猎。自打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听他耶律大石的? 眼看耶律大石尴尬的站在那里。李民端坐在椅上笑道:“你也不用急着回去备战。你若有心促成宋辽和睦。我又怎么会不帮你。” 耶律大石闻言。当即大喜过望。转身向李民谢道:“谢国师成全。却不知国师准备怎样帮我?” 李民笑道:“你毋须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过几日,待我见到宋皇,若得机谈起各国气运。我自会出言相互。不过,此事若得成功,你却还是要拜会一人。” “何人?”耶律大石适时的问道。 “梁师成!”李民淡淡的说道。 耶律大石一皱眉,随即面露笑容的点了点头。果然,这是猴,只要一指,他就会上树。 李民很欣慰。随后又对耶律大石说道:“此事若是操办的好。即使不能是宋辽稳固,联合灭金,却也可让大宋顾全颜面,不会配合金国进攻你们大辽。” 耶律大石当即应命记下。至于如何托人送礼,走关系,却是不用李民教的。 李民随后又跟耶律大石说道:“不过,此事只是治标,却不治本。关键却还是你辽国灭亡之后,由你而兴。你且过来,待我为你施展蟒吞龙大法。助你回国后吸收辽国龙运。如此,你辽国皇族,每死一人,你地龙气就强盛一分。只是,此法虽然能改变你的气运。可事在人为,聚拢人手,却还要你自身努力。须知,天助自助者。人若无为,纵有天命,也无可为。” 李民此番。可算是用心良苦了。不仅自身甘冒沟通外族,国贼、汉奸的误会,应允耶律大石为他替辽国说话,更是极力挑说耶律大石抢班夺权。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虽说李民时空经历过的那段历史,乃是宋金联盟,订立了一个什么海上之盟。可实际,攻打辽国哪会儿,大宋瞻前顾后的,别说是主力了。根本连配合的作用都没起到。甚至在辽国大败之后想捡便宜,都被如今这位耶律大石聚集一些残兵败将,只是两三万兵马的样子。就把童贯带领的十五万大军给击溃了。而且那还是赫赫有名的西军。种家军的人马。故此,大辽几乎可以说,就是人家金国独力灭掉地。如此,宋金联合的意义根本不大。 只要不是大宋在大辽受到攻击的情况下,主动合击金国,大辽注定是灭亡了。而且,还是便宜金国。大大助长金国实力的投降是灭亡。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这个比较能打的耶律大石,提前上位,若是他能在金国全面接受大辽的兵力之前,提前接收了大辽的实力,有着数十万兵马的弟子,以耶律大石两百人都能发展起来,逃过金国的追击不说,还能反攻倒算。有如此雄厚的实力。说不定就能和那另一个大牛——完颜阿古打。打那么一势均力敌。到时候,两边打个两败俱伤。实力大损。没有了外族地窥视。他李民就算应了大娘的夙愿。彻底变革这个时代,却也没有顾虑不是。 而此时。耶律大石却极为感动。要知道,耶律大石不是蠢人,可耶律大石被李民忽悠了半天,除了确信面前这个李民确有神通,神通广大之外,愣是没有听出李民有什么索取,以及对他李民有什么好处完全是一副只求奉献,不求索取的好人。以至于,耶律大石都不知该怎么感谢李民了。只是默默地给李民磕了一个头。随后郑重立誓道:“佛主见证,我耶律大石若得掌管辽族,必世代善待国师子孙。我子子孙孙,皆此!直至山河断裂!我子孙血脉断绝!” 耶律大石发的这个誓言很重。不过,如今的耶律大石,却也没有什么可收买李民的,能透支未来换取李民的支持,却也是有赚不亏的。毕竟,没有今天,却又哪来的将来。 李民这回却是扶起耶律大石。也不多说,随即让耶律大石随他李民前往李民以前闭关地静室。坐于一蒲团上。随后,李民让铁豹、恶虎于静室外护法。而后,李民绕道耶律大石的身后,一边让耶律大石放松心神。一边运集电能于右手食指,在耶律大石的背后,画起八卦来。 此时,李民虽然刚刚借用天雷珠,劈出了一道单体最强技雷霆霹雳。天雷珠中的电能,全都消耗一空。可李民如今本体储藏的电能,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远比一千个静电盒一天的发电量还足。 故此,当这股电能被李民以放电的形式,打在耶律大石的后背上之时。耶律大石当即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刺激,瞬间充斥到了他地全身,让他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麻涨痛楚。 好在,李民只是想让耶律大石有个难忘地经历,好记住了,认定了他耶律大石确实被他李民施过秘法了。完全控制住了电压和电量,而且李民体内地电能,也都是经过李民生物磁场温养过的。与着普通地电荷,电子,却是大大不同。具有更强的活性,与人体亲和性。所以,耶律大石却也没有被瞬间烤焦或电死。 不过,那强烈的电刺激,却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了得。普通人,估计早就放声大叫的跳起来哭喊呢。而这,也正是李民的本意。只要耶律大石一跳起来大喊,李民就会告诉他耶律大石,他李民已经给他耶律大石种下蟒吞龙的符印了。相信,有这么一个刺激,耶律大石无论如何,也是要信的。 可问题是,李民忽略了一点,那耶律大石,却不是什么普通人。耶律大石能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一代战争狂人,那又岂是侥幸可说的。 耶律大石被李民忽悠了半天,此时受到电击,还以为是李民在给他传功呢。虽然浑身痛楚。可耶律大石契丹族的血性爆发,顽固的认为:怕疼还是男人么!不管李民前世是不是他主子,却也不能李民面前,丢了契丹男人的脸。 可耶律大石这一没喊,却成全了耶律大石,李民原本是准备等耶律大石一喊,就收了电能的。可耶律大石这一强行忍住,李民一时间却是缺少了停止信号。那电能的放射,那是多快的速度?理论上,电的速度,每秒三十万公里。那可是与光速一般快的速度。虽然在人体这个导体内,有些减缓。那却也是差异不多。 李民这一没控制好电量,虽然只是一瞬间,那给耶律大石的输送的,却是过载了。 耶律大石当即在过多的电能刺激下,产生了突变。身高猛地暴涨,一身肌肉全都鼓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当即全都被涨裂。脑袋更是呈现狼头化。双手的十指,更是粗壮许多,长出长长的,犹如刀锋一般的勾甲来。 李民彻底荤菜了。***!这叫什么事啊。怎么还出来一个狼人变身?就算是返租,也应该是猿人变身啊。 此时,李民的点能输送,早就停止了。可耶律大石,却还是沉浸在力量增长的快感中。 李民暗中疑惑:契丹人老说狼是他们的祖先。难道这契丹人的血脉中有狼孩的血脉?还是说,狼人和吸血鬼,也都是真实存在的? 砰! 耶律大石猛地一掌击在地上。耶律大石的手掌,当即半陷进了青石地面中,随着耶律大石猛地用手一抓,耶律大石手掌中的青石,当即碎裂成粉。 耶律大石呆呆的看着双手演变成的巨爪。彻底迷茫了。我是人?是妖? 李民心中一动,猛然喝道:“耶律大石!星宿本像以显,还不速速醒来!” 耶律大石此时正是被基因突变,力量暴涨冲击的迷茫之时,猛听李民的断喝,所有的迷茫和不解,当即全都有了解释。 我本天上星宿,如今受主子传功开启了本尊异象。自然是这般模样。 耶律大石当即把李民先前忽悠的全都串了起来。当即也如鲁智深力量暴涨后,于迷茫中找到认定的真理一般,跪于李民面前吼道:“天异星耶律大石。恭请主子万安。” 李民暗笑不已。如今李民却是信了。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虽然突变的几率在全人类身上很小。可在历史名人的身上突变,却很大。要不然,那些历史名人,却又凭什么在众生中,脱颖而出? 李民此时已经在幻想,等找到岳飞一般人后,在电能的开发下,这些历史名人,却能产生何等突变! ⒈⒈第十六回 风雪夜 灯夜上。风雪依旧。一处庭院的角门开启。一个披的中年人,冒着风雪,稳健的从自家庭院,推门而入。进入另一家的庭院。 他不是盗贼! 不过,他虽然走的相当稳健、从容。他走入这一家的庭院小路之上,在这风雪之夜,也没与任何一个身影存留。可他依旧小心万分。他甚至,那怕他感觉不到任何一个人。但这看起来无人的小路上,绝对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隐匿者。若不是他。但凡换一个人,在他踏入这个庭院的一瞬间,他就死了。 “啪、啪。” 这个冒着风雪,从自家庭院,推门进入另一家庭院的人,沿着庭院幽径。径直来到一间雅舍前,轻轻拍打了两下房门。低声说道:“恩府先生。我给您请安来了。” 屋内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是将明啊。这大雪天的还来,真是有心了。进来吧。” 这两人,却正是王与梁师成。 王得到梁师成的允许,这才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推门而入。 紧靠着房门,两个小厮低垂着头颅,静静的站立。 王解开身上的大氅,随手交到左手一人的手上,然后走近梁师成身边,躬身施礼说道:“恩府先生安好?” 梁师成坐在四尺多长的紫檀沉香木雕刻的书案后,也没起身。只是细细的笑道:“好好。” 随着几句客套话过后。王轻声说道:“恩府先生,我听说,他已经回来了。而且,刚回来不久,就有人前去拜访他了。而且,还谈了许久。您看,会不会是辽国那面已经知道了什么?” 王没有直接说这个他是谁,更没有提是谁去拜访了那个他。王深知:连他王都知道地事情,梁师成万没有不知道的。若论情报消息。掌握了大内密探的梁师成,虽不敢说天下事巨细尽知。可这东京城内。任何的大事小情,却绝对没有能瞒过梁师成的。 不过,梁师成没有直接回答王,而是轻声说道:“你们先出去。外面风大。记得把门给咱家带好了。” 屋内,那两个低垂着头颅的小厮,齐齐应了一声。脚下无声的开门出去了。带好了房门。 梁师成这才细声笑着说道:“将明啊。你如今都是相公了。怎么还这么的沉不住起。这可不好。” 王当即很是恭敬的说道:“在恩府先生面前。将明永远都是一个学生。” “好。好。”梁师成笑的合不拢嘴:“你小崽子有心了。” 笑罢多时,梁师成这才止住笑,细声说道:“那个耶律大石拜访他,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咱们地国师大人回京的时候,惊动了百姓。恰好被那个辽国的使臣碰到了罢了。他们辽国的那些细作。都在我手中捏着呢。若不是咱家不想和辽国撕破脸,那能让他们留到现在。他们那些辽国细作,最多也就是知道一些大臣们的私下之言。我朝具体的举措。他们却是不可能知道的。咱家估摸着,那辽国使臣拜访咱们的那位国师,无非也就是受招前来观礼,感怀咱们国师的神通,想去拜访一番罢了。我听说,咱们的那位国师,还显露一把神通。在这大雪天地,竟然招出了一道霹雳,实在是神通广大啊。没得事,你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有空多留意一下蔡京。” 王当即点头称是。可随后却问道:“恩府先生,如今蔡京不是已经致仕了么。听说他如今天天在家里写字画画。安分的很。却还理他作甚?” 梁师成当即拔高了声音,尖声喝道:“愚蠢!那蔡京一天没死。就一天不能轻视他。他致仕了又如何?他先前还不是一样被官家贬到杭州去。可还不是依旧重新恢复了相位。他现在是在打同情牌,韬光养晦。平息官家地怒火。等这事情淡了。就是他翻牌的时候。” 王当即恭声受教。 不过,王实际上却比梁师成还明白。蔡京不仅是韬光养晦,更是在等一个人。只有等那个人重新回到京师。蔡京才能借那人之手,重新获得官家的欢心。在那个人没有回来之前。官家身边有 成和徐知常把持着。蔡京即使有回天之力。却也没处。故此,蔡京如今只能等。 而他王如今这番模样。却是演给梁师成看。如此,不仅能满足梁师成的好为人师的显摆,更能让梁师成对他王放心。只有一个比他梁师成愚蠢的合伙人,才能让梁师成放心。而且,凭着王对那个人的了解。蔡京能与他合作,他王同样能与他合作。却也是不足为惧。只是梁师成空有偌大地情报来源,却还没看透罢了。 又是闲聊了一会。梁师成想起一事。随即又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不过,咱们的那位国师大人,也很有意思啊。这大风雪天的,刚刚回到京师,竟然就带人乔装去了万花楼。而且还带了三个女人。真是有意思。” 王稍稍一愣。李民刚回来就带女人去万花楼。这却是他不知道的消息。尤其是这万花楼的名字,听着实在耳熟,要知道,他王可也是万花楼的常客。万花楼的玉妈妈,那可没少给他孝敬。 故此,王连忙确认道:“可是原先蔡京暗中照应的万花楼?” 梁师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王当即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没想到这堂堂地国师,竟然还是一个风流人。不过,这大雪天地,他又是刚刚回京,就算他急色。却也不该这么急吧?” 梁师成细声笑骂道:“你个小崽子。瞎想什么呢。那个万花楼。可不简单啊。” 王一愣。 万花楼不简单。王还是头一此听说。这万花楼,不就是原先蔡京扶植下的***场么。 如今蔡京倒台了。那万花楼还给我送礼找靠山呢。能有什么不简单地? 不过,王却知道,掌握着大内密探的梁师成,却是不会唬人的,尤其是不会唬他王。因为梁师成根本用不着唬人。这万花楼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王当即虚心的求教道:“还请恩府先生赐教!” 梁师成当即又满足的细声尖笑起来。 梁师成如今不缺钱。送礼的有的是。而且,掌管着大内密探,深得赵信赖,这权势也大的很。可是,由于自身出身低微,而且是一个太监,即使再有权势,却也当不了显赫之官,光宗耀祖,泽及后人。故此,梁师成从极端自卑的心态,演化出一种附庸风雅,好为人师的扭曲心理。正好被王迎合到了一个极致。 故此,梁师成又满足了之后,当即表现欲极强的教导道:“万花楼虽然只是一个青楼。可它早在太祖时期,就已开设。至今已经百多年了。如今各地分号,也不知多少。而且,朝中大臣的妾室,多有从万花楼出来的。那些夫人们吹吹耳边风,咱们大宋的朝局都要晃上一晃。即使是蔡京当政时,以蔡京的威势,也不过是接受万花楼的供奉。那万花楼,却也是相对独立的。你说,那万花楼能简单的了么。” 王当即一惊。王还真没想过这么深层次的问题。不过,王脑子很快。政治敏感性也相当高。当即想到一个问题。连忙说道:“那万花楼如此不简单,而那国师又深夜急着去万花楼,莫非那国师和万花楼有勾结?若是如此,万一那国师通过万花楼笼络朝臣,结交党羽。岂不是把咱们压了下去。不如我派人把那万花楼封了,抓了。” “不可!”梁师成当即断然阻止。 王不解的看向梁师成。那意思,就算万花楼有一定根基,可他王毕竟已经是当朝的宰相了,若是想办这么一个小小的青楼,却有什么好顾忌的? 梁师成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莫名其妙。就不要去动万花楼!” 王更加不解了。情不自禁的追问道:“恩府先生,这却是为何?” “哼!”梁师成冷哼一声道:“那万华楼除了和朝中不知道多少的大臣有关系之外,还养着一个人!一个虽没有天下第一的名号,却是天下第一的高手!”“谁?” ⒈⒈第十七回 认亲 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 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米饵圆。男儿酌献女儿避,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触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勺长勺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祭灶词》 所谓:官三民四船家五。腊月二十三,正是官宦人家的小年夜。万花楼在黄昏时分,烧罢了纸马,神像。送走了灶王神君。生意却比平常清淡了许多。往日的熟客,也多在家中祭灶团聚。 不过,什么时候,也都是有特例的。就在今日这么一个特殊日子里,竟然还是来了一大伙的人。只不过,这伙人并没有在楼子里停留多长时间,就径直被引入了万花楼传说的后院。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民一行人等。 李民白天里,好不容易拿下了耶律大石。布下了一枚埋在辽国对抗金国的暗棋。随后又打发了闻讯赶来拜见的徐知常和林灵素。随即领着家人,乔装之后,悄悄的来拜会名义上的下属,事实上的岳母——张大娘。 这除了是李民想成全月茹和李师师一家人团聚之外。更主要的是,今日里,李民不仅挑起了耶律大石的野望,李民本身也在也在设谋中,触动了捍卫中华主权领土完整的心思。渐渐起了革命的心思。必须尽早和大娘沟通沟通。免得大娘等急了,动了什么手脚催促他李民,坏了他李民的计划。 只是。李民却不知道,就在他们一出自家门,他们就被人跟踪上了。铁豹、恶虎的江湖经验虽然丰富,可这论跟踪与监视。在这东京城内,却没有人能比得上大宋皇家上百年经营地细作、密探。何况,由于李民的身份,梁师成部署的还是最高级别的金牌密探。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梁师成暗中部署的密探虽然本领高超。可在腊月二十三这么一个日子,跟踪李民到了万花楼。那些万花楼的伙计。虽然看不出他们是什么身份,更不知到要干什么。可光冲他们是生客,以及他们的言行和眼神。却绝对知道他们到这里,绝不仅仅是来找姑娘的。 在这蔡京倒台。朝中没有重量级人物罩着万花楼的风雨时节。伙计们怕这些别有用心,看不透根底地人对万花楼不利。这消息,几乎就在李民刚刚见到大娘。还没来得及跟大娘说话见礼呢。就被大娘的心腹把大娘叫出。告于了大娘。 于是,在这些密探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却又都被万花楼地大娘看穿了。以大娘的智慧,很容易就分析到:在这东京地面上,他万花楼都看不透根底地。也就是梁师成掌控的大内密探了。 大娘当即兴奋不已:我这个女婿本事虽大,可这招人的本事更高,刚弄完蔡京,这却又被梁师成惦记上了,如此下去,想来用不了多久。我这女婿就得起始了。我却也要好生准备了。 而李民却不明白了。不知道自家这个岳母,为什么转了这么一小会儿。却就如此高兴了。难道有什么喜讯不成? 李民狐疑着。却不好问。 虽然这是李民自家岳母。而且还打着李民一个名义上地下属字号。可李民对这个岳母了解的越多,越不敢小瞧这个还没有挑明关系的岳母。 要知道:李民这个便宜岳母。却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手下的势力,更是夸张的很。说是黑社会大姐大。那都是小瞧她。这岳母,除了不像本拉登那样做什么都留名以外,剩下的,绝对是一个本拉登,或者是教父级的集团大首脑。 天知道:她这么高兴的回来,是不是又有一比见不得光的大生意做成了。冒然相问,这不是犯忌么。 只是,李民不问,那大娘却也不说。倒是月茹紧张了半天,看母亲正是高兴的好脸色,连忙抓住机会,拜了下去。怯怯地喊道:“娘。女儿给您见礼了。” 大娘当即就是一皱眉。随后看了李民一眼。看李民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当即明白李民都知道了。叹了口气说道:“国师。看起来你都知道了。如今上门,不知是问罪呢,还是认亲的?” 李民当即打蛇顺杆爬的躬身拜了一拜道:“岳母大人在上。女婿给您见礼了。” 虽然冲着李民和 人地言行和脸色,大娘早就猜到李民八九是来认亲的口叫出岳母大人。还是让大娘有些动容。 虽然,大娘一个养女李师师,一个亲生闺女张月茹,都跟了李民,大娘绝对当得起李民一声岳母地称呼。可问题是,无论是李师师还是月茹,却都算不上是李民的正妻。那怕他们和李民正妻鲁玉的关系再好。在这个时代,也只能算妾! 妾! 那可不仅仅是一个称为。更不向后代的二奶和小蜜。二奶和小蜜还有人身自由,还能和正妻打打嘴仗,甚至大打出手。可妾,说白了,就是一个奴仆、婢女的升级版。完全受到正妻的管理和压制。其荣辱,一切都来自丈夫,不得欢心,甚至被活活打死,那也是寻常。就是夫家的一个私有物品。就连夫家犯了什么大罪,诛九族,都没有牵连妾族一说,可见端的不把妾当人看。 故此,这妾的父母,也就如卖出一件商品的厂家一般,有售后服务的义务,就跟那个被鲁智深打死的镇关西,玩腻了金翠莲,就要退货一般。这妾的父母,跟妾的夫君,没有什么伦理瓜葛。感情好的,给点脸的,唤上一声亲翁,亲娘。也就算给面子了。不好的。随便给脸色,那也是有的。 所以,像李民这么正式的称呼,大娘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由己推彼。大娘当即也就知道了李民对自家姑娘的爱惜。大娘当即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大娘虽然人生坎坷。性情早就被红尘磨砺的坚韧无比。可这李师师和月茹,却终究是她的两个给予重望的闺女。天下父母,谁不希望自家的女儿有个好归宿。如此重大的情感冲击下,纵使是大娘,却也有些克制不住了。 不过,大娘终究不是一般人。随即笑道:“好女婿。莫要拜了。快快入座。”随后,又对月茹说道:“你这丫头,就跟我当年一样,也是个情种。不过,你比我的命好。碰上好人家了。无需说了。也起来吧。” 月茹闻言欢喜的流出了眼泪。要知道,她原先的身份,那可是一直见不得光的。又对李民有了真感情。本就压力不小。结果生死一线之际,却是全都交代了。可却没死。这压力,却又全都转移到该如何和她妈交代上了。可没想到,却这么容易就完结了。一时欢心,却哪是这么容易过去了。眼中流着欢喜的泪水,满身的功夫,似乎全都不见了。全身虚的很。 倒是鲁玉听说月茹要和她娘见面,也非着跟了来。 此时见月茹和李民都和大娘见过礼了。当即蹦了出来,双手抱拳,喜兴的喊道:“鲁玉拜见前辈。愿前辈永远这么青春美丽。” 不得不说,鲁玉从小被他爹鲁雄养大,一生的心愿,就是做一个侠女。找一个比他爹还厉害的男人做相公。却是没有什么大户人家姑娘的想法和规矩。对妻妾的分别,却是没有什么看法,毕竟他老爹一辈子从来没有纳过妾,而她和月茹处的又相当好。却是很给大娘的面子 而大娘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鲁玉,可以大娘对李民的关注度,却是早就知道鲁玉这么一个人。如今看这么一个小丫头,以李民堂堂正妻的身份,却如此敬自己,当下也是很欢喜。 随即,一家人,团坐于厅堂内叙话。却也是其乐融融。 只是,不论是李民和大娘,他们今日见面,却都是不能光论家常。都各自有着许多事,要相互沟通的。互相聊了一个小时过后。李民却是先沉不住气了。 李民随即对月茹说:“月茹。你带玉儿看看你原先的住处。我与岳母,谈些生意上的事。” 月茹当即点头,引领鲁玉和李师师她们出去了。如今李民身边妻妾三人,鲁玉虽为正妻,可一心练武,又纯真无比,却是没有丝毫把持家务,相夫教子的责任感与风范。反倒是月茹,一举一动,却隐隐成了三人中的头领。看起来,一手好的厨艺,不仅能栓住男人的胃,拴住男人的心。对与女人,却也是同样。 而在鲁玉他们走后。不待李民说话,大娘却先叹息了一声:“姑爷啊。你不该回来啊。” ⒈⒈第十八回 女婿,你真的很危险 圣命所召,不得不来啊。”李民也有些无奈并不解 说实在的,李民如今在青州发展的好好的,连青州大小官员都入了他的神宵教,李民现今在青州跟土皇上一般,若不是这一回推脱不掉。李民还真没想过回来。不过,就算李民本身没想过回来,可这和不该回来又有什么关系。李民却真的一时没想到。这到不是李民不够聪明,危机感不强,实在是李民原先的层次不足,那怕是这半年来的有所强化,可李民身边围绕的人,也全都是以李民为中心的,对于李民层次上的提高,却也是帮助不大。 而听李民这样说,大娘却也一时搞不懂,李民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在装傻。不过,大娘原本就期望李民有所作为,如今李民又是主动上门认亲,给足了面子。大娘却也想和李民交个底。毕竟,是李民给了她大娘迷茫的人生以希望,并是这唯一希望的可执行人。为此,大娘不惜把两个女儿都给了出去。如今,却是除了一些保存万花楼根本的所在之外,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 故此,大娘雍容的一笑说道:“女婿啊。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咱们大宋幅员辽阔。可也有着:天高皇帝远之说。你本是有大抱负的人,如今你我又有约在前。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呢?” 李民当即心中一振,暗想:那话来了。 李民随即站起身,双手抱拳,躬身施礼道:“请岳母赐教。” 大娘本就是要说。见李民如此。 乃摆手让李民坐下,说道:“女婿啊。天下事,本没什么可瞒得了人的。尤其是兵马大事,几千人的存在,单是吃喝动用,就需百里地方圆供应。这如何瞒得了人?不来京,不碍着人,朝中尽是宵小,官家耳目闭塞。这件事也就是那么稀里糊涂的过了。可如今。你实在是树大招风啊。木秀于林,风必毁之。你本就是国师,名声显赫。如今又灭了五千流匪。实力之强,谁能不放在心上?焉能不招人忌讳。若是你在青州。不碍着他人,却也还好。这一来京,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岂能没有人惦着。何况,蔡京如今还在东京。你与蔡京已经势成水火。你来此,蔡京如何能放过你?” 李民对于大娘前面说的话,还有所理解。可对大娘最后的那一句,就有点不明白了。李民当即奇怪的问道:“岳母,那蔡京都已经被小婿弄得丢官罢职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娘顿时有些恼怒李民大意的说道:“有什么可怕的。那蔡京在朝多年,一天不死,就一天可怕。他被官家贬职,又非一次,你怎知他就不会东山再起?” 李民在来此之前。却也是见过徐知常和林灵素地。也是问过蔡京最近状况的。当即笑道:“岳母多虑了。我听说蔡京下来之后,整日里不是养花种树,就习字练画。如今他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有什么作为?” 大娘当即怒道:“肤浅!岂不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那蔡京岂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他那是在韬光养晦。躲避天子地怒火。只要等一个人回来,那就是他发难翻身的时节!” 李民当即一惊。随即意识到:徐知常虽然混迹过官场。也懂得一些官场中地道道。可毕竟不是专家。看的还不够透。这蔡京,真的很可能,还就像大娘说地一样。不过,李民对朝中事还浅,却还是猜不到蔡京要等的那个人是谁。 故此,李民很是发挥了现代人不懂就问的精神。嘿嘿笑道:“岳母教训的是。小婿失察了。还请岳母赐教,那蔡京等的却是何人?有何依靠?” 大娘被李民这两声岳母叫的很温馨。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那个啥就不说了。 总之,大娘对于李民的这种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耻下问的精神,很是欣赏。觉得李民果然有帝王的风范。 故此,大娘很是和颜悦色的说道:“蔡京等地,还能是哪个。自然是他那个盟友,领枢密院事的西北监军童贯了。” 李民听了,暗道疏忽。确实。由于这童贯老不在京师。李民虽然知道这么一个人,却还是把他给一不小心的忽略了。 而这时,大娘已经耐心地给李民解释道:“那童贯与蔡 为里外。当初,蔡京被当今官家贬到杭州,就是通言,重复启用地。而蔡京为相之后,也立即回报童贯,举了他西北监军,枢密院使。他们俩的关系,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尤其是那童贯领军在外,又有过抗旨行军的先例,却是不会坐看蔡京倒台,朝中没人替他说话的。故此,大过年的,想来那童贯,很快也就要寻机回来述职,为那蔡京说好话了。” 李民当即一僵。想起那蔡京的狠毒老辣,行事肆无忌惮。若是重新起来,那时候,岂不是麻烦无边。 而这时,大娘却又说道:“若仅于此。不过是官场上的斗争。你得当今官家的崇信。即使有童贯进言。甚至那蔡京重新复职。却也都碍你不得。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明知与那蔡京势同水火,却还来京。休看那蔡京几次暗杀你不得。甚至连那绝箭都死在了你的手中。可那却不是蔡京的最后依仗。须知,蔡京为祸百姓多年,想杀他的义士不知凡几。可他蔡京依然活的好好的。你可知为什么?” 李民大忽悠多年,当即很配合的问道:“为什么?” 大娘很满意。很是慈祥的说道:“那就是因为蔡京手下有着一个天下第九的高手。” “天下第九?”李民疑惑的问道。 要知道,李民的另一个老岳丈鲁雄,那可就是一个真正的江湖高手。对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也相当清楚。如今李民的贴身护卫:铁豹、恶虎等。那就是鲁雄找来的兄弟。可就算如此,鲁雄日常吹嘘的那些江湖高手,除了那个天下第一,就是这个江湖无双。这天下第九,却还真是没听说过。这天下第九,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过,李民却知道,大娘此时绝不会瞎说无关的事。尤其是,蔡京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在如今这么一个下以武犯禁的年代,能活的这样安稳。却是不那简单。要知道,单单是他李民这么一个不那么招人恨得家伙,都屡招暗杀了。蔡京这么一个招人的家伙,怎么可能人生平安? 好在,大娘有心跟李民交底,见李民问,随即提点道:“确实天下第九。不过,他这个天下第九,却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九。本朝能排在他前面的,却只有两人。” 李民当即大为好奇,逐问道:“那他岂不是天下第三?这人到也有些意思。却是何人?如何在江湖上没得传闻?” 大娘当即很是鄙夷的说道:“江湖之辈,贩夫走卒。连自家都养活不活。岂能安心练武?能出几个真正的高手?休听那些人吹嘘。真正的高手,历来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大富之家,不是被网罗朝中,就是投身军旅。江湖上的那些,都是一些投身无门的闲散之人。能知道个什么?” 李民再次听闻这个说法。很是感触。 确实!正所谓:穷文富武。如今李民也算是半个练家子,手下又养了一帮的高手,自然知道,练武的人,体力消耗的大,那吃喝跟不上,根本不成。 别说是江湖高手了,就是他李民如今养的那些弟子,成天训练,一个个的饭量就大的很。就很是不好养活。而那些真正的高手,除了吃喝之外,还要进补以及涂抹药酒,淬炼身体。他们又不生产,哪来的钱?光是那些生活费,就足够让他们没工夫练武了。怎么可能成为高手? 而这个大娘却也已经说道:“不过,蔡京身边的这个人,却也神秘的很。无人知道他的来历。我也是只知他向来隐身于蔡京的身影中,人称:隐杀。暗中保护蔡京。只在蔡京面临杀身之险的时候,才出手。可一出手,犯者必死。唯有一次例外,却也挡了那个人三十招,使得蔡京人手赶来,使那人无功而返。而那人,却是当今天下没有天下第一称号的天下第一高手。 故此,蔡京从使此人离开身边,就是怕有人在隐杀不在的时候,暗杀他蔡京。可你此次来京,却也到了他蔡京的身边,若只是让隐杀离开蔡京一小会儿,而解决你这个大对头。想那蔡京,应该还是有这个担当的。故此,女婿你真的很危险!” ⒈⒈第十九回 传说中 杀! 古老流传,简单、暴力而有效的行为之一。即使在李民出生的法制时代。依然不绝。他虽不能彻底抹灭某一种精神。但可以摧毁那种精神的载体。 李民对此,深有体会。他可是已经经历过多次了。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蔡京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有这么一个高手。李民不由得慎重起来。 虽然李民如今真的有了一些神通,万不是普通人可以杀的了得。可是,只有千日做贼的,那有千日防贼的。而且,他李民如今的神通虽不小,可若是碰到一个鲁智深如今这般的变态,巨大的力量差,即使有着磁力、电力护身的李民,李民也是自问难逃肉饼的遭遇。 故此,知己知彼,先下手为强。立时涌向了李民心头。经过这大半年的成长。李民却也不是原先那个只会忽悠,却心存法制,遇事不斩草除根的李民了。 李民当即问道:“岳母既知此人。可知此人具体实力如何?比之当今的周老朝奉却是相差多少?” 周,可谓是李民如今已知的武功最高的超级高手。在鲁智深和林冲没变异前,都受过周的指点,也都不是周的对手。即使如今鲁智深把一力降十会发挥到了极致,林冲用电力刺激神经,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这俩人,在没有重新与周侗试练之前。却也自问未必能完胜周侗。毕竟,武道,力量和速度都极端重要,可武道却不仅仅是力量和速度,只是各自掌握一门极端。善于冲阵厮杀地鲁智深和林冲,对于一个早已迈入武道宗师境界,常于挑战自我的高手来说,真的不好说。 故而,这个周也就成了李民现今的标准所在,若是那个天下第九的武功在周之下,那就好办了。大不了,时刻让鲁智深和林冲跟着他李民。李民在京师地这段日子,也就安稳了。若是不成,就只能想办法彻底灭掉蔡京了。 大娘对于李民知道周,很不奇怪。毕竟李民手下的林冲,那就是周侗的徒弟。不过。大娘却别有心思的笑道:“周老朝奉,武艺天下一绝。乃是我大宋军中的第一高手。可他却过于博杂了。教徒弟是一等一的。可在这东京城内,实战,却只能算是第四。” 李民当即一愣。李民万没想到周的实战评价,竟然还在那个天下第九之下。要知道,李民拿周侗当标准。实际上,周侗早就成了李民心目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想当然地就认为那个天下第九既然承认在本朝还有两个高手在他之上。那其中,必然就有周一个地位。可如今,竟然不是! 这可就不好办了。 要知道,李民安排鲁智深和林冲在身边守着容易,那毕竟是他李民的人。可李民要是想提前下手干掉蔡京,免除后患。且不说李民手下这些人合力,能不能灭掉那个天下第九,以及蔡京如今身边的护卫。单单是在东京城内行凶。那么大的动静,那就不好压制。若是被人捅出来,那就不好解说。故此,彻底灭掉蔡京的手段,唯有继续让赵出手。 可赵这个人重情不说。中国地传统,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穷追猛打,很容易让其他人产生敌视。 李民当即有些不信,又有些好奇的问道:“周老朝奉竟然只是天下第四,这怎么可能?还有什么人能在这周老朝奉和那天下第九之上?谁给他们排的名?” 大娘神色如常的微笑道:“他们的排名。可不是谁给排的。这天下第一,天下第四什么地。也根本没得多少人知。只是那蔡京太招人恨了。他手下又有这么一个天下第九,这排名自然也就出来了。十二年前,蔡京保举童贯领枢密院使,大宋军方对童贯这么一个太监,入主如此高位很反感。周老朝奉就曾化妆暗杀蔡京。只是不敌天下第九。这才逃了出来。不过,周老朝奉虽有军方保护,可却也因此淡出了官场,只在天拳馆,挂了一个朝奉。而那天下第九,原先可又号称天下第七,可那时排在他前面的,却全都是先朝之人。只是在两次刺杀蔡京的事件后,才改名天下第九。 那两次,一次他支撑了六十招,一次支撑三十招。可都够他支撑到蔡京的大队护 。故此,蔡京至今也活的好好的。而我们这一些消人,也就有这天下第一,第二的排名。” 李民当即明白了,敢情这排名,还都是从刺杀蔡京的实战排来地。这倒确实真实有效。同时,李民也算知道了,为什么周有这么大的能为,在官场上待的好好的,却最终被冷藏了。却是还有这么一处。刺杀蔡京,竟然没被蔡京彻底铲除掉,却也是不容易了。 不过,李民心中却是一动:貌似我这岳母也太牛了吧。就冲周如今还活的好好的,那蔡京被暗杀的事,那就绝对是无头公案。就算外人知道蔡京被刺杀了,也绝对不可能知道详情,更不可能知道那都是谁。否则依蔡京的脾气,那还不早就连锅端了。可她不仅知道是谁,却连双方用了多少招都知道,这也太不简单了。难道这些事,还有我岳母参乎不成? 想到月茹和李师师都有功夫在身。 尤其是月茹,竟然还是河间三只手最强的一只手。李民顿觉得这个猜想可能。 李民当即试探地问道:“岳母。您老人家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能帮我找来那第一,第二什么地。我也不求他再去刺杀蔡京。只要保我京师这段日子的安稳就成。” 大娘却是没想到李民反应这么快。当即愣了一下,苦笑道:“女婿果然神通。却连这都知道。不过,我虽然知道这个天下第一,可他却只是我万花楼的客卿。能不能说动他护卫女婿。我却也是没有把握。” 李民听后,当即也是小心肝嘭嘭一阵跳。李民虽然出言试探,可却也没有想到这暗地里的天下第一,竟然在这万花楼,而且还是一位客卿。 不过,李民却没有表现出急不可耐。反正这天下第一,都以经在万花楼了。目标明确,那还有什么着急的。倒是那个天下第二,李民很好奇。李民很想知道,这个天下第二,却会不会也在万花楼。 李民当即笑道:“这天下第一不好说动。那天下第二,总不会也如天下第一,一般架子吧。能有天下第二护卫,却也足矣。” — 李民却是把大娘这里当成了高手批发站了。 大娘当即更是苦笑,无奈的说道:“女婿,却是不要想了。那天下第二高手,我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可却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更找不到他。就像那蔡京虽然知道这京中还有两个高手在他那天下第九之上,更曾暗杀过他,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一般。我也就是因为我那万花楼的客卿,凑巧知道周老朝奉的事。其他的,却也是不知道。” 李民这才死了心,重新向大娘说道:“如此,却是请教这天下第一的高手,却是何人?有何喜好?如何能请他护卫于我?” 打娘连最后一张王牌都露了,如何不再偏帮李民? 大娘当即详细的说道:“要说我这万花楼的客卿。却是一代奇人。他本是一个文人,不会半点武功。乃是元丰五年的进士第一。只因酷喜道术,苦研之下。竟然无师自通,练出了一身武功。二十年前,江南摩尼教势大。他奉命监军剿匪。只因那摩尼教内高手众多,躲藏,暗杀,以至于他手下的官兵、将领,不仅剿匪无力。还大有伤亡。他愤怒之下,单身一人,把那摩尼教的四大使徒杀了一个干净。可随后,那摩尼教虽奈何不了他,却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把他的一家老小,尽皆杀了。从此,他就寄情我万花楼。除了喝酒,听琴,却是没有什么喜好了。直到十五年前,蔡京上书三舍法。他以为此法,宜近不宜遠,宜少不宜老,宜富不宜貧。大力反对不成。这才辞了官职,暗杀蔡京。结果又是不成。这才彻底呆在我万花楼,当了客卿。” 李民听得,很觉得耳熟,似是而非的,好像听说过这么一个相当牛逼的人物,只是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而且更觉得这个人,应该只是一个虚构中的人物,不应该是一个历史真实存在的人。李民当即忍不住问道:“岳母,您老人家就别绕***了。他到底是谁啊?” ⒈⒈第二十回 实干家 黄裳。”大娘很不满的白了李民一眼。大娘说详细李民能多了解些黄裳,以便于能说动黄裳给他李民护驾,没想到,却被李民说饶***。自然有些不满。 只是相对于大娘的不满,李民却完全蒙了。竟然真的是黄裳。李民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能见到这么一位传说中的人物。李民甚至想,有黄裳,会不会还有黄老邪,郭靖? 不过,李民随即想到:郭靖是守襄阳,抗击蒙古的,跟现在最少还差了一百多年,就算郭靖也是真有其人,那也不可能见到。倒是诸葛小花应该回头找机会访一访,看看是不是有这个人。现在么,嘿嘿。这个黄裳那是绝对不能放过的。最少,他那九阴真经,一定要看看正版。 然而,李民兴奋过,随即想起,他李民今夜来访大娘,那可是有目的的。可这正事还没说呢,却被大娘牵着鼻子走了。 李民当即暗自郁闷:没想我这大忽悠,竟然被老岳母给忽悠走了。这定力,还是有待锻炼。 李民当即压抑住对黄裳的兴奋。反正这黄裳是万花楼的客卿,这大娘今天既然说到这了,肯定是准备介绍给自己了。却也不忙。还是先把今后革命的大方向,跟大娘沟通好了。免得今后出什么纰漏,才是正理。 故此,李民随即站起向大娘躬身谢道:“多谢岳母关爱。送这么一位天下第一的高手保护小婿。小婿感激不尽。不过,小婿今日来,除了送月茹和师师与大娘团聚外。却还是有大事与大娘商议的。” 大娘对于李民直接开口说出送字,很是无奈。大娘还真么见过这么痞赖地。那可是天下第一高手啊。就连他大娘也只是供着,用人情拘着。连差遣都不敢说,那还敢说一个送字。他这女婿倒好,直接归他了。 大娘倒是有心说李民两句,免得待会见那黄裳谈崩了。毕竟,大娘现如今押宝全压在了李民身上,投入的,可不少了。却是比李民自己,还要关心李民这条小命。 可是。李民随后说的大事商量。却让大娘当时把这事放到了一边。毕竟,蔡京会不会派天下第九来暗杀李民,那还只是一个猜测。蔡京对他自身那条老命的爱惜,那也是绝对的。而且,蔡京还要等童贯回来,更要避讳官家对他蔡京的猜疑。韬光养晦。若是这关头。李民再出些什么麻烦。却是蔡京的嫌疑最大。大娘适才说的严重,却也不过是想吓吓李民。把自家的底牌和人情,弄的重一些罢了。而李民要说大事。在大娘和李民之间地大事。自然只有革命才算是大事了,与此相比。那吓唬人。自然就不重要了。 故此,大娘当即也不说别的,正睛看向李民说道:“女婿可是准备起事?若是如此。女婿却不用多说。我万花楼上下三千八百人。随时听候女婿差遣!” 李民原本准备好的气势,当即被大娘打击的囧了。李民算是服了:这老岳母,还真是一个行动派。可就你那三千多人,够干什么的? 李民无奈的说道:“岳母。我是要和您商量一下革命地事。可绝对不是来跟您说起事地。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没想到,大娘却严肃认真的说道:“女婿。我想过,自打半年前你跟我谈过革命地事。这半年来,我就一直在想。实,你说过冒然行动不好,不会成功的。可是,若是没有人挑这个头,也许这社会,就一直会这么下去。革命,就是要有先行者,就是要有牺牲。就算不是以血醒民。却也要英雄造实事,而不能坐等机会地降临。” 李民有些发懵。李民万万没有想到当初给大娘讲妇女解放,捎带讲了一些革命理论,竟然给大娘这么多的触动。 而大娘似乎漏*点勃发,很是亢奋地站了起来走动了两步说道:“如今天下太平,女婿身在青州,即使能聚的一些人马,却也不好推翻大宋皇朝。故此,大宋必须得先乱起来。乱到即使各地山贼起事也没有人有工夫去理的时候,女婿就可乱中取势。最终推翻这个大宋。” 李民继续发懵。可李民却不得不承认,大娘确实说地有些道理。甚至,原本李民不想造反,也是因为 深,几百,几千人的造反起义,对与如今相对平稳的根本无意义。没有那个成功的可能。故此,李民才不想造反。免得造反不成功,反倒加深了大宋的动乱,让外族捡了便宜。 只是,大娘说的虽然有些道理,可知易行难。大宋立国这么久了,根基相当的深,岂是那么好乱的。却没的没乱中取势,反倒更让外族沾了便宜。又走到李民当初最忌讳的事上来。 而这时,大娘却很郑重的说道:“我查过。当今官家正是鼎盛之年。而当今太子赵桓却年方十六。性木讷,少谋断。虽年初,因长而被立为太子。可却不为当今官家所喜。而当今官家三子赵楷,却与当今官家性情相投,虽只十五岁,却有才名。其本人更不满当今太子赵桓。重臣多有知之。若是当今官家突然驾崩,并留有遗诏废太子赵桓,立三子赵楷为帝。语义再有所模糊。当今朝臣,比分为两派,一派坚持遵循遗诏,一派坚持长幼有序。再加上不论是太子赵桓,还是三王子赵楷,都是年幼之辈。朝中比乱。必然顾不得防范山野。却可给女婿起事之机。我大娘,愿为革命奉献,那赵,自打上次和女婿在我万花楼吃了一回酒,很是迷恋我万花楼的风流,更喜白凤儿的内媚。时不时的,就来我万花楼风流一番。我寻机把他拿了。逼他写了诏书,随后给他服下牵机散,把他摆弄成马上风。必可成此大事。女婿觉得如何?” 李民脑子一时跟不上大娘的思路。毕竟大娘没有前后眼,也没有李民那么多的顾虑。对革命的事,远比李民上心的多,也果敢的多。这想了大半年的精华,自然不是李民一时半刻可以消化的。 不过,这却也给了李民一个思路。如今金国刚刚立国,正式和辽国争锋的时候,无论是金,还是辽,确实是顾不上大宋。除了大宋的社会环境还相对稳定,老百姓大多还没有逼到那个造反的份上,缺乏一些变革的群众基础之外。这却也是大宋变革的好时机。 而且,如今若是坐等,任凭赵发昏的消耗国力,逼迫百姓,十几年后,社会的不满,确实是能积存够了,可金国和辽国也没事了,却是正好趁着大宋内乱,他们占便宜了。历史的车轮,也就不可能避免的发生了。 故此,李民却也被大娘忽悠的小心肝直跳。口舌有些发干。 好在。李民这些日子时刻锻炼异能,磨砺心志的工夫,却还是没白下。李民总算是没有被大娘忽悠住。 且不说赵死后,朝中的继位之争,会不会如大娘猜想的那么乱。就算真的如大娘所说的那么乱。可却也平白给别人制造了机会,毕竟他李民并不是大娘一心认为的天命之子。这造反的事,除了讲时局,也是讲实力的。现在他李民借着赵的信任,那扯风扯雨的。没有了赵的支持,那他李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就他李民现在这些底班。别看打山贼,打流寇什么的,都挺听指挥。可若是造反。这些人,跟他李民的时日,却还短了些,万没有那个忠诚。估计也就武松、林冲、鲁智深等有限人等,那是万万没有问题的,其他那些小兵,尤其是那些工程队。绝对是不保险的。 而且,若是乱世提前来了,大宋能折腾的,也不只他李民一个人,,且不说宋江这个有天然魅惑的黑胖子。就是那没见过面的方腊,也是不能小瞧。那小子虽然没得见过,可由着宋江,就知道那个方腊绝对简单不了,何况那方腊在江湖上还有着摩尼教智慧使徒的身份。这再加上大宋王朝虽乱,可兵力不失。这大娘口中的革命,很可能就被这些人拖长了,演变成内战、内耗。到时候,自家人打上十年八年了,全都乏了。那金国却正好吞噬了大辽的国力,打过来。岂不是彻底把他李民的计划给搅和了么? 御外必先按内!在抗战的大前提下,一切矛盾都应该内部消化!一切不和谐的,必须遏制!等彻底消弱了外族的实力,那才是本民族趁势变革爆发之时。 ⒈⒈第二十一回 十年大计 火通明的宁馨阁中。李民坚定的看着大娘说道:“差异!” 正自慷慨激昂陈诉着革命纲领,以及实施计划的大娘。顿时被小小的打击一下。停下来,小小不满的看着李民说道:“女婿何出此言?” 此时,李民心志坚定。气质自然伟岸。很有从容的问道:“岳母。不知您的理想,只是单单推翻大宋王朝。还是像您原先所说的那样,而是要改变军妓的低下地位?” 大娘很是一愣。看着李民那坚定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是一阵心虚。不觉得说道:“我之心意,自然是要改变军妓的低下地位,最终实现你所说的男女平等。可这有什么区别么?大宋不亡,这变革,却又如何实现?” 李民肯定的说道:“这两者,当然有区别。大宋灭亡很容易。就如岳母所说,只要让大宋乱了,自然有推翻大宋的机会。可是,推翻大宋,却并不一定能达到岳母的心中所想。在大宋内乱之时,能趁势而起者,绝非一人,若只有一人崛起,这天下也绝说不上乱,更不会对大宋的统治,有所动摇。可若非一人,这最终谁能持掌江山,必非定数。甚至,岳母引得大宋皇室分裂,我朝内乱,更有引得外族入侵之险。就如那晋末,八王分裂,国力空虚,民生动乱。最终却导致引得五胡乱华一般。 而如此,若我不得执政。这大宋灭亡,不过是重新换一个人来统治尔。天下,依然是原先的天下。诸法不得改。岳母心愿,又如何达到?” 在李民极其肯定的语气下。大娘顿如当头棒喝。大娘虽然一心想变革,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做那引发五胡乱华般的民族罪人。经李民一说,却是认识到了问题地严重性。自身的设想,确是想当然了一些。 只不过,越是如此,越是看着李民那舍我其谁的气度。大娘反倒越发觉得李民有霸者之气。这世上。只有李民才能实现她的变革心愿。故此,大娘不仅不恼,反倒冷静下来,欣赏的看着李民说道:“确是我的思虑不周了。依着女婿。却又如何?” 不得不说,大娘地阅历,还是相当丰富的。人从那革命的亢奋中一冷静下来,随即就意识到了,李民今天既然是来和她说大事的。自然是有想法地。 李民此时心志坚定。很是从容的说道:“大宋一定需要变革。不过,这个变革。必须要掌控在我们的手中。故此,大宋只有在我们掌握了足够的实力。有了完全的准备之后,才可以乱。而且,我师断然,北方金国必然大兴,十年后有乱我华夏之劫。所以。我们必须先得应付过这一劫难,把金国打的元气大伤,不敢窥视我华夏之后。才能某寻他事。不过,到那时,我中原遭此劫难,想来却也正是动乱之时,正可借机起事。故此,我定有十年计划,岳母可听之。” 李民随后缓慢地述说了一个十年计划,其核心,无外乎广积粮,缓称王。借用李民现在国师的身份,以及神宵教副教主地身份,凭借着大娘万花楼的人脉,大量聚集人气,从中挑选培养骨干。用以在金兵入侵时,快速拉起一只队伍,在抗金的过程中成长,进而在抗金成功后,取得政权,而后实行变革。 大娘对此,听得那叫一个满意。确觉得李民的方案,却比她大娘瞎想强多了。不愧是有大志的天命之人。大娘当即郑重地跟李民许诺:“张秀莲谨尊主公令!” 如此重事,大娘却是连女婿都不叫了。而是以自身多年不用的真名,向李民这个主公表了态。 至此,李民却是一块石头落地。却是不用担心大娘冒进了。逐向大娘说道:“岳母,如今事了。女婿却就告辞了。却不知那黄裳何在?却容小婿拜访请教。” 大娘闻言,却也恢复了常态,暗笑:我还以为你不想有个天下第一的高手户为了呢。 不过,大娘却不得不对李民说道:“女婿。那黄老只是我万花楼地客卿。除非他自愿,或者我万花楼有灭楼之危。他却是不用听我这个门主的调用。我可以为你引荐,可成不成,却还在女婿你是否和他投缘。不过,我万花楼供养他多年, 面子,他应该还是给的。只是他那人,外圆内方,气。女婿却是不可胡乱说的。一切由着我说。应无大碍。” 对与这个,李民却是不反对的。毕竟这大娘和那黄裳相识多年了。绝对应该比他李民更了解黄裳的为人。由着大娘去说,并无不妥。只要最后那个黄裳能跟着他李民就成。故此,李民也是满口应的。 只是,大娘口中的黄老,却让李民一阵纳闷:黄老?怎么这个黄裳很老么? 当下,大娘亲自带着李民穿亭台,过水榭,如走迷踪阵一般的,走了十几分钟。这才把李民带到了一处庭院。 未得进门。李民就听见里面鸣琴叮咚,清音悦耳。待进的庭院,穿过一处假山,却见一处池塘畔,有一二层小楼,上书三个金字:清音阁。 大娘上去拍打门扉。轻声唤道:“婉儿妹妹可在?” 阁内琴音一停。一阵悦耳的清音传来:“可是大娘来了?” “正是。 ” 说话间,门扉打开。一清秀三十许的女子,开门万福道:“婉儿拜见大娘。” 大娘连忙扶道:“妹妹快起。黄老可成安息?” 那三十许的清秀妇人笑道:“黄老刚刚正在听我弹琴,尚未安息。” 大娘笑道:“妹妹的琴艺却是越发的好了。我一进院门,就听的醉了。不过,今天我却是有事拜求黄老,还请妹妹引荐。” 那婉儿还没有答话,楼上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小莲儿,想找老夫就直说么。还问什么婉儿可在。哪来这么多的俗礼。快快上来吧。” 婉儿一笑。当即请大娘入内。 大娘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随即领着李民进屋。 上得二楼,琴台之旁有一卧榻。一须发皆白之老人,正盘坐其上。 李民暗想:难道这就是黄裳。这老先生今年得多大的岁数了。这还能保护我么? 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黄裳,竟然还真是一个老人。 别说,这黄裳乃是元丰五年的进士第一,到如今政和五年末,却已是七十多岁了。比之蔡京却还要大上几岁。自然是一个老人了。只是,这黄裳虽然须发皆白。可面色却红润的很。称之为鹤发童颜,那真是一点都不过分。尤其是那腰板,盘坐于榻上,还依然挺的笔直。二目更是炯炯有神,丝毫没有老人的浑浊。即使是李民,也看不出这个黄裳,到底是多大了。既像七八十岁,却又像四五十岁的彪悍。 而此时,大娘却上前几步,给那盘坐在卧榻上的老人万福道:“莲儿见过黄老。” 这老人却果然是黄裳。黄裳也没有起身,只是爽朗的笑道:“你个小丫头,还是那么多的心机。说吧。却是有什么事,要用到我这把老骨头了。” 李民有些汗颜。一个大小伙子,却需要用一个老头来保护。李民还真是没脸。不过,这个黄裳若真是九阴真经的原创者,没脸也就没脸吧。 而那大娘却是沉稳。听黄裳说完,随即站了起来笑道:“黄老说笑了。您老学究天人,硬实的很。我们这些人,不指望您老照应,却又指望何人?” 黄裳却是被大娘说的笑了。摇头笑道:“你个小丫头。端的能说。算了算了。老夫却是不和你绕***了。有什么就说吧。” 大娘这才正色说道:“黄老。莲儿此次来,却不是为了万花楼有什么事来求黄老的。而是想请黄老出山保护一个人的安全。” 李民在一旁听着,虽没说话,可却也对这么一个老人,还能不能保护自己很是怀疑。毕竟他李民现在已经是有异能,有神通的人了。而这个老人再是传说。那也是一个老人了。自古道: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么大岁数了,纵使传说,却也是精力有限啊。 然而,李民却没想到。他这还怀疑呢,那黄裳却也是不给面子。黄裳当即板脸道:“老夫虽隐退官场。可终究还是官宦中人。你却把老夫当那保镖护院不成?此事休得多说!” ⒈⒈第二十二回 姹女婴儿 黄老息怒。莲儿姐姐必不是那个意思。黄老何不让话说完。”一旁的婉儿端过一杯香茶于黄裳,替大娘说话道。 黄裳的气势当即一顿。尔后沉脸说道:“婉儿。你十六岁跟我,如今也已经二十年了吧。” 婉儿当即脸色一变,有些苦涩的说道:“黄老明鉴。这是婉儿的福分。” 李民一旁听得,大是气愤:什么福分?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跟着你这么一个老头,能有什么福分。 而那黄裳却接过婉儿递过来的香茶,也不喝,随手放到一边,郑重的说道:“你伺候了我二十年,我却一直也没给你个什么名分,是老夫亏欠了你。也罢,且就让莲儿这丫头把话说清。若是能帮,我就帮。不过,那有失官体的事,却是不要说了。” 婉儿又是幽怨,又是欣慰的叹息一声,却是没有说话。而大娘却借机说道:“黄老。您错怪我了。我怎么也算是您老的半个徒儿,怎么会让您做那作践身份的事。您也不听我把话说完。我请您保护的那个人,可不是外人,他可是我的女婿,茹儿的丈夫,更是当朝的道德普惠国师,也算是您老的半个孙女婿。您老提携一下他,怎么能算是护院呢?何况,这一回他也算是替您老出气。正是他把那蔡京扳倒的。所以才怕那蔡京把他那身边的天下第九派出来暗杀他,所以才想请您老照顾他在京都这一段时日的安全。” 别说,大娘还真算摸得清黄裳的脉门,几句话过后。黄裳当即来了兴趣。哈哈笑道:“茹儿那小丫头也嫁人了么。我说怎么好久没见他了。”可随即,却又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茹儿这丫头嫁人,却怎么也没人跟我说?” 大娘言语有些不甘地说道:“是茹儿自己找的夫家,我这也是才知道。” 黄裳当即大怒道:“糊涂!聘者为妻,奔者为妾!茹儿怎么这般不明事理!” 李民当即大为尴尬。大娘也有些面色不自然。毕竟她这女婿,可也是她认得主公。尤其还在当前。却也不好由着黄裳乱说。 大娘当即劝道:“黄老休怒。我这等人家女儿,能嫁入当今国师,也是茹儿的福分。何况,女婿待茹儿却是很好。” 黄裳依旧不满的说道:“国师又怎么的?老夫苦读黄庭三千卷。悟得养气修身之法。有名的有道之士,老夫也拜访过几个,他们却还不如老夫我。何况当今地官家,不识贤人,却又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有道之士?许不是拍马奉承之辈!” 李民在一旁听得,终于忍不住了。跨出一步说道:“老先生。背后人言,非君子所为。在下不才。正是茹儿之夫。 那国师的名头,虽然算不得什么。可却也是当今官家所赐。老先生,即曾为官。当有忠义,妄自诋毁官家。却不知忠义何在?” 黄裳当即老脸一红。很是恼怒。几十年了。真没有人如此跟他这般说过话了。那怕是他苦修道心,观生老病死。神功大成后,连复仇之心都解开了,只是享受***。却也忍不了这一下就被人说的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忠臣。要知道:这君子和忠臣,正是黄裳如今唯一所有地,也是唯一自傲的。这甚至还在他从道书中领悟的养身功法之上。 只是,如今这两点,却全都被李民拿捏到了关键,正被李民抓了一个现行。黄裳却也找不到回嘴的地方。 黄裳当即很是气闷的说道:“你就是茹儿的丈夫?那茹儿乃是莲儿地闺女。莲儿又是老夫的半个徒儿。你见了老夫,因何不行礼?还如此牙尖嘴利。可知忤逆乎!” 李民这个郁闷啊。这个老头却也是官场混过地,还说别人牙尖嘴利呢。这个老头怎么不说他自己随随便便就给人攀了一个爷爷辈上去?不过,这个关心却是从月茹那论的。以李民对月茹的爱惜。却是回不得嘴。 而这时,大娘眼看就能说的黄裳出头护卫李民,却不妨李民却忍不住发言了。要知道,那黄裳如此说,也不过是替月茹不值。可越是如此,为了月茹,乃至为了蔡京,甚至是那蔡京手下的天下第九。这黄裳肯定是要出山帮忙地。可如今被李民这忍不住一插嘴。那可却是什么都拿不准了。 不过,大娘却也是向李民表过忠心的人。那怕大娘是一个女人, 民是她女婿。可主辱臣死的情结,对于大娘这么一操,有着士者理想地人来说,却还是存在的。可黄裳这个天下第一,外圆内方,持才傲物。却也不是听人说。弄不好,别没得让他保护,反倒遭他记恨。 大娘只能和稀泥道:“黄老。这位就是当今的道德普惠国师大人,我女儿不过是道德普惠国师大人的一名小妾。我却也算不得什么长辈。” 大娘此言,却当即得到黄裳和李民两个人同时的愤怒。黄裳自然是恼怒张月茹竟然只是李民一个小妾。而李民也恼怒,他李民什么时候拿张月茹当小妾作践过了。 大娘一时心急,却落了一个里外不是人。 那黄裳怒极,怒笑道:“哈哈,好好好。好一个道德普惠国师。老夫虽不才,一身功夫,却也都是从道家典籍中悟出来的。正好请国师大人指点一番。” 说着,黄裳虽然依旧盘坐在卧榻上,巍然不动。可李民却敏锐的感觉到黄裳自身的磁场,勃然爆发,瞬间不知强大了几个数量级。 而大娘和婉儿,虽然感知不到什么人体的生物磁场。可对她们来说。这一瞬间,就只觉得莫大的气机,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逼得向后退却。一步,两步,直至到屋角。各自竭尽全力的苦苦支持,却是连话都喊不出来。全都骇然黄老这些年来,神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非人的地步了。 然而,大娘和婉儿她们骇然的同时,黄裳却也是大惊不小。 要知道,他黄裳悟出来的道家功夫,最重服气之法。三十年前,他只身独闯摩尼教,单只凭这内家功,就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虽说他后来被人群殴,领悟到只有功力,没有技击也是不成的,近些年来,苦心钻研各派技击。可那功力,却是从来没有落下。如今单论功力,比之三十年前,却何止精纯了三四倍。可如今,即使如此功力,面前这个不过二十许的年轻人,竟然依然能毫不在意的稳稳站在那里。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有神通不成? 黄裳惊愕之下,却犯了执拗,忘却了李民还算他半拉孙女婿,以及大娘和婉儿也无辜的苦苦支撑的实事。瞬间又加大了内力的威压,动用了足足有八成的功力。 一时间,整个雅致的木楼,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摇摇欲坠。 不得不说,这黄裳果然彪悍,不愧是传说中的。这木质的小二楼,若是硬以铁棍、禅杖的硬砸硬拆。如此却也不稀奇。甚至是鲁智深,单凭刚猛之力,一个人就能把这个小二楼给推到。可是,就这么坐着,纹丝不动。单凭外方的威压,就差点把这个小二楼给压塌下了,那可就不简单了。那绝对是内气外放实质话的表现。 如今的鲁玉,其开碑手大成,天雷拳小成,其外放的天雷拳力,距离内气外放实质化,却也还有着不小的距离。更不可能做到黄裳一般的举重若轻。不带丝毫烟火的。 只可惜,黄裳如此神功,却用错了对象。黄裳从道藏中领悟的神功,却是道家养气健身功的一种,他虽能内气外放,并形成了实质话的一般。可落在李民这个体悟了心境,如今能操纵磁力的异能者眼中,却也不过是人生物磁场对环境场效应的影响。不过就是黄裳把自身的生物磁场强化到了能覆盖整个小楼,并给与其中人、物,强烈的场效应罢了。 李民虽然生物磁场强度不如黄裳,可李民却是有着外丹磁力珠的。改变局部的磁场效应,却是轻而易举的。黄裳功力再高,可单凭外放的功力,却也是影响不了李民的分毫的。 不过,李民却也看出黄裳功力外放对大娘和婉儿的影响。当即说道:“黄老功力非凡。 可却不是要把这座小楼拆了吧。” 黄裳虽然动怒,可终究还是从道藏领悟的神功,心性却是不一般的好。听李民之言,随即看到大娘和婉儿的样子,当即收了功力说道:“国师好功夫。不过,若只如此,却还当不得国师。却敢问国师,河上女,灵而最神,得火则飞,不见尘埃。何故?坎离龙虎,孕育婴儿,却又如何?” ⒈⒈第二十三回 强者之心 靠!考我啊! 李民当即很郁闷。醉露书院 虽然李民本身是大忽悠,又接连收了几个老道的徒弟,关于玄学道典的,也能白唿一气。可是李民身为一个久经历练超级大忽悠,却更加知道:忽悠,绝对不能在对方擅长的主场上忽悠。这乃是李民和老郑多次互相忽悠而得出的宝贵经验。凡是在老郑擅长的忽悠上忽悠,李民几乎就重来没有忽悠成功过,大部分都被老郑阻击了。而反之,也是一样,老郑却也一次都没有在他李民擅长的忽悠上,成功过。 而如今,这个黄裳能从道藏中,无师自通的领悟出神功来,且不说他那悟性的可怕。单单是他对道藏的了解,那也绝对不是普通专家能比拟的。这绝对是黄裳擅长的主场。在这方面和黄裳忽悠,那岂不是自找不自在? 李民当即哈哈的大笑起来。只笑的黄裳忍不住动怒,喝问道:“你笑个什么?” 李民这才不屑装的说道:“姹女婴儿。左道矣!纵有成。亦不得长生。亦不得破空成仙。吾不屑说之!” 黄裳多年练就的一颗平常心,险些被李民气的崩溃。要知道,越是高才的人,对自家的学问,也就越是看重,而黄裳平生的得意处,也就是自家无师自通的从道藏中领会了养气神功。一身内力贯通了大小周天,就差这姹女婴儿的还不太明白,不能调和龙虎自孕婴儿。可如今,他这平生最大的得意,却被李民贬的一钱不值,都不值得说。黄裳如何能不气? 不过,貌似黄裳今天见了李民,这气从来就没消停过。 然而,不等黄裳气的爆发。李民却率先在黄裳爆发前,丢出重磅炸弹道:“吾有金丹大道。醉露书院有缘习之,可长生。亦可成仙!其玄妙,妙不可言。吾今虽尚不得大成,可却也练出外丹。非女婴儿之左道可比。” 说着,李民意念驱动。两颗隐藏在李民袍袖内地外丹,浮现在李民的左右双肩上,与此同时,李民也周身紫电环绕的漂浮起来。 当即!场面彻底被镇住了。黄裳,乃至包括刚刚从黄裳气势压迫下缓过来的大娘,全都彻底的被镇住了。 虽然黄裳和大娘全都是大有阅历的人。心志更是过人。可事实摆在眼前。这一个人能浮空,能紫电环绕。 即使是黄裳和大娘,那也是没见过地。不过,他们却理解,而且比二十一世纪的人更能理解,更能接受。因为他们从来就坚信有神仙。而李民如今的这种非人行为。那就是他们心目中神仙的德行之一,根本用不着解释。 此时,且不说黄裳如何。大娘地心中,却绝对是澎湃不已。 要知道,大娘虽然确信李民有天命,有些神通,可大娘愿认李民为主,更多的却是因为李民带给她的理念,启发了她变革的希望。认为只有李民才能实现她的理想。而不是什么别的。可如今,李民显漏地这手神通,却更让大娘坚定了对李民的期望。一个有着天命人,还有如此神通,那还有什么是办不成地。而至于黄裳和什么天下第九,大娘更是不放在心中了。那黄裳和天下第九再厉害,也终究是凡人,凡人怎么能害着有天命的神仙?怪不得主公先前却是一点都不担心,更不把黄老放在心中。原来却是如此。 而相对于大娘,黄裳的震动,却就更大了。要知道:黄裳熟读道藏,结合以至纯绝美女子为鼎炉的九阴之术,以及道家服气引导之术,悟出九阴真术,练出一身盖世功力,本以为这就是道家功法的极限了。醉露书院却也对长生和成仙看破了。昔年被围攻后,更是转向技击地研究。可如今,李民却以实生生的例子,告诉了他黄裳,道藏中的金丹大道,确实是存在地。只是他黄裳始终没有坚信,没有悟到最终的境界罢了! 黄裳当即欢喜的哈哈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姹女婴儿孕金丹。老天待我不薄。真的有金丹大道。吾今得闻。死亦足矣!” 大笑过后,黄裳很是正容的站起,双手正了一下发髻,整理了一下长衫,很是虔诚郑重的冲李民拜道:“弟子黄裳,昔日狂妄自大,身陷识障而不自知。今得国师显露神功,方知世上果有金丹大道。弟子今虽老迈。可朝闻大道,夕死亦足。纵今生无缘能修 大道可成,亦不可不知。望国师成全,收录弟子于达,只求得闻大道。” 说完,郑重向李民拜服而下。那神态,从容郑重,不卑不亢,充满了对大道的向往。 更有着为了大道可以付出一切,而不求回报的决心。 此时,李民已经收敛了电光和磁力,落回了地面。见黄裳如此。李民也不由得有些感慨:这还真是强者之心恒强之!这黄裳果然不愧是一代宗师!这心性,还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得。他不成功,却是什么人才能成功? 李民真是没办法不感慨。要知道李民原先看的那些小说中,某某宗师开场牛逼的了不得,可一落败,就气势全无,灰心丧气,最多来一句:我已经老了,这是你们的世界了。随后也就蔫了。可看看人家黄裳。这么大岁数了,那怕一生的心得都被打击了。可依然这般心态坚定,百折不挠。好学若渴。李民简直都不忍心忽悠他了。 不过,黄裳心志坚韧。李民这些日子锻炼出来的心志,却也不是白给的。尤其是,黄裳刚刚内气外放的气势。虽然李民改变了自身周围的磁场,没怎么受影响,可小楼的动态,以及大娘、婉儿二女的苦苦支撑,却无不说明这黄裳,老随老,可这功力,却是半点不假的。而他李民如今却又正好领悟自身到了一个瓶颈,若是自身体质不跃升一个层次。无论是他李民的天雷,还是磁力,却都是当前这副身体承受不了的了。故此,把黄裳的绝学弄过来,提高自身当前的体质,却也是李民最需要的。 故此,李民很是坚定的哈哈笑道:“黄老,我收你不难。可你若是拜我门下。却是小了我岳母两辈。你也愿意?” 黄裳很是坚定地说道:“弟子一心求道。世俗虚名无碍弟子真心。” “好!看你一片真心,我今就收了你。不过,你虽年岁不小,可入我门下,却还是要按着入门先后排名。如今我门下弟子有四,你排名第五。赐你道号还童。”李民很是神棍的说道。 而黄裳也很是欣喜的谢道:“谢师尊赐号。” 说实在的,李民和黄裳,实在是有点周瑜打黄盖的意思。不过,黄裳平生单练,如今临老也算是找到组织了。这喜悦,却又比那黄盖自然的多。 唯有一旁的大娘,却很不是滋味,半个师傅的黄裳,如今却成了她女婿的徒弟,而且,他这女婿还是她暗中的主公,她也说不得,这辈分,却是让她有些乱得哄。好在,大娘主持万花楼多年,却也算是半个江湖人,这江湖上个论个的。却也不至于让她崩溃。 而这时,黄裳和李民确定了关系,却也不像刚才哪般高傲了。请李民上坐之后,垂手站在李民身前问道:“师尊,以您如此神通,弟子尚且不及。还惧得什么宵小谋害?” 李民如今牛逼装得有些大,却也是有苦说不出。乃自从容的说道:“此乃岳母关心。长者赐,不敢辞也。” 一旁的大娘更是郁闷,暗想:我若是早知道你有这般神通,我却操得那门子心? 不过,为了李民的安全,大娘却还是说道:“黄老。女婿他虽是神通广大,可他与蔡京誓不两立,却也不得终日使着神通,防范宵小。若是一时不察,被宵小所乘,岂不悔之晚矣。还是有人护卫的好。” 黄裳笑道:“你这丫头却又唬人。别人我不知,那蔡京,如何不知。如今他虽倒台。可必谋复出。至此关节,却是万万不敢引得当今官家猜疑的。而今师尊又得官家看重,更与那蔡京有隙在前。师尊若有差错,必引官家猜疑于他。恐他此时维护师尊都来不及,万不会遣人加害师尊的。师尊放心就好” 黄裳这后半句,却是冲着李民说的。这三个人几句话,却说的关系有些乱。不过,众人明白就是。而黄裳在宽完了李民之心后,却也表示忠心的说道:“不过,蔡京倒台,此其时也,正是诛灭奸佞之时。却也容不得他翻身。正好与他有番恩怨,更与那天下第九没有彻底的见证一番。弟子愿约那天下第九决战,以灭蔡京爪牙!” ⒈⒈第二十四回 贤弟 圆之夜,紫禁之巅。醉露书院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堂堂原相国府蔡京的大门口,竟然被人在不知不觉中贴了大字报。所有的人,全都看的不明所以。甚至是当事人蔡京,在得到报告后,也是同样不解。 蔡京很是纳闷:这四句话的前两句倒是没什么。月圆之夜,应该是说的时间,紫禁之巅,应该说的是地点。虽然狂妄了一些,可到也让人明白。可这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却是什么? 蔡京想的头疼,也愣是想不明白。 难道是叶孤城来向蔡京寻仇? 不! 这只是李民的恶搞。 李民的身份,决定了李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采用暗杀这种下作手段的。 人在做,天在看。 李民坚信:无论什么样的暗杀,都会留下线索。只要人有心,就会识破。区别也就在于是不是有人想管罢了。就像蔡京暗杀他李民一样,那怕做的再周密,也会被人直接猜到一样。尤其是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蔡京和李民誓不两立,蔡京更是倒在了李民徒弟的嘴上。蔡京需要避讳,李民却也同样需要避讳。 而且,蔡京手下有着天下第九,貌似当今天下有能力暗杀蔡京的人,却也是实在不多。李民只要只要做了。就不可能瞒过那些有心人。甚至连有没有正据都是不需要的。这就像蔡京倒台一样。法制时代需要证据。这个时代不需要。 此外,尤其是在东京这一亩三分地上,李民做些事,连大娘的情报网都瞒不住,那就更别提是大内密探了。此时,大娘已经把梁师成手下大内密探跟踪李民的猜测,告诉了李民,李民自然就更不会冒然派黄裳再去灭杀蔡京了。醉露书院 毕竟,蔡京现在已经倒台了。并已经摆出了低姿态。若是李民动用了暗杀的手段。不仅让人兔死狐悲不说。没得更招人鄙夷、嫉恨。这些京中的权贵,却又有哪一个能放心李民身边有着天下第一高手,而且还行事无忌? 梁师成大内密探的跟踪,这对李民来说就是一个信号。 故此,李民当即否决了黄裳准备趁着蔡京失势。人手大减,再次暗杀的想法。 不过,这却也让李民明白了。黄裳虽然聪慧过人,毅力非凡,却也不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黄裳最多也就算是一个悟性极高的科研工作者。 没别地。黄裳能从道藏中悟出神功,并能身体力行的练出来。可见其毅力和智慧。但这为人处事。 明白人归明白人,可在这行事手段上,就实在不敢恭维。且不说他给李民的建议直来直去。就说他以前,剿灭摩尼教时,战况不利。就如江湖人一般的自己上了,和蔡京意见相左后,以官场的规矩斗不过蔡京。就直接辞官去刺杀蔡京。可见他地性情,实在是太直。这种人虽然好,可好心办坏事,却也是他的写照。 说到底,黄裳和大娘虽然各自阅历非浅,经验丰富,更都是聪慧无比的人物。可是他们层次不够,想问题,还是不够全面。这就向他们无论如何都斗不过蔡京,而徐知常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扳倒蔡京一样。当然了,徐知常也有所不足。只是扳倒了蔡京,却没有江湖的狠绝。并没有把蔡京一棒子彻底打死。 好在,李民现今地心志却也坚定,并不怎么为外力所蛊惑。醉露书院故此,黄裳的提议,听了也就听了,并没有采纳。只不过,黄裳地提议,却让李民心血来潮,这才有了这么恶搞地一段。 不过,这虽然说是恶搞,却也是李民行动的一部分。李民综合全局,却是不能让蔡京翻盘的。那对他李民实在是太不利了。故此,李民虽然否决了暗杀,却要堂堂正正的彻底击败蔡京。首先,就要从蔡京保命的天下第九开始,蔡京身边若是没有了天下第九。以蔡京仇家遍天下地身份,当晚就死,却也是不新鲜的。 李民静静的站在宫门外,神态安逸地等着赵传召。 别说李民此次来有心借助赵的名义,光明正大的铲除蔡京手下的天下第九。单是李民奉召来京。这到了京城,也就应该拜见赵这个皇帝。 徐知常和林灵素,一左一右的陪伴在李民的身边。等了一会,林灵素有些不 道:“师尊,何不让弟子直接带着您入宫,还在这里传召。月前,官家可就赐给弟子们随意出入宫禁的腰牌了。” 李民气度越发沉稳的说道:“莫要说了。尔等自以后,却也要避嫌。自由出入宫,虽是官家恩典。可我等却也要自律。” 徐知常和林灵素,当即维维称诺。 好在,不提李民,单是徐知常和林灵素,在这皇宫中,也是有着偌大名头的。那些通传的太监,哪个也不敢怠慢。宫门的转呈事的,呈事的转近侍的,近侍的转首领的,七八个太监转换过来,那消息飞也似的转到赵那里。 此时,赵本正在作画。一般的时候,根本不许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可徐知常、林灵素加李民的名号,却是让那首领太监不敢耽误。尤其是赵原本也估摸着李民这一两天到。也早就吩咐过了。这首领太监,还是仗着胆子,在赵作画的时候,把李民奉旨来朝拜见的消息给呈报了。 而这赵,也首次在有人打扰他作画的时候,没有发火,而是高兴的把笔一撂,就大声说道:“快,快请国师进来。” 首领太监低着头,暗中一呲牙。暗喜自己没犯错误。这国师在官家心中,果然地位非凡。别人别说是打扰官家作画了,就是平常,能有个传,就已经是不错了。今天国师来了,官家不仅把画放下了,还来了一个请字。真是太了不得了。 这个首领太监倒退出了宫殿之后,心中激动,根本没让旁人去传话,亲自小跑着来到宫门,隔着老远,就对李民喊道:“圣上有旨,有请道德普惠国师入见。” 随着,跑到李民近前,躬身给李民施礼道:“咱家拜见国师。圣上有请国师入内。请国师随咱家来。” 李民微微一笑,手不带丝毫烟火气的从衣袖内递出一张五十贯的钱引,轻声说道:“有劳公公带路了。” 那首领太监受宠若惊。愣是没敢收。呆在了那里。 一旁的林灵素虽然自认身份高,看不上首领太监这个级别的。可还是体会着李民的心意说道:“大国师赏给你的,还不赶快接着。” 此时,林灵素被赵封为通真达灵先生,雷霆显圣国师,为表对李民这个师尊的敬重,却是把李民称作了大国师,以示和林灵素的区别。 那首领太监是个通透的人,当时再次施礼到:“谢大国师恩典。”手脚也麻利的把李民递出来钱引,飞速的收了起来。就像李民这半年来没少打赏。给钱都给习惯了,不带丝毫烟火气一样。这个首领太监收钱,却也是没少收。 李民再次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在意。反正李民现在就是钱多。给这个太监打赏,却也没有指望捞些什么。只是结个善缘罢了。 要说,这皇宫实在是大。虽说刚才那些给李民通传的太监,没有一个敢耽误的,几乎都是小跑着通传的。这首领太监,更是一路跑过来的。可这一来一回,那就溜溜一个小时。此时,那首领太监给李民领路,自然不敢跑了。可那赵在延福宫内,却也同样等的心急。很正常,既然李民都等了一个小时的通报,他这教人通传的,自然也要等上一个小时。何况,李民他们还是走过来的,而不是跑过来的,这自然就更慢了。 好不容易,赵在龙椅上,听到内侍的太监尖声喊道:“道德普惠国师入见呐!” 赵当即都坐不住了。直接从龙椅上站起来,向着宫门就走。远远的看见李民,当即就欣喜的喊道:“贤弟!想杀我也!” 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赵竟然没有叫他李民的官称国师,而是叫了他和李民在万花楼认识的贤弟。李民当即心中一暖,却也有些动情。这赵果然不愧是重情的人,却是还想着他们在万花楼结下的交情。 不过,李民还是抑制住了自身的情感上前施稽手礼说道:“李民拜见圣上。” 赵当即很是不悦的说道:“这里又非大殿。贤弟莫非忘了我等在万花楼的交情?莫非还要朕叫你国师不成?” ⒈⒈第二十五回 王霸还是王佐 兄长!”李民也不禁有些动情的叫了一声。 赵当即笑道:“这就对了。这里是延福宫,不是大殿。有外人的地方,你我是君臣,你管叫陛下,我管你叫国师,这没有外人的地方,却还是我叫你贤弟,你叫我兄长。” 说完,赵随即上前,拉着李民的手,引领入延福宫。 李民心中感动,一时间刚刚有些想在十年后革大宋王朝命的想法,又有些动摇。 说到底,李民虽然有些热血,也非常希望祖国能够在如今这个年代就产生变革。可李民本身,却还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家。革命的想法,都是在外部环境影响下,逐步诱发的。李民本身,不过是一个希望能过的好点,喝点小酒吹吹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普通大众。如今被赵这么一真情感动,当即有些从正在养成的王霸之志,有些向王佐之志演变。 李民当即暗想:这赵为人不错,拿我当兄弟。我即使为了祖国的兴盛,就这么改变历史,算计他的基业,也是有些不地道。何况,我只是受封二龙山,整天的事务就不少。这要是管理全天下,还像如今这般的大撒把,放鸽子,岂不是成了昏君,而若是事事关心,还不得像诸葛亮那样的累死。不如今天找机会再点赵一下,若是他能听劝,我也正好脱身。还继续辅佐他当皇上,我继续当我的悠闲国师。嘿嘿,说说嘴,给人一个目标,那可是我的强项啊。 本已把心志磨砺的相当坚韧的李民,却在本性的诱惑下,再次有了微微改动。 而赵不知李民这些想法的变动,拉着李民坐下后,随即就很是亲切的问起李民近况如何。待知道李民已经正式娶了亲。更是当即封鲁玉为一品诰命夫人,封张月茹和李师师三品诰命夫人。 李民却是都代鲁玉他们谢了。 而后。聊过家常,赵却是向李民说道:“贤弟,那日你我偶遇万花楼。观舞听曲。闲谈***,却是为兄平生最为快活之日。只可惜,贤弟却不愿留在京中,那些大臣各个都拘谨的很,即使如蔡京,也是只会奉承。全都无趣地很。为兄连个说知心话的人,却都是没有。贤弟这一回回来,却是不要走了。” 李民若不是有二龙山那些人,以及刚刚和大娘制定的部署。如今被赵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哥们义气地不走了。可如今,李民却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的主,那怕他现在受赵真情影响。又有些转回王佐之志,可在没有彻底安排好那些跟着他李民的人之时,李民却也是不会轻易应承赵什么的。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说道:“兄长好意。弟深知。只是弟此次下山。却不只是下山享福来的。”说道这里。李民心中一动,随即忽悠道:“实不相瞒。弟此次护送的金龙珠。虽然能镇压大宋国运。然,这龙气的聚拢,却绝对非一日之功。万无一可就的。从龙珠安放祭拜之日起,到龙气汇聚,风水格变,寻常百姓家需千年。而天子家,原本就有龙气,却也需一甲子,才可让龙气安固。而我师算大宋之灾,不过十年,让我护送金龙珠至大宋,不过是成全兄长与我的前世交情,让大宋不至于彻底灭国罢了。可大宋却还是有半壁沦陷,二帝遭囚之险。” 赵当即大惊失色,惊问道:“贤弟,怎么会这样?我大宋国富军强,四海敬服。什么人能亡我大宋?莫非是那大辽不成?” 李民当即摇头道:“非也。大辽如今乃落日之国。其国运早已由盛转衰,必亡我大宋之前,我说地,非是辽,而是金!” 赵当即严肃的问道:“贤弟说这金国会灭我大宋,这可是贤弟亲自推算的?此等军国大事,容不得半分差错,贤弟却要深重。” 赵说话间,无端地涌出一股威严。 此等威严,却不是黄裳一般的内家真气,人身磁场,此乃是赵久跟朝臣训话自然养成地上位者皇权气度。李民纵使是现代过来的,没有那么大的阶级观念。可依然受这气度威逼,隐隐有窒息地感觉。顿觉得这种皇权气度,却是比黄裳地气势,更 ,简直是无视防御么。 不过,李民心志经过这么大半年地磨砺,尤其是历史名人也见了许多了。比不得原先在厂子里见大老板之时,如今却也有些麻木、免疫了。 故此,李民窒息了一下,反倒有些激发了现代人的叛逆。当即有心说:这就是我断定地。怎么着?老子把话放这了。 对不对,咱们走着瞧! 可李民这半年多的心志锻炼,却再一次发挥了功效。没有做出这等嚣张不智的行为。要知道,那样说,虽然一时痛快了,且不说很有可能就直接激怒赵,被赵来个妖言惑众,就给灭了。单单是李民以前一直把这方面的大预言,都推归到他那子虚乌有的师傅身上。如今骤然改口,那就不好说。前言不搭后语,却又让人如何取信。 故此,李民最终还是说道:“弟今世灵识被封,此次下山,就是寻找机缘来的。却是如何能推断?只是下山时,偶听师尊所说罢了。” 赵当即笑道:“贤弟必是听差了。那金国,我近日虽多有听闻,可他乃是北方新起之小国。国主完颜阿古打,虽然甚是勇猛。可他地盘,族人,比之大辽,不过是一鸟雀,若无我大宋资助,不日恐被大辽所灭。怎么可能亡我大宋?我倒是有心资助他们一番,牵扯一番大辽的军力,好借机夺回我大宋的燕云十六州。还我大宋江山一统。故,我大宋若有劫难,也必应在大辽身上。故此,我大宋却是更应该寻机打击大辽,以免他缓过手来,为他所乘。算了,贤弟毕竟是修道之人,不懂得军国之道。此事不用再谈。” 李民见赵不信,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早在李民预料之中。人听忽悠,多玩都是忠言逆耳。乐意挺好的,不乐意听坏的。所以,李民早先在有些明白之后,这才逐渐产生了革命的念头。可如今,李民被赵适才的真情感动,虽然被赵不信了一把,可还是有心再试试,逐说道:“兄长说的是。军国之事。小弟确是不懂。还请兄长恕我失言。” 赵却也大度,当即说道:“无妨,无妨。今日你我兄弟相见。非是大殿之上。一切言语,只当玩笑。只需随性就好。” 随后,赵又想起什么,随口问道:“我听通真达灵先生讲我前世,却是与我梦中所见相符。如今贤弟亲至。神通广大,却要与我说的更加详尽些。” 李民笑道:“兄长却是难为我了。我今世灵识被封,下得山来,本就是享受红尘,寻找机缘来的。那徐知常和林灵素,虽然于我处,寻的机缘,拜我为师,可他们各自机缘到,其神通,却还要在我之上,他们要是说不出的,我却也是说不出了。” 赵哪个能信。这世上哪有本事大的,拜本事小的为师。就像现在,那徐知常和林灵素平日见了他赵,那都是昂首挺胸的,到哪都有个座位,可今天跟了李民同来,那规矩的就跟两个童子一般。在李民面前,连坐都不敢坐,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李民身后,只是冲此。赵就绝对的信了李民的神通。 故此,赵自是不依。 而李民本就有心再找机会劝说赵一番,当下也就当作受情不过,这才再次忽悠道:“我今世虽然灵识没有彻开。记不得前世之事,可我在山上时,却也听我师兄们,偶尔说过我一些前世事。听我师兄们说,兄长与我,前世却也是如兄弟一般,故此,兄长转世,却也累得小弟跟着走了一遭。如今兄长灵识封印松动,经常在梦中偶尔记得前世事,却不知可还记得你我兄弟之义?” 李民这绝对是江湖八大术中的撞口。赵若说不记得了。这以后,自然什么都没有了,反正赵如今也称李民是兄弟,前世有没有,自然不重要了。可若是赵真的记挂他李民,偶尔在梦中梦见过他李民,那再和赵原先的天上梦结合起来,李民以后在怎么编,自然圆滑了。而李民这么一说,赵也确实陷入了回想之中! ⒈⒈第二十六回 献宝 梦是心头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飘飘渺渺,朦朦胧胧。更往往梦中清晰无比,可醒来却已忘记大半。 故此,李民不说,却还没有什么。如今李民这么一说,赵这么一想。赵还真朦朦胧胧的把李民的身影,与他梦中天庭生活的景象,套印在了一起。毕竟,每次为赵解梦的,几乎都是林灵素,而赵又知道林灵素的师傅是李民,更是他在万花楼结交的好友,所以,赵也总会时时的在解梦之时,向林灵素问上李民几句,以显和仙家的亲近。 可如此一来,再加上李民那句赵今世真灵封印松动所致。却让赵确信了李民的话。 赵当即动情的说道:“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与贤弟一见投缘。却原来你我上世就是好友兄弟。不过,为兄虽然今世的灵识封印有所松动。经常能梦见一些前世事。可我却也记不得详尽。还是要烦贤弟把上世所知,尽相告知。” 李民笑道:“弟今世灵识尚未开启。不知前世事。所知,无非也是听师门兄长闲聊所说,却也不知是否玩笑。不过,今生与兄长一见投缘。却是不假。正好兄长今世灵识封印松动,弟胡乱言之,却也正好让兄长辨个真伪。若是真,也可激发兄长的前世印记,有助兄长的灵识开启。若是错了,却也请兄长勿罪,只当听了一个玩笑。” 赵一听此事还能激发自家的前世印记。更是大喜。当即兴奋的说道:“仙家所言,哪有个假的。贤弟尽管说就是,我定不怪之。” 李民这才酝酿着情感说道:“据我师兄言,兄长本为九霄神宵天天主。长生大帝君。而小弟则是非想非非天天主,华龙天帝。只因兄长性喜风流。偶遇清风仙子,与那清风仙子有了情缘。却不想那清风仙子,却是七曜摩尼天天狼国主之侍寝仙子。结果引发了刀兵,七曜摩尼天攻伐神宵天。而小弟却因与兄长交好。一时热血,没有平息事端。反倒也引得自家三十六天罡护驾,前去相助兄长,结果正应了小弟天劫。身损劫中。更因此引发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震怒。收押了兄长地长生大帝君的真身,以及七曜摩尼天天狼国主的真身。罚兄长真灵转生凡界为帝。体验人生老病苦。罚七曜摩尼天天狼国主转生草原为帝,体验刀兵之苦。更做天数,令兄长真灵转生之体。有二十年的囚禁生涯,还于天狼国主。以消恩怨。” 赵当即听得有些傻了。有心不信,可李民却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他赵自身,更是经常梦见天宫风流地景象。若是因此而产生什么情劫。却也正常。否则。什么他好好的神宵天主,长生大帝。却转了来人间地一个帝王。可若是信了,赵却实难想像,自家的前世仇家,竟然是草原的国主。而他今生更有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可赵随即想到:那辽国地国主耶律延禧,据闻却也是一个风流天子,与他赵却也十分相像,若那人前世也是那性情,自家无意中与他争风吃醋,结下恩怨,却也正常。只是自家从来都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若有情仇,也必是那耶律延禧不知怜惜那清风仙子所为。 赵当即大怒。拍案而起道:“好个无端地杀才!他前世坏朕风流。今世竟然还敢奢想囚禁朕二十年,还报与他。端的无理!朕定当起大军,灭了他辽国。看他却如何囚禁与朕!” 看着盛怒中地赵,李民却也有些懵了。李民不知道自己暗示的金国,怎么又跑到辽国上面去了? 等待赵怒了多时,冷静了下来,赵却又有些惧了。暗自想:天命如何好改的?尤其是那大辽,兵强马壮,我大宋历代都不好胜之。如今又有着天命,难道我真的要有牢狱之灾不成? 赵当即又向李民问道:“贤弟。虽天命如此。可贤弟今生既奉祖师喻,下山相助于我,可有化解之道?” 李民虽然还没搞清赵刚才怎么大骂辽国。 可却也知道他李民的一番忽悠,可能又被赵相差了。李民听闻赵问,也只能尽力弥补道:“兄长 争得更是一线天机气运。弟先前所进献地金龙珠,虽不能短时内,彻底扭转我大宋气运,可却也能让我大宋国运不绝。如今距离我大宋大劫之日,尚有十年,只要十年内,兄长不理草原内乱,让其自耗,而自家又内修德政,减税富民,整军强兵。到时,却也可有一番相争。免得兄长牢狱之灾,也不是不可。而只要能赢过这一场,金龙得以时日,聚拢龙气。大宋自然长治久安。” 赵闻言大喜。不过,赵却没想什么德政。这赵日常所处地人文环境中,所接触的,无非就是梁师成,蔡京,王一类地人,早就被蔡京等人的“丰、亨、豫、大”之言熏陶惯了。 故此,赵也早就坚信大宋乃是一个国富民强的天朝大国。所以,此时的赵,却也根本没想过再行什么德政。只是片面的认为,既然这个国之天命可以争,那就要先下手为强。贤弟虽有神通,也通晓天命,却毕竟不会治国,那王的联金灭辽之策,却是要加紧了。 于是,有了天命可争,又有十年缓冲认识的赵,却是彻底从刚才的恐慌中放松下来。笑道:“多谢贤弟提点。既然这天命可争,却看为兄是如何让天狼国主,在这凡尘,如何再吃为兄一个亏吧。啊哈哈。。。。 奇! 书!网!w!w !w!.!q !i! s!u !w!a !n !g!.!c!co m 李民却是无言。不知道赵是怎么想的。可如今李民都把话说道这个地步了,却是还没有扭转赵的想法,李民除了叹服历史轨迹的强大外,也不得不熄了王佐之念。赵虽然是一个不错的哥们,可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国家领导人。尤其是他的后代子孙,也是没有什么像样的。把中国的走向,继续留给他们把持,实在是不让人放心。 故此,李民却也不在劝说赵。而是随便说了一些轻松的话题之后,向赵说道:“兄长。弟此次在二龙山修行,灵识封印松动,却也记起了一些前世所用的小把戏。特做出了两个物件,献于兄长把玩。” 赵闻言大喜。逐问道:“贤弟却是做出了什么宝物。可拿与我看。” 李民笑道:“也算不上什么宝物。只不过凡间没有罢了。如今此物正在宫外,兄长且唤人传来。弟为兄长解说,也就是了。” 李民被赵传召,这带来的箱子,虽然也因此进了皇宫,可却也止于此。却也进不了赵身前千米。全都留在延福宫外呢。若想呈上,除了有赵命令外,还得有专人检验一番。这过程规矩,即使是赵,却也是精简不了的。 赵当即命人传唤,不大会儿的工夫,专人看过了,不是什么行刺皇上的凶器,也随即呈了上来。 李民先命人打开了一个两米长,一米宽,半米厚的金漆扁木匣子。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立在当场。 虽然那个东西还蒙了一块红绸布。可赵一看之下,却还是笑了。 赵笑着说道:“贤弟却来诳我。这一人高的黄金宝镜,虽然也是世间稀奇。可我这皇宫大内,却也寻常。贤弟如何还当个宝?” 确实,那怕是着红绸蒙面,只看这物件的底座和框架,赵就可断定,这应该是一面镜子。而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一面镜子。不过,这却不是当今寻常的青铜磨面,镀锡为镜的。普通铜镜。而是一面真正的铜镶玻璃镜。 李民当下也不多言,随即命人把红绸拉开。当即,赵就被镇住了。光可镜人的铜镜,那怕就是镀锡的镜面,又怎么可以跟真正的水银背面的玻璃镜媲美。 赵不由得惊叹道:“宝物!宝物!果然是宝物!如此水晶宝镜。却是人间绝无。”说着,赵不由得站起了身,走了下来,来到宝镜面前,捋了捋胡须,头一次清晰无比的欣赏了起来。 直到半天后,这才期待无比的看向另一个短小许多的箱子,向李民询问道:“贤弟,这另一个宝物却是什么?快快说与我知。” ⒈⒈第二十七回 要就要狠得 此物名曰:万花筒。对光观之,手动,可见奇花无 李民一边说着,一边大开那个短小的檀木匣子。取出一个半尺长,纹雕百鸟戏花图的万花筒,教给赵观看。 赵本是感性的艺术人,见此新奇的万花筒,尤其是里面观之不尽的花卉图形。当即叹道:“神物!神物!吾当尽画之!” 只可惜,他激动的动了一下,刚刚看到的图案,随即又产生了变化。再无一丝相同。赵当下大为感叹:“画之不及也!” 李民在一旁笑道:“兄长欢喜就好。只可惜,弟财力有限。若不然,弟当可把兄长昔日之水晶宫,重现兄长面前。想那兄长神宵天上的水晶宫,通体以这水晶宝镜为墙,水晶地面,琉璃灯盏。从外望去,光华万道。人行其中,幻影千条。女仙歌舞于内,虚幻莫测,即使是众天仙境,也算得上是一绝啊。” 赵当即听得动容,心痒痒的问道:“贤弟。为兄听闻,那水晶宫乃是龙宫之宝,难道为兄的天上却也有那水晶宫不成?” 李民笑道:“这哪有假的。龙宫的水晶宫,却也还是仿造兄长的呢。只是他那海底,却是不如兄长天上的透亮。虽也奢华,却无兄长的大气,也就有兄长水晶宫的七分成色。待兄长磨炼过后,回天之时,自然晓得小弟之言不假。只可惜,弟身损于天,却不知几世才能开启灵识,重返天位。” 赵当即听得隐隐愧疚。要知道按着李民的说法,李民可是因为他赵才身损。远比他赵被封印真身,真灵轮回还要惨的多。 赵当即安慰李民道:“贤弟,你有大缘法。有祖师庇护。重返天庭易尔。” 李民当即点头称是。 而赵安慰完李民,却又把心思动在了水晶宫上。这赵本是帝王,当今好玩的。都玩遍了,平日里。也就剩下赏个花鸟鱼石了。如今听闻这么好地动心,如何能不动心?他可等不了几十年后回转天庭在再来享受水晶宫。 而且,赵文治武功虽然不成,可并不代表赵脑子笨。他只是没有在这上面用心罢了。否则,赵也根本不可能留下众多的诗词与书画。成为一代风流天子。 故此,赵很快就寻思到。李民并不是做不出,水晶宫殿,只是没有财力做罢了。而李民虽然没有财力,可相对于他赵这富甲天下的当今天子,那根本不算什么。而且。还正好可以借此补偿一下因为帮了他赵而身损转世的李民。此外我走了之后。也能给我的子孙留个念性,让我地子孙后代。也能知道知道什么是天上的仙境啊。 于是,赵稍微琢磨了一下,就决定盖一座水晶宫。我这天上有地,我这地上也就要有! 赵当下向李民说道:“贤弟。我适才听闻,你盖不出那水晶宫,只是财力不足。是也不是?” “是。”李民佯装一愣的回答道。 赵闻言当即笑道:“如此就好。贤弟财力不足。可为兄富有天下。却无有什么财力困惑。为兄有意相烦贤弟为为兄盖上一座水晶宫。” 李民当即正言拒绝道:“兄长不可!非是小弟不愿为兄长出力。只是这水晶宫,相对于天上,不过是一件玩物。花费的,不过是一些心思。可在这人间,却是一件奢侈之物。与国与民,并无利处。弟若是财力富裕,为兄长炼制一座。乃是你我兄弟情谊。可兄长若是特意为之。弟岂不是成了蛊惑君王的小人。却是有损兄长国力,如今正是兄长积蓄国力之时,万万不可因此而耗费国力。” 李民说地义正词严。赵听得更是感动。觉得李民却是处处为了他赵着想。不过,赵感动归感动,可他心里哪有什么金钱观念。自他继位以来,光是委派蔡京这个包工头,修建的宫殿就已经五六座了。个个都是竞相只求好,不求成本地。务求的,就是一个仙境,一个他梦中所在地仙境。只可惜,那些宫殿,虽然一个个都辉煌无比,各有特色,初看之下,都很让赵满意,可却也都过不了多久,就让赵有些不足。所以,赵的宫殿,才会一座借着一座的建造。现如今,李民却是说了重建他天上梦中的宫殿,正是圆了 的执念。赵又怎么会因为李民地好心,就止住了。 赵当即笑道:“贤弟真乃直臣也!为兄甚喜。不过,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我大宋国库丰盈,民生安逸。正是兴造宫殿,以彰显皇家威仪,四海升平之时。且,为兄修这水晶宫,准备用地是内帑金银,不管国库的事,又怎么说地上是劳民伤财。而且,为兄修建这水晶宫,也不单是自家享受。想为兄本是天上天主,这等奢玩,为兄日后回天,也自享得。可为兄的皇儿子孙,却不见各个都能有此福分。故此,在这人间建上一座。却也让为兄的皇儿子孙们,却也知道知道为兄昔日在天上的住处,是何等样貌的。此也是慈父之德啊。还望贤弟成全。” 说着,赵还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冲着李民一拜。 李民原本就是装逼。要不然,他也不会故意用落地玻璃镜和万花筒挑起赵的好奇心。故此,李民见此,当即连忙站起避开说道:“兄长毋须如此。小弟答应也就是了。” 赵当即欢喜道:“如此有劳贤弟了。为兄这就拟旨。委派贤弟为为兄督建一座水晶宫,一切炼制花费,尽由贤弟调度花费。” 说完,赵随即叫来承旨太监。拟了一道圣旨。盖下玉玺。 随后,赵龙心大悦的向李民说道:“贤弟。今日你又献宝物,又答应帮为兄修建水晶宫。功劳莫大。你说且让为兄如何赏你?” 李民闻言,当即心中一动。要知道李民此次面见赵,原本的预定目标,也就是借用玻璃镜和万花筒,引诱赵,开辟一个生财的大项目。此外,也就是临时加了一个小计划,准备把蔡京的依仗天下第九给干掉。可如今主要目标完成,次要目标还没得说,赵却又漫天的许愿。而李民如今又绝了王佐之念。自然不要白不要了。 不过,李民开口之前,却还是要做作一番,试探一下赵的诚意。 故此,李民当即回绝道:“兄长哪里话来。自家兄弟送些东西。还要个赏。兄长羞臊我不成?何况,弟一修道人。世间的金银权势,皆是我锁身之枷。弃之还来不及。哪有个要的?” 赵当即陪笑道:“却是我的不是。不过,即使是自家兄弟,也总是要回礼的。难不成,贤弟却让为兄做那不懂礼仪之人么。嗯。金银权势,不为贤弟所喜。不过,贤弟与我性情相投。美人想是不拒的。我这后宫,刚有选秀的美女百名,不如送与贤弟。想必贤弟欢喜。” 说着,赵就要叫太监传人。 李民当即心痒痒了一番。随即断然说道:“兄长且慢。如今弟,道侣以足。兄长的秀女,弟是承受不起的。兄长若是真有心赏我。不如帮弟找两个人罢。” 赵闻言大奇。当即问道:“贤弟却是要找什么人?可是美人?” 李民暗中大为鄙视:这家伙太色了,脑子中就没有别的了。 不过,李民表面上却没露出来。而是略带伤感的说道:“兄长,却不是什么美人。而是弟的前世护驾。弟前世身损。弟的三十六天罡护驾,也全都被罚入人间受苦。 弟前世灵识被封。却也不知到他们今世转为何人,只有见面之时,星宿感应之下,灵识封印松动,才能感知一二。所幸,弟在二龙山修炼时,偶有体悟,除了想起兄长这水晶宫之外,还隐约感知了两名天罡护驾转生今世。虽不知真伪。可念在他们前世对我忠义,却也想请兄长成全一二。” 赵闻言,既感动,又好奇。当即说道:“贤弟前世护驾,却也是忠义之辈,若有感,为兄自应成全。却不知贤弟可感知他们都是何人?” 李民佯作推算了一下说道:“小弟前世灵识被封,此次有感,却也不知确否。不过,小弟确有感,这两人中,一个应该离此不远,乃是京师甲仗房炮手,人称轰天雷凌振是也。乃是小弟三十六天罡护驾中的天杀星。而另一个,小弟却只感应出他乃是我三十六天罡的天魁星转世,今世乃名岳飞。父岳和。哪里人士,却是不知晓了。” ⒈⒈第二十八回 葵花老祖 振?岳飞? 赵寻思了一下。一点印象没有。 也是。凌振和岳飞这两人,虽然在后世也算是一号人物。尤其是岳飞,更是几乎家喻户晓。是个中国人,没有不知道岳武穆的,可如今这个年代。赵什么人啊?当今的大宋皇上,别说凌振和岳飞还没有冒头呢。就算小有冒头,不够三品以上的阶级,那也别想让赵有印象。 不过,别看赵对凌振和岳飞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越是如此,赵反倒越是钦佩起李民来。赵暗自琢磨:我这兄弟,果然神通广大,未卜先知。天人交感之下,连这没见过面的人,都能感知的八九不离十。实在了得。我却也要尽些心力。 赵当即对李民说道:“贤弟尽管放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休说贤弟还知道岳飞父亲的名伟。哪怕是只知道岳飞这个名字。为兄也必能为贤弟把他招来。至于那个凌振,只要他在京中,为兄即刻让他归属贤弟统领。” 说完,赵又下诏道:“传旨:通令吏部,调甲仗房炮手凌振,即日起,归属道德普惠国师部属。通传天下各府各县。查访父:岳和。子:岳飞。者。诏令护送入京为官。有寻访者,官升一级。懈怠者,计大过一次。” 赵说完,当下有记事的太监写好。赵盖下玉玺。 李民很满意。这绝对是计划外的收获啊。岳飞,一代名将。凌振,火器专家。 有这两人,李民更有信心组建新军。推行革命了。 李民当下,再接再厉。谢过了赵,随即对赵说道:“弟近日收了一个弟子。此人虽然老迈,可却有大慧根,昔日。只是翻看道藏,就无师自通的悟出了九阴真术。实乃是一代奇才。只是。弟虽略通道法,可对于武道却少研究。弟曾听闻,蔡老相公府中,有一武道达人。人称天下第九。弟有心请兄长颁旨,让他们比试一番。以签证。武道,仙道。可有共通之处。” 赵闻言,当即微微一愣。可赵虽然对军国事有些经验不足。但对这种事,却是他当王爷时,就没少干过的。 赵当即就领悟过来:肯定是李民对蔡京不满了。确实!前些时日,蔡京又是派人暗杀。又是派私军强杀地。如今蔡京却只是罢官。对贤弟确实有些不公。难怪贤弟有些不满。想杀一两个蔡京的手下。这老狗,却是该教训一下。朕的贤弟。朕的国师,他都敢下狠手,还敢养私军。不是看在他跟了朕多年,尚算忠心,有些用处,非得灭他九族不可! 赵暗暗生气,却全然没想李民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对赵来说,只要李民没让他赵杀蔡京,这就已经是很顾全大局,很给他赵面子了。杀一两个蔡京的手下出出气。根本就没什么。他赵年轻地时候,也没少这么做过。 而且,李民所说的武道,仙道地比较,也是很让赵感兴趣的。 故此,赵当下很是痛快的说道:“此事好办。为兄传个口谕即可。却不知贤弟想在何时观看他们比武。为兄却也想观赏一二。且,为兄宫内,也是不乏高手,正好给他们做个鉴证。” 李民当即一愣。李民原本还以为要多忽悠几句,才能说服赵的呢。没想到赵却是这么痛快。这却是李民没有料到赵虽然重情,可赵毕竟还是一个封建社会地最高统治者。赵却是根本没有拿亲近者以外的底层人物地性命当回事。 李民稍稍有些感叹。可李民随即猛然意识到:宫中的高手? 李民当即就在心中打了一个突。要知道,李民可是刚刚收了一个传说地高手黄裳。正是敏感的时候。难免对高手二字有些过敏。尤其是宫中的高手。 李民暗自冒汗:不会是创出《葵花宝典》的那位吧? 不过,这也难说,《葵花宝典》相传乃是一位宫中的绝世高手所创。机缘巧合之下,流落江湖。而大宋靖康年间被攻破国都,宫廷大乱,却是符合流落江湖地时机。而且,时间也貌似差不多。 李民强自镇静地笑道:“有兄长的宫中高手给鉴证,自然再好不过。依小弟见,择日不如撞日。就 时吧。地点么?就选在小徒主持地玉清神宵宫吧。所说的宫中高手,却是哪位?小弟却也想提前拜会一下。” 赵笑道:“贤弟拜会他做什么。贤弟若是喜欢。我让他今后服侍你也就是了。有才,你今后就跟随我兄弟了。却要小心服侍!” 赵这后半段,却是对着身后一个老太监说的。那个老太监,当即跪下说道:“有才遵旨!”随后,站起,来到李民跟前躬身说道:“米有才拜见国师。”随后退到了李民的身后。 李民当下有些发傻:难道这就是那位葵花老祖?他就这么归我了? 虽然李民有些难以相信。可君无戏言。李民身边,却也就有了这么一个老太监。 别说,这老太监米有才,还真是有些功夫。别看一把年纪了。整个人老是低头猫腰闭着眼。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可李民在回来的路上,以生命磁场的探知中,也就鲁智深、黄裳等有数几人,能跟这个老太监相提并论。确是旺盛很。 当然,生命磁场强盛,却也不见得武功就高。最少,徐知常如今的生命磁场,以及耶律大石的生命磁场,也都是很强盛的。可是,这最少说明了这个老太监的生理机能,绝不向他表现的那样。 当下,李民回到家中,别的都暂时不理了。却是把这个米有才叫到了书房问道:“米有才。万岁把你赏赐给了我。吾之幸也。我绝对不会亏待与你。你可有何心愿。吾必为你办到。” 米有才微微有些动容。不过,说到心愿。米有才却有些迷茫。别看米有才这么大岁数了。可他自小入宫。进宫后,又因根骨好。进了武监。与宫中的那些杂役,以及半路进宫的太监,全都不同。从来不用干什么侍候人的事。更不用勾心斗角掺和什么宫斗。每日里就是练武。 听命令。从听首领的命令,一直熬到贴身护卫皇上,人生简单的很。却是从来没想过自家有什么心愿。 米有才想了沉默了一会。这才低声说道:“小的入宫五十载。一直承皇家恩典,连故乡是哪里都忘却了。孤身一人,却是没有什么心愿。今日跟了国师,定效死力。国师却是放心。” 李民当即很是同情。可现在却不是李民同情心泛滥的时候,而且,米有才也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李民当下说道:“也好,日后你就跟着我吧。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就是。对了,你用什么武器?可是用针?” 米有才有些不解,迟疑的问道:“针?国师何出此言?这十八般的兵器,可有针?” 李民闻言,却也是一愣,当即回道:“你不用针,却用什么?”却是李民早就在下意识中,以为这位米有才,就是传说中的葵花老祖了。 米有才当即低头说道:“小的不会用针,只会用棍。” 用棍? 李民当即很是惊奇。怎么会用棍? 李民详问之下。这才知道。宫中太监,有武监一系。却不是本朝开创,乃是自有太监起,就有的。乃是皇上的最贴身护卫。而且全都是从小就培养的。而宋太祖赵匡胤本是马上的皇帝,半拉江湖人出身。平生最好耍棍。更创出了太祖长拳,太祖棍法。这大宋宫中的武监,自然也就以拳法和棍法为主了。 而这米有才,正是当今武监一系的四大高手之一,今天正好赶上他轮值,却是被赵兴起,随口就送给李民。 李民一听这米有才不过是宫中武监一系的四大高手之一,连宫中的第一高手都不是,这才明白赵为什么送的这么轻易了。只是,如此,李民却也说不好宫中会不会真有一个葵花老祖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民却也是承赵的人情。有个高手太监贴身护卫,却又是安全了许多。只是,这个米有才,毕竟是赵的身边人,却也难说是不是赵派在他李民身边的眼线。有些事,却也不好让他知晓。 而就在李民思量如何安置米有才之时,却有一人找上门来。 ⒈⒈第二十九回 天出二日 俅到访。他来干什么? 李民听着仆人通传。很是奇怪。可是,高如今也算是和他李民一党的。没少巴及他李民。连李民如今这座宅子,都是高送的。李民却也不好不见。 当下,李民暂让米有才跟在身边。随即让人请高俅到大厅等候。李民也随即动身前往前进的大厅。 待李民来到大厅之后,不大会的工夫。高俅也领着一个人,乐呵呵的来到。离着老远,一看到李民,高俅就大声喊道:“国师,别来无恙。,想杀国师了!” 别管真假,高俅说话,却是有些感情。撂倒现代,那也是影帝级的。李民微微有些小感动。当下也迎了过来笑道:“高兄多日不见,也是想杀小弟了。本应早去拜会。奈何皇命在身,只得先拜见官家。却是迟了。还劳高兄过府。快,快请入内说话。” 高俅紧走几步,哈哈笑道:“国师哪里话,我等臣子,自然以官家为先。你我交情,迟些叙话,算得了什么。你去我那,我来你这,都是一样。” 说话间,李民领着高俅入内坐下。米有才很是自然的站在了李民的背后,没有丝毫的存在感。就像他往日站在赵的背后一样。 可是,即使如此,高俅闪目看见他,却也是眼皮一跳。要知道,这米有才虽然不显眼,与那会来事,又掌权的梁师成和童贯不同,宫外面,根本没有知道他的存在。可高什么人?那可是在赵还没当皇上时,就在赵身边侍候着的心腹。高俅自然知道这个米有才就是宫内的四大高手之一。乃是历任皇上贴身地护卫太监之一。 高俅很是狐疑:这米有才怎么跑到李民身后站着去了?护卫?眼线?监视? 高俅拿不定。可是,高即使如此狐疑,脸上却还保持着笑容,除了第一眼时,眼皮跳了一下。随后就跟从来没有看见米有才一样。高却是深知: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绝对不应该知道。 这就是高俅与蔡京的不同。蔡京虽然是贪官,可却也是有本事的人,更是从底层踩着无数人地头颅爬上来的。蔡京习惯于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把敌人尽可能地消灭在萌芽状态。而高俅却是一个真小人。本身的能为不大,完全是靠依托于赵的欣赏和信任走到今天的。无论高在他人面前如何嚣张。高凭借地。却是赵的信任与自身地小心。 故此,高俅根本没有问李民关于米有才的任何事。而是坐定之后。随即跟李民说道:“国师。 我此次可是给您送人来地。官家传旨,调甲仗房炮手凌振与国师听用。这人,我可给您带来了。” 随后,高俅又向跟着他来的人喝道:“还不快给国师行礼。” 李民这才意识到,此次跟着高俅来的。却不是高俅的跟班。而是那个凌振。也是。往日高过府,高的那些跟班。也都是留在门房呆着地。却是没有跟到大厅。 而这时,那个凌振听闻高俅地呼喝。当即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叩首道:“标下凌振,给国师爷请安。” 这就是凌振? 李民看着爬跪在地上的凌振,很是狐疑。 没办法,李民却是没从这凌振身上看出半点梁山好汉地彪悍之气。要知道,李民见过的鲁智深、武松等人,虽然没有上山,可一个个的,却也都是傲骨的很。就连卢俊义、燕青、杨志等,虽然也是巴及他李民,却也不象这个凌振一般,全无半点刚烈。 这凌振,依着李民如今的眼光,貌似驯服的很。 李民很是怀疑,这种人,能不能一心跟着他李民革命。 不过,此时却不是问这话的时候,而且,李民的革命大计,也定在了十年后,这凌振更只是军工人员的定性。也用不着接触核心。却是不忙管什么真心。只要能用就行。 何况现在李民身边还有着米有才,以及高俅。更是不方便说什么。一切等回到二龙山再说,也就是了。 李民当下走了几步,搀扶起凌振笑道:“你就是凌振。人称轰天雷,京中第一炮手的凌振?” 凌振当即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凌振的身份,比之 那可是天上地下。且不说,这半年多以来,李民的都传遍了。单单是那远在他凌振之上的高俅,都一口一个国师,恭恭敬敬的拜见。那就足以见证李民的身份。要知道那高的气焰,凌振这些高手底下的,知道的自然最清楚。可如今,这么一个身份显贵的人,竟然过来搀扶他凌振。凌振能不蒙么? 而且,别说凌振了。就是知道一些原委的高俅,也是有些奇怪。没办法。赵下旨找人,却是不会给人解释什么李民天罡护驾一类的。赵什么人?那是皇上,他干什么,怎么会给别人解释。 故此,高俅也就知道凌振乃是赵帮李民找的两人之一。此外,也就是从凌振的嘴里知道,凌振从来没见过李民。跟李民没有半点的瓜葛。故而,高此时也是很奇怪李民为何如此待见这个凌振。这凌振,对高俅而言,实在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小人物。别说天子赵了,若不是李民提出的,就连他高俅,也是不会知道凌振这么一个小人物的。 不过,高俅虽然奇怪,可就像他看见了米有才站在李民身后,却没有问一样。高对这奇怪的事。依然没有发言。只是静静的看着。 而那凌振,晕晕乎乎,有些飘飘然的站起说道:“回国师。标下正是人称轰天雷的凌振。不是标下夸口。论这飞石打*炮。莫说是这京师了。就是这全天下,标下认了第二,却也没人能做的第一!” 李民暗自欢喜,只要是就好。不图你别的,就图你这手本事。 李民当即笑道:“好,好; 凌振此时虽然已经有些飘了。只觉得平生得意,莫过于此。可凌振终究还是记得李民可是身份显贵之人。而且有圣旨,今后他凌振的仕途,可就绑在这个人身上。如今听李民如此问,怎么会不攀上点关系。 故此,凌振虽然确信自家从来没有见过李民。祖宗八代也不可能跟李民有些什么关系。可凌振还是佯装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民,迟疑的说道:“似乎有些印象。可恕标下愚笨。却是想不起何时见过国师了。” 李民暗自偷笑:若是见过,那才是有鬼呢。 不过,李民还是对凌振的配合很满意,虽然这几乎都是李民拿话引得。行话就是诱供。可毕竟这需要凌振配合不是。这要是一个实心眼的人,李民再怎么诱供,那也不成不是。 李民当即点头说道:“无妨,无妨。此事却也怨不得你。这本就是前世的事。你前世乃是天上星宿天杀星,乃是我三十六天罡护驾之一。只因护卫不利,累我身损转世,这才被罚下人间护卫于我。只有待我重返天庭之日,尔等才得恢复灵识,回归真身。此时,你灵识未开,自然记不得我,能有些印象。就很不错了。就连本尊,也是修性时,灵识封印松动,偶然感知,这才感知到你的。。。。。 李民却又是把忽悠赵的那一套,忽悠到了凌振身上。 这凌振虽然不像赵对李民那样钻了牛角尖,盲信,盲从。可凌振的身份,却更跟赵没得比。根本就没有怀疑的资格。别说李民的国师身份,但是赵颁发的这道圣旨皇命,这李民今后就是凌振的衣食父母了。绝对的顶头上司。 凌振又不是傻子,别说质疑了,巴不得和李民攀上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呢。 凌振当下重新跪倒说道:“属下天杀星凌振,拜见天主。” 而一旁的高俅,却是有些惶恐。 要知道:高俅今天来,本没有什么大事,送人这种事,高俅随便派个人,也一样办。只是,最进李民刚刚扳倒蔡京。正是火的时候,高自然得机就要跟李民联络一下感情了。 可如今,高俅全无准备的,却听了如此秘闻。高俅心中自然有些惶恐了:这天主也是可随便说的?我的祖宗啊。就算是真的,也说不得啊。从来都是官家天主转世。这天底下,哪能冒出两个天主转世来?这岂不是天出二日? ⒈⒈第三十回 小人心态 高俅很震惊! 高俅很恐慌! 可相对于震惊和恐慌。高俅更多的是彷徨。 如此犯忌的事,却丝毫没有背着我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我高俅不成? 没错!高俅是一个小人。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一朝得意便张狂。刚一上位,就把原先得罪过他的王进整的不亦乐乎。而后,吃空饷,喝兵血,贪赃受贿,作威作福,纵容他那原堂兄弟的过继儿子欺男霸女,更是坏事做绝。 可就冲着高俅发迹后,没少关照过苏轼的后人,以及提携过他的刘仲武。就可见高俅却也是一个知道感恩和回报的人。只是高俅把私利和个人***,看的比较重罢了。 故此,高俅虽然是个坏蛋,是个小人,却对提拔他的赵佶很忠心。 可是,高俅又与凌振不同。 高俅屡次目睹李民的神通,高俅对李民,却是从根上的深信不疑。早就达到了盲信的地步。很有点被轮子功毒害洗了脑一般。 如今,高俅更是通过一些渠道,知道蔡京屡次打击李民不成,却被李民随随便便的派徒弟徐知常进了几句话,就给扳倒了。高俅却是如今天底下,绝对迷信李民的顽固份子之一。 高俅很是相信:若是李民预言他李民有皇帝命。那他李民就肯定是有。而且,高俅也是没少受李民的恩惠,尤其是李民还给他赐福延后。他高俅能不能有一个好儿子,还指望着李民呢。 故而,无论是从将来的利益,还是现在的利益,高俅却是都觉得站在李民一边的为好。 所以,高俅对这个站队问题。很是彷徨。 好在,高俅彷徨之时,又看到了李民身后的米有才,高俅随即意识到:李民没有背着他高俅,可李民同样也没有背着那个米有才,那米有才几个皇宫大内的高手。虽然一个个木讷的很,很不得皇上欢喜。可他们却实打实地乃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护卫。自小由宫里培养出来的,忠诚心,却是毋须质疑!李民既然没有背着他,那肯定这事还有蹊跷。却是不可轻下判断。还是等稍后去宫中探听,探听风声再说。 而就在高俅狐疑不决得时刻。 梁师成,却也是大为的疑惑不定。 米有才被赵佶送给了李民的消息,他如今,却也是知道了。 梁师成大恨:我怎么就没陪着官家呢?官家怎么就把那个米有才送人了呢? 要知道,梁师成虽然在宫中的权势不小。更是统领了大内密探。可是老赵家对与防范阉乱。却也是做地很绝。根本不用赵佶特意为之。宫中的宦官,例如梁师成等,那怕就是再讨赵佶地欢心和信任,却也是没法一家独大的。就像如今。梁师成虽然在宫中权势最大。可却依然还有着一个童贯和杨戬与他分庭抗礼。甚至就连李彦,也只是暂时压服在他梁师成之下。 故而,这大内的武监,却也是一直被梁师成看成是自家的实力。如今四大高手之一的米有才被送了人。梁师成除了心痛之外,也很是怀疑这是不是赵佶在消弱他梁师成的实力。 而就在这时。却有人报:“大辽金龙盛会观礼使耶律大石拜见。” 梁师成狐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一个“请”字。 而与此同时,蔡京却也是同样的狐疑不决。 不过,与高俅和梁师成不同,蔡京如今的消息。却是不那么灵通了。他却是不知道什么米有才。或是天主转世的。 可蔡京却也同样有蔡京地烦恼与疑惑。 没办法,赵佶的圣旨。那就是蔡京烦恼和疑惑的根源 明日午时,玉清神宵宫,令天下第九与李民弟子黄裳生死比斗! 圣旨很简单。而且,对于蔡京来说,圣旨也没有什么可考虑或拒绝的。旨意颁下了,那就是无条件的执行。 不过,老于政治斗争的蔡京,同样也明白,这就是李民对他蔡京的报复。目地就是要消弱他蔡京最后的凭仗和保护。 只不过,如此,却也更让蔡京疑惑。蔡京很是不解:李民是怎么知道他身边有一个天下第九地? 同时!蔡京对天下第九的信任,也是几十年建立起来的,绝对不比高俅信任李民差多少。故此,蔡京很是相信,天下第九,既然说了是天下第九,那他就是天下第九。绝对不是什么人可以轻易战败的。 而且,圣旨中提到的那个黄裳,蔡京也同样有点印象。貌似很多年前地一个老家伙,比他蔡京还要大着几岁,老爱跟他蔡京唱反调,最后让他蔡京给逼得辞官了。却与其他那些被他蔡京逼走地官员没有什么不同。 故此,蔡京却是奇怪了:这么一个老家伙,李民可能将他瞬间变成一个高手么? 没办法,蔡京的情报来源,虽然在他当权地时候,也算灵通。可蔡京却终究不如那梁师成和大娘那样,各自有着自家的独立情报网络。蔡京只是靠着梁师成和大娘两个消息来源,以及门下客卿的一些消息渠道,却是不知黄裳就是曾经暗杀过他,并让天下第九,自降了一名的高高手。 所以,蔡京以为没那个可能。而依着蔡京对赵佶的了解,赵佶既然颁下了这道圣旨,这就摆明要牺牲天下第九来给李民出气,好化解他蔡京与李民恩怨的。若是明天的对决,天下第九输了,死了,他蔡京再打一下悲情牌。很可能赵佶就此原谅了他。再有着童贯回京的帮衬,也许用不了多久,他蔡京就会被重新启用。可若是明天的对决,天下第九赢了,李民的人死了。赵佶也绝对会对他蔡京更加的猜疑,同样赵佶也会就此不在化解他和李民的恩怨,从此彻底倒向李民一边,很可能就算童贯回京来帮衬他蔡京,他蔡京失了天子的欢心和信任,却也是同样无法重新启用的。 这对蔡京来说,几乎就是一个不用考虑的选择题。 可问题是,天下第九,同样对蔡京很重要。谁说坏蛋就没有感情,没有朋友。就连董卓死了,还有蔡邕给他哭几声呢。何况天下第九跟了他蔡京多少年了? 从打蔡京在杭州为官,无心中救了这个天下第九。这个天下第九就一直跟着他蔡京。任劳任怨,甘于寂寞。蔡京信任天下第九,远胜过他那几个儿子。而且,蔡京也知道,他蔡京缺德事干了不少,仇家众多,至今他蔡京还能活的这么安稳,靠的就是天下第九的保护。若是天下第九死了。蔡京对于他今后还能不能继续活的这么安稳,没有丝毫的把握。 同时,蔡京虽然绝对相信天下第九的忠心。可蔡京本身就是一个不咋的的人,将心比心,蔡京却也不敢保证他命令天下第九去送死,天下第九也同样会丝毫无误的执行。毕竟,他蔡京以前下的那些类似送死命令,可都是靠着有天下第九的武力保证,以及那些人的家属亲人羁绊,这才能确行无误的。可如今,天下第九已经是蔡京手下的最高武力了。而且,天下第九除了保护他蔡京,听从他蔡京的命令之外,就是一心武道。也没有个什么亲人可羁绊。蔡京用来对付他人的手段,对与这个天下第九,却是没用。 所以,蔡京很疑惑:明天的对决,应该怎么办? 最终,蔡京很是无奈的向阴影中问道:“明天的比武,你看怎么办?” 阴影中,首次没有回应蔡京的提问。 时间,就在这纷乱的狐疑中过去。没有任何人的疑惑或困惑,能够令世间最公平的时间,产生任何的滞留。 转过天来,徐知常和林灵素,早早的就派人把玉清神宵宫的广场积雪,扫了一个干净。而上天,似乎也很凑趣。很难得的给了一个大晴天。却也让徐知常和林灵素的布置,容易了许多。 近午时分,李民领着黄裳等人,率先来到。不大会儿的工夫。蔡京却也领着人到了。虽然,蔡京早已知道他和李民之间,已经万无化解的可能。可蔡京这个老贼,久经政治风雨。却是知道悲情牌的好处。远远的看见李民,蔡京就挣脱了从人的搀扶,抢步上前给李民施礼,哭诉道:“国师恕罪。下官用人不慎,御下不严,唐突了国师。下官罪也。所幸国师神通广大,安好无疾,否则下官万死难辞其咎。敢请国师念在下官老朽糊涂了,恕罪一二。” 第六卷 ⒈⒈第一回 是你 恕罪? 李民暗暗的撇嘴。大为鄙视蔡京的为人。不过,李民却也不得不大为佩服蔡京的政治素养。如此你死我活的怨仇。竟然一句用人不慎,御下不严就给带过了。很有点刘邦听小人言的意思。 李民不禁有些反省,是不是也要向蔡京学习一二。可随即,李民半年多锻炼的心志,却让李民随即暗自一笑:做人就要做自己。老是模仿他人,如何才有超越!历史上的哪一个成功者,不是有着个人独特的地方。迎合者,纵能得逞一时,又如何能纵横一世,引领潮流。 不得不说,李民这半年多装神棍,混教主,虽然多是蒙人,可对异能和玄学接触的多了,心志却比在现代当组长时,圆满了许多。最少已经不是那个整天没有目标,被生活和工作所玩弄,只能把忽悠当作生活的调味剂的李民了。 穿越,以及随之而来的生存压力,虽然残酷,却比那现代社会那犹如温水煮青蛙,以无尽的规章和工作来消磨人的锐气,更能激发人的上进和奋发。 恐怕,这也就是越是动乱的社会越容易出英雄,越是有阶级压迫的环境,越容易出革命者一般。就如马列主义已经问世这么多年了,随着社会环境的越来越好,纯粹的布尔什维克却越来越少了一般。 一瞬间,李民的触动、反省和感悟。却愣是让李民的心志更加成熟。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根本没有理会蔡京说的。径自神棍的预言道:“犯我者!虽远必诛!天罚之!” 说罢,就好像蔡京不存在一般。径自的走入偏殿静坐。 蔡京当即傻在了那里。只觉得脖子后面凉凉的。仿佛那极品的紫貂大氅,根本不保暖一般。 而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尖细的呼喝:“万岁驾到!” 蔡京当即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一般,转身就冲出大殿。而此时,六十四人抬得大辇,不过才刚进了轩门。刚刚能让大殿上的人。隔着玉清神宵宫的正殿前广场,远远的看见罢了。 别说,赵佶此次还真是捧场。竟然没有微服出来看热闹,而是摆出了半幅仪仗,半公开的来给这此比武做见证了。却是正让蔡京抓住了一个亲近的机会。 蔡京离得远远地就跪地高呼:“罪臣蔡京,恭迎我皇圣驾。祝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完。伏地长跪以待。 赵佶的大辇,穿过广场。来到正殿前。赵佶下地,看蔡京还是如此恭顺,丝毫没有因为丢官罢职产生什么不满怨恨地样子,赵佶却也是有些心软。 不过,赵佶今天来,却不是给蔡京捧场来的。却也没有怎么搭理蔡京。随口说道:“起来吧。朕今天是来看热闹的。却是不要说些什么闲得。败了朕的兴致!” 说完,赵佶却也是不理蔡京还在那里跪拜,毫不停留的走向大殿。 而此时,李民也率着徐知常和林灵素全都迎了出来。此地不比万花楼和赵佶的延福宫。却也是正式场合了。李民当先给赵佶单手打揖,躬身施礼道:“恭迎陛下。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民身后的林灵素和徐知常,也是全都打躬施礼。而至于玉清神宵宫在场的其他人等,却都是跪地低头的恭迎了。 而赵佶也是无法如昨天一般地随意,不过,赵佶还是抢步上前搀扶了李民一下说道:“国师请起。”随后,这才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都起来。 而随后。赵佶进入大殿之后,看到自己的雕像坐在神坛正中。香火鼎盛。心情更是大好。当即随口向李民问道:“国师。今日的比武。可以开始了么?” 李民不慌不忙的答道:“随时可以开始。” 不过,李民虽然说的轻松,可李民暗中却是留意了一下赵佶的身边的人。 今天,赵佶身后地老太监,却不是那日延福宫看到的两个了。而是变成了四个。而且表面地气息。都很微弱,很是缺乏存在感。尤其是他们还都跟在赵佶这么一个显著的目标身后。如果不是特别留意。却是很容易忽略。 实事求是的说,这四个人加起来的存在感,还不如赵佶身边的那位梁师成地百分之一都不到。可李民对这四个人地关注,却要远远的大过那个梁师成。 虽然梁师成地仪表很不错。可在李民的生命磁场感应中,梁师成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生命磁场弱的很,也就比赵佶强那么一点。没办法,赵佶少年虽然也练过,本人更是好踢个球,可却他太风流了。没法比。 可赵佶身后那四个太监的存在感虽然相当低,可生命磁场却全都旺盛的很。这四个人,很可能就是皇宫原先皇宫的四大高手之三,以及一个新进替补米有才的人。 而他们的存在感越低,越说名他们的恐怖!要知道,越是不被注意的人,越是能更好的杀人,或是更好的保护人。 而且,他们的工作性质,也要求他们要有极低的存在感。 要知道,他们是赵佶最贴身护卫太监,不仅天天要跟着赵佶。连赵佶上厕所,以及和美人办事也全都要全程监控, 虽说他们都是太监,可皇上也总是人不是!是个人,就难免需要有个人空间,个人的隐私不是。他们的存在感若是稍高那么一点,没收敛住气息,让赵佶烦了。那却是容易丢命的。这也就是他们虽然忠心,却很不受皇上待见的缘故。 故此,存在感低,是他们保命的基本功。乃是他们功夫练到了一定的极致,收敛了自身的生命磁场于体表罢了。 所以,李民才会特意留意一下。 而赵佶听闻李民的作答后,随即兴致高昂的说道:“你且让你那徒儿出来。随后就开比吧。” 李民随即让身后的黄裳上前。黄裳微微有些郁闷。他也算是大宋朝得老臣了。如今却还要让师傅给官家引荐。实在很没面子。 不过,黄裳还是听命的上前拜道:“老臣黄裳,见过陛下。” 没想到赵佶见到黄裳后,竟然对黄裳还有些印象,当即笑道:“你不是上书驳斥蔡京三舍法的么?” 黄裳心中微微一热。暗感皇上竟然还能记得我。 黄裳当即回道:“正是老臣。” “好好。听国师说,你精研道藏,从道藏中悟出了道法体用之妙,悟性极高。正好朕如今立下神宵教,有意重新编撰天下道藏。若是今日你得胜,就给朕总编天下道藏吧。”赵佶有心抬举黄裳的说道。 可黄裳却难以领情。虽然黄裳确实喜欢钻研道藏。可他如今却也正在想和李民修道,但是!君无戏言。这等环境下,赵佶的一句话,那就是口谕。不听,那就是抗旨。 故此,黄裳也只有领命道:“遵旨!” 而李民同样也是有些小小的郁闷。要知道,黄裳可算是李民如今最强的高手了,李民可还惦着让黄裳正理九阴真经出来学习呢。可如今赵佶一句话,却立马让李民的愿望都有些遥远。 不过,貌似黄裳本来就是被赵佶责令总编天下道藏的。如今这历史的轨迹,虽然因为李民的出现,小小的有了一些偏差,可最终却还是让其回到了正规。 而这也正是让李民郁闷的地方。历史的修正性,实在是太强大了,这更让李民感叹:顺天者逸,逆天者劳。革命的道路,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好在李民昨天刚从赵佶手里得了一个米有才,虽然李民还不知道米有才的功夫到底有多高,可就冲他那皇宫四大高手之一,想来也是不差的。多少还能让李民平衡一些。觉得历史还是能改变的要不然,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就算心志再坚毅的人,也都会被打击的崩溃。 很快,随着赵佶的命令发出。赵佶带着李民等,全都在徐知常和林灵素早就准备好的场地落座。而今天的主角:黄裳与天下第九。也正式在广场上碰面了。 直到此时,李民才愕然的发觉,这个天下第九,竟然也是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他一直就跟在蔡京身后的阴影中,这么半天来,别说那李民了,竟然好像所有人,没有察觉到他存在。直到蔡京发了话。他来到广场上,众人这才发觉。 而且,就算如此,晴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天下第九,往哪里一站,竟然依旧好像一个虚影一般。 高手!绝对的高手! 而这时,那个虚影一般的超高手,看着黄裳,却猛然绽发出惊天的气息!沙哑的说道:“是你!” ⒈⒈第二回 巅峰对决 “是我!”黄裳很淡定的回道。 “好!真好!”天下第九难得欢喜的感叹一下。随即整个人又虚无起来。甚至比刚才的虚影状态,更让人无法感知。 明明就这么看着一个大活人在面前,可却愣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存在的感觉。实在是那周围座椅上观看的那些普通人,反差的恶心。 此时,就算是不懂武功的人,也全都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天下第九,确确实实,还真是一个高手! 只是,天下第九和黄裳这两人的对话。却让大部分的人有些不懂:难道这两个人以前认识?那还比个什么?好个什么? 岂不知。到了黄裳和天下第九这等层次的人,外貌和体形,早已不是他们唯一的辨认标准了。个人的气机感应,或者用李民比较通俗的理解,也就是第六感对个人生命磁场的辨认,才是他们各自识别的最终标准。 就像每个人的指纹都不同一样,每个人的生命磁场也是不同的。其他的人,天下第九不屑去记忆识别。可他平生仅有的两次失利之一。天下第九如何能不记个清楚。 故此,一问一答。天下第九和黄裳两个人,却都是心知肚明的很。而至于天下第九感叹真好,也是发自肺腑。一个人没有敌手,想进步,实在是太难了。只能靠摸索。完全没有方向。而有了一个好的敌手,却可以让他轻易从失败中找到改进的方向。他如今的这般实力,正是接连失败两次,这才得意突破瓶颈的。 何况,天下第九虽然不在意虚名,可却也很想把自家的名号改为天下第八,这可是他个人的自我肯定。也是他大怨结了。放下一切后。唯一存在地自我价值。 如此这般,天下第九,如何能不称好? 而这时,日正当午。隆隆地鼓声响起。周围的观战者,无不被这催战鼓激发的热血沸腾。即使蔡京的老迈沉稳,李民的心志坚定。也全都不例外。因为他们两个各自都对自家的人。有着绝对地信心,同时也很好奇能跟自家高手一搏的人,能到一个什么样的水平。甚至蔡京和李民竟然很默契的都在希望对方的水平不要太低,免得玷污这么一场盛会。 只可惜。虽然那代表这决斗开始的鼓声很急、很热血。可广场中地两个人,却没有一个动的。依然相隔着五十步左右的距离。远远的对持着。 不过,旁观者。却没有一个看的枯燥的。虽然他们确实大部分都是外行,根本看不出这两个人不动有什么门道。可是,他们却还有感觉。 一个正常人的感觉! 场中的两个人,虽然都是一动不动。可这给人地感觉,却时刻都在变化,即使普通人想不注意到,那都是不性的。 天之数有九。九为数之极!九阴者。非一般阴柔之力。乃阴之极。阴极则阳生。此一阳,即老阴生少阳之一阳初始地纯阳! 黄裳精研道藏。领悟道家的养生导引之术,以自身为鼎炉。改古传九阴御女之术为九阴真术,温养自身一点元阳。却不是后世什么九阴白骨抓那些取巧的小术。而是最擅养气,气势磅礴,连绵不绝的正宗道家内功。这就跟后世张三丰靠着九阳真经的残章,练出太极拳这样功法一般。 此时此刻。黄裳虽然只是那样简单地站在那里。却有如一轮红日徐徐升起。其势虽缓。却延绵不绝,不可阻挡。气势恢弘之极! 而与之相反。那天下第九,却愈发地显得虚幻了。尤其是有着黄裳这如朝阳般宏伟的气势衬托,一身灰衣地他,更是让人越发的忽略了他。 若是平常,恐怕就是他一个人站在这广场的显然处,大多人也会视而不见,少数敏感者,也会下意识的以为是一座雕像,而把忽略掉。 可如今,虽然在场的大部分人,依然都把他忽略了,可这些忽略他存在的人,却也一个个都知道他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那就是来看这个天下第九和黄裳决斗的。而且,他们也全都是亲眼看着他们进入场地正中,亲耳听闻着决斗的鼓声响起。这个天下第九,绝对不可能半途出走。只留下对手一个人站在那里,傻傻的装太阳。 故此,这些不是很懂行的人,在很认真的寻找下,还是经常能用肉眼的目光,确实的看到那个状似一动也不曾动过的天下第九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随后,又下意识的把他忽略,然后再次记起,再次寻找。 所以,即使这些普通人虽然看不出什么门道,可有着黄裳这么一个好似徐徐升起的太阳,以及天下第九这么一个不留心老容易忽略掉的家伙,这些普通人,一点都不枯燥。而且还很兴奋! 毕竟,他们这些,平常人打架,全都看的多了。而一个能不动就变成太阳人,一个能不动就消失的人,却绝对是他们平生没有见过的。他们都很兴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当然了。在场的众人中,也不是所有人全都是看不懂的。最少,在李民的观察中,除了他李民之外,最少还有五个人,应该还是能看懂的。只不过,这五个人中,有四个却不是眼看,光看他们的外表,却好似全都站着睡着了一般,眯合着双眼。而唯一还睁着双眼的人,站在哪里,却微微有些撇嘴,好似看不上似的。 没错,这五个状似能看懂的人,全都是站着的。没别的,虽然他们确是高手,可他们的身份也在哪了。连梁师成这么权势的人,在有着赵佶坐着的时候,那也是没位置的。何况是他们。 太监,确实是一个可悲的角色。 那怕他们的实力再高,权势再大,却也只是依托于皇上而存在的服侍人的角色。有主人在的地方,那就绝没有他们的位置。而这,也恐怕就是历史上有那么多太监心理变态,罪恶疯狂的愿因之一吧。 这五个人,正是站在李民身旁的米有才,以及赵佶身后那四个低存在感的太监。而那唯一睁着眼的,也就是这五人里显得比较年青。状似顶替米有才位置,只有五旬左右样貌的老太监。 而李民最关注的,也就是他。自打李民无意中发现这个年青的老太监撇嘴时,李民就很好奇。 李民很是奇怪,这种高水准的对持,连普通人都看的津津有味。都知道这是高手的对决。为什么这个年轻的老太监,竟然有些不屑?难道他的层次,远比黄裳和天下第九还高不成? 可问题却也在这里,为了看明白了黄裳和天下第九如今这般的层次,李民可是耗费心力的把天眼都开了。特地以精神力观测这全程,就是为了看的更明白一些。 故此,李民却很是明白无误的知道。如今他身边的这些人里面,生命磁场最旺盛的,就是黄裳。其次就是赵佶身后左手第二个的一个老太监。其次才是米有才。而最诡异的,则是那个天下第九。而这个年轻的老太监,磁场强度却是这些高手中最弱的一个。虽然说,以生命磁场强度去评量一个人的实战水平,有些不太确切。可一个人的生命磁场强度,却一定反应一个人的身体强壮程度。只有身体强壮人的,他的精气神才会好,生命磁场强度才会旺盛。这可是李民自从能感知生命磁场以来,百试不爽的真理。 所以,李民很奇怪,也很好奇,这么一个年轻的老太监,他的瞧不起,究竟在哪里? 而此时,犹如旭日东升的黄裳,却猛然开口说道:“今天的对决,对你很不利,你的功夫,不适合在阳光下。我胜之不恭了。” 而随着黄裳的这句话出口,黄裳整个人的气机,就如那旭日猛然跳出海面一般,辉煌到了极点!观战的众人,当即为之震慑! 少数几人,如米有才等,也全都刺激的气场勃发了一下。幸亏此时众人都被黄裳震慑住了心灵,却也没有几人察觉。 当然,事无绝对。黄裳的气势虽然恢宏,可李民却是主修精神,更悟通了天人合一,生命磁场。这黄裳的气势,却是镇不住李民。反倒让李民学到了一个窍门。一个高频振发生命磁场,引发波频骤变,使他人生命磁场产生短时共振,造成瞬间无意识状态的小窍门。 由此,李民知道,只要天下第九中招,瞬间也就完了! ⒈⒈第三回 影分身与隐身 高手相争!只争一线! 原本,黄裳与天下第九的气机相持衡。随着黄裳一句话的断言,黄裳气势骤升。此时此刻,只要天下第九的心神,稍稍被黄裳的言语所诱,心神迟疑一下,气机牵引之下,必然引发黄裳随后而至的绝杀,一击而毙。 甚至,那怕天下第九的心神坚定无比,可只要跟不上黄裳骤然提升的气势,也必然会在被黄裳干扰了生命磁场而产生的那几乎不到一刹那的干扰下,被黄裳一击绝杀。 故此!李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断言这个天下第九完了。 要知道,李民在收了黄裳之后,那可是检测过黄裳攻击力的。黄裳运集了全部内力,全力一击下,却是和鲁智深变身后权力一击的力道相仿。而且,黄裳还不是鲁智深那样的实体攻击,点攻击,而是彻彻底底的面攻击。一招之下,就是方圆十米的内力激荡。没办法,黄裳的一切功夫,都是自家悟出来的。而黄裳的几次江湖对决,却都是以一敌众。正好黄裳的功力又深厚无比。自然也就走了大量消耗内力的面攻击的路子。 只可惜,李民虽然能观测磁场强弱和变化,也能知道黄裳的真实实力。可李民对武道的了解,实在是太浅薄了。 武道!尤其是在中原还没有经历蒙古,满清,以及八国联军火器洗礼,内功尚没失传的宋代武道。其博大精深,却绝对不是什么人。短短半年多就都能学会的。 故此,李民却是小瞧了那个天下第九。 要知道,想当初黄裳暗杀蔡京。那可就是天下第九挡住了黄裳地步伐。虽然因为黄裳的内家功的面攻击,以及功力沉猛,正是天下第九隐匿功法地克星。可天下第九却也挡住了三下。使得黄裳在蔡京府内大量弓弩手的到来下,不得不无功而返。 虽说黄裳的悟性无人能及,这些年来的进步不小。可这个天下第九却也没有闲着,他不仅有着两次失败的教训,指引着前进的道路。整日隐身于蔡京背影中苦修的他。他的坚毅,更非住在万花楼内,修炼道家功法的黄裳可比的。 不过,这倒不是黄裳地心性不如天下第九坚韧。过不了苦日子。而是黄裳的功法,从根本上。就是道家功法。讲究地就是一个心性平和,自然随意,养生健身。从本质上。就与天下第九地功法不同。 故此,在黄裳说话后的刹那间,天下第九不仅没有作答,而是直接就反击了。 不得不说,若论功力的深厚纯正。别说是天下第九了。恐怕就是整个当今大宋,都没有人能比过黄裳了。可若论实战。只有有限几次江湖对决经验地黄裳。却是远远不如天下第九的。 黄裳想撼动天下第九心神的策略,却是在他张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被天下第九了然了。故此,黄裳话语结束,气势骤升,根本没有干扰到天下第九。 就在李民琢磨的瞬间,还没等李民下完判断,李民地眼睛中,猛然观测到两个天下第九,其中一个天下第九,依然站在原地,纹丝没动,而另一个骤然出现地天下第九,却已经在黄裳话音落地,气势骤升的同时,一个背刺,猛击过去。坏了,黄裳危险! 与此同时,李民那全力张开地磁场感应中,原本天下第九的生命磁场,愣是如橡皮人一般的扭曲延伸到黄裳的生命磁场背后。形成一个极大的弧。 而这时,李民的思维惯性,也刚刚作出结论,天下第九必死! 刹那间,三个截然不同,却又相互重叠,相互排斥的信息反馈,几乎让李民那强健的脑神经,几乎当机。 好在,当机的只是李民,黄裳并没有李民这种多视角,多维观测的混乱。黄裳气势骤升,准备出招的同时,猛然发觉一直无法彻底锁定,而又时刻能感觉到的天下第九,骤然消失了。黄裳就立马意识到了不好。 幸好,黄裳原先对敌,每一次都是一个打一群。众多敌人,不是每一个都能时刻观测到的,故此,黄裳反省领悟的功夫,几乎全都是面攻击的。却是不用考虑什么视觉死角。黄裳当即把原先准备攻击天下第九的拂云手,猛击于地。 刹那间。玉清神宵宫青石地面的广场上,以黄裳所在处为中心,当即塌陷下去。与此同时,以黄裳为中心,一道圆形的内力激发,当即向四处扩散,却是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 而天下第九的背刺,也被这道全方位的内力激发给挡住了。 不得不说,虽然天下无招不可破。可在绝对的力量下,尤其是在黄裳这种把内家真力外放体外,犹如实质的绝对高手面前,招式的漏洞,却全被内家真力弥补了。只要你功力不强于黄裳,你就像拿一个粉笔,妄想戳穿一个铜钟一般。 天下第九当即被拍的飞了出去。 不过,天下第九显然并没有受什么伤。因为刹那间,天下第九,就如火影里的影分身一般,变得无数个,群殴起黄裳来。 当下,场外的大多数人都惊呆了。赵佶更是惊讶的向李民问道:“国师,此人莫非会分身术不成?” 李民此时刚刚把大脑当机捋顺。正自郁闷的看着天下第九版影分身。琢磨着这个天下第九会不会也会什么查克拉。却闻赵佶的咨询。当即更是郁闷。 不过,李民还是佯作很淡定,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说道:“小术尔,只不过速度与攻击停留,在人眼中造成的视觉残像罢了。算不得分身术。” 只是,李民的解释却太过于专业了。别说赵佶没明白,就是赵佶身后那四位,以及李民身后的米有才,本来还算明白的主,却也被李民解说糊涂了。 好在,李民最后一句话,总算让赵佶知道,这个满场冒出来无数的天下第九,使得并不是什么分身术。当即大为佩服李民道法高超,连这种障眼法,都能识破。 赵佶听了李民的话,却是直接把天下第九的功夫,归到了障眼法一类。 而被李民说糊涂的米有才等人,却在反复睁开了双眼,随后又闭上感知之后,却是若有所悟。 功夫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却是早知道肉眼是能被招式所欺骗的。只要动作快到了一定的级别,人的肉眼,根本就难以察觉,只有开了心眼,以耳朵感测声音,以皮肤感觉气流。直到以感知感觉环境。才能不被假象所蒙蔽。 而如今,结合了李民的话,却是发现,天下第九满场的身影,确实都是在攻击停顿那一刻留下的。而他平常的他闪动极快,除了能被他们苦练的感知抓住,却是都被肉眼所忽略了。可能,这就是李民所说的视觉残像吧。 李民不经意间,却是让五个超级高手,全都高看了一眼。 只是,此时的李民,却无心关注这个。 此时,随着天下第九的动作加大,满场的身影乱冒。李民的生命磁场感应下,却是终于发现了天下第九生命磁场诡异的所在。 却原来,之所以天下第九站在那里,显得虚幻无比。却不是天下第九一动不动。而是天下第九一直在动,不只是脚动,而是周身在动,动的极快,幅度极小。又是一身灰衣,光线时刻时刻穿过他,有被他挡住,故此,这就让凭借反射光来成像的人的肉眼看他,有些虚幻了。 此想,却是有些激发李民隐身术的研发冲动,毕竟,李民如今已经领悟天人合一,自身生命磁场,影响外界光粒子,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李民周身的光粒子被扭曲折射了,人肉眼察觉不到李民的反射光,李民自然也就隐身了。 李民心动之下。左手无名指,却是悄然从空气中消失,单以肉眼看去,李民却就好像天生的四指一般。李民当即大喜,连忙趁着没人察觉,又把无名指的磁场散去。 而此时,黄裳虽然真气无敌,周身如开了护盾一般。可久守必失。黄裳若无他招却是危机无比。不过,天下第九,虽然能靠着诡异的身法,借着黄裳的内家真力闪退,几乎不和黄裳的内力对抗,没有受什么伤害。可动不可久。久动之下,只要一次闪失,被黄裳的内力打实了。天下第九的身法也就破了。 而没有了速度的天下第九,也必然比不过黄裳的内力。 现今,一切却就看黄裳和天下第九,谁更持久了! ⒈⒈第四回 五雷轰顶后的烦恼 “轰隆隆!----” 一连串震耳的暴鸣!整个玉清神宵宫都在这巨大的声浪中颤抖。旁观的看客,除了少数的几个,无不被这巨大的声浪,震得有些中枢神经失衡。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些跑偏,就连坐着的,也是看着世界有些倾斜。 难道是地龙翻身了? 脑袋被震得乱哄哄的众人,无不如此想。 然而,这哪是什么地龙翻身。却是黄裳在被天下第九缠斗的无奈之下,终于使出了新悟的大招----五雷轰顶! 同样是人。林灵素苦练天雷拳二十年,毫无所得。鲁玉一个晚上就可以发出天雷拳劲。而对于悟性惊人,本身内家真力又积攒的无比雄厚的黄裳来说,两天,已经足以让他把天雷拳融会贯通,推陈出新了。 五雷轰顶,正是黄裳的杰作。结合天雷拳以及道家阴阳五行相生的理论。连环五颗内家掌心雷,方圆二十米内,却是如迫击炮连发一般。连场外的观众,都被震的晕,何况是近在咫尺的天下第九? 尤其是天下第九针对黄裳内家真力自创的舞柳身法。其根本,也不过就是柳絮舞于风,风强柳絮飘的避实就虚罢了。这功法虽然能让他在黄裳强悍的内家真力面前,不受其力,得以自保。可却绝无法防范音波的攻击。 要知道,正常人的耳朵,除了听声音。其耳朵内前庭系统。还在人体地平衡系统中,占据着巨大的主导地位。巨大地声响。却是能让这人体平衡短时失调。这却是无关修炼的,实乃是正常地人体反应。而且。几乎是听觉越灵敏的,反应还越大。 再加上黄裳的五雷轰顶,一次性笼罩二十米方圆,全方位无差别的挤压破坏,天下第九的舞柳身法,就算是再能避实就虚,却也没个地方可以让他避。何况这内力爆发的巨大声响。还影响了他的人体平衡。 天下第九。这下却来了一个实地。当即喷血而亡,却是连什么狗血地感叹都没有来的及发表。只留下黄裳一个人,有些感慨的站立在当场。 黄裳却是没想到。当年挨不过他三招地天下第九,如今却愣是和他黄裳缠斗到这个地步,若不是机缘巧合,他黄裳新进拜了师傅,学了天雷拳。今天还真说不好谁输谁赢。 不过。赢就是赢了。 从声浪震撼中恢复过来的众人,骤然发现。场中的战斗了结束。疑为地龙翻身的巨响。却只是黄裳的一个大招。众人当即无不惊奇称赞。 个个交口称赞国师授徒有方。几个徒弟,无论拜师长短,一个个却都把雷法炼个地道。尤其是眼前地这位,发起无影神雷来,却是比那为通真达灵先生火光四射地掌心雷,还要霸道几分。 一时间,《五雷玉书》中的天雷拳,却被众人定性成了无影神雷。不过,李民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做什么理会。 何况,此次比斗,李民不仅得了面子,让世间在无人小瞧他李民地护身武力以及报复决心。更让李民得了里子。受那天下第九启发而领悟的磁偏移隐身术,那绝对是一个跨世纪的发现。那技术,即使是在李民原先所在的时代,也只是处于研发阶段。 要知道,虽然人都知道强磁场可以改变光粒子的折射,可利用这技术制作隐身衣,单只是强磁场的微小化,那就是一个不小的项目了,何况其他种种地光粒子束缚与偏折了。 却没想到,李民机缘巧合下,单只是靠着一个磁力珠的外丹,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而且,这也让李民明白,传说中的东西,却不总是空穴来风。就像这个隐身术,他李民能靠着磁力珠的外丹做到。那些前人若有练出外丹的,自然也就有可能做到。 只是,此次比武过后,李民的麻烦,却也来了。 李民原本的名头就高。神通,道法,长生,这些本都是这个时代人追求的。现在又接连有了徐知常和黄裳这两个例子在跟前,李民在传说中,简直成绝世高手短期速成班的批发者了。 只是,神通道法的传授,别说教给普通人了,李民就是连自家的徒弟,都属于放羊式教育,连清福宫的正规培训弟子,都还在实验教育阶段。这又如何能让普通人一朝就有了神通道法? 说实在的,无论是徐知常,还是黄裳,那绝对都是特例,徐知常和黄裳,全都是有着几十年的基础,稍经点播,自然厚积而勃发。即使连李民,也是对他们怎么领悟的,也是不摸门。那就更别提是给别人做教案了。 故此,虽然此时的李民,真是有心想将自己领悟的这些东西,归为一门学科,并广为流传,发扬广大。甚至并为此组建了清福宫培训班。可这些学问,那却绝对不是想教就能让人明白的。 李民能走到今天,除了懂一些电,脑子里东西杂,想法多之外,主要的还是靠了林灵素贡献出来的《五雷玉书》以及徐知常贡献出来的《惑心**》。可见,在李民之前,有真本事的人,多了! 单看这些人能写出书来,就可见这些人也全都是有心把学问传下去的。可他们为什么失传了?没别的,就连李民这个知道万事要归纳总结,基础理论要系统化的,在领悟这些东西后,都不好教给别人。那些古人就更别说了。外人看不明白,无法模仿,最终也只能留于传说中了。 可就像科学中的高端学问,如量子力学等,如果没有一定的物理化的基础,普通人听起来,就像听天书一样。李民如今领悟的这些东西,却也都是高端的学问了。可这学问的基础,却是连李民都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一知半解的摸索,他怎么系统的教给别人? 而且,精神上的东西,更是比物理化还要虚幻。甚至是唯心,根本摸不着,碰不到。没有任何的模板可借用,就算李民现今归纳总结出来,却也只是让人听的状似明白,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才真是明白的,就是明白了,不明白的,怎么理解,依然是不明白。没有激发出异能来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异能是因何而存在。而激发出异能的人,却也是只能炼,而不知道因为什么来的。 甚至就连李民这几个徒弟在李民的教导下,练出来的功法,也是个人个样,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律可言。 李民若是想彻底归纳出一门学科,估计没有个一二百年,没有个几代人,乃至几十代人的努力,那却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李民现在虽然因为不断的修炼而对这方面有了些兴趣,可李民的本志却不在此。 修炼!只是保命的手段。 自我提高。只是为了增加在这个时代保命的筹码。 尤其是现在,在这金国即将崛起,中原百姓即将遭受大劫的时期。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他李民国师的名望越高,其责任却也是越大。反倒不如他当初默默无闻,无牵无挂了。当然,李民当初若是选择默默无闻。也许早就不知被哪个山贼劫杀,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毕竟,越是默默无闻的人,越是没有话语权。太平盛世,熟悉的环境还好一些,大不了就是平凡一些罢了。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默默无闻的人,却只能是被排挤的一个。乱世,则更是被牺牲的一个。如今的山贼,却是不敢动什么名人,名人牵扯的多,一个不好,就引来官军围剿,而默默无闻的外乡人,别说一个,死上千八百,却有哪一个过问? 在这些怀着各种目来人的如潮马屁中,却是让李民小小的感慨。 只是,若只是马屁,李民虽然听得多了,却也还能忍受。绝不会烦。毕竟千穿万穿,马匹不穿。有人拍马屁,李民这个现代大忽悠,却也是不惧的享受的,最多,也就是牺牲一点点修炼外丹的时间罢了。这点时间,李民却还是荒废的起。 只是,这些拍马屁的人,之所以拍李民的马屁,根上却是来求长生的,求神通的,甚至还有有求孩子的,拉关系的,却是没有一个是单纯来追星的。 这就让李民有些烦不胜烦。那些求神通,求道的还好,就算教不了,忽悠个一两句,来个缘法,也总能应付了。可求孩子,那可是要见真章的。他李民又不是送子娘娘,怎么可能各个都灵。而至与拉关系的。更是没有一个李民想要的。这些人,只会打他李民的旗号拖后腿,坏他李民的名声,有用的,却是不会来拉关系的。 故此,李民真的是很烦。而更烦的是,若是不应付这些人,指不定哪里就会出差错,这就更让人烦了。何况,就算李民是国师,也还总有一两个连李民名号都应付不了的人。这就更让烦了。 这不,今天一大早,这不就来了一个么! ⒈⒈第五回 慕容 淑妃娘娘拜会! 李民很无奈。 只听这个娘娘的封号,那就不是什么王爷的老婆,而是赵佶的。何况,这个娘娘,还确实跟李民有些说不清的关系。李民即使想不见,却也不得不多考虑考虑。 别多想,李民事前绝对没见过这个娘娘,而且,李民也不想破坏与赵佶的感情,撬赵佶的墙角。故此,李民和这个淑妃娘娘,情感关系绝对纯洁。 只是,除了这个个人情感关系之外,李民与这个淑妃娘娘的人际关系,以及这个淑妃娘娘前来拜会的目的,却是绝对的暧昧了。 没办法,谁让这个淑妃娘娘姓慕容呢?谁让这个淑妃娘娘来此是想生小孩的呢? 这些,任是哪一条被人传播爆料,那也绝对是暧昧的传闻啊。 所以,李民真的很烦。 只是,也正因为这个娘娘姓慕容,而且还是赵佶最宠的婆娘之一,李民却也不得不见。 没错,这个慕容娘娘,正是青州慕容知府的妹妹。而那慕容知府,乃至青州最高的地方长官。虽然李民是国师,可在慕容知府的一亩三分地上,别说李民现如今的行为,还有很多犯忌的事。就是李民老老实实的一个好人。县官不如现管。在人家慕容知府的地盘上,也还是需要人家慕容知府配合、给面子的。 何况,李民自打二龙山祭天立教之日起,那慕容知府仰慕神通,也入了教,也算是教友,那就更不能不给面子,不安抚了。 而且,抛去那个慕容知府不提,这个娘娘正得赵佶的宠信,只此。即使不拉拢这个娘娘,却也不能把她得罪了。否则,即使赵佶对他李民再信任,却也老架不住身边人进言不是?那蔡京,可就是前车之鉴啊。 故此。李民即使烦,却也只得见。不过,必要的防范,却也是必要的。 正厅之内,李民却是把自家三个老婆都拉了出来作陪。而且,连米有才这个老太监,也都带在了身边。却是省得落人话柄。 别说,这个慕容娘娘。能把赵佶这个风流天子迷住。这样貌,却真是一流。即使比之李师师的样貌,也是难分上下。 只是如此容貌,在与李民说了些客套话之后。却也让李民等人,听得有些心酸。 娘娘这工作,也真是不容易啊。外间人光看风光了。娘娘们宫斗的辛酸。尤其是赵佶这样的风流天子,风光个两三年,却不知道又会被哪个新进的宾妃给淘汰了。到时候。冷宫的凄惨就不说了。若是皇上驾崩。没有子嗣地妃子们,更会被当作陪葬品处理。 虽然。陪葬名额不是固定的。可那名额一般都由太后定的。皇上死后,曾经得宠,却没有子嗣的妃子们,却是少有不被由皇后升级的太后,秋后算帐地。 故此,母凭子贵也好,多个保障也好。正当红的慕容娘娘,确是想有个皇子傍身。只要有个儿子,即使他年赵佶宠信不在,却也有个依靠。 所以,这个娘娘在得知李民能帮人得子,又从兄长慕容知府的来信中,知道已经入了教,跟李民的关系密切,这才上门拜求。 此时,李民恨不得把高俅咔嚓了。要知道,李民虽然是卖金叶子发家,可那一段,却是老皇历了。而且,李民早就做了补救,早就声名了那金叶子已经没有了。而这个娘娘,还如此言之确着,绝对是高俅走漏的风声。 只是,在这个慕容娘娘说完之后,李民拉来作陪的三个老婆,不仅没做到挡箭牌的作用,而且还对这个娘娘相当的同情,反倒帮着慕容娘娘劝说起李民来了。 对此,李民却也是无奈。 好在,赵佶本身地生育能力,只看他那么多地儿女,那就是不用质疑的。若是有问题,估计也就是这个娘娘有些小问题。 正好,李民府内却也有着一个神医安道全。让其帮着给看看,应该多少管些用。 李民当下做做了一番。随即让人把安道全喊来,让其为慕容娘娘诊断。 安道全稍作诊断,随即皱眉跟李民说道:“老板,这位夫人,幼年受过阴寒之伤。以致现今阳气不能入内怀珠。却是非医道可以医治。除非。。 “除非什么?本宫却是无不出得。”一旁听着地慕容娘娘,早在安道全诊断出幼年伤患之时,就已经佩服的很。现今听其话,当即急不可耐的追问起来。 然而,安道全听她那一句本宫,却是一激灵。要知道,慕容娘娘地身份,李民却还是没跟他安道全交代的。 而此时,李民却在奇怪这个慕容娘娘一个小女子,幼年受的什么伤患。尤其是看她的气色,却也是健康的很,不像是有病地样子。 想到这里,李民下意识地静心,以自身的生命磁场,感观了一下这位慕容娘娘。 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李民当即大吃一惊。这个慕容娘娘地生命磁场,旺盛的很,几乎和一旁的鲁玉都相差无几了。远比李师师的生命磁场还要强盛。 要知道,那李师师可是有功夫的。万花楼的精英,却都是受过黄裳养气指导的。九阴御女术,本就是训练女子为鼎炉的一种功法。 而这个慕容娘娘的生命磁场,却比李师师的生命磁场还旺盛,难道这个慕容娘娘也是一个高手不成? 再联想到这个娘娘复姓慕容,李民一时却有些怪异。 不过,好在李民的反应很快,心中的荒诞念头,却是一闪而过,李民当下笑道:“神医只管说,只要这天下有的。自有我去寻来。” 安道全当即眼睛一亮。随即说道:“有老板这话就可。只需把我当初炼制首乌百子丹,添上千年人参,再配上七叶玲珑草,这两位主药。我当可重新调配出驱散这位夫人幼年阴寒之气留下的伤患。保她来年生子。” 李民听完点点头,却是神色不动,虽然这千年的人参难弄,七叶玲珑草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可李民却是相信,这皇宫大内,却绝对不会缺了这几味药材。就算是暂时没有,也绝对能弄得到。用不着他李民操 果然,不等李民说话。那慕容娘娘已经发话道:“得国师寻人诊治,已是盛情。却那能劳烦国师为本宫寻找药材。那千年人参,以及七叶玲珑草,今日晚间,定当送到。到时还烦国师和神医为本宫费心了。” 李民暗笑:这个娘娘果然识趣。 然而,等送走了这个慕容娘娘之后,李民即使抛下对这个娘娘身份的荒诞猜想。可却仍然的越发的烦恼起来。 要知道,有了这个慕容娘娘开头,难保不会有一就有二。若是赵佶后宫的那些娘娘都来了。这却如何是好?总不能管了那个慕容娘娘,就不管其他的吧,那不是得罪人么? 古人云: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赵佶皇宫内,出得可就是女人和小人。 而若是都管,且不说管不管的过来。一视同仁,对与那些宫斗的女人和小人来说,那也绝对是得罪人的事,而且,那些落好的,也绝对不会念你的好,反而会认为那是应该的了。 何况,若是都管了,李民就算是有着安道全这个神医帮衬,可李民却也不想自家变成一间妇产医院啊。更何况,那首乌百子丹,也不是萝卜白菜似的,可以随便吃的。那可是以着三千年份的何首乌为主药的。这三千年何首乌,可遇不可求,恐怕就是皇宫大内,也不是说有就有的。他李民更是只有那一对。用完了就没。浪费在那些女人和小人身上,即使以李民的大度。也都有些心痛。 尤其是现在,李民这三个老婆,却知道了李民身边还有这宝贝。更是直接把安道全围住了。盘问个究竟。那首乌百子丹,却是不用人说,直接就瓜分了。 只是,那些药,除了月茹当场给鲁玉吃了一颗之外,剩下的,却全都被月茹收了。至于她们怎么商议的,李民正在心烦,却是没有留意。 不过,别说李民的脑子,想这些闲白就是快。李民心念一转之下,随即露出了笑容。 ⒈⒈第六回 神器 闭关! 李民堂而皇之的闭关了。 当李民打着为金龙珠开光的名号闭关之后,即使是连赵佶都不敢打扰了李民,其他的人,自然更是骚扰李民不得。李民自然清闲下来。 不过,李民虽然清闲下来,可却也不是全然的无作为。李民却是小小的把那金龙珠改造了一番。 虽然那金龙珠内嵌的工艺,以及萤光的工艺,在这个年代,已经是神鬼莫测了。可是,李民如今有着外丹技术,却又怎么能不精益求精一番? 而就在李民改造金龙珠闭关的时候,得了李民指点的耶律大石,却也花了大价钱,买通了梁师成。 在梁师成的压制下,王黼想要借着联金灭辽,巩固政治地位的计划,却是搁置了。 然而,历史轨迹的修正性,却也再次发挥了惊人的效应。 赵佶因为李民的忽悠,不仅没有对金国的崛起产生危机感,反倒越发的以为自己宿命中的对头,就是辽国的耶律延禧了。再没有人提议的情况下,赵佶愣是自己想到了王黼和赵良嗣先前的提案,愣是让人找了出来。自家的琢磨开来。 只是,赵佶终究不是什么杀伐决断之辈,虽有了心,却没那果决和利索劲。当即又下发给了梁师成,让其派探子,核实其可行性。 可梁师成却是拿了耶律大石大量好处的人,结果这个事,也就这么拖了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童贯回京了。 正好。王黼被梁师成压制有所不满,又从梁师成那里得知赵佶也在琢磨联金灭辽的可行性,王黼了为了自身政治地位的稳固,却又暗中与童贯联系上了。 历史地局面,越发的混乱了。 可这一切。暂时却都被掩饰在了歌舞生平的新年气氛中。 而此时的李民,更是不知道他这个小蝴蝶扇动的翅膀。已经给历史带来了多大地混乱性。此时的李民改造了金龙珠之后,闲暇之余,却是埋头在了造人大业之中。 没办法,那个慕容娘娘地求子之心。却是刺激了月茹。这月茹年岁比鲁玉和李师师都大,本身更是感性的很。只因为在伺候李民伤患时,被李民一道上讲故事哄,就爱上了李民。这慕容娘娘的真人经历,自然就让她更为感动和动心了。 而月茹心动之下,最先感受到压力。却还不是李民,而是鲁玉。 要知道,月茹虽然心动,可她一直以来,格守本分。却是想鲁玉先生了一个嫡长子之后,在养育自己的孩子。故此,月茹和李师师平日里。却都是服用万花楼的秘药避孕的。 如今,月茹心动之下,自然督促李民和鲁玉按时服用首乌百子丹了。 而鲁玉年纪虽小。却也是知道生小孩乃是女人的天职。而鲁玉的奶娘,更是有着中国传统女人的淳朴,时不时地提醒鲁玉:这女人不生孩子,还不如不会下蛋的母鸡。人家月茹他们都把行房的机会都让给你了。生孩子的宝贝丹药也全记着你吃。你要是再不生养。你可对不起姑爷。也对不起月茹他们。 如此一来,鲁玉的压力。能不大么。却是首次把行房。排在了练武之上。老在李民面前晃。而且,每次和李民欢好过后。都会下意识的抚摸小腹。痴痴的问李民会不会有了。 李民也只能同样傻傻地回道:“会有的。” 不过,李民内心,却也为此比较闹心。虽说李民如今这个岁数,对于有没有什么后代,并不怎么着急。可作为一个现代人,尤其还是一个杂学特广的大忽悠。李民对生小孩却也不是如鲁玉这般全无所知。 最少,李民却是知道生小孩,不仅是女人地事,同样也是男人的事。而且,正常男女,夫妻生活半年到两年之内,只要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一般都会有的。可如今,他李民都有三个女人了,而且夫妻生活也大半年了,却是一个都没有。李民在月茹和鲁玉他们的热情下,却是连他李民自己也都不禁怀疑他李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李民如今修炼的功法,全都是带电地,连欢好时,都不禁有些漏电。虽然这更刺激了欢好地激烈程度。可却也难免让那些脆弱的子孙,在搏命地畅游中电死。 故此,李民却是从一个烦恼中,跳到了另一个烦恼中。 好在,不久李民却是从月茹和李师师全都关心鲁玉的状况中,知道了月茹和李师师这半年多,却都是避孕的。这才让李民在感动之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却是让月茹和李师师都不用如此顾忌。他李民对待家人,绝对一视同仁,绝没有先后歧视的。却是让月茹和李师师都不要避孕了。 月茹本还是有些坚持。可在鲁玉也劝说下,为了李民的后代,却也改变了观点。 只是李民自然也就更加忙碌了。确实根本无暇顾及东京城内,那繁荣平静的表面下暗涌的激流。 不得不说,在李民有时候苛责赵佶被身边人蒙蔽了双眼,不知道大宋繁荣之下隐藏的祸端时,李民本人,却也是好不到哪去。 毕竟,无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他们毕竟都是人,他们的耳朵和眼睛,除了能看到身边的人和是之外,再远的事,却一样都需要靠他人通传。没有系统的情报通知,没有系统的情报分析。单是凭空想向,却也全都是无法掌控全局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赵佶的眼睛和耳朵,就是蔡京和梁师成这样的人。而李民的眼睛和耳朵,在这东京城内,却还没有真正的建立起来。 时光如梭。尤其是在有事情的情况下,更是如此。很快,时光不已那些有心人意志为转移的,坚决的迈过了。各国的使臣,也相继来到了东京城内。 这一日,万众期待的金龙珠观礼大典。正是开始了。 金龙永镇殿内,赵佶祭拜了天地和历代祖先后。随即传令李民主持金龙珠入驻。 大殿内百十号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李民身上。好在,此时的李民却早已经适应了。随即装模做样的念诵了一番子虚乌有的经文。咿咿呀呀的,别人也不知道他念得是什么。 随后,李民捧出一个锦盒,把金龙珠放到了一个特制的九龙长颈广口金瓶之上。 只此一放,台底下观礼的各国使臣,不用解说,当即全都镇了。 没别的,那个金龙珠在放到那个九龙缠绕的长颈广口金瓶之上后,并没有如其他珠子一般,老老实实的让瓶子口托着。而是就那么平稳的悬浮在了瓶子口上。 神器!绝对的神器!没有托扶,就这么凭空悬浮,若这还不是宝贝,什么才是宝贝? 何况,除此之外,那颗宝珠之内,时不时电光流转,迎的宝珠内金龙舞动。没有人能不相信,这颗宝珠内的金龙,乃是一个活物了。 半晌之后,大殿之内,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各国使臣,没有大礼参拜,大声疾呼之外,其他的大宋臣子,却是无不跪地高声欢呼:“天佑大宋!金龙永镇!” 一时间,赵佶不禁有些飘飘然的陶醉。痴痴的看着那显得神秘莫测,炫丽无比的金龙珠,经好似有些萌生恋物癖般的错不开眼珠。 而作为此杰作的缔造者李民,也有些小小的飘飘然。此时,李民却是有些体会那些艺术大师在别人赞美其作品时,是如何的满足了。 没错,金龙珠还是那颗金龙珠,李民只是利用结外丹的秘法,在这个同样的水晶制品中,构建了一个小小的磁力回路,连外丹也算不上,除了能存储一点电能,以及能让他如永磁体一般的,与其下的含有磁粉的金瓶相斥,产生磁悬浮之外,其他却是没有半点的功用。可就是如此,单只是悬浮,以及内里的电光,以及那萤光的金龙,其炫目和神妙,却远比当初只是一个萤光的珠子,更加令人信服了。 而此次过后,金龙珠,大宋国运,以及李民的大名,却也再一次随着这些各国前来观礼的使者,传遍了天下。 而这个天下,却不仅仅是大宋一国了,甚至随着上流社会的口口流传,传了西方,传到了欧洲。其效应,却是谁都说不清的。 --奇@ 书 #网¥ q i & &s h u & # 9 9 &. c o m-- 不过,此时的李民却在应付完了这个观礼大会之后,不顾赵佶的苦苦挽留,毅然动身返回了青州根据地。 然而,就当李民会都清福宫,准备借用新收的这个轰天雷凌振这个人才,展开大规模的枪炮研制,军装变革的时候,李民却突然发觉了一个天大的乌龙! ⒈⒈第七回 统筹火炮 “国师。卑职只会打*炮,搭炮架,不会造炮。那不同的,不同的。”轰天雷凌振言语有些呐呐的说道。 李民彻底了晕了,什么叫只会打*炮,不会造炮。谁不会打*炮啊。我这还天天打*炮哪。 不过,有着半年多当家人的历练。李民却是没有了发飙。只是脸色有些低沉的问道:“有何不同?” 此时,没有外人,李民没有特意保持神色如常的境界。却是给了凌振些许压力。 凌振烦急之下,解释的越发磕巴道:“那不同的,不同的。打*炮是打*炮。造炮是造炮。我京中第一炮手,是只打*炮得第一,不是造炮的第一。。。 李民耐心的听着。虽说凌振解释的磕巴。可凌振的意思,李民还是彻底明白了。却原来,这就跟会玩枪的,不见得会造枪一个样。凌振也是同样。 不过也是,凌振若真是靠造炮出名。呼延灼也不会弄一个工匠出来领兵。 至此。李民有些恍然:怪不得水浒中凌振出场时很震撼,可到了梁山后,却只成了一个监造号炮的小头目,历次大战,却都没有凌振火炮漫天的身影。却原来如此。否则,就算凌振上山是被迫的,出工不出力。那宋江、吴用等厚黑的高手,见识了火炮的厉害,想来也不会傻逼的放着不用。 不过,这可不是说凌振就没用了。 凌振依然有着大用! 要知道,现如今大宋的火炮,却是与后世的火炮不同。别说没有什么火控系统了,就是火控系统中的瞄准系统,那也是没有的。甚至就是连最为原始的望山,都是没有的。故此。打*炮地准确性,却与当今的弓箭手一般,全都是靠炮手的感觉。 而感觉这东西,却不是苦练就有的,十四五里的射程,一般人的肉眼已经观测不到了,何况,当天的风向,风力。火炮所处的地势高低落差,以及火炮本身的发力机构强弱等等,这学问可就大了。没感觉地,那就是瞎打,十炮也不见得有一炮有用。而凌振却对打*炮出奇的有感觉,别管多远。两炮就能找到感觉,随后百发百中。 故此,凌振才被人称作神炮手。 而且。这种感觉,在这个时代的集团作战时,尤其重要。 集团作战中,炮手,却也是集中使用的。而且,普通的炮手,也与普通的弓箭手一般。虽然会使用炮,却是对打*炮没有什么感觉地,而且,多座炮排列在一起。更是没有什么瞄准的可能。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人来指挥,下令用多大的力。什么样地角度等等。如此,这炮才能打得好。 故此,凌振这个神炮手,在火炮应用中的作用,那绝对是不可替代的。绝对是资深的火炮指挥家。如果他要是再有野心和指挥天分。他就是中华的拿破仑。 当然了。凌振却是没有拿破仑那样的野心以及指挥天分。在水浒中,就连打*炮也不敬业。吴用狗屁的一个勾引,凌振竟然丢下火炮阵地,自家如步兵将领一般的领着一千多人就冲出去了。可见,凌振除了对打*炮有感觉,其余的,却是一无是处。 不过,人无完人。关键就看你怎么用了。李民作为一个穿越者,却是知道这个时代火炮指挥专家的重要行。尤其是他李民在知道了如今火炮地原始程度之后,更是如此。 要知道,不会造炮没关系,大不了再找别人造么。大宋会玩火药的多了。就连他李民那个徒弟林灵素,其实也能算是一个隐藏的火药调配高手。可这火炮指挥家,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地。 而且,作为这个时代的火炮专家,凌振对火炮的制作,却也不是全然外行。一般的火雷,还是会做的。只是,如子母雷、风火雷等高级货色。却是大宋火器坊得密传,像凌振这样地炮手,却是不知道其中奥妙地。却只是用完了就完。 李民当即安慰了凌振一番。随即迂回的询问起凌振知不知道有什么造炮地高手。 别说,凌振擅于打*炮。对于圈内的行业,却是门清。凌振当即举荐道:“国师。要说这天下造炮最好的。莫过于东京御用神工坊的陈万雷了。咱大宋武经总要上的火器,没有他不会造的,而且还有独门的绝活,江湖人称大雷神。现如今却是神工坊的供奉。普通的货色,却是不做了。不过,他有一个侄子陈规。本是安丘人。却是得了他八分的真传。只是,如今却做了县令。也是不做的了。” 陈万雷?陈规?县令? 李民一阵盘算,却是根本没有任像这些都是什么人。 不过,与其说调动御用神工坊的人,倒是调动一个小小的县令,更容易让李民操办一些。毕竟李民现在还领着为赵佶监造水晶宫,人员,物资随意调用的差事呢。 李民随即详细问了一下这个陈规的来历,逐写了一封信给高俅。 说实在的,这种县令级的人事调动,高俅才是真正的专业人事。尤其是还有着赵佶这面大旗晃着的时候,前后不过十五天,有着详细地址的陈规,就被高俅想办法调到李民这里担任清福宫散佚员外郎,水晶宫奉造知事。 说实在,陈规对于这个任命,真的很郁闷。 陈规现年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虽说县令的官职有些低,可那却也是一方父母官,有着实权的。现如今,被调到了清福宫,担任这么一个闲散的官职,而且还必须限日报道。这算是个什么事呢? 可皇命所差,陈规即使本人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还是不敢丝毫怠慢的。连家人都来不及带,就火速赶来了。 不过,说道火器制造,这个陈规,却还真是一个天才。 李民只是略加点播,当即就跟李民说道一块去了。 而且,不得了啊。这个陈规,单只是现在,就已经在突火枪的基础上,研制出了铁管的火铳。 李民简直大喜过望。暗想这等人,绝不可能在历史上无名啊。看来,还是自家的历史浅薄了。 不得不说,李民却是有些狗屎运。这个陈规,却还真是历史上有名的火器应用的军事专家。抗金中,赫赫有名的顺昌大捷,就是他指挥的。如今,还没发迹呢,却被李民走运的挖了来。不过,这又何尝不是陈规的幸运。这个时代,能又有谁能比李民更了解和重视火器的应用?要知道,中华火器的突飞猛进,却还是从宋金对抗之后,在南宋时,才大力发展起来的。此时的火器虽然众多,可却都偏向于纵火,多是以火药包一类的,抛射到对方阵地,引燃之类的。 就如凌振的擅长的火炮,其实也不是什么青铜,钢铁一类的真正火炮。而多是以木料搭制的如发石车一类的炮架。而风火雷,更有些似特大号的二踢脚,钻天猴一类的。距离真正的前堂的原石的青铜大炮,都还有着一段遥远的距离呢。 只是,如今有了李民,一切却又都有着不同。既然陈规依托着突火枪的基础,连铁制火铳都做出来了,做几门大炮,却还不是简单?火铳本来不久是缩小性的大炮么。 不过,虽然李民这个提议,很让钻研火器的陈规,以及擅长打*炮的凌振心动。可实际操作上,却是有着太大的问题了。光是打制火铳,一般的铁质,那都不行了。而陈规却是设计以及制造火器的高手,却不是什么铁匠高手,而凌振,则更不行了。没有高级铁匠,他们在李民的激发下,就算是有再好的想法,却也是实现不了。 而说到铁匠,李民手下,还真是马三立的小黑板一翻----没有啊。 李民很是郁闷:哪个种田派都说科技研发简单无比,简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出来了。可现实上,光是一个统筹,就需要多少人分工合作啊。 不过,这却也难不住李民。李民手下没有,可高俅手下有啊。此时,李民却也不得不感叹,高俅还真是人才,不过,高俅却不是统帅的人才,而是一个秘书的人才。在一个正确领导者的指挥下,高俅的办事效率,绝对一流的。只可惜,高俅现在却是一个统帅。 李民不知道自己这是恭维高俅,还是典型的吃爷,用爷,骂着爷的小思想作怪。可不管怎么说,打着为赵佶修建水晶宫的名号,用着高俅,李民确实顺手的很。 故此,李民依然给高俅去了一封信。只不过,这一回,李民却是没有指名道姓的要谁。而是含糊的让高俅送一个最好的铁匠过来。 李民真的很期待,高俅究竟会把谁送来呢? ⒈⒈第八回 意外的丰收 大宋政和六年,四月十八。 这是一个值得历史纪念的日子。高俅给李民送人来了。 当然,值得纪念的,不仅仅是那三个铁匠。更主要的是,却是那陪同着这三个铁匠一同来的另外两个人。 当日。 李民正在观看鲁智深和武松对打,与鲁玉和月茹他们为鲁智深和武松叫好。突然,王六喜洋洋的跑来,跑到李民切进,讨好的说道:“老板。那高俅给您送铁匠来了。” 李民闻听,当即就是一喜。连鲁智深和武松的比武正在高潮上,也顾不得看了。转身交代了一下,随即让王六把人领到前厅。 要知道,如今李民手下,凌振最擅使用远程器械,实际应用,以及操作需求了解的最详,而陈规火药工匠世家子弟,动手能力,以及设计原理最强,而李民原先在网上,却是也见过古代火炮的样子。更有着火炮发展的明确思路,可谓是指导性,前瞻性最强。 强强联手,即使李民不奢求一下子就做出如现代高工艺的迫击炮,榴弹炮等什么的。可作出一个具有现实意义的真正火炮,却是李民想拦着都拦不住的了。实在是宋代此时的火器知识积累,早已经到了一个雄厚的不能在雄厚的地步。差的就是李民这一层窗户纸得捅破了。即使没有李民这一指头,二三十年后。随着宋金战争地需求,火炮也必将被宋朝的工匠制出。而宁夏出土的中国西夏火炮,就可为见证。那可就是南宋时候的事。 故此,陈规在有了李民前瞻性的指导,以及立项确定目标后,又有凌振对火炮需求的设想。火炮设计图纸。以及炮弹,却是早就做出来了。甚至,连李民提议地地雷和手雷,陈规都亲自完善,并做出了十几个。 而直到那时,李民才知道。鲁迅曾说过的:中国人研究火药,却只用在了烟花上这句话,明显是错的。事实上,三国时期。诸葛亮就曾用过地雷。而唐朝的时候,更有用绳索栓着抛掷的手雷。只不过这些地雷,手雷,还都需要引信引燃罢了。 而李民的贡献,则是提供了轮齿带动火镰转动,敲打火石,形成内发引火机构,以及霹雳子震动触发地秘方。 而正是有了这两个小小的提示,李民却是愣是见识了一把,抗战时期老乡研制土地雷的热诚和奇思妙想。子母雷。百子雷,蜂窝雷;悬雷,跳雷。脚踏雷。等等等等,愣是把李民看晕了。 可同时,也正因为地雷和手雷的成功研发,以及地雷和手雷地威力巨大化,陈规和凌振却也更加想往设计中的大炮。隔着十几里。就能发出比手雷和地雷更有威力的炮弹。那应该是何其壮观? 尤其是陈规。更是想到:几百门上千门的火炮往城头一放,却又有哪支劲旅可以攻破。 所以。他们也就越发渴望一个好的铁匠。没有好铁匠,他们的设想再合理,却也是没有大炮来给他们实验的。 所以,他们渴望的反馈,却也让李民觉得高俅的办事效率有些拖拉。虽然高俅的办事效率,在这大宋朝来说,真地很快。 故此,李民今天一听说铁匠终于来了。李民这才急不可耐的亲自前去看看。 然而,李民没想到,他来到前庭,看到的不是一个铁匠,而是一小将。 这小家伙岁数不大,也就十七八九地样子。搁在李民原先的时代,也就是高中生的样子。可这个小家伙,长的甚是高大魁梧。一身亮银的甲胄,带上风翅白银盔,站在那里,足有两米多高。往那一站。却很是有一股彪悍之气。说话也很是老成。目光凌厉,更有一种煞气隐于其中。 而这小将看李民进来,坐在了正位。当即迈前两步,叉手躬身施礼,声音洪亮地说道:“末将刘,拜见国师。末将奉殿帅命。护送铁匠三名,以及国师寻访地岳飞一名。有名单书信在此。敬请国师查验,回执!” 说完,刘从怀中掏出一封高俅的亲笔书信,双手递上。一旁跟来地王六,当即接了过来。 只是,此时的李民,本就为这个小家伙竟然就是刘,深感惊奇。要知道,刘那可是南宋的中兴四将,与岳飞几乎是同级的抗金军事人才啊。可随后,李民却又听到岳飞也来。李民虽然心境已经磨砺的相当不错了。可还是差点惊喜的站了起来。自然也就没理会王六收过来的书信。 王六看李民没有伸手的意思,当即也就没有往上递。只是抱着那封信,站在李民的身侧,静静的等着。 而李民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依然没有理会那封高俅的书信。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刘说道:“你叫刘?你在何处任职?高太尉因何差你来护送岳飞等人来此?” 刘很奇怪。奇怪这个国师为什么不查收人丁,给他一个回执。却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作甚。不过,刘虽然年岁还小,可却知道李民乃是高俅特意嘱咐一定要恭敬的人。 故此,刘还是听从高俅的嘱咐,恭恭敬敬的回道:“末将正是刘。末将原本随我父在边军听用,年初蒙殿帅恩典,留在身边差遣。今此,本是殿帅提携,命末将护送赵良嗣出使金国。巧逢国师大人的差事刚为殿帅办好。因末将乃是殿帅心腹,又途径青州,故,殿帅一发的把这差事交予了末将。” 李民巨晕! 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刘竟然是高俅的心腹。李民实在无法把一个今后的抗金名将,和高俅这么一个真小人联系到一起。要知道,李民现在虽然用高俅很顺手,可李民却也知道,这高俅借着给赵佶修建水晶宫的名义,却也是同样的没少捞钱。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这个刘,还真就是高俅的心腹。高俅虽然是个真小人,很贪,呲仇必报,甚至没有半点的国家责任感。可高俅却也是一个重情的人,虽然对仇人狠,可对家人,对朋友,尤其是曾经帮助过他的朋友,那还真是很不错。 刘的父亲刘仲武,就曾帮过高俅。须知:宋虽以文官制衡武将。武官任免,相对门槛低一些。可三司之职,没有边功,却是不得入主的。当初赵佶想提拔高俅,就是让高俅在刘仲武那度的金。而刘仲武虽然是泾原路第一将,可却也同样很会来事。知道高俅是镀金来的,却是让了不少军功给高俅。故此,高俅当了殿帅之后,却也是与刘仲武的关系不错。而年前,刘仲武兵败西夏,本有大罪,也是高俅进言保下来的。刘,更是高俅准备带在身边培养两年,保举入朝重用。 故此,刘与高俅还真是世交。而且,就连此次护送那个赵良嗣的出使任务,也是高俅看出赵佶的心意来,有意让刘顺便镀个金,让赵佶对他有些印象和好感。 而至于同时让刘护送岳飞和铁匠来见李民,除了那岳飞和铁匠,也确实需要人护送,高俅不用贴心人,哪还能用别的人之外。 更主要的是,高俅那日听闻李民的说辞后,心中那荒诞的想法,一直挥之不去。而且也知道李民那话,却是先当着赵佶面说的,而赵佶都根本没当个事,反倒对李民更好了。 故此,高俅却也是有心漏*点自家在军中的实底给李民看看。同时也显显自家的眼力。 只可惜,李民的前瞻性,却是远比高俅强的太多了。李民却是远比高俅,更知道刘是一个人才了。 甚至,李民此时已经在盘算如何培养刘这个人才了。却是根本没想这个刘还算是高俅的心腹人呢。 没办法,这些日子李民把高秘书用的顺手,却早就把高俅的,就看成他李民的了。全然不会想高俅怎么想了。而且,就算李民意识到高俅有想法,对于刘这样的人才,尤其是比他李民还小,能帮他李民一辈子的人才,李民那也绝对是想尽办法要挖过来。 只是,刘如今正是官身,而且还有护送赵良嗣的差事。当下,李民却是无法把刘留在身边的。好在,时间还长。十年的时间,足够李民把这个刘弄到手。反正,高俅的,那就是他李民的。 而至于目下,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岳飞已经送上门来了。却是要趁早在他心目中留下好印象。 李民当下传岳飞入见。 ⒈⒈第九回 岳飞不容易忽悠啊 “草民岳飞!见过国师大人!” 岁数不大的岳飞,很是老成的给李民躬身行了一个儒生礼。却没有像凌振等武夫,一见李民就给李民大礼参拜,行跪礼。而且,岳飞行礼过后,随即很是规矩的垂手站立在当前,没有丝毫的浮夸或畏怯。 只此一行,李民就几乎确定,这就是岳飞。而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 一时间,李民还真有点:两相背对言无忌,一朝面见静无言的感觉。 渴求找到岳飞久已的李民,真正见到了岳飞之后,尤其还是面前这般的岳飞。一时间,百感交集,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没办法,李民此时确实不知道该跟岳飞说些什么才好。虽然李民是一个大忽悠。可李民面对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岳飞,而且还是虚岁的岳飞,他能说些什么呢。谈他领兵抗金,谈他愚忠,这根本就不现实。甚至,就是忽悠这么一个年幼的岳飞立志抗金,也让李民有些不忍的感觉。 要知道,如今岳飞这个年纪,在他李民那个时代,也就是一个小学刚毕业的岁数。他李民这么大的一个人,不自己努力,承担重担,却把希望放在这么一个小孩身上。实在是让还有些良知,有些责任感的李民,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一旁的王六,小阶级思想作祟。刚才刘见李民没有大礼参拜,王六念在刘乃是京中的将官,王六还容忍几分。如今见岳飞这么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小民的孩子。却也如此不知礼数。当即发作的怒斥道:“斗胆!小民之子!今见国师,何不跪!” 这王六自跟了李民,随着李民的身份一路飙升。王六却也是越发的上进。生怕自家泼皮地出身。辱了李民的名头。被其他人顶了他李民跟班的身份。连带说话,也文了起来。 这虽然在李民身边的那些言行无忌的真好汉之中,早就成了笑谈。可王六江湖人称机灵鬼的性情,以及王六如今国师府官家地身份与当初打闷棍泼皮身份的天地之别,却还是让王六很珍惜眼前地身份。其自发的坚持,却也是到了顽固的境界。 而李民虽然不是特在意王六的文化程度。可对于一个肯珍惜,肯坚持。肯上进的跟班。日常也还是很满意地。从这一点上来说,李民和赵佶喜好任用蔡京、高俅等人,其实并不不同。毕竟,人始终喜好听一些奉承的。极端苛求自身,以及他人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而李民一个维修组大忽悠出身,绝不是一个极端自虐的少数圣人。只不过,李民强于赵佶的是,赵佶不知道历史的走向,眼睛和耳朵,更完全被蒙蔽了。而李民却是知道历史的走向,更有着其他的眼睛和耳朵,虽然享受吹捧,却没有全然迷失。 只是如今,王六的话。却让李民当即有些不满。怕王六的言语,寒了岳飞地心。可随即,李民心中一动。却也想借此看看岳飞的应变。毕竟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虽然看此子神态,远胜于他李民清福宫中地绝大多数同龄的后备弟子。而且,大宋的户籍甄选,上述到父亲和母亲,应该也不会出差错。可毕竟还有个万一不是。 而此时。这个叫岳飞的小孩。却是很是令人吃惊的正容说道:“国师耗费偌大心血找我岳飞来此。想来不是看我岳飞下跪地。且,我岳飞虽是升斗小民之子。可却也是入过学地。上拜天,下拜地。中拜君王父母老师。国师身份虽然显贵。可却不是这天地君亲师。故,飞虽小民,小子,却是跪不得!” 说罢,岳飞那结实矮小的身板,站地笔直。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民,却是跟本没看一旁说话的王六半眼。 王六很受伤害。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王六本就随着身份的不断提高,作为李民堂堂国师的亲信官家,往来接待的都是身份显赫之辈,本就对自家没入过学,只是一个泼皮出身的身份,极端的自卑。可如今岳飞却兀自标榜他入过学的身份,如何能不让王六嫉恨。 但是!岳飞的话,却也让王六省起:岳飞可是李民特意找来的,李民更是曾说其过乃是天魁星转世,乃是李民三十六天罡护驾的魁首,如果此子是真,那么,此子今后在李民身边的地位,必然显赫,却不是他王六一个小泼皮出身的人,可以比拟的。故此,王六却是泼皮的本色,看清形式,忍了。 而对于这一出小插曲。李民却是很欣慰。此子果然有傲气。却应是岳飞本人无疑。 故此,李民虽然不想哄骗小孩,却也昧着良心说道:“不错!本尊找你来,确是不是让你下跪来的。不过,你向本尊下跪,却也是应该。本尊前世乃是非想非非天天主,而你正是本尊三十六天罡护驾之护卫魁首。这天地君亲师,本尊就是你的天!你的君!而今世本尊重修道法,略有神通,更可收你为徒。如此,你可该跪?” 此时,早就略有此闻的王六,却是羡慕的岳飞不得了。即使是一旁等候回执的刘,也有些羡慕。要知道,刘跟着高俅,却也是时常听闻李民神异的。 可岳飞对此,却是根本的不屑一顾。直视着李民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敬神鬼而远之。前世事,虚无缥缈。如何当得真。今世,我立志做贤臣名将,却是不会入道。国师虽有神通,我岳飞,却是不会学的。” 李民却是首次在这个时代遇到对他忽悠没有一点中招迹象的人。不由得大为兴奋。虽然这很可能跟岳飞年纪比较小,没有顾忌,敢说真话有关。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岳飞的心智确实沉稳,远超他的实际生理年龄。 当下,李民觉得教育要从娃娃抓取,确实很必要。这岳飞绝对是一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若不能在第一时间把他收服了。等他年纪再大一些。世界观在巩固一些。估计他李民是绝对没什么希望弄到这个岳飞当帮手了。 可现在么?嘿嘿!这个岳飞毕竟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娃娃,说不服他,我李民这个大忽悠,岂不是白混了! 一时间,李民斗志冲天!小宇宙爆发二十四重境界。 李民当即长笑而起。神棍大法第一式:一飞冲天! 整个人直接就从坐着的大椅上,悬空站在了地面三尺高的半空中,俯视着岳飞说道:“尔灵识未开!不晓前世事。本尊不怪你。不过,本尊不显些神通,却是被你小瞧。来,尔随本尊至宽敞处。且看本尊显一二神通,让你知道本尊所言非假!” 说完,也不理岳飞,径直如仙人一般的漂浮着向外而去。 岳飞亲眼见此神异,却也是有些发傻。而一旁的王六和刘,却都是兴奋异常。要知道,他们都是早知道李民有神通,能飞的。今天看了,而且一会儿还能看看其他的神通。自然更加兴奋。 不大会儿的工夫。李民来到后院的演武场。此时,鲁智深却还在和武松比着拳脚。虽然鲁智深怪力绝伦,可鲁智深没变身的情况下,要想单凭拳脚胜过武松,却也是不能。可同样,武松新练出来的沾衣十八跌等带电的拳脚,却也同样奈何鲁智深不得。他们打在一起,却是真正的较量招法,以他们二人的耐久力,打个三两天,却也只是看他们二人的兴致高低了。 不过,随着李民飘来。很久没看李民这么显摆了的鲁智深和武松等人,却是知道李民要有所作为了。当即全都停了下来。而其他的张氏兄弟等人,也纷纷仰头向李民问道:“老板,今个怎的这样有兴?可是要露一手?” 而鲁玉更是兴奋的喊道:“哥。带我一起飞!”李民巨汗。李民首次意识到:他这班手下,貌似除了林冲和杨志,却都是一班的闲人。 李民当下也不着地,正容说道:“各位兄弟,且都静一下。今日我天罡护驾的魁首转世人来此,奈何灵识蒙蔽太深,却是不信我,我正要给他展现一二神通,各位兄弟却要收敛一二,莫要被他小看了。” 李民说完,鲁智深、武松等人,当即各自好奇不已。全都想看看这个他们前世的首领,今世却是哪般好汉!一个个当即都肃整起来。而那些虽然没能算上李民天罡护驾的张氏兄弟等,却也早得林冲等人的调教,知道有外人的时候,却是要守规矩。当即也全都规矩起来。 而这时,岳飞、刘,这才在王六的带领下,小跑着的赶到! ⒈⒈第十回 野道 “哇!怎么是个小孩?” 随着李民点明了那个十四岁的小孩正是岳飞,演武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没办法,李民手下的这些人,虽然个个义气忠心。可这组织纪律性,却是除了林冲和杨志外,没有半个有的。可如今这演武场上,那些有组织纪律性,却都各自忙着正事呢,只剩下这一帮无纪律,个性张扬的,在这里比武喝酒的玩耍。如今冷不丁听见这一个小孩,就是他们今后可能的头领,却又如何能服?如何能安静。 李民顿觉大感失了面子。当即猛喝一声:“住口!”随即骤然发出神棍大法第二式:王霸之气! 顿时,演武场上的众人,无不觉得泰山压顶一般。力小的,如王六等人,当即撑不住的被压趴在地上。力大的,如鲁智深等人,虽然还可行动自如,可这骤然加了好几百斤的分量在身上,却也不畅快。 却原来,李民却是把自身的磁力珠调整到了最大输出,使其周身二十尺方圆内,全都成了五倍重力区。虽然这极限状态的输出,李民也就最多能掌控五分钟,而且最大也就二十尺的方圆。可如今这些人都在李民身边,李民又只是震慑一下,却是效果极佳。 再加上,李民这大半年多的国师生涯,虽然没有对往日弟兄生分,可有着林冲、杨志。以及郑鹏、王六等人潜移默化,以及李民自身地神通,也越来越让张横这些人不可测度。李民的威信,却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深深植入他们的心中。 故此,李民喝完,再加上王霸之气的重压。所有人的议论。却是都停了下来。 不过,李民却也意外的发现,岳飞这么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在这五倍地重压下,竟然还能坚持,而且还很有余力地样子。 李民却是有些无语。要知道。五倍重力下,连王六那样有些功夫的成年人,都支撑不住。这岳飞一个小孩,竟然没事,果然不愧是岳飞啊。 当下,李民却是很想收缩一下磁场范围,强化一下磁场强度,看看这个岳飞在六倍重力下,七倍重力下,却是还能不能坚持。可李民在看到岳飞那不屈的坚决。却当即想到:岳飞这种人,都是吃软不吃硬得顺毛驴,连十大酷刑都奈何不了岳飞。区区一个重力压制,却又如何能让岳飞屈服。何况,这重力压制,原本就是震慑场面用的,若是改为专对岳飞的压制。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故此。转瞬间,李民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随即收起了重力场,大声喝道:“尔等皆是我今世兄弟,闲暇里嬉闹也就算了。有正事,岂能也如此乱糟糟的没个规矩?如此,十年后地大劫!尔等却如何出力应对!” 未来的靖康耻,李民却是早就当作末世大预言一般的,有意的传播了出去。鲁智深和张氏兄弟,却也是没少听得。当即,众人皆无语。 唯有鲁智深和武松,性情刚烈,却是不容在他人手下受屈。尤其是岳飞这么一个屁孩当他们的首领,更是不服。 故此,众人无语。鲁智深和武松却全都同时站了出来。那鲁智深大声说道:“天主兄弟。洒家这条命,自交给你。汤里火里,尽皆去得。可除了天主兄弟你,其他想让洒家听命,却要问过洒家的禅杖应不应的!” 武松也是正容说道:“主人!武二发誓跟随您!其心天地可鉴!可让武二听命一个孩子!武二肯请主人赐死!” 李民很是头疼鲁智深和武松的刚烈。不过,李民却也是有些理解。别说鲁智深和武松了,就是他李民在原来的单位里,若是冷不丁的空降一个年纪小,资历浅,没有什么本事地娃娃来领导他李民,他李民也是有意见的。何况本来就本领高强,个性刚烈的鲁智深和武松呢。 所以,这要怪,也只能怪他李民思虑不周。而且,李民这半年多,和鲁智深、武松处得,却也是如兄弟一般。那感情,都是硬梆梆地。却也是与一般的手下不同。李民却是从根上不怪鲁智深和武松不给面子。 只是,别说岳飞今后的成长性,以及能力大小,单只是他李民早就事先放出去的话,却也是让李民不好改嘴。 故此,李民心中一动,却长叹道:“众位兄弟。天意弄人,此子今世年纪虽小,可他前世乃是你等的头领,直接负责我地安全。此乃事实,却如何是我断地。不过,前世成空。今世个论个的。我许你等,待三十六天罡重聚之时,以各自功绩、实力重订座位。却是让你等各自公平。如何?” 鲁智深和武松,顿感李民说地是实情。前世的身份,早已定了,如何做的反。而今世李民许以重排座次,各凭功绩实力,也是公平。当即各自欢喜。 唯有那岳飞,虽然沉默无语,没有半句话,可那仿若洞察一起,看戏一般的眼神,在他那小小孩童的身上,愣是让李民看的不爽。 李民暗自郁闷:就算是你是未来的大神,可现在你一个娃娃,这么洞彻干什么? 李民当即让众人散开,露出场地。点手叫过岳飞说道:“我神宵道法无比。我本不欲张扬。可你却是我前世三十六天罡护驾之一,今次转世,也是因为前世护驾不利,今世转世应劫而来。十年后我大宋有一场大劫,也需你等天罡护驾重聚,齐力应对,才有化解万分之一二的可能。故,你虽前世灵识封印的厉害,我却也不得不显露一二神通,让你信服。” 说完,李民四下里用眼一扫。却看到数只麻雀于枝头跳叫。 李民当即说道:“也罢。这鸟儿却也叫的烦人。且让它做个靶子。你来看,天眼开!” 说话间,李民二目之间,猛然迸发出一点极光,如开了一个竖目一般。随即,那竖目中接连放射出五道豪光。枝头的麻雀,当即躲闪不及的中招,扑棱棱的掉落枝头。 鲁智深、武松等人,当即大声喝彩:“好!好神通!” 不过,李民偷眼观瞧岳飞,却见那岳飞虽然对他李民天眼开的异状,微微有些惊讶。可却仍然从容。更没有什么倒头便拜的冲动。 李民很是佩服。知道单凭这麻痹神光,却还无法让岳飞动心。当即发狠,拿出大招来说道:“此雀虽落,可此树在,终是招引鸟雀,却看我给他断个根!” 随后,李民猛然喝道:“天雷轰顶!”右手做剑诀,往天上一指,一道紫色电光冲天,瞬间,天上紫电大作,轰然间,一道雷霆霹雳倾泻下来,劈在那可大树上,人腿粗细的大树,当即炸裂开来,焚烧起来。 李民暗自得意:这三招连环一出,连那耶律大石,都不得不拜倒在我的脚下。你这岳飞,虽然今后神的厉害,可现在终究不过是一个孩子,终不能比那个未来的西辽皇帝,还要个性牛逼罢。 然而,李民还没有等到期待中的岳飞纳头便拜,口称师尊。却猛然听到有一声叫好声,猛然从墙外传来:“好!国师果然好神通!” 如今,李民府中,还管李民叫国师的,却是没有几人了。连林冲,都是只叫老板,不叫国师了。也就是岳飞,刘等这些外人,还在管着李民叫国师。故此,这声国师神威,在一片老板神威的声音中,却是比较刺耳。 李民转目一看,却是一个道者打扮得人,正自站在墙头,悠然的给李民喝彩。好似他站的不是李民家的内院墙头。而是哪片公家山顶一般。一派从容,仙风道骨的很。 李民很是奇怪:这是谁这么大胆?这么不懂礼数? 要知道,自打李民立教二龙山,却是每日里都有不少的野道前来拜会。或是求师,或是求资助。李民开始的时候,还是个个招待,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特色心法,心得什么的。 可时日久了,李民却连一个有真本领的都没遇上。李民却哪还有那个时间和心情跟那些蹭吃蹭喝的野道纠缠。故此,早就把接待那些野道的事,交给徐神翁的弟子刘根生应对去了。而那些野道,摄于李民当今国师的威名,个个也自知之明的很。有刘根生那么一个李民的二代弟子接待,已经满足的很。却也没有不守规矩的。 可今天,却显然就有这么一个不走正道,上房的。尤其是还是破坏了他李民正在诱拐岳飞的气氛。真是可诛的很。 李民暗下决心: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看来我就太善了。今天这个野道若不是有个交代!定让他做一个立威的标榜! ⒈⒈第十一回 混乱的序幕 “呔!哪来的杂毛!竟敢私闯我家老板的宅邸!偷看我家老板的绝学!不知道活了不是!” 不待李民喝问,在李民手下老实多半年,也同样憋多半年的张氏兄弟,已经兴奋的跳了出来,各自拿着鬼头大刀比划着。 对他们来说,在李民这里的日子,虽然是有生以来最安稳,也是最惬意的日子。成日里有酒有肉,还能有高手对打。可是,不能杀人,不能放火,不能逞威风,却也是让他们这几个坐惯山大王的人,憋得久了。 故此,难得碰上一个敢来李民国师府闹事的家伙,却是比李民,鲁智深,王六等人反应还快。 然而,那名看起来很是仙风道骨的道人,一没有畏惧,二没有应对张氏兄弟挑衅。依然很是从容的笑了。 笑的是那样从容,那样的人畜无害。以至于让原本兴致昂昂跳出来准备开练见血的张氏三兄弟,都觉的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乃是不对的。情不自禁的都把刀低垂了下去。 而直到这时,那名看起来很是道人的道人,这才跳下墙来,抱拳给李民等众人来了一个罗圈揖说道:“在下入云龙公孙胜。只因仰慕国师大名,特前来拜会。不想适才偶感天地巨变,惊异之下,冒然赶来,却乃见国师神通无比。情不自禁的喝彩。以致惊扰了各位的雅兴。恕罪!恕罪!” 入云龙一番话,却是说的圆滑,即使是张氏兄弟这样的莽人也不好骤然动手,却是悻悻的垂下了鬼头大刀。只是把眼看向了李民,等着李民地批示。到底是劈了他啊!劈了他啊!还是劈了他啊! 然而,此时的李民,却对这个入云龙公孙胜的名头,有些迟疑:这家伙不是应该在梁山么,跑这里来干什么? 而且,水浒中,这入云龙公孙胜的师傅罗真人。也是李民如今比较想往,也是比较忌讳的两大高人之一。 要知道,水浒通书两大半仙,一个是龙虎山的张天师,一个就是那个罗真人。而现如今。李民不仅本身修出异能来了,更从他那弟子口中得知那张天师也绝对是一个有本事,有道行的高人,这在水浒中,也就是民间百姓的传说中,能与张天师并列地高人,又如何能让李民不忌讳和向往? 故此,李民当即笑道:“可是罗真人门下亲传弟子公孙胜?” 入云龙公孙胜当即一惊!他公孙胜行走江湖,既是红尘历练。可却也是有任务在身的。轻易却是不敢透露宗门身份。这个国师李民。却是何以神通广大至此。只是一见之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他师承却与我宗门有渊源不成? 当下,有此疑虑的入云龙公孙胜。却是不敢随意了。连忙正式掐了一个云符,周身云雾一显而散的说道:“在下皂阁山罗真人门下弟子公孙胜,见过道兄。” 李民很是奇怪:不是说九宫县二仙山地罗真人么。怎么又成了皂阁山的罗真人了。 可李民看着入云龙公孙胜的手势,却有些醒悟。难不成*人家皂阁山的门人,就不能居住在二仙山了不成? 而且。就冲入云龙公孙胜周身云雾一冒就收的手法,李民就知道这个公孙胜,以及那个什么皂阁山的罗真人,绝对的不简单。 同时。跟鲁雄和郑鹏等人混过一段日子的李民,也知道这个入云龙公孙胜,此时乃是对暗号呢。否则,光是单纯的问好。却是不用打那手势,冒那云雾地。 那手势和云雾。绝对是那什么皂阁山的独门标记。乃是证明他皂阁山身份的东西。而他公孙胜已经率先使了。表明了诚意。他李民按照规矩,也就要回一个。 可问题是。别看李民现在立教了。可李民还真没在这些细节上动过脑筋。而至于李民的那些徒弟们。估计虽然可能知道应该有,可李民不说,他们却也是不会问的。毕竟,他们虽然已经是李民正式的弟子了。可按着李民的说法,李民本身,却还都是一个没被认可地弟子。只是跟祖师有大因缘,宏愿世代度李民成仙罢了。故此,他们这些这一代不算正式弟子的弟子,却也是没资格知道,更没资格使用宗门标记的。 只是如此一来,却把此时的李民,晾到了旱地上。 幸好,李民原先就是一个大忽悠,而且还是擅于神鬼玄幻方面地大忽悠。网上流传的九子真言大手印,却是熟练的很。 当即做了一个日轮印,随即转为外狮子印,而后,双手电光流转如珠,随后隐没。然后,李民这才说道:“神宵教李民,见过道兄。此地非是讲话之所。请入屋谈。” 随后,李民让王六先暂时安置刘、岳飞,以及那三个还没来得及见的铁匠。先找地方住下。随即招呼起这个入云龙公孙胜来。 虽然,无论是那个刘,还是岳飞,乃至是那三个还没有来得及见面的铁匠,在李民地心目中,都比这个入云龙公孙胜要来地重要。 可是刘、岳飞,以及那三个铁匠,虽说此时都尚不收心,可却都是已经送上门来,入了口袋的人了。李民却也是不怕他们跑了,更有信心把他们拿下。可是这个入云龙公孙胜,不仅是个外人,是个不定地因素,更是梁山的人,以及什么皂阁山罗真人的亲传弟子。在不知道入云龙公孙胜来此何干的情况下,自然要先紧着入云龙公孙胜这位外人。 李民私下里,都不禁有些微微感叹:这人怎么不来都不来,一来却都来了。瞧这乱的。 然而,李民却是想不到,入云龙公孙胜此时的心情,却绝对比他李民还乱。没别的,李民刚才那两个手印,以及那手上的电光。实在是让公孙胜太困惑了。 因为那两个手印,在公孙胜的密典记忆中,代表的乃是密宗的善无畏,金刚智两大派系。 相传唐玄宗之时,就是这两派的鼻祖,善无畏与金刚智两位大师,硬是撼动了他们正一道,茅山道,宝光道,三山道统在唐朝的正统地位。这才让唐玄宗恭请不空三藏大师求经入大唐,并继达摩创立少林寺之后,又在中土创立了白马寺显宗一派。 而如今,虽然佛道两门,相安无事,白马寺一派,更是因为支持南唐后主李煜,而被借道门势力发家的宋太祖给彻底的破灭了。可那毕竟是佛门的显宗,难道密宗看道门兴盛,又要复出不成? 不过,公孙胜随即又觉得不对。毕竟这个李民的几个弟子,却全都是道门的根底。而这个李民,连老婆都好几个,更不可能是什么和尚。而且,那两个手印,仔细想来,也与善无畏,金刚智两大派系的标记,有些微微的不同。而且,最后手印上的电流如珠,更是典籍上都没有记载的。却也不好说这个李民就是善无畏和金刚智两大派系的传人。 然而,公孙胜随即又想起,密宗好像有欢喜禅,却是不禁女色的。而且,善无畏和金刚智两大密宗的人,毕竟在白马寺破败后,已经久无音讯。而隔这么些年了,当年下山时记得那密典上的手势,也是不那么清楚了。却也说不好这个李民打出来手势,就不是不代表善无畏以及金刚智。 而且,若是李民的手势,不是代表善无畏以及金刚智两大派系,这又代表的是哪个门派。总不能,还有他皂阁山密典上还没有记载的古老门派罢。 但是!一个人同时是善无畏和金刚智两大派系的正式传人,这个代表意义,也更是重大,那可是代表着两大派系河流。而这两大派系河流之后的传人,肯定也肩负着更加重大的使命。最少也绝对不会比他入云龙公孙胜如今担负使命小。 故此,反复琢磨不定的公孙胜,却是比此时的李民还头疼,还困惑,还烦。 唯一让公孙胜庆幸的是,那就是他公孙胜这一次,还真的没有白来。就算他入云龙公孙胜这一次来的目的完全落空,光是此次,看到的这两个手印,让道门意识到自南唐破灭之后,白马寺一脉还一直隐藏在暗中,不能因为道门的道统之争,让佛门的密宗,捡便宜,杀一个措手不及,这就太值了。 此时,公孙胜,不由得既是期待李民是善无畏以及金刚智两大派系的传人,同时也期望李民不是,可是无论如何,公孙胜却不会问的。毕竟,即使李民真的是善无畏和金刚智两大派系的传人,可他也算是正派门户之一,比不得摩尼教的四大使徒。佛门和道门的斗,如今却依然只是暗斗。而且,他公孙胜如今肩负使命,弄不好还需借用这个李民的力量。却是不管这个李民是不是善无畏以及金刚智的传人都好。 所以,公孙胜还是很期待的跟在了李民的后面,而不是立马回山去找师傅。 然而,混乱的序幕,却是随着公孙胜的到来,缓缓地拉开了。 ⒈⒈第十二回 九字真言 “久闻公孙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甚是幸会。只是听闻先生伙同晁盖上了梁山。好生兴旺。却何有暇来此?” 李民招待了公孙胜入内坐下,索性把想不出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毕竟,以李民今时的地位,与公孙胜这么一个江湖野道,甚至是一个江洋大盗的闲人来比,那怕他公孙胜是罗真人的弟子,却也是用不着这么多虚的。 然而,李民这番话,却让正自瞎琢磨,道心不稳的公孙胜,情不自禁的一阵感叹。 那梁山若是真的兴旺,他公孙胜好好的大事不做,下的山来干什么? 只可惜,那晁天王虽然是一代豪杰,却是一个志短的人。上的梁山,只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却就满足了。再无上进的心思。而那新来的宋江,一上山,就梁山头领分成了新旧两派。弄的晁天王这边只是孤零零的几个人,更在回家接老父上山的途中,假托九天玄女娘娘上谕,说他是星主下凡。这话骗一些莽夫也就罢了。却又如何能骗的过他这皂阁山罗真人的亲传弟子! 这分明就是宋江有意分化梁山,谋夺梁山的先兆。可晁盖目光短浅,看不出来不说,更感念宋江原先在任上对他晁盖的照顾,以及那此通风报信的救命之恩,不禁不怀疑宋江说,反而深信不疑的把宋江供了起来。 眼看着他公孙胜的一番筹谋,全要破坏,他公孙胜又自知自家与晁盖的交情,不及晁盖与宋江十几年的交情深厚。那晁盖一根筋地真性情。除非亲看宋江拿刀捅他,否则,却是说不通晁盖。说了,反倒坏了他和晁盖的交情。更让宋江有了防备。他公孙胜,却是不走干什么?难道还等看刚刚有些感情的众兄弟,全都各自残杀不成? 不过,此一感叹,却也让公孙胜纷乱的心。静了下来。暗自琢磨:这个国师。却是如宋江所说,有些神通。而且他手下人,也是豪杰众多,看其所为,也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却也是我公孙胜最后一个机会。与之相比,佛道之争,三山道统之争。却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不知他却是真心为民,还只是沽名钓誉。却是要好好试探一番。 故此,公孙胜却也当即笑了一下回道:“国师倒是消息灵通。不错。贫道确是随了晁天王上了梁山。可贫道老母在堂,少人侍奉,上得梁山,又不曾禀明师傅。故而,寻暇省亲。只是途经与此。听得百姓传闻国师好大的名头,又想起宋头领曾经说过国师仁义,所以特来拜会。却不知,国师一脉,隐迹百年,却是何以突然入世?” 公孙胜这番话,却是把李民说的摸不着头脑。李民却是如何能知道公孙胜竟然把他李民当了密宗的传人?尤其是此时,元朝尚未崛起,连藏密都还没有年代,更让李民如何知晓这连普通江湖人都不知晓地白马寺密宗一派。 不过。李民脑子快,却是随即意识到:公孙胜这番话,肯定是跟他李民刚才打的那个日轮印,以及外狮子印有关。毕竟,也就只有那两个手印跟这个什么宗门身份有关。 只是如此。李民却也更加奇怪:我这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印。怎么却能让这公孙胜感到误会?难道他也是穿越的不成?也看过火影? 可随即。博杂的李民却猛然想到:火影的东西,也大多是抄袭中华地。这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九字真言,更是佛家真言。难保不会被公孙胜这个真老道误会。 李民暗喜:这却也不错,正好借此试试,看看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隐秘门派,有神仙。若是真有神仙。就算不能请出来帮着中华百姓。却也可给我指明一个方向,免得我胡乱摸索。 故此,李民却是直接开口忽悠道:“公孙先生能识我临兵斗者九字真言印,想来也不是外人。我师门一脉,虽然世代隐迹,可奈何我在山上静坐观气二十年,毫无所得。我师言我需在红尘了了宿缘,历练一番,入得世,方能出得世。故此送我下山入世。实不相瞒,我今这番神通,也多是在红尘历练,了了一些红尘宿缘后,这才灵识封印松动,悟得的前世神通。倒是公孙先生,跟得罗真人修炼有成,却如何入了这红尘?难不成,你们这皂阁山一脉,却改了规矩不成?” 李民这就是信口瞎说。不过,谎话说了一千次,同时有着一千个人信服,那他也就差不多成真的了。而李民自打到这个时代来,这番身世的谎话,说了何止一千次,又何止一千人信服,李民说起来,自然真诚无比。却是连李民自己都差不多以为是真的了。 然而,李民却又是犯了一个常识性的小错误。没办法,谁让李民的杂学,大多来自网络。而李民又只是一个大忽悠,而不是什么专家教授。杂而少精,却绝对是每一个大忽悠地通病。 那九字真言的正根,却不是什么佛门的东西。而正是出自李民面前的这位入云龙公孙胜的宗门祖师爷葛玄之侄孙----葛洪之口。虽然葛洪后来师从郑隐。可葛洪却依然是皂阁山一脉。 李民张口一个临兵斗者九子真言,如何能不让坐在李民面前的公孙胜不晕? 公孙胜彻底糊涂了:这李民就算不是善无畏、金刚智两大密宗的,可也不至于是我皂阁山地同门吧。我皂阁山各宗各派,什么时候出了我都不认识的标记了? 可若说这个李民是在消遣自己,可看他那诚恳的样子,却也不象。而且,李民那话,分明是那九字真言与李民刚刚打的手印有关,可他皂阁山地九字真言,却是没有什么手印配合,有得只是九式丹决。 这也让入云龙公孙胜有些疑惑。却也怒不起来。 公孙胜彻底搞不懂了。 可事关宗门秘法。公孙胜却也不能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故此,公孙胜却也毅然站了起来,正容说道:“贫道敬国师神通,可国师却如何拿贫道的宗门耍笑!这临兵斗者九字真言,明明是我皂阁山的密传。如何却又成了国师宗门的东西?今日国师若不与我公孙胜说个究竟,我公孙胜就算不是国师对手,我皂阁山一脉,却也不会与国师罢休!” 说罢,公孙胜手按背后的松纹古剑,怒视李民。 不过,李民却是大喜过望。 没别地,以李民那跳跃式四维地脑系,以及经常被人得漏的经验。虽然这公孙胜还糊涂着呢,可李民却是从公孙胜地问话中,瞬间明白,问题肯定出在他李民杂而少精的毛病上。这九字真言,绝对是人家公孙胜宗门的密传。而不是他李民在网上胡乱记得。 只是,这九字真言,在李民的印象中,玄奥无比,那火影的一起忍术,都是从这九字真言的基础上,施展出来的。如今碰上了正根,而这公孙胜又明显看起来有些真本领的样子,若是能骗的一二,那绝对是好处无穷啊。 故此,这回出漏,不仅没有让李民有什么穿帮的窘迫。反倒让李民欢喜异常,大喜过望。 不过,欲取之,必先与之。这钓鱼还需要撒饵呢。不先把这九字真言贬的寻常了,却又如何能从公孙胜口中掏出真东西来。 故此,李民坐着纹丝未动,微微笑道:“公孙先生请息怒。虽然我不知我会的这九字真言,怎么会被先生误会为贵宗的绝学。不过,我曾听我师尊说:大道三千六百万,小道恒沙无尽。均可证道。此乃万法归一,至道唯一也。或许我门的九字真言,与贵宗的九字真言,有所巧合,也未必不可。不如你我各将所知,互相告知、互相印证。想来却也可分得一二。若均是一般无二。想必你我两宗的渊源,绝对非浅,却不是我等晚辈可随意说得了。公孙先生以为言否?” 公孙胜见李民如此说,本就拿不定主意,当即就拿不定主意了。却是不好硬按李民偷窃他宗门绝学的说法。这当贼的,万没有当着事主面,还如此嘴硬的。 故此,公孙胜也只能点头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李民见公孙胜入扣,当即也是毫不犹豫,随即嘴里一边念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一边手上就把九个手印依次打了一边。虽然这九个手印,由于李民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年多没有用来忽悠人了。可这几个手印,当初练习的时候,本就比较难打,这为了忽悠人练的熟练了。却也是不那好忘得。此时用来,却是依旧熟练的很。 而随着李民逐字的一解释。公孙胜更是傻眼了! ⒈⒈第十三回 气死公孙胜 这?这是什么九字真言?怎么跟我师门的貌似神离?尤其是这九字真言,怎么还出来了这九个手印?这算是什么? 公孙胜算是彻底被李民忽悠住了。尤其是李民那九个手印,打的甚是有跟脚,绝不是随手就能胡乱编的。那里面,除了日轮印双手对张的还简单。其他的,绕手着呢。以公孙胜的智慧,看完了一边之后,也是学不来的。何况,那九个字,李民也都解释的有鼻子有眼,很是道法玄奥的样子。连他公孙胜都听得觉得有理,却又参详不透。却也不是什么大陆货色。却是与宗门的九字真言,不相悬殊。 此时,公孙胜却是信了李民的九字真言,确实不是偷窥他们皂阁山一门的了。而且,应该也和那善无畏,金刚智两大密宗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公孙胜也是有些犯难。当初说好了的,互相印证九字真言,如今李民说完,自然轮到他公孙胜说了。可那九字真言,却是他皂阁山祖师葛洪的密传。如何可以轻易泄的。可是,若不说,且不说这是早就说好的。单单就冲着人家李民毫不藏私,他公孙胜也过意不去。 公孙胜稍一犹豫,随即豪情大发: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这李民既然都不怕秘法外传,把师门的秘法解说的详尽。我公孙胜又如何能藏私。没的让别人以为我公孙胜却是来蒙骗他人师门秘法的。大不了也就是被师傅责罚面壁二十年罢了。 故此,公孙胜却是狠下心来。毅然把皂阁山密传九字真言,为李民解说了起来。 别看李民为公孙胜讲九字真言,公孙胜好似觉得有理,却又找不到重点。可那实在是李民将得,本就是网上地忽悠,骗人的。公孙胜若是能借此领悟出什么来,那才是了不起呢。而且。那也绝对是公孙胜本身的积攒够,只是缺乏一个触类旁通的契机罢了。 故此,公孙胜才会即觉得有理,却又什么收获也没有,反倒下意识的以为李民解说的九字真言,道法玄妙。可公孙胜如今解说的这九字真言,却是他皂阁山一脉地密传,乃是千余年来总结后的精华。而且也没有什么手印一类的乱七八糟的。却是让李民收获非浅。久久只是积累电量。却没有什么境界提高的李民。愣是从中悟出了一些以特定姿势引导体内气血流程道理。进而改进成以电能刺激培养自身机能的道理。 而且,李民也首次知道了真正的九字真言,乃是: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可以说,李民这一次确实是赚了不过,公孙胜却也不亏。最少,公孙胜虽然没有什么异能的所得,可却也从李民地讲述中知道李民却也绝对不是什么善无畏,或者金刚智两大密宗地传人了。而应该是一个更加古老的道家门派。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大道失传后,仍然保留的传承的古老门派。所以,这个李民的这九字真言,既有他们皂阁山密传的影子。也有那两大密宗的影子。 毕竟祖师葛洪那年代,创这九字真言,也是博采众家所长来的。而那善无畏,金刚智两位大师在来唐朝之前,却也同样有着佛门地传法僧侣。在这中原学了不少秘法回去。这两大密宗。以及我皂阁山,有着人家功法的影子。却也是不新鲜。 公孙胜却是被李民忽悠的,愣是从怀疑李民师门偷取他皂阁山的绝学,转变成了他皂阁山地祖师葛洪,博采众家所长,借鉴了李民师门的绝技。 不得不说,同样是神棍,可不论是脸皮,还是杂学和忽悠,公孙胜却是比李民这个广大网络知识为根基,从一开始就行骗,大忽悠的完全神棍来说,绝对逊色了不止一星半点。 当然,这也跟着公孙胜的此时心态有关。毕竟,若是他公孙胜的祖师,乃是借鉴别人地,他公孙胜就不算是泄漏宗门绝学了。而且,李民清清白白,也便于公孙胜地志向谋划。 故此,公孙胜虽然有点赵本山卖拐,最后还来一个谢谢啊。可是,公孙胜,却也是真的心甘情愿。 而当下,公孙胜解开了心结。随即从容地揭过了这一段。恢复了平静,稳坐于李民的左首,腰板拔的倍直,与李民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逐正色向李民问道:“国师,以为梁山如何?” 此时,李民虽然借着刚才得话头,知道了些九字真言的妙处,可却还是没有过瘾此时听闻公孙胜问他李民对梁山的看法,还以为公孙胜是要为梁山做说客来了。当即有些不悦。 可李民却也知道,单凭刚见面的几句话,就把公孙胜皂阁山的密传全问个底掉,那却也是绝不可能的。只是,即使如此,李民如今的身份,却也没有必要委曲求全,上梁山,说梁山好话。更是没有必要。 故此,李民却也是坚决的给公孙胜来了一板砖的说道:“一群强人。与民有扰,与国有乱。上为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中间落个贼人!不为宗籍所载,不为宗庙所收。死后也是一个孤魂野鬼。一无是处。不好。不好。没什么可说的。” 公孙胜当即让李民所说的,从黄变红,从红变青。好悬没气闭当场。虽然这梁山,此时却是让公孙胜看见了危机和不快,这才舍而去之的。可是,那梁山的兴旺,终究还是有公孙胜一番心血在内的。而且,那李民也更有着公孙胜许多欢快的日子在里面,却又如何像李民说的那么不堪。 可是,公孙胜却又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也摆脱不了这个时代的大众观念。按着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念,李民的说法,却是一点的错误也挑不出来。别管梁山好汉说的多好。那就是一个贼窝! 故此,公孙胜被李民说的心头滴血。可却还是无话反驳。不由得大起挫折感。可却依然强辩道:“国师何以挖苦至此!自古:成王败寇。焉知梁山今后不得大兴?何况,就算不提日后,梁山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一众兄弟,尽皆平等。个个义气。也是各自活的逍遥快活。比之受那地方官府的鸟气,不知好上几许。国师却是特以的刻薄了了。” 从挫折理论上讲,人遇到了挫折。无非就是理性对抗,以及非理性对抗。而公孙胜付出心血打造的梁山,虽然并不太如公孙胜的意。可公孙胜为之付出的心血,却是无疑的。而被李民说的如此不堪,却也无疑是对公孙胜的一大挫折。而现在,公孙胜的辩解,也无非是本能的四大理性对抗之一:重新解释目标,调整目标。尽量找出梁山的好来。找到一点点的成就感。 可是,李民虽然不精研什么挫折理论,可却也是不想给公孙胜什么辩解的机会。什么穷寇莫追,那都是过时的理论,没把握的理论。鲁迅老先生在痛打落水狗一文中,早就挑明了:打蛇要打死。打蛇不死,反被其害的理论。而李民无数次大忽悠,也同样知道:亦将剩勇追穷寇。你给忽悠的对手重新思考,重新反嘴的机会,那就是自己找虐。 故此,李民却是秉着忽悠尽职的职业精神,毫不客气的说道:“划地自囚。围城自困尔。却又有何自由?不自由,又如何谈得到逍遥快活?公孙先生也是修道人,何以自欺至此!” 本自强辩的公孙胜,被李民一句话,却是彻底集中了要害。要知,他入云龙公孙胜,本就是一个修道人,讲究的就是随意,自由,真性情。梁山好汉说的再好,此时困守梁山,只能在梁山那湖中山岛上为王。却又不是划地自囚。围城自困。却又是哪般?梁山也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监狱罢了。却又有什么自由? 一时间,公孙胜连自身的理想和使命全都忘却了。只是傻傻的念道:“难道我错了么?难道我错了么?” 其形呆痴,状若疯狂。 此等形貌,却是真真的把李民吓了一跳。李民是大忽悠,可却真的没想过气死过谁。尤其是这个公孙胜的身份,明显不简单,就算是不扯什么梁山,光是他师傅罗真人,那也是不可小瞧。 李民暗自嘀咕:都说诸葛亮气死过周瑜,骂死过王朗。难道今天我也要倒霉了一把? ⒈⒈第十四回 知识越少越革命 气人!绝对是一门学问!一门艺术! 气人的话,更绝对不在于长篇大论,或是阴损恶毒。 这就跟有理不在声高一样。大马路上骂闲街的,一骂一整天,嗓音洪亮到极点,骂人的话,更不带半句重样的,同时骂人的话,也恶毒到极点。可大部分的人,听到也就听到了。绝对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 这绝对不是所有的听众,全都涵养深厚无比。个个可以做到唾面自干。 无他,无干尔。 所以,虽然大部分的人,涵养也只是一般,可大多的听者,却依然只会当个乐听。最多也就会鄙视一下这个骂大街的,素质比较低。却绝不会被那个骂闲街的气个好歹。 故此,气人的话,关键就在听者是不是认扣。气人的人,能不能挑动要气的人的情绪,使其认扣。只有气人的人,让被气的人,认了扣。这才能真正的气到人。所以这绝对是一门学问,一门艺术。 而李民虽然没有精研这门学问,这门艺术,更没有诸葛亮那样的精心设计,意图严重挫伤对手的心灵弱点。可奈何,公孙胜却被李民这争上风的话,引发了共鸣,认了扣。进而道德价值,人生价值崩溃,人生观极度重挫。这后果却也是相差不多的。 没办法,也许对有些人来说,也许死亡是最可怕地。可同样。对某些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他可以从容面对。可信仰的崩溃,人生价值的抹杀,对他却远比死亡恐怖万倍。轻者吐血而死,重者或从此低沉,如行尸走肉一般,或精神分裂,成为一个疯子。 而这个公孙胜,无疑正是后者。 眼看着公孙胜的脸色从红到青。有从青转白,随即又向极度充血的赤色乌黑方向发展。李民终于沉不住气了。毕竟,李民不是诸葛亮,更不想着把公孙胜气死。 故此。李民连忙猛喝一声:“呔!痴儿醒来!尔已离开梁山!梁山好坏,与你何干?男儿大丈夫,即算错了,重新来过,也就事了。百折不挠。方显我男儿本色!” 此时,公孙胜正是认了死理,大脑极度充血,一口心血将喷未喷之时。猛闻李民一声断喝。心神牵引之下,神经却是舒缓了一些。一口的心血,却是没有喷出来,又退了回去。万幸啊,这口心血若是喷出来。公孙胜这条命也就没了。绝对是神经刺激过大,导致高血压,心脑血管爆裂而死。 不过,公孙胜虽然没有吐血而亡。同时也觉得李民说的有理,他离开梁山,梁山的好坏已经跟他公孙胜没干系了。他公孙胜还年轻,还可以重新来过。可是,公孙胜却应该怎么重新来过迷茫了。梁山已经是他公孙胜的心血所在了。公孙胜却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做的更好。 公孙胜情不自禁地把目光转向了这个把梁山说的一无是处。又把他公孙胜从痴迷中拉出来的李民。以一种疯狂而恐怖的眼神看着李民。如野兽低吼般地。嘶哑的说道:“当今大宋无道,奸佞当权。官非钱贿不可当。清官不见!茶税,盐税,花石税,百姓受其盘剥。我有心救民于水火,令其人人有酒喝,人人有肉吃。人人皆兄弟,人人皆欢乐。国师有何以教我?” 大厅内,当即鸦雀无声。公孙胜这话,几乎就跟造反宣言,没有几分差别了。 李民很庆幸。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一知道这个人是公孙胜,就想到了他现在应该是梁山的强人。故此接待他的时候,就把刘、岳飞安置开了。那老太监米有才。更是自打回到青州,就供了起来,之让他负责夜间的守护。没有跟在身边。否则,这等言论,有这些人听见,他李民却是不好不处理这个公孙胜了。 不过,现在么,李民偷眼扫视了一下身边地几个人,虽然他们没说话,可却也没有指责这个公孙胜。更没有什么异常。甚至鲁智深和武松,还都有些认同的样子,期待着李民的答复。 而更有甚者,张勇冲动的跳了出来喝道:“你这个老道,这有什么可想的。这有什么可想的。跟着我家老板。日后大劫来临,保我家老板做皇帝。把那些奸臣都杀了。弄些好官出来,不就完了。” 李民正自琢磨众人的反应,愣是被张勇的直接,咽得脑子一嗡。 而那公孙胜闻言,当即好像解脱了一般地哈哈大笑:“国师才智神通,远胜于我。国师有此志!我公孙一清,却是不用费心了。今后我公孙一清的这条命,就是国师的了。只要国师能了我公孙一清的一番心愿。我公孙一清跟随国师,百死不悔!” 说完,公孙胜随即郑重无比地双膝跪在了李民面前,磕首给李民行了一个认主礼。 此等大礼,即使是晁盖,那都没有得到过的。可公孙胜在重大挫折后,念李民的神通,以及李民对梁山分析的透彻,愣是产生了挫折论中,五大非理智对抗中的倒退。盲目地信服了李民。 而在公孙胜这番话说完,却如一粒火星跳入了火药桶一般。同样早就无比盲目信服李民地厅内众人,当即也全都一个个的无比热情高涨起来,纷纷喝道:“正该如此,这皇帝早该老板来坐!杀皇帝!杀贪官!” 李民本还没从张勇地豪言中回过味来。随即这帮人杀皇帝,杀贪官的口号就喊了出来。李民的脑子,顿时有点乱。 要知道:李民自打穿越以来,其实就是想在保命的基础上,过着腐败的生活。引发产业革命,那都是第二目标了。只是一步步走来,身家越来越大,金国入侵对他李民的威胁也就越大,同时随着对这个时代认同感的增加,也就更舍不得这个中华大好发展的社会,被野蛮的游牧民族开了倒车。所以才会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改变想法。甚至和万花楼的大娘,都秘密做了一个十年计划。 可是,就是这样,李民却也是没有想做皇帝的。现代体制教育下出来的李民,做皇帝,那不过是YY中的绮念。真干,却是所有人都知道,历史中绝没有万年的皇帝。皇朝的建立,那就是用来被推翻的。而被推翻,也绝对是少有没被种族灭绝的。 何况,李民本就是那种既有责任感,却又希求享受的人。光是清福宫初建的那些日子,一干的琐事,就把李民忙的够呛。即使现在大多上了正规,日常的巡查以及突发事件的处理,以及官员、富商,豪强的拜会,也是同样的让李民很是劳烦。 所以,李民却也早早的就更加相信:做皇帝的位子,尤其是一个不算昏君的皇帝,绝对是更加劳累的岗位。而若做昏君,虽然可以三宫六院的成为一代种马。更可以欢快几年,却也绝对是下一个被人民大众推翻的对象。 故此,李民跟大娘制定的十年计划,却也是没有告诉大娘,他李民最终却是想要进行君主立宪。然后,他李民掌握军权的来一个国事顾问当当。 如此,他李民既不用操心国事的烦劳,却也可指点一下国家的走向,来一个高层建领,引导一下国家的变革。同时还能保全他和赵佶这一段的兄弟感情。更可把他李民的家族,千秋万代的隐藏下去。 可如今,公孙胜这一引发,众人一起哄。却是把李民的计划,几乎全都打乱了。 不过,这却也怪李民,李民和大娘制定完十年计划后,也不和众人说清楚,同时更把未来金国入侵造成的靖康耻当作一个末世论的预言来说,老是强调三十六天罡团聚之后,共同应劫。做大事,救民水火。如此,这帮人虽然很是成功的被李民早就说得深信不疑了。可以这帮人的文化水准,做大事,大作为,救民水火,聚集人马,却不是造反革命,当皇帝,却又是什么?故此,这些人在全都日夜等着大劫到来的同时,也就是全都积蓄着造反的热情。只是被李民一直误会了而已。 如今,公孙胜一引发,却是如何能不爆发? 李民此时,感观着这些兄弟,手下,好汉们的热情,却是有些领悟:果然,知识越多越反动,知识越少越革命。确实有些道理! 不过,李民这反动者,能屈服在众多革命者的热情之下么? ⒈⒈第十五回 暗示 困惑么? 不! 虽然屋内革命者的热情高涨!可一年多都在不断强化心志的李民,却不会向穿越前那样,轻易被他人思想左右。 且不说李民这个大反动者,根本就不想干皇帝那苦差使。就说当今的时机,那还是赵佶一统天下,各地铁桶一般的稳定。现在造反,那绝对是给今后其他的伪革命者夺取革命果实创造机会! 所以,李民虽不是什么伟人奇才。可是有着中华历史走势指引,李民却也当今的任何伟人,牛人,看的都要远。却也不会做那出头鸟。牺牲自己,给别人创造机会。 这,不得不说:无知者无畏!知道的越多,顾忌的越多,干的虽然周稳了,可却也缺少了漏*点。 可是,李民虽然没有因为一帮革命者一阵漏*点的叫喧就困惑了,迷茫了。依然能坚守本身的志向。可是,漏*点可鼓不可泄。这些人现在团结在他李民的周围,明显就是靠着这股漏*点。如今的宣泄,正是长久压抑下的爆发。此时若是直接给他们否决了,抹杀了。这帮人跟他李民的目标,目的,也就全都没有了。这人心散了,那队伍可就不好带了。在李民没有给他们种下替代目标的时刻,却是决不可抹杀他们漏*点的。 不得不说,此时,却正是考验李民组织能力的关键时刻。 好在。居移气。养移体。李民多半年地国师身份锻炼,却是让他原先小组长的管理水平大涨。 李民心念一转之下。当即双手一伸。微微下压。止住屋内众人地喧哗后。高声说道:“众位兄弟。你们信我,追随我!我必不负各位所望。定当改天变地,与众位兄弟其心打造一番新天地。不过!做大事者,却在于做,而不在于说。时机不至。空言损身。却会坏了你我众人的性命。故!今日事,众位兄弟当三缄其口。不得泄漏他人。违者某当军法处置!” 李民这一番话,却是什么都没有答应。而且还下了封口令。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成了李民的最大许诺。而且也全都认为李民说的有理。这种大事。却是不能向娘们一样,逢人就说的。 当即,众人纷纷向李民应诺。 而李民也借机扶起公孙胜说道:“先生今日投我。我心甚喜。我定当不负先生所望。还望先生全力助我。” 公孙胜当即受宠若惊的回道:“主公有大神通,远非公孙一清小道可比。不过,公孙一清即已立誓。却绝对会全力已报主公。主公尽管放 李民笑道:“先生却不要妄自菲薄。茫茫人海之中,你我今日得见,其实却也是有大缘法的。你却也是我三十六天罡护驾之一。天罡星星主是也。乃是三十六天罡地副首领。故此,你才会听我名号后,心有所感,来此访我。而我也是在你认我为主时,心有所感,前世灵识封印松动。这才感知了你。想来,此时你就算前世灵识封印未开,可你我相认交感下,应该也隐隐对我有些遵从之感。亲近之感。是也不是?” 李民这就叫废话,公孙胜若不是服了李民,信了李民,又怎么会主动认李民为主?这公孙胜自然早就在内心深处,对李民有些遵从之感。和亲近之感了。 不过。李民这却也绝对不是什么废话。公孙胜的心态转变,李民虽然不是什么心理医生。可只从公孙胜乃是由疯狂中转变过来的。李民却也能猜到八九。毕竟李民这个大忽悠,虽然很少有专精的学问。可却是真的很杂。 所以,李民却是特意在安抚公孙胜地话里,夹杂了一定的心理暗示。 而公孙胜此时心情大起大落,正是挫折感五大非理性对抗的倒退状态。本就对李民盲信了。更容易接受心理暗示的言语。闻听李民的言语,果真入了壳。暗想:我本一心想在梁山做番大事,可一听李民之名,就对晁盖和宋江他们失望,神使鬼差的来到这里。更醒悟真道。看来果然是前世缘法。难怪我一看主公就欢喜,佩服。却是如此。 想到这里,公孙胜环视了一下李民身后的鲁智深、武松等人,当即也是觉得这些豪杰很对脾气。很有眼缘。不愧是前世的兄弟。 公孙胜当即更加欢喜。随即重新给李民拜礼道:“主公,我公孙一清虽然尚没有开启前世灵识,可却感到了主公与众家兄弟地缘分。我公孙一清,定当誓死已报主公。” 李民暗暗欢喜,随即重新与公孙胜介绍屋内众人。 别看屋里的这些好汉,不怎么接受岳飞。可他们对与公孙胜在江湖中的名声,却大都敬服。倒是不排斥公孙胜天罡星副首领的身份。只可惜了林冲、杨志这些人,暂时却不在府内,却是没得相见。 而随后,李民和公孙胜叙话之中,那公孙胜为了表忠心,却是知无不言。却让李民知道,当今天下有神通者,非在少数。却是都隐在了佛道两家。而道家世传地,更集中在三山宗门。即:龙虎山天师道,茅山道,以及公孙胜师门所在的皂阁山灵宝派。 而公孙胜入世修行,更有争三山道统之首的使命。而公孙胜原本是想行走天下,治病救人,显化神通,扬名天下,进而让官府中人信服他,供奉他。从而营造道观,扩大影响,最后一统三山道统。这原本也是三山道统之争的常规路子。 可公孙胜在行走天下之际,看到的都是官员腐败,百姓诉状无门。受那官府,恶霸等压迫。公孙胜心存怜悯之下,这才投了江湖上有名地豪客晁天王,意图以十万贯地的生辰纲为资本,招兵买马,推翻这个不公地社会。最不济,也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净土。 只是,谁知从一开始,那生辰纲是劫了。可劫富却没有济贫,却都被晁盖上了梁山之后给分了。而后晁盖更是一路吃吃喝喝,没有什么大作为。很让公孙胜失望,而随后,宋江上山,更是直接一句话,就把新旧头领,分成了两派。晁盖虽为主,却只有少数几个头领坐在他那边,这就更让明镜似的公孙胜伤透了心。这才接回家探母,躲了出去,并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的来到了李民这里。 李民一边听着,一边也不得不叹服: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有一些纯洁的革命理想主义者。 李民本身虽然不是,可却不影响李民对这种人物的敬重。正是因为了有了这种不图回报,只求奉献的革命理想主义者,这才有了挺起脊梁的中国。 若是向某些学问很高的品论家那样,都是很客观的评价这样的人傻、迂腐。那么,恐怕中国早就被那些品论家口中的激灵人,识时务人,引导的不知湮灭在哪个殖民帝国的统制下了。 不过,就在李民感慨的听公孙胜叙话之时,守在院落口的铁豹却回来禀报:“凌振和陈规求见。” 李民随即意识到那两人的来意。当下招了来。 果然不出李民所料,凌振和陈规,正是知道了李民要的铁匠来了,等不及李民给他们送去了,自己找来了。 此事,却也非是小事。尤其是凌振和陈规的热情这么高。公孙胜也彻底入了伙,没什么急事。自然不能打消凌振和陈规的热情了。 李民随即当着公孙胜等众人的面,命人把刘带来的那三个铁匠领来。 不多时,一个五十来岁的壮实老者,领着两个三十左右的大汉,入得大厅。双膝跪倒,给李民请安道:“小人孙福(孙桂,孙全)给大老爷请安。” 李民微微有些失望。这三个铁匠,却不是他李民听闻过的。 不过,李民还是问道:“你们三人的高太尉推荐,可炼的钢?铸得大般物件否?” 那为首的老者,跪地不敢抬头道:“回大老爷。小人父子三人,世代打铁。祖传的手艺。炼钢,炒钢,百褶锻造,诸般手法皆会。大般的物件,青铜鼎钟,也是铸得。” 李民看其说的很有自信,当即欢喜了不少。有名无名无所谓。只要有本事就行。看这老者说的,帮他李民按图造个大炮,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李民看着公孙胜,却是想起,梁山上貌似还有一个铸造世家的传人。当即随口问道:“我听说本朝有一个叫金钱豹子汤隆的人,也是打铁的世家出身。一身的好手艺。却不知你父子三人,比之他如何?” ⒈⒈第十六回 一掷千金 “汤隆!那个好赌的痞子怎么能和我爹比!”一旁本是跪伏的孙桂,猛地直起身来爆喝道。可还没等他说一个子午卯酉,那老者孙福已经低喝道:“住口!大老爷问话,那轮得到你来插嘴。” 那大汉孙桂,当即如听见猫叫的老鼠一般,随即软了下去。低声应了个是,不敢在开口了。 李民看的有意思。当即说道:“看来你们却是知道那个汤隆。却说来与我听听。” 那老者孙福,当即说道:“是。回大老爷。我孙家与那汤家,都是世代为我大宋军中打造兵器的匠户。故识得。不过,我两家各有所长,却也说不得谁好谁差。不过,自汤隆父亲去世,这大宋军中的打铁匠户,单论铁匠手艺,却是没有能超过我孙家的了。” 老者说的很含蓄。可当仁不让的豪情,却是不减半分。 李民当即更是高兴。要知道,水浒书中,汤隆的戏份并不多。也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角色。李民能记住他,除了汤隆乃是水浒中不多的有特长的人士之外,更主要的是,李民当初看书时,很是鄙视汤隆的为人。这就跟秦桧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一样遗臭万年一样。 没别的,别人上梁山,都是多有所迫。而这个汤隆除了没什么事,跟着李逵混上了梁山之外,更把曾经接济过他的表哥徐宁诳上了梁山。那徐宁。原本可是好好地金枪班教头。正正经经的大宋武官。却让他入了贼。这汤隆岂不是卖友求荣到了极点。 故此,李民对这个汤隆却是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惦记他那铁匠世家地名头。如今听这个老者孙福自称比汤隆强。自然高兴了。 不过,李民还是顺口问了一句:“那汤隆的铁匠手艺,却是如何?” 那个老者孙福刚要作答。却是被李民止住了。李民随手点指刚才那个爆起的大汉孙桂道:“你来说。” 那孙桂偷眼看了一眼他爹孙福。见其老实的跪着,这才毅然说道:“回大老爷。那汤隆就是一个痞子。好赌不说。还酷酒。我们铁匠,酒喝多了,连铁锤都打不稳,还谈什么手艺?也就是糊弄糊弄外行人。根本谈不上精品。而且,那厮的人品不好。当初他酷赌。把家业败了。时不时的就找我们这些相熟的匠户借钱。我爹看在几代人共事的交情上。也时常接济他。可那小子竟然当成了天经地义地了。我等匠户人家,却能有几个余钱。一日,我爹也手头不方便,没有与他,他竟然辱骂我爹。而且仗着练过两天的功夫,竟然强抢。我出来与他说理,他连我也打了。” 此时,李民却是知道:这汤隆的人品,果然不咋地。 而这时,凌振和陈规,却早就没心情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当即站了出来,拿出一张图纸。递于那老者孙福说道:“这物件,你可造的?” 那老者孙福,却是知道高俅派他们来这里,肯定就是给人造东西来地。而且。他们一家老小,都是军籍的匠户,高俅的命令,那就是强制的差事,拒不得的。现今连带户籍。全给调到这来了。今后他就是这位大老爷的人了。却是不敢怠慢。也不站起。就跪在那看起了图纸。 李民有些不落忍。叫他们起身,给他们来了一个座。 那老者孙福。竟然都受宠若惊的推辞了半天,最终才拿屁股尖,坐了点椅子边。而他那俩儿子。有他老爹在的地方,他们哪里敢坐着。全都立在了孙福地背后,探头观看图纸。 李民不仅暗暗感叹:士农工商。这大宋工匠的地位,却是不高啊。恐怕连大商人都不如。也就比小商贩强一些。 而那老者孙福看了几眼那张图纸后,随即摇着脑袋说道:“回大老爷,这物件,看着像鼎却没有脚,看着像钟却没有耳。小人却是没有造过。不过,这东西直上直下的,小人做个模子,用青铜铸造一个出来,却也不难。不过,看这尺寸,没有千八斤的青铜,却是下不来。这花销。可是不小啊。” 这孙福却是没瞎说。如今这个时代,流通地,主要还是铜钱。那青铜,那可就是硬梆梆的钱。千八斤的青铜,光是成本,没有万多贯的铜钱,那就下不来。这若是再加上人工,以及损耗,那没有个两万贯,根本下不来。 故此,屋内众人,张氏兄弟除外,稍微有些脑子的,只是听得千八斤地青铜,也顿时为花这么一大笔钱,做这么一个不知所谓地东西,很是不值。 尤其是新来乍到的入云龙公孙胜,此时还不知道李民地家底,听闻做这么一个物件,就花这么一大笔开销。更是裂了嘴。要知道,当初公孙胜做的那一票大的,按着这个老头的说法,最多也就能做个四五个。梁山好汉们造这东西,那是根本不用想了。只是,公孙胜看不懂那个图纸的物件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李民要造什么法器。却也不好建言。 而那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用的凌振,以及陈规。却也被这千八斤的青铜报价给震住了。当初他设计时,却是只求大好,坚固,却是没有想什么成本。如今被这老者孙福一说,却是想起,上万贯的成本。手雷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个了。点燃的地雷和手雷,用凌振随时搭的炮架发射,却也费不了多少成本,弱不了多少威力。花这么多的钱,弄这么一个家伙,值嘛? 凌振和陈规,却也是犹豫了起来。 唯有李民,对此却是毫不犹豫。大炮,贵是贵。甚至在此时,大炮得成本,都远远超过了他本身的使用价值。远没有凌振临时用几根木头搭建的抛石炮架来的方便,快捷,节省。甚至连射程都不见得如。 可大炮却是今后发展的思路。绝不能因为大炮的兴造之初,远不如当今的主流武器成本低廉,功能强大,这就不造了。 而且,李民打着兴建水晶宫的名号,有着赵佶报销。又在乎什么钱不钱的?反正这笔钱,不是他李民造了,就是赵佶浪费了。还不如让他李民拿来做些有用的事。只要大炮成功。别多了,有个几百门,估计守卫东京,那就安枕无忧。只要东京没危险。赵佶不害怕,不投降。就算金国兵马最终打过来又如何?各地勤王的兵马一回防。绝对能把那些入侵的金兵,包了饺子。 故此,想的远,想的高兴李民。却在大家犹豫,惊讶之时,毫不在意的说道:“你等无需在意花销。青铜,我即日给你等筹办齐,只要造的好。我重重有赏。到时候,还需要你等做上千百门。哈哈哈。。 在李民的大笑声中,孙福一家三口,齐齐的一阵眩晕。千把百门。那岂不是千八百万贯?孙福一家三口,却是平生没接过这么大的买卖。 不过,眩晕之后,这一家三口,却也认识到了他们这个新主家的实力,实在是雄厚无比。同时,这大手笔,也激发了他们的豪情,令他们兴奋无比。一个好的铁匠,不就是盼着能做一件大工程,传名万事么。只是没有好的材料,他们却是不能作出如干将莫邪一般的传世宝剑。可如今这花费数千万贯的大手笔,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可他们却知道,只冲着这钱数,就足以让他们传名了。 故此,他们父子三人的小宇宙,却也被这大手笔点燃了。随即随着李民令王六采购青铜,令孙家父子三人暂时跟着凌振和陈规二人,按他们的要求,铸造青铜大炮。 孙家父子三人,当即跟着同样兴奋不已的凌振和陈规,兴冲冲的寻找场地去了。 没错,就是寻找场地。 李民这里可是住人的,修炼的。日夜听他们打铁,那象话么。不仅是他们,就连凌振和陈规他们的工作场地,也是在二龙山的另侧山谷里。毕竟那炮弹、火药,地雷的制作,也是一个危险工作不是。这些东西,却是不能安置在住人的地方。 何况,这孙家父子三人,打铁开炉,那也是有讲究的,活水,高地,也是勘测的。只是,即使他们的工作场所在偏僻,可有着李民的重视,其护卫的严谨,却也是一流的。 而李民安置了孙氏父子三人之后,却是随即想打铁趁热,把岳飞这小孩,也彻底安置妥了。不过,这一回,李民想到岳飞的不好忽悠,却是没把岳飞叫到众人跟前。而是让众人散了。单独叫岳飞到他李民的书房相谈。 ⒈⒈第十七回 没人可揭穿的谎言 明亮的阳光,透过纯净的玻璃,洒落在干净平整的水泥地面上。让李民的书房,并没有这个时代一般房屋的阴暗。高大整齐的檀木书架,占据了整整的一面墙。分门别类摆满了各类书籍,全都精装本。一般的初看者,全都会莫名的感到一种敬仰油然而生,下意识的对书房的主人,感到敬畏。 甚是,即使到现在,李民身边的人,除了郑鹏以外,其他人,包括林冲和鲁智深等,每每进入李民的书房,依然会是如此。 这是源于对知识的敬畏,往往越是缺少知识的人,对与自己所缺少的就越是稀罕,越是敬畏。虽然李民大多的时候,其本身也并没有把这些书全看完。 而岳飞,虽然三岁识字,五岁读诸子百家,八岁看春秋左传,十岁拜师学艺,十一岁就全县无敌。十二岁就把跟随他一起玩的几个小兄弟,调较的与精锐士兵无几。 可他此时,毕竟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玻璃窗,水泥地面,已经让他看的很是新奇了。而那整整一面墙的书籍,虽然没有让岳飞产生敬畏。可却也让岳飞很是羡慕。这个年代,书籍却还是一类很奢侈的物品。最少,岳飞的家里,以及教导岳飞学问的几个老师家里,却是没有这么多的。要知道,李民的书房,却不是后代人的那种小书房,几十平米就已经很奢侈了。单单是那面墙,就有五十米长,四米高。 故此,岳飞虽然一直表现的很老成、沉稳。可在踏入了李民这间书房,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子。 而李民。却是从岳飞一进门。就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岳 对于李民来说:哄小孩。在现代,无非就是变形金刚等玩具,圣代、雪糕等甜品。 可这一套,在面对岳飞这个孩子时,李民却直觉就觉得不管用。 如今,李民却是总算看到了岳飞一点点儿童的童真。 李民端坐在他那舒适地太师椅上,双手扶在面前宽大厚重地紫檀木书桌上。保持着一种淡然的姿态,对岳飞说道:“坐!” 岳飞很诧异。一般长辈,师长。乃至权势者,却是不会给下位者座的。坐。只有在平等的身份下,才会有的。 虽然,岳飞并不畏惧李民的国师身份,可岳飞一个受过这个时代正统教育的人。却也不认为他岳飞的身分,能和李民的身份平等。他岳飞却不是没有规矩地人。不能让人说他师长没有教导好。 故此,岳飞却是没有坐到李民对面那两张预留的办公椅上。而是保持着一种恭谨的姿态说道:“国师面前。却是没有飞的座位。飞,站此即可。” 对与岳飞的守规矩,李民稍稍有些不适应。毕竟李民手下这些人,除了林冲和杨志还算守些规矩外,其他地人,却又有哪个有半点规矩。李民让坐。却是少有不坐的。不过,李民却也没有过多在意这个。 而是径直问道:“如今,我的神通,你也是看过了。如何?” “国师天人。飞所不及也。”岳飞很是诚恳的给出了真实答复。 李民稍稍的有些小满足感。虽然说这只是一个小孩说的一句真话,可这却依然是岳飞说的。好在,李民如今的心志过关,却是没有飘飘然地忘了正事。随即说道:“而今可愿拜我为师?” “不!”岳飞肯定的回道。 “为何?”李民确是有些郁闷了,他这三大招一出。那可是连耶律大石都要拜服的。怎么这个岳飞。却还能坚持? 然而,岳飞却以一种非儿童的老成说道:“非不愿。实不能也!” “为何?”李民越发郁闷了。而且也有些无法掌控地失落。 “艺在于精。而非博。飞至今学枪四载。一年学尽师傅枪技。全县无敌。可却是用了三年,每天刺枪万次,这才把那些技法忘了。刚刚会了一个刺字。而今,我观国师神通宏大,想非轻易可学。人生苦短。只是枪法,就足够飞钻研一辈子的了。再学他术。实在空费人生。却是两者皆无可成。” 岳飞说这话时,却是一脸的从容和坚毅。很有点除剑之外,别无他物的宗师风范。而他所说的那一个会字,更是给人一种强烈地自信。最少,李民就是坚信,别看岳飞年纪小,可岳飞会地这个刺字,却绝对不是一般人拿把长枪扎一下的刺。毕竟,李民武学功底虽然不咋地。可用枪的高手,李民却是看过三位了。尤其是那个卢俊义,更是只练基本功,就连了十年。 所以,李民却是有些明白岳飞了。 说实在的,李民虽然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的天才儿童。可在现代的早熟儿童,那却是闭着眼都能摸到一大把的。现代咨询的发达,电视以及网络,带给人类方便的同时,也同样让触摸到他的儿童,迅速的早熟起来。一名十四岁的儿童。说话跟一个小大人似的,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可同样一名十四岁的儿童。而且还是在北宋这个年代。李民却从岳飞身上,看到了不一般的早熟。坚毅,专精。这却不是一个早熟儿童,就可以具备的。也许,这就是天才和庸才的区别。 李民很惭愧。因为李民几乎就可以说是博而不精的代表。李民与岳飞同样大的时候,却是没有岳飞这么明确的目的性,以及自律性。 不过,李民却也是很庆幸。庆幸岳飞的执着与坚持。否则,一个大好的苗子,很有可能就被他李民教废了。尤其是,李民现在的那套功法,还根本没有一个系统性,与可行性。教人多靠蒙,以及天赋。用来教岳飞,确实是糟蹋岳飞这个好苗子。 而且,李民收岳飞这个徒弟,也只是想给两个人的关系,套上一个纽带。加强两人之间的关系。 故此,李民却也是不是不可以转变的。只是,以李民如今的身份,说出了话,如果没有兑现,对于李民的一贯正确性。以及威望,却也是小有影响。李民却是不想这种事发生。 所以,李民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能看清艺在于精,这很好。不过,这却与你我的师徒缘分无关。只要你拜我为师。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我也不会妨碍你精修枪法。而且,你独自精修枪法,虽然练的勤,可依然是闭门造车。少了实战。我这里,用枪的高手,却是不少。也可对你大有增益。此外,你奉旨来我处。就算不拜我为师,今后也是我手下的人,要听从我的差遣。否则就是抗命。你却又何必不拜我为师呢?” 此时,李民却已经是把岳飞当一个平等的大人来商量。 然而,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是。岳飞却更是直接,毫不考虑的说道:“我即来此,就听命与你。只要你不让我当道童,费枪术之外。我即可拜你为师。而且,除枪法之外,我还想学弓。” 李民却是没想到岳飞的目的性很强,也很直接。更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显然在来此之前,却是早就考虑好了。只是自家想让他拜师的念头,影响了岳飞的计划。 对此,李民很无奈。而且,李民别看练出了一点异能。可这弓术,李民却是别说了。 不过,李民虎死不道架,却是毅然说道:“没问题。只要你拜我为师。我找最好的弓术强者教你。” 岳飞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你为什么非得收我为徒?难道就是你说的那个前世因由么?这个世上,真的有前世么?” 李民心中终于笑了。 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的未来。所以,也绝对不会有人能在此时就知道他李民的想法。故而,远隔千里,茫茫人海之中,两个素不认识,也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方不仅能知道另一方。而且还要非得给对方好处。除了前世因缘,却是谁也解释不通的。 而只要岳飞在这个年纪认了这个扣。他李民日后只要时时的浇花施肥,岳飞这个虎将,却是不用担心跑了。 故而,李民很是正色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你前世是我的亲卫首领。也是我天罡护驾中,为我而战死入得轮回。我师尊可以世世度我,我也同样不会放弃你们。尤其是你!” 岳飞一贯老成坚定的目光,终于疑惑了。看向李民的目光,更是多了许多情感。 ⒈⒈第十八回 魏定国带来的连锁效应 有时候生活就像赶集。都是喜欢扎堆。李民刚刚收下岳飞,却又有人来报:“桃花山李忠,周通求见。” 李民当即微微一皱眉。暗想:这两个人来干什么? 说实在的,李民对李忠和周通的印象,也是不怎么好。这除了李民在水浒中读到这两人时,就一个是江湖骗子,一个是欺男霸女抢人家闺女的土匪头子之外,更主要的是,那就是这两个现实中的李忠和周通,实在是太势利了。 当初,郑鹏给李民建言藏兵于贼的策略时,意图围绕着李民二龙山周围层层收买和布下山贼时,却也曾派人找过这桃花山的李忠和周通。 虽说,因为那李忠和周通,只是两个小小山贼的首领,实在够不上劳烦李民这位大国师亲自出面。可是,有着鲁智深这层关系,却也是郑鹏亲自去的。而且,也因为鲁智深的关系。郑鹏也并没有带上大队的人马。只是带了不菲的礼金。 按说,如此,成与不成,却都是一句话的。就算不成,也没什么。李民即使是在当时,却也不差李忠、周通他们桃花山那点兵力。可是,李忠和周通,却不是什么爽快人,收了郑鹏的礼,答应的也蛮好。却不交兵权,更缠着郑鹏,想让李民给他们一个统制的官坐。这才能把桃花山的兵马,彻底交给李民。 当时,李民的策略,就是藏兵于贼。在他们没有彻底投靠李民前,甚至连郑鹏和他们接触,也都是打着私人名号。却哪能许给他们什么官做。 当时,郑鹏就想派人把桃花山灭了。只是碍着鲁智深的面,却是没有动手。后来,李民听了徒弟徐知常的劝,明白了,隐藏的再深的势力。除非是真正的没有一点关系,否则,却是绝对瞒不住任何有心人的。却是把当初隐藏于山贼的兵马。转做了七大的武馆弟子。由暗转明了。这桃花山地李忠和周通,自然也就这么淡了下去。 如今,李民手下兵马,在林冲和杨志等人调教下,全都往着正规化发展,自然更是念不着桃花山的李忠和周通了。 不过,千金买马骨的故事,李民却还是知道地。虽然不待见李忠和周通这两人,但是对与主动上门拜会的人。李民却也不能坏了自家名头。 所以,李民最终还是传命接见。只是,接见这两人,当然就不能在这个书房了。而且,岳飞刚刚拜师。却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早的知道过多。 故此,李民随即让岳飞下去和那些清福宫的见习弟子们见见面,打个招呼。而后,传郑鹏和鲁智深到小客厅接待李忠和周通两人。 结果,在李民还没来时,李忠一看到鲁智深,却是当即揪住鲁智深骂道:“你这个贼和尚,年前我好心招待你。你却如何卷了我的金器!” 鲁智深却哪耐烦理他,随手拂了那李忠一下喝道:“你这不爽利家伙,两三年了,却还忘不了这点小事。却也不想想。当日你放着许多现成的金器不与洒家,却去打劫他人来送洒家,却是把官路当了人情,只苦了别人。洒家如何能受?” 鲁智深虽然只是随手一拂。可激发了潜力的鲁智深,那力气比倒把垂杨柳时。又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却是把李忠甩出了一丈开外。 一旁的周通。连忙过去扶助李忠,悄悄说道:“哥哥。莫要说前事了。这贼和尚,咱们惹不起。莫忘了咱们来此的目地。” 李忠这才黯然。 鲁智深见李忠和周通不在纠缠,却是不放过他们的问道:“你们这俩小子,前些时,洒家好心举荐你俩来此享福。你等不来。今日却又何缘来此?” 李忠和周通对视了一下,随即傻笑起来。而后,周通才开口说道:“闻知哥哥在这里,这不是想念哥哥了么。刚才李大哥,也是久没见哥哥,和哥哥玩笑一下罢了。些许金器,李打个哪能和哥哥当真。” 一旁同样闻讯赶来的郑鹏,听后却是有些好笑的看着这李忠、周通两人。 作为李民的情报主管。郑鹏却是与李民不同。 李民知道地消息,都是李民嘱咐打探的,或是郑鹏对大量情报分析整理后,选择重要的,告知给李民的。故此,很多小事,或者郑鹏因为不重要的事,李民却是不知道的。可郑鹏,在李民花了大价钱之后,如今这青州地面的大小事情,却是鲜有郑鹏不知道的。 只是,郑鹏却也没想到这李忠和周通,却会来此,更会如此说。 不过,郑鹏却也是没有点穿。只是看着李忠和周通地表演。 而当李民进来之后,郑鹏和鲁智深给李民见过礼之后,随即分做李民的左右两旁。那李忠和周通,却是毫无廉耻的,直接跪在了李民跟前说道:“见过国师大人。小的李忠(周通)给国师大人叩头。” 李民心中越发鄙夷。不过还是让他们俩起来落座道:“你二人今日来此,可有何事?” 那李忠屁股刚沾椅子面,随即闻话站起,躬着身子说道:“回国师。小地兄弟二人,前些时候,蒙国师相招。心中实喜悦无比。只是因琐事,却是没得来投。今,小的兄弟,却是把琐事都处理完了。念及国师前言,以及鲁达哥哥在此。故特来投效国师。敢请国师收用。” 那小霸王周通,当即也是连忙站起说道:“敢请国师收用。” 然而,还不等李民回话,一旁的郑鹏,此时却是不在装傻了,他可以看着李忠和周通在鲁智深面前瞎说。却是不能让李忠和周通在李民面前瞎说,如此,他这情报官做的,也就太没有价值了。 故此,郑鹏当即冷笑道:“二位寨主。好说辞啊。却不知你那桃花山一把大火,如今却是烧的如何了?” 李忠和周通,闻言当即变了脸色。 却原来,李忠和周通,却不是什么想念鲁智深,以及感怀李民地威名。这才来投奔地。对他们俩来说。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桃花山山大王当的好好地,逍遥快活,却如何会来服侍他人?当然,若是李民能立时给他们一个显赫官位,他们却也不妨改变一下立场。毕竟,当官作威作福,却是还要比当山贼来的稳当。 可如今,他们却是不得不来找李民了。没别的,他们如今却是无家可归了。 想当初,那镇三山黄信,当初虽然号称震三山,却也只是号称,那黄信虽然有领兵权,却是没有调兵权。即使他心气再高,没有慕容知府的命令,却也是不得采取什么实质得行动。 而慕容知府,一届文官不说,为官更是不怎么为民着想。调动大军剿灭山贼,却是要上报的。虽然一两次还能捞些功劳。可次数多了,却也显得他治下无能,地面不清平。而慕容知府当的官久了,尤其是他背后还有慕容娘娘撑腰,却是不在乎那些剿匪的小功劳。求的只是一个虚假的稳定。 故此,若是无甚紧要,只要那些山贼不闹的太凶。一般却也是不会来剿匪的。 可如今,新来的神火将军魏定国。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就要捞些功劳,稳固他的官职。何况这魏定国的后台蔡京又倒了,魏定国自然就需要军功当资本了。而此时的慕容知府,却又正因为花荣,黄信,秦明等一干当地的武官,全都投了山贼不说,随后,竟还有流寇在他青州地面夜袭李民的国师府,虽然这慕容知府有慕容娘娘在背后撑腰,能压下去,却也是大失颜面。却也是急需一个剿匪的功劳,显得他办事得力。 于是,这两人,魏定国和慕容知府,却是一拍即合。而有了当地最高管理者慕容知府的支持。魏定国能领兵,也能出兵,更有充足的军需供给。却是能对青州地面的大小山寨,动了真格的了。 如今,几个月后,青州的新军训练好了,这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这青州三大恶山除了清风山之外的剩余两大恶山,桃花山,以及白虎山了。 这李忠和周通,虽然一个号称打虎将,一个号称小霸王。可他们却绝对比不上什么李纯孝和项羽。甚至连万分之一都比不了。而神火将军魏定国,一身火阵的本领,却是实打实的。 三千神火军,只是围着桃花山一同烧。连三天都没用了。桃花山就给攻破了。大小头目,不是被烧死了,就是投降了。唯有李忠和周通,却是在败局已成的时候,趁乱从后山跑了。 以上,就是郑鹏所知道的。故此,李忠和周通,在郑鹏点出了大火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⒈⒈第十九回 小霸王其乐无穷 “国师!小人等该死!小人等该死。不过,小人等确是非诚心欺瞒国师。只是想留些脸面。国师恕罪啊!”李忠脸色变换了一下,随即猛地跪倒磕头,哭诉起来。李忠毕竟久走江湖卖野药惯了。这点脸皮,却还是舍得的。 而那小霸王周通,虽然在李忠跪倒哭诉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可还是随着李忠跪倒叩头道:“国师大人。小人等,今已无处可去。还请国师收留。” 郑鹏当即冷笑一声,就惦着寒谄李忠和周通两句,把这两人赶走算了。毕竟,郑鹏当初也算是亲自请过他们两个。当时请,不来;现在没处去了,却想来就来,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可是,就在郑鹏将说没说之际。那鲁智深却是一个面恶心慈的人,别看当初鲁智深嫌李忠和周通这两个人吝啬小气,而且就算是到现在,也没有改变初衷。可是,毕竟有过见面的交情,而且这个李忠,又是史进的启蒙师傅。只是这些关系,鲁智深却也看不得李忠这样的大男人,跪在这里啼哭。 鲁智深当即骂道:“你们这俩小子,却也作践!大男人的,哭哭啼啼的算个什么。全都起来吧。只看在我史家大郎的份上,有洒家一口饭吃,却也绝不能饿着你们。随后,鲁智深转身对李民说道:“老板兄弟。这两个小子,虽不是什么爽利人。可却与洒家有些交情。还望老板兄弟给洒家几分薄面,收了他们。给他们口饭吃。” 李民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哥哥那里话来。不就是收两个人么。如今我这里正是用人之际,多两个帮手,正是求之不得。而后。这李忠、周通,就与哥哥武馆作帮手。” 李忠和周通,连忙谢过了李民。随后。李忠站了起来,却又悄悄的向鲁智深说道:“哥哥,国师大人却是与你不错。只是兄弟做这个武馆的帮手,却是屈了,还烦哥哥帮兄弟说说,兄弟也不求什么统制了。却总要有个班头大的官,让兄弟体面体面不是。兄弟的官小了,也短了哥哥的面子不是?” 这大宋地官职混乱。多是高官下知、兼领的。却不是李忠和周通这些江湖人能搞的透彻地。就像这班头,其实也是不入品地官员。只是离李忠和周通的生活最近罢了。 鲁智深闻听,当即哼了他一声道:“还求个什么班头?你们俩也配!我武家兄弟就是班头出身,你二人若是能打赢他。洒家就是喝出这张面皮,也给你们俩求个班头做!” 小霸王周通不知深浅,满以为自身本事还不错呢,当即兴奋的喝道:“大和尚,说话算话!且把他叫出来。我与他比试!” 李民和鲁智深,当即都有些异样的看了周通一眼。还是那李忠久走江湖,被人踢场子踢得多了,有些眼力健,只听鲁智深如此说。就知道那个什么武家兄弟的,肯定不好惹。他可是知道,周通那两下子,别看叫什么小霸王,其实可连他李忠都打不过。而他李忠的身手。在江湖上不过是三流的角色,蒙蒙外行尚可。动真格的,却绝对不是行家地敌手。 故此,李忠却是当即憨着脸陪笑道:“瞧哥哥说的。都是自家兄弟,当什么真。兄弟不也是这么一说不是。”随后,又向周通喝道:“瞎说什么!那有刚来就与兄弟动手的道理。还不给鲁大哥赔罪。” 鲁智深却是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周通兄弟的本事,洒家却是见过。可我武家兄弟的本事,周通兄弟却还没见过。比比也好。都是自家兄弟,却是应该互相熟悉熟悉。” 随后,鲁智深却又向李民说道:“老板兄弟。今日却是新来了不少新兄弟,却也应该让大家都乐和乐和,熟悉熟悉。不如把公孙先生,岳飞小兄弟也都叫上,就让大家都活动活动。比试一番如何?” 李民却也是知道鲁智深的用意。不过,李民却也有心让岳飞磨砺一下,与大家也更融洽一些。反正岳飞的心志绝对可以放心,却是不怕什么打击过头的。 故此,李民却也点了点头。 随即,李民传令,召集林冲,杨志,张青等一干在外地人员回府,共聚迎新宴。招待公孙胜,岳飞,李忠、周通等人加入李民国师府这个大家庭。 而等林冲等人全都回来石,却已经离太阳落山,还有一个来小时。不过,大伙既然都到齐了。却也是不用废话。随即开席。 这么大的场面,自然瞒不过正在李民府上等待李民回执的刘。不过,李民却也没有准备瞒他,同样把他也请了入席。反正,李民这么大一个国师,收几个门客,却也是不用避讳什么人的。尤其刘还是高俅的心腹,更是李民有心收为天罡护驾地,自然就更不用避讳了。唯一需要避讳的,却是李民手下那几个些粗人,别喝多了乱说话,喊什么杀皇帝之类的即可。 所以,李民却还是安排了郑鹏陪着刘作陪。以防万一的杜绝某些异况发生。。 而随着李民把公孙胜、岳飞、李忠、周通介绍给大家之后。酒宴开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鲁智深却是猛地站起说道:“众位兄弟,今天洒家来的周通兄弟。却是想向二郎讨教一番拳脚。各位兄弟且给喝个彩。” 李民手下这些人,除了林冲以及新来地公孙胜和岳飞,却全都是唯恐天下不乱地角色。一听鲁智深此言,当即个个叫好。 那武松和鲁智深待得久了,却是很有几分默契。当即朗笑着站起,走到大厅中央。大声说道:“干喝酒没什么意思。既然周通兄弟有兴。我武松自当奉陪。且当给众位兄弟,助助酒兴!” 武松这么一叫号,本就是挑事者的周通,自是不甘示弱地蹦了出来叫道:“武家哥哥承让了。小弟拳脚功夫尚不到家,若有失手之处,还望海涵!” 周通此言一出,当即一片哄笑,更有许多好事者给周通喝彩道:“说的好!我买你赢!”随即,就有几个张罗开了赌注。 周通此时却还有些搞不懂状况,满以为众人都看好他,以为他周通豪迈,还兴高采烈的双手抱拳,向四方高举的谢了谢。 场面当即更加欢畅。 只是,周通却不知,武松的拳脚,如果不算力气,不算那留在京中编辑道藏大全的内家高手黄裳,如今却是李民手下的头把。连林冲不用长枪,都不是武松的对手。满场的众人,自然都领教过武松的厉害,自然不信武松会输了。 就连此时的李民,也都有些偷笑,暗觉得这周通,果然有些:小霸王其乐无穷。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武松,却还真没小看周通。 这也怪李民手下的这些人,多是高手,武松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和低手较量了。潜意识中就忽略了李民府内还有低手存在。而武松虽然胜过大多高手,可他的一身本事,却又偏偏在鲁智深潜能激发后,被压制的死死的。诸般的技巧,在鲁智深一力降十会的巨大实力差面前,都是无用。而鲁智深又更是从实战中滚爬出来的,打起来更是没有什么章法。 故此,武松如今对那些走路没有什么章法的人,却都是下意识的高看一眼。而周通的本事连李忠都不如,而李忠的本事,却也只是花架子,这周通,自然就更别提了。 武松想不到周通本事一般,又看他走路全无个章法,随眼看去,周身上下,几乎无一不是破绽。状似随便一脚,就有二十余种方法把那周通踢一个仰巴叉。 武松自然当即大为佩服。 好功夫!真是好功夫!无怪乎鲁大哥却让我出来伸量他的功夫。这别人还真不行。只看他这两步走,处处皆是破绽,自然处处也皆不是破绽了。一般人不明此理,必备他所诱,非中了他的伎俩不成。 武松当下却是没有冒然出招,而是踩着鸳鸯步,围着周通晃了起来。 而那周通,却是不知这些,见武松走路摇晃,围着他转圈,却还以为武松喝多了,脚下不稳呢。当即暗中高兴:合着我今日露脸。一个醉汉还有不好打法的道理。只是确需赢得漂亮。显些本事,免得那大和尚说嘴。却是不认账了。 想到这里,周通却是迎着武松紧走几步,猛地健步跳起,一个旋风脚,就扫向了武松的头部! 武松当即更是大吃一惊! ⒈⒈第二十回 云雾相争 所谓:起脚半边空。高手比斗,若不是有特殊秘技,如周侗的长空枪法;或者深知对方底细,稳稳的吃定对方,却是不会初次过招就轻易的半空飞踹他人的。 武松深知这点,猛见周通如此出招,自然就把周通归属到有长空连击秘技的高手范围。自然心惊。要知道,长空连击秘技,却是最考验功底的,腰力、腿力、臂力,眼力,见识,以及反射般的判断能力,却是缺一都万不可能达到连击借力,长久滞空的。此功法,就是连此时的武松,也是只知其然,而不能熟练做到的。 不过,伴随着武松的心惊,武松却也欢喜,乃至兴奋,一个真正的高手,却是不那么容易遇到的。武松当即打点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个缠丝手就迎了过去,甚至还加上了一点点的电能。却是不想让周通能继续借力,于空中长击不断。 然而,出乎武松意料的是,武松预计中的十三中变招,却是没有任何一种出现,武松的缠丝手,却是直接了当的接在了周通的旋风腿上。 电光火石之间,武松却是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平时实战的本能,就已经顺势把小霸王周通抓住一轮,摔在了地上。而后,武松这才奇怪:这人是怎么回事?他那后招呢? 而周通直到落在了地上,却也都还没明白他是怎么被武松摔的。 仗着武松没下死手,而且小霸王周通的功夫虽然不高,却也比常人身体好。小霸王周通却是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得跳起来。冲着四方抱拳说道:“在下吃了点酒,没站稳,让各位哥哥见笑了。”随后,又对武松说道:“武家哥哥,咱们再来!” 周围看客,当即一阵大笑。尤其是那几个开赌地,连赌金都没压定。这边结果就出来了。却是没让他们数钱,更是高兴。也不赌了,全给周通叫好。 此时,武松却也有些苦笑不得。刚才,周通若不是鲤鱼打挺的跳起来,若不是说还要再来,武松可能还有些疑惑周通为什么摔的这么痛快。可那两样一落武松的眼睛,武松若还不明白。武松这些年的江湖也就白混了。毕竟,武松也就是这一年多在李民的国师府没有和低手打过交道,这才下意识的忽略了李民手下还有低手,而还不知好歹地向武松挑战。 只是,周通为了找回面子,却是不顾地猛扑上来。虽然这一次,周通没来飞脚,可周通的功底却在那里。无论气势,力度还是速度,在武松眼里,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武松都不好意思欺负他。只是微微晃了一下,避过了周通的扑击。脚下一个钩挂,周通却又不知道如何的,就再次摔倒。 周通暗道:邪行! 却是没有意识到这是他和武松的差距所在。当下又爬了起来,冲着四下一拱手,再次扑向武松。 真是妙趣无穷。一连七次。武松连手都没动。只是凭着一套沾衣十八跌,靠着步伐以及身体的依靠。就把小霸王周通一连摔了七次。而小霸王周通,愣是从始至终,没搞清楚他周通到底是怎么摔倒的。只惹得大家欢笑不断。 一旁的李忠,在大伙地笑声中,却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几步走了出来,一把拉住周通,低声说道:“我的傻兄弟,还不知道丢人么。赶快认输吧。” 此时,周通虽然依然不晓得他周通是因为什么摔跤的。可是却也觉得有些跷蹊,低声跟李忠说道:“哥哥,今天有些邪门。要不你来跟他过两招?” 李忠气的也不理他,直接抱拳跟武松说道:“武大哥功夫了得。我兄弟不是对手。冒昧了。还望见谅。” 武松吃软不吃硬。见李忠客气,却也抱拳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说得哪些。都是玩玩罢了。” 李忠谢了武松,连忙拉着小霸王周通回座。 而武松却留在当场,抱拳说道:“久闻公孙先生大名,小可不才,却想讨教一番。” 公孙胜早知今晚这迎新宴的用意。当下常笑而起。走入场中说道:“山人拳脚不精,却是当不得武家哥哥几拳。不如让山人给众家兄弟耍套剑法,施几个小术,博众家兄弟一笑,如何?” 武松的本意,也不过是为了看看公孙胜的身手如何。并没有特意落公孙胜脸面的意图。听闻公孙胜如此说。自然是随口:“都依得先生。”说完,随即回座。 公孙胜随即站定当场,抽出背后地松纹古铜剑。掐了一个诀,不多时,淡淡云雾飘渺。公孙胜的周身竟被云雾包裹起来。而这时,却猛听风雷隐动。却是公孙胜的剑势已经在云雾中舞动起来。 只见那白雾之中,不时闪现点点寒芒,金风破空,云雾随开随合,隐现无边的杀意。 立时间,观看者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屏言住声。且不说公孙胜的这手剑法如何,只是公孙胜这手剑法,隐藏于云雾神通中施展,等闲人连他地剑势都看不清楚,岂不是任他宰杀! 而且,就算是高手可听风变位。可云雾滞声,再加上公孙胜的剑势隐有风雷幻声,却也恐效用不大。 李民这里在座的,几乎都是识货的,看了之后,无不盘算遇上公孙胜这种打法,却又几分胜算。可就连武松,却也都心中打鼓,吃不准。暗自思量:恐怕唯有武道达到了不为外物所幻,可凭心眼或感知御敌的宗师,才能完胜于他罢。果然不愧是入云龙! 然而,有一人却看地见猎心喜。猛地站起来喝道:“道兄好手段。小道看地心喜,却要与道兄讨教一番。”说话间,却是走到当场。 众人一看,当即更为兴奋。此人非是别人,却是李民的四徒弟王文卿。 要说,李民这几个徒弟,老大徐知常,老二林灵素,那是常在赵佶身边地,往常轻易不得见也就罢了,可老三徐神翁和老四王文卿,那也是一心扑在道术上,平时虽然见得到,可却也没有什么炫耀道术的,不是给那些见习弟子讲道授课。就是自己闭关钻研。也是不知道深浅。 众人唯一知道的比较清楚的,也就是李民的五弟子黄裳,武功天下第一。虽然这黄裳,也有许多人没见过。可就冲着从鲁智深和鲁玉这些跟李民去过东京,见过黄裳的高手口述。却也是没有一个不信服了。毕竟连鲁智深、武松、鲁玉都服了的高手,李民手下的其余人等又不是傻子,自然可神往之! 故此,这个王文卿能主动跳出来显示身手,哪有不欢喜的。当然了,除了这个王文卿是主动跳出来的之外,李民新收的那个六弟子岳飞,也一样是众人期待的人物。 毕竟,岳飞年岁虽小,可却是李民特意招收的六徒弟。更是李民宣传许久的天魁星转世。三十六天罡护驾的总头领。光是这些神秘光环,就足够众人期待的了。 而此时,公孙胜同为新人之一,却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把云雾一收,露出脸来,冲着王文卿打一道情。说道:“山人入云龙公孙胜。敢问道兄怎么称呼?却是做何等比法?” 王文卿连忙还礼说道:“小道,神宵宗道德普济国师门下四弟子王文卿是也。只因心喜道兄神通,却想和道兄切磋一番。我观道兄能操得云雾,小道却也能控风水。更在家师指点下,也能控的几分云雾。不如我等就斗一斗这云雾的神通如何?” 公孙胜当即笑道:“好!”随即一抖袍袖,一片云雾随袖而出。再次把身形隐于了云雾之中。 而王文卿,也连忙召唤:“云来!”不过,却不是从自身产生云雾,而是意图控制公孙胜已经召唤出来的云雾。 对王文卿来说,李民给他讲过:云,乃是水分子在高空高度聚集而成;雾,乃是水分子沾染空气中微尘而成。风乃是不同的温度的气流互补而成。他王文卿既然能天生控水,自然也就可以操控空气中的小水滴形成云雾,操控空气中的小水滴冷暖,形成风。 而正是有了这些理论,王文卿操控风雨,再也不用具体到了每一步,只要是凝聚了成因,后续的演变,却是自然而成。故此,王文卿的风雨云雾的操控能力,全都是大大的增长。所以,王文卿见到公孙胜同样能操控云雾,才会想切磋一下。 只是,谁成想,王文卿的精神力延伸到公孙胜的云雾中,却立时让王文卿一惊。 而就在这时,却又有人向李民禀报:“又东京客到!” 李民一听此人来,当即惊喜的站起来,连公孙胜与王文卿正在精彩的较量中,却也顾不得了。 第七卷 ⒈⒈第一回 我的弟子 “述道,一清先生。且住手。有贵客到。诸位且随我迎客。” 李民此话一说,在座众人,无不惊奇。以李民现如今的身份。还有能让他亲自出迎的客人。那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高俅、童贯、梁师成、宿元景这些实权高官,那也不够格啊。 不过,李民既然如此说了,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讲。全都应了,起身随李民出来相迎。 待到了外面。众人一看: 来人牵着一匹马,随意的站在山口。一身的青布长衫,满头的银丝,没戴帽子,高挽的牛心发撰。虽然年纪很大,可却面庞红润,眼神倍亮。往那一站,就跟一杆枪似的。那叫一个精神! 不过,如此架势,却也说明了此人绝不是什么高官,高官万没有一个人骑着马来的。 但是,随后的场景,却让所有不认识这个老者的人,都知道这个老者,绝对还真是一个贵客。 没别的,李民手下如今几个叫得上号亲信,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人一见之下,当即全都抢步上前,口称老师,行大礼。而其他曾跟李民到过东京的人,也全都行大礼见过。 以至于,那些没见过此人的,如公孙胜、岳飞等,不无暗自称奇:此老却是何人?没错!此老正是林冲的正式师傅,鲁智深和武松的挂名师傅,东京御拳馆的天朝奉枪神周侗是也! 按说,周侗虽然是有宋一代,少有的号称枪神的宗师。可他比着李民如今地身份,却还是不用李民亲自出来迎接的。最少。李民那五徒弟黄裳,虽然一身功夫没怎么外漏过,可官场上的资历,却也绝对比周侗还要老。更别说黄裳的内力,绝对还要在周侗之上。 可周侗却是李民没发迹时就结下的交情。更是李民手下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人的师傅,李民念旧,给他这个礼遇,却也不过分。 而此时,李民已经上前冲着周侗拱手说道:“周师傅别来可好?” 周侗当即顾不得别人,忙先给李民还礼道:“劳国师挂念。尚好。尚好。” 李民笑道:“周师傅,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快快请入内叙话。” 周侗随即让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人起来,随李民入内。 入内后,李民命重开宴席,请周侗与自己共坐。随即向周侗笑道:“周师傅,你今天却是来的巧了。我这里,新进来了几个门客。正自饮宴相庆。您老正可同乐。” 周侗也抚须笑道:“正好一观。” 李民当下让公孙胜和王文卿重新来过。 此次,王文卿见公孙胜招云雾。却没有再喊云来,与公孙胜争夺云雾的控制权。没别的,上一次王文卿意图控制公孙胜召唤出来的云雾时,就已经知道,公孙胜召唤地云雾,却不是什么水汽形成地云雾。他王文卿,却是控制不了。 故此,王文卿却是想召唤自然形成的雾气。只是。自然形成的云雾,王文卿虽然能通过对水分子的控制形成,可那速度,却远比不上公孙胜的速度。却是不用比,也就输了。 王文卿情急之下。一边凝聚着云雾,一边却喊了一声:“风气!” 立时间,空旷的场地上,无端涌出一股风来,径直的向公孙胜吹起。众人当即叫好。 所谓:风吹雾散。以风破雾。却是正着。 只是。谁成想。公孙胜的雾气,却不是一般地雾气。虽有风吹。却聚而不散。依旧缠绕着公孙胜。众人无不称奇。 连李民也对公孙胜这一手违背自然现象的异能,大感好奇。盘算着如何能套过来。 而此时的公孙胜,虽然没被王文卿把自身的云雾全部吹走。可他那护身的雾气,却终究稀薄了许多。剑刃身形都几乎遮挡不住了。尤其是,别人不知道他这云雾的奥秘,他公孙胜本人却是知道的清楚。此云雾,都在他公孙胜双手袖内的机关,却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地。绝对比不了那个王文卿呼风唤雨的真神通。 可两人事先也说好了是斗法,却不是比什么剑法,他公孙胜也不好冲过去拿剑砍。可他公孙胜初来乍到的显身手,更是不好轻易就输的。 故此,公孙胜情急之下,却是不得不把自家的真本领拿出来亮亮了。 公孙胜当即大喊一声:“云龙护驾!” 立时间,公孙胜周身缠绕地雾气,猛地的凝聚起来,形成了一条龙型,围着公孙胜周身盘绕一周,就向王文卿冲去。 王文卿当即大惊。下意识的就把最近练成的最强攻击手段使了出来。猛喝一声:“天眼开!”王文卿额头猛开一竖目,一道金光,就射向那条冲过来的云龙。 而这时,李民在听到王文卿喊天眼开时,就已经知道王文卿要用什么招数。可是,李民却又看到离他坐着不远地岳飞,这个一贯寡言少语地的天才儿童,却又是嘴角一动,挂上了一丝强忍地笑容。 而就在李民一错眼的工夫,光速何其快。公孙胜只听了一个天眼开,却还没反应过来,那金光已经碰撞到了云龙上。随着金光和云龙的碰撞,公孙胜和王文卿,当即都是觉得脑袋一震,晕晕乎乎的思觉失调,平衡失调。随后就是剧烈的头痛。全都摔倒在地上,抱头痛叫。 众人当即挺筷,不知所措。李民连忙叫安道全过去诊断。 安道全上前先给王文卿把了脉,随即又一脸肃穆的给公孙胜把了脉。却是无语。李民虽然开了生命磁场感应,察觉公孙胜和王文卿的生命磁场,虽然有些波纹紊乱,可生命磁场本身却依然旺盛,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可还是关心的问道:“神医。他二人如何?” 安道全迟疑的说道:“国师。此二人脉象,症状,却是无伤。却又像中风。却是我凭生未见。尚需琢磨,琢磨。” 李民当即无语。中医是好的。可神医,神效,却绝对建立在大量的临床经验上,从来没遇到过的,那医治起来,可就麻烦了。 好在,这时公孙胜和王文卿的头疼,却也减轻了许多,只是还有些眩晕。 此现象,再一结合李民的生命磁场观测,李民却也明白了八九。 李民推测:这极有可能就是公孙胜和王文卿精神磁场直接碰撞引起的神经混乱。 要知道,自打公孙胜云龙现形的时候,李民就已经开了磁场感应。那云龙,在李民的磁场感应中,就是公孙胜精神磁场延伸出来一条龙型磁场。而王文卿的天眼神光,更是自身精神力的外射。双方碰了这么一下,却也跟两个人用脑袋互相狠狠的对撞了一下,相差无几。 故此,李民见公孙胜和王文卿的生命磁场恢复的好点了,当即说道:“此乃你二人神通互撞之反噬。你二人且退下静思。事后当有所精进。” 公孙胜和王文卿,当即听命的退下。只是此一下,众人却没了继续比武的兴致。 而李民虽然觉得岳飞显不显身手都没什么。可李民接连看到岳飞露出那种笑容看乐,很不爽。只是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不好问。而且,如今正是岳飞传说中原配的老师周侗在场。李民也让岳飞表现表现。好让周侗来一个委托培训,替他李民训练岳飞。 所以,再没人点名的情况下,李民索性直接叫岳飞道:“飞儿,且上场演下武艺。我也好择艺传授于你!” 岳飞也不废话,随即站起冲李民一躬身,双手抱拳应了一个是。从容走到广场。脚下不丁不八的往那一站,也没有拿什么兵器长枪。只是双手虚握,如端枪装。猛地前踏一步,大吼一声:“扎!” 正巧迎着岳飞的人,就猛觉得心中一虚。精神有些恍惚。而岳飞随即也收势站好。 当场,鸦雀无声。别看李民宴席上在座的,多少都会两手,可能看懂岳飞这一手的,还真不多。大多数,都是不知道岳飞这一手算是什么?难道是亮嗓子? 可看明白的,却也不少。林冲、周侗在惊叹岳飞小小年纪就能达到这种境界之后,随即就毫不吝啬的给岳飞喝了一声好。 甚至,就连开着生命磁场感应的李民,虽然没从肉眼外观上看出岳飞那一手有什么奥妙,可单只是岳飞大喝时,岳飞生命磁场瞬间的爆发、强盛,就让李民深知,岳飞这一招,绝对的不简单。 而这时,周侗却已经很是兴奋的拉住李民问道:“此子悟性非凡。却是谁家的弟子?” 李民微笑道:“不才,正是我的弟子。” ⒈⒈第二回 委培代练 无语! 残念! 即使是时至今日,李民神通广大的名声,在东京城几乎妇孺老幼皆知的情况下。有着几十年武学生涯锤炼,数十年教导弟子经验的周侗,依然坚定的认为,李民即使有神通,可武学造诣,绝对是初学者的水平。而且这还是他照顾李民情绪的评价。 可如今,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岳飞,李民竟然说是他的弟子,周侗除了无语,还能说什么。在周侗的眼里,李民若是不算什么神通道法,就冲他李民那两步走的武功根底,比起如今这个岳飞来,这个岳飞别看年纪小,做他李民的师傅,绝对富裕。 只是,周侗一想到原先同殿为臣的前辈黄裳,那么大的岁数,在拜了李民为师后,都能战胜那个连他周侗都胜不过的天下第九,周侗却也不敢说李民不会武功,就教不出好徒弟来。毕竟李民神通广大,道法无边。谁知道这神通道法里面,有没有什么可让人短时间内武功大成的神通道法。或许李民真的有,也未必可知。 一时间,周侗都有些心动,很想也拜在李民门下学上一二。他周侗停留在当前的境界,可也是很久了。 可是,且不说他周侗乃是少林寺外门护法,他周侗深受师门重恩,绝不能叛派另投他门。就是如今他周侗当着门下的弟子林冲等人的面,他周侗也拉不下这个脸。管比他年纪小上如此多,又一直管他叫前辈、师傅地李民,做老师。 不得不说。周侗虽然是一代宗师,枪法举世无敌,可在这些方面,比之黄裳,却是要差的许多。黄裳在觉得李民真有神通之后,那可是毫无顾忌的就拜李民做了老师。 当然,这也跟黄裳从来都是自悟地,根本就没有师门束缚。不无关系。 可现在,不管怎么说。周侗一番心思变化后,最后嘴巴动了几动。却也只是尴尬的说道:“国师好本事。好神通,教的好徒弟!” 一连三个好字,李民却也都脸皮厚的受了。确实,能有岳飞这么一个牛人当弟子,确实是个知情人,都是得意的。 不过,为了岳飞今后的成长,为了不误人子弟,扼杀了岳飞这么一个好苗子。李民得意一番之后,随即敬了周侗一杯酒说道:“周老师。依您看。岳飞这个孩子可教么?” 周侗这个郁闷啊:这孩子这点年纪就这境界了。这还用问可教么?我平生教的那些徒弟里面,也就是卢俊义的资质能和这孩子相比较。他要是还不可教,我其余地弟子,岂不是都该扔了? 可如今李民的身份在那里了。而且,周侗此次来访李民。也不是什么游山玩水,而是肩负着重大使命的。故此,周侗还是陪笑道:“国师眼光太也高了。此子天资过人,小小年纪,竟然悟得了长枪八法中地“刺”。当然可教。当然可教。” 李民笑道:“周老师如此认为即好。实不相瞒。我虽有些道法神通,可这武道上。却所知甚少,岳飞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我不耽误他,想请周老师待我指点这个岳飞枪法一二。还望周老师成全。” 李民说完,随即站起给周侗一拱手。周侗连忙站起还礼道:“国师有命,敢不应得。万当不得国师此礼。折杀老朽了。” 按说,这个时代,一个老师给自己弟子另外再找一个老师。除了那些江湖上混饭吃的武师外,有正是宗门的,本不是这么一件容易的事。 可李民这个神宵派,本就是李民自创的,李民又是一个现代人出身,委培代练,在现代本就平常的很,李民脑子里,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而这个周侗,虽然有宗门之念,也是这个时代正式门户出来的,可他在御拳馆任教多年,本就是一个代练惯的人,除了少林寺的一些不可外传地秘技外,他那些自创的招式和经验,却也是没有什么保密概念。故此,李民和周侗这两人,在这方面,却是出奇的默契。 李民当下叫过岳飞,让其拜周侗为师。 然而,直到此时,李民这才发觉:岳飞这孩子,别看不怎么说话,少言寡语。可却傲的很。而且,别人傲,是从面上傲。而这个岳飞,却是从骨子里傲。虽然他没有盛气凌人的恶劣态度。可是,让他向一个不认识地人拜师,却实在很难。不仅仅是跟他李民,就是跟这个周侗,也是如此。 不过,周侗却很欣赏。天地君亲师,老师如父。如何可以轻易拜的。自然要知道个清楚才能拜的。 李民算是服了。这人和人对缘分,果然是没道理的。 当然。更主要的,却是周侗有真本领。周侗自信能让岳飞心服口服地拜他周侗为师。 周侗当即离席,随意走前几步。也没寻什么武器。也是如岳飞一般地双手虚握,摆了一个架势,猛踏一步,双手虚刺,喊了一声:“杀!” 这一下,比之岳飞又是不同,那真是杀气冲天,挡者睥睨!就连没到这个境界的,也由于被周侗地杀气所震慑的不得动弹,而了解了这一招的恐怖。 好在,周侗却是比岳飞有经验,刺的时候,却没冲着什么人,这才没有什么人因为周侗这虚刺的一枪而胆破丧命。 岳飞当即有些失落,可随即却又兴致高昂。双膝拜倒在周侗脚下,挺身抱拳说道:“弟子岳飞,苦学枪法多年,自以为学得了一个刺字。却不知坐井观天。今日观的老师枪法,才知刺字还有这般变化。弟子心悦诚服,不限慕之。乞求老师赐教成全。” 李民内心顿时极为赞赏。自打周侗也使出了同样的招式,李民就没少了暗中观察岳飞的神情,生怕岳飞受打击过大,不利岳飞成长。故此,岳飞的神情变换,李民却都是看到眼里的。可岳飞小小年纪,竟然知耻而后勇。把挫折转为前进的动力。却是比成年人的心志,还要坚毅的多。 而周侗闻听,当即哈哈大笑的应了。 李民当即打铁趁热的说道:“周老师交友广泛。可知我朝,却是何人的弓术为尊?” 李民却是想趁着周侗高兴,连带把岳飞的弓术老师也给搞定了,也不枉岳飞管他李民叫声师傅。 而周侗听完之后,却是神色有些怪异的问道:“国师打听我朝何人弓术为尊,却是何故?” 李民本也没准备瞒周侗,而且,这事也根本瞒不住,李民当下就实话实说道:“我这徒弟岳,除枪法外,却还想学的弓术。故此,我想打听一下,好为他聘请一位弓术的老师。” 周侗闻言当即哈哈的大笑道:“国师却是不用再请他人了。老朽弓术虽不敢夸天下第一。可老朽自认我这弓术,却比我这枪法,还要精研几分。飞儿既是喜欢,只要他有这天分,我自一并教于他就是。” 这会,却是轮到李民吃惊了。这才真叫能人无所不能。虽然周侗自称不敢称弓术天下第一,可周侗的枪法,却绝对是大宋的天下第一,这周侗却说他的弓术比枪法还好。那不是天下第一,又是什么? 当下,这一番酒,却是吃的尽兴。新来的这些人,除了周通、李忠的功夫不咋地之外,余者,却是让众人看的佩服。 只是,临到酒席末了。周侗却隐隐表示有机密话,与李民相商。 李民当下散了酒宴,引周侗到书房密谈。 周侗初次进入李民的大书房,却也被那一面墙的书籍,震慑了一下。好在,周侗一代宗师多年,却也没有露怯。等与李民分宾主坐定,下人送上两盏香茶。 周侗这才向李民说道:“国师可曾听闻,我朝欲遣使者,说金联盟伐辽之事?” 李民微微一愣:搞不懂周侗这么一个御拳馆的天朝奉,关心这些朝中决策干什么? 不过,李民与周侗的关系,且不说如今两人有一个共同的徒弟岳飞,单只是他李民没发迹前,周侗就肯为他李民包庇鲁智深,那就不是一般的交情。李民却是从来没有把这个老人当外人,除了那些有些涉及造反犯忌的事,却是没有什么可瞒这个周侗的。 故此,李民当即点了点说道:“却是听过了。不知老师问此何故?” ⒈⒈第三回 周侗使命 “国师且不忙说老朽何故问此。老朽想先问一下国师对此如何观?”周侗直视着李民说道。 李民越发觉得这周侗有些怪异了。暗自琢磨这个周侗来此,绝不简单。 不过,李民虽猜不透周侗为什么这么问,以及这么问的目的如何。可李民却坚信,这周侗绝不可能是蔡京或者梁师成的人。而且,周侗也绝不可能坏了数十年的名头,以及江湖义气来坑害他李民。 故此,李民还是实话实说的说道:“我观宋金联盟灭辽,犹如资饿狼以趋病虎。虎去狼存,害的却依然是人,绝非善策。” “着啊!国师说的正是此理。”周侗当即欢喜的派了一掌,可随后又叹道:“只可惜国师却没在塞外呆过,却不知,这岂止是非是善策。实乃是害国之策。” 李民闻言当即精神一振。顿有找到知己,找到革命同志的感觉。李民万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并不是他李民一人独自作战,他李民还有战友。虽然这个战友老了点。 不过,李民毕竟不是当初那个初来这个时代,想问题简单的李民了。如今他李民却是有着老婆、兄弟,以及成百上千人付出性命跟随着的,光是那份责任,就足够李民把这份漏*点压制住。李民强按着激动,仔细观察着周侗问道:“老师何以见得?” 周侗叹道:“此却非老朽高见。实乃是老朽平生敬佩之人所说。他言:辽以迟暮。皇族崇信佛教。皆喜汉礼。言行与汉人无异。犯我宋境,无非索要一些财物。所害非大。而那金,却是崛起之生番。不通礼法,崇信刀兵。犹如草原之狼,他立国灭辽,却非为了礼法正义,乃是争生存,掠夺辽国财富。他若灭辽,绝不会就此罢休。收敛刀兵。必然窥视我大宋比辽更加富足地物产。不经一番血战。却是不会熄了他野心。就如辽国建国,即频繁掠夺我中原。直至鲜血染红了疆场,被我大宋打的疼了。这才收了野心,安于区区赏银,偏安一偶。此乃生番转为熟番之必然,此等过程,,却不是区区赏银,几万条性命,三五年光阴所能化解的了。到那时,也不知需要牺牲多少百姓和军卒的性命?而若是金不能灭辽,反被辽灭。那辽也必如病虎砥砺了爪牙。重新焕发野性。必重燃与我大宋争夺中原的野心。故此,联金之事,万不可取。” 李民听得更有共鸣,忍不住问道:“老师说的这个,却是何人?” 周侗苦笑道:“此人乃是我的老友宗泽。” 李民顿吃一惊。同时心中大为窃喜。宗泽那可是连他李民都知道的抗金名人,绝对在大宋有一号。李民万没有想到,这宗泽愣是他李民的知音和革命同志。 而这时,周侗却说道:“国师,实话跟您说。老朽此次前来拜访国师。就是替我这老友求您来地。” 李民正自惊喜。听闻周侗之言。连问何故。 却原来,宗泽此人至今已经为官二十余载。一心为民。官声极盛。只是蔡京等人当权,宗泽却也没得进入大宋中央权力机构。也就是前年,即大宋政和五年,公元1115年,这才升任了登州通判。只是,登州邻近京师,皇亲权贵等势力遍布其间。仅宗室官田就有数百顷,岁纳租万余贯,却都转嫁到了当地百姓身上。这宗泽刚烈,上任后就忿然上书朝廷,陈明实情,请求予以豁免,终于为登州百姓免除了沉重的额外负担。只是,如此自然得罪了宗室以及当地权贵。只是那时,正是李民把蔡京整地倒台之时,王黼新上,各方权贵都在重新洗牌,重新寻找靠山,划分权力,再加上宗泽又占理,官声极盛,民望极高,一时也人责难宗泽。可宗泽今年跃升河北路转运使,听闻了朝廷欲与金联盟灭辽的消息。那宗泽却是在边塞呆过地,知道辽金等契丹、女真人的习性,自然极力上书反对。 可问题是,此次宋金联盟,却不是什么大臣提案,赵佶脑子一热就拍板的。而是在耶律大石买通了梁师成,极力压制了这件事之后,却被赵佶当作自身的宿命之战,而被赵佶全力促成的。 连梁师成都无用的事,宗泽这么一个小官反对不说,还由于他的名望,引发了不少军中,以及清流人士的上书,这自然令赵佶极大反感了。 这自然成全了那些原本就忌恨宗泽的权贵,一个个落井下石,宗泽却是成了反面的典型,被押送到了京城。 而周侗探监之下,提及他和当今官家最信任地国师李民有些交情,准备求李民出面保释宗泽时,宗泽不仅没让周侗为他宗泽求情,反而求周侗来找李民游说,求李民想法劝说赵佶,改变联金灭辽的想法。 故此,这才有的周侗到此。 而且,正因为周侗心急老友所托,一路快马,而赵良嗣、刘他们出京出使金国,不仅官样的文章不少,一大堆的人一起走,也快不起来,却让晚了他们不少时日出来地周侗,与刘来了一个前后脚。 这里面的前后因果,周侗虽然大多不知,可他的一番交代,再加上李民所知的推断,却也让李民明白了一个八九。 李民当下苦笑道:“老师,实不相瞒。您说的使者,我已经见到了。而且,反对联金灭辽地事,我也曾跟当今官家说过了。可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却是无力劝说当今官家了。” 周侗说完,满以为李民立即会打包票地应承下来。可谁成想李民竟然如此说。 周侗当即怒道:“国师何以如此说!此等国家大事,我等若是不明此理,尚有情可原。可国师即明此理,知当今被蒙蔽,岂有不死谏之理!官家一日不明,就十日说,百日说。定要让官家明了。这才是直臣。这才对的起天下万民。且,当今官家对国师之信赖,举国皆知。国师若尽力,岂有不成之理!莫不是国师有私心?也罢!我周侗今日就代万民跪下来求国师美言,免得大兴刀兵,百姓受苦!” 说着,周侗推开座椅站起身来,就给李民大礼拜服。 李民连忙起身避过。绕过书案,扶住周侗说道:“老师!这可折杀我了。你我相交卑微之时。我李民岂是忘义之人。老师快快请起。” 周侗却是倔强地说道:“老朽身受老友重托。事不成。宁可跪死于国师面前,却也是无颜面对老友!”周侗这番话,却是让李民极为惭愧。 说实话,李民虽然也是一直想着振兴中华,抗金保宋。可那却是因为大宋完了,金国屠城的时候,绝不可能放过他李民这样的名人,而他李民也过不了背叛本民族,去扶助外族完成中华个民族大一统的这道心灵的道德底线。 但是,他李民也绝不会为了大宋的兴亡,就不顾自身的安危,来什么死谏。 而宗泽和周侗的表现,却是绝对把百姓和国家的利益,放到了个人之上。李民虽然个人做不到,却并不妨碍李民敬佩这些人。也正是有了这些人,中华民族才能在一次次近乎灭亡的情况下,重新屹立起来。 不过,当下,李民却是头疼怎么安抚这个老人。 好在,李民虽然政治和军事都还有待培养,忽悠却已经是宗师级的了。李民几乎没费任何时间,就脱口说道:“老师。非我惜命,不肯近尽心力。实乃是,此事攸关天数。却是轻易改不得的。” 周侗愕然道:“此事却关什么天数?” 李民当即长叹一声,随即把他李民编造的那一套靖康末世论,详细的讲述了一番。而后,更是感叹道:“此事,我早已不惜冒着天罚之险,告知了当今官家。可天数难违,却还是走到了今日这般。如今我即使是再向官家进言,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效果。老师若是不信,尽可向我手下众人打听。为了此劫。我以筹备众豪杰,以及我的天罡护驾,共同应对。此事,他们均知,也均可为我佐证。” 李民很坏,李民却是想用这番话,把这个周侗,甚至那个周侗的老友宗泽,全都绑到他这辆革命的马车上。 岂知:周侗虽然当下听得目瞪口呆。只是,过后,周侗虽然信了这大宋联金灭辽反遭害乃是中原劫数,轻易改不得,可这周侗的刚烈,却更是远远出乎了李民的意料之外! ⒈⒈第四回 最好的防御 “国师!糊涂啊!国师既然已经预知了此等浩劫。又怎可坐视浩劫发生,方来应劫!待我杀了那联金的使臣!灭了那浩劫的根苗。纵有天罚!老朽一身承担!国师只需遣一小吏,引领老夫去那联金使臣的去处就是!” 老周侗一番话,那真是刚烈的很。身上的杀气,更是浓烈的很。估计只要李民说了刘和赵良嗣的住址,这两人就算完了。以这老头如今的心态,绝对不可能让赵良嗣和刘活过今天晚上去。 这老头,忠君爱国不假,可为了忠君爱国,那怕杀些无辜,却也绝对下得了手。这恐怕就是为了正义而行杀戮的决心,远比为了私欲而行杀戮,更容易让人盲从吧。 不过,不得不说,当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意志时,从肉体上将一个人彻底抹杀,却也算的上是一种事实效果上的成功。 可奈何,刘却是一个李民比较看好,并且也算是李民半拉自己人的预备役将领。而且,刘更不是此行出使的正使。即使李民狠下心来把刘交给了周侗,却也对宋金联盟的破坏不大。 但是,这却也给了李民一个小启发。 李民当即无视周侗的杀意,淡然说道:“老师,枉杀朝廷使臣,如同造反。老师虽是为国,可若事发,恐天罚未至,既有朝廷追缉而至。老师却是三思。” 周侗当即豪笑道:“老朽但求为国出力,岂在一身祸福。国师却是不用操心,老朽自担之!” 李民摇头道:“即使老师如此说,此事却也依然不妥。天数之下,且不说能不能让老师轻易就把这浩劫的根苗,轻易的泯灭。就算老师能杀的朝廷使臣,可老师杀得一个,朝廷再派出一个,这又有何益?” 然而,李民却是低估了周侗的果狠。周侗却是面不改色的毅然说道:“朝廷派出一个。老朽就杀一个!朝廷派出一双,老朽就杀一双!终杀的朝廷无人可派!” 服!李民算是服了。拉登大叔,恐怕也不过如此吧。这有觉悟,有理想的正人君子,犯了执念。却是比小人更加可怕,更加坚毅。 李民只得说道:“老师。纵然你神功无敌。能杀的朝廷一二使臣,可这使臣没出边界就被老师所杀,必然引起朝廷震怒。且不说我大宋军中藏龙卧虎,能人众多,单只是大队人马护送之下,强弓硬弩无情,恐怕老师即使神功盖世,也终有杀不了的时候。岂不是依然改不了那天数。而且,朝廷使臣频繁被杀,朝臣惶惧。百姓无知骚动,浩劫来临时,岂不是更加无法抗拒?”“这个。。。。。。”周侗终于被李民说地遮拦了一下。 毕竟周侗此时虽然入了执念。可那却是忧国之心催发的。周侗本人却不是什么狂夫。而且,周侗与大宋军方关系密切,更是知道大宋军中藏龙卧虎。别的不说,只是如今的六大将门,那怕是已经开始没落的杨家,那里面隐藏地高手,却也不在少数。那就更别提是其余的呼家,曹家。高家,折家,以及种家了。周侗虽然自认功夫不错,却也不敢保证这些将门中隐藏的高手,就没有胜过他周侗的。 故此。周侗嘴上遮拦了一下,随即问道:“国师可是有什么善策?若自是坐等应劫,老朽却是不甘的。” 李民见他口风软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正色说道:“老师。我李民岂是畏天劫就不顾天下苍生的人。若如此。我当日又何必逆天送金龙珠入朝镇压我大宋龙运。不过。宋金联盟乃天数,我冒逆天天罚之险。劝当今官家无功,此天数,已经不可改。杀使断绝宋金联盟,绝对无用。不过,此天数虽然已成,却还可诱导。如今我中原天数虽然成型。可塞外金辽天命,尚在争夺之时,使臣出了边塞,我中原对其施加的天数,却是弱了,到那时。。。 不等李民说完,周侗已经兴奋的接口:“国师是说等他们出了边塞再杀?高啊。使臣死于塞外。朝廷必迁怒金国。到那时,却是不用我等出力,朝廷也不仅不会与其联盟,弄不好还会与其绝交。正是断了浩劫根苗之上策。好策。好策。我这就动身潜出边关。等他们一出关,我就杀了他们。” 说完,周侗兴奋的就要走。 李民暗中一叹:这老头怎么就这么大地杀性呢? 不过,李民还是一把拉住了周侗说道:“老师,莫要心急。如今我朝正是用那金国之时,空就算使臣死在了边塞。朝廷也未必会迁怒金国。而且,实不相瞒。此次使臣的护卫首领刘,却也与我有些瓜葛。他乃是我天罡护驾的天英星转世,也是十年后浩劫来临时地应劫人员之一,却是不可死的。” 李民无奈之下,只能先拿刘说事。 周侗一听,却是有些犯难。虽然周侗一心想凭己身逆天灭了那十年后中原浩劫的劫难根苗。可若是因此杀了应劫之人,万一天数没改,十年后的浩劫却是没有了应劫之人。这后果,却也是周侗不敢想的。 周侗当即难以抉择。 而李民借机说道:“那刘不可死,而且,此行的正使赵良嗣,也与我有些瓜葛。我有心如此这般。老师看可好?” 周侗听完了之后,琢磨了一下说道:“如此却也可行。不过,我却需要跟着他们,那赵良嗣若是听话,也就罢了。否则,我就杀了他。大不了,我把那刘给国师抓来,囚禁个十年。也误不了国师十年后的应劫大计。” 李民却是那敢让周侗跟着赵良嗣他们。当即说道:“此事却是不用老师操心。老师只管在我这里住下,帮我调教一下岳飞等可造之才。我自亲身跟随他们出使,也好随时感应天数变化,及时应对。” 周侗想了一下,自身不明天数,却是不如李民可体察天数,随即应变的好。当即答应了。随后,李民又为周侗修书一封给徐知常,让其想法把宗泽给开脱出来。周侗看后,更是高兴。逐安心在李民这住下,为其调教岳飞等人。 而李民在忽悠走周侗之后,回到寝室,虽然有张月茹三女陪伴。可思绪却依然在盘算着他偶然产生的灵感。仔细推算之下,却是觉得有很大的成功性。弄好了,确是可以直接把金国掐灭在萌芽状态。远比他李民如今在大宋境内费心筹办战备,还要防范被赵佶误会,引发内乱来地好。 李民不禁有些自得:我真是天才,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啊。与其顶着大宋的庞大统治力量准备变革,直接让刚成事的金国就此破败了,岂不是容易的多。最少,搞那金国,我还有大宋做后盾,有耶律大石做向导。而且,就算搞不得他破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提前了解一下金国地敌情,也是不无益处。我真是个天才! 李民兴奋起来,却是一宿没睡,只苦了月茹三女,却是不知道他们的夫君今夜何故神勇至此。在李民的漏电漏*点下,泄的一塌糊涂。 次日。李民正在运功小息一会的时候,却又岳飞前来请安。 李民心情舒畅之下,很是欢喜岳飞地尊师重道。随即让岳飞与他李民共进早餐。 一杯牛奶,三个单面地煎蛋,一盘油炸馒头片。李民的早点,却还算比较丰盛。只是,岳飞却稍稍地有些不适应。 岳飞可是从来都是在下地干完农活之后才吃饭的。牛奶,更是从来没有喝过。反倒是煎蛋和油炸馒头片,却是岳飞眼中无比奢侈的美味。 对此,李民却是没有什么好说。虽然李民早就知道大宋农民大抵如此。都是一天两餐的习惯。可李民却不想因此虐待自己。 不过,在与岳飞吃早餐时,李民却想起了岳飞那两次的笑容,有心敲打岳飞道:“阿飞,你虽一心钻研武道,可我道家大法,却也不可轻慢。我见你两次观看天眼神通时,均有嬉笑之意。以后却是不可如此。” 岳飞闻言,当即神色怪异,似是忍笑,可还是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可李民看在眼里,微微有些不满的责问道:“阿飞,你可是觉得我神通大法,有什么不周之处?若是如此,你尽管直言!我却是不会怪你!” ⒈⒈第五回 天罡云集 一日之始在于晨。 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丰盛的早餐,一师一徒。本应是一个温馨的画面。然而,李民的问话,却让这早餐的气氛,有些发冷。 岳飞虽然是一个骨子里傲的小孩。可更加尊师重道。一旦认了李民这个师傅,那守礼的规矩,远比李民手下的一些大人还要重。却是当不得李民如此说。 岳飞当即离席,跪在李民面前请罪道:“弟子惹师尊生气。弟子知错。弟字愿受师尊责罚。不过,弟子万没有轻蔑师尊神通之念。只是,弟子有一好友,天生雌雄眼,一眼大,一眼小,曾有术士说其是阴阳眼,可观人福祸运道。故其经常大喊天眼开,双眼逗视,无比搞笑。弟子及友人,每次均被其天眼开引乐。所以,弟子听闻师尊和师兄喊天眼开时,才会忍不住的想笑。弟子万没有轻蔑师尊神通之想。” 随着岳飞的描述,李民脑海中下意识中漂浮出一副一眼大,一眼小的小孩,逗眼喊着天眼开的画面,李民巨汗。 这要是事不关己,李民也绝对乐,可现在,却是他李民也这么喊天眼开,李民别说乐了,李民都想找豆腐撞死算了。 李民不禁想:会不会是这个岳飞狡猾,胡乱编些来调侃他李民可李民看岳飞老实的样子,李民却也相信这岳飞这孩子厚道,绝不会胡乱编造来调侃他李民。 李民暗自郁闷:这是谁家孩子,不待这么撞车的。这也太有损我高大形象了。 李民不禁暗下决心:今后即使是将这天眼神通废了,却也不能喊什么天眼开了。 待李民稍微平复一些郁闷之后,看那岳飞却还老老实实的在哪里跪着呢,心中不禁暗叹:岳飞虽然天才,可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却还是有这几分童真,此事却也怪不得他。只是,他这直言无忌,实在是太让人郁闷了。 李民暗叹一下,脸上还是保持着淡然说道:“起来吧。即事出有因。你年纪还小。却也怪不得你。对了。你那朋友,却是何人?” 虽然李民确信岳飞不会是胡乱编地调侃他李民,可却还是随口确认了一下。 岳飞倒是老实,也没有多想,依旧跪伏在地的说道:“弟子友人,名叫牛皋。此非他之过,实乃弟子心性不坚。轻浮之过,弟子万不敢以年小见避。还请师尊责罚。勿及他人。” 李民闻听此言,很是欢喜。一来欢喜岳飞年纪虽小。却很有担当,很有责任感,更不诿过。二来。李民听岳飞提到牛皋,却是猛然想起,岳飞出世,可不是什么光杆司令的,那可是一嘟噜一串的。有牛皋,其他几个自然也万万少不了,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名将,却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现在挖了过来,以后的人手,自然充裕。 故此。李民当即笑道:“起来吧。尔虽有过。可却也有功。你言及牛皋,却也引发我灵识印记,却令我感应到那牛皋却也是我的三十天罡护驾之一,却是你的属下兄弟。此功过相抵,尔今后勤于修行。也就是了。” 岳飞闻言,顿时忍不住的心喜,站起身来问道:“师尊,我那兄弟牛皋也是您的天罡护驾么。那么我们前世就是兄弟不成?” 李民笑道:“这是自然。” 岳飞闻言更是欢喜,逐向李民说道:“师尊。既如此。可否让我那兄弟也来此学艺?” 岳飞此言,却是正中李民下怀。李民当即笑道:“当然可以。你那兄弟也是我地天罡护驾,我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如何能不与理会。而且,我刚才有感,却是感到我这天罡护驾中,非只牛皋一人与你关系非浅。却还应有王贵,汤怀,张显,施全、高宠几人与你前后转世出生,乃是前世跟随你一同战死的天罡护驾。只是如今却不知他们转世在何方。” 李民仗着对岳飞的了解,却是信口胡诌的发着预言。不过,由于李民不确定岳飞现在是不是认识这些人,却还是耍了一个话术的说了出来。 别说,岳飞听闻之后,当即被李民忽悠的张大了嘴巴。任岳飞再是天才,心志再坚,可在这么一个信神信鬼的社会大环境下,也不得不对李民由心服口服,上升到了崇拜。 虽然施全,高宠岳飞此时还不知道,可牛皋、王贵、汤怀、张显几人,却正是岳飞的几个小兄弟。如今他岳飞不过是提了一下牛皋,李民就能把其余三人也全都感应出来。这如何不让岳飞信服李民的预知。 何况,岳飞与牛皋、王贵、汤怀、张显四人地交情极好,那牛皋四人,更是唯他岳飞马首是瞻,李民说他们前世有交情,却也合了岳飞的心思,岳飞自然也就更加信服。确实对李民的天罡护驾一说,再无猜疑。 不经然间,岳飞对李民却是经历了因皇命而拜服李民,到敬服李民神通而拜服李民,最终转化到崇拜李民,坚信了宿命论而拜服李民。 此等童年地心理转变,却是成了岳飞忠心追随李民的一生信念。 而此时的李民,却还没察觉他的胡说对岳飞人生观的影响,而是大发武将养成计划的兴致。见岳飞不说话,也不在意,依旧兴奋的说道:“阿飞,一会儿,你且写封书信,我遣人把你父母和兄弟牛皋都接来。我这二龙山方圆五百里,都是我清福宫的封邑,地方大的很,且让他们来此享福,也不枉他们今生养育你的恩情。” 岳飞闻言更是感动,当下说道:“谢师尊成全。只是,容弟子禀报,弟子今世除了那施全、高宠,余者王贵、汤怀,张显三人,却也是碰到了,也成了弟子好友。今得知他们就是弟子前世地兄弟,甚是欢喜,却忘了立时向师尊禀报,还望师尊责罚。” 李民当即笑道:“你这孩子却是胡说。这是好事,有什么可责罚的。我如今为天下苍生,有心逆天改命,可若是不成功,十年后大劫来临,却还是需要你们三十六天罡齐聚,共同应劫,扭转我中原浩劫。早一日聚,就早一分准备。此等好事,哪有责罚之理。” 岳飞虽然曾听李民提到过十年后末世大劫的说法。可终究来的时日短浅,却是知道的不太详细。今听李民又如此说。当今问道:“师尊,十年后大劫,却是何故?” 李民这才想起,十年后末世大劫地说法,却是还没有跟岳飞忽悠。他李民现在却是有了些谎言说上一千遍,连他李民都当成真的了。 李民当即强忍这心中的好笑。一脸正色的,却又是把对林冲等人忽悠的末世大劫论,又跟岳飞忽悠了一边。同时告诉岳飞,他李民如今正准备逆天改命,断绝这末世大劫地根苗。 岳飞听后,对李民更是敬仰。更表示愿为此等浩劫尽力。 李民很是欢喜,可却依然告诉岳飞,现如今岳飞地使命,就是跟随周侗学习,若是有余暇,还可学习兵书战法,以及他李民正理出来的神通异能。余者,暂时却是不用他岳飞理会。 此时,岳飞百分百信服李民地未卜先知。当即也不多想的应了。 而就在师徒二人其乐融融之际,鲁智深却大步走了进来说道:“老板兄弟。洒家昨日听那李忠言及我那史家兄弟,现如今以落在了少华山,洒家有心将他招来,共在老板兄弟手下听用。还请老板兄弟准许。” 李民当即笑了。对鲁智深说道:“鲁大哥之言,兄弟哪有不允的。不过,鲁大哥此去,却不仅要把那史进招来。我料那史进身边还有三位好汉,那三人,别人不管,其中应该有一个江湖上人称神机军师朱武的,此人,以及你那史家兄弟,却也是我三十六天罡护驾之二。今日由鲁大哥提及,被我灵识感知,可见天意欲令我三十六天罡齐聚应劫。” 此时,李民却也有些忽悠多了,连自己都忽悠进去,入了戏,当了真一般。 不过,岳飞和鲁智深却是越发的佩服了。 鲁智深当即大笑的应了。也不用李民派人传信。当即请命自家去了。 而李民待鲁智深走后,逐把岳飞送到了周侗那里安置学习。随后,李民回到书房,叫人把刘传来。准备实施他李民的北游计划。 ⒈⒈第六回 刘锜归心 “标下愿唯国师马首是瞻!共赴大劫!” 远比岳飞大上许多的刘,在听闻了李民一番天罡论,以及末世大劫论之后,当即毫不犹豫的向李民宣誓效忠。 这倒不是是刘比岳飞好忽悠。对刘来说,李民的神通,乃是他亲眼所见,这本就足够刘敬服的了。何况,刘的父亲刘仲武,更是高俅的嫡系。连带他刘本身也成了受高俅的嫡系,在来之前,高俅就嘱咐了,李民的话,万不可轻慢。间接的点明,李民就是高俅的盟友、后台。 如此,本就是一系的人马,刘对于跟随赫赫有名,神通广大的国师李民,自然没有什么抗拒的心理。反正,即使他刘不同意,估计李民一句话,高俅也得把他刘拱手让与李民。这又何必费那劲呢。 而更主要的是,刘自小跟随父亲与西夏作战。却是深知生番与熟番的区别。熟番还知道一些惜命和蓄养,抢劫够了,就不在杀戮。以待来年还可以抢劫。可生番却是从不惜命,更是奉行灭绝,绝对比熟番的危害大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刘在表明了忠心之后,却还是说道:“国师,既然十年后我中原浩劫,乃是金国作祟。此宋金联盟,乃是浩劫兴起之根苗。国师何不直言官家,废除此议。” 别说,这刘不愧是这个时代正统教育下培养出来的将才,却是和周侗的想法才不多。 李民当即有把对付周侗的天数论,说与了刘。最后叹道:“可怜官家置身劫数,心窍受天数蒙蔽,良言不进。不仅我推测天数之言,被官家曲解。就连宗泽老先生的良言,也被官家误解。下于狱中。此等劫数,却是只能由我等来尽力化解了。” 刘听闻宗泽的名字。也是一愣,连忙问及个中因由。李民于是又把宗泽的遭遇,给刘讲述了一边。 刘听完,当即再无疑惑。若说刘信服李民,乃是亲眼看了李民的神通,信服李民地神通广大。可刘对宗泽,那却是人品上的佩服。 当今大宋,佞臣当道,官员腐败。连他父亲这样的名将,都不得不依附权臣。可这宗泽为官二十多年。就没向权贵弯过腰,低过头。为官一片地方,就荫泽一方百姓。铮铮傲骨,清廉人品,就连他们这些武将,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对于刘来说,宗泽远比朝中的宿太尉等清流,更值得敬佩。如今听闻连宗泽都是如此进言的。这自然更让刘信了李民的末世论。 刘当即有些热血的说道:“国师,既然官家身在劫中,受天数蒙蔽。不如让我把那些使臣。引领到偏僻处一杀。灭了这浩劫的根苗。” 李民无语:这刘不作周侗的徒弟,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俩人想法简直一样么。 不过,此时却不是打击刘的时候。李民当即笑道:“你且不用心急。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且回去安稳那赵良嗣两日。待我准备一番,与你等共赴金国,我自有办法逆天改命!” 刘虽然一番热血之下,想抛去自家前程杀了朝中使臣,可若是李民有更好地办法,刘却也不想如此冒险。毕竟,他刘那怕有高俅护着,杀了赵良嗣他们之后,只要办的漂亮,不走漏风声。只消推说遇贼,力战不敌。他刘就绝不会有杀头之险,可一个护卫不周的罪名,却是怎么也躲不掉的。如此,别说是镀金了。他刘今后的前程,也就毁了。 故此,刘当即领命。 而刘走后,李民随即忙碌起来。虽然李民北游很简单。可是李民出去了,这家里却不能不安置好了。 首先是二龙山的安全。这到好安排。有周侗、鲁雄坐镇。凭着李民正在训练的那些武馆弟子,以及清福宫的见习弟子。李民却是放心的很。反倒是谁跟着李民护卫,却让李民有些头疼。 李民手下这些人,多数好动不好静,这大半年多的无事,早就憋得地狠,却是恨不得都跟着李民出去溜。 最终,李民选定了公孙胜,武松,林冲,以及铁豹、恶虎,带三十名弓骑护卫跟随。 只是,当公孙胜听完了李民的北游计划的最终行动方案后,却是皱着眉头说道:“老板,此事不可。老板身为量劫主角,如何可亲临险地。此时不如交给一清来办。一清虽不如老板神通广大,却也应有三成把握完成。” 李民摇头:“一清先生。三成把握,却是不成。此事如不成,必打草惊蛇。以后更无成功之理。故,此事唯我可做!且!我也有把握从容脱身。一清先生却是不需太过多虑。” 公孙胜盘算了一下说道:“老板,虽然按您地计划,却又九分以上的可能,终结我中原浩劫的根苗。可是,老板安危,却是比这量劫根苗尤为重要。若是老板执意如此。老板却需带上智深大师。我和武松,能保得老板不受日常高手突袭。却保不得老板在大军中无忧。而智深大师神通,却是适合万马千军中冲杀。唯有带上智深大师,我才放心老板安危。” 对此,李民并不反对。毕竟李民对自己的小命,也还是比较在意的。而且,李民自身推算,他此行的安危,也就在往返的突发事件上。其最终计划,反倒是比较安全的。大不了,也就是把赵良嗣牺牲掉。 故此,等上两天鲁智深,却也没什么。反正赵良嗣他们出使的行程,也不差这两天。 而除此之外,他李民的大宋国师身份,那也是不能在辽金曝光地。 正好,李民此行也想看看塞外的市场如何。看看有什么来钱的道没有。毕竟老是弄赵佶的钱花,实在是有损李民一个穿越者的颜面。 故此,伪装一个商人地身份,也是必须的。 只是,李民如今拿得出手货物,除了镜子就是水泥。这东西,却是不好倾销塞外的。何况,李民现在负责给赵佶修建的水晶宫,已经足以让徐神翁领导下的水泥厂和玻璃厂全面开工地了。自然没有必要开发塞外市场。 而据说塞外大量需求地茶、盐、铁,酒等,虽然需求量很大。可这些东西,在大宋境内也是专卖管制的。李民如今地手里,更是只有一家私酒作坊。凭这些,却是没啥搞头的。 一时间,李民却还真没想出来弄一个什么样的商人身份,才能堂而皇之的行走在辽金,而不被辽金察觉。 最终,李民却是决定只带五块天蓝琉璃石,四面尺八金框玻璃镜以及五千两黄金。弄一个贩马的身份算了。 两日后,鲁智深归来。同时也把史进和朱武等人带来了。 那史进一见李民,当即倒头便拜道:“罪民史进,误入匪途。今得哥哥点醒,方知前生乃是国师护驾。今特来投靠。望国师收纳。” 而那朱武和陈达、杨春三人,也全都随史进跪倒,对李民拜道:“罪民朱武(陈达、杨春)拜见国师,望国师赦罪收留。” 李民当即把他们全都扶起,随即摆宴款待。 史进和朱武、陈达、杨春等,得李民如此待见,也全都欢喜的很。 那陈达、杨春就不用说,文不成,武不就。就是俩跑龙套的,基本上朱武和史进说什么,他们俩就听什么。而那史进和朱武,虽然一个武功不弱,一个智谋不弱。可那史进当初堕落,也是被朱武忽悠的热血上头,为了兄弟义气,把抓贼的衙役打了。不得不跑路。可是,即使是那样,史进最初在朱武邀请时,也没想过当贼,曾言:我是个清白好汉,如何肯把父母遗体来点污了!你劝我落草,再也休题。只是最终无处可去之下,这才不得不得不上了少华山。 故此,鲁智深一去劝说。那史进别说冲着鲁智深的交清了。只是为了恢复清白身份,还能有一个活路。也就愿意了。更何况,李民国师的声名远播。投靠了李民,他史进被不住还能光宗耀祖一番。 史进自然是真心投靠。而那朱武更是算计的清楚。早就考虑过不能一辈子当贼,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出路漂白,如今有鲁智深传话,指出这么一条明路,朱武那有不肯的。只是朱武投靠李民的真心,却是没有史进那么纯罢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如今却是聚集到了李民的旗下。 而就待李民准备安置了史进、朱武他们之后,就带人去寻找刘他们,一同北游之时,郑鹏却带来了一个消息。 ⒈⒈第七回 宋江下山 “老板,梁山有大行动了。那宋江领了花荣、李俊、穆弘、李逵、杨雄、石秀、黄信、欧鹏、杨林等人,带领了三千小喽罗,三百马军,下山去打祝家庄了。而且,听闻山上的公告,不久还将有秦明、戴宗、张横、张顺、马麟、邓飞、王英、白胜等人,也带三千小喽罗,三百马军,作为第二波的援军,去接应宋江。看来是不把祝家庄拿下来,誓不甘休了。” 言后,郑鹏又把梁山攻打祝家庄的因由说了一番。 李民听后,微微皱眉。 李民倒不是觉得梁山攻打祝家庄有什么不妥。毕竟水浒中梁山打祝家庄的桥段早就描述过了。而水浒乃是按着此时的社会事迹,在后世编辑的。李民在来到这个时代,也见过不少水浒中的原型好汉了,早对水浒中五分真,五分假的事迹早就适应了。早就料到像宋江三打祝家庄这种在水浒中的大场面,肯定是要在现实中有点事实依据的。所以,如今梁山有这行动,李民一点也不奇怪。 李民皱眉,只是比较郁闷:这宋江在梁山发展的,也实在是太快了把。 要知道,那宋江上次来李民这里闹腾的时候,不过才一两千的人马。如今,他李民集训的部队,连清福宫的见习弟子都算上,那都还不到两千呢。马队更是只有二百,这宋江倒好,如今两拨人就六千的喽,六百的马军。这梁山总兵力,岂不是已经到了万人之上。一个半路出家的山贼,竟然比他李民这个穿越的兵力发展还快。岂不让李民郁闷? 莫不是这个宋江还是一个暴兵流? 此时,李民身边只有郑鹏。 郑鹏不知道李民的心思。却知道李民安排他派人监视梁山,就是避免大宋产生大规模的内乱,以免在浩劫来临时,更与外族可乘之机。 故此,看李民皱眉。当即借机谏言道:“老板。毋须为此操心。依属下见,天下乱,关老板什么事。这天下是老赵家的天下,又不是老板的天下。老板如此为当今官家用心,已足以对得起与当今官家上辈子地交情。既然当今的官家不上心,把这天下胡乱糟蹋。更种下了十年后的末世大劫。搜书网此乃是他赵家的气数已尽。他舍之,有德者自取之。天下越乱,却是越容易老板取势。老板何不借机成就一番大业,却为那官家操那闲心作甚!” 这郑鹏自打跟了李民。别看李民都做到了大国师的顶级位置。可郑鹏却是一天都没熄了跟随李民做大事,帮助李民筹谋大业的心思。此时自以为得机,却是不忘劝道。 可奈何。李民跟本没有当皇上的心思。此时的主要精力,更放在了北游计划之上。什么乱中取势,纵容天下大乱的想法,根本一点也没听进去。 不过。李民却也知道,这郑鹏能说这番话,却是绝对跟他李民忠心地。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却也不想冷了郑鹏的心。而且,郑鹏的话,也再次让李民意识到,这郑鹏却不仅仅是他李民地一个情报头目,而且还是他李民的一个参谋。 如此,却令李民猛然意识到:如今他李民的参谋人才,不知不觉中。却是丰富了。那公孙胜,朱武,却都是参谋型人才。岳飞、刘,更是统帅行人才。 李民当下忍不住暗乐。 正好,有梁山这件他李民能知道几分演变的事件在此。李民却是忍不住想以此考校他手下这几个参谋型人才一番。也好作他李民今后用人地参考。反正他李民马上就要北游了。而且宋江攻打祝家庄的事也跟他李民的国师府无关。即使是那几个参谋推演错了,却也没有什么损失。 故此,李民随即对郑鹏安抚道:“此话今后不可再说。我非为赵家尔。实乃为天下苍生。须知:朝廷交替,必有刀兵。王朝兴百姓苦,王朝衰亦是百姓苦。何况还有外族寇我中原。但尽我一份力。能让我中原同胞少一份苦。就少的一份吧。” 郑鹏闻言却更是感动。这郑鹏本是一个极度偏激的书生出身。认了死理,灭人满门都不待眨眼的。又岂会轻易放弃心中的偏执。李民这番话。只是更让郑鹏觉得李民实乃是悲天悯人的真命之主罢了。 故此,郑鹏低头应了一声是。却是暗下决心,一定要为李民更好的尽力,更好的筹谋。当今天下,需要地就是李民这样的真命之主。 而李民正想着测试自己几个参谋才能的事,听郑鹏应了一个是,只以为安抚住了郑鹏,却没注意郑鹏的偏执更强烈了。故此,李民随后就对郑鹏说道:“你且让公孙先生,朱武先生,以及岳飞来。我要就此事,听听你等的见解。” 郑鹏一愣。随即明白李民这是要考校他们本事。只是郑鹏却稍稍有些不明白,他这一个隐藏在暗中地情报头领,却跟这些人一同考校个什么?尤其是那朱武还是一个新来的山贼头领,岳飞更是一个不成年的少年。 不过,郑鹏还是领命去了。 不多时,公孙胜、朱武、岳飞就跟着郑鹏,重新来到李民的书房。 李民依旧坐在他那宽大的书案后面,在公孙胜等人见过礼之后,随即让公孙胜等人坐在了他那书案对面地四张办公椅上。随后,让郑鹏重新介绍了一下梁山攻打祝家庄地消息。而后问道:“你等听闻,对此可有何看?” 公孙胜闻言,却是叹了一声道:“梁山终究还是动手了。” 李民有些不解的问道:“一清先生此言何意?” 公孙胜叹道:“山人当初寻梁中书十万生辰纲,与晁天王共取之,想地就是以此为军资,招兵买马,代民请命,铲不公,均富贵。可奈何,晁天王上得梁山,用了吴用的伎俩,并了王伦,做了头领。却是志短。终日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就以为逍遥快活。再无志向。待那宋江领许多人上的山来。当初那十万金珠,却已是不堪花用。当时就已有下山劫掠村庄之想。山人不忍看梁山一番心血最终入了匪流,又见那宋江领着新进的头领自成一派,与那梁山的老兄弟,两厢坐立,早晚必生祸乱。这才托母名,离了梁山。却不想,这梁山终究还是走上了下山劫掠村庄一途。可惜啊!可叹!” 此次,却是公孙胜第一次在李民面前吐露他脱离梁山的心结。这虽然是有些应景的真实感叹。可却也不无公孙胜暗中向李民表明决心的态度。毕竟,公孙胜原先是梁山的人,而且还是元老级的,更是大头领。他如今真心跟了李民,遇到了与梁山有关的事,却是不得不表明一番。 而李民对此也有所觉悟。连忙安慰道:“一清先生何必为此叹惜。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一清先生豪杰,何不看开?只待你我北游之后,但能逆天改命,一清先生何等志愿不可行?” 公孙胜闻言,当即触动。他那志向,与李民为了中原浩劫而逆天改命的志向相比,却是不堪比了。当今却是要助李民的北游计划成功。公孙胜豪情勃发,朗笑道:“却是山人短见。山人即使粉身,也定当助得老板北游成功。” 李民当即也笑了起来。 而那朱武、岳飞,虽然初次知晓这公孙胜竟然还跟梁山有瓜葛。可那朱武原本的出身也是一个贼头,自然也不会在意公孙胜的梁山出身如何。而那岳飞,信了李民的宿命论,如今认头跟随李民,却是把公孙胜等,也当是前世的兄弟了。既然是兄弟,自然不会在意公孙胜是什么出身。 只是朱武却有些小心思,暗中琢磨李民这个国师府,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可如今朱武已经入了李民的国师府,却也不是他朱武说脱离关系,就能撇的清。这一点,朱武却是知道的很。而且,李民今天能把他朱武叫到这里说话,还给了一个天罡护驾的名号,显然有重用他朱武的心思。这也让朱武不无感动。就冲着李民的名声在哪里,跟着李民,却总比他朱武一辈子当一个不上不下的贼头强多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朱武和岳飞虽然来的时日都不长。可李民末世浩劫论,却都听说过了。更知道李民近日就要北游逆天改命去了。也全都是敬佩李民的为民之心。 故此,朱武和岳飞听闻公孙胜的言辞虽然稍稍的有些犯禁,却也是全都没有什么异样。 而李民此时却向公孙胜问道:“一清先生既知梁山虚实,可能断言梁山此次下山成败否?” ⒈⒈第八回 朱武论战 “老板。以梁山如今的实力,普通的县城也可攻破。单是攻打祝家庄,必胜!只是,据闻那祝家庄也是实力非凡,而且还有两个联盟的村落,扈家庄和李家庄帮衬。此三庄联盟,也有一二万的男丁,虽不全是正规军卒,可比之普通的县城却还要强上几分。梁山若是硬攻,就算是能胜,也必是惨胜。若我还在梁山,山人必先遣秘使,谣言滋事三庄,使三庄生隙。而后分尔化之,即使不能拉拢联合一二村庄,也必令三庄孤立,而后逐一各个击破。” 公孙胜此时已是明了了李民几分用意,见李民问,却也不用李民多话,就自觉地表现了一番。 李民闻听,当即很满意。觉得这个公孙胜,确是比那个吴用强多了。无论是在水浒的书中,还是他李民如今得到的线报中,那吴用,却都是没有作出什么战前分析,都是径直就由着宋江领人下山了。却是如没头的苍蝇一般,乱哄哄的一团。而最终,宋江几番失败之后,最终也是使手段,分化瓦解了三庄联盟,这才打破了祝家庄。 李民点了点头,表示赞赏。随后又看向朱武问道:“朱先生觉得公孙先生之言如何?” 此时,包括岳飞,也都明了李民乃是借着宋江下山这事考校他们谋略的用意朱武当即笑道:“老板。小人既不知梁山兵力如何。也不知梁山头领本事如何,更不知祝家庄地虚实如何。本不应凭空断言。不过。若是我领着六千得力的兵丁,以及六百马军。我却是不会与那祝家庄硬打!” 李民闻听,当即很感兴趣。要知道,朱武虽然滑头地没有说出他对形势的判断。可却阐明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作战思路,更巧妙的把话题引到了若是他领着熟悉的军队作战的话头上,显然话中有话。 故此,李民也是很给面子的配合道:“这却是为何?” 朱武得李民此言,也是很兴奋,越发的卖弄道:“老板。江湖中的弟兄,下山做买卖。最终求得还是一口活饭吃。小打小闹。地方的官员、村老,想落一个清平地政绩,多数都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将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六千兵丁,六百马军,如此大的规模,强行攻打某处,地方官员,却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压不下的。就算攻破了那祝家庄。也必然引发当地官府的恐慌。而后上报朝廷,大军围剿,必然随之而来。却是得不偿失。故此,若是我统此兵马,我只会派人长期骚扰与他,令其佃户不得出庄耕作,如此,小打小闹。官府不久,而那庄户求得也是米粮平安。跟我也耗不起。必然怕了我。而后希求长期供奉我米粮,落得一个平安。” 李民闻听,更是满意。这朱武却是把这件事提高到了一个战略性的高度。很是有才。很有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韵味。 不过,这却也暴露了朱武的偏安心态,这就怪不得朱武一直困守少华山,虽无灾祸,却也一直没有强盛的原因所在。此等消极心态。却是李民不想看到的, 故此,李民随即说道:“朱先生,你之言,却也有些道理。可世上事。此策只能让你就粮养兵。你周围地村落都供养与你。你的兵力。也就停留在了周围村落的供养米粮之上。如此,也就成了你兵力发展的桎梏。就像那梁山。在宋江没上山之前,收集因官府收田而无处安身的村民而成事。享用山寨四周的供奉,而自以为公道。虽享好汉之名,却也桎梏与此。而那宋江上山,却骤然带了清风山,对影山,黄门山,揭阳岭等众多的山贼上山。梁山周围地方的米粮,根本供应不上,他不出兵劫掠县城米仓,就只能劫掠周边地富户。故此,他攻打祝家庄,即使没有时迁、杨雄、石秀等人之事,也是必然。除非他能狠下心来,不顾名号,把那些跟随宋江上梁山的喽,全部置之门外。否则,随着梁山的名号响亮,投靠梁山的人马越多,只为了吃用,梁山也必然要劫掠周围的地方豪强富户。而等那些豪强富户都劫掠光了,为了吃饭,梁山也然要劫掠附近的州城府县。直至梁山被官府围剿,或梁山被起义,取代了当今的朝廷。此乃必然,却是无可退却。” 李民说完,不仅朱武顿有所思,就连公孙胜也是大受启发。不过,公孙胜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毕竟先起义,攻打州城府县,与那先打豪强村庄,而后迫于无奈再起义攻打州城府县,还是有所不同的。从梁山下山攻打地方豪强那一刻起,无论梁山说地再好,天下的豪强,却是没有一个能再信服梁山的了。没有豪强的支持,梁山就是一直孤军,如何能起义成功,对抗朝廷? 而此时,李民却还是想看看朱武在战术上的见识。故此,李民随即又不动声色地向朱武说道:“如今,你也知道梁山攻打祝家庄乃形势所迫,祝家庄非打不可。若你领军,你又将如何?” 朱武略一思索,随即展颜说道:“若是非打不可。我会悄然发兵、速战速决。否则,大队兵马围村。地方必然查知。就算我有六千地兵马,地方官府兵力不足,一时不敢冒然出兵解救。可为免疆土安危,可也必会上报,如此,从州府调集军马,准备粮草。其间,我只有十五日的时间。故此,我一定要在十五日内,攻破祝家庄。最稳妥地,当是先遣几个机灵的兄弟,摸清那祝家庄的道路庄情,而后派百余身手了得的兄弟,乔装成贩粮的大客商,先一步潜入祝家庄。随后,我大队的人马,连夜赶到,人不停,马不歇,趁其不备,径直里应外合,开启了村门,连夜血洗祝家庄,而后夺了他的米粮财货,连夜离开。如此,那怕那祝家庄坚如磐石,也必然中了我的手段!” 朱武此言,说的很是自信。 李民听得,也是很欢喜。暗自称赞:这才是一个当贼的作风么。 而这一对比水浒中宋江一打祝家庄那段,李民也就更不禁对宋江和施老先生有些鄙夷。当贼你就当贼呗,装什么大尾巴狼。浩浩荡荡的下山,生恐人家官府不知道也就算了。到了地头,还安营扎寨,大模大样的跟官军似的。如此不败,又怎么可能? 不过,越是如此,李民越发想考校一下朱武的极限如何。 故此,李民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若是那祝家庄早就防备你领人袭扰。山口遣派暗哨,庄内拒纳生客。你不得速战速决,又要非攻克此山庄不可,你有当如何?” 朱武闻言,毫不犹豫的说道:“若不得速战速决。我会把人马分散潜行到祝家庄,而后以马军切断他山庄对外的道路,使他不得与县城通风。如此,县城不知我大队兵马围村。可便于我久攻。而后,我会派人侦查他山庄地形。那祝家庄,既然是山庄,依山而建,就少不了水林。若是他山庄地高,内无水源,我就截断他的水道,如此,不出四日可破。若他山庄内有水源。却依山近林,无风可扰。我就砍伐树枝,以烟熏之法,熏他山庄,如此,两日可破。若是他山庄内有水源,又空旷通风,烟熏不得,只能正攻。却也要看他寨墙如何,若只是土墙篱笆,我当鼓全军人马,分做三方,以围三缺一之势,一鼓作气,强下他祝家庄。可若是他那山庄,如老板二龙山的一般坚固,或是只逊几分。我却要观他庄内的兵丁多少,若是墙厚而兵少,兵不过千。我可多备藤排,把六千人分作三波,轮番佯攻,昼夜不休。如此,三日后,他兵力疲乏,当可攻破,若是他兵力多于一千,少于三千。我则会分出半数兵马轮番佯攻他山庄,半数兵马整备埋伏,用以袭击与他联盟的两处村庄支援。以围城打援之计。灭得那扈家庄、李家庄的主力,而后,攻取扈家庄、李家庄,最后再来围困这祝家庄。如此,顾城不可守,有得月余,也一定可以拿下这祝家庄。可若是那祝家庄的庄墙高厚,兵力又与我不相上下,我之兵马,并不能逼得那祝家庄守内不出。我却是绝对不会和他硬打的。我最多只能派人骚扰他的庄客、佃户,令其不得出庄。最后,派人胁迫与他,令其逐月缴纳米粮。最多转战他处。万不会为了一时得失,而把兵力全部耗费在那祝家庄之上。 ⒈⒈第九回 奇才岳飞 有谋略,还能知分寸。却是难得的人才。就是偏安了一些。更没有搏命的勇气。无怪乎虽然都说他朱武通阵法有谋略,却一直被那事后诸葛亮的吴用完全压制着,连个天罡首领的的位置都没进去。这种性格,却是如何能在梁山那强盗堆里得到重用?不过,在我这里却是正好,当我的参谋,帮我出谋划策,却是能少了了的损失。 李民看着朱武,很是欣慰。鼓励的赞道:“诸葛一生唯谨慎。朱先生却也是不多让孔明于前。不愧是我天机星转世之人。” 得李民如此称赞。朱武也是兴奋不已。稍稍有了些上进之心。 而一旁的公孙胜,也是高看了朱武一眼,觉得朱武的谋略和谨慎,却是还在他公孙胜之上。以后若想成大事,却是需要好好的和此人多加商量。 而李民夸过了朱武,虽然觉得岳飞那怕是一代未来的军神,可如今这个年龄和见识,应当不会有比朱武更好的谋略了。可出于尊重和习惯。李民还是冲着岳飞一招手说道:“阿飞。若是你领军,你当如何?” 然而,李民等人,万万没有想到,小岳飞张口就说道:“师尊!若是让飞领兵。只要师尊不限制飞的手段。破一村庄。三百人,一夜工夫。足矣!” 若不是李民等人都在坐着。绝对能被岳飞这小孩地豪言闪了腰。 当即。公孙胜、朱武、郑鹏等人,全都不敢致信的看着岳飞。就连李民虽然知道岳飞日后是一代军神。可也不相信岳飞能在如今这个年龄就这么厉害。不过。李民却也忍不住对岳飞有些期待。尤其是这几日李民和岳飞交往,知道岳飞年纪虽小,可向不轻言。李民自然也就更期待了。 李民当即说道:“你且详细说来。” 岳飞随即应道:“是!师尊。” 随后,岳飞沉稳地说道:“师尊,我来这里,虽然时日尚短。可却知师尊手下有智深大师,可变身天神,力万钧,碎石裂山如等闲。只智深大师一人,哪怕那祝家庄的寨门是铜铁浇铸。也一样能被智深大师挥手击破。如此,祝家庄城高墙厚,却是不用考虑。我只需率三百兵丁跟随在智深大师身后搬运财物即可。” 李民和公孙胜等人,万没想到岳飞张口就把算盘按到了鲁智深身上。不过,按着岳飞的说法,却也没错。只要祝家庄不是有着上万的军兵,有着大量的强弓硬弩,单凭鲁智深一人,变身后,拿下祝家庄。却也是应该不在话下。而朱武却是没想到鲁智深还是这般的了得。 只是,一场局部小战役因一个变态而改变。那只能算是特例。故此,李民虽然觉得岳飞能知人善用,不愧是将才,可还是说道:“如今我等讨论策略,此等非常规战法不可算其内。须知,天生有大法者,必有大法者降之。若是智深大师。也同样被人抵住,你却如何?” 岳飞当即拱手受教。不过,岳飞却又说道:“师尊,智深大师,本是我方战力。临阵自当用之。不可不计。不过,即使对方能有人抵住智深大师。我用三百人,依然可破之。 我虽年幼,可却也读过几篇兵法。有道是: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思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所以,我等攻打祝家庄,其目的乃是破了祝家庄,却不是非要我等正面战败祝家庄。 昨日我于三师兄处,曾见三师兄有夜光粉。乃是为官家制作水晶宫天棚,黑耀星辰琉璃石所用。弟子想命人穿黑色紧身衣,用此夜光粉在身上绘制等身骷髅图案。口中含哨。如此,暗夜之中,远观之,如枯骨夜行,哨如鬼音。等闲村落,不消说是庄客了,就是地方的禁军,也必定吓得不战而溃。” 李民却是无语了。不得不说,这岳飞确实是一个善于利用手中资源的人,只是来到他李民这里短短时日,却是连装神弄鬼都计算上了。不过,按这个时代对神鬼的畏惧,大晚上地看着一大堆的骨头架子蹦跳着满山跑。倒也确实有极大的可能不战而胜。 而此时,公孙胜却忍不住笑道:“小哥不愧是老板的徒弟。连这等鬼军都能想到,却是不简单。只是,若是那祝家庄内,偏巧有我等修道之人,不畏鬼卒,却又如何?” 岳飞无所谓的说道:“我令军卒做鬼装,也不过是为了降低敌方士气。令其慌乱,少些杀戮。若是他们不惧,我自有应变。我师尊手下,天杀星凌振与天巧星陈规,制得大量手雷。我观其威力,不亚于我二师兄的天雷,甚至更有胜之。而且操作更是简单,只需把拉环套于指上,用力投掷出去即可。暗夜之中,无数枯骨漫游,再有无数的手雷抛掷,纵那祝家庄有天神守护,一般的庄客村民,却也万不可能视之无睹。只需那些村民乱了心神,夺路而逃,却又有何人,还能在那种情况下,稳定心神,安守祝家庄。只要他等心慌跑了,一群败寇,纵有千万,我三百兵丁追于后,也必如狼驱羊群一般。我先前不用手雷,也只是估算这手雷的成本,尽量减低消耗,以免得不偿失。” 岳飞那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在讲述一件很小地事一样。不过,若按着岳飞的策略来说,此等局部小战役,却也还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要知道,八国联军侵华时,两万火枪兵对大清十几万的骑兵,最后也就是死了几个被流矢所伤的人,就把大清骑兵主力给灭了。如今岳飞直接用手雷,就算不算岳飞装鬼。单凭那手雷和刀兵的威力差,以及手雷爆发那声效。岳飞打那些庄兵,不跟玩似的,那也没天理了。 不过,这也得说岳飞的年纪小,接受能力高,理论联系实际地功能强。这才能知道就想到,用到。 李民对此很欣喜。更庆幸:好在岳飞穷孩子出身,却还是知道那些手雷造价和成本不菲的。却是不错 ⒈⒈第十回 海盗 五月艳阳高照。远远吊在赵良嗣、刘等一行人之后的李民,骑乘在青花马,感受着徐徐的热风。不由得感叹:还是中国的农历对气节的标注准啊。这要是西历,还不得七八月份才能有这热度。 而此时,一旁同样乘马跟随在李民身后的鲁玉,又习惯性的抱怨了一句:“哥。咱们就不能不跟在他们身后么?他们走的也太磨蹭了,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到草原啊?好热啊!” 长久无聊的尾随,实实在在打击了鲁玉跟随李民出游的兴致。 好在,一旁的月茹,也习惯性的安慰着鲁玉道:“玉儿,不要抱怨了。夫君有大事做。我等即要保护夫君,就不能影响了夫君。来!这是我做的芙蓉薄荷糕。吃一块。凉快一些。” 鲁玉当即欢喜的接过,吃了起来。 那月茹做的芙蓉薄荷糕,那可是以鲜奶、蛋清,薄荷,加多种花露,用琼脂熬制,却是与现代的果冻的口感差不多,而那薄荷入口的丝丝清凉,更是在这枯燥、烦热的情况下,让人神清气爽。 李民也是很想向月茹讨要一块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要糖吃。李民碍着他那国师身份,还真拉不下脸来。 李民只能郁闷的数说鲁玉:“玉儿,都说了不让你跟来的。这点苦都受不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跟你说,等到了塞外,那日头更大,风也大,土也大。那可更苦了。” 鲁玉嘴里正嚼着半块芙蓉薄荷糕,闻听此言。当即豪爽的把嘴里的薄荷糕一口吞下,昂起小脸,翘起小鼻子哼道:“哼!本姑娘什么苦受不得。我这回可是保护你来得。你别想把我送回去!” 李民再次苦笑不得。 本来此次出行,李民是没打算带鲁玉和月茹的。毕竟,哪怕是李民的计划再周详,再万无一失,可是到了塞外。那意料之外的风险,却也是谁都保不准地。只是。李民动身的时候,这鲁玉静急生动,却也是非要跟着李民同行不可。而当李民为了阻止鲁玉同去,说出此行有危险,不想鲁玉涉险之后。那本来还帮着李民劝说鲁玉不要影响李民正事的月茹。却反过来要与李民同行。 而月茹的理由也很简单:她看多了万花楼中的前辈以及姐妹,苦等情郎回来的凄苦。她宁愿与李民同死,也不愿呆在家里苦苦的傻等。而且。月茹保证不会影响李民地行动。 李民闻言大受感动,一时情动,神使鬼差的就答应了。而鲁玉更是趁机以保护李民安全地接口,跟了上来。好在,无论是鲁玉,还是月茹,他们的身手,却都是比李民要好的多。尤其是鲁玉,虽然打不过鲁智深那个怪物,却也能跟武松打个平手。远比李民的贴身护卫铁豹、恶虎的实力还高。说是贴身保护李民。却也倒不是大话。 只是,李民计划着尾随赵良嗣等一行人前往金国时,这赵良嗣一行人等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一日也就走个三十里。就算是老百姓走着走,那走上一天,也比他们快的多。那就更别提是骑了快马地李民等人。那马根本迈不开步。 跟在他们身后,在这五月的日头底下,实在是遭罪啊。 可为了计划。李民还不得不如此。李民暗暗叹息:这就当是牺牲那个赵良嗣的报应吧。谁让我要改变历史呢。 只是,李民却不知道,历史早就因为他李民而改变。若没有他李民,那赵佶却还是需要到政和七年才会派那高药师出使金国,而绝不会在这政和五年就派赵良嗣出使。要知道。在赵良嗣动身前。还是有着马政,呼延庆等走访。以及金国使臣的回访后,这才轮到赵良嗣这等级别的出访。 不过,李民知不知道却也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不论是谁出使,这一趟,李民都准备给他断了根。改变历史,就从此次开来。 日头依旧高照,赵良嗣等,依旧磨蹭。显然,出使金国的风险。令他们都没有什么赶路的兴趣。可是,他们再磨蹭,这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何况这青走离着登州,本来就不远。 五月中旬,赵良嗣等,也终于来到了登州。 如今,金国虽以立国。可辽国大部分的领土,却还都在契丹皇族地手里。金国对与大宋,依然是一块飞地。确是不相邻的。若想抵达金国,见到那个完颜阿骨打,却还是需要途经辽国的领土。故而,从登州坐船走海路,上岸潜行到金国,却是比走旱路,过三关跨辽访金要安全的多。 这赵良嗣就在燕地,这潜行的路线,却还是老练。 只是,如此一来,却让李民一行人,小小的有些为难。那赵良嗣可以大模大样的凭着赵佶的诏书,坐着平海军那高大地官船,横渡渤海,可他李民虽然身份够,要一艘官船过海不难。可如此一来,却是把身份暴露了。他李民一个堂堂的大国师,没事往辽金那边跑,却是解释不清楚。何况李民此行还是要干坏事呢。更是不能轻易暴露。 好在。武松少年访师时,行走江湖八年,也曾慕名那蓬莱有仙侠出没,到过登州,知道当地的海船。李民金银又多,却是连人带船,买了一艘大海船,到也不耽误什么工夫。只是却还比那赵良嗣,晚了一日的海程。 不过,鲁玉却是不管这些。长这么大,鲁玉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海船。兴奋地很。欢蹦乱跳地。反倒是李民带的那三十名亲随,没做过船,只是一看那波澜地大海,立马就有些晕船。 而李民也不知是异能锻炼的好,还是怎么的,虽然也是第一次坐船。而且还是古代的海船,却也如鲁玉一般的没有晕船。而且,李民亲身坐上了这宋代的海船,也终于感受到了宋代航海技术的发达。别的不说,只是这般五十丈长,三层楼高的大海船。就足以说明一切。何况,此等海船,在登州海港,数不胜数。而那船老大与李民摆古时,更是自称去过琉璃,对马,博多等地,足以说明宋朝的海外贸易,乃是何等的昌盛。 李民隐隐感到自号,更滋生了回头找个时间,一定要开发海外贸易。别的不说,单是玻璃镜,西方人卖了多长的时间,赚了多少钱,如今他李民弄出来了,如何能不赚这个钱。而且,只要利润足够大,李民今后只要把玻璃镜的下线开展出来,到时候,不用他李民上心,这海外贸易,也必如滚雪团一般的,越滚越大。到时候,他李民引导变革,却是容易许多。 当然,这一切,却是需要太平时才能展开,否则只要金兵南下,多好的改革势头,也架不住金兵灭绝势的掠夺。到时候,民族矛盾上升到最高,生存的压迫下,却是什么变革的火花,也只能熄灭了。 李民不禁暗自感叹:一切就看你李民这回的行动了! 而这一天,李民正自陪着鲁玉和月茹钓海鱼时,突然间,船上一阵慌乱。武松、鲁智深、公孙胜等,当即聚在了李民身边,隐隐把李民包在了中央。 不大会儿的工夫,船老大跑来对李民说道:“东家。前方有海盗劫掠,您上舱里避一避。找条绳子把自身捆好。有我王彪在,断不会伤了东家。” 李民当即一笑。海盗。这还真是一个古老的职业啊。这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他。 而公孙胜和武松、鲁智深等人,也当即全都大笑起来。鲁智深更是一拍那船老大说道:“这两日乘船正焖。却是好耍子,不要管我等,快快的开过去!” 船老大稍稍奇怪,可是这条船本是李民买下的不说,李民这些人,除了那李民和那两个小娘子,一个个也全都跨刀带剑,拎着家伙的,各个都不好惹的样子。船老大自然不会废话。 何况,船老大本来就是通知李民作战,这海船虽然宽大,有风帆,可远洋。可是在近距离,只要看见了那些海盗,却是划不过那些排子船的。故此,海船遇到海盗,从来只有海盗掂量海船的实力,敢不敢打的,却是没有海船选择的余地,海船只有拼命罢了。 只不过,这次在船老大来说,真的是拼命了。毕竟他只有一船的水手,而对方的排子船,却是黑压压的一片。跟李民打个招呼,也不过是安李民的心罢了。 ⒈⒈第十一回 民族融合 海战。一场突如其来的海盗遭遇战。船老大看傻了,李民也很失望。 令船老大惊愕莫名的海战大逆转,对李民来说,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 蜂拥而至的海盗排子船,每艘都有三十人奋力的划着双浆。就如龙舟竞赛一般,箭也似冲向李民的海船。近了看去,迎风破浪的三十多艘排子船,确实很壮观。尤其是他们这三十多船的总水手术,远远多于李民大船一百二人水手的情况下,对与船老大来说,那就更是如此了。那怕这些海盗船的总载重量,还不到他这条大船的一半。 可是,对与李民来说,没有舰炮,没有远程攻击,甚至连水鬼凿船都没有的海战,只是一窝蜂的用铁锚套住船帮,用人命和狂热,疯狂冲上船舷肉搏的海战,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不过,且不说如今连李民都还没有造出大炮来呢,这些海盗又怎么可能有舰炮。何况,海盗的目的,就是夺下船只,掠夺物资和人员。又怎么舍得把大船凿穿沉海?强登商船肉搏战,那才是当今海战的主流。短途高速的靠近以及逃匿,大量白刃战的水手,以及凶狠的冲锋头目,那才是海盗赖以生存的所在。 只可惜,这些海盗往日习以为常的观念,今朝遇到了李民等人,却是遭到了逆转的挑战。本该血腥无比的亡命搏杀,却近乎成了一场儿戏。 船老大调集用来拼命的水手,根本没得靠前,鲁智深、武松,鲁玉、林冲四人,一人守了一方船帮。那攀爬着绳索拼命登船的新进海盗,以及踩踏着钩索快速登船的资深海盗,就没有一个能顺利冲上李民这做大船。甚至,就连那有些本事的海盗头目,也是奈何不了鲁智深等四人。 甚至到后来,鲁智深等四人觉得这样守着船帮拍地鼠不过瘾,特意停了一会。让出一块场地给这些海盗上来再大,那登上船来地海盗。也是同样不禁鲁智深四人打的。 没办法,这些海盗的数量虽然不算少了,可终究还是平常人,在没有达到数量导致量变的情况下,只凭着六七百人,靠着这种添油的消耗战,若想拿下鲁智深、武松。鲁玉、林冲四人,那实在是太难了。 甚至,实力悬殊巨大之下,就连李民身边的公孙胜,铁豹、恶虎、张月茹,等人,以及李民,也都根本没有插手的地方。让原先以为以为不行就放雷地李民,跟本没得施展。 [奇^书^网][q i ].[ s u][w a n g ].[c C] 而船老大此时也才惊愕的意识到,他这个新进地东家。实在是一个了不得人物。光这些护卫的,那就是高手。看来今后跑船,确是安稳许多。 终于,随着掉落海中的海盗越来越多,即使亡命的海盗,也承受不住这种蹂躏了。一些海盗崩溃了海盗,开始砍断缠绕李民大船的绳索,准备撤退了。 本来。这些海盗排子船扔出去的锚链,前半截都是铁链,只要勾上了船帮,被勾住的船只,是非常不好弄断地。而海盗这边拴在船上的后半段。只不过是普通的绳索,砍断是相当容易的。很容易就能脱离逃掉。 可是。那些吓破了胆,准备逃掉的人却忘了,他们排子船之所以短程快速,那是又着全船人齐心划桨的缘故,故此,无论是追击海船,还是觉得胜算不足逃掉,都是无往不利。可如今,只是几个吓破胆的人想逃掉,惊慌之下,力量不忘一块使,那排子船在海面上只是乱转,却哪里前进个半分。平白让那些本来还准备拼命的海盗,也全都没了士气。 此时,鲁智深等人已经打的没有了兴致,习惯性的喊起李民培养出地口号:“跪地投降不杀!” 那些兀自搏命的海盗,惊奇了一下,还是舍不得性命的跪在了甲板上。 李民也看的无味,随即让船老大派人收势残局。 随着船老大一声令下,船老大手下的那百二水手,受了鲁智深等人威风的激励,一个个嗷嗷叫的冲过去,把那些跪在甲板上的海盗,全都捆了起来,同时,更有胆大地,直接跳下了海,追击那些逃跑的排子船。 最终,海盗蜂拥而来的三十五艘排子船,还是跑掉了四艘。没办法,别看鲁智深、鲁玉、武松、林冲四人,在这平稳的大船跳跃作战,如同玩耍一般,可真让他们跳到海盗的那排子船上,却还真施展不开身手。 可就这样,单是李民抓到地俘虏,也足有一百多人。而剩余地,却几乎都死在了鲁智深的大铲之下。虽然鲁智深并没有变身,可就就是这平常地力量,这些海盗,也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了一下。这些海盗,那可是没有一个穿着护甲的,只凭着血肉之躯和鲁智深的大铲抗衡,除了一分为二,实在是没有什么第二个可能了。 而李民审问这些海盗,却才知道。这些海盗占据了砣肌岛,人数足有上万。多是琉球、高利,以及沿海的汉人和渤海人组成,甚至还有些日本人。平常为了多做买卖糊口,却是分做五六波,在各个航线上巡回。而他们这波海盗六百多人,就是巡视渤海这条航线的。而且他们也不全都是排子船,离此两百海里外,还停泊着两艘大海盗船,一千多的海盗等着做大买卖呢。 李民暗自感叹:这中华的五十六个民族还没有大融合呢。这海盗到事先完成了民族大融合。而且连高丽和日本都融合进去了,真是不简单啊。 不过,李民这番叹息却是有些无知了。那高丽和日本在当今,那可都是宋朝的属国。且不说南宋灭亡时,日本为南宋举国缟素。就是当今那辽国国主耶律宏基,以及高丽国王王颛,也都曾当众发表过“原来世做宋人”的愿望。 此时的各个外族,却都如后世部分国人想往美国移民一般。做海盗融合在一起,却是耗不稀奇。 而李民感叹过后,更是心动,在海外孤岛推行技术革新,却是不怕泄密。而等技术成熟后,再把民用部分广为向大路推行,以此促进大路变革,以及推行海外贸易,却是容易许多。 只是,李民虽然有些心动,很是有把砣肌岛打下来开辟海外基地的打算。可是,且不说他李民此次计划很是重要,不容耽误。就是那砣肌岛上的海盗数量,那也是个问题。虽然李民有着鲁智深等人,打个几百小海盗绝没有问题。可是,如果数量上万,李民却也保不得众人无损。尤其是对方再有什么弓箭一类的,恐怕除了鲁智深,其余人更是挨不过。武松、鲁玉这些人,哪一个都是李民的亲近之人,李民确是不能容忍他们折损的。 何况,李民现在国师当个好好的,暂时却也没有必要着急开辟海外基地。 故此,李民最终也就是心动了一下,随即把这个想法,放到了一旁。容以后再做考虑。 而除了这些内容之外,李民更意外的得知,这些海盗前不久还看见了一艘官船过去。只是官船且不说没有什么油水可捞。那官船水军更都是配有弓箭的。这海盗碰到官船水军,往往不等靠到切进,就被那些水军的弓手射杀了。故此,这些海盗却也没有打劫他们。 李民估算了一下,那艘官船,应该就是护送赵良嗣一行人的。李民当即大喜。连忙命船老大加速航行。虽然李民有刘这个内线,赵良嗣他们下船后,刘肯定会留下暗记,让李民他们跟上、找到的。 可是,此事事关重要,长久脱离李民的视线,终究还是让李民不安心。而船老大虽然见识过了李民手下鲁智深等人的神勇,可是审讯过那些海盗,知道海盗后面还有大部队后,船老大却也同样不想冒那个险拼命。故此,得李民吩咐后,却是卖力的行船。 这一回,有着俘虏的海盗提供消息,船老大老于航向,却也在没有碰到海盗。不几日,就到了渤海铁州。 此时,却是看出中国的海岸线宽广来了。只要有船,连大宋都封锁不了海岸线,这渤海国更是做不到了。何况李民的船老大还是久走这条航线的老手,李民等人却是很轻易的就在僻静处上了岸。 只是,李民等在寻找刘留下的标记时,却意外打听到一件大事! ⒈⒈第十二回 哈宋 渤海国始建于唐朝武则天时期,乃是以粟末族为主体建立的地方民族政权。初称“震国”。七年后(公元705年)归附于唐王朝,十五年后(公元713年)被册封为“渤海郡国”。公元926年被辽所灭,传国十五世,历时229年。被灭时基本上完成了汉化。当地汉人占了一半,另一半的膜人,也就是后世满族的先祖。其他的,有部分高句丽遗民,以及少量的突厥和契丹人。 只是,随着渤海国被灭之后,辽国的屠杀,以及为了便于管理的强制拆迁,再加上渤海人不甘心被辽国统治,原渤海国的中心地带,多以荒芜。沿海,更是除了几个小渔村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人家。 故此,李民在僻静处上岸后,却是什么人也没遇到。可是,在李民等人按着当初刘给的消息,赶往辽阳府,准备寻找赵良嗣等人时,不得了了。 一股股的契丹兵马,把那辽阳府守的那个严实啊。李民等人,远远的没敢入城。在城外寻了一家酒馆。打听了一下风声,这才知道:渤海人反了,要复国! 这渤海人被辽国灭的国,本就不服辽国统制,如今辽国不稳,完颜阿骨打又打出了女真、渤海乃是同族的说法,部分原渤海国的贵族,也就是膜族人,为了再次复兴渤海国,反了。如今这辽阳府,甚是不太平。 李民对此无话可说,本来在这荒僻的地方,就不太好找人。如今这么一闹,赵良嗣和刘他们,肯定是更不敢进城了。那原先约好的碰头地方也就废了,那就更不好找了。 公孙胜在一旁进言道:“老板。赵良嗣他们形迹显著。万不敢进这辽阳府的,而我等与他们原先也不过差了一日的行程。我等马快。想来此时路程更是缩短。我断他们此时也绕不过辽阳府。必在沿路途中。不如派人围着辽阳府左右,沿路打听,应该能找到他们。只是,如今此地时局战乱,确是不可久留。” 李民当即极为认同。随即令武松和林冲,各领两人骑马分途打探,日落而还。 林冲和武松随即领命去了。 李民则与公孙胜研究起渤海人复国之事。标记1 公孙胜叹道:“这金人果不愧老板所料,有些天命。我原还想,这金国本一小族立国。民少,纵使举国尽皆骠勇。可与辽对敌,也万架不过辽国七十万大军的消耗。可如今,渤海人复国,不仅那辽国不得不平叛缓不过元气来,更让那金国得以修养。而且,看此地之民,更有往金之心。待这渤海战败,这金国绝对能聚的不少渤海人力。到时,此强彼弱,确是这金国崛起之机。如此。却是我中原心腹之患。” 李民点了点头,刚惦着说话,却看到酒馆地老板捧着一坛酒过来,当即止住了言语。 而那酒馆老板,捧着一坛酒来到李民身边,满脸带笑的问道:“客官可是中原上朝来地客商?” 李民闻言不知何意,可还是点头笑道:“老丈何以看出?” 那酒馆老板笑着把手中地酒坛,放在李民他们桌上说道:“客官生的如此富态。几位伴当也是相貌奇古。除了天朝上国,如何生的出这般人物。这是小人家传私酿好酒,已经埋了三十年了,敢请客官品尝。” 李民微微一愣,仔细看了看这个酒馆的老板。四五十的样子。一米六的身材,前额突出。眼窝深陷,却是不像汉人的血种。不过,这个老板的汉话说的不错。跟李民平日里听得,却是差别不大。 李民随即笑道:“老板有心了。”说完,随手从怀中取出一小块金叶,有一两重,推给了那酒馆老板。 那酒馆老板当即就傻了。这酒馆老板来给李民等人送酒搭话,本就是有事求李民等人,可没想到,李民出手如此大方,随手的赏赐,就是一块金子。虽说他这一坛酒,乃是三十年酿地好酒,可毕竟是自酿的,万万也不值如此钱的。 那酒馆老板傻了一下,随即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客官,我不是向您卖酒的。这酒是小的请您的。小的是想求您一件事。” 李民也没有把那金叶子收回去,只是淡定的说道:“掌柜的,喝酒就要付钱。你收着就是。至于你有什么事,可说来听听,若是我能尽力。我定不拒绝。” 那酒馆老板,顿时面现愁苦叹道:“客官,实不相瞒,如今这里不太平,眼看有刀兵。我这酒馆也快开不下去了。我这么大岁数了,死了没什么么。可我还有一个儿子,今年才二十岁。连媳妇都没有。我不想他跟着我死在这里。我看客官面善,又是中原的大客商。我想请您把我儿子带到中原去,他什么活都能干。什么苦都能吃,求客官给他一个活路。” 说着,这酒馆地老板就跪在了李民的面前。而这时,一旁伙计,猛冲了过来,扶着这个酒馆的老板喊道:“爸!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走了,您怎么办?” “混账!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只要你没事。这里再乱,我和你妈也死的安心眼看着这一出的父慈子孝,李民即觉得有些像看狗血的言情剧,可又是觉得有些感动。 李民压抑着心情问道:“老丈,令郎如此孝顺,老丈何不成全他这一番孝心。我看老丈这酒馆的营生也不错。刀兵之祸,纵有。也是一时。待刀兵起时,老丈到城中避上几日。想必也比这骨肉分离来的好。” 谁知,李民刚说完,那酒馆地老板就叹道:“客官,您是上朝礼仪之邦来的,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这里,哪有什么太平地方?且不说如今那女真人和渤海人就要打来了。就是契丹人鼎盛那会儿,除了这府城的周边还算太平,其他的地方,如:蒲卢毛朵、乙典等部,那也是胡乱打的很。除了你们这些大客商,普通地百姓行走在荒野,那看见了,就被摞了去,落在熟番地手里还好点,不过就是成为奴隶,落在了那生番的手里,那就是他们地口粮,生吃了去。而这也就罢了。我等小民,安分的在这府城周围谋生,总能得些活命。可如今要打仗了。这女真人和渤海人,可都凶狠的很。城破之日,不是被屠城,就是被抓做奴隶。就是城不破,被围困的久了,我等小民,也有可能被守城的兵丁,当作口粮吃掉。我这么大岁数无所谓了。可我不能让我儿子也这样。客官,您不要嫌我啊,我是膜人,可我母亲是汉人,我老婆也是汉人,我从小就教我儿子说汉话。我儿子也有汉人的血啊,中原太平,能吃饱饭。我求您了,您就带我儿子走吧。” 这酒馆老板说的动情,哭了起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老人虽然不是汉人,可却也绝不是那种后代哈日、哈韩的肤浅之辈,他除了有些略微的哈宋,仰慕中原文化之外,更多的还是为了儿子,以及如今的辽国,实在是太乱了。金国打过来不说,渤海人也要复国,有部落的,要跟着族长打仗,普通的小民,更是根本没有自在活着的日子。 李民看的可怜。有心答应。可是,李民此行是有目的的。却怕收了一个外人误事。而这时,公孙胜却轻轻碰了李民一下,低声说道:“老板。我们如今还缺个当地的向导。收了他也行。回去,随便给他安置一个营生也就是了。” 那老板耳尖,连忙说道:“客官,我那儿子机灵,契丹话,女真话,全都说的,给您当向导,正合适。” 李民闻言,一想也是。随着进入这辽国的境内深了,虽然懂汉话的不少,可日常不说汉话的,也更多了。这小伙汉话说的不错。就算不能引路,当个翻译也不错。 李民随即扶起那那酒馆老板说道:“我此行乃是要贩些马匹回中原。却也是要与那些部落打交道的。你若是不怕你孩子遇到风险,我收下,却也没有问题。” 那酒馆老板当即惊喜的说道:“不怕,不怕。想来客官是第一次来此塞外。这当地的各部落虽然劫掠时凶狠,可对待中原的客商,那可是客气的很。他们每个部落,都需要中原客商带来的货物。若是有客商在他们部落附近出事,来年就没有客商去他们那里了。他们部落需要的盐茶铁就没了,牛羊马也卖不出去,只能贱卖给城里的市集。所以,这里的各部落,约定成俗,却是不可对中原的客商动手的。就连契丹人,只要您老给些钱,也不会管您的。您老只要小心路上的马匪就成了。” 而这时,李民派出的一骑,赶了回来,向李民报道:“老板。人找到了。” ⒈⒈第十三回 完颜阿古打的麻烦 塞外的六月,风很大,却不凉爽。茂密的草地,更是没有丝毫道路的踪影。李民等人重新吊上赵良嗣等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按说,从辽阳府到赵良嗣他们想去的黄龙府,直线的距离并不远。若是快马全力奔驰,有个两日也就到了。可是,如今的大辽境内,却真真的不太平。那黄龙府已经被金国占了。辽国国主耶律延禧为此连最矮的狩猎都取消了一个月,陈兵七十万,沿河以待。渤海人造反,更令他分兵二十万平叛。从辽阳府到黄龙府的要地上,全都是契丹族的兵营,若不是赵良嗣久在燕地,又是大宋百年前派来的死间家族,在当地真的很有关系。换一个人,那怕是原本历史上精通外语的呼延庆,也万难在这个女真还没有彻底占据辽国大半领土,辽金又在僵持的紧张情况下,凭借汉人的身份,在这辽国的土地上,走那么远,那么 可是,就是这样,要不是李民及时的追上了赵良嗣,更在赵良嗣等人遇险不敌时,让公孙胜领了二十弓骑护卫,冲过去帮了一把,单凭着刘一个人保护着赵良嗣这些人,那也是绝对全军覆没。 此时的辽国,真的是太乱了。 乱的李民都不禁想:这还真是一个灭掉辽国的大好机会。无怪乎,大宋朝中有那么多人看好联金灭辽呢。 确实,以现在辽国的内乱,只要大宋出兵,就算战胜不了辽国,也绝对能加速辽国的灭亡,而李民继承的那段历史,也是如此演变的。尤其是,李民新收了一个小七,一个膜族和汉族的混血青年莫小七,更让李民知道。当今天下的老百姓,其实还是都很希望移民中原,或是接受大宋统治的。 不要稀奇,老百姓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在大宋念念不忘收复燕地,士子念念不忘澶州之盟,以及后世叫嚣大宋积弱的时候,此时外族地百姓,却是无不在羡慕大宋中原内地的百年和平。以及种地就可以吃饱饭的富足生活。作为小老百姓。他们并不知道大宋国内,近几年权臣当道。因检地,以及花石纲而被逼造反的农民起义,也不时的小爆发。林雷他们看到的,向往的。只是大宋内地的百年和平。以及能吃饱,能穿暖。 就像这个小七,他是莫老汉的唯一儿子。可他为什么不叫莫大而叫小七?那是因为,他是莫老汉的唯一儿子,而不是唯一生下来地儿子,而是唯一活下来的儿子。他前面六个哥哥,除了老大,老二,老四都是生下来不足月就死了。老三,外出收账,不慎碰到乙典部落打草场。没来得及跑到城里,被杀了。老四、老五,在战乱时。躲在城里。家中无粮,饿死了。只有小七。艰难地活了下来。 所以,这个时代宋朝的稳定,以及高度的经济发展,对周边百姓的诱惑力,那是无与伦比地。只要大宋能打败周边这几个国家地统治者,下层百姓对大宋占领,绝对是没有任何反感的。绝对不像某些叫兽所说的什么,中华民族的大融合,只有在血的洗礼下,才能完成。那话说的轻巧,那可是几千万百姓的性命!以及历史倒退啊。 只可惜,现如今,只是单凭大宋的军队,要想完成这一步,却也是极不现实。但是,小七一家人对大宋的想往和渴望,却给李民带来了民族大融合地信心。百姓需要的,永远不是什么鲜血和暴力。而是和平与稳定。 故此,那怕是李民带着鲁玉他们跟在赵良嗣的身后再久、再苦,还要给赵良嗣等人当无名的保姆,李民也无一丝抱怨。只要计划成功。他李民无怨无悔。 然而,此时的黄龙府,却是不想李民想地那样顺风顺雨。完颜阿骨打一代强人,也遇到麻烦了。 原本不堪一击地辽军,新进冒出来一个秦州刺史耶律大石。领的人马不多,只有六千左右,可是却盛传此人乃是始祖天神转世,部下士卒皆死力效命。以至于他完颜阿古打地手下将领,首次在同等规模下的交战,吃了两次小亏。 虽然那落败的将领已经被他完颜阿骨打杀了,失败的部落,也不是他完颜部落的本族人马,只是新进投来的外支女真。可是,他完颜阿骨打令辽人闻风丧胆的名头,靠得就是同等规模的战斗中,纵横不败的战绩。靠的就是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名头。如今,两次小规模的接触战。相差无几的人马,落败的却是他金国。外人又怎么管那生女真,熟女真,以及什么完颜部落,他们看到的,只能是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的敌的笑话。 若是辽人从此不在畏惧女真,不在闻风而逃,而是与他女真血战到底。他完颜阿骨打刚刚立起来的金国,绝对经不起这样的消耗。那些因他完颜阿古打不败名声而投靠过来的女真各族,也绝对会就此抛弃他完颜部落,进而分崩离析。 要知道,别说那些新近投靠来的各族了。就是他们女真本族的各部落,那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忠诚一说的,有的只是强大与依附。若是他完颜部的本族实力弱了,其他的女真各部,绝对不介意把他完颜部落吞噬掉。 而这,其实也一直是完颜阿骨打恐惧的根源,战斗的动力。只有最强,才不会被他族吞食。只是这一点,完颜阿古打却是从来不会表露出来。只会偶尔在没有他人的夜晚,羡慕一下中原的皇帝。还是中原的皇帝好啊。不用担心手下的叛乱。只是,大宋那一套中央集权制,任是完颜阿古打研究的再透彻,却也无力事实。毕竟各部落的实际权力,永远都在各部落的首领手上,他完颜阿古打若是实行大宋那一套,且不说契丹和其他民族能趁他内乱时,就把他完颜部落灭了,就是他完颜部落,也绝对会重新分裂。 不过,这些当前都不要。当前首要的,却是要杀了那个耶律大石! 为此,完颜阿古打连与之正在对持的耶律延禧几十万大军都暂时无睹了。亲命手下大将娄室与银术可,各带本族精兵千人,女真各部三千。绕过耶律延禧的大军防守,寻耶律大石格杀。 而这一日,六月十七,倒霉不倒霉的赵良嗣,刚刚绕过一处契丹的大营驻防。钻出了辽国大军布防的***,迈上了通往黄龙府的坦途。却就被那出来寻找耶律大石部格杀的娄室军马给堵上了。 此时,娄室手下兵马四千,全是双乘的骑兵。皆凶猛善射。而赵良嗣身边,除了那朝议大夫直秘阁的赵有开是个副使,上不得战场外,也就是二十个禁军护卫,以及刘这么一个护卫小将。实力远远的不成正比。甚至那暗中护卫的李民等人,也全都在两个时辰外,远远的吊着。这别说打了,只是娄室的军马一个冲锋,赵良嗣这点人也就交代。 好在,赵良嗣不愧是大内密探家族出来的,脑子反应相当快。只是一看娄室的旗号,就知道娄室不是契丹人,而是完颜部落的。毕竟,他们家族暗中也已经引导扶持完颜部落上百年了,虽然现在意外的失控了。可赵良嗣对完颜部落的标记和习性,却是相当清楚。而且,赵良嗣也会女真话。 赵良嗣当即让刘等人扔下武器,单骑上前以女真话喊道:“我乃大宋天子遣往金国下书的使臣。敢请哪位首领出来搭话。” 那娄室在发现了赵良嗣等人,原没多想。只是看赵良嗣他们没有车队,不像是供他们金国盐茶的商人,故此想捎带脚的把赵良嗣等人抓了,补充一下口粮。若是有女人烤着吃,更是好过干硬的牛肉干。 可谁成想,那些人竟然自称是大宋的使臣。娄室却是有些脑筋不够了。娄室领着人厮杀还行。可这大宋派人来搞什么,娄室可就反应不过来的。好赖,赵良嗣等人都把兵器扔了。娄室却也觉得赵良嗣这些人有些诚意。 故此,娄室也是跃马出来喝道:“我!娄室!我家大王,不认识你们宋人皇帝,你们宋人皇帝叫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良嗣一听,就是一皱眉。只冲这几句话,赵良嗣就明白,跟这种人讲明白什么是外交,什么是联合,那绝对是自找麻烦。 不过,这却还难不倒赵良嗣,赵良嗣当即笑道:“我大宋天子,想跟你们买马,也可以卖给你们盐和茶。数量太大,要跟你们大王具体商量一下。你只管带我们去见你们大王就是。” ⒈⒈第十四回 早已悄然改变的历史 “买马。卖盐。好!好!”娄室大笑起来,刚刚抓赵良嗣他们作为行军口粮的那点打算,彻底的抛弃了一旁。而且还命人给赵良嗣他们献上马奶酒。痛饮起来。 不得不说,赵良嗣这家伙,确实比原本历史上的那个呼延庆更加精通女真人的脾性,那呼延庆遇到女真人后,最多说的那些女真人不立即吃掉他,可依然还是被捆绑了见完颜阿古打,而赵良嗣却直接用联盟中尚未敲定的合约,就给完颜娄室画了一个大饼。就让这完颜娄室对其戴若上宾。 不过,这并不是说这个完颜娄室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龙套。可随便被这个赵良嗣忽悠。事实上,这个完颜娄室除了勇武过人,那脑子也是智慧的很。 要知道,完颜娄室,身为如今完颜阿古打手下有数的万夫长,更是完颜阿古打手下的常胜将军。岂能只是一个莽夫。如今黄龙府的拿下,那就是完颜阿古打采用了这个完颜娄室的围点打援策略,一连围困几个月,这才最终逼得辽将耶律宁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情况下,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弃城而逃。轻易的拿下了这个黄龙府。否则,黄龙府城高墙厚,乃是辽国的心腹之地,单凭完颜阿古打的几万兵马,就是全死绝了,也是拿不下的。他说话简洁,只是女真话的词汇量,实在是比不上汉语罢了。 而且,他厚待赵良嗣,更不是仅仅向他表示的盐茶马匹等利益。而是更有深意。 只是。如今娄室正奉命围剿耶律大石,却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管军令了。完颜阿古打军令甚严。那怕是是再重要的是,却也是不能违背地。 故此,完颜娄室请赵良嗣痛饮了一番之后,随即分出三百人来。护送赵良嗣赶往黄龙府。而在此之前,娄室就已经命人快马先一步回报完颜阿古打了。 故此。在赵良嗣他们来到黄龙府前,完颜阿古打也是早有准备了。 此时,又不得不说赵良嗣很幸运,沾了李民大光了。林雷 原本历史上完颜阿古打攻打下黄龙府之后。那辽国的耶律延禧心慌之下。就应调动了手下的汉、契丹、蒙古等各部军马七十万,亲率萧奉先,耶律章奴、萧末特等人,兴举国之兵反攻围剿完颜阿古打。而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却因那耶律章奴窥辽国内部空虚,耶律延禧领兵在外不得脱身掌控之际,意图率兵叛奔上京,抢班夺权,拥护耶律淳为帝。进而导致耶律延禧担心帝位。不顾大局,毅然领兵回军,而被完颜阿古打寻到战机,趁势追杀五百里,彻底击溃收服了辽国的主力大军。这才导致了辽国的崩溃之势不可逆转。而马政、呼延庆等人奉命联金。更是在了辽军主力溃败之后,由着完颜阿古打随意吞食辽国残余之时。与宋联合不联合。也就是锦上添花地事,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迫切,那自然也就不能被完颜阿古打特别待见了。 可是,如今地历史,却因为李民的到来,出现了小小的偏差,虽然李民自认还没有改变历史,更是一直努力的想改变历史,可实际上,历史早已悄然地随着李民地到来,而在不断的默默改变着。 那赵佶给天下各国传送诏书,邀约各国来观礼金龙珠永镇国运大典。传到辽国时,正是完颜阿古打攻破黄龙府前夕。那黄龙府虽然重要,可金国在耶律延禧的眼中,毕竟只是一个两万多人的小部落。耶律延禧想灭他,更多的却只是看完颜阿古打不爽,觉得完颜阿古打屡次不愿臣服他,觉得有些失面子,这才不断的讨伐完颜阿古打,并且不断的派使臣令那完颜阿古打臣服。 故此,别看完颜阿古打连黄龙府都拿下了,更闯出了女真满万不可敌的名号。可完颜阿骨打创立的这个女真国度,在耶律延禧,乃至大部分地契丹贵族眼里,却都如宋朝的赵佶和梁师成等人的看法一直,金国虽然能给辽国带来一阵动乱,可却乱不了辽国的根本。辽国的大敌,始终还是大宋。否则,那耶律章奴也绝不会在耶律延禧与完颜阿古打正打地关键时刻,就不顾大局地要造反。那是因为他打心里就认为单凭耶律延禧的那点兵,就足以把完颜阿古打彻底消灭了。而他耶律章奴只要拥立耶律淳等了皇位,取得辽国各部落首领地支持,就能立即剥夺了耶律延禧率领的各部落联军的指挥权。所以,耶律章奴在原本的历史上才会抓住机会叛奔。 而且,除了辽国的举国上下,大部分都没有看重完颜阿骨打之外,大宋的战力,也是一直令辽军忌讳的。 大宋百万大军,不管战力如何,单是那数量,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忽视的。尤其是,就像大宋皇帝赵佶并不实际知道自家军队实力,以及辽国军队实力,只是简单的担心辽国七十万的大军一样。辽国的皇帝耶律延禧以及辽国的各贵族,经过了百年的和平,其实也早就同样对他们本国的军队实力,以及大宋军队的真正实力,早就不知情了。否则,他们也不会接二连三的败在完颜阿古打手上。 而除了数量之外,别看辽国贵族老是夸口他们的战力,贬低大宋的军力。可这也正是他们心虚的表现。他们各个都明白,百年之前,别看辽国与大宋的战役,最终好似辽国站了上风,可辽国的贵族却全都知道,两国几十年的战斗中,却是他们辽国败多胜少。只是宋军的马匹不足,最多只能击溃他们,并不能歼灭他们,而且,草原地广人疏,坚壁清野下,大宋的军队根本取不到当地给养。不能像他们辽军入侵中原,就是抢不到粮食,也能靠着大宋的两脚羊维持军需。再加上他们当初穷,不抢劫就要饿死。而大宋却是想收回燕地才打仗。双方死战的决心不在一个等级上,这才让辽国在最后的交涉上,占据了上风。 故此,这一百多年太平下来,辽国贵族多有点钱了,更在温饱之余,吸收了宋人的文化。惜钱惜命,更是不愿与大宋打仗了。最多也就是用战争来吓唬吓唬大宋,争取更多的利益罢了,反正大宋富的很,一点点的小钱,连他们修个宫殿的钱都不够,大宋绝不会为了一点小钱就动刀兵的。这点,却也是所有辽国贵族都认可的。 可如今,大宋天命庇护。有金龙珠永镇国运。大宋的强盛,相对与大辽,那就是灭顶之宰。故此,耶律延禧才会派耶律大石出使大宋,探听消息。相对的,在担心大宋对辽的局势发展之下,完颜阿古打攻破黄龙府的重要性,却又下降了一番。 故此,在耶律延禧亲自领兵七十万,屯兵驼门,沿河以待完颜阿古打,逼得完颜阿古打不得不退兵之后,再加上完颜阿古打为了自保,挑唆渤海人复国,分散了耶律延禧的注意力。耶律延禧却没有继续领兵追击。除了分兵二十万镇压渤海人复国之外,只派了枢密使萧奉先为先锋都统。领军五万追击。又派了都点检萧胡靓姑为都统,枢密直学士柴士谊为副,率三万汉军步骑南出宁江州,携数月粮,迂回南路围堵。又遣附马萧特末,林牙萧察剌等率五万骑兵、十五万步卒趋斡邻泺围堵。剩余兵马则自领了坐镇上京,以防大宋趁其内乱,大宋本身又是国运昌盛之时,发兵攻打他辽国。 可如此一来,没有了耶律延禧这个糊涂蛋瞎指挥。那完颜阿古打虽然强横,可却也没法牛逼到真的可以凭借两万多人就能正面对敌数十倍的敌人。那怕就是完颜阿古打全都是骑兵,机动性要比掺杂大量步军的辽国不对要快上一些,单体战力也比辽国百年没打大仗的骑兵强上一些。可整体的实力,却也依然不是对手。而若是被包了围之后,更是只有灭亡一途。何况辽国现在还出了一个耶律大石,更是能在同等规模兵力下,正面战胜完颜阿古打的部队。完颜阿骨打若是没压力,那绝对是非人类了。故此,完颜阿古打却是早就有了战略转移的想法,赵良嗣若是再晚来两日,连这黄龙府,完颜阿古打都惦着放弃了。 故而,赵良嗣的到来,对与完颜阿古打,不亚于雪中送炭,那怕就是没有完颜娄室的事先点醒,完颜阿古打却也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不错,这对完颜阿古打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⒈⒈第十五回 李民大计成 “天使自上朝来,传递友谊,本王甚悦。然,辽主今以有意割让辽东与本王,许本王立国,意图化解我两国之干戈。我感辽主心诚,也正有意许之。上国美意,却是不好轻易应之。”完颜阿古打在接见了赵良嗣,听完赵良嗣的来意后,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女真护卫,也适时的把凶狠目光,瞪向了赵良嗣等人。 这完颜阿古打不愧是把名字都改成完颜的女真人,对汉文化的了解确是不少。中原话说的很流。而且也不像其他女真人说话那么直接了。这完颜阿古打居然在不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时,依然保持了适当的试探,好用以把机会效益最大化。 凶狠的目光,阵阵的杀意。赵良嗣的副使赵有开,早已吓得体若筛糠了。 可赵良嗣却只是微微皱眉。而且这微微的皱眉,也不是因为惧怕女真人的凶狠杀意。而是觉得这个完颜阿古打有些不好骗。 正所谓:听话听音。以赵良嗣的脑子,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完颜阿古打的用意? 只是,赵良嗣虽然对完颜阿古打借用辽国来压大宋,意图谋取更大利益,很是鄙夷。可是,完颜阿古打所说的,却未必不存在。若是完颜阿古打向辽国屈服了。且不说大宋失去了一个灭辽的好时机,若是这个完颜阿古打再反手把他赵良嗣等人送与辽人,辽国内乱平等后,必然借此向大宋讨一个说法,那大宋却真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不过。赵良嗣却也不准备就此迁就这个完颜阿古打。赵良嗣深知,此时迁就了完颜阿古打,随后的谈判就更被动了。而且,赵良嗣从完颜阿古打的用心中,也听出了完颜阿古打确实有与大宋结交的心思。否则。完颜阿古打也就不会费什么心思绕***,争取更多利益了。 故此,赵良嗣微皱一下眉头之后,随即展颜笑道:“大王即有心与辽修好。我就不便打扰大王。在下就此恭贺大王。告辞了。” 说完。赵良嗣扭身作势要走。 那完颜阿古打一心想抓住这个机会,好让大宋分薄辽国地兵力,好便于他金国兵马纵横掠食。林雷又怎么能让赵良嗣就这样走了。 完颜阿古打当即连忙说道:“上使且慢!”随着完颜阿古打这句话,金都牙帐的护卫兵丁。当即半抽腰刀的挡住大帐门口。 那副使赵有开,几乎吓得堆乎了。而那赵良嗣则意料之中的转身问道:“大王这是何故?” 完颜阿古打当即笑道:“上使勿怪。我族最是好客。上使远来是客,本王又与上使一见投缘,怎能让你空手而回,完不成使命,而被你皇责罚。故此相拦。有意与天朝结定部分友谊,免得上使为难。只是我帐下儿郎,多不懂天朝话。这才有些误会。上使勿怪。” 随后,完颜阿古打又以女真话让护卫退下。那些护卫这才弯刀归鞘,重新站回本位。 赵良嗣早就看穿了完颜阿古打的小把戏。自是轻松,当即笑道:“此事却是不用大王为难。我天朝行孔孟仁义之道,自是乐见大王与辽国息刀兵,免干戈。两国修好。在下回朝说与天子知,我大宋天子也必言善。绝不会怪罪在下地。反到是大王如今虽然据守黄龙府,又与辽国修好之心。可以在下一路走来,看那辽军行包抄之态,恐非对大王实言。大王却是要早作谋断。” 赵良嗣这番话。当即说的完颜阿古打倒吸一口凉气。完颜阿古打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也听出了赵良嗣的话中之意。完颜阿古打乃是一个有决断的人,当即哈哈笑道:“确是瞒不过上使。不过,辽主与本王修好之心,却非本王欺瞒。而是却有此事。今以说开。往上使却也要拿出些诚意。” 赵良嗣微微一笑。暗想:这完颜阿古打也不过如此。此盟成矣。 可就在此时,赵良嗣身后。猛有人喝道:“奉宋皇命!天罚完颜于此!”与此同时,完颜阿古打金顶大帐地顶部,猛地形成一道霹雳闪电,不待帐内众人反应过来的,就劈在了完颜阿古打的身上,随之轰雷爆响。 再看完颜阿古打,已是通体漆黑,焦香四溢。眼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帐内人全都惊恐不已。乱做一团,那赵有开吓得就往帐外跑,却被同样惊恐地守门女真护卫,一刀劈为两半。 而就在此时,守护在帐外的使臣护卫统领刘,却猛然间在光天化日之下,失去了身影。而刘也同时听闻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命令道:“别动。别出声。随我来。” 随即,刘就发觉自己诡异的飘了起来,离地有一尺多高的向外飞着。而已经乱成一片的军营内,往来奔跑的女真军卒,经一个个的全都对他刘视若无睹一般。 此等神异,若不是刘听出了那个声音是国师李民,哪怕是刘在边塞锻炼地心志再坚毅,也绝对会兴奋的叫出生来。 而此时的李民,却是除了兴奋之外,微微的有些可惜。 兴奋,那是正常的。任一个人在知道了自己亲手改变了历史的轨迹情况下,也都会兴奋的。何况,这还是李民多次计划,却唯一坚持到底,唯一成功的呢。 没错!这就是李民在周侗准备诛杀大宋联金使臣计划的基础上,延伸出来的终极计划。只要完颜阿古打死了,正在崛起地金国,绝对夭折。而国主被刺杀的当口,赵良嗣等使臣,也绝对少不了被株连。如此,金国死了国主,大宋死了使臣,刘回去随便一说,双方各认为对方的不是,又没法对质,再想联盟,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李民如今凭着磁悬浮和隐身,再加上单体威力惊人的雷霆霹雳。有心算无心之下,李民还真可以说是当今最强地暗杀高手。执行计划地成功率和生还率,绝对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他才能说服周侗和公孙胜。若不是李民不能长久维持隐身和磁悬浮,而路上的风险又很多,李民甚至都不用鲁智深和武松等人护卫,就能独自完成他地计划。 而如今,也确如李民所料一般,他李民轻易的完成了制定计划。 历史在他李民手中改变,他李民如何不兴奋。李民甚至已经在外逃路上,就已经幻想今后如何在没有了金国入侵的情况下,安心在大宋引导变革,以及促进中华民族大融合了。 只是,李民兴奋之余,却也不仅微微有些可惜赵良嗣。赵良嗣与那赵有开相比,却是一个不错的使臣。算得上一个有勇有谋的忠臣。如此死的不明不白,却是可惜了。 只可惜,李民放电后,护全一个刘,那都是费力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保护赵良嗣了。而且,为了避免赵良嗣不同意这个计划而弄什么手脚意外,李民也一直没有和那个赵良嗣通过消息。若是在那等混乱情况下,赵良嗣突然被李民隐身悬浮牵引,喊叫起来,那恐怕连李民也就陷在里面。故此,李民也只能稍稍可惜的让赵良嗣牺牲了。 而随着李民隐身逃离现场的路程越来越长,尤其是还带着这么一个刘一起隐身、悬浮、牵引的情况下,李民自身蕴藏的电能越来越少不说,李民的精神力也越来越虚弱。 李民甚至都有了些眩晕的感觉。不过,这也让李民知道了如今自身的极限在那里。 好赖,如今却已是飞出了完颜阿古打的军营。而这黄龙府内,由于正是军管时期,道路上的人员也少。李民这才找了一个僻静处,落在地上,显出身形。 刘看见李民,当即兴奋的单膝跪倒,压低声音说道:“国师。可是大事已成?” 李民有些虚弱的点点头说道:“事情成了。不过,此地还在险地,莫要叫国师了。你也叫我老板好了。还有,把这身盔甲脱了,免得暴露身份。” 刘当即把盔甲脱了,扔于墙边草中。只穿了一身内衬中衣向李民说道:“老板,如今我等何出去?” 李民辨了一下方向,随即说道:“随我来。”很快领着刘向北门跑去。好于城外的鲁智深等人汇合,返宋。 而这时,完颜阿古打的弟弟完颜乌古乃惊闻大哥之死,悲伤、暴怒之余,却也感到没有了完颜阿古打,女真军心不稳,这个黄龙府恐怕是守不住。 完颜乌古乃暴虐之心大发,暗想:我女真守不住,也不能便宜了那些契丹狗! 完颜乌古乃当即下令道:“给我四门封锁,全城灭杀!杀杀杀!” 而不知此事的李民却依然领着刘往北门跑去。 ⒈⒈第十六回 突围 “抓贼啊!”“别让他跑了!”杂乱的蒙古话和契丹话远远的传来。李民和刘全都是有听没有懂。不过,就算是听懂了,以李民和刘如今逃跑的心态的,也绝对不会多事。 可是,人不生事,自有事找人。随着那杂乱的喊叫,一道人影,慌张张,急冲冲的就迎着李民跑来,看那势头,肯定就要撞到李民的怀里。只不过,且不说李民如今身有异能,就是一旁的刘,那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将。又怎么可能随便让人撞到李民?那刘当即一个健步就横在了李民和那个冲撞过来的人影之间,一掌向那人肩头推去,喝道:“走开!” 却不想,只是这一推,却就把那人推了一个跟头,那人一声惊呼,摔倒在地。随即看到李民和刘两人汉人相貌,当即喊道:“帮我。他们要打死我!” 声音有些娇嫩,而且还是久违的中原话。李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只见此人虽然脸上涂灰,眉毛也特意画粗,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胸部也很平,身量也很高,可眼睛明亮,脸型柔和,脖子没有喉结,李民又不是那种靖哥哥分不出男女的老实人,自然知道此人就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一个女扮男装,身材高大,会说汉话的女子。被人追击,却是有些蹊跷。只是,此时李民本身也正在跑路当中。却是不准备平添什么意外。可是,此时那女子身后地人。已经追赶了过来。看那女子倒在了地上,全都哈哈笑的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光头,赤着上身地为首者大声笑道:“小子,这黄龙府还没有人敢吃了我的羊肉不给钱。你不是能跑么。你再跑啊!” 只不过,他这话,李民却是没有听懂。而那女子却利索的爬起来,用着同样的话说道:“你别嚣张啊。我老大在此。你有能耐找我老大要。” 说完。随即跟李民一副很熟的样子,用汉话说道:“老大,救救我吧。他们看我是单身汉人,抢我钱,还要抓我当奴隶。” 刘闻言,当即热血上头。虽然刘没看出来这个人是个女人,可是单是听此人说那些鞑子欺负单身的汉人。林雷刘就已经很热血了。却是没想到一个单身汉人,怎么却跑到这里来了。刘当即上前一步,拦在了这个女人和那些也不知是契丹人还是蒙古人的大汉之间。 好在,刘却还知道现在他和李民还都在危险之中,却是没有冒然动手。 可就算如此,那些异族大汉,却也认为那女人说的不假,这些人是一伙的了。当即就向李民等人围了过来,并叽里咕噜地向李民喊了起来。 李民照样是有听没有懂。而且,显然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也绝对和这些人分辨不清楚。故此,李民虽然觉得有些可能被这个女子利用了。可为了免得耽误时间。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吩咐道:“把这些人全打到!” 说着,李民一挥手,食指激发出一道电弧,一个距离李民近的的大汉,当即被李民电翻在地,而刘得命,也当即挥拳打出。 虽然那十几个大汉,身体素质都比普通的宋人经打,可毕竟比不得刘这种自小练得。又在战场上博命多年武将,何况,李民的小电弧,虽然费电比不得李民地大霹雳,威力也电不死人。可是对与此时的普通人。那绝对是新尝试。凡是挨电的。无不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一旁的那个女子。完全看傻了眼。 不多时的工夫,就已经放到了一地,只有那为首的大汉身体最壮,挨了刘几下狠得,却还是没有倒地,可看着李民那小电弧把一个个同伴电翻在地,却是被李民吓破了胆。扭身就往回跑。 而就这么一耽误,却已经有一队女真军兵持刀跑来,那逃跑的大汉,当即迎了上去喊道:“救我!有妖人!” 只可惜,回应他的,却是一把钢刀迎面劈来。不二话的就把这名大汉砍翻在地。 随后,这队女真军兵的首领看到李民等人,随即把刀一挥,喝道:“都杀了!” 李民虽然听不明白这些人地女真话,可看着这些女真人的凶恶气势,却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他李民标准汉人的长相,李民也有些拿不准他那中原商人的身份,能不能糊弄住这批女真兵。 而这时,那个女人,却显然听明白了,当即乱叫冲着李民道:“快跑!女真人要屠城了!” 李民一听,却是不用琢磨了,叫上刘就跑。后方的女真军兵,当即追赶了过来。 说实在的,李民真是有些倒霉,原本李民计划中,带着刘逃出军营,而后恢复些电能,到城门口的时候,再与刘隐身出城。只要出了城,有鲁智深等人接应着,那就万无一失了。可谁知道,这小意外一出,不仅电能没有恢复,还浪费了不少。却是没有能力带着刘隐身了。 而就在这时,李民的前方却是翻滚来一片白雾。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猛有人喊道:“老板,这里来,公孙胜在此。” 李民一听大喜,随即更加卖力的向雾中跑去。而浓雾中也猛走出一三米多高地大光头,哈哈笑道:“老板莫急。洒家在此,那些金狗就交给洒家料理。” 说话间,鲁智深让过李民刘,冲着李民身后追赶的那些金兵把大大禅杖一挥,那禅杖顿时带起一道弧形,就向那些追兵打去。顿时间,五十人左右的追兵小队,当即连鲁智深禅杖的实体都没碰到,就被鲁智深禅杖激发的风压扫成了两截。 而这时,公孙胜也牵着马请李民上马出城。 却原来,公孙胜等人在城外等着李民出来汇合,却猛见黄龙府四门关闭,顿知李民有危险,那公孙胜当即放出雾气,遮漫了北城门,由鲁智深、武松、林冲等人率人把城门抢了。而后由武松和林冲率人把守城门,公孙胜起雾护着鲁智深来接应李民。好在此时地城市都是四四方方,城里就那么几条路,没有那么多地杂巷。却是正好把李民接应个着。 李民当即也不多说,随即招呼刘上马跑路。可谁知道那跟着李民一同跑的女人,却不知何时手脚利落地上了李民的马背,坐在了李民的身后,抱住李民哀求道:“带我一起走。我不想死。” 李民虽然不想多事,可把人往死路上赶却也是做不出来的。尤其是此时情况紧急,更是没那个工夫瞎耽误。当即只得说道:“坐好!”随即催马而行。而那公孙胜和鲁智深虽然全都不知道那个上了李民马背的人是谁,可李民既然没反对,他们却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此时,北城门虽然有公孙胜放出的浓雾遮拦,被鲁智深和武松他们轻易的抢了城门,可是有着完颜乌古乃的屠城令,四门紧闭。全军出动屠城,各队军兵巡回,自然也都纷纷发觉北门的异常。 只是武松、林冲、鲁玉、月茹带着特训出来的三十弓骑,杀伤力实在惊人,金兵小队的巡回到此,根本那就是秒杀。没有一个活口回去。这才让武松和林冲等人把这城门占据了多时。 可是,时间一久,接连几个金兵小队被全灭了。几个派来督促兵马回报的传令兵也没回来,金兵北门这个区域的千夫长土牙再傻,却也是知道有问题了。土牙当即一面派人通知万夫长乌古乃,一面传令本部军兵赶赴北门。 而李民他们到达北门的时候,正是这土牙领着众兵丁围杀武松等人的时候。 此时,不得不说,没有了鲁智深这个非人类的存在,武松和林冲他们功夫再高,面对千人的大队围杀,还是很吃力的。好在,这是城里,不便跑马冲阵。土牙领着的千人队,又是在执行屠城命令,为了挨家挨户的杀人掠夺,土牙这队人却是没有骑马。这才让武松和林冲等人支撑了下来。 不过,随着鲁智深的回归,这些围着武松和林冲等人杀的金兵,那可就到了大霉了。鲁智深大铲一挥,方圆十米之内,那绝对是当着披靡。绝对绝对的群杀大杀器!轻而易举的就分开了一条道路,护着李民等人与武松、林冲等人汇合到了一起。可见,公孙胜让李民等着鲁智深一同来此,确实有大用。 可就在李民等人汇合到一起之后,城里也传来了震耳的马蹄声。显然,土牙的上报,已经让金国的本营,派出了大队的追兵。 ⒈⒈第十七回 危机 “公孙先生,你们护着老板先走,洒家挡他片刻!”鲁智深大吼一声,随即如天神一般堵住了城门口。大铲一挥,十几个靠的近的金兵,当即被扫做两段,断裂的肢体,漫天飞舞。 李民、公孙胜等,在此关头也不侨情。随即全都催马狂奔。反正,以鲁智深那非人的巨力,在城门那种特殊地方,纵有两三千兵马,也得全灭在添油战术之下,却是不用替他操心了。 而事实,也果如众人所料一般,虽然那些金兵,大多都是生番,凶悍异常,不畏生死。可城门那地方,堵上一个巨大化的鲁智深,那已经占了半截了。鲁智深那大铲一挥,更是堵的严严实实。别想有一个人能越过鲁智深去追击李民他们。全都被鲁智深堵在了五六米深得城门洞里。 而能跟鲁智深递上家伙的,也不过十几个人,根本不够鲁智深一个人大铁铲划拉的。这要是往常,那些亲见鲁智深如此恐怖的兵丁,哪怕就是女真生番,也早就心理崩溃的逃跑了。 可是,此时鲁智深堵死了城门洞,那些前排的金兵从鲁智深这面根本绕不过去,而身后却又被后续的金兵,堵了一个严严实实,连跑都跑不了,根本就是被后面的金兵,硬推着往鲁智深的大铲上送死。而后再以他们的惨死,让后一排的金兵感受着迈向死亡的恐怖。 可是,那些惊恐死去的金兵,却不知道,他们的牺牲,不仅没有得到后方主将的一点赞扬,反倒遭到了大骂。 那从大营赶来支援的主将,那个气啊:此时国主刚死,此处就有这么强的敌人出现,不用问,那也肯定是和国主的之死有关的刺客。那岂能让他跑了。只是,这么多的杂兵全都堵在了城门口。这让他率领的骑兵如发何追击。 这名万夫长,把土牙骂了那叫一个狗血喷头啊。这要不是土牙乃是完颜部落地本族人,差点就把土牙给砍了。只是,土牙领的那些兵丁,已经全都打发了性,一层层地围个严实,乱哄哄的战场,却是根本没法调度了。 那新出来的主将气急之下,当即叫土牙领一千精锐骑兵。s从其他城门绕道追击。严令土牙,如果抓不到人,那就不用活着回来了。 土牙当即领命狂奔。而那主将一面让人疏散外围的兵丁,一面领着部分护卫,顺马道上城墙,观看战局。 而此时被后方金兵不断推前的金兵,依然一波波的。满怀着惊恐的被鲁智深打杀,等到后方的兵丁被疏散,前涌的压力不那么大地时候。整个城门洞,却已经几乎被散碎的金兵尸体堆满了。层层叠叠的尸体碎块,堆起了足有半人高。形成了一道人肉的障碍物。 同时,感受到了金兵的前进不在那么猛烈了,看着那尸体堆积的城门堵。鲁智深这才哈哈大笑的转身而去。 虽然鲁智深巨大化之后,坐不得马,可巨大化地鲁智深,凭借无穷的脚力。奔跑起来,却也不次于任何一匹宝马良驹。这也是鲁智深让李民他们先走,并有信心追上李民他们的原因所在。 只是,鲁智深转身奔出城门洞时,却也少了城门洞得掩护。那等上城头观看并指挥兵丁的金国将领,早就恨极了鲁智深,此刻见鲁智深身影出现,虽然在成头上不得追赶,可却毫不犹豫下令众兵丁弓箭射杀。 “嗖嗖嗖!”数百只箭如蝗虫,飞雨一般的扑向鲁智深。 鲁智深早有准备。却也不惧。哈哈大笑中,随手向身后一舞,巨大禅杖带动的恐怖风压,当即把数百只箭,全都卷上了天空。 只是。风压毕竟不是城墙和盾牌。不能连绵不断。风压过后,气流回补。鲁智深一铲挥过,第二铲还没来的及收回之时,总要有个小小的空档。可那金兵数百人齐射,却不是都那么齐的,总有前有后,有几个那么落后片刻的弓手,却是形成了连绵不绝。这几个落后片刻射出地箭枝,却正好钻了这个鲁智深这个防御的小小空档。 只听噗噗噗几声,一连数箭,却是如射入老牛皮革一般的,钻入了鲁智深后背的肌肤。 好在鲁智深的异能是肌肉强化和控制,那些能射穿常人的弓箭,多是射入鲁智深体内数分,就被鲁智深的肌肉给夹住了。甚至随后凭着肌肉的收缩力,硬是把箭头顶出去,连伤口也被肌肉加紧,阻止了血液大规模外流。可那也不是常人能受的。就算是鲁智深这非人类,也绝对定不住长久的伤口血液流矢。 何况,这些箭枝里面,还有一支狼牙箭,射入鲁智深地肩头足有半指深,差一点就射中鲁智深后颈的大动脉,要了鲁智深的命。想来是鲁智深的动作,让这支箭有些偏差了。可就算这样,此时那倒翅的狼牙箭头,由于射得深,还是挂在了鲁智深地肌肉上,顶不出来。 故此,鲁智深原本有些无敌地杀性,也是当即一收,更加迅速的跑了起来。并且幸运地躲过了第二波的弓箭袭杀。可是,远方土牙带领的一千骑兵,却也绕了过来,远远的看见鲁智 只是鲁智深的力量大,跑动的速度,实在不亚于宝马良驹,却也让土牙追赶不上。可奈何那土牙却是领了死命令,如今只见了一个大块头,如何能够撒手。却是咬紧了不放。 而那城头上观看的金国大将,见土牙领兵追了过去,又见跑得只是一个人,城门洞又是堆满了尸体,不清理开,也没法让骑兵追击。却只得任由土牙带兵追击鲁智深去了。自命兵马清理城门洞,以及继续屠城。 而不提他,鲁智深一连飞奔出十里,以鲁智深的巨力,却也有些心跳加速了。好在鲁智深肌肉夹住的伤口,大部分却已经开始愈合了。就连那射入鲁智深箭头没掉出来的那支箭,也在鲁智深奔跑的途中,被鲁智深拔断了。只是箭头却留在了鲁智深的肌肉里。没办法,那箭杆却是没有鲁智深肌肉结实,鲁智深发力之下,那狼牙箭倒翅挂住的鲁智深肌肉没有撕裂,这箭杆就承受不住鲁智深那力量断裂了。鲁智深也只能任由那箭头留在肩头的肌肉内。 而除此之外,更烦人的却是那跟随在鲁智深身后的追兵,却是紧咬着不放。照这个速度下去,鲁智深毕竟还是人,只等鲁智深操控肌肉的时效一过,定会被身后这些追兵赶上杀死。甚至,如此速度狂奔之下,恐怕不等鲁智深肌肉控制的时效过去。单单是这高速奔跑,也能让鲁智深跑吐了血。 好在,先行一步的李民等人,跑出了十里外,觉得有些安全了,却是停下马来等候鲁智深。看鲁智深赶来,当即让出马来给鲁智深乘坐。 鲁智深一面收回了肌肉控制飞身上马,一面大声吼道:“快跑!后面有追兵!” 其实,不用鲁智深喊,李民等人也早就发现了。当下众人再次策马飞奔起来。 要说,土牙带着的一千多人,若是平日,李民和鲁智深等人,还真没放在眼里。且不说李民的重压和鲁智深的巨力冲锋。单是武松和林冲二人冲到那些追兵里面,杀个几百,也总是不成问题的。 可奈何,此时李民自电能消耗之后,别说是拿静电盒补充了。就是安静一下凭自身天人合一的境界,吸收空中的游离电子也是不得。鲁智深更是几乎跑脱了力,肩头肌肉还有一个箭头。公孙胜的雾气,虽然没说,可显然也用光了。单凭武松和林冲,没有了那秒杀速度,且不说平原之地围杀受伤,单是被包围上了。只要纠缠那么一时半会,却又有谁能保证没有更多的追兵赶来。 何况,那些追兵也全都是骑着马拿着弓的。那骑术和弓术,且不说李民了,就是跟李民那三十弓骑护卫比,那也是个顶个的强了许多。甚至,可以负责任的说,除了林冲和那个赖着李民跟来的那个女扮男装的高大女人,就连那也算是半个游牧民族的小七,以及武松、公孙胜、鲁智深等,那骑术也跟后面的追兵没法比。 好在,那些金国的追兵,却是绕道追过来的,跑得路程本就远了,而那些金兵又是临时突发事件,没有带上备用的双骑,李民等人的坐骑又是蔡京精选出来装备自家嫡系的好马,更在等鲁智深的时候,小歇了一会,这才拉近了双方骑术的差距。 可就算如此,李民等人和金兵追兵的距离,也逐渐的在加大,眼看着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过三箭之地了。土牙等金国追兵,更是纷纷操弓在手,等待射击。 ⒈⒈第十八回 大胜 “老板。那些番狗追的太急了。用那家伙给他们来一下子吧!”眼看着身后金兵追得越来越近,武松大声的跟李民喊道。 没办法,如今策马狂奔,即使武松那嗓门,如果不大声喊得话,也是别指望他人能听清楚的。 李民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随即苦笑着大声回道:“先不急。再跑一阵。实在跑不开了再说。” 有了李民这句话,一群人当即无语,继续狂奔着。 蹄声隆隆,烟尘滚滚。李民等人身后的追兵也越来越近。颇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已经逐渐由三箭之地,缩短到了两箭之地。并逐渐向着一箭之地靠拢。 公孙胜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的策马靠近李民,向李民大声喊道:“老板!该用了。” 李民策马当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用吧。” 说实在的,李民是真的不想用。那东西,越是出其不意,效果越大,眼前就这么千百人的追兵,就用那东西,却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可是,目前这种状况,却也是不用不行了。若是再不用,那些金兵追进了弓箭射程。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就该危险了。 而有了李民的命令,公孙胜和武松等人却是很兴奋。林冲猛然把长枪向上一举,左右晃了两晃。运丹田气,高声喝道:“二龙戏珠!” 李民那三十骑护卫,当即也齐声高喊:“二龙戏珠。”随即,三十骑分做左右两列向两侧斜向跑开,只留着公孙胜鲁智深等人继续前跑。 与此同时,武松,公孙胜等人,以及那分作两列斜向跑开的弓骑。也全都从怀中掏出一物,大小如香瓜一般,铸铁打造。外表犹如菠萝般的突起。若有现代人看到,绝对会认为这就是手雷。而事实上,这也就是手雷,只不过是土版的,山寨版的手雷。 而且,这些山寨版的手雷,比现代正版的手雷,还多了一条绳索。却是犹如小链子锤似的。 只见武松等人拉开了保险,随即把那手雷奋力地轮了起来。s几圈过后抛了出去,却是比一般的弓箭射程,不在以下。而那些盯着烟尘,紧追着李民不放的金兵,在这尘土乎眼地情况下,也除了看见李民队列有分散逃跑的征兆,却也没看见天上有几十个铁疙瘩迎面迎来。 不过。这也无怪乎这些金兵粗心,两箭之地,那怕是他们这些追兵迎着弓箭冲,那些弓箭到进前,也都力弱落地。此时留心敌方远程攻击,根本没意义。而事实上,武松他们抛射的那些山寨版手雷,也却是都如那些平常的弓箭一样,落在了地上,并没有砸到任何一个金兵。甚至落在草地上。连那些花花草草也没砸坏多少。 可问题是,李民这些山寨版的手雷,却不是与那些弓箭的性能一样,靠着穿刺或者砸人来制造伤害的。这山寨版的手雷,再是山寨,他也是靠着爆炸来伤人的。 这些山寨版地的手雷,只要拉开保险,十五息内就会爆炸。可由投掷者根据爆炸点的远近,适当调整投掷的时间。故此,这些手雷落地却是没有什么。而当武松等人默数到十五时。那些手雷顿时纷纷爆破起来。而此时,那些金兵刚刚有部分越过了这些手雷。 “轰!轰!轰!”连声巨响。马匹,骑兵,无论何物,只要靠近的。无不被巨大的爆炸力炸飞。碎裂的弹片,更是狂暴地撕扯着周围的一切。冷兵器时代的密集阵形。更是让些手雷的破坏力,发挥到了极致。 而且,除此之外,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所有没被手雷爆炸直接波及到的金兵,乃至李民等人,却也同样出了事,受到了波及。不过,倒不是什么人员伤亡。而是马惊了! 要知道,一匹上好的战马,那可不是随便一匹马牵过来骑上,那就是战马了。那都需要训练。只有训练到不畏惧战场上的砍杀声等等,那才是一匹合格的战马。 可如今的常规训练中,却那有手雷爆炸这样地训练啊? 别说是刚刚立国不久的金国,还处在刀枪弓箭的常规冷兵器阶段,根本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是火药的威力。就是连辽国,那也是知道大宋的火器威力如何,最多也就是训练过一些号炮的声响。却那有训练什么手雷爆炸的。 而李民这边却也是一样,他们也是首次骑着马实地投弹。却也是疏忽了马匹对爆炸声得适应力。 巨大的爆炸声,当即让在场的所有战马,全都惊了。 好在李民这边的战马离得爆炸点还算远,而且,凌振、陈规他们做实验地爆炸声,也是经常骚扰这些战马的。听得久,也有些惯了。只是惊跑几步,也就都安抚住了。而那些金兵的战马,却就没有这么大的幸运了。近距离被那爆炸声惊扰,无不暴跳起来,再加上那些金兵也是初次听闻如此爆炸,心慌之下,却是有不少都被掀下马来。 而在这种混乱状况下,掉下马,那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路一条。凡是掉下马的,无不随之被身后地马匹,乱踏而死。 只此一波,就让金国地追兵,减员七成以上,其中,被李民山寨版手雷炸死的,不过百十人,而在混乱落马,被马踩死地却足有四五百人。 而随后,林冲二龙戏珠的第二波的手雷投掷一到,剩余的几百人,再次受到了大规模的杀伤。 只是,此时爆炸的声响,也同样影响到了李民这边的马匹,第三波后续攻击,却是被打断了。不过,虽然由于李民这边的马匹也有点受到小小的惊扰,林冲训练的二龙戏珠阵,并没有及时的展开后续攻击,可李民这边的马匹受的影响,毕竟远小于金国的追兵。等李民他们把马匹安抚住。那些金国的马匹还在吓跑。 此时的金兵,却是什么队形都没有了。人员更是只剩下两百多人还在极力的安抚着战马。而林冲分散开来的三十骑,却已经是转了一个半弧,反向包抄了这些金兵。 不过,林冲却没有再次下令投掷手雷。如此距离,林冲他们的战马也是同样受不了惊吓的。而且,此时追兵气势全无,全都在控马的混乱当中,林冲当机立断,却是把长枪一举,高喝一声:“冲!”率先领着左翼兵马冲了过去,而另一边的右翼兵马虽然没听见林冲的喝喊。可林冲的长枪举动,却是看见了,当即也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左右十五骑,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根本显不出什么,可对与正在混乱中的残余金兵来说,那就是两把钢刀。疏散的金兵队列,立时让林冲他们冲了一个通透。两队人马交错而过,愣是无一伤亡。而残余的金兵,却又是倒下了上百骑。 而林冲他们冲破敌阵之后,也不收马,随即划了一个半弧,犹如两条蛟龙蜿蜒戏水一般,再次冲杀回来。 此时,金兵领队的土牙,终于恢复了回来,兵马的大量折损,让土牙彻底红了眼,彪悍的血性,却是让土牙根本没有想什么逃命一说,而是恶狠狠的提着狼牙棒,就像再次冲来的林冲迎去! 身为千夫长的土牙,起武力就是在金国本族,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土牙自信,若是那些妖人不施妖法的话,三四十人,却是不够他一个人杀的。何况他还有百余人的手下。 土牙一边爆叫着发泄愤怒,一边急冲冲的冲向林冲。 只可惜,林冲一直生长在京师,却也是同样不懂什么女真话的,更没有什么废话的习惯。只是远远听闻土牙的怒叫,以为敌将乃是格守战场的礼节。当即也是守礼的回喝了一声:“某家林冲!”随即冲到土牙的跟前,在土牙那奋力砸下来的狼牙大棒上轻轻一点,却是点在了土牙狼牙大棒的中心所在,土牙当即把不住狼牙棒的砸落方向,顺着林冲的枪势向右砸去。 而与此同时,林冲的长枪却占了内怀,顺手就下一低,电光火石间,就扎到了土牙的咽喉之上,只是凭借双方马匹冲力,那林冲半尺多长的枪尖,就如同一把小宝剑一般的,把土牙的头领,挑飞在了天空。 而随后,武松和刘等人也全都圈马返回,加入了战场,士气全无的金兵,立时不堪一击。全都吓破了胆,转身逃跑,可却也都晚了。最终还是被林冲领兵马包了饺子。 只是,大胜之后的李民等人,休息了片刻之后,却突然发现除了一个大问题。这下可坏了 ⒈⒈第十九回 一个都不能少 这是哪? 别说李民和公孙胜了。就是被当作向导和翻译的小七,也是不知道。这无边的大草原上,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道路更没有一条。哪哪看去,都是同样的草天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可做标记识别的地方。再加上追击了一天,此时已经是日落夜深。更是分辨不出路在何方了。 此时,却是不可乱走了。大晚上的,不知道是哪里的乱走,且不说容易遇狼。就是走错了方向,那也是越走越远。 不过,这却也怨不得向导小七,且不说亡命奔跑下,众人哪里还分辨记得什么路途。就是这个小七,有着他几个哥哥的先例,其实也是没怎么出过远门的。他在李民这里功用,其实就是一个翻译,向导只是捎带。别说此时了。就是来的时候,如果李民他们不是靠着探马追寻刘留下的暗记,在后面远远的吊着。而是靠着小七指引管路的话,估计也早就被路上的辽国守兵赶回去了。 好在,李民这些人里还有公孙胜。公孙胜虽然也没来过此地,也不认路,可公孙胜好歹也是修道之人,夜观天象,却也是他的本行。没有路,分个大致方向,总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马跑了一天,也是需要休息了。当即,众人收拾出一片草地,铺上毡毯。 没有生火。 一个是怕火光引来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的追兵。另一个,在这大草原上。想要寻找树枝一类地生火东西,那可实在不容易。如果事先不储备好干牛粪一类的,却也不好生火。 可如此一来,众人可就遭了罪了,别看这草原上白天挺热,可这夜里,却也真他妈地凉。昼夜温差太大了。好在,李民他们这一路走来,也比较适应了。虽然为了便于逃跑,没有准备夜宿得营帐,可空身的马背上。却还是准备了大量的毡毯。人人都裹得的厚厚的,却也可稍稍的御寒。只是那干粮没有火烘烤,却是硬硬的,凉凉的。连饮水,也是同样的冰凉。 可是,即使是这样,吃着硬硬的干肉。喝着冰凉地凉水,忍受着猛烈的草原寒风。s所有的众人,却无不热血沸腾。喝着凉水,就如同喝着烈酒一般,大声的笑着,唱着。 只不过,与那摸不着头脑硬加入李民队伍的不明女子,以及为了更好的人生而加入李民队伍的小七等人是为了战胜了如此多地金兵,见识了如此猛烈的手雷而兴奋异常的不同。知道此行目的的李民等人,却无不是为此行圆满成功。终于干掉了完颜阿古打,灭掉了大宋十年后的浩劫而兴奋。 尤其是李民,更是兴奋异常,这可是他亲手干掉的完颜阿古打,历史也将因他李民而改变,证明了历史不是不能改变的真理。 李民此时甚至已经兴奋的幻想如何在回到大宋之后,轰轰烈烈的展开科技大生产,引导中华大变革了。 而此时,鲁智深早已抠出了肩头地半截箭,由林冲帮着上好了药。端详着那半截断箭骂道:“直娘贼!哪个射洒家一箭,射的这样深。让洒家知道,一禅杖打死他。” 说着鲁智深却是在这雪白的月光下,看见那半截箭的箭头部位,刻着一个字。鲁智深不认得。随即叫道:“林兄弟。你给洒家看看,这箭上是什么鸟字!” 林冲接过一看。随手抵还给鲁智深道:“这是一个杲字。” 鲁智深骂道:“这厮在箭上刻字,想是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竟然同那么多人一同在背后暗算洒家,真不是什么好鸟。待得空,洒家访到他,定要将他打杀!” 一旁的武松笑道:“哥哥却是莫要生气。连他们皇上都被咱们老板干掉了。也不知这金国还能不能生存。恐怕用不到哥哥访到他,却是已经被辽灭了。哥哥还计较他这些做什么?再说了,若是我等挨得这么多箭枝,早就身故了。哥哥却只是流些血,受番痛。却是应该吃斋念佛了。再计较,却是小心佛主闹你。” 鲁智深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佯骂道:“胡说!洒家星宿转世,自幼练得童子功,生的一身好皮骨。却关佛主什么事?就是洒家在那五台山上,除了师傅对洒家好。却也没见什么佛主关照洒家。洒家酒照喝,肉照吃,却是不怕佛主!” 被鲁智深和武松他们的欢笑吸引,一旁的小七,却也是注意到鲁智深竟然被人射的不清,却是少了铠甲,当即说道:“大和尚,你怎么不穿些甲胄?有着甲胄遮体,岂不是好过被人拿箭射?” 这莫小七来李民这里地时日短,再加上功夫也不行,却是没有加入城门战的,只是在城外和另一个弓骑给李民等人看着驼辎重的马匹,却是不知道鲁智深变身的。 而经此一战,鲁智深也没有把小七当外人,随即笑道:“洒家星宿转世,能变身,操控肌肉,变大了,却是没有什么甲胄能经得住洒家身体胀大的。就连这裤头,都是用铁链字穿得,多绕了几圈,变大时先松了他,这才遮得羞!不过,洒家这副皮囊,变大之后,也不是什么弓箭都能射进去地。有没有盔甲,也是一样。” 小七闻言,当即惊愕不已,随即又缠问鲁智深为什么说是星宿转世,就连那莫名跟上李民一行地那个女子,也好奇的凑了过去。 不过,此时除了李民,貌似却没有人看出这个新人乃是一个女子。可能此时天色以黑,不好分辨,又或者这个女子体形高大,骑术又好,让鲁智深那些粗人,一时想不到这个新人竟然是个女人吧。 故此,众人却也没拿那个女子当外,继续哄笑着白唿着。 而李民有鲁玉和月茹在旁,虽然知道这个新人是个女子,可却也不好说,否者,李民如何从城里带一个女子同承一匹马出来,却是好说不好听。即使有刘帮着解释,也是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许,当初梁山伯与祝英台同居多载,愣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子,恐怕也是这个道理吧。 故此,李民愣是装大尾巴狼,装傻了。反正,过了今晚,大不了给那个女子一些金银,也就分道杨彪,揭不揭穿她,却是没什么紧要。而至于他听到什么,也无所谓,正好给他李民在草原上扬名了。如此,被不住他李民今后促进民族融合时,反倒更加方便一些。 不过,关于鲁智深地盔甲,李民却也是动了心了。虽然这个念头不好给鲁智深找什么松紧衣一类的。可是,为鲁智深弄两套不同型号的盔甲,供鲁智深换着穿,却也是不成问题的。 而此时,这些人里,唯一还算比较冷静的,也就是公孙胜了。 没办法,谁让公孙胜还需要观天象,辩方向呢。 只不过,茫茫夜色下,公孙胜参详了半天星相,却是不得不叹了一口气。这一天,二三百里的追击下来,黄龙府是落到了他们的身后,可大宋同样也落到了他们身后,按照公孙胜的方位辨别,他们若是往大宋的方向走,十有八九,还是要遇到金兵与辽兵。辽兵还好说。可那金兵,就冲今天胡乱杀的的疯狂,却是糊弄不过去了。可要是不往回走,路在何方,公孙胜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这大草原上,胡乱跑,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当下,公孙胜不得不把李民拉到了一边,与李民商议了起来。 此时,公孙胜的的唯一办法,就是把部队分做几个小队,乔装成当地人,分批往回走。 只是,这个方案,且不说众人中除了莫小七,其他人全都不通当地语言,很容易就被盘问的金兵或辽兵看穿。就是不说话,鲁智深等人的相貌,与这契丹,女真、膜等族的样貌也相差过大,也是同样不好蒙人的。唯一的好处,也就是把原先四十余人的大队伍,变成了小队,减少了目标。同时,先行的人员,也可为后行的人员,引开敌兵。并提醒后行的人员。 如此,估计此行,除了李民这走在最后的,并有着李民隐身磁场保护的少数几人外,其余人等,却是十之八九,都是要回不去中原了。 李民闻听眉头一皱,随即断然否决道:“你等随我来此!一片丹心为了扭转我华夏国运。如今功成。我如何能抛去他们。你们随我来多少,我就要领着多少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⒈⒈第二十回 天无绝人之路 “老板!大局为重啊!”公孙胜本就早信了李民的宿命论,对李民忠心一片了,此时闻言更是感动道:“我等身死算不得什么。可老板乃是天主转世的应劫之人,万万不能出事啊。如今路途不明,处处都是敌人,化整为零虽然危险,却可分散他们的主意,护得老板周全。可若集中在一起,再遇到今日这般的千人队,我等的手雷,却是不多了。到时恐非敌手。那时,我等同样要死,却还累了老板,实为不智。老板三思!” 公孙胜此言确是说中关键。同样是死,白死和牺牲一部分,保全重要人物,自然还是有区别的。可奈何李民此时心志已决,却是不想这些跟随他的忠心热血之人,再次作出牺牲。 故此,李民却是毅然说道:“不用多说!我意已决!” 公孙胜交集无比,却也是无可奈何。而李民看公孙胜此情,也知道公孙胜是完全为了他李民着想。当下安抚道:“一清先生,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我等逆天改命,必然要受天罚,有杀劫,有磨难。可天心最慈。总会予我等一线生机。只要我等临危不乱,多谋擅想,遇大事而有静气,自可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李民这番话,几乎就是顺口胡诌的大忽悠,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安抚一下心情有些激动的公孙胜。可公孙胜听完,却是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很有顿然开悟的感觉。 公孙胜当即冒出一身冷汗,心静下来,向李民躬身揖手道:“山人受教。谢教主指点。” 李民有些莫名,可还是嘿嘿一笑,保持了高深莫测。 而公孙胜冷静下来,随即低声向李民说道:“老板。我等人多,目标明显。若不想有所损伤,来路是回不去了。只能另谋他路。却还需找当地人问明了道路方可。只是我等的后备手雷,却是不多,随身箭枝。也是如此,确需提早规划。” 李民闻言,当即点头。并说道:“手雷不多,却是无妨。待过的一二日,我神通恢复,鲁大哥的伤势也好了,纵有千人队,也是无妨。不过,手雷今后不到万不得已,却还是不要用了。至于弓箭,日后打扫战场,总能缴获,虽然不如咱们自家的合用,却也可以凑合。” 此次,李民北上,军需配备。那都是隐藏在行礼夹层中的,一人五颗手雷,两壶箭。那还真是越用越少。虽然那金兵也携带了不少箭,可他们地弓比较短小,箭杆的长度自然也短小不少,给李民他们用,连弓都开不满,却是不合用。只能是聊胜于无公孙胜对此,自然也是早是知之甚详。点了点头,有些可惜的说道:“只可惜那凌振和陈规。终日不务正事,搞什么大炮,我看这手雷就挺好。多做些多好,就这么几百枚,却是够什么用的。” 说起来,李民此次能带上手雷,还多亏了公孙胜的强烈要求。那日,岳飞策划地高科技军事行动,虽然只是纸上文章。可公孙胜却正好要领着人护送李民北上。闻听有此利器,自然不会放过。当即把凌振和陈规几个月的产出。却是一锅端了。此时正好立了功劳。 只是,公孙胜的可惜,却也是李民一小痛。李民何尝不想大规模生产啊。 明明是划时代的利器,就凌振和陈规等几人制造,产量终究有限。别说支撑一场大战役了。就是一场小战役的消耗。那都够呛,就像此次一场小规模的追击战。连战役都算不上,却就消耗了一半。实在是不爽。 可是,若是大规模制造,别说李民有心理障碍,生怕这手雷提早流失到外域,引发更大的变革,危害到华夏,单是大规模生产所需的原料,那就让李民比较头疼。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这火药制造的三大件,硫磺、硝石和木炭,除了那木炭可以靠徐神翁磊炭窑,自行烧制外,其他的两样,却都是需要采购地。若光是贵,那也就算了,有着赵佶这个冤大头在,李民完全可以报公账干私活,却是不在乎几个钱的。可奈何是,硫磺和硝石,在如今,却也不是满大街都是,尤其是那硫磺,更是主要来自海外,就李民为凌振采买的那千余斤,还是托高俅从军中挪用来的,市面上供应了官府和老客之后,零散的,也就是几百斤的样子。李民就是有钱,却也是买不到的。 从这一点上,李民却是不得不佩服那些穿越书中地主角,既能随便拿出火药配方,并熟练训练出操作工,还不出一点事故的,又能随随便便的想制造多少火药,就制造多少火药。真不知道他们那些火药原材料都是哪来得? 不过,这也就是李民的小小抱怨罢了。当前,李民却还是要考虑如何领着这帮人回转大宋。反正,李民有了这次海上之行,却也见识了大宋的航海技术的发达,大不了,李民自己订购一些海船,自己派人到海外采购去。 次日天明,李民领着众人,胡乱挑了一个方向走着,希求早日遇到些草原牧人问明了方向。好早日返回大宋。可茫茫的草原,哪哪看起来都一样,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只靠着太阳辨明大方向,就走正确的路,那实在是难啊。 好在刚走,武松等人,却是不知道的。而且,以他们盲信李民的忠诚,也不会怀疑李民会给他们引错路。 不过,武松等人不会想,可那个半途插进来地女子,却催马凑近了李民问道:“老板,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这女人倒是自来熟,也跟着武松他们一样,管着李民叫老板了。 而李民本来惦着今天天一亮,就把这个女人打发走的。可是这荒郊野领的大草原上,李民却也不想做的那么绝。毕竟这么一个大草原,把这么一个女人仍在这里,也跟谋杀没有什么分别。这才没赶她走,准备带她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再让她自行离去。可如今,这个女人主动上前来问话。李民却是心中一动。 李民当即笑道:“回中原。” “回中原走这里么?这再往前,应该就是伊尔旗的地盘了。” 李民闻言大喜:“你知道这里的路途?” 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闻言自信的说道:“这方圆五百里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地。” 李民闻听更是欢喜,连公孙胜在一旁也都是暗道:果然如教主所说一般,天无绝人之路。 而李民则当下追问道:“那你可知通往大宋的道路?” 这一回,那女子却是有些不解的说道:“去大宋,不就是往黄龙府,然后找人问路么?你们从大宋来的,怎么不知道路呢?” 李民当即又些哭笑不得。而那女子随即醒悟的说道:“对了,昨天你们刚被那些金兵追杀,不能回去了。哎呀,这可不好办了。” 公孙胜在一旁问道:“这位小兄弟,我们不用非得走辽国回去,绕点路也无妨。” “这样啊。我倒是也听说过去西夏也能到你们大宋。可是我就知道这方圆五百里地道路,再远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找人问问不就行了么。我们这草原,来做生意地人多,总有从西夏来的,问问就知道了。”这女子倒是没当一回事地说道。 李民不由得暗中苦笑:这女子还真是实在。 而一旁的公孙胜,也有些哭笑不得的向那女子说道:“如此,就有劳小兄弟为我等领路去那伊尔部,问问道路吧。” 那女子眨巴了眨巴眼睛,皱眉说道:“领路倒是不难。虽然那伊尔部逐水草而居,没有一个定所,可总离不开水源,找他们不难。可是,你确定要找他们么?他们可是很凶的。除了熟悉的大商人外,就是一些普通的商贩,被他们遇上,那也都是抓了当丁户。你们这么点人,很危险的一旁的武松哈哈笑道:“他们再危险,可有昨日的金兵凶恶?有我等在此。却怕他何来!” 那女子听武松之言,顿时想到昨天的精彩,立时放了心。当即欢喜的说道:“好!没问题,我给你们领路。不过,你们可要带我会中原啊。” 李民当即点头说道:“没问题。” 可此时,一旁的月茹,却是从万花楼出来的人,虽然昨天奔跑之下,再到后来的夜色比较深,月茹本人也没怎么留意这个女子,故此没看出来这个女子的乔装。可如今这个女子说了半天,却是让月茹动疑了。 月茹随即笑道:“这位小哥,却是还没有请教你的姓名,敢问怎么称呼?” 第八卷 ⒈⒈第一回 兄死弟继 “我叫黄蓉。敢问,这位漂亮姐姐和老板哥哥叫什么?” 这个叫黄蓉的小丫头很是装作老成大气的答道,可一旁的李民好悬没掉下马。李民很是想问她爹是不是叫黄药师。 不过,貌似药师这个名字,在这个时代的渤海一代,也是很通用的名字。李民一路上已经遇到不少叫药师的。即使她爹真的叫药师,却也很平常的很。只是如此一来,黄药师加黄蓉,李民却是不敢问了,万一他爹真的叫黄药师,再加上这个黄蓉,大宋世界,岂不是成了金庸武侠世界。 好在,一旁的月茹等人,对这个黄蓉的名字并没有想法。只有月茹见这个小丫头还不说实话,却也不想继续和她逗了。毕竟此时众人还在跑路之中,没有这么多的闲白工夫。 故此,月茹当即笑眯眯的对着黄蓉说道:“小妹妹,问别人的姓名,可是要先说实话的哦。昨天你可没少听我们铲除完颜阿古打的事,我们的底,你多少也知道了不少,怎么不准备跟我们说说你自己么?” 小丫头黄蓉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这个女的看穿了。不过,黄蓉却也没有什么慌张。身板一挺,很是坦然的说道:“我是女的没错。不过我也没有准备瞒你们。只是我娘说了,在中原,女孩子出门在外不方便。而且,这里盛行抢婚,一个女的单身行走,那就是白给他们做老婆。我当然要做男装了。” 月茹却是没想到小丫头说的这么直白。想到这个女孩小小年纪,竟然孤身一人,乔装行走在险恶的大草原上,不免有些同情的问道:“小妹妹,你父母呢?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大草原来了?” 小丫头说了实话,却也不准备再隐瞒什么了。当下老实的说道:“我家就在这草原上,我是押刺伊尔部的。黄蓉是我跟我妈姓起的汉名。如今。我爸死了,我家归我三叔了。我妈说她活的累了,不想再跟着我三叔给自身添孽了,自杀了。我妈死后,我三叔想把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我不愿意。我哥也不帮我,所以我就跑出来了。我听我妈说中原好,所以我准备到我妈妈出生地中原去看看。” 月茹闻言虽然稍有惊异这个小丫头竟然不是汉人,可闻听小丫头的遭遇,对这个小丫头却更是同情。 而李民和武松、鲁智深等人,更是勃然大怒。尤其是武松最重伦常之情,更是怒不可忍。当即怒喝道:“姑娘。你那无良的三叔现在哪里?” 小丫头黄蓉正自跟这月茹说话,猛听武松如此问,很是不解的问道:“武二哥,你问我三叔做什么?” “我要杀了他!”武松怒气冲天的说道。 小丫头更是不解的问道:“你杀他干什么?” 武松正自气头上。却也没觉得这个小丫头说地奇怪,径直说道:“似这等欺兄辱嫂,夺子侄家产的无耻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天不诛之!我要替天行道!” 可那个小丫头黄蓉却更加奇怪了,好奇的跟武松问道:“武二哥,虽然我不喜欢我那三叔。更不喜欢他把我嫁老头子。你杀他我没意见。可是,兄死弟继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习俗。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我大妈们都跟了我三叔。还说我妈是另类,不应该自杀,应该跟我三叔给部落多生几个娃。怎么?有什么不对么?你给我讲讲。我好想知道我妈死的到底对不对。”说到后来,小丫头的眼窝都有些湿润了。 可让武松讲解兄死弟继有什么不对。武松却是傻了眼。 别看武松刚才怒气冲天,可却是武松从小养成的人生观和道德观本能反应。武松自小被武大拉扯大,又是自小接受的中原传统道德观以及侠义观。尊兄敬嫂,严守伦常。那已经成了本能。在武松的人生价值观中,这就是天经地义。违背者点地,情节严重者,就是无耻之徒。就该杀! 可如今,猛听这小丫头他们那里,竟然是兄死弟继的习俗,这却让武松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小丫头解释这个兄死弟继为什么不是天经地义的了,总不能用天经地义的,去解释另一个天经地义的不对吧。 憋了半天,武松这才憋出一句:“你问老板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欺兄霸嫂就是不对!什么兄死弟继,我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子承父业!” 不过,显然武松的解释。并不能满足这个小丫头,小丫头黄蓉,却是把目光转向了李民,可怜兮兮的说道:“老板哥哥,你给我说说。我妈到底应不应该自杀。” 说实在地。李民其实对于那个兄死弟继。哥哥死了,连哥哥的老婆带女人。以及孩子和财产全部归哥哥的兄弟继承的这种习俗,到底有什么不对,说不准。可是!这种习俗,却绝对让李民心里头跟武松一样怪怪的。而至于这小丫头的妈妈,到底该不该自杀,那就更让李民头大。从生存优先论来讲,这个小丫头的妈妈不该自杀,可若是从尊重人生自由,尊重人生价值观来说,小丫头的妈妈以自我的理性克制了本能的生存欲望,却也是一种伟大。而这两种,哪一种说出来,李民却又觉得偏激,不足。一时间,惯于大忽悠地李民,却是有些陷入了人生哲理的怪圈。别说给人解释了,连自身都险些出不来了。 幸好,此时的月茹,却是处于极度同情,导致母性泛滥,径直的上前,抱住了那个小丫头说道:“不要多想了。人有各式各样的活法,有时候,不一定人活着就比死了好。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不过,人活着,总是有一丝希望的。就像我,原本也是迷茫的活着,不知道什么对错,只是为了我娘。可我现在遇到了关怀我的夫君,还有知心的姐妹,我现在活地很开心。很幸福。你也一样的。为了将来的幸福好好的活着。我想,你的妈妈也是如此希望地吧。” 小丫头感受到月茹地关爱,当即是搂着月茹哭了起来。 而李民也如听闻暮鼓晨钟一般,猛地从道德以及生存的价值观中,挣脱出来。心境大有提高。 为了将来地幸福而活着。 是啊!只要活着就有幸福,就有希望。人类的传承,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而一旁的公孙胜,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气氛了。而且,当今跑路时节,也没这么多的闲情可以随意浪费时间。却是有些破坏气氛的说道:“姑娘。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还想跟着我们去中原么。你还是先给我们领路吧。” 那小丫头黄蓉,嗯了一声。随即收敛了情绪。独自跑出去十几米,狠狠的四方嗅了嗅,又看了看没被马蹄践踏的草茎,随即用手一指说道:“往这边走。” 别说,在这小丫头的带领下,只是半个时辰,众人骑马就赶到了一条小河边。而随即,这个小丫头黄蓉,就又在河边找到牛羊啃过的草茎,以及粪便。观察了一下,随即又指了一个方向。众人也就又骑马赶了一个来时辰的路途,就看到远方的草原上,扎着一大流的营帐,足有二三百个。不计其数的牛羊马匹,散布于四野。 小丫头黄蓉跟李民等人说道:“这方圆两百里,都是伊尔部的草场,他们部落足有千余人,也是这附近的一个大部落。你们却是要当心了。” 李民点了点头。 这时已经有牧人看见了李民等人,当下有数人骑马赶了过来,各拿刀弓的警戒着。其中一人则是大声的喊了起来。 李民等人自是完全听不懂。好在,小七这翻译,却是真材实料,当即给李民翻译道:“老板,他们是蒙古人伊尔部。他们说这方圆几百里都是他们的草场,问咱们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民当即示意武松、鲁智深等人把兵器收起来,并吩咐小七道:“跟他们说,说我们是中原来的大客商,来此买马的。只是遇上了金国和辽国打仗,原先的路,回不去了。所以想来此采买些上好的马匹。绕道西夏返回中原。问他们有没有好马,知不知道前往西下的道路。” 小七当即如实的按着李民的意思说了。那些牧人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为首者,猛然一个呼哨,立有百十个牧人向李民这里赶来。 李民等人,不仅暗自戒备,纷纷摸向了腰上的手雷。 ⒈⒈第二回 忍无可忍的习俗 “远方的客人来哦,有美酒。。。。。。” 随着一个头人模样的老者到来吆喝,在小七的翻译下,李民等人这才知道不过是虚惊一场,可随后,那聚拢来的几十个蒙古大汉,煞是让李民等人体验了一把蒙古朋友的热情。嘛话不说,愣是先拉扯着李民等人喝酒吃肉,唱歌跳舞。 说实在的,酒是新鲜的马奶酒,肉是新宰的牛羊肉。大碗酒,大块肉,大声欢笑,大声歌唱。不仅鲁智深和武松等人都是觉得这些蒙古汉子够朋友,就是李民也觉得蒙古族不愧是一个热情好客的民族。 而那部落的头人萨克伊尔,更是满口向李民应承道:“远方的客人,草原雄鹰飞翔过的地方,不会再有比我伊尔部的马匹还要雄骏。我伊尔部,绝不会让客人空手而回。无论你要多少的好马,我伊尔部都能满足。” 这头人的热情,很是让李民汗颜。要知道,李民说是马贩,那不过是对自家身份的一种掩饰,李民根本的目的,不过是打听绕道西夏返回大宋的路途罢了。不过,李民在现代哪会儿,却也曾听说过,蒙古人实诚,他们的东西,如果不买,千万别搭茬划价,否则最后不买,很容易让对方以为你是在戏弄他,进而发怒,甚至动刀子。故此,李民想了一下,反正不过是几匹马,自家带的金子又多,买上几匹也是无妨,座实了马贩的身份也好。 于是,李民盘算了一下。当下让小七翻译道:“告诉他。我们此次来,就是为了买好马来的,只要是千里马,有多少,要多少。同时,你问问他,知不知道去西夏地路途。” 那萨克伊尔听小七翻译完,更是高兴,可他刚惦着说话。远方猛地驰来三骑,其中一人,扛着一个女人跳下马来,哈哈大笑的跟那萨克伊尔高兴的喊了起来:“大哥,今天我运气好。打猎时遇到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我和不达他们上前两箭,射死一个男的,射伤一个男的。那个射伤的,和那个女的,我全都抢回来了。这回我也有女人了。” 萨克伊尔当即也高兴地回道:“赞美长生天。我的达克兄弟是如此勇武。长生天保佑我伊尔部人丁兴旺。兄弟你也可以给我们部落添娃娃了。兄弟们唱起来,跳起来,为我的兄弟达克欢呼吧!” 正在喝酒吃肉的伊尔部落族人,全都大声的欢呼起来。而随后,萨克伊尔又对达克伊尔说道:“我勇猛的兄弟,今天咱们部落也来贵客了。他们要买咱们部落最好的马匹,今天可谓是双喜降临。你来跟这些贵客见个面吧。” 随即萨克伊尔又向李民等人兴奋的说了起来。 随着小七的翻译。李民等人当即眉头大皱。这种行为,竟然还有脸庆贺,这分明就是强抢民女。鲁智深和武松当即就要摔碗翻脸,却被公孙胜和林冲伸手按住,随着公孙胜和林冲两人用手一指,鲁智深和武松却也看到,那个被抢来地女人,却也没有多少挣扎,也没有什么绳索捆绑,完全是一副认命的架势。 鲁智深和武松当即也没了漏*点。各自怒骂了一声狗男女,双双郁闷的喝起酒来。只是,刚才与那些蒙古人互相敬酒的兴致,却全都没有了。 就连一旁的鲁玉也是被月茹按住了。唯有那小丫头黄蓉,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李民虽然也是很气氛,可这终究是人家的民族习惯,连现代社会都讲究要尊重少数民族习俗,此时他李民又没有统治全国各民族,管这些却是有些逾越了。 故此,李民也是郁闷地忍了。 只是那萨克伊尔在吹嘘完他的兄弟达克是多么的勇武之后。却是告诉李民,他这里千里马倒是有十头,可去西夏的路,他却是不知道。不过,萨克伊尔向李民保证。虽然他不知道从这里去西夏的道路。可离此一百五十里的押刺伊尔集。绝对有人知道如何去西夏。并豪迈的跟李民说,他可以派人领着李民等人前往押刺伊尔。 只是他却没注意到李民带来的那个小丫头黄蓉。却在一个劲拿眼白他。甚至就连李民和月茹也觉得有些郁闷,毕竟,好像那个小丫头黄蓉就是那个什么押刺伊尔部。去哪里,还用得着这个萨克伊尔派人领路么。 不过,从这个萨克伊尔的介绍,李民却是知道,貌似这个小丫头黄蓉所在的部落,很是不简单,别地不说,单是这个押刺伊尔部落有固定的部落居住地,定居在蒙古诸部和辽国、金国的交界之间,受辽国保护,族人大多行商,乃是当今蒙古诸部第一富足的部落,已经有些从游牧部落,在向集镇发展,这就足以让李民对这个对这个押刺伊尔部落很是感兴趣。 毕竟,在李民的印象中,蒙古诸部,也就是成吉思汗创立的黄金部落最为有名,可在李民记忆中,却是想不起这个押刺伊尔部有什么出名的。竟然还是当今蒙古诸部第一富足的部落。 然而,还不等李民想个明白。那萨克伊尔却好似觉得李民如此照顾他的部落,肯花大价钱买马,而他却没有帮到李民,给李民指出去西夏的道路,当即抓住身边一个正在给他斟酒切肉地女人,大喊了几句,推向了李民,并哈哈笑的跟李民做了几个手势,说了几句话。 小七随即翻译给李民说道:“他说大伙吃的高兴,让咱们住一晚再走,还说草原晚上天寒,他让他的老婆给老板暖被,让老板好好享用。” 我靠!别说李民身边还有着俩老婆看着呢。就是没有,李民在猥亵,当着人家男人的面,睡人家老婆地事,李民也是干不出来地。这却是有些触及李民的道德底线了。 不过,为了尊重对方地民族习俗,李民还是郁闷的忍了。毕竟这是那个萨克伊尔的好客。官还不打送礼的呢,人家好客都做到这份上了,你李民还能怎么的?大不了晚上和鲁玉她们一个帐篷,不碰这个女人也就是了。 只是,这个萨克的老婆过来给李民斟酒、切肉,却是很让听明白的鲁玉敌视。 说实在的,这个萨克伊尔老婆虽然不能说是向郭德纲描述的那种极品女人,谁看她,谁用来练胆。可也绝对说不上漂亮女人。且不说她四肢粗壮,腰大屁股,厚嘴唇,大黄牙,不符合汉族的长腿高腰的审美观,就是她那常年在草原风吹雨淋从事劳作而晒黑磨粗的皮肤,那也让李民摸惯了鲁玉、月茹、李师师这样极品美女的老手,受不了啊。鲁玉实在是没必要为了这个女人而怒目。就像月茹,就一点也不为这个萨克伊尔的老婆有所敌视,反倒是很鄙视那个萨克伊尔。 毕竟,月茹的天性在如何,她也是被大娘调教长大的,对与这种拿老婆待客的人,自然很是鄙视。只是,此时就是连大宋的名流,如苏东坡等人,都流行把自家的妾室用来招待贵客。深知此事的月茹,却也不好拿此来指责这个萨克伊尔什么。 只是,随着一件突发事件的产生,却让鲁智深和武松,乃至李民和公孙胜、林冲等,全都忍不住的怒了。 却原来,那个达克伊尔,见过李民等人之后,随即就像其本族人展现勇武和战利品去了。 他竟然把他抓来的男人,反绑了双手,系上了铃鼓,将其推到了火地上取乐。那炽热的火地,还冒着零星的火苗子,那人被推了进去,当即烧的乱跳的往外跑,身上的铃鼓自然也就乱响。周围的伊尔部人,就以此取乐,看那人跑出来,在再把那个俘虏推进去。直到那个俘虏被烧死。 而那达克伊尔更当众把抢来的女人,推到在地上干了起来。 若只是这些,有着那些伊尔人围着,不在李民等人进前,李民等人看不到,不知道,也就过去了。可这达克伊尔干完了之后,却来向萨克伊尔炫耀感叹。而那个萨克伊尔很是夸耀了达克伊尔一番不说,还很是向李民感叹道:“赞美长生天。我兄弟是何等的聪慧啊!人生之乐,莫过于战胜对手,当着他们的面,强*奸他们老婆和女儿。然后在当着他老婆和女儿的面,杀掉他,以此观看他们的绝望和痛苦,断绝他们希望。这是何等的乐趣啊!我兄弟真是又勇武又聪慧。只可惜贵客却是没有与我同观。” ⒈⒈第三回 牙当吉古温 “畜生!以恶为乐!枉为人子!洒家劈了你!”鲁智深绝对的行动派,大喝一声,猛地就冲向那萨克伊尔,一拳打了下去。当即打了一个万朵桃花开,红的,白的,齐齐流出。 那萨克伊尔的兄弟,达克伊尔当即就急。虽然以他的脑系还没没琢磨过来这个刚刚的贵宾怎么就突然跟他们下了死手。可这并不妨碍他为兄复仇。达克伊尔顿时就大叫的抽出刀来向鲁智深砍去。 可此时愤怒的,并不只是鲁智深一个,那武松也早就忍无可忍了。只是慢了鲁智深一步,此时看达克伊尔扑向鲁智深,武松虽然明知这个达克伊尔绝对伤不了鲁智深,可还是随手一刀向那达克伊尔砍去。 可怜那达克伊尔,身为伊尔部的勇士,若是正面和武松对敌,虽然不是武松对手,可怎么也能敌上三招两式,可他此时正一心想向鲁智深复仇,却不妨武松一刀砍来,当即被武松砍翻在地。 而此时,其他的伊尔部族人,也全都反应过来,当即各自抽刀,向李民他们冲来。 李民此时也是忍无可忍,什么***民俗习惯,落后恶心的民俗习惯,有什么可尊重的。尤其是此时已经是出了人命死了人,更是没有什么可圆转的了。 李民当即甩出一道小闪电,电翻了两个扑过来的伊尔人,而后喊道:“杀!一个不留!” 其实,不用李民吩咐,林冲等人也是早都操家伙上了。可有了李民这句话,林冲等人杀起来却更是凶狠了。 一时间,伊尔部的营地,却是炸了营。众多不知道怎么回事得伊尔人,却是习惯性的拿起刀枪弓箭,冲向李民等人,不要性命的为自家家园而拼命。 只可惜。这些伊尔人虽然勇猛,可李民带的人,却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且不说鲁智深那个非人类,就是林冲和武松,那也绝对是千人敌的大高手。这些伊尔人虽然勇猛,可最多也就是比中原的那些普通百姓彪悍一些,可跟林冲和武松他们一比,却又如何比得,就是那三十个林冲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卫。那也是比不得啊。 不过,却也不得不赞扬伊尔人地勇猛,明明上去一个死一个,可仍然如那起点写手一般的,前仆后继。甚至,更有一老妇,奋力爬上了一个草垛,指着李民等人,大声呼喝着,势若疯狂。 只可怜。很不幸,一柄被鲁智深磕飞的的弯刀,射穿了这个老妇的胸膛,那老妇当即倒了下去。 奇迹发生,随着那老妇的死亡摔倒,势若疯狂伊尔人,却全都停止了那种疯狂的冲杀。当即乱了套。有转身骑马就跑的。有呆傻无措的,还有直接就跪了下来不动的。只有极少一拨人,呆了一下之后,更加疯狂地冲向李民等人。 而等这些疯狂的人被李民等杀完之后,伊尔部除了那些逃跑的,剩下的全都老实的跪在了地上,大部分都是些老人,孩子和妇女。 虽然李民已经下了一个不留的命令,可是,面对这些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目光呆涩,毫不反抗的伊尔人,鲁智深、武松等好汉,却也是下不得手的。何况,他们刚才所激发的那点怒气,早就在一通杀戮中宣泄了。他们又不是李逵那种滥杀的匹夫,自然就更下不得手了。一个个地,却全都把目光看向了李民。 可李民还不如鲁智深他们凶狠呢。一个不留,除了是气话。也是怕跑了什么人,惹来更多的人来追杀复仇添麻烦。可如今都是一些不反抗的人,更多是女人和孩子,李民却也是说不出斩草除根的话。毕竟李民和萨克伊尔受的教育,有着根本的不同。 可是。不杀这些人。就让这些人这么跪着,或者是让他们走。却也是不妥。 而就在此时,那女扮男装的小丫头黄蓉,却很是从容地站了出来,大声的用蒙古话喊了起来。虽然李民等人听不懂,可效果却很明显,那些跪在地上的伊尔人,一个个很是欢喜的站了起来,随即各自分工,正理营地,掩埋尸体,收拢马匹、牛羊,一个个的正常的,就好像没有刚才那回事一般。 李民等人当即大为惊奇。各自称赞:“这小丫头行啊,有本事!” 李民有心叫小七过来给翻译一下,听听这个小丫头到底说的什么,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可是,李民一找,这才发现,刚才打的激烈,这小七却不是什么训练过的,竟然被人给砍死了。而且,除了李民身边地这些人鲁智深、武松、铁豹、恶虎等能打的人之外,就连林冲亲自训练的三十亲卫,也在刚才那些伊尔人不计伤亡的舍命攻击下,死了十人。余者更是各个带伤。 李民不禁有些黯然。 要知道,即使在金兵正规军的追杀下,李民等人,那也是一个无损的,可是这正自欢宴的情况下,双方突然拼命,却死伤了这么多,近乎了三分之一的损失。这如何能让李民不自责?要是吃饭时不脱盔甲,绝对能让死伤者大减。 而这也让李民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没有远程大威力的杀伤,没有精良地甲胄护身,在这冷兵器时代,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李民却也不是怨天尤人之辈。等那小丫头黄蓉安置好了伊尔部的族人。随即叫那小丫头黄蓉过来询问。 小丫头黄蓉笑嘻嘻的说道:“老板哥哥,这就是草原的规矩啊。这伊尔部的萨克伊尔伯颜被老板哥哥地手下杀死了,这个伊尔部地大妈也被老板哥哥的手下杀死了。这个伊尔部剩下地人,不过是一些牙当吉古温,嗯,汉族的意思就是穷人,家奴,奴隶。他们这些人,没有伯颜的率领,在草原上,不是被其他的伯颜掠夺吞并,就是被杀死。所以,只要杀光了这个部落的宗氏血脉,这些牙当吉古温,就会归老板哥哥所有了。而且,咱们很仁慈,并没有把他们所有身高超过车辕的男子都杀死,所以他们很高兴。” 李民当即无语了。虽然李民早已经意识到了如今的蒙古民族还很野蛮落后,可却也没想到现实中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如今的蒙古族,竟然还停留在氏族奴隶阶段。而且,部落的吞并,竟然要把对方所有身高超过车辕的男子都杀掉。 李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民族的野蛮和落后了。同时,李民也意识到,蒙古族,其实是一个比女真族更加野蛮和充满掠夺和迫坏的民族。别的不说,单是他们部落因为缺少女性而盛行抢婚,从而让他们从小就生出扭曲的心理,就足以让他们的心理更加的变态和野蛮。 想到这里,李民不由得想到:貌似那个赫赫有名的成吉思汗他妈,也是被他爸抢来的,成吉思汗的老婆,更是被人抢走过,这就无怪乎成吉思汗变态到要叫嚣:只有我成功并不够!要让所有的人都失败!而且,貌似成吉思汗也说过:人生最大之乐,即在胜敌、逐敌、夺其所有,见其最亲之人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妻女也。 李民越发大寒,却是意识到了只是消灭了完颜阿古打,并不够。蒙古才是世界文明倒退的主要凶手。一定不能让他们主动发起民族融合,必须尽早由大宋融合各民族,促进民族大一统,去除各民族未开化的陋习。否则,即使他李民促使大宋提早完成了变革,也难保在他李民之后,不会被再次兴起的蒙古族摧毁那灿烂的文明。 不过,这一切,却需李民尽早赶回中原,这才能按部就班的。李民越发的归心似箭了。只是,如此一来,小丫头黄蓉做主的收下的伊尔族残部,却是成了累赘。 李民当即跟小丫头黄蓉说道:“不行。我们还要回中原,不能收编他们。回头,等咱们走的时候,你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投奔其他的部落去吧。” 黄蓉想了一下说道:“老板哥哥,没有伯颜管的牙当吉古温,是不可能在草原上生活下去的。那些女人和孩子,也许可能还有部落收留,但也不会当本族看待,只有他们为部落杀过敌人,才有可能被真正的接纳。而其他的老人和男人,却绝对没有人要的。你要是真的不管,他们就死定了。” 李民闻听,当即一皱眉头。虽然李民现在已经锻炼的不在乎杀人了,可故意谋杀,李民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而这时,黄蓉却有说道:“要是老板哥哥真的不想管他们,而且也不想让他们连累了。其实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怕老板哥哥不肯。” 李民闻言心动,笑道:“无妨,无妨。说来听听。” ⒈⒈第四回 天道因果 “老板哥哥,你只要娶了我。这个问题自然就解决了。要知道,我可是雅鲁押刺伊尔的女儿,有着高贵的血统。你娶了我,那些伊尔部的残部,就可以隶属于你,作为我押刺伊尔部的分支,在这草原上生存下去。这样,这些伊尔部的残部,就可以有个安身活命的守护部落了。而且,我作为我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我哥哥们最疼爱的妹妹,我的嫁妆也是很丰盛的。。。 看着不断述说李民娶了她,会有多少好处的小丫头黄蓉,李民很有一种跟不上时代的眩晕。难道我老了?与时代脱节了?还是说我现在呆的不是宋代? 可渐渐的,在这个小丫头的述说中,李民却有些理解了这个小丫头的想法。 如今这个时代,别说是这大草原了,即使是繁华的中原,也是既没有男女混读的学校,也没有网吧、酒吧,咖啡厅、健身房,以及包罗万象的网络等等的,男女之间的接触,可以说零。而且通讯和交通也是极不便捷,见一面,若是没抓住机会,再想有机会,那就是绝对不可能了。再加上此时的男女感情都极为单纯。 故此,即使是中原地带,一见钟情,乃至为情私奔的也是不少。这就更别提是大草原了。这草原上的女孩子,除了没有中原那么多的礼教束缚外,其本身的族群地位,更还是不如中原的女性,只是单从兄死弟继一项来说,女子在族群中的地位,也就是相当于一件物品,一件能发泄**,延续后代的物品。所以。那些蒙古习俗中,才能有妻客这一习俗。所以这个小丫头在对他李民有意思后,却是如此主动。 李民不仅有些怜悯这个小丫头。 说实在的,这个小丫头,虽然高高大大的,没有李师师,鲁玉、张月茹他们长得漂亮,可却也不难看,很是属于耐看类型地。尤其是一张娃娃脸,老是带笑,很惹人疼。如此青春靓丽的活力少女,这要是搁在现代,那得多少男孩子挤破了头的追求。可如今,却在向推销货物一般的努力推销着自己。李民如何能没有感触。 而这时,小丫头黄蓉却又说道:“若是你娶了我,我押刺伊尔部,就是老板哥哥的姻亲部落了,我押刺伊尔部。可是草原上最富饶的部落。以后老板哥哥来草原贩马。要多少有多少。” 此话,更是让李民心中一动,李民本就盘算着在引导中原生产力大发展之后,如何想法促进民族大融合呢。这小丫头的话,却让李民意识到,在保有军事实力的情况下,以金融经济引领的融合。不也是一样地么,经济共荣引导下的民族大融合,绝对比掠夺、屠杀以及强*奸来形成的融合,要紧固的多。 不过,李民虽然已经仨老婆了,并不怎么在意多一个带点政治婚姻性质的女人,可却也不想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政治婚姻。李民当即摆手止住小丫头的推销,微笑着向小丫头问道:“两个问题。一,你怎么想嫁给我的。二,你现在不是逃婚么。怎么又不怕你家人逼婚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没心没肺,神经有些过于粗大,还是敢爱敢恨的草原儿女本色,小丫头却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很是欢喜地说道:“本来你救了我,我只是有点好感,可你后来敢杀金兵,还杀那么多,而且,鲁大哥。武二哥,林冲哥哥等大好汉,也全都听你的,你自然是最厉害的大英雄,大好汉了。何况。你还把金国的国主都给杀了。自然更是大大大大的好汉英雄了。我不嫁你。我嫁谁啊。至于我逃婚,自然就更不是问题了。按我们草原的规矩,你已经把我的未婚夫打死了,我现在也跟你在一起,我就是你抢婚地老婆。别说你还给我们部落一些聘礼,就是不给,也是合乎规矩的。当然了,你若是不给,我在我们部落也就没有面子了,以后,咱们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们部落也不一定会给我面子帮咱们,而且多半还会记得你欠我们部落一个女人,等我们部落男丁长大后,很有可能就向咱们部落来抢一个老婆走。你不会真不准备给我准备聘礼吧,我很没面子的哦。” 女生外向,半点不假,这小丫头现在已经就开始为李民算计了。 李民听得哭笑不得。尤其是李民什么时候把他的未婚夫杀了,还落得一个抢婚的名头,这就更让李民摸不着头脑了。李民情不自禁的问道:“小丫头,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把你未婚夫杀了?我怎么又成抢婚了?” 小丫头当即气鼓鼓的怒道:“怎么不是你杀的?小白脸哥哥亲口说的,你把金国的国主那糟老头子给杀了,你也承认了,怎么现在你又不认了?” 李民无语。李民当然知道小丫头说地那个小白脸哥哥指的就是刘,可李民真真的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的未婚夫,竟然是完颜阿古打。而她这个完颜阿古打的准女人,竟然逃婚不说,还准备嫁给他李民。李民却是还能说啥? 好在。不管怎么说,这小丫头由崇拜而产生的爱意,却也不是假的。 当下,李民问过月茹和鲁玉,见此二人也没反对,李民算是又添人进口了。而待李民按着小丫头黄蓉的指点,来到押刺伊尔部,那小丫头的三叔,却也已经知道了金国国主被刺身亡,辽国反扑,金国败退草原的消息了。 那小丫头地三叔,坞顿押刺伊尔原本欲送小丫头给完颜阿古打,不过是因为金国崛起,这才有意与金国结亲,寻求庇护,现在,完颜阿古打死了,金国更有崩溃衰落的迹象,自然也就用不着逼着小丫头了。何况,坞顿押刺伊尔虽然继承了小丫头爸爸的遗产和部落,连小丫头的几个大妈也一同继承了,可小丫头的几个哥哥,在部落中还是有些威望地。而且按照规矩,坞顿押刺伊尔死后,这个部落地财产,也是要交给小丫头大哥来继承的。 故此,小丫头地三叔在小丫头领着李民回来后,不仅没怪小丫头,而且对李民等人也招呼的相当热情,当然,这也有可能跟李民送的那两千两黄金,以及三块琉璃石有关。 可不管怎么说,最终的结果,却正向小丫头所说的一般,小丫头的三叔和哥哥们,不仅承认了李民抢婚的合法性,而且小丫头的嫁妆,也是相当的丰富。共陪嫁了九百九十九匹骏马,九十九头白骆驼,九百九十九头青牛,九百九十九头白羊。以及九十九个家奴,和九十九个伴当。几乎都快赶上了李民剿灭的那个伊尔部残部了。 而就在李民被小丫头黄蓉的哥哥们拉住热闹时,一个二十几米高,数百米方圆的金顶大帐内,一个老者,赤膊着干瘦的上身,双眼紧盯着身前的一盆火焰上,双手各持一面针尖冲外,镶满铁钉的针木牌,狂热的自残着拍打自身的胸口,留下一溜溜的针孔滚冒着滴滴心血,滴入身前的火盆里。嘴里更不间断的念诵什么奇诡的发音。 最终,这个老者猛从嘴里吐出一口心血,大喊一声:“我看见了,看见了。”随即昏了过去。 顿时,一帐篷跪地的人,全都慌手脚,全都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办。唯有一人猛然站起,平稳的走到那老者面漆问道道:“老师,您看见什么了?” 此时,若是李民在场,绝对会发觉这个请求重点提问的人,即是他李民前不久才收服的那个耶律大石。而这个光膀子自残的老头,书中代言,却是耶律大石的半师----蒙古族的圣贤敦比乃。 耳闻得意弟子的呼唤。敦比乃,稍稍清醒了一下,随即有些疯狂的喊道:“血!血!都死了。都死了。一个汉族人,驾驭着庞大的闪电群,彻底把我们蒙古和你们契丹,全都征服了。” 说完,敦比乃冒着耶律大石大哭不已。随后,又留着血泪跟耶律大石说道:“重德。如今你得祖狼垂青,赐你圣像。我契丹和蒙古的今后气运,可就在你身上了,你不能再犹豫了。现今,女真也不足惧了,正是你的大好时机。若是你还觉得不稳妥,咱们可以先拥立耶律淳继位,而后,等你羽翼已丰。再行大事,也是不无不可,可这大辽,却是万万不能再让他败坏气运了。” 耶律大石听得勃然心动。不过,那敦比乃预言中驾驭闪电征服了辽,蒙古的汉族人,却不禁让耶律大石想起李民。 别人不知道,耶律大石可是清楚的很,李民就是一个玩闪电的神仙,他耶律大石那狼神显圣,更是人家李民给弄出来的。耶律大石有些迷茫的自语道:“主人,你真的要征服和毁灭我大辽么?我该怎么办?” ⒈⒈第五回 青州战乱起 八月麦黄。正是秋粮丰收之时。 李民一行人等,乔装押运着黄蓉的大批嫁妆,九百匹的骏马,在两百押刺伊尔部族人,以及一百陪嫁家奴的护送下,终于在八月十五之前,返回了二龙山。 而李民回山之后,还没来得及和在他走之后来此的宗泽好好叙叙,更没工夫与那留守二龙山,为李民监工督建水晶宫的李师师等一家人好好的团聚、团聚。就不得不再次高昂的领兵下山了。 没别的,李民不在二龙山根据地这段时间,却是出大事了。死人了。 历史,再一次用事实说明,这地球永远不是围着某一个人转的。他李民北上了。这大宋的风风雨雨,却也没有丝毫的消停。 此事,却是还要从李民北上说起。那李民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神火将军魏定国他李民要闭关一段时间。请魏定国帮着看护一下二龙山。那魏定国也答应的挺好。可李民却没算到,那魏定国可还是接着慕容知府军令的。 那魏定国在李民走后,却是继续进行着剿灭青州三山盗匪的丰功伟绩。继桃花山之后,又把白虎山给烧了。如此一来,清风山,白虎山,桃花山这青州地面上的三座大山。却是全都平了。 可这魏定国却依然不小心,烧山还是漏了一条后路。却让白虎山的大寨主孔明给跑了。 当然了。这也可能是跟神火将军魏定国地特长有关,毕竟只有顺风放火的,没有逆风放火的,满座山放火,还要清隔离带什么的。还要保持火势猛烈,魏定国那三千烈火车又不便推上山,有些漏洞,却也难免。 可如此,却是麻烦了。 若是那白虎山的孔明、孔亮都跑了,却也好说,事情也就到此截至了。可问题时,第一天开仗,那白虎山地孔明、孔亮。却是不知魏定国的功夫高低,竟然还跟魏定国见了一仗。却被魏定国把孔亮给活捉了,而且,有认识之人举报,魏定国连白虎山下孔家庄孔明、孔亮的父亲孔老太爷也给抓了。只待等魏定国抓住了孔明,就一同递交公文,上报刑部。请功处斩。 却不想那孔明、孔亮,却是那梁山宋江的徒弟,那孔明从白虎山跑了之后,就搬请宋江来救他弟弟和父亲。 那宋江刚灭了祝家庄,绝了扈家庄,裹胁了李家庄,在梁山站稳了跟脚,建立了派系,正需要一场更加辉煌的战果来巩固地位。孔明的求救,却又是给了宋江一个拉兵出山。建立个人威信的机会。而且孔明、孔亮又是他宋江的徒弟,单冲这师徒名号,宋江也不能不救,免得坏了他宋江的义气名声。 于是,孔明却是很轻易地就从梁山借到了兵马。只是,宋江别看带的人很多,经过祝家庄一役。实力又壮大了不少,可魏定国的三千烈火车,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魏定国在宋江攻打青州时,单挑并不是宋江手下秦明的对手。可是魏定国的三千烈火车一冲,宋江当即大败三十里。 可宋江却不愧是人面广的大哥,手下却是有人认出了魏定国来历,更告诉宋江,魏定国虽然神火无敌。可却依然有一个对手。那就是圣水将军单廷硅。 这宋江却是好心计,亲率花荣等人下凌州。趁单廷硅不防落单时,把单廷硅抓了起来,更用计把单廷硅地家人诓上了梁山,而后由宋江出面,亲自给单廷硅赔罪,大礼相邀。言:不得已而请将军。 也许是宋江天然魅惑的王霸之气发作,也许那单廷硅就是一个没骨气的主。反正单廷硅听完就很感动的带着他的三千玄水兵投了宋江。 结果,战场之上,神火对玄水,一个火焰过处,万物皆焚,无物可灭。一个黑水过后,尽皆腐蚀,无物可当,却是打了一个半斤八两,两败俱伤。 可如此一来,青州这边,除了魏定国,却是再无高人支援了,而宋江这边,却还有这霹雳火秦明、小李广花荣、病尉迟孙立等众多高手,乱战之中,魏定国却是被秦明给抓了。魏定国也是同样被宋江收降了。 只剩那慕容知府及时的把青州四门紧闭,死守住了青州。 这慕容知府万般无奈之下,却是想起李民这个国师,就在他青州地界。他却是不知道李民此时已经是北上了。只是知道李民正在闭关参悟神通。谁也不见。 可此时危急。慕容知府却也是顾不了许多了。他只知道他守土有责,青州若是完了,他慕容彦达的前程也就完了,就是他妹妹再有关照,也是罩不住他的。何况,他青州经营多年,更是家族大业的根本,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 故此,慕容知府却是狠下心来遣人给李民送信求援。按着慕容知府地想法,李民神通广大,救他青州之围。也就是挥挥手的事,他慕容怎么说也是李民二教主的授礼教徒。李民就算是闭关之中,这点小事帮个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奈何此时的李民,正好北游,只是对外宣称闭关参悟神通。却是如何能为这个慕容教徒撑腰。 好在,李民虽不在,家里却还是有人能做主的。此时为李民看守基业的众人,却是由鲁雄、周侗和朱武,以及郑鹏等人做主。 那周侗不知李民手下林冲、武松等人和梁山的交情。只知道兵贼之分。忠于朝廷,见到慕容知府的求援信,却是力主帮忙。 而那鲁雄虽然知道林冲和武松与梁山的交情,可对宋江却没有什么好印象,更恼恨宋江竟然还敢在李民刚刚立府地时候来过骚扰。自然也是支持。 而郑鹏虽然想到李民北上的时节,不应该弄什么大动静,可郑鹏却又有郑鹏的想法,同时,郑鹏也唯一清楚李民暗中派人盯着梁山的人,郑鹏却是有心灭了梁山,消了李民的隐患,同时进一步扩大李民地名头,好为李民造势。郑鹏自然也是极力促成。 而最后剩下地一位朱武,却是新来不久,本身更只是和李民交流不久就分开了,至今仍想保持低调做人混饭吃的滑头。眼见着前三个能做主地人,全都一力应了。他自也是不做那个恶人,同样也应了。 不过,虽然如此,周侗等人,却也没有把梁山的宋江等人放在心里,只是派了杨志做主将,由郑鹏做参谋,领了九纹龙史进,以及陈达、杨春、张家三兄弟等人前往支援。 别说,杨志的功夫,还真不是白给的,却是与霹雳火秦明杀了五十余回合,不分上下,却是看的那张氏三兄弟眼热。 那张氏三兄弟,本是紫金山寨主。本就不怎么听郑鹏的。本身更是好勇斗狠的浑人。看的眼热,却是不听郑鹏的指挥,拥了出来,想找人打上几回和。 可是却被秦明身后花荣误会他们三人准备破坏单挑的规矩,要知道,秦明此时可是花荣的妹夫。花荣如何能不紧张秦明的安危。当即连珠箭射。 那张氏三兄弟,本就是想找人打架,却是没妨花荣的箭射。而且,花荣的箭法高超,却也不是等闲人有心防,就能防住的。当即三人全被射中了面门而死。 而秦明背后的魏定国和单廷硅,随即各领烈火军和玄水军掩杀。杨志当即大败。最后还是郑鹏靠着城上的弓兵一通箭射,压住了阵脚,这才免得秦明、魏定国、单廷硅他们借势杀进城里。 只是,经此一战,杨志虽然自信能率着史进等人能抵住秦明等人,可花荣的神箭,以及魏定国和单廷硅的水火,却是无法抵挡的。当然,也不是真的无法抵挡,最少,若是把凌振和陈规新进造好的大炮拉到青州来,一通炮射,魏定国和单廷硅的水火再厉害,小李广花荣的神射再是无敌,也是一样要全交代。 只是,郑鹏虽然败了一阵,却也仍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就把李民大底牌就这么亮出来,要知道,这种宝贝一出,朝廷必然是要惦记的。不给朝廷,那就是大过,要给了朝廷,朝廷大规模装备,实力大涨,那可是郑鹏极度不想看见的。 故此,在郑鹏的极力说服下,杨志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帮着慕容知府守备着青州城,同时回信二龙山,请求再派援兵。 结果,周侗正惦着亲自率人二次支援青州的时候。李民他们却是及时的回来了。 李民虽然从周侗的汇报中,并不能得知整个事件的全部真相,可是张氏兄弟的死,却是让李民大恨,要知道,张氏三兄弟,虽然浑一些,可为人最真,又是李民亲自忽悠来的,跟李民最早不说,还一直是在奉献,而没有什么过多的索取。故此,这三人身死,更是令李民恼恨、悲伤。 而且,梁山的不安定因素,也一直是李民的一个小小心患,此时,李民连完颜阿古打都杀了。却是不担心什么内乱引起外族的窥视了。借此灭掉梁山,也是正逢其时。 李民随即传令,兵发青州。 ⒈⒈第六回 岳飞初献策 就这样也想破开青州城? 用着单筒望远镜,远远观察着梁山人等包围青州城的李民。暗暗的腹诽着。 虽说李民没上过军事学校,可也总看过不少小说,来到这个时代,真刀真枪的也干过不少阵仗了。李民真的很难想象,单凭梁山宋江这两万多的兵马,即没有冲城车,又没有井栏的,却是如何能破开城高墙厚的青州? 难道就凭枪捅拳头砸么? 好在,宋江还真没有这么傻逼。不过,他在城下骂阵,好大一块敞亮地上,三四十个粗脖子大汉,散漫的站成一流,整齐划一的喊着口号,大声叫骂着。 李民很好气,如此就能把人骂出来么? 不过,有一点,李民还是比较欣赏宋江的。宋江很会抓机会。他竟趁着青州城四门紧闭的时候,大模大样的派出喽,径直的把那些城外的庄稼,割了回去。很好!很强大。单凭这些城外的庄稼,梁山这会的收获就是不少。 也许,宋江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秋收的庄稼吧?李民心里暗暗打了一个问号。 不过,这却与李民没什么关系了。李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灭了宋江这股梁山的兵马来的。 此次,李民听说了宋江带了两万多的兵马,已经包围了青州城,连他李民手下的杨志等人都围困住了。李民除了留下了鲁雄,张青、孙二娘,张山,武大郎等人领着工程队和见习弟子看守二龙山之外。几乎把老家的所有兵马都带来。连他那徒弟王文卿。以及岳飞都带来了。 不过,李民却合了郑鹏的想法,并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就把大炮给亮出来。主力却还是林冲训练的二百弓骑,以及这会从蒙古带回来地那些家奴护卫组成地二百蒙古游骑。分别由林冲和刘带领。其他的,则是那些武馆弟子组成的六百步兵方阵。总共合成了一千兵马。 而此时,同样观看完阵形的周侗,很是宝贝的把那李民送他的单筒望远镜收好,而后笑眯眯的考校着徒弟的问道:“徒儿们,你等看过,以为咱们应如何打?” 李民闻听。真是不得不承认,这周侗还真是属于特级教师一流的,真是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教育徒弟。 而周侗的话音刚落,一个黑壮地大个子就高声说道:“师傅,这还考我们。就梁山那一帮乌合之众,扎营也不见个章法,既不是梅花。也不是八卦,稀稀拉拉的,连个岗哨都少。若是弟子领兵,只需二百健卒,趁夜闯营,点上几把大火,定可烧得他们大乱。我在趁乱一杀,引得他们分不清敌我,自相残杀,必定杀得他们大败。” 这黑大个子小孩。李民却是知道,正是比那岳飞还大几岁的兄弟牛皋。不过,如今看来,这牛皋不仅是赫赫有名的福将,恐怕他这福将的根本,更在于他那胆大心细的头脑。 而这牛皋说完,旁边立有几个小孩当即认同道:“二哥说的不错。” 另有一高瘦小孩补充道:“二哥说地虽然不错,可却也过于简单了。此等战法,全是推算,少了些应变的机智。若有一处不妥,两百健卒身陷两万兵马的敌营中,却是有去无回。故此,我觉得,若是二哥领两百健卒入敌营放火。却还需要两百健卒在营外策应。一待敌营火起。立时里应外合的掩杀,如此才能让敌军混乱之下。不知有多少的兵马袭营,这样才能让敌军因恐而慌,因慌而惧,进而不战自乱,大败矣。” 这个小孩,李民也同样有印象,却正是张山之子,张远。没想到,只是经周侗一训练,这头脑却并不比牛皋差多少。可见时代人,并不是能力有多低,而是实在是接受教育的机会少啊。 而张远说完,也同样立时有几个小孩称赞:“七哥好谋略。正是如此。” 这到不错,张远这小孩竟然也排在了岳飞兄弟一辈。 周侗微笑不语,只是望向岳飞道:“飞儿,你怎么说?” 岳飞很是规矩的拱手说道:“回师傅。徒儿以为,不可冒然袭营。所谓:城低防水淹,安营防夜袭。此乃通理。就算那梁山的贼首不晓兵法,不知此理,可徒儿却晓得那贼营之中的秦明,原本乃是这青州指挥司兵马统制,那新投梁山的魏定国与单廷硅,也同样是我朝大将。此等人,又如何不晓地安营之法?” 说道这里,岳飞言语一顿。看了牛皋和张远一眼。牛皋和张远,当即都嘿嘿一笑的躲闪了岳飞的目光。岳飞这才面对周侗说道:“故此,弟子仔细观看了一下敌营。又想弟子要破青州城如何才能攻破。依弟子想:梁山兵马虽有两万之众,更招降了部分烈火军和玄水军,合起来有两万二三的兵马。可这些兵马,连彻底包围住青州的四门都有所兵力不足。强攻青州城,那就更是兵力不足了。若破青州城,也就只有长期围困,使得青州城内粮草消耗殆尽,无粮以用,这才能攻破青州城。可这却是两国交战所用之策。这梁山本是强人,就算能一时围困州城,可时日久了,且不说他自身的粮草可有供应,单是朝廷大军前来就应。这些梁山的强人,也是承受不了。故此,我若是梁山强人,就就会想法速战速决。而速战之法,无外乎是靠秦明和那魏定国都曾是青州的官人,还有众多亲信留在青州,可以里应外合,趁夜开开城门,一举破城。又或者诓出城内兵力,于城外灭之,而后,或是尾随败兵趁机攻城,或是等城内无兵,自然可以轻易破城。只是,前一法,虽然那秦明和魏定国都曾是青州官人,可只看慕容知府在秦明叛敌后,就斩杀了秦明一家,更调了魏定国这个外地将军来青州执掌兵权,就可见这慕容知府对秦明防范的森严,想来秦明应无亲信还可开开城门,供梁山攻破青州城。故此,也就剩下诓骗守军出城袭营一途。 而今,徒儿看那梁山贼寇,日间以贼人骂阵,激怒城内守军,阵营更扎的散乱,没有章法,示敌以弱。想来必是此策。而且,徒儿还看到,那梁山地营盘,虽然扎的没有章法,而且那些割回来的麦草,也径直堆放在了营外。可那些堆放在营外的,却都是打过谷的干草,而且一堆堆地,看似散乱,却彻底封死了敌营地通道,只需一把火,就可让大火包围整个营盘。而营盘之内更有火道,却可安然通往营外。想来,那投敌的魏定国,人称神火将军,此阵应是出自他地手笔,若是有人闯营,却是不用我们放火,那些贼人自家就一把火封了营盘道路,自家趁机从火道退出营盘,进而反包围了袭营兵马。” 听到这里,那牛皋和张远都有些脸红,而周侗则是满意的点头。而李民则是汗颜,因为他发觉,他那点水准,也就是跟牛皋一个水平的。若是他李民领兵,却是要中了宋江的计策。 而这时,岳飞已经归纳总结道:“所以,以徒儿见,我等只需派人佯攻,放火点燃了他营外草堆,并作出声势攻打他营盘的样子,那些贼人必然会按着事先计划好的方案,沿着火道撤出营盘,意图反包围袭营的兵马。而他们不知我师尊有宝物望远镜,早把他们营内的火道看个清楚。咱们正好在他们的火道出口,埋伏兵马,只待他们一撤出,就以弓箭袭杀。那些梁山贼人,终究不是正规军,却是没有多少衣甲防御箭矢的。只要布置得当,必然大量伤亡。而后,由林统制和刘统领,各自领骑兵飞射,必可杀的他们大败。” 李民和周侗,全都对岳飞观察入微,将计就计,很是赞赏。而且,周侗鼓励了牛皋和张远。更点醒他们要多看,多想。牛皋和张远也很是兴奋。这样李民越发觉得周侗这个老家伙不愧是一个特级教师了。 而剩下的,如今岳飞都把梁山布营的用意说了一个八九,问题自然简单了。若说玩火,虽然是那神火将军魏定国的强项。可李民这边却也不差。李民虽然有保留的没带大炮来。可凌振却是带来了。凌振的风火炮,正是放火的好东西。 当下,李民就安排了林冲率两百弓骑,刘率两百蒙古游骑,埋伏在了火道出口处,派凌振架设风火炮准备晚上应用,反正敌方的营盘那么大,而李民也不求精准打击,却是不用凌振试炮了。 最后安排了周通和李忠,领兵一百,多打旗号,佯装放火袭营的大部队。李民亲率本部,领着鲁智深、公孙胜等人接应,掩杀。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布置妥当,就等夜幕降临的大战看分晓了。 ⒈⒈第七回 火烧宋江 正是人最乏,最困的时候。 梁山营盘内的哨塔上,一个守夜的老兵,终于忍不住的有些瞌睡了。一旁的新进喽,禁不住胆小的拍了他一下,低声说道:“王哥,别睡着了。小心官家袭营。” 老兵迷登的眯着眼骂道:“就你孙子胆小!你也不看看今天什么天。都快中秋了,月亮这么大,这么亮,不点灯也看出几里地去,哪个傻疯了回来袭营?” 确实。在这尚没有遭到空气污染的宋代,尤其是接近中秋的夜晚,被这又大又亮的月亮一照,照的地上一片雪白。确实不用***,远远都能望出几十米去。 那新进的喽,有些被他唬住,顿时赔笑道:“王哥,王哥。我这不是怕被宋头领知道你偷懒。你吃罪不起么。” “放屁!你不说,宋头领怎么知道?再说了,咱们当贼的,有今天没明天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就是宋头领知道了,又能怎么的?想当初宋头领没来得时候,老子跟着晁天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何等逍遥。你不过是对影山刚来的小子,怎么?你惦着唬老子不成!信不信老子这就废了你!” 那老王仗着几分下床火,作势欲打。却是把这小喽吓到了。本来这小喽原先在对影山也是没这么多规矩纪律的。只是营中素传宋头领义气,而且法度甚严,这才惊醒着几分。如今却看这梁山的老喽罗都这样,却也是没那个上心了。反正这大亮的夜晚。却也不会有人袭营,索性就学那老兵,迷糊了起来。 而就在他刚刚合上眼。雪白地夜光之下,却是渐渐的起雾了。慢慢的向梁山的营盘飘来。 乎!梁山营盘外那看似随意摆放的草堆,猛地烧了起来。与此同时,喊杀声四起。 那哨塔上的老王和小兵。顿时全都惊醒。骤醒之下,老王和小兵地头脑也有些不太清楚。不知道这营外的草堆,是那位兄弟点的。也不知道营内进来了多少人。可透过雾气,影约约却是看了旗幡不少。按着一面旗幡一队兵马,一百人计算,怎么也得万千人。何况,草堆也都被点燃了,必定是其他望地兄弟发现了大队官兵袭营,这才按计划放火的。 故此。老王和小兵相互看了一眼。为了免责。立时敲起锣来。 而被火光和锣声惊醒的梁山众喽,虽然没有碰上大规模的厮杀。可还是习惯性的按着预先布置好的火道奔跑起来。 只苦了宋江,秦明,花荣,魏定国,单廷硅等头领,一个个衣不解带的等了多日,终于在今天等到了信号,兴冲冲地起身冲到外面。准备指挥着兵马大杀一场,好趁势夺取青州城,可是冲出来,却没有遇到一个敌兵。 宋江、秦明等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这大夜里地,传令本就不方便。何况营盘四周的火光。以及各哨塔的锣声。宋江和秦明等,却也是不知道官军到底来了多少兵马。更不好约束梁山本军列阵以待。只能继续按着事先计划好的方案,先从火道撤出营盘再说。反正,只要敌军进来了,军营四周火起,那就就只有火道一条出来,那就绝对跑不了他们的。等出了营盘,堵着杀也好,或者再放一把火,把火道封死也好,总能让这些官军又来无回。 可谁想到。宋江等人还没沿着火道跑出营外,前面刚刚露头的梁山喽,就迎来了一波箭雨。当场!跑在前面的几十人就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后续的人,当即一乱。可更后面的人,却不知道前面发生地事,只知道大营火起,需要尽快沿着火道逃走火场,却是一个劲的往前拥。顶的那些靠前,虽然明明发现了前方几十人被不明的箭雨射成了刺猬,可却仍然是身不由己的向前。一个个只得不停地挥舞长刀,长枪,意图遮挡一下箭雨。 可这等兵器,以他们地身手,又如何护得周全,反倒乱挡之下,划上了周围地同伴,引起了更大的混乱。 可李民这面地埋伏,却是不管这个,径直的放箭不止。却是射到了一波又一波。 不得不说,虽然宋江上了梁山,一直有心把梁山做大。可梁山的根基,毕竟与大宋比不了,梁山的喽,别说是大宋标准的步人甲了。就是一件破烂的皮甲都不带有的。只是粗布号衣,配了一把刀或枪。更没有什么头盔、护盾一类的。如何能当的李民伏兵的几射? 若是面门要害处,更是几乎一击毙命。就是射到四肢等非致命处,几箭过后,就光是流血,也足够他们流死了。待得千百人被杀死后,单是尸体,就已经把道路封上了。后面再要前进的,确是要踩着同伴的尸身上前了。 而无数同伴的惨死,终于令前方不甘心送死的梁山喽崩溃了。一个个不在拼死向前的迈进了。反而转身向后杀去。凡有挡路的,均举刀劈之。举枪扎之。 一时间,不大的火道,当即乱做了一团,彻底把火道给堵死。宋江等人却是被那些先行一步的小喽,彻底的的堵住了。而李民这边埋伏的林冲和刘两拨人马,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按照岳飞观察来的情报,预先埋伏,并提早做了准备。可是弓箭本就是管制之物,连梁山的弓箭都是攻破祝家庄之后,这才弄了几张强弓,几捆箭。李民这边的箭枝数量,却也是不怎么富裕。此次埋伏,林冲和刘把辎重中的弓箭全带上了,却也不过每人四壶箭。以如今密集射击的状态,几支箭才射死一人,这千百人下来,林冲和刘的弓箭却也不多了。若是那些梁山的喽再能坚持下去,林冲和刘射光了弓箭,可就不得不和那些梁山的喽肉搏了。 不过,既然乱势已成,林冲和刘却也不想就此算了,当即再次来了一遍抛射,却是令梁山的喽更乱了。而与此同时,轰天雷凌振,也终于在李民的指示下,开炮了。 虽然,轰天雷凌振开过了真正的青铜大炮之后,已经对与他如今搭设的炮架,抛射什么风火炮不怎么感兴趣了。可这却并不怎么影响凌振炮击的天赋。尤其是如此不超过十里的距离,而且还是这么的营盘,又不要求精准打击的情况下,以凌振的话说,这炮架搭好了,就是瞎子也能放,比真正的大炮差远了。 可是,就算如此,几道火光,掠过长空,轰隆隆在梁山营盘内爆响,就已经把梁山喽这些由失田佃户以及小工坊下岗工人转行的盗贼,惊吓的不知什么了。更何况,凌振那风火雷,不仅声大,落地后,更迸发出大片的火焰,把那些本不应在火阵之内的营帐,也点燃了不少,这就更让那些梁山喽心慌了。 以这些梁山喽的军事素质,他们可是分不出什么是真烧,什么是假烧。只知道现如今营内营外,却全都是火了,再不跑出去,比被烧死无疑。 争相夺路之下,再加上原本的火道前方就因为林冲、刘他们的伏兵而造成了堵塞,这就更让梁山事先留下的那条火道混乱不堪了。 甚至于,就连宋江等一些梁山大头目,也在凌振抛射过来的风火雷的爆炸中,慌了手脚。 眼前的局势,却是都在岳飞的推算之中发展。若无意外,宋江等梁山一干人等,必然葬送在他们自己设计的诱敌火阵之中,自相残杀,火烧而死。 不过,岳飞算得虽然不错,可毕竟经历的战役还少,却还不到以后军神那种境界。打狗入穷巷,那狗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宋江手下还有魏定国和单廷硅这两个玩火和玩水的高手。 那魏定国眼见亲布的火阵,反倒成了害己的恶阵。怒极之下,接连挥舞烈焰刀就劈死了几个争道相残的喽,大声喝道:“修得慌乱!快把尸体扔到火上!待我引开火势,我等从侧营杀出!” 说完,魏定国的几个亲兵,当即就按着魏定国的命令把几具尸体扔到了正自燃烧的火上,当即压得火势一暗。 本来,以如今的火势,只是几具尸体,一暗之后,待尸体延烧,反倒会烧的的更旺。可魏定国却是先天有几分操控火势的异能,虽然不是特强,可借此一暗,却是把余火引到了两旁。随即,魏定国的亲兵又是几具尸体压了下去。而单廷硅的手下也反应了过来,随即几桶水枪喷了过去,却愣是从火堆中压出了一条路来。 此时,宋江手下还有万余人,而李民的全部兵马却只有千人,局势顿时有些逆转! ⒈⒈第八回 骑射建功 “列阵!列阵!不要乱!”宋江声嘶力竭的喊着 别说,宋江还真是有几分才干,才从火场出来,就能意识到危机,开始组织起部队来了。若是宋江不管营盘着火,把剩下的万多人都组织好,单凭他现在的部队和李民剩余部队的兵力对比,还真是未尝没有一战,甚至可以说胜利的机会很大。 只可惜,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也不知来了多少人,还不待宋江等人有所反应,漫天的箭雨,就飞射而来。宋江那本就还没有整理好的队伍,当即就再次崩溃。 而那飞驰而来的骑兵,更是趁着这宋江兵马混乱的时机,毫不停留的杀入了宋江他们的队列。 马刀霍霍,人头滚滚。狼牙大棒起落,血肉横飞四溢。 原本就还没有组织好的梁山部队,在这股骑兵的冲杀下,那更是没有组织了。那些梁山兵马也不知道跟着谁了。更没有了战斗的勇气。顿时全都四散奔逃,各顾各人性命了。 那宋江等人虽然还有再战之心。可被那些四散奔逃的梁山兵马一裹挟。却也由不得他们不跑。 这真是败局已成,非人力可挽。整个战场就是一面倒。那股骑兵几乎不费什么力的,就冲散了宋江他们的部队集结,随即又兜了回来,追着宋江他们败军的屁股杀。 要说这支骑兵是谁的兵马?没别人,正是李民手下的林冲和刘率领的弓骑与蒙古游骑。 却原来,虽然李民的兵力并不足以包围宋江他们的整个营盘,而且,宋江他们也是冲破火圈从侧营出来的,与李民他们埋伏的方向,隔了一个火烧的大营盘。按理说宋江他们冲出火圈李民他们应该不知道,足够给宋江重整兵马的时间与机会了。 可问题是,这李民地主力部队,别看是一直放箭射住了宋江等地火道出口。可却是实打实的快速骑兵部队。就是不说那刘领地两百蒙古游骑的骑术精良,就是林冲率领的两百弓骑。也是非同一般。 尤其是领兵地刘,别看年纪小,确是随其父在边关征战了许多年了。那实战经历。甚至都比林冲这个科班出身的教官都强。而林冲,虽然实战少了一些,可理论经验丰富,本身经历的磨砺又多,早就养成了细致之心。 这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发觉了梁山兵马顺着火道往外冲的势头弱了。 也是。有活路,谁还愿意走死路呢。那宋江领着人破开火圈出去了,其余人自然跟着。谁还会顶着林冲、刘他们的箭雨送命。 可如此一来,落在刘和林冲眼里,却是不对了。虽然火道出口被弓箭封死了。可顶着弓箭冲,总是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困守在火烧的大营内,且不说凌振的火炮正在破坏着营内的安全火道,就是这大火烧的久了,火营中众人,不被烧死,也被烤死。留下来,必是死路一条。故此,那怕是他们前部刚才自相残杀,可最终,也一定会继续硬着头皮往外冲地。而只要他们死心往外冲。那人命挡弓箭。那怕是林冲、刘他们弓箭充足。十几波得箭雨过后,这些人也能冲出来。就得靠他们骑兵的冲杀了。 可如今,竟然没有人往外冲了。这绝对的不对头。刘和林冲,却是不相信这些梁山贼人们,竟然会认头被烧死。故此。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他们另外有了出路。 这林冲和刘却都不是死板的人,当即派了两骑。沿着梁山营盘的大火圈,向两侧探查。宋江等人不过冲出来两千多人的时候,就早被林冲和刘探知了。当即舍了固守的埋伏点。绕路向宋江他们杀来。 此时不得不说,好的谋略,却也还需要好的执行人,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任是神人,却也是不可能全盘算清。那怕就是诸葛亮,你若是给他一批曹查理那样地将领来执行他的军令,诸葛亮也就早成了诸葛不亮了。 只是,李民的幸运,那就真真是宋江等人的不幸了。队伍被冲散了。再组织反扑,那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是宋江等人的兵马都是步军,被林冲和刘两人分别领着两支骑兵,放羊式地轮番轰赶着,杀戮着,却是连跑都跑不了。若是不有所行动,却是只能任由林冲和刘领着骑兵,一点点地把宋江他们这些兵马吃掉。 那秦明也是一个有几分血性的汉子。当即喝道:“魏将军,你护着宋大哥先走。待某家挡他们一挡。” 此时,宋江等人根本不知道林冲和刘他们有着多少骑兵追赶。早被林冲和刘他们杀慌了心了。秦明能说出这番话,那却是存了死志。宋江等人也都是大为感动。 宋江甚至还掉了两滴眼泪哭道:“我知兄弟义气,可我岂能丢下兄弟。此话却是休提!” 别说,宋江关键时刻地话语,还真是让人心暖暖的。花荣更是大受感动的喝道:“宋大哥,梁山不能没有你。我妹夫本事高强,那些官兵奈何他不得的。”说完,猛拍宋江骑乘的马屁股一掌。顿时打的宋江坐骑飞窜而去。 而后,花荣对这秦明大喝一声道:“妹夫!保重!”随即催马向宋江追去。 秦明当即领着十几个亲兵,屹立了当场。不多时,林冲、刘他们就再次的杀到了。 秦明大喝一声:“霹雳火秦明在此!那个与我决一生死!” 秦明话音未落,几十支飞箭就奔着秦明飞射而来。那些刘率领的蒙古游骑却是不懂秦明呼喊的汉话是什么意思。 好在秦明的本事确实过硬。狼牙大棒舞得风雨不透,几十支箭,竟然全被秦明挡开了。 这秦明本就性情暴躁,又有了这个因头,这一下可把秦明气坏了。有这么不守规矩的么小人么? 秦明当即大怒的冲了过去,一边挥舞着狼牙大棒拨打着弓箭,一边喝骂道:“只会放箭的鼠辈,某家杀了你!” 只是,秦明的功夫虽不错,可狼牙棒毕竟是大开大合的重兵器,并不是那种擅于抵挡弓箭的有效器具。虽然刚开始那一波被秦明全都挡开了。可却也架不住弓箭的持续,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秦明就挡漏数箭,被雕翎扎在了身上。 弓箭射骑,不过三箭。而秦明的一身甲胄,又算得精良,那弓箭射穿了锁叶连环甲,射到身上,却也只是入皮不入肉。却是让秦明射死冲到了近前。 说实在的,这要是标准的蒙古游骑,那绝对是游击射杀。相信用不了几分钟,这秦明的功夫再高,也成刺猬了。甲胄再厚,也足矣让秦明血尽而亡了。 可这些蒙古骑兵在刘的率领下,那刘年少气盛,却是有进无退。刘不退,那些蒙古游骑都是家奴的身份,哪个敢退? 结果,秦明冲到进前,狼牙大棒挥舞之下,却是挡者披靡,顿时砸翻了几个蒙古游骑。 一旁的刘又是气,又是心疼。 气的是,刘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秦明叫阵,他不是不想应。可是,他指挥的却是蒙古游骑,他每下一个命令,那都是需要事先翻译的。可还没等他找人翻译,那些弓箭都已经射出去了,他刘有什么办法? 而且,这些蒙古游骑的素质,那可比刘在边塞的手下骑兵强的太多了。骑射娴熟,那都是贬低他们。简直就是长在马背上的弓手。只是用了那么一会儿,刘已经爱不释手。有心向李民讨要了。那真是死一个都心疼的了不得。何况死了好几个。 刘当即受不了了,也不顾不上找翻译了。当即大喝一声:“敌将受死!”就猛地冲了过来。 说实在的,若是秦明和刘打上了,那些蒙古游骑再在一旁射箭,估计用不了几回合,秦明就得交代了。好在,蒙古人素来敬服强者。两个人的对决,却是神圣的,一般人不会插手破坏。却是没有继续射击秦明。只是围了一个圈,把秦明和刘全都围在了当中,各自呼喝着。却是连继续追击宋江败兵也不理了。 等林冲领着部队交替而上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此时,刘却是已经与秦明打了三四十回合不分上下了。不过,秦明力大,却是渐渐有些占了上风。 林冲不想刘这小将有什么闪失,当即大喝一声:“刘将军!且让某家会他一会。”说完,林冲催马上前,直冲秦明,口中大喝道:“国师府护卫统领林冲来也!看枪!” ⒈⒈第九回 言胜杀人刀 “开!” 眼瞅着林冲来势凶猛的一枪冲刺,秦明也顾不上一旁悻悻退开的刘了。猛喝一声,挥狼牙棒砸向林冲的长枪。 “当”的一声巨响。秦明一棒把林冲的长枪砸偏了方向。可林冲长枪借着马力几十米的冲击力,却也让秦明的双手有些发麻。 可林冲的长枪,借着秦明这一砸之力,滴溜一个盘旋,绕着林冲的腰身一转,不仅化解了秦明的一砸之力,更在二马交错之际,反背横扫向秦明。 秦明立狼牙棒,再次封住了这一枪。可紧跟着林冲再次借力反手抽枪,鞭打向秦明的后背,秦明却是终于因为狼牙棒舞动不便,来不及回身封挡,被林冲一枪抽在了后背之上。当时甲叶四散,整个人坐不住马背,飞了出去。随即被紧跟着林冲而来的几个亲兵用长枪指住了周身,捆绑了起来。 可就这么一耽误,宋江等人的败军,却已经愈发的跑的散了,单凭林冲和刘这四百来人,却是追捕不了那么多的溃兵。毕竟林冲和刘这四百来人,聚在一起还有点冲击力和威慑力,可一分兵,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尤其是刘手下的那蒙古游骑,更是语言不通,分开了,就更不好指挥了。万万分不得。 故此,林冲和刘,随即又追赶了一阵,抓了一些俘虏,也就收手了。只是可惜了李民的本部,占据了地利,却因为宋江等人的意外突围方向,没有等到林冲和刘按着预定方案,把那宋江等人驱赶过来。白等了一晚上。 好在最终的结局虽有波折,可还算完美。而且还抓了一个秦明。 不过,秦明却让李民给密了下来,并没有提交给青州城的慕容知府。 而宋江等人败退六十里之后,收拢了残兵。却只有六千多人了。宋江大恨不已。有心重整兵马,再杀青州。却被吴用劝住:“公明哥哥息怒。今我等攻打青州,已经惊动官府。不日,朝廷必有大军来援。今我军大败,士气低落,实在经不得大阵仗了。还望公明哥哥三思。” 若说宋江有什么长处,却正在于隐忍。以及听劝。闻听吴用之言。却是听了一个七分。只是宋江此次前来青州的基本目的却还没有实现,宋江还是转不过来的问道:“奈何孔家父兄,尚在青州大牢。如之奈何?” 吴用见无外人,当即献计道:“哥哥也是公家过来人,怎不知其中道道。我等原先起兵攻打青州。不过是借此名号,寻机从青州弄些财货米粮。若是单救那孔家父子,那用的如此麻烦。只需寻那看押地牢头,给足了银钱。随便弄一两具死尸,报个病死,偷龙转凤的换出来,也就了事了。倒是咱们今次败在了何人的手上。却是要打听一个清楚。也好对山上的兄弟有个交代。” 宋江一听,当即点头。随即叫来戴宗,雷横周旋此事。虽然此次大败,却是落了宋江自家的威望。好在经过祝家庄一战,吴用却已经是跟他宋江一条心了。而且,洗劫的三庄财物粮草,也足够梁山养上五六万的兵马。此战虽落败,宋江却还承担地起。只要有个过得去的交代就成。 而相对于宋江的避让,李民却是受到了慕容知府盛大的款待。 说实在的,青州城乃是首府重镇。城防完备。就凭着慕容知府在青州城内地五千兵丁,以及两百粮仓,只要慕容知府认头龟缩在青州城里,任是几万精兵围困,支撑个一年半载,那也是轻而易举。只是,兵临城下,四面包围的滋味,那却是实在的不好受。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若不是慕容知府实在有不得丢弃州城的因由所在。慕容知府也就早早的精神崩溃的跑了。 如今,青州城不仅没有丢失。贼人还被击溃了。慕容知府守土有功,如何能不感谢李民的支援。何况,慕容知府自认乃是受李民亲自授礼地教徒,如今教主亲临救援,又怎么能不好好的表现一番。 只是。如今的李民。却早已跳过了这些表面浮夸的层次。对慕容知府的表现,连应酬一番的姿态也没有。 不过。如今李民的身份在那了,李民不应酬他们,他们哪个敢有牢骚。 慕容知府也只能一方面上报守土之功,一方面派人通知他妹妹,为他疏通。没办法,虽然他慕容彦达守住了青州城,可他手下的兵马总监秦明、黄信,魏定国却接连反叛。他那监督不力的罪名,却也是怎么都跑不掉得了。 好在,如今他妹妹吃了不少李民赐给的神药,已经怀了皇上地龙种,正是极受皇上恩宠的时候,他如今又守住了青州城。守土有功。再有他妹妹疏通,那也绝对是过是别人的,功劳是他慕容知府的。 而此时的李民,推掉了慕容知府的应酬。却是在自家的营盘内,把秦明押了上来。 秦明见了李民,立而不跪。很是有骨气的样子。 不过,李民虽有心收这个秦明。却也没有如宋江一般的亲自给秦明松绑,并给秦明行大礼赔罪。毕竟宋江和李民的身份不同。秦明即使不是如今带罪之身,那也是跟李民比不了地。而且,秦明的才能和人品,也没到李民走那个过程的程度。李民密下秦明,想收服秦明,更主要的是想看看梁山好汉的忠义程度。以及给今后地梁山好汉们,开一条路出来。 故此,李民只是让人去了秦明地捆绑。随即稳坐帅椅问道:“秦将军多日未见,别来无恙。” 秦明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看了李民身边的几人,自知不敌,却也没有妄动。听李民发问,当即傲然回道:“有劳国师动问。我秦明吃得好,睡地好。进来却也不错。今落国师之手,我秦明也不求奢活,但求国师赏一个痛快,足矣!” 李民当即笑道:“秦将军,何以如此轻生。你我毕竟有过一面之交。本尊放你一条生路,并不难。” 秦明有些疑惑,可生的希望。却还是让秦明问道:“国师真的能放了某家?” “这是自然。秦将军随时可走。” “那我可就走了。” “可以。” “那某家多谢国师,告辞了。”秦明一拱手,转身就走。 “且慢!” 秦明冷笑的转过身来说道:“国师可是反悔?” “非也!” “那国师叫某家何意?”“本尊只是想问问秦将军此去前往何方?” “自然是回转梁山了。”秦明神态坚决的回道。 “回转梁山么?本尊很好奇。据本尊所知,秦将军原本乃是此州兵马指挥司统制。位高权重。如何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却要去做贼。秦将军可为本尊解惑否?”李民一本正经的问道。 可此言却是勾住了秦明的心头痛事。秦明的脸色顿时有些色变。可秦明最终还是有些压抑的低吼道:“我秦明本是忠心朝廷,是那狗官慕容,不明忠奸,杀了我满门妻小。我与那狗官誓不两立。是他逼得我上了梁山。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呵呵!秦将军说的有些好笑。据我所知,乃是你夜袭村落,并意图攻破青州城,献于贼人,那慕容知府才迫于无奈,杀你家人以明志。秦将军何来倒打一耙?”李民不为所动的正言反驳道。 “胡说!那是宋江派人假扮我的。我是无辜的!”秦明双目赤红的喊道。 若是李民嘲讽他甘于堕落,弃官从贼。秦明根本不会为此辩解什么。可李民如今一本正的指责秦明的不对。却是触及了秦明内心最后一点的自尊。秦明却是忍不住心中的苦了。 而李民却趁机仍然一本正得说道:“本尊相信秦将军不会虚言谎骗本尊。可如此,本尊就不明白了,那慕容知府最多不过是中了贼人奸计的失察之过,这害了秦将军一家满门的,正应该是那梁山的宋江一伙才是,何以秦将军明知仇人所在,却不报家仇,反倒从贼,这却是何故?” 李民一句话,顿时问的秦明一阵迷茫:宋公明是我的仇人么?没错!就是他使人设计,这才害了我全家被杀。可我为什么要跟杀我全家的仇人上梁山呢? 秦明不由得想起当初无路可去的无奈,想起宋江适时给与的关照,以及花荣的妹妹,他秦明如今的老婆。貌似宋江害了他秦明的妻小,却也还了他秦明一个老婆,那宋江还是他秦明的仇人么? 秦明迷茫了。 ⒈⒈第十回 恐怖的路人 “大丈夫生于世,当恩怨分明。只为贪生,仰仇人鼻息而苟活。生又何意?” 秦明正自彷徨,耳边又响起李民铮铮之声。 秦明不禁想起,想当初,他秦明无奈跟了宋江,那就是因为拼不过宋江他们,自身又无处可去。这才感宋江的礼遇,压下了毁家之仇,跟了宋江。虽然宋江待他不错。可终究是宋江害他秦明在先。不仅害了他秦明的浑家,更毁了他秦明大好的前程。若不然,他秦明如今可还是朝廷堂堂整整的青州兵马司指挥使,镇守一方的大将。岂象如今这般的只是一个贼人,更被官军所抓。 秦明本就是一个性情暴躁之人,想清恩怨因果,秦明被宋江天然魅惑,以及礼遇压抑住的仇恨之心,终于勃发而起,忍不住怒目骂道:“狗娘贼!害我家小,凭得还我一娘子就可抵消!某家不报此仇!岂称丈夫!” 可言罢,秦明也随即想起,当初他秦明无奈跟了宋江,那就是因为他秦明孤身一人拼不过宋江他们,自身又无处可去。如今他秦明又是孤身一人,而且刚刚领兵攻打了青州,同样更是无处可去。要想报仇,谈何容易! 别说报仇了,离开国师这里,他秦明除了梁山,却是连个去处都没有。而他秦明此时怨恨之心升起,却是连梁山都不想回了。那就更不知道该去何处了。 秦明蹉跎间,却是看到抓他来此的林冲,猛然福至心灵。想起曾听传闻。林冲也曾在梁山落过草的。如今却又是跟了国师李民,还做了统制。 秦明当即跪地,爬行几步,给李民磕首道:“秦明一时糊涂,入了匪途。玷污了自家清白。辱没了家门。今得国师开悟,已然悔悟。恳请国师恩典,赐某家一条明路。秦明愿犬马以效国师。” 李民当即默默一笑。秦明地所为,却是全在李民地意料之中。不过,李民却没有兴趣把秦明也编在三十六天罡之中。故此,李民只是正色说道:“秦明!你求本尊恩典。本尊为你向朝廷恩请,赦免你的罪过。却也不难。只是。你终究是反叛之罪。乃大不赦之列,就算本尊为你求得赦免,却也难得续用。却是可惜了你这身本领。这样吧,你且先在本尊帐下领个差事。待日后有功,本尊再保举你,恩请朝廷赦免你之罪过。也好将功补过,复你原职。你看可好。” 秦明当即大喜过望的叩首道:“全凭国师差遣!” 不过,秦明谢过之后,却不起身。再次向李民叩首道:“再请国师恩典。小人还有一兄弟黄信,最是与小人交好。原本也是本州的兵马总监。当初小人折了兵马,被那宋江设计丢了官职,无处可去,他却是听了小人糊涂之言。为了义气。也跟了小人上了梁山,今小人悔悟了。还请国师恩典。也给我那兄弟一条明路。”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黄信,李民却是还比秦明更高看一眼。那秦明落草,再是无奈,也终究是自家立场不坚定,别说是跟中共地那些革命先辈比了,就是跟当朝的一些忠臣比较,秦明也绝对算不得什么忠义之辈。而那个黄信,虽然也算不上忠,可这个义气,那还真是没得说。一个好好的兵马总监,只因秦明不干了,立马二话不说的就跟着秦明落草了。却是占了一个义字。只是这黄信的本领,却是差了一点。不过也将就了。总比李忠、周通他们的功夫强多了。 故此,李民当即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即改,善莫大焉!你可自去寻他来我这。待得有功,一同恩请朝廷就是。” 秦明当即大喜的谢了。 而这时,李民派出去地探马也回来禀报,梁山兵马兵退六十里,已经出了青州地界撤退了。 李民闻报,稍有奇怪,觉得这不太像宋江地风格。可是,李民的兵马,只是隶属国师府的护卫兵马,此次应慕容彦达之请,来解青州之围,却还好说,若是越境追击,却是有些逾越了。虽然他李民是国师不假,可老赵家最忌讳的,却也是这个,这一点,李民却是因为高俅,知道的很清楚。 故此,李民闻报。稍一琢磨。也随即懒得理会宋江他们了。毕竟,此时连完颜阿古打都死了。林冲,鲁智深、武松、杨志、公孙胜等一干人也都投了他李民的帐下。梁山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没什么可在意的。唯一可惜的,就是那魏定国,原本已经打下了一些交情,可还没待正式收用,就被宋江坑走了,却是可惜了。 说实在的,李民如今对宋江手下地花荣、魏定国,单廷硅,还是很哈得。别的不说,花荣的神射,魏定国、单廷硅的水火两阵,全都个是一绝。只不过,李民却是知道,那花荣却是死忠宋江的。且不说宋江落难之时,花荣肯为宋江毁家相助。单是宋江死后,花荣竟然跟着宋江死。这忠义地程度,那就实在是非同寻常了。 故此,花荣李民是不指望了,可魏定国和单廷硅,李民却还是很想挖一下地。毕竟这年头,还不是人才过剩的年头。向魏定国、单廷硅这样地有特殊技能的,那就更少了。只是限于地缘,此事却还需要从长谋划。 然而,就在李民得胜之后,打发刘回京复旨,并带给高俅一封书信,好让高俅安排刘到他这里听用,随后意气风发的领着众人回转二龙山,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归途的路上,却有一人,孤零零的挡在李民一千多人的面前。 前方开路的兵丁,当即喝道:“国师回府!闲人闪避!” 可那人站在路中,却是纹丝不动。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那兵丁的呼喝一般。虽然李民手下的兵丁,都听过李民训导要爱护百姓。其纪律性远比当今的大宋官兵要规矩的多。可终究不是李民自家培养出来的,却还是有些早先的官兵脾性,再加上大胜之下,更是气盛。见那人不理,当即气恼。随即一鞭轰赶了过去。口中喝道:“闲人回避!” 然而,那兵丁一鞭抽出,也不见那人有何动作,却是手腕一麻。净街鞭当即无力的垂下。而那人却是开口说道:“国师李民可在!我要与他比剑!” 开路的兵丁闻言,当即纷纷骂道:“国师大人也是你可见的!还要比剑,你也配!失心疯了!拿下他!拿下他!” 顿时几十个兵丁各挺长枪突刺而来。却无一人例外,全都是膝头一麻,浑身乏力的摔倒在了地上。那拦路之人。依旧孤零零,屹立在路中,一成不变的说道:“国师李民可在!我要与他比剑!” 先头的部队,当即一乱。李民的整个大队人马,也因此一顿。前行领军的杨志,当即催马上前,眼看一人拦路,地上还躺了一大堆国师府的官兵。当即大怒喝道:“何方贼人做乱,可知我杨志在此否!” 随即催马抡刀,急斩拦路之人。然而,也不见拦路之人如何动作,杨志却是抡刀纵马从那人身边掠过。只是,杨志纵马掠过那人不过十米,随即翻身从马上摔了下来。倒地不动,惊恐不已的喝骂道:“妖人,汝何害的洒家!” 那人却依然背对着杨志,面对着李民大军,再次陈述道:“国师李民可在!我要与他比剑!” 虽然此人说的依然平淡,其人也没有什么气势显漏,可杨志等人的诡异倒下,却让那些目睹此情的李民兵丁,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要知道,他们本来就信神鬼,有了李民这么一个教主在,自然是更信了。那怕是敌人何等凶残,血光四溢,他们自信有李民的庇护,死后能得到超生,却也是不畏惧生死的,可如今,却亲眼看到几十个人,连一滴血都没留,却全都离奇的倒下了。他们原来最坚定的信心所在,却也成了他们最畏惧的所在。却是不知面前之人,是神是鬼了。 不过,这些普通的兵丁对此含糊。可由于大队兵马的停滞,李民手下的将领,过来察看,听闻那路人之言,顿时大怒。只可惜,这两人却是杨春、陈达这两个跟随杨志领兵的将领。连杨志都莫名其妙的倒下了。这两个人自然也没二话。也是同样乖乖的倒下了。李民的前部兵丁,更是恐惧。而那路人却挺剑上前,大声喝道:“国师李民可在!我要与你比剑!” 而随着他的迈进,他近身之人,无不纷纷倒下。大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架势。不过,此时却也惊动了李民。除公孙胜、周侗依旧留守李民身边。鲁智深、武松、林冲等,却全都是跃马上前。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大至此,竟敢孤身拦截大军,挑战李民! ⒈⒈第十一回 力量的碰撞 “呔!住手!国师府帐下护卫统制林冲在此!何方狂徒闯我军阵。报个名号!”林冲拦住急火火就要上前冲杀的武松和鲁智深。冲着那从容闯阵的路人高声喝道。 别说,李民手下,也就林冲还是一个讲究人。如此局势,却还能有条不紊的压住场面,稳住局势。 而随着林冲的喝问。李民手下的兵丁,后退到两方,围成了一个圆,把那路人包围在了中央。而那路人,只要无人近他三米之内,却也无人倒下。见众人后撤,也不追击,只是重新站在道中说道:“国师李民何在!我要与他比剑!” 武松脾气火爆,对李民又忠心,闻言当即大怒道:“你这妖人!我家国师也是你随便见得!还想比剑,先打过爷爷再说。” 说完,武松也懒得通报姓名,径直的飞身下马,箭一般的就标射向那路人。不过,武松虽然气急,可武松的战斗本能,那却一点不小瞧此人,别的不说,只是满地不知生死的兵丁,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故此,武松脚下踩着的鸳鸯连环步,那却是飘忽之极。真真的拿出了十分的本领。 而那喊着和李民比剑的路人,见武松步伐新奇,却是双眼光华闪动,心喜异常。可武松却不是给他观看耍猴的,一击侧踹,如锥如炮的就踢了过来,这一脚,力不下千斤,若是踢实。碗口粗的大树也折了。 只可惜。却也不看那路人如何动,却是跑到了武松身后,躲过了武松那一腿,并诚意十足的跟武松说道:“你地步伐很新奇。自创地吧,再走两步给我看看!” 武松大惊。可更是大怒。出道以来,武松技不如人的时候也有,可却从来还没有被人如此待见过,还走两步。羞臊某家不成。 武松当即爆了。武松可是一个气性大的人。转身之下,自创的三十六路弹腿就连环踢了出去,那叫一个快。 只可惜,强中更有强中手。武松三十六路连环腿虽然踢的都快成无影腿了。可终究还有个影子。那路人地身法移动。却连个影子都没有。武松愣是一腿都没踢到。 直到武松三十六路弹腿踢完。才听那人叹惜了一声:“重心高了一些。腿法也过于刁钻了。若是再直接些,威力却能更大。可惜。可惜。” 武松闻言,心中一震。要知道,周侗也说过他武松的功夫,下盘根基不牢,为此他才苦练腿法,创了这三十六路弹腿。可没想到,今天竟然再次被人如此说。看来他武松的下盘功夫,确实还没有到家。 可是。不容武松多想,武松猛觉得双腿被人刺了两剑。完全断了一般,当即用不上力,摔倒在地,可武松低头看去。却不见腿上有任何伤痕。武松更是大惊。 而一旁的鲁智深。与武松交好,猛见武松不明所以的就摔倒了。当即大怒,随即迈步而出喝道:“鸟妖人!竟敢害洒家兄弟。吃洒家一禅杖!” 而随着鲁智深一步步快速走来,鲁智深的身形也在逐渐的膨胀。鲁智深身上地僧衣,承受不住鲁智深地身形膨胀,纷纷挣得的爆裂粉碎,只留下当初李民为他鲁智深特制的兜裆布,保持着完好,护住了要害。 鲁智深却是粗中有细。那武松的本事,鲁智深不变身的情况下,那都是打不过的。如今武松都不明不白就倒下了。鲁智深自然一上来就使出了最强战力。 可那路人见鲁智深突然变身,犹如怪物巨人一般,不仅不惧,反倒喜得眉飞色舞,一改酷哥的形象,猛问道:“大和尚,你这是那家功夫?密教金刚门的功夫,倒是能练出大汉来,可也没有你这么高大的啊。而且,他们身形也是练出来地,没有向你这般还可以变得。你这功夫,倒是有些向通背拳的功夫。可通背拳也就是练一双手臂,也没有练全身的。难道是你融合了金刚门和通背拳的功夫自创的?可自创地,也不应该变异这么大啊?你给我说说成不?” 只可惜,鲁智深此时哪有心情理他,而且,鲁智深久经杀场,也早就从那些躺在地上地兵丁看出,所有躺下的,都是离此人三米之内地。故此,鲁智深却是离得此人还有四米,就一禅杖的抡了过去。反正,鲁智深的禅杖是大家伙,虽然不够四米的长度,可凭借鲁智深神力打出的风压,别说四米了,八米也够了。 故此,鲁智深离着那路人远远的,就是一禅杖的打了过去。很简单的一禅杖,直上直下,没有任何的花巧。但这一禅杖,在鲁智深的挥舞下,力若万钧,精钢打造的禅杖,挥舞出了一道弧形。 而那路人,首见如此简单,如此完美的一击,却是有些痴迷。他虽然感觉到了鲁智深这一击的危险。可却更想知道鲁智深如此完美的一击,他的后续变化是什么。故此,他要一身为饵。 毕竟,以他的眼力,早就看出,鲁智深的禅杖虽长,可这一击之下,却还离着他所处之地有着三尺六分,绝对打不到他。必然要有着后续的变招,才能打到他。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推想不出鲁智深如此完美的一击,还会有什么后续的变化。要有变化,必然要留有余力,而留有余力,重心必然靠后,以便于收手,可这些,他全都看不到。而且,对方如此用力,如此刚猛,如此完美的直击,也不可能再次冲步上前。那他的后招到底在哪里呢?总不会他这完美的一击,不为砸我,就为砸地吧。啊!不好。。 鲁智深却是不理他做什么研究,那一铲快速无伦的打了下来。 此人终于知道鲁智深的后续变化是什么了。那就是没有变化,只是单凭着绝对的力量,直接打出了一道铲风。就弥补上了这三尺六分的距离,而且还有剩。他此时再想躲闪,却有些来不及了 不过,危急之时,却也逼出了此人的真功夫,右手掐剑诀,猛地向前一刺,虚空中,竟然发出了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那人当即吃不住力,半边衣袖粉碎不说,整个人更是给拍飞了出去。 鲁智深一击之下,只是风压,就强力至此,可见鲁智深如今走的一力降十会的路线,却已经到了一个何等地步。 鲁智深很满意,同时也很自信。这世间不会有人能接了他变身后的一击,还能无损的。 只可惜,鲁智深却还是高兴的早了一些,那被鲁智深一禅杖打飞出去的人,还没落地,在半空中就已经兴奋的大喊起来:“好一个大和尚!好大的力气!再来!” 说着,探臂从背上抽出了一把宝剑。好家伙,这把宝剑,他背在后背,众人都注意他了,却是不显。可这一拿出来。却无人不觉得不怪异。 这也是剑?太宽了吧?而且怎么没开封呢?难道是棍子?不对。棍子怎么可能有剑锷? 而就在众人的猜疑之中,那路人却临空把手中剑向下一挥,只听一声巨响,地上当即出来一个坑,那路人却当即变了飞行的方向,落在地上,一步步向鲁智深冲来。而此人的手中剑也由单手握,改成了双手握,沿着一个玄妙的弧迹,把此人每一冲步叠加的力量,全都完美的集聚起来,猛向鲁智深砍去。 鲁智深却也不躲闪,依旧一禅杖劈打了过去。所有的阻碍,都必将在我的力量下粉碎。 “当”的一声巨响,那路人再次被砸飞了出去。可鲁智深却也愣住了。这不仅仅是鲁智深首次变身后,能有人正面硬碰硬的接了他鲁智深一击,更主要的是,他鲁智深的禅杖,竟然在这一碰撞之下,被人斩断了。 而那被鲁智深打飞的路人,也再次跑了回来说道:“大和尚,好大的力气。我不如你。可我的剑法,却不只是硬碰硬,你不是我的对手。叫李民来。我今天要打的痛快!” 说此话时,此人竟然比来时,不知道兴奋了多少。眼中更是充满了期待和狂热。 只可惜,鲁智深却哪里会听他的。怒气之下,鲁智深的身形,却是越发的高了。大喝一声:“要见国师,先打到洒家再说。” 说完,挥半截的禅杖就打。可这一回,那人却没有硬碰鲁智深,只是一闪身,就已靠近了鲁智深。 立时,鲁智深就感觉到两柄利剑刺穿了他的双臂。鲁智深无暇去想那人明明一把剑,怎么变成了两把。当即大喝一声,双臂叫力,却是要把那两把剑夹在肌肉中,而后牵制住那人,一禅杖打死他。 可鲁智深发力之下,却是没有夹住任何的宝剑。鲁智深当即一愣,而那路人也是一愣。而就在此时,随后赶到的李民,却是看出了几分端详,大声喝道:“住手!我就是李民!你到底是谁?找我何事?” ⒈⒈第十二回 圣教使徒 “圣教独孤求败。闻国师收我圣教宿敌黄裳为徒,乃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奇人,特来讨教。但求一败!” 这个独孤求败接连遇到武松和鲁智深,看到不少新功夫,却是打的性起,连带对李民的期许就更高了。却是恢复了几分正常,把自家的来历给大致交代了一下。不过,独孤求败手中的那把近似烧火棍的大剑,却还是习惯性的在鲁智深脖子上靠了一靠。 鲁智深顿时也没脾气了。这个独孤求败能一剑斩断他鲁智深的禅杖,鲁智深虽然自认神力无双,可控肌肉强度,可却也知道,他这肌肉还是比不得钢铁,这大剑靠在了他鲁智深的脖子上,自然也能斩断他鲁智深的脖子。这是人家独孤求败手下留情,鲁智深自然也不是死缠烂打之辈。 而此时的李民,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李民一听独孤求败的报号,脑子当即就忽悠一下子:卖糕的。老天爷被你谋位了咋的。怎么这个独孤求败都出来了。他是宋朝的么? 一时间,李民竟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使。没办法,独孤求败在李民那个时代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绝对传说级的。以至于李民都有些把独孤求败自报家门的圣教给忽略了。 这里不得不说,李民这个穿越的小蝴蝶,不经意间,再次改变了历史的轨迹。若不是李民收了黄裳为徒。原本这黄裳再次出仕,奉旨编撰《万寿道藏》,传名天下,这独孤求败挑战的就应该是黄裳,而不是李民。而后。独孤求败和黄裳一战之后。独孤求败这才突破瓶颈。再次闭关,完善了独孤九剑,并针对黄裳的雄厚内力,钻研出了独孤九剑最后一剑----破气式。而黄裳也是经此一战,完善了九阴真经的总纲。并针对独孤求败的剑意,钻研出移魂大法。针对独孤八剑,创出了一招至刚至阳地大伏魔拳。以求用至简破至繁。 而现在,却因为李民地出现,而明显的出现了差头。李民更是不知其中的因由。这一回,却是不知这两大武学巨匠还有没有机会碰触。这独孤九剑和九阴真经,还能不能彻底完善。 不过。李民虽然因为独孤求败的名头。有些忽略了独孤求败自保家门的圣教称呼。一时无语。 可李民身边地公孙胜,却也算的上是半个老江湖了。尤其他出身三山正教,与这独孤求败自称的圣教,那也是老交情了。互相争斗也不下几百年了。自然更是敏感。对圣教的重视,那可更是远在独孤求败这个人的字号之上。 公孙胜当即抱拳拱手打出一道风符手印,说道:“在下皂阁山罗真人传法弟子公孙胜,见过前辈。前辈自称圣教,可与那南方的方教主,有何关联?” 独孤求败虽然醉心武学。不理他事,可看公孙胜那风符手印,正是皂阁山的标记,却也不敢怠慢了自家门户。当即左手扶心,做烈焰状。口中喝道:“圣火熊熊净我身。至善佛母驾下大力使徒独孤求败。回礼了。方兄弟正是我圣教智慧使徒。阁下可是与方兄弟旧识?” 公孙胜当即一惊。圣教四大使徒。据传当初被以朝廷命官,斩杀了三个。只留下了奄奄一息地智慧使徒,传下了道统,也就是如今南方响当当地大豪----智慧使徒方腊。却没想到,这大力使徒竟然也传下了道统。而且,只看他能轻易制服武松和鲁智深,这武学的造诣,实在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 公孙胜当即说道:“久闻方教主大名,却是不曾识得。不过,山人听闻,方教主把贵圣教在南方传播的好生兴旺。前辈即为圣教大力使徒,不在南方协助方教主传教,传法。却来此寻我家国师比试,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此时,独孤求败早已觉得说的多了,耽误了比武,只是碍于圣教和皂阁山的关系,以及方腊的面子,这才克制了一些。如今听闻公孙胜自承和方腊不认识,却是不耐烦了,恢复了故态,懒得理会公孙胜,只是锁定了李民喝道:“恳请国师赐教!但求一败!” 随即双目钉向李民。那目光所至,就好像两把实质的利剑一般。却正是独孤求败先前放到众人的绝招----心中有剑,剑意伤人。 这独孤求败,说打就打。旁人看不出他目光中地玄机,李民却正好是唯一的例外。 要知道,李民自打一到现场,那可就把生命磁场的感知开开了。独孤求败以剑意刺击鲁智深时,那就已经被李民看出了端详。也许,所谓的剑意真谛,可能连已经达到运作的独孤求败本人都不是知道地那么周详,可李民却明白地很。 就像那经典案例:蒙住一个的双眼,以冰刀在他手腕划过,以流水地滴答声,令其相信手腕正在流血。过不多久,他就会缺血致死一般。 人的感知,却是能被周围环境影响的。 而这独孤求败练剑到极致,心志坚毅到了极致。足以用自身用剑的意志,影响到了对手的生命磁场感知。就像现代的心理暗示,只要受暗示者,自我相信了胳膊断裂,哪怕他的胳膊就是完好无缺,他却也用不上力气一样。独孤求败的剑意也就产生了。 而这剑意,说白了,绝对是一种精神能的攻击,而且还是无视防御的。那怕就是想杨志一般穿了全身重甲,他的感知被独孤求败影响了,他也照样中招倒下。也就只有鲁智深那非人类完全控制了自身肌肉,更是不信有人能伤的了他。这才靠着本能,天然抵抗了独孤求败的剑意杀招,并让李民凭借着磁场感应,看出了独孤求败剑意的应用和破招。 故此,别人虽然不知道独孤求败说完就出招了。可李民却是知道一个清楚。并暗暗有些鄙夷独孤求败缺少大家风范。 不过,李民却是有些冤枉独孤求败了。这什么江湖规矩,大家风范。对别人有用,对独孤求败却是不讲究的。 这独孤求败虽然可说是一个绝代的武学天才,少年之时,就练得一手快剑,纵横一方无敌了。可独孤求败却绝对是一个剑痴,根本不通事故,为了磨砺剑法,练成快剑之后,就外出挑战四方高手,被人称作剑魔。而更在彼时,被黄裳单挑了师门老巢。而等独孤求败知道信时,黄裳却又因为被圣教的人报复,灭了满门,朝中政见,又被蔡京打击,在此双重打击下,归隐万花楼了。独孤求败却也是没访到黄裳。不过,经此事变,独孤求败却也变的沉稳了。武学境界再次突破,进而改用玄铁重剑。这一练又是数十年。直到武学境界到了大巧不工,心中有剑的巅峰。再次遇到了瓶颈,又听闻黄裳征调天下道藏,编撰《万寿道藏》。这才再次出山。只是多年独自练剑,武学修为上去了,可这人却也更痴迷了,更不通外务了。典型一个宋代版的宅男。他现在只想比武,寻求突破,连找黄裳为圣教复仇,那都是捎带脚的。听闻黄裳拜李民为老师,就直接找李民来了,连根李民兵丁解释都懒得解释,又怎么会在意什么无聊的规矩。 对他来说,比武,那就是最重要的。他已经跟李民说完动手了。那就要动手。 好在,独孤求败的剑意绝招,对与一般人不可破,可李民早看出端详,却也不难。李民当下加强了一下自身的生命磁场。独孤求败瞬发而来的剑意,当即被李民强大无比的磁场能给湮灭了。却是连个波纹都没影响到。 而李民更是趁空说道:“独孤前辈。本人虽有些许神通,可却不通武道。咱们没得比。前辈莫要打了。” 只可惜,独孤求败自练出剑意以来,除了在鲁智深身上出现过一次意外之外,也就在李民的身上出现意外了。而那鲁智深是李民的下属不说,鲁智深破解剑意的手段,独孤求败也是清楚的很,那完全就是靠的肌肉控制,自身力量。根本没有什么技巧可言。而李民却是完全的不同。 要知道,独孤求败对上李民的第一眼,只是观李民下马的动作,以及李民上前的那几步走,就已经断定李民的武功实在是不怎么样。可又由于李民开启了生命磁场感应,独孤求败却愣是明明看到了李民,却在其他感知中感应不到李民。要知道,武功到了独孤求败如今的境界,其他感知的重要,早就远远超过了眼睛的感知。可现在却愣是扭转了。 这才是独孤求败对李民大感兴趣,并加以尊重的根本所在。如今得意的绝招剑意,又被李民不知用什么手段破去。故此,独孤求败听闻李民之言。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更是大喜的喝道:“我今天正要请教国师的神通与我的武道有何不同!但求一败,虽死无悔!” 言罢,独孤求败却是缓慢的抡起了手中玄铁重剑。缓步迈向李民。却是再不留手,定要与李民一决生死! ⒈⒈第十三回 刺激 “慢!” 随着一个慢字,李民已经叠加了五倍重力在独孤求败身上。而自身也漂浮了起来,而后徐徐说道:“神通、武道,各有不同。比之无益。前辈何必强人所难?” 说实在的,李民此时真的很想一个霹雳就把这个脑筋有些秀逗的独孤求败劈死。可问题是,这个独孤求败看似缓慢并且一成不变的步伐,可实际上,每一步都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有着一分的差别,进而导致独孤求败的重心,时刻都在产生着无序的变化,而且,独孤求败整个人的生命磁场,在他双手握剑之后,在李民的感应中,也与独孤求败手中的玄铁重剑,融成了一体。虽然视觉中还是独孤求败在握着玄铁重剑缓步而行,可在李民的感知中,却已经感觉不到独孤求败了,只剩下了一把杀气十足的凶剑!而且还飘忽不定。李民根本无法锁定独孤求败的气机,而没有这一个引子,李民那大霹雳,放出去容易,可劈到谁,那可就没根了。而李民如今虽然进步不小,可那大霹雳的外放,也就三发。用完也就没电了。李民可不敢在独孤求败这么一个传说级的人物身上浪费。只能先以重力操控,来阻碍一下独孤求败,并期望能显点神通把独孤求败忽悠住。 只可惜,独孤求败却与黄裳不同,那黄裳毕生钻研的就是黄老之道。连武功都是从道藏中悟出来的,自然一看李民的神通,就信以为真,有着朝闻道夕死也甘的觉悟。 可这个独孤求败。却是一个绝对地武痴,功夫都是从实战中磨砺出来的。越是他不知道的,越想打个明白,希求的就是别人打败他,好让他能有所突破和提高。为此,他连名字都改了。连性命都不在乎。本身信仰的又是圣教,死后回归光明神国。更是不贪图什么仙道。他却哪会在乎李民的神通忽悠。 对他来说,李民显示的神通,那就是他所没见过的高深功夫。那就是最大的诱惑,什么问题,那也是先打完了再说! 故此,独孤求败在李民说完,却是毫不停留,依旧坚定地不移的向李民缓步走来。只是出于对李民重力神通的敬佩,回了李民一句:“国师务要分心!万事打完再说!” 李民很是郁闷。要知道独孤求败那大铁剑,李民虽没称过,可只看那体形,那就绝对轻不了。五倍重力,怎么的也得几百斤啊。这突然叠加。竟然连让独孤求败手臂颤上一下,露个破绽,让他李民精神锁定一下,放个大霹雳的机会都不给。实在是有些非人类。果然不愧是传说级的。这也无怪乎李民郁闷,他却是不知道。独孤求败这几十年闭关。就是用玄铁重剑在瀑布下练剑地。他李民这五倍重力,却也与那瀑布的冲击力,相差无几,自然影响不了独孤求败了。 不过,李民反应却也迅速,随即磁性改变。独孤求败却是一脚踏空飘了起来。五倍的重力他不怕。以独孤求败的功力。即使是再增加一些重力,他也承受的起。依然可以挥洒自如。可如今这身形漂浮了起来。尤其还是在李民操控下漂浮起来,完全没有了借力点。独孤求败却是空有力气,却也使不出。 而就在独孤求败这漂浮的一刹那,李民额上天眼猛开,射出一道蓝光,让独孤求败连躲闪地念头都没来得及产生,就被打在了身上,独孤求败当即觉得脑袋剧痛,四肢发麻,有些不听使唤,可这还不算完,李民的小闪电,也毫不吝啬的倾泻而出。虽然锁定不了。可架不住数量多啊。上百道小闪电,几乎成了一个闪电网,罩向了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这回是真的得偿夙愿了。 只可惜,他却败的郁闷无比,他地人剑合一地最高境界都没有完全施展,就莫名其妙的败了。更郁闷的是,虽然他得偿夙愿的败了,可是,他却是没有从中受到什么启迪,甚至连他以前挑战胜利的收获都不如。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李民是如何做到的,自然也就无法破解。无法改善。 不过,不管怎么说,独孤求败经此一战,多少也消了些比武地兴致。恢复了正常人地理智。在电击的麻痹过去后,站起身形,抱拳向李民说道:“国师神通,果然高深。在下受教了。我带我圣教方兄弟,给国师传个话,经此一战,我圣教与贵徒黄裳之恩怨,就此罢休。并奉上我圣教密传地《老子化胡经》、《明使摩尼经》、《两宗三际经》三部,希望能与国师交个朋友。” 说完,独孤求败仰天一啸。随即从道旁的小树林里,走出八名头裹白纱,通体白衣的女子,抬着一个八人抬得黄金箱柜,走到李民跟前。 李民有些糊涂,不知道独孤求败这是搞的什么。 详问之下,这才知道,赵佶让黄裳编撰万寿道藏,让天下道教进献典籍。这摩尼教却也在其中。 这要是别的教,也就罢了,编撰道藏,乃是大好事,除了真正有道行的各家修行秘法需要秘藏之外,其他的无不乐于进献。可这个摩尼教,本身却不是真正的道教,而是大唐时期进入中土的外来教派。一直受到佛道两家的打压,在大唐时,甚至一度被朝廷禁绝。不得不远赴塞外,靠了回纥的力量,这才再次重返中原。就这样,也还是要依托在佛道两门之下。 故此,他们也是一直希望能真正的走在阳光下,重新独立出来,恢复他们真正的教派。 而今,黄裳总修天下道藏,朝廷传旨,让他们进献经书,这即让他们不满,却也是他们一个机会。 不满的是,总修天下道藏的,竟然是曾经杀了他们上一代四大使徒的黄裳。而机会,却是能趁机申明教义,重新在中原立教,弄好了,就能向佛教一般,在中原扎下根。即使不行,也能把教义并在道教之中,成为一个行走在阳光下的正规门派,不负他们光明教义劝人为善的根本。 故此,这才派了独孤求败来献经,并显露一下他摩尼教的实力。只是独孤求败却是一个武痴,办事有些不太地道,不够圆滑,而他却又偏偏是四大使徒中的大力使徒,别人也管不了他。这才有了那么一段。 一番话,李民明白了一个八九,心中好笑。不过,圣教,方腊这两个名词,却也很是触动李民的心思。要知道,独孤求败所谓的圣教,那可是历来的反*政*府组织。打从唐朝起,历经宋元明清,那就一直没有消停过。尤其是元末,朱元璋更是借助圣教的势力,武装夺权成功,建立了明朝,而后继续反明,那可是一个真正的无比坚定的武装革命组织。而这方腊,更是本朝即将革命的大头,李民还真不能不往心里去。 说实在的,现在没有了完颜阿古打这个金国的威胁。李民却还真有些期待方腊的革命。毕竟,方腊的革命,远比梁山的小阶级聚众胡闹,要纯洁的多。而且更有可能完成武装变革。 只是,李民如今的盘算,却是不想过于激进,只想来一个君主立宪,而后立他神宵教为国教,引领中华变革。故此,李民却又不希望方腊的革命,不在掌控之中。 故此,一直到李民等人回转了二龙山,李民却也没有决定下如何引导方腊这股力量,毕竟,李民如今名头虽然不小,可根基却实在还是太浅。别说和大宋百万的政府军对比。就是连方腊所在的圣教,那也是有所不如。 那独孤求败,虽然武学达人,可这接人待物,却远不是李民对手,尤其李民又曾正面战败了他,他有心向李民请教之下,李民却是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不少摩尼教的规模。 首先,别的不说,单是传承,摩尼教就分为一明一暗的两宗。当初黄裳杀了摩尼教显宗的四大使徒,就是靠的摩尼教密宗的传法尊者,再次传承的四大使徒,这才有了方腊如今的根基。 而其次,独孤求败虽然对密宗所知不多,可光是显宗的交代,就让李民很头大了。除了四大使徒之外。还有十二慕(承法教道者,或称大师),七十二萨婆塞(侍法者,亦称拂多延),三百六十默奚悉德(法堂主),以及无数的阿罗缓(纯善人,即电那勿),和耨沙(净信听者)。现今已经遍布了台州、睦州,人数不下数十万。真真是好大一股力量。 不过,李民虽然没有想好如何引导变革,可却也由此刺激了对自身势力发展的重视,没有实力,却是什么变革都引导不了的。 可就在李民准备大干一番的时候,朝廷之中,却出现了李民意料不到的变故。 ⒈⒈第十四回 意外 “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随着殿头官一声高喝落地。当下有一人高声回道:“臣有本启奏。” 赵佶用目一看,却是新任的相国王黼。当下点首示意。 那王黼迈出班列,高声说道:“今有陛下遣旨金国使臣赵良嗣,携金国使臣银术可,感陛下天威,前来献书结盟。” 赵佶当即大喜,急声称:“喧!” 可底下的高俅,却是大吃一惊,心里当即一咯噔。他可是刚刚还准备替刘说话,进言,赵良嗣等使臣,全部被害了。可如今,这赵良嗣却活着回来了,还带了金国使臣银术可。这可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刘说谎?想害我不成? 高俅心里一狠。就有心灭了刘。 可高俅一想到刘带给他的那封李民书信,随即又转了念头。不对啊。就算那刘能骗我,他如何能骗得了国师。而且,就算这刘得了国师的信件,算是国师的人了。可他终究还是我选出的人,他父更与我交深莫逆,他如何敢骗我?何况,此事重大,就算是我报上去的,若有不详,最多也就是一个失察的过失,以我和官家的关系,如何能害的了我。反倒是这个刘,若不是确认那赵良嗣以死,以他护卫之身,敢擅离赵良嗣左右,胡言这赵良嗣死了?如今这赵良嗣回来,他可就是死罪一条。他不可能以自身的前程和性命,只为了害我难看一下,连点罪名都落不上啊。 高俅如此一想,心中疑念纵生。却是没有了处罚刘的心思。不过。却也同样没有了为刘进言的心思。如今人家赵良嗣大活人都出现了,再说赵良嗣被害,那不是自找没味么。 高俅寻思一番,定下心来,且先听听这个赵良嗣怎么说,而后再去问问那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酌情处置那刘。反正不管怎么说,这赵良嗣活着回来了。而这身为随行护卫统领的刘却没有跟在身边,怎么说都是有罪啊。最少,一个擅离职守地罪责,他就跑不了。再重扣他一个叛国。那也不是不可能。 高俅念及和刘他爹刘仲武的交情,却也不由得不为刘头疼,心里盘算着怎么开脱他。 而此时,赵良嗣已经带着银术可,来到了大殿之上,向赵佶讲述了出行经过。 却原来,李民走的时候。只看到副使死了。可那赵良嗣却是知道金人的脾性。没乱跑。那些金人忙于完颜阿古打的死,却也没人想到杀他。毕竟那些小卒子,没有命令,在赵良嗣没作怪时,却也是不敢滥杀大宋天使的。 如此,赵良嗣却是逃过了最初的混乱。 而随后,那完颜乌古乃也是一代人杰,他虽然心痛哥哥完颜阿古打地身死,下达了屠城撤退的命令。可这完颜乌古乃能够主动让出黄龙府,不与辽国争一城一地之得失,保全他金国的主力兵马,并消弱辽国的人口。却也是没有昏了头脑。 故此,于此时完颜阿古打新丧。金国军心不稳。辽国又有数十万军马反扑之时,完颜乌古乃却是明白。他金国此时急需外援,而大宋,就是最好地外援。哪怕就是大宋做做姿态,分散一下辽国的注意力,也能帮上金国大忙。 故而,完颜乌古乃虽然也觉得哥哥的死,有可能跟这个宋国的使臣有关,可就冲着赵良嗣根本无力逃跑,而且动乱之时,又有人杀了大批金兵,闯出黄龙府,完颜乌古乃也是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有心嫁祸这赵良嗣一行人等。毕竟他金国初立,又是一直在对付大宋的敌人辽国,本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敌人,大宋实在没有道理安排一个使者来搞暗杀。 故此,完颜乌古乃不仅没有杀了赵良嗣这个大宋的使臣,反而待为上宾。而那赵良嗣也是十分能说,直接把完颜阿古打地死,归罪于天,反正老天不会解释,而后更承认完颜乌古乃地继承正统性。却是把完颜乌古乃说的一愣一愣的。 当然,这也跟完颜阿古打是被李民一雷劈死的有关。草原人,却是无不对雷电有着天然的畏惧。 不过,最主要的,却还是赵良嗣知道金国人在此时最需要的是什么。粮食、茶叶、兵器,这就是女真人,甚至是所有草原部落的崛起的根本。只要有这些,草原人很快就能发展起来,只要几个部落合并,那就是一个大部落。与之相比,人命根本不值一提。女真人,乃至大多地草原人,却是不怕死的。 故此,赵良嗣很是许诺了几大援助计划。这完颜乌古乃,本就与辽国誓不两立,即使没有大宋的援助,那也是要与大辽打到底的。有了这些援助,自然更是不在话下了。 只不过,这完颜乌古乃却也是狡猾狡猾的,也与完颜阿古打一样,从大宋主动派出使臣来他金国约蒙,看出大宋是有想法地,更很是关注此事。故此,这完颜乌古乃却也是打出了兄长刚死地悲情牌,以及辽国招安,允他金国自立为王的弱势牌,趁机加大大宋援助地力度。 只是,这赵良嗣的权力底线有限,根本应不了。而这完颜乌古乃更想看看大宋皇帝这边到底是什么心态,这才派人跟着赵良嗣来大宋定盟。更派出了重量级的本族大将完颜银术可为使臣。 说起来,这完颜银术可,那可是一个出使带打探情报的老手了。其身份更是金国如今有数的万夫长,对大宋的重视,可见一斑。 这赵佶那真是越听越欢喜,尤其是听到完颜阿古打被雷劈了。赵佶不仅没有替赵良嗣安危的担心,更没想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和门道,反倒越发确信了这金国果然不象国师李民猜测的那样,乃是他赵佶的宿命之敌。连国主都死了,没有他大宋援助,恐怕他这国家也承受不了大辽的全力反扑,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他赵佶,灭大辽和大宋。他赵佶的宿命之敌,只可能就是那个大辽的耶律延禧! 而后,赵佶更是直接就顺着赵良嗣忽悠完颜乌古乃的说辞,认为自己乃是有着金龙珠聚集龙气。行大运,老天爷帮他在金国立威,好让金国拜服他这天朝上国,共同出兵灭了辽国这个宿敌。 故此,在那银术可被打法走后,赵佶在朝廷商讨这个结盟事宜时,几乎就要不管不顾的拍板与那银术可订立盟约。 不过,要说此时完颜乌古乃提出的条件,真是简单,毕竟他此时并没有与大辽在正面战争中占据上风。自然也就没有让大宋在联军灭辽胜利之后,把大宋对大辽的进贡,转交给他金国。只是简单的要求了大量的军需物资,以及粮食、茶叶的援助。这些虽然数量不少,可放到大宋的庞大税收体系中,却是算不得什么了。也就是一两个边军的供给量。赵佶大手大脚惯了,自然是不在意了。 而且,此朝议,又有着王黼极力促成。自然极为顺利。 只是,朝中的高俅虽然不知道李民暗杀完颜阿古打这回事,可李民主张不与金国结盟的政见,他却是知道的。 高俅对李民,那可是盲目崇拜到了极点,很是相信大宋与金结盟,赵佶就要完蛋的预言。若光是大宋损失一些疆土,为了赵佶高兴,高俅还可以不管,不在乎。可这赵佶,却是高俅的靠山与富贵所在,高俅却是万万不敢让赵佶有什么闪失的。哪怕就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何况这还是高俅最崇信的国师李民的预言。 高俅心念急转之下,想不出有什么阻止这个盟约订立的谏言。可却想到一事,却可拖延此议。 高俅当即走出班列说道:“臣有事启奏。今有济州梁山泊贼首晁盖、宋江,累造大恶,聚众生事,杀了济州官军,闹了江州的无为军,新近更围打青州城,若不是道德普惠国师在彼坐镇,几欲攻破青州城。济州、青州,皆乃我大宋要地。匪首在此做乱。实乃为我朝心腹大患,若不早行征讨,他日养成贼势,必难制服。伏乞圣裁。” 赵佶闻言,当时如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火热的联金伐辽兴致,当即弱了几分,与伐辽比起来,这内乱,却更是让老赵家的人高度关注。赵佶当下也不管那联金事宜了,反正金使都来,各项条款也需相谈,却也不急,这内乱,却是不可纵容的。 赵佶当即询问群臣:“何人可为朕分忧?” ⒈⒈第十五回 李民杀心起 谁为朕分忧?高俅就是军部的,他提出来的,自然还是要他解决,否则,别人说话,那不就落了高俅面不是。只是,这高俅虽然早就准备好了借机保举刘,可有了宋金联盟这件事,高俅有心搅和,自然就不能说这刘了。却是临时想起一人。当即举荐了汝宁的呼延灼。再一次显示了历史惊人的修正性。 不过,有了高俅这么一搅和,赵佶却也没了兴致再立即拍板这个宋金联盟,只是吩咐王黼拟定一个章程,待平定了内乱之后,再定下联合金国兴兵灭辽的条约和日程。随后就烦心的散朝,等候呼延灼的到来。 而那高俅下殿之后,当即把那刘好一顿盘问。 这刘虽然已经决心跟随李民了,可却也只是佩服李民为国的志向,拜服李民的神通,以及敬畏李民的权势。他将门出身,却还是没有什么想造反的念头,更不想祸连家族。猛听闻赵良嗣没死,当即就懵了。 他刘乃是遣金使臣的护卫统领,即使是金人把赵良嗣他们都杀光了,他一个人奋勇杀出重围,跑回来报信。那都是担着不小的罪过呢。若是朝中没人帮衬,最少也是一个护卫不力。 当然,有着李民担着,高俅帮衬,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这件事,自然也可以把刘说的没罪。而且有功。甚至,高俅更可借机保举他刘戴罪立功,领兵剿灭梁山。明罚实升。借机就补了实缺。只要再立上那么一两个功劳,谁还能动的了他刘? 可如今却是全都完了,赵良嗣回来了,更带回了金国使臣,最主要的还是得了皇上的欢心。他刘却还能怎么说?一个不好,他刘获罪不说。甚至还要连累父亲、哥哥和家族。 刘当即担不住了,却是把实情说了。 说到底,刘还是高俅抬举的出身,就算他没有彻底认同高俅这个名声不太乍样的大奸臣为靠山,并跳过高俅。投了李民,可就冲着他父亲刘仲武和高俅的关系,危机关头,李民又不在跟前,刘还是比较信赖和依靠高俅地。 何况,刘的印象中,更有李民乃是高俅靠山,高俅乃是李民心腹的假象。这紧急时刻。刘自然也就更没什么可隐瞒高俅的了。只求高俅能为他出个主意,免了罪责。 而高俅知道了实情之后,那真是倒吸一口冷气。高俅万万没想到,就这么大半年的没见,李民竟然把金国地国主都杀了。实在是太彪悍了。彪悍的高俅都不知道该怎么配合李民才好了。 金国国主,虽然只是一个番邦的国主。可能当国主,必然也有几分运道。岂是那么说灭就灭的。没有更大的天运之人,怎么可能得手?再想到李民曾说过的天主转世。高俅的心,更颤了。 与之相比,刘的那点罪名,算个啥啊。 高俅琢磨了一下。别地没想出来,却是领悟了李民没有声张此事,显然是不怎么想让人知道。当即嘱咐刘,此事不可再外传。随即又嘱咐刘一番说辞,假说刘听闻金国军帐内有喊杀声,过去探询。却被金兵截杀,以为使臣都被杀害干净,为了让朝廷知道消息,这才奋力冲杀出军营,潜行回到大宋报告。 同时告诫刘,一定要咬死了这么说,有了这番说辞,真真假假,却是谁也说不清楚的。再有他高俅的关照。必保他刘没事。 刘当即应诺。 而高俅安定了刘这码事,却实在是算不出李民杀了金国国主之后的天机演变。 不过。有一点,高俅却是算得很清楚。虽然他高俅很想保赵佶无忧。可王黼有着梁师成帮衬,宋金联盟更得赵佶欢心,若是他高俅不识趣的硬搅和,他高俅就得先完蛋。 这倒不是高俅自卑。实在是高俅太了解赵佶了。 高俅能从一个小人物。在没有什么横财和裙带关系的情况下。自身也没有什么拿的出去地文韬武略,一步步走到今天。登上太尉的高位。靠的就是看主人脸色,琢磨主人心思,小心曲意的伺奉。 别的不说,高俅历任的主人,就没有一个说高俅不好的。其中就包括难伺候的苏东坡和小王太尉。 故此,这点自知之明,高俅还是有的。 高俅深知:在赵佶的眼里,他高俅不过就是一个听话、值得信任,并有几分办事才能地弄臣罢了。他高球只能靠着赵佶的龙威,这才能帮着他赵佶看守那八十万的禁军。离开了赵佶,他高俅就什么都不是。不会有一个军兵服他高俅。所以赵佶用他高俅才放心,安心,顺心。这里一点没有他高俅有什么大谋略,大才干的事。若是有了,赵佶很可能反倒不放心了。 所以,若是他这一贯听话的高俅,有了自己的主张,更敢顶着他赵佶干,他高俅也就算是混到头了。赵佶绝不能把京城禁军的权力交给一个有自己主张,敢不听他赵佶命令的人手中。那怕就是再忠诚,再有谋略,再有才干也不成。只要他高俅敢于跳出赵佶给他高俅定的位。宋金联盟能不能破坏且不说,他高俅肯定是第一个死定了。高俅虽然希望赵佶好,好保住他高俅的富贵。可那却是建立在自身安全上地,高俅可没有忠臣死谏的志向。何况,高俅此时还惦着李民也是天主转世的人,连金国的国主,那都想杀就杀了,那得是多大造化的人啊。就算万一赵佶倒台了,跟着李民,想来也能保他高俅地富贵。 高俅辗转之下,别地没想出来,却是更加坚定了跟随李民朋党的决心。 高俅当即修书一道,把京中发生地事,转告给李民,由得李民操心去吧。反正李民连金国国主都杀了,连天命都敢逆改,这天命修正的事,还是由着李民操心就好。他高俅只需跟定了运大之人就好。 于是,一封书信,就这么到了李民的手中。李民看信之下,也是大吃一惊。暗自惊心:难道历史的修正性就这么强?连把完颜阿古打都杀了,也还不能改变宋金的联盟么? 不过,李民长久修炼磨砺的心志。随即坚定了李民的信念。不!历史一定是可以改变的,那完颜阿古打这么牛的牛人,不也是死在了我的手上么?大不了我隐身进皇宫,把赵佶也杀了。看还有何人热衷于宋金联盟! 虽然此想,有些对不起赵佶的情义,可为了中原百姓,为了历史不开倒车,李民还是能割舍的。而有了这垫底的决心和觉悟。李民的心智也随即冷静下来。再看高俅给李民附录的宋金联盟草案条款与分析,随即发觉,历史还是改变了,而且还变得更好了。 由于此次金国并没有战胜和消灭辽国的七十万主力部队。此时本身更处在辽国反击围剿,身处下风,只能靠游击战骚扰辽国各地,消耗和蚕食辽国国力的窘迫阶段。宋金联盟的条约上,却是没有什么消灭辽国后,把大宋原先给辽国的贡品,转给金的。更没有什么对燕云十六州的窥视条款。金国方面,只是强调了大宋的现阶段援助,以及联合出兵后,谁打下的土地,就要归谁的条款。而宋朝虽不在意现阶段的物资援助,可却比较重视今后的土地归属。 而这里面,大宋朝臣和赵佶的分歧,甚至还大过了与金国的分歧。赵佶是一心想把那个耶律延禧抓了,彻底灭了大辽,好去了他这个宿命之敌。 可大宋的朝臣,却十分务实,毕竟大辽还有这七十万的军马,而大宋更是打从太祖、太宗时起,至今多次伐辽,虽多有胜利,可最终的结果,也是未竟全功。重朝臣却也是不看好赵佶这一代,就能把大辽给彻底灭绝了。 众朝臣的意思,却是借用金国的兵力,把大辽对宋防线的兵力牵扯走,而后,大宋在局部地区形成兵力优势,夺回燕云十六州的控制权,那就完美了。 故此,他们和赵佶的看法不一,这才造成了盟约条款,至今没有确立。 说实在的,这份条款,真让李民看的眼亮。尤其是那些朝臣的观点,更是符合李民的心思。若是能完美实现。宋金联盟,还真是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李民却是知道,关键的问题,却是别说是如今没大伤元气的辽国,就是历史上那大伤元气的辽国,宋军也是没打过。打不过人,再好的盟约,又有什么用,只能暴露了国防不足的弱点,而那时,大宋的富饶,却成了一个小孩拿着一个金元宝一般的诱人犯罪了。 而正在李民盘算琢磨之时,李民的山庄前,却出乎意料的来了一伙远方的来客。 ⒈⒈第十六回 赤果果的风采 “恳请妹夫借兵与我。我要重振我押刺伊尔部。”黎木赫拜服于地,坚定的说道。 小丫头黄蓉眼带泪花的给李民做着翻译。 李民摆手让黎木赫落座。随即沉思不语。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这才与三舅哥黎木赫分别这么短的日子,世事炎凉,竟然变化的这么快。 这以富裕闻名于蒙辽金三地之间的押刺伊尔部,竟然被穷急眼的金国给洗劫了。小丫头黄蓉的三叔,也战死了。而残余的部落,在退避圣山的途中,几个部落小孩忍不住饥饿,挖了些草地上的草根吃,却又被拨尔只斤的老妇莫纳论命人用车碾死。他们剩余部落的男子愤而杀之,却又招到八刺忽民部的报复。部落残余的童子又被杀了三百多人。妇女更是杀了一百多。没有下一代,没有妇女,更主要是没粮、没马,却是在草原上快立不了族。 故此,万般无奈之下,黎木赫这才领了部分族人来中原寻找李民,希求得到李民的财力和兵力资助,重组押刺伊尔部。 而李民沉思的,却不在于这个三舅哥的借兵、借钱。而是押刺伊尔这个部落的遭遇,让李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李民猛然想起,那莫纳论不就是老郑与他白唿历史时提到过的那个成吉思汗彪悍到极点的祖奶奶么! 李民大晕。李民万万没想到。成吉思汗地祖奶奶。竟然是自己三舅哥领人杀死地。不过,貌似自己的三舅哥还没杀绝。若是杀绝了,那成吉思汗也就没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他这三舅哥没把人家杀绝,人家后代长大后。可是把这押刺伊尔部的所有男人都杀绝了,只留下了部分童子和女人,作为人家的附属部落而存在。真是可怜啊。 不过,既然这事让我赶上了,我又怎么不参乎一下? 李民嘿嘿笑的跟黎木赫说道:“自家人的事。我义不容辞。不过,你只想恢复部落就完了么?” 小丫头黄蓉随即把李民地话,翻译给了三哥黎木赫。黎木赫的头脑有些转不过来。迟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倒是这个小丫头黄蓉。别看岁数小。比鲁玉还小三个月。可她自幼受押刺伊尔部的教育长大,从小却也是同男孩一样,骑马射箭的。却比鲁玉的心,鬼地多,也大地多。甚至可以说是李民这几个老婆当中心最大的一个。 小丫头黄蓉当即明白了几分,知道李民可能有心提携他哥哥,当即跟他哥哥说道:“三哥。糊涂啊。你看我丈夫这山城,比之辽金的国都都更胜一筹。他连金国的国主都杀了,更是大宋的国师。与大宋皇帝都平起平坐的人。光是恢复部落这点小事,算得什么。你就没有些我押刺伊尔部男人的气概么!” 经小丫头黄蓉这么一说,当即有些明白。随即挺胸道:“只要有粮有马,我绝对可以重建一个押刺伊尔集,让我们的部落。成为草原上最富裕的部落。让我地族民都有饭吃。有衣穿。” 小丫头黄蓉随即把黎木赫的这句话,翻译给了李民。 李民虽然没有听懂小丫头中间点醒黎木赫的那几句话。可是,却也猜了一个八九。而且,黎木赫这个愿望和目标,虽然可能在他黎木赫乃至小丫头黄蓉,都可以说是了不起的大目标了。可对与李民的打算来说,却还是远远不够。如此大好地机会,李民却如何能不趁机埋下民族大融合地暗棋?何况,李民如今正想着扩充实力,正苦于无处避开朝廷的耳目。如今这黎木赫却是送上门来地契机,那就更不能放过了。 故此,李民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如此就满足了?若是如此,你回去就把你的那些族人都接来好了。我这二龙山,方圆五百里,都是我的封邑。安置你千把人的部族,却是简单的很。也不用与人厮杀争地盘了,马匹牛羊,也不用采置,我这里尽可给你们添置。回头我再叫人教你等耕种之法,保管你等居住与此,却是比你等重建集镇,还要富裕。” 小黄蓉眨巴了眨巴眼。有些摸不准李民的真实意图,看李民看着,只能用心的琢磨词汇翻译给三哥黎木赫。没办法,蒙古语,此时连文字都没有。词汇量更是少的很,要想把李民语句所含的意图,完整无损的翻译给黎木赫,那还真是比较困难的。尤其是,若是连小丫头黄蓉都没有彻底领悟的,那就更不好翻译了。 李民听得不禁暗暗摇头。不过,李民如今家大业大,事情自然也就繁多,时间绝对宝贵的很。何况,李民又切实的感受到了异能的好处。为了突破瓶颈,以及归纳总结,那也是努力的很。有些时间,不是与四个老婆交流情感,就是要练功,以及参详自身异能的进一步发展方向。那还有什么时间学习什么蒙语。何况,此时的蒙语适用面极端小,也根本没有学习的必要。再说了,反正迟早也要民族大融合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尽快让这些还没有形成统一部落的蒙古人普及汉语和汉文,形成不可分割的认识体系,那才是真格的。 而这时,也不知那小丫头黄蓉是怎么翻译的。那黎木赫却是大喜过望。敢情,草原人羡慕中原人只要摆弄摆弄土地就能有吃的,那已经是羡慕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李民说找人教他们耕种,还给他们土地,却是让黎木赫乐疯了,根本没有想李民话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用意。 而等小丫头黄蓉把黎木赫的话翻译完,李民好玄没把鼻子气歪了。李民这才有些体会,宁跟聪明人打架,不跟傻子说话,是何等的正确啊。这聪明人再聪明,也是有办法忽悠的。可这傻子要是认死理了,再能忽悠的人,那也是没招的。大梨赚财迷,那也总得有个财迷不是。 不过,李民却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蒙古人,还是真正的淳朴啊。一切目标,都是围绕生存、粮食,好日子而设想的。不过也是,此时的蒙古连个国家都没有,各个部落在草原上,靠着单薄的血统关系,维持着简单的氏族部落奴隶制。生存就是他们第一根本。连蒙古的贵族和部落首领,除了牛羊以外,也没有什么财富,其享受甚至连中原的一个小地主都不如。他们又怎么可能有其他更大的奢望呢。 李民气急,却也是不想说什么弯弯话了,当即恶狠狠的说道:“我给你粮,给你刀,给你马,还可以派人协助你。不过,我要你为我把收藏拨尔只斤余孽的部落都杀了。我李民的亲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我要你做草原上唯一的部落,我会给你迁移到中原安居的土地。你所收服的奴隶,我都要!” 李民气急之下,说话却是赤果果了。那黎木赫还没听明白,还等着妹子的翻译。那小丫头黄蓉,却早已陶醉了。 这小丫头黄蓉,原本就是因为李民杀了完颜阿古打,更展现了绝对的实力,这才由敬生爱。主动向李民表白的。此时李民赤果果的话语,虽然是气话,可却正符合了小丫头黄蓉在押刺伊尔部落所受的人生价值观。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傲世天下、征服一切。 故此,小丫头黄蓉,当即就按着自己心中的理解,向着自己的三个黎木赫大声喊道:“我夫君是天上的真神转世!要做草原上的唯一的王!你要为我的夫君,征讨所有草原上的部落。杀了伤害我部的八次忽民,杀了伤害我部的女真。你将获得你所过之处的土地,你所看马群的马匹!” 黎木赫有些傻了。黎木赫虽然有心振兴押刺伊尔部,甚至建立一个最大的集镇。好让本部族人,能够丰衣足食。可灭掉八次忽民,灭掉女真,成为草原上唯一的部落,他还真没想过。这对他的冲击,实在是有点过于的大了。 而这时,小丫头黄蓉眼瞅着黎木赫的迷茫。猛地向李民喊道:“夫君!放个霹雳给我哥看看。” 李民却是不知道小丫头黄蓉是怎么翻译的。不过,却是明白小丫头想让他李民展现一下神通。而这展现神通,那早已成了李民唬人的必备项目了。多他一个不多。 李民当即长身而起,哈哈大笑的漂浮到黎木赫跟前,手一领,隔空带着已经有些被吓傻的黎木赫,同样漂浮除了屋外,随手指天,大喝一声:“霹雳!” 一道闪电,猛然从天而降。一棵新进移植来的大树,再次无辜的被雷电劈为两截。冒出了火光。 ⒈⒈第十七回 宗泽受惊 天雷! 草原各族最为畏惧之神威。 李民一道霹雳发出。黎木赫当即吓得跪伏于地。虔诚无比的膜拜不已。就连那小丫头黄蓉,虽然日日听闻李民可发出天雷一般的雷霆霹雳,可平日里也不过只见过李民用些小电弧。今日里一见真格的,那也是吓得仅仅的抱住了李民,可眼中闪现的,却是兴奋无比的光芒。 只是,李民虽然一时性起,搞定了黎木赫,并被小丫头不知不觉中摆了一道。可如何具体实行起来。李民却也稍稍有些犯难。 要说李民如今的手下,有本事的也确实不少,像什么鲁智深、林冲、武松、杨志、史进等等。就是数也得数一会儿。可这些人的特长,那就是敢打敢杀。其他的,还别说是兴教化,治理一方,同化外族了。就是能统帅大军,能征善战的。也就只有鲁智深、林冲、杨志三人。 而且,就这三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开武馆培训徒弟,以及几次领兵的战斗。李民也全都看出来了。 鲁智深虽然粗中有细,有威仪,很有大哥风范。他的部下,也多敬服他的人格魅力,跟鲁智深一样,也是敢打敢拼。可鲁智深不拘小节,疏于琐事,打仗更是玩横的多,人更是身先士卒。如此,人少还能靠个人的人格魅力凝聚军心,成为一支精锐部队,可人一多,那就不行了。尤其是统帅大军,他鲁智深身先士卒了,这大军的指挥,却是靠谁去? 故此。鲁智深也就是领个三营兵马的统帅力。当个先锋,绰绰有余,绝对可媲美他后辈的牛皋。可当一方的统帅,那就不成了。尤其是还要处理政事,那就更不成了。而且,已鲁智深的个性,就算他李民赶鸭子上架。那鲁智深也最多乐于领兵打仗,而绝对不会教化、治理那些蒙人。 而除鲁智深外,那杨志貌丑孤傲,又屡经波折磨砺,人更冷了,虽然有忠心。可整个人都快自闭了。对部下,威过于恩,也就是个中将之才,领个十营兵马,也就到头了。最多也就是一个副将。也是领不了大 而最后一个林冲,虽然不是将将之才,可治军严谨。有法度。严于律己,领个大军,却还是不成问题地。可问题是,李民这里也是一大滩子是,也是离不开林冲的。而且,林冲这个人也过于严谨,少变通,在那时刻不知道有什么变幻的大草原上,收服那些蒙古部落。实在有些难为林冲了。 这里,李民却是下意识的忽略手下的陈规和岳飞两个人。这倒不是李民小瞧了陈规和岳飞。只是,那陈规自打来了李民这里,抓着凌振,那就是一系列的地雷、手雷。外加火炮。早就让李民事实上的把陈规归纳到了科研人员地范围,保护都还来不及呢。那敢让他上战场。而至于那岳飞,实在是由于年纪和身份问题,李民有些护犊子。根本没考虑让这么小的孩子就是操持民族融合的大业。 不过,李民虽然下意识的回避了陈规和岳飞,可李民这里的人才,确是不少。李民当下把山城内的人员滤了一遍。当即笑了。暗笑:怎么把这两人给忘了。此等事,不用此人,却用何人? 李民当下派人去请宗泽和周侗小书房叙话。随即一摇三摆,得意洋洋地赶往小书房。 若说起来,周侗和宗泽,此时却都还没有效忠李民。而且更都是老赵家的忠臣。在李民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客卿。 可客卿就不交房租了么?地主家也没余粮啊。李民这个万恶的剥削者,又怎么能不充分利用宗泽和周侗这两个文武全才。 当然,更主要的是,李民和周侗处得久了,此次北游,周侗都敢想杀大宋使臣,李民连老家都交给周侗帮着看管了。李民心态上,下意识的却也是没把周侗当外人,而且,李民也觉得这件事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那周侗和宗泽两个真正为国为民的大贤,也绝对是应该支持地。 故此,此时地李民,却是很得意的沉浸在了:在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建立蒙古帝国前,就先一步统一蒙古,内外迁移,时兴教化,以掺沙子政策,在四五十年内,促成汉蒙民族大融合的臆想之中。 不多时,宗泽和周侗相继来到李民的小书房。李民的小书房,相对李民的大书房,那可就温馨的多了。不过才百平米的大小,只有简单的一列书架。一张书案,以及四把带靠背,坐垫地太师椅。整个布局:干净、整洁、明亮,幽静。却是说话、谈心的好地方。 而等宗泽、周侗落座,下人奉上了香气怡人的龙井,李民随即屏退了下人,由铁豹、恶虎把守屋外。径自跟宗泽和周侗说道:“二位老师,我今有一难事相求,不知二位老师可否助我?” 李民此言一出,那周侗还没多想什么,只是觉得李民这样的神通,这般的本事,连金国国主能杀地,天命都能改地人,这世上怎么还可能又事难倒他,觉得说的多半是客气话,故此笑道:“国师休要笑话,这世间还有何事能难为国师。国师单有吩咐,直接说与老夫,老夫照做就是。” 而相对于周侗,宗泽就要想地多些了。宗泽与李民交往不深。更是李民动用权势运动来二龙山的。而李民这里的规模,更令宗泽乍舌,围山结城,囤粮聚草。有骑兵和弓兵不说,还有修道者,更有后山不知何物的轰鸣巨震。哪怕就是一州首府,那也是有所不如。再加上李民如今的名声远播,神宵教在其弟子林灵素的大力推广下,更是遍布各州各路,这要是有什么他图,那可绝对是朝廷的心腹之患。故此,宗泽却是对李民有着防范之心。此时听闻李民的言语,怕李民邀起做乱、朋党,却是谨慎的说道:“老朽带罪之身,蒙国师大德相助,安身与此。敢不为国师效力,只要不被君父,守得仁义礼法。老朽无不应得。” 李民一听,当即明白了二老的心意。当即笑道:“二位老师。务要推脱。此乃利国利民,功在千秋之大事。非二位老师大德之人,不可胜此任。” 周侗很是好奇。与李民交情也够。当即捋须笑问道:“国师莫要吊我等胃口,还请明言。” 一旁的宗泽虽没起哄说话,可却也是目光紧盯着李民,显然也是想让李民把话说清楚。 李民环视这两个还没到六十,正是精力旺盛的老头,兴致高昂的说道:“二位老师,应该知道我新近又娶了一妻吧?” 周侗和宗泽当即有些郁闷。虽然他们也知道李民带回了一个女人回来。可他们俩老头,怎么会关心李民的女人如何? 好在,李民也并没有吊胃口,随即笑嘻嘻的叙述道:“今日,我妻族人来访,告知我妻族已经被人灭掉了。” 周侗和宗泽更是郁闷了。你妻族被人灭掉了,关我们俩人什么事?难道你还准备让我们俩人替你出头报仇,当杀手不成?别的不说,你李民国师府的护卫,难道还少么? 而且,周侗和宗泽除了郁闷,也还稍稍有些鄙视李民,妻族都被灭了,还能笑的出来。这都什么人啊。 不过,李民的下一句,周侗和宗泽,却是当即大吃一惊,好玄没把下巴掉在地上。 “我妻族已经认我为主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我有心借助我妻族的名号,进入草原,统一草原各部落。可却缺乏领军之人,故此敢请二位老师助我领军。统一草原各部。” 周侗和宗泽这俩快六十的半小老头,当即被吓的有一阵血压高。心率有些过速。好不容易缓过来,那周侗还没有说什么呢。那宗泽却已经愤怒的喝道:“逆贼!你想谋反不成!老夫虽受你恩惠。可宁身损于此,却也不做那乱臣贼子。为你领军,却是休想!” 李民被宗泽这么一喝,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回又把话说的太直了,而且这两个老头虽然住在他李民这里,却全都是客居,只能算是友好人士。算不得他李民的忠诚属下。 李民暗骂:糊涂了。怎么才跟小丫头他们说一会儿,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宗老,请慎言!休说本尊与当今官家,情同兄弟,万不会做反。单是本尊修得大道。这俗世皇权,在本尊的眼中,就如同粪土一般!宗老却是误会本尊了!” ⒈⒈第十八回 妙论伏宗泽 “休要巧言!私蓄兵马,勾结外番。是意图不轨,又是什么?你若是还有一分忠义,散了你的兵马,安心修道,老夫还承你的情,绝不向朝廷告发与你。若是你还冥顽不灵。心存野望!老夫就是不敌国师神通,却也要与你血溅五步!”宗泽梗着脖子,赤目怒视李民,高声喝道。 李民虽然文学修养不是太高,可也知道这血溅五步,乃是这个老头宗泽要与他玩命。威胁他李民要是不答应,就要与他李民同归于尽。 虽然,李民不太清楚这个老头宗泽的战斗力有多高。可连周侗都佩服的文武全才,就是再低,也应该比他李民强吧。何况,那周侗虽然没像这个宗泽一般,反应那么大。可是,那周侗为了宗泽连命都可以不要,连朝廷使臣都敢杀,又怎么可能眼看着他李民难为宗泽,尤其是,这个周侗虽然没说话,可却也站起了身,斜上一步,隐隐与那宗泽成犄角之势,逼住了李民所坐的方位,简直与那宗泽配合的默契无比,显然以实际行动表明了决心。 李民当即有些郁闷:这么近的距离内,一次对付俩功夫不弱的老头,李民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受伤。尤其那周侗。李民虽然相信周侗的本事不会大过独孤求败,可是,那周侗却会长空枪法,擅于空中搏击,却是不会向那独孤求败一般,在骤然失重漂浮下,有着短暂的破绽,供他李民施展什么麻痹神光,小闪电什么的。那就更不好掌握了。 好在,李民却也是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和这两个老头动武。别的不说,单是那周侗,就与他李民身边的林冲,鲁智深,武松,乃至小岳飞等人有着莫大的关系。李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他翻脸的。 李民当即也不起身戒备,依旧安稳的坐在那里。朗声大笑起来。 别说,李民的不对抗态度,却是让这两个老头不好意思愤然拼命。毕竟,再怎么说,李民对他们两个老头,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还谈不上上马一钉金,下马一锭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地哪般盛情,可也是礼敬有加。更对那宗泽有解困之恩。何况,李民从头至尾没承认过要造反。这就更让两个老头下不去手了。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拼命也是这般。若是李民一戒备,两个老头一激动。这命也就拼上了。最终不管谁死谁伤,这事都不好。可如今,李民一个坦然的不抵抗,两个老头一个不好下手,这气氛自然就缓和下来。尤其是那李民的笑声,更让两个老头有些小郁闷:难道我们理解错了? 那宗泽毕竟主掌政事多年,虽然刚正不阿。可却也通透人情世故。转地过脸来。眼看僵持不是办法。随即冲着周侗使了一个眼色,重新坐了下来问道:“国师笑个哪般?莫非老夫有何说的不对?若是老夫说错。还请国师指出,老夫心盼之。心悦之。定向国师赔罪。” 那周侗与宗泽交往多年,当即也坐了下来赔笑道:“国师海涵。我那老哥哥,性情中人,脾气耿直得很。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还请国师看在老朽的情面上,不要计较。还请解说 李民这才止住笑声。双手抱拳过顶。正色说道:“二位老师。我李民可对天立誓,此生所为。都为国为民,绝无非份之想,绝无为王称帝之念!若违此言,终生大道不成,天罚之!” 李民此言一出,宗泽和周侗,当即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面现愧色。此时之人,最是相信誓言,何况还是李民这样有神通的人所发之誓言,宗泽和周侗自然确信无疑。 宗泽当即也不等李民解释了,率先站起,向李民躬身赔礼道:“老朽误会国师,国师莫怪。” 周侗也随即站起向李民赔礼。李民站起相扶说道:“二位老师莫须如此。此也是二位老师拳拳为国之心。我只有佩服,怎能向怪。” 宗泽和周侗这才再次坐下,随后再次向李民提起,因何想要派人到塞外,去帮助异族统一。 李民稳定了二老之心。这才慨言道:“二位老师有所不知。这关系国运的逆天改命,却非人命可比,绝非一时一事可尽全功。别的不说,单是我献那金龙珠,要想聚成龙气,形成龙脉,永镇我大宋国运,那就需要一甲子的时光,这才能引动风水,形成龙脉。而我大宋国运遭群贼败坏,却是不出十年,就有大劫。而大劫地起因,就是这宋金联盟。故此,我才在周老师提及下,不顾自身气运,天罚,冒死率人袭杀那金国国主。妄图逆天改命。可奈何,今次,我虽偷行塞外,成功袭杀了金国国主,逆转部分天命。可奈何,天数之下。金国竟然没有怒杀我朝全部使臣。并派了使臣随同那赵良嗣入京约盟。 虽然因我杀了金国国主,导致金国势弱,不敌辽国气运,改变了部分天命,可只要此次盟约确定。有了我大宋军粮物资的援助,那金国不仅不日就可恢复元气,更可借我大宋土德生金之势,极大壮盛气运。继而以蟒吞龙之势,吞噬了辽国的国运。形成真龙之脉。到那时,就是反噬我大宋之时。彼时,我大宋就算不亡国。也难保河北的半壁江山。 于是,我潜心谋算之下,却是思得一计。我算那草原上的蒙族各部,得火德,百年之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大兴之气运,彼时,天狼星降世,一统草原各部,不仅以火克金之势,一举灭了金国,更有入主我中原百年,灭绝我汉氏苗裔之祸。 故此,我想提前派人入草原,提前引发了蒙族的火德气运。此时,蒙族火德气运不足,提前引发,虽可旺一时,却绝无燎原之势。而这一时之旺,却也足可焚尽金国的天命气运。正所谓:以夷制夷。而后,再引残余地蒙族,入我族,以火培土,增长我中原气运,必可让我大宋国运支撑一甲子。足够我大宋金龙珠形成龙脉,镇压气运成功。我大宋必可千秋万代。” 宗泽和周侗被李民一顿五德天命大忽悠,忽悠地有些发懵。若说不信。且不说李民素有先知之名,单是这一番有鼻子有眼,说的活灵活现,那就不是好编的。若没点预见,怎么可能编的的周全。可若说信。别说周侗一代宗师,心智坚定无比。就是那宗泽,那也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敬神鬼而远之的人杰。怎么可能被李民就这么三言两语,信了今后百十年的事? 当即,宗泽和周侗对视了一眼,却都看出了对方的迷茫和晕乎。全都无奈的浮起一丝苦笑,佩服李民地说词,竟然能将他们这两个老家伙,都说的没有了主张。 不过,那宗泽心性过人,笑过之后,随即定下心来。虽然他不能从李民的预言和论断上推算李民真假,但是,宗泽行政多年,却坚信,事情的可行性,以及事件的利益归属,绝对能说明一切问题。真心假意可以蒙人一时,但最终效果,以及最终利益地归属。那却是半点骗不了人地。 宗泽闭目盘算了半晌,睁眼,紧盯住李民质问道:“国师口说为国,这草原一统之后,却是归属何人?” 这点却也是李民盘算过的,李民半点不犹豫地说道:“自然归属我大宋,到时,我准备上书官家,遣部分河北无田耕作者于草原耕牧,赏部分有功的蒙古各族,迁族于中原,启其民智,施以教化。共荣共生。” 李民这一说,却是无私。宗泽当即信了一半。可还是确认道:“国师之言,何可证?” 李民当即笑道:“宗老。还需何人可证。我请的就是您老人家为**持此事,塞外之兵,尽在您老人家之手。您老莫非连自家都信不过么。” 宗泽闻言当即一愣,随即也乐了。既然人家都让自己管了。当无篡国之心。否则,这塞外的兵马都在自家手上,那他岂不是空给他人做嫁衣。想明此点,别的就无所谓了。虽然私聚兵马,擅自在塞外开仗,有些违制。可宗泽却不是什么迂腐到极点的人,只要与国与民有好处,又不是什么不顾忠义的造反,那也没什么。哪怕就是在番邦立国,那也是有先例可寻的男儿大事业。 只是如此,此事的可行性,就需要认真的推算一下了。 ⒈⒈第十九回 传教 上兵伐谋。 宗泽这老头,在肯定了李民不是为了夺取塞外兵力篡谋大宋江山之后。对与李民意图征服蒙古各部,而后借用蒙人对付金人、辽人的构想。不仅不抵触,而且还很兴奋。 要知道他宗泽文武全才,可这大半辈子一直操劳与民政的琐事不说,更被大宋的众多权奸掣肘,根本使不开手脚。如今虽然年纪大了些,可自幼习武练出来的身板,冷不定这么一没事干的半监禁,还真浑身不得劲。这到塞外用着李民的私兵,全无掣肘的驰骋,光是想,就让这五十多岁的半小老头忍不住浑身热血沸腾,再次焕发了青春。 而看着宗泽那兴奋的双目,与宗泽交往多年的周侗,早已了然于心。也是忍不住的激动。要知道,周侗可是比宗泽更纯粹的武将,而他更在京师的御拳馆闲置了多年,那憋得劲更是胜过宗泽几倍。尤其是在塞外打鞑子,更是与国与民有利之事,周侗怎么能不兴奋。 而这两个老头的兴奋劲上来了,可就轮到李民郁闷了。 那宗泽还差点,可那周侗代为李民管理过一段二龙山,那对李民的军事实力,简直比李民自身还清楚。二话没说,就点了将,除了要李民的二百弓骑,两百重步兵的拳馆弟子,更狮子大开口的让李民为其配备五千手雷,一万地雷。并准备带着林冲和武松一同走。 而那宗泽虽然不如周侗哪般了解李民的家私,可是前不久,宗泽却是感受到了李民那两百蒙古家奴的彪悍,于是借口去蒙古草原,需要当地的人辅助,这才能更好的治理地方。征调部队。却是要求李民把他手下的那点蒙古家奴,全都给他使用。 李民这个郁闷啊:就这么点家当,全给你们俩带走了,我还玩什么?那还不如我自己领兵去呢。 李民当即坚定的摇头拒绝道:“二位老师且住!你们的这些要求。我是一个也不能答应的。” 周侗和李民地关系比较近,当即怒冲冲的站起来,跨步到李民跟前,倚老卖老的板脸说道:“你这娃娃太不厚道。那塞外苦寒之地,岂是好玩的。你娃娃一句话,就把我们这两个半截入土的老家伙打发了出去。我们这俩老家伙为了你小娃娃,二话没说的应了。如今带些人马,也是为了完成你的嘱托。你却这般说话,莫非,你还准备让我们两个老家伙还空着手去不成?这买卖做不得。不去了。不去了。” 李民当即苦笑不得,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选错了人。就这俩老头,还没二话的就应了?就在刚才,若不是我李民应变得当,你们俩老头还不把我围殴了。 可李民虽这样想,但且不说这俩老头,老当益壮。经验丰富,正是开荒牛的不二人选。单是看那周侗虽然满嘴说着不去了,不去了,可一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他李民,恐怕他李民若是真接了这个茬儿,这个老头非得跟他李民翻脸不成。 李民无奈地说道:“二位老师莫急。且听我说。” 那周侗虽然叫得欢,可终究是装的。内心还是很珍惜这个机会的。故此。虽然听李民又要白唿有些头疼心虚,可还是很给面子的坐了下来。可内心却抱定了:这会绝对不能让这小子再把我忽悠住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怎么的也得保住一半。 而李民虽然没看出来这周侗还没还价,就已经有些虚了。可是,李民此次的计划,本就有着置换兵力,外带练兵的想法。却是如何还能把已经练出来地兵丁扔去蒙古大草原去消耗。 故此,李民却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此次请二位老师前往塞外,却是不打算给二位老师带兵。” 说道这里。李民眼看周侗又要起来,连忙再次虚按,止住周侗说道:“周老且听我把话说完。” 周侗却是不理,怒道:“不带兵怎么去征服草原各部?我大宋数十次兴兵,每次出兵数十万。都没征服过草原各部。此次。虽说只是去打一些小部落,可没兵怎么成?就是这几百人。也是不够!” 一旁的宗泽虽然也很是郁闷,可他却觉得李民既然都想出这等谋略,不可能就这么混蛋的让他们两个老头光杆的去统一蒙古,那也实在是太瞧得起他们两个老头了。故此,宗泽却是说道:“贤弟,且听国师说完。” 那周侗虽然是一代宗师,御拳馆的天朝奉,很有脾气,可平生最服宗泽,当下气哼哼的重新坐下。 李民这才接着说道:“多谢宗老。”随后,李民又对周侗说道:“周老莫急。我问你,就算我把你要地兵,都给你了。你就真地能统一草原各部了?” 周侗却是一愣。虽然他刚才的热情很高。可真要问起来,那还真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除非那些小部落全都傻到了极点,一个个的坐等着他打,再有着李民安排的内线指路,并有着李民源源不断的补充兵力,如此花上一二十年,或许能实现李民的计划。可李民显然不可能源源不绝的给他补充兵力,更不可能等上一二十年。即使李民等得起,恐怕他周侗也老死了。 故此,周侗却是没话了。而周侗没话,那李民的话却都等着呢。 李民随即正色说道:“据我塞外亲眼所看。蒙古各部,虽然弓箭不如我大宋精良。可却全民皆兵。无分男女老幼,皆可上马作战。战斗时,更是悍不畏死。骑术更是精良。即使我手下的弓骑兵,虽能正面对抗同等数量地蒙古游骑,可却也是追击他们不得。游射下去,弓箭用尽,即使同等兵力,也恐难敌。而除弓骑外,步兵更是箭靶,日夜骚扰下,不日即可令部队疲于应对,军心崩溃。带的兵马再多,如何能胜?” 李民此问,别说周侗无语了,就是宗泽也没话了。大宋开国至今,虽然还没有与蒙古正式交过手,可与辽与西夏,以及吐番,那可是没少打交道了。只是,大宋虽然历次战斗,都是胜多拜少,可步兵的速度摆在那里,每次胜利,几乎都是击溃战,除了利用地形,引敌进了埋伏圈的几次之外,却是没有一次歼灭战。伤不得番邦的元气。反倒是大宋只要战败,那几乎就是歼灭战,大量地俘虏都被人家掠夺走。元气大伤。这已经是老问题了,根本就没法解决。 故此,周侗和宗泽,这会却是专注地看着李民,真真正正的老实听着李民讲话,准备看看李民有什么高见。而李民却是轻轻松松地做下结论道:“其实,就像刚才周老说的一样,朝廷数十次征讨,每次数十万的兵马都不能征服草原各部。二位老师带几百兵和不带兵,却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与其带兵引发草原各部的排外敌视,群起而攻之。实不如一个兵都不带。” 宗泽和周侗闻听,相互惊异的对看了一眼。此等说法,在他们,却是首次听闻。不过,却也觉得似乎有理。可若是一个兵都不带,却又如何征服草原各部呢? 这一回,周侗和宗泽却是不敢质问李民,只是心中实在不解,当下全都疑惑的看着李民。 李民现在说正事,却也没那个闲心卖关子。看这两个老头肯听了。当即继续说道:“所以,我此次统一草原各部的计划,却是要以教化为主,武力为辅。所以,我准备传教。在草原上建立我神宵教的分支。令草原各部都信奉我的神宵教,进而认同我大宋。” 宗泽和周侗这俩老头险些没被李民说的闪到。征服草原各部,怎么又跑到传教去了?可别说,李民的想法,确实很新颖。最少宗泽和周侗都是从来没有听过或想过如此开疆扩土的。 不过,宗泽和周侗也随即就郁闷了:这传教干我们俩什么事?我俩也不会啊? 宗泽当即苦笑道:“国师,我二人可不会传教。看来您这差事,我们哥俩,确实干不了啊。” 李民当即陪笑道:“宗老。您又误会了。传教,不过是个说词。只是让草原各部,不反感我等,不排斥我等罢了。真正的教化,却是还需要二位老师待我施以教化。” 宗泽和周侗又是对视一样,全都心中一动,暗想:难道他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这主意倒是新鲜。可如何做呢? 宗泽当即正色请教道:“还请国师详示。” ⒈⒈第二十回 骑士团的野望 “自古,聚民心者,莫过于宗教。而宗教聚民心者,莫过于治病救人。而今,我门下弟子,无缘仙道者,有九品弟子四百人拜于神医门下学医,虽无大成,可普通的伤寒感冒,以及一般的刀箭外伤,皆可应对,我可分二百人与两位老师带走。而至于传教,我门下弟子王文卿,通晓教义,更有呼风唤雨之能,足可在塞外立足。而且,我门下的五品弟子,通晓《玄心经》与《大日真经》,我也给他两百,令其选通晓教义的能言弟子传播教务,有他负责,也不劳二为老师操心传教。” 周侗和宗泽听得有些郁闷:什么都不用我们管,我们跟着干嘛? 也许李民听到了二老的心声,很是配合的说道:“我请二位老师,一是借用你们的谋略助我妻兄统一草原各部。二十借用你们的德行操守,在草原上开辟一块基地,感化一方,治理一方。 不过,二位老师却切记,万不可亲力亲为的代为征讨。切记中立。否则,一旦二位老师亲自出马,必然导致草原各部的排外之心。这征讨之事,还是让我妻兄他们去做就是。凭借我给他们的粮草物资等援助,足够他们在草原上募集到足够的兵马厮杀。二位老师,只需出谋划策,幕后指挥就是。 此外,我再给二位老师配上,我门下分流至林统制的护教队六百人。作为二位老师的亲兵。” 周侗当即不解地问道:“不是说不好带兵的么?怎么又给我们兵了?” 李民笑道:“二位老师,此兵非彼兵也。” 周侗和宗泽全有些糊涂。而李民却从容的说道:“此兵乃护教之兵。非征战之兵也。虽然我们要传教,以教化感召草原各部。可草原各部,千百年来。早就习惯了物竞天生,若无自保之力,他更乐意直接掠夺,而不是恳求恩赐。故此,必备地兵力,还是需要的,不过,这些兵。明地里,却只能称作传教士,或是护教骑士团,自是用来护卫我教信徒安全的。暗地里操作,却可由二位老师把握。我相信,虽然这些护教弟子,追击那些草原部落的游骑尚有不足。可凭借地雷和手雷。防守却是绝对没有问题。对了,我还可命人打造铁丝网,铁蒺藜,如此,那些游骑最为得意的快速突袭,也全无用武之地了。” 李民当即又把铁丝网的操作给周侗和宗泽讲述了一番。宗泽和周侗全都大喜过望。这铁丝网和铁蒺藜可真是防止骑兵突击的不二利器。这在配着弓箭和地雷,再有多少的骑兵,却也是不怕了。只可惜追击地力量还有所不足。 不过,这却也不要紧。在李民的计划中,追击,征讨,那都是李民三舅哥黎木赫的活。蒙古人追蒙古残兵,那还不是一绝。 而李民在说完这些。再次特意叮嘱道:“二位老师要做的。就是要在为我妻兄训练兵马时,牢牢的把持住这些军力。把我教的忠心弟子安插于要职。好凭借二位老师的文治武功。以及德望,改革草原各部地军制,把持住了军权,兵力,以免咱们为他人做嫁衣,平白助了草原各部一统,反过来威胁到咱们大宋。只是,这却不能明了,更不能过分,其中尺度,非二老德望,不足以把持。”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⑨ ⑨ . c o m 听李民这么一说。周侗和宗泽很满意。确实。李民手下能打能拼地多,可若说能完成李民这两条的,还真是没人。 周侗当即满意的大包大揽道:“就应了国师。” 而后,李民又琢磨了一下,狠下心来,把岳飞等一干小孩,也全都交给了周侗和宗泽。毕竟,实战出真知。虽然岳飞等人还小,可鲁智深和刘,不也是在更早的时候就上战场了,如今大宋国内也没什么可供岳飞他们实践的,到蒙古草原真刀真枪的历练一番,却也不错。何况,岳飞此时正是学东西的时候,也离不开周侗。 而除此之外,李民又叫周侗稍后去张山那里,选十名老师一同带去。如今蒙古还没有文字,那些押刺伊尔部的残余孩童,更是连个启蒙的学堂都没有,又都是群养制。正好教他们汉语、汉字。抢占他们地文化空白。而后,等押刺伊尔部扩大了,孩童越来越多,这汉字汉语,自然就成了蒙古各部的主流文化。 等打法走了周侗和宗泽,李民又叫来了王文卿,叮嘱了一番。王文卿却是一心想着学道。有些不太情愿。李民又给他白唿了一番传教的功德,忽悠的王文卿信了只有功德深厚,才能福缘深厚,进而得窥天机,体悟天道。这才欢天喜地的感谢李民给其机会传教一方。 而搞定了王文卿,李民却是还有些不放心,有琢磨了半晌,又把郑鹏叫了来,命他安排一些心腹弟子一同前往塞外。并尽快完善与塞外地鸽道,好快速传递消息。 郑鹏随即领命去了。至此,李民这才算把此事暂时放下。随即给高俅回了一封信,告其天命已成,毋须干涉联盟。 随后几日,周侗和宗泽、王文卿等自然操持起要带走地人员。而李民也借机检阅起自家的军队来。 正所谓不比不知道,结合原大宋军官体系地林冲、杨志、鲁智深等人的感慨,介绍,这次李民一亲自体会自家兵力的勇猛,李民顿有些小小的惊异。 李民下意识的列了一个表。 大宋厢军不如大宋正规军,大宋正规军不如梁山草寇,梁山草寇约等于大宋地方团练,而大宋地方团练不如大宋边军,大宋边军略弱于西夏军和辽军。辽军不如金兵,金兵不如蒙古兵。而李民的拳馆弟子,略逊于李民的弓骑兵。而李民的弓骑兵,除了骑射不如那些跟随李民的蒙古游骑娴熟,可论彪悍,却要比那些不要命的蒙古游骑还要优胜一筹。而李民弓骑的前身,不过是大宋的正规军。这就让李民很是好奇这些弓骑如何变得这般厉害了。难道说是林冲训练的好? 李民虽承认可能有部分林冲的功劳在其内。可林冲原先就是八十万的禁军教头,可不也一样没把大宋军力提高多少么。 而且,那些蒙古游骑,根本没有正规的训练,可不论骑射,还是彪悍,却都是魁首,这又如何解释? 而大宋官兵,不论是饷银还是装备,都是这里面最高的,战力却最次,这又是什么缘故?难道都是大宋军官吃空饷的错?可蔡京给京师四镇的军饷,那可都是三倍,不也一样么。 李民苦思三天,结合后世看到的一些理论,总结出一些道道。同时也发现自己的一些小错误,以及一些歪打正着的精粹。 大宋厢军,以及大宋正规军,多是混饭吃的,那就不说了。梁山草寇,就属于那些吃不饱的无产者,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也不在乎在失去些什么,他们作战,自然要比大宋官军凶猛,而那些大宋的地方团练,都是从当地召集的本家弟子,保护的就是自家的家人与财产,那些梁山草寇抢劫他们,他们自然拼命了。自然这战斗力就更要凶悍一些。而那些边军,却大都是军户以及被发配的亡命的匪徒。又多经历血战,出生入死早就平常了,这彪悍就更胜一筹。 而这蒙古兵,且不说他们从小几乎就是绑在马背上生活,骑马射箭几乎都成了本能。那大草原的苦寒,没吃没穿,让他们从小就在各部落残杀中生存不说,这些跟随他李民的兵丁,更全都是奴隶。正所谓:死亡的恐惧,来源于生的留恋。他们生无可恋,打起仗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畏惧,而一旦他们取得胜利,却可以凭借功绩,摆脱奴隶地身份,上升到家奴,乃至自由人,以及部落中的小头目,这作战,自然就更是勇猛。 故此,这就印证了,当兵的钱不能多,钱多了,都想着如何活下来享受钱财,谁还会卖命打仗。而李民原先就犯了这个小错误,大把的钱财撒着。以为能用钱财买来战斗力和忠诚。其实不然,而是李民歪打正着的巧合了一点。 那就是李民的国师身份。以及李民创立的神宵教。 历来,军队都是一个讲究纪律和忠诚的地方。为国,为领袖,为人民,为钱,为生存,为理想,为信念。 李民手下的军队,虽然没有什么国家可寄托忠诚。可李民手下的将领,却无不是都极具人格魅力,本就靠着自身凝聚了部下的忠诚,而李民的神通,又是实打实的让他们信服。随着李民的正式立教,他们自然也就成了护教团。成了神宵教的狂热分子。 而宗教狂热分子组成的军队,也历来都是战斗力最高的。李民的心思不由的有些小想法,虽然他此时还在大宋的体制内,不可能做什么军队变革,可凭着李民自身的威望,做些小动作,把这些护教军以及拳馆弟子,彻底绑在一起,却也是有些可能的。 第九卷 ⒈⒈第一回 江南慕容 宗泽、周侗,带着王文卿、岳飞等人北上了。为了崇高的理想,他们无怨无悔,热血沸腾。 黎木赫很满意。虽然李民派来协助他的,只是一千名传教士。而不是什么战士。可黎木赫也从来也没有指望过要靠外族人来帮他打仗。只要有钱有粮,什么样的战士找不到?草原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不怕死的汉子。十斤的大米,就足够招来一个拼命的汉子。而这一点,他妹夫已经无限制的满足了他。他从来没想到,他的妹夫竟然是如此的有钱,如此的有势力。 尤其是妹夫的神通,以及大志,更是彻底降服了他。他黎木赫也是一条好汉。有了钱,有了粮,一定要完成了妹夫的嘱托。 所以,黎木赫也是兴致昂扬的走了。 可送走了这些人,李民却更加忙碌了。虽然李民并没有准备开什么圣战,搞什么西征一类的大把戏。可是就算是小规模的护教团,也是不好搞的。 首先是体制,其次是后勤供给。 虽然体制可用护教团规避一些,而且江湖上的少林寺,全真教,以及三山道道宗等,也全都有先例可循。可是,就拿少林寺来说,少林寺的僧兵也才不过八百,而且更是朝廷的军队驻防,明着是传授少林僧兵的战技,同时接受少林的武学指导,可暗地里。却也是在监管着少林寺。 而李民,且不说教内地分流习武弟子,单单是拳馆的骨干弟子。就已经八百人了。再加上朝廷拨给的二百护卫禁军被李民改成地弓骑,李民这里,说实话早就超标了。只是李民在青州,连慕容知府都入了教,自然也就一手遮天了。可若是再独立出来一个护教团,那就实在是有些不识趣了。 好在,李民那些分流出来的弟子,虽然也是实际上的护教团员。可在外人眼里,却还依旧是二龙山学道弟子,却可藏兵于教,倒也没有必要特意分出来。 而至于后勤供给,这就有点无奈了。 别的不说,单是李民那转为弓骑的两百禁军,每月朝廷的饷银是两贯。再加上历赐。一年就是三十贯。蔡京为了稳固京中四镇,给的三倍军饷,一年就是九十贯。而李民虽然每和蔡京比,可也是大手大脚惯了,给的也是两倍军饷。一年一个人就是六十贯,两百人就是一万两千贯。而李民封邑地税收,不过才一年一万贯,这就有着两千贯的缺口。 何况,李民那是弓骑。都是有马,在大宋,马可是稀罕物,尤其是战马,养一匹战马。那就是五个士兵的花销。这再加上李民这会从蒙古弄来的马匹,每年单是养马的花销。那就又是十万贯的缺口。 而除了这些,李民那些拳馆弟子,虽然说是从山贼转化过来的有口饭吃就成。可有着那些弓骑地标准在那摆着,李民本着一视同仁,也是一人一贯地每月保底工资,骨干弟子的待遇更是每月两贯,其中本事得到认可的核心弟子,更是每月四贯,等同弓骑的待遇。这又是三万贯的缺口。 而至于武大郎领导的工程队,李民虽然不用包工钱,可那时李民为了调动积极性的承诺,那更是一大笔的开销。而除此之外,李民二龙山如今万来人的吃穿,每年也不下三十万贯,再加上李民采买精铜,精铁,硫磺、硝石等等,炼制地雷、手雷和大炮,光是今年,那就用了五百万贯。 虽说李民从赵佶那里弄来了不少钱,可那总归是非正常性收入,不用长久。而且,修二龙山山城,以及为赵佶修建水晶宫,那也不全是不要本钱地。成本费,运输费,林林总总加在一起,那也是不少。 而李民的正常收入,却只有每年封邑的税收,以及林灵素进献的香火钱。李民的财政赤字,那可不是一般地大,尤其是此时李民又资助了黎木赫大量地军资,这钱财就更是捉襟见肘了,剩下的钱,不过才三百万贯。 虽说这笔钱,也已经是很庞大了。可是,却绝不够李民大规模组建护教团地,而且,无论是李民如今规模的军费,还是草原计划的后续援助,那都是长久消耗的。没有正常的收支平衡,那绝对是不行的。 好在,李民那些见习弟子,却是只要管饭就成。这还稍稍让李民安心了一些。 故此,李民当今之计,不在节流,而在开源,李民总不能老是敲赵佶的竹杠吧。那赵佶虽然有钱,可先有艮山,后有水晶宫,全都是大工程,无论是国库还是小金库,恐怕全都要干净了。再想榨出钱财来,恐怕也难了。 不过,李民走的这些时间,那赵佶的水晶宫,在李师师的督导下,在徐神翁的全力开工下,有着京营督造的全力配合,却也快要完工了,只要在完工之后,由赵佶显摆,在那水晶宫大摆一下朝宴,上行下效,李民的第二批顾客源,也就有了。所以想建立一个完备的军需平衡体系,可却也不急。 而且,李民也是有了一个想法,那就走私。 别的不说,这北上一趟,李民可是确实体会到了草原的马,以及江南的茶叶,那在源产地,那叫便宜啊,而双方倒腾一下,那叫高利润啊。而且,有着黎木赫的关系,以及派去的宗泽等人,马匹的采购,以及茶叶的销售,那都不成问题,唯一需要的,就是南方茶叶的采购,以及马匹的销售。 不过,这也不成问题,大宋缺的就是马,多的就是茶叶。以他李民如今在大宋的身份,别说是动用高俅帮他调集茶叶,销售马匹了。就是直接说给当今皇上赵佶,那也得把赵佶美死。何况那青州的慕容知府,如今更是对他李民百依百顺,巴及的很,而这青州又正是交通要地,他李民只需完成马匹采购,以及茶叶销售,其他的交给慕容知府处理,想来,那慕容知府,不会不乐意赚这轻松钱吧。 李民当即嘿嘿暗笑:自古官*商*勾*结,乃是发财的不二法门。即使法治社会也不能避免,何况此时?而且,如此一来,也就不算是走私了,也少了许多把柄,更能让那慕容知府得些利益,与我结成利益联盟,这青州,也就更安全了。 李民想到这里,当即派人邀请慕容知府来二龙山叙话。那慕容知府得李民传召,当即狗屁颠的坐轿赶来了。 等见到李民,听李民说:李民最近纳了一房夫人,乃是蒙古草原押刺伊尔部的族女,那草原的马匹极为便宜,大宋又正好缺马,李民忧心国事,有心与他慕容知府联手做些买卖,为大宋卖些好马回来。 虽然李民说的冠冕堂皇,可慕容知府却也是老油子了,当即听得明白。 可且不说,以茶换马,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单是那上好的马匹,有着辽国和西夏的限制,那也是有钱都买不到的。这也是大宋从来不和辽国与西夏同时开仗的原因所在。 大宋从来都是买西夏的战马与辽国开仗,买辽国的战马,与西夏开仗,若是大宋同时与西夏和辽国开仗,那大宋就只能买大理的战马了。而大理的战马虽然素质不错,可供应量却不足。所以,大宋除了高级将官有马之外,主要兵力全都步兵。这要是能大批量的稳定买马,肯定于朝有大功。 只是,这些战马,他慕容知府也是有大用。 故此,慕容知府只是稍一琢磨,随即就点头说道:“蒙国师提携,敢不应命。只是,从我这里收集茶叶,价钱已是江南的数倍,而马匹在我这里贱卖,比之江南也是亏了数倍。虽然这是国师提携下官,可下官也不想让国师亏得多了。下官的本族,却正是江南人,在江南也是颇有根基,下官完全可以在江南本地为国师采购茶叶,更可直接替国师把马匹在江南销售。保得国师妥当。” 李民一听,大事高兴。真是想睡觉送枕头,没想到这个慕容知府,竟然在江南有根基。李民当即点头微笑。 而慕容知府看李民神色欢悦。当即趁机说道:“不瞒国师说,这青州,下官经营多年,敢夸口铁通一般,上下都是下官的心腹之人。可是,进来青州教授秦桧,乃是朝廷直派下来的,为官假清廉假刚直的很。甚是讨厌,下官有心治他之罪,却听说他是国师的人,乃是靠了国师的帮衬,这才中了状元,故此,下官念着国师的好,也一直容忍他。只是如今下官插手这大买卖,却恐他多事,敢请国师赐个章程,下官也好行事。” ⒈⒈第二回 梁山困境 秦桧?我的人? 李民稍感惊异。若不是这个慕容知府提及,李民几乎都快把秦桧给忘怀。不过,李民更加奇怪的是,听这个慕容知府的话中含义,这个秦桧,竟然还是正直的清官?这可能么? 恍惚间,李民隐约记得,好似岳飞传里,那个秦桧在金兵攻克东京前,也是主战派,而且,宋徽宗、宋钦宗被俘时,他还是主动护驾的随行官员,还敢质问完颜宗弼,貌似有些忠义,只是被俘的时间一久,再一回来。就整个全变了。 对此,李民倒是有些理解。这就向许多的革命老前辈,为祖国拼死奉献了一辈子,可说忠诚无二,但一场文化大革命过后,却有许多都从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只有极少数的,才始终保持了革命本色。这秦桧,想来也是那种没有经受住最终考验,而脱变到另一个极端的堕落人士吧。 不过,理解归理解,对于这个注定不可能经受住磨砺考验的秦桧,李民虽然不会不教而诛,在其还没有犯罪行为乃至意识前,就将其一棒子打死,可是却也不会庇护和提拔他。 毕竟,若他秦桧完全忠诚大宋,那他李民有些事,还真得避讳他,而若他秦桧现在就已经腐败了,那他李民用着,不久更是自找倒霉了么。 不过,有一点李民还是比较肯定的,这个秦桧,注定不可能向原先那个秦桧一般的有名了,且不说,岳飞如今已经投到了他李民的门下注定不可能被秦桧所害,那秦桧没了岳飞可害,那恶名就少了许多。就是那靖康耻,李民也在全力设法改变着,若是连那秦桧接受考验的机会都没有,秦桧变节的可能行。自然更要降低。秦桧的名声,也就要小地多。当然,秦桧本性如此,过得一二年,在这大宋官场中把棱角锐气以及那点忠义都磨光了,自动变节腐化,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即使那样。没有了大事大非得大恶行,秦桧最多也就是流为中华封建官场上千百万腐败官员的一份子,就算不是默默无闻,也绝对不会传名千古。 想到这里,李民甚至还微微有些可惜,毕竟秦桧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经典反面教材了。就这样没了,还真是可惜。以后那油炸桧。也就少了许多传说了。不过。若是为了经典反面人物,就去鼓励和帮助秦桧祸害人,那就更是有病了。 好在,中华从来不缺少英雄,也从来不缺少反面人物,李民想到最后,索性也懒得琢磨秦桧了。见那慕容知府还在游移不定的等着他李民回话。 李民无由地一阵心烦:没想到我李民经落得伙同慕容知府这个赃官,合谋秦桧那个忠良的份上。这算什么? 当下不耐烦的交代道:“那秦桧不是我的人,与我无关。你自行处理就是。” 慕容知府得了确信。自以为和李民的关系更近了。当即兴高采烈的去了。一回去,先不管别的,就疾步走到密室,给本族写了一封密信,除了让本族组织一批茶叶运来之外。更详尽的交代了与国师李民攀上了交情。并交代为族里采购了大批地马匹。随后,遣心腹人昼夜兼程。赶往苏州老家传信。 随后,就盘算起怎么把秦桧这个炸刺儿的家伙弄倒。 而不提这个慕容知府怎么盘算秦桧的,李民在送走了慕容知府之后,随即又叫来了郑鹏,商议这个贩马的途经。 现在,李民有了江南的茶叶采购和马匹行销,却是不用走旱路,完全可以直接走海路,从辽东湾,渤海,黄海,直接到两浙苏州的吴淞。不仅安全,也少了许多卡哨的路供。 而郑鹏提出地这个海路行程,却又正好触动了李民早已想在海外开辟基地,好控制火药炮弹等生产技能地流传。而且,如今李民硫磺的购买量,在大宋境内,一年最多也就两千斤。多了,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跟本不够用的。而在海外开辟基地,自己组织船队,就可以直接往日本采购硫磺,那用起来,就方便多了,也节省多了。 故此,李民随即叫郑鹏安排人,从登州出海,寻访一下海外的岛屿。看看有没有可堪使用的。郑鹏也领命去了。 不几日,慕容知府就很轻松愉快的把那个秦桧给拿下了。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那秦桧,此时虽然还算忠诚,为官也比较清廉,可他原本的志向,就是能得良田三百亩,此生不做孩子王。他那夫人,也是好财之人,以至于,秦桧在任上采购的官田,却是违制了。本来,这绝对算不得什么,当今大宋的官员,都是如此。若是没有那些违制地官田,他们连日常的应酬都不够花销的。 只是,别人违制,同僚庇护,没人查,自然没什么。可这慕容知府可是有心找秦桧的把柄,自然就不行了,而这秦桧上面又没人,同僚又烦他的假清高,以至于慕容知府一个突然发难,秦桧却是反应都没来地及应变,就被慕容知府摘了乌纱,打入牢房,上报吏部了。 那慕容知府可是有大靠山地,他上书吏部的行文,那不过就是走个形式罢了。这一点,不仅慕容知府明白,秦桧也明白。 而就在慕容知府得意之时,那梁山那里,却也打地热闹。 那高俅保举了呼延灼剿灭梁山。那呼延灼到也提起,虽然他带的兵马,并不足以把八百里水泊梁山包围的铁桶一般,可他本家的军队,三千铁甲连环马,那可真是大杀器,就是西夏的正规军,也是不敢正对其锋芒的,那就更别提是梁山这些没有甲胄的土匪了。逼得晁盖和宋江,只能困守在水泊之内。 只可惜,呼延灼虽然马军精通,但梁山那地方,要想打过去,却得先会水,而且要有船。他那马军用的再熟,却也游不过去。 故此,呼延灼只能停兵水泊边上,一面骂战。一面日夜赶造船只,训练水军。只是这两方面,却都不是他的强项,却也是急不来。只是,呼延灼却是领了君命来的,虽然这事急不得,可拖得久了。却难免要影响他呼延灼的前程。难免让官家想:连这么一伙水寇都要旷日持久,他这呼延灼,就算有本领,也绝对有限的很。 这却是呼延灼万万难以容忍的。 这太平的日子久了,他呼延家的功爵,代代削减,再没有功勋恢复,很快他老呼家,可能就要像老杨家一样没落了。这难得机会,他呼延灼万万不能错过。 故而,这呼延灼虽然领兵占了上风,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上火的很。反倒是那梁山,虽然被呼延灼堵住了家门口,可那八百里的水泊,想要溜出去,却是容易的很。而且,宋江前次劫掠了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三庄的粮食,这口粮囤积的比官军还多,只要他不扩招,足够应付他这两三万人,两三年的。倒是没怎么在意呼延灼的围困。 尤其是,宋江对这呼延灼,也不是全无一拼之力,虽然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很是犀利。可宋江如今,手下可还有着神火将军魏定国,以及圣水将军单廷硅。这两人,各自精通孙武十阵当中的火阵与水阵。这要是魏定国和单廷硅的火水二阵摆开了,硬拼呼延灼的铁架连环马,那还真是指不定谁厉害呢。 只不过,如今魏定国的三千烈火军,以及单廷硅的三千玄水军,却是互拼了一个干净。都是元气大伤,成不了阵势,自然应对不了呼延灼了。 宋江也只能让魏定国和单廷硅各自从梁山的喽中挑选精锐,重组神火军,以及玄水军。 只不过,宋江却万万没有料到,他那以为心腹,奋勇断后,侥幸杀出重围,回返山寨的秦明,却已经悔悟了,又转投了李民,此时见宋江和晁盖策划重组神火军和玄水军,意图敌对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当即却把消息传给了郑鹏安置在梁山的细作,传回到了李民那里,并跟李民说,只因呼延灼围山,一时不便取了家小伙同黄信归来。愿为李民在梁山做内应,但凡接到李民命令,即可倒反梁山。 李民看的很满意。 不过,李民奇怪的是,那梁山,原先不是派时迁盗甲,诳得徐宁上山,这才破得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么?怎么全变了? ⒈⒈第三回 静水微澜 历史又在不经意间,悄然改变。由于李民到来,秦明被裹胁了,魏定国顶了缺,白虎山被魏定国提早攻破,宋江连柴荣都还没救呢,就打了青州,而且还失败了,并成了高俅转移目标的替罪羊,连那金钱豹子汤隆都还没上梁山呢,梁山又怎么会知道徐宁? 李民却是又间接的庇护了徐宁的人生。而梁山更因为李民,也不再是铁板一块,埋下了秦明和黄信两大不安因素。 不过,李民却没有回信让秦明暗中帮助呼延灼,那呼延灼剿灭梁山,却关他李民什么事。而今,赵佶的水晶宫快要完工了。如何借着这个机会,开辟他李氏集团的玻璃生意,大发财源,那才是紧要的。 说道这些,李民也不由得不小小的羡慕一下宋江的扩兵策略。虽说那梁山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的作风,虽然从长远看,很是乌托邦的理想主意,多好的基业,最后也只能吃光,喝光。可是,短时间内,他们却是不用付军饷,只需每次业务成功后,分派一下就行了,很有股份分红性的激励。却是扩招的厉害。以李民如今的养兵制,却是万万比不了的。 只是,李民这里虽然再一次小小的意识到他又有可能改变了部分历史,可李民却万万想不到,他另一件不经意的事情,对历史的走向,影响的却更大。 江南燕子坞。慕容格。坐在涵光水榭之中,翻来覆去地观看那封慕容知府送来地密信,已经半日之久。书案上,更摆满了关于李民的情报收集。 若是李民看到。李民绝对会非常惊讶的发觉,打他李民来到这个大宋至今,他李民身边所发生的所有事件,几乎都包含在了其中,甚至,连他李民北上刺杀完颜阿古打,都有猜测分析在内。 没错,李民北上之时,虽然对外打着地是闭关修炼的旗号,可李民那里毕竟不是保密制度无比严格的军统局。有心人。就算不能知道具体的,却也能从李民大半年都没出过门,更没从厨房叫过吃的,也没去过厕所,青州发生那么大的事,竟然还只是鲁雄和周侗做主,推算出李民有可能根本不在二龙山。何况,李民回来的又过于嚣张了,带回来一个蒙古小丫头不说。还有那么多的嫁妆,即使那些蒙古家奴都不通汉语,说不清楚些什么,可那些随李民去的,在李民没下掩口令的情况下。隐藏住如此得意地事。 故此。这个慕容格却是对李民知道地极多。若说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也就是李民凭空出现前的经历。他是一点也查不到的。还有的,也就是李民和万花楼大娘之间的秘密协议。以及李民暗中吩咐凌振、陈规他们要严格保密制造的一些后手了。 不过,就是这些,这已经足够慕容格推算的了。只是,由于李民出现前的经历无法查知,出现后又屡有神通,最近更是连金国国主都杀了,连圣教地大力使徒独孤求败都打败了。而且还集聚颇有实力的军力,以及创立了神宵教。 却让慕容格稍稍做出了有些错误的判断:“哼哼。宗教历来是叛乱的因苗。张角如是,黄巢如是,就是那圣教的智慧使徒方腊,也是如是,这李民,看来图谋不小。不过,这水还是越混越好。看来这是天赐我大燕国复国啊。这个国师,倒是要派人试探一下了。可派谁好呢?此事若不机密,必是灭门之祸。 慕容格思考间,眼神扫过桌上摆放地李民地情报,猛看到李民有了三房妻妾,却还从塞外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当小老婆,心中不由一动:此人却是好色。当有可图。 可随即,慕容格却不由得心中一痛,李民好色,虽有可乘之机,但此等大事,万不可交给那些忠心不稳的外族女子执行。可他已经牺牲了一个女儿进入了皇宫,难道他还要再牺牲一个女儿不成? 不过,慕容格随即硬下心肠:为了大燕国复国,多少长辈都牺牲忍辱了。我牺牲两个女儿算得什么?身为我慕容家地女儿,为了大业牺牲,那是她们的无上荣光! 而与此同时,江南的方腊,在接到独孤求败的回复后,也是,很是一惊,方腊万万没想到,以及大力使徒独孤求败的本事,在李民的神通下,竟然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败了。却是没有达到展示圣教实力的设想。 只是,圣教四大使徒,都是并列的关系,虽然他智慧使徒一系,向来都是掌管着圣教产业,早就成了事实上的全权负责人,可却也说不得其他的三大使徒。尤其是这个大力使徒独孤求败,武功绝伦不说,更是一个剑痴,说他也没用,故此,方腊却是安抚了独孤求败一番。 只不过,方腊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独孤求败被李民打败之后,虽然没从李民的神通中悟出新的功夫,可却也开启了另一个思路。既然李民能练成神通,武道的极致,会不会也能修出神通?就像那传说中的人剑合一? 故此,独孤求败在跟方腊交代完之后,随即就跟方腊请辞,闭关钻研剑术去了。 而方腊在独孤求败走后,琢磨了一番,没什么奈何李民的办法,随即恼怒的想道:她娘的。老子称霸江南,那李民在北方闹的再欢,也压不到老子头上!由得他去民,以及李民神宵教全都丢到了一旁。 晃眼间,北方雪花已经飘下,虽然呼延灼依然没能打造好船只,训练好水军,奈何梁山不得,可大宋的整体格局,还算太平。 金国的使臣银术可,也被送走了。同时也带走了大宋承诺的大批军资。有了这些军资,他金国,即使是在大辽的反击当中,也是能安然过冬的。更可借机聚拢那些冬天无粮的部落,壮大实力。 银术可唯一比较头疼的,就是那些军资,怎么越过辽国的包围,安全的运回草原去。也许,需要打一次突围战了。 不过,对与战争,银术可却是从来不怕的。虽然面对辽国的大部队,金国只能避其锋芒。可辽阔的草原,即使是辽国倾其全族之力,也不能充斥其中,如何能打的到金国的主力,而若是局部战斗上,还是他们金国占上风的。 然而,这些却不是当今的大宋皇帝赵佶所想的,梁山有那呼延灼平灭着,虽然还没打下来,可也已经把那梁山水寇打的龟缩不出了,只是呼延灼没有船,没有水军,这才清剿不成罢了。剿灭梁山,那就是早晚的事。而那金国,虽然国主死了,可主力无损,又在大辽的腹地,大辽多半的兵马,都围剿不定,也算有些用处。只等过的一二年,空乏了大辽的国力,大兵一发,我大宋宿敌,也就铲除了。 故此,赵佶很开心,很轻松。 而赵佶这一开心,一轻松,却又想起蔡京来了。且不说赵佶和那蔡京也算是儿女亲家。单是赵佶好玩乐,好享受,又好虚名,没了蔡京这个为他出主意玩乐享受,并为他赵佶挡骂的家伙,赵佶还真是不自在的很。 赵佶情不自禁的骂道:“那老狗如今在干什么?” 虽然赵佶并没有点名是谁。可赵佶身边的人,自然知道赵佶的心意。当即细声禀报道:“蔡大人日日写字呆在家中,写字作画。” 蔡京这一年来,在家中韬光养晦,又得童贯回来疏通,大把的金钱洒出,赵佶身边不少人得了好处。何况,蔡京这一年来也确实如此,此人到也不算说谎。 赵佶不禁笑骂道:“这老狗到也逍遥。却是比朕还要快活。这老狗都快歇一年了,也该给他加些套子了。” 确实,在赵佶的心目中,写字作画,与美人作乐,乃是人间最大快事,远比当皇上忙碌要幸福的多。而至于蔡京的贪婪,根本算不上什么。贪钱算什么,我大宋钱财有得是。若不是蔡京私蓄五千兵马之事,触及到了老赵家的底线,赵佶根本不会罢免蔡京。 此时,赵佶见蔡京这一年挺老实,却是又有了启用蔡京之心。当然,更主要的是,赵佶这一年多已经没人给他出主意玩乐了。赵佶实在是已经憋得很了。 而就在这时,李民呈报的水晶宫修建完毕的消息,传了上来。 赵佶一见大喜,当即传召李民入京为其导游。而至于蔡京,赵佶有了新玩乐的期待,却又是把蔡京丢在了脑后。 ⒈⒈第四回 飘渺云霄宫 奇景! 赵佶一看李民为他设计、督造的宫殿,当即乐傻了。按说,他一代大宋皇上,什么没见过,单是蔡京为他建造的五福宫,那就是巧夺天工的人间美景。 可是,与李民为他督造的宫殿一比,那算什么啊? 别的不说,光是远远看去,隔着碧波荡漾的湖水,就见一座宫殿在这冬日之下,金光闪闪,瑞彩千条。一看就不是凡物。绝对是仙宫啊。凡间的宫殿,那有这样发光的。喜得赵佶就要找船过去观赏。 旁边的李民见赵佶如此欢喜,也很得意:这黄金琉璃瓦铺上的效果,确是不错。 不过,李民看赵佶要叫船,连忙拦道:“陛下,此处却是不用船的。尚有奇景可供陛下观赏。叫了船,那奇景却是看不到了。” 赵佶闻听,当即欢喜的一把拉住李民说道:“贤弟快领我去,愚兄却是等不及了。” 李民当即领着赵佶来到一处龙门前,缓步而入。 那龙门后,却是一个幽深的甬道。两侧全是两尺厚的无色水晶方砖砌就。而地面更是雪白的云纹琉璃石地砖。每隔三步,就是一颗核桃大的夜明珠,镶嵌于顶,照的通道宝光莹莹。 光是如此,已经就让赵佶觉得那两千万贯的银钱没白花了。光是这水晶墙砖,以及这云纹琉璃石地砖,这就得是多大的手笔啊。而且,这大内府库的夜明珠,也终于用对地方了。 不过,随着赵佶赞叹的前行。赵佶更加惊奇了,现在他才知道。李民所说的奇景是什么。敢请这甬道,却不是穿行于地下,而是穿行于湖水之中,透过两侧无色水晶的砖墙,只见那湖底地水晶,珊瑚,玛瑙。各显异彩,五色游鱼穿梭于中,真是如梦似幻。 赵佶平生这么大,看鱼的次数不在少数,可从来都是观看鱼缸中的鱼,或是在湖面观看水中的鱼。却从来没有在水下观看潜水中游鱼的经历。尤其是那甬道的顶部。也是无色透明的水晶,离着湖面有一尺来高地距离,阳光照射下来,幻彩迷离不说,一条条的游鱼摆着各色的肚皮,从赵佶的顶上游过。更是让赵佶觉得,就是龙王的水晶宫,也是不过如此。 赵佶当即画性大发,连声呼唤:“拿朕的笔墨来。朕要把它画下来。” 赵佶好画。平常随身地小太监,倒是备地周全。当即。小桌子。宣纸,笔墨,全都摆上了。赵佶兴奋的提笔就画。 李民看的好笑,却也不好扫赵佶的兴致。只好在一旁陪着。不过,不得不承认,赵佶虽然不见得是一个好皇上,可绝对是一个好画家。尤其是画画时的那股专注。绝对令人赞叹。李民也暗自感叹:若是这个赵佶对国事有他画画的一半天分或专注,却也不用他李民操心了。他李民完全可以过悠闲的幸福日子。 不多时。赵佶挥毫而就。随即兴奋的请李民鉴赏。李民虽然正自小感慨,可却也不想扫了赵佶的兴致,也是小奉承了几句,赵佶更是欢心。当即说道:“贤弟为我督造如此宫殿,我却还没有报答贤弟。我知贤弟不图这人间俗物。这让吧,我给弟妹封个一品诰命夫人,与她凤冠霞帔,出行半幅銮驾。贤弟你看可好?” 李民原本对此无所谓,可随即想起自己三个老婆,外加一个蒙古的小老婆,总不好厚此薄彼。可这赏赐一下,自是正妻鲁玉地。原本一家人在月茹地维持下,挺和睦的,若是因此引起什么不和谐,岂不是自找麻烦。尤其是那李师师,当初迎娶时就因为不是正妻,别别扭扭,如今好不容易因为自己一视同仁,以及月茹的维持,和睦了。若是再因为这而起不满,那就更不好了。 李民当即推辞道:“陛下,还请收回成命。” 赵佶一愣,疑惑的说道:“贤弟,这是何故?莫非嫌我赏赐的薄了?” 李民苦笑道:“陛下恩赐,我如何会嫌。非是我不识抬举,实乃家中三位娇妻,您这一份赏赐,我如何处置?若因此惹得家中不宁生妒。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美意。” 赵佶闻听当即笑了起来:“贤弟,若说这神通大法,我不如你,可若说这御女之术,贤弟你却远不及愚兄。男主外,女主内。这等婆娘事,贤弟操心什么,若有生事之女,或杖责之,或休之。交由弟妹负责就是。” 赵佶说的很豪迈。不过这却也是实情。赵佶三宫六院那么多的妃嫔,有时候连见面都认不得是哪个。又全都个顶个地想尽办法讨好赵佶,赵佶哪会操心她们心事。全都是交给皇后处置。置于那些妃嫔暗地里地争宠和暗斗,赵佶更全都是装糊涂。反正他落好处就是。 不过,赵佶能如此想,李民却是做不到。可也不好说赵佶部队。只是暗自郁闷。 赵佶却是看了出来,有些欢喜李民的多情,当即为其出主意道:“贤弟。虽说妾氏领不得恩赏。不过,春秋齐国,曾有三妻美谈。晋国贾充,也有左右夫人。为了贤弟,我也开一个恩例。自今起,凡我朝官员,七品以上者,可一正妻,一平妻,一侍妾。三品以上者,可以一正妻,两平妻,三侍妾。一品以上者,可以一正妻,三平妻,四侍妾。平妻与正妻地位同,可入族谱,可分家产,见正妻行半礼。只要贤弟予以心爱之人平妻之身份,我就一同予了他们诰命身份。贤弟以为如何?” 李民当即大喜过望。李民万万没想到,赵佶竟然能为了他李民,下这样地恩旨。不过,李民不知道的是,平妻制,在宋朝以前,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把了。只不过,赵佶此次却是正式形成条例,并一正妻,两平妻的三妻四妾说,直接调控到了一正妻,三平妻的地步罢了。 可不管怎么说,李民也又算是小小的影响了一把历史。 而随着赵佶在李民的引领下,走出水下甬道,正式踏入湖中岛,李民给他督造的宫殿之中,赵佶更是傻了。若说刚才的水族馆式的甬道,让赵佶以为是龙王的水晶宫,如今宝光耀眼的宫殿,那真就是仙宫了。 且不说殿外的金碧辉煌,众多的镜面化处理效果,反射出不同的宝色。就是宫殿里面,的布置,那也是惊人的。 殿里面没有生火,竟然如春温暖不说。更神奇的是,这已经是雪花飘落的季节,殿里面竟然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这怎么可能?只听说过唐朝的则天女皇,奉应天命,曾令冬天里百花齐开。如今我这殿内,竟然也是百花齐开,果然是天命佑我。 赵佶简直就被这宫殿内的百花开放给乐晕了。而宫殿内的海蓝琉璃石地面,以及整体镜墙,以及众多包裹着玻璃镜面的立柱,更是相互折射出万花云集的无限胜景。而适时的霓裳舞女的翩翩艳舞,在那镜面反射下,更是人影摇摇,随着一阵水汽吹来,地面一尺之上,白茫茫的一片,美女舞与上,好似云端起舞。 赵佶都痴了,当即性起。命名此宫殿为:飘渺云霄宫。 并降旨,今年的新年同庆大宴,就在这飘渺云霄宫举行了。要与百官同庆,共享这人间仙境。 李民暗自偷乐:有着飘渺云霄宫做样板间,还愁那些有钱的官员不大把的花钱求购这落地镜啊。 不过,李民却没打算把那暖气系统与落地镜,公开招卖。以他堂堂国师的身份,公开叫卖,却是显得俗了。有损他李民的高大,神秘身份。 这些东西,自有林灵素的底下人,择机透露,再让那些有钱的官员,想着法的求回家中,钱财,连林灵素都是不经手的。他李民自然更要离的远远的。 不过,即使如此,在新年的同庆大会过后,还是兴起了一股抢购狂潮。普通人,就是有钱,那都是买不到的,那都得是够品级,上赶着给林灵素那里送钱,这才能求得一两面玻璃镜,拿回家去当宝贝,倒是那暖气系统。只要心意诚的,却是不用费什么门路,就能从林灵素的玉清神宵宫,求得一套回去。 只乐得李民暗中数钱不已。 然而,新年过后不久,还没等李民离京回转二龙山,却有一女,登门拜谢李民。 ⒈⒈第五回 奇女 慕容娘娘的妹妹到访?她来干什么? 李民一时没理出头绪,可还是冲着慕容娘娘的名头,命人请了进来。 结果,李民一见之下,当时大吃一惊。不是说这个女子长得多好看。人家戴着面纱呢,李民根本看不着。但是,这个女子的身材,长腿高腰,绝对完美。 当然,若只是如此,李民也不会惊异。别的不说,李民身边的这几个老婆,那都是长腿高腰。尤其是李师师,更是绝对的完美比例,比之这个慕容娘娘的妹妹,也是更胜一分。何况,李民在现代,那些美女明星也见得多了。就是日本的小电影,也是看过不少,只是简单的女色,绝对不会让李民有惊异的感觉。 关键是,李民在这个女子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气机。一种能引发李民冲动的。打此女一进屋,这房间的温度,就好似骤然火热了起来。让李民觉得一种冲动。 若不是李民苦练异能,心志早比在现代那会儿坚定了不知多少倍。李民今天绝对得出笑话不可。 李民相当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美女带来的效果,而是实打实的一种武功,或是异能。不是有同徐知常惑心大法一般的武功,就是有同宋江般的天然媚惑。 李民很是奇怪:这种女子,绝对是祸国殃民级别,不好好呆在家里,放出来干什么?有什么事,那慕容娘娘还不能派别人来说?非派她来,这不是惹事么? 而此时那个女子一见到李民,却是微微一拂,行了一个半曲礼。轻声唤道:“慕容箐箐给国师见礼。” 李民听声音,心神一阵晃动,一阵心火起,就好似当初大学时首次想向女孩告白一般。可随即李民心中隐约感觉不对,一惊之下,随即从上丹田释放出一股生命波能,罩住了全身。当即一阵清凉,恢复了本性。 李民暗道:好险。 随即,李民毫不犹豫的启动天人合一的状态,释放生命磁场,而后起身,微还半礼。肃颜说道:“不敢当。姑娘乃是慕容娘娘的妹妹。乃是皇亲国戚,毋须如此。姑娘来此,可是娘娘有何差遣。姑娘但请明示。” 李民的神态,却是让这慕容箐箐微微一愣,暗道:此人到是好定力。却是有些神通,无怪乎爹爹重视此人。 有此想,慕容箐箐却是对父亲的怨气少了几分,何况,有姐姐牺牲在前,为了慕容一族。她本也没什么好抱怨地。否则。她却也是不来了。 故此,慕容箐箐却是伸手摘下了面色,展颜笑道:“我姐姐得国师恩赐,近已怀了龙种,今知国师在京,本要亲自前来拜谢国师。是我见姐姐身子不便,特替姐姐前来拜谢国师。我替姐姐给国师行礼了。”说完。这慕容箐箐随即又拜了下来。 平心而说。这个慕容箐箐的姿色,就是没有她那特异的诱惑力或者说是影响力。那也绝对不在她姐姐慕容娘娘之下,也是李师师那一级别的绝色美女。 只是,这一次,这慕容箐箐虽然摘下了面纱,露出了精致无比的小脸,整个面容,随着她的话语,犹如花儿绽放,艳丽无比,可是,李民此次保持这天人合一的状态,又有着生命磁场地隔绝异常状态。此等绝色,落在李民眼里,却也只剩下唯美的欣赏。 没有那媚惑力的存在,就凭着李民见惯了李师师,就算是心性没经过这两年的锤炼,那也绝对能对同级的美女保持平常心。 故此,李民依然神色如常的说道:“娘娘言过了。为圣上和娘娘分忧,本是本尊应尽之责。姑娘请坐。” 那慕容箐箐,却是首次在摘下面纱后,还有人能保持平常心地与她对等说话,往常,哪需她摘下面纱,只是往那一站,除了爹爹,哪个男人和她说话,不是磕磕巴巴地。 慕容箐箐不由得更是高看李民几分。落座后,自有从人端上香茶。 慕容箐箐没话找话说道:“听闻国师神通广大,就是我姐姐也是赞不绝口,奴家见识浅陋,有心请国师展现一二神通,以增见闻。不知国师可否?” 李民心中一阵烦。虽说李民前半生为美女展示一下本领,乃是赏心悦目的事。可他李民如今乃是大宋堂堂的大国师,又不是耍猴卖艺的,随便来个人,他就表演一番,那算什么?何况,此女与众不同,李民跟她说话,都要运功防身,那还有心情为她表演。 故此,李民却是沉脸说道:“神通道法,乃天之所赐。我等需怀感恩之心,岂可轻易示人。与人演乐!” 这却是头一次有人当面拒绝慕容箐箐的请求。慕容箐箐一阵委屈。有心发怒,可是想起父亲所说,却是忍了下来。起身赔礼道:“奴家见识浅陋,却是奴家冒昧了。奴家今习得一曲,愿为国师吹奏。以为国师赔礼。还请国师恕罪。” 李民当即拒绝道:“不知者不罪。姑娘毋须如此。若是姑娘别无他事,还是早回就是。” 李民这却是下了逐客令了。虽然慕容娘娘的势力不小,可是李民也跟赵佶的关系不错,又是大国师的身份,李民就算没有帮慕容娘娘治病的恩情,却也是不惧慕容娘娘的。何况,这个慕容娘娘地妹妹,长得实在是太祸害人了。而且两个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可说地,有着工夫,李民还不如研究一下异能呢。如今李民停留在瓶颈状态,已经许久了,实在没什么空闲时间陪小姑娘疯。 可是,那慕容箐箐,闻听李民此言,心中的委屈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垂泪道:“莫非国师不肯原谅于我。我本受姐姐所托,前来拜谢国师的。今却得罪了国师,若不得国师原谅,却是无颜面见姐姐。宁死于此,以为国师赔罪。” 说着,这个慕容箐箐就一头向李民屋内的立柱撞去。 李民暗叹:这小姑娘哪那么大的气性?就是九零后,也没这暴脾气的啊。 不过,李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这个慕容箐箐在他眼前撞死的。且不说她是慕容娘娘妹妹地这层关系在这里,就是这个小姑娘本身,那大小也是一条性命啊。人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李民此时还是人。还做不到眼看着一个小姑娘自杀而无动于衷。 故此,李民用手一指,那慕容箐箐当即凭空漂浮了起来。 最近,李民却是实践中得真知,这反重力地漂浮术,远比重力术在同等电能的消耗下,效果要好地多。十倍重力都又可能禁止不住的人或物,往往一倍反重力的漂浮,就能让其没了根基,借不到力,受制其中。就像那个独孤求败,以及这个慕容箐箐一般。 而那慕容箐箐骤然飘空,惊吓的大叫起来,肢体更是四处乱蹬乱抓的折腾。只是,这一回,李民只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反重力漂浮,却没有顺势给其牵引锁定。这慕容箐箐一折腾,却是保持不住直立,整个人在失重状态下,翻腾起来。身上的衣裙,也全都反转了起来。 好在,天气冷,这慕容箐箐衣裙下还有衬裤,倒是没走*光,可就是这样,那心理恐惧,也是不小,这慕容箐箐的尖叫也就更大声了。 李民有些受不了的把那慕容箐箐放到了地上,随即反转了磁场性质,当即转为了五倍重力,这下可好,慕容箐箐刚爬在地上,还没从惊恐状态恢复过来,随即就觉得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身上一般,什么都动不了了。 不过,慕容箐箐连小脸都牢牢的贴在了地上,尖叫却是发不出来了。 李民只觉得耳目一清,尤其是这种状态,慕容箐箐的诱惑力大减,更是让李民心态平和。李民当即赏心悦目的说道:“姑娘,何必呢。不就是一首曲子么。本尊听了也就是了。不过,本尊放你起来后,却是万万不要尖叫了。” “啊!。。。。。。”随着李民的重力取消,慕容箐箐第一时间尖叫起来,李民随即五倍重力,慕容箐箐再次贴在了地上。 李民摇摇手指说道:“千万不要再叫了。莫要人以为本尊在欺负你!” 你就是在欺负我!慕容箐箐心里委屈无比的呐喊。可却实在不想贴在地上了。且不说形象,光是喘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慕容箐箐首次懊悔:怎么就没把家传的功夫练好呢?否则也不用如此憋屈。 不过,慕容箐箐的却像是会说话一般,一个劲的向李民眨啊眨的,竟然让李民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慕容箐箐再向其保证绝对不会再叫了。 李民大感好奇。 而就在此时,梁山的呼延灼那里,却是出了大事了。 ⒈⒈第六回 风云起 “走水了!走水了!” 随着一阵惊慌的喊叫。正自沉睡的呼延灼,腾愣就坐起来来了,半披着铠甲,拎着一把枪,就冲出了帐外,只见西南方,火光冲天,营盘内的士卒,各自半醒不醒的冲出各个营帐,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糙乱的很。 呼延灼当即提气大声呼喝:“不要乱!各归各营!韩将军何在?” “末将在!”韩滔也闻讯赶来,盔甲尚不及穿好,听到呼延灼呼唤,当即连忙应了一声。 呼延灼急忙喊道:“速速令人控制火情,切不可令其烧到中 韩滔急忙应了一声,领人去了。 可是,这火势,却是控制不来的。此火非是营内军卒不小心引燃的,而正是神火将军魏定国新近训练出来的烈火军点燃的。根本没得救。 只见那,头里排开的,乃是神龙火焰车。 此车,整体与现今普通的大板车,却也无甚分别。只是此车不是人拉的,而是人推的。两根车辕,各有两名健卒奋力推动。那真是健步如飞。 而车身的正前方,更有挡板。此挡板上除了镶着防止攀爬的狼牙铁钉之外,更全都包着涂了漆的防火牛皮。 不过,最关键的,却是这挡板的狼牙利刃中,有一赤铜打造的龙头,龙头额下,有一熊熊燃烧松油火珠,正对这龙首张开的大嘴。 而车厢内,有一大桶,里面装的全是火油,以铜管连到了龙首之上。大桶两旁,各有一军卒。奋力挤压连接大桶的压杆。此起彼伏。而随着这一起一落,大桶中的火油就被挤压的喷射而出,经由那熊熊燃烧地火珠,立马就形成了一道激射的火焰喷射。一射十米,挡者水泼不灭,焚骨化灰。 而这神龙火焰车的左右,则各有一个军卒。手持黄铜葫芦,里面盛着硫磺球,一拍葫芦底,打出去就是一个火珠。护住了车子的左右。 此等队伍,趁夜杀来,呼延灼还想命韩滔控制住火势。那真是笑话了。 就算那韩滔武艺精良。他也不是钢打铁铸,如何经的这般火烧。 何况,魏定国的烈火军身后,还有着花荣与秦明的兵马压阵。韩滔还没靠地进前,就被花荣一箭射中了盔樱,惊翻了下马,只是,虽然那花荣不屑于暗箭伤人,没射韩滔的要害,可韩滔一落马。魏定国的烈火军向前一冲。一股火焰喷出,就把那韩滔烧的焦炭一般。 可怜韩滔,原本还应在梁山有一席之位的头领。可却因为徐宁没得上那梁山,却被这烈火无情的魏定国,一把火而烧死在了乱军之中。 而此时地呼延灼,也知道了不好。也已经不在关心火势,领着彭屺一面聚拢兵马。一面准备派出铁骑从侧面迂回冲击敌阵。 只是那连环铁甲马。战起来威力无穷,可这准备地工夫。那也不是一回半会儿的事,且不说,披挂整齐后,连接在一起的马匹,还要慢跑活动开筋骨,才能冲锋。就是那给马匹披挂,铁锁连接,以及骑士穿戴铁甲,那也不是说穿上就穿上的。 呼延灼无奈,只能命彭屺准备铁甲连环马的出击,自己连忙率人出击抵挡一阵。 只是,此时已经是火势冲天,那神龙烈焰车,别说是步军不敢靠拢,全被烧破了胆,就是呼延灼率领压阵的亲卫骑兵,虽然有勇气与呼延灼同生死,那些马匹,却也是受不了那火焰喷射的惊吓。这些战马,虽然久经训练,可是火烧的训练,却还是没有的。 呼延灼的两万大军,却是被这一通火,烧地彻底崩溃了。营盘被焚,士兵溃散。连呼延灼和彭屺,也全都因妄图收拢乱兵,而被随后赶来地梁山兵马给俘虏。 而随后,在宋江天然魅惑的礼遇下,走投无路的呼延灼和彭屺,也全都投降了。 十数日后,呼延灼兵败的消息传到京城,皇上赵佶,当即大惊失色。高俅连忙再次借机保举刘领兵出征。可王黼却不想因为梁山这么一小撮的乱匪,影响他鼓动赵佶出兵伐辽的计划,当即命御史崔靖献策招安。 而此时的李民,却早已回到了青州二龙山。对李民来说,梁山宋江那点事,在如今金国势弱,以及宗泽、周侗暗中统一蒙古草原地今天,实在已经不算什么一回事了。就算宋江闹地再欢。愈发拖累了大宋战力,大不了也就是宋金联盟,也奈何不得辽国,依然是三足鼎立之势,足够李民扩大生产,引领变革的。而就算其中有什么变革,不论是金国,还是辽国,看出了大宋军力乃是一个纸老虎,想要伐兵大宋,那也是十几年后地事,而那时,足够宗泽和周侗聚集大批的蒙古军力了,有蒙古战力在辽金后面捅刀子,就算辽金再彪悍,也绝对无法两面作战,进而也威胁不到大宋。 故此,梁山宋江和大宋朝廷的战斗,李民却是一点都不关心,甚至还希望宋江能更厉害一些,好让赵佶稍稍清醒一些的认识到大宋军队的战力如何。 可谁想到,李民不想找事,却有事来找李民。 这一日,却有柴进到访李民。 这柴进,沧州横海郡人,精通武艺,人称柴大官人,江湖上又唤做“小旋风”。后周世宗皇帝柴荣的嫡派子孙,因陈桥让位有德,宋太祖敕赐丹书铁券在家中。为人仗义疏财,广纳英豪,实在是无论朝廷,还是江湖,那都是大大的有名。 而这柴进拜访李民,却是听得李民名声久了,忍不住来看看李民这位国师的水平是真是假。 只不过,李民却是不想沾惹这个柴进。且不说柴进与宋江的交情不错,后手更上了梁山。单单他一王爷贵族,富家一方,不知道避嫌,反倒四处结交豪杰,那是什么居心? 不要说什么陈桥让位有德,那根本就是老赵家耍的花活,篡夺人家老柴家的江山。这柴进又仗着丹书铁卷,包庇大盗,连王伦等山贼,都是他资助的,若说他没想法,实在是欺负他人智商低了。 而今,李民正想大展拳脚,那肯和这柴进扯上关系。这不是没事找事的惹朝廷猜疑么。 可奈何,且不说柴进在江湖中拿钱买出来的名声,实在不错。单单是李民手下亲近的武松和林冲,也都是受过柴进莫大恩情的。柴进先访了他们,再托他们求见李民,李民却也是无论如何也推辞不下的。 故此,李民勉为其难,还是见了这个柴进。 别说,这柴进长得,还真是提气。小伙子漂亮,精神。举止有度。却是比李民手下大多数的人,强上了不知多少。不过,柴进更提气的是,柴进给李民带来的那份礼单。 黄金三千两。白银两万两,合浦珠一斗,蓝田玉璧十对,资金檀香炉两尊。丝绸三千匹。 就这份礼单,那怕是李民经常从赵佶那里大手笔的圈钱,也是要掂量掂量的。要知道,那赵佶虽然能一次拿出两千万贯来让李民盖宫殿,可赵佶毕竟是皇上,而且,那也是让李民盖宫殿给的工钱。而这柴进算什么?单纯的送礼? 李民自打当上这个国师,送礼的不计其数,李民受的礼也不知多少,可这么重的一份礼,李民还真没接到过。 虽然李民现在缺钱,真的很想要这份礼。可实在是太重,李民还真不好收他的。 李民当即看了看柴进,淡淡的说道:“柴大官人,此礼过于厚了,本尊受之有愧。还请拿回去。” 柴进闻言,却是拜倒说道:“国师莫要推辞。我闻国师神通天人,有意拜国师为师。此乃我的拜师礼。还望国师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 柴进先前已经见过了武松和林冲,早就从武松和林冲口中确认了李民的神通。柴进自知凭自己的身份,虽然结交那些江湖草莽,江洋大盗,不成什么问题,可是,对与李民这个大国师,连当今天子都要礼敬三分的的半仙之人,他那后周世宗嫡子嫡孙的身份,却还是不够瞧得。 而且,柴进多年来,虽然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更资助了不少山大王,可这点势力,跟大宋江山比起来,根本不够瞧得。而李民就不说那国师身份可号召天下异士,就是李民创立的那个神宵教,已经遍布天下各州,信徒不知凡几。柴进就算不学李民神通,也想攀上李民这层关系。 故此,柴进却是下了大血本的。 而李民在柴进说出了拜师之后,也有些明白柴进的意图,一时有些犹豫。 ⒈⒈第七回 树大招风 “柴大官人有心了。不过,本尊修的乃是天道大法,却不可轻易受人。非有缘者不收。非有资质者不收。非有恒心者不收。如今,柴大官人问得本尊名号,诚心赶来,也算是有缘。只是柴大官人的资质,却是非修大道之人,本尊却是不想误了柴大官人的前程。”李民琢磨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对柴进那份厚礼的心思。一本正经的婉拒着柴进。 毕竟,李民如今玻璃的财路已经打开了,以后更有茶叶、马匹的贩运,那银钱大大的,足够李民运作的了,却是不需因为柴进的这笔钱。跟柴进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柴进闻言,却是不甘心。柴进自小到大,金钱无敌,自家又有着丹书铁卷,什么祸事也不怕,就是窝藏江洋大盗,也没有官差敢跟他生事。从来都是事事顺着他,哪有人违过他的意,如今他备下重礼,更亲身跪拜李民,在他柴进看来,那已经是折节下交,礼贤下士的典范了。 柴进当即忍不住站起身来,红着脸,梗着脖子,质问道:“国师!我柴进虽然不堪称绝世奇才。可我柴进自幼习武,也访过不少的名家。却是均说我资质过人。而今我柴进,更是武艺娴熟。绝非不堪受教的庸才。我今诚心来拜国师,就算国师惜技,不欲传授与我,却也不该这般奚落与我。却是敢问国师,何等的资质,才可堪国师收用?” 李民闻言,更是觉得不收这个柴进对了。当下笑道:“柴大官人勿恼。本尊怎会奚落与你。只是,大道难寻,就算有缘,非有大资质。大恒心,也万万难以触及。人生苦短,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而这大道却需要一生来追求的。君不见,古来修道千百万,成仙哪有几人知。本尊是不想柴大官人选错了路,误了自身啊。不过,既然柴大官人问了。本尊也不好不说。敢问柴大官人可能天生操控雷电?” 这柴进原本被李民的那句:古来修道千百万。成仙哪有几人知。说的消了几分火气,有听闻可能天生操控雷电?当即又是消了几分自傲,有些泄气的说道:“不能。” 李民也不着恼,也不变色,依然平和地问道:“那柴大官人可会操控火焰?” 柴进再次泄气几分的说道:“不能。” 李民依然平和的问道:“那柴大官人可曾天生异象,有什异能之处?” 柴进闻言精神一振。有心想说:我母生我之时。梦有金龙入体。可此等说法犯禁不说,那做梦毕竟也是做不得准的。他柴进长这么大,却是的的确确什么异象,异能都没有的,若是他柴进夸口有了,李民让他当长演练,那岂不是再次丢人。他柴进可丢不起这个人。 故此,柴进越发泄气了几分说道:“却无异象,异能。” 李民至此,这才和颜悦色地说道:“柴大官人。我大徒弟徐知常。自幼修仙,拜我之时,已是道法小成,今更修得天眼神通,我二徒弟,也是道法有成,修得五雷正法。我三徒弟徐神翁。酷喜丹道,可点石成金。我四徒弟王文卿,天生神通,可控风水,我五弟子黄裳,悟性过人,自创养生之法。此等人修道,本尊尚不敢保他们必能成功,不会空费百年。柴大官人半点异象、异能皆无,本尊如何好误了柴大官人一生。” 李民此话一说,柴进就不仅仅是泄气的问题了,更是深受打击。不过,柴进原本想拜李民为师,也不全是要学李民的神通大法,更主要的想和李民攀上关系,长久结交下去,把李民收为知心人,以为奥援。 故此,柴进虽然深受打击,没了傲气,也没了脾气和不满,可却还不死心的说道:“国师美意,我心领。可据我所知,国师门下弟子众多。非只那几个入门弟子。余者,一两千人,难道也都是大资质者不成?我诚相拜,国师又何必厚此薄彼。” 李民看柴进还是不死心,却是笑道:“柴大官人问的是。我那外门弟子众多,却非都是大资质者。不过,本尊却也说过,修道却是要有机缘,有资质,有恒心。须知,天心最慈,万事皆有一线生机。即使天资不够,有机缘,有大恒心,也是未必不能修道有成。故此,本尊上体天心,却也是留下一线机缘。即使没有大资质者,只要能见到我,就是有机缘,只要再有大恒心,我也绝不会阻他修道,更要助他一臂之力。给他一线机缘。所以才有那些见习弟子在。柴大官人今日能见到本尊,也是与本尊有缘,若是柴大官人真有恒心,本尊就是收了柴大官人也是不无不可。” 柴进闻听,只以为李民先前乃是作态,不过是想多索礼金罢了,当即大松了一口气。对柴进来说,只要是能用钱解决地问题,那就不是问题。要知道,他老柴家,打从先祖后周世宗柴荣起,那就是有经商地天分。后周开国皇帝郭威的军资,那就是柴荣经商赚来的。而后手,虽然老柴家的江山,被老赵家篡夺了,可赵匡胤,却还算有几分良心,给了老柴家丹书铁卷,世代为王,这大宋百多年来,老柴家仗着特权,经商买地,别的少,可就是钱多。就算不是富可敌国,也绝对没有几个家族能比得。 故此,柴进当即高傲的说道:“国师务要说了。我柴进别的没有,就是有恒心。只要国师收我为徒,我这就派人回家备重礼谢师,以表我恒心诚意。” 李民一笑道:“柴大官人毋须如此。钱财于本尊,不过是身外之物。只是修道的器具罢了。有他不多,无他不少。柴大官人要展恒心,只要通过本尊给那些资质浅薄者订立的试炼就是。” 柴进虽然惊愕李民竟然真的是个不爱钱财地人,可自认武艺娴熟,却也不惧什么试炼。当即就说道:“就依国师章程。” 李民一笑,随即命人准备电椅伺候。而后,又对柴进言道:“本尊这恒心试炼,本是那诚信者,在我二龙山服侍半年,方可试炼地。不过,柴大官人的诚心,本尊已经是知之甚深,自然也就免了那半年磨砺。不过,这大恒心,却是人人都自认有的,只是不经试炼,却是人人都不自明的,却是免不得。稍后,本尊那试炼之物取来,柴大官人只要能安坐于上半个时辰不动,就足以证明大官人的恒 柴进当即肯定的说道:“我必坐稳半个时辰,以证我之恒 不多时,电椅摆下,柴进稳坐其上。可随着李民手下的道童一摇,电椅刚一通上电,柴进腾愣一下子就被电地站了起来。 这倒不是柴进一点恒心都没有。实在是人地条件反射。毕竟,这世上能有鲁智深一般,以自身执着的意志,克服本能反应地人,实在是太少了。就算如李民和武松、林冲等人,那初坐电椅时,那也是捆绑于上的。这柴进本是大贵之家的出身,练武能吃苦,已经是不易了。又如何能受的了这个。 柴进当即满脸羞愧的辞别了李民。 而柴进走后,李民身边随即有人来为柴进游说。 只是,此人却不是受过柴进恩惠的武松和林冲,而是李民手下的情报头子郑鹏。 这郑鹏,虽然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违李民的话语。可他却是有心成全李民成大事者。故此,柴进一来,这郑鹏可就动了心了。郑鹏可是知道柴进实力的,且不说柴进的名号,与那宋江相仿,就是柴进的财力,以及当地的家奴势力,那也是郑鹏心中李民的好臂力。 于是,郑鹏在柴进走后,却是有心为柴进说些好话,与李民私下道:“老板。柴进虽无资质,也无恒心。可确有诚意。其家产又众,老板何不收他一个挂名弟子,以用其家业?” 李民根本没想过郑鹏的小心思,只是以为郑鹏见事不明,当下挑明道:“我今财路已开,却是无需横财。更何况,柴进树大招风。与他结交,只恐未见其利,已遭其害。” 那郑鹏却是通透人,当即明了。更是佩服李民的大局观。 然而,李民和郑鹏不知道的是,此事过后不几日,东京的梁师成,就已经收到了柴进意图拜李民为师的线报。 天开始起风了。 ⒈⒈第八回 大杀器的阴影 清风阁前,垂柳摇曳。映衬着微漾的湖光。与人观之,宁静而致远。 只是,此时的梁师成,却连这一点附庸风雅的癖好,也顾及不到了。梁师成的眉毛,已经全都凑到了一起去了。 这----这----这,这柴进怎敢胆大至此!太不像话了。 梁师成的怒火,那真是快冲天了。虽然他好权,好财,可他一个太监,权财全来自皇上赵佶,故此,他对皇上赵佶的忠义,却也是有的。而他梁师成身为大宋密探首领,除了要掌控京师的一切举动外,更主要的就是暗中监视各大权贵的一举一动。其中,柴进就是重点监督对象之一。 以前,柴进的所作所为,梁师成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些小动作,哪个大家族的子弟,也都难免,皇上赵佶更不会把那当回事,故此,他梁师成装糊涂,皇上装不知道。可如今,他柴进竟然想结交李民,却是越过梁师成的底线了。 只是,李民的存在,却是太让梁师成顾忌了。 以梁师成的情报系统,江南慕容格能打听出来的,梁师成完全能打听出来,甚至,梁师成比慕容格还更清楚一些万花楼大娘的底细。 故此,梁师成却也是从李民归来后,携带的物品,以及小丫头黄蓉,再加上赵良嗣汇报的完颜阿骨打之死,推断出李民有可能离开过大宋国境,去了一趟金国,把那金国的国主给杀了。 而且,更由于梁师成知道李民曾经劝阻过赵佶不要与金结盟,以及李民给赵佶讲述过的宿命论,梁师成甚至推测出。李民是为了要阻止宋金联盟而杀的金国国主。 只为了阻止宋金联盟,就把人间金国国主给杀了,这是多大的决心啊。梁师成只要想想就害怕。 不过,梁师成更害怕的,却还是李民地神通,因为,赵良嗣说的清楚:他亲眼看见一道闪电劈死的完颜阿骨打。而且还亲耳听了一句中原话。那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赵良嗣对天发誓,他进入的金国国主营帐,那绝对是戒备森严,除了他和他的副使,绝对再无第三个中原人进入。而当场却偏偏有了第三个中原人的声音。 这得是多么恐怖的神通啊! 能操纵雷霆。这已经是非人了,他竟然还能隐身。太恐怖了。以此手段,天下还有何人他杀不得? 故此,自打赵良嗣作出如上推断后,就一直寝室不安。貌似他梁师成地一切安全手段,在李民面前,都如虚设一般。铁桶般的防护,看不到敌人,也只能任由敌人走到近前,一击杀之。 好在。梁师成自认跟李民的关系还算不错。也曾配合李民的徒弟徐知常、林灵素。一举扳倒了蔡京。所以,梁师成在恐惧之下,还算安心。 唯一惧怕的,也就是他安置在李民身边的那些密探,会不会被李民查知。 毕竟,那些密探也是人,在不断为他梁师成探知情报地时候。也在无数次亲身感受到了李民地神通。早就对李民佩服的无比了。若不是那些密探都是自小为皇家培训的死士。乃是为国,忠义无比。更有家小在京中。其本身也没能进入李民的核心***,只能在外围窥伺一些李民的情报。估计,这些密探变节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故此,为自身计,梁师成却是没把金国国主有可能是李民杀的这件事,分析上报给赵佶。毕竟,这件事就算是上报了,也只能展示李民的神通。以赵佶的性情,多半不仅不会猜疑李民,而且还会更加信服李民的神通,以及为国之情。反倒把他梁师成在李民身边埋人地事,暴露出来,到时候,惹得李民动心推算,很有可能就把梁师成查出来。他梁师成可是万万挡不住李民暗杀地。 梁师成却是无意中越发把李民神话了。李民若是真的能推算,也就早把身边的暗探全都清干净了的。而且,柴进的所为,梁师成也不能不上报给赵佶。梁师成琢磨了半天,也不敢找人商议,终于决定赌一把:反正那人都已经把柴进拒之门外了,此事也跟他无多少牵连,我再为他说些好话,把其中关节,归到柴进府内密探上,想来他也想不到我在他身边也安了密探。 梁师成主意拿定,当即把密保润色了一番,呈交给了皇上赵佶。 赵佶一看,当即大怒。他能容忍无作为,他能容忍贪赃。他甚至能念及旧情,容忍一些违法的贵族特权。可是,意图夺取兵权,以及谋反复国,却是赵佶万万不能容忍的。 凡是触及兵权,以及谋反地,一概不行!这是赵佶地最后底线。也是老赵家的逆鳞所在。 只是,赵佶虽然不用顾及李民,并对李民没有附合柴进感到欣慰。可这老柴家有着禅让地名头,又有着老祖宗顾及情面,以及众兄弟将领人心赐予的丹书铁卷,以及宗室遗训,赵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名面上正式处置柴进。 而这种不能,却又更加刺痛了赵佶的帝王之心。赵佶琢磨了一下,却是把心腹高俅叫了来,把这件事暗示给高俅去办。 高俅、蔡京等人,原本就是赵佶的挡箭牌,替罪羊,赵佶不方便做的事,自然需要他们来做。虽然赵佶对高俅的办事能力,有些小小的质疑。可此时蔡京在野,不用高俅,赵佶又能用谁? 何况,论心腹,高俅更在蔡京之上。这种机密事,自然是交给心腹人,更加放心一些。只是赵佶还是有些小小的怀念起蔡京所在时的舒心来。那老狗,处理这些事,却是稳妥的很。 而在赵佶想念蔡京的时候,蔡京其实也正在想念着赵佶。曾经登临过人臣极点的蔡京,却是更舍不得那权贵带来的享受和尊崇。而几起几落的政治生涯,也更让蔡京有着无比的坚韧与坚忍。蔡京有信心赵佶来不开他蔡京。皇上需要他蔡京来为他说他不方便说的话,需要他蔡京消灭大臣口中的反对,需要他蔡京挡住百姓的怨恨与骂声,需要他蔡京为他安排新的玩乐。 蔡京有信心,有了这一年来的光景韬光养晦,皇上已经应该开始想他蔡京了。而他蔡京在宫中收买的太监,也全都反馈了这一信号。 蔡京坚信,此时,他蔡京只需要小小的设一局,引发皇上对他蔡京的关注,他蔡京绝对能东山再起,重新坐上首辅之位。 与他蔡京相比,那王黼又想捞好处,又想捞名声,全然不替皇上的名声着想,不替皇上挡骂,没有一点担当,根本就不足为惧。 但是!哪怕蔡京已经想的如此通透了。可蔡京却是不敢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没别的,蔡京怕。蔡京真的在害怕。蔡京不怕别人,却是彻底怕了李民。 这不仅是蔡京被李民一夜之间就从人生的巅峰,打回了原型。更在于李民的徒弟黄裳杀了蔡京赖以保命的天下第九。以及蔡京最近从赵良嗣口中听来的风声。 虽然赵良嗣并没有说那闪电是李民劈的。可如今李民的雷霆闪电,实在是太醒目的招牌神通了。凡间能有人御雷霆至此者,除了李民,蔡京却是不做第二人想。 只是,蔡京如今的情报系统,却是比不得梁师成,甚至是连在江南胸有大志的慕容格也比不了。所以,蔡京却是不知道李民有可能亲身北上,更无缘推测出李民可能会隐身这一暗杀的大杀器。 可蔡京却偏偏知道,高俅的府衙曾因为李民一句话而焚毁。天下道法第一的国师徐知常,更是因为李民的一句话而造成的天谴,从而对李民心悦诚服。而蔡京也一直顾忌着李民的天命与天罚。 这却让蔡京下意识的猜想,李民会不会就是在府内闭关中发的天谴。蔡京只是如此一想,就从脊梁沟里冒冷汗。在没有彻底对付了李民之前,蔡京却是万万不敢冒头了。可蔡京思量对付李民的决心,却是越来越旺盛了。 而此时,梁山的宋江,却是得到了朝廷有意招安的消息。心中有些犹豫不决。 宋江本一官吏。当贼不过是他为自己万一犯事后留的后手。即使是真正当了贼之后,也是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像那句民谚所说一般: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⒈⒈第九回 林冲和武松的请辞 时光匆匆而过,柴进离开李民这里已经一个来月了。二龙山一切也都进入了正轨。 林冲继续领着弓骑不断的操练,巡山。鲁智深、武松等的拳馆弟子,也都规规矩矩的享受着众教头的磨炼。就连武大郎指挥的工程队,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二龙山城防体系的最后修缮。 甚至就连李民的老婆李师师,在被李民为其讨了平妻的身份后,也是整日欢天喜地的。 若说有什么人,稍稍有些不满的话,那也就是硬赖在李民这里的慕容箐箐了。 自那日李民十分不给面子的让慕容箐箐感受了一把重力压迫之后,慕容箐箐却是越挫越勇。 慕容箐箐长这么大,却是从来没被人这么待见过。即使她那胸怀大志的父亲也没有。让李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已经不仅仅是她父亲给她的一个使命了。更是成了她的复仇目标,乃至人生目标。最少,李民却是不像其他男人一般,一见她就软。而且更是真的有些神通。 故此,慕容箐箐在上报她父亲李民真有神通大法之后,更要求由她来协调与李民即将进行的茶马交易。 对此,慕容格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虽然慕容格很惊心李民真的有神通,更惊心李民竟然能抵御女儿的美色。可是,慕容格却是更相信女儿慕容箐箐的天生媚骨。哪怕就是九世的圣僧在世,只要跟她女儿慕容箐箐呆久了,也绝对要起凡念。 于是,李民在打发走了柴进不久,却又被慕容知府把慕容箐箐引领上了二龙山。 李民很无奈。李民又不是傻子。这慕容家族,上有慕容娘娘。下有慕容知府,这么大的家族,什么样的人派不来,就偏偏派这么一个祸害人的女孩过来,那还能有什么目地? 那不就是明白着么。分明就是像柴进一般,想攀上他李民的这层关系。好壮大他们慕容家族的势力。 对此,李民却是没有什么反感。毕竟李民已经成长了。早就知道婚姻并不只是情爱。更是众多方面的利益结合。李民能接受蒙古押刺伊尔部的蒙汉混血的小丫头黄蓉。自然也能接受这个慕容箐箐。 只是,且不说慕容箐箐没有小丫头黄蓉那样的生死患难,李民很难确定慕容箐箐对他李民地感情,更不能彻底保证这个慕容箐箐对他李民归心。就是这个慕容箐箐的身份。那也是李民极为顾忌的。 虽然李民因为情报不足,并不能猜出慕容格有复国之心。但是,那慕容娘娘有孕在身。李民却是知道。宫斗戏。虽然不在李民爱看的书列之中,可李民多少也还是知道一些的。皇室无情,这分明就是慕容娘娘在为自己还没出生的孩子拉拢羽翼。这可是极端犯忌地事。如今他李民还有大事要做。还要引领大宋地经济发展,引导变革,怎能因为这些小事,破坏了他和赵佶的感情与信任。 那岂不是亏大了。 故此,李民哪怕是很是同情这个为家族抛头露面的小丫头,却也照样很是不待见这个慕容箐箐。只是,李民如今正需要借助慕容家族的势力,打通南方的道路。却也不好过于为难这个明面上代表慕容家族来协调双方买卖的慕容箐箐。 不过。慕容箐箐却是毫不灰心。经常打着帐目问题。来找李民。更是对李民的几个老婆,曲意迎奉。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鲁玉和小丫头黄蓉,还能保持女人的本能,听从月茹从李民那里传来的暗示,不怎么理会那个慕容箐箐。 可奈何,那慕容箐箐地天赋异能。却是男女通杀。连李民在没有磁场护体时,都几乎中招。鲁玉和黄蓉这两个入世未深就嫁给李民地小妇人,只凭着女人的本能,如何能顽抗? 甚至就连月茹,虽然入世深一些,可也架不住慕容箐箐的特意讨好,毕竟,月茹的天性也是一个温婉之人,狠辣都是大娘后天养成的,当初只不过是和李民接触的久些,为了取得李民的信任,细心照顾受伤中地李民,就被李民反馈地爱心小笑话,小故事等拿下了。又如何能长久抵抗慕容箐箐的异能。 也只有李师师聪慧过人,对于慕容箐箐这种异于常人地让人亲近感,身怀戒心,这才能勉强支持。只是,即使如此,李师师当着慕容箐箐的面,却也是不忍说出什么怪话。 李民对此,既是头疼,也是大感好奇。要知道,慕容箐箐这种人,已经是李民除了宋江之外,接触的第二个。都是天生就能让散发让人感到好感,亲近等生命磁场的异人。 只是,宋江的那种生命磁场还很弱,只对一些头脑特简单的,以及一般人,特有效。对与官场上混过一些年,有一定章程的人,那影响力,也不过就是让对方有好感了。可这个慕容箐箐,却是男女通杀,对人影响的厉害。 李民很有心研究她一番。也许,通过这个慕容箐箐,他李民被不住还能研究出真正的领袖魅力来。到那时,他李民领袖魅力一发,小弟哭着喊着投效。全国百姓一心,全都对他李民极度个人崇拜,那什么变革不容易啊。 李民有时也忍不住小小的YY一番。 不过,且不说这种异能本源来于天生,凭李民如今的异能,要想钻研根本什么可能。就是有可能,他李民也不可能在不要这个大姑娘的情况下,把这个慕容箐箐拿来研究吧。 于是,慕容箐箐的找茬追求李民,而李民的不待见慕容箐箐,也成了二龙山人士津津乐道的一件趣事。语事者,无不叹服李民的道行,如此一个大美女,竟然能熟视无睹。实在是太有道行了。 这一日,慕容箐箐正自想法,把李民堵在了小书房,意图为李民吹奏一曲,以展现才华之时。却有林冲和武松同来求见李民。 李民很是欣慰又有一个借口把慕容箐箐打发,随即传见林冲和武松。 没想到,林冲和武松一见到李民,却是齐齐跪倒,肃穆说道:“老板。我兄弟二人。今日是来向老板请辞的。请老板革除我二人功名,把我二人驱除出二龙山。” 李民一听,当即大吃一惊。这林冲和武松,那可是李民手下心腹中的心腹。对这两人,李民也是最放心的。李民绝不相信林冲和武松会背叛他李民。 李民当即皱眉扶案说道:“你二人何出此言?可是有什么事发生?不可隐瞒,速速对我讲来。天大的事,自有本尊为你二人承担!” 林冲和武松对视了一眼。还是武松顾忌少,当即跪地挺身说道:“老板。今有柴大官人家人来信,诉说柴大官人在高唐州被小人所害,今有生命之险。如今老板这里,也没什么用到我武二的。故此,武二想去高唐州,搭救柴大官人,只是与林冲哥哥商议,怕坏了老板的名声,故此前来恳请老板辞了我俩,也好事先脱了干系。” 而那林冲见武松把话说明,当下也挺身拱手说道:“老板。林冲自跟随老板以来。得老板相待甚厚。林冲尚未报答老板,本不应与他人冒险。只是,老板如今乃是当今的国师,身份显贵不说,又有大神通在身,也用不到我林冲这条贱命护持,而那柴大官人又受困高唐州,生命危在旦夕。我林冲曾受过柴大官人的恩惠,义之所在,不得不去。只能辜负老板的厚德,来生再保了。” 李民眉头一展,笑着说道:“我当多大的事呢。原来就是这么点事。这也值得你们如此请辞。莫忘了我神通道法,以及这国师的身份了不成?此事我已清楚。你们起来吧。我自有应对之策。” 林冲和武松当即全都一愣。万万没想到,李民连这事都能通透。可长久以来李民建立的威望,却是让林冲和武松对李民信服无比,当即欢喜的站了起来。 要知道,林冲和武松,都是骨子里傲的人,他们上次替柴进引荐不成,却是无颜再替柴进说好话,此次虽然得了柴家的拜请,可却也只想着凭借二人的武力,营救出柴进,以及别连累了李民,却是没想过让李民为柴进出头。 不过,既然李民揽下了,柴进这件事,在林冲和武松的心中,却也算是了。 只是,李民虽然真不觉得这件事是一件多么大的事,不就是高俅侄子的柴家的纠纷么,以高俅如今向他李民的靠拢程度,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可是,林冲和武松这种为了柴进而要辞职的心态,李民却是要绝对的纠正这种不正之风。 ⒈⒈第十回 高俅的投名状 “柴进之事,自有我处置。尔等不用费心。但,尔等有事,不思说与我知,寻我相助,却欲自行解决,更要辞职。此等行径,实是缺少组织性,纪律性。难道我这里,就是供你等游戏玩耍的小儿过家家么?” 李民面沉似水,看着高兴站起来的武松和林冲,猛地拍桌喝道。 林冲和武松正自,猛听李民喝问。全都是一惊。这两人,武松和林冲,那都是有担当的好汉。闻言当即羞愧不已。要知道他们二人在李民门下,虽然跟李民处的跟兄弟一般,可毕竟是领李民的俸禄。任李民的军职。他们两人刚才哪般行径,却是差了点。 武松和林冲当即全都毫无推卸的再次跪倒说道:“老板说的是。我武松(林冲)知错。恳请老板责罚。” 这两人认错态度诚恳,竟然连话都说的异口同声。却让李民听得有些好笑。可为了保持气氛,李民还是绷着脸说道:“知错就好。念在你等走之前还知道通知我一声,还怕连累我,也算是有些忠义,我也不处罚你们。回头各自写一份检查交上来。” “老板。什么是检查?”武松乃是实诚人,不知道什么是检查,随口就问了出来。 “检查,就是思想汇报。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就是把自己一天所作所为,反复三思,总结出什么是做对了,什么是做错了。今天你们做错,就写一份检查,把自己认识到的错误写出来,再把自己认识到的错误如何改正写出来。如此,以便于尔等的思想提高。操守提高。”李民说的义正严词。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检查,那可是李民小时候的顽敌之一。今日能用到武松和林冲身上,却是让李民很有一些恶趣味。 而那武松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可既听李民满口子曰,又看林冲是听得一脸敬服,却也觉得李民说地乃是大学问。当下就决定把这个检查写好。可随即一想该如何写。却是又觉得无处下笔,自己认识的那几个字,都好像长翅膀飞走了一般。顿时苦了脸,觉得还不如让老板狠狠的打一顿,来的痛快。哪怕是一百杀威棒,那也好啊。 看着武松和林冲二人的认错态度还算不错。李民的心情也是好了许多。脸上从新恢复了本色。 林冲见李民展颜。却是趁机问道:“老板,您准备如何搭救那柴大官人?” 李民笑道:“此事你等无需管。你且和武松,星夜赶往柴家,取得柴家的丹书铁卷,前往高唐州,护住柴进地性命。彼时,可暗中知会那高廉,让其晓得我与高俅的关系,他必有所顾忌。一时三刻,绝不会坏了柴进性命。其他的。自有我来周旋。” 林冲听了。觉得此事可行。别的不说,只凭老柴家的丹书铁卷。就算柴进有多大的罪过,那也绝对死不了。当时就领命和武松去了。 而那柴进家来传信地家人,拜求林冲和武松,本来也就是希望能透过林冲和武松,让李民出手捞人。如今得偿所愿,知道李民答应出手了。也是欢天喜地地和林冲、武松等人去了。 而李民随即写了一封信给高俅。让人快马传送给高俅。意图让高俅出面了了此事。 只是,李民那里知道。这件事虽有巧合在内,可却也是高俅秉承皇上赵佶的意图交代下来的。否则,即使是高廉那小舅子不明白什么是丹书铁卷,可高廉一届知府,又有点真本领,又如何能不晓得丹书铁卷的意义? 故此,高俅接了李民的书信,却也为难了。高俅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出来给柴进托关系的,竟然是李民。 要知道,赵佶暗示的这件事,本来就很不好办。虽然那柴进不为赵佶所喜,可老柴家除了有丹书铁卷,以及宗室石碑护着之外。这柴家更是开国以来,各个遗老权贵家族的风向标。 柴家落魄没关系,柴家衰败也没关系,可要柴家被朝廷查办,那可就兔死狐悲,必然引发众多家族的联合反弹。 这大宋朝太祖皇帝,那可算是个皇帝中难得的厚道人。虽然他这江山是人家老柴家寡妇小孩手中逼出来地,可他毕竟没有给老柴及绝后。而他开国之后,除了这老柴家因禅让而封爵之外,其他诸侯国投降地封爵也是不少,更有许多大将被赵匡胤杯酒释了兵权,享受着朝廷的供养。 只是如此一来,那些享受特权的既得利益家族,却也是根深蒂固了。 柴家一动,那众多同样的家族,绝对不会让朝廷开这样的先例,进而危及到了他们。到时候,就算是高俅手快,先把柴进除了,可后手那些家族追究起来,也不是他一个高俅能承担的。 所以,自开始,高俅接了赵佶这个高风险的任务,就把事件定位在低层次地冲突,设圈套,逐步引柴进入窍,最后来一个地痞无赖地打斗,进而把那柴进失手误杀了。这样一来,最多也就是推出几个家丁当替罪羊,这件事也就了了。绝对跟他高俅没关系。 可谁想到,机缘巧合之下,那殷天赐被柴进的手下人杀了不说,那柴进竟然还傻傻地不逃,以至于高俅的后备方案都用不出来,就尴尬在了那里。 如今李民更写信来此,还言明老柴家有丹书铁卷,不要因小失大,违了先皇遗旨,牵连到了自身。 高俅真是苦笑不得。 但是,有了李民这封信,赵佶对此事的态度还绝对不可能摆在明面上,高俅此时若是再挺着高廉,那才是真的自找麻烦呢。 尤其是,此时高俅早有心榜上李民这条大腿,即使日后赵佶有个三灾两难,乃至换个新皇帝。他高俅也能继续得到国师的庇护,高俅更是不能不把这其中的关窍与李民说个明白。 高俅思索再三,狠下心来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写了一个清楚,更着重注明,老柴家除了有丹书铁卷外,大宋太庙之中。更有太祖勒石。上有太祖亲笔遗训:保全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即使有谋逆大罪,亦不可株连全族,只可于牢中赐死,不可杀戮于市。 所以,他高俅才遵照皇上地暗示,设了这么一个局。并随信附了一块令符给李民。告知李民,若知其详后。还要保柴进。可送此令符给高廉,随即就可放柴进。他高俅日后再想他法,设计柴进。 李民一看之下,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李民早已预料到了柴进庇护囚徒,资助山贼,招贤纳士的行径,必然被朝廷所忌。可李民却也没料到,柴进已经做的那么大了,并引得赵佶如此猜忌了。 当然,李民更万万想不到的是。柴进陷落高唐州的这件事。竟然还有赵佶的影子,以及高俅的主谋。 一时间,李民也有些犹豫。毕竟,高俅把这件事都跟他李民说地这样明白了。意图跟随他李民的心志,已经表明无疑了。这份书信,那就是一份投名状。赵佶交代的秘密任务,他高俅告知给了李民。单凭着这封书信。只要曝光了。高俅就吃不了兜着走。最少,高俅那个殿帅的敏感职位。赵佶就绝对不能再放心的交到高俅手中,为其看管了。 高俅这么有心,而且也不止一次帮助过他李民了,李民却也是不得不为高俅考虑一二。与之相比,那个不着调的柴进,真是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李民先前已经在林冲和武松二人面前垮了海口。此事已经传了出去。不管柴进,却是有出尔反尔地德失。丢面子不说,更容易让人看轻。人心若是散了,这队伍也就不好带了。李民现在,可全指着人心呢。 而就在这时,郑鹏却也收集了柴进地相关情报而来。李民一看之下,顿时有了主意。 而与此同时,梁山的宋江,却也兵发到了高唐州。 却原来,柴进犯事,除了高俅的指使设计之外,却也与这梁山的宋江有些关系。那宋江有心接受朝廷招安。但却苦于此时乃是晁盖做主。虽说通了吴用,可那吴用原本不过晁盖一师爷,根本影响不了晁盖。宋江一时无措之下,巧逢雷横杀了白秀英躲上梁山。这却让宋江想起朱仝来。 那朱仝与他宋江交好不说,更对晁盖有大恩。就是朱仝放了晁盖一命,这才让晁盖有了今天。而那朱仝更是一个颇有忠义的人,若是让朱仝上得山来,这朱仝必然合着他宋江的意,认头招安。而那晁盖又是极重义气和恩德的人,他宋江蒙晁盖就过一次,还了些恩情,说不得他不受招安,可那朱仝,却全没受过晁盖半分回报。晁盖必然拨不开朱仝的情面,接受招安。 故此,宋江想的通透之下,却是让吴用亲自用绝户计去请朱仝,如此,晁盖不仅不是还了朱仝情面请起上山,更是亏欠了朱仝几分。 吴用此时早已在宋江三打祝家庄时,就已经彻底倒向了宋江,自然按计行事。而那宋江的绝对心腹李逵,更是没人性地,直接把周仝看地那个小孩给摔死了。 平常人,就算是养个小猫小狗,那还爱惜的不得了呢。何况还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而那小孩还和周仝投缘,周仝更是因为这小孩,不仅没了刑罚,还有了差事,领了月钱,小日子逍遥无比。周仝自身又没有小孩。那小孩就跟周仝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孩子被李逵摔死,周仝哪怕就是被李逵断了后路,解释不清,不得不上梁山,却也跟李逵誓不两立。 故此,因为吴用知道宋江急用这周仝,却是把这李逵暂时寄存在了柴进那里。 而那柴进,彼时正自从李民那里憋屈的回来,自然更是觉得梁山这支人马的重要。那可是能战胜大宋正规军的山贼。对于他今后地根基,肯定有大用。 故此,柴进很是高兴地就把李逵给收下。 哪知,此时正好高俅受命图谋柴进,高廉暗中指使殷天赐欺压那柴皇城,引柴进出来。柴进却是如约来了,却也把李逵这杀星带来。结果,殷天赐不仅没误杀得了柴进,反到被李逵痛快的强杀了。 高廉也不得已地把柴进关在了高唐州的大牢内,并派人请示高俅,后续该怎么办。那高廉虽然有着高俅做靠山,可那丹书铁卷,却也不是他抗的起的。要想把自身摘出来,那也必须有刑部的正式公文。只要有了刑部公文,这件事也就与他高廉无关了。 故此,柴进才有机会遣家人四处求救。只不过,柴进并不认为梁山等人能在这件事上出什么力,请求的多是那些世家,以及李民。 结果,除了李民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为他出头了,其他的世家,却全都在观望。全都要看看老柴家这丹书铁卷的作用到底如何。 反倒是梁山这边,虽然没有得到柴进的求助。可那李逵跑了回来之后,晁盖等,却都是有义气的,就连那宋江,虽然惦着受招安,却也念着柴进的好处。有心救援柴进。 当然,更主要的,却是宋江和吴用商量过后,觉得此时受招安,还不够朝廷重视,若是能再加大一些声势,与朝廷接受招安的砝码也就更大些。 而且,柴进乃是权贵之人,老柴家与大宋立朝百多来年同在,潜势力庞大无比,若得他入伙,财货、军需无忧,被不住真能改天换地,就算仍不成,有着柴进的人脉,到时候再想招安,也绝对比现在受朝廷重视。 故此,宋江却是带齐了兵马,直奔高唐州,却是正好给了李民机会。 ⒈⒈第十一回 阴错阳差 “放了?” 一直对林冲和武松二人不怎么含糊的高廉,在看到林冲出示的高俅令符后。也是吃了一惊。 要知道,高廉就是奉了高俅的命令才暗中指使小舅子殷天赐出头挤兑老柴家,引柴进出来,可这才多少日子,怎么高俅就改主意了? 不过,高廉毕竟是高俅这一派的骨干亲信,本就知道高俅和国师李民的关系,先前林冲、武松带着国师府的腰牌来保柴进,高廉已经不敢再对柴进下黑手了,如今亲自验证了令符无误。却也没有二话,随即命人把柴进一干人等都押上堂来,当堂释放。 至此,林冲和武松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林冲和武松刚来到高廉这里的时候,柴进早已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就连指使家人打死殷天赐的罪名,也都受刑不过的画押了。而偏偏林冲和武松奉李民的命令,赶往柴进家,意图拿取丹书铁卷来护住柴进的性命的任务,却又出了差错。 却原来,柴进早使人取了丹书铁卷前往高唐州,可林冲和武松星夜赶往高唐州,却始终没碰上那携带丹书铁卷的家人,这丹书铁卷就这么不见。 林冲、武松,包括老柴家的人,全都大惊大急。 按说,别说那替柴进取宝之人,乃是跟谁了柴家几十年的心腹之人。就是这丹书铁卷,虽是宝物,可上面有文书,也就对老柴家的人有用,别人拿了,不仅没用。还有欺君大罪。不论是那柴进的心腹,还是盗贼,都不会偷这么一个铁块的。 可现在,就愣是不见踪影了。这下可好,别说还需要这个丹书铁卷救命呢,若是传开了,此事不算。老柴家一个欺君之罪。那也就少不了。 当时,就连林冲和武松都寒了半截,生怕没有那个丹书铁卷,护不住柴进的性命,不够时间给李民运作的。一面派人二次给李民送信,一面硬着头皮来见高廉。想单凭李民地名头。护着柴进。 好在,那高廉却也不知道老柴家已经把丹书铁卷丢了,又从起始就怕自己当了那蔑视先皇遗训的替罪羊,从一开始就没走那快刀斩乱麻的路子,在乱斗的计划失败后,只是重刑逼迫柴进认罪,好把柴进合理收监在大牢之中。而后一面向刑部申报柴进的罪名,一面派人在狱中折磨柴进,好让柴进来一个在狱中患病而死的章程。如此,就算事后追究。最多也就是一两个狱卒的替罪羊。他高廉按国法行事。走刑部地流程,就算是老柴家有丹书铁卷,事后有人追究,却也怪不得他高廉头上。 只是,如此一来,却让林冲和武松赶个正着。高廉知道李民和高俅的关系,一时拿捏不定。也就不敢继续对那柴进下黑手。只是全都上报的推脱了出去。 如今,有了李民派人送来的令符。高廉也把人给放了。林冲和武松这才终于完全安心了。暗叹:还是老板的神通广大啊。 当下,林冲和武松冲着高廉一抱拳,算是谢过高廉给面子,随即领了柴进就走。 说实在,这些天来,虽然那高廉并没有巧立名目的怠慢林冲和武松,可却也绝对没给林冲和武松好脸子。要知道,高廉那小舅子殷天赐虽然不算是什么好鸟,连高廉看了都烦。可毕竟还是高廉地小舅子,为了高俅地交代,连小舅子都搭上了,老婆天天在闹。高廉也烦着呢。 而柴进走出衙门,重看天日,却是真有生死两重天的感觉。长这么大,柴进什么时候吃过这亏。若不是林冲和武松来的及时,恐怕就被人活活的折磨死。柴进忍不住是泪湿衣襟。 柴进此时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丹书铁卷,那都没有自身的实力重要。他柴进倒是有丹书铁卷,可碰上高廉这样不在乎的,背后有人的,就算真把他柴进弄死到牢中,那也就弄死,最多,也就是一两个狱卒当替罪羊。可若是他手下有着李民的兵马护卫,这小小的高唐州,岂能把他柴进拿下?他柴进岂能受这个罪? 尤其是柴进这会不止自身受了折磨,他叔柴皇城也都被气死了。柴进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单凭着柴进自身,要想出这口气,那实在是登天还难。这大宋朝,除了怕军人掌权之外,最防的就是遗族显贵,以及外戚。连娶个皇室公主地,那都不管多好地才能,都是一律闲置,只享福贵,不得实差。柴进这样的遗族出身,那更是别想在朝中能弄到什么实差。最多就是被朝廷用虚名富贵供着。单凭虚名富贵,要想动的一州知府。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只看那高廉今天把他柴进就这么轻易的放了,那就是根本没在意他柴进。 柴进思来想去,还是唯有拜在李民门下,才有可能报仇,才有可能有个依靠。 故此,就在林冲和武松把柴进送回到府中,准备让柴进收势一下,好接着护送柴进,以及刚刚放出来的柴皇城一家老小,前往柴进的老家沧州之时。 柴进却是猛地跪倒在林冲和武松二人面前,惊的林冲和武松连忙搀扶,齐声说道:“大官人这是何故。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 柴进却是长跪不起,哭诉道:“二位哥哥,小弟经此番生死,却已顿悟人生虚幻。我有心拜在国师门下苦修大道。哪怕朝闻道,夕死亦可。只是资质不够,那试炼也无缘通过。不敢再次轻荐。二位哥哥都是国师身前心腹之人。我厚颜恳请二位哥哥为我美言。我愿倾其所有,进献国师,以表决心。二位哥哥不允,小弟就算是跪死,却也是不起地了。” 林冲和武松,都是义气之人。若是有人耍赖玩横地,林冲和武松却是谁也不会在乎。可碰上这哭哭啼啼的哀求,别说是柴进以前还对他们有恩,就是无恩地路人,林冲和武松却也是推拒不得。只是,李民在派人送来令符时,却也同样交代了,救出柴进,他林冲、武松与柴进的恩怨也就清了。切不可再做纠缠。需立时与那柴进分道扬镳,回转二龙山。否则,逆天必有天罚。 林冲和武松对视一眼。最终还是义气战胜了天罚,老板都能为中原百姓的气运远赴塞外逆转天命,我二人为义气,受些天罚算什么。李民的事例,却是成了反效果。林冲和武松的检查,算是白写,再次没有遵守李民的命令。 林冲当下对柴进说道:“大官人且起来。我兄弟二人为大官人尽力就是。只是,国师虽恩待我兄弟二人,可国师向来自有章程。行事遵天意,却不是旁人可轻易左右。成功与否,我兄弟二人却是不敢保。” 武松也说道:“大官人起来就是。我等必尽心力。” 柴进这才欢笑的站起。 当下,柴进命柴皇城的家人,全都收拾上路,赶往沧州,而自己却随着林冲和武松,赶往李民的二龙山。 只是如此一来,却是把李民一番小心机,却都破坏了。要知道,柴进在李民的心目中,那真是一无是处,而且,庇护囚犯,结交江洋大盗,目无法纪的行径,也不令李民所喜。万万赶不上一个只是为了迎合赵佶而做奸臣的高俅。 故此,李民虽然动用了高俅献上来的令符,让那高廉放了柴进,可李民同样也要照顾高俅完成赵佶的交代。 所以,李民在知道了梁山的动向后,却也是打了一个小小的时间差。只要救出柴进也就清了林冲和武松与柴进的恩情了。到时候,林冲和武松听命回转二龙山,而这柴进又碰上梁山救援,只是一个勾结匪类,意图杀官造反,就是柴进还有那丹书铁卷,那也是保不得他的。何况他还失去了。 当然,李民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帮助高俅,那就是把林冲等人传回来的柴进家丹书铁卷已失的消息,转告高俅。只是此等行径,却是觉得有些小,不屑为之。而且,那么做也太着痕迹,很容易让人想到朝廷是怎么知道的,一旦事露,对李民的名声影响甚大。 可如今,却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柴进却是跟着林冲和武松,直接投靠李民来了。 而柴进刚刚走了两日后,宋江的队伍就到了高唐州,安营下寨之后,随即骂阵高唐州。 ⒈⒈第十二回 烈火对飞天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却是成全某家的功绩来了。来人。点兵出城!” 高廉正自烦闷媳妇对他放走柴进一家的吵闹。猛听闻有梁山山贼围困高唐,却是找到出火的地方。 按说,这高廉一任知府,本是文官,领兵打仗的事,却是不归他管的。可奈何,高廉早年得到两件异宝,自身也很有几分本领不说,更训练出三百飞天神兵。而且,这高廉的后台又是高俅,乃是实打实的军方要员。却是全盘控制了当地的武官。比那慕容知府还要强势了许多。以至于,高廉竟然全盘掌控了高唐州的军政大权。 不多时,高唐州的五营兵马,以及高廉的三百飞天神兵,就集合好了。高廉除了留下一营兵丁在城头压阵之外。却是倾其所有,全军出城了。 要说,四营的兵马,在这小小的高唐州,那也不算是少了,再加上高廉的三百飞天神兵,那真是很壮观。可奈何,那得分跟谁比。 如今的梁山,那可不是王伦那时的小打小闹了。尤其是宋江上了梁山之后,更是暴兵流。就连呼延灼统兵两万,也不过是把宋江逼在了梁山之中多半年而已。最后还让宋江给收了。 此次,那怕是宋江的大部队还在后面,可光是先头的部队,那就足有六千人,领军的更是新上梁山,急于立功的呼延灼,以及上次立了大功的魏定国。 这两边的兵马一对圆了。那怕是高廉这边都是正规军,那也没得比。人数上明显就看出不够来了。甚至就连装备和气势,也是不够看的。而且,这还是呼延灼的三千铁甲军被火烧地不全了。只剩下的八百铁骑。否则的,光是那三千铁骑。就足够让这高唐州的军心崩溃的了。 就这样,高廉的兵马出城,看了梁山的军威后,也都有着一种,如今这山贼怎么这么牛逼,比我们正规军装备还好地惊异。士气更是立时低落无比。 而与之相比。高廉那三百“飞天神兵”,却全都显的很是彪悍。根本没在意敌方的军兵众多。 高廉很满意,还是我的亲兵靠得住。 确实。高廉这三百“飞天神兵”,那可不是一般的兵种,那可是高廉在高俅资助下,从江湖各地招募的高手充作军兵。虽然不敢说个顶个都是李民随身护卫铁豹、恶虎那个级别地。可却也全是高来高去地江湖好手。平均实力。却是远胜大宋的禁军。尤其是那胆子。更是贼大。 此时,呼延灼看到高唐州的兵马出来,当即跃马上前,右手鞭一挥,那五十个骂阵的大脖子喽,全都止声退了下去。呼延灼随即抖丹田气,高声喝道:“高唐州的狗官,速速出来。” 高廉纵马上前两步喝道:“贼寇!安敢犯我城池!莫不知我高廉在此,还不速速下马纳降!” 呼延灼稍稍有些小郁闷,要知道。前不久他呼延灼也是朝廷的大将啊。可现在。嗨,什么也不说了。 呼延灼也不与高廉理论,径直喝道:“狗官!你逼害忠良!天理难容。速速开关献城,放了柴大官人,还有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难免鞭下做鬼!” 高廉微微一愣。万万没想到梁山这些人是为了柴进来的。此时高廉还没接到高俅的后续行动指挥。只知道刚刚按着高俅的意思,把柴进放走不久。如今这伙梁山兵马。兵犯高唐州,来救柴进,那柴进一个勾结匪类,蓄养死士,意图谋反的罪名,却是不用找,也是扣得实。 高廉既有为高俅找到再次圈套柴进地借口而高兴,又怕高俅已经和国师李民有了什么暗中交易,而被这些梁山人马破坏了担心。一时却是有些犹豫。 而高廉犹豫,他手下地副将于直却不犹豫。如今太平年月,要想靠军功升迁,实在是太难了,难得有山贼敢犯高唐州,这可是天降的军功。 这于直自凭有些武艺在身,那在高唐州也是数一数二,却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一心争功,也不等高廉发令了。却是大喊一声:“贼寇!修得嚣张,某家于直在此,拿命来!” 话出人动,马快如飞,却是高举大刀,劈向呼延灼。别说,这于直就凭着这一刀,意完神足,就很是见几分功力。若是一般将领,多半会被他杀一个措手不及。只可惜,他砍的却是呼延灼。 呼延灼那可是双鞭将,一对雌雄虎眼鞭,三十六路的呼家鞭法。那可是久经磨砺的上将。别说是于直动身前还喊了一嗓子,就是于直偷袭,那也瞒不过呼延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只见呼延灼右手鞭向上一撂,就把于直的大刀拨在了外怀,随即左手鞭打去,就把于直地好大头颅,打了一个万多桃花开。红地白的全出来了,于直地死尸,当即摔在了马下。 梁山那边,当即一阵轰喝。各举刀枪,士气高昂。而高廉这边的兵马,原本就士气不足,此时越发低落。 不过,此轰喝,却把高廉惊醒过来。高廉当即意识到,不管那柴进如何,这些梁山的贼寇,那可是围着高唐州的,他高廉守土有责。顾着眼前才是要紧的。 高廉当即厉声喝道:“哪位将军与我出马报仇!” 别说,高廉对这高唐州的军队控制的还是很不错。高廉话音刚落,就有一人大喝一声:“末将愿为大人力斩此贼!” 言及话落,一人催马提枪,冲了出去。 高廉看了微微放心。此人温文宝,胯下马,掌中枪,在这高唐州,那是头一号了。他出手。却是可以胜上一阵,扭转士气。这也是呼延灼刚才胜的的太轻易了,却是没让高廉看出呼延灼的真功夫来。 只不过,呼延灼原先的副将彭屺,眼看呼延灼立了一功,他与呼延灼同上梁山,也有心立功。当即也是催马上前喊道:“将军且退后,看我力斩此贼!” 呼延灼闻言带马退到一旁,彭屺和这温文宝就打到了一团。别说,这两人还真是一个水平的,这一打起,远比呼延灼动手打地好看。你来我往。叮当乱响。打了三十回合,却是没分胜负。 一旁压阵的魏定国却是不厌烦了。 要知道,这魏定国火烧呼延灼的兵营,立下了擒拿呼延灼的首功,虽然嘴上不明说,可暗地里却早就自认本领要高上呼延灼一分,可此次先锋领兵,却是呼延灼为正,他为副。早就有些微微的不满。只是碍于宋江的情面,以及同是朝廷过来人。没什么好争的。这才一直没说什么。 可如今,呼延灼又立一功,这紧跟着呼延灼地小跑儿彭屺又这么想出风头。还打了这么半天。魏定国却是忍不住了。 在魏定国看来,只要他三千烈火军往前一冲,挡者披靡,什么部队拿不下。还用得着费这劲。可他不知道的是,宋江却正是因为他这烈火军太霸道了。什么战力品都留不住。这才让的呼延灼来当正先锋。好压住魏定国,多弄点战利品。实在不行,再让魏定国的烈火军攻克难关。 故此,魏定国看着两军对阵,很是无聊,却是烈火刀一摆,他手下亲自训练出来的烈火军,那可是全听他的,当即各自推着神龙烈焰车,就直接冲了出去。 这些烈火军跟魏定国火烧了呼延灼地军营以后,却也是自认天下无敌,无人可治这神龙烈焰车地大威力了。 只是,魏定国以及这些烈火军却不晓得,这高廉非一般人。 高廉眼见着魏定国指挥烈焰车冲杀了过来,却是从背后抽出了太阿宝剑,往空一指。 这可是一个暗号。高廉身后那三百亲兵,当即就收到了信号,各自从背后取出一个铁皮葫芦。晃了两晃,扭开葫芦口,顿时一股黑烟涌出,随后,各自口中含哨一吹,立时狂风大作。滚滚黑烟遮盖了天空,飘向了梁山军营。 立时间,日光屏蔽,战场上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敌我,彭屺和温文宝也各自惊异的分开了。就剩魏定国的神龙烈焰车,喷吐烈焰之间,才能映出一片光亮。 但是!就这一片光亮。却也成了魏定国烈火军的噩梦所在。要知道,往常魏定国放火,也是挑着上风头放火的。这顺风放火,才能把火力发挥最大的同时,还不伤自身。 可如今,原本好好的无风之日,却突然间变作了逆风。他那神龙烈焰车,虽有防火措施,等闲一星半点的火势,伤不了自身。可那放火的人,却是当不得这大面积地回火,何况,那神龙烈焰车喷出来地火油,就算是点不燃那涂了漆的牛皮,可却也是粘着不掉的燃烧。时间久了,再好的防火措施,那也是白给啊。 魏定国乃是放火的老行家,立马就知道这个高廉乃是他的克星了。却是不舍得刚刚打造的神龙烈焰车,再次都毁在这里。连忙下令收兵。 可这乌漆吗黑地,又是狂风呼啸之时,魏定国地军令,却也是不好使了。而且,那些魏定国的烈火军,不过是魏定国在梁山挑选地喽重新训练的,远比不上他原配烈火军的精锐,那就更是不好指挥了。 何况,那高廉又岂止是光会放黑烟,刮大风。那烈焰葫芦,乃是传自老杨家孟良的火葫芦。大宋武备志早有记载。这高廉又是高俅的嫡系。顺风放火,自然也是人手一个。 在这黑暗中,一团团的火球,突兀的打来,却是比魏定国的烈火军明着放火,更让人害怕。 而且,在黑暗之中,高廉那些飞天神兵也早就冲了出来,各个都反穿着磷光的鬼怪衣衫,倒行着前进,搁到他人眼中,那就是一群反关节走道的鬼怪。根本就不是人能做的动作。 而那些飞天神兵一转身,正着走,鬼怪磷光转到背后,在这黑暗中,那就是突然消失一般。一转一正得行走,在这黑暗中,却是给人鬼怪飘忽不定的视觉效果。 梁山军卒,多数愚昧,见此异象,不用打却是吓破了胆。当即吓得扭身就跑,就连呼延灼和魏定国的喝骂,那也止不住了。 却不知,高廉此等军阵,正是后汉三国时期,大贤良师张角留下的飞天鬼军。却是被高廉得了。在此显威。 而那高廉的三百“飞天神兵”,各个背着放烟的葫芦,顺势掩杀,杀的那叫一个痛快。魏定国的神龙烈焰车,却是全被那些推车手抛在了一旁,不管不顾的跑了。 高廉一通追杀,杀出了三十里,这才收兵回城。梁山的六千先锋兵马,再次收拢,却是只剩了一半多。有两千多的喽,也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趁乱跑了,再也不敢回来了。 魏定国和呼延灼全都愁眉紧锁。 这魏定国乃是知道这回他那烈火军算是遇到克星了。而且,他这新训练的烈火军,也再次被打残了。不由的他不皱眉。而那呼延灼却是烦心怎么又碰上这种会妖术的敌人了。正规打仗,呼延灼不怕,可这种又火又风的,却根本让他一身的本事施展不开。 好在,没多久,宋江领着的大部队,随后也到了。 ⒈⒈第十三回 祸福相伴 蝉儿知了知了的鸣叫。天气很烦闷。李民看着带着柴进归来的林冲和武松,却更是烦闷。 李民此时郁闷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按照李民的情报推算,这高俅的令符到了,高廉放人,用不了两天,那梁山的部队就要到了。可如今,林冲和武松都把柴进带回来,那梁山的部队,应该已经和高廉打上了,这一回,不仅柴进勾结贼寇的罪名跑不了了,恐怕他李民也要有个小麻烦。而更重要的,却是这个柴进乃是赵佶要整的人,沾上他,难免为赵佶所忌。那才是真正的麻烦啊。 从现代来的李民,结合对柴进的了解,以及高俅的交代,却是很了解赵佶的心态。 不过,若只是这点小麻烦,李民也绝对不会郁闷。这些对别人可能是大麻烦的事,以他李民如今的名声,以及赵佶的信任,却是完全可以抗的下来的。最不济,让这个柴进进行试炼,暗中把这个柴进电成白痴,却也能让赵佶那面放心,林冲、武松等人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此事,却让李民首次意识到了,他收的这些手下,虽然很热血,虽然很忠心,遇到事也绝对敢上,可这组织性,纪律性,也真的很成问题。 而这一点,除了是他李民手下的这些人天性如此,也貌似跟他李民养成的有关。 没办法,李民自身就不是一个纪律性和组织性很强的人。一个大忽悠,你能指望他有多高的组织纪律性。何况,李民也不是军人家庭出身,更没有军队管理方面的认识。即使成为了国师,也是贪图身边人对他亲情大于敬畏。那怕是在林冲和郑鹏的建议下。李民已经改了许多。可总体的性情,却也是没有大变。 甚至,就连现今二龙山众人对李民地规矩,也都是林冲和郑鹏示范带动下养成的。 而今,没有组织纪律性的祸事出来,这才更让李民郁闷。 其实,严格说起来。李民创立的二龙山体系,别看貌似很完善,内外有序,各有执事。可实际上,却完全建立在李民个人声望,以及神通之上。若是没有李民。神宵教和二龙山。那就是一团散沙。根本整合不到一块去。 而这里面,更为突出的,那就是整个二龙山的体系,有一极大漏洞,那就是缺乏一个黑脸的刑堂。没有执行纪律处罚地标准单位。赏罚都在李民一人。 没办法,李民本身不是这方面的专长,能蒙出一个异能,并走出了点名堂,那已经占了李民很大的心血和心志了。 而李民的手下,那几个徒弟。那怕是包括林灵素在内。也都是追求仙道的多,宗教系统还能搞一些,完善的体制,那却也不是强项。至于其他人,更是没有帅才了。 也许,唯一能在这方面指点,以及帮助李民地。也就是如今远赴蒙古地宗泽和周侗了。可宗泽和周侗。怕的就是李民谋反,又怎么会点醒李民。 故此。李民郁闷过后,却也很庆幸。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有自知之明,没有造反的念头,否则,就凭如此的组织性纪律性,这样的队伍能走多远? 不过,筹建一个刑堂的念头,却也已经在李民脑子中萌生。亡羊补牢,时未晚矣。 从这方面看,林冲和武松把柴进这个祸害带回来,也不算是全无好处。李民的乐观天性,却是让李民心情愉快了许多。 毕竟李民从来也没想用武松这帮人造反争天下,只是想聚拢一些保护自身,有条件的情况下,阻止一下靖康耻,引导一下资本萌芽的爆发。如今,金国国主完颜阿骨打已经被李民弄死了,金国不仅没有击溃辽国的主力,而且还被辽国反围剿,又有宗泽为李民去蒙古传教,靖康耻也许根本不会发生,李民自然也就更放松了许多。对这组织性和纪律性,也就看地更差了。 只是,李民地心路演变,跪地认错的林冲和武松,却是不知道的。尤其是李民如今早已锻炼的喜怒不行于色。即使内心经历了惊愕,郁闷,开解,愉快,无所谓。可李民的表面上,却依然维持着国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从容本色。这就让林冲和武松摸不清李民到底什么打算了。心情也越发沉重。 终于,李民盘算一个通透。叹了一口气的跟林冲和武松说道:“二位哥哥不听我言。天命运转。天罚已是不可避免。” 林冲当即急声抢言道:“国师。此祸事是我林冲引起,我林冲愿一身担之。” 武松连忙大声喝道:“林冲哥哥,此等祸事,我武二也有份,怎能让哥哥一身担之。无论天打雷劈,何等天罚,我武二受之就是。” 李民暗中欣慰。虽然组织性,纪律性差点,可这忠义,还真是没得说。反正我又不想造反,有这些兄弟也够了。说实在地,李民还真是不愿为了什么组织性和纪律性,而丢失了亲情,感情。 当然,必要地提点,却还是要敲打的。 李民肃穆说道:“你等胡说些什么!莫非你等以为那天罚,就是天打雷劈不成。天心运转,何人可知全貌?天打雷劈,洪水火山,刀兵人祸,莫不是天罚。此次,柴进陷落,本就是柴进命中之劫。乃是柴家气运由盛转衰之兆。我帮你等救了柴进,已经是担了因果。只是有我气运冲抵,应可无妨,可你等却不听我令。却带了柴进来我这里。却是令天心动怒,恐怕这柴进地命劫,却是要更大了。” 李民刚说到这里,林冲和武松还有些不明所以,可郑鹏却是受到飞鸽传书,连忙进来报与李民知道:“国师,梁山贼寇现今打着营救柴进的名义围攻高唐州。已被高廉击退。高廉上书朝廷,柴进勾结匪类,有攻城谋反之罪。” 林冲和武松一听就傻了。刚刚救出的柴进,这一眨眼就成了反叛。而且还是摘不清的那种。 林冲和武松当下全都大急。对李民磕头请罪道:“我等累了国师。我等愿自首,此等祸事,一身承担。” 李民一摆手笑道:“起来吧。我之气运,岂是此等小事可拖累的。我自有处置之道。你等且站在一旁。叫那柴进进来说话。” 不多时,柴进来到。 别说,就算是此时的柴进,也还是很有气质的。多年大贵之家养成的举止。那叫一个稳当有礼。进门见林冲和武松分列两旁,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秀才样的人,站在李民的阴影里。柴进很是从容的给李民躬身施礼说道:“柴进蒙国师搭救。万感不尽。今柴进遭此磨难,看破世情。始知唯大道是真。愿倾尽家资,拜在国师门下。还请国师不嫌愚钝,收归门下。” 说完,柴进撩衣襟,拜倒在李民身前。 李民也不搀扶。肃容说道:“柴进。且勿言你欲拜我门下。你可知你祸事已经来了!” 柴进闻言一惊,抬头问到:“国师。莫不是我丹书铁卷遗失之事,走漏了风声?” 李民闻言也是稍稍一惊,没想到这个柴进也是一个人精,竟然能想到这个。看来他李民没有行使此策,还真对了。 不过,李民却也没责怪柴进的小。也不多说旁的,径直肃容的说道:“非也。乃是今有梁山贼寇,打着营救你的名号,围攻高唐州。此等行径,何等罪名,你应自知吧。” 柴进当即骇的跪坐到了地上。攻城掠地,无异谋反。就是丹书铁卷没丢,那也是遮拦不住的罪名的。 柴进连忙爬跪于地呼到:“国师救我。柴进万无谋反之 李民冷哼道:“你有无谋反之心,说与本尊无用。却是要朝廷信你才成。可据本尊所知。你仗着丹书铁卷在身。庇护囚徒,资助匪类。此等行径,连本尊都信不过你,若想朝廷信你,恐非易事。” 柴进更是惊恐,连声道:“柴进年少糊涂,万无谋反之心。国师救我,国师救我。”说完连连磕头。 李民这才给出一线希望的说道:“念你与本尊的缘法。本尊也指一条路与你,你且去高唐州,说得梁山退兵。若成,我再求朝廷恩典与你,保你的性命就是。若不成,却是你自身的缘法了。” 柴进闻言,心中一动,暗思与宋江、晁盖等的交情不错。当即点头应允。却不知,这却也是李民对这柴进社交能力的考察,以及对梁山这伙人如今的心态考验。 ⒈⒈第十四回 人心叵测 “啊?柴大官人,您如何脱险了?”宋江很是惊异的看着这位自称故人相访的柴进,脑子转的飞快:柴进脱险,此次救援柴进而发兵的名义可就不在了,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宋江却是借着高廉偷营之时,以魏定国立下火营,火烧了高廉的三百飞天神兵。扭转了战局,兵困了高唐州。占了上风,却是不愿轻易退兵。 何况,宋江和吴用商议发兵时,除了救人,更是图谋这高唐州军资多广。以及再下一城,好更加提高梁山的威名,以作招安更大的筹码。自然不能看到柴进没事了。就立马走人了。这大军一动,柴米粮草都是损耗不说。这打成打不成,也更是影响梁山的声威。 而且,更为主要的是,就在宋江领兵出征这段时间,人算不如天算,朝廷招安的使臣却是到了梁山,却被不愿招安,一心革命的晁盖给打走了。暂时绝了宋江招安的后路。打高唐州获得军资补充的意义,更在营救柴进之上。 柴进不知宋江所想,很是从容的把斗笠挂在了背后,双手抱拳说道:“承蒙宋头领错爱,举兵相助柴某,柴某感恩不尽。只是柴某如今已蒙国师相助脱险。实不敢劳损宋头领再为我损伤弟兄,故赶来告知宋头领。柴进刚说到这里,宋江却是生恐柴进再说出什么不利的话,连忙说道:“柴大官人,此地非是讲话之所,还请入内详谈。”说完,宋江上前拉住柴进的手,就把柴进往大营里面领。同时传命喽。准备酒宴。 等到进得营帐。宋江却也已经考虑清楚。不管这柴进脱没脱险,这高唐州一定要拿下,否则,此次在高唐州灭了锐气,即使朝廷招安,也绝对受不得重用。而且,这个柴进也要收到山寨之中。虽然这个柴进此时是倒霉了,可老柴家在大宋百多年打下的人脉,那绝对不是说完就完的。就冲着柴进的人脉,今后再想办法受招安时,也有路子,也更能地重用。 宋江想的明白。把这柴进让到大帐做好。随即问道:“柴大官人即蒙国师相救,为何这害了柴大官人以及柴大官人至亲的高廉,却还在这高唐州作威作福?难道国师不知除恶务尽否?” 宋江此言,却是挑起了柴进的痛楚和怨气。要知道,柴进一生富贵,那是真正含着金钥匙长大,没吃过苦的贵族子弟。可前不久,被高廉打的认罪画押不说,还险些被高廉折磨死在狱中。这份痛楚,以及屈志认供的自责耻辱。那实在是让柴进刻骨铭心。只是柴进自知凭地虚爵富贵。制裁不了这个高廉的实权知府,再加上自知丹书铁卷的丢失,这才有心托庇在李民门下,伺机讨了李民的欢心,成了李民的心腹,再来找高廉报仇。 可此时,却被宋江提及。柴进自认这个宋江能为他柴进发兵相求。必失他柴进的体己人。实在是忍不住心中地委屈。当即诉说了苦处。 宋江一听,心中暗喜。可面上却装作勃然大怒,厉声喝道:“高廉狗贼!欺人太甚!柴大官人休要气恼。我宋江必为柴大官人报得此仇!不杀高廉,誓不罢休!今后柴大官人就入我梁山,做个头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活。” 柴进正自悲愤,猛听宋江一说,也是高兴不已,可随即却有些意识到不对:我不是来说宋江退兵地么。怎么却成了要宋江替我报仇?还要入梁山? 不过,此时宋江连誓言都发了。而且还是为了柴进出头,柴进一生太子党惯了,却是不好转这个场子。而且,更为主要的是,柴进觉得这个宋江能帮他柴进立时报仇,却是不用相投靠李民般的,还需要苦挨。 此外,柴进经宋江这么一扇呼,也有些小热血。暗觉得:宋江的梁山兵马,煞是强壮。连老呼家的呼延灼都能打过收编。也不是没有撼动大宋江山的实力。这梁山人,多受过我柴进的恩惠。若是我加入其中,凭着我的人脉,最后成为梁山之主,推翻朝廷,重立我柴家王朝,也未必没有可能。 柴进一时热血上头,却是忘了李民。当然,这也跟着宋江时刻散发着天然魅惑,不无关系。虽然柴进的智商不低,不像李逵或是李民手下的张氏三兄弟一般,一见宋江就被其感召。可却也难免觉得宋江是个好人。是个可亲信地人。可却忘了,混黑社会地,能有几个有好下场。都以为能操控黑社会,可最后,却又有哪一个不是被黑社会所操控。 而至于宋江。宋江虽然看出了柴进的那一点小心思,可宋江却也根本不在意柴进加入梁山体系会对他宋江有什么影响。早从柴进接待那些好汉,也分三六九等,连武松那样的好汉,也听身边人的闲话不待见。宋江就早看透了柴进,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根本不足与和他宋江相提并论。 只不过,如此一来,宋江却是不知他无意中错过了李民给他的一个机会。而柴进更是辜负了李民对他的考验。 原本李民就觉得柴进,身为权贵,身为大宋皇朝的既得利益者,不思韬光养晦,避嫌纳福。就已非忠厚守成之流。而有野心招纳资养囚徒匪类,却又事机不密,更是志大才疏。甚至连接纳党羽,积蓄实力,也不能做到全无成见地礼贤下士,招待豪杰也分三六九等,更拿一些小人当亲近,无识人之明。实在是废柴到了极点 只是,看在林冲和武松地情面上,李民却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毕竟传说中,这个柴进的外交能力还是很不错地。不仅能轻易出入禁宫,而且还能使个美男计,诓骗一下方腊的女儿什么的。小伙子长得卖相,又实在是忠厚老实的富贵像。做一个什么产品代言人什么的,实在是富富有余。 而李民今后没有战争威胁,即将展开的推进中华生产力的大业中,也是需要一个推广员的。 只可惜,柴进错过了,宋江也错过了。 可见,李民虽然因为后世的原因,对大势的掌握比较清晰。可李民毕竟还不是专业人事,更多的心力又都放在了异能上,对人心把握还是差了点。 好在,原本这也就是李民对柴进交涉能力的一个小考验,成了不足为喜,坏了也不足为悲。只不过就是需要李民重新在物色一个人才就是。反正李民现在也是虱子多了不痒,所差的人才也不是那么一个半个,连统帅人才,以及刑堂的人才都没搞齐呢,这生产推广人才,更是不急了。 可李民不急,高俅却是急啊。 李民把柴进指使走了,从宋江不退兵,仍然继续攻打高唐州那一刻,柴进也就跟李民没有关系了。高廉送交朝廷的公文,自然也不会提到李民曾经指使人送来高俅的令符,把那柴进放跑了。自然李民就没关系了。 可高俅却是撇不开啊。那高廉除了是他的心腹之外,也是他高俅的本家。在收到高廉大胜梁山众的那会儿,高俅还挺高兴。可随后得报高廉被困,那可就坐不住了。 正好,朝廷招安梁山的使臣,又被晁盖给打回来了。扫了朝廷面子。高俅连忙再次借机保举刘领兵增援高唐州。 只可惜,其中却是又出了差头,那王黼因为梁山晁盖不给面子,打了招安的使臣,自觉在赵佶面前丢了面子。有心找回来,好让赵佶对他重新恢复信 当下站出来说道:“刘护卫使臣尚且不利。今不追他之过,已是朝廷恩典。岂能再让他领大军。那高唐州虽小,却是冲要之地,所屯粮草,更是转运边防之枢纽,万万不得有失。臣保举衙门保义使萱赞。此人,刀马娴熟。颇通兵法。可堪大用。” 这萱赞本是蔡京门下的武官,虽然生的丑,可却有真本领,更因此蒙得邵王爱惜,招为了郡马。只是萱赞实在太过丑陋,又不懂温情,却让那郡主不忿死去。结果,不仅没落好,还受了冷落。此次蔡京倒台,却是投入了王黼门下。此时却被王黼临时想到。 而赵佶听闻了高俅和王黼的各自保举,虽然那高俅乃是赵佶的心腹,远比王黼更近一筹。可高俅在赵佶的心目中,却是始终都是陪他踢球的弄臣,给他高官,不是因为高俅有才,而是因为高俅离开了他赵佶什么都不是,用的放心。故此,有此战事时,赵佶却觉得王黼比高俅更加有才一些,而且,赵佶也觉的刘连护卫使臣的职责都没尽到,也是不放心刘领兵。却是准了王黼的保奏。 高俅无奈之下,只能暗自祈祷高廉多福。而刘闻知自己的前程再次被毁,更是大怒不已。 ⒈⒈第十五回 李民违约 刘屡次不得朝廷重用。心中恼恨。逐向高俅说道:“殿帅。末将今不得官家所喜。闲置京中无用,前番国师有意调用末将。还请殿帅大人筹谋。” 高俅沉思一下,点头说道:“此事也可。正好国师大人的护卫统领上次青州之战,死了三人,还有空缺未得朝廷递补。你且去国师那里递补一个护卫统领。也就是了。另外,你再给我捎一封信给国师。” 高俅说完,随即写了一封信,以火漆封好。交予刘。又给了刘官样的文书,算是正式把刘转到了李民帐下。 而李民接到刘,也很高兴。原本李民就许了刘天罡护驾的名头。如今正式归纳而来,自然更是名正言顺。而且,更主要的是,这刘虽然现在还有点年轻,经验有些不足,可却是潜力无穷,培养好了,那可是难得将帅之才。李民现如今缺的就是帅才。 故此,李民很是痛快的就分出了一半的兵力,交给刘操练。其中包括李民两百蒙古私兵,以及一千的神宵教分流弟子。并让其与林冲,分别组成红军蓝军,就在这二龙山中,每十五日进行一次攻守演练。 而至于刘带来的朝廷听取王黼建议,委派萱赞救援高廉的消息。李民却是没怎么在意。不管宋江和高廉谁输谁赢,如今却也是与大局无损,更与他李民无损。李民却是懒得操心。 不过,高俅的那封信。李民却是不能不管。不管怎么说,高俅如今都算是向他李民纳了投名状的自家人,而且高俅今后的用处更是很大。李民怎么的也得给高俅帮些忙。何况,高俅的要求也不过分,不过就是问问高廉地运道如何。希望李民给指条明路罢了。 李民琢磨了一下,随即给郑鹏下了一道命令。又给高俅回了一封信,命人快马给高俅送了回去。高俅一见之下,大吃一惊,暗想怎么可能? 可是,高俅出于对李民一贯正确性的极度崇信,还是命人按照李民的吩咐行事去了。 而李民这头。在有了刘之后,李民二龙山这点人,在林冲和刘的训练下,却是完全不用李民操心了。李民的玻璃生意,也完全上了正轨。就连李民委任张青、孙二娘开办的酒坊,虽然尚不能外销。可却也满足了二龙山的自身需要。唯独李民曾经寄予重望地水泥,却是无人认领。 不过,李民却也是想开了,水泥再怎么说,也是战略物资,没人看出其价值,也是正好。大不了先囤积起来,反正,等在海外找到立足,开辟海外基地时。也是用得到。 而就在李民暂时无所事事。准备再次闭一下关,专心研究一下自身电能应用极限的问题,好再次突破一下瓶颈之时。却有慕容箐箐找来,很是正式的跟李民说道:“国师。您欲采购的茶叶,我家已经准备完毕。共有上品茶一百斤,普通团茶四万斤。却不知国师是准备走陆路,还是走海路?是让我家送至某处。还是国师遣人押运接受?” 此次。这小丫头慕容箐箐一本正经的跟李民商议正事,几个小问题一摆。全无原先跟李民痴缠的半点娇憨。却是让李民一时有些小小地不适应。 而且,尤为重要地的事。李民虽然是想出走私茶叶,马匹协调南北物资的路子。可李民本身并不是真正的商人。何况,李民命郑鹏从登州出海寻找合适的海外岛屿,也还没传回消息。从江南到蒙古的陆路关卡,或是海路盗匪,也是没弄个具体清楚。如今人家合作方得慕容世家已经准备好了,当即却是让李民有些被动了。 李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种事,不应该自己亲力亲为。以外行办内行事,绝对是瞎胡闹。肯定是要坏事亏本的。我李民的长项,就是应该指导方向,由专家来办理么。 李民如此一想,却是更觉得手下人才缺乏了,尤其是李民还准备引导资产萌芽爆发,那更是不可能光靠李民一个人能搞起来。 李民琢磨了一下,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胡闹!且不说本尊修道之人,如何能过多沾染这俗世金银。就是本尊堂堂的国师身份,以之行商,岂不是落人话柄。” 慕容箐箐一听就急了。小丫头没受过什么挫折,却是不知人间险恶。当即怒道:“国师!这是何意?分明是你寻我家合作,今我家茶叶也买了,茶引也交了,你莫不是坑骗我家不成?须知我慕容家也不是好欺负地。” 确实,这四万斤地团茶,即使是对慕容家来说,那也不是那么好筹备的。这倒不是什么钱不钱的问题。 须知,当今的盐茶管制,贩盐,贩茶,那都是需要官府发售的盐引,茶引。而这盐引、茶引的额定数量,都是从盐场,以及茶园直接核算出来的。没有茶引,茶农连卖给外人地胆量都没有。稍有短缺,那就遭知县刑罚。这也是慕容家在南方地势大,又有着一个女儿是娘娘,这才能给李民筹备出四万斤的团茶出来。可若是李民毁约不要了,这么多地茶叶烂在手里,倒还伤不到慕容世家什么元气。可是如此大的数目,若是被江南的有心人追究,其官绯,却是慕容世家也承受不起的。 当然,这四万斤的团茶,慕容世家在江南当地收购,连人工费用算上,成本也不过四万贯,可若是到了蒙古草原,那最少就是四十万贯,等换算成马匹,再拉回南方,那就是四百万贯不止。就算其中李民要占去大头,慕容世家也能落个百万贯。何况,那些蒙古战马,更是江南有钱都买不到的战略物资。所以那慕容格才会这般上心。 只是,此时李民虽然稍稍觉得有愧,可是李民却也没有更多在意,毕竟李民也并没准备毁约,只是一时还没准备好罢了。而且,李民看着慕容箐箐很认真,很着急,很生气的样子,也觉得这样的慕容箐箐,远比往日那为了讨好他李民故意来的娇憨纯真可爱。却是想多看几眼。 故此,李民也是不急,只是坏笑的看着慕容箐箐。却是把慕容箐箐越看越火。终于忍不住的喝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平常我让你欺负也就算了。可如今这是正事!你能不能正经点。” 李民难得有人跟他争执,却是有了一些现代车间斗嘴的怀念。忍不住嘴贱一句:“我就是不正经了,你能怎样?” 慕容箐箐委屈的眼泪都出来了,多日来受李民欺负的委屈却是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了,猛地爆发出来,娇喝:“你欺负人!我跟你拼了!”猛地引掌向李民打去。 别说,这个慕容箐箐的掌力,架势,却是很有几分功力。就算比不了如今的鲁玉,却也绝对要比李民身边的郑鹏、王六之流要强的多。 只可惜,就连独孤求败都应对不了李民莫测的磁力转变,这小丫头只跨出了半步,就再次被李民的五倍重力给压趴下了。只不过,这一回,小丫头却是闭紧了眼,只管眼泪往外流,却是没有看向李民讨饶的意思。 貌似有些过分了。李民暗暗后悔。 李民连忙收回小丫头身上的重力压制,哄道:“莫哭。莫哭。不过一个玩笑罢了。” 可慕容箐箐站起来,看着李民,虽然没有哭,可却显得更加拧犟,平淡的说道:“虽然我不知我何处不讨国师所喜,可我知道国师不想接纳我。我真的尽力了。我想让你喜欢我。我真的尽力了。强求你喜欢我,是我不对。是我很烦人。可你也不应该拿我慕容世家的诚意来玩笑。我很累。我真的很累。那我对不起我慕容世家。我会一死谢罪。希望你今后能活的安心。不会有人再来烦你了。” 说着,慕容箐箐却是猛地反掌,一柄守贞匕首,隐现于手掌之间,猛地向自身心口刺去。 李民原本听着这慕容箐箐说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猛见此情,反重力漂浮却是没用,重力压制却也是来不及了,当即一个小弧状闪电弹出,电在了慕容箐箐的手臂上,虽然没有一下把这个慕容箐箐电的焦黑,可却也让慕容箐箐一麻之下握不住匕首,满头的秀发,更是蓬炸了起来。 待慕容箐箐从电击中回过魂来,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哭道:“我死你都管。你到底要怎么样?” ⒈⒈第十六回 武大郎夺标 “哭闹个什么!你父可是让你撒娇,寻死来的。莫非你还以为你死就能奈本尊如何么?本尊神通广大,官家尚要让的几分。你死,除了累及你家之外。损不得本尊分毫。你若不信。自管再去寻死,本尊绝不拦阻。” 李民虽然心中有些痛惜慕容箐箐,可还是稳定立场,板着脸无情的训斥道。 慕容箐箐一时都傻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本是女人的天赋手段。此时,慕容箐箐刚刚寻死一回不成,又听闻李民之话有理,觉得就算是真死了,也影响不了李民如何。更是没了寻死的根源与勇气。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李民见慕容箐箐不在哭闹,连忙趁机说道:“你这丫头就是性急,本尊只是说不能亲自经手此时,何时又说过拿你家玩笑。此事,本尊自会安排人手进行跟进。你却哭闹成个什么样子。” 说着,李民伸手一招,慕容箐箐顿时受反重力牵引,来到了李民身边,李民随手从袍袖内掏出一方手帕,怜惜的给慕容箐箐擦拭起面容说道:“看看你,都哭成大花猫了,不漂亮了。” 慕容箐箐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再加上又听闻李民不是戏耍她家,而是另有人跟进,一时愧疚,心喜。却是乖乖的跌坐在李民脚下,任由李民给她搽脸,小心脏跳的跟小鹿相仿。 而李民安抚住了慕容箐箐之后。随即叫慕容箐箐回去等待消息。随后,李民就把如今负责二龙山商贸的几个责任人叫来。 不多时,工程督办武大郎,工程买办潘金莲,连锁酒店外掌柜张青,连锁酒店内掌柜孙二娘四人。就来到了李民面前。 说起来,这四人在李民这里,小日子那真是过的滋润之极。尤其是那武大郎,更是管理了数千人,往日里一呼百应,更是享受了从来没有过的尊重。只是,这四人。却也是从来没被李民传唤委任过什么,一时突然被李民传唤,也是有点忐忑。 不过,李民到也没吊这四人的胃口,径直说道:“本尊今与江南慕容世家合作,贩南茶。以换北马。唯缺督办之人。尔四人。却是何人愿替本尊分忧。” 武大郎和潘金莲,张青和孙二娘,两两相视一眼。同时分做两对先后向李民躬身说道:“属下愿替老板分忧。” 李民很满意。尤其是那武大郎,居移气,养移体,这些日子的工程督办当下来,比起讨官那时地上窜下跳,不论是沉稳,还是气度,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很让李民有豁然一新的感觉。李民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且莫争抢。此次交易。关联甚大。我且问你等。若是你等负责此事,各需何等支援,行得何等章程。是走水路,是走旱路?路上又需何等章程。尔等且想个清楚,一一说来。谁说的好,此事就交予谁办。” 这一下,武大郎夫妇。以及张青夫妇。却是各自商议起来。 要知道,自打他们几人入了李民门下。除了各自负责的一摊,却是没有立功的机会,故此,适才一听李民吩咐,却都是存了先把差事抢下来,而后再想办法应对的主意。可现在,李民却让他们先各自拿个章程出来。那可就不是什么张口就来的事了。 而此时,李民虽然是在把这件走私地事,交代了一番就给放在一边了,可毕竟此事还是李民盘算过的,只是后期的跟进差点,海外的基地没到位,具体的价格谈判不熟悉罢了。故此,李民听着武大郎夫妇和张青夫妇的各自商议,也是觉得很有意思。 说实在地,这笔买卖,无论是对武大郎夫妇,还是张青夫妇,都是一个不小地考验。那武大郎不过是卖烧饼的出身,潘金莲也不过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头。这两口子在来李民这里之前,最大的营业额,也没有超过十五贯的。而那张青和孙二娘,也不过是贩私酒开野店的,来李民这里之前,也是同样没有超过百贯营业额以上的生意。这起手四万贯,往返四百万贯的生意。他们全都是头一回。 不过,武大郎夫妇,以及张青夫妇,却也是都在李民门下待了很久的老人,而且,与李民门下打手性质居多的武人不同,这具体负责项目地武大郎夫妇,以及张青夫妇,虽然没得什么立功地机会。可是,无论是管理经验,还是采买经验,那都是提高的非只一般。 尤其是那潘金莲和孙二娘,她们两个女子,一个是工程买办,一个是连锁酒店内掌柜。一个是总办工程队五千多人的日常开销,以及工程用料的大宗采购,一个是总理二龙山上下万余人的吃穿用度,以及内销酒水,循环资金。这两年多,由小到大,那银钱的往来,不说整年的,就是每日里,也是数万贯地上下。倒也不是没有承接这趟差事地能力。 不多时,武大郎夫妇以及张青夫妇,全都商议停妥。各自向李民禀报。 那张青夫妇先说道:“老板。若是教小人负责此事。小人领得百十人南下,访得当地茶价,寻的关系采买。却是需要万贯地经费打点,而后,一路上逢山拜山,遇水拜水,沿途打点各路的好汉和官差。定可保得全程无忧。” 李民听了,也是点点头,这张青开野店的出身,人面比较广,遇事也比较偏向拿钱打点,却也是一个稳妥的章程。 而那武大郎,却是摇头说道:“老板。小人却是不敢苟同。一路银钱打点,且不说花费几何。单是那好财之人,又岂是那般容易喂饱。小宗的买卖,他们放了也就放了。可老板此次,却是大买卖,他们做的一票,却是终生衣食无忧了。别说那些贼寇,就是官府的贪官,也要难免动心。光是指望银钱打点,却是不够。依我之见。却是在江南买下几艘大船,走海路,少的许多关卡不说。船上更可乘几百兄弟。再叫上我家兄弟二郎以及鲁大师护卫,沿途开去,就算是碰到几许海盗,也是冲杀过去。往来更是稳妥。” 这武大郎原先被欺负的惯了。当上工程督办,有着武松撑腰,却是晓得人心险恶,没有武力支持,光凭人品和银钱,却是买不得人的。 李民闻言大喜。武大郎这番话,却是更加符合李民的想法。而且,张青夫妇经营着酒厂和酒店,每日里的事情也是不少。反倒是武大郎夫妇这工程督办和买办在如今二龙山大体完工的今天,却是没有多少了事了。等那些工程队还给青州府,那就更没武大郎和潘金莲什么事了。 故此,李民最终还是让张青夫妇继续留守二龙山,而把差事交给了武大郎和潘金莲。同时更跟武大郎和潘金莲交代,江南茶叶采购,以及马匹贩卖,都有慕容世家帮着经受,他们只需察看一下帐目就是了。而蒙古的茶叶贩卖,以及马匹采购,也同样有宗泽以及黎木赫帮着处理。武大郎夫妇也同样只需察看核对一下帐目就可以。他们夫妇唯一需要谨慎的,就是往返的护运和沿途的打点。 为此,李民更给了武大郎四百的拳馆弟子,以及鲁智深和武松二人照应。武大郎欣喜不已。 而等李民再次把小丫头慕容箐箐叫来,告诉她武大郎就是今后经手负责南北茶马交易之人的时候。李民更是欣喜的发现,这极端怕老婆爱老婆的武大郎,竟然能对小丫头慕容箐箐的天然媚惑有着相当的免疫力。 而小丫头也相当奇怪这么一个丑汉武大郎,竟然能在她面前毫不失态的告知他要亲自前往江南接货,并亲自运送马匹到江南交货。慕容家只需把茶叶准备好就可以了。言谈之间,很是得体。 小丫头难免暗自称奇,暗自佩服李民手下,果然人才众多。不过,不管怎么说,慕容家的这趟买卖,总算是敲定了。只等着武大郎赶到江南接货就是。小丫头也算是了了一件事。 可随即,小丫头又想起父亲的嘱咐,逐陪着小心的跟李民说道:“国师,我父久闻国师神通,敬仰不止。只是家族俗务繁多,脱不开身子。想请国师前往江南一趟。好与国师多些合作。” 慕容箐箐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看着李民,此时,慕容箐箐算是彻底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信心了。以她的小心思,她父虽然也算是一位国丈,可是以李民大国师的身份,连皇上都要礼敬。却是不见得能屈尊前往江南拜见她父亲。 好在,有这个因头,李民就是不去,以后也好搭线让她父亲来见李民,其效果,也总是一样。 只是,慕容箐箐万万没想到,她这提议,却令李民灵机一动。 ⒈⒈第十七回 南下挖墙角 貌似去趟江南也不错啊。 李民心中打着小九九:如今人才缺的厉害,而我这二龙山又依附在赵佶大宋王朝的体制内,除了招收一些孩童或孤儿培训,其他的都是求道的居多,根本没个合适的人才招聘。这人才总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出去走走也好。何况,就算找不到隐藏的,那方腊据说不是还有个八大王都在南方了么,趁着现在方腊还没那个造反的心思,先挖几个过来,也是不错。最不济,这小丫头的慕容家,也应能敲诈些剩余价值。 李民起了心思,当即就一口应。慕容箐箐当即大喜过望。 这一回去南方,虽然也算是公事,却是没有李民当初北上那么凶险,李民却是全当旅游了。四个老婆,却是一个没拉,全带着了,家中只留下了老丈人鲁雄坐镇。 不过,有着林冲,刘,杨志三个领军的人物以及朱武、史进等人配合。李民却也是放心的很。 只不过,李民四个老婆都带上了,那个一直被李民供奉在内宅保护家小的大内高手米有才,却也是跟上了。 虽然这米有才稍稍有些碍眼。李民暂时还有些吃不准这米有才的忠诚度到底在那一边,是不是还和朝廷有联系。可是,这么一个高手,老是贴身放着,与其以后出事,还不如尽早解决。正好借此次机会,看看他的立场如何。反正此次南下,虽有越发之处,可南茶换北马,不过是赚钱,更对大宋有利。赵佶却是不会计较这些。 故此,李民稍一犹豫,却也是把这米有才给带上了。而除此之外,李民身边,更是跟了公孙胜,鲁智深,武松。铁豹、恶虎以及六百的拳馆弟子。也算是声势浩大。 当然,这些人到了江南之后,大部分都是要跟随武大郎买船北上的。不过,现如今,这六百多人走起来,那可真是好大的排场。别说是一路的小山小寨。就是正经地关卡路哨。也每一个敢正眼看李民一行人的。 当然,李民也不会欺负他们,而李民的手下也都有着李民国师府的文书腰牌,哪路兵营,也是不敢拦他们的。李民这一道却是通行无阻,游山玩水而来。别说是李民四个老婆算是玩痛快了,很是增进了夫妻感情。就连那慕容箐箐,也是玩的很高兴。 甚至,就连公孙胜、武松等一干人等,也是狠狠的体会了一把无事一身轻。旅游乐人间地逍遥。 不过。即使李民等人再怎么乐和,却也比不得那老太监米有才。 米有才,别看功夫高,甚至都能排进大内武监四大高手之一了。可米有才自幼入宫,一生几乎都在严格训练,以及贴身护卫皇上中渡过。却是何时有过这般旅游休闲,看着鲁玉、黄蓉、慕容箐箐等几个小丫头玩乐来的舒心。 这米有才。原本就对李民的供奉和尊重感到比在皇宫中活的有人样。此时更加感到了家的亲情。尤其是他认养的那个干儿子米忠良,孝顺懂事。此次也玩地很开心,更是不知不觉中让米有才认同了这份家地归属。 这一日,李民夫妻带这老太监米有才以及鲁智深和武松等,十几人离了大队,正自赏玩着山水而行。猛见一拱形石桥前,两只水牛不知因何顶了起来,许多路人都被堵在了桥上,那牧牛的童子,更是无措的哭泣。 鲁智深看的,怜悯之心顿生,当即大步上前。把那禅杖往地上一撮,顿时陷入二尺来深,立在了地上,随后,鲁智深双手握住了两头水牛的牛角。缓缓的用力。 原本众路人看鲁智深上前,还纷纷好意的叫阻鲁智深:“大和尚,莫要上前。莫要伤了。” 可随着鲁智深缓缓发力,众路人却全都不叫了。就剩咧嘴了。这个和尚还是人么?这世上还真有力分双牛之人? 而鲁智深缓缓发力,却不是力气有所不急及,而是怕爆发的力量,弄伤了水牛,那牧童就不好交代了。可就这样,那两头水牛,却也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了。在被鲁智深分开之后,却是乖乖的任凭那牧童牵着了。 牧童千恩万谢,周围的路人也发出了惊天地喝彩声。李民不想多事,连忙拉着鲁智深等,快步地走了。 可此事却让当地人兴奋不已,传颂不已。以至于,在李民等人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却有一人在茶馆喝茶的时候,却也听见了此间传闻。若说不信,却有这么多人发誓亲眼所见。想来却是真的。当即兴奋不已。随即问了李民、鲁智深等人的前行方向,快马赶了过去。 李民等虽然是为了避开风头,紧赶了一阵行程。可李民等毕竟不急着赶路,更贪图沿路的景色。不多时,却是被此人赶上。 也是李民等一行人男女过于出众,尤其是鲁智深、武松这般的大汉,更是南方少见。却是让那追赶之人,认个清楚。当即越过上前,拦在路中,下马抱拳说道:“福建石宝,给各位英雄见礼。听闻各位英雄中,有好汉能力分双牛。在下心中无限敬慕。有心切磋讨教一番。却不知是那位好汉。敢请赐教。” 鲁智深、武松等,本对这个石宝猛不丁的拦在路中感到气恼。可石宝说话痛快。却也是很讨鲁智深和武松等地欢喜。尤其是切磋动手,那更是相当于给鲁智深、武松等送礼一般。 鲁智深当即就哈哈大笑地上前说道:“洒家就是你找的人。洒家法名:智深。与你打过却是无妨,只是洒家力大,却恐你不禁打。” 那石宝听鲁智深说地痛快,却也是很欢喜,朗笑道:“大师高人,我却也不是泥捏面和。凭生只怕没得架打,打坏了,却是不劳大师操心。大师请。” 说着那石宝却是从马上摘下了一口劈风刀。摆开了架势。武松等当即让了场地。鲁智深随即哈哈大笑的抗着方便连环铲,就迎了过去。 而在后面一直没说话李民,却已经是心中笑的开了花。李民万万没想到,刚到两浙,就因为鲁智深的力分双牛,把这个方腊手下赫赫有名的大元帅石宝给引来了。这要是石宝还没被方腊笼络到手,那可是该找我李民走运啊。 不过,李民却也知道,像石宝这样的,先把他打服了再拉拢,远比什么本事都没显,就想空手套的收服,要容易的多。而对于打服石宝,李民对鲁智深,还是比较有信心。如今已经进化到能变身的鲁智深,那可不是原来的鲁智深了,那怕石宝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胜过如今鲁智深的非人类吧。 确实,李民估计的确实不错。石宝不论是力量,还是刀法,却是比两年前的鲁智深要远胜一筹。可奈何,鲁智深如今不仅激发了肌肉控制的异能,更因缘际会,在李民的一句话下,顿悟了一力降十会的精髓。他若是把力量潜能全部激发,就是周侗也卸不了鲁智深的全力一击。何况石宝。 只见,鲁智深一禅杖接一禅杖的径直打去,急若迅雷,重若泰山,任是石宝刀法出众,却也不能不舍长取短的招架鲁智深的方便连环铲的打击。这还是鲁智深没有完全变身,只是单凭着一力降十会的顿悟,就已经把石宝压得死死的了。 石宝打的这叫一个郁闷。这与他原先心目中的比武切磋,实在是相差太远了。这哪还是比武,分明就是打铁么。而且,他石宝还是那个被打的铁锭。 不过,相对于石宝的郁闷,武松等人一干了解鲁智深力量的人,却已经无不惊讶石宝的力量了。如今的鲁智深,力量惊人,那怕就是没变身,光凭着禅杖砸,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接的住的。哪怕就是武松使用铁棍,也是同样接不住鲁智深几下的。其他人,除了林冲能靠巧劲遮挡几下,更是连一下也接不住。而这石宝却已经一连挡了十几下,这别的不说,光是这力气,恐怕就不在武松之下。 而这时,鲁智深打的性起,猛地大喝一声,手上加了两分力气,手臂微微的粗壮了两圈,一禅杖迅猛的打下。那石宝却是再也吃不住了。手臂一软,虎口一烫,那劈风宝刀,却是被鲁智深一禅杖打落在地。而鲁智深的大禅杖,更是顺势打了下来。 石宝当即一闭眼:我命休矣! ⒈⒈第十八回 群英擂招聘会 “嗡!” 石宝只觉得头皮一紧,耳中一片嗡鸣,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跑偏。可石宝好大的头颅,却是完好无缺。却原来,危机之刻,却是鲁智深硬生生的收住了禅杖,只漏下那禅杖的颤鸣,以及风压却是收不住。 石宝回过味来,更是佩服:打到如此地步,这大和尚还能收放自如,可见这大和尚还没用全力。 石宝当即拱手谢道:“多谢大师手下留情。石某受教了。” 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客气什么。今天拜你之幸,洒家也得活动活动筋骨。甚是舒畅。哈哈。。。。。 李民趁机出众说道:“石壮士,难得有缘。我这里有自酿的好酒,不如一同喝上几杯如何?” “这位是?”石宝迟疑的看了一眼李民。 鲁智深当即热情的介绍道:“这是洒家的老板李民,神通广大的很。” 石宝当即肃然起敬。虽然石宝还没想到李民就是当今神宵教的大国师二教主。可能收用鲁智深这等豪杰的,自然是了不得的人。而且,石宝赶了一路,也是口渴的很。听闻喝酒,也不仅喉咙有些发痒。 故此,石宝随即笑道:“蒙李老板错爱。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就叨扰几杯了。 当即,李民寻个树荫之下,取出自带的酒水,果品,以及腊味。就开了一个即兴的野餐聚会。 别说,如今这个时代的环境就是好。地广人稀,树木成荫,河水清澈。既没有工业污染,也没生活垃圾污染。随时随地开野餐会,却是不用找个半天了。 而吃喝当中,李民趁机问道:“石壮士一身本领,何不报效国家?” 石宝叹道:“李老板。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苦练多年,何不想做番功业。光宗耀祖。可如今,朝廷奸佞当道。欲投无门。而本州的那些官员,又个顶个的尽是阿谀之辈,只想着如何征办花石纲,讨好官家,不管百姓死活。石某虽不才。却也做不得此等帮凶。好在家中尚有浮财。却也正好将筋骨打熬于武学之中。” 一旁的公孙胜,自打李民出头搭讪这个石宝,就以明了李民地心意。此时闻言,当即顺口搭腔的说道:“若想做官,光宗耀祖,这有何难。实不相瞒,我家老板,正是当朝道德普惠大国师李民,我等兄弟如今都在国师门下为官,不大不小。也是个统制。就算见了知府也是同级。若是知县,还要拜上我等一拜。石兄弟若是有意,何不也拜在国师门下,到时,我等同习武艺,大碗吃酒,还能光宗耀祖。岂不快活。” 石宝闻言。当即大吃一惊。虽然石宝早已暗自揣测李民的来头不小,可也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李民。就是当今天下沸沸扬扬神宵教的二教主李民,要知道,那神宵教的大教主,那可据说就是当今的官家。那神宵教的二教主能与当今官家并列,那是何等地人物。 石宝连忙跪倒,给李民行大礼说道:“不知国师尊驾,多有冒犯,还请国师恕罪。” 李民一把将其拉起,笑道:“不要提什么国师,那等虚名当不得真。只要不是公事,我等都是兄弟。” 石宝大受感动。石宝平生这么大,却还没见过如此的高官这么平易近人。果然不愧是国师气度。 而这时,鲁智深也凑趣道:“石兄弟,洒家老板门下,功夫高的,可不仅洒家一人。八十万的禁军教头林冲听说过没有?那也是洒家国师门下。” 石宝闻言,又是一喜,林冲的名头,石宝早有听闻,只是无暇会上一会。 而鲁智深却又接着道:“除了林冲兄弟,洒家的武二兄弟,那也是拳打猛虎地好汉。你若也拜在国师门下,却是不愁没有对手了。” 石宝原本被公孙胜出言招揽时,已经是有些意动,又见李民仁厚,平易近人,鲁智深豪爽实诚,当即再无犹豫,再次拜倒,正容说道:“石宝本是一匹夫,今有缘得遇国师。心慕之。恳请国师收用。今生比以死相报。” 李民很是高兴,同时也是很是感慨:这名声高了就是好。以前收个人,费尽心机,可如今,只是敲敲边鼓,这么一个石宝就到手了。 李民当即欢喜地接纳了石宝。众人也都举酒相庆。 此时,大伙都成了一家人,却是比刚才更加亲近了几分。 席中,公孙胜闲谈,问起石宝如何追上李民众人的? 石宝答道:“我闲居家中无事。偶听闻仙居再世信陵君吕师囊,摆下群英擂。诚邀天下好汉,以武会友。故想赶往仙居看上一看。见识见识天下的好汉。不成想,来到此地,却听闻鲁大师神力天威,见猎心喜,故赶了上来。” 公孙胜闲谈此事,不过是套一套好,看看石宝的针脚。听石宝答得的周正。却也不在意,只当闲谈了。 可石宝之言,听在李民耳中。却是让李民心窍大开。 对啊。如今这年代,虽然没有招聘会,也不能抢朝廷的路子开什么科考。可这什么群英擂,那不就是一个招揽人才的大型活动么。 同时,李民也立刻意识到,那吕师囊,貌似也是方腊手下八大王之一。难道说,那吕师囊举办这个群英擂,就是要为方腊招揽人才不成? 李民暗自庆幸:幸亏这石宝半道上就被我劫胡了。要不然,还真就晚了方腊许多。 李民当即也想赶往仙居看看。看看能不能趁机在招揽一些人手。虽然说,李民如今并不怎么缺能拼能杀的勇将,而且李民的教祖计划也用不到许多的武将,可是,如今这年代,多些人护身,也总是好地。何况,那些豪杰与其无知地被人利用,还不如放在他李民手边发挥更大的价值。 别的不说,就像这长途运输,也是少不了高手护航的。 李民当即问道:“那群英擂,何时召开?” “九月初六。”石宝好不迟疑的答道。 公孙胜闻音知意,问道:“老板可也是有兴看看那群英擂?” 李民点了点头。一旁耳尖的慕容箐箐,当即有些不满,可她却早已从性情上被李民降服,却是不敢再像原先哪般撒娇蛮横。隔着面纱,委婉的提醒李民道:“国师。你可是应了我要见我父地。而且,去仙居也是要路过我家地。” 李民明白慕容箐箐那点小心眼。反正也不耽误时,当即笑道:“我向来言而有信。你不用多心。自是先去你家。” 慕容箐箐这才欢喜的继续跟鲁玉、黄蓉她们唠嗑。却让月茹看地暗暗好笑。 当夜。李民一行于客栈休息。月茹伺候李民睡觉。向李民说道:“那小丫头也挺不易的。人长得又好。更是天生媚骨。要不你就收了她算了。” 李民明知顾问的说道:“哪个小丫头?” 月茹白了李民一眼道:“还有哪个?你以为天下有媚骨天生的很多么?我妈万花楼开业百余年,都从来没有遇上一个。你就装吧!” 李民嘿嘿笑道:“那个小丫头是不错。可她姐是娘娘。这小丫头这么曲意跟我近乎,你又不是看不出来。肯定别有目的,我估摸着就是为她姐那将出生的皇种来势力。好凭借我在官家心中的地位,替她那儿子争太子之位。这种事,我如何能掺合。” 月茹鄙夷的看着李民说道:“你还怕掺合皇子争位?别忘了,你还答应我妈推翻大宋皇朝呢。皇室内争,岂不是更合你意。” 李民这才猛然想起,他这最知心老婆的老妈,那可还是一个最坚定的革命者。而他这毛脚女婿,可还答应过老岳母一定要革命的。只是随着他李民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以及灭了金国国主完颜阿骨打,少了外患的压迫,太平日子过的久了,却是险些把答应老丈母的诺言给忘了。 要知道,李民那老丈母娘,虽然现在没动作,可那绝不是向他李民一般得过且过,而是真真正正的韬光养晦,于暗中发展实力。坚韧的很。别的不说,只看那大娘开在青州的万花楼分店,不管营业如何,每月必然转交给李师师十万贯的活动经费。那就可见一二。 若他李民这个女婿,真的摆了一个乌龙给她。等到了李民期许的十年之期没动作,那老丈母娘翻脸,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挡得。 何况,李民就算能挡。这中间还夹着月茹和李师师呢。李民只是想,就是头疼。 ⒈⒈第十九回 无欲则刚 眼见李民无语。月茹又念咕道:“就算你不想掺合皇家的争纷。可你不接纳那小丫头,你就能躲过了?这小丫头缠着你,毕竟是明的,若是你真堵绝了,人家转暗的,那岂不是更麻烦。还不如收了她算了。反正女生外向,她是你的人了,必然向着你。到时候,你拿主意,谁还能逼你不成?” 李民听得有些意动,更有些欢喜,有些怪异。这老婆上赶着帮忙找小老婆的。在现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难道这月茹就一点不吃醋?还是说那小丫头的天生媚骨,就那么厉害,男女通吃? 李民搞不明白。却也不多想。夫妻间的事,本来就糊涂的居多,全都弄明白了,也没意思了,也该散了。不过,李民还是调笑了一句:“你这大姐当,还真称职。原本我还指着你帮我看着玉儿他们,别被那小丫头拉拢。这倒好,你先被腐蚀过去了。怎么,收了那小丫头多少好处,这么卖力?” 月茹白了了李民一眼。有些恼恨李民得便宜卖乖。可是想了一下,还是实话的跟李民说道:“我倒是没收那小丫头什么好处。不过,我娘却是传过消息。若是能让你把那个小丫头收了,就尽量把她收。说是对你有好处。” 李民当即奇怪无比,这小丫头这点事,怎么连老丈母娘都惊动了?这什么事,要是经那老丈母娘的手,那绝对可小不了。 李民当即也不躺下了,坐起身来,面对这月茹问道:“怎么这事连妈都开口了?到底怎么回事?” 月茹低头,小声说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那小丫头本家的势力。相当大,据说好似是大燕国的遗族,跟我们万花楼一般,也是百多年的家族了。可能我娘想为你拉拢一些豪门势力罢。” 李民巨晕。李民万万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还扯出一个大燕国遗族来。这可那娘娘夺嫡更刺激。这老丈母娘,还真是没说的。真是生命不止,革命之心永不停啊。不过,貌似这老丈母娘,好像也能算是南唐后裔啊。 李民小八卦暗自腹诽。但是,这却也让李民小小地意识到,可能这慕容箐箐此次邀请他李民南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合作协商。 次日。众人再次上路,李民心中有事,更惦记着吕师囊的群英擂招聘会。再也无心赏玩沿路风景,派一人告诉后面步行的武大郎等人自行跟进,随即当先领了十几人,快马赶往姑苏。 疾行两日,来到慕容家。 慕容格得报,大开中门,两厢列队,亲自迎出府门。老远看见李民等人。就满面笑容的高声呼道:“哪位是国师大人。老朽未曾远迎。失礼了,失礼了。” 李民身后半闭着眼的米有才,闻声眼睛当即微微一张。米有才万万没想到,这个慕容娘娘的父亲,竟然如此中气十足。看来功力不低。不过,米有才也只是好奇地扫了一眼罢了。米有才虽然觉得这个慕容家主的功力不低,可米有才更对自身的本事有信心。 而这时。一旁的小丫头慕容箐箐。越众走了几步,给他父亲引荐道:“爹。这位就是国师大人。” 李民自觉地迈上一步。抱拳说道:“本尊应国丈之邀。来得迟了。还请国丈海涵。” 慕容格连忙上前拱手说道:“不敢。不敢。是老朽邀约的冒昧。国师能来,已是贱居莫大之幸事。国师快快里面请。” 说着,慕容格亲自为李民领路。不过,慕容格的眼角余光,却是把李民以及李民身后之人,扫了一个遍。 看后,慕容格虽然表面依然笑容满面。可内里却是惊愕不定。 首先,慕容格最惊异地就是这个大名鼎鼎地国师李民,竟然不会半点功夫,走道那架势,虚实不定。连他慕容家最不用心练武的箐儿都不如。可那箐儿,却又亲口说这个李民神通广大,能遥控她浮空,也能凭空压制的她动弹不得。 当时,慕容格到也没当真,毕竟以他慕容格的功力,也是能如此捉弄慕容箐箐的。那李民既然能混到国师的地位,总是应该有几手唬人的真功夫。 故此,慕容格当时只以为李民不过是一个内家高手罢了。功力最多和他慕容格相差无几。可如今看来,李民除非是已经练到了远超他慕容格境界的返璞归真,不行皮相。否则,那就是这李民,真的具有武功之外的其他神通。 对此,慕容格更希望李民是武功已经达到了化境。毕竟,武功就算再高,那也在已知地范围内。也还是能用人堆死地。就像他慕容家的先祖,武功天下无敌,可最后还是挡不住大军弓箭的围射。而若是不是武功,而是传说中的仙人神通,那可就不是凡人能控制的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两种推测,都让他慕容格的原本计划,有些行不通。他慕容格这一回,却是有些冒昧了。 而除了李民,李民身后的那些人,也是同样让慕容格吃惊不小。尤其是那存在感低地惊人,几乎隐藏在了李民身影里地米有才。更是让慕容格吃惊不已。若不是慕容格有心观察李民以及李民身后之人,亲眼看到了米有才,而且慕容格的记性也相当好。慕容格差点就把米有才从人群中忽略了。而且,米有才行走时地脚步声,轻的几乎没有,混在人群中,愣是让慕容格的感知中少了一个人。这一回,慕容格却是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李民身后之人的功夫,绝对在他慕容格之上,不在他慕容格之下。 好赖,慕容格对自家武学的绝技,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就算那人功力比他高,可实战,却不是全靠功力的,他慕容世家的绝学,又岂会在意什么功力高点的高手。 不过,这却也让慕容格更加高看李民一眼。 而李民却是不知道,仅仅是走了这么几步道,就已经让这慕容格如此的猜疑不定了。不过,李民却也是同样在暗中观察这个慕容格。 只是,李民看的却不是这个慕容格的功夫如何。对与李民来说,功夫如何,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可考虑的问题。功夫再高,他堂堂一个国丈,还能动手打人么?就算他敢动手,他还能比独孤求败还厉害不成? 故此,李民更多观察的,却是这个慕容格的性格。毕竟,慕容格透过他女儿邀请他李民来此,就算不考虑大娘的所谋,那也绝对不能是什么小生意的。 不过,别看慕容格和李民这么暗中相互观察。可两人直到入了内,分宾主坐下,慕容格摆下酒宴给李民接风洗尘。两个人却是谁也没提什么正事。全是满口胡天的瞎聊。却是让陪席的鲁智深和武松等武夫,全都听得无味的很。 唯有公孙胜,却是听得暗自惊心。觉得这个慕容格不简单,面上不动声色,可却是暗中打探李民的跟脚。而李民更是滴水不漏,自身来历,一概说得清楚,却又无处查询。公孙胜算是服了。老板果然有大智慧。 确实,若论忽悠,慕容格虽然在江湖上也算是老狐狸了,可是跟李民这个见闻广博的现代大忽悠比起来,却还是差点见识。 简断截说,李民来到慕容家的第一天,与慕容格打了一个照面,除了暗中交了几手,却是什么正事都没干。而第二天,那慕容格还是照常如此。李民却是有些受不了了。 对慕容格来说,李民住在他家,就算不谈正事,也能套交情不是。交情够了。再谈,自然也就好谈了。他慕容格已经低看了李民,冒昧了。却是不能再急着了。反正慕容家已经等了百多年了,也不急这么一时片刻。 故此,慕容格那是一点都不急。可李民却不成,李民还准备着赶那仙居的群英擂呢。而且,就算是没有那个群英擂,李民也是不想在慕容格这里瞎耽误功夫。要知道,如今的李民,对这个慕容家可是没有什么贪图。反倒是要警醒着慕容家的算计。这呆在慕容家的心态,自然就不能和慕容格相比了。 故此,第二天,李民在慕容格相邀品茶之时,眼看着慕容格还在绕***,不说正事。于是径直说道:“国丈,本尊此次虽是应国丈之邀,可本尊此次除了想带家眷看看这江南风光之外,也是听闻那仙居有个群英擂。却是想看看热闹。却是不好在国丈这里久住。若是国丈别无他事,明日本尊就要告辞了。” ⒈⒈第二十回 救国商会,造反商会 要走? 慕容格微微一愣。心中迟疑:他这是以退为进?还是真的没有与我合作之心? 随即,慕容格又想到自家那媚骨天生的小女儿,与这李民纠缠了这么久,竟然没有迷住李民。心中更是对李民吃不透了。 不过,慕容格还是坚信:什么都是可以装的,事实却骗不了人。这李民既然在二龙山修建山城,又巧立名目招收拳馆弟子,以及教徒。筹备军马可刀枪,那绝对不可能没想法。否则,就算那少林寺,五百僧兵已经是极限了。他没事弄这么多的兵力干什么? 故此,慕容格微愣之后,随即笑道:“国师可是嫌老朽怠慢了?若是,老朽赔罪就是。国师是贵客,哪有刚来就走的道理。就算不谈我与国师的买卖,我这姑苏风光也算是景色怡人。小女蒙国师照顾了多日,国师总要让老朽一进地主之谊。” 李民微微一笑,语气坚决的说道:“国丈无需如此。本尊此来,乃是应国丈相邀,相商合作事宜。既然国丈尚未想好。本尊多留无益。” 耳闻李民语气坚决,甚至是有些不给面子。慕容格微微有些气恼,更是有些不解李民为何如此坚决。他慕容格家大业大,与之合作,即使是李民,也应是好处不尽的啊。 慕容格微微试探的说道:“国师,这茶马生意,可是大生意,你我总是要多商量一番。 “不用商量。”不待慕容格说完,李民已经断然打断道:“此等小事,你我一言决之。琐事,自有底下人去办。何须你**心。” 慕容格被李民顶的无话可说。这么大的生意。竟然被李民说成小事了。慕容格还真不知道什么事在李民那里才算是大事。不过,李民说的却也是有点道理。像他们俩,一个国丈,一个国师,若是还跟小商贩一般的斤斤计较,讨价还价,却是失了身份。 故此。极端重视身份,有着复国之志的慕容格,在李民说完之后,也不想让李民看低了。却也不好再拿此事当话头。 慕容格一时没了话头,而心中复国大业地合作,在摸不准李民心思的情况下。也不敢冒然提出。心中忍不住有些烦躁。此种情形。慕容格却是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经历了。 慕容格勉强维持着笑容,无奈的把话语引导权推向李民的说道:“国师大才。老朽愧不及也。不过,老朽此次邀请国师,除了仰慕国师风姿,也是想与国师更多合作。我江南鱼米之乡,除了这茶叶之外,丝绸,布匹,盐、粮等等,也是产量极多。只是老朽才浅。一时不知该与国师合作哪般。却让国师心急了。如此,敢问国师可有什么好生意照顾老朽?” 慕容格虽然无奈的把话语引导权让给了李民,可还是在言语中留下了小小的试探,这布匹,盐粮,那可都是养活大批军兵的基本物资。就算没军饷,这吃地。穿的。也总是不能少的。 只可惜,李民除了自保。却是压根没想造反。自然也就没在意慕容格的话术。不过,李民却也还是真有生意要照顾慕容格。 李民早在动身来慕容世家之前,就早已想清楚了要想引导民族资产爆发,单只他李民一家爆富,或者是科技领先,那是远远不够的。 别的不说,就像那三国时地诸葛亮,多智近妖,连木制机关人都能做出来,不也是照样没引发科技革命么。何况,他李民肚子里地学识也有限,简单的工业机械还可以重新再现出来,可决不可能一个人就把整个近代工业体系,以及科技体系,全部重现了。 而且,他李民的优势也在于见识广博,以及大局的前瞻性。 故此,李民却是把自己定位为引导者。 而最能启发民智的,在李民看来,那就是报纸了。 虽然当今的时局,就算是最开明的,不以言论治罪的大宋,也不能容忍私人印刷议论朝政时局的消息。可是,一些纯学术上的,乃至科技上,或者娱乐类地,却还是没问题地。 最少,在李民所在的青州,那就没问题。如今青州官员以知府慕容彦达为首,却有哪个不是看李民国师府的风色行事。 而除了报纸,李民更想建立一个科技体系。如今大宋的科技力量,其实还是蛮领先世界的。只是这种领先,却只是经验科技的领先,只属于技术,科技,而不属于科学。没有系统,也没有归类,更没有吸引众多人力投入其中的远大前景。 最少,在如今地大宋教育体制下,众多地私塾和学馆,讲的多是四书五经,很少有人讲什么科技,就算李民手下地陈规精研火器,那也更多是出于喜好,而不是为了生计和日后的前途而钻研。 这让李民很是清楚,就算他李民帮着大宋的科技力量再上一筹,可随着时代的变迁,就算大宋没有把先进的科技传播出去,可却也绝不能长久领先。 故此,建立科学体系和概念,并给与这一事业美好前景。才是重中之重。 而这一切的建立,除了要有钱,更要有当地势力配合,那才能在百姓中打下基础。 故此,李民实在是有许多的项目要和慕容格合作。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包子的道理。李民却还是懂。若是所有的项目一次和这个慕容格说完,且不说这个慕容格能不能接受与配合。单是让他理解,恐怕就是不小的麻烦。 李民沉思了一下,当即捡了一个有可能让慕容格感兴趣的项目说道:“本尊却是有与国丈合作之项目。本尊想请国丈邀约江南当地的富商,组建一个商会。” 慕容格闻听,心里当即咯愣一下,虽然不太明白商会的具体含义,可只听邀约众富商,却也揣测了八九,狂喜不已:此人果然有大志,竟想拢络商人,筹措军资,却非凡才。 慕容格一心复国,又早就认定了李民也是与他一般的野心之人,却是什么都先想着往起义上铺路了。 慕容格当下小心的请教道:“敢问国师,何为商会?具体操作,又有何章程?” 商会? 李民一时也不好给慕容格解释。主要是不知如何才能让慕容格理解。李民索性直接说道:“商会,就是商人组建之帮会。” 李民如此说,虽然不算确切,可慕容格却是百分百明白了。更是觉得李民志向非凡了。 而李民在给商会下完定义之后,随即有说道:“当今之世,士农兵商。商人虽是我大宋税收之大户,却是最招人轻看。何也?人微言轻之。本尊体恤众商贩,有心替他们出头,组建一商会。所谓:三人成虎。人多力量大。却可为他们争得一二合理地位。” 至此,慕容格对李民意图建立商人帮会,笼络人心,筹集军资的想法,再无二意。 而李民却还沉浸在建立体制,引导革命火种的兴奋之中说道:“有了商会,除了可以团结商人的力量,不受外人欺负。而且,我们还可以通过商会,调解商务纠纷,以及通报南北货物价格和道路安妥。具体的,可以建立鸽道,使南北货物供需消息通畅,甚至直接通过商会订货或收货。 嗯,不错。有了鸽道,情报信息却是快捷通畅了。慕容格暗暗盘算着。 而李民依然憧憬的说着:“还可以组建商会护卫队,保障行商路线的安全通畅。可以集中行商,减少商旅之中的意外。” 嗯,不错。有了商会护卫队,却可以打着保护行商的名号,大规模的招兵买马了。若是没个商会驻地屯上五百人,十个商会驻地,就能名正言顺的屯上五千兵马。而且,更可接着商会驻地,形成一张网,起事之时,一呼百应,却是可以顷刻间,江山变色。 慕容格想到绝妙处,更是眼睛冒光。李民与他说的,基本上鸡同鸭讲了。不过,此时的慕容格,就算李民不办这个商会了,慕容格就算是独力,却也要把这个商会办起来,这商会,却正是他大肆扩张的绝佳掩护。 不过,此时慕容格却是还希望与李民合作的。毕竟,慕容格自认在江南已经根深蒂固,即使与李民合作办这商会,江南这边的商会,也绝对能控制在他慕容格的手里。而北边的,慕容格虽然不能保证绝对控制到手,可这也却正是合作的所在。有李民控制北方,到时候起事时,南北呼应,那才能遍地开花,一举推翻大宋。 只是,慕容格却是拿不准李民的志向,毕竟李民如今已经是大国师了,又有大志向,更有大才。手下也实力雄厚,背后更是未知势力支持。慕容格却是不敢保这李民在事成之后,一定就能容忍他慕容格复国。而复国,却是慕容格的唯一志向和底线。 第十卷 ⒈⒈第一回 无心收慕容,慕容自来投 在没有强权保证相对公正的条件下。交易与合作,永远都是实力相近的团体或个人才能进行的。否则,游戏的规则随时可能被强势者改变。交易与合作的下场,往往就是吞并与毁灭。 故此,弱势者,往往会依附一个强权,并在这个强权允诺的相对公平的条件下,与人交易合作。而这个强权,往往就是政府。 而如今慕容格想与李民合作,偏偏他真正想合作的,就是推翻当今的政府。如此,却是再没人来保证他慕容格的相对公平了。 慕容格虽然没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培训,可多年把持慕容家在江湖与朝野上摸爬滚打,却也让慕容格从实践中,深深的明白并牢记这一点。 只是,慕容格当初分析情报,以为李民好色,自以为凭借小女慕容箐箐的媚骨天生,就能轻易拿下李民,已经是错了一局。 而随后,又以为李民不过是一个功力高深的神棍,就算背后有人支持,也万难敌过他慕容家百年的积累。自以为能在和李民合作中,彻底降服李民。到时随便虚封李民一个王位,再配上自己的小女慕容箐箐,权色动人心,就可以降服李民。 可慕容格自李民到府之后,至今也没看透李民不说,更从李民那里听来许多有着切实可行的大谋略,更是不敢小看李民,却是自思又错了一回。 有了这些顾虑,慕容格却是不敢冒然提造反的事了。否则,底牌一揭,若是李民实力比他慕容家还强,复国不成,反倒被李民吞了。慕容家百多年的心血,徒为他人做嫁衣,那他慕容格,就是万死也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慕容格琢磨了一下,压抑住大业有望的兴奋之情,满脸堆笑的奉承李民道:“国师宅心仁厚,天下商人之福也。老朽定当鼎力相助。此事必成。只是。这商会的日常事务,也需人打理,南北商会互通有无,更需人调节。却不知国师可有何人选?” 慕容格也算是忍忍,却是先什么也不提,先把这个有大好处地商会敲定再说。就算是南北两大总商的负责人。李民都要把持。凭借慕容家在江南的根基,慕容格也有自信架空李民的人,拿下这江南的半壁江山。 只是,慕容格却是不知李民如今最是缺人。能打的还好说,可这商业上的人才,却是难上李民了。青州那边若是建立商会,李民还能让张山或张青兼着管管。可在这江南,李民却是实在放不出人来管理了。而且,李民只是想把南北商会确立起来,好让大宋刚刚萌生地资本萌芽有个后台。不至于还没来得及发展就胎死腹中。更是没有慕容格那办胡乱理解的诸多心思。却是也没在意。更没想把持这个商会。 故此,李民听闻慕容格提及人选琐事。却是心中有愧,可佯作大气的说道:“国丈乃江南富户魁首,江南富商皆以国丈马首是瞻。这首任江南总商自是要由国丈兼任莫属了。” 慕容格当即听得一喜一惊一疑惑。 喜的是,这李民看来真有诚意与自己合作,竟然舍得把这江南总商之位让给自己。到时候,经营个四五年。以商会之命。布武天下,南北呼应。江山可得。 可随即,慕容格又是一惊。暗自惊觉:难道是这李民老谋深算,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态,自知守不住江南总商的实权,故此乐地大度地让与自家。 对此,慕容格却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那李民能想出商会这等谋略,可见是有大谋略,他所图又大,把这好处抛给我,蒙蔽我的心智,暗中吞噬我慕容家的基业,也是不无可能。 如此一想,慕容格却是惊的冷汗都冒出来。更是高看李民。 可是,慕容格琢磨的多了,却又发觉李民的语句有问题,什么叫首任江南总商?难道这总商还是不一直做下去的?难道这江南商会还没成立,这李民就挑明了要夺我之权?不能啊,这李民有大谋略,绝不是如此肤浅之人,就算是有动作,也是要暗中来的,哪有一上手就如此嚣张的?若是我没有半点好处,我不与其合作,这李民又能如何?他就算是在青州人强马壮,可他也万不能千里迢迢的杀来江南啊,毕竟现在大家都不是动手地时候,这明面上还有一个大宋朝呢?何况,如今这李民也把这商会地点子,说个清楚,就算没有李民,我那孩儿也在青州坐的稳定,照样可以把这南北商会立起来。就算是声势小点,发展的慢,可却胜在完全是自家基业,这李民不会想不明白这一点吧? 慕容格越琢磨越糊涂,索性揣着糊涂装糊涂,本色演出的笑问道:“恕老朽愚钝,却不知国师这首任总商,乃是何意?若是国师有意这总商之位,老朽本就能力浅薄。自是恭让国师担任。” 李民没慕容格那么多的心思,随即笑道:“国丈多虑了。本尊万无窥视这总商之位。不过,本尊推举国丈担任总商之位,却也是有让这总商之位轮换之心。” 慕容格当即听得心中一沉。可李民却有继续说道:“须知,天下大事何其多也,你我岂能被这小小一个商会缚住手脚。只是这首任确需明白商会之意者定下基调。待培养出合适人选,自然有他们去做,我们只需指明方向即可。如此,你我才能腾出手来,办更多的大事,合作更多的项目。” 李民说了半天,其实那不过是他现代经理人地理念习惯。并为自身没人操办找借口罢了,只是为了安这慕容格地心,故此才婉转解释,并把慕容格小小的抬高一下。 可是,如此之说,听到慕容格地耳中,却是极大的打击了慕容格的士气,慕容格暗叹:此子气度恢宏,放眼天下,我不及也。 这满脑子复国的慕容格,却是自觉地把李民的忽悠,理解成了天下大业,人心,军兵,钱,却是不能只看着钱,商会经营的再好,那也不过是聚敛军资的一个手段,只拘泥于商会,最终不过是一个管管后勤的总管罢了。只有建立他,并跳出这个局限,才能谋取天下大业。 一时间,慕容格甚至起来了杀心,想拼着一个国师在他慕容家出事的大罪名,就此把李民格杀当场。可是,慕容格杀心一动,却又泄了气。虽然他根本看不透李民的神通,可李民有本事,经他女儿的证实,那却是分毫不假。只看李民在他慕容格的地盘中,却是没带那老仆状的高手护卫,孤身与他慕容格相见。可见李民根本没在意他慕容格。甚至有可能他慕容格一动手,就会如他女儿慕容箐箐一般的制在当场。那时,可就不是合作复国的问题了,恐怕他慕容家的百年基业,都要断送在他慕容格之手。 慕容格顿时士气低落到极点。只觉得的有李民在,复国虽然有望,却恐复国之后,随即又会灭国。连商会都有些懒得成立。毕竟,不能复国,做的再多,却又有什么意义。 而这时,李民本来还惦着继续解释这商会交给别人管理,为了防止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化,把他们辛苦弄起来的商会败坏了。所以要两年一届的换人时。却猛听一声娇呼:“爹,国师。今日风光绝美。国师初来,不如请国师乘船游玩一下我们这燕子坞的风光丽色如何。” 却是那慕容箐箐无事寻了来。 慕容格一听之下,却是大喜。整个人立时精神也振奋了起来。不错,我不如你,我也老,也不可能争过你。甚至我的儿女也不如你。可我有儿有女,有子孙,这一点就强过你。你李民如今都四个女人了,可至今无子,手下又有着神医连我大女儿的幼年阴寒之暗伤都能医治,令我女怀孕。可你却至今没有。可见乃是天意。就算你能打下大好的江山,却无继承之人。这江山早晚还是我慕容家的。那老柴家还留下孤儿寡母呢,那赵匡胤不是照样能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他老赵家能,我慕容家如何不能?只要我趁着他基业未成时,对他鼎立相助,臣服与他,取得他的信任,到时候,重分天下,这天下自然还是我慕容家的。 慕容格的士气当即旺盛到了极点,同时也更希望李民能把他小女儿收了。如此联姻,自然要比空口白牙,更是牢靠。何况,慕容格至今也还对他小女儿的天生媚骨有信心。 慕容格当即满脸堆笑的笑道:“女儿啊,你替为父好好招待国师。今天国师又指点给了为父一个大生意。为父这就要去写请帖,遍邀江南富商,就不与你们同游了。你一定要替为父招待好国师啊。” ⒈⒈第二回 姑苏乱 “爹!”慕容箐箐忍不住娇憨了一声。慕容格交代的实在是有够漏骨,有够过分。李民当下巨汗。可慕容格功夫高,跑得快,甚至都没给李民还嘴推脱的机会。只留下慕容箐箐有些羞涩的垂头偷看着李民。 好在李民欺负这个慕容箐箐也已经习惯了,却也是没什么特尴尬的。随便摆了摆手说道:“去把你月茹姐姐们也喊上吧。咱们今天就好好的玩一天。” 慕容箐箐习惯性的答应了一声,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微微一红,一溜小跑得叫人去了。 李民看的好笑。却也没说什么。 随即,李民在慕容箐箐的向导下,陪着鲁玉、月茹、李师师等,好好的游玩了一天。别说,这姑苏的风景,确实还真是不错。乘坐画舫,听曲游湖,却还真是一件美事。 只是,就在慕容箐箐领着鲁玉、月茹等挑那姑苏特产的丝绸,胭脂时,却是碰上了一件比较扫兴的事。二十几个蓝衫家丁,在一红袍管家样的家伙带领下,拦住了李民一行等的去路。 那红袍人,鼻孔朝天的站在路当央,抬手扔出一个钱袋在地上,傲慢的冲李民说道:“小子!你运气到了。我家大人看上你身后这几个女子了。赶快拿着钱快活去吧。”随后,也不问李民是否同意,随即趾高气昂的挥手叫到:“把这五个女人带走!” 那红袍人身后的家丁,想来却也是干管这等事了,当即群应了一声,随即就一拥而上。而后,无一例外的,全都被人踹飞了出去。 市集一片哗然。这么多的人看着,这么多的人被踹飞,可众人愣是没注意到是谁踹的。唯一敢肯定地,那就是为首的公子没动手。 确实,李民确实没动手。李民甚至连神通都没用。这倒不是李民确信自己老婆们的武艺高超,用不着他李民动手。这根李民老婆们武艺高不高没关系,这种事。哪能让自己女人出头的?实在是李民根本用不着出手。 虽然李民陪着老婆们游湖玩耍,并没有带鲁智深、武松、公孙胜等那些不懂风情一道受罪。可那老太监米有才,却是李民当初委任保护家眷的人。这米有才的一生,可以说就是为护卫而生,以前是护卫皇上,现在是护卫李民的家眷。那可是尽忠职守地很。既然李民的几个老婆都跟着出来。这米有才自然也就跟了上来。以他的武功特色。他跟着,一般人却也注意不到。可这帮家仆想在米有才的面前跟李民的几个老婆动手,那不是自找没味么。 李民扫了一眼躺得满地的家丁,心中微微有气:光在电视中看过恶霸强抢民女,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大宋朝竟然还有人敢强我地女人!真是不知道死活了。 不过,眼看着躺满一地地家丁。李民却也懒得跟这些小角色计较。可就在李民想开口盘问这些人的背后主子是谁时。那红袍人却声嘶色厉的叫嚣到:“好大的胆子!你们竟然敢动手,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谁么?那可是皇差!看上你几个女人,那是你们祖坟冒青烟!。。。 李民听的耳燥,厌烦的喝道:“给我打了!” 米有才随即神出鬼没的从李民背影中闪到那红袍人跟前。抖手二十个巴掌。那红袍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打飞了出去,脸也肿成了猪头一般。 这一回,米有才打完人,却是没有闪回李民的背影中,而是站来当场,众人这才看了一个清楚。市集中。当即叫好一片。显然那红袍人的欺男霸女。很是不得人心。刚才那红袍人没挨打,这市集中的人。碍于红袍人地气焰,还没人敢叫好。这一回,连红袍人都打肿了,市集中人却是再无顾虑,全都叫起好来。更有气愤填膺地喊道:“英雄!打死他!打死他!打死这个而就在这时,却有两道人影一闪,随即一黑衣人,一白衣人闪现在米有才面前,随即二话不说,一个左手剑一个右手刀,刀剑合璧的就向米有才杀了过来。 慕容箐箐当即惊呼了一声:“黑白双杀!”显然这小丫头看出了黑白二人的身份,有些顾忌。 李民嘿嘿一笑的扭头问慕容箐箐道:“怎么?这黑白双杀的名头很大么?” 慕容箐箐当即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嗯!这两人可是我江南有名的高手,功夫很厉害地。。。。。。” 刚说到这里,慕容箐箐却是说不下去了。敢情,这两个在慕容箐箐心目中很厉害地江湖高手,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被米有才给抽飞了。而米有才不过是从袖口中抽出一根一尺半的短棍而已。随着米有才手起棒落,那两个刀剑合璧,看似天衣无缝地攻击,就被米有才强横的轰杀了。 所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这米有才虽是一个太监,却将棍法的霸气,发挥到了极致。他那手中的短棍,挥动间,竟好似万钧的金箍棒一般,就算鲁智深那禅杖的挥舞的气势,也不过如此。 故此,慕容箐箐才说道一半就傻了眼。慕容箐箐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时刻跟着她们姐妹,时刻保持着谦卑笑容的老人,竟然能打出这么威武的一棒,他的功夫竟然这么高! 而这时,市集一阵哄乱,一队五十人的治安军跑了过来。那红袍人正好爬了起来,当即气急败坏的喝道:“牛大!快把这些反贼给我抓起来。” 那为首的小官,看了红袍人一眼,虽然没认出这个猪头是谁,可那身衣服,实在是太眼熟了。连忙赔笑道:“呦!这不是朱爷么。谁得罪您老了。” “你***少废话,快拿人!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那那红袍朱爷正自面疼,闻言气哼哼的骂道。 那小官虽然心里暗骂,可行动却丝毫不敢违背,当即喝令道:“弟兄们!把这几个刁民给朱爷抓起来!” 米有才微微回首看了一眼李民。毕竟这些人不比旁人,乃是官差。不管什么理由,打官差总是不好的。而且,米有才相信,只要李民表露身份,天底下绝没哪处的官差敢难为李民。故此,米有才却是不敢擅自做主,而是要请示李民一下。 说白了,这也是米有才奴才当惯了,自幼培养出来的,哪怕已经练成了绝顶武功,忠于主人,勤请示,不擅自做主的人生信念,却也是改不了的。 而此时的李民正自生气,这大宋的官兵,光天化日之下,不说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竟然大模大样的帮着恶徒违法。亏着我还一心要维持这样的朝廷! 以至于愤怒中的李民,虽然看懂了米有才回望的用意。可却丝毫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反而怒哼哼的喝了一声:“给我打!我倒要看看这两浙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米有才奴才当惯了的人,却是从不考虑什么大宋法度的。心中只有主人的命令。既然李民下令了。米有才却也是没有顾虑了。随即手中短棒一挥,一个横扫千军,那短棒却是一节一节的随着米有才的挥舞,形成了一根前细后粗的丈二长棍。只此一个变化,当先冲上来的十几个兵卒,立马全被扫到了腿脚,打翻在地,起不来了。 而一旁的鲁玉看的拳痒,娇喝一声:“米伯伯,给我留几个。”随即一个健步冲上,抡拳就打。 那米有才武功虽高,可却没有什么武者的倨傲与自觉。却是不在意鲁玉干扰他动手。尤其是米有才跟着鲁玉她们也有些时日了,早知道李民这几个老婆,除了那蒙古的黄蓉之外,却都是功夫不错的,就算那功夫最弱的李师师,等闲三五个壮汉,却也是进不了身的,而这个主母鲁玉,更是练武的奇才。一身功夫高的很。比他这个老家伙都几乎不在以下。这几十个小兵,还真的不够看。 故此,这米有才不仅没拦鲁玉,反倒自觉地给鲁玉这个主母凑性的轰赶人群,让那些兵丁尽可能的往鲁玉那里凑去。而且下手也轻了许多,免得挨了他米有才棍棒的兵丁不能继续站着挨鲁玉的打。 可就这样,五十几个人,怎够鲁玉打的。而那领队的小官,却是傻了眼。他们这巡逻的兵丁,除了长枪、腰刀,连皮甲,弓箭都没有,怎么能应付这等江湖高手?更是不明白,这大城里的,竟然还有人敢打官兵,这都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反贼不成? 而这时,远处又有急促的大队人奔跑的脚步声传来。那领兵的小官以及那红袍人,当即全都是大喜过望! ⒈⒈第三回 法架在此 “闲人闪开!闲人闪开!” 随着一阵叫骂鞭打,市坊两端,又是涌进两拨官兵。那已被打成红袍猪头的家伙,再次来了底气,远远的躲在五六个家丁后头,大声的冲着米有才叫嚣着:“老杀才!敢打本大爷,你是不知道怎么死!这江南地面,你也不纺上四两棉花,打听打听。应奉局的人你也敢打!今天本大爷就要你这老杀才的狗命!哎呦!” 却是米有才被他骂的火起,猛一个蛟龙闹海,棍打左右,分开了人群,来到这红袍猪头的面前,再次让这红袍猪头肿上了两圈。 也是这红袍猪头没个眼力见,这区区五十军卒再加上十几个家丁,又怎么能挡得住米有才这样的高手。 不过,这红袍猪头所喊得应奉局,虽然落在李民等人的耳中没被当回儿事,也根本不知道这个应奉局是一个什么机构,可落在这江南本地人的慕容箐箐耳中,却是如雷贯耳,当即大吃一惊,同时也明白了那个红袍猪头为什么那样嚣张,而官兵也为什么那样听他的了。 慕容箐箐当即凑近李民,低声说道:“国师,莫要打了,他们是朱的人。” 李民微微一愣。朱的名号,他却也是听说过的,却是没见过。不过,连蔡京李民都斗过,完颜阿骨打都杀过,如今却怎么会在意一个并不是时刻在赵佶身边的弄臣? 而这时,市坊两端冲进来的兵丁,却已经都到进前,前排的长枪兵,各自平端长枪,逼住了阵势。其后短刀手护住阵形,更有十余名弓箭手,闯进临街的楼面,抢占了高点,张弓搭箭。 李民当即暗暗皱眉。虽然百八十的官兵,李民并不在意。可那抢占高点地弓箭手,却是烦人。而且。这场面越来越大,却也有些不好控制,总不能他李民一个人把这全苏州的官兵一锅端了吧。 李民悄悄的释放了自身的磁场护罩,护住了众女。免得有什么流箭之类的误伤。同时也准备报出自家的名号,先震住了这些官兵在说。只是,此时李民的身边鲁智深和武松等人都不在。若是李民自己报出名号。却是少了几许气势。 而这时,场中那一小队地巡逻兵,以及那红袍猪头手下的家丁,在鲁玉看到对方的援兵援兵又来了之时,却也不在戏耍,三下五除二,全都干净利落的将其打的不能起身,随即与米有才护卫在了李民左右。 而那新赶来的官兵统领,看着鲁玉和米有才那恐怖地身手,以及地上躺着哎呦地众多官兵和家丁。也是心里大颤。他到不是怕他们这些官兵打不过眼前这些人。可眼前这些人,明显是功夫高超的江湖人士,而且还是那种连官兵都敢打的亡命之徒,今天若是全部正法了还好,若是跑了一个,他今后睡觉恐怕都不安稳了。何况,谁又能保证这些亡命之徒没有一两个亲的热的。就算全部当场正法了。事后那些人的亲眷报起仇来。那也是受不了啊。 这领兵的统领,却是不想因为帮着应奉局做事。把自家的性命也全都断送了。却是没有一上来就动手,而是高声喝道:“大胆匪徒!竟敢阻挠应奉局办皇差!想造反了不成!还不速速就擒,听候应奉局的发落!如若不然,定叫尔等万箭穿心!” 他这喊话,却是没有期待什么作用。毕竟先前那五十官兵都已经被打趴下了,若是官兵的声威真有用,那岂不是之前就有用了。可他地目地,就是把自身的来历摘出去,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仇恨,找那应奉局去。 可是,没想到,他这话刚刚喊完,李民这边还没做出反应,却有人接茬道:“莫动手!”随即,从市坊两厢的屋顶上,噌噌跳出来十余个月蓝色的锦衣人。拦在了那领兵统领与李民等人之间。 为首一绣着金边月蓝色锦衣人抱拳说道:“姑苏国丈府慕容云虎给将军见礼了。将军恐怕是误会了,这厢人乃是我慕容家的贵宾。并不是什么匪徒。” 那新来的领兵统领一听,当即就捉了牙了。江南三大势力:苏杭应奉局,姑苏国师府,赣州摩尼教。哪一个都不是他这种小官可以惹得起。可如今,一下子却被卷进了应奉局和国师府的斗法当中,这可如何是好? 而这时,那慕容箐箐却是喜气地向李民讨好道:“我家地云字护卫来了。却是不怕了。” 李民暗暗好笑:就算没有这些慕容家的护卫,他李民也是不怕地。不过,李民还是感到了慕容箐箐的在乎、讨好的心情,却也是稍有感动。 但此时,那红袍猪头却又冒了出来喝道:“滚开!你国丈府的就敢挡我应奉局的皇差么?那几个女子是我家大人准备献给皇上的秀女。你们敢抢皇上的秀女!造反了不成?” 这猪头今天也是被打的狠了,疯了心窍。若是往常,虽说这苏杭应奉局在朱十几年的经营下,东南官员多出于他的门下,名面上是这江南的第一势力。可对着慕容世家这等百年世家,尤其是还有着国丈身份的慕容世家,那也绝对是礼让三分。绝对不会因为几个女人撕破脸。而且,即使是不给国丈府面子,那也绝对轮不到这个红袍猪头出来做主说话。 可如今,这个红袍猪头一疼疯了的冒出来喊话,别说那领兵的小官夹在当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是那闻讯赶来护卫慕容云虎,也是有点不知所措。 要知道,保护小姐慕容箐箐以及李民等贵客,那可是家主慕容格亲自交代下来的。而没事不要招惹苏杭应奉局的人,却也同样是家主慕容格交代下来的铁令。 一时间,慕容云虎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事态的发展,却是不用他选择了。李民又岂是仰仗他人出头的人。何况李民还要与慕容格继续合作,若是连自身的安全都要靠慕容家的人来保护,那岂不是在气势上弱了慕容家。 故此,李民眼看双方都以经表明了身份,却也不在沉默。当即仰天长笑:“哈哈哈。好一个苏杭应奉局!好一个朱!去把朱喊来见本尊!” 周围的官兵,以及那些被官兵堵在市坊中的百姓,无不听得真真的,全都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谁啊?好大的口气啊!竟然敢直呼朱的名字,而且还敢让朱来见他? 这倒不是这些官兵和百姓全都胆小,只是这朱虽然只是一个防御使,可他主持苏杭应奉局这十多年来,凭着皇上的名号,狐假虎威,天高皇帝远,却是把这江南官面上,经营的铁桶一般,暗中有江南小朝廷之称。这江南一带的百姓和官兵,还真不知道有谁能在这朱之上咋呼的。 而那红袍猪头更是直接叫嚣道:“小子!你也配!我家大人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得么?。 轰隆!凭空一个雷,却是不待这红袍猪头说完,直接把这红袍猪头化作了焦炭。 那米有才功夫虽高,可毕竟下手还有分寸,不想给李民留下死仇的节,虽然把那红袍人打的痛,却是始终没下死手。可李民如今要行快刀斩乱麻之势,又怎么能留着这么一个滚到肉在这里哼哼唧唧。 所有当场的官兵、百姓,却是不无都傻了。虽然众人无不相信这红袍猪头早就恶贯满盈了。早就该被雷劈了。可这大白天的,万里无云的,真的有雷把这红袍猪头劈了,却也实在出乎他们的智商范围之外,更是对这突然的一雷,感到敬畏无比。 而这时,李民却低声的跟米有才说道:“把本尊的身份告诉他们。” 米有才当即心领神会,朗声说道:“大宋!道德普惠大国师,神宵教二教主法架在此,尔等还不跪拜迎接,等待何时?” 此时却是看出米有才的内功深厚来了,虽然米有才的喊声不高,就跟平常人说话一般,可是以米有才为中心,方圆上百米的人群,无论官兵还是百姓,却无不听得真真切切,犹如有人在耳边说话一般。而最后的等待何时四字,更是犹如在耳边响起了一个炸雷。 且不说那些不懂功夫的百姓,就是慕容云虎等慕容世家的云字护卫,也全都大吃一惊,暗自佩服米有才的内功深厚。 只是,米有才替李民报名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李民万万想不到的怪事! ⒈⒈第四回 臭遍街了 “啪!啪!啪!咣当 就在米有才为李民报出名号不久,周围市坊原本还偷偷开着看热闹的窗户以及门缝,纷纷的快速合拢了。慌乱中甚至还夹杂着座椅摔倒的声响。而原本还为米有才痛打红袍猪头而喝彩的百姓,也全都噤声了。甚至连原本围拢李民的官兵,也全都脸色苍白,手中的长枪颤动不已,一个劲的向后退。 李民暗暗称奇:难道我的名声在这江南就这么大了么?怎么跟我在青州时的百姓反应不同呢?难道是地方不同,民俗不同? 而就在此时,却有一人猛喊一声:“妖道!你不得好死!还我女儿命来!”随着这一声喊,猛地一物就向李民抛来。好在李民磁场在那些弓箭手登上两厢房屋高点时就已经扩张了出来,此物还没近身李民十米,就被李民无形的磁场所挡,坠落了下来。却是让做好准备为李民遮挡暗器的米有才,白准备了。 不过,此物落地,异香扑鼻,却好玄没把李民圪应的吐了。什么东西不好,却是一坨大便。 李民暗骂:这都什么人啊。哪怕你那鸡蛋扔我,不也比这强。你就不怕脏手? 李民却是气急了,也不想想,这年头,鸡蛋那可是好东西,人家有还留着呢,哪会舍得用来丢人。 不过,却也没时间给李民多想,那扔大粪的,却已经横冲了出来,红着眼扑向李民,悍不畏死的骂道:“妖道!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喷你一身血!变成厉鬼找你索命!” 李民这个郁闷啊:这谁跟我那么大的仇啊。这地方我刚来没得罪过人啊。 李民有心问个清楚,可看着此人的满手大粪。李民还真不想让他靠前。 而那原本那奉命领兵来此支援,意图包围李民,拿下李民的官兵统领,却很是机灵地反应过来。猛地迈前一步,抽刀喊道:“护卫国师!把这个乱民给我杀了!” 随着他的命令,靠近扔大粪者的官兵,当即挺枪就扎了过去。 不过。这些兵丁的动作虽快,可李民的反应却也不慢。虽然李民对于那双大粪手,下意识的有些排斥,可这么莫名其妙,刻骨铭心的仇恨与诅咒,却更是李民想弄明白地。李民可是自觉来到这个时代。竟干好事,没干坏事呢。 故此,就在那个领兵统领下令之时,李民同样也对米有才下了一个命令:“拿下!要活的!” 李民的指令,虽然要比那领兵统领的指令下得晚一些,可胜在简洁,而米有才的动作速度,更不是普通军卒能比拟的。故此,五杆长枪就要扎入那大粪男地身体之时,却被一根丈二地长棍。先后轻轻一敲。几乎同时手中一麻,五杆长枪全部被扫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米有才那丈二长棍的尖端,也轻轻点中那大粪男的穴道,使其摔倒在了地上,干鼓着眼,大骂不已。却是动弹不得。 李民听得心中有气。甚觉无辜,可看那大粪男的血性。却也不像是全无因由。可就这样由着他乱骂,却也是不解决问题。好在,米有才却是皇宫中培训出来的,对这方面却是明白的很,不用李民下令,随即长棍一抖,一棍点出,那大粪男就已经再也骂不下去了。 只是,虽然这个大粪男骂不出来了,可李民那经过天人合一调高的超人感觉和听觉,却隐隐从那些民房中听闻众多的百姓在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妖道啊!怎么那雷不劈死他呢?” “嘘!别乱说。那妖道厉害呢。听说能拘人魂魄,若是让他听见,拘了你的魂去,连来世都没有!” 李民彻底无语了,李民万万没想到,他李民在这姑苏城,竟然是这般风评。此时,那朱如何,都已经被李民放到了脑后,李民却是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谁在给自己抹黑、泼污水。无论如何,却是要先把这件事给正过来再说。 否则,且不说这口气,他李民名声毁了,今后他李民那些想为后代立标的项目,也是万难开展了。 李民当下也不管那些官兵中有人偷偷地溜走报信。径直来到那大粪男地跟前,正容对其说道:“这位乡亲,本尊修道之人,出世以来,自问格守天道人规,有所逆天,也是为国为民,此次更是首次来这姑苏,此前绝无踏足江南半步。可本尊观你也是性情中人,恐是你有所误会,或是有奸人假冒本尊之名号祸害与你。你可与本尊说个明白。本尊必会与你有个交代。” 这却也是李民的聪明之处,这大粪男现在明显血性上头,若硬是全盘否定他的观点,说他胡说八道。这大粪男必然不可能听得进去。恐怕除了乱骂,却是什么都沟通不出来了。现在李民给出了两个假设,引出了道,那个大粪男若想占住道理,却是要拿出证明了。 而李民说完之后,随即一摆手,米有才长棍一摆,解开了那大粪男的穴道。那大粪男果然没有乱骂,只是有些转不过来李民的说词。觉得李民不应该是这么一个人。或者说,万恶神宵教的二教主,不应该是这么一个人。 故此,这大粪男,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民问道:“你可是神宵教地教主?” 李民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可还是点了点头地答道:“不错!本尊正是神宵教二教主李民!” 那大粪男确定了李民的身份,再次怒喝起来骂道:“妖道!既然你是神宵教地教主,那就错不了了。这姑苏城,谁不知道你神宵教的那些恶行!别人怕了你的妖法,畏惧你的势力,不敢声张。可我江有余如今家业被抢了,父亲被气死了,女儿被糟蹋死了,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我怕什么?你想听不是。我就跟你说!我江有余,祖籍姑苏,虽然不是大户之家,可我也是出过海,走过南洋的商家,在这苏州也算是殷实之家。可你神宵教来苏州要盖神宵殿。愣是强占孙老桥东西四至壤地室庐。限期五日迁出。不从者皆被差役锁拿入枷。火棒殴打。城中数百户殷实之家,因此破家。我父亲就是因丢了祖业,气急而亡。我母随即抑郁而终。可更可恨的是,你这妖道,也不知道练得什么邪功,竟然还收敛童男童女。我那女儿,年方十五,长得有几分姿色,却是在为我母操办法事时,被你那神宵教的香头看到,愣是抢了去。我苦求三两日,却是得到消息,我那可怜的女儿,不堪忍受你那神宵教的蹂躏,却是被糟蹋死了。我上告县衙,被打了八十大板,上告府衙被打了八十大板。本以为今生报仇无望,浑浑噩噩的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可今天遇到了你,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丑事传扬天下。不错!这些事,确实都不是你亲手所为,可你既然是神宵教的教主。此事自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江有余歇斯底里的骂着,李民却是脑袋都快炸了。***!这是哪个混球再冒老子的名号行事!这姑苏也有神宵教? 不过,李民从周围人的反应,却推断出,这个江有余,应该没有说谎。 李民当即立断,正色说道:“你之言。本尊确是有所不知。必是有人在假冒本尊名号行事。你可愿为本尊指认假冒本尊名号行事之人?本尊定当将之严惩!还给你一个公道!” 江有余痛骂了一番,多日来的抑郁也有所宣泄,猛听李民不仅不杀他,还有替他报仇的意思。心中却也是一阵欢喜,一阵不信。迟疑的看着李民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月茹正色着说道:“天下奸佞贼子众多,我家国师怎可尽知。不过,我家国师既然知道,必然为你主持公道就是。” 李民的其他几个老婆,也是纷纷为李民不平。就连慕容箐箐,虽然是江南本地人,却也是首次听闻这种事,也是气愤填膺。 而就在这时,一阵皮鞭声响过,哎呦声不绝,连官兵带不及跑回民居的百姓,愣是不分彼此的被一通狂野的皮鞭,抽开了一条道路。而一阵回避声中,一挺华丽的紫猊大轿,快速的冲了进来。停在了李民身边的空地上。一名左肩上怪异的绣了一个金黄手印的官员,不待轿子落稳,随即冲了出来,跨过轿杆,用眼巡视了一下四周众人,随即锁定了李民。 ⒈⒈第五回 翻手为云 “东南防御使朱给国师大人请安。卑职不知国师法驾在此,迎的迟了,还请国师恕罪。” 朱只是扫了一眼全场,就从全场人的举止中分辨出这个众人簇拥中的年轻人,必是传说中一夜垮掉蔡京的大国师李民。当即很是干练的给李民躬身行礼。只是他行礼却与一般人不一样,不是双手抱拳,而是右手单手虚拱。左臂却是僵直不动。左手上更以锦帕包裹。 李民正自盛怒,却也不免微微奇怪这朱的动作:难道这家伙受伤了?怎么行礼还一只手的?还包着锦帕? 朱感受李民的目光,猜出李民心意,恭声说道:“非是卑职不敬,实乃卑职曾蒙圣上召见,蒙圣上垂爱,亲挽卑职左手赐座。卑职感怀圣恩,故以锦帕缚之。此手曾受皇恩,却是不好再对他人行礼了。” 朱这番话虽然说的恭敬,可却也有着一丝得意和倨傲。隐隐暗示李民他也是得过皇上恩宠的显贵。 只可惜,他这套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江南,呼呼那些江南官员,那是百试百灵。可李民与赵佶一块喝酒聊天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更时有人逼他造大宋的反。李民又怎么会在乎一个被赵佶拍过肩膀,拉过手的家伙。 只是,李民虽然正自恼怒,可长时间的修炼心志,却没有失了理智,却是自知,他李民虽然是大宋国师,身份显贵,可那毕竟只是一个身份,并没有真正的行政权力,面子和里子都是人家看这皇上赵佶的面子给的。听话也得是人家自愿。就像那青州的慕容知府一般。若是不然。他李民也不能真的把人家怎么样,否则那可就真地要引起朝廷猜忌了。 不过,李民却也依然没有给这个朱好脸子。这不禁因为这朱的名声不怎么样,老百姓都看着呢,李民不能落一个跟他同流合污的坏名声。更主要的是,这朱的手下刚刚意图霸占他李民的老婆送给朱,李民即使碍于国法不能明着杀他。却也是没法对他产生好感。而且李民的身份,也用不着给他好脸。 故此,李民却是冷哼一声:“哼!朱大人倒是好说辞。以你这么说,本尊数次与官家饮酒同乐,抵足而眠,岂不是浑身都要包裹起来?” 朱当即冒出一头冷汗。猛然想到面前这个国师大人。那可是传说中与圣上好到不得了地亲近之人。只看那神宵殿中,正位供得是象征当今官家的长生大帝道尊,并排供奉的就是象征这位爷的非想非非天天主福禄大帝道尊,就足可见当今圣上对这位爷的宠信有多高了。 朱当即就意识到他往常在这东南官场行使的这一套,对这位国师大人,那是万万行不通地了。又一想到,连蔡京那等受官家宠信地实权重臣,在得罪了李民之后,都被李民一夜之间给斗垮了,朱更是心跳的厉害。暗中狂骂他那个心腹官家混账不已。这位官家若不是已经被李民一雷劈死了。朱绝对把他揪出来给李民杀了泄恨。同时也给他自己泄恨。 不过。死了也好,朱却也正好把这些事都推脱的干净。 朱不愧是一个从小老百姓一步步钻营上来的,虽然这人品实在不咋的,可这眼力,心思,却实在是能力出众。 朱当即长揖到地,这会儿也不僵直个左臂了。双手全用上了。言辞也极其诚恳的对李民说道:“多谢国师提点。如若不然,卑职愚钝。却是险些把皇恩流于形式。却忘了皇恩浩荡,我等只需铭记于心就是。” 李民其实正是想扣朱一个持宠而骄罪名。可这朱转得快,李民却也不好说出口。毕竟李民也只是一个国师,身份虽高,却也管不到地方官员。 李民也不想再与这个朱纠缠,冷着脸说道:“本尊应国丈之邀,游玩姑苏。今日却遇人奉你之命,强抢本尊道侣,更使官兵围袭本尊。本尊道侣,官家也是看过的,也都有诰命在身。却不知朱大人如今准备行一个什么章程把本尊的道侣献给官家?” 朱更是冒汗,连声呼道:“国师误会。误会。卑职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强抢国师的道侣。这全都卑职那官家朱八所为。此獠已多次冒着卑职地名声行龌龊事,卑职也是曾有耳闻,只是一直查无实据,卑职念在他是卑职地表亲,又是从小跟随卑职也算忠心,这才容忍着他。却不想养痈成患,让此獠作出此等恶行。卑职失察!卑职失察!可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卑职绝无半点冒犯国师大人之心。至于那些官兵。卑职这就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严刑查办,必给国师大人一个交代。” 李民眼看这个朱的气焰已经低到了极点,却也懒得继续理他,毕竟这朱有着江南的实权,能力也不小,李民也无法真正办他,最多也就是能向赵佶揭露一下这朱的罪行罢了。可朱那些罪行还多是打着赵佶名声干,在给赵佶办差之余捞的好处。赵佶也不见得全然不知,就算李民把这朱揭发,也不见得就真的能奈何这个朱如何。 故此,李民看朱服软,也不多说什么。冷哼了一声:“即使误会。那就劳烦朱大人把这些人都散了吧。本尊却是偶然得知本教有些内务要办。就恕不奉陪了。” 朱一面偷偷的擦着汗,一面连声道:“不敢。不敢。不知国师可有用到卑职之处。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不用!”李民说完,却是转身对那躺在地上地江有余说道:“你且领我到那神宵殿。本尊问清。自给你一个交代。” 李民说话间,那米有才又是一棍点开了江有余地穴道,江有余终于四肢能动了。 而此时的江有余,也终于对李民有些信任了。毕竟米有才对李民地仇恨,也不过是因为无力对抗此地神宵殿的恶势力,进而对李民这个名义上教主的迁怒而已。若是不提李民神宵教二教主的身份,这些姑苏百姓,还真不知道这李民是何等人物。而那朱的恶名,却是实打实的,在这江南更是不小。与之相比,神宵殿的那点恶行都不算啥了。这李民能对这个朱恶行恶语。明显不是一路人,却是让江有余有了些期望。 为了报仇,江有余死都肯。这一有了期望,却是不敢像原先那般恶行李民,生怕好不容易有的一线希望,因自己恶了李民而断绝。 当即,江有余也不站起,径直的以手撑地,爬跪在地上,猛给李民叩头道:“国师圣明。小人先前无知,得罪了国师,也不敢求国师恕罪。只求国师为小人做主,还小人一个公道,小人事后定当以死谢罪。” 那头磕的,那叫猛,比唱二人转的猛多了。这市坊的青石道上,随着江有余的几个响头,那就是一滩血啊。李民不得已一指江有余,一个反重力牵引,让这江有余飘了起来,免得磕死在当场。正容说道:“你只管引路,只要你说的属实,本尊自为你主持公道。” 随后,李民又朗声说道:“各位乡亲,本尊初来宝地。行事若有不周之处,还劳各位乡亲指出,本尊必当闻过即改。至于本尊神宵教若有不法之徒,也敢请各位乡亲指出。本尊必还大家一个公道。如今。本尊恳请各位乡亲与我同往,与我做个见证。” 李民这一番话,与那米有才却又是不同。虽然都是同样的声音不大,可李民并没有什么内功,而是靠着磁场共振传播的。不仅传的更远,而且还不像米有才那样是如同在人耳边说话一般,而愣是让周围所有人直接感觉脑子里有人说话一般。更有着些微的惑心大法在内。 就这一手,再加上李民先前的闪电,以及让江有余悬空。却是无一人怀疑李民的神通了。以如今百姓对神通的崇拜,再加上李民特意表露的亲民和为他们做主。李民在这些人心目中,那却是立马来了一个大逆转。 当即,众多的百姓大开了房门,纷纷涌出来高呼李民的名号。称赞李民的圣明。簇拥着李民向神宵殿而去。就连一旁喝骂那些官兵的朱,也小小的有些受到惑心大法的影响,觉得李民神通广大,道德高尚。自己真是一个万恶的罪人。 ⒈⒈第六回 老麻雀 “师傅!师傅!祸事来了!祸事来了!”神宵殿殿主道玄心腹弟子静心一路跌撞,一路惊呼的跑进了道玄的静室。 正自在静室内参修欢喜禅的神宵殿殿主道玄很是不满。一边按住身下女子做着最后的收功功课,一边怒喝道:“混账!慌张个什么!咱们神宵殿祭拜的乃是当今的官家,大国师乃是咱们的教主,连那两浙无冕之王朱都要让上本师三分。在这两浙还能有什么祸事?莫要见识短吓了自己,丢了本师的体面!” 静心闻言大骇。静心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打搅师傅不好。要是搁着往常,静心万不会来打搅道玄。可如今这事情火急。却是实在耽误不得。不过,静心在道玄威压下,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连看道玄身下的那漂亮女子一眼都不看,低头说道:“师傅!真的是大祸事。弟子不敢不报。” 道玄闻言一愣,他这个弟子静心,那可不是在这江南现受的弟子,跟在身边也是十几年了,向来稳妥的很。也是很有见识的。难道还真有什么祸事不成? 不过,道玄这一年多,却也是被人奉承的狂了。少了许多原先江湖中的谨慎,虽然有些觉得不对,可仗着背后有根基,却也是毫不在意。依旧耸动着说道:“说与本师听。”静心连忙回道:“师傅。弟子先前在茶楼品茗。听得城中百姓呐喊,说什么咱们神宵教的教主国师来了,要清查咱们神宵殿,拿咱们还苏州百姓公道呢。弟子一听风头不对,这才赶紧跑回来给师傅报信。师傅,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跑吧。晚了恐怕就跑不了了。” “啊!你个混账!怎么不早说!”道玄惊吓的当即不举了。却是不用收功了。静心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这时,隔着数进院落,却也隐隐传来声讨之声。 道玄当即也不顾那身下的女子了,胡乱抓件衣服就想领着徒弟静心收拾东西跑路。可道玄刚推开藏宝的密室。当即就舍不得了。且不说这一跑,神宵殿名下的众多地产肯定带不走。就是这满屋子地宝贝,那也带不走多少啊。 道玄这么一停步。念头一转,却是自骂道:我跑个什么?如今我可是堂堂的神宵教十二大殿主之一。又不是当初游荡江湖骗人法事的野道了。我有大祭祀做靠山,例钱向来交的足,谁能奈我何?教主怎么的了?谁知道真假?再说了,教主还能自坏名声,说本教的不是不成。定是有人胆大假冒教主之名行骗。我这一跑却是中了他的意了。 道玄如此一想。却是关好了藏宝室。转身对那静心说道:“休慌。咱们爷们行走江湖多年。不能连面都不见就让人吓跑了。教主什么人?那可是在世地活神仙,怎么能跑到咱们这地方来。就算来,大祭祀也不可能不通知咱们的。必是有人假冒。你且去城防营,就说有刁民意图抢砸神宵殿,破坏圣主像,让他们调五百官兵来护卫圣主像。那些刁民不来便罢,若是来了,只待我把那假冒教主之人问住,拿下,就让官兵把他们全都抓了。好好震一震这苏州刁民!” 静心原本还琢磨师傅这会跑路怎么这么不利索。是不是老了。可听了道玄的话。却也觉得有理。暗觉:师傅就是师傅。当即应了一声。就往后门跑。 可等跑到后门,静心刚刚开开后门,就看两个官兵挺刀逼上,喝问道:“哪去!” 静心近来也是呵斥官兵呵斥惯了的主,当即呵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知道本道也乃是神宵殿的人么?本道爷正要找你们城防营地王大人,快快散开!耽误了本道爷地差,王大人那里。你们不好交代!” “嘿嘿!”两个兵丁相视一笑。其中一个瘦点的官兵持刀向前一推静心骂道:“臭道士!还道爷呢。还做梦着吧。还不知道你们神宵教教主国师大人来了吧。国师大人来了。你们好日子到头了!就洗干净屁股等着挨板子吧!” 静心当即就是一愣。 而这时。那年长的官兵却对那瘦点的官兵说道:“跟个快死的人费什么话!”随即腰刀一摆,对静心喝道:“奉东南防御使朱大人令。神宵殿一干人等不得出入。等待国师大人发落!赶快回去!” 静心吓的当即关上了后门,撒腿就往回跑。可等他跑回道玄那里,却看到前门知客的道人正自慌张的跟道玄禀报。静心连忙把后门的事,也跟道玄说了。 道玄也是心中打鼓。可还是强自镇定说道:“都给本师精神点。本师两浙路神宵殿的殿主,这里我最大。就算教主真地来了。大祭祀也肯定是要派人通知本师地。万事有大祭祀给咱们撑腰。你们慌个什么?都随我上前殿看看。” 可等道玄领人来到前殿,却是有点傻眼。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跟大日子庙会一般。而且,不仅有百姓,还有官兵。可最不可思议的,竟然在那正殿门口几个男女的身后,还有一个官员远远的躲在一边指挥着官兵维持着现场秩序。 道玄绝不可能看错。这江南官场上会在官衣绣手印的,只能是一人,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有江南小朝廷,无冕之王的朱。 朱竟然会狗屁颠的维持秩序。道玄这心里当即就是咯噔一下子。可事情到了这关头,道玄连跑都跑不了,却也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稽手道:“无量长生天尊!贫道神宵殿殿主道玄。不知几位施主领着众多百姓来我神宵殿何事?” 道玄也不愧是闯荡江湖多年地老麻雀了,只冲着李民等人与众百姓地站位,却也是看出李民为主了。虽没点明,可这稽手却是实打实冲着李民来的。 李民到也没有避让,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本尊,道德普惠国师李民,正是这神宵教的二教主。本尊立这神宵教,乃是代天扬善。使众生知晓天道可期,真神可览。可本尊偶到此地,却听闻你这妖道,假冒本尊名号,在此强占民宅,强夺民女。今本尊在此。你有何言可说?” 一旁跟来的江有余,看到正主的祸头道玄、静心。却是又有些控制不住了。眼珠有些泛红的哭骂道:“妖道!还我女儿命来!”说着就要扑上去与那道玄厮打。却被慕容家的一名护卫给抓住。江有余挣脱不出。只能呼喊到:“国师给我做主。” 李民回首冲那江有余点点头,示意他稍安勿燥。随后,转身逼视那道玄。 没想到那道玄却还真是老麻雀了。贼的很。虽然心里已经确认面前的这个李民,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国师李民,而且还不是他想象中的神棍,骗财的。可是,道玄却依然还是道貌岸然的笑道:“这位施主。你既称本教教主,如何不知本教在这两浙的总殿。本真人盖着神宵殿,那可不是强占民宅所盖,乃是奉了当今官家圣命,奉旨所为。旨意还在本殿供奉,更是请了东南防御使朱大人督办。” 说道这里,道玄猛地咦了一声,佯装才发现朱的喊道:“咦!这位不就是朱大人么。您也来了。快请过来。敢请您给这位施主说一下,当初贫道来,那可是给您颁的旨意,是您一手承办的。绝对是奉旨办差,童叟无欺。贫道连手都没经过,您可要为贫道作证。” 朱当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好不眼的非要讨好李民,跟来做什么。他自家的事。他自家乱去。我这算是什么。可当初盖着神宵殿,朱一方面有心巴及这个道玄,好结交皇上身边的红人林灵素,有个内应。另一个,却也是存了拿那道圣旨鸡毛当令箭的利用之心。而且也确实从中没少捞好处。只是那点好处,往常他最少要独占八成,可为了结交这个道玄,他却是只占了两成,剩下的好处,可是全给这个道玄了。没想到,今天这个道玄祸事到了,却是径直拿他朱出来顶缸当枪使。 朱很不痛快,可这事他出的官兵,却是怎么摘也摘不干净的。只能走了过来说道:“国师大人,盖这神宵殿,确是卑职遵旨办得皇差。可卑职都是按着圣意,以及道玄真人的口谕,挑的风水之地。有一二民宅,卑职也补给他们银子了。绝无强占。” 道玄当即偷笑不已。要知道,事先找人顶缸,那可是他闯荡江湖多年的跑路经验。就连这个精明过人的朱,却也要吃了这膏药。 道玄却是盘算好了,躲过今日,立马就跑,反正这银钱已经搂了不少。够本了。不过,只是躲罪,这么多人盯着,早晚有罪名能扣上,那却是跑不开的。要想跑,却是要先把水搅浑了。 ⒈⒈第七回 大才怎么跑这来了 “请圣旨!” 神宵殿殿主道玄一声高喝。他那徒儿静心与他配合多年,却是萨利,麻溜的就从神宵殿正殿贡桌上捧起一卷黄轴,一溜烟的跑回道玄身边高呼到:“圣旨在此!” 朱当即抖衣正冠,高呼:“臣!东南防御使朱恭请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这一跪,朱带的那些大小官员,以及众兵丁,当即也全都跪下了。全都山呼万岁。而那些原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的姑苏百姓,一见这么大的阵仗,连朱和那么多的官员官兵都跪,却是当即也都膝盖发软,什么也不管的先跪了再说。 一时间,神宵殿殿主道玄的气势顿长。 不过,让道玄比较意外的是,对面的李民在所有人都跪拜的情况下,竟然还在那站着,而且,就连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原本有些跪拜的意思,却也在那李民一摆手之后,稳稳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道玄当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厉声喝道:“你敢藐视圣旨!” 李民傲然笑道:“孤陋寡闻!本尊亲见官家不知多少次。向来平辈论交。就是官家亲在。也不用拜的。何况只是一道旨意!” 一旁为表忠心跪拜的朱,当即就听的心里一阵哆嗦。 而那道玄万万没想到这百试百灵的圣旨,今天竟然都不好使。心里也是打鼓。可还是厉声喝道:“官凭文书,私凭印!本真人在此开坛传教。乃是有着官家的旨意。户部的法碟。行得正,做的端。却是不怕小人污蔑。不过,施主自称我教教主,又一直轻慢圣驾。敢请施主把法碟赐下。先让我等验了身份,恭迎法驾之后,再行论事如何?” 道玄这一手,却是无巧不巧,扎在了李民的软肋上。且不说李民上江南游玩,没事带什么法碟文书。就是李民从根上,他也不算什么道人。连路引文书,那都是梁中书给他开的。随后他成了国师,哪个户部官员还会给他补办法碟。那不是上眼药么。倒是吏部那里还有李民地国师备案。 不过,李民的法碟虽没有,可李民国师府那一套的印信公文,却是齐整。李民手下的一干公文腰牌。那更是齐整。李民若是亮出国师印,绝对也能证明他李民的身份。 只是,李民本身就是个大忽悠,却是知道,若是老被这个道玄牵着走,且不说气势自然就弱了。弄不好就中他套里。 李民当即昂首哈哈大笑道:“权名利禄,不过身外之物。国师也不过是官家的抬爱。本尊真身在此,何需外物证明。本尊的神通,就足以证明一 随着李民这些话,李民却是慢慢地漂浮而起。与此同时。除了李民身边的几个人外,无不感受到巨大压力,他们原本就是爬跪在地上,这下却是想站都站不起来了,就跟背了一座山一般。尤其是那道玄,更是享受到了李民的特殊关照,直接就是五倍重力。顿时压的趴在了地上。 此等异象。神宵殿内众人,无不骇然。而李民更是直接以磁场共振释放惑心大法喝道:“本尊法家在此。何人不信!” “国师神通通天。我等信服!我等信服!” 众多百姓和官兵本就对李民的神通信服无比,这那惑心大法的引导下,却是没有一个有抵触心理地,全都高昂地呼喊。 李民这才收功落下,对米有才令道:“把这厮给本尊绑了!”米有才闻令,二话不说,随即就把那道玄拿下。虽然那道玄能被林灵素委任这神宵教十二大殿的殿主之一,本身也很有些功夫和小花活。可且不说他刚被李民用重力术治了一把,就算是他巅峰之时,他又如何是米有才这等大内高手的对手。 只可惜这道玄本还有手段要使,却被李民快刀斩乱麻的直接拿下,众多手段,在这绝对的实力差面前,却是一条也没来得及施展。 而李民此时则转身对众多百姓说道:“众位乡亲请起。本尊一心修道,却不想教内出此败类,本尊之过也,本尊此次回山,自当面壁自罚。各位乡亲,如有冤情,可一一向本尊述之,本尊定当赔偿弥补。此贼,罪大恶极,本尊绝不姑息。待个位乡亲诉其罪过,定当诛之!。。。。。 “且慢!国师此言差矣!” 李民正自秉心公正想为民除害,却不想被人打断。李民很不爽的闻声看去,暗道:看来这妖道的帮凶还不少啊。连朱都不敢炸刺了,这是谁啊。 可李民一看之下,却很是一惊。只见那人一身白衣,身量不高,可站在人群中,却绝对的鹤立鸡群。二目坚定,气宇轩昂,双肩平稳,站姿如松,怎么看,怎么是一身的正气,更隐透宁折不弯的傲气风骨。 李民大感惊异:我靠!难道这年头地骗子都这么有气质么? 李民却是先入为主,以为此人是道玄地帮凶了。 李民当即有心枪打出头鸟,再立一个标杆,震震这些坏蛋。可不成想,还没等李民发威呢。那已经看清形势的朱却已经爬了起来,巴及李民的咋呼到:“嘟!李纲!你一个小小的苏州盐税使!怎敢在国师面前胡乱说话!小心本官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李民虽然没想到这个朱竟然会逆转枪口给自己张目,可李民却也不喜朱的腔调。不过,双方狗咬狗,李民却也乐得看乐。只是,李民刚想不理,却猛然见觉得这李纲名字有些耳熟,随即想起一人,暗自结合此人的气质,当即又是郁闷,又是欢喜:难道他就是那个名相李纲么?他怎么憋屈在这了? 不过,李民既然猜测到此人的一二身份,却也不好就这么不管这李民被这朱埋汰。 李民当即正容说道:“朱大人。本尊行事,务求公正,公允。百姓若有不平,自可言之。朱大人无需替本尊多事。自回吧,本尊一二日,自会拜会朱大人。” 朱一愣,可朱从小人物爬上来地,最擅忍忍。最服强权。却是满脸堆笑,不带半分委屈地躬身欠腰应命到:“是是。谨尊国师大人令。卑职这就回去。这就回去。卑职定当扫塌恭迎国师视察。” 说完,朱也不转身,就这么倒退着向后走。直到远离了李民,这才转身走。不过,此时却看出朱办事能力,以及会来事了。虽然他朱是被李民喝令走的,几乎可以说是好不给面子赶走地。可朱却没有就这么什么也不管的就走了。而是命令那领兵的统领,留下了二百官兵,帮着李民维持秩序,听从李民差遣。暗中买李民的好。 李民瞧在眼里,不禁暗暗感叹:怎么这坏蛋的办事能力到这么强呢。 不过,这也没办法,这朱若是办事能力不强,没有一些手段,又如何能从一个小商人,愣是走到今天这步。 李民稍有感叹,随即把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李纲身上,点手说道:“这位先生,请上前来。敢问如何称呼?却是因何要拦本尊?” 那李纲亲眼看着李民喝退了朱,却也是觉得李民不是和朱一路人。暗自欢喜国家还有贤良。不过,李纲心中乃是有大谋略之人,却是早看着神宵教的壮大有些不妥,更是想借李民神宵教内部出现问题的大好时机,把这个神宵教纳入王法之内。故此,李纲虽然感受到了李民的好意,觉得李民是个好人。却仍然坚定分开人群,来到李民进前,不卑不亢的抱拳行书生礼说道:“回国师。下官姓李名纲字伯纪。乃本城盐税使。下官斗胆拦阻国师,非是下官对国师不敬。实乃刑责问案。乃是国家法度。这道玄虽是国师教内人,可犯得却是大宋王法,纵有罪,却也需三堂六断。问明罪责,验明正身,量朝廷之法度。国师一言决之,却是私刑,终解民怨,却是大不是。敢请国师三思。” 李纲这番话,却是让李民听着欢喜。李民本就是法制社会过来人,自是认同李纲的观点。难得在这社会,竟然还有一个注重法制的人,李民当即却也是没想改了自己刚说的话,会不会影响他李民的声望,径直很是认同的应道:“李大人说的好。李大人以国为本,本尊自是听从李大人之言。来人,且将这道玄压下,待众乡亲数其罪过之后,一并发送府衙。” 虽然李民身边现在只有米有才,可李民令下,那慕容云虎,却是很自觉的就指挥两个手下把那道玄看押了下去,并派人摆开作案,拿来纸笔,就在这神宵殿大殿前,安排百姓告状的告状,沉冤的沉冤。很是有条不紊。 李民看的很是羡慕,李民现在手下可就缺这样的人啊。不过,且不说那是人家慕容家的。单是面前,那可还有一个更大的大才李纲呢。这李纲就算挖不过来,多聊些也总是好的。再说了,这世上事,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 ⒈⒈第八回 图什么 “国师从善如流,海纳百川。下官钦佩之至。” 李民这厢一时没注意到自己这边说改就改下了自己的威风。可李纲心思缜密,却不会错过。只是李纲心思虽好,学问虽博,却是一个直人,根本没想过李民乃是自家都没注意到。直接以己度人,却把李民给高看了。 李民虽然先前没往这方面想过,可李民本身就是大忽悠,脑子也快,李纲这么一说,李民也就随即意识到了。不过,李民虽然意识到了,可仍然没怎么在意。反正李民的根基又不在面前这些百姓,李民又从来不想造反,也用不着顾虑什么一言九鼎的形象。能有更多的人帮衬他李民把这大时代的变革引发,推动起来,那才是李民的心愿。 故此,李民只是一笑。随即对李纲说道:“李先生莫要客套。李先生却是本尊的有缘人,本尊正自要跟李先生了解因果。只是此处却非讲话之所。且待本尊交代一番。再于李先生相谈。” 李纲微微一愣。不明白自己和李民有什么因果要了解。李纲自思:今日之前,却是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国师李民的。 不过,李纲自被赶出东京,奸佞当道,政见无所伸,却知这国师李民,乃是当今天子赵佶的最信之人,这可借着国师李民把自己的政见传达上听。同时也可借机劝阻这个国师李民把这个遍布全国的神宵教收敛一下,免得扰民。 故此,李纲思量之下,却是点头遵命。 而李民暂时安抚住李纲,随即叫来江有余说道:“你之宅邸,已经盖成了神宵殿。这神宵殿乃是当今官家恩旨所造。而且颇费钱财,本尊却也不好拆了还你。你看这样如何?宅院,本尊就按市价两倍补偿与你。而至于你女儿。本尊已把这干匪类拿下,即日押赴府衙审理。不日审理完毕,自有国法为你申冤。” 江有余一腔仇恨,早在道玄被擒之时,已是宣泄了一些。此时李民对他一说。江有余仰天大吼:“女儿!爹爹给你报仇了!”吼声中,两行清泪滚滚而下。随后,江有余跪伏李民跟前说道:“多谢国师为草民申冤。草民全听国师做主。” 李民也是颇为感叹。随后,李民又安抚了一下跟来的百姓。随即引领李纲回转慕容家。 这倒不是李民拿慕容家当自己家了,只是李民今天这动静实在有些大,老百姓们的热乎劲都正旺着呢。李民倒是想寻一个茶楼雅间的跟李纲聊聊。可也得有空闲地方啊。李民也只得带李纲回慕容世家的国丈府。 只是。就算如此。李民也是没躲干净。此时,那慕容格却也已经得了消息。知李民回府,也是连忙过来探视。却是让李民有些烦。好在慕容格却是老狐狸,李民稍漏口风想独自待会。那慕容格立马就给李民腾出空间来了。李民这才有空间和这李纲单独相处。 李民笑着对李纲说道:“你看这般国师有什么好。到处不得空间,还有小人拿你名头生事。不得逍遥啊。” 李纲莞尔道:“国师雅人,自然觉得世俗缠身累了。可国师有大神通,自然当有大担当。” 李民摆手道:“此地无有外人,无需在意什么国师虚名。” 李纲笑了笑,却也不和李民在这方面纠缠,径直进入正题问道:“先前国师曾说和下官有缘。要和下官了解因果。下官虽久仰国师大名。可却自知不曾与国师有半分交集。却不知国师所谓缘,乃是何缘?又要如何与下官了解因果?” 李民笑道:“莫要急。我叫你来,自然是要与你交代地。不过,你既然问道了。那咱们先说也无妨。要说你我之缘。却是大有来历。我乃为非想非非天天主。因卷入长生大帝风流事而损落。因此,我驾下三十六天罡护驾星宿尽皆因此被罚下凡尘历练。而你,就是本尊三十六天罡护驾的天彗星。” 李纲闻言大怒,也不待李民继续说下去。当即怒道:“国师且务说了。我李纲本敬重国师乃是雅人良臣。有忠义之心。岂知国师也是这般的妖言惑众。怪力乱神。竟欲皆前世之说。乱我之心志,结党与我。我李纲虽不才。却也是高攀不起。告辞了。” 说完,李纲转身就要走。 李民抬手一个漂浮术,却是让李纲一连走空几步,却是那也没去成。李纲发觉之后,当即怒道:“国师这是何意?莫非还要以神通拘禁李纲不成?” 李民随手把李纲的漂浮术去掉。让李纲平稳落到地上,而后笑道:“我拘禁你干什么?不过是想把话跟你说清楚,免得你误会罢了。就算我是奸佞。你李纲也总不至于连我说的话都不敢听完吧。” 李纲闻听,收敛了怒气,正色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官本不想继续与你攀谈。不过,你既然如此说,本官也就听你说完就是,免得你以为本官还怕了你的妖言。国师有话,就请讲吧。” 看着李纲一身正气的端立在那里,一副要以自身情操,意志来印证忠臣气节地风范。李民情不自禁有些苦笑。这弄的他李民到好象一个奸臣似的。 不过,如今这世道,有能力的好人,实在是太少了。没办法,有能力的人,多半脑子活分,在缺少制约,以及大量引诱的情况下,别说是如今这贪官乃是大势地封建社会,就算是在法制社会,恐怕也难有几个能把持地住。李纲这样的,实在是太少了。就为这,李民也得迁就一下。 只是,李民却也知道,君子可欺之以方,不可欺之以诚。故而,李民当即露出诚恳的笑容,摆事实讲道理的说道:“李纲!你说本尊想要妖言蛊惑与你,乱你心志,与你朋党。那本尊且问你?本尊当朝大国师,官家与我兄弟相称,已是人臣之极,本尊蛊惑与你,你可是有权,能再让本尊官位高升?” 李纲万没想到李民竟有此问。微微一愣,可却也不想违心的说谎,当即诚实的答道:“国师已是人臣之极,下官不过是一小小盐税使。自然不能!” 李民微微一笑,再次说道:“本尊进献金龙珠,得官家赏赐两千万贯内帑银,虽不说富甲四海,可也算是小有财富,你可是有钱,能资助本尊,让本尊的财富翻上几倍?” 李纲已经有些明白李民问话之意,可却仍不能违心说谎,苦笑道:“下官虽有些家资,可也不及国师万分之一。却是不能资助国师。” 李民笑的更是得意,追问道:“本尊如今乃是神宵教二教主,天下各州各府,皆有圣像供奉,你可是名望浩大,可提携本尊,能令本尊被万民所仰?” 李纲更是苦笑。连解释都不说了。直接回道:“不能。” 李民这才正容说道:“小人朋党,以为借势。彼此互相利用。你李纲,既没权,也无财。更连名望也远不及本尊。你且说说,权名利禄,本尊蛊惑你,结交你,却是图个什么?” 李纲张口结舌,却是说不出什么。确实。以李纲如今几乎是被贬出京师的身份,权名利禄,却是一样都帮不上李民。以李民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势力,确实没有曲意结交他李纲这么一个小人物地必要。倒是他李纲,若是能跟这国师李民沾上那怕一点点地边,不仅不用再受排挤了,恐怕立即官运亨通,那也是不在话下的。 只是,那怕李纲已经明白了这点,可是李纲却仍然不愿违了自身的秉性。拜入李民门下。 李纲寻思了再三,坚决的说道:“下官虽不知国师结交我李纲乃是为何。可下官读圣贤书,却也是敬神鬼而远之。莫说下官不信有前世事。就算是有,那也是前世事。即已轮回,前世事具成往事,却也是与今世无关。我本大宋之臣,君无失德之处,却是不会背主另投。” 李纲这番话,却也是暗暗点出李民虽然没有可贪图他李纲的,可很有可能是在招兵买马,扩充势力。他李纲却是不会做反臣,奸臣的。只是李纲没证据,却也不好乱说这等事。只能隐晦点出。 不过,这番话,确实有些跟李民挨边。虽然李民从根上不想造反,只想立个教,引导一下资本爆发,有机会搞一个君主立宪。可奈何李民身边还有一个想造反的大娘不说,就是李民自己缺人缺得厉害,千方百计地收人,那却也是不假地。 不过,既然李纲不撕破脸的说,李民却也是不在乎,当即哈哈地笑了起来。 ⒈⒈第九回 还是小点好 “国师笑个哪般?” 李民没说话,李纲却被李民笑的有些恼怒了。 李民这才止住笑声,正言说道:“李纲,没想到你转生了数世。竟然还是这般的守礼认真。” 李民这话虽然说的那叫一本正经,可李纲却是听得凉嗖嗖的。什么叫你转生了数世啊? 可李民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李纲大吃一惊。 “你不就是担心我拉拢你造反么。说的那么隐晦干什么。放心。不会叫你造反的。天地可鉴,我若有谋取皇位之心,天雷诛之!必死于你李纲之手!” 这李民竟然给我李纲立誓了? 李纲彻底的傻了。这个时代的人,哪怕是李纲这种自认敬神鬼而远之的人,却也是同样相信发了誓,必然会应验的。何况,这誓言还是李民这个本身就有大神通者所发,李纲自然更是不得不信。 可如此一来,李纲算是彻底糊涂了。难道我前世真的是他手下的护驾星宿? 没别的,如今他李纲却是真正没有一点值得李民贪图的地方了。除了李民的转世之说,真的是别无理由了。 而李纲的信念动摇。行之于面。却是全被李民看在眼里。李民当即大喜。 李民顿时再次叹息道:“李纲。你今世转生,灵识被封印。不知前世之事。有此言行,我也不怪你。别说是你了。就是我在修成道法之前,却也是一样如你这般的不识前世之事。甚至,就算如今道法小成。前世灵识的封印,也只是松动一二。除了那与我宿缘极深的天魁星,能在冥冥中感应到。并收为我今世的徒儿,了结宿缘。余者,却也只能在茫茫人海中偶遇到,凭借宿命牵引才能识别。却是可怜你等沉迷人世苦海,不能自拔。实在令我心痛。” 李民言语中充满了自责。让李纲听得既是心中暖暖的,又是疑惑不定。忍不住问出声来:“国师,难道这世上真地有转世重生?” 李民顿时听得几乎要笑出声来。可李民心中虽喜。但这表面上的功夫却是丝毫不乱。满脸正气,很是肯定的的说道:“这是当然!岂不闻庄子梦蝶乎?” 李纲闻言,顿时信了七分。 要知道庄子梦蝶这个典故流传甚广,据传庄子师从老子。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大蝴蝶在飞舞。日间醒来,只觉得双臂如双翅舞动。于是问道老子。老子乃说庄子前世乃是蝴蝶。庄子顿时由此悟道。 李纲乃是博学之人。对这个典故,自然知道的清楚。尤其这个典故还是先贤庄子留下来的,这李民就算是有心谎骗他李纲,却也绝不能串通千百年前的先贤来骗他李纲。若是那李民有神通能串通庄子。就算是被骗,他李纲也认了。 不过,李纲虽认了这一扣,可却还是有些疑惑,乃问道:“既有前世之说,自然人人皆有前世,何以独有庄公梦之?” 李民闻其言。观其色。知道话语起了作用。更是神棍地说道:“六道众生,花草鱼虫,飞禽走兽。皆自浑噩。何人异乎?乃因,人生而有灵。此灵,即人之灵识。虽千百世轮回。灵识不灭。只是为免前世恩怨,千百世纠缠。众生不得已脱苦。故,众生转世之前。皆有封印。封住灵识印记。使之不明前世之事。只是,随自身修行。或是造化,灵识封印,难免有松动之时,逢此,必然有前世灵识印记浮现。庄子乃大贤,有道之人,自然有此造化。而至于说唯有庄子独有。却不尽然。远了且不说,就说本朝,除了我修道有成,能偶感前世之事外,当今的圣上,也是如此。当今圣上就时常梦见前生仙宫景象,乃知自身乃是长生大帝转世。而除此之外,我门下鲁智深经我点醒,也是顿悟前世之身。更因此得以觉醒星宿真身,可化身三丈神人。” 李民一番话,却是彻底把李纲唬住了。若说别的能骗人。这官家总不能配合李民骗人吧。何况,李民说那鲁智深变身,那也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李民绝没有用这个说谎的道理。可若是鲁智深真的是觉醒了星宿真身。那自然也就没有骗人地道理。 这一桩桩地实例,却是由不得李纲不信。傻傻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李民则趁机说道:“其实,就算你灵识被封,可毕竟还是我的护驾星宿。我之护驾星宿下凡,必有异象。难道你幼时不曾听说你母生你时有何异象?又或者不曾有邻人说你星宿下凡?” 李民此言却是偷鸡。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迷信。往往看某家儿童天资高,聪慧过人。都会如此说。这李纲如此的大学问,自然也不可能免俗。故此,李民却是趁着李纲心神不定是,小小的偷鸡一把。就算是没有,已经信了八九的李纲,对此也不会有什么差头。反之,却会极大的佐证李民之话。 而事实上,却也是果不其然。李民这话说完之后,李纲真是如雷贯耳。要知道李纲小时候还真听过类似的话。而童年的印象,反过来有极大地左右了李纲现今地判断。 李纲不禁呐呐的问道:“国师。难道我前世真的是你护驾星宿?” 李民板脸道:“这是自然。不如此。本尊与你素无瓜葛,又贪图不到你什么。何必费这么大的心力与你解释这些。” 李纲闻言,再无怀疑。当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恭声说道:“李纲不明前世之事。轻言主上是非。属下罪该万死。请主上责罚!” 李纲乃是真正的耿直人,认了李民乃是他前世的主子,却是当即无二话地请罪。 李民大喜,连忙上前搀扶李纲说道:“快快起来,不知者不罪。” 不过,李纲却是不起身,而是执拗地跪在李民面前说道:“主上大量。李纲感激万分。只是李纲不知前世之事,今生却是背主另投。还请主上责罚。” 李民再次笑道:“责罚个什么。且不说什么不知者不罪。就连我今世,不也是同样在官家那里谋了一个国师的官职。当今官家,前世与我兄弟一般,今世与我依旧投缘,你在他那里为官,却也与在我手下听差无差。何况,以我与官家地交情,让你回来帮我,也是一句话的是。无妨的无妨的。” 李纲至此,却是信了李民果真没有造反之心。不过,他李纲好歹也是大宋正经科举出来的官吏,竟被李民如此说,却也难免有些小小的不是味。不过,李纲却也知道这是实情,以他李纲如今不受朝廷待见的程度,以及李民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调他李纲,那还真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即使如此。李纲在正式投效李民之前,还是正色说道:“李纲知晓前生,能继续为主上分忧,乃是李纲荣光。只是,李纲虽知主上并无野望,可仍然要告知主上:当今万民安居。四海升平。实乃百姓之福。李纲虽愿为主上分忧,却实不忍刀兵起,黎民苦。还请主上见谅。” 这几乎可以说是李纲正式投效李民前的最后一次表明心迹的谏言。却是向李民表明了:我李纲前世是你的属下星宿。今生也可听命与你,却是不会为你造反祸害百姓。 李民却也是听懂了。不过,李民本来却也是没有让李纲帮他李民造反的念头。对此却也是没有什么反感。乃是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李纲听了,再无二话。再次叩首道:“李纲拜见主上。” 李民知道这是李纲的认主表白,却也是没有阻拦。待李纲恭恭敬敬的三叩首之后,这才再次上前搀扶李纲起来。 这一回,李纲却是没别扭。顺势就起来了。 不过,李纲这一回起来后,由于和李民确立了身份,自觉亲密了许多。又闲谈了一阵前世事,以及今生的因果了结。乃问道:“主上,此次前来江南,可就是为了神宵殿之事?” 李民苦笑道:“神宵殿之事,实乃偶闻之。我一心在二龙山修道,这教务之事,多是我那二徒弟林灵素在打点。我对此却是不尽知。却是有些失察。” 李纲正色向李民说道:“主上。以我观之,这神宵教传教,无可厚非。可如此这般的全天下建立神宵殿,却有极大隐患。属下却是希望,主上如不能亲自整顿。最好还是谏言官家,把这神宵殿的规模缩小为好。” 李民闻听当即一皱眉。虽然这个苏州的神宵殿却是有些不符合李民心中的标准。可青州那地方的,却还是反响不错的。李民正自要大力推广,如何有缩小的道理。 李民当即问道:“这却是为何?” ⒈⒈第十回 何者重 “主上可知现今神宵殿已规模如何?”李纲不太肯定李民会完全不知道如今神宵教的状况。迟疑了一下,还是耿直的直言问道。 别说,这一下还真让李民微微有些尴尬。 要知道,李民虽说是这神宵教的一手缔造者,更是神宵教实打实的精神核心,表面的二教主,实际的全权一把手。可奈何李民一直奉行的是指导策略,又一直被异能修炼和整理占据了大半的精力。连那二龙山在上了轨道之后,李民都逐渐的放权交给张青、张山等人管理。何况那外门的神宵教分支。这些李民却是任由徐知常和林灵素管理的。 在李民的印象中,这些神宵教的分支机构,虽然听那林灵素汇报过要在全天下开辟道场,扩大神宵教的影响,可总还是成立的时间尚短,规模不可能太大。不过,最近林灵素提供的香火钱,确实不少。几乎每月都有十万贯的进项了。但是,若让李民详细说如今神宵教的分支,到底有多大的规模了。李民现在还真比那那名义上的大教主赵佶强不到哪去。毕竟现在还没到年底,徐知常和林灵素他们的年终汇报还没有述职。 可如今李纲问起。李民却也不好不答。好在李纲如今也认了扣,算是自己人了。李民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径直说道:“神宵教扩建,我一直交予我大徒弟与二徒弟打理。他们随侍在官家身边。临机决断,不经常在我身边。以致具体的,未到年终听取他们汇报,我却也是不太清楚。” 要说,李民这种行径,却也与现代的董事长和职业经理人的理念差不多。董事长拥有绝对的权力,可日常管理却全权交给职业经理人。只在年终评定业绩时作出考核。或者公司面临重大决策时做出决断。这种行径和观念。在李民看来无可厚非。而且绝对是外行管理内行的最佳选择。 可这在李纲看来,却有些匪夷所思了。不过,李纲却也因此更加相信李民绝无造反之心了。有野心造反的人,又怎么可能把权力交给他人胡乱折腾。唯有视名利权势如粪土地真正高人,才能如此躲清闲啊。只是却是有些所托非人啊。 李纲稍稍有些感叹,可随即当仁不让的向李民谏言道:“主上。既然您有所不知。属下责无旁贷,却要给您讲解一番。若言行有逾越之处。还请主上恕罪。” “但讲无妨。”李民却也是有心听听。 李纲随即毫不客气的说道:“当今我大宋有一十三路,除了主上所在的京东东路之外。每路省会,却是全都建立一座神宵殿以为纲首。这全天下就有十二路神宵殿主。而这神宵殿主,身为路头,却不尽是什么德高之辈,而多是攀附您那二弟子林灵素之党羽。他们领了圣旨皇命。到得地方,以传道为名,修盖神宵殿,却不带一文铜钱,都是伙同当地趋炎附势之官员,强占民财修盖。而且,他等立住跟脚之后。更是选他们身边之亲信。下放州县,修建神宵观。同样也是伙同州官,不自费一文钱的掠夺民财。而这些观主之下,更于州县之下的乡村设立香头。那些香头也是孝敬那些观主的亲近教徒。也多是为害乡里的小人,他们仗着背后地观主与县爷结交,却是无恶不作。此等,香头仗着观主,观主仗着殿主。殿主仗着国师。国师仗着您大国师。发展的越大,为恶也就越大。就算不计其遍布天下。势力膨胀为朝廷忌。单单是这些教内的败类祸害百姓,恐也非国师所愿。” 李纲到也真是实诚,没考虑这些行径会败坏李民的名声,而是只想到了老百姓受苦。不过,李纲说的这些,也确实李民万万想不到地。 李民当初设想中,乃是选拔德高的道士,如解放前的共产党那般深入基层,深入乡村,以个人风骨为榜样,发展信徒。让这些信徒坚信神宵教。而后,自下而上,由信徒中推举香头,香头中推举观主,观主中推举殿主。把这神宵教凝聚成一个深入民心的整体。最后,在这神宵教徒深入民心之后,这才好把进步的思想,逐渐透过这个神宵教的体系,逐渐传播至每一个大宋信徒心中。最终形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一举引发时代的变革。 这在李民地计划中,这将是一个长远而漫长地行为。李民原本在没有了金国的南下威胁后,还计划用五到十年来打稳这个神宵教地根基之后再说呢。可谁想,听这李纲的意思,这徐知常和林灵素竟然已经替他构建完了。 只是却不是自下而上,而是自上而下,直接派出十二殿主,每个殿主可委任七八个观主。每个观主又可根据乡村数委任七八个香头。这听起来,怎么都像是蒋校长拉壮丁的那一套呢。什么也不用,只用一套委任状就成了。这徐知常和林灵素怎么这么有才呢。无怪乎他们构架的快呢。 李民对此苦笑不得。如此发展是快了。可也是优良不分。往往一颗老鼠屎就坏了满锅汤。老百姓的心不在这里,只是为了贪图神宵教的庇护而入教,就算这些教徒因为利益上下一心,甚至连当地官府都拉拢控制了。可那又有个什么用?最多也就是让他李民多一股想篡位的势力。对于李民期望地引导民心,开启民智,推动时代变革,却是无有半分益处。 而且,李民也相信,这种教派勾结官府地行径,如今皇上赵佶信他李民,而且他李民也真有特异功能,短时却是无妨。可一旦赵佶退位,或是他李民寿终正寝。这种教派绝对遭朝廷猜忌。最终不是教派必然谋反,而后沉于权势而堕落崩溃,就是直接被朝廷清剿。却是无有第二种选择。 一时间,李民都有些想听从李纲的劝说,回去就把神宵教收拢了。把各地地神宵殿,神宵观什么的,全都关了。 可是,李民一想到这些神宵殿,神宵观全都建好了,就这么关了。自曝天下劳民伤财不说,也是自打了嘴巴。要知道,这神宵教,怎么也算是李民向赵佶提出来的。赵佶自认大教主,还等着看那政教合一,江山稳固的美好景色呢。 而且,神宵教这么一个大的遍及全国的网络,自身还半点没用呢。就这么关了。李民也多少有些不甘心。 李民沉思了一下,向李纲咨询道:“闻你之言,本教确有许多弊端。若我成立戒律堂,派人暗中巡访天下神宵教各个殿、观、香头之德行操守,拨乱反正。如此可好?” 李纲不知李民真心所想,闻言有些急道:“主上!糊涂啊!在天下建立殿观。已经是遭朝廷忌了。还派人巡查。朝廷不知,必以为串联。此事说不清的。何况!就算主上身正不怕影斜。不避讳朝廷的猜疑。可这殿观建制,再加这省察。却与那朝廷何异?如此国中国,久之,就算主上无心谋反,群下为求利禄,也必然逼得主上谋反。何况。就连当今朝廷有那御史台,也还是奸佞当道。各路,各州,也全多是贪官。主上就算是成立一个戒律院。又能监管的了多少人?依属下之见,主上有心传道,何不效仿那些道教大宗。无为而制,固得根本。而后每年择德高之人外出讲法。巡礼天下。如此。主上道统有传。民间百姓也知主上的好。” 别说,李纲说的还真是一个法。若是李民真的是有道之士,只是想传播道统,扩大门户名气,按着李纲说的,谨守二龙山。培固根本,而后就像那慈航剑宗一般,只挑最优秀的弟子行走外面传播名声,拉拢人气。绝对能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大派。 可奈何,虽然那建立一个新的知识体系,完善异能系统,也算是李民的一点小野望。可别说李民自身的功法还不完善,还不能大规模传播。就是有遭一日李民真的把异能体系完善了。那异能也是取决于人的生命磁场强弱。却也注定不可能是所有人都能通用的。只能是像那科学家一般,只是少部分人的领域。与之相比,开启民智,引导变革,避免华夏重蹈旧辙,那才是李民的大心愿。 眼看着李民不说话,李纲也是有些心急,忍不住质问道:“难道主上还有他图不成?莫忘了主上对我之誓言。” 李纲的话,让李民微微有些好笑。却也知道了为什么李纲这么一个名相,历史上却依旧被一群投降派给搞下台了。不是敌人太狡猾。实在是这李纲太直了。这种态度,如何能让领导喜欢? 不过,李民知晓这些,却也不计较。而是想了一下问道:“李纲。黎民百姓,江山社稷,君王主上,何者重乎?” ⒈⒈第十一回 李纲的理想国 何者重? 李纲心中微怒下意识的以为李民想要用君为臣纲的理念来压他李纲。 此时,李纲虽然信了李民宿命论的忽悠。可这并不能让李纲违背自身做人的原则。否则,李纲也不会由一个朝中堂堂的监察御史被贬成了一个小小的苏州盐税使。故而,李纲哪怕是信了前世乃是李民的属下星宿,今生转世也应秉承宿命辅佐李民。可李纲大节问题,却是毫不退让。 李纲当即正色说道:“百姓乃国之根本。黎民聚,百姓归心,方乃有社稷,社稷传承,方乃有国。国之表率,乃称之为君。故,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乃至理名言。国师何须明知故问?” 李纲说完后,已经准备承接李民恼羞成怒的怒火。可谁想,李纲说完后,李民却真诚的笑了。 确实!李民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这李纲总算不是一个愚忠之辈,而是一个一心为民的正人君子。 李民有了这个底,当即放心的跟李纲说道:“说的好。你这话算是说对了。” 李纲一愣,不知道李民卖的什么膏药。 而李民却是兴奋的说道:“民为贵。我立这神宵教,就是想走出一条民为贵的道路。”李纲更是不解。很是不明白李民立这神宵教,能和这民为贵有何瓜葛。要知道这神宵教的教义,却是天授神权,皇上乃是上天之子,神王转世,可正好是跟这民为贵截然相反的观点啊。 李纲心中疑惑。忍不住就问了出来:“主上莫不是我李纲不明神宵教教义?你这神宵教,明明是讲授天赐神权的,乃是君为贵的说法。如何说行民为贵之道?” 李民当即笑道:“伯纪,莫要恼。我且问你,民为贵,自孟圣提出,至今已几载?又有几代国家真正做到过?” 李纲一听,顿时哑口。这民为贵。自孟子提出,也是一千多年了。可真正能做到地。却还是真正一个朝代都没有。 而李民见此,叹道:“民为贵,并不是只是说个好听。而是要真正的做到。只可惜。在当今这制度下,却是绝不可能的。” 李民这话,说实在的。在当时已经有些接近反动言论了。李民若不是觉得这个李纲乃是一个耿直人,而且不是愚忠之人。却是不敢说的。 而李纲此时一是正自琢磨这民为贵,没想别的,另一方面,此时的大宋,不已言论罪人,却也正是各种思想观念爆发之时,李纲到也没怎么注意李民这个反体制的观念抬头。而是有些对那明明至理名言地民为贵却只能空谈。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振腕说道:“确是人心不古。昔日三皇五帝治世。民风淳朴。为官为帝者,皆民举之。皆全心为民。今之却多是奸佞当道,视黎民为鱼肉,可恼可恨!不过,这却也正是我辈尽心之所。唯有启圣听,清君侧。方可黎民安定,百姓安居。” 李民暗叹:这李纲虽然有些进步思想,可受时代所限,还是把安定挂在了皇上身上。那皇上也是人,又怎么可能不出错,没有七情六欲呢?别人不敢说,最少那赵佶,李民却是认识地久了,看的透了。虽然李民确信赵佶绝对算是一个好人,而且还是一个才子,更重感情,甚至李民已经认定赵佶是一个朋友了,可李民却也依然不得不承认,赵佶绝对不是什么好皇帝。而且公私不分,把这全天下都看成他自己的了,为了他自己地享受,却是从来不在乎什么国家的。就这样的皇帝,你劝他一次,能听,那就是给面子了。却是绝对不可能为了国家,就自己清心寡欲地操劳不已。 赵佶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这倒不是李民扒次赵佶,抬高自己。李民却也是很清楚,他李民也同样不是那样地人。他李民也是贪于享受,懒得辛苦的。所以李民才不想自己当皇上,而是想能尽多少心力就尽多少心力的指导。 而这指导,就不能只是指导一个人就完了,那样,就算那人能当皇帝,也不过才一代。所以,必须要有制度留下。一个能制约皇权的制度。这神宵教,就是李民的一个希望: 借皇权立于民。借祖训,神威,百姓拥护,反制皇权。最后事成,而行君主立宪。 当下,李民好好给李纲忽悠了一番。最后总结道:“人生而有善。但凡尘名权利禄,爱恨痴仇,五欲六尘,皆诱人堕落于不知。能挣脱枷锁,还我本善之人,古今皆稀。故:古之先圣,这才晓教义之余,演化刑罚。以众生可见,可畏之刑责,警醒世人。而这里,唯漏一人。那就是皇者君王。君王亦是人。却又有绝对的权力,而无相对的制约。他所受地诱惑,却又是常人地无数倍。故此。乞求君王常持本善之心,远离奸佞。可一时,不可一世。故:历朝历代,皆开国盛世。十数代而终。随即有圣主出,再次该朝换代。周而复始。” 李民这番话,对李纲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李纲就算是再进步,却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乱世地根源,就在于有皇上这个制度。李纲都有些懵了。可李纲却又隐隐觉得李民说的对。 而李民说的兴起,更是畅言道:“故。若想有万世的太平,百姓皆相对而安。必要启其民智,使民知其为何而活,以民监督官员,皇权受到制约。皇室可为国之象征。却也要为民服务,领民薪酬。理国之首,更要以民选出,限年更换。如此,方可说是民为贵。否则,皆是空谈。” 这一回,李纲却是没有怀疑李民有什么篡位的野心。一个想给皇上上套的人,能想当皇上么?那不成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而李民没有野心,自是一心为民的大贤,这才能想出如此境界的理想国。 而想到这里,李纲智慧过人,随即想到,莫非主上就是通过神宵教夺取皇权,而后行此理想国。故此才不舍得收敛神宵教么? 有此想,李纲略一盘算,李民有大神通,更是天主转世,也有帝命在身,他有此心,却也有可能行得此等理想国。 有此觉悟的李纲,却是心跳加速。貌似一条崭新的大道就在脚下,一片新天地,就在前方。万民安居乐业。天下如古民之风。民选官,官为民。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幼祥和。李纲却是想得有些痴了。为了此等理想国。就算是杀头,就算是造反,那也值了。 李纲当即兴奋的说道:“主上有此愿,属下必誓死助之。只是这神宵教,却是主上用人不利。久之,恐辜负了主上一番心血。” 李民虽没想到李纲的心思转变,远远出乎了他李民的意料之外,由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可李纲这话,却也是说中了李民的心思。 此时,李民何尝不知如今这神宵教,根本就不是一个神宵殿殿主的祸害问题了。实在是从那徐知常和林灵素那两人的根上就出了问题。此时,李民自是明白,那两个人,虽然听话,可本身却也不是什么高尚之人,如今又是一心追求神通天道,自然更是不在意什么普通百姓的死活,他们这种态度的人,又如何能为他李民找一批关心百姓,刚正不阿的人管理神宵教呢。 只是他李民实在是无人可用啊。谁能知道这林灵素的组织能力这么强,短短时间内就真的把神宵教遍及全国了。要知道,就是他李民在二龙山建立根据地,那都是好几年呢。 当然,李民那种打根基的建设,永远是不可能跟林灵素这种拉壮丁,掠夺式发展的速度比了。 李民不禁感叹:若是再过几年,等他二龙山培养的那些弟子成材了,再配合林灵素这快速发展的策略,那却是不用愁了。只是如今,这神宵教的各分支,不收坏名声,收了,再开却也是难了。 李民当下把心中的感叹说了出来。可谁想,李民犯难的事,在李纲用心的情况下,却是根本算不上什么。 李纲当即微微一笑道:“主上。此事何难?当今奸佞当道。可四大书院,国子监,却多是为国为民之学子。主上若有心。属下可为主上游说刚正之君子入教。自可为主上打理天下各地之神宵道场。只是,如今天下各处的神宵道场势力已成。如何收回道场。转由妥善之人主持。却是难以操办。” 李民闻言,却是当即的大笑起来。 ⒈⒈第十二回 正气凛然的受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相对于李民很难的良善管理人手缺乏的问题,在李纲这里,却是根本算不得什么。以李纲在当今士林中的名望,别说十几个,就是百八十个,那都能挑着选。 同理,对于李纲很难的权力分派问题,在李民这里,却也算不得什么。 李纲觉得难,那是因为他在大宋官场这几年,却是被这权利网络磕碰的不清。而李民却是连蔡京都一夜搞到了。阿骨打都一个闪电劈死了。绝对深知:别人给的权力,那都是虚的,能给就能收。如今这神宵教,别看在地上上貌似盘根纠结,势力大的很,可这一切,却全都是建立在他李民这个国师基础上的。本身根本没有可持仗的实力,兴灭就是他李民一句话。就像如今苏州这个神宵殿殿主道玄一样。 故此,李民当即大笑的说道:“殿观交割,却是无需操心。他们勾结地方,凭借的不过是我神宵教的法碟委任,以及一道圣旨罢了。皆是空中楼台,只要伯纪选出合适人选,我自派人护着他们前去交割。容易的很。” 确实,李民这里虽然管理人才,尤其是优良的管理人才极度缺乏。可是能打能拼的高手,那却是有的是。同样领着神宵教法碟。有着武力支持,和没有武力支持的,自然不一样。 李纲却是没想到李民轻易就下了暴力回收的主张。不过,李纲细想一下,却也真是如此。当即也是微笑。确是觉得为李民办事,甚是痛快。 而李民和李纲正自聊得的高兴。却有人来报,东南防御使朱到访。与之附上的,还有朱的一份礼单。 李民随手看了一眼,确实还真是不轻。黄金千两,珍珠十斛,美玉十方。珊瑚一对。夜明珠一颗。美女十名。而后其他的绫罗绸缎,等等珍玩,更是举不胜举。那真是厚厚的写了一本。 李民当即哈哈一笑,随手把这份礼单递给了李纲笑道:“这朱的财力倒是不小。你说他来找我干什么?” 李纲虽然不太在意财物,可是看了这份礼单,还是吃了一惊。更是气愤这朱不知在这江南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李纲当即气愤的道:“此獠鱼肉江南,东南官员多出于其门下,暗中有东南小朝廷之说,不知祸害了多少东南地百姓。此次他备厚礼拜见主上,必是因为他今天冒犯了主上,又感知主上神通天威。故来关情。此等奸佞小人,见之无用。主上只管将这礼单摔还与他。轰之就是。”李纲自以为李民能把这份礼单给他李纲看,那就应该与他李纲一个意思,绝对没把这份礼单放在心中。绝对不会受金钱诱惑。 然而,李民听了却是一笑:“伯纪。错矣。此人我却还是有用。却是还要见上一见。小说整理发布于wàp.①⑥k.cn” 李纲当即很不解的质疑道:“主上,此等奸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是鱼肉百姓之心。主上与他近了,恐名声都要受损。如何还能用他?” 李民笑道:“小人却也是有小人的用途。何况我这神宵教还要在这苏杭设立神宵殿,更有些买卖开在此处。此等小人,就算不用,却也不能让嫉恨。” 李纲当即挺着脖子说道:“主上既知此獠乃是奸佞,何不将之除去。为民除害。如此岂不一了百了。” 李民摇头道:“我虽是国师,却也不好多干国政。此事说来话长,久让他在外等候也是不好。你且进里屋回避一下,在后聆听,待我大发走他,再来说之。” 李民说完,随即命人传见朱。李纲稍有不解和郁闷的躲进了后堂里屋。 不多时,朱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别说。这朱虽然是个坏蛋,可形象还真是一本正。哪怕他此次就是来给李民献殷勤来的,可举止气度,却依然很大气,根本没有李民手下王六那一套小殷勤。绝对印证了那句:坏蛋不都是长在脸上地。 不过,不管朱的举止多么气派。可他来找李民的用意,却是一点不出李纲所料。 而李民虽然收了朱这份厚礼,也见了朱这个人。可却也是一点没给朱好脸子。只是告诫了朱。他李民虽然可以不知者不罪。但他李民却绝对不允许有下一次的冒犯。同时。他李民还准备与国丈合伙要在这苏州开一个南北商贸江南总会。让这朱小人关照。 别说,别看李民没给朱好脸子。可朱还就真吃李民这一套。日常,上赶着巴及他朱的人,那有得是,可那都是求着他朱的。凭啥?凭得就是他朱能在官家面前说的上话。能得官家信任。可如今,李民比他更能在官家面前说话,更得官家信任,人又是有真本领,真神通,别说他朱还冒失的得罪人家国师大人了。就算是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人家国师大人不给他好脸,那也是应该的。人家国师有这个资格。就像他朱也用不着给那些讨好他地人好脸一般。 而至于李民让朱最后的关照,那更是让朱美在了心里。国师和国丈联手,这江南还有谁敢招惹的?就是他朱也不敢啊。国师能这么说,那就是没把他朱当外人,能给他朱派差,自然就不会祸害他朱了。 故此,这朱虽然被李民一通训斥,却是美的屁颠屁颠的告辞了。纯属一个自虐型的。 而这朱走后,李纲随即从后面转了出来,疑惑的向李民问道:“主上。您何以受他的礼?而且还要他关照您的商会?您堂堂的国师,又开商会干什么?” 李民笑道:“伯纪。你要想做一个好官,为民出力,却是要比那些奸佞聪明才行。我若不受他地礼,他必疑我。或是在这江南暗中害我,以免我回京在官家面前揭发他。又或者联络他人,暗中使计算计我,防备我。这主动之权,却是在他。而我受了他的礼。他自认为缓解了我与他的关系,不再恨他。乃至与他一路货色,自然也就无心害我。而我受了他的礼,却也不会因此变了为民之心。若是有机会,依然还会提醒官家,为民除害。这主动之权,却是在我。何况,那些珍宝,我不收,那朱留着,不是用来挥霍,就是收买他人,却是与他助恶之资。而在我手里,却可以多救助一些百姓。何乐而不为。尤其是那十名美女,留在那朱手里,如何能有个好?我虽不能救助天下难女,可逢此,却也是要尽力的。她们在我这,或可由我夫人收留,或可与其一些银钱自去。总算是一件善事。这虽然只是小善。可莫以善小而不为。如此,自然是要受他的礼好。” 李纲听得张目结舌。李纲这个时代地人,还真没有过收礼不办事的观念。别说李纲这样地正人君子。就算是蔡京、高俅、梁师成等一干的贪官小人,贪归贪,可却也绝对是要么不收礼,收礼就一定尽力办事。李民这样的,那还真是没有。尤其是收礼不办事,还能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正气凛然,那更是没有。 李纲不由得苦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朱碰上了主上,却是报应。 不过,李纲虽不准备再追究李民收礼之事。可李纲却不能放过商会之事。要知道,李纲可是准备跟随李民建立理想国。这商会可是新鲜事,不弄清楚怎么行。当即忍不住的再次追问道:“既如此。主上受了他的礼也就受了。可却又如何让他关照商会?主上组建商会何用?” 李民当即又把商会的职能和前景给李纲忽悠一遍,最后总结道:“历朝历代欲使民安生,必使之耕者有其田。然,土地有数,而民无数。且不说位高权势者,家资殷实者兼并土地。就是一代代人生养。祖有百亩,每代三子,无需数代,每子也就不过剩余数亩。故此,历朝历代,传宗几代后,若是不能开疆扩土,与民众新地土地,则必然引起无地流民生事。乃至改朝换代。此乃必然,而我建作坊,创商会,却可让无地之人,或做工,或行商,皆有活路,却可免了这民无土地比乱地局面,如此岂不是善事。伯纪若真有心为民,却是要为我把此事办好。” 李纲虽然初始听得晕晕的,可却也逐渐认同了李民地新观点,被李民这么一说,却是热血上头,当即大声回道:“李纲必不负主上所望!” ⒈⒈第十三回 三大订单 “噼里啪啦!——” 一阵震耳的鞭炮声响起,随之锣鼓喧天。两队摇头摆尾的彩狮,跳跃的争献祥瑞。 李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大宋第一家商会,就在他李民的手里成立了。 慕容格也同样很高兴。他慕容格可是这南北商会,江南总会的总商啊。慕容格似乎看到了无数家商会随之成立,一个个兵站隐于商会之中,随着他慕容格的一声呼喝,揭竿而起,重复他慕容家大燕国的辉煌。 而除了李民和慕容格,今日加盟江南商会的众多江南商家,富翁。也是同样的很高兴。虽说这大宋在王安石之后,收回了许多对商人的限制,可蔡京的茶引法,盐引法等等,对众多商家的剥削,还是很重的。众商人上书无门,如今有了一个大宋国师,一个大宋国丈联手成立的商会给他们撑腰。他们似乎看到了通行全国,日进斗金的美景。 而某些志向远大的商家,更是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要知道,这商会可是实行积分值的,凡是在商会中买卖一千贯的货物,就能得到一个商会的信用积分。 这商会信用积分,那就是商人的信用。谁的资本雄厚,谁的信用好,那就是一目了然。 而且,更能以每十个积分,能用来换取一次购买国师大人炼制的宝镜,宝珠机会。那可是国师大人炼制的宝物。祛邪镇宅。有钱都是买不到的。 而除此之外,还可用来选举总商。 这总商每两年选举一次。到时候,就可以用商会的信用积分换取选票。十个信用积分一张选票,他们这些大商家,一次大宗的交易就能大道十几万贯。若是成交的数量多了,凭这些白落的信用积分,他们这些大商家。坐一坐总商,也不是没有可能。 商人不能科考,没有恩典,不能为官,若真是坐上了总商。利益不利益。先放在一边,光是这份荣耀。那就是给祖宗增光啊。 故此,这些身家百万贯之上的苏杭大商人,无不兴奋地卯足了劲。 唯一有点不高兴的,也许就是朱了。 朱也是商人起家。靠着蔡京的门路以及赵佶的恩典当了官,那脑子可是灵活的很。只是一听李民和慕容格讲述地这个商会。立马就断定了这商会的前景无限。只可惜,这商会却是李民和慕容格联手办地。朱不仅不能吃下这个新兴的商会,甚至连要点好处都不敢。朱自然有些郁闷了。 不过,朱却是知道轻重。凭他东南防御使的实权。这江南的珍宝。足够他捞的了,却是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新兴地商会,恶了李民和慕容格。只要能借此跟李民和慕容格套上关系,那就是大便宜了。 故此,朱却也是满脸真诚的笑。 而剪彩过后,众人入内开席。席间,李民为了凑兴。同时也是为了聚拢人气。站起身形,高声说道:“众位同志。本商会此次成立。本尊甚喜。在此,本尊就先下三个订单。以贺咱们商会生意兴旺。” “这一,本尊以官价高一成的价格,长期收购硫磺。若是送到本尊的青州二龙山,本尊愿以官价地一点五倍收购。补偿大家地路费。” 李民刚说到这里,底下那些商人,当即就互相的窃窃私语起来。 有不明白的就问身边人道:“刘兄,这硫磺可是有什么用?国师收他干什么?” 那刘兄却也只是一个小商人,却也不懂,当即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明白。” 而一旁明白的,则当即显摆的说道:“你这两人怎么连硫磺都不知道。那硫磺可是炼丹的宝贝。咱们国师什么人?那可是神宵教的二教主,当世地活神仙。自然要用到这硫磺了。” 那两个不知道地,当即一阵脸红,而旁边感兴趣的,就随口问道:“硫磺是好东西。可那也得知道哪卖地才成。你知道么?” 这会,那个大明白,却也是卡壳了。毕竟如今的消息闭塞。能知道硫磺是什么已经是不错了,那产的,那的好,什么价格,多大的利润。不是专业人士,却是说不出来的。而且,就是专业人士知道,那也是不会随口告知他人的。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可这个时候,李民却是很大度的直接说道:“这硫磺盛产于琉球。本商会有其路线产地标明,只需一个商会信用积分,就可查知。” 底下那些小商人,当时就是一阵鼓掌。连哪有,怎么走都告知,更是高价长期收购,这分明就是给大家送钱。只要肯于运输这一趟,那绝对是有赚无赔啊。 甚至就连那些大商家,也是勃然心动。 而这时,李民却又高声说道:“除了这硫磺,本尊还要长期收购橡胶。这橡胶在那南洋岛,同样有大量产出。而且,本尊除了长期收购橡胶之外,若是有人能从南洋把那橡胶树移植回我朝种植成功,本尊还要奖励他一百万贯的赏钱。以及一个六品的提点神宵殿知事郎。” 李民此言一出,底下的反响更是热烈,无论是那一百万贯的赏银,还是六品的官位,对这些商人来说,那都是不小的诱惑。当下,却是个顶个的都琢磨下南洋移植橡胶树了。 李民面对底下众商人的反应,很是满意。李民这两大订单,其用意,也就是在此。要知道,李民完全可以自行组建船队采购。可如此一来,李民除了少些开支,以及获得更大的利润之外,却是于全民无用。 要知道,如今的大宋,虽然说得上是海运发达,可更多的是近海商贩。也就是走走苏杭到登州的国内贸易。 没办法,中国地大物博,只是国内的海运贸易,就足以满足这些沿海的商贩了。那些远洋来,更多的却是胡商。而李民这两大订单,一个在日本、琉球,一个在南洋,却是都比近海远些,可又没出这些商人离家的底线。正好激励他们海外行商。 而且,他们为李民采购硫磺和橡胶,也绝不可能空手去,等他们把大宋的瓷器,丝绸乃至李民如今的玻璃制品也贩运了去,赚到更多的金钱,相信也必能培养出他们更多的海外贸易的热情。 故此,李民却是让利于民。算是以资鼓励沿海百姓出海行商,开脱视野了。 而李民看众多商人如此热情,更是借机说道:“为了促进本商会成员的内部交流,本尊还要长期收购各种器械的革新,以及独到生产工艺。其革新或手艺,可以一次买断给本商会,由本商会推广,也可以申请商会保护,独家生产五年,五年后,再有本商会推广。” 李民此时却是缺少科技人才,更是缺少科技积累,暂时还不能进行基本科学归类以及总结。却是准备先来一个科技激励制度。一个是给科技人员来条生活出路,另一个也能进行一些科技积累。 不过,李民此言一出,底下的反应,却是没有李民预想中的那么激烈了。要知道,如今这些人,却还是处在挟技自珍的观念中。不论什么独门秘技,那都是传子不传徒。传媳不传女的。李民要收购他们的独门手艺,自然是没人愿意了。 不过,好歹这些人多是商人,也是习惯用钱来交易,更有共享商会秘技的想法,却也是没让李民这一长期订购冷场。 李民虽然微有不快,可也总算是皆大欢喜的大圆满。 而且,商会成立过后,更让李民欢喜的是,李纲当晚带了七个学子来见李民。 这七个学子,那在苏杭,虽然谈不上风流才子,可却也算是赫赫有名。他们的有名,全都建立在为百姓鸣不平,替百姓写状子,打官司上。 李民一见之下,当即大喜。要知道,若真只是风流才子,不管他多大的才情,李民还真看不上。李民却是不需要那只能吟诗作对的才子。那样的人,赵佶欣赏。李民这个务实的,却是不需要。 而这些学子,确实是个顶个的热血书生。绝对不是那种腐儒。很是有为民为国的志向。与李民一番谈话过后,都是毫不迟疑的拜入神宵教。立时由书生转为了道士。却是填补了李民神宵教人手不足的缺。 而且,这还是头一批,只是李纲在苏州交往的几个士子罢了。等李民把李纲正式要到身边,让李纲腾出身子来,绝对可以预见,大笔的贤才会源源不断的补充进李民的神宵教。李民只是想,就会发自内心的欢喜。 而随后,等武大郎等人到了之后,李民随即安排了武大郎等人与慕容格合作,采购船只,贩运茶叶。而李民则带着剩余的人手,赶往仙居参加英雄擂,看看还能有什么额外的收获没有。 不过,就算没有。李民也不会在乎。 确实,此行南下,就算李民即将赶赴的英雄擂没有什么收获,单凭此次姑苏一行。就已经收获不小了。且不说李纲,石宝这两大良才。单是李纲跟随李民之后,随即就又给李民推荐了程旭,朱烈等七名学子,那就是不小的收获。那就更别提还整治了神宵教内部,以及成立南北商会的江南总会了。 当然,那么多人参加的英雄擂,李民却也不信他什么收获都没有。 ⒈⒈第十四回 口误的混乱 “大爷,不好意思。小店客满了。您还是再找一家吧。”平安老店的店伙计,满脸赔笑的给李民一行人作揖说道。 朱旭叹了一口气,回转身形,把这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再次禀告给李民。 这已经是李民一行人进入仙居城后,寻访的第十六家客栈了。可是,却再一次的满员了。 没办法,谁让李民是掐着日子来的,那些早就得到消息的江湖人士,逢此盛会,却是早把把的就赶来了。这仙居城,别说是能招待下李民一行百来人的队伍了。就是单身孤客,如今要想找到一个容身的地方,那却也是不太好找。 李民有些小郁闷,可人多,那找人的机会也多。这却也是两抵了。只是,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总不能这么多人都睡大街上吧。就算别人能睡,李民却也不想他几个老婆也睡大街。 李民琢磨了一下,这么多的客栈都满员了,再找其他的,也不一定有空的。最主要,李民却也是有些找烦了。逐不再避讳什么惊扰地方什么了。 李民当即说道:“算了。咱们不找客栈了。直接找那仙居县令,讨间院落落脚就是。” 朱旭一愣。可随即一喜。说实在的。十六家客栈走下来,这朱旭也是烦了。故此,虽然这找县令要落脚的地方,对与他有些新鲜,可却也有些期盼。 不多时,李民一行人再次来到仙居县衙。离着老远的,那些仙居县衙的差人就有些发毛。 要知道,最近一段时日,由于那信陵君吕师囊在这仙居城外搭建擂台,召开群英擂。这仙居城内的江湖人,那可是极速增多,三班的衙役,那都是不够看的了。连县大老爷王县令,这些日子,那都是过的提心吊胆。生怕这些江湖人士在他这仙居城闹出什么乱子来。 上慌下乱。这些县衙地差人,这些日子自然也过的有些神经敏感。如今,眼瞅着李民这么一大堆人,足有百来号,井然有序的往着县衙来。却又个顶个的眼生的很。这些把门的衙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自然发毛了。毕竟县衙不是军营,这三班的衙役加起来,那也没有百十人。何况,李民的近卫,又是都见过血的。那气势,更是让这些老滑子的差人心虚。却是还没等李民派人上前,已是自遣人向县衙内通知王大老爷去了。 而李民等,却是不知。走到县衙近前。队伍停下。朱旭再次走出队列。点手叫那县衙守门地差人说道:“去把你们县令叫来。就说当朝的道德普惠大国师,神宵教二教主法驾亲临,让他赶紧扫地迎接!” 别看这朱旭对那些店家客气,对这把门的衙役。却是完全一副趾高气昂的傲态。不过,这却也是怨不得朱旭。朱旭这也是替人打官司磨砺出来的。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当今的衙役,却也是个顶个地欺软怕硬。但凡软一些,定被他们拿捏住了。反倒是朱旭这样摆出高姿态,这些衙役搞不清来头,却是不敢得罪。 不过,朱旭这番心思,今番却是白用了。别说李民的名号,只是当今这个敏感时节。百十人的队伍来到县衙前,这些差人那也不敢拿捏啊。这要是一不小心激起民变,那还了得。何况,李民这些人的消息,也早就有人进去通报了。 不过,朱旭这番话却也不是白说,那些本来就小心者的差人,当即更是小心了。为首一名四五十岁的老衙役。当即满脸赔笑的应承道:“上差稍后。上差稍后。小地这就给您通报去。” 说完。滴溜溜的就转身往县衙内跑去。还没跑过中门,后院的县令王大老爷就已经顶着朝冠。快步往外赶来,眼看这老衙役往里跑,急声问道:“刘三,你怎么也跑进来了。外面什么势头?是来告状的,还是来围打县衙的?” 刘三擦了一把汗,喘吁吁的喊道:“哎呀我的大老爷。不是来告状的。。。。 “啊!不是来告状的。难道是来围打县衙的。你怎么不早说。我先躲躲。”这王大老爷说完,转身就要跑。 刘三一把拉住,急喘两口气,说道:“不用跑,也不是来围打县衙地。” “诶!我说你这个老家伙气人不是。不是来告状的,也不是来围打县衙地,难道他们是上我着遛鸟找乐来的?是不是你这脑袋被大街门给掩着了!”这王大爷一听不是来围打县衙的,当时底气又足了些。气哼哼的训斥道。 刘三郁闷的说道:“老爷!人家可不是来遛鸟的。来的可是上差。” 王大老爷一听,当即又是一虚,袍子有些抖颤地小声问道:“上差?什么上差?哪来地?” “听说是什么道德普惠大国师,还说是咱们这新近被赶跑的神宵教地教主来着。” “啊!神宵教教主!”王大老爷说完就挺了过去。 刘三和先前通知王大老爷出来的差人,当即乱了手脚,连忙掐人中,拍打后背的胡乱呼喊道:“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半晌,王大老爷这才醒过,满脸愁云的说道:“祸事来了。祸事来了。老爷我当初就不该赶那神宵教的观主走。这会人家教主亲来了。恐怕你们老爷我,命不久矣。” 那先来禀报的年轻差人,不解的问道:“老爷。不就是一个神宵教的教主么。这有什么的。那神宵观为祸乡里,您做的对。” “放屁!你个狗剩,你知道个屁。你知道那神宵教的教主是谁么?那可是皇上!” 说道这里,那王大老爷猛然惊醒,连忙问道:“那些人现在哪里?” 可怜那刘三刚被王大老爷一句皇上给雷晕。要知道,只是一个大国师,那就够令这刘三仰望的了,这皇上,却是刘三从来没有想过的。晕晕呼呼之间,猛听县大老爷追问,迷迷噔噔的就顺口说道:“正在大门外面等?” “混账!”王大老爷抬脚就是一脚蹬出骂道:“你怎么敢让他老人家在外面等!完了,完了。这会你老爷我一家都被你害死了。” 刘三被踹了一脚,却也是有些回魂过来,当即有些委屈的说道:“老爷,他们也没说是皇上啊。再说,这还不是您抓住我乱问的,我可一听通报,就赶紧的给您报信来了。” 王大老爷又是一脚踹了出去,骂道:“你还敢顶嘴?还不赶快召集人给我去迎接。” 刘三连忙滚起来跑了。 不多时,仙居县衙大开中门,县令王大老爷,率着三班衙役,穿戴整齐的就迎了出来。一出县衙门,就在李民的队列面前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的叩首道:“罪臣王海,迎接圣驾来迟。还请我皇恕罪!” 王海这一呼喝,却是把朱旭都给弄毛了。暗自嘀咕:我家教主怎么成我皇了? 不过,朱旭却不愧是李纲推荐的高才。虽事出突然,可却毫不慌乱,当即怒斥道:“嘟!胆大的狗官!胡乱称呼什么?道德普惠大国师法驾在此。汝胡乱称呼,小心你的脑袋!” 王海脑子当即嗡了一下。有些混乱:难道我说错了? 好家伙!乱喊我皇,就算是这不以言论罪人的大宋朝,那也是大不敬的罪过,就算不杀头,扣个乱党,发配岭南,那也是正常现象。 尤其是朱旭这一呵斥,更令王海猛然想起:道德普惠大国师,貌似是神宵教的二教主啊。虽然这二教主也是教主,可毕竟还是与大教主有些不同。这一刻,王海却是把刘三恨的肠子都青了。 可话已出口。这么多人都听着了,却也是收不回来,王海只能连连磕头道:“下官糊涂,下官糊涂。” 却是急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而此时,朱旭却也是看出来王海可能是误会了什么。现在有些急昏了,当即说道:“住嘴!休乱说了。赶快迎接国师法驾。” “是是是。下官失礼。敢请上差入内。” 李民在一旁听得久了,觉得这个县令也有些意思。虽然明显已经是怕的晕了。可却仍然自称下官,而没自称什么卑职的。却是还有些体统。 李民率众入内。随即由朱旭给王海亮了腰牌,印信。说明来意。王海当即麻溜的给李民备好了上房。而且,生怕普通的院落让李民不满,却是把自家的内院让给了李民居住。自己却是另找地方暂住了。 而且,这还不止。当夜,王海为了弥补日间的口误,还给李民送来一个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大礼。 ⒈⒈第十五回 挖人失败 这、这、这个家伙怎么会有这个好东西呢? 李民看着眼前的宝物,真是无语了。 若是这王海送些别的,哪怕是价值再高,那也绝对不可能超过苏州朱送给李民的厚礼。李民也更不可能动心。可王海这套宝贝一送,李民却还真是动心了。 甚至!就连王海,也能从一贯不喜形于色的李民脸上看出点端详,欢喜的奉承道:“国师大人,这宝贝乃是我先祖所留。我家世代相传。只是我父与我,都不是这方面的料,却是辜负了先祖他老人家的遗荫。今幸逢国师大人到此,以国师大人的神通,必定不辜负此宝贝。” 李民此时,越看越喜。却是已经早忘了王海还在一旁。何况,在李民看来,王海的过错,也不过就是一个口误。而且这还肯定是中间人传话造成的过错,跟本也算不得什么。自然是更不在意。只是一连个劲称好。 王海看李民果真欢喜。心中踏实了半截,趁势躬身施礼赔罪道:“国师大人恕罪啊。” 李民正自全心观看宝物。被王海冷不丁这么一手,顿时弄得一愣。这才回味其这献宝的人还没走呢。李民收敛了心神。欢喜的笑道:“王大人,不过是一时口误。本尊又不是执掌刑责的官员。不必担心。本尊不是那多嘴多事之人。” 王海听李民之言,却是有些明白自己和李民可能都有些误会了。不过,这可是一个难得机会。难得国师大人对自己献上的宝物满意。此时不趁机化解与神宵教的恩怨,日后国师想起来,今天这番心血不是都白费了。 故此,王海依旧佯作悔过装,对李民拜道:“国师大人。下官有罪。前日,有您神宵教教徒----崔道长。奉姑苏神宵殿法碟,来我仙居建那神宵观。此事本是朝廷赞许之事,下官本该全力配合。只是朝廷并无特派地银钱。也无特许的公文,下官实不敢强加于民。只能从县里闲散的银钱中拨出一点,盖了一间小点的道观,却是不太合崔道长的意。” 李民一听,却也是没怎么在意,反而对这个王海高看了一眼。要知道,据李纲所说,这神宵教到各个地方建立道观,那都是狐假虎威,责令当地官府修盖的。而每一个地方官府。那也都是上赶着配合。全力巴及地。这王海虽然没有断然拒绝,可却有所底线。这已经是一个难得的好官了。 李民还真想不到,眼前这么一个貌似胆小的官员,竟然还这么有骨气。李民忍不住多看了海一眼。 可这一看之下,看着眼前这王海一心赔罪,都快把脑袋低到地面上地样子。李民却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不剥削百姓修建道观,这事怎么也不算是错事。何况人家王海为此还送了这宝贝来。李民当下安慰道:“王大人。毋需介怀。本教传道,本就没有惊扰地方的意思。只是官家恩旨。又有些新投本教地教徒,没有完全领会了本教的真意。这才有些逾越之处。此事,算不得王大人的错。就算王大人不说。日后本尊知道了,也是要责罚他的。稍后,本尊命人传他来给王大人赔罪。” 王海还真没想到李民竟然会这么处置。可是李民最后的那句,却让王海很有些不好意思。 王海当即有些呐呐的说道:“国,国师大,大人。这赔罪就不必要了。下,下官还要给您告个罪。您那崔道人,被下官赶跑了。” 李民一听,当即愣了。李民还真没想到,面前这个一副胆小鬼样子的王海,竟然敢把他神宵教下派的道人给赶跑了。这得多大的胆子? 李民情不自禁有些怀疑这个王海是不是一个扮猪吃老虎地高手。 而且,虽然说,这首批地神宵教外放道人,都是徐知常和林灵素随便选派出来的,李民对这些道人的行径和品德并不怎么满意。可是,再怎么说,这些人却也是代表着神宵教。他李民自家人处置,那是一回事,搁给外人处置,那就又是一回事。何况这还是让人给赶跑了,这一下在当地百信中威信扫地,今后还怎么派人来此获得当地百信的信任。 故此,李民当即把脸沉下来了,冷着脸说道:“王大人,本尊这神宵教,虽然算不得什么千古大教。可本尊神宵教供奉的谁,大教主又是何人,想来王大人也应有些耳闻。应知,修道之人,领法碟,跳出俗世,即犯凡俗之罪,也应先由我教量罪开革之后,而后刑之。莫非王大人以为本尊之神宵教就没有一个章程了,还是说王大人以为本尊的神宵教乃是一个藏污纳垢的邪教,当今地官家乃是一个邪教教主?” 李民这话,却是真地把这王海给吓住了。王海就是天大的胆子,也决不敢说当今地官家赵佶就是一个邪教教主啊。何况这王海更不是胆大包天之人。 王海当即连连鞠躬赔罪道:“国师恕罪,国师恕罪。下官绝无此意。下官绝无此意。” 李民见此,不禁也是微微一叹。要知道,李民却也是知道自己这头一批神宵教的外放人员,没经自己亲自把关,由着那徐知常和林灵素经手,确是问题很大,这王海若真是为了百姓而敢把神宵教的教徒赶跑,这不禁应该没罪,而且应该有功。 只是,这王海怎么看,怎么不想一个很是清廉的正气官员。就这么样一个官员,却愣是敢把他李民神宵教外放的道人给赶跑了。李民却是又如何能够甘 不过,见那王海一派诚惶诚恐的样子,而且这事八成也怨不得王海,李民却也不是那种为了面子赶尽杀绝的狠人。 李民只得无奈的苦笑道:“算了。你且说说此事为何。若是你有理。本尊的神宵教,却也不是蛮不讲理之所。” 王海连忙说道:“回国师,这崔道人却也没犯什么大的罪过。只是他在我县入主了神宵观之后,却是广收教徒。更在本县各乡村,选派匪类担任香头。那些香头,呼啸聚众,争田霸水,却是让本县很多百姓受了欺压。而且,那些香头仗了神宵观的势力,更时有欺男霸女的恶行,百姓不堪其扰,全都状告到了本县这里。本县一县父母官,安民有责,实不能坐视,天地可鉴,本县却是屡次劝过崔道人了,可他却是不听。本县无奈。只得把他赶走,抓了那些香头看押。还请国师海涵。” 李民这个郁闷啊。被人当面的说不是,那能好么。不过,这事还真是怨不得这个王海。如今李民算是明白了,王海这家伙,虽然可能不算是什么清官,胆子也不大,可却是有着一定的道德底线。触及到了那条底线,这种人却是比一般的人,更是胆大。 此时,李民不仅不怪这个王海,甚至还有心收了他。 李民当即笑道:“王大人,此事非你之过。本尊此来,却也是有心查处本教的那些不法之徒。如今,这苏州的神宵殿,本尊已经查处换人主持了。这江南所属的各州县道观,也会随即清整。此地,就权当你替本尊查处了。日后本尊再派他人与王大人合作就是。到时,若是王大人还觉得本教道人不法,本尊许你,尽管驱逐就是。” 王海一听,连声不敢。李民安慰了一下,随即说道:“难得王大人身在俗世,却还有一颗赤诚之心。本尊必当在官家面前保举王大人。” 李民虽然没有明说要拉拢这个王海,可官场的规矩,若是某人保举了某人高升,这被保举之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打上了某人的派系印记。只要王海接受李民的保荐,王海不用声张,那也绝对在朝廷上算是李民这一派系的人了。 王海虽然胆小,可对这一点,却也还是很明白的。当即婉拒道:“谢过国师大人厚爱。只是下官福薄,闲散惯了,在这仙居当个清闲的父母官,已是能力之极,却是不敢劳国师举荐,误了国师脸面。” 李民闻听,微微着恼,可随即却又觉得这王海此言,却是与他李民当初当个维修组长的心态一般。一时缅怀,却也不想逼了了他。当即将此事笑过。反正,有着李纲打理今后的人才网络,有的是热血壮志之人出头,又何必难为一个只想过安闲生活的人呢。 李民随即打发走了王海,欣喜的观赏起王海送来的宝物。 ⒈⒈第十六回 大法有望 宝贝啊。真是宝贝。 李民真是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钻研了起来。 无他,王海送的这宝贝,非是凡物,乃是他先祖王惟一所留的《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以及秘传的《长春经络解》。 这王惟一,那可也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精擅针灸、经络之学。仁宗时期,奉皇差,一统诸家经络学说,并铸造了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针灸铜人。 而这《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就是针灸铜人的经络注解。 不过,这还罢了,这《铜人腧穴针灸图经》虽然是珍品典籍,可毕竟还不是秘本孤集。在那大内御苑之中,也还有藏本存在。可那《长春经络解》,却是觉得秘传宝典了。乃是详细论述十二正经,以及奇经八脉特征功效,以及如何聚气运转,强身养生之道。 如今,李民身怀异能,天人合一之后,已经能够内视。修炼电能,更是能操控电力在体内经络中运转,可是,除了李民按照五雷玉书中知晓的那几条经络之外,李民内视当中,体内的经脉,那却几乎如一团乱麻一般的互相交织。 李民也曾使着运转点能流转过其他经络分支,可却几乎死过去。李民明知道,那些未知的经络,不可能没用,可却也是不敢胡乱试了。只是心中老是痒痒。 尤其是李民在收了黄裳为徒之后,却是也曾向黄裳请教了其自创的九阴易筋锻骨篇。那黄裳也是不曾隐藏,很是痛快的把自己的心得笔记都交给了李民。 只是这这九阴易筋锻骨篇,乃是黄裳借鉴了少林易筋经以及九阴御女术参悟出来地。黄裳自己悟性过人。又知道一些经络知识。在没有内视的情况下,就愣是能够无人指导的自修出来。 可这经络飘渺,看不见,摸不着的,又没有一个系统,黄裳自己知道,可用笔描绘出来,却愣是让能够内视的李民抓瞎了。谁让李民会内视的。磁场感应到的经脉太多了。众多细小的经络纠缠在一起。黄裳那只是描绘一个地,又无比较,李民能不糊涂么。 别说是原本就没有根基的李民了,就是李民的大老婆鲁玉,一代练武的奇才,别看修炼开碑手,愣是由外劲练成了内劲,可练起黄裳自创的九阴易筋锻骨篇,那也是一个稀里糊涂。进境有限。而那黄裳又领了皇命。正自整理道藏。李民他们却是连个随时咨询的都没有。 可如今,有了王海进献的《铜人腧穴针灸图经》,配上李民自身的内视,却是可修炼黄裳的九阴易筋锻骨篇了。而且,按着那《长春经络解》地功效描述来说,那也绝对是一本养生地内家宝典,甚至都不比黄裳自创的差。尤其是书中论述的经络元气运转,最后不是聚集丹田。而是反馈会经络,由经络缓慢吸收,从而滋养周身。达到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理论,更是令人惊奇。绝对打破了李民对与内家真气凝聚丹田的一贯认识。 李民甚至差点就以为这《长春经络解》就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了。不过,这《长春经络解》却是比《北冥神功》更是彻底。连什么丹田有气,散之经络的转存都没有,愣是运转完了之后,直接还给经络。强化经络。绝对的无产主义。 这等。恐怕除了养生健体,却是一点用处皆无。那怕他运转产生地内家真气。甚至比黄裳的九阴易筋锻骨篇还有高效,可不能存留外放,没有半分攻击力的功夫,也绝难令江湖人士动心。 不过,李民却是毫不考虑地就选择了这长春经络解。哪怕连他这半年来已经练出来的一点内力散去,李民却也是毫不在乎。 没别的,且不说如今李民这点内力,连块砖头都打不碎。李民没什么可惜的。就是再高点,也是一样。如今李民又不是靠着内力称雄。内力不过是李民在修炼异能遇到瓶颈后,寻求突破的一种方法。李民自打炼出天雷珠之后,电能存储不足的问题,早就不成问题了。一个天雷珠不够,多淬炼几个就是。不就是外挂电瓶么。若不是李民这几个徒弟和属下,全都没到李民那天人合一的境界,更不能自炼天雷珠,李民恨不得一人给他们配一个。现今,李民自身就带了七个天雷珠。 不过,天磁珠却依然只是一个,毕竟天磁珠不是存储电瓶,多了也没什么用处。反倒磁场干扰。 而有着无限量地天雷珠提供能源,再配上李民天人合一后庞大地精神力。李民现在的瓶颈,那就是单体最大输出量,以及持久能量输出对身体经络地损伤。那重机枪子弹打多了,那枪管还受不了呢。何况是电能在经络中通行。那靠的就是经络自身的生物磁场保护。 故此,王海进献的这本《长春经络解》李民一看之下,就知道了正是自身突破瓶颈的所在。其效果,甚至比黄裳的九阴易筋锻骨篇还好。甚至,钻研透了,以此为根本,很有可能完善他李民的潜能磁场体系。以长春功转化内力,强化经络,以经络的生物磁场,强化精神能,以精神能操控世界中无处不在的各种游离能量粒子,形成各种各样的异能。绝对可以形成一个和科学并列的异能学。 李民只是想,就已是兴奋无比。与之相比,甚至就连李民此次南下进行的整风,以及收获的石宝,李纲,都远不如之。毕竟石宝、李纲,不过一代人杰,最多也就能帮着李民管好这一代,那怕就是因此令中华前进几百年,那也不过是一个朝代的进步。可李民若是能把这异能学确立了。且不说对李民如今自身的进化的提高。此等普及出去,那可就是人类整体进化的提高,那收益的,绝对不仅仅是中华一国,更是所有的全人类,那意义,更是划时代的。 李民几乎兴奋的一宿没睡。更是决定,此次回转东京之后,就把赵佶留存皇宫的那尊针灸铜人要走。那宝贝,留在皇宫里,真是糟蹋了。还是放到他李民这里配成一套的好。 不过,李民虽然一宿没睡,可次日的精神却依然不错。但是,让李民想不到的是,李民还没带人出门参与那群英擂。却有人率先投了名刺,拜访他李民了。 眼看着这份仙居吕师囊拜的名刺,李民不禁感叹:这吕师囊的势力却是不小。看起来,这吕师囊在这县衙中也是有人啊。 不错,李民昨天刚进的城,寻找客栈也一直没有表露过身份,只有在这县衙表明过,今天这吕师囊就堵着门来拜会了。县衙若是没有吕师囊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李民来这仙居的目的,除了想要看看那群英擂中有没有什么可收用的人才,更主要的就是想会会这吕师囊。毕竟,吕师囊的日后成就,李民却是知道不少。而且,若是连此次群英擂的主办者吕师囊都收用了。这群英擂若是涌现出什么人才,那还能逃过他李民的手掌心么。 故此,这吕师囊,却是李民早晚要见的。此时吕师囊主动上门,李民虽然不知何事,可却也是李民的机会。李民当即传命召见。 不多时,吕师囊就来到这原本是王海县大老爷的内堂。李民亲自站在内堂门口迎接吕师囊。 吕师囊一见之下,却也是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李民如今乃是当朝的大国师,神宵教的二教主,当今官家赵佶见了,那都是礼敬的很,别说是他吕师囊这样没品级的小民了。就是当朝二三品的大员,那也是不值得李民迎接。李民稳坐高堂,肯让他们拜见,那就已经是够给面子了。何况是吕师囊这样的一个小民。 吕师囊可是原本做好了报名拜见的打算。如今李民站在内堂门外迎接给的待遇,实在是太高了吕师囊当即抢步上前,跪拜行礼道:“仙居吕师囊,斗胆拜见国师大人,冒昧之处,还请国师大人恕罪。” 李民肯出来迎接吕师囊,自然是想体现礼贤下士的胸怀,好收了这个吕师囊,再一次的在那方腊成气候之前,挖一个小墙角。自然不会傻等着吕师囊表现。 李民当即也是抢不上前,搀扶吕师囊说道:“吕义士,此非朝堂。无需如此。我久闻吕义士大名,在这江南,乐善好施,本领出众。正是要拜访。不想吕义士却是先来了。快快里面请,里面说话。” ⒈⒈第十七回 喧宾夺主 “吕义士今日来此,可是有事?若有,本尊定当鼎立” 李民待吕师囊坐定之后,随即善意的问道,有心拉近了和这个吕师囊的交情之后,再来招揽吕师囊。 吕师囊当即很痛快的回道:“感谢国师厚爱。在下此来拜会国师,非为别事。乃是向国师致谢而来。” 李民很是好奇:“本尊不曾记得曾与吕义士相识在前。吕义士何来相谢与我?” 吕师囊正色回道:“国师不知。却是怨我。却是在下先前说的不详。在下乃是摩尼圣教方教主驾下八方使者之富贵使者。我摩尼教自东来传教,进入中土,皆为贫者求大同,却不为上位者喜。屡遭当朝迫害。就连我江南一脉,也是呼禄法师逃离会昌之难,这才得以传流下来。今虽以在江南广为传播,却还是不得不假托佛教,道教,或曰弥勒,或曰白莲。直到国师日前帮了本教。本教献书朝廷,这才正了名号。使得本教可以堂而正之的开设堂口,传播教义。使世人晓善恶,消原罪,死后得以回归光明圣国。实乃莫大恩情。在下身为此地堂主,得知国师驾临,怎可不前来拜谢国师。” 李民这个郁闷啊。 李民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愣让他李民给预料中了。这吕师囊还真是摩尼教的人。跟方腊一伙的。而且,貌似身份还很是不低。那别说了,这个英雄擂,那也肯定是用来给摩尼教招收人手的了。 不过,李民却是还不死心。毕竟,摩尼教再怎么说,如今也还是一个宗教组织。只看那方腊在历史上造反之后,还没怎么成气候呢,就大封群臣。手下全都是尚书,将军什么的,弄不好方腊手下这些人,也全都是有官瘾的。如此,若是以权势,也未尝没有机会。 李民当即不动声色的说道:“没想到吕义士竟然还是方教主的手下。不过,以吕义士地一身本领,只是在此救助几百的百姓,却是有些屈了。不如本尊出面。保举吕义士入朝为官。到时,治理一方。却也是能更好的为民造福。却不知吕义士。意下如何?” 吕师囊当即微微一愣。吕师囊万万没有想到李民竟然会如此高看他吕师囊。刚见面,就要招揽他。而且还是在知道了他在摩尼教地身份后。虽说这是好事,而且吕师囊提高身份之后。也便于摩尼教的发展。 可这李民跟他吕师囊又没有过硬的交情,李民保举他,绝对不可能是只是为了成全他吕师囊,绝对是拉他吕师囊入伙。 吕师囊虽然确实想当官,可是,江湖忠义,却更是深埋于心。背叛摩尼教。背叛方腊。接受李民的恩惠,当了官。做李民的手下。吕师囊却是实在是无法做到。 吕师囊微愣之后,索性实话实说道:“国师大人爱护,吕某感恩万分。然,吕某自入摩尼教,自要守教规,却是不能背教另投。国师大人的心意。吕某心领。可此话却要休提。在下如要当官,自会报考科举。还请国师见谅。” 李民虽然听得很无奈。可却也是有些敬重吕师囊的人品。不管怎么说,这吕师囊却是经受住了,怎么的也比那些吃朝廷俸禄,可被人家梁山一拿住,就立马变节的好。 不过,李民虽然在这群英擂地主办者吃了一个小憋。可却也是原本有些预料之中的。收不到这个吕师囊,却也是一样可以从这吕师囊召开地群英擂中挖人啊。 当然,李民却也是没与吕师囊翻脸,很是体现了一派教主地风范。依旧很是热情的与吕师囊闲聊。这也是同样出乎了吕师囊的意料之外。让吕师囊对李民地肚量,很是佩服。 而且,在闲聊中,李民逐步套话,对这摩尼教如今的势力,也是小小的窥视了一些。不说别的地方,单只是这吕师囊手下,核心的教徒,那就有着千余人,一般的教众,更有这两三万。而至于其他的净信听者,更是不计其数。 而吕师囊和李民说了半天,自觉和李民比较投缘,关系不错,却是把此来地真正用心说了出来:“国师。在下斗胆,有一事相告国师,恐国师不喜,却是先请个罪。” 吕师囊这一句话,却是又把李民地好奇心给勾出来了。当下说道:“无妨。无妨。你我闲聊,有事尽管说就是。官家尚不以言罪人。你告什么罪啊。” “国师若是不先恕我冒昧。在下却不敢说。”吕师囊坚持道。 李民笑道:“恕了。恕了。你说就是。” 吕师囊这才谢过李民说道:“在下斗胆,听闻国师最近也是要广传宗门。按说,本教受了国师莫大恩情,本不应多嘴,更应帮衬国师。可奈何,国师派来的传教之人,却是多是强横之辈,不是以教义教化,感化信徒,而是配合这官家,以好处拉拢当地强梁。令百姓不得不入。国师圣明,应知我教信徒,多是下层贫民,更多烈性之辈。即使是有着我等约束,可却也是不能顾得万全。日前,贵教崔道长来此传教,就被在下地人给打跑了。在下此来也是来给国师赔罪的。另外,也是想和国师讨个章程,好让我圣教与国师的神宵教,在这江南和平共处,共同发展。” 李民闻听,微微一愣。没别的,这崔道人之事,昨天那可是王海刚赔过罪的,怎么今天这吕师囊又说是他赶跑的呢? 不过,李民随之一想,却也是有些理解,八成是那王海驱赶过之后,这吕师囊又赶巧派人打过,这才让那崔道人呆不下去的,否则,只是凭着王海几句话,那崔道人仗着府城的神宵殿撑腰,绝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跑了。也唯有这种不讲什么道理情面,只靠着实力说话的江湖人,才能让那崔道人恐惧。而这吕师囊今天来此,就是要跟他李民划分江南地盘的。 如此看来,这吕师囊代表的摩尼教,暂时却还是不敢得罪他李民神宵教的。 对此,李民倒是信心十足。再怎么说,这神宵教也是有着当今皇上赵佶当头面的。哪个势力敢明着叫板?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道:“吕义士。日前我弟子急于扩大本教,本尊一时忙于修炼,确是没逐一挑选。很是混进了许多伪善之徒。此乃本尊之过。在这里,本尊先给你告个罪。不过,本尊已是派人逐一巡查。逢恶必惩。只是,教务合作。却是没有必要了。你摩尼教讲的是两宗三际,而本尊的神宵教,却是论述的却是三十三天,九霄之尊。两者本源不同,虽皆是扬善之教,却是也没有什么合作的可能。此事,就算是本尊应了。本教的大教主,却也是绝对不会应的。这大宋的天下,本就是我教大教主的天下,我大教主自然要广招信徒,广受香火。吕义士切不可逆天行事。” 李民一番话,当即把吕师囊说的傻傻的。虽然吕师囊早就听闻过神宵教的大教主乃是当今官家的传言,可是,吕师囊原先也不过是认为那只是李民弄的虚头和幌子。毕竟,一国之主当什么教主,那不是胡扯么。可李民如今说的堂而皇之,却也让吕师囊不得不信。 有着皇上做教主的教派,谁敢惹啊?最少是名面上,那是无人敢惹了。吕师囊,却是要重新考虑和神宵教的关系了。那怕是神宵教的传播扩大对如今的摩尼教稍有影响,却也还是要大局为重。 然而,吕师囊意想不到的是,此次拜访之后,更让吕师囊郁闷的事,却是接二连三的上演了。 蓝天白云。远有青山,近有绿水。清风徐来,李民稳坐翠楼之上,很是惬意的品着茶水,吃着江南特有的小点心,临窗遥望那英雄擂上的比武,那真是舒服啊。 与之相比,英雄擂的主办者吕师囊,却是恨牙疼,可又全无办法。郁闷无比。 对此,李民看在眼里,更是欢喜。 就在此时,铜锣一声响亮。陆地上一座丈二擂台上,再一次分出了胜负。此次守擂那名壮汉,已经是五连胜了。一身的功夫,却是不在李民的贴身护卫铁豹、恶虎之下。李民微微点头。 一旁随侍的,随即在窗口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红旗,早就等候在擂台之下的朱旭,当即分开人群,来到守擂的壮汉跟前,笑眯眯的喝道:“好汉!你运气到了。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家国师,很是欣赏你的本领,有心保举你为官。请随我来。” 那壮汉当即兴奋的跟在了朱旭的后面。而远远看着的吕师囊,却只能再一次郁闷的叹口气。这已经是第八个,照此下去,这群英擂,却是给李民开的了。 ⒈⒈第十八回 大鱼出现 吕师囊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吕师囊万万没想到这个堂堂的大国师李民,竟然在收不了他吕师囊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来他吕师囊地盘挖人。 可吕师囊对此却也是毫无办法。 毕竟,这些江湖人都是自由人,李民也没有动粗。而他吕师囊为摩尼教拉人,能给的,也不过是一些金钱,以及摩尼教内的一些权力地位,以及江湖名望罢了。可他摩尼教能给的,李民都能给不说,还能给个前程。 要知道,江湖人也是人啊。这个时代的人,除了极少数,那就没有不想光宗耀祖,不想当官的人。说不想,那只是没有机会罢了。当然,也不是说这世上就没有真正清高的隐士,不喜张扬的高人,这种人在中华的底蕴文化下,不是没有;可这种人,那也根本不会来凑这个英雄擂的热闹。 即有张扬显名之心,又怎可逃出名利诱惑? 而且,江湖人好名,好面子,更在利益之上。士农工商,传统的官本位思想,此时,那怕吕师囊掏再多的月供,却是也难以吸引他人来投了。何况,李民如今什么都缺,可有着皇上赵佶这金主在,那就是不缺钱。 吕师囊名声不如李民这个国师大,根基的摩尼教也没有李民神宵教的背景大,钱势也不如李民。除非他现在跟李民明火执仗的翻脸,把李民打跑了,否则,却也是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可如今,且不说吕师囊与李民翻脸,他手下那些人够不够李民收拾得。单单是摩尼教如今在江南发展的势头一片大好。这李民的神宵教又是代表皇上的宗教。吕师囊却也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这大好发展的前景,再次转入地下。 何况,吕师囊只要一想到那教内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力使徒独孤求败都已经败在了李民的手下。吕师囊那就提不起底气来。要知道。他吕师囊手下地得力干将----江南十二神合起来,那可都不够大力使徒一个人打的。 不过,就这么看吕师囊也还真是憋屈啊。这都是第八个了。前几个还好,吕师囊挑李民看不上眼的,还能凑乎着招几个。可这李民接连招人下来,消息传出,却是连看热闹的百姓那都知道了,当今最有名的神宵教道德普惠大国师要代朝廷选材。只要能在擂台上连胜五场。显出真功夫,入得国师法眼,就可博取一个功名,光宗耀祖。 此消息传出,却是连那些不太入流的,都不受他吕师囊的拉拢了。全都等着高手被李民招揽走后,好上台连胜五人。博取被李民看重的一线机会。 吕师囊此时郁闷地,还真的几乎成了忍者神龟了。不过,这却也看出了吕师囊的心性沉稳,果然有几分干大事的坚韧。在李民如此堂而皇之的撩拨下。竟然还忍得,丝毫不给李民不和谐的借口。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这要是换了李民的手下,鲁智深、武松等,恐怕早已经和李民动起手来了。而只要动手,李民正好把这隐藏的,有可能不和谐的因素。借着大宋朝廷地力量,一举端了。 只不过,吕师囊愣是忍住了,李民也是不得不佩服几分。不过。看着吕师囊郁闷的表情,以及不断的添人进口。李民却也是更加心情舒畅。 要知道,虽然李民打手类的手下。如今已经很多,此次招收的也依然是这个类别的,而且还不是什么奇才,原本并不值得地李民特别在意,可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尤其是如今李纲已经为李民寻来了管理性的人才,正是李民大力扩充之时。那些管理性人才。若想施展所长,哪个不需要几个。乃至几十个的强力打手啊。等一个管理性的人才,配上几个乃至几十个打手性地人才,往全国各地一分,进行那神宵教抢班夺权的大业之时,李民原先积攒的那点打手,却是恐怕不够用了。故此,李民不仅在吕师囊这里要毫不手软地拉人。李民甚至想回到青州以后,照搬吕师囊的这一套,在青州也举办一个神州擂。轰轰烈烈的,好好挖掘一批人才。 而就在此时,一阵哄笑,猛地引起李民注意。李民一看之下,却也是有些好笑。 李民看着个群英擂,却也是有着几天了。吕师囊办的这个群英擂,一共搭建了三处擂台。一座是侠士擂,平地之上,搭一丈二高台,有梯子。乃是用来给江湖中,高来高去的好汉们比试。一座是浮萍擂,于湖面之上漂一浮排,与岸边往来,只有一根圆木。却是江南水乡的特有,给好汉们比试水上功夫的。而最后一个则是点将台。虽名为台,可却是一块方圆一百六十丈地敞亮地。乃是用来给好汉们比试马上功夫地。 这几天,李民也就收了一个马上功夫的优胜者,以及两名水上功夫地优胜者。剩下的,却全都是侠士擂的江湖好手。 而今,这个登台的,蹬得就是侠士擂。可这侠士擂,虽然有梯子,但这几天来,却是没有一个人正式用过,不是一个健步就跳上了高台。就是飞身在台柱上借力一点,就蹬上了高台。显的就是那份高来高去的真功夫。而后,那才是两人过招,或比兵器,或比拳脚。 而这位,却是规矩的很。很是规矩的从那台阶上逐梯而上。当即引发了观者的哄笑。各个取笑此人连蹬个擂台都要靠梯子,这等本事,竟然也来敢上擂。 李民初看,却也是有些微笑。可李民随即却是不笑了。没别的,李民虽然此时还没看出那个走梯子的人,有什么特别的功夫,可是,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个人竟然在那么多百姓的起哄嘲笑中,竟然还能旁若无人一般的逐级而上,步伐丝毫不乱,那就已经是一份了不起的涵养了。 尤其是此人穿戴,竟然不是当今江湖人贯穿的装束,而是一身儒装。手中更是没拿什么兵器,而是背背一张大弓,以及两壶的雕翎箭。 李民当时就有些用上心了。却见那人上得擂台。双手抱拳拜四方道:“东阳庞万春,给各位英雄见礼。小子学艺不精,只是略通弓术。感情哪位英雄上台指教。” 庞万春此言一出,台下人更是哄笑了。弓术?那可是朝廷的考核玩意。江湖上不是不厉害,也不是用不着。可官家管制弓箭。背把剑,拎把刀,甚至别着斧子,锤子,大砍刀来回乱跑都没事,可要是背着弓,出入州城,那却是很不方便。江湖人拜四方,一般人却是不用的。 而且,这是哪啊?这可是擂台。弓箭,远处吃香,大将军能敌千军,不敌寸铁。若真是神射手,有着距离优势,却是没人惹得。可这擂台上,弹丸之地,只要你不是趁着人家蹬擂时就开弓放箭,等俩人站到一块,相隔不过丈许,谁能给你张弓搭箭的工夫,若是快剑手,恐怕一剑扫过,连人代弓,却是都已经分做几段了。 当下擂台下就有人起哄:“下去吧!这是擂台,不是靶场!别找死。” 不过,李民却没有笑。独行之人,必有特异之处。何况,庞万春这个名字,李民却也是听着有些耳熟。 要知道,能令李民感觉耳熟的,那可绝对不是等闲人物。就与李民面前的这个吕师囊一般。而想到吕师囊,李民也顿时想起这个庞万春是何须人也。当即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这庞万春,那可是南方第一神射手,可以和花荣在弓箭上论高低的高手。 此时,这庞万春既然还登台扬名,台下也显然没人听过这个庞万春,显然此时的庞万春还没有名,更还没有被方腊的摩尼教收用。这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虽然这擂台不太适合他发挥。可李民却已经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庞万春给收了。没名更好。雪中送炭,那可永远比锦上添花更令人牢记。哪怕他这回败了,李民却也正好当一个挖掘人才的伯乐。 李民虽然知道这庞万春本事不小,可在这擂台的方寸之地,却也不看好庞万春能赢那些江湖人士。专才,那也是发挥对地方不是。 李民却是当即派了铁豹到附近暗中保护,免得这么好一个专才,伤到这里。 而此时,那庞万春却依旧沉静似水,不动如山。只是默默的把背着的弓,拎在了手中,再次的向台下抱了一下拳。虽无语,可坚定之意,表露无疑。台下当时有人不满,飞身之上擂台。 ⒈⒈第十九回 神弓十八打 “台州无影手马尚武。请指教!” 上台之人,身高虽然不过一米六的样子,可却是精悍的很。更不废话。报名之后,随即一个虎扑,直接冲拳打向庞万春的胸膛。 虽然此人出拳的速度,远没有李民见过的那天下第九的迅捷。稍稍有愧那无影手的称号,可却也算是不慢。在一般的江湖人中,也算是够快的。显然这个马尚武,也是有几分本领,更是深明弓箭手的缺陷,那就是打远不打近。再好的神射手,被人离得近了,没有那个开弓瞄准的工夫,那也是只能挨打。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那个庞万春眼瞅着那马尚武一拳打来,却是没有急着退身,拉开距离。而是径直的把手中宝弓一竖,就这么平着拉开了弓弦。在台底下大部分人还没看清楚的情况下,就让那马尚武的拳头冲进了弓身之中,随之,庞万春的右手一松,弓弦猛地弹回。就在马尚武的冲拳离着庞万春的胸膛还有三分距离的时候,庞万春的弓弦,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弹到了马尚武的手臂之上。 也不知那庞万春的弓弦这一弹之下有多大的力气,那马尚武苦练多年的胳膊,却立即呈现了一个扭曲的形状,而马尚武这个人,也顿时被这弓弦抽到的力量,不由自主的转了个半圈。随之,痛彻心肺的剧痛,让这马尚武的脸都疼有些变形了。 不过,这马尚武却也算是一个汉子。这等情况下,愣是忍住了没叫出声来。左手托住了已经变形了的右臂,忍痛叫了一声:“好本领。在下认输。”随即跳下高台。钻到了人群之中。 所有观看的,全都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全都不看好的弓手庞万春。竟然如此干净利落的解决了一个比较有名地拳手。 而这时,庞万春却依然不喜不怒的再次抱拳拜四方的说道:“请指教!” 只不过,这一回,却是没有人笑了。打擂,就是这么一个比较现实直观的地方。庞万春虽然以弓手的身份打侠士擂。让一般人觉得有些走错了地方,有些好笑。可庞万春以自身地真本领,显露了实力,却也照样能赢得尊重。 不过。这里毕竟是英雄擂。来的高人本就不少,何况庞万春和马尚武解决的又太快了,大部分人都是下意识的以为马尚武大意了,被庞万春地弓弦出其不意的打伤了,这才落败。不服气的,却也是不少。再加上,又有李民的为国举才的传闻在那里。庞万春再次请教完。却是有两人同时应声,窜上了擂台。不过。这俩人却明显不是什么一伙。都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人跟自己同时上擂台。 庞万春靠左之人,当即冲着对方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台,请承让。待在下与庞壮士先打过。” 而那庞万春右手之人,却也是几乎与那庞万春左手之人同时说道:“你先下去。让我打过!” 两人说完之后。也同时听见了对方之话,江湖上争的就是一个面子。这两人既然上来了,却也是不甘就这么下去。当即又几乎是同时喝道:“老子会稽马王神范彪,识相的快下去!”“琅琊大王刀吴啸。朋友行个方便。” 这两人虽然一个说话蛮横。一个稍微客气,可却都是很明确的表达了让对方下台地意图。这两人听得明白,却是都有些气恼。当即也不理会庞万春这个擂主了。径直的和对方喝骂起来。随即各操兵器,就打了起来。 原本,此时却应该是这个擂台的主办者吕师囊出面把这乱事压下,好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打擂。可此时吕师囊自觉被李民喧宾夺主,抢了行市。打擂冒出来地好手。都被李民拉走了。此时却是盼着越乱越好。反正此次群英擂。他吕师囊是拉不到人了。就此结束,却也省得让李民把人都挖走。大不了等李民走后。再举办一次就是,这李民也不可能长久的在江南呆着。 故此,这个吕师囊却是麻也没管。只是在一旁看乐。 不过,李民什么人,眼睛一扫无动于衷的吕师囊,自然也就明白了。可李民正想自派人手把上面的乱事平了。可就听“啪啪”两声,台上地马王神范彪和大王刀吴啸。就猛然分了开来,惊愕异常的看了自家兵器一眼,随即就环顾四周,各自骂道:“哪个小辈,竟敢不顾规矩的偷袭老子!” 没想到,他们各自还没有骂完,一直被他们忽视的庞万春却是抱拳说道:“二位好汉,休要误会。没人偷袭,只是在下想分开二位罢了。二位好汉既然是上台来与我打擂,你等自相打起,却又算个什么。你二人也不用争了。一同与我打就是!” 庞万春此话一出,那两人当即全都怒了,马王神范彪当即怒喝道:“小子!你这是什么话?江湖上你也不访访我马王神范彪是什么人?老子怎么能与人联手和你打!你这是羞臊老子!小子,拿命来!” 这一回,却是范彪抢了先了。那大王刀吴啸虽然也很是暴怒,可看范彪已经冲了上去,却也是不好教训这个狂傲的庞万春,免得应了庞万春的话,成了和人联手打擂的无耻之徒。不过,吴啸却也是没有就此跳下擂台,而是拎着手中地九耳连环大砍刀,就这么站在擂台上,准备那庞万春和范彪不论谁赢了,都要教训他们一下,显显自家大王刀地霸气。 而此时,台下众人,也再次的不看好庞万春起来,要知道那马王神范彪,那可不比刚才地无影手马尚武。马尚武赤手空拳,出其不意之下,被这庞万春一弓弦打伤了,败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可这马王神范彪,那可拎着家伙的。而且还是八尺长的狼牙棒,那大棒子上面,一个个寒光闪闪的狼牙钉,就跟一把把小匕首似的,别说砸上就是一排血窟窿,就是扫到,那也绝对是皮肉翻飞。这一回,若是庞万春还那弓弦打,那就等着被人家的狼牙棒钩断吧。 不过,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不动如松的庞万春,在此等凶悍的兵器逼近下,却是依然沉稳。眼见马王神范彪的狼牙棒砸来。只是简单的斜上跨了一步,就避开了这范彪气势狂猛一砸。而且,这还不算完。庞万春这一步,还欺近了范彪的防御线。 要知道,那范彪使用的狼牙棒,那可也算是长兵器,大家伙,一分长,一分强。可相对的,防御圈却也要大。防御圈之内,不仅狼牙施展不开,少了那狼牙棒大开大合的气势,同时防守的漏洞,也是多了许多。 而庞万春就是这么进来了,捎带叫的就用弓背向范彪胸膛打去。 不过,这范彪虽然蛮横了一些,可这狼牙棒上,却也是有真功夫,被庞万春欺近,已经知道不好,愣是靠过人的臂力,扭转了那力若千斤的一砸。随即挺棒身,狠狠磕向庞万春的弓背。 这一下要是磕实在了,就凭着狼牙棒的份量,以及范彪自身的力气,马王神范彪确是绝对自信,哪怕庞万春的长弓是铜胎铁背的宝弓,这一下也能把他磕断了。 可让范彪失望的是,眼瞅着狼牙棒就要和庞万春的长弓碰上了,庞万春的右手却在那弓弦上猛地一拉一松。庞万春的长弓,当时就在弓弦的震动下,改变了方向,顺势一沉,就砸到了范彪的小腿上。 别说,这会还真让范彪猜着了,那庞万春的长弓,还真是铜胎铁背的,那叫硬啊。范彪虽然彪悍。可小腿的迎面骨上,却也是如常人一般的没有多少肉护着。这一下砸结实了,那叫一个疼啊。 而且,他此时还正是全力前冲,准备硬磕庞万春的长弓,此时小腿吃痛,受不得力,当即一下前冲没有收住,就来了一个前爬虎。 台下众人虽然大多数不是太清楚其中的变化,可这大多数,却正是来看热闹的。见此情景,当即一阵哄笑。 那范彪虽然有心再打,可小腿生疼,就算没断,却也是不怎么吃力了。当下也无颜再待,随即拉长着脸,顺着擂台的楼梯往下走。却是被吕师囊派人领到了一边。李民看在眼里,却也是没有拦着。 而那大王刀吴啸,却是朗声笑道:“敢情这位朋友练得是神弓十八打,却也算是一绝。不过,却还不是我大王刀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下去吧,否则,我大王刀收手不及,朋友却恐有性命之忧。” ⒈⒈第二十回 晁盖死,乱象生 “铮!铮!” 两只雕翎箭,猛地射在了吴啸的脚尖前,箭杆顶着脚尖,却是严丝合缝。 吴啸当即吓得不敢乱说,小心的看着庞万春,却发现,这庞万春却是不知何时射了两支箭后,第三支箭已经张弓搭弦,对准了他的胸膛。寒光闪闪的箭头,就如死神的凝视,完全勾住了他的心神。他躲不了,也不敢动,生怕一丝的颤抖,引来这致命的一箭。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他面对的庞万春,最厉害的,不是什么神弓十八打,而是真真正正的弓术,快到不惧近身战斗的射术。他不用弓术而是施展神弓十八打,那是因为他的弓术,那才是真正留不得手的射杀之术,一箭穿喉,无人可挡。 “好!庞壮士弓术卓绝,此次比斗庞壮士胜!”看到李民给出的信号。朱旭高叫一声,蹬上擂台。庞万春这才缓缓收起了弓箭。依旧一言不发。 可那大王刀吴啸,却好似躲过毒蛇凝视的青蛙一般,终于松懈了下来,有着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却是觉得无比疲乏。连场面话都不说了,径直拄着那把九耳连环大砍刀,气吁吁的喘着大气。 朱旭也不去管。径直对庞万春说道:“庞壮士,我家国师有请。” 这庞万春显然也是听过了李民的传闻,闻声就知那话到了。当即一点头。 而朱旭得到庞万春的首肯,随即微微一笑,就如此次擂台的主办者一般,冲台下众人抱拳说道:“各位好汉,我家国师还要在这里呆上五日。各位有本领的,想一展宏图,求个前程的,却是要抓紧了。不过。若是有真本领,不管是来不及登台,还是不愿意张扬,却也是均可直接来我二龙山神宵宫。求个前程。我家国师,必定鼎立相助。” 朱旭这话说完,台底下当即一片叫好。待朱旭把庞万春领下擂台,登台比武的,又是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只不过,这一回李民却是没心思看了,只是交代石宝在这里盯着。看到又不错的,就收下来,算是他石宝手下的人手了。 石宝得此重任。又是为自己挑手下,当即是兴奋不已。而李民却是径直要了一个雅间,会见这庞万春去了。 “小人庞万春,偶游此地,听闻国师在此立擂揽贤。有心投效无门,特此打擂求见。恳请国师收用。在下必誓死追随国师。只求国师能赐小人一片金叶子。” 这庞万春一见李民。却是没二话,径直跪在了李民地面前表了忠心,提了要求。 李民有些晕乎。李民万万没想到这庞万春冒出来的缘故,竟然是那金叶子。其实李民不知道,中华百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却是早已深入了人心。李民先前碰巧治愈了卢俊义的心理障碍,又靠安道全炼制的首乌百子丹,接连治愈了高俅和慕容娘娘,那在受惠人地心中。那可是莫大的恩情。自然乐得为李民扬名。而这种事,却又是最易传播,也是闲人最爱传播的八卦。如今,李民在百姓心目中,神通广大还放一边,送子神仙的名号,却是深入人心。毕竟。李民的那些神通。远不如送子更能让百姓理解,以及来得实惠。现如今。很多无后的百姓,已经不拜什么送子观音庙了。而是转拜了李民的神宵殿。据说,还很灵验。 而这个庞万春,如今三十多岁,已经娶了六房夫人了。却至今一无所出。虽然平常为此气恼,打老婆的很,却也知道有可能问题在他身上。他自己身强力壮,却是不信自己有什么隐疾。而是怕自己命中无子。日常也是经常施医赠药,修桥补路的没少做善事,可却依然没有。最后来到此处,听闻李民招人消息,更因此听到了李民送子地传闻。这才打擂显本领,以求重用。 李民很郁闷:我这简直都成了不孕不育专科了。 不过,李民却也不想因此放过这个庞万春。庞万春这一手速射,在这机枪还没普及的年代,那绝对是一大远程压制。何况,有着安道全在,以及安道全两个成功病例在,李民对于这不孕不育专家门诊,却也不是那么没有底气。至于安道全有什么想法,暂时却是不在李民考虑范围之内。 此时,李民不得不庆幸,这安道全却是如扁鹊一般,对医术却是个全才,不像后世的医生什么的,还都分什么专家门诊。唯一不怎么样的,就是这安道全给别人看病不错,给他李民看病,却是没有什么效果,他那几个老婆没少吃安道全的药,他李民也没少吃,却是一点疗效都没有。 不过,李民却也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如今办事地时候,还不能做到完全的收敛电能,虽然能给女方极大的欢愉,可一般的女子,能因此怀孕,却也是不大可能的了。不过,如今有了长春图解,李民却也自信能在一两年内解决这个问题。 李民当即无二话收了庞万春,随即让他回去举家迁往二龙山,到时候有神丹给他。当即没得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庞万春,屁颠屁颠的跑了。 而在庞万春之后,这群英擂却是没有再出什么值得留意地高手。不过,石宝却还是趁此收了二十余人。这些人功夫虽然不算上乘,却也是远比李民那些拳馆的弟子功夫要高上不少。在李民的护教团中,担任一个小头目什么的,却是绝对地没有问题。 李民此行也算是比较圆满。只苦了吕师囊,好好一个群英擂,却是为李民做了嫁衣。看得上眼的,却是几乎都被李民招揽走了。 而李民一行回到东京之后,李民却是从高俅哪里知道,李民交给高俅用来为高廉保命的书信,却是没有用上。那丑郡马萱赞,却也是有的几分本事不说,更招来了大刀关胜。这关胜据说是三国时武圣关羽的后人,八八六十四路的春秋刀法,飒是老练。更熟读兵书。径直与萱赞领兵行那围魏救赵之策,直接攻打宋江等人的老家梁山泊。 原本,那梁山四面环水,只要死守不出,没有渡船水军。就是先前那强如呼延灼地铁甲连环马,最终都只能陷入旷日持久地僵持之中。 可奈何,此次宋江和吴用领兵在外,留守老家的却是晁盖。 那晁盖自从用了吴用地阴招,以一封感谢信,害的宋江不得已走上逃亡之路,最终拉的宋江上了梁山。虽说因此得了宋江的人脉,好生壮大了梁山。可那宋江的天生天生魅惑不说,为人更是老道,却是把他的狗头军师吴用挖了去。每日里假托研究天书。却是把他晁盖这个大当家的排斥在外。一有什么对外行动,那宋江一声吆喝,更是一哄百应。很是有把他晁盖架空的意思。 晁盖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方的座山雕出身,坐地分赃的总瓢把子。如何看不出来。只是晁盖重义,一方面感怀宋江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也比较愧疚当初同意了吴用的下作,有愧于心。再加上宋江上山时就羽翼已成,大多数的梁山头领都是冲着宋江上山的。现在连吴用都倒过去了。晁盖这才一直没有发作。没别的,王伦怎么死的,当事人晁盖,却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如今梁山好不容易兴旺了,晁盖也不忍心就此散了。 再怎么说,宋江还叫他晁盖大哥不是。宋江在江湖上的威望,就在于仁义。只要他晁盖不做不仁义的事。这宋江就反不了他。他晁盖就是这梁山的头把交椅。 可这一回,关胜领兵前来围剿,宋江又不在家,晁盖却是认为一个机会到了。只要他晁盖能独自领兵胜了官兵。他这威望大涨,又是梁山名正言顺的总瓢把子。却是可以借势收回兵权。重新成为一个实权在握的头把子。 可奈何,晁盖虽然自认武勇。河北这块地方,几乎没几个人能盖过他。可奈何,晁盖的名头,却是不像卢俊义那样打出来的。虽然也有晁盖本领不小的关系,可更多的却是他坐地一方的关系。而那关胜,却是官军中,有数的有真功夫的将领。 晁盖领堂堂正正之师,与那关胜对阵当场。三五十个回合不到,就被关胜一刀给斩了,却是连个遗言都没有交代。若不是,梁山还有朱富等人谨守水寨,却是不等宋江回来,就已经被关胜灭了。 如今,却是关胜与宋江等人在梁山打的热闹。 李民听得明白,微微皱眉:这却是乱了。 第十一卷 ⒈⒈第一回 肃整还要靠忽悠 历史的大事件,向来有着多方面的契机。有着一定的必然性。即使被李民破坏一两个,也不见得能够逆转。可这归咎到个人的小事件,那绝对是乱了一处,就乱了一片。 晁盖死在了关胜的手上。对于大处,却是给宋江腾出了发展的空间,可相对的,宋江也少了晁盖这么一个坚定造反者的制约,却是没人能制约宋江的投降主义了,可晁盖死于官军,却又是加强了梁山与朝廷间的仇恨,宋江就是想投靠朝廷,却也多了一堵墙。 不过,这一切,却还是先需要宋江领人打败了萱赞和关胜的大军再说。若是宋江败在了关胜手里,那大局逆转,却是连提都不用提了。 可是,别看关胜行围魏救赵之策,调动了宋江大军往返奔袭,占了以逸待劳的优势,而且又是辖斩杀晁盖的兵威。可梁山有地利。光是一个朱富据山死守,就把关胜拖住了。待到宋江回来,却也难说谁胜谁败。 不过,有一点,李民可以肯定。这一次,有着关胜杀晁盖这个茬口摆着,宋江就算拿了关胜,却也不好收服关胜了。而且,此时的呼延灼也跟着宋江打了一回高唐州,呼延灼也算是有了投名状的了,关胜想来也是不会相信呼延灼的了。呼延灼再想以此来诱伏关胜,恐怕也不好使。 只是,宋江此时又有着水火二将,以及呼延灼的半套铁甲连环马,也未必没有实力正面击破关胜。 李民琢磨了一番,最终却也是不好判断最终的结果。李民自打来到大宋。优势之一,就是大势的前瞻性。可人却是可以改变,适应地。一处变,处处变。如今梁山的小乱局已经彻底的脱出了李民大势的轨迹。李民的这一点小优势,却是彻底没有了。 毕竟,如今宋江所能受到影响的环境已经完全改变了,就算宋江就此革命到底,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好在。如今李民的大环境已成,宋江无论是革命到底,还是依旧地投降主义。却也是与他李民没有什么关系了。 李民随即借着与赵佶一年一度的年终欢聚之际,顺势就把李纲要了过来。别说,李纲在赵佶脑子里。还是真有点印象,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印象。听闻李民说李纲乃是他一个护驾星宿转世,还很是为李民出主意的说道:“此等狂徒,狂妄自大,自命清高。如何当的贤弟你的护驾星宿。不如斩杀了他,让他再转一世,而后度化。也免得贤弟看他心堵。” 李民虽然知道赵佶这是气话,却也是晓得了李纲在赵佶心目中。真地不怎么样。难怪历史上的李纲,虽然被赵佶不得不用,可却也始终没落好。 不过,在李民的说笑中,赵佶还是很痛快的把李纲划拨给了李民使用。 而随后,李民和徐知常、林灵素会面。在听取了他们二人的年终报告后。很是痛斥了二人的用人不当。 徐知常很是无辜。徐知常神通小成,这一年来虽在皇上赵佶身边,可那却也是一心苦修。扩大教派,招人、用人方面。却是全都林灵素负责的。徐知常却是半点不知。 不过,徐知常却还是很有点大师兄的风范。听闻李民呵斥,也不辩驳。直接认错。 在徐知常看来:扩大教派这件事,乃是李民交给他徐知常和林灵素两个人负责地。他没尽力,已经是错了。出了错,那就更是错了。担待一些,也是应该的。 反倒是全盘经受的林灵素。却是有些不服。 虽然他很是敬重李民的神通。可是这么些日子以来。李民门下的几个弟子都大有长进。尤其是徐知常,更是能让人实打实的看到神通大增。就他林灵素一个人。任嘛地神通都没领会。完全还是外道那一套。林灵素本人也不是心性多么坚强的人。却是磨得有些消失了对大道的诚心。既是有些怀疑自身是不是没有什么大道仙缘,根本修不出神通。又是有些怀疑李民是不是偏心藏私,有什么诀窍没有教给他林灵素。 这再加上神宵教十二神殿的整体框架,又是林灵素一手操持地。就算没有感情,也是一番心血。尤其是那些被林灵素委任的殿主,更是投林灵素所喜之人。林灵素还暗中惦着,若是今后修道不成,辅佐李民政教合一之后,其他的师兄弟都去修道,他林灵素统帅着一帮心腹,就继承着教尊,舒舒服服的过些世俗日子,却也不枉了他林灵素一生辛苦。 可如今,却是被李民全盘否决了。林灵素忍不住有些抱怨道:“师尊。非是弟子不尽力。实在是如今世俗之人,能办事的太少。何况,弟子选派的那些殿主,也不是全无是处啊。最少,他们对本教的忠心,弟子却还是敢保地。而且,他们上交香火地供奉,也算是用心。至于他们压榨一些教外之徒,我想他们也不过是为了显出教民与非教民的区别。况且,就算他们为恶。师尊您不是也说过,善恶皆为人心。秉持自心。皆可得真如。却是不必在意什么善恶因果地么?” 李民却是没想到这个林灵素还敢顶嘴。而且还是拿他李民的原先随口乱忽悠的话来等着。李民不禁暗暗叹息:果然这忽悠不是乱盖。不知道在哪就等着你呢。 不过,林灵素不比旁人,不仅是他李民的二弟子,而且他那一套神宵理论,更是深得赵佶信任,而且林灵素还把他林灵素自己也编入了赵佶的神宵体系之中,说他前世乃是侍奉赵佶这南极长生大帝君的神官。在赵佶入世后,自愿抛弃神体,入世随行,这才有的大机缘,得以拜入赵佶前世好友,今世的李民门下为徒。 他这番说辞,弄得赵佶深信不已。李民虽然因此得了赵佶莫大的信任,落了不少好处,可这林灵素却也同李民捆了一个实着。如今这林灵素,却也是少不得的人了。 李民闪念之下,随即呵斥道:“孽障!不想本尊经年没见你,你却入了魔。难怪你师兄弟的道法都大有长进。唯你至今不得触摸天道!” 林灵素一听,当即就是一激灵。练了这么多年,始终没得神通,那可已经成了林灵素一块心病。 林灵素当即就情不自禁的想到:难道我道法无成?就是因为我入了魔? 想到此处,林灵素更是联想起入魔的传说和恐怖。当即更是惊恐。 而此时,徐知常已经先一步的起身跪地告罪道:“师尊息怒。师弟之错。乃我管教不力。还请师尊责罚与我。救助师弟除魔。” 林灵素问听,当即有了一线的曙光。连忙抢步跪在李民脚下,连连磕头道:“师尊救我!师尊救我!” 李民看夺了他二人的心神,这才冷哼一声道:“秉持自心。随心所欲。此乃大造化,大智慧,大毅力者才可行之。人生于世,五欲六尘,皆蒙心志。凡俗诱惑,无处不在。你等又如何分辨何是真心?何是本意?何事不沾因果?你自称秉持自心,可随心所欲,已经是着了魔。心为之放纵,于大道自不钻。如何能是真心本意?若那是真心本意,你又何来大道之 徐知常听闻,联想林灵素修炼的辛勤程度,确实不如他徐知常。自是觉得李民说的有理。当即在一旁有所悟的说道:“天道不明,故随心。本心不知,故要有规。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尊指点。”随后又对林灵素说道:“师弟。人非圣贤,不可见本心。自需以规条道德磨砺本心。方可触及本心乃见。今师尊提醒,你不可自误!” 李民暗自郁闷:这徒弟的悟性还真高。我这还明白呢。他到明白了。他明白什么么? 不过,林灵素却是听得汗如雨下。心恐不已。同时也是心喜不已。满以为这会算是找到自己至今没有修出神通,走上大道的原因所在了。却是他林灵素不经意间迷失了本心。只以为是尽力用心了。可没有本心,诚心。却是再尽力,那也是表面文章。无怪乎他林灵素至今什么都没修出来,而与他几乎同时拜师的徐知常,却是进步这么大呢。 林灵素,当即连连告罪。 而李民也借机又白唿了一番以神宵教之命,做善事可得功德,可利于大道修行。而作恶事,却不仅没功德,而且还有因果,如无功德抵消,必招报应,大道难求的因果论。确实让徐知常和林灵素明确了神宵教的功用。那就是绝对不可为恶的。 随后,李民神宵教的戒律堂,也是顺理成章的建立了。并直接由李民任命了李纲为第一任的戒律堂堂主! ⒈⒈第二回 幸福 李纲很兴奋。 虽然李纲正式罢了官,已经不在大宋的官员体系中了。可李纲却正式成了李民二龙山清福宫的戒律堂堂主。 不过,一个戒律堂的堂主,虽然能展现李民对他的重视。可也不足以让李纲像如今这般兴奋。李纲如今为之兴奋不已的,却是那戒律堂堂主之后兼任的职务----总理天下神宵殿观诸般事务院首席大长老。 这个貌似很长的官职,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说过,而且还有一种打杂的感觉。甚至事实上也是一个打杂的官职。可这却是李民为李纲特设的一个职务。一个让李民可以名正言顺偷懒当甩手大掌柜的职务。 但这对李纲来说,那却是李民对他李纲的绝对信任。以及李民与他李纲共建理想国的雏形。君主立宪!尊君主,而选贤才理国事。君主受宪法制约而不得干预国政。一改无代代贤明君主的弊端。 李纲绝对要把这个理想国的雏形,借用神宵教的这个小天地,完善成功。进而辅佐李民建立真正的理想国,实现天下大同。 李纲本就是大才,在他遇到了李民,受了了一点跨时代的点化,有了无比远大的志向和抱负之时。李纲却就是与那众多的革命先烈一般,更加的坚定,无畏了。 他那冲天的热情,像一把火,他那严格的律己,像一面镜子,他那铁面的执法,如一杆秤。 李纲担任戒律堂堂主。只是短短几个月,李民就已经是确认,这绝对是他李民来大宋之后所做的。绝对绝对,最最正确的一个英明决定。 要知道,以前,李民虽然有林冲和郑鹏的提点与帮衬,再加上伴随着李民神通地飞速进步。这些跟随李民的手下,也是逐渐有些敬畏李民,可这种敬畏,却是总让李民不喜,有些觉得疏远的感觉。而且。对与特亲近的,李民更是有恩无威。 可如今,李纲简直就是一个黑脸包公转世。秉持戒律,谁的情面都不讲,一切都按着规整制度来,没有的,就公平公正的议定一个,并形成条例。完善规章。李民威不威的,也就无所谓了。 而且,李纲这人特正。不仅内心正,气质正,形象也正。一身的正气,刚正不阿。又绝对地严格律己。就是那些受过李纲警戒处罚的,也都是心服口服,承认李纲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有什么怨气。而那些看不惯李纲的,在李民面前给李纲使坏的。却是在李民对李纲的了解下,反倒把自身暴露出来。 如此。有李纲这个大黑脸一出来,却是把李民的恩。以及仁慈,衬托的更加凸显了。所有人,却是更加贴心李民。与此同时,李纲的威,却又是李民给地,李民力挺的,以至于李民虽不显威。可却也无人不感觉到李民的威严所在。李民无形中。却是恩威并重了。 这再加上李民绝对的天道权威,以及亲善的人格魅力。不知不绝中。李民二龙山的风气大变。 李民很舒心。果然,用人,用对人,这才是一个人事业进一步发展的关键所在,只有如此,才能把自身解放出来,办更多的大事,而不是纠缠于琐事之中。 当然,这不过是李民一家之辞。不过是李民为自己偷懒找的借口。但也是不无道理。最少,李民现今就是一个既得利益者。有了那个什么李纲担任地总理天下神宵教殿观诸般事务院,简称总务院的机构之后,李民把郑鹏、张山,以及王六,张青,孙二娘,潘金莲,以及出差还没有回来地武大郎,全都往那里面一塞。交给李纲这个首席长老统合,完善机构。诸多的琐事,却是不在用李民操心了。 李民如今只需偶尔关心一下刘、林冲、杨志分领训练地众兵丁以及护教团之外,也就是在修炼之余,享受老婆们的温馨了。唯一有点小麻烦的,也就是那慕容娘娘的妹妹,江南慕容世家的小丫头,慕容箐箐,又追来了。不过,这此却不是什么协调了。而是驻北方商务总会,南方商务总会代表。却是有些监督权。 不过,这小丫头早被李民欺负的惯了。除了给李民增添一些小乐趣。以及拉拢腐蚀鲁玉他们给李民耳边添些小念叨。却也翻不了天去。李民唯一盘算的,也就是吃还是不吃,以及什么时候吃罢了。 故此,李民这段时日,却是过地前所未有地舒心和悠哉。 不过,那怕是李民如此幸福,可李民这几个月来,却还不是二龙山中最高兴的。毕竟,李民地高兴,不过是从琐事中脱身出来的。并得到了一定的物质享受,爱情滋润罢了。也就是人生的低级欲望满足感。李民的高兴和幸福,甚至连那接替了他李民一应琐事的李纲都不如。为了理想而奋斗,并逐渐实现的满足感,却是情感的升华,非一般物质享受可比拟的幸福和满足。 可李纲依然不是最幸福的。毕竟李纲的理想国还没有实现,摸索中求完善,更是充满了磕磕碰碰。尤其是李民塞给李纲总务院的那些人,虽然都忠心于李民,也都佩服李纲的人品,风骨。可除了那张山还算是一个读书人之外,就连那郑鹏也是当今大宋读书人中的偏激分子。那王六更是一个骨子里的泼皮混混。张青、孙二娘,更是江湖中人,剩下的那个潘金莲虽然嘛也不是,可却也是总管了工程队多年采买大权。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都是李纲从来没见过的类型。李纲虽然大才,可这头疼磕绊的事,自然也是不少。却是还没到全身心都是舒畅高兴的时节。 如今二龙山最最高兴的,却是要数安道全。 神医安道全,一辈子最好两样。一个是医术,一个是女色。 用安道全的话讲:“一个男人,一辈子,把爱做的做了,养几个女人,生几个娃。此生足矣。” 而安道全到了李民这里,衣食不愁,薪俸不少,养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却是不用李民操心,他自家就解决了。而且,沾了为李民不断炼制首乌百子丹的光。安道全自家的婆娘,却也是有喜了。唯一小有遗憾的,就是他最爱的医术,虽然已经达到了神医的称号,可安道全却总有些不满足感,觉得比之古时的扁鹊,华佗,孙思邈等,还有所差距,没有独到的玩意可以留后,可以张显他安道全的医术巅峰。 可如今,李民却是从大宋皇上赵佶那里,愣是把珍藏大内的针灸铜人给他安道全弄回来了一尊不说。针灸铜人穴道图解,再加上长春图解。更是极大完善了安道全针灸经络领域的系统知识。安道全通悟之后,医术再次大长一步。甚至都有一种立书注传的冲动。那种理想有成,人生目标达到的幸福感和满足感。那绝对是巅峰的。 当然,安道全的成功,那就是李民的成功。李民很是痛快的借此给安道全下达了一个长期任务----完善中华医学体系。使之从经验医学,向系统医学转化。厘定那些那些医学术语的标准化。 对此,安道全虽有立书的冲动,可依然被李民这个大项目吓了一条。不过,安道全更多的,却是越发的兴奋。李民却是给他安道全完成了一个目标之后,再次制定出了一个更高的目标和理想。让安道全越发的感觉人生的充实感。立志要完成李民的期许重望。 而李民交代完,却随之不管了。一头扎进安道全的经络效用整理,以及长春图解与异能经络磁场的融合整理之中。眼看着安道全连孩子都一岁了。甚至新来的庞万春在安道全的治疗下,几个老婆的肚子都鼓了。李民那几个老婆的眼都红了,又是自责,又是渴望的,李民却也是不得不对自家功法完善用些心了。李民有强烈的预感,他下一代的解决问题,就包含在这长春图解与异能经络磁场的融合之中。 只是,李民刚刚理出了一条手少阳经。加强了少阳经的异能磁场强度,推高了两倍的最大电能输出。还没有彻底解决精华带电问题。却又有事情找上李民。却是印证了那句:好日子久了,总是要有些麻烦的。 不过,各人理解不同,李民认为的麻烦。对与有着远大志向的李纲,乃至郑鹏等人来说,却是一个大好的契机到了。 ⒈⒈第三回 理念和制度 日正当午,二龙山总务院理事厅中,烟雾尧尧,人声鼎沸。 不过,这烟雾,却不是什么烟草香烟熏出来的。而是正经八百的百年檀香木焚烧出来的香烟。只是这种极具安神,静心,有助冥想的名贵香料。在今天,却是依然没有压抑住与座众人的漏*点。 “我说。那梁山虽然是一个贼窝。可那也是官府逼得。是好汉!他们杀管造反。有关咱们什么事?咱们凭什么要给高俅帮忙?高俅什么人,谁不知道?他请咱们老板去,咱们老板就去,那岂不是让咱们老板和他同流合污了。这事,我不同意!”孙二娘刚烈的站了起来,却是不管身边的张青小心的揪了他一下。 “二娘,话不能这么说。如今咱们可不是什么山大王,咱们老板可是朝廷的大国师,咱们跟着老板,那可是朝廷一头的。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那高太尉,可没少从咱们二龙山订购玻璃,可是咱们二龙山的大客户,而且他的权势又高。虽然咱们老板比他高贵,可也总有需要人帮衬的时候,如今这高太尉既然求到咱们头上了。我看要帮。” 潘金莲很喜欢这个议会过程。这让她有一种决策大事的成就感。这是往常具体琐事所不能带给她的。那些琐事,只能让她有些管理的满足。而且,这些议会发言,更让她在友人倍有面子。故此,潘金莲却是每有会议。必定发言的。而这一会,潘金莲管着部分采买,却是隐隐知道高俅与李民地关系非凡。却是想借势占个上风。 而听着潘金莲的话,孙二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孙二娘直性子的人,却是看不惯潘金莲的诸多盘算和势利。尤其是潘金莲的姿色还在她孙二娘之上,平常一些姑嫂聚会,更是比她孙二娘会来事。^这就更让孙二娘看不惯。 可孙二娘刚惦着反驳,却是被张青拉了一个实着。 张青虽然不喜孙二娘胡乱出头得罪人。可自家的婆娘,却还是要帮地。何况,张青参加了这几次会议后,对这种会议也很喜欢。平日里打理酒坊,管理连锁酒店,那都成套子活了。却哪有这畅所欲言,阐述自家观点来的痛快。 这每有一件大事,讨论中。无论他张青说对说错,都是给李纲提供一条思路,一个想法,都有他张青一份智慧,一份功劳。最终大家寻求一个最佳的方案,投票解策。他张青一票,却也是不可忽视的。张青对此也很满足,甚至沉醉。 故此,张青一面拉坐下孙二娘,一边起身圆滑的笑道:“我这婆娘就是性子直。各位别见怪啊。不过。我这婆娘说的也是未尝没有道理。咱们二龙山好好的。帮着那高俅卖什么命。打好了,也是成全了高俅的功劳。打不好,更是灭了咱们老板的威风。这根本是得不偿失么。何况,不管打地好,打不好,死伤的都是咱们二龙山的自家儿郎。如今咱们刚过上几年好日子。参乎这些事干啥。” 张青虽然没有孙二娘的话直。可却也强烈表明了不想参乎那浑水的意愿。 而张青刚说完。王六就反驳道:“张哥,你这话可说的不对。那梁山是什么?那不过是一群草寇!咱们老板什么人!那就是当今的活神仙!这剿灭梁山,搁别人。那是你死我活。搁咱们这,那就是小菜一碟!只要咱们老板挥挥手,那梁山就完了。此等小事,做个顺水人情。有什么不可。至于功劳,那高太尉敢抢旁人的功劳,还敢抢咱们老板的功劳不成?只要咱们灭了那梁山,那功劳就是咱们老板的。此等功劳,且不说朝廷地赏赐。单说那朝廷都奈何不了的梁山,被咱们老板举手灭之,这就能让那些凡夫更能了解咱们老板的神威。到时候。我二龙山下派的各个神宵殿观。岂不能更加顺利的扩展教务。” 王六也很喜欢这个会议模式。这是王六这种小人物以前做梦也享受不到的待遇。哪怕就是他跟随着李民,当着李民内管家的最威风之时。也不过是一个传话之人,一个李民最早的小根本罢了。 可现在,这个总务院地议会,他王六却也是有着一票权力的,关键的时刻,却也是一票否决,一票赞成的王牌。这种决定大事地成就感,早就让王六痴迷了。他却也是逢有会议,必定发言的。而且,王六还是比潘金莲更是老人,对与高俅与李民的关系,知道的更多,却是借机争取自身在这总务院的发言权了。 郑鹏很是蔑视的看了这争吵的四人一眼。对于他们只顾眼前利益,根本看不到大局地短视,很是不满。万分不理解李纲为什么不论什么事,都要让大家讨论陈述,而且,还很是不管对错地都鼓励他们这些无知的家伙畅所欲言。 故此,郑鹏不爱发言。觉得与张青、孙二娘、潘金莲、王六等人争论,却是降了自家地身份。 只是,郑鹏却是不知道,论眼光,李纲却是比他郑鹏还要长远。李纲深明李民为他指点的内阁制度。李纲要的就是实验和完善,要得就是否定一言堂,培养议会制度。至于议事的正确性,反倒无所谓了,反正他李纲心理有根。嘴上也有才,最后总能说服引导各个议员走到正确的道路上。 而郑鹏,虽然也有才,可毕竟没有和李民有过这方面的交流,自然没有这种觉悟。他的心思,却是一门心思的为李民布势布局,扩充李民的实力,好有朝一日,让李民一飞冲天。成就大业。一显他郑鹏的王佐之才。 故此,郑鹏虽然不想与孙二娘,潘金莲一帮人见识。可这一回,高俅的来信,在郑鹏看来,却是二龙山名正言顺组建势力的一个契机。他郑鹏,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瞅着这个契机从老板的眼前错过。所以,他郑鹏必须要发言了。绝不能让这帮人误导了老板,走错了方向。没办法,如今李纲有李民力挺。他郑鹏若是想达成理想,却也只能遵照李纲制定的规则来。 郑鹏咳嗽了一声。吵闹的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虽说李纲早就讲明总务院议事之中,所有的人,包括他这总务院首席长老李纲在内,与众议员都是平等的。但这个郑鹏,众人却还是比较顾忌的。且不说的这郑鹏的资历够老。单是他有老板军师身份,就让王六等人高看。何况,郑鹏还暗中为李民主持着一个情报机构。众人虽不知,可却也看着这个郑鹏老是神神秘秘,而又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自然更是高看。 而这个郑鹏看众人无语了,这才提气说道:“此事无需再议。我们二龙山必须帮着高太尉这一回。具体原因,你们无需知道。只要知道,此事对咱们老板有好处就可。” 郑鹏此言,当即让会场冷了下来,虽然王六等人对郑鹏的发言方式很不满,更不满郑鹏的这种趾高气昂与秘密主义。可他们却也不敢断定郑鹏说的不对。毕竟,郑鹏管理的事务与他们日常管理的事务不同,知道的东西也多。他们这些人,虽然最近几个月,被李纲培养起了议政的兴趣与痴迷,可毕竟还有着忠君的底子。忠于头领,忠于李民。却也更是根深蒂固。要知道他们这一切,却都是李民给与的。没有李民,他们什么都不是。 故此,郑鹏的话,却是把他们全都震住了。 李纲有些郁闷。要知道,他的观点,却也是和郑鹏相仿。也是认为该趁着这个机会出兵。甚至出兵帮高球的目的,也是与郑鹏相仿。毕竟,李纲如今的志向,乃是是建立一个真正的理想国,而不是老是在这个总务院实验和完善。建立理想国,必须要有行动。而这个行动,就是推翻当今的朝廷,由李民重新制定理想国的规章。如今,神宵教的十二神宵殿已经遍布全国,其下的神宵观,也都到位,舆论,民望,在李纲的主导下,却是不缺了。可这大宋的百万大军,却是压在李纲心头一块大石。李纲却也是想借此寻找一个契机。毕竟此次高俅调来了十二路节度使围剿梁山。若是能掌握住这些兵力,到时候,起事之时,再加上神宵教在各地的呼应。山河变色,却是在反掌之间。 故此,李纲的最终引导目标,却也是要把这些议员们的观念,向出兵上面引。只是,如今这郑鹏突发其言,震住了众人,李纲却也是不能不理。否则,他李纲刚刚培养出来的那点民主意识,立马就要被这个郑鹏扼杀了。 李纲只能无奈的用木质小榔头,敲了一下自家桌案上的一块砧木。 ⒈⒈第四回 契机 东京殿帅衙门。高俅稳坐在虎皮椅上。虽气态平和,可心中却很是焦虑:怎么国师还不回信?难道国师没明白我信中的意思? 高俅本事虽然不高,可脑系却绝对不低,又在西北军实打实的历练过,却是深知,打仗那可不是完全靠的兵多。那绝对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而且,高俅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高俅虽然也是在边关历练过的,可却靠的是刘他爹刘仲武的帮衬。这梁山连萱赞和关胜这等有真本领的大将都打败了。哪怕是他高俅发下了十二道金牌调令,征调了十二路节度使围剿梁山,却也不见得就一定能胜。 可是,此次出兵,高俅却又不得不争取。谁让那关胜此次落败,生死不知。赵佶震怒。王黼为求免罪,暗中联合童贯,意图让那童贯领兵征讨梁山呢。 那童贯,本就把着西北军,这要是再把京师十二路节度使把持住了。军方系统中,他高俅这个殿帅,那可就真成了挂着的了。到时候,别说赵佶看他无用。就是不被赵佶所厌。他高俅如今也是打着国师李民一系的烙印。梁师成、王黼、童贯联手成功,他高俅再无一点实权,这朝中又如何能容得下他这个京营殿帅? 故此,他高俅只能舍命争取。而且,高俅相信,只要请得李民出手,连那金国的国主完颜阿古打都轻易杀了,一个小小的梁上,小小的宋江。绝对不在话下。何况,就冲着李民当初给他高俅写的保命信件。高俅也是相信李民绝对早早在梁山安排了重量级的人手。 而且,高俅自认为对李民也很了解,如今这个调集十二路节度使于帐下,掌握着十二路节度使的生杀大权,正是收服十二路节度使于己用的大好时节。李民不会看不透。绝对会来帮他高俅的。而且。这十二路地节度使,今后也绝对要挂靠在他高俅的名下。如此,此事成后,不仅当今的赵佶要高看他高俅一眼。继续对他高俅恩宠有佳。即使以后赵佶这个真命天子陨落,李民这个真命继承大宝。他高俅帮李民掌握住这个机会。他高球的功劳也是大大的。也是照样高官稳坐。 所以,高俅这才敢大包大揽地舍命争取。并靠着赵佶对他高俅的信任和情面,成功的争取到了。 可是,如今十二道金牌调令已经发下。十二路节度使已经动身了。就连他高俅自身调集的京营两万精锐也都筹备好了。他高俅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京中继续等待了,可李民别说见个面了,就是连个回信都没有。这如何不让高俅心急?如何不让高俅怀疑李民是不是没有看出他高俅信中的诚意? 其实,高俅这是多想了。高俅的诚意,以李民跟高俅这两年的交情。李民当然不会看不出来,何况,就算是李民看不出来。李纲,郑鹏他们也绝对不会看不出来。 只是,哪怕连李纲那样的正人君子,在看到了高俅有意送给李民十二路节度使的控制权,都忍不住认为这是天降良机,哪怕为此和高俅这个奸贼合作都无所谓的时候。 李民却是没动任何地心思。 无他。 李民本就没有当皇上的心思。在品尝过李纲处理琐事为他李民带来的幸福生活后,李民更是不想承担什么管理,操心国家大事的责任了 对李民来说,居高位,就有居高位的责任。而只享受高位的奢侈。而不尽高位的责任,那可就成了李民原先痛恨和不齿的贪官、昏君了。李民别说如今修炼有成,有着自身的实力,用不着进那些责任就可以享受那些生活,就是原先一事无成,凭着李民原先的性情。也是不会做昏君地。而不做昏君就要尽责劳累。甚至还要牺牲个人空间以及家庭幸福。李民自然不愿了。 而且,李民也是一个比较重感情的人,他和赵佶本来就是同类人,所以才能处的那么好。有着赵佶在一日,李民也是不想做什么有损他和赵佶感情的事。 故此。这在高俅、李纲、郑鹏等人看来乃是天大的大好契机。在李民看来,不过就是麻烦。尤其是若真的控制了十二路节度使地兵权。那可就是实打实的控制了大宋除了京师之外的大部分军权了。到那时,消息灵通的大娘,绝对会要求他这个女婿李民兑现诺言。到那时,绝对是更多的麻烦上身。 故而,李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有着李纲实验完善新地政体制度,有着南北商会培养资本萌芽的群体。有着安道全完善中医体系。只要再找出人来完善数学体系。以及基础科学理论。他李民也就算把这个中华变革的根基打的实了。 到时候,他李民只要做些他爱做的事。完善了异能体系。培养出大量异能人才,以及新概念的管理人才。这变革自然也就会自行演化。却是与他李民乃至赵佶都没有关系了。 所以,李民虽然看明白了高俅那封信,却一点也没动心。更不想参与高俅剿灭梁山的军事行动。 尤其是对这种心态地李民来说,既然关胜落败在了宋江手下,宋江又没有趁机大规模外扩。无疑说明宋江又走回了历史地老路。如此,大动干戈的自伤元气,根本没有必要。那就是自找麻烦。如今,只要给宋江一个暗示,一个契机,没有了晁盖制约地宋江,肯定会上赶着的寻找门路投降朝廷的。 于是,李民这才没心没肺的把高俅的那封信件,交给了李纲他们来讨论解决。在李民看来,议会虽然有一定的民主性,可无疑也是一种拖延时间的好手段。在此空闲,李民就可以安排人手点化宋江投降了。到时候,一切的麻烦,随着宋江的投降,也就烟消云散了。 只是,李民却是没有考虑到李纲、郑鹏等人对此的热心。以及李纲和郑鹏暗中的不谋而合。更没有考虑到李纲和郑鹏也都是知道此事乃是拖延不得的。 那李纲在否定了郑鹏的主观态度后,随即又强调了强强联合的必要性。引经论典,评述了协助朝廷讨伐叛逆的重要性。以及在为国出力的大前提下,应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哪怕是合作者有些小小的瑕疵,也是可以求同存异的。 以李纲的才华,哪怕就是不提此举帮助高俅有利于李民今后夺取江山。也是照样让王六、张青等人信服无比。而唯一的正经文人张山,又一直是李纲的绝对崇拜者。此事当即统一了大部分的意见。 而剩下的那个郑鹏,虽然被李纲否定了一回态度。可李纲的主见,却是与他郑鹏一致。郑鹏本就注重实际,不在意虚名。此事在郑鹏看来又比较急。在李纲和他郑鹏用意一样的基础上,郑鹏却是没有反驳李纲。 以至于,李纲他们的总务院只是讨论了一个小半天,经然迅速无比的全盘通过了。最后的结果,却成了李纲和郑鹏等人催着李民出兵。 李民很郁闷。只能再想办法拖着。同时派人给秦明送信,让他找机会暗示宋江来寻李民寻求招安的出路。 此时,李民却是又犯了一个经验主义的小错误。那历史上的宋江能在晁盖死了之后,把持住了梁山的话语权,走出了招安这一步。那可不是宋江一个人的努力。 虽然说,那也跟许多梁山好汉碍于兄弟义气,不想因此与宋江翻脸有关。可更主要的,却是那时的宋江已经招收了大量的原朝廷官员,以及卢俊义和李应这样的大地主首领。这些人原本就是大宋体系内的上等人,日子过的好好的,被宋江裹胁当了贼,自然支持宋江招安。而且,这些人由于自身的本领,也占据了梁山的要职,这才能让招安的提议进行的很顺利。 可如今,宋江手下却还是七零八落的,卢俊义更没有上什么梁山,宋江手下除了花荣,吴用,以及魏定国,单廷硅等,基本上都大宋下层的草莽,却是还真没几个有心受招安的。 李民现在打着小算盘,却是百分之八十的要自找没味。何况,李民忽悠的秦明投诚,本就借用了秦明对宋江的仇恨。如今让秦明指点宋江,那不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了。 好在,还没等李民派出的信使找到秦明,秦明却就带着两个人回来了,却是让李民那个小错误,毫无作为的就湮灭了。 ⒈⒈第五回 一不小心,又被朱武高估了 “末将关胜,拜见国师。”关胜在秦明给李民引荐后,径直大礼参拜李民。 李民虽然没想到这个秦明回梁山一趟,不仅把他那个死忠的跟班黄信给叫来了,而且还拐来了一个秦明。可是,这个关胜的武力,据说还在林冲以上,这李民哪能慢待,这根本就同白捡的一样。 李民当即上前搀扶笑道:“关将军快快请起。” 然而,那关胜却是不起身,依旧跪个实在的述道:“末将有罪,末将奉命讨贼,却中了贼人的诡计,被其纵火烧了营寨。辜负了皇恩。。。。。 却原来,关胜虽然斩了晁盖,占了上风,可那梁山残余的头领朱贵、朱富兄弟,虽然武力不高,可却都是处事圆滑的迎宾头领。在梁山极有人缘、人望。他们兄弟领着梁山剩余人员,闭门不出。那梁山有是八百里水泊中的一个湖中山。四面环水,马步军却都跨越不得。这关胜就是再有本领,也只得依循着呼延灼的旧法,打造船只,好涉水攻山。 这一来,却是让朱贵、朱富他们拖到了宋江领着大军返回。而宋江与关胜见了几阵。呼延灼等虽然不是关胜的对手,可仗着地利,关胜却也依然奈何宋江不得。而就这样僵持了几个月,宋江却是再次为神火将军魏定国打造好了烈焰车。 趁夜突袭之下,别说这关胜大军,都不是自家训练的亲兵,这日子拖得久了,大宋官兵的那些散漫作风都冒出来了,都有些麻痹,怠慢了。就是各个精神的很,警戒十足,这关胜也不会什么回风反火之术。恐也依旧当不得魏定国的火阵。最多。也就是败的的体面些,能领个军马败逃什么的。绝对不会被魏定国这么一烧之下。\\慌乱之中被宋江所擒。 好在,那宋江却是想把关胜活祭了晁盖。早就吩咐了各路兵马要捉活的。而这关胜又恰巧落在了秦明手里。这才被秦明趁乱救了出来跑了。 李民听完安抚道:“此非将军慢战之过,只是中了贼人地诡计。天意弄人。将军且在本尊这里暂住。待有机缘,立的功劳,本尊自会一力保奏将军,脱了将军罪责。依旧领兵复职。” 关胜当即叩首谢道:“多谢国师恩典。若如此。末将定当誓死已报。” 李民暗自得意:两句未知的空话,却就让这么一个高手投靠。真跟白捡的一样。 不过,关胜谢完,却又抱拳说道:“末将敢请国师于我一支人马。复讨梁山贼寇。” 李民微微有些不悦,那这里还正在安抚着李纲他们不要老想着出兵什么地。这关胜刚来,却就想着领兵出去,这算什么? 不过,李民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关将军刚脱战场,久乏之身,还是多歇歇的好。却是不用这么急的建功补过。再说,本尊这二龙山,虽有兵马,不过是护教之民。当不得朝廷兵马,也是不好随便出山灭贼的。” 李民的话,虽然说的平常。可关胜却也听出些滋味。当即冷汗直流。无诏出兵,那可是大忌。我怎么就忘了呢?都怪那秦明,老是说国师兵马众多,神通广大。我这却是鬼迷了心窍。 要知道:无诏出兵辖地,那可是大忌。那怕是李民身份超然。若是不经圣旨,就私自派兵出了他这二龙山地地界。那也是有大罪过的。 关胜当即连忙解释道:“国师。^末将绝无急功之心。末将有罪。本当身死。得秦将军救出,已是天幸。官复原职,却也是不多想。只是末将盟弟郝思文却是丧在梁山贼寇之手,此皆受末将连累所致,此仇不报。末将寝食难安。末将违制之处,敢请国师见谅。末将知国师神通通天,必有成全末将之法。斗胆国师成全。末将定当碎身已报!”说完,关胜再次连连叩首。 这一回,李民却是知道关胜的真心了。李民却是没想到这个关胜和郝思文的交情竟然这么深。更没想到,这个郝思文竟然也是不经考验的就死了。 也是,连扈三娘都打不过的主。遇上点突变。而且还是强化那种,自然生死不由心了。死亡的概率大些。却也是正常。不过这也好,这关胜碎身已报的誓言,却是更加重了。已经有私人投效的意态了。 李民当下就要应了。毕竟,李民留着宋江,也不过是怕麻烦,无所谓。如今若是灭了宋江,既能提前掐灭一个大宋的隐患,又能招收一个关胜这样地死忠,也算是值了。 可就在李民刚惦着顺势应了关胜,连带下山支援高俅之时。一旁的朱武,却是看出了李民心思。当下笑道:“主上,关将军有此兄弟义气。主上何不成*人之美。修书高太尉,有高太尉周旋,想来关将军领兵灭贼,却是不难。” 李民闻言,当即看了一眼这个朱武。要知道,朱武可也是李民三大军师之一。高俅给李民来信,这朱武也是知道的。他现在这么说,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关胜却是不知此情。只知自己刚才的提议有些冒昧。有陷李民违制谋反大罪,故此听闻朱武给出的路,当即连忙应承道:“如此甚好。还望国师成全。” 连关胜这个当事人都认头的事情,李民这个本就有心拖的闲散主,又怎么会拒绝主动。李民当即也就顺势应了。同时安排秦明、黄信等和关胜下去休息。随后向这朱武问道:“你适才之言何意?” 朱武笑道:“主上何必明知故问。这两日,李总务,郑处长,接连请主上下山相助高俅。主上皆是不应。主上不就是打着予之易则不重的主意么。这关胜新来。又为兄弟义气相请。主上拒之则不义,这关胜必不收心。可应之,却又坏了主上地筹谋。如此,自应是属下为主上分忧了。” 李民当即无语。这朱武却是把他李民高看了。怪不得这两日没和李纲、郑鹏他们一同劝他李民呢。敢情却是认定了李民在拿乔。认定了梁山连呼延灼、关胜这样的都能打败。凭着地利,却是不会输给没有什么军事才华的高俅。这才一心等着高俅先于梁山干上一仗,等高俅的军马僵持了,或是落了下风之时,再来由李民出兵解围。落得那些节度使的感恩之心。 别说,按着朱武地盘算,却是比高俅和郑鹏盘算的那样,直接以势压人,还没见仗呢,就先在内部引起不满强的多。反正,这一回高俅带的兵马多。十二路节度使聚齐,那就是上百里的阵营。就是落了下风,也绝不会一击就溃的。除非高俅不要命的亲上第一线。不过,依着高俅地性格,那绝对是不可能地。 李民瞬间想明白了朱武的盘算,却也不好跟朱武实话实说我就是不想造反。我就是图清闲。毕竟,这朱武虽然有才,可那境界却绝对赶不上李纲。李纲能全心全意为了理想而不惜自身。那怕是没了李民,也会继续奋斗。可这朱武,却绝对是一个混事地老滑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积极性,却也不好就这打击没了。 当然,就算是李纲,李民也是不会那么说的。毕竟图安逸的话,确实有损李民的高大形象。李民那点小市民的虚荣心,却也是做不出来这种自毁形象的事。 不过,既然这个朱武今天积极了,李民却也不打算让这个朱武继续清闲了。李民这二龙山,三大军师,资格最老的是郑鹏,本事最大的是公孙胜。可最为若说最为机变的,却还就是这个朱武了。 那郑鹏,虽然资历老,也有些小聪明,可过于偏激的秉性,却不是一个好军师的底子。也就是凭其忠心和那点小聪明,为李民支撑起一个情报组织的材料罢了。而且,这都有点难为他了。要知道,郑鹏组建这个情报机构,也两年多了。可也就能收集一些市面上的情报,以及一些组织的外围情报。远远比不上大娘万花楼的情报网络。若不是李民坚信不能没有自身的情报机构。郑鹏组建的这个情报机构,还真不如和大娘万花楼的情报机构合并了呢。 而那公孙胜,本事虽大,可却多是道法与军阵之学。察言观色,与人沟通,盘算心机,决策庙堂,却非所长,否则,公孙胜也不会在察觉宋江有联合吴用架空晁盖的企图时,无奈的选择了离退。 倒是这个朱武,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显眼之处,可却老是圆滑的解决了问题,没有不妥当,正应了那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只是这朱武,却也是有点随李民,也是一个不怎么主动争取的人。很是能闲着就闲着,得过且过。如今他既然冒出来了,李民怎能不给他加些担子! ⒈⒈第六回 兵围梁山泊 有人欢喜有人愁。 相较于李民为偷闲而小愁。梁山那刚刚打完胜仗,满山寨的头领和喽都在欢歌畅饮之时。本应同样高兴的大头领宋江,却是一点也欢畅不起来。 要说,宋江确实应该高兴。朝廷的兵马打败了,晁盖的大仇也报了。他宋江在梁山中的大位也坐的稳稳当当了。可宋江就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当家,不知油米柴盐贵。想当初宋江自怀壮志,只怨怀才不遇。当个押司,却结交天下英豪,原想不能循规上位,就另行旁门,借势上位。甚至,宋江就在被发配江州之时,还自感当初步的局,效果非凡。众多的江湖好汉都对他宋江照顾有加。乃至宋江就在那时,都有了豪情:敢笑黄巢不丈夫。却是想大大的干一场。成就一番黄巢未完成的功业。 而宋江初上梁山时,也是这么干的。甚至把家眷都接上了山,更让自己的亲兄弟,把持了梁山的财权。准备大干一番。可这两年多下来,宋江却是明白了。做大事,光是有人还不行。还得有粮去养这些人。 可上梁山却没有稳定的粮源。虽然梁山也是养些鸡鸭,抓些鱼虾。那也就是偶尔打打牙祭的,却是当不得正规稳定的粮源。 朝廷可以收税。可梁山是贼,就只能抢。可好几万人,就连朝廷都需要数府的税收才能养活。梁山只抢周边,又怎么能够?何况,周边的大户也已经都抢完了。虽然现在梁山的军粮还算充足。还能支持个一年多。可一年多后,又该如何? 只能再抢。可再抢。就只能往远处走了。且不说远处地州城能不能攻破。单单就是如此次这般,他领军远行,朝廷却来派兵围剿,他宋江就难以首尾兼顾。** 何况,宋江一打青州不成,旷费时日,最后被李民的兵马杀的大败。二打高唐,虽最终破了高廉的飞天神军,可高廉固守不出,宋江也是没占什么便宜。照实让宋江对于攻打城防完善的州城有了阴影。 以没什么攻城器械的血肉之躯,攻打城防完备的州城,军兵损伤众多不说。更是快不起来,稍稍拖久。朝廷地大队支援赶来,他宋江就只能走。如此,光有损耗,没有补充。梁山的这点兵马却是要迟早被耗光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梁山如今已经被朝廷盯上了。朝廷的兵马,更是接连不断的前来围剿。梁山就算能胜一两仗,甚至十来仗,又如何?相对于朝廷的百万大军,朝廷消耗地起。可梁山只要败了一次。可就彻底的完了。 如此这般,远比梁山那些大多数得过且过,混一天是一天的好汉们更有理想的宋江,又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尤其是,秦明和黄信不明不白的失踪,更让宋江心烦。别的头领摸不着头脑,可宋江却是估摸着秦明八成跑了。如此大胜之下,都有人跑路。更是让宋江怀疑,是不是梁山也有人看出梁山的前景不佳,人心散了。这人心要是散了,这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只是,宋江却是想不通。这秦明官场上的后路都断了,他宋江又给秦明说了媳妇,家眷都在梁山,他秦明怎么就能跑了?又能跑哪去呢? 宋江想不通。看不到今后的前程,只能暗暗地郁闷。 这一日,宋江正自表面欢喜,心中犯愁的与几位寨中的头领闲聊梁山的前程有喽急冲冲跑进来向宋江禀报道:“报!寨主大事不好。今有山北酒店有报。有河北节度使统官兵一万。正向我寨行来。” 宋江心里当即就是微微一颤。可大致上还保持着平静。心里暗暗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可嘴上,却是淡然的说道:“毋须慌张。关胜大军尚败我梁山之手。一万兵马不过是送死罢了。再探!”左右头领大部分都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尤其是宋江的死忠李逵,更是笑地敞亮:“这帮不知死的官兵,又送死来了。这下又可杀的痛快了!” 唯有吴用暗暗发愁。吴用吴加亮,那也是梁山少有能看到梁山今后前景的人。他与宋江的想法却是差不多。所以他才会与宋江越走越近。他却是知道,虽说这会只是一万。可前几次围剿梁山地官兵,跑了之后,大部分也都被当地的州县收拢了。这支官兵一来,把原先的那些残兵一统合。那就是四五万的兵马,那可就不少了。何况,先前那么多的兵马都打不过梁山,朝廷也必然知道梁山的厉害,能就派一万兵马来此么?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得灵。 吴用正自想着,还没说呢。又有喽跑进来报道:“报!寨主大事不好。今有山西酒店来报,有太原节度使徐京,领兵一万,正向我山寨而来。” 宋江嘴角微微一动,可还是保持住了沉稳地声音笑道:“这些官兵却是打地乖了,怕被咱们一把火烧掉,竟然分兵而来。岂不知兵法云:十则围之,倍则击之。他们这两万军兵,连咱们梁山的一半都不到,竟然还敢分兵。这会却是不用魏兄弟地神火,也能打的他们大败了。再探!” 左右的头领又是哄笑起来。宋江的绝对死忠花荣,更是兴奋的请令道:“大哥,且与小弟一支将令。让小弟出山,杀败这两路官军,给他们一个教训!” 然而,还没等宋江答复。却又有喽急冲冲跑进来报道:“报!寨主大事不好。今有山东酒店来报,有安平节度使张开领兵一万,正自向我山寨而来。” 宋江的手微微一颤,紧紧抓住了座椅的扶手,强笑道:“看来朝廷这会派来的官兵还不少么。可三万的兵马,还奈何咱们梁山不得。那关胜的大军,不也是如此么!” 左右头领听得有理,也是依旧大笑。 可就在这时,又有喽急冲冲跑进来报道:“报!寨主大师不好今有山南酒店来报。今有东平府兵马总监董平,领军四万,正向我山寨而来!” 这一下,宋江却是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喝问道:“东平府就在咱们的左右,那董平何来的四万军马?” 左右头领无人可答,吴用这时才暗地里叹了一口气。表面上却成竹在心的说道:“官军数次围剿我梁山。都被我梁山击溃,想来那些败兵,都被这董平收拢了。再加上他东平府的部分军马,却是有此数量。” 这吴用猜的却是一点不假。那魏定国的烈火军虽然厉害,可是那一辆辆的烈焰车,攻坚尚可,追击,那却是快不起来。大宋官兵,又多没有死战的觉悟,一看不敌,就四散奔逃。梁山战胜,却也是只能做到击溃,而不是全歼。 而那大宋的官兵,又全都是刺青的军汉。兵败了,除非是当土匪山贼去。有着记号,却是连家都回不去,更无处容身,只能投奔当地官府军营。几次下来,却是被董平聚拢了三万来人。 而此次,董平原本是奉命带一万人来的,可单靠东平府的军需,却已是养不起那三万多的败军了。不管,又怕哗变。正好借着高俅的军令,把这些败军也都送来了。反正这些败军都是历次讨贼的兵马,收拢了,也正该高俅这个主事人处理。等打完了仗,也好将这些兵马遣返原驻地。 可如此一来,却是给宋江造成了莫大的压力。要知道,这会功夫,那可就是七万的大军了。已经是超过了梁山的军力了。 可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又是探报不断。一会儿的功夫,又是八道探报传来。兵力总和已经达到了十五万。已经远远超出了梁山的兵力总和。 宋江听得都有些麻木了,到后来,只剩下说:“再探!”两字。却是连半点鼓舞军心士气的从容都没有了。 虽然这一连串的探报,显示了宋江围着八百里水泊布下了无数的酒店,最后统辖到了山南,山北,山西,山东四大酒店组成的情报网络非常的完善,非常的成功。很是起到了预警的作用。在这些朝廷的兵马,还远远没到指定位置的时候,就清楚的得到了敌情。 可这点先知,在巨大的实力差面前,以宋江的短浅军旅生涯和本事,却是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反倒是呼延灼听得奇怪说道:“这些朝廷统兵的将领,怎么都是平级?如此却是谁来统领指挥?难道各自作战不成?莫非朝廷还有正式的统帅未到?” 宋江一听,更是胆寒。就在此时,却有一人笑道:“天助我也!” ⒈⒈第七回 吴用三策 朝廷大军围剿,议事厅内一片愁云之际。猛有人欢笑天助我也。却是格外的不和谐。 不过,众人顺声望去,却又都充满了期盼。 无他,欢笑正是新上梁山不多久的柴进。这柴大官人,那可是贵戚出身,门路广,梁山好汉多有受其资助。此危机关头,被不住就有什么好办法。 宋江当即精神了几分,问道:“柴大官人此言何意?” 柴进笑道:“哥哥勿急。朝廷此次用兵虽多。小生初闻之下也是惊恐。可呼延哥哥一声疑问,却让小生有了一策。” 宋江闻听越发精神,急切的问道:“柴大官人有何妙策?快快讲来。” 柴进得意的一笑,“啪”的一声捻开纸扇,轻摇了两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此次朝廷派出的兵马虽多。可据小生所知。当今朝廷出兵,出兵前必予阵图。领兵指挥,虽有临断之权,可却不可脱离阵图总纲甚多。兼此次的各路军马统帅未至,各路兵马指挥,皆是平级。互不统属。故此,若有机变,这十二路的兵马,必将救援不及。十二路兵马,不过是由着咱们逐一消灭的土偶矣。而这十二路兵马一灭。我梁山周边千里之地,短时间万难有对抗咱们梁山兵马的强势。彼时,我梁山就是举兵称王,与朝廷分疆而制。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各位哥哥,也都是开国的元勋了。” 柴进此语一出。梁山众头领全都是士气大振。李逵更是高声叫嚣道:“柴大官人说的好。杀了那般狗官兵。宋哥哥做皇上。柴大官人做王爷!杀了!杀了!” 花荣也是兴奋的喊道:“哥哥下令吧!小弟原打头阵!如不胜,请斩我头!” 宋江虽然不像其他好汉们那样容易被柴进忽悠住,可是却也不想破坏了这个高潮的兴奋士气。^^^^稍一盘算,随即高声说道:“众位兄弟。柴大官人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我们此战必胜。赢了此战,我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梁山众头领当即一阵哄笑,纷纷喊道:“哥哥下令吧。” 宋江这才沉稳的说道:“此次我军出征,水寨不可无人防守。阮氏三兄弟听令!” 阮家三兄弟当即站出齐声道:“哥哥请讲!” “我令你等各领水军一千。驻守水寨。若有敌军叫阵。不可外出。守的水寨安全,守得我领军归来。就是大功一件。你等可依得?” 阮家三兄弟虽然没得冲锋地机会,可梁山水军却是他们的本职,水上的功夫也不利陆上厮杀。到也没有什么怨言。当即各自抱拳说道:“全听哥哥吩咐。必保水寨无忧。” 宋江很是你办事我放心的点点头,随后又喝道:“本次出征,由我亲自出征。还劳各位兄弟帮衬。”众位梁山好汉全都应了。 宋江随即点了五万的兵马。带了魏定国的大杀器烈焰车,径直杀向董平的那支队伍。 无他。 董平地兵马最多。与其梁山杀败了诸多的各路兵马之后。以残兵疲惫之身迎战董平这一路最强的兵力。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董平这路给灭了。其他的各路闻风丧胆,还到更好点。 而且,董平的这路兵马虽多。\\却大多都是聚拢到东平府的残兵。短时间内,决不可能与董平一心。董平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各地聚拢来的残兵指挥的顺手,再加上这些残兵早就被梁山的火阵烧地怕了。再遇梁山火阵,也必定慌乱。 十成的兵马,有一成慌乱,那都足以导致军阵溃散。何况董平顺手的军队,不过才占了三成罢了。 故此,宋江和吴用断定。董平这路的兵马虽多,可绝对比那些其他各路只有一万,却全都是经年的亲兵要好打的多。 如此看来,宋江和吴用,也还是有些谋略的。 不过,下山之后,当夜扎营。梁山各头领全都休息的休息,寻营的寻营之际。 吴用却悄悄溜进了宋江的营帐。 宋江有了一天地缓冲,心中也是不那么恐惧了。见吴用进来,苦笑道:“先生来了。坐。” 吴用坐下。径直向宋江说道:“哥哥明白人。小生不敢相瞒。此次,却是我梁山的祸事到了。这十二路的兵马好破。可朝廷却不止这十二路地兵马。而且,我大宋的精锐。更在那些将门世家。此次朝廷若是再败了。朝廷必令将门出兵围剿。到那时,我梁山久战之兵,必败无疑。而且,我梁山疲于官兵围剿,也无暇替天行道。久了兵粮匮乏。不战自败。哥哥却是要早作打算。” 宋江闻言,一阵苦笑。吴用说的这些。宋江何尝没想到。宋江更明白吴用说的替天行道就是打土豪,抢富户。老与官军打,还老迫不得已的用火攻。光死人没收获,已经完全违背了做贼的原则。做贼也是为了活下去啊。 不过,宋江有什么办法,又不是他想打,朝廷围剿。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宋江无奈地看着吴用。苦笑道:“先生有何以教我?” 吴用严肃的说道:“小生有三策请哥哥定夺。” “先生请说。” “上策。此战胜后。就依了柴大官人的说法,请哥哥自立为王。聚拢八方英豪。与朝廷分疆抗礼。如此。虽引朝廷瞩目。可却也能收纳有心志士。若成。可自立一国。” 吴用此言一出。宋江当即就摇了摇头。宋江可不是那种随便一忽悠就热血的人。自立一国。说的简单。老百姓认么?就算认。他手下的这些梁山好汉,不是地痞强梁出身的,就是军官出身。有几个能治理地方地? 不能治理地方,百姓必乱。朝廷若在趁机围剿。有内乱地在敞亮地与朝廷正面厮杀,那还不如在梁山窝着呢。最少死的还慢点。 至于扩招人脉来规矩治理地方,那却是不用想了。现招地,一个是来不及,另一个也不得信任。好人家哪有放着正经人不做,给贼来当官的?有野心的,又如何能用的放心? 而至于用柴进的人脉快速扩张,那更是不可。若是梁山强盛,一点点的由柴进引人帮衬,宋江还有心能吃下。可是若由柴进快速的大规模引进大批的前朝野心分子。分化拉拢不及,这梁山打下的基业,哪算谁的? 他宋江刚从晁盖手里结果领导权,可不想为柴进做了嫁衣。 再说了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自立一国,那可比如今的山寨更令朝廷忌讳。那围剿的力度,绝对更要上一个档次。等那些将门一出。宋江还真没什么信心能胜。毕竟,宋江不是没败过,青州城,宋江可就是损兵折将了。 不过,宋江摇头之后,那吴用却也好似意料之中,并没有说什么别的。径直说道:“哥哥若是不采这上策。小生还有中策。” 宋江当即期盼的说道:“还请先生讲来。” “小生中策。就是此战胜后。敢请哥哥弃了这梁山水寨。这梁山水寨虽好。可却实在招引朝廷耳目。弃了水寨之后,哥哥或领人游走各州。行侠仗义。或另立一寨。隐于暗中。均可躲过朝廷连续围剿。只是此策过后,哥哥以及我梁山的名头威望必定大减。哥哥与我梁山,此后也就止于小贼一途。更不知山中还有多少兄弟肯继续追随哥哥。故为中策。” 宋江这会却是犹豫了一下。游走各方,行侠仗义。说白了就是做一个流寇,马贼。不过,流寇总比老和官军打要强。舍了山寨,从此天高海阔,机动的范围更大了。自然抢劫的对象也更多了。躲避的地方也更多了。 但是!宋江的志向,那可不是做一辈子的贼,一辈子的提心吊胆不得安稳。最后连子孙父母都护不得周全。而且,他宋江混江湖,靠的不是能打能杀。靠的就是名声威望。这一跑,名声也就完了。别说今后没人再来追随他了。单是他宋江手下的这些弟兄,还能有几人跟随他,宋江也是不敢保的。若是真沦落到靠拼杀来活命。凭他宋江这几手功夫。宋江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打杀的江湖中活多久。 故此,宋江稍一犹豫之后,还是摇头否定了。径直问道:“先生还是说说你那下策吧。” ⒈⒈第八回 二十四孝高俅 宽敞的官道上,三万禁军磨磨蹭蹭的走着。 虽然大宋官军的个人体能,向来比不得大辽。可这一回,却是并非这些士兵不行。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禁军。训练和军纪,那可远比地方的厢军强多了。别说是如今一天三十里的行程了。就是一天六十里的行程,乃至一天八十里的急行军。他们也是能走上十几二十天的。 可奈何,他们领军的主帅压着走。他们又能如何?反正打仗是要拼命的,主帅不急,他们这些小兵急什么。慢着走,就慢着走呗。 不过,这一回,他们却是冤枉了他们的主帅。高俅这那是不急啊。高俅现在可是相当的急。只是李民始终没给他来回信。高俅心里没底。也只能拖着了。只期望那梁山的贼寇,得知二十万大军围剿,能吓得跑了,也省得刀枪无眼,不小心伤了他高俅。他高俅可是刚刚有后,可不想儿子没人疼。 高俅最后一点血气和自大,却是在有后之后,彻底的湮灭了。彻底成了安全至上主义者。 要不然,高俅有着远高于梁山的兵力,以高俅当初当混混的果敢和匪性,怎么也不会未打先惧。毕竟他高俅也是在西北军中历练过的。也是玩过命,流过血的不过,也正是因为高俅在西北军历练过,却也是知道打仗并不是完全看着谁的兵多。更知道,主帅的安全,只要上了战场,就算是本阵占了绝对的上风,那也是不能保的。说不定哪来一支流箭,那就是要了命去。否则,他高俅当初也不会受了那暗伤。 是人都惜命。何况高俅本就不是什么热血的勇士。他如今刚治好,有了儿子。却是更怕死了。若不是此次的兵权争夺,绝对不能落到童贯、王黼他们手里去。高俅万万不会主动请缨领兵的。 而高俅敢于请缨。视为靠山的保命符李民,如今却是迟迟不见回音。这就难免让高俅浮想联翩了:难道是我高俅要命丧此战之中,故此国师才不想违了天命来救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传来。随即一匹枣红马飞奔而至,离着高俅大军的前列还有老远,马上的骑手就高声喊道:“回避!八百里快报!赶快回避!” 这人是跑得有点疯了。可高俅地兵丁。怎么能让一个报事的信差,冲撞了高俅的本队。那可是要掉脑袋地。 当下,前列兵丁就竖起了长枪吼道:“来人止步!京营殿帅高太尉本队在此!休要冲撞!” 然而,说话间,那枣红马跑的急,已是来到眼前。那挺枪的军卒想躲都来不及了。当即吓得有些发傻。 眼瞅那枣红马收不住势子,就要冲到高俅军兵前举的长枪上。那马上的骑手却猛地一提缰绳,枣红马爆叫一声,人立而起。转了一百八十度,却愣是在那枪尖前面刹车了。 那挺枪的军卒。吓得一身冷汗。若不是那骑手的骑术高超,哪怕是他们的长枪把那马扎死了。那高速飞奔的枣红马,也绝对能凭着那重量和速度,把他们这几个当头的撞死。若不是那枣红马跑来地速度实在太快。让他们在作出拦截的动作之后,都来不及反应逃跑了。他们几个绝对不拦着。 体味着这种惊怕,这几个军卒对来人下意识的有了几分感激和敬重。 而那人却也飞身下马,掏出一块腰牌展示道:“东平金牌急脚王虎。有八百里急报。上报大帅。” 前列军卒不敢怠慢。急忙通传了领队的都头。领队地都头又通传了前营的先锋统制党世雄。 那党世雄乃是高俅的心腹。听闻有八百里急报,连忙领了这个金牌急脚王虎来见高俅。 高俅展开快报一看,当即就是心中一阵哆嗦:这梁山贼寇也太猖獗了吧!二十万大军围剿。不赶紧跑,竟然还敢主动出击。这可如何是好? 东平府兵马总监董平,奉令领军一万出征梁山听命,随行护运聚拢东平府的败军三万。中途遇伏。左右策应救援不及,东平府兵马被击溃。东平府兵马总监董平生死不知。 四万地兵马。就算里面有三万的前败军。可那也是四万的兵马啊。说灭就灭了。那我这剩余的几路兵马那还不是给人家灭着玩啊。 高俅此时却是更信了自身命数不足。可能要身亡此战。 党世雄见高俅看完快报之后,眼神发凝。也有点不好的预感。仗着自身是高俅的心腹。小心的问道:“大帅。可是前方战事不利?” 高俅听得心一震。随手把战报递给了党世雄。党世雄一看之下,也是吸了气。那可是四万军兵啊。而且,东平府地兵马总监双枪将董平,这党世雄也是听说过地。很是本领非凡。党世雄虽自认英雄,也觉得先前拜在了梁山那里的呼延灼、萱赞、关胜等都是无能之辈。可现在连这个董平都败了。党世雄也不得不琢磨琢磨了。 这党世雄虽然是靠高俅做稳了今天这个位子。可党世雄毕竟还是有点真玩意。否则,混混出身,又经历过西北军历练地高俅,也绝对不会重用他。更不会把他当心腹。高俅虽然军事政治的基本功都差,可看人下菜碟的功夫,那绝对是毒的很! 党世雄当即就看出来了梁山是准备趁着朝廷各路大军还没有合围的是,逐路消灭蚕食的打算。虽然,围绕着梁山的道路,要想转一圈,把各路的兵马逐一消灭。光是路程,没有十天半个月,那就根本做不到。有那工夫,各路的兵马,也差不多在交叉的路口汇合了。到时候还指不定谁灭谁呢。 可是,这些节度使按着朝廷制定的行军阵图赶路,相互间又都是平级的,平常也互相看不惯,没有高俅的统帅,绝对不会互相支援的。就算梁山最后打不动了,最起码也会有五六路的兵马被梁山打残了。到时候,剩余的士兵,就算聚拢了,那也绝对是士气低迷。那仗就更不好打了。 党世雄当即向高俅进言道:“大帅。无须担心。我看梁山这帮贼人,是要逐路攻击咱们。大帅赶快传令各路军马急行军,赶往济州汇合。而后以堂堂正正之师攻打梁山即可。那梁山纵有诡计,也绝挡不住绝对的兵力差。他梁山的兵力就那么一点,可咱们却有朝廷源源不断的的援兵。就是耗,也能把梁山耗死!”党世雄身为高俅的心腹,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有的,只是还没看透高俅,见高俅神色不好。只以为高俅担心战况。却不知,高俅才不管战况如何呢。就算胜了又如何?他高俅如今已经是太尉了。还能怎么升他?只是一些奖赏。那还没有他高俅吃空饷来的多。 高俅害怕的是这场战斗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在他高俅身上,如今他高俅有儿子了,可不想儿子还没长大就让别人替他养。从这一点上来说,高俅虽不是什么好人,却绝对是一个二十四孝老爸。以前是他认得那个养子,现在是他那个亲生的。而且现在还变本加厉了。 高俅当即没理党世雄的建议,而是茫然的问了一句:“可有国师的消息?” 党世雄那个郁闷啊:就冲着手下这么多兵丁,党世雄却是有信心大胜梁山的。高俅爬到头了,不想往上爬了,可他党世雄还想立功升官呢。尤其是这梁山已经接连打败了呼延灼、萱赞、关胜等大将。他党世雄若是把梁山灭了,那绝对就显出他党世雄的功夫来了,这再有高俅的关系。就算是连升三级,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可现在,却明显被高俅无视了。 不过,作为高俅的心腹,党世雄却也是知道国师李民在高俅心目中份量的。更知道高俅信奉的这个国师,那可是有真本领的,却也不敢跟李民较劲。 当下连忙回道:“还没有国师的消息。” 高俅捶胸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党世雄强忍着郁闷,献殷勤的说道:“大帅,要不您再给国师送个信去。兴许前面的人耽误了,又或者国师以为咱们二十万的大军,稳胜梁山贼寇,用不着他老人家出面了。如今咱们正好折损了人马,您再派个伶俐的人好好说说。以国师和大帅的关系。绝对不会不帮衬大帅的。” 高俅闻言,茅塞顿开,连声道:“对对对。正该如此。我全心为了国师。国师怎么会不管我。我这就写信。” 说着,高俅这就吩咐扎营。而后,这才想起党世雄的建议,随意的说道:“那个什么。你就通知一下各路的节度使,让他们急行军聚合吧。” ⒈⒈第九回 激情燃烧的朱武 “院长!院长!好消息。好消息。” 正在和郑鹏商议如何联合朱武再劝李民下山的李纲。闻言笑道:“不要急。慢慢说。” 确实,既然是好消息。那有什么可着急的。稳着听,更能享受一个过程。 不过,郑鹏却是脸色一板的训斥道:“王六!你如今也是总务院的一席议员。何以还如此毛躁。让他人看见,成何体统?” 王六兴冲冲的劲头,被郑鹏这一训,当即灭了几分,呐呐的说道:“真是好消息。高俅真的又派人来请老板了。” 李纲和郑鹏当即喜得互视一眼。开怀大笑。同赞:“朱武算得真准。这下主公可该出兵了。” 确实,虽然朱武早把李民磨蹭的行为自行加了注解,并解释给李纲和郑鹏了。可一心惦着把握住这个名正言顺扩军机会的李纲和郑鹏二人,却也是急啊。毕竟,推算的再准,也有出意外的情况。何况高俅这一回聚集的可是十二路兵马。这再加上高俅的本队,早已远远超过了梁山的兵力极限。只要高俅不犯什么明显大错误。取胜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若是高俅没等到李民,就一鼓作气把梁山灭了,那岂不是白盘算了。 故此,李纲和郑鹏等了些时日,不见动静,正准备联合起来,寻些理由,说服朱武,共劝李民呢。没想到,这高俅不经念叨,这就派人来了。 当下,李纲与郑鹏,就找到了朱武。 此时朱武正忙呢。忙的不亦乐乎。谁让他主动来着。李民哪能不压榨其剩余价值。 而且,朱武的工作还与李纲不同,李纲负责行政管理,管理结构搭出来。规章制度确定下来。具体的责任人到位,到时候刑堂的巡查密探一监督,那就算是上了轨道了。绝对是越忙工作越少。到最后。就是喝着茶水晃荡。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当然,李纲不是李民那种追求享受的人,就算是没活,那也绝对上赶着招活干的主,绝对地开荒牛。 可朱武被李民摊派地任务,那却是绝对的越干越多。越分摊越麻烦的那种。 不过,朱武却也是越麻烦越累越兴奋。这倒不是朱武是个工作狂,或者自虐狂。实在是李民给他朱武地这份工作,确实很何朱武地脾气。 朱武人称神机军师。这外号。那可不是白叫的。江湖上,只有起错名字的,绝没有叫错外号的。而且,外号表诉的,最主要的就是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就像李逵那黑旋风。那可不是说李逵长得黑,跑起来像旋风。黑是指李逵手黑。杀人不眨眼,不分好坏人。而旋风则是此时的一种火炮,指的地是李逵脾气暴烈,沾火就着。 这神机军师朱武也是一样,朱武武艺一般,却是极好推算。而李民给他的,恰恰就是分析归纳。 如今。李民手下的情报渠道。已经达到了三条。郑鹏组建的一条密探网络,张青酒店连锁形成的一条民间情报网络。以及透过李师师接收的一条万花楼情报网。 按说,李民地情报网,已经很完善了。可是应有的功效,却是一直不大。无他。就是没有人能完好的归纳整理。 无人能敏锐感知,并完美归纳整理的情报,再多,也是没用。李民不可能无一具漏的把所有情报全都看了。而没有及时跟踪,漏掉的小情报。就有可能引发大问题。就像林灵素派往各地的神宵殿主好坏不一,李民地情报网,不是没察觉。只是,这个时代地官员,差不多都这样,不过就是压榨钱财么。这些钱财他们不也是上缴一部分了吗。那主事者可是教主的二徒弟啊。如此等等,却是让些该被重视地消息,直接被习惯性的忽略了,湮灭了。以至于李民一直到了亲眼看到,这才知道。 而李民后来虽然察觉了。可李民自身不能被捆在那,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逐条的观看所有情报,用别人,别说有些东西放心不放心让他们知道。只看连郑鹏这种机警的,在面对情报分析和作用时,最多也就只能做到李民交代什么,注意什么。就可知,这个时代的人,对与情报分析的掌控,还是比较差的。 正好朱武冒了出来。李民就暂时把这个任务交给朱武了。并给朱武胡乱出了些情报分类归纳以及管理等方面的主意。准备让朱武试试。 没想到,朱武这人别看不好出头办事,也不好说话,可却是有着极强的窥视欲和八卦引。好的就是从零星琐碎之中,推算出完整的真相。李民这一下,却是把朱武送对地方。就好像让财迷管钱库一样。 朱武却是爆发了极大热情。可随着情报采集的分类,朱武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是更多。朱武那寻求真相的执着之心。那可是全面爆发了。条目也是分得越来越细。整个人都几乎魔障了。头发披散,眼睛通红。 以至于李纲和郑鹏看到朱武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而那朱武看到李纲、郑鹏二人,却好似没看到,依旧眼睛发直,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念叨着什么。 李纲镇静了一下,当即关心的说道:“朱参谋,你这是怎么了?可让安神医来看看?” 朱武目不斜视,手指依然在掐算这什么,口中却是说道:“可是高俅派人来了。你们不用找我,直接说与主上知道就可。” 李纲和郑鹏再次对看一眼,服了。果然好神算。此时,郑鹏连朱武从他这里抢走了部分情报指挥权,都不怎么计较了。人家对待这情报工作,就是比他郑鹏上心。而且,最主要的是能算啊。 李纲小心的确认道:“主上这会不会再推辞了吧?” “应该不会。不过,梁山似乎没有死战之心。好像有别的打算,你回头让人跟紧点。多收集点情报来。别管什么有用没用的。” 朱武目不斜视,随口回答,并紧跟着交代了一句,虽然没指明是跟谁说的,可郑鹏还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句。 李纲见此,顺口说道:“你不跟我们一起找主上么。收服那十二路节度使,不需要制定一个计划么?” “不需要!有高球。随便捏吧那些人。不听话的,就杀了,替换掉。高俅会做好的。还有,那十二路节度使,我最近分析了一下他们的出身和官职,咱们原先的计划可能有问题。那些节度使的作用,不想咱们设想的那么大。除了能给主上增添十几万的兵马之外,余者也无大用。” “为什么?”李纲和郑鹏齐声问道。要知道,李纲和郑鹏对那十二路节度使,那可是寄予重望的。 “你们不知道么?那些节度使原先也都是山贼,都是朝廷觉得剿灭他们得不偿失,这才招安的。他们的节度使称号,与大唐不同,无实权,只是一个称号,管的还是他们原先山寨的那些兵马。也不在大宋正规兵制之内。地方上之供给他们一些粮饷,不受他们管制的。你们不用只能他们重返地方之后,能左右地方听命咱们主上了。还是多派遣些神宵观主到地方的作用更大。不过,院长选派的那些神宵观主,也要改改,他们虽然行事公允,很得百姓称赞。可结交当地豪绅与地方官员,却远不如他们的前任。甚至还和当地的势力有冲突。百姓胆小,愚昧,虽然会感念神宵观的好处。可若不逢绝境,绝对不会抛弃身家的跟着神宵观干大事,远不如那些地方乡绅与官员,为了利益不惜铤而走险。还有,江南慕容家与摩尼教,最近也是异常,咱们情报组,还需多收集些情报来。。。。 依然处在八卦探秘思索之中的朱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却是把李纲和郑鹏全都听得汗颜不已。不过,若不是李纲和郑鹏还算心志够坚定,还都惦记着让李民赶快出兵,好配合高俅,收服那十几万的兵马为己用。李纲和郑鹏还真惦着继续听下去。尤其是那节度使的真相,还真让李纲和郑鹏长学问。别说,大宋的官职混乱。当值的不理事,理事得不当值。连高俅那种军队体制内的不上心者都有些混乱,那就更别提李纲和郑鹏这两个不在军队体制内的文人了。 若是地方行政官员官职,李纲和郑鹏,却是还能从那提、点、权、知等名号,知道那些官员具体是干什么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他们俩汗颜和好奇的时候,那十几万的兵马,就是不能左右地方,那可也是一股不小的实力啊。那可是不收白不收。 ⒈⒈第十回 要当官 济州高俅大营。李民还是很给面子的来了。 本来,李纲、郑鹏游说李民,李民还是不惦着亲自下山的。如今不比当初,李民手下能打的众多。高俅又有那么多的军兵,那宋江又绝对是一个投降派。派关胜、林冲、杨志什么的,帮帮高俅,李民估计平灭宋江,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不过,高俅那信写的真是可怜。李民为人又比较重感情,别说这高俅今后还有大用,就是以后用不着高俅了,单冲高俅为他李民捞了那么多的好处。李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不得不说,李民这么一个惯忽悠人的大忽悠,在被高俅捧到了一个神圣的高度,那也是下不来了。 何况,如今宋江手下虽然强力武将不多。可是却有水火二将那样的攻坚高手,以及小李广花荣那样的阻击高手,这在配上一个很有点小机灵的吴用,光派点只会硬拼的,那还真弄不好就在梁山那阴沟里翻船。 故此,李民最终也还是亲自来了。 别说,李民的到来,还真是好似给高俅打了一针强心剂。 高俅欢喜的差点哭出来:“国师,我可把您给盼来了。” 李民闻言,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李民原先是不惦着来的,不过李民早就锻炼出来了,面上却什么也没显。略作惊异的问道:“高兄何故如此凄惨?” 高俅长叹一声,细说缘由。 却原来,高俅出兵,那也是有着阵图的。每日行多少里,攻打何处,阵图上都有表明允许有机动,但也不可违越太多。而高俅等李民,却是用的时间比较长了。八百里连环快报,传来了京中赵佶的旨意。询问高俅何以行兵缓慢。高俅的压力也很大。 好在高俅毕竟是赵佶的绝对心腹之一。更熟悉赵佶的性情,只是托辞军士远来,水土不服,只能休养再战。赵佶本是一个重情的人,也有仁厚体恤之心,也就宽了高俅几日。随后,高俅又称梁山水洼之地。前次朝廷讨伐失利,都在无船不得作战,水寇游走偷袭,故要调金陵水军前来。才好灭敌。赵佶又是允了。一来一去,这才拖到了今天。 可问题是,高俅这边能糊弄赵佶,但梁山那边可不配合。宋江领着梁山的兵马,阻击了双枪将董平之后。却是没有绕路袭击其他各路地官军。而是径直攻打了东平府。 原本,东平府也算是一座坚城。那怕就是董平带出了一万兵丁,剩下的守城兵丁不足。可这要是死守的话,也绝对能让梁山兵马打上七八天的。可奈何,那双枪将董平却是个二五仔。他被宋江领兵阻击,火阵之下,意图杀出一条血路,却中了宋江的挠钩套索。被宋江的兵马给活捉了。宋江照旧一拜之后,这董平既想活命,又得了宋江给的小台阶。却是很痛快地投降了宋江。并自请缨带着宋江兵马返回了东平府。诈开了城门,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占了东平府。 东平府一破,高俅得报之后,自然这压力也就更大了。 李民得知,劝慰了高俅几句。随后让高俅召集众将,进行战略部署。 高俅当即领命照办。 可这却惹恼了军中的一位好汉。王焕猛地跳出来喝道:“帅帐之内都是朝中的将官,久经沙战。那轮到一个无毛的道士发号施令!” 李民当即被咽地够呛。 虽然李民又娶老婆又吃肉。可神宵教却还是礼拜三清的。从这一点上,李民这个神宵教的教主。还真算得上是一个道士。而李民又是从现代来的,没有当今宋人留须的习惯。被人骂做无毛地道士,却是一点也不冤。 然而,还不待李民发作,高俅却是急三火燎的喝骂道:“该杀的贼囚!大胆!下站!” 王焕虽然敢骂李民,可军中法纪森严,高俅官职最大,王焕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顶撞高俅的。王焕当即憋屈的应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而高俅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吼道:“再下站!”王焕连忙又下站了一步。 高俅这才训斥道:“国师身份,何等尊贵。金銮殿上,就是当今官家,尚要礼敬三分。你一个小小的节度使。朝廷恩典的出身,也敢胡言乱语!左右!与我将此獠叉了出去,重责五十军棍!” 左右军兵上来,就来擒拿王焕。一旁的军官,牙将,多有不忿,可却也没人上来讲情说话,更有些人,嘴角微瞥,有些幸灾乐祸。 李民看着眼里,心中苦笑:这高俅真是没用,都这么多天了,这些将领还如此一盘散沙似的,这如何能胜? 李民当即拦道:“且慢!正自用人之际,先折军中大将,与军中气数不利。且把他放回来。” 高俅对李民地话,那绝对是言听计从,随即就把王焕叫了回来。 王焕进帐,当即按照军中规矩给高俅施礼道:“谢大帅不罪之恩。” 高俅训斥道:“非是本帅不罪与你。实乃国师为你讲情,快去谢过国师。” 王焕这才不情不愿地来谢李民。 李民自不会与他计较。沉稳的问道:“老将军怎么称呼,何以对本尊有所偏见?” 王焕不忿的说道:“末将王焕。非是末将偏见国师。实乃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这大军之中,岂能由他人指挥。末将性直,冲撞了国师,国师恕个罪。” 说话间,王焕还是有些不忿。不过,李民听着到也觉得有些道理。这军中确实不应该让外人随便参合的。只是,李民来此,就是为了掌握这些人来的,最少,李民的那些属下们,可是强烈希望李民能多收些人。李民若是什么都不管,等梁山灭了,这些人一散。李民不就白来么。李民回去也不好向李纲他们交代啊。 李民当下笑道:“王将军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不过,本尊与高太尉相交甚深。此次乃是应高太尉之请来此相助。却也不好置之不理。王将军既然觉得军中事,不应该由本尊这个外人来管。却不知王将军可有必胜之法,若有,本尊自不会多事。若没有,本尊为了尽友人之宜。却也不得不管了。” 王焕当即高傲地夸口道:“梁山贼寇,不过是些纹面地俗吏,敢死的村夫。懂得什么兵法。战他们,还需什么韬略。就凭老夫胯下马,掌中枪。径可荡平贼寇!” 李民一听,暗暗摇头:别地不说,就说那神火将军魏定国,他那火阵展开了,单凭兵马厮杀,那就没有几人能胜的。何况那吴用还诡计多端,连关胜都不敌,你一个王焕又能如何? 不过,李民却也从中感觉出这个王焕自视甚高,而且,军帐中的其余将领,也都在看着这个王焕。 李民当下也不与这王焕辩驳。只是正色问道:“王将军既然自认可以灭贼。那王将军又需多少兵马?” 王焕当即说道:“只需本部兵马一万足矣。” 李民当下冲着高俅一点头。那高俅别的本事欠佳,这挑通眼眉,看脸色的本事,那绝对是一流,当即拍案说道:“好!本帅就给你一万兵马。让你灭贼!若得胜,本帅必重重的保举你。” “谢大帅!”王焕当即欣喜的抱拳说道。在他看来,向梁山这种山贼,他灭的多了,有一万本部兵马,如何能不胜? 而高俅在王焕谢过,却随即阴险的说道:“且慢!胜的过,本帅重重的保举你。若胜不过呢?” 王焕当即有些傻眼。不过话已经赶到着了。王焕也只能气愤的说道:“若不胜,请斩某头!” 高俅当即拍案说道:“好!若胜,本帅与你请功,重重保举你。若不胜,本帅就治你轻慢之罪。你且立下军令!”当即有文书写过军令状,递给了王焕。王焕气狠狠的签下姓名。随即点兵出征。 只是,王焕的兵马还没出得济州,就被梁山的密探探知,把消息送到了吴用手里。 久侯的吴用,得知之后,当即向宋江笑道:“哥哥,这高俅终于出兵。且先做过一场,挫挫他的锐气。方好行得我策。” 宋江闻言也是欢喜。吴用出的那下策,却是正和他宋江的心思。尤其是此时,东平府已经按着计划攻破了,而且比计划中的还顺利,抢得的军粮,足够梁山这七万兵马吃一年的。再加上原先梁山存储的军粮。这下足够梁山军兵吃上两年多的了。有这些军粮,再加上梁山地势险峻,又有广阔的水域护着水寨,官军围堵不得。梁山军兵却可以随意出入。绝对可保得梁山两年无忧。有这两年,吴用那下策,却是绝对比上策更能实施。 宋江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句令人沸血的顺口溜:要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⒈⒈第十一回 血战小树林 小树林。 济州柳县的一个地名。同时也真有一片林木。从济州前往梁山,就要穿过这片小树林。 不过,这片林子,却绝对的不小。也许,隋唐的时候,这片林子有可能不大。可在大宋建国之后,没有了燕云十六的边关要塞,定下了广种树木,防范辽人南下的国策之后,这片小树林,却已经长成了茂密的森林。可叫惯了的名字,却依然还是小树林。 而今天,王焕领兵一万,出济州,前往梁山。也就来到了这片小树林。 王焕对济州的地理并不熟悉。听向导说要经过小树林才能到梁山,也没怎么在意。可猛然看到这么一片茂密的林子。心里也是忽悠一下子。 要知道,王焕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逢林莫入的老话。那也是听得多了,也认证的多了。有心绕路。可已经来到了这里,再绕路,旷费时日不说,也让人笑话胆小不是。 王焕转念又一想:不过是些山贼村夫,哪知道什么逗引埋伏。大不了派探马小心探查一番,也就是了。 王焕随即命探马探路再走。 探马疾行十余里,穿过小树林,林间左右三五丈内确无人影,林外老龙口,也无人迹。焕得报。暗自一笑。觉得自己是有些老了。竟然也变得多疑起来。当即点兵再次前行。 然而,就在王焕的一万兵马,排着一字长蛇阵,陆续穿过小树林时,前方老龙口的山脚后,却猛地“咣咣咣”的响起一串铜锣声。 随后,老龙口的山湾后,转出了一哨兵马,黑压压的。约有三千之中,看不到的,却不知有多少。 王焕当即一惊,随即有些后悔:怎么光注意林子了,就没注意林子外面的山坳后呢? 而这时,当先一骑将,催马来到近前。只见此将:头顶金翅盔。身穿黄金甲,双手持两杆点钢枪,胯下雪里红。背后两杆护背旗。金丝绸的旗面,左手旗上书:英雄双枪将。右手旗下对:风流万户侯。 此将非是旁人,正是新进投降了宋江,倒献了东平府地双枪将董平。 董平一骑当先,来到大道正中,拦住了去路。大声喝道:“我的儿。爷爷等候多时了。快快下马受缚。爷爷留你一个全尸。如若不然。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焕领兵在前。听得那个气啊:合着我投降了才给我一个全尸。真是好夸口的贼人。 只是,此时敌人正好封住了小树林的出口,王焕的一万大军,大部分还都在林间的路上,急切见,却是不得出来。王焕不好挥兵而上,只得纵马上前喝道:“呔!胆大的毛贼!不知老夫王焕在此么!竟敢拦截朝廷地大军!摸摸你的脑袋还在么?若是识趣,赶快下马投诚,老夫还能向朝廷保举你一二。否则,难免老夫枪下做鬼!” 董平一听。哈哈大笑:“老匹夫!休要蒙我。若是朝廷的天使拿了圣旨。还有几分说道。你还不够格赦爷爷的罪过。你不就是来剿灭梁山地么。爷爷就是梁山的好汉。要想过去,拿出真本领来吧!” 王焕一听,更是气恼。也不多说旁的,随即催马挺枪来扎董平。董平丝毫不惧,双腿磕膝盖一撞马腹,胯下雪里红随即小跑上前,离着王焕两丈的时节。董平右手枪一搭王焕的枪头。把王焕地大枪向外一引,左手枪随即扎出。 就这一下。就把王焕吓得够呛。这大枪,那可不是直杆的棍棒,那枪尖后面,都是有枪档的。这要是被敌将的右手枪搭住枪头,挂在一起,收不回来,敌将的左手枪在这么一扎,那哪有个躲? 好在王焕这些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左手端枪,右手一震,枪头猛地一抖,“啪”的一声,磕在了董平右手枪的枪杆,把董平的右手枪崩开,却是没让董平地右手枪挂住。同时借劲发力,双手阴阳一合把,猛用枪杆磕开了董平地左手枪,却是没让董平的左手枪扎到。 随之二马交错。却是走了一个回合。 董平也很佩服,别看这个王焕老了点,可这反应真不慢,多少大将都没他董平这双枪的厉害,被挂住了枪头,动弹不得,死于他董平的左手枪下,这老家伙竟然能用蹦枪法躲开了,看起来还是一个对手。 董平心里这么想,动作却一点不耽误,右膝盖一点胯下的雪里红,雪里红随即就右转过来,小跑着冲向王焕。 而这时,那王焕也兜马回来,再次冲向董平。这一回,王焕却是不敢大意了。打点了十二分的精神。临近了董平,王焕右手一拧大枪,丈八的大枪,当即前半截地枪头,就划了一个圆弧,扑棱棱地就震出了五个枪头。却是王焕的拿手绝技,五点梅花枪。一枪五点,虚实莫测,甚是难以招架。 董平虽然听说过枪法中有五点梅花枪地说法,可却也是从来没见过。猛见五个枪头扎来,虚实莫测,也是一惊。双枪再想拨打对方的枪头,却也是来不及了。 好个董平,危机之时,却是显出了真本领。双枪回缩,握住中段,双手手腕舞动,两杆钢枪,舞得风轮相仿,霎时间舞出两团枪影,护住了周身上下。只听得当当连声响过,王焕的一枪五点,却是全被董平的双枪给磕飞了出去。 这武器虽然是一分长一分强。王焕的大枪占了长度,抢了先机。可枪长了,这枪头的受力点,也就直扎有力了,横出却是没有多少的力量了。董平双枪握住了中段,半截枪也就跟个钢鞭似的,再有另半截枪的趁力,这鞭打起来,可是比王焕的发力点大多了。立时破了王焕的绝技。 王焕再吃一惊,二马随即交错而过。 两个回合的冲刺,虽然次数不多,可惊险处,却照实让王焕和董平惊心。双方却是谁也不敢掉以轻心,都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再次缠斗到了一起。 不多时已经是打了二十余回合。双方都有些气喘。相对而言,董平年青力壮,倒是比王焕更精神些。 可就在此时,王焕的后阵却是一乱。 原来,王焕的一万兵马被董平堵在了小树林里出不来,可那小树林左右两侧的丛林深处,这么会的功夫,却是钻出了许多梁山的兵丁。小树林后方的林间路上,更是堵住了一员双鞭大将。正是梁山的双鞭将呼延灼。 这王焕的军兵,被堵在了小树林里,后阵的军兵不知前面的状况,本就有些心浮气躁。这呼延灼在领兵从后方杀来。后阵的军兵,根本没有能抵挡呼延灼的将领,那还有不乱的。后阵一乱,前方就算不乱,那也被后阵的兵马冲的乱了。何况,前边堵着呢,后边乱,那肯定是有伏兵。王焕这些兵马也是就经阵仗的,哪还有不知道的? 腹背受敌,部队又被地形所限,展不开阵仗。那绝对是必败之阵。王焕这些老兵,虽然经验够老,可也滑了。更没有一心为国死战的心态。打顺风仗,跟着王焕这名老头领,那是没得说,这等必死的阵仗,却是当即就有人向林子深处钻去。 梁山虽然是在小树林做的埋伏,可这小树林的面积深广,梁山也不是全能堵占的。这些王焕的老兵,往林子里一钻,梁山的军兵,却也是不好截杀的。 可这一来,王焕的兵马,却是更不成战力,全都乱成了一团,几十几百人的,各自围战。就剩被梁山的军兵虐了。 而王焕的军兵一乱,却也让王焕的心中一乱,与董平交错之际,董平的一个倒马枪,王焕就没来得及躲开,确是让董平扎到了左肋之上。 王焕当即疼的一呲牙,然而,更可怕的是,董平回枪一拽,那董平钢枪的枪樱中,那可暗藏着五爪神钩,本就是为了钩挠对手兵器用的,如今扎中了人,勾人扯肉,那却也是本行,当即就给王焕扯了一溜子肋条肉下来,王焕这老头当即就疼昏过去了,随即骑乘不住马匹,被董平的右手枪扯带的摔下马来。 一旁观战的梁山军兵,当即蜂涌而上,把王焕捆绑在了一边。 老龙口山岗上观阵的宋江和吴用,见董平捉了朝廷领兵的将领,均都是大喜过望。这下他们的计策,可是更有成功的把握了。 ⒈⒈第十二回 黄雀在后 “报!先锋王焕,兵败小树林。现有败军八千返回。敢请大帅定夺!” “再探!”高俅毫不在意的说完,随即环视四周。只见帐内众将,先是惊疑,随即都有兔死狐悲之伤。 高俅很是得意,很是鄙夷:就这点出息,也敢在老子面前张扬。国师说的,那还能有错? 高俅此时已然全不见了几日前的恐慌害怕。很是显出了这几年身居太尉高位养出来的城府气质。很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统帅风范。 高俅这可不是装的,而是高俅确实有根。没别的,早在王焕动身之后,李民就已经跟高俅说了这王焕必败。而且正好可用这王焕当幌子,引得梁山兵马注意。便于李民暗中发兵围剿。 高俅对李民的那信任度,远比李民认为的还要高。天灾、金口、延后,早就让高俅认死了李民无所不能。这一回,只不过让高俅对李民崇信的账单上,又加了重重一笔罢了。 高俅眼瞅惊恐的众将,想起李民身边朱先生的叮嘱,暗自盘算:也不知国师那边进行的如何了。我这却要加紧一些,没得国师都成事了,我这边却没借上势,平白损了这份功劳。 高俅当即写了一封信,命人快马传给远行的李民,随即暗暗展开了他该干的工作。 确实,这件事只有他高俅合适干。借梁山生事,压众将投诚,递交誓书,成为他高俅的心腹党羽。这等人,也就高俅干的熟练,除了他高俅,不论是李民手下的李纲、郑鹏、朱武甚至乃至大忽悠李民,却都是差远了行市。 尤其是李民。身为国师,树大招风,对此事更需要避嫌。只要一天没有正式举世。哪怕二龙山上下的心腹人等,都如此默契,如此构建着理想,可言谈上,却也是半分不得泄漏的。 故此。李纲、朱武等虽然强烈希望李民手中能增添一支够数量的大军作为二龙山嫡系的外围军马,可也是不能让李民牵扯到里面的,最多,也是让李民漏个脸,显现一下对高俅的支持罢了。这些事,还都是挂在高俅地名下好。反正高俅也擅于这个,这本就是奸臣结党的基本手段。就是赵佶知道了,也不会说高俅什么。 而这对高俅来说,更是无所谓。他高俅原本就是为赵佶挂名看管京师兵马的。如今同样为李民挂名看管二十来万的兵马,高俅却正是感到李民信任的所在。 当然,这一切。也都是避开李民,由朱武暗示给高俅。高俅同样回应了该有地默契。乃至于当事人李民,却真正成了一个甩手大掌柜。只提供了一个名号罢了。而且还是那些投诚效忠者都不知道的名号。 李民无奈啊。 虽然说李民本也不善于威逼利诱。结党成派。更原本就没有要这些兵马的意思。可李民却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更知道,历史的变革,光靠交情,那是绝对做不到的。李民有心变革,又想保下赵佶一家大小,乃至赵佶一家大小应有的权力。最好地办法,那就是效仿赵佶老祖宗赵匡胤的手段,兵变。 以绝对的武力优势,完成权力的和平过度。而后,他李民就可以实施君主立宪。由李纲组建内阁。而他李民则可以功成身退。继续当一个逍遥的教主。甚至还可以保全他和赵佶之间的友谊也是说不定。 故此,李民却是还有心亲力亲为办好此事。所以他才把王焕给圈套住,让高俅用军令状逼王焕就范。 对此,李民甚至对王焕有些小小的愧疚。 没错,就是愧疚。李民这一回在高俅面前预言王焕兵败,那可不是什么预言,也不是什么忽悠。而是建立在详细情报基础上地推断! 梁山的暗探。能瞒的过官府。却瞒不过江湖朋友。何况,李民的情报机构。在郑鹏的组织下,也有两年多了,甚至远比梁山外围的情报组织成立的还早。而郑鹏情报组织开头地布局,更是在李民几个小小的关注下,不经意的针对了梁山。此时,梁山的那些暗哨之中,也不知渗透着多少郑鹏派去的暗探了。梁山能知道朝廷兵马地动向,可梁山兵马的动向,李民有心之下,却绝对会知道的更清楚。 甚至!如果李民下令,王焕从济州出兵的那个消息,根本就不会传到吴用那里。只要李民愿意,就是彻底瘫痪了梁山的情报网络,那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故而,就在梁山探知王焕从济州领兵一万出征之时,李民却也是同样知道了。只不过,李民既没有下令阻止梁山吴用、宋江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把这个梁山会设伏伏击王焕的信息告知王焕。 没办法。谁让王焕挑头不服呢? 收服他人,正常途经,不过是志向,义气,以及名利女色。就像李纲他们愿意跟着李民,那就是志同道合地共鸣,有着远大地理想,而鲁雄他们则是先为利所趋,后为义所感。 而高俅调来的这帮人,三山五岳,天南海北地全都不认识不说,一个个更是经多见广的老江湖了。而且各个又是名成利就。安于现状,正常情况下,要想收服他们却是很难,唯有建立起一个不听话就死,并由别人取代。这才能压下他们。 可这却不是什么王道。那宋江能如此用的顺手,乃是那宋江本身就是挑正的山贼。自然全无顾忌。而李民就万万不行了。 故此,李民也只能借王焕来给高俅立威。毕竟,以梁山的军马,有心算无心之下,就算不计梁山的兵丁多出王焕兵力许多,只冲那地势,就是两边兵力相仿,那王焕也是难逃一败。 如此一来,不管王焕是败逃而回,还是命丧当场,却都能让梁山成了一把刀。一把压在高俅手下众将头上的刀。一把高俅可以随意接来杀人的刀。毕竟,战场之上,主帅若是有心让某人死,那实在是太容易了。而王焕的下场,也就能成为不敬高俅的典范! 故此,李民却是对这王焕,小有愧疚。不过,也就是愧疚一点点罢了。李民与他又没有什么交情,大宋朝冤死的百姓多了。何况王焕这支军马还能起到诱饵的作用,用来吸引梁山的主力大军,也算是物尽其用。在整个战略布局上,也算是有所价值。 只是,李民此次虽然难得上心,可也就办了这么一个开场,随即就被随行的神机军师朱武告知,此事他已经交代给了高俅,高俅完全可以自己搞定,李民就不用插手了。这如何不让李民小小的无奈。偷懒的时候死催。想干了吧,又告没你什么事了。有人搞定了。这算什么事呢。 好在,对于高俅的办事能力,李民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李民交代给高俅办的事,没有一次高俅不办的妥妥当当的。反正李民也烦威逼利诱这一套,让高球去办,就让高俅去办吧。这业务不都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的么。 而且,由高俅出面替李民暗中收下这二十来万的兵马,除了不坏李民的名号,不引他人的忌讳。而且也能让李民腾出身子来。布局剿灭梁山。毕竟,高俅请李民来此,除了是为要给李民出点力,立下一功。更主要的,还是要李民替他高俅灭了梁山。 朱武结合大量的情报,却是分析过了。梁山地势险峻,更有湖泊环绕,八百里的水面,这就注定可能在岸上封住梁山的进出道路。即使派水军运兵登山,剿灭梁山。山前的滩涂,也摆放不了大量的军马。在此地利下,朝廷的大量军卒优势,却是施展不开。若是一批批的派兵攻打,那就成了添油战术,情等着梁山军兵在山顶上轻松的屠戮攻山的兵丁。哪怕就是打个一两年,只要梁山山中有粮,即使朝廷发了梁山十倍的兵马,那也绝对奈何梁山不得的。 而朝廷,也绝对不可能为了剿灭一个小小的水泊梁山,就聚集几十万的兵马打上一两年,如此,人吃马喂,往来输送军粮的消耗,那可就是太大了。而梁山袭击了董平那支军队之后,不仅没有继续袭击其他各路军马,反而趁势攻克了东平府,劫掠了大量的粮饷军资,显然是打着拖得主意。 到时候,若是梁山先胜几仗,随后拖延成功,朝廷必然有变动,那高俅必受申斥不说,李民也是脸上无光。 故而,要想消灭梁山,就要趁着梁山主力还在外面的时候,就掐断了宋江等人的返山后路,直拿下梁山! ⒈⒈第十三回 梁山挖角 小风微吹,旗幡飘扬。平缓的流水声中,一支船队停靠在了枕溪湖畔。 湖岸上,一片酒肆中喝酒休闲的人们,各自诧异的看着如此多的船队来临,又各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饮酒。 当先一条大船停靠稳定,立马跳下了四个官兵水手,搭好了大船靠向岸边的跳板。 李民很是从容的迈步走了下来。后面跟着李民的一干人马,以及李民特意从高俅手里要来的刘梦龙。 这刘梦龙本是金陵的水军将领。李民要想灭梁山,就算是想把宋江他们消灭在梁山之外,可残余的梁山兵马,若是没有水军配合。那也是办不到。总不能李民一个人飞到梁山里面到处放电不是,那也太犯忌了。 正好这刘梦龙精通水战,带来了一万正规的水军,其人也算是高俅的半拉心腹。李民正好带在了身边。 不过,李民却没准备放刘梦龙强打梁山。虽然刘梦龙带来的船队,确是又大又坚。水军的素质,也比地方的厢军强了许多。可水战,却绝对不是船大就一定能赢的。否则,西班牙无敌战舰也不会覆灭了。何况,李民记忆中,貌似这个刘梦龙也曾奉高俅的命令讨伐过梁山,却是很简单的被阮家三兄弟给打败了。李民可不想重履旧辙。 再说了,有过朱武整理的情报,李民对这里的一个人,也是很感兴趣。自然就更不乐意走那粗犷路线了。 李民一行,很是随意的走入了岸边的酒店之中。一个店伙计麻利儿的走上前,前身说道:“几位官爷。里边请。小店有上好地荷香酒。新熟的黄羊肉。给您几位找个临窗的桌子,您看着湖水,喝着小酒。包您舒服。” 李民看着这店伙殷勤的抖着机灵,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径直走到一张临窗地桌子坐下。一旁地恶虎大声说道:“休得卖乖!好酒好肉。只管拿来。” “是是是。”店伙陪着笑地下去张罗去了。周围的酒客。也各自把目光从李民等人的身上转开。依旧嚼着花生,喝着小酒,与相熟的唠嗑嬉笑。 貌似很平常的酒店。很平常的酒客。 可李民却知道,这一点也不平常。等闲的百姓,若是看到这么多的官船停靠,而且从官船上下来的官人,直接就进了这家酒馆。就算有再大的游兴,也绝对不参这浑水,立马结账地走了。 而这里,却如此的平常。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无他。只因这里就是梁山周围联络其他情报暗哨的四大酒店之一的东山大酒店。一个外表与普通酒店全无不同,隐藏在一片酒肆之中的东山大酒店。 想入梁山,先入东山。东山大酒店,正是梁山对外招人的窗口,更是梁山以东六府三十七县地情报网络,最终收总的地方。 不过,李民来此。为的却不是这个什么东山大酒店,更没打算借助这个东山大酒店攻陷梁山。李民为的,只是这个东山大酒店的掌柜——旱地忽律朱贵。 朱贵,那可以说是梁山的绝对元老了。打从晁盖上梁山前,就跟着王伦在梁山混。当时就是做的这个开店地眼线头目。甚至李民手下林冲上梁山前也是他招待地。而且,也是林冲投了李民之后,唯一还念着好的。 只是冲着林冲。李民就有心给这朱贵一条生路。何况。在朱武地情报分析中,这朱贵也很是一个人才。不仅搭理情报有条不紊。接人待物。更是老到。若不是郑鹏奉李民之命往梁山安插暗哨,还早在晁盖宋江他们上山之前,更早在朱贵奉宋江之命构建暗哨之前。郑鹏组织的暗哨,还真不一定能渗入梁山之中。 如今,李民不缺能拼能杀的猛将,缺得就是各方各面的功能性人才。这朱贵,李民却是收定了。 而且,收了朱贵,捎带脚的也就接收了梁山的情报网络。而后在他引路下,无论是暗上梁山掏老窝,还是半路设伏伏击宋江吴用他们归山。那都是随心所欲了。 故此,李民在那店伙把酒肉摆上之后,却是根本连看都没看那酒肉一眼。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一旁陪坐的朱武,当即明白李民的心意。随手端起一碗酒,也不喝,在眼前一晃,随手倒掉,厉声喝道:“你们这卖的是什么酒!这等货色也来对乎我家大人!找死了不成?快快叫你家掌柜的出来,迟了片刻,就拆了你这家黑店。” 这店伙计,也是梁山中选出的人精,早就猜测李民他们是来闹事的。当下也不急,赔笑道:“官爷。对不起了您了。我家掌柜的不在。刚才小人给您几位上的,已经是小店最好的好酒了。若还是配不上几位官爷的口高。小店也实在是再无好酒了。只能招呼不起您几位了。还请几位官爷高抬贵足,换家酒店。” 这伙计自以为说的不卑不亢,就算有心找麻烦的,也不好跟他一个伙计计较,只能来日寻掌柜的理论。而有这些时间,也足够掌柜的寻出这些人的跟脚了。见是不见,那就是掌柜的是了。 可这伙计盘算打的响,却不知道李民他们却是门清来的。 恶虎当即一巴掌打过,扇了那伙计一溜跟头的骂道:“还想赶爷走!真反了你了。以为爷不知道你这是梁山开的黑店么?快叫你家的掌柜的出来,还有条活路。如若不然!拆了你这家黑店,通通的抓走杀头!” 不想那伙计却还有几分忠义,见恶虎凶狠,愈发的不敢把朱贵找来了。毕竟,只要朱贵没事,那怕他们有事,朱贵也可能把他们捞出来。可若是朱贵出事了。那却是绝对没人能救他们了。哪怕是投了官府,也绝对难逃梁山的追杀。 故此,这伙计当即吐了一口牙血。也不起身的撒泼道:“官家打人了!官家就没有王法了么!我们这酒店,也是多年的老号了。县大爷也曾光临过。你说是黑店,有什么凭证!各位街坊,你们可给我做个见证!我定要到县大老爷哪里告他们去!” 这伙计的小机灵还真不错,这县大老爷早被朱贵用钱喂得熟了。若真是到了那里,只要这伙人的根底不是绝对的厚,他们这酒店的人,绝对没事。 而一旁围观喝酒的酒客,除了是等待梁山的审核,想上梁山入伙的,就是朱贵酒店自己人装扮的看场子酒客。当即纷纷起哄,喊着官家不公,要到县衙说理。 这人多气盛的,等闲人,哪怕就是刘梦龙这等级的官员面对,也是要顾忌几分,畏惧几分。可李民这一伙是什么人。暗中都有着改朝换代的那种默契,远比梁山众的心志还要远大。各个又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狠主。哪个会在乎这种场面,以及那个什么县爷。 大不了,通通杀了。有着李民撑腰。有什么做不得的。 石宝当即哈哈大笑:“想死是么!爷爷成全你们。若那狗官敢来!一并杀了。一群毛贼也敢嚣张。真真的可笑!” 石宝虽然没做什么造型,可笑声中漠视人命的杀机,却是镇住全场。这帮店里看场的帮闲,却有几个经历过石宝这个级别的悍将!尤其是石宝那连官也杀的气度,更是让这些人摸不清李民等人的来路。 不过,李民来此,毕竟是为了收朱贵来的,下马威意思意思也就行了,真出人命,也是不好。 朱武当即微微一撇嘴,一旁跟着的杨志,猛地摘下斗笠,露出脸来喝道:“你个混账!还认识我青面兽么!快叫你家老板出来!” 杨志那半张脸,好大的一块胎记渗人胆寒,看过的,绝对少有忘记的。当初,杨志从梁山脚下路过上京,也是在这东山大酒店歇过脚的。更与林冲战过,受过朱贵的招待。这店伙,却也是这酒店的老人。倒还真记得这个青面兽杨志。 这店伙当即暗暗送了一口气。有杨志这么一个熟人在,哪怕这些人都是官人。也总是有些回旋余地的。然而,还不待这伙计招呼杨志。就有一人高声欢笑道:“这不是杨志杨哥哥么。两年不见,却是发迹了。可是想死小弟了。小弟给哥哥请安。” 说完,此人当即纳头便拜。 ⒈⒈第十四回 说客朱武 杨志闪目一看,只见此人正是旱地忽律朱贵。 杨志虽然对坏了他差事的晁盖、吴用等人很是愤恨。甚至对原先梁山的大头领王伦也很是看不起。可对这个朱贵,却还真有几分情面。 没别的,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人在做,天在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真谁假,各自心里都有账。杨志又不是李逵那种一根筋的浑人,自然知道梁山当初真心留他的,也就是林冲与这个朱贵罢了。那王伦,不过是想借着他杨志压林冲罢了。 故此,杨志看朱贵出来给他行礼,也很是感慨,疾行两步,双手搀扶起朱贵说道:“兄弟,快快起来。哥哥我也想你啊。” 杨志本不是擅长多话的人,短短的一句话,却是真情流露。 李民见此,微微看了朱武一眼,暗赞朱武果然料事如神,早就断定了,只要杨志一露面,这个朱武必定出来。 而此时的朱武,把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也是暗赞这个朱贵胆色过人更会来事。 没别的,以这朱武的推算,这朱贵身为此处的当家人,这官军大船一靠岸,那绝对是早就知道了。这要是胆小一些的,早就弃店逃了。而这个朱贵,不仅没跑,还在后面暗中操控着。甚至店里都布下了人手,分明打算一个不对,就拿下入店官员当人质地盘算。可谓是胆大之极。而胆大之余。却又不亡命,莽撞。眼看石宝展现出来的气势,以及杨志的露面。当即就转换了策略,亲自出来拉人情,套关系。确是胆大心细,八面玲珑。 虽然,即使朱贵不这么做,朱武也早有后招,朱贵绝对是跑不了地。可那样,却会让朱武对他的评价降低。绝对不会推荐李民重用这个朱贵。 而现在朱武对这个朱贵的表现,真的是很满意。不过,朱武却也知道,虽然此时朱贵露面了,那也不过是因为他看见了杨志,知道李民他们既然有派出熟人说和的意态,那就不会骤下杀手。而那个朱贵,也绝对是自认能凭着场面话以及江湖义气,圈套住杨志,让杨志不得不护着他朱贵的生命的安全。绝对不是什么有了投降之心。若是朱贵如此容易投降,朱武也就不敢把情报大事,交给这个容易反水的二五仔了。 当然,朱武也更有信心。这朱贵那怕是再能说回道,也绝对圈套不住他朱武去。毕竟现今地大势,那可就在他朱武的掌控之中。 而此时,那朱贵果然在站起身来之后,对杨志说道:“哥哥。小弟一时不在,手下缺了管教,惹得哥哥朋友生气,坏了江湖义气。小弟在此,先给哥哥们赔个礼了。” 说着,朱贵很是九十度的给李民等人行了一个罗圈揖。 杨志当下有些面皮发热,毕竟刚才的事。杨志心里明白。那就是李民等人存心找茬,逼朱贵出来。顺带考验一下朱贵的胆色和反应。如今朱贵却反过来赔礼。这完全是看在他杨志的面上。他杨志若不表示表示,却是显得他杨志不仗义了。传了出去,不知道的,岂不是以为他杨志升官之后,带着人来欺负原先地老朋友。这种招江湖朋友耻笑的话,杨志却是受不得的。 只是,杨志却也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更不好把李民埋在里面。当下有些憋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好在,朱武原本也没准备让杨志说什么,当即微微一笑,接过话茬说道:“朱头领。不必多礼。原本此事就是我等特意寻衅逼朱头领出来见面的。若说不是,反倒是应给是我等给朱头领赔罪才是。不过,我等此来,却是有天大的富贵要成全朱头领。却也能抵了不是。我等也就不需要这等凡俗礼节了。” 朱贵当即微微一愣,却是没想到朱武竟然直接把话说到了明处。以至于他想走过场、攀交情的打算,立时落空了一半。不管以后如何,这忍让对方寻衅以及殴打店伙地江湖情面,却是用不上了。 朱贵微愣,随即又换上了满脸真诚笑容的面孔,笑道:“这位先生好生爽快。在下佩服,佩服。就依先生说的吧。” 随后又转首对杨志说道:“哥哥这几位朋友都是人杰。小弟今日得见。甚是高兴。哥哥确需给小弟引荐引荐。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说完,朱贵又吩咐手下伙计道:“赶快重新给我张罗一桌上等酒菜,把我地窖里珍藏的那坛六十年陈的状元红也拿出来!” 伙计闻听,当即就是一咧嘴,六十年陈酿地状元红,那可是这东山大酒店的镇店之宝。等闲人看一眼都不行,那可是朱贵的心尖子。可是朱贵费了老鼻子劲这才弄到的。朱贵也就这么一坛。没想到朱贵今天竟然这么痛快的就拿出来了。凭着店伙的经验,今天绝对的反常。不过,这店伙还是麻溜地张罗去了。 而朱武也暗赞朱贵应变灵活,却是没接什么天大富贵地话茬,只是热情的套交情。这酒一喝,不认识地也认识了。别说那六十年陈酿的状元红放到哪里都是一件稀罕物,得承朱贵的情分,就是一般的酒,喝在一起,论了江湖的道义,也总不好刚喝完酒就杀人。 朱武当下笑道:“朱头领,却不忙着饮酒。还是先见过我家大人才是。” 朱贵见躲不开,只得拱手请教道:“敢问却是哪位大人。” 朱武“啪”的一声拧开手中折叠的描金山河扇,轻摇一下,随后收拢在手,趾高气昂的说道:“我家大人,乃是当今道德普惠大国师,神宵教二教主是也。还不快快拜过!” 朱武不愧是揣摩人心的军师性人才,却是简单的就营造出了一种李民高高在上的气势出来。别的不说,只说朱贵现在表面上的身份不过是一间小小酒店的掌柜,而李民表面上的身份却是大宋朝廷高高在上的一代大国师,这巨大的身份差异,就容不得朱贵就不拜。 而这一拜,却不是朱贵当初使手段给杨志下拜。而是被朱武用身份的差距逼着下拜。这主动和被动的心态,就能让朱贵不知不觉中种下,他远不如李民的心理阴影。到时候,朱贵心态落于下风,朱武再怎么圈套朱贵,却是容易多了。毕竟,没有自身实力,更没有让对方对今后的日子有所期望,那要想让对方跟随,那简直是不可能。可若是实力雄厚,本身高高在上,再给对方一个极大的日后期望与追求目标。百分之九十九却是会作出人往高出走的抉择。 这就跟国共内战时,许多共产主义者迫于现实的残酷而变节了,而许多国军将领也为了一个远大的理想而投诚了一样。忠诚,永远都是靠着现实与理想的两方面来维持的。只要有一方面能抵抗住变节的诱惑,那就能保持住忠诚。而若两方面都没有什么可坚持的,那变节的概率,却绝对是百分百。 而这朱武说完,这朱贵果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且不说许久以前,郑鹏给梁山安插的暗哨,早就在暗中悄悄的造势。传说李民的神通厉害。单单是宋江两次从李民手下落败,而亲眼目睹这些的人,又都上了梁山。李民的威名,就早已传遍了梁上上下。 可以说,现今梁山上下,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李逵,以及箭法无敌死忠宋江的花荣,却是没有一个梁山人不惧李民神通的。再厉害的好汉,那也架不住雷劈啊。尤其是梁山现在最是无敌的神火将军魏定国,也是惧怕李民会有高廉一样的回风反火之术,也对李民敬畏不已,那就更在梁山上下种下了李民无敌的阴影。 朱贵万万没有想到他这小店,今天竟然来了李民这么大的一个人物。他原本以为杨志能领个节度使职位的官员来见他朱贵,那就已经是了不起。朱贵虽有胆色,那却也分面对谁。巨大的心理落差,当即迫的朱贵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 而朱贵跪下之后,却也不后悔。能给李民这等大人物下跪,也不屈了他朱贵。 朱贵当即拜了三拜说道:“小人朱贵给国师大人见礼。” 李民微微一笑,随手一摆,朱贵就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主的飘了起来。朱贵下意识的一蹬腿,轻飘的感觉随即消失,朱贵却是稳稳的站在了地上。朱贵当即惊疑不定。 而这时,李民也已开口说道:“朱壮士请起。本尊久闻朱壮士大名,今日此来,乃是求贤来的。还望朱壮士不令本尊失望。” ⒈⒈第十五回 朱贵献策 国师竟然觉得我是贤才? 朱贵瞬间被冲击的有些恍惚。要知道李民大宋国师的身份,跟他这个酒店老板的身份,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如此这么一个上位者这么称赞他朱贵,朱贵确是感到莫大的荣誉。而八面玲珑的朱贵在稍一清醒后,更是察觉到了李民那句话的莫大压力。不要让本尊失望啊。我要是让国师他老人家失望了,那会怎么样? 朱贵脑筋只是这么一绕,那就透骨寒了。 打我?杀头?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一个疤瘌。朱贵打上梁山当贼那一天起,就有被抓砍头的觉悟。虽然朱贵也很不希望被砍头,可只是如此,以朱贵的胆色,倒还不会太畏惧。但问题是,如今说这句话的,那可是大名鼎鼎,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大国师啊。相传国师连人的轮回转世都能控制,他麾下将领,多是他前世随从。天知道,我朱贵是不是就能一死百了了。若是国师愤恨。拿了我朱贵的魂魄折腾,那岂不是永世不得超生! 已知事务的恐惧,永远都是有限的。而未知事务的恐惧,却永远都是无限的。一个人对未知事务有多大的想向能力,他相应的就会有多么的恐惧。从这一点上来说,头脑相对简单的人,恐惧反而来的少。若是李逵听了李民这话,甚至根本想不到让李民失望会有什么后果。可问题现在听得可是朱贵。朱贵在梁山脚下开酒店,接人待物这么多年。那心思绝对磨炼地跟转轴相仿。听闻的传言又多,知道的隐秘又多。要想让他朱贵不要乱想,还不如期盼酒鬼戒酒。赌鬼戒赌。毕竟那百十人中,总还是有一两人能戒掉的。 朱贵当即腿一软,刚站稳地身子,再次跪倒。 这一跪,朱贵反倒敞亮了。 说实在的,朱贵做为一个最早上梁山的头领之一,对梁山从一无所有。只是一个水洼山窝,发展到了如今这般风光,亲自参与了全程,抛去与梁山部分投脾气兄弟的义气不说,光是这份时间和投入,那也绝对是有感情的。梁山,那就好似朱贵的家一般。所以,为了梁山的发展,朱贵不惜顶撞王伦也要留住林冲。晁盖上梁山后,更自愿降低排名。宋江招了新人头领,朱贵也毫无怨言地任由宋江把他的排名一降再降。 可这些憋屈的事,宋江排挤老人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朱贵不怨,不代表朱贵是傻子,不计较。朱贵旱地忽律的绰号。岂是白叫的!他只是为了梁山这个早已被他当作家的地方能够有个发展而隐忍。可如今,这一跪,却让朱贵感觉到了李民的强势。更不自禁的感觉到梁山有可能要完了。没有了梁山这个家地束缚。朱贵又岂会对宋江隐忍? 一时间,放下了心理负担,朱贵不禁轻松了许多,毕竟,朱贵最早也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个良民,若不是折了本钱,朱贵也不会当贼。如今转头李民,他这点贼底,那肯定是没问题了,从今以后,他朱贵又可以从新做良民。家眷也可以喧之于众了。 朱贵当即再无犹豫。俯首于地。高声呼道:“小人得国师看重。荣之莫大。小人必誓死报效国师,单凭国师差派。” 李民微微一笑。这才上前搀扶起朱贵。 说实在的,李民这软硬兼施的这一手,绝对不是李民首创。最少那梁山的大头领宋江,那就没少使过。只不过,宋江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一个是对方得有真本领,身价比他宋江高,另一个,宋江之前也会来一个小铺垫,大礼参拜一个,给对方一个台阶,一个面。而李民如今身份不仅合法,更远比宋江高了不知多少,他招人,那真是给对方脸了,却是不用宋江那样大礼参拜。只要那个人能让李民看的上眼就成。当然,若是这样都不成,那就要交给朱武了。而这个人收不收,也就两可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李民如今招人,短时还是需要忠诚至上。而后才是才能。 而此时,朱贵的酒店内,却是一片哗然。那些乔装成酒客地各类人员,全都没想到李民就当着他们的面,公然挖梁山的人,更没想到这坐镇一方的朱贵,就这么简单的跳槽了。 朱贵闻声,微一皱眉。 朱贵却不向那些酒客一般短见。深知:国师李民此次既然带了这么多的官兵大船来此,又直接招揽他朱贵。那就绝对是冲着梁山来的。既如此,当众招揽那又有什么?不管成不成,这些旁观地,那也没什么可跳吧的。难道李民还能放任这些人各自散去了不成?那岂不是明点给梁山送消息。他这个朱贵的作用也不就大大的降低了么。 别说,朱贵身份转换了,脑筋依旧转得很快。当即小心的躬身与李民说道:“大人,这些好汉多是想上梁山,正自在我店中观察。尚无大恶,可否交予小人收用处理?” 朱贵虽说已经表明了投靠之心。可却不知李民能重用他到什么地步。此话既是暗中试探,也是暗中索要人手。 朱武在一旁看得全盘了然于心。暗赞朱贵的谨慎。 而李民却是不多想这般小事,当即点了点头。 朱贵大喜,随即转身,挺直了腰板,睥睨众人,朗声喝道:“各位朋友静一下。且听我言。” 朱贵这一嗓子,当即显出朱贵在这东山大酒店一亩三分地的威望来了。不仅那些朱贵地手下店伙一个全都不说话了,就连那些欲加入梁山,等待梁山考察地江湖好汉们,也是全都静了下来。 朱贵很满意,高声说道:“现有我大宋道德普惠大国师,神宵教二教主法驾在此。我今已拜入国师门下,日后富贵不敢说,却也是不用过那担惊受怕,朝夕没命的日子了。日后娶上三五个婆娘,生他一堆娃娃,从此也是香灯有后。能见列祖列宗了。不过,我朱贵不是那种只顾自家人地人。各位兄弟好汉,能来我这东山酒店,是对我朱贵的信任。也是对我朱贵的情分,我朱贵不能忘了大家,我有心给各位兄弟朋友也搭一条明路。一同随我拜入国师门下,日后多少也有个前程,总比上山当贼,走那不归路要好!” 朱贵刚说完,朱贵手下的店伙当即纷纷表示决心道:“掌柜的,我们兄弟跟你七八年了,你待我们不薄。别人我管不了。我是跟定掌柜的了。掌柜的当好汉,我们就当喽!掌柜的当官,我们就当兵!” 随着这些人的喊,当下朱贵手下的那帮人,全都纷纷喊道:“对对对!我们就跟这掌柜的了。掌柜的当好汉,我们就当喽,掌柜的官,我们就当兵!” 三人成虎!小小的酒店内,被朱贵的这些死忠手下一喊,当即气氛热烈无比。简直都有些沸腾了。一些原本就没有什么去处,只希望上梁山能有过容身地的江湖人,当即就被熏染的跪地高呼:“请国师收用!请国师收用!” 而一些头脑灵活的,更是想到外面的官兵大船,一望无边的船队,那得是多少的官兵啊。不答应那肯定就是一个死。当即也是随了大流。 更有一些想表现的。抽出刀剑,大声呼喝:“那个孙子不投国师,就是老子的仇人。老子砍死他!” 不大会的功夫,却是统一了口径,全都想跟着朱贵投入李民门下。只不过,李民如今却哪里会胡乱收人。何况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有待考察。李民自然是一笑之下,划归了朱贵统领。 而朱贵的人手实权,自认为李民对他重视。有心立功。当即上前问道:“大人此来可是有心破那梁山?” 这本就是李民此行的目的之一,当即爽快的点了点头。 朱贵当即得意的献策道:“大人,梁山山势险峻,又有湖水环绕,朝廷兵马再多,也难以围而歼之。实在是易守难攻之地。兼之梁山山内的兵粮又足,最近更劫了东平府,弓矢更是充足。就是朝廷有十倍梁山的兵马讨伐,两三年内,也必难建功。小人有心为大人分忧,思得一策,大人若用之,必能立见功效,旗开得胜,马到功还!” 李民闻听,暗暗佩服:这朱武果然能算,这朱贵果然是破梁山的关键。 不过,李民虽喜,却不动声色,只是如理当如此的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朱贵顿时对李民起了敬仰之心。暗道:难道他已经断定了我? 朱贵当即收敛了得意,愈发恭谨的说道:“大人,此地非讲话之所。且随小人到僻静处说话。” ⒈⒈第十六回 煽风点火 “阿富,过来喝酒!”阮小二正自蹲在自家门前晒着太阳喝着小酒,眼瞅着朱富向这边走来,当即大声的喊道。 朱富满脸带笑的紧走着上前说道:“二哥。就你那酒,有什么喝头。赶快扔了跟我走吧。今天我大哥纳妾。让我请几位哥哥过去喝酒。别忘了,我哥那可有着一坛六十年的极品状元红。今天趁着我哥高兴,几位哥哥一同让他把那坛好酒开开,那才是真格的。” 阮小二一听,当即来了精神。酒也不喝了,当即兴奋的跳来说道:“正是。正是。你哥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一坛子酒,宝贝的跟命根子似的。也不想想,酒不拿来喝,那跟尿有什么区别。尤其是咱们这刀头舔血的营生,保不齐有今没明。今天不喝,指不定便宜那个孙子。今天趁着他欢喜,定要让他开开了。对了,你哥纳妾,是哪里的女子?” 朱富笑道:“北边逃荒来的,跟他爹沿途卖唱,落到我哥的店里,那老头子不知道我哥的营生,看我哥富贵老实,有心弄个依靠,就托人跟我哥说的。我哥架不住说,看那女的长得也算齐整,人也算老实,就应了。二哥,七哥呢?叫上他们一同去。” “你五哥肯定赌钱去了。小七今天轮值巡湖。你也不用去找了,我叫两人把他们喊来就是,正好小七巡湖,顺带让他摸几条大鱼过来,正好下酒。” 阮小二随即一声喊,喊来两个快脚的喽,去叫阮小五和阮小七。 不大会儿的工夫,阮小五和阮小七就都跑来了。他们兄弟三人。上得梁山较早,与朱贵的关系很是不错,三人又全都好酒,那可是早就惦记着朱贵那坛镇店之宝了。今天了机会,那可是不容错过。 三人当即欢喜的与朱富乘船来到朱贵地东山大酒店。一进门,阮氏三兄弟,就给朱贵道喜。随即也不见外的就命令伙计收拾鱼,杀鸡,摆弄酒菜。 朱贵把他们三人让到雅间,摆下酒菜。阮氏三兄弟就起哄让朱贵把小妾叫出来,要认认弟妹,嫂子。更拍桌子叫嚣一定要把朱贵那坛镇店之宝开开了。 朱贵也不着恼,也不急。等阮氏三兄弟叫嚣的差不多了,这才笑嘻嘻的说道:“三位哥哥。喝酒没问题。不就是那坛子六十年的极品状元红么,三位哥哥想喝,小弟今天一定给三位哥哥喝。就当小弟给三位哥哥赔罪了。不过。新娘子,三位哥哥却是见不到了。” 阮小七岁数小,平常与朱贵惯熟,也没多想,径直笑道:“贵哥今天怎么转性了?连命根子都不在乎了。行啊,只要有酒。新娘子看不看无所谓。反正今后日子长着呢,贵哥总不能藏一辈子。” 阮小五滥赌鬼一个,想的更是简单:“阿贵,用不着说这么多,自家兄弟,见不见都随你,赶快把酒拿出来,大伙赌上两把,开开心。” 倒是阮小二岁数大了些。这两年经的也多,觉得朱贵这话说地有些不对头。不过,与朱贵这么多年的交情,却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朱贵可能有事。当即喝住两个弟弟:“你两个闭嘴!听听阿贵怎么说。” 朱贵抱拳笑道:“三位哥哥恕罪。小弟根本就没纳什么妾室。此言,不过是请三位哥哥来此之说辞。” 朱贵这么一说,阮氏三兄弟当即微微有些不快。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可直说的。就是没事。你派个人来叫我们过来一趟,我们还能不来咋的? 阮小五火爆脾气。当即怒道:“我拿你当兄弟,你何耍的老子!这酒不喝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还是阮小二沉稳,再次喝道:“小五!毛躁个什么!阿贵与我三兄弟相交也不是一天两天,听他把话说完。” 阮小五脾气虽然爆裂,可却也义气,上得梁山,能与他交往的,除了自家兄弟,也就是这个朱贵了。嘴里虽然说的狠,不过是一时气话。见哥哥喝止,也就顺势坐下不说话了。 朱贵感激的看了阮小二一眼。这才继续说道:“多谢三位哥哥见谅。小弟此次用心思请三位哥哥来。非是戏耍三位哥哥,实在是有大事与三位哥哥说。” 阮小七经常上朱贵的酒店混酒菜吃,最是与朱贵交好,当即说道:“贵哥,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大事你就说吧。有用到我小七的,我小七决不含糊!” 阮小二,阮小五一听,也是以为朱贵有什么为难地事要求到他们,故此才歪歪绕绕。当即也义气的喊道:“阿贵,没说的。有什么用到我们兄弟,你就直说。我兄弟眨半下眼眉,就不是汉子!” 朱贵当即啼笑皆非。可这三兄弟,却全都是不通半点文墨的渔家好汉。水里功夫没得说,转脑子的话,却是半点不开窍。 朱贵当即叹道:“三位哥哥耿直人,小弟没话说,佩服。小弟实说了吧,小弟对那宋江不满!” 朱贵此言一出,阮氏三兄弟当即都是一激灵,虽然都是好汉,也很义气,却还真没什么反领袖的思维和心态。那宋江再怎么说,那也是如今梁山地大头领,那怎可随便不满地而就在阮氏三兄弟惊愕之际,朱贵已经继续说道:“原本咱们梁山,自打晁天王领着几位哥哥上得山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闲来打打大户,也不做绝,更不与官府明对。不惹官府征讨,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 朱贵这短短的一句话,当即就引发了阮氏三兄弟的共鸣,阮氏三兄弟原本就是晁盖的心腹,当初晁盖坐地分赃,玩的就是暗的,不与官府明对,暗中发大财。若不是事机不密,走了消息。他们甚至连梁山都不用上。不知何等快活呢。 而此时的朱贵已经激昂的说道:“可自打那宋江上地山来,他做的都是什么事?打祝家庄,把人祝家庄满门灭绝也就算了,毕竟那祝家庄也不是什么好鸟。可人家李应李庄主,那可是帮了咱们梁山的,他也把人家的庄园烧了,逼着人家上咱们梁山,而至于扈家庄,那就更不用说了,人家也没少帮着咱们梁山出力,更答应了年年给粮。却还是被那黑鬼杀了一个干净。事后,不痛不痒的骂上两句,这文章谁看不出来?” 阮氏三兄弟全都无语,他们就属于那没看出来的。不过,今天听着朱贵这么一说,他们各自一想,却也全都明白了,当即各自暗骂宋江不地道。不过,这些事毕竟都已经发生了,也不挨他们三兄弟的边。阮氏三兄弟虽然气氛,却还没到反宋江地地步。毕竟,江湖上拜大哥之后反水,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更不是什么好名声地事。 而朱贵看在眼里,当即继续拱火道:“这宋江,若只是这些手段,若只是为了咱们梁山兴旺,我朱贵也还忍得。可他不该勾结吴用架空咱们晁天王,更排挤咱们梁山老人。” 阮氏三兄弟,那跟晁盖,可是真心的。当即三人全都跳了起来,狞眉怒喝道:“这是怎么说道?” 朱贵毫不畏缩,挺直胸膛说道:“三位哥哥不知道么?可还记得那宋江刚上梁山地第一天是怎么说的?众家兄弟也无需分什么座次,老兄弟随晁天王做东首,新来的兄弟随他是宋江做西首。只此一分,咱们东首的兄弟,这才几人,呼啦啦西首的兄弟,又有几人?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只是咱们晁天王仁义,顾全那宋江的救命之恩,不计较,不声张罢了。可其后呢?那宋江得寸进尺,每日里与那吴用行走在一起。但凡出山,就带着他的人马下山立功,名头闯的越来越大,招收的新弟兄,也全都纳入了他的派系。这不是架空,又是什么?” 阮氏三兄弟性子直,少谋略,可不是没见识。以前那是没往这方面琢磨过,如今一琢磨,凭着他们跟随晁盖坐地分赃的经验一对照,当即门清。立马全都喝骂起来。 而朱贵依旧声色俱佳的拱火:“这宋江,明着一套,背着一套。不仅架空咱们晁天王,更排挤咱们老人。不说别人,就说小弟我。几位哥哥可全都看在眼里了,小弟掌管这东山酒店以来,虽说不用厮杀,可日常采买,招人、引荐,那是多少的琐事,打探消息,采风、放风更是何等的重要。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那些新进的头领。不管何等,只要是那宋江接纳的,却都排在了小弟头上。当然了,若只是小弟。小弟也没什么说的。可三位哥哥难道都没有觉察出,最近那宋江的心腹,浑江龙李俊也正自接受咱们梁山水军的军权,夺三位哥哥的位置么?” ⒈⒈第十七回 夜入梁山 浑江龙李俊? 朱贵若是不提,阮氏三兄弟还真没察觉出来。 毕竟这阮氏三雄跟着晁盖坐地分赃的哪会儿,也不过是三个打手。水上功夫虽好,可却不怎么擅谋略。本身又是散漫惯了的主,喝酒、赌钱、混日子,那就是他们理想中的逍遥生活。别的也并不大理会。本身更没有什么权力欲。 甚至,就连晁盖在宋江的提议下,令阮氏三兄弟正式组建水军,阮氏三兄弟也只是当义务和差事来看待。 故此,李俊在宋江的授意下,逐渐接管梁山水军的行径,阮氏三兄弟,还真没看出来。 要说,浑江龙李俊,那却也算是一号人物。论单打独斗,乃至水中的战斗力,又可能比不得阮氏三兄弟。可论综合素质,却远比阮氏三兄弟强的太多了。绝对是称霸一方的领军人物。手下更有一帮子兄弟跟着,亲兄弟催命判官李立,结义的兄弟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童威、童猛,穆弘、穆春,乃至病大虫薛永。那都是跟着浑江龙李俊抱成一团的。 这浔阳江,揭阳岭的好汉,就算在现如今的梁山上,那也是一方小势力了。从这一点上,宋江意图重用李俊,并不为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奈何,宋江提议组建水军之际,却还是晁盖掌权,阮氏三兄弟,却是晁盖的老部下,老心腹了。晁盖自然就把组建水军的差事交给了阮氏三兄弟。而李俊等人,也跟着一旁配合。而至于座次,按着宋江的说法,不分大小,只分新老。再有功之后,再行定位。 往日里,阮氏三兄弟喝酒、赌钱,逍遥快活之际。多是李俊安排人手操练水军,演习水战,却是比阮氏三兄弟积极主动的多了。阮氏三兄弟乐得清闲,平日里和李俊等人喝喝酒,关系还有所增进。 可如今经朱贵这么一说。阮氏三兄弟当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来了。 阮小七当即就骂道:“这鸟人,我说怎么这么热心的替咱们兄弟操练水军,却原来是惦着算计咱们兄弟,娘地。爷爷废了他!” 说着阮小七冲动的就站起来往外走。阮小七人送外号活阎罗,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自觉被李俊欺了。就要与之火拼。 “坐下!” 阮小七闻言一愣。怒道:“二哥!”可脚步还是停住了。 阮小二人称立地太岁。那也绝对是有仇就报的主,绝不会被人欺到了,还全无反应。但如今地阮小二,却也是阮氏三兄弟里唯一有家室的人,不仅有婆娘。更有三兄弟的老娘。想的就难免要多些。 如今晁天王已经不在了,吴用又跟了宋江,他们三兄弟教训一下李俊没什么,可宋江若是回来,这梁山还呆不呆了?不呆,又能上哪去? 阮小二忍不住骂道:“原指望跟着晁天王上得梁山,图一个终生快活,却没想到如今这里也这般的龌龊!” 阮小五虽然是一个滥赌鬼,却也能体会几分人心。知道二哥的想法。狠狠的道:“二哥,休说这般无用的。大不了拼了,总也不能受这般地闲气。” 阮小七更是火爆的说道:“就是!大不了咱们重新卖私盐去。” 朱贵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当下笑道:“三位哥哥也无需着恼。我今天请三位哥哥来此,也正是为了此事。实不相瞒,我如今已经打通了一条门路,可离了梁山这一潭地污水。咱们的公孙军师也在那里。小弟正要邀请三位哥哥同去。”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一听。顿时大喜。别的且不说,单是公孙胜在那里,那就错不了。 阮小七当即笑道:“贵哥,哪般的好门路。快与我兄弟说说。” 朱贵神秘的低语道:“当今朝廷道德普惠大国师,神宵教二教主。” 阮氏三兄弟闻言,齐齐地“阿”了一声。虽然阮氏三兄弟早断定朱贵这小子既然另找门路了,绝对不会小了。可却也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大。 阮小七佩服的说道:“行啊贵哥。这条门路你都走得通。实在是通了天了。” 而阮小五也很是兴奋的说道:“我说公孙先生怎么一去不回了,却原来有了好门路。同去,同去,正好有个照应。” 倒是阮小二有些顾虑的说道:“阿贵,国师的威名,我等都知道,若是能托庇国师门下,却是好过当贼,只是我等与国师往日也无交情,更是身份悬殊。如何好空着手去投靠他?” 阮小二此言一出,阮小五和阮小七当即也是有些犯愁。要知道,当日他们跟随晁盖上梁山,那可不仅有着柴进的推荐信,更有着生辰纲做见面礼,就那样,王伦还是满不乐意的。如今光靠一个阿贵引荐,那国师的门槛肯定又比当日的梁山高多了。这能行么? 朱贵当即笑道:“三位哥哥,要寻见面礼,那还不简单,这梁山地水寨,那就是现成的见面礼。如今国师受朝廷邀请,下山来征讨梁山。正自屯兵于此。三位哥哥统领水军,献上水寨,岂不是大功一件。” 朱贵此言一出,阮氏三兄弟却是勃然变色。 若说弃了梁山走人,另投门路。阮氏三兄弟还承朱贵的情。可如今倒卖梁山水寨,却是犯了江湖上的忌讳。阮氏三兄弟难免怀疑这朱贵的用心。 阮小五当即冷冷的哼到:“我说阿贵。弄了半天,是你早就投靠了朝廷,现今来圈套我们兄弟来了。我兄弟三人,就算不想在梁山呆了,这反骨没义气的事,却也是不做地!” 朱贵面不改色地笑道:“五哥,您说错了。小弟跟的可是国师,可不是什么朝廷。而且也不是早就跟了。就这两天。而且,说实话,国师要破着梁山,有没有三位哥哥,都是一样。在与三位哥哥说之前,李庄主已经被小弟引荐给了国师,有李庄主做内应,凭着国师地神通,梁山上下,哪个能敌?我请三位哥哥来,却是念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不忍三位哥哥陷在里面。至于这梁山,破灭只在朝夕。反正都要破,三位哥哥何必舍弃这白捡的功劳。 阮小二琢磨了一下,狠狠的道:“干了!他不仁我不义。宋江既然暗中使坏,却也怨不得我们。” 阮小五和阮小七也都点了点头。 朱贵见之大喜。当即朗声叫道:“有请国师法驾!” 里间门帘一挑。李民带着朱武、杨志走了出来。瞬时间,阮氏三兄弟就感觉到莫大的威压从为首者身上传来,情不自禁的就跪了下去。 当天,阮小二,阮小五兄弟二人各自回了水寨,安顿好家眷,各挑心腹喽巡视水寨。 适夜,一轮明月高悬,照的水面一片通明。 十条大船,带着三百小船,在阮小七的指引下,缓缓的靠近了梁山水寨。 刘梦龙领军于船上,暗自佩服:国师果然非凡,短短几日内,就已经收服了梁山这么多贼首。若无梁山人引路,单是这梁山水道,这等大船,那绝对是万万驶不进来的。 确实。梁山外围水道,人称廖儿洼。芦苇丛生。小船行了,还都费劲,想刘梦龙带来的这般大船,在大江、大河上挺好,在这片芦苇丛中,若是没有熟悉当地水道的人指引,那就只能是搁浅。若是再有人趁机来个火攻,那更是满完。 刘梦龙那也是老于水战的,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关窍。行的这一路,早就后怕不已。自然也就越发的佩服李民的高招。 而这时,阮小五的人,也发现了刘梦龙的大船,连忙通知阮小五道:“五爷!有大船靠过来。看着像官兵。” 阮小五怪眼一翻,厉声道:“官兵咋的!爷爷如今也是官兵!” 那喽被阮小五说的一愣,呐呐的道:“五爷,莫开玩笑了。真的有官船。咱们还是赶快报警吧。” 阮小五一翻手中刀,厉声喝道:“哪个孙子开玩笑!从今天起。你们五爷就是当今朝廷道德普惠大国师的门下了。你们要是乐意跟着五爷,今后照旧吃香的喝辣的。若是想坏你五爷的好差事!你五爷认识你,顾全交情,可你五爷的钢刀可不认人!” 短命二郎阮小五。那可不是说阮小五是个短命鬼,而是专短他人的命。他挑选的这帮人,本就是跟他惯熟的心腹。自然知道阮小五的脾气,哪个敢在此时触他的眉头,何况,当官身,怎么也比当贼好,当即全都叫道:“我们听五爷的。” “五爷吩咐就是!” ⒈⒈第十八回 纳降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在朱武的布局下,屡败官军,如铁桶一般稳固的梁山,在李民的兵马下,就如不设防一般。有着阮氏三兄弟放开水道门路,有着扑天雕李应和其忠仆鬼脸儿杜兴暗中接应,整个梁山大寨。轻易被李民的官军拿下。 留守山上的一干梁山头领,却是一个都没跑了。全被抓了。 李民坐镇在朱贵的东山大酒店,听闻着战报传回。顺利。顺利。大获全胜。 李民很是高兴。待到天明,战事已定。更有一干的俘虏名单送来。 记有:浑江龙李俊,病尉迟孙立,双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催命判官李立,铁叫子乐和,活闪婆王定六,白日鼠白胜。圣手书生萧让,铁面孔目裴宣,神算子蒋敬,玉幡竿孟康,玉臂匠金大坚,通臂猿侯健,金钱豹汤隆,青眼虎李云,铁扇子宋清,九尾龟陶宗旺等二十四员有座次的头领。 李民更是满意。这二十四个头领,虽然废柴居多,可有用的也不少。 尤其是别的人也就罢了。萧让、裴宣、蒋敬、孟康、金大坚、侯健,陶宗旺这七个人,那可是在朱武给李民提供的分析情报中,正是李民如今紧缺的专业性技术人才。孟康擅造船。侯健擅于制甲,陶宗旺擅农耕。绝对是补充李民二龙山如今技术性人才不全面地空缺。 唯一小有遗憾的就是。如今宋江地人员还是不齐啊,像什么兽医大师紫伯皇甫端,此时就还没上梁山,没能抓获。不过,做人总不能太贪不是。 李民满心欢喜的等着朱武,杨志等人把俘虏押送回来。 而此时,梁山的聚义大厅中,旱地忽律朱贵,正满脸笑容。笑嘻嘻的跟着这些原先的同僚说道:“几位哥哥。莫要着恼。莫要害怕。虽说你们被抓了,可你们的机会也来了。实不相瞒,此番攻破咱们梁山的,正是当今大名鼎鼎的我朝道德普惠大国师。国师求才若渴。几位哥哥若是转投国师门下,不仅身上的罪过,一干地清了。今后地荣华富贵,更是贵不可言。” 说实在的。这留守梁山被抓的二十四员头领,大多数都是良民,上梁山,不是被裹胁的,就是为了保命。却是很少有一心反*政*府,誓死要推翻大宋王朝的。只是,这些人在梁山也有些时日了,多少有些交情,大多拉不下脸来率先说变节的话。 唯有船火儿张横原本就是一个杀人越货惯了的江贼。野性地很。自觉此次竟然被朱贵伙同阮氏三兄弟卖了。很是不甘。也不考虑后果,破口大骂道:“朱贵!你个王八蛋!你还有脸在这说!你出卖自家兄弟,等宋大哥回来,必扒了你的皮,点了你的天灯!” 朱贵被骂,也不着恼,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梁山已经完了。宋头领回来。也是被国师抓的下场。张大哥却是不用治气。” “啊呸!宋大哥战无不胜。什么狗屁国师。。。。 “噗!” “辱国师者死!”青面兽杨志缓缓的收回刀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而那没有骂完的张横。随即一头摔倒在了大厅里,鲜血当即染红了青石地面。 “大哥!”浪里白条张顺悲愤的叫了一声,随即挣扎着冲向杨志叫道:“敢杀我大哥,爷爷跟你拼。。。。。 “噗!” 杨志连眼毛都不待眨地,随手一刀,就又把张顺给斩了。先前军师朱武已经说了,这二十四个俘虏里面,主上要的,只有七个,只要不是那七个,其他人顺便杀,正好为主上立威。主上就是太仁厚了。 杨志深深认同朱武这话。成大事者,仁厚不可少,却也不可太仁厚。既然主上改不了,那就让我来替主上担当那把杀人的刀吧。 一连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任是梁山这些好汉横的很,也是当即有些傻眼。这些人不是官军么?官军抓到活的,不都是上报朝廷请功,秋后问斩的么,怎么这么痛快就杀了? 视人命如草芥者,当他的命也如草芥一般时,他会如何想? 别人不知道,白日鼠白胜却是率先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他连官府地刑罚都受不住,如何能受地住这个?何况,自打他卖了晁盖等人之后,虽然晁盖大度不计较,还把他从牢中救了出来。可白胜在这梁山上,却也绝对是属于那种最不受待见的人之一。现在,连唯一对他有恩,而他也对之有愧地晁盖都死了,白胜自然也就对梁山更没有什么忠诚心可言。在杨志两刀凝聚出来的死亡压力下,白胜猛屈膝跪在地上,狂呼道:“小人愿降!小人愿降!” 白胜这一喊。玉璧匠金大坚也撑不住了,他本就是被宋江诳上梁山的工匠,为了活命,这才留在了梁山。虽说这两年在梁山,心中的委屈早就散了,也暗暗觉得在梁山过活也不错。可如今死亡压力重现,自然还是保命第一。 金大坚当即也是跪地喊道:“小人也愿归降国师。” 有金大坚在前,圣手书生萧让与金大坚交好,更也是相同的原因上得梁山,萧让当即也是屈服道:“在下愿降。” 随之,汤隆、王定六,也是大喊着降了。 朱贵随即命人把这些人的绳索解开,带去更洗。 而剩下的人,也是迟疑不定,朱贵眼睛一转,上前凑近顾大嫂言道:“嫂子。你上梁山,还不就是为了你那两兄弟。如今梁山已经完了,你还拉着你兄弟跟你与梁山陪死不成。” 顾大嫂虽然是女子。可却也是性格刚烈。远比她男人孙新更有胆气。刚才杨志不动声色的连杀两人,漠视生死的态度,连孙新都有些胆寒了,可顾大嫂却是全无惧色。可顾大嫂唯一的弱点,却也正是她那两兄弟。为了他那两兄弟解珍、解宝,她连好好的家业也不要了,还把大伯给拖下水了。就这么死了,却是不甘。 顾大嫂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丈夫小尉迟孙新,难得的露出女人家的柔情。孙新正自恐慌,眼看顾大嫂如此,当即受宠若惊,却是半点也不害怕了。张口就说道:“娘子,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病尉迟孙立一听,那个气啊。他这一生,倒霉就倒在他这个软骨的弟弟身上了。否则,他好好的官身,怎么会上这梁山当贼。而且,孙立这个贼,也是当的不顺。按说,以孙立这身本领,那可不低。可自打他听从吴用的计策,出卖了同门,以为上梁山之功,却是没怎么受到梁山众好汉的待见。可他却也无从去,也只能在梁山忍着。如今倒好。又被官军抓了。孙立倒是有心就此投降,换个环境。可那孙新却是他亲兄弟,兄弟二人,却是要统一行动,否则,就算降了,对方也绝对不会放心。可如今倒好,孙新又软骨了。 病尉迟孙立当即恨的哼了一声。 顾大嫂闻听,心中有愧。当初就是为了她那两兄弟,可是拖累了她这个大伯。现在丈夫又这么听自己的。顾大嫂越发不忍。猛扭头对朱贵说道:“阿贵!咱们也认识些念头了。你却不可诳我!国师真能赦了我们?” 朱贵笑道:“大嫂!这如何好诓骗你的。国师大人,当然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了。” 顾大嫂当即说道:“好!我就信了你。我们一家子降了。” 顾大嫂此言一出,孙立、孙新两兄弟,当即松了一口,而解珍、解宝更是有愧。可却也轻松了许多。 连顾大嫂这帮人都降了,厅里的人,却是越发的少了。陶宗旺、裴宣等,却也是借势就降了。 最后,唯有剩下的,也就是铁扇子宋清,以及浑江龙李俊、催命判官李立,以及童威、童猛两兄弟。 这里面,童威、童猛虽然也是害怕的要死,可却还有几分义气,那被杀的张横和张顺,那可是他们浔阳江的兄弟,老大李俊没发话,他们也只能咬牙忍着。 朱贵看着剩余的人,撇了撇嘴,走到催命判官李立面前,冷冷的一笑,阴森的说道:“李立!今日要不是我说情,你兄弟早已死在了阮氏兄弟之手。我这可都是看在与你往日的交情,更知道你哥所为,也不过是奉了宋江的命令,不得已而为。我该尽的兄弟情,都已经做到了。现在活路也给你指出来了,你还不降服。等待何时!” ⒈⒈第十九回 水军要两条龙 还不降服! 随着朱贵这一喝。催命判官李立,当今脸色巨变。他催别人的命时,那真是毫不眨眼,可轮到别人催他的命时,却忍不住胆寒了。下意识的就往浑江龙李俊看去。 李俊看在眼里,心中一叹:原羡慕梁山红火,官军不敢正视。却不想,这梁山也是不敌官军,却还是错了。也罢!上梁山也是为了活命,转投国师也是活命。且先活着,若是不如意,再伺机走路就是。 李俊当即开口说道:“贵哥!莫要说了。我等愿降就是。” 李俊一开口,李立、童威、童猛等人,当即也都是随着降了。 大厅里顿时只剩下宋清一人孤零零的傻站在那里。 不过,没了外人,宋清的压力却也小了许多,看朱贵他们没有发落他的意思。当即主动说道:“贵哥。小弟也愿降。” 朱贵上前笑嘻嘻的说道:“宋二哥,你可是宋大首领的兄弟哦。怎么,也想换个门路?” 宋清陪笑道:“贵哥。莫要说笑。我家本是良民,若不是我哥被官府逼的,怎会上山当贼。贵哥你可知道,小弟上山以来,那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杀过。给个活路吧。” 朱贵撇嘴道:“莫说这些没用的。上这梁山的,哪个不说是官府逼得。就你哥是被逼的?官府可逼着你哥写反诗来了?若你哥是被逼的,我等岂不是都被冤死!净说废话。你要知道,你可和别人不同,那宋江可是你亲大哥。别人降了,也就降了。可你却保不住诈降,虽说国师不惧,可我这保人却是脸面无光。何况,宋大首领此次又攻破了东平府。攻城掠地,等同造反,乃是十恶不赦之罪,保不齐就要株连九族。到时候,你无功绩,就是降了,也难免受牵连。你受二番惊吓不说。国师也是脸面无光。你却降不得。” 宋清又惊又惧,那个郁闷啊:别人都降了,他宋清却连想投降都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宋清焦急间,猛然想到朱贵所说的无功。当即精神来了。他是宋江的亲弟弟。又掌管着梁山的财政。自然知道梁山外强中干,宋江和吴用早有接受朝廷招安之心。只是想买通门路,的最大的实惠。可现在,梁山都被攻破了。大哥最后的凭仗也没了,现如今既然国师肯收人,这国师可也是一个不错地门路,若是自己从中牵线说和,省了国师费力,岂不是就有功了。而且,如此。岂不是连哥哥的罪过也都免了。对哥哥也好。 宋清想到活路,当即兴奋的说道:“贵哥。有功。有功。” 朱贵依旧满脸笑容的说道:“什么有功?” 宋清兴奋的叫道:“我哥最是孝道。如今梁山被破。我家老小都在官军手中。小人愿亲身前往我哥处说与我哥来降。我哥定然闻讯而归。如此省了国师力气,岂不是有功。” 朱贵耻笑道:“莫要瞎说,你以为国师和你哥一样的贼人之心么。这扣人家小,勒人归降的事,国师如何能做的出来。不过,看在你连这主意都说的出来,却是有真心归降之心,我也就大着胆给你担保一次。你可要小心行事,莫要累了我。” 宋清当即乐的连声称是。 很快。梁山一干被擒首领。除了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死亡之外,全都归降,正自清点梁山物资地消息。就传到了朱武这里。 朱武对此一点也不意外。 朱武也是一个山贼出身。自然知道这一帮山贼能有什么真正的义气。何况这帮山贼的头领还这么多,派系这么乱不说,更有许多是被宋江使手段裹胁上山的,又怎么可能有与梁山共存亡之心。 有着梁山地老人朱贵游说,有着杀神杨志唱黑脸。有此结果,那是应该的。不过,朱贵对于浑江龙李俊的归降。还是比较满意的。 与李民看重萧让、裴宣、蒋敬、孟康、金大坚、侯健,陶宗旺这七个人不同,朱武比较看重的却是这个浑江龙李俊。 对于李民来说,萧让等七人能帮他打理许多日常的琐事。可大幅增长二龙山实力的可持续性增长。然而,这对朱武来说,那不过是可有可无地内政人员,虽然有他们。确可完善许多二龙山的功能。可没他们。却也不差。有着李纲在,这些类似的人。总还是能找到的。 可李俊却是不同。 李俊能被宋江用来架空阮氏三兄弟,夺取掌控梁山水军大权,那也确实是有本事的人。朱武可是知道李民正在命武大等人开辟海路,走茶马贸易。开辟海外基地的计划。更知道李民身边郑鹏、李纲等人的图谋和打算。 对此,朱武也很赞成。而且这也让朱武有了人生的奋斗的目标。 故此,朱武虽然身在梁山,陪着李民灭贼。可这心,却时刻推算着将来的布局。单单是梁山这点小局面,却是浪费不了朱武多少精神。 早在,朱贵献策可以策反阮氏三兄弟时,朱武就已经盘算着让归降地阮氏三兄弟日后去海外发展,组建出真正的海军,好与大宋日后在海上一较高低。可与李民信人不疑的作风不同。大宋防武信念下培养出来的朱武,却是不信没有平衡制约的忠诚。 正好这浑江龙李俊,因阮氏三兄弟出卖被擒。就算是同样降了,他今后与阮氏三兄弟,那也是注定的对头。 如此,再让李俊掌管一支水军,两支水军,既是同一人马,又是互相对头,却可放心无忧。 而至于硬性收服这些人会不会有什么隐患,朱武却是根本没在乎过。 事后,掌管情报的郑鹏就曾不放心的问过:“主上仁厚,所收之人,都感其恩。誓效死力。君以强迫之,若有小人嫉恨,心怀反复。如之奈何?” 朱武当即就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只需要用人,能用即可。心怀反复,杀之既是。自有他人可用。” 郑鹏急道:“有异心者,自应杀之。可小人反复,如何能时刻得知。若不收心,关键处坏主上事,怎可担得?” 朱武冷冷道:“若连自家奸小都不自知,主上还要咱们暗情处作甚!” 郑鹏当即无语,可从此却也有了行动地方向。 可这却也从侧面反应了朱武虽然大局观以及谋算都不错。可做人上,却还有所欠缺,无怪乎若是没有李民,他也上了梁山,会被那个吴用压制的死死的。吴用虽然大的策略总是出错,可这处理内部各种关系,以及使坏的小手段,那可是远胜朱武。 当然,此时的朱武,自然不会知道这些。朱武此时却是在琢磨李民。 虽然郑鹏、李纲等人是怎么想,朱武早就知道的很清楚。可朱武唯一揣摩不清楚地,却是他这个早已实质上认定了主上李民。 李民地某些行为,老是让朱武有着矛盾的逻辑错乱。有时觉得李民有雄霸天下地大气魄,有时却又觉得李民乃是一个与世无争,乐天知命的人。 朱武很矛盾,朱武更知道,哪一个霸主也不可能容得一个能完全看透他的人在身边。可在布局上,主上李民的想法,却是很重要。几乎有着一票否决权的重要性。朱武却也不得不在空闲的时候,暗中推算一下李民是怎么想的,又会怎么做。 而此次,朱武就推算李民八成可能不会太满意他暗中让杨志与朱贵迫降李俊等人的行为。不过,朱武又觉得李民在意的那七个人,全都老实的投降了,应该也能让李民部分满意。 最终,朱武又推算了几遍之后,觉得没差了。这才拿着那封情报来见李民。见到李民后,径直向李民请罪道:“朱武见过主上。朱武有罪,请主上责罚。” 李民正自得知梁山顺利攻破的消息。形势一片大好,猛听朱武如此说,还以为出了什么差头。当即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朱武当即把自己暗中交代杨志、朱贵等人的事,说了出来。 李民当即微微一皱眉。朱武这回却又是推算错了。宋人心思虽然已经比辽人、金人他们灵活的多了。可比之信息膨胀,各工种高度合作的现代人来说,却是要简单的多。何况李民还是一个现代的大忽悠。 李民却是看透了朱武的用心。知其乃是为了他李民立威,以及保持他李民高高在上的神秘。毕竟,再怎么神通广大的人,若是天天见,也就平常了。原先那些老人也就算了。新来的这帮,确是要立个规矩。 李民心中确有几分感动。 而就在了李民这里有所觉悟之时,那远离梁山,还不知老窝已经被端了的宋江等人,却也在上演着一出劝降的戏码。 ⒈⒈第二十回 正面拦截 却原来,宋江拿住了王焕,那也是当贵人一般的招待。好药治伤,好酒管够。 不过,宋江如此盛情招待王焕,却不是想把这王焕也收到帐下。时节不同,宋江此时却是需要一个能通天的门路。人都挖过来,谁与他去向朝廷分说? 只是,有一节,王焕出征,那可是领了军令状的。若无功,就这么回去,王焕可是知道高俅的脾气,他王焕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王焕被俘,本以为是死路一条。没想到却受了宋江如此礼遇,也是感动莫名。再加上王焕这一方节度使,本就是山贼招安的。 故此,这王焕倒是有心上梁山入伙。这意料外的反差,弄得宋江那真是哭笑不得。 好在宋江口才便利。三言两语却也让王焕明白了宋江有心走他王焕的老路,也想受招安。 王焕有些感叹,可最后,不管是为了宋江,还是为了他自身。也只有帮着梁山这些人都转了正,他王焕才能平安不是。 王焕琢磨了一下,还是知无不言的跟宋江说道:“宋押司。我等受招安,都是朝廷一招就降了的。似宋押司这般,撕了诏书,赶了天使,又屡战官军的,若想受招安。若无通天的门路,朝廷是拉不下这个脸面来得。现今,我自身难保,也无法为押司出头。不过,这附近,却有三人,也许能为押司出力。” 宋江当即大喜:“敢问哪三人?” 王焕道:“这第一人,就是这济州太守张叔夜。此人颇有忠义,乃张耆之曾孙,其弟曾弹劾蔡京,若是押司能走通他的门路,向其陈情,此事可通天。当有四成的把握。” 宋江点点头。记下了,只是他和这张叔夜全无交情,这忠良之辈,更不像那些奸臣一般的好打交情。何况,张叔夜祖上虽然有大功,可这张叔夜现在也不过是一方太守,还正自接待着高俅。此人也只能先记下了。 王焕当下又说道:“这第二人,就是我们这十方节度使的韩存保韩将军。韩将军与我等不同,非是绿林出身,乃是将门出身。国老太师韩忠彦的侄儿,若是得他引荐,也可通天。” 宋江闻听也是欢喜。这可又是一条道。可一样。也是不熟。当下连问第三人。 听宋江问这第三人,王焕略有迟疑。可还是说道:“要说这第三人,你们要是走通了,却是绝对可以平安受招安。只是此人如今正与高俅一党,受其邀请来讨伐你等,恐不会轻易帮的你等?” 宋江当即表示不管如何,先知道是何人也好做打算。 王焕叹了一下,还是说道:“此人正是当今大宋的道德普惠大国师。” 王焕此言一出。宋江当即都毛了。宋江万万没想到高俅愣把李民都请来了。要知道,宋江原本还打算和高俅僵持一段时日之后,就让人前往二龙山打通李民地关窍,向朝廷反应一下自家意图呢。可没想到,如今李民已经来了。 宋江当即和吴用商议。觉得必须要加紧向朝廷靠拢的进程了。否则,李民都来了,天知道李民会不会来一个水漫梁山。只是,李民神通广大,不好设计。要想快,也只有向王焕说的另外两人下手。 其中。那张叔夜乃是济州太守,坐镇济州,有守护一方之责,城高墙厚,本身又是忠臣,恐不好官说。唯有那韩存保,虽然是将门之子。可他领兵征战,却是有机会拿下。 而宋江、吴用想得好。高俅配合的更好。那韩存保身为将门之子,如何肯给高俅写效忠书?高俅自然减其兵马。美名其:探索敌情。就把韩存保打发出来送死。确是便宜的送给了宋江。 宋江自然不二话的就把韩存保拿下。而后,喝退兵卒,亲解绳索的大礼拜道:“小人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韩存保疑惑的道:“被俘之身,如何当得将军参拜?” 宋江应付此等套路,那已经是熟练之极,当即一番殷切言词,直说的韩存保感动莫名。 稍后。宋江又命人把王焕也请了出来。 王焕早和宋江沟通过了。为了表现其忠义。以及洗白自身,暂时还是装作没和宋江有关系。好暗中替宋江说话。 韩存保见王焕出来。当即问候。王焕择要说了被俘经过。却没说自家有心上梁山之事。 宋江待两人说的差不离了,随即说道:“二位将军,今请来相见,切勿相疑。宋江等并无异心,只被滥官污吏,逼得如此。若蒙朝廷赦罪招安,情愿与国家出力。” 韩存保不解地道:“前者有天使来到梁山招安?如何不乘机会去邪归正?” 宋江正色答道:“一是朝廷诏书,写得不明。众家兄弟相疑不敢尽信。二是彼时晁天王性格火爆,容不得传召之人轻慢。。。。。。” 韩存保叹息道:“只因中间无好人维持,误了国家大事。” 只是,无论是韩存保还是宋江,却也万万想不到,此时的梁山本寨,已经被李民攻破了。没有情报网络的支持,在外的宋江,却也如瞎子、聋子一般。 次日,宋江送了王焕和韩存保回去。随即领军回转梁山,意图固守。好等韩存保给他带来好消息。 而那王焕和韩存保活生生地回归,却是大出了高俅的意料之外,高俅可是连这俩个人的战死报告都写好了。 高俅心念一动,随即不二话的命人把王焕和韩存保推出辕门斩首。 众将兔死狐悲,连忙问道:“大帅。此二人平安归来,何故斩首?” 高俅冷冷说道:“此二人兵败。本已是死罪。今落入贼手,却平安归来,必是媚贼求生。贼人使之慢我军心。此等玷污朝廷之人,如何留得!” 众将有些哑口,可还有人求情道:“大帅,纵有错,也是贼人诡计,大帅却不可中了贼人计,令那宋江、吴用看笑。” 高俅要杀这二人,无非是此二人不理他的暗示,不写效忠书罢了。今见众将求情,其中大多还都是刚写了效忠书的,也怕寒了众将心,再起反复。毕竟,效忠书也是一把双刃剑,若是哪个横下心,拼着与他高俅同归于尽,自揭此事,他高俅却也是不好过的。 反正高俅最终要地不过是这两个人手中的兵权,自打这两人一被抓,击溃的兵丁一逃回来,高俅就已经安排了自家的心腹接管了。如今只要把这两人正式罢免了就可,却也无需非杀不可。 高俅当即给了众将面子。没斩王焕和韩存保,却把他们的官职当众去了,命人发回东京问罪。 韩存保当即心中不服。他原本在宋江手里,还有些虚以委蛇,可如今却想回京之后,就借宋江之事,好好的上告高俅一状。 然而,就在韩存保押送回京的路上之时,宋江回山的兵马,却也已经遇上了严阵以待的李民大军。 朱武并没有采用宋清自献的招降之策。就像朱贵说地一般,用家眷勒逼,实在是有损李民的名声,何况,李民要想战败宋江,有得是办法。何必用这种下作手段。尤其是,朱武以为,如今的二龙山,只是靠李民一人的神通震慑。此等,与个人,虽无不可。可却非争天下之正道。 二龙山,必须要真真正正的打一场,打出堂堂正正的名声来。 故此,在破了梁山的这个地利之后,朱武要正面击败梁山的主力兵马。让天下人敬服。 而宋江在根本没得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下,猛然发现一支严阵以待地兵马拦住了去路,当即大吃一惊。不知这支军马是哪来的。可人家拦路叫阵。宋江也只能扎下人马应对“道德普惠大国师驾下,清福宫护卫统制杨志。前来讨贼!何人敢于我一战!” 宋江大为头疼。就是为了避开这个国师,这才赶着回梁山固守的。没想到这国师倒是神通广大,先一步的在半道上堵上了。 一旁的呼延灼,倒是听过杨志的名号,毕竟都是将门世家的出身。如今老杨家虽然没落了,可他呼延灼却也入了贼道,却是还比不得这个杨志。心中不服,当即凑近宋江说道:“哥哥。待小弟与他一战!” 宋江虽然头疼李民,可过场还是要走地,总不能束手就擒吧。当即点头应允。 呼延灼当即大喝一声道:“休要张狂!某家呼延灼来也!” ⒈⒈第二十一回 金刀之威 隆隆的助阵鼓声,响彻天地。 杨志单手拖刀,稳坐青鬃马上,傲视着呼延灼。呼延灼却有些惊疑不定。 同为大宋将门,杨家虽然没落,呼延灼却也听说过杨志这个人,尤其是杨志以前还在京中当过官,呼延灼却是知道这杨志的功夫,在杨门中,也不过就是中上,远不如他呼延灼。 可如今,离进了,呼延灼却明显从杨志那里感受到一种压力,一种霸气。很与传闻中的不符。尤其是,杨门以杨家枪法传遍天下,就跟他呼家以呼家鞭法成名一样,那都是招牌,杨门弟子也都是用枪的,怎么这杨志就了刀了?难道这小子破门而出了? 不过,呼延灼毕竟是大宋将门之后,对于将门中的古老传说,也知道一星半点,猛地想到一个可能,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金刀刀法! 不错!虽然老杨家在坊间盛传的绝学乃是杨家枪法。甚至连大宋众多的将门也都习惯了杨家以枪法称雄。 可事实上! 古老相传,老杨家的真正绝学,乃是杨家的金刀刀法。 杨家枪,不过是始于杨家四代家主六郎杨延昭自创。其中的精粹,大多都是继承了其母畲老太君畲家枪法。算不得绝对的杨家绝学。只是畲老太君本家无后,这才由杨家一脉继承了。 可这杨家刀法,那却是成于杨家首代家主金刀王杨会之手。又经火山王杨滚。金刀令公杨业完善。其精妙处,远比杨延昭自创的杨家枪更好。毕竟杨延昭地枪法还是输给过穆桂英,可那金刀令公杨业,却绝对是一生无敌。 感受着呼延灼地惊异,杨志微闭二目。淡然说道:“呼延灼,念在你也是将门之后,赶快下马受降,听候我家国师发落,尚有你一线生机,如若不然。难逃刀下之鬼!” 若是杨志跟呼延灼说明白了,投降跟李民,不仅能活命,而且待遇还不低。这呼延灼将门之后,无奈跟了宋江落草,还想认祖归宗,被不住立马就答应了。可杨志只是说受降听候发落。呼延灼如何能应得。尤其是战场上这么多人看着,这么轻易的就认伏。那还有什么面子。 故此。呼延灼虽然猜测杨志练的可能是将门中隐隐流传的杨家最高绝学,杨家刀法。可还是断言道:“修得嗦。且战个高下!” 说罢,呼延灼纵马抡鞭打来。 呼延灼这对雌雄虎眼鞭一个十二斤,一个十三斤,紫铜打造。这抡圆了,那就是千百斤的份量。那真是鞭石石裂,鞭铁铁断。这配上老呼家地猛虎鞭法。那绝对是一流的上将。当初,宋江要不是靠了魏定国的火阵无敌,手下还真没什么人能奈何这个呼延灼。 只可惜。呼延灼如今遇到的却是在二龙山有了极大提高的杨志。 杨志虽然在李民的电椅上没有激发出异能。也没能操控电力。可却还是学了李民神宵教筑基地功法《大日心经》。 这大日心经虽然是李民自编的。可结合了惑心大法,尤其是最近又融进了九阴真术,经络通解,经李民几次修订完善,对与自我催眠,增进精神力,以及开发自身潜力。却是有极大好处。 杨志原本就是心志坚定之辈。他学也正是这杨家正宗的金刀刀法。 而这金刀刀法。相传:杨门祖上,金刀王杨会首创金刀刀法时。不过创了六十四路。而后火山王杨滚与金刀令公杨业,都是一代奇才,又给补了八路,凑成了七十二路的金刀刀法。杨业也自此无敌。人称杨无敌。连投靠大宋,也都是杨业的主子投降了,杨业这才跟着投降的,而就那,也还是听调不听宣的。当然,这也种下了老杨家后来没落的根苗。 不过,当时创出了这七十二路刀法地杨业,一时天下无敌,却也绝对半点不假。按说,这金刀刀法,也就是七十二路了。可杨家的嫡系子孙却知道,金刀刀法,共九九八十一路。 杨家密传,当初杨业天下无敌,引得一位江湖上的刀法大家前来讨教。此人虽然没有落败杨业之手,可却也破不了杨业的刀法。此人爱刀成痴,对刀法、刀道的钻研诚心,更在杨业之上,却是苦求杨业指点刀法。杨业感其心诚,就把七十二路金刀刀法倾囊相授。此人在杨府一住八年,悟透了金刀刀法不说,更推演刀法至极妙,在七十二路的金刀刀法之上,又增添了九路。刀法大成之日,狂笑三声,随即吐血而死。 杨业得其遗谱,看后评道:此刀法已达武道之极,吾不及也!若无大定力,观其后九路必生魔障。不可轻传! 自此,杨业生子,却是不再传授刀法,而是任由子嗣自学其他武功。只是这金刀秘籍,却成了杨家之宝,代代的流传下来。尤其是金刀刀法的最后九路,不是杨家嫡子嫡孙,不是达到金刀刀法前七十二路大圆满境界,不是心性坚定过人者,更是绝对不可观看的。 故此,杨家刀法,自杨业达到巅峰之后,杨家地后代子孙,却是很少用刀的了。甚至,大宋坊间都忘了老杨家的真正绝学乃是用刀了。 可杨家的嫡系子孙,却暗中相信,这金刀刀法,只要练到九九八十一路的大圆满境界,那就可以一刀倾城,破碎虚空。直达仙道。 只是,自杨业之后,杨家连练到七十二路圆满境界的都没有。那就更别提是后九路。 而杨志,同样限于资质,杨志上二龙山时,也不过才练成了五十几路。 可就那,杨志也能和当时的林冲战地平手了。只是后来林冲感悟了部分电能,演化出电光枪法。杨志这才不敌。 可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有着林冲、鲁智深等人不断进步地巨大压力,有着李民神宵教筑基心法《大日心经》的自我催眠。以及一帮猛人地时刻免费陪练,杨志苦练之下,竟成了老杨家自杨业之后,再一个把金刀刀法练到七十二路大圆满境界的高手。 而直到杨志七十二路金刀刀法圆满境成,这才知道,这金刀刀法的前六十四路,只要是有恒心,都能练成,可这后八路,已经是在追求一种刀道的境界了。对刀法的领悟不够,不管怎么苦练,那都是没用的,就算是练成了,也只是空架子,半点用处也无。而他杨志本来资质不够,此生本应与大多的杨家先祖一般,绝对是领悟不了。可他杨志,却是沾了李民大日心经的光。愣是练成了。正是这种气势,让杨业无敌。也正是这种气势,在呼延灼气势汹汹的上场之后,很是惊异的感受到了杨志的压力。 这就是当初杨业在完善金刀刀法至七十二路时创下的一种境界,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刀霸天下! 刀!兵中之霸者! 用刀之人,自应有睥睨天下的霸气,才能与刀相合与刀道相合。 故此,呼延灼败了。而且败的还很凄惨!只是一招,就完败在杨志刀下。 呼延灼最后的念头,只是感觉到他正要打的杨志,猛地睁开了双眼,一股冲天的霸气,立时如惊涛骇浪般的席卷过来,犹如实质一般,不仅呼延灼被震慑住了,就连呼延灼胯下的宝马踏雪乌骓,也被震慑住了。最终呼延灼只见金光一闪,却是再无意识了。 杨志任由呼延灼的宝马驮着半截尸身落荒而逃,高声喝问道:“哪个再来敢与某家一战!” 整个战场鸦雀无声,可随即,李民这边的战鼓和士兵的欢呼声,震天响起,而宋江这边的兵卒,却全都寒了胆。 呼延灼何等勇猛的将领,梁山这边的兵卒,那可是没有不知道的。这些日子,那可没少看呼延灼发威,大败敌将的。可如今,只是一招,就被人家给斩了。这、这、这还怎么打吴用一看,也是胆寒,可更知梁山兵卒的士气,靠的就是头领的勇武,以及身先士卒。若是寒了胆,这仗也就没法打了。故此,吴用当即向宋江进言:“哥哥,且需派个猛将,挫挫敌将锐气。否则,与军中不利。” 宋江当即扫了身后众人一眼。却见个个都有惧色。就连归降宋江之后,一直自认梁山第一高手的双枪将董平,也是有些含糊。却是知道,这杨志能一招斩了呼延灼,恐怕这些头领,无一人能是此人的对手了。要胜此人,空怕也就唯有一人了。 ⒈⒈第二十二回 棋逢对手 “花贤弟。敌将刀法妖异。非人力可胜,还需仰仗贤弟神箭射之!”宋江回首郑重对花荣说道。 花荣当即不二话的抱拳说道:“愿为哥哥射杀此将!” 说完,花荣随即催马上前,离杨志百十步,抖声喝道:“杨志!休要张狂!花荣在此!且看某射你盔樱!” 花荣虽然神射,可却很少暗箭伤人,更喜与人明刀明抢的对阵当场,可是花荣的兵器功夫,最多也就与秦明放对。比之呼延灼还要差上少许,如今呼延灼都是一刀斩了。兵器却是没有比试的必要了。只能全靠弓箭神射说话。 杨志见花荣磊落,心中也是佩服。要知道:大将军能敌千军,难当寸铁。这寸铁,说的就是弓箭。别管你多大的功夫,一不留神,被人抽冷子来一箭。那也是要人命的。 不过,弓箭这东西,也就是趁人不备,若是有了准备,身手高绝得大将,却也大多不惧。毕竟人是活的,不是靶子。且不说,高速移动,对方就不见得射的到。就是射到了,马上大将,顶盔贯甲,那是干什么的?那就是防护弓箭的。 君不见,古之猛将,乱军之中,身中数十箭,周身插的跟刺猬一般,不是依旧在战场上来去如风。那除了猛将的身体素质好,筋骨强壮之外,周身盔甲阻绝了大部分的弓箭穿透力,使那弓箭射入身体浅。那才是其中的关键。 而现在,杨志可不比当初落魄时,那可是李民二龙山正经八百地八大统制之一。一身的盔甲。那可是孙家父子用了上好精钢打造的锁叶连环甲。光份量就是三十六斤,三层地钢环锁网。一般弓手射出的箭枝,就是三十步内,也是无法射透。 故此,杨志只要防着脑袋不要被射中了,弓箭的威胁,对他不大。而百步之内,以杨志的坐骑的速度,杨志自信对方最多也就两射。两射之后,等杨志靠身,杨志有信心一刀斩其与马下。 故此,杨志听闻花荣断喝,随即俯身催马。快速冲锋。 花荣随即催马斜向冲刺,同时开弓瞄准杨志,松手就是一箭。 杨志快速冲向花荣,那眼睛就已经是死盯着花荣了。见其弓弦松处,那就是随即一个偏身。 可奈何花荣所用的弓,那可不是普通的弓,那可是祖传的神臂弓。当今大宋最强的十石宝弓。三百宋斤地拉力,搁到现代,那可就是三百六十多斤了。那弓箭蓄满了力的一射,那绝对是超音速的! 而人的视觉反馈,再加上思维传导出反应动作,那可都是需要时间的,虽然杨志地反应也算是很快了。可他和花荣如今几十步的距离,这点反应时间,还真快不过花荣的弓箭。 好在花荣说话算数。觉得用弓箭胜之不武,这第一箭只是个警告,射的乃是杨志的盔樱,杨志身子一动的同时,就感觉脑袋的头盔一震,下意识地伸手一摸。盔樱没了。 杨志当即大惊失色。如此快速跑动之中。都能射的如此准。这要是射他杨志的脑袋。杨志也是照样躲不过的。而且,以花荣弓箭的射速和力道。杨志别说没带护面甲,就算带了护面甲,花荣的弓箭根本这不透,那杨志的脖子也绝对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冲击力。 而这时,花荣已经再次喝道:“待我射你左眼!” 杨志闻声,当即毫不犹豫,一个镫里藏身,侧身悬挂在了坐骑右侧,意图躲避花荣的弓箭。 别说,这一招虽然有点无赖,可还真是一个防范弓箭地经典。毕竟如今的弓箭技术,那都是蓄能攻击。都是直来直去的。有了马匹当障碍物,一般的弓箭手,确实不好射击。 不过,杨志这会却又是犯了一个小小的常识错误。别人不好射击,却不是不能射击。一般人不能,但是超级射手,却是照样能。而花荣却正是这样一个超级射手。 花荣那箭囊之中,除了普通的精制狼牙箭之外,各种功用不一地特殊箭矢,就有十八种之多,其中有专门破甲追风破甲箭,有专门射绳索地燕尾箭,还有就是专门绕过障碍物射击的弧形箭。 这种箭杆微微有些弧度,定箭地尾翼也一边长一边短的特殊箭枝,普通人射了绝对跑偏,可在花荣的手里,那就是能射出弧线,绕过障碍物的利器。唯一有难度的,那就是花荣刚才喊了要射杨志左眼,如今杨志镫里藏身,花荣要射杨志不难,可要射杨志的左眼,那还真有难度。杨志若是把脸贴在了马腹上,就是花荣的弧形箭再神,那也是不可能射中啊。 花荣也不心急,依旧任由马匹与杨志的马匹兜着***,保持着和杨志的距离,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可以射穿杨志左眼的机会。此时节,花荣的心跳平稳,专注而无杂念。 而就在此时,李民阵中却有一人喝道:“久闻花荣神射!庞万春特来讨教!杨统制,请退下。暂让花将军与我对射。” 杨志闻听,心头一送。说实在的,被这么一个超级弓手盯着的感觉,那实在是不好受。杨志自打金刀刀法达到了七十二路大成之后,却是再没有感觉到过这么大的压力了。可就在杨志这么一轻松,镫里藏身的高度稍稍高了那么一点,却是被全神贯注的花荣,找到了机会,花荣当即大喝一声:“着!”随即,一支弧形箭,沿着一个玄妙的轨迹,就向杨志射去。 然而,就在那支弧形箭将要射到杨志的关头,一支雕翎箭,猛地撞在了弧形箭的箭尾上,当即把花荣那一箭的完美轨迹撞飞了。同时庞万春的大喝也再次传来:“花荣!你的对手是我。莫要搞错了。” 花荣、杨志二人,那全都是大吃一惊。 其中杨志是吃惊自己死里逃生。而花荣则是惊异竟然能有人射中自己的弧形箭,要知道弧形箭的射击轨迹,那可是一道弧线,那可不是一般直来直去的箭矢能预计轨迹的。能射中弧形箭,必然也是能射弧形箭的超级弓手。 花荣当即喝道:“你是何人!” 庞万春这个郁闷啊:感情我刚才的名号白报了。 不过,庞万春却也理解花荣刚才的状态,当即重新报到:“道德普惠国师门下护卫统制庞万春,久闻花将军弓术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特来领教!” 花荣闻听,也是相当的兴奋。这么多年了,花荣所战的高手,大多都是刀马娴熟,可对弓术,那却是差了许多,老是让花荣觉得胜之不武。很有曲高和寡的愁思。可如今碰到一个能和他花荣对射的高手,这花荣的天赋之血,那也是绝对的沸腾。 花荣当即不二话的应道:“正要一较高下!” 说完,花荣随即兜马向右。庞万春当下也是打马向左。两人均是背向而驰。当跑到双方距离三百步左右的时候,花荣与庞万春却几乎是同时心有灵犀的反背弯弓一射! 三百步! 在如今百步穿杨已经是神射手的现在,那已经是远超普通的弓箭射程了。可是!三百步,却是大宋十石弓的有效射程。 花荣与庞万春同选在三百步回射,却是说明了他们俩的宝弓,却都是同一级别的宝字号。普通人用不得的。 庞万春和花荣只是凭着这一箭,彼此就对对方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随即各自取箭,从容不迫的又各射出一箭。不过,这一箭,却不是射向对方,而是射向彼此射过来的箭。沿着彼此最佳轨迹飞行的雕翎箭。无一例外,都被对方轻松拦截了。 庞万春和花荣随即兜转马匹,彼此正面的张弓冲来。庞万春和花荣却是全都知道,要想在三百步外射伤对手,那实在是不可能。 飞驰的快马,速度惊人,弹指间,已是二百九十步,二百八十步,二百三十步! 庞万春和花荣却都依旧稳稳的端着弓瞄准了对方。在这快马奔驰之中,稳稳的保持着双肩的平稳。 两百步!不动! 一百九十步!不动! 一百八十步!还不动! 双方战场观阵的人,已经都各自的屏住了呼吸,连刚才如雷的战鼓,现在都已经鸦雀无声。 眼看到了一百三十步! 骤然间!花荣和庞万春却几乎是同时动了。各自射出了灌注着全身精气神的一箭。势要夺对方性命! ⒈⒈第二十三回 两败俱伤 “嘭嗡!嘭嗡!”弓弦破空之声连响。 庞万春和花荣虽然势要夺对方性命,可自家的性命,却是不想丢的。一箭射出之后,紧跟着就是连开数弓,应对敌方之箭。 这一回,却就看出庞万春和花荣的手段各自不同来了。庞万春用得乃是连珠快箭,抽箭开弓,右手摆动的幅度,就如同一台最精密的机器一般,那叫一个精准,快捷。一秒钟之内,已经是连开五弓。其中三箭射中花荣那支强袭而来的劲矢,抵消了其冲力,令其坠落。剩余两支箭矢,则是从容不迫的向花荣射去。 而花荣没有庞万春这样的连珠快箭,可却是一弓三箭,连开了两弓,倒是射出了六支箭,其中也是有三支箭射在了庞万春的那必杀一箭之上,将其射落,却是剩下三支箭射向了庞万春。^^首网^^别看花荣在同等时间内开得弓数少,可反倒比庞万春多射出了一支箭。 而一场华丽的对射,也就此引发。 别看庞万春和花荣在一百三十步外始终保持着一个蓄力待发的动作之外,再无其他的动作。可自打在这一百三十步的距离射出了第一箭之后,那后续的动作,那就是一个快。 当然,不快也不行,。^^^^准头、速度,那都是缺一不可。 一百一十步! 庞万春和花荣已经各射出了十四箭。 休要小看这十四箭。要知道,虽然双方间距缩小了二十步,可分到个人身上,不过是双方各自跑了十步而已。而这十步的距离,就算不算马的步伐,那也绝对是需要一步两射,乃至三射的。何况现在还是马在跑。人在射。 庞万春连珠快箭之下,十四箭接连一线,就跟一挺自动机枪一般,那火力一个猛啊。而那花荣,更是半点也不逊色。=一弓三箭。整个就是一个喀秋莎。那真是一批批的喷发啊。 九十步! 百步之内,庞万春和花荣的射法更多了,已经不单单是直来直往的直射了。弧形箭都已经是常规射了。 毕竟。弧形箭特殊的地方。也就在箭枝地特殊构造。一般人拿了,也照样能射出指东打西的弧形箭,只是大多数人射中的。不会是心中想射的目标罢了。 可变向箭。那却绝对与弓箭无关了,而是绝绝对对的箭法。先射出一箭,而后再射一箭追上,用以改变第一支箭地方向或是速度,从而达到在弓箭射出之后遥控微调的手法,那简直把弓箭升华成了一种艺术。\\ 震撼! 所有观此盛况的人,无不对庞万春和花荣这两人地绝世箭法感到震撼。就是如今已经异能小成。自认当今少有人能奈何其性命地李民,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冷兵器时代,花荣和庞万春这等人,还是能威胁到他李民性命的。 而且,李民更断定,庞万春和花荣也绝对有异能。而且肯定是动态视觉,以及神经快速反应的异能,否则地话!正常人绝对做不到这种非人的地步! 此时。^^天空中对撞的箭枝。无用不用理会的流箭,已经多的让两旁观阵的众将和众军兵。全都看的目不暇接,算不过来了。 五十步! 庞万春和花荣也都不敢再稳坐马背之上了。各自做出了镫里藏身等花式射击。如此距离,即使以他们的弓术,也是防不得对方满弓地快速一射。 速度!可以在远距离弱化,也可以在近距离加强。 庞万春和花荣两人能在五十步外对对方的飞箭作出阻击拦截。可五十步的距离,以庞万春和花荣各自宝弓射出弓箭的速度,即使是他们两人,那也是来不及做出规避反应的。^^ 可以说,在如此距离内,只要被对方瞄准了,被对方开弓了,那就只有死!不过,也正是由于庞万春和花荣的规避。双方不得不展开了盲射。全都在各自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凭借对方马匹地起伏,各自作出推断地弧形射击。这弓箭的比斗,却也更加地精彩了。但也更加的残酷了。 庞万春和花荣在各自隐藏自家身形的同时,虽然能大致推断对方的身形所在,进而射击,可对对方射出的箭,却很难推断。双方都无奈的开始接连中箭。 好在弧形和变相箭,虽然射击轨道诡秘,可这却是牺牲箭矢直线穿透力得来的。\\虽然能绕过障碍物射到目标,却无了两人开弓第一射那可在三百步外伤人,百步之内裂石穿革的杀伤力。再加上花荣将门世家,有祖传的盔甲,庞万春也有李民的资助。两人的装备都不错,却也没被对方的弓箭给射死。 不过,等两人二马错镫,相互间又跑出五十步开外,两人相继翻身上马之后,却是各中十余箭,那真跟被射成了刺猬差不多。 而这却也看出了这两人的骄傲。如此被射中,如此危机,这两人竟然没有一人去射对方用来当障碍物的马匹^两人全都身中十余箭,可对方的爱马,竟然一根箭都没有挨到。 可旁观的李民和宋江,却全都是心疼的要命。全都不约而同命令敲锣。 此时,庞万春和花荣正射的发性,哪个肯听? 可巧得很,经过这一轮快射,两人各带的四壶箭,却全都射空了。也只得各自收了性子退回。相约日后再射。 经此一战,李民和宋江也无心再战。各自收了兵,察看各自爱将的伤势。 此行,李民虽然没带安道全同行,可安道全特制的刀伤药,却是没少带。^^^^给庞万春包扎了一个妥当。 庞万春一边被拔着箭,上着药,一边还自称赞花荣神射,却是他平生仅遇的对手,明日定要带上八壶弓箭,与那花荣射个痛快。 李民那个气啊。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要命啊。再射,你们俩岂不是同归于尽了。如今李民形势大好,岂会甘心让手下的庞万春与花荣一命换一命。 可李民手下的石宝,却是很欣赏庞万春这一阵打的痛快。叫嚣着明日定当上阵耍耍。战个痛快。 对此,李民始终有些不解。在李民看来,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求得胜利,以武力威压对方,实现谈判不得的利益。^^^^实在与个人兴趣,乃至个人胜负,没有多大的关系。 从这一点上来说,别看李民异能小成,可李民仍然还是一个现代人的价值观,而不是一个纯粹的武人。 不过,李民虽然不认同,可也并不想妨碍这种战斗的热血和热诚。而且,李民更尊重这种纯粹的理念。毕竟庞万春和石宝等人,如今是为了他李民而战。 他们与李纲、郑鹏等人不同,什么理想,什么新时代,什么阶级,他们是不懂的,资本社会为什么比封建社会进步,更不要指望他们能明白。甚至就是王朝的好坏,那也与他们没干系。他们冲得就是李民,李民对他们好,给了他们各自想要的,他们就要一心跟着李民。甚至为此卖命。 这种纯粹的人,如何让李民不敬。 次日!石宝当即争了杨志,抢先叫阵。 虽然杨志的进步很不小。金刀刀法已经练到了七十二小成的境界,跟其祖上杨无敌杨业一个水准了。可石宝却也不是停步不前。石宝原本的资质就在杨志之上,经大日心经的自我催眠,潜能开发,那体能和境界的增长,更是可怕。 只是,石宝的刀法,毕竟还没有杨志密传的金刀刀法已经有些脱离了常规武功,进到了一种武道的境界,却是还不能单凭刀法的变化就能摄人生死。不过,杨志金刀刀法的境界威压,却也奈何不了石宝在修炼大日心经自我催眠后的心志。单凭功夫的速度和力度,石宝却还是能压着杨志打的。 而此次,石宝叫阵,却是有些出乎宋江和吴用的意料之外。那花荣昨日回归,却是没有庞万春那么好的护理,一宿过来,却是有些伤口发炎,脑袋发烧。战不得了。而宋江和吴用原本算计,今日之战,不是庞万春叫阵,就还是那昨日大显神威的杨志。 宋江和吴用,自觉众将不是杨志或庞万春的敌手,却是准备靠人数取胜,车轮战的。可没想到,李民大军之中,今天竟然又换了一个人。 宋江当时和吴用对望了一眼。 吴用凑前道:“哥哥。不管他是何人,只管用我计杀出,待冲乱了他的阵脚,我等趁乱掩杀,也就是了。” ~~~~~~~~ ⒈⒈第二十四回 乱战 “咚!咚!咚!”鼓声雷动。宋江令旗一摆,小温侯吕方一马当先就冲杀了出去。 如今,宋江和吴用自觉兵多将广,既然单个的打不过敌将,那就玩数量。车轮战,绝对能把对方累劈了。为此,宋江和吴用,那可是准备了两拨的将领,共二十员的大将来轮番出战。 这小温侯吕方就是头一位。 要说这小温侯吕方,小伙子长得那叫飒利。一杆方天画戟,那真是要型有型,要派有派。离着老远,大声喝道:“敌将休要张狂,某家小温侯吕方来也!” 别说,就这一嗓子,再加这气派,石宝还真没敢小瞧这个小温侯吕方。^^^^当即打点了十二分的精神来战吕方。 吕方也是猛,盖顶三戟打的漂亮。 石宝初战夹着小心,连接了三招,觉得对面这员小将,确有几分本领,可离着自己的水准,还差了不少,二马错镫,就待兜回马来使真本领斩杀吕方,可这一回头,却愣是没看到吕方回来,石宝正自纳闷。 猛然间又有一骑飞来,一将大声喝道:“敌将休要张狂!待某家赛仁贵郭盛前来擒你!” 石宝闻言,也是顾不得再找那个小温侯吕方了,当即抡刀来砍郭盛。^^要说这郭盛的本领,那与吕方却是不相上下。眼见石宝刀势来的凶猛,连忙摆戟招架。一连三招,应付的手麻臂软。却也撑了过去。当即也是一头扎了下去,再也不会来了。 石宝砍得的正爽,正自兜马回来再砍,却又不见人了,心中那个气啊。 要知道,马上厮杀,除了杨志那种刀势带着境界的可以秒杀心志不坚的低一级武将外。常规战,那都是大开大合的多,拼的就猛力、膂力,头三下。三下过后,谁的后劲不足。招式速度跟不上了,那就谁离死不远了。可这头三下,除非双方地膂力差的极为悬殊。\\却很少有直接砍死人的。总是要打上个几回合。那才能震的一方手软,趁势杀人啊。似如此这般打个照面就跑,那如何能杀敌立功! 正自此时。宋江第一波的第三员将又来了,离着老远大声吼道:“敌将休要张狂!毛头星孔明来也!” 说话间孔明抡刀杀到。 石宝正自生气。见孔明又来了,知道宋江这边必定是打地车轮战,当下怒喝到:“小辈!莫以为车轮战就能奈何某家。与某死来!” 说着催马猛冲毛头星孔明,待到近前,双脚脚后跟一磕马腹,石宝胯下马当即飞跃而起,石宝借其马势。^^^高举大刀,搂头盖顶的猛劈而下。气势决然!一往无回。 毛头星孔明受此刀气势震慑,当即就是有些心虚,可还是奋力挺刀招架。可他这招架,却是没找准位置,没有封挡在石宝大刀的刀头之后地刀杆部位。而是正迎在了石宝大刀地刀口上。 石宝那大刀,那可是宝刀啊。惯能斩铜断铁。而毛头星孔明的力气又弱点。使不得全钢的大刀。手中这把刀,刀头倒是钢地。可这刀杆却是实心木的。往常和别人的兵器磕碰,到也能经的一二,可如何能经得住石宝这宝刀? 耳轮中只听咔嚓嚓一声响,先是毛头星孔明的大刀刀杆被石宝一刀砍断,随即毛头星孔明也被石宝的大刀一分为二,劈做了两扇。**** 要知道,石宝这回可是被这车轮战给气的使出了全力,人借马力,马助人威,这一刀的力量,已经在千斤之上。就算毛头星孔明那刀经得住砍,毛头星那百八斤地力气,那也绝对经不住啊。这回到也利索了。 石宝总算砍了一人,心中一阵舒畅,仰天狂吼:“哪个敢来战我!” 耳轮中就听有人悲悲切切的喊道:“哥哥慢走!小弟这来陪你!” 石宝听得郁闷:你要陪死人去,上我这来干嘛!得了送他一程算了。^^ 石宝当即怒喝道:“这厢死来!”随即催马猛冲过去。 这新上来的,正是毛头星孔明的兄弟独火星孔亮。 这孔明、孔亮兄弟二人都是宋江的徒弟,想那宋江都是让人菜的角色,这兄弟二人的功夫还要靠宋江指点,其本领可想而知。不过,仗着宋江地名头,这兄弟两人在梁()山中,却也有一号。自以为还满不错地。宋江排这车轮战,他们两人还自以为,吕方、郭盛冲撞了敌将的锐气,这第三第四地位置,正是立功的好机会,特保了名号,想要立功^^却没想到,兄弟二人先后出来,哥哥孔明竟然连石宝一刀都没接住,就连人带刀劈成了两半。 孔亮紧随其后,眼见哥哥惨死。心中悲切,精神有些恍惚。却不想石宝已经顺势杀来。一个招架不及,被石宝一刀拦腰斩断,却是应了那句哥哥慢走,小弟这来陪你。 石宝连斩两人,气势越发威猛,紧随孔亮身后出战的插翅虎雷横,当下有了些许怯意。一旁的朱仝看出。当即追上两步说道:“拼命就在今朝!待你我兄弟一同战他,让他顾头顾不了尾!” 雷横闻言,心中豪气顿生,当下消了怯意,回声喝道:“正应你我兄弟联手立功!”随即与朱仝一同杀出。** 此时,李民在后观阵,早看出宋江车轮战的意图,只是石宝一直杀的上风,也就没另安排人手,此时见宋江这边车轮战不说,竟然还一次出来两,李民当即微微有些恼怒:难道真以为我这厢没人么! 要知道,依着李民本意,根本无须这些单挑对阵的,直接指挥兵马厮杀就是,只是为杨志、石宝等人的战意,以及朱武要展示一下二龙山的除了他李民之外的实力,好为今后布局,吸引更多的人才来投,这才让杨志、石宝他们打上几阵,显显威风。^^ 可如今,宋江却是要比人多,李民如何还能忍得。 不过,还不等李民下令,一旁的关胜、秦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请命出战了。要知道,秦明和关胜,那可是都与梁山有着血仇的,他们投靠李民的目的,那可就是为了报仇。如今,梁山都破了,也没怎么用他们出力,就剩眼前这些人了,眼看着杨志和石宝都杀的痛快,他们再不出手,很可能梁山这些人都被杀光,却没他们报仇的机会了。 李民正自要点将,这霹雳火秦明和大刀关胜就各自请战。\李民自无有不应之理。秦明、关胜得令,当即两厢杀出。 那关胜很有气度,远远的高声喝道:“莫要倚多为胜,某家关胜来也!” 而那一厢的秦明,却是急性子,更与梁山有灭门大仇,却是连喊都不喊的就闷头杀了过去。 此时,那雷横与朱仝正自迎上石宝,两厢夹击,正自打个过场,偷眼看到秦明和关胜赶来,当即各自心里发寒。他们可是知道那秦明和关胜的功夫,绝对在他们兄弟二人之上,就一个石宝已经是不好应付了。若是再被秦明和关胜堵上,他们兄弟二人,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而这时,接应他们的赤发鬼刘唐,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也是相继的杀了过来。 可后面观阵的宋江,却是还有些不放心。刚才两个徒弟都死了,宋江可也是有些心疼,可不想这些手下兄弟,再有什么人死了。尤其是此时车轮战的节奏也有些被石宝打乱。 宋江索性不在管什么车轮相仿,径直又是令旗连挥,随即又有没遮拦穆弘,小遮拦穆春兄弟,以及黑旋风李逵,摩云金翅欧鹏四人杀出,两两的迎向关胜、秦明。 李民看的愈发怒了,随即点了杨志,张胜,赵武,陈鹏,张铭,刘钏,刘勇,李锋,冯远九人迎战。这九人里,除杨志之外,都是李民在江南英雄擂收的高手。比人多,如今的李民,却又在乎谁? 呼啦啦九将杀出。宋江当即有些傻眼。 宋江却是没想到李民也是有这么多将领的。宋江当即也顾不得许多了,什么轮换阵形也讲不得了,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当下再派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一丈青扈三娘,病大虫薛永,以及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没面目焦挺七将出阵。 此七将一出,宋江除了最后攻阵用的神火将军魏定国,以及圣水将军单廷硅之外,却是没有多少人可调派了。虽然说,宋江除了吴用,还尚有鼓上蚤时迁,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等人可用,可那几位,却绝对不是什么强力战将,搁在这里,那就是白送给对方的菜。 宋江只能指望着眼前乱战的众位兄弟,能给他宋江增口气。而宋江不知道的是,眼前这番乱战,却看的两人心中百感交加。 ⒈⒈第二十五回 换将 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眼看着梁山众多头领被李民军中的众将纷纷拦截,宋江军阵中的柴进和萱赞,不约而同的同在心中一叹。 而此时的场上,却已经是一面倒了。虽然李民在江南收的那些手下,算不得一流大将,可是宋江派出来的众位头领,却也是只在二三流之间。双方打得倒也是棋逢对手,可杨志如今金刀刀法小成,已经步入其祖上杨无敌的刀法境界。已经是超一流的水准。一流大将之下,心志不坚的,确是无不要受其金刀刀法气势的压制,少有能走上一回合的。 那没面目焦挺迎上了杨志,被杨志金刀气势摄了心神,招架不及,一刀斩做了两段。\\\\\\紧接着杨志又冲到了锦毛虎燕顺跟前,一刀将锦毛虎燕顺也是斩杀了。 那矮脚虎王英本是紧随着燕顺的,见杨志连斩两人,杀得凶猛,又向其杀来。王英胆怯,当时吓得没头就跑。连带的那病大虫薛永,也是吓得扭身就跑。 倒是一丈青扈三娘见王英回跑,叫了一声:“莫伤我夫!”冲杀上来掩护。 只是,如今除了杨志勇猛无可挡之外,那石宝也是分出了胜负。那石宝原本被雷横、朱仝、杨雄、石秀以及赤发鬼刘唐五将缠身,打的不甚顺手,可随即李民派来接应的人上来,把雷横、朱仝、杨雄、石秀等人接了过去。\\\\\\只剩下一个赤发鬼刘唐。石宝憋了狠劲,眼见刘唐一个跳跃,背了他,当即取出了飞锤,抖手打出,正中刘唐后心。那刘唐乃是步下将,为了行动方便,却是没有什么盔甲护身。当即被石宝一锤打地吐血而死。 而除石宝之外,那关胜也是刀法娴熟,分到也不过就是小遮拦穆春。这小遮拦穆春功夫虽然也算不错,那也分跟谁比。若是跟宋江那俩徒弟孔明、孔亮比,他这小遮拦,那还真是小无敌当了。可碰上关胜,别说是他了,就是他哥哥没遮拦穆弘,那也是白给啊。\\\\\\ 只是两个回合。小遮拦穆春地手就被关胜大刀碰的软了,大叫一声:“哥哥救我!”却是没头就跑。 可那哪跑得了,被关胜纵马追上。一刀砍做两段。 那没遮拦穆弘问题弟弟惨叫,那叫心疼,当即舍了秦明,就来战关胜。 要说没遮拦穆弘那功夫,绝对比他弟弟小遮拦穆春的功夫高多了。那可绝对是真材实料。小遮拦穆春,也就是仗了他哥哥没遮拦穆弘的名头,这才闯了一个小遮拦的绰号。^^^^这穆弘要是使开了性子,就是和秦明打个平手。也是未必没有可能。 可如今穆春惨死,穆弘一下子分了心,只想找关胜报仇,却忘了正自敌对的那霹雳火秦明也不是吃素的。这秦明的功夫本就不低,见没遮拦穆弘露出破绽,如何能放过,当即趁势一棒。却把没遮拦穆弘地整个上半身砸的散了。 而这时。趁乱逃跑的王英,却被李民部下的赵武拦个正着。王英惊慌逃命之下,却被赵武一枪扫到马下,被赵武生擒。 而那一丈青扈三娘却趁乱用那红绒套索,抓住了李民部下的陈鹏。\\\\\\眼见杨志挺刀杀来,自知不敌,随即抓了人就跑。其他梁山众将,也是一窝蜂的溃败而逃。 那独角龙邹渊,跑得慢些,却也被秦明追上活擒。 宋江的车轮战,没见功效不说,还连损数将,那真是亏大了。好在本阵未乱,以弓箭射住了阵脚。而李民这边也还在等高俅的手尾,暂时也没有立即收工灭掉宋江的打算。却也没趁势掩杀。 两方倒是各自默契地收场。 当晚,宋江与吴用商议:“先生,今日又是大败,我等归山不得。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明日索性派那魏定国摆下火阵,直接冲撞了过去。^^^^杀出一条血路。” 吴用盘算了一下道:“不可!哥哥,我观国师兵马虽然拦住去路,可前日大胜,今日大胜,却都没有趁势掩杀。似有情义存留。我等原准备借哥哥与国师门下武松的交情,走通国师的门路。今日又恰巧拿了国师地人,正是走通这条门路的好时节。若是派那魏定国摆下火阵,且不说国师神通广大,会不会有那回风反火的手段,就是无那手段,我等胜了,可因此恶了国师,断了咱们通天的门路,却也是不妥。不如今晚咱们就派人下书国师,以换俘之名,探探国师的风色。==若是国师还能记挂情分。就此投了国师,却也是机会,只是连日有众多兄弟损在了国师手上,却恐弟兄们不服。” 宋江闻言,当即正容说道:“有什么不服的。我等这也是为兄弟们谋划将来。难道他们看不出国师手下兵强马壮么,那杨志、石宝,何人挡得?就是那关胜,也是与我等周璇多日的高手,如今不降国师,难道等着国师将大家一一杀了!我为众兄弟谋划,却不能容谁能害了众兄弟的前程性命。先生却是不必多虑。只管想派何人说此事即可。” 吴用闻言,暗暗点头:确实。\\\\\\都是一帮山贼水寇,打上梁山之日起,已经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上。只要不是宋江发话,别人也不是亲兄弟,能闹欢得什么。 不过,何人往那国师处官说,却也是不好挑。梁山地这拨人,能说话利索的,却也没有几人。原本柴进到还能算一个,可柴进本就是国师派来的,却被留在了梁山。如今回国师那官说,却是尴尬,若是国师记起前事,闹了,更是坏事。而除柴进之外,也就是宋江能说了,可宋江如今乃是大头领,如何可以轻易去的敌营。 吴用思来想去,却总是不得人,尤其是是此事在还没敲定前,还不能在梁山众人面前走漏了风声。免得梁山众人人心散乱。更是需要心腹之人。 吴用最终叹了一口气道:“哥哥,看来只有小弟亲自走一趟了。” 宋江一听,略一盘算,也明了除了吴用,再也没有别人合适。总不能他宋江亲去吧。宋江当即安慰道:“国师仁义,必不伤来使。只是苦了先生。” 吴用随即自引了一骑,来到李民大营。 而此时,李民犒劳完了众将,正自夜审被抓的邹渊和王英,也在盘算着怎么派人去宋江那里换俘,好把陈鹏换回来。= 虽然那陈鹏竟然被那扈三娘给抓了,那怕就是乱战之中,没得防备,那也是菜了点,可别说李民本就是一个念情的人,见不得手下有事不管。就是从一个现代人的厚黑学来说,这陈鹏如今毕竟是李民军中地一员,若是没条件,牺牲了也就牺牲了,可如今,有两个俘虏在手,很轻易就能换回来,若是不理那陈鹏,却是要寒了众将心地。 故此,这陈鹏,却是无论如何也是要换俘的。 而这被抓地两人,那邹渊到也老实,被抓之后,虽然害怕,可却还是一言不发。而那矮脚虎王英,初见李民的时候,知其老婆扈三娘也拿了李民这边一人,却是有些嚣张,见了李民,立而不跪的叫嚣道:“快把老子放了。爷爷可是宋大哥的兄弟。老子今天不小心落在你们的手里,可老子的婆娘也抓了你们的人。老子赖汉一个,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宋大哥必替我报仇!非把你们的军爷扒皮点了天灯不可!” 李民看了,不置可否。 朱武在一旁冷笑道:“没有俘虏,再抓也就是了。我家国师帐下大将甚多,抓你们一些草寇,那还不简单,他们平常只是懒得抓活的,直接杀了罢了。而且,就是不抓,走马换将,那也是一个换一个,如今我们这里却有你们两人被俘,不知杀了你,你那宋大哥会不会就不换了。” 王英一听,当即傻了、惧了。想起李民这边杨志、石宝等人的手段,更想起现如今可是有着两个俘虏,除了他王英之外,可还有一个邹渊。他王英未必就能有换将活命的机会。 王英当即噗通跪倒在地,颤声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愿归降国师。我老婆还在宋江军中,她绝对听我的,只要国师饶了我的性命,我必让我老婆倒反梁山,助国师擒拿宋江。” 李民闻听,当即暗暗鄙视王英的人品。若不是李民在有了朱武之后,有心往神权上发展,需要摆身份,弄出高深莫测的隔离带,此等小事说话的权力都交给朱武,李民真有心下去踹着个王英几脚。这王英也实在是太烂了。 尤其是李民根本不需要他人来帮着灭这宋江,只不过是为了给高俅完成收编任务留个因头罢了。这就更让人对这无用的王英来气。而就在此时,有兵丁报,梁山吴用来访。 ⒈⒈第二十六回 实力胜巧言 朱武略一盘算,已猜测梁山吴用的来意。低声附语李民道:“主上,吴用必来纳降。可酌情收用。” 李民点了点头,随即让人把王英和邹渊带下,把吴用带了进来。 吴用进得大帐,见当中一人稳坐中央。气度非凡。猜是李民。当即拱手道:“学生与国师见礼。” 李民也不理他,一旁自有铁豹喝道:“你算那门子学生,见了国师何以不跪!” 吴用自傲的说道:“在下不才却是大观二年的乡试第一,至今功名在身,自可称得学生。而今在下更代表梁山而来,两国交战,不辱来使。\\\\\\国师虽然显贵,可按例自无需跪拜。” 铁豹这两年虽然贴身跟着李民,确是长了不少见识,可奈何原本就是一个江湖粗人,学问低。被吴用这两句话一说,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可却也是没了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朱武一旁,当即冷哼道:“哼!巧言辞令!既是读书人,如何入得匪途。既入匪途,如何还敢称读书人?功名未取缔,只是地方不察,被汝蒙混尔!如何还厚颜自得!” 吴用笑道:“读书人,读的乃是诗书。拜的乃是至圣先师。孔子尚周礼。可不是大宋的官员。我书读了,书在腹内,自是读书人,自可称得学生,却与大宋何干?我说声功名。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表明我之学问,曾得大宋朝廷认可罢了。莫非朝廷能罢了我地功名,还能让我忘了腹内诗书不成?” 吴用一个小小地偷换概念,却也把朱武绕了进去。朱武虽然擅长大局推算,可这言辞,却也只是比一般人强上少许。 李民见此,终于忍不住了。淡淡的说道:“学生不学生的,倒是无所谓。不过。你这两国交战,不辱来使,却是过了。莫非你梁山弹丸之地,已是自立一国,行了那大不赦得叛逆不成?” 吴用一听,当即一惊。要知道,吴用此次虽然是打着换将名头来的,可实际上却是要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国师,借以打通门路。好得朝廷招安。这若是扣上了一个大不赦的罪名,那可就麻烦了。 故此,吴用纵然巧舌。在李民这帽子下一压,心有顾忌,又不敢彻底恶了李民,当即舌头也是短了三分,心虚的辩道:“国师言重了。我梁山只是受赃官所迫,不得已才聚而自保。行得乃是替天行道的大义,万没有自立一国之说。适才在下之意,不过是寓意我两军对垒。循古例说法罢了。” 这外交辞令,若是自家先自内虚了。如何还能说得出漂亮话来。 李民不动声色,依旧平淡地说道:“你到是还有些自知。不过,就算你等狂妄自大,妄立一国,如何又能得到朝廷认可。说什么两国,不过是朝中叛逆罢了。如何还谈什么辱不辱来使。” 李民的话虽平淡。可吴用听却是字字胆寒。 若是不得来使地位。他这梁山使臣见了李民这个国师。也不过是一个小贼见了官,那自是杀打由心。可若是强调使臣。却是摆明了两军对等,与大宋对等,岂不就是自立一国,这等罪名扣下,如何还求得招安。而且,即使如此硬撑,国师却也说了,你自立一国,却也需要邻国承认才行。如今梁山区区之地,全都在大宋疆土之内,大宋如何能认,梁山又如何能让大宋承认?若梁山能让大宋承认自立一国,他吴用还和宋江筹谋招安做什么,做自家的逍遥皇帝,岂不是美事。 吴用闪电般的在心里盘算一番,却是左右都是一个贼见官,生死都是落在了国师手里。当即不由得对李民暗自佩服,国师果然了得。暗自思量:反正也是来求他的,见个大礼也是应景。\\\\\\却莫吃了眼前亏。 吴用想的明白。当即双膝跪倒,双手伏地,左手压右手,缓缓以头磕之,行正跪大礼,叩拜李民道:“罪民吴用先前无知狂妄,还请国师恕罪。” 李民暗自叹服:这吴用见事明了。转的也快,确是一个人物。 而一旁听明白的朱武则对李民更加佩服,反倒是一旁没怎么听明白的铁豹等人,却认为此等乃是应该地。李民神通广大,自应有此玄机。 李民看在眼里,更自觉得就算是神,也是不能离人太近了。就像他这般,成了乃是应该的,不成,却立即成了塌天大事。 李民稍有郁闷,可还是保持着平淡说道:“礼就免了。且说你之来意。” 吴用这才站起,小心的说道:“回国师,今日我家有两位兄弟被俘,正好也有一位国师地将军被我家请回。我家哥哥有心换将,还请国师成全。” 李民笑道:“无需说的这般小心,不就是交换将领么。我正也有此心。不过,一将换一将,我今拿了两个,你准备换得哪个?” 吴用一听,当即为难。两个都是兄弟,哪有换一个留一个的。\\\\\\可是,走马换将,一个换一个,人家这却也是正理。 吴用盘算了一下,暗下狠心:反正换将也是借口,这国师也是明白人,不如就现在跟国师表明了心意。 吴用当即又跪下说道:“国师,我家兄弟都是被奸官逼迫,不得已上得梁山。心中自有忠义。今国师讨伐,本不敢相抗。自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国师能向朝廷讨来恩旨。赦了我家众兄弟的罪过。我等自把国师人送还,愿归顺朝廷。还请国师恩典。” 朱武闻听,暗自冷笑:这时到想起降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李民对此,也是有些小看法,要知道,梁山这些人里面,别人降了,也就算了,可那宋江却和李民这里的秦明和关胜有仇。若是把宋江收了,很是不利于李民这里的安定团结。尤其是,那宋江还有着天然魅惑的小小异能,若是招了宋江,却是防不得他在李民这里拉帮结伙。这也让李民对宋江有着小小的顾忌。 不过,若只是如此,李民却是还有容人之量,毕竟,如今宋江手下地花荣、魏定国、单廷硅,还是很让李民惦记的。而且李民对其自身的异能也是相当自信,凭其神通,却也不在乎宋江那小小的天然魅惑能动摇了他二龙山的根本。 可这宋江,却是一个革命不坚定主义者。李民这二龙山里面,也不是多干净。李纲、郑鹏他们,也都是新兴的革命者。招了宋江,这宋江若是知道了什么,再跳到朝廷那面乱说,纵使有着赵佶信任,奈何不得,可却也影响他李民的名声不是。 李民当下淡然说道:“若有忠义,前来纳降就是。尔等之罪行,自有国家法度处置。我必保得你等受地公正判决。似这等挟兵自重,要挟朝廷,不为人臣。我却也不会助长此等风气。” 吴用一听就傻了。他求地就是朝廷招安,不仅要保命,最好还有个一官半职。若是任朝廷王法宣判,就是能公正对待,他们这些人,哪个又不够十几条的死罪。 吴用当即哀求道:“国师恩典。我等上梁山也是无奈。今有悔心。朝廷又有先例在前。国师何不成*人之美。我等必不忘国师好处。” 朱武明了李民心意,喝道:“休要嗦。我朝仁义,纵有一时歧途,也必与之机会,招安赦罪。可那却是一招既降之辈。尔等先前已经与之机会,尔等不自爱,如今又如何求得。” 吴用当即辩道:“前番招安,乃是晁天王为首领,我家宋哥哥做不得主,且朝廷使臣,也不明知我等赦免。我等安得敢降。若得朝廷尽皆赦过,自是早降。” 朱武还待在说,李民却是一摆手,止住了朱武。淡淡地说道:“此事多言无益。若是愿降。明日尽皆受缚。我自有处理。若是愿战。明日来战就是。而今,你且说是相换何人就是。” 吴用暗中发狠。却也知道李民是把话堵绝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想了一下,觉得这邹渊和王英虽然都是兄弟,可这人,毕竟还是王英老婆抓的,而且,王英与宋江交好,却是比那跟着孙立、孙新一伙的邹渊,邹润叔侄近了一些。 吴用当下狠狠的道:“先换了王英兄弟。还请国师不要伤了我邹渊兄弟,我梁山日后自有人相换。” 李民没想到,就王英那孬种痞子,竟然还有人换。更没想到吴用到此时,竟然还敢夸口。当即笑道:“既然你要王英,就将其领走,回头把我的人放回就是。” ⒈⒈第二十七回 烈火神雷 呵呵。这个国师到还真信得过我。就这么叫我把人领回去了。 吴用暗自腹诽。可转念就已经想得明白:人家这可是有俩俘虏呢。放了一个还有一个。人家能怕我爽约么。 吴用想的明白,也不废话,随即告辞。早有人把王英押到了营门口,交予了吴用。 那王英适才怕死求饶。可现在见了吴用,知道死不了了,却是又得瑟起来。好在吴用知道王英的本性,却也没多做理会,径直领了王英回营。一面安排人把那陈鹏送回李民大营,一面急火火往见宋江。 说实在的,吴用上李民那里去了,宋江可也没休息,一直在营盘里等着呢。=首发=毕竟,这可关系着宋江今后生死前程的关键时刻。见吴用回来,连忙追问详情。 吴用辈说一遍。宋江当即双眉紧锁。宋江万万没想到原本最大指望的一条门路,就这么断了。只可惜,相熟的武松,却没见踪影,否则,倒还有个人能官说一二。 吴用见宋江皱眉,知道宋江怎么想。当下说道:“哥哥。国师如此说,无非是我等连败数阵,让那国师小瞧。如今门路断了,索性明日就让那魏定国布下火阵,冲撞了国师的阵营,让国师见见咱们的真本事,或许还有转机,就算如此,仍不得看重,也能冲出一条路来,回转梁山。^^首发^^拖得些时日,待王焕、韩存保使上力气。朝廷发下恩旨,我等也有活路。” 宋江无法,也只得用了吴用计策。哪怕就此彻底得罪李民,也是顾不得了,总不能现在就认头被抓吧。 然而,吴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不多久,高俅的心腹信使,也是来到了李民这里。高俅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十二路节度使效忠高俅的血书。已经摆在了里面的面前。 说实在,这十二份效忠书,不仅是那十二路节度使的把柄,更是高俅的投名状。^^首发^^这十二份效忠书里,完全没有李民什么影子,全都是高俅一个人的事,这要是曝光了。没人会说李民什么,高俅可就完了。即使那写下效忠书的十二路节度使,那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效忠地对象乃是李民,更不知道高俅会把这么机密的东西直接送到李民手里。 有了这些效忠书,梁山的最后作用也没了。李民也是不想继续和宋江他们纠缠下去。就在宋江、吴用等人准备以火阵拼命的时候,李民却也和朱武布下了准备全歼宋江的计划。 次日。****宋江列开阵列,亲自打马上前喝道:“梁山宋公明,恭请国师答话。李民很给面子的上前问道:“公明唤本尊前来说话,可是要降?” 宋江苦笑道:“若得国师恕罪,公明何不愿降。奈何国师不允,公明也只得自保。今公明欲回梁山。说不得。只好得罪国师了。公明有一火阵。威力无穷,想国师也知一二。今迫不得已,要以此火阵冲营。得罪处,还请国师见谅。” 李民微微一笑道:“此火阵不过孙武十阵之一,偶为魏定国所得。连高唐州的高廉都奈何不得,你以为此阵就能奈何本尊么?” 宋将一听,当即心里就是一哆嗦。^^首发^^说实在地,宋江怕的就是这个。连那高唐州高廉的神通都能破了魏定国的火阵。这远比高廉神通更大的李民大国师。如何破不得。 可是,如今已经没有回旋地余地了。宋江却也不会被李民一句话就吓回去。是骡子是马,那也得牵出来溜溜。何况,宋江和吴用也是有些料到此等情况,也是做了些准备。就算李民真如高廉一般的有回风反火之术,宋江也自信能打李民一个出其不意。 宋江当即强作镇定地笑道:“火阵小术,本不敢在国师面前卖弄,奈何蝼蚁尚且偷生,也只得亡命一搏。=首发=” 李民笑道:“既有决断,无需再说,各显本领就是。不过,本尊先前却是忘了跟你等说了。梁山,在你等未归之前,本尊早已拿下。你等就是冲出这里,也是回不得梁山了。” 宋江一听,如雷盖顶,慌道:“国师此言可真?” 李民笑道:“本尊何需骗你何况,此时真假又有何区别。还不是打过再说。”说完,李民圈马而回。 宋江有些失魂落魄,可还是回阵下令突击。\\\\\\ 魏定国心有戚戚。可还是对自家的火阵很有信心。当即三百辆神龙烈焰车一字排开。三千烈火军各拿火葫芦、喷火筒,穿插其中。伴着隆隆的战鼓声,堂堂正正就向李民的军阵冲来。 确实!以火阵正攻。天下却没有比这更堂堂正正的了。而且,也少有比这更是猛烈无敌的了。 若不是火阵还需要风向配合,神龙烈焰车地速度更是有些慢,某些特殊场地如山路等等更是用不上,大宋武阵所载地火阵,那绝对是无敌的。 可惜的是。****有法必有破!任何无敌,那都是在突发的情况下才是无敌的。似魏定国这般屡屡使用,早就被李民知道一个底掉的战术,李民又如何会没有应对。对这种行动慢,又满是火油的战术。李民手下轰天雷凌振的火炮覆盖,那就是最优地应对。 不过,这一回,只是为了对付魏定国地火阵,李民却也没有把秘密武器青铜火炮搬来,那玩意太沉,运输实在有些不便。不过,轰天雷凌振在二龙山这些年,除了跟着陈规研制火炮,却也把他那些抛射火药包的投射器,在李民地建议下,全都轻钢化,标准化了。**** 而且,李民更是知道火炮指挥官应该用在什么地方,那可不会让凌振冲锋陷阵。凌振的作用,那就是构建火炮阵地,时刻做好炮火覆盖,以及炮火支援。 故次,李民的军营中,那可是早就摆好了一百架抛射器。只是一直没得机会使用。 今天魏定国摆开火阵冲上来。轰天雷凌振这算是来买卖了。随着李民的令旗一摆。早就憋着慌的凌振,当即就是连开两炮测算出来风向和角度。随即一连串的口令下达,凌振训练出来的这些炮手,当即纷纷按着指令,调整了抛射器的角度,以及拉簧力度。\\\\\\ 那边,魏定国的火军还正自奇怪李民的军阵背后,怎么扔了两块石头过来。呼啦啦一百枚火雷就如一片火云一般的打了来。 “轰隆隆!”落地开花。只震的地动山摇。当即爆炸开来的火势就连成了一片。 虽然轰天雷凌振现在用的抛射器,远不如他和陈规研制的火炮威力巨大,可那火药包,却是一点不差的。尤其是这抛射的炸药包,虽然精确度远不如弓箭,但在覆盖攻击下,却也是没有差的。何况那三百辆一字排开的神龙烈焰车,更是一个标准靶,偏了这个,也跑不了那个。而这神龙烈焰车上的火油,更经不得火药炸。那些没打实的还好,最多也就是被炸药的轰炸震倒,可那被打实,那车上的火油桶被震裂了,火油燃烧起来,那却是接连成了汽油弹,随即也是燃烧炸裂起来。 魏定国的三千烈火军,只此一下,当即就去了一多半。剩下侥幸没死的,却也在这轰天爆炸中惊了魂,破了胆。不用魏定国和宋江喊撤退,当即就各自喊叫的撒丫子跑了。 而此等声势,别说是宋江那些观阵的了。就是李民这边观阵,也都是惊呆了。甚至就是看过凌振试射的朱武,也是照样没想到这火炮的饱和覆盖,竟然有这般惊天动地的大威力。 确实!一枚炸药包的抛射轰炸,如何能跟一百枚炸药包同时覆盖轰炸来的壮观。那火药爆炸叠加的威力,那可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何况,那炸药包炸的还是魏定国的神龙烈焰车。那车上可都是火油的。那就跟用火药炸油库一般。岂不是更添威力。 不过,虽然敌我双方都被轰天雷凌振这大威力的火炮覆盖镇住了。可轰天雷凌振却是毫没住手。第一波抛射完了之后,随着凌振的口令,第二波的炸药包又是抛了出去。 这一波的炸药包,又是向前延伸了五十步。却是正好炸到那些溃逃的烈火军之中。这一下,又是半数的军卒被炸死了。两军更是哗然。 李民这边士气大振,宋江这边已经全傻了。 而这时,凌振的第三波炸药包又飞了过来。这一回,落点却是宋江的本阵。 ~~~~~~~~ ⒈⒈第二十八回 大获全胜 轰天雷凌振,未投靠李民时,光是靠大宋火器营自治的抛射器,就已经能飞雷十四五里。投靠了李民之后,不仅遇到了另一个火器设计专家陈规,更得李民指点,把那抛射器的材料全都标准化,轻钢化了。打的自是更远,更准了。 而且,凌振所用的炸药包,也在徐神翁和陈规的设计下,威力更大了。 如今,李民大营和宋江大营,相距不过是五六里,凌振在李民大营中设好发射阵地之后,可早就做好了一路把这火药轰炸到宋江大营的打算。 要知道,这炮火延伸覆盖的理念,自李民交给他凌振之后,凌振可是从来还没有具体的应用过,如今能名正言顺的实验一把,凌振如何能不玩个痛快 可凌振痛快了,宋江那里如何受的了。宋江的军兵,早就被头两波的炸药包吓破了胆了。全都知道那天上红云一般的火球落到身边,那就是没个好。眼看着红云压顶。当即全都不用宋江吩咐。呼啦就跑了。甚至就连宋江,也顾不得这些手下军兵不听军令了,那也是扭头就跑。 毕竟那炸药可是不认人的。管你是谁,挨上了就是粉身碎骨。 而三炮过后,凌振又换了花样,令旗一摆,按着李民当初的提点,把一百的炮架分做了两拨。轮番的延伸抛射。 这一来。那可就更恐怖了。别看每波地数量少了。可这乱军之中,五十枚炸药包,那和一百枚炸药却都是没有什么分别地。反正炸药包这东西,却不是靠着直接命中伤人的。其杀伤力,一个是炸药包中的碎屑溅伤,一个就是爆炸的声势骇人。 如今分做两拨,那轰炸的声势,简直就是无间隙的轮番轰炸。宋江军兵彻底惊了。除了被直接炸死、炸伤的。自相践踏而死,更是不知多少。 而且,这一路炮火打下来,连宋江他们自以为回营之后就安稳了的期望,也全都打破了,凌振地火炮覆盖,直接把宋江的大营也给翻了一个个。 凌振打的那叫一个痛快。暗自感叹:这火炮果然还是集中用的好。国师果然神人。 李民的众多手下,也是极受激励:有这等利器,天下何人可挡得。 就连朱武。也不禁重新审视火炮的作用。觉得有凌振的火炮在,李民坐天下的把握,已经是十拿九稳。 唯有李民在感到火炮饱和覆盖攻击的震撼后。先是大喜,随即却是心疼不已。 要知道,那可都是钱啊。凌振那炸药包,一个就是一两银子。^^^^轮就是上百两,这么一回地工夫,那可就是一万多两的银子进去了。虽说李民如今已经开始了正收入,不单单是靠着敲诈赵佶过日子了。可这也是钱不是,尤其是现在的梁山。都已经破了胆,那还用地着花这冤枉钱。 李民当即急传令凌振停止轰炸。 可此时,宋江的大营已经彻底烂了不说,宋江的大军也已经半数被炸死、炸伤,剩余残存着,都慌的不知道往那躲了。 随着李民的骑兵围上喊话:“降者不杀!” 宋江的军兵全都泪流满面:可算是不炸了。 一个个全都老老实实的扔了兵器,听任李民军兵收押。只求别在被那火炮轰炸了。 唯有一人。却是抽冷子跑到李民的军兵之中。抡开大斧子。疯了一般地砍杀。 李民的军兵不防,立时被砍死砍杀数十人。后面压阵的石宝。当即大怒。怒喝道:“大胆贼子!与我来战。” 随即冲向那人。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黑旋风李逵。不过,李逵听见石宝喊话,却也自知打不过石宝。也不理石宝,径直往兵堆杀,只求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虽然这些军兵,并不是李民自家的底班,都是高俅拨来的大宋精兵。可就这样看着李逵杀,那也来气不是。眼看李逵乱钻,石宝骑着马被自家军兵挡着,不得追击。石宝气的猛喝一声:“闪开了!” 石宝前面的军兵急忙一散,再次露出了李逵。石宝也不等李逵再次钻入人群中砍杀。抖手就把飞锤打出。石宝那飞锤可是一绝。三十步内,那绝对是指哪打哪。 李逵乱战之中,却是来不及躲了,只得急忙用右手斧挡了一下,耳轮中就听当地一声巨响,李逵吃不住力,被石宝一飞锤,就把右手斧给震飞了。^^^^人也被震得摔倒在地。 乱军之中,倒地那还有容你起来地,当即五六条长枪,插胳膊的插胳膊,扎腿地扎腿,就把李逵叉了起来。好在这些兵丁看出李逵是个将领,又是石宝打到的,有心拿活的领大功,却是没有直接把李逵扎死,而是拿了活的。 李逵自是骂不绝口。 而这时,宋江阵中的其余将领,也有冲阵的。可惜那双枪将董平却遇到了青面兽杨志,惊慌之中,被杨志一刀夺了心神,打下马来,随即也被捉了。余者也是没跑了,没兵的将,要想冲破上万人的军阵,那不是开玩笑么。区别也就是多受点伤,少受点伤,或者是一个不幸死在乱军之中罢了。 要说,还得是人家宋江明智。眼看事不可为。直接就束手就擒了。没用李民这边费劲,自身也是没怎么受罪。 然而,宋江明智,却还有比宋江更明智的。宋江不过是甘于被擒。另一旁的王英,却是直接把身边的邹润趁其不备给拿。更大声呼喝:“各位官兵兄弟,我王英昨日以降了国师。是国师派回来卧底的。各位辛苦,莫要拿出了。” 随后,王英更叫喊扈三娘:“傻婆娘!还不快过来。梁山都完了还卖什么命。还不快快与我一同投靠国师。” 扈三娘一阵发愣,可最终还是走到了王英身边。 周围的官兵也不知道王英喊得真假。只是见其无害,还帮着拿人,到也没人来拿他。只是留心着王英别趁乱跑了。 要说这这王英倒也不是临时起意。昨天王英自被李民放出,一是自知其在军营中说了软骨的话,若是邹渊被救出,梁山上,就算宋江不追究,却也是不好混了。另一个,王英也是觉得宋江这边有点气数已尽。也就早存了跑路的心。 王英只是没想到宋江这边回败的这么快,尤其是今天上战场,一通乱轰乱炸,也没给王英跑路的机会。王英眼见梁山大势已去,自然要琢磨立功投靠了。 最后一盘点,宋江这边的将领,除了吕方在冲阵中丧命之外,余者多是受伤被擒,倒是没有死的。 李民看后,也很是惊讶。不过却也看出了此时火炮的声势虽大,可真正的杀伤力,却还是有些小。除了那些毫无盔甲保护的梁山喽,其他有盔有甲的梁山将领,除非正炸在他们脑袋附近,否则却是不好炸死他们的。不像李民那青铜火炮,火药内参着铅丸,一炮过去,五十步内,就是一面铜墙也打的烂了。 不过,人没死也好,却也正给了李民收编的机会。别看李民不乐意收宋江,可这拨人里,李民却还是看好三个人。花荣,魏定国,单廷硅。花荣那就不用说了。魏定国、单廷硅的水火二阵。那也是孙武十阵中的绝学。那还是很有用的。 尤其是那个主动投靠的王英,更让李民有些发乐。李民自来到这个时代,净遇到好汉了,却是还没遇到过王英这般痞赖的。李民甚至觉得高俅的品格,都要好上王英几许。 说实在的,李民真有心把王英这家伙杀了。这种人,留在手下,那简直就是添堵。 可这王英却又是主动投降的,虽然说李民不信什么杀降不祥之说。可李民却也知道,杀王英容易,可外界不知道的,却很容易就认为他李民没有容人之量,再有什么临阵投降的,却是难了。而且,王英不怎样,他老婆扈三娘,却是功夫不错,连自家门下的陈鹏,都被扈三娘给抓了。扈三娘的功夫就算不是一流,那也是二流上。杀其夫,留其妻。也是说不过去。 不过,说道扈三娘,李民也有些个样。要知道,扈三娘的满门老小都被梁山杀绝了,李民很难想象一个人,又是如何能跟灭门的仇人同处共事的。何况,还要嫁给王英这般猥琐的一个家伙。 但也正因此,李民也是对这扈三娘有些同情,一个女子,与仇人同处,还要以身侍贼,却也是天大的委屈了。 总之,没亲见这个扈三娘,李民却也不好给这个扈三娘下定论。李民索性先不理王英和扈三娘这一对的乱事。先让人把自己最感兴趣,势在必得的花荣,抬了上来。 ⒈⒈第二十九回 树倒猢狲散 “花荣。你可愿降?”眼看着躺在担架上抬来的花荣,李民很是痛惜的问道。 说实在的,如今的花荣,真是够凄惨的。前天还和庞万春射的不分胜负,意气风发呢。现如今,整个人都有点脱形。这要不是有人确认,李民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那英俊潇洒的花荣。 不过,即使如此,躺在担架上的花荣,依旧有气无力的喝道:“妄想!我花荣宁死不降。” 李民越发痛惜。心念一转,轻声说道:“花荣,我有意开脱与你,不过是念着你妹夫秦明在我这里效命,有几分交情罢了。如今你伤病缠身,就算是不降,也没有几天好活。降不降无所谓。可据我所知,你那宋哥哥,却早有投诚之心。昨日更遣吴用求我拜请朝廷招安。如今,你若降我,看在你的情面上,我就设法赦他们一条活路。如若不降,我就成全你们一番兄弟义气,让他们陪你共赴黄泉,也省得你黄泉路上寂寞。” 花荣闻听,好玄没急晕过去。暗自咬牙:罢了!我如今也不知还能活上几日,却不能累的宋哥哥性命。 花荣当即强撑着说道:“只要你赦了宋哥哥性命,我这条贱命就是卖给你又如何。你却不可失言。如若失言,我变厉鬼,也必定找你算帐。” 李民暗自叹息:这宋江却有怎般好处。竟让花荣如此忠义。 不过,李民还是赶紧应了,随即命人给花荣热水清洗伤口,上药重新包扎。兼程送回二龙山找安道全诊治。 随后。命人带上魏定国。 有了那花荣在前,李民却也不敢保魏定国必定归降。当下见了魏定国,命人去了绑绳说道:“魏将军,昔日你也是我二龙山常客。我知你素有忠义,只是不慎结交匪类,入了歧途。叛逆造反,本是不赦之罪。今我有心开脱与你。你可拜在我清福宫门下,免了你世俗罪过。待得风声平息。我在保举你的前程。你可愿意。” 魏定国闻听大受感动。 这魏定国原本是蔡京的人,蔡京倒了之后,本就有心寻李民做靠山。只是时运不济,还没等他魏定国投靠李民。就被宋江抓了。这才为了保命,不得已上了梁山。只是上了梁山后,那宋江确实会来事。让魏定国很感到重用,更有众多的兄弟情义,而且梁山上又没有文官外行对其工作地指手画脚,这才让魏定国觉得梁山也不错。真心跟了宋江。 如今,梁山彻底完了,魏定国被俘,本以为难逃活命,却没想到堂堂大宋的大国师。竟然还念着昔日与他魏定国的情分。他魏定国竟然还有活命的可能。 魏定国当即动情的说道:“今日被俘,本是死罪。若得国师开脱,必誓死相报。” 李民没想到这魏定国如此痛快,而且还如此承情。暗自感叹:果然是人要脸,树要皮。这魏定国不过是给他点台阶,就降的如此轻易。以后这脸面,过还是要多与人一些的。 搞定魏定国,李民随即有趁热打铁,命人把单廷硅押上。同样命人去了绳索。好言说道:“单将军。本尊听闻你乃是被贼人裹胁。虽入了贼营,却未甘心侍贼。今梁山已破。本尊念你一身本领得来不易,有心开脱于你。你可拜入本尊的清福宫。待日后风声过后,本尊自保举你地前程。你看若何。” 若说起来,这单廷硅上梁山,却是比魏定国还冤。那魏定国好歹还是如梁山作战,被宋江拿的。可这单廷硅。却是因为宋江对付不了魏定国。听闻魏定国的火阵只有单廷硅的水阵能破,这才被宋江使了圈套。把一家老小都拿上了梁山,不得已只能跟了宋江落草。要不然,单廷硅如今那可还是大宋体制内地实权军官呢。这才是彻彻底底的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如今,单廷硅听李民这么一说,顿时百感交集,大有共鸣。尤其是如今梁山已破,一家老小也必定跑不了,若是不得国师开脱,连他单廷硅带一家老小,照样满完。那他当初上梁山又有什么意义。 故此,单廷硅当即也是毫不犹豫的向李民表了忠心。 李民很是高兴。随即又命人把扈三娘和王英押了上来。 由于这王英也算是主动投诚地,表现也算是老实。李民这边到也没给王英和扈三娘上绑。 那王英一见李民,当即五体投地的拜服在地,口中高喊:“小人王英,拜见国师。愿国师万寿无疆。” 反倒是那扈三娘虽然随着王英来了,却没有如王英一般的卑躬屈膝,只是端详了一下李民,随即微微一俯身,算是拜了。却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了那里。 一旁的王英感知了,愤然骂道:“你这傻婆娘。见了国师怎么大礼参拜。你以为这是在梁山见宋江么!” 扈三娘虽然听了,却也不理睬王英,依旧那样无神的站着。 倒是王英骂完了扈三娘,随即又拜李民道:“国师恕罪。我这婆娘荒野村妇,不识礼数。敢请国师包涵。若有见怪,尽管责罚小人就是。”李民懒得搭理王英,只是看了看扈三娘。却见这扈三娘果然不愧叫做一丈青,长得确实高挑。几乎与武松一边高了。足有一米九几的身高。搁到现代,绝对是一个模特的坯子。可惜配了王英。这王英人称矮脚虎,虽然比武大郎高点。身高也不过一米五。跟这扈三娘站在一起,王英还不到扈三娘地腰高呢。跟大人领小孩一般,怎么看,怎么不般配。尤其是这王英极为好色,什么时候看,那都是一种极端的猥亵侏儒,那不般配的劲,那就更让人别扭了。 不过,两口子的事,却不是外人能多嘴的,李民如今在意的是,何以这个扈三娘在满门被灭之后,还能跟着宋江卖命。若是这扈三娘别有缘由,李民念其红绒套索也是一绝,还可留用。若是这扈三娘就是那种天生薄幸,一点亲情都不念的人,李民却也少她一个不少。 李民当即问道:“扈三娘!听闻你本是扈家庄良善之民女,居家满门皆被梁山贼人杀害。因何你反倒屈身侍贼,在这梁山入了草?” 扈三娘闻听,当即身体一颤,随即又是木然,平淡的开口说道:“败军之人,国师乐杀就杀,乐意留用就用。三娘悉听尊便。余者,国师却是不用多问。” 李民没想到这扈三娘还挺有个性。而那王英却很是恐惧。急声的喊道:“傻婆娘,瞎说什么。”随即,又对李民说道:“国师,莫听她胡说。我这婆娘,本是良善民女。被那梁山黑厮杀了满门。都是那宋江指使地。我婆娘实与梁山有血海深仇,只是梁山势大,不得已才委屈苟活,以图后报,今得国师报仇雪恨,感激莫名,愿投国师门下,誓死相报。” 李民真的懒得搭理这个王英,不过却也看出扈三娘并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薄幸之人,就算不是如王英所说的一般是在卧薪尝胆,以图后报。那也绝对是无可奈何,委曲求全。 想来也是,这扈三娘一个地主家的大小姐,就算习得满身武艺,却也是不会什么谋生之道。家破之后,又在形势所迫之下,落在了王英之手,这扈三娘不跟着王英,又能如何?君不见,连当今的下岗女工还多有沦落风尘的。这扈三娘除了一身武艺,别无谋生之道,不落草,也只能沦落风尘。这大宋地妇女就业,可选地工种那就更窄了。除了舞女,也就是酒女,却是没有什么好营生。 而此时的扈三娘,也是百感交集。她一个良家女,如何甘心在梁山。只是她本家也没了,夫家也死绝了,身子也不清白了,就算是偷跑出梁山,也是全无依靠,她自家又是吃惯、穿惯,不会谋生地主,不落草,难道真的如风尘不成?跑出梁山,最好的结果,不过就是寻人另嫁。可若是嫁人,以扈三娘这般的身高,再加上在贼窝里呆过,想找一个好人家也是不易。还不如凑合跟着王英。这王英虽然不是什么良人,可却也打不过她扈三娘,虽然好色猥亵,可却也是敢为了他女人拼命的主。除了跟宋江铁了一些,不能为她报仇之外,到也还就乎了。 可如今,扈三娘却知道了,这王英也不是跟宋江铁,只是知道宋江乃是他王英的靠山罢了。如今,梁山破了,这王英也另找靠山了。只是她扈三娘,却又能如何? ⒈⒈第三十回 危难之中见情义 扈三娘和王英最终还是被李民留用了。 不冲别的,就冲王英敢于抓自己人投靠,李民也得要。就当作千金买马骨了。这一个活蹦乱跳的王英,怎么也比一堆马骨有点价值不是。 何况,李民那老婆鲁玉和小老婆黄蓉,如今也正不甘寂寞的筹备女军,手下也是缺人。这扈三娘本事不低,难得这般认命。让她跟着鲁玉她们,到也合适。 不过,这些倒是无所谓,让李民比较惊奇的是,据王英所说,李民这般铁桶围剿下,梁山的众多头目,却还是跑了一人。 李民原本不信。可王英一说此人姓名,李民一对照被俘名单,却是知道王英所言不假。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鼓上蚤时迁。 时迁,李民当然不陌生。这时迁对战的功夫虽然不怎么样,可轻功却是天下一绝。当初李民看水浒时,就有些替时迁喊冤,觉得时迁立的功劳不少。可排名却仅在那一无是处,又有过变节污点的白日鼠白胜之上。实在是屈才了。 这次,李民大破梁山,也是有心把这时迁收为己用的。别的不说,让这时迁搞搞情报,应该还是能人尽其用。尤其是如今连那金枪匠徐宁都没有上梁山,时迁盗甲的功劳更是没有,时迁在那梁山上也是不怎么受待见。正好说来。 可没想到,竟然让时迁给跑了。 想来也是,这时迁轻功天下一绝,人又贼滑。这等乱哄哄的围剿。时迁若是打定主意逃跑,谁又能注意到他,抓到他呢。 不过,据王英说,这时迁上的梁山,却是承宋江的情。而且杨雄也对时迁有恩。如今宋江、杨雄都被抓,这时迁必来相救。却可设套拿人。 对此,李民微微一笑。虽说时迁确有绝学。可如今地二龙山清福宫那也是人才济济,少一个时迁不少。若是时迁就此跑了,李民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时迁多花什么心思。可这个时迁,若真的回来救人。那却说明这个时迁别看是个贼。可却也是有情有义。倒还值得收用。 反正,为了花荣,李民已经决定对宋江网开一面。就让那个时迁救走也无妨。正好一人两用。 而且除此之外。也正好与那与宋江有仇的秦明和关胜一个交代。虽然那秦明和关胜都是大宋体制内长成的军官。今梁山已破,宋江被抓,他们的仇也算是报了,却是没有用私刑的打算。可若是就这样的把宋江放了,也难免让他二人别扭。还是救走的好。 不过,这却也让李民想起杨雄、石秀也算是梁山中地可用之辈。那杨雄也就罢了,那石秀却是真真正正的义气之辈,虽然杀性大了些。搁到现代有些目无法纪,可却是绝对的够朋友,义气。正是可用之人。 李民当即遣下王英夫妇之后,随即叫人把杨雄押了上来。虽然李民最看重的是拼命三郎石秀。可要收石秀,这杨雄却是关键。那石秀乃是不把生死当一回事地狠主。绝不会轻易变节。可这杨雄,却是一个惜命的人。原本也是一个腐败牢头。却是比那石秀好招降,只要这杨雄降了,那跟杨雄生死与共的石秀,自然也就没别地选择了。而且。有杨雄在手,日后那时迁若来营救宋江、杨雄,也正好让杨雄一并劝服。 而事实上,果不出李民所料,那杨雄上梁山乃是为了保命。今梁山被破,李民稍漏招揽之意,这杨雄没二话就降了。而后在杨雄的劝降下。那石秀也干脆的说道:“哥哥哪里去。小弟自当跟随。” 李民却是又轻易的收下杨雄、石秀。 原本李民收下杨雄、石秀之后,也不打算再收他人了。准备把剩余的梁山头领发往高俅那里。由高俅押解上京交差。毕竟高俅出兵一回,梁山都破了,总不能一个活着的头领都抓不到吧。 可谁知,却又先后有三拨人来求情,第一波乃是李民新收的手下朱贵。这朱贵为其求情的,却不是别人,正是那梁山地老人杜迁、宋万。 杜迁、宋万,一个人称:“摸着天”。一个人称:“云里金刚”。除了长得高大之外,却全都武功平平,本事一般。但正因为这俩人本事低微。却是一直与朱贵交情不错。那从王伦哪会,就是与朱贵兄弟一般了。故此,朱贵虽然叛了梁山,其他的头领也就罢了,可这两人却不忍看其受国法制裁。故此来向李民求情。 李民对杜迁、宋万的看法,也是那种无害型的感觉,绝对是属于那种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可看到朱贵义气,却是很让李民感动。当即也就让人把杜迁、宋万押了上来。 杜迁、宋万一看朱贵为其求情,这两人原本就没有什么大志,在梁山也是属于那种过一天是一天混日子的主。尤其是在王伦死了之后,他们先后跟了晁盖和宋江,都是那种来一个人,他们向后错一位的主。对宋江的感情,自是不如朱贵。如今更是明了梁山完了,不投李民,那就是死路一条。当即也是无二话的降了。 李民直接把杜迁、宋万交予了朱贵使用。算是给朱贵一个人情。 而朱贵走后,却又有大刀关胜前来为丑郡马萱赞前来求情。这萱赞跟关胜,虽然没有郝思文哪般铁。可却也是关胜的至交。关胜如今得李民提携,兵败之后,不仅没受国法处置,而且还有了容身之地,更得李民重用。自是看不得萱赞被俘,将受那国法制裁。 对此,李民也是理解。虽然萱赞被俘之后地立场不算坚定。可如今的大宋风气如此,这些将领多是在奸臣手下听用,过得也是混日子的生活,如此,自然没有多少忠心可言。尤其是据说那萱赞的功夫也是不错。有着关胜担保,多收一个,却也没什么。 李民从善如流,也是命人把萱赞带了上来。 那萱赞本就对自家的行为有些后悔,今看关胜为其求情,自是不好让关胜坐腊。当下也是痛快的向李民发誓誓死跟随。 李民如今对他们的发誓也看得淡了。若说武松等江湖人,一诺千金,发下地誓言终身不变。似这等军官为了活命能投靠梁山,而后又为了活命能投靠他李民地。李民却是不信他什么真的能誓死相随。 不过,李民却也相信,只要他李民继续保持这如今这般地强势,这些发誓跟随他的人,却也不会轻易变节。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些都是有案底的人,除了在他李民这里,别的地方,却也是没人会用他们。 而这关胜之后,又有顾大嫂带着孙新来为邹渊、邹润叔侄求情。 这顾大嫂乃是一个顾情的人,那邹渊、邹润叔侄,当初为了帮她营救解珍、解宝兄弟,那可是没少出力。顾大嫂自是不能坐看邹渊、邹润叔侄被俘不理。当下也顾不得刚投李民,寸功未立,就毅然出头来为邹渊、邹润叔侄求情。 小尉迟孙新,虽然觉得这有些冒昧了。可他喜欢的也就是顾大嫂的这般情义劲。否则,当初以他小尉迟孙新的样貌本领,哥哥孙立又是登州的兵马提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非找一个这般火爆的婆娘。故此,孙新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还是跟着顾大嫂来了。一世人两夫妻。就当上辈子欠了她的。 孙新已经做好了被李民训斥,乃至杀头的打算。 不过,李民对于顾大嫂,却还是比较佩服。虽然顾大嫂是目无法纪了一些。可是这个年代,知府就是一方的土皇帝,一手遮天。根本没有什么正规上访的途经。讲理是没得讲的。总不能眼看着兄弟死吧。这顾大嫂能为了自家兄弟,毅然抛弃自家偌大的产业,拉出人马劫牢反狱,这不仅是魄力,更是顾情。如今为了旧日的情分,更是毅然出头求情。 这种人,在现代已经少见了。李民如今在这里见到,对比王英为了自家活命,竟然抓自己人投靠。实在是没法比啊。 李民当即也是允了。随即命人把邹渊、邹润叔侄带上来。 这邹渊、邹润,经王英那一处,本早已寒心。却没想到顾大嫂竟然还如此挂念他们,当即痛哭流涕,也是无二话的降了。 李民随即也把这两人拨在了顾大嫂的手下。 最后,李民也就把宋江、宋清、董平、郭盛、戴宗、柴进、朱仝、雷横、李逵、欧鹏、郑飞、薛永等人,移交给了高俅发落。 而后,李民带着新收的众多手下,却是径直回归了二龙山。不过,对外放出的风声,却是宋江、杨雄都在李民这押解。坐等时迁送上门来。 第十二卷 ⒈⒈第一回 伺机 “相爷。有消息传来。那人应高俅之请,下山助阵。如今已经大破了梁山。不日,得胜战报就要进京。”蔡安小心的向这蔡京汇报着。 蔡安跟随蔡京已经是几十年了,也是蔡京的心腹之一,自然知道蔡京乃是因为那人倒的,那人已经是蔡京的一块心病。如今那人又添威势,自然是给蔡京添堵。可有关那人的情报,蔡安受蔡京严命,却是不敢不报的。只得加了十二万分得小心汇报。 此时,蔡京正自挥笔写着:清静自然。闻听此言。猛地顿笔大笑起来。 蔡安当即一惊。蔡安可是跟随蔡京的老人,他可是知道蔡京的城府乃是一个多么深得人。自蔡京二十五岁首次被贬之后,蔡京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蔡安惊慌的叫了一声:“相爷!” 蔡京摇了摇手,表示无事。停笔笑道:“无事。老夫乃是开心。老夫本以为那人乃是神人一般,全无短处。不想他如今却自毁清高,插手了红尘俗事。那梁山草寇不过是跳梁小丑。谁都可灭的。可他动手灭了,与他威望不仅无长,反倒添人忌讳。灭的好!灭的好!如今哪个还不知他二龙山的兵马兴旺。只待仙师出关,我大事成已。蔡京确是高兴,如今竟把心腹话,跟着蔡安说了。 不过,也不愿蔡京如此。且不说这蔡安乃是蔡京多年的心腹。原本蔡京就没必要在蔡安面前装什么。何况蔡京也闲置一年多了,也是憋得苦了。俗语说:贼不打三年自招。蔡京心中得意,在心腹面前稍稍忘形,也是自然。 尤其是蔡京也确实有得意之处。私蓄兵马这么大的罪过,他蔡京只不过是韬光养晦了一年多,就消了官家的怨气、忌讳。虽然还没得复用,可却也重得官家召见。重获官家欢心。而除此之外。更是与那梁师成重新交好。为将来复出铺平了道路。 而至于王黼,蔡京却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中,不过是梁师成的一条狗而已,政见不是贬低他蔡京的,就是抄袭他蔡京的,全无新见。若不是还有梁师成为他打掩护,早就该被弹劾下来。根本不足为惧。 如今,蔡京只是等一个机缘。一个能把那人一击致命地机缘。就可重新复出。 当然,蔡京如今也是确信了那人的神通,更信人事不可敌神通。天生有大神通者。自有大神通者降之。所以蔡京还要等一个人的出关。 在此之前,那人的声势越高,势力越大,却是越好成为靶子。越好从高处摔下来。蔡京却是心喜的看着。期待着。 而在此时,韩存保押解回京。却也说动了国老太师韩忠彦。 那韩忠彦本就看不惯高俅的飞升。一个不学无术的弄臣。在边军混了几年,假借他人的功劳,就升到了京营殿帅地高位。与他韩忠彦同列。这算什么?如今更欺到了自家侄儿的头上。如何能忍得? 只是,韩忠彦的身份,却也不好为此事直接出面与那高俅在官家面前捉对。当即把此事交给了御史大夫郑忠。这郑忠本是韩忠彦地门下教授。得韩忠彦的保举,这才有了今天。乃是韩忠彦的嫡系人马。得此事不敢怠慢,当即写成了折子。弹劾高俅领军无方。空耗国家饷粮。更保奏宋江颇有忠义,虽落草。却行替天行道之举。可招安为己用。 赵佶接此奏折。虽有心力挺高俅,可这高俅不长脸。确是拖得时间长了。一个小小的梁山草寇,就都征调了十几二十万地兵马围剿,这么些时日还不见功勋。这要是对敌辽国,那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如今的赵佶受王黼地串道,可是想收势兵力,趁着大辽内乱之时,由金国牵扯住大辽地兵力,一举收回燕云十六州,完成先祖未竟之丰功伟业。 故此,赵佶也是十分的矛盾。再加上郑忠弹劾之后,那王黼也恼高俅夺他那份军权,也是一旁的编排高俅不是,赵佶虽重情,却也是有些耳软。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却有殿头官禀报:“高俅八百里紧急快报到。” 要说高俅的快报,按着程序,乃是要先递交兵部,而后由兵部阅过,再转呈枢密院,最后经枢密院阅过,再呈给皇帝赵佶的。 可高俅是谁? 那可是赵佶没登基时的自家家奴。乃是赵佶的绝对心腹之一。自有一套体制外的传递方法。像今天这份快报。那就是高俅用了赵佶所赐地紫匣子装了,直接递上来地。 这紫匣子,乃是赵佶所赐,可不经诸般大臣,直接面陈。只要交到宫门守门的黄门官手里,这黄门官就会逐级上交,直接传到赵佶这里。 而此时赵佶正自为高俅地事头疼,猛听高俅用了紫匣快报,还以为高俅在外面有了什么不妥之处。 可等一旁的梁师成验了高俅的火漆封印,远远的打开了紫匣,取出了战报,呈给了赵佶。赵佶一看之下,当即大喜过望。梁山的贼头宋江已经被抓住了。这还需要争执什么招安不招安干什么。 赵佶当即底气十足的训斥了郑忠一番,好好的夸赞了一番高俅。 一班的朝臣,本就有风骨的少,都是看着赵佶脸色行事。何况如今的高俅,又是别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自然也都是顺着赵佶的口吻,歌功颂德。 即使连那原本想暗中给高俅使个小拌子的王黼,也是立时扭转了口径。毕竟他王黼派人出去,没奈何得了那梁山如何,人家高俅却已经把梁山灭了。无论如何,这件事上却是不好与高俅争了。 而在这一片的歌颂当中,赵佶也忍不住飘飘然,觉得自己果有识人之明。用这高俅,果然是用对了,果然没白为高俅顶住诸多朝臣的压力。这高俅确是给自家长脸。 赵佶当即命人嘉奖高俅,同时宣旨让高俅安排各路兵马各回驻地。并押解宋江等人犯入京定罪。 而此时,却有一短小的砍柴人,闪立在道路的一端,给李民回转二龙山的千余人队伍,让出路来。只是,当此人看到杨雄、石秀竟也各骑了一匹马赶路。却是惊的微微一颤。 只是,此人立在道路旁,李民手下的众兵丁都急于回山。却是谁都没有注意此人。 当天晚上,李民等人野外扎营休息。一个短小的身影,无声的行走在各营帐的阴影间,即使是往来巡视的哨兵,都无法察觉此人。任其一个个营帐的窥视。 只是此人接连窥视了十余个营帐,都没有找到心中想找的目标,却也不仅有些烦恼。再又看到一个营帐无果后,不由得脚下有些重了少许。 可偏偏,这个营帐住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庞万春。庞万春弓箭射的好,这感知自然超人一等。微听动静,当即就断喝了一声:“何人躲在外面!” 那暗中行走之人当即一惊,可却没有惊慌而逃。而是口中发出了“吱吱”两声如野鼠一般的叫声,随即整个人一丝不动的隐藏于暗处,那藏的叫自然,与环境一体,无分彼此,若是不知情,就是拿眼睛看去,也绝难发现异状。 那庞万春感知超人。却也没有感知外面有人活动的迹象,又听野鼠吱叫,也就以为乃是野鼠跑动的声息。 确实,这荒郊野地的,最不缺的,恐怕也就是这野鼠了。大军扎营野外,有一两只野鼠奔走,也是正常。庞万春万难想到这大营中也会混进一个人来肆意的行走窥视。当即也是懒得理会野鼠,重新睡下。 而营外那人,在庞万春睡下之后,也是犯难。虽然他自身本事高。可这大营中也是几十座的营帐。这一座座的看下去,这却要找到几十。恐怕天亮了也是看不过来。 何况,就算找到了,那要救的宋江、杨雄等人,却也无他这般的功夫,绝难不露声响的随他出营。若是惊醒了军营众人。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那宋江、杨雄再落敌手,却恐没个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山唯一脱逃时迁。却是如王英所说的一般,坠上了李民一行,有心解救杨雄和宋江。 时迁左右思量,不得善策。忍不住横下心来,却要铤而走险!狠狠的盯住了中军大帐。 一个营盘中,别的将官或人犯住的营帐不好分,可这中军大帐,却只有可能一个人住。 ⒈⒈第二回 捕盗 时迁!人称鼓上蚤。虽然堂而皇之的正面厮杀功夫不怎么样,可高来高去,隐踪匿迹的功夫,那却是绝对的一绝。他要想摸个什么人,那就像鼓面上的一个小跳蚤一般的难以让人察觉。 如今,时迁就是发了狠了。虽说时迁就听闻了国师李民的神通广大,可时迁却更知道,即使再有神通的人,平时无防备,却也跟平常人一样。多少的江湖高手,无防备时被小小的杀手暗杀了。那都是通见的很。 时迁自信自家的鬼影飘,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若想靠近一个人,绝不会被人察觉。趁国师李民夜深休息,悄无声息的拿住了李民,自可让李民开口放人。却是比他时迁一座座营帐找人,而后再冒险带人出去的容易的多。 时迁拿定了主意。当下要摸李民的中军帐。 可这大营里面,别的营帐好摸。那中军帐屹立中央,四周都有往来的哨兵巡视,岂是那么好过去的。 正在此时,恰好有一队哨兵巡视过去。时迁也是艺高人胆大,却是将身一纵,落在了这队哨兵的队尾。就像一个影子一般的附身在了最后一人的身后。 此时,若是有人看见,绝对会以为这是哪个鬼上身了。时迁的动作,却是与那哨兵队列的最后一人动作一般无二,那人抬脚,时迁抬脚,那人止步,时迁止步。 时迁跟在了整队哨兵之后,愣是没有一个哨兵察觉队伍的尾巴多了一个人。直到路过中军帐背面之时。时迁这才悄然的一纵身,再次落入中军大帐地阴影中。 李民的中军大帐,屹立在整个营盘的正中,四周都是军兵营帐和哨兵巡逻,自是最安全的。故此,整个大帐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只有铁豹、恶虎轮班守住了大帐口。 时迁自不会傻疯了的要从中军大帐的门口进。时迁隐于大帐背面的阴影中,缓慢平稳的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小刀。样式很像当今的裁纸刀。同样地又薄又短。只是刃身,黑黝黝的,不带一丝的反光。 时迁拿此刀。贴着地面四寸高,往那牛皮的帐面上一插。就已悄无声息的插了进去。随手轻轻一压,就是一道缝隙迎刃而开。 悄无声息间,时迁已经是破开了一个狗洞大小的缺口。时迁将身一矮,也不见费劲的就钻了进去。 营帐内一片漆黑。想来国师李民也是车马劳顿,早就睡了。时迁暗喜:天助我成功。 时迁眯缝着眼,蜷伏在进来的缺口处,小心的巡视这营帐内。 虽然营帐内漆黑一片,可时迁干什么的出身?早就练就了一双夜眼。稍微适应一下,就能在暗中看个大概。 隐隐间。时迁看到了帐内地床榻所在。也隐隐听闻了营帐内那细微悠长的呼吸声,显然国师睡眠的很平稳。 时迁当即也不起身,就这么蜷伏着,靠着脚尖的扭动,无声无息的凑向那床榻所在。 到了进前,时迁有心给此人一刀,也就报了梁山破灭的仇了。可是,一想到还需要借此人释放宋江、杨雄等众兄弟。时迁也不好下手。 只是,李民的神通,那时迁也是听得耳朵磨出茧子来的。自知若不是趁其不备。一刀杀之,待其清醒,使出神通,却是不敌。好在,时迁出身偏门,身上也是时刻带着药的。当即准备先下药把李民迷晕了。然后再把他捆绑起来弄醒。自可万无一失的要挟李民放人。 可就待时迁从怀中掏出鸡鸣五鼓迷魂散,扭开鹤嘴,将吹未吹之际,却猛然有人问道:“这个仙鹤做地不错,干什么用的?” 时迁正自心神紧张之时,听问,下意识的回道:“这就是迷烟盒。怎么连这都不懂。” 可时迁说完,随即意识到不好。如今这可是在国师李民的大帐中。他时迁此来又没有同行的帮手。怎么会有人问话? 别问,必是被人发觉了。 时迁当即将身一纵。原本曲做一团的身形,当即如弹簧一般地伸展开来,猛地就向刚挖出来的那个狗洞大小的缺口冲去。 速度。绝对的速度。这要是有光亮,绝对能出时迁的身形已经带出了七道残影。正是时迁看家本领鬼影飘的极致展现。 只可惜,时迁的动作虽然不慢。可没等时迁冲到那小刀挖出的狗洞前,时迁就感觉身子一沉,如压了一座山一般地,当即动弹不得。这时迁地轻功好,短途跑得快,可他的力气却是有限。如何扛得住李民大范围地重力强化。 而此时,李民的声音也再次传来:“既然来了,跑个什么。是嫌本尊代客不周么?” 说来时迁也是倒霉。时迁这身功夫,别说是李民这座临时搭建的军营了。就是皇宫大内。说进去溜达溜达,也就进去溜达溜达了。可时迁不该把脑筋动在了李民身上。 虽然如今的李民也是听不出时迁行走的声音。可李民自领悟天人合一之后,对外界的留意,更多的却是靠了感知。这时迁那怕行动没有半点声息,可也总是一个生命体不是。连米有才那种特意练过降低存在感,好贴身保护皇上的大内高手,李民都能轻易感知。时迁的轻功虽好,却没有内家功法,不能隐藏生命磁场,那就跟黑夜中举着一个火炬一般的靠近李民,如何能不被李民察觉。 时迁挖那狗洞时,李民就已经惊醒了。只是从那动静,估算着可能是时迁到了,有心看看时迁的表演,这才没有没有什么动静。 直到看到时迁放下刀,摸出那个迷烟盒,这才问了时迁一句。却没想到时迁竟然还答了一句,随后更惊的如兔子一般。李民这才重力束缚住时迁。却没想到,时迁只是三倍的重力,就已经吃不住力的贴在地上了。 这是外面轮值的恶虎,也听见了动静,冲了进来。 李民让其长了***,随即撤除了重力束缚。 时迁只觉的身子一轻。当即也无多想,随即一窜,就准备跑路。可时迁动作再快,也绝对没有李民意念来得快,李民本就注意着这个时迁,见时迁一窜,随即重力束缚再次发动。时迁刚启动,还未来的及提速,却又是吃不住自身重力,跌倒在了地上。 李民看的好笑。可却也不好笑出来。只是再次去了时迁的重力束缚说道:“时迁是吧?莫要害怕,本尊无害你之 一旁的恶虎看时迁刚蹿起来,随即又跌倒,也是明了是怎么回事,当即也是帮腔的喝道:“小子!国师面前你也敢玩花样。真是胆大了。国师若是要你死,任是你天大的本领,也绝难翻出半点花样。老老实实的听国师发落,自有你的好处。” 此时,就算恶虎不说,时迁也是明镜一般。接连两次身子突然沉重无比。连站都站不住。任谁也知道是国师李民的神通手段了。何况李民连时迁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这在李民看来,乃是推算当中情理之中的事,可这一结合李民刚才那非人的手段,时迁自然更是胆寒,顺理成章的认为这就是李民传说中的未卜先知。 既然李民早就算定了。他时迁做什么,那岂不是都是徒然。 要说时迁的脑筋并不低。干时迁这一行的,脑筋低了,却是别想出师了。可这重力束缚的异能,在如今这个时代,那就跟鬼压身一般。实在是太诡异了。容不得时迁不受环境的大势影响,高估了李民。 此时,时迁自知遇到了大神通者,这回是跑不了了。当即也不跑了。反身跪倒哭道:“国师恕罪。国师恕罪。小人夜入,绝无恶意。只是想摸些盘缠。望国师看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有待赡养,下有百日婴儿嗷嗷待哺。就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您放小人一条生路,那可不是放一个人,那可是活了三条人命。小人给您磕头了。” 李民暗自好笑,却没想到时迁这般痞赖。这种老掉牙的套话,竟然也张嘴就来。 不过,李民却也不想想,在如今这般变故被俘的状态下,时迁没吓傻,能说出这般的套话,那实在是也不容易了。 李民当即笑道:“时迁!莫要瞎说。如今梁山大寨早已被本尊攻破,你有无家小,本尊自知。说这些却是无用。不过,本尊念一身本领,有心收用与你,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⒈⒈第三回 海外基地 我意下如何?国师竟问我意下如何? 时迁整个人都懵了。 当今天下,士农商兵,读书人,当官的身份最高,其次就是地主,庄主,再其次是大商人,最后的就是军汉。而这江湖人,却是连军汉都不如。别看梁山上一个个头领,寨主的叫的好听,却不在正常社会的体系之内。百姓多是敬而远之。不是没法了没人混江湖。 可就这江湖人,也分三六九等。其中,这绿林好汉,开山立柜,明抢明夺的,就是看不起那小偷小摸的。偷盗,也就仅仅比挖绝户坟的强一些。虽说这两样,远远要比明抢明夺要有技术含量,可他的阴暗面,却又远胜于明抢明夺。 举个简单例子来说:老百姓碰上明抢的一般都害怕,可碰上小偷,那绝对是一声呼喝,众人往死里打。而至于那挖绝户坟更是与踹寡妇门并列的龌龊事。 而时迁的履历,却偏偏这两样都占齐了。故此,时迁即使是慕名投靠梁山,那晁盖还是老不愿意收的。若不是宋江彼时正好寻借口立功,时迁绝对上不了梁山。而就这样,时迁上了梁山,也是很少有人待见的。 好在,时迁被人歧视惯了,对此也是不放在心上。只是念了宋江的情。 可今天,竟然有人觉得他时迁有本领,而且还尊重他时迁的意愿。而这个人还是大宋堂堂的大国师。从来没被人待见过的时迁,首次被人当人看,给予尊重。时迁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恶虎在一旁看时迁有些呆傻,看不过去了,轻轻地踹了时迁一脚喝道:“小子!国师抬举你呢,还不赶快回个话。” 别说,恶虎这一脚,还真让时迁明白了。时迁还就真适应这打打踹踹的喝令方式。 不过,时迁此时虽激动莫名,可还是牵挂杨雄、宋江。连着给李民磕了好几个头,哭道:“国师,国师。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小人能拜在国师门下。不知是几世修得。可小人曾受杨雄活命之恩。更受宋江保荐之恩。如今他们都被国师抓了。小人此来就是为了救他们的。小人虽然不识得字,却也知忠义。他们尚自被俘,小人怎可独自偷欢。如今小人已经落入国师之手,国师如此仁义。小人也不敢求别的了,只求国师把小人也与几位哥哥关在一起。让几位哥哥知道我时迁来救他们了。我时迁不是没义气的人。只是本领不济罢了。” 李民听了,哈哈大笑。仗义每多屠狗辈,此言果然不虚。这时迁虽是小贼,也不识字,却是比董平那样的,有义气多了。 李民笑罢,和颜悦色的说道:“莫哭!你有忠义,本尊甚慰。如何不成全。实不相瞒。杨雄、石秀。如今均已投入了本尊门下。唯有宋江乃是贼首。不好赦过。如今已经押解京师。待移交天牢之后,你自可去解救他们。成全你之义气。而后再来投我不迟。” 时迁听完,再次有些发傻。 杨雄、石秀他们投靠了李民,时迁并不稀奇,毕竟时迁先前已经看过杨雄、石秀他们各自乘马逍遥,不像是一个被俘之人。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不信杨雄转换门庭会这么快。可如今时迁亲自感受了国师李民的仁义。自然理解杨雄、石秀等人的转变。毕竟跟着国师李民,那可比等着杀头掉脑袋强的太多了。 可是,一个堂堂国师,只因感怀他时迁地忠义,就许他时迁去天牢救人,这就有点太抬举他时迁了吧。他时迁有这么大地人面? 恶虎看时迁发傻,再次踹了时迁一脚说道:“小子!又发傻了。还不赶快谢过国师恩典。” 时迁这才明白过来,随即叩拜李民。李民随即让恶虎把时迁领到杨雄那里相见。好让时迁也安安心。杨雄见到时迁,也是感慨万分。没想到一个偷盗、挖坟的小贼,竟然如此义气。他杨雄这一辈子,能认识石秀和时迁这两兄弟,那真是没白活。 次日,李民拔营回转二龙山。而时迁则带着李民书信前往京中寻找大娘,营救宋江等人。 虽说,李民这有些是自己抓人自己救,很是有些没事找事。可李民原本也每当宋江等人是个事,灭梁山,不过是为了帮高俅,顺便满足了手下李纲、郑鹏、朱武等人对军队的需求。救宋江等人,也不过是为了安花荣的心,顺便了了时迁地情义。 就宋江那几个人,能有什么蹦头。 而时迁别看厮杀的功夫不怎么样。可这从牢里面捞人,那还真有两下子。原本李民还算计着时迁要想救人,还需要大娘帮些忙。可没想那时迁,却是谁也没用。见过大娘之后,趁夜摸入了天牢。寻到了宋江等人地位置。随后,用了半月地功夫,挖出了一条地道,直通天牢之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等着秋后问斩的宋江等人救走了。 此事,当即震惊了整个京师。赵佶大怒之下,通传天下通缉宋江等人。 可宋江没了根基,这流动性更大了。却也是更不好抓了。而且,大宋对那挑旗造反的深恶痛绝,可对与这流寇,却是不怎么在意。那流寇不过是抢劫一下村县,如何能动大宋的根基。若不是宋江等人乃是从天牢中跑出来,赵佶都根本不会过问。 而时迁救了宋江之后,却是没有与宋江一起继续做那流寇,而是回到了李民那里。而花荣知道宋江等人无事,也是安心呆在了二龙山,虽然花荣的心还在宋江那里,可却更知道,李民神宵教的堂口遍及天下,江湖中人多有投靠,别看宋江等人流动性大,能避得过官府的通缉,可若是他花荣走了,惹得李民追究。恐怕这天下虽大,却也难有宋江等人容身地地方。这江湖人跑路,怕地不是官府,可正是怕的同为江湖人地追杀。 何况,花荣先前还有誓言在前。一家老小如今也从梁山搬到了二龙山。花荣也更不好走人。 而李民回到二龙山不久。武大也顺利完成了第一次海运,沿途武松、鲁智深、公孙胜等人,打垮了数波海盗。如今李民的神宵旗在海上,也算是薄有名声了。小点的海盗,无不望旗而逃。大点的海盗,知道神宵教的跟脚,也是不敢招惹。 同时,武大郎此次交易见到了岳飞、宗泽等人,也给李民带回了岳飞、宗泽等人的信件。 这宗泽,如今在塞外,那真是如鱼得水了。对蒙古人,宗泽可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有王文卿展现风雨神迹安民,有岳飞领着一帮小兄弟混在押刺伊尔当打手,黎木赫已经攻破了两个不服的蒙古部落。如今又有了武大郎带去那批物资。宗泽断言,李民塞外的押刺伊尔部,很快就能称霸蒙古高原。 李民对此,极为满意。若是蒙古各部在那成吉思汗降生之前就统一了,并为他李民所用,塞外那可就是蒙古,金、辽三国并立了。光是自掐,就够他们折腾的了。却是足够大宋发展的了。到时候,不论是工业变革,还是君主立宪,都可在没有外界的影响下,自我完善了。 李民有此想,却是不仅有些懒惰,更不想由自己逼那赵佶君主立宪,坏了与赵佶的交情。于是又一头扎进了对经脉的改造。毕竟,经脉改造,相对于李民来说,那才是头等大事,这不仅能避免李民日后的霞举飞升之自焚,更是他李民能不能有下一代的关键所在。 以至于,二龙山的日常管理权力,李民都是下放给了李纲和朱武。只由老丈人鲁雄和郑鹏随意看着。 就是郑鹏扫听海外岛屿的探报回来,李民也只是吩咐了朱武和李纲策划开辟海外新基地。 对此,别看李民不怎么用心。那朱武和李纲,却是兴奋的很。甚是上心。李纲甚至要亲自带人去海外建设。 只是,二龙山的日常事务也不少,虽说李纲处理起来不当一回事,可要离了李纲,其他人还真的玩不转。最后,李纲却也是没得走开。不过,李纲却是把朱旭派了去。委任朱旭为呜呼岛岛主。 这呜呼岛,按现代的说法,乃是庙岛列岛之一。在如今的大宋,却是海外的孤岛。出了登州,过了沙门岛,还要走三天的海路,虽说算是大宋的领土。可那岛上却没有大宋的管理机构。只有数百的避世渔民。 ⒈⒈第四回 功过 时光悠悠。转瞬两载。 这两年里,这两年中,朱旭在海外呜呼岛建立基地,确实发展迅速。 建立海外基地,原本就是李民提出的计划,虽然如今国内形势一片大好,李民在海外开辟第二基地的心思早有些淡了。可既然李纲、朱武他们感兴趣。李民却是从来不会熄灭手下人工作热情的。 尤其是建设新基地,二龙山堆积的那些水泥,也有了用处不是。只是一年的工夫,呜呼岛上就起了一座三米高,对外称作院墙可却能媲美城郭防御工事。唯一入岛的水道,也建了水门,水闸。 其间,徐神翁被排到了呜呼岛,直接建立了一个水泥窑,以及一座火药工房,随即陈规也被派来在这里主持火器开发与制作。 这等海外孤岛,却是不怕火器配方流失了。而且,从日本和琉球采购的硫磺,也可直接运到此处。也省了内陆关卡的盘查了。 倒是李民给出路线,一心牵挂的橡胶,却是没有人能找到。以致李民构思的蒸汽机,始终缺少最为紧要的密闭配件。只能先用软木代替。 不过,就是这样,在商会中试用以来,也是引发了极大的变故。 资本的崛起,永远都是充满了血腥。 首先,蒸汽机的动力传导,并构在了纺织机上,就引发了一次极大的变革。众多的织坊,都用极大的消减了人工。 一两家不显,可江南织户上万。这合起来,可就是数万地女工没有了工作。而当今可供女人工作地道路极少。而这些女工原本又是家中一个重要收入来源。 只此一项。江南就有上万户的中等家庭。沦为贫困。 此等现象出,官府本应妥善处理,可奈何,此时江南官府的主事人,却是那朱。朱向来都是夸大功绩,粉饰太平,只求自家升官发财的,哪里会管百姓的死活。尤其是那蒸汽机运用之后,各商户的上供,不仅没减少。反而增多了。甚至,减少了人工,那些商户的利益大了。虽然多些上供,却也承受的起,连怨言都少了许多。朱自然不会坏自家财神的门路。而去管那些百姓的死活。 而至于李民,只知道交出蒸汽机。可极大减少成本,可促进工业革命。却不知道工业革命地血腥。在如今这个没有工人保障,没有工会,没有失业保险的年代,工业革命的好处还没见着,下岗地危机,却先一步爆发了。 只是,蒸汽机的运用。不仅南北商会获得了巨大的利益。所有地使用蒸汽机的商户,也全都说好。就连那些失业下岗地百姓,也不知这是国师李民搞出来的。反倒是那各地的神宵教殿观,经常的施粥舍药,救助贫苦百姓,更经常为受怨的百姓鸣不平,主持公道,所有的百姓,都还念着神宵教的好。更纷纷以加入神宵教为荣。 李民却也没从朱武主持的情报网中得知蒸汽机引发地下岗事件。 而除此之外,这两年中,李民为了便于他那些清福宫地见习弟子能快速识字,更以自家的名义,命郑鹏领着一帮文人,编辑了一部字典。正式把四十八个国际音标引进为中文注音。 谁知,此举一出,也是引起大宋士林震撼。 要知道,古语云:授人一字便为师。古人识字,那都是一个字一个字教地。却是没有什么字典的。即使是东汉蔡邕正定六经文字,那也是正字不正音的。要想识全,那也需要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认,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可有了这本字典,那怕只是一个七龄顽童,只用用上十天半月的工夫,学全了四十八个音标,也就可按着字典识文断字了。读个告示什么的,那都问题了。 一时间,文人的门槛大低。很多读书人都不适应。多年苦读百家姓、千字文,认全的字,也就是一个小孩十天半个月的工夫。这落差实在太大了。 不过,更多的读书人,在感受到字典的便利后,却无不是交口称赞。尤其是,当今的大宋皇帝赵佶,得知此事后,亲自用了一遍字典,当即大感便利。再加上赵佶本就对李民崇信无比,自是拍板把这字典正是定为书院教学典籍,并交由蔡京逐字抄录,刊印成书。 对于赵佶来说,当今大宋书法,除了他赵佶,也就这个蔡京了。这等字典,自是要有蔡京的字,那才算是完美。 而蔡京却也知道这是一个留名的事,而且正好借此讨好赵佶,亲近赵佶,也是应的满头乐纹。 唯有李民只是为了求便利,却没想到又彰显了名声。 然而,这两种震撼天下的大事,对于李民来说,实在都不算什么。以他李民的专业程度,弄这些东西,只能算是提前贡献他人劳动成果。他李民是不费半点心力的。 李民比较得意的是,他终于参照《长春经络解》以及《九阴真术解》以电能重新构建了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 这经脉存于人体之内,可是不像什么血管一般,有什么可见的通路。说是经络,其实就是一个个由神经节点簇组成的穴道串联。 那一个个穴道,就是一个个小型的生命磁场源。内家功的意通周天,那就是以意念带动一个个穴道磁场能量进行交换。可这一个个神经节点的穴道,在人体内,可绝对不是一条直线。所以,各个不同的内家功,都有根据自家的需要,有者不同穴道的取舍。这也导致了内家功不尽相同的根由。 而李民有天人合一之后产生的内视帮助,对体内的能量变化,却是比较直观。这才能在两年的工夫内,重新构建了能量通道。 而随着李民钻研的深了,也发现了一个令其后怕不已的问题,那就是当初李民的那本《五雷玉书》其实翻译的很不地道。这倒不是当初郑鹏给李民翻译时不尽心。只是郑鹏不过是一个书生的底子,本人既不习武,又不修道,只是按字直译成隶书,由李民自家揣测着修炼。李民没练死,没自焚,只能说:一是李民命大,不愧是穿越的,本身就有点异能,另一个,那就是李民所用的静电盒,实在是一个巧合了。 而李民经络构建成功的最直观的好处,那就是李民终于可以把所有电能都束缚在经络中,丝毫不顾忌外泄了。李民终于可以正常人伦了。虽然,如此一来,李民就不能一次搞定所有的老婆了。 可是李民几个老婆先后有孕。却实在是让李民以及李民的老婆们欢喜不已。甚至就是整个李民体系内的人,也都为李民即将有后欢喜不已。 唯有一人,却是大为失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民二徒弟林灵素。 林灵素至今依然没有开发出什么异能,更没领悟出什么神通。当初李民激励他的那些话,林灵素也是被时光给消磨尽了。 要知道林灵素本就不是一个长性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觉得修仙无望,就下山混世界来了。尤其是,如今跟了李民多年,别的弟子都大有长进,尤其是跟他在一起的大师兄徐知常,更是长进明显。大日心经修炼的越发精进了,眼眉之间的天眼位置,都快凝聚成一个可见的光珠了。显然离真正的第三神眼已经不远了。 而他林灵素却还是跟原先一样。正所谓: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有了对比,更能看出差距。这种时刻拉开的差距,却是更打击的林灵素没有了修炼意志。 不过,林灵素到没有怀疑李民藏私,毕竟林灵素时刻跟徐知常在一起,而且徐知常对他林灵素也不错,什么都跟他说。他林灵素练不成,而人家徐知常练成了,那只能说他林灵素没仙缘。 故此,林灵素不知不觉的,却更把心思花在了神宵教上。虽说神宵教的各地殿主、观主,多是李纲选拔的读书人充当的。可那些读书人,毕竟不懂道法,而懂道法的如徐知常等人,却又懒得关心俗物。 林灵素早就盘算好了,师尊一直无后,想是天命之人,早晚要回天界做那神主,今生只是了结凡间的因果。故此无后。师尊飞升之后,这神宵教的教尊之位,非我莫数。 只是,如今李民妻儿怀孕的消息传出。林灵素却是彻底的失望了。师尊有后。将来这教主传承,也必如那张天师世家一般,代代子孙相承。我只不过是一个修仙无望的二徒弟,却有什么机会。 林灵素没了志向和目标,却是又重新贪财好色起来。这却引发了李民的危机。 ⒈⒈第五回 蔡京出手 “相爷。仙师出关了。”蔡安面带喜色的向蔡京汇报着。他可是知道蔡京等仙师出关,已经是非只一日了。 果然,正自练字的蔡京闻言大喜。虽然依旧能把清静自然四个字写完。可这自然两字却有了一丝张扬的意味。这让蔡京觉得自家的心性,还是有些不足。 不过,如今蔡京却是顾不得这些,等了多年的喜讯终于来了,蔡京能坚持把字写完,这已经是好修养了。蔡京停笔问道:“王时雨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蔡安得意回道:“回相爷,一切妥当。” 蔡京嗯了一声,嘱咐道:“吾大事将成。切不可马虎。明日可按计划行动。” 蔡安连忙应了。 次日,赵佶下朝。有身边贴己太监建言:“皇上。如今玉清宫道场香火鼎盛。百姓多祭拜长生大帝君。今日天气不错,又正是庙会之日。皇上何不到自家的道场走上一朝,看看民情。” 赵佶闻听此言,勃然心动。要知道,那长生大帝君,那可就是赵佶自家的神位。这太监说是香火鼎盛,自是搔中赵佶的痒处。何况,赵佶也有些日子没有出宫了。也是动了游兴。 赵佶当即换了衣服,微服出宫游玩。别说,如今的玉清宫,确实香火鼎盛。谁都知道这神宵教乃是官家赵佶罩着的。谁都知道这神宵教供奉的长生大帝君,那就是当今的官家赵佶。何况这神宵教还施粥舍药,更不分贫贱一视同仁,这老百姓,哪有不来拜的。 赵佶随着人流慢慢向前走着。看着眼前地这一切。心中很是得意:如今我的香火这般鼎盛。想来我的功德已是集聚不少。却可有利我回转天界。重修大法。 赵佶想的得意,不禁感念林灵素等人的功劳。寻思看过道场,正好顺便看看林灵素和徐知常两位国师。请教一下道法心得。 赵佶寻思间,已是来到玉清宫的广场上。今日庙会,也算是一个大日子。林灵素昨日受了一个富户大礼,今天正自在这广场上亲自开坛做法酬神。 正逢此事地百姓。难得碰到林灵素亲自做法。也都是各自跪拜在周围祈祷。 赵佶赶上此事,也很高兴,怕影响了林灵素做法。也是远远的在一旁看着,只等林灵素做法完毕。再与林灵素相见攀谈。 然而。赵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赵佶看地专注之时,他那随身侍奉的贴己太监,却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绿色手帕,轻轻地擦了一下嘴角。 而随着他这一动作。一个原本跪拜在林灵素身旁的老汉,猛地蹿起。悲愤的怒骂道:“妖道!还我女儿命来。” 这老汉,一边哭骂着,一边跳到林灵素跟前,抡拳就打。 林灵素的神通,那靠的就是霹雳子。可那霹雳子是何等危险地东西。林灵素没事哪会老带着。这要是一不小心自曝了,林灵素如何受的了。可没有这个霹雳子,林灵素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虽说林灵素还练过几年地天雷拳。可也是一点精髓没练出来,最多也就是宋江徒弟孔明、孔亮一类的身手。甚至可能还不如。 而这个疯狂扑来老汉。虽说招式全无章法,可也不知是失心疯了。还是怎么的,却是力大无比。一把拿住了林灵素,任是林灵素如何挣扎也是脱不开身。 那老汉一连三拳,就把林灵素打的口眼歪斜,鼻子也见血了,道冠也脱落了。 两旁的玉清宫道人,这才明白过来,连声呼喝:“快救国师!” 两旁人一围,林灵素趁乱脱了身,可一身的道袍,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那老汉撕扯的破裂。连带袖中暗藏的磷粉等物也全都掉了除来。 那老汉一把拿住,大声喝骂:“好妖道!原来你就是凭此物蒙骗世人。我女儿死地好冤。” 此时。玉清宫众道人,已经把那老汉围住。一旁人群中,却有人不忿地喝骂道:“玉清宫仗势欺人!是非黑白,也终是要人把话说完的。你们私自拿人,算得什么?” 虽然大部分地百姓很惊异,这神通广大的国师还有被人打的,可八卦之心,更是旺盛,闻听此言,也是纷纷起哄。 此时,林灵素衣冠不整,又恐那失心疯的老汉拼命,已是避入宫中,这剩下的道人,跟着林灵素顺风顺水的惯了。猛遇此事,也是少了几分应变。尤其是他们心中神人一般的林灵素,今天竟然被一个老汉打了,根本没显半点神通,也实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一时经傻在那里。 而那老汉却是借机哭诉道:“各位父老乡亲,请给我评评理。前日,我夫人带着我女儿来这玉清宫上香还神。那妖道看我女儿长得貌美。就强行拖到后殿糟蹋了。事后,我女儿不堪受辱,上吊死了。我夫人受此惊吓也疯了。如今老汉我孤身一人。我什么也不怕,我要跟他们拼了。” 老者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愈发起哄。玉清宫的道人,各个都羞臊的很,不知该如何处理。此时围观者有人喊道:“老人家,你人单势孤,在这里如何与那妖道拼的。我看那妖道连你一个老人家也打不过。说什么神通,必是骗人。想来圣上也是被他蒙了。不如老人家去那京兆府,击鼓鸣冤,上告朝廷。如此既能昭雪,也能让此妖道行骗之事,大白天下。” 那些玉清宫的道人,虽然骤逢此乱事有些呆傻,可听得此言,如何能放这个老汉走。当即又是围上。可人群中,却有数人看不过去似的,纷纷喊道:“此事不公!还敢私自拿人不成!” 说着,也是纷纷前来拦阻那些道人擒拿那老者。 赵佶看到这里心中恼恨。也懒得见那林灵素和徐知常了,气恼恼的回转了皇宫。而那林灵素被一个老头痛打的一幕,却仿佛在赵佶心中扎了根一般,让赵佶很是怀疑林灵素的神通真假。 而当天傍晚,却有十王府门下教授王时雨,带了五万两白银,求见林灵素。 这一段时间,王时雨也与林灵素混的熟了。林灵素自然知道这王时雨的用意,乃是为了十王赵晟造势。想要拉他林灵素官说,好让那赵佶改立太子。 不过,这一回直接送来五万两白银,也是出乎了林灵素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林灵素原本被这王时雨用钱喂得有些意动了。只是顾虑师尊李民可能有大作为,参与这些事,恐坏李民大事,这才没有应承。 可如今,李民有后,林灵素没有了盼头,这五万两银子一砸下来,林灵素也就横了心了。 林灵素暗自盘算:如今师尊有后,我却也要为自家盘算。这五万两白银也算是不少。何况这十王赵晟也不算外人,虽然年纪还小,可他的姨娘慕容箐箐,如今也已经跟了师尊。我林灵素帮他造势,也算是帮师尊。想来师尊不会怪罪。 林灵素盘算已定,也没跟徐知常说,随即答应了王时雨。 次日,林灵素起个大早,赶往皇宫求见赵佶。意图为十王赵晟官说。却不想,路上正碰上太子赵恒也前来拜见赵佶。 原本,这林灵素虽是国师,可碰上这太子,在这御道之上,也是要顾全国家体面,要给太子让一下道的。 可今天,这林灵素得了好处,正要灭太子的威风。如何还肯给这太子让道。当下喝令队伍霸住道路。 这太子赵恒,虽然寡言少语,却不是什么有个性的人。跟他爹一样,也是有些崇信道术,更有些优柔寡断。见识国师林灵素拦道。还真没敢和林灵素争道。 林灵素得意洋洋的入宫见圣。面见赵佶之后,辈说十王赵晟的好处。说其乃是真命转世。 可奈何,任是林灵素说的天花乱坠。这赵佶见了昨天那一出,心里早横了一根刺。如何能信得。何况,天子家,最忌讳的,就是朝臣干涉立嫡之事。尤其这还是废长立幼。 赵佶虽不喜当今太子赵恒,可当今太子无错。为此,那怕是赵佶十分喜爱三子赵楷。也是依然没有行那废长立幼之事。如今那十王赵晟不过才一岁多。赵佶如何能听林灵素一番话,就行那废长立幼之事。那朝臣们得知,还不得大乱啊。 故此,林灵素说的越是多,赵佶越是心烦。只是碍于往日的情面,以及李民的面上,不好发作罢了。 待林灵素走后,却有赵佶身边的贴己太监提点赵佶道:“皇上,那十王的姨娘,如今可是大国师的道侣。这林道长会不会是受了大国师的话。” 赵佶闻言,十分不悦。可还是沉脸说道:“休得胡说。” 可随后,却又有人报林灵素与太子争道之事。赵佶越发恼恨! ⒈⒈第六回 各有算计 “啪!” 赵佶狠狠的把奏折摔在了桌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赵佶正自为林灵素心烦。却又得战报,江南反了方腊,河北反了田虎,淮西反了王庆。 却原来,今年大旱。这天下本就因为李民蒸汽机闹得下岗者众多。这旱情一起,米价飞涨。更有奸商囤货居奇者。这老百姓自然就更受不了了。 原本,逢此情景,官府本应开放长平仓,平息粮价,赈济灾民。可奈何江南的朱,却早就把长平仓视作了私家粮。何况,朱给朝廷的奏折,那也是风调雨顺,如何能自打嘴巴的上报旱情,开仓放粮。再加上朱也根本没把那些最下层的百姓当人看。反正也不能从他们身上捞油水。饿死了更好。 故此,朱不仅没上报灾情,请旨放粮,还把那些逃荒的灾民,拒之城外,任其自生自灭。 如此,却是激化了民情。 那江南的方腊,其摩尼教,本就是一个扎根中下层的宗教。先前蒸汽机弄得大批纺织工下岗,就已经极大扩充了摩尼教的势力。当今天下大旱,灾民流离失所,江南贫苦无依者,自是更寄情宗教。 摩尼教的势力越发大涨。 可随着摩尼教的势力大涨,其教内的信徒,对官府不满的也更多了。而摩尼教本身的教义,更是以两宗三际,阐述要团结一致,反抗黑暗,反抗压迫的宗旨。大量底层信徒们的积怨,反过来也就影响到了方腊等上层。 再加上此时大宋正自调兵联金伐辽。方腊等上层,也看似机会。打出“东南之民,苦于剥削就已。今取大家财。已助贫者。”的口号反了。 摩尼教在江南,有四大使徒,十二使者,七十二持法者,三百六十堂主,八千纯善者。十万信徒。 方腊为四大使徒之首的智慧使徒,登高一呼。自是一呼百应。迅速占领了万年镇,而后打下了清溪,随后占领了杭州。而后,浙北有十二使者的石生率众起义。湖州有十二使者的陆行儿起义,浙东有十二使者的剡县裘日新起义,浙南有十二使者地仙居吕师囊、永嘉俞道安起义,浙西有十二使者的东阳霍成富,灵山朱言、吴邦等人起义。 一时间,浙东、浙北,浙南、浙西,今落摩尼教之手。 方腊本部,更命部将郑魔王、洪载配合响应的部队占领了婺州、衢州、处州等地。 短短时日内,除了东南首府。朱和慕容世家所在的苏州,东南之地,已经今落了方腊之手。而方腊起事,更给了田虎、王庆等人机会。这两人本就是一方豪霸。趁此之乱,也是有心做大。 那田虎占了威胜、汾阳、昭德、晋宁、盖州五州,共是五州五十六县,建都威胜。内设文武官员,自称晋王。 而那王庆,则是占了南丰、荆南、山南、云安、安德、东川、宛州、西京、共是八州八十六县。建都南丰,立国号楚。在云安还建有行宫。却是比田虎更为嚣张。 与这三人相比,原本在在山东折腾的宋江,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只是,光是原先的那个宋江,就让赵佶屡次征讨,最后还动用了十几二十万地兵马,这才最后搞定,而且。据听说,还是高俅请了国师李民帮忙这才搞定的。 可如今,不仅局势更为严峻不说,赵佶更是看最近国家太平,派了童贯领兵二十万,出兵征讨他那自认的宿命对头,辽国国主----耶律延禧。 前番屡次调动兵马。再加上今番派出去的兵马。那怕是大宋有百万大军,也是不够这般折腾的。何况。那些造反地家伙们,还大多收编了地方的军兵。那些军兵,可原本也是大宋体制内的。如此一来,大宋可用的兵源数量,那就更少了。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却也不得不管。 赵佶当即征调地方兵马平乱。 但是!赵佶意想不到的是。大宋的百万大军,除了那些不能用的,其中吃空饷的更多。兵马都是帐面上的。往常,动用兵力少的时候,那些底下将领,还能拆东墙补西墙地调动一番。 可如今,高俅掌握了实打实的二十万地方军马,童贯征辽,实打实的带走了二十万的禁军精锐。这四十万军马一去。再加上那些地方变节的军兵。那些将领,那还有军兵可调。 故此,赵佶虽然鉴于东南局势严峻,下旨掉了十万大军讨伐。可最后,领兵讨伐方腊的蔡遵、颜坦却不过是各领五千军兵。 而为了充数,也是为了壮胆,这两人又各自征集了两万的灾民,临时抓做壮丁。诈称十万,看上去到也浩浩荡荡。 可那灾民抓来的兵丁。上得战场,能有多少的战力? 虽然那方腊手下地军兵,也是短时间征集起来的,可双方的心气不同,一方是被逼无奈,要为官府卖命,一方同样是被逼无奈,却是为了自家活命。这一打起来,那些不乐意为官府卖命的灾民壮丁,自然是看到那些为了活命而玩命的灾民起义者,望风而逃了。 若是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双方是打配合呢。确是默契无比。 而那些灾民壮丁的溃败,更是直接冲撞了蔡循、颜坦的本队。他两人各自的五千兵马,虽说倒是经过训练地。可童贯挑剩下的,还能有多精锐。那蔡循、颜坦,更不是什么杰出的大将,军阵一乱,也自跟着撤退跑路。 却是被方腊手下大将郑魔王一通好杀。 而此次战报,再回到赵佶那里,却变成了方腊军兵强悍,十万大军尽皆覆没。望朝廷速派兵镇压,否则东南不保。 赵佶一看就傻了眼。十万大军说没就没了。朝廷大军能有几个十万。 赵佶当即大骂王黼无能,从政两年,竟惹得百姓接连反叛。当即就要罢了王黼的宰相。还是梁师成出面为王黼说好话。推脱百姓造反,乃是奸民做乱。 更提议,高俅上次平叛宋江,甚是得力。可让高俅再次征调十二节度使出征。虽然那些兵马正自休整,可国难当头,也不能顾这么多不是。 赵佶当即意动。可高俅上次讨伐宋江,那都是迫不得已,如今他正自养儿自乐,做那二十四孝的老爸,如何肯上阵卖命。当即装病推脱。 梁师成得知笑道:“皇上。据咱家所知,高太尉上次功成,乃是国师帮衬。如今高太尉重病,朝廷十万大军征讨,都轻易败于贼手。即使纵有精兵,不得上将,也绝难平乱。若想平乱,咱家以为,还需请国师出山。想那国师能帮的了太尉大人。至此国难之际,自然更是义不容辞。” 此时赵佶也是没了办法。一想李民神通广大。也是心动。当即宣了旨意。 当天夜里,梁师成与蔡京私下相会,都是喜不自禁。却是能把李民调出二龙山了。 而此时的李民在这二龙山,虽然不知道有人正自算计他,可却也是有些发愁。 无他,天下太平,李民还能有些借口应对大娘,以及郑鹏、李纲他们。可如今天下大乱,南方方腊,北方田虎,西边王庆,全都反了。而大宋地禁军,又在童贯地带领下,征讨在外。腹内空虚。 如此的局面,只需加把劲,大宋就完了。李民却是又如何应对大娘和李纲等人地催促。 不过,奇怪的是,连不怎么关心天下大事的李民都觉得当今大宋有些玄乎了。可大娘和李纲等人,却没有一个在此关头催李民造反的。 这让李民奇怪之余,更是烦恼,要知道,不知道何时爆炸的炸弹,那可是更烦人的。 而就在此时。赵佶的圣旨却来了。 李民看了圣旨。心中一动,叫起李纲等人说道:“当今我朝正自与辽开战。兵力纠结。却逢国内动乱。方腊、田虎、王庆,虽各自假借为民伐命。可却不顾我朝正与外族开战,且天下未定,就各自称王,更兴建殿宇,行那欺民之事。绝非真心为民之辈。今官家赵佶,有旨于我,请我出山平乱。我有心助其一臂之力,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各位可有何建言?” 李纲当即说道:“主上怜民之心,可昭日月。我等自当全力相助主上功成。” 朱武、郑鹏等人也恭声道:“唯主上之命是从。” 李民暗自奇怪:这帮人倒是痛快。怎么就没人劝我反了呢?往常这帮家伙不是各个都惦着推翻大宋,开创新世纪的么? 不过,就此把此事差过,对李民来说也算是好事。李民当即点队出征。 不过,李民却不知道,这帮人散了之后,公孙胜,李纲、郑鹏这三人齐聚一起,向朱武询问道:“你那计划可稳妥?” ⒈⒈第七回 八百精兵 “尔等不必担心。此局已在两年前布下。如今尽在掌握之中。只等事成即可。”朱武胸有成竹的说道。 李纲闻言,松了一口气道:“稳妥就好。否则我等如此算计,若是累得主上,我等百死莫赎。” 公孙胜也是点头说道:“正是。主上仁厚,却是不可因我等受累。” 郑鹏闻言点了点头,可却还是激昂的说道:“正是主上仁厚,才需我等行此事。若不然,如何成大事。为主上谋,我等既做恶人,又有何妨!” 李纲想到心中的理想国,顿时心志坚定。为了理想国,哪怕是对不起李民这个引路人,也是不得不如此了。如今大好机会,确不能错过。 而公孙胜也想到百姓安康,师门交代。也是心志坚定。 朱武见此笑道:“无需多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待事成。主上也不会怪罪我等。此乃天命所归也。” 李纲、公孙胜、郑鹏,当即齐齐点头道:“正是!此乃天命所归。我等只是按天命行事。” 言罢。四人齐齐一笑。但心中的志向各不相同。 而李民为了转移矛盾,应承赵佶出山平乱。作出动员之后。随即点兵。要说,李民这二龙山,安稳了两年多。武松、鲁智深等一干好动的人,却是连骨头呆的都痒了。尤其是上一回李民平灭梁山,他们却出海没赶上。自然更是不想错过此次机会。 甚至,若不是鲁玉如今有孕在身,就连鲁玉都想跟李民出山打上一场,要知道,鲁玉如今可是和黄蓉共同训练了三百女兵。这三百女兵,一水的柳叶刀。刀法出众不说,更按大宋《武经总要》,仿唐制。每人二十四颗震天雷。以绳索抛掷,可打一里远近。其威力虽然赶不上后代手雷,可却也绝对比二踢脚厉害。尤其是震天雷里面还包藏了狼毒草粉末,爆炸的硝烟,更可使方圆五丈之内的闻者晕倒。确是一支奇兵。 不过,如今鲁玉有孕。就是打死李民,李民也绝对不会让鲁玉大着身子跟他乱跑的。 最终。李民除了留下鲁雄带着郑鹏、李纲、林冲等人看家之外,随便点了三十员将领。 记有:公孙胜、朱武、鲁智深、武松、杨志、石宝、花荣、庞万春、刘、凌振、魏定国、单廷硅、关胜、萱赞、秦明、黄信、杨雄、石秀、王英、邹渊、邹润、张胜、赵武、陈鹏、张铭、刘钏、刘勇、李锋、冯远、时迁。 不过,别看出征的将领带了这么多。李民二龙山的军兵,带的却不多。只带了八百人。这要分下去,一个将领还不到二十个兵呢。 没办法,虽然说李民如今在林灵素和李纲等人地建言下。巧立名目,二龙山实际可用兵马已经达到了八千之众。可李民清福宫的正是配置,依然还只是八百的护卫指标。而且。再怎么说李民此次出兵,也只是帮忙不是。主力自然是大宋的官军了。李民也没必要带更多的私家军马。 可是,别看李民带的人少。这八百兵,却都可说是精锐。 别的不说。光是那两百地铁甲重骑兵,那就是刘和林冲精心训练出来的。 这重骑兵。并不是只有呼延灼会训练。铁甲连环马,也不过是重骑兵的一个变种。训练重骑兵的方法,更在大宋的《武经总要》上有详细记载。有专门的将官培训。 林冲和刘,都是大宋正规将门后代,也是上过武学地。自然都会。 往日没训练过,不过是不得手罢了。 要知道,重骑兵不比别的兵种,战场上的炮灰步兵。发根长枪。训练个十天半月,就可成型。而精锐一些地刀盾兵。最少就要半年。而这重骑兵,最少要三年的严格训练。而且,人要挑强壮机灵的。铠甲要双层的重铠。 不过,这些,对于富裕地大宋,却不是制约的障碍。人,大宋有地是。铠甲、兵器,大宋也花的起。 重骑兵之所以在大宋少见。不在别的,就在于好马难求。 要知道,重骑兵的那都是双层铠甲,光是骑兵的甲胄,那就是一百五六十斤了,再加上那马也是全身的重甲,这合起来就是三百来斤,而那骑手,就算挑轻的,可能承受一百多斤盔甲,还要能抡刀砍杀。那骑手的体质,再轻,那也是一百四五十斤地份量。这些份量加在一起那就是五百来斤了。普通地马,驮着溜溜还凑合。这要真是上了战场,来回不断的奔跑。却是受不得。 而当今大宋,北地尽失,战马主要靠买,而且还是从辽,吐番,大理三地找平衡地购买。买马可以,可上好的战马,那就是实在稀少了。 没看呼延灼那三千铁甲连环马,那都是边军的精锐么。被打残了之后,在梁山根本都重建不起来。只能用以前那点残兵凑合着。 可这些,对于如今的李民来说,那却都不是问题。李民构建了南北海上贸易通道,南茶换北马。那北马还都是宗泽挑选的。自然都是上等良驹。而其他的铠甲兵器,以李民现在日进斗金收入,也是承担的起。自然可由着刘和林冲尽情打造心目中的钢铁劲旅。 不过,这重甲骑兵的花销,即使是以李民这般的赚钱能力,也是肉疼。组建一千重甲骑兵的花销,足够组建两万刀盾兵。一万弓箭兵的了。维持费用,也是以上兵种的数倍。 对李民来说,有组建重骑兵的钱财,还不如搞几个步兵军团来的省事。最少,李民有铁丝网,铁蒺藜,配上弓箭,火炮,并不惧怕骑兵突袭。 不过,如今李民的二龙山,还在大宋的体制内,却也是不能明面上养太多兵马的。如此,以精锐换数量,也算划算。而此次,李民带了两百的重甲骑兵出来,也是为了检验一下重甲骑兵的实际作战能力。若是效果不错,那就证明李民山上的三千铁甲重骑兵没有白训练。以后还可继续发展,甚至可以酌情扩充。若是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这铁甲重骑兵,训练三千,也就到头了。 当然,作为对比,李民除了带这二百的铁甲重骑兵之外。还带了李民那两百的蒙古私军。 李民这蒙古私军的筹建费用,那可远比铁甲重骑兵的花销小多了。而且,李民如今有了宗泽在蒙古,蒙古私军的兵源也很稳定。随时可因需要而征调。而且,由于语言不通,在中原更是只能依靠李民,对李民忠心不二。对李民来说,蒙古私军,确是一个物美价廉的兵种。 而除了这两支骑兵部队。还有花荣和庞万春各训练的一百长弓手。如今长弓兵,李民的二龙山,也是训练了两千之众。这会带出来总共二百人,也是为了检验一下实际效果。 对李民来说,这长弓手的实战威力怎么样不说,可光是这训练时间,就实在是太长了。 按花荣和庞万春的说法,一个合格的长弓手,光是训练,最少也要两年半。 可如今李民手下的陈规,在李民给出的方向下,如今已经研制出了燧发枪。虽然此时燧发枪的射速以及射击距离,都远不如弓箭。燧发枪开两枪的间距,足够花荣或是庞万春射出十二支箭的了。可是那总是方向不是。而且,培养一个火枪手,只需要教会射击流程,而后在指挥官的口令下射击,有个半个月的工夫,足可以应用。训练时间,却是比长弓手,不知道短了多少。 只是,燧发枪打的也都是银子,而且也有些惊世骇俗。故此,李民组建了一千的火枪手,却是留在了二龙山,没有带下来。而剩余的两百人,自然就是凌振的炮兵了。 轰天雷凌振的炮兵,在上次的灭梁山之战中,效果很让李民满意。而且,实际操作下,更让李民发觉,火炮应用,乃是战争中的必然。更是发展趋势。不过,在对敌者没有同等装备下,那些运输困难的重型火炮,还不如凌振这种简易火炮来的便捷。 故此,凌振的火炮军团,却是值得大力发展。 当下,李民领了三十员将领,八百精兵。直奔永兴。那里,据说有着赵佶为其准备的十万大军。 ⒈⒈第八回 夜袭 “这就是十万大军么!” 李民看着眼前的十万大军。真是无语了。 这些军马,也就比四个人分别叫做十、万、大、军。合称十万大军的气人套路来的强些有限。 可要说这些人就够十万大军,那简直就是开玩笑! 李民就算是再不识数,也知道眼前这些军马,能有个三万人,已经是天了。十万人,那七万找谁去? 李民当即沉着脸,怒视兴国军的统帅曹成喝道:“本尊奉圣旨而来。接手永兴路兵马十万,已破江南贼寇。这就是你给本尊的十万兵马不成?” 曹成乃是大宋当今六大将门曹家之后,也是有些担当,当即抱拳说道:“回国师!我曹成虽无大才,可却也是将门之后,断不做那吃空饷,喝兵血的苟且之事^^我永兴路本有兵马十万。本是防备东南各部之兵。此事不假,可日前童大人点京中禁军二十万出征辽国,却是从我永兴路,调了七万兵马走。现今我这里,只有这许兵马。若是国师因此治罪。下官也是无话可说。” 李民听得却是无语了。李民真没想到,大宋堂堂的八十万大军,竟然只是一个虚数。童贯出征点的禁军,却是从这永兴路凑得兵马。^^^这就怪不得方腊他们反的的这般容易了。 李民怒哼道:“此事本尊自会向官家禀明。你且退下。” “是!”曹成应了一声。倒退而出。虽然曹成刚才说得硬朗。可毕竟是十万大军不见了七万了。这要是李民气急了,直接把他斩了。却也是说的过去。可如今,此事暂时过去了。日后,虽然也会有说法,却也问题不大了。毕竟他曹家可是如今大宋的六大将门之一。官家也是要给些面子的。何况,此事祸头,还是那官家的宠臣童贯。他曹成不过是永兴军的兵马都指挥。^^^^听那童贯的。也算不上杀头地大罪。 而李民打发下了曹成,随即派刘、杨志、关胜、秦明、魏定国、单廷硅六将持花名册,点整军兵。如今这十万大军已经缩水成三万了。若是这三万再有水分,他李民拿什么来平定方腊? 要知道,两年前,据那大力使徒独孤求败所言。方腊的摩尼教,光是信徒就已经是十万以上了。何况如今方腊造反,攻城掠地,已经占了东南六州五十二县,饥民百姓,多有投靠,更是不知有多少的军马了。没兵。拿什么打? 好在,李民手下的刘、杨志等六人,原本就是统兵的惯手,各自分点五千兵马,到也容易,各自派了跟班的将校^^各拿花名册逐一盘点,只用了一日,也就点了清楚。 别说,这三万人,倒还是实打实,没有缩水。不过,据刘、杨志等人亲自验看,这些兵丁地素质,却不怎么好。多是老弱之兵。称得上精兵的。也就只有八千的数量。而这些兵马。也都被刘、杨志等人挑了出来。凑成了一军。剩余的两万两千人,刘、杨志等人,还真真的看不上。 对此,李民更是郁闷。要知道,八千军兵,他李民二龙山也有了。\\\\\这镇守东南的兴国军,居然只有八千兵能拿的出手,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不过。在这童贯挑剩下地三万兵里。还能挑出八千精兵来,这曹成到也不愧是将门之后。 可是。眼下正是用兵时节,就只有八千可用之兵,李民能夸曹成好么。李民只能一边上报朝廷实情,一边收拾军马整合训练。 最起码,也得有个两万兵马应用不是。 但是,还不待李民花费时间整合军兵,南康军不敌方腊部将郑魔王,退守九江告急。 九江若失。^^^通往京师的大门,那可就打开了。李民那怕是兵力不足,也不得不想法救援。 李民当即也顾不得那兴国军两万两千的老弱了,命曹成领着这两万两千兵马固守永兴。作为第二防线,以及后勤基地。随即就带着那八千还算是强壮的精锐兵马赶往九江救援。 急行军三日。到了九江。 此时,方腊部将郑魔王已经领兵十五万,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九江。日夜领兵攻打。 不过,九江城也算是浙西的重镇。城防坚厚。那南康军统帅李华死守之下,单凭方腊临时征召地贫民起义军,却也是一时难以攻下。**** 光是那离城三百步得死亡线,就有不知道多少的无甲起义军兵丢了性命。而那九江的护城河,更是被那拼命运土填埋的起义军士兵鲜血染红了。 可就这样。方腊的部将郑魔王,却依旧严令攻城。 郑魔王也是没办法。起义军扩充的速度快,可隐患也大。招得人越多,吃饭的人也越多。这些响应方腊号召起义的百姓。多是没吃的逼得。他们跟着方腊造反,为地就是求一条活路。有一个吃饭地地方。\\\\\\可如今天下大旱。江南有米粮的地方也是不多。 只有打下囤粮的州城,起义军才能有饭吃,才能维持下去。 可是,就算如此,方腊打下了一些城池,其中的长平仓,也多是空的,里面的粮食,大多被贪官贪污了。没有粮食给这些造反的百姓吃,却是不用官家打,不几日这些反抗朝廷的,就该把他们摩尼教砸烂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这些饿急眼地百姓,拼去性命去攻城。反正如今人有地是,起义军又是打着为民的旗号,不能拒绝这些人参军吃饭,也只能用攻城来消耗吃饭地数量。\\\\\而且,也唯有攻城,起义军才能有粮吃。 故此,起义军只能继续攻城,继续的抢粮。 而李民领军到来。于二十里外扎下营盘,派出探马打探军情。得报。李民真是感叹不已。 说实在的,李民现在对这些古人的征兵速度,实在是佩服到了极点。想当初宋江招人的速度,那已经就让李民很惊讶了。 可如今,这方腊显然更胜一筹。只是一个浙西的郑魔王,就带了十五万的兵马,而且这还是根据扎营的数量,大概估算的。==这方腊的本部,那得有多少啊。 而且,李民也估算不出方腊训练这些兵马,到底用了多少精力。要知道,李民单单是在二龙山训练八千兵马,那花费的心思和金钱,那可就大了去了。这方腊却比他李民多出了这么多的兵马,那方腊得花多少心思和金钱? 李民这是以己度人,却是高估了方腊。方腊的家底,实说了,其实也就是那八千的纯善者。连那十万信徒,都是没怎么训练过的贫苦百姓。而就这,方腊对那八千纯善者的训练投入,也绝对没有李民的十分之一多。如今这几十万人马,更多是裹胁的灾民,连一天都没训练过,不过是发个铁头木杆的长枪,就让其上战场拼命的炮灰。方腊对手下兵丁的性命,那可远没有李民这般的的爱惜。 对此,李民其实也是有些明白,只是有现代生命价值观的人,哪怕就是明白,也很难做到视人命如草芥。何况,李民现在安稳了许多,连家小也有了。更没有了最早的生命危机感。自然更是难以认同了。 不过,随李民而来的朱武和公孙胜,对此却是看的很透彻。 朱武见李民皱眉,当即笑道:“主上无需多虑。贼军虽众。不过是土鸡瓦狗,乌合之众。打顺风仗尚可,却打不得硬仗。而今我军虽少,可却全都是精锐之师。可一战而溃之!” 公孙胜也是赞同道:“朱军师所言不假。观其贼军警戒尚不周全。可见其军之散漫。只需除其贼首。贼军必败无疑。” 朱武和公孙胜,谈笑间却是订下了斩首方案。 李民对此也只得苦笑一下。 李民当即下令,全军警戒休息。初更造饭,三更出击。要连夜袭击郑魔王大军。 当天夜里,三更时分,李民命八千官军在前布下步兵方阵,缓步行进。待到郑魔王军营五里处,扎下兵马,蓄养一下力气。同时命凌振布下火炮阵地。 凌振二百的火炮兵,布下一百炮架。两人一组,摆弄的甚是熟练,不愧是凌振手把手的调教。 待到火炮阵地布好。天光已是似亮非亮。正是清晨最困倦之时。 李民缓缓的挥下令旗! ⒈⒈第九回 降者不杀 攻城。 在冷兵器时代,绝非一件轻易的事。即使是精锐部队,有着完善的攻城器械。要想攻破一个有着完备防御工事的坚城,没有个十天半月,并付出大量的兵力牺牲,那也是绝难办到的。 故此,古代攻城,多是围而不攻,多是以战场的紧张气氛压迫守城的并将心防崩溃,从而献城投降,又或者令其城内粮绝,而不得已开城。 可郑魔王领兵攻城,为的就是城内的军粮,自然不能任由城内的军兵百信把城内的粮食吃完而后献城。而且,郑魔王也只带了十日的军粮,如今已是四天了,再过六日还不破城。义军无粮可吃,那可就完了。 故此,郑魔王也只能用最粗暴的办法,把十五万的大军分做三波,昼夜攻城。利用义军比九江守军人多的优势,令守城的军兵不得休息。加剧守城军兵的战斗压力。好让守城军兵早日绝望,早日崩溃。 而为了做到这一步,郑魔王所带兵马的伤亡,也是极为严重。压力也是极大的。 事实就是如此。压力从来都是双方面的。再给守城军兵死亡压力的同时,郑魔王的攻城部队,也在承受着死亡压力。 好在,起义军现在打的还算是顺风仗,战场上又是人多占了上风,打的南康军不敢出城迎击,再加上郑魔王也颇通军法,知道攻城的要素就是要让士兵动起来,根本没给这些从百姓骤然变成士兵们什么思考的选择,就是攻城。一天高强度的紧张攻城下来,所有残存者唯一的念头,就是吃口东西睡觉。再加上郑魔王的凶名极盛,有胆小跑的,那绝对都是活剥了人皮。下酒吃的。这些为了活命而参加义军地百姓,这才在如此残酷的战场中坚持下来。如若不然,弄不好这些兵丁早就吓得不知道跑哪去了。 而今天,天似亮非亮之际。郑魔王大营,刚回笼一批攻城的兵卒。各个都疲倦的不行,有的甚至乏的连馒头都吃不下。强咬着一个馒头就惦着睡觉。 说起来。这起义军地军备,也确实贫乏。这郑魔王十五万大军,能有营帐的,也不过是一些将领,其他的军兵。多是露宿。 可就在这时天上一片红云飞来。在这天空似亮非亮的时节,甚是扎眼。 有那仰天躺着,嚼着馒头,还没睡着的看见了,还奇怪地问了问旁边的弟兄道:“哥,这云彩怎么通红的,还往下飞?” 一旁的人正自疲倦。连眼都不睁的骂道:“吃饱了就睡。醒来还要攻城呢。也不知道咱们明日还有没有命回来,管那许多云彩作甚!” 那询问的觉得有理,可还不待他回话认同,就惊恐的发觉那些通红地云彩落地了,震耳的轰鸣中,他也再无知觉了。 顿时间,郑魔王的大营,整个炸了营了。 虽说这首批的一百枚轰天雷,实际有效炸死的人数并不多。连一千人都没到。对与郑魔王军营中的众多兵丁来说,根本杯水车薪。根本的不值一提。 可是,这一百枚轰天雷齐齐爆炸,叠加出来的效果,那实在是太震撼了。即使是李民那远在五里之外的步兵方阵,也是听得真真地。吓了一跳。那些近距离感受爆炸效果的义军,如何能从容面对? 要知道,这些义军,前不久可还是那贫民百姓啊。 此时。郑魔王还正在睡觉。也是被这爆炸声震醒。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直接跳起来就冲出了营帐。 这郑魔王虽然杀气重。能狠得下心不顾军士死伤地攻城。可这郑魔王自身的压力也是不小。这些日来,军兵没得休息,日夜攻城,这郑魔王却也是盔甲不摘的连轴转。 随着郑魔王一声呼喝,驻扎他周围的五百亲兵,当即各拿大刀的聚拢起来。 顿时!郑魔王大营附近的义军就吓得安静下来要知道,这五百的的亲兵,乃是郑魔王地嫡系。日常就在郑魔王大帐地周围驻扎。平常打仗,也不冲杀,就是各拿大刀的站在阵后,但凡有向后退,从来都是不问情由,径直一刀砍死。郑魔王地威名,大半到都是靠这五百亲兵督阵队杀出来的。连这五百亲兵的大刀,那都是一水的鬼头刀。不用真杀,只是往那一站,那就是格外的渗人。 这些无奈造反的义军,早被这些督阵队杀的怕了。此时虽然对那突如其来的爆炸惊恐,可看见这些督阵队,还依旧是习惯性的安静下来。 可就在这时,又是一批轰天雷飞来。无巧不巧,这批轰天雷在凌振的延伸打击下,正冲着郑魔王和郑魔王的亲兵督阵队打来。 要说,这郑魔王和他那些亲兵,功夫和反应,确实都比普通的军兵强些。尤其是那郑魔王,本身就说得上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之一。那反应却是迅速。眼见天上冒火的圆球砸来。见其个头不大,想来份量不重,全都是挥刀劈砍。 别说,郑魔王这帮人的功夫确实不错,大多都砍中了。可他们倒霉也就倒霉在砍中了。 凌振抛射的这批轰天雷,飞行五六里,下坠的速度,其实并不快,郑魔王他们看见了,要想躲开,大部分人也绝对能做到。就像凌振拿轰天雷炸炸宋江他们时的一样,那些梁山好汉看过轰天雷的威力,本事好的,大多都躲开了。躲不开的,只有那些被挤在一块的乱军而已。 可轰天雷这东西,一碰就爆炸,落地就开花,那绝对轻拿轻放都要夹着小心的易燃易爆物品。哪有拿刀砍得? 拿刀砍,那不是自寻倒霉么。那真是砍中一个爆炸一个。里面暗藏的铁蒺藜,铅丸都物炸裂出来,四溅之下,郑魔王这五百督阵队,无一存活,就连郑魔王浑身盔甲,也是被炸的一塌糊涂。 不过,郑魔王的致命伤,却不是那些盔甲护着的地方。毕竟凌振这轰天雷的爆炸力还有限,还不能炸透铁甲,可是,那郑魔王的脑袋,带的却不是全覆盖式的头盔,何况郑魔王起的匆忙,甲胄那是没离身的,自然穿着,可那头盔却是哪有睡觉还带的,自然冲出来时也没带,却被那砍炸的轰天雷,炸个正着。 这一下,连郑魔王也炸死了,方腊浙西的大军,这算是彻底的乱了。那些本来在督阵队出来后安静下来的军兵,也全都没有紧箍咒的翻了天。个顶个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郑大帅死了!” “郑魔王死了!” “快跑啊!” “老天爷发怒了!” 混乱之情,无以压制。 战争。往往就是充满着种种偶然性,一支流矢,射死一个统帅,往往就能导致一场战争的溃败。何况,这此不仅是郑魔王被偶然的炸死了,连郑魔王的亲信都一同炸死了,方腊的浙西大军,连个后备指挥的军官都没留下,这些不过是愣派上战场厮杀的百姓,如何还能保持军人的斗志? 而此时,李民从兴国军中挑选出的八千精兵,也都斗志昂扬的掩杀上来。 虽然这些军兵,并没有受过炮步协同作战的训练,也不懂在炮火延伸覆盖支援下,步兵突袭的重要性。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胜利的信心。 没别的,就冲他们如今的统帅,乃是大宋的大国师李民,他们就把眼前的这种奇迹,当成了李民的神通,自然在李民一声令下,无所畏惧。何况,李民带来了三十员将领,除了刘,花荣,凌振还要指挥李民那八百亲兵之外。其余的将领分派下去,五百人一营,选一个将领带领,也不过才用去了十六员将领。正好把这八千精兵,用的犹如手臂一般。 在这隆隆的炮火中,八千精兵在十六员大将的带领下,迈着堂堂的步伐,掩杀过来。那些惊慌中的方腊义军,早被一连串的炮火吓破了胆,哪个敢正面迎战,全都四处奔逃。 而这大营一乱。正自攻打九江城的那波兵马,也是惊慌了。本来就在那九江城防工事下死伤惨重的方腊义军,眼看大营内的军兵全都冲出来溃逃,也自无心攻城,全都四散的跑了。 可前面有九江城拦截。后面的营盘又有炮火延伸覆盖,那哪有个跑啊。 就在此时,兴国军那八千精兵,在李民十六员大将的带领下,齐声喊道:“降者不杀!” ⒈⒈第十回 胜利的烦恼 “末将李华!给国师见礼!”南康军统帅李华恭恭敬敬的向李民施礼道。 在见过了李民那恐怖的炮火袭击,以及只凭不到万人就正面击溃了郑魔王的十五万大军。南康军的统帅,却是彻底服了。 不过,李民此时却没有心思在这个李华身上。而是盘算着那些俘虏该怎么办。 李民领军数量虽少,可有着火炮这大杀器,正面对阵方腊的叛军,哪怕军力对比悬殊,李民倒是不怎么在乎。可是叛军成了俘虏,李民就不好处理了。 要知道,那俘虏可不是一个两个,或是杀了,或是放。都是简单。可那却是郑魔王的浙西大军啊! 虽然在这四日的攻城当中,郑魔王严令军兵猛攻九江,强攻猛打,好不顾惜军兵死伤,只是四日,就足足死了两三万兵马之众,平均一天都要死亡一万来人,可却依然还剩下十一二万的兵丁。而这十一二万的叛军,在今晨李民的炮火袭击中,只不过有万余人的炸死杀伤,其余心无斗志者,在李民部队那一声降者不杀的吆喝声中,却是都降了。 此时虽然还没都点算清楚俘虏的具体数量,可那估摸着,最少也是十一二万之众,如此多的俘虏。怎么看管,怎么供给,那可都是事啊。 要知道,李民的本队,就算加上那八千的兴国军,那也不过是才九千来人。九千来人,看管十万多人。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而且,就算看管的了,那他李民还干别的不干?他李民可是带兵来平灭方腊地,可不是带兵来当监狱长的。 而且,就算那些俘虏老实,全不用想看管,俘虏也总是人不是。是人他就要吃喝。俘虏了这么多的叛军,那也得管吃不是。李民自家的九千多兵马,倒是带了月余的兵粮。可要管这些俘虏的吃喝,却恐怕连三天都支持不住。 李民万万没想到,俘虏多了也是麻烦。以前,李民俘虏了山贼等,那可是都能卖钱的。可现在,哪个矿山或地主,敢买这十万人,或者是有能力供养这十万人吃喝。 可是这些俘虏抓了,也总不能就这么放了不是。且不说他们放了之后,他们无有活路。依然只能去依附方腊,混口饭吃。平白的让他们再次助敌。就算他们不在叛乱,可难道就眼看着他们饿死不成?他们在没跟方腊前,那可也是大宋的百姓,中华地子民啊。 李民对此很是头疼。见李华前来见礼,也不客套,当先问道:“九江城,现有余粮多少?” 李华很奇怪。可还是正颜答道:“回国师。九江尚有军粮三百仓,可供十万大军半年之用。” 李民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如今我军俘虏叛军十余万。且先押在你这里,待日后上报朝廷发落。” 李华一听,当即吓了一跳。连声称道:“国师!使不得。如今我南康军兵马不过两万,如何可看管十万之众?何况我九江之军粮,乃是东南兵马周转只用,如何可用来养俘?此事万万不可!” 李民当即沉脸喝道:“本尊奉圣旨讨贼。如今兵马也不过万人。难道你要本尊留此看管俘虏不成?” 李华心中一虚:他两万人都不好看管十万的俘虏,如何让李民不到万人带着俘虏作战。 不过,李华只是一个小小的南康军统帅,按阶级也不过是一个三品的都指挥使,如何肯接这头疼差事。当即推脱道:“国师!此时国师虽然有理。可末将不过是守护一方之武夫。确是承接不了此等大事。国师可宣九江知府黄潜善商议。俘虏看管,毕竟乃是地方之事。” 李民一听,也觉有理。知道当今大宋的体制就是以文抑武,武将除了领兵。却是没有多少其他权力。 李民当即传了黄潜善。 这九江知府黄潜善。在郑魔王围城之际,也是怕的要死。不过却还算忠义。既没有弃城而逃,也没有投贼。而是配合着南康军统帅李华征召城内民夫一同守城。 此时,围城之危解除,知道救援的乃是当今赫赫有名的大国师李民奉旨前来平贼解围,自也是早早的就来到了李民营外等着召见。 只是如今的李民八千兵丁,看管十几万地俘虏,那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要知道,那可是十几万的人啊。李民挑选的那八千精兵,正面击溃心无斗志的农民叛军不难,可若是陷在了人民群众的海洋中,那些叛军骤然爆起发难,李民这八千人,淹在里面,那绝对是连个水花都漂不起来。数量的优势,在特殊的情况下,绝对不是质量可以弥补的。 李民的那些兵丁,自打那些农民叛军投降后,就命令那些叛军全都跪地等待收押,李民的弓箭手,以及骑兵,那都是高度地警戒着,但凡有胆敢站起者,绝对是不问情由的射杀。只等着李民那八千的步兵,分做几队,从俘虏的外围逐一用绳索束缚,收缴了兵器,带到一旁的围栏中,交由弓箭手在外看管。中间不敢有半分松懈。 那还会有人来搭理那黄潜善。若不是那李华乃是南康军的守军,也带出了一万兵马帮着看管俘虏。恐怕那李华也是见不到李民。 不过,此时乃是李民下令找人,那自是不同了。虽然李民手下将领,大都在忙着收缴俘虏,可还是有人再给李民警戒着,以及打着支应。听了李民地命,出了门,知道那九江知府黄潜善早已等在营门外。随即也就把那黄潜善带了进来。 这黄潜善在营外等了半天,若是其他地领军将领,哪怕是有着解围救命之情,黄潜善也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要知道大宋重文轻武,黄潜善可是正正经经的科举出身。也是有名的神童才俊。哪会把一般的武将看在眼里。可如今领兵来的乃是李民,这黄潜善却是一点怨言都不敢有。 李民的出身虽然非文非武。可他却是当今官家的红人。神宵教二教主。那神宵教大教主,据说就是当今官家本人。黄潜善就是再自傲,也是不敢和李民较劲地。他可是听闻,连当初地权倾朝野的蔡京,与李民较劲后,都是被李民一夜推翻,踩在了脚下,黄潜善自问可没有蔡京那跟脚。 可即使这样,当黄潜善听闻李民要把十余万地俘虏交给他看押,那也是不干。 黄潜善当即摇头推脱道:“国师。九江虽是都会。可却也养不起十万闲人。如今天下大旱,我九江的情况虽然好一些。可如今却逢匪乱。今年的庄稼全都毁了。长平仓那点存粮,恐怕连来年供给本城百姓都有困难,国师若是把这十万俘虏押在我这里。不到来年,我这里粮食就吃空。下官如何向官家交代,如何向本城父老交代?” 黄潜善虽然不是什么真心爱民的好官,可如今这时节,他这话却也在理。一方是跟随方腊造反的叛军,一方是本城的父老。不问道理,只问亲疏,这黄潜善的抉择那也没错。 可李华、黄潜善他们都不管,李民却如何处理那十余万的俘虏?光靠李民带的月余军粮,连管这十余万俘虏的三日吃喝都不够。 李民当即沉脸道:“本尊奉旨剿匪,本是为东南平乱。叛军也是你东南百姓。尔等不管,难道还让本尊为这降俘束住手脚不成?那方腊还在杭州猖獗,若是因此导致苏州首府攻破,东南今落方腊之手,尔等何人担待的起?” 李民怒极,却是用上了官威逼压。 李华、黄潜善,齐齐一寒。却是知道,眼前这个国师李民,那可是能通天的人物。若是不给他情面,日后这李民歪歪嘴,官家就得办他们一个处事不利的罪过。别说前程毁了,恐怕就是性命也是不保。 可是!若是给了李民的情面,收押这十余万的俘虏,那还真出了他们的能力之外。 李华那是彻底没主意了。可那黄潜善不愧是神童才俊的出身,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向李民正色建言道:“国师勿恼。下官有一策,可解国师之忧,只是却不知当将不当讲。” 李民此时早被这些俘虏的实际问题给愁死了。听闻此言,那还等得此人卖关子。当即喝道:“但讲无妨。” 黄潜善正色说道:“此非善策。还请国师恕罪。方可讲的。” 黄潜善此言一出,朱武当即了得几分,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道:难道非要如此不可。 而李民一时没想到根由,心急的喝道:“休得嗦!恕你无罪!讲!” ⒈⒈第十一回 人就怕逼 “恕下官直言。这些叛匪。皆是该杀之贼囚。既然如今看押不易。国家又少米粮供养。不如直接杀之,也无需等待秋后问斩了。”黄潜善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武当即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不出所料。 而一旁的公孙胜则是听得双目怒视,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狗官竟然如此的草菅人命。若不是公孙胜坚信李民绝对不会答应,还顾全着李民的身份,不好抢李民的话说,说不得一剑就把这个狗官给砍了。 不过,即使如此,公孙胜也是暗暗的运气。 好在,李民果然没有让公孙胜失望。李民当即猛地一拍帅案喝道:“嘟!胆大的黄潜善!且不说这些降俘原本都是我大宋百姓,乃是灾情所迫,受贼裹胁,这才不得已从贼的。就算是依循旧例,那也是杀俘不详!我大宋以仁孝治国,何时有过杀俘先例。何况!这些俘虏也都是听了本尊降者不杀,这才降的。如何可杀的?这要是杀了,日后还有哪个贼人敢降。匹夫逞勇,尚可血溅五步。何况万贼一心?若是因此令贼人上下一心,导致大祸,何人可担待的起?” 李民是真的怒了。可现代的那些人权理念,此时却是无法与人讲的,只有以官威施压。 黄潜善虽然害怕,却是不惧,抱拳拱手说道:“下官死罪!” 黄潜善这一句话,却是立时堵的李民说不出话来,人家黄潜善在说之前,已经打过补丁了,而且那可微软的补丁严实多了。李民早就把人家黄潜善的罪过赦了,上赶人家黄潜善说的。如今你发什么脾气?拿什么来质问人家黄潜善? 李民这口气给咽得啊。暗自骂街:高!你高!我忽悠这么多年了,却让你给打了眼了。 李民强忍一口气道:“早已恕你无罪。无需作态!且再想来。” 黄潜善不卑不亢的回道:“下官愚钝,除此策之外。并无良策。恭请国师圣决。” 黄潜善却是彻底把皮球踢给了李民。 李民怒道:“退下!” 李华和黄潜善齐齐感到一阵威压,当即也不敢多说的倒退而出。 待李华和黄潜善出去后,李民这才忍住气,向朱武和公孙胜二人问道:“今十万降俘,吃住均非小事。二公有何以教我?” 朱武和公孙胜当即大皱眉头。要知道他们两个虽然是多谋之士,可却不是神仙。朱武更多擅于大局观。情报分析,以及军阵推演,既不擅于不善于勾心斗角,也不善于具体琐事。而那公孙胜,虽然有几分料胜之之机。可却也与朱武差不多,也是既不擅调理人际关系,也不擅处理琐事。此时。若是擅于处理政务和琐事的李纲在此,或许还有几分处理地急智。可朱武和公孙胜他们,当日只想着破敌,那想过还要包办处理善后的政事,毕竟如今的官面,那还是大宋朝廷,这些处理善后的事。本是朝廷要处理的事。那轮得到他们操心。 故此,众人根本没想过让李纲随军而行,此时自然有些坐腊。 想来多时。公孙胜和朱武全无妥帖之策,甚至觉得那黄潜善所献之策,却是如今一个最简单的,最妥帖地策略。而且,一举坑杀十万俘虏,起残暴,也不下项羽,只要处理的好。将此事推给黄潜善或是李华来操作。事后再杀了黄潜善和李华来给李民正名,解说李民根本不知情。并把罪过推给朝廷所命。 如此。功劳是李民的,罪过是朝廷的。不仅能免了当前的麻烦,而且还可加剧当今大宋的动荡,使百姓感受朝廷的残暴,失去对朝廷地忠心。 甚至于,还有助于朱武他们暗中进行的计划,给李民寻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和朝廷翻脸的由头,实现推翻大宋,建立新中国的的伟大梦想。 但是!哪怕是朱武和公孙胜最后都有些想得明白了。可是两人却全都相视苦笑,心照不宣,却是说不出口。 从这一点上来说,朱武和公孙胜,其实还算不得一个合格的军师。没有军师那种只为了利益,只为了成功,完全不把人当人看的铁血无情。 不过,公孙胜本就是看不惯百姓疾苦而上地梁山,更因此而离开地梁山跟了李民,那朱武虽然不如公孙胜一般漏*点,却也是无奈当过山贼的,自也是对如今这帮同样走投无路,被方腊裹胁而造反的百姓有些同情。两人自然狠不下杀心,一举杀了这十余万地降俘。为今后的布局增添一点点的小筹码。 从这一点上来说,公孙胜和朱武虽然算不上一个合格完美的军师,却算得上是一个人。而且,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跟李民投缘,一心要跟着李民。那就是因为李民没有当今那些上位者的狠辣,更知道关心下层百姓的疾苦。 故此,公孙胜和朱武,最终也是只能向李民苦笑。更用充满期望的目光,看向李民,期盼着无所不能,神通广大的李民,能再次展现一个奇迹。 李民看着公孙胜和朱武这两人地目光,李民这个郁闷啊:你们这两个军师干什么吃地?不带这么玩的吧! 不过,谁让李民一直是以无所不能地大神通面目者出现。平时小事,公孙胜、朱武他们都包了。此时连他们两个也寻不出办法的事,自然只能期望李民了。 李民暗自念到: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此时求人不如求己。公孙胜他们毕竟见识有所局限,我就不信我这么一个新时代的网虫,就没有这方面的见识。 李民当下静下心来,细细的通盘琢磨了一边要处理这十万降俘,其难点都有那些。可以解决的,都有那些。 仔细排除可解决的问题之后,最终存留的,只剩下三个难点。 一,要有给这十万俘虏收押的场地。当今的九江城,以及南康军,乃至李民,都没有收押十万降俘的场地。监狱,那可不是花个圈就算完了的。 二,要有看押这些俘虏的兵丁。如今没有牢固的监狱收押这些降俘,那可是不能一两个牢头,就看押上百个犯人。而且,就算那样,那怕是五十比一,十万降俘,也是最少需要两千兵丁看管的。 而第三,则是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一个问题,那就是粮食。如何安置这十万人的口粮。 而且,不仅是这十万人。后续还会有俘虏,以后的俘虏口粮,也需一次考虑。方腊之所以在东南快速发展,成了气候。无他!那就是天下大旱。东南数百万的百姓想寻口饭吃,有个活命的机会。 吃饭的问题不解决,除非把这数百万的灾民都杀了,即使平了方腊,老百姓也依然会有甜腊,圆腊出来。依旧还会造反。 只是,黄潜善说的有理。本就天下大旱,各州城就是有些余粮,那也是准备留着赈济本城百姓青黄不接之所用。何况,如今就是江南水乡,有些旱情不怎么严重的两浙一带,也是被如今方腊他们造反闹的,荒芜了耕田,来年就算不旱,也注定了收成不好。各州城,自然更是要留粮度荒了。自然更不可能把粮食外卖,就算李民有钱,也是不好买到粮食的。 李民暗中列出了这三条,苦思之下,一二两条,都想出了解决办法。那场地的和看押的好办。没有监狱,只需寻山谷收容就可。如今这里乃是九江,离此不远就是庐山,寻一山谷,于出口处设立哨卡,令其在内自建茅舍安身,只需少量兵卒,就可守的安妥。 只是,最后这口粮问题。却是实在是不好解决。李民毕竟也不是真神仙,他也是不能平白变出粮食来。 李民苦思之下,情不自禁的以手指敲击着桌面自语道:“何人能有粮食救这东南百姓?” 朱武正自为帮不上李民愧疚,闻言一愣,情不自禁的接茬道:“东南粮食之富,莫过于长平仓与江南慕容世家。” 这朱武可是搞情报的,自然对与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军粮大事,极为关心。江南也是他通盘棋局的一部分,自然知道哪里可以找到粮食了。 要知道,朱武当初布局推演时,那可是假想过要夺取那几处的军粮重地,好进行今后的战役消耗。而那江南慕容世家,更是历代想着复国,这复国就要用兵用粮。数代积攒下的粮食,那实在已经是一个多得吓人的数量了。 李民闻听。当即两眼放光。 ⒈⒈第十二回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主上!莫不是您打算借用那些粮食?”朱武看着李民的目光,连忙婉转的猜测道。 “有什么不可?”李民无所谓的问道。 朱武连忙建言道:“主上,长平仓之粮,无圣旨开放,乃是杀头的罪过。而那慕容世家乃是我二龙山盟友,今后合作之处尚多。如何能为这些小事而断交。主上还需另做打算。” 李民无所谓的笑道:“莫非你还他策不成?” 朱武当即无语。 反倒是公孙胜有些无所谓,也有些欣喜的说道:“小武就是多想。如今这朝廷,保他有什么用。难得主上要代天行善,周济这些百姓。开了那长平仓又如何,若是官家敢说一个不字。正好杀上京去,保得主上登基!” 朱武闻言也是一喜,虽然如此却是把他两年来布的局提前了,空费了一番心血,可这是主上乐意的,却正好免了他朱武的尴尬。不受主上埋怨。 唯有李民心中有些郁闷:一不小心,又招惹这俩家伙的造反之心了。李民当即咳嗽了一声,正色训斥道:“胡说个什么?谁说我要反了。如今正是动乱之时,此时造反,岂不是伤了我族元气。若是因此引得我族伐辽大军兵败。外族趁乱入侵。岂不是我等的罪过。即使要反,也要等我族大胜辽国。使得异族百年之内不敢窥视我中原,才能行得大事。” 朱武和公孙胜虽然知道这只是李民的推诿之言,不过却也是民族大义所在。反正他们有暗中的布局,却也不在此事上与李民较真。当下都当没听见,朱武直接询问李民道:“主上若不受人以柄。那东南地长平仓如今几乎已经成了朱的私库,江南慕容更是百年积攒,此等有借无还,他们如何可以轻易依得?” 李民笑道:“我等所为,不过是为那些饥寒所迫,无奈沦为叛匪的百姓能有一条活命。既然如此,我们抓得。如何放不得的?” 公孙胜一时有些没理解,情不自禁的问道:“放了?那岂不是又送还给了方腊?那样,方腊兵源不绝,平叛岂不是没有了止尽?” 朱武倒是有点醒悟,可却还少点关窍未开,顿时推算起种种可能来。 李民也不去管朱武推算。径直笑道:“方腊大军,多是灾民无奈起义,既少装备,也无久经训练,有何战斗力可言。何况。那些降俘,被我军一通火炮,早就吓破了胆。如此胆丧之人,即使重投方腊,于他军中,也是闻风就逃,只会降他士气。我等有何惧哉!只待斩杀贼首方腊,无贼蛊惑百姓,这些百姓无所依附,再有朝廷赈济。自然会安守本分。 而至于我军。 我军本是朝廷的仁义之军。那些降匪原本也是我大宋百姓,既然无力看押,自然就要训诫之后放了。想来人性本善,那些饥民,一时误入歧途,受我等教诲。自然不会再从方腊。何人可说我不对!而至于那些饥民集聚乡镇。同是大宋百姓,自然要由当地官府解决。为官者自是要请旨开放长平仓,赈济灾民。为富者,自然也要慷慨解囊,稳定乡居。若此,乃善举,本尊自是要上报朝廷,为其请赏。而若是任由饥民遍地。坐视不理,激发民变。本尊奉旨平叛,有先斩后奏之权,本尊子自也是要测查到底,力斩那些存心要囤粮居奇,激化民变的贪官以及那为富不仁者。” 公孙胜闻言,不禁暗自叫绝:那些降俘放了,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若是重跟了方腊,不仅耗费方腊的军粮,而且还成了免费宣传李民神威的工具,以后作战,自然一时一打就降。而且,饥民跟了方腊,那就是造反地叛贼。被李民抓了一放,那就又成了大宋百姓。大宋官家,逢此灾情,总是要管大宋百姓的死活。以大义向压,不理就是贪官,不助就是为富不仁。到时或杀或留,那就是李民主动了。真是高啊。 不过,一旁的朱武,却又比公孙胜想的多:此等灾民,受主上活命大恩,自是念主上的好,我在暗中派些心腹,混入灾民之中,即可引领灾民行事,也可暗中挑选精壮可用之辈,以为主上大事造势。 当即,公孙胜和朱武,却是全都认可了李民的盘算。 李民当即晓喻众俘虏:念他们乃是迫于饥荒,无奈之下被贼人裹胁,今感大宋天威,幡然悔悟,能阵前倒戈,助大宋军平叛,功过相抵。乃赦他们无罪,重归故里,再做良民。若有再为贼者,定斩不饶。 李民这训令一下。顿时震撼大大的。 那些被俘的俘虏,自然是乐翻天了。他们原本以为,哪怕是官军许诺了降者不杀,这造反的罪名也是大罪过。刑责,流放,那绝对是少不了的。可如今竟然无罪释放了,自然是欢喜无比。 可欢喜过后,也有些俘虏却为今后没有免费地牢饭吃,有些不满。他们怕刑罚,可更怕饥饿啊。灾民饿极了,吃饿殍,易子而食。那都是常事。与之相比,刑责算什么?就是杀头,那也不过是熬出来了。解脱了。 可没人带头,尤其是李民的火炮更吓破了他们的胆,手无寸铁的他们却是不敢跟李民军兵讲理的。反正,只要饿两天跑回去,方腊他们还是要管他们吃喝的。这些人还有一线希望,自然不会硬来。 而至于九江城的知府黄潜善,那却是吓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李民竟有如此大的胆量,把抓到的俘虏,竟然一次性的全给放了。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啊。那可是十余万人。虽说有部分人,放了之后,悄悄地跑了,可更有大部分人,不知道在那些胆大的家伙叫喊下,自说他们都是大宋的百姓,都是良民,如今受灾逃难,饥寒交迫,让官府赈济。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明明是刚放出来的俘虏。他们说是灾民就是了。哪有逃荒的灾民,没有妇女、孩童的? 可是十万多人集聚在九江城地八个城门附近,就跟当初郑魔王围城相仿,那个渗人。 而更尴尬地是,郑魔王围城,黄潜善还能叫南康军帮着守城,离得近了,直接就射杀了。可如今这些连寸铁都没有家伙围城,却是两守城的兵丁都不敢射箭了。 杀人简单。这些守城的军兵被郑魔王围困了四天,谁没见过血啊。可是,杀人之后,若是这些自称是大宋灾民的家伙们暴动了。这激起民变的罪责,却是谁能承担? 就是他九江知府黄潜善,那也是担当不起的。 黄潜善不禁国师李民,果然手段够高。这一下,他九江城,就是不想管,也只得管了。 黄潜善虽然狠辣,可办事能力,却还是有的,一面让人在城郭周围设立难民营,搭建粥棚,一面疏导这些人进入难民营。更承诺,难民营,每日施粥一次,虽然吃不饱,但也绝对不会饿死大家。同时严令,未经申请,有擅自潜出难民营者,一律以盗贼论处。适逢叛匪横行,当用重典,一经发觉,力斩当场! 别说,黄潜善这一软一硬,给个希望,束之严刑,确实让这些原本就是灾民的百姓,有了一个念头地忍了下来。能有个活命地希望,谁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造反啊。 没看资本主义以后,哪有举国百姓造反地,就连军变,也多是某些权贵的利益之争。这还不是资本主义把剥削蒙上了法制合约的外衣,变得隐性了。更给了最底层的百姓一个看似可以攀升递进的渠道,百姓没有了不造反就得死的暴政。这才如此的。 而李民看了那九江知府黄潜善,牵着不走,打着走。硬赶着干的也还算可以。也是有些小得意。 不过,李民得意没多久,告急的文书却又来了。 而且,还不止一封。东南各路兵马均是告急。不过,如今浙南、浙北、浙东、浙西,已经尽落方腊之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救援,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幸亏,朱武最擅处理情报分析,却是从这些告急文书中,发现一封比较重要的。 那就是秀州告急。 如今方腊的大军本部,正在攻取秀州。若是秀州沦陷,东南那算是真正的尽落方腊之手,方腊绝对可以凭借长江天险,与大宋划江而治了。 本来,坐镇苏州的东南防御使朱,应是可以驰援秀州的。可朱贪生怕死,却以苏州不稳为由,龟缩不出。 这秀洲也只能李民起兵救援了。 ⒈⒈第十三回 背后箭 秀州。 按着现代地理,那就是嘉兴。离着上海不远。正是苏杭交界之所。近海可以控制杭州湾,占了外海来华贸易的海运枢纽。就是李民的南茶北马贸易,也是会大受影响。 而从秀州沿着吴江,可直通苏州,更可快速进兵。苏州省会一破,不仅是东南防御的象征彻底完了,军心溃散,方腊大军更可继续北上金陵。攻破金陵,占了长江水道,方腊占领东南,划江而治的军事构想,那可就不再是梦想了。而是实打实的了。 到时候,只要方腊扼守要道,缓的几年,把占下来的地方消化掉,那方腊就是实打实的东南王。与大宋分庭抗礼。 只是,方腊打别的地方易。可这苏州却是慕容世家的老家。慕容世家世代想着复兴大燕。暗中在苏州集聚的力量,那可非比寻常,如何肯让方腊打进老家,破坏了百年的根基。 若不是慕容世家有心借着方腊造反看一下大宋的应变反应,看看有没有机会兴兵独立,复兴大燕。这慕容格早就动手打了。没办法,一山不容二虎,慕容格能容忍北边比他势大的李民,甚至甘心把最宠爱的小女儿倒贴给李民,甘心在李民手下扶龙。那是慕容格有盼头。 哪怕是李民如今有后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可那慕容箐箐也同样有李民的子嗣在身。慕容格也同样是有盼头。可是,方腊,以及方腊的摩尼教,却是扎根东南,实打实的触及到了他慕容世家的根本。其摩尼教的教义,更是宗教立国,没有与他慕容世家半点借机壮大以图后世立国的希望,慕容格自然不能容忍这么一个势力崛起,彻底破坏他慕容家百多年的大计。 故此,哪怕是慕容世家有心借方腊造反试探大宋的国情实力。可还是依旧暗中调派了人手,协助防御秀州,扼守助了通往苏州的咽喉要路。秀州这才能支撑那么多天。 不过,虽然朱武从众多的告急文书中,看出了秀州地救援最为关键。可是从九江到秀州,若是走旱路。如今却是除了广德军驻守的广德,那可多是被方腊的军队占领了。 光是浙西的霍成富、朱言、吴邦,这一路路的打下去,哪怕就是都如郑魔王所部一般,一击即溃,那沿路耽误的时间,也指不定到了秀州之后,那秀州还守得住,守不住呢。 而且,更为重要地是。李民如今作战大胜,仰仗的就是火炮覆盖式打击的声光效果,以及威力。可这火炮覆盖打击,那可是要消耗弹药的。 此行,李民对与火炮弹药,确实没少准备。可是,李民等当初筹备时。乃是按着朝廷拨给了十万精兵,主力战争是朝廷官军的。火炮只是战争辅助准备的,这弹药虽然准备了一百车,可这一次。那就是二十车的弹药消耗掉了。就算都按着九江之战的一般规模使用,那也打不了五仗就没了。如今这东南乱糟糟的,就是从李民的二龙山赶运,那也是有些来不及。而且路上若是没大军护送也危险,有大军护送,更是梦想,李民这里自身还人手不足呢。若是人手足,李民何必又这么大方地使用火炮。那弹药可都是钱啊。而且还没人给他报效。 故此。朱武策划一下,建议李民走水路。从九江沿江而下,至无为,会同无为军,而后领兵至广德,救援广德军,而后再从广德,救援秀州。如此,即可征得东南部分兵力,用以壮大自身,更可快捷许多。 好在,九江囤有水军,李民以大宋国师,统领东南平叛都指挥之名,取了兵权,征调大船五十艘,水军两千,径直启程。 然而,李民一心为国之际,却不知道那黄潜善心存不满,却是一封密奏,将李民告上了朝廷。 蔡京得知这封密奏之后,那真是大喜过望。 要知道,蔡京设计李民,意图复出,那可是准备了大批的手段,但走的却是慢功出细活的路子。并没有一开始就把矛头对准了李民。 蔡京那可是深知赵佶脾气的,知道赵佶重情,信任李民之时,任是何人,那绝对说不动赵佶怀疑李民。这就像赵佶当初信任他蔡京一般。 不过,赵佶耳软,却也是一个毛病。只要从李民的身边人出发,捡那些赵佶并不是十足信任的,寻找一些可供攻击地实据出来,不断的展现在赵佶眼前。说地多了,赵佶自然也就信了。而只要赵佶对李民身边的人产生怀疑,就可引发赵佶对李民的疑心,进而动摇赵佶对李民地信任。 只要对李民的信心动摇了,到时候蔡京的杀手锏一出,自可将李民一击打到。 为此,蔡京不仅埋下王时雨作为慕容娘娘所生十王子的门下教授,重金贿赂林灵素,引发赵佶对林灵素干涉皇族立太子的忌讳,进而猜测林灵素是不是受了其师尊李民的指令来为姻亲造势,勾结内宫。 蔡京更是详细关注青州的一举一动。意图寻找到慕容彦达与李民联手的证据,好坐实李民勾结内宫慕容娘娘,阴谋赵佶皇家夺嫡之人伦惨剧。 在蔡京地用心下,就是没缝地鸡蛋,那也能找出茬口来,何况慕容彦达自认把青州经营的铁桶一般,又有着妹妹慕容娘娘,以及妹夫国师李民罩着,肆无忌惮,青州那个不知他慕容彦达乃是国师李民一系地人。 蔡京自然很容易就把一份份关于慕容彦达营私舞弊的罪证,透过他人,交到了赵佶的手上。 初始,赵佶只看到那慕容彦达只是贪污,看其乃是慕容娘娘兄长的份上,并没打算管。毕竟老赵家的传统,对于贪官就不怎么在意,圣祖训有言:贪官不过祸一地,武将则祸一国。而且,以赵佶看来,天子富有四海。整个天下也都是他们老赵家的,贪官贪污,也不过是在贪污他老赵家的钱财。赵佶文人清高,花钱随意惯了,确是不怎么在意钱财,觉得只要这个贪官有用,就当额外赏赐他了。就像他一直对待的蔡京、梁师成、高俅等人一样。 赵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追究。没当一回事。而这个慕容彦达,虽然赵佶对他没有什么感官。可他妹妹慕容娘娘,却是赵佶前两年崇信之人,更给他赵佶生了一个十王子赵晟。自然,赵佶也就对慕容彦达这么一个外戚,有所纵容了。反正不过就是贪污么。 可是,随着慕容彦达的弹劾越来越多,更逐渐从贪污转到了结党营私。把持军政。赵佶就有些难以容忍了。尤其是赵佶发现这慕容彦达结党的对象,正是在青州二龙山清福宫隐世修炼的李民,这就更让赵佶难以容忍了。 尤其是此事再配上前些日子林灵素给赵佶在心中种下的那根刺。 赵佶就越发的猜疑了。 赵佶重情,更加难以容忍情义的背叛。 只不过,如今还没有直接针对李民的。而李民更是在给赵佶卖命平灭方腊之时,赵佶还只是猜疑。 可黄潜善这封奏折,却是直接针对李民的。尤其是,前些日子,李民刚刚上书朝廷,言及兴国军被童贯调走七万大军,只剩三万军马平叛。 赵佶就是将信将疑。毕竟那童贯也是赵佶最信任的人之一。否则赵佶也不会让童贯领这么多的兵马。老赵家可是从来不相信外人领兵的。也就是那童贯乃是太监无后,这才能如此取信赵佶。 而李民这封信,却偏偏涉及到了童贯,赵佶自然将信将疑。而此时,蔡京早已与梁师成修好。童贯乃是蔡京的同盟,梁师成自然帮腔童贯道:“童贯素来忠义。想不敢蒙蔽官家。再说,我大宋堂堂八十万的禁军,出征何必另掉地方军马?咱家虽不知国师如何做此言。恐不是小人从中作祟,就是国师有侵吞军兵数量之嫌,以之或是夸大军功战果,或是减少军兵损伤。此事,军情不明,咱家不敢苟断。只需看日后战报传来既知。若是国师以极少胜极多。想来就是此理。” 赵佶对这梁师成也是极为信任的,其信任程度,甚至还在高俅之上。赵佶当下也被梁师成说的将信将疑。可巧的很,随后就传来了李民九千之众,大破十五万贼军之壮举。 梁师成当即呲笑道:“官家,那话到了。九千正面攻破十五万,降俘十万,历代军神未有之功。国师就是神通广大,也不至如此。若真如此,我大宋军兵,岂不够国师一人打的。” 赵佶听完,心中再次生根。不管是李民骗他,还是李民实力强大到如此,都是赵佶所不能容忍的。梁师成对此火候,却是把握的极致。 而就这是黄潜善的奏折到了。 ⒈⒈第十四回 疏漏 “啪!”赵佶狠狠的把奏折率在了地上,拍案而起,怒喝道:“该杀!该杀!” 一旁侍立的梁师成,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着实欢喜。他身为大内密探的总首领,如今又与蔡京重修就好。自是知道黄潜善这封密奏的内容。暗自高兴:国师啊国师,如今你可知小看我梁师成,独力独行的坏处了吧。嘿嘿,如今连官家都恼了,喊出了该杀二字。国师啊国师,你的风光可到头了。 不过,梁师成心中得意,脸上却没有半分带出,轻步上前,躬身劝道:“官家息怒。气大可伤身子。这是哪个狗官有惹了官家生气。官家说一声,咱家拿了,与官家出气。” 赵佶怒气未消得骂道:“还能是哪个?还不是那个九江知府黄潜善!他竟然敢诬告国师私放十万战俘,乃是要买人心,有施惠于民,意图聚众谋反之心。更诬告国师强抢九江水军兵权,挟兵自重。这不是血口喷人么!且不说国师与朕兄弟一般,更同为天上天主,早晚要各自回转天界,相守永恒。如何能某图这下界的一时皇权,坏了万年的兄弟之情。就单是就事论事。十万降俘,杀俘不详,必遭天劫。休说国师这等的修仙有道之士,不可能杀之,就是仁德之人,也断然不能杀之。既不能杀,十万俘虏又占用军资后勤,用今正是对东南用兵之时,救兵如救火。妻客被十万降俘,束缚住了手脚?如此,不放了。又能如何?莫说是国师了,就是朕领军,也是要晓以教化。尽数放了的。而至于那强夺九江水军军权,更是胡闹。国师若有十万大军,岂是五十艘就可尽数装下的。若是五十艘大船可以尽数装下,岂不是说国师只有不到万余兵马。前言属实。如此,国师以少胜多,为了保全兵力,直击南贼贼首,又有何错?” 梁师成脑子顿时嗡了一下。梁师成万万没想到这么一封径直针对李民的奏折,竟然帮了李民,还加深了赵佶对李民地信任。 确实,赵佶虽然不是什么优秀的政治家,更不是什么好皇帝。更好色、好名。好大喜功,耳软心活。可赵佶书画双绝,诗词便利,吹啦弹唱。踢球打蛋等等诸般风流玩耍无一不精。这说明赵佶虽然不是个好皇帝,但却绝对的不愚笨,相反还很聪明。只是他的聪明全都用在了他的个人喜好上,而没用在他的责任上。 故此,连蔡京都疏漏地一个细节,却被赵佶用作了佐证。很简单的一个数学问题,就算一条大船能乘五百人,五十条大船,才不过装下两万五千人。十万大军,那是万万装不开的。何况。行军打仗。也是不能光装人的,武器盔甲。粮草辎重,马匹器械,那样不占地方。五十艘大船,能乘一万大军,已经是极限。如此,却是佐证了李民前番战报中只用了八九千人,就正面击溃了叛匪的事实。 而这个事实,更让赵佶对自家原先竟有些怀疑李民感到自愧,这才愈发的动怒。 当然,黄潜善也是不想的。黄潜善原本也不知道蔡京和梁师成能在李民领军数量做文章,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此等疏露,对他来说,没在奏折提及人民军马人数,已经是淡化李民的功绩了。可却没想到,正是他这特意的淡化,没蒙蔽了赵佶,却让蔡京和梁师成看露了眼。 当然,这也跟这是第一封直接针对李民地弹劾有关,蔡京和梁师成,也是有意借这么一个外人来试探一下他们这些时间来下地功夫如何。若是用自己人,不成之下,被李民发觉,那岂不是要受到李民的反扑,那蔡京如今的下场,那可就是前车之鉴。蔡京有失败了一次,可是不想再冒失了。 只是,蔡京和梁师成光顾得上惊喜了,却是喜得看露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 功亏一篑啊! 梁师成也不是笨蛋,赵佶都说地这么明白了,如何还能不明白这个关键所在。暗自在心中附庸风雅的拽文一句。随即熟练的引祸道:“啊!国师竟然真能凭借八九千人,就正面击溃十万大军。此人若有异心。我大宋危矣!咱家为国,虽死无悔,甘冒死策:官家虽仁厚,却也不可不防!纵国师忠义,难保宵小盘龙,黄袍加身啊。” 梁师成果然不愧是最了解赵佶地人之一,只是一句貌似披肝沥胆表忠心的话,就再次触动了赵佶心中那根刺。而他这句话,却也是无意中离事实最近的一句话。 李民确实不想坏了与赵佶的情义,尤其是在李民如今有妻有儿,有钱有房,要什么有什么,完全实现,甚至超越了他在现代小市民梦想生活的现在,李民最多也就是想完善一下中国未来的体制,来一场不流血的变革。甚至连和平演变的君主立宪,都不想有自己地手完成。 可奈何,李民当初还没有达到如今这一步时,为了自保,确是以无尽地遐想,忽悠了不少的人,没办法,李民那时要什么没什么,不忽悠,不画张大饼,随来跟他,可如今这些人也都是李民地老人以及核心手下。李民也是要脸要面的人,自然不好反悔。更不好抛去一切的与众人坦诚,这才有了如今这般两头瞒的尴尬。 而对于赵佶来说,赵佶虽然重情,更信李民。但皇权寡道,连自家骨肉,都要严防。赵佶当初没有继承皇权的资格,就彻底投入了纨绔子弟的角色以避嫌,虽说赵佶如此也是一种重情的体现,全了骨肉情义,可却也不得不承认,赵佶是深刻了解皇权争夺的残酷。 尤其是梁师成现在一句话,更不仅是说了李民,而且更引深到了李民身边人的范围。即使赵佶能深信李民,却也不可能对李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深信。尤其是现在那个林灵素,那就极端的让赵佶怀疑,慕容彦达,更是赵佶眼中一个祸乱的因苗。 他老赵家就是黄袍加身起来的,自是更怕他人黄袍加身。赵匡胤杯酒释兵权,防的就是这一手。 故此,老赵家的祖训那就是要对臣下一定要好,与士大夫共治国。免得臣下有造反叛乱之心。同时,如果有臣下的实力真的到了某一种程度,却是一定要打击的。即使是把他供起来养,也绝对不会给他实权。 故此,梁师成小小的伎俩,却是再次成功。这真是奸计不怕烂,有效就成。越烂的奸计,用的人越多,却也正说明了其价值与可操作性。 赵佶原本盛怒的脸,当即阴沉了下去。显然已经把心思从那个黄潜善身上,再次转移到了李民身上。 不过,此次却是他老赵家的帝王心术在作怪,赵佶虽烦,却不怨李民,反而自身有愧,与李民一般,自身在经受情义与皇权的考验。 故此,赵佶只是压抑的嘶吼了一声:“闭嘴!退下!”随即双目紧闭。默不作声。 但是!熟知赵佶的梁师成,却是知道他的诡计得逞了。表面不动声色,暗下得意的推了出去。并在第一时间,把此事通知了蔡京,向蔡京显摆自家的急智。 要知道,梁师成虽然学问不高,却有附庸风雅,好为人师的癖好。而蔡京,虽然是一个权臣,却是实打实一步步从基层靠才干,一步步升上来的,先后得过王安石,司马光两派不同政见者的看重,更是当今的书法大家,字体刚正霍达,无疑却是一个真有学问与才干的人。梁师成平时可是没有什么在蔡京面前卖弄的机会,如今,难得蔡京也有看漏眼的时候,他梁师成更是凭借对赵佶的熟悉与急智,小扳回一成。自然是要好好的卖弄一把,过足瘾头。 蔡京虽然对与梁师成这种近乎爆发户般显弄的嘴脸,极为的鄙视,可蔡京却也是知道梁师成喜好的人,即使是蔡京权倾朝野的巅峰之时,蔡京也不会因此得罪梁师成,何况如今蔡京更是有用到梁师成地方,蔡京的城府,却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当然,若是蔡京无需对此人容忍,那就又是一般。 故此,当下蔡京不仅没有给梁师成脸色,而且还好好的称赞了梁师成一番,只把梁师成舒服的上了天。蔡京这才说道:“黄潜善的奏折虽然无功,却也无妨。无风不起浪。集小儿成多。说的多了,官家终究会信的。何况,仙师已经出关了。正自受老夫恳请赶来。待仙师一到,大事可定。” ⒈⒈第十五回 燕地风云变 仙师! 大宋能被蔡京称作仙师的,屈指可数。梁师成虽然才能不高,可脑子还真算得上是反应一流,所以他才能这这比官场更混乱龌龊的皇宫中,崛起并屹立不倒。梁师成自然是闻声而知雅意。知道蔡京说的是谁。顿时佩服蔡京的大手笔,竟然能请的动此人。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 然而,此时的蔡京和梁师成,却不知他们的同盟者之一的童贯,却是出现了问题。 童贯,那也是被人骂做京中六贼之一的人物。但童贯统军多年,功绩累累。有征西夏,收青唐之功。虽说有冒领他人功劳之说。可两国交战多年,有胜有败,而大宋这面却在童贯这个西北边军最高统帅的指挥下,收复四洲,更降服了羌人首领臧征扑哥。侥幸可一不可二。军队体系,那可不全是凭借着小手段,就能彻底站稳的。大宋将门,世代占据大宋军中要职,虽无大的实权,却是军中人气所向。却不是随便一个无能之辈,就可以一待多年,牢牢站稳的。 故此,这童贯就算不会用兵,也会用人,所以才能凭借属下,立下功劳。稳稳的持掌西军大权多年。多多少少,绝对得有些军事才能。 而此次,童贯受命征讨辽国。更是所图谋不小。 要知道,大宋圣祖神宗遗训,能复全燕之境做本邦者,可疏王爵。 童贯此次,就是奔着那个王爵之位去的。只要收复了燕境,那他童贯,那可就是有史以来封爵最高的宦官了。 故此,童贯才会积极促成征辽之事。 而为此,童贯虽然因为西北边军的老部下还要防范西夏。调动不得,可还是向赵佶讨要了二十万的禁军,在禁军实额不足的情况下,征调了地方精锐凑齐。而且还讨全权指挥东北防线的各路大军地恩旨。那手中的兵力,更是远胜西北军之上。毕竟大辽实力也是远非西夏可比得,更是大宋世代宿敌,稳妥一些,终无大错。 而除此。童贯更是早早的就大力支援了金国,使得金国极快的恢复了完颜阿古打阵亡而被迫躲避辽国反围剿造成地损失。 而且。固然金主完颜阿古打雄才大略,可他弟弟完颜吴奇买,乃也是不可小瞧。而且,完颜阿古打的长远战略。本也早就做完。具体实施,本就早已仰仗这个勇武更胜自身的弟弟完颜吴奇买实施。 完颜吴奇买在得到了大宋的援助之后,顺利安抚了那些投靠金国的生熟女真。更聚拢了大批渤海人。其实力。不仅没有因为辽国地打击而下降,反倒因为团结了各部落不断的以金国之名反抗压迫为自身而战,令各部对金国产生了归属感。实力却是更加雄厚了许多。 而这时,辽国内部,随着耶律大石不断地建立功勋,狼人变身,更被神化成了祖神显圣,威望大涨。也遭到了耶律延禧萧奉先的嫉恨和猜疑。被勒令驻守石门,架空了兵权。去了完颜吴奇买一个唯一能正面一搏的大敌。 完颜吴奇买却是在辽国的腹地,连续与辽征战了两年,不仅没有被打垮,反倒越来越壮大。好在辽国地耶律延禧自完颜阿古打死后,没了对金国的执恨,在大宋陈兵一年多后,也是有些习以为常的木讷了,再次游兴大发,抛弃了国政游玩去了。 这辽国才在没有这位大能地影响下,虽然奈何不得金国,却也能固守几处要道,压制住完颜吴奇买的突进。而没元气大伤,丢了根本。 不过,为此布下的防范金国的防线,却也占用了大辽足足三十万的兵马。远远出乎了童贯的目标之外,这也是童贯此次讨令信心十足的原因之一。 而这些,还不是童贯的全部手段,童贯更大地信心,却是他来自大宋百年大计地暗中部署。那赵良嗣家族扎根大辽已经百年,作为死间,为了完成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计,已经下了百来年地功夫。暗中布置的人手,早已远了去了。 而童贯更通过赵良嗣,与当今大辽的权相李处温,以及范阳守将郭药师搭上了关系。 这李处温乃是大辽重臣,原本不应与童贯勾结。可奈何,勾结外族祸害本族,并不只是汉族的产物,更是全世界民族的共性,日本人也有日奸,犹太人也又犹大,这辽人自然也有辽奸。 这李处温与萧奉先交好,更是萧奉先推荐登上的相位。乃是萧奉先的嫡系。贪念尤甚。自是很容易被赵良嗣这等死间家族,掌握许多的短处。张扬出去,就算是不灭族,也足够这李处温杀头几十次的了。而童贯又向来是一个豪迈的主。钱来得容易,为了办大事更是舍得花钱。 而且,童贯在重利之后,不仅许了李处温退身步,只要他在辽国混不下去了,投靠大宋,就给他一个公侯的爵位,更许诺李处温,只要燕云十六州,不害大辽故土。让这李处温依旧可以安稳的当他大辽权相。 一方是大量的金钱财宝,高官厚禄退身步,一方是失去权贵丢脑袋,童贯自是很容易就把这个李处温降服了。 要说童贯,也许战场上的指挥有些不靠谱,可这种小人之间的争斗,童贯在大宋皇宫历练多年,自是比李处温老练的多了。 故此,在李处温的帮助下,童贯不仅对当今大辽燕云十六州的兵力部署一清二楚。李处温更把烟云十六周的强手兵将,以防范金人骚扰的名义,调到了察哈尔等地,更许诺童贯一旦兴兵燕云十六州,一定会拖住大辽的兵马调动两个月,并断绝烟云十六州的物资补给。 而那范阳的守军郭药师,原本乃是一个汉人,就跟当今的境外华人一般,虽受辽国任用,却终有歧视。而这郭药师本人,乃是靠协助大辽平叛渤海人起家,本身在大辽更没有什么家族势力。赵良嗣家族随便施加的影响力,就能搞郭药师上下不得。 而郭药师本人,更是一个极端的利己主意者,原本也没对大辽有多少的忠义,与童贯搭上线之后,知道童贯内视大宋权臣,被童贯一通封官许愿,再加大量的金钱诱惑,顿时就对童贯表了忠心。更表示愿为童贯暗中说服燕地的众多汉军归附大宋。 正是有了李处温、郭药师这大辽一文一武,一中央,一地方,两大实权人士的暗中支持,童贯又请了二十万的禁军,以及东北防线的指挥兵权,童贯这才对此次出征,有着绝对的把握。 而事实的初始发展,也确实如童贯的谋断一样。那大辽在大宋集结了兵马一年多都没有征战的动向后,实在是习以为常的疲达了。连大辽皇帝耶律延禧都不介意了,辽国上下,还有谁会介意。而那李处温,也确实兑现了诺言,把众多的精锐兵马都调往了察哈尔等地防备金国去了。 燕云十六州的守军,多是老弱杂牌,以及汉军等等。却是被童贯出其不意打的一触即溃。而那郭药师也是兑现了诺言,在童贯领着大军入境后,联络众多汉人将领,辈说大辽对汉人将领的排斥,有苦活、累活、玩命的活,都是汉人军兵的,可功劳却全都被辽人将领等冒领。更鼓吹大宋此次下了大决心攻打大辽,兵马众多,而如今燕地却只是一些老弱之兵,与之敌对,原本就是汉人,与自家人相打,遭骂名不说,更是螳臂当车,难逃灭亡。如今大辽,北有蒙古生番,内有金国做乱,如今连大宋也出兵征讨,正是灭绝的征兆,不可再为大辽卖命。 此等说法,却是说中了所有汉人军兵的心声,一时间,燕地众汉军一体响应,却是让童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五洲六十三县。 童贯为此得意不已。自以为武侯再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可世上事,多有意外。这燕云十六州,却还有着一个耶律大石。这耶律大石乃是萧奉先为了排除异己,特意安置在石门的架空的。这李处温乃是萧奉先的嫡系,自然不敢违了萧奉先的念头,胡乱调动这个耶律大石。而且,李处温也认为,这个耶律大石虽然有些名头神异,可如今已经被架空,孤身一人,就算在石门,也绝对碍不了童贯什么事,却是没理这个耶律大石。更没跟童贯说过。 可童贯倒霉就倒在了这个耶律大石的身上。 ⒈⒈第十六回 各有忠义 名声是虚无的,不可见的。却又是无比真实存在的。 最最简单的命人效应,就足以说明一切。一个名声好的人物一句话,可让闻者信任。群起效仿。而危难关头,名声大的一个人,振臂一挥,更是能引万人响应。 而耶律大石如今虽然已经被架空,可他本身的事迹,早已在辽人当中成了传奇。而耶律大石的狼人变身,更是让这些崇拜狼图腾,认为狼神乃是他们先祖的辽人,对耶律大石敬服不已。 而燕地,虽然原属中原国土的一部分,可他毕竟在大宋建国之前就已经沦落到了辽人手里。再加上辽人已经事实上的统制燕地百多年,燕地汉人,纵然大多都认同和保持汉人的身份与传统,可实际上对与大宋这个国家,并没有多少的归属感。 这就与如今大多外籍华人,虽然都认可自身华人的血统与传承,可一提国籍,就是某某国籍,而不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一样。 故此,燕地的百姓,其实并不如大宋满朝文武哪般的鼓吹燕地汉人,翘首以待大宋同袍解救。尤其是下层的普通百姓,终日都在为一日三餐而奔波。更没心理会是谁来统制他们,反正谁来都一样。谁来都收税。 这就如同当今的新加坡等国,虽然也多是华人,可他们却绝对很少有盼望中国来武力征服新加坡等国的一般。 而除此之外,大辽占据燕地百多年。以燕地比草原更加富饶的生活,早把重心转移到了燕地。燕地多有辽人居住。却是差不多已经实现了辽汉一家地融合。 尤其是最底层的贫苦百姓,更是没有什么辽汉的区别,辽汉通婚,血统更是混杂。已经分不出什么是辽,什么是汉了。 故此,若是童贯真乃是一个真正的将才,能够严格执行军纪。与民秋毫无犯,凭着他买通的李处温与郭药师的帮忙,高俅攻略燕地。燕地的百姓虽然不会向大宋文臣鼓吹的哪般欢喜和期待,可绝对也不会有太大的抵触情绪。 毕竟,辽汉融合地再怎么融洽,占据人口数量多数的乃是汉人,可占据权力优势的却是辽人。而辽人中的贵族,偏袒同族,欺压汉人,那也是天经地义,习以为常的很,燕地百姓对大辽。其实也是不无怨恨。 再加上如今的大宋,论繁荣程度,乃是当今全世界实打实的第一。大宋遍地黄金,吃穿不尽,那就是所有大宋之外民族对大宋的遐想和认定。只要童贯收缴程度稍稍做的体面、漂亮些。童贯必定能实现人生目标。 可奈何,童贯本身就不是什么合格的将帅之才不说,童贯带来地这些宋军,本身在地方,那还都是欺压百姓习以为常的很。何况这攻入大辽,这些宋军更是没有什么欺压本国百姓的顾忌了。他们可没有什么燕地百姓。乃是大宋子民的觉悟。对他们来说,这燕地就是他们从辽人手里夺回来的。那些百姓就是敌国的百姓,既然是敌国的百姓,自然就没有维护的必要了。 何况,此时军队本有陋习。有着自身的潜规则,那就是攻城伤亡巨大。一方面为了安抚自家为攻城献出大量伤亡的将士。一方面也是为了震慑其他敌国城池,不要做无谓地抵抗,减少自家军队在日后攻城中的伤亡,此时的军队,却是有着一旦攻城胜利,即劳军三日的奖赏。 而这劳军三日,虽然说的好听,可那就是放任军兵对攻破的城池中百姓。肆意掠夺。抢劫,杀戮三日。这三日中。人命不如狗,奸人妇女,破家掠财,那是比比皆是。更有甚者,那就是对抵抗地城池直接屠城。 而这种野蛮地作风,既不是大宋首创,也不是大宋的结尾。三国时期,曹操就是一个爱屠城的家伙,曹操每逢攻入一地,都是喝令其限期投诚,越期攻破,曹操那就是要屠城的。而在没有李民干扰的北宋时代,金兵南下,更是直接屠城。故此才激起大宋南方百姓的极力抵抗,并最终成功抵抗,一直拖到金国被蒙古屠戮干净。而至于后世满清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更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 故此,大宋军兵在轻易破城后,却是平常地引用了潜规则。 而童贯得知之后,不仅没有禁止,而且更加纵容。这不仅是童贯奸人包庇同党手下地习惯,更是童贯用来收服这些新进归他统领的军兵将士地手段。童贯的人生哲理之一,那就是不与他人一些好处,如何能是他人效命投诚。 故此,童贯在奖赏与该花的钱财上面,向来豪爽,从不吝啬。 而且,童贯作为领军的最高统帅,这些军兵将士执行了潜规则,不仅事实上与童贯结成了一党,这掠夺的财富中,也是绝对要大大的分与童贯一份的。童贯最近一段时间,花钱如流水一般,也是需要一些外找来弥补自身的亏空。而这掠夺燕地百姓的钱财,无疑却是最省力的办法之一。而那些砍杀的燕地百姓,更可斩其首级,冒认辽人将士,补足燕地辽人军兵不足的缺陷。做下更大的功勋。而至于什么燕地百姓的反抗情绪。童贯却是没有半点同情与忌讳,不过就是一群百姓,杀了也就杀了,能有个什么风浪? 确实,无人统领的百姓,确实泛不起什么风浪。只能任人宰割。而燕地的百姓,若是没有一个传奇人物耶律大石存在的话,也绝对是如童贯想象的一般。绝对不会有什么作为。 可中国历来如此,每当陷入危难之时,总会有义勇之辈站出来。也许他们不是为了什么铁肩担道义,但是!中国人向来有着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的传统,那却是刻在骨子里的,而且这种传统,危急之时,往往越是市井之人,越是重视。甚至为此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而且,中国人好脸好面,那也是有传统的。人争一口气,为了这一口气,杀身成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童贯领军,在燕地坐下了这许多的恶情。自有人不满,挺身而起,而这些人没人领导,日子一久,也许也就散了。可如今的燕地却又传奇人物耶律大石。 自有人找上耶律大石,求其领兵抵抗外侮。 这耶律大石本是爱国之人,更是有着极大的野心和斗志。只是感怀李民的神威及恩情,更不想参与本族内部的耶律淳与耶律延禧的暗中争斗,这才任由萧奉先将其架空。索性不参乎了。 可耶律大石能任由萧奉先将其架空,却是看不得大辽百姓这般被大宋军兵杀戮的,而且,耶律大石更有远见,十分明确的知道,如今大辽的重心,不是塞外,而正是这还算富饶的燕地。只有凭借燕云十六州,大辽才能开垦农耕,保持稳定的粮食收入。稳定本族发展。只有把持燕山,扼守三关,才能与大宋的军事抗中,保持进可攻,退可守的优势。 而一旦燕地尽失,大辽又必将重新陷入游牧收成不稳,入不敷出的尴尬境界。而且更会陷入与金人、蒙古争夺发展空间的困境,彼时面对大宋,却是腹背受敌,四面环攻。 而那时,大宋凭借燕山山脉,以及长城边关,却是进可攻,退可守,大辽可就是彻底的被动了,绝对再无扭转的可能。 故此,耶律大石哪怕是对李民感恩无比,忌讳无比,为了民族大义,却也是没有别的选择。何况,耶律大石离开李民日久,自身的地位更是提高了无数倍。耳边更是不断的有人窜到,耶律大石自然更是要对李民的忠诚下降几分,怀疑增多几分。 耶律大石逐邀请了石门实权辽将蒙牙乌脱,商议宋军入侵燕地的对策。 这石门的辽将蒙牙乌脱,自认抵抗不了了童贯的大军,更感耶律大石忠义,以及崇拜耶律大石的传奇事迹,当即把军权交还给了耶律大石。 毕竟耶律大石虽然是被架空了,他却还是石门名义上的官阶最高者。把军权还给耶律大石,却也是正常。 而耶律大石军权到手,随即挑选了百名辽人精锐。自身假冒百夫长,挑了酒肉,前去犒赏石门周边的汉人军营。相见之后,耶律大石随即变身砍掉了那汉军将领的头颅。而后报出自家姓名,斥责汉军将领沟通外敌。 此时,那些汉军将领虽然多信了郭药师,可童贯军兵未至之时,还多大打着辽军的旗号,军中知道实情的,更是只有少数心腹。 而今主谋被杀,耶律大石的身份和名声又摆在那里,那些辽军那个不信,又有那个敢质疑,却是被耶律大石接连夺取了五支汉人辽军的兵权。整合了六万大兵来。 ⒈⒈第十七回 兵拦桐水 六万大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比之童贯所辖的二十禁军,以及大宋东北防线的边军,自是大为不如。 可耶律大石却领军快速突袭,在童贯大军到来之前,抢先抵达了房山。而这房山,却是通往燕京的咽喉要地。 燕云十六州,虽然占地广阔。可这燕京,作为大辽的陪都,乃是大辽仅次于国都上京的紧要所在。燕云十六州的大半价值,都是在这燕京了。童贯要想收复燕云十六州,这燕京就是非攻不可,绝对绕不过去的关键所在。 而今耶律大石仗着辽军多是骑兵,而童贯又自持有着李处温的两月许诺,足可完成全攻,只顾着沿路掠夺,并没有全力突击,却是让耶律大石占了先。 不过,耶律大石虽然占了先,可却并没有固守。这房山虽然也算是险峻,更是童贯大军绕不开的咽喉要地。可耶律大石更明白,他耶律大石率领的大多都是骑兵,而宋军却几乎是百分百的步军。骑兵擅攻不擅守。而步军却是攻城拔寨之尖兵。 以不擅防守的大辽骑兵,守备擅于攻城战的大宋步军,哪怕就是拥有险地,大辽骑兵也是不占优势。何况,骑兵据守一处,失了机动,而人数更是远不如大宋军兵,本身自家军兵的军心,也不是百分百的坚定,以之固守房山,那绝对是败多胜少。 故此,耶律大石乃命蒙牙乌脱,带领随后赶到的大辽步军驻守房山,让大宋军兵不敢轻过,去突袭燕京。自家却是领了两万的骑兵,成跨双驹,快速突袭童贯兵马的先头部队。 而此时,童贯却自认布局完善,为了快速夺取全部燕京,却是傻了吧唧的分了兵。其中郭药师受命突袭榆关,张令徽夺取蓟州,刘舜仁夺取顺州,甄五臣夺取儒州,赵鹤寿夺取瀛洲,自家领兵总督,以杨可世、高世宣为先锋。径直夺取幽州燕京。 这杨世可和高世宣。却不是无能之辈,而是当今大宋将门杨家和高家的后人。却是很有些真本领。 可奈何,那杨可世和高世宣,自跟了童贯打入辽境,一路顺畅,不自觉就犯了名门之后的骄傲天性,产生了轻慢之心,觉得大辽兵马也不过如此。比不得他们这些大宋将门之后的勇猛。却是不知童贯、赵良嗣等人事先暗中下的功夫。被飞驰而来的耶律大石打了一个突击。 平原之上。无险可持,步兵本就不如骑兵,何况那耶律大石变身后地勇猛,更是远非杨世可,高世宣之流可比。那怕杨世可和高世宣乃是将门之后,有家传的真本领,可那终究还是属于人的范围。可这耶律大石被李民激发了潜能,那已经是属于变异人的范围了。不提技能,单是膂力。那就远远的胜过了杨世可、高世宣等的正常人类。 耶律大石领军突袭而来,碰上拦截的高世宣,只是一棒。就把横枪招架地高世宣,连枪带人,外加坐骑,一体砸断。可怜高世宣那匹雪花聪,那也算是一匹可以排的上号的宝马,摊上了高世宣这么一个主人,碰上了耶律大石这么一个煞星,愣是被砸塌在了地上。死于非命。 而其后。耶律大石领着两万骑兵,径直冲过了大宋的步兵军阵。只是一个突袭,就把先行的两万宋军,正面击溃了。 而大宋击溃辽军,辽军多数能仗着马匹逃脱,可这反过来,辽军击溃宋军,以步兵为主的宋军,两条腿的,却是跑不过以骑兵为主的辽军。何况如今突袭地耶律大石,更是一水的纯骑兵。 很快!一场击溃战,就演变成了一场歼灭战。这耶律大石也是凶悍,根本就没有什么要俘虏一说,通通的一体打杀。而后扬鞭而去。最终,童贯的前锋,却只剩下了杨世可领着几十骑逃脱。 童贯自此陷入了耶律大石的骚扰和袭击当中。 而陷入被动的童贯,此时却显示出军事上的无能来了,童贯不仅没能看清局势,毅然快速突击燕京,逼迫耶律大石正面与其决战,依靠兵力数量地优势彻底打垮耶律大石。反而由于先前的分兵,以及先锋的轻易被歼灭,对自家地安全产生了害怕,却是止步不前,更传令原先分兵出去的郭药师等人,快速回援,意图聚齐大军,再图谋与耶律大石决战。 郭药师等人虽然觉得童贯此策有些不妥,可奈何他新降大宋,而这童贯却是大宋权臣,深得大宋官家赵佶的信任。乃是他郭药师今后飞黄腾达所依靠地靠山,虽有不满,却也不敢不依命而回。 童贯此策,更是延误了战机。耶律大石围着童贯大军转悠,围点打援,先后,轻易的吃掉了奉命回援的张令徽部,以及甄五臣部,赵鹤寿部,又是吃掉了童贯的三万兵马。 好在,这三万兵马,却是郭药师联合燕地汉军投降大宋的兵马,即使被歼灭了,童贯也并不可惜、在意。可是,这却更加大了童贯对耶律大石兵马的畏惧。 而此时,河北田虎造反,攻陷了河北等地,更是对童贯大军的后勤补给,造成了严重威胁。童贯一时间腹背受敌。更是畏敌不前。佐证了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的典范。 而此时地李民,却已经一路顺利地沿江而下,到了无为,更在在无为顺利的征调了两万地无为军。而后补足军需,挥兵直奔广德,解救广德 不数日。李民领兵来到广德,正自围困广德的,却正是方腊手下的大将,李民的熟人吕师囊。 如今,吕师囊受封东厅枢密使,手下有:“擎天神”福州沈刚,“游弈神”歙州潘文得,“遁甲神”睦州应明,“六丁神”明州徐统,“霹雳神”越州张近仁,“巨灵神”杭州沈泽,“太白神”湖州赵毅,“太岁神”宣州高可立,“吊客神”常州范畴,“黄门神”润州卓万里,“豹尾神”江州和潼,“丧门神”苏州沈林等人。合称江南十二神。各个皆是武艺高超,勇冠三军之辈。各为吕师囊领军一万。再加上吕师囊本部军兵三万,也是十五万的人马。可这些人马,各有将领统带,更被吕师囊掺杂了不少原先暗中训练的兵马在其中,更在响应方腊起兵后,以战代练,以老带新,其部下,不管是军心、向心力,乃至战斗力,却是远胜郑魔王的十五万难民大军,就是比之大宋缺乏训练的正规军,那也是不在以下。确实可以说是如今方腊义军中少有的兵强马壮的实力派。 不过,也正是因此,吕师囊此时也才将将打到广德,更因为爱惜兵力,在广德这里耽误下来,以致碰上了李民。 只是,李民此次却没有偷袭。不是李民不愿意,而是那吕师囊颇通兵法,根本没给李民这个机会,别看吕师囊的大军注意力集中在了广德,可吕师囊的探马,那也是四面撒出了几十里外。时刻留心着周边动向。 故此,虽然李民走水路,一路顺利,远比郑魔王兵败的传闻来的更快,吕师囊此时根本还不知道郑魔王已经兵败在李民手上,更不知道李民长途来援。可还是发现了有宋军兵马奔向广德动静。 此时,吕师囊围困广德,已经是半月之久了,正是加大广德守军久守无援沮丧之心的关键时刻,自然不能任由大宋军兵来源。同时也不能分身给广德军机会,乃命令“擎天神”沈刚,“巨灵神”沈泽,“六丁神”徐统,各领本部军兵,阻击来援宋兵,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拖得广德城破,就是大功一件。同时,吕师囊更加紧对广德围攻。 于是,李民于桐水,被吕师囊派出的军兵拦住了去路。 那“擎天神”沈刚,“巨灵神”沈泽,“六丁神”徐统,沿河以待。受的安稳,即使是李民领军,却也是轻易不可过得。 说起来,这也是李民、朱武、公孙胜等人,久处北地,对于江南的地理,实在是太不适应了。明明是在对面就能看见,可就是隔着一条河,还得绕着走。而只要浅滩、渡口、桥梁等地被堵住了,防守的部队,更可随时趁着进攻方半渡而击。着实的让人头疼。 而今“擎天神”沈刚,“巨灵神”沈泽,“六丁神”徐统,占据了河滩优势,又奉命不主动出击,只是拖着等吕师囊攻破广德。这就更让人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了。 而李民,却是万万拖不起的。 ⒈⒈第十八回 公孙秘法 强渡桐水! 朱武和公孙胜看着地图推演后,却是有八成的把握。 可是由于对方的地利,大军无法在炮火延伸下掩杀,单凭轰天雷的实际杀伤力,却会消耗大量李民残留的弹药。甚至剩余的这八十车,全都丢出去,也不见得能把那拦路的三万叛军全部炸死。 而且,李民征调的兴国军,以及无为军,也会由于河水的拦路,即使即使用炮火击溃了拦路的叛军,最多也就是击溃,而不是歼灭。 如此一来,空自消耗了李民大量的弹药,反倒容易让方腊军队知晓李民火炮的实际杀伤力并没有其声势的哪般大,如此,却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而且,而是叛军再派援军来拦截,李民没有了后继火炮的支持,单凭兴国军和无为军这加起来不到三万的两万八千军兵,陷入人海战术之中,哪怕再是精锐,也是难逃败亡。 故此,朱武乃建议绕过桐水,只取秀州。反正李民来广德,也不过是为了征调广德军的部分军兵。而如今广德军被大量方腊军兵围困,取不取,却是不那么重要了。反正广德也是牵制住了方腊大批军兵。只要李民领军绕过广德,抵达秀州,击溃了方腊的主力。方腊这边的众头领,即使不急着回去救援方腊,也会陷入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困境。 到那时,主客逆转,乾坤颠倒。李民军挟大破方腊主力大军的威势,自可横扫东南。 要说,朱武的这个策略,倒是很有点现代斩首行动地理念。可是,事无绝对!尤其是两军作战,战场上千变万化,哪怕是一小股风,吹迷眼睛,都有可能引发整个战局的逆转。就算是非人而近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算无遗策的诸葛孔明,葫芦谷火烧司马懿的必胜之仗,还不是被一场雨逆转了战局。..??..这又有谁能说每一场战斗都能必胜? 而朱武的此等策略之下,李民大军却是要冒着孤军深入的风险。若是不能及时击溃方腊主力大军,而那吕师囊又攻破了广德,掐断了李民后路,前后包抄之下,李民军的风险。那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只是,在朱武的眼中,李民本就是天命之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战无不胜,朱武本人又是有着极大的激进冒险精神,自然也就把那百分之十地胜率,直接认定成了百分之百。 而对此。公孙胜倒是没有什么不认同的,可见,公孙胜也是早就认定了李民神通广大,战无不胜。 而李民在听完朱武的详细推演后,也是对朱武的这个斩首行动很感兴趣。毕竟李民当初也玩过这手,千里北上。暗杀过完颜阿古打。抹除了金国壮大的一个关键人物。 而今。直接击溃方腊,却也是与之相似。 好在,李民本人的自律性,却是极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却是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就无敌了。尤其是在以少对多的情况下。 再加上,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方腊却不比那完颜阿古打。只是民族内部矛盾,算不得民族外部的敌我矛盾。更没有灭亡华夏的巨大潜能,李民却是没有对那方腊与对那完颜阿古打一般的杀心。 何况,完颜阿古打虽是一国之主,绝世地枭雄。可面对暗中的刺杀,却也是与常人无异,可那方腊身为摩尼教的四大使徒之首的智慧使徒,地位更在那独孤求败的大力使徒之上。连那独孤求败都有东南第一高手的实力,这方腊如何能小瞧? 只是单看那方腊手下的心腹大将吕师囊,这能获得吕师囊忠心的方腊,就可窥见一斑。这未知的风险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一击不中,全军覆没不说,更有可能直接完败。甚至,就算击溃、击杀方腊,也有可能因为弹药耗尽,补给不足,在陷入方腊回援大军的包围中,做了那方腊地陪葬,与之同归于尽。 如今的李民,已经是地位已经是一般人的巅峰顶点了,有名有财有地位,更有美貌娇妻,还不止一个,更是已经快要当爹了人,与那方腊同归于尽,实在是太不值了。 再说了,灭亡方腊的路子也不止这一个,李民出兵灭方腊,更主要是为了转移手下这帮人的造反注意力。自然是没有什么可着急,李民自然也就更不会冒那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可能同归于尽的风险了。 李民当下也不解释地就否决了。 对此,朱武和公孙胜却也是没有什么怨言。 这就是上位者地特权。上位者的不解释,那就是高深莫测的体现。手下自然不能问,只能猜。可反过来,下位者要是对上位者做什么事都不解释,那可就不是什么高深莫测,而是要离倒霉不远了。 而今,面对李民的不解释,直接否决,朱武和公孙胜自然也是习惯性的认为李民高深莫测,肯定是窥见了什么不利的天机,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当下,公孙胜和朱武重新对这地图研究起来。 看了半天,朱武没琢磨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反倒是公孙胜在考虑了半晌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主上,既然绕过桐水,直接赶赴秀州击溃方腊主力,有可能违逆天机,遭致不测之灾。那就只有正面击溃这桐水守军了。山人有一法,可冻结河面,在夜间布下,一夜之间可冰封三尺,足可让军卒踩踏过河。如此,配上主上的火炮覆盖,定可轻易取胜。” 李民闻言,一惊一喜。惊地是公孙胜竟然还有这般法术。喜地是终于可以再次窥视一下公孙胜的异能了。 要知道,公孙胜地异能,那可与李民自行研究的野路子不一样,那可是有着正式门派传承的。皂阁山罗真人,那可是正式的三山门徒。只是,公孙胜自打与那王文卿比试后,除了那雾气,也很少有展现自身能力的机会,这种门派密传,李民又不得问。今次却是再次有了可以窥视借鉴的机会,自然令李民惊喜了。 当天晚上。公孙胜于大营之中,起了一座三丈高的法坛。上面遍插六十五杆星,对应上天六十五星座,更立了七杆主幡。各书星斗图案。书中暗表乃是: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这七个二十八星宿中的北方星宿。 此七个星宿合起来,在天上成龟蛇之型,正是那北方玄武。 而这公孙胜摆下的法坛阵势,正是那皂阁山赫赫有名的密传大法:七星玄武阵。 随着公孙胜在坛上踏罡步斗,运转秘法。李民不道德的偷偷运起天人合一的天眼观之。 李民天眼所望之处,尽皆各种物体物质,尽皆在微观化下,还原成了各色深浅不一的能量团,就与用红外线夜视一般,只是李民天眼中的颜色更加丰富,不仅仅是红黑两色。 而这一看,李民大吃一惊,只见那法坛上的旗幡,竟然每一杆都有着一个各自独立的能量磁场。其中六十五杆星的能量磁场稍弱,七根玄武星宿的主幡能量磁场稍强。 而那六十五杆星的能量磁场,更被玄武七宿的七根主幡的强大磁场统合着。形成了七个闭合磁场。 而公孙胜自身也是一个磁场源,随着公孙胜不断的踏罡步斗,绕着那玄武七宿的方位,不断的在六十五杆星间切换,就如同那电刷在不断的切过闭合磁场一般,不断的引发七星玄武大阵所布下的磁场波动。 而随着公孙胜的转动越来越快,这种波动也越来越强。猛然间,李民从磁场变动中,感知一种地磁的共振,被这七星玄武大阵引发了。形成了一种莫大的磁场谐振。 随之,这种谐振更引发了一种来自遥远空间的星球磁场共振。 在这种地域磁场变化中,各色游离能量的运转顿时慢了下来。随之,气温也在各色能量粒子运转变慢的情况下,骤然下降起来。随着公孙胜的令旗所指,一股寒流,悄然吹向了桐水的水面。 不一会的功夫,清澈透明的河水,已经结下了一层薄兵。 所有目睹这一切的李民军兵,无不拜服。要知道,如今虽然已经快十月了。可这江南依旧水暖,可如今,连冬天也很少结冰的江南水面,竟然结冰了。这除了神迹,实在不能再说别的了。 而至于公孙胜所做一起引发的能量变化,恐怕除了李民这个异能者之外,就连公孙胜本身也不见得知道的太清楚。要知道,如今的修道界,大法失传,别说是公孙胜这种三代游历的弟子了。就是那些元老巨头,对与种种密传的术法,那也是多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⒈⒈第十九回 夜战桐水 桐水大营。 擎天神沈刚,巨灵神沈泽,六丁神徐统三部的三万军马,虽然与李民的三万隔河相望。但这三部军兵主要防御的并不是擎天神沈刚局中策应的中段。而是上游的柳石桥,以及下游的十里湾。 那上游的柳石桥,虽然已经被擎天神沈刚等人的军兵摧毁了,可那里两岸的距离不过二十米,却是随时可以搭建浮桥快速通过的。 故此,巨灵神沈泽领兵一万,严守那里,并在其上游布下数百巨木,只待李民军若是搭建浮桥,强行通过,就趁其半渡之时,放下巨木,让其顺流而下,冲毁李民的浮桥,继而一举吃掉李民抢滩登陆的先头部队。 而那下游的十里湾,却是经过桐水这中段的宽阔中段,水势缓了下来,水位也浅了下来,河水不过没人过胸,却也是可以容人强行涉水过河的。 故此,六丁神徐统,领本部兵马一万,驻扎在了那里,更准备了大量的火油,只待李民强行涉水,就把火油往河里一倒,火烧李民的渡河大军。 而至于擎天神沈刚兵马所在桐水中段,在上下游都掐住了船只往来的情况下,却是无惧李民进攻,李民无船,宽阔的河面,宋军几十斤的盔甲在身,总不能都是游过来吧。若是李民大军真抛弃盔甲,靠游的过来,擎天神沈刚的兵马,也无需打了,只需派一排兵丁,各拿长枪站在河边往水里扎就是了。保证比扎鱼容易。就算李民有再多的兵马,也保证是个死。 擎天神沈刚的兵马扎在中段,除了是免得李民大军真的凫水过来偷袭,更主要的却是与巨灵神沈泽。六丁神徐统的兵马连接成一体,便于及时支援上下游的军兵作战。好做到首尾呼应。 此等防御,在不求有功,不过河与李民兵马决战地情况下,三座连成一片的军营,连绵六十多里,却是稳妥之极的防御。无怪乎朱武即使在有炮火覆盖这种先进优势打击下。都是难办。毕竟,轰天雷凌振的火炮覆盖,还不能遍及六十里的沿河阵营,李民携带的弹药,更是不可能把这六十里的防线犁个遍。 最多也就是突击一点,毁了一处阵营。可却也无法在其援兵地到来前,完成渡河,更防不得巨灵神沈泽与那六丁神徐统的防备手段。 而今夜,本就对沿河巡视不甚重视的擎天神大营的巡逻哨兵。在发现河水起雾之后,同样也没有怎么在意。 可是,四更时分,正是军兵睡意正浓之时。猛然间,一片火光落入了擎天神的桐水大营。立时间发出山崩地裂的巨响。除了那些直接被炸飞地睡眠中的军兵,余者,桐水大营的军兵,无不被骤然间的爆响从睡梦中惊醒。 那些年轻地,被吓醒之后。不知是怎么回事,还问身边的呢。到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那有些经历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猛地从睡梦中吓醒,脑子本来就不清醒,却是以为地震了,各自大吼着:“地龙翻身了!快跑啊!”并率先的乱跑起来,却是立时让整个桐水大营炸了营。 幸得,那桐水大营的主将擎天神沈刚,这次却是幸运的没被轰天雷凌振的覆盖轰炸蒙上。冲出营帐之后。一番喝骂。很是止住了一些混乱。 说实在地,黑夜里。凌振的本事再大,再是神射手,那也是难以测算火炮轰炸落点的。好在凌振如今乃是覆盖射击,而不用精准轰炸,凭借白天地观测,提前调好了炮架,却也是没有太大的偏差。不过,却也只能是逐渐延伸的瞎炸,这才让擎天神沈刚逃的性命。 否则,单凭着擎天神沈刚的将旗所在,轰天雷凌振的一次精准覆盖式轰炸,任是擎天神沈刚本事非凡,也绝对如郑魔王一般的炸烂了。 而这时,错开了第一波的轰炸,凌振地第二批轰天雷,却已经再次地到了。 此一番爆炸,却是让很多幸存者明白了,这响动不是什么地龙翻身,而是从天上落下来的。虽然他们并不是很明白这天上落下来地是什么,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这东西的感知。而且,更因为无知,也更对这火球一般的东西感到恐惧无比。要知道,那可是活生生要人命的。 不过,再次没被炸中擎天神沈刚,不愧是个统帅级的将才,却是发现,只要不在那火球落点的十米范围内,却也是无碍的。而那火球,虽然是一片片的打来,覆盖的范围很广,被覆盖在中间的军兵很难逃脱,可是边缘一些的军兵,只要看好了落点,却还是能必可的。 擎天神沈刚当即大声喝道:“都散开来站!看到火球落下,都躲开些!” 擎天神沈刚身边的亲兵,当即把沈刚的大喝重复了下去。 这沈刚只是带一万的军兵,日常对属下的训练也时刻不放松,那军纪却是远好过郑魔王的部下军兵,当下闻令都有了退避之法。慌乱也逐渐在平复,若是没有异变,哪怕就是轰天雷凌振有着无限弹药,这般没花样的逐渐覆盖射击,也必然被这擎天神沈刚的军兵适应了,躲过了。最后,能炸死,炸伤一两千人,那都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就在此时,桐水河面雾气之中,却有一队宋军源源不绝的杀出,各自就如同那蹬萍踏水的绝世高手一般,径直冲水面上冲杀到了河岸上,口中各自喊杀,配合着不断延伸的炮火,气势无双的掩杀上来。 此时,擎天神沈刚的军兵,早已被那从天而降的火球,炸的没有丝毫阵形了,多是散站开来,如何能抵挡这些宋军冲杀。尤其是那天上的火球还在不断落下,为了躲闪那些火球,每次擎天神沈刚的军兵,都会各自朝那火球落点边缘近的一方跑,逐渐的,早已被隔绝成了两部分,一小部分被火球超越了,一大部分则被火球追着屁股跑。 宋军捡着火球延伸的速度杀,以多打少,那杀的真是容易之极。 十番覆盖打击过后,李民这边停住了炮火,可残余的擎天神沈刚军兵,却是都吓破了胆,哪怕是擎天神沈刚尚在,却也是组织不起反击之力。只能随着溃军向巨灵神沈泽的方向败退。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擎天神沈刚的大营与那巨灵神沈泽的大营以及六丁神徐统的大营,相距也并不远,那般山崩地裂的响动,想来他们也是听到了,只要他们赶来救援,前后包抄,此战也未必没有转机。 可是,让人绝望的是,随着天色的放亮,却有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一支铁骑,越过了宋军追兵,直接就冲进了擎天神沈刚的溃军队中,无可阻挡就直穿而过。 那些意图拼命的溃军,无不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刀枪,根本不能刺穿那些马上骑手的盔甲,甚至连他们的马匹身上,都披着厚厚的铁甲,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不是被他们的斩马刀砍倒,就是他们直接撞倒,踩踏而死。 疏散的溃逃部队,实在无法形成对铁甲重骑兵的有效障碍。 而当这些铁甲重骑兵在越过这些溃兵百十米后,再次兜转马头冲杀回来之时,彻底没了斗志的溃军,当即转身而逃,可他们的身后,那可是还有着大宋官军的追击,随即这些溃军又向两侧奔逃。 可这时,又是一批衣着怪异的骑兵杀出,他们各自口中呼啸着,双手也不控缰,各拿弓箭,就在马上随意射出。可那箭矢,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的,没有一个落空。 擎天神沈刚被没见过的火球轰炸击败,丢失了桐水大营,本就愤怒无比。只是人力不可抗天,无法用血肉之躯面对那能爆炸的火球罢了。如今追兵赶来,如何肯放过,就是不能大胜一阵,扭转战局,却也是要为将士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擎天神沈刚当即大声吼道:“擎天神沈刚在此!哪个敢来与某厮杀!” 此时,已经冲过头,正自返回来重新冲杀的铁甲重骑兵队中,为首一员将官,闻听此言,当即哈哈大笑:“某家道德普惠大国师驾下统制,霹雳火秦明,前来讨教。” 这秦明自从破了梁山,抓了宋江,心里也是开朗许多。再加上那小李广花荣的妹妹,却也是贤惠,去了心结之后,更是夫妻恩爱,连带与花荣的关系都好了许多。只是,秦明这身手原本算是不错,可在李民身边,好手太多,却是有些排不上号。今天听闻擎天神沈刚挑战,却是手痒的很! ⒈⒈第二十回 临阵拉帮 “当!” 霹雳火秦明的狼牙大棒,狠狠的砸在了擎天神沈刚的风火盘龙棍,一声巨响,碰撞出点点火花。 霹雳火秦明当时觉得双臂酥麻,多日的懒骨都活动开了,好不爽畅。立时兴奋的大声吼道:“大个子有把子力气!再来!” 那沈刚绰号擎天神,身高丈四,个头比武松都高,自是身大力不亏,那武力即使是在江南十二神中,那也是排的上号的。这一下碰个猛地,却也是一展开战的憋屈。当即豪爽的大声回喝到:“来就来!哪个怕你不成!” 说罢也是抡棍就砸。 这倒好,秦明和这个沈刚,都是满身的武艺,此时却是斗上气,全都不用了。就连二马错镫,马打盘桓都胜了,直接就是各自骑在马上,宛如打铁的一般,叮叮当当的,你一下,我一下的拚砸起来。 “叮!当!” 连绵不觉得巨大声浪,只震得周围官兵、叛军,全都想掩上耳朵,可这是战场,哪有掩耳朵的可能,那不是找死么? 不自觉的,这些各自交战的官军和叛军,却都是默契无比的避开了这两个打铁狂人,秦明和沈刚的周围,很快空出了一块敞亮地。 要说,锤棍之将,不可力敌,使锤的,使棍的,那都是以砸为主的猛力之士。这秦明和沈刚。一个使狼牙大棒,一个使风火盘龙棍,都是大力士,相互间,喜欢对砸,到也不稀奇。 可是连砸这么多下,却是有些过分了。毕竟刚不可久。二将对阵,拼地就是头三下。基本上头三下过后,不是力强的一方,吃定了力弱的一方,趁其气力不足,快速打死,那就是双方的力气差不多,从而转为招式和骑术的比拼,玩上巧劲和后劲。 向秦明和沈刚这般,就那样相对着。各自狠命砸上二十来下的,那实在是太少了。而二十下过后,无论是秦明和沈刚,却都已经有些吃不住劲了。原先的那种血脉膨胀的舒适和兴奋,全都没有了。各自地动作也是缓慢了许多。往日抡在手中轻飘飘趁手的兵器,也好似增加了千万斤的份量似的。只觉得沉重无比。 此时,支撑着此二人的,那就是一口气,以及一份坚持了。 只要再坚持一下,一定能砸死那家伙。已经成了秦明和沈刚持续对砸的唯一信念和动力。 可秦明和沈刚,在超出了自身的体能后,还能靠着顽强的信念,激发自身的潜能,拼命打出一下又一下地最后一下。可秦明和沈刚他们两人乘骑的战马,却全都坚持不住了。 要知道。这秦明和沈刚的对砸,那可不是在地上靠着各自的脚力支撑,而是他们各自乘骑的战马。这也就是他们各自乘骑的战马。虽然算不上是绝世地宝马良骏,可却也是千中选一头马罢了。要是稍微普通一点的,哪怕就是大宋正规渠道采购的上等战马,那也绝对禁不住这两位连续不断的猛砸。恐怕只是一两下,就把腰骨震折了。 可就算是这样,二十下过后,这两匹马的四肢都已经开始打颤了。 终于,在第二十四下互砸的时候。擎天神沈刚的那匹战马。再也吃不住劲了,哀鸣一声。腰骨一塌,四肢跪倒在地,震断腰骨而死。 而随着擎天神沈刚战马的这一倒,擎天神沈刚落在了地上,却也是起不来了。 秦明当即哈哈大笑,虽然四肢酸软,可还是豪气冲天的喝道:“沈刚!此非你力气不如。实乃马匹不济。某家秦明,不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你且换马来战!” 秦明说地豪气,可此时的沈刚,大军溃败,连手下都找不全,却是上哪里找马去?何况,沈刚先前就是全靠一口气撑着,如今马匹这一倒,杀出一条血路无望,那还有气力支撑? 这擎天神沈刚听闻秦明的狂言,刚要开口说句硬话。可心中地那口气散了,这一开口,当即就吐出一口血来,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觉得身上的铠甲有千万斤沉重,当即缀的他摔倒在地。随即昏晕过去。 秦明看了,更是大笑不止:这擎天神沈刚吐血了,可他秦明却没有,这可是说明,不仅这沈刚的马匹不如他秦明的马匹,就是这沈刚的力气,也是不如他秦明的力气。这可不是他秦明占便宜。 可秦明这一笑,一松懈,脱力的后遗症,却也是喷涌了出来,双手颤抖,却也是有些拿不住那狼牙大棒了。几乎脱手而出,好在秦明刚才是把那狼牙大棒横但在马鞍上地。这一有点拿不住那狼牙大棒,秦明顺势就把那狼牙大棒挂在了得胜钩上。到也没有出丑。 而这时,一旁有秦明地亲兵,就要上前为秦明割下擎天神沈刚的头颅,挑首示众,瓦解沈刚桐水大营军兵士气。却被正自缓力地霹雳火秦明看见。 此时,秦明大胜,心中得意,看那几乎能与他秦明比拼力气不分上下的沈刚,却是有些惺惺相惜。当即喝道:“莫要杀了!拿活的。送回大营医治。” 那秦明的亲兵,自然唯秦明之命是从。当即把那擎天神沈刚拿了,押运回去。 而这时,却有一骑,跑至且近,高声喝道:“秦明!因何擅自冲过敌阵!莫非忘了军师军令不成!” 秦明闪目观瞧,却是那李民手下的少年将军刘。 秦明虽然没有与那刘必是过身手,可却也知道刘深得李民看重,其父更是西军鼎鼎有名的大帅刘仲武。倒也是有些尊重。何况,秦明原本奉得军令,就是压住叛军右翼,使其不会相右逃窜。好让李民的主力步军把那些溃军向着一个方向赶。 只是,秦明从来没有正式领过铁甲重骑兵攻坚,哪能想到那些溃军的军阵如此容易的就穿透了。秦明本来想追在这些溃军的尾阵厮杀一番,让这些溃兵怕了,好向中央靠拢,哪知道杀着杀着,就冲透了,只能再次的杀回,却是让那些溃军吓得跑乱了。 却是靠着刘领着蒙古游骑,快马游射的一通射杀,这才让那些溃军重新跑回预定的轨迹。 秦明当即暗骂一声:晦气。 可脸上却是陪着笑的说道:“场上杀的乱了,还望刘将军帮衬着担待一二。某家必不忘情。” 刘闻言,心中一动,随即笑道:“秦将军哪里话来,你我同僚,本就应多亲近。何况如今又没有出什么大事,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秦将军只需日后请我喝酒就是。” 秦明虽然绰号霹雳火,脾气火爆,可却不是傻子,否则他也不会没什么势力靠山,但凭自身的武艺,就积功升到了青州兵马总监的官位。要知道,那等兵马总监的官位,已经不是单靠功夫了得就可以担任了。秦明自然听出了这颇受国师李民看重的少年将军刘,不仅应承了要为他秦明担待,更有意结交的话意。 秦明当即大喜过望。要知道,这刘就算不凭借着其父刘仲武的西军大帅的家室,单凭着被李民看重,说了其乃是李民三十六天罡护驾的转世之人,那就注定是李民核心集团的要员之一,那可远比他这无着落投靠李民的降将强太多了。 秦明当即大声笑道:“定要请刘将军喝酒的。” 刘闻言,也是很兴奋。要知道,刘来在李民这里多日了,虽然得李民看重,更许了三十六天罡护驾转世之人。可是,刘毕竟是正统将门出身的,与那林冲还能稍微的结交一二。与那武松、鲁智深等人,却终究还是有些隔阂。 这倒不是刘和武松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只是刘自少年就跟随父亲刘仲武在边军中效命,早就养成了格守军规,一丝不苟的职业军人人生观,实在是无法像那武松和鲁智深一般,只凭着真性情,其他的全都肆无忌惮。而且,刘的年岁,也毕竟比武松等人小了许多,刘又是一个自傲的主,也是不愿做一个小老弟,自然是孤了。 而偏偏,刘对政治敏感度,在其父亲以及高俅的影响下,还稍稍的有些敏感,早看出了李民这里,在李民的大一统下,还有着许多的小集团,李民那些修道的徒弟是一个集团,那武松和鲁智深等一帮性情相投的,自成一个集团,李纲引进众多士人管理内政,也是一个集团,就连新进归降李民的,也是拖家带口,拉帮结伙的投靠,这就更让刘觉得孤了。 故此,逢秦明有这个茬口,刘也是有心找些臂助之人。毕竟,在军中,没有些过命交情之人,只凭着一个人,一旦陷入困境,没人救援,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刘乃是从军中成长起来的,自然晓得这些。 ⒈⒈第二十一回 赶超李元霸的猛男 惨烈的厮杀当中,刘与那霹雳火秦明却是意外的结下一份友谊。当下各自依循将令,各自领着铁甲重骑兵与那蒙古游骑,分别压住两翼,驱赶擎天神沈刚桐水大营的溃兵,往那上游巨灵神沈泽的军营溃逃。 不多时,也就再赶了两里路,那远远看见擎天神沈刚桐水大营火光冲天的巨灵神沈泽,就已经领着援兵杀来。这桐水大营的一字防线,虽然分三个点,可却是一体的,本就是要相互救援的。只不过,本来是地位最高,同时也是本领最高的擎天神沈刚坐镇中路,作为机动,随时支援上游,下游的。可计划外变动,当中路的桐水大营出现意外,这上游和下游的兵马,自然也要前来救援擎天神沈刚,打那偷袭者的包围战。 当然,作为有重点防御阵地的上游和下游兵马,却是不能像作为机动的沈刚大营兵马一般,全军出动的救援,可是,上游、下游,同时出动一半的兵马救援,各自五千,加起来却也是一万的兵马了,并不比沈刚那一万机动兵马少,而且更由于是上下包抄,把敌军困在了中央,却是比沈刚中路救援的杀伤力还大。 可是,此时从上游领兵赶来救援的巨灵神沈泽,却是郁闷无比。他由于还需防守上游的渡口,免得中官军声东击西之策,只是带了半数五千的兵马赶来。可这迎头碰上的,却不是什么敌军,而是自家溃逃的兵马。 这若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哪怕是在没有将领指挥下,见了自家军兵列阵赶来救援,那也自会绕着自家援兵的军阵走,从自家援军的侧翼绕道后方,重新按旗帜番号聚拢休整。可如今吕师囊招收的这些义军。虽然也算是边打仗。边训练的,远比方腊大军中地其他首领兵马精锐地,甚至勇气和士气也强悍的多。可是,这等落败之后该怎么办的阵仗,如何训练过,要知道,这可是连大宋正规军中都很少训练的,只有边军实战厮杀中经过多番血战,磨炼出来的老兵,带着新兵养成的军事素养。 吕师囊部下沈刚带领的这些义军。自然就更不懂这个了。这些沈刚的兵丁。早就被火炮吓坏了。更被铁甲重骑以及蒙古游骑赶得的惊了。在没有沈刚统领下,哪知道听谁的命令。可看见巨灵神沈泽领着军兵救援来了,自然如看见了亲人一般地,就直接冲了过去。 说起来。这些沈刚地兵马,如同看见亲人一般,却也是不假,要知道他们原本都是灾民,往往都是一个村一个村地,整村整村的投靠义军造反。这沈刚、沈泽的军兵,差不多都是在一个地方招得,相互之间自然有些认识。 可如此一来。却是把巨灵神沈泽的阵形。冲了一个乱七八糟。 没办法,此等混乱之下。哪怕是溃军只有援军地十分之一数量,那都是会极大干扰援军阵形,以及士气的。何况,那擎天神沈刚的中路大营,本有一万的兵丁,即使被李民手下轰天雷凌振的十番火炮延伸覆盖,炸死炸伤了一两千人,被李民手下的霹雳火秦明以及刘分别领着铁甲重骑兵以及蒙古游骑兵一阵驱赶,又是死伤千余人,可那剩余的溃军,那也是有着五六千人的,却是比巨灵神沈泽领来地援军都多。这如何不乱地? 再说了,那沈泽绰号巨灵神,那巨灵神除了长的巨大之外,却整个就是一个草包,这沈泽有这般地绰号,其能力自然也就可想而知。却是没有办法调整当前的局面。 不过,这却也不能完全怨他。须知,这冷兵器时代,这战场一打起混战来,却是没有什么报话机一类的通讯设备,可以实时指挥前线作战的。要想通传,只能靠传令兵喊话。现在沈刚的兵马都已经崩溃了,却是上那里找传令兵去。 何况,即使有传令兵,打起混战来,除了那些预备役,还能通传之外,那些传令兵,却也是很少有那本领可在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给那些冲在前方的将领传话的。 故此,大军混战一起,除了那些立下阵法,久经操练的精锐部队,尚可在自家将领旗帜引领下,跟随阵眼吊斗的号旗指挥而灵活变动外,其他,却是只能凭借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总之,这巨灵神沈泽,白领了五千援军赶到,却是连和李民的军马一刀一枪的厮杀都没做到,就被自家的溃军冲得大败。与那咕咚来了一般的溃败了。 秦明和刘,却是如那赶羊的一般,一个羊也是赶,俩羊也是放的,赶起羊来。反正,那些溃军的两条腿,那是绝对跑不过他们骑兵四条腿的。就是那秦明带领的重甲骑兵,需要体恤马力,在这几十里的短途中,慢慢的追赶,却也是游刃有余的,那就更别提是最擅长游击的蒙古游骑了。那些蒙古骑兵,那可是能在马上睡觉的主。这般的只凭弓箭远射驱赶,慢慢追赶,那可真是如同吃饱了遛弯一般的休闲。若不是刘持法甚严,严格的军令压制,这些蒙古骑兵,倒是更乐意直接热血的挥舞马刀,直接冲入那些叛军之中厮杀一番。 可现在,他们也只能按照刘的军令,尽到压制两翼的任务。配合杨志所率领的八千兴国军的追赶。 而相对于刘、秦明、杨志这般的热闹。另一边的战场上,却是诡异莫名。 下游的六丁神徐统,在观测到中路大营的火光和巨响后,也是率兵五千的前来救援。可等待他的,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在六丁神徐统的眼里,这个拦路的家伙,甚至算不得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要知道,他们江南十二神中的擎天神沈刚,以及巨灵神沈泽,那就已经算是人类中的巨人了。看眼前这个家伙,却比那擎天神沈刚、巨灵神沈泽还要高出近一半。足足有二丈多高,跟个城门洞差不多高了。小点的城池,他还得低着头进。这人哪有长这般高的。 何况,那家伙身上的披挂也太吓人了,虽然在他身上,只是如穿了一件马甲一般,只是前胸一块钢板,后心一块钢板,中间一铁索连接。四肢都露在外面,可那护胸的钢板,就跟平常人家的半扇门板一般,这得是多大的份量? 再加上那家伙拿的那家伙,不算那前头的铲头,也不算那尾巴的月牙,单单只是中间的那兵器杆,那都快赶上房梁一般粗了,这要是实心的浑钢打造,那又得是多大的份量? 天爷爷啊!恐怕也就只天神才能使得这般份量的家伙。亏这家伙有这般大的手,能够握得住。 确实,鲁智深如今这身装备,加起来的份量,那都超过千斤了,单是那根重新打造的浑铁点钢连环铲,那都足有八百六十斤的份量。 没办法,这倒不是李民诚心为鲁智深打造这么重的超巨型武器。实在是鲁智深在李民一力降十会的启发下,对力量的追求,已经达到了一个偏执的极端。而偏偏的,那一代枪神的周侗,却是收藏一对先朝武神李元霸留下的那一对擂鼓瓮金锤。 那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左手四百二十斤,右手四百一十斤,合起来八百三十斤。有此先例在前,鲁智深如今又是没有力量的极限,鲁智深自然要打一柄超重的巨型连环铲了。 以鲁智深这般的盔甲兵器,再加上李民为了确保鲁智深的安全,还特意给鲁智深打造了一个全覆面的牛角冲天盔,再配上鲁智深那铁甲战裙,关节处的鬼头护肩、护膝。 往哪里一站,不用打,已是吓得那些六丁神徐统的兵马心跳不已,不知是遇上哪个鬼神了。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鲁智深等了半晌,却是有些不耐烦了。猛喝一声道:“尔等叛军!即已前来,不速速迎战,站在哪里,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哪般!” 鲁智深丹田气足,元气旺盛,本来说话的嗓门就高,此时巨大化后,更是声如炸雷一般。那些前排胆小的叛军,当即吓得腿发抖。情不自禁的就是往后退却。 此时的鲁智深,却是真真有那三国猛张飞一声断喝,喝退曹军八十万的威风。只是如今的六丁神徐统,领的兵马却是少了点,徐统更不能跟曹操的千余上将比肩。 不过,鲁智深一声喝完,却没有如张飞一般的巍然不动。而是随即哈哈大笑:“尔等叛军,既不过来,且待洒家杀了过去!” ⒈⒈第二十二回 魔王英雄 “腾腾腾!”一连串的脚步声,只震得地动山摇。鲁智深那身盔甲,再加上兵器,份量足足超过了千余斤,跑动起来,自然威势惊人。哪怕是一头大象狂奔,也不过如此罢了。 眼看着鲁智深如此威势,就连那领军的六丁神徐统,那都是不用打都怯了。何况那些小兵。 只是,那六丁神徐统虽然怯了,不敢与鲁智深对敌,可却欺鲁智深只是孤身一人,自以为凭着五千军兵,就是堆,也能把鲁智深堆死。 故此,六丁神徐统一声令下,手持鬼头刀的督阵队一字排开,哪个后退半步的,定斩不饶。那些方腊叛军的小兵,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可不待这些小兵往上冲,那鲁智深已经是一步数米的跑到进前。一声大喝,手中的九耳八环日月巨铲,已是横扫而出。 “呜”的一声破空嘶吼,鲁智深那九耳八环日月巨铲,挂定了风声,隐隐间好似把虚空撕破一般。五丈之内,当即被鲁智深清楚了一个半圆来。所有挡在鲁智深巨铲面前的,无论是士卒还是兵器,全都无一例外的粉碎了。 只有那些被鲁智深威势吓得瘫倒的兵卒,这才能逃的一命。没办法,鲁智深巨大化后,实在是太高了,哪怕是鲁智深将就着出手,往低里打,那相对于他人,也是奔着他们的脑袋和胸膛去的。 而这些上半身被扫的粉碎,而下半身还各自移动的残尸,当即喷射出漫天的血雾,而后被那鲁智深巨铲一挥带定的狂风,全都吹到了他们周围将士身上。 一时间冲天的血雾,朝阳下映红了天空,配上那呛人的血腥味,顿时犹如到了修罗地狱一般。 胆小的,当即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直接惊吓过度就死了。胆大些的。那也是骇地腿脚发软,四肢无力,别说是上前厮杀了。就是连逃跑都跑不动了。 只有那后排的,惊骇小点的,这才能发一声喊,惊恐地转身后跑。但凡前面有什么拦路的。却是恐惧的歇斯底里的什么都不认了。只是拿兵器乱砍,只求跑地快些。离那杀神远些。 正所谓:卒畏将甚于敌者胜!卒畏敌甚于将者败! 那六丁神徐统,驱赶那些兵卒围攻鲁智深,靠的不过是手下亲兵督战队长期以来在那些兵卒当中树立的凶悍与杀气。但凡有后退的,一定砍死,士卒畏死,这才不得已卖命。 可如今鲁智深那威猛无比的一下横扫,五丈之内。上百人一次性集体暴亡喷血,那恐怖早已超出了普通人能承受的极限,那些六丁神徐统手下的军卒。虽然说要比郑魔王手下的军卒多了许多训练,精锐地多了。可他们的本质,毕竟还是当上叛军不久的老百姓。却有哪一个能承受这般地修罗场景?顿时对鲁智深的畏惧,远远超过了那些六丁神徐统地督战队。 对这些士兵来说,死在那些督战队的手上,好歹还是正常死法,在这乱世之中,能正常死就算不错了。战场上,却又是哪天不死人? 何况。督阵队也不过二百人。这么多的兵卒都往回跑,那些督阵队也是杀不过来。总有能溜掉的。就算不幸碰上了。狠下心来厮杀,那也不见得是谁死,总还有一份活路的希望。 可是面对那怪物,必死无疑不说,谁知道那家伙是人是鬼,是妖是怪。看那些惨死者的惨状,若是死后不得超生。落入黑暗魔的手中,岂不是比死更加悲惨。 这方腊以摩尼教起家造反,部下中,多是摩尼教的新徒。原本这是团结战力,上下一心地绝佳手段,可此时受鲁智深刺激,这些摩尼教地信徒,那可是更相信五明子被五暗魔吞噬的传说。哪怕后来五明子还有解救地机会,可这些摩尼教信徒,那也是不想落入五暗魔的国度。 故此,却是更加相信对面的鲁智深不是人,而是一个来残杀他们光明信徒的暗魔使者。宗教的信仰无比巨大,同样,宗教的恐惧也是无比巨大的。毕竟宗教信仰的来源,就在于恐惧。 有这些本是叛军中骨干的摩尼教信徒带头逃跑,六丁神徐统的五千军兵,却是没有一个不跑的。六丁神徐统的那些亲兵督战队,各自抡刀砍杀了后退军兵等没几个,就被更多因恐惧溃逃的兵丁冲垮了,砍杀了。 没一会儿的工夫,六丁神徐统的亲兵督战队,就被自家的军兵砍杀干净。 而此时,那原本意气风发,准备好生打上一场,过过瘾的鲁智深,看着这些溃败的叛军,却是有些索然无味。 鲁智深好战、好斗不假,可鲁智深却不是李逵哪般的变态杀人狂。鲁智深乃是英雄,打的乃是天下不服之人。对于这些叛军。若是他们狠着打。鲁智深只会兴奋,更会秉持军人的素质,毫不怜惜的把他们斩杀干净。毕竟,军人上战场,那就要有死的觉悟。对敌军仁慈,那就是对自家的不忠不义以及残忍。 可是,鲁智深和这些方腊的部下厮杀,也就只是单纯的军人作战,服从军令,你死我活罢了,没有丝毫的恩怨善恶之分。这鲁智深自家还造反呢,还准备保着自家兄弟主上当皇帝为百姓造福呢,自然也就不会认为方腊组织那些百姓造反有什么不对。 故此,当这些叛军全无抵抗的一跑,他们在鲁智深的心里,那就已经不是士兵了。只不过是一群没受过几天训练,被乱世逼得不得不造反的老百姓罢了。鲁智深怜悯之心顿起,却是下不去狠手打杀了。 可巧,正要停下来懒得追杀的鲁智深,巨大化的高大身材,却是看到了那后方的六丁神徐统,正自暴怒的斩杀着自家兵丁,喝令着部队集结冲锋。 鲁智深军汉出身,平生最是恼怒长官对部下的欺压。如今看到连他鲁智深都不忍下手砍杀的溃军,却被这个他们自己的将军砍杀,顿时暴怒,怒吼一声:“直娘贼!兀那鸟人!斩杀自家的兵卒,算个什么英雄,且与洒家打上三百合!” 鲁智深一边喝骂着,一边就猛地发力向那六丁神徐统冲去。 虽然鲁智深怜悯那些被逼无奈当了叛军的百姓,却是没有用那巨铲开道。可单凭鲁智深这身盔甲和力气,又有哪个兵卒能受的鲁智深的碰撞? 好在,那些六丁神徐统的兵卒,早就被鲁智深的凶威吓破了胆,躲还来不及。哪个还敢挡鲁智深的路。见鲁智深扑来,自身先就没命的往两厢躲去。愣是给鲁智深闪开了一条通往六丁神徐统的人胡同。 那六丁神徐统正自发泄着愤怒,以及妄想这重新组织军兵围杀鲁智深,猛然间听到鲁智深的喝骂,随即惊献眼前这一幕。原本安全躲在军兵后面的他,竟然直接暴露在了那怪物的跟前。 六丁神徐统,当即惊的好似魂都被那六丁神收走了一般。当即圈马就跑。 可是,鲁智深巨大化之后的大长腿,一迈就是数米,爆发力更是没个上限。猛冲之下,就是上等的宝马良驹,直线之下,也是未必跑得过鲁智深的。何况那六丁神徐统的坐骑虽然不错,可却也就是擎天神沈刚哪般坐骑的一个档次,也是上等战马,在南方这等少马之地,那算是数一数二了,可绝对算不上什么盖世的宝马良驹。再加上还要掉头,还要赶开身边拥挤的溃兵逃路,那却是哪有个跑? 被鲁智深几步追赶上,一铲下去,却是连马都砸了一个血肉模糊,只留下地上一个血肉堆积的大坑,却也是不好分,哪个是那六丁神徐统,哪个是那无辜的马匹了。 两旁的溃军,一见连那功夫非凡的六丁神徐统都没有经住这个怪物的一砸,自认跑不过那鲁智深,当即全都骇得酸软在地上,亡命的给鲁智深磕头道:“魔王爷爷饶命啊!魔王爷爷饶命!” 鲁智深对这个称谓,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尔等休要乱喊。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当今大宋,道德普惠大国师驾下,二龙山清福宫,护卫统制鲁智深是也!却不是什么魔王爷爷!” 其实,对那些求饶的军卒来说,鲁智深是不是什么魔王爷爷,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不过,鲁智深自报身份,却也是安抚了部分人心,那些人当即改口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⒈⒈第二十三回 二者皆可抛 未到中午。捷报接连传来。 先是,桐水中段大营攻破,霹雳火秦明生擒擎天神沈刚献俘。 随后,桐水上游大营攻破,刘生擒巨灵神沈泽献俘。 紧跟着,桐水下游大营也被攻破,鲁智深砸死了六丁神徐统。 三份捷报先后传来,吕师囊派出部下在桐水布下的防线,算是彻底被瓦解了。李民大军,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只要再击溃吕师囊的本队,就可以完全按照既定的计划,再从被救得广德军中抽调出两万的兵马组成五万大军,救援秀州去了。 唯一的可惜是,攻打桐水下游的鲁智深,却是没有按着既定计划,把那些叛军放跑,而是全都收了回来。 要知道,如今的李民,在这东南半境几乎全被方腊占了,以及天下大旱,各州均是少粮的情况下,却是没有多少多余的粮食供给俘虏。反倒是那些溃军跑回叛军那里之后,更能把李民大军勇猛与无敌,带回叛军那里一传十,十传百的夸大。逐渐树立李民大军无敌的声望,使之望风而逃,闻风丧胆,不战自溃。 故此,朱武和公孙胜,这才制定下炮轰桐水中段大营,趋敌自乱桐水上游大营,单人横勇无敌单挑桐水下游大营。可谁成想,前两个都成了,可鲁智深哪路,却是那些兵卒畏惧鲁智深畏惧的连跑都不敢跑的投降了,而求饶后,又发现了鲁智深的英雄本色,凶悍地外表下。却有一颗怜悯之心。却全都认为在这乱世中,能跟着鲁智深这么一个强悍而慈悲地人,却是更有保命机会。再加上,李民神宵教在江南的影响力,本就不小于方腊的摩尼教。所以,这帮人却是全都赖在了鲁智深身边地哀求不走了。更主动自发的劝说了桐水下游大营的那些留守军兵前来投诚。 这鲁智深,向来吃软不吃硬。任是何等的豪强,若是跟他鲁智深耍横的,玩狠得。鲁智深也必定是不在乎的一一回敬。可是面对一大群人的跪求、哀求。鲁智深这么大地人,却是受不得。只是军令所在,却也不好应。只得回营请命。 不过,对于此时的李民来说,这些却全都是小问题了。甚至是其后的攻打吕师囊,以及平灭方腊,那都不怎么重要了。 毕竟,答应为赵佶平灭方腊,田虎。王庆等,那不过是李民为了防止天下继续动荡,引发手下认为时机已到,进而劝他李民造反而采取的一种转移视线的手段罢了。 可如今,李民却是亲自从能量运转的能量粒子级别,观测了一次入云龙公孙胜正统科班出身的大法运作。这可是为李民打开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新的能量利用方式。 要知道。李民即使是在稳固了自身部分异能,体悟了天人合一之后,日常调用地能量,也都是凭着那本翻译有误的五雷玉书,自行以异能摸索着强行修炼出的天雷珠外丹,作为能量源,进而外放展现神通的。可这公孙胜的七星玄武大阵。却是以法器立阵形成磁场。以自身能量调节磁场频率,进而与天地能量引发共振。从而以小控大。就如控制电路通过电感控制主电路一般的,把自身能量运转通过天地磁场地共振,放大了千百倍,形成无可抵挡的威能。竟然以人力改变了局部气候,冻结了河水。这是何等的伟大啊。 李民自先前在完善了自身能量经脉之后,醒悟了当初郑鹏为其直译五雷玉书拥有极大的含义错误。早就醒悟了他李民能练出异能来,却不是因为什么五雷玉书,而是因为他李民乃是从现代穿越到宋代的,早就不知道在穿越中被那时间空洞或是长河,启动或是改造了什么,早在遇到那林灵素之前,就已经有了异能异动,危机预知的超能力。其后的五雷玉书修炼,不过是他李民地瞎想罢了,倒是那徐知常地惑心大法,很有自我催眠,启发潜能,增长精神力的作用,这才让他李民胡乱炼之下,启发出了电能操控,并逐渐靠着自我控制,把这异能逐渐地稳定下来。 所以,在李民的教导下,李民的那些徒弟,修炼惑心大法以及五雷玉书,那才会是一人一个样。而李民也更是先有了异能之后,这才自我摸索的开发出自我的异能体系。 而这也让李民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的异能被传成了仙法,更难以普及。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特征,不可能完全一样,而每个异能的修炼心得,却是极端按照开创者身体特征来自我研制的。 后继者,虽然都是人类,可具体内部的基因码不同,体制不同,这异能的修炼,自然也就不同,这教导传承起来,自然也就难了。 所以,功法传承,却是都要找和自身条件差不多的。这也就导致了良师难求,好徒弟更难求,异能人体进化的研发,这才逐渐的没落。 而现在,李民结合了惑心大法,九阴真术,以及长春图解,完善了普通人潜力开发,以及精神力的提高。五雷玉书,这两年也从新研习,归纳了部分外丹的炼制,也算是逐步在完善异能学,人体生命进化学的基础。 如今,李民又亲眼目睹了能量与磁场的运转关系,更是在原本体悟的天人合一基础上了,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人体自身乃一宇宙,可吐故纳新,可自我完备,可与天地宇宙共鸣,共振。可借天地宇宙大力而行莫测之功。这才是天人合一的更高境界。 如今的李民,彻底被异能学的无尽前景所吸引。恨不得天下太平,他李民能把这人体进化的异能学,好好的完善出一个基础出来,好与那科学一般的共同发展。而不是被后人误认为是伪科学,骗人的把戏。 故此,李民虽然人依旧在这里,依旧稳坐在中军大帐,不动声色的坐等战报结果,可心思却早已落在了重温公孙胜做法引发的能量运转的推算上面去了。 不过,此时的李民,经过这些年坚持的大权独揽,小权下放的做派。早就养成了甩手大掌柜的资本与资格,此行更多是精神象征。具体事务,却是有着朱武与公孙胜为他操持,却也是不用李民操心。 朱武和公孙胜估算了一下缴获的战利品,三座大营的物资,却是可供一万人二十日之用。那桐水下游军兵,既然诚心跟随鲁智深,那就让他们跟着好了。吕师囊训练的这些兵马,其基本素质,却是远比郑魔王带领的军马强多了,勉强也能入朱武和公孙胜二人的眼。多收一万精壮,也算是为今后的二龙山,多扩招一万军兵。却也还算不错。而至于传话,只要派几个忠心伶俐的军卒,问情一些情报,打入那吕师囊的军马,却也是一样能起作用。反正那吕师囊新进才招收了这么多军兵,又都是江南十二神各自带兵为吕师囊训练的,朱武和公孙胜就不信那吕师囊能每个军兵都识得,都记得清楚。 朱武和公孙胜,当即点了十名生长在南方的伶俐军卒,详细询问了六丁神徐统大营的情报与忌讳,随即派他们前往吕师囊大营,暗中鼓吹二龙山道德普惠大国师的军兵无可抵挡,猛将鲁智深可以一挑上万。 而后,等一切都布置好了,朱武和公孙胜这才命人把被擒的擎天神沈刚和巨灵神沈泽押了上来。 李民高深莫测的稳坐中军,朱武在请示了李民后,命人去掉了擎天神沈刚,以及巨灵神沈泽的绑绳,代李民说道:“二位将军。我家主上,道德普惠大国师,素有爱才之心。念在两位乃是一时不慎从了贼,有怜悯之心。只要二位将军今后愿追随我家国师效力,弥补前行。我家国师可既往不咎。” 朱武说的话,冠冕堂皇,却也算是给了擎天神沈刚,以及巨灵神沈泽的面子。只是没想到,那擎天神沈刚,却是不仅比那些贪生怕死的朝廷官员有骨气,就是比那些一看形式不妙就转风使舵的梁山好汉们,也是强梁了许多。 那沈刚当即怒声喝道:“我今落在你手。乃是就不如人,怨不得旁人!要杀就杀!可要降却是没有!” 朱武为人圆滑偏激,可却是比较欣赏有骨气的汉子。当下也不说话,随即看向了巨灵神沈泽,冷冷的问道:“这位将军也是如此想么?” ⒈⒈第二十四回 仁义 “这位将军也是如此想么?” 朱武冷冷的声音,顿时让巨灵神沈泽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巨灵神沈泽的身高并不逊于擎天神沈刚,可巨灵神沈泽的本事,在江南十二神中却是垫底的。本身的骨气,更是不用说了。平常别看吹得乌丢乌丢的,可这生死的关键时刻,巨灵神沈泽,却也无愧他呢巨灵神外强中干的绰号。直接就虚了。 巨灵神沈泽原本还准备强撑着找个场面、台阶再作势投降。可看到那朱武冰冷的双眼,心中一颤,却是径直的开口说道:“被俘之人,本当问斩。蒙国师看重,敢不效死。在下愿意为国师效命。” 朱武顿时心生鄙夷。可面上却是换了一副热情,当即温言笑道:“将军能弃暗投明,乃是身怀大义。日后前程,必不可限量。将军可先下去换洗,休息。来日还需仰仗将军立功杀敌。” 说完,朱武招人引领巨灵神沈泽下去休息。那巨灵神沈泽被俘之后,本当必死。如今不仅不死,而且还有了貌似更加光明的前程。也是大喜过望,当即遥拜李民的表示忠心之后,对朱武再三感谢的退出了大帐。 当朱武的偏帐只剩下朱武和擎天神沈刚之后,朱武再次冷言对擎天神沈刚施压道:“沈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家国师亲临东南,以我家国师神通,摩尼乱党覆灭,也只在朝夕。良禽尚且择木而息。将军何苦死抱着一颗枯木不放?” 擎天神沈刚怒道:“人如何可与禽兽相比!禽兽只知生死,岂有人之忠义!吕堂主待我不薄。以国士之理待我。我如何能不已国士之义以侍君!休得嗦!但求一死。以全忠义!” 朱武心中敬佩,可脸上却依然冷着,出言嘲讽道:“说什么忠义。侍奉叛党邪教,纵有忠义。也是小忠小义。如何能与为国为民的大义相比!何况,就算论及小忠小义,以你之本领,虽然也算出众,可在我家国师身边,胜你者,那也是比比皆是。何以你败了,尚能留一条性命被俘。更累得我与你多费唇舌?实乃是那与你交战的秦将军,觉得你乃是一个人才。惺惺相惜,不忍看你损命,这才拜托我来劝说与你。你如此这般。可对的起秦将军与你之恩义。” 擎天神沈刚闻听,心中有所恍然,想及败在秦明手下,对秦明的本事也是心服,现在更得知乃是秦明为他美言。这才如此待遇,心中更是承情。当即有些愧疚的自语道:“不想却是受了秦将军的好处。惭愧。惭愧。” 不过擎天神沈刚说完此话过后,随即却是刚毅地对朱武说道:“沈某一凡夫。分不得什么大忠大义,只知无小不可及大。小忠小义尚且不能守,如何敢言大忠大义。故!沈堂主不负我,我必不能负沈堂主。今。我败在秦将军手下,心服口服。得秦将军美言,更是承情。只是,将死之人,却是不敢言报。只能辜负了秦将军的恩情,只待沈某今生将此身报与吕堂主之后,来生定当报答秦将军的恩情。沈某被俘之人。谢过秦将军以及先生美意。而今只求速斩。” 朱武心中越发敬重。也不在冷脸相向,和颜笑道:“将军忠义。朱某佩服。似将军这等人品,休说秦将军看重,就是我家国师,也是极为看重的。如何肯杀义士。既然将军一心想全忠义。无心久留这里。朱某也不好多留将军。且请将军换洗休息一下,用些酒肉。我自会送将军回去。” 擎天神沈刚听得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不知朱武这是玩的哪一出。怎么竟然不杀,就这么放了。当打仗是过家家么? 不过,人多有求生之念。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尤其是这还是与沈刚的坚持没有什么冲突的情况下,擎天神沈刚即使不怕死,却也是希望这是真的。虽然想不明白朱武这么做有什么目地和花活,可还是出言试探道:“先生之言可真?” 朱武笑道:“自然是真。” “若如此,被俘之人能得超生,已是莫大恩情,却是不敢享用酒饭了。沈某就此告辞。”擎天神沈刚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看着朱武的一举一动,只待朱武一点头,他就先走了再说。 没想到,朱武却是极为热情的说道:“将军这是哪里话来。我家国师乃是爱才之人。似将军这等义士,我家国师若不加以款待,岂不是让江湖朋友笑话我家国师小气。将军想来也不会让我家国师名声有所瑕疵吧。” 这朱武对缝严谨。擎天神沈刚却也是不好硬走。已经是承了人家恩情,如何能让人家名声有所不美。索性一并承了。 擎天神沈刚推托不过,只能由着朱武派人领着更洗了衣衫甲胄,稍作休息。 别说,这打了一晚上,又战几乎虚脱。原先神经紧张,还没什么,可这一生还有望,心气松了下来,又换洗了身上那都僵硬了衣服盔甲,一身舒适地便装下来,却还真是又困又饿。 而这时,安置沈刚的营帐门帘一挑,秦明走了进来。沈刚一见之下,顾不得又困又饿,连忙大礼参拜道:“败将沈刚,蒙将军美说救命,无以为报。请将军受某大礼参拜。日后定当报还!” 秦明如何能让沈刚把这头磕下去,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双手参扶道:“将军请起!你我交战,本是各为其主。说不得恩怨。似将军这般本领和忠义,哪个不敬重。即使没我秦明游说。军师与我家国师,也必不会屈了将军这等人才。只是可惜将军却是认了死理。人各有志。某家也不好劝说。今日仅来与将军共醉,来日沙场相见,却也是不得容情。” 沈刚闻听秦明此言,更是佩服与感动。却是没想到这秦明竟然不是挟恩求报,来劝说他沈刚投降。心中暗自有些惭愧。 随后,与秦明饮酒当中,说些闲话,更是意外得知,似秦明这般的大将,竟然真的在国师李民这边算不得什么。且不说什么赫赫有名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地林冲,以及大大有名的猛将关胜,就单是那石宝,在这东南一带,那也是如雷贯耳的高手。名声更是远在他们这江南十二神之上。只是这两年没了声息,不想却是投了国师李民。 而这还不算完。李民手下,更有杨志、武松、鲁智深地勇猛,更在石宝之上。尤其是那鲁智深,一杆浑铁点钢打造的巨型日月连环铲,已经达到了八百六十斤的恐怖份量。别说打了,普通人,就是五六个人,那也是未必抬得动的。 擎天神沈刚相信秦明不会骗他,自是听得乍舌无比。更不用说李民军地威名却还不是靠着这些人,而是李民军的当家人李民了。那李民的神通,秦明更是拜服不已。 擎天神沈刚,却是越听越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自家这会败的不怨。就是他沈刚追随的吕师囊,恐怕也是难逃败亡。当下有些意兴索然。 不由的略发感叹。 秦明闻听,却是豪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此乃小事尔。那吕师囊,据说我家国师也是见过,有过招揽之意。无几日,待我家国师攻破那吕师囊大军,我与其美言,国师必然再次招揽,彼时,只要那吕师囊归顺,自无性命之忧。你也可以与我同保国师,共聚二龙山,此不是美事么?” 沈刚闻听微微有些郁闷:什么叫无几日就攻破那吕师囊的大军,难道我军就这么好打么? 不过,别说此时沈刚地观念已经有些转变,觉得摩尼教此次造反,未必成功,最少与这国师李民地实力相比,却是占了弱势。就是单说,那秦明能冲着他沈刚的面子,给他沈刚地主上吕师囊留一个活命的机会。这也是恩情啊。沈刚更是不好说什么硬话。只能生生的受了。 不知不觉之间,沈刚观念已经被转化了。 一顿酒,二人喝的尽兴。再加上沈刚确是疲累的很。却是睡了一个大觉。次日醒来,却是发现自家正躺在一辆车上,却是李民大军已经清点战利品,休息过后,拔营动身了。 而赶车的得知沈刚醒转,随即请来了朱武。朱武再次请沈刚用过早饭点心之后,却是没有再留沈刚,更送了沈刚一匹上等战马,就连沈刚的那身盔甲,也打了一个包,系在了鞍庞,兵器更是好好的挂在了得胜钩上。更遣了二十骑兵,护送沈刚回营。 沈刚当即感动的无话可说。 ⒈⒈第二十五回 阳谋 仁义啊! 擎天神沈刚,直到看到了自家的大营,心里还在感叹国师李民的大度豪迈,以及秦明等人的义气。然而,当沈刚告别相送的李民军护送骑兵。进入自家大营之后。等待他的,却不是主帅吕师囊,而是吕师囊大军的军法官丧门神沈林。 这沈林绰号丧门神,为人最是铁面。据说打生下来,那就是从来没有笑过。而且办事严谨。执掌军法,颇得吕师囊信任。若说这擎天神沈刚乃是吕师囊最得力看重的手下,这丧门神沈林,那就是吕师囊最为信任的心腹。在这江南十二神中,沈林的排名虽然是最后一个,可地位却是仅在擎天神沈刚之下。 擎天神沈刚被引入大帐之后,没看见大帅吕师囊,却看到这个丧门神沈林坐在正中,那心里当即就是打了一个突。迟疑的问道:“沈林,何不见大帅在此?” 丧门神沈林板着脸,就跟谁欠他钱不还一样。声音平板的说道:“大帅正自忙于督率军兵攻克广德,暂不知你回。不过,你也暂时无需急于面见大帅。我这里持掌军法。有审裁众将之责,却是有几事要向你相讯。待你说的明白之后,再去求见大帅不迟。” 擎天神沈刚闻听,当即心中一慌。却是想起昨日与那霹雳火秦明喝酒时,却是听说那秦明本是好好的官身,却是被那宋江相害,取了他秦明的盔甲、兵刃与马匹,选相貌、身形相近之人,假冒他秦明为恶,这才让那糊涂的知府中计。杀了他秦明的满门,逼得他秦明走投无路,上了梁山。多亏国师李民爱惜本领。这才为其洗脱罪名,报去前仇。 擎天神沈刚当时听得,也是很是为秦明气愤。也是很赞叹国师仁义。可如今,他擎天神沈刚被擒之后,也是好酒好招待,他那盔甲、兵刃也是离身多时,走时人家更送了一匹战马,如今这丧门神沈林相问。别不是他沈刚也中了那霹雳火秦明一般的遭遇,被人看重,叫人假冒自身,为祸大营了吧? 擎天神沈刚想到此处,却是悔恨不已,暗自思量:果然这天下没有白白放了对手地道理。 沈刚急忙辩解道:“沈林!休要冤枉我。昨日我绝没有领人来倒反军营。我沈刚对大帅的忠诚之心,可昭日月。若是有人有所见,必是他人假冒于我!意图离间。你却不可中计!” 丧门神沈林依旧不喜不怒的。冷冷地看着擎天神沈刚。平板的说道:“心虚个什么?难道你昨天领人来夜袭军营了?” 擎天神沈刚闻言,却是一愣,呐呐的说道:“难道昨夜没有人假冒于我么?” 丧门神沈林目无表情,平板生硬地说道:“没有!” 擎天神沈刚,当即一喜,随即又是愧疚无比,觉得以小人之心。度了人家的君子之腹。 确实。向宋江那种抹黑陷害,而后逼其堕落就范的厚黑黑道手段。李民虽然知道的清楚。却也是不肖为之的。单看那霹雳火秦明在稍有活路,只是李民三言两语,就如此反噬宋江,就可知道那种以权谋为主的厚黑手段,只能是压其一时,而不是压其一世。仇恨都是被埋藏在了内心最深处。若不是宋江有着些微地天然魅惑,以及强势的交际手腕,甚至连那一时,都是不好压制的。 李民如今手下将领众多,多是凭仁义,恩德降俘,如何会为了一个擎天神沈刚坏了德行,毁了名声。埋下那等的不安因素。 可擎天神沈刚正自愧疚之时。那丧门神沈林却是径直说道:“你昨夜虽没有领军来夜袭我军大营。可是!且不说你丢失桐水大营之罪。我这里却有先自败退而回的军兵禀报,除了那六丁神徐统被杀之外,你与那巨灵神沈泽,均是被官军所擒。可有此事!” 擎天神沈刚闻言,顿时一阵尴尬。逃脱生还的喜悦,当即全没了。确实!就算他擎天神沈刚活着回来了,可是丢失桐水大营的罪过,那也是不小。不过,此事知道的人不少,官军那里更是知道地清楚,确是不好隐瞒。而且,他沈刚忠义,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地。 沈刚当即黯然说道:“却有此事!” 那丧门神沈林,果然不愧是好绰号,听得此话,竟然也是没有大惊大怒,依旧是一副死人脸。眉角耷拉着生硬的问道:“即已被俘,如何生还?” 沈刚正自对李民等人有些良心上的怀疑愧疚,听得此问,一时也没多想,就实话实说的回道:“国师大度,仁义。怜我忠义,乃是一条好汉,故此放了我生还。”随后,即把被俘之后的遭遇,说了一遍。 丧门神沈林听得眼眉稍稍一挑,冷冷的问道:“那巨灵神沈泽何以未还?” 这丧门神沈林的面部表情向来极少,可这眉毛一挑,却是他心中极怒要杀人地征兆。只是这擎天神沈刚,一时却没有察觉,而是实话实说地气愤道:“休提那无义之人!此人贪生怕死,已是投降了官军。” 丧门神沈林猛地一拍桌案喝道:“嘟!胆大的沈刚!依你之言,那沈泽贪生怕死投降了官军,不会回来了。而你不怕死,不投降,却是被官军放了!而且官军还发还了你地全套盔甲、兵刃,更送了一匹宝马良驹。还派人一路护送你回营。你也不想想!天下可有这般的官军?莫非你以为我这军法官,乃是三岁的孩童一般好欺不成!” 擎天神沈刚闻言,也是觉得此事果然是有些匪夷所思。只是事实如此,只能是说明人家国师大度,秦明仁义,却是干他沈刚什么事,难不成,人家释放,我沈刚还赖着不走了不成? 沈刚当即有些委屈的抱怨道:“此乃是国师大度,乃神人也。自与我等凡夫俗子所见不同。却是干我何事?” 丧门神沈林冷言道:“国师大度?想不到你沈刚两日不见,却是说起官军的好来。也罢!我沈林持掌军法以来,兢兢业业,不敢稍有偏失。为的就是我军在大帅领导下,能上下一心,同心同德,共建光明国都。今日,我也不冤枉你,你只说,你被俘之后,不曾失了忠义,背叛大帅。何人可以为证。但凡有人为证,或是信了天下果有如此仁义之官军,我就不追究你的被俘之后的功过。只当你忠心无二。你且自行说来!” 擎天神沈刚,当即哑口无言。 这倒不是沈刚以为这丧门神沈林在说反话,或是说话不算数。要知道,这丧门神沈林,虽然性情所致,不讨众人喜,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可是其公正,以及说一不二,却也是大大有名的。这丧门神沈林既然如此说了,自然就会兑现。 只是,那些逃跑的败军,自然都只会看到他沈刚被俘,如何能看到他沈刚坚贞不屈。就是那些被俘的,除了那巨灵神沈泽能知道一二外,也是没有别人。即使有,那也是被俘在官军那里,这如何能找来佐证? 难不成找那官军的霹雳火秦明为自家佐证么?如此,且不说自己有没有脸面请拿放了自家的秦明,冒着深入敌营的风险,前来为他沈刚向自家军法佐证他沈刚没有投降。就算是他沈刚不要脸了,舍得让官军看自家的笑话,也不顾仁义的陷恩人于风险之中,可那也是不成!如此一来,岂不是更显的他沈刚与官军的交情非轻,更是说不清了么。 而至于能说得谁信。此时,连亲身经历此事的擎天神沈刚在丧门神的询问下,都有些难以相信自家说的话了,又如何能指望他人相信。 等了半晌。擎天神沈刚愣是半句话也没能憋出来。确是有点跳进黄河的洗不清的感觉。 而那丧门神沈林看那沈刚无语。冷笑了两声,一拍桌案喝道:“沈刚!既然你也知此事不在情理之中。无话可说。却是不要怪本军法官执行军法了。沈刚!你投靠官军,又意图混进我大营中,可有何意图!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沈刚那个冤啊。却是冤的无话可说,更是怪罪李民、秦明、朱武等人不得。毕竟李民、秦明、朱武等人,没有一个恶待他沈刚的,更没有使什么阴招陷害他沈刚,完全是他自家的败军,如实说了军情,他自家的军法官持公盘问,他沈刚自家说不清楚罢了。 沈刚冤到极点,也是懒得解释,有所觉悟,自家命当如此。合着就该这两天死。当即平淡的说道:“我沈刚无话可说。即使被你所斩,也非你不公。只是我沈刚忠心可昭日月。来吧!请斩我头!” ⒈⒈第二十六回 作秀 擎天神沈刚被束缚在辕门之外,无喜无悲。状似看透了世情。只待午时问斩。 而一些溃败下来的原沈刚部下军兵,则在纷纷的在人群中议论纷纷。纷纷说着国师军能使漫天火流星非降,人力不可挡,能唤魔王,高有十丈,不需打,只是脚踩,就可碾压死万军。更说擎天神沈刚,必是畏惧国师军强盛降了,想要回来做内应,这才被丧门神这个军法官识破,要砍头。可连这军中第一的好汉都输了,降了,他们这些剩余的人,却还不知何时被那国师军灭亡。如今却是摩尼教的大限已到,正是五暗魔吞噬五明子的暗黑际,信奉光明国,却是难落好下场了。 此等传言,悄悄在那军中流传。虽说方腊大军乃是靠着摩尼教起家,军中骨干乃是那十万善信者。可是,这十万善信者,分到方腊如今近百万的大军中,却也是不占多少。如今方腊军中的大多数,却是连泛信者都算不上的伪信者。不过是适逢天灾,官府又不救济不说,还是照样逼迫苛捐杂税,这才没有了活路的奋起反抗。他们这些人,参加方腊大军,为的不过是求一个活路,却是不想与方腊的摩尼教,同生共死。对教义的理解,更是泛泛。听闻此时乃是五暗魔当道,结合自身的悲惨遭遇,却是全都信了。没有一个想贡献出生命,来为五明子脱困的圣火助燃。 吕师囊虽然有才,可是上万的溃军中,混杂着十几二十个的间谍。他却也是无能查出地,毕竟此时也没有什么照片,更没有什么联网,只凭着人工核对,查找卷宗,这一两万人溃军,在整个体系都崩溃的情况下,清楚核对确认每一个人,别说是两天了。就是给他一年两载,那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干的活。 而且,吕师囊打着义军的旗号,自身的军队更是只招揽训练了一两个月的士卒,面对这么多的溃军,不仅不能灭口,更不能隔离,否则,单是猜疑,这仗也没法打了。要知道。如今的吕师囊,那可是不仅即将要面对李民的部队到来,他可还正在攻打着广德呢。 两面作战,若是再加上军心动乱,哪怕是他地兵力数量多,那也是没什么可打的。 故此,哪怕是丧门神沈林盘问擎天神沈刚,乃是有着吕师囊的授意,吕师囊更是极为认同丧门神沈林的观点,也是极为的有些不信任沈刚。可是吕师囊在听闻了一些军中传言后,不到午时,却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吕师囊已经并不信任了沈刚,可他吕师囊却是需要一个英雄,一个坚贞不屈的英雄。好以英雄来振奋军心,引导军卒的向心力。为众多的军卒。树立典范与榜样。如此,普通没本事的军兵自然不行,而前阵交战的三个大将,却已经有两个回不来了,这唯一回来地,哪怕他就是叛徒,却也无所谓,不过就是一个名头罢了。说他是英雄。他就是英雄,只要防着点他。不实际用他,等过了这段,再找一个借口收拾了,也就是了。 所以,当午时三刻,擎天神沈刚正要被刀斩之时,一骑绝尘而来,远远的喊了一声:“刀下留人!”随即马上开弓飞射一箭,射偏了刽子手那抡起的鬼头大刀。 辕门之外的法场之上,当即一乱,众军兵均寻思:“这是谁这么胆大,竟敢在十万大军的军营中劫法场。不知道活了!” 当即,众军兵却是全都各拿刀枪,准备立上一功。可待他们看清这一骑飞驰而来的人之后,一个个却全都泄了气。 无他,这个喊话射箭之人,正是他们大军的统帅,枢密使吕师囊。 而吕师囊飞马来到沈刚且近,飞跃下马。持宝剑来到沈刚身旁,一剑斩开沈刚的绑绳,扶起沈刚道:“沈将军,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随后,吕师囊又转身高声喝道:“谁敢斩我之爱将!” 一旁的丧门神沈林,却也是早有准备。当即越众而出,配合的说道:“回大帅。正是末将要斩这叛将沈刚。” 吕师囊当即作势,戟指丧门神沈林喝道:“嘟!大胆沈林!我委你执法军规,乃是爱你公正,却非容你胡作非为!沈刚乃我之爱将,对我更忠诚不二。你却因何趁我不在,要将他斩之!你可向我作何解释!” 丧门神闻此威压,却依旧是不卑不亢地冷冷回道:“大帅!我沈林蒙大帅信任,委以执掌军法。确是不敢胡作非为,更不敢有所偏私。实乃是沈刚所言,匪夷所思。军法难容。” 当即,丧门神沈刚当中把擎天神沈刚的被俘后经过,再次述说了一边。最后向吕师囊说道:“军法,军规,不以人而有所不同,这沈刚既无自辩,又无人证,更无保人。自是叛徒无疑,按军法,理当问斩。” 随后,丧门神沈林,又向擎天神沈刚问道:“沈刚!今有大帅相询此事。你可有自辩,或是不服、不公之处。若有,尽可当众说之。我必予你公正裁决。若无,死后却是莫要喊冤!” 擎天神沈刚,淡淡一笑:“沈林!莫要说了。大帅能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已知足。我知你也是为公。我沈刚辩无可辩。自也是不怨你。不过,我沈刚还是那句话,我沈刚对大帅的忠诚可昭日月。而今只求速死,以明我志!” 随后,沈刚转身对吕师囊拜道:“大帅,我沈刚日后却是无能为大帅效力,报答大帅的知遇之恩了。可我沈刚可对天盟誓,今生绝无半点背叛大帅之处。沈刚这就去了。临死之前,却是要告知大帅,绝对不可轻敌那国师大军。国师军,猛将如云,更有火炮助阵。那杨志、鲁智深,石宝等,更是万人敌。武艺远在末将之上,恐大帅军马,却非敌手,大帅还需早作准备。” 说完,沈刚站起来,伏首待死。 可吕师囊听闻沈刚最后的肺腑遗言,心中更是有气,更是信了沈刚乃是降了李民,否则如何会这般为李民说话,众目睽睽之下,灭自家的威风,长他人地锐气。虽然吕师囊想不通沈刚为什么能如此视死如归。可想及李民地神通广大,却是再无了半点怀疑。自以为乃是李民的神通手段。 可越是如此,吕师囊却也越是想顺势破法。 吕师囊当即哈哈大笑道:“沈刚!你胡乱说些什么!你还要为我效命百年,共赴光明国度纳福。你如何可做逃兵?” 沈刚当即一愣,不解的看向吕师囊,而丧门神沈林,更是配合的向吕师囊谏言道:“大帅,军法无情啊!”吕师囊儒雅的笑道:“适才你言,这沈刚无自辩,无人证,无保人,被俘而归,彼时降敌乞命,故而要斩之而正军规。今,我虽也不能为其自辩,览其人证,可我却可为其担保。沈刚忠诚无二,必不会叛我。此必是官军乱我上下一心之策。如此,可保其清白否!” 丧门神沈林当即配合的作态道:“大帅愿为其作保,当然可保其清白。此事自可作罢。可日后,沈刚若有不妥,大帅却也是承担联保之责。那时,莫怪末将军法无情。” 吕师囊儒雅的笑道:“这是自然。” 沈刚听得直涌出眼泪,磕首谢道:“谢大帅信任,沈刚必誓死已报大帅。” 吕师囊微微一笑,却是以一场戏,稍稍振奋了一下军心,提高了自身在军兵中的亲和力。 而与吕师囊苦心折腾相反,如今广德守军,却是安稳地很,士气高地很。 昨晚,却是有时迁趁夜摸入广德城,凭着李民的军令,面见了广德知府刘岩,以及广德军都指挥使高升。这两人知道朝廷地援军已到,更是神通广大的国师李民领军,自是安心,将之晓喻了守城军兵,众军兵也全都是士气大振。 只要守的一二日,援军就来了,我们就胜利了。 此等话语,极大的缓解了守城军兵的精神压力。已经守了这么多日,只是一二日,怎么也守的了。守城,最怕的就是孤城无援。那样的话,就是城防再好的雄城,那也是久守必失的。再加上,被困城池,军兵不断要面临生死考验不说,更是与外界消息断绝。普通的人,精神压力久了,还要患郁抑症什么的了,被困军兵的精神压力更在普通人郁抑症精神压力的千百倍之上,那真是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如此精神状态下,无需一年半载,忠诚度不够高,没有什么人生信念与坚持的,三五天就精神崩溃了,能坚持十天半月的围困压力,那都已经算是精兵了。 而只要没有这些精神压力,在如今没有什么重型火炮等攻坚装备下,单凭刀枪,却是很难对几仗厚的城墙,产生什么实质上的威胁与破坏。何况那吕师囊爱惜兵力,更是舍不得如那郑魔王一般把部下军兵当炮灰,亡命搭建云梯硬攻猛打。这广德城,自然也就是更为好守了。 ⒈⒈第二十七回 石宝逞威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李民大军在没有阻挡后,很是堂堂正正的在吕师囊大军五里外,扎下了营盘。只是,八十里不到的距离,李民大军竟然走了三日,很是出乎了吕师囊的意料之外。 但吕师囊更不满的却是,虽然他的一番演出,很是振奋了一些军心,更展现了他对部将的体恤和信任,可是这三日中,还是再有风言***的流传。而这些小道流传的消息也越来越诡秘,连他的心腹也是不能得知这些消息流传的源头到底是在哪里。 而更让吕师囊堵心的,却还是那个擎天神沈刚。自从吕师囊作秀免了沈刚的杀头之罪,这沈刚还真以为是他吕师囊的心腹了,老是摆出一副要为他吕师囊死的样子,却是不断的讲述国师军的强大,劝他吕师囊要不避其锋芒,要不干脆归隐。 想他吕师囊,受教主方腊信任,在仙居打下偌大根基,以至于天下大旱,教主适时起义之时,别的分堂口,还需谨慎招兵买马,或是如郑魔王一般的拿士兵当消耗品,不断的征兵、攻城,得粮、养兵,再征兵,再攻城的恶性循环下去。而他吕师囊,却可以征得大军,边战边练,不为军粮所困。这是何等的知遇之恩。 如今,眼看东南行事一片大好,只要他吕师囊打下广德,而后顺势攻占金坛、丹阳,最后攻占了润州,配合教主主力打通秀州,苏州一线。既可扼守住长江水道天险,想那大宋有大辽、吐番等防备。纵有百万大军,也是不可倾国来讨,且东南尽落教主之手,凭借长江天险,北兵南讨,纵有一二十万,也难过长江。东南半壁江山可控,只要轻徭薄赋,以宽民力,有个一两年的休养生息。就可重建税收。彼时,天下英豪皆来投奔。不用十年,就可江山一统,改朝换姓。此等大好时机,正是男儿一展抱负之际,岂有逃避,归隐的。 这沈刚有对吕师囊的忠义,却不知这吕师囊也有对方腊的忠义。尤其是吕师囊却是比沈刚更接近摩尼教核心地,知道摩尼教隐秘的东西也更多。虽然世人都传李民神通广大。可吕师囊却是亲眼见过摩尼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的神通,而没有亲眼见过李民的,即使是上一次与李民打交道,也是被李民借势所压,并没有感觉到李民的神通和本领。自然也是并不如何的畏惧李民。 而今,广德急不可破。可李民大军不过四万,五里外扎营也是无险可守。吕师囊却是有心先击破李民大军。如此,既能凭借大胜,聚拢了自家军兵的涣散之心,更可断了守城军兵的救援念想。却也是一箭双雕的美事。 故此,吕师囊在李民大军来到扎营后,随即传令游奕神潘文德、遁甲神应明、霹雳神张近。太白神赵毅各领一万军马,守住广德四方,严防广德军里通李民,出城偷袭。 而后。随即点起五万军兵,列开三排的一字长蛇阵,与那李民大军讨敌叫阵。 对此,朱武微微一笑道:“主上,这吕师囊自取其辱,可与他见上一阵,挫挫他地锐气,更好便我计行使。” 李民当即点了点头。随即也点了两万兵马出营迎击。 说实在。李民如今的军兵,单凭集团作战。凭借凌振的火炮延伸覆盖,以及铁甲重骑兵的冲阵能力,硬性攻破吕师囊的大军,朱武还是有七分胜算的。可是,如此一来,李民这东拼西凑的军兵还能保留多少,却是不可控的了。 要知道,李民征调的兴国军八千,无为军两万,以及新进死跟鲁智深地一万军兵,却都不是大宋军中的绝对精锐,其装备,也多是号衣,刀盾与长矛。连大宋精兵标准装备的步人甲,也是很少配备。比之李民在二龙山精心装备打造的那八千精兵,那可是远远的不如,很难保证其战场存活能力。 而这吕师囊地大军,却绝对不是李民的最后一战,在这东南之地,那方腊补充兵马容易,有数百万的百姓可供他抓为兵丁,可李民却是不忍心用这些百姓当炮灰厮杀,训练好的精壮之兵又不好补充,那绝对是越杀越少,不用几仗,也许还没碰到方腊的主力,他李民已经是有可能无兵可用了。 而他此次带来的八百精兵,虽然勇猛,防护周全,可若是没有那些兴国军和无为军之类的兵马压住阵脚,单凭八百人,陷进敌军之中,那就绝对的有死无生。 故此,朱武却是间谍制造谣言,分化吕师囊大军地凝聚力,以及士气,如此,却是更容易两军混战时,降低吕师囊大军的死战之心,更好的保护李民的这点可怜兵马。 而今,吕师囊不自量力地来讨战,李民手下大将众多,又曾怕过谁?只要连胜几阵,吕师囊大军的士气更低。自然胜的也就轻易了。伤亡自然也就会降低了。 果不其然,吕师囊果然有心想让自己的手下显显威风。当即命了太岁神高可立打头阵。 这高可立,胯下银斑豹,手持烈焰托天叉,光头没带帽子,胡乱扭了一个发髻。一身的锦袍,半披半挂,露出一个左肩来,左手上臂还明晃晃的套了一个护臂钢圈。真真的是好一员的猛将。 来到中央,高立可当即高声喝骂道:“龌龊地官军!某家太岁神高可立是也!尔等那个有些胆量,可敢于我一战!” 李民手下众将闻听,顿时全都暴怒。纷纷请令出征。尤其是那鲁智深和武松,一个是上一回根本就没打通快了,另一个则是到此时还根本还没任武松立功地地方,再加上他们都是专打天下不服之人的,没人叫号,那脾气还凑合。可如今太岁神高立可,不仅较好了。更表达了对李民手下众将地轻蔑。武松和鲁智深自然是要争着上前打死这个狂人。 只是,一旁却是转出了李民手下另一个大将石宝来。 这石宝抱拳拱手的对鲁智深和武松说道:“二位哥哥,你等二人,自跟随主上以来,多立奇功。倒是小弟自跟随国师,除了灭那梁山,抓了一两个小贼,立些尺寸功劳之外,至今却是还没有立什么大功。实是愧对主上知遇之恩。与其那等小贼,被哥哥们一打就睡了。二位哥哥不如将此獠让与小弟,小弟必谢两位哥哥恩情。” 这鲁智深和武松,那都是好脸好面的人,虽然还是不忿那个太岁神高可立的狂言,却也不好薄了兄弟石宝的情面。当即允了。 石宝如今在李民这里,若是不算异能,那也是能排上前五的人,也就比林冲,杨志等有限几个本领差一些石宝在得了鲁智深等人的应允后,随即请示了李民,纵马来到阵前,高声喝道:“哪里来的鸟人,兀自在哪里高呼鬼叫。某家道德普惠大国师门下,二龙山清福宫,护卫统制石宝是也!拿命来!” 说着,石宝宝刀,刀分二式,削砍向太岁神高立可的双肩。那太岁神高立可,当即摆烈焰托天叉,一个举火燎天,径直风挡住了石宝的宝刀。 随即二马错镫,石宝却是刀交左手,右手探臂膀,就把马鞍桥旁悬挂的那个人头大小的走链铜锤取出,反手打向那太岁神高立可的后背心。 那太岁神高立可应付石宝的头两刀,就已经有些差点没反应过来,却是没方便石宝在二马错镫之时,还能有功夫取出铜锤来打,却是没有防备。 那太岁神高立可,为了逞献威风,本就没穿盔甲,这一铜锤打在了太岁神高立可身上,却是不下二三百斤的份量,全都那高立可的后脊骨生受了,高立可的后脊骨当时就塌了。大叫一声,一头扎下马去,眼见是不活了。 吕师囊当即是又惊又怒,要知道,那太岁神高可立的本事,那已经不小了,在吕师囊江南十二神中,那也是绝对的实力派,可如今,竟然被这石宝连一个照面都没过利索,就挂掉了。这差距可想而知。一旁的吊客神范畴,豹尾神和潼,看吕师囊神情不悦,当即对望了一个眼色,双双出阵,高声喝道:“狗官!两军对阵,暗箭伤人,算得什么本事!某家吊客神范畴(豹尾神和潼)来取尔命!” 石宝闻言哈哈大笑:“就是不用暗器,只凭刀法,尔等又如何是某家对手!且来送死!” ⒈⒈第二十八回 朱武失算 吊客神范畴,豹尾神和潼,本就见石宝本领高强,有意双战石宝,如今听闻石宝豪言。自也不怒,顺势两人齐抢而出。一左一右,夹击石宝。 石宝艺高人胆大,也是不惧,猛催坐下马,快速冲向吊客神范畴。一刀横扫而出。 要知道,哪怕石宝功夫再高,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若是让那吊客神范畴与豹尾神和潼配合好了,一左一右,两般兵器齐齐打来,那石宝的一柄大刀,却也是不好遮挡。 好在,两人终究非是一人,纵使配合的再默契。攻击先后,也总是要有微微的先后落差。而石宝主动迎上,更能逼使对方招式变化,自然也就更能打乱对方的配合,分出先后,才好敌对。 别说,这石宝快马冲上之时,那豹尾神和潼还没有与那吊客神范畴的刀势连成一片,双方更自隔着二三个马身,却是照应那吊客神范畴不及。 幸好,吊客神范畴却也不是无能之辈,虽然见石宝来的猛,有些怯了。可还是及时的挺刀封挡住了石宝这一刀。 只可惜,石宝有意逞威,却是用了大力,一刀威猛无比,那吊客神范畴虽然封堵住了石宝这一刀,可力量却远不如石宝,虽然封挡住了石宝的刀杆,没有被石宝的宝刀斩断兵器,可却再也坐不稳马鞍,却像一个垒球一般,被石宝来了一个本垒打,飞了出去。 而石宝一刀扫飞吊客神范畴,却是毫不停留,随即催马挺刀猛劈向那豹尾神和潼。 那和潼与范畴也不过是差了两三个马身的距离,石宝扫飞了范畴,那和潼也就到了。却是给石宝趁手。而那豹尾神和潼在看到那吊客神范畴被石宝一刀扫飞,却是吓破了胆,要知道豹尾神和潼的功夫与力气,与那吊客神范畴,也不过是伯仲之间。范畴的能被石宝一刀扫飞,他和潼也绝对好不到那去。 何况,豹尾神和潼仗以成命的兵器,就是那一对豹尾钢鞭,左手鞭七斤八两。右手鞭八斤二两。打人还可以,却是不善于封堵对方兵器,那范畴能凭借手中大刀,挡住石宝的大刀。只是被扫落马下,他和潼却是有可能挡不开那石宝地一刀。直接被石宝砍杀。 豹尾神和潼这么心中一惧,却是倒了霉。若是这和潼亡命一搏,虽然正面比拼力气,绝对不如石宝,可以豹尾钢鞭击偏石宝的刀势。那也是有可能的,甚至与石宝厮杀上几个回合。那也是不无不可。可和潼临阵这么一惧,手中双鞭的封挡,却是慢了片刻。 高手过招,哪容得片刻延误! 那石宝力大招疾,本就是快刀,和潼这一延误,却是只来得及用鞭头搭上了石宝的大刀。这点点力量。如何能挡住石宝的大力,石宝大刀如划破一张纸一般。毫没有阻碍的,就破开了和潼的中路,径直一刀斩在了和潼的胸前。 虽说那和潼是穿着厚厚铁甲地,可不说那石宝的宝刀,本就是切金断玉的。单是石宝的力大,那也不是几层铁甲可以封挡地。 顿时!一刀之下,就把和潼斩为两半。 这一下可把吕师囊给气炸了。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吕师囊手下赫赫有名地江南十二神,这就两死一重伤。若有不知道的听了,岂不是以为他吕师囊的手下,尽是一帮废物。 吕师囊大怒之下,却是忘了自家的统帅之之职。怒喝道:“狗官!休要张狂,待某家吕师囊来灭你的威风!” 这吕师囊虽是方腊手下地文职大帅,可其自幼习武,本领高强不说,更是为方腊在仙居担任堂主多年,尽是拉拢结交江湖好汉,自然也是颇有江湖习气。怒火上来,斗上气,却是少了心机谋算。 当即,吕师囊摘下得胜钩的丈二蛇矛,来战石宝。朱武远远看见,当即哈哈大笑,向李民道:“主上,这吕师囊却是枉费主上看重,纵有才,也止此一匹夫尔!自古,帅不离帐。以元帅之身,不思全军安危,反抢部下将领之责,陷自身于险境之中,此军必败!我先前那番谋略,却是失算了。只待石宝将此贼斩杀或拿下,我军趁势而下,彼军无有统帅,无有调度,又早已无了斗志士气,必然一击必溃!却是省了先前那番布置。” 李民很是赞同,当即点了点头。同时也是微微地奇怪,这吕师囊怎么这般冲动,昔日在仙居见他,这是不这般的啊。是我的境界提高了,还是他越混越回去了? 李民想不出因果,索性也不想了。而这时,朱武却是有些裂嘴。没想到他朱武竟然有些算错了,低估这个吕师囊的武艺了。 要说这朱武,那却也是能算上能文能武的了。不过,朱武那武功,却不过是半吊子,原先在少华山那小地方,还能立个腕。可碰上些稍有本领的,却都是不如。将己度人,这朱武却也是没觉得这个以文职闻名的吕师囊,能有多大地真本领。 可这一回,朱武却是错了。这吕师囊不仅是真有本领,而且还不小,甚至远比吕师囊手下地那帮江南十二神要强得许多,一杆蛇矛上下翻飞,愣是敌住了石宝的大刀。要知道,石宝地功夫,虽然在李民手下不是最高的,那却也是有数的高手。远比李民手下的史进、杨春等人的功夫高超。甚至就连秦明,也是远不如之。如今这吕师囊却能与这石宝打成这般模样,就算稍后败于石宝之手,那也是绝对不逊于霹雳火秦明等一流的大将。似这等大将,竟然是以文职出名,武功不彰。如何能不如让朱武暗自称奇。 朱武暗自赞道:这吕师囊倒是好本事。 不过,以朱武的武学眼力,如今却是分不出吕师囊和那石宝,到底是谁占了上风,只看的两人各自把兵器舞得龙腾虎跃一般,只看刀山枪海,却是不见兵器真身何处。两人的胯下马,更是跳过了二马错镫的环节,进入了马打盘桓的僵持阶段,那真是马头追马尾的转做了一团。 而且,不仅人在打,就是那互相追尾的战马,也是各自时不时的来个撂蹶子,猛咬一口什么的,战在了一起。 而这时,朱武看不出来什么,可那吕师囊的死忠沈刚,身为吕师囊手下的江南十二神之首,却是看出了点端详。 那吕师囊虽然没少苦练,习武的天分也不错,可他有的优势,石宝也是同样全有,而且石宝的天分更高,石宝下的苦功也更高。可石宝有一点,却是吕师囊极为缺少的。那就是石宝的好斗。 且不说石宝上了李民的二龙山之后,终日有一干的鲁智深,武松,林冲等高手给石宝对练、切磋。单是石宝在东南一带挑战的高手,那就是不知道多少了,也许就是仅仅次于方腊摩尼教的大力使徒独孤求败罢了。 故此,石宝的实战经验,那却是丰富无比。而这吕师囊,却是恰恰缺了这一点。 天分是自身,无可改变,苦练只要认头,也是不难,唯有实战经验,那却是要不断与人交手,挑战的。而那吕师囊江湖人称:再世信陵君。玩的却是仗义疏财。兴的是结交朋友。哪好长与人动手的。那样的话,就算是不落个疯狗,狂徒的称号,也是绝对落不下再世信陵君之说的。 故此,这吕师囊虽然能凭借一股怒气,奋发了潜力,一时与那石宝打的不相上下,可时间稍长,待得那一口气力过去,恐怕用不了二十回合,就当丧在石宝的刀下。 这擎天神,虽然感念李民的大度,秦明的恩情,可值此时节,却更不忍心看吕师囊落败身亡,当即长叹一声,也顾不得李民等人的恩情了,催马抡棍而上。 但是!群殴,那向来都是兵多将广者的特权,打不过强的,却是可以靠数量取胜,来个车轮战。可是,若论将广,这吕师囊虽然有部下大将号称江南十二神,可却如何多得过李民带来的众多将领? 李民之所以任由石宝一个人接连作战,除了是让石宝抖威风,震慑敌军士气外,也是对石宝功夫的信任,以及对自家异能的绝对信任。可以保的石宝绝对不会有什么不测。 可任由石宝抖威风,却不是容得什么人都可以上来围攻石宝。不用李民出手,李民手下的那般大将都是干什么的?何况,那擎天神沈刚还早就有了对口的将领照顾。 这擎天神沈刚只是刚一上前凑合,就闻一人高声喝道:“沈将军一别三日,别来无恙否!秦明在此!可再来一战!” ⒈⒈第二十九回 白衣军师 “咳!”擎天神沈刚再次的长叹一声。虽然沈刚并不想与秦明动手,可是为了救援吕师囊,却也是不得不动手了。 只是,沈刚却也是自知,哪怕他就是与秦明对上手,那也不是短时间能分出上下来的,却也是来不及,可义之所在,却也顾不了许多。 擎天神沈刚遥遥的冲着秦明一抱拳,谦颜说道:“秦兄!我沈刚蒙你美言获释,本不应与兄征战疆场,可奈何吕帅与我有知遇之恩。今生之命,已属吕帅。今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不得不与兄再次对阵,实乃愧煞。还请兄见谅。” 秦明豪爽的笑道:“沈兄弟,我早已说过。你我战场之下是朋友,战场之上是敌人,自然不可容情。你我且拼死一战,以显我等忠义。” 沈刚敬道:“谨尊兄命!” 说罢,沈刚随即操起风火盘龙棍,舞动棍花,搂头向秦明打来。 要说,这沈刚虽然上次败在了秦明手下,而且也是心服,可那却不是说沈刚的本事就一定不如那霹雳火秦明,一定会被秦明大败。要知道,两个相差不多的将领拼杀,分胜负的关键,却更多的乃是运气,以及临场发挥,各自的胜负,也是只有四成的把握罢了。 何况,上一次沈刚与秦明比斗,却都是斗上了火气,脑袋发热之下,都只是比得双方膂力,气力。可一个大将的武功,膂力、气力虽然必不可少。却也是只占一部分,招法熟练,骑术精良,技艺独到,那更是关键所在。 沈刚自问,若是完全发挥了自家技艺,使出三十八路的风火棍法,绝对能胜过秦明。 只不过,秦明也是如此想地。虽然秦明上次与沈刚的比斗胜了。可是却也是胜的极为勉强,若不是沈刚的那匹马不行了。秦明还真不敢说他秦明就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要知道,沈刚倒下之后,他秦明也是几乎乏力的拿不住那狼牙大棒。故此,秦明也是想与那沈刚在技法上。再次的比斗一场,秦明对自己那四十三路的狂风棒法,那却也是极端自信的。 这两边想的都差不多,这打起来却也是更加地好看。只是,与上一次他们二人比斗的不同,这一回却没有了那震耳大铁声,而是各自连兵器都不待碰的,全都是虚式。 只见那秦明,棒舞如飞。狼牙霍霍,带定风声。如猛虎下山,又如狂风过境。一条狼牙大棒,竟然舞出了一团山一般的虚式。 而那沈刚,也是不弱。风火盘龙棍直舞得青红二色,遮天盖顶,护住周身,偶尔一击。更如灵蛇吐信,貔貅摔尾。全如天成,与那秦明的狂风棒法,却是不差分毫。 而就在秦明与沈刚各自比划了二十多招,不见胜负之时。吕师囊与石宝那一对,却是分出了高下。那吕师囊一口猛气下来,换气地途中。却是把一口气散了。没有了这一口气的支持,吕师囊如何还能力敌石宝? 此时,吕师囊已经是蛇矛舞动见缓,喘起粗气。可石宝不愧是大将。打到这般份上,竟然还是精力十足,招法不带丝毫乱的。若不是军师朱武早有过吩咐说那吕师囊乃是主上的旧人,不可伤其性命。石宝早就力斩那吕师囊了。 不过。如今吕师囊的招法一乱,却是吕师囊寻到一个机会。猛地取出走线铜锤,扬手打去。 吕师囊慌乱之下,横刀一挡,却是忘了石宝那走线铜锤,人头大小的铜锤虽然是硬的,可那精钢锁链打造的链绳,却是软的,吕师囊那蛇矛一扫,石宝顺势一抖手,那走线铜锤,顺势就转了一个弯,五丈长地锤炼,当即就沿着吕师囊蛇矛的接触点一拐,把吕师囊连蛇矛带人,围绕的一个结实。那人头大小的铜锤,更是直接砸在了吕师囊后背的护心镜上,当即把那护心镜砸出了一个瘪。若不是石宝震链发出一股巧劲,卸了许多铜锤绕打的力量,这吕师囊也绝对难在石宝这一铜锤的砸击之后,依然生存。 可就这样,吕师囊却也是惊恐无比。要知道那生命可是个人的。何况身上捆个链子,那也是不好受不是。吕师囊连忙慌乱地挣扎这锤链的捆绑。 可那走线铜锤,乃是石宝的一绝,可打杀,可拿人,如今这吕师囊都被锤链锁住了,石宝如何能让这吕师囊脱困。当即用力往回一拉。 那吕师囊却是不如石宝力大,此时被捆,更是不得使力,随即被拽下马来,而后那石宝猛地一震手臂,被锤链捆绑的吕师囊当即就落入了石宝手中。 石宝单手高举吕师囊,跃马示众,大声向敌军喝道:“贼首吕师囊已经被擒,尔等不速速归降,等待何时?” 随着石宝的纵马呼喝,吕师囊摆出来的军队,当即人心大乱。虽说此时吕师囊大军的各个基层伍长、什长,都头等什么地建制还全都完备,可是主帅吕师囊被抓了,吕师囊手下的心腹大将,江南十二神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却也是真的陷入群龙无首之困境。 再加上,那李民大军的朱武,虽然观看比斗,水平高点的,朱武就分不出什么谁高谁地。可论着战场上地审时度势,朱武却是半分不愧他们神机军师地绰号。石宝单臂举着吕师囊示众的时候,朱武就请示了李民直接分派军马掩杀了过来。 吕师囊大军在没有了当家人之后,本就士气陷入了最低点,又看官军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想到那国师军的种种传说,以及国师李民的种种神通,不用打,心自以乱了。 可就在这时,却有人高呼:“我等愿意归降国师。” 有人带头,那吕师囊大军在经过这几日谣言之说的熏陶,本就对吕师囊的忠诚少了许多,何况如今连吕师囊本身都落入国师军手里,更显证了国师军无敌的传说,那些心志不坚,本就是为了吃饭活命跟随吕师囊的,此时自然也就随着他人一同降了。 不多时,五万出营的大军,已是降了四万,剩下的一万,全都向吕师囊军营方向溃退。 朱武当即一面分出五千人收编这些敌军俘虏,一面催动军阵,尾随着吕师囊的败军,准备袭击吕师囊大营。 可就在那吕师囊大军的营门口,却见大营营门紧闭,两旁的角楼之上,更是布满了弓箭手。 为首有一白衣儒士,高声喝道:“败军且往西行,饶营盘而过!” 这白衣儒士的策略倒是很浅白,为了免那些溃军冲散营门防御,让李民大军可趁势攻入营盘,这白衣儒士,却是根本就没开营门的意思。而那绕大营而入军营的军令,更是断绝了敌军为随的可能行。要是李民军胆敢追着败军不松口,绕大营而入,正好可以安排大量弓箭手,大量射杀李民大军的追兵。 只可惜,这世上人,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时随地保持理性克制的。如今追兵在后,营门在前,这些溃军如何肯舍了这个活命的机会,何况,这些投军的,本就多是为了吃饭活命而跟随的吕师囊,参加了叛军,就算没有朱武暗中安插间谍的起哄与引导,这些多是目光短浅之辈的,也是照样会作出傻事。何况这里面还有朱武手下的不少间谍人员。那热闹程度当即就起来了。 有人哀求那白衣儒者说:“军师,后面官军追的紧。您老就抬抬手,大发慈悲,让我们进营吧。我们可是没有投降官军的忠诚之辈啊!” 也有人威胁说:“吕助!你这小人,此等时节,你还有心算计自家兄弟么?你再不开开营门,让我等进去,大不了老子就投靠国师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更有人歇斯底里的骂道:“吕助!你个小人,不得好死,再不开开营门,你生儿子没屁眼!” 可那白衣军师吕助,却是惘若未闻。依旧不温不火的喊道:“绕营而入者声,冲营而入者死!” 有不信邪得的,怒骂上前喝道:“你个球的。老子就是上前了,你待怎样!连大帅都被擒了,咱们都已经完了,你还拽个什么!…..” 可是,不待此人骂完,就待此人踏过营门前一道白线时,白衣军师吕助已经冷冷的喝道:“越过白线者死!给我射!” 军营内的弓箭手,当即开弓放箭,吧越众的十几人,射成了刺猬一般,当即死于非命! ⒈⒈第三十回 被误会了 箭雨之下,越众者死! 吕师囊败军,当即一片哗然。 有部分军兵心寒之下,当即转身跪地,向李民追兵投降,而剩余的,或有亲朋还在吕师囊大军之中,不敢背叛,或是摩尼教的善信者死忠,眼见白衣军师吕助的狠狠,从正门回归大营无望,而李民掩杀的追兵又在迫近,也只能按照那白衣军师吕助的命令,绕着军营跑。而吕助的弓箭手,已经密布军营之内。随着李民大军压上,立时再次喷撒出无尽的箭雨。 此时,李民手下的凌振还没有把炮架布好,而且,此时连吕师囊都被石宝抓住了,朱武和李民也是不想把宝贵的弹药,浪费在这必胜的战场上。在那掩杀的无为军死伤了几十兵卒后,随即收了军马。 而这时,那擎天神沈刚,却也因为吕师囊被石宝活擒,分心之下,再次败在了秦明之手。 这一回,朱武回营之后,依旧命人给那擎天神沈刚去了绑绳,对沈刚说道:“沈将军,如今吕师囊已经被俘,你无力回天,已是自由之身。我敬重你的忠义,若是你有心投靠我家国师,我必大力保举你。你之前途,无可限量,若是你还不愿投靠我家国师,我也不留难你,你依旧可以自去。不过,若是你今后依旧保那方腊与我家国师为敌,就算我家国师大度,不与计较,我朱武丑话说在前头。却也是不能任由他人与我家国师为敌地。” 擎天神沈刚听得,那真是感激不禁,惭愧不已。可擎天神沈刚惦念着吕师囊。却依旧厚着脸皮,提出一个不情之请。沈刚毅然跪地,红着脸说道:“被俘之人,蒙国师仁义,先生厚德,本应顶礼膜拜,不在有他奢求。可奈何,吕帅对在下有大恩。不可不报。今吕帅落入国师之手,在下厚颜乞求,愿以命相换。还望先生成全。” 说完,沈刚顿首不已。 朱武当即有些哭笑不得:连你的性命都是我放的,你凭什么拿自家地性命来换这个吕师囊? 但是!朱武却也是更加敬重沈刚的忠义。只是,若不是朱武有心立沈刚这么一个榜样,好让方腊军中的众将知道李民爱才,使其不至于死拼,有退路,朱武却也是不会平白放这沈刚的。 可是。那吕师囊却是与沈刚不同,沈刚不过是一员大将,领兵也不过是一万,在方腊军中,依靠的也不过是吕师囊,就是放出去了,依旧得方腊、吕师囊等信任,其危害程度也不高。就像此次一般,李民手下有足够多的大将,能压制这沈刚。 但那吕师囊。却是方腊军中的一方霸主。威望甚高,影响力极大,只要他在,就会有极多的英雄好汉。以及军兵依附他,投靠他,对于李民军实行斩首策略,只诛首恶,不计从犯来说,若是连这吕师囊也放,让那些被击溃地叛军从新有首领,那李民的平叛工作。那真是别想完成了。 朱武当即微微一笑。实话实说的道:“沈将军,莫要拜了。放你可以。放那吕师囊,却是不成。除非你可说动那吕师囊投诚,否则,明天我就要将那吕师囊斩了,枭首示众,瓦解吕师囊大营的军心。解这广德兵困之围。” 擎天神沈刚闻听,当即极为失望,黯然说道:“吕帅乃忠贞之士,绝不会惜命变节。断无人可劝之!也罢。吕帅以国士之礼待我,我今既无力解救于他,也就只有把这条命还给他罢了。只求先生法外开恩,容我陪伴吕帅一夜,明日先斩我头,容我为吕帅黄泉路上开道。” 朱武听得也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过,朱武的心肠,却也是极硬。当即说道:“既如此,我随将军之愿,也就罢了。不过,容我直言,人非草木,谁不惜命。将军也不可断言其生死。将军连自家生死也不惧了,若想其生,向其询问一句,也是无伤大雅。” 人皆有惜命之心。何况这沈刚两次被秦明所俘,均受厚待,对李民军不仅没了抵触之心,更怀感恩之念,若不是念着吕师囊的恩德,自身更看重这忠义之心。投靠李民,那也是心甘情愿的。此时听闻朱武指路,自然心中一动,觉得方腊如今大势已去,若是吕师囊能趁机改换门厅,投靠了李民,却也是不错。如此,吕师囊不用死了,他沈刚跟随吕师囊投靠李民,自然也是不用死了。 沈刚此念一生,却也是有些抑制不住。随即心情微微有些激荡的,随人来到关押吕师囊的营帐。 要说,这名声大了,地位高了,就是不一样,别人被抓,都是几十人一个营帐,而这吕师囊,却是独自一人关押。 只是,就是如此,吕师囊却也是没有沈刚哪般地待遇。虽然已经去了石宝那缠身的锁链,可却也是被绳索捆绑,根本没有向沈刚哪般,连锁链都去了。 沈刚一见吕师囊这般模样,当即就是心中一酸,好玄没有流下泪来。而那吕师囊看沈刚连个绳索捆绑都没有,则更是认定了沈刚早就投降了李民,回营只是为了做内应。心中暗自悔恨:当初拿他做什么喧头。一刀宰了,岂不是痛快!亏我看他上阵助我,还以为冤枉了他,却终究还只是做戏! 沈刚不知吕师囊所想,心中动荡,漏*点的喊了一声:“大帅!”随即激动的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吕师囊只以为沈刚作态,必是来劝降他吕师囊的,懒得搭理沈刚。 而沈刚却以为吕师囊生死弥留之际看到自己,也是同样的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沈刚自然完全没有在意。平复了一下心情,径直与吕师囊说道:“大帅。今我等被擒。末将曾想以命相代大帅赴死。却不得那朱武允许。” 吕师囊虽然懒得搭理沈刚,却也不禁暗想:你骗谁啊。你都投降了,还想替我死,怎么可能?若是你没投降,你我都被俘,连你命都无活,你如何有资格用你命来换我命,真真的白痴了不成?真是连谎话都不会说! 不过,吕师囊此时自知难有活命,也是懒得骂这沈刚。 只是沈刚没看出来,依旧竹筒倒豆子的说道:“不过,那朱武却是说了。若是大帅肯归降国师,不仅可得活命,更可在国师门下一展才华抱负。末将以为,国师神通广大,猛将如云。方教主必难胜之,大帅不如。 “够了!”吕师囊在亲耳确认了沈刚的劝降之言,终于忍不下了,愤怒到极点,变脸骂道:“你个有嘴无脸地叛徒,休得与我说话,没得玷污了我的耳朵!” 沈刚一时被吕师囊骂的有些愕然,实不知这吕师囊如何骂他叛徒。心急的起誓道:“大帅!末将对您忠诚之心可昭日月啊!” “他妈地!见鬼你的日月。”吕师囊直气的爆了粗口,恶狠狠的质问道:“你个有嘴没脸的鸟人!你若不是叛徒,何以我被绳索捆绑,而你毫无刑具!你若不是叛徒,何以你会劝我投降!我若是你,有手有脚,空了个身子,早就拼杀了出去,何需在这里夸夸其谈,还什么可昭日月,我呸!” 擎天神沈刚被吕师囊一连串的骂,却是骂的哑口无言。自己想了一下,也是不好向吕师囊解说。沈刚本有心再向吕师囊表明忠心,可看到吕师囊如此暴怒,又一想到明日两人都要死。说多了也是没用,只等自家死在吕师囊眼前,吕帅也定能明白他沈刚的忠义。 沈刚当下长叹一声,双膝跪倒,给吕师囊磕了三个头说道:“大帅。您误会末将了。而今末将也不多说。明日末将自当走在大帅前头,黄泉路上与大帅开路。大帅自知末将忠义。” 说罢,沈刚随即退出了吕师囊看押地营帐。吕师囊对此暗暗耻笑:降徒还想骗我。这却有什么用,难道他还能真死不成! 而这时,李民大营外,却孤身独骑,前来了一个白衣之人。看守营门地军兵,远远的看见了,高声喊道:“来人止步,军营重地,擅入者杀!” 那白衣之人,轻身跃下马背。双手抖了抖袍袖,表明自身并没有携带或暗藏兵器,这才高声喝道:“且通知你家主帅,就说吕师囊大营军师吕助,前来拜访。” 第十三卷 ⒈⒈第一回 有什么可谈的 吕师囊军师吕助? 李民和朱武、公孙胜等人得报。都有些莫名其妙。 李民那是根本不晓得吕师囊还有这么一个军师吕助。更不知道这个吕助前来拜访有什么用意。 而那朱武,虽然从俘虏的盘问之中,知道过吕助这么一个名号,可在那些俘虏的口中,这个吕助,却是根本不是什么有才或是有名的人物,与其说是吕师囊的军师,不如说是吕师囊的一个跟班。从来没有什么发号施令的什么。只是跟着吕师囊,给吕师囊传话的那么一个人物,以至于这个吕助的名声,虽然占据了吕师囊军师的要职,可却比吕师囊帐下江南十二神的名声都远远不如。 似这般一个人物,朱武原本没有更多看重,可如今,据日间那些最后投诚的吕师囊军卒说,就是因为这个吕助射住了辕门,让这些溃军不能入营,这才愤然投诚的。 这等作为,那些军卒气愤,可朱武当然不会这么想,若是那吕助放开辕门,任由这些败军冲入,只是败军争抢入营通道,就能把这营门冲垮了,而他朱武,更可借机指挥兵马趁机掩杀,一举夺营。正是这吕助看似无情的决然命令,这才让朱武没有了可乘之机,不仅暂时保全了吕师囊大营。而且还保全了部分溃逃的兵卒。不过,这却也是说明了,这吕助在那些低层军卒中地威望。果然是不怎么有名,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溃兵根本就不听军师的号令。而且,在被镇压之后,还要分出多种意见,甚至直接有投诚地。 故此,这个吕助,虽然有可能有才,有决断,但威望不足。也是极明显的。没有足够的威望,在这吕师囊被擒之际,要想全权统辖剩余兵马,并组织反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朱武虽然有些看重了这个吕助,可却也依然没有认为马上就要被攻破的这支吕师囊大军,还能在这吕助手中翻出什么花样来。 可如今吕助却是单身一人前来,不说其用心如何,光是这份胆识,已经是让朱武更加高看了几眼。不过。作为李民的军师,而起朱武本人也是极端那种好推算的人,这吕助前来的用心,却是更让朱武感兴趣。 朱武套用了几种可能与目地,排除了吕助不可能是来刺杀李民,以及如祢衡击鼓骂曹一般来痛骂李民一顿出气的。剩下的,最多不过是这吕助有什么后手,能以之为要挟,来与李民谈判的,其他的。却都是那向李民投诚的面大。 朱武算计一番,当即向李民笑道:“恭喜主上,此人来此,吕师囊残兵可除。我军大胜在望。此人,但见无妨。” 入云龙公孙胜虽然不像朱武哪般的好推算,可却也是一个聪明人,听朱武如此说,略一算计,也是认可了八九。当即也是微微的点头赞许。 这朱武和公孙胜全都点头要见了,李民自然没什么好拦阻。当即传召。 不多时,那吕助很是坦然自在的走了进来。见到李民。深施一礼拜道:“草民吕助,拜见国师。” “免!”李民轻轻说了一字之后。淡然问道:“吕助,你本是吕师囊部下军师,今吕师囊被擒,你独自前来,可是来投诚的?” 有理不在声高,李民地话声虽然不大,可却是一句就把吕助贬了下去,暗示了李民如今与吕助之间的身份悬殊,无形中就对吕助施加了巨大的威压。==== 可吕助却是从容的站起身形,不卑不亢的答道:“非也!非也!草民虽非圣贤,却也颇知忠义,更何况吕帅乃是草民堂兄。吕帅与我,既有主从之实,更有兄弟之义。草民却是不会背弃吕帅,另投他人的。” 吕助话语立足忠义,举止从容,气势上却也是不落分毫。 李民暗自赞赏:这吕师囊手下的人才,却是不少。 可如今李民抓住了吕师囊,吕师囊的大营更是只剩下七八万的败军,李民早就彻底占据了上风,自然也就无所谓的问道:“既如此,你来我处,却有何事?” 吕助淡定地说道:“无他事。只因吕帅被擒,我特来请国师念在旧情,放了吕帅。” 李民有些奇怪,可却依然平淡的问道:“本尊却是不曾记得与那那叛贼有何旧情。” 吕助肯定的说道:“国师,点头相见,既有三分情面。国师莫非忘了,昔日国师南下,我家吕帅苦心召集的英雄擂,却成了国师地纳才之所,我家吕帅不仅没有怨怼国师,而且还好生招待,这莫非不是情分么?” 太有才了!这等撬行市的情分,也能算是情分么? 朱武和公孙胜对望一眼,均是心中大为赞叹。极为佩服此人的面皮。 而李民则是微微一笑。虽说吕助这等顺杆爬的言辞,在如今这个时代很是黏人。可是,比之现代的那些推销保健药,以及传销的人来说,那却是根本就是纯洁无比的顽童了。 李民根本没在意这些。径直说道:“此等情分不算。本尊应天子之邀平叛,乃是大义。吕师囊乃是首犯之一,不可轻放。” “不可轻放,那就是还有放的可能了。明人不说暗话,却不知国师如何可放我家吕帅?”吕助极是黏人地又爬上一层。李民暗叹:此人却有锲而不舍地精神,若干传销,必是精英。 李民端详了一下吕助,反问道:“你却有什么可让本尊觉得能放这吕师囊的?” 谈买卖,自然是要知道对方地底牌、底线,才能获得最大利润,先开口说出条件的,都是要被对方讨价还价的。 说起来,这等讨价还价的方式,李民看书看的多了,可无论是李民在现代的身份,还是在宋代的这个身份却是都从来没有碰到过。在现代,除了买菜,李民却是没机会与他人讨价还价,而在这宋代,却是没有人有身份与他李民讨价还价,故此,李民被吕助这么一个牛皮糖一缠,却也是有几分兴趣。 而那吕助见李民肯谈,高兴不已。谈判、谈判,只要有的谈,那就有谈成的可能。最怕的就是人家根本不搭理你,那可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虽说李民反问一句,并没有没有说出他的条件,让吕助的话术没有完美成功,可还能保持着继续谈,还有希望,那对吕助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兴事了。谁让现在吕师囊被擒,他们吕家军已经陷入了困境下风。 故此,吕助当即毫不计较的坦言道:“只要国师能释放我家吕帅,我必说服我家吕帅退出广德,不在拦阻国师赶赴秀州的日程。日后战场上相见国师的军兵,也必定退避三舍,不与国师为敌。” 李民一听,顿时笑了。招手朱武道:“看来他尚未看清时局,你且与他说。” 朱武对李民微微一躬身,领命。随即转身昂然对吕助说道:“吕助!你为吕师囊军师,想来也是一个明白人,却如何说这般糊涂话!如今吕师囊被擒,尔等叛军,群贼无首,士气低下,心无斗志。剩余兵马,最多也是不过七八万,而我军连战连胜,正是士气高昂,渴望立功之时,只要我军号令发出,与那广德的广德军,里应外合,即可一鼓而下尔等大营。等吕师囊残余军兵被击溃,其本人又在我军手里,生死由心。我军却又何必放了那吕师囊,平白留下一个敌人,只为了那虚无飘渺的空枉许诺。只要杀了他,自然也就没人可阻挡我军前进的道路,战场上也就更不必他来退避三舍了。何况,我家国师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战场之上,却又怕的谁!用得谁来相让!” 朱武这番话,却也是说的有些气势。可那吕助早有准备,却也是毫不在意。稳稳的说道:“朱军师。您想错了。吕帅虽是我等之首,可却也是在他活着的情况下。但凡吕帅身亡,我军自然也会另推魁首。就如那吕帅不在之时,自有我持掌军符,统领大军。而至于现今残余的军兵,想来朱军师也知道,那不过是一些灾民无奈奋起而已,从军不过两月,更是训练、装备全无,只是在战场上边打边练,走到了今天罢了。算不得什么精锐,就是全部送给汝军又如何?看你等行军的辎重,恐怕还未必敢收留这么多的军兵。” ⒈⒈第二回 李民弱点 朱武哑口。再次展现了他虽然擅于布局,可在口舌之上,却还是缺欠几分的尴尬。 李民暗自叹息:果然人无完人。无怪乎若是没有我的干涉,这朱武上了梁山之后,会被那只会用小聪明,马后炮的吴用,彻底的压制。 不过,李民却也是不能看着这吕助在自家面前逞威风。当淡然说道:“不错!本尊若是杀了吕师囊,你们自然再会重立魁首。可新立的魁首,又如何能有吕师囊一般的威望。如何能聚拢军心,与本尊作战。何况,本尊连吕师囊都斩杀了,却不知还有何人肯做这出头鸟,与本尊为敌。若还有这般的庸才,再杀了,也就是了。” 李民口气淡然,却是显示了无比的自信。无形中就让吕助感受到了无比的威压,以及死亡的迫切。而这一回,却是与李民的重力操控,没有半分的关系。实属居移气,养移体。这几年当惯了上位者而养成的一些威压。 何况,李民这句话,更是说中了要害,挑明了点上,吕助根本无法辩驳,自然杀伤力也就更大了。 吕助的气焰,当即被打下。 虽说吕助自进帐以来,从来没有高傲过,可他那种不卑不亢,全不在意,以及绝对的自信,却更是让朱武等这种聪明人看不惯。反倒是那种自傲无比的,朱武等人,却是不会在意了。这就像没有人会和狗计较一般。不喜欢了,直接打死,也就是了。 如今。吕助虽然还能强自保持着风度,可目光已经不再如原先哪般从容和自信,这就让一旁地朱武和公孙胜,心中说不出的爽^^尤其是先前言辞上有些吃亏的朱武,那心中就更爽了。 不过,这吕助虽然被李民将了一军,自信心有些受到打压。可却显然还有些不死心。兀自强撑着说道:“即使如国师所言。我军并无可完全取代吕帅之人,可我军剩余之八万大军。却也属实。以接连几场国师所为看,我断国师必不是酷杀之人,不管是国师心有仁慈也好,还是上体天心,不敢大肆杀戮也罢。只要国师不杀。十余万地军兵,国师不是要空耗钱粮的养着,就是责其散去。以我观国师辎重,必无力承担十万降兵口粮,而令其自散,那些军兵无粮。也只能重新铤而走险。我军虽没有吕帅,可有这些兵马,却也可不断骚扰国师行程。何况,不瞒国师说,吕帅带的这些军兵,不过是为了日后大兴而培养的底班,攻城也不过是为了练兵罢了。我家吕帅,暗中有两万精兵,却是我吕家本族的子弟兵,训练、装备。尽皆精锐,一直由我暗中操控。我今来此之前,以委托心腹,若吕帅不得归。就带领这两万精兵退却,而后沿途游击骚扰国师军马路程。我不知国师军兵还有何隐藏实力,可北方兵马,多是不熟水性,而我南方却又是河道众多,想来,国师就算神通广大,发力无边。却也是不能随心冻结所有河道。意之渡河。如此。再有我军骚扰,国师行军日程必然极大耽误。我观国师行军路线。想来乃是要去秀州,这秀州如今正在我军主力三大王的兵马围困之下,不日即将攻破,若是去的晚了,秀州一破,苏州首府,尽呈我军眼前,一旦破之,我军苏杭呼应之势必成。国师军兵虽然精锐,可数量毕竟稀少。一旦陷入包围之中,没有迂回之地,任由我军发挥兵力数量之优势,恐怕就算是国师神通广大,却也难免要吃一败仗。^^^^而国师若是能及时救援秀州,有苏州东南首府为后盾,不仅钱粮调度充裕,而且兵源也可及时补充。却是足可有与我军主力一战之力。如此机缘,草民所求,不过是放了我家吕帅,国师何不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吕助款款而言,开始还有些被李民看破的心虚,可越说越流,越说越自信,却是把阴谋说成了阳谋,很有苏秦、张仪之风范。却是说地朱武和公孙胜都暗中有些叹服:这个家伙太能说了。算计也不错,竟然把我军的战略目标都能猜测到。真是不简单。 李民也是觉得这个吕助果然有才了。可再有才,不为己用的人才,那就更是威胁。 李民当下淡然笑道:“说的不错。你确有几分才华,能料得我军战略意图。很是不错。可你本凡人,又如何知本尊神通,你焉能知本尊就不可飞天遁地,做法使我军一夜之间赶到秀州?” 李民此言一出,不仅吕助傻了,就是朱武和公孙胜也傻了。要是李民能如此,那现在还打个什么,直接带兵飞到方腊那里,把方腊一杀,那不就完了。 当然,李民此时也是还没有这般大神通的。李民也不过是说大话的唬人罢了。可以李民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李民不说,却又有谁人敢怀疑李民是说大话。 何况,在那吕助发愣的时候,李民还习惯的放出反重力力场,而且还没有特意的锁定一个小范围,而是以自我为中心,随意地散发着反重力力场。一时间李民周围物体,包括朱武、公孙胜以及吕助,却都漂浮了起来,在李民磁场的牵引下,快速的在营帐内飞行了一圈。 此时,不用李民多说,吕助也是明白李民这是在向其表示能大范围控制飞行的神通,虽然吕助还是不信李民的神通能把数万人一次性的移动飞行,可却也可以肯定,李民自己飞,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甚至带几个人飞,也是可以。而已李民这般的神通,再加上传闻中这李民擅于操控雷电,若是李民性起,独自一人飞到方腊头顶,一通雷电,劈死方腊,以及方腊的大军,那也是不无可能,如此,他吕助先前说的那些话,自然没有什么作用了。他吕助说到底,还是低估了李民地神通。 可神通这等不可思议的东西,没见过,又是如何可以权衡的? 吕助只得暗自苦笑。 而这时,李民却是不经意的说道:“至于你说地那些军兵安置,你也知道他们不过是些百姓,无奈奋起,本尊乃是平叛而来,只诛首恶,不纠从犯,他们放下刀枪,自然也就是大宋的百姓了,本尊又何需以他们为虑。” 李民之言,本不过是顺口而言,可吕助闻知,却是大喜。心知李民还是有弱点,那就是真的仁慈,见不得大量的无辜百姓死于非命。否则,李民此时根本就不用说这一句。百姓的死活,他等干大事的人,又怎么能斤斤计较。要成大事,如何能没有牺牲。 想到这里,吕助却又是有了希望。吕助和吕师囊不同,那吕师囊却是和李纲差不多,有大志,想开创一个盛世,故此在接触了摩尼教之后,信了光明国度之说,有心创建一个摩尼教的理想国。却是有些宗教狂热。而这个吕助,却是吕师囊本家子弟,更看重的却是家族延续与荣耀。心中更期盼地乃是辅助吕师囊借这乱世,趁乱而起,能当皇上。如果不能,也要称霸一方,成就王爵之位。故此,吕助实际上对于吕师囊保方腊,或是投降朝廷,根本没有什么抵触,只是希望吕师囊能带领吕家庄更上一步,打下千世基业罢了。 只不过,吕助同时也是了解他那堂兄吕师囊地偏执与认死理,却是绝对不会改变信念的,这才想方设法地布设局势,想要换回吕师囊。可如今,吕助原本都都被李民神通震慑的没有后招可用的情况下,竟然惊讶的发觉,其实李民的理念和吕师囊都差不多的。如此,只要根本不冲突,宗教的信奉,那就好办的多了,他说不过李民,却是可以试着去劝说一下吕师囊。反正以吕助的观察,这国师李民,也是一个自行其事的主,更是不断的招收嫡系,不与那朝廷体系互相混同,想来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他吕家日后跟随方腊当王爷,或是转换门庭,日后跟着李民当王爷,也是无多大的区别。何况,看李民如今的神通,还远在吕师囊暗中对他吕助讲述的摩尼教清静,光明两大使徒的神通之上,方腊的灭亡,在吕助的推算中,已经超过了半数的可能之上,就算是不投靠李民,吕助也是不能容得吕师囊更随方腊一同灭亡,把吕家庄的前途置于危难之中。 故此,吕助当即抱拳说道:“国师神通,草民心服口服。只要国师能留我家吕帅一命,草民愿劝说吕帅投诚国师,我吕家庄两万精锐,也愿为国师效死!” ⒈⒈第三回 致命一击 “皇上。蔡太师求见。”梁师成低眉顺眼的向赵佶进言道。蔡京虽然被罢了相位,可太师的荣誉爵位,却还是在的。 “这老东西来干什么?”赵佶这几日心情不错。随口问道。 要知道,这几日,不仅李民快速突进的消息不断传来,就是童贯那里,也捷报频传,燕云十六州半数已落囊内。赵佶自然忧心尽去,却是有些固态萌发,听闻蔡京来拜见,却也是想见上一见,寻些乐子。这蔡京,虽然有许多缺点,可总还是亲家,总还能给他赵佶带来许多乐趣的知音。些许瑕疵,敲打过,也就算了,这两年多,赵佶却也是早就原谅了蔡京。 然而,赵佶却是没想到,那梁师成却是低首说道:“回皇上,蔡太师乃是陪着茅山刘仙师来的。” “刘仙师!”赵佶闻言,就是一惊。随即骂道:“混账!没眼的东西!刘仙师来了,怎么不早说。还不快快准备迎接!” 梁师成作势急忙应了一声,随即倒退而出。可心中却是暗喜不已:这么多年了。刘仙师果然还是在官家心中威望不减。蔡京这老狗,果然还是眼力十足。 这梁师成通禀的刘仙师,不是别人,正是大宋茅山当代宗主刘混康。 刘混康,字:志通,人称:“华阳先生”。早在哲宗时,就以显名于世。曾以秘法救过哲宗皇后性命。更曾指点过大宋皇城地风水格局。赵佶自此以后,这才多子,这才没有用到李民这方面的名声。乃是李民这个大国师没显名时,就与那龙虎山张天师张继先并列大宋大国师级的真人先生。 不多时,赵佶亲迎宫外,把那刘混康接进宫来。||||闲谈已毕。赵佶问道:“据闻仙师闭关精修金仙大道。不得空闲。不知今日法驾来此,有何指教?” 刘混康一幅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地样子说道:“山人闭关多载,以窥大道之边,然,天人感应之下。却偶得天机,感知有妖人乱国。山人茅山一脉,世受大宋供养礼遇,不敢因私而费公。故此出关,往见圣上。” 赵佶闻言赞道:“仙师果然神通。当今天下,却有妖人乱世,这东南反了方腊,河北反了田虎,淮西反了王庆。不过,幸有我那义弟李民。道德普惠大国师为朕分忧,如今捷报频传,想来不日东南叛贼即可平灭。天下太平,指日可待。” 刘混康微微一笑,对此也不置可否,跳转话题说道:“这道德普惠国师,山人也曾在那蔡太师府中听闻,据闻此人乃是修得天地大法,可操雷电,可飞天遁地。更献得金龙珠,镇压大宋龙脉万载不更。山人听闻,甚是敬佩,有切磋交流之心。今道德普惠国师一时不可见。其进献国宝神器金龙珠却在。山人心生仰慕,不知可否的官家恩典,赏赐一见。” 这赵佶本就是一个爱卖弄,好大喜功的人,初得金龙珠的时候,就搞过一个万国来朝,让天下各国观礼的大动作,如今这刘混康。那也是赵佶心目中宗师级的神仙人物。连刘混康都想看,赵佶自是喜悦不已。更想卖弄,刘混康就是不说,赵佶一会儿也被不住就要跟刘混康显摆一番。何况刘混康还是亲口提及,赵佶当然没有不允之礼。 赵佶当即亲领着刘混康,前往金龙永镇宫。在刘混康做了一番祭祀法事之后,开启了宫门,入内观看金龙珠。= 只见那金龙永镇宫的拱顶,正镶着一片水晶琉璃天窗,一缕阳光直照而下,正是照在那金龙珠之上,直照的那现代工艺切面地宝珠折射出炫眼的光芒。 而更为神奇的,就是那金龙珠并没有被镶嵌或是放置在某处,而是其下有一长颈的黄金宝瓶,那金龙珠就在那长颈黄金宝瓶的瓶口上方,滴溜溜的凭空旋转,无依无靠的悬浮在空中,着实透着无比的玄奇与玄妙。 刘混康初见之下,也是大吃一惊,以为是真的宝物,甚至心有贪念产生。可仔细探视一番,却是没有发觉什么宝气、灵气。倒是有丝丝的神识附着其上。 刘混康当即冷笑一声,随即也不待赵佶反应,猛上一步,伸手就抓住了那颗李民进献地金龙珠,手上发力,当即把金龙珠握的粉碎。 赵佶当即吓得都傻了。手指颤抖的指点这刘混康,气结的质问道:“你、你、你这是何意!你因何要坏我大宋龙脉!” 赵佶气急之下,却是连仙师都不叫了。 刘混康毫不在意的说道:“陛下!您上当了,这宝珠乃是假的。不过是妖人的一颗外丹而已,其用意,就是为了窃取大宋的龙脉皇气,以之转嫁自身气运,他日功成,他就是那改朝换代的真命天子了。” 赵佶闻言大吃一惊,歇斯底里的叱道:“胡说!我义弟与我相交于市井,乃是真性情,金龙珠,更是内藏金龙,哪还需要吸纳什么龙气!” 刘混康冷冷地说道:“陛下!还不醒悟么!这金龙珠已经碎了,您可见什么金龙遁走!这全都是妖人骗您的谎言。他图谋的就是这大宋龙脉皇气,他要篡夺这大宋的江山!” 刘混康诛心之言,字字如万钧雷霆,一下下击打在赵佶那本就不是什么坚硬地心上,赵佶站立不稳,摇两摇晃两晃,一连向后退了三步,若不是紧跟其后的梁师成与蔡京,一左一右的连忙扶住,赵佶恐怕就要腿脚发软的坐在地上。 当然,这其实也是梁师成和蔡京早就设计好的。否则,若是没有梁师成事先的招呼,那随时隐藏在赵佶身影中的两名大内武监供奉。岂能让赵佶有个闪失,恐怕就连那刘混康,也绝难在赵佶面前把那金龙珠拿到手,乃至捏碎。不过,单看刘混康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件水晶制品捏碎,而且没有丝毫划伤手掌,这刘混康手上的功夫,那就绝对地不简单,最少,那也地是当初鲁玉把外家开碑手练到顶峰时的功力。 而就在这时,一旁扶住赵佶地梁师成,却是恐慌的对赵佶说道:“皇上,仙师说的可不假。这金龙珠内要是真的封印有金龙,如今这珠子一碎,岂有不出来的。何况若是这珠子真能封印一条太古金龙,必是神器一流,又如何能被仙师一掌轻易捏碎。皇上恐怕是那李民欺君。而且,咱家最近还受到消息,李民借平叛之名,却是行那招揽聚众之实。东南叛匪方腊部下吕师囊,已经率军十五万,投效了那李民,可是那李民却没有战报上报。皇上,您不可太过仁爱,太信那李民了啊皇上!” 赵佶闻言又是一惊。李民原本在仙居看到吕师囊时,就有爱才招揽之愿,只是那吕师囊对方腊之忠义,非同一般,却是没让这李民挖过来,那日听吕师囊亲信外加本家兄弟的白衣军师吕助一说,李民自然也就同意了。而事后,也不知那吕助和吕师囊说了什么,吕师囊却是降了李民,而且更献出了吕家的大笔军粮,供养李民大军吃用。 此事,李民心中无愧,自然是上报了。只是,如今王黼为相,那上报的战报,自然是有了,也能变成没有的,随着梁师成说了。 可这上报不上报,那在赵佶心中的对比,那可就是大了去了。赵佶原本就被梁师成那日的挑拨之言,搞的心中善恶争持不定。也就是这几日李民快速突进的消息不断传来,让赵佶老是念着李民的好处,这才一再的以兄弟之情,天上仙帝恒久之情面,压住了皇权不二的忌讳。 可如今,先是信任李民的根基金龙珠被刘混康打碎了,随后有听闻李民隐瞒纳降叛军的数量,那意义就真的不一样了。 只是,赵佶乃是重情之人,又没有枭雄之果决,还是一时下不了决心。 可逢此时,那一旁的蔡京却又跪倒说道:“皇上。老臣与那李民有怨在先,本应避嫌,不得说那李民是非。可如今乃是篡国之大不赦。老臣却也顾不得许多了。两年前,国师剿灭梁山贼寇,曾有梁山漏网之贼首,于日前寻门路找到老臣,辈言他们乃是被冤枉的。他们早就有投效朝廷之愿,只是被奸臣所迫罢了。那高太尉奉旨讨伐之时,他们曾多次大胜,却都没有下毒手,更义释韩存保等人,以为疏通朝廷喉舌,随之最后却被那李民利用,以朝廷之命,威逼他们投效李民,也是他等坚贞,这才被那李民拿下,解往京师。而余者,却都暗中投靠了那李民。老臣原本不信,可他们却说此事一查便知。老臣将信将疑之下,一查,却果真如此,多有梁山巨寇,都已投靠在了李民门下,而且,臣查访之下,还发现了一忠义之士,也是为国而受了那李民的迫害,可以为证!” ⒈⒈第四回 反攻倒算 “谁!”赵佶强压着怒气问道。 “秦桧!”蔡京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过,赵佶听了,却是有些迟疑,若说蔡京所说的那梁山与韩存保一事,赵佶还能有些印象,毕竟那梁山贼首逃匿案,很是让赵佶气愤了一段时日,那韩存保更是老韩太尉的侄儿,先前尤其保举招安梁山一伙,以及朝内讨伐梁山一伙的争执,也是很让赵佶头疼了一些日子。可这秦桧是谁,赵佶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看着赵佶的疑惑,蔡京心知肚明,早就知道这赵佶的精力,大部分都是放在女色与书画之上,对于国事以及朝臣,却是很少上心记忆的,当然,以赵佶的身份,却也是无需要记住谁的。谁能得赵佶记住,那可就是飞黄腾达了,或是要倒霉了。 蔡京当即提醒道:“那秦桧乃是政和五年的头名状元。曾受李民救命之恩,颇与李民交厚。只是那秦桧颇有忠义,知大忠与小义之别,任青州教授其间,察觉那李民有结党青州官员之行,乃规劝李民,却因此被那李民猜忌,乃命青州知府慕容彦达,诬告构陷于狱中。” 赵佶闻言,越发愤怒,大声喝道:“可真有此事!” 蔡京一幅赤胆忠心的样子说道:“确有此事,那秦桧现在狱中,皇上一查就知,那梁山贼首宋江,也尚在老夫府内。皇上也可随时传唤对质。” 赵佶如斗败地鹌鹑一般,险些萎靡在地。无神自语道:“李民啊、李民!朕诚心待你如兄弟一般,你何来如此对我!” 一旁的梁师成听了。欲言又止的说道:“皇上,咱家主持大内密探,却是曾经探听到一些李民出身地传闻,只是查无实证,始终不敢向皇上提及。$此时也不知当不当向皇上说。” 赵佶那个恨啊:真是无用的蠢材!养你们这帮大内密探,为的不就是听一些消息么,有消息不说,要你们何用! 赵佶气的给了那梁师成一脚喝道:“还不快说!” 梁师成虽然挨了一脚。脸上装出很是惊恐的样子,可是心里的欢喜,那却是没边了。跪倒在地说道:“咱家得报,那李民乃是南唐后主李煜之遗后,乃是南唐破灭之时,有南唐宫女怀有李煜遗腹子,遗留下来的一脉,而那遍及天下的万花楼,就是南唐遗脉筹措军资以及招揽兵马地机构,李民三夫人李师师。就是那万花楼楼主的女儿。” 赵佶闻听倒吸一口冷气,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那梁师成却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而且,据咱家的手下密探所查,那慕容娘娘的本家,江南名流,慕容世家,也是那前朝大燕遗族,在江南长怀复国之志,今,李民与那慕容世家联姻。迎娶了慕容娘娘的妹妹慕容箐箐,恐是前朝遗族要联手推翻我大宋。只是此等大事,咱家没得查到实据,却是不敢向皇上轻言的。只是如今仙师揭穿了那李民妖人的骗局。李民又假借平叛聚集了大军,随时可能叛逆,咱家却也是不得不说了。” 梁师成一幅忠肝义胆的样子,连查无实据地话,都说的如此斩钉截铁,让人不得不信,却也算是功夫。只是,此等事。别说梁师成早就交代了还没有查到实据。暗含着信不信由你赵佶自行判断。单是这等谋逆的大事,在皇家来说。那就得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何况,在梁师成说前,刘混康、蔡京等人一连串的环环相扣,早就把赵佶服了心,梁师成这番查无实据的话,不过是给赵佶相信李民有要篡夺大宋江山的一个合理因由罢了。:::: 赵佶顿时大怒的吼道:“李民欺朕太甚!朕要杀了他,杀了他!来人!传朕的旨意!。。 赵佶刚说到这里,蔡京连忙打断道:“皇上且慢!” 赵佶怒道:“你有何事!莫非还要与那叛逆讲情不成!” 赵佶也是真的晕了头了,这蔡京怎么可能与那李民讲情。只是,蔡京虽然盼着李民倒霉,更想把李民一脚踩死,可蔡京制定地盐茶法,在没有李民的时代,即使在北宋灭亡,被宋史定为奸臣后,可一直还被南宋沿用了数百年,这蔡京却是有些真本事,有些国际大局观的政治家,而不是什么只会内斗争宠的无能之辈, 蔡京地目的,乃是要把那妨碍他的李民斗垮,可不是要把整个大宋拖倒。且不说大肆宣扬之下,李民得知,直接逼反了李民,让那李民与东南叛军的方腊联起手来,那可是真的有极大可能与大宋沿长江划地而治。单是那金龙珠骗局的消息传出去,大宋周边的国家,那不得笑死大宋。要知道赵佶当初可是大肆宣扬金龙珠永镇大宋,万国还遣使来朝贺过大宋的。这金龙珠虽是骗局,可那威慑力,却也还是有地。如今大宋自打嘴巴说是假地,再配上大宋如今的内乱,以及对大辽地征讨,其他小国心有不服,也趁势而动,大宋那可就要真的完了。若是大宋完了,蔡京争了半天,那还有什么意义。 故此,蔡京眼看赵佶要来个昭告天下,这才急忙拦阻。当下,蔡京把这些政治的变化与赵佶一说,赵佶再次有些傻眼,不知所措的问蔡京道:“老卿家,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赵佶用到了蔡京,知道了蔡京的好,这蔡京也是又从老东西,上升到了老卿家。 蔡京当下进言道:“皇上,如今金龙珠破碎一事,也就我等知道,切不可外传了。反正,这金龙珠已被仙师破除。再也危害不到我大宋龙脉,由他无他,只是个名声,既然如今各国也都信了这金龙珠,不如就让他们继续信了下去,也可对我朝有所顾忌。” 赵佶闻言,当即点头称善。随即看向了刘混康。 如今这金龙永镇宫中,除了赵佶,也就是赵佶身后的那两个武监供奉,以及梁师成和蔡京,外加这个刘混康了。 那两个武监供奉,以及梁师成,都是赵佶身边的心腹,自然不用嘱咐了。可这刘混康却是身份超然,连赵佶都差派不了,如今更是亲自破除了他老赵家的一大隐患,赵佶自然更不好命令这个刘混康了。 不过,这刘混康也是老江湖了,自然上道。当即正色说道:“山人乃是世外之人,只是本宗历代皆受皇家封赐,这才遥感之下,有所报还罢了。此事,山人自然不会外传。” 刘混康此言一出,赵佶顿时放下了大半的心,微微颔首对刘混康谢道:“谢过仙师了。” 随后,赵佶又向蔡京问道:“老卿家,金龙珠一事,全依老卿家之策。可那李民,难道就这般放过不成?” 蔡京笑道:“皇上,李民祸国之人,如何可以放过。皇上虽不可追李民金龙珠蒙骗天下之事。可是,李民结党谋逆之事,也是堂堂正正的罪责。不过,如今李民羽翼已成,其本人又是确有妖法,却是不可轻动。务必要机密行事,一击而中。” 赵佶追问道:“老卿家,计从何出?” 蔡京笑道:“皇上,如此这般,您看可好。” 赵佶闻言,当即点头。放手让蔡京主持。 当天晚上,李民的大徒弟徐知常与二徒弟林灵素,全都接到了蔡京请帖。备言蔡京偶得一万年芝马,乃盖世之珍,请徐知常和林灵素过府饮宴,赏玩。 这徐知常本就与蔡京有旧,只是因为蔡京暗中派遣人马对付李民,这才反目成仇的,而这两年,蔡京下台了韬光养晦,却也与徐知常重修了就好,更不时的托请徐知常代为在李民面前修好。徐知常自然不会怀疑蔡京什么。 而那林灵素,这几年修仙上没有寸进,早就有些恢复了凡人俗念,更是早就被蔡京腐蚀过去了。 而且,徐知常和林灵素,更是早就知道师傅李民曾经从蔡京那里得到过一对三千年的何首乌,用药炼成丹丸后,得益不少,师兄弟两人一碰头,均觉得蔡京乃是知道李民修仙,只对这等天才地宝感兴趣,故此寻来一支芝马,准备透过他们向李民传达点什么,看看又没有什么修好的可能。 这徐知常这几年虽然修仙有望,神通进步神速,已经不在看重世俗的金银珠宝,可这稀世奇珍的芝马,那可是传说中能让人立地成仙的宝物。自然也是心动。而那林灵素就更别说,他本已绝了修仙的念头,可这芝马传说中有脱胎换骨之能,林灵素也是重燃希望。若是能让这蔡京送与师尊,求师尊练成仙药,赐下一粒,脱胎换骨,重新修炼,却也未必修仙无望。 故此,徐知常和林灵素却都是利欲攻心,蒙了心智,欣欣然的来到蔡京的府上。 ⒈⒈第五回 敢杀黄裳的高手 要想除李民,必先除李民之羽翼。 故此,徐知常和林灵素来了。有真本事的徐知常死了,没本事的林灵素被抓了,以作为李民神通都是骗术的佐证。而这一切,蔡京只不过是凭借了一盏小小的阴阳转心壶,就轻易的做到了。 而在蔡京功成之际。正自在翰林院小心典对道藏总纲的李民五徒弟黄裳,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也没放在心里,连眼睛也不错开书卷的轻声喝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我这里也就是书多,却是没有什么黄白之物的。若是爱书之人,尽可抄录。若非爱书之人,却恐是空跑一趟了。” 然而,黄裳说完,屋外随即响起一阵尖细的笑声:“嘻嘻嘻,黄老先生,真是爱说笑了。咱家虽非富贵,可却也不是那梁上君子。只是你的事犯了,咱家奉旨,要取你这脑袋。听闻黄老先生乃是有实无名的天下第一高手,正好咱家也是无名之人,却又自创了一套功法,正好借机向黄老先生请教。” 黄裳听别的还没什么,可听那奉旨二字,却是极为敏感,当即把手中书放到了书案上,正视来人声音传来的方向,待来人说完后,顿时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奉得又是什么旨!” 屋外尖细的声音,飘渺传来:“咱家是什么人,黄老先生出来一看便知。至于咱家奉得旨意。自然是当今圣上地旨意了。” 黄裳弹射而起,破门而出。只见院落的墙上,稳稳的站立着一个五旬左右。略微有些胖大地太监装模样的人。黄裳凝视那人喝道:“老夫不信!老夫一生忠义。从未做半点亏欠朝廷的事。我师更是当今大宋的道德普惠大国师。皇上如何会派人来杀我!你到底是何人!” 胖大老者尖声笑道:“蒙黄老先生问,咱家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咱家乃是大内武监四大供奉之一的温承德。区区贱名,想来黄老先生也是不曾听过。黄泉路上却要记好,莫要忘了。” 黄裳怒极,可看这个温承德说的这般有恃无恐,门路清晰。却也相信几分这个家伙恐怕真的是什么大内武监地四大供奉之一,而且也真的又可能是皇上赵佶派来的人。 黄裳虽然气功高深,可年岁毕竟大了。古语云:人生七十古来稀。如今这时代,那可不像是现代社会,连活过五十的人都少。像后来的乾隆,开了一个千叟宴,弄来一千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太吃顿饭,那就都渲染成盛世了,如今这黄裳,那可都是八十多岁了。 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却是有些头晕。怒喝道:“胡说!你骗我,我要见皇上!” 温承德稳稳站在院墙之上。俯视黄裳,尖声说道:“黄老先生,都这般年纪了,还这么看不开么。皇上,那也是轻易可见的。漫说咱家只是一个听令办事之人,断不得你有没有罪,就是你无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若是忠臣,自当顺君之命,慷慨就义。你若非忠臣。咱家杀你,那也是理所当然。莫要怨怼了。咱家该说的话,都已说完。黄老先生还是拿出你武人的气概,抛去杂念。与咱家一决生死,论断一下武学要理,才是不枉此生。” 言谈中,不难看出这个温承德却是一个武痴,即使要杀黄裳,也还是希望黄裳能在最佳状态下动手,可奈何这个黄裳虽然自悟的一身内功天下无双,可黄裳却绝对不是什么武痴。他只是聪慧过头。天资过人,愣是从喜爱羡慕地道法当中。领悟出一身适合自身体质的内家功罢了。 而且,黄裳虽然退隐多年,对官场早就看得淡了,可看的淡了,并不是心中的忠义没有了。否则当初黄裳也就不会坚持与蔡京做对了。黄裳对官场的淡然视之之下,却是埋藏这一颗忠义之心。与之相比,什么武学探讨与对决比斗,根本就与他黄裳没有任何的意义。 黄裳当即有些发痴,自语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该死还是不死!” 那温承德当即气急,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了。当即尖声高喝道:“黄裳!你就是死,也要与咱家比过再死!” 温承德一番喝,却是让黄裳清醒了几分,随即怒喝一声:“滚开!老夫要找师尊为吾解惑!” 说着黄裳随即一掌向温承德遥遥的挥去。不过,黄裳总还算是记得,这个讨厌的家伙,有可能乃是皇上派来的,就算有什么不公,杀了传旨的太监,总是不好。故此,黄裳这一掌,也就用了三成力道。 可问题是,黄裳是谁?那可是靠着道藏养生术,以及原版九阴御女真术,自创出最适合自家体质地九阴真术的一代宗师啊。这黄裳自二十岁功法修成,自今已经不间断的修炼了一个甲子六十多年,近两年来,更是得李民传授大日心经,以及惑心大法,功力越发提纯。这三成功力的一掌,也不见什么风吹草动,就打在了那温承德地身上。 温承德当即就飞了出去,他所站立的院墙,更是直接倒塌了。 不过,那温承德却也是皮实,落地之后,随即弹跳而起,一蹦六米多高,落在另一处的屋脊上,高声喝道:“好!好!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咱家可以打的尽兴了。” 说着,这个温承德犹如一个皮球一般,再次弹跳而起,却又是蹦起了八米来高,这在加上温承德原先站立的高度,这温承德腾空之后,却是与站在五六楼上往下跳楼一般。 只不过,温承德却不是那寻死之人,半空中已是作势锁定了那黄裳,手中更是不知何时取出了一柄不到二尺的漆黑短刀,既像现代混混的片砍,又像当今大宋的柴刀。口中大喝了一声:“斩!”随即双手持刀,高举过头地从半空中急坠而下,带在一往无回地极烈气势,猛冲向黄裳,搂头盖顶的猛剁而下。 这一下要是砍实着了。以那温承德地体重,加上这高度形成的惯力,就算不考虑温承德爆发力,那长空一刀的力量,那也绝对不小于千斤。何况只看那温承德的跳跃爆发力,自然可想而知这个温承德的爆发力有多强,恐怕也就只有鲁智深那般的非人类,才能正面匹敌温承德这一刀的力量。 只不过,黄裳虽然没有鲁智深哪般非人类的肌肉变异控制力量,可黄裳苦练九阴真术一甲子的内力,那也绝对不是凡人能够想向的。即使是当初黄裳没拜师李民,没有得到功法提纯自身内家能量的时候,单凭气势外放,那就几乎把一座竹楼压塌了。如今内力浓缩提纯后,几乎已经达到:气凝液生,温养自身,以期凝丹的半液化真气状态。感觉到温承德那一刀的威力后,也不身行移动躲避,只是右手手掌向上一翻,一道几乎凝实的内家气劲,就隔空打向了正自落下的温承德。 此时,温承德正自下落,无论是精气神,还是力量与惯力,都还没有达到自身的极点,受了黄裳这一掌,却是不由自主的再次向上飞去。 不过,打人占便宜的黄裳,却也是有些郁闷。先前黄裳的第一掌,只用了三分力,更是随意打的一掌,心思根本没放在那温承德的上面,这温承德若无其事的挨打后继续攻击,黄裳还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来。可如今温承德气势万钧的一刀,黄赏也是不敢大意,却是用了七成功力,只留下三成功力以作临时变招,免得一掌打死这个温承德只用。 可这一掌打下去,黄裳愣是有一种打到涂满了油的柔皮子上面一般,愣是感觉气劲一滑,没有打实,被那个温承德借力转化为了上升的动力。 要知道,黄裳的内劲在李民点化下,进行了凝结修行。虽说内劲出手后笼罩的范围要小了许多了,可力量的凝聚程度,却是不知比原先强上了多少倍,似这等的距离,别说是一个人了,就是一块铁,那也砸瘪了。可这挨打的温承德,却是明显的没有什么大碍,打他的力量,更被这家伙转变成了向上飞的动力,这如何让黄赏不郁闷。 黄裳眼看着这温承德再次落下,却是懒得继续招架硬打了,轻轻往旁边小退半步,准备待这个温承德坠落在地后,无处可卸力的情况下,给他来个狠得,哪怕就此把这个温承德拍成一张画,那也是顾不得了。 ⒈⒈第六回 亡命一刀 咦? 稍退一步,准备看着那温承德落地的黄裳,稍感惊异。黄裳却是没想到这个温承德圆滚滚的身材,在黄裳偏移了一步之后,其身上那宽大的太监服微微的一震,这温承德的下落幅度,竟然也稍稍偏转了一个角度,其狠历无比的下劈短刀,依旧锁定了黄裳的头颅。而且,貌似其下劈的威势,随着这一转,却又加强了一点似的。 黄裳惊异之下,连忙又是斜跨一步,退向坤位。黄裳的步伐,虽然没得过高人正式的传授,可却是踩着道家最基本的八卦方位。乃是乾,坤,离,坎,兑,震,巽,艮。分别对应着:南北东西,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可随即应变八八六十四步,可畏变化无穷。 然而,黄裳再次一退之下,那下坠途中的温承德,却又是衣衫一震,那圆滚滚的身形,再次转了一个小角度,依旧锁定了黄裳劈下。而且刀势更胜。 此时,黄裳别说再退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也难保这温承德不会再次转向。黄裳怒极,使出了八成功力,并且不在是以掌推出,而是侧掌成刀的向上斩出。 立时间,一股刀风猛地迎上那温承德下劈的短刀,温承德当即就觉得手上巨震。虽说温承德那威猛无比的一刀,依旧破开了气劲,下劈了半尺左右,可随即温承德地短刀就如同嵌入了钢石浇铸中了一般。稍稍的僵持之后。那温承德就身不由己的被自家地短刀,再次带上了天空。 然而,黄裳却依旧很郁闷。此次。黄裳可以说是已经不在容情了,连杀伤力极小的气劲拍打都换成了气劲相对凝聚更为强大的掌刀了。可黄裳明明感觉到了自己那被短刀破开残余的掌劲,已经是击中了那温承德,可却依旧如上一次一般,就感觉砍在了极其油腻的厚皮革上一般,半点不受力的划开了。 不过,郁闷的却不仅仅是黄裳一人。那温承德也是几位的郁闷。温承德自从把泥鳅功练到极处后,别说是拳掌打上。不受其力,不受伤害,就是那刀枪砍上、扎上,那也是全都要滑到一边,受不得半点伤害地。可如今,被那黄裳看不见轨迹的气劲,接连打了三下,虽然看似表面没有受伤,那那温承德却也是极为的不好受,每一次被那黄裳的气劲打到。都好似五脏六腑都受了极大的震荡了一般,恶心难受的很。 若不是温承德的鹤翔九转,也同样练到了极致,可借升腾化解黄裳的内劲为上升的推力,温承德都很是怀疑,自己会不会被黄裳的气劲直接把五脏六腑震荡地裂了。温承德不禁暗自佩服:这黄裳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果真厉害无比。我恐怕不是其对手! 这要是一般人,有了此念,早就应该寻觅退路的跑了。可这温承德,却是大内的武监。与那被赵佶赐给李民的米有才一般,都是自小入得皇宫习武,早就把练武、服从命令,融入了骨子之中。而且。这个温承德,更比那米有才还更进一步,乃是一个实打实的武疯子。只求与高手对打,却是不在乎生死的。 故此,这温承德觉得有些不是黄裳的对手,不仅心中不惧,反倒更加的狂喜。精神亢奋,战斗力爆发。很有点狂战士的韵味。在半空中高喊:“黄裳!打地痛快!今天务要一决高下!” 黄裳郁闷的已经不是一个很。可以表述的了。任是一个人在一脑门子官司缠身下,遇到这么一个半疯一般的人纠缠。那也是会如黄裳一般地。 黄裳此时只想着尽快找到师尊李民。请其为自身分辨,或是指明道路,哪有什么工夫陪着温承德比武。前几番不曾下杀手,乃是不想杀了这个传旨的太监,免得到时更加不好分辩。可如今这个温承德越来越难缠,而且更是杀意十足。一幅就是要他黄裳性命的样子。黄裳任是修身养性的涵养再高,也是有些打出真火。 这一回,眼看温承德再次落下,黄裳却又是不闪不避,脚下不丁不八的随意站立,可右手成爪装,随手一抓的向上挥去。 这一招,乃是黄裳独创的九阴白骨爪。乃是黄裳在内力提纯之后,有感内力越是凝聚,杀伤力越大,而人体凝聚气劲之极,莫过于凝聚气劲于一点的十指经脉,故,苦思钻研之下,创出了这聚内力于五根手指内外放地绝学。 而这九阴白骨爪一出,效果果然非凡。虽然黄裳气劲精纯无比,挥洒间,无声无息,全然不带半点烟火气,犹如得道仙人随手一挥。 可是那正自下落地温承德,却是真的犹如被那九阴幽冥之中地白骨之爪抓过一般。一身的衣服,当即就碎裂,那苦练泥鳅功多年,浑身上下刀枪不伤的柔韧肢体,也是当即变得血淋淋的了。 温承德当即疼得闷哼一声,落在了地上。只不过,那温承德却依旧没有退下,而是双目血红,喉间发出犹如野兽的嘶吼,又是一路疾跑的冲向了黄裳。 只不过,这一回,温承德却不是双手持刀,以刀护身,而是左手在前,护住胸膛,咽喉,右手持刀藏在了身后。却是以自身护住了那把短刀。而且,这温承德疾冲向黄裳,可其步幅,每一步却都不大,都是短短的半尺步伐。可是,那温承德向前冲刺的步频,却是越来越快。每一步更是爆发出一成的冲刺力量,叠加上一成的冲刺力量。 以至于,到最后,这温承德冲得几乎都都与地面成了一个十五度的斜角。身形更是头前脚后。 黄裳见此,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这温承德何以把自身全部暴露在刀势的保护之外,好像到似以自身保护那把短刀一般。难道这已经见了血的温承德,竟然还自信他那怪异的身体,还能挡得住我这九阴白骨爪不成? 黄裳略一思量间,那温承德却已是跑到且近。 黄裳艺高人胆大。却也丝毫不惧。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黄裳已经试出来了,九阴白骨爪既然能破开这温承德的怪异功体。那黄裳全力之下,就能把这温承德撕个粉碎。既然这个温承德诚心找死。说不得也只能成全他了。不过就是一个太监,哪怕就是一个武监供奉,那也只是一个太监,杀了也就杀了。 黄裳当即右手成爪状一挥,温承德于六米之外,护身的左臂上,当即又是增添了五道血痕。 可那温承德却好像没有知觉一般,脚下半分不停地,继续冲向了黄裳。 黄裳一皱眉,随即左手也成爪状,运起了十成功力,再次挥出一爪。这一次,却是连那温承德护身的左臂,都抓的断了。可那温承德却依旧毫无感觉一般的继续向前冲。 这一下连黄裳都有些惊了,连忙右手回转,运起了十二分的功力一爪抓出。这九阴白骨爪,虽然气劲凝聚无比,威力惊人,可却也是有一点不好。正所谓:刚不可久。这九阴白骨爪的威力大了,却是不如黄裳那平常的一掌,虽然不能伤的这个温承德,可那大范围的覆盖,却让这温承德避无可避的,只能被黄裳的掌力打飞。 而黄裳右手回转之下,却是连温承德的胸膛都抓的列开了,只见到了那血淋淋的胸骨。可那温承德却也跑进了黄裳的两米之内,嘴角上更是露出了一丝狞笑。 直到此时,黄裳才意识到不好,连忙左手变爪为掌的推了出去,意图把这个疯狂玩命的温承德推出去,远离己身。 可是,此时却已经有些晚了。那温承德大喝一声,右手刀猛地从背后挥出,一时间,天地之势,都似乎被那把短刀遮盖。煞是夺人心神。 总算黄裳的功夫乃是从道藏中修炼出来的,心志甚是坚定。这才没有动摇心神。猛喝一声,也是玩了命了,不管自身刚刚两次爆发十二层的内力发挥,再要爆发,却是有可能伤及经脉,只是一心的鼓催十二成的劲力输出,不求伤敌,只求能把那温承德击飞了再说。 可是,那温承德爆发所有力量,倾尽全力爆发的一刀,岂是那么好挡得。确是如刀破纸面一般,径直深入了黄裳打出的那道气劲半米之内,眼看着就要劈中黄裳的胸膛,将那黄裳一劈两断! ⒈⒈第七回 誓杀黄裳 “咔啦!”一声暴雷巨响,猛地在黄裳手掌中响起。温承德的亡命一刀只刚砍到黄裳的肩骨,随即就被这黄裳这一道掌心雷,把整个人都震的四分五裂了。 黄裳暗道:好险!幸亏有师尊所传天雷拳保命。否则我命休矣! 确实,如今黄裳自创的九阴真术,虽然已经练得内劲凝练如水银一般,内功可说是天下第一,可内家功的特色,那就是不可能一次性输出所有的内劲。所谓的十成功力,那也不过是自身经脉一次性可承受的最大正常输出罢了。十二成的功力爆发,那就是强行鼓催功力硬性通过经脉了。却是要对经脉有所损伤。而再大量的内劲一次性输出,却是人体经脉所承受不起的了。 而李民传授的天雷拳,却是一次性大量输出功力的诀窍。在黄裳十二成功力形成的屏障之下都当不得那温承德亡命一刀的情况下,黄裳也就唯有靠着李民原先传授的天雷拳救命了。 可这一记天雷拳打的匆忙,黄裳更不知要一次性打出多少的内家真劲才能阻止这温承德的亡命一击,生死存亡的关头,却是想不得许多,直接就打出了自身内劲总量的八成内力,这再加上黄裳三次十二成功力的输出,这内含黄裳内劲总量八成的天雷拳,却已经是几乎黄裳剩余内力的总量的。这也就无怪乎那温承德被黄裳一个掌心雷。就震地四分五裂了。这温承德的泥鳅功,连黄裳正常一次性功力输出的九阴白骨爪都受不了,自然也就更受不了黄裳内劲总量八成集于一点地爆发了。 只是。黄裳内劲大量消耗之下,再加上肩头被那温承德拼死砍得一刀,此时的黄裳状态,却也是有些凄惨。没有了那种神仙人物的风范。 而就在黄裳调匀内劲之时。翰林院的那倒塌的院墙之外,猛地闪现一人,随即鬼魅般的闪现到那温承德震飞的头颅跟前,猛地抱在怀中,一声悲鸣。恰如杜鹃啼血! 黄裳当即极为纳闷:这一个太监,怎么还能有女人如此对他? 确实,这新来的诡异人物,虽然也是一身太监服,可是瘦高身条,雪白肌肤,柔嫩地脸蛋,以黄裳多年御女的经验来看,那绝对就是一个女的。 而这时,那突现的女人。却是柔情的抱着温承德那颗残留的头颅说道:“葵哥好走。花儿这就与你报仇。伴你同行。” 那声音虽然轻柔,可黄裳愣是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此时,那个女子却已经是抬起头来,狠狠的盯着黄裳喝道:“大内武监四大供奉之张莲。来取你命!” 说完,那张莲将身一跃,瞬间消失在黄裳的视线之内。黄裳几乎就是下意识的爆发了一次内劲护体,膨胀地气劲,立时就碰上了一个尖锐无比的物体,只是略微的将其撞的一偏,黄裳随即就感觉右肩一阵剧痛。却是不知被什么物体给刺到了。 黄裳当即大惊。这个张莲的速度。却是要比当初的那个天下第九还要快捷无比。最少那天下第九,黄裳还能看到一些残影,可这个张莲,却是连残影都看不见了。愣是看不清其踪迹。这皇宫大内。果然藏龙卧虎,何时却又出来这般一个人物。 黄裳无奈之下,只得进入李民所传,尚未熟练掌握的神查境界,不在以肉眼寻找那张莲的身影,而是静下心来以自身的神识感知,感知那张莲的存在。 却说这张莲,也是一代武学奇才。自认人生苦短。功力、技法,速度。不可能样样皆达极致,而功力却是需要熬念头,没有捷径,功力大成之日,身体地机能却也一样的老化了,而那技法,更是有法必有可破。故此却是苦钻了速度一道,更常言:万法皆可破,唯快不破。 只是他独创一条道路,功法没大成之前,却是要功力没功力,要技巧没技巧,光是有些速度,除了逃跑,却也是全无用处,在那大内武监之中,自然是饱受歧视。唯有那温承德乃是一个武痴,却是认为这张莲的见解,在武学上能说通,却是对张莲照顾、维护不少。 那温承德的功夫还在那米有才之上,日后更是夺得了大内四大供奉之首,有他照看,谁人还敢欺负一个小太监张莲。而那张莲苦心钻研之下,最终走出一条异路,一举在大内武监之中,夺魁而出,成为了大内武监地第五高手,更在米有才被赵佶赏赐给李民之后,成了大内武监四大供奉之一。数年前观看黄裳与天下第九一战,更是大受启发。功成之后,却是连那大内武监的第三、第二两大供奉,都不在是张莲的敌手。只是这张莲自创的功法,却是太偏了,体内的经脉修炼,根本没有什么阴阳调和一说,却是除了太监,根本没有人可以练得。而且,就算是太监练了,那也会体内阴阳失调,往女性化转变。 故此,这张莲念着温承德好,却愣是与那温承德结成了对食。 那温承德别说是一个自小的太监,本就没有什么男女的概念,单是他那武痴的性格,也是不会计较除了命令以及练武、比斗之外地事情了。 故此,这原本是一个太监一个宫女,相互对食,互相慰藉地事情。竟然被这温承德和张亮这两个太监凑在了一起不过,这种事,本就不是什么明说的事,这温承德又是大内武监供奉之首,张莲地功夫更隐隐在温承德之上,若不是那张莲怕激起温承德武痴的性子,不认真打,必伤其感情,认真打,又恐真把温承德打败了,伤其颜面,故此,从来不敢在温承德面前显漏自家真实本领。这张莲已经就是大内武监名副其实的第一供奉了。 而此次,梁师成为了把这黄裳一击必杀,乃是派了三名大内武监,配合八百武监弓箭手来围剿黄裳,只是这温承德却是曾看过黄裳与天下第九动手的,早就心痒的很,若不是自小在大内训练的,只道自家身份低微,不配与黄裳动手,这温承德早就溜出皇宫寻黄裳对打了。如今有了圣旨围剿黄裳,温承德惟命是从,却是不在忌讳黄裳的身份。自然也就再克制不住了,却是暗中先走了一步。 那张莲虽然知道,可自认为温承德的泥鳅功,正是黄裳这一类拳掌内家功的绝对克星,为了温承德高兴,却也是没有拦截,甚至还为其掩护。只是张莲晚来了这么片刻的功夫,却已经是天人永隔。 这张莲却是起了与黄裳拼命的心。即使被那黄裳气劲弹了一下,也是毫不犹豫的硬挨着,刺了黄裳一下。只是被黄裳这么一撞,终究还是没能刺中黄裳的心脏,只是在黄裳肩头穿了一个洞。 而张莲一击不中,随即闪现黄裳身旁的十五米之外。一双手隐在了广口袖中,也不知是拿了什么兵器。不过,单看黄裳肩头的创伤,却也不是什么刀剑之类的大兵器。反倒更想江湖中传说的兵器——北斗神锥所留的创伤。 而这时,黄裳的感知中,却隐隐显出了朦胧的一道人影。 黄裳大喜。没想到这还没练纯熟的感知,竟然成功了。师尊说的果然不假!这生死关头的绝境,果然更容易激发人的潜能。更加容易体会大道。只可惜这个捷径,却也是实在的太危险了。 然而,还没等黄裳老人多感的感想完。黄裳那感知中的朦胧人影,已经是如一道烟般的动起来。这也就是在黄裳的感知中如此,这要是单凭人的肉眼看,那已经是追踪不到了。就如那看苍蝇飞舞,突然见苍蝇消失不见了一般。 可现在凭借着感知中的那一道身影,黄裳却是可以有的放矢的迎敌攻击了。 只是,黄裳的九阴白骨爪,却是跟不上那张莲的移动速度了,根本就是攻击无效。黄裳也就唯有凭借雄厚掌力的范围攻击,才能稍稍压制,蹭到张莲的身形。 按说,如此的局面下,无论是张莲安心等候大内武监弓箭手的到来包围,还是凭借黄裳奋力打出一道掌心雷,极大的消耗了自身内劲总量,慢慢的将其耗死。却都是可以轻易取得黄裳性命的。 只不过,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张莲看到温承德死后,已经生了与黄裳同死之心。只求速速杀死黄裳,那还想什么策略。眼看黄裳闭着眼,可那一掌掌打的都是有模有样,都能拦截住他张莲的杀招。这张莲久攻不下,却是急了! ⒈⒈第八回 百花山庄 “给我死!”张莲一声怒吼。随即绝影得冲向黄裳,于自身的防护却是不管不顾,更不躲闪了。 黄裳刚刚经历了一次拼命,对这种亡命的攻击,自然胆寒。感知察觉到张莲的方位,也不敢在用什么没有持续力的九阴白骨爪了,扬手就是一掌推出,不求伤敌,只要能把这个拼命的张莲先轰的远些就好。 然后,黄裳这一举措,却又是吃亏了。那张莲右手中不知持了何物,尖锐无比,黄裳成面状的气劲,根本不能挡其分毫。貌似正是黄裳内家罡气的克星一般。 可黄裳亡魂之下,再想变招,却在张莲那绝对的速度下,已经是有些来不及了。黄裳值此地步,却也是起了拼命之心,当下鼓催残余的全部内劲,爆发出了一道掌心雷。 在这黄裳手掌内劲充盈之际,以那张莲的速度,本可以躲避的,可那张莲却是没有丝毫的躲避,而是鼓足全部劲力于手指,弹指飞射一物,只取黄裳的咽喉。 而这时黄裳的掌心雷已经聚气完毕,猛地爆发,虽然不如黄裳刚才给温承德一掌心雷的威势大,可这也是黄裳体内残余的全部内劲爆发,那内力岂可小瞧。这张莲中了一下,虽然没有像那温承德一般顿时四分五裂,可那却也是震的五劳七伤。可那击出最后一道掌心雷的黄裳。却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动。随着其喉头流出一点血迹,整个人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死去了。却原来,那张莲弹指射出的。虽然只不过是平平常常地一根绣花针,可是那上面附着的张莲劲力,却是让这根绣花针直接洞穿了黄裳的护身罡气,以及咽喉要穴。 而那张莲此时虽然身受重伤,可却没有采取任何的疗伤手段,反而看着黄裳的死尸凄然一笑,爬向了刚才放置在一旁的温承德首级,将其抱在怀中。^^^^低声自语道:“葵哥。我与你报仇了。我这就来陪你,我不会让你一人孤单的。” 说道这里,张莲也是绝气身亡,却原来,这张莲不知在何时,在自己的心脉中插入了一根钢针,自杀了。 事后,梁师成得报,那真是痛苦与快乐着。只为了杀一个黄裳,却是死了两个大内武监供奉。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只是,不管怎么说,黄裳死了,梁师成和蔡京地顾虑都小了许多。要知道,黄裳这些年,那可是始终是横在蔡京和梁师成头上的一把杀人刀。 不过,蔡京和梁师成费了这般大的工夫,当然不会是仅仅杀了一个黄裳以及徐知常,囚禁一个林灵素就算完的。 随着黄裳和徐知常一死。蔡京和梁师成全都自问在京中没有碍手以及能害的他们性命的绝顶人物存在了,当即放开了手脚。 首先。皇宫之中的慕容娘娘被废,直接被打入了冷宫。十王子赵晟由西宫娘娘代为抚养。 同时,五千禁军,直接包围了百花山庄。 百花山庄。乃是万花楼的根基所在,瞒的了别人,却瞒不过那大内密探的总头领梁师成。以前梁师成不管,一个是那大娘地万花楼与京中众多的朝臣多有交情,给他梁师成的上供也不少,蔡京更也是其后台不说,其更主要的,就是大娘百花山庄不仅藏着一股不小小的实力。====万花楼中。更有着那黄裳坐镇。 武功高手,也许敌不过成千上万的兵丁。可若是逃,尤其是在闹市之中,那可是太容易了。似黄裳哪般的高手,若是没能一击必杀,被其逃了出去,其危害,那实在是太大了。即使蔡京和梁师成身边都有着众多的高手护卫,那也绝对会寝食不安的。故此,这大娘的万花楼,这才能在京都这种地方屹立不倒。 可如今,梁师成和蔡京早就查知这万花楼实在是和李民走地太近了。虽然那梁师成还没有掌握或是推测出大娘和李民暗中定下的协议。可那也不妨碍蔡京和梁师成把大娘的万花楼,算入李民的羽翼之中,尤其是梁师成统辖大内密探,想把大娘地万花楼纳入密探体系之中,那也是不止一天两天了。梁师成可是知道这万花楼一天能赚多少钱,一天能收集多少的情报。这收好,总不如自营来的好。 此时,黄裳一死,梁师成自问京中暂时无人护着这万花楼了,自然要借着剿灭李民京中党羽,保护皇上赵佶安危的名义,进行于公于私皆有好处的事了。 只是,大娘的百花山庄,自成体系。梁师成的大内密探虽然号称无孔不入。可对这种完全自成天地的百花山庄,能探知方位已经是了不起了。与内中地布置和人员,却是不甚清楚。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一帮江湖草莽的青楼帮派,能有什么战力,派出五千禁军精锐围剿,已经是过于重视了。 如此,这梁师成却是有些低估了这百花山庄地战斗力。 要知道,那万花楼的大娘,那可一直是以推翻大宋朝廷为己任的女中豪杰。这万花楼原本的江湖实力就不小。暗中培植了河间三只手等暗杀组织。在那大娘与李民交流后,有了明确的人生目标后,那暗中集聚的力量,实在是不可小瞧。 这大娘竟然在那百花山庄内,暗自训练了三千女兵。这三千女兵,在大娘的精心操练下,虽然军阵合击尚不是多么完美,可那每个人的身手,却已经全都是江湖三流以上的身手。而且,更由于她们每个人的凄惨遭遇,其战斗意志和狠绝,更胜许多普通的军汉之上。兼之,大娘新近从女妓营营救出了一位奇女子。颇是精通军阵操练之道。除了她们的装备不如李民手下鲁玉等人训练的女兵哪般有飞天雷助阵。可单论单兵素质,以及拼杀之心,这按照杀手死士训练出来的女兵,却又是远在鲁玉、黄蓉等人训练的女兵之上,就是和当今大宋的禁军相比,那也绝对是不逊丝毫。 而这来剿灭百花山庄的五千禁军,却是不知这些内情,围住了百花山庄之后,本以为那百花山庄就会任由其围剿、掠夺。却不曾想,那百花山庄被围之后,没了逃路,反倒激起了大娘的豪气。 大娘一声令下,三千女兵均披甲提枪而出。每人腰中更围着一圈二十四把的飞刀。只是几个跳跃,就从百花山庄的庄门出,跑到了那些禁军的二十不前。 而此时,那领军的指挥使张宗,看见一大群女人如军士一般的披挂着跑出,愣是还没疑惑过味来。可战场之上,哪有给你瞎琢磨的时间。 这张宗没有反应过来,可那些女兵却已经跑到那围困百花山庄的禁军跟前,当即就是齐刷刷的一扬手,一排明晃晃的飞刀,就向二十步外的禁军飞去。 大宋精锐的重装步兵,其标准装备步人甲,共1825张甲叶,都是镔铁打造,重五十八斤,再加上两斤半的铁盔,七斤六两的钢刀,那绝对是武装到牙齿的精兵,可那七十多斤的份量,全凭人力背负,装备者还更要保持能参加一场剧烈战斗的体力,这剧烈战斗,往往就是指的三个时辰,乃至一天,更需要不时的快跑,加速跑。 那绝对不是一般军兵都能承受的。即使是在善战的边军当中,也就是大宋当今六大将门的种家军和折家军,各自组建了八千和五千这般的精锐重甲步兵。用以克制塞外铁骑的冲阵只用。 故此,大宋武经总略却也是注明了,步人甲分铁皮纸三等。头等的铁甲,自然是大宋精兵中的精兵所用,二等的皮甲,却也是上等牛皮制革穿制,其防护力虽然不如铁甲,却也是不俗。而至于三等的纸甲,虽然不是真的乃是纸糊的,可那也不过普通的号衣罢了,完全就是战场上的炮灰,没有什么太大防御力的。 原本这批禁军,虽然还没到体能可以披着百十斤,战斗一天的精锐地步,可在这禁军中,相对来说,也算是精锐,没有铁甲,总也是有皮甲的。只是,这禁军的人员和装备,却是高俅掌管的。 别说那些禁军的训练量以及营养跟不上,根本不足以划分到披甲军士的等级,就是够了,也是被高俅贪污了,这帮禁军的装备,竟然也只是糊弄人的纸甲,只是一件表明身份的号衣罢了。 如此一来,在那江湖攻击模式下的飞刀齐射,那可是倒了霉了! ⒈⒈第九回 以血醒民 烈日之下,明晃晃的钢刀飞来。哪个不怕。 立时有前排胆小的军卒就往左右躲。可这里不是旷地,五千禁军围住百花山庄,虽然说不上是人埃人的,挤作一团,可那却也没有什么腾挪的地方。 何况,军阵合击,本就是讲究一个配合,每个士兵队列其中,那都是战阵的一个棋子,一份力量,哪有躲的。 结果,这一躲,当先二三别人的横列乱了不说,那疾驰而至的飞刀,那也是没躲了。立时就有二三百的军卒倒在了飞刀之下。 张宗所带的军兵,当即就微微的一乱。可紧跟着,那些冲出百花山庄女兵的第二把飞刀又到了。又是一片躲闪不及的军兵倒地。 这一下可乱了。 大宋禁军,向来都是教头督练。用的时候,由领差的将官,凭着虎符军印来领兵出动。除了官爵极高的军方将领,能按着爵位品级享受一定数量的亲兵护卫,能自家训练外,余者,那却是绝对的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这张宗奉皇命,领这五千禁军出征,也不过是刚刚与这些禁军见面没多长的时间,相互都不熟悉,那些禁军如何会畏惧这张宗,或是为这张宗产生效死之 打顺风仗,凭着那张宗的勇武,胜阵掩杀还行。这一上来就打乱战,集团战,两边还没正式交手呢。就死了这么些军兵,那亲眼看到地,自然是扭头就跑。而后面没看到的,还矗立在那里不动,这场面当即就乱了起来。 而那百花山庄的女兵,却是越发地得手,远了飞刀,近了枪阵,那真是挡者披靡,越战越勇。 不多时。这梁师成请旨派来围剿百花山庄的五千禁军,竟然被万花楼大娘的女兵,杀的大败,直接折损的,就在两千人以上,那指挥使张宗,更是不知何时死在了乱军之中。 不过,大娘虽然胜了这一阵,却也是没有什么好高兴的。百花山庄虽然在这一阵保存下来了,可这百花山庄本就不是什么险地。无可防守不说,这百花山庄更是出于京畿重地。乃是朝廷号称有八十万禁军保护的重地,打退了这一波,不知何时下一波就会赶到。而且,下一波的讨伐军,得知这百花山庄地实情,也必定加派人手不说,也是绝对要派出精兵了。 如此,哪怕这三千女兵各个效死,却也是挡不住朝廷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讨伐军到来。 大娘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决然打定了主意——撤走!撤出百花山庄,舍了万花楼在京都基业,直接找那李民造反起事。推翻这大宋王朝。可是,这撤走,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且不说普通人搬家还如着了一次火灾一般。这大娘万花楼就不用说了,光是这百花山庄,那可就存留着万花楼二百多年的家底财富。这些东西,仓促间要想全都搬走,藏妥,那也是极为不可能的。 而且。若只是身外物。一般人可能还会割舍不得。可对人生经历曲折的大娘来说,那不过是她用以革命的工具罢了。且不说她大娘还有京都以外的生意与暗藏,就是什么都没有,舍了也就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问题时,这百花山庄乃在京畿之内,这京畿的四方,都有卫城,也都各自驻扎了十万地兵马防守,京都更驻军四十万,以作机动。她这百花山庄击溃了五千禁军,必然惊动了京畿各个卫城的防守。严加搜查之下,别说大娘这百花山庄,除了那三千女兵之外,还有着更多的没有战斗力的万花楼退养女子拖累,哪怕就是什么拖累都没有,却也是绝难闯出京畿一带。甚至于,在朝廷的大力盘查下,就算是化整为零,能乔装混出京畿的,那也绝对过不了一成。毕竟如今这个时代,一个女子独身的穿城过府的,实在是太少见了。而若是几个女子凑在一起,目标却又太明显了,任谁都知道百花山庄逃跑的乃是一帮女兵,如何能不引人注意。 何况,当今朝廷的守军,见了女人长得看地过去些都要先调戏,先占了便宜再说。以万花楼这些女子的资质,那些朝廷的军兵,有了怀疑,又有了朝廷的名义,那哪能有不先抓了调戏一番再说地。 故此,这分散潜逃的风险,却也是不比那正面冲城来的安全,反倒更容易被官军抓住。 大娘略一思考,确是有了不可能全部人手,安全逃离京畿的觉悟。随即有了决断。当即命人喊来新自救出火炕的奇女子说道:“女儿啊。当今朝廷不仁。我百花庄无辜遭此劫难。恐是不得善了。我死无妨,可这百花山庄内的众多姐妹遭此劫难,岂不可怜。我今有一声东击西,陈仓暗度之策。我将领兵如此这般,你且领剩余人等,趁京畿军兵集聚于我处,逐批潜出京畿,赶往二龙山,投奔国师李民。” 那女子果然不愧是大娘所看重的奇女子,生死存亡之际,却是没有什么侨情,更没有什么舍不得,哭诉一类,只是冷静的问道:“大娘既有此策,何不让女儿领军,大娘自领军潜往二龙山,回合国师。” 大娘当即笑道:“傻丫头,休要多想。我大娘持掌万花楼,纵横江湖几十年,旁人虽不知我,可大内必有我地画像,此时通缉之下,如何可瞒地过去。何况,我终究是这万花楼之主,万花楼覆灭在即,数百年的基业毁于我手,我如何能偷生。再说了,你那姐夫,我那女婿,甚是仁义,我如此这般,他也是不得不安下心来行与我之约定。以我残年,促成此大事,何乐而不为!女儿,莫要忘了我等之志,这天下有男有女,男人少不了女人,女人也少不了男人,男耕女织,本当男女平等,互敬互爱,这天下就该有我等女子一席之位。此志切不可忘!” 那女子当即点了点头,不在多问。 而大娘却是随即引领三千女兵,直往京师杀去。沿途更是大肆宣扬:赵佶无道。听信谗言。穷奢极欲,好花石,花石纲逼反东南。敛重税,扩田所逼反西北。天下四方大乱,竟然还要强征女子入宫。可那些强抢民女地禁军,却是全都草包,连弱女子都打不过,被杀的大败而逃。似这等朝廷,保之无用。她们这些女子,却是要推翻这个大宋朝廷,另立新主。 别说,这京畿之地的百姓,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兼之天子脚下,这些百姓的生活境况,更是远远没有达到民不聊生,易子而食的极端困境。大娘领着女军的这些宣传,却是没有什么百姓盲从的。 大娘暗叹:果然我声望还是不够,却是不能领的百姓起义。而今只能盼女婿与我报仇了。 不过,大娘这一出,却也不是全无用处,却也是说的京畿一带的百姓,全都是人心惶惶,尤其是那禁军竟然连一群女人都打不过,自然更让这些百姓觉得这等禁军,如何可拱卫京师。沿途远远跟着看的,却也是不少。 终于,一路奔京师前行的大娘,再次碰上了闻讯赶来的一万禁军。此次这一万的禁军,却不是那些三等步人甲的炮灰军卒了,而是换上了皮甲护身的精兵。 可大娘却依旧是奋勇的领军冲杀而去。 只见大娘手中一杆梨花枪,那真是有神鬼莫测之威,冲杀挑刺,当是只见枪尖,不见人影。这大娘的功夫,要是放在当今武林之中,那绝对也是一流的身手。可这在军阵的冲杀之中,却是有些差了。 军阵冲杀之中,人挨着人,靠的都是集体的力量,除非大将以重武器,一挥之下,就能清出一块场地,方能自保之外,武林中的闪转腾挪,却是没有半分的用武之地。而且,周身上下,往往是同时有多种兵器打来,即使是身手再好,再快,一双手也是难以应对众多兵器的同时砍杀、刺击。 若不是大娘身边的护卫,皆是死士,不惜以自身护住了大娘的左右与身后,只让大娘一面对敌。那怕是大娘的功夫再高,也是难以持久活命。可就是这样,不多时,大娘已经是多处受伤,浑身浴血了。 而大娘的三千女兵,也是不知不觉中死伤了千余人,而那官军,却也是死伤的更多。但大娘的后续援军却是没有了,可那官军在不断告急之下,守着天子脚下的军营,那却是源源不断的有兵马派出! ⒈⒈第十回 绝户计 震惊! 赵佶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的天子脚下,一个小小的青楼老板娘,而且还是他赵佶经常去的,并且还觉得蛮不错的青楼场所的老板娘。竟然也是南唐遗后,而且还养了三千多的女兵不说,而且还敢拒捕,还敢倒反京城。而且三千多的女兵,竟然还拼死了两万来的禁军不说,竟然还无一投降,全都力战而死。 赵佶真是不知道这世道是不是变了,是这些女人太厉害了,还是他这些禁军太熊了。 可光是这些,却也不算什么。 毕竟万花楼的女兵再厉害,现在也死光了。赵佶既没有身临其境,自然也没有感同身受。而大宋禁军的战斗力低下,赵佶以前虽然好大喜功的不承认,可心里也是早有个底。即使现在全都凑在一块摆在了眼前,赵佶最多也就是惊一下,然后表示一番愤怒也就算了。 可经过这万花楼的女兵造反这么一闹,大宋京师大营的军兵,源源不绝的派出。那可不是死了一个派一个,赵佶遥控指挥,只知道女兵厉害,派了一个一两万之后,最后直接就派出了十万大军。 可这一下,却是超出了京中大营的实际军兵数量的极限。那些大营的军官,再也瞒不住了。赵佶震惊的发现,京中的兵马,竟然严重的不足了。只剩下了不足五万。 不过。这也难怪,大宋京畿一带,虽然号称常驻禁军八十万。可这八十万地禁军,最少有二十万,那是吃空饷的。也就是只有名字在花名册上,可实际上却是查无此人,发下来的军饷,都是纳入高俅等人腰包。 如此一来,这剩余地也就不过是六十万。而这六十万的兵马,拱卫京师的四镇兵马。按照祖例,那也是需要和京师大营的兵马数量大致相符,以为:外乱可调京师兵马平叛;内乱可调四镇兵马驰援。以做到内外平衡。 故此,这京师的禁军,实际上连三十万都不到。 可蔡京要灭李民,大娘的万花楼基业,那不过是梁师成图谋的东西,李民真正的根本乃是青州地二龙山。蔡京深知,自然不可放过。 可如今各地战乱,四镇兵马扼守京畿要道。蔡京不敢轻动,只能抽调京师禁军平叛,这又是去了十万。按说还能剩下二十万,可别忘了,那童贯进攻大辽,那可还调走了二十万的禁 说实在,童贯走的那时,京师的军兵数量已经有些不足了。好在童贯也不敢真的把京中兵马抽调的一个不剩,不留半个人在京师保护皇上赵佶的。再加上童贯久率边军,也不怎么看得上禁军的战斗力。所以童贯才会从兴国军中抽调人手。给这京师留下了十多万的军兵。 这一回,蔡京调动十万兵马围剿李民的二龙山,这剩下地,自然也就五万来人了。而且。可这些军兵,也全都是童贯、蔡京挑剩下的,所以这大娘的三千人,这才能拼死两万来的禁军。 可问题是,这兵部的账面上还有十多万的兵马,可实际上只有五万,而且现在还死了两万。此事自然也就瞒不过赵佶了。赵佶能不惊么?这京中没有兵马护卫,那怎么可以? 赵佶当即问计蔡京。 蔡京对此也是早有准备。安抚赵佶道:“皇上莫要焦虑。此等事。必是那高俅吃空饷所为。事已至此。急也无用。好在老臣为相之时,早有所虑。甚至京畿四镇军兵,乃拱卫我大宋安危之柱石,故开恩赐,以三倍军饷供养。四镇军兵的忠心,毋庸置疑。而今皇上只需下旨,严锁京师空虚之消息,等那剿灭妖人李民的兵马返回即可。” 赵佶闻听,无可奈何,却也只得如此。 再说那蔡京根除李民的全盘计划,至此已经成功了大半。就算最后仍杀不得李民,让那李民逃脱了。李民却也绝对无法在大宋朝中立足。最多也不过是他蔡京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个仇家,时刻要小心一个要命的高手罢了。 而且蔡京也极为自信,他这筹谋了多年地反攻计划,绝对的完美无缺。任是那李民神通广大,可只要他不是真正的神仙,他就绝对翻不了身。 蔡京可是早就从李民二龙山根据地的大宗粮食采购,以及日常用品和柴薪采购当中估算出李民二龙山地人员,最多也超不过一万人去。 蔡京就不信了。没有李民的二龙山,还能凭借着一万来人,对付他蔡京派去的十万大军。何况,那二龙山中还有一个大内供奉米有才在。凭着大内武监原先的四大供奉之第三高手孟有道,持圣旨金牌前去。收服米有才,里应外合,破灭二龙山,那绝对是易如反掌。 而至于那李民本人那里,有仙师刘混康亲持皇上圣旨金牌前去,有大内武监四大供奉的第二高手张有成护卫,以宣旨为名,看见李民之后,趁其不备,自可轻易拿了李民。而只要拿了李民,圣旨金牌之下,李民的统帅的兵马,多是朝廷的正规军,自可轻易夺回兵权。 而至于那李民正自讨伐地方腊,蔡京也请旨赵佶,让其调童贯回兵苏州平叛。更调折家军,种家军,配合童贯合围方腊。如此一来,李民被擒之后,童贯大军回援,那方腊地叛军,自然不足为惧。甚至,就算是那仙师刘混康失了手,那李民受朝廷断其军需后路,又有方腊与童贯,种家军,折家军的四面围攻,那也绝对是躲地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唯一稍有些不安全的地方,那也不过是那童贯有过抗旨的前例,又可能不听赵佶的旨意,一意孤行,继续收复燕地。可就连这一点,那也在蔡京的盘算中。此次蔡京请旨调派童贯,那可不是蔡京硬性要求的。而是前些时日收到了童贯的亲笔密信。信中让蔡京想法让赵佶调他童贯大军回转。 却原来,童贯一路顺风的连破燕地,可最终却碰到了耶律大石。并在那耶律大石的骑兵骚扰与突袭的狼群战术下,吓得调回了分派出去的兵马,却又被那耶律大石围点打援的蚕食掉了数万。却是让那童贯更是畏惧了,而童贯畏战之下的谨慎用兵。搁在往日却也无错。 可奈何,童贯收复燕地的最大依仗,不过就是那大辽权臣李处温给其的拖延两月的兵马调动支援。如今眼看两月将至,大辽的援兵随时可至,童贯如何不惊? 何况,除此之外,河北反了田虎。这河北,那可是童贯大军的后勤保障之地,如今被田虎占了,虽然童贯的粮道还没有因此彻底断绝,可有人时刻威胁着童贯的粮道,后方更是大乱,不知什么时候,童贯的粮道就有可能落入田虎的手中,并领军享受前后夹击的危险。 这童贯本就不是什么有真本事的绝世将才,自然要害怕了。只是,他童贯先前请命之时,早已夸大了海口,如今这般收场,却是没脸。故此,童贯这才以秘书恳求盟友蔡京为其想个办法。 蔡京这才将计就计,连害李民,捎带脚的也把童贯的难事解决了。也算是一箭双雕,却是不怕童贯不听命。 不过,要是说起来,那童贯其实还应该承李民的情,若不是李民灭了宋江,这宋江在梁山也独霸一方,山东河北一起出了问题,那童贯的后路,早就彻底的断了,恐怕也不能坚持到蔡京回信,以及兵马的到来。 当然了,若是没有李民,也就不会有现今的耶律大石,童贯的快速突进燕地,也就根本不会受阻,说不定此时,童贯早已经功成身退了。这样一说,童贯却又承不得李民的情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些却与蔡京的计划无关。蔡京只需确认童贯能及时的领兵回来,把那李民彻底杀死、灭了。那也就足够了。 可天意弄人,连多智而近妖的一代传奇军师诸葛亮,那也街亭错用了马谡,葫芦谷跑了司马懿,说不得算无遗策,万无一失。这蔡京的能力虽然不错,推算的也极为严谨。可他就真的能做到万无一失么? 却说那李民的军马,在有了吕师囊领兵十五万的加入之后,终于在兵力稍稍有了些富裕,用不着在为了保持兵力,而只攻城不占地了。关键的要路所在,也能分出五千一万的兵马驻守,用以震慑那些被击溃的叛军,不会从新聚拢返回,威胁百姓了。 而这一日,李民大军连战连捷之下赶到秀州,却发现秀州城已经被方腊的兄弟方七佛攻破了,而更有消息传来,朝廷为了嘉奖李民屡立战功,特派来天使前来嘉奖,现以达到了扬州,不日即将赶到。 ⒈⒈第十一回 天命归属还靠打 “报!今探得,有道德普惠国师领军二十万,已至秀州城北三十里,请大王定夺!” 在李民探马得知秀州城以入方七佛之手的时候,方七佛的探马,也同样察觉到了李民大军的到来。禀明了方七佛。 这方七佛,乃是方腊的堂兄弟。方腊如今立国,被称为圣公。这方七佛也被方腊封为平北大王。不过,方七佛能被封王位,却不全是靠了与方腊的兄弟关系。这方七佛却也是有真本领、大靠山的。 据说,这方七佛生有佛缘。降生前,其母梦有过世七佛送子。降生中,地涌白莲,佛光普照。其父母感佛恩,故名方七佛。而降生后,更有白马寺的圣僧寻来,收之为徒。 这白马寺,本是南唐后主李煜所礼重的护国寺院。彼时大宋兴国,信奉道教,赵匡胤更得当时道教前辈高人陈传老祖力挺,明面里大宋挥军南下,暗地里,陈传老祖连同三山道宗,携手压制了白马寺的善无畏以及金刚智两大密宗,这才令南唐国破,白马寺隐。 不过,这白马寺就与那摩尼教一般,同是外来宗教,也都有多受灭门的经验,也是分密显两宗,更有传法的弟子隐身门外,暗中传承薪火。 故此,这白马寺一门,也是虽破不灭,在南唐国破之后,由明转暗。并世代与三山宗门为敌。时有推翻大宋地企图。 此次方腊带领摩尼教起义。除了要应付明面上的朝廷大军。更要提防三山宗门对摩尼教的压制,正好方腊地兄弟乃被白马寺收入了门下,故以之为援。 而那白马寺与这摩尼教遭遇相同。更与三山宗门有世仇,兼有推翻大宋,重现辉煌之志。故此也是一拍即合,鼎立相助。 而这方七佛就是方腊摩尼教与白马寺结盟的关键人物。为此,白马寺更派出了宗门护法弟子宝光如来郑元觉,率五百僧兵跟随方七佛出世相助。 可是,即使以方七佛如此大的来历,如此高的本领。在闻报之后,那也是当即大吃一惊。 没别的,方七佛倒不是胆小。方七佛自出世以来,还没打过败仗,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可问题是,如今实际情况摆在眼前,李民现今率领的大军,那可不是原先少少的三五万军兵。而是整整的二十万啊。 在吕师囊归降加盟后,李民得到吕家庄地大力相助。 这吕师囊的本家----吕家庄,名号虽土。那可却是实打实的江南大户。江南本是鱼米之乡。而如今这个时代的地主,家中藏有粮食,也绝对是当今世人难以想象的。在彼时自给自足的经济体系下,大户的粮食,除了低价卖给官军收购外,却是很少有其他销路的。 故此,吕家庄的藏粮,那不是论斤来计算的,而是论仓、论窖。吕家庄明面里藏有余粮,五十仓。暗中埋起来地余粮,却有八百窖。正是有了吕家庄的支持,吕师囊的大军,这才能在方腊各处军兵都急着攻城夺粮的时候。不紧不慢的练军。 而现如今,更是直接便宜了李民。李民有粮自然有胆接受大量的降兵。毕竟精兵虽好,可这正面战场上,那也是架不住人多消耗的。 而正是因此,方七佛如今统领的兵马也不过是十五万。而且在攻克秀州后,也是损伤惨重,只剩了十万兵马不到。方七佛有本领,可并不是自大的狂夫。光是攻陷秀州。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那还损失了五万军兵。若不是最后有白马寺地高手来援,暗夜潜入城中,夺了城门,力敌城内的江湖高手,他方七佛现在能不能攻陷秀州,那还两说呢。方七佛可不认为,他这残留的十万如民夫一般的兵丁,能跟二十万地大军正面对战。 并且,如今的秀州城也已经打的残破了。城墙倒塌,城门损毁。根本也是无险可守。此时,李民的大军已经到了三十里外,方七佛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修缮城防的。 而且,最主要的,却是方七佛久闻李民的大名。 且不说,李民曾经战败了摩尼教的大力使徒,令方腊多次提及,单是李民神宵教在江南传教,大肆宣扬李民地神通,不知抢夺了多少摩尼教与白马寺地信徒,方七佛就是想不知道,那都是不成了。 何况,郑魔王兵败身亡,以及吕师囊被俘倒戈的消息,也都早随着败军溃逃传开了。方腊先后有三十来万地兵马败在了李民的手下。方七佛就是自大,也是要收心的。 不过,就这,方七佛还是暗中庆幸的,幸亏是刚刚打下秀州城,这李民的兵马就赶到了,否则,若是早一点,正自围困秀州城时,李民的军兵赶到,那时还需要防范秀州城的里应外合,那就更是头疼了。而若是李民军兵再来的晚一点,他方七佛已经按着计划继续出兵苏州,却被这李民打了一个突袭,切断了后路,陷入前有苏州,后有李民的前后夹击状态,再加上军中粮食不多,那更是麻烦。 如今却是刚刚好。最少打破了秀州,刚刚到手一批军粮,打个半年一载的,却是不愁了。实在不行,退回杭州,与大哥方腊合兵一处,尽起摩尼教与白马寺两大宗门高手,再来厮杀,也是不迟。 只是,若是就此吐出好不容易到手的秀州,方七佛却也是不甘。毕竟方七佛至今没有败过。只是听闻李民的名头,就此吓跑,方七佛如何能认头。 方七佛也不愧是白马寺密宗金刚智一脉精心培养出来的弟子。不甘之下,却也是想出一条毒计。当下做好了准备。 而此时,李民大军扎营已毕,随即点军讨阵。 此时,李民虽然依然还是认为集团作战的重要性,远远大于无聊的大将单挑。可是,不可否认,在如今冷兵器时代,军兵个体素质普遍不高的实际情况下,武将对决,不仅极大的减少了战争损耗。而且鼓舞士气,以及降低敌军顽抗的斗志,那还真是不可缺少的。 而此次争得出阵权的,却是刘。 这刘在鲁智深等人跟前,那就是一个孩子。刘出头,自然无人跟他相争。而这刘一骑当先,跃马于秀州城下,高声断喝:“摩尼教的乱党叛军听着!今有道德普惠国师奉旨平叛。国师怜你等也是天灾被破从贼,只要放下刀枪归降,国师必不追究,放你等从为良善。若不听从,大军攻城之下,难逃国法处置!” 这刘不愧是正统军官体系出来的,不像石宝等人临阵就知道好勇斗狠,亡命拼杀。一番临阵攻心,说的大义凛然,又是安抚人心,很是让闻者心动。毕竟,那些小兵是不知道什么兵法,以少胜多什么的,他们是不懂得,可如今李民带来的军兵比他们多,他们却是都看的见得。而且,他们跟随摩尼教造反,也不过是为了有个活命的道,本身从军时间不长,更没有什么系统训练,这对摩尼教的忠诚,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了。多是靠方腊个人声望,以及那分散在方腊大军中的那十万善信者的骨干支撑。如今听闻李民怜惜他们,给他们留有活路,他们自然也就没了拼死之 若不是他们之中还有那些善信者的骨干凭着自身的人格魅力在影响着他们,他们就是立时降了,那也是不稀奇。 而刘一番话后,城门洞开,一马当先冲出了一员大将,正是那方七佛。方七佛身后紧随一个胖大的和尚,又高又壮,铮亮的脑壳,若不是他肩上抗得乃是一把七宝佛光杖,而不是什么方便连环铲,冷眼看去,却是与未变身的鲁智深,相差无几。 而这两人身后,鱼贯而出两万精兵。一字排开,沿着秀州护城河,严阵以待,压住阵脚。却是显得精锐,甚至貌似比吕师囊训练的军兵还要更胜一筹。 观阵的李民看了,不禁暗暗称奇:难道这方七佛的统兵能力,还要更胜那吕师囊不成? 书中暗表,这倒不是方七佛的统兵能力比吕师囊还强,实在是这两万人里,摩尼教善信者与普通灾民义军的比例,已经达到了一比五,几乎所有的伍长,都是其摩尼教的善信者担任。这忠诚心和战斗力,自是远胜于其他各路军兵。 而那方七佛冲出城门,随即高声喝道:“敌将!休要巧言,今天数已定,圣公当兴。尔要逆天,且放马来战!” ⒈⒈第十二回 宝光如来有凶威 郁闷啊。往常自家忽悠人的天命,猛从敌方将领口中说出。李民不禁有些莞尔。不过,李民却也比较认可那方七佛话中暗藏的禅机,天命的归属,还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谁也不会被人家随便一说,就伸着头待宰的。最终还是要打过,由胜利者书写。 而那刘,也不是没文化的匹夫,当即也是意会,也不好再逞口舌之利,没的让对方小瞧。 刘当即大声喝道:“道德普惠国师驾下,二龙山清福宫护卫统制刘。前来讨阵!哪个敢与我一战!” 刘这却是以实际行动表达了对方七佛打便打的回应。 方七佛微微一笑,正自要上前,一旁有偏将吴值催马上前说道:“大王。似此等无名小将,何需大王亲自出马,没得失了身份,抬举了他,待末将出马,斩其首级,献与大王。” 这吴值人称赛典韦,也使一双镔铁戟,膂力过人,有万夫不挡之勇,乃是白马寺密宗善无畏一脉的外门弟子。在方七佛的部下,那也是数的上号的猛将。 故此,方七佛听其言,也是深以为言。他方七佛可是如今义军这边的主帅,对方不过是朝廷的一个无名小将,与之交手,却是失了身份。当下点头。 那吴值当即兴冲冲的催马上前,高声喝道:“娃娃!某家赛典韦吴值是也!拿命来!”一边喊着。一边双戟舞动如飞,蓄力上前,意图一击把刘斩杀了。来一个漂亮地秒杀完胜。 可那刘,却也不是任人吃的菜。虽然现在岁数不大,只有二十多岁,可是其幼年即跟随其父刘仲武在边军中杀敌。却是实打实在边军中征战了十多年的悍将了。而且,这几年跟随李民,不仅可以向一代枪神周侗请教,更有林冲等人与其对练,成为其前进地目标与动力。其武艺进步的程度,那可是如坐着火箭一般。 看着这赛典韦吴值那鬼神乱舞的一蛮力招式,自是会者不急,轻磕马腹,也是催马急速向前,手中银枪平伸,待来至且近,长枪闪电般一吐一挑,正是挑到那赛典韦吴值左手戟的重心所在。 这赛典韦吴值,虽然号称赛典韦。可毕竟还不是典韦,却是没有那典韦无敌的膂力,被刘这枪尖一挑,自家戟头的惯力,反噬其虎口,再加上刘的巧劲,却是再也拿不住那左手戟了,那赛典韦吴值的左手戟随即飞了出去,而那吴值地左半边身子,随即也露出了大大的空门。 而此时。刘的战马依然还在前冲,刘只是顺势一刺,尺半长的枪尖,立时就扎透了赛典韦吴值的左胸。抵在了枪铛上。赛典韦吴值随即死于非命,尸身也被刘挑在了半空。 李民大军当即是齐齐的高呼:“永胜!永胜!”而方七佛的大军,却是气势当即一顿。 方七佛看了,既心疼大将吴值丧命,也暗恨这吴值无能。 没本事就不要逞能吗!如今丧命,且灭了自家士气,岂不可恨! 方七佛心头火起。怒喝道:“那位将军与我斩杀此獠,替吴将军报仇雪恨!” 一旁有金面佛赵毅自认那赛典韦吴值身亡。乃是其轻敌不小心的缘故。闻听方七佛喝问。有心显现本领,立下功劳。当即高声喝道:“大王且息雷霆之怒。待末将上阵斩杀此獠,替吴将军报仇雪恨!” 方七佛见是金面佛赵毅,觉得此人功夫与那赛典韦吴值的功夫相差无几,虽然也是猛将,可那赛典韦吴值在那刘手下一招都没走过,即被对方秒杀完胜,这金面佛赵毅,就算功夫强上一些,却也未必能胜。 可就待方七佛想要说些什么,再选高手之时,那金面佛赵毅却已是立功心切的催马而上。方七佛虽然暗有担忧,可总不能还没交手,就先灭了自家地威风。就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却是忍住了没叫。 而那金面佛赵毅,手持金丝笔管枪,打马如飞,直奔刘而去的喝道:“敌将!休要张狂!待某家金面佛赵毅来取你命。” 此时,刘正自跃马一圈,逞了威风。兜转马头刚回,就见又有敌将上前,心中欢喜。也不与将死之人废话,随即催马来战。 别说,这金面佛赵毅加了小心之下,虽无大功,也无大错。这刘本领虽不小,可却终究不是鲁智深那种以强破强的力量型高手,短时间,一两个照面,却也杀不得这个金面佛赵毅。 五六个照面过后,刘心中暗急,觉得在这金面佛赵毅身上浪费的工夫太长了。当即狠下心来。来了一招千蛇出洞。 此招相传乃是三国时期大将张飞的看家绝招之一。只是此招所费腕力极大,力量不足,功力不深者用之,对自身的腕骨损耗,却也是极大。以刘现在的腕力来说,最多也就用得三次,再多,就要腕骨挫伤了。而且用了之后,还需好生调养。乃是刘压箱底的绝招。 不过,这招千蛇出洞的自身伤害力虽然大,可使出来的威力,那也是惊人地很。以刘如今的本事,虽然肯定赶不上三国时的猛张飞,千蛇出洞也使不出如一面枪墙推进一般的无可抵挡。可那也是舞出了十三条枪影。而且,这十三条地枪影,无一虚招,全都是实打实的。 金面佛赵毅大骇之下,拼命遮挡,也只挡得三枪,随即也就跟不上刘千蛇出洞的出枪速度了,一个错马的照面,身上接连被扎出十个血洞,随即鲜血四溢的掉下马去,死于非命。 李民大军再次士气大振,齐声高喊:“永胜!永胜!” 方七佛听了越发大怒。而方七佛手下的偏将,这会儿见了刘的绝招千蛇出洞,也是看清了刘的真本领,自知不是刘对手,却是不敢上前讨令应战了。 方七佛刚才觉得那些部下不是刘对手却还不自觉地出阵而生气,而此时部下们都自觉了,可方七佛见了更是生气。方七佛怒下,连出城前地盘算和布置都忘了,正自要亲战刘,将之斩杀,先扳回一阵再说。 一旁紧跟着方七佛宝光如来郑元觉却迈步上前,拦住方七佛的马头说道:“王爷且慢。似此等小辈,待贫僧打杀了,也就是了!” 这宝光如来郑元觉,乃是他方七佛白马寺宗门这一代地护法弟子。本领非凡,力大无穷。这方七佛是深知的。也非常的看重。方七佛被这宝光如来郑元觉一拦,当即有些冷静下来。放下心来的欢喜道:“有国师出马,此獠必不在话下。却是有劳国师了。” “自当为大王效劳。”郑元觉说罢,随即甩开大长腿,就像刘飞奔而去。同时口中高声喝道:“敌将休要张狂!贫僧,护国禅师宝光如来郑元觉来也!” 刘远远看见,当即心中就是一颤。 没办法,这大步跑来的郑元觉,实在是跟那没变身时的鲁智深太像了。而那鲁智深一身无敌的怪力,别说是对刘了,恐怕整个二龙山与鲁智深交过手的,除了李民与鲁玉之外,恐怕也无一人能不留下心理阴影的。 故此,刘远远的看见那宝光如来郑元觉跑来,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鲁智深,想到了鲁智深那无边的怪力,还没打,却先是怵了。 不过,临阵脱逃,却不是刘的本性,就是面对鲁智深时,哪怕是打不过,刘也是敢与未变身的鲁智深对上几招的。何况只是与鲁智深相像的宝光如来郑元觉了。 当然,若是鲁智深变身的情况下,刘宁可被打死,也是不愿与鲁智深过招的。就那鲁智深变身后所拿的那把八百六十斤重的超巨型日月连环铲,不用打,压也压死一个人了,刘可不想死后还变成一张画,或是成为一滩肉泥。 刘当下克制住对那鲁智深的心理阴影,强大精神喝道:“大和尚不在宝刹修行,却入这俗世行这造反之事。也不怕佛主见怪么!我劝你,还是早回古刹,暮鼓晨钟,礼诵佛经去吧!” 郑元觉闻言大怒,高声喝道:“贫僧礼佛修心。佛在心头,修得乃是地域修罗之道。却是不劳你操心。且待贫僧超度你前往极乐世界!” 说着,那宝光如来郑元觉已是跑到刘且近,抡起七宝佛光杖就往下砸! ⒈⒈第十三回 有投入就有回报 “开!” 刘眼看宝光如来郑元觉那一禅杖砸来,提振精神,猛地大喝一声,双手持枪,以“崩”枪法,封挡向宝光如来郑元觉的那一禅杖。 别说,这刘经常在二龙山受那些力气大的将领欺负,这会儿倒是占便宜了。简直太有经验了。眼看那宝光如来郑元觉的禅杖挂定风声,来的凶猛,刘不用试着交手感觉一下,单凭感觉,就知道他刘不能和这个大和尚交力气。直接就靠着枪神的柔韧来使巧劲封挡那宝光如来的禅杖。 这“崩”枪法,最擅卸力、借力,等闲力气比刘就是大上一两倍的,只要不懂这套御力之法,那也是绝难奈何刘的。 不过,这崩枪法虽然在二龙山切磋的压力下,使得飒是地道。可奈何刘还是有些低估了这宝光如来郑元觉。 这宝光如来郑元觉,乃是白马寺本代行走的护法弟子,精修的就是白马寺密宗善无畏那一支的无畏大力金刚身。据说只要练到十层的小乘境界,就可身如磬石,力若金刚,有十牛十虎之力。而只要有足够的生命与时间,就可以修成真正的无畏金刚之身。成就金刚果位。 而这宝光如来郑元觉精修此门功法,虽然还没有到那十层的小乘境界。可却也是达到了八成无畏大力金刚身的巅峰。身上的肌肤。那就跟生牛皮一般,普通力弱地弓箭,根本就射不穿。绝对是刀砍一个白刃,枪扎一个白点,上阵从来不穿盔甲,这力气,更是何止大了刘一两倍。 不过,宝光如来郑元觉这头一下,却也是没有用尽全力,这加加减减。刘这第一下,还是正面接住了宝光如来郑元觉的一禅杖。^^宝光如来郑元觉当即就是一愣。要知道他出世以来,可是还没有人能正面接下他宝光如来一禅杖的。而他这门功法,却是最需外力打击地旧力尽去,这才好快速增长,若是自家修炼,却是越到后面越难。宝光如来当即心喜,也不怪刘刚才的口舌之利,哈哈大笑道:“娃娃!有些本领。且接得贫僧三百禅杖,接得下。贫僧放你活路。” 刘闻听,当即就是一咧嘴。就刚才那一下,刘虽然使了巧劲接下来了,可那也是震的双手发麻。几乎是与碰上未变身的鲁智深对打一般。这种高强度的力量打击,别说是三百禅杖了,就是三十禅杖,他刘估计就拿不住枪了。 不过,刘虽然知道自家的力气比不上这宝光如来郑元觉,可刘不仅不怯,反倒精神了许多。只要这宝光如来不是那鲁智深一般的非人类。单是力气大,又怎么的了! 光有力气打不着人,那也是没用! 临阵厮杀,比拼地乃是力气、速度以及招式反应。光有力气。没有速度,或是平常招式的练习没有练到本能反应的熟练程度,依旧是挨不了几枪。 刘练武下过苦功,对自己的招式有自信不说,对自己的骑术与马匹,那也是极有自信。并不认为单是力气大的宝光如来郑元觉就能一定赢得了他刘。 然而,刘错了。刘漏算了一点,犯了一个小小的常识性错误。 刘是马上将领。郑元觉是步行将领。通常。马上将领骑在马上与步行将领对敌,单是马匹的身高。^^^^就与一般的步将身高相差无几了。这马上将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有高度优势不说,那马匹奔跑起来的冲劲,那也是极端令普通步将畏惧地。这就与很少有人敢拦截惊马,或是站在高速路上拦截汽车一般,这乃是人自保的条件反射。 故此,马上将领对步将的冲杀,多是以强袭为主。 可问题是,这宝光如来郑元觉却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精修无畏大力金刚身,早就有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还的本领。别人不敢力拦惊马,对这宝光如来郑元觉,却是常事。眼见刘快马冲来,根本不避,径直就是一禅杖的横击而去。简单而直接。刘不敢继续硬接宝光如来的禅杖,就只能带马迂回。 而这宝光如来郑元觉的直线奔驰速度,也许不如那刘的宝马良驹,可是宝光如来郑元觉的闪转腾挪,却是要比那刘地马匹利索多了。 这刘往常与鲁智深他们等切磋,为了顾及颜面,多是在李民二龙山内院的小习武场上对练。从来没有在大校场上当着众多兵丁面前对比,丢自家的面皮。可如此一来,那二龙山内院的小习武场,鲁智深等人各自习练,自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还很宽敞,可却是容不得刘跑开马地。故此,刘虽然也有与鲁智深交手的经验,却是不知步将力气大了,照样是连马都能欺负的。而且,刘与那鲁智深等力大的人切磋,虽然双方打的狠,可终究是自己人,也是很少如此这般欺负人的。那鲁智深与人对练,那可也是为了练习对力量的控制,而不是单方面的为了蹂躏刘这倒霉蛋地。 故此,刘被这宝光如来不打人,先打马地招法,当即就是大吃一惊。要知道刘现在,那可不比与鲁智深等人在地上比武切磋,那可是顶盔贯甲的。这刘又不是那鲁智深有无穷地怪力,这百多斤的穿戴在身,若是没有马匹驮着,刘可是很难蹦达几下的。 刘只得迂回招架,可这一步慢,步步慢,那宝光如来郑元觉别看身大,可更是灵活,那七宝佛光杖更是一丈八尺长的大家伙,挥击起来,方圆四五丈,全都笼罩其内。刘马速一慢,可却也是再也跑不出郑元觉的攻击范围了,只能一边躲闪,迂回,一边用巧劲招架遮挡。只是四五个照面,那就把刘累得气喘吁吁,鼻洼鬓角,全都冒了汗了。 李民天人合一后,眼力最好,当即看出不对。随即说道:“刘力弱,哪位将军与本尊接应他一下?” 一旁的霹雳火秦明如今正与刘交好,闻听李民之言,当即喝道:“末将愿往!”随即催马而行。远远的高声喝道:“呔!无耻的秃驴!以车轮战法,战我家刘将军,欺我家无人不成!某家,二龙山护卫统制,霹雳火秦明来也!” 这秦明不愧是正统军官体系出来坐到青州兵马总监位置的人,虽然脾气爆裂,可却也是会说套话,明明是刘力弱有些不敌了,可却是径直就说那宝光如来郑元觉车轮战。却是给刘安了台阶,留了脸面。 刘只是听,就是暗自感动,觉得没白交秦明这个朋友。 只是,方七佛这面,眼看那宝光如来正要取胜,却有对发大将来援,哪个能干! 方七佛当即一声断喝道:“哪位将军与我拦截此人!” 一旁的偏将,虽然刚才看了刘那一招绝学“千蛇出洞”寒了胆,不敢与刘交锋。可是这霹雳火秦明,不过是一员在北方略微有名的将领,这些南方的好汉,哪个能知。当即又全都神气起来,当即有小令公黄爱,独角龙晁中齐齐请令道:“末将愿往!” 方七佛比较满意,乃命小令公黄爱出阵。 这小令公黄爱,那也是使得一口金刀,七七四十九路的疾风刀法,在这方七佛手下众将当中,那也算是一绝。出得阵来,直迎秦明。口中高声喝道:“敌将!休要以多欺少!某家小令公黄爱在此!” 黄爱此言一出,却是惹恼一人。那青面兽杨志在后观阵,闻听黄爱报号,当即大怒:那令公乃是我杨家先祖。此贼自报小令公,没得污了我家先祖名声,占我便宜。不杀此贼!如何忍得。 青面兽杨志当即向李民请令。李民本就觉得那秦明未必能打得过那宝光如来郑元觉,只是秦明应的快,应完就上去了,李民也是不好临阵换将。如今看杨志又来请令,知道杨志如今进步非凡,有跟那宝光如来一拼的本领,当即也是点头应允。 那杨志当即催马直奔那小令公黄爱而去,口中高声喝道:“贼子!休要玷污我家先祖名声。某家二龙山护卫统制杨志在此!拿命来!” 而这个功夫,秦明却已经被小令公黄爱拦住。这秦明的功夫虽然非凡,甚至有可能比这黄爱的功夫要高。可秦明与黄爱的功夫差距,却也是没到那种秒杀的程度,却是被那小令公黄爱缠住。 一时间,刘却是无人救援。 ⒈⒈第十四回 猛兽战如来 霹雳火秦明被那小令公黄爱暂时挡住,可刘却没有死在或拜在宝光如来郑元觉的手中。这倒不是刘突然间小宇宙爆发,也进化了或是能敌住那宝光如来郑元觉了。 实在是那霹雳火秦明上场的的那几句话,实在是太有威力了。这宝光如来郑元觉,身为白马寺本代的护法弟子。出任方腊大军的护国国师,那身上可是担负着振兴白马寺,再立显宗一脉的要职。最重的就是名声。 虽说刘立胜方七佛这边的两员大将,根本还没到力疲的地步,宝光如来郑元觉上阵,那刘也没有丝毫下阵而去的表示,绝对算不上是车轮战。可宝光如来郑元觉却也毕竟是与刘交战的第三人。若是严格的说,秦明叫骂车轮战,却也是挨得上点边。 宝光如来郑元觉今后还要开宗立派,正是极重名声之时,如何肯落得半点污名。却是闻听秦明之言后,随即缓了禅杖,三两势把刘逼住,随即跳出圈外喝道:“娃娃!你不是贫僧对手,念你久战,贫僧不占你的便宜,你且退下!换人来战!” 这宝光如来郑元觉正自占了上风,自然收发自如。那刘此时已经累得够呛了,却也是不敢逞能,随即败走。那宝光如来郑元觉也是不追,只是将身形移向了那霹雳火秦明与那小令公黄爱的战圈,离着远远的就高声喝道:“无量佛!兀那敌将!你说贫僧车轮战。你却是初战,且与贫僧打来!” 随后,宝光如来郑元觉又对那小令公黄爱喝道:“黄将军且退一旁。待贫僧来战此敌!” 那小令公黄爱正自觉得秦明棒沉,也不是一个好打发地主,听闻宝光如来的喝令,当即暗中心喜,口中称道:“谨尊国师法令!”随即趁着与那霹雳火秦明二马错镫之际,也不兜转马头回转。径直向那随后赶来的杨志杀去。心中却是琢磨,这官军中,总不能各个都是高手吧。前两个武功出众。这第三个,总该我逞威吧。 而那杨志出得阵来,本是要来杀那小令公黄爱地。可那黄爱先是与那霹雳火秦明打了照面,杨志不愿以多胜少,以二打一,尤其是在看出那黄爱的本事不如秦明的情况下,自是更不愿为了这等小角色,没得坏了自家的名声,乃是准备越过秦明和黄爱这一对,先去救援那力弱的刘。 可没想。还没等杨志赶到且近。那边原本最是危险的刘,却是被那宝光如来放过了。而今,这黄爱没长眼的换了对手向杨志杀来,却是正中了杨志下怀,杨志可就是冲着他来的。 杨志抡刀向前,也不废话,随即一道砍下。在杨志刀势运转间,那小令公黄爱,只觉一道凄厉银白地月光直奔自身照来。黄爱想动,可却被那刀势牢牢的摄住。只能骑在马上,随马奔行,却丝毫控制不了自身,只看的那片月光扫过了他的咽喉。他才感觉好似能动了。 可这一动不要紧,小令公黄爱的斗大头颅,随即离开了颈腔,翻滚而下,黄爱最后所看的,就是他脖子喷出了一腔的热血,却是带着为什么能看见的不解,再也不用思考别的了。 杨志错马过后。微微冷笑:“此等本领也称的小令公。真真地该杀!”随后。杨志横摆那精心打造,砍人头颅。滴血未沾的宝刀,高声喝道:“某家二龙山清福宫护卫统制杨志在此!哪个贼子前来受死!” 这杨志刚刚那一刀,虽然玄妙异常,乃是刀法达到了“势”之应用的极高境界。..可这等上乘的刀法,对与如今的这些人来说,实在是太玄了。再加上杨志这刀势的影响,那也是有范围的,离得远了,却也是别想感到。 故此,别说是方七佛手下那些偏将了。就是方七佛这等高手,也是没看出什么端详来,只是觉得那小令公黄爱,不是中了邪,就是运道不好,临时犯了什么毛病,要不然,怎么能有人伸着脖子,等人砍杀的。如此,方七佛手下的这班将领,自然不服。当即有那刚刚与那小令公黄爱争相出阵的独角龙晁中,再次报道:“末将请令出战!” 方七佛一时没看透懂杨志地功夫高下,见独角龙晁中请令,也没在意,随即应允。 那独角龙晁中的本事,原本与那小令公黄爱相差无几。适才与那黄爱争相出阵,被黄爱占了先,自觉本事被那方七佛看低。如今这黄爱战死。独角龙晁中,却是没看出杨志功夫的高超,只是觉得杨志那一刀不快不慢的,砍得实在一般,算不得什么高手,只是那小令公黄爱本事低微不说,还走倒霉字,正自打仗了,还犯毛病地被人轻易斩杀了。却是合该他独角龙晁中人前显贵,小小的露上一手,只要杀了这能一刀斩杀黄爱的杨志,那个人还敢小瞧我独角龙朝中的本事不如那小令公黄爱! 然而,独角龙晁中想的虽然很好,可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这晁中的本是最多也就于那小令公黄爱的功夫相仿,小令公黄爱在杨志地刀势前,束手待戮。这独角龙晁中,自然也是挣脱不开。只见银光一闪,随即也步入了那小令公黄爱地后尘。 说实在的,杨志自掌握了刀势以来,实在已经承了二流武将地克星,只要不是心志坚韧无比的,或是已经达到一流武将境界的超级高手,却是无一人能不受杨志刀势影响的,无一不是被其秒杀,完胜的命运。 而这一回,杨志再次轻易的一刀斩杀了那个独角龙朝中,方七佛军中却是当即一片哗然。一个小令公黄爱被斩,还能怀疑是那小令公黄爱突然临阵发兵。可这犯病,怎么可能犯病到一块去? 那独角龙晁中如何能与那小令公黄爱一般,都是临阵犯病,而且还都是在那杨志挥刀之间病发。这太不可能了。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那杨志身怀妖法,能摄人魂魄,故此与他对上的人,这才会失魂落魄的任其宰杀。 不多时,杨志吸魂妖人的名号,就在这方七佛军中传开了。没办法,方七佛带出来的军卒虽是精兵,可那军中的善信者比例过高,却也是都相信五暗魔存在的信徒。此时他们坚信他们乃是五明子的信徒,这打来平叛的朝廷军兵,自然被他们魔化成了五暗魔一党。这杨志的刀法玄奥,他们看不懂,自然就要往魔王,妖术中想向。 当即,杨志一人,却是震慑住了方七佛所有的部将与军兵,却是没有一人敢生杨志为敌的心态。即使是那武艺高强的方七佛,也是如此。 方七佛虽然自信,却不自大。在李民军接连三人表现出高超的功夫之后,方七佛却有有如一盆雪水浇头,立时就平静下来。暗自惊醒:这李民麾下,果真藏龙卧虎,确是不可小瞧,还需行我计策才是。 而这时,那宝光如来郑元觉,却是大发神威,一连三禅杖与那霹雳火秦明对拼。秦明当时就菜了。这秦明的力量虽然要比那刘大些,更是一个用重兵器的高手,可这霹雳火秦明的力量,终究还没大过刘四五倍。尤其是这秦明本就是靠力气降敌的高手,功夫全在硬接硬打,可如今这宝光如来郑元觉的力气还在这霹雳火秦明之上,这硬接硬打之下,强者胜,弱者汰。自然也是干净利落。 这霹雳火秦明表现的,却是还不如那刘呢。只是三下对撞,霹雳火秦明就经不住了,只震的胸口心血翻滚,再也压不住了,猛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落荒而逃。 那宝光如来郑元觉却也没追。这宝光如来比秦明力大,为大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是知道那新上来的杨志功夫诡异,已经是连斩两人了。自持佛法精深,正是降魔的克星。却是要先斩了这个杨志,免得没了全军的士气。 故此,这宝光如来郑元觉却是放过了霹雳火秦明,直取青面兽杨志而来。 此时,战场却是又恢复了一对一的状态。只不过却已是物是人非,方腊这边死了四个偏将,而李民这边也是重伤了刘与秦明。 为鼓士气,两军却全都是敲响了助战鼓。 隆隆的鼓声,震人心魂。 杨志明知宝光如来郑元觉的膂力惊人,可自持杨家密传的金刀刀法已经被他杨志练到了小成。绝非单是力大之人就可胜的,心志不坚,武艺不良,遇到他杨志,那就是死路一条。 杨志眼看着郑元觉,金刀斜举,涌出无边的斗志与杀气! ⒈⒈第十五回 临阵突破 刀指长空,日避其锋! 宝光如来郑元觉身处杨志刀势的笼罩范围之内,霎时间只觉得风云变色,日落残阳,无边肃杀之气弥漫。万物都似停顿一般,只有那一道胜雪的银光,徐徐而来。 宝光如来郑元觉心神皆被杨志刀势所摄,别说身体无法动了,就是连惊恐害怕的反应也都没有了。若无意外,这宝光如来郑元觉必死在杨志一刀之下。 可宝光如来郑元觉修炼的无畏大力金刚身,却不愧是传说中只要有命练,有恒心坚持,就可直接成就金刚果位的顶级功法。 这郑元觉出世以来,只靠着大力与金刚身,就已经闯下了宝光如来的大名。可这郑元觉无畏大力金刚身的核心,却既不是大力,也不是金刚身,而是无畏。 唯有无畏,才是郑元觉善无畏这一脉的传承精髓所在。 故此,这郑元觉心神皆被杨志刀势所摄,身形动弹不得,可却有一丝意识,依旧维持着无畏。 这对郑元觉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机缘。要知道,郑元觉力气大,金刚身又几乎刀枪不入,却是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他郑元觉的了。可如此一来,郑元觉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机会体会到什么叫害怕,什么叫畏惧。而没有害怕,没有畏惧,有如何能达到无畏故此,这宝光如来郑元觉虽然天生就是修炼这无畏大力金刚身的好坯子。修炼前面几层心法、身法以及体术等,都是进步神速,可最后却还是卡在了这无畏大力金刚身的第八层巅峰,只能靠年头和苦功,一点点的增长突破。 可如今,宝光如来郑元觉身心被摄,眼看就要被杨志一刀砍杀。唯有意念中苦修的一点灵识清明,却是明心见性,见了本如。 这宝光如来郑元觉本就修炼那无畏大力金刚身达到了八层的巅峰,这点本如一显。却是立时突破了,直达到了第九层的境界。 这无畏大力金刚身地第九层,明心见性,心志已经凝练如珠。这要是涅磐之后火化,那可都是要出舍利子的。确是心持无畏。无畏生,无畏死,再无畏惧。杨志刀势本就是结合自身精气神,以刀法演绎自身意志,影响他人的无上武道,这宝光如来郑元觉在压力下突破八层巅峰,再无畏惧,杨志的刀势自然也就再摄不住宝光如来郑元觉地心神。 宝光如来郑元觉立时恢复了自身控制。这要不是沙场上。而且杨志那把金刀还正自砍过来,宝光如来郑元觉绝对要大笑三声,好好的感谢感谢杨志。 可如今杨志的金刀迫近。宝光如来郑元觉自然没那闲工夫了。 正所谓:说时迟,那时快!别看说了这么一堆,可从宝光如来郑元觉心神被摄,到宝光如来郑元觉明心见性,突破到无畏的境界,那却是连十分之一秒都不到,都是纯精神上的感应,自然速度无比。 可就这样。宝光如来郑元觉呆了那么一小下。再想招架杨志地急袭而来的金刀,那已经是来不及了。宝光如来郑元觉急忙闪身躲闪。 这也就是宝光如来郑元觉的功夫了得。而且没骑马。这要是功夫差一点,或是骑马,那也万万躲不开了。那马可是不会横着蹦的。 可就是如此,宝光如来郑元觉也是没有完全的闪开。脑袋闪开了,可脸面却被那杨志的刀锋扫到,当即就斜斜来了一个大口子。从两眉之间,划破鼻梁,直至右脸。整个脸当时血呼啦的,好不吓人。 而且,就这还得说是宝光如来郑元觉的金刚身不是白练地,否则地话,杨志这一刀就不只是划破脸了,杨志力劈之下,刀风有若实刃,就算破开普通人的脑壳,那也是等闲。可这宝光如来郑元觉的金刚身,普通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道白刃。杨志地刀风,自然也就奈何这郑元觉不得。若不是杨志功夫非凡,而且不仅力大,那口金刀也是一口宝家伙,恐怕都未必能让这宝光如来郑元觉见血。就连杨志砍完郑元觉的手感,那都不像是砍在人脸上的,而是像看在什么牛革皮甲之类的东西上面一般。 而这宝光如来郑元觉被砍了一刀之后,不仅不惧,反倒更加兴奋,高喧一声佛号:“无量佛!砍得好!再来打过!” 说着,那宝光如来郑元觉随手用袍袖一抹脸,省得鲜血挡住眼睛,随即双手持禅杖就奔杨志打来。要说这郑元觉本是血呼啦的脸,被这一抹之后,那自是更吓人了,可杨志更惊心的,却是这宝光如来郑元觉的那脸上刀伤,已经开始收口,不在流血。这他吗的是人还是怪物! 要说这杨志自练成刀势之后,也不是全无敌手。别地不说,单是李民二龙山上,就有林冲、鲁智深以及武松三人不受他杨志刀势地影响。可是挨完刀收口如此快的,杨志也就在那个能控制全身肌肉地鲁智深身上看过。再加上这宝光如来郑元觉的身材和造型,那也跟未变身的鲁智深一样。再加上如今鲜血一挡脸,却是让杨志有些疑惑,杨志再是自傲,却也是不认为他杨志能打过鲁智深那样的怪物。 不过,杨志终究是心志坚韧之辈,随即去了心中阴影,斜举大刀,搪了宝光如来郑元觉一禅杖。这也是杨志和鲁智深切磋养成的习惯。正面挨那鲁智深一禅杖,就是胳膊不折,那也是人得飞的。唯有斜着招架,让那禅杖打不实,这才能卸去一些力气,招架一二。当然,这也得是鲁智深没变身,而且没有使用他那超级巨大的日月连环铲的情况下。否则,什么卸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都是说笑。 而杨志这份与鲁智深切磋养成的习惯,却是救了杨志。这宝光如来的无畏大力金刚身突破了八层巅峰,达到了第九层,那力量几乎是又增长了一倍。虽然还没达到十牛十虎之力,可却也是非人体极限可制衡的了。 耳轮中就听“”的一声巨响,杨志在卸力之下,也是好玄没把兵器脱了手。只震的手臂发麻。好在杨志的那匹马,却是一匹宝马,却是没被宝光如来这一下震断腰脊,却是猛地一蹿,带着杨志就跑开了。 杨志信马由缰直跑出了两百多米,这才双手恢复了气力。杨志暗自惊心:这和尚好大的力气,却是只在鲁大哥之下了。如今又不受我刀势影响,看来只能用绝技赢他了。 杨志除了刀势之外,刀法也是一绝。杨志的绝技,就是老杨家的一马四刀。想当初,程咬金只是三斧子半,就已经是吃遍天的一绝了。古往今来,能使出一马四招的,实在是少数。多数能使出盖马三枪一类的,那已经算是一流的大将了。 要知道,能在快马疾驰,相错而过的瞬间,使出四招来,那招式变化的速度,那绝对已经是要超过音速了。这再加上马上将领的兵器都是接近丈八的长兵器,握手处的小角度变化,到了兵器头,那就是大弧度的巨变,这速度的加成,就是达到五倍到六倍的音速,那也是不新鲜的。 而速度就是力量。那兵器头的几十斤重量,在几倍,乃至十几倍的音速下挥击,形成千斤,万斤的打击力,那也是不新鲜的。 杨志当即集聚气力,兜转马头,直奔郑元觉再次奔来。 那郑元觉正自狂喝。见杨志没跑,再次奔来,当即爆笑,也是迈开大步得向杨志迎来。 杨志来至且近,算好距离,一招华盖满京华,直奔郑元觉砍来,金刀高速震动之下,愣是带出五道虚影,成一个扇面的砍下来。 宝光如来郑元觉当即大惊。杨志的金刀,郑元觉可是尝过的,那可是能破他郑元觉金刚身的,这一刀下来,他郑元觉若是挡在了虚处,被那杨志一刀砍实了,就是把他郑元觉劈成两半,那也是不新鲜。 郑元觉当即不敢对攻,猛摆禅杖,往天上一扫,却是不管那杨志这一招华盖满京华的哪一刀是实,哪一刀是虚。径直的以力破巧,全部拦截。 可杨志尝过郑元觉的力气,自是不敢与其比拼,让其禅杖抡上。随即收招变式,那下劈的一刀,沿着一个玄妙的弧度,却是扳刀头,献刀撰的直扎而下。 ⒈⒈第十六回 命中的对头 斯人独憔悴! 杨志刀撰这一扎,却是积累了金刀下劈的力度,更含有杨家枪的精髓,确是充满了一往无前凶悍。 宝光如来郑元觉的无畏大力金刚身,刚刚突破到第九层,虽然不再受杨志刀势精气神的影响,可那充满杨家枪一往无前的凶悍之气,还是让郑元觉的眉心直跳。 好在宝光如来郑元觉如今刚刚突破,气力几乎增长了一倍多,正是力大绝伦之时,随着杨志的变招,愣是不靠招式借力的,单凭气力,就强行扭转了他那七宝佛光杖的上挥之势,猛地磕挡向杨志的刀杆。 这一下要是磕实在了,估计杨志的金刀就是不出手,杨志那也绝对难以继续连攻下去。不过,杨志这一马四刀,却是金刀令公杨无敌创下的绝招,那都是有套路的,招式变化,那可不全是使得蛮力。每一招的变化,那都能借的上一招的三分力量。借力使力,越使越快,这才能达到一马四刀的速度极限。 杨志眼看那宝光如来郑元觉竟然凭着力气强行变化了招式封挡,自然不会和他硬碰,随即手腕一转,那充满一往无回气势的刀撰,随即就是微微一偏,而后在高速冲刺中划出一道弧线,金刀的重心在杨志手中打了一个转,杨志那金刀随即横向的迅斩而出。 孰云网恢恢的刀网,疾向宝光如来郑元觉的左侧空门扫去。 此时,杨志地马头已经越过了郑元觉的身子。马的前蹄还没有过,而郑元觉为了挡杨志上一刀,强行逆转禅杖,已经是封挡向右侧。却也是收不回来了。 好个宝光如来,逢此绝境,却是猛喝一声:“无量佛!”脚下发力,猛地在地上踹出一个坑,却是借此反震之力。....猛地向杨志方向横倒。虽然郑元觉手中中禅杖磕挡的方向相对郑元觉的身形不变,可这身形的一倒,却是连带的郑元觉的双手方位地改变,那郑元觉手中的七宝佛光杖,却是顺势挥击向杨志的金刀。 杨志依旧不与郑元觉力敌,手中重心再变,那化作漫天刀网的金刀,随即一个盘旋,在杨志头顶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重新凝为一刀。朴实无华的向那郑元觉斩去。 将老身反累! 此时!杨志的马前蹄已经越过了郑元觉,正是杨志侧身与郑元觉身形平行的时候。而这一刀更是凝聚了杨志四刀变化的力量,刀过之处,不闻风雷之声,却是隐见刀刃之前虚空有若透明波纹般的荡漾。恰好似那炉火极旺之时,火焰上空那隐见的透明波纹一般。 显然,杨志这一刀地速度,已经数倍于音速,远远把金刀的破空之声,抛之在了后面。甚至,只要杨志的刀法再速度一下,境界在提高一些,传说中的武道极致。破碎虚空,在这杨志手上再现,那也是不无可能。 而此时的郑元觉,虽然靠着绝对的力量,一连三次招式变换,应对了杨志前三刀的变化,可他却始终没有和杨志的金刀碰撞上,更是连身形都动摇了。却是不利到了极点。 不过。好在郑元觉借着身形一倒的变化。手中禅杖的横击力量却也是化解了,手上再次缓出力来。猛地手中发力。将那七宝佛光杖往地上一顿,止住了身形摔倒不说,手中地禅杖,更是借势压下,丈八的七宝佛光杖,如一杆倒塌的旗杆一般,竖着就向杨志反身砍来的那一刀拍击而下。^^ 可这一回,杨志却没有再次地收刀变化,这不仅是杨志的马匹已经跑过了宝光如来郑元觉的半身,杨志再有变化,也可能根本就打不到那宝光如来郑元觉。更主要的是,杨志如今的刀法极境,也就是这一马四刀,却是没有第五招的变化。不是没有,而是杨志的实力还不够,达不到。若是杨志能把金刀刀法封存的那最后几路也练成了,达到连其先祖金刀令公杨无敌也没练成地金刀刀法大成之境。也许就有第五、第六招地变化也说不定。 可现在,杨志却只有一马四刀。而且,这一马四刀的连招之下,更是凝聚了远超过杨志所能驾驭地力量,杨志别说变化了,这一招使出,却是连收招都做不到,若是劈空了,单是那金刀上凝聚的力量,甚至都能杨志让脱了臼。 杨志此时,那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一马四刀已经是杨志的极限,若是连这招都奈何不得那宝光如来郑元觉,那杨志也就真的无可奈何那个宝光如来了。如今,杨志这最后朴实无华的一刀,无论是力气还是速度,都已经超过了杨志所能驾驭的极限,杨志这一招若是不劈实了见上一招,杨志又是如何能甘心。 只见那杨志的金刀与那郑元觉的七宝佛光杖无声的撞在一起,随即两般兵器出现了短时间的滞空现象,紧跟着一声如雷的爆响,伴随着两件兵刃龙吟一般的颤鸣,四溢而开。 同时,那本就身形不稳,脚下接连转向无根的郑元觉,就如人间大炮发射一般的飞了出去。而那杨志更是守不住那金刀超强的反震之力,一双臂骨折断,再也握不住那金刀,任凭那金刀变成了飞刀一般的激射而出。杨志胯下的那匹宝马,更是马蹄一软,好玄就跪在当场。惊的撂蹶子就跑。 杨志倒是凶悍,臂骨断裂,疼痛惊人,却是连一声都没哼。信马游缰的跑出两百多米,那胯下马不那么惊了,也不返回本阵,依旧惦记着郑元觉的结果如何,愣是左膝一磕马腹,调转了马头,向后看来。 可这一看之下,杨志却是灰了心了。 只见那宝光如来郑元觉虽然被那杨志一刀的力量,击的飞了出去,可那不过是郑元觉脚下无根,自身的力量与自重,却是敌不过杨志那超常发挥的力量,而不是宝光如来郑元觉的力量不如。 那郑元觉被手中禅杖反震的力量带着飞空,只不过横飞五六米,随即就落在了实地,一双脚落地生根,更是在地面上犁出两道三尺长的印痕。随后站稳了身形。正自狂笑:“青脸的家伙,再来与佛爷打过!” 此时,郑元觉打的狂了,也不知是不是那无畏心法影响的,却是连贫僧都不自称,而是自封为了佛爷。 可此时的杨志,金刀飞了不说,连臂骨都断裂了。如何还能与那郑元觉厮打?杨志是有斗勇之狠。可那不是说杨志就是一个傻实在,上赶着白送性命的家伙。 杨志当即向本阵败回。 那宝光如来一见,仰天狂笑:“佛爷神力无敌!何人还敢与佛爷交手!” 一时间,方七佛那边的军卒却是士气大振。连带方七佛都觉得若是任由这宝光如来郑元觉大胜下去,他先前的那番布置,未必就能用的上。 可就在这时,恼了一人,径直向李民请令道:“主上!此贼太野猖獗,待洒家前去打杀了他。” 李民闻声就知是鲁智深,一看果然,心中欢喜:这郑元觉如此凶悍,果然非这鲁智深不得降俘。这两人倒是命中的对头。 李民当即笑道:“正要智深哥哥出力。” 鲁智深当即爆喝一声,随即变身调整了装备。拎着他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就奔场上的郑元觉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骂道:“大胆的秃驴!些许力量就敢称神力无敌,待洒家鲁智深打杀于你!” 这鲁智深倒是没什么忌讳,自家是和尚,可这秃驴却也是骂的顺口之极。不过,从鲁智深报号,却可看出鲁智深乃是真性情,没有说什么自家的官职,而是径直就是自家的姓名法号。 而这郑元觉看到鲁智深,那也是一惊,虽然郑元觉陪同方七佛,早就从那些败退的军兵战报等消息中知道李民军中有一如魔鬼般的巨人。可郑元觉却也是始终觉得那是军士们吓破了胆,胡说的,以讹传讹,正常人,却是哪有两丈多高。十丈多高的。难道还真的是魔鬼现世不成。若是那样,却是不用他郑元觉出手了,他郑元觉自家的师门长辈,却是有买卖了。 可如今一看,这敌将虽然没有十丈多高的那么夸张,可是两丈多高的传闻,却是半点不假。普通矮小点的城门洞,这位都要低着头进,实在是太高大了。 而且,不仅仅是高大,那一身纠结的肌肉,棱角分明,疙里疙瘩,更是无不张显了力量。确是宛如金身的罗汉,铁打的金刚一般。 ⒈⒈第十七回 万夫莫敌 腾腾腾! 鲁智深健步如飞,不逊奔马。宝光如来郑元觉正自打量的那一会儿功夫,鲁智深已经奔至且近。这跑近了一看,鲁智深愈发显得高大、凶恶。尤其是那鲁智深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更是让人看的眼晕。 这宝光如来郑元觉,虽刚刚突破了无畏大力金刚身的八成巅峰,达到了九层境界,心怀无畏,兼之力敌了刀法绝伦的杨志,一时间自信心过度膨胀,自以为神力无敌,可他看了鲁智深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之后,再对比一下自己手中的七宝佛光杖,那真是牙签比擀面杖啊。 郑元觉的狂傲当即就逊了几分,却是不敢任由鲁智深一杖打来。眼见鲁智深来至且近,急往前冲,垫步拧腰,越起半空,双手抡圆了他那七宝佛光杖,搂头盖顶的向鲁智深砸去。 没办法,这郑元觉虽然也算是高大魁梧的,可他这身材,跟变了身的鲁智深比,却也只能到鲁智深腰那,他要是不挑起打,那就只能往鲁智深的下三路招呼了。却是不好借力使力了。 而鲁智深眼看那宝光如来飞跃打来,也不躲闪,单臂抡起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一个海底捞月,就往那郑元觉下砸的七宝佛光杖上捞去。 这宝光如来飞跃一击,本就有试探这身形高大异常的鲁智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要不然,这抬腿半边空,这飞身攻击,虽然势大力沉,可若是没有特殊的功法配合。却是最难转向变招,最容易给人家当靶子。 故此,这宝光如来下砸的一杖,那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躲闪。耳轮中就听“当”的一声巨响。鲁智深就如挥出一个本垒打一般,很是得意地单手高举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指天舞动。 而那宝光如来郑元觉。却是如那棒球一般的飞了出去。 没办法,那宝光如来郑元觉跳起来。腾空下砸,以他那七宝佛光杖的份量,在他力量地加成下,就是一两贯一斤的,那也不过千多斤的份量,鲁智深光是这条超巨型地日月连环铲,那就是八百六十斤的份量,这种纯力量地对碰,那宝光如来郑元觉绝对属于质量小的一方,在这般巨大的反震力之下。那宝光如来不飞,谁飞? 一时间,两军观阵的十来里的人等,全都看傻了。就差痴呆的喊着:“老婆!出来看超人。” 好家伙。这凶威赫赫的宝光如来,六招败了刘,三招震伤了秦明,就连刀法绝伦的杨志都能硬生生打败,如今竟然一招就被这高大犹如魔神、金刚一般的鲁智深给打飞了,这还算是人么! 这也就是没表罢了。有表的话,看一下时间。这战场上绝对寂静了有三分钟。若不是那鲁智深击飞那宝光如来之后,眼看众人没个反应。大声吼了一声。这两厢观阵地,指不定还要愣到什么时候呢。 而鲁智深一声大吼过后,随即如那远古狂奔的史前巨象一般,踩踏着如雷的脚步声,留下一连串三分多深的大脚印,狂猛无比地就像方七佛军阵冲去。 方七佛军阵中刚刚被那鲁智深狂喝惊醒过来的众军卒,刚刚明白过来,就看到鲁智深那凶神,直接冲他们跑来,那些战在后面的,以及站在两厢的,还都好一些,那迎面直冲着鲁智深的,却是寒了胆,惊了魂,各自惊叫着,就不顾军纪的乱跑起来。 而那李民这方,也是看出了敌军军阵骚乱,显然是士气极低,正是出击的大好之时,李民当即在朱武地建议之下,一挥手中令旗,众军兵齐齐一声呐喊:“杀!”各自在统兵将领地带领下,形成一个个方阵,缓步押上。趁势掩杀。 而方七佛这边,还是那方七佛反应快,当即怒吼道:“挡住!给我挡住他!” 可那哪挡得住啊。 虽说那方七佛的喝令之下,方七佛手下地这些偏将当中,还真有些死忠的,舍了性命的就催马拦截狂奔中的鲁智深,可鲁智深只是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一挥,第一个靠前的那个将领,连刀还差着鲁智深一大块距离呢,就被鲁智深一铲之下,连人带马的扇飞了。半空中化作了一篷血水,四溢飞溅。 而第二个靠前的,正好赶上鲁智深一铲收回,顺势而下,也没什么招式,就如同拍苍蝇一般的,一拍而下,那个拿枪的将领,当即被排成了一摊血泥。而那第三个将领紧随其后,亲眼目睹前两个与他功夫相差无几的将领惨死,整个脑袋已经是吓得一片空白,都不知要干什么了。只是傻傻的信马由缰的向鲁智深冲来。 而那鲁智深刚刚信手打杀两员敌将,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一时不得收回,再加上鲁智深跑得又快,惯力太大,转向不太灵活,却是被那紧随其后的第三员敌将闯了空门。 那第三员敌将,脑子正自发傻空白,他那马匹上阵时也是带着眼罩,全凭马上将领操控,如今没了人操控,却也是不知道转向,径直就和那让出空门的鲁智深撞在了一起。 这要是普通人被奔跑中的战马撞了,倒霉的绝对是人,而不可能是马。可鲁智深却非一般,光鲁智深手中的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就是八百六十斤的,再加上鲁智深如今穿戴的那身盔甲,以及鲁智深自身的份量,其整体质量,却还远在那马匹之上,再加上鲁智深自身的力量绝伦,钢甲护胸犹如门板一般,这正面相撞的人马对撞,却是鲁智深直接把那匹驮着人的战马给撞倒了。 那普通的李挽惊马,那就已经是惊人的场面了,这人马正面对撞,竟然是人把马给撞倒了,那就更是惊人。本就吓得慌了的方七佛军卒,这一见之下,顿时是更乱了。 都说军法森严,那也得是有脑子记才行。除非是那种封闭式的军营训练,在名将教头的严格训练下,练得那些军兵整日里别无杂念,一切意志都习惯性的服从军令,那才可克服人的本能求生意念。 可方七佛这些军兵,虽然靠着善信者的比例比较高,带的犹如一支精兵一般,上阵杀敌的凶悍也是不差,可这支部队中的大多数,毕竟还只是成为士兵没多久的灾民出身,方七佛更不是什么练兵的顶级教头,方七佛的这些军兵,却是还没有形成为命令是从的习惯。极端的恐惧下,求生的本能,很自然的压倒了军令,什么军令,在此时也是不记得了。顿时四散而逃。 方七佛顿时苦笑不已。万万没想到他方七佛的布置,还没等他方七佛主动实施呢,却因为这一个人,就已经展开了,他方七佛带出来的这支精锐之师,没败在李民的大军手上,却败在了这么一个怪物手上,以前要是有人说与方七佛,方七佛必定不信。可如今方七佛却也不得不跑。 没别的,谁让这方七佛站在中央不说,背后又有大旗,一看就是为首的,目标明显,鲁智深不奔他来,却奔谁来? 这方七佛虽然一直自认功夫不俗,可却也自知与那宝光如来郑元觉还有些差距,连那郑元觉都被这鲁智深一铲子给打飞了,生死不知,方七佛哪还敢鲁智深逞能。自然是跑了再说。 虽然此次方七佛是真的败了,可原本方七佛的计划中也是要败的,方七佛索性也就真的败了。 而就在这时,方七佛乱军当中,却是冲出了一人,手中拿着一根奇行的兵刃,好似一根弯了的扁担,又似一张没弦的弓背,直撞飞左右近身的军卒,向着鲁智深跑来。来至且近,大声喊道:“呔!鲁智深!住手!休要打了自家人!莫伤了和气!” 鲁智深正自打的过瘾,猛听此言,微微一愣,止住身形扭身低头一看,不认识,又有些面熟。 鲁智深当下又仔细看了,乐了:这不是那个宝光如来郑元觉么,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确实,如今宝光如来的扮相是有点惨。原本这宝光如来郑元觉面上中了杨志一刀,虽然面上血刺呼啦的,可这郑元觉的金刚身功效非凡,很快也就收口了。身上那一身明黄色,宝光闪闪的国师袈裟,那还是光彩照人,体面的很。 可如今,那宝光闪闪的国师袈裟,也全都粘着血肉和泥土了,那还有半分宝色,再加上郑元觉的脸上也是又是血又是泥的。那还有原先的半点风采。鲁智深一时自然认不得了。 不过,这些外型却是无关紧要。鲁智深却是不明白这郑元觉没死也就罢了,怎么还跑出一个自家人,难道是摔糊涂了? ⒈⒈第十八回 同门八叶 却说这宝光如来郑元觉确实是摔着了。任谁被鲁智深这般如棒球般的击飞,那不摔着,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宝光如来郑元觉毕竟练得是那传说中的绝学无畏大力金刚身,最是抗打、坚体。再加上这宝光如来郑元觉在和鲁智深对拼的时候,那也是存了心眼的。那飞身跃起的一击,虽然失了根基,后续变化不足,持久力也是不足,可是除了最是威猛之外,更是是擅长卸力,那宝光如来郑元觉被鲁智深一铲子打的飞了,可这飞空的过程中,鲁智深那不下万钧的巨力,却也让郑元觉卸的干净了,郑元觉虽然不能力抗万钧,可任由那万钧之力只是加他那七宝佛光杖上,任由那七宝佛光杖带着他郑元觉飞。郑元觉承受的力量,也不过就是最开始的那一震之力,以及随后自身百多斤的份量。 尤其是这郑元觉从空中落下之时,正是那军卒被鲁智深神威吓得呆傻之刻,却是没有人注意他这飞空的郑元觉,这军阵站的又是比较密集,却是有五个倒霉蛋,活生生的做了那郑元觉的肉垫,别看这郑元觉如今一身又是血又是土的,郑元觉实际受到的伤害,却是不大。最少这种伤害程度,在郑元觉如今第九层的无畏大力金刚身的境界下,确是不大。倒是没如鲁智深一般的猜想乃是摔糊涂了。 不过,既然这郑元觉已经叫出了是自家人,这鲁智深到也不好不问之下就一杖打死,否则若真有什么渊源,岂不是伤了义气。 而且,此时李民大军还没有跟上,鲁智深也有些过于独自深入了。反正等人也是等,正好问上一问,也省得杀过头。还要往返的杀回来。至于那些方七佛的军兵,鲁智深倒是没考虑。^^^如今那些方七佛的军兵,各个都如惊弓之鸟一般,鲁智深不追打他们,那已经就是幸事了。哪个却还敢来骚扰鲁智 鲁智深只是停住脚步。周身一二十丈之内,那都是一块敞亮的空地。 鲁智深当即一顿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插入地上一米多深,低头问道:“你这和尚,说的什么胡话!洒家又不认识你,说地什么自家人?休要胡乱攀亲。” 谁想那郑元觉闻言,却是高喧佛号说道:“无量佛!师兄!你我虽然不成相识。可功夫骗不了人。你这身高,想来不是生下就这般高大的吧。” 郑元觉这番话。却是真的把鲁智深给说住了。鲁智深如今变身后地身高,自然不是生下来的高度。可他这变身,却是李民灌顶启迪的,又跟着郑元觉有什么关系? 鲁智深搞不懂,索性径直问道:“和尚!洒家这身高,自然不是生下来就这般高大的,确是功法所致。可这与你又有瓜葛,有什么亲?” 郑元觉一听,果是如此。当即笑道:“师兄!都说到这般了。还未明白么。当今天下,以炼体称雄,身化金刚的,也就唯有我密藏八叶里地大威德无量金刚宗了。而我修得乃是无畏大力金刚身,乃是白马寺隐宗善无畏一脉之绝学。皆是密藏八叶之一,你我如何不是自家人。” 鲁智深都听得糊涂了,什么密藏八叶,鲁智深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当即不耐烦的喝道:“和尚!休要胡乱攀亲!洒家师承五台山地智真长老。这变身的神通。乃是我家国师为洒家开启的本命神通,却是不晓得什么八叶。()念在你能经的住洒家一禅杖。也算是一条好汉,洒家放你一条生路。休要嗦!逃命去吧!” 不想那郑元觉闻言却是大怒,高声喝道:“无量佛!休要胡说!五台山就是文殊菩萨道场!大威德金刚就是文殊菩萨之金刚怒像!你既师承五台山,如何不知我密藏八叶之盟!莫非你有意坏我八叶盟约不成!” 说来惭愧,鲁智深别看在那五台山呆的时间不短,跟那智真禅师学了不少的真功夫,一套疯魔杖法,更是练得一绝,可鲁智深还真是不知道那五台山供奉地是哪位佛主,哪位菩萨。鲁智深只记得那山门口有四个泥像,老是冲着他怒视,却是被他一日喝醉了酒,全都推到,打碎了。连累的他也在五台山呆不下去了,这才去了大相国寺,遇到林冲,遇到了李民,这才有了今天。 故此,鲁智深被郑元觉这一喝,更是糊涂。 不过,鲁智深大智若愚,有大智慧,却是把握住了一点,那就是什么八叶盟约,以及密藏八叶什么的,他鲁智深乃是真的不知道,就算不是那个郑元觉瞎说,瞎缠,那也是那个郑元觉搞错了。却是与他鲁智深无关。 而这时,李民的大军也是随后押上了,鲁智深自然不会与这郑元觉瞎缠,大喝一声:“和尚!若不走,再吃洒家一杖!” 郑元觉没想到鲁智深说打就打,一点八叶的情分都不念,当即吓得魂都飞了。可是,鲁智深那超巨型的日月连环铲为了配鲁智深变身后的体形,远比一般的兵器长大,这打击地范围自然也就更加广大,郑元觉如何躲得开? 郑元觉慌忙之下,连忙举火烧天的拦截。 可怜,那郑元觉的七宝佛光杖,那也算是一件传代的宝家伙,先前被那杨志的宝刀携带千钧之力砍上一刀,那都没有什么碍事的地方,可接了鲁智深那一下,却是被打成了扁担。如今还没正过来呢,却是又碰上了鲁智深来打。真真的倒霉。 不过,这一次这宝光如来郑元觉却出乎鲁智深意料之外的,在这鲁智深一击之下,却是没有成为一摊肉泥。 却是这宝光如来地力气也是着实不小,而且这宝光如来地金刚身也是练得如铁石一般,却是比这如今的地面还结实。鲁智深这一下砸击,却是如在泥土地面上,用榔头砸下一根钉子一般。 那宝光如来郑元觉却是如那楔子一般,直挺挺地被鲁智深一砸之下,给砸入了地面,直插入了齐腰高。 不过,这郑元觉却还是死了,郑元觉的身子虽然因为陷入了地面,化解了鲁智深大部分的砸击力量,可是那兵器交接的巨大力量,还是直接通过郑元觉的气劲血脉,直接震碎了郑元觉的内脏。 郑元觉猛喷出一口鲜血,随即死亡。 那方七佛远远的看见,心中愤恨不止。方七佛那可也是白马寺一门的弟子,虽然只是外门弟子,可那也是知道一些渊源的,郑元觉先前那些喝问,方七佛自然是听懂了。眼看这鲁智深却是一点不顾八叶情分,径直的把这郑元觉活活的打杀了。方七佛暗中发狠:定要告知师门,这大威德一脉叛我八叶之盟。 可眼下,方七佛却是只能跑。若是他方七佛也死在这里,那却是万事休提了。 此时,李民大军已经掩杀而上,而那方七佛的大军却是限于城门的狭窄,还没有进个利落。却是被李民大军追上,一通好杀。那鲁智深在乱军之中,更是横勇无敌!愣是杀出一条血路,直达了城门,以自身堵住了城门,让城里面的军兵无法把城门关上。 只待李民大军消灭了城外的乱军,鱼贯而入的向城内杀去,就势就要夺取这秀州城。 可突然间,李民却是预感再次发作,猛感应到无边的烈火在这秀州城内焚起,火光冲天,城内百姓军兵,无不哀号惨死。 李民当即勒马喝令:“全军止步,退出秀州城!” 一旁的朱武虽然不明所以,可是出于对李民的信任,还是急忙重复了李民的命令。一时间,传令官不断奔走,四处喝道:“国师有令,全军止步,退出秀州城!” 随即闻者呼应,却是很快把这军令传遍了全军。李民大军当时停了下来,可要是要想立时的全军转向后退,却也是不太容易。 而这时,李民已经低声的向公孙胜和朱武说道:“小心敌军火烧秀州城!” 朱武和公孙胜一听,都是齐齐的大吃一惊。且不说火烧城池这种绝户计,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那可是比屠城还过分。更主要的,却是这朱武和公孙胜,却也是在战场上没有看出对方有什么诈败,诱敌的迹象,这般如此,怎么这敌军就要火烧秀州城了。 不过,朱武和公孙胜却也知道李民神通广大,必不会轻言。那朱武还没说什么呢,那对李民极端信任的公孙胜已经急忙忙的说道:“且待我做法行雨,浇他一个透。看他哪般烧法!” ⒈⒈第十九回 事端 乌云滚滚,雨似瓢泼。 已是退出秀州城西城门外的方七佛,叹了一口气。暗道:天不助我! 这方七佛原本在出战李民之前,就已经在这秀州城暗中布下了柴薪火种,更埋伏下了身手了得的教内死士,只待李民大军一进城,就由暗中布下的死士,砍断城门的千斤闸,四处举火,火烧秀州城,将这李民大军一把火烧个干净。至于因此连累的无辜百姓,方七佛却也是顾不得许多了,只当是为了大业而必要的牺牲了。 可如今李民的大军还没有大部分进城,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场雨,却是什么火都不用想了。 方七佛只得死了心的下令退兵,退往杭州,与大哥方腊合兵一处,再做道理。 好在,方七佛在与李民交战之前,已是把大部分的军粮令普通军卒带走,只留了三万精锐,部分出城,部分站在城墙上以壮声势,这真的撤退起来,倒也是不那么全无章法。 而此时的李民,已是收住了大军,守住了城门。只派擎天神沈刚与矮脚虎王英,各带一万的原方腊降军与一万的无为军,入城搜索。 对朱武来说,敌军即已撤退,空城就在眼前,不进入,那是不可能的。可李民的金口玉言,那也是从来没有错过的,即使有了公孙胜施法下得这场雨,那也是要小心城内还有别的埋伏。一万降军,一万官军,两万兵马。不多不少,用以搜索。却是正好。而且还可以相互监视,就是真的不幸出了点什么事,损失了也不可惜。再说了,只要守住北城门,有了退身地后路和接应。就算是真有什么不好,那也不是全无生路,总还是能跑的。 只不过。()朱武地这些考虑,却是没有与李民说。这倒不是朱武有专权之念,只是朱武早已认为李民过于仁慈,似这等有可能牺牲部分士兵性命的行径,却是怕李民听了心软、心烦。反正如今的李民只是过问大事与结果,大多的事已经下权给他朱武了,朱武为了李民故,却是径直把这些恶行一身担之了。 只不过。朱武还是没有完全明白李民,李民只不过是在一个和平而且法制相对这个时代相对健全的社会下,养成了尊重生命地人生观。从来不漠视任何一个生命的生死,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李民更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地活下去。可这并不代表李民不知道什么是牺牲。 且不说李民为了自家的性命,而敢于杀人。上京献宝的途中就杀了不少。就是为了金国有可能的南下入侵,李民都是不惜北上数千里的击杀那完颜阿古打。要知道,那完颜阿古打与李民又有什么恩怨?而且,完颜阿古打所行之事。对其他民族来说可能是恶行,可对他本族来说,却是改善民生,开疆扩土。否则完颜阿古打也不会那么受到本族的拥戴。 可见,李民虽然不是心狠之人,可却也绝不是心慈,甚至是不知道应该牺牲的人。只是,李民诸多尊重生命。以及人皆平等的健康、进步之人生观。时时微微地与这朱武这等不拿人性命,乃至自家性命当一回事的人性不符。 两种人生观。互相磨合,李民的人生观原本健康进步,却还没什么,大不了包容一些,朱武等人微查之后,却又是惭愧,又是感服敬佩李民这种品性,再加上李民的神通原本就让他们高深莫测,不知不觉中,却是错认李民如圣人一般仁慈,心软。@见不得杀生了。 而朱武的这番布置,李民也是没怎么在意,一来李民已经放权了。所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民本不是什么军事专家,这等军事问题,交给朱武等专家处理,自然最好。而且,李民也把自身的预感告知了,朱武提前有了布置,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李民自然放心。 再加上,公孙胜如今施法,正是李民窥视的大好机会,单是上一次公孙胜布下玄武七星阵,冰冻桐水那回,那就已经让李民受益匪浅了。这一回,李民自然更不会错过。 要说,单是下点小雨,李民自打收了那个有风雨异能的徒弟王文卿之后,观测感应了机会王文卿的异能操纵过程,也是能用自身磁场模拟个七八,虽然下不了什么大雨,可是局部弄点小雨,却还是没有问题地。 而这一回,李民窥视公孙胜施法下雨,更是恍然了天地雨水循环的加速过程。却是比他李民和王文卿只是单靠自身精神磁场操控周围空气中的浮游水分子凝聚成雨露,要强的太多了。 那王文卿竭尽全力,最多也就凝聚方圆三里的浮游水分子形成雨露。而公孙胜的法术,却是不操控具体的水分子形成凝聚,而是单单的借用天地磁场地共振,形成大规模地空气对流,加速了自然界的雨水形成过程,如此,虽然形成雨水地速度,要比王文卿慢上一些,可是这规模一旦形成,却是比王文卿那只是操控几里地的水分子形成的雨量,那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 不过,李民却也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是王文卿,还是公孙胜,他们的无论是异能,还是法术,却无一是凭空变出雨水来的,都是建立在一个地区的空气中含有大量水分子的情况下,才能完成下雨的结果。若是这一地方赤地千里,大地干裂,空气中水分子极少。那么,那怕是他们做法累死,却也有可能根本下不得一点雨水。 好在,这秀州城却是苏杭交界之地,江海交汇之所,水气众多,这才让公孙胜没费什么大力气。 李民有此发现,更是坚信自然之奇妙。异能学也不过是与那科学一般,都是揭秘自然奥妙的学术之一。 而此时,入城搜查伏兵的矮脚虎王英,却是兴奋不已。 这王英自投降李民上了二龙山,虽说衣食不愁。可没了宋江撑腰,他一个降将,本事又远不及秦明等人,却也是没有什么重用的可能,而且,王英出卖兄弟,拿邹渊,邹润叔侄当保命符的事,随着邹渊、邹润兄弟投降,自然也传开了。自然被众好汉所不齿。 再加上那邹渊、邹润乃是顾大嫂一脉的兄弟,曾为解救解珍、解宝出过死力,顾大嫂这一脉的孙新、孙立、解珍、解宝,乐和等人,自然也是敌视这王英。而这顾大嫂为人仗义,豪爽,在成为朱武手下探子头目之后,也是与朱富一干原梁山兄弟继续交好。 到头来,这王英在李民这里,虽是吃喝不愁,可不知不觉中,却是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孤立了起来。若不是王英还是扈三娘名义上的丈夫,而且王英没了宋江依靠,本事又不如扈三娘,上山以后对扈三娘也是倍加小意,扈三娘碍于礼法,也自认命,而且扈三娘更与李民的老婆们交好。这王英却是没法在二龙山立足的。 别的不说,随便来些看不惯王英的高手,以切磋的名义,教训王英一顿,一天一顿的,那王英也是受不了啊。 故此,王英这两年,在这二龙山上,却是夹着尾巴做人,一改往日的习性。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这王英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坯子。在二龙山有众多的对头看着,压着,那还忍得,可这随着李民出来日久了,又是独领一路军马,没了对头压制,自是有些故态复发。 要说这王英贪财,也是一般,有酒喝,有肉吃,也能与兄弟分享。唯有色之一途。却是王英的劣性根。 王英个矮,长的丑,可性欲却旺盛之极,而性格更是与那武大郎宽厚忍让性格不同,却是凶狠好斗,想当初在清风寨,为了一个不想干的女人,就能待他如亲兄弟一般的燕顺拔刀相向。而这两年多,王英在二龙山,守着一个美貌的扈三娘,而且他本身功夫也不如扈三娘,在二龙山上又没有如原先梁山宋江一般的靠山,故此也算是安分。可这行军这些时日素的下来。王英早就憋得慌了。 而此次,王英所率领的无为军,却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些大宋地方的官军,军纪原本不强,再加上此次打下秀州城,虽说是解救本国的城池与百姓,可终究是异地作战,不是无为本乡父老,这帮官军却是习惯性的借着搜查之名,行起掠夺之实。 而王英见了,不仅不管,反而极为认可。毕竟王英也是掠夺惯了的主,看此自然是不以为意。而且,王英自家在搜查了许久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也是放松了戒心,更是放纵的冲进城内的大户人家后院,寻找女眷作乐去了。 而王英此举,却是惹怒一人! ⒈⒈第二十回 求情 “报!前锋将军王英与沈刚,正自领队厮杀!” 李民闻报,大吃一惊,就是朱武和公孙胜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却原来,那擎天神沈刚同样领军入城搜查,那王英祸害百姓,沈刚自然知道,这本就是朱武当初选派沈刚和王英的目的,本就是相互监督的意思。只不过,朱武当初的盘算,却更多是让那王英领着官军监督沈刚,毕竟沈刚的部下多是方腊的降军,谁知道里面有多少摩尼教的死忠。就算沈刚没问题,他部下在碰到原先摩尼教的老人埋伏,临阵起了叛心,那也是不好说的。 可如今,那王英为恶。且不说那沈刚本是忠义之辈,见不得这般恶行,单是沈刚乃是江南本土的义士,好汉护三邻,沈刚也见不得家乡父老被祸害。沈刚当即领兵前去喝止。 而那王英办事正爽在半截,被沈刚拦阻,王英为女人连自家哥哥都能动刀的主,如何肯听沈刚的。当即拔刀相向。 按说,这王英的本事,本不如这擎天神沈刚。可问题是,沈刚本是马上将军,而这王英却是正宗的步将。如今,沈刚入内院与王英理论,自然没有骑马,而且院落之内,沈刚的大兵器也施展不痛快,而这王英蹿上跳下的,却是如鱼得水。这再加上沈刚绰号擎天神,个子太高,而王英绰号矮脚虎,个子极矮。王英专打下三路,这也让平常骑在马上与人等高过招的沈刚,极为的不适应。 沈刚一时间竟然被这矮脚虎王英打地手忙脚乱。落了下风。 不过,沈刚毕竟底子厚,力大招沉。一下是一下的,王英却也是不敢冒险让这沈刚打实了。故此,这沈刚虽然因为种种不利落了下风,可一时间。矮脚虎王英却也奈何不了这个擎天神沈刚如何。 而沈刚和王英一打起来,那王英带的军兵,本就是兵痞,王英刚刚给了他们好处。由得他们掠夺,而沈刚更是来阻止他们地,这些兵痞自然有心把事情搞乱,却是上前偏帮王英。 而那沈刚带的兵丁,本就有许多原本就是沈刚的老部下,又多佩服沈刚的人品。见此自然上前维护。 如此。沈刚和王英打起来了,两人手下地兵将也打起来了。随着两边得知的人越来越多,又都各自向着自家的将领亲朋。这入城搜查两万人,却是自相打了起来。若不是那方七佛见到雨下,自认烧不得李民大军,无法击败李民军队,先自退了。单是看到这份混乱,反身领兵杀回来。就算不能大胜。那也绝对能小胜一把。吃掉李民一两万人,那总是没有问题的。 李民惊讶过后。随即大怒。这都是什么时候!正自两军交锋,自家人打了起来,这像什么话? 李民虽然不是特别精通军法,却也是知道此事歪风,不可助长! 李民当即沉着脸,径直叫吕师囊与武松领军令,统兵一万,分开械斗军兵!把那擎天神沈刚与那矮脚虎王英抓回来问话。 那吕师囊自不必说了,原本就是那擎天神沈刚死忠地首领,更曾是那方腊降军的大统帅,吕师囊亲自领兵前去,不说本领,单凭威望,那也是足可镇住方腊降军这边的人。 而那武松,二龙山上,谁不知武松乃是国师李民的亲信死忠。武松出面,那就是代表着李民出面,哪个官军敢不听武松的。就算是那些无为军跟了李民不久,有人敢不听。武松那拳头,又其是吃素的。 不多时,吕师囊和武松就各自把那擎天神沈刚与那矮脚虎王英带了回来。 那王英却是恶人先告状。一见李民,当即跪倒,叩首在地地叫道:“国师!那沈刚心存不轨,包庇叛党。袭击于我,放走叛党。请国师将其斩首。为我做主!” 沈刚闻言,当即怒道:“你胡说!” 李民一见,更是大怒,当即一拍帅案喝道:“都与本尊住嘴!一个个说。王英!你先说,沈刚因何袭击与你!” 王英听李民让其先说,自以为李民对其偏帮。心中甚是欢喜。虽然王英自知不得李民看重,可不管怎么说,王英也跟了李民两年多了,总比这个刚刚跟了李民地沈刚脸熟。何况,王英自然其老婆扈三娘乃是二龙山女兵首领,甚是得李民老婆鲁玉等人的看重,李民看在夫人面上,多少也要偏帮一二。王英当即信口胡说道:“回国师。我奉命入城搜寻叛军有无潜伏,接连抓了几十人。严刑逼供之下,却是知道这秀州城内有一叛军窝点。表面虽然是一家大户,可实际却是藏兵之所。我自领人前去剿灭。谁知,也不知是不是那窝主与那沈刚有旧,还是那沈刚根本就是诈降我军。得知我领兵剿灭哪处窝点,却是领兵拦截于我,更要放那些叛军跑。我受了军令,自然不能应允,他就领兵与我相打。眼看我就要胜了,武二哥赶到,传了国师法旨。属下不敢不从。这才放了他回来。此番就是经过,尽皆属实,还请国师主持公道。” 说完,王英还得意的看了那沈刚一眼。沈刚越发大怒。 而李民板着脸,沉声喝道:“沈刚!王英所言,可是属实!” 沈刚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喝道:“国师!假的!都是假的!他胡说!” “你既然说他是假的,真相又是如何?”李民依旧沉着脸盯着沈刚问道。 沈刚怒气冲冲地把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李民一听就明白了,这擎天神沈刚说地可信度,却是远远高过了那矮脚虎王英。李民当即冷冷的看着王英喝道:“王英!你可还有何话讲!还需本尊传唤证人么!” 王英一听此言,当即傻了眼。虽然说王英刚才敢信口胡说,可那却是王英自以为李民会偏帮地基础上,要知道,王英干的这事,那手脚可是不怎么利落,别说是军中有许多人看到知道,就是那苦主,王英虽把那家的男人都杀了,可那家的女人,王英正自留得快活,就被擎天神沈刚给叫出去了。却是还没来得及杀得干净。 这若是信口胡说,再把证人找来,单是谎报一罪,那可就是不清。王英当即哆嗦的跪地求饶道:“国师恕罪!国师恕罪!属下只是一时糊涂。实在是属下连日行军,憋得久了。见不得女人。国师饶了小的这次,小的定当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以报国师!” 此时,王英却是还没有意识到他自身的罪过。也是王英当山大王抢劫杀戮淫掠惯了,却是没把杀戮平民百姓,强夺民女当成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当然,这若是他原先的靠山宋江,这确实算不得什么罪过,一句兄弟义气,不可再犯,也就消了。可李民本就看不上这个矮脚虎王英,李民更是比这个时代的人,对这种杀戮平民,强抢民女的行为看不惯。 李民见王英认了,当即一声冷笑:“王英!你来本尊门下,已是两载。领我二龙山俸禄,当知本尊二龙山军纪如何。今即已认了,想来杀你也是不怨。来呀!把此贼与本尊推出去斩了,以正军规!” 李民二龙山原本也没什么正式,可那李纲上了二龙山,时刻想着建那理想国,那政事上已经刻意向着君主立宪制上靠拢。这军事上,自然也要有个框架。 不过,李民二龙山的军规中,却不是什么旧例繁琐的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而是李纲与李民聊天长学问时,无意中听到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犯了任一条,那都是立斩无疑的。 大帐之内,当即一片哗然。即使是那拦阻王英的沈刚,也是没想到李民竟然会要斩那王英。沈刚最多以为李民能把那王英打上几十军棍,那就差不多了。 王英吓得几乎尿裤。连胜哀求:“国师!属下错了!属下错了!饶命啊!” 此时,也看出王英的人缘怎么样来了。一干李民带来的二龙山嫡系将领,却是没有一个为那王英求情的。而那兴国军与无为军,广德军的将领,跟王英不熟,更是畏惧李民神通,自也是不敢为一个不想干的王英求情。 反倒是那吕师囊,生怕那王英因为沈刚的缘故被斩了。这王英久在李民手下,谁知会不会有什么亲的热的,若是因此怨恨沈刚,却也是对沈刚不好。此时吕师囊已经知道了沈刚对其的真心,自然也要维护沈刚。 吕师囊当经站出来进言道:“国师。王英虽有错处。可临阵斩将,总于主帅不利。国师不如放他一马,让其戴罪立功。将功补过。若有轻慢,二罪并罚,也是不晚。” ⒈⒈第二十一回 整顿军纪 讲情。 这在当时军中也是一种极为流行的行径。毕竟人非圣贤,谁也难保自身没有犯错的时候,今日为人讲情,留下情面,被不住那日就还回来了。而作为主帅,执行军法也不过是为了立威,除非叛国等必死的罪过,一般有个讲情的,有了个台阶,一般也是要允的。如此,即给了讲情的情面,也保留了一个有用的手下。而且,若是真的不允,落了将情人的脸面,令其心中愤恨不说,也容易使军中的其他将领兔死狐悲,不利于军中团结。 可问题时,李民此时却是不做此想,李民本无造反之心,自然也就没有拉帮结伙的念头。而至于有本领,在李民看来,若是不能为民,那却是约有本领,越是祸害。何况王英的本领还看不到李民眼里,更不值李民花费精神去驾驭、调教。 尤其是这王英,在李民心中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只是因其主动投诚,这才不得收了,免得不明真相者误会,堵塞了贤路。就当是千斤买马骨了。 如今有此机会,不仅去除了李民心中的一个小疙瘩。***而且,王英虽然不咋样,可在外人眼里,怎么也算是李民二龙山的老人了,远比这帮从地方官军中强行抽调的杂牌军,以及这些投诚的民军,要近得的多,正好做一个反面典型。震慑一下这些杂牌官军以及没有什么军纪的民军。 故此,李民听完吕师囊的进言,却是没有如吕师囊预计的一般,顺势借坡下驴地把那王英放了。反而是冲着吕师囊一板脸说道:“吕将军!本尊敬你乃是真心为民请命之人。这才诸多看重。如今汝何讲出这般话来!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何况这等杀戮良民,强抢民女的恶行!须知他们也是我大宋的百姓,刚刚经历战火,正是需要我等安抚之时,似这等雪上加霜。如何可以容得!且!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是为公正。如何可功过相抵!” 吕师囊当即被李民训斥的呐呐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吕师囊却无什么怨恨之心。*****反倒首次心中对李民产生了一点的认同。 要知道,吕师囊投靠李民,却不是什么服了李民,崇拜李民,全心全意的要跟着李民。吕师囊实在是情势所迫,在他堂弟吕助的劝说下,实在是丢不开,吕家庄宗族地存亡。这才不得不跟了李民。可吕师囊的内心深处。却依然是有着建立方腊描绘下,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公之国。 这是吕师囊的理想,也是吕师囊的人生目标。除了比不上吕氏全部宗族的存亡之外,却是比吕师囊个人的性命还要重要。 只是,这等话,也就是说。连那提出此等道理的方腊,也是不能做到,部下祸害百姓地,比比皆是。吕师囊管不了,也只能当作是成大事前地必要牺牲。 而如今李民的训斥,却隐隐和吕师囊的人生目标相呼应,与之相比,小小的训斥算得什么。吕师囊首次觉得。若是这乃是李民的真心话,这跟着李民,也是未尝不可。***** 而李民在训斥完吕师囊后,又温言对吕师囊安抚道:“吕将军。非是本尊驳你情面。只是如今我军,都是各地之兵,暂时聚在本尊麾下。本尊不欲扰民。今有首例在此,若不秉公,日后皆有讲情。军兵各生侥幸之心。我等无妨。可漏得一二,祸害百姓又何止千百。吕将军乃是明理之人。当知我 吕师囊闻言更是感动,拱手施礼道:“国师!属下愚昧。险误百姓。还请国师恕罪。” 李民点首道:“无妨,知道就好。” 随后,李民又传讯了那些跟随王英掠夺百姓财物,抢劫杀人的无为军将领。 那些将领在事实面前,倒也是供认不讳。可那些将领,却都是兵痞,知道此事不妙,当下有人辩称道:“国师!这秀州城乃是我等从叛军手中打下之城池,城内皆是叛民。我等乃是掠夺叛民,非是扰民。何罪之有!还请国师明断。” 此言一出,众人为求活命,皆是认同。 李民为了就此刹住这股不正之风。即让他们心服口服,也让后者知道为什么不该如此。却是耐心说道:“休要狡辩。此城虽是我等自方七佛大军手中夺得,可城内地百姓,如何成了叛民?他们受贼压迫,应是难民才是。我等来此,解救的就是他们,理应保护他们,可你等却是抢劫杀戮他们。你等行径与那迫害百姓的叛军又有何不同?”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狡辩。这部分人,当即哑口。 可另有狡猾之辈,打悲情牌喊道:“国师!我等错了。请国师念在我等跟随国师日短,尚不知国师军法的情面上,不知者不罪。宽恕我等。” 当即又有人应和道:“国师。法不责众啊。绕了我等罢。我等必誓死杀敌赎罪。” 李民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算你等不知本尊二龙山的军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这军中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你等从军多年,如何不知?非是本尊要杀你等,实是军法难容!害民者,必斩!” 李民说道这里,一摆手,左右就把这些人也全都推了出去。 午时三刻,辕门之外,王英以及无为军恶行为首者一百三十七名都头、提辖等,尽皆被斩。而无为军跟随王英等有掠夺行径的普通军卒,万来人,尽皆依军规,各行十下至三十下鞭刑不等。 而随后,李民趁机把自家二龙山的军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张榜全军。更命自家带来地八百精锐,全部下放到这二十万的大军当中,担任指导员。为其讲解李民二龙山的军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更对其讲明他们是为什么来当兵。 对此,吕师囊微微有些不明白。无人时向朱武请教道:“军师。如今大胜。何不趁胜追击,国师如何反倒整顿起军纪来了?” 对此,朱武其实也是不太完全明白,不过,朱武却是知道自家的军火却是严重不足了。如今拿下秀州。从金陵到秀州乃至苏州这条道路却是打通了。有着苏州在背后支撑,正可休整一下,同时也可遣人从苏州出海,至呜呼岛海外基地,调上几船的飞天雷来补足弹药。而后,大军压上,也可打的痛快。 至于整顿军纪,也没有什么不好,这可把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军兵,从新收编一下,统一一下 不过,这些,朱武却是不会和吕师囊这个新降的将领说地。朱武当即神秘无比地说道:“吕将军。国师乃天人也,所谋必有大用。君不见,那贼子欲放火烧城,皆被国师洞彻否?国师必有深意。至于那逃窜的贼兵,穷寇莫追,不追也罢。” 吕师囊听了一个糊里糊涂,心中不解,回营后,与那自家地军师堂弟吕助说及,吕助笑道:“哥哥,国师确是妙策。” 吕师囊连忙问道:“何故?” 吕助轻摇羽扇笑道:“我观国师用意有二。其一乃是一个拖字。如今,方教主兴兵起义,军粮来源有二,一是攻克城池,夺取官家囤粮,二是东南义士富户捐献。这攻克州府所得之粮,终是有数之粮;这东南富户捐献,更是皆有所图,如今国师大兵压境,占据冲要。方教主自无法再攻克州府,自然也就断了一条军粮获得知道,而那东南富户,见国师大军在此,也必然见风使舵,即使是有心捐粮邀功,也是要与这国师捐粮,而不是捐给势弱的方教主。这方教主的第二军粮获得之道,即也被掐断。且,前年大旱,所留之粮,养活灾民以及义军是以不易。今年又是兵乱,耕地多有被毁,方教主所占之地,今年粮食收获,想来也必惨淡。方教主军粮不足,必然只能掠民。如此,方教主聚拢民心之言,不攻自破。自然民心,军心尽是。再加上军中无粮自乱。这国师只是占据这冲要之地拖上一拖,方教主的百万大军,却是不用打,也自溃了。国师此等妙计。自然是高。” 吕师囊闻言恍然大悟。当下点头认同,为方腊担心道:“方教主碰上国师,却是生不逢时。”随后,吕师囊又好奇的问道:“其一如此,已是极妙。其二又是如何?” ⒈⒈第二十二回 华阳驾到 “其二?”吕助微微一笑:“我看国师乃是为了这二十万的大军。” “此话怎讲?”吕师囊有些没绕过来的追问。 吕助自信的笑道:“军规。军规。全军之规矩也。大宋军规,久已有之。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条条例例,早有明训,何需更换?盖,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乃是大宋军规,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乃是国师军规,军规更换,这军规之主,自然也就换了。何况,国师重新整编了这二十万大军不说,更把自家的八百亲兵下放到各营。那些亲兵本就是底层军兵出身,自明底层军士之心。如今他们明着被命名为指导员,只是为了给那些不识字的底层军卒讲解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军规,可他们却不受各营统制管制,自成体系。又得国师力挺,自然不知不觉中,就架空了各营统制的实质兵权,再加上这国师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通俗易懂,皆是为民之言,那国师帐下的各地官军且不说,但我可保原先哥哥你帐下的那十五万军兵,比被其说动信服。甚至就连咱们吕家庄本庄精锐的两万家族子弟兵,也会有大半信服。如此,军兵皆于国师一心,国师自有的心腹将领如鲁智深等,更是神勇无敌,中心耿耿,这二十万大军,不落入国师手中,又落入何人手中,即使有军官不服,他没兵呼应,又能兴的多大风浪。国师果然是好算计。妙极。妙极。” 这吕助虽然把李民估得高了,可他就事分析,却也有这般结果,吕师囊自然信服。 闲来无话,李民一连休整七天,虽然那派出去前往呜呼岛调集飞天雷等火药的还没回来。可李民这手中的杂牌军,却在李民那八百二龙山精兵的讲解下。军风大变。 要知道,李民那些底班兵丁,在李民的训练中,本就是按着基层军官培养的。....而李民虽然军事素养不是极端突出,可李民作为一个大忽悠。却也是对中国的指导员制度,极为佩服地。自家训练时,就是没少主抓军兵的政治修养。如今却是用到了。 而这二十万的军兵,除了少部分的军户出身,大部分可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出身。他们自然也知道百姓地疾苦,更是认同自家百姓的身份。他们原本当兵的目的,不过是最最低级简单的生存需要。就是为了有口饭吃。如此,自然是把自家看的极低,自觉是乱世一个茅草,自然也就大多是得过且过。把自家性命看的最重。上阵杀敌,自然也是在严酷军法以及督阵对的威压下所为。 可在这些指导员的讲解下。他们却是知道了自家当兵,不仅是为了有口饭吃,更是为了保护与自家类似的百姓,不受贼人欺压,不受外侮。他们当兵,也是有着伟大意义与价值地。 人自重。才能有斗志。有目标,才能有动力。 这些人的价值观一变,人虽然还是那个人,可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这一日,李民还在秀州休整,等待后勤军火地补给。却有一行人等来自李民的大营前。 有守营的军兵看见了,当即喝令道:“干什么的!站住!再往前走。开弓放箭了!” 一人越众而出,大声呵斥道:“吓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等乃是朝廷的天使!速速通知你家主帅,迎接天使!” 守营门地军兵不敢怠慢,连忙向内通报。不多时,李民和朱武等已是皆知。 朱武笑道:“这天使却是走的快,我原以为他还要再过几天才能走到。不想今天就到了。却不知何故这般心急?” 朝廷有天使到。朱武却是早就得到消息了。也估算过天使的行程。固有此说。 公孙胜闻言也未多想,笑道:“想来官家与主上交好。听得连胜,令他前来嘉奖,他受了皇命,不敢耽搁吧。不过,当今大宋,除了官家亲至,何人能当主上亲迎,他是何等身份,也敢叫主上迎接。却是不懂规矩。” 朱武闻言笑道:“公孙先生想差了。天使带着官家圣旨而来,自是等同官家亲至。主上出迎,也不是迎他,而是迎那圣旨。他如此说法,却也是为了朝廷威仪。却是怪不得他。” 李民站起身来说道:“休要多说了,迎他一迎也就事了。” 当即,李民领众人出营迎接。 可李民一见到那百多人的天使队伍,当即就是一惊:这天使队中,如何有的这般高人? 此时,这百余人的天使队伍,都在李民眼里淡化了。唯有一人如黑夜中的明灯,越发显得突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隐迹在天使队伍中地茅山第二十五代大宗师刘混康。 按说,这刘混康隐迹在天使队伍中,并不突出。一旁朱武、公孙胜等人,皆是被那为首的乘轿官员王太尉吸引。可问题是,李民如今看人,却是很少只是用肉眼看人了。 李民观人,如今却是首重其气场感应。而这刘混康,外形虽不起眼,可闭关多年,元气充足,生物磁场旺盛,却是真正的有道之士。其身份地位,乃至功法,都与那大宋朝的张天师不相伯仲,甚至更胜公孙胜的师傅罗真人一头,与之相比,其他天使队伍中的百多人,那都与皓月旁边飞舞地萤火虫一般,这如何能不引起李民地注意。 而随着李民的目光凝聚到了那刘混康地身上之后,那刘混康当即也是有所感应。自有宗师风范,却是不在隐藏身形,跃下所乘白马,径直走山前高声喝道:“茅山上清传人刘混康。见过道友。” 说着,刘混康右手如浮云划过胸前。指掌间隐隐有黑气缠绕,更隐隐有哭泣之声间或。却是那茅山弟子的身份识别,七魄禁法。这刘混康自见过李民草草炼制过的金龙珠,自以为是外丹,虽然不屑,却也是把李民当作了同道中人。此番见面,自然不想低了身份,行那苟且之事。自是要堂堂正正的亮明身份。 反正,以一个能炼出外丹的高手混迹世俗界,更蛊惑君王,已经是犯了修道界的大忌,他刘混康身为南方道教的掌旗人,自要管上一管。 只可惜,刘混康这一手,却是白费了。李民完全是野路子,哪里懂得各家各派的招呼是什么。看了自然也是没看一样。倒是那一旁跟随李民而来的公孙胜闻听刘混康报了名号,更打出了圈内的闻讯识别手法。心中大吃一惊,不敢怠慢。连忙越众而出,打出他皂阁山的闻讯手法,自报家门道:“晚辈皂阁山罗真人门下弟子公孙胜,见过茅山华阳先生。” 刘混康连眼皮都没加公孙胜一眼,只是很不满的看着李民。 这公孙胜虽然也算是三山弟子。可就连那公孙胜的师傅罗真人,那都算不上皂阁山的当家人,差着他刘混康半辈,见了他刘混康行弟子礼,这公孙胜连红尘历练都还没完成,如何能入刘混康的眼。 此时,刘混康极为不满的就是这李民在他刘混康都报号了情况下,怎么还不回礼,还不自报师门。实在是无礼之极! 而李民在看了公孙胜的回礼之后,当即想起这应该是他们同道中人互相问候的一种手法,当即也连忙把他那当初忽悠公孙胜的九字真言手印施展出来。口中念道:“二龙山练气士李民,见过华阳真人。” 别说,李民这一手,还真把这正要发火的刘混康弄的一愣。刘混康见闻广博,当今有真传的宗派也是不多,各家的招牌识别功法,却是都知道的,可他就是没有见过李民这家的。可若说李民乃是蒙事的,李民那指掌变化间的电球环绕,却是不参假的真术法。有术法,就必有宗门,宗门标记绝不可能假。如此,也就只能说李民的宗门,乃是隐迹多年不出的前代隐宗。而这也与李民不称修道人,而自称练气士相仿刘混康想到这里,却是心中一动。 刘混康此次受蔡京之邀出山,固然是被蔡京许的利益,说动了心,可也跟他那心爱的大徒弟,传法大弟子笪净被李民的徒弟给打败了,输了茅山的颜面有关。可如今,刘混康先是看到了金龙珠,以为是传说中的外丹,而后又亲见了李民,误会了李民乃是前代隐宗的传人。却是有些顾忌。若是李民只是孤身一人,巧得了某些前代高人的宝典,那倒是他刘混康得着了。有了这番机缘,道法能更进一步,可若是李民背后还有师门,杀了这李民,李民的师门出山算帐,刘混康不知其实力如何,却是不得不为自家弟子着想。毕竟那茅山的宗门,却是跑不得的啊。 ⒈⒈第二十三回 该有此劫 “圣上有旨。众将跪!接旨!” 华阳真人刘混康正自犹豫之时,喧旨官王太尉一声高喝,当即让刘混康暗暗一叹,却是没什么其他道路好走了。 而那李民正自和刘混康说话摸不着门路,猛听喧旨官高喝,却是没有惊觉,当下微微一拱手,算是抵了下拜之礼。这李民见了皇上赵佶也是不行大礼,对于赵佶的一道圣旨,如此也是够了。而李民身后一系将领,却也是随着李民行事,各自拱手施礼,并无下跪。唯有那兴国军,无为军,广德军等被李民调来的将领,三十余人,听闻宣旨,不敢怠慢,也不管地上又没有土了,各自连忙跪倒,各自高呼:“臣接旨!” 那喧旨官王太尉,眼看出来百多将领迎接,可下跪接旨的只有三十余将领,心中微微不快。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展开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道德普惠国师奉命讨逆以来,不思皇恩,结党营私,屡纵乱党逃匿害民。更劫掠百姓,污良为盗,斩良民以充贼首,冒领军功,东南百姓怨声载道。实天怒人怨。特消其国师身份。遣太尉王思元拿下。诸路军兵不知者不罪,皆由太尉王思元统领讨贼。钦此!” 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赵佶此次派人前来宣旨,不仅没有嘉奖,反而如此这般,当即有些惊愣。却是不敢相信如此重情的赵佶,怎么会这般翻脸无情。 反倒是李民手下的朱武等人,虽然开始有些惊愕,可很快却是各自露出了喜色。而至于吕师囊带过来的降军将领,则各个大怒,要知道他们都是冲着李民降的,李民收了他们。成了屡纵乱党,李民倒了,他们焉能有好? 而除了这两拨人之外,那些原本是兴国军、无为军、广德军等被李民调来的将领。却是全都傻了,他们跟随李民连战连胜,早就对李民的神通信服无比,敬为神人了。如今这心中地神人,突然被皇上降旨拿下,一时间,他们却是有些不知如何是从。 而那喧旨官王太尉宣读完旨意,也不等众将回味,随即就是一声大喝:“速速拿下此贼!” 随着王太尉一声大喝。王太尉的身影中,猛地蹿出一人,闪射李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内武监四大供奉原本排名第二位的张有成。当然,如今已经是首席供奉了。这大内武监,乃是皇宫的贴身护卫队。武监供奉。更是皇上地贴身护卫,平日跟随皇上,为了不影响皇上的心情,最擅隐藏气机。存在感极低。往往跟随在某一个人身后,极端让人忽略。却是与当初天下第九的隐影功法相差无几。 而今,这宣旨的天使队伍中,又恰恰有一个气场极为旺盛的华阳真人刘混康,在其气场的遮盖下,这张有成的存在感,更是不易察觉了。乃至连李民都走了眼,忽略了此人。 此时,此人突然蹿出,快如闪电,李民又正是微微愣神之时,却是没有来得及防备。眼看李民就要中招,不是命丧于此,也必是重伤无疑。却猛地有一高大身影。猛蹿到李民身前。愣是以自身,挡住了那张有成闪电般击来的一拳。 那张有成乃是原本大内武监的第二供奉。那功夫虽然比不了黄裳,也比不了张莲,可却也是能力压米有才地狠角色。他那左手蛇拳,右手龙拳的龙蛇百变拳。那也是大内的一绝。右手龙拳所到之处,开碑裂石,分金断铁,刚猛无比。而那左手蛇拳,柔若无骨,刁钻歹毒,其阴柔之力可隔着豆腐碎石成粉,专伤人地五脏。 而这张有成知道李民的身份,更亲眼看过李民徒弟黄裳的功夫层次,却是知道自家只有偷袭李民地一击,一击不中,那可就要全看那华阳真人刘混康的了。故此,这张有成更是用足了力气足足凝聚了十二成的功力,打出了这一蛇拳。那岂是好接的。 张有成拳到之处,那猛冲过来了大汉,当即就疼闷哼了一声。 要说,能叫此人闷哼一声,那可真是不容易。这舍身为李民挡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好汉武松。 这武松虽然也是没有察觉到这个张有成的存在,可武松早年行走江湖多年,江湖经验却是极为丰富,在那王太尉宣旨时,就已知道,这王太尉如此宣旨,必然要有人拿这李民。虽然武松坚信李民的神通广大,绝对不会被奸人所乘,可武松早发誓要护卫李民的安全,却如何能让李民自行处理危机,故此武松也是早就留了意了。偷偷的将身形移近了李民。 故此,那张有成一窜出,武松这才来得及护卫。当然,这也是那张有成的速度不如那张莲,否则,若是那张莲在此偷袭,别说是武松了,就是再换一个人,那也是绝对地拦不住。不过,若是如此,那也被不住会激发李民的危机预知,也未必能有此机会。 不过,单看连这武松这般铁打的汉子,挨了那张有成的一记蛇拳,那都疼得闷哼一声,可见这张有成的蛇拳一击有多么的阴毒了。但是,这张有成却也是极为的不好过。 那武松在被李民启发异能后,虽然没有如鲁智深一般的突出,可却也是将电能融合到了自身功夫之中,练出了独门绝技沾衣十八跌。体表皆含电能。那张有成虽是高手,却也不是什么绝缘体,在初次挨电之下,当即半边酸麻,几乎跌倒。 万幸这张有成地蛇拳确也是练到了巅峰,有拳劲护体,能隔绝一些电能,这才没有被电流击穿心脏。 而那一旁地华阳真人刘混康,眼见那大内的武监供奉张有成已经动了手,皇命在身,却也是没有什么可选择地了。 刘混康当即高声喝道:“李民!你修出外丹,也是修道有成之士。何以入这红尘蛊惑君王。今天数已尽,山人奉皇命讨伐,可奈何也。你若识趣,乖乖的束手就擒,山人法外开恩。炼度与你,送你超生,来世还有修道之缘。若不识趣,山人大法之下,神魂具灭,可休怨山人心狠!” 李民闻言,微微一笑。 此时,那大内的武监供奉,自有武松挡下,李民自是早就恢复过来。那刘混康的废话,李民却是知道,那不过是刘混康的障眼法罢了,刘混康口中废话连篇,可双手在袍袖内,却是在不断的伸张弯曲,作出各种手势,而一个个手势,都带动着一阵阵磁场频率的跳频。此等行径,在那刘混康宽大的袍袖遮挡下,虽然普通人难以察觉,可这专以观察他人磁场变化起家的李民,又如何能看不出来?只是,一个人的自信,那却不是生下就有的,而是一个个成功不断的积累而逐渐形成的,而李民自异能形成之后,异能对敌,却是还从来没有遇到敌手,李民如今自也是对自己极端自信。何况,李民还有那危机预知的异能,如今这异能既然没有提示,李民自然也就不会认为自家有什么致命的危险。 故此,李民也只是暗中做好准备,口中却是说道:“帝星晦暗,天狼入中宫。官家本有此一劫。本尊念及前世渊源,与之相助化解,可终不敌天数,三十六天罡未聚,乾纲未振。以致本尊也要受小人谗言,遭此一劫。却也无话可说。天数之劫不可躲,而今你我必有一战,当各凭本事,以定天数!” 这李民却是把这刘混康的做法,全当作是窥视他家法术的大好机缘了。 可李民此言落于刘混康耳中,却把刘混康说的心中起伏不定。要知道这天数之言,本是刘混康用来动摇李民意志的。可这天数之说,却是最难测度的,端是全凭测度人的主观意识,往往事情发生之后,相互印证,才能了悟原来如此。故此,这刘混康对这天数,其实并不是很拿捏的准,可刘混康修道多年,却又是比较信这天数。如今被这李民顺着他自家的话一引,刘混康却是有些拿捏不定。 不过,此时刘混康的看家本领之一的七魄制魂术,却已经是掐诀完毕。虽然因为刘混康的意志有所动摇,法决力度不是很完美,可是那七魄制魂术独有的特殊韵律与阴寒之力,却已是凝聚在了刘混康的指掌之间,游走震动,却是容不得刘混康迟疑不发! ⒈⒈第二十四回 盗版 “天一合气!气转九回!青龙守祖**,白虎震玄关!七魄招来!尸狗现身!” 华阳真人刘混康掐诀已毕,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即震决引煞,发出七魄制魂之术,意图引动李民七魄七贼中的尸狗反噬其身。 随着刘混康的断喝,李民天眼感应中,就见那刘混康的指掌见的磁场波纹急速震荡,与此同时,李民就觉得自身磁场中的某一微循环磁场,在隐隐的与其共鸣。而伴随着这种频率的共鸣,李民却是隐隐有些心浮气躁。 李民当即大吃一惊。连忙以意志提高自身大磁场的波频,屏蔽了这股磁场波动。心情这才重新平静下来,李民这才稍稍安心,可对那华阳真人的秘法,更是佩服和看重了。 而那华阳真人刘混康,眼见法决发出,那李民却是依旧安稳站立,不为所动。心头也是一惊。这刘混康虽然修成**真术,可那却是拜师茅山宗师茅奉柔的门下习成,却是不知什么磁场频率的,只是纯以意念引动功法,虽也知气势变化,却是混统着的感觉,还没有到那入微之境。眼见李民不为所动,却是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只以为李民护身的法决厉害。只是刘混康却是没有感觉到李民有什么法决运作。当下更是高看李民一眼。连忙继续掐诀,引动七魄制魂术的后续变化。 这人有七魄,内藏七贼。其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辈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此皆七魄之阴名,身中之浊鬼。 刘混康以自身功法引发此七魄浊鬼,成道以来,那真是无往而不利。可今天却是不幸遇到了李民,这李民虽然不知道什么三魂七魄的道家阴鬼理论。可李民异能乃是以磁场起家,最是入微,早在以长春图解构建自身电能通道时,就早已通晓了自身的经络,更是明了人身的生命大磁场。乃是由奇经八脉等等微循环构成的小磁场融合而成。周身磁场通畅,则百病不生,一处小磁场堵塞,则一病生,自身大磁场也是为之减弱。 故此,这刘混康召唤七魄浊鬼。虽然手法各有不同,可在李民看来,却全都是以磁场共振,引发敌人体内生物磁场紊乱罢了。第一次新鲜,其后。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这就如同那手机一般。只要加强了干扰信号,却是不管你什么频率,你都是休想说话听得清楚。李民能感应到刘混康七魄制魂术的生物磁场频率,进而调节自身大磁场的波频以之屏蔽,自然安枕无忧。 刘混康一连七震法决,却是全无异动,更看不出李民做了何手脚,却是惊得汗也下来了。 而李民连见刘混康七震法决无功,更是由刘混康七震之下。知晓了自身七处微循环磁场地功能作用。心中自是大喜,有心卖弄,哈哈大笑道:“刘道长。天心最慈。虽是劫数,皆留一线生机。你若不能胜我,劫数转化,我之劫数,却也就成了你之劫数。你却是要小心了。来来来,且看本尊神通。尸狗招来!” 随着李民这一喝。李民自身那尸狗磁场一震。随之通过李民的手少阳三焦经,谐振强化。与李民的指掌间,扩散出特有的无形波纹,直向那华阳真人刘混康辐射而来。 李民这可是绝对的现炒现卖。绝对的抄袭盗版。可是,李民天眼之下,有入微之境,洞悉本源,却是比那华阳真人刘混康施展的还要地道,却是连那七魄制魂术的指法印决都不用掐了,直接瞬发。 那刘混康虽然看不见那无形的波纹,可多年地修炼感知,那也不是白给的,初听闻李民断喝尸狗招来,还有些耻笑,觉得李民就算能防的这七魄制魂术,可这七魄制魂术乃是他茅山密传**,别家如何会得。若是临阵偷师,那更是不可能。外招可以看得,内里心决如何能知晓,何况,单是他刘混康练着七魄制魂术,那都用了不下十六年的苦功,任是资质过人,如何可以一看就会。 可随之而来的感知,却让刘混康不得不信。刘混康连忙掐诀默念:“神兽守门,姹女持关。炼魄柔和,与我相安。”却也是在一阵心猿意马之后,逐渐调和的心态平稳,七魄安康。只是这磁场变动,却是又让李民偷学了一招。 李民更是心喜。逐有心拿这刘混康练练身手,随即冲着刘混康一指,就惦着给刘混康来一道闪电霹雳,准备看看这刘混康是如何来防这电击地。 可是,李民一指之下,却是一愣,预备发射的闪电,却是没得发出。 却原来,李民这闪电霹雳,却是不比那李民随意乱射的小电弧。那小电弧乃是李民调用天雷珠内的电能,在十米之内,强行产生射电现象。却是不用什么特殊手段的。而那李民地闪电霹雳,乃是李民在境界达到天人合一之后,以自家地电能为引,汇聚方圆十里之内的游离电子形成霹雳,虽然威力巨大,却是需要一个引子,却是需要李民先打出一个阴极电子附着在目标之上,这样才能引得那冲入天际的电能形成霹雳后,有个目标,形成电势差,一击而下,不会打偏。 可现在,李民一指之下,暗中打出的一个阴极电子,距离那刘混康周身三尺之外,就被阻住了,随即被一层温阳磁场同化,却是根本形不成印记。如此,即使是李民强行把那电能射入天空,形成了霹雳闪电,可这霹雳下来,打向哪里,却也是连李民都拿不准的。如今这里,那可是李民的兵营,这要是一闪电下来,没劈着刘混康,却把自家的弟兄给劈了,那李民岂不是冤死。 而就在李民一愣的工夫。那刘混康从那李民盗版的七魄制魂术中稳定下来,却是怒极。险些被被自家地招牌功夫给阴了。是个人都要生气,何况这刘混康还是一代宗师,南方道教之尊。 刘混康当即怒喝一声:“起坛!” 刘混康身后的随侍弟子当即齐齐的应了一声。随即有一弟子从背上解下四根短棍,甩手一抖,却是变成了四根三丈六尺高的长杆。端是头尖底粗。而此时,也另有一弟子,从背上解下一桌面。下有四个小圆孔,正可容那四根长杆的尖端插入。两相配合,却是片刻见组成了一个三丈六尺高的高桌。 只是这高桌摇摇晃晃,没有点真功夫,谁敢用他。可刘混康的那些弟子,显然用的甚是熟练,高桌刚一搭好,已经有一弟子飞身而上,双脚只是在那长杆地踏脚处借了六次力,就已经稳立那高桌之上,随即从背后抖开四卷黄色长布,只见其上遍布云纹,个表四方四象,顺着那长桌垂下,立时有磁场变动引发。 而此时,那个抛下法幡条幅地弟子刚刚跃下,又有一弟子跳上高桌,却是于其上摆上了条案,香炉,朱砂、木剑。另立七星幡于高桌之上。 只是眨眼间,一个三丈六尺高的法坛就已搭好。 一旁地公孙胜,那真是看的心旷不已。要知道,起坛做法,却是有坛有多高,法有多大之说。仓促间,一方只能在平地做法,而一方却能在高坛上作法,那坛低得一方,就是法术高过对方一两倍,却也是难以取胜。而这刘混康眨眼间就立起三丈六尺高的法坛,诸般齐备,果然不愧是南方道教之尊。 只不过,这在李民的感应中,却不过是就如那卫星天线一般,信号接受发射杆越长,这辐射的范围自然越远,可影响共振的能量自然也就越多。 而那刘混康却是在那李民贪婪的解析这三丈六尺高的法坛作用之时,飞身上了高坛,手持条案上的千年桃木剑,高声断喝道:“李民!你因何会用我茅山秘术七魄制魂,若有渊源,现在说来,还有化解之能,如若不然,山人治你偷盗我茅山秘术。却是难留你魂魄存于天地之间!”此时的刘混康,虽然怒极,可这七魄制魂术,毕竟是茅山的密传,外教从无得知,若是不问个明白,刘混康更是难以安心。 而李民自然不会站在刘混康的高坛之下,仰着脖子与那刘混康交谈。随即运转漂浮之术,飞身而起,微笑道:“华阳真人,都已打到这般,再问跟脚,却又有和必要,此乃你我劫数,皆争一线尔。你尽管动手就是。” 刘混康怒极而笑道:“却是山人看不破了,如此,道友且看山人**!” ⒈⒈第二十五回 龙 华阳真人刘混康一声大喝,却是再不容情,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方玉印,持于左手,右手持千年桃木剑往桌上一挑,既有一打黄符纸飞起。左手一挥,飞起空中的一打黄符纸已是尽皆烙上了一个朱砂符印,随即无火自焚,形成十二团火球。 与此同时,那华阳真人刘混康已经是在那三丈六尺高的高坛上,踏罡步斗起来,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干尊熠灵,坤顺内明,二仪交泰,六合利贞。配天享地,永宁肃清。应感元皇,上衣下裳,震登艮兴,坎顺离明。巽旺兑生,虎步龙翔。天门地户,人门鬼路,……” 而随着华阳真人刘混康的念诵,刘混康的右手千年桃木剑,更是虚画云符,那真是一步一符,有若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通畅。而那云符没画出一道,华阳真人刘混康就用左手玉印,虚盖一印。 刘混康这番动作,在普通人人眼里,那就是装腔作势,与那凡俗的跳大神,却也是相差无几。可是那李民的天眼之中,却是看的明白。那刘混康的十二团火球每三个一组,却是如那引发旋风的小实验一般,引得周围的各个游离能量快速的运动起来,并从四方向着那刘混康的高坛云集。 而那刘混康每一剑划出的云符,更是以自身功力逼那剑尖高速震荡,形成了一个个震荡波纹,而那波纹在那在刘混康左手玉印覆盖下,凭空产生了一个微循环的磁场,就那样的无形的悬浮在了半空,隐隐与天地能量磁场共鸣。 李民暗暗称奇,却不知那玉印如何有这般神奇。 书中暗表:刘混康那方玉印,可非凡物。::::乃是茅山镇山四宝之一的“九老仙都君印”!此印相传乃是上古和氏璧的余料所刻,有夜食朱砂四两,日盖黄表千张之奇。最擅结煞。奥妙无穷。 而这刘混康一连走出七步之后,李民却是看出一点端详。那刘混康用千年桃木剑所画地云符,在用那玉印结煞之后,无形的悬浮半空,牵引着周围的天地磁场,却是如那电网一般,形成了一个个的无形地能量节点。而这七个节点连接成一片,当即引得刘混康脚下法坛的正东方青龙条幅上有一压印的云符产生了共鸣,隐隐有七缕能量通道连接其上,天地中的受此磁场频率牵引的能量。不断的通过那半空中无形漂浮的能量节点,汇聚向那云符,而那云符也隐隐并发出能量压缩的宝光。 书中暗表:此青龙条幅上隐隐发出宝光的云符,却是对应那周天二十八星宿中地东方青龙七宿中的角木蛟。 李民虽然不懂这些,可李民毕竟曾经窥视过那公孙胜施展玄武七星阵,而且更对天地的磁场以及能量运转,洞若观火。李民自也是知道不应该等着那刘混康做法完毕。可是。那新奇法阵,以及那玄妙的能量运转,却是无比吸引着李民要看尽这能量运转的奥秘再做打算。 这也许就是学者的疯狂,李民虽然原本不是这么一个疯狂的人物,可钻研异能已经这么多年了。而那异能更是奥妙无穷,越研究,越是新奇,潜移默化之下,李民不知不觉中自然也有所向那学者地疯狂脾性发展。 当然,这也跟李民如今异能大涨,从来还没有遇到敌手,自信心极端膨胀,不无关系。**而就在李民全心投入的观测,记忆。推算当中,那华阳真人刘混康已经是一连走出了七七四十九步,这七七四十九步走完不要紧,那刘混康法坛东面悬挂的东方青龙桌布条幅之上的云符压印,已经全部激活,东方七宿:角木蛟、亢金龙、氏土貂、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七道云符宝光流传,七道小磁场,谐振而成一道大磁场。那法坛东方悬挂的青龙条幅。当即宝光大作,天地间隐隐发出一道龙吟。顿时间,风云变色,原本晴空万里地天际,当即具现出屡屡的黑色云气,随即聚而形成滚滚的黑云。道道紫电在那黑云碰撞之间闪现,那刘混康的法坛东方,更是出现了一道龙型虚影,在那黑云中闪现。 李民当下只看的心旷神怡,陶醉无比。可是这能量运转,李民虽然看的分明,可是那玉印虚盖,如何形成稳定的磁场回路,以及那青龙条幅如何谐振成了如此辉煌的庞大磁场,却是李民看清楚,却是分析不出来的。李民的天眼,却是还没有达到能观测原子级亿万次对撞所形成地磁场波频变化。 这也是让李民遗憾不已,恨不得让那刘混康慢动作的来上百八十次,好让他李民研究一个通透。 而此时,那刘混康看青龙成型,大法第一部分已经成功,于是左手高举玉印,高声喝道:“天地乾坤!青龙诛邪!九老仙都君印急急如律令!契!” 高喝间,那刘混康左手高举的玉印猛地往下虚空一盖,立时间,那虚空中凝聚的四十九个能量磁场节点,全被串联到了一串,犹如画龙点睛一般,四十九个能量磁场节点,全都活了起来,各自牵引天地能量的引力全部大增,半空中那青龙的虚影,顿时被吸了下来,那四十九个能量节点融入了青龙虚影之中后,无尽的天地能量被牵引到了那青龙虚影之中。 立时间,那青龙虚影充斥着能量的宝光,由虚变实,龙首高昂,一声龙吟贯彻天地,李民大营二十万军兵皆被震慑,大多都是头晕目眩。 好在此时,那法坛底下,跟随王太尉而来地天使队伍,除了这刘混康,以及那尚在和武松比斗地张有成,包括那王太尉在内,已经尽皆被那李民的手下拿下。却也没有什么异乱。 本来,这夺取兵权地行径,那就要在一个快字。若是如计划一般,那大内武监供奉张有成一击制服李民,或是那刘混康施展大法,一举拿下李民,那些李民临时调来的军兵,毕竟原本都是朝廷的供养的兵马,那王太尉拿着虎符印信,夺取兵权并不难。 可那大内的武监供奉张有成被那武松给挡下了,虽说一时没有败在武松之手,可却也没有干净利落的取胜。而那刘混康连施大法,也都被李民挡下了。这王太尉的队伍中,除了这张有成和刘混康,却是再无高手了,而那李民手下的高手,却是比比皆是,武松和李民有对手,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是站着看乐,在那朱武一声吩咐下,拿下那些宣旨的普通官兵,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而朝廷宣旨的官员尽皆被抓,那些从各地征调来的军官,却也是没有什么可犹豫和选择的了。 现在,唯一有可能逆转大局的,也就是这刘混康拿下李民后,硬凭神通震慑这二十万大军了。 不过,那朱武在看了刘混康引发的天地异象,虽然对李民的神通更是信心百倍,可还是习惯性的调来了花荣与那庞万春,各率三千的弓箭手,以那刘混康的法坛为中心,围了一个半径五百米的圈。一旦李民有所不敌,立即冲上,直接射杀了那个刘混康。 当然,若是李民占上风,或是没有露出败势,朱武却也是不敢插手的。毕竟那李民的名头,还是要维持的,尤其是现在已经和官家撕破了脸,正要行大事的时节,那就更需名号响亮。 而此时,那刘混康具现的青龙,磁场震荡的音波攻击过后,随即摇头摆尾,猛冲李民而来。 虽说那青龙的音波攻击,在李民的护身磁场防护之下,并没有对李民造成什么伤害。可这具现出来的青龙,百十米的长短,那脑袋就跟一个火车头相仿,这猛地向李民冲来,不看杀伤力如何,单是那声光效果,那就已经是骇人之极。 而李民原先的异能,除了雷电操控之外,也就是麻痹神光,重力操控,本就是攻击有余防守不足。何况那些雷电,神光,重力之类的,更都是对人对生物的,对这能量聚合体的青龙,有无功效,李民却也是不敢保证的,更没有工夫与李民从容实验。 好在,李民闭关修炼两年,早在体内凝聚了能量经脉,偷窥公孙胜施展玄武七星阵之后,更是有感天地大磁场与人体小磁场的共鸣,却也是练出了一套宝物。 此时节,李民却也是不敢藏私。李民当即大喝一声,周身涌出九道光华,却是要与这华阳真人,一较高低! ⒈⒈第二十六回 雷霆万象域 雷霆万象域! 李民原本早已凝炼出了八颗天雷珠,作为雷霆霹雳,以及磁力珠的备用电源。自打观测了公孙胜施展玄武七星阵引发天地磁场的共鸣,调动天地能量之后,李民受其启发,却是把那八颗天雷珠,以及那一颗磁力珠,炼成了一套。 这天雷珠与磁力珠,原本就都是李民以精神磁场同化印记而成,同源一体,炼合成一套,所缺的也不过就是相互间的磁场牵引以及能量通路罢了,有了那公孙胜的玄武七星阵的借鉴,李民改良起来,自是水到渠成。 而那李民原本随着自身实力的增长,磁力珠的覆盖范围已经是达到了二百米,如今炼合成一套,其范围更是广大,以李民为中心,一颗磁力珠高高悬浮于李民的顶门,八颗天雷珠各自漂浮出四百米,站定了八卦方位,立时形成了九宫八卦的格局。无穷量的天地能量,受其牵引,急速充盈着李民的雷霆万象域。那八颗天雷珠的周着,更是凝聚出一颗颗的球状闪电团,如群星拱月般的环绕飞转。 此域内,所有的能量,皆被李民八颗天雷珠与一颗磁力珠所束缚操控,李民就是此域内操控所有能量之主。 而随着李民雷霆万象域的张开,被李民雷霆万象域所覆盖的军兵,当即全都感到身子一轻,身不由己的被推出了李民雷霆万象域的覆盖范围。而李民更是高喝一声:“闪开!速离此地!” 这一声高喝,在李民磁场共振的扩张下,那也是响彻天地,如滚滚雷鸣一般,声传数十里。却是李民不知那刘混康的青龙显化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怕误伤了自家的军兵。故乃传下军令。 见李民如此威势。众军兵无不拜服,随即在朱武地指挥下,远远的退了开去,就是连那时刻准备支援李民的小李广花荣。^^^首^^发^^以及庞万春,也是有各自退了百民。唯有公孙胜,反倒凑前了一些。 而此时,那刘混康具现操纵的青龙,却是不管李民那一套,已经是径直地冲到李民跟前。 李民大喝一声:“打!”立时有一颗天雷珠环绕的向那青龙砸去。 此时那龙头距离李民不过百米,却是周身都在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之内。在此域内,李民的精神磁场与那自家炼化的天雷珠烙印的精神磁场共鸣,整个空间磁场。就如李民自家的身体一般,调集能量,却是不用事先附加引导能量印记了,确是指哪打哪,而这雷电的速度,更是与那宇宙第一速度的光速等同,在李民构建地这个专属强磁场内。那绝对是李民意念所及,即雷霆所及。 当即就有李民乾位的天雷珠光华一闪,一团球状闪电脱离了天雷珠束缚的运转轨迹,直接就冲那青龙飞来,根本不与人反应的。就直接在那青龙头上炸开。 那青龙虽然只是一团能量体,没有什么生命,心跳一说,并不怕什么雷霆电击。可是能量就是能量,还是要受能量对冲影响的。那刘混康青龙磁场凝聚的能量,受到那雷霆一击,当即有部分能量转化成了光和热。不再受那青龙磁场特有的波频束缚。 那青龙当即就是光华一暗。 可是这雷霆万象域内,天地能量受那李民八颗天雷珠和一颗磁力珠形成地一个强力磁场束缚领域,那却是把此域内的能量,全部束缚成一体。那能量对撞。转化成的光和热,虽然失去了青龙磁场的特性,不再受那青龙磁场束缚,可那光和热,不过是能量的一种外在地表现行事,能量依旧是能量,本质却是不变,还原成原子级。x首x发x依旧是超能颗粒。自是还要受李民雷霆万象域的强磁场束缚。 故此。李民雷霆万象域内的能量总量,不仅没少。反倒更多。而作为完全精神链接,彻底微观这雷霆万象域内一切变化的李民,自也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都不到,就已经从精神层次感受到了这一变化。 李民当即就明白的制胜之机,心念动转之下,李民那八颗天雷珠顿时如走马灯一般的连连闪烁,一团团球形闪电,如光雨一般,无休止的向那青龙打去。 快!太快了! 虽然这一团团的球形闪电,在李民的精神感知中,那是发射地层次分明,乃是一颗颗的连续打出。可是在外界普通人看来,却是那青龙接近李民百米之后,连半米都没多走,李民的那八颗天雷珠亮成了一片,形成了一道光圈,同时各打出一道闪电锁链直击那青龙。把那青龙束缚在半空,形成了一团夺目的雷霆爆破。 幸好此时那些闪电球爆发的能量都被李民的雷霆万象域束缚住了,又重新转化成了球状闪电,生生不息的再次轰击那青龙,否则,在场的不知多少直接凝视那闪电弧光地人,就要被灼瞎了双眼。 而此时,那华阳真人刘混康,却是欲哭无泪。 要知道刘混康在看到李民进献地那颗金龙珠时,虽然初见之下,错以为是外丹,对那赵佶所说时,更是一口咬定乃是外丹。可刘混康却是从来没有以为李民真的能达到凝聚外丹地地步。那外丹,那可是纯以精气神凝练,所含能量无比巨大,绝不是他刘混康可以轻易击破的,击破后更不可能没有能量爆发。那金龙珠虽然能悬浮,可所含能量极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故此,刘混康才敢捏碎那金龙珠。并判断李民的功法更接近幻术。 可如今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一出,单是那八颗天雷珠所蕴含的能量,就已经是一个恐怖的数量级了,那可高悬于李民头顶的磁力珠,更是把那八颗天雷珠统合成了一体,形成了一个与李民自身磁场同频的强磁场,周着天地的能量,且被其掠夺行的同化操控。这操控的能量那就更恐怖了。这不是真正的外丹,又是哪般? 刘混康虽然是一代宗师,南方道教之尊,可在这**末道的今天,却也是还没有练成金丹大道。只是在孕丹级别徘徊。而这外丹,虽然是旁门,可那却也是成丹级别的。远远比他刘混康这孕丹级别的高了一个层次。何况,那李民的外丹,还不只是一颗,而是足足八颗,如今更在磁力珠的统合下,形成了一强磁场。刘混康自然胆惊了。 别的不说,单是在这李民雷霆万象域的强磁场干扰下,刘混康法坛汇聚天地能量的功效,就被大大的干扰。刘混康只觉得法力运转晦涩,那就更别提是指挥那条已经是陷入李民雷霆万象域中的青龙了。 只是刘混康毕竟乃是一代宗师,南方道教之尊,虽然看到李民的外丹之后,自觉李民的道法层次比他刘混康还要高了一个层次,可脸面所及,刘混康却是不好就此逃跑。 刘混康却是大恨,若不是此行轻敌,没有把镇山四宝全部带在身边,无法完全启动这法坛的四灵歼魔阵。这李民就算是外丹大成,也绝难活命,可如今,只是一条东方星宿的青龙,却是构不成四灵循环相生,早晚要被这李民的雷霆所灭。 刘混康愤恨之下,再加上脸面所在,却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也顾不得祖上禁令,禁法伤身,有干天合了。却是趁李民还在和那条青龙缠斗之时。步罡踏斗,法决连掐。状若疯魔般的吟唱道:“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和魂炼魄,合形大神,令我不死,万寿永全。” 吟唱到这里,刘混康随即咬破舌尖,喷出一口心血,跌足大喝道:“饮我心血,爽灵神君何不速至!” 随着刘混康的喝令,当即有一团青光自刘混康头顶飘出。 刘混康随即继续掐诀,口中吟道:“元始上真,双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 随后,刘混康再次喷出一口心血喝道:“饮我心血,胎光神君何不速至!” 立时间,又有一团青光自刘混康的头顶飘出。 刘混康形状越发疯狂,再次掐诀吟道:“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 而后又是喷出一口心血,厉声喝道:“饮我心血,幽精神君何不速至!” 随即又是一团青光自刘混康的头顶飘出。 这茅山秘法中,爽灵、胎光、幽精三君,乃是三魂之神名也,以之伤敌,来去无形,莫可抵挡,唯却损耗自身精气神三宝,就算是瞬间杀敌,皆要事后大病三年,若是三魂神君破灭,这道基更是算毁了。就算不成废人,没有个三五十年,也绝对难以调和周全。 这刘混康却是要拼命了! ⒈⒈第二十七回 生死一线 华阳真人刘混康驱动禁法,招出了自身的三魂神君,却是要与李民拼命。而此时的李民则还在不断的运转球形闪电,不断的轰击着刘混康先前具现出的那条青龙。 百米长的青龙,那得是凝聚了多少能量,这才能具现出来的啊。这也就是李民布下了雷霆万象域,域中的能量可以循环反复的利用,这才能逐渐消耗那条青龙所蕴含的能量,并减缓其前进。 可是,李民定住这条青龙,虽然外表潇洒无比,外人看来,李民只是悬立于空中,从容自在,飘飘然好似仙人一般,可是维持这个雷霆万象域,以及把域内的能量不断重新束缚成球形闪电,那可都是需要李民的精神和意志来超控的。 这么大的一个域,那每微秒反馈回李民大脑的信息,那又何止千万,就算是一个四核的微机来处理,那也当机了。李民虽说大部分都是批处理,不会一个个能量粒子的微调,可这短短的时间内,那李民心神消耗,那也是绝对的超频了。 而就在李民将将就要把那青龙击散,那华阳真人刘混康的拼命绝招就又到了。 这要是别人,那面对那刘混康三魂索命的禁招,别说是还要全神应付那青龙,就是精心提防着,那也绝对察觉不了那无形无踪,无可抵挡的三魂索命。必难逃一死。 可李民此时却是正自操控着那雷霆万象域。那八颗天雷珠与磁力珠,全都是李民自身精神烙印的凝聚体,被李民炼制一体后。与李民自身磁场相呼应,根本就是李民精神磁场的放大。所以,李民才能随心所欲调动域内地能量,由强磁场转化成雷电能量。$$而那刘混康召唤出来的三魂神君。虽然无形无踪,无可抵挡,可却还是属于场效应的一种。自是一进入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就被李民敏锐地感知到。 李民瞬间就意识到。若是任由那三团不明的能量体靠近自身,那绝对是危险无比。可那青龙不除,李民暂时也无法分心他顾。 李民当即大喝一声,振奋精神,顶上磁力珠光华一闪,八颗天雷珠遥相呼应,齐齐的各自发出一串球形闪电,同时击在了那青龙之上。 那青龙原本就已经被李民闪电轰击地将要散碎。此时八串球形闪电同时击到。那组成青龙幻影的七个循环磁路,却是再也无力束缚那些能量体了。却是齐齐地齐齐的膨胀一下,那青龙就在闪电的暴鸣中,闪作一团光华。 而那爆发的能量,更有一部分顺着那无形的能量链接通道,反噬到那刘混康法坛东方悬挂的青龙条幅之上。瞬时间那青龙条幅冒出一团火光,径直的把刘混康的法坛延烧起来。 而那击灭了青龙地李民,却是无心他顾,随着心念转动,李民域内漂浮的天雷珠。又有三颗光华一闪,有三道闪电球,直奔那三魂神君而去。 然而,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是,虽然那闪电的速度举世无双,即使是那刘混康召唤出来的三魂神君也是无法回避。可那球状闪电击在了三魂神君之上,却是与那击在青龙之上的感觉,完全不同。根本没有任何的能量碰撞产生。李民的那球状闪电。就那么径直的穿过了那三魂神君,如击在了空气中一样。 而那三魂神君所化的三道青光。====却是全无障碍一般,继续向李民飘来。 却原来,那青龙乃是吸收束缚天地能量形成地能量体,李民的球状闪电也是能量体,能量粒子虽小,可终究也是物质,双方凝聚后,自然能够对撞、对消、相互转化。而这三魂神君,却是纯粹的精神体,乃是刘混康以秘法分裂自身精神形成的拟人虚体。本身就与李民那操控雷电的精神异能一般,都是操控能量的,自身就不会与李民那雷电产生对撞。 李民措不及防之下,大吃一惊。 而此时那爽灵神君已经是靠近了李民五十米,李民只觉得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极度恶心,涌将上来。想吐吐不出来,不吐又极端难受。确是比李民初次忍受电击,还要难受许多。 好在李民这几年锻炼心志,那还真是不白修炼的,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也忍住了没有落到地上干呕。而是强忍着极度地恶心,瞬间漂浮了出了百米开外。 李民如今在自身构建地强力磁场域中,磁悬浮的漂移速度,却也是有了接近音速地水准。而这也是李民交战以来的首次战术转移。 别说,李民和那爽灵神君拉开了一些距离,当即就感觉好受了许多。恶心没了,四体通泰,真是爽啊!果然感觉都是对比产生的,没有香也就无所谓臭,没有极度的恶心难受,也就体会不到极度的舒爽通泰。 只是随着李民骤然漂移,那刘混康唤出的三魂神君,却也似有些适应了李民所布下的超强力场一般,借助李民域内无所不在的精神烙印,却是锁定了李民,随即也是飞速的扑向李民,虽然还没有达到音速,可却是越来越快,好似没有速度上限一般。 此时,李民已经知道雷电拦截对这三团奇异的能量替无用了。随即心念一动,李民头顶悬浮的磁力珠当即显现的有些朦胧。 却是李民瞬间提高了磁力珠的磁场强度,整个雷霆万象域中,一时间,磁场紊乱,强频波纹纵横交错不知有亿万道。此时,就算是有美国军用信号发射台在,那也是绝对的屏蔽了。 别说,李民这一招,却是有了几分挨边。任何力的作用,那都是相互的,既然精神力能影响磁力,磁力反过来也就能影响精神力。故此,普通人人在强磁场环境中,通常都会头晕。而李民瞬间提高了磁场强度,而那磁力波纹,更是纵横交错的紊乱跳动,那三魂神君的三团青光,受此影响,虽然没有溃散,却也是明暗不定。 不过,纵使如此,那三团青光,还是坚定的向李民飘来。而更随着那三团青光接近李民,李民除了刚才那种极度恶心的感觉涌现之外,却又是觉得犹如发烧甘冒一般,口干舌燥,脑袋眩晕。 所幸,李民还有一线清明,当即大骇的再次漂移。这才从新犹如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一般,舒爽的几许。 有此两回,李民却是不敢再让那三团青光近身了。可是那三团青光即使有着李民强磁的干扰,那却也是追尾逐行,越追越快。李民即使片刻不敢停留,也是在逐渐拉近那青光与之相距的距离。 李民既是恼怒,又是恐慌,可却也是一时拿着三团青光没辙。 此时,外界人,已经看不出李民是怎么飞的了,只觉李民犹如只看天上有一道长影在天空中不断的曲折往返。 那些普通人,看不到李民身后的青光尾随追击,只看到李民把那刘混康的青龙击溃了,把那刘混康的法坛弄起火了,害的那刘混康还要手忙脚乱的灭火,故,只当是李民在炫耀飞行神通,一个个看的兴奋,还全都自发的给李民叫好、喝彩。 不过,这也别说他们了,就是那惦着给李民压阵,实在不行就暗算刘混康的朱武,不也照样是没看出来么。甚至,就连那公孙胜,也是完全震惊在刘混康的青龙歼魔聚形,以及李民雷霆万象域的华丽上了。 虽然公孙胜也奇怪李民为什么不趁势出手把那刘混康打败了。可却也是没看出李民的危机来,实在是李民如今漂移的速度太快了,普通人根本看不清。 只是,李民虽然没有外助,可李民自打来到这个时代,也是从来都只靠自己努力的,却也是没有寄望外助的惰性。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把所会的逐一实验好了,李民当即一边躲闪那三魂神君的靠近,一边逐一实验自身所会的功法,有无可以应对这三团青光的。 直到李民睁开天眼,射出麻痹神光,效果却是意外的好。只是一击,却就把那爽灵神君给击破了。刘混康当即心神巨震,脖子上青筋直跳,却是如那要血管爆裂一般。 可是,那李民的感受,却也是绝对不下于刘混康,那也是头疼欲裂。心神恍惚,却也是操控不了磁悬浮,猛地落到地上。而那剩余胎光,幽精两魂,却也是急速尾行向李民而来! ⒈⒈第二十八回 三山宗门 麻痹神光,那也算是李民较早领悟的异能之一,乃是从大徒弟徐知常那里借鉴而来的功法。虽说是名号神光,其实质却是自身精神力的凝聚外射。 而这刘混康的三魂神君,却也是自身精魂的一部分,正是与那纯粹的精神本质相差无几。两相对撞,却是成了本源的对撞,绝对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再无半点的取巧之处。 那刘混康的爽灵神魂一灭,胎光,幽精两大神魂随后而至。李民落至地上,当即强忍头痛,又是激发出一道麻痹神光。闪电般的打在那胎光神魂之上,瞬时间,刘混康胎光神魂也被湮灭。 刘混康当即痛的体似筛糠,脖颈,胳膊等处的血管,全都爆起,如那蚯蚓一般的抖动盘绕。而那李民,也是痛的脸色发白。脑袋好似炸开了一般。雷霆万象域也是当即再也无法维持那么大的范围了。当即迅速缩小半径。 而这时,刘混康的幽精神魂已经来至李民五十米且近。李民只感觉周身火起,血冲瞳仁一般,血脉爆的难受。 此时,却是不得不说这刘混康割舍神魂的玄妙,这神魂割舍出体外,自行拟化,自有一定的灵性,刘混康本体受到神魂碎裂的反噬后,都已经快要崩溃了,可那神魂却仍能不受指挥的自行攻击。反倒是李民虽然状似受到的反噬伤害要比刘混康小,可李民被反噬后,却仍要强自支撑。自行应对后续的攻击,却是差上了几分。 若不是李民这些年来修炼异能,全是凭着自家精神力强行摸索,经常有练岔了路。自身反噬,遭受极端痛苦,都要自行矫正的经验。李民骤然两次如此强度地对撞精神力比拼。却也是绝对坚持不下来的。= 李民大吼一声,双手食中二指做剑指。抵住自己的左右太阳穴,额头天眼圆睁,鼓足全部剩余精神力,再次发出了一道麻痹神光。正中那刘混康的幽精神魂,将其打地碎裂。 那刘混康当即疼得神志不清,再也站不住高坛,一个倒栽葱,却是大头冲下的摔了下来。 好家伙!那可是三丈六尺高的高坛啊!这大头冲下。当即将那刘混康摔地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可怜!刘混康一代宗师,南方道教的领袖,原本没有李民,那应是联手张天师,暗中灭了摩尼教与白马寺两大宗门地高手之后,重伤一年之后,不治身亡,死在了赵佶册封的路上。可如今,一时错了主意。为了替弟子出头,争回茅山的脸面,却是直接来了一个落败身亡,好不凄惨! 而此时的那李民,却也是极端的不好受,脑子里如开了水陆道场一般,却是喂叻哇的乱响。脑仁更好似犹如被一把大锯,来回推拉一般。生生好似要把要把左右两个半脑疼得裂开一般。那雷霆万象域更是再也无法维持了。八颗天雷珠,以及一颗磁力珠。顿时全都缩回了李民的怀中。 不过,此时节万军瞩目。李民再不行,也只能强自撑着。高声喝道:“我欲逆天,匡扶乾坤!故遭此人劫,受朝廷小人陷害,君王不信。今,本尊应劫而抗,败茅山教尊刘混康于此,乃争的天机一线,劫数完满,天数由逆转顺。正是开创新天地,共建理想大同之国。本尊还需诸位相助,共赴盛举!” 这李民却不愧是忽悠惯了地教主之才,脑袋都疼成那样了,随后忽悠,却还是满嘴的天数不过,这倒也是,李民本是靠天数蒙人起家,如今朝廷来拿人了,若不自拟一番天数说辞,岂不是自打嘴巴,没得让众多的追随者不信了么。 可如今,李民一番话,再加上李民适才大展神威,与那刘混康斗法斗得天昏地暗,绝对的非人类。自然是李民说什么是什么了。众多军兵将士听了,都是信服不已。 而那朱武、公孙胜更是合了心意,带头高呼:“誓死跟随主上!共建大同之国!” 有着朱武和公孙胜带头,鲁智深和武松等早就一心认同跟随李民的二龙山诸多将领,也全都高声喝道:“誓死跟随主上!共建大同之国!” 这些李民二龙山的派系将领一喊。如今他们可是各自都带了军兵的,那些军兵中,更是安插着众多的二龙山指导员,当即那些军兵也在那些指导员的示范下,高声大喝:“誓死跟随主上!共建大同之国!” 虽然这些军兵还不是怎么明白什么是大同之国,可他们对那些指导员,却是信服无比。既然指导员喊了,跟着指导员喊,那就对了。 而这众多的军兵一喊,那真是如山崩海啸一般,声震数十里。 李民虽然大感欣慰,可是精神力严重地反噬,却也是有些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当即高声大喝了一声:“本尊必不负众位所望。” 随后,传令朱武整军,自家强自撑着的叫铁豹、恶虎跟随护卫的回到了自家的军帐之中。 可李民一进帐,就再也忍不住了,虽然没有疼得大呼小叫起来,可那也是疼的脸上虚汗如雨,径直摔倒在床榻之上,一旁紧跟随李民的铁豹、恶虎,当即惊的急忙扶住李民。 李民强自撑着低语了一声:“守好营门,莫让他人知道。”随即盘坐于榻上,强自凝聚枯竭的精神力,平复那撕裂地神经。 铁豹、恶虎知其厉害,连忙守住了李民地中军大帐。 而此时,李民的大营之中,也是忙地很。 虽说李民击毙了刘混康之后,暂时镇住了场面,可那部队的整编,却也绝对不是一句话的事。好在那朱武和公孙胜等,早就盼着李民挑旗,无论是暗中推算,还是日常的准备,那都是功夫十足。再加上李民的部队,原本就是正自休整之中,各营全都下放了指导员。 那些指导员,那可都是李民二龙山的精兵,都是按照将校级别培训出来的骨干。如今整编起来,自然也是更加顺利。 而且,如今李民的大军,二十万的军兵,却有十五万原本就是造反朝廷的,如今重操旧业,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抵触心理。 而至于那有些小想法的正规军官们,眼见如今大势已去,军兵尽皆听从指导员下达的命令,李民那雷电的神威,更是令他们胆寒,自然也是不敢炸刺。 故此,朱武和公孙胜操持下,却也是忙而不乱。 只是,朱武和公孙胜虽然在部队整编上操持的有条不紊,可公孙胜和朱武的内心里,却也都各自有着焦急的事情盘算。 那公孙胜别的到不太操心,唯有这刘混康乃是茅山宗师,南方道教之尊。如今却是死在李民手上,这就让公孙胜想不操心都不行。 虽说李民今天胜了那茅山宗师刘混康,很是出乎了公孙胜的意料之外。公孙胜万万没想到李民的神通竟然有如此高,高到连那刘混康都能战败。可问题是那刘混康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 那茅山宗门,乃是三茅神君的中茅神君茅固所创,南茅北张,这茅山一脉,也唯有茅氏一脉的弟子,才是内门的嫡系传人。多承秘法。那刘混康虽然是宗师掌教,却也只是多用来对外,而未必见得就是茅山第一道法神通的高手。若是茅山再来一两个如刘混康这般的内门高手与李民比斗,李民人单势孤,却也未必能胜。 而且,虽说如今的三山宗门,暗中都有着各自相争,争夺道门魁首,一统三山宗门的算盘,可三山宗门,自打两百多年前,在陈传老祖的带领下讨伐那南方的白马寺一脉,三山宗门结成了联盟,至今,对外总还是一家的。自家人打无碍的,若是受了外人欺负,三山宗门可是要联手对敌的。若是三山宗门再因此下了除魔令,三山汇聚,共遣内门高手来袭,那可就更加不妙了。 此外,他公孙胜的师傅罗真人,虽说现在不在阁皂山呆着了,可那却也是假不了的三山宗门的长老之一,他公孙胜,那不大不小,可也是三山宗门,阁皂山的弟子。如今茅山宗师刘混康死在这里,他公孙胜就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此时虽然无事,日后,三山宗门的内门高手汇聚报仇,那可就不是小事。 这许多事,公孙胜盘算再三,自觉地不仅要和李民说个清楚,而且也需要尽早禀报师门,若是能取得师门支持,那就大事底定! 而公孙胜这边盘算费心,那朱武却也半点不差那公孙胜。 ⒈⒈第二十九回 无妨 李民领军平叛,鉴于初始自身兵力的不足,并不足以在击溃敌军之后,分兵占据城池,而方腊的叛军又多的不胜犹如牛毛,故此在朱武建议,走的乃是斩首路线,意图以快刀斩乱麻之势,直接击溃方腊大军的本部,让方腊大军群龙无首。 可现在,所过之处,尽皆归了朝廷,前方却又有方腊大军,却是成了孤军深入,若是随后朝廷派兵合围,却是成了孤军绝杀之势。 朱武虽然政治性不太敏感,人际关系的手腕也远不如吴用,可朱武最擅军阵布局,此等不利的军事局面,朱武如何看不出来? 好在,此时的李民意外收了那吕师囊的十五万大军,从各地征调的官军,暂时也都臣服于李民的统领,人手方面却也不像最初哪般紧张,若不然,单只是靠着李民从二龙山带来的八百精兵,险此绝地,却是没有半分翻盘的可能了,也许,也只有李民能够凭着神通独自一个人的逃生罢了。 故此,朱武在忙碌着整编军队的时候,也是百分之八十的心思,尽皆放在整编后的军队如何走出一片新天地的推算当中。 忙碌的半天过后,朱武和公孙胜各自得到分派下去整编、安抚的将领回报,一切安妥,军心稳定。这才相互碰了一下头,各自说出自家的忧虑,以及相应的对策。结果,两人也全都是一惊一喜。惊的是,竟然还有这般大事是自己没考虑到的。喜得是,对方考虑到了,也都想出了相应地对策。不过,就算有了对策,滋事重大。这却也是必须向李民请示定夺的。 朱武和公孙胜当即一起找李民请示。 可到了李民的中军大帐前。却又那铁豹、恶虎拦住了去路。||首-发||恶虎低声喝道:“二位军师且住!主上正自休息,不得惊扰!有事明日再来禀报。” 朱武和公孙胜当即齐齐的一惊:此事并不天晚,如何竟已休息了?何况,此时节,正是分秒必争之刻,就算是休息了,那也应是随时起身商讨军情的,如何让亲卫如此坚决地拦阻? 不过。朱武和那公孙胜却也都是挑通眼眉地智者,随即就想到了,莫非那李民与那刘混康斗法,也是受了重伤不成? 朱武和公孙胜齐齐对看了一眼,都是心有忧色,此等关键之刻,若是众人的主心骨李民重伤了,却是与大局万万的不利。 尤其是那公孙胜,更是知晓那刘混康的厉害,暗自后悔:那刘混康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茅山的教祖宗师,南方道教之尊,他落败身死,主上不落点伤患,怎么可能?我怎如此疏忽! 公孙胜优急悔恨之下,情切之下,忘了避讳的问道:“主上伤势可重?” 恶虎闻言当即一愣,而那铁豹反应快,当即板脸喝道:“公孙军师!休要胡说!主上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怎么会有什么伤势?还不速速退下!” 公孙胜当即醒悟。暗自悔恨:糊涂!主上若是有伤,此时怎可问得。若是被他人听去,走漏了风声,岂不是坏了大事。我此时正是要为主上分忧之时,怎么却慌了神,反添了乱呢? 好在,铁豹和恶虎自知道李民重伤,给李民守门护卫以来。早就把这中军大帐的守卫兵丁。全都换了心腹的护卫。中军大帐又是重地,等闲无事。周着五十米地距离,却也是不得闲人乱溜的,却也是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能够听了公孙胜的话音。=首-发= 可就这,那也足够公孙胜自责的了。 公孙胜心中懊悔,正待想法补救,大帐内却是传出了李民的声音:“铁豹。修得对公孙先生无理。我已醒来,请公孙先生和朱武先生进来吧。” 听闻李民的声音,铁豹、恶虎,朱武、公孙胜四人,全都是一喜。那铁豹、恶虎乃是知情人,而那朱武和公孙胜却是猜到了。如今李民声音平稳,那岂不是说李民伤的不厉害,或者是李民神通广大,有秘法,早已自愈了。铁豹、恶虎当即吩咐手下护卫,严禁其他人等靠近,兴冲冲就领着公孙胜和朱武进入帐中。只见李民盘腿正坐榻上,神态安详,不像有什么伤患的样子。 恶虎当即就高兴的笑道:“嘿嘿,我就说姑爷神通广大,不会受伤。你瞧,这不是好的很。” 那铁豹虽然不像恶虎这般地口无遮拦,可铁豹刚才也是亲眼目睹李民几乎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也是担心了半天,此时看李民犹如好人一般,也是满心的欢喜,高兴的问道:“姑爷,无大碍罢了?” 李民微微笑道:“无妨。无妨。刚刚只是脱力,休息一下,也就好了。公孙先生他们来找我,必有紧急军情,你二人且先出去,守好营帐,莫让他人闯入。” 铁豹、恶虎当即齐齐应是,欢喜的出去守护去了。 朱武见此二人出去,这才向李民恭喜道:“恭喜主上康复。” 而一旁的公孙胜却是有些忧虑的问道:“主上可真是完全康复了?” 李民无奈一笑,淡然说道:“康复是康复了。不过也只是表面康复罢了。那刘混康果然不愧是南方道教之尊,果然有**,他那最后的秘法,却是伤了我的根本,我虽身体无碍,可欲使神通,却是头疼欲裂,恐非三五月,乃至一年半载所能恢复。” 李民说的却是实话,李民刚才没说,而等了那铁豹、恶虎出去了才说,却不是信不过那铁豹、恶虎。那铁豹、恶虎乃是李民岳丈鲁雄地至交,李民老婆鲁玉的叔辈,自李民来到这个时代,就跟随李民,给李民贴身护卫,其忠心,那是无需怀疑的。只是那铁豹、恶虎,毕竟是江湖草莽出身,没读过书,虽然很有些江湖经验,可心眼却依旧是直大于曲。尤其是那恶虎,更是心里藏不住事,此等事告知他们,他们即使守口如瓶,面上一时不经意的带出些端详,却也是不得了的。 而这公孙胜和朱武,虽然也都是磊落之辈,可那表演个什么,却还是能及格的。而且他二人更是军中的军师,行动策略的策划人,自然要知道个清楚,才好全盘谋算。 当下,公孙胜听李民这么一说,随即有所感悟。毕竟公孙胜当初与那王文卿对拼地时候,也是受过精神反噬地,自然有几分理解李民的状态。而那朱武虽然没有这方面地认识,却也是知道李民身体无碍,可暂时却是使不出什么大神通了。 有此觉悟,公孙胜和朱武,当即都是大皱眉头。虽说公孙胜和朱武在布武天下的时候,从来没有打李民神通这张牌。可是,不得不说,李民的神通,却也是他们的信心之一。而如今,火头已经燃起,李民这根源之木却是出了问题,这许多的布局与盘算,那可就要重新推算、计较了。 别的不说,朱武今天已经是见识过了刘混康和李民的大神通,如此神通,早已超出了世俗军力之上,若是再遇上这么一位高手,没有李民的支持,却是不知要死伤多少的军兵,这才能耗尽对方的法力,击退对方,而若是对方再有同等的兵力支持,骤然一击,纵使有千般妙计,也是绝难逃一败。 李民却是看不惯此二人沮丧的样子,笑道:“哭丧着脸干什么!我又不是要死。我虽神通暂时不得使用,可不是还有你们么。你们保护我也就是了。” 朱武和公孙胜听闻此言,齐齐的心神一振:对啊!我等不就是为主上分忧的么。以前是主上太强大了。用不上我们,此时用上我们了,我们却是有什么可畏惧的? 朱武和公孙胜有了方向,当即气势一变,各自豪气冲天,坚定无比的向李民说道:“主上放心。属下必誓死护卫主上安全!” 李民笑道:“别这么正式。这里又没什么外人。对了,你们俩却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我?闲七闲八的,莫要耽误了。” 李民此语一出。当即引动公孙胜和朱武的心思。公孙胜和朱武对视一眼,公孙胜当下先把自己的忧虑说了。 李民闻言笑道:“无妨。无妨。我虽受伤,可休养三四个月后,总能好的大半。而且,我与那刘混康一战,更是感悟良多,兴许好的更快。而且,我想的一法,若是研之成功,即使再碰上与这刘混康同级之人,我五六分的神通,也可大胜。我想,这天下修得**之人,总不会那么多吧。这刘混康刚死,这朝廷就能再找高手前来。总是要有个三四个月的时间。却是足够了。何况,就算我不能敌,我军如今数十万,万箭之下,任是何等的神通也生受不了多久,必是难逃一死。此事却是不用多虑。” ⒈⒈第三十回 偷袭又如何 “主上不可大意!”眼见李民如此大意,公孙胜连忙劝阻:“昔日南唐后主李煜,礼敬佛教,得白马寺支持,曾有号称九世高僧转世之灵童,法号:小长老者。独自一人立于城上,念大悲法言。宋军五十万围城,尽皆退后三里,三里之内,不兴刀兵之念。甚至主上大法,也是远过弓箭射程,非强弩乃至发石车,霹雳火炮,不得伤害,可见世俗军兵,遇有大法者,绝难有大用。非以数万倍之伤亡,不得以击退。何况,即使以那小长老之能,却也因以大法干涉世俗之事,而被陈传老祖领三山宗门围杀。白马寺一宗就此寂落。可见三山宗门之实力强大。主上切不可大意。” 公孙胜所说,却是史实,有史记载:“南唐后主李煜拜请小长老者御敌。登城诵经,宋军退后三里。次日小长老匿踪,李煜乃城破。” 只是史上却只知道小长老失踪,却不知小长老为何失踪,又是如何从重重的护卫人员当中神秘失踪的。而公孙胜却是从师门记载与白马寺的恩怨之中,乃知实情。 李民闻言,当即也是一皱眉头。 虽说李民在自创了雷霆万象域之后,也是有了大范围的攻击手段了。应付个几千,乃至上万的军兵不成问题。可是李民却也是从来没有狂傲到自以为能凭着一个人的异能,就可以独自一人行扫天下,只身与数万人对敌了。要知道,那数万支箭。即使射程不够,射不到不到李民的身上,可是射入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中,就是不消耗李民域中地能量,可引起的能量微变。却也是能积少成多。严重加大李民精神对雷霆万象域的操控负担。原本能支持个半天的雷霆万象域,在海量攻击下,也许一个小时也就会精神力不够了。** 故此,李民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人的异能直接影响五十万人,更没有想过那等人物,竟然也都会被人围杀了。 李民却是认识到了自己地眼光还是窄了,而对那些传说中地高人,却因为战胜了那刘混康之后。有些自大、轻视了。 李民随即端正了态度,诚肯的致歉道:“多亏公孙先生提点,却是我错。不知公孙先生有何建议?” 公孙胜闻言,心中感服:主上闻错即改。果真是大贤之人。 故此,公孙胜越发高兴,当下把自己的盘算拿出来说道:“主上。属下以为,三山宗门虽是效忠朝廷。可改朝换代,乃是天数使然。今主上逆天应劫,天数已变。三山宗门也是要顺应天数的。属下不才,愿回山说服师门。辅佐主上。若得我阁皂山辅佐,主上声威大振,那天师道与茅山,却也是要思量几分,不敢轻动。待天下大势已成,天师道与那茅山顾及我阁皂山的千百年盟约,进而臣服主上,也是水到渠成。” 李民闻言当即点了点头。且不说得道多助,革命也是需要团结一切友好人士的。单是李民如今几番窥见中华正统密传法术的真实性,李民就需要有一个人能把隐藏在民间。真正有大法的人汇聚起来,同心协力,共同完善异能学地基础体系。去掉异能学的虚幻神秘色彩,务实异能学的基础理论。形成系统化,规则化。 何况,就连毛老爷子那种纯粹的布尔什维克,不也是尊重一切宗教信仰的么。他李民本身就是一个伪教的教主,又有什么资格排斥其他宗教? 而那公孙胜原本以为李民乃是神宵教的教主。****对三山宗门未必接纳。可如今看李民全无耿介。自是大喜。而且,三山联盟辅佐朝廷。也是为了借助朝廷的力量,更好的在民间传播名声,收集选拔弟子传人,以及获取修炼维生的物质支援。如今大宋摇摇欲坠,李民更是名头无双,公孙胜别地不敢说,说服自家宗门,公孙胜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公孙胜和李民当即定下了稍后就启程回转师门游说的章程。 而公孙胜事了之后,朱武随即也把自身的忧虑说了出来。 军事上,李民却是不像在异能上哪般的自信。再加上李民刚刚认识到了不可大意,自然是要更加奉行专业问题就要交给专家处理的现代名言。 故此,李民却是虚心的问道:“先生有何高见?” 朱武来此前,本就是通盘考虑过了,此时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即说道:“主上,属下以为,朝廷意图擒拿主上之事,我军事先没得半点风声,除了这王太尉一路行来,兼程赶路,消息传递不如他来得迅捷之外,也必是朝廷有意保密。以我推断,朝廷必是为的算计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意图凭借刘混康与那张有成,暗算了主上,一举兵不血刃的夺取兵权。将大事化小。却不想,那刘混康非是主上敌手,这朝廷地大军之中,又被主上新收了十五万的降军,朝廷的正规军兵,远不足四分之一,主客易势。这才失了算计。” 李民听到这里,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张有成是谁?” 朱武听了,却是想起审讯的事还没向李民说,于是解释道:“张有成就是先前偷袭主上之人。他与主上的贴身护卫的米有才米公公相仿,都是大内武监的四大供奉之一。李民却才明白,想起那张有成行刺他李民,却是被武松给拦住了。如今想来,应是在自己与那刘混康交手之际,也被抓了。至于是被武松所抓,还是其他将领合力所抓,李民却是懒得关心了。 书中代言,那张有成地功夫虽然极端高深,甚至比武松还要高出许多。可张有成地一身功夫全在拳头上,却是正受武松自创的异能武学沾衣十八跌地克制。那张有成每打武松一拳,自身都要僵硬、麻痹片刻,就要被武松趁机回打几拳。再加上武松体质好,本就抗打,激发异能后,虽然没有如鲁智深一般的获得肌肉控制,可自身的体质却也是再次提高,再加上武松的异能武学沾衣十八跌,也能护体卸力。而那张有成虽然也有一些护身的功夫,却是不怎么变态,更当不得武松那千斤之力,以及拳头上携带的电能。这张有成与武松换拳,却是张有成吃了大亏。短时间还能支持,时间长了,自然不敌,却是在李民战胜那刘混康之前,就被武松打到了拿下。 而李民问明了张有成,乃让朱武继续解说。 朱武道:“如此,属下推断那朝廷捉拿主上的消息,这东南一带,所知者必然绝无。否则我军也不会半点消息皆不知情。故此,属下想仍旧打着平定方腊大军的名号,直接以寻求补给,稳定后方名义,转向苏州。而后诈开城门,先用朝廷的名义,夺取那东南守备使朱的军权,而后整军,挑明旗号,杀朱以平东南民愤,聚拢人心。兼之主上亲家姑苏慕容,久居苏州,甚有民望,登高一挥,必响者如云。且,有了姑苏口岸,我军也可通过海路,从我军的海外基地获得源源不绝的火药补给。如此,朝廷兵马纵有百万来讨,凭借苏州省会的坚城,配上火炮、火器,也必定是无可匹敌。而后,我军再灭掉方腊,收服东南,与我二龙山遥相呼应,不一二年,江山换色,也是等闲。” 朱武推演之间,却是豪气万千。 而李民听完后,虽然觉得朱武趁着朱等东南守军尚不知道他李民已经和朝廷决裂的机会,趁隙夺取苏州的计划,极为可行。可李民却也是不禁为自家的老家二龙山而忧心。 要知道,这东南一带,有着他李民,有着这二十万的大军,兼之朝廷的军事体系多已崩溃,自然是那都去的。可是那二龙山,随有着林冲等人的镇守,可终究不到万人的军马,若是朝廷大军来袭,如何应对?那朝廷既然连他李民都要抓了,自然不可能放过他那二龙山的根基吧。 故此,李民不禁忧虑的问道:“我军于东南打下根基,自是应的。可我军众将家眷皆在二龙山,若是朝廷袭剿二龙山,我军主力不在,却要如何避劫?” 朱武闻言顿时笑道:“主上勿忧。那二龙山本是山城一座,主上修缮后,本就是易守难功。兼之李纲擅守,我更在两年前,早就布下此局,山中存留粮草,足够五十万大军两年所用,谷内更有耕田、活水。以及无尽的山石、滚木。五千军兵军兵,足可守的固若金汤。纵有十几二十万的军马,也是万难攻破。” 李民闻言,却是还不放心的问道:“朝廷军马明不可取,可若是偷袭诈城又如何?” 第十四卷 ⒈⒈第一回 两年前的布局 偷袭诈城。 这倒不是李民多虑。既然李民他们可以想到趁着自己和朝廷翻脸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前去诈取苏州城,这朝廷又如何不能如此?何况,朝廷既然都能派那刘混康和张有成以嘉贺为名,暗下杀手。这剿灭二龙山,朝廷乃是掌握了主动,偷袭诈城,又有何不可? 不过,朱武听完之后,却是笑了:“主上且放宽心。如今我方谍报系统,虽因战乱,多有堵塞,可那青州却在那慕容知府的协助下,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单是我二龙山周围各个道路,不论大小,皆有三五酒店暗哨布置,但凡有大队军马通过我二龙山百里方圆,皆会有消息传回我二龙山示警。这偷袭诈城,却也是总要有伏兵尾随其后,不可能孤身前往的。如此,他若是不行诈城之法还好,还能正面与我二龙山一战,若是行那诈城之策,却是凭白的羊入虎口。” 李民闻言,这才多少对二龙山老家放了一些心思。只不过,李民放下了二龙山,却又想起他那三个徒弟黄裳、林灵素以及徐知常。虽说这几个徒弟经常是聚少离多,可师徒一场。李民总还是惦挂的。 只可惜,关于这三人,那王太尉等人动身的早,却是不知道在他们等人动身不久,那黄裳等三人,已经被蔡京和梁师成等人连夜暗杀了。而王太尉等人不知,朱武自然也就审不出来。 而至于朱武手下的情报人员虽然不少,几乎各地都安插了密探。天下但凡有些什么大事,朱武很快都能得到反馈。可且不说,那东京乃是大内密探的地头。天子脚下,连那万花楼的消息灵通都不如那梁师成的大内密探,那就更不要说朱武这一二年安置地酒店式情报站了。 何况,那密探也不是是个人就能当的,密探的培养,那是需要时间的,只是开一个小酒店。听些路人所说的消息。那消息自然也多是大路货。向黄裳、徐知常等朝廷暗下的毒手,普通人自然不会知道,倒是那大娘最后的反戈一击,以血醒民,却是闹腾地出乎了蔡京等人地意料之外,有些不好控制消息。 可就算如此,那消息的传递,不也是有个延迟性不是。 此时的大宋。那可不比后世的网络时代,既没有手机。也没有发报机。无限上网等等,更是不用考虑。即使是大宋朝廷这种官方实力最强的信息传递机构,所用的也不过是急脚快递。最快的,也不过是八百里紧急快递,靠着官道沿途驿站喂养的快马,每二十里换一匹快马,不惜马力,全程冲刺,换马不还人地飞驰赶路。倒是可一天走上八百里。可普通的。却多是靠人地两条腿跑路传递了。一天能跑上两百里,那已经是体制惊人地飞毛腿了。 而除此之外。此时虽然已是养鸽之风极盛,民间多有以信鸽传书,尤其江南一带,风气更盛。可基本上,还是多以观赏为主。信鸽传递普通消息还行,稍微机密一点的,重要一点,那就实在太危险了。且不说此时的自然环境相当好,不仅有鸽子,更有老鹰,鸽子飞个几十里,那被鹰吃掉的可能性都在一半以上,那就更别说是千百里。除此之外,这个时代也更没有什么禁猎飞禽,爱护鸽子的一说,那鸽子飞远点,被鹰吃不说,离人近一些,哪位兴致好的一箭射下,那也是一顿烧烤啊。 如此,情报丢失还是小事,被有心人看了,献于官府,那可就是大事。故此,别说是朱武等秘密组织不用鸽子传递消息的,就是官家的正规驿站,也是绝少用鸽子来传递消息。 再说了,李民此时领军在外,而朱武那些情报消息的汇总却是往那二龙山汇总。自然传到李民这里就更晚了。 不过,就算没有这些消息,朱武却也是早就料到了几分。原本这些人,包括那个大娘,就是朱武布局地一部分,有意牺牲掉来刺激李民与朝廷决裂地。 对朱武来说,林灵素,就是李民神圣队伍中的败类,贪财、胡为能借朝廷之手除了更好。而那徐知常虽没大害,可他与林灵素走地太近了,光牺牲林灵素而不牺牲徐知常,实在难度太大,而至于那黄裳,却是朱武觉得黄裳一生忠义,不见得能随李民造反,与其留着不好处理,不如都交给朝廷解决算了。而那个大娘,却是朱武觉得乃是李民的一个掣肘,说是属下,却没有全面投靠,这种不安定因素,朱武这种以大局为重的,自然是能减少就减少了。 要不然,朱武两年前布局时,也早就会提醒李民把那些人极早从东京调出来了。要知道那宋江等人投靠蔡京,那可是朱武暗中帮着给搭的线,甚至秦桧这个铁证,也是朱武安排给蔡京发觉的。 朱武唯一考虑不周全的,那就是情报不足,根本不知道大内武监的真实实力有那么强大,更不知道刘混康这个层次的人物和那蔡京能有关系,更想不到刘混康的本事能威胁到李民。 没办法,毕竟朱武和郑鹏培养的这帮暗哨,层次还远远接触不到那个范围。而蔡京的政治能力和感觉,更是远远的在朱武之上。只是布局推演上差了朱武一点罢了。 当然,这也跟蔡京和朱武的着眼点不同有关,蔡京虽然能力出众,可毕竟算计的乃是自身的厉害,却是从没想过能有人推翻大宋统制的。而朱武在跟随李民后,却是一心想要造反,根本的基点就是要推翻大宋,如此,蔡京与朱武的境界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蔡京的意图达到了,而朱武的战略意图,却也是达到了。那蔡京果然还是忍不住的跳了出来,帮着朱武他们逼李民和朝廷决裂了。而为了大业,牺牲几个人,朱武更是全不介怀的。 当然,此时的朱武也更不会对李民实话实说,也许,日后李民大业成了,朱武也许会向李民坦诚。当然,也仅仅是也许。毕竟这局虽是他朱武设下的,可李民手下四大智囊,李纲,郑鹏、公孙胜,也是全都知道的,有他们配合他朱武,李民却也是不好知道事情的真相。 故此,朱武当即只是给李民说宽心话道:“主上勿忧。想那徐知常与黄裳等,不是道法高深,就是武学超人。就算有何危机,战之不胜。脱身也总是容易。而至于那大娘,更是不劳主上费心,万花楼屹立江湖两百来年,几番风雨皆是屹立不倒,其暗藏实力,甚至远超我二龙山,大娘的万花楼又是消息灵通之所,自会趋吉避凶。” 李民得朱武宽言,一想也是。倒也是心宽了几分。而且,此事要发生早已发生,更兼离此千里之遥,即使担心,也是无用。 李民也只得收了心,安排那公孙胜即可启程,回山游说师门支持李民,同时留关胜、萱赞领兵五万,驻守秀州,而后,率大军连夜启程,兼程赶往苏州。 只是两三天的工夫,就已来到苏州城下。 那东南防御使朱,自方腊造反以来,吓得龟缩苏州不出,空有十五万的大军,却是没派半点用处。只是闭城净街。留着大军守护自家的性命。此时,听闻李民领朝廷兵马来援,连战连胜,自是喜不自胜。以为救星总算到了。而且,更认为李民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若是把李民巴及好了,有李民美言,这东南动乱之罪,被不住也能寻得几个替罪羊,却是脱了他朱的关系。 故此,朱却是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大开苏州城门的,恭迎李民。反倒把李民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如今时节,即使是对朱有些不好意思,那该干的事,却也是不能少了。 李民当即领兵三万入主了苏州城。进城之后,更是直接升堂,就把那朱拿了。 可怜那朱,从底层药商钻营发家,一直走到今天这步,拉帮结伙,请客送礼,乃至建筑、算数,那都是一流的人才,可这身手上,别说是比之李民了,就是普通的一卒,那都是远远的不如。却是被那听令的武松,麻溜的捆个结实。 而拿下朱之后,苏州官员群龙无首,而李民又有着赵佶早先的圣旨虎符,以及三万军兵入城在旁,李民假借朝廷旨意,那怕这些苏州官员尽皆与那朱一党,却也是没有哪个敢不服炸刺。却是让李民从容的收编了苏州的十五万官军。 李民当即把基层官军分派了出去,命朱武督办进行整编,同时派张铭公审朱,定朱的罪过,而后派人请姑苏慕容入城协商。 ⒈⒈第二回 民心 苏州原本就是慕容家大力发展的根基所在之地。自李民与慕容家联手创办商会之后,慕容家在江南的实力更是大涨,无论是财力,还是暗中聚拢的兵力,那都是大大的增长了一大块。 此次,东南巨变,方腊以星火燎原之势崛起,若不是那慕容格乃是坚忍之辈,恐怕早就被本家的族老说的动心,也是一同反了。方腊一上手就与慕容家对上,方腊的势头却是未必能起的这么快,江南也未必会这么乱,慕容家更会早早的暴露自身,到时候,得利的,说不定反倒是朝廷。 可如今,东南已经乱成了这般,方腊更是聚集了百万之众,成了气候,连那慕容家协防的秀州,都被方腊大军攻破了,只有慕容家本家的部分高手得以逃脱,回族汇报。 慕容格却也是有些暗自懊悔。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前怕狼后怕虎的,竟然少了锐气,被那方腊趁势崛起。他慕容家在江南建立的优势,却是尽失。 可就在此时,却是听人禀报,国师李民领兵来援苏州,派人来请。 慕容格当即精神大振。要知道,在慕容格的心目中,李民却也是早晚要挑旗的主。此等乱局,正是需李民拿个主意。 慕容格当即毫不迟疑的赶往苏州城,拜见李民。李民却也是不瞒他,当即把自身的情况与慕容格说了。慕容格一听却是苦笑,敢请如今的李民却是不反也得反了,却是容不得他李民抉择。 不过,慕容格却还是比较相信李民的天命,尤其是李民此时大军压境。若是他慕容格敢歪嘴,估计他慕容家的这份根基,也就要全根拔起了。何况,他慕容格地小女儿慕容箐箐,那也是李民的老婆之一,以这造反连坐之罪,他慕容格就算是想撇清。也是不容易的。反正他慕容家已经图谋了数百年。等的就是造反,如今都赶一起了,何乐而不为? 故此,慕容格却是毫不迟疑的向李民表示了忠心,更是直接向李民献出了家中私军两万,由自己的大儿子慕容博带领听命。除此之外,更献军粮五百船,以供军需。同时更表示。可以由他慕容格以东南商会的名义出面牵头,以稳定东南。疏通道路为由。号召江南各大商户与地主,捐献军粮,助李民平定方腊,接管官军。 李民听了,自然大喜。要知道,李民扩军容易,可维持军队地补给,却是很难,毕竟几十万地大军。就算不发军饷。那也是要给饭吃的。而这米粮,且不说李民尚没有稳定的大量军粮供应。就算有,那二龙山离此路遥,却也是不便运送的。实在是不如在这江南本地征集。 而这江南本就是鱼米之乡,哪怕是今年的大旱,苏州等水乡之地的收成,那也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那些地主,经过那吕家庄的实例之后,李民却是晓得了如今地地主,那家中的藏粮,那可是不能小瞧地。没见这慕容博捐献军粮,一张嘴就是五百船么。 可就这,从这那慕容格地为人,李民也是不相信这五百船,就是那慕容家的所有藏粮了。 当然,慕容家能拿出五百船军粮,并送出两万私军,这也是人情,李民自也不会得寸进尺。李民当即笑纳,更赐封那慕容格的大儿子慕容博所帅军马为燕军。独自领军,配合李民大军作战。 慕容格对此极为满意。要知道慕容格毕生的愿望,就是恢复燕国。如今虽然还没有复国,可却已经是有了燕军,而且,他儿子更是独立领军。如此,今后若是立了大功,能如那云南大理段氏一般,积功封国,成为李民之下的一个属国,恢复燕国名号,却也是能与祖宗有个交代了。 如此,一连三日。慕容格出面牵头邀请苏州各大地主豪强捐献军粮,那真是响着云集。这苏州虽然是朱盘剥的重灾区,可倒霉的多是下层百姓,那些地主豪强把盘剥转嫁出去,却是受害的不大,他们太平的久了,自是没人乐见江南兵乱。只是他们根本就信不过朱,知道给朱捐献军资、军粮,就与肉包子打狗一般,故此才没有人出头。 可如今慕容格牵头,李民地名头,这两年通过那神宵教地传播,又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进入江南以来,更是连战连胜,接连解救兴国军,广德军,连败方腊大军,众地主自然对李民是信地很,为了早日平定战乱,自然是积极的很。反正那些军粮除了边军采购,也是无人能吃下,他们更不可能一次流出那么多的粮食,把那粮价砸下,直接捐献给李民,不仅可早日平定战乱,还可让李民记得人情,被不住有些封赏,弄个一官半职,却也是极有可能。却是一举数得。 故此,这些江南的富户,那捐献军粮的,最少都是以五十船起。少于五十船,那还真是没脸跟众人站在一起。 如此三日内,李民苏州城中云集捐献而来的军粮,堆积如山,那已经是不足形容。这再加上那苏州本就是东南省会,聚集军粮转运的地方,朱更是为了养大军保护自身安全,在这苏州囤积了东南半数的军粮、军资。李民这回却是两三年不用愁什么军粮和军饷了。 而有那两三年,李民也应足以在苏州恢复正常的税收体系,形成稳定的粮源之地。 而在这三日中,李民在慕容家的帮助下,筹集军资无比顺利,那朱武把那苏州的守军全都拆散了重新混编,整军,也是初步取得了成效。苏州原有的将官体系,却是绝难指挥的动那些已经混编在一起,什么样人都有的军兵了。 而此时,那朱公审的也差不离了。三日公审,算是彻底把苏州百姓对那朱的愤恨,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要知道,原本有些事,朱手腕高超,虽然阴毒,却也不是尽人皆知的。而有些事,更是连苦主都死绝了。众人也就更不晓得什么了,大多是人云亦云,很是习以为常的就把自身遭遇的不幸,归咎到了朱这个江南政府首要负责人身上。可那却是说的有些虚。 可如今,公审之下,知情人一个个站出来,血泪控诉,自是把与闻者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却是知道不仅没有半点没冤枉这个朱,更是把他的罪过看少了。若不是此时的鸡蛋乃是卖钱的营生,值钱的物品,估计这朱三天之内,绝对能被愤怒的百姓用臭鸡蛋淹死。 李民看火候差不离了,当即汇聚全城百姓与军兵演说道:“今大宋奸臣当道,更有妖人惑乱圣主。故天降兵祸。天下四方,反了三方。我有心救民,轻骑领兵平叛,却又怜那方腊叛军,多是灾民无有活路,这才铤而走险,这才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或是放还,或是留以军用,却不想,此事却被小人利用,以之为柄,蛊惑圣主,疑我有招揽民望之心,我死被冤无妨,却是不忍见我收留之难军,同被奸人所害,更不忍见东南之地,兵乱横行,无人平乱。故,我欲平定江南战乱,令百姓安居,而后挥军京师,清君侧,正圣听,与民一个理想大同之国,故请与闻者,为之见证。” 李民这番话,却是李民强自撑着,以自身刚刚稳定的一点异能调动磁场共振扩音的。虽然此时李民忍痛强自撑着所用的异能连李民全盛之时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可只是用来扩音,那却也是绰绰有余了。远比现代乡下用大喇叭广播的声音还要响亮,还要传的远。 聚集而来的军兵百姓,却是没有一个听不清的。 当下,那些骤然听闻此消息的百姓,那都是大吃一惊,不知道赵佶却是中了那个妖人的蛊惑,竟然要自毁长城。而那些在秀州就已经得知此事的李民军兵,却是反应无比迅速的大声呼喝:“誓死跟随国师,清君侧,正圣听!” 有了这十五万的军兵带头,当即那些被混编在一起的苏州军兵,也跟随着喊叫起来,毕竟李民没有明说要造反,而是打出了清君侧,正圣听的旗号,自然这些军兵的抵触之心自然要小的多。清君侧那都是高级统帅们的事,却是与他们小兵无关。 而这些苏州军兵一喊,那些苏州的百姓本就是弱势群体,自然也是随着喊了。 李民当即杀朱祭旗。 别说,这朱一杀,却是极大获得了苏州底层百姓的好感。再加上李民在苏州城的神宵殿,原本就拥有苏州城内大多的信徒。这一回的呼声,却是比上一回更加响亮真诚。 ⒈⒈第三回 谢恩 杭州。方腊行宫。方七佛领军败回,向方腊进言道:“圣公。小弟无能。没能占据秀州,敢请圣公处罚!” 方腊早知经过,与方七佛关系又好,宽言安抚道:“兄弟莫要介怀,此非战之过也。那李民神通广大,已是连败我郑先锋以及吕师囊那叛徒两路大军,兄弟对他,能保得大军无损,已是大功。只是可惜了元觉国师,竟然命丧贼人之手。” 方七佛闻言也是愤恨。怒道:“那李民端的无耻!竟然请的大威禅院修行有成之高僧,出手对付我世俗兵马,真真的可恼!尤其那鲁智深,明明大威禅院的路数神通,竟然睁着眼不认,不顾八叶同盟之约,竟对我白马寺的弟子下如此狠手,此仇不报,我恨难消!” 这方七佛远远的听闻那宝光如来郑元觉的遗言,却也是把那鲁智深错认了身份。 方腊闻言冷笑道:“兄弟无需着恼。此却是那李民自寻死路。修道人有修道人的规矩,有成之士,却是不可轻易插手凡俗的。莫忘了,两百年前,你宗门小长老是因何死的。***如今李民敢坏规矩,兄弟却也正好向师门求助。我也正好请得总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出手,若是他们不敌,还可请得我波斯总教兄弟援手。而且,那鲁智深是不是大威禅院的门人也无需我等操心,径直以此事问罪与那大威禅院。想来那大威禅院顾忌八叶之盟,也是要给你白马寺宗门一个交代。” 方七佛闻言大为佩服:大哥果然智慧。此事正该如此。 不过,方七佛还是出言提醒道:“圣公。就算那李民自有人对付。可如今李民大军占据秀州。阻得我军不得北上,若不能打通秀州苏杭一路,拿不下那金陵。待朝廷缓过手来,我军划江而治之方略,却是难以实施,此事却是耽误不得。” 方腊闻言也是忧虑。他如今虽然号称有百万之众,可这些兵马,却都是临时拉的灾民充数。打顺风仗没问题,打硬仗。却是不靠谱的。 方腊算计了一下,狠狠地说道:“秀州要害之地,确是不可不夺。这样,我派王寅领我教内精兵十万,携我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配合你本部剩余的十万老兵,令你统兵二十万。\\\\\\再打秀州。” 方七佛闻言大喜。方七佛可是知道,那兵部尚书王寅,那可是方腊的心腹大将,其文韬武略,更远在教内余者之上,而且,此时江浙等地尚未平定,教内用兵之处甚多。精兵更是稀少。方腊能把王寅调给他。更给他拨了十万精兵,那真是下了大本了。那就更别提那摩尼教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了,那可都是总教来人,平常可是不参与日常征战的。 方七佛当即大声保证道:“多谢圣公!我这回拿不下秀州,必提头来见!” 方腊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而相对于方腊这边的布置。河北的田虎,却是麻烦大了。 那童贯被耶律大石骚扰袭击,损了众多兵马,又逢那河北的田虎做乱。占了五州五十六县,断了童贯地后方粮道,那童贯怕了,暗中让那蔡京官说,得了赵佶的调令,返回头平叛江南。****可童贯花费了那么大的心血,以及众多的金钱疏通收买辽国高官,为得就是收复燕云十六州。好得那王爵之位。可如今全都化为泡影。童贯如何不恨? 不过,童贯却不是什么从自身找原因的人。他不恨自己奈何不得那耶律大石,却是恨那田虎在那河北做乱。觉得若是没有田虎断了他童贯大军的后路,他童贯统合大军,未必就不能把那只会四处乱跑,不敢正面决战的耶律大石逼入绝境。 故此,童贯回国前往江南途中,却是直接挥军就奔河北地田虎而来。反正这田虎也是天下叛匪的魁首之一,灭了田虎,再平方腊,却是显他童贯的本领。 别说,这童贯虽然打不过耶律大石,外斗不行,可这童贯打这田虎,却是顺手的很。西北种家军,华北折家军,在童贯的军令下,合围田虎,再加上童贯本部大军的中路突破。那田虎本不过是一个半黑不白恶霸发家,根基连方腊都比不上,手下兵马也多是强拉的民夫,却是又如何能跟童贯所领的大宋精兵抗衡,却是势如破竹一般。**  只是,童贯如此虽然是痛快,甚至对国家局势来说也是应该,先自平灭了身边叛匪,免得大军南下,北方兵力空虚之时,再给了田虎扩张之机。 可他这一行为,却是没有顾及蔡京地大局观。那田虎虽说是一盘菜,可也是几十万地叛军,打的再顺手,其路程总也是要耽误许久的,如此却是给了李民缓冲之际,没有如蔡京布局的一般,即要应付方腊,又要面对童贯领着折家军,种家军合围的绝境。 而此时,李民的二龙山,却已经是得到了朝廷有十万大军开入了青州的消息。 虽说,这蔡京派出的十万兵马,其对外地名号,乃是要部队换防,可那李纲却是精细的人,李纲早就知道朱武布下的那设计朝廷,诱导蔡京逼朝廷与李民决裂的计划。自也是早就防着朝廷围剿二龙山。尤其是这些日子,安排在京师等路的情报暗哨,也多没有消息传回。^^^^李纲自更加精心。 故此,李纲当下派出了大量的密探,时刻关注这支朝廷军马的动向。可这一观察不要紧,却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那十万打着换防的旗号,来到青州地朝廷军马,一到了青州之后,二话不说,就把那慕容知府给拿了。随即凭着枢密院与皇上颁发地虎符,就领了青州的兵权。而后,这支兵马当即就向二龙山而来。 李纲得报,当即就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可李纲不知道地是,就在李纲他得报的同时,二龙山前山五里亭中,却有一人,头戴斗笠,静静的等来一人。 此人非是别人,正是李民如今的内院总管,米有才米公公。 米有才无声的走到那斗笠人身前,隔着两丈,稳稳站定,轻声问道:“你因何来此?又有何事相招于我?” 那斗笠人,轻推斗笠,露出面容,正是那米有才的老搭档,原大内武监四大供奉的第三位,孟有道。 这孟有道和米有才同是一辈的大内武监,相识已经是五十年了。却是很有感情。闻言尖声笑道:“你这老鬼,活的倒是滋润。可苦了我,却是独自在那大内孤单。不过,这回好了,咱家奉了圣旨,给你带来一份差事,做完之后,你就可以跟我回宫去了。日后你我就可照旧的喝茶下棋了。” 米有才闻言,心中一动,很是不舍与鲁玉等人的感情,以及李民的恩遇,更不舍在这二龙山收得的干儿子米承祖。可官家金口玉言,连圣旨都下了,想来李民虽是国师,却也是不会为了他米有才一个下人,逆了官家旨意。 故此,米有才一连咳嗽了几声,遮盖了自家的感情。声音有些嘶哑的认命说道:“嘿嘿,不想我这么一个官家送人的下人,还有被官家想起的一天。” 孟有道关心的问道:“老鬼,你没事吧。你这般高的功夫,几年不见,如何咳嗽了起来。” 米有才摇首说道:“无事。”随后问道:“却不知官家有什么差事要交给我办。” 孟有道闻言,当即肃穆。从怀中取出一物,高声喝道:“米有才接旨!” 米有才闻言,随即习惯性的双膝跪倒,口中高呼:“米有才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有道肃穆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国师李民,意图叛上做乱。故削其国师封号。责令武监供奉米有才,协同平叛大军,剿灭二龙山,擒拿叛党。钦此!” 米有才闻听,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这米有才掌管李民内院安危,自身武艺又极高,那可是甚得酷武的鲁玉敬服、礼遇。而米有才又是伺侯人惯了的主。故此,米有才对李民的了解,却是更在李纲、朱武等人之上。米有才却是知道,李民,那可是一个真没有什么野心,只想与老婆孩子过日子的仁厚之人。李民怎么可能反? 不过,米有才在二龙山待得久了,却又是隐隐知道,李民虽然没有什么野心,可李民手底下的那帮人,可真是不好说。若是因此拖累了李民,却也是说不定。 而此时,那孟有道拿着圣旨,不见米有才谢恩,当即很是奇怪,只是他此时正自宣旨,乃是代表官家的身份,却也是不好乱说话,乃是厉声喝道:“米有才!还不谢恩,等待何时!” ⒈⒈第四回 搏命 孟有道的一喝,却是让米有才心中一震。却也是有了抉择。 米有才并没有依言俯首磕头,而是缓缓的站起了身形,平稳而坚定的说道:“这个旨我不能接!” 那宣旨的孟有道,好玄没被米有才这平淡的一声说晕。孟有道很是疑惑的眨巴了眨巴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幻听了,这米有才刚才说什么来了? 无怪乎孟有道如此想,他可是和米有才一样同是幼年进的皇宫,严酷的训练下,数十年来早就习惯了服从命令,圣旨对他来说,那就是天,即使让他死,他都没有敢反抗的心态。如今却是听到他那老友竟然敢说不接圣旨。孟有道如何能不觉得是天塌了一般。 疑惑了半天,最后连自家正是宣旨官的身份都忘却了,疑声问道:“老鬼,你莫非真的病了不成?说什么胡话呢。” 米有才感受到孟有道的关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说道:“老孟,我没病。清醒的很。不过,这个旨,我真的不能接。” 孟有道闻言,当即怒道:“糊涂!瞎说什么!还要脑袋不要!此话我就当没听见。赶快谢恩接旨!” 孟有道虽然怒喝,可言谈间却是为米有才担了干系。米有才也是感动。 可米有才心中有所抉择,却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米有才坚定的说道:“老孟!官家早已把我送给了国师。如今我却不是皇宫大内的人了。就算官家要把我要回,却也是需要国师应允的。可如今国师不在,圣旨却要我叛主捉拿国师家眷。我米有才虽不是什么圣人,却也是知道不可背主 “胡说!圣命不可违!你就不怕杀头,你就不怕连累家人!” 米有才淡然笑道:“老孟。你我贱命一条,怕什么杀头。至于家人,我早就忘怀了。也找不到了。可如今,国师待我甚厚,主母更是待我如亲人长辈一般。我更在这里收了义子。如今这二龙山就已经是我的家了。” 孟有道闻言,心生感触。别看他们这些大内武监供奉。听着好似如何。可实际上都是一群可怜人。自幼被父母贩卖送入宫中,小时候吃的苦,那就不用说了。就是功成以后。地位高了。衣食不愁了。可实际上仍然是一个伺侯人的下人。而且。没有子孙后代,没有亲友妻女,连朋友,也因为那后宫的阴毒。也很少能交到真正知心的。却是孤独地很。 很父母么?不恨。也恨不得。父母但凡能养起,有条活路,也绝不会把自家的孩子送入宫中做太监。实在是做太监,还能有条活路,不做。呆在家里。却是只能饿死。 故此,孟有道从不怨恨父母,也很羡慕那些还记得家,并时常省出钱来给家人寄去的太监们。他孟有道,却是小时候严酷训练下,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而功夫有成之后,却是连家都找不到了。 家么?也许这皇宫大内,就是他孟有道地家了。 故此。孟有道虽然有些理解米有才。以为米有才找到家而高兴,可孟有道却也有孟有道地坚持。 孟有道当即叹息一声:“老鬼。不想我俩几十年的交情。却是还要一战。不过,你我都是命贱之人,为这最后的坚持一战,就算是死了,也值了。xx只是不想因此一战,坏了你我的交情。咱们来世再做好友吧。” 说完,孟有道郑重地收好圣旨,随手把头上的斗笠摘下一抛。缓缓站起身来,双手下垂而站,静静的看向米有才。 米有才同样静静的看着孟有道。对孟有道的话,米有才却也是极度认同地。若是他米有才没有跟了李民。已经是李民地属下,更得李民礼遇,他与孟有道换一个身份,他米有才,想来也会是这般抉择的。大内武监供奉,那也只是一个太监下人。六根不全,命贱的很。为了心中的坚持而死,那是光荣。 五里亭处。两个大内武监出身的老太监,俩个共处了五十年的同僚,朋友,为了各自心中的坚持,却是舍弃了自身的性命,准备放手一战。 虽说孟有道乃是原先的大内武监四大供奉里面地排名第三位,而米有才只是第四位。可孟有道和米有才却是全都清楚,十年前地大内武监供奉的排名之战,他们俩却是都没有用尽全力地。他们之间的功夫不相伯仲,若尽全力,唯有同归于尽。 故此,此时他们为了自身的坚持所战,却是很有可能他俩都死在一起。可他们俩却是无一畏惧。 不知何时,米有才和孟有道之间,起了一道旋风。尘沙微扬,略微影了一下两人的视线。原本静静对持而立的米有才和孟有道,却是几乎同时动了起来。 米有才挥手之间,已是从袖中挥出一条短棍,那短棍随着米有才的挥击之势,已是伸长成了丈八长棍,头尖尾粗,猛地向那孟有道扫去,却正是大众皆会耍上两手的太祖棍法之横扫千军。 可这横扫千军,出自米有才之手,却是与众不同。 须知,但凡那简单的,大众的,能流传甚广的,必有其不平凡之处,往往皆是精髓暗藏。有其实用之处。 那宋太祖本是军中大将出身,天资过人,武功盖世,他创的这路棍法,虽然简单易学,可是却最重杀伐之气,乃是军阵之中的搏命棍法。平常人虽的其招式,却只得其行,不得其奥义。可这大内武监的太祖棍法,却是宋太祖亲自传下。米有才更是其中高手,这一横扫千军使出,却是带的逆风回转,平添一股凌厉杀伐之气。 胆小的,却是不用打,先自吓死了,却是与那杨志的金刀刀法小成之后的刀势,有其相似之处。 只不过,米有才的对手孟有道,却也不是什么二三流的无能之辈,自是不会被米有才的杀伐之气吓到,孟有道急冲而上,右手下垂的袍袖一扬,也是一根短棍样的兵器滑入那孟有道的手中。 只是,随着孟有道的冲刺,那短棍虽也是急速伸长,可却不是什么头尖尾粗的长棍,而是一杆丈八的无樱长枪。随着那长枪冲刺延伸之势,如一条怪蟒一般,直刺米有才。 这孟有道使得却也不是什么绝学,而只是枪法中基础“刺”字诀。可这孟有道刺出的这一枪,却是充满着一往无回的气势。哪怕前面就是一座山,哪怕孟有道就是被乱刃分尸,这一刺,却也是先要把山刺个窟窿再说。当今天下,能把太祖棍法中的横扫天下,以及枪法中的“刺”字诀,使得这般好的,却是没有几人了。只可惜,他们俩却是碰到了一处。 那太祖棍法的横扫千军,讲的就是一个刚猛无比的气势,而那枪法的刺字诀,却也是同样要求一往无回。他们两个遇到一起,那真是需要狭路相逢勇者胜了。而且,如此刚猛的招式,稍一胆怯变招,气势破坏,气机牵引之下,对方的那一招,绝对威力倍加,更是难得活命。 这两人倒好,不动则已,这一动,却是立时陷入了这你死我活的拼命状态。 两丈的间隔,搁给普通人,也许距离不断,可对与米有才和孟有道的长棍,长枪,却是眨眼就到。而这千钧一发之际,却是出现了一点问题。 这米有才和孟有道决战的地方,正是那五里亭。那五里亭虽然小,可称为亭,自然也要有立柱,有盖头。米有才站在五里亭外挥击长棍,横扫千军,还没打到那孟有道呢,自然是要先扫到那五里亭的立柱。 虽说,在那米有才的长棍携带不下千钧的力度之下,那五里亭的立柱毫无悬念的的断为两截,米有才的长棍,几乎是豪没有受到拦阻一般的继续向那孟有道打来。可是,那却也只是几乎。米有才的长棍受到五里亭立柱的阻挡,终究还是慢了一丝。 这一丝,虽然正常人,乃至二三流的高手都不会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同,可在米有才这个档次的高手来说,哪一丝,已经就是胜负的分界线。 须知,孟有道可是挺枪直刺,直接从那五里亭的中间刺入,前方却是没有什么阻挡的,只要快上那么一丝,抢先扎死米有才,就算挨上米有才那惯性挥击的一棍,可没有米有才内劲的支持,那也不会受到什么重伤。 眼瞅着,不到眨眼之间,米有才就要丧身与此! ⒈⒈第五回 第一将门 孟有道无樱长枪急刺,眼看米有才就要命丧当场,猛然间,米有才右手袍袖震裂,露出一个食指独伸,四指紧握的拳头。 但是!那拳头所有的风采,都被那挺直如棍的食指所夺。那食指虽短,却给人一种擎天巨棍的感觉,而那米有才的食指,更是急速向那孟有道的枪头七寸的地方敲去。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孟有道那长枪一刺,当即就被米有才的指棍敲偏了。贴着米有才的左肋急速而过。而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响过,孟有道随即被米有才一棍击中了腰部。孟有道的腰身当即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弯曲。 米有才收棍直立,脸带愧色,却又无比坚持的低声说道:“老孟。我如今有家了,我还不能死。我还要看我的孙子叫爷爷。” 那孟有道保持着奇异的造型,裂嘴笑道:“我知道。恭喜你终于练成了指棍。”说道这里,孟有道已是一口鲜血涌出。可那孟有道却像是全无知觉一般,含着血沫低声吟道:“我也想有个家。不要杀我徒弟。”随即再无半点声音传出。 米有才长叹一声。把那孟有道的遗体抱出五里亭外,随即转身离去。而随着米有才的身形离去,那五里亭却是轰然倒塌,却是米有才刚才那一棍,虽然只是断了一根亭柱,可其蕴含的刚猛之力,却早就连带着把其余三根亭柱也震歪了。直到此时。却是再也坚持不住地倒塌了。 而在那五里亭倒塌之后,随即有数道身影,跃到那孟有道的尸身跟前,其中有一人双膝跪倒,对着孟有道的尸身,连连磕头。泪流不止。 孟有道身死,那领军前来剿灭二龙山的大将曹安国得报后,当即就知道事机败露了。\\\\\\虽然这曹安国也有些觉得蔡京的这一手布置,有些多此一举,就像此时。不仅没得到内应,反倒是打草惊蛇了。可曹安国却也没有什么抱怨,更是不以为意。 要知道,这曹安国,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将领。那可是大宋第一将门曹家地后代。 这曹家在市井中的名声虽然不显,远不如民间多有传说的什么杨家将,折家将,甚至乃至这几代兴起的种家将,都比曹家有名。可这却是曹家先祖的韬光养晦之策。 曹家在大宋地首代家主,那就是宋祖赵匡胤手下的第一大将曹彬,为人武艺出众不说。多有谋略。安国之后,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曹彬当即就明白了,不仅不怨,更是主动配合,更为子孙定下了韬光养晦,礼乐传家的家规,其后,曹彬出将入相。死后封王。其子孙。多于皇室联姻。大宋两百多年的江山,老高家。老呼家都有些没落了,甚至那老杨家都快在军中绝迹了,唯有老曹家,却是开枝散叶,旺盛的很。无论是家室名望,还是在这当今朝中地真正实力,那都是名副其实的大宋第一将门。 故此,这曹安国领兵十万来围剿李民的二龙山,曹安国却是没有当什么大事。唯一顾虑的,就是青州知府慕容彦达已经和二龙山勾结到一起,结成了党羽,在剿灭二龙山的时候,那慕容彦达统领青州兵马做乱,断他曹安国的后路。 故此,曹安国一来青州,没有直奔二龙山,而是径直先把慕容彦达这个隐患给拿了,收编了青州的兵马。如今没有青州叛乱地隐患,坐拥十万大军地曹安国,又如何能把那据说只有不到万人的二龙山看在眼里。 而至于说那李民那传说中的神通广大,法力无比。也许别的人会在意、畏惧,可这曹安国,却更是不放在眼里。不就是一个修道人么。有什么的。我祖上还是仙人呢。 这曹安国却不是自大。而是确有其事,这曹安国的祖上,也就是曹彬之孙曹佾,那可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仙人。 也许有人不知道这曹佾的本名,可若是提起那曹国舅,却又有哪个不知乃是八仙之一。这曹佾就是那曹国舅的本名,也正是那曹彬之孙,宋仁宗地妹夫,这曹安国地叔祖。 有这么一个仙人的祖先,这旁人不知道地修道界,可这曹安国如何不知。故此这曹安国却是一开始就没把李民的神通放在眼里。当今大宋的修道之人,那个不看在曹国舅的面上,要给他们曹家几分礼遇。 故此,这曹安国闻报之后,根本没做多想,直接点大军赶往了二龙山。却是怕那李民二龙山的留守之人,闻讯吓得跑了。 可曹安国到了那二龙山之后,堵住山口,扎下连营,驻马观看二龙山的山势之后,却是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一座山城! 按说,李民这二龙山的山势,并不算太雄伟。比之青州的鲁山等高山大岭,却是差的多,也就是山脉的走失绵长一些。 可这些算不上险峻的山岭,根本算不得什么军事要地。在李民来之前,甚至根本不为大宋所重视。可如今,山还是那座山,名字改了,山上起了一座山城,那可就截然不同了。 通体的岩石,也不知是如何运上山的,把整个山势连成了一体,凭空生出五丈的陡峭,这在加上原本的山体,却又如何能攀的上去? 而且,那山城百步之内,皆无树木杂草,显然以火烧山之法,也是全无用处,而山体势高,更是无法水淹。唯一的攻山可能,就是夺取山口。 可那山口,一块正石接连两山山壁,高有十丈,两旁山壁更是居高临下修有射台,箭楼。那山口前的敞亮空地,全在城上弓手的射程之内,攻城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将士性命要丢在此处才能打开。若是那守城的,再备有火油,攻城之时,泼洒下来,形成火海,却是有多少将士的性命,那可都不够填得。 这曹安国自是不知李民二龙山的山城,虽然看着外表乃是山石一块,可实际上乃是埋了钢筋为骨架,通体以水泥浇铸而成。却是不用搬运巨石上山的。 不过,曹安国虽然看不懂这水泥,可曹安国家学渊源,对于李民山城的城防结构,却是越看,越是觉得那山城隐露的格局,越是符合众多歹毒的守城之法。 故此,这曹安国越看越想越是心寒,只得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过就是一群神棍,能修的这般山城,已是劳民伤财,天怒人怨了,如何还能知晓这些守城之法。 曹安国看的心惊,自是失去了先前的傲气,乃命手下大将毋中平点军一万,讨敌叫阵,招降二龙山军马,试探二龙山的反应和军力。曹安国亲自于后为那毋中平观敌了阵,窥伺二龙山虚实。 而此时的李纲,却也是早就得了那米有才的报告,与其先前对证,早就是知道了一个八九。早就做好了准备与动员。山外的兵马与据点,尤其是那二龙山周围的七处神宵教名下的武馆,那也早是收回的收回,隐藏的隐藏。此时得知山下毋中平叫阵,乃请了鲁雄、林冲、郑鹏等人共商。 这鲁雄虽说军事和政治都不是太擅长的主,可毕竟是李民的老岳丈,二龙山的元老,李民不在,数鲁雄的身份最高,很有些监国的性质。好在鲁雄行走江湖多年,却是很有自知自明,知道自身功夫还算凑合,可这军事和政治,却实在是说不得懂,却也是不乱说话。只是有些担心朝廷连二龙山都发兵围剿了,却是不知那出山的李民,如今状况如何了。 而那郑鹏,原本就是李民布下的情报头领兼参谋,更是与那李纲一般,事先也曾知道那朱武的计划,故此,郑鹏对于今天官兵突袭,却也是不怎么惊奇,反倒很是兴奋,觉得为李民创大业的时机终于来了。至于李民的安危,这郑鹏对李民的神通极度敬服,却是没有半点考虑李民也会有危险的可能的。 唯有林冲,此时却是军人本色,干净利落的对李纲保证道:“末将受主上军令守山,唯一战尔。必不失此山。” 李纲闻言很是欣慰。乃道:“一切尽皆拜托将军。” 林冲也不谦让,点首道:“份内之事也。”随后,林冲请李纲于山城门楼之上领两千弓手观阵,自身点了一千精骑,领了史进,杨春出城应战。却是要先胜了一阵,正了名号。 ⒈⒈第六回 骑兵突击 “叨!” 一声号炮响亮,高大的山城城门缓缓打开,粗大的铁栏徐徐提起。林冲率队出城,列阵与山口之前,纵马出阵,高声喝道:“道德普惠国师驾下,二龙山清福宫护卫统制林冲在此。不知哪路的人马,竟敢冒犯我二龙山。” 那曹安国在阵后观看,顿时又是高看李民二龙山一眼。这林冲领出来的队伍,虽然人数不多,可却全是精骑。各个顶盔贯甲,连马身上都披着护马的战裙,一个个军威十足。这要是真打上,别看人少,那毋中平领的一万步兵,还真不见得是其对手。 好在,曹安国大军在后,堵住了山口,真要是乱战起来,那毋中平的一万兵马不敌,曹安国领军押上,围拢起来,那骑兵的机动力和冲击力发挥不出来,却也无大碍。 不过,曹安国将门之后,如何不喜这等精骑。自是更希望那毋中平能按照自己的嘱咐,直接招降这些精骑,如此,即可免得厮杀,也可落得一直精锐骑兵。 那毋中平却也不负曹安国所望。听林冲说完,当即大声喝道:“林冲!我乃平叛大将军曹安国帐下大将毋中平是也!今国师李民,辜负皇恩,结党营私,意图叛乱,今已被皇上削了国师封号,遣人捉拿。我等奉皇命,抄剿二龙山。你既是大宋官员,当知忠义。赶快下马就擒。等待朝廷发落,我还能为你美言,言你不知,赦你罪过,如若不然,你来看。我家主帅曹大人,乃是我大宋第一将门之后,兵法娴熟,武艺精通,今领十万大军来此。顽抗之下,譬如螳臂当车。十万大军,兵锋所指之处,具化齑粉!” 这毋中平倒是口才尚好,张口就是一大段。 可林冲听完之后。....却是昂首大笑:“奸贼!休得雌黄!国师忠义,可彰日月。岂是你这小人胡乱说地就是。你要我降俘,可有官家圣旨兵符拿与我看?” 那毋中平不过是曹安国手下一部将,又不是什么宣旨官,他如何能掌管什么圣旨虎符。毋中平当即一愣,而后想了一下道:“林冲!你莫要不信。圣旨虎符,自在我家将军处。你若不信。我与你请我家将军展示与你就是。” 林冲冷笑道:“有了圣旨又如何!当今朝廷奸臣挡道,焉知那圣旨不是你等蒙蔽圣听所为!我为国师留守大将,领的乃是国师俸禄,国师不在,任是何等军令,皆不可受。你也休要巧言。欲得我二龙山,且凭本事来!” 那毋中平闻言大怒,他在曹安国帐下,那也算是一号人物。林冲原本不过是八十万的禁军教头。连总教头都算不上。身份却是与他毋中平相差甚远,如今待擒之将。还敢如此嚣张,不教训一下,岂不是让同僚耻笑。何况,这毋中平除了亲领一万军卒,远比这林冲的兵马人多势众外,身后更有那主将曹安国压阵,这毋中平如何肯落了颜面。 毋中平当即拍马抡刀直冲而上喝道:“林冲!不识抬举,且看我刀法的厉害!” 林冲刚惦着纵马迎战,一旁的九纹龙史进早就催马上前喝道:“林大哥,杀鸡焉用宰牛刀!此等无名之辈,交予小弟处理就是!” 林冲知这史进上得山久了,久欲立功,一直没得机会。也是有心成全,当即点头允了。 史进立时兴奋地纵马抡棍上前,口中高声喝道:“狗官!爷爷九纹龙史进在此!留下性命来!” 那毋中平本是冲着林冲来的,可这史进上前,却也是避不过,只好迎战史进。 这史进原本的功夫就不错。乃得棍法宗师王进的亲传。上得二龙山,又得鲁智深等人不断的激励,虽没爆发异能,可却也是本领大涨,尤其是那李民自创地二龙山基础功法,史进也是学了,精神力也是提高了不少,本领远远比上山前高出许多。虽然还没有如杨志一般领悟刀势,达到超一流的武将水准,却也是一流武将之下,二流武将之上。 而那毋中平,虽然嘴上能说,平日升官没少派上用处,可武将上了战场,对阵生死,这嘴上的功夫再好,却也是没用。靠的却全都平日里的真功夫,而这毋中平平日里全靠嘴了,说地多了,自然练得少了,那功夫如何,咱也就别说了。 反正,也就是几个照面的工夫,那毋中平已经是被史进的一路棍法打的浑身冒汗,头晕手麻了。 那毋中平没想到二龙山随便出来一个无名之辈,竟然都这么厉害,心里知道不是对手,转身欲败。 可是!那哪里跑得了啊。战场脱逃,那前提条件乃是要马快,骑术高,这毋中平不过是一个部将,能买什么好马,可那李民,这两年却是靠着宗泽等人,已经控制了大半的蒙古草原,连那部下的骑兵,骑的都是远超毋中平所乘骑地上等战马,这史进乘骑地,自然更是精良,虽然还算不上是什么绝世良驹,可却也绝对算是一匹小马王。 眼看那毋中平拨马要跑,史进脚后跟一磕马腹,那烈焰驹当即领会,猛的前窜几步,那史进的棍子可就够上距离了,史进奋力一击,当即把那毋中平砸于马下,眼看是脑浆崩裂,难以活命了。 史进当即跃马炫耀。 而林冲却是看出机会,那毋中平死后,其后的大军却是没有了领军之将,当即长枪一举,兵指前方。 那林冲训练出来的骑兵,早就被林冲训练的心意相同,眼看林冲的动作,当即全都明了。立时全都放下面甲。纵马小跑起来。 林冲也不回首,自知手下兵丁的状态,乃引军在前。 虽然林冲带领的骑兵数量不多,只有一千,可那整齐地马步声,配上那一千精骑地铁甲盔樱,犹如移动的钢铁堡垒,其声势,却是浩然无比。 两百步后,林冲所带骑军,已经是由慢跑改为了中跑。长长地骑兵冲刺马枪,更是平举而起。 而此时,感受到那骑兵钢铁盔甲的炫目,以及那马蹄震天的威势,那些毋中平带领的军兵,当即全都怯了。没办法,这个时代,步兵对骑兵,除非是那种特意训练出来的专破骑兵的枪阵兵,或是刀斧兵,余者,却全都是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没办法,谁让步兵还没马高呢,而那骑兵更在马上面,这天然的居高临下攻击,本就是有着极大的视觉冲击。何况骑兵有马匹负重,其穿戴的盔甲,自然也是要比步兵来的厚重,普通步兵的刀枪根本伤不了,而毋中平所帅的步兵,又更只是轻步兵,盔甲防御级别,不过是大宋《武经总要》中铁皮纸三级铠甲中的纸级号衣而已,那就是一层布,比平常百姓穿的衣服,也多不了什么防御力,自然更是当不得枪刺刀砍,乃至那马匹的冲撞了。 尤其是现在,领军的主将毋中平又已经是丧命当场,没有指挥,这些兵丁自然更是没心作战,当即转身奔逃。 那其后观阵的曹安国,已是感觉不好,当即亲点四万大军压上。 可此时,那一万大军已是开始溃逃,又岂是那么好调控的。 曹安国不禁大恨:这是谁训练出来的军兵!怎得不知主将可败,军兵不可败。主将败了,军兵以弓箭射住阵脚,阻的敌军,还有生路,军兵败了,敌军随后掩杀,把后背露给敌军,岂不是尽死! 可曹安国再恨也是没用。当今大宋的军法制度就是如此,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有所征调,都是临时直派将领,凭着军符领军。这曹安国学得自家军法,却是没有如那刘一般从小在边军中实战拼杀出来。却是不知这临阵之际,那军兵素质,却是不如他那所学之理想兵丁。 而此时,林冲的骑军已是追击到了毋中平败军身后的百米左右,林冲当即把长枪高空一举,画了一个圈,猛地落下前指。 林冲身后的骑军,当即尽皆向前俯身,双手持枪,人枪马,三点合一,连成一体,最大的把前行冲击力转嫁到马身上,一磕马腹,全都高速的冲刺起来。 此刻,林冲的骑军,只是面对败军,而不是密集的枪阵,却是没有排成纵向的突击阵形,而是列成了两排,中间相距五米,成梯队前行。 不多时,前排骑兵已是追上了落后的败军。长枪借助马力,当即就将落后者刺穿、撞飞。速度一缓,第二批骑兵已是越过而上,再次的将落后者刺穿、撞飞。 那败军当即越发的惊恐,没命的向曹安国本部跑去。 ⒈⒈第七回 秘宝逞威 “斩!退后者斩!”曹安国略带惊慌,声嘶力竭的喊道。 一排排长枪急刺,昔日的同袍,惊恐的死在眼前。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破灭,败退的军兵,顿时陷入绝望。惊恐,愤怒,尽皆有之。 立时就有人喊道:“狗官要把我们全杀了!反了吧!” 一人高呼,绝望的人群,左右都是一个死,越发把愤恨凝聚到了那并不太熟,而且还断了他们生路的曹安国身上。 立时就有众人呼应:“拼了!拼了!杀了那狗官。” 场面当即就越发的混乱起来。绝望的惨叫和呐喊,震天憾地。 曹安国那个恨啊。可没有基层指挥官统帅,整个指挥系统失调的情况下,那些急于逃命的军兵,如何能是几个斩杀就能恢复过来的。 反倒是林冲发现了前方的状况,适时的调整了一下骑军冲刺的方向,斜斜的冲透过去,薄薄的把敌军犏下了一层,收割了千余人的性命,而后圈马而回,再蓄马力,发起了二次冲锋。 战场上的状况越发的惨厉了。 那些败军退后虽有自军阻挡,可那自军毕竟还是与他们装备差不多的兵士,他们还有一拼之力,可他们已经掉头逃跑了,再想掉头返回和林冲的骑兵拼命,混乱中却是根本转不过身来。 尤其是,林冲骑军,连人带马全都是全身的重甲,普通的刀枪砍上根本没用。反倒是那林冲骑兵的冲锋骑枪。全都是特制,半尺地枪头,全都是三棱透甲锥的。三面带着血槽,一枪扎下,那就是一个血窟窿。呲呲的冒血。根本堵不住不说,还不卡枪头。^^ 而且,这冲锋骑枪地枪铛,那也是特制的一根横档,近似于十字枪。可以直接凭着马匹的冲撞之力,把穿刺到敌兵二次撞飞,而不像什么五钩神飞亮银枪一类的以穿刺后钩抓为主。二次扩大伤口,却是免了骑兵骑枪穿刺后有尸体悬挂的麻烦。 再加上林冲经验丰富,根本不往敌军人多阵厚的地方冲,反复斜着穿刺切削。始终不让自身骑军陷入乱兵军阵之中,免得失去骑军的机动力以及冲击力,这往复的打击,自然威力更大。 如此,林冲骑军杀的顺手,曹安国地大军却被自家那一万败军挡住,自相残杀,倒霉的,却是那毋中平领出来的一万军兵。 不过,就算有着一万败军的冲阵。可那曹安国地大军数量。却始终是占着绝对的优势。再加上那曹安国虽然与这支部队的磨合比较少,对这支部队的脾性并不是太了解。可曹安国始终都是大宋第一将门之后,家学渊源。面对败军的处理虽说有些无情,可也算是果狠。那一万的败军,却是根本冲不动曹安国的军阵。 很快,那一万败军死伤大半,眼看尽灭之后,那曹安国的大军,却也是有些恢复了正常。而那零散的还没有尽死的败军。不是躺下装死。就是胆怯地转回身,混进了曹安国地大军之中。反正他们各自的号衣也都是一样。这乱糟糟的战场上,只要他们不乱向自己人挥刀,混进去,也是不难。 而此时,林冲的骑军,却已经是往返冲刺多趟,虽说尚有马力,可林冲却也不是那种把马力浪费尽了,陷入敌阵之中才会晓得的莽夫。尤其是在曹安国大军没有自相残杀的状态下,单凭着一千铁骑,要想冲破那么厚实的军阵,却也是不易,多半却是要陷入敌军之中的。( 而若是那样,失去机动力与冲击力的骑兵。敌军地军兵就算是砍不破骑兵地重甲,发狠之下,把那些骑兵拖下马去,却也是没问题的。彼时,就是用脚踏,那也踩地死了。 林冲自然不会犯这低级错误。何况,此次出城,不仅正了名号,表明了二龙山乃是受朝廷奸人逼迫陷害而自卫的,更是斩杀了敌军一员大将,杀伤不下两万的敌军,已是大胜,自然要见好就收。林冲随即长枪往空一摆,钢铁的洪流,顿时徐徐的追随着林冲转了一个方向,向二龙山山口撤回。 那曹安国一战之下,什么都没捞着,就已死伤了两万来人。眼看就要能合围林冲兵马了,林冲却是见好就收了,这曹安国如何能够气平? 曹安国当即催点军马追击,意图尾随着林冲的退军,直接冲进二龙山的山口,顺势夺取了二龙山。 可问题是,骑兵追击步兵容易,那就是几步道的事,可那步兵追击骑兵,那不是瞎鬼么?大宋的主战兵种步军,与那辽国的主战兵种骑兵,交战百多年,何时有过步兵追上骑兵的战例,如何能在这曹安国身上破例? 很快,那林冲的兵马就已经跑进了二龙山山口的城门之内。 可是让曹安国欢喜的是,也许那二龙山为了追求极限防御,那城门造的实在是太厚重了,城门关起来,竟然缓慢无比。追不上林冲的骑兵,能趁着二龙山城门还没关好,直接抢占了那二龙山的城门,那可也是一件大好之事。尤其是,那城门更不是仅仅关上就能了事的,城门关上,还需落横木,上顶柱。这城门就如此厚重,可想那三道横木又该是如何的粗大沉重,这城门上锁,那也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却正是大好良机。 曹安国当即大喝:“众军兵与我冲!首进二龙山者,官升两品,金赏百锭!斩旗落锁者,官升三级,赏金二百锭!” 别说,这曹安国虽然与这帮军兵的磨合不足,可这升官发财的利诱,却是古往今来,无往不利。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军兵又有哪一个不盼着升官发财的。 众官军一声呐喊,却是发了命的往前狂奔,百米冲刺不过如此。却是惦着第一个跑进山城,升那两级官,得那百锭金。 眼瞅着众多官军已经跑至山口前的城门且近,而那二龙山的城门却还没有彻底关上,跑在前排的官军愈发的兴奋,全都各自加力,意图跑在他人之前,而那落后少许的,也是各自拼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一时间,人人奋勇,却是连第一个跑进去的,还会不会有命活到最后都不顾不得了。 而眼看着那跑在前列的官军已经距离城门近在咫尺了,可突然间,那城门前方,猛然落下一道粗大的铁栏。那铁栏升起来慢,可这一落下,巨大的自重,却是将重力加速度展露无疑。 愣是让那跑在前方的官兵,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咫尺天涯! 顿时间,前排的官军,收不住脚的的撞在了铁栅之上,紧跟着第二批队的官军又撞在了第一排的官军身上。与此同时,那铁栅后的城门,也迅疾无比的关上了。而随后,城门又是咣咣两响,却是两道铁横木落下,彻底封住了城门。而后又是一道铁栅落下,随后又有立柱透过那铁栅的空隙,直接抵住了城门的凹处。 而此时,那数万的大军却在山口前挤成了一团。 随着城楼上李纲的一声令下,两旁山壁上,轰然一声巨响,两尊万斤的青铜大炮,却是在这大宋舞台上首次发威。 单是这巨大的声响,那已经是震慑的不论敌我,全都尽皆惊呆了。可那炮轰的结果,却更是让观者心寒! 好家伙,二龙山山口城门前的偌大场地,那已经尽皆成了血乎乎的一片,空出了数百平米的一片敞亮地。 没办法,这守山的青铜大炮,那可用的不是什么实心弹,而是大量铁砂子的雾弹,虽然射程不算远,可那绝对是一打一大片的。 那李纲,只是知道那两尊青铜大炮乃是李民让人造出来的守城宝贝,乃是二龙山的秘密武器之一。可李纲却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青铜大炮的威力有这般大。却是还以为比那城门暗伏的火油喷射机关逊色呢,眼见数万大军冲杀而来,却是想让这青铜大炮先开一回利士,看看其效果如何,而后再以火油焚烧聚拢在城前的官军。却不想,这两炮之下,城门前面都空了,却是用不着那火油机关了。 一时间,所有的官军,包括那二龙山的守军,就剩下头脑空白了。也不知是何人发了一声喊,官军那就是抹头就跑。而那曹安国更是没有拦阻。 却原来,那曹安国有马骑乘,虽然比较惜命,并没有领军跑在阵前,可他统领这军兵,却也是混在军兵前方,本以为有军兵挡着,不会有弓矢之险,却不想那火炮的覆盖面如此广大,却也是被那火炮射成了筛子 ⒈⒈第八回 秀州惨战 就在那二龙山战场因为那威力惊人的一炮,直接轰杀了官军主将曹安国,而顺利确定胜势之时。那远在江南的秀州,关胜守军却是陷入了苦战之中。 那关胜只得军马五万,其半数乃是地方官军,半数乃是吕师囊投诚兵马,而那秀州,更是已经被那方七佛攻破过了一回,城门,城墙多有损毁,尚未修缮。以之守城,那可真是不怎么的。 好在关胜勇武,又颇有军略。早就订下了主动防御之法。 那方七佛大军赶来的第一日,关胜虽然兵力不足与那方七佛的二十万大军对阵。可关胜还是领军一万,主动出城,列阵城墙之下,护住了缺损的城墙。更主动讨敌叫阵。 只可惜,关胜虽然力斩方七佛手下两员偏将,可这一回却有那王寅跟随方七佛而来。 那王寅眼看关胜勇武,方七佛手下众将难敌,当即提枪跃马上前。 这王寅一条浑铁点钢枪,杀伐骁勇。关胜连使八八六十四路的春秋刀法,皆不能取胜。若不是关胜这两年也是练了李民传授的二龙山筑基功法的大日真经。虽没练出异能,自我催眠下,潜能也有所开发,经脉更产生了一缕内劲,这关胜说不好就要拜在这王寅的手下。 这一战,当即战了一个天昏地暗。直至傍晚,却是相约明日再战。这秀州却是安稳度过了第一天。 而转过天来,关胜与那王寅再战,那方七佛却是不想在此空耗时间,乃命大军突袭!攻打这秀州城。 对此。那关胜却是早有判断,乃自领了这一万军兵在城下护住了城墙,奋勇厮杀。而那萱赞却领兵与城头之上,向下箭射如雨。 如此,前方七佛前方军兵刚刚与关胜的军兵接战,那方七佛军兵的后续部队就被箭雨射杀,前方军队少了后方支援,却是形不成什么战斗力,很快就被击溃。||甚至,就是连那王寅,都因为混战而起。被关胜城头布置得弓箭手,射的一箭,退下阵去。 如此,关胜地主动防御。却是在这秀州城下,布下了一道立体的防线。以人墙护住了城墙。以城墙上的弓箭手,掩护了城下地战斗军兵。相互掩杀之下,一天之内,如绞肉机一般,硬是杀掉了方七佛三万大军。杀伤五万。 直把方七佛大军杀得胆寒,举步不前,令方七佛不得不收兵休整,恢复士气。 不过,关胜经此一战。出城的那一万军兵。也只是剩下了两千,关胜自身,更是浑身浴血,小伤痕不下上百。大伤也有数道。好在,那李民穿越的,自知道刀伤药等成药对手下打仗的将领有多么重要,手下更有那么一位神医安道全的存在,自是炼制了许多保命的灵药,尤其是那金风铁扇散。更是专治刀伤的良药。关胜回军,涂抹上药物。却还不致损命。 次日,萱赞替关胜与城下布防,关胜让人抬了自己立于城头,指挥弓兵射击。 那方七佛的大军,见关胜立于城上,任是方七佛如何威吓,也是不敢上前。却是昨天哪般的苦杀,把他们杀地怕了。要知道,他们来的时候,那可是满满的二十万军兵,可不过一阵,就死了三万多,更有五万多成了营中的伤患。 说实在地,那些伤患还不如直接战死了的好。方七佛、方腊等大军,如今也就是勉强能有口饭吃,却哪得的什么刀伤药物与军医救治,那些伤兵回了营中,多是伤口发炎,疼得惨叫,更有那断胳膊断腿的绝望哭骂。xx 那方七佛大营休整了一夜,那些尚还算体健的军兵,却是受了一夜的折磨,越发的怕死、怕受伤,士气反倒比昨日还不如。眼见今天又是一万的军兵列在了城下。那关胜更是立在城头指挥弓手。却是想到,昨日二十万大军尚死伤无数。半座大营的军兵都成了伤患,今日又是如此一战,岂不是全都要尽丧于此。 故此,这帮军兵,皆是不愿上前。 那方七佛对此也是无法。乃请随军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一展神通。 却不想,那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却都是严守摩尼教戒律地真教徒。虽说皆有心扩大摩尼教在华夏地传播,令善母之光辉,照耀世人,听从方腊的调度和指使,却是不想以神通欺压普通人,坏了摩尼教规。 对此,方七佛也是无奈,只得亲自上前叫阵! 那萱赞却是不知这方七佛的厉害,乃是应战而出。要说这萱赞的功夫也是不低,在军中也是数的上号的,要不然如此貌丑,也不会被招为郡马。 只可惜,那方七佛却是更加受过白马寺的真传。手中鎏金毒龙棍,重六十三斤,万佛棍法之下,即使是那王寅,皆要让的三分。 这萱赞的本事虽高,却是不如那大刀关胜,关胜在李民地二龙山潜修两年,武功大进之下,也不过是与那王寅地功夫相仿,这方七佛却是与那王寅的功夫一个境界。这萱赞如何能敌得? 只是十几二十个照面,就被方七佛一棍打在腰上,顿时飞落马下,死于非命。方七佛随即身先士卒地掩杀,更有方七佛的嫡系于军中鼓动、喊杀,督阵军与阵后舞刀,这才重新振奋了士气,再次攻杀而上。 这一次,萱赞身亡,关胜护城的城下军兵,却是没有了主将。好在,李民早就是进行了军事改革。那些李民在二龙山训练的军兵,被那林冲,以及张远、李纲等人训练的,都是基层骨干队长的水准,此次成为了低层的军官,各自指挥了数百的兵丁,却是都知道主将战死,也是不能丢失阵地的军令。 却是当即以这些骨干为中心,形成了数十个战斗团体,各有百余人,依旧严守阵地,护住了城墙缺口。 那关胜虽然心痛萱赞的战死,却也是知晓秀州的安危更重要,乃是化悲痛为力量,不断的喝令城上弓手,开弓放箭,为城下的军兵提供掩护与远程支持。 方七佛的大军,却是再一次的陷入了血战当中。 尘土弥漫,遮天蔽日。喊杀隆隆,耳无余音。抽鼻子一闻,那都是呛人的血腥味。 这一回,虽然那护城的军兵,依旧各个骁勇,人人卖命,可终归在前线少了一个能与方七佛抗衡的大将,那方七佛的鎏金毒龙棍上下翻飞,舞做一团,纵横在那关胜城下守军中,却是很少能有人抵挡。而那方七佛冲入了关胜城下的护城军后,那城上的弓手怕误了自家军兵的性命,寒了自家护城勇士的心,也是不敢大范围的射击那方七佛,却是让那方七佛轻易躲开了关胜城上弓手的掩杀。 不过,就算如此,方七佛突进的大军,那也在城上弓箭手和城下军兵亡命的情况下,死伤众多。 可是,最终!这些护城的军兵,却是还没到天黑,已经是尽皆被方七佛的大军,杀了一个精光。 关胜这主动防御之法虽然厉害,杀伤敌方的军兵也是极多的。可却也是自残的很。不仅方七佛军马消耗的快,关胜军马的消耗也是极大。 不过,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关胜的主动防御能把双方的战损比,维持到如此程度,却也不得不说是关胜的功劳。 如此,当关胜五万军兵尽灭,方七佛的二十万大军,估计也就是所剩无几,即使最终能拿下秀州,却也绝对无法危害到苏州的李民大军。 但此时,那方七佛早已经杀红了眼,却是想不到那么多。他此时却已经是杀到了秀州城下。 这秀州城,原本也是有一条八丈宽两丈深的护城河。只是这条河,早在方七佛上一次攻城的时候,就已经被填平了。如今关胜守城的日短,却是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挖开,却是让方七佛轻易来到城下。 此时,那城墙下,以及城门处,多有破损,只是暂时拔了些房屋,以砖石堵住了缺口,腿脚伶俐的军士,据此而上却也是容易。只是方七佛乃是骑马,却是不方便由此上城。 不过,方七佛很快就看到那遮挡城门洞得门板,却是晃荡的很,心下欢喜,乃是跃马冲上就是一棍。 耳轮中只听一声巨响,那城门顿时摇了两摇,晃了两晃,虽然没有立时倾倒破碎,却也是绝难经的的住方七佛几下。方七佛当即一面喝令部下攀城攻上,一面再次退后,提马加速砸城! 此时,虽然没有了护城军兵,城上的箭雨并没有减少多少,方七佛的军兵依然死伤众多,可眼看着方七佛就要砸开城门,到那时,城门一破,方七佛大军冲入城来,关胜守候的这座秀州城,却也是必然要再次易主。 ⒈⒈第九回 援军 “杀!----” 就在秀州城关欲破之际,一阵整齐划一的冲杀之声响起,一彪身穿黑色藤甲,胸前一个篆体的“燕”字军兵,快速的向方七佛攻城部队的左翼杀来。 方七佛闻声不善,却又处在乱军当中,看不清局势,当即就傻了:难道这守城的关胜如此果狠,放出护城的军兵拼命不说,打到如此关头,竟然还藏着一支伏兵不成? 方七佛这一发傻,原本意图挥击的毒龙棍也是为之一停,可这一停不要紧,那城头上的弓箭手,那可是没少照顾他方七佛,只是方七佛武艺高超,没怎么射中要害罢了。零星射中一些不重要的地方,也全被方七佛身上那件黄金鱼鳞甲遮挡开来,并没有受什么大伤。 可这一回方七佛一走神,却有一支流箭中了方七佛的左肩,径直从那鱼鳞甲的缝隙,扎了进去。方七佛顿时疼得大叫一声,险些把手中的毒龙棍扔掉。连忙拨马就跑。 不多时,那从左翼杀出的“燕”字军马,已经是突击到了方七佛大军的左翼。 此时节,就看出主帅擅离职守跑到了前方先锋位置的害处。这宋代的部队,本就没有报话机等通信设备的调度,如今又没有了主帅居中调度,自然也就更没有了传令官传达军令,没有了预备役随时听从主将的军令支援薄弱之处。 如此。一支敌军骤然杀到左翼,除了左翼受敌部分地军兵慌忙迎战之外,整体的军力却是施展不出,很是混乱。 而与这些慌乱迎战的方七佛军兵相比,那新杀来的“燕”字军兵,却是凶猛的异常,且不说那些“燕”子军兵,人手一把斩马刀,各个力大迅捷,一刀斩下。( 方七佛的军兵根本来不及遮挡,甚至是遮挡住了,却依然被斩为了两半。最主要的是。这些“燕”子军兵。人皆一身黑色藤甲,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大刀砍上。根本没有半分效果。 那力不如敌,被敌人砍死。方七佛手下的众兵丁还能接受。毕竟上战场没有不死的。可是根本砍不伤敌人,那战斗还有个什么好打地。 在死伤了千百人后,方七佛左翼军兵均察觉他们遇上的乃是一支刀砍不入,功夫高超的超级军团,却是吓破了胆。 再加上他们经昨日与关胜大军地一场恶战,早就士气低迷了,此时自然再无斗志。各自一声喊地就溃退了。 这左翼溃退,自然连累到了中军部队,而此时的方七佛又身中一箭。射入了肩头骨缝。手臂一动疼入骨髓。无力在箭雨中防护自身,向后败逃。 那不明真相的士兵看到。自然以为方七佛也怕得跑了,自然也是一窝蜂地尾随败逃。 立时间,原本胜利在望,就要攻克秀州城的队伍,却是来了一个大逆转。 那关胜在城头看地清楚,虽然不明白那骤然杀出的“燕”字军马,乃是何处的队伍。可偏帮着已军,与那方七佛的兵马交战,那却是没错的。 关胜当即大声喝道:“弟兄们,我们的援军来了,用力射啊!” 关胜虽然浑身裹着伤布,几乎与那木乃伊相仿,可这喊话的气力,却依旧不小,声音传的很远。而一旁关胜的亲兵,更是把关胜地喊话,齐声地重复喝喊:“弟兄们!我们的援军来了,用力射啊!” 一时间,城头之上,军心大振。$原本倒班射箭,这两天来都射地疲惫不堪的军兵,就如打了鸡血一般,个顶个的精神起来,无惧拉伤的玩命射箭。 而那半路杀出的“燕”字军马尾随那溃军之后,一阵砍杀,杀的更是顺手。直杀出了十里,惊动了那留守方七佛大营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放出一阵雾来。那“燕”字军的首领,这才恐中了敌军的妖法,收了兵马回转秀州。 不过,别看关胜刚才大声喊乃是援军到了。可等这支“燕”字军马叫城,关胜却是没有径直开城,而是于城头之上,大声喝道:“贵军乃是何处兵马,因何救援我秀州城?” 那“燕”字军中走出一员步将,大声喝道:“城上可是关将 “正是本将!你是何人?”关胜扒着城沿向下喊道。 城下喊话之人,拱手喊道:“在下乃是圣主李民麾下,燕军都指挥,姑苏慕容博是也!此奉圣主军令,前来支援秀州,现有军令在此,请关将军查证!” 说着乃从怀中取出一块军符。关胜当即命人以绳索垂了一个竹篮下去,吊上来一看,正与李民留给关胜手中的半块军符对上,严丝合缝。 关胜这才放了心,乃命人打开了城门,放慕容博进来。 却原来,李民夺下了苏州,虽然收编了苏州留守的十五万东南防军。杀了朱,安抚了民 可是,这李民收编的军兵,却是比李民自身带来的十多万大军还多。再加上,那李民原本的十多万军兵,那就不怎么纯粹,不是吕师囊带来投诚的方腊叛军,就是兴国军,无为军,广德军等原本地方的官军。真正的嫡系,不过就是李民二龙山一干的将领,以及李民那从山上带来的八百精兵罢了。 如此一来,李民部队的忠诚隐患,那可是极其严重的,而且,李民部队的战斗力,在混编之后,除了人数极大上升了之外,其实际作战能力,也未必上升多少,甚至军心忠诚度不够,士气过低,一战之下,立即崩溃,那也是不无可能。 故此,李民大军只能暂时留守苏州整编,更把军中超过五十岁以上的老兵,以及不足十四岁的娃娃兵,全都挑出来,另成一辅军。不用做战场的主力,只用做押运辎重,搭建营盘等战场琐事。 如此一来,剩余的精壮,还有二十二万。李民乃分成了七军。除了自领的“天”字军乃是四万兵马,余者六军各是三万。 只是如此一来,整合的时间,非半月乃至一月不可成。但关胜留守秀州,李民和朱武等,却是知道必然要受到方腊大军反扑的,没有支援,单凭关胜的五万军马以残城防守,却是危机重重。 好在,除了李民需要整编的军兵之外,尚有慕容家献出的两万私兵,那却是慕容家的嫡系子弟,用不着整编的。而且,这种家族子弟兵,也是不好整编,甚至整编也是无用的。故此,李民当初也是根本没做任何的改动,就直接原封赐予了慕容博统领,更给了他燕军的独立称号。 此时,这支军马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派来援助关胜。 关胜验明无误,乃开关落锁,迎慕容博的军兵入城休息。更在从慕容博的口中知道李民的近况后,为李民彻底掌控了苏州而欢喜。 不过,慕容博随后却说道:“圣主有喻。自我慕容博来到之日起,还需关将军守住这秀州城十日,圣主大军才可赶到。此十日内,还需关将军用心防守秀州。” 关胜闻言当即誓言旦旦说道:“但叫关某一寸气在,必不失此秀州!” 慕容博闻言却是笑道:“关将军。十日之约乃是圣主所言。可既有我慕容博领军到此。又何需圣主领大军亲至!若不是今日起雾,我恐军兵入起内,迷乱方向,自相残杀,故此止步。否则的话,我已径直踏破了那乱贼的营盘。不过就是一群神棍民夫,有何可虑。他们今日幸运,明日却未必还能如此幸运。且待我明日领军破了他们的军阵,也正好立的一功与圣主。” 关胜闻言,心中微有不满,他关胜五万的兵丁,都打成了如今这般模样,那方七佛大军岂是那么好杀的。何况,前日那王寅,以及今日这方七佛,尽皆显示了万夫莫敌之勇。若不是今日那方七佛的军兵皆被这秀州城的军兵抵住了主力,让这慕容博从侧面偷袭了,关胜还真不信这慕容博能胜这方七佛。 不过,关胜毕竟与这慕容博原先没有什么交往,如今更承了慕容博领军救援的情分,自然不好说这慕容博什么。 只是,关胜不知,这慕容博却也是有其自傲的根本。慕容博统领的那两万燕军,却不是什么普通的军兵,而是他慕容家打小培养,精心训练多年高手之兵。这要是放到江湖中,个顶个都是三流高手的水准。以之结成的军阵,岂是普通军兵可比的。 而此时,那方七佛军中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却也是知道了慕容博军兵刀枪不入的的事情,略一沉思,那清净使徒已是笑道:“此事我知,不过就是南蛮藤甲兵而已,我自有法破之!” ⒈⒈第十回 双战 藤甲。 在没有大规模工业化批量生产的冷兵器时代,绝对乃是物美价廉,性价比极高的盔甲种类第一位。 其中,运用藤甲兵最有名的,那就是三国时期的孟获,其部队,精选百年老藤,以桐油浸泡,晒干,再浸泡,再晒干,反复多次,使其坚韧无比,刀砍无伤,入水不沉,最后编成铠甲盾牌,以之作战,几乎都快无敌了。 只可惜,最后碰到了多智而近妖的诸葛孔明,窥破了藤甲的弱点,一把火烧了一个干净。不过,即使如此,藤甲的性价比,也是远远比钢甲的炼制,要高的多得多。 只不过,藤甲的弱点实在是太突出了,而且其炼制藤甲,也不光是那油浸泡就了事的,其中更有多种工序,以及多种坚韧藤条的秘药。知道的人,却也是不多,这藤甲的使用,自然流传不广。 不过,显然这摩尼教的清净使徒,却是知道藤甲弱点的知情人之一。 次日,慕容博兴冲冲的领兵列阵讨敌。 这慕容博却是与他老爹慕容格一个心态,都是以复兴大燕为平生之志。如今,虽然局势证明这慕容家的势力,还不足以复国,可是如今投靠了李民,自领一军,有了燕军的旗号,却也是有了在天下扬名的机会。 这慕容博,却是比他老爹慕容格还要激进。认为慕容家苦心经营二百多年,却不如这李民几年工夫创下地局面大,其根本原因,就是慕容家太保守,太谨慎了,既怕这,又怕那。还怕朝廷知晓,只会暗中积攒实力,没有半点枭雄的本色,如此。虽然家底务的扎实,可那发展,自然缓慢。$甚至停滞不前了。这要想复国的。哪还有害怕朝廷知道造反的? 而如李民这般,先是闯下极大的名头,自然就有英雄豪杰汇聚帮衬。到时候。振臂一挥,自然应者如云。 如今。他慕容博得以独领一军,正自要打下“燕”字军的威名,令天下英豪尽皆想往,如此,却也是能如那李民一般,快速集聚人望,以后,“燕”字军壮大了,即使不能脱离李民立国。挟军自重。达成父亲志向,在李民旗下以功勋建立一个如那大理段家般的附属国。却也是不成问题。 故此,这慕容博自从苏州领军出来,那就鼓着一股劲。一心就想直接凭着自家的两万精兵把那摩尼教的方腊剿灭了。 对此,慕容博极度自信,他慕容博所率领两万精兵,那可是他们姑苏慕容地的本族子弟兵,那可是慕容家盘踞江南的老本。平常都隐藏在十二连环坞地各个岛上。一个个那都是按照江湖杀手地水准训练的。虽然限于资质,以及慕容本家的留一手,不能人人达到一流高手地境界,可却全都是三流好手以上的水准。一些伍长,队长,营长什么地,更是江湖上二流高手的水准。 而那藤甲,更是慕容博依照古方,为这些本家的子弟兵,精心打造的全身藤甲。以之御敌,刀枪不伤,入水不浸。过河都不带用船的。正是这江南水乡的最大利器。 故而,这慕容博自信的很。 而在这慕容博讨阵之下,当下有方七佛领着军兵出阵应阵。 此时,方七佛肩上中的那支箭,已经被拔了下去,方七佛更有白马寺密传的刀伤药治疗,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却也是好了大半。^^^^更有一旁地王寅,也是好了七分地箭伤,全都列阵出来。 只是,方七佛二十万的大军,此时却是凄惨了一些,原本二十万精装地大军,此时,能出阵的,却只是十万了,其他的,不是战死了,就是倒在营中实在动不得了。 可是,哪怕是这慕容博在不知不觉中占了大便宜,承了关胜大军苦战的阴凉。可慕容博的燕军,却还是要面对一比五的悬殊实力。 要知道,两军对阵的一比五,那可不同于一个人打五个人。也学,一个人打五个人,那一个人若是功夫高些,还是很有可能打胜的。可是,这兵力对比若是达到了一比五,两万军兵应对十万大军,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却是很难打过的。 不过,慕容博的运气显然还算不错。这姑苏慕容在慕容格这一辈,还是比较保持低调的。众多江南人士,只是知道那姑苏慕容乃是武林世家,家大业大,家财万贯,却是很少有人知道慕容博的功夫到底高超到了一个何等的地步。 那方七佛出阵之后,见慕容博乃是一步将叫阵,个子也不算太高大,手中也只不过是拿了一把制式的扑刀,却是有些小瞧,那让手下的偏将王仁出阵。 这王仁也算是在方七佛手下众将之中有些名号,人送绰号:五路神。手使一杆绿缨鸭嘴枪,倒也是在方七佛手下偏将中功夫靠前的实力派。 只是,那王仁出阵,通了名号,催马挺枪向那慕容博刺来。那慕容博却是稳立当场一动不动。 王仁暗自欢喜,自以为是自身功夫镇住了这慕容博,合该他王仁马到功成,人前显贵。却是不管不顾,径直的一枪的扎透过去。 那方七佛的军兵虽然有些不明白这慕容博何以在阵前吓傻了,竟然这般的身手也敢上阵,可这毕竟是已方大胜,乃自欢声。 可这方七佛大军的欢声还没停息,那王仁绿缨鸭嘴枪扎中的慕容博,却是身影一晃,随即消失,而那兴冲冲扎透慕容博,跃马而过的王仁,却是猛然间上半身向后一倒,摔下马来,只剩下那齐腰的下半身还留在马上,喷出半腔的热血。而那慕容博却又是重新出现在了他那原先消失的地方,依旧稳稳的持刀站立,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一般。高声喊道:“姑苏慕容博在此!何人敢与我决一死战!” 此等怪异的场面,当即令的那些正自发出欢声高呼的方七佛军兵,全都齐齐的把后半声咽了回去。睁大了双眼,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那些跟随慕容博而来的燕军,却是跟随慕容家久了,自是知道慕容家斗转星移的身法玄妙。岂是随便一个不想干的武将就能杀得的,那慕容博身形的消失,更是证明那王仁刺中的不过是一残影而已。 故此,先前这些燕军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惊慌,直到那王仁身死,慕容博重新立在当场,这才发出了惊天的欢呼:“姑苏慕容!横勇无敌!” 方七佛当即就是一皱眉头,这身形转动能留下残影的,那已经就不是普通的武将可以抵挡的了。这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即使是他白马寺宗门之内,也是很少有身手达到如此迅捷的。却是不知该派何人出战为好。 而这时却又有方七佛手下偏将看不出慕容博身法的玄妙喊道:“王爷!妖人会幻术。普通人难胜。且让我两兄弟上阵会他,必让他顾左顾不了右,顾右顾不了左。必斩其于马下!” 方七佛闻言一看,却正是手下徐白、徐青两兄弟。此二人单个已是功夫不错,皆在那五路神王仁功夫之上,更擅联手应敌,二人联手,战得同等的三五将领。 方七佛正自想不到何人可以对敌那慕容博,见此兄弟,却也是觉得不错,虽然是双战,可毕竟双方也没有限定人数不是,那慕容博有人,自可上来迎战。 方七佛当今点头允了。 那徐白、徐青,随即各自催马上前。 别说,这徐白、徐青兄弟二人,果然不愧最擅联手应敌。这两匹马上阵跑动的频率,竟然都是一般无二。而且,那徐白、徐青两兄弟,各自都拎了一把凤嘴尖刀,长有丈六,一个左手拎着,一个右手拎着,刀尖拖到了地上,随着那马匹的不断加速,把那干黄的土地上,划出一道长沟,荡起了漫天的征尘,聚齐了无上的肃杀之气。 而且,那漫天的征尘,更是随着那马匹带起的劲风,已经那两马的同频,更是把那徐白、徐青两兄弟笼罩其中,五丈外,隐隐间只看到徐白、徐青两兄弟的大致身影所在,仔细看的,没得迷了眼睛,却是休想看的分明。 慕容博见此,却也是由不得不重视,可是,慕容博艺高人胆大。却是依旧双脚稳稳的站在当地,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待那徐白、徐青两兄弟的到来。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务要一招毙敌! ⒈⒈第十一回 法无常态 “杀!” 徐白、徐青拖刀来至慕容博且近,齐齐大喝一声,意图惊扰慕容博心神,使其无暇施展妖术,与此同时,各自手中的凤嘴尖刀,齐齐的向那慕容博斩去,却是好如二龙交尾,又似一把闭合的剪刀,彻底封住了那慕容博的左右闪避之势,慕容博除非是快速撤退,否则定难逃脱徐白、徐青两兄弟的双刀合围。 可是!如今徐白、徐青两兄弟的马速已经跑开,人的速度如何能快过马去? 徐白、徐青两兄弟,对于自身合围的一击,那是充满了绝对的信心。 然而,事无绝对。对普通人绝对应该如此的事情,对与武林世家的慕容博来说,却自有应付之法。 眼看着那徐白、徐青两兄弟的双刀合围就要斩到那慕容博了,那慕容博一口真劲运行之下,整个却宛如一片柳叶一般,随着那徐白、徐青两兄弟的急袭而来的刀风飘荡起来。 此却正是这慕容博得意绝学随风舞柳身法的至高应用,只要敌人的攻击速度不能超过音速,招式之间的舞动会带动气流运转,形成劲风,慕容博就可凭着劲风的感触,以强劲脚力,带动身形随着劲风舞动。如此,再是精妙的招式,却也是不用破,就自用劲风推的慕容躲开了招式的伤害范围。休想伤的那慕容博半分。徐白、徐青两兄弟酝酿半天气势的完美一招,却好似那大力士全力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全无受力的一般别扭、难受。 可那慕容博却不仅仅是躲开了就算完了。那慕容博躲开了徐白、徐青两兄弟刀势的锋芒之后,慕容博手中的制式扑刀,却是顺势一转,也没看怎么使力。但却是暗含着他姑苏慕容家的看家绝学斗转星移的暗劲。:: 那徐白、徐青兄弟两人,顿时都觉得收不住手中的大刀。顺势就砍了下去。也搭着这徐白、徐青兄弟二人为了合围这慕容博,相互之间地距离也是近了一些。当真是好个可怜。齐齐的砍到了对方的身上。 那徐白地凤嘴尖刀砍断了徐青,而徐青的凤嘴尖刀砍断了徐白。随着他们那胯下无知的战马奔跑过了那慕容博。那充满惊讶而死的徐白、徐青兄弟二人的尸身,齐齐的摔到马下。 此等诡异的杀伐,越发震撼了方七佛手下的众军兵。 慕容博见此,却是觉得时机已到,当即大喝一声:“杀!” 随着慕容博一声喊,慕容博手下的燕军,立时都齐齐应和了一声。急冲而出。 别说,慕容博手下的这些燕军,素质就是好,那冲锋地速度。远比普通的军兵强的太多了。眨眼间跑出二三百米,来至到了慕容博身后,更有慕容博手下的十八铁卫,身形如电,成雁行冲到了慕容博身后,护住了慕容博的左右。 而这时,方七佛手下部队,虽然因连输两阵,士气有些低迷,可这些军兵。全都是经过前两日与那关胜护城军血战过的,那等惨杀都麻木了,如今只是败了两阵,士气虽然低。却也是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随着方七佛一声军令,前排的军兵也是各自麻木的抬起了刀枪。而其后。更有方七佛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两千人,拿出了连夜赶制地火箭。 别看方七佛带来了精兵二十万,可是其中的特种兵种,如骑兵、弓箭手,却是极少,大多都是操家伙就能上刀兵,枪兵。x 没办法,这骑兵且不说还要训练骑术,单是配备马匹。那在江南就是一件天大的难事。江南操舟、训练个水军什么的好说,马匹。那可是有钱都不好买地。连官军,都没办法大规模配制的。 而这弓箭手,虽然比骑军地组建容易一些,可就算是不强调准头,集中覆盖射击,那也是最少要训练三个月的。方七佛的军中,如今能有两千人,那已经是方七佛的精锐家底了。 而至于那火箭,更不是什么标准配备,而是连夜赶制出来的。为的就是要火烧慕容博的藤甲军。 别说,方七佛的弓箭手虽然不多,可这两千弓手的一次齐射,尤其是射地还都是火箭,却也是极为壮观。铺天盖地地火箭,当即就落入了慕容博燕军的冲锋阵中。 但是!出乎方七佛与那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之外地是,那漫天落下的火箭,却是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且不说那些跟本没有射中藤甲军的弓箭,也不说那些射中藤甲军却没射入,掉到地上的弓箭,就是那些凑巧射在藤甲缝隙嵌在了藤甲之上燃烧的弓箭,也是没有半分引燃那燕军护身藤甲。 方七佛与那清净、光明使徒等人,当即就是一愣。可慕容博却是暗自得意。这藤甲军的强项和弱点,古有流传,他老爹慕容博连这藤甲炼制的古方都寻着了,如何能不知这藤甲的弱点?又如何能不做半点的防备? 这藤甲的弱点,在前代也许无解。可时至今日,江南多有漆园,多加一道生漆浸泡的工序,又岂是简简单单的火箭能够引燃。即使是大火,高温,没有一定的时间烤化生漆,露出里面的藤条来,那也是绝对难以引燃的。 眨眼间,三波火箭过后,慕容博已是领大军冲入了方七佛的军阵之中,那前排的方七佛军兵,遇到慕容博的燕军,那根本就是不成战斗力,方一接触,交接面的两千多军兵,当即就被慕容博的燕军取了性命。而那慕容博的燕军,却是仗着改良后的藤甲护身,全无一个损伤。 巨大的逆差,却是再次让那方七佛的军心士气崩溃了。方七佛的军兵再是亡命,却也是不愿与刀枪不入的军队交战,那样的话,那可不是什么拼命了,纯属就是送死找孽! 方七佛的前部,也再一次的产生溃败现象。如无意外,此阵却是能如慕容博豪言的一般,一举击溃方七佛的大军本队。 可奈何是,虽然方七佛的军兵普通,绝对的不敌慕容家那按照武林高手标准训练出来的军兵,可是那方七佛的军中,可不全是普通人。别的不说,那摩尼教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那就不是一般人。 这摩尼教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却不是什么中原本地人,乃是波斯总教派来支援中原教派的高手,虽然在中原摩尼教中的地位排在那方腊之下,还要受方腊的指挥、调派,可其真实本领,却是远比方腊还要高上许多。 那方七佛眼看又要兵败,乃自放下脸面,对那两大使徒说道:“仙师,今我军危急,若再不出力,心存怜悯,恐我军大败,元气大伤,影响圣公大业。敢请仙师出手相助!”此次,本是那清净使徒自身出了疏漏,自以为中国通,夸下海口,必破藤甲军,如今却成了这般局面,原本就有愧,气恼,逢方七佛此说,却也是顾不得什么不对凡夫出手的顾忌。 毕竟,这不对凡夫出手,乃是他摩尼教几次传教中原,出手伤了凡夫,惹了中原本地高人忌讳,多次联手围剿,把他们赶出了中原,这才形成了不对凡夫出手的机会,可不对凡夫出手,却不是他们摩尼教的基本戒条。此时危急,又逢气恼伤了颜面,自然也就不顾忌。 那清净使徒当即点头说道:“王爷且退,此事自交与我兄弟二人。” 说着,那清净使徒,却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细颈白玉长瓶。口中念念有词,拔开了瓶塞。 此时,那方七佛已是退到了那清净使徒的身后,见那清净使徒做法,却也没觉得有何异常,只是觉得好似有一股微风生成,吹向了那战场之上。 可就是在那方七佛一看之间,可是了不得了。只见那身处清净使徒身前的方七佛军兵,也不知是怎么的了,全都是一个个的接连摔倒。而且还不是一个俩个,而是以那清净使徒为顶点,成一个一百二十度的扇面,向前席卷而去。 很快,在那些方七佛的军兵倒下之后,那些与方七佛军兵交战在一起的慕容博手下燕军,也全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虽说,早在那方七佛军兵倒下的时候,目睹这一切的慕容博手下燕军,就已经是觉得诡异莫名了,可是慕容家军法严厉,军兵都是按照死士杀手标准训练,这些军兵明知不对,却也是没有一个后退的。 而那慕容博却是正自得意,反应的慢了一些,待意会到,已是有不少燕军倒下,慕容博当即骇得连声大喝:“退!快退!” ⒈⒈第十二回 备招 退? 那哪是好退的。那慕容博也是冲在了前方的人,方自大喊一声,已是觉得浑身酸软,就要倒下。好在他慕容家的密传功法,确有独到之处,一口真气虽然弛缓,却还能撑着慕容博没有倒下。而那慕容博随身的十八铁卫,那也是久经江湖历练的当即就全都屏住了呼吸,由着那靠近慕容博的两个护卫,当即就是把慕容博向后一拉,抛向了后方。 其后的护卫一把接住,也是不管自家军兵了,当即就是飞身使出了轻身功夫,亡命的相回跑。 而此时,那两个屏住呼吸,抛出了慕容博的靠前铁卫,也已是酸软的倒下。此等诡异,却不是单单屏住呼吸就能避免的。 只是,此等诡异,实在是太恐怖了,尤其是它还是不分敌我的尽皆伤害,那些倒下的人,全都是生死不知,以至于,如此大好的局面,包括方七佛在内,愣是没有一人敢言追击。 而那慕容博的燕军,别的不说,这跑动起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尤其是启动速度,以及短途的冲刺加速度,那更是都会轻功,全都蹿跳着回去,那速度,真是没的说了。自慕容博一声令下,除了靠前已经倒下的,也就是又倒了一二百人,余者却是全都跑干净了。 只是那清净使徒搞出来的场面实在是太诡异,慕容博等人也是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那才算是安全地带,尤其是慕容博已经是酸软的动不了,十八铁卫也有四人留在了战场的前方,慕容博燕军的剩余统领,自然不愿继续呆在城外作战,乃是叫开了秀州城门,退回了秀州城中。 那关胜在城头上看的。那真是看的心情一波三折。=首-发=先是看到慕容博连胜两阵,果然是身手了得,很是欢喜。而后看慕容博领军轻进。却也是即为慕容博担心,又觉得慕容博果然勇猛。而后待敌军射出火箭,更是大急,以为慕容博的藤甲军却是遇到了克星。却不想那慕容博的藤甲军,竟然不怕火。更有击溃敌军大胜地局面,乃自狂喜。 可最后,却是大军不分敌我的尽皆摔倒,情况立马来了一个大逆转,关胜的心情也当即从高峰跌落到了谷底。 关胜不只是忧心此日兵败,更主要地。关胜此时根本没有看出任何端详。不知道慕容博的那些燕军,乃是任何倒地的。 如此,不知对方使了什么手段,自然无法防备,今日这些慕容博的燕军倒下了,明日敌军若是继续用此法攻城,却是又如何守的住十日? 不过,从这那清净使徒身前的战士,不论敌我,尽皆倒下。而那清净使徒身后的敌军,全都安然无恙。而且还都畏惧的远离那清净使徒,使得那清净使徒孤零零的一人独自站在当中。 这关胜虽然不识得那摩尼教的清净使徒,可却也是知道。此等局面,必是此人搞出。只是不知道他使得是什么妖法罢了。 故此,即使是在慕容博手下兵马尽皆进城了,关胜却依旧是站立城头,死死地观看敌军动向。观看着那清净使徒的动向。 而此时,虽然方七佛虽然得那清净使徒做法,吓跑了慕容博的藤甲燕军。扭转乾坤,确定了大胜的局面。可是,此时军无斗志不说,清净使徒那不分敌我的**。更是吓坏了众军兵。此等状态下。众军兵没炸了营,那已经是方七佛军中的纯善者众多的结果了。@@首@@发@要想让这样的军队继续拼命追击。乃至攻打秀州,那却是妄想了。 不过,方七佛也是不愧有些统帅之才,乃自高声喝道:“圣公神通无敌!乃遣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为我等助阵!今清净仙师,略施神通,已是大胜,来日我军得清净仙师之助,必可轻取秀州!” 方七佛一番话,却也是振奋了一些士气。方七佛随即收军回营,休整士气。 而关胜依旧直直的立在城头,半点不带的观看着敌阵,以及那些倒在地上地军士。即使有手下将领请关胜回去休息,关胜也不理会,只是喝其退下,依旧死死的观看着,琢磨着。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方七佛营内有军兵出来把那自家的军兵抬回军营,并把那倒地的两千余藤甲军也全都拖回了军营看押。 关胜乃自心中一动,有了些底细。暗自琢磨:此必是那人妖法!此法应可存留一地半个时辰,并且不分敌我,故此敌军才会在半个时辰之后来清理战场。而且,其妖法有其覆盖范围,看其倒下地燕军,多在距敌军八十步内,八十步外,再无燕军倒下,全都安全退了回来。这妖法的覆盖范围,应该也只有八十步地功效。如此,却是有法破了,只要以弓箭射住了百步范围,不使得那妖人进前,自可无忧。 关胜算计个明白,这才安了心。乃自回去布置。并去探望了那慕容博。 此时的慕容博却是可怜,全身酸软无力,人虽清醒,可却是连话都说不出。 关胜当即好言安抚一番,言明此乃是妖人做法,只待再坚守九日,待得李民领军来到,即可擒此妖人,令其施法,恢复慕容博的健康之身。 那慕容博的随身铁卫,正自没有头脑当中,听得关胜此言,却也是只得如此。 却原来,这支燕军原本就是姑苏慕容家的私军,他们虽然名义上乃是家主慕容博进献给李民的义军,可他们的心,却依旧是向着慕容家的。在那慕容博倒下之后,也就是那军中的四大家将,以及剩余地十二铁卫说了算了,他们却是觉得那敌军恐怖莫测,燕军乃是家族根本,却是不可轻损。多是不准备继续留在这秀州城卖命作战了。想带着慕容博回转苏州,一方面找人救转这慕容博,一方面好向那慕容格请命定夺,看是不是还依旧跟随李民,与那不可知地恐怖作战。 可如今,他们却是明白,要想救好慕容博,却是只能靠那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李民,而且,他们此时名义上也是李民手下地一支部队,奉命来此支援,若是临阵跑了,那姑苏慕容的老家,却是还在苏州,那李民本身的神通不说了,那苏州停留的李民兵马,那也不是家族可以抵挡的,他们跑了,却也是给自家家主惹祸。当即,这些人也都转了心态,认命死守这秀州城,安等李民前来。 只是,关胜和那些慕容家的将领却是不知,早在那慕容博领军突击方七佛军兵的当晚,就已经有一人混入了那方七佛的大军之中。 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那李民手下的鼓上蚤时迁。 这时迁别的本领差,可潜行与轻功的本领,却是一流之中都要拔尖的。趁乱混入那方七佛的军中,自是容易。 而时迁此来,也不是一时性起,而是奉了李民军令的。 须知,这秀州城连接苏杭,杭州乃是方腊大军如今的京城所在,而李民却正自在苏州整军,不可受的干扰。那是何等的重要。若不是李民的部队实在是扩充的太快,太不稳定了,苏州地区刚刚转换旗号,也需大军震慑,政策安抚,李民实在是调不出军兵来支援关胜,李民又岂会让那刚刚投来的慕容博领军前来支援? 可是,慕容博领的这支军马,李民和朱武等,也是早就看透了,那乃是慕容家的私军,打顺风仗还好,打硬仗,那慕容家却是不会平白消耗自家实力的。而且,那慕容博也是新进投来,与那留守秀州的关胜合得来,合不来,会不会配合关胜协防秀州城,那也是一个极大问题。 如此,光是一个慕容博独自领了自家的军兵前来支援,李民又是如何能放心? 故此,李民乃想了一个备用的计策,派了这时迁前来。 而此时,时迁也正自光明正大的正与营内的军兵攀谈:“清净仙师的法力果然了得,那么多的人,说倒就倒,实在是恐怖。只可惜,咱们倒下的弟兄,却是比对方还多,实在是惨。也不知仙师是帮咱们的,还帮官军的。” 一旁有消息灵通的听了,当即显摆的说道:“你知道个什么。不要瞎说,仙师自然是帮咱们的。那可是我教四大使徒之一的清净使徒啊。那可是和咱们圣公方教主一般的显贵人物。如何能帮教外之人。只是解仙师这**,却是需要一种灵药,极其珍贵,反正不过躺得四日,即可恢复正常,如今躺下这么多的弟兄,又何必浪费那么的宝贵灵药。” 时迁一听,当即来了精神。 ⒈⒈第十三回 片纸抵得十万兵 神宵教主李民字摩尼教主方: 今中原劫生,刀兵四起,百姓离乱。虽是奸臣当道,天数使然。然,亦使人怜。本尊上体天心慈悲,有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惜江南遭逢贵教。 你我两教,教内皆有神通之辈,以大能御之凡夫,凡夫莫可当也。本尊心亦怜之。本尊有意于九月九日,在秀州设一江南擂,以为我两教大能之争,免伤凡夫。 想教主皆有慈悲之心,断不会置军卒性命于不顾。必会应允。本尊心喜以待。 神宵教主李民字 眼凑着方七佛手中的这封书信,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以及那兵部尚书王寅,全都是看着方七佛无语。 书信的内容且不说了,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就是这书信出现的方式,那也简直是太恐怖了。啥动静都没有,这大早上的一睁眼,这封信就在方七佛的枕头旁边放着了。 这信既然能如此出现在方七佛的脑袋旁边,那要是取方七佛的脑袋,那自然也是不在话下啊。 想到骇人处,帐内的四人,当即全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七佛目露凶光道:“二位仙师,以为如何?” 光明使徒迟疑的说道:“王爷乃白马寺高足,此信出于王爷床头,而王爷无所察觉。此必非人力所为,莫不是那传说中的五鬼搬运大法?” 方七佛愤然道:“且不管是什么大法。此等行径,却是欺我太甚。还请两位仙师助我攻城,一出这心头之气。” 王寅在一旁连忙劝道:“王爷,我军如今伤亡惨重,士气低迷。$$那秀州城又新得了藤甲军协防。虽说仙师神通了得,扭转了一阵,可他们夜半留书,也不无警示之意。而今那李民,又以教主之尊相约斗法。此事我等也不可代圣公决断,依臣下之意。还是暂时停兵不动,遣人以快马将此书信送至圣公处,请圣公圣裁才是。” 方七佛决然道:“我不管什么警示。我受圣公之命夺取秀州,乃圣公天下布武之大业根基所在。岂能因我一命,就此停手,误了时机。且,我有仙师相助。拿下这秀州,也是易如反掌。众兵丁跟随而入,不过是拿人而已,士气低迷。又有何妨?圣公是要请示,这秀州,也是要夺得!” 方七佛说完,随即看向了那清净使徒。 那清净使徒自觉被方七佛依赖,脸上有光,刚自一捋胡须,张口要说此事包在我身上,可随即觉得怀中好似少点什么。 要知道古代的衣服。不比如今的服装都是把口袋放在外面的明处,那都是在怀中缝有暗袋的。重要的物品。向来都是贴身暗藏的。这清风使徒的怀中内袋,那里面的瓶瓶罐罐等宝贝物事,那可也是藏了不少。如今轻了许多,自然有所察觉。甚至,若不是一大早方七佛传人传地急,而且这事情又这么重要,清净使徒一穿衣服时,那差不多就应该有所感觉了。 清净使徒连忙往怀中一掏。当即苦了脸。怀中的宝贝全都不见了,全都变成了大大小小地鹅卵石。份量倒是跟原来差不多。可那顶什么用。 光明使徒见状,连忙问道:“师兄。可有什么不妥?” 清净使徒哭丧脸说道:“苦也!我那宝贝全都不见了。=别的虽是珍贵,到也无妨,唯有那清净宝瓶,乃是我清净一脉,传宗之宝。此宝不见,我宗如何流传?” 光明使徒闻言当即也是傻了。要知道那清净宝瓶,也就是清净使徒昨天拿出来使用的那个玉瓶。那可不是凡物。相传乃是至善母手中四大宝器之一。乃是摩尼总教的圣物。端的神奇无比。那瓶内也不用倒水,每夜之中,若是空了,自生精液,充盈其中。但凡打开瓶盖。那瓶内精液,自还原成无色无味,无形无嗅之气,飘过之处,即使是闭住呼吸,也能从人的毛孔之中,侵入体内。使人浑身无力,瘫软于地,若无独门解药,任是何等名医,也是医治不得,非四日方能缓解。而其后,若是不知调理之法,也还是要虚弱三年。方得恢复正常。 唯独此宝,虽有如此危害,可却不伤人性命,更使人全程神志清明,深切感悟病困床榻之苦难,痊愈后,不无失了火气,知其忍让。且痊愈之后又很少生病,故此名为清净宝瓶。 此次,也就是总教屡次在中原传教皆败于中原教派之手,并受朝廷镇压,这才让那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各带了一件圣物,来此中原协助中原分教传教,以显摩尼教之神通。 可如今,这就丢了一件,别说他们这两清净、光明两大使徒根本就担当不起,无法向总教的圣母与明王交代,就是担当得起,没了圣物,他们清净使徒少了传承之宝,他清净使徒就是立时以圣火焚身谢罪,那也是难以上神国往见众多先辈地。 光明使徒连忙安慰清净使徒道:“师兄勿忧。以师兄神通,断不会有小贼摸去。必是那神宵教主知晓师兄用宝瓶害他军卒,乃用五鬼搬运大法移去。已作警示。今,他即已约了斗法,待来日见到,再向他讨要,也就事了。谅他一教之尊,也不会昧了师兄宝物。” 清净使徒闻言,这才好了一些。可事关重大,却难免有些絮叨的向那光明使徒问道:“师弟所言甚是。那李民也是一教之尊,不会昧了我的宝物不还。师弟,他真的会还我吧?那可是圣物啊。” 光明使徒只能安抚道:“师兄放心。他定会还你地。” 一旁的方七佛,也是看的没了脾气。眼看这那清净使徒如此模样,却是别想指望那清净使徒出力了。何况,那清净使徒的宝物也没了,就是想出力,也是无法。而没有了清净使徒出力,单凭如今那大营之中士气不振的军卒,方七佛却也是明白,根本就没法打。 方七佛只得转向那光明使徒说道:“仙师,如今清净仙师遭此不幸。却是要请仙师为清净仙师出头,夺下这秀州城,也好逼迫那李民归还仙师宝物。” 那光明使徒还为来的及搭话,那患得患失,有如祥林嫂一般的清净使徒已经是连声的叫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再得罪那神宵教主了,若是热闹了他,不还我清净宝瓶,我身死万次,也难向我圣母交代。” 那光明使徒也是苦笑道:“王爷。那李民毕竟乃是神宵教主,他即相约我教,当由教主回应才是。且,我之神通,也是与我那师兄相仿,那神宵教主既有神通摄了我师兄圣物去。我若恶了他,我身上地圣物也必难保。我等师兄弟性命丢了不要紧,为了我教大业献身,死后可飞升神国,乃是无上的幸事。可这圣物,却是万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地。否则,我等师兄弟,万死难辞其咎。敢请王爷见谅。” 方七佛闻听,那个恨呀: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关键时刻,果然是靠不住。 可是,别说此时的方七佛知道方腊有心用着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引出总教的高手前来中原为摩尼教出头,不好动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单是他白马寺宗门的援手未至,他手下无人能奈何这两大使徒,那也是没法给这两个使徒脸色的。 故此,这方七佛也是只能忍了。只得一面修书,派人快马将李民的留书送到杭州的方腊那里,一面整备军兵,作出围城、囤土、堆积土山等等攻城前准备工事。 没办法,攻城之兵,却是最怕无作为,那怕是每日里死伤千百人,那都比呆在营里什么都不干的强。否则的话,用不了几日,必闲生是非,人心散了,却是再也别想攻城了。唯有让那些军卒忙地无心去想别地,那才能运使由心。 而且,以一些繁忙,而又不伤及性命的军令,不断让那些军兵习惯,也是恢复军令威严,重整士气地一个手段。 而相对于方七佛这里的无计可施,气恼的不成。而今的秀州城内,却是欢喜的很。 没别的,如今这秀州城内的守军,那姑苏慕容家的嫡系,那可是占了快接近半数了,如今他们领军的慕容博,安然醒转,恢复正常了。他们如何不欢喜。 而这慕容博能够恢复正常,自然是那时迁的功劳,那时迁除了按照计划,给那方七佛留书寄首之外,那可是把那清净使徒怀中的宝物,一勺会了。那清净使徒怀中的瓶瓶罐罐众多,除了那清净宝瓶之外,余者可是全都有名号的。这解药上,自然是有标识的,却是便宜了那慕容博。 ⒈⒈第十四回 李民兵至 “将军不比多礼。此皆是圣主在将军走后,推算出将军应有此一劫。又知道我腿脚快,这才命我持了灵丹,来救将军。将军要谢。来日就谢圣主他老人家罢了。我只是跑个腿,没得多少功劳。” 这时迁到也乖巧,明明是时迁临时起义,顺手牵羊得来的,时迁却是毫不卖弄的,全把功劳推在李民的身上,此时却是说的一本正经。 不过,时迁这话,听在慕容博的耳中,却好似晨钟暮鼓一般,发人深省。慕容博的野心和异心,当即就是收敛不少。早就听说那李民擅能未卜先知,今日一见,果然神妙。却不知他了我命有此劫,乃是在我动身前,还是动身后有所感应。若是如那时迁所言,乃是动身后才感知的,自然全是恩德,可若是在我动身前就已感知,乃命我来,却也是不无警示之意。我却要精心。 这时迁只是习惯性的保持盗贼无名的低调风格,却是不知无意中把这慕容博吓得够呛。不过,这却也是怨不得时迁,这当贼的,若是一有名了,遭人瞩目,日后行动不便不说,那被六扇门的盯住,那也是绝对的不好受,当今六扇门中的神捕可是不少,时迁当初就曾碰上一个,追了时迁足有三个来月,最后时迁无奈之中避入了杨雄的牢房,这才以灯下黑,躲过了那人的追查。如若不然,单凭杨雄所在的衙门,要想抓时迁,那却是不太可能。可如此,时迁却也是欠下了杨雄的人情。而且,打那以后,时迁越发的保持低调了。 而那慕容博,虽说被时迁唬住,以为此事真的全在李民算中,可却依旧诚心的感谢了时迁一番。 而后,慕容博更是老老实实的配合关胜进行修缮城防。时刻准备应战。 没办法,虽然慕容博此时对自家的藤甲军。依旧很有信心,坚信如此宝甲下,刀枪不入,水火不浸。绝少有敌手,可那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那么离奇倒下,却正是这宝甲的克星。而且。除了那等诡异地妖法之外,谁能确保那妖人就别无他法了? 有这么一回,那慕容博却也是吓住了,却也是不服不行。这冲锋对阵无妨。这妖人么,还是交给李民那种有大神通的人去降俘吧。 故此,慕容复很是配合关胜。 当然,这也跟关胜很是详细地把自身的观察与分析说与了慕容博有关。那慕容博也是一个极端聪明的,听关胜那么一说,自然也就领会,觉得就是如此。否则的话,那妖人的法术没个限制。他摩尼教岂不是早就一统天下多年了么。 故此,慕容博对关胜也敬重的许多。何况。要想对付那妖人,慕容博的藤甲军还需要那关胜城上弓箭手地支援呢。 只可惜,慕容博和关胜准备了一天,可眼看着那方七佛的军兵忙碌一天,又是挑土,又是拉木头的,就是没有实质性的攻城。 慕容博和关胜全都十分不解。唯有时迁知其奥妙,暗自叹服:主上名望,果真威震四方! 如此。一连数日。那方七佛地军中都是在进行土木工程,秀州城外已经是堆起了一座土山。上修箭楼,已经是对秀州城内形成了居高临下的威胁,可那实质性的攻城行为,就是没有。 关胜和慕容博也是越加纳闷,只能精心布防,小心守城。好在,距离李民给出的防守期限,那也是越来越近了,等的李民大军来援,就算敌人再有什么诡计,却也是不怕了。 而此时的方七佛等,却也是在掐算着日子过活。 那送往杭州的书信,由于此时的方腊还没有能力让境内完全地太平,更没有大量的财力维持驿站地存在与安全,这信使却是没有马匹可替换。如此,去杭州乃需四日,回来又需四日,往来就需八日。方腊的军令不至,那清净、光明两大使徒畏战,方七佛却也是无法,不过,方七佛却是得报,他那白马寺的本宗得知宝光如来郑元觉被那大威禅院的鲁智深打杀,除了已经遣人前往大威禅院责问,更已经派了宝光如来郑元觉的师傅灵光禅师带了白马寺的十二罗汉前来相助。不日就要到了。 方七佛这才能沉得住气。 而方七佛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耽误功夫的这些日子,李民已经整备了苏州军马,七路主力军兵分七路,已经是平定了无锡,晋陵,丹阳,润州,金陵,江宁等地。 这些地方,一个是兵力大都被朱活着的时候,调到了苏州防御,此时兵力空虚,没得兵力抵抗,另一个也是这些地方皆是大城,多有李民地神宵教观宣教,那李纲选派出地神宵教观主,多是怀才不遇的士子,乃是与李纲一心,存了亲民为善之志地俊才,言行如一,令人信服,城内百姓多是教民,自然对李民这神宵教主没有抵制,再加上这些城内的富户,也是多为李民的江南商会分会会员,而且还是VIP一个级别的,自然这些富户也是盼着李民许久的,如此的,李民得到这些地方,自然轻易的很,根本没费什么兵力,只是大军走上一趟罢了。 不过,如此一来,跟随李民的那些军兵,却也是如写了投名状一般,有了攻城掠地的案底,也是只能跟着李民走了。 只是,李民得城之后,始终严格要求部下按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军规对待百姓。进城之后,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公买公卖,而且还经常鼓励军兵做一些帮助孤老挑水等善事。 有付出,就有回报,此等前无古人之行径,自然得到百姓的无比亲待。却是宛如那后世的红军与那根据地的百姓乡亲一般。 这些李民新进整编出来的军兵,自然也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敬与荣誉。极大体现了自身的人生价值。 此时的人们,多数却是荣誉远比自身性命更重要的,尤其是这些军兵,除了部分军户世家之外,大多原本也是来自贫苦的百姓之中,如今如此得到了百姓的认同,自也是生了我乃是李民麾下仁义之军的一员的集体认同感,以及荣誉感。 李民乃自派了杨志带着张铭、冯远领军三万,镇守润州,派石宝带着张胜、赵勇,领军三万,镇守江宁,互成犄角,扼守住长江以南,稳定了自身的后方,而后又留了两路军马镇守苏州等地,而后,亲领大军十万,来援秀州。 这方七佛还没等到那方腊的回信呢,李民却是已经到了。而且,不仅李民到了,李民许久前派往呜呼岛调集军火补给的海船,也是到了。李民自是一次性的都带来了。 有了这些军火补给,轰天雷凌振,却是能够再展神威了。绝对的火力打击面前,什么样的大军,那都是白给,人的血肉之躯,那可绝对无法和火器硬扛的。 不过,此时距离九月初九,却是还有十五日。李民在来到秀州之后,得知时迁最终还是用了自己的备用手段之后,想了一下,最终却也是没有直接挥军攻打那方七佛的大军。 虽说李民那张纸条,不过是一个备用之计,只是为了拖延一些时日罢了。而且,李民此时自身的伤患,也还是没有大好,还是只能小幅的调动自身的精神力,可是人无信不立。既是下书,自然就与那对阵使计不同。骗的一个方腊无妨,传了出去,今后还不知道要碰上哪般的英豪,以后再无人信了,却是得不偿失。 何况,此时的李民,也是知道中华之地,也是多有神通之辈,若是得此机会引来,见识,或收为己用,或一举灭之,那也是一极大没事。 李民就是不信了,那神通广大之辈,就真的能无视炮火的持续覆盖打击了。 何况,李民与那刘混康一战,虽然是伤了精神本源,可李民按照长春图解构建的异能经脉,却是没有什么大碍,而且与那刘混康一战李民对与天地大磁场的共振,更是有颇多感悟,足量的异能,以及适量的精神控制,已经足够李民按照与那刘混康一战之后的感悟所得,实验一些心得了。 故此,李民乃令搭建擂台。 于是,方七佛大军乃看到秀州城的援军到了之后,乃自发生了一件奇事。那秀州城内猛然飞出了无数的巨石,落在一处。而后,一群的李民军兵就在那石落之处,几人用绳索系一巨木,敦实土地,而后埋下钢条,随后开始搭建木板。搞的莫名其妙。 ⒈⒈第十五回 噩耗 玄妙么? 一日的光景,平地上已是起了两块高有九丈,长宽各有三十丈的巨石。虽然最后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巨石,浑若天成。可在场亲眼目睹的几十万军兵,却全都是清楚的很,那不过就是一些碎石和钢条打的底,只不过最后浇上了一大堆如泥般的物事,最后就形成一块了。显然那就是传说中的凝土为石,指地成钢的大法。 而实际上,这不过是李民上次在命人调呜呼岛海外基地补充军火弹药的同时,觉得今后城池的修补,也许用的上水泥,就让其顺便运来了十船水泥。如今浇灌修补秀州城还有富裕,捎带脚就修了这两块石头,用作今后两方的斗法高台之用。反正只是两块石头疙瘩,倒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自然也就快。 可这落在那些没看到过水泥的人眼里,自然玄妙了。 而至于开始的飞石落地,那更是轰天雷凌振在城中布下了两百火炮方阵,预先做的校准轰射罢了。只是那火炮方阵全都隐于城中,一般人看不着罢了。 而就在李民这两座高台起来不久,方腊也亲自领着二十八飞骑护卫赶到了。 没办法,方腊得报之后,实在是无法在杭州坐镇了。虽然坐镇杭州,有利于方腊统合他四面开花,全面出击的军事调动,可如今方七佛这里久攻不下,更收到了李民以教主之尊发下的斗法战书,方腊实在是没办法不来。 人家李民不在,只是留下一些兵马守备,方七佛带着两大使徒。再加上兵部尚书王寅,那都是奈何人家不得,这李民要是亲到了,那可如何应对,尤其是,这已经是教主级的对话,方七佛也不能代他方腊做主,方腊不来,那哪能放心。)甚至为了赶时间,方腊都撇开了随行的五万援军。只带了贴身的二十八护卫,就轻骑赶来。 别说,方腊这圣公地名号,那还真不是盖的。方腊乃是靠摩尼教起家。军中多是摩尼教徒,看到方腊亲至,当即各个狂呼“圣公”。一时间。军威大振,一扫多日来的低迷。 方腊也会来使,来到后也不休息,先自在营盘内巡视一周,安抚了众多兵将。这才来到中军大帐,向方七佛详闻端详。 方七佛备说经过。方腊也是皱眉不已。 没办法。李民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而且,方腊摩尼教内的四大使徒,那大力使徒已经败在李民手上,回来后又远遁闭关了不说,如今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却是连人家李民的面都没见,就吃了大亏,丧了胆。这中原的四大使徒,也就剩他方腊这一个智慧使徒没露怯了。 可方腊自家然知自家事。虽说他的组织能力以及凝聚力乃是四大使徒的魁首。四大使徒之中也唯有他方腊这智慧使徒乃是操办实际教务的,可论到实战能力。他方腊却是远不如那大力使徒来地纯粹高明,而论神通,他方腊也是远不如这两个从总教来中原支援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高明。 他这智慧使徒一脉,本就是以领导,统帅为主,不以神通武力见长,就连他方腊的师父,那都丧命在了李民的徒弟黄裳之手,方腊自身,又如何去斗那李民? 不过,方腊犯难。可随方腊而来地一个道人,闻言却是傲然说道:“圣公何需为此在意。有贫道在,管他李民小儿,有何神通妖术,贫道尽皆一剑斩之!也好为我徒报仇雪恨!” 方腊闻言,看向此人,顿时也是心头开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腊的镇国国师----灵应天师包道乙。 这包道乙幼年出家,修得异术,乃是剑仙一流,擅使一口玄天混元剑。可百步杀人。端的厉害无比。若说方腊教内依靠地神通者乃是清净、光明两大使徒。这教外的仪仗,那就莫过此人了。毕竟那清净、光明两大使徒,虽然是摩尼教内的高层,可毕竟不是本族之人,乃是波斯总教派来的使徒,非我族类,必有异 而这包道乙跟李民有仇,那也是半点不假,那包道乙在这方腊军中收有一徒儿,正是那先前连面都没和李民碰上,就死在了凌振炮火覆盖之中的郑魔王。此时,郑魔王地死讯也早已传了回来,包道乙连个苦主都找不到,自然要算到李民的头上。 方腊当即展颜笑道:“但得国师在此。谅那李民也翻不了天去。且待国师以飞剑斩他,我军趁势掩杀,定可一战而胜,尽得江南之地。” 方七佛、王寅等,闻言也尽是欢喜。都觉得,还是本国地国师靠的住。 只是他等不知,与李民斗法,李民胜了也就罢了,李民若是不胜,李民只要做个虚式,喊一声流星火雨,立刻就有凌振的火炮支援,到时候,他们上那说理去,谁能说那非降的火炮,不是李民的神通?却不知他们谁人的神通能抗得住不断的火炮袭击。 次日,方腊当即传书李民,乃自应了李民的斗法之约。 虽说方腊也想立站立决。可一来方七佛这二十万的大军,如今却是是打地有点残了。方腊地五万援军还在后面,还需几日的行程。另一个,方腊为了求保险,同时也是为了彻底拖那白马寺下水,却也是要等那宝光如来郑元觉地师傅到来。一同会战李民。 此时,在方腊的眼里,李民还不过只是一块小小的垫脚石罢了。真正的阻力,依旧还是那始终支持朝廷的三山传人等名门正宗。即使胜了李民,也是依旧要对上三山宗门,到那时,单凭一个包道乙,却是有些孤了,必须有白马寺的支持与牵制,才可敌得住那三山宗门。 只是,李民有过禁口令,方腊却是不知,那三山宗门的茅山刘混康,已是命丧李民之手,方腊若是知道,必然更要高看那李民一眼。 当然,这却也是无差。方腊再怎么高看李民,方腊的这些底牌都在这了。超出方腊的能力之外的,方腊也是无法。除非方腊请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回宗教求援,可那一来一回,那可就不是一年能解决的事了。 而李民接到方腊的回书,也自按兵不动。 九月初一,方腊这边白马寺的援军也就到了。得知与李民斗法的消息后,那白马寺的长老灵光老禅师,当即就命门下的弟子,在那李民为他们准备的一方法坛上,铺设白马天龙伏魔阵,准备若是那李民真的神通无敌,不可力敌,就已他这白马寺的镇寺伏魔阵法,降服李民。 而李民这一方,在那九月初二的时候,却是来了一个女人。叩关求见。虽然说这两军交战之际,来了一个女人,很是蹊跷。可是,且不说有李民在此坐镇,就是单凭这秀州城如今的十几二十万的军兵,那也不能是怕了一个女人。 何况,这个女人说的清楚,乃是李民二龙山信使。李民多日没得二龙山的消息了,自然更是要见。只是,李民却也是奇怪,自己这二龙山何时出来一个叫梁红玉的女人,尤其是这梁红玉这个名字,让李民十分的耳熟,好似某一个名人是的。 不多时,那个梁红玉就被带到了城里。见到了李民。 李民一看之下,还真是一个漂亮女孩。也就十七八的样子。个头有一米七左右,虽然不胖,可很是有一股力感。远比如今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孩柔弱的样子要好的多。很显然,这女孩也是跟他李民老婆鲁玉差不多,乃是自幼练过的练家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功夫到了何等的境界罢了。 可此女见过李民,细说之下,李民却是大吃一惊,悲愤不已。 却原来,此女正是那大娘已自身性命吸引视线保存下来的万花楼火种。她领着百花山庄残存的女子投奔二龙山。等赶到时,正是二龙山大胜朝廷军队不久的事。见了李师师后,诉说了万花楼的遭遇,李师师愤恨不已,若不是李师师此时有孕,恐怕李师师已经是要亲见李民来求李民报仇了。 故此,最后却是由这梁红玉来亲见李民报信。 李民虽说与他那几个徒弟聚少离多,可李民和那几个徒弟之间的感情,那却是半点不少,尤其是李民从那三个徒弟身上,获益良多,林灵素的五雷玉书,徐知常的惑心大法,黄裳的九阴真术,那都是让李民能走到今天的根基所在。 而至于那个大娘,那就更别说了,虽说那大娘总是想让李民造反,可那也总是李民的丈母娘,而且给李民的关怀与支持,那也是实打实的。 李民当即立誓,必要诛除恶人,完成大娘遗愿。 ⒈⒈第十六回 九九重阳擂 九九重阳。艳阳高照。碧空万里无云。 李民与方腊两军,早已等待多日。李民与方腊双方各自登上法坛。 可这一上法坛,方腊这边的气势,立时就是弱了一头。 没办法,那可是九丈高的法坛啊,远比秀州城的城墙都高,方腊这边的高手,虽然都有些独特的神通,可那飞天遁地的神通,却是一个不会。只能按照那法坛预留的走道,一步步的爬上来。 而李民这边,虽是神通者少,李民更是没有痊愈,可李民凭借半数的精神力御使磁力珠形成一个反重力场,带几个人漂浮上那法坛,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一方是爬上去的,一方是飞上去的,落在两方几十万军兵的眼中,其高下自然不言而喻。李民麾下的大军,立时士气大振,全都齐声高呼李民整编后制定的口号:“共和!必胜!”“共和!必胜!” 而方腊的军兵,虽然听不懂什么是共和,可必胜却是明白,而且眼看这人家传闻中的教主李民乃是飞上去的,而自家这边的教主,连带的国师等高人,却是爬上去的,即使原本对方腊的狂信无比的铁杆狂信者,那也是没了呼喝,助威的底气。对自家教主无敌的信心,都是弱了几分。 方腊等人,无不暗骂李民的居心险恶,竟然设如此高台,看他们的笑话。只是,他们这却是错怪李民了。李民不过是观看了刘混康的施法,知道了法坛越高,聚集法力的能力越强。这才修了这么两座高坛,好便于双方的发挥罢了。李民又怎么知道方腊这边连一个会飞地都没有。^^不过,虽说在登上法坛的过程中,李民压了方腊等人一头。可这等登上法坛之后,一看双方的人数和气势,李民这方,却是当即弱了一分。 李民这边,除了李民之外,李民只带了六个人上台,乃是鲁智深、武松。魏定国,单廷硅,以及花荣、庞万春。余者,即使是李民的贴身护卫。铁豹、恶虎,那也是一个没带。 而李民之所以待鲁智深等六人,却是这六人都有一些异能在身。那鲁智深、武松被李民激发的异能。那自不用再说了。那魏定国和单廷硅却也是一个原本天生有些轻微控火的能力,一个天生有些轻微控水的能力,只是这两个人能力比较低,脑子又没有李民那种后现代的活跃与见识,自己单靠本能。只是闯下一个神火将军的名头,一个圣水将军的名头。可他们在来到李民这里之后。虽然那电能激发地刺激,对他们两人不明显,可李民那整合惑心经,大日心经,五雷玉书,以及九阴真术,长春图解等方法自创的神宵筑基功,却是对他们这种原本就有些异能的人,效果显著。 只是两年。这二人的异能。就比他们这几十年自然增长地能量还多上许多。此时斗法,却也是可以一用。 而至于那花荣和庞万春。虽然他们并没有激发出什么其他异能。可在练了李民的神宵筑基功后,那却也是目力大增,反应速度与臂力,也是极大的增强。在李民看来,其实,花荣和庞万春地神射,本身也是一种异能,乃是人动态视力,与神经反射进化的结果。 如此,也佐证了李民异能理论的基础,异能无所不在,只是大小不同,人常见与不常见的不同罢了而最为人所知,甚至习以为常的,就是那些过目不忘,记忆力超常地人了。其实,那也是人脑进化异能的一种罢了。 故而,花荣和庞万春地异能虽然被人习惯性的认为成了神射,却也是被李民挖掘了出来。而且,不要以为这两种异能没用。普通的弓箭能射一百步,这两人就都能射两百多步。而且,在这两人的异能进化之后,李民还为其量身定做了两张床弩,光是专用的铁箭,那就是核桃粗细的实心铁杆,足有一丈八长短,与普通的长矛相仿了,那可是都能力透城墙,射程远达千步的大家伙。如今已经是被李民安置在了那己方法坛的两侧,这花荣和庞万春两个人,各掌一张床弩,那对面方腊法坛地上众人,那可是都在这花荣和庞万春地射程之内,只要他们没有如李民雷霆万象域一般的领域控制类地功夫,花荣和庞万春的点射之下,绝对乃是他们的末日。 这再加上法坛上有鲁智深和武松两大近战的肉盾护卫,以及魏定国和单廷硅的水火异能,这才是李民在重伤之下,依然敢与他人约斗神通的信心所在。 而相对于李民宽大法坛上的孤零零的七个人,方腊那边,却是声势太大了。 且不说方腊、方七佛与那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以及灵应天师包道乙等人,单是那白马寺灵光禅师带来的弟子,光是布下那白马天龙伏魔阵,那就是动用了一百零八个罗汉弟子。 这些白马寺的罗汉弟子,虽然身份没有那宝光如来郑元觉那般高,可却也是和那宝光如来一个辈分的,无畏大力金刚身,也是修得五六成的功夫。一个个都是高大、壮硕的大和尚,往那一站,端的威风无比。 而至于那包道乙,虽然孤家寡人,比不了那白马寺的宗门势力,可身为方腊的镇国国师,自也是不能弱了排场,除了一直随侍自己的两个贴身的道童之外,更寻了九九八十一个道士,各自打了星,布下了一座九九重阳阵,以应今日之擂。占据天时。 这也是幸亏李民准备的法坛宽大,否则,若是只如那刘混康当初的简易法坛,只有一张普通的八仙桌方圆大小,这几百号的和尚道士,那还真没地方搁。 不过,待得安稳,那灵光禅师细看李民的法坛布置,当即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李民和方腊两方的法坛,都是长宽各三十丈的,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也是三十丈,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灵光禅师别的看不清楚,可那李民法坛上四角各插着的一面三丈高的竖直旗幡,却是看的清楚明白。 这四面旗幡,那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普通的旗幡,不就是朱雀、玄武等星旗么,普通的很,在如今这个年代,哪个道观做法,不挑一两面这样的星旗啊。 可是,这落在灵光禅师的眼中,那可就不同了。这白马寺与那三山宗门的恩怨实在是太深了。三山宗门压了他们两百多年翻不了身,那三山宗门有什么独特的绝学,这灵光禅师能有不知道的么。 李民插在四角的,正是那刘混康法坛上护住法坛的条幅,除了那青龙条幅烧毁了,被李民用别的随意替代了,挂在了后面,让那灵光禅师没得看见之外,那其余三面,那可是人家刘混康的贴身随带的宝贝。那刘混康乃是茅山本代宗师,南方道教之尊,他贴身随带的宝贝,能有次的么。 这灵光禅师,自是一看就知。 灵光禅师当即就是大为惊奇,这茅山的四象条幅,虽比不上那茅山的镇山四宝,可却也是茅山的绝顶宝物之一,此时如何立在了这里,没听说这李民和茅山有什么瓜葛啊。难道是那三山宗门,又想要阻击我白马寺复出不成? 这灵光禅师,愈发气恼。当即朗声喝道:“法轮常转念常空,心有灵犀一点通;修得灵光照自在,哪怕杀戮与修罗。弥陀佛!老衲白马寺灵光禅师是也!却不知那位茅山的高人在此与我白马寺为敌。敢请赐教!” 这灵光禅师若不是有李民半路杀出,原本乃是要被刘混康联合张天师等人灭杀的,此时刘混康死了,却是甩给了李民。 李民闻言笑道:“老禅师。本尊乃是自创神宵教,自成一家,却是与他人无关,茅山教,却是与本尊无关。这里也没有茅山宗人。老禅师若要比斗,自有本尊奉陪就是。” 灵光禅师闻言当即一愣:没有茅山宗人?没有茅山宗人,这茅山的四象条幅如何在这里,此等宝物,那都是茅山祖师炼制,现今大法末世,谁人还有这般法力炼制? 而就在灵光禅师一愣的时候,灵光禅师身侧却是站出一人高声喊道:“李教主,您也是一教之尊,谅不会行那苟且之事。敢请教主慈悲,还我宝物来。” ⒈⒈第十七回 给你又何妨 “你是?”李民迟疑的看了那半路出来插一杠子的人。有些搞不清状况。 那人见此,也是知自家心急鲁莽了,可他那宝贝,却是他的命根所在,甚至他本人死了都无所谓,那宝贝可不能在他手上失去。故此,当即连忙双手交臂于胸前,手掐莲花印,施礼道:“在下失礼了。在下乃摩尼总教至善圣母驾下,清净使徒吴哥尔,先前只因在下妄用清净宝瓶,害了教主军士,惹怒教主,用那五鬼搬运大法,将此宝摄去,在下罪有应得,万不敢怪罪教主,只是此宝瓶乃是我摩尼教内圣物,万万不可失去,在下原以死向教主谢罪,只求教主归还宝瓶与我教,我必在神国为教主颂德。” 李民闻听,当即有了印象。 那时迁得了那瓶儿,虽然不会用,却也是知道那瓶儿的厉害,知晓其一开盖,那就是一倒一大片。自然不会留着那祸端,见了李民,自然就把那瓶儿献给了李民。 李民知其开瓶的害处,自然也是不敢轻试,兼之李民本身也正自研发密宝,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再来研究这个宝瓶,却是把那宝瓶贴身收了,有心留给医药方面的专家神医安道全去研究。 李民虽然没有研究,可根据其功效,以及现代的见识传闻,却也是觉得这个瓶子可能是含了某种稀有矿物,能产生一种矿物性的神经毒素,此等医药学的东西,自然还是交给医药方面的专家来研究最好,也省得他李民瞎耽误工夫。 故此,这个瓶子,李民倒是贴身带了的。 只是,李民却是不晓得那瓶子明明乃是时迁偷的,这清净使徒吴哥尔却为何却把这事说成了他李民使用了五鬼搬运大法摄的。()但是!李民多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是立刻想到可能是那吴哥尔想歪了,产生了什么误会。 眼看着这个瓶儿对那吴哥尔如此重要。那吴哥尔甚至愿自杀换回瓶子,李民自然不会轻易的白白与他。何况,此等宝物,就算李民不会用,可还回去。人家能用,那可就是严重的资敌行为。 故此,李民就算是毁了那瓶子,也是不能轻还地。 李民当即笑道:“吴哥尔。你那瓶子就在本尊之手,你当个宝贝,本尊却也是不稀罕。还给你,也没什么。不过。你莫非忘了你我两教的立场如何了么?本尊将那瓶儿还给你,您再用那瓶儿来对付本尊?虽说本尊想要,随手就能摄来。可本尊何苦找这麻烦。既然你今天说了,为了免得无知之人说本尊乃是贪图你的宝物,本尊今天就当着你的面,将这瓶儿毁了。反正,本尊从你手上得来,也算是本尊的战利品,如此处置虽然可惜了,可免得麻烦。却也是无所谓了。” 说着,李民就从怀中怀中掏出了那个清净宝瓶,左手聚集了一团电光。就欲把那瓶儿毁去。 当然,这只不过是李民做一个姿态罢了,且不说李民不是那种败家子,此等神妙地宝物,如何肯舍得毁去,单单是那宝瓶毁去,若是里面的毒素却没失去根基,反倒没了约束。源源不绝的放射出来,那他李民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家脚面。 只是,那清净使徒虽然来到中原多年,一口官话说的非常地道,自喻是一个中国通,可是,中国的这些虚虚假假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尽皆明白。何况李民装的像不说。那瓶儿更是清净使徒地心头肉,关心则乱。自然也就更是无暇分辨李民的真假,吴哥尔可是担不起那万一是真的可能。 吴哥尔当即高声喊道:“不可!万万毁不得!教主手下留情。” 李民当即顺势收了架势,一脸不愿意的说道:“吴哥尔,你待如何?” 吴哥尔当即一本正经的说道:“教主,只要你将此宝瓶还我,我可立誓,永不用此宝瓶与教主为敌。” 李民笑道:“你这话倒也是沾边。可你与本尊本不相识,今日初见,你又是空口白牙,本尊如何信你。不如这样,你若劝得那方腊归顺本教,你摩尼教与我神宵教乃自成为一家,我这瓶儿,还你自然无妨。” 李民这话,却也不是临时起意。自李民与朝廷决裂,李民领兵占据了苏州之后,那李民帐下的吕师囊,却还念着方腊的好,只是自家如今跟随李民,吕家庄吕氏宗族上下的性命都在李民的手上不说,这吕师囊又是亲自目睹了李民与那刘混康斗法的全过程,彻底服了李民地神通,自然不敢反叛李民,重回方腊的麾下,可也不想亲见方腊被李民所灭,如今眼见李民和方腊之间的根本矛盾朝廷已经不存在了,李民如今也算是一个挑旗造反地了,自然想说和李民与方腊。 在吕师囊想来,方腊也是为了百姓万民不公而起义的,跟随李民也同样能达到这般目的,自然没什么抵触,故此在苏州之时,就想李民说过此事,向从中搭桥,说服方腊投降。 而李民,本身也无意与方腊打生打死。更知道革命要想发展与壮大,那就需要团结一起可以团结的力量,全凭着自家根本,见一个灭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却是早晚要把自家的家底拼光的。 故此,对抗只是不可为之而为之的最后手段。团结才是王道。而至于团结融合之后,隐藏于内部的不安定因素,大不了安稳地时候,来一个肃整也就是了。这些手腕,不论是老赵家的先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还是后世朱元璋的炮打庆功楼,那都是玩得高超之极。 当然玩的最高的,自然还是毛老爷子,无论是三反五反,还是掺沙子政策,乃至文化大革命,那都是经典的典范。有这些案例在前,李民自然不会惧什么不和谐的内部隐患。 只是,李民却也是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那方腊虽然在李民手上败了两场,死伤了众多地军兵,可方腊地军兵本都是灾民百姓,可以说方腊所占之地有多少百姓,方腊就是有多少兵,尤其是那些散去的败兵,还多会回到方腊那里,方腊却也是没伤什么元气,只有吕师囊领着地那十几万军兵的全军投降,那才真真伤到方腊一点。 所以,若想空口白牙,就那么的说降方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别说是吕师囊了,就是再换一个人,那也是不可能。吕师囊若是冒然去了,弄不好没说服方腊,多半还把自家的性命也丢在那里。 故此,李民设下那备用的擂台拖延之策时,也是存了大灭方腊的信心之后,再派吕师囊说服,而后收编方腊大军,稳定了江南,凭借长江天险,先自整编消化一两年,待稳固之后,再攻上东京,行那君主立宪的大变革。 当然,原本李民还惦着顾念与赵佶的兄弟之义,只想逼着赵佶君主立宪,继续由着老赵家当这中原君主立宪的皇室,成为精神统帅。此时,却是因为李民丈母娘以及三个徒儿的噩耗,自然全都更改了。 故而,李民今天本是准备连胜方腊几阵后,再由吕师囊通过关系,把口风送过去,而后让方腊在信心全无的情况下,只能沿着李民铺好的路走。 可如今,有这个吴哥尔出头,李民却也是省了吕师囊那一步,直接先把口风漏过去了,虽说方腊此时断不可能答应,可是却也能给方腊在心底留一个退路,免得方腊输急了眼,铤而走险,行那拼命的举动。方腊舍得拼,李民可是不舍得那些必将成为他江南地面上的人口百姓,就这么没意义的丧命,此时的江南本就地广人稀,这些人再死了,李民光要这么一片荒地,却是有什么意义。 只是,李民心中的盘算,吴哥尔怎么清楚。那李民开出的条件,岂是他一个外来的总教使徒所能决策的。可那宝物,吴哥尔却又万万割舍不了。吴哥尔当即恐慌的看向方腊。 那方腊果然不愧是一时人杰,他自来到方七佛的军中,已是听方七佛说过,自李民亲临秀州之后,方七佛也从那些隐匿苏州、丹阳的摩尼教徒传来的消息中,陆续知道了李民在苏州的大作为,貌似这李民也是反了。 故而,方腊一结合李民如今这番话,却是有些明白了李民的心意。而且,若是李民与他方腊大拼,不管最后谁胜,便宜的肯定乃是朝廷。 故此,这方腊也是心中一动。 ⒈⒈第十八回 人间大炮 “哈哈哈。李教主若能匡扶乾坤,我这摩尼教就是依附李教主羽翼之下又何妨。不过,而今朝廷有三山宗门暗中扶植。赵氏先祖,更与陈传老祖于华山立有盟约。只恐李教主就是能敌对三山宗门,也斗不过华山隐仙一脉。” 方腊自吴哥尔的注视中,径直接过话头,站出来大笑说道。 李民闻听,也是极为感叹方腊的气魄。只是,李民如今虽然对于三山宗门,经过刘混康与公孙胜两人,有所了解。可这华山隐仙一脉,李民却是真的半点不知道。毕竟李民乃是野路子出身,如今只是刚刚接触这个***。 不过,李民自然不会在方腊面前露怯。而且,李民也是知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若是不给这方腊露一些真功夫,方腊也肯定是难以心服。 李民当即笑道:“只要方教主有心。余者自有本尊应对。不过,今日打擂,我等这般空话,也是让人看的絮叨。方教主且使出手段,自可看的本尊本领如何。” 李民说完,为了安抚方腊,手中那宝瓶也不收回,径直抖手扔了出去。随意说道:“既有方教主出面,此宝赞就归还。若再用此宝伤我军士,我摄了来,必挥此物!” 李民这一手,却让方腊甚是感觉痛快,觉得李民也是一个敞亮人。可那清净使徒吴哥尔,却是看地心慌不已。生恐那宝贝瓶儿摔在地上毁了。只不过,李民如今的腕力虽然不能和鲁智深比,可在构建了能量经脉后,那也是力量大涨,绝对与那易筋洗髓一个效果,再加上李民还控制这身边的重力。那瓶儿有反重力托着,如何能掉到地上,却是轻飘飘不见半点力量的飘在那清净使徒吴哥尔的面前。任由那吴哥尔诚惶诚恐的把那清净宝瓶收好。 当然,那清净宝瓶地解药,以及那时迁一锅端的其他零碎,吴哥尔只顾着那清净宝瓶了,没敢多要,李民自然也是不会还他了。有那解药,虽然救不了众多军卒,可是一些重要人物。却也是不怕那清净宝瓶了。最少,有了关胜的分析,李民却是自信,只要这个清净使徒一掏出那瓶儿,那就足够李民劈死他几十回了。甚至花荣、庞万春等,也可轻易取其性命。 只不过,李民这一手,却是又震撼了方腊这边的众人不少。要知道,若是凭力量把那瓶儿扔过来,那很容易。可这般的让瓶子飘过来,除了那灵应天师包道乙,却是无一人能够做到。 那灵光禅师看的气闷。乃自喝道:“李教主。毋需多言了。我那徒儿郑元觉命丧你手下鲁智深之手,你且让他出来了结因果。” 鲁智深闻听哈哈大笑。高声喝道:“老秃驴!你那徒儿就是洒家打死的。洒家原本看他是一条汉子,有心放他。他自寻死,如何怪的洒家。你若寻仇,洒家也不推搪。是你过来吃洒家一杖,还是洒家过去打个痛快。你自决断!” 李民起这高坛,虽说是为了方便两方斗法,可直接隔空斗法,让众人看的明白。可总不能让李民一个人包打全部擂台吧,那且不说李民的伤患未愈,能不能坚持下来打全场,什么是都亲力亲为。那也太有**份了。 而除了李民,李民地这几个手下,除了那花荣和庞万春能直接操控那床弩威胁到对面的人,余者,却也是没那隔空施法的手段。 就如李民手下的魏定国和单廷硅。他们两个此时虽然控火与控水的能力比当初强了许多,可是却也还做不到凭空生出水火,更不可把那水火运使出几十丈外。 故此。李民在这两座法坛的中间。系了三道铁索,皆是镔铁的锚链。铁索中间铺了九丈方的木板,形成一个小小的悬空浮擂。不能远程直接打的,却是可以上那浮擂去打。虽说要上那浮擂也是不易,只能顺着铁索跑过去,没有些轻身地功夫,却也是不容易,可李民不是能暗中用反重力漂浮术送上一程么。别人也看不出来,自然也是无妨。至于方腊那边怎么登擂,那李民就是管不着了。既然是打擂来的,没点本事,连擂台都上不去,那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只不过,李民却是忘了一点,那浮空的擂台虽然乃是妙想,可问题是鲁智深的力量控制,却也是需要有根基的,鲁智深使出多大地力,他那脚下自然也要应对多大的力,就鲁智深那八百多斤的大铲子,别说是奋力一击了,就是轻轻的抡圆了一击,那都是不下万钧的力量,那反馈到脚下,那地面都是一个坑,鲁智深连找一匹能驼他的马都做不到,鲁智深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浮空擂台,如何不眼晕。 故此,鲁智深更愿意直接在两个法坛这种敞亮结实的地方打个痛快。 而鲁智深这么一叫号。那灵光禅师更加愤怒:你这家伙也是一个和尚,如何能骂我秃驴。却是需要好好的教训一番。 只是,灵光禅师这白马寺的善无畏隐宗一脉,修得乃是密传地无畏大力金刚身,却是擅长力大,对那飞身的功夫,却是极不擅长,别说是他带来的徒儿们了,就是他本人,也是飞不过这三十丈的距离。 灵光禅师无奈,只得喝道:“弥陀佛!你且过来交战。” 鲁智深闻听当即哈哈一笑。向李民请令道:“主上,且待洒家过去了结因果。” 李民对鲁智深还是比较放心的。当即点了点头。 鲁智深当即把随身的巨大盔甲穿戴好,身形急剧变大成三米之身。虽说鲁智深也可在战斗中变身,那样的话,原本身上地僧袍等,那可就毁了。如今万人瞩目,鲁智深可是不想来把走*光秀。 很快,鲁智深准备完毕,鲁智深在台上疾跑两步,猛地用力一跳。也不知鲁智深用了多大地力气,李民那碎石钢筋填充,水泥浇灌的法坛地面,当即踏出了一个两尺来深地巨大脚印。而鲁智深整个人,就如那发石车抛出来的巨岩一般,腾空天上,急速的向那方腊法坛飞去。 鲁智深这威势,当即唬得方腊法坛上一阵大乱,任人看到这等飞人,那也没个不害怕的,何况鲁智深一身的钢铁盔甲,手中还有那么大的一把大铲子,这要是砸到谁身上,那岂不是成了肉饼。 当即看到鲁智深飞来方向的人,那就全都闪开了。愣是在那几百人的法坛上,给鲁智深闪出一块敞亮地。 而鲁智深这一跃,却也是展现了鲁智深的力量真的有些无穷尽了,鲁智深这一身千多斤的份量,竟然只是凭借腿部的力量,直接弹射出四十余丈,那可真的比数辆发石车的力量还大了。 而随着鲁智深的身形落下,鲁智深为了减缓落地的份量,平安降落。随手把手中的禅杖猛地往法坛上一戳。 这一下可了不得了千多斤的份量从四十于丈外非撞而来,那是什么样的威势?就是普通发石车发射五十斤的石弹,那都能把城墙砸一个口子。何况是这千多斤的。 而且,李民那水泥配合钢筋,虽然也算是结实,可那水泥面,却也是经不住钢铁猛击的。耳轮中就听一声巨响,方腊那法坛当即就是一阵地动山摇。若不是李民当初修这法坛,长宽个三十丈,实在巨大,而起法坛内水泥钢筋间的填充物,也是实打实的青石,很有可能,李民修得这座法坛,那就要毁在鲁智深的手中。 可就这样,鲁智深禅杖所插之地,那也是多出了一个一丈来深,三丈来宽深坑。碎石飞溅之下,当即就来一个无差别的全面射击。 那些白马寺的弟子还好点,他们的金刚身虽然没有那郑元觉般的高超,可却也是受的住这些碎石,大不了只是僧衣破损,外加少数人见红流血而已。可是那包道乙手下撑场面的那些道人,却没有什么护身的功夫,碎石飞射之下,却是全无抵挡,多数都被碎石贯体,受了重伤,少数更是被那碎石射穿了头颅,死于非命。 而此时那鲁智深有那禅杖一击卸力,整个人却是平安落地,虽然双腿落在了坑中,只露出半个身子,却是没有什么受伤一说。反倒是看了这碎石飞溅的效果,哈哈大乐,自以为又是创了一招。以后乱军之中,却是又多了一个大范围的打杀绝招。 只是鲁智深却也不想想,除了今天这特定的地方,别的地方多是土地,且不说鲁智深落地哪有什么石头让他碎来飞溅。就是那平常的土地,也是万不能经的住鲁智深如此踩踏,飞身那么远的。 ⒈⒈第十九回 无畏金刚降 震撼! 鲁智深只不过是一跃之威,却是转眼间弄的哀号遍地。死伤众多。 李民在本方法坛远远的看了,暗自点头:鲁智深这意外之威,用来攻城,破坏城墙,却是极好不过。 而方腊等人,自然看的惊恐愤怒不已。而鲁智深则脚下发力,从坑中迈出,大声喝道:“老秃驴!你们哪个鸟人与洒家打过!” 灵光禅师心中当即一哆嗦。原本这灵光禅师以为自家的徒弟郑元觉身死,乃是死于意外。原本还想派个徒弟出来与这鲁智深一战。可看了这鲁智深的一跃之威,这灵光禅师却是明白了,自家的徒弟死的不怨,却与这鲁智深有着极大的差距。 不过,这灵光禅师参禅数十年,以及突破了无畏之境,虽看的鲁智深力大,却也是不惧。更对本门绝学有着坚定无比的信心。灵光禅师当下高喧佛号道:“弥陀佛!元智。你且与那鲁智深走上一场。了结因果。” 随着灵光老禅师的一声佛号,其身后随行的弟子当中,当即站出一高大的和尚,高声应道:“遵法旨!” 好家伙,这个大和尚,也真是一个大坨。比未变身的鲁智深还要高出一头。大脑袋,大手,大脚丫,一对扫帚眉,铜铃大的眼睛,直鼻阔口,面相威猛。气势过人。 高声喝后,这元智大和尚随即手提菩提棍,昂然迈步而出。 别说,这元智大和尚还真有点道行。鲁智深一跃之威,方腊这边的大部分都惧了,甚至包括灵光禅师带来布阵的弟子们,也大多都惧了。 可这元智大和尚却是一点的惧意皆无,反倒涌出了滔天的斗志。 书中暗表:这元智和尚虽然看着三十来岁的样子。可却已经是五十多了,自幼跟随灵光禅师修炼,乃是灵光禅师的首席弟子。功夫比那宝光如来郑元觉还要高上许多,早在郑元觉下山之前,就已经把白马寺一脉的无畏大力金刚身地功夫,突破到了无畏之境。已经是有些金刚一流的高僧了。 这元智大和尚一出来,方腊等人当即往后一退,给鲁智深和元智空出了上百丈方圆的地方。供两人比斗。 元智到得鲁智深跟前高声喝道:“弥陀佛!奉我师法喻。贫僧要开杀戒了!” 鲁智深听得把眼一瞪,高声喝道:“秃驴!打就打,哪得这般嗦!” 那元智抬头看了鲁智深一眼。也不在废话,径直挥菩提棍向鲁智深的腰间砸去。 要说,这元智在普通人中间,那也算是巨人了,那菩提棍也是两百三十六斤的宝家伙,可跟着变身后的鲁智深一比,却还只是个矮子,只能往鲁智深的中下路招呼。 而鲁智深的打发更是简单。根本不理会那元智的攻击如何,径直一铲子的向那元智拍去。反正鲁智深地兵器长,那元智若是不变招,自是鲁智深先拍到那元智,而且,鲁智深变身后,其抗打击力也是提高了无数倍,身上又有那门板般的钢甲护住要害,只要不是贯穿性的尖锐武器伤害,别的。鲁智深却也是不惧。 而那元智,虽然也早已练到了刀枪不入的金刚身,可那鲁智深一铲子的威力早在那里摆着了。哪怕就是一块青石也拍碎了,一块铁锭也砸扁了。这元智虽然功夫地道,却也是不敢自比岗石铁锭。自然万万不敢让鲁智深一铲子打实了。连忙收棍退后了三步。 鲁智深这一铲子就拍空了,可鲁智深却是没有丝毫的收势,随即近身一步。铲子在手中一转,又是一铲向那元智拍去。 这一铲的力道,携带着上一铲地威势,力道却更是比上一铲,越发的威猛了几分。 元智当即一皱眉,却是看出鲁智深这杖法只能接不能躲,否则,那鲁智深一招借着一招的余力,那却是越打力量越大。元智当即斜上一步。抡棍向鲁智深的铲子头砸去。却是想把那鲁智深的铲子走势砸偏了,再切进鲁智深的内怀。打鲁智深一个行动不便。 别说,鲁智深这铲子抡开了,速度虽然绝对的快,可那份量在那摆着呢,惯性也是绝对的大,有利于大开大合,却是不擅小巧变化,却是不好躲那元智的砸击。 当然,若是凭鲁智深绝对的力量,硬是扭转那铲子地惯性,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那样的话,招式间力量的扭转,必然引起铲子运转的停顿,如此,反倒更是方便那元智进招了。 故此,鲁智深虽然看出元智的意图,却也是没有变招。反正鲁智深自经过李民地一句无心之言后,有所领悟一力降十会的精髓,早已把自创的六十四路疯魔杖法,精简到了疯魔八打。玩地就是以力压人。这元智和尚既然想碰碰兵器,鲁智深自然也是不会拒绝。 当即一声巨响,鲁智深直击的禅杖,却被那元智一菩提棍砸中了铲子头。 那铲子头虽然惯性之力的聚集点,乃是打击力最大的部分,可却也是杠杆的末端,最不好叫力的部分。以鲁智深那八百多斤的超级日月连环铲,再加上鲁智深的力量,抡打起来不下万斤的力度,竟然也是被那元智大和尚地奋力一击,砸偏了方向。 只是,那元智虽然对鲁智深地力量早已有了充分的认识,甚至是第一击时都没有硬接鲁智深地禅杖,想要避其锋芒,可这元智,最终还是低估了鲁智深这一铲子的力量了。 虽说元智意图击偏鲁智深铲子运转轨迹的目的达到了,可这元智受到的反震之力,那也是震得元智虎口发麻。脚下站立不定,连退数步,无法近身连招进攻鲁智深。 要知道,元智这一击,那颗还不是正面和那鲁智深较力呢,而是强占了侧面偏锋,受到的震击,绝对不到鲁智深正面一杖的三分之一力度。 元智当即大惊,乃自知道自家和鲁智深的力量差距,绝对不是几斤、几十斤的差距。弄不好得有几百斤的力量差距。 而鲁智深却是自变身后,头一次有人能击偏他的兵器,鲁智深当下大喜,以为遇到了一个敌手。要知道,鲁智深自能变身后,还没有遇到过需要全力出手的敌手呢。鲁智深当即兴奋的喊道:“和尚,你比那郑元觉还强,却要好好的与洒家打过。” 元智闻听,心中咬牙:罢了!此等强敌,断非凡夫。必是那大威禅院的传人无疑。我白马寺此次复出,却是不能弱了威风。 那元智当即收棍,连连后退几步,双掌合十,以双臂横但菩提棍,高声喝道:“弥陀佛!我佛慈悲,光明无量,照十方净土。感佛恩,当以身报,发宏愿,往生彼国!。。 随着那元智的高声念喝,那灵光老禅师当即面现疾苦,状想喝止,却又忍住。 而那鲁智深虽然不解,可却也是发觉随着那元智和尚的念诵,那元智站定不动的身形,却是不断的涌出一股气势,浓郁的都能让普通人肉眼感知。心知必是那元智和尚使了什么秘法。有心见识。自也是不打搅,容得那元智施展个完全。 且说那元智念诵的也快,很快元智的身后形成了一尊金刚怒像。却是那元智施展出了那白马寺善无畏密宗一脉的无上秘法----无畏金刚降! 此秘法,却不是随便可施展的,乃是凭借几十年的苦修,以绝大的无畏之念,激发人体的潜能,形成金刚怒像。每使用一个小时,那就要透支一个人十年的生命潜能,以这元智如今五十多岁的年纪,虽说修炼有成,寿命长久,可若是使得五个小时,那他也就该寿终正寝了。 当然,此等秘法,一般使上一个使臣,若不收功,不等他生命潜能耗尽,他的肉身却也是承受不了这般的极限消耗了。 不过,牺牲如此大,那威力自也是惊人的很。 在此秘法下,元智自身的主意识,已经全都交接给了自身潜意识支配,全身的没一分潜力和力量,全都充分动员了起来。自身的生命磁场,更是外放体外,形成一尊金刚怒像,代替了那元智的感知。 故而,只见那元智大和尚此时那双铜铃大眼睛,却已是眼白反转,不见瞳仁,只见眼白了。五感全被第六感所取代。 而且!那元智持棍上前,每一步竟然都是虚踏在地面上两分,却是他自身的潜能激发,气场外放,脚不沾实地,已是凭气场托住他自身。 此时的元智,却也是与那阴识阳识合一,激发了肌肉控制的鲁智深有所相仿,有了一拼之力! ⒈⒈第二十回 棋逢对手 铛铛铛! 一连串打铁般的声音山响。那元智施展无畏金刚降,激发自身潜意识与那鲁智深交战,那一身力量的调用,已经是达到了百分百。 据现代报道,普通妇人,在面临极度危机之时,潜意识操控了身体,那都能轻易掀翻汽车,救出车下的婴儿。何况那元智大和尚修炼无畏大力金刚身多年,早就把自身练得如钢似铁,力大绝伦。此时完全由自身潜意识操控,百分百的爆发,那力量硬是与鲁智深碰了一个不相上下。 鲁智深这一回,却也是终于遇上了一个对头,其力量与他鲁智深一般的无二,鲁智深加多大的力量,对方也都能反馈回多大的力量,却是让鲁智深越打越高兴。浑身的战意彻底激发。当初自创疯魔杖法的入魔之气,再次激发,连连大叫的不断砸击。 一下不成,那就两下,两下不成那就三下,却是奋战无休。而那元智此时,主意识已经全都交给了潜意识操控身体,自是无喜无怒,只是秉持着元智主意识的最后大意念,那就是以绝对的力量,打杀这个鲁智深。以显白马寺神通。 故此,这元智也是完全的不躲不闪,正面与这鲁智深硬拼抗衡。 只是这两个人玩起了打铁,却是苦了方腊他们。那两人兵器碰撞的声音,连远方法坛下观阵的双方军兵都觉得震耳,那何况就是在那法坛上的近距离观阵的方腊他们呢。 方腊等有真功夫的人还好点,那些包道乙用来撑场面的道人,本来在鲁智深一跃之威的情况下,就已经非战斗减员了一半以上,这回倒好,剩下的也全都包圆了。@@那元智与鲁智深只是互碰了十几下的时候,那些不敢擅自下法坛找地方躲着地普通道人。已是被那高频声波震得心脏跳动加快,耳朵流血的倒下了。愣是给生生的被声波震死了。 灵应天师包道乙,乃是看的脸上无光。自觉丢了颜面,若不是那鲁智深正自和那元智交手,他包道乙这般的身份,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以二打一,包道乙恨不得立时祭起玄天混元剑,一剑斩了这鲁智深。 可如今,包道乙也只能麻烦几个白马寺的弟子。将那些重伤没死,以及死透了的道人,全都抬下去。这回倒好,包道乙上台时,前拥后呼的一大堆人簇拥着,此时却只剩下孤零零的光杆一人了。 而此时的李民,却是与众人相反,恨不得离得鲁智深他们再近些。好能更加得力地感应一下那元智这体外的金刚虚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鲁智深的肌肉控制,一直是李民摸不着门的特殊异能之一。其他的,李民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找到根源,却也是能从自身的磁场理论,能量理论推导理解,唯有那鲁智深的肌肉力量,明明就是异能,可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能量运转。 如今这元智却能爆发自身地潜能。与这鲁智深拼一个不相上下,此等秘法,如何不令李民这个已经钻研进异能学的家伙心痒难挨。 此时的李民,却是恨不得鲁智深能活擒了这个元智,而后想方设法。把元智这秘法撬出来,大力的推广一下。 只是,李民却是不知道。元智那无畏金刚降,若是不能把那白马寺密传的无畏大力金刚身推进到无畏之境,能把意念纯化,以绝大的毅力和秘法来激发,却是根本用不了的。人自身的潜意识,就存在人体之中,随时为人运行着呼吸、心跳、血液运行等不用大脑控制的自发行为,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用大脑控制血流速度,乃至肾腺分泌的。 当然。李民也正是因为无知。这才对元智地秘法如此感兴趣,否则的话。李民若是知晓那元智用一回这般秘法,就要短命十几年,小日子过的正滋润的李民,绝对是不屑一顾的。 很快,鲁智深和那元智已经是互拼了四十多下,鲁智深已经有些打发了性,进入了疯魔状态。反倒是那元智在潜意识地操控下,依旧是打的有板有眼,不急不躁。力量更是保持着恒定的增长。 不过,此时那元智地僧衣,却也是早就被自身的肌肉膨胀挣破了。那鼓起的肌肉上,更蜿蜒着道道青筋膨胀。显然那元智的肉身,也是处于极度的超负荷状态。 毕竟,元智这是属于临时爆发,比不得那鲁智深自阴识阳识合一之后,浑身的肌肉、经脉等,早就全都由自身自主操控,这么多年来早已锻炼、磨合的适应了。 很快,鲁智深和元智的互拼,已经是到了八十多下,这一回,鲁智深也是有些感应到了自身力量的极限所在,人也是从疯魔状态消退下来。 而那元智大和尚,虽然在潜意识地操控下,依旧无喜无怒,身形力度都不曾弱地分毫,可那元智体外护身的虚像,却已经是淡了几分,元智大和尚地双脚,更是不知道何时,就早已经落在了地面之上。 显然,若是等那元智大和尚体外的金刚虚像淡灭,那就是元智大和尚潜能耗尽,生命磁场枯竭的命丧之时。 而此时,原本甚是平整的法坛,也是受不住那元智与鲁智深的碰撞反馈之力,不是被猛然一碰,震出一道裂缝,那就是被二人脚下发力,直接踩踏出半尺的深坑。坑坑洼洼的,甚是狼藉。 此外,此等碰撞,更也是检验出了鲁智深和那元智和尚的兵器,果然都是质量一流的宝家伙。那鲁智深的超级日月连环铲,那自不用详说了,乃是李民二龙山的巧匠选上等的镔铁打造,光是耗时就用了一年。那元智和尚的菩提棍,更是白马寺于大唐时期的高人打造。那也是质量一流。 如此高强度布下万斤的连续碰撞,兵器都打的热了,双方的兵器,竟然都只是微微的有些弯曲,而没有折断的迹象,不得不说那兵器的质量,实在是没的说了。 转眼间,又是二十下的碰撞,此时那双方的兵器,已经是都有些热得烫人了。外形也比刚才更加弯曲了。而那鲁智深和那元智,也是动作开始有了些迟缓。却是两人都要快到了自身力量的极限所在了。 毕竟,无论是鲁智深的肌肉控制,还是那元智的潜意识操控肉身,人身体的组成毕竟还是肌肉纤维以及骨骼,其自然还是有**极限的,只是平常无法度量到那种程度罢了。可今天,连续不断的百十下不下万钧的全力碰撞,就是现代工业的万斤锻压机,那也是不带这么狠使用的。 终于,那白马寺的灵光老禅师,却是看不下去了,实在舍不得自己这个首席弟子就这般的拼个力尽而亡,乃自高声喝道:“弥陀佛!且住手。此阵老衲认输就是。” 李民闻听,也是担心鲁智深拼过了力。要知道,要知道,普通人用过力,那都是要大病一场的。何况鲁智深的异能,本就是百分百调动自身全部肌肉力量的,鲁智深可是从来没有用过力的时候,谁知道鲁智深若是用过了力,那会是那般的下场。 何况,李民此时还有心拢络方腊与灵光禅师等人。 故此,李民在那灵光禅师开口之后,也是连忙说道:“智深住手!” 只是,此时那鲁智深虽然听得李民喝令,乃自想收手,可奈何那元智大和尚使了秘法,早把自身交给了那潜意识操控,那元智的潜意识,秉持元智最后的大意念,五感封闭,只靠着六感灵识来战鲁智深,无喜无怒,无思无觉,那听的旁人的命令,不杀了鲁智深,却是不会把自身潜意识退回本体,交由元智的主意识操控的。 故此,在那元智的紧逼下,鲁智深却也是不好轻退。 而且,此时鲁智深和那元智的随手一击,都是万钧左右,即使那白马寺的长老灵光禅师,也是无力分开的,那就更不用说此时方腊法坛上的余者众人了。他们哪个要是敢上前拆分那鲁智深和元智两人,那就绝对的乃是找死。 故此,别看那灵光禅师认输了,李民也喊住手了。可却是停不下来,也没人能让他们停下来。 李民看的心急。却是知道除了他李民之外,再也无人能拆分这两人了。李民生怕鲁智深用过了力,也不想伤了那元智的性命,与那白马寺结下不可化解的死仇。李民当即飞身而起。 ⒈⒈第二十一回 当面挖角 “住手!” 李民飞身至鲁智深与那元智的上空一声大喝。闻者无不侧目。 虽说李民会飞早已为大家所熟悉。可若说李民能分开鲁智深与元智这两个如天神般拼杀的大力士,别说是方腊等人不信了,就是李民手下的众兵丁,那也是很怀疑。 毕竟李民除了能飞,能御使雷电,以及传说中能金口玉言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李民力大无穷的传闻。而如今这一个变身的鲁智深,一个潜意识操控肉身的元智,哪一个都是力大无穷的家伙,两个人较力在一起,哪怕就是两头大象互撞,那也是可能远远不如的,这要想分开这么两个大力士,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气,恐怕就是真的天神下凡,也是要挠头的。 不过,李民对此却是很有自心。没别的,自从李民和那大力使徒独孤求败一战之后,就已经彻底的明白了,这中功力,乃至力量超群的人,虽然有可能无惧重力,但只要他们不具备力量能量化,操控非物质力量之外的能力,那他们就绝对无法克服失重。 力量!永远都是相互的,在有作用力的产生,必然要有反作用力的产生,失重状态下,他们自身力量没有根基,哪怕就是他们的力量再大,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而事实,也果如李民预料的一般。李民一声住手之后,随即在鲁智深与那元智身上,分别施加了反重力磁场。鲁智深和那元智当时全都漂浮了起来。 那鲁智深还好,有李民自身磁场的操控,鲁智深又知道是李民所为,根本也没有什么挣扎,倒也是能在失重状态,悬空站的安稳。 可那元智,却是首次蹬空,四处全都是虚虚地不受力 ==猛地一挥菩提棍。棍子没怎么动,自身却是在虚空中大翻了一个。身子也站不直了。四肢大张乱动,却是好似在水中玩狗刨一般。 只是,玩狗刨,好歹身子还是平浮水面,有个固定的方向和位置。可这在失重状态的元智。手脚一动,身子就不知道往哪面偏转,却是比那狗刨的花式多多了。 此等情景。却是让那方腊手下大军,以及那些跟随李民不久的大军,全都是看了一个目瞪口呆。 好家伙!如此天神般的两大神通者。在这神宵教主手中,犹如玩物一般,这神宵教主,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人! 而此时,那白马寺的长老灵光禅师也是首次变了颜色。那灵光禅师,苦修无畏大力金刚身一辈子,其无畏之境稳固无比,即使是面对鲁智深这般地巨力之人,也是无惧。可面对李民这一手。却是无法不惊心。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两厢的军兵都是从那鲁智深与元智地勇猛对拼中。感觉出鲁智深与元智的无敌,对比李民能轻易制住鲁智深和元智,这才叹服李民的神通了得。可李民怎么个了得,他们却是一概不知。 可这灵光禅师,虽然不知李民乃是通过自身凝练的磁力珠,对范围磁场的转化和干扰。可灵光禅师却是很明白李民这一层次,乃是到了修道界传说中地虚劲化实,天地之力为我用的大成之境。就是称为陆地的神仙,那也是全无问题地。 而到了此一层次的高人,世俗的力量,也就是俗称地物理攻击,已经是对其无效了。@他白马寺一门,除非是练到了最高层次,达到了金刚罗汉果位的神僧,否则的话,已肉身力量,哪怕是那无畏大力金刚身的功力再高,也是无用。 而达到金刚罗汉果位的神僧,哪是那么好出的。就是那两百年前,被那南唐后主李煜称为一佛出世,精擅金刚智密传大法,大慈悲真言密咒的小长老。那距离金刚罗汉果位,也还之差着一个层次。 不过,若不是那小长老被陈传老祖领着三山宗门联手灭杀了。这小长老倒是他白马寺一门继三祖之后的,又一个有望达到金刚罗汉果位的神僧。 这灵光禅师,不觉有些想地远了。可也因此,却是想起他那白马寺一门地金刚智一宗的大慈悲真言密咒,乃是非力量攻击地绝学,倒是可以跟这李民的神通,一较高低。 只是,那金刚智一脉的灵慧禅师,口舌便利,向来乃是白马寺一门对外的喉舌,此次据传那郑元觉乃是死在了大威禅院的门人鲁智深手上,故此已经是亲自动身往那大威禅院讨个说法去了,却是不知能不能赶来。 而没有那灵慧禅师,单凭他善无畏一脉的无畏大力金刚身,哪怕就是他灵智亲上,却也是白给。 而此时,那元智的潜意识,在四处受不到力的情况下,本身的潜能有已经是消耗极大,终于潜意识回归自身深处,暗自调养自身的损耗,那元智的主意识人格,再次浮出。 立时间,被那元智潜意识切断的肌肉拉伤,神经断裂等等的极端痛楚,全都涌向了那元智的心神。任是那元智苦修无畏大力金刚身多年,也是受不住这等的极端痛楚,乃自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却是人类的自我痛楚防护本能启动。 方腊等人当即全都怒喝一声,以为李民暗中对那元智下了什么毒手。反倒是那灵光禅师深知那无畏金刚降的后遗症。乃自连忙说道:“弥陀佛!无妨!无妨!我那徒儿乃是请佛入体,肉身承受不了金刚之力,只需将养就好,却与李教主无关。” 随后又对李民谢道:“多谢教主援手。使小徒不至损命。我那徒儿郑元觉之死。就此揭过。” 李民闻言欣喜,脚落地面,颔首道:“老禅师此言大善。” 然而,李民刚说完,那灵光禅师却又说道:“弥陀佛!老衲愧煞。当不得教主之言。我那徒儿之事,虽然就此揭过。可我白马寺一门,如今与摩尼教已是订下了同盟之宜。老衲奉门主之命领弟子出山,却是还要尽心为方教主出力。今教主神通,老衲已知不是教主对手。可老衲还有一阵,名曰:白马天龙伏魔阵。乃是我白马寺镇寺的大阵。却是还要请教主入阵一观。以全我白马寺与摩尼教的同盟之义。” 李民听完,心中暗骂:这老和尚果然不愧是修炼多年,早已不知道什么叫无耻了。明明是要以多打少,却是还要说的这般理直气壮。端的好面皮。 其实,李民却是有些错怪了那灵光禅师。修道界比斗,差了一个层次,那差距可就绝对不是一星半点了。若是让两个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比斗,那才真正是没天理,不公平了。故此,碰到高人,低层次的人,结阵对敌,那也是通例了。像宋初的八仙,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实例,本身的功夫不算绝顶,当不了当时的宗师境界,可是八仙合体,摆下八仙伏魔阵,即使是当时的陈传老祖,都要避其锋芒。 故此,这灵光禅师眼看自家不敌,想以阵法来对李民,倒不是这灵光禅师修养高了,就不在乎脸面,也不是这灵光禅师特意来针对这李民,实在乃是当今的习俗、惯例。要知道,那灵光禅师的白马天龙伏魔阵,可在此擂之前,那就已经是布置好了。 而此时的李民,虽然伤势没有大好,打心里不愿意进那什么不知深浅的白马天龙伏魔阵大阵。可李民却是比不了那白马寺的灵光禅师,修炼多年,说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样子。李民自来到这个时代,那可就是一直靠唬人过日子,一直是好脸好面的。虽说近些年来,李民有真本领了,自身也在注意保持低调,可此时被那灵光老禅师架在空中了,李民要脸要面的,总不能说我自身有伤,还没大好,使不得全力,不要打了罢。如此,岂不是成了示弱。李民的形象岂不是全都没有了。 故此,碰上事了,李民也只能打落牙齿合血吞,自承当初高调的恶果了。李民依旧保持着风度的笑道:“老禅师既有此言,本尊如何能不应。当请老禅师引阵相关。只盼此阵过后,老禅师了了与那摩尼教的恩义,而后能与我神宵教修好。我神宵教若能治理天下,当也少不了老禅师白马寺一门的囊助。” 李民虽然吃了一个暗亏,可却也是借势而为,直接就明面的挖角。许了白马寺的好处。就算这灵光老和尚明智的拒绝了,那也是能在方腊等人的心中,埋下一个小种子。而这种子什么时候爆发,那可就看后续的如何浇灌了。 ⒈⒈第二十二回 一唱一和 “弥陀佛!”灵光老禅师一听李民之言,当即心中打了一个突。 要知道白马寺之所以要跟摩尼教联盟,不过是因为白马寺一脉凑巧收了一个俗家弟子方七佛,与那方腊有了一些关系。更需要借重摩尼教在世俗中的名望,以及那号称百万的大军,打破三山宗门对他白马寺一门的压制。后从此以后能大规模的从天下招收弟子。 毕竟,只有极大的低层弟子基数,这才能从中选拔和培养出真正适合白马寺一门绝学的真正传人。而要做到这一点,那就必须有极大的正大光明的名望和号召力,以及广大的可以招生的宗门地盘。而后,还要有能供养大量低层弟子吃穿住以及训练的物质财富。 故而,在这个大目标下,与方腊联手,还是与李民联手,其实并无原则上的分别。唯一需要看重的,就是合作方得诚信,以及谁最终有可能制霸天下。毕竟革命不成功,一切都是瞎胡闹。 而原本方腊在江南起义,凭借摩尼教多年的传教积累,一呼百应,响着云集,很是有些声势。可如今,自李民来到江南,那李民神宵教传入江南的时间虽短,可各地的殿主、观主皆是风骨过人之士子,又多为民请命,两年来,神宵教在江南百姓中的声望,绝对不次于摩尼教多少此已是抵了方腊摩尼教一份优势。民望双方持平。 而至于军力,这李民的军卒数量,虽然没有方腊百万之众的众多。可如今江南东北之地。已是今落李民之手,地盘已是不小于方腊,而两军交锋,李民更是连胜,击溃了方腊几十万地大军。虽这些军兵多又回归了方腊军中,可方腊部队战力不如李民大军,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何况这秀州始终没被方腊大军打下,李民又自占了先机。却是要比方腊强上不少。 而至于双方诚信,虽是双方都是诚信传名之人。可那方腊,兴兵之后,多有毁佛之言。多次宣称我佛,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乃是妄言。实是: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虽说方腊说的不假,我佛教内。确实等级森严,可那也是为了磨炼弟子心性所为。世人愚昧,非大智者。不知教条乃是为人所用,外物乃是为养性所用。不知真性,唯服教条,我佛法三千,遇此世人,不以教条等级度之,直述大义,岂不是对牛弹琴。 反观那李民,虽早先有弟子林灵素有灭佛之意。可却终被那李民制止。可见李民倒是不排斥我佛教之善人。 灵光禅师心中一动,转瞬间想了诸多事。当下却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他虽心动。可他却不是白马寺一门的门主方丈。自是无权决断这些。而此时,大阵敌对又在眼前,若是因此阵伤了与李民之间的友谊,最终方腊一方却是难承天命,那他白马寺一门,那可就是亏大了。与之相比,他座下的一个徒弟,那还真算不上什么恩怨了。何况,两军对阵,生死各为其主,战死沙场,本就算不得恩怨。 此时的灵光禅师,却是不知他那徒弟郑元觉已经是临阵突破了。对于这灵光禅师来说,没有突破到无畏境界的弟子,哪怕是资质再好,那也只是凡俗弟子,唯有突破到了无畏境界地弟子,那才是真正迈入了佛门真谛门槛的核心弟子。 只是,如今地场面,却也是走到了这里,也是容不得灵光禅师回转思考,请示了。\\\\\\ 这灵光禅师,倒是也不亏灵光的法号,眼瞅脚下的碎裂地面,却是当即灵光一动,佯作神态坚定,意图引领李民入阵的样子,高喧佛号道:“弥陀佛。教主善意,老衲心领。唯我佛重义,出口有愿。却是不可不还。今日,他事不论。且待教主入我阵一观。了了我佛出口之愿。再做他意。” 这灵光老禅师不愧参禅多年,任是何等话,都是说的理所应当地样子好在,李民虽然被这灵光禅师多年参禅所成本性自然的心态所蒙蔽,没有看出灵光禅师已经意动,可李民却也是原本就没有指望能靠空口白牙,就免得一战。而且,李民的伤势虽然没有大好,可在那上一次与那刘混康地斗法当中,感悟良多,尤其是七魄磁场的察知,更是属于本源的一种体悟。伤势地好转也是超出了李民当初的预料。虽没大好,却也是能调用五成的精神力操控天雷珠等,而不产生剧痛了。 这在加上李民今日构想的密宝,有所小成,这才是李民准备入阵的信心所在。 故此,李民当下也是微微一笑的说道:“故所愿,不敢请尔。老禅师且带路。” 而李民这番话的气魄,却是更得灵光禅师的佩服。灵光禅师当下也是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高喧佛号道:“弥陀佛!李教主,请。” 说完,灵光禅师随即转身引领李民入阵。 方腊等人全都是大喜。 这白马寺地白马天龙伏魔阵,那可是赫赫有名地。相传,那白马寺得名,就是因为祭祀那驼真经东来的白马所建。而那匹传说中驼经地白马,据传也不是凡物,正是那佛家八部护法的天龙所化。故此这白马寺一脉,才成了密教八叶正宗的一脉。可见,这以白马天龙命名的大阵,那在白马寺一门中是何等的依仗了。 而抛去这些传说,这白马天龙伏魔阵,那也是当初能抵挡的陈传老祖以及三山宗门等诸多高人合围三日,让那白马寺的门人得以暗中从密道转移,薪火相传的绝顶功臣。 向那白马天龙阵,连陈传老祖,以及两百多年前的三山宗门高人都能敌得三日,如今末法时代,这李民纵有神通,又如何能胜的过陈传老祖等人。 故此,在方腊等人心中,李民入阵,那已经是必败无疑。而只要李民这个为首者死了,李民残存的大军,群龙无首,自是可以随意灭杀。甚至,若得白马天龙伏魔阵降的李民不杀,直接招收李民,却也是不无可能。 只是,方腊等人想得虽好。可那灵光老禅师一转身,随即看到了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那些前几日在那法坛上布下的旗幡法器的错位,乃自惊呼,略作惭愧的说道:“弥陀佛。敢请教主见谅。老衲这白马天龙伏魔阵,本是早已布好。谁成想,我那劣徒与贵教智深一战,惊天动地,地陷裂缝,法器偏转,如今这白马天龙伏魔阵,却是不周全了,实在不敢污的教主法眼。敢请教主见谅,容后几日,待老衲命人修复了这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再请教主入内一观。” 灵光禅师此言一出,方腊等人好玄没咬了舌头。哦?合着只是地裂一些,你那白马寺赫赫有名的白马天龙伏魔阵就不周全了,不能用了。若是如此,你却是凭什么能挡得住陈传老祖等人?且不说陈传老祖了。就是当时的那些三山宗门的高人,哪一个又不是能挥手裂地的绝世高人。就这易破的阵势,也能挡住人家三天,还让你们这白马寺逍遥到今天? 可是,灵光禅师即是如此说,而他些预先摆设的法器,也确实偏转了不少方位,按照阵中方位差的一毫,皆会影响阵势内中玄妙的说法,却也是说的通。 方腊等人又不会什么白马天龙伏魔阵,自然也是不好指责那灵光禅师。 而这李民,自也是心窍通透之辈,闻声而知雅意。当即心中暗喜。且不说那白马天龙伏魔阵,虚实莫测。李民如今本源未愈,能少的一份用力,那就是多将养一分。单是这灵光禅师表达出了善意,那就足够李民欢喜的了。 要知道,李民如今除了这方腊等人,却是还要准备应付那三山宗门的。只看那刘混康就如此厉害,可以预知那茅山正宗的毛家传人,又该是何等的了得。何况,那三山宗门里的张天师,据说其实力更是远在那刘混康之上,不仅传说飞行绝迹,往来千里只需半个时辰,就是那关圣现形,撒豆成兵,那也是不可小瞧的劲敌。 若能拉的白马寺为援,对与如今人单势孤的李民,那可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李民当即承情的说道:“既如此,且待老禅师重新布置。本尊随时候教就是。” 说完,李民也不侨情,随即带了鲁智深飞回自家法坛。 直待李民都飞回去了,方腊等人这才从那李民与那灵光禅师的一唱一和中恢复过来。却是当即气恼了灵应天师包道乙。 包道乙径直跳了出来喝道:“李民小儿!山人这厢却不需要什么布置,且来与我一战!” ⒈⒈第二十三回 火焰之手 “呔!无知的野道!而有何本领敢于我家主上叫阵。且先胜过某家再说。” 正所谓:有事小弟赴其劳。那灵应天师包道乙刚自叫嚣。李民这厢的神火将军魏定国当即就一声大喝的接了下来。 这魏定国就有些控火的异能,能操控一些火势,自练了李民那神宵筑基功之后,控火的能力大涨,本就早想彰显一下本领了。此时又看那鲁智深大展神威,自是更加的跃跃欲试。偏偏这包道乙虽然本领不小,可名气却还只是限于南方一偶,这魏定国久在北方,自然没听过这包道乙的名号。 而包道乙闻言,那个气。他包道乙好歹那也是方腊手下的镇国国师,赫赫有名的灵应天师,怎么什么小猫小狗的都敢出来跟他递爪子。 灵应天师包道乙当即强压怒气的喝道:“山人!灵应天师包道乙是也。乃圣公座下,镇国国师是也!而是何方鼠辈?也敢战我!” 魏定国哈哈笑道:“老杂毛!某家神火将军魏定国是也!谅你这无名野道,有何本领。某家战你足矣!” 包道乙闻听气的发抖,只是听那魏定国的报号,包道乙就断定魏定国不是圈内的修道之人。此等凡夫,竟然也反了天了。包道乙有心祭起飞剑,一剑将这魏定国斩了。可又恐失了身份。毕竟,那魏定国乃是觉得他包道乙不配与那李民为敌。这才出来当横地。他包道乙若是真的与那魏定国动手,岂不成了听和的,认了不如李民。 包道乙好脸好面,当即强压怒气冷哼道:“神火将军魏定国。真真是好大的名号,山人却是没听过。尔等凡夫,也配山人动手。你且与我那童儿打过再说。” 说完包道乙随即冷冷的喝道:“清风童子何在?” “弟子在!”随着包道乙一声喝完,那随着包道乙蹬上法坛。此时尚还健在的那个背着葫芦的童子装道士,当即跳了出来。 李民远远听闻,好玄没乐了。清风、明月两大如此用烂地道童名号,这竟然还有一位。那包道乙剩下的那名道童,别不就是叫做明月吧? 别说,李民还真是猜着了。此时的道人,多讲一个清风、明月的境界,那随身的道童。自然多是被冠以这个名号了。 而那包道乙却是不自觉。乃是依旧摆谱的喝道:“且拿了我的宝贝,取了那莽汉的性命,也让他人晓得。须得敬天、敬道。不可妄自尊大。” “遵法旨!” 那清风道童倒是很配合。很是有模有样。 不过,这清风却也是有些功夫,应完了包道乙,随即转过身来,也是不用他人相助,径直就沿着那两座法坛中间相系地三条铁索的中央那条,一溜烟的就跑了过去。径直站到了那两座法坛中间地悬空擂台上高喝道:“奉天师命。小道清风,敢请魏定国上擂受死!” 魏定国一听。心中气恼,这包道乙竟然派一个小毛孩来对战他魏定国。岂不是辱人之极。只不过,魏定国却没有那包道乙那般的架子。手下还有跟班可用。李民一共就带了这么几个人,他魏定国都可以说是垫底的了,却如何能派他人出战。 魏定国当即拿定了主意,这家伙自找死,怨不得旁人,杀了这个道童,也不愁那包道乙不上阵对战。 魏定国当即向李民请令道:“主上!末将请令出战。” 李民对魏定国的异能程度,那还是了解很深的。$$毕竟李民手下那么多的人。能激发出异能来的,也就这么几个。尤其是控火的。就魏定国这么一个,连带魏定国身上地众多小道具,那都是李民设计,交由陈规等人制作完善的。 故此,李民对这魏定国,也是极有信心地。当下点头应允。随手一扬,已是把魏定国用反重力送上了那悬空擂台。 李民这一手,如今已经是玩的不见火气,不留心的人,多半还以为乃是魏定国自己飞过来的一般。当时,远方看不清的军兵,就有人给魏定国喝彩。 而那先一步上了悬空擂台的清风道童,却是没有受丝毫的影响。 虽说这清风道童并不会飞。可他那背着的葫芦中,却是有着飞行的宝贝,而且,清风道童,以之对敌,从来没有失过手过,那更是助长清风道童地信心。 那清风道童见魏定国上得擂台,当即把背后地葫芦抱在了手中。高声喝道:“魏定国受死!” 随即,清风道童拧开了葫芦口,在那葫芦底连拍了三下。 说实在,李民可是打老早就盯着那清风背后的葫芦了。一个是,那清风除了背后地葫芦外,别无长物,而那包道乙又是说的明白,用我那宝贝。自然很可能那宝贝就又可能是那清风背后的大葫芦。二一个,这清风背后的葫芦,那也是实在太大了,跟那火影里我爱罗的葫芦大小相仿,想不让人瞩目,那都是不可能的。 李民甚至也曾怀疑,那葫芦里面是不是也是无尽的沙砾,以秘法催动来杀人。 不过,这一回,却是李民相左了。 只见那葫芦被拍动之后,葫芦口当即冲出一股血红的沿柱。与此同时,嗡鸣之声大作。 却原来,那股血红色的烟柱,却是无数的手指肚大小的血红色毒蜂组成。嗡鸣之声,乱人心神。等闲人,不用这些血色毒蜂钉上,只是这阵势,那也是吓疯了。 好家伙!一两个的毒蜂不怕,这成千上万的毒蜂围上,任是哪般的高手,又能有谁能护得周全的。何况,包道乙这些毒蜂,那都是精心培育的异种。等闲就是内家高手的大范围内家真气,那也是丝毫不惧的。而且,那毒蜂的尾针,毒性更猛,就是一头水牛挨上一针,那都是立时倒毙的。此物在南疆,就是没经过包道乙的培育,那也已经是能排在南疆十大毒物的第三位了。何况这还经过了那包道乙的精心培育。自然也就更是非比等闲了。 故此,包道乙才有哪般的信心,认为只需弟子出手,就能杀了这个魏定国了。毕竟毒蜂杀人,却是不用养蜂人出手的。 只是,包道乙算定了诸多,却是唯独漏了一样,那就是魏定国绰号神火将军,却不是说他什么性情火爆,而是说着魏定国擅于玩火。 而火,却无疑正是飞虫一类的克星。 只见那血红色毒蜂集结如一股洪流一般,迅猛无比的冲向那魏定国,而刚到那魏定国前方,魏定国却是一扬手,猛地从袖中喷出一股火焰,当即把迎面而来的血红色毒蜂,烧毁了大半。 此却是李民为魏定国量身设计的袖箭式火焰喷射器。 没办法,谁让魏定国的控火能力比较弱呢,凭空凝聚的火焰,能点根烟,那就大善了。光靠那火,却是不好伤人的。可是,这用来点燃暗藏在袖内喷管中的猛火油,那却是容易极了。而且,只要有了火,魏定国只是操控火的走势、蔓延、以及燃烧速度,那却是远比凝聚空中火,形成可以伤人的程度,容易的多。 可外人哪里知道这些暗中门道,先见那魏定国能凭空从手上喷出火来,那已经是极大的震惊了。而紧接着,那残余的血色毒蜂,意图绕过火焰,包抄那魏定国时,那魏定国喷射的火焰,却也是猛地一转,反罩魏定国自身。 立时间,那魏定国就如同穿上了一件火焰铠甲一般,硬是周身没有半分空隙,却是又把那残存扑击的血色毒蜂,又是烧毁了一部分。 而那剩下的血色毒蜂,虽然没有什么智慧,可死伤了那麽多之后,自也是知道遇到了天敌克星。顿时全都掉头而飞。而那魏定国的周身火焰,却是往外一卷,愣是比那些毒蜂飞行的速度还快,将其全都吞噬到了火焰之中。烧了一个不剩。 而后,魏定国更是手狠。以手一挽,立时漫天飞舞的火焰,回流到魏定国的手臂之上,只见魏定国顺手往前一推,那缠绕在魏定国手臂间的火焰,顿时凝聚成了一条火龙,呐喊着无声的咆哮,猛地就向那清风童子冲去。 此时节,那清风童子正自被那看家的宝贝毒蜂,竟然在弹指间化为飞灰,惊愕的有些脑子当机。 可就在这刹那间,魏定国的火龙已是到了。火龙一卷之下,那清风童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就被火龙化作了一团焦炭。 而那火龙随即回转到魏定国的手掌之上,将那魏定国的右手,包裹成了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焰之手。 一时间,几十万的大军,全都被魏定国的控火之能,震慑的鸦雀无声! ⒈⒈第二十四回 飞剑VS飞抢 真神人也! 目睹魏定国控火只能的众人,不无心中感叹。即使是那灵应天师包道乙,也是惊异不定。 要知道,传说中,火有多种。而世俗界中,最普通常见的就是木中火,再高级一些的则是石中火,而后乃至空中火,三昧火,最高级的,就是人间业火。 那木中火,石中火也就罢了,平常百姓做饭用柴,就用的木中火,炼钢的煤炭,就是石中火,而这空中火,那却是太阳真火了。而后那三昧火,那就更是了不起了,乃是人自身精气神的嗔火、欲火、以及无名火的综合,只要人的一念不消,那就是火势不绝,甚至连那传说中的孙悟空,都受不得三昧真火的烧烤。而至于最后的人间业火,更是无物不焚,据说只要没有超脱三界,哪怕就是仙人,也要循着因果业力的燃烧而焚身。 而至于再高级的,那就是属于不凭借任何燃烧物即可独立存在,可独自燃烧的真火火源一类的。可那就更属于是传说中的范围了。 而这包道乙,没看透魏定国袖内的机关,只看到那魏定国随心所欲的操控火势。如此,包道乙自是否了那需要借物燃烧的木中火,石中火。 故此,包道乙也是理所当然的认定这魏定国最次也是耍的空中火,甚至有可能是三昧火。 而至于再高地。包道乙却也是不敢想了,别说是三昧火了,就是空中火,以那无穷无尽的太阳真火具现化形,那神通,那就已经不是他包道乙所能应对的了。想的再高了,除了吓自己。却是没有其他意义。 其实,这却是包道乙有些高估魏定国了,此时魏定国借助猛火油喷射器引发的火势,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略微比那石中火更猛烈一些罢了。**唯有那魏定国最后的火焰塑形一击,那才是把火焰压缩塑能了一番,有些看头罢了。 故此,所有的旁观者中,唯有李民心中最清楚。对此结果,也很是满意。觉得自家为魏定国设计地一番道具,没白费。 李民唯一觉得有些不够完美的。那就是魏定国最后的的火焰聚化,却是还有些不到家。火焰只是具现出了一个龙型,龙鳞、龙角、龙须等等却是还不够清楚。 要知道,火焰塑能唯有毫发具现,那才是魏定国精神力与火焰融合的极致体现,具现的龙型越清楚,其上凝聚的精神能自然也就越多,压缩与凝聚的火焰能量也就越多。这极限地温度,自然也就越高。威力才能越大。 不过。以魏定国一个武夫,能把火龙想像成这般,那已经是不易了。毕竟魏定国连平面的绘画都是没有基础的,如今直接搞这三位地立体塑能。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魏定国能做到如今这步,那已经是魏定国这两年来从不间断的努力塑能的结果了。 而除了李民,最了解魏定国的,却是莫过于单廷硅了,毕竟单廷硅的异能虽是控水,可实际上却不过是单廷硅精神能所感应的超能粒子与魏定国感应的超能粒子兴致不同罢了。其他的能量控制与运作方式。却是与魏定国相仿。 故此,魏定国能做到地程度。这单廷硅也是同样能做到。而且,虽然单廷硅操控的水流,不会像火焰那般地威猛,炙热。可是谁又规定单廷硅所能操控的水只能是普通水源,而不是参杂了其他毒素的毒水,迷魂水,乃至凶险无比的王水。.. .. 故此,这单廷硅随身携带的水源,却是比那魏定国还要持久。眼见魏定国逞了威风,却是恨不得自家也能上场威风一中清醒过来。当即有些悲愤。 虽说那包道乙天生薄幸,对那随身的童子,并不是有太多的感情,可毕竟这个清风也是跟随包道乙多年了。包道乙用着也是顺手,多少也是有些感情。 不过,包道乙由于高估了魏定国,却也是把魏定国当成了平生大敌,认为其有资格与他包道乙一战了。自是不会轻进。 包道乙冷冷的看着魏定国,也不说话,径直解下了背后的剑匣。 包道乙这剑匣内,装地就是他那精炼地玄天浑元剑。此剑长三尺六分五,宽三指。剑身天然生有云纹,直柄无锷,没有剑穗。自炼成之日起,每日皆以人参,茯苓,首乌等灵物祭炼,三十多年来,无一日中断。甚至,包道乙为了摆谱,别的东西都由童子等拿着。唯有这口玄天浑元剑,包道乙无一刻离身,从来都是自己亲自背着。 此时,包道乙把这魏定国当成了平生大敌,这才请出了这口玄天浑元剑。 包道乙大开剑匣,双手捧定,脚下在那悬空地铁链上一点,已是落在了那悬空的擂台之上,稳稳站定,肃穆对魏定国说道:“你既能操得空中火,如今死在我的剑下,也是不屈。拿命来!” 随着包道乙一声断喝,包道乙剑匣内的玄天浑元剑,猛地起自半空,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向那魏定国斩去。 那魏定国虽然自包道乙蹬擂之时,就早已做好了准备,更由于那包道乙对那匣中剑的重视,更是时刻注意着这把玄天浑元剑,可是,任是如何,这魏定国却是没想到这宝剑能不用人操控的自己飞起斩人。 这魏定国虽能控火,可他现在控制的火焰,还不过是比石中火稍微猛一些罢了,烧不到人,对那玄天浑元剑,却是无用。而且,那玄天浑元剑也不比那血色毒蜂,根本不是魏定国火焰护罩所能抵挡的。 所幸,魏定国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修道人,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武将,更是早就小心提防着那包道乙。故此,魏定国的火焰虽然没用。可魏定国习惯上带的惯用武器,三股烈焰叉,却是派上了用场。 魏定国一个举火烧天,却正是挡住了那包道乙疾飞而来的一剑。 这飞剑虽然厉害,可包道乙毕竟还是没有练到无物不斩的剑仙之境,还是要受物理抵挡的阻碍,当即一偏。却是让魏定国躲过了斩首一剑。 可问题是,那包道乙的飞剑,乃是精神操控,目光所及,意念即所及,那飞剑也就随即到了,那飞剑虽然被魏定国的烈焰叉挡得一偏,可在包道乙的意念法决之下,随即纠正了偏转,只是一旋,当即就把那魏定国的左臂斩落。 此却是魏定国没有与无人操作的飞剑对打的经验,挡了一下之后,只以为就完了,却不知那飞剑还能变化。魏定国当即痛的大叫一声,右手的火焰,当即散去。 而那包道乙的玄天浑元剑,旋之后,随即又是划了一个圆弧,疾向魏定国斩来。 此时,魏定国的左手烈焰叉,已经是随着魏定国的左臂断落,掉在了地上,一时间,眼看魏定国别无遮挡,就要立时丧命在那包道乙的飞剑之下。却是猛然间只听的一声响亮,包道乙顿时只觉得心神巨震,好玄没吐出血来。 而那包道乙急斩的一剑,却也是猛地倒飞向远方。 包道乙急忙顾不得心神震动,连忙凝神掐动法决,把那通灵的宝贝飞剑拘回来。 而等包道乙把宝剑拘回来一看,顿时心疼的几乎要骂娘。要知道,包道乙自修炼有成以来,为了自家身份,已经是多年没报过粗口了。却原来,包道乙那心肝一般的玄天浑元剑上,已经是出了针尖一般大的缺口。 却原来,就在包道乙的玄天浑元剑就要斩到那魏定国之时,却是猛地从那悬空的擂台外面,飞射而来一根铁枪。急速无比,包道乙虽然与那飞剑心神合一了,能够感觉到,却是根本来不及指挥那玄天浑元剑改变方向了。毕竟汽车开快了,那制动系统,也不是完全管用的,何况这还是一把根本没有任何制动系统的飞剑呢。 故此,包道乙的飞剑,却是与那飞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而那飞抢损坏如何,包道乙不关心,可他那宝贝玄天浑元剑,哪怕是有个针尖大的缺口,那可是都对灵性的损伤啊。 而此时,李民早已是借用反重力磁场的牵引,把那魏定国引渡回自家法坛了。随手一挥,已是封住了魏定国的血脉。自李民构建了自身的能量经脉后,对人体经脉的了解,恐怕却是没有什么人能比李民更精通了。若不是此时根本没有那个器械,李民就是给魏定国来一断臂重接,那也是未必没有可能。 而包道乙心痛过后,当即愤怒的戈指李民喝道:“李民!你这是何意!擂台之上,还带偷袭不成?” ⒈⒈第二十五回 纸老虎 “包道长。莫要误会。此阵胜负已分,包道长何需斩尽杀绝。我方也不过是救人心切尔。你来看!”李民说着一指那擂台左右两侧的床弩,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方若是偷袭,想来两弩齐发,包道长此时也就未必能在此讨个说法了。” 这包道乙原本还想驳斥李民,那魏定国火烧了毒蜂之后,那也是胜负已分,可却又为何一把火把我那童子烧死。 可包道乙听了李民后半句,闻言顺着李民的手指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后直冒凉风。把想要说的话,全都吓忘了。 适才,包道乙只是感知到了一根铁枪,以为是谁有如他包道乙的一般神通,能御使飞抢,投了一把铁枪过来挡了他的飞剑。而他包道乙一碰之下,他那飞剑虽然受损,可那铁枪却是更加损的厉害,都掉在了台下,落入了凡尘。想来功力却是远远比不上他包道乙。 故此,这包道乙愤恨之余,却是还想把这个人找出来,一剑斩了,为他那宝贝飞剑报仇。可是谁成想那铁枪一般大的家伙,竟然是这床弩的弩箭。 好家伙!这李民擂台的一左一右放了这么两个家伙,原先没细看,还只以为是两个擂台装饰物的摆饰了。却没想到是如此恐怖的家伙。单看此物连飞剑都能射中,要想射他包道乙,必然也是一射一个准啊。那岂不是说他包道乙的性命,始终在人家李民的掌控之中。 包道乙想的明白,当即脸色带了惧色。 而李民说罢。那庞万春已是接声道:“主上,这妖道御使飞剑,可百步伤人,末将的弓箭,也是百步伤人,且许末将出阵,战他一战!” 这包道乙的飞剑。虽然震慑住了不少人,甚至是那李民在亲自看到那包道乙果真能驭剑伤人,也是大吃一惊,只以为那包道乙内视蜀山剑仙一般的人物,顿时起了惊惧之心。可这庞万春,却是从一开始,那就是半点不惧。 且不说那武林之中,故老相传,剑术的极致。就是人剑合一的御剑术。就是单从那那包道乙地飞剑速度来看,庞万春就不认为那包道乙能伤到自己如何。 那包道乙的飞剑速度虽快,可在庞万春如今动态视力异能大涨的情况下。却是每一轨迹那都是清晰可见。故此,那庞万春才能在魏定国危机之刻,听从李民的命令,一弩把那包道乙的飞剑射飞。 而且,庞万春的强项,除了精准之外,更在于速射与远射。想当初。庞万春没遇到李民时,就能以一个弓手的身份,力压群英擂。而今,庞万春在修炼了李民归纳总结的神宵筑基功之后,不仅动态视力异能大涨,反应神经与力量,更也是激发了不少的潜能。那包道乙地飞剑速度虽快。可那包道乙自身的速度,就慢的可以了。 庞万春绝对地自信,百步之外。就在那包道乙飞剑来临之前,足够他庞万春射出四箭的了,除了一箭需要射飞那包道乙施展的飞剑外,余者三箭甚至都用不了,那包道乙绝对不可能躲开他庞万春的一射。 甚至,不仅是这个包道乙,庞万春甚至绝对的自信,这世上除了两个人之外,不可能再有一个人能在他庞万春的两百步之内。生死不由他庞万春掌控的。 这两个人。其中之一,自然是那庞万春地老对手。小李广花荣了。 虽说庞万春进步不小,可那李民却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人,本着异能学推广、开发,以及实验数据收集的原则,李民对于那些加盟他手下的将领,却是都以自我提高,自我升值的喧头,诱使众人无一例外的甘当了李民异能学理论根基的实验对象。 那小李广花荣既然与那庞万春一般都有着先天地动态视觉异能,也是一个爱好弓箭的神射手,并有着这庞万春这般的好对手地激励与压力下,怎么可能被庞万春落下。自然是同样进步,同样提高。依旧与那庞万春在弓箭上面,不分悬殊。 而除了这小李广花荣,庞万春另外一个自认奈何不了的,那就是他的主上,道德普惠国师李民了。 庞万春虽然没有与李民交过手,可他与花荣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有了共同的语言,却是曾从花荣的口中得知,花荣此生唯一在弓箭上惧怕的,那就是李民。 这花荣以弓箭射别人,任是他人的功夫何等了得,任是花荣如何事先提醒的明射,那也是总要在花荣开弓之后,那才能有所应变的。甚至,功夫不是超流地高手,那都是中了花荣地箭,那才能有所应变的举动。可这李民,却是每一次花荣有心射击之时,都是不待花荣举弓,就已经有所察觉地一般,改换了方向。 虽说那花荣的神射,早已跳过了瞄准这一环节,早就达到了抬手就射的,心射之境。可再是高超的弓术,那也是需要举弓不是,就算是弧形箭,那也是要有个射击目标不是。可每一回,花荣都是刚有这个心思,意图那李民当目标,手上还没动,李民那里却已经是躲开了,好似在花荣起心思之前就知晓了一般,不是闪到花荣的射击死角,就是有盾卫挡在了李民的身前。 若是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偶然,那花荣跟着宋江与李民对敌时,暗中瞄准李民已是不下多次了,可是无一例外,那就太打击花荣士气了。 故此,花荣早就认定李民有未卜先知的神通,认为李民这般的神通,那才是他这神射手的唯一克星。 而花荣如此认为,庞万春自认与花荣箭术相仿,也是别无异能,而那李民未卜先知的神通,更是庞万春在花荣还没有上山时就认定的。这庞万春自然也就把李民列为了唯二之列了。 不过,庞万春感念李民的医治大恩,又从李民这里学了真本领,早就认定了李民乃是他庞万春的主上,对李民忠心无比,却也是不担心有这么一个能克制他的主上,有什么不好。反正他庞万春这条命也是李民的,克制就克制了呗。正好也叫主上放心使用。 而此时,李民原本因为剑侠情结对那包道乙微微升起的畏惧之心,却是由于那庞万春的自信感染,有所松弛。 确实,飞剑只要还没到千里一瞬的地步,只是靠着百步之内的御物术,那还真没什么好怕的。就像他李民,既然能靠着重力控制与磁力牵引,引动磁力珠强磁场范围内的人与物的移动,那操控一柄飞剑,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同。 甚至,若是那包道乙的飞剑,飞入他李民的磁场控制范围,以强磁场吸附了那飞剑,强夺了过来,那也是不无可能。而且,那飞剑的速度虽快,可却也是快不过他李民的雷霆霹雳。若是那包道乙除了飞剑之外,别无其他秘术了,这包道乙却也是没有什么可惧之处。李民却是不信这包道乙能快过闪电的。 李民想通此理,又是自觉这法坛乃在他李民的掌控范围之内,必要时绝对可以凭借磁场控制,护得这庞万春的安全,不再向那魏定国一般,突然巨变之下,来不及救援。乃自点头应允。 可这李民一点头,那包道乙心中就是咯噔了一下,在那庞万春刚刚说完:“某家庞万春,请赐教!”包道乙连忙喊道:“且慢!” 那庞万春本来都已经惦着开弓射箭了,闻听此言,也是只得一缓,瞪目问道:“老道!你待咋的!” 包道乙连忙心虚的说道:“此番打擂,比得乃是神通。山人御剑术,乃是大神通。尔以弓箭相射,算得什么神通,此等武将比斗,自应是待此擂过后,与那疆场上的武将一较高下。山人与你相比,即使胜了,也是杀戮凡夫,坏了规矩,破了杀戒。却是比不得的。尔换人来与山人比试!” 庞万春闻言,却是有些傻眼。庞万春的箭术虽然不错,可这口才却是实在是差了些。这庞万春本有心发飙,不管这包道乙说什么,径直一箭把那包道乙射杀了就是。 可这庞万春对李民的忠心,却又是赤诚无比,更知道此时正是李民天下布武,创立威信的时候,这九九重阳擂,本是李民召集提议的。也是李民摆下的。他庞万春若是不守台规,却是坏了李民的面子,落了李民的威望。 故此,这庞万春无法决断之下,当时向那李民看去。只要李民略微点头,庞万春就会立下杀手,一箭射杀那包道乙! ⒈⒈第二十六回 有法必有破 庞万春的心思,李民自然是看懂了。不过那包道乙的畏战之心,李民却也是看懂了。李民自然不会落下那说话不算数,违了自家规矩的话柄。 李民当即正色喝道:“包道长!此言拗矣!万物皆有道。好酒之人,能以酒入道。如古之杜康、刘伶。好诗之人,能以诗文入道,如古之李白、杜甫。武林之中,以武入道者,更是不计其数。单以弓术,古之弓术入道者,更有后羿,杨戬在前。道长何以说这弓术,就不是神通之一。若是说这弓箭乃是军士常用之物,那道长御使的飞剑,难道就不算是兵器范畴之内了么?只能是道长有神通御使飞剑,我方就不能运使弓箭了么?须知,若无神通,且不说那能射中你那疾飞的飞剑,就是固定标靶,普通射手,又有何人能精准射击到千步之外!道长如此牵辞,莫不是畏战不成!” 李民此言一出,包道乙当即哑口无言。 确实!普通弓手能精准射中百步之外的固定目标,那都是能号称神射手了。能射中百步之外的移动目标,那已经就万中无一的超级神射手了。而能射中他包道乙飞剑的。那更是从来没有过。 事实摆在眼前,包道乙就算是想昧着良心说那庞万春的弓术不算神通,那也是不能服众。 包道乙乃是好脸好面之人,能扯出一些歪理来说那庞万春还行,万人瞩目之下,却是做不出承认畏战之事。 包道乙当即强自撑着大笑道:“山人自有大神通在身,岂能畏惧一个武夫,山人只是不想坏他性命罢了。既然教主都不在意,山人就算为此破一次杀戒,又有何妨。且待山人取法宝,让其死个心服口服!” 说罢,包道乙随即转身背对庞万春。点手叫那徒弟把携带的万兽法铃与他拿来。却是那包道乙怕那庞万春的神射不给他机会,自是先自转身,反正现在乃是打擂,李民立的擂台,却是不怕那庞万春敢冲着他包道乙的后背放箭。 包道乙此番心机,却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那庞万春却也是真的不会对那包道乙的后背下手。这不仅是那庞万春不想坏了李民的名声,更是庞万春对自家箭法的极度自信。就是当着面地明射。以那包道乙的身手,也是万万躲不过一箭,那又何必在背后下手。与人话柄。 不过,庞万春却是有些小瞧这天下的神通者了。也许庞万春出其不意之下,一箭暗袭,这天下能躲过庞万春偷射的,恐怕除了那经过时空穿越后,有了危机预知的李民外,天下能躲过的不多。可若是这些神通者有了准备。却也是有着许多奇异的手段,能敌得了他庞万春。 且不说那茅山术中就有避箭术,单是面前的包道乙那也是自有其克制之法。 只见那包道乙接过万兽法铃之后,也不转身,径直的晃动了万兽法铃,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地什么。猛地右手掐雷印,一掌拍出,口中大喝一声道:“生死无常!万兽具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即。那包道乙右手雷印一放,猛地一声巨响,平地起了一股黑雾,就把那包道乙裹在了里面。而后,黑雾四溢,雾气朦胧中,虎啸狼嚎。不知有多少的猛兽隐形其中。 要说这包道乙的万兽法铃,那也算是一件上古留下来地奇宝。依法发动之后,能招来万兽厮杀。绝对乃是一个能扭转乾坤的战略级宝物。只不过。如今包道乙借重的。却不是那雾气中的万兽,而是那黑雾本身。有那黑雾遮住身形。包道乙却是不信那庞万春如何还能射的中他。 别说,包道乙这一手,还真是让庞万春有些为难,毕竟射术再高,那也是需要能看到目标的,就是那庞万春的天生异能动态视觉,那也是需要有光线,能看到目标,那才能有得发挥。可如今黑雾涌动,已是覆盖了几十丈,把那包道乙遮盖地一个严严实实,这可如何射的。 如此,包道乙先就是立于了不败之地,而后遥空以飞剑斩杀,就是那庞万春的速射,箭箭皆能射中那包道乙的飞剑,令其不得近身,可那庞万春的箭矢数量,却终究有一个极限,待箭矢射尽,却又如何挡得? 此时,即使是李民,也是有些不看好那庞万春。尤其是那雾气之中,即使是李民的天目之下,也是看不清那包道乙的真身在那里,只觉得那雾气犹如泥沼一般,令李民地磁场感应,难以深入。而且,那雾气之中,更是在那李民的磁场感应之下,觉得非只那包道乙一个生命磁场的存在,密密麻麻地,也是不知道有多少生命磁场,尽皆隐藏在了那雾气之中。却是与他李民那雷霆万象域的原理有些相仿,只是功效不同罢了。 李民当即说道:“万春,你且认输,让本尊来降服于他!” 这李民在担心庞万春之余,却也是有些见猎心喜,有心看看自家的雷霆万象域,能不能一举用雷电尽灭这黑雾之内的生命磁场。 不过,那庞万春一心跟着李民,如何肯在李民跟前弱了威风。虽说此时局面,绝对对这庞万春不利,可庞万春却也还是另有一手绝技在身,若是不用上一用,庞万春却也是不甘心。故此,庞万春乃向李民说道:“主上!末将尚有一祖传绝技夜林射,可在黑夜中无需看到目标,就可射中。还请主上允得末将一战。” 这夜林射,却是庞万春祖传绝技。要知道,以前的山林,不是大户所有,就是朝廷所有。某些地方禁猎,若想打猎求生,就得要在晚上射猎。躲开那护林之人的巡视。故此,这才成就了夜林射这一绝技。 相传,这夜林射,不用眼睛看,只需耳朵听,就能听生变位,射中目标。而到了更高级的境界,甚至只是凭着弓手的六感灵识与手感,就能随手射中暗中的目标。 只是,此等夜林射,虽然神奇,可一来对弓手地感知要求比较高之外,暗中射猎地用处,也是极端的狭窄。这庞万春又是生来属于那种不缺钱地主,光是老婆就好几个,这夜林射,却也是没有练到极点,可什么也不用凭借,只是凭着射手的直觉与灵识就能感应目标的境界。 可如今遇到这坎上,庞万春也是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庞万春当即双手持弓,双目紧闭的从李民身后走出,稳稳的站立在那法坛的边缘之上。 而这时,那包道乙布下万兽法阵之后,也是缓过起来,乃自在黑雾中,趾高气昂的喝道:“庞万春!山人慈悲,与你生路,你不走,如今山人布下阵法,你如何能伤的山人分毫。山人剑下做鬼,却是不要怨恨山人辣手!” 说着,一道剑光,猛地冲出那包道乙的黑雾,径直向那庞万春飞斩而来。 那庞万春依旧稳稳的立在法坛边缘,双手也是稳稳的,也不知是闭着眼没有看到那包道乙御使而来的一飞剑。还是怎么的。庞万春却是稳稳的没动。不过,庞万春的嘴角,却是带出了一丝笑意。 眼看着那飞剑就要斩落到那庞万春的面门。只听嗖嗖两声,以及的一声,却是那庞万春也不知何时,连开两弓,其中一弓,正是射在了那飞剑之上,把那飞剑撞一个倒飞。另一支箭,则是径直飞入了黑雾之中。 就在那射击中飞剑的一声想过,那雾气之中,却也是同样传来一声那包道乙的惨叫。 可这庞万春闻听,却是当即的一皱眉。 要知道,按照夜林射的规矩,晚上射猎,那是属于偷猎,万万不可出什么响动的,故此,那一箭射出,从来都是那声音传来的下方一点,都是一箭封喉的射杀。根本不会让目标有什么惨叫的机会。 此时,这包道乙还能惨叫,这分明是射中了,却是没有射死的标志。这岂不是弱了他祖传夜林射的威名。不过,一旁的李民,却是以天眼看个分明,那庞万春的射击路线上,不知有多少的生命磁场被这庞万春那一箭激射引发的次频震荡,击散了。在这种无声,无觉得的障碍下,依旧还能射中那包道乙,这不得不说庞万春的箭术,登峰造极不说,其携带的射击力量,那也是无比强大的。 而此时那包道乙,黑雾之中都能让这庞万春射中,更是吓破了胆。他可是不知这庞万春这还是属于射偏了了,没有达到最高境界的程度。自是连忙手忙脚乱的补救。 而这时,那庞万春却也是根据那包道乙的惨叫,又是射出了一箭! ⒈⒈第二十七回 不能持久 快速无论的一箭,闪电般的没入黑色雾气之中。\\\\可此次,却是连半天惨叫之声都没有传来。 庞万春大愕。却是不知那包道乙如何能躲过他这夜林射的。 不过,李民的天眼,却是看的明白,庞万春那一箭,却是被十几个生命磁场硬生生的挡住了。 而此时,包道乙使出的那团黑雾,却是四处弥漫,径直向李民的法坛这边卷来,黑雾之中,也不知有多少的生命磁场在咆哮。 显然,包道乙见飞剑无功,索性催动法决,御使万兽精魂来杀庞万春。 李民却是知道,庞万春的异能,用在狙击上,那绝对是无敌的,可是遇上这种非物理现象,却是没有什么好手段的。 李民当即立断的喝道:“包道长!且住手!此阵我方认输!” 而后,李民又对庞万春安抚道:“万春。此非站之过也。你之弓术,正受这雾气克制,而且,他这雾气中,还隐藏无数野兽精魂。正挡了你的箭。你也毋须在意。” 庞万春对此虽有些不甘,可却也是知道李民说的在理,就算他夜林射练到了极致,若是不能分辨出黑雾之中那无声无息的精魂障碍,却也万难伤的了那包道乙。 庞万春当即也只能无奈的后退一步。而此时,那包道乙先前中了庞万春一箭,虽没丧命,可却也是疼得够呛。用秘法止住了血后,心中越发愤恨。尤其是他那万兽法铃启动一次,对自身的精气消耗也是极大,当即包道乙也不出那雾气之中,就在雾中隐身的喝道:“李民!尔部下皆不是山人对手。而今。你可敢与山人对阵!” 李民当即哈哈笑道:“包道长。本尊原本念你受伤,想让你修养再在。可你即急于求死,那就莫要怪本尊不给你机会。” 包道乙隐身雾中狞笑道:“李民!休说什么大话!山人神通广大,区区小伤算得什么,转手自愈。你不要畏战就好。” 这包道乙小肚鸡肠,却是还惦着李民当初挤兑他的那句畏战之言。 李民也不计较,当即长身而起,飞在半空笑道:“如此。本尊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李民一抖袍袖,八颗天雷珠。一颗磁力珠,立时电射而出,转瞬间就布下了李民自创的雷霆万象域。 此域一成,立时间,方圆数百里的游离电子。超能粒子,皆受这磁力珠强大磁场的影响,全都云集而来,原本万里无云地晴空,竟然因此轻爆了几波闪电爆。 显然,李民此时的雷霆万象域,虽然是在重伤还没有痊愈之下施展的。可是,那威力却是显然要比当初对战刘混康的时候,更要强大。 无他,这皆要归功于那刘混康送给李民的好宝贝。刘混康死后,刘混康随身携带的那些宝贝,那可是都成了李民的战利品。李民所缴获的,那可绝对不仅仅是那一套残缺的四灵护法歼魔都天幡。最大的收获,却是那刘混康随身携带地茅山镇山四宝之一的九老仙都符印。 这九老仙都符印,内嵌法阵无数。远比李民那功能单一的天雷珠,复杂繁琐。而且,自身更有自带的强大力场,阻拦李民的磁场感应,短时间内,李民却是无法彻底研究透那九老仙都符印地功能与原理。 不过,李民却也是想出了一个土法来应用。此时,若有那看过李民与刘混康斗法的细心者见之,就会瞧出不同。那李民的磁力珠。原本只是高高悬挂在李民头顶,以自身磁场。统合八颗天雷珠的电场效应,形成一个完整体。可如今,这原本应该是孤零零悬挂在李民头顶三尺处的磁力珠,如今却是镶在了一颗玉印上。 那玉印不是旁的,正是茅山镇山四宝之一的九老仙都玉印。 此却是李民取巧了。李民虽无法决,本身地磁场感应也侵不入那九老仙都玉印,原本是无力御使那九老仙都印。可那磁力珠,却是李民以精神烙印而成的合一之宝,甚至可以说是李民精神印记的延伸。李民将其镶在那九老仙都玉印上,虽然不能随心操控那九老仙都玉印,却也是激发了九老仙都玉印自带的两个基本功能。其一增幅放大,其二则可为李民抄袭凝聚的符印,烙印结煞。 而此时,那包道乙一看李民的这般声势,就知道不好。连忙鼓催雾气席卷李民。 可此时李民的强化雷霆万象域,已是布好。域中能量皆受李民地场电效应控制,八颗天雷珠全都凝聚了无数电球。那是包道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李民微微一笑,心念转动之下,当即一片电球打过,呲啦啦,宛如扬汤化雪一般,片片的黑雾,当即在李民地闪电袭击下,化为乌有。那黑雾中内藏的生命磁场,更是在这李民强大的场效应下,散了形体。 可李民随即却是慎重起来。却原来,李民雷霆万象域笼罩之下,就算原来没有经过那九老仙都符印的强化,那也是能自成一域,域内能量皆受李民感知掌控的。就像那刘混康曾经聚现青龙元神攻击李民一般,最后那青龙凝聚的能量,在被李民雷电击溃后,都自然转化为了受李民控制的能量,所以李民才能在那雷霆万象域中,不愁能量的消耗,只要自家精神力没有枯竭,就能无限的攻击下去。 可如今,李民以那雷霆击溃了包道乙地黑雾与雾中地生命磁场后,原本这些能量,那都是应该还原成基本的超能粒子,受李民地掌控,可在那包道乙在黑雾击溃后,又是在那黑雾中摇铃掐诀,随即周着的超能粒子,又被那铃声的音波摄住同化,再次形成了黑雾以及雾中的生命磁场。 就如同李民的域中,又有一个域在其内,蚕食李民域内的能量,强化自身域场一般。 李民这雷霆万象域,本是自创,自然对域内的转变,清楚无比。如此演变,李民消得他包道乙多少黑雾,那铃声又能立时把那已经无主的超能粒子掠夺回去,重组回来,如此这般,却就成了拉锯战了,一消一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端的是比较双方的精神力,谁更强大,谁更能支持自家宝贝的运转长些了。 按说,精神力乃是李民的强项,李民倒是不怕任何人的,可是现如今,李民力拼那刘混康,伤了自家本源,还没有大好。小不溜的调动一些精神力,支持一会这个雷霆万象域,那还凑合。可时间一长,非得旧伤复发不可。要是那样的话,别说是留下永久性的本源创伤了,正自与这包道乙僵持之间,一消一涨之间,恐怕性命都是难保。 而李民心里嘀咕,那包道乙则更是害怕。要知道包道乙这万寿法铃,不比那包道乙的飞剑乃是自家炼得,那可是上古奇珍。包道乙之所以对这万兽法铃的重视不如自家的玄天浑元剑,那不过是玄天浑元剑乃是他包道乙自己依古法练得,应用随心,而那万兽法铃,包道乙却只能操控其部分威力,故此包道乙才觉得那万兽法铃不如自家玄天浑元剑的威力大。 可实际上,包道乙自应用这万兽法铃以来,那在战场上,那可是无往不利。远比他包道乙的玄天浑元剑杀人更多。而包道乙,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能把他那黑雾消融了人。如今碰上了李民这手,包道乙对那万兽法铃的了解又不是那么深刻,如何不惧。 只是,如今已经是到了这个份上,包道乙已经被李民的雷电困在了擂台上,若是黑雾消融尽了,那就是他包道乙遭雷劈的时刻了。包道乙自然也只能强自撑着的摇动万兽法铃,竭力抵抗李民的雷电洗礼罢了。 好在,包道乙却是认定了李民雷霆这般的**术,绝对不是可以无休止劈打的,只要能撑过一会儿,那就是该轮到他包道乙发威了。 包道乙这一推断,虽然有所偏差,与李民雷霆万象域的功效完全相反,若是李民无伤之下,绝对能让那包道乙苦死。可阴错阳差之下,却也是比较接近实际情况。李民重伤之下,确实不能支持长久。 不过,人都是有压力,才有动力的。而李民则更是那压力越大,越顽强的主。李民眼看雷电不能立时致包道乙于死地。而那包道乙铃音转化能量的效果又是如此的明显与熟悉。却也是当即心中一动。 ⒈⒈第二十八回 化身 熟悉? 确实熟悉。虽然李民原先从来没有见过这万兽法铃,甚至更是连知道有这个万兽法铃都不知道。可是,李民却是见过刘混康施展七魄制魂术,更是那七魄制魂术的直接受害者,亲身经历者。更由此感知了人体自身的本源之一,七魄磁场的存在。并成功盗版过来,与那刘混康战个平手。 故此,李民对于魂场的了解,那绝对是宗师级的。而那万兽法铃,虽然神妙无比。李民甚至都不能用磁场感应,窥见那黑雾中的详情。可那万兽法铃以铃音震荡,结煞重组超能粒子形成简单的临时魂场,却是在那黑雾的外围,直接暴露在李民雷霆万象域的感应之下的。 李民自然从这临时魂场的结煞,与那七魄制魂术的原理上,感到一些相仿的熟悉感。 李民当即下意识的震动自身的七魄磁场,在这雷霆万象域内激发了一个小型的磁共振。与此同时,李民顶上磁力珠光华一转,连接的九老仙都符印,当即激发出一道光华,射入那李民引发的体外磁场共振之上。 立时间,玄妙无比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应该共振之后就要即可消散尸狗磁场,却在那九老仙都符印射出的符印下,自动结煞,形成了一个磁场核。而后自主的吸引周围的那些消散还原为基本超能粒子的能量粒子,形成了一具神犬化身。 李民只觉得一丝玄妙无比地心灵联系。自那尸狗能量化身,连接到了李民自身的尸狗魂魄磁场之上。端地犹如两个不同角度观察世界的意念,重叠在了李民一个脑内。 李民当即是又喜又惊。 喜的是无意中又摸索出了一门异能的应用。可惊的是,只是这么一具化身,已经是如同练成了分心术一般,需要强行的一心二用了,若是如那包道乙一般,催发出了无数化身出来。那岂不是要精神分裂,神经错乱了。 李民这般想,却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且不说李民能不能激发出万千的魂场分身。就是当今地修道界,那也是有着元神大成,身化亿万的传说。功夫的境界不一样了,自然也就有着不一样的异能。 当然,此时包道乙的神通。更算不上什么化身亿万。甚至包道乙连自身的三魂七魄的魂场在哪里,如何地激发调动,那也是都不清楚的。包道乙凭借的,不过就是那一个万兽法铃的上古奇珍罢了。 而此时节,李民虽然自创出了尸狗化身。可这尸狗化身怎么应用,有什么神效。却是连李民自身都不摸门的。 李民只是知道尸狗魂场能撼动人的七魄,令人浮躁、疯狂。直至疯狂的错乱而死。 故此。李民下意识地就把那尸狗化身,往那包道乙的雾气中送去。意图靠近包道乙,引动包道乙的七魄共振。错乱而死。 只是,当李民地尸狗化身侵入那包道乙的雾气之中后,一丝丝雾气裹住那尸狗化身的能量磁场后,李民心神顿觉的如浸入了三温暖一般的舒爽。李民下意识的就像把这些雾气吸入体中。 而李民的一念生,那尸狗化身乃是因李民自身尸狗魂场共振而生,当即感应,立时张开了巨口一吸。 立时间,无尽的黑色雾气,裹胁着无尽的生命磁场。全都进入了那李民地尸狗磁场一种。这情景。就好像一大威力地吸尘器,在吸收黑色雾气一般。 只是。随着那李民尸狗化身对那包道乙雾气的吸纳,李民尸狗化身也是越来越大。无尽地各色能量,尽皆在那尸狗化身的磁核转化之下,形成了一种纯粹的凶杀之威能。 万目睽睽之下,与观者,那是不知道北欧巨狼王阿里忒恩斯的传说,只当这只黑色的怪物,不是吞月的天狗,就是那传说的有进无出的龙子神兽饕餮了。 而此时的李民,则是被那尸狗化身不断传来的舒爽感,催的晕晕然,有些醉酒般的感觉。 只是李民的感觉虽美,可李民的本源的灵识,却是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李民修炼异能以来,那就是锻炼一个感知的敏锐,第六感的清晰,凡是这种如酗酒、吸毒上瘾一般的麻痹神经感知的感觉,那都是李民极力要避免的。 故此,李民心中一点灵识大骇。 这尸狗果然不愧是人体七贼之一,却是一把双刃剑,若是任其独大,恐七魄失常,没得没灭了人,反倒自家沉浸其中,乱了心神,癫狂了。 李民心中的一点灵识牢守心神。竭力抵制了那种醺醺然的舒爽感,与此同时,把那尸狗魂场中正自不断壮大的能量,抽调而出,循着自身构建的异能经脉流转运行,由自身人体大磁场中的无数各个小磁场,各自吸收壮大。 此一回,却是便宜了李民,要知道那尸狗化身磁核转化来的能量,能顺着那一缕精神脉络,传递到李民体内魂场的,那都是最最精纯的本源磁场能量,却是最滋补本源。极大的壮大了李民的本源磁场。 可李民舒爽了,那包道乙却是苦大了。包道乙原本还能靠着那万兽法铃来维持雾气的厚度,以及雾气内的精魂数量。可如今李民那尸狗化身,却是根本没有把那些雾气消融,而是直接吞噬了。这万兽法铃自然也是无法凭空变出能量来转化为雾气与精魂的。 这包道乙护身的黑雾,自然是越来越薄,而那雾气中的精魂数量,自然也是越来越少。眼看包道乙就要露出来了,直接面对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包道乙如何的不惧? 原本,那包道乙畏惧那李民的雷电,还不敢祭出飞剑斩杀李民,可这性命的关头,包道乙却也是顾不了许多了。只求那李民施展那召唤神兽的异能,无法分心他用,却是可让他包道乙一剑功成。 包道乙当即咬牙发狠的,再次祭起玄天浑元剑,一剑飞斩李民。 要说包道乙的飞剑速度那绝对是相当的快,直线速度都快赶上音速了,甚至,若不是受限于包道乙的神识控制,包道乙的神识无法做到音速以上的反应,超过音速,只是那极速反馈回来的速度信息就能把包道乙涨的头晕欲吐。包道乙的飞剑,理论上却是能比庞万春的弓箭劲射的速度还快,甚至能达到三倍到十倍音速境界。 当然,若是包道乙到了哪般境界,却也是不用百步斩人了,径直可以十里、百里的杀人了。 而如今,且不说包道乙的飞剑速度还没有突破音速,单是那包道乙的护身雾气之外,那都是全都笼罩在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中。这雷霆万象域中的一切能量,尽皆被李民的磁场控制,李民的感知,自然也是触及到这雷霆万象域中的每一处。在李民祭起雷霆万象域之后,若想要偷袭李民,那才是绝对的瞎鬼呢。 何况,李民早在包道乙与庞万春比斗时,已是设想好了如何应对那包道乙的飞剑。 故此,那包道乙的飞剑才一飞出包道乙的护身雾气,就被李民感知。随即李民信念一动,当即一团电光,就击在了那包道乙的飞剑之上。 那包道乙的飞剑速度连音速都没突破,如何能躲得过这宇宙第一速度的电能击射。顿时被劈了一个正着。 虽说这一下电击,并没有直接击毁那包道乙的飞剑,可是那包道乙控制这飞剑的运行,却是有一丝自家的精神烙印附于其中, 顿时!李民那闪电的强大电压,沿着那一丝精神联系,虽然没有击到那包道乙,却也是让那包道乙狠狠的感受了一把电击。 包道乙当即心神巨荡,一口鲜血喷出,别说顾不上他呢宝贝飞剑了,就是连那手中的万兽法铃,那都是拿捏不住,撒手掉了下来。 这一下可是坏了。那飞剑少了包道乙的心神控制,那不过就是一把宝剑。李民磁场稍一牵引,那把包道乙的心肝宝贝---玄天浑元剑,那就落在了李民手中。 而那万兽法铃掉落,那黑色雾气没了操控源头,顿时也全都被那李民的尸狗化身,一口吸尽。漏出了那包道乙有些僵直的身形。 李民随即信念一动,当即一团闪电,就把那包道乙僵直的身形,击得灰飞烟灭。而那包道乙掉落的那万兽法铃,自然是被李民轻易的摄了过来,收在了囊中。 方腊大军,当即士气低迷。骇的惊恐不已。 而李民却不管那些杂兵,径直飘在半空,向那方腊问道:“方教主。而今包道乙还了因果。尔方还有何人要来打擂?” ⒈⒈第二十九回 莫道行人早 何人还来打擂? 李民这话算是白问了。如今方腊这边,神通最高的,也就是灵应天师包道乙,白马寺长老灵光禅师,以及那摩尼总教的派遣来协助中原分教传教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 如今,白马寺长老灵光禅师起了靠拢李民的心思。而那摩尼教的清净使徒担心他那宝贝瓶子,已经被李民吓怕,包道乙一死,也就是那光明使徒能撑一下场面了。 可问题是,光明使徒与那清净使徒一同前来中原,自认与那清净使徒的神通不相上下,既然那清净使徒都保不住自家看家的宝贝,这光明使徒自然也是心虚。何况,那李民与包道乙一战,那展现的可是绝对实力,不论是那雷光惊人的雷霆万象域,还是那李民召唤出来的黑色神犬,那都是近似传说中的大神通了。光明使徒虽然对自家的无限光明法珠有极度的自信。可那也分是对谁,光明使徒在见了李民的神通之后,虽然还对自家无限光明法珠自信,可对自家本身的神通,却是不那么自信了。再好的宝贝,那也得需要御使者有相应的神通御使才成。 故此,方腊仪仗的三个大神通者,全都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的歇菜了。方腊这方自然无人应答。 方腊一时间有些尴尬在那里。倒是方腊背后转出一人,高声说道:“李教主。今日连战,天色已晚。众将乏累。且我方地白马天龙大阵也需重新布置,不如明日再战如何?” 天色晚么? 此时天色说晚有些晚了,说不晚也是不晚。最少天光还是大亮。不过,早上十点来钟开的擂,又是讲场面话,又有鲁智深与那元智地一场鏖战,确实也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众人的午饭都没吃,若是说晚了,还真是有些晚了。 不过,这些都是瞎鬼,都是借口。古时候大将打的性起,挑灯夜战的,也不是没有。这不过是一种借口罢了。一种临阵不敌,不得不拖延时间,回营商量对策的借口。 李民听出来了,方腊也听出来了。 李民若是不允,死死逼住,也不是不可。可那样的话,却是失了仁厚。即使方腊因势屈服了,那也是口服心不服。方腊出身草莽,讲究的就是一口气。这口气憋住了,到时候也不论什么擂台不擂台地了,直接以大军杀来,虽说李民早有布置,必胜无疑,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李民的战损比例再低,那也是绝对要有一定伤耗。 何况。李民现在的这支部队。那都是杂牌军,虽说已经经过李民的整合了。可战术配合,以及将士用命,又岂是那么简单就上来的,自然这要是打起来,战损的比例肯定会更大。 而方腊,不过是李民一统江南的第一阵,而后李民更要应对大宋朝廷地围剿,如此连续杀伐,就算李民的兵马再多,那也是不够杀的。 故此,李民在有心收服方腊这支部队,减少无辜同族的消耗心态下,自然是宽厚的笑道:“方教主,这位是?” 方腊闻听,连忙接言道:“失礼了。此人乃是我左丞相娄敏中。生性耿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望李教主莫怪。” 李民暗笑:这方腊虽有枭雄之才,可却也是太目光短浅了一些,这江南尚未一统,就已经是建国封相了。如此,遭人物议不说。恐其内部,那也是要为这些虚名,互分派系,难尽全力了。 不过,方腊内部,自然是越乱越好,李民自然也没义务点醒方腊。只是,方腊国内的相爷,李民自然不会承认。就像那方腊,如今虽然已经自立为国主,可在李民的口中,也不过是一个摩尼教地教主而已。此不是官职名号问题,而是态度问题。李民若是认了方腊自封的官称,却是如何收服方腊,难不成还要李民舍弃自家体系,迁就方腊一方不成? 故此,李民当即笑道:“无妨。无妨。娄先生所言到也有理。只要此言能代表方教主之意。本尊自无异议。” 李民此言看似把主动权交给了方腊,可却是显示出了无比的自信。暗含着:任是你等如何准备布置,在我绝对实力下,也是犹如土鸡瓦狗一般。 方腊闻听此言,心中无比泄气,可眼下地局面,单以神通打擂,他这一方,却也是实在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了。大将倒是还有几员,可那些大将,在此等神通者面前,那还不是找虐啊。就算是自杀,那也不是能落个痛快么。 故此,即使方腊再泄气,却也是找不出什么能鼓劲的办法,只能暂时依了娄敏中之言,先避避锋芒,回营想想办法再说。 故此,方腊也只能苦笑着说道:“今日却是有些晚了。明日再战也好。” 李民当即一笑:“就依方教主之言。” 随后,李民收阵回营。派人叫来吕师囊,允其游说方腊之策。 吕师囊当即兴奋不已,也不顾自家生死,连跟自家军师吕助商量一番都没有,只是跟随身的护卫说了一声,随即就潜行赶往方腊大营。 此时,方腊正自在营中生气。而且还是那种无处发泄的闷气。 那白马寺一方的灵光禅师,那就不用说了,那乃是他摩尼教请来的盟军援友。虽说是明面上以他方腊为主,可实际上并不受他方腊管辖,方腊根本就没权力命令人家,故此,那怕是方腊都看出那灵光老和尚有些不稳了,可是却也是不能说什么,更是要好言供着,免得那白马寺原本没有毁约之意,却被他方腊自家推到李民那方去。 而白马寺灵光禅师这边说不得,那摩尼教宗教来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那就更加说不得了。他方腊虽说是四大使徒之首,中原摩尼教地实际领导人,如今更已经是建国称王,可他方腊在教内地身份,却依然还是智慧使徒,却是与那清净、光明使徒平级的人物。 惹急了那清净、光明使徒,人家发狠之下,大不了回转波斯总教。他方腊落不到什么好处不说,反倒是断了波斯宗教地支援,却更是得不偿失。 故此,方腊这些人都说不得。方腊能说的还能有谁? 何况,虽然今天得那娄敏中之言,暂时算是拖得一天,可那面子,却已经是尽失,而明天依然要面对李民的擂台。不是说今天过去就没事了。到时候明天如何打,却也是要想办法的,总不能就这么没人应战的耗着罢。 而就在这时,吕师囊来了。 方腊一听吕师囊的名字,那就是气不打从一处来,顿时火冒三丈:若不是你这个叛徒降敌!何苦我十五万的大军为李民所用。若是李民没有我这十五万的大军,他又如何能力压官军,收服苏州、金陵等地。又如何能在今日挡住我方腊大军统一的步伐!一切根由,皆是这叛信之徒所累。 方腊想的火起,根本不想见那吕师囊,直接命人把那吕师囊绑了,辕门之外,枭首示众。 这也是吕师囊命不该绝。此时吕师囊那堂弟军师吕助,却也是正在方腊的大营之内。 说来也是巧了。这吕助虽然觉得吕师囊顾全忠义,意图说服方腊投降李民,不利于吕师囊对李民表忠心。可说的敌将归降,却也是一件大功。尤其是,此时李民军正自扩张之时,吕师囊虽领了十几万的大军归降,更有众多将领安置军中,可与李民原先的老人相比。却还是显得单了。尤其是吕师囊的兵马韬略,以及浑身武艺,虽然不俗,可在李民这厢,却是连拔尖也是算不上。吕助却也是有心借此展示吕师囊谋略上面的才能,以引起李民的重视,更拉的原本几个方腊军的交好归降,也好在李民的军中结成一派势力。 故此,这吕助早在一来到秀州,就已经暗中展开了活动。而今天,李民大展神威,连方腊倚重无比的镇国国师包道乙都一个雷劈死了。觉得乃是方腊大军士气低迷,军心慌乱,人心思变的关键时刻,正是游说拉拢的绝佳时机,乃自亲身赶往了方腊大营游说。 只不过,吕助此人却是明智,早就知道别人可降,方腊不好降。别人降了,不过是换个主上,继续当官罢了。可方腊降了,却是从一方的国主,径直变成了降臣。那绝对是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底层。这要不是到了绝处,方腊绝难投降他人。 好在,方腊称王的时间还不久,还没有彻底形成那种唯我独尊的心态,以起义军首领的身份,投靠他人,方腊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接受。 故此,吕助却是没有直接找那方腊劝说,而是找到了方腊的一个心腹。 ⒈⒈第三十回 还是说别的吧 吕助找的方腊心腹,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那方腊的左丞相娄敏中。 这方腊建国之后,设了两个丞相,一个左丞相娄敏中,一个右丞相祖士远。皆是方腊原先在摩尼教内的绝对心腹。 此次方腊舍弃坐镇杭州统筹全局,亲自来到秀州前线与李民对阵,留下了太子方天定与那右丞相祖士远坐镇杭州,只带了一个娄敏中。这吕助要想能找到说服方腊的人,自然也是只能找这娄敏中了。 其他的,也许吕助能说服一些个低级军官叛降,可到了王寅、方七佛一个级别的,那就断难说降了。与其拉拢不了几人,徒自暴露了意图,恶了方腊。还不如直接就从方腊身边的心腹下手。直接从根上争取全盘接受。 而且,吕师囊原本乃是摩尼教八大外堂堂主之一。虽说是绝对的效忠方腊,可是教内派系,却也是不能免俗,也是与那左丞相娄敏中亲近一些。 只不过,方腊摩尼教下的八大外堂堂主,那都是跟一方的封疆大帝相仿。虽受方腊摩尼教的节度,可是却也是全都是自筹资金,自谋发展的,各自独立权都是比较大的。故此,方腊这八大堂主的身份,却也是与方腊教内娄敏中等人的身份差距不大。算不得是娄派中人。也就是一个盟友兼下属的关系。 故此,吕师囊叛变。却也没有连累到娄敏中。而娄敏中更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审时断度。也更是容易沟通。 故而,吕助早就沟通了娄敏中地关系,更在今天比吕师囊还早,就备了极品毛尖,来疏通这个娄敏中。 这娄敏中平生最是酷茶。而这极品的毛尖,即使是在江南这产茶地大地,那也是寸金难买。尤其是如今兵乱时节。更是有钱都买不到。送礼就送心头好。 由此可见,这吕助虽然不如那吕师囊的名望高,可实际能力却还在吕师囊之上。只是也正是因为这吕助的算计太多了,他也只能当个军师,乃至是一个说客,却是成不了一方统帅的。吕助的精明,让他很难成为他人信任的统帅。 而吕助自身也是知道这点。故此也是极端的格守本分,一心只想辅助吕师囊,使吕家宗族得以趁势崛起,建立千百年地富贵。 而吕助来的也巧。彼时正是方腊因手下众人暂时无法应对如何对垒李民,方腊乃自散了众人,让其各自回营吃饭休息思索。待傍晚再聚到一起商议对策。却是给了吕助机会。 只是这娄敏中虽然酷茶如命,可这种背主另投。甚至是说服自家主上一同降敌的事情,娄敏中却也是不会那么没原则就答应的。 故而,吕助在娄敏中这里也是不急不慢的述说局势。各自点评。可就在此时。有人来报娄敏中,说那吕师囊来了,还要被方腊问斩。 吕助当即是暗暗叫苦。心说:哥哥啊。早叫你不可轻来。方腊正自恨着你呢。你怎么还是来了。 可不管怎么说,吕助也是要先保下吕师囊性命再说的。 于是吕助也不废话,直接向那娄敏中求助。 那娄敏中审时度势,本已经有些意动,觉得方腊军无论是从神通上,还是民望上,都有些不如那李民了。只是此次来官说的。只不过是吕师囊手下地一个军师。算不得李民那方的有身份者,若是就此应了。却是低了身份,故此才犹豫不定。可如今吕师囊前来,却也是一个机会。而且,即有心与李民靠拢,自然也是不能擅杀了李民那方的大将,恶了李民,绝了后路。 所以,这娄敏中这回却也是没有推托废话的,就直接答应了。先是赶往了那辕门外喊了一声:“刀下留人。”保住了吕师囊的性命。而后径直来到方腊的营帐之内说情。 此时,方腊要杀吕师囊的事情,也已经是惊动了方七佛、王寅,以及灵光禅师以及清净、光明使徒等人。 只是那灵光禅师已经有些心动了不说,他本身也不是方腊体制内地人员,自然不会关心方腊如何,而那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也是从来不管什么政事,自然也是不会破例操心。唯有那方七佛与王寅乃是体制内的。可这两个人也都在怨恨着吕师囊的背叛,自然也是不会为吕师囊求情。 故此,娄敏中来到方腊大营,也是只有方腊一人在那里。 而那方腊见到娄敏中前来,还以为是那娄敏中先自想到了应付明日李民地好办法了,毕竟延后的思路,乃是娄敏中灵机应变搞出来的,自也应是娄敏中先想出办法。提出问题者,必要有解决的办法!否则!那就是胡闹!那就是找事! 于是,方腊当即略有些兴奋与期盼的问道:“丞相来此,可是已想出了明日应对那李民的方略否?” 娄敏中虽然有些谋略,有些急智,可那都是建立在自家实力占优之上的。弱势之中如何逆转,娄敏中却还是没有哪般的大才。何况,此时对战的层次,又已经是超出了普通对战地层次,任是何等地优势,若是不敌李民神通,在李民毫无顾忌的已神通灭敌时,那都是难以抗拒地。娄敏中可是没有什么神通应对那李民的。何况,娄敏中此次乃是为了替吕师囊求情而来,为的就是给自家搭建后路,自然更是没有准备什么应对明日与李民对敌的事情了。 不过,娄敏中听方腊如此问,却也是知道,若是没有一些说辞,径直说是为吕师囊求情的,那方腊绝不会答应不说,弄不好他娄敏中也还要吃一些剐落。 好在,娄敏中虽无扭转乾坤的大才,却也是很有一些急智。虽然说不见得能经得起如何推敲,可应付眼前的方腊,却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娄敏中跟着方腊多年,早就摸透了方腊的秉性。 当下,娄敏中也先没提那吕师囊的事情,而是顺着方腊的说辞,径直说道:“确如我主所想。臣已思得不成熟的三策,正自要请我主圣断。” 方腊一听大喜。暗道:好!不愧是我的左丞相。关键时刻就是提气。我这还犯愁呢。我这丞相都想好了三个解决办法,果然是智慧如海。 方腊当即心喜的说道:“丞相果然大才。且说与我听。若得用,必记丞相大功。” “不敢当大功。只为圣公尽心尔。”娄敏中随口的表忠心道。 方腊闻听越发欢喜。不过,方腊总还算是惦记着明日如何应对李民,乃自笑着催促道:“丞相务要自谦,快说方略才是。” 娄敏中闻言,推脱不得,当即信口胡诌道:“我思得方略三策。这上策,自然是以我军布武江南的战略为主。据我军在苏州等地的信徒暗探所报,李民如今已经是誓师要清君侧,正圣听。全靠了收服我军的叛军,压制了苏州等地的官军,这才占据了江南半地。如此,以这李民在我江南的传教,也不过两载多,李民在我江南的根基,必然不稳。万万比不得圣公就在江南经营的声威名望。 兼之,李民本人如今亲临秀州,已是被圣公率军牵制于此地。而我军却还有多方元帅可调动。故此,臣想,只要圣公能调的一两路军马,绕过此秀州,直接攻击李民苏州等地。那李民根基不稳,民望不深,守军必无斗志,定然能兵锋所指,城池唾手可得。而李民后方根基一失,军心必乱。兼之没有了后方军粮供给。秀州久战之城,城池破损,存粮无多。即使不用我方攻打,那李民大军也是不战自乱。而若没有了大军,任是李民神通再是如何广大,他也是不可能妄自造下万千的杀孽,独自一人以神通歼灭几十万大军的。 到那时,我主不仅可以不在以李民为意。若是操作得当,甚至就是收服那李民为我主所用,那也未必是没有可能。而如今圣公唯一要做的,不过就是要修好李民,把那李民拖在这里,暗中遣大将合围苏州,断李民的后方根基罢了。” 方腊闻听,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顺着那娄敏中信口胡诌的思路,想了美事,差点美的连口水都流出来,当即是连声的叫好,甚至是连后面那两个方略都不问了,就惦着按娄敏中所言行事。 可是!方腊一惦着具体应用,却是当即苦了脸。郁闷无比的看着娄敏中说道:“丞相此策虽好,可你还是先说说你那余下的两策吧。” 第十五卷 ⒈⒈第一回 胡诌三策 信口胡诌的。毕竟是信口胡诌的。哪怕是娄敏中再了解方腊,说的话再对方腊的心思。可一遇到实际操作,那实际问题,自然也就会把漏洞检验出来。 且不说秀州乃是连接苏杭的要地。哪是那么好绕的。要是真能随便绕过,那方七佛领军攻打秀州,死伤众多,岂不是全无意义。何况,如今方腊在浙江的郑魔王部已经被击溃,吕师囊部又都投降了李民,石生等各部,如今战线拉长,兵力调动也是有所不足。连此次方腊领军来支援方七佛,也只能紧扣扣的抽出五万军兵,方腊又上哪里调度兵源,开辟新的战场。这方腊要是真有无限兵源的话,那哪还用在这里犯愁,任是何等高手,那也是架不住人海战术的。 可此时,这方腊绝对乃是马三立的小黑板一翻----没有。方腊如之奈何。 不过,这些且都不说。就只说方腊能找到路途,能绕过秀州。可那李民又是如何糊弄,好拖住的。李民被拖在这里,他方腊可也是拖在了这里。=就算这方腊点兵绕过秀州攻打李民的苏州本镇,那李民又不是傻子,岂能老实的在这里等着不动,任由那方腊消灭了他李民的后方根基,而后在没粮没供给的情况下,再与他方腊对决? 那李民若是真如此,又岂能有如今这番声势? 何况,谁说修道人就不能出手帮助军队了,他方腊手下的镇国国师包道乙,那可就是没少出手,如今与那李民对垒,李民明显有招揽之心,逼得不甚紧,这才有得他方腊喘息之际。若是方腊绕过秀州,攻打李民的后方根基。把那李民逼得紧了。李民一怒之下,以神通配合他李民的自家军马。硬攻方腊本阵,恐怕不等他方腊调派的军马建功,他方腊先就被李民击溃。 别人不知道,他方腊可是知道的清楚,他方腊手下的这些人,那可都是他方腊按照智慧使徒传承的帝王心术安置的,搞地就是平衡,有左丞相娄敏中。就有右丞相祖士远,有护国国师郑元觉,就有镇国国师包道乙。*****八大元帅,八大飞龙将军,那都是互相牵制平衡的,只有他方腊能统筹这些人,其他人都玩不转。 这样一来,虽说他方腊在摩尼教内地地位,那绝对是无比的稳固了,可是。若是他方腊有个万一。这个摩尼教建立的国度,立马就会成为一盘散沙。 别说,方腊果然不愧是一代枭雄,这一点,看的还是比较准的,历史上,没有李民的出现时,方腊被诛灭后,方腊领导的南方起义,立时群龙无首。各自混战,不用多久,就全都被童贯领兵镇压了。 故而,方腊高兴的向进行实际地兵马调度,可只是一想手下谁还有富裕兵力,那已经是一愁。随后,一想绕过秀州的路线。此路线他与方七佛早就不知道推敲不知多少遍了。自然知道别的地方好绕,这秀州不好绕。就算绕过去了。李民也能随时派兵追上支援。而最后,方腊一想到李民的神通无敌,本方暂时还没有能敌住李民,若是激怒李民,李民不将就起来,方腊的心,更是哇凉哇凉的。\\\由不得方腊不苦着脸,推掉这看似极好的上策,转问娄敏中的其他两策。 这娄敏中本就是信口胡诌来忽悠方腊的。见方腊不采用,自然也是不以为怪。随即不动声色的说道:“圣公,若是我那上策不成。我这还有中策。而今,圣公与那李民,均是崛起江南,正好各占一方,双方互拼,各自损伤,且不论谁胜谁负,终究是互损实力,便宜了朝廷。当今,圣公主要反地乃是朝廷大宋,那李民说地再好,也是反的朝廷大宋,我两方正是有着共同的敌人,此即有联盟之机。若是圣公能行韬忍之策,忍得一时风光,遣一能言之士,前往那李民处,细加刨说,说得李民与我军缔结盟约,也是不无可能。如此,凭我两军在江南的实力,分守一方,互为羽翼,互相支援,任是朝廷的兵马再强大。我等也是无惧,且,朝廷背后隐藏的三山宗门,圣公也能拖着那神通广大的李民一同应对。^^^^也不用我摩尼教独自承担了。如此,只需一两年,圣公轻税爱民,减轻徭役,必令江南百姓归心,天下豪杰向往。待得与那李民联手推翻了宋朝之后,再论高下,也是不迟。彼时,就算圣公不能一统天下,也可分割一方,自立为王。” 方腊听得此言,顿时又是大喜。 方腊这个人,虽然传承了智慧使徒的知识,很有一套组织才能。可是方腊目光,却始终是短浅了一些。这从方腊方一兴兵,有了点声势,就立刻建国称王,那就可以看出端详。而且,方腊的御下手段,除了推心置腹,阐述大志之外,就是维系御下的平衡。所有地官职,那都是双双出现的,互相制约。还没彻底推翻大宋呢,却是先把大宋防范武将叛乱的那一套,继承了一个完全无误。而且手下的领兵人才,远远多于治理人才,比李民当初的偏科,还要严重。 故此,方腊虽然称王,却也是没有想过就此定鼎中原。\\\\\而只是想着先当一天皇上是一天皇上的心思。先是过把皇帝瘾。故而,能割据一方,自立称王,对与如今的方腊来说,也是相当不错地人生成就了。 故此,方腊当即又是大声称好,就惦着派人与那李民游说,先联盟共同对敌朝廷,以及那支持朝廷地三山宗门。而后在天下大定之时,再来一分高下,以决天下之主。 别说,此次的娄敏中,虽然也就是信口胡诌,却也是有些挨边,毕竟他对方腊与李民地共同敌人的定位,那就找的很准。这世上,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有着共同敌人的两方势力,联手定盟,共同对敌,那也是屡见不鲜的。 不过,娄敏中的三策,方腊已经是听了两个,尤其是那娄敏中的中策,更比那娄敏中的上策更有可操作性。方腊自然也就想听听那娄敏中的下策又如何,也许被不住那娄敏中的下策,却又比娄敏中的中策更适应他方腊也说不定。 虽说此时的方腊,依然还是觉得那娄敏中的上策最适合他方腊的心气。可是,方腊当初在基层百姓中传教,那可都是亲力亲为的,自然也是比较务实。只要好用,方腊却也是不在乎自家心气如何的。 于是,方腊当下向那娄敏中说道:“丞相果真智慧如海。此策却是良策,正合我用。不过,丞相既然还有一策,却也不妨一说,我正一并拜领。” 娄敏中见方腊信了自己这番话,知道已是把方腊忽悠住了,心中大喜。对与第三策,自然也是不在意了。不过,既然方腊问道了。娄敏中却是还要找一个来说。 娄敏中当即正色说道:“圣公,我思得三策,这上中两策说了无妨,这下策若说,却是还要请圣公赦了罪过,我方才好说,若是不然,我断不敢说。” 方腊闻听更是好奇,连忙说道:“丞相献策,乃是为我分忧,采用不采用,尽皆在我,我如何能怪丞相?此自是言者无罪,丞相尽管说罢,我赦过了。丞相定然是有功无过。” 娄敏中闻听,心中暗笑。娄敏中说是三策,不过是给方腊划三个道,好让方腊顺着他娄敏中的心意,与那李民修好罢了。这上下,都不过是为那中策造势,以对比来逼方腊选择罢了。如此说,只不过是更吊那方腊的胃口罢了。 不过,娄敏中却依旧表面肃穆的说道:“即蒙圣公恕罪。臣下也就直说了。而今圣公与那李民对决秀州。虽是大军对阵,可关键还是那神通对擂。此擂,两军瞩目,一方胜,一方必定士气大振,而另一方则必然畏惧敌方神通,心无斗志。必败无疑。可如今,那李民神通广大,今日一战,反手间已是尽败我方高手。镇国国师一死。清净、光明两大使徒胆寒,我方唯有仪仗那白马寺的圣僧了。可如今白马寺却是避战不出。明日圣公如不得白马寺尽力,此擂必输无疑。故此,与其那时对擂输了神通,连累我大军毫无士气,心无斗志。不如就此退守杭州,避了那李民的锋芒再说。如此,李民虽赢得此战,我方也由攻转守。可只待圣公平定江南的各路军马建功,回援我杭州首府。那李民军马陷于包抄之中,那李民也是必败无疑。” ⒈⒈第二回 说情 “咦?此策好啊。有何需要赦罪之处?”方腊一时脑筋没转过来,疑惑的问道。 娄敏中低声说道:“圣公。此策虽好。可却是极有风险。首先,圣公显赫江南,全凭的乃是信义二字。投奔圣公者,皆是相信圣公乃是信者义士,能真心对待他们,故此相投。可如今,圣公与那李民约战与此,今不告而别。先是失了信义。虽与圣公军力无损,可臣下却也是不知要对圣公造成多少暗中损害,更不知有多少人要弃圣公所去。故要向圣公恕罪。” 娄敏中声音很低,说的也很短,可方腊听了却是心中大憾。要知道,方腊乃是搞宗教的出身,更是传承了摩尼教智慧使徒的衣钵,对与狂信徒们能造成什么样的惊人举动,以及其心中偶像破坏,又会有多么大的破坏力,方腊可是远比娄敏中知道的更清楚。若是他方腊赖以起家的信义不在被他人相信。方腊还是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依旧无悔的追随他。 而方腊心中还没害怕完。那娄敏中却是接着说道:“圣公名声受损,此其一也。而除此之外,我军从这秀州败退。虽说是主动撤退,战略转移。可终究还是被势所逼。士气低迷,军心不稳,此皆亦然。若是那李民能抓住战机,趁势掩杀,以迅雷之势,行雷霆之击。臣下据闻,那李民军中的骑军,彪悍无敌。我军此行,皆是步军,败退之下,遭逢敌骑军追击。恐怕却是连杭州都未必能返回。就已经被那李民军追击而至,彻底的歼灭了。如此,不待我军各路大军回援,我军已是输了。故,此策成败,皆在天数。输赢个半。不是我军拖延时机成功,守的各路军兵回援杭州,包围歼灭李民大军。就是李民大军先一步击溃了我中军主力。一战而胜。故而此策乃是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有陷圣公于不信,破灭之险。故要向圣公恕罪。” 娄敏中这第三策,本就是要断了方腊其他念想地方略,故此也是自家射闷自家拆,径直地把这下策的不足。全都说了出来。 方腊听完,当即后怕的暗骂不已:娘的!这老家伙太鬼了。这哪是各占一半啊。分明就是送死。什么时候步兵有跑过骑军的,什么时候又有败军能挡住敌军追杀的。幸好,幸好,幸好听得明白,没有冒然用其计策。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他那中策最好。不温不火,正是良策。 方腊止住了后怕,乃自强笑道:“国师这下策,果然有些惊险。还是国师中策最好。只是不知国师可有得力之人。以为官说之用。” 确实。游说地关键,向来不是看什么双方的条约以及利益有多好。关键还是看人。一见反向,根本谈不到一块去,再好的条件。人家不乐意,那也是白搭。而双方条件所差甚远,可双方一见投缘,或者一方的人格魅力极度强大,另一方出于对谈判者的信任与看重,愣是谈成了的,那也是屡见不鲜。 故而,要想游说某事,必先要找对人。那就像古代的苏秦张仪一流。以及现代的周总理一类地最佳。而这方腊,自然也是希望娄敏中能举荐一个能言会道的说客。往说李民,成就好事。 而方腊此问,却是问中了娄敏中的心思。这娄敏中在被那吕师囊的堂弟军师吕助游说之后,本就对方腊有些失望,动了某些心思。只是觉得吕助不够级别,就算与其成事,立下大功,也难得李民重用,如今借此机会,却是正好可以亲见李民,相约成事。 故而,方腊方一说完。娄敏中当即毛遂自荐道:“此策乃臣下所献。当由臣下为圣公分忧。臣下不才,愿请旨前往秀州城,与那李民分说。” 方腊闻言当即大喜。且不说这方腊如今的心腹,就是这个娄敏中,单说方腊如今的手下,那也是能打的多,能说的少。而能说过娄敏中的,那更是一个都没有。方腊原本就属意这娄敏中前往李民那里游说。可是,两军交战,深入敌营,毕竟有风险不是。那娄敏中乃是方腊地左丞相,地位高重,为人更是方腊的心腹之一。方腊不管是从重视上,还是道义上,都是不能令那娄敏中自陷险地的。可如今,娄敏中自家开了口,那就不一样了。 方腊当即按住心喜,假意说道:“丞相乃我之重臣,岂可轻陷险地。万万不可。丞相且再换一人。” 虽说娄敏中乃是方腊的心腹,早就看透了方腊,可方腊这话,还是让娄敏中心中一暖。险些就惦着不暗中私通李民了。可是,如今方腊地局势就在这里摆着。别人不知道方腊的底细如何。娄敏中乃是方腊的心腹,更是方腊掌控军力的左相,如何不知方腊的底细。 方腊坐拥百万大军,可那都是灾民转化而成,真正有战斗力的,并不多。而方腊大军的军心维系,更是全靠方腊这几十年来在江南传教,立下的威信。如今方腊的神通不敌李民,李民又是安民有方,而且,两年来李民神宵教在江南地名望,那也是直追方腊地摩尼教,故此,方腊只要输了这阵,方腊大军军心崩溃,成军的投降李民,那也是不无可能。 而且,就算能说地李民不打,可方腊的百万大军又吃什么? 如今方腊的军需,那可是全靠着攻破州县得来的军粮来维系。而江南最富有的,就是姑苏等地,那可是全在李民手中掌握了,没有了那些富地,单只靠一个杭州的存粮,支撑了十几万军兵吃用一年无妨,可要是支撑百万的大军,再加上赈济灾民,那可是真的不够用。而今年大旱之后,春耕毁了,秋播也由于兵乱错过去了,如此,即便来年风调雨顺,方腊所占据的那些地方,也是注定大半颗粒无收的。 如此,就算李民不打,放任他方腊一年,方腊大军也是要崩溃的了,何况还有朝廷兵马终究要来。娄敏中这个聪明人看不到方腊今后的半点胜利之望,又如何不动心思。 故而,娄敏中还是忍住了没说,而是径直把话题转到了他此来的目的上,乃向方腊问道:“圣公。我今来时,看辕门外要斩一人,据说乃是李民军中来人,我思我那三策,都需要稳住李民,使其对我军有好感,故而大胆喊了刀下留人。想向圣公问个清楚。免得误了战机。却不知此人乃是何人,因何恶了圣公?” 娄敏中可谓是睁着眼说瞎话。他能不知道那方腊要斩的乃是何人?就连那吕助,都是呆在他娄敏中的营中听了消息,这才求得娄敏中帮衬官说。这娄敏中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方腊还就信这套。 方腊当即愤恨的说道:“丞相不知,此人正是我军那叛徒吕师囊。若非此叛贼背弃于我。那李民何至成了今天这般气候,我军又何需在这里拼命。此等坏事的贼子,我焉能不恨!焉能不杀!” 娄敏中闻言,当即赞成道:“却不想是此人,果真该杀!” 方腊得娄敏中认同,当即很是欣慰,觉得还是这娄敏中和自家的心气,不愧是自家的心腹。 而那娄敏中赞同之后,却是随即口风一转的说道:“不过。臣下有一言。却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腊闻言怒道:“你莫非要与其求情不成?” 娄敏中连忙道:“圣公明鉴。臣下与圣公一心,也是恨不得力斩此贼,以解心头之恨。怎会与其求情。” 方腊闻言,乃放了颜色。随即说道:“既非为其求情,自可无话不说。” 娄敏中这才说道:“圣公。臣下想。斩杀那个吕师囊不难。而且就算斩杀了,也不足以恕其罪过万一。可问题时,此贼如今投靠了李民,听说还颇得李民信任重用。此次孤身来我军营,未必就没有奉了那李民的旨意。冒然将其斩杀了,恶了李民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圣公无知,不懂那两军交锋不斩来使的规矩。此却是得不偿失。兼之,臣下又即将奉命赶往秀州城,游说李民,臣下也恐圣公斩了吕师囊,惹得李民迁怒,臣下性命难保。虽说臣下为了圣公,赴汤蹈火,也是应当,可臣下身死无妨,却是害了圣公大事,却是臣下百死难辞其咎的。故,臣下敢请圣公三思。” ⒈⒈第三回 收人要收心 娄敏中可谓是极懂方腊。不仅在言辞中提到了方腊的名声,更说了自己也是要去李民那里,不能恶了李民。却是公私兼顾,让方腊都无法怀疑他的私 方腊虽然大恨吕师囊,可是却终究有些枭雄本色,能不已自身喜恶行事。 故此,方腊在想的明白后,强压怒气道:“算是此贼命大。就由丞相将其押送回那秀州,遣返李民那里。我是懒得见他。” 娄敏中当即称是,随即提了吕师囊,径直前往李民。 此时李民正自静养。虽说今天一战,李民还没有触动旧伤隐患,可是其精神力的消耗,对于李民旧伤,还是有着小小刺激的。李民自然要得空就静养恢复一番。 而就在这时,却传来了吕师囊回转,并带回了方腊左丞相娄敏中的通报。 李民暗喜:没想到这吕师囊的能力倒是不小,如此快就搞定了。不愧是人才。 不过,出于习惯,也是为了压制一下方腊使臣的气焰,李民还是先传召了吕师囊觐见。如此,既能先摸摸底,也能给那娄敏中顿顿秀。 可谁知道,李民一见那吕师囊,那吕师囊却满是麻木的说道:“末将无能,没得亲见圣公,未能完成主上所命。请主上处罚。”此时吕师囊的心情,那真是相当的不好。吕师囊自认为方腊心腹。对方腊忠诚无比,虽然因为宗族所迫,不得不归降李民,可那也绝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并总还认为方腊能懂他吕师囊,就像那刘皇叔能懂那徐庶徐元直一般。 可吕师囊万万没想到,那方腊不仅不懂他吕师囊。而且还丝毫不顾念他吕师囊与其那么多年的交情,竟然要杀了他吕师囊。吕师囊早在方腊军营的时候,那心就早已经是死了。此时被娄敏中救回。不过是虚应个景罢了。 而李民闻言,不知其中缘故,乃细问其中缘故。此时吕师囊就跟台机器一般,也没有什么感情起伏,更没有什么隐瞒等心思。那真是李民问什么,吕师囊就说什么。 李民当即有些看出吕师囊有些哀大莫过心死。而这却全是他李民造成的。虽然李民对此,并不心悔。即使是再来一次。李民也依旧会选择逼迫吕师囊加入,从而减少敌对势力。增强自身势力。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吕师囊本身并无大错,即使是领军起义,那也是严格执行军规。很是爱惜百姓的。可以说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革命者。李民虽不后悔,却也是有些不忍。尤其是,这也未必不是一个机会,趁此吕师囊心伤之际,彻底获得吕师囊地忠心。平添一个治理一方的人才,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故此,李民当即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吕师囊!本尊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人才。故此,即使捉住你,也是百般地劝降。更对你推心置腹。甚至连你回转方腊那里。本尊也不加以猜疑。没想到。你吕师囊竟然是如此这么一个不分轻重,心无大志的窝囊废。似你这般熊样。做什么男儿身。本尊赐你一匹红布,回家做身绣服,学那女儿家窝在家中也就是了。” 如今这个时代,既没有网络,也没有什么极度发达的媒体,人的心思都还很单纯。都是极端要脸要面的,本就受不得激,再加上这正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时代,一个大男人被比作女人,别说是说给吕师囊了,就是一个没囊没气的人听了,也是要冒出火来。 吕师囊原本消沉地意志,也是被激地暴怒起来。吕师囊压抑许久的怨怼,全都化作满腔地怒火喝道:“李民!休要欺我太甚!我吕师囊虽说为了我吕氏宗族,不得不归降与你,失了我之忠贞,让世人看不起。可我吕师囊也不是任你作践的。我虽不敌你神通,可我项内之血,也可令你血溅五步。” 李民要的就是吕师囊有情绪。有情绪者,终究还是一个人。没情绪的,那可真是一块行尸走肉了。那可就没得治了。 故此,李民闻言,不仅不恼。反而笑道:“吕将军,这就对了。你既有与我拼命之心。又有何事不可成。方腊不见吕将军,乃是方腊的气量狭窄。这又与吕将军何干?吕将军须知,你之大志,乃是为民伐命,与同心同志者,共建一个和谐,平等,百姓安康之社会。而非是为方腊,乃至是为我一人效命。此次,吕将军经此遭遇,不仅不应心伤,更应欢喜。欢喜你终究能看出方腊地本性,欢喜你终究能为自心的真正大志而拼搏。自此以后,吕将军终能无牵无挂,为自身之理想而奋斗。” 李民说完,满怀信任的看着吕师囊。可暗中,无论是李民刚才说话的声音,还是此时的目光,都暗含着惑心大法的意念。 这惑心大法,本就最擅引导人心。能凭着施法者自身的强大意念,不知不觉中强行扭转一个人的意识与观念。令其几日内都是那种想法。而若是顺势引导。其效力只是用作巩固,那却是能令人终身认定此理,永不改变。 而此时,原本就是吕师囊心灵防御最脆弱之时,再加上李民的话,乃是顺着吕师囊地心思说地引导,顿时就让吕师囊从众多的心绪中,找到了最坚定地方向。连带着对李民感观,也从原来的畏惧、敬服,变成了崇敬、崇拜。觉得李民是如此的无私,人格的魅力是如此的伟大。 吕师囊当即跪地宣誓道:“我吕师囊蒙主上点悟,明了心中之志。此生必将矢志不移。跟随主上,共建和谐社会。若有违背,人神共愤,天地诛之!” 李民当即欢喜的笑道:“吕将军请起。我李民此生,必不负将军信任,必领将军,共建和谐社会。” 吕师囊当即也是满心欢喜的站起来。此时,吕师囊再回想刚才自家的沮丧,吕师囊都是即有些惭愧,又有些好笑。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如何也会如此短视,只是被方腊要杀,就没了活着的意义,真真是可笑。 故此,吕师囊也就愈发感激李民的点悟。而吕师囊此心态,与适才李民惑心大法的引导,互相影响,更让吕师囊的心志稳定。 而吕师囊的心态转换,自然也就多方为李民设想,随即把自家堂弟吕助暗中疏通了娄敏中,引动那娄敏中的心思,这才从方腊那里救了他吕师囊,并说的方腊有意与李民联盟的诸事。 李民闻听,当即笑道:“这方腊能忍住不杀你,到也算是一个枭雄。不过气量还是狭窄。目光也还是有些短浅。若是那方腊再转了心思,有意与我结盟之后,忍住对你的愤恨,不仅不杀你,而且亲见与你,重新与你修好。想来你比对其有所建言,兴许那联盟之约,不用那娄敏中前来,你就能为那方腊代办了。如此,你身为我方之人,心系方腊,必能为方腊争取最大利益。” 吕师囊闻言,脸上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主上莫要取笑了。师囊已知过也。” 李民笑道:“莫要误会。我非笑你。乃是笑那方腊见识短。如今,既有娄敏中来此,想来方腊归降,也就在这几日之间,无需几日,你就可与那方腊由君臣改为同僚了。” 吕师囊闻李民之言,不禁有些感慨。可更多的却是对李民的志向感到叹服。与李民相比,方腊的志向与见识,都是太浅了。 吕师囊愈发的为自己终究找到了正确方向而欢喜。 而李民安抚了吕师囊,也明白了娄敏中来此的大致用心。乃自命人把那一厢晾着的娄敏中,传唤进来。 这娄敏中,原本乃是满怀漏*点而来,自认为吕助透露的李民用心,非他娄敏中,无人可办。有此大功作保,他娄敏中自可拿捏一番,让那李民重视无比。而后更感其功劳,对其重用。 对此,娄敏中原本是相当的坚信。毕竟他娄敏中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大才,可是口舌便利,在方腊那面,连精明过人,行事果决的方腊,那都是让娄敏中忽悠的信任无比。娄敏中当然也坚信凭其口舌,也必能说的李民欢心。对其信任无比。 可谁成想。李民只是按照后世的习惯,谈判之前,先顿顿秀。消磨一下对方的傲气与锐气。却是把这个娄敏中给顿毛咕了。 毕竟,娄敏中虽然机智,口舌也相当便利。可终究不是大才之辈,不能看透表象,直达本质,心性也是不怎么稳固。李民这一顿之下,打乱了娄敏中的设想与节奏,这娄敏中自然也是思绪百出。 ⒈⒈第四回 不能杀方腊 李民为什么不立时接见我?难道他并不相信我能劝降方腊,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方腊是否归降? 若是前者,娄敏中自信见了李民之后,还能凭借自身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李民信服,高看他娄敏中。可要是后者,那他娄敏中赖以凭借的筹码,那可就是全都没有了。 娄敏中是聪明人,可聪明人的通病,那就是想的多干的少。故此,除了那些能看透自身的大才,通常都是那些心思简单,想到什么就干的直人,远比那些普通的聪明人,更能取得成功。 而很不凑巧,娄敏中就属于这一种普通的聪明人,一个能唬住智慧使徒方腊,却看不透事务本质的普通聪明人。尤其是李民今日展现的神通,那就更想一座大山压在了娄敏中的心中。 大神通者的心思与看法,岂是与我这普通人一般的? 故此,娄敏中也就在等候中,从自信,慢慢转为了不自信。从坚信,慢慢转为了彷徨。 于是,当李民见到娄敏中的时候,娄敏中已经是没有半点傲气与风骨。只想保得性命,保住富贵。 故此,娄敏中一见李民,那就是远远的双膝跪倒,磕膝盖当脚走,归行几步,高声呼道:“罪人娄敏中,归顺圣主来迟,无限惶恐,敢请圣主赦罪。别说,娄敏中这一手,出其不意,却是把那李民和吕师囊,全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吕师囊,那可是与娄敏中共过事得。自认对娄敏中还有些了解。认为其还算是有些风骨,今日一见这般行径,自然反差更大。心中暗自嘀咕:此人怎生如此低贱?我往日怎么竟没看出来呢?难道我真是的看人不准。没有识人之明? 巨大反差,愣是都让吕师囊有些怀疑其自身的眼力来了。要知道,吕师囊平生还很是对自家的识人之明有些自信的。可是,一个方腊,一个娄敏中,却都是出乎了他吕师囊的意料之外。 好在,此时还有李民。李民别说是如今只是第二次见这娄敏中。本身对娄敏中并没有什么主观印象。就算有,凭着现代那些电视连续剧地汉奸、叛徒情节。这娄敏中所作所为,又算得什么? 故此,李民只是心中暗暗鄙夷一下,可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流露。径直的一挥手射出一道反重力磁场,把那娄敏中扶起来说道:“娄先生免礼。你我此番不过二次见面。娄先生能有何罪。本尊若得娄先生扶助,实是如虎添翼。不慎欢喜之至,如何能怪罪娄先生。” 李民虽然嘴上说地客气,可身子却连动都没动,只是发出一道磁场,扶起娄敏中而已。这对娄敏中的重视,自然有限。娄敏中自然是跟明镜一般。 不过,李民这一手的磁力应用,却是给娄敏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娄敏中原本就认定了李民乃是大神通者。在李民雷劈包道乙。压得摩尼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以及那白马寺的众高僧不敢应声之后。娄敏中就认定了方腊军完了。如今亲身感觉到了李民神通的神奇,无声无息就可操纵他人行径,更是认定了神通不是凡夫所能敌对的。大神通者,必须要有大神通来应对。若是没有大神通者敌对,那就不可与之对敌。 故此,娄敏中不仅没有怪李民,反而愈发的对李民高看恭敬起来。暗自觉得:大神通者,本应如此。 娄敏中连忙表示忠心地顺杆爬道:“臣下初见圣主,已知臣下先前眼拙,见了那方腊,就以为是天命之主。却不知那方腊与圣主相比,犹如云泥。故蒙圣主相招,自尽心赶来。今得蒙圣主收纳。欢喜不尽。当永世效忠圣主。肝脑涂地,以为差遣。” 碰上娄敏中这般自觉地,李民也是无话。只得安抚。毕竟,这娄敏中主动归降,对与李民和平接受方腊大军,那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地。而那娄敏中自家身份敲定之后,自觉没了生命之险,心态也是稳了许多。为了今后的富贵和地位,当即献策道:“圣主。那方腊如今无人能当圣主神通,已是心乱。故信臣下之言,遣臣下来与圣主和谈。此番臣下回去,必备言圣主神威,说得那方腊归顺圣主。” 李民闻言笑道:“你也无需为难。不尊不逼那方腊,也不过是不想多造杀孽。怜惜那些方腊军兵,皆是东南灾民,被逼无奈,受其裹胁尔。那方腊若是不降,本尊反手间即可令其灰飞烟灭。” 李民这倒不是大话,李民若想杀那方腊,真是很容易。想当初李民能北上千里,隐身击毙了完颜阿古打,此时自然也是可以隐身击杀那方腊。 只是,当初击杀那完颜阿古打之后有多乱,那都是乱在他人地方,可这方腊却是在本地。杀方腊容易,处理方腊死后地乱局,那可就难了。 而且,此时的李民,也已经不是当初那异能初成了的李民了。心高气傲之下,脑子一热就领人去了。 此时的李民在与刘混康这般的高手交过手之后,自然也是晓得,如今修道界,其实就是开发人体异能地***。他李民若是坏了规矩,以那异能搞暗杀。他李民能杀方腊,那方腊摩尼教内的其余神通者,就算不能暗杀他李民,暗杀他李民身边的重要将领以及妻儿,那也是防不胜防的。想当初,那黄裳凭借一己之力,挑了摩尼教的山门,而后被那摩尼教的高手回来,暗杀了黄裳的满门,更几乎把那黄裳围杀,令的黄裳孤独一生,那可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凭借暗杀的手段镇服反对者,就算他李民能假托天罚,白唿地再好。那也绝对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地。只能形成白色恐怖,令反对者隐藏的更深,集聚更多地反对能量。 革命!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一个人的革命,即使道理再真。那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终不得长久。即使能以力克敌,取得胜利,那也只是一届独夫。其胜利甚至还不如现今的封建王朝为好。 此外,李民更也是早还在官身时,就已经测度到方腊的军兵,都是在方腊一人的统辖下调度,故此,方腊势强时,李民兵少,李民这才认可了朱武的斩首行动,意图一举击溃方腊的本阵,令其群龙无首,而后逐一击杀。 可如今李民势强,若是一举击溃方腊,杀了方腊,方腊散在江南的各部,没有了统领,虽说早晚要尽被李民击败,收服。可没有了方腊那义军的约束,那临死前的疯狂,对这东南等地的破坏,那可也是更加巨大。要知道,方腊手下的那些大将,什么浙江四条龙,八大飞龙将等等,那可都不是什么善茬,现在在方腊的约束下,那是义军,还不敢对百姓做的绝了。可他们实际上,那可就是湖匪巨盗。绿林中赫赫有名的水上大王。他们最后疯狂起来,那可绝对是转眼间义军就成了流寇。别多了,有上几个,三五年内,李民的东南之地就别想彻底安稳了。 而李民如今,急需的就是稳定。要知道,朝廷的大军,那也是随时会到的。而那三山宗门的神通者,更是随时回来拜会他李民的。 故此,李民当初在苏州听了吕师囊的建言后,才萌生了以势压服方腊,通过方腊,全盘接收控制方腊势力,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恢复江南的稳定,而后随时面对朝廷的大军讨伐,以及三山宗门的约战。 所以,李民并没有径直隐身入敌营雷劈方腊,甚至在劈杀了方腊的王牌包道乙之后,也没兴那个念头。不过,如今面对这个娄敏中,李民却是不得不给其透露一些。 没办法,谁让这个娄敏中太主动了,归顺的太容易了,难免让李民都有些不靠谱。这要是不给那娄敏中展现一些实力,难免那娄敏中回营之后,又是看那方腊还有奔头,又是变了主意。若是如此,令那方腊有抵触之心,乱了李民的计划,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只是,那娄敏中在听完李民的敲打后,一连声的应是,反倒更让李民拿不准。暗想:空言未必能让那娄敏中信服。还是要确实展现一下实力为好。 故此,李民当即站起说道:“尔如今已是我方之人,为了便于你说服那方腊,本尊也需让你知道一些我军实力,莫以为本尊全是靠神通对敌。你且随我来。” 那娄敏中虽然连声不敢。可却也是心中好奇。毕竟李民大军的威名,几乎都是建立在李民一人的名声之上的。若是去了李民,这娄敏中对李民大军的实力,却时还是知道的不多。 ⒈⒈第五回 糊涂 “轰隆隆!”地震山摇,即使是正自呆在秀州城外大营中等待娄敏中归来的方腊,也都被此巨响震得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变。而至于亲自目睹此景的娄敏中,更是直接被此撼人心弦的爆炸,震惊的跌坐地上。 一座小山就这么没了?这也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娄敏中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娄敏中亲自观看了那轰天雷的火炮发射阵地,并由李民亲自带着漂浮在半空,亲自在高空全程观看了轰天雷凌振的火炮阵地,直接在城内隔着城墙,就给十来里外的一个小土山来了一次覆盖性的齐射。 娄敏中甚至都宁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李民的神通所为。毕竟,李民的神通形象,早已在娄敏中心中无敌了,即使再有这么一个毁山平地的大神通,李民也是高不到哪去,何况,即使李民的神通再高,那也只是李民一个人的。只要是一个人,终究人力有时穷,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也终究有办法对付李民。 可这轰天雷的火炮方阵,那却是彻底让娄敏中心服口服了。\\\\\\那东西,李民已经能大规模制造,就算是出动摩尼教暗部的杀手,可以杀的掉一两个炮手,可如何能尽屠之。 而且,最主要的是,李民那火炮阵地,能射十余里远,而方腊的大营,距离李民地城池不过六里。这方腊的大营,那可是完全呈现在李民火炮的覆盖射程内啊。而李民的火炮,又隐藏在城池内,可以隔着城打,根本不惧敌人的靠前摧毁,绝对是他能打人,别人不能打他。即使他娄敏中知道了,那也根本奈何不了那李民城内的火炮如何。这岂不是无敌了。 这娄敏中原本只是觉得方腊的大势不如李民,被那吕助说动了心思,有心在李民这里谋求一条退路。本还有点自高自傲。挟重自居的心态。可来了李民这里之后,被李民习惯性的一顿秀,却是想多了,害怕,自觉身陷险地不安全,却是把什么风骨都抛去了。只求先顺了李民心意,讨得李民欢心,先能平安再说。甚至连在李民这里谋退路的心态。都降了几许。===若不是李民有后手,这娄敏中甚至都有可能回到方腊那里,就当没有今天这回事了。反正方腊一时半会还完不了,而且方腊也不可能听信李民地说词。 可如今目睹李民这火炮的大威力,这娄敏中却是觉得,就算是有大神通者,其威力也是不过如此。而这里布置的才不过是几百架,若是千架,乃至万架的火炮布置在一起。一次齐射,数十里的方圆尽被覆盖。任是何等的神通者。岂不是也是要死于炮火之中。 有这些火炮在,李民军中犹如有了无数的大神通者。而且还是不用避讳那种战场杀戮的大神通者,这要是两军交战,正自厮杀时,一方于阵后发射此等炮火,直接灭了另一方地中阵,令其前锋无援。后军无进。岂不是战无不胜。 至此,娄敏中这才真是心服口服了,彻底在心中萌生了李民以及李民大军无可抵挡信念。方腊不过是李民一统江南的踏脚石。天下必将被李民所统治。他娄敏中若是能抓住机会,那必将是李民手下的开国功臣。****绝对能流芳后世。可若是他娄敏中没有把握住机会,他娄敏中也必将陪着方腊被李民的大军,碾压而死。 要知道,李民那火炮,那可是随时能炮轰那方腊大营的。 只是,娄敏中却是不知道,那凌振火炮的靶山布置的那些标靶下面。那可是暗藏着火药桶。炸药包。要不然,凌振的火炮。虽然能打那么远,甚至声音也绝对不小,可爆炸的威力,绝对不会能达到毁山平地的效果。 此等威力,也许只有李民留守在二龙山地青铜大炮能达到。可是,那青铜大炮虽然能有这般地威力,但是,就算不理那青铜大炮有多重,如何的难以搬运。就是青铜大炮的射程,却也是只到了三里,还没有达到凌振这风火炮可射十里的射程。 只是,这些李民不跟那娄敏中说,这娄敏中一个不懂数理化的书生,又如何能明白这些关窍。他只相信自家眼睛亲见的。 只不过,娄敏中在李民这里的时候,灵光禅师的大营内,也是来了两个和尚。\\  这两个和尚,却不是那种寻常的和尚,一个正是那灵光禅师的师兄,白马寺地监寺住持---灵隐禅师。而另一个,则是跟随那灵隐禅师而来,确认那鲁智深如何能会他大威禅院密传大威金刚菩萨法身的大威禅院伏魔堂主持,大德禅师。 那灵光禅师在把那大德禅师安置好后,随即把今日所为,以及心中所想,说与了师兄灵隐禅师。 那灵隐禅师听了,半晌无语,二目微合,只待那手中的一百零八颗菩提法珠挨个数了一遍之后,这才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说道:“师弟!糊涂啊。” 灵光禅师当即不解,连忙问道:“师兄。何以此说?” 灵隐禅师淡然道:“师弟。世人皆知,指亲不富,指友不发。我白马寺要想重立世人之前,凭借的只能是自家的真本领。令那三山宗门有所顾忌,不敢鱼死网破,这才能真正的复出崛起。就连与这方腊联盟,都不过是一个借以出山的名头。****只不过是借用方腊麾下百万地军兵,无尽地百姓,为我白马寺扬名而已。故此,即使是这方腊不敌李民,我白马寺需要转换一个盟友,借助这李民的声势起事。也是需要先打出咱们白马寺地威风来。否则,如师弟这般,一个徒儿被打死,一个徒儿大伤,连个大阵都不敢全力一战,竟推脱说什么被战斗的余威坏了布置,难以即时开战。如此,且不说那李民,就算是世人,万众瞩目之下,又如何能认同我白马寺一门的神通。就算我等投靠李民,似这等墙头草,没有决战之心,又如何得那李民重视。彼时,三山宗门打将过来,我白马寺岂不是要被那李民当作炮灰?” 灵隐禅师说罢。灵光禅师当即汗颜无比,高喧佛号:“弥陀佛!师兄,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灵隐禅师淡然说道:“无妨!有战不为输。即已约战明日。明日就好好的打过一场。就算是输,也无所谓,却一定要打出我白马寺的威风与誓死如归之气。元智那孩子,就做的很好。损伤寿命算什么。如此拼命一战,谁还敢小瞧我白马寺。” 这灵隐禅师虽然始终话语淡然,可此话一出,却是凭自添了一股睥睨天下之气。 灵光禅师当即有些心愧的保证道:“弥陀佛。师兄放心。明日师弟我就亲自上阵,就算舍了这副皮囊,也要一展我白马寺的神通大法。” 灵隐禅师当即欣慰的点了点头。 可那灵光禅师保证完,随即又想起那李民的神通,正是他白马寺善无畏近身肉搏一脉的克星,就算是他灵光想舍了这副皮囊拼命,也是根本显不出他白马寺的神通,只能是平白的被那李民以神通摄离了地面,任由那李民随意蹂躏。 这灵光参禅多年,也不是那种为了面子不说的人。而今不说,若是打斗起来,岂不是更损了白马寺一门的颜面。 故此,灵光禅师当即把那推测的李民神通,说与了灵隐禅师得知。最后说道:“师兄,那李民神通,已是到了外丹大成之境,说是陆地神仙也不为过。随手就能以神通摄人离地,我善无畏一脉,修肉身,擅肉搏,以无畏金刚之身,展佛主伏魔怒像。却是正受了那李民摄人神通的克制。而师弟境界不足,根本看不出那李民神通的根脚,空即使我施展了那不动金刚法身,也是难以稳住自身。任我神通再高,若被摄入了空中,也无处借力使力,身形移动,皆不由己。以之与那李民决战,只恐不仅不能杨我白马寺一门的神通。更恐丢了颜面。敢请师兄指教。” 灵隐禅师闻听,也是首次重视起来。要知道,这灵光禅师的本领和脾性,这灵隐禅师都是深知的。那修炼无畏大力金刚身的,又有哪个是怕事的人。这灵光更是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恐惧、畏战等心态,那在灵光那里,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故此,灵光能说此言,必是灵光亲见了李民的神通后,仔细揣摩后,觉得一丝战胜的可能都没有,这才如此说的。 而能让灵光确认到了这种地步,那李民的神通可想而知。 不过,灵隐也不过就是稍稍重视一下罢了。毕竟,灵隐禅师这一脉的秘法,那可是正是补足灵光禅师这一脉神通不足而存在的。灵光禅师那一脉绝对应付不了的高手,在他灵隐禅师这一脉,也许就是一个菜。 ⒈⒈第六回 说降 “圣公。臣下回来了。”娄敏中很是悲观的样子,回到了方腊身边说道。 “丞相辛苦了。那李民怎么说?和议如何?”方腊等了半天,见娄敏中回来,随口安慰了一句,就心急的问道。要知道,那娄敏中进来,满脸的愁容,连半点的笑模样都没有,方腊自是有了不好的兆头,又如何能沉得住气。 娄敏中深知方腊脾性,当下叹了口气说道:“圣公。臣下对不起您,臣下有负圣公所托,没得说服那李民应了和议。臣下本有心与之血溅五步。可是,若是臣下身死,却是不能把臣下所见,告知圣公。若是因此累了圣公性命。臣下百死难辞其咎。故此,臣下才厚颜苟活,回转相告。” 那方腊听了娄敏中说那李民没应议和。虽然有些失望,可却也没有太多落差。 这方腊受了摩尼教智慧使徒的传承,本就有枭雄之才,早先被那娄敏中忽悠的,那实在是娄敏中太了解方腊的心气了。顺着方腊的心气说,方腊自然没有多做思考。而娄敏中说服方腊走人之后,这方腊沉下心来,心中想着那娄敏中的计策,却也是想明白了。 那娄敏中的三策,虽然上下都是废话,中间稍微有用,可却也不是全无事处。最少却是指明了,那朝廷乃是他方腊之敌。同时也是那李民之敌。他方腊有心速战速决,在朝廷大兵讨伐之前,就先一步扼守住长江要地,凭借长江天险,与那大宋划地自治,稳固、消化江南。 那李民必然也是有此顾忌与盘算! 而且,那李民占据了长江冲要之所,那朝廷的兵马发来,除了那江浙一路的兵马。要威胁到他方腊之外,余者,却更是要那李民首先承受。那李民却是比他方腊还要腹背受敌。 故此,即使议和不成,也是战那李民不过。大不了也就是一个拖罢了。用不了一两个月,朝廷的大军发到,到时候。那就该是李民着急,上赶着与他方腊议和了。 所以。方腊在想明白后,在娄敏中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寻思着李民若是英明,能看的长远,必然是立时应下。好联合他方腊,共同对敌朝廷大军。而若是那李民不应,那也没什么,他方腊所需要做的,无非就是不要逼急那李民冲动,借着那李民有着收服之心,与其修好,拖延时日罢了。 所以,方腊听闻娄敏中说那没成功。不仅不失望。反倒觉得李民目光短浅,看不到要害之所。虽然神通厉害,可却不是什么大敌。只要能找到大神通者应对住李民,李民的大军,弹指可破。 对此,方腊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江南之地,源远流长。大神通者出过无数,且不说远了地三国于吉,就是本朝,那也是有着纯阳真人吕洞宾以及百花仙子白牡丹的传闻,方腊自负还是颇得民望的,立国之后,有众多高手投效。出榜招贤之下,方腊就不信找不到大能来应对李民。 而且,就算是临时找人有些远,可那白马寺地一门,那可就在身边,方腊的堂弟方七佛,那可就是白马寺的传人,方腊自是知道,那灵光禅师,虽然神通不小,可却还是算不得白马寺地绝顶高手。自可说的那白马寺再遣高手来援。 想那李民有心收服,必无不允之理。却正可拖得时日。 如此,就算是神通擂不敌,可他方腊在这里,那可还有这二十来万的兵马。而且,随着时日延伸,待得江南其他地方平稳了,方腊更可抽出兵力回援,到时候,他方腊手下地振国大将军厉天闰,护国大将军司行方等人带在浙江四条龙,八飞将等大将回援,未必就不是这李民的对手。 这方腊盘算地可谓是相当好。却是没想到那娄敏中随后的话意,却似好象见到了什么,可以转瞬灭了他方腊一般。 故此,方腊也是极端的好奇问道:“丞相。那李民不与和谈,乃是他目光短浅。非成大事之人,不足为惧。不过,我却是很好奇丞相看到了什么,竟然如此畏惧。” 娄敏中极端了解方腊,早就准备好了言辞说道:“圣公恕罪。非是臣下涨他人士气,灭自家威风。实在是那李民的实力太强大了。他若灭我军,只在挥手之间,若是我军也能有这般实力,臣下也是断然不会使圣公接受他人和议的。” 方腊闻听,那真是又是气苦,又是好奇,胃口全都被吊了起来。怒道:“丞相!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娄敏中这才心有余悸地说道:“圣公,臣下归来前,你可曾听得一声巨响?” 方腊闻言当即点了点头。却是不知那巨响和娄敏中看到的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方腊大敌当前,自然不会闲得无聊去探索发现什么。只是当作一声旱天雷罢了。自也是没做太多的关注。可如今,显然那巨响,还是跟那李民有关,这才把那娄敏中吓到了。 娄敏中当即口吐莲花,把那李民火炮方阵的威力如何巨大,尽情的渲染了一遍。 方腊闻言,当即色变。要说,李民军中有火炮的传闻,方腊至今收拢了不少的败兵,更有不少是那朱武直接安插的死间。自然是听了不少。可那火炮虽然自三国时就有所应用。诸葛亮就玩过火雷,到了本朝,更是得到了大力发展,可那东西怕水怕潮不说,其威力,那也是小的可怜。方腊等人少见,自然认为乃是败军托辞夸大。不仅不信,还下了禁口令,免得坏了自家士气。 可如今一听,确有其事,其火炮足可打出十余里不说,更可开山裂石,方腊只是一想到自家地军营,就存在人家李民火炮地打击范围之内,生死只在李民一念之间。那就是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方腊如此,却也是有了些理解李民不与和议了。若是自家有此随时那也是断不会和议的。既然能轻易取胜,又何必留一个和议地隐患。 只是,方腊虽然心寒,却也不惧。方腊既然造反,那就没想过怕死。怕死,方腊也就不会造反了。 只可惜,那娄敏中却是更了解方腊,说完之后,随即叹道:“可怜圣公大志,一心要建法无高下,万民安居的理想国,奈何却遇到了这个李民,真是即生瑜来何生亮。不过,圣公也可放心,我观那李民也是要建一个平等之国,此人有此无敌军兵,必可征战南北,战无不胜,必得天下。臣下却也可伴随圣公隐居一偶,静观这李民造福于民。只可惜此等盛世,却不可由我等手中所建。真真是可惜!可叹!” 正所谓谎言说上一千遍,那也就是真的了。这方腊平生拉拢人才的手段,那就是述说大志,描绘前景。说了又何止千遍。自也是早就在方腊心中扎了根。何况方腊出身穷苦,也是从底层逐步上来的,也就未必没有真存了利民振国之心。只是得势建国后的巨大的身份反差,让方腊有些承受不了,一时迷惑罢了。 故此,方腊听闻娄敏中之言,当即也是被那娄敏中引发了感叹。 而那娄敏中却是适时说道:“圣公,依臣下看,那李民对圣公,多有招揽之意,只看手握如此大杀之器,却不一战灭绝我等,而是设擂意图收服圣公之心。即可看出。若不是圣公乃是当世豪杰。说一不二,我等假降了他,而后伺机谋动。也可化解眼前之危,更可在今后亲手造福于民。” 方腊闻言,心中一动,哈哈大笑道:“丞相此言差矣。我方腊兴兵,乃是为民伐命。若那李民乃是真心为民,又有如此大杀器可指定江山。我方腊就算是真的降了他,又如何?” 娄敏中闻言,连忙劝道:“圣公。你乃一教之尊,就算我摩尼教不存了,又岂可让您屈尊那李民之下。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大不了臣下随圣公隐居也就是了。” 娄敏中越是如此说,方腊除了越发感觉到娄敏中的忠义之外,也是越发勾起了不舍。方腊受上任智慧使徒大恩,这摩尼教的传承,那可也是绝对乃是方腊的心头不舍之一。 方腊当即反倒拿定了主意说道:“丞相,你等为我忠义。我方腊又岂是无义寡人。我意已决,且传唤众将,我要晓知众将,为众将与我摩尼教谋一生路!” ⒈⒈第七回 大善 “不可!万万不可!圣公,我圣教崛起江南,振臂一挥,云者百万,大军所过之处,官军尽皆望风而降。而今不过稍受挫折。圣公如何就气馁要降。如此,圣公又把那数十万愿为圣公而死的教内弟兄,置于何处?” 方腊聚集众将,方一说出心中念头。方七佛当即就第一个跳了出来,心急的劝阻。 方腊闻言,当即也是有些无语。但凡能有些他途,方腊又如何愿放着好好的南国之主不当,去投降他人。 而此时,原本劝着方腊的娄敏中,却是站出来为方腊说话道:“嘟!尔何敢如此说圣公!尔心中悲愤,圣公就不悲愤么?尔等随圣公转投李民,仍可继续为官,仍可一展所长。可圣公又如何能继续成为人主?圣公如此,所为何来?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以及我摩尼教这些忠心跟随圣公的教徒们,谋一个大好的前程。圣公如此忍辱负重,仁义无私,尔还如此说,端的不当人子!尔若不想圣公请罪,吾血溅五步,也誓不与你罢休!” 别看娄敏中在李民那里失了分寸,没了风骨,可在自家人面前,那可还真是铮铮风骨,大义凌然。^^一番话厉声厉色,直说的那么般武艺高超,颇有谋略的方七佛,愣是抬不起头来。只恨自家无能,如何敌不过李民,却要哥哥方腊如此委屈自己。 方七佛悲愤地跪地认错道:“圣公恕罪。臣下知错。可臣下宁愿战死。也绝不想看圣公受辱。” 方腊的娄敏中维护,自觉那娄敏中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更感到了兄弟方七佛的忠义,心中甚是欣慰,心态也越发的坚定,为了这些自家的身边人,就是委屈了一下自己。又有何不可? 然而,方腊心中存了这般大义,可那灵光禅师在被师兄灵隐指明了白马寺复出的根本之后,自然不想如此灰溜溜地与那方腊一同归顺李民,若是那样,想那方腊的地位都不见得能高到哪里。他白马寺一门。那还谈什么复出。 故此,灵光禅师当即高喧佛号站出:“弥陀佛!圣公莫要灰心丧气。^^^^我白马寺一门,即与圣公结盟,定当鼎立相助。那李民虽然神通广大,可我白马寺也有高僧无数。实不相瞒,我师兄灵隐禅师已至,我师兄精擅大慈悲天龙禅唱,可消人戾气。往度亡者超生。任是那李民天大的神通,在我师兄面前,也只有俯首认罪。且,有我师兄主持我白马寺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大阵威力也是更增数分。圣公又何必畏战至此,说什么投降之话。” 方腊万万没想到那擂台之上明显有畏战之意的灵光禅师,而今却能说出这般话来。一时感慨不尽,自以为有些错怪了那灵光禅师。 而连这灵光禅师这般的外人都如此说了。方腊手下的众将,当即也是纷纷地表现决心。那方腊的心腹,尚书王寅,更是说道:“圣公。我等自追随圣公起,就绝了贪生之念。为圣公,为圣教。即使不敌,唯死战尔。何况。今日我军。不过是神通擂有所不敌,可我军在此。尚有军卒二十余万,南国之中,随圣公征召,更有大军无尽。****以之御敌,未必为输。圣公若是怜惜我等,切莫再提纳降之事,即使战死,我等皆是南国好汉,好过屈辱投降,苟活之辈。” 方腊闻言,更是感动。这若是之前方腊听了这般话,那绝对是雄心大作,就是不敌,那也绝对是要力拼到底的。只是,方腊经过娄敏中忽悠,却是信了,就算除了那李民之外,李民大军中火炮,那也是无敌的。只比传言中的威力大,不比传言中的威力小。那郑魔王的十五万大军,尚且不敌李民万来人的火炮攻击,吕师囊地十五万大军,也是因此降了,可见那火炮地威力,绝对不是人力可对抗的,他方腊如今的军马虽然精锐,可是那也是架不住李民火炮覆盖的啊。 方腊叹息一声,当即把李民火炮的威力,向在场的众人都讲了一番。 这一下,方腊手下众人,都傻了眼。 要知道,李民早先放回去的方腊士兵,那里面可是隐藏着不少的死间。^^^^这流言传地多了,不仅底下军兵人心惶惶,就是这些上层的武将,那也是听得多了,不由得将信将疑。而今经那娄敏中一证实。自然一下子全都爆发了。深信了火炮无敌论的基调。 若只是李民一人神通广大还好说,大不了倾白马寺一门之力,围攻抵挡那李民就是。可那李民的火炮,竟然真与传闻中的威力一般,甚至更大,那可真不是人力可抵挡的了。李民凭此即可天下无敌。这天下必将是李民的,如此,若是早日投降了李民,成为李民开国功勋中地一员,那也是相当不错地。 故此,当即大部分的将领,全都是动了心思,不在誓言死战李民了。 唯有那白马寺地灵光禅师,为了要借此机会,打出他白马寺的威风来,好为他白马寺复出张目,免得世人小瞧,却是极力主战。而那方七佛,且不说本身就是那白马寺一门的俗家弟子,自然要帮着那灵光禅师说话,单是那方七佛的秉性,那也是不想方腊受此委屈的。^^ 故此,方七佛、王寅等几个核心,也还是极力主战。而那些动了心思的,虽然不在高喊誓死一战了,可刚刚表明过决心,也不好立即反转。一时间,虽然方腊大帐内的主战之声弱了许多,可却是仍然保持了一个基调。 娄敏中眼看帐内众人一个声音,那方腊又也有些心动,心知不可再让方腊多想,否则迟必生变。他娄敏中可是跟李民打过包票的。可不能任由方腊变来变去。 故此,娄敏中再次站了出来,一本正经的向方腊劝谏道:“圣公!容臣下直言。圣公虽说乃是为了我等众将的前程与性命。可众将之言,也有其道理。圣公也不可全然辜负众意。只是如今所虑者,那李民之火炮,更远胜了那李民之神通。依臣下之见。圣公先前与那李民对擂时,曾有戏言,以神通擂,定东南归属。而今我方更有白马寺高僧亲至,神通方面,已经不输李民,圣公不如在明日与那李民照面时,再把此言定实。就以神通擂,定这江南归属。如此,若是李民输了,圣公大度与其议和,那李民自也不好再拿那火炮威胁我方。而若是我方依旧输了,我方战也战过,圣公与众将也均是尽力了,此即是天数,天数不可违。更兼成全圣公一诺千金的美名,即使李民也不敢小瞧圣公,天下英雄,也只能说圣公守信,愿赌服输,不能说的圣公畏战。如此,一举两得,圣公切莫要直言纳降了。” 这娄敏中此时早已信服了李民神通天下无敌,自是不会相信白马寺一门能起什么扭转乾坤的作用。何况,娄敏中还给方腊暗中留了扣,即使赢了,也不过是与李民议和而已。故此,这娄敏中的劝谏,虽说是明面上劝方腊不要投降,可实际上却暗中铺好了方腊投降的道路,连给方腊遮脸的话,那都是想的好好的了。 而方腊众将,多是武夫,却是没人多想,只以为娄敏中就是劝方腊,只是怕方腊不同意,于是加以折中罢了。此时,方腊部下的武将,大多已经动了心思,自然就顺水推舟,连声应和。 而那些坚持的,也是怕方腊一意孤行,当即也是走一步算一步的再说。 倒是那白马寺的灵光禅师,心性坚定,听出了娄敏中这话中有些门道。可一来这灵光禅师根本想不到方腊的左丞相,竟然已经直接的投敌了。二来,这灵光禅师原本也是想与那李民合作的,只是明白了,即使是合作,那也是要展现了自身实力后,让对方觉得有所顾忌,乃是平等的敌手之后,那才有合作的可能。否则,那就是依附,最多也就是成为李民的走狗与炮灰,世人鄙视,那白马寺的复出和不复出,却也是没有什么分别了。 故此,这灵光禅师却也是不关心那方腊如何,只是想先打一场,在彻底展现了他白马寺的实力后,最好在能占得上风的情况下,卖李民一个人情,而后再与李民合作,共同抵抗三山宗门,以及在李民稳定江山以后,立白马寺一门为国教。恢复他白马寺一门在南唐时的兴旺。 所以这灵光禅师也是根本什么都没说。而是当即高喧佛号:“弥陀佛!善哉。善哉!做人正是要有始有终。以这神通擂定这东南归属,不伤士兵性命,不损百姓基业,乃是大善。正该如此!” ⒈⒈第八回 阁皂山来人 “咚咚咚!”鼓声如爆豆般的山响。李民与方腊两军对圆,再次登上了那两座高大的法坛。 此时,李民早已由娄敏中暗中派出的秘使,知晓了方腊他们的计划。李民虽然微微有些遗憾,还需再打一场。可是,却也是知道娄敏中尽力了。能做到这般以擂台决定胜负,已经是极大的消减了两军的损伤。 故此,李民在方腊那话圈套他李民时,也是很配合的应下了。 “弥陀佛!李教主。今日方教主这方,皆有我白马寺一门包下了。分别乃是老衲,以及老衲师兄灵隐禅师,以及我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敢请李教主赐教。” 商谈已定,灵光禅师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走了出来高声喝道。 李民身旁的鲁智深,经过一夜的休息,已是恢复如常。从这一点来说,鲁智深的肌肉强化与控制异能,还是要比那元智的无畏金刚降要强上一些,毕竟鲁智深使用异能后的后遗症,几乎没有,而恢复力,更是远超常人。 此时,鲁智深见那灵光禅师出头,知道其乃是那郑元觉和那元智的师傅,见猎心喜。昨天大痛快,今天更想痛快一下,乃自向李民请令道:“主上,且容洒家战那老僧。” 李民闻言,微微皱眉。要知道,就昨天那个元智,那还是这灵光老禅师的徒弟呢,那都几乎和鲁智深打了一个平手。这异能又不像功夫什么的拳怕少壮,人老不以筋骨为能。那可是修炼越久,异能越高。只看这灵光禅师自信满满的出头,显然要比那元智强上许多。鲁智深还真有可能不是对手。 只是。这鲁智深已经是李民手下异能威力最强的了。不用这鲁智深,那也就只能是李民亲自上擂了。人家讲地明白,布下三战,你这边随便打,若是李民一人通办,被人家车轮战还说不出理来不说,更是让人小瞧他李民手下无人。 正自此时。半空中猛传来一声大喝:“主上,公孙胜来迟。特请出战。”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这一声喊过后。李民的法坛上猛地落下两人,其中之一,正是那入云龙公孙胜。而另外一人,一身青布道装,头顶五蕴冠。教踏乌芒履,怀抱一柄碧玉如意。那真是说不尽的仙风道骨。 李民闻其音,观其人,当即大喜。强自从容,乃道:“公孙先生。回来就好。这位仙长,又是何人?” 公孙胜躬身说道:“主上,这位仙长,乃是我阁皂山流云阁阁主----守一仙师。此次,属下回山。宗主言:我阁皂山享大宋供奉两百余载。香火供奉,不曾短缺。即使大宋皇族对不起天下百姓,却不曾对不起我阁皂山。却是不能恩将仇报。只是,我阁皂山承万民香火,济世为怀逢此天地大劫。也不能不为民尽心。故。我阁皂山宗主,遣山上弟子百人。下山修道,自凭道心,为民尽力。而后封山三载,不理俗事,以全我阁皂山与宋庭之恩义。” 却原来,那公孙胜虽然说动了师尊罗真人回阁皂山与宗主商议。可阁皂山的宗主冯真人,更是看的通透。他阁皂山如今的地位,那可不是谁给的。而是他阁皂山有这个实力。即使当今天下换了一个主人,为了不引发他阁皂山地不满,那也是只能对他阁皂山安抚。 如此,帮助李民,不帮助李民,其实对他阁皂山如今的地位,并无大碍。 而且,如今地大宋,也是对阁皂山恩宠有加,又是赐粮,又是赐钱的,好地无以复加即使是换了一个朝廷,也未必就能做的比当今的大宋还好。 故此,那阁皂山冯真人,原本就想一动不如一静,没有必要帮着李民,把这个大宋朝廷推翻。 只是,公孙胜乃是铁了心得要跟李民以及李纲他们共建一个理想国,更把李民的实力说个明白,誓言只要没有其他修道人插手,李民必定能改朝换代,一统天下。 彼时,若是等李民一统了天下,就冲着阁皂山的无作为,就算李民顾忌他阁皂山地实力,不敢对他阁皂山如何。可只要免了他阁皂山的世俗供奉,即使阁皂山一门的高人无妨,那门下的弟子,也是要吃要喝,万万受不了饥寒修道的。而没有了门下大量地弟子,阁皂山的没落,那也绝对是指日可见。 此外,公孙胜更誓言李民神宵教的宗门,乃是隐世之宗。门中更有众多的上古真传。李民以区区二十多岁的年龄,已经是修到了外丹大成的大宗师之境,即使是茅山的刘混康也不是李民的敌手,只落得一个法败身死的下场。阁皂山不跟随强者地脚步,自有高人跟随借势。 到那时,固步自封地阁皂山一门必如那南唐的白马寺一般,在天下高人地围攻下,就此没落,从而让那些识天时的宗门,借着该朝换代之势大兴。 那阁皂山的冯真人,虽然对事务看的很清楚,很是知道宗门的强大,最主要的还是要靠自身的真传,可他阁皂山,那就是靠改朝换代,借助了大宋朝廷的力量,这才快速崛起的。自然也是认同公孙胜的观念。 一教兴盛,必有一教没落。他阁皂山若是没看准,被其他门派取而代之,那也是极有可能的。而且,他阁皂山门下的公孙胜,如今已经取得了那李民的信任,更委以了重任,此事已是占据了先机,这若是不把握住了,那也是浪费。 故此,阁皂山的冯真人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宗门封山,不掺入。而门下弟子则以个人身份,帮衬李民。 如此既不落阁皂山对大宋忘恩负义之命,又能在李民这里落下人情先机。若是李民得势,自然要念阁皂山的好,而若是李民失势,那也是门下弟子在宗门封山的情况下,自行决断,与他阁皂山宗门无关,朝廷自也怪不得他阁皂山。 李民闻言,也是琢磨了一个圈,这才把公孙胜话中的含义,明白了一个七八,李民当下暗自叹息:这帮老家伙们,实在是太滑头了。把弟子都放下山,而后再封山。这不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么。 不过,李民既然能得到实惠,自然也就不贪那虚名了。就算阁皂山不派人来,只要能冲着公孙胜两不相帮,那李民已经是少了一个大敌,要念阁皂山的好了,何况阁皂山还真给了那么多的弟子出来。 只是,如今李民也就看到这公孙胜以及那流云阁主守一道人。其他的却也是一个没看见。 好在,只看这守一道人能带着公孙胜飞行,那就可看出这个守一道人的不凡。李民碰到了这么多的神通者,可是能会飞的,那可是一个都没看见。而这公孙胜,那也是绝对不会飞的,故此,只能是这个守一道人带的。有这么一个高人,足以抵得千百了。 李民当即抢不上前,对那守一道人施礼道:“仙长法驾光临,小子蓬荜生辉。真乃三生幸事。小子愿拜仙长为镇国国师,待天下清平时,一领天下道门。” 那守一原本如世外高人一般的仙风道骨,猛听了李民之言,也是心中急速的颤动了一下:镇国国师,一领天下道门。好家伙,那是何等的荣誉。若得如此,即使是宗主冯真人,也要对其礼敬三分。待其飞升之后,他守一必是下任宗主无疑。 果然是权名动人心,即使是守一道人这样清修多年的有道之士,在李民的猛药下,也是几乎瞬间瓦解。 守一稳稳心神,还是略微带了一丝颤音的说道:“尊主统领神宵大教,得万民之望,有腾龙之势,守一识天数,怎敢不行从龙之举。得蒙尊主厚爱。守一愿效犬马之劳。” 说完,守一当即也是躬身给李民行了一个大礼。 而此时,那灵光禅师虽然被晾在了一边。可那灵光禅师早有觉悟,此战不论胜负,端是要打出白马寺的无惧与无畏,唯身死尔,故而,这灵光禅师,看的透了,却也是不急不催。 好在,那李民却还是能比较自治的,知道这边还等着一位呢。只是,此时有公孙胜回来了,自然也是不用那鲁智深冒险了。 李民当下对鲁智深笑道:“鲁哥,昨日一战,已是尽兴,此阵就让与公孙先生显名吧。” 鲁智深闻言,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应了。随即退在一旁对那公孙胜说道:“公孙先生,此阵洒家就让与你了。你可莫要没了主上威名。洒家等你回来喝庆功酒!” 公孙胜当即一笑:“你这和尚,就知道寻喧头吃酒。你且等着我就是。”说完,随即豪迈上前吟道:“修道深山二十载,不图富贵与功名。只因世间乱政起,手持青峰斩贼人!” ⒈⒈第九回 步步生莲 “山人入云龙公孙胜,敢请老禅师赐教!”入云龙公孙胜一个纵跃,从李民法坛上直接上了悬空擂台,高声喝道。\\\\ 那灵光禅师已是等了一回,虽然他没有听过公孙胜这号名声,可只看那公孙胜乃是和另一个道人飞空而来,这灵光禅师就不敢小瞧。而且,灵光禅师出战的目的,就是张显白马寺的神通,好让这目睹的数十万军兵,为其白马寺传名,除了不想一上来就遇到那正克制他肉身神通的李民,余者,却是全不在意。反正打谁都是打。 当下,灵光禅师高悬一声佛号,随即踩着一根连接悬空擂台的铁链,径直如履平地一般的,稳稳走了过来。 要说,公孙胜刚才那一纵多远的身法,众人还能看的明白,知道公孙胜的轻功不错,不愧是入云龙的美名。可这老和尚的这几步走。那可真是没几个能看明白的。但是能看明白的,却无一不是暗赞不已。 要知道,那悬空擂台系着的铁链,那可不是什么平衡木,那可一摇三晃得铁链。普通人也不是不能走,就像昨天那清风道士,轻轻借一下力,不待那铁链晃动,身形也就极快的过去了。甚至,就连功夫不高的,拿上一根竹竿,凭着脚下几年的站桩功力,慢慢的走过去,也是不无不可。就像如今现代的走钢丝一般。 可是,向这灵光禅师一般,那速度不快不慢。平常怎么走,现在依旧怎么走。那绝对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要知道那灵光禅师的左手,那可是持着一根粗大无比地乌金宝杵啊。就那乌金宝杵的份量,就算再轻,那也绝对会使得那灵光禅师身躯左右的份量不平衡的。那走在平地上没什么。可是走在这铁链上,左右份量明显不平衡的身躯,依旧能走的如平地一般。那岂是几年站桩功夫就能做到。 别人不知道,那方七佛可是清楚。这灵光禅师也就是走在了悬空地铁链上了,这要是走在了黄土地上,那一脚踏去,黄土飞扬。那可就是一朵土黄色的莲花。 这绝对是那白马寺一门密传的步步生莲**。 而且!这还是那灵光禅师把这步步生莲练至极致所致。 相传此法乃是佛主度厄所创,行走之间,有诸佛加持,护法呵护。可不入轮回,可不染红尘,可踏悬崖如平地,可踏波涛如坦途。相传,若是机缘足够,能够持之以恒的以此法走上三百六十年,即二千四百八十六万八千六百里,即可证佛门六神通之神足通,成就无畏神行金刚果位。乃天龙演化白马神足通之果证。 而除了白马寺这方的知情人。那阁皂山原本就是三山宗门之一,与白马寺乃是宿敌,公孙胜回转阁皂山,自然也被传知了一些白马寺的看家神通。自然也随即看出了这灵光禅师的身法出处。当即就是有点头疼。 没别地,当初三山宗门在陈传老祖召集下。围剿白马寺一门时,就没少在这步步生莲的秘法上吃亏。别看这灵光禅师如今走的慢。可要是对上了敌手,只要不超过百丈,那可都是不管远近,一步到位的,而别人要打他,且不说他随时就可跑个无踪,就是他那每一步之间,都自产生一无形地莲花气场。普通的术法打到他身上。不是被偏折了,就是被延迟了一小会儿。足够那精擅步步生莲**的和尚跑远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也别远了。就是公孙胜辞别李民回山当说客的时候,公孙胜要是看到如灵光禅师这样的,能精擅步步生莲**的禅师。公孙胜没别的,那就应该立马二话别说的认输走人。 可如今,公孙胜也算是沾了李民的光了。阁皂山地宗主冯真人,既然看重公孙胜在李民身边的地位,暗中做好了两手准备,自然也就不能任凭公孙胜那么寒酸的在外面混。这阁皂山虽然不如那龙虎山以及茅山哪般的家大业大,法宝众多,可是!这阁皂山能与龙虎山和茅山并列,同为三山宗门之一,自然也有其强项。为了免得公孙胜法力低微,弱了他阁皂山的名头,这冯真人也算是出血地请出两件宗门密宝,交给了公孙胜护身。 如今公孙胜密宝护身,自然气粗。连看到灵光禅师这般神通的,也是要试一试身手。 灵光禅师缓慢走到擂台,稳稳站定,高喧佛号道:“弥陀佛!老衲白马寺灵光。道友小心了。” 说完,灵光禅师如常的抬脚踏出一步,依旧如平常走道的一般无二。可是,这一步的距离,足足迈出了九丈远,就如同那公孙胜与这灵光禅师间的九丈空间距离,尽皆不存在了相仿。 一步!只是一步。灵光禅师就已经迈到了公孙胜的身边,一挥手中的乌金宝杵,那就向公孙胜打了下去。 这要是一般人,不知道这白马寺步步生莲**的跟脚,自以为与那灵光老禅师还有着九丈地距离,准备功夫不足,必然难逃那灵光老禅师地一杵。而灵光禅师那一杵要是挨实在了,即使如鲁智深一般强壮的,那也绝对是一个肉烂筋糜。那灵光禅师乌金宝杵地份量,别看是一个单手的兵器,可那却是三百六十斤整,远比他那弟子元智的禅杖还要沉重。 所幸!这公孙胜此番回山,得了不少提点,这白马寺的步步生莲**,更是重重之重,刚才公孙胜只是看灵光禅师走那铁链,已是看了出来,自然早有准备。 故此,一看那灵光禅师起脚,公孙胜已是从袍袖中抖出两面旗幡,射在擂台之上,那灵光禅师抬脚迈在公孙胜身边,乌金宝杵打过,公孙胜已是往那旗后一退,当即公孙胜踪影皆无。灵光禅师这一杵,自然也就打了一个空。 那灵光禅师也是识货的人。当即看出乃是阁皂山的独传秘法----旗门遁。立旗为门,身遁旗中。化身为虚,法无踪迹。 由此可见,最了解一个人,往往就是他的敌人。阁皂山对白马寺的厉害法门记录的很清楚,这白马寺自然对那阁皂山的秘法那也是记忆犹新。任像深刻。 灵光禅师,当即白眉微挑,高喧佛号道:“弥陀佛!道友莫非阁皂山门人不成!” 灵光禅师左侧三丈外的虚空一阵扭曲,凭空冒出两杆旗幡立在地上。入云龙公孙胜从旗后转出,心有余悸的答道:“老禅师。不才正是阁皂山罗真人门下弟子。” 灵光禅师怒哼一声:“哼!弥陀佛!尔阁皂山不是朝廷走狗么。因何老衲与神宵教李教主对决,尔等也来凑趣。莫非!而阁皂山也反了朝廷,忘了你们主子的恩典不成!” 公孙胜眉毛一皱,相当的不乐意听,可事关宗门立场,却不得不表明道:“老和尚!莫要信口胡说!山人是山人,阁皂山乃是阁皂山。山人一区区末学之辈,如何能代表的阁皂山。而今我阁皂山弟子入世修行。宗门封山三载。门下弟子行走天下,为民伐命,皆凭本心,皆于阁皂山本宗无关。今,圣主李民,心忧万民,为解民苦,欲清君侧,正圣听。我辈众人,谁不敬服。如何能不鼎立相助。故!山人乃凭心相助圣主李民,却是与我阁皂山宗门无关。” 灵光禅师当即耻笑道:“弥陀佛!尔阁皂山真真的虚伪!改换门**就改换门**。当今天子不仁,乃是他大宋朝廷气数已尽。当有圣主出。我等修道人从龙,图的也是世俗的根基。此般正大,有什么不好说的。却是这般的挂着羊头卖狗肉。好不虚伪!” 公孙胜闻言羞愧,可自家宗门的决断,那也是不得已,否则,阁皂山享受大宋供奉两百多年,一朝大宋风雨,立即就转投他人,背恩忘义,那阁皂山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就算因此得了李民的大力支持,可在百姓中的名声差了。那要想收徒弟,那也不是一件好办的事。资质好的,众人皆抢,人家如何会挑一个名声差的投奔。而那些资质差的倒是不挑,可那种门人要来,除了充数,又有何用? 公孙胜当即怒道:“老和尚!今逢擂台,比得乃是拳脚神通,似这般饶舌,岂不让天下英雄看笑。尔休逞口舌。且看山人拿你!” 公孙胜当即口念秘诀,欲使冯真人亲传的密宝来战灵光。 ⒈⒈第十回 机会 公孙胜口念秘法,右手掐一雷印一震,虚空一阵雷鸣,云生雾聚。 公孙胜高声喝道:“黄巾力士何在!速速与我拿下此妖僧。” 随着公孙胜一声断喝。密集的云雾一散,中间露出一十丈高下的神人,如雷鸣一般的嗡声答道:“遵法旨!” 随即,那高大的黄巾力士,当即一伸四五丈长的胳膊,就向那灵光禅师抓去。 此黄巾力士一显。满场的数十万人,无不信服那公孙胜果是有大神通的仙人,似这般高大的神人都能唤使,这不是仙人,又是什么? 甚至,就连那能化身三丈的鲁智深,在看到公孙胜能凭空唤出一个比他鲁智深变巨后要大上三倍的神人,也是暗自叹服:“乖乖,这么大的一个个子,那得是多大的力气。看来这公孙胜往日交手,还是留了情分。却是要比洒家厉害。” 唯有李民,却是通过自身的天眼感应,意外发觉这黄巾力士,却有些像他李民无意中凝聚的尸狗化身。只是这黄巾力士身体中凝聚的超能粒子性质比较纯粹。只有一种似的。 李民当下恨不得把那黄巾力士拿过来拆了,好好的研究一番。 然而,正所谓:忙着不会,会者不忙。 公孙胜这阁皂山的密宝,对别人好使。对这白马寺,却是差点。且不说那灵光禅师参禅多年,精修白马寺善无畏一脉的诸般绝学。神通广大。单是此次白马寺一门既然敢率众复出,自然早就做好了对阵三山宗门的准备。灵光禅师乃是白马寺一门地长老主力。对其宿敌三山宗门的得意功夫,又怎能没有研究? 灵光禅师当即高喧佛号道:“弥陀佛!不过是黄巾力士法相,如何奈何老衲神通。道友且吃老衲一杵。” 说话间,灵光禅师一抬腿,已是闪出了三丈开外,不仅躲开了那黄巾力士一抓。更径直落在了那公孙胜的身边,挥乌金宝杵,就打公孙胜。 公孙胜手中倒是有把松纹古剑。可就那宝剑,公孙胜又如何敢与灵光禅师的乌金宝杵较劲。白马寺善无畏一脉,那可是精修肉身,最擅力气搏斗的宗门,两百年前三山合围白马寺之时。那就没有一个高人能力敌白马寺高僧的肉搏,吃亏不少。公孙胜虽然行走江湖时显露地功夫不错,可那也就是对付一番寻常的武林中人,又如何敢与那肉搏的修道之人。一短碰长。 公孙胜当即往旗门中一退,借助旗门遁,又是闪开了三丈。 要说公孙胜这旗门遁,普通人碰上,绝对无可奈何,三丈的距离虽然是公孙胜法力有限,祭炼这旗门的日子也短所致,可对普通人来说,三丈已经是不短了。可奈何那灵光禅师。更是修炼了步步生莲大法,百丈之内,那皆是一步到位,却是把那公孙胜能追的死死的。 公孙胜只要是一现身,那灵光禅师随即就至。公孙胜也就只能再遁。而那黄巾力士地毛病。也是显露了出来。虽然黄巾力士高大的都快与一栋高楼相仿。即使站在地面张,那也比李民的法坛还高大。可是,黄巾力士个子大了,却是不怎么灵活,不像那鲁智深,变身后,身子高大了,体内蕴藏的力量以及爆发力也是成正比地上涨。 这黄巾力士拿个普通人,倒是没有问题。可对与那精修步步生莲大法的灵光禅师。那灵光却是根本连理会都不用,只是径直捉住了公孙胜打。就足可躲过那黄巾力士的不断扑击。倒是显得那公孙胜唤出的黄巾力士,有些像那笨拙的狗熊一般乱扑。 有了那么几回,连带满场的几十万军兵,也对那十丈高下的黄巾力士,失了敬畏。确实!再神奇的东西,看的久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何况这公孙胜召唤出来地黄巾力士,还根本没见什么功效。自然也就更不招众人待见了。 不过,这却也是与公孙胜得到那黄巾力士法相时日短浅有关。这黄巾力士,本来也不是这么用的。这黄巾力士,向来都是御使者在以法宝克敌之后,最后出来干那搬搬抗抗等力气活的。可以凭其力气,省去法宝的禁锢。你不先禁锢了对手,让这黄巾力士自己抓,那就是有些大炮打蚊子了。 故而,这黄巾力士最主要的功能不是克敌。而是防护。乱军之中,把这黄巾力士召唤出来,站在那黄巾力士地肩上施法,自然是安全无比。只要这黄巾力士法相不散,自然刀枪箭矢,都伤不了公孙胜。而除此之外,若是攻城之时召唤出这黄巾力士,那也是能轻易击破城墙。 可如今,公孙胜用出,那却成了闹剧。黄巾力士捉拿灵光禅师,灵光禅师根本不理,只是捉着公孙胜打,公孙胜不敢硬接,也只能跑。一时间真成了打地鼠一般,悬空擂上,那真是满场的乱转。 若不是那公孙胜的旗门遁神出鬼没,灵光禅师的一步到位玄妙无比。只单看这场面,绝对是满场爆笑无疑。 而就在此时,灵光禅师耳轮中就听一缕极细的声音,聚而不散的直接在其耳内响起:“师弟。莫要乱跑了,先打散了那黄巾力士再说。莫要让世人看笑。” 灵光禅师一听,当即就知道乃是师兄的千里传音大法。顿时不再追那公孙胜了。 说实在的。若是灵光如此这般的追下去,先支持不住地,肯定是那公孙胜。毕竟公孙胜地道行在那里摆着了,他运使这旗门遁,绝对坚持不了多长久。而那灵光禅师的步步生莲大法,本就是一个讲究恒心,讲究里数地法门,这灵光别说是走上一天了,就是连续不断的走上十天半个月的,那都是没有半点问题的。时间长了,自然是那灵光禅师占优。灵光禅师的战略,绝对的正确无比。 可是,灵光禅师也明了师兄灵隐禅师的意思。此次擂台战,本就是胜负无所谓,重要的就是打出白马寺无畏无惧的勇气与神通。似这般追躲着打,连世俗人看了都要笑。那怕打发再正确,落了白马寺的颜面,那也是弊大于利。 故此,灵光禅师当即退后一步,闪出九丈,也不再追击公孙胜了。高喧佛号道:“弥陀佛!我佛慈悲,光明无量,照十方净土。感佛恩,当以身报,发宏愿,往生彼国!。。。 随着灵光禅师的念诵,灵光禅师的背后也凝聚出了一尊金刚法相,却原来这灵光禅师也是使出了那白马寺密传的无畏金刚降。 没办法,那黄巾力士虽然对灵光禅师构不成什么威胁,可要是正面击破,那却也绝对不是正常人所能办到的。即使是灵光禅师这般精修多年的无畏大力金刚身的法身,也是一样。灵光禅师也只能是运使了无畏金刚降,激发了自身潜能,那才能办到。 不过,灵光禅师不愧是修炼那无畏大力金刚身的年头和层次都比那元智要高。那元智施展了无畏金刚降,眼睛翻白,五感闭失,只能让潜意识鼓催肉身杀敌。运使之后,其他神通就全都实战不了了。可这灵光禅师运使之后,却是还能让主意识保持着清醒,那隐现于灵光体外的金刚怒像,在成型之后,随即内敛,都收在了灵光禅师的体内。 若不是那灵光禅师还做不到时刻保持这种状态,这灵光禅师绝对算是已经到了那无畏大力金刚身的本尊佛显,佛我合一,肉身成罗汉金身的极境。离传说中成就金身罗汉果位的大成,也就是不远了。 当然,这白马寺一门的无畏大力金刚身秘法,虽说是一种不讲究资质,只要有时间,就可无限精进,最终成佛的大法,可是这大法,却也是越到后面越难,就差这一步,谁知道这灵光禅师还需要精修多少年。 不过,即使是此时,灵光禅师还没有达到佛我合一的极境层次,可此时在那灵光禅师凝聚的金刚怒像,内敛入灵光禅师的肉身之后,灵光禅师那也是周身的宝光流转。 而这,却也不过是体像而已。而更让人吃惊的是,那灵光禅师在内敛之后,起脚一踏,在这没有黄土的悬空擂台上,竟然也生出一朵肉眼可见的青色宝莲来。却是这灵光禅师在施展了无畏金刚降之后,激发了自身的潜能,连带这步步生莲大法,也是提高了一个层次。外放的能量力场,能量高度凝聚,已经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而最恐怖的是,灵光禅师这一步踏出,就径直出现在了那虚空之中,站在了那黄巾力士的左手胳膊处,狠狠的挥起乌金宝杵,就向那黄巾力士的胳膊打去。摆明了要正面力敌黄巾力士的架势。 只不过,灵光禅师如此为,却也是给了公孙胜一个机会。 ⒈⒈第十一回 骁勇 机会? 不错。别看入云龙公孙胜如今接连使用了旗门遁以及那黄巾力士法相。可那却不过是入云龙公孙胜此番回山得赐的两件秘宝之一,外加他老师罗真人疼徒弟给的搭头罢了。却不是公孙胜如今最强的攻击手段。 其中,那两仪旗门遁。可令公孙胜就算是遭遇强敌,也有逃生之能。乃是冯真人赐给的秘宝之一。而那只是作为防身之用的黄巾力士法相,那就是罗真人给的搭头了。 而公孙胜最强的秘宝,则是隐藏在公孙胜袖内的五雷云龙护臂。此护臂掐动法决,可放五雷正法。只是公孙胜一直被那灵光禅师追着打,不得施展罢了。 故此,如今那灵光禅师转身施展那无畏金刚降,硬拼那黄巾力士,公孙胜这才能趁机施展那五雷云龙护臂。可如此,却也是看出,这五雷云龙护臂虽然算是秘宝,可是还比不得李民自家练就的天雷珠运转雷电的方便与快捷。唯一的好处,也许就是对操纵者的要求,降低了许多,而且只要有法决,精神力也足够强,就谁都可用,不像是李民的天雷珠,完全都是李民的精神烙印凝练所成,只能供李民一个人操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灵光禅师刚刚一杵把那黄巾力士的左臂打断,全场众人尽皆心惊那灵光禅师竟然敢力拼那个黄巾力士之时。半空中猛然闪出一道柳树粗的紫色雷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猛地劈在了那灵光禅师的乌金宝杵之上。 没办法,那闪电形成前,灵光禅师也许还能仗着步步生莲的神功躲开,可闪电已经形成劈出。那闪电的速度,每秒三十万公里的,与那宇宙第一速度地光速同快,那岂是人力所能躲开的。何况,那灵光禅师的乌金宝杵,就跟一根避雷针一般。灵光禅师起得身形又高,那闪电下来,不照着那乌金宝杵劈。又照着哪劈。 却是连那公孙胜初得宝贝,命中率只有五成的弊端,也都给直接的纠正了。 顿时间,半空中似乎上演了一场慢动作,一道接天的紫色雷电,径直连接在了灵光禅师地乌金宝杵之上。蜿蜒而下。灵光禅师整个人都如同灯泡一般的亮了起来。甚至电光闪烁间,都可看到那灵光禅师体内的骨骼。 万幸地是,灵光禅师精修一辈子的步步生莲**,果然不愧是能证无畏神行金刚果位的正宗**,尤其是在灵光禅师施展了无畏金刚降之后,又是凭空增添了一个层次。已经达到了虚空演化青莲,步踏虚空之境,那就更是神奇,灵光禅师得那莲花罡劲护身,再加上内敛入体的金刚怒像更加凝聚,愣是保得灵光禅师在这一道天雷之下,愣是没变成齑粉,乃或是一块焦炭。 不过,别看灵光禅师外表还囫囵着。可那灵光禅师实际上却是绝对的不好受。要知道,无论是那步步生莲的护身罡劲。还是那无畏金刚降地护体法身,那都是以燃烧灵光禅师地本命潜能为根本的,说白了,与那道天雷抗衡的,那还是灵光禅师的本命修为。 故此,灵光禅师虽然外表没事,可浑身被电**不说,功力更是消耗的严重无比,连那虚空都踩踏不住,径直就往下摔落而去。 要知道,此时的灵光禅师为了要够上那黄巾力士,那可是已经离地三十来丈了,这要是摔下去,就算灵光禅师有功夫,那估计也是够呛。 而此时那断了一条胳膊地黄巾力士,却已经是又长出了一条胳膊来。这黄巾力士本就是一团能量的聚集体,胳膊断了,重新长出,那也不过是一点能量的的转化罢了。而他长出胳膊,却也是还记得那公孙胜的命令,对那断了他一臂的灵光禅师,更是没有半点的畏惧之心,又是径直的挥臂向那灵光禅师拍去。 眼看着那黄巾力士的打手就要拍到那灵光禅师。猛然间却听一声佛号:“弥陀佛。道友且住,此阵我方认输。说话间,灵光禅师身边猛地显出一人,随手夹住了灵光禅师,就再次地消失了。 那黄巾力士地一掌收敛不及,径直就拍在了大地之上。轰隆一声巨响,所有的军兵都觉得脚下一震,地面好似成了汹涌地海面一般,有些起伏不定,显些站立不住。待地面如常,众人稳住身形再看远方,地上已经是出来一个一丈多深的大坑。 众军兵当即无不骇然。 要知道,就在刚才,他们看着那黄巾力士那笨拙抓拿灵光禅师的样子,都不免有些小瞧那黄巾力士,尤其是在那灵光禅师正面应对那黄巾力士,而且还硬是打断了那黄巾力士的一条胳膊后,更是觉得那黄巾力士也就是外形有些唬人,实际上就是一个纸老虎,全无半点的用处。 可随着黄巾力士这一掌,众人却全都觉悟了,这黄巾力士,果然不愧是力士二字,这力气真是不可小瞧的,这可不是人家黄巾力士无用,实在是刚才那个老和尚灵光太厉害了,这要是搁到别人,早就被拍死了。 而此时,那灵光被救回了法坛,众人这才看清,那救援灵光的也是一个老和尚,不用问,自是那灵光禅师的师兄,灵隐禅师了。此时,那灵光禅师也是回过一口劲来。血红着眼睛喝道:“弥陀佛!师兄因何要认输!我还未死!尚可一战。”说完,转过身来冲着公孙胜就大声喝道:“小道士。就会暗地里放雷。莫要跑,且与老衲正面一战。” 此时公孙胜虽然劈出一雷之后,也是有些虚脱,眼看灵光挨了一道五雷正法,竟然还有如此血气,也是一惊。可公孙胜那可不是寻常的道士,血气十足,连自家的性命,都不是十分看重,又怎么会畏惧打架。当即朗声笑道:“打就打。那个怕你。只要你不怕雷劈,尽管过来就是。” 公孙胜这却是有些说了大话,他那五雷云龙护臂虽然厉害,可以公孙胜的实力,最多也就是劈的三下,三下过后,不用打,公孙胜也就脱力了。 好在,那灵隐禅师,适才为了好名正言顺的救下灵光禅师,已经是认输了。如今岂可让灵光禅师胡乱来,坏了他白马寺的信义。尤其是,那灵光禅师此时全是靠施展无谓金刚降,强行提升了步步生莲**的等级,这才硬挨下一记雷霆的,表面虽没事,可本源亏损已经是大了。灵隐禅师自然不想他师弟出什么问题了。 灵隐禅师当即低声喝道:“师弟!莫非师兄的话,你也不听了!还不速速收了法身。凝神静养!” 别说,事物有相克,一物降一物。这灵光禅师别看对别人那样,对他师兄,倒是心服的很,当即收了气焰,垂眉应道:“师弟知错。”随即收了无畏金刚降的法身。顿时灵光禅师脸上的宝光也暗了,身形是有些佝偻。 可灵光禅师却还是甩开了两边上前来搀扶的弟子。独自坚定的走到灵隐禅师的背后。于法坛上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静养。 而那灵隐禅师安抚住了灵光禅师,径直高声喝道:“弥陀佛!老衲白马寺灵隐。方才我师弟打的兴发。却非故意胡搅蛮缠。还望道友恕罪。此阵,自是我方输了。断没有更改之理。而今老衲接替我那师弟,要打这第二阵,不知道友是要继续打擂,与老衲对阵,还是要换一个人来战老衲。” 这灵隐禅师说话不急不缓,声如金玉,铮铮有力,甚是好听。可别人听着好听。那公孙胜听着却是一阵阵的气血翻滚。当即知道不好。这老和尚,明显比那灵光禅师还厉害,分明乃是精修了白马寺一门的镇山绝学,大威天龙禅唱。这功夫可是范围攻击。可如今旁人听得无事,就他公孙胜一人听得难受,分明是这老和尚的禅唱之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以聚音成线,收放随心。似这等地步,就算他公孙胜有那旗门遁,恐怕也是来不及施展,就已经被其佛音贯脑了。就算是不死,那也绝对是成个白痴,根本没得打。甚至,就算是此时,那也是人家灵隐禅师手下留情了。否则,只是这几句话,那就足够他公孙胜死上几回的了。说到底,他公孙胜虽有秘宝,可本身的功力,与这上一辈的高人相比,还是太浅了。 而就在此时,公孙胜后方却有一人说道:“公孙师侄。尔以胜了一阵。此阵就交给我来会一会这白马寺的高僧罢。” ⒈⒈第十二回 禅唱 喊话之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那带公孙胜飞来的阁皂山流云阁阁主守一真人。 公孙胜闻言大喜。 公孙胜虽然不畏战。即使知道不敌,也是敢与其相拼,可是公孙胜却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明明不敌,若是没办法了,那也只得拼了。如今有人给台阶,而且他公孙胜也靠着宝贝与运气,战胜了一个灵光禅师,面对这远胜的灵隐禅师,自然还是交给高人对付。 公孙胜当即对那灵隐禅师一礼道:“老禅师,师长有令,不敢不从,且来日再战。” 说完,公孙胜身形一转,随即退回。那守一真人冲着李民单手一礼,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方青色手帕,往地上一丢,那手帕不待落地,已是化作了一朵青云。那守一真人随即一脚踏上,径直乘云来到灵应禅师上空叫阵道:“灵隐!尔修道多年,还与小辈叫阵,真也不知羞。山人守一道人是也。你有何神通,且放马过来!” 灵隐虽受守一诋毁,可却也是不生气。哈哈笑道:“弥陀佛!老衲设擂于此。谁人比擂都是一样。道友莫要昧了良心说话,适才老衲若是不顾脸面,你那师侄,如何能平安下的擂去。” 灵隐一番话当即说的守一无话。守一真人,那也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好胡搅。他却不知,灵隐不想伤那公孙胜,却是不想与李民关系弄的太绝。毕竟,李民那边有着威力不下大神通者的火炮一事,灵隐也是知道了,只是单凭着那威力无穷的火炮,李民大军在这世俗的征战当中。那就已经是占了八成的胜算。如无意外,李民绝对是一统天下地种子,白马寺展露了自家实力之后,最好还是与李民合作,先卖个人情给李民,也好让李民借此求着他白马寺与其合作。他白马寺一门也好从龙兴盛。 可守一真人。坐镇流云阁几十年,道法虽然精深,这人情世故却难免差了一些。却还是承了这灵隐禅师的一个人情。 故此守一真人最终却是点头认道:“老禅师此言非假。此情,守一记下了。不过,此战,守一却不会相让。” 灵隐禅师笑道:“道友无需介怀。此擂以定东南归属,此系万民。自当各尽全力。方不负万民所托。道友尽管打来就是。” 说完,灵隐手掐不动明王金身印。乃做金刚怒像喝道:“弥陀佛!道友且来一战!” 守一真人不敢怠慢。连忙鼓催脚下青云升空。远离了这灵隐禅师。要知道那大威天龙禅唱,若是离得近了,就算他那青云除了能飞,还能护身,可那也是架不住禅唱三振的。 只可惜,守一那青云飞的虽快。可却也架不住那灵隐禅师步步生莲大法的一步到位。那灵隐禅师抬脚间,已是一步迈到了那守一真人的青云之上,径直带动云气,在那灵隐禅师地脚下凝聚出了一青色莲花。 而那灵隐禅师更是怒喝道:“红尘浊世业力深,凡夫俗子溺其中。沉迷五色乱人目,痴迷五音乱人耳。五味口爽心欲生,七情六欲清不得。我佛慈悲传禅唱,大威天龙狮子吼!南无阿弥陀佛!” 这灵隐老和尚的嗓门,那真不知道是什么肉长得。别说是低音炮了。就是那帕瓦罗蒂十个捆在一起,估计也没这老和尚的嗓门敞亮。这两军对圆地地方。那可是绝对的荒地,绝对没有什么拢音的地方,可这老和尚愣是从第一句的时候,那就是声传几十里,无分远近,让几十万的军兵,尽皆听得清清楚楚。那话里丝毫没有高音造成字音不清楚。尤其是那老和尚念完狮子吼以后的那句南无阿弥陀佛,那真是一个字如同一个旱天雷。字字震人心府。当场都不知有多少人,都是忏悔地跪在了地上,自觉灵隐禅师地禅定之言,乃是无上的佛家真谛。 可怜那守一道人,虽然一身的功夫远比公孙胜还要过硬。可却还来不及施展,就被那灵隐禅师欺近了身边,念其了天龙禅唱。前几句的时候,守一真人还能凭秘法封住双耳,苦守本心,一心不动的苦挨。可到了那灵隐禅师的最后那句南无阿弥陀佛,那可真是带了无上地佛力,径直透了守一的双耳,直接传入了守一真人的脑仁,只震的守一心神失守,双耳冒血的昏了过去。 说实在的,就这,那还是灵隐禅师口下留德,没记着那两百年前的恩怨,没开那杀戒呢。要不然,这灵隐禅师再大声一些,其大威天龙禅唱的威力,径直震碎守一道人的颅骨,那也是不在话下。想当初,两百年前地那白马寺小长老,独身一人面对宋朝地三十万大军,就是凭着一手大悲天龙禅唱,令宋朝三十万久经沙场的军兵,都是心无斗志,后退五里。即使是随后三山宗门地高手连夜邀战这小长老,那被其天龙禅唱超度的,那可也是不下,十余位。虽说这灵隐禅师的大威天龙禅唱,还比不得那小长老的大悲天龙禅唱,可这末法时代,这守一道人的功夫,也是远远比不得那些两百年前的宗门前辈。何况,如今这守一又是独自面对灵隐禅师,而且这灵隐禅师还精修了步步生莲大法。故此,几乎可以说,自从那守一道人记念了人情,没有抢先手,先拿出自家看家的宝贝,而是任由这灵隐禅师自行发挥他那大威天龙禅唱的威力,这守一就已经是注定要败了。而且败的一点都不怨。 李民在后面看的明白,如今这些神通者的防御手段,相对其攻击手段来说,实在是太脆弱了,几乎是谁先抢到了上手,那已经就可以说是定了八分胜负。再加上这白马寺除了有秘传的无畏大力金刚身,更有那步步生莲大法。即可护身,又可逃生抢攻,无怪乎当初要三山合围那白马寺了。这守一败的真不怨,倒是公孙胜,却是实实在在的占了便宜了。估计若不是那灵光不厌烦追逐而去打那黄巾力士,显示威能,十有八九,落败的绝对是那公孙胜。 而此时,那灵隐禅师倒是很给面子,眼见那守一被音波震晕了,也不下杀手,更没有丢下那守一不管,任由守一从虚空中摔落地面。而是好人做到底的,径直抓住守一胳膊,一步走到李民法坛上,高喧佛号道:“弥陀佛。李教主。贵道友只是被老衲禅唱真晕。让他睡上一觉,待其自然醒来,也就无事。教主无需担心。” 李民连忙谢过。一旁的公孙胜心寒不已的连忙把那守一真人接过。暗道侥幸。若不是这守一真人接过此阵,如今倒在这里的,必是他公孙胜无疑。恐怕不用等那老和尚念到那南无阿弥陀佛,只是第一句的红尘浊世业力深,估计就能把他公孙胜给震晕了。公孙胜很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守一真人。 可是,对不住也没法,连那实力高深莫测的守一真人都架不住那灵隐禅师的天龙禅唱,公孙胜自然就更无法了。 不过,公孙胜无法,可这擂总还是要打的。这灵隐禅师的这一阵,怎么也是要过的。否则的话,若是认输,那真是白忙一场了。 正自李民要惦着亲自出阵,准备以自身的磁场防护,隔绝音波震荡,来应敌一下那灵隐禅师。李民身后,却有一人喝道:“主上,花荣自来主上这里,尚无一功可立,这老和尚虽然音量巨大,可终究还需靠近,花荣不才,弓箭之下,一箭可绝其命。还请主上准许花荣出战!” 李民闻言,唯一琢磨,随即允了。这花荣虽然未必是那灵隐禅师的对手,可其主动请缨,却不可抹其士气。反正那灵隐看来也不是一个肯轻易杀生的主,花荣与其一战,最多也就是一个败战,却不会伤了性命。而若是巧了,花荣先下手为强,也被不住建立奇功,径直一箭把那灵隐禅师射死射伤,那也是说不定。如此只有便宜没有亏吃的买卖,如何不做。何况,他李民也正好趁此一战,再观察观察那灵隐禅师的天龙禅唱的磁共振原理。 适才,李民也是没有准备好,冒然以磁场感知窥视了一下那灵隐禅师的大威天龙禅唱,结果也是被那音频震荡,震得够呛。这也就是李民见识快,急忙切断了磁场感应,这才没有被其震晕。这一回,自然要有个准备的窥视清楚,也好盗版应敌。 只是,花荣的李民准许,那可是没做了战败的准备,却是要先下手为强,以快箭一箭射杀那老和尚! ⒈⒈第十三回 克星 快!很快! 花荣的速射。相当的快。两旁围观的普通军卒,根本无法看清花荣是何时射,更看不清那花荣速射之后,那飞矢的轨迹。 只可惜,花荣飞箭的速度虽快。可终究是靠弓弦的张力来发射的,花荣就是把那弓弦拉的再满,其弓的力量也有其极限,再拉就断了。这弓箭飞行的速度,自然也就有其极限。虽说这已经足够普通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的了。可对上超一流的大将,那就有其瑕疵之处。就像那林冲,在还没被李民激发异能时,就凭着本能与多年习武的条件反射,就曾挑开过花荣一箭。 而如今,虽说花荣也学了李民的神宵筑基功,本领大涨,可他面对的,却更是修道大成的灵隐禅师。 灵隐禅师精擅大威天龙禅唱,那可是已经属于音波攻击的范畴之内。要知道,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分辨出背后人喊话乃是从左还是从右发出的。足证明普通人也可分辨音速在二十几公分内的细微差别。足证明人耳朵对声音的感知,以及大脑的反射,远超过了音速。而灵隐禅师更是精修这方面的宗师,嗓子、意识、听觉,那全都极端的强化了,对其来说,十倍音速以下的,无论是物体还是别的什么,那都难逃他的感知以及反应。故此,旁人都感知不到那花荣攻击的情况下。花荣已是闪电般的连射二十四箭,直把身边的箭,全都射空了。而用时,绝对不超过五秒,最高射速已经达到了一秒七箭的射速。 可待花荣射完,那二十四箭,却全都是出在了那那灵隐禅师的脚边。灵隐禅师愣是靠着步步生莲神通,在小范围内躲了花荣二十四箭。 花荣这一回才算是真正认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故此,当花荣射完了二十四箭。那灵隐禅师最后一步迈到花荣身边时。花荣心悦诚服的认输了。 而两旁围观的,更是对这两人都服了。 围观的众人,多是武夫。对其他神通的理解还差着,可对于花荣的箭法。他们却是全有着直观地理解。在场地这么多人,还真没几个敢说能躲过花荣二十四箭的。只是花荣这手速射一亮,不服气,不冒冷汗的,那就很少。更何况。那灵隐禅师,更是用事实说话,轻松自在地躲过了花荣二十四射,更在最后一步来到花荣身边。连花荣他们都惧了,这明显更胜花荣的灵隐禅师。他们如何能不服。 此时,就算是李民这厢地军兵,也是不由得叹服灵隐禅师的神通广大,那可真是实打实的真功夫。甚至部分跟随李民不是那么久的军兵,都不免头一次生出,也许李民的神通,也未必及得上灵隐禅师。 不过,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虽然花荣挑战灵隐禅师地行径。只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甚至连灵隐禅师的绝学大威天龙禅唱都没引发。可却足以让李民的天眼对其步步生莲**有了一些认识。 故此,花荣落败后。李民也无二话,随即站出挑战灵隐禅师。 李民这一回,那真是极端小心。在还没开战呢,就绝对先下手为强的就把自家看家的绝学,雷霆万象域施展了出来,免得那灵隐禅师出招太快,一个一步到位,而后一通大吼,径直就把他李民给震晕过去。 别说,李民这方法虽然有些取巧。可先挂盾,再出战,却也让人挑不出什么礼来。毕竟李民地雷霆万象域不是那种一拿出来就非要攻击的宝贝,算不得偷袭,与常人拿了刀剑上擂一般无二。尤其是那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乃是九颗宝珠构成,日光之下光华炫丽不说,更各自不用人拿的,就能虚悬空中,围着李民滴溜溜的环绕漂浮,那真是凭空显显仙家景象。 只是这一手,当即就让两旁围观的军兵,来了一个碰头好。而那灵隐禅师在确见了李民果有九颗外丹飞旋体外,也是微微有些皱眉。要知道,据灵隐禅师师门记载,外丹大成者,虽然不及金丹大成者,可那也是陆地神仙一流。等同他佛门的金刚护法果位。而他灵隐,如今距那金刚护法的果位,却还差着甚远。灵隐如何能不惧? 灵隐当下也是不敢随意迈入李民那九颗外丹笼罩的范围之内。径直在原地喝道:“弥陀佛!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灵隐这一回却是没做金刚怒像,声音更是中正平和。可是所有听闻地,那怕是隔了几里地军兵,却是都不禁心头生出羞耻之感,觉得自家有罪,不该打杀。应该忏悔。 甚至有些意志薄弱的,更是满脸流泪地跪下磕头哭道:“我有罪!我有罪!” 这灵隐别看是表面上没大动作,可这佛音中暗含的禅唱功力,却是用的更足了。这禅唱之功,却不比别的功法,那却是越简短的,越是有力,越是撼人心魂。 只见连那么远的军兵,光是被其禅唱余音所扫,就都有这般大的威力,可见这灵隐禅唱的主要承受者李民,承受的威力,那又该又如何的强大。 而此时的李民确实不好受。不过,李民却没有听到那灵隐禅师禅唱的一个字。 别忘了,李民那是什么出身,那可是一起手就从电磁方面踏入的异能之门,而李民本身在现代,那更是一个技术人员,小时候的兴趣课,那就玩过无线电。声音共振这一手,李民本身也是玩的相当不错。靠共振,声传几十里,那也是等闲的很。 故而,李民很是明白,声音的传播,除了需要声源的声压要高,还是必须有介质的,不是靠空气中浮游粒子震荡,就是需要靠场效应震荡。真空中,那绝绝对听不到声音传播的。 而李民的雷霆万象域,虽然做不到真空,可其内的能量粒子,在李民磁力珠的束缚下,李民却是可以控制由心的。李民老早就在冲着灵隐禅师的一面,构建了一面无形的强磁能量护盾,以作隔绝灵隐禅师的大威天龙禅唱的效应。 这灵隐禅师的大威天龙禅唱,威力虽足。可终究还是绕不过声音传播的基本原理。那灵隐禅师一辈子苦修大威天龙禅唱,却也是只精修了大威天龙禅唱的功法,而没有觉察到那无形的声音传播的本源是为什么。 如此,灵隐禅师自然想不到,他那大威天龙禅唱,竟然还有这般破法。 只是,李民虽然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可李民构建的那层无形的能量护盾,那可是直接承受了灵隐禅师大威天龙禅唱的全部威力。那可是绝对如同正面承受了一击大威力的音波炮一般。李民虽然没有听见声音,可精神所受的反震之力,却也是一点都不小。 此等场效应的碰撞,虽然不见雷鸣之声,可那相互间的作用,绝对不小。就连那李民构建的无形护盾,都被那禅唱震撼的产生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 好在这等的精神震荡,却是不含那大威天龙禅唱的精神暗示以及音频干扰在内。李民只是难受,却是没有中招。 而这灵隐禅师原本还奇怪,这李民目光灵动,明显没有闭住五感,可如何还能在听完了他的禅唱之后,若无其事? 要知道,就算是以秘法闭住了五感的人,灵隐禅师都能凭其功力,直接把禅唱的威力透入其脑仁,让其爆脑而亡。 可在感应到了那骤然闪现的如水**纹一般的无色透明能量的震荡,灵隐禅师却也是有些了然,知道必是那李民几个外丹构建了护身的神通。 如此,恐怕任是他把嗓子喊破,却也是奈何不了李民。 灵隐禅师当即大骇,暗想这李民除了有能克制他白马寺善无畏一脉肉搏之力的失重束缚神通,竟然还有隔绝他金刚智一脉禅唱功法的护身神通,难道此人就是天生克制我白马寺一门的不成? 灵隐禅师悲愤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知道今天若是不拼命,而后在那李民知晓了自身能全面克制白马寺一门的**神功之后,他白马寺一门,却是休想在李民面前抬头了。 故此,灵隐禅师当即发狠,也顾不得李民周身外丹环绕的诡秘,径直的一脚踏出,意图出现在李民的身边,直接一掌将李民打的重伤,结束此阵。 可随着灵隐禅师这一脚踏出,一个灵隐和李民都想象不到的诡异场面出现了。 ⒈⒈第十四回 打偏了 步步生莲,乃是白马寺一门果证佛家六神通之神足通的**。而传说到了神足通的地步,一步之内,可遍及三界各处,不管是多么远的距离,十里、百里、千里、万里,甚至是另一个星球,那都可是一步到位。 而这灵隐修炼这步步生莲**,虽然没有达到神足通的地步,甚至连神足通的万分之一都不及,可却也是如他师弟灵光禅师一般,百步之内,均可一步到位。 然而,灵隐步步生莲**的一步到位,却绝对不是什么身化虚空之术。而是实打实的凭借强大的脚部力量,化百十丈为一步之内,就如同有的人步幅乃是一步零点六米,而有些人则是步幅一米,而或是一米二一般,这步步生莲**不过是以能量强化了脚步力量,使灵隐的步幅可以在一米乃至百丈之内,自由调节罢了。 故此,步步生莲**的一步,依然也只是一步,虽然步幅大的惊人,可与常人走路,却也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不同的地方,也就是他每一步都从脚下激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使其步幅更大罢了。 所以,正常人走路不可以穿墙的毛病,步步生莲**,也是一样。他可以走陡峭的悬崖如平地,可踏水面如坦途。可前面有墙,他也是要撞上。 而现在,灵隐禅师的面前虽然没有墙,一眼看去,灵隐禅师与李民之间空空荡荡,没有半分的阻碍。可实际上,那却是有着一道李民构建的无形能量盾。甚至,就是李民那雷霆万象域之内的能量粒子密度,那都远远的超过了李民域外的空间。 故此,灵隐禅师一步迈出,先是感觉身子如进入了某一粘稠的物体中一般,而随后,就一头撞在了那李民构建的无形能量隔音屏上。 这隔音屏。虽然无形。可却是纯能量的,连刚才那灵隐禅师宛如音波炮一般的天龙禅唱都能顶住,灵隐禅师这个肉人。自然更不在话下了。 只是那灵隐禅师地步步生莲**,一步迈出。远比常人炮步冲刺地动能还大,灵隐禅师这一头撞上,李民那能量隔音屏没碎,这灵隐禅师自然如一张画般的贴在了上面。 而两旁围观的军兵看了,不明所以。只知道那灵隐禅师一步迈出,刚刚原地消失,就诡异地贴在了半空,毫无形象的挂在了那里。 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那灵隐禅师这是使得什么**。都是不敢说话,屏息而看。而随即,灵隐禅师步步生莲地动能消失,此消彼长,那对撞的反弹之力随即爆发,灵隐禅师随即被反弹而回。 这一回,却是大部分人都看明白了,感情不是这灵隐禅师要施展什么神通,而是根本近不得人家李民的身边。被人家用什么无形的神通给挡上了。 顿时。李民这方士气大振,欢叫不已。 灵隐禅师当即只觉得面上无光。愤然撤下袈裟。露出了精赤的上身。 李民当即一愣:这老和尚怎么地了?输急了眼,还带脱衣服的不成? 可随即,那灵隐禅师就以实际行动,让李民明白了,人家脱衣服,那可不是打急了,光膀子拼命。而是另有秘法。 只见那灵隐禅师口中念念有词,其胸前纹着的一尊金刚法相,也是透出了阵阵的血红之光。随着那灵隐禅师猛喝一声:“大威天龙,白马度厄。本尊护法,扬我佛威!”那灵隐禅师胸口的红光也催发到了极致,猛然间,那犹如气血一般地红芒猛地往外一涨,那灵隐禅师胸前纹刺的金刚护法纹身,猛地从灵隐禅师的胸前脱出,凝聚成了一尊高有四丈的血红金刚法相。虚立空中。 与此同时,阵阵天龙吟唱,也隐隐从天际传来,四面八方的,让人感觉不到声源的所在。 随着那灵隐禅师用手一指,那四丈的血红金刚,立时就挥动手中的金刚宝杵,向李民打下。而那四面八方传来的天龙吟唱,也也聚音成型,形成如花瓣一般地光雨,急速地向李民打去。 顿时间,满场众人,皆被这天空异象惊呆。原本还正笑灵隐刚才哪般虚空撞墙样子可笑的人,也全都是张大嘴巴无声了。 而说时迟,那时快。灵隐禅师催发地血红金刚法相,已是一杵打进了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中。虽然李民没想到这灵隐禅师还有这般的神通,可是,李民毕竟还是见识过刘混康的青龙化身,多少也是有些经验。立时间,一团团的雷电光球,随着李民心念转动,如雨一般的冲向那宝杵。 对于这种能量结构的法相,打其兵器,还是打起法身,其实都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消耗的都是其法身能量。只不过,这具金刚法身,乃是纹绣在灵隐禅师身上的,乃是灵隐禅师的本尊法相,受灵隐禅师佛功意念淬炼,胸头精血温养,已经不下八十年,其上的精神烙印,远比李民那几颗天雷珠凝聚的精神烙印还多。其控制的能量,更是以灵隐禅师本源功力为主,外控的浮游能量为辅,连连遭到李民的雷电攻击下,消耗的也只是外围的聚集能量,本身核心能量却是丝毫无损,更随时再次吸附更多的能量,竟然在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内,与李民争夺起了能量控制权。 这却也是让李民知道了,即使能貌似操控一处空间领域了,可外部的力量,终究不是自身的,只要有更加强大的控制力,依然还是能与他李民争夺控制权的。 好在,毕竟李民先下手为强,这雷霆万象域张开之后,聚拢来的能量,早已在李民磁力珠的束缚下,产生了某种磁化现象,烙印上了李民的精神烙印。虽然不多,却足可供李民随心控制,所以李民才能在这雷霆万象域内,有着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貌似无所不知,无所不控。 所以,这灵隐禅师的血红金刚法相冲入了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内,受到了李民的雷电攻击,部分能量溃散还原后,与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争夺无主能量的控制权时,虽然有所作为,展示了灵隐禅师参禅多年留下的精神烙印,远比李民祭炼几年的天雷珠等要强大,可却依然不能完全占据上风,彻底形成半点能量无损的完美之境。 不过,如此的消耗,却是挡不住那能量聚化的宝杵向李民砸来。 幸亏,李民在这雷霆万象域内,可以凭借自身磁力珠的磁场,达到瞬间悬浮移动。眼看雷电挡不住那宝杵,一个漂移,却是从容的躲开了。 只是,李民虽然躲开了,可那宝杵没人抵挡,顺势而下,一下子砸在了李民身下的法坛上,顿时见,那内裹青石、钢筋,水泥浇铸的法坛,当即去了一个角,那威势,好不惊人。 李民见此有些怒气,虽说这一击没有伤到李民的人,可法坛被毁了一个角,那也是伤及颜面不是。 李民当即心念一动,一颗天雷珠上光华一转,周着围聚的雷电光球,当即飞出了一朵,直向那灵隐禅师打去。毕竟那血色金刚法相也是那灵隐禅师催发出来的,只要灵隐禅师被劈的重伤,那血色金刚法相,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而李民这球形闪电,虽然没有李民那雷霆霹雳的威力巨大,也不如其速度,可却是有不用事先精神力附着引导的好处。而且,其速度就算不如那霹雳闪电的快,却却也是数倍的音速,根本不是人能躲开的。这灵隐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那球形闪电就已到了。 只可惜,李民的异能虽然不错,可李民却是没有激发什么动态视觉,更没有什么精准一说。那雷霆闪电事先有着李民精神力的引导,雷霆万象域内全部由李民掌控,李民心神遍布其中,这两者自然没有打偏的道理。可李民心动之下,让一颗球形闪电飞出了雷霆万象域去伤人,这可就有点眼高手低了。 那一击球形闪电,却不是打的很正,再加上灵隐禅师有着步步生莲的罡劲护身,那本就不怎么正得球形闪电,当即擦着灵隐的莲花罡劲闪过,直接打在了灵隐禅师身后的悬空擂台上。 那悬空擂台,可是不比那两座法坛乃是钢筋水泥的结构,那不过是三条铁锁上铺得木板,李民那球形闪电落在木板上,当即啪啦一声暴鸣,就将其击穿了。 李民当即暗道可惜:***又打偏了。 而那灵光禅师不知,却还以为乃是李民手下留情,当即心中一动。 ⒈⒈第十五回 入阵 “弥陀佛!多承教主手下留情。老衲认输。”灵隐禅师高喧一声佛号,从容自在的说道。 李民当即微微一愣。没想到这打偏了的球形闪电,也有这般的好处。不过,哪有见便宜不上的道理。李民当然不会说是自家准头不好,打偏了。 李民当即笑道:“老禅师承让了。” 灵隐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径直说道:“弥陀佛。教主无需自谦。而今,我白马寺还有一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只需教主再走过此阵,我白马寺一门,自此永不与教主为敌。” 李民微微一笑:“敢请老禅师布阵。” 灵隐微微点头,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弥陀佛。”而后断喝一声:“布阵!” 立时间,人影舞动,不一时,大阵就已布好。要说这白马天龙伏魔大阵所需的一应物事,早在几日前,那灵光禅师就已经命人布置好了,而至于其他的站位等等,白马寺众僧早就习练精熟,自然没有什么浪费工夫的地方。 而待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布好,灵隐禅师当即对李民一稽手,双掌合什念道:“李教主,里面请。” 说罢,那灵隐禅师随即率先退入阵中。 说实在的,李民对于阵法,真的没有什么研究。虽然在现代时,李民也听说过建筑影响磁场的原理,更听说过住房床位的摆放与地磁南北走向的方位不同,会影响人的睡眠质量。可那时在李民的科学教育观念中,军阵不过是几种士兵布的几种几何图形,无非就是方圆竖横锥等等,而至于什么武侯八卦阵等等,那更都是故弄玄虚糊弄人地。 可在李民经历了公孙胜布阵冻结桐水之后。对阵法地认识。就不那么肤浅了。知道真正地阵法。那都是与天地磁场共振有关地。绝对是威力巨大。奥妙无穷。而与刘混康一战。阵法凝聚出地青龙幻化。更是玄妙异常。 而今。白马寺一门把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当作是压轴地。自然其威力更在那灵光、灵隐两个老和尚之上。李民当然也是不敢怠慢。早在那白马寺众僧布阵之始。李民就已经展开了天眼窥视。 可是。李民除了看到那阵中有着十八根佛幢。以及两个一人来高地大木鱼。以及一座三尺高金色莲台之外。也没有看到什么机关布置。可等那些白马寺地僧人往前一围。一走位。那些僧人各自体内地功力。形成了一个个小型地闭合磁场。这一走位。自然相互形成了一种磁力切割。顿时间整个天地磁场都受其牵引。立时间。那些僧人所布地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已是连接成了一片。当即把李民地磁场感应拒之阵外。甚至。就连正常地目光。都受那大阵磁场地影响。产生了光线偏转。只觉得那僧人往返乱人眼。佛幢晃动耀人目。让人无法再看清其内中地布置如何。 故此。那灵隐禅师入阵之后。李民也不禁有些迟疑。 好在。此时那守一道人已经是醒来。对于自己竟然来不及出招就被那灵隐禅师震晕。大恨不已。自觉在李民面前大失了颜面。眼见灵隐禅师认输却去。布下了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当即飞身上前。来到李民雷霆万象域外。高声说道:“主上。这白马寺地白马天龙伏魔大阵。乃白马寺镇寺之大阵。非一人独力可轻破。山人不才。敢请主上与山人。再加上山人师侄公孙胜。联手布下天地人三才阵。以阵中阵。破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 李民闻言。当即心中一动说道:“国师。这三才阵可敌得过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还有。本尊不曾修过阵法。也可临时布阵?” 守一道人满怀自信的说道:“主上,天下阵法,变化虽众,可均脱不了借助天地之力,而天地之力,无非阴阳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八卦尔。这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虽有天龙变化之力,白马奔驰之形。可这三才阵,能定天地人三才变化,他阵中的天地之力被镇住,他那天龙变化之力自然被克,而没有了天龙变化之力,尔等做多也不过是集那众多僧人的力量攻击罢了。谅那些僧人,修道有限,百人之力,不及那灵隐一人之神通,彼时有主上克制住那灵隐秃驴,余者自交予山人应对,只消一通雷霆,自可破他阵势。而至于主上不通阵法,更是无需操心,这三才由山人主持,主上只需站对方位,提运神通,镇住阵脚也就是了,余者自有山人施法。” 李民听其说的有些道理,很有信心的样子。总比他这外行不摸门的强。当即点头,认同了守一真人的说辞。当下叫来了公孙胜。 而那守一真人也确实有些本事,待公孙胜过来后,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打黄表云符。分与了李民与公孙胜,各自贴在了胸前背后。而后又取出两方玉牌,分与那李民和公孙胜,让其握在左手之中,只待其进阵之后,一发雷决,就各以本身功力,灌注其中。 李民和公孙胜全都听了真切,牢记于胸。 待一番布置完毕。那守一真人随即又拿出他那方青色手帕,丢在了地上,化成了一三丈方圆地青云。让李民和公孙上全都站了上去。而后,守一真人也自站上,与那李民和公孙胜二人,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地样子。守一真人自站前端,催云向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冲去。 此时,李民也算是首次不是通过自身的反重力悬浮飞行,而是搭乘了传说中的“云”。只觉得脚下既是有些软绵绵的感觉,可又好似坚韧无比。端的神奇无比。而李民护身的雷霆万象域,也更是聚缩到了李民练成一来地最小范围,离周身只不过是一米不到的样子。 此距离,乃是李民不想干扰了守一施展阵法所为。可这却也李民头一回在布下雷霆万象域后,再由大变小的聚拢操控。以前,李民多是直接部下雷霆万象域后,不用了直接收回,却是从来没有在布成之后,再随便改变大小。 而这一回,却让李民无意中有了新的尝试,那那先前聚拢在李民雷霆万象域内的能量,那可都是受到李民磁力珠的束缚,带有了一丝李民的精神烙印。如今,李民的雷霆万象域缩小了,可那受到束缚的能量,却是没有因此流矢,反而都更加密集起来,而且,由于密度过高,带有众多李民精神印记地能量距离过近,李民对与这一浓缩能量范围内地感知与操控却有更加流畅有力的感觉。 这浓缩地,果然都是精华啊。李民情不自禁的在自心中感叹。若不是,随着这能量的浓缩,其相互间的斥力也极度增大,李民只能将其维持在了一米左右的范围,李民恨不得把这些能量凝聚到了自身的皮肤上,形成一身贴身的能量护甲。 李民有一个直觉,若是他李民能把五百米的最大操控范围内能量,凝聚成能量物质化,形成贴身的护甲,这护甲将万法不侵,没有任何的法术,异能,乃或是物理攻击,能伤的了他李民。 只可惜,能量从五百米压缩到一米的范围,虽然比较轻易,可到了一米范围,其能量高度凝聚,都已经差不多肉眼可见了,再往内凝聚,几乎每一分的斥力,那都是无比巨大,别说是能量物质化,固化了,就是液化,气化,那都是极端困能的。 只不过,李民还来不及更多感叹和感悟。那守一真人的青云,已经是来到了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跟前。远看时,这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并没有半分缺口,整个阵势,随着那白马寺僧人的不断游走,浑圆无暇。没有半分的缺口。连个阵门都没有。 可是,随着那守一真人的青云一靠前。阵内猛地一声木鱼响亮。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阵势一卷,几个白马寺的僧人走位一变,就已经把那守一真人的青云裹入了阵中。就好似那守一真人的青云,原本就是在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运转之中相仿。 而一进了阵中,景色又自不同。在那阵外,虽然看那僧人走位,佛幢晃动,甚是眼晕,可总还能分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可这一被卷入阵中,只见那头上佛幢晃动,伞盖连接一片,其上皆是经文密布,隐现金色佛光。而地上,也是编书经文,佛光密布。四下里,更是僧人隐现,不能尽管踪影,更恐怖的是,经文吟诵之声,木鱼敲击之声,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⒈⒈第十六回 转机 耳朵。人五感之一,也是人体最为玄妙的器官之一。它除了能感知大约四十万种不同的声音,以及察觉前后不到五公分的声波距离差之外,更还掌控着人体的平衡系统。 人在巨响之下,往往站立不住身形,那就是因为音波震荡了人体的动平衡系统。 而此时,四面八方传来的佛唱之声,以及不断的木鱼之声。却是全方位的扰乱了阵内之人的听觉系统,直接干扰了人的动平衡系统。 若不是守一真人适时的发出一道雷决,李民和公孙胜全都及时的把自身异能导入了左手的玉符之中,立时有一道无形的力场生成,透过那李民、公孙胜胸前背后的符文,与那脚下青云的连接,形成了一个闭合磁场,隔绝了这些声音的干扰。 那李民还好说点,毕竟李民还有着自身雷霆万象域的磁场保护,可那公孙胜,绝对是不用人打,只是被这些声音干扰,那就绝对的瘫软于地,动弹不得了。 此时,李民算是明白,为何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内要有那两大木鱼了,这两大木鱼同源共振之下,却是难以让人分辨声源所在。而那感知厉害的公孙胜,更是惊的心跳不已。 而此时,那守一真人则在三才阵成之后,不断的掐诀做法,以三才阵定天地人,镇压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运转。 别说,那三才阵最擅稳定能量波动。等边三角形结构,本就是宇宙中最稳定的结构之一。此三才阵形成的能量磁场。就如那不动地山岗一般,稳稳的屹立在了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磁场变化之中。就犹如在那腹内插了一把钢刀一般,严重影响了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能量演化之势。 只不过,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本就白马寺一门炼魔的大阵。镇寺地瑰宝。又岂是那么容易破地?就算是这守一真人的破法。乃是当初三山宗门围剿白马寺之后,感觉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太以地厉害。故此想出的破解之法。可那终归是凭空推演而出地,还没有实际的实验过。哪怕再是对路。也是有所瑕疵。 故此,此三才阵虽如那守一真人前辈所料一般,严重干扰了那白马天龙伏魔阵的阵势能量运转。可却没有完全止住这种能量势场的运转,其三才阵本身形成的能量磁场,也在力地相互作用理论法则下。受到了严重的考验! 一时间,却是宛如一扇铁磨盘在磨一粒铜豌豆一般,咯咯啦啦的,双方叫开了磁场能量的碰撞消耗。 此等情况下,不是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受不得那三才阵能量磁场的干扰,就此停止运转,进而崩溃,就是那守一真人的三才阵,挡不住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能量碾压。反噬守一等人自身。端的是凶险万分。 而此时。阵外之人,却是看不清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内的景象。只见那守一真人青云到了人家天龙大阵地旁边,就被人家天龙大阵给吞了进去。而后,那天龙大阵就是梵音四起,禅唱大振。十八杆佛幢,更是飞起在半空,接天蔽日。直叫地李民一方的众将军兵,全都是忧心不已。而方腊一方,则是心中重新燃起了期盼。 唯有那娄敏中,早已是铁了心要投李民,心中却是为李民担忧无比。更担心,若是李民不胜这天龙大阵,又该如何让方腊投降李民。 而就在此时,有娄敏中心腹找上娄敏中,悄悄递给娄敏中一份战报。娄敏中一看之下,当即大喜。有此战报,却是不愁方腊不降李民了。 娄敏中当即悄悄走到方腊身边,低声说道:“圣公,有重要军情到。速与臣下回大营商议。” 此时,方腊虽然正自担心那李民与白马寺一门地最后一阵乃是一个什么结果,可留在此处也看不出什么,更不知这一阵要打多久,而这娄敏中又说的严重。方腊也只能令方七佛等人继续观阵,自家随那娄敏中回营,听听到底是什么军情,竟然让这娄敏中说的这般严重。 待到了军营之内,方腊当即催促道:“此处再无外人,到底是何等军情?” 娄敏中当即满面愁容的说道:“圣公,大事不好。朝廷已经调动了陕西折家军来围剿我南国了。此时,折家军已经打到了信州,我军大将东阳霍成富,兰溪朱言,皆都被那折家军歼灭战死。而下,我军若不能速速回援,西线防御崩溃,我南国灭亡在即。臣下恐此消息传出,军中混乱,再无斗志,故此敢请圣公回营密议。” 方腊闻言,大吃一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要知道,方腊当初起义订下的战略,那就是依托摩尼教的传教地点,四面开花,迅速一统东南,而后凭借长江天险以抵御大宋。与那大宋划江而治。 可如今,光是秀州之战,就拖延的时日太久了。久的已经到了大宋的官军都来了,却还没有平复。如此,方腊大军却是不能凭借长江天险,快速沿江救应不说,更是要腹背受敌。就算是此阵白马寺天龙大阵胜了李民,李民碍于言诺,暂不进攻,他方腊大军要是独立应对朝廷的正规军马,也是有些困难。何况是,那朝廷此次派来的,那还是大宋赫赫有名的折家军。那折家军乃是大宋的六大将门之一不说,单是此次迅猛突击,那接替郑魔王郑彪攻略浙西的东阳霍成富,兰溪朱言,那可也是方腊手下不次于郑魔王的大将,比之吕师囊都不逊,更远胜吕师囊手下的江南十二神等,可就是如此猛将大将,都连撤退都做不到,直接战死了,可见折家军果真名不虚传。不愧是大宋应对西夏军的主力部队,绝对不是靠吃老本的将门弟子。 故此,单是应对李民已经是捉襟见肘的方腊,自然更是想不出如何抽调部队来堵住西线防御的窟窿了。 方腊无奈之下,头疼的说道:“丞相。我军兵力,你皆尽知,此时如何再能抽出兵力来应对那朝廷的折家军。” 娄敏中当即添堵道:“圣公,可是不救援西线,此防御圈一破。那折家军在我东南一地纵横驰援,我军分散各地围剿朝廷的兵马,皆有被其击破的危险,待其汇聚了各地的朝廷兵马,其必更加势不可挡。何况,就算那折家军不去救援那些朝廷兵马,只是继续突进,我军如今兵力分散,腹内空虚,恐不日就打到我杭州,如此,我南国危矣。圣公不可不察。” 方腊听得越发头疼,方腊身为摩尼教的智慧使徒,传承的就是宗教组织与管理这方面的知识,虽然也是不怎么精通军阵之学,可这些大势,如何能不懂。要知道,这遍地开花的攻略,方腊当初也是研究了再三,这才首肯实施的。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这遍地开花的战略出现了李民这处偏差,郑魔王和吕师囊两处损失了大量的军力不说,就是方七佛攻打秀州,那也是损兵折将,消耗巨大,早把方腊计划外的机动兵力,全都消耗光了,方腊又不是神仙,他那里还能变出兵来支援。何况,如今方腊的两大国师,护国国师郑元觉,镇国国师包道乙,全都死了。没有了神通外力的支持,光是靠战力,即使方腊手下的大将如何勇猛,方七佛与王寅等人的本领如何高超,那些临时起义征集的军兵,那也绝对是难以和折家军精锐相比的。 何况,此时的李民还没退却,抽调兵力支援西线,那更是一句空话。光是说危机了,危机谁不知道?可是要解决危机,那可是要有兵,要有实力的,空口白牙,那岂不是瞎想。 不过,方腊出于对娄敏中的信任,却还是以为这娄敏中乃是为了提醒自己西线防御的重要。不仅不怪娄敏中添堵,反觉的娄敏中忠义,确有直言不讳,不畏忠言逆耳之刚正。 故此,方腊乃坦露心声的叹道:“丞相。我岂不知西线重要,可而今我手中无兵,如之奈何。也罢。也许今次天时不在我处。实在不行,我军就行那备用方案。” 方腊此言一出,却是让那娄敏中心中一惊。要知道娄敏中乃是方腊的左丞相,绝对的心腹。当初方腊起兵时订立的几个方案,娄敏中那可都是了如指掌的。 娄敏中万万没想到,方腊在如此局面下,竟然直接想到了备用方案。那方案可是方腊在最坏局面下做的打算。这要是执行了,那李民哪里,他娄敏中该如何交代? ⒈⒈第十七回 压力 “圣公!万万不可!”娄敏中情急之下,惊呼而出。 方腊当即奇怪的看了娄敏中一眼,有些期盼的说道:“丞相,莫非我等还有他路可走?” 娄敏中当即有些尴尬。 方腊这备用方案,相对于方腊布武东南的大略来说。其实就是龟守一隅。乃是准备着,万一方腊起义不成,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好有一个能自保的地方。好用来拖延时日,打防守反击。 为此,方腊更派出了他亲妹妹,百花公主方百花,亲自主持此事。于那齐云山独耸峰,依托山洞,建立山寨。 那齐云山有三十六座奇峰,二十七条飞泉洞,十八幽洞,以及十四方池潭。山路崎岖,山势险峻,扼守要路,那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山内的洞穴、山寨,足可屯兵数十万。暗中囤积的粮草更是不计其数,往少了说,也足够三十万大军吃上五年的。而除此之外,山谷内还开辟了山田,也可屯田养兵,自给自足。而那山上众多的飞泉,天池,那也是水源充沛,不怕官军在山下断了水源。甚至,那些天池之内,还有无尽的鱼虾可以调剂饮食,端的如世外桃源一般。 而那方腊的亲妹妹,百花公主方百花,那也非是等闲之辈,别看岁数不大,现年也就二十挂零。可其自幼天赋异常,被那浮游山的静心神尼收为关门弟子,功夫出众。若是单论战力。方腊都不是其对手。 故此,方腊在此万般无奈之下,这才短了雄心,失了斗志,意图启动备用方案,龟缩在齐云山,拖上那么几年。 别说,若是方腊真的行了此策略,这东南之地。无疑就把李民显漏了出来,到时候,没有了方腊拦路,这折家军必然与李民厮杀。那结局如何,还真不好说。 何况,这朝廷地围剿大军。也不单单是这折家军一路。那赵佶对李民的重视,岂是小小方腊所能比得?蔡京当初布下的军略,那就是四面包抄的绝户计。 此时。方腊还不知道这折家军。其实也不过是大宋围剿东南平叛地三路兵马之一。其余还尚有种家军。以及童贯中路地二十多万军兵。 只不过。童贯却因为恨那河北田虎乱了他后方地供给通道。不得不舍弃了收服燕地。晋封王爵地大计。故此没有依那蔡京地军略。而是径直先就近地围剿起了田虎。这才让折家军先到了一步。 而方腊。虽然不知道大宋其余两路围剿大军地军情。可却因面对李民。接连不利。挫平锐气。产生了规避地念头。这要是拖上一些时日。李民和朝廷打地两败俱伤。方腊这支人马。被不住还就真能成了左右局势地一股力量。 只是。这前后眼。不是谁都有地。方腊没有。娄敏中也没有。否则历史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地遗憾。建立起绝代霸业地。更不会屈指可数。 故此。方腊萌萌中站对了位置。可却又败在了那娄敏中地口中。 这娄敏中虽无大才。可急智总是有地。尤其是面对方腊。娄敏中熟知方腊地脾性。这应变地言辞。自然更是流利。 娄敏中当下连个磕绊都没打,径直说道:“圣公,臣下虽一时没有良策,可却也知,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我等当初随圣公起兵时定下的备用方案。虽说完备,可在我南国两大国师丧命,更有那李民精擅飞翔等因素下,早已不再是万无一失之策。别的不说,单说那困守孤峰。我军依靠的,不过就是山上天池之水。而今圣公也看见了,那李民能飞不说,甚至今天助拳而来的帮手,也是能飞之人。可见这天下会飞之人不少。李民能如此,朝廷有三山宗门支持,自也能请如此高人。若是我军困守孤峰,别说似那李民那般地高人,径直一个法术打下来,毁了我军天池水源。就是他们暗中带一两个如那鲁智深或元智大师般的大力之士上山,一通大铲,我军山上那天池,也是必毁无疑。没有了水源。无论是官军,还是那李民,也无需打,不过三两日,我等缺水无力,他们径直遣些随从,那些绳索,也就可将我等绑了立功。故,而今圣公再行此备用方略,绝对乃是自困绝境,万万使不得。” 方腊听了,念及李民和鲁智深等人的神通威力,心中一哆嗦,顿觉地这娄敏中与时俱进,考虑问题全面,果然不愧是一个老成持重之臣。这左丞相当太值了。 只不过,连这最后一条路都绝了。方腊真的是无法了。只得问计娄敏中说道:“丞相,话虽如此,可如今我等再无他途。如之奈何?” 娄敏中知道方腊心活,当下苦着脸说道:“圣公,此乃时不与我。非我等战之过。为今之策,也就只有依了圣公昨日策略,暂时先降了那李民,再做他图。如此,那李民若是意图染指我军,自要先接过那折家军的攻势。而若那李民意图让我军自行抵挡那折家军,我军也正好摆脱那李民的控制,不用腹背受敌,自可先全力应对了折家军。而等那朝廷军兵败退,我军久战之下,军兵也必然都由灾民练成精兵,彼时,再与挟兵自重。与那李民重立章法,也是未尝不可。那方腊本就有心为了那些跟随自家拼命的兄弟,牺牲自身,为他们谋一条生路,只是方七佛、王寅等核心心腹的坚持,以及白马寺地一力担当,这才重新动了心思,有了斗志。故此,此时,再次听闻娄敏中分析厉害,当下再无二意。 方腊当即说道:“丞相无需再说,我心中自有分寸。只待那李民和那白马寺分个高低,我当立决此事。” 娄敏中一听,就明白了方腊的心思。当下心中欢喜,可面上却做悲苦色,也不多说,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很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韵味。 而此时,李民等人在那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之中,那也是惊险万分。 虽说,那守一真人布下三才阵,挡住了天龙禅唱的袭扰,阻碍了天龙变化之力的运转。可那守一真人,却也是一时间办不了别的了。 可那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那可不仅仅是音波袭扰,那些布阵地弟子,一个个,那也不是木雕泥塑地。一个个手中那都是拿着降魔杵的。个个降魔杵地份量,那都是四十八斤的制式份量,每六个人一组,均如那龙鳞起伏一般的波次靠近李民等人。 而每一波的僧人,靠近李民等人之后,那都是搂头就打,打过之后,那也是不管成不成的,就顺着阵势运转,退往他处。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这要不是李民此时还有余力,还能放出球形闪电应敌,估计光靠着守一真人的三才阵,绝对早就被这通物理攻击给砸成肉泥了。 只不过,依着李民球形闪电的威力,若是往常,早就应该把那些打到的僧人,电翻在地了。可如今,李民一连打了四十多枚球形闪电,每一回打中之后,也都只是让那些僧人面部一抽搐,打不下那降魔宝杵,快速退走罢了,却没有电死电伤一个。 此却是不得不佩服这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运行起来之后,这每一波的僧人,其气机磁场,都与这大阵融为了一体,体表均有一层能量护住,李民这闪电电流的威力虽不小,可不入人体内部,不电击心脏,不电击大脑,只是在体表流转一番,还真是电不死人的。 李民当即暗中郁闷:如此僵持下去,就算那守一和那公孙胜能坚持住,他李民旧伤未愈,那可也是坚持不住的。 故此,李民在陪着守一等人坚持了一番之后,只能另寻他途。 李民当即把自身的雷霆万象域扩大了几分。那李民在激发三才阵时,也是张开着雷霆万象域的,此时只是扩大,并没有干扰三才阵的能量运转,到也如意。很是顺利的,就把那雷霆万象域扩大到了三才阵的外面。 李民原本的意图,乃是准备扩大了雷霆万象域的范围,从而夺取区域的能量控制权,进而令那白马天龙伏魔阵的能量运转终止崩溃。 可谁知道,等李民的雷霆万象域扩展除了守一真人的三才阵,李民的雷霆万象域,立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压力,如山如岳一般,压得李民那雷霆万象域难以扩张。 不过,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一扩张,却是减缓了一些守一真人三才阵的压力,那守一真人当时一缓手,从怀中掏出了一物。 ⒈⒈第十八回 尸狗破阵 李民冷眼看到,却见那守一真人趁着压力一缓,三才阵的运转无需那么时刻不得松懈之际,快速从怀中取出一物。 此物不大,三寸来高,乃是一尊青铜神像,有鼻有眼,有兵器,真真的惟妙惟肖。 可那守一真人拿出之后,却是半点也不停留观赏,径直的就扔了出去,并急促的叫道:“师侄,快快施展黄巾力士法相。” 那公孙胜闻言,也连忙取出黄巾力士法相施展秘术。而此时,那守一真人扔出的青铜神像,已经砰的一下能量化了,而后凝聚成了一尊三丈高的金甲天神。手持一柄刀头足有两丈的超巨型厚背战马刀。 别说,这守一真人扔出的这金甲天神法相应给比公孙胜的那黄巾力士法相,高上一个级别,应该算是战斗护法型的。那把巨型战马刀,那真是舞动的如车轮相仿,立时抵住一波波用那降魔杵来物理攻击的僧人。 只是,那些僧人借助阵势聚力,虽然击不破那守一真人的金甲天神法相,可却也可以抵挡一番,自保退却。而随着阵势的运转,也不等那金甲天神法相追击,就又有另一波的僧人攻到,此起彼伏,却也缠的那金甲天神法相不得脱身。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了这金甲天神法相,再加上公孙胜随后激发的黄巾力士法相,虽然与对敌白马天龙伏魔阵的阵势运转,没有什么大用,可却是护住了三人自身。不用再完全靠李民的球形闪电克敌护身了。 可就这么一会儿地工夫,李民支撑于三才阵外的雷霆万象域,就有些受不得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压力,再次萎缩回了守一真人的三才阵势之内。 别说,这三才阵的稳定性,端是要远超过李民那雷霆万象域的稳定性。 可李民的雷霆万象域虽然缩回来了,可李民看到守一和公孙胜等人召唤法相,却也是想起,他李民如今也是有着尸犬法相的。只不过。他李民的尸狗法相化身,却没有凝聚什么金属能量粒子,平常无用地时候,会凝聚成一尊金属雕像,可悬挂在胸前或腰间什么地方。 李民那尸狗法相化身,本是李民自身七魄之一具现。无意中天成而就,更是凝聚之后,就没有吸纳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能量粒子,而是直接吞噬了性质相近的生命磁场能量,进而凝聚了自身。却是可以虚实不定,无事时,直接就隐藏在李民七魄之中。 此时。李民心有所感。那尸狗法相与李民心意相同。随即自李民顶门冒出一股黑气。不多时就凝聚成了一匹牛犊大小地神犬化身。虚立于空。 而后。昂首仰天长啸。 此啸声。非驴非马。非牛非羊。似龙吟。似虎啸。又似苍狼啸月。一人听。有一人地感受。十人听有十人地感受。即使有千百人听。也有千百人地感受。已是早已超脱了单纯地五音之境。直接撼人魂魄。感其灵识深处。 此啸声一出。可不得了。大大出乎了李民地预料之外。这白马寺地白马天龙伏魔大阵。本就内含天龙吟唱。有着伏魔音功。而李民地尸狗啸天。更是直接发自魂魄地呐喊共鸣。两相碰撞。自有其相似相斥之处。 不过。白马寺一方地吟唱。乃是靠着口舌之功发出。走地乃是音频共振搭载精神意识。这比之李民尸犬化身。以七魄为主。直接从魂魄深处发出地魄之音。自然高下立见。绝对乃是层次上与本质上地不同。 故此。白马寺一方吟唱地僧人虽多。可在那尸犬啸天之下。当即都如牛油碰上了热刀片。随划而开。而且。更由于其吟唱之时。有心神相连。直接被那尸狗啸天中蕴含地意识吞噬。更有无边地悲怒躁动等戾气意念。顺着那些玄妙地心神连接反侵蚀了回去。 立时间!一个个的白马寺吟唱僧众,心神一痛之后,几乎全体都要被那反馈的错乱意识击溃心神。要知道,那可是李民尸狗化身不知道吞噬了万兽法铃多少厉魄所凝聚了。几乎不下千百万,岂是白马寺几百个僧人的意识,就能荣内消化的? 这要是没有意外,轻者功力错乱,重者那就直接有入魔之险。直接让那些戾气的最后意识,取代了自身地主意识。那时,就算他还能在法律意义上,还算是一个活人。可那也绝对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幸好,如今这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主持人,乃是那白马寺的灵隐禅师。这灵隐禅师本就精擅大威天龙禅唱不说,更幸运的却是在先前没有和李民硬拼到底,没有把自家的佛力完全消耗一空。 故此,稳坐莲台之上,调动阵势运转的灵隐禅师,只是一听那尸犬长啸,连自家的心神都有些起伏不定,平添许多戾气。当即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倾尽全力的吟唱道:“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随着灵隐禅师的大威天龙禅唱,众多白马寺地僧人,如被当头棒喝一般,均是一惊,都恢复了灵识。可那已经侵入地戾气。以及魂魄共鸣,受到了李民尸狗化身自带的七魄制魂术地禁制,却不是那么好化解的。只是暂时没有了入魔风险,用不着功力错乱,反噬其身罢了。 不过,如此一来,白马寺总僧人运转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自然因为少了人运转而崩溃。 而那守一真人,更是因适才丢了颜面,辣手无比。趁此空隙。那金甲天神法相,已是大刀连挥,接连斩杀了十七名的白马僧众。 此时,那灵隐禅师刚刚吟唱完毕,稳住了阵内僧众的心神。见此杀戮,心中暗叹:弥陀佛!这李民果然是我白马寺一门的克星。连我白马天龙伏魔大阵,都有其神犬啸天克制。看起来,我白马寺一门,要想崛起,只可借其运势,不可与之为敌。 要说,此时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虽然停滞了,可灵隐禅师若想一战,也未必没有胜算。毕竟那灵隐禅师修炼多年,发狠之下,凭着随身的几件佛宝,就算不能胜过李民,暂时拖住李民也是没问题的。而如此一来,那灵光禅师的肉身神通,却是没人抵挡了。就算那守一真人靠着金甲天神法相能抵挡片刻,那几百弟子的围攻,那也绝对不是公孙胜一个人能挡住的。 只是那样一来,却也就不是比阵,而成了打群架了。灵隐禅师这样的高僧,自然不屑为之。何况接连的比斗,李民展现的神通,已是让灵隐禅师产生了天命之感,再加上灵隐禅师展示白马寺的实力已经达到。虽然输了,可却也是逼得李民尽了全力,绝对可让对方知晓鱼死网破之下,就要有承担极大损失的觉悟。 故此,灵隐禅师见到十几个弟子损命之后,并没有暴怒的翻脸拼命,反而是最后露了一手的喝道:“弥陀佛!道友且住!此阵已破,我白马寺认输就是!” 而随着灵隐禅师这一喝,正自肆虐的守一真人金甲天神法相,猛地定在了虚空,随即偏偏龟裂消散。 这灵隐禅师对李民顾忌,可对那三山宗门的老对头,却没有什么顾忌,何况那守一真人还是他门下弟子的杀人凶手,这灵隐禅师自然也要为门下弟子的性命多少讨还一些公道。 那守一真人随着金甲天神法相的龟裂,当即头疼欲裂,三才阵也主持不住了,连脚下的青云都维持不住了,径直的跌落下来。没办法,那金甲天神法相,与那佛门的本尊法身类似,那也都是与自家心神联系。由自家精神烙印,吸纳特定的能量金属粒子,秘法炼制而成。那金甲天神法相碎裂,不亚如把那守一真人的魂魄凌迟一般。 这守一真人没有立时痛的疯掉,只是吐了口血,已经是守一日常的修炼到位,心坚如铁了。 而此时,幸亏那守一真人脚下的云气,只是为了连接李民、公孙胜两人形成三才阵,离那地面并不高,只有半尺左右,这往下一跌,那守一真人背后的公孙胜和李民都是反应迅捷之辈,当即一左一右的把那守一真人扶助。三人落地,却都是没有摔倒。 可那守一真人稍一清醒,心中却是骇然无比。原本那守一真人虽然败在了灵隐禅师的手上,可却始终不认为自家不如那灵隐禅师,只是运气不好,失了先手,没妨那白马寺的步步生莲大法与那大威天龙禅唱相配合的威力与效果。非战之过。 可如今,那灵隐禅师只是随便一声,就有如此效果,显然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⒈⒈第十九回 方腊归降 骇然! 除了守一真人之外,李民对此也是相当的骇然。要知道李民也算是与那灵隐老和尚动过的手的。更是亲自品尝过灵隐禅师大威天龙禅唱的滋味。李民对那灵隐禅师大威天龙禅唱的威力,自然心中有数,虽然李民知其厉害,可也绝对到不了这么霸道。只是一声,就把那守一真人的金甲天神法相给震碎了。甚至连他李民的尸狗化身,也有些受那天龙禅唱的语音压抑。这与灵隐禅师的刚才表现,绝对是天地之别,若是灵隐禅师早拿出这般的神通,他又何必认输? 不过,此时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运转停止,别说是再没有那奇特的能量力场来干扰李民的天目了,就是李民的普通目光,那也能把这方腊法坛上看个通透。 李民惊愕之余,却见那灵隐禅师正自端坐在白马天龙伏魔阵布设的莲台之上,而除了灵隐禅师稳坐其上之外,那莲台底部有八叶伸展,另有八名僧人稳坐其上,二目微闭,默诵经文不已。 而除了这些肉眼可见的表象,李民的天目更在天龙大阵停止运转后察觉那灵隐禅师所坐的莲台,却是自成体系,莲台八叶八僧,各自涌出一股相近的能量,浑圆无暇的连接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统一的能量整体。 无疑,那灵隐禅师一声禅唱,显然是经过了这莲台的增幅,汇聚了其他八僧的功力,这才有如此神通的。 不过,李民虽然看的明白,可此时那灵隐禅师已经干脆地认输。李民自然也是不想凭生枝节。而且,那灵隐禅师最后一击,显然也是证明自家有足够的实力,还可一战。说真的,若是天龙大阵运转之时,灵隐禅师就打出这么一记狠得,李民等人的三才阵能支持多久,那还真是不好说。就算李民等人最终能胜,那也绝对元气大伤。 故此,李民当即见好就收。随即拱手抱拳说道:“老禅师。承让了。今日之情,必有后报。欢迎老禅师随时下榻我处,我必倒履相迎。” 李民之言,既是留下了场面话。也是在了白马寺与摩尼教之间埋下了一个不协和的钉子。虽说这等简单的话,是个人都能明白。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大度处置,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猜疑。从来不是来自他人强加,而是小事误会的积累,以及自身的信心不足。 故此,李民也是不怕灵隐禅师或是方腊听出。 不过,此时的白马寺早有了抛弃摩尼教这艘破船,依靠李民这棵大树地想法,故此,对于李民这话,灵隐禅师听出来了。却没有怪罪,反而借势说道:“教主神通广大,老衲心仰不已,定当拜会。” 李民没想到这灵隐禅师此时就说这话。可不管怎么说。灵隐禅师地实力在这里摆着了。白马寺虽然接连输了三阵。可本身实力无损。更展现了白马寺乃是有真神通。而不是蒙事地神棍宗门。而且还顾全信义。即使在方腊落下风地时候。也没有踩上一脚。而是全了联盟之义。尽出精锐。与李民做过了一场。 故而。李民虽然吃惊。可更是大喜。若得白马寺相助。再加上半助自己地阁皂山。以他李民地神通。却是不用担心那龙虎山与茅山地逆袭了。 李民当即敲砖定缝地说道:“承蒙老禅师金口。捡日莫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在城内设一佛宴。扫塌以待禅师若何?” 灵隐禅师早把事情看得透彻。当即笑道:“故所愿。不敢请尔。然。今日。恐怕教主却是无暇了。莫要忘了。今日比擂。虽然是我白马寺一门与教主较力。可约斗地。却是李教主与方教主。此擂定地乃是东南之主。如今教主获胜。已是天定东南之主。方教主乃是信士。必定率众于归。故而。老衲才会事先与教主打个相商。可今天教主要是款待老衲。老衲如何能喧宾夺主。抢了方教主地风头。待错过今日。老衲自当拜会。” 这灵隐禅师办事极稳。却是把话说在了理上。即点明了。方腊比擂输了。依照前言。要投降李民。如此。连方腊都降了。他白马寺与之地联盟协议。自然也就无效了。他白马寺与李民亲近。自然无妨。同时也有为李民做见证。卖好落了个情面。暗含。若是那方腊背信。他白马寺自也不能与无信之辈联盟。靠拢李民。自也应当。 李民暗叹灵隐禅师说话老到。当即一笑。转身待要寻方腊问个说法。 而此时方腊已与娄敏中赶回,不仅看到了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被破的尾巴,更是把灵隐禅师和那李民的****,听了一个清楚。 这也更加坚定了方腊的决 故此,不待李民出声询问。方腊已经是径直的迈步而出,朗声笑道:“老禅师!李教主。某方腊堂堂三尺男儿,顶天立地,说话算数。如今我方已是尽了全力,依然不敌李教主神通,自然要话依前言。从今而后,我方腊自去了南国之主的头衔,率众投效李教主。只要李教主能善待我摩尼教地一应兄弟,我方腊任凭李教主发落。” 方腊刚刚说完,一旁的方七佛和王寅就齐齐的抢出,悲愤的喝道:“圣公不可!” 而方腊其余的众将,虽然自昨日方腊聚将要降之后,就各自心中有了想法,可此时见方腊大义的决断,更在此时依然为大家着想,虽然他们为了自身,没有如方七佛与王寅一般地冲动与忠义,可却也是全都心中有愧。那真是百般滋味上心头,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好,表现些啥好。 不过,也不用他们表现,方腊已经是朗笑的安抚那方七佛与王寅说道:“尔等随我日久,做什么这等小女子的姿态。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老子我自作了这南国之主,又要处理朝政,又要注意言行仪表。连大碗喝酒,痛快吃肉都要限制,那就更别说说什么脏话了。老子几十年的脾气,早就憋得久了。而今正好放下,你我兄弟又可随意喝酒吃肉,大声骂娘,无需去管什么皇上礼仪,岂不痛快。莫要再闹了。没得让李教主看低了你我兄弟气量。” 方腊一席话,说的李民都是佩服不已。李民自问是心胸开阔之辈,可是若逢此大事,也未必如方腊一般拿得起放得下。 李民当即接口笑道:“方教主。好汉子!既然方教主如此痛快,我李民也不侨情,自今日起,你我两家,合成一家,我李民对天发誓,绝对公正以待,无偏无私。同为自家兄弟。我更准摩尼教于东南传教。方教主即为东南王。”方腊闻言,哈哈大笑。虽然方腊不在意李民东南王的封赏。可李民发誓允诺公正对待他方腊的手下,更准许他摩尼教于东南传教,却是正说中了方腊担心的地方。 而此时,方腊与李民都说定了,更心无介怀的样子,方七佛与王寅虽然还是心有不甘,可是也只能认命地忍着。 倒是方腊军地军卒在知道了方腊率众归降李民,再也不用与李民这样神通广大的仙人为敌了,却全都是欢呼不已。弄地方腊和方七佛等,都有些没面子。 当晚,李民在秀州城内,大摆酒宴,盛情招待方腊与其手下的一应将领加盟。酒席宴上,虽然初始的气氛不怎么友恰,可随着为首者李民与方腊谈笑风生,作出了表率,友好的气氛,也是随之飙升。 尔等欢迎宴过后,李民随即请方腊入内详谈。 毕竟,方腊的身份,还是与他人有些不同,再怎么说那也是自立南国的一方霸主,不仅手下的兵多,将领更是众多。不谈实力如何,单是人数,那就远比李民如今的军兵还要多一倍。李民在整编了苏州等地的官军之后,部队战斗力和控制力,那已经是下降了非只一半。虽说经过了集训整编,部队的纪律性,以及思想性,都有了极大的提高,远比他们身为厢军,没有人生目的,只是混日子当兵时的状态要好。可是,若是在如此局面下,短时间再次整编,而且还是要面对这么多的军兵,那可还真是很难说谁影响了谁。 一个痞子,也许在十个守纪律的军卒影响下,也能成为一个好兵。可十个兵里若是有了两个到三个痞子,那就别说好兵把痞子镇住影响好了,甚至连好兵也会被痞子影响了。何况,李民如今的纪律部队,所要面对整编的,还不仅仅是一小撮人,而是更多的优良不一的部队。那自然也就更难办了。 何况,方腊可还不止眼前这些部队,方腊手下还有众多的地盘,以及其他领军的大将与军兵。这李民自然要和方腊好好的谈一谈,务要收了方腊的真心归顺。 ⒈⒈第二十回 画饼收心 “方教主立国东南,不知乃为宏图霸业,传名千古,乃或是为民谋平等?” 雅室之内,四下无人,李民请方腊品茗对坐。淡谈说道。 方腊微微一惊,心中有些想法,不过终究一代枭雄,却也不惧,淡淡笑道:“主上。我如今以拜入主上门下,还谈什么宏图霸业,倒是千古留名,还有所盼,而至于什么为民谋平等,倒是我毕生之愿。不过,主上素有贤明,造福百姓不知多少,想来也是不用**心了。” 李民闻言,微微一笑道:“方腊。你看那天上的月亮。可否会因为我等心愿停止起落?” 方腊闻言又是一愣,有些跟不上李民的跳跃思维,迟疑了一下答道:“不能!” “着啊。”李民击掌笑道:“月亮不会因我等心愿停止起落。我等有大志之人,又如何要听信他人,碍了我等心中志向。” 方腊闻言,不在发愣,却是有些目光闪烁,拿捏不准李民说这番话的心意。 而李民见方腊如此,乃自笑道:“方腊,你当知我乃是有大神通的人。可我这等神通,与茫茫大道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我拼尽全力,尚未比得成功。我如何还有心管这世俗朝政。如不是我一应手下,皆需有个营生,千百人身家皆系我身,而大宋皇帝又偏听了谗言。我断不会起兵。” 方腊闻言,虽然有些不信,可却也是拿不准,毕竟李民的神通,那是眼睁睁摆在那里的。似那等神通。这世俗,还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尤其是方腊还猜不准李民与他说这番话的意义何在,自然也就更不敢胡乱接下岔。 当下,方腊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民。 李民对方腊的气度,很是欣赏。乃自笑道:“皇位于我不重要。就算是我一统天下之后,我也不会久占皇位。我有心效仿上古先皇,兴禅让之礼。于有贤有能者,治理天下。你,以及你的部下,我的部下。甚至我一统天下后的万民,只要有为国为民之心,其贤能让众人信服,皆均有机会!” 李民此言一出。当即轰得方腊有些脑袋发晕。要知道。就算方腊造反。就算方腊有心建一个平等国。可立业传家地国人观念。那依然还是极重地。所以。方腊立国之后。他还是立太子。甚至他手下地大将重臣。开始沉沦浮华。方腊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这就是方腊家天下地本位思想在作怪。 这家天下地阶级思想。与建立平等国。人与人没有高下之分。看似矛盾。可人本就是矛盾地智慧生命体。一个人受环境影响。有着两个念头。那也是正常地很。 故此。方腊从来也没想过有人会得了天下之后。行什么古礼地禅让制。可若说不信。这李民说地坦然无比。也不像是谎言。而且。方腊更想不明白李民这样说谎有何目地。 要知道。在方腊进行地智慧传承中。一个王者。必须要有上位者地气质。这其中最主要地。就是要有远大地志向。一种让人期盼。而又自承无力达到地大志。如此。方能聚集一批信服者追随。把自身地志向。依附在王者身上。矢志不移。 而这里面。称霸天下地大志。最让人期盼。有才之人。皆会因此萌生建立不世功勋。封妻荫子。流芳千古地王佐之志。似李民这般。径直说自己地志向乃是仙道神通。更想把皇位禅让。如此。王佐之才拼搏了半天。最后主子可能跑了。那他们毕生地拼搏。又有了什么意义?此等志向。虽然清高。可绝对不是凝聚人气之大志。 方腊不知不觉中。被李民地言辞所吸引。思考起李民这志向。与如今这般说地用意来了。 而李民看出方腊地心动,声音更加坚定的说道:“人聚众而生。故众人之间,乃需法理约束。故乃成家,乃成家族,乃成村,乃成县,乃成王国。而有国,自有权力者,权力无所监督,乃自腐化,绝对权力,即绝对腐化。然,即使如此,妄言建立绝对平等之国,皆是空言。人生有攀比之心,竞争之心,嫉妒之心,此绝非上位者仅有。即使平民百姓,也亦如此。 且,绝对的平等,与某些事来说,也是绝对的不平等,如:你之祖辈辛劳一生,挣下万贯家业,而我之祖辈,贪图逸乐,逍遥一生,什么也没有存留下来。而至你我一辈。你我才华相等,可你有万贯家财可做大营生,而我只能全凭自身打拼,一点点积累家财奋斗。 如此,看似我俩起点不同,非常的不公平,可若是你我一般,你祖辈的辛勤一生,岂不抹杀。如此岂不是又不公平。 故,有人之处,既有江湖,既是社会。而有社会,既有阶级。盖因一时平等,可累代奋斗不同,积之则产生不平等。所以,绝对平等,只能是人心中理想所想。 不过,绝对平等虽不可能,但相对平等,却是我等努力可显之。” 此时,方腊早已被李民地一番新颖理论,带的仿佛进入了一个新天地,往常心中疑惑的,并因此怀疑迷失的信念,都有了明确的解答与方向。心中既有无限欢喜,可又有无尽的新生问题产生。耳听李民说绝对平等没有,却可实现相对平等,当即心痒难挨,急切的问道:“这相对平等,如何做到?” 此时,方腊自是不知,李民早已在其心思疑惑不定,有了心灵漏洞之时,运聚了惑心大法来讲的这番话。所以方腊青年时最纯真的理想,才会被李民挑拨地炽热无比。 要知道,任何地权力,那都是有着导致腐化的可能。就算能坚守本心,有时候一些不得不为地权力平衡,以及政治妥协,也必然让纯净之心,萌生阴暗。方腊担任摩尼教的教主多年,虽然依然还能保持部分的当初理想,可其实也是早有些被腐化了。立国,立太子。天下未定,建立宫殿,不惜民力,追求奢华等等,都足可证明。 尚幸。方腊立国当皇上的日子还短,身上还有许多江湖教主的义气,所以最终还能为部下,为自身,归降李民。 不过,这方腊总也是有些为民之想。否则,李民即使有惑心大法。哪怕能强行的一时改动方腊的意念,也绝不会如今一般,让方腊自觉的入套。 李民见方腊动问,当下更是运功的说道:“欲建相对的平等,必须要不已人的主观意识,客官意识为随心之准则。必要订立一至高法典,一经订立,所有人都必须遵守,无一特权者可超脱此法典之上。所有人,皆都在法典的监督之下。这才能形成相对平等。然,时局日新月异,一部法典,也不可能万世通用。需与时俱进。故,则需独立的立法机构,能代表万民之心,修订法典。而为防订立法典者,权谋私用。故立法者,不能执法,乃需独立的执法机构。执行法规。而为防执法机构公器私用。乃需独立之行政部门。 李民一番的三权分立,更是让方腊信服无比了。而这种政治观念的信服,在惑心大法的强化下,却是让方腊不知不觉中,凝固了本心。 而后,李民又把日常跟李纲常念叨的内阁制,以及君主立宪,全都说与了方腊,更直言,只待天下一统之后,他李民只是做个过度,带天下稍稳,就行那君主立宪之国策,立内阁监管国家,内阁四年一换,皆由百姓划区精选而出。他方腊也是有机会按照自家的理想,治理国家的。 李民的此番话,彻底让方腊惭愧不已,心服不已。觉得李民实乃是一个没有半点私心的圣人。而心中的大志,更不是他方腊可望万一的。唯有跟随李民,才能实现他方腊平生之志。 只是,方腊却不知道,李民哪是没有私心。只不过李民有着后世的见识,早就知道世上断没有千古的王朝,别说是中国了,就是整个世界,也是没有没被百姓推翻的王朝。就算他李民精明一世,打下个千古王朝,流传他个千百年,可保不得他后世没有昏庸的后代,若是被人推翻,宗门灭绝,那岂不是凄惨。还不如图个实际的富贵,成为精神的领袖。就如那孔夫子一般,即使国家政权的交替,也绝不会影响到他李家一族。 而方腊哪知李民所想,他这心中的念头被李民激发出来,又在李民的惑心大法的强化下,巩固无比,形成了自我的深层心灵意识。 到最后,方腊诚心下拜,立誓跟随李民,忠心无二。 ⒈⒈第二十一回 危机考验 “王爷。我看 圣公何以欢颜至此?” 在李民住宅外久候一晚,担心等候方腊归来的王寅,眼看方腊终于出来后,放心之余,却又不仅奇怪方腊的气色怎么这么好。忍不住低声向方七佛悄悄问道。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投诚的败军之将啊,方腊就算是大度,却也是没有必要这么欢畅的吧。 只可惜,那方七佛也与王寅一样,也是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如何能知方腊的心境转换。不过,方七佛心中一动,自以为猜到方腊心思,当即警惕的巡视了一下四周,眼见李民的护卫都谨守门口,周围三十丈内都是自家的心腹之人,这才低声说道:“蠢材!休要大声。必是圣公行那卧薪尝胆之策,骗过了那李民。故此欢颜。” 王寅闻言也是一喜,当即要放声大笑,可随即又想起不能声张,当即双手捂住嘴,强行忍下,憋得好不难受。 而王寅和方七佛这两人搞的的鬼,方腊那是完全听在耳中。只是方腊此时自认遇到明主,必生之志,终于拂尘见月,有了明确方向,心中欢喜无尽,故此听闻,那也是只觉得好笑。 方腊当即笑呵呵的呵斥道:“尔两个莫要乱说,我如今真心跟随圣主,哪有什么卧薪尝胆的说法。还有,以后这圣公的名头,你等也不要再叫了。有主上在前,这世间又有何人能称得上一个圣字。唯有主上,才是当之无愧的圣主。” 方七佛、王寅闻言,全都惊愕了,不知道方腊如何会这般说。就算怕人识破。如今这里又没有别人,全都是自家心腹,难道还怕旁人听了去不成? 不过,方七佛和王寅,很快又自以为是的认为,既然要行卧薪尝胆之策,别说此时还在李民城内,就算是回了自家营盘,也是要谨言慎行的,免得传入李民耳中。坏了大事。 当下,方七佛和王寅,都自认为方腊果然高绝,当下对视一眼。全都面露喜色,不在说话的跟随方腊回营。 然而,等方腊回营之后,方腊一连串地命令。却是令那方七佛和王寅全都傻眼了。这、这、这也算是假投降?卧薪尝胆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么?这李民明明没派人来监督啊。 李民当然用不着派人来监督。被李民以惑心**坚定了自身心志地方腊。早已全心认定地跟随了李民。方腊就是李民最好地心腹。其忠心绝对不次于李民手下地鲁智深、武松等人。李民还用地着派谁来监督方腊啊。 方腊早已在李民那里。就已经把如今自身遇到地实际情况。全盘向李民交底了。更打了包票。绝对能独力应对折家军地围剿。为李民守住西线阵地。 故此。方腊回营之后。除了派出大量地使者。向分散东南各地地几路大军传递军令。晓知方腊军已经全盘加入了李民军。并责令镇国大将军厉天闰。护国大将军司行方。放弃领地镇守。领兵回援。共御折家军。 同时。方腊更令杭州总部。汇总辖下各地地地志。地图。户籍以及兵册与李民军。以表投诚之志。 在如今这个时代。地图可是不想后世那种几块钱一张。便宜地很。那可是宝贝着呢。献地图。那就是投降地最彻底标识。 方七佛和王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当着其他人。方七佛和王寅怕坏了方腊大计。也不敢问。直等地方腊都安排完了。身边无人之时。方七佛和王寅这才进前问道:“圣公。我等不过是假投降。何以做地这般真切。莫非圣公觉得我军中还有那李民地细作不成?若有。敢请圣公提点。我等也好加以防范。” 此时,方腊别看一宿没睡,刚刚又是一连串的军务命令,可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精神头可是足着呢。闻听此言,当即有些不悦的喝道:“嘟!大胆!我早已告诉你等,我乃是得遇明主,真心依附圣主。尔何再三猜疑?速速退下,再若乱语,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当明典尔等,以儆效尤!” 方七佛和王寅齐齐地心中一震,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可看方腊神情认真,若在说话,真有可能被拖出去打,方七佛和王寅当即全都无奈的退下。 等退出方腊帐外,王寅不甘的说道:“王爷,圣公莫非中了邪不成?整的****不见,却对那李民推崇至此。明明那李民也没有派人来收编我等,圣公竟何以如此主动?” 王寅后面的话,方七佛几乎没听见,可王寅那句莫非中了邪,可着实让方七佛眼前一亮,要知道,方七佛那可也是出身白马寺一门的俗家弟子,虽然神通不高,也就与郑元觉相仿,可对佛门惑人心智的神通手段,那可还是知道一些,别的不说,就是那灵隐禅师地大威天龙禅唱,那就有改人心志,度其进入佛门的威力。而这李民的神通,明显更胜那灵隐禅师,若是有些什么惑人心智的神通,那也是说不准。 故此,方七佛几乎是立时认定方腊被李民动了手脚。别说,方七佛猜的还真有些挨边。只不过,李民并没有强行扭转或植入什么意念到方腊的意识之中,而只是挑动了方腊地心弦,给方腊寻了一个大志的实现可能性,并以惑心**强化了方腊这个大志。而这,却绝对与普通的惑人心智不同。 只是,方七佛哪里知道这些,心中起了疑念,当即拉着王寅就寻那灵隐禅师。不管怎么说,方七佛虽然不是灵隐禅师的直接徒弟,可总还算是白马寺一门的护法弟子。有事求教灵隐禅师这个师门长辈,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灵隐禅师闻报之后,也是当即的一皱眉。似这等惑人心智的手段,白马寺一门也是有的,可是以此法蛊惑世俗中人,乃是修道大忌。若是李民真地肆意以这等手段操控部下,那白马寺一门,还就真得重新考虑与李民合作地可行性了。 要知道,蛊惑人心容易,可任何蛊惑人心的术法,却也是只能蛊惑一时,任何强行加入他人意识地心志,都如梦幻一般,始终与人有不真实感,乃是受其本体潜意识抵制的结果,也许三两日,也许六七日,必然动摇。彼时若不得加固,必然识破,而长久加固,人主意识受损,也必如傀儡一般,即使本人不得识破,也比被外人看穿。 如此,消息传出,还有何人敢追随李民?彼时,李民纵有神通,也只能称霸,不得长久。 故此,灵隐禅师当即也是极端重视此事的,立时跟那方七佛说道:“弥陀佛!师侄莫须焦躁。老衲有静心真言一片,最擅破除蛊惑心志之邪法。待老衲与你同行探视圣公,以此真言一试,既知端详。” 方七佛当即欢喜的领了灵隐禅师赶往方腊处。 方腊没想到自己这个兄弟,这么短的时间就又跑回来了。而且还领来灵隐禅师,更说自家中了妖法,要给他方腊祛邪。 方腊当即是苦笑不得,方腊自认自家清醒的很,如何中了什么妖法,可自家兄弟的一片忠义和关切,也不好全然抹杀,尤其是此时,方七佛显然已经认了死理,若是不让其安心,还指不定这家伙会搞出什么事来。如今,方腊满心筹谋着如何抵御种家军,如何协助李民一统天下,共建理想国。正需要自家兄弟尽力帮衬,可不想有人拖后腿。 故此,方腊最终还是笑骂道:“你这家伙就会捣蛋。我自家还不知自家事。我如今可像被人蛊惑了心志,不清不楚的样子?也罢,就依了你一回,待灵隐大师施法过后,你自知我未受圣主蛊惑,只是得遇知音明主,去了心头壁障,这才如此欢喜,如此尽心尔。我之所为,非只是为了圣主,更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实现我毕生之志。不白活一场啊。” 方七佛和王寅,顿时被方腊说的一愣一愣的,却也觉得如今的方腊,真的不像是什么被人蛊惑了心志,神志不清的人。 甚至,就连灵隐禅师听闻方腊此言,也有些觉得方腊不像是一个被蛊惑了心志的人。 可灵隐禅师既然已经来了,不测试一下,众人也是心中不甘,反正测试一下也没有坏处。灵隐禅师当即双手合什高喧佛号道:“弥陀佛!方教主,且静心打坐,意守本心,听老衲念诵静心真言。” ⒈⒈第二十二回 种家军到 盘香袅袅,禅音绕耳。 方腊静守本心。听了一片真言禅唱,那真是说不出的舒服通透。待灵隐禅师一片真言念罢。怯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嬉笑道:“多谢禅师。我自当了这南国之主,已是多日不曾这般舒适了。此番却是沾了禅师的光。日后定当多向禅师请益。” 灵隐禅师二目微合,神念牢牢锁定方腊,半晌都没有看出异常。心中即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 那李民的惑心大法,跟本没有强加方腊任何意念,只是强化方腊本身的志向,连方腊自身主意识潜意识都自觉接受了,这灵隐禅师的外部检测,如何能识别的出来。反倒又替李民让方腊对自己的本心认识了一番,强化了一番。更坚定了要实现自身幼时之志,跟随李民做一番大作为的心志。 而那方七佛看不出来,眼见灵隐禅师念完,方腊说话,当即担心的问道:“圣公。如今可觉得有些不同否?” 方腊笑骂道:“能有什么不同。老子还不是照样好好的。早就跟你说了,老子没事,你等就是不信。现在可信了吧。老子清醒的的很。好了,好了。赶快散去整军,那折家军可是不等咱们的。对了,以后不要再叫老子圣公了,还叫我大哥吧。” 方七佛张大了嘴巴,万万不敢相信方腊真是一夜之间遇到了真主,可连灵隐禅师都看过没有问题的方腊,方七佛自然也不得不信方腊确实没有被李民蛊惑。 而且,如今所有的命令,都是方腊发出。方腊军的一干军政体系,李民没有插手半点,总还在方七佛与王寅等人的接受范围之内。当下,方七佛和王寅,也只能服从命令地去调集军马,准备去应对那折家军。 而李民在搞定了方腊之后,把方腊军整编的任务,全权交给了方腊负责。随即领军返回苏州。 而李民手下众将,虽然对李民如此信任方腊有些不解,可出于对李民的一贯信任。却也是没什么如方腊手下的方七佛、王寅一般的废话。 不过,当李民抵达苏州之时,李民身边已经不再是只跟这一个阁皂山的守一真人了,那白马寺的灵隐禅师。在回复了自家方丈之后,也颠颠的赶来李民这里,跟在了李民的身后,与那守一真人一般。当了李民的护法国师。 而此时。苏州与往日。也是大不一样了。那真是千帆云集。 李民海外呜呼岛地军事基地。已经源源不断地派出战船往返苏州。源源不断地把轰天雷凌振所需地军火。以及一袋袋地战略物资水泥。大批量地运转了过来。苏州。已是成了李民连接海外地一个重要战略之地。为此。留守苏州。担当苏州知府地朱旭。不得不用了大量地水泥。在苏州湾修建了一大型码头。以及一条可行四辆牛车地水泥石板路。 而此码头与道路地修建。不仅方便了李民军需地运送。就连商旅地航运。也是方便了不少。 要知道。中原虽有内乱。可大宋周边地海国。那可是还需要大宋地瓷器。丝绸与茶叶等等地。而今在李民地安抚下。苏州恢复了通航。那些饥饿许久地外商与内商们。那可是欢实地很。短短些许日子。光是苏州市坊地税收。以及苏州港地海关税。那就有百万两地税收进项。这几乎让李民难以置信。 李民连忙叫来了朱旭查问。问问又没有赋税过高、暴敛税收地问题。 朱旭当即保证。绝对是按照十五税一地低税税率收地税。如今税金收地地多。不过是几个月来地商人都憋在了苏州。憋坏了。可看到了通商。通航。自然热情高涨。而且。不仅这段时日。等那些商贩到了南洋等国。那些地方地商人知道了中原沿海恢复了商路。也会云集而来。税收依然还会创收。总要等过上半年。商货供需恢复了正常。那时税收才会少降。不过。彼时地商货流量更大。倒是就算正常了。却也是有税收增加地可能。 李民虽有些见识,可对与具体的关税,商运等等,却也是不太精通。一个人再怎么了得,那也是不可能事事精通地。尤其是李民如今早已钻进了异能开发地道路,能管理一些国政,那都是凭借现代见识广的资本了,这关税,自然也只能是提个头,让其他人经手了。 不过,显然这朱旭经手地不错。对这市政开发,招商引资,以及基建等等,都是一点就透,做的有声有色。这让李民很满意。 此时,李民虽然不差税收这点钱,可今后李民用钱的地方,那远了去了,自然这固定的正经收入,自然是越多越好。这总是经济良性循环的良好开端。 而李民驻军苏州集训之后,不几日,又收到了青州李纲传来的战报,李纲在战败了官军之后,发动了高俅为李民布置在青州的十二路节度使。一举统占了青州。而朱武早先派孙立、孙新等兄弟返回登州暗中联系旧友,也是适时的起兵呼应,占据了登州。如今,青州、登州已是连接成了一片。再加上有着李民呜呼岛海外基地,此时的青州、登州、与李民的苏州,也算是有了稳定的海外通道。只需再打通密州、扬州、徐州、淮州等地,这大宋的半壁江山,已经可以说是今落李民之手。 李民对此,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这苏州的算是意外,可青州和登州发展的如此顺利,则明显是朱武、李纲等人,早就布好了战局。如此,也无怪乎赵佶要听信谗言,围剿自己了。这别说是赵佶了,就算是自己这个现代人,也是容不下的啊。任谁也不能眼看着手下有着这么一个人,肆无忌惮的扩大实力啊。 不过,事到如今,李民也不好怪罪朱武等人,毕竟朱武、李纲等自跟随李民之日起,那就早已表明了要拥护李民为帝,推翻大宋的决心。尤其是那李纲,原本乃是大宋的忠臣,那可是他李民硬行以理想国诱惑的跟随了他李民。李民就算能怪别人,也是不能怪李纲有革命之心。 李民当下回复李纲,令其整军固守,莫要盲目扩军,以免战线过长,军力不足,被朝廷抓住空隙,各个击破。 然而,李民这里小心谨慎,大宋朝廷那里,却更是乱成了一片,自赵佶宣判李民叛逆以来,赵佶就没有顺当过。 先是围剿李民的几个弟子,赵佶这身边的几个大内武监供奉,就已经是阵亡两人,现今更是死伤殆尽,没有一个存留了。当然了,名义上赵佶身边还是补充了四个大内武监供奉。可这四大供奉的功夫,又如何能与原先的几人相比。而且,除此之外,万花楼大娘一战,也是令赵佶的禁军损兵不少,而青州围剿二龙山,更是不仅没有成功,更是损失了十万禁军,弄的青州也丢了。 而至于围剿李民,更是没见动静,那童贯以就近剿匪,免得灭了李民,却让田虎做大,大军还要往返奔波为名,愣是先领兵攻打了田虎,虽说有些战果,可那些战果,与那李民的危险性相比,如何能让赵佶安心。 赵佶原先极端信服李民,此时变了心志与李民为敌,也是愈发的畏惧李民,一日李民不除,一日不得心安。 故此,赵佶原先不知童贯的兵马动向也就罢了,自看到童贯剿灭田虎的请功战报,当即不仅没高兴的表彰童贯,反而急下诏书,把那童贯骂的狗血喷头。 只是那童贯,别看外战时容易胆怯。可面对赵佶的责骂旨意,那可是大胆的很。这童贯早把赵佶看透了,吃定了赵佶乃是一个耳软心活的念旧之人,自信只要有了战果,最终灭了田虎,降了李民,这赵佶最终也只会高兴的嘉奖,绝对不会有实质性的责怪。 故此,童贯将那责骂的旨意往袖内一收,完全无事人一般的对众将言道:“今上嘉奖我军大胜。我等还需多加努力,一举早平田虎,已报圣恩。” 众将不知真伪,当即都是兴奋的应命。 可童贯敢如此,那种家军的种师道,如何敢抗圣命。先前,他听命童贯,配合童贯出兵围剿田虎也就罢了,可如今圣旨亲降,种师道那还敢继续跟着童贯胡闹。 种师道当即也没和童贯招呼一声的,连已得的战果都顾不得,立即起兵围剿李民。 李民回转苏州不到半个月,种家军就已到了金陵。 ⒈⒈第二十三回 金陵水战 种家军。当今大宋六大将门之一。 不过,种家军却不像老杨家,老高家,老曹家,老呼家。乃至老折家等老牌将门,几乎从大宋建国就已存在。相对这些老牌将门而言,种家军只不过算是一个新进崛起的后起之秀罢了。 只不过是其祖上种世衡,受到了名臣范仲淹的重用,组建了西北边军,修建了防御重镇,接连打了几场胜仗之后,被皇上看重,更将种世衡修建的城池,赐名青涧城之后,这才算是崛起。 而后,种世衡生下的八个儿子,种古、种诊、种谘、种咏、种谔、种所、种记、钟谊,尽皆从军,其中种谔,种古,种珍,更是军功显赫,被世人称作三种。种家军才初见雏形。 而待种谔成为种家军的掌权人之后,种谔更被人称为老种经略相公。 而种师道,就是种谔的儿子,种家军的现任掌权人。也是时人称之的小种经略相公。 至此,种家一门三代,皆领军抵挡西夏,均立有赫赫战功,宗门数十子弟,皆为军中将领。这才被大宋承认为将门之一。打出了种家军的名号。 可是,即使如此,种家军与当今大宋的其余老牌将门相比,其根基还是弱的很。 最少,大宋如今老牌的将门,如老杨家,老呼家等即使已经已经有些没落了。可旁枝的族人弟子,在大宋军中为官的,依旧不少。而主家更是有着各自世袭的封地,即使不为官。但有召集调令。组织三百精兵,派出几员大将,也总是不成问题地。其祖上,封王拜将者,更是比比皆是,尤其是各自之间地姻亲关系,更是藕断丝连,盘根错节。即使是当今的大宋皇帝,也只能供着,或者是小心的边缘化,而绝对不敢冒然处置。 可种家军的根基,却是太浅薄了一些。这百来年,虽说创出了种家军的称号,也被世人承认为了将门之一。可其族中,一个封王的都没有。甚至,即使是如今种家军的掌权人种师道。也要受童贯的节制,听从童贯地军令。 此次,种师道听从圣旨,也没给童贯打声招呼就转移战线了。\\\\也未尝不是存了向皇上赵佶表示忠心,展现本领的心思。不过,如此,也算把童贯得罪了。若不得取胜李民,从此因功摆脱童贯的节制,依着童贯那种小心眼。种师道回头绝对不能从童贯那里落得好。 故此,种师道也是立志要大大的打一场漂亮仗。 只是来到金陵且近。种师道却也有些傻眼。 种家军久战西北,早已是习惯了陕北的黄土地,大平原,摆开阵势的正面作战。即使策略迂回,也是靠的马军。 就像如今种家军的王牌部队,那就是八千的铁甲精骑组成地骠骑军。 这八千骠骑军。那可是老种家从种世衡那一辈就开始积攒下来的精锐老本。盔甲。马匹尽皆精良不说,每个人。那都是二十往上,四十往下,最少参加过十次以上血战的精锐军卒组成。 日常里,那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别地什么都不需管,就只是骑马射箭的训练。各个骑术,箭术,那都远超西夏军那些马背上长大的游牧民族兵丁,打仗的时候,乃是当之无愧的主力,即使面对西夏军,那也是能正面击破,乃是令西夏军闻名退避的王牌主力。 可是,有一节,西北那地方,土多水少,可这金陵,虽然是因山成名,沾了钟山地光,可却是三水汇聚之地,要想到金陵城前,那万里长江,就是天然的屏障。 而此时,长江沿岸的船只,早就都被早到的石宝、杨志两人,占据上下河道,尽皆的收缴了。 日常里,别说是可以运送军兵的大船,就是沿江渔家打鱼的小船,那也是不多见。 种师道无奈之下,只能驻军江岸,派军兵持令箭,前往扬州和淮安调集水军助阵过河。故此,李民金陵战报来得虽急,可直到李民领军赶到,种师道也还没来得及正式进攻金陵。而李民当初派出地大将石宝,更是亲临金陵,与那种师道隔江对持。 朱武看了军图之后,当下笑道:“主上,种家军虽颇有威名。****可他西北边军,不习水战。却也是同样有名。而我军二龙山将领,虽然少习水战。可主上南下收服地军兵,却多精通水性。若相战,我军必胜。何况,我军如今只需固守。以之形成南北对持之局,消化安稳我军于南方之根基。而那种师道却要急于进攻,这优劣之势,更为明显。以我之见,若那种家军能等的起半年,集训军兵熟悉水战,也许尚能与我军一战,否则,他若于十日内出兵,则必败无疑。” 而此时,金陵原大宋水军统领刘梦龙,早已在跟随李民剿灭梁山之际,就在那高俅地压力下,写了投名状,成为了李民的暗中人马,此时,李民起兵,这刘梦龙也应声献出金陵,成了李民军金陵水军总司令。此时的军事会议上,也有这刘梦龙一席地位。刘梦龙听闻朱武之言,当即赞同的说道:“总参大人所言极是。那种家军虽有名望,可若敢打我金陵,我刘梦龙敢对主上作保,必要其来的去不得。”李民对这刘梦龙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其水军训练的不错。如今手下有三万水军,三百大船。尽是训练精锐,装备齐全之师。当下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对岸的种师道,真的是如同坐腊一般。 没办法,种师道真是把问题想的简单了,自以为有了赵佶的圣旨,受命平等江南。就可以随意差调地方军马了。可实际上,哪有那么轻松? 且不说当今大宋对军队地防范,远胜于防贼,手续不全,根本调不得兵。单是种师道地身份。那也比不得高俅、童贯等。 虽然种师道的军阶不小,种家军的威名更是威震西北,举国皆知。可他这种新进之将门,也是受大宋军内其他将领敌视的。 不比那高俅、童贯等。乃是权臣,凶威赫赫,一纸令下,地方大员都要巴及。那种师道的名声不小,可他那管得了其他地方的将领升迁,生死,那凶威,自然连个毛都比不上。 地方将领若是听,那也是本着为国之心。敬重他种家军的威名,忠义。不听,种师道也是连屁的办法也没有^比不得童贯、高俅,一纸令下。若是敢不听,那随后就是小鞋一双双地,就是不死,也要丢官罢职。 故此,种师道向地方调集船只,本就有着先天的难度。可种师道心急之下。又忘了向那传令的中军说个明白。那几个传令的中军,在西北一带,早被地方敬重惯了,整日里只知种家军乃是大宋栋梁,这大宋的安危,都是靠了种家军的存在而得。却忘了,种家军也是大宋的军队之一。他们到扬州。淮安等地征集地方水军。自然态度嚣张了一些。 而那些大宋地方的将领,而今真正为国的。本就不多,再遇上种师道派出地那几个中军的跋扈,自然也就不鸟这种师道了。只是一句:“东南动乱,贼寇猖獗。守土有责,无圣喻不敢擅离。”就把种师道的那几个中军传令官给打发了。 时至今日,种师道只是调集不到二三十艘的中小船只。这些船只,就算是运输种师道地种家军,那都费劲。何况还要防范李民金陵水军的袭击呢? 种师道真的是有心把水军凑齐了,在训练上几个月,待他种家军的将士都习惯了水战,再出兵过江讨伐李民。可问题是,这些日子以来,种师道按兵不动,已是一连接到了两道圣喻的训斥。 这种师道可是没有童贯那样,有着蔡京、梁师成说情,那赵佶一心怕着李民,他哪里管什么西北种家军会不会什么水战。对那赵佶来说,几万的军兵,那就是一串串地数字,这么多的军兵到了金陵,却停军不前,那就是有问题,那就是畏战。 这种师道军略虽然不错,却是架不住圣喻的训斥,督促。 最终,种师道发狠之下,派出王进,领八千骠骑军,飞驰扬州,直接绑了那扬州水军统领赵得胜,夺了两百大船,意图强攻金陵。 在种师道看来,虽然他种家军不熟水战,可李民本是青州出来的,也未必熟悉水战,却是两兑了。何况,李民立根青州,却在东南起兵,其根基必然不稳,拖得久了,反倒容易让李民军民一心。****久之也更不好打。 故此,种师道在赵佶圣喻的训斥下,权衡再三,终于也不等赵佶派发十二道金牌,就在夺取了扬州水军之后,督军渡江了。 这段时间,正好不超过朱武预计的十天之期。 李民得报后。满营众将,尽皆欢心,意图好好的打上一场。要知道,种家军可是不比其他土鸡瓦狗,那可是大宋地王牌军队。尤其是占有这般天时地利地情况下,不好好的打上一大胜仗,那可是要抱恨终生地啊。 只不过,满营众将当中,却有一人闷闷不乐。 李民只是眼光略微一扫,就发觉了这个异样。李民当即奇怪问道:“鲁大哥何以忧愁?” 鲁智深当即叹道:“主上,洒家原本在那老种经略相公门下当差。而今与之对敌,心有不忍。故有落悸。主上莫怪。” 李民闻言,心中雪亮。知道鲁智深乃是忠义念旧之人,不忍同旧主对阵。当下正色说道:“鲁大哥何不早说。那种家军,为国御敌,薄有名望,本尊皆是敬重。若非他听令昏君,奸贼,来征讨我军,我又何尝愿与之为敌。鲁大哥且放心。此战无需鲁大哥出阵。鲁大哥只需镇守本城就是。待我军胜了那种家军。将其拿下,本尊也绝对不擅自杀戮。即使不能将之劝降,也必遣一院落,好生供养,待天下太平时,任其为官,或是逍遥一方。” 鲁智深闻言,心中大悦。当即谢过了李民。而余者众将。也是感李民仁义。 而那刘梦龙,更是斗志昂扬的请令道:“主上!臣请令一战。若不得胜,请斩某头!” 李民当即一笑道:“此阵!我军必胜!哪里战得了你头。也罢!本尊就准了你,此功让予你立。本尊于这城内,给你准备庆功宴就是。” 李民的豪气,当即让众将振奋。刘梦龙更是高声喝道:“主上且等某之喜讯。”说罢,刘梦龙随即领了将令,点水军三万,大船两百。小船三百,开出了水寨。径直向那渡江而来的种家军截击而去。^^ 此时,那种师道正自站在船头督阵。眼看金陵水寨涌出无数大船,遮蔽江面。当即暗叫苦也。 要知道,如今地种家军,站在这船上,那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能打水战?而那从扬州夺来地水军,本身都不怎么服他种师道。只是在他种师道的奇袭以及军威下,不得不屈服了。这要是打起来如何能尽心? 尤其是,种家军的王牌主力骠骑军,更是在这船上撒不开脚步。而没有了坐骑的骑军,却是连步军都不如。最少步军上了船还能勉强当水军用,这骑军平日里靠的却是重甲,这没有了坐骑。连移动都费劲。入水更是直接沉底,在这水面上连一成的战力都发挥不出来。 此等因素。种师道皆是早知,只是想我不行,李民也未必行,想打李民一个措手不及,来一把投机罢了。 可如今,虽说还没有交战。可只看那金陵水寨中冲出的大小船只,错落有致,大船齐行如城郭,小船穿插如星梭。别的不说,只是这水上行船地能力,那就远胜他们种家军这水上的两脚虾。 种师道当即还没打,就已经连声传令撤军了。 此却是种师道不熟悉水战了。此时的种师道若是熟悉水战,,即使是明知不敌敌军水军,那也没有调头返回的道理,而是应顺着水势,直接急冲而下。如此,若是刘梦龙敢以船只拦截,只是撞也能撞毁刘梦龙船只大半。而刘梦龙若是不敢拦截,种师道也正好借势冲出拦截,顺流而下,待远处停船上岸,却也能无损。 只是,种师道临阵经验实在太丰富了,丰富到都成了条件反射的程度,却忘了,那陕北高地之上,他种家军与西夏军作战,打游击,打骚扰,转退如意,那自是没有什么问题,他种师道一声令下,自是可以如臂使指,进退有心。 可这长江之上,船只顺流而行,那是快捷无比,可若是逆流,或者是转向,那可是费老劲了。没有拉纤的,只是靠着水手划行,若不是精锐,那就只能是开玩笑了。 而且,即使是精锐,水面上转向,那也是要考虑船只间距,以及传令小船逐一通知而后逐一转向等等问题的。 这种师道虽然是大将,名将,可却是没指挥过船只水战,慌急之中哪里想到这些,只以为自家的军令传出,自家的部下,自然如往常一般地就能做到令行禁止了。 可谁想,虽然那些得知种师道军令的种家军班底,很是认真严格的执行了种师道的军令,甚至以刀枪逼得那些扬州水军也不得不照着种师道地军令行事。可那船只在这长江之上,却是哪里管谁的军令,只要你不依着这长江水性来,他立马就要给你一个样看看。 故此,还不等刘梦龙的军船靠近,这骤然转向的船只,已经是在长江水流的带动下,乱了方向,刹那间,互相碰撞者有之,就此翻船者有之。那真是不战自乱,乱成了一团。 眼看如此情况。刘梦龙苦笑不已,反倒不敢靠前了。如此混乱,那还用得着他刘梦龙出手啊。反之,他刘梦龙若是靠前,此等混乱之下,他刘梦龙的船只再被那乱撞地船只撞翻几艘,他刘梦龙岂不是要遭人笑柄。何况,长江沉船之际,最忌船只靠近,那下沉的船只带动的水流乱势,任是再好的水手,也是头痛,而那半掩在江中的沉船孤帆,更是有可能把不知靠近的船只船底戳破。此时靠近,那绝对是自寻倒霉。 不过,刘梦龙的大船虽然不敢靠近,可刘梦龙地那三百小船,却没有这些问题。 那些小船,全都是无帆之船,船小好调头不说,更是全靠水手划水行进。训练地久了,这长江上下游荡,那却是自在的很。即使有沉船乱了水路,那些小船也可绕开。 而至于战斗力,这些小船,那可全都是平底地艨艟斗舰。船头前有三尺的狼牙钉叉,可直接撞入敌舰船帮,牢牢的连接一处,而船上船头的位置,更有一人高的女墙,可为船上军兵遮挡弓箭。 其船上,更可乘军兵五十,皆是前胸挂牛皮厚甲,后背光膀子的猛士,各拿一把战斧。只待小船船头的狼牙钉叉插到敌军船帮上,那就立即推到女墙成船板,直接强占敌舰。 而且,这等小船,与同等船只对敌不说,对上大船,那从来都没有一支单上的,从来都是五六艘围冲一艘,几百个斧手冲上去,那就是一通乱砍,任是何等的船只,也是立时溃散。 故此,刘梦龙的水军,虽然是以大船为城郭,压住水军阵势,可真正的攻打,却是这些小船的猛士。而至于刘梦龙的大船,除了三层箭楼的弓箭支援外,也就是船首的两支拍杆,以及船帮两侧的八支拍杆还有些威力。 此时,刘梦龙把小船一放。种师道就更受不得了。 原本没人攻打,那还乱这呢。这些小船一上,全都是围着外围无事的船打,三两下就是一艘,逼得那些外围的船只,更是换乱的乱窜,却是更加碰撞了内里的船只。 而此时种师道,虽然已经知晓自家的命令传错了,也有心与刘梦龙的船队拼了,可乱势已成,没有了传令的小船往返,这乱糟糟的江面上,要想把军令通传出自身所坐大船之外,那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在,种师道自身乘坐的大船,甚是精良,其水手也皆是精锐,命令通行又早,却是没有被后续的乱局缠上。慌乱的靠了岸。 最终,种师道抢夺来的扬州水军两百大船,也只有十几艘平安靠岸,余者,不是自相撞沉,就是被刘梦龙的斗舰俘获。 幸好,种师道心疼他那王牌骠骑军离不得马,却是让骠骑军留守了北岸。只待在南岸有个近身之地,再度骠骑军过江,却是让他手下的王牌军,逃过了一劫,只是大多的扬州水军,以及部分的种家军步军,折损在这里。 可就这,那也是够让种师道心疼的了。尤其是没有了水军,且不说这些水军乃是他夺来的,不好向朝廷交代,单说没有了水军,他今后如何过江,那也一个天大的问题。 若是过不了江,自然也就讨伐不了李民,那皇上岂能饶得了他,那童贯又岂能不给他种家军来个落井下石? 可就在种师道心痛叹息之时,那刘梦龙扫荡了江面残局,却觉得如此胜利,却是那种师道无能,显不出他刘梦龙的本事,眼见种师道上岸的军兵不多,却是狠了心,想要一举活捉了种师道! ⒈⒈第二十四回 兵不厌诈 “杀啊!莫要跑了种师道!”“活捉种师道!” 百十艘艨艟斗舰的军兵,径直把战船冲划到河滩上,各自踊跃的跳下浅滩,冲向种师道的残兵。 远看围拢来的追兵,种师道真有一种龙困浅滩遭虾戏的感觉。想他堂堂种师道,西北边陲一提姓名,哪个不敬重几分,即使是凶悍的西夏军,那都是闻风避让。什么时候轮到这种小兵也敢呼喊要活捉他种师道! 可是,眼下种师道两百船的渡江军兵,也就十几船的军兵逃上了江岸,总共聚拢不到三千不说,还大部分不是他种家军的兵马,而是扬州的水军,这叫他种师道怎么打? 任他种师道天大的本领,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种师道只能仓惶的指挥兵马撤退,向自家的营寨撤退。只要退回到了营寨附近,那里还有他种家军留守的三万兵马,以及八千的骠骑军。只要退的回去,那就不怕了。 而此时,刘梦龙的大船也是靠近了江边,抛锚停靠。两百艘的大船,三层高的箭楼,沿江一字排开,那阵势,真是不亚如一道水上长城。岸边百十步内,尽皆纳入那箭楼射程之内。 而刘梦龙的大船军兵,也是陆续乘舢板抢滩登陆。不多时,刘梦龙的水军,已经是有两万多上了江岸。刘梦龙很是得意:都说这种家军乃是当世将门,种师道乃是当世名将,还不是败在了我刘梦龙的手下,如此趁胜追击,一举击破他种家军的营寨,活擒了种师道,天下谁不佩服我刘梦龙兵法了得,骁勇善战。即使是圣主,也要高看我刘梦龙几分。 刘梦龙有此想,更是舍了大船。亲自领军追击。 不过,不管是种师道。还是刘梦龙,他们都是弃船登岸,都是靠两条腿跑,双方原本有着几百米的距离,在这种师道无心交战的情况下,这点距离却也是不好缩短。 只不过,待跑了一两千米之后。不管是逃跑的种师道军兵,还是追击的刘梦龙军兵,都有些气喘的时候,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渐次响起。 随着响声越近。地面都微微地有了些起伏震荡。视力可及之处。更是卷起了一道冲天地烟尘。 种师道久习马军。一见之下。当即了然。随即高声喝道:“众军兵!我种家军地骠骑军来救援我等了。大家且随我来。” 种师道此言。即使激励士气。给众军兵一个希望。使其莫要在援军未至之前就脱力了。造成没必要地伤亡。另一个。也是要为援军闪出道路来。否则。这骑兵驰援地。败兵逃亡。两相一迎。反倒拦了骑军地冲势。 而那些跟随种师道奔命地军兵。果然当即士气大振。觉得有了逃生之望。立时随着种师道快速奔驰。并让开了骑军地正面道路。转向左前跑去。 而那刘梦龙地水军追兵。则在那山崩般地马蹄声中。有些腿软。江南水军。何时见过这么多地军马奔驰?妈妈呀!这比钱塘江地潮水威势也不逊几分。岂是人力可抵抗地? 一时间。就是刘梦龙也有些色变。刘梦龙万万没想到种师道在折损了那么多地船只军兵后。还有这么多地骑军存留。没办法。这刘梦龙光记地那种家军有兵马五万了。却忽略了种家军夺取了扬州水军。那扬州水军地数量。那可是也是不次于他金陵水军地。此次渡江。本是冒险作战。这种师道乃是将才。虽然被逼之下。觉得有几分赌头。可以冒险。可他又怎会那自家老本冒险。自然是拿着扬州水军当炮灰实验了。若不是那扬州水军乃是强迫来得。每船之上。种师道都不得不放下自家军兵督战。种师道地种家军。恐怕就是连这些损失。那都是不会有地。 好在,刘梦龙虽然没料到种师道还有这么多地骑兵,可却也晓得,这江南一带,弄上几百艘大船容易,别说是官军了,就是富商也能打造的起,可若是养这么多的军马,那却是一个都没有,除了之驰名西北地种家军之外,别处断无可能聚的这般多的骑军。故此,这刘梦龙到也没奢想这是已方的军兵助阵。 而事实上,种师道和刘梦龙判断的,全都是一点不错。这波骑军,正是种家军的王牌军马----骠骑军。而领兵地,不是别人,正是种师道手下大将王进。 这王进原本乃是大宋八十万的禁军教头,资历比林冲还老。因先父责打过高俅,故此在高俅上位报复后,不得已挂冠而去,投在了种师道的门下。其途中甚至还收了九纹龙史进这么一个徒弟。 那九纹龙史进,虽说功夫在如今的李民帐下排不上前,可那也是二流以上的高手,绝不次于霹雳火秦明一类的高手多少。而这史进,不过才在王进的教导下,学了一个来月,可见这王进的功夫有多么的高超了。 而今,种师道渡江兵败,自有沿江观阵地军兵,报回了军中,这王进受种师道知遇之恩。此时节自然用命,当即领兵来援。 说时迟,乃是快,自听闻马蹄山响,在看到烟尘冲天,种师道领着众军兵也就是刚刚让开正面地道路。王进已是领着骠骑军到了。 那种家军的骠骑军,那都是统一地铁索连环甲,既防弓箭,又防刀砍枪扎,虽然比不得铁浮屠连重斧大刀都能防御几分,可却胜在了轻便。骑马奔驰也更快捷。而且,此等装备,对与缺少铁器的西夏军来说,那已经是足够了。 而除了统一的铁索连环甲之外,所有的骠骑军,更是统一的双手大砍刀,日光之下,寒光闪闪,好不渗人。 只不过,与骠骑军统一的盔甲和大刀相比,这领军的大将王进,却是一身细磷黄金甲,鎏金盘龙棍。甚至脑袋上顶着的,那都是凤翅金盔。那在日光的映照下。那真是黄橙橙的一团,别说是打了,只是看着,那都是晃眼。 可是,就是这么一团晃眼的人影,一马当先,那真是勇不可当。越过种师道地残兵。连停留都没有停留,就直接冲向了刘梦龙的部队。 而到了刘梦龙地军阵之前,也不过就是大喝了一声:“王进在此,挡吾者死!”随即就一头冲入了刘梦龙的军阵之中。大棍横扫之下,那就是一扫一大片。而紧随王进之后的骠骑军,随即就如一把尖刀一般,掩杀进这个缺口,大刀翻飞,护住王进的身后与左右,迅速的把王进杀出来的缺口。进一步的扩大,撕裂。 刘梦龙几乎是连发威地机会都没有,整个军阵就被王进率领的骠骑军给击穿了。撕裂了。而击穿,撕裂刘梦龙追军王进,领着骠骑军在击穿军阵之后,也是没有丝毫的停留,而是顺势冲出了三四百米之后,这才领军绕了一个半圆。调转了马头,再次的向刘梦龙的军兵冲杀而来。 整个行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浑如天成。连丝毫给刘梦龙领军缠战,依靠兵多,困住王进骠骑军于乱战之中的机会都没给。充分发挥了骑兵的冲击力,穿透力,以及机动性。 等王进领着骠骑军二次兜杀过来的时候,刚刚还士气高昂。奋勇追杀种家军的刘梦龙军兵。却全都是士气低迷,慌了心神。 没办法。江南士兵本就不如北方兵的身量高,而这种家军骠骑军地战马,那更全都是上等的河曲马。个顶个的马高都在一米三四,不算披挂,马身自重都在五六百斤左右,那奔跑起来地威猛,刘梦龙这些水军,没在第一时间崩溃,那就足以说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了。只是,如今都已经被击透一次了,不仅那骠骑军战马的威力领略到了,那骠骑军大砍刀的威力,更是一扫一大片的凶悍,这些水军也不过是刘梦龙带出来的军兵,也没有什么为国为民,身为人民子弟兵,悍不畏死地终极目标,如何能还不惧怕。却是不用刘梦龙说,各自就跑了。 此时,刘梦龙再想拢人,那也拢不住了。刘梦龙原本还想凭自身的武力,与那领军的王进打上一番,提振一下士气,此时却也是没必要了。 当然,若是刘梦龙与那王进交上手,就凭着那刘梦龙与史进不相上下的身手,估计十有八九也是白给。刘梦龙没这个机会,只能说是刘梦龙幸运。 立时间,原本是得胜追击的一方,就在快速杀到的骠骑军的冲击下,由胜转败。而他们追击出来的几千米路程,也成了他们如今的生死线。 正面对敌尚且不敌骠骑军地他们,溃散之时,全把后背,屁股给了人家骠骑军地大刀砍杀,此时,已经不能再说是两军交战了,而是绝绝对对的单方面屠杀一般。就如刘梦龙水战精良,长江之上,打地种师道大败一般,这刘梦龙在陆上的作战能力,再翻几倍,那也是敌不过能正面击溃西夏军的种家军。 几千米的道路,一眼就能看到江边,可就这短短的道路,刘梦龙愣两万多的大军,愣是减员一万多。总算到了江边之时,刘梦龙那留守江边的大船之上,三层箭楼,弓箭齐飞,如蝗虫铺天盖地一般的劲射而下,这才止住了王进等骠骑军的追上,让刘梦龙得以领军乘舢板,逃回大船之上。 王进又领着军兵乘马在江边来回奔驰,炫耀了一番,这才收兵回转。迎接种师道回营。 只留下刘梦龙在大船之上,好不懊恼。原本一个将近完胜的局面,最后却成了先胜后拜,一下子死伤军兵将近一半,这可如何向圣主李民交代。 可是,刘梦龙的家眷亲族都在金陵城中,全都在李民的掌控之下,刘梦龙就算再是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向李民请罪。 而李民早就通过江边观阵的军兵探马,得知了此战的前后经过,虽然很是气恼刘梦龙废物,竟然在如此优势局面下,还都让种师道跑了,更如此的见机不利,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可是,李民却也知道。这也不能全怪刘梦龙,任谁看到种师道只剩那点败军了。也会想活捉了种师道,来一把完胜。而那种师道的骑兵,在陆上的威力,也实在是太大,出击的速度,更是太迅捷了,由水军转的陆军。如何能跑过那些骑军?如何能挡的了那些骑军? 刘梦龙兵败,非不尽心,实乃无此力也。 而且,李民如今手下成建制地水军,也就是浑江龙李俊,以及阮氏三兄弟组建的那两支舰队,以及这刘梦龙地金陵水军。可浑江龙李俊的舰队,以及阮氏三兄弟的舰队,除了要护卫呜呼岛这个海外基地兼中转站外,还要维护呜呼岛到辽东的航线。以及呜呼岛到江南苏州的航线,根本抽不开。现今只能靠这刘梦龙的金陵水军来称雄长江水面,而这刘梦龙水军在江上的进退自如。行军得当,沿江箭射,更射住阵脚,令种师道骑军不敢越线追击,也是展现出了刘梦龙水军统领地才华。如今却是缺少这刘梦龙不得。 故此,李民在刘梦龙请罪来见之后。不仅没有怪罪刘梦龙,反而哈哈大笑道:“将军已经一举击溃种师道水军船队,损了那种师道多少军兵不说,单是令那种师道无船可用,已经就是大功一件,如何有罪。至于那追击失利,非将军之过也。那种家军响名西北,其骑军连西夏军都是闻风避让,骤击之下。以将军兵力。自然难当。将军莫须自责。来来来,本尊的庆功宴。早已备好,而今那种师道无力渡江,而我军随时可以养息安定,分路出兵,此皆将军之功,正要与将军庆功。” 李民一席话,让刘梦龙感恩不尽,败军之将,却还得李民全了脸面,刘梦龙顿时生出是为知己者死的决心。 如果说,刘梦龙以前还是畏于李民神通,惧怕高俅势力,不得不写下投名状,在李民起兵后,不得不响应李民,贡献了金陵。如今,刘梦龙却是从心底发自内心的要跟随李民了而李民这里虽然损失了一万多的水军,还能欢笑,还能摆下庆功宴,那种师道在大营中,那可是真的愁眉不展了。 种师道倒不是心疼今天死的那些军兵,种师道屡经血战,种家军比今天折损更多的战役也有过,种师道担当的起。男儿从军,自然应有马革裹尸的觉悟。 只是,没了水军,没了船,根本过不得长江,那如何进攻李民?那皇上地圣旨,那可是措辞越来越严厉。恐怕再耽误些时日没有战功,朝廷再得知了他种师道擅自夺取了扬州水军军权不说,还有今日败阵,恐怕不用他被李民战败,朝廷处决的责罚,那就下来了。 故此,他种师道必须在朝廷责罚之前,立下一次战功,这才能对朝廷有个交代,有个说辞。可无论何等战功,那都是要先过了长江,那才有可能的,而只要一想到刚刚江面上地惨败。种师道就是一阵头疼。那可是还有扬州水军的情况下啊。如今没了扬州水军,他那些军兵别说没船,就是有船,一上船都晃悠的腿软,那可怎么打? 看出种师道的烦恼,种师道的参军兄弟种师远上前说道:“元帅,属下听闻那李民未叛之前,乃是我大宋国师,颇有忠义,而今反叛,也多是朝廷听信了奸臣之言逼迫,元帅何不遣人渡江说服,令其知晓情势,感怀忠义,领军归降。如此,兵不血刃,也全了元帅之功。” 种师道当即一愣,犯愁的说道:“元昊,此策恐是不通。想那李民得势之时,其地位远胜于我,与之相斗地,又是蔡京一流,我如何有能力保他,何况,那朝廷连李民犯了什么罪都语之不清,支支吾吾。只是说其有不臣之心,乃十恶不赦之罪,领我领军平叛。我又从何保起?若不得他李民平安,就算那李民再是忠义,恐也未必会舍了性命投诚。此策却是不成。” 种师远字元昊,乃是种师道的堂弟,种记的儿子。如今身为种师道的随军军师,当即闻言诡笑道:“元帅。自古兵不厌诈。您保不了那李民,您知道,李民未必知道。就算李民知道,李民手下的众将也未必知道,要知道,那些人原本也是朝廷之臣,被朝廷一棒打杀了,全都划归了李民一党,没了退路,这才不得不死心跟了了李民,若是元帅给出活命的机会,李民手下之人,也未必全都对朝廷没有半点忠义,难保不会有些心活之辈。况且,不过就是一说服尔。成自大功一件,李民自此成鱼肉,任元帅宰杀,就算不成,元帅又有何损失?反而可敲定了李民乃是不念忠义,狼子野心之辈,自可去了其军心民望,让我军占了大义。元帅和乐而不为之。” 种师道闻言,不仅有些蹉跎。要知道,种师远这话虽然说的简单,可那却是那他种师道的一世名声做赌注,不成,他种师道还能占住大义,沾些便宜,可万一成了,他种师道却做不到其承诺,那可就是一世英名尽毁。必遭世人鄙视。 可种师道一想到如今的兵马局势,却也是没有了其他办法。为了大宋安稳,为了他种家军地众多将士,他种师道地名声毁了,也就毁了罢。大不了那李民万一归降,他种师道嗬出性命,为其保奏就是,大不了丢官罢职,也算是对得起李民了。 故此,种师道当即点头应允。而这卑鄙而又光荣的游说使命,自然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出主意人的种师远头上。 这种师远早在提议时就有了这个准备,自然也不推辞,当下笑嘻嘻的应了。也不多带人手,只是要了一叶扁舟,就独自渡江而去。 此时,江面上,尽皆都在刘梦龙水军的监控之中。这刘梦龙虽然此阵减员不少,可剩余军兵,用以巡视江面,严防种师道军马偷渡,那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自然,这种师远还没有渡江靠岸,就被刘梦龙巡江的快船追上喝问:“呔!干什么的?不知这里已经是封江禁渡么?莫非种家军的奸细不成?” 这种师远虽然没有料到李民的水军巡视会这么的谨慎。可却也是不慌不忙的站立船头笑道:“小哥莫要发威。不才乃是种家军种师远是也。奉了我家元帅之命,有事拜见你家教主李民。还请小哥行个方便,与之通报引见。” 种师远这话说的也算是不卑不亢,以他朝廷官员的身份,自然不能称李民是什么圣主,明君,更不可能承认李民的合法身份。 可奈何,这巡江的士兵,好不好却正是李民神宵教的一员。其母大病,曾受金陵神宵观观主的救治。故此,这个小兵对神宵教却是虔诚的很,对教主李民,更是记拜在心。当即闻言怒喝道:“呸!教主之名也是你叫的。你这种家军的奸细与我圣主有什么好说的。且吃我一刀!” ⒈⒈第二十五回 反说服 “住手!大牛,莫忘了教主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就在那巡江军卒大牛跳上种师远的小船,一刀将其砍翻之时。那巡江小船上的另一名军士,及时喊道。 那大牛闻言一愣,钢刀当即听在了半空,回头疑惑的看着那喊话军卒问道:“李哥。他一个奸细,跟圣主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有关系么?” 那李哥眼见大牛住手,当即松了一口气,笑骂道:“你这大牛,就是一根筋。莫要忘了,那三大纪律的第一条,那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而今我们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大牛惘然的问了一声。 “你这家伙!我们是巡江的。”李哥当即气乐的说道。 “对。我们巡江的。”大牛有些恍然,傻笑了一下,随后奇怪的问道:“李哥,可这跟我杀他有什么关系?我们巡江的,不就是抓奸细的么?” 李哥笑道:“你个傻大牛,谁说人家是奸细了。没听人家堂堂正正的通名报姓,正正经经的要求见咱们圣主么。这样的,就不是奸细,而是使者。使者懂么?那就是人家来给咱们圣主说事的,也许他们知道打不过咱们,感念咱们圣主的威德,故此让这个家伙前来说事投降的。以后被不住这些家伙,也就是咱们的弟兄了,你把他杀了,那岂不是坏了圣主大事。” 大牛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收起了钢刀,瞪着种师远说道:“你这个家伙,亏还是西北汉子,说话半分不痛快,既是投降来的,怎不早说。没得让我误会。还有,圣主的名号,不是你我随便可叫的。念你尚未投诚,此次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再若犯了,我认得你。我手中的钢刀,那可不认得你!” 种师远当即有些哭笑不得。 这种师远别看在那种家军中,担当的乃是军师身份,出门在外,那也是一身青衫儒装,可毕竟是出身种家,将门之后。那本身的武艺,虽说不算一流,可那也绝对是三流往上,怎么的,那也比这巡江的军卒功夫要高。 故此。那大牛拿刀要砍之时。种师远并没有半分地惧色。只是有些可惜经此一闹。要见那李民。却又要平添许多手脚。所幸地是。对方却还有一个明事地。把这个莽汉拦住。这让种师远也稍稍有些欢喜。尤其是那军卒所提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更是引起了种师远地好奇。 可谁想。转眼间却又被人当作是来投降地。还被这军卒训斥一顿。 想那种师远自负将门之后。一心忠烈。自认种家军征战西北。宁死不降。如何能认这话。种师远真真地有些生气。 可种师远毕竟有些城府。转念一想。与这些无知地军卒叫什么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万事见了李民再说。还是不要平生枝节了。 故此。种师远只能哭笑不得地忍下这口气。服软地认道:“是是是。小哥说地是。在下口拙。还请小哥通传一个。” 那大牛自以为维护了教主威严。当下叫道:“你这人晓得事理就好。随我地船走吧。”随即喜滋滋地跃回船。喜洋洋地与同船军卒显摆。 不多时,种师远的小船。就随着金陵巡江的小船。回到了金陵水寨。自有人看着种师远不要乱动,而那看似船头的李哥。则把江上遇到种师远求见的事,上报了他们连长。 那连长,原本就是这金陵水军的一个正牌军。手上管着五只小船三百个军卒。却是比那船头李哥更要明事,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管双方打地多兄,使臣那是不可以怠慢的。当即不敢怠慢,连忙报告了他的上一级营长。 这营长本是金陵水军地牙将,手下也是管着千余人的,见闻更是广博,对种家军的名号,也是听得久了,而今虽然跟了刘梦龙投靠了李民起义,可对抗击西夏,护卫中原半壁的英雄部队,却也是佩服的很。当下也是急忙的向上通报。 如此渐次,待李民知道种家军有使者来时,知道种家军有使者来地将士,却也是不在了少数。如此,却也是正符合了那种师远的心意。 而李民虽然不知道如今这个关头,种家军有什么使者好来的,可见上一见,却也无妨。当即命人把那种师远带到大帐。 如今,李民手下的将领,除了他二龙山带来的核心将领之外,单是改制以后副团一级的将领,就已经不下百余人。这些副团级的将领,原先的级别,那就是制使一类的。只不过李民改制之后,按现代军制,统分为:军师旅团营连排班。 每班十人。班长等同原先什长,副班长等同伍长。三个班为一排,三个排为一连,每连增设一辎重班。三个连为一营,三个营为一团,每团增设一辎重连。三个团为一旅,三个旅为一师,每师增设一辎重团。 如此,每连百人,每团千人,每师万人,三个师为一军。 而除此之外,更把原先军中只擅武力猛将,与能统兵地将领,也分了开来,凡是只会拼杀,日常不擅统兵地,都被赐为了锋将,享受军师旅团营连排的军衔荣誉与待遇,却不领兵。只负责阵前冲杀。而领兵地将领,这被赐为了正将。 故此,李民这里有着副团级别的锋将,却是不少。用来充场面,正是再好不过。 别说,这高矮胖瘦,百余人往那一战,胖大的魁梧,瘦小的精悍,却是很面子。种师远一看之下,当即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就他种家军鼎盛之时,其手下战将也不过如此,这李民果然不好对付。 不过,种师远却也不惧,当下不慌不忙的走进大帐,冲着李民一抱拳,立而不跪的说道:“西北种家军随军参赞种师远。见过李教主。” 李民身旁的武松当即喝道:“嘟!圣主面前,如何立而不跪!” 这武松如今虽然在李民身边的身份不小。在锋将中已经排到副师级了。可武松早先发誓跟随李民。却是从来都是自视为李民的随从护卫。此次更有朱武嘱咐,要给这个种师远一个下马威,压压种师远的锐气,自然是找茬就施威了。 别说,这武松原本就有冲天的煞气。杀人如草芥。在那杨志领悟了刀势之后,早已经对势的应用,有些若有若无的感触。日前与那大内武监一战。终于也是有所突破,进入了势地境界。如今巍然一喝。那真是煞气冲天! 种师远当即就是心中一阵狂跳,好似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猛虎。这也就是种师远在那西北边陲,那也是没少经过血战,也是死人堆中睡过觉的。这才没有被武松地煞气吓得腿软,当场失态。 可是,就凭种师远的武学境界,也只能是苦苦支撑,再无半点余力说话。 李民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称奇。要知道,武松的境界与进步,那李民可都是了如指掌的。而这种师远。明明远远没有那种武学境界,可只是凭自身的骨气,就能支撑到如今这步,其风骨,令人叹服。 李民原本就对抵御外侮的种家军,很有好感。此时见种师远没有弱了种家军的名头。自然更是欢喜,尤其是鲁智深更是出身种家军,还有点香火情在。故此,李民当下一摆手说道:“武松。不得无礼。两国交战,不辱来使。且让他说话。” 武松闻言,当即收了气势。 那种师远原本在武松地气势压迫下,凭着自身的意志,还在苦撑。武松这一收气势,没有了外界压力。这种师远终究不是靠武学境界与武松气势对抗。却是猛然一松,险些收不住力道。自家跪在李民面前。 好在,李民既然要给种师远一个人情,自然要给一个全脸,当即暗中布下反重力场,托扶住了种师远,这才没有让种师远当众出洋相。 种师远心中明白。既惊又怒又感恩。一时间,却是把早已准备好的言辞都忘了。站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李民见此情景,乃自问道:“来使。而要面见本尊,可有何话说?” 种师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稳定了一下心神,措辞说道:“李教主。我种家军与教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此次领兵来此,全是奉了圣喻。我家将军,也是久闻教主大名,即使远在西北,也知教主神通广大,更是忠义之辈。为国不惜献出金龙宝珠。更为国平定梁山贼寇。可惜如今领兵在外,令今上有了误会,再有奸臣伺机谗言,这才被逼与朝廷对立自保。只是教主此行,却也莽撞。以教主之德名,回到朝中,何事不可说的清楚。却偏偏忍不得一时之气,与王法对抗,如此,无私也有弊。可怜教主一世忠义之命。我家将军甚是怜惜。有心做个中人,为教主作保,向当今官家保奏解说。必保得国师无罪。只是,此事却还需教主展现一些诚意,放下刀兵归顺,这才好令当今不在猜疑,我家将军也好进言。”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种家军在局势不占优的情况下,竟然还派人来游说他李民投降。难道是他李民先前忠义的名声太好了? 不过,此时李民为了便于收服一些官军降将的军心,还是打着清君侧,正圣听的名号,却也是不好一下说的太绝。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来使。尔言可是你家将军心腹之言?” “正是我家将军心腹之言!”种师远当即斩钉截铁的正色说道。 李民当即一板脸,冷喝道:“嘟!真真地欺心之言。莫非以为本尊愚笨好欺不成!” 种师远当即心中一颤,可却依然保持这从容的神情,正色喝道:“教主!我家将军这都是为国为民,为全教主忠义之言,须知,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鹅毛。教主此行,就算能得保命,可也坏了忠义名声。必将遗臭万年。何况,朝廷雄兵百万。不日大军围剿就至,教主纵有神通。也是难敌天军。我家将军甘为教主拨乱反正,全教主忠义之名,保教主身家性命。此乃大义之举,何来欺心之言。” 李民不想这种师远也这么能说,睁着眼说瞎话,不待半点犹豫的,当即也是即好气又好笑。 李民当下乐道:“尔到能言。可莫要忘了。本尊原先何等身份。构陷本尊之人,又是何等身份。尔等种家军,虽说在西北有些威名,可行径还要在那童贯地节制之下,如何能为本尊求保。难道说尔等能比本尊原先更得天子信服,更能比那蔡京、梁师成等更的官家看重?” 李民此言一出,种师远当即就是心中一叹:完了。没想到这李民对这局势看的如此透彻。 不过,种师远却也是一个狠人,大战略不成功,当即就行备用方略。冷笑道:“哼哼。都说教主忠义,而今遇事却也是原型毕露。似这等心存私心,畏死叛国。更起而造反,也无怪乎朝廷猜疑。今教主虽能风光一时,待兵破之时,尔之众将皆受你连累。被斩身死不说,更要落个叛贼之命,上累父辈清名。下遗子孙为奴。可叹一干忠义之辈,却跟了你这无情无义之徒!” 李民没想到这种师道在自己的地盘上,公然挑拨不说,还敢出口不逊,也是不禁佩服这种师远的胆大。 不过,李民佩服归佩服,种师远的话,李民却也是不受地。 李民当即冷笑道:“无知之徒。赵佶前世与本尊同为天帝。今世,赵佶降世。本有享半世清福。半世牢狱之灾。是本尊念在前世地友谊,赠他金龙珠消灾。谁成想,那赵佶抗不了天命,耳软心活,被小人左右,如今天命在我。已是不可更改。如何怨得本尊。何况,本尊自入世以来,远离朝廷,即使那二龙山,皆是本尊以金龙珠换来,本尊不曾受的赵佶半点俸禄,赵佶与本尊兄弟相称。本尊就算起兵,又如何说地背叛?倒是那赵家先祖,原本柴家之臣,却趁着世宗归西,欺了柴家孤儿寡母,夺了柴家江山,这才是有些不忠不仁不义。” 种师远当即哑口。正所谓说谎的极境,九分真一分假。李民这话,真话假话统在一起说,种师远也是不知该分辨哪个。 而李民更是趁势说道:“且不说什么天命在我。赵佶顺了天命,这天下就当我做,赵佶逆了天命,没有本尊为其遮挡,必要受到天罚。难逃牢狱之灾。也不说忠信仁义。单单只说成王败寇。而今南国方腊,领义军百万,都已是感受天招,归顺了本尊。整个东南已经是尽被本尊掌控。尔北军不通水性,根本无奈我何。而待本尊休整了兵马,却可随时北上,这天下大势属谁,岂不是明眼人尽知。而今我帐下之将,不日既是开国元勋,必将流芳万世。反之,尔等逆天命,必将成为不顾国体,助奸臣为孽的乱臣贼子,遗臭万年!“ 李民此言一出,李民帐下众将,都是士气大振,开国的元勋,谁不想当,尤其是李民说的半点不假,就是这鼎鼎有名的种家军,虽然骑军厉害,可却是根本无力与李民地水军抗衡,过不了江地骑军,再厉害又有何用。而李民的种种表现,神通擂,几十万地军兵都是亲眼目睹,那都是真实无疑的大神通,跟随李民反攻江北,统一天下,自然更不是梦想。 反之,那种师远却是气的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念着种家军的声名,声嘶力竭的喝道:“休要胡说,我种家军坐镇西北,抵御外侮,哪个不知?如何能成乱臣贼子!” 说实在的,这种师远思维一跟着李民走,需要用言辞来辩证,那已经就是落入了下风。完全让李民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只是,如今这个时代的人,虽然也有辩论,可却哪有后代地辩论理论与技巧的丰富。何况,这种师远本就是擅于谋划,而不是擅于辩论的舌士,自然更是吃瘪。 李民当即正色喝道:“尔也知你种家军坐镇西北,有抵御外侮之责。可如今尔等来到我南国不说,更是损兵折将。那西北边陲,没有了大军镇守,那西夏久有窥视我中原之心,岂有不趁机南下地,似那等虎狼之兵,趁势突入我中原腹地,百姓遭劫,皆是你等种家军不思为国,一心贪图富贵,依附奸臣之过也。如此!尔等兵败,不落乱臣贼子之命,遭百姓唾弃,有当如何?” 种师远闻言当即一惊。要知道,种家军数代人抵御西夏,无数人战死在与西夏军的作战当中,种家人,早已把抵御西夏军当成了自家的使命天职了,此,甚至比大宋的江山社稷更重要。 而此次,种师道领着种家军大部,应皇命,离开了西北,虽说老家还有种师道的弟弟种师中领着一万军兵坐镇防守。可大部离开了,尤其是种家军的王牌军骠骑军也离开了。甚至西北另外一家将门地折家军也离开了。这西北边陲的军力,确实是极大的空虚了。若是西夏军趁此突袭。那些留守的部队,真真的不是对手。若是因此百姓涂炭,那他种家军,岂不是成了罪人。 这种师远,不知不觉中,却是进了李民的套中。不过,李民这话,却也是不假,在没有李民的历史上,这种家军跟随童贯攻打辽国的燕云十六州时,那西夏军本就趁其空虚,挥兵南下,打了大宋一个搓手不及,令大宋兵力调动,疲于应命。就算是而今,那西夏军在看到种家军,折家军都领兵离开了西北后,那也是蠢蠢欲动。 只是此时的种师道,还没有得到战报罢了。 眼见种师远心神沦丧,李民趁势诱惑启迪道:“尔种家军,本是为民而战,今与我为敌,舍了百姓,本是不义,而今,我军据守长江,尔种家军北军不擅水战,就算我军陆战不及你种家军精锐,可你军过不了大江,也奈何我不得。而本尊据江防御,正可休整兵力,尔军却是奉命讨伐,半点由不得自身,空无几日,朝廷催战之圣喻,就要再到。彼时不应,既是尔等违旨抗命,必将落得与本尊一应下场,而若是应了,仓促见急急渡江,也必落地今日这般下场。左右,尔军已是难逃灭亡。而你军灭亡之后,这江北还有何军能挡我军统一步伐,待天下清明时,我军皆成开国元勋,尔军结成助纣为虐之奸贼。如此,尔何不说服你家将军,归顺与本尊。如此,尔军即可不用灭亡,也可成本尊地开国元勋。更可在本尊一统天下后,重回西北护卫万民,落得万事青名。尔何乐而不为?” 李民话与中暗暗有着诱惑之音,这种师远原本就是忠于种家军,远胜忠于朝廷,此时心神沦丧,更早是顺了李民的思路思维,一时间不禁动了心思,被李民成功埋下了一颗革命地火种。 ⒈⒈第二十六回 奇袭计中计 “元昊。李民怎么说?可否愿意投诚?”种师道等了半天,终于盼回了种师远。当即心急的问道。 种师远眼看左右无人,乃自说道:“大帅。咱们低估了那李民。往日,我等只听闻其神通广大,却不知此人果有天命。今日,我亲见李民,未得入营,已是先见其军规严谨,待得入营,又见其军容肃整,其帐下猛将,更是不下千百。而待我与那李民言语相招,更发觉此人见事极明,我等心机,皆被其洞彻。而当我以言语挑拨,责其不义,他又述志明心,刨析局势,满营众将,皆对其信服不已。似这等上下一心。我军鼎盛之时,也不过如此。若要平定这李民,除非正面击破,流言,挑拨等手段,却是无用。” 种师道闻言当即长叹了一声。 种师道对自家这个兄弟,还是很明白的,知道种师远乃是自傲之人,绝对不会轻易夸赞他人,如今种师远都如此说,看来也就之有正面击溃李民一途了。 可是,这谈何容易。陆战之上,种家军不惧任何人。哪怕就是数倍之敌,种师道也坚信种家军没有打不过的。可是,要打江南,先打金陵,要打金陵,先过长江。长江这条波澜壮阔的大河,却是要了种师道老命了。再厉害的韬略,要想过江,那也需要有船啊。现今,连扬州水军都折在这里了,却是上哪里找船去? 而且,就算找得到船只。可他部下的骑兵,就算再精良的战马,再精良的骑术,那也是无法在船上能跑开的啊。骑兵没有机动性,没有迂回穿插的空间,那可还是不如步兵呢。 而就算再退一步。就算不考虑战马,愣把骑兵当步兵的上船。可是,这西北汉子。上战场拼命没问题,可这一上船,船身一晃,那就腿上发软,就算能强忍着不吐,可那也没法拼命了。 故此,要想正面击溃李民。短时间,那简直是做梦。以种师道的军略,正面击溃李民地唯一可能,那就是他种家军,就此驻扎在这里,一面沿江砍伐树木,督造战船,一面训练兵卒水战,如此,半年之后。方有一战的可能。 而如要确保胜利,则除了训练之外,还需就地扩招军士。合并淮安等地的水军,军卒训练一年以上,方才多几分胜利地把握。 只是,如此,且不说有那一年的时间,李民军兵的战力。会不会也有长足长进。单是朝廷,那就不可能放得过他种家军。甚至,不用朝廷处罚,只是等那童贯一来,那童贯必然也要找茬收拾他种师道一个怠战之过。 眼见种师道如此。种师远完全明白种师道叹的是什么。而今种家军的状况,却是不如那李民一般,可以拖得起。而今种家军只要不能速胜李民,那就只有灭亡一途。所以,他种师远才会冒着万一的侥幸。与身死的风险。前往李民那里游说挑拨。 只是。他种师远失败了。 不过。他种师远也找到了第二条路。那就是投靠李民。而今。李民不仅有着一统天下地可能与实力。更主要这不是他种师远单方面地想法。那李民言辞之中地招揽之意。明确无比。若是他种家军归降。怎么也要比那方腊地地位高吧。 故此。种师远眼看四下无人。当下说道:“元帅哀叹。可是心愁我军不能速胜。必遭朝廷将罪否?” 种师道虽然心烦。可却有大度。尤其是这种师远又是本家兄弟。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那也是相差无几。乃是正经八百地叔伯兄弟。绝绝对对地心腹之人。却也没有什么好瞒他地。何况。种师远如此说。被不住乃是有计策献上。种师道正自心愁。自然也要广开言路。 故此。种师道当即点头说道:“正是。” 种师远当即正色说道:“元帅心忧之事。属下倒有一策可解脱。却恐属下心腹话恶了元帅。若如此。属下不敢求元帅开恩赦罪。只求元帅容属下讲完。” 种师道闻言一愣,不知道这种师远为什么如此说,要知道,这种师远乃是本家兄弟,这里又没有旁人,就算说错什么,他种师道还能真个怪罪不成?不过,越是如此,却又是吸引种师道想听。尤其是种师道如今火燎眉毛,实在没有办法,能有个办法,就算不成,也能扩宽一下思路不是。 种师道当即安抚道:“元昊。本家之中,以你最是聪慧,若不是你还尚缺几分沉稳历练,我早已让你独领一军。你有什么话,单说无妨。你我自家兄弟,就算你说错什么话,我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种师远闻言,这才小心的说道:“元帅。我观李民兵强马壮,连那方腊兴兵百万起义,也都降了李民,这李民确有几分一统天下的运道,不如我军投了他,也好----” “啪!”“哗啦!” 不待种师远说完,那种师道就气地猛拍一下帅案,也不知种师道使了多大的力量,愣是把一张上好松木帅案拍成了粉碎。 而随后,种师道当即怒骂道:“嘟!大胆!我种家军世代忠义。尔何敢背祖忘恩,不忠不义!滚了出去。我种家军没有你这等不忠之徒。”种师远闻言,当即跪倒在地,叩首说道:“大帅。属下该死。可大帅准了属下说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敢请元帅容属下说完。待属下说完后,元帅若是觉得无礼,属下愿自刎谢罪!” 种师道当即冷笑道:“好好好!你到是准备的周详,我就听你说完。看你怎么个死法!” 种师远当即大义凛然地说道:“元帅,属下也知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鹅毛。我种师远不怕死,为国尽忠而死,百死无悔。可是,属下更知我种家军自建军西北,就是担负这抵御西夏的天职。多少西北百姓把自家子弟。送入我种家军中,就是信我种家军能护卫西北。我种家军是抗击外侮的队伍,不是朝廷奸臣用以杀戮忠良的队伍。我种师远可以死。我种家军不可亡。今我种家军困于此地,若等朝廷降旨,将军获罪,我种家军百余年建立的主力,必丧此地无疑。若我种家军主力尽失。西北边陲,只余二哥手中一万军力,如何能当西夏贼军入侵。若是西夏军趁机突入我中原腹地。我种家军数代心血。无数性命,岂不是全都没有了意义。我等死后,可又有何颜面见那列祖列宗。此皆小弟肺腑之言。小弟不怕死。而今哥哥只需说小弟一声不该。小弟这就自刎哥哥面前谢罪。往见我种家列祖列宗。” 种师远说完,当即抽出了腰中宝剑,也不站起,就那么跪着,把宝剑横但在了脖颈之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种师远,闪烁这种家人地无比坚定。 种师道当即犹豫了,不说那种师远的言辞发自肺腑,很是勾起了种师道的共鸣。种家军乃是护卫边陲,抵御外侮地队伍,不是杀戮忠良的刀。单是那种师远最后说的动情。忘了称他元帅,而叫出了就已未叫的哥哥,那就让种师道不禁念起兄弟之情。 种师道相信种师远是认真的,更相信种师远是无私的,即使要投降李民,为地也是种家军。而不是他种师远一个人地性命。若是因此,只为了他种师道一句话,就这么死了,他种师道如何对的起他种师道地叔父、婶娘。人家可是相信他种师道,这才把种师远交到他种师道的手上,他种师道如何能让其只是为公说了心腹之言,就这么的自刎死了。 种师道当即沉声说道:“元昊。你之心意。我已尽知。你皆为公,自无过错。只是此事兹关重大。我亦不能擅断。且,朝廷尚未治罪我军。我军也未必没有渡江降俘李民之策。此事也无需急于决断。且容我思量几日。你且退下。” 种师远听闻。当即也是知道此乃是种师道的最后底线。种师道能说出思量之言,已是不易。却是不可再逼。种师远当即也收了宝剑。退到了出去。 然而,不几日。朝廷的催战圣喻,就又来了,而且,显然扬州兵马总监,也已经把种师道强夺扬州水军兵权,并损兵折将之事,八百里快报的,报与了朝廷,朝廷的训斥,格外的严重。更责令种师道带罪领军,待童贯兵到,将之兵权交予童贯。再由童贯临机决断处置。 却原来,童贯这些日子,对战田虎,却是取得了决定性地胜利。 田虎其人,名号虽响,自身本事却比之晁盖都不如,那就更别提是方腊了。他能在河北起事。一来是河北玉麒麟带着一般的河北高手,依靠李民有了近身的门路,投靠了朝廷,分往他处为官去了。这河北无人,再加上田虎会来事,坐地分赃时,早已买通了河北大部分地官府。故此,乱世一起,田虎这才能一呼百应,成了气候。 但,田虎的才干就在那里了,有了点气候之后,不思大志,反而修盖宫殿,选拔美女,等等狼子野心一显,那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自然知道这个田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那大宋官家呢。 再加上,童贯吸取了在燕云纵兵掠夺惹祸的教训,而且,这河北更是大宋的本土,朝中多有大员旧眷在此。童贯新败,尤其还在抗旨之中,只想立功,也是不敢在此时做地过分。 故此,大部分的百姓,均觉得官军还是要比田虎贼军要强的。童贯围剿时,多有百姓领路,甚至内应开关献城的,这童贯围剿的,自也是极其顺利。 直到最后,童贯遇到了田虎手下的护国国师乔道清。这才吃了不通法术的亏。而此时,朝廷的责罪圣喻,那也是一封接一封的来了,即使是有着蔡京和梁师成为童贯遮挡,那也是挡不住赵佶如今对李民地畏惧之心。 故此,童贯也是落到了如不能速胜田虎,拿出成绩来安抚赵佶,恐怕赵佶就忍不住要派人来取代他童贯了。 而最快地平定之策。莫过于招安。童贯着急之下,也是用了招安这一招。 只是那田虎却不是李民,看问题不透。本身也没有多大的志向,眼见各地都被童贯击破了,就剩下一个威胜这么一个丹丸之地,靠着乔道清撑着。就算能撑地住童贯,恐怕朝廷再派军兵来,那也是撑不住了。如此,在童贯许诺无罪。并且封官等等诱惑下,却是直接率众降了好在,童贯不比种师道,那还是能在赵佶面前说上话地,朝中更有蔡京、梁师成为其帮腔,这童贯好名,爱惜羽翼,却是没有违诺斩杀这田虎,而是真的为其向朝廷保本。 此时赵佶虽然一心牵挂江南的李民,可是那河北地田虎。占据了五州五十六县,那也是一股不小的麻烦,如今在童贯围剿下。平定了,多少也是有些欢心,更觉得童贯懂军略,有胆色。赤胆忠心。 故此,也是准了童贯的保奏。只是让童贯速速带了田虎的余部,一同剿灭李民。待其立功之后,再加封赏。同时,也对种师道到了东南,就停步不前,还损兵折将,折损了扬州水军,愈发的气愤。 故此,才有了这么一道圣喻。 种师道接完这道圣喻,当即就是暗叫一声苦也。这若是落到童贯的手里。那岂能还有一个好的。 而种师远在种师道送还了天使之后。当即再次进言投降李民之事。 这一回,种师道真地有些心动了。 只是。如今除了童贯不日领着大军要到之外,种师道更从圣喻中知晓,先他一步讨伐东南的折家军,在信州等地,却也是接连大胜方腊。斩首已经不下十余万了。似这等两路大军围剿,种师道却是不敢肯定李民能不能应付的过来。毕竟,种师道除了在江面上与李民水军一战,折损了些兵马之外,陆上,那可是反败为胜了。种师道对李民的实力不摸门,如何敢冒然把种家军的前程,全都压在李民那里。 要知道,就算他种师道获罪,可凭着他种家军数代人在西北立下的战功,即使那童贯为难,最多也就是他种师道一人丢官罢职罢了。只要他种家军的主力不在跟随童贯的指挥中,尽皆丧尽。他种家军总还有屹立西北的一天。 可若是跟了李民,万一李民失败,不仅他种家军彻底完了,他种家军几代人打下的忠义名声,那可也是全完了。由不得种师道不慎重。 而就在此时,却有探视地情地兵卒禀报,连年大旱,此地下游四十里外的九曲湾水位下降。那九曲湾,据说原本就是长江水道的一片坦途,原本就是水浅河面宽,如今,更是连河面都窄了。河水水位只到了膝盖,骑军可纵马而过。 种师道咋听之下,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长江河水,什么时候有干枯地。可是,连年大旱,那也是半点不假,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灾民铤而走险,起兵造反了。 种师道当即亲率军兵察看。一看之下,种师道高兴的泪都流了出来,仰天大笑:“苍天怜惜!天不绝我种家 这九曲湾,果然水位甚低,骑着马就能直接过去。 种师道当即传令众军,一更造饭,二更行军,务必要在天亮之前,全军渡过九曲湾,在对岸扎下营盘,绕道急袭金陵城。 众军兵得令,尽皆抓紧时间休息准备。二更时分,也就是晚上九点多钟,天正黑的时候,种师道怕李民巡江的船只察觉,连军营都不拆,直接趁夜领着军兵就往下游跑。一连跑了四十多里,于三更时分,到了那九曲湾。 别说,这也就是种家军的骑兵马快,步兵都有马车拉着,这要是纯粹地步兵,那绝对得走上一夜。不过就算这样,此时种家军连人带马,也是跑得有些累了。 不过,种师道为了连夜渡江,而后在江南立下根据地。好歼灭李民立功,却也是顾不得许多了,当即令军兵下马,下车,千马渡河。 没办法,这大半天的,也许还能骑着马跑过去。这大晚上的,河底淤泥卵石的,这要纵着马瞎跑,十个有十个,那绝对是要别了马脚的。 种师道倒是不怕军卒摔伤,可要是把马腿别坏了。种师道一辈子与马打交道,爱惜马力,那却是受不得的。而且,马瘸了,这种家军赫赫有名的骑军,那不也是瘸了。 可是,如此一来,抹黑过河的速度,那可就更慢了。种师道现余的四万多军兵与马匹,全都是涌到了河水中。 眼看着排头地军兵,就要抹黑到了对岸之时。猛然间一声牛喉般地声音,铺天盖地的传来。还不待种师道反应明白一股滔天地巨浪,就把种师道冲倒在了水里,种师道根本站立不住的就被水势冲倒冲晕,顺着水力就磕磕碰碰的往下游去了。 而待等种师道醒转过来,却已经是被人用挠钩搭住了身子,拽上了小船。 说起来,这也是种师道命大,大晚上的行军渡河,为了方便,所有的将领和军士,全都把盔甲一类的,都搁在了大车上,好轻身过河。如若不然,只是那一身百十斤中的盔甲,种师道这种大将,那绝对是沉底,根本没有一个捞的机会。 而且,更万幸的是,这种师道还需感谢李民没有下狠手,没有在水中放木头,否则,这水中若是再有些排木冲击,再多的人,那也是碰死了,却是不用人捞了。 却原来,这九曲湾水浅,却不是大旱的自然灾害,而是李民在上游挖渠,把水道引开了,这九曲湾水位自然下降。而且,李民更蓄了大量的河水,随时等着种师道过河呢。而今日,李民一切都布置好了,暗中派人乔装成民夫,透漏了九曲湾的消息给种师道军兵,那可就是随时监控着种师道大营的动向。 待种师道一过河,大军都挤在了九曲湾的宽大河床上。自有人一边堵上那引开江水的河道,一边掘开蓄好的水源。 而后,更有那单廷硅引导水势。那单廷硅原本就有异能控水,没跟李民前,就已玩水闻名,尤擅寻找水脉,灌水沿城。而今跟了李民,在李民神宵筑基功的自我催眠,自我激发下,更是潜能大进。与那神火将军魏定国一般,虽然还没有达到凭空生水的地步,可是在有这现成的水源情况下,引导水势,壮大水势,那却是易如反掌。 故此,这长江水势,在单廷硅的异能引导下,凭空凶猛了数倍,再加上李民事先蓄的水库之水,此等灌下,这才在了九曲湾这等河床宽广的坦途之上,都有了这般威势。 而李民更是在下游,备好了数百的大小船只,各备了挠钩套索拿人。这种师道既是幸运的没死,也是不幸的被擒。 ⒈⒈第二十七回 种家军大战姚家军 “种将军。本尊来晚了。恕罪。恕罪。” 李民一听闻连种师道这么大的一条鱼,都幸运的活擒了。当即匆忙赶到种师道看押的营帐,一进来,就一边致歉,一边亲自给种师道解开了绑绳。 种师道也很感动,连忙躬身说道:“被俘之将,本当问斩,那堪教主这般。” 李民当即扶助种师道说道:“将军之言差矣。若他人讨伐本尊被擒,本尊定不轻饶。然,种家军护卫边陲布下百年,多少儿郎为抵御外侮而抛头颅,洒热血。本尊素敬之。与我交战,更是受奸臣所逼,亦非将军本心。本尊焉能以一战慢待将军。” 李民说的诚恳,种师道愈发感慨:原本都有了投靠李民之意,不成想,一时不察,中了人家计策,如今被俘,却还有和面目投诚。 此时,种师道也早都想明白了,这水浅渡河,必是中了李民的水淹之策。 李民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当即说道:“此次,本尊欺将军心急渡江,定下这水淹之策,实是将军陆战骁勇,不得已而为之。但本尊敬重将军,却也没在水中放置排木,更命人在下游拦截施救。将军军兵虽有损伤,可万幸不大,贵军主要将领,更是多已获救,将军只管放李民之言,半点不假,那江水来势虽然浩大,可终究不过是李民事先蓄的一座水库,以及单廷硅的控水异能所致,过了初始那段,后势自然平缓,再加上李民在下游准备的充足,自然是一体活捉,只是有些水性不行,体力也不行的。这才没熬过来。好在种师道的那些将领,多是体力充沛之人,虽然水性不佳。喝了几口水,却也不至于淹死。 种师道闻言,当即放了不少心思。连连谢过李民。 李民当即趁势说道:“将军,本尊虽是被朝廷逼反。可这却也是天意。那赵佶前世与本尊同为天帝,只因风流,引起了刀兵,天界不安。因此下凡。本有半世天子命,半世牢狱之灾,以此磨砺心志返本归元。是本尊念及旧情,不愿继承他之江山,只想重新修炼,早回天界,这才送他金龙珠,稳他气运。不成想,他耳软心活,枉费本尊为他不惜甘冒天罚。却是依然顺了天意。 而今,天命格局已成,大宋四方皆反。禁军兵力疲于应命,兵力匮乏,即使本尊也难以扭转,即使本尊不取这天下,迟早也要被他人取去。甚至内耗严重,被外族趁机入侵。黎民涂炭。 故而,本尊也想通了,本尊即承天意,就应当仁不让。这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大宋气运已尽,与其让他人慢慢一统江山,令黎民百姓受刀枪战乱之苦,与外敌于可窥之际。不如本尊行雷霆之兵,一统江山。 如今。本尊就不算方腊投靠本尊地百万之众。皆有精兵三十万。更有长江天险。进可攻。退可守。何况。大宋没了将军。余者皆是碌碌之辈。本尊兵锋所指。不日可克汴京。 待本尊一统天下。当一改如今时局时弊。令百姓安居。国民一心。内修武备。不受外敌欺辱。彼时。还需将军领兵西北。远征西域。令其牢记。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西北需要种家军啊。” 李民一席话。说地种师道蹉跎不已。 种师道一代种家军地掌门人。自幼学地乃是兵家之道。对于李民开头地那一段什么天命一类。那是根本地一点都不信。可是。种师道对于李民后半截话语。却是动了心思。毕竟。种师道对于大宋兵力。还是知道地比较透彻地。他自是知道。大宋虽然号称兵马百万。可那从来都是纸上地。是贪官吃空饷地名目罢了。实际地可用兵丁。远不如账上地多。而且。就算如此。大宋名义上最强军力地禁军。其实战能力。那也是远不如边军。而四方边军。东南、西南。已经尽落李民之手。剩下地。也不过就是大宋禁军。以及西北。东北地边军。可无论是西北边军。还是东北边军。都还需要防范西夏和大辽地入侵。绝不可能全部抽调会内地平叛。如今。朝廷不禁调回了童贯军兵。更抽调了西北地种家军和折家军。可确见兵力果然空乏地很。若是他种家军与李民兵合一路。将打一家。只需迅速击溃了童贯地军兵。大宋汴梁地门户。那就可以说是尽开。长驱直入之下。不几日就可攻克汴梁。更换江山。 想到这些。即使是以种师道地镇静之心。也是不禁有些突突地直跳。叛国。那可是兵败被杀。那才叫叛国。若是成功了。那可就是改朝换代。开国地元勋。当初老宋家。那可就是如此地啊。 尤其是。李民更摆明了车马地许诺。只要天下安定。就让种家军重回西北。攻克西夏。那对种师道更是诱惑。要知道。种家人数代与西夏为敌。不知多少宗族子弟都死在与西夏军交战地战场上。护卫西北。臣服西夏。那可都成了种家军地家族使命。 而除此之外,更为主要的是,李民这些话,也让种师道想起了兄弟种师远的劝谏:我可以死,种家军不可亡。西北百姓,需要种家军的护卫。 如今,若是他种师道不识抬举,种家军主力尽丧这里,广剩他弟弟种师中的那点人马坐镇西夏,那可是真不够看地。 故此,种师道想到最后,一咬牙,双膝跪倒说道:“被俘之将,得蒙圣主看重,焉有不降之理。我种师道于此对天盟誓,比率领种家军,誓死追随圣主,平定江山,护卫西北。” 李民闻言大喜。要知道,此时李民还没有摸准种师道的人格思路,故此还在出言试探当中,并没有施展惑心**,以免弄巧成拙。可谁想。这种师道只是听明白了厉害,就自动降了,这岂不令李民欣喜。 李民当即参扶起了种师道。设宴款待种师道与其余被俘的种家军将领及其军兵。 别说。这种家军不愧号称种家军,全军上下,都是以种家军为荣,对种师道的忠诚,更远超过了大宋朝廷。种师道只是一宣布全军投靠李民。那些种家军的将领,虽多有惊愕。可是还都是全无二话的,立马应诺。 李民观之。虽然表面上很是欢喜接纳的样子。可却也是不禁暗暗有些明白,为什么大宋朝廷,对这种冠以家族称号的地方军队是那么地不放心了,杨家军如此,岳家军也是如此。如今单看这种家军,就可知道一二。这朝廷地军兵,完全服从个人,连背叛朝廷都不带二话犹豫。这是个上位者,那也没有不头疼地。 不过,好在这些问题。李民也是早有准备,早就在改革军制地时候,就做好了以番号。以及荣誉军团称号等等,替代个人崇拜。到时候,只需一纸嘉奖,长久地番号下来,这个人崇拜的兵团问题,就可移花接木了。 当然。李民这些想法,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即使是朱武,也是没想到这一点,只是想到李民军中又添了一支劲旅。 而李民属下的鲁智深,更是欢喜自家的老军队,也加入了李民帐下。很是欢喜的与种师道相见。别说,种师道倒还真记得鲁智深这个人。似鲁智深这般膂力地,即使没得进化异能。那在西北军中。也是少见。何况,那鲁智深还曾得那种师道的父亲。老种经略相公种谔的书信引荐,这种师道,自然更加记忆深刻。 此时,眼见鲁智深在李民这里颇得重用,与自家的关系更是不浅,自也是高兴的很。 不过,即使如此,这种师道却还记得自家根基还在西北,当即求了李民,暂时隐瞒种家军投靠的消息,同时遣人快马赶回西北,通知弟弟种师中,早作准备,以免朝廷得知,遣兵拿了。而且,还可以暗中算计一下童贯。 李民闻言大喜,当即允了。允其会北岸扎营,甚至还命人调来慕容家购买的军马,补齐种师道骠骑军水淹摔坏的军马。 种师道见此,更是感激不尽。尤其是对李民竟然如此信任的任由他种师道返回北岸扎营。更是有些知遇之恩的感想。即使是重回北岸扎营,与种家军各核心将领解说投靠李民地因由时,那也是叹服不已。 只是,种师道却是不知道,李民不是信任他种师道,而是信任自家的神通。李民有过此次水淹种家军的经验,只要守着这长江,能淹他种家军一次,就能淹他第二次。而且,下一回儿,却是连圈套都不用设了,李民直接与那单廷硅联手操控水势,就能令长江改道,直接淹了那种师道地军营。 如此,李民却是怕种师道什么三心二意,乐得大度,更可一试种家军的忠义。 不几日,童贯领军赶到。 此时,童贯还不知道种家军已经兵败投降了李民。那种家军,上下一心,守口如瓶,外界自然不好得到消息。何况,如今信息传播不是那么快捷不说,这长江边上,两军交战,往常也没有什么,童贯自然也是更加得不到什么消息了。 故此,童贯一来,一边在种师道军营旁边扎下连营,一边就立刻气势汹汹的命一中军传令,喝令种师道报名觐见请罪。 那种师道本已降了李民,更早就不满童贯,此时见童贯相欺至此,更是再无二心,当即聚集众将道:“我种家军时代忠义。可奈何当今天子无道。亲近奸臣,听信谗言。我北军本不擅水战,却逼我种家军立时渡江作战。今奸臣童贯,本一奄臣,不通军务,辖制西北诸军,已是多次延误战机,多亏了我军将士用命,这才转危为安,没有出了疏漏。可其不知感恩,窃取我种家军军功不说,而今更要拿我军问罪。幸亏我等,已是投靠了圣主。而今宋朝军马,也就这童贯辖下二十于万。我军一举破之,大宋京都门户顿开,江山易位。我等皆是开国元勋。而今当立此奇功,已报圣主活命收留之恩。” 种师道说罢,底下众将全都兴奋的高呼应命。 种师道当即命王进领骠骑军突击童贯本阵。令种旭、种忠各领军兵一万随后掩杀。 那童贯正自集合众将,稳坐中军,等着种师道前来请罪,好要好好的戏耍一下种师道,好让天下人知晓,不听他童贯的话,会有一个什么样地下场。 可是。种师道还没等来,种家军的骠骑军,却先来了。而此时,童贯的军兵别看有禁军二十万,田虎部下十余万,燕云投靠的郭药师等汉军三四万。可是,这些军马却是全没有防御种家军地突袭,各自正在忙碌扎营不说,那营盘离得种家军还相当的近。 王进领军突袭之下,根本没有任何的军兵反应过来。就被击溃了。王进领着地骠骑军,一路之上,几乎没怎么遇到像样的抵抗。 只可惜。童贯带地军兵实在是太多,种师道也没料到童贯此行不仅带了原本自家地军兵,更把田虎的降兵也带来了。三十多万地大军,连营扎出了几十里,纵使王进领军杀得迅速,童贯也还是先一步得知了。 别看童贯没事的时候。喝骂种师道那叫一个威风,可如今种师道一派人杀过来,那童贯立马就蔫了,半分地威风也没有,立马就吓跑了。 若是如此,童贯绝对跑不过种家军王牌骑兵的追击。可问题时,这童贯虽然胆小,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可这童贯能凭一个太监闯下这般威名。这般地位。也不全是靠了巴及赵佶。毕竟赵佶也是因为童贯的军功,这才对童贯信任有加的。故此。这童贯自身的本事不行,却是知道外行人要想在军中立足,必需有内行人帮衬。这童贯身边真正懂得兵法的,却是从来不在少数。 即使在此时,童贯吓得亡命撤退。可童贯带来的一名大将,却是不用童贯吩咐,就自点了军马,迎向了那王进。 此人不是别人,却也是西北边军的好汉。世人称作“小太尉”的姚平仲。 这姚平仲心高气傲,本领过人,自小父母双方,跟着叔父姚古在军中长大,可谓是勇冠三军,在童贯的帐下,即使童贯也不怎么能指挥地动他。可是,童贯心服他武功与韬略,却也是容忍至今。 而今,童贯平日的这番忍让,却是有了用处。这姚仲平虽然不服童贯,可更不服种家军,要知道,老姚家,那可也是世代从军,镇守西北的将门。可凭什么,这种家军到了种师道这一辈,就能被大宋军方承认为了六大将门之一,而他老姚家就不成? 姚平仲自认,虽然年岁不如种师道,可论功夫,整个西北边军,绝对没有能胜过他姚平仲地。而至于韬略,姚平仲更是自认不在那种师道的兵法之下。 尤其是,姚平仲自认忠义,眼见种师道不服责罚,领军杀来,更是存了与种家军一见高下,向世人展现他姚家将忠义与神威的大好机会。 故此,姚平仲根本没跑,径直把自家的三千姚家军集合起来,正面拦截向了王进。 那王进领兵冲杀,一往无前,无数的军营帐篷,径直被王进的大棍扫到,挑飞,八千人,愣是在童贯地大军中,开出了一条长胡同。 可就在这长胡同的尽头,却是出现了一支同样彪悍的骑军,丝毫不差种家军半点的,径直冲击过来。而为首的一员大将,更是身材高大,身穿玄铁大叶甲,头顶乌金蔽日冠,胯下一匹高大的追风乌骓马。此人奔跑在本队的最前端,三千人的军容,却似集中在这一人身上一般。 王进当即就是目光一紧,离着老远就高声喝道:“种家军王进在此,要活命的散开了!” 没想到,那人也是哈哈大笑地喝道:“姚家军姚平仲在此。若想活命,速速下马投降!” 王进与那姚平仲各自喊罢,也都是没有丝毫停留,话语方尽,两支钢铁地洪流,已是激烈的冲撞到了一起。 匆匆之间,那王进与姚平仲交手三个回合,谁也没伤到谁,就错马而过。而今乱战冲锋之时,却是没有与他们兜转马头,重新交战地机会,周围全都是军兵围杀,只能各自用命的向前冲杀。 这王进和姚平仲错开了,两人各自如猛虎一般的杀入敌军阵容,没有一骑军兵能拦住他二人,可其他的骑兵正面冲撞之下,却是好不刚烈凄惨。 一匹匹马躲让不及,相互冲撞的脖颈断裂着有之,马上骑士刚刚一刀斩杀敌军,随即就被相邻的敌军一枪刺死者有之。 刹那之间,却绝对是力与力的绝对碰撞,兵法、阵容,招式,在此时间,通通的苍白无力。只要双方的军兵,不能如他们两方的主将那般,在第一时间就以绝对的力量,瞬间扫飞周围三丈的敌军,留出马匹奔走的道路,只要一围上,再高的功夫,也是挡不住敌军的拼命砍杀。 只是第一时间,姚平仲骑军前两排的二百骑兵,立时就人仰马翻的战死当场,而与之对应的,种家军前两排的骑军,那也是一个没活。双方各自猛烈的冲击,都在对方同等的搏命之下,硬生生的遏止了。 唯有王进与姚平仲各自勇猛无比的,径直向敌军阵后杀去。只剩下双方的骑军堵在了一起,各自连躲闪规避都做不到,只能惨烈的以命换命。 往往是种家军的骑兵,一刀斩杀了姚家军的骑兵,还来不及收刀,就被敌人身后的长枪一枪刺死。而与之相同,那刺死种家军的姚家军将士,也根本没有收枪招架的机会,随即就被后续的种家军军兵一刀砍杀。 惨烈!太惨烈了!甚至惨烈到了悲壮。 此等环境下,没有一个军兵有机会害怕或逃跑,更没有一个军兵有转身逃跑的空间与可能,每个人,都在坐骑的飞奔下,拼死对方,再被对方斩杀。 交战的中央,就好似那收割人命的绞肉机,不管是种家军,还是姚家军,全都一个不放过的,一一收取。 直到,数千的军兵死于此处,无主的马匹,活着的,与死去的,依托血肉尸身,愣是筑起了一道长墙,硬性分开了双方的军兵,这才暂时阻碍了双方军兵的继续搏杀。 而此时,王进和姚平仲,却也都是各自杀透了重围,红了眼睛的再次冲杀回来。 猛!实在太猛了。这两个家伙,万马千军之中,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个鎏金盘龙棍,一个是丈八蛇矛枪,各自挥舞开来,在周身形成了一道安全区域,凡是进入这道区域的敌兵,无一不被斩杀,挑飞。 只不过,如今这两人,却是全都无心恋战,全都想着先一步杀回本阵,先把自家的儿郎,领出这个鬼地方,骑兵,不是这般用来送死的! ⒈⒈第二十八回 分兵 “随我来!” 王进和姚平仲再次杀出重围,不约而同的大喝了一声。双方听闻后,都不禁狠狠的怒视了对方一下。可是,此时太乱了,每时每刻都有自家的军兵,纠结而战死,实在不是他们两人一决生死的时候。 要知道,王进领着种家军的主力,那可是在冲击童贯近三十多万军兵的大营。出其不意之下,凭着铁骑冲击,自可一鼓作气的把那童贯军兵击溃,击散。可是,但凡被人拖住了前进的步伐,骑兵被堵在这里,等那童贯军兵明白过味来,那童贯毕竟是三十万的大军,合围之下,种家军这点人马,那可真是不够杀的。 而姚平仲也是此想。虽然姚平仲知道自家军兵众多,只要顶的住王进的军兵突袭,绝对能把种家军就此歼灭。可姚平仲更是知道,童贯怯战,此时已经逃跑了,若想等童贯明白过味来,稳定了心神,重新安排军兵围攻种家军,那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而且,那绝对还需要是他姚家军已经堵住了种家军,并占了上风的情况下,那还能令童贯派兵过来抢功劳。可眼前,姚平仲杀透敌军,却是看到,种家军的步军以正自追随着骑军的步伐,掩杀过来。恐怕,不等童贯醒过味来,他姚家军这三千根本,就已经尽丧于此。到时候,功劳是童贯的,而他姚平仲再想组建姚家军,降老姚家挤入大宋将门之中。那可就是再无可能了。 故此,两人相处十几丈远,听闻对方的怒喝,互相瞪视一眼,随即心有灵犀地一般。各带着队伍,均避开了对方,向己方的右侧杀去。 别说。这互相纠结在一起的军兵,再有了王进和姚平仲这两个开路杀手之后,全都在他们两人杀出一块缺口之后,顺势如楔子一般的钉了进去,不断的把对方地缺口扩大,扩深。 人喊马嘶,刀枪并舞之中,种家军与姚家军。均在王进与姚平仲的带领下。冲杀击溃了敌军的左翼,虽然双方地各自损伤都是不小,可总算把各自骑军从堵在一起的纠结搏命状态,释放开来,再次获得了骑兵应有的机动力,以及冲击空间。 而此时,童贯大营中,除了姚平仲带的姚家军,奋力抵抗王进带领的种家军冲击外。余者军兵,全都在童贯带头逃跑后,也是全都没有恋战之心的逃跑了。 眼看溃势已成,姚家军的三千主力骑军,更是与那种家军互拼的只剩千余人。姚平仲心疼之下,也是无心恋战。眼看种家军地步军主力掩杀上来,当即也不带队继续冲杀,随即领了残余部队,转身撤去。 而王进带领地骠骑军。也是首次在正面战场上。损伤了这么多的军兵,也是不想继续与那姚家军拼命。加大损伤,尤其是此时童贯大营中的军兵正自溃退,还有众多的地方需要加大力度的追击击溃,以免童贯的军兵聚集整顿,返杀回来,却也是没有更多的工夫浪费在姚家军这里。 故此,王进领军见姚平仲领军转向,当下也不追击,随即又向其他步军聚集之地,领军击杀过去。 一场大战。种家军足足把童贯大军追杀出去了二十里。而童贯更是领军溃退了六十里。这才收住了败势。而这。若是没有姚平仲领军堵住了王进地骑兵突击。恐怕童贯等人无一能从容脱身。 而种家军大胜之后。李民那里也是知道了消息。虽然由于事发突然。种家军没等李民这边有所配合。就全力出击了。没得一举歼灭童贯主力。可却也是大胜。 李民当即派人嘉奖。更派船接种家军返回江南。免得种师道独立面对童贯大军。 种师道返回江南。见到李民。很是不解地问道:“主上。童贯大军溃败。正是趁其士气低迷。一举发兵击破。而后进军汴梁之良机。何不趁势出兵。似这般。缩军返回江南。所为哪般?” 李民当即笑道:“种将军有所不知。我若击溃童贯。易如反掌。只是可怜那些跟随童贯地军兵。皆是我中原子弟。似这般不得抵御外侮。反而命丧我手。实在可怜。故此。我有心。正面击溃童贯。灭其士气。军心。而后招而降之。保其军力。抵御外侮。” 种师道闻言。不禁大为佩服。没想到他种师道还在具现眼前战场胜负地时候。李民已经是着眼全局了。 不过,想来也是,那童贯,连他种师道都没放在心中,这李民又岂能在意一个小小的童贯。 只是,种师道却是不知道,李民却也不全是没有在意这个童贯。一心想要招抚更多的军马。 若不是,如今李民占据了整个东南,各地皆需派兵驻防,更需派发米粮安抚灾民,组织灾民重新恢复耕作,以及招降、镇压东南各地趁乱而起的小股盗匪,弄得李民有些兵力捉襟见肘。固守金陵还可,可若是想兵发汴梁,攻克东京,却是极度的军力不足的话。李民早就灭了这个童贯,挥兵北上了。 可如今,李民兵力不足,不足以支撑过长的战线不说。其部下军兵更多是新降之兵,虽然靠着李民的军改,重新整合了部队,暂时没有了兵变地可能,更逐一让部队军兵,有了对李民地认同感和归属感,可这却也是全都建立在李民无敌,胜仗不断的基础上,若是李民领兵离开了东南,东南守军没有李民镇着,那折家军还在江浙一带流窜。再有其他突发事件,那李民军中潜在地危机,实在是太大了。 故此,李民在没有彻底令军队有了归属感。令东南百姓归心,以及剿灭或招降了折家军,稳定住西南防线,并由方腊彻底整合方腊军中的不和谐声音之前,李民是绝对离不开东南地。 而这段时间。最少也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在此之间,李民有能力灭了童贯,可问题是。灭了童贯之后,李民又无力扩张,不能一口气就灭亡了大宋,改朝换代,那大宋必然还要抽兵来战他李民。 如今大宋抽调的兵力已经不少了。哪怕是塞外由于李民布置,大辽并没有被金国灭亡,可那也是谁也不好说的。毕竟军无常势,水无常形。李民又不是诸葛亮那种近乎妖孽般的军事奇才。凭着对异能地钻研。以及远超这个时代的见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不易了。李民可不想好不容易让大宋没有完颜阿古打这个魔头。却又因为他李民,给了外族入侵中原的几乎。 故此,李民地真心,就是在他无力进攻大宋,一统天下的时候,给赵佶留点兵力,留点希望。只等半年到一年之后。他李民这里稳定了。李民腾出兵力来,一举改朝换代,自然不在乎给外族什么机会了。 只是这些话,自然没有必要跟种师道说。尤其是西夏年前刚刚败给过种师道手中,辽国也刚刚被童贯入侵了一次,更有金国于内牵制,此等局势下,就算李民说了,种师道也未必会在意。 不过。李民虽然没跟种师道说这些。可李民固守金陵,却也不是全盘的没有作为。 早在种师道归顺之后。李民了解了单廷硅在水上操纵水势的异能威力,李民就已经明白固守金陵,也是无需这么多军兵,当即就派出了大将杨志,领军三万,直接攻打扬州去了。 那扬州的水军,前次已经被种师道强夺了去,长江一战,死伤的虽然不多,可那些被俘的,确是不少。在李民的收编政策下,全都投降了李民。被补充进了金陵水军之中。所以,这刘梦龙地水军在陆上吃了种家军一个大亏之后,兵力总数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增长了少许。只是新进地降卒,还缺少磨合,其战力下降了不少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扬州的水军,却是没了。扬州的兵力,自是极度的空虚,李民又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何况,扬州之内,还有李民的内线。那扬州不少富户,那可都是李民南北商会江南分会的贵宾成员。李民自起兵之后,那些扬州的富户会员,那就没少暗中给李民这边送信通风,意图跟着李民,谋一个好前程。 这对他们来说,他们早就已经是李民的商会成员,若是李民倒下,他们只是有这层瓜葛,那就少不了抄家灭族之祸,可若是李民成了大事,那他们却全都可以从龙而贵。以后的前程都不可限量,故此,他们自是积极地很。 而这对于李民来说,攻克扬州、徐州,密州等地,与他李民的根基青州,以及新打下的登州等地练成一片,那也是势在必行的。如今,扬州既是兵力匮乏,更有内线内应,一举攻克扬州,那是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些,李民原先派兵之时,自然也没有必要跟种师道解说。免得让种师道觉得李民这里分兵之后,兵力少了,有了其他想法。而今,种师道率军击溃了童贯大军一次,已经是彻底没有了回头路,李民自然也是没有必要再瞒着种师道了。 而种师道得知李民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派兵拿下了扬州,对如今的童贯驻军,形成了夹击之势,自也是更加叹服李民的高深莫测。那扬州也不是一块小地方了,就这般拿下了,连点风声都没听闻,李民果然非人也。 当下,种师道领兵休整。 转过天来,童贯收拢了败军,再次挥军江北,扎下营盘,与李民隔江对持。可这长江,也再次成了令童贯头疼的地方了。童贯也只得令人前往淮安,扬州等地调集水军。 然而,那前往扬州的中军,只是到了扬州地头,就觉出不对劲来了,城池的旗号已经更换了。那中军到也机灵。换上便装。稍一打听,就知道这扬州已经不再是属于大宋地盘了,当即也是不敢继续停留,慌慌张张地就跑了会来。急向童贯禀报,扬州已经被李民大军攻克了。 童贯当即就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李民此时还敢分兵攻打扬州。而且竟然还一举成功。如今扬州攻克。这长江南北都落在了李民手中,他童贯停军在这里,却是陷入了李民大军地夹包当中。 这童贯虽然军略不是怎么精通。可毕竟也是领军多年了,听过的,见过地,那也是不少。自是知道,若是在他大军过江,全力与李民作战之时,那扬州杀出一支军兵,切断他的军需后路。他童贯根本来不及回援。不用多想。那也是一个被人包饺子地局面,绝对是有死无生。 可若是他童贯现在就移兵扬州,且不说他童贯刚刚违背了一次圣意,没有按那兵图行进,先围剿了田虎,这才来的江南,若是立马就二次违背行军阵图,不打李民,反倒去攻打扬州。会不会让天子猜疑,就单是李民大军就在这里停聚,随时可能渡江出击,他童贯也就不能舍了这里去那扬州。 没别的,这要是他童贯移军走了,那李民根本不管不顾扬州,径直趁着中路兵力空虚,直接领军杀到了京都,即使他童贯把那扬州打下来。李民也无能攻克守卫京师地四镇。可惊扰了圣驾,那他童贯有几个脑袋。也是不够皇上杀头的啊。 童贯无策,当即聚拢众将商议。一旁有姚平仲站出来说道:“大帅。那李民军分兵攻占扬州,我军也自可分兵攻打扬州。反正此处,我军也无军船过江,不如由大帅继续领军扼守这里,让那李民大军不敢妄动,属下趁机领军三万,径直取扬州,以献大帅。” 姚平仲之言,当即得到了童贯帐下的王渊、刘光世等高级将领的赞同。童贯也觉得这是一个办法。 只是,先前姚平仲虽然领军奋战,变相的救了童贯等人一命。可这在好人心中,那自应该是知恩图报。可在童贯这种只知有己的人心中,若是那姚平仲原本对童贯极服帖,乃是童贯的心腹,童贯也许还能念姚平仲几分好。可奈何,这姚平仲心高气傲,原本就不怎么服童贯,此次童贯领军撤退,唯有姚平仲一人奋战,保全了众人之后,姚平仲对于童贯根本没有把握住战机,没有利用他领自家军兵阻挡住种家军的机会组织军兵反扑,以致他姚家军折损过半,自然也是有些微词。 这童贯军略虽然不行,可在控制军队上,却很是有一手,军队中暗中安插了耳目无数,自然是知道了一个确切。 童贯不思自身过错,却是恨上了姚平仲,自出风头,显趁了他童贯地无能胆怯,若不是觉得此时正在对李民用兵,少不得姚平仲这般地猛将。童贯早就找碴收拾姚平仲了。 此时,姚平仲自请攻略扬州,那童贯虽然也是认同姚平仲的军略不错。可那童贯更觉得,李民大军主力都在这里,那扬州丢失,不过是因为被种家军夺取了扬州水军,以致军力匮乏,这才被李民趁机占领的。打下那里,何需多少兵马,摆明就是一个功勋的肥肉,童贯还正想不到办法收拾姚平仲呢,如何还能让这姚平仲得以借机立下大功。 故此,童贯很是一本正经的沉脸说道:“而今,种家军已经叛乱投敌,正是我心腹之患,此地却是还离不开姚将军的勇武。区区扬州,就交与刘将军领军五万,前往平定就是。” 那姚平仲虽然作战勇猛,可可终究年轻,听到童贯说此地离不开他姚平仲的勇武,还以为童贯终于明白了他姚平仲的价值,却是没想到这根本就是童贯不给他姚平仲立功的机会。 而至于那刘光世,虽然颇擅钻营,听出了一些,可这天上掉下来地功劳摆在那里不说,单是童贯的势力,刘光世又如何能为了一个姚平仲而恶了童贯。 故此,刘光世当即高高兴兴的领军去了。 而刘光世走后没几日,童贯这里,也从淮安调集来了一百大船,两百小船。这些淮安水军的战船,大船每船可承兵五百,小船每船可承兵一百。满员的话,一次行就可运送七万大军到对岸。童贯这些军兵物资,有个三五趟,就可运光。 可问题是,现在童贯的军兵,那可是正在和李民大军隔江对持,如何可能不受攻击的,平平安安的把军兵顺利运过去? 好在,童贯除了从淮安调集了船只过来之外,同时也调来了两万淮安水军。以这童贯的官威,那淮安水军,自然不会如那扬州水军被种师道强行夺权一般,有什么不甘心地。其战斗欲望,倒是还行。 而除此之外,童贯更来了一个强助。 此非别人,正是那原先河北田虎手下地护国国师乔道清。 这童贯领军围剿田虎,唯一失利的一次,就是败在了乔道清地道法之下。更因此,童贯不得不招安田虎,而不是一战拿下田虎。可如此,童贯不仅不怪乔道清,童贯在亲眼见过乔道清的道法神通后,只觉得这乔道清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对其信服不已。尤其是,童贯随没亲见过李民的神通,可对李民的传闻,却是听了不少,此次见了乔道清的神通,更是不敢小瞧李民的神通,故此乃把这乔道清当作了依仗。觉得李民这般神通广大的,需要有**之人才能降服。 故此,田虎率众而降,那童贯对那田虎到也一般,对这乔道清,那可真是上了心了,虽然比不得当初曹操对关羽的上马一锭金,下马一锭银,可却也是大手笔的收买。金银珠宝等等,全都是可着紧的给。 那乔道清连田虎的利诱都没挡住,如何挡得住童贯这等极擅收买有用之人的手段。自是不几日,就被童贯收服了。 只不过,乔道清虽然挡不住利诱,可却还是极为孝道,此次童贯南下很急,可乔道清远行之前,却是要先安置了老娘,这才能动身。 故此,童贯不敢违命,先行了一步,乔道清随后赶来。种师道突袭的时候,乔道清不在。而此时,淮安水军来了,乔道清也来了。童贯自也是信心大增,觉得可以同李民一战高下。 而此时的李民,虽然不知道乔道清的到来,可李民却也知道童贯分兵出去攻打扬州,更知童贯调集了淮安水军来此。 只不过,李民对于杨志的战力,那却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那扬州城,由于有内应,杨志兵到,根本就没有抵抗的,直接由城内的众多富户联合派出家将仆兵,拿下了扬州知府,开开了城门,献了扬州。那扬州的城防丝毫无损,那杨志就算打不过敌军,凭借扬州城防,以及扬州各地方豪族的支援,固守扬州,那也是绝对没有丝毫问题的。 而至于淮安水军,就凭着刘梦龙的水军战力,以及单廷硅的水上异能,李民还真不信有什么水军能在水面上,战胜他李民的水军。 ⒈⒈第二十九回 树欲静而风不止 拖! 这就是李民如今的主战思想。整顿东南各地的政务、军务等等琐事,而且还是马虎不得的琐事,实在让李民兵力捉襟见肘。无力北上。 若不是这两年李纲弄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才子担任了李民各个神宵殿观的殿主,观主,李民起兵之时,直接把他们转为了地方官员,李民如今的军政体系,绝对更乱。 而这,也更让李民明白了,打天下,那绝对不是一件打完就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那可是需要无尽的人力、物力、乃至武力来维持。 而与李民不同,李民拖的起,也乐意拖,那童贯却是拖不起,也不乐意拖。尤其是在有了乔道清与淮安水军的助阵之后,童贯就更想速战速决,向皇帝赵佶表现表现了。 故此,童贯在淮安水军到了两日后,随即命大将王渊,与淮安水军监察使陆文彪,领军攻克南岸。自家领大军于北岸督阵。 那王渊虽然军略不错,可对水战也不是十分精通,尤其是这些水军,都是淮安水军,王渊也根本不熟悉。而王渊的两万本部,虽然也算是骁勇善战,可却也是不通水性,上船之后有些腿发软。 所幸,那淮安水军还算精锐,在陆文彪的带领下,操船弄舟,也算是有声有色,那王渊的军兵搭乘船上,倒也是不显。 只是,似这般行船,只是出了水寨,当即就有巡江的军兵得知,立马报知了李民。 刘梦龙当即再次向李民请战。似这般的水上作战,如今金陵水军司令的刘梦龙,自然当仁不让。尤其是他上一回陆战吃了种家军的亏,自然更想在水上立一番功劳,好好的炫耀一下自家水军在水上的战力。 对此。李民自是没有打消其积极性的想法。只是嘱咐刘梦龙,切不可贪功上岸,只需歼灭其水上船只即可。刘梦龙当即面上一红,随即领令而去。 不一时。刘梦龙令军冲出水寨。摆下青龙水阵。直扑对面地淮安水军。 说实在地。同是地方水军。这淮安与金陵不远。这刘梦龙与那陆文彪。倒也是互相知底。按实力来说。这淮安水军。那是远不如金陵水军地。只不过。刘梦龙先前上岸与种家军地马军厮杀。死伤了大半地金陵水军。新增补地。都是俘虏地扬州水军。如此一来。刘梦龙手下地水军数量虽然没减。甚至反倒增长了不少。可实际战力。那却是真地不好说了。 可这些。淮安水军监察使陆文彪却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刘梦龙。那可是出了名地骁勇。他这淮安水军。未必就打地过他。却是未战就先怵了三分。尤其是一见到刘梦龙摆出地这个青龙出水阵。更是心中打鼓。 要知道。这青龙出水阵。以大船为龙骨。小船为爪牙。进可攻。退可守。着实厉害。而且。船只交错。等闲训练不良地水军。单是大小船地穿插。就容易让大船把小船碾压了。但凡能摆出这等水阵地水军。那都是精锐部队。最少。他淮安水军。还做不到这么大小船只配合坐战如此协调地阵容。 故此。陆文彪又是怯了几分。 只是。水战不比陆战。陆战不敌。还有一个转身逃跑地。可若是水面之上。骤然掉转船头。光是前后几百船只地协调。那就是一个大问题。稍一不慎。那就绝对如那种师道一般。自家地船只。未战就先自撞在了一起。 这陆文彪虽然心怯,可毕竟也是水上作战了半生,却是不像那种师道一般的对水战全然无知。当即狠下心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传令击鼓,奋然向刘梦龙的水军冲去。 这长江水战,却是不比那海面上作战。虽说这长江水面够宽够长,可是那也是比不得海面地无边无际,几百上千的战船一会战,那差不多也就把把江面堵上了。尤其是此时的船上还没有火炮。 故此,海战上抢占T字头的习惯,在此时,却是不适用。此时的水战,最重要的,那就是抢占长江上游,借着水势,顺江而下,自能占据最大的便宜。 只是,这一点,却也是不好掌握。双方横江而渡,都知道这一点,却又有谁能给对方这个机会。若是那淮安水军,直接从上游出动,刘梦龙也绝对不会从下游逆流而上的迎战。反正长江水急,在江面上停住船势不动,那也是一个极大的难题。除非淮安水军敢强自上岸,背水一战地让李民陆军围剿,否则,定不住船只停留江心,刘梦龙正可顺势追击。 所以,所以同等水战之下,双方水战,拼的就是大船的坚固度,以及双方水鬼的凶猛。 只不过,这刘梦龙原先乃是高俅的心腹,这些年自是得了不少高俅的好处,那船只的精良度,可是远超了淮安水军。 故此,双方船只距离百二十步的时候,刘梦龙大船的三层箭楼,就已经率先达到了射程范围。随着刘梦龙一声令下,无数地箭雨,就如蝗虫一般地遮天蔽日的飞射而出。 好家伙,那淮安水军船上有挡板地,那还好一些,可那越过挡板,直接从半空抛落的箭矢,当即就射到布下千余军兵。 淮安水军大船的两层箭楼,直到了双方船只九十步的距离,这才能开始还击。 三十步的时候,双方水军的水鬼,也都开始陆续跳下水中,各拿斧凿,一猛子扎入江中,游出三十步的距离,穿过对方箭雨布下的那层生死线,直接潜到对方船底用斧凿击穿敌船。 只不过,刘梦龙与那陆文彪,都是水战老手,自然在派出水鬼凿穿对方船只的同时,也派出了水鬼护卫自家的船底。故此,这些水鬼,还没执行他们各自的使命,就已经先和对方的水鬼拼杀起来。虽然看不见那江面下的惨烈战斗。可是只见一团团的血水不断冒出,殷红了江面,那就已经说明江面下的战斗,那是何等地激烈。 而水下惨烈,水面上的船只,也没有等着的,一艘艘的大船。全都没有丝毫避让的,就直冲到了对方船上。与对方撞在了一起。 不过,这撞船,看似没有学问,只要胆大冷撞就可以。但实际上最是考验船上舵手的功力,如何争取最佳的角度,以自家地撞角。撞击对方船侧,减少自家船只的撞击损伤,增大对方船只地撞击损伤,那可都是大学问。 尤其是这种连环撞上,一个合理的水阵布局。配上好的舵手,那更是水战第一撞,确定双方水战优势的,最关键之所。 而这一点,刘梦龙的青龙出水阵,配上他那精于水战的老舵手,当即大占了上风。这一点,不得不庆幸刘梦龙当初追击种家军时,都把船只停靠在了江边。船上地舵手并没有下船,死伤的只是水军冲锋的刀斧手。 而撞击过后,刘梦龙大船之上的六根拍杆,也是立马大大的发挥了威力,但凡冲到且近地淮安水军小船,一杆之下,当即都是拦腰拍成了两段,船上士兵,尽皆掉入江中。即使是大船。一干之下。也是扫到了不少军卒。 只不过,这般结果。却也在陆文彪的意料之中,陆文彪早就做好了白刃战的准备。那些掉下江水的军士,各个奋勇的就往刘梦龙的船上扑。陆文彪的一些大船,更是直接放到了船帆做云梯,连接到刘梦龙的大船之上,直接踩踏着冲击拼杀。 没别的,陆文彪虽然觉得水战不如刘梦龙地船队精良,可他这水军之中,可是藏着两万的王渊陆军。这些人,就是再不擅水战,拼杀一两下也总是没问题的。而只要他陆文彪尽了力,让身后观战的童贯看得过眼,他陆文彪就可趁着乱战之时,乘船拼杀出一条血路。 只不过,出乎陆文彪,同时也是刘梦龙意料之外的是,王渊的步军,虽然在船上作战,稍稍的有些不适应,可害怕掉下水面,以及长期和西夏的种族作战,养成的没有半点兵败生还地奢望,却让这些西北军兵,在这船上作战,越发地的凶悍,亡命起来,哪怕就是被砍到在船板上,只要没有彻底断气,那就用牙齿,也是要咬对方一口。 反之,别说新降李民,补充到刘梦龙水军中扬州水军,没有这般地亡命觉悟。就是刘梦龙的老部下,也是没有这般拼死作战的觉悟。 一时间,船只操控精良的刘梦龙水军,在赤膊战上,却是输给了王渊西北步军以及不知主将怯战,而拼死一战的淮安水军。 好在,刘梦龙船上赤膊战,虽然占了下风,可是这一船船的登船作战,劣势却也是不明显。 此时,却是看出事先摆上一个好阵的好处。刘梦龙站在高楼之上指挥水战,眼看前方的大船势弱,当即一挥赤色旗,青龙出水阵,随即演化青龙探爪。一艘艘的艨艟斗舰,随即如一群群食人鱼一般的,顺着原先青龙出水阵留出的水道,径直的扑杀上去,登船厮杀。 那一艘艘的大船,乘员有限,王渊的步军即使凶悍,淮安水军即使拼命,也是架不住单位船只上的绝对兵卒数量。 立时间,原本王渊与陆文彪联军占优的局势,就被后续增援的刘梦龙水军扳回一成。而江面上,更已经是浮尸一片,江水通红了。 最终,随着双方一艘艘的大船沉没,江心水涡盘旋,纠缠到一起的船只,终于双双的分开。这倒不是刘梦龙和陆文彪有心撤退,或者是调动船只转向的技能高超,实在是纠缠在一起的船只,不是被对方破坏的沉没,就是被江水漩涡拉扯的沉没,这纠缠在一起的都沉没了,这双方的船队,自然也就分开了。 那童贯在后面看的真切。虽然愤恨,可却也是知道己方的水军,也就能打到这步田地,若是再战下去,船只全耗光了,这长江更是渡不过去了。 童贯当下只能传令收兵。 那陆文彪。早就盼着这命令呢,当即指挥船队向下游疾行靠岸。 而那刘梦龙,此时别说有过前次教训,不敢独自领军追击,就是现在自家水军在江面上折损了这么多,那也是令刘梦龙心疼的不得了。自也是无心继续追击,当下也是返回自家水寨。 只是那刘梦龙回到金陵。受到了李民的安抚,而那陆文彪回道水寨。却是大受童贯的责骂。不过,这人也是贱地。这陆文彪在童贯责骂之下,有了生死的压力,却是由压力,产生了动力,灵机一动。连忙献策说道:“大帅,那李民固守金陵,我军急不可下。盖因长江天险尔。不如名面上停军于此,与其对持,而我军暗中却顺江而下。直扑东阳,以上击下,当可竟全功。而只要我军在东阳落下脚,也即在江南有了根据之地,而后凭着大帅这许多兵马,或沿钟山而击金陵,或走下蜀而击润州,皆可由大帅之 说起来,这陆文彪的建议。并不是什么万全之策,毕竟李民固守江陵。若是童贯绕过这三江汇聚的要害之所,就算登上了江南之地,那后勤的运输,也是极不方便,运输供给,时刻处在李民军马的威胁之下。可问题是,童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拖得起,童贯也必须尽快立下一些战功。好向朝廷交代。 故此。童贯也是顾不得许多了。自觉地,只要大军上了南岸。有着乔道清地神通,攻灭李民大军不难。 当下,童贯命陆文彪重整船只,务必在十日之内,打造、收集船只三百艘,好一次运输十万大军过江突袭。 十日之内打造三百艘船,这难度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小。除非有万余船工一起开干,再加上无尽地木材船料都在船舫中备好,那才有些可能。可是,陆文彪胜在还有收集一途。那淮安虽然不如扬州以及金陵的水军发达,可淮安的富户也是不少,家族中有船队的,自然也是不少,陆文彪狐假虎威,仗着童贯的名号,在淮安一通收刮,却也是如期达成。甚至,借机抄没的金银珠宝,那也是收获不小。只剩地那淮安一带,民怨不已,敢怒不敢言,各个都盼着李民大军早日到来。 而此时,李民虽然固守金陵,长江上下的其他口岸,那也不是没有防备。如今那润州,正自在李民手下大将石宝的掌控之中。 这石宝,虽是猛将,可却也是颇有将才。自镇守了润州,就知道要想守住润州,就要守住长江水道。故早早的收缴了润州附近的船只,收编了原润州地水军,得水军两万,日夜操练部队水战。 同时,除了自家兵马三万驻守润州城之外,更在金山扎下水寨,停军一万,在焦山扎下水寨,停军一万。形成三角之势,互为犄角。 故此,当童贯暗中遣兵急袭润州。顺江而下,急不可当。李民巡江的军卒知晓了,那都来不及拦阻,可童贯大军上岸之后,却是遭到了石宝大军的正面拦截,而随后,更有金山,焦山两处水寨的兵马,径直断了童贯大军的后路。 只可惜的是,童贯此次行军,却是有些孤军深入的冒险,童贯自然不会亲自前来,面对这种硬骨头,自然是派了那姚平仲出马。 那姚平仲正面对上了石宝,却是不落半分下风。这两人,好似下山虎遇到上山虎,打的那叫一个精彩。 只是,石宝乃是领军的大将,而那姚平仲只是领军地大将之一。那石宝与姚平仲对上了,虽然是三路大军合围,却是少了指挥。 而童贯虽然派了姚平仲领军,可却只是想利用姚平仲的勇猛,根本没想过给姚平仲功劳,这领军的主将,却是童贯新收的心腹乔道清。 那乔道清武力虽然不高,却是有些神通的人,眼见三路大军合围,当即施法,一阵黑风冲天,顿时刮得天昏地暗,日色无光,黑风之中,更隐约有着二十余尊的金甲天神,各拿刀枪,厮杀过来。 石宝大军本来对上黑风,已经是被风吹的睁不开眼,那内里的金甲天神,更是刀枪不入,一杀一大片的凶悍杀神,石宝大军当即抵挡不住。 那石宝见势不好,也只能舍了姚平仲,随着败军退回润州城。 而石宝主力退却,那金山、焦山地两路军兵,多是石宝在润州收编地散兵游勇,自然更是抵挡不住乔道清领的十万大军,当即也是退却。 好在乔道清与那姚平仲都不熟水战,却也没有趁势追击石宝地那两路军兵。只是指挥大军,兵围的润州。 此时,石宝大军由李民分给的三万大军,经此一战溃败,已是少了将近一万之众。只剩余了两万多人,固守润州。好在,润州的城防相当完备。那姚平仲与乔道清乘船而来,缺少攻城器械,短时间却也奈何不得润州如何。 那乔道清与姚平仲,只能扎下营盘,一面于四下砍伐树木,打造云梯,撞车等等攻城的器械。一面叫阵袭扰。 那石宝虽然不怕与姚平仲对阵,可是那乔道清的道法,却是让石宝极为的头疼。自是不会轻易出城与那姚平仲决战,免得再中了乔道清的道法,损了兵将,丢失了润州。 而此时,李民坐镇金陵,得巡江军卒禀报有童贯水军,趁夜顺江而下,自也是推算出了童贯移兵攻打下游的用意。 李民当即恼怒不已: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心留着这童贯,免得大宋兵力匮乏太多,胡乱抽空了边军兵力,与那外敌可乘之机。却不想,这童贯一点配合也没有。 此时,李民纵使有心顾全大局,可却也是不能不先顾自身了。 李民当下传令刘梦龙领水军运送公孙胜与种家军,追击前往下游的童贯水军,支援润州的石宝大军。同时传令单廷硅,令其与自家配合,准备调动长江水势改道,水淹童贯大营。 适夜,李民与单廷硅屹立在江面之上,月光照耀之下,李民与单廷硅的周身,皆是水汽环绕,渐渐的在李民主导下,两人的水汽连接成了一片,长江水面之上,接连涌起八道水柱,皆三丈来高。 随后,这长江顺流而下的江水,皆被这八道水柱,拦截吸引。这八道水柱的下游,立时有水位下降的趋势。 单廷硅以前皆是顺着水势施展异能,如今也是头一次这般拦截水势,引导水势。不一时,单廷硅已经是感受到了万钧的压力,周身都好似被无穷的江水笼罩,压扁。 这要不单廷硅的异能,已经与李民的生命磁场连接成了一片,大部分的江水压力,都被李民的雷霆万象域所承担,单廷硅估计已经是被压扁了。 不过,即使如此,别说单廷硅受不了,李民也是有些受不了了。李民当即把水势冲着童贯军营方向的控制一撤。立时间,集聚的长江之水,当即找到了宣泄的缺口,怒吼这就冲了出去。务要水淹童贯。 ⒈⒈第三十回 斗法 夜光之下,江水滔天。滚滚的水势,在李民联合模仿了单廷硅的操水异能操控下,漫过了江堤,一泻千里的向童贯大营水淹而下。而李民联和单廷硅异能在扛过了初始水压之手,只不过稍稍的引导一下,这滚滚的长江之水,那就改变了流向。 那童贯虽然军略稍差,可领军这么多年,却也是知道安营要放哨兵的。那哨兵正自有些犯这瞌睡,猛听异响,顺声音那么一看,当时吓的都傻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江水怎么改道了。只会傻傻的指着前方喊:“水、水、水” “你撒噫怎了?水什么?我怎么一点光亮都没见到?”这军营忌讳着火,着火都说走水。故此,那哨兵的搭档,听个水字不断,也是赶紧四处踅摸。 可等他顺着那先喊的哨兵手指方向一看,却也是傻眼了。可是,不等他俩反应过来,江水已经到了,那军营的辕门,拦路的鹿角丫叉,就如小孩的玩具积木一般,在长江水势的冲击之下,连点抗衡的姿态都没有,立时就被万钧的江水冲溃了,随即顺着水势起伏不定的冲向下游。 随即,这两个哨兵的哨塔,就这么被辕门的横木一拍,断为了两截,落在了江水之中,继续向下席卷而去。 而此时,童贯大营众多的哨塔,也有些人惊醒过来,匆忙的报警了。 可此时的警报,又有什么用,江水席卷之下,虽说赶不上音速,可那也不逊普通的快马,正自睡梦中的军兵,哪有个跑得。 待到天明,李民在江边松了控制,长江水。重新回归水道,岸边的江水退下,童贯沿江扎下的大营,已经是狼藉一片。除了一些幸运的,跑出了李民水淹范围,李民这一通水,也不知道淹死了多少。最少五位数,那是打不住了。 李民虽说淹的时候,怒气冲天,可淹过之后。见此惨况,也是不禁黯然。这么多地无辜性命,就这么轻易的死在了他李民的手下,李民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 李民当下叹息了一声,随即默然而回,只是交代了一下朱武善后,自身就返回了府衙。闭门静思。 倒是单廷硅,不仅没有什么屠戮地罪恶感,反倒觉得自家竟然能配合李民施展除了如此神通,这简直就是移江倒海的仙人手段。回营之后。自是大吹特吹。 而单廷硅地话。不仅有昨夜压阵地军兵作证。更有如今江北地惨况佐证。那真是令人想不信都不行。一时间。李民军中。无不知道自家地圣主。有着移江倒海地大神通。无不士气高涨。而至于那淹死地敌军数量。更是被他们夸大了不知多少。可即使这样。却没有一个人似李民哪般。觉得用江水一次淹死这么多敌人有什么不好。个个都是欢天喜地。 而与之相对地。那些江北逃过一难地童贯部下。此时虽然逃脱了性命。那却全都丧了胆。更是无人指挥。在朱武派出邹润、邹渊等人领兵追缴下。不用打。就各自放下了兵刃投降了。 而后。邹渊、邹润等人领军打扫战场。才知童贯等人。正处营中。江水来时。跟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江水席卷了。这童贯又不会水。功夫和体力也不行。却是淹死在了江中。 朱武得知。不禁摇头苦笑:这般大军。只是主上一人之力。就以平定。实在是显得我等臣下无能啊。 不过。朱武此想。也只是叹息自家地本领不足。无能让李民不需出动身手。可李民有此神通。也是照样更加让朱武觉得李民取得天下。实在是易如反掌。 而此时。顺江而下攻取润州地乔道清和姚平仲等人。却是还不知在他们走后一夜。李民已经是水淹了童贯大营。彻底切断了他们地后路。使他们成了无援地孤军。 不过,乔道清和姚平仲却也用不着知道这些。因为他们上岸击退石宝,兵围润州,只不过是半日多的时光,那公孙胜就领军赶到了。 此时,陆文彪正自在水上操控船只,兵压金山,让石宝安排在金山和焦山的水军,再不敢走出水寨突袭。要知道,这金山和焦山两处水寨的军兵,虽然在上一次突击地时候,因为石宝大军不敌乔道清的道法,败退了,进而导致两处袭击后路的水军也不得不败退收兵。可是,这两处水军退地及时,而乔道清的主力在岸上,调转也不方便,却是没伤什么元气的就退回了。而有这么两处背后的刀子,乔道清和姚平仲要打润州,当然只能让陆文彪的水军,在江上压制。 故此,刘梦龙水军赶到的时候,正是船头冲着陆文彪舰队地船身。 好家伙!这可应了那句:顺流而下,锐不可当! 刘梦龙大船的船头有两根五十尺的铁头拍杆,船身两侧,也各有三根五十尺的铁头拍杆,啤哩噗通的一通乱砸,再加上那三层船楼上的密集箭雨,陆文彪的舰队,当即被拦腰排断的,那都不知道有多少。 尤其是那陆文彪的旗舰,旗幡高大,更是刘梦龙箭楼地重点照顾对象,那陆文彪正自慌乱指挥船队顺江逃窜,却是被密集地箭雨,玩了一把草船借箭中的草人。只是草人射完了,依旧是草人。而这陆文彪射完了,却是从会说会动,学习了那草人地不说不动。 而连陆文彪都完了,淮安水军更是没有了抵挡之力,不几时,已是落得全军覆没。 而此时,正自派兵砍伐树木,以及骚扰润州的姚平仲和乔道清,也是得到了报告。可是他们兵在岸上,就是想支援陆文彪的水军,那也不可能的。 尔等陆文彪的水军全军覆没后,那姚平仲已是明白,如今却是陷入了前后夹击当中,如不能速去润州。他们腹背受敌,那可完了。 而且,姚平仲更知道,陆文彪的水军。已经是童贯如今手下的全部了,陆文彪水军尽殁,也就是说,短时间内,童贯是绝对无法派兵来支援他们了,甚至是连后续的粮草供给都没了。而他们这支过了江的部队,也没有船只运输退回了。很长时间内,只能孤军作战。 姚平仲当时就是头疼无比。反倒是那乔道清,却是不怎么在乎。当即对姚平仲说道:“将军只需领兵攻城,那江上地李民援军,自交山人应付。保他上不得江岸半步。” 姚平仲虽然略微有些不信,可此等关头,也是无法。只能依了乔道清,自领军,舍命攻打润州。 只是那润州城高墙厚,更有护城河环城围绕。没有众多攻城设备的姚平仲,即使勇猛,又如何能立时建功? 那石宝在城上。把军兵分成了三班,倒班休息。严守城池,箭枝如雨点一般的射下,姚平仲的军兵,根本靠不上近前。不大会儿地工夫,姚平仲的攻城军兵。已经是败退了七次下来,丢在战场上的尸体,那真是不计其数。 姚平仲虽然知道这样攻击,那绝对的死伤惨重,可是,面对前后夹攻,姚平仲也不得不狠下心来强攻。意图以人多的数量优势,击垮石宝守城军兵的士气,令其疲惫的不能应战。 只不过。姚平仲知道这般攻城地死伤太大。自然不会把自家姚家军的主力调上前面当炮灰。而是把这些嫡系的姚家军,全都列在了阵后。充当督战队。 而此一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些充当炮灰的军兵,自是怨声载道。姚平仲的名声,那可是噌噌的变臭。 只不过,如今的姚平仲,却是绝对顾不了许多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乔道清不能堵住背后上岸袭击地李民军兵。 而直到此时,姚平仲都不知道童贯此次前来围剿李民的军队,已经除了他这一支外,尽皆的被李民淹死,或者俘虏了。 当然,姚平仲此时知不知道这些,也没有多大地意义,毕竟姚平仲如今已经是一支事实意义上的孤军,一枚孤立无援的过河卒。 而此时,被姚平仲寄予厚望的乔道清,却也遇上了平生劲敌。 这乔道清领军一万,堵住了江边。乔道清原本以为,就算不用别的神通,只凭着自家的一手神风,也能让那李民地船队,靠不了江岸。甚至,风卷水浪高,就此把那李民的水军船只淹沉个一俩的,那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乔道清想的挺好,领军列队在前,不待刘梦龙水军靠岸,就高声喝道:“山人幻魔君乔道清是也!尔等速速退去。尚得活命,如若不然,尽皆命沉江底!” 这乔道清的镜头摆的虽然不错,可那刘梦龙又如何会听他的,自是催军靠岸。 那乔道清当即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山人已是网开一面。尔等不惜己命。却是怪不得山人要开杀戒了!” 乔道清说罢,随即仗剑做法,一股黑风平地卷起。此黑风一出,那乔道清部下的军兵,久已看了乔道清凭此神通,杀地敌军大败,当即各个兴奋,狂呼必胜! 可等乔道清地黑风刮起,没过多久,乔道清就笑不起来了。 那刘梦龙虽然不通法术,可那刘梦龙的船队上,那可还有着一个公孙胜呢。那公孙胜虽然比不得刘混康等地一代宗师,可那也是当今三山门人中二代弟子的佼佼者。一个回风之术,当即就改变了乔道清的风向。 如此,却也是看出,乔道清这类的依靠秘术操纵自然能量的,虽然厉害一时,却终究不如李民那等从根本上研究操控异能运作自然能量来的强,但凡遇上知晓其中关窍的,他那只会照猫画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弊端,立马就显现了出来,却是根本无力与公孙胜争夺这风向的操控权。 乔道清眼看这黑风无用,当即大怒,随即从怀中取出一黄皮葫芦。托在左手之中,口中念念有词,随即用右手的金钱剑一引,那黄皮葫芦的葫芦嘴。当即喷出了一道白浪。 不一时,就化作了漫天的水汽,刹那间,水汽连成一片,形成白茫茫无际的滔天巨浪,就向那刘梦龙地船队席卷而去。 刘梦龙手下的众多军兵,那可都是水上的老手。可他们就算见过的那钱塘江地巨浪潮汐,也是没有这般凶猛的,也许,只有传说中海上巨大的海啸风暴,才有这般的气势。 当下,刘梦龙手下的众多水手,包括刘梦龙在内,都是自觉地万无生还的可能。没别的,若光是船沉调入水中,他们这些水上地老手。却还不怎么惧怕,还有游到江岸上的可能,可是这般高的水势拍下来。就是一块磨盘,那也拍碎了,他们这些娘生肉长的普通人,如何能抗得住这般水势。 而连刘梦龙手下这些多年的水上老手都心死了。那种家军的众多军兵,又何时看过这般的大浪,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唯有那公孙胜。却是会者不忙。伸手抽出背后松纹古剑,脚踏罡步,剑指北斗,手掐法决,口念密咒,猛地施决一阵,高声喝道:“弟子公孙胜,顺天命讨贼,今有妖人拦道。拜请北斗星君镇压水势。云龙招来!” 随着公孙胜的断喝。猛自公孙胜的剑上升起一道云雾,不一时凝聚出了一个龙头露出雾中。周身雾气缭绕地云龙来。正所谓:云从龙,风从虎。龙乃控水之神。此云龙一出,也不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只是一声龙吟,立时间,那从四方汹涌而来,合击刘梦龙船队的滔天白浪,立时又化作了一片无边地白色云气。 随后,这无尽的白色云气,全都风驰电掣般的,靠向了那公孙胜召唤出来的云龙,不一时,无尽的云气,已是尽皆与那裹着龙身的云气,融成一体。 随着公孙胜松纹古剑一震,那条已经变大了一圈地的云龙,随即缩为了一缕白雾,回到了公孙胜的松纹古剑之上。只见其剑脊之上,依旧是一条活灵活现的云龙显爪。 而随着公孙胜的云龙归位,那乔道清的黄皮葫芦,也“喀吧”一声,碎裂开来。 乔道清当即大惊。 要知道,乔道清可不是有什么师门传承的科班出身。只不过是无意中得了一部《灵宝真言秘录》,这才修出了几许道法,那随身的宝贝,更是都随着那部道书一同得到的,那可真是坏一件,少一件。若都是用完了,那他乔道清,可就是孙猴没了金箍棒,没得玩了。 乔道清心急之下,当下再次使出了神兵之法,随手一把黄豆洒出,当即平地卷起一股黑风,内里二三十个金甲神人,好不威风。当即乘着风,踏浪向公孙胜地船队杀去。 这些金甲神人一显,那种家军地军兵,还不觉得怎么的,可那些刘梦龙地水军当中,却又不少的士兵,听闻过李民领军与方腊斗法时,那些金甲神兵的厉害。当即有些鼓噪。 不过,公孙胜却是看出,乔道清的这些神兵,虽有其形,可材质却太次,凝聚的灵气与能量,也是远远不如他阁皂山宗门所制造的三流货色。而公孙胜师承罗真人,如今更是成了阁皂山宗主冯真人安置在李民这个有可能成大事之人身边的一颗棋子,似那阁皂山的三流金甲神兵,那已经都不入公孙胜的口袋了,公孙胜如何在乎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公孙胜当即松纹古剑一挥,一道宝光冲天,内里闪现了二三十金甲神兵。说实在的,这些金甲神兵,杀杀普通人还可,若是碰上鲁智深哪般的猛人,绝对一砸一个毁,远远不如公孙胜师尊罗真人赐予那尊黄巾力士法相地道。可是这种阁皂山的二流货色,对付乔道清的不入流货色,那却是轻松之极。别的不说,只是单从卖相上来说,乔道清那二三十个乘着黑风的金甲神兵,就不如公孙胜那笼罩着宝光的金甲神兵威风大气。 而等两拨的神兵碰到一起,那更是看出了高下,只是不一会的功夫,那乔道清的黑风神兵,就已经尽皆被斩成了齑粉。而公孙胜的宝光神兵,却是几乎连一个损伤的没有。 乔道清当即心跳过速。 而刘梦龙的水军,以及种师道的种家军,也对公孙胜彻底的信服起来,各自欢呼不已。而乔道清这边的军兵,则一个个的士气低迷。 而此时,公孙胜却是有些怜惜乔道清的道法,毕竟,一个无门无派的野道,能把道法修到这般地步,着实不易,而且,这乔道清修得道法,也有些像那阁皂山十六代师祖穆真人的道法一脉,又可能是这个乔道清得了他阁皂山穆真人留下的道书法录,这才修炼有成。 故此,这公孙胜却是有心降服这乔道清。要知道,徒弟找师傅不容易,师傅要找一个好徒弟,那可也是不易着呢。 公孙胜当即站在船头,高声喝道:“山人圣主驾下公孙胜是也!我观你所学,皆是外道,不得正法,念你所学不易,还不速速降来!” 乔道清闻言气愤,怒道:“你这妖道,胡说些什么!我只是今日行法,偶尔不顺,凭什么降你!” 公孙胜笑道:“尔还有什么法术不成。不着急,慢慢使来,山人今日,定叫你心服口服。” 乔道清闻言大怒。当下猛地一拍身边的兵丁,一股黑气,当即顺着乔道清的手掌钻入了那士兵的体内,那士兵当即就飞身在了空中,手中拿着长枪,就冲公孙胜杀来。 公孙胜当即就是一皱眉,这好似他阁皂山禁炼的入魂之术,乃是以平日祭炼的生魂,打入他人体内,以之灭的的恶毒之法。 不过,此法有着生人的生命力支撑,其威力,却是要比他公孙胜手中二流的阁皂山金甲神兵要好的多了。 公孙胜当即只能掏出了怀中的黄巾力士法相,施法招了黄巾力士出来。 那乔道清的入魂之术,虽然厉害,可是比之公孙胜师尊罗真人所炼制的黄巾力士法相,那却是不能比得,生人的肉体能量,又如何能与黄巾力士法相凝聚的超能金属粒子抗衡。 那公孙胜的黄巾力士法相,只是双掌一合,就如同那拍苍蝇一般的,把那飞天的士兵拍死。 乔道清当即吐出一口血来。要知道,这入魂之术,威力虽大,可魂魄那东西,可是与施法者的心神连接,魂魄散了,施法者自然心神有损。 乔道清眼见如此,更是急火攻心,怒喝道:“好妖人,竟敢破我大法。我与你不思不休!” 第十六卷 ⒈⒈第一回 法降幻魔君 “煞气腾空,天威其中。四海龙神,尊我号令。一卯不到,焚海煮水!二卯不到,逆鳞抽筋!三卯不到,满门咒杀!” 幻魔君乔道清猛地拔下发钗,披散头发,状若疯魔一般的仗剑做法。只见其前三后六的脚踏罡步,手中宝剑摇曳不定,口中更是不断的反复吟诵着密传真言。时不时的还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到剑上。不知道的,还真就以为此人疯了。 可是,随着幻魔君乔道清的反复吟诵,乔道清背后军阵的上空,逐渐凝聚起一股浓郁的黑气,那真是望着胆寒,遮天蔽日。 此时,就是不懂法术的,那也知道这个乔道清这会所用的法术非同小可了。 而那公孙胜乃是正经科班出身的,见闻广博,自然更是知道的清楚。当下也是吓了一跳。听这真言,看这气势,分明就是传说中最招忌讳的禁法----咒龙真言。 此法,等闲人用不得,非是统帅大军者,方可施展,乃是集军兵的军魂煞气,咒使四方灵龙,凡此**施展范围千里之内的,无论是生灵,还是地灵,只要是带龙灵性质的,具被其煞气缠身,若不听其御使,那真是活活的咒杀。 只是,此法太过阴损,损伤自身福报不说,拘了那龙灵,手掌军权之时,自是煞气破空,百灵退避。可一旦御下军权,自有龙灵噬身之灾。而且,此**,乃是以自身元神凝聚军魂煞气,不论成与不成,只要施展了,先自伤元气。绝对乃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赔本买卖。 当然,此法危害这么大,其威力自然也是不小。若不是公孙胜此次回了一趟阁皂山,阁皂山宗主冯真人极端看重公孙胜在李民身边的地位,公孙胜弄不好,见到此法。也就只能转身跑了。可如今,公孙胜自然还有能力压制。而这乔道清再没人教的情况下,竟然连这等拘龙灵的通神**都能施展出来,却也更证明其悟性非凡,更让公孙胜起了收服之心。 公孙胜当下也是脚踏罡步。口念真言:“天动地静,日月洞明。五方五气。纳我掌中。 随着公孙胜的真言念动,长江之水,无风起浪,刘梦龙船队四周,自极远处,滚动四色气华,铺天盖地而来,不大时与公孙胜脚下江水中升腾地一股白色气浪,凝聚成一片五彩光芒。 而此时。乔道清军阵上空地黑色煞气,已经凝结漆黑无比,彻底遮住了日光,黑色煞气跳动不定,犹如魔焰冲天一般。而随着这魔焰的跳动,长江的金山与焦山两座江中的灵山,各自升腾一股青绿之气,一飞冲天,凝聚成了龙型。在天上翻滚不定。刹那间飞到乔道清的军阵上空,似不甘。却又痛苦无比的不得不听命地样子。 却是那长江之内的金山与焦山的山水龙灵,受不住这咒龙真言,生生的被乔道清拘了来听命。 乔道清当下用剑往公孙胜方向一指,大声喝道:“将此妖人,与本尊拿了。自放你等归山逍遥。” 那金山、焦山两山水龙灵,虽有不甘,可却也不敢不从,怒吼一声,江水翻滚,当即就奔公孙胜的船队飞来。 此时,公孙胜地五方灵气尽以聚集,当下把手中的松纹古剑往其中一抛,高声喝道:“神剑赫赫,耀我威名。化身鲲鹏,斩妖除魔!” 当下随着公孙胜真言一喝,公孙胜拘来地五方五气,尽皆聚集到了公孙胜的松纹古剑之上,那松纹古剑当即射出万丈光芒。 这光芒,金光灿灿,巨大无比,就好似太阳直接落在了长江上空一般。立时就映照的那乔道清的军阵上的军魂煞气,色淡了几分。 而随之,光芒中,一声似龙吟,似凤鸣的清越之声响起,当即就震慑的那两条金山与焦山的山水灵气所聚的山水龙灵,止步不前。 乔道清当即惊疑不定,不知这世间还有什么**能破他这调动地方龙灵地通神**。 可不待乔道清想的明白,随着那一声清越的鸣叫,那松纹古剑爆发的万丈光芒,也随之伸展成了一只遮天蔽日的金光大鹏。 若说那乔道清拘来的金山、焦山两大山水龙灵,个头已经是不小,均是粗有数十米,蜿蜒千米的庞然大物。可是与那公孙胜松纹古剑演化的大鹏相比,那就好像老鹰脚下的两只小虫一般。 当然,这比之传说中遮天蔽日,垂翅九万里地真正大鹏来说,也许还是小了一些,可是这公孙胜松纹古剑幻化地大鹏,对付这两条金山、焦山的山水龙灵,却是足够用了。何况,传说中,那大鹏可是专吃龙蛇地呢。 只见那大鹏只是轻轻的垂首两下,就把那金山、焦山山水灵气聚化的龙灵,吞入了肚中。而且浑身迸发的金光,更是直接把乔道清聚集的军魂煞气,消散的一干二净。 只是,此等**,即使公孙胜,那也是承受不了那么久的。刚刚吞噬了那两条龙灵,公孙胜的灵力,已是有些不堪负荷,公孙胜当即用手一招,那只金光四射的大鹏,当即就爆发成漫天的光雨,其核心处,依旧还原出一把松纹古剑,飞回了公孙胜的手中。 不过,这松纹古剑之上的云龙刻,显然也是更加灵动,显然其化身鲲鹏吞了两条山水灵气聚化的龙灵,对其的好处,也是非同小可。 只是,那乔道清再次施法落败,这凝聚军魂煞气的神通道法反噬,更加厉害,却是一连吐了两口心血,脸色都有些煞白。 只不过,这乔道清却是一个狠人,越是如此。越是愤恨。当即从怀中取出一块黑饼,一口狠狠的咬下,就着口中的鲜血,就咀嚼的吞服,口中更是唔咦不定的念诵着:“曩谟怛曩怛,夜耶但你耶。他阿加摩,摩迦摩,阿度,呵怛他那摩麻哩吱,那谩卒都谛乞。叉含娑缚萨,难左娑缚怛娑缚娑。喻钵柔吠皮药娑缚诃,南无三满多没多南,麻哩嗟茫娑诃。” 其声音虽然初始不大,可是越念,声音越大,令听闻者,无不心脏随其音节跳动。 公孙胜听在耳中,当时惊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心中暗暗念咕:疯了!疯了!这家伙怎么这般不要命了。 却原来。此法比那咒龙真言更是禁绝。乃是沟通九幽地御鬼神咒。此法一旦完成,九幽地狱之门顿开,亿万鬼卒涌出,方圆千里,立成鬼蜮,无一生灵可立身其中。那杀孽可是大个没边了。持咒之人,立时遭劫,被万鬼噬身而死。死后也是永世不得超生。除非是身上有镇压万鬼地绝世法器,或者是有天神一般的神通**。令万鬼不敢近身。这才能免除此劫。 可公孙胜横看竖看,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乔道清能拥有镇压万鬼的绝世法器。若是有,也不用施展这等损阴德的禁法了,直接施展那等法器,他公孙胜也是只能跑路了。而至于天神一般的神通**,公孙胜连连胜他,自然更是知道他没有了。 故此,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家伙疯了。 只是,公孙胜当局者迷,却是忘了一点,这乔道清虽然能施展这等禁法,可这乔道清只凭着一部真言法录,根本没有师门指导地情况下,能胡乱修得出来,那已经是奇才了。他却哪里知道施展这等**的种种后果和禁忌。纵使书上提了,他又怎么会有亲身体会的在意。 此时的乔道清,却是有点无知者无畏了。 只不过,乔道清不怕,公孙胜却是不能任由其施展下去了。公孙胜以前不制止,任由乔道清施法,乃是有绝对的把握破解乔道清地**,为得乃是让乔道清心服口服。 可如今,别说此法真正施展开来,公孙胜也是抵挡不了,只能扭身逃跑,就是能抵挡,此法一彻底完成,乔道清也是死定了,公孙胜忙乎了这么半天,岂不是白玩了。 好在,越是此等逆天的,威力惊人地禁法,其施法准备的时间越长,天地异象聚集的越广。足够公孙胜施展的了。 公孙胜当即念动密咒,把手一扬,右臂的五雷云龙护臂,立时招来一道天雷,直轰而下。柳树粗的紫色闪电,以远超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劈在了乔道清的头顶。 幸亏此时的乔道清,正自不知死活地念着九幽御鬼神咒,咒元力发动之初,自在周身形成了一层咒力磁场护罩,保得持咒人不至于咒法还没彻底完成,先就被九幽之气浸体而亡。此时却是帮了大忙。挡住了这雷电的最强威力。 不过,这公孙胜的五雷云龙护臂,乃是阁皂山的密传之宝,其五雷**本就最擅破邪。那九幽御鬼神咒的咒元力场,虽然挡住了那雷电的一时,可也不过是眨眼间,那层咒元力场,就被那紫色雷电击穿。余威直接轰到了乔道清的身上。 这乔道清可不比那白马寺的灵光禅师,虽练得**,可却都是展现神通的外道,而不是固守本命地正道。那灵光禅师正面挨那五雷**一击,也不过是昏晕一下,可这乔道清只是被雷电余威一扫,当即已经是毛发直立,四肢痉挛。口吐白沫地昏晕了过去。 而随着乔道清的昏晕,虚空中立时传出了无尽地令人毛骨悚然的啾啾之声,正自朦胧的黑气,也随之消散。 公孙胜此时这才安了一些心。随即把手一挥,那公孙胜先前召唤出的黄巾力士法相,当即把大手一张,一道金色的锁链,凭空自那黄巾力士的手中蹿出,径直把那混到在地的乔道清捆绑了一个结实,随即带在乔道清,缩回了黄巾力士法相手中。 这黄巾力士法相,原本就是超能金属粒子受超能磁场聚集而成,从手中分出一道锁链拿人,自然是轻而易举。本就是黄巾力士拿人的基本手段。 不过。如此却也看出。这公孙胜把这黄巾力士法相祭炼的久了,其应用操作,比起原先,却是强了不知多少。 而乔道清这一被俘,乔道清带着的那些军兵,当即全都丧了心胆。要知道。乔道清凭借神通**,早就成了这帮军兵的主心骨和依仗,甚至称为偶像,神人,那也不为过。故此。如今这偶像、神人一崩溃,那对士气地打击。却也是极大地,不用公孙胜调令刘梦龙与种师道的兵马上岸攻打,那些军兵已是丧胆的四散奔逃。 而此时的刘梦龙与种师道,也彻底的服了公孙胜。从一旁赞道:“仙长真神人也!” 公孙胜拿下乔道清,自觉传人有望,心中也是欢喜,闻听此言,当即谦逊的笑道:“二位将军见笑,此皆小术尔。休说比不得圣主地神通**。就是圣主身边的两位国师,也是远胜于我。二位将军莫要赞了。” 刘梦龙和种师道闻听,无不愕然。这还算小术,那圣主李民的神通**,又该如何? 没有亲见过李民施展神通的种师道和刘梦龙,都是不禁神往。 倒是公孙胜欣悦之余,还不忘了救援润州,当即说道:“二位将军,如今乔道清已被我降俘。敌军正是群龙无首。尚需二位将军指派军兵围剿,以完全功。” 刘梦龙和种师道这才清醒。刘梦龙连忙指挥船队靠岸。 不多时。刘梦龙大船停靠江边,三层高的箭楼射住阵脚,别说那乔道清统帅地军兵在乔道清被抓之后,全都没了士气,四散奔逃,就是他们尚有斗志,也不得不在这弓箭的覆盖射击之下,空出江岸地空地。 而随着刘梦龙大船听闻,一排排的舢板,直接从大船两侧放下,众多的军兵,不断的被运输到了江岸之上。 此次,由于乘船仓促,种家军的王牌骠骑军,并没有随船而来,不过,这些种家军的军兵,一上了岸,脚踩上实地,那一个个的彪悍之气,却也是不是吹得尤其是刚刚目睹了一场犹如神话大片般的斗法,胜利者还是他们这边的,自然更是信心十足。 当下,种师道稍稍整顿一下军阵,随即就领着这两万地种家军,追杀出去。 而在种家军动身之后,刘梦龙也是不堪寂寞的,从自家水军当中,调出两万的刀斧手,悍勇的冲杀出去。 只不过,早期的鸟儿有虫吃。那种家军的步兵,即使正面碰上那西夏的骑兵,那也是能硬拼硬砍一番的。何况是一群败兵。自然是一击而破。 好在,种师道归顺李民时日虽短,可李民的军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却是都传了下去。不杀降,善待俘虏,都是牢记地。故此,追击之中,在种师远地带头之下,尽皆大喊着:“降者跪地不杀!” 有此话语,跪地投降的,那真是比比皆是。种师道大军一路追击,一路安置俘虏,刘梦龙地水军尾随其后,愣是一场战斗都没赶上,反倒成了收编俘虏的辅军了。 刘梦龙很是不爽,可却也是没辙。谁让他的水军,跑不过种师道的种家军呢。 不过,一连跑了十余里,种师道却是率先停住了追击。 虽说他种家军都是精兵强将,强行军一夜跑上八十里都没问题。可问题是,现在却不是太平时的行军赶路,只需要尽量跑就可以了。前方五里,已经是能看到姚平仲扎下的军营了。营盘之中,一杆姚字大旗迎风飘摆。 种师道对于这个能和他种家军王牌骑兵正面抗衡的将领,还是有些提防的。如今,种家军已经连续追击了十里,无论是体力和战力,都已经不能维持在了巅峰,前方就是敌军军营,敌军以逸待劳,自然是要蓄养一番军力,才能力破敌军。 种师道当即吩咐前军警戒,中军与后军就地休息,饮用干粮食水。 不多时,刘梦龙的水军,也是气喘虚虚的赶到。这连续奔跑十余里,对种家军这种在西北高原与西夏骑兵作战惯的精兵不算什么,可对于刘梦龙这些平常不是在船上晃荡,就是在水中泡着的水军来说,那可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尤其是,刘梦龙的军兵,还需看押那些投降的宋军,更是分出了一万来人,此时跑来,更是显得稀稀拉拉,有些不太齐整。 两厢一比,刘梦龙更是气苦。 而此时的姚平仲,也已经是得到了乔道清兵败被俘的消息。而他舍命攻打的润州,在石宝的防御下,更是没得寸功。姚平仲的眼睛都是红了。 现如今,他身陷润州与李民援军的夹击之中,兵马不过才剩下五六万,而且尽皆是疲惫之军。这姚平仲即使是再骁勇,也是不禁有些无力的感觉。尤其是李民来援之兵,高高的挑挂一面大旗,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种”字。分明就是大宋将门排名还在他姚家军之上的种家军。 这姚平仲已经和种家军的王牌骠骑军拼杀了一回,三千根本,几乎尽丧,自是不敢再行小瞧种家军。这姚平仲自然也就更是压力巨大。 不过,种师道的停军将养兵力,却给了姚平仲喘息之际。姚平仲一面令部下领军一万,继续袭扰润州,令其难以空闲,不知援军已至。另一面聚集了帐下众将说道:“敌军远来疲惫。我且领军前往冲阵,若得击溃最好。若是难分高下,也必令其难以喘息,愈发疲劳。而且,有此一战,他自觉双方均已知晓对方厉害,其夜晚必不会防备我军偷袭。适夜,我军偏偏偷营,想他连续应战,军士疲惫不堪,我军必能一战而胜。尔等均需听我将令,莫要乱了章程。务必一战而下。” 姚平仲此策,也是深思熟虑的,即使不成功,那种家军连续不得休息的作战,也是很疲惫的,也未必没有给姚平仲的可乘之机。 可问题是,种师道的种家军不算是什么养精蓄锐的鼎盛之兵,可这姚平仲统带的宋军,却也是同样算不上。这些宋兵,别看是在军营中,可那也是连续攻城轮换下来休息的军兵。不是带伤的,也是劳累不堪的。甚至疲劳程度,更在刚刚下船,追击了十余里的种家军军士之上。 尤其是,姚平仲统帅的宋军,却不都是他姚家军的根底。除了那些他姚平仲带来的姚家军之外,其他宋军,早就对姚平仲那他们当炮灰,强攻润州城的意见大了,只是在姚平仲姚家军的督战队下,不得不忍气吞声罢了。那可是万万赶不上种师道的种家军那种上下一心,万人如一的军心士气。 只是,姚平仲太年轻了,武功高,自大惯了。一切都太理所当然了,根本没想过人心有异,一切全是从自我出发,当即就领了军兵出战。 ⒈⒈第二回 人算不如天算 西北姚平仲!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姚平仲跃马上前,持枪怒吼。\ 种家军自姚平仲领兵前来,已是列阵待战。听闻姚平仲叫阵,种家军数员大将,皆上前讨令。其中,王进更是激昂。 种师道暗道:军心可用。随即命王进出战姚平仲。 这王进原本与姚平仲打过了一个照面,只是乱战之中不得较量真本领。却是没有分个高低上下,此时得了机会,当即催马上前,高声喝道:“小辈!还记得洒家王进否!” 姚平仲一看,顿时眼红。要知道他姚家军的一多半根本,那可都是死在了与王进军马的拼杀之中。姚平仲当即狂笑道:“哈哈哈!来的好!正自寻你不到。受死来!” 说罢,姚平仲随即催马挺枪,急向王进冲来。 此时,姚平仲与王进的距离,还有三十米左右的样子,那姚平仲胯下的宝马良驹青鬃兽,已是早已活动开了。以姚平仲青鬃兽的脚程,那绝对是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这三十米的距离,又是在青鬃兽早已活动开的情况下。那还不是眨眼就到。尤其是,此时那王进也是没闲着,那胯下的黄彪马,那可也是有名的宝马,脚程丝毫不逊那青鬃兽,这两下里一就乎。两人相撞的速度自然更快。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姚平仲和王进之间的马头已经是不足两米,正是到了各自攻击的绝佳距离。姚平仲毫不迟疑的抖枪就刺。大枪一颤,突突突,就是抖出了五朵梅花。分自扎向了王进地咽喉。两肩,两肋。 正所谓:长枪一抖鬼神惊,梅花五展逞英豪。但见花来不见长枪,五花凋零命难逃。 这长枪以直线为主,使大枪的,一扎咽喉带两肩容易,可若是把大枪使圆了,除了一扎咽喉带两肩之外,若在加上了两肋。形成五朵梅花之势,那可是太难了。 此枪一出,即使王进,也不得不佩服这姚平仲别看年轻。可确实有真本领。不过,王进却也不是吃素的。王进原本在京城任那八十万禁军的教头,资历比林冲还老。家传的九龙闹海棍法。那也是当今大宋一绝。 这王进原本在姚平仲进入攻击范围之时,已是做好了攻击准备,只是手中的鎏金盘龙棍比那姚平仲的丈八蛇矛枪短上一些,故此让那姚平仲占了先手。 可是王进见到那姚平仲地五点梅花枪之后。也是不躲不闪。径直一招金龙出海镇九州。就像那姚平仲打去。这倒不是王进如那程咬金一般地打仗只会与人拼命。兴了与那姚平仲同归于尽之心。 只不过。王进却也是清楚地很。这姚平仲地五点梅花枪。虽然仗着枪速。每一点都是真地。可是姚平仲地大枪。却始终有一根。枪头能颤出五个。可枪杆在那姚平仲地手中。却是变不了。故此。不管那枪头扎向哪里。只需径直地打过去。自然有枪棍相交之处。那大枪受震。自然震不出枪花来了。而其扎向王进地长枪。自然也就被震偏了方向。而王进正好趁机直捣姚平仲中宫。 这也就是会者不忙了。电光火石之间。王进与姚平仲地两马。从马头相距两米。到两米不到。这才是多一点地功夫。姚平仲已是抢先刺出了五点梅花枪。而王进更是近乎本能反应地使出了破招。 快!绝! 除此以外。实在是再无他语可描绘此两人地功夫到了何等地步。 而王进破招使出。那姚平仲也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此时变招已经来不及了。思考。更是没有那个时间。长期练武地本能。早已取代了瞬间地思考。姚平仲根本连思考也没有。随即凭着本能。直接长枪再震。以崩枪弹向了王进地大棍。 此时,王进和姚平仲的马匹间距,已是到了一点五米。王进此时也是根本来不及再次变招。不过,王进从头到尾也没想过变招。 正所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使锤使棍的,那玩的就是以力气欺负人的招式。敌人纵有千般招式,那都是玩的一招砸下。虽然姚平仲的崩枪法,在兵器对碰时,有些巧劲。可是那又如何! 王进当下连任何地变招都没有,依旧是一往无回的砸下。\\ 结果自然毫无意外,长枪与大棍两般兵器,狠狠的对撞到了一起。立时间,正自腾空急冲的两匹宝马,在空中愣是都产生了一小会儿的滞空现象。 随即两匹宝马齐齐落在地上,都是吸的爆叫。随后四蹄发力,再向前冲。 王进和姚平仲更自暗赞一声对方地力大,可手上却没有一个迟疑,随即一个抡棍横扫,一个摆枪盘拨。买办法,此时双方的马头已是不足一米,姚平仲的大枪枪头掉转不会不说,就是王进的大棍,那也是不好用捣的,双方只能用到各自的兵器中间的部位攻击。 而眼看着双方就要同归于尽,双方却是齐齐的来了一个金刚铁板桥,都在瞬间把后背贴在了马背上,双方的兵器,再次越过了对方,撞到了一起。 不过,这一回双方地撞击力度,显然不如第一次地力大,双方的马匹都是毫没停顿地,继续向前冲刺。而王进和姚平仲对撞完这一招后,却都是几乎同时从马背上挺身而起,小腰那叫一个有力,就跟压了一根弹簧一般,呗一下就起来了。随后各摆兵器,就向对方的后背捅去。 那姚平仲用的是枪。而那王进用的棍尾。那姚平仲的枪不说,哪一个带尖的,跟蒜头一样地铁疙瘩,捅上了。绝对一个窟窿。就是那王进的棍尾,虽说是钝击,可就那王进大棍的份量,打实了,那也是跟打桩机打到了一般,绝对一打一个飞,那绝对的内伤啊。 好在,这两人下手狠,感知却也是不慢。出手的同时,也是都知道了对方的招式,当下都是一个镫里藏身,整个人就好像栽下马一般。就向马匹的一侧倒下。 这倒好,俩人就像玩配合一般,又是废了一招。只不过,这其中的风险,却是厉害无比,哪一个人只要慢上片刻,那就绝对的是一命归西。 眨眼地工夫。两马交错而过,一个照面对了三招,王进和姚平仲再次感到了对方的本领非凡。力大招沉。各自跑出了五十米,随即兜转马头,再次冲杀。 要说,两将交锋,讲究的就是头三招。毕竟武将也是人,却是没有几个能如鲁智深一般,不知什么叫力竭的。但凡上阵武将地兵器。虽说没几个能上六七十斤的,可却也是少有小于二十斤的。份量再小了,根本就连杀伤力都没有,却也是不用打了。尤其是向王进和姚平仲他们这种全金属的大棍长枪,那份量,更是不低于六十斤。 这两方较劲碰撞的份量。那一两带一斤的,可就是不下千斤了。一般人根本支撑不下来。 不过,这王进和姚平仲却一连马打五个照面,两人依旧悍勇无比。不过,五个照面之后,双方各打了将近十五招,这等高强度的力量交锋下来,即使王进和姚平仲这等猛人,也是吃不住了。甚至。就是连他们两位地坐下马。那都是有些吃力。 要知道,这两位的力量交锋。那可是各自全把力量卸到了他们各自的马匹身上,纵使他们两位的坐骑,都是宝马良驹,可是这么长时间的腰部冲击,那马也腰疼啊。 故此,五个照面之后,这王进和姚平仲几乎同时不再各逞力量,而是展开了技巧的比较。而双方的马匹,也是不在冲击,而是开始了马打盘桓。那可真正是马头追马尾,跑成了一个圆。而后面追的,但凡近些,那就是伸脖子就咬,而前面跑的,那也是撂蹶子就踹。 而马上地两位,这是在这两匹马匹追跑的五米不到的间距内,各自挥枪抡棍的,扎打个不休。那真是上打敌将,下打其马,双方还得各自护着,那真是一个好看。而且其凶险的程度,更是不逊先前纵马驰骋冲杀的半分。 这一下,又是一连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高下。 可就在此时,姚平仲地后营却是乱了。 这姚平仲在种家军的背后威胁下,只想着种家军了。却是把被逼在城里的石宝给忽略了,只以为凭着一万军兵的围城骚扰,就能护住石宝。 可这姚平仲却忘了,那石宝可也是一个狠人。若不是乔道清的道法,石宝无法抵挡,真正的只靠兵马硬拼,那还真不见得谁胜谁负。 尤其是石宝统帅军兵防御,连姚平仲的全力猛攻都没在意,只是一万人,又如何会给石宝压力。何况,那些军兵,以及领军的将领,各自觉得姚平仲不公,心有不服,这姚平仲没在跟前督战,情不自禁的就有些怠战。 这石宝乃是帅才,当即就觉察出了姚平仲攻击力度不足。立刻就猜到了姚平仲地部队出了问题。 本来就是,李民率大军在金陵固守,正面抵住了宋军,这宋军顺江而下攻击润州,李民又怎么能没有点支援? 石宝当即就拿出了李民赐发地高级军官标准配件的千里眼。登高远观。 此却又姚仲平估虑不到地一个地方,此时的千里眼还没在大宋彻底流行开来。磨制这种水晶镜片,更是一个纯手工的慢功夫,也就是大宋皇帝赵佶那里,在李民除研制成功之后,被送了两具,收在了宫中当宝贝。这姚平仲又如何能得知李民的核心将领,竟然已经都配备了这种超时代的战略装备。只以为有着营盘、旗幡相隔,靠着一万军马骚扰,就可彻底隔绝石宝的耳目,此却是成了玩笑。 石宝只是登高一看。就看到了种家军种师道,以及刘梦龙和公孙胜的将旗。虽说种师道的将旗,石宝不知道是哪一位,可刘梦龙地将旗,石宝却还是知道的。而公孙胜的将旗,石宝更是清楚的很。何况那将旗之上,还有李民神宵雷霆的标记,一望就知是李民的援兵到了。石宝如何还肯坐守待援! 虽说那样安全一些,可以石宝要脸要面的性格。固守一方,却需要他人救援,岂不是把脸面全都丢光了。而且,石宝怕的也只是幻魔君乔道清的道法厉害。对那姚平仲地悍勇,丝毫不怵。如今公孙胜既然来了,那乔道清自然有公孙胜收拾,只剩军阵厮杀,石宝却又是在乎过谁! 故此,姚平仲还在和王进缠斗,石宝已是领着一万精兵。开城杀了出来。 此时,那姚平仲留下骚扰,抵挡润州的一万兵马,早已是疲兵、伤兵。又怎么抵挡石宝的悍勇。虽有两个领军的将官迎向了石宝,可被石宝宝刀一挥,却是连兵器都砍断了,直接分尸落马,那些本无斗志地军兵,又怎么敢亡命抵挡。当即溃败回营。 而石宝自然是顺势掩杀。直接领军冲进了姚平仲的大营。 这姚平仲的大营,虽然有个营盘的样子,可也不过是刚刚砍伐树木扎下的,营盘的木栅栏,壕沟等等,都是不甚齐备。而且营内的军兵,还要连续攻打润州,这营盘自然不甚牢固。而守营地军兵,那就更别提了。还算力壮一些的,都跟着姚平仲出营迎战种家军去了。剩下,不是数次攻打润州产生的伤兵,就是连续作战的疲兵。这虚应事故骚扰润州城的一万军兵往营内一跑,不用石宝打,已是先自把辕门挤坏了。 而石宝随后领军一掩杀。自然更是没有一个能成建制抵挡的。姚仲平的大营自然就乱了起来。 初始声音不显。可随着动乱越来越大。连姚平仲的本阵,都已经感觉到了。有些了慌乱,几万人的私语,汇聚起来,那可就是不小地声音。 为大将者,讲究的就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姚平仲虽然战着王进,可这么大的骚乱,又如何能感知不到。 姚平仲当即就猜了一个**,暗自叫苦:坏了!小瞧那石宝了。我军危矣。 可姚平仲这一分神。那可就更坏了。此时他可还正自与那王进马打盘桓。那王进的武艺,可是丝毫不逊姚平仲的。姚平仲全力以赴,那还要惊险万分呢,却那还容得他分神? 这姚平仲稍一分神,自是没注意到王进一招九龙行空的诸般变化,一连封挡了八枪,却被王进最后一招变化,径直点在了左肩之上。 虽说这马打盘桓,中间地距离,注定王进的大棍,在点击的招式中,不可能保持最大的杀伤力,可那也是王进的大棍啊。普通一座石狮子,那也是一点就碎了。姚平仲左肩受此一点,左肩护肩的吞金兽头,当今就碎了,左肩的甲叶子也断裂了。 不过,如此却也当下了王进这一点的绝大力量,更把王进大棍点击的力量,分散到了甲胄之上,可是即使如此,也就是保得那姚平仲左肩没有粉碎罢了。可姚平仲地左肩,立时都肿胀了,就算没有骨折,那也是差不多了。 姚平仲当即好玄没疼得从马上掉下去。不过,这姚平仲也不亏是一个狠人,愣是一口血咽回肚中,没喊没叫。 而且,不止如此。姚平仲更是迅疾地判断出,若是任由石宝冲击他的军马后阵,而他姚平仲再吐血败逃,他这些军兵,就得全搁在这。当前唯一地道路,那就迅即领全军之力,拼死击穿、击溃眼前的种家军,而后再掉转部队,收拾那胆敢出城夹击的石宝。如此,才有一成不到的反败为胜之机。 如此的机率,虽然少了一些,可是总比被前后夹击,注定失败要强。 姚平仲挨上一棍,却是想个明白。也不在与王进恋战,双脚一磕马腹,胯下青鬃兽,马通主人意,当即猛地一蹿,跳出了圈外。径直向自家阵营跑去。 此时姚平仲已经把鲜血咽下,奋力高喊:“众军兵!为国尽忠,就在眼前。我等当死力一战!随我来!” 说罢,姚平仲调转了马头,再次向种家军冲去。 只可惜,姚平仲却是有些高估这些大宋军兵的素质了。姚平仲这些宋军,那可不是什么西北的边军,而多是随童贯而来的禁军。西北军久与西夏作战,那可是种族的厮杀,落败的一方,万无幸理。被杀,那都是好的。若是赶上一方军粮缺乏,那直接就是活着的肉食,别名两脚羊的佳肴。就算对方军粮充足,不用当那两脚羊,那被抓之后,那也是直接沦为奴隶,绝对的生不如死。 故此,西北军与西夏军作战,不战而已,相互诱降者有之,可若是打起来,双方却都是没有投降的,就算跑不了,那也是力战而死。除此绝无二路。 可是,这些禁军,又哪有这般的觉悟。尤其是此时还是同族厮杀,所对的,更是名望不小的大神通,大慈悲者李民,相传李民那边善待俘虏,只要投降了,立马就是自己人,没看李民军中,多是宋军投降的军兵么。 何况,这些大宋军兵早就不满姚平仲的高压,姚平仲强势之时,自然没人敢吱一声,可此时这般前后夹击,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这些宋军又怎么能还对姚平仲俯首帖耳? 故此,这帮大宋的官军,在这等绝境之下,不仅没有了斗志,反倒有些墙倒众人推的,就此反了姚平仲,投了李民,保住性命。 于是,姚平仲发出号令之后,带头身先士卒的反身杀回,应令跟进的,却只有姚平仲自家根本的一千都姚家军铁骑。除此之外,其他的大宋官军,愣是没有一个动的,全都漠然的看着姚平仲悲壮的自杀式攻击。 不过,就算如此,姚家军千多名铁骑的冲锋威势,那也是非同一般。马蹄隆隆,很有些憾天动地的声势。尤其是在那姚平仲决然拼死的神情下单手持枪,一骑当先。即使是以王进之勇猛,在没有了自家骠骑军的支援下,也是不敢硬憾姚家军的铁骑之威。 如此,却也是果证了:将是兵之胆,兵是将之威。 此时,却是可惜了,仓促起兵追击之时,种师道实在是无法把军马也全都妥善的安置在船队中托运。却是不如姚平仲蓄意准备的周全了。 不过,种家军世代在西北与西夏军作战,不到百年的光景,愣是凭军功军威,挤进了大宋六大将门之一,那对战西夏骑军的手段,自然也不仅仅是骑军硬拼。 任是种家军的骠骑军再是悍勇,那数量就在那里摆着呢,与那西夏举国尽是骑兵的部队作战,光是拼,那也是拼光了。故此,骠骑军虽然是种家军的王牌,是破阵的钢刀,可更多的作用,却是在击溃西夏军后,用以追击,免得西夏军虽败不伤。尽皆轻易逃跑。 故而,事实上,种家军与西夏骑兵作战的主力,却是种家军的步军。故此,当姚平仲的骑兵直接向种师道的步兵军阵直接冲击过来的时候,种师道不仅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手捻胡须,微微的冷笑。 ⒈⒈第三回 里通外国 “射!” 随着种师道一声令下。\\\\种家军三千弓箭手,分列两排,仰弓成四十五度角,齐刷刷射出了一箭。 三千支飞矢,整齐划一的越过了前方友军的身影,斜斜的冲上了蓝田,沿着一道完美的轨迹,划过长空,齐刷刷的掉头向下,如蝗虫铺天盖地,如冰雹冰冷无情,凶狠狠的俯冲而下。 此时,姚平仲率领的姚家军,正处于种师道军阵前方八十步到一百步之间。正是种家军头拨箭雨的覆盖范围。 不过,即使如此,姚家军的全部将士,也没有一个恐慌和逃跑,更没有一个减慢冲击的速度。依旧紧紧地跟随这他们的主将姚平仲,抬枪冲刺。 如云如蝗的箭雨落下,当时百来个骑兵就被射中了面门,眼睛等致命之处,从马背上摔倒下来,更有数百军兵,虽没被射中要害,可身上的甲胄缝隙,也被射入了箭矢,挂在身上,虽然不像刺猬,可却也是有些向舞台剧中装扮大树的背景演员。可这些中箭的姚家军,却也如那些扮演背景的道具演员一般,在这个生死血火的舞台上,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一往无回的继续跟随着他们的主将姚平仲。 百步之内,面对骑兵的冲刺,普通部队的弓箭手,只能射出两箭,两箭之后,弓箭手也只能后退或者沦为步兵作战,而种家军的弓箭手,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其射速虽然不如花荣等绝世射手一般,可这骑兵的百步冲锋,却足够他们射出三箭。而这三箭之中,若是敌军的骑兵稍有畏惧,稍有慌乱,那都足可让这些种家军的精锐弓箭手。再射出一箭。 而这未战之前的四波箭雨,那已经足以将大部分的敌军射杀。尤其是面对那些甲胄不太精良地西夏骑兵,更是如此。 可这一回,姚平仲的姚家军,虽然没有过王侯。没正式被大宋承认为将门,可毕竟也是世代镇守西北的武将世家,家族数代人经营积累的姚家军,那盔甲装备,那也是颇为精良的。虽然还比不得种家军重金打造地王牌骠骑军的双重盔甲,可对弓箭也是很有些防御力的。 更为主要的是,这些姚家军将士,全都视死如归,面对如蝗的箭雨。没有半分退缩的,这正面迎接头上落下的箭雨几率又小了一些不说,可供种家军射击的时间。自然也是更短了。 故此,种家军的弓箭手面对其他骑兵,能射出三箭,乃至四箭,可面对姚家军这之劲旅,却也依旧只能射出两箭。一箭仰射,一箭平射,两箭过后,为免弓箭手直接面对姚家军地骑兵冲刺。种师道也只能喝令弓箭手退后。长枪兵上前。 “蹲身举枪!” 当姚家军冲过两拨箭雨。距离种师道军阵不过十余个马身地时候。刚刚撤换下弓箭手。露出长枪兵一字排开地种师道。再次地大喊了一声。 而随着种师道地一声令下。那刚刚露出地头一排长枪兵。当即毫没犹豫地。就在这生死立分地战场上。深深地蹲了下去。手中地长枪。枪柄杵地。整个身子牢牢地把持住枪身。使长枪成四十度角地向前探出。森严地形成了一道枪阵。 不动如山! 两米五六地长枪。斜斜地探出。不用扎刺。那就是对奔袭而来地战马。有着最大地杀伤力。而那些种家军将士地蹲姿。除了是他们把持地长枪。稳固无比地定在了地上。不畏惧正面地撞击。更让这些蹲下地士兵。没有任何害怕逃跑地可能。 他们身后。更有一排平举长枪站立地士兵。只要他们在种师道喝令后。没有蹲下举枪。那当即就会被背后地军兵刺死。由背后军兵顶替战阵地缺口。 当然,长期的训练,以及上下一心,也没有一个种家军的将士愿意如此不名誉的死去。何况,步军面对骑军的冲杀,也唯有拼死地枪阵,才能威胁到敌 而相对于种家军步军长期面对西夏骑军养成地丰富作战经验。同样是西北边军的世家大将,姚家军却也是同样有许多应对骑兵地经验,却是少有骑兵对敌步兵的经验。毕竟西夏军队,即使一个牧民,那都是骑马的时候多,地上行走的时候少。 故此,当他们面前骤然闪现的枪阵,他们却是根本连躲闪的念头都来不及产生,就一头撞了过去。 除了那领先的姚平仲,反应迅速,虽然只是一条胳膊好用,可仍然,单臂一挥,挑飞了面前的枪阵,冲杀如敌阵。余者,却是全无例外的,均是一头撞在了种家军的枪阵之上。 立时间,数百匹战马,都被长枪扎透,凌空架在了几根长枪之上。 当然,也有那战马只被一两根长枪扎中,长枪吃不住力气,拦腰折断,那战马死尸落下,把那持枪军兵砸在底下的。 不过,那些落马的骑士,却没有一个能逃过那些蹲地枪兵之后的枪兵突刺。 只是眨眼的工夫,凶悍无比的姚家军,就已经被种家军的步军,化作了历史的尘埃。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这骑兵虽然是步兵的克星,可事无绝对,只要是有专业训练,这步军的长枪兵,却正是骑兵的克星。 只是这等长枪兵,虽然面对骑兵的正面冲刺,有着天然的优势,可若是骑军逃跑,以及迂回攻击,却也是同样无可奈何。甚至,面对例如蒙古游骑一类的以弓射为主的骑兵,那更是没有丝毫的还手能力。 只不过姚平仲倒霉,根本没有应对过骑兵正面攻击步军受制的情况,这才迅速灭绝。不过,此时冲入了种家军阵中的姚平仲,却已经全然想不到别的,满脑门心思的,那就是拼死突围。除了突围,再无他念。只有单臂能用。可这一杆大枪,愣是让他使得繁星点点,整个人全都隐在了枪尖之中,势不可挡的冲杀而去。 只可惜,姚平仲虽然已经近乎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入魔。或者说悟道的状态,可毕竟已经是一支胳膊收了伤,而那姚家军地军阵之中,此时除了那与他姚平仲本领不相上下的王进之外,更还有着种家军的本族大将,那功夫,就算不如王进,那也绝对不比丧失了近半战斗力的姚平仲要差。 结果自然毫无悬念。 不几日,公孙胜带着胜利的捷报。回转了李民那里。其中还带着乔道清和姚平仲。 那乔道清本就是一个修道遇上了瓶颈,再难寸进,这才入了尘世想图个富贵地。如今碰上了道法高超的入云龙公孙胜。不仅不杀他,而且还想着收他为徒,且不说那死里逃生的兴奋,单是传承阁皂山的道统,正式进入修道人的***,这乔道清如何不高兴。要知道,乔道清虽然被童贯收买,可也只是服了童贯的权势与金钱,可乔道清本身一个有道法的人。又如何能对一个太监彻底的心服口服。百分百的为其忠心卖命而死。何况,那种百分百地忠心,也绝对不是一些钱财就能买到的。没有些生死大恩,也就只有从小培养的死士,才能有如此忠心。 故此,乔道清很是痛快地就拜入了公孙胜的门下。这也需就是乔道清的宿命,即使在李民出现于这个时代,也依旧没有摆脱成为公孙胜徒弟的命。不过,成了公孙胜的徒弟。不仅能学到更多的道法,乔道清更有了阁皂山这个宗门靠山,却也不算是吃亏。 当然了,乔道清得到的那本真言宝录,自然也要上缴阁皂山,公孙胜除了有了一个天分不错的徒弟,更有了一卷道书上缴宗门,也算是为宗门立下一些功劳,当然也是更为不错。这却是一个双赢的好事。 而那姚平仲被俘之后。原有死志。可在知道自家种家军将士死绝,而那些本于他同为战友地大宋禁军。却一个也没死的就原地投降了。却是产生了一种近乎变态的执念。说什么也不想死了。 不仅不想死,更想好好的活着,重建种家军,以及建功立业,获取高位,好好惩治那些让他种家军孤军对敌,以致他种家军全部死绝的宋兵宋将。 当然,这些宋兵宋将,此时都已经向种家军,或者石宝的部队投降了。要想重新统帅他们,整治他们,姚平仲也只有加入李民一方,并取得极高的官位,才有可能。 故此,姚平仲毫不犹豫的就投降了那看好姚平仲,正自劝降的种师道。 别说,这姚平仲虽然原本嫉恨种家军能成为大宋六大将门之一,并对此有些不服。可此时地姚平仲,除了痛恨那些没听从他号令,更任由他姚家军孤军对敌的宋军宋将,对全灭了他姚家军的种家军,却是没有半分的怨恨。 对姚平仲来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当兵的上战场,自然就要有死的觉悟。这种家军乃是正面击溃他姚家军的,都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自然没有什么好怨得。反倒是那些宋军,临阵叛敌,这才害的他姚家军死的一个不剩。 执念!偏激地执念。可谓是人最可怕地动力之一。他能深深的影响一个人地一生。在它面前,生死都为之黯然失色。这姚平仲入了执念,却是把原本的忠义信念,尽皆抛之脑后。 而那正自劝降的种师道,虽然被姚平仲突如其来的转变,几乎弄的一愣,可这么一员能与王进持平的猛将,能得归顺,自然也是极为高兴的事。 故此,也是当即就答应了。 于是,公孙胜返回李民身边的时候,这两位也全都带了来。只有那降俘种师道与石宝的六万多军兵,全都留在润州,收编在了石宝手下,等待李民发落。 而李民对此也是极为高兴,要知道,李民这边水淹童贯大营,那也是收了十几万的军兵。这童贯携带二十万的官军,以及田虎的十余万军兵,将近三十万的军马。一番打下来,却送给了李民近乎十五万,李民如何不高兴。 只是,随着李民部队的军兵越来越多,李民的基层军官。也是越来越不够用的。而且,一样米养百样人,加入李民部队地军兵目的,也是越来越不纯净。 李民只能再次整军。 好在种家军归顺,童贯大队灭亡,李民在这东南暂时无了敌手,却也足够李民时间整顿的。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按到了葫芦瓢起来。李民这边刚刚平定,方腊那边却是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原本归顺方腊的愈道安。在接到方腊领南国全体归顺李民地消息后,自觉地方腊革命不坚决,却是再次独立。宣扬方腊背弃了摩尼教。这愈道安在摩尼教中,本来就颇有名望,在投靠方腊前,那也是一方的霸主。如今方腊领全军投靠李民,又让方腊的名望大跌。 这方腊军中,不少的将领,却是被其蛊惑,均领军投了那愈道安而去。其中,那就包括方腊手下。原本水寇出身的八大飞龙将军。 零零总总,这愈道安愣是拉起了一支二十多万人队伍,占据了宜州。 而更因此,直接破坏了方腊意图合围大宋折家军的战略部署,让折家军的主力,突破了方腊大军的包围,直接逃入了饶州。 这方腊好不容才依靠接连的败阵,拱手让出城池,让那折家军不得不分兵占领护卫。分散了折家军地兵力,以绝对的兵力,有了取胜的机会。此下,却是满完。若是那折家军不贪功,没有朝廷督促,方腊大军若想正面击溃折家军,却是极不容易。 然而,更令李民意想不到地是,大宋的赵佶。竟然为了平灭他李民。那是有多么的荒唐。 这童贯二十万禁军,加田虎降兵进三十万的军兵一溃。原本就总兵力骇人。可分兵驻防地方更多的大宋王朝,那兵力就是更加显得捉襟见肘了。尤其是大宋八十万的禁军,除了那不能动的四镇禁军之外,吃空饷的空头兵数量更多,平时不显,如今几十万的大军一没,原本在兵册中地士兵空头,却也是全都露出来了。 赵佶除了气愤,更是害怕。害怕李民就此挥兵北上,直接把他这汴梁拿下,夺取他大宋的江山。 故此,赵佶在蔡京的进言下,竟然遣旨大理、安南,吐番等国,出兵帮着大宋平叛。可以说,除了与大宋时而为敌,时而为友,始终敌大于友辽、夏两国没请之外,大宋东南周边的小国,赵佶都是把旨意传到了。 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哪怕是两国的交情再好,也没有让外国帮着本国平叛的,那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国不安定了。这若不是赵佶刚刚兴兵打过西夏和大辽,估计赵佶连大辽和西夏那里都能派出使者。 不过,这对李民来说不可思议。可对与当时的赵佶等人来说,却也是正常。毕竟大宋的内部兵力确实是不足了。而且请外族帮忙平叛,也更是有先例在前,且不说那大唐的李世民,争霸天下时,就借助过突厥人地力量,就是那唐肃宗平定安史之乱,也是向回纥借过兵马,而至于那五代十国的石敬瑭借兵大辽,更是大宋心中永远的痛,至今,那燕云十六州,那可是还在人家大辽的手中。这此本来在童贯的精心设计下,采用百年前寇准布下的暗棋,有望一举夺回燕云十六州的,可最终也还是破灭了。 故此,大宋上下,在这国家危机之时,对与借兵平叛,上下并没有什么异议,就通过了。 于是,在李民接到原方腊部下愈道安反叛了方腊,占据了宜州之后不久,随后就得知大理、安南、吐番等国,皆响应赵佶的之意,各自出兵,直奔东南而来。 当然,对与这些小国来说,虽说他们今后都是华夏的一部分,可此时却还是异族小国,他们进入大宋,那可是没有什么良民和叛乱地区别,他们帮大宋平叛,那是虚地,借机进入大宋,夺取大宋的资源,文化,那才是真地。 不过,事无绝对,这些国家当中,也不是没有真心为大宋平叛而来的。 别人不说,那大理国君段誉,那就是一心要为大宋平叛。 没别的,大理国崇信佛教,乃是以佛教为国教,大理国君多信佛,多在晚年避位出家。而这段誉,除了信佛,仰慕中原文化之外,更觉得世代受大宋恩惠,逢此时,自然要报恩。 要说这段誉所受恩惠,就不能不说大理的起源。 大理起源于后晋天福二年。乃是段誉祖上,通海节度使段思平自立为王,国号为大理。时年,公元937年。而不久,大宋立国,一统东南,原本在吞并了南唐之后,捎带脚就可以收拾了大理的。不过,大宋却没有,反而承认了段家对大理的统制地位。自此,段家一直以大宋的附属国的心态感恩。 而段思平传12世至段廉义时,大理权臣杨义贞于宋神宗元丰三年,也就是公元1080杀段廉义自立。4个月之后,善阐侯高智廉命其子高升泰起兵诛杀杨义贞,立段廉义之侄段寿辉为 随后,寿辉传位给段正明。 可在宋哲宗绍圣元年,也就是公元1094,高升泰又挟兵自重,废段正明,自立为王,改国号为大中国。 自此,大理国本就应该灭亡了,可是大理作为大宋的世代属国,在大宋的干涉下,高升泰立誓,死后归还王位给段家。 最终,迫于大宋的压力,高家还王位与段家段正明之弟段正淳,段氏复立。 为此,段誉在赵佶设摆金龙永镇宴时,还曾亲自前来大宋祝贺。更与赵佶一件投缘,都是书生意气,都擅书画丹青,除了一个信佛,一个信道之外,兴趣尽皆相同,若不是他们两人的身份在那里,这赵佶和段誉,差点就结拜了。 故此,如今赵佶需要帮忙,段誉哪有不尽力了,几乎就是起了举国之兵,凑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向贵阳。 对此,李民得报之后,很是不解的转不过来。尤其是段誉亲自率兵,这家伙的名声,对与李民这一代看金老书长大的,如何不耳熟的很。 那可还是李民的小偶像之一呢。李民可是十分的羡慕段誉传说中的痴情,以及风流气数。 可如今却要对阵疆场,这如何不令人叹息。 只不过,既然来了,李民自然是全都借着,虽然说兵力不足以支撑李民现在就一统天下,完成各民族的大团结,可是,小小的教训一下敢入侵中原本土的各族野心家,却是绝对没问题的。 尤其是,在这些令李民小麻烦的诸多不利消息中,也还有这一个让李民稍稍安心的好消息。这李民的心气也就更足了。 ⒈⒈第四回 郁闷的宋江 “我等唯老板之命是从。却不会与他人某什大事。”厅内剩余几人,当即也纷纷表态。 “哈哈哈。”李民大笑起来,而后,止笑正色说道:“尔等休要胡说。我本一闲散人。享几分红尘富贵,与众位兄弟喝喝酒,练练武,平生以足。却做什么大事,没的累人。” 随后,李民又对宋江板脸说:“宋江。尔本食朝廷俸禄。自应忠心报效朝廷。可尔不顾朝廷法度,行枉法之事。却假托什么兄弟义气。可谓妖言惑众。今日,更在我这里,说什么大事。可知我朝外有虎狼,辽金窥我大宋。尔等祸乱我朝根本,必引外族入侵。你万死难辞其咎!” 宋江当即都听傻了,不知道这为国师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而李民说道后来,更厉声说道:“我本应今日将你拿下,送交官府。诛你九族。可看你与我护卫的林冲、武松有些缘法,我更事先答应了武松:今日不伤害你的性命。却也是你这两年的气运使然。你与我速速离开此地。过的今日,我却留你不得。” 言语间,李民右手的电光暴涨,竟发出了“噼啦、噼啦”的声音。李民的整个右手,都隐于了电光之中。别说是宋江了。就是那些看惯李民带电的武松等,也是骇然李民的神通果然广大。所有的人,无不深信,就凭李民手上如今蓄而不发的电能,只要李民挥挥手,那电光就立马化为霹雳。 只是,所有的人,却都没有想到,这却不是什么蓄而不发,而是李民弄出来的极限了。 书中暗表:李民这些日子靠吸收静电,体内存储的电量,早已到了一个瓶颈,自身的境界,更是没有提升的线索。挥手一道闪电。短时间,根本是没有什么指望的。 如今这个,不过是李民在手中射电戒指的基础上,加大了电量输出,弄出来一个唬人的加强版罢了。可电能转化成光和热,那都是要损耗能量的。如今李民玩的这手,甚至远没有射电戒指自主放电流转来的节能高效。不过,声光效果,却无疑提高了千百倍。 当即,武松等人,都对李民愈发敬仰,认为李民如此神通,却还能平易近人,深藏不露。实在是人师典范, 要知道,武松和林冲如今虽然也练成了御雷心经,可不过才练到御雷心经的第一层境界,体内的电量,少的可怜。连外溢都达不到。鲁智深更是什么电力都被自身的**吸收了。自然知道修炼的难度和威能境界。而如今厅里的这些人,更是从来没有看过李民有过这种表演的。自然也就会有对李民深藏不露感到敬佩了。 至于宋江,那更是早就被镇住了。这个时代的人,天打雷劈,那几乎就可以算是最大的报应了。雷电可以说是公正和惩罚的象征。对雷电的敬畏,那几乎到了极点。宋江原本看李民手指间有电光闪烁,就认定李民这个国师不假了。如今李民手掌都隐于了电光之中。宋江又正被李民说的有点造反的恐慌。看此雷电,宋江差点以为老天爷要假手李民拿雷电劈他。 好在,宋江的心性却也坚韧,有几分枭雄本色。更听闻李民话与中,今天不会拿他怎样。这才没有吓得堆乎。 宋江震惊过后,却也机变。当即拜服于地说道:“宋江心悬百姓,一时激愤。乱了心窍。以致言语无状。幸得国师棒喝。宋江感激不尽。宋江日后必有所报。” 李民也是无奈。原本想收个小弟的。可没想到宋江不仅不是个投降派,还很有野心,根本驾驭不了。而且他在外面还有众多的兵马,江湖上的朋友,更是广泛。甚至连自家的林冲和武松都与他攀上了交情。也根本杀不得,抓不得。能把他镇住了赶走,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李民不知道,这却也是他两次与三只手拼杀,战后全都拼的精光。以至于留下了阴影,对林冲两百人领着五千徭役能完胜一千多山贼没有信心所致。李民潜意识中,却实在是不想无所谓的死伤太多的人了。汉人自家打杀,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不过,李民无奈,宋江更是郁闷。要知道,宋江原本是知道这里有个李民,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才急急赶来的。可到了这里。不仅看到对方人多势众,更看到李民果有神通。这已经是心情一变。 而后,与林冲攀上关系,有了想向李民求得指点,又是一变。遇到武松,却随着武松的态度,盘算一起,还没用就毁了,又是两变。 可这些还不算什么,宋江得李民的言语,自认为有皇帝命,被李民挑燃了野心。更认为李民这个有大神通的国师看出来了,肯定会顺应天时的帮助他宋江。却最终被李民来了一个大逆转,一盆冷水,泼得哇凉哇凉的。没精神崩溃了。已经是宋江心性了得了。 以至于宋江在回到了花荣那里。还以为宋江出了什么事。当即担心的问道:“哥哥,你却与那国师有什话说。怎得弄的如此模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且说来听听。待小弟为哥哥解忧。” 宋江正是心情激荡,这花荣又不是外人。当即忍不住说出心里话:“咳!却也没有他事。只是我本想请那国师与我等一同前往梁山,公举大事。谁知却被他斥责一番。我却是不解他因何如此?” 宋江说完,花荣等人,当即全都傻傻的看着宋江。 那秦明、黄信,随觉得宋江自不量力。可新进这里,却也不好说些什么。那花荣却是与宋江至交,当即担心的对宋江说道:“哥哥莫不是糊涂了。可要去看看大夫?” 宋江很是不悦的说道:“这是哪里话来。我好的很。” 花荣忧道:“哥哥若不是病了,怎得会有如此念想。以哥哥往日的精明,怎得会在那国师势大之时,让他随我等落草。不说哥哥了。就是小弟我也知道,这国师在京都甚是有名,很得当今官家器重。身份超然。来此青州,百官拜见。煞是威风逍遥。万万没有我等武官受文官闲气之苦。他随我等落草,我等能给他什么?更何况我等与他又没有什么交情,他怎么会随我等走。哥哥有那念想,还不是病糊涂了。” 宋江顿时更是气苦。他怎能说他是被李民说的自认有皇帝命,自认李民有大神通,会顺应天命帮他呢。若是如此说,岂不是更让人觉得有病? 何况,他那点异能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而且也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的。更是不能对人说的。宋江也只能有苦自己咽。 花荣看宋江面色更加疾苦。心中却也不忍。 要知道,花荣与宋江的交情,那是没得说了。花荣武将世家出身,清风寨的副知寨。无论出身,还只现役官职,那都比宋江这个小地主出身的押司,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可好几年没见宋江,在知道宋江是个在逃犯的情况下,还是对宋江纳头便拜。得知宋江出事,更是拉着兵马就抢人,连造反都不在乎。那对宋江绝对是兄弟。而且还是远比一般兄弟亲的生死之交。 故此,花荣也对宋江了解的比一般人多。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有些抱负。更有点爱才成癖。往日在郓城,就爱结交有本事的。就连敌对的秦明,看其有本领,都想法收了。可能是觉得那个国师有本领,爱才爱的糊涂了。 不过,花荣为宋江好,却是不管旁人的。此时只是看宋江面色疾苦,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当即说道:“哥哥莫要如此。且待我领兵把他这国师府平了。捆了他这个国师,生死交与哥哥,谅他不敢不随咱们走。” 花荣这想法却也直接,若是往常,宋江也就这么干了。毕竟宋江又不是没干过。秦明不就是这么逼来的么。 只是,宋江先前却被李民震住了。心里留下了阴影。不知道李民到底有多大的神通。只觉得李民反掌就能把他们灭了。而且,此时宋江还没真正领兵打过什么血仗。对五千徭役,和一千多惯匪的战斗力没什么衡量的概念,只觉得对方人多。不见得打的过,就算打的过,赔光了家底,到得梁山却也势微。那晁盖,虽说以前是在他宋江庇护下的。可如今已经挑了旗,他宋江投靠人家,没兵却也说不得话。 故此,宋江摇头说道:“不要胡闹。国师神通广大。我等莫要与之为敌。我等还是速速赶往梁山,以免官兵堵截为上。” 那花荣全是为了宋江,见宋江如此说,虽然不服,却也依得。 而在宋江走后几天,李民却是得到了一个让他很是气愤,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 ⒈⒈第五回 天下第一 “这两人好大的胆子!怎竟敢如此妄为!” 李民在大娘快马遣人向他贺喜后。\\\\独自走入静室内,以闭关为名。愤恨不已! 要说,大娘遣人快马来给他李民贺喜,这明面上,还真是一件好事。而且,相信用不了多久,连当今的官家赵佶都要派人来给他李民贺喜。封赏于他。 没别的,赵佶召开的万法大会。在东京玉情神宵宫举行后,这头一名,就是李民的记名的开山大弟子徐知常。第三名,就是李民的记名二弟子林灵素。 却原来,林灵素得到张德带回的口信后,自认为得到李民的许可,自然也就准备在万法大会上展现一下身手。 别说,这林灵素在经过电疗之后,虽然最终还没有成功在电击下动心忍性的完成引电入体。可身手反应,却在电击刺激下,灵活了不少。五雷正法的霹雳子,在林灵素的运作下,却是比以前更是出神入化。 就在天下道门亮法三天后,林灵素飘然蹬擂,当场以霹雳子把连胜多场的擂主炸裂之后。当即威震全场。足足有半个时辰,全场都惊呆了。 只是,正当林灵素以为这个万法大会,天下第一的名头就是他林灵素的时候,却出了一点意外。茅山刘混康的传法弟子笪净,蹬场了。 那笪净却也有些真本事,上得擂台,那林灵素连发三枚霹雳子,却都被笪净在林灵素扬掌之时就躲了开来。林灵素的霹雳子再厉害,打不中人,却也没用。 而随后,笪净又掏出一个木人,当场以茅山秘法大傀儡术,控制住了林灵素的身体。若不是徐知常看出不好,替林灵素认输的快,林灵素还指不定被笪净折腾成什么样了。 而在林灵素落败后,徐知常怕落了神宵派的威名。同时又对自身神功有些自信的情况下。随即蹬擂挑战笪净。 要说这徐知常也是了得。他与林灵素同时被李民传下了御雷心经,以及静电盒。那林灵素至今没有练成。可徐知常愣是靠惑心**催眠了自我,忍住了电击的刺激,完成了引电入体的第一层。 而且,徐知常修炼出来的电能,还与徐知常最早修炼出的天眼,产生了融合异变。以至于,徐知常虽然只是修炼到了第一层境界。体内积累的电能不高,可那电能在融入天目神光之中后。天目神光照射之下,没人能快过光速的躲开不说,照射之后,精神力形成的神光,自然模仿电能,影响对方神经感知。电能发作,还能给人二三秒的电击效果,使人动弹不得。整个一个麻痹光线。 再加上电击刺激的,徐知常忍受电击也是极限挑战。徐知常精神力大涨,一天已经可以使用天目神光十二次,而且还启动的快速无比。再配上林灵素贡献出来的霹雳子。那真是没得挡了。 以至于,徐知常上场之后,双方互行道礼完毕。徐知常天目启动,一道麻痹光线射出。笪净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麻痹的定住了。而徐知常随手一挥,一个霹雳子就在笪净的三尺外炸开了。 笪净恢复后,二话不说,当即认输。笪净明白这是徐知常手下留情,要不然,人家师弟的雷法都使得那么好,这师兄连天目神光都会,道法远比师弟强的多,又怎能失手?只要自己不能动弹之时,把那雷炸到自己身上,他茅山虽说擅长抓鬼。可自己变了鬼。那却绝对不好玩的。 别说是他了,擂台下有眼力,也全都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们不知道笪净为什么不动,可徐知常脑门开天眼冒光,实在是太震撼人心,远比林灵素的五雷正法更震撼人心。毕竟,若论雷法,茅山,天师道等密传宗门,还是有所流传的,只是法门不同罢了。可徐知常开天眼的异貌,在他们看来那绝对已经到了神通显化自身的境界,离大道已经不远了。故此,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服了。没人能认为自己可躲过徐知常的神光照射,没人能认为自己可抗住徐知常的雷法轰炸。 只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徐知常刚才却不是有心放过笪净。毕竟,林灵素已经说动了徐知常,要借着万法大会立威。彻底奠定神宵派天下无双的势头。故此,徐知常压根没想过放水什么的。只是,徐知常运用这霹雳子,不过是有感于自身攻击力不足。最进才跟林灵素交流过来的,比不得林灵素几十年的修炼。准头和速度却有些不足。所以,徐知常扔歪了之后,却也没好意思再扔,免得自曝其短。 可就这一下,却也把所来的天下道门,全给震住了。当然了,这也跟天下道门的大能,并没有看的起这个万法大会,不想参与这个红尘的虚名之争,根本没来有关。就像那茅山的刘混康,以及天师道的张继先等大能,根本就没来,只是派了几个弟子来应个景。若不是林灵素的霹雳子玩的太好,以至于让刘混康的传法弟子笪净觉得林灵素有真本领,又因为一些人的请托,不想灭了自家茅山的名头,连笪净都是不想出头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徐知常露了一手之后,在场来的天下道门,却没有一个再认为这个神宵派是玩虚的了。尤其是据说这天下第一的徐知常,其上面还有一个老师,而且徐知常也不过才跟那个国师学了几个月而已。这震撼也就更大。 故此,在大娘知道这个消息后,顿觉自家没看走眼。李民的价值,立马愈发的提升。这才快马来给李民送信。 然而,这个在世人看来是好消息的事,对于李民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李民如今的名声,实在已经够大了。最少在赵佶的心目中,已经够大了。实在用不上什么锦上添花了。 当然,若只是因为这个,李民最多也就是不会太高兴罢了。绝对不会生气。毕竟锦上添花也算是一件好事。实在没有什么可生气的地方。 可问题在于,李民事先早已有交代,而且再林灵素和徐知常再次来信询问后,更写信叮嘱其不要张扬,不要参加。可最后这两个家伙,竟然还都参加了。 这算什么? 只此,就已经够让李民生气的了。这说明他李民对徐知常和林灵素的约束力不够,他李民在徐知常和林灵素心目中的威望不足啊。 可是,更让李民生气的。或者说由于心虚而引起的极度气恼是。他李民还就真的对徐知常和林灵素那两个人,没有什么约束力,更不能制约他们什么。一直以来,他李民对徐知常和林灵素二人的控制,也不过就是花个大饼,引诱他们二人走罢了。控制和制约什么的,根本没有。若是徐知常和林灵素真的反了。他李民不控制和惩治还好。若是真的严惩,弄不好,他李民这个国师的底细,却就全都露馅了。而且,李民如今在朝中的人,更是只有徐知常和林灵素二人。若是这两人失控了。李民在地方上,可就孤立了。这两人还万万不能失去。这种无奈,就更让李民气愤了。 故此,李民很生气! 基于徐知常、林灵素抗命,有可失控,却没有办法的心虚而生气! 不过,李民生气后。却也全都忍了下来。直到没人的地方,这才稍稍有些发泄。更不准备拿这件事说事。 李民知道:他李民今日的地位,那就是靠高深莫测的神通蒙人骗来的。若是让人知道了他连惩戒两个弟子不听话的办法都没有。他李民的名声和神秘,那可就全完。而他李民没有了名声和神秘。那他李民**也就完了。 故此,既然惩戒不了徐知常和林灵素两人的抗命,那这个事,也就只能就此完了。甚至还要夸赞他们两个一下,安抚住他们二人。而后找寻机会,再徐徐的彻底控制他们。想来,徐知常进步不小,连天下第一都拿了,肯定更加渴望后续的仙法。那个空画的大饼,应该还对他们有些用处。 可怜,李民由于信息的不通畅。却也犯了主观错误。对徐知常和林灵素二人猜疑了起来。平添了许多误会和麻烦。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件事给李民带来的压力,对李民来说,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少,这让李民对另一件事,越发的用心了。 ⒈⒈第六回 峰回路转 “诸位。如今盗匪猖獗。日前宋江伙同清风山众,竟然攻陷了清风寨,逼反了青州兵马总管秦明,更领兵进犯我处。若不是林冲哥哥领兵有方,镇住了贼寇。我国师府都难免有倾覆之险。而这清风山众,却不过是青州地面的山匪之一。我甚忧之。却不知各位哥哥有何高见为我解忧。” 李民在当作完全不知道徐知常拿下道法天下第一的消息后,会聚了手下众人。以宋江引人来此为因头的说道。 郑鹏当即暗暗好笑:老板却也有些意思。这又是要算计谁呢?这有眼睛的,那个看不出那个宋江走时对老板你是如何的敬畏啊。怎得却把这事按到了林冲头上? 不过,郑鹏虽有此想,却也知道李民乃是别有用意。当下也不发言,只是听着。准备弄明白了李民的最终打算之后,再顺着李民的心思为李民出谋划策。 只是,就在郑鹏琢磨时,鲁智深却已经开口说道:“老板兄弟。无需忧心。那宋江的千余人,洒家却没看在眼里,不过是些土鸡瓦狗,当不得洒家几禅杖。待有人来此,也不用林冲哥哥领兵。洒家一人就把他们全部打杀了,也就是了。却看那家还敢正眼老板兄弟!” 鲁智深此言自有一股豪情冲天。闻者无不称赞。而且,鲁智深此言也算不得大话。以鲁智深今日的变异,力量强化之后,正是冲阵的杀将,虽然不敢说横扫天下全无敌。可一人力敌百万大军,可对付千余的寻常人,却是绝对的不成问题。 要知道,即使千余人砍杀一个人,能近身的,也不过十余人,再多,也就只能挤在外圈。而鲁智深如今禅杖一挥,劲力外放,四五丈内,不用禅杖打上,只是风压,就足以把寻常人打的筋骨折断。打杀千余人,还真费不了鲁智深什么力气。 而鲁智深豪言过后,武松也是自信满满的说道:“正是。正是。老板尽管放心就是。我虽不如智深哥哥神勇,却也杀的贼首。百十山贼,却也进不得身。若有贼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定保得老板平安无忧。” 当即,武松之言,又赢得几许称赞。 连李民的老岳父鲁雄,也觉得李民有些大惊小怪。 唯有一旁的林冲,在众人兴高之时。却站了起来说道:“众位兄弟莫要大意。老板所忧。却有道理。那千余山贼。自然不放在众位兄弟的手里。可若是数倍于此,数十倍于此。众位兄弟却又如何?那清风山,毕竟不过是青州地面的一小山贼尔。众位兄弟又岂可以此等自满。何况,那清风山的山贼,也不可小瞧。其中有一人善射,我事后向郑先生打听得知,此人名叫花荣,人送称号小李光。此人曾射我一箭。仗着他在远处射,却让我侥幸挡住了一箭。若是百步之内。十步之外。我必命亡。恐怕就是智深贤弟也挡不住这一箭。若是我等与他混战,他于阵中点射。我等兄弟,绝无一人可幸免。依我见,却要早做打算!” 林冲之言,当即给众人浇了一盆冷水。即使李民,也是如此。 要知道,李民虽然刚才那么说,可李民内心想法,却也与鲁智深想的差不多。毕竟李民如今的手下兵丁虽少,可猛将却已经不少了。尤其是鲁智深,原本就是力大无穷的猛将,开发出异能之后,更是力量强化,肌肉控制。绝对的非人类。领着林冲训练的二百兵丁,杀个数倍山贼,李民还是有那个自信的。要不然,李民在当初知道有人领着千余人来的时候,也不会坐的那么安稳。 只不过,李民心中的目标对手,却也如林冲所说一般,根本不是宋江这帮小山贼。而是十年后的金国。再加上如今又觉得朝中的徐知常和林灵素有可能失控,今后有可能借不上朝廷的力量。故此才想让众人统一一下想法,多聚拢些人力。也好在今后的乱世当中,有更大的话语权。 所以林冲前半部分的话,确是合着李民的心意,让李民觉得林冲眼光果然远大。可林冲提到花荣、以及花荣的箭法之后。却真的让李民震惊了。 李民除了骤然想到,花荣的神箭之下,鲁智深的力量强化也算不的天下无敌。毕竟鲁智深只是力量强化,却不是刀枪不入。万法不侵。只要宋江有这个花荣在,他李民,包括他李民手下的这些高手,有一个算一个,却都有被射杀的危险。 而除此之外,李民更猛然想到一事。 他李民最近修炼异能修的。只认为异能天下无敌,却把这冷兵器时代的王者――弓箭的威力给忽略了。这异能练得再厉害。也就单对单威风。又怎躲得过冷箭的射杀?即使他李民培养出万名雷电法师,能在大宋步兵方阵的掩护下,以雷电击杀金国的铁骑。可那金国也不全是傻子。金兵更是以骑射闻名。除了铁骑彪悍,骑射也是一绝。万千箭雨射来。他那培养的雷电法师,岂不是全成了靶子? 李民顿时有些灰心。不过,李民做为一个现代人,心思活分。虽然军事素养不是很高,却也知道多兵种作战的厉害。战场更从来是没有一种兵种全无敌的。随即想到:这雷电法师,虽然受那弓骑、弓兵的克制。可若单论弓兵,那却从来都是大宋的强项。那辽金虽然都是马背上的民族,游猎善射,可那草原上毕竟物资缺乏,弓箭的性能,却远不如中原地道。而这弓兵,却又偏偏是弓箭的好坏,占了其战力的大部分。辽金的弓骑,自有大宋的弓兵克制,他李民训练出来的法师,只用对付那些铁骑和步军也就是了。 李民当下对培养法师再次又有了些期待。毕竟,李民如今,就算不算自身,也算是培养出四个异能者来了。这异能的开发,毕竟也算是一条路子。一种截然不同于热武器时代的路子。 而这时,李民的一丝灰心,却也被郑鹏看到了眼里。郑鹏虽然不知道李民暴露的一丝灰心,乃是因为自觉地想要努力培养的雷电法师,还没正式开始呢,就有可能没用,从而又绝他李民为阻止历史演变的计划而成。可郑鹏却也自以为看出了李民的用心。 要知道,郑鹏起先之所以跟随李民,那就是郑鹏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李民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尤其是李民让他郑鹏组建情报机构后,郑鹏更是如此误会了。要知道,一个淡泊名利,一心隐遁的国师,又有什么必要弄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呢? 故此,郑鹏在林冲发话后,见李民流露出忧色。顿觉找到了李民的心头所想。 郑鹏当即笑着站起来说道:“林统制说的甚好。我国师府,天下显赫,岂能与一个清风山贼相衡量。何况,据我所知。那宋江领着清风山的山贼,已经分三批投往了梁山。而那梁山的晁盖,雄才大略。颇有豪气,已经聚集了四五千的兵马。若是再得宋江的兵马相助,就是兴兵作乱,也不无可能。若是他日,那宋江想起曾在咱们国师府吃过亏,领兵前来报复,却也是一大敌。” 鲁雄闻言,当即变了脸色。要知道,鲁雄在江湖上的声望,比起宋江和晁盖,那可是小得多了。再加上,鲁雄虽然很是相信女婿李民的实力。可鲁雄的阅历在那里,光是宋江领着千余人,在鲁雄看来,那已经是不小的手笔了。远比河间三只手更可怕。现在又听闻晁盖还有四五千的兵马,而且宋江还和晁盖跑到一起去了。这鲁雄当然沉不住气了。 鲁雄当即忍不住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子!担心个鸟啊。老子也就是看那宋江有些仁义。上次没有杀他罢了。若是他不知趣的还敢来。我就全杀了他们!”一旁的张勇,听闻鲁雄所言,却是根本没想过其中的厉害,当即骂了起来。 郑鹏却也不去理他们,只是冲着李民说道:“老板。如今敌势众大。山匪猖獗。单只靠这青州地面的官军保乎,却恐不得周全。单只看此次,连那青州兵马总管秦明都败在了贼人手下,被其逼得反了。就可见一斑。故此,我认为咱们应该扩大护卫人员。多练精兵以自保。” 别说,郑鹏这个主意,虽然出发点与李民不同,可却真与李民的用心相仿。也算是替李民把话说出来了。可是,就在郑鹏刚刚说完,李民还没置可否的时候。就有一人大声说道:“老板!此事万万不可!” ⒈⒈第七回 反 李民很诧异: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反对自己扩兵的意图? 尤其这个人还是林冲,这就更让李民觉得奇怪了。要知道,自打林冲把对李民称呼,由国师改为老板。李民可就一直确认林冲对他李民的忠心,应该已经上升到了对朝廷的忠心之上。何况林冲刚刚还确认了国师府的自保力量不足,如今却又反对扩充,自然就更让李民奇怪。 不过,李民却依然没有表态,只是淡然的看了林冲一眼。依然摆出一副超然的模样。 只是,李民可以如此。郑鹏却不行了。毕竟扩兵的提议,乃是郑鹏提出的,李民如此,却也没有什么不妥。正好有几分回转。而郑鹏却正是林冲反对的对象,不问个明白,却是不行的。 郑鹏当即向林冲问道:“林统制,这却为何?我之提议,却有何不可?” 林冲看了郑鹏一眼,又看李民始终不表态。当下说道:“郑先生。我非别意。只是,老板如今始终是大宋的国师。一言一行,皆有人看,皆有人听。当今官家既然只给了老板两百护卫兵丁,老板若是私下招兵,却犯忌。若与人知,即为把柄。若是被报于官家。却是如同谋逆。即使老板德高,却也绝不能被皇家所容。如此,此议为见其利,先受其害。却是万万不可。依我见不如请老板将护卫不足之事,报与官家知。官家自会派兵来此。我等在以义气接纳,未必不能被老板所用。” 林冲这话,却也不无道理,当即让郑鹏也微微的有所思考。 却是李民,却从林冲的话语中,领悟到:林冲真的是铁心跟自己了。只不过林冲也有点貌似与郑鹏的一般。有些以为自己要造反了。 李民不禁暗暗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啊。我没事造什么反。我只是想多谢自保,只想为今后金国入侵做些准备,进些心理而已。怎么就让他们都误会呢? 没办法,这就是现代人思维和古代人思维的不同之处。现代人可以为国家,为民族,为自身,乃至为了一个目标而狂热,而无所保留的奉献。可却绝对很少为了某个人而无私的奉献,绝对没有什么王权崇拜。这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这时印在骨子里的。 李民平日里言行虽然小心。可时日久了,自然难免让他们察知李民并没有把当今官家放到眼里。尤其是李民还不自觉的营造出了一个金口玉言的形象,又亲封鲁智深、武松,林冲等人为天罡护驾。自然难免让郑鹏、林冲他们有想法了。 尤其是,郑鹏、鲁智深、武松等,更不是什么对大宋王朝忠心的人物,再加上随着郑鹏、林冲、鲁智深他们跟着李民日子久了,对李民无所不能,天命之人的信心足了。自然觉得跟着李民造反,要比跟着李民当国师的护卫有前途的多了。\\\ 要知道,李民现在这个时代,个人崇拜,忠心、义气,却是主流。尤其是忠心,却是不讲什么国家民族的。只有一个食君禄,忠君事。 此观念,甚至于在几百年后的文天祥那样的忠洁之人的心目中,也是如此。文天祥就不曾指责过他弟弟出仕蒙古。而是跟他弟弟说,他出仕宋朝,自然要为宋死忠。而他弟弟没有拿过宋朝的俸禄,却不必如此,完全可以出仕蒙古。 故此,此时郑鹏、林冲,鲁智深等人,跟着李民,拿着李民给的俸禄,自然也只是对李民讲忠心的。何况,李民跟他们,除了忠心之外,还有义气。李民的金口玉言,更让他们认为李民有天命,自然也就更有误会了。 只是,李民只是一个维修组长身份,对这方面却是没有什么经验与心得。思维观念更与郑鹏他们不同,自然更不知道郑鹏他们是怎么的想得。而这种事,更不会有人来与李民交流我为什么要准备跟你造反。故此,李民虽隐隐有些察觉,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看的书多,忽悠的经验也不少,自然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这种事,你越跟着人解释我不想造反,反而越坏。故此,此事也就一直这么着。 以至于现在,连林冲都以为李民要有什么动作呢,故此赶紧暗示李民时机未到,要隐晦,要避嫌。 而李民听明白,自然也就更是郁闷。反倒是郑鹏,琢磨了一阵之后,随即笑道:“林统制所言,却是有理。不过,我欲为老板增兵,却也不用惊动他人。当今青州,乱匪无数。我等完全可以收服一些山贼,仍打其名号,藏兵于贼。如此,只要这二龙山周围山匪,尽是老板暗中控制之人。我国师府,自然无忧。而朝廷,更不会因为青州地面的乱匪。而猜疑老板。最多也就斥责那慕容知府无能罢了。” 郑鹏这招藏兵于贼一说,当场很多人都是很兴奋,尤其是张家三兄弟。要知道他们三人,那原来可是正经八百的原装山贼。这国师府呆着虽然不错,可却也少了他们原来的一份刺激与豪情。 就连林冲,也觉得郑鹏这主意不错,毕竟林冲也认为,如果李民要真的干大事的话,光凭着二百兵丁,那是没用的。一定要发展,要扩充军力。可扩军,却是遭朝廷忌讳的。故此,藏兵于贼,也不失为一个变相的方法。 唯有李民对此却很不感冒,他可不想造反。只是,李民在林冲提醒后,却也想不出比郑鹏更好的方法。为了自保,李民却也是不在乎大宋法制的。不过,李民却也不想弄出一帮山贼来乱杀无辜,坏了日后统战的计划。 李民当即说道:“百姓无辜。我等不思平乱,反倒藏兵于贼,岂不是更加百姓疾苦。此事不妥。” 郑鹏连忙说道:“老板,无须担心。山贼不过是名义上的。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由我们暗中扶植,定时运送米粮衣物与他劫掠。外人看不出他们与老板的关系,而他们也不会真的变成山贼。何况,当今盗匪猖獗,官逼民反。山贼却也是可以替天行道的。就是真的山贼,只要有我们暗中扶植,那些山贼不需为衣食所困。我等也可派出去人去,约束他们,令其不胡乱劫掠。如此,不仅可暗中维护我国师府,更可稳定地方,防止外来贼寇做乱。实在功德无量啊。” 李民很郁闷:没想到做山贼都能功德无量。不过,若山贼只是名义,此事却也可行。 李民当即点头允了。随后问道:“何人可去?” 当即众人踊跃。尤其是张氏三兄弟,更是叫反了天。不过,郑鹏却连忙说道:“老板,我国师府在职的兄弟,却是不可去的。我想此事却也不急。稳妥为上,待寻得一些生面孔的兄弟,却好为老板办事,而无隐患。” 李民很是欣慰:郑鹏这个人,却是说的有理。别人不说,就是那张家三兄弟的直性情,外放出去,恐怕用不了两日,青州地面,就都知道他李民暗中操控山贼了。到时候,恐怕就是没心思造反,也要造反了。 李民如此想,随即也是很惊异:难道我来就是为了造反来的么?那大娘逼我造反,如今这帮人也误会我要造反?难道这也是天意? 靠!老子偏不造反!如今已经够责任重大,够累得了。若是造了反。大宋的百万大军。那压力岂是好惹玩的? 李民按奈住心中的气愤。随即让郑鹏负责找一些忠心的人,以这二龙山为中心,布置一个山贼防线。力求控制出一个安全区。 事后,郑鹏谋划一番,私下向李民汇报:“老板。如今青州地面,原本有三座恶山,分别是清风山,桃花山,白虎山。却都是冲要之地。如今清风山的贼人,做了大乱。怕官军围剿。已经去投梁山了。此山虽空了出来。可正值风头,却也不得用。余下,也就是桃花山和白虎山了。那桃花山首领,一为打虎将李忠,一为小霸王周通。均有不错的武艺。那白虎山的首领,却是兄弟二人,孔明,孔亮。本事到也一般。本是庄户人,因杀了人,躲在了山上,日常有山下亲族照应,却也没有官兵围剿。这两山,个聚集了四五百的人马,虽比不上清风山,可在这青州地面,却也是强横。那原青州的兵马总监黄信,就因为曾要平定这三座山,而被人贺号镇三山。只是却一直没有动手。” 李民当即一愣,暗想:那黄信的镇三山,不是二龙山,挑花山,白虎山么?怎么却变了?还有,那孔明,孔亮,不是宋江犯事后,才被人逼得杀人造反么?怎么又乱了? 不过,李民随即想到,这二龙山在此之前,连有都没有,还是他李民阴错阳差搞出来的,那黄信的镇三山,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二龙山。何况,这清风山的实力,远比什么李忠、周通的桃花山,以及孔明、孔亮的白虎山为强。没道理黄信这个镇三山,却把清风山落下。再说,黄信镇三山的贺号,更在宋江犯事之前。没道理先有黄的贺号,随后才有孔明、孔亮二人占据白虎山。肯定是孔明、孔亮早就上了山,更早就跟宋江有来往。而施大大,大的传说什么虽然比较严谨没搞错,而一些细节就是胡乱编排了。就像他的地理经常出错一样。 李民暗笑:没想到我因为秦明和黄信的事件发生了,竟然又把水浒当真。却忘了,水浒只能信得五分。 不过,这倒也给李民提了个醒。那孔明、孔亮。貌似是宋江的人,暂时却是不能动他。若是动了他,引得宋江拉来梁山军马报复,却是不妥。不过,那李忠和周通,却都是贪财的人,却是可以收买。何况,那李忠和鲁智深,还有过一面之缘。 李民随即与郑鹏说道:“白虎山暂不可动。那桃花山却可收买。不过,却是要人控制的好,不可暴露出咱们的身份。” 郑鹏当即领命。随后向李民保举道:“老板。我暗部有一人,名张财。却也忠心机警。可胜此任。” 李民琢磨了一下。随即点头应了。 而放下郑鹏开始布置李民二龙山外围势力不说。两三日后,果有朝廷的圣旨嘉奖来到。与此同来的,还有林灵素和徐知常再次收罗来的二百童男童女。以及林灵素和徐知常写给李民的信件。 对此,李民早得大娘通知。却也有心里准备。自然不动声色。可李民的国师府,却整个热闹开了。 道法天下第一啊! 那岂是寻常事。虽说,这不是李民的。可李民却是道法天下第一徐知常的师傅,那本事岂不是更大。李民身边的这些人,虽然早就死心踏地的信服李民了。可有这个天下第一封号的刺激,依然是兴奋不已。 甚至是,整个青州府,也都被这个天下第一的封号点燃了热血。李民的国师府,也再一次迎来了拜会的**。 而李民的淡然,更让这些人,觉得李民果然高人。不为名利所动。于是也就是更加的信服和吹捧李民。李民的的大名,再一次达到一个顶峰。 这也让李民小小的意外喜一把。不过,李民对于林灵素和徐知常的信件,却很生气。这两个家伙,不听我上次的命令也就算了。如何此次来信,竟然还敢强调他们是对的。更为他们如今天下第一而自得?难到他们真的反天了不成?难道他们不想继续要后续的天道功法了? ⒈⒈第八回 天雷瓶 拿着林灵素和徐知常来信的李民很气愤。却不知蔡京虽然模仿不了他李民的字迹。可蔡京要模仿其他人的字迹,那简直跟大学生做小学加法一样简单。 只可惜,李民不知道。 然而,蔡京却也拿错了主意。蔡京高估了李民。没办法,李民对外作秀,实在是太成功。将心比心,蔡京没办法不认为李民能绝对控制林灵素和徐知常。 尤其是在蔡京假传了李民的口信后,原本是想拖林灵素和徐知常下场,由茅山的人,落一下林灵素和徐知常的面子,降低李民在赵佶心中的影响力,同时摸摸李民的神通有多大。可最终,没想到却是徐知常大显神威。 要知道,蔡京与徐知常交往多年,早就对徐知常有多大的本领,知道的清楚无比。可徐知常偏偏运用出了他意料之外的神通。这只能说明是李民新教的。而李民与徐知常在一起的时间,蔡京更是清楚的很。蔡京如和能不信李民的神通。而这种神通传与他人,以蔡京的为人,又如何会相信李民没有留后手,没有给林灵素和徐知常暗中下一些禁制? 故此,蔡京一计不成,又生二计,随手把林灵素和徐知常的信件掉了包,想让李民认为徐知常在得了天下第一之后,有些自大了,有些不受控制了。想借李民的手,把林灵素和徐知常除去。好让李民自毁长城。自己斩断朝中的臂助。断了赵佶身边的近人。 这种事,对与蔡京来说,干的多了。相隔数百,数千里地的两个人,只靠书信沟通,只要断了这条渠道,在派人生些谣言。离间双方,却是百无失一。何况,即使不成功,对蔡京也没有损失不是。 就像蔡京的第一计,虽然不太理想,甚至又壮大李民几分名声,可也给李民竖了许多敌手不是?那些隐世的高人,虽然不在户世俗的虚名。可真要有一个和他们同档次的存在,在世俗扬了名。却也容不得他们不出头。他们可以不在乎名声,可以不计较无知人的排名,可他们的门派却不能。尤其是茅山刘混康的传法弟子在万人瞩目下败在了李民徒弟手上,虽说没有受什么伤,却容不得刘混康不为了门派的声名,不出来讨回个场面。 只可惜,蔡京的盘算,再一次落空了,李民根本没有控制林灵素和徐知常的后手,就连李民交给林灵素和徐知常他们的那些,也不是徐知常瞎搞出来的,就是林灵素提供的五雷玉书。 故此,李民虽然看了那封蔡京伪造的书信后,很生气,甚至有些害怕。可还是忍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封书信,好好的表扬和安抚了林灵素和徐知常。 以至于蔡京在看到李民的回信后,大吃一惊。深深惊叹李民的涵养和心机。认为还是小看了李民,短时却是不敢再针对李民用些什么手段了。怕李民看出来,找他蔡京的麻烦。 毕竟,蔡京深知李民如今在赵佶心目中的影响力,实在不小。而李民又已经主动退出了朝中的权力圈。他蔡京的各项工程也进行的很顺利,没必要为了一个以后的有可能,就在现在弄一个鱼死网破。让别人得了便宜。 而这时,缺少权力斗争经验的李民。却还不知道他因为无法惩戒林灵素和徐知常而进行的韬光养晦。却是吓住了蔡京。 此时的李民,正自烦恼如何提高自身的电能控制力,增强自身电能的控制。要知道,李民若是有**力,却又如何怕人看穿,却又如何制不了徐知常和林灵素?而且,现在徐知常和林灵素还正在按他李民的要求,不断的往这里送小孩来。那些小孩,也总是要教的。可连他李民到今为止,还没有真正的练出放电。却又如何教人?若是这电能始终不能突破,那今后的法师培养,又如何能实现?十年后,又如何指望的上他们? 故此,李民在把一些琐事都分摊了出去,日常管理上了轨道之后,却把全部心神,都用在了御雷心经之上。 当然,这也跟李民以前看的小说太杂有关,尤其是现在李民不仅穿越了,而且连随便教的徒弟都练出异能来了。再加上李民手边不仅有五雷玉书的正本,而且还真的靠这本书练出点什么来了。李民潜意识中,却是走入了修真的幻想,自认为,若是花十年的工夫,能修真有成,自然可以改变世界。却是有些魔症了。 不过,正所谓世界是想象出来的。人类想飞天,人类最终上了月球。有了想法,就有了动力和可能。而在李民穷翻了五雷玉书之后,还真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科技成果――天雷瓶! 按书中记载:御雷心经练到大成之后,已经能随心所欲的操控雷电了。可一个人身体所能容纳的电能,却是有极限的。别说是大范围的雷云风暴,以及顶级的,足以覆盖十几里范围的大型禁忌雷法天罚。就是一个单体的雷霆霹雳,就足以消耗掉一个人积攒的全部电能。而威力,却只有自然天雷的千分之一。 这时,单靠自身积攒的雷电之力,已经不足以使用几次雷法了,操控雷电的技巧,以及一次性输出雷电威力的大小,已经不是限制雷法威力的关键了,自身的电能不足,才是限制雷法威力的关键。 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五雷正法的始祖汪真人,苦经专研,炼制了外丹,用以解决了这个电能存储的问题。而这个外丹的基础,就是这个天雷瓶。乃是用上等晶石,以御雷心经秘法构建而成。乃是五雷正法的最终应用。 据说,这个天雷瓶,可以收纳自然界百次闪电的电能。当初创建这个天雷瓶的老祖,只是炼制了五颗外丹,就已经天下无敌了。事后不过十几年,就飞升。 想来也是,既然五雷**的始祖,连雷电都能操控了,又怎么可能不研究存储电能的东西。 李民只是看到这里,就已经神往无比了。更何况,这个天雷瓶的应用,在李民看来,简直就是一个超级的蓄电池。只不过,能存纳百次雷电的超级蓄电池,李民即使在现代也没听说过,那些核电站,水力发电站什么的,存这些电能没什么,可随身带的电池,哪个能存这么多的电量?更别说这些天雷瓶,还可以炼制成外丹,与人体连接在一起。这简直太高科技了。 若不是李民真的按照这御雷心经练出了电能,李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可如今,这超级蓄电池,却是李民有可能突破当前境界的唯一希望。要知道,李民并不是用自然雷电刺激出来的完整天雷体,他自从靠着静电,一举突破到如今地步。电量已经存储到自身当前境界的极限了。可按着御雷心经的记载,却始终突破不到下一层。可若是有了这外挂的天雷瓶,即使李民仍然突破不了,李民弄些电击枪出来,却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是,那个天雷瓶,书上说的简单,可真的制作起来,却就难了。且不说,天雷瓶炼制好后,要由操控者,以自身的电能,反复洗练天雷瓶,直到在天雷瓶中产生自然的回路印记。而后以气机连接自身,形成外丹。单只是制作那天雷瓶所需的上等晶石,李民就不知道是什么。要知道,那书上可说的是要纯正无暇的云雷晶石。李民问过了,连他手下最爱鼓捣这些的徐神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晶石,李民却又上那找去? 好在,那天雷瓶的制作方法,却与李民以前中学时,被物理老师整蛊的莱顿瓶制作,有些类似。只是,当中叠加的,却叫什么紫雷火铜,以及精金。却让李民与那云雷晶石一样,搞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什么。 只是,李民现在已经处于半魔症的状态,又怎么可能放弃?尤其是这个天雷瓶还跟李民知道的莱顿瓶有些类似。 李民索性不在考虑什么材料,只当做莱顿瓶制作。反正莱顿瓶也能存储一些电量。最多,就当作实验了。 可要炼制莱顿瓶,也需要玻璃啊。李民以前虽然在学校,也听老师讲过,可工作几年,具体的步骤,也全都还给老师了。让他炼制玻璃,却是别指望了。 好在,李民如今新收的那个徒弟徐神翁,却是这方面的狂热者。李民只是把炼砂成晶石的可能性一说,却又得到一个意外的惊喜。 ⒈⒈第四回 新政 天佑元年十二月。高俅领禁军十万,赶赴淮南。领军驻守,严防叛军李民,挥军过江。 这赵佶觉得今年气数不好,天下叛乱的太多,却是又改年号了。取名天佑,意图上天庇佑。可这天佑的年号一出,却是与李民来的那个年代的大宋年号,正式产生了分歧,从此历史走向,也是截然不同了。蝴蝶的效应,正式出现。 而且,这个年号虽然寓意不错,可上天,却未必会因为赵佶更改个年号,就会庇护他。自古,天心就民心,不行善政,民心皆怨,那是不可能有什么庇护出现的。 尤其是赵佶派来领军的这个人,那对李民来说,更是利好。 那高俅,可是老早就暗中投靠了李民。此次高俅领军前来,更是事先暗中给李民送了密信,不仅阐明了大宋朝廷向吐番、大理、安南等国借兵的政治举动,更暗中表示了准备一到淮南,控制了淮南之后,就直接把淮南贡献出来,挑明旗帜的投靠李民。 对此,李民派人回信高俅,令其不比着急投降,先在淮南稳定下来,而后,与李民合演一出戏,假打假闹,拖上一年半载,待李民平定了东南各处动乱,以及痛击了吐番,大理、安南等国的援兵之后,待李民正式讨伐大宋,进攻京都的时候,再来投靠李民。 高俅获信后,自然按计而行。此时对高俅来说,天下乱世已成,大宋兵力匮乏,连平乱都需要借助外力。那已经足以显证大宋的江山,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摇摇欲坠了。显证了当初他高俅的推断:二日并空,必有一日落的先见之明。这赵佶就是那要落的太阳,而这李民就是新生地朝阳。 故此,高俅才会在这相对的局势明朗的情况下,自请率兵来讨伐李民。 而这高俅虽然早就暗中投靠了李民,朝中大臣,更多知高俅与李民交好。可这高俅却是不愧有奸臣之名。一干的大臣,包括蔡京和梁师成在内,愣是没有一个想到在李民已经被定性为叛臣,尤其是在东南兴兵的情况下,这高俅还会与李民有瓜葛。毕竟,李民红的时候,连赵佶都与李民交好,巴及李民的大臣更是不计其数。高俅这么一个奸臣小人,讨好李民。那是一点都不奇怪的。而此时李民倒了,高俅这奸臣,自然要与李民划清界限的。请缨讨伐李民,也是一个不错地政治举动。 所以,蔡京、梁师成这等老谋深算的奸贼,都没有一个怀疑高俅用心的。可见高俅平日里的无能弄臣形象,是多么的成功了。 而至于赵佶,他是一手把高俅提拔起来的,对高球更是放心。尤其是现在禁军当中空饷暴露,李民叛乱了,种家军也叛乱了。赵佶除了他身边的这几个人之外。也是真没几个可信的了。高俅病好请缨,更是合了赵佶心愿。 如此,一个皆大欢喜的平稳局面,就在淮南与金陵之间地长江水面上上演了。 李民军兵,是不是渡江北上,多于高俅兵马交锋几日,而后不敌败退。而高俅更是沿江打造船只,日夜操练水军,准备渡江南下。 那战报、捷报。如雪片一般的,不断传回朝中,令赵佶好生的兴奋安心,觉得还是这个心腹高俅,关键地时刻顶用。而至于高俅停留江北,并没有渡江讨伐李民,更是称赞沉稳。 毕竟,高俅之前,种家军和童贯。早已把扬州水军和淮安水军折腾光了。而且童贯的兵马只有十万,连那童贯近三十万的军兵都打不过李民。高俅能用十万军兵防御住李民的进攻。更有反击之举,赵佶已经是知足了。 此时,赵佶只求高俅能守住江北,把守住通往京都的要道。容他腾出工夫来,再招新兵,整军训练之后,再讨李民。 只不过,赵佶不知道的是,那高俅与李民打的热闹,却全都是假打,帮李民练兵而已。甚至,别说李民的主力了,就是李民的本身,也是没在这里。 李民哪去了? 李民回返了苏州,传谕东南,召开了第一届公务员招收大会。 本次公务员招收条件,不问出身,但必须有当地百姓推举拥护,官样文称,就是得其民望。 对此,百姓拥护,原本地官僚体制,也不抵触。毕竟,得其民望,也算是如今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之一。只是不问出身,稍稍让东南士子有些诋毁。 要知道,李民虽然用出了新名词,公务员招收大会,可在百姓,以及这些士子的眼中,依然还是新王朝招收官员人才。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早就在大宋王朝的风气下,成了时人的思想习惯了。即使是最穷苦的百信,也是认为读书人尊贵,乃是理所应当的事。甚至,贫寒之家,为了供养一个读书人,父母姐妹皆下地务农干活,哪怕有病累死,也决不让一个有着秀才希望的读书人下地务农,帮衬家用,免得落了读书人身份,无能考取秀才。晋身官宦。 好在,此次公务员招收大会,除了这一点之外,也不过把时下的文章诗词等考核,变成了时政考核。对此,却是当今读书人地强项。 如今大宋虽然重文轻武,国防低下。可不以言论罪人,却是华夏历代最开明的时刻,别说是那虽然号称康乾盛世,可实际上不仅大兴文字狱,更随意篡改历史,借修四库全书之命大毁汉家书籍的时代要好,甚至比某些西方民主自有言论的世界,还要言论开放。 这谈论时政,不过就是相当于殿试的策论考证。当今的读书人,平常在酒楼茶馆谈论的,可就是这些。 只不过。在这考核之中,光是空谈可不行,还需拿出具体地解决之道。这就稍稍的难了一些。 不过,越是如此,平日里有本事,却没机会在大宋这个官僚机构中施展,上进地人才,却更是抱着一试地态度,参加了报考。 历时一个月。李民最终得县官、法官七百二十人。 而直到李民挑完人才,众人才诧异的发觉,李民竟然把原本县官一身总揽地职能给分开了。县官只处理政务,如耕种,修道,税收等等。而日常的捕盗,审案等等,则归了法官。 而除此之外,每个地方。更由百姓推举乡老三名,皆是地方五十以上有德望之长者,每年一选举。拥有为百姓直言之权。即当地法官,县官,有不公之处,可直报下议院。 下议院得报,必须立刻派遣调查组暗访,于三月之内,回应处理三老上书,使地方吏治透明化。 李民此策一出,尽皆哗然。那些新投李民的部下。全都稍稍有些不适应李民的廉政吏治。 只不过,如今李民掌控军权,苏杭等地地愿大宋官僚体系,投降了李民之后,只是代理地方长官,服从也得服从,不服从也得服从。 此却是帝制比民主制,乃至民主集权制强悍的地方了。李民身为教主,李民军军队的绝对统帅。他的法令,有着军队的绝对支持,等闲投降的县官,府官,又能有什么可对抗的。 何况,此时的李民已经招收了七百二十人的备用县官、法官,原先地那帮官员不同意,只不过是给李民立法增添几个威慑的头颅罢了。 而至于那些新进报考公务员的,虽然最终地结果稍稍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可是他们能在此时看到李民那些公务员报考条件来投奔李民。自然也是有些热血之爱民之才。自认清廉,自然更不会反对。 故此。李民又是历时一月,把苏杭等府县的官员,全都肃整一番。新的政法分权,以及乡老监督制全都在李民的强权下,彻底展开,虽然有一批在李民起兵时,投靠李民的贪官、赃官,意图反抗李民新政而脑袋落地,可是李民管辖境内的百姓,不无对李民信心大增,空前的希望李民一统江山。 要知道,此时百姓推举出来的乡老,那绝绝对对乃是他们各自村乡地族老厚德之人。这些人,那可是绝对为自家百姓族人说话的,有着他们的监督,百姓自然放心。而断案以及行政的法官、县官,在百姓的监督下,处事自然要公允。。 新王朝,新吏治,这开头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变形,自然要比那大宋此时贪官污吏当道,要得人心的多。 而李民除按照当初在二龙山与李纲闲聊订下的体制,整顿了吏治之外。对与那占据宜州,反叛了方腊地愈道安,并没有加以关注。毕竟这愈道安原先还是方腊的部下,这方腊的人,还是让方腊处理去罢了。他李民只需一步步的巩固现有的地盘,随着民望的扩大,这东南等地,早晚都会安定的。而他李民手下的部队,也会彻底对他李民产生归属感。 而这两个月之中,方腊跑了折家军,对与那愈道安,也是愤恨不已。自领大军三十万,调了他手下的原本护国大将军司行方,镇国大将军厉天闰,以及本家地侄儿方杰,全力攻打愈道安。 却也是取得了不小地成果。愈道安已是退守了宜山。 只不过,愈道安最近却是说服了当地的瑶族头人支持,暗中打了方腊一个突击,令方腊大军溃败。 李民闻报,当即暗暗头疼。要知道他此时连江南等地还没有彻底安抚呢,只是暂时靠着自身地名望与异能,慑服了大量的杂牌军归顺,完成了对东南的统一。现在却又面临民族问题。那少数民族问题,即使在李民出生的那个时代,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在新中国大一统的环境下,那还不仅有着少数民族有待政策,而且更有着宁夏回族自治区,广西壮族自治区,西藏自治区等等行政区域。 这要是处理不好。他东南这个新建立的行政区域,那可是不得安宁的。甚至拖上个五六年,十几年,那都是又可能的。 而李民现在,却是没有时间和他们耗,这不仅是吐番、大理、安南等国接到大宋地借兵旨意,调集兵马,进入大宋,攻击他李民东南的准备时间。最多也就是四个月,如今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更主要的是,李民虽然不想大宋过多抽调边军的力量,给了大辽和西夏的课程之际,可李民却也更不想大宋重新恢复了军力,再派军兵来讨伐他江南。 要知道,大宋虽然国防战力不高,可那主要是多年的太平,以及重文轻武的国家政策闹的。大宋的将才可是不少。别地不说。单就李民知道的历史,北宋在丢失汴梁之后,只是单凭江南丹丸之地。不禁抵御金国多年,甚至在金国灭亡后,连纵横世界的蒙古铁木真,都是接连吃过南宋的两回败仗,南宋更是蒙古唯一打了几十年,这才攻克的一个国度。 可见,大宋军队此时的战力虽然不高,可战争潜力,却是空前的强大。尤其是此时的北方人口众多,再加上又有饥荒,以大宋的国策,荒年变饥民为兵地政策,迅速招收几十万的军兵,那可是快的很。 尤其是李民早已从高俅那里知道赵佶此次派高俅驻兵淮南,做地就是此等打算。可以预见,等他李民这边拖上一年半载,整顿好军政之后。大宋的军力,也绝对重新恢复了。 如此打,却是成了消耗战。故此,李民必须在今年七月份秋粮收获之后,立刻起兵,进攻汴梁,不给大宋再次讨伐的机会。 故此,愈道安以及瑶族百信问题,必须速战速决。 当下。有朱武建议李民:“主上。瑶族民风彪悍,又处老山密林之中。不便围剿。当以安抚为主。那瑶族子民,多慕我汉家富足,所恨只不过是为官者不公,可遣一能言之人,前往彼处,喧以新政,许以利禄,自可令其依附。” 朱武此言,却是改变了李民的主意。原本李民受后世影响,也是觉得这些少数民族,当先以威压,而后再以安抚。最终同化。可如今,时事所迫,也只能先以安抚为主。只不过,这人选却是不好安排。李民军中,连这些降将都算上,却多是北方来的,对这应属广西一带的民情,实在是所知不多。 最终,却是吕师囊自告奋勇。 这吕师囊自彻底归心李民后,爆发了极大的政治热情,无论是帮李民整合军队上面,还是为李民镇守后方,处理政务上面,简直都是一个工作狂人。可就这,吕师囊还是老自觉干的不够。而今知道李民为寻找平定愈道安以及瑶族百姓抵抗新政的事犯愁,自是要为李民分忧。 只不过,这吕师囊被李民成功洗脑后,那不仅可以说算是李民地绝对心腹,更是李民这里改革派,新政派的骨干主力,如今已经被李民指定成了东南下议院的议长,管理的政务多如牛毛,李民怎么可能让这么一个甘为孺子牛的工作狂人身陷险地,而把那些繁琐的政务,揽到自家身上。 故此,李民当即是一口否决,并再次阐明了吕师囊如今的工作重要,绝对不可稍离。这又令吕师囊大为的感动一番。直接就把自家的堂弟给贡献了。 要说,吕师囊那堂弟吕助,确实是一个人才,虽然因为太聪明,无法让人亲近心服,近而无法形成德望,无法成为一方领袖,可在出谋划策,以及游说等方面,那可是绝对还在吕师囊地本领之上。 只不过,这吕助一心要振兴吕家,却是没有什么兴趣创建什么理想国,故此吕助只是一心辅佐吕师囊这个本家的内定领袖,可却丝毫没有离开吕师囊,自行在李民军中发展的意图。 故此,李民虽然知道这个吕助,却也一直没的用,而此时吕师囊主动贡献,李民自然没有一个拒绝的道理。李民当下遣吕助前往宜州相助方腊,招安愈道安。安抚瑶族百姓。 而在此事暂告一段落,李民却又不得不把目光转移到了景德镇身上。 景德镇。华夏有名的瓷都。坐落于黄山、怀玉山余脉与鄱阳湖平原过渡地带。春秋时属楚东境,秦为九江郡番县辖地,汉属豫章郡鄱阳县。东晋时称新平镇。唐武德四年置新平县。镇为县属,因在昌江之南,故又称为昌南镇。八年撤县,开元四年复置,县治设在新昌江口,故称新昌县。开宝元年改名浮梁。镇先后隶于新昌、浮梁县。直到宋真宗景德元年因镇产青白瓷质地优良,遂以皇帝年号为名置景德镇。 此时,景德镇至赵佶天佑元年,已经是定名一百一十多年了。此镇中人,多以瓷工,陶工为主,平日里忙碌不息,更有大量的江浙闽粤等沿海的商人往来采购瓷器,销往外海。平日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如今,李民苏州的海关税,主要就是靠这些销往海外地景德镇瓷器纳税。 不过,近日,景德镇瓷器地关税,却是极度萧条。虽说,此时天凉,商旅是少了一些,可是也是不应如此萧条。 但严寒虽然挡不住商人的脚步,但那战争地刀枪,却是没有哪个商人不怕的。 没别的,此时折家军已经突破了方腊大军在信州的围堵,退回了饶州,屯兵乐平。 这乐平地处万年镇、潘阳,景德镇之间,乃是交通要地。折家军驻扎在那,自然无错。只不过,折家军此时征战多时,粮草用尽,自然要在当地,就地进食,尤其是折家军乃是奉皇命讨伐东南,为饶州百姓抵御方腊,自然这劳军的吃食,就要摊在饶州的百姓身上。 这对折家军来说,那是理所应当。他们是朝廷的军队,饶州是朝廷的地界,他们打到这里,没有了军粮,自然要当地调派。而这对朝廷来说,也是应当应当责份的。 只不过,这对饶州当地的百姓来说,那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当今天下大乱,起因就是天下大旱。这饶州也是未曾幸免。只不过,饶州当地出了一个好官,姓洪名皓字光弼。眼见灾民疾苦,冒杀头的危险,截留了浙东纲米赈灾。这才令饶州一地,没有如江浙等地一般的反了。 可如今,连给百姓赈灾的米,都是洪皓冒了杀头的危险给百姓截留出来的,洪皓那里还坐等待罪呢,又如何能给折家军筹出米来。 这对洪皓来说,乃是实际情况,可对折家军来说,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且不说那能给灾民筹米,却不能给他折家军筹米,那就极端的令折家军没面子了。单就是现在军中无粮,那折可存就无论如何,也只能先想法弄到军粮,让他折家军活下去。 这已经不是什么善恶的问题了,而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⒈⒈第五回 夜袭 自古民以食为天,吃饭无小事。 折家军虽然是一支军纪比较严格的军队,可毕竟还是一直封建军阀部队。抵御外族拼命没问题,甚至短些时日的军饷也没问题,可是没吃的。那可是要死人的。那可就是万万不行了。 更何况,这里又不是西北老家,而是饶州。折家军自然就更没有同乡的顾忌了。 故此,折可存凭借皇命,强行把洪皓看押起来,命令众军兵在饶州向当地百姓征集军粮。 只不过,饶州当地百姓的救命粮,那都是洪皓冒死截留的供粮,若不是如今天下各处都反了,赵佶更是忙着关注李民的动向,根本无心管这洪皓,洪皓弄不好早就被杀头了,折可存又如何能从本就不多的赈灾粮里,抢出更过的粮食。 折可存只能在强夺了赈灾粮之后,又把脑筋动在了饶州富户望族的身上。 而饶州的富户望族,那就莫过于景德镇了。虽然景德镇的居民,大部分都是瓷工、陶工,不适农耕,可景德镇的瓷器商贸发达,即使在这灾年,也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折可存自然要从景德镇抢粮养军。 而折可存这一行为,虽然是在大宋占领区的官军掠夺行为,可最终却是影响到了李民苏州的出口关税。 李民原本对折家军这支五万左右的孤军,原本是想让方腊独自解决的,可如今关系到了关税,关系到了李民在东南新政权的财政收入,李民就不得不这平定折家军。提早解决。 没办法,打仗就是打钱。李民可以容忍折家军在信州折腾,那是给方腊面子,给方腊整军的机会,可折家军断了李民地财路,李民那就没法忍下去了。 只不过,李民需要的,乃是一个完整的瓷都,一个能创造无尽财富的景德镇。却是绝对不能允许为了驱赶折家军。就把那景德镇打烂了。 故此,李民也是稍稍的有些投鼠忌器。 当下,有慕容格献策:“圣主。那景德镇以瓷器闻名于世。镇上人多以烧瓷维生。而镇上的话事者,无非王李二家。此两家,皆是景德镇百年的望族。与我南北商会东南分会,也是多有生意来往。如今景德镇被折家军征集军资不说,还断了商路。此两家必然怀恨在心,可遣我东南商会的执事,慕容云龙。暗中潜入景德镇,对那王李两家晓以大义,那王李两家。必欣然来投。此两家,皆是景德镇望族,若得投奔,各召集三五千家丁仆从,皆不在话下。以之里应外合,景德镇唾手可得。” 李民闻言大喜,当即派了慕容云龙,暗中潜入景德镇,游说王李两家归顺。 只不过。李民此时还不知道的是,其实那慕容格,与那折家军折可存地关系,也是非比寻常,慕容博的一个堂妹慕容海棠,那可就是折可存的二夫人。 这本是慕容格当初为了打入大宋将门,而采取的联姻策略。只是,慕容格知道这个折可存的忠义,在如今这等情况下。只凭这么一点关系,却是说服不了折可存归降的,此时告知李民,自家出面游说那折可存,只能是把这层关系用绝。 故此,慕容格却是没有把这件事说与李民知道,只是暗中把此事告知了自家的儿子慕容博,并请求李民把慕容博带在身边,建功立业。 对此。李民并没有什么多想的。 尤其是这慕容博在领兵救援关胜的行动中。虽然表现地有些傲气。可他的行动迅速,作战勇猛。表现的还是相当不错地。而且,他那慕容家花费巨资打造的改良型精锐藤甲军,更是表现出了强悍战斗力。带在身边做一个主力兵团使用,也是不错的。 更主要的是,这些慕容家的藤甲军,除了悍勇之外,其移动速度,更是彪悍。完全由三流以上江湖好手组成的军团,那行军的速度,即使李民二龙山精锐部队,也是比不了的。甚至短途行军,即使大宋普通的骑军,也不是其对手,而且,这支队伍,还不受地形影响,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甚至连过河都不用船,只要把自身地藤甲扒下来,那就是过河的藤筏。。此却又是骑军远远不如的。 当然,为了平衡,李民也是绝对不可能只带慕容博的燕军出征。而且,为了配上慕容博燕军的速度,李民手下的这些普通军兵,也是不怎么搭配的。 好在,如今李民新组建的第九军团,却是融合了种家军王进率领的骠骑军,以及自家秦明,刘琦率领地重甲骑兵混合组建的一支纯骑兵军团。用来搭配慕容博燕军这支快速移动的特种部队,那绝对是富富有余。 说起来,李民这第九骑兵军团的军马,大多数还是这几年李民贩运到江南,通过慕容博和朱卖给宋军,装备成骑兵团的。此时,苏杭等地的宋军都归顺了李民,不仅这些军马都聚集起来,重新回到了李民手中,而且还附带给李民培养了一批训练了两年之久的骑军,却也不得不说,李民果然还是有几分天运。不仅南茶北马的一番贩运,很赚了一笔,此时更是连本回来不说,还带了骑兵,简直是一鱼两吃,都不足以说起运道。 而此时,这第九骑兵军,共三个骑兵师,每师一万,分别由刘琦率领第一骑兵师,王进率领第二骑兵师,秦明率领第三骑兵师,种师道任第九骑兵军军长,王佩任第九军政治指导员。 当下,李民亲领第九军三万骑军,以及慕容博的两万藤甲军,共五万军兵,急袭饶州。同时,通知方腊派军十万。配合作战。 而此时地折家军,对于李民这面地军情,并无半点了解。没办法,折家军的根本不在这东南一带。而且折家军由于军粮地问题,跟当地的官府以及豪族,乃至普通的百姓等等,并不是如何和谐。如此,单靠折家军自身的流星探马,自然得不到多少有用的情报。甚至稍远一些。出了饶州地面的情报,即使是大众货,折家军也是丝毫不知的。 折可存只能不断的派出探马,时刻巡视乐平周围的地界,免得被方腊大军打了突袭。 说起来,折可存虽然被迫从信州退回了饶州,可折可存并不怕方腊地大军。虽说折可存的折家军只有五万。如今更是只有四万。可比之方腊大军的散兵游勇,折可存自信正面作战,绝对可以一鼓而破。 只是。折家军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而大宋的领土实在太广了。一连几次胜仗,接连打下了方腊大军占领的贵溪、戈阳、横溪、上饶、永丰等地,他折可存的捷报报上去了。就不得不分兵驻防。几次分兵,这才抵不住方腊早在玉山做好的埋伏。一个是兵力不足,另一个那山林之地也适合折家军的骑兵发挥,这才一路败退。 若不是那方腊大军后来不知为什么不趁势追杀了,折家军很可能就此就要断送在了他折可存地手里。 只是,即使如今折家军逃出了信州,在这饶州暂时安稳了下来。可是,捷报上传,乃是战功不断。如今整个信州都丢了,自然也是大大的罪过,折可存对朝廷将要如何的处罚他,也是极为地忐忑。 尤其是,折可存现在信息闭塞,也不知道朝廷三路的讨伐大军,除了他折家军这一路之外,其余的两路都怎么样了,要知道。折可存怎么看,那方腊大军都不像是三路受攻,分兵抵抗他折家军的样子。倒是更像倾全力来对付他折家军这一路一般。 虽说折可存觉得这有些不太可能,可是这也是最好的推测,否则,若是方腊大军分兵多路应敌,还能有这般的军力,那大宋实在是太悬了。 别说,折可存的推测还真有些挨边。方腊投降了李民。有着李民护卫长江,自然可以及倾尽全力来攻打这折可存。若不是方腊内部产生了叛乱,愈道安拉着方腊手下的八大飞龙将在宜州自立了,方腊虽然部队的素质不如折家军,可凭借其庞大无比地部队基数,磨也能磨死折家军。何况,方腊手下的护国大将军司行方,镇国大将军厉天闰,更是猛将,配上方腊手下的两大清净、光明使徒,收拾折家军,那还真是简单的很。折可存跑得快了,那还真就是对了。 只不过,折可存既然从信州跑了,那就不该在饶州驻留。这饶州各镇的兵马,统合在一起,也不过一万人,根本帮不上折家军什么。而折可存却自信只要不分兵,正面作战就能击溃方腊大军,那真真是有些玩火。 可是,当差不自由,折家军可是皇命派来剿灭方腊和李民的。如今连李民还没看见,就被方腊这一路从信州打跑了。折可存也只能想办法在朝廷问罪的旨意下来之前,想办法重新与方腊开战,并取得大胜,这才能将功补过。 而单凭他折家军这点军兵,强行攻破方腊的大军,那也就只有靠地形,以及骑兵冲击的优势了。故此,折可存这才选定了乐平。 毕竟乐平前面有片平地,再前面还有漕溪河。折家军完全可以在此发挥骑兵地冲击优势,在方腊大军半渡之时,直接冲垮方腊的先头登陆部队。而后顺势掩杀。更可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在追击中,增添更大的斩获不说,还可绕道抢先扼守住方腊兵退的必经之路,怀玉山脉。 如此,在运动中消灭方腊大军,而后再行收服失地,他折家军这才能获得大胜。 故此,折可存把主战场设在了乐平,一直等着方腊大军。毕竟方腊大军的兵力优势实在是太明显,在折可存的推算中,方腊不可能不趁势追击到饶州。 只不过,方腊愣是出乎了折可存的意料之外,愣是没来。反倒让折家军驻守饶州。险些陷入军粮危机。 而这一日,折可存终于得到盼望已久的消息了,方腊大军正自穿越怀玉山脉,向饶州而来。 折可存当即极度兴奋,聚集了他折家军地全部将领,折可适,折可求,折可同,折可致。折可久,折可与,折可规,折可通等一干本家骨干,详细部署了漕溪河伏击战地一应环节。 折家军的众位将领,顿时也是大为地兴奋。尽皆领命。只等方腊大军兵渡漕溪河。 只不过,折家军的众位将领,万万没想到,此时的景德镇。早已经暗中潜入了一个慕容云龙。 慕容云龙的功夫,虽然在江湖上算不得绝顶高手,可毕竟是慕容世家的精锐。二流以上的水准,总还是有的,暗夜之中,那景德镇地城墙又不算多高,翻墙而入,躲过那些折家军的巡城哨兵,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这景德镇,虽然是现今折家军控制的一个重要纳粮之地,可这里毕竟还比不得乐平主战场。折家军驻守这里的。不过折家军的一员女将折美凤,领着一千的折家军,镇守于此。 此外,折家军的另一员女将折美鸾,领兵一千,镇守潘阳。这两位女将镇守后方,既是折可存的保护,也是那后勤基地,实在需要自家亲信看管。 而这折美凤虽然镇守景德镇。位数后方。可日常的巡逻,却是十分谨慎。只是,她这些巡城哨兵,发现地了大队军兵,可对这江湖中的轻功高手,那却是半分用处也没有了。 而至于那慕容云龙进入了景德镇,有了王李两大家族照应,她那些哨兵,自然更成了睁眼瞎。此非战之过也。实在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而几乎就在折可存等得知方腊大军正自穿越怀玉山脉之时。更有一支船队。顺着昌江而下,直达景德镇附近。 这支船队的船只。虽然不如刘梦龙那金陵水军一般地夸张强大,可载重量,却是丝毫不差,乃是真真正正的运货商船。 只不过,此次这支船队,却不是空船来景德镇采购瓷器的,而是满船运送着李民的军兵。而且,此回这些商船,也没有直接驶入景德镇,停靠在景德镇的码头上,而是直接在景德镇外十五里的浅滩,就把李民大军放了下去。 毕竟,此次李民挥兵景德镇,乃是为打通景德镇的商路,恢复苏州关税,自然要率先保证景德镇的完整。而此时李民早已知道了景德镇的兵力不过一千,更有王李两大家族暗中策应。李民自然没必要在景德镇内开战了。 甚至,李民连挥兵景德镇。都没有用第九骑兵军,只是直接派了慕容博带领燕军攻克景德镇。毕竟慕容博那燕军,说是藤甲军,可更像是李民熟知地特种兵团。那可都是武林高手,以之偷袭城池,自是再好不过。 而慕容博也早就从李民那里知道了此行的战略目的,得令之后,很是兴奋,当即向李民保证道:“圣主放心,末将定率领燕军,完整无损的拿下景德镇。” 适夜。月色不错。折美凤派出巡城兵丁,十人一队,一共四队,不断的围着景德镇的城墙巡视。 恍惚中,那巡城的军兵,猛见镇墙之外,跑来了数道身影,快如闪电,还没等他仔细观看,是不是自家眼花了,却见那些身影已经跑近,头排的,纷纷两个一组,各自双手抓住对方手腕成字。而后,其后一名的登上一踩,底下当托地两人一发力,顿时一道身影直接窜的比镇墙还高,起在了半空。 说时迟,那是快。不等那些巡城的兵丁醒过味来叫喊,那些窜的比景德镇镇墙还要高的黑衣人,已经是纷纷双手齐挥,那些巡城士兵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那些黑衣人的飞镖,直接封杀了咽喉。 慕容家的夺命飞镖,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眨眼的工夫,景德镇四面镇墙上的巡城哨兵,尽皆被杀。却是展现了武林高手在暗杀上地优越性。 而那些慕容家地高手,杀了哨兵,飞上城墙,随即开开城门,放了慕容博的大军入内。 此时,由于慕容云龙早就通过景德镇地王李两家,把这景德镇的城防搞清楚了,慕容博当即令家将郑百川,令三千藤甲军,直扑景德镇的军营。 对与慕容博来说,只不过是折家军的一千普通兵丁,有他燕军的三千高手,足够应对了。却是用不到他慕容博亲自出马。他慕容博自然是要活捉折家军的直系将领,这才稍稍有些功劳。 故此,慕容博直接领人来到了景德镇的县衙,此时的折美凤,就在这景德镇的县衙驻扎。 此时,折美凤已经入寝。而慕容博手下军兵都是武林高手的水准。此次夜袭,连半点声动都没惊醒。一切都在无声中行动。这折美凤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以至于,就连慕容博领军把景德镇县衙都包围了。折美凤都没惊醒。 对此,慕容博实在有些没面子。很让慕容博有些全力一击,却是没有击到目标,击到空处的感觉。 慕容博郁闷之下,当下朗声说道:“中国燕军总长慕容博,奉圣主令,前来接管景德镇。折家军的将领,速速纳降。” 慕容博此言一出,虽然声音不大,可却是声震四方,整个景德镇的军民,无不听得清清楚楚。全都惊醒了。这折美凤,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此时的景德镇,已经全让慕容博的燕军控制了。折家军的一千军兵,连眼睛都没睁,就被慕容博手下的燕军军兵给点穴了。 这要不是慕容博加入李民军之后,接连被李民的神通震慑的心服口服,对李民的优待俘虏政策牢记于心,这些折家军的军兵,绝对都会在睡梦中被慕容博的燕军抹了喉。毕竟,慕容家的这支底班,当初可都是按着杀手培养的,杀人远比制服他人要顺手的多。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这景德镇确实是完完全全的被慕容博控制了。慕容博这一嗓子,除了烧包的打响一些自家的知名的之外,却也没有对全局有什么特别的影响。 当然了,那折美凤被惊醒了。连忙穿衣提宝剑出来,同时还有数名丫鬟相护。 可是那折美凤的功夫虽然不错,可那也分跟谁比,那慕容博的武艺,可是在他老爹慕容格的调教下,接近了超一流的水准,尤其是他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更是愈强更强。这折美凤,如何会放在慕容博的心上。 不过,这折美凤的美貌,却是令慕容博心中一动,也许是灯下看美人,也许是缘分天定。这慕容博在这折美凤略显慌张的姿态下,却是心动了。 ⒈⒈第六回 夺美 “姑娘莫要惊慌。本将军乃是燕军总长慕容博,奉圣主之命,来此接受景德镇。还请姑娘配合。”慕容博站立景德镇县衙院墙之上,身穿亮银连环甲。很是风度翩翩的说道。 此次,慕容博的音量,虽然依旧跟上一次一般大,可传播的范围,却是连这县衙院墙都没有超过,就连慕容博手下的哪些高手军士,围拢在院墙之外的,都没有人能听见。 那折美凤今年十八,初次随兄长们出征立功,就碰到了慕容博这么一个家伙,却是有些吃不消。不过,慕容博将近一米八的身高,细腰乍背,很是有型,在这火把映射的环境下,一身亮银连环甲,光芒闪烁,更是威武。折美凤也是不禁脸上微微一红。随即惊醒,板脸娇喝道:“呸!什么燕军总长。不过是一群叛兵罢了。今天我折家军来到这里,你们定难逃法网。识相的,速速放下兵器投降,苦苦的哀求,姑娘听得心软了,网开一面,为你在我家哥哥面前好好的美言几句。说不定就赦了你的罪过。” 慕容博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暗自奇怪:这丫头怎么就搞不清状况呢?没看她那县衙都被包围了么?如今这景德镇就剩她孤身一人了,竟然还想让我投降,怎么想的? 可慕容博奇怪,慕容博手下的护卫首领公治乾更是奇怪。别人不知道这慕容博如何。这公治乾从小作为慕容博的护卫,随慕容博一同长大,对慕容博那可是了解的很。他这主子慕容博,那可绝对不是贪花好色之徒。甚至,别说是这慕容博了,这慕容家的历代家主,那就没有一个是贪花好色之徒。历代的心志。那可都是想着如何复兴大燕。那几乎都已经是一种浸透在骨子里的疯狂了。 尤其是这一代的慕容博,在投靠李民被任命为燕军总长之后,更是自觉复兴燕国有望,拼了命地想法集聚足够的功劳,意图凭借功劳。换取一个如大理哪般的附属国封赏,以完成复兴燕国的祖志。什么女色,用过就算,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过。如今怎么这般好说话了。 没办法,公治乾虽然已经算是慕容博的心腹了,可是,毕竟还是属于家臣,有些事。慕容格、慕容博,还是不会告诉他地。这慕容博虽然在看到了这折美凤的美貌,稍稍的动心,可更主要的,却还是其父亲慕容格的提点。 那折美凤的父亲折克禧,那可折家军的嫡子长支。虽然膝下无子,只在老年有了折美凤这么一个丫头,不得不让堂侄折可存接掌了折家军,可是这折克禧在折家军的威望。还是极高地。若是能把这折美凤收为妻室,慕容家劝服折家军归降李民的把握,那就凭空增加了三分。 而若是折家军也投靠了李民,那他慕容家在李民军的势力,那就又扩张了一分。对与他慕容家今后凭借功劳封国,那可是极有好处的。 这慕容博少年英雄,本领极高,原本不愿用这般计策的。可奈何,如今李民帐下的精锐部队实在是太多。秀州一战之后,几乎没有什么用到他们慕容家建功立业的。如今。李民又收编了种家军,更组建了全骑兵的第九骑兵军。眼看这第九骑兵军以后乃是板定的主力兵团。慕容家若是再不想些道道,想要凭着功劳封国,可也得有那些功劳可凭借。 而没有功劳,不得封国,祖先遗志不得实现。难道反完了大宋,还要再忍忍几百年来反李民不成? 这慕容博虽然对反宋有着极高地信心和斗志。可在秀州一战。亲见过李民地神通后。却是早没了反叛李民地念头。慕容博相当地清楚。就算布局再好。只凭李民一个人。一通雷电。就可把他慕容家给灭了。反大宋有机会。反李民。却是半点可能也没有。而眼睁睁有可能就在自己手中实现地祖望。慕容博自然更难忍让家族再等上几百年。天知道。几百年后。又会有什么样地天命才俊。再次压在他们慕容家地头上。 故此。慕容博最终还是听从了父亲地提点。积极跟随李民来了。更在进军景德镇之后。第一时间来到县衙。准备活捉这个折美凤。只不过。折美凤地美貌。正是慕容博喜欢类型地。原本只是出于政治目地地心态。此时却是有了点点地催化剂。这才让慕容博动了心。有了这般行为。 不过。慕容博虽然在多番机缘下。对折美凤动了心。而且更有着绝对地理由要拿下这折美凤成亲。可慕容博也实在做不出在众军士面前与这折美凤打情骂俏地举动。眼见这折美凤有些迷糊。慕容博双手一拱。朗声说道:“折姑娘。得罪了。” 说罢。慕容博随即纵身跃起。直扑折美凤。 那折美凤虽然刚刚说话有些迷糊。没看清当前局势。可那却绝不是折美凤有胸无脑地蠢笨。只不过是这折美凤自小生长在折家军这神圣光环中。自认折家军乃是天下第一军。天下无敌罢了。这几乎与慕容博一心认为他慕容家一定能复兴燕国一般无 故此。这个折美凤地真功夫。那却是真地很不错。否则以折家军这等武将世家。折美凤又是一个女地。就算她是折克禧地女儿。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独自领军。哪怕是一千人。又在后方。那也是绝对不可能地。越是这种年头久远地将门。越是注重名声。绝对不会任人唯亲。坏了自家军纪。当然。若是有真本领。本家地子弟。哪怕是女地。也是要照顾一二。 而这折美凤,以及那镇守潘阳的折美鸾,就是折家军这一代最有本领,甚至是远超了家中男丁的两员女将。 当下,眼见那慕容博飞身而下,甚至连兵器都没取出,就这么空手地凌空向自己扑来。折美凤猛地一按腰间。扑棱棱,猛地蹿出一点寒光,直奔慕容博而去。 坏了!公子危险!慕容博手下地的护卫公治乾当即就觉得大事不好。虽然此时他已经肯定来不及阻挡那折美凤,或是救援慕容博了,可是公治乾还只好没犹豫地就猛扑出去。手中钢刀急斩折美凤,意图影响折美凤地斗志,令其改招。 说实在的,慕容博武功高超,有慕容家的密传绝学在身,实在是远胜他这几个护卫,如公治乾一流的,公治乾实在没有必要为慕容博担心。 只不过。起腿半边空,武林中人,除了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只会几招飞腿卖帅地假把式,真是很少有腾空制敌的。当然,如一代枪神周侗哪般的长空九式,专门借力打力,在半空中弹跳攻击的,那也不是没有。却绝对是极少数。而公治乾从小跟谁慕容博,却是知道慕容博根本不会什么长空闪转攻击的招数,这等情况下,身在半空,避无可避,自然是危险了。 不得不说,公治乾的反应半点不错。而这慕容博的攻击,也确实是有些冒失了。有些轻看了折美凤,有心在折美凤跟前卖帅了。 只不过,慕容博的功夫。那也是超乎了公治乾地想向,慕容博家传的绝学,斗转星移,却是最擅接力打力。而慕容博的实战经验更是极端的丰富,眼见寒芒急刺,身在半空无法转向。慕容博却也是没有半点的惊慌。右手淡雅的一挥,似慢实快。清晰无比的避过了那折美凤急刺的寒芒,屈指在那寒芒尾部一弹。 立时,那寒芒一偏,而慕容博也借力止住了身形,落在了地上。而此时公治乾也飞身到了。以慕容博的性格,自然不能容忍落一个以二打一地名声。 此时却是看出慕容博的反应来了,只是眼角余光扫到了自家的护卫公治乾飞身而至,慕容博的左手已经优雅的上撩,稳稳的抓住了公治乾的手腕。不带半点火气的就拦住了公治乾。令其落在自家身旁。 公治乾一惊,随即看清乃是自家公子的手段。眼见慕容博无事,当即兴奋的喊道:“公子好本领。” 然而,还不待公治乾再说什么,慕容博已是低声喝道:“多事!退下!” 公治乾不敢多说,连忙后退。 慕容博优雅地冲着折美凤一笑:“姑娘,手下人不懂事,莫要见怪。这没想到,姑娘的枪法竟然如此出众。想来这就是折家密传的惊蛇枪法吧。” 折美凤闻言,不禁多看了慕容博一眼。要知道,折家军虽然以枪法闻名,可这惊蛇枪法,却是很少为外人知的。没别的,要想练好惊蛇枪法,必须要有腾蛇枪。 腾蛇枪长八尺六寸,乃是千年老藤,糅合赤鹿筋以及乌金丝炼制而成。用起来,可软可硬,软可围腰做束带,折美凤日常就是这般携带的。而硬起来,洞石穿金,鞭碑裂木。更可借助其惊人的弹力,把崩枪法发挥到极致,精通此枪地人,只需使出十斤的力气,就可挑飞,崩飞千斤的重物,若有百斤的力气,挑飞、崩飞万斤的重物,那也是等闲。 想当初,就连金刀令公杨无敌,那也曾经败在了擅使惊蛇枪法的折赛花之手。并因此留下了一段因缘佳话。那折赛花,那就是杨家将中赫赫有名的佘老太君。佘太君的佘,不过是折字的误读罢了。 而杨家也正是有了折赛花带入了折家强法,这才在金刀令公杨无敌自感金刀刀法最后九招有惑人心志地危险下,让他地那些儿子,也多数跟其母练了枪法。以至于杨家刀都成了密传,反倒是折家枪在改良后,成了杨家枪。 只不过,这惊蛇枪法,却是因为腾蛇枪的关系,世间所能习会地,绝对不多,普通的软枪,根本发挥不了惊蛇枪法的全部威力,故此,这世间能知道折家惊蛇枪法的,自然就更少了。 这折美凤猛听慕容博喝出其枪法的来历,自然有些惊异了。 只不过,折美凤哪里知道,她那大哥的二夫人。那可就是慕容家派出来联姻的纽带,而慕容家更是早在大宋建立之初,就已经在武林当中搜集秘闻,密集,以作东山再起之资。这惊蛇枪法在折赛花时代,那绝对是惊艳一时,这慕容家的武学传记上,又如何能没有记载。 甚至,连那惊蛇枪法的招式,慕容家地祖先都偷偷的有所记录。只不过,腾蛇枪当世只有两把,一把随着折家与杨家联姻。折赛花下嫁杨无敌,入了杨家。另一把则在折家世代相传。慕容家也是不知道惊蛇枪法必须配合腾蛇枪,这才能发挥到极致的诀窍,自然用其他软枪练,怎么练,那也是照猫画虎的感觉。 不过,这并不妨碍慕容博知道折家有密传的惊蛇枪法。何况,慕容博来地时候,他老爹慕容格还有一番提点呢。这却是让慕容博在折美凤心中留下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印象。 只是。此时折美凤却是还记得眼前这个人,乃是敌人。惊异过后,随即娇喝道:“知道厉害还不投降!看枪!” 随即折美凤抖枪向慕容博扎来。要说这枪法,能抖出一个五点梅来,那已经就算是一个了不得的高手。可这折美凤凭着家传的宝枪腾蛇枪,愣是抖出了一片寒光,那枪头各个活灵活现,好似一面长枪摆放的枪墙一般。 若不是这折美凤的这一招,枪法的声势还有些不足,没有风雷之声。没有火光闪现,单看这枪头的数目,还真有些向传说中三国大将张翼德地看家绝技---千蟒出洞。 只不过,虽然折美凤腕力有些不足,腾蛇枪舞动速度,也无法达到张飞震枪,摩擦空气带出火花风雷的架势。可这一面枪墙,千假一真,而且在腾蛇枪的特性下,更可在随意一处,变假为真,变真为假。那威力,却也不是一般大将所能看破的。单看这一手,折美凤的功夫,甚至不在那投靠了李民的姚平仲之下。 只可惜。折美凤的对手却是慕容博。慕容博乃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也许万军冲杀中的气势不如某些大将。可一对一对决,那却是慕容博地强项。千假一真,别人看不出来,在慕容博的眼中却是不算什么,除非折美凤真能把此招练得与那张飞的绝技千蟒出洞一般,真的在瞬间刺出一千多枪,实打实的来一把十倍音速枪,否则,假的就是假的,还真奈何这慕容博不得。 慕容博当下很是从容的伸手入了折美凤的枪林之中,那密集的枪头,愣是没有一个扎中慕容博,慕容博就好似伸入一空荡场所一般。而后,也不见慕容博什么动作。立时间,漫天地枪尖,都不见了。折美凤腾蛇枪的枪头,急速的向着折美凤的左侧偏去。 慕容博当即微微一笑,准备说些什么:姑娘不是我的对手,罢手吧之类的,好再次博取折美凤的好感。可慕容博虽然看穿了折美凤地枪招,却是低估了折美凤腾蛇枪的厉害。其实,慕容博应该说根本不知道折美凤腾蛇枪的厉害,只以为是一杆普通的软枪了。 却见那折美凤阴阳一合把,那斜飞的腾蛇枪枪尖,立时以一个更快的速度,反向弹回向慕容博。而那折美凤更是往前一跨步,少有的抛弃了枪法中扎,刺的优势,而是用上了抽字诀,愣是以腾蛇枪为鞭,狠狠的抽向了慕容博。而且,这一抽枪地力道,更蕴含了慕容博施加在腾蛇枪枪头地反向弹转之力。那力度,绝对是折美凤单独施力的十倍之上。 慕容博只是听那枪击地风声,已是色变,当下不敢继续乱说,连忙咽下话语,抽身后退一步。没办法,慕容博虽然是武林绝顶高手,可毕竟还不是鲁智深那种纯力量型的选手。何况,此时的慕容博也没那兵器,慕容博也更没练什么刀枪不入的硬气功,慕容博面对此等枪势,自然也只能避其锋芒了。 好在,这折美凤的惊蛇枪法虽然不错,配上那腾蛇枪,更能发挥数倍的威力,可这惊蛇枪法毕竟还是马上枪法,这折美凤也毕竟还是马上将领,折美凤这步伐,却是无论如何也是跟不上慕容博的。而且,马上枪法的特点,都是要避开自家马头的,这开合之间的漏洞,自然要比武林中的标准要大的多。 也许,这在绝世将领面对普通江湖好手时,还有些不显。单是猛将的杀伐之气,已经足以震慑的普通武林高手顾不得其招式漏洞了。而大将的武功本能,更可凭借大开大合的军战杀法以大巧不工之势,力克普通武林高手的精密招式。可是,这折美凤与慕容博,却绝对是逆转。 这折美凤枪法精妙,可却是新手上阵,身上根本还没凝聚那杀伐之气。反倒是那慕容博,除了武林中的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就是这军阵杀伐,那也是参加多回了,倒是凝聚了不少杀伐之气。 故此,这折美凤枪法中的习惯漏洞,对于这慕容博,却是成了洞开的门户,慕容博连躲几招之后,眼看折美凤的中宫破绽不似陷阱,径直闪电般的突入,一招封住了折美凤的穴道,定住了折美凤的身形,低声说了一声:“得罪了。”随即一把把那折美凤搂在了怀中。 此时,折美凤的腾蛇枪也已经掉在了地上,折美凤更是满脸通红。虽说此时的大宋风气,没经过靖康耻,还自承接唐风,远没有达到因无数妇女被金人奸污而极度自卑,在假儒的宣扬下,形成男女授受不亲的畸形地步。不仅能寡妇改嫁,也能女人从军。甚至河东狮吼也是这个年代的。杨家女将更是直接反客为主的抢男人成亲。 可这折美凤,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还只是十八岁不到,这要在现代,那都是未成年少女。如今突兀的被慕容博这么一个帅哥搂在怀中,自然心情忐忑。 何况,即使大宋此时还有些继承唐风,可毕竟自二程起,也可是有抑制妇女的言论出现。而女将被俘的悲惨,也更是在这折美凤的心中,有所耳闻。折美凤只觉得头晕晕的,却是没有半分反抗的心思。 当然,折美凤被慕容博封住了穴道,这是反抗不得。 不过,这慕容博虽然擒住了折美凤,却是没有如折美凤想象的一般,行起苟且。不是慕容博不想,也不是慕容博无能。实在是慕容博不敢。 且不说历来军规之中,就有不得临阵娶妻一说。李民军中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更是明确规定了不可虐待俘虏,尤其是更不可奸污妇女。如今慕容博对李民敬服的有如神人一般,更暗中坚信李民可未卜先知,慕容博一心想着在李民手下多立功,好得以凭功勋封国,又如何肯犯,敢犯李民的军规。 ⒈⒈第七回 说媒 “慕容将军想娶折姑娘为妻?”李民微微有些好笑的问道。 “正是!敢请圣主成全!”慕容博斩钉截铁的朗声应道。 李民万万也没想到慕容博这样的帅哥,也有落入情网的一天,更没想到这个慕容博的情感处理竟然这般的直率,就算是一见钟情,那也太快了吧了。别说是这个时代了,就是李民来的那个时代非主流的闪婚,也是没有这般快法的吧。 不过,这慕容博毕竟算是他李民手下的大将,而且按照姻亲关系,还算他李民的大舅哥。这慕容博开口请他李民做主。李民还真不好驳面。只是这种包办婚姻,而且还是近似强迫的包办婚姻,李民自己被动的承受,也还勉强适应,如今让李民去办那包办人,难免有些微微的抵触。 而一旁的朱武,却是没有什么包办婚姻不好的概念,更理所当然的认为婚姻就是联系两个家族的纽带,故此,朱武只是眼睛一转,很快想到慕容博迎娶折美凤之后的好处。那可是不管强迫不强迫的,都能传出流言,说那折家军暗中投靠了李民,只此,若是用得好,收服那折家军,那就是不成问题。 只不过,朱武虽然是这个时代的人,熟悉这个时代的婚姻观念,更是脑瓜灵活,擅于通过情报推断,可终究孤家寡人的惯了,对与慕容博父亲慕容格强强联合,在李民军中结党做大的谋算,却是一时没有推算出来。 故此,朱武当即笑道:“主上。此乃好事啊。慕容将军一表人才,折姑娘花容月貌,二人又皆是名门之后,武艺高超之辈,正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理应成全。理应成全。” 此时,李民虽然还没有从慕容博迎娶折美凤,思虑到自家收服折家军上面。可李民却是听懂了朱武言语中成全的意思。 于是。出于对朱武推算的信任,李民也当即笑道:“连参谋长都如此说了,想来定然不假。也罢。本尊就为你做上一把冰人。” “谢圣主成全!”慕容博当即敲砖钉缝的,喜滋滋的谢道。 李民随即传人带上折美凤。 此时。折美凤虽然已经被解开了穴道。以免封穴过久。影响了血脉流通。落下暗伤。可却也被绳索绑了一个结实。当然。绑人地自然是慕容博亲自动手了。虽然折美凤还没有过门。可慕容博既然有那个心思。又怎么能让别人对折美凤动手动脚地。 李民一见。当即喝道:“慕容将军。如何这般对待折姑娘。还不快快松绑。”随后。李民冲折美凤笑道:“折姑娘。委屈了。”折美凤满脸通红地被慕容博正大光明地解开了绳索。摸手摸脚了一番。随即谨慎。并疑惑地看向李民。不知道这个很面善地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眼看着折美凤那即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更有几分谨慎地目光。李民还真有点狼外婆诱骗小红帽地感觉。 李民如今虽说已经是好几个老婆在身地在室男了。可是李民这几个老婆。几乎没有一个是向现代社会那自由恋爱。哄骗到手地。那李民地正室鲁玉就不说了。完全是先有了婚姻名头。而后处得地感情。就是李民如今地最爱。同时也是对李民帮助最大地月茹。那感情地发展也是颇为奇怪。完全是被李民地故事吸引。而后又逐渐了解了李民本事。进而崇拜李民这个人。这才誓死跟地李民。而其他地李师师、黄蓉、慕容箐箐。虽然说都有些感情在内。可更有极大地利益纠缠在内。更是月茹一手帮着牵得线。故此。李民实际上对于处理男女感情。也绝对说不上情圣。 尤其是这中帮着别人牵线地行为。更是有些不太摸门了。 好在。李民这些年地脸皮算是练出来了。这个折美凤更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李民说好说坏。也是无需特别在意。大不了不成。直接就把这个折美凤赏给慕容博。任凭慕容博地手段。也就是了。 当下,李民微微一笑。按着既定流程,安抚折美凤道:“姑娘莫怕,本尊非是坏人。本尊乃神宵教教主李民是也。” “啊!你就是李民!”折美凤闻听,当即都吓得惊呼起来。 要知道,人地名树的影,那可是不带半分假的。如今李民,那可不比只在江南扬名的慕容博,其声名,早就随着神宵教的扩张,遍传天下。即使是折美凤深藏闺阁,那也是知道的清楚。何况,折家军此来,就是要来平定方腊和李民的。虽然说此时折家军的消息有些闭塞,还不知道方腊已经是投降了李民,可是,那折美凤的耳朵,也是早就被李民地名声灌满了。如今,折美凤万万没想到,只是一被俘,就见到了这般大的贼头。 折美凤怎能不惊? 只不过,在折美凤的印象中,李民不是一个仙风道骨,有着白头发,白胡子的绝世高人形象,那就是一个煞气冲天,犹如魔王一般的恐怖人物,却是没想到李民是这般一个有些面善的人物。当下却又些不信。 李民见此,也是有些无奈,若是一员大将被俘,李民自可以名权利禄动其心志,以远景诱其畅想沉醉,而后适时的诱惑劝降,自然是一说一个准。可这么一个小姑娘,而且还不是劝降,而是保媒,而且还要当着这么多人,李民却是有些词穷。 不过,词穷也要说啊,李民可没有办这半璨子的习惯。 李民当下正容说道:“不错!正是本尊!” “你!你要干嘛!我折家军誓死如归,我不会投降你的。你要杀就杀吧。”折美凤猛闭上眼,倔强地说道。不过,却也看出其内心有着少女的害怕。 李民当即有些苦笑。无奈的笑道:“折姑娘,我杀你干什么。本尊不是酷杀之人。” “你是反贼。我落在你手,你不杀我,难道还想玷污我不成。我不当营姬,你还是杀了我吧。”折美凤吓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折美凤出身将门,自是知道军中营姬的存在。那些女人,不是被抄家的朝廷官员女儿。丫鬟,就是敌国被俘的妇女。吃糠咽菜,受男人凌辱不说,还要浆凑洗涮,有着众多的活计,这对折美凤几乎有着地狱般的恐怖。折美凤就是想死。也不想落得哪般地步。毕竟他这般地年纪,对死还是不怎么恐怖地,而那营姬地非人的生活,以及没有尊严地生活,却是比死更恐怖的。 李民当下哭笑不得,安慰道:“姑娘莫怕。本尊不会做这般下贱事。” “你不会?你不是反贼么?”折美凤有些不信地问道。 李民当即感慨的叹道:“姑娘有所不知。本尊非是造反,而是起义。” 折美凤当即有些迷糊:“造反和起义有什么不同么?” 李民笑道:“当然不同。造反乃是为了私心野心。而起义却是为了公心。本尊下山之初,见宋皇气运不长,有牢狱之劫。念及其前世与我交好,同为天帝之尊。故赠其金龙珠,延其国运。可谁想。而今宋皇无道,听信奸臣之言,不念兄弟之情,逼我造反。本尊虽无奈,却也悟得: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更怜天下黎民苦于王朝弊病,故有心为天下苍生,重立新政。是为起义。乃是建太平之国。” 李民一番话,说的折美凤好似明白。又好似糊涂。可对李民的戒心却是不知不觉中小了许多。 折美凤下意识的规劝道:“既然你是好人,也有忠义,那不如不打了,你投降了我折家军,我哥,我爹帮你说说,你继续保皇上算了。” 这折美凤此时入世不深,在那西北的一亩三分地,只知道她折家军最强。她爹折克禧,她哥折可存最厉害,最大,虽然知道她爹,她哥也是要听皇上的,却是也没把皇上想的太高。还以为李民这点事,她爹、她哥满了呢。却是没想过,李民随时能把折家军给收拾了。 李民顿时也如那慕容博初次听那折美凤劝降一般,脑门险些冒出黑线。头顶险些飞过呆鸟。 好在。慕容博为了让李民准其娶亲。此时营帐内,也是没有什么闲杂人等。除了朱武和公孙胜,连紧跟李民的贴身护卫,也在营外守着呢。 却是没人好笑。不过,此时地慕容博得了李民的允诺,却已经是那折美凤当老婆看了,当即觉得羞愧无比。要知道,他可是要跟着李民****大宋的,如今地局势,就算不论李民的神通,那都是李民占优,这般的劝降,也太没大脑了。 慕容博当即喝道:“美凤!不要瞎说!如今圣主得民心,天下响应,兵精粮足,战将无数。一统天下,只在眼前,如何能投那宋皇。倒是那宋皇若是识些时务,赶紧的下罪己诏,投降我家圣主才是。” 随后,慕容博又向李民请罪道:“圣主恕罪。美凤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都是末将之错。敢请圣主责罚末将,莫要怪罪美凤。” 那折美凤一旁听得有些糊涂,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更不知道这慕容博为什么要替她说话,而且还理直气壮的叫她美凤,可是出于对慕容博武功的畏惧,以及感觉到慕容博并无恶意,并有为她担当的意思,折美凤也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李民要说些什么。 李民当即笑道:“慕容将军不比多礼。本尊不会怪她。若是天子有道,本尊就是将天下让给他又如何。本尊初下山时,也不是没做过此等打算。只是天命所归,这赵佶自身有是耳软心活,奢华无道,本尊如今却也是当仁不让。” 李民此话,真真假假,却也是李民来到这个时代的心路历程,说道当仁不让,自有几分觉悟地霸气。却是让帐内的三个男人,公孙胜、朱武、慕容博齐齐的感觉到,当下全都齐刷刷的跪下喝道:“吾等誓死追随圣主,定立新国。” 折美凤虽然搞不懂这帐内的三个男人为何如此热血。可也是稍稍有些感动。可折美凤更因为这是一个机会。要知道,折美凤虽然知道本领不如慕容博,可折美凤自认也是一代高手,有慕容博在,向外突围,冲出万马千军。有些不现实。可如今这慕容博跪地发誓。她折美凤却是未必没有机会拿下李民,只要有李民为质,冲出这敌营,也是未必没有可能。 折美凤心动身动,立刻展开了自救。趁着慕容博下跪的当口,飞身直扑李民,右手成鹰爪,奔着李民的咽喉就来了。 只可惜,折美凤却是打错了算盘。若是她把目标定在朱武身上,如今营帐内的几个人,以朱武地功夫最菜。也许还有百分之一地可能拿下朱武。那李民乃是重情念旧之人,也未必没有可能就此放了她折美凤。可这折美凤却是直接冲着地位最高的李民去了,虽说只要那些李民,这个人质的效果最好,可那也得是有那个拿下的机会才成。 且不说李民有着生命危机预测的天赋,就是李民如今锻炼出地异能,连那远比慕容博更厉害万分的黄裳以及独孤求败都无法偷袭,那折美凤又怎么可能偷袭的了李民。 折美凤身形一动,李民的精神磁场已经是立刻有所反应。随即一个重力加持,这折美凤立刻就趴在了地上。这折美凤惊蛇枪法练得不错,可却是与那李民如今地老婆慕容箐箐一般,偏重了技巧,对与自身地力气,却是不如那鲁玉或是月茹一般,磨炼的力大绝伦。根本承受不住李民地重力加持。 慕容博见此,顿时明白了折美凤的意图,当即再次诚惶诚恐地请罪道:“圣主恕罪。” 李民一摆手笑道:“不必。此非正式场所。且,折姑娘如今也没归顺我军,有此行为,也不怪其。尔不必请罪。” 随后,李民也不管诚惶诚恐的慕容博,径直放开了对折美凤的重力加持,改以浮力牵引,令其起身,正色说道:“折姑娘。不教而诛是为孽。本尊可以不计较你先前自救行为。不过。本尊如今乃是一方之尊,却也是要顾些体统。当众刺杀本尊,乃是不赦之罪,确是绝无第二次地赦免可言。尔可知晓。” 折美凤早就被李民突如其来的神通异变吓呆了,闻言只是点头。 李民见此,当即趁势说道:“折姑娘也许不知当今情势。尔折家军如今已经是摇摇欲坠,危在旦夕。” 这折美凤虽然怕了李民,可是事关她折家军,折美凤却是还情不自禁的娇喝道:“胡说!我折家军天下无敌,有什么危在旦夕的!” 李民此时已是确认这折美凤与那象牙塔中长起来的纯洁少女没有什么不同。很像他李民初遇的鲁玉一般,根本不知什么叫世间险恶。这等少女,光是靠哄,也是不成的。 李民当即冷笑道:“莫要天真了。你莫非不知你折家军就是被方腊从信州赶来饶州的么?” 折美凤当即心中一颤。折美凤虽然嘴硬,可她随着折可存从信州一路冲杀出来,险些陷在了方腊大军的围困之中,若说不承认被方腊赶出信州地,却也是说不出。 当下,折美凤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民微微笑道:“方腊已经投靠了本尊。尔与方腊之战,本尊如何不知。” 折美凤当即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的望向了李民。万万想不到方腊已经投降李民了。 可折美凤清醒后,还是有些不甘的嘟囔道:“方腊怎么了,不过就是人多么。我折家军想走,还不是突围了么。他根本就挡不住我折家军。他投降你,有什么好说的。” 李民微笑道:“不错,这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你军如今缺粮,不仅你军缺,整个饶州都缺粮。你折家军甚至连灾民的活命粮都抢。如今都要靠这景德镇以及潘阳借水道,从外地输送粮食吃喝。而今,景德镇已经落入本尊之手,不日,本尊沿江攻取潘阳,向那潘阳之地,弹丸之城,不日即可攻破。如此,你折家军坐守乐平,既无军粮供给,也无援兵支援。就算本尊不发兵攻打,过不了十天半月,尔折家军也必将成为历史尘埃。化作泡影。” 折美凤万万没想到李民竟然如此了解她折家军的兵力部署。以其轻易攻取景德镇地实力,快速偷袭,拿下那与景德镇相差无几的潘阳,自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景德镇和潘阳尽失,那驻守乐平的折家军主力,那可就是彻底没有后勤供给了。若是再有一军堵住了饶州通往信州的道路,那可就是绝绝对对的三面包围了。 到时候,没有了后勤供给的折家军,也就只能主动出击,快速作战了。这战争的主动权,自然也就交给了李民,若是李民的军队再精锐一些,她折家军,真真有可能在此覆灭。 这折美凤只是经地事少,从小养成地折家军天下第一,没有什么事是她爹,她哥解决不了的。可这折美凤却并不傻,对这战略,也是很熟知。李民只是随口一说,折美凤却是知道半点不假。当即慌了心神。 毕竟这折美凤地功夫虽高,可毕竟还是一个十八不到的少女,尤其是此事已经不仅关系到她自身了,更是连她赖以依仗的家族都危机了,如何能不恐慌。 李民虽然说媒不是很在行,可是看人,现在还是练得很准的。尤其是这折美凤的面部表情极为丰富,根本藏不住心事,更是不用李民费心猜测。 李民当即趁势说道:“本尊顺天应命,连种家军都已归顺本尊。尔折家军若是冥顽不灵,必然难逃灭亡。不过,本尊念其久在边陲驻守,与国多有功勋,网开一面,只要其归顺本尊,本尊可保其依旧镇守边陲。” 折美凤闻言,既是心动,又是惶恐,更主要的,她也做不得折家军的主,当即有些呐呐的说道:“不,不会的,我哥他们不会投降的。他们不会听我的。” 李民闻言,知道火候以足,哈哈笑道:“折姑娘,本尊兵精将猛。自有降俘你折家军的神通。尔却不必操心。只不过,本尊如此宽待尔家,除了念在尔折家军与国有功。更主要的,却是我手下这慕容将军,对姑娘一见钟情。苦苦的哀求与我,想娶姑娘为妻。不是本尊自夸,本尊这慕容将军,乃是一代奇才,家传的绝学,武林中是绝顶的高手,战场是绝世的猛将,人长的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其家族也是江南的百年名门,而今更是我燕军总长,待本尊一统天下后,前途无可限量。更难为的是对姑娘重情,甘为姑娘挡风遮雨。本尊爱屋及乌,这才存了饶过你折家军的念头。姑娘不妨考虑一下,莫要误人自误。” ⒈⒈第八回 老板就是用来顶缸的 “啊?”折美凤惊讶的失声叫了一声,满脸通红。万万没想到,正自谈论的折家军命运前途,怎么就转到她个人的姻缘上面来了。不过,这个慕容博长得也不错,功夫也高,想到这里折美凤的脸更红了,直红到了脖子。整个脑袋都低垂了下去。 一旁的朱武,当即连敲边鼓道:“折姑娘,我家圣主一番美意,不可错过啊。慕容将军,那可真是武功高超,样貌英俊,与姑娘真是天作之合啊。” 有了朱武做引,公孙胜也是笑呵呵的说道:“正是。正是。我等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姑娘就与慕容将军成亲。日后你我一家人,我家圣主,自然对你折家军多有关照,绝对不会令你折家军灭亡,姑娘你也得一个好夫婿,真是皆大欢喜。” 这折美凤原本羞臊过后,听闻公孙胜今日就成亲,还惊恐的要说些什么,可随后听闻自己的婚姻关系到了折家军的生死存亡,早已被李民忽悠晕了的折美凤,当即不敢说话了,不想因为自己一人,灭亡了整个折家军。却没想到,若是折家军愚忠到底,死忠大宋皇朝的话,那有没有她这个折美凤嫁给慕容博,那都是要注定灭亡的。 不过,折美凤嫁给慕容博也算是不亏了。此时这个时代,能在结婚前看过自家夫婿的,那都少有,那就更别提自由恋爱了。何况,慕容博帅哥一个,武功又高,若不是有着对敌的关系,折美凤也就早动心了。说不定早就学那前辈穆桂英、折赛花等,直接大胆示爱了。 当然,硬抓慕容博,而后学习前辈一般的逼婚,折美凤是别指望了。谁让这折美凤的功夫没有穆桂英、折赛花等人的高,打不过人家慕容博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民这次冰人,虽然做的有些不够地道,连吓唬带哄得。又是红萝卜又是大棒,可最终总算是圆满成功。 当天,李民就给慕容博主持了一个军中婚礼,折美凤带了一块红盖头,就在有些不情愿,不甘心,可又有些满意和期待的心情中,与慕容博洞房了。 而就在慕容博洞房时,李民已指令慕容博手下的大将郑百川。带领五千燕军,闪电般的奇袭了潘阳。 这折可存当初分兵占领景德镇与潘阳,那就是看准了景德镇的富户多。潘阳守着潘阳湖地物产米粮多。 只不过,折可存吃了分兵过多的教训,知道再是精锐的军队,士兵少到一定数量,也是万难敌对敌军数倍以上大军围剿的。所以,似景德镇、潘阳这等看似安全的腹内之地。折可存只是各派了一千军兵镇守。以折可存看来,有着折家军在乐平抵御方腊大军,景德镇和潘阳,只需有些兵丁震慑那些当地的豪族。自然用不了过多。而且,乐平处在景德镇与潘阳地交通枢纽之间,但有军情,只需守的一两日,那也足够折家军回援的了。那景德镇与潘阳的城防虽小,都是小城,可那也是城池不是,有着一千的兵马,守个小城。怎么也能坚持三五天了。 故此。折美鸾镇守地潘阳。也是如那折美凤镇守地景德镇一般。只有一千地军兵。 只可惜。过犹不及。折可存吸收了分兵不利地教训。却完全被方腊在信州集聚地几十万大军彻底吸引住了全部注意力。再加上信息不通畅。地理不太熟悉。却是没想到在有几十万敌军聚集信州地时候。还有人能顺着昌江来到景德镇。更在夺取了景德镇之后。根本不理会他这乐平地枢纽。直接从大军难行地山林小路。直接奔袭了潘阳。 没办法。那些山林小路。虽然普通地军士难以通行。骑兵更是无法穿越。可这对于全是武林三流高手以上身手组成地燕军来说。那却是小菜一碟了。 而这潘阳地守军将领折美鸾。虽然家中身份。略微不如这折美凤这个折克禧地独女。更没有继承折家地传家宝枪腾蛇枪。没得练那惊蛇枪法。可是正因为此。这折美鸾以勤补拙。其枪法地基础功夫。更是远在折美凤之上。 而且。这折美鸾虽然是折美凤地堂姐。可年纪却与折美凤相仿。只不过比折美凤大上了半月。也是二九年华不到。生地貌美如花。甚至比折美凤地姿色更胜一筹。乃是折家军老将折克行之女。其上两个哥哥---折可大、折可复。也是折家军中这一代地核心将领。地位只在折可存。折可求。折可适之下。故此。若是论在折家军地影响力。这折美鸾还在折美凤之上。只是其父就不是折家嫡子长支这一系。其上更有两个哥哥。自然就不如折美凤这一个独女受地宠爱多了。 只可惜。这折美鸾地功夫虽然也是不低。而且镇守潘阳。更比折美凤用心。除了派军兵巡城之外。自家也是每天晚上巡视一番。更在郑百川偷袭时。直接发现。可兵力毕竟太少。一千折家军地普通军兵。对敌五千近乎特种兵地燕军。而且还是那种直接飞身上城。忽视了城防地那种特种兵。一千军兵早醒片刻。晚醒片刻。实在是没有什么结果上地不同。反倒是多丢了许多军兵地性命。 唯一比较玄的,就是这个折美鸾在看出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奋力突围,凭借其精湛枪法,以及那郑百川已经知道了慕容博结好折家军的用心,不敢真伤了折美鸾顾忌下,却是险些击杀了郑百川,突围成功。 好在,郑百川手下的军兵,原本就是慕容家按着杀手死士的标准训练的,根本没有什么以多欺少,胜之不武的心态,眼看郑百川受伤,一拥而上,生生以人多的优势,拦下了拼死突围地折美鸾,并给郑百川制造了一个机会,令其趁机封住了折美鸾地穴道,活捉了折美鸾。 故此。当折美凤混晕晕的被人摆布一天,拜完了天地,又洞房了一夜之后,还没等折美凤彻底从这种新婚地迷茫与幸福中完全清醒过来。没两天,这折美鸾已经被郑百川星夜派人送过来了。 折美凤一见之下,当即大惊。更是佩服李民神通了得,愈发坚信折家军的存灭,全在李民之手。 毕竟,如今折家军地两处军粮供给之处都落在了李民掌控之中。而直到此时乐平的折家军也没有派兵来援,分明就是还不知道景德镇与潘阳沦陷的消息。如此,若是等到每半月运输一次的军粮交接之期,这才能发觉,折家军的军粮根本就已经所剩无几,只要不能在一两日内尽灭李民大军。那就是必败无疑,可李民军兵数量丝毫不在折家军之下,而且这些日折美凤在李民军中行走。更是知道李民军的精锐,甚至远在折家军之上,就是不说那纯骑兵地第九骑兵军足有三万之众,远胜他折家军的八千铁骑。就是她折美凤如今的夫君慕容博统辖的两万燕军,那也是一个个能飞身上城,武艺精良的精锐之军。岂是折家军一两日就可战败的。 要不怎说女生外向,这折美凤原本心中只有折家军天下第一,可这嫁了慕容博几日,却自认为慕容博的手下军兵。又比折家军厉害了。当然,从实际情况来说,全身改良藤甲的燕军,只要不是正面对敌冲击力极大的如铁浮屠一类地重甲骑兵之外,在当今的步军当中,却是几乎可以说是无敌了。 不过,折美凤虽惊,虽然坚信自家的决断没错。自信乃是为了拯救折家军地存亡。可直面折美鸾这个堂姐,也还是心中有愧。 毕竟。折美凤不管怎么说,此时也是叛敌了,有违折家军忠义传家的门风。而且,虽然这个年代没有什么结婚证一说,只要是当众举行过婚宴,拜过天地,就算是正式婚姻了。可折美凤毕竟还有父母健在。所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折美凤最多有着李民居中说媒,也就占一个媒妁之言。只是稍微比那无媒苟合的要好一些罢了。 再加上折美凤与那折美鸾虽然姐妹情深交好。可岁数相仿。自小也是互相比着的。如今她没父母之命的就嫁人,自然不好见这折美鸾。 折美凤心思一动之下。就产生了把这折美鸾也拉下水的想法。姐妹二人一般,都为折家军牺牲一下,都叛敌,都嫁人,自然也就没有谁说谁的口舌了。 有时候,女人的思想就是那么简单。一个念头,就导致了行动。 当然,折美凤不会给自家男人慕容博拉线。虽然是堂姐妹,男人也是不能分享的。而除了慕容博,李民军中剩下地那几个,折美凤也是没看上眼。反倒是觉得自家男人慕容博对李民最是佩服,而且李民长得面善不说,更是军中最高的统帅,日后的帝王,折家军要想投靠李民,自然跟李民扯上关系最好。虽说李民据说已经有几个老婆了,可哪个皇上没几个娘娘的。 只不过,折美凤虽然有了这般心思,可毕竟还不知道李民怎么想的,当下也是先安慰了折美鸾。 那折美鸾被俘之后,也是想过种种不好。这几日也是害怕的很。此时见了亲人。虽说比较惊讶折美凤竟然被俘之后投降了,更嫁人了。可怎么说,也算是在敌军中有了一个依靠。自是安心了许多。当即在折美凤的安抚下,困倦的睡了。 而折美凤也趁机找到朱武商量。 此时,折美凤已是知道,李民身边说话最有用的,莫过于李民身边地公孙胜与朱武,这俩人,甚至比那日常老跟在李民身后,传说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那两个道士与和尚,更加的说话算数。 这折美凤看的不假,那日常老跟在李民身后的道士与和尚,正是那守一真人与灵隐禅师。此两人,在李民身边虽说是属国师级的,地位崇高,其本身更是有真本领。可他们毕竟除了跟随李民之外,更是阁皂山与白马寺安排在李民身边的代言人。李民如何信任他们,自然也是超不过自家的心腹公孙胜与朱武了。 而等折美凤把心思稍一透露。却也让朱武心思大动。 要知道,随着这几日的信息越来越多,朱武推算折家军投降李民地可能性也越来越大。而随着折家军投靠李民地几率加大,原本在李民军中就占据举足轻重地位的慕容世家。若是再联姻折家军之后,其势力也就越发膨胀。 虽然说以李民地神通还可压服。可对于李民地统制,终是威胁。毕竟李民这些年来收服的心腹,不是在青州,就是海外,在这东南的。却是少了许多,本就多借重了慕容世家几百年在东南打下的根基,不仅慕容世家的大多族人,进入了东南政体,慕容世家的子弟,更是独自成立了燕军。若是再让折家军倒向了慕容世家,慕容世家,那可就真成了李民军地第一军阀了。若是万一有变,或是功无可赏。那都是极不好的,就算李民能镇压,可也绝对是大伤元气。而且有一就有二。李民的江山还没一统,内部就不稳,那李民却要何时才能一统天下。 朱武作为李民的总参,虽然有些事不一定发生,可他却都需要考虑到了,更要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为此,朱武不在乎当恶人。 朱武原本就已经觉得前些日成全了慕容博有些草率了,只考虑了眼前的利益。以及对慕容家的安抚,却没有考虑更长远的隐患。有些后悔了,甚至暗中想:就算不收折家军,增长军力,也不能留下此等隐患。存了灭绝折家军的打算。甚至准备让慕容博的燕军与折家军狠狠地互拼一下。减低慕容博燕军的数量。 可如今,折美凤的提议,却是让朱武心动,若是折家军也与李民联姻,这折家军自然更是要与李民亲近。李民军中自然也就没有了安全隐患。尔等天下一统之后,也有地是时间慢慢调理。 当下,朱武无二话的就替李民答应了。毕竟,在朱武的观念中,大丈夫当以功业为先。女人只是附带品。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别说是一个美女,就是一个丑女,放在家中养着,那也是没什么的。反正重点不在那个折美鸾如何。而在于折美鸾背后的折家军。 而有了朱武的拍板。折美凤更是欢喜,而这也意味着她折家军的安全性。更是大大的提高。确实,若是没有折美凤这个私心小提议,朱武还真是下了牺牲折家军,遏制慕容家势力膨胀地心思。此时,自然是没有了。 只可怜,李民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朱武给卖了。 且不说,折美凤如何回去动员折美鸾。单说那朱武虽然给折美凤拍了板。可要他完全替李民做主,他也是不敢的。朱武可是知道,他这个主上,别看不怎么什么事都管,可那话茬子以及智慧,那可是都在他朱武以上,绝绝对对的深不可测。人家不管,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故此,朱武在折美凤走了之后,随即找到公孙胜。此时公孙胜本自观看地图,正自琢磨在夺取了景德镇与潘阳这两个折家军的军需供给基地后,是什么时间攻打折家军最好,还是拖得折家军军粮耗尽,设伏活捉的最好。 眼见朱武来到,连忙拉着朱武同看。却被朱武一把挣脱。把为李民订亲的事,想其诉说。 公孙胜一听,当即皱眉:“阿武。此却是你的草率了。那慕容家与折家联姻后,虽有实力膨胀之可能,可我军贵在上下一心。主上更是全军推翻大宋的核心。大宋不亡,万没有人会做他想。而大宋亡后,主上登基,以主上地神通,又有何人敢异动?而以主上的新法,主上连自家的皇位都不在乎,只需稳定的几年,内阁主政,以主上神宵教为国教,统一信仰,阁老轮换,总统轮换,什么样的家族,也都会被新兴的党派取缔。那慕容家就算能联合了折家,又有何用。平白的引主上不快,令慕容家猜疑。” 这就是公孙胜与朱武的不同了。朱武是一心追随李民,建功立业。什么新政不新政的,对朱武根本没有什么不同。朱武更不会为了百姓而舍弃自身地厉害。否则,朱武当初也就不会上山当山大王。 而公孙胜跟随李民,却是为了百姓,以及在为百姓好地基础上,让他的阁皂山能够有着更好地名望与传承条件。所以,公孙胜才会劫财跟随晁盖造反,又在看到梁山内部有龌龊成不了大事的情况下,毅然离开了梁山,并在感觉到李民有奇才,有为民之心的情况下,义无反顾的跟随了李民。 所以,朱武先考虑的是李民的利益,而公孙胜虽忠心李民,却是更认同李民的新政理想,远比朱武更了解新政。 只不过,朱武闻完,却是极不认同,当即冷笑道:“一清先生。莫要忘了,再好的新政,也是人来执行,有人就有私。私行不断,新政再好,那也是纸上楼阁,又有何用。那慕容家有着主上压制,自然不会做乱。可是你也说了,主上无心于此,有隐退之心。若是主上隐退,那慕容家势力扩张,焉知其不会暗中操纵党派,只需他家族心腹,进入几个政党之中,自可以势力结党,到时候,恐内阁也成其一言堂之傀儡,就算其复辟,按照新政之法,也是未尝没有可能,彼时悔之晚矣。何况,若是那慕容家鼠目寸光,利欲攻心,只以为他家军中势大,忘了主上神通广大,悍然起兵叛乱,就算我军能够平定,可在此用兵之刻,也是极大损害我军一统天下的前进步伐。哪怕此情,就是只有万一,我也绝不允许。一清先生以为何?” 公孙胜听了朱武心腹之话,也是心中一惊。公孙胜只想着李民新政的好了,却是忘了还有一个人为因素。而这个慕容家的势力扩大,却是有让这个人为因素扩大的可能。公孙胜如何能不心惊的厉害了。毕竟,即使在法治社会,这个人为因素也是从来没有彻底消失过,不论是标榜共产的社会主义,还是标榜民主的资本社会,都是如此。一个个年年不绝的贪官下马,就是显证。 故此,李民这才没有担当标靶,做那个招骂名,极端累的皇上,而是要做一个只落好,不落褒贬的精神象征。暗中得一个实惠最大的家族,栖身在一个庞大的国家羽翼之下。 不过,公孙胜虽然没有彻底悟透李民的精神,可是这并不妨碍公孙胜此时理解朱武的忧虑。立时转变了思想,认同了朱武的提议,极有必要。只不过,如何说服李民,却是还需要一个巧妙的安排。 ⒈⒈第九回 计毒莫过绝粮 “恭喜主上。贺喜主上。”公孙胜与朱武一进李民的营帐,就满脸欢笑的齐声向李民恭喜。 此时,李民正自盘算灭掉折家军后,还有多长的时间分兵应对吐番与大理等国即将来到的援兵。看公孙胜和朱武来,本还以为公孙胜和朱武有什么新的策略要跟自家禀报,听其贺喜,虽然一愣,随即认为这两个参谋,想到好招呢。 当即,李民也是很受感染的笑道:“哈哈,有什么可喜的。快说来听听。莫非你等已经想到了如何兵退番国?” 公孙胜和朱武当即互视了一眼。朱武随即笑道:“也差不多,差不多。” 李民当即笑骂道:“你这滑头,什么叫差不多。别藏着掖着了,快说说。” 朱武嗯了一声,随即笑道:“主上,当今大宋六大将门,而今种家军已经拜入主上门下,不日折家军也要拜入主上门下,而只要折家军能拜入主上门下,折家与杨家世代交好,主公麾下杨志,又是杨家旁枝,说服杨家归降,想来也是不难。如此,大宋将门半数尽落主上门下,主上一统天下,岂不是举手可待。故此道喜。” 李民闻言,先是欢喜。随即心觉不对。老种家投靠自己,那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别说是老杨家了,就是老折家,那也没彻底投靠啊,不久就是过来一个折美凤,抓一个折美鸾么。难道说就这两个女子就能左右折家军的态度?那折家军的忠贞观也太低了点吧。那样的话,就算投降过来,那也信不得啊。 李民当即狐疑的看着朱武问道:“阿武啊,难道你和一清已经想到让折家军彻底投降我军的方略了?” 朱武当即笑道:“不错。主上,不是我夸口,我军胜折家军不难。” 朱武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李民创意的战役模拟地形沙盘前,得意样样的在李民身边指点江山的说道:“而今我军已令方腊遣军十万,与怀玉山脉缓慢通行。吸引了折家军注意力。再加上我军已经拿下了折家军的两处军粮供给基地。彻底截断了折家军地补给。我军只需于三岔口设伏,而后遣慕容家高手偷入乐平,一举烧了折家军储备的军粮。那折家军愤怒惊恐之余,必全力防守、搜查乐平,同时派人往景德镇与潘阳调集军粮补给。那传令之人,不管是前往潘阳。还是前往景德镇,必然通过三岔口,如此,比被我军抓住,而那折家军没有回报,就算警觉,也要在无粮的情况下,耽误两三日。如此,就算折家军强抢乐平当地百姓的粮食。也绝对无法供养四万大军。折家军必然食不果腹。如此,两三日后,其兵丁就算精锐。也难有战斗之力。彼时,就算他们想到景德镇与潘阳丢失,点大兵救援,也正好进入我军的伏击之中。彼时或杀、或捉,尽随主上之意也。” 朱武一边解说着,一边把带有军力标识的小旗子分别插至在了怀玉山脉,景德镇、潘阳,乐平,以及景德镇、乐平、潘阳地三岔路口的槐杨坡上。 李民一边听着。一边看着。除了那槐杨坡只能隐藏千余地军兵之外。余者尽如朱武所说。不过。千余军兵地埋伏。对与那些传令军兵地围杀。那可是一抓一个准。而至于折家军地大军。在没有确切情况下。尤其是还在有方腊十万大军在怀玉山脉吸引注意力地情况下。确实是不可能轻易挥军景德镇或潘阳。若是那样。且不说军粮匮乏下。来回奔波造成地军粮消耗。折家军承受不起。就是防线空虚。那折家军也是绝对不出此破漏地。何况。李民如今带地部队。都是快速机动部队。完全可以埋伏在三岔口地十五里外。待折家军大军亲临时。快速应变接应。而且。等折家军两三日后。军兵无食。战力低下时。也许用不到一千人。就可兵不血刃地尽擒折家军。 当然。这一切地前提条件。那就是李民能派人烧了折家军地粮库。而这一点。李民却是连半分怀疑地理由都没有。 没办法。术业有专攻。折家军地军兵虽然可以说是大宋精锐。即使是在大宋王牌军中。那也是头排地。可毕竟还不能跟武林中地绝顶高手相比。而慕容世家。那可是把家中地老底。都放在这燕军之中了。普通地士兵。那都是江湖中三流身手地死士。核心地军官。即使不算是绝顶高手。那也是一流与准一流地级别。军阵厮杀。也许展现地威力有限。可这高来高去。潜入城中放火。那绝对能做地比小日本地忍者地道。 李民当下站在军事沙盘前赞道:“不错。不错。阿武地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尽快解决这折家军。咱们还要防备那吐番、大理、安南等国地入侵呢。” 朱武当即笑道:“谨尊主令。属下这就安排。不过。主上。这种家军地素质不错。以主上一贯爱才之心。属下猜:主上必不忍杀戮。定要收降。不知可对。” 李民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朱武。心说:这不废话么。不收降他们。我费这么大地劲干什么。直接攻打景德镇。令其派出求援地信号。我直接围点打援不就完了么。如今我连慕容博地婚事都准了。就为了收服那折家军多些底牌。都杀了。我玩啊。 不过,李民知道朱武这家伙,虽然外交话术,以及关系拉拢上还不地道,远比不上宋江身边的那个吴用,可是,若论情报推演,以及军阵部署,战局规划,却是远比那吴用强多了。在李民军中,其大局观,甚至比李纲也要胜出一筹。却是不会随便说什么傻话的。 故此,李民看着朱武,不动声色的笑道:“阿武,有话直说。” 朱武当即有些尴尬,可随即坦然笑道:“主上,擒拿折家军不难,难得是让其对宋朝失望,并因此丧了对大宋的忠诚。进而投降我军。” 李民闻言点了点头,认可这朱武说到了点上。抓不难,难得就是令其心服投降。 朱武见李民认同,当下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可让这折家军对大宋失望,又谈何容易。折家军自大宋开国,就已保了大宋。两百多年下来,多有宗室之女加入折家,大宋后宫,也多出自大宋各大将门之家,当今大宋六大将门,除了那已经归顺主上的种家军,根基浅薄之外,包括这个折家,哪个不是与大宋皇室有着盘根错节的瓜葛。这些将门彼此之间。更是百多年地交情,就是宋皇也不会轻易责斥折家军,折家军又怎么会对大宋失望。背叛大宋呢。” 朱武之言,也是让李民一皱眉。很是认同朱武地观点。不过,李民知道朱武不是那种空言抱怨之人,必有解决之策,当下也不询问,只是继续看着朱武,听着朱武往下说。 正所谓:说的怕听地。 这朱武本就不是什么苏张之辈的能言之人,更早对李民的口才与智慧,信服到了一个极端的境界。绕了半天,眼看李民不入套,不接话茬,就在那里听着。当即有些泄气了。苦笑道:“主上。实不相瞒,当初属下赞同慕容将军娶折姑娘为妻,除了存下拉拢折家的念头,更是有心散布流言,令当今宋朝猜疑,从而将罪折家。令折家不得不投降我军。不过,随着最近我对折家的了解,以及折家尚有多位宿老居其云中。就算是尽擒折可存统帅地这支折家军,凭着折美凤这一支的关系与慕容家的关系,也万难令其舍弃云中本家安危,归降我军。故此,属下想主上赐恩,也纳慕容家一女,如此。折家倍感恩宠。再加上迫以折家与主上姻亲的瓜葛为宋皇所忌,这才能令折家真心归降我军。” 朱武知道李民不乐见自家军中没证据的相互猜疑。故此虽说出了心中的谋划,却是没有说出自家真实的想法。而一旁的公孙胜,那也是人精,自然知道朱武的用心,当即也是帮腔道:“还请主上以大局为重,为天下万民着想,再纳一妾。” 李民听闻,当即心中苦笑,李民算是知道了,那些古代帝王,怎么竟是荒淫地多了。毕竟这种强加的政治婚姻多了。男女双方投入的感情自然就少了。夫妻感情跟不上,又还得因为政治因素在一起,自然女地就多生怨妇,男的就从其他方面寻求补偿。 不过,李民此时毕竟已经不是刚来到大宋的初哥了。如今老婆好几个不说,那几个老婆,除了鲁玉和月茹之外,其他的还惦着把她们各自陪嫁的丫鬟也让李民收房了,以作帮衬呢。李民自然也早就没有了新世纪一夫一妻制的法律束缚与道德束缚。 既来之则安之。如今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婚前胎儿坚定,更没有什么计划生育政策,女多男少,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破坏这个时代的婚姻制度。 李民当即笑道:“我说多大的事啊,直说不就完了。不就是纳个妾么。女的长什么样啊,只要不太丑,她也乐意,我没意见。” 朱武和公孙胜一听,都有些傻了。要知道,当初慕容箐箐追李民那会儿,朱武和公孙胜可是都知道地,那可是费老劲了。若不是慕容箐箐最后走通了张月茹的关系,慕容箐箐最后能不能成为李民的小老婆,那都是两说着的呢。 尤其是,李民这些年来,除了专研大法之外,也就跟他那几个夫人在一起,从来没有什么花边新闻,不像他们还去趟万花楼找个乐子什么的。 故此,这朱武与公孙胜,原本都以为李民乃是一个标准的居家好男人,对老婆,尤其是李张氏,更是痴情负责的很。此时张月茹没跟在李民身边,朱武和公孙胜原本没以为能直接说动李民,这才绕着圈的晓以利害。可没想到。这李民咋这痛快呢。 朱武和公孙胜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而那折美鸾,在那折美凤的劝说下,也是没能顶住家族安危地大义,再加上又有折美凤这么一个牺牲者在前,在见过了慕容博的燕军上下,果然都是武艺高超之辈,杀伐骁勇。再对比了折家军如今天时地利皆无的情况下,也是答应了。 比折美凤可怜的是。那折美凤好歹还见过夫婿慕容博,还有李民保媒说的亲。可这折美鸾,却是连李民的样貌都没见过,就在堂妹折美凤与朱武的操纵说媒下,与李民拜了天地。 好在,李民事先也没见过这折美鸾。两人算是两抵。而且,李民地神通,那也是真有其事,半点也不带唬人的,又比慕容博更是尊重女性,两人先洞房,后培养感情,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而在李民素了许久,再次开荤地情况下。朱武也派人展开了对折家军主力展开了最后地收网行动。 此时,折家军的流星探马,多云集在怀玉山脉与乐平之间地往返之中。时刻传递方腊进攻饶州地十万大军动向。而这乐平周围。虽有折家军密布的警戒哨兵。可那些哨兵也只能派出十里左右,再远,折家军的哨兵兵力,却也是不够了。 而且,就算折家军的警戒哨兵兵力足够,可那些普通的哨兵,巡视大队人马通行,以及小老百姓迁移外出还行。却又如何防的住那些高来高去,最擅隐踪匿迹的江湖高手潜入。 说实在。李民在同意朱武建言,派这些江湖高手入侵乐平,火烧折家军军粮时,不是没想过直接在折家军的军粮中下药,弄些软骨散什么的,直接让那些折家军吃下去,全都手软脚软,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地擒服。 可实际操作中,那些软骨散下药什么的。江湖中仇杀、暗杀好用,对那么多的大军下药,却是极不现实,且不说那么多地大军,几万人的吃饭不一,很难控制全军同时中毒,也许只是某个厨师尝尝汤头的时间早些,就很可能把下药的计划破坏了。单单就是对几万大军的投药用量,那就绝对不是几个江湖高手背进去的。成本太大。就算是最廉价。最普通的巴豆汤。你不背个千余斤,那都别想让那么多的军兵都足了量。 故此。下药,远不及一把火烧了折家军的粮库来地简单。 夜幕之下,月光在乌云下,时隐时现,一队队的折家军卒,点燃着火把,迈着整齐的步伐,在这城楼之上来回巡视。 而就在他们交接的间隙之间,十道人影已经在夜色掩护下,潜过了乐平护城河,摸近了乐平城根。而后,脱去护身的水靠,只剩一身黑衣,各自施展壁虎游墙功,借助些许的城墙缝隙,就像那现代室内攀岩一般的,悄无声息的向城上爬去。只不过,这些人并没有需要充足的可见光,也没有在室内,而是在那粗犷地城墙上。 眼看着,这些黑衣人已经爬到了城墙上方,只要一个翻身就能跃上城头。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心急。都是静静的等着,倾听着城头军士的脚步声音。只待一队军卒走过,这些人才翻上城头,在那些巡城士兵的视觉死角中,潜入了乐平。这一切,那叫老练。看得出来,这些人个顶个都是穿城越府的高手。 而这些人进入乐平之后,毫没停留,按着早已熟知的路线,直奔乐平城的军粮重地。 这折家军的军粮重地,那可是折家军的命脉所在。只不过,粮库在城内,安全地很,这看管地军兵,自然就松懈了一些。除了粮库四周的院墙上各挑着大灯笼,粮库巡视地军兵并不向乐平城头那么频繁。 而且,粮库中的粮草垛子,以及一座座的木质粮仓,也是比比皆是,阴影死角,更是远比乐平城头要多。 在那***摇曳的空隙,那些潜入乐平的黑衣人,全都再次顺利的潜入了折家军的粮库。 这些人,不用说,各位也知道自是李民军派来火烧折家军存粮的武林高手。不过,这些高手在潜入粮库之后,却是没有立即放火。 这可不是他们临阵退缩,或是仁慈。要知道,但凡军粮重地,虽然怕粮食潮了、霉了,都要选择在干燥通风的地方。可粮库最怕的,还是走水,也就是着火,那防火的水车,水桶,以及水井什么的,那都是粮库中的常备物资,一把火起,那巡夜的军卒看见了,铜锣响起,恐怕还没等火势彻底烧起来,就已经被就灭了。若是那样的话,他们的行动岂不是落空了。 这些慕容家的高手,那可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虽然烧粮库的经验没有,可放火的经验却是不少。 故此,这帮人潜入军粮库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放火,而是趁着夜色,先把那些巡视粮库的值班军兵给抹喉了。 以这些武林高手的本领,暗杀这些折家军巡视粮库的值班军兵,那还不是小事一桩。不大会儿的工夫,折家军五个小队,五十个军卒的粮库巡视军卒,全部被杀了。 而且,粮库中储放的各种救火设备,也全都破坏光了,尤其是那些装满水,用打通了的毛竹连接,可喷发水柱的压力水车,更是把水泄光了不说,还把水车上的大桶也扎漏了。让其根本无法使用。 随后,那些毁坏的东西,也全都丢进了粮库中的水井之内,堵塞了水井,让其无法快速打水。 同时,另有人已经在粮仓,草垛周围,遍撒了火药不说,更把那粮库中囤积的食油,也纷纷的浇到了粮仓和草垛之上。 待一切布置完全,这才有一个为首之人,把那火把丢在了火药之上。 忽的一下,火势冲天而起。众多的粮草垛以及粮仓,几乎立时全都燃烧起来。火光映照出了几十里。 然而,本应那些粮库巡视士兵第一发觉,救火并要敲响铜锣,引来军营军兵救火的行径,却因为粮库巡逻军卒的全部遇难,没有第一时间响起。 不过,火光冲天,不远军营中的巡逻士兵,还是很快发觉了。虽然他们也比较奇怪粮库的巡逻哨兵怎么没传来警报。可是依旧敲响了警戒铜锣。并高呼:“走水了!粮库走水了!快去救火。” 随着铜锣声大振,以及军兵的高声疾呼,整个军营都彻底惊醒了。只不过,就算救火,营内的军兵,那也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好在,折家军的将领,反应还算快速,得报后,迅速组织了兵力前往救火。可那时节,粮库都成大火堆了,火光多老高的,比六层楼都高。哪个救啊。 尤其是连救火的家伙都毁了,光靠人那刀枪打击,那简直就跟火堆上烤肉一般,火没灭,人到烧了不少。 当天晚上,乐平注定了成了一个不眠夜。 ⒈⒈第十回 毒计对狠计 “啪!” “哗啦!” 乐平县衙的红木桌案,猛地在折可存愤怒的一掌之下,断为了两半。桌案上的零碎,顿时洒落一地。 半夜里闻听噩耗,慌慌张张跑来乐平县衙的众位折家军核心将领,全都鸦雀无声,不敢在这个时候处折可存的霉头。 要知道,折家军本就少粮。这些粮食还是从上饶各地不顾民生的抢来的。而今,方腊大军又迫在眉睫,随时可能杀到,没有军粮,如何应对方腊大军? 此时,众位的折家军将领,包括折可存在内,却是还没有一个想到李民的,全都以为是方腊派出的细作,混入了乐平,烧了他们的军粮。 折可存强压怒火。面色极素的说道:“我军探马时刻监视方腊大军动态,方腊大军细作,如何混入的我军乐平,更如何烧了我军军粮!” 众将无声。折可求添了一下嘴唇,站出来说道:“大帅。那方腊起身摩尼教,教中不仅有会妖法者,更有众多武林高手。今我见粮库巡视军卒,均是一刀毙命,没有惊动任何人,可断定乃是武林高手所为。必是方腊遣来无疑。我军安排的哨兵虽多,可也止于路上,山林间,以我军军力,却也是无法完全警戒封锁的。而那些武林人士,却是专走山林。我军却是防不胜防。” “混账!什么叫防不胜防!两军交锋。无所不用其极!我军防不住,那就是死路一条!”折可存气的大骂,若不是桌案已经碎了,折可存身边找不到东西来扔这个折可求,折可存绝对一把拿了扔过去。 折可求暗叫晦气,可见大哥愤怒,也不敢回嘴,径直站在那里不出声。 好在,折可存虽然痛骂这个弟弟,可却也不是真的对折可求有意见。毕竟安置哨兵监视方腊大军的动向。那也是他折可存一手拍板的。若是说有防御漏洞,那也跑不了他折可存责任。折可存骂折可求,不过是习惯上的出口闷气罢了。 一旁地折可适连忙安慰道:“大帅。军粮已烧。再谈这些无用。当务之急。还是要严防方腊大军突袭。我观方腊大军。这几日缓慢进军。原本以为谨慎。乃是为了防范我军偷袭。可如今看来。却是这方腊大军早有准备。弄不好。我军意图半渡而击地策略。也被他们知道无疑。若是被其我军军粮已是尽毁。趁我军士气低糜。军粮短缺。军士无食乏力之时。强行渡河。恐我军就算是半渡而击。也难取胜。” 折可存闻言。当即连连点头。要知道。这折可适与折可求不同。那可是折家军中最能打。也最有谋略地本家子弟。曾领军八千。大破羌夏十万大军地联盟进攻。被誉为:陕北之虎。 而且。这折可适此时地发言。也正在点上。 粮食已经烧了。再追究前面地。那也是没用。而方腊大军出怀玉山脉虽慢。可要是快速行军。抢渡漕溪河。却也只需两日。而这两日就是关键。 提前早了。折家军绝粮地时间短。还能拼死作战。晚了。折家军从景德镇、潘阳催运来地军粮也就到了。军粮被烧地困境也就过去了。而这两日。却正是折家军军兵因为没有军粮饿地乏力。而后备军粮又没有运到地绝境。 折可存怒也就是怒在这里。这时机掐地太准了。折可存愤怒之余。都不得不佩服敌军对这时机地掌握是如此地地道。折可存万万想不到。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方腊大军接受地命令。那就是缓慢通行怀玉山脉。吸引折家军地注意力。即使出了怀玉山脉。那也是不会渡过漕溪跟折家军作战地。那种互相伤亡惨重地硬拼。可不是李民乐见地。都是同族兄弟。如此内耗。实在可惜。故此。从李民必须要保护商路。占领景德镇开始。李民就做好了亲自拿下折家军地决断。 故此。方腊的十万大军,只是一个幌子。只是用以李民占领上饶之后,驻守上饶,不占据李民主力的用处。跟李民烧不烧折家军军粮,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只可惜,这个时代信息闭塞,折家军又是从信州突围来到上饶地,而且在上饶还很不得民心。自是万难想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的李民军,已是扩大到了如此地步,更是在高俅暗中的帮衬下,彻底掌控了长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祁州乘船沿昌江的商运水道,奇袭了他们折家军自以为后方的景德镇与潘阳。 此却非是折可存与折可适等折家军将领的军略不行,实在是信息不对称造成的战略部署先天性就充满了破绽。 此时,一旁的折可复提议道:“大帅。我军即已绝粮,当行破釜沉舟之策,急速聚拢军兵,连夜突袭敌军。不胜则死!军兵皆知生死关头,必然用命,当可一击而破敌军。彼时杀地敌军大败,抢得敌军军粮为我用。自可解此危机。” 折可复素来勇狠,逢此绝境,自然想此绝策。却是不知,他的妹妹已经成了李民新婚娘子。他折可复也已经成了李民的便宜大舅哥。 只不过,即使折家军众将令,此时还没有一个知道这个折可复已经凭空添了这么一个关系。可是还有老成之辈出言反驳。 折可规当即反驳道:“不可!不可!若是敌军近在眼前。行此破釜沉舟之策也是未尝不可。拼死一战,我军当有胜机。只是敌军如今尚在怀玉山中,就算我军全力赶赴,敌军也自迎头赶来,也是尚需两日才可交战。两日间,我军空腹行军,就算军心不怨,士气不减,空腹行军两日,众军士也绝对身乏无力。彼时碰上敌军,莫说破釜沉舟了,却是直接羊入虎口了。” 折可复虽勇,虽脾气爆。可在自家兄弟中,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折可规说的有理。当即闷在一旁无语。 而折可存也当即问折可规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折可规回道:“依我之见。而今军粮焚毁,火光映天,众军兵皆知,瞒是瞒不住了。军兵得知。必然军心恐慌,士气低糜。故此,这乐平已经是绝对守不住了。我军只能快速撤退,或往潘阳,或往景德镇。就地取食。而后再谋与方腊大军决战。” 要说折可规这计策,虽然不怎么样,可若是真被折可存采纳了,虽然还必将败于李民骑军的突击之下,可绝对也能正面与李民大军厮杀一番。即使不胜。也能极大增加李民主力的损耗。只不过,折家军此时根本就不知道景德镇和潘阳都丢了,更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基数庞大的方腊大军身上。折可规此言一出。当即就有不同声音出现。 刚刚被折可存骂了的折可求。立马训斥道:“胡说!我折家军岂可一退再退。岂不见,我军于信州之战,就是因为分兵各地,最终一处退,处处退,直接退出了信州。若是不知那方腊大军因为何事耽误,恐怕在其追击之下,这饶州也站不住跟脚,继续后退。而今。我军好不容易得了先手,在这乐平布下了天罗地网。若是再退。彼时方腊大军趁势追杀过来,而我军尚未恢复,士气低落,难道我军还要再退不成?如此却要退到何方?莫不是京都不成?恐怕我军还没有退到京都,皇上就已经下旨要我等地脑袋了。” 折可求的这番话,却是戳中了折可存的心肝。要知道,折可存虽然统帅折家军,可他却是不如李民乃是最高统帅。折可存地上面可还有皇上呢。甚至就是原本的种家军的种师道。那在西北的级别都要比折可存高,折家军在西北作战时,都要受种师道的节制。当然,种师道也还要受童贯的节制。 故此,这折可存奉旨领一路兵马平定东南,收复失地,那是他地功劳,可是若在他平定之后,再由他手中丢失。那可也是极大地罪过。若是因此再把饶州丢失了。折可存活着也没嘛必要了。等着皇上的处罚,还不如直接战死。那还能给折家增加一个烈士。 故此,折可求一番话,当即就把折可规地老成之策,在折可存心中否决了。 不过,这个计策被否决,眼前的困境却依旧存在。折可存当即问折可求道:“若依你,又有何见?” 这就是官场的惯例,提出问题者,那就要有解决之策,哪怕不行,那也没关系。不行归不行的。谁也不能说有什么计策就是完美无失的。可若是没有,那可就成了存心捣乱,恶意找茬了。 故此,折可存当然要问折可求。 而折可求也是胸有成竹,得意洋洋的说道:“大帅。这还有什么好考虑地。如今我军军粮断绝。当然要依照惯例行事。如此,我军可保持战力不减,更可令敌军误以为我军军兵无粮乏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折可求此言一出,当即满营众将,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愕的看向折可求。即使折可存也不例外。 没办法,折可求虽然没有特别注明,可此时的一个惯例,却是所有众将都知道。没别地,那就是吃人。 吃人。对于现代人可能不可思议。无法想象。 可对与如今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事。且不说吃人之事,自古流传,不少凶暴的将帅就用人肉充作军粮,所到之处,就地掳掠民众为食物。 如十六国时,前秦苻登领兵征战,把杀死的敌兵叫做“熟食”。对军士们说:“你们早上作战,晚上就可以饱餐肥肉,不必担心挨饿。” 于是,部下都甘愿效力,打完仗就吃人肉,吃饱后再作战,因猛异常。 唐末时,秦宗权更常派遣部将四处屠杀百姓,行军时,他的军中更是从不带米面,把杀死的人用盐腌起来,随军携带,作为军粮。 其他的如唐末杨行密,隋末的朱粲等等。更皆是如此。尤其是朱粲更狂言:“只要国中有人,我军中无粮患。” 甚至就是到了清代,南明将领李定国攻打新会,城中粮尽,清军守将就以城内的百姓为食。 而且,就算不提过去将来。只是提如今,折家军与西夏军作战时,军粮尽时,那也是吃过敌军俘虏地,甚至就是善良弱小的百姓,就是在此时如今天下大旱的情况下,就是这江浙一带的老百姓,那也是吃过人地。互相之间易子而食,以及直接吃人尸体的。全都是常事。 故此,这折家军的众将,对吃人并不惧怕。也没有什么抵触。只不过,他们原先吃的都是敌军,却是做不到后世清军那样吃自家城内的百姓。 而且,大宋以仁孝治国,即使折家军在西北赶上军粮断绝,不得已吃西夏敌军地尸体,也只是私下吃,偷偷地吃,不敢让朝廷知道的。否者。那一帮不知饥饿的命官文人,却是不管军兵生死存亡的唯一选择的。 而今,折家军强行撤退到饶州,强行驻军在了乐平,本已抢了部分灾民的粮食,如今更要计划把他们保护守卫的百姓当粮食吃掉,即使此事不会传出,不会被朝廷知道,这些折家军众将的良心。那也是有些不安地。 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折可求此策,虽然没有人性,可确实管用,别说是那只是作为幌子地方腊大军,就是一心想收服折家军的李民,等上几日,不见折家军动换。也会上当以为折家军没粮饿晕了。大意之下。措不及防地被折家军打一个突击,乃至大败。那也未必没有可能地。 当然,那也得是建立在李民没有亲临,或者亲临而没有动用雷霆万象域的情况下。否则,单凭李民一个人,直接杀了折家军的全部将领,令其军兵丧失斗志失败,那也是不成问题的。 好在,折可求这计策,虽然可行,却是太过没有人性。折家军的众将,虽然在听完提议之后,皆都认为可行,却也是没有一个有脸提出赞同。那实在是太没天良了。 最终,这个计策好坏的决断,依旧落在折可存的头上。当头的,那可不仅是有功劳是你的,这责任也是你地。 折可存脸色变幻多时,目光越来越冷。在他看来,此等绝境之时,也就只有此策了。何况没粮也只是暂时的,两天的光景,四万大军,最多也就是吃上几百人。这点人连一次大战的战损都不到,绝对可以算在合理消耗当中,以几百人的牺牲,换取对敌方腊大军的胜利,绝对的值得。 可就在折可存痛下决心,决定采用折可求这个计策时,折可适却是出言说道:“大帅!不可草率。此策随属无奈之举,可毕竟有伤天合。我本守疆之军,护得就是我大宋百姓。而今我军却要以自家百姓就食,我军存在,又有何意义?况且,以百姓就食,这乐平本就不大,几百百姓为食,我军就算做的再机密,也定难瞒过乐平百姓。若是此事传扬开来,此地却是不比边陲。必被朝廷得知,我朝以仁孝治国。朝廷尽是腐儒之辈。言官弹劾,文人口诛笔伐,大帅必然获罪不说,我折家军累世声名也必定尽毁。从此不复为大宋将门。大帅三思!” 折可存虽然有了吃人的决断,可那也是逼得,甚至脸色儿都能让折可适等人看出来,那心中地压力有多大,自然是可想而知。折可适的这番话,可谓是说道了点上,尤其是最后折家军累世声名尽毁,更是不容折可存慎重考虑。 在如今这个时代的教育思想中,家族的利益,更在国家利益之上家族的名声,更是每一个家族中人必须维护的。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活一世,若是不能留下,好名声,死后还要被人骂,令子孙后代抬不起头来,那还真不如死了。 不过,此时最影响折可存的,却还不是这些说道点上的策言。而是折可适在这个时候发言。毕竟,折可存虽然急火攻心的情况下,对于吃人地后果,也许考虑地不够清楚,不够完善,可却也是知道其轻重的。早就有过最坏地打算,甚至有了事后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以死谢罪,以自家的性命来洗涤折家军地名声。毕竟人死百了。国人对死人还是比较宽容的,最多也就把罪名定在了他折可存一个人的身上,而不会牵连到整个折家。 可如今折可适此时发话,除了让折可存更加清醒的认识到此事的后果严重外,更是让折可存产生了一线希望。寄托在那军议的潜规则上:提出问题者,必然要有解决问题之道。 折可存当下充满希望地向折可适问道:“遵正。尔可有所见,快快讲来。” 折可存此言一出,大帐内所有众将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到了折可适的身上,毕竟这些折家军的将领,也还是都有点良心的,即使是那提出这个建议的折可求,也不是那种全无人性。以吃人肉为乐的人。而这折可适在折家军中的智慧,那也是鼎鼎有名的。此时大伙在人魔地抉择点上,自然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折可适的身上。 此时。折可适要是说出了一句话,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那可是不比其他计策被否决。 折可适也是感受到了沉重地压力,当下斟酌着言辞说道:“大帅。我军,我军只是绝粮,可也未必非要吃人。不过是坚持两三日。除了人之外,我军还可吃马!” 折可适此言一出,折家军众将又是一惊。要知道,战马就是骑兵的生命,同袍。伙伴。折家军主力的八千骑兵,那可是从来没有吃马肉的习惯。即使战马战死了,也都是埋葬。吃马,在折家军中,那绝对是一个忌讳。 可是,折可适此言却也是不无道理。一匹战马,几百上千斤的份量,那可是足可当七八个人了。两天需要吃七八个人,吃马。也许只要百来匹就够了。为了一场大胜,百来匹的军马损耗,绝对是损耗的起。而且还不会有什么骂名,除了伤些感情,更不会良心不安。 折可存只是稍一考虑,就已经清楚了厉害。当即命令杀马充饥。同时派人骑快马到景德镇与潘阳催粮。 只可惜,那些催粮的中军,注定不可能完成命令。而那彻夜封锁城门,遍收城内的折家军。也是没有捉拿到那潜入乐平地慕容家高手。那些慕容家入城放火的高手。早就在火光冲天,举城皆乱的时候。趁乱溜出了乐平,会李民那里领功去了。 而朱武坐看乐平的红光火色,也是满意点头盘算:“看你没粮,却还能坚守几日。” 此时的李民,还正自与那折家军的折美鸾,享受这新婚的快活。 却不知,这两日后,到底是折家军中计,还是李民中计。 一日后,乐平城头军兵巡逻稀少,城上军兵行走乏力。暗中观测的李民军暗探,各自记在心头的回返复命。 朱武大喜。公孙胜也是面带喜色。而得知此情地折美凤与折美鸾两姐妹,在各自叹息之余,也是为自家做下的决定,感到欣慰,觉得李民大军胜利后,有可能因此保住折家军的存续。 而折家军的众将领,虽然命令军兵做下了少粮的表演,可他们一个个却也是惊疑不定。没别的,他们的那些流星探马回报,那些缓慢行军怀玉山脉的方腊大军,丝毫没有因为折家军的军粮被烧,而提高行军速度,依旧是哪般地不紧不慢地向乐平而来。 此般表现却是大大出乎了折可存等人的意料之外,这方腊大军时机掐地那般好,军粮都烧了,大晚上的几十里都能看得见,即使是那些混入城中的探子没得混出城去回报,那在城外放风的,也应该把消息传回去了。这方腊大军怎么还不加速行军? 这看不透的危机,可是更让人疑惑惊恐。 好在拖得一日,折家军就有一日军粮恢复的盼头。却也不是全无好处。 ⒈⒈第十一回 正攻 军粮焚毁第二日。乐平城头巡视军兵越发的行动缓慢。 朱武得报,相当得意,禀明李民后,提军至槐杨坡西路十五里的小西山。静等折家军饥饿之军出城阻击。 而折家军也在盘算这赶往景德镇和潘阳的催粮军士何时归来。并琢磨着那依旧缓慢行军的方腊大军,到底是因为何事,这才如此缓慢行军。 待到第三日,朱武已经是精神无比的坐等折家军出城了。可折家军众将,却是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没别的,两拨催粮的军兵都没有赶回来,折可存再迟钝,那也明白出事了。要知道,乐平到景德镇和潘阳的距离都不算太远。步军常规行军,三四天也就到了,快马通传,一日夜也就打个来回了。本来最晚应该第二日傍晚之前回来复命的催粮军士一个都没回来。自然是出事无疑。 折可存聚集众将一商议。众将均觉得局势严重。前方方腊大军缓步压近,根本不给折家军半点突袭的机会。如今后方供给基地有出了状况,而且,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受到,这麻烦可大了。 不过,折家军此时依然还是没能想到李民身上,毕竟人的推测,都是根据现有局势推算的,折家军再厉害,也不可能无中生有,什么情报也没显示的情况下,就推算出李民部队已经壮大至此,更有能力突袭他们的后方。 此时,即使是折家军军略最高的折可适,也只是推算此情可能是方腊大军的诡计。乃是方腊遣人火烧其军粮之时,同时派人埋伏在了乐平通往景德镇与潘阳的要路上,伏击、暗杀了他们派出催粮的军士,切断了他们折家军乐平与潘阳和景德镇之间的联系。故此才有此情。 否则,方腊大军也不会行走的如此之慢。 折家军众将领,无不大骂方腊狡诈。饿上他折家军两日交战还不够,竟然还使出如此阴招,还要饿上他折家军四五日。非得饿的他们折家军不能动了,这才交战,端的一群小人。 折可存闻听有理,当即再次各派遣两百人地骑军,火速赶往潘阳与景德镇再次催运军粮。以折可存想来,就算方腊有高手能绕过乐平。最多也就能杀他一两个单身的传令官。整整两百骑的骑军,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怕十几个杀手的。 故此。朱武安置在槐杨坡地一千藤甲军。再次迎到了四百骑 这若是普通地军兵。那怕是有一千之众。那怕是伏击突袭。碰上四百骑军。那也只有溃败地。就算是彪悍无比。那折家军地骑军打不过。突围也是绝对没有问题地。 可问题是慕容博地燕军。那可都是武林三流高手以上地身手。暗杀地经验。更是丰富无比。 那折家军地四百骑兵飚驰而来。刚刚与那三岔口分为两路。钻进槐杨坡之时。猛然间地面上接连弹起十三道绊马索。 要说。这些催粮地骑兵。早在出城时。已经得了折可适地告诫。早就提防路上有人暗杀呢。这这些绊马索弹起地突然不说。更是一连十几道。在这林间小道上。即使是这些折家军骑兵都加着小心呢。也是中了招。 不过。除了先头被绊倒地骑兵以外。后续地骑兵已经减慢了速度。更抽出了斩到。急斩马前地绊马索。 只是,就这这么稍稍一慢的功夫,树冠之上,已是激射出了无数的夺命飞镖。全都照着那些折家军骑兵的面门而去。 折家军骑兵顶盔贯甲。防御精良,即使面对弓箭手的覆盖射击,也是能有极大存活机率的。可是,在这种近距离的江湖飞镖的劲射下,他们各自的面门,却是稍有防备地,不是被射穿了眼睛,就是贯穿了额头。当即大部分的军兵尽皆亡命,只有少部分的军兵及时低头。靠着头盔防护。躲过了一劫。 只不过,他们虽然躲过了飞镖。可伴随着漫天的飞镖,数百身影也径直的飞跃而下,各自三五个一组,各抡唐刀,径直把那些尚自存活的折家军军兵,斩于马下。 干净利落,只是片刻的工夫,分做两队,每队各二百骑兵的折家军马队,就再次被朱武派出的藤甲军,斩杀了一个干净,连一个能突围到景德镇、潘阳,或者是撤回乐平报信地军兵都没跑了。 而且,此次交战更活捉了十余个活口给朱武送回。严刑之下,朱武却是知道了折家军的对策。 朱武当即皱眉不已。折家军尚有军马八千,这要是再配上些野菜树皮榆树叶什么的,折家军足可再坚持四个月。虽然对与两军对敌来说,攻克一座城池花上四个月,并不算什么。可是,如今李民的主力,却是没有浪费在这里的道理。要知道,据高俅给的信息,大宋下诏向吐番、大理、安南等国借兵,连传旨,待那些国家调集军兵赶赴东南,最多再有两个月,也就各自的到了。到时候,那些番国的军兵来了,这折家军却还没有搞定,那可就对李民的整体战略,产生了极大地影响。 朱武当即连连敲头,暗责自己怎么就把杀马吃肉给忘了。 没办法,朱武虽然谋略不错,可毕竟还没有在边陲那种你死我活地死人堆待过,自然不知道边军的适应力以及战斗地持久力,那都是绝对惊人的。 不过,朱武虽然一计不成,随即又生一计,向李民献策道:“主上,折家军既然杀马度饥。短时绝粮已不可持。不如我军化妆成折家军运输军粮之军兵,粮车之中,暗藏藤甲军。以折美凤姐妹诈开城门,而后骑兵突进。当可一战而胜。如此,虽不能完胜,也不能尽收折家军军马,可却于我军的大局无损。敢请主上决断。” 李民闻听,觉得有理,正自要点头同意。一旁参与军议的种师道当即出言反对道:“主上不可!” 李民当即略微有些转问种师道:“种将军有何高见?” 这种师道先前做不出朱武那等的谋略,那可不是种师道无能。而是种师道既不是江湖人出身,手下更是少有这种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自然想不出直接摸进敌人城中火烧军粮的毒计。 不过,种师道领军多年,却是更擅堂堂正正的领军之道,尤其是种师道就在西北。更是知道折家军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些流言,以及一些不利的局面,就此丧失斗志的。要是如此,折家军根本就不配,也不可能在那西北边陲生存数百年。那西北边陲,那可是年年都充满这血与火,离间,饥饿。更是常事。故此,种师道在知晓了军情,以及李民意图收服折家军地用意后。也想让折家军也投降过来,分摊他种家军变节的名声,以显他种家军投降李民,非是不义,而是大势所趋。众望所归。 故此,种师道这才给李民献策道:“主上。两军交锋,虽说是以正合,以奇胜。可光显奇兵,没有大军根本震慑。纵使胜了,也绝难令其心服。尤其是这折家军久在西北,乃是百战之兵,绝非局势不利就可变节之兵。而且,以其姐妹,诓骗其城,损其人伦之情,非圣主所为。且,如此行事。纵使胜之,折家军的兄妹之情也就此断绝,我军又如何能以其兄妹之情动其心志?故,我军当起堂堂正正之军,言其不义,正面击破,折其心志,而后困其于乐平,再以参谋长之策。以兄妹之情动其心。流言之策乱其志。而后,臣愿亲赴乐平。对其晓以大义,陈情主上仁德,以及主上爱才之心。说服那折可存归降主上。” 李民一听,略一琢磨,当即觉得有理。随即令全军起兵,直抵乐平。 对此,朱武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朱武全心为了李民,孤家寡人一个,更与种师道没有什么职务冲突。一个参谋长,一个军长,没有什么好交集的。种师道的献策,也只不过是对他朱武计策的完善和补充。朱武自然没有什么不好地。 可慕容博对此却就有些意见了。 要知道,慕容博原本依了他老爹的意思,只准备在饿的折家军一两日,令其感到战争的绝望后,而后在通过堂妹慕容海棠与折可存的夫妻关系,以及夫人折美凤与折可存的兄妹关系,劝服折可存归降的,如今,不仅立下一大功,更可把与折家军的姻亲关系再次强化,形成绝对的联盟。可如今,却是被种师道给搅了。这才是:手快有,手慢无啊。 不过,慕容博虽然心中不满,可有李民地军规,以及李民在这里,慕容博却也是不敢表示出来的。而且,种师道曾经是折可存的直属上司,二者地关系也是相当的莫逆,绝对比这姻亲的纽带,也是差不了多少。 而李民大军的突然出现。也是让折家军上下下了一大跳。 那折家军虽然觉得前两日传令官没有回来,乃是方腊派出来烧粮的杀手,埋伏在了要路,掐断了乐平与后方的联系。可是,却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当地的豪族,忍受不住他折家军对地方的掠夺压迫,愤而起兵罢了。最多地也就是几千人的做乱。就算折美凤、折美鸾的各自千余军兵无力镇压,也绝对吃不了大亏,最多也就是一个僵持罢了。 可如今,几万大军,打着“李”字旗号而来,怎么看也不像地方势力起义。那全军的盔甲装备精良不说,更有着远比他折家军更为庞大的马军存在。 这可远比折家军最坏的估计,还要极大的出乎了折家军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那马军,这江南不是没马么,连边军都少有这么庞大的马军,这江南怎么到组建起如此庞大地马军来了? 折家军上下都是百思不解,惊疑不定。 不过,更让他们惊异的是,那大军中的一面旗号,上书一个斗大的大字:种。显然就是他们西北的悍将种家军。可问题是,这个种字大旗的旗面,除了一个种字之外,却是星斗雷电标识。根本不是他们大宋的旗号。这就更让他们难以想象了。 好在,他们也不用想了,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师长刘,已经是跃马上前,高声喝道:“呔!城里面的军兵听着。某乃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师长刘是也!今奉我家圣主之命,前来解救受尔等压迫之灾民。尔等若是识趣,速速开开城门,早日纳降,还可容得你等活命,如若不然,成破之日,难逃一死!” 那折可复火爆地脾气,在城头听闻。当即大怒,高声喝道:“小辈!太也狂妄!我折家军战无不胜。今日定要叫你知道厉害。” 说罢,折可复随即向折可存请令道:“大帅。请许末将领一支人马,杀他一个片甲不归。” 折可存此时被刘一连串地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地,搞的有些头晕。不知这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哪里来地,更不是这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是一个什么编制,只是略微的猜测应该是一个全骑兵地部队。 故此,折可存也是有心让折可复试试刘这支新军的战力如何。当即拨给了折可复三千骑军,五千步军,令折可大为其压阵。出城对敌。 随着乐平城门开启,折可复一马当先的就领着三千骑兵冲了出来,而后,折可大也领着五千步兵一路小跑的鱼贯而出,沿着乐平的护城河,一字排开,各拿刀弓,压住了阵脚。 折可复跃马上前喝道:“小辈!洒家折可复。黄泉路上切莫忘了,莫做一个糊涂鬼!” 折可复声到马到。提枪猛刺刘。那真是凶猛无比。 好在刘的功夫也不低。摆枪招架,却也是不慌不忙。 很快,三十于回合过去,折可复与刘的体力都是有些消耗,相互的动作也都慢了下来。折可存在城头暗赞:好一员小将,竟然能跟五弟打的这般,真真地不简单。 不过,折可存主要的目的,却不是为了看刘地本领。而是要看刘的军兵战力如何。当即喝令响鼓。 随着三通催战鼓起。折可大顿时明白了折可存的用意。随即长枪一挥,三千折家骑兵。当即狂吼一声:“杀!”随即纵马上前。 而随着折家军的骑兵前进,那给刘压阵的种师道,当然不能任由折家军骑兵逞威。虽然,种家军专破骑兵的步军主力,此次因为速度不够,没有跟来,可他种家军的骑兵,却是扩编成了第九骑兵军。随着种师道令旗一摆,王进当即领着第二骑兵师就冲了出来。 随着隆隆的马蹄声,两支钢铁的洪流就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 正所谓:两军相逢勇者胜。那王进的勇猛,那绝对是没得说的。这折可大虽然也算是一条好汉,可这武艺却是连他兄弟折可复都不如,自然更远远比不上这王进了。何况,三千的骑兵,面对一万的骑兵,也显得单薄了一些。再加上,折家军的军粮被烧,兵粮断绝,虽然靠着杀马暂时压制住了军兵的恐慌,可终究对士气有些影响,自然更是比不上李民新军都有指导员和祭祀的存在,每一个军兵都知道他们是为了谁而战,战争的意义又是什么。 两相对比。折家军地士气,很快就被更强的军威压破。顽强抗战的折家军,也不由己的败逃。 好在,折可大武功虽然不如折可复,其临阵应变却远在折可复之上,眼看大军不敌,随即领军绕城而撤。其阵后的五千军兵,更是严阵以待,配合城头折可存的弓箭,列下枪阵。 那种师道也是骑战的老手,自家就善用枪阵防御骑兵,自然不会傻到用骑兵冲击枪阵,尤其是还是那种有城头弓箭配合的枪阵,眼见折可大领着残败骑兵后退,当即鸣金收兵。 王进虽然稍稍有些不甘,可也是知道此时不是浪费兵力的时候,当即收兵而回。而此时,那刘也和那折可复在乱战之时,各自回归了本阵。 折可存随即收兵回城,坚守不出。 然而,当天夜里。无数地空头箭矢,捆了告乐平军民书,射进了城中。 书中列数折家军原本大宋之卫国将士,却因主帅不明,受奸臣利用,同胞操戈。而今。更陷于苦战,迷失了心性,忘了折家军为国为民之宗旨。与国民为敌。更掠夺饶州百姓口粮等罪过。同时更言明李民乃是当今圣主,振臂一挥,东南百姓尽皆响应,连南国之主方腊,也都感其仁义,率军投靠,东南苏杭等地。已在其统制下,民安物乐。今只为解救饶州百姓,这才领军讨伐。 那乐平百姓。本就对折家军不满,但凡看到地,无不引起共鸣。甚至,就是折家军的军兵,也有不少极为认同。动摇了对折家军地忠诚。毕竟这些西北汉子投效折家军,除了那些世袭的军户之外,其他的,也是存了保家为国之心。虽然在大局之下,有所麻醉。随了大流。可天良之心,也总还是有点的。 折可存得报之后,又惊大怒。传令军兵收缴那些告乐平军民书。 可这些东西,已经传开了,越是禁绝,越是有人打听,那是那么好禁止地。不过,折家军也总算因为这些宣传单,知道了这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国主李民。其实就是他们此次讨伐的对象之一,神宵教的教主李民。 只不过,知道了又如何? 折家军的军兵只能更怕。要知道,那李民的神宵教,这两年可是遍及天下的建立道观,这大宋朝,那还有不知道李民地。尤其是,他们折家军是被方腊赶出信州的。可那么多兵马的方腊,竟然都投降了李民。再加上今日之战。李民骑军展现的彪悍,以及远胜折家军骑军的数量。折家军上下。怎么不怕? 别说是普通军兵了,就是那折家军的统帅折可存,那也是暗自心惊不已,只不过折可存身为全军统帅,万万不能在众人跟前表露出来罢了。 如此,一天过后,折家军的士气越发低糜。而李民大军更是做出了堆聚土山等攻城准备的行径。折家军的众将也就更坐不住了。 当下,这些折家军地核心骨干,也全都纷纷自觉的找到折可存。 只不过,如今这番局面下,折可存又不是神仙,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当下也是沉脸无语。 最终,还是折可适向折可存进言:“大帅。兵法有云:孤城不可守。如今且不说我军军粮断绝,只能靠杀马度日。只看如今这饶州兵力匮乏,而敌军军马众多,再加上其从我军后方而来,想来其狂言占领了我饶州其余各地,应该不假。如此,若是再真如其所说,方腊也早已投靠了他们,那正自缓慢向此而来的方腊大军,在这李民大军逼住了我军行动之后,从容渡河,待其赶到围拢,我军就更万难有生路了。故此,依我所见,我军当夜袭敌营。争取在方腊大军到来前,击溃敌军,而后再与方腊大军决战。” 折可求闻言驳到:“观敌军突袭我军后方,更夜入乐平,火烧我军军粮,敌军必是擅于劫营。而今城下扎营,哪有不妨偷袭之理。我军与其偷袭反要中伏。不如集中全力择一面突围而出。如此,虽有损伤,可保我军主力无忧。” 折可适闻言摇头道:“不可。此地狭小,我军全力突围,军阵摆布不开。聚拢在一起,反倒发挥不出我军全部军力。且,我军若是再次损失惨重,我等即使逃地出去,也难逃朝廷罪责。故此,我军只能拼死一搏!当然,我的夜袭,也不是普通之夜袭。” 折家军众将,最终后把目光集中向了折可存。 然而,此时的折可存却黑着脸拿出了一封信。 信上大义:折家军的折美鸾已经嫁给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主李民。以及饶州已经全被李民解放,只剩下了乐平孤城一座。不是李民军无力攻破,只是碍于李民军与折家军的姻亲关系,这才留有人情。 ⒈⒈第十二回 奇袭 折可适众将看完,全都傻了。这就嫁了啊? 原本在他们各自的印象中,这两妹妹都是女中豪杰。就算被擒,那也绝对是英勇不屈的。就算不就义,也绝对不会叛敌。可现在,一纸书信,这就嫁了? 折可复性子比较直,惊愕过后,当即吼道:“不可能!洒家妹妹不是那样的人!定是李民那厮使得诡计!” 折可致在一旁当即刻薄的说道:“哼哼!怎么不可能!那李民也是一方之尊,怎么可能虚言应事。何况,就算他是强迫成婚,那贱货被擒不死,也必然难逃其玷污。咱们这次可让她害惨了!” 折可致此言一出,虽然刻薄,可营内的折家军众将,却是多有共鸣。 要知道,如今这事情可是明摆着的。虽然说这信上说的客气。可既然连信都送来了,想来对方也随时能把流言传播的天下皆知。离间计虽然简单,可越简单的东西,往往就越好用,他折家军对西夏,那就没少用过。 何况,这折美鸾跟了李民的事,八九还不是虚假,折家军若是没人在朝中皇上跟前拼死解说,天高皇帝远的,皇上怎么能不起疑心? 折家军这此可是无论如何也跟反贼脱不了关系了。如今最好的解释方法,那就是立时战胜李民,斩了李民与折美鸾的首级向朝廷交代,那才有可能脱身。可要想立时战胜李民大军,那可谈何容易。此时的折家军,内无粮草,外无救军,孤城一座的乐平,其城防也算不的如何坚固,能拖延时日,逼其兵退,已经是极为不易了。妄言取胜。那绝对是做梦。那李民军的军兵数量,军马素质,都远胜他折家军,何况那传说中的李民,更是神通广大。 而且,即使能胜。此事事后也绝对成为朝内政敌把柄。不知那时皇上想起,或是某个小人看他折家不过,那就又是一场是非。故此,大多数的折家军将领,都对这个折美鸾愤恨不已。当然,这也跟折美鸾兄妹三人乃是折家旁枝有关。 不过!折可复别看刚才连喊不可能,可终究是折美鸾的亲哥哥,眼看几个堂兄、堂弟出言不逊,当即闹了。大喝道:“住嘴!那个再敢说洒家妹妹。洒家认得他是兄弟,洒家的钢枪可认不得!” 折家军众将皆知折可复刚烈。绝对地出言不二。除了他亲大哥折可大。以及他们这一辈地首领折可存之外。再无一人能管地了他。即使那折家军功夫最高地折可适。拳脚上能打过折可复。可却也绝对不能百分百管地了这个折可复。 当下。折家众将多有闭嘴。可却也有几个嫡亲出身地。很是不忿。却是想连这折可复也一同说道说道。 而此时。折可大却是适时地站出。拉了自家兄弟折可复一把。而后沉着脸说道:“舍妹年幼。若是真地做出没有廉耻之事。我兄弟必押其回家。请老父责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过。此时。单凭一封书信。众位兄弟哥哥。却也不要污了舍妹地名节!坏了自家地兄弟情分。” 折可大武功虽然不如弟弟折可复。可沉稳却向来胜之。即使折家军中。也是少有人能胜之。在折家军中。素来有:铁壁之称。其威望。却是更在兄弟折可复之上。尤其是此时折可大说地在理。都是自家兄弟。单凭外人一封信。就自己掐起来了。这算什么。 只是。折可大这话里可也有话。别人没听出来。折可存、折可适、折可求却全从中听出了一些袒护之情。 什么叫押回去与老父发落?那分明就是把国法改为了家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地结果。极可能就是悄悄地找个人嫁了。把这事就盖过去了。 不过,折可存、折可适、折可求这三人虽然听出来了,可却也全都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折可大、折可复兄弟,虽然是折家旁枝,可如今凭着各自的实力与功劳,也都已经在折家军中占据了极重要的地位。如今折家军存亡关头,折家军上下怎么能够再起争执呢。何况,折美鸾即使是旁枝,那也是他们折家军一脉,那也是他们地小堂妹。说折美鸾,那也就是说他们自己。而且,连镇守潘阳的折美鸾都落在了李民手里,那镇守景德镇的折美凤,多半也是跑不了。那折美凤,可就是他们地嫡系了。若不是折美凤老爹折克禧没儿子,他们折家军这一辈的领袖,也绝对轮不到他折可存来担当。 故此,折可存当即一拍桌案喝道:“都闭嘴!一个个成何体统!” 这一下,即使还有些不忿的,也是不敢多舌了。折可大也拉着兄弟折可复退到了他们各自的座位上。 折可存环视一周,这才继续说道:“今日我等兄弟坐在这里商议。皆非外人,我取书信与你等观之,也是要你等各自早有准备,以免今后流言蜚声四起,乱了阵脚。绝不是让你等互相埋怨、互相诋毁!须知:我折家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折可存的众位兄弟,当即全都站起,齐声喝道:“谨尊大帅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折可存满意的双手微抬,往下一压,略带笑容的说道:“众位兄弟请坐。此非帅帐,只是我等兄弟说些自家话尔,无需这般。” 折家军这些核心将领,这才齐齐坐下。 而坐下之后,折可适却又再次站起说道:“大帅,敢问这书信哪里来?” 折可适此言一出,折家军众将也当即看向折可存。要知道此时城中的传单虽然收缴禁传,可这些折家军的核心将领,却是全都知道其内容地。却是没有看过折可存手中这般消息的,显然是对方留了情面,有拉拢他们折家军之心,还没用到这个杀手锏。可如此一来,能有另外一种不同的书信,直接绕过了他们折家军众将,直接传到了他们大帅折可存的手中。却也绝对说明,这乐平城内,必定有这敌方的细作。 然而,出乎这些众将想象之外的事,折可存闻言当即一叹:“咳!此信如何来的,我也是不知。只知我昨夜在桌案上趴了一小会儿。再睁眼,此信已是出现在了我地书案上。就在我的脸旁。” 众将闻听,当即大惊。能在折可存小息地片刻,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书信放在了折可存的脑袋旁边,那取走折可存的脑袋,那也绝对是据守之劳。这虽然说明了对方乃是绝对地手下留情了,可是却也说明了,对方的功夫高超,要取他们的性命不难。他们的生命,随时有不保的可能。折可适当即也是无语了。沉思了片刻,缓缓地向折可存问道:“大帅。昨夜可有何人去过你地房间?可曾问过守卫?”同时,折可适的眼角余光,也悄悄地扫向折可大与折可复兄弟二人。 折可存闻听当即明白了折可适地心思,知道他怀疑自家兄弟中有了李民的内应。折可存最早的时候,那可是也是有着同样地想法。不过,折可存却早已经排查过了。绝无可能。 故此,折可存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我身边众人,绝无进我房间而不被我知道者。我之近卫,更是严守我之门窗。没有片刻离去,我之院落,更没有他人进入。” 折可存此言一出,折可适也是傻了。 一旁的折可求不由急道:“尔军有此高手,我等生死皆在其手。这可如何是好!” 满屋子的折家军将领,也是全都有些慌乱。唯有折可复与折可适反倒是激起了胸中戾气。 只不过,折可复刚待站起发狠,就被其一旁的兄长折可大按住了手腕。这折可复虽然要比折可大力大,可是从小被兄长管惯了。更知道兄长从来都是为他好。打小到大就没有不听过折可大的,故此,折可复被兄长这么一按。当即一愣,不敢挣脱,老实的坐在了那里。满心的疑问,却也是不敢问。 而那折可适,却是原本就站出来的。此时被折可求的话语一激,却是立时发狠道:“有什么好怕地!大丈夫马革裹尸。我折家军的汉子自从军那一天,还怕什么生死!为今之计。当速破敌军。以免迟则生变!” 折可求被折可适说了嘴,心中不满。折可求自认乃是折可存的亲弟弟。其自身本领也是不低,向来只服自家兄长折可存,对于这个折可适,哪怕其有折家军中第一高手,第一将才,陕北之虎等等名号,却也是不服。只是觉得自家没有碰到那等机会罢了,若是有,绝对要比这折可适干的漂亮。 故此,折可求不满之下,当即怒道:“你说谁!哪个怕死!老子不过是说句实话。哪像你这空想的家伙,还速克敌军!凭什么克!就凭你那夜袭么?” 折可求此言,却是让大家想起,这折可适刚才却是献了夜袭之策。而且还说了与常规的夜袭不同,有必胜的把握。只是其还没交代完,就被折可存传达的这封信给压过去了。 当下众人全都再次把目光集中在了折可适的身上。 折可存当下也对这自家地亲弟弟折可求喝了一句:“闭嘴!退下!”随后也看向折可适说道:“你到底准备如何夜袭!” 那折可求虽然还有所不忿。可却也不敢违扭大哥折可存的话,当下生着闷气的退回座位。 而那折可适却是根本没看折可求,径直对折可存说道:“大帅!兵法有云:城下扎营,当防夜袭。那李民军既偷袭我军后方,当然也会防备我军夜袭。不过,我军却可连续偷袭。我军首次偷袭,其有防备。可我军偷袭失利后,敌军必然以为危机过去,失了警惕。彼时我军再次偷袭。必竟全功。” 折可适此言,当即让折家军众将眼前一亮。确实,防偷营大家都会做。可哪有一晚上防两次的。就是主将警醒。那敌军的军兵,也是必然麻痹大意。胜利一次之后,必然松懈,彼时再去,必然成功。 只不过。作为头批偷营的,却是注定要输,更有生命危险。却不是什么好活。 当下,众将虽然觉得折可适此策有极大成功的可能行,却也是没有一个站出来主动请令的。即使那折可复,也被其兄长轻轻的拉住。 最终。还是折可适请令道:“大帅。末将不才。愿请令领头路军兵,偷袭敌营。” 折可存很是不舍折可适担任这般危险地任务,可除了折可适,折可存此时却也不好再派他人,而且他人也万万比不上折可适勇猛,折可适领军偷袭,敌军有防备,折可适也还有可能杀出重围出来。可若是别人,那却是万难活命了。 故此。折可存看了折可适很久,最终点头道:“一切拜托贤弟了。” 折可适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一旁的折可求见折可适接下了硬骨头。后面就剩取功摘果了,当下奋勇争先地跳出来喊道:“大帅!末将不才,愿领二路军马偷袭敌军。定当大破敌营。以献大帅!” 众将闻听,皆有鄙夷。就连折可存也是微微不满,刚才头路大军哪般危险的不抢,这人家折可适刚刚担当了这最危险的,那就急着跳出来枪什么功劳? 不过,再怎么说,那折可求也是折可存的亲弟弟。虽然这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不姓折,没有一个不是兄弟的关系。可亲兄弟与堂兄弟,一母同胞与同父异母,终究还是有着很大区别地。何况折可存这个兄弟折可求,也不是全无本领的纨绔之辈。文韬武略,马上的功夫,那在折家军中也是数的上号的,也就仅在这文武全才的折可适之下。折可存心中若无偏向。那也是不可能的。 故此,折可存瞪了亲弟弟折可求一眼,暗中责其急躁,抢功抢露了像,可却还是说道:“好!这二路人马,就交予你带。务必一战而胜。如若不然,本帅定当严惩不贷!” 折可存这话说的虽凶,可此时众人,谁不认为这二路军马必胜。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只不过这折可求确实也有些本领,折可存把这二路人马的重担交给他。到也不算为过。再加上,折可存素来威望极高,行事也算公平,此等小不然,自然没有人多话。 当夜。二更时分,正自夜静人稀。 乐平城门悄悄大开,折可适领着八千步军,悄悄地溜出城门,摸黑潜行。慢慢来到李民大军营前五十余步。 只见李民大营,***通明,足足照出了二三十步之外。 只不过,李民营门前的守门军卒,也可能是白天堆那土山太累了,也许军营光亮太大让他们疏心了,也许也太深了,总之,这些守门军兵的大多数,已经是支撑不住地各自倚靠了营门睡到。勉强有几个站着的,显然也是不怎么精神。 折可适远远的领军观察。虽说早已做好了准备中伏的打算,可却也依旧有些万一的打算。若是李民军真的已经掌控饶州全部,更有方腊大军的绝对兵力支援。在他折家军如此绝境下,有些疏忽纰漏,也是不无可能。毕竟人非圣贤,哪有不出错的,就算主将不出错,上令下达,到了底下,也是难免有些偏差的。那种偏差,就是他折家军也是难免。那就更别说是别地部队了。 对于这一点,折可适也是如所有的折家人一样,对自家的军队,充满了自豪与自信。这种自豪与自信,那可不是什么肤浅,而是数百年的战功所养成。乃是折家军的荣誉所在。 没有荣誉感的军队,不是好军队。军士更不会有归属感。而没有历史,没有战功,更不会有荣誉。折家军有历史,有战功,更有荣誉。折家军每个将士,都愿为这个荣誉而战。 当下,折可适观察再三,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暗自发狠:不管有无埋伏,此行都当勇往直前,一往无回。即使中伏,也可给二路军兵创造机会。 折可适当即一挥手,翻身上马。率先冲了出去。那折可适的战马,马铃铛早摘了,马嘴更是带了束嘴,甚至连四蹄都裹了棉布,一路牵着而来。为的就是此时突击。 毕竟这折可适,还是马上的将官。虽说步下地功夫不是不行,可身穿重甲,没有马驮着,那可是行动不便。可如果要脱了重甲,即使是以折可适这般功夫的,却是不敢保证万军之中不受一丝伤的。 而随着折可适跃马冲出,折可适带领的八千子弟兵,也是人人奋勇的冲杀而出。不过,即使这般。也是没有一人出声喊喝。所有绝死的军兵全都知道,敌军晚惊醒一分,他们地胜算就更高一份。 而待他们跑近营盘时。折可适已经是马到了守门站立的军卒跟前,长枪一摆,已是接连刺入两人的咽喉。可随着长枪传来地手感,折可适当即知道:不好!上当了。 却原来,这站立地俩人都是假人。 而就在此时,营门前的地上,猛地弹起一面巨网。四角一兜,就把急速冲到营门前地折可适网到了网中。折可适再有通天的本领,也是难以在网内挣扎。 尤其是那折可适手中的长枪。极擅穿刺扎挑,可对与这般的网眼,却是难以施展。而且,随着巨网收拢,连马带人的被吊在李民大营的辕门上,巨网收缩,折可适就是想抽出背后的宝剑,割断网绳,那也是做不到了。 而且。就在折可适入网的同时,一串铜锣响亮,李民营盘内的寨墙后,猛地跳出一排弓箭手,却原来,李民地营墙后,都挖一条壕沟,李民的军兵都隐身其中,就等这敌军偷袭了。 那些弓箭手跳出壕沟。当即就是一阵乱射。那折可适带领的八千军兵。原本猛看到折可适被巨网吊了起来,都是齐齐地一愣。而就这一愣的工夫,无数敌军就冒出来了,无数弓箭也射过来了。这些折家军偷袭的军兵,为了隐秘移动,本就都穿得轻甲,也就是大宋军甲纸皮铁三个级别中的,纸铠布衣那个级别的。猛地对上这许多的弓箭,头排的当即被射成了刺猬一般,随即二排的也是倒地不起。 折家军即使精锐,在主将被吊起示众,己军不断被弓箭射倒的情况下,也是全无了斗志。当即反身而逃。 可这翻身一逃,把后背露给了李民地弓箭手,那伤亡可就更大了。而此时,震天憾地的马蹄声隆隆传来。李民侧营预备的骑兵队,已经是冲出了营门。直杀而来。 那折家军偷营的步军,既没有准备长枪军阵,又没有重铠重盔,更是士气全无没人指挥下四散奔逃,却又如何抵挡的这般骑兵冲杀,当即更加散乱。死伤无数。 幸亏,李民军优良的传统比较好,眼看大局已定,随着李民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师长刘的一声喊:“跪地投降者不杀!” 四下骑兵,尽皆响应。一边高喝着,一边毫不犹豫的战刀飞舞,把那些没有跪地的折家军卒,砍做两半李民军虽然善待俘虏,也给他人做俘虏地机会,可前提却是要保护好自身,而且对方是俘虏而不是敌人。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身的残忍。只要对方不跪地,那就有还手的可能,那就是敌人,敌人就要杀! 好在,折家军的这些军兵也不是傻子,虽然他们向来与西夏军作战,从来没有投降过,可眼看人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放下武器跪地的就不死了。当下也是纷纷的在榜样作用下,跪地投降。八千军兵,愣是还有四千幸存。而李民打的伏击,更是没有什么伤亡。 眼看着李民军营欢声雷动,取得了一场胜利伏击战之后,重新恢复了平静,乐平城门,再次悄悄的打开了。 ⒈⒈第十三回 人算不如天算 “给我冲!第一个冲进敌营的,老子赏银一百!” 折可求领兵摸近李民大营后,意气风发的大喝一声,好似胜利就在眼前一般。只不过,他这给我冲,与先前那折可适的跟我上,却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折可复鄙夷的看了折可求,随即领五千骑军上马,狂飙而出。而折可大也随即令着两万步军突击向前。 此次,在牺牲了折可适作为第一波诱饵之后,折可求率领的第二轮偷袭大军,可是寄托了折家军全部的希望,除了折可存还需要领军镇守乐平之外,折家军的众将,几乎是都上了,连剩下的五千骑兵,那都一个不剩的派出来了。真可谓倾囊而出。折家军务必要一战而胜,并救出折可适。与之相比,折可求的那点小不然的,折家军众将,却是没工夫计较了。 要说,折可适的这个军略,胜算还是很大的。毕竟骑兵出动,那都是需要时间的,李民的骑兵刚刚出战一回,回去必然要歇歇马力,战马的马鞍一卸,战士的盔甲一脱,突逢意外,绝对难以快速应战,被折家军打一个不备,纵使人多,也难逃败亡。而至于那些步军,仓促之间想迎战折家军的骑军,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以为李民大军刚刚得胜一战,守备必然松懈,军兵必然回营休息。可折可复刚刚领着大军冲到李民大营前。立马又是铜锣大作,无数的弓箭手再次从营墙后的战壕中跳出,密集的弓箭,再次铺天盖地而来。 只不过,这一回折可复领的这些骑兵,各个盔甲在身,其防御力却是远胜了折可适头一波率领的军兵。而且距离也近,只是一波箭雨的功夫,折可复已经领着军兵冲到了李民大营的营墙附近。 随着折可复长枪急刺,折可复的点钢长枪。已经是如扎破一层纸一般的,深深地刺入了营墙之中。 折可复虽即奋力用枪一挑,那李民大营的营墙,虽然是海碗粗的木桩打入地理三尺来深围城,可却也架不住折可复的神力,当即被折可复挑飞了一个缺 而这时。紧跟在折可复身后的护卫,猛地抖出套索,套住了那歪斜的营墙横木,各自打马一拉,立时凭借马力拉到了一片。 折可复抖掉枪上地那根木桩,大吼一声:“孩儿们!跟我冲!”随即纵马冲进李民大营。跟随在折可复身后的众军士,当即大吼一声,跟随着折可复猛冲进去。 然而。折可复刚冲进李民大营。立马就傻了。之间那些李民大营中刚刚射箭地军兵。一见折可求他们冲进了兵营。立马扭身就跑。 按说。敌军逃跑。折可复可以趁势领兵追杀。折可复应该高兴才是。可奈何。折可复打了这么多年地阵仗。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敌军逃跑不好好跑路。而是用跳地。就算用跳地也不大紧。可这一跳老远。最少都是一丈开外地。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所有。那场面可就实在是太壮观地。 折可复一时间都有一种错觉。愣是感觉不是冲进了敌营。而是冲进一个池塘地蛤蟆窝。满眼都是蹦跳地蛤蟆。 不过。折可复发傻。折可复那匹马。可是不知道什么是人。什么是蛤蟆。敌人跑还是跳。对它没有什么太大地不同。依旧向前冲刺。甚至来到战壕前。都不用折可复操心。轻轻一跳。就已经越过了两米来宽地战壕。 折可复随着战马地起跳。清醒过来。暗自得意:老子这匹大黑就是通人性。不用老子提点。自己就知道跳。 可折可复还没得意多久。随即感觉马向下爬。分明是又踩到了陷阱。 好在折可复临阵经验丰富无比。当即猛地一提马缰。双腿一夹马腹,那战马当即借着折可复的提拉之力,后腿发力,猛地往前一窜,再次跳出了陷阱。 而随着折可复的跳过,那覆盖在地上的掩体随即塌陷,那哪是陷阱啊,分明又是一条壕沟。而此时,折可复战马的后蹄越过前蹄,登上了壕沟的边缘。那战马很自然的前蹄再次跃出。以完成其自身窜跃的平衡,可是很不幸,前方落地的,又是一条壕沟,这一回,折可复这匹宝马,已是彻底失去了平衡,任是折可复怎么提拉,也是难以挽回,一头掉进了壕沟之中。 此时,折可复总算知道了,那些军兵为什么用跳地了。同时也明白了,李民堆砌的那座土山,那些土是从哪来的的了。 可此时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连折可复这么精良的骑术,都经不过三连跳,折可复身后跟随的那些军兵的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尤其是折可复的这些骑兵,乃是集团冲锋,冲杀起来虽然威力巨大,可是要想立马打住,那可也是老难了。头一排的骑兵掉入壕沟,后一排地就算向停下,也是收不住马,也是只能带着不甘的的往坑里跳,而第三批的骑兵虽然有所反应,能止住了,可有架不住后面不知情的军兵挤压,也是无奈的被推入坑中。 而随着折可复的众多骑兵掉入壕沟之内,李民营内又蜂涌而出无数拿着挠钩套索,以及唐刀的藤甲军,根本不给那些折家军骑兵往上爬的机会,当即就是连钩带砍得地。 好在,折可复冲在了第一位,连跳两个壕沟,却是没被身后地己军压倒,只不过,他刚刚踩着摔伤的战马跳出壕沟,就被五六杆地挠钩搭在了身上。 那挠钩可是真正的大铁钩子,那勾在身上,那可是一钩一个窟窿,幸亏折可复的铠甲不错,还是护住了折可复几许要害。否则,只是这一搭,折可复绝对就得重伤。 折可复怒吼一声,就待发力甩脱这些挠钩,冲杀出重围。可不待折可复挣脱,猛有一人蹿到了折可复跟前。挥手在折可复颈部切了一掌,折可复当即就很是不甘的昏了过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军统帅慕容博。说起来,这折可复还是沾了折美凤与折美鸾的光了。这慕容博眼看折可复一身将官的打扮,可能是折家军嫡系,不想伤了折家的大舅哥一类的。这才跳出来亲自解决。否则的话,就算折可复勇猛,可是已经被挠钩搭住了身子,有他挣脱的那会儿工夫,那紧随着挠钩手地快刀手,早就把折可复乱刃分尸了。 而此时,领步军在后的折可大,眼看前方异况,也已经是知晓己方计划再次失败了。李民大军竟然在一战胜利后,依然有兵防御。实实在在是小心的有些过分。 可是,不管如何。此时他亲弟弟折可复已经陷在了里面,折可大虽然明知此时冲进去,极为不利,可却也是舍不得兄弟之情。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折可复根本就没有选择的领兵急冲。就算不能凭借一鼓作气的狠劲,反败为胜,也是要把兄弟折可复救出来。 而那督军在后的折可求,虽然没有想着救折可复。可是,折可求却是知道。折家军地主力都在这里,此战不胜,就算他能逃回乐平,可只剩乐平孤城一座,更是守军稀少,用不了多长时间,也是定难逃破灭。 故此,折可求此时也是歇斯底里的的喊道:“全军压上!全军压上!” 可是,还不待折可求全军压上。李民侧营再次冲出一波骑军。风驰电掣的猛击向折可求的侧翼。 此时,折可求,包括正在城头望的折可存,全都傻了。这李民的骑军,难到不休息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就算那李民小心的过分,胜利之后依旧严防偷营。可那骑兵战后,总是要歇歇马地吧。他们怎么可能这般快就再次出击。 此时,折可求和折可存却是忘了。李民的第九骑兵军。那可不是向他们折家骑兵都快打残了的就剩五千多骑呢。那可是满编地三个骑兵师。头一次出来的只是李民手下的第一骑兵师,那军营里可还有第二骑兵师。以及第三骑兵师呢。完全可以倒着班的守夜。 何况,折家军的夜袭,早就被李民知道了。自然也就更有针对性的防备。 当然,这绝不是李民那危机预警又出现了。实在是李民当晚派了时迁暗中传书。那折可存睡的晚,又惊醒的早,时迁下完书,根本没来的及跑,就在折可存地房中听折可存与众将商议,听了一个真真。直到折家军众将散去,各自准备晚上偷袭,时迁这才溜出乐平县衙,在一更天的时候,返回了李民那里禀报清楚。 李民有了详细的情报,又怎么可能上当。 当下,在万马奔腾的震撼之中,折可求刚刚鼓足的点点拼死决心,立刻烟消云散。好死不如赖活。多活一天是一天。折可求当即拨马而逃。 而折可求这一跑,却是影响了折家军的士气。这折家军自从信州突围以后,原本就一直的士气不高。近日粮库烧了不说,刚刚折可适还领军被全灭了一回。此时折可求一跑,这些折家军的军兵,立时有一种被众将抛弃了的感觉,当即也是四散奔逃。 原本折家军若是军阵严谨,布下长枪枪阵,即使面对李民地骑军冲杀,也未必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可如今折可求一跑,折家军跟在折可求身边的军兵也是一跑,当即就把阵容冲乱了。 没有了枪阵抵挡的步军,那面对骑兵的冲击,那还不是屁泥。何况此时的折家军更是跟本没有斗志,立时被王进领军冲散了开来。 而那率先逃跑的折可求,却也是没跑了。虽然他有马,可是军阵一乱,折可求也是被乱军堵住了,尤其是他那一身盔甲,月光之下更是晃眼,好似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那王进看的清楚,杀开了敌群,就直接来到了折可求的身边。 那折可求地功夫虽然不错,可却是还不如折可复,而那折可复也就跟刘打一个平手,而这王进却是不在林冲功夫以下地绝顶高手。力量又大。折可求慌乱逃跑之中,感觉有敌将杀来,随手接挡了王进一棍,当即吃不住王进的力气,手中地长枪,立时变作了飞抢。 不待折可求抖搂手的。王进已是顺手一棍,把那折可求扫到了马下,当即有跟随王进的护卫,就要一刀斩下折可求地头颅,好报王进的功劳。 王进却是及时的喊了一声:“抓活的!” 确实,王进若想打杀折可求,刚才那一棒只需再加上些许力量也就可以。何必还费这两到手。只是种师道有令,尽量抓活的,王进自然要网开一面。 一场混战。待到天明时分。终于落下了帷幕。折可存二次派出的三万来人。再次全军覆没。折可存呆呆地站在城头,简直石化在了那里。 而此时,李民营中。却是上演了亲情的一幕。折可大与折可复被抓,受到了折美鸾的探视。 折美鸾详细的把自家嫁给李民的缘由一说,折可复猛叹一声,也不知该说妹妹傻啊,还是什么的。可无论如何,却是知道了妹妹嫁给李民,却是为了他们这俩哥哥的安危。却是无论如何也怪不得妹妹了。 只是把目光看向大哥折可大说道:“哥!这事怨不得妹妹。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而今你我绑绳皆脱。我当奋力杀前。哥哥只需护住妹妹。当可逃回乐平。” 折可大半晌无语,最终长叹一口气道:“跑!却还哪里可?而今我军主力皆失,就算你我兄弟能跑回乐平。这乐平又能安稳几日?何况妹妹已经是人家的人了,虽说没有父母之命,可总算是有媒妁之言,拜了天地,行了正礼的。我等带这妹妹一跑。令其背夫失德,岂不是坏了妹妹地人伦纲常。这岂是我等兄长所为!” 折美鸾当即极为感动的喊了一声:“哥!”眼睛一红,险些哭出来。 而那折可复却是脑筋有些不够用的傻问道:“哥。难道我们不跑,就等着在这里杀头不成?” 折可大失笑道:“傻兄弟。咱们妹妹就是那李民地婆娘。那李民手下的大将,乱军之中。对咱们这些折家军将领都是擒而不杀。如今咱们都对他没威胁了,他又怎么会杀咱们。别忘了,他可是咱们的妹夫啊。” 折可复愈发的有些搞不清关系,迟疑的问道:“就算不杀,难道咱们就这么呆着?他可是叛军啊。” 折可大冷笑道:“叛军?自古成王败寇。咱们大宋的天下,还不是从柴家手中拿过来的。而今这李民,一统东南,连克朝廷大军,连种家军和方腊大军都归顺与他。我折家军一败。这朝廷门户洞开。李民也未必没有机会一统天下。等他占了江山。史书怎么写,岂不是由他。” 折可复当即有些眼睛冒光的喊道:“他能当皇上?那咱们妹妹不就是娘娘了。那咱们兄弟不也是成了国舅。哥!这买卖干的过。咱们跟他干吧。” 这折可复平生也就听亲哥哥折可大以及他们折家军这一辈大哥折可存地话。对那朝廷,却是没有多少好感与忠义。不反大宋,也不过就是出于折家军忠义世家的习惯罢了。 不过,此时那折可大却是瞪眼喝道:“胡说!我等反了。却把父亲置于何地!” 折可大一喝,折可复当即就蔫了,嘟囔道:“话都是你说的。现在却来训我。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若是有办法,折可大也就不头疼了。 说实在的,折可大此时盘算着李民成功的可能行相当大。毕竟大宋朝得精锐,也就是四方边军,六大将门。如今种家军已经投靠李民了,他们折家军也残了,老杨家有些没落了,老呼家也没有什么将才,就剩老曹家与老高家还有些根基。可却也未必就强过他们折家军与种家军。李民自然有极大的可能成就大业。若是此时跟了李民,那他们折家也能再创辉煌。 要知道,老折家,老杨家,那可都不是大宋的开国功勋世家,而是老赵家一统天下时,陆续国灭而投降老赵家的。如今老赵家快完了,改换门**。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单是,他们折家军,那在陕北,可还是有着一大帮地家眷呢。父亲一辈,更是忠义了一辈子,如何能累了父亲。 故此。折可大最终只能长叹一声:“算了。我等总也算是吃过朝廷俸禄,虽朝廷多有不仁,我等却也不可不义。而今妹妹既已嫁人。我等两不相帮,也就是了。先这么等着吧。” 折可复当即有些傻眼。 不过,这却是折可大的沉稳之处,反正有妹妹在,有这层姻亲关系。他们老折家怎么也不会绝后。带朝廷覆灭,他们折家军再重新复出,有这妹妹这层关系。在西北打上几场胜仗,他折家军依旧能站稳脚步。却是没必要背那叛主之命,更没必要让父亲置身于危机之中。 可与折可大相反。那折可求被俘之后。折美凤与他这一系折家人关系密切,乃自来探视安慰他。 那折可求再没有李民的时代,连金军都投降了,如今,刚刚经历一番生死,感悟良多。眼看不死,更有姻亲可攀。却是当即就降了。而且不仅自家降了,更是向折美凤要求觐见李民,保证能劝说哥哥折可存归降。 这折美凤得折可求认同。更是欢喜,当即把此事通过慕容博,禀明了李民。 李民随即传见了折可求。 折可求一见李民,当即拜倒,口中高呼:“罪臣折可求,不识天颜,冒犯了圣主。今得圣主仁慈,留得性命,感恩不尽。定当誓死投效。” 李民这两年也是被人拜的多了,早就适应了。当下虽然觉得这个折可求有些骨头软,可依然笑道:“折将军快快请起。本尊盼折将军归来,已是多日。今后我等一家人,本尊必不亏待与你。” 折可求闻听更是欢喜。 只不过,相对于折可大的两不相帮,以及折可求地一招就降。那折可适,却是车马明确的表明,折家军世代忠义。只有死。而无叛敌者。 别说,折美凤、折美鸾两姐妹劝说不行。就是那投降了的折可求前去相劝,都被骂了回来。 最终,就差李民亲自过去了。不过,李民却是知道,这种硬骨头,正在火气上,什么也听不进去。谁说也是没用。正经的先顿顿秀,而后等那折可存归降了,彼时再劝说这折可适归降,却是水到渠成。向折可适这种家族地中坚,家族地意志,绝对要大过个人地意志。 当下,李民随即派种师道与折可求前往乐平游说折可存。 那种师道和折可求来到乐平城门之际,那折可存还傻傻地站在城头呢。****之间,头发全白了。折家军的主力,就这么荡然无存了。而且,只凭剩下的万余军马,以及这么一个算不得坚城的乐平,折可存也根本没有什么信心能挡得住李民大军攻城。 原本折家军无敌的心态,就这么突然间碎了。折可存甚至都想过就这么从城头跳下去。可乐平城中还有折家军的余部,那些活着的人,可还都指望他呢。他折可存还不能死。 而折家军的其余将领也是心志低糜,垂头丧气。更知道折可存正自火头上,也没人敢劝折可存下城休息。直到折可求与种师道出现在了折可存地眼前。 折可存只觉眼前一亮,有些不敢相信的想到:难道我眼花了,还是想疯了,可求怎么还活着,而且还回来了? 折可存连忙仔细再看,不是那他的亲兄弟折可求,又是何人。可是那折可求旁边地人又是谁? 折可存看的眼熟,仔细看了一番,却是他的老上司种师道,当下更是不敢相信。 不过,那折可求来到进前,眼看折可存在城头,当下大声喊道:“哥哥!大帅!我回来了!快开城门!” ⒈⒈第十四回 出击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折可存欢喜的命人开开城门。把二人接了进来。 可当折可存把兄弟折可求接入城中,随即二话没说就屏退了旁人,并请种师道一旁休息,径直把折可求叫道内室书房厉色问道:“你怎么回来的?难道你投降了敌军不成?” 这折可存可不是傻子,大晚上的混战,那都没有一个军兵将士能跑回来。这折可求失踪了一个晚上,今天白天到从敌营方向来了,还带了一个原本应该在另一路平定江南,如今疑似叛敌的老上司种师道来。这也太蹊跷了。 故此,折可存这才连招待老上司种师道都顾不上了,先把兄弟折可求叫到里面,问个清楚,即好保护折可求,也好明白那种师道在这个时候到来,到底是一个什么章程。 折可求闻言当即嬉皮笑脸的说道:“哥!瞧您说的。哪能呢。” “哼!休要瞒我!不投敌,你如何能够活的回来。难道说,不是你投降了敌军,敌军让你后来劝降么?”折可存冷冷的说道。 折可求自小被这大哥训惯了。全没脾气,也不当一回事。依旧憨着脸说:“嘿嘿。我就知瞒不过哥。不过,哥您放心,我那就是一计,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假意投降了他们,而后借口说劝哥哥投诚,我这不就轻易的回来了么。至于降不降,我不得听哥的么。哥说降,我立马假降变真降,哥若说不降,我绝对跟哥奋战到底。” 折可求这番话,别管真假,可却也是让折可存极端的安慰。而且,折可存也愿意相信是真的,毕竟是几十年的兄弟了。而且还是亲兄弟。这折可求跟在他身边,别看折可存老骂。可那绝对是爱之深责之切。内心还是护着兄弟的。而这折可求,别看对别人不咋地,可对他这个大哥,那也是没话说,从来都是跟他一个阵线的。 一时间,折可存感怀兄弟之情。也没了说折可求的心思。看着折可求叹了一口气,随即让折可求把李民军中所见,好好的说道说道。 当下,折可求连忙把从折美凤嘴里听得,以及他自己亲眼所看的。全都说了一番。而且,不仅如实说了,更是没有丝毫地夸大。甚至还稍稍的他听到的,尽量往小里说。 这倒不是折可求心存忠义,诚心破坏折可存对李民的认可。只是。折可求从折美凤嘴里听得那些李民军实力,却是实在太出人意料了。毕竟,李民一年多以前。那可是还没有什么兵力的。如今火成了这样,说出去了,也就那些老百姓信。其他人,光是把那些投降的捏成一个团,那都不够时间。就算成了,那也是散兵游勇。一盘散沙。 不过。单是李民率军来此地部分兵力。已经是足够震慑了。折可求就是想不信。却也是还不成。 故此。折可求还是信了七分。 只是。折可求更了解他哥折可存。这些没有根据地。连他都只信了七分地消息。传到他哥耳朵里。那非得是反效果。故而。折可求这才挑着他亲眼所见地。尽可能如实说。而没有他亲眼所见地。则挑着合理地说。完全把叙述地程度。把握在折可存地认可范围之内。 说实在地。这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地。要知道。那折可存可也是极端精通军略地。说小了没效果。说胡天了。那更绝对瞒不过折可存。也就是折可求这种从小跟着折可存。对折可存了解无比地人。这才能把握这个尺度。 而当折可求说完了被俘经过。以及在李民营内亲眼看到地。听到地。以及感觉李民真有爱才之心。圣主之德之后。折可存半晌无语。 折可求偷眼打量着兄长折可存。也是有些猜不透哥哥是怎么想地。 折可存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果真看了那李民的骑军有三万之众?” 折可求当即点头不已的说道:“看了。看了。绝对有三万多。绝对的只多不少。” 折可存再叹一口气,再次确认道:“那李民果真已经一统了东南。而且还收服折家军,还水淹了童贯?” “错不了。错不了。种师道那老儿,你也见到了。他都在李民的手下了。而且还是什么第九骑兵军的军长来着。他们种家军,能不投降么。而且,据说高太尉都来了,就在淮安守备。那童贯肯定死了。”折可求当即再次保证道。 折可存又叹一口气:“咱那妹妹真跟了李民,以及那个慕容博了?” “跟了。跟了。一点不假。咱那俩妹妹,我都看到了,也没捆也没打的,都幸福着呢。对了。我这里还有两封信,是咱那妹夫慕容博,以及那圣主李民给哥地。” 折可存听那折可求连李民的尊称都挂在了口边上,当即又是叹了口气,可还是让折可求把那两封信逞了上来。 折可求先看了李民那封信。信中大意乃是李民久仰折家军镇守边陲,乃是国之栋梁。今大宋无道,四方皆反,调边军以御内,西夏虎视,国事危机,盼折可存以大局为重,助他李民,速速平定天下,安内御外。 折可存当即看的感怀不已。 要知道折家军就在陕北甘肃一带,世代与西夏军作战,自也是如那种家军一般,早就通过历代无数的血仇,与那西夏成了死敌。抵御西夏,捍卫边陲,几乎成了家传的使命。在此他折家军即将覆灭之刻,得到了李民肯定与招安。折可存若说不动心,那真是圣人了。 而折可存看罢李民这封信,打开慕容博这封信一看,却是苦笑不得。原本以为自家两个妹妹与李民和慕容博结亲,那就已经够早得,够糟的了。可折可存万万没有想到,他老婆慕容海棠,竟然也是敌军慕容家的旁枝。跟那慕容博还算是堂兄妹。这下,若是这些关系传出去,就算他折可存誓死不降。那也是摘不干净了。 折可求在一旁看的心痒,扒头问道:“哥。信上写的什么?” 折可存长叹一声,随手把这两封信,递给了折可求。折可求一看,当即嘿嘿笑道:“哥。没想到嫂子也是人家地人。这下咱们算是解释不清楚了。干脆咱们就跟了李民得了。咱要是在此时跟了李民,等李民平等了天下。那咱们可就都是开国元勋了。可比那老赵家立国之后,这才被逼投降效命强多了。而且,如今咱妹妹也算是李民的枕边人了。你看那老曹家,不就是跟皇家攀了姻亲,这才成了大宋第一将门了。咱们要是跟了李民,那可就是中华第一将门了。” 折可存被折可求说的也有些遐思。可折可存毕竟是折家军当代掌门人,却是不能光考虑自身,还要考虑老家的族人。当下训斥道:“胡说!莫要忘了我等的老家族人,尚在大宋疆域之内。莫要累了折家全族。” 此时这折可存地想法。倒是与那折可大有些类似。只不过,折可求却不是那折可复一般只擅武勇。对此,折可求深刻了解兄长折可存。却是早有考虑过了,当即不慌不忙的说道:“哥。这你就不用多操心了。莫要忘了,那西北,可不光是咱们一家折家军以及朝廷的军队。可是尚有种家军与姚家军等等豪族。如今,种家军已经投了李民,且现今坐镇西北的,也正是种师道地弟弟种师远。有他们在前,西北还有什么军马能威胁到咱们折家。只需哥哥遣人快马通报,咱们折家有了提防。联合那种家,姚家,一举占了西北,也是易如反掌。” 折可存闻听顿时心动。不过,还是有些不靠谱。当即带了弟弟,把种师道请入内室。 有这折可求事先垫底,这折可存与种师道沟通地相当愉快。毕竟双方原本也都有交情。种师道更是折可求地老上司。而且,种师道更是率先投降地榜样。 折可存心动之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抹不开得了。再次敲定了一下李民如今的真是实力之后。随即也就把话题进入了家族防备宋军讨伐的上面。 说实在的。此时种师道派去老家的人,也是还没回来,毕竟从东南到西北,那也是不近了。就是八百里的急报,那也得跑上几天。何况种师道派去的人,还不能明着赶路,更不能二十里一座驿站,换一匹马的昼夜兼程赶路,再加上如今地路面不太平。这么些日子恐怕却是还没到地头。种师道对老家如何。也是很担心。 不过。种师道当然不能把这种对老家的担心摆着明面上给折可存看,当即安然笑道:“此事无需担心。西北边军。本就是你我几家组成。受童贯节制罢了。如今你我都在这里,童贯更是身死。西北有我兄弟在,足以震慑宵小。若是再得你家相帮,西北各地,尽入我等之手,正可献给圣主,立此大功一件。” 折可存闻言,当即安心。随即命人开开城门,全军外出投降。 李民得报,亲自迎接出大营,把折可存接入营中。折可存也是小小的自得了一把。 而随着折可存代表折家军地正式投效。原本左右为难的折可大,以及誓死守义的折可适,也是转变了态度,全都跟随折可存,跟随了李民。 李民随后传令还在怀玉山脉磨蹭的方腊军,快速赶来。 这方腊军领军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方腊手下的亲信,李民的内应娄敏中。 李民随即毫不客气的就收编了方腊军的这十万人。并把这十万人,与折可存残留地三万来人,混编一起,打散了,从中挑了三万精壮,补给折可存。组建了第十步兵军团。而其余十万人,则组成了十个辅军师。用以镇守地方。 可就在李民整军不久。才一个多月,李民按照高俅提供的消息,四下派出了密探,就已火速传来消息。 吐番出兵十五万,大理出兵十万,安南等国出联军十万,共计三十五万的大军,兵分三路。直奔李民的东南杀来。 李民帐下将领闻听,也全都是各自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说李民如今的军马总数已经是不少,总兵力与那番国联军的总数也是相差无几,甚至还要多上几许。可这东南的地方太大。几处要地一分,腹内各地还要留点兵马剿灭盗贼、草寇。震慑流民,安抚灾民。李民如今可以机动调用的兵丁。真的是不多。 而且,如今折可存地第十步兵军刚刚组建,战斗力也根本不成一个样子。那十个辅军师,更是样子货。以这十几不到二十万地兵力,应对三十五万的番国联军精锐。即使是种师道和折可存这等的老将,那都是有些犯难。 朱武更是急速的推算不已。 反倒是李民仔细观看军情,却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吐番兵发十五万,从天水进入宋境,取道四川成都。直奔东南而来。所过之处,**摞掠,无恶不作。而大宋的地方官军。却因为朝廷的旨意,全都敢怒不敢言。百姓怨声载道。 不过,却也因此,吐番兵马行军缓慢,明显其意不在帮着大宋平叛,而是打着借兵大宋,帮着大宋平定内乱,合理进入大宋发财来地。 故此,比造这速度。吐番军兵待通过大宋占领区,正式抵达李民疆界,却是还需要三个 而除了这吐番,安南等国也是一样。他们的军事目地,自然也是不为了帮着大宋平叛,也是为了发财来地。 为此,这些小国,虽然各自兵力都不多,可为了能在中原发大财。能与吐番等国取得同样的好处,却是组建了联军。其中以安南国出地兵力最多,足有三万之众,其余的如万象国等,有出兵一万的,有出兵五千的。却也是凑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河内起兵,直奔大宋邕州。 只不过,他们所处的地理环境不怎么好。除了山就是水很少看见人烟不说,如今东南之地皆都反叛。他们这些大宋朝廷请来的援兵。却是不被那些地方势力待见。却是没办法如那吐番一般。安安全全地掠夺中原百姓。 好在他们也不是真心帮着大宋来的,老百姓不安分的给他们抢。他们就硬抢,杀人掠物。简直就是趁着大宋内乱之际,借着大宋朝廷的口谕,强行入侵大宋。估计,就算没有大宋的请求,他们八成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而随着他们这种灭绝性的杀戮掠夺,东南邕州百姓,也皆是揭竿而起。或百十人,或千余人,尽皆组成了保卫家园的义 中原百姓,虽然面对朝廷正统,多是逆来顺受,可面对外侮之时,却是多有豪杰之士奋起。其百姓更是一呼百应。 故此,这安南等国的十万联军,却也是进程缓慢。没有两三月,光是那些邕州的义军,他们就灭不干净。那些当地人,若是钻进山沟,大宋地官军尚且奈何不得,何况那些不识当地地理的番国了。 而平定不了邕州,那些番国再是胡来,却也是不能不管后路的安危,就径直杀到李民的疆界来。 而最后的大理段誉的军兵,却是与吐番和安南等国联军相反,一路上与民无犯,共买共卖。快速行军。不仅行军的速度远在吐番,安南小国联军之上。素质更是强多了。 显然这段誉却是真心来帮大宋赵佶的。 而且,段誉此次为了帮赵佶,倾举国之兵,聚齐了十万兵马,出秀山郡,石城郡,直奔距州而来,最多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抵达。 可如此一来,却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吐番、大理、安南小国联军这三路军马,虽说是联军,可并没有人居中调遣,统控全局。以至,李民虽然是面对三路军马的包围夹击,可实际上,李民却是用不着同时面对三路军马。 尤其是李民现今手下地主力,无论是慕容博的藤甲军,还是种师道的第九骑兵军,那都是高速移动部队。而且还是那种高攻击的主力部队。 李民完全可以主动截击他们,一路路的打。以优势兵力击溃一路之后,而后派辅军收尾,驻守,随即再调动主力攻打另一路。而且,这三路军兵,除了段誉那一路的军兵之外,其余两路,更是极端的祸害百姓,其民心可用,更是让李民占据人和。 李民当下盘算已定,随即说出与公孙胜、朱武商议。 要说李民平时不怎么下令,经常是假借朱武、公孙胜等参谋部拟定作战计划,那不过是李民牢记:人主者,不与臣下争功。 故此才不怎么表现。可如今大势在前,李民自也是当仁不让。 而李民一番谋略,也让朱武,和公孙胜等尽皆愕然。尤其是那朱武,原本也已经推算到了这些。只不过,却还是没有想的这般清楚。没敢空城而出的主动出击,只想怎么防守呢,这才没有如李民一般及时。 ⒈⒈第十五回 变故 矩州。 地处大宋黔南路。也就如今的广西贵阳一带。自西汉时,就有当地大姓谢氏依附朝廷。成了华夏的一份子。唐高祖武德四年设置矩州。据说,因为该地区的南面有水呈方形,其状如矩,所以取了矩州这个名字。 不过,矩州虽然自古流传,可实际上,大宋彻底统制矩州,时间却也不久。甚至有部分的地方,还尚未完全被大宋掌控。 无他。天高皇帝远也。 这矩州,原本在大唐武德时还算正州。可自唐玄宗天宝三年,就因为距离中央政府距离太远不好管制,降为羁縻州。把整个矩州分为了五十个羁縻州小区域,让当地人自治。 在五代十国时,更有乌蛮人入侵矩州,立号称石人部落。直到,乌蛮人退回黔西北,其子若藏继续管理矩州事务,曾于宋太祖乾德五年向朝廷纳贡。得到宋太祖的嘉奖,与一批土著首领同时被授予归德司戈职。自此,这矩州也才算是明面上归了大宋统制。 没错,仅仅是明面上。归德司戈,职位虽不高,仅仅属于从八品下职官,可却掌有一定军权。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有兵就是草头王。 故此,当地头人的进贡纳降,也不过就是明面罢了。实际上还是当地的豪族,氏族的首领自治矩州。 故而,直到李民来到这个时代的前几年。大宋皇上赵佶好大喜功,眼看北扩疆土无望,奈何不得人家大辽与西夏,这才诏当地的番部长田佑恭入朝,设黔南路,正式以武力一统黔南的五十个羁縻州。历经十几年,这才基本上统制了整个矩州。 结果,却又赶上天下大旱,四方尽反。 好在。矩州久战。民皆思安。其本地吏治在田佑恭地安抚和镇压下。也算是不错。更为主要地是矩州湖泊众多。也没被旱情严重破坏。百姓有吃地。却也是没个乐意造反。 只不过。随着段誉领着大理军兵地到来。一切却又不同了。 段誉所帅地大理兵马。虽然在段誉地约束下。并不怎么祸害当地地百姓。可段誉地大理兵马。毕竟以苗人居多。那白苗地军兵还好些。那黑苗地军兵。却是大理地特色军种。上阵多驱赶蛇虫蜘蛛等五毒作战。如此。即使段誉约束军兵不祸害百姓。那矩州地百姓看见大批地蛇虫过境。那也是慌啊。 何况。大理本不是什么特别富裕地国家。此次来地匆忙。军粮准备更是不足。若不是大宋特使为了大理能够急速出兵。许了大理军兵地粮饷。尽由大宋当地府城提供。段誉光是准备那些出兵地军粮。那就不可能那么快地动身。 当然。这也是段誉仁慈。根本没想过掠夺大宋当地百姓。就地就食地想法。像其他吐番、安南等国。就从来没有过段誉这般地烦恼。尤其是安南等小国联军当中。有些尚未完全开化。甚至还保留了生吃活人地习惯。自然在进入大宋时。不会想那军粮问题。 可问题是。赵佶皇上不知民情。漫天许愿。那大宋地特使。更是管不着地方百姓地死活。可由地方承担大理十万军兵地军粮。对于富庶地地方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刚刚经历大旱地地方来说。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了。 何况这矩州,本是久战之地,五十个羁縻州刚刚彻底归顺了大宋。刚刚稳定不久,朝廷不仅没有及时安抚,反倒又加重税收,征粮供给苗人。这些壮族,彝族等的氏族,洞主,自然更是不满。 段誉兵行到矩州,却是因为军粮问题,不得不慢了下来。 而他这一慢。却是让已经从两浙起兵。快速突进的李民,很是吃惊。 要知道。李民从两浙到广西黔南路,那可是还隔着江南西路,以及广南东路等诸多地域。那地域跨度,那也绝对是上千里的突袭。虽说淮安有着高俅帮着掩饰,大宋朝廷应该不会得知李民已经不在两浙一代。可是,李民作为一方之主,长时间离开根据地,那也是不好的。 尤其是,李民此次领军突袭,本就是打的时间差,若是大理居中停军不前,吐番,安南两路加速包抄。李民却是自家上赶着钻进人家的包围圈了。 尤其是,李民大军越往西南走,这军粮的供给也是越不方便。比不得在那江浙一带,李民行军,只要带上路上吃地几日军粮就可,到了地方,自有军粮源源不绝的自水路运来,甚至李民所到的地方,根本就是大宋军粮的囤积点,中转站。 这西南之地,那可是人烟稀少,荒山野领的多,人烟密集的少。而且水路也不十分通畅,没有什么可以一条水路直达的河道。大军绕路不说,军粮更是只能人抗马背,光是路上不断往返运粮的军兵,就把李民刚刚组建的,并且带在身边装声势地八万辅军师,用了一个干净。而占用人手不说。那些辅军师运送军粮的途中,那自身也是要吃喝的啊。如此,十万石的军粮,最终运道李民前线主力军的手中,也就是三四万的样子。 再加上李民还得从其他地方再调粮补充军粮中转点。李民虽说空手套的从朱那里得了不少好处,苏州的关税更是赚足了,可是也是头疼。毕竟江南的军粮总数就在那里。 李民等不知段誉地难处,只知段誉自到了矩州之后,行军速度直线下降,隐隐有要跟吐番、安南两路军兵等速合围地架势。李民等如何不急? 此时,李民却是明白了那些古代帝王,为什么一个个即使都把开疆扩土当作最大的荣誉和功绩,并将之记载入史册。可最终却也没有一个能够一统整个亚洲地。感情都是这后勤供给闹的啊。怪不得历史上也只有铁木真打下的版图最大。确实也只有铁木真那种掠夺式以战养战,行军从不带过多军粮的蝗虫军团,才能不为后勤所困,打下那么大的版图。 不过,掠夺性扩张的后果也是严重,没的可抢了。这个国家自然也就完了。所以忽必烈一生才有建设地方的做法。可却也晚了。即使元朝夺取了南宋几百年的财富,可也支撑不过许久,随即就烟消云散了。 李民感慨一生,不禁隐隐有些后悔:不是专家,推演什么军略啊,如今岂不是进退不得? 好在,李民锻炼异能,早就练就了心志坚定无比。认定一个方向,永不言退。既然段誉的行军速度下降,不能在李民预定的江南西路两军碰面。李民索性先把江南西路先平定了。反正,李民在离开东南,进军京师前,也是要把整个大后方都安稳住的。 而要说这江南西路,地方也算不小,除了小县城之外,有三千军兵镇守以上的,就有洪州,抚州,乐安,建昌,吉州,临江等等。此外,更有建昌军,临江军各两万正规军驻守。 只不过。这些地方的军兵虽多,可却是太分散了。并没有统一指挥。尤其是两浙等地都反了,这江南西路与大宋朝廷的信息通道也全都被截断了。各个州县,只知道自保。却有哪个敢串联防卫的。 若是串联,恐怕两浙等地平定后,就该他们这些官员倒霉了。而如此一来,却是方便了李民。 李民攻略这江南西路的军略,简直成了跑马圈地。那种师道领着三万的第九骑兵军,一通跑,这江南西路各地,只是看了那三万骑兵的雄壮,那就纷纷的开城投降。却是没有几个像样抵抗的。 唯有临江军的抵抗激烈一些。欺负种师道的第九骑兵军都是马军,攻击力强大,却是不擅攻城,坚守不出。可谁想,种师道眼看临江四门紧闭,根本也没在临江过多停留,更没有用骑兵攻打临江城。径直的就绕城而过,直扑下一站的新途去了。 可就在那临江团练使,庆幸不已的时候,慕容博的燕军随即就到了。当天夜里,就翻入了城内,开开了城门,把燕军主力放了进来。 这临江军在这江南西路,虽然也算是精锐,可比之慕容博的燕军,那却是差远了。那些燕军的藤甲,一个个都是刀枪不入,其军兵的身手,更是高超。就算白天正面作战,哪怕是有着燕军几倍的兵力厮杀,也未必是燕军的对手。何况还是那燕军偷袭,展开了最强的夜战,混战,巷战。 此等战法,就是种家军,折家军这等大宋的王牌主力边军,那都不是对手,何况是没有这方面准备的临江军。 一夜混战,那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若不是李民的军规,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能俘虏的尽量俘虏。这临江军非得全军覆灭不可。 可就这,临江军也是去了一半。 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下来,李民却是尽占江南西路。而且,此时吕师囊的堂弟军师吕助,也有奉李民的军令,安抚了宜州等地的壮族头人,帮助方腊平等了叛乱。方腊的军马却是腾出了空来。 此时,方腊也自领兵赶来援助。 ⒈⒈第一百二十七章 高家 杨过抬头一看,见那人满脸张狂,不由得脸色古怪之至,捅捅李逍遥的胳膊,道:“老大仔,我是否看错了?装逼还有装成这样的?”那人听到“装逼”二字,虽不知道是何含义,但想定然不是什么好话,登时气往上冲,大步走上前去,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你他娘的还敢骂街,是否活得不耐烦了?”说着瞥了李逍遥胸前长剑一眼,见那剑湛光迷蒙,不问可知是一柄神兵利器,眼中掠过一丝贪婪之色,又喝道:“这是咱们高家的祖传宝剑,前夜里竟不知怎的插翼而飞,原来是你这老和尚偷去了!哼,你若是老老实实的乖乖承上,还可饶你一命,如不然我高家神刀的威名可不是吃素的!”说着将手中长刀亮出,大有“虎躯一震,蝼蚁们莫敢不从”之势。高姓在大理本来寻常得紧,好比满地的胡萝卜,一挖一大把,但若是添上“神刀”二字,便不同于寻常人家。杨过在有间酒楼听凌若鸿说起,天南高家的主人高天远是大理武林中一号人物,是北宋年间大理权臣高升泰一族之后,与权臣高祥、高和也有宗亲名分在内,大理多说“天龙游四海,神刀舞天南”,高家神刀的名气能与段氏天龙寺分庭抗礼,足见其身家、势力、名望好不逊于天龙寺。这一回想是西藏密宗玩得太过火,再加上一些邪魔外道趁机起事,搅得大理各门各派无从安心,导致近半个月来天龙寺一方大伤元气,昔日南帝一灯又不知道跑去那座山头修炼,短时间内无人主持大局。大理武林众望所归,高天远终于出面,声称定要摆平此事,于是大派高家子弟每日每夜骑马巡逻,但凡遇上西藏密宗之人。或是奸邪作恶之辈,一律杀无赦。铁腕手段一出,大理各门各派无不惊动,仅仅十日之内,便有许多奸邪势力依次铲除,有拐卖妇女给西域番僧和蒙古军官的黑虎帮。有甘为蒙古鹰犬的五仙派,也有暗中向蒙古示好的青昆堡……一时间大理局势渐趋安定,高天远不负众望,名声地位陡升猛涨,如日中天,犹胜昔日南帝一灯。权臣高祥、高和二人见状大喜,自从先帝段兴智遁入空门后,朝上群龙无首,文武百官对高家又不甚心服。历来与自己兄弟不对付,再加上密宗各派频频前来侵扰,短短半个月内便灭派数十。后来连天龙寺也元气大伤,令段家声望在民间大大滑落。这时候高天远大率家族宗室跟密宗叫板,可说给高家这对哥俩大大的长了一回脸面。二人商议一番,决议派遣自家子弟也加入其中,一来赚取人气,二来拟算和高天远混得熟了,再化同宗为远亲,化远亲为近亲,共同携手建设武林和谐社会。可惜那些高家子弟显然不识大体。竟然逢人就说自己是神刀高天远的族人,借机四处欺行霸市,见到甚么希奇宝贵的物事就直接来一套“此宝与贫道有缘”,其手段之恶劣、行事之蛮横、举止之无礼自是不必多说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施以报复高家。一眨眼的工夫,杨过已想的通透,当即两只眼睛睁的大大,呼地一下站起身来。赔笑道:“原来竟是高家神刀的英雄,小弟久仰大名!失敬失敬!请问两位哥哥高姓大名?”那人见他举止恭恭敬敬的,心下大为得意,咣的一声回刀入鞘,两眼眯成一条缝,笑呵呵的道:“好说好说,在下高明。”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同道,道:“这是我弟弟高觉。”又道:“咱们哥俩身为朝廷命官,行事总需谨慎。不知老弟是何方人士?”杨过嘿嘿笑道:“不敢不敢。小弟乃江南人氏。姓霍,家中排行老三。咱爹咱妈嫌起名费劲,索性唤我霍三。眼下住在有间酒楼,凌家少爷是我朋友,两位大哥若有机会可去那儿坐坐,我招呼凌兄给打八折优惠。”心中却想:“高明高觉?乍听起来跟千里眼顺风耳似地?”高明高觉怔了一怔,随即互觑一眼,神色间半信半疑。杨过见机的快,又道:“两位大哥有所不知,小弟与凌兄意气相投,共同创办有间日报,那江湖绝色榜正是出自小弟之手。”高明哈哈大笑一阵,招呼高觉一齐围桌坐下来,回头见那小二和掌柜躲在桌下不敢出来,怒眉拍桌道:“那厮鸟,快上菜来!不然老子拆了你家店铺要待怎的?”小二哆哆嗦嗦的冒出头来,颤声道:“大爷,这下没闹出人命罢?”高明双眉上竖,暴喝道:“再磨磨蹭蹭的,惹得老子火起,就放一把火烧光你家店铺!”那小二抖抖索索的,好半天从柜台下面爬出来,战战兢兢的来到桌前,将菜肴铺好,刷的一下又钻回柜台下。那高明见他闪的甚快,猛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厮鸟真他奶奶地该死……”咕咕哝哝骂了半天,忙又掉头向杨过哈哈笑道:“兄弟素来就是这等脾气,老弟别见怪!”杨过媚笑道:“不敢不敢。”说着替他斟上水酒。道:“大哥。这把好剑是兄弟从一个窃贼手里买来。按理说来是该物归原主。可要是真给两位哥哥收去。那江湖绝色榜地头牌仙子花如梦会骂我居心不良、私吞她地钱财。这还是小事。日后慢慢赚回来也就是了;可万一人家硬要与我断约。拒绝我为她画像。那可就不好办呐。”说着顿首捶胸一番。脸上满是痛心不已地神色。李逍遥见他将人耍得一愣一愣地。止不住心中好笑。索性不发一言。坐在旁边看戏。高家兄弟登时一怔。互觑一眼。目光半信半疑。杨过瞧在眼中。赶紧鼓足了劲。继续发挥自己地表演天赋。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一阵。叹道:“既然这江湖绝色榜办不下去。小弟留着这副美人图也是无用。就转赠给两位兄长罢!”可怜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图卷。却是他昨日在客栈中一时游戏之作。虽比不得洞府玉像、小龙女和花如梦这等绝世仙容。也算得上极品地天香国色了。高家兄弟睁大眼睛。盯着图卷看去。赫然是一个身穿素衣地美貌女子。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娇媚之意。脚下踏着涓涓水波。正自翩翩轻舞。神情举动。便如要从画中走下来一般。丹青妙笔。实是出神入化。不由得看得双眼有些直了。那少女好奇至于。努力探头看过去。奈何高家兄弟长得人高马大。两人地背影恰好挡住目光。登时闷闷不乐地托着下巴。翘翘地嘟起小嘴。杨过见二人上钩。心中欢欢喜喜地。脸上仍是愁苦之色。道:“此是小弟路过澜沧江。随意挥毫所作。比不得江湖绝色榜地头牌。唉……眼看分手在即。留着这副画卷也没甚么用啦。就送给二位兄台罢。”高明见这画栩栩如生。又见他满脸苦容。心下已相信七八分。侧眼向高觉投去一记。粗声问道:“大哥。你看……”高觉也给他一番精彩地表演所迷惑。点头堆笑道:“原来是凌家公子地朋友。误会误会。大家不打不相识。”说着瞪了高明一眼。斥道:“还不向霍公子作歉!”杨过抬手笑道:“都是自己人。无妨无妨!今日小弟心情正好。不若由我作个东。请两位兄台喝一杯如何?”伸手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喝道:“小二。快拿酒来!”那小二在柜台下躲了半天。脑海中客店被砸地杯盘狼藉。鸡零狗碎地情景却是一点没浮现。四人反而笑呵呵地聚在一块。登时惊讶不已。喃喃道:“咦?干什么不打了?”那掌柜离他甚近。听清楚后狠狠拍他脑壳。骂道:“打你个死人头!小兔崽子。还嫌不够乱么?快快招待客官哪!”小二毛手毛脚从柜台下爬出。捧起一壶浊酒递给杨过。转身一猫腰又钻进柜台。那少女见他如此怕事。忍不禁咯咯笑出声来。杨过听她声若银铃。不由探头看去。恰好与那少女目光对个正着。那少女见杨过望着自已。脸蛋上不由飞起两朵红云。赶紧扭过头去。哼哼,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喝掉!杨过如是想,满心得意的侧过头去,哈哈笑道:“两位大哥通情达理,小弟回去后一定向如梦仙子说情,安排你们见上一见,想大哥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男女老少通杀,对付女人还不是抓小糖果地事?小弟且以酒水为敬,预祝大哥手到擒来,马到成功!”说话间频频敬酒。可怜这对哥俩心机不如杨过,不知道他另有所图,眼前给他一顿马屁狂拍,头脑晕晕乎乎的不知东南西北,再给他一顿饱灌,渐渐昏昏沉沉的,连说话也变得咬字不清了,最后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去。杨过得意的将画卷收入怀内,转头向李逍遥道:“搞定了!老大仔,窃取高家的情报就交给你了!”李逍遥微微一笑,运气凝于右手食中二指,轻轻搭住高明的额头,正是“销神断魂指”。 ⒈⒈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前夜后 连续两记“销神断魂指”下来,李逍遥仅仅探到高明和高觉是权臣高祥的宗亲,被分到景东分舵之外,再没甚么有价值的消息。杨过大呼晦气,抡起膀子就要揍得高家兄弟满头包,李逍遥抬手制止,递给掌柜一两金子,着小二将高家兄弟抬入厢房,便拉着杨过离开饭铺,运起轻功奔回客栈安歇。 二人回到厢房,各自忙碌起来。杨过取来文房四宝,提笔将玉像中的剑谱一招一招的写下来,李逍遥则端坐在床,从怀里掏出“六脉神剑”和“北冥神功”钻研起来。 “北冥神功”本来有三十六副练功图,偏偏段誉性子实在迂腐,愣是不肯先将全篇牢牢记住,再图研习,导致被段延庆关入小黑屋时,不慎将“北冥神功”图卷抓得残破不堪,他反而心安理得起来,索性将图卷火化,才仅修习了手太阴肺经和任脉两幅功图,余下三十四副功图尽皆失传。是以杨过在路上听李逍遥说起此事,登时好生气恼,叫道:“败家也不能这样败啊!” 好在曾师祖天纵奇才,创出一门叫“混元一气”的秘术,一旦练有所成,尽可将三大神功融为一体,纵是功法残缺不全亦可复原。如今两幅北冥功图落在李逍遥手中,还得到“六脉神剑”剑谱,只等将体内玄关经脉尽快炼毕,北冥神功绝学将再现尘世。 李逍遥花一阵工夫,默默将功图剑谱牢记在心,便施展“燃木刀法”将其焚毁。杨过已将剑谱默写完毕,见他也学起段誉,忍不住哀声叹气,捶胸顿足:“逍遥童鞋,你说你干啥不好,偏偏学起段誉童鞋烧纸玩儿。要是将功谱留下,来个删删改改,找个机会向番僧们一丢。助他们悟成涅磐正果,进而飞升到西方极乐世界,岂不是大功德一桩?你可知此举是断送他们的希望……”他还在唠咦叨叨的说下去,李逍遥早已盘腿打坐,照着北冥神功残篇所记的法门练了起来。 逍遥派内功与世间各派内功的最大不同之处,便是后者自云门而至少商。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可以说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已学,专心修习新功,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 然而“九阳神功”却是极其例外,李逍遥记得《倚天屠龙记》中说过:“要知天下诸般内功。皆不逾九阳神功之藩蓠。”可以说九阳神功集天下内功的变化于一体,与逍遥派神功并不冲突,是以李逍遥当年去少林寺窃读九阳真经,自然不是一时脑子发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作此决策,否则如令狐冲那样内力暴走,可就实在窝囊倍至。 只小半个时辰,李逍遥便已依照图中所示,运起造化真气通行“手太阴肺经”的经脉穴道。先后贯通“少商”、“鱼际”、“大渊”、经渠”、列缺”、孔最”、尺泽”、“侠白”、天府”、“中府”等穴,直至肩胛骨处“云门”穴、跟着便练“任脉”。 任脉起于肛门与下阴之间的“会阴穴”,自曲骨、中极、关元、石门诸穴直通而上,经腹、胸、喉,而至口中下齿缝间的“断基穴”为止。此脉修法仍是逆练,由基、承浆、廉泉、天突一路向下至会阴而止。 此脉和手太阴肺经相通,均为北冥神功之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穴、及两乳间之“膻中”穴,前者取。后者贮,可说至关重要。原著里段誉就是任脉不曾练完,导致体内真气内力集于“膻中”穴,无法气通胸口。若非段正明授他“导气归虚”之法,及时将真气内力输入脏腑,恐怕只落个爆体的下场。 至于图卷中说:“人有四海:胃者水谷之海,冲脉者十二经之海,膻中者气之海,脑者髓之海是也。食水谷而贮于胃。婴儿生而即能。不待练也。以少商取人内力而贮之于我气海,惟逍遥派正宗北冥神功能之。人食水谷。不过一日,尽泄诸外。我取人内力,则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看似是将别人辛辛苦苦练成地内力,取来积贮于自身,实则大有讲究。 当年李秋水遭丈夫无涯子抛弃。心中积怨甚深。只恨不得杀光逍遥派中人。若说她只重点强调如何吸人内力。期盼有人习得这一门神功。好为自己出一口恶气。那是极有可能。李逍遥已非吴下阿蒙。凝神一想便推出个中关窍还在“食水谷而贮于胃”、“人食水谷。不过一日。尽泄诸外”两句。 要知人食水谷。大多吸取一部分精气用以维系日需。余者自然是“尽泄诸外”了。如若将在胃中消化后。直截运功将水谷精气收为己用。又何必傻到像当初段誉那般。以身尝试何为“海水倒灌入江河”之危?可以说此君练功时根本就是一介小白。老想着吸人内力云云。于北冥神功地理解实在肤浅。如果不是开了金手指。要等到武功大成怕是猴年马月了。遍观全书。此君很傻很天真。从头到尾都是顶着主角光环数次化危为安。运气简直强到逆天。 李逍遥在前世是党国间谍出身。向来是信奉实力无视运气。这一回拾到北冥神功残篇。他自然不会放过。又隔半个时辰。他总算将任脉篇练完。霎时胃部一股热气冲将上来。沿着任脉在他气海中不住盘旋抖动。又在手太阴肺经处巡行一周。又再回入膻中穴。 只这么短短一个小周天地运行。李逍遥忽感腹中隐隐有饥饿之感传来。心知方才那一股热气恐怕是胃中地水谷精气。既要运至手太阴肺经。其余早已被炼化地十一经脉也跟着吸收腹中地水谷精气。是以腹内不到三时五刻便空空如也。 李逍遥心中微微窃喜:“我不过才炼化十二经脉。有朝一日蓄足内力将奇经八脉、三脉七轮、五脏六腑炼化完毕。成就又当如何呢?真期待玄功第四层淬骨啊。”想着想着。肚腹早已咕咕叫响。便缓缓睁开眼来。只见杨过已伏在桌上埋头大睡。一时间不便惊扰。于是悄悄下床。推门出房。下楼请人做了消夜。 其时天色已然渐亮。等到李逍遥吃饱喝足。待要起身上楼之际。突然间外面有人急拍店门。说道:“店家!店家!快快救人啊!”却是女子声音。掌柜赶紧吩咐小二:“赶紧将门堵上。莫管这等闲事。”李逍遥不由心中奇怪。走过去问道:“掌柜。既是有人求救。你为何不开门?” 那掌柜一见是他,哈腰陪笑道:“大师有所不知,自从神刀高天远发布必杀令以来,好些奸邪歹毒之辈死地死伤的伤,实在为咱们大理人出了一口恶气。谁知前阵子在李家镇上,有家客栈有歹人住入,后来给高家的人发觉正着,二话不说便在客栈内打将起来,来来往往甚是激烈,一场厮杀下来,只将那客栈折腾的支离破碎。大师,不是小老儿不想帮,实若呼救的是歹人,小老儿可招架不住啊!” 李逍遥想了一想,说道:“掌柜,你瞧这一招如何?”右手斜伸,遥遥往离身左一丈有余的酒坛抓去,那酒坛呼的凌空而起,悠悠飞到李逍遥手中,这一手功夫稍一显露,却是将掌柜和小二看得目瞪口呆。李逍遥再运劲一抖,那酒坛又是呼的飞起,稳稳当当的落在柜台上,竟是一滴酒水都没洒出来。 李逍遥双手合十,问道:“两位施主,不知老衲这一手微末功夫,可否护住贵店平安?” 那掌柜长年在此做生意,见过地武林人士数不胜数,平日里听客人谈论武学,耳濡目染,多少也看懂一些门道。他本想这老僧貌不惊人,顶多是佛法高深罢了,谁知竟是一介高手。这一下喜出望外,赶紧点头道:“能!能!大师稍候!”招呼小二开门。 不多时店门打开,却见一个少女扶着一人进来,急声叫道:“店家,我伯父不慎遭人打伤,贵店有治内伤的药物么?”江湖上客栈向来是龙蛇混居之地,每日每夜都有人受伤,有些掌柜机灵的紧,大肆向药店购买伤药,再提高价卖给那些受伤地江湖中人,反正他们历来花钱大手大脚,多花钱救治性命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那掌柜显然是人精,一听那少女求药治伤,乐得两眼眯成一条缝,点头不迭的道:“有!有!”吩咐小二扶着那伤患坐下,那伤患脸转过来,恰好给李逍遥看得清楚,识得此人是下午在饭铺遇见的中年人,但见他脸色惨白,脚步虚浮,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再去瞧那少女,正是与那中年人一道的女子。 ⒈⒈第十六回 就怕没好人 方腊的军马到来。当即令李民稍稍摆脱了随着领土扩大,兵力稍稍不足的窘境。 只不过,朱武却是稍稍有些担心。毕竟方腊带来的部队,总数实在太多了,虽然李民军的素质可能要高一些,可数量,却是少了一半。 不过,李民对此并不担心。中华自古合兵一处的例子太多了。近代鼎鼎有名的井冈山会师就不说了。就光着大宋,赵匡胤就收了多少带兵投效的,老杨家,老折家,老高家,不都是么。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在放眼全国的大局上,自然要吸纳一切有用之人。 而且,虽说方腊手下的军兵忠诚度,远不如李民直辖的高,可方腊在被李民洗脑后,如今可是铁了心的跟随了李民。且,此时敢于和方腊叫板的,也都被方腊与娄敏中收拾了。剩下的已经是全都听从方腊军令的了。李民自然放心。当然,这些人,如今依然只是方腊的手下,而不是他李民的手下。 不过,李民在方腊到来后,随即正式任命方腊为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并拥有六个军的人事任免权。 如此一来,方腊的地位,在李民这里,也就是仅次于国主李民、总理李纲、以及第一集团军总司令林冲,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宗泽的实权人物了。再加上李民根本没有干涉方腊整编军马的行动,更给了方腊六个整编军的名额。方腊手下自然满意。 当然,方腊原本的兵马总量,远远要高于六个整编军的名额。可用于安置方腊手下的那些将领,却是足够了。足够方腊的手下各自保有原本的地位和利益了。而后,只等他们有了功劳,按功行赏,他们有付出,有回报,自然就会在制度的奖罚约束下。产生归属感与忠诚。 李民别看老是放权,可对此却是清楚的很。 对此,公孙胜叹服不已。而朱武也是服气。却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朱武神算无双,却依然只能当一个山大王,而李民老是什么都不管。却成了今天这番成就。这除了李民的神功无敌之外,无为而治地用人之道,也是远胜他朱武。他朱武终究只是一个参谋的才能,比不了帝王之才。 而有了李民大方向的指导,具体统筹。却又是朱武的强项了。朱武随即带领参谋部拿出了一份兵分两路的计划。 在一统江南西路后。留朱旭任江南西路省长。关胜任江南西路守备军军长。统领三个辅军师师。留守江南西路防备大宋兵马反扑。 而后。李民与方腊兵分两路。进攻广南东路。沿途以招安为主。 其中。令方腊领兵迎击安南等小国联军。而后顺势统战两广。 而李民自家则继续领军突袭大理兵马。而后顺势迎击吐番兵马。占领四川。继而与折家军。种家军地老家陕北。甘肃连接成一片。 对于朱武地统战布局。李民也是比较满意地。随即采纳。兵发两路。 不一日。李民已经是领军长驱直入。打到了桂州。 那叫一个顺利啊,这广南西路的各个州城府县,对大宋京师的忠诚度,那叫一个低啊。李民大军所到之处。不是守备的县官望风而逃,就知径直的献城投降。这要不是李民刚刚在苏杭一带招收了大量的基层公务员,有着大量的预备县官与法官,光是这些投降他的地方治安,那都够他喝一壶地了。 不过,到了桂州,李民时刻监视大理军兵动向的密探,也再次传回消息:报!大理军兵以至柳州。” “再探!”李民打发下探马,随即把目光移向了朱武。 朱武随即观看了一下。行军地图。盘算了一下说道:“主上,大理军兵以至柳州,其地理不熟,兵马众多,必走大路。如此,必过兰麻山无疑。我军可加速行军,于兰麻山设伏。出其不意,可一战而胜。” 李民当即采纳,随即加快行军速度。 三日后。李民兵至兰麻山。随即于山后扎营。于山顶堆积滚木大石。 而此时。大理的军兵,距离兰麻山还有一日路程。 一日后。大理军兵来到兰麻山,眼前山势险峻,只有中央一条山路峡谷,通往山外。 朱丹臣当即对段誉警示道:“殿下,前方恶山阻路,尚需探明,方可通行。” 段誉性本温和,从善如流,虽然觉得朱丹臣有些小心过了,此地还是大宋地太平地带,怎么会有危险,可还是微微一笑,点头同意。喝令全军止步。命人先行探路。 当即,一队骑兵快速沿着山谷道路,跑出了山谷。 此时,李民的军兵都埋伏在山后,那些军兵只是跑出山口,如何能看的见。当即飞骑回来禀报段誉,全无异样。 段誉随即传令继续行军。 可朱丹臣却仍然还有些不放心,逐又向段誉建言道:“殿下,此山险恶,还是小心为上,还需使人看过左右山峰有无埋伏,方好行兵。” 段誉微微好笑,觉得朱丹臣有些小心过了。可却也知道朱丹臣乃是一心为他段家。段誉本性善良,自然不会驳朱丹臣的面子。就待同意。 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此时段誉的旁边,却是恼了一人。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大宋使臣,张邦昌。这张邦昌受命邀请大理兴兵,那可是有蔡京严令,绝对要尽速督促大理军兵赶赴江南与李民作战,消耗李民的战斗力。 为此,蔡京特请赵佶许了张邦昌临断之权。只要大理能尽快出兵,张邦昌可以尽可能的满足大理的需求。而张邦昌也确实许了大理可由大宋地方,沿途供给军粮。 而等到了矩州,这沿途兑现的军粮供给,却因为当地地特殊情况有些差头。那段誉是一个仁厚的人,没怎么怪罪这个张邦昌,可那朱丹臣却是大理的忠臣,为大理谋利,自然觉得上当了。那朱丹臣的嘴,可是不饶人,很是让张邦昌难受了两天。 不过,有压力才有动力,张邦昌受说不过,这才找到田佑恭拆借。 总算那田佑恭看在张邦昌内视大宋朝中重臣的面上,还是给了些面子,从军中均了些军粮供给了大理军,大理军这才安抚下来,继续得以前进。 可朱丹臣这个茬口,却是让张邦昌记住了。尤其是,大理军已经在矩州耽误了多日,已经比原定的日程慢了许多,此时又要耽误行程,张邦昌自然不满了。要知道,先前的探马探路,已是耽误了一个时辰。这要是再派军兵登上两侧山顶探视。那没有一个时辰,也是完不了的。而现今已经是午后了。若是再拖延,大晚上的,也是不用穿山而行了,干脆就在这山口前扎营算了。 别说,那朱丹臣其实还真有这种想法。反正是大宋地内乱。大理晚去一些,让别人先打,大理的实力自然就少损伤。 张邦昌当下仗着段誉仁厚,不满的发话说道:“朱军师这是何意?此地尚属我大宋管辖,向来安稳,且贵军已是派人勘探过前方路途,一切太平。何以还要再三磨蹭。难道朱军师有意刁难,故意拖缓路程,好使我大宋内乱加大否?” 朱丹臣微微一笑,对张邦昌根本不屑理会。他朱丹臣乃是大理段家的臣子,又不是大宋的臣子,大宋的内乱关他朱丹臣什么事。若不是大宋弱了,大理比邻西夏、吐番,没了大宋的支持与压制,大理必然难抗吐番、西夏。朱丹臣才不乐意卷入大宋内战呢。大宋越乱越好,被不住他大理还能占些便宜,扩张一点领土呢。 不过,朱丹臣虽然不屑理会张邦昌,可段誉仁厚,又念着赵佶的好,却是对这位大宋使臣张邦昌,很是看重。尤其是,段誉本身也是有点觉得朱丹臣小心过头了,毕竟张邦昌带来的情报,李民地反叛,乃是在两浙一带,那距离大宋控制地广南西路,那可是老鼻子远了,再有一个月能不能走到,那都是两说,这里怎么可能有敌军设伏。 原先没人说,段誉性子随和。听朱丹臣的,也就听了,如今张邦昌挑理了。段誉却是不想让大宋使臣觉得自家大理心意不成,有心拖延战机。 当下,段誉发话道:“我看此处乃大宋治下,应无伏兵,我军乃救援大宋而来。所谓:救兵如救火。确实不可延误战机。即前方无敌。我军速速通行才是。” 张邦昌得段誉支持,自然得意。 那朱丹臣虽然还有些犹豫,可一想作战目标远在两浙。确实也是没必要太过小心。当即也是不在说话。 可怜啊!这就信息不对称地下场。 那李民在大宋朝中有高俅,早早就知道了有大理等国兵马要来的消息,更早早的就派出了密探时刻监视大理等几路军马的行踪。 而段誉这边,情报已经落伍了不说,更没有什么电话告知李民早已领军打入了广南西路,却是一点也没防备李民。 全军上下,茫茫无知的,走进了兰麻山谷。 ⒈⒈第十七回 人生百态 “咚!”“叨!” 就在大理军前部刚刚走出兰麻山谷,后部完全进入兰麻山谷之时,一个信号炮冲天而起。声震山谷。 而随着这一声信号炮的暴鸣,朱丹臣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大叫一声:“不好!有埋伏。殿下快撤!” 可惜,为时已晚。只听那信炮响过,左右山峰都响起隆隆之声,好似大地震裂,又似山体滑坡。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无数的大石巨木就从山上滚来。那真是声威震天。 一时间,大理军兵俱乱。各自争相奔命,反倒在狭窄的山谷见挤作一团。自相踩踏而死者,不知凡几。 段誉一见,惊怒不已。这要不是他的疏忽,但凡听了朱丹臣的建言,也万万不会有此灾难。 而此时,褚万里已是挥舞长枪,连连拨打开飞临的山石滚木,怒声喝道:“四弟!快带殿下离开险地。” 褚万里叫的四弟,不是别人,正是那朱丹臣。没别的,这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皆是大理段家世袭家将,重臣。更脾胃相投,早年结为异姓兄弟。生死与共。这褚万里排行老大,朱丹臣排行老四。 只不过,此时褚万里喊了也是白喊。那朱丹臣的自反应,远比褚万里还快,异变突起,那就是朱丹臣一个反应过来的,也是朱丹臣第一个示得警。更在示警后,已是四处巡视可以逃脱的路线。 可奈何,段誉的大理兵马,那可是十万大军啊。人上一万,无边无垠,人上十万,彻地连天。段誉统军坐镇中路,正在大军的中间,原本是既便于统军调度,也是最为安全。以免前后突击。 可此时陷在山谷中,却恰似高峰期被堵在车河里一般,前面堵着跑不出去,后面也是堵着跑不出去。就是想挪个位都难。又怎么能带段誉跑? 不过。朱丹臣与褚万里乃是多年地结拜兄弟。自然知道褚万里地心情。朱丹臣情急之下。当即喝道:“殿下。随我来!”说着一抓段誉地手腕。就要带着段誉起跳。想踩着人顶跑出去。 可朱丹臣一抓之下。却是抓了一个空。转身一看。却见段誉已是飞身而起。直奔西侧地山顶跑去。 朱丹臣情急之下。刚喊了一声:“殿下危险!”还不待喊出快回来三个字。就见一根一人怀抱那么粗地大树干。就那颠跳着从山上砸下。直奔段誉而去。 朱丹臣顿时虎目瞪裂。一声喊。就急冲而上。虽然若是出事。以朱丹臣这般地轻功。那已经是绝对地赶不上趟了。而且还极大可能让朱丹臣也成为一个垫背地搭头。可朱丹臣发自内心地真诚。却是让朱丹臣根本没有别地想法。只是条件反射地冲向段誉。意图救护段誉。以身代之。 可就在那一人怀抱多粗地大树干降临到段誉地头顶之上时。也不见段誉如何作势。那根大树已是断做了十八片树墩。随即又爆成一天小方块。大小相等。就好似近代高精密车间。激光切割出来地一般。 朱丹臣见此。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怀激荡。好玄没瘫坐在地。这才想起:他们这位殿下。虽然生来性情温和良善。喜文不喜武。可游历中原时。却是屡有奇遇。一身武功之高。更是远在了他们兄弟四人合力之上。可谓是当今大理地第一高手了。 朱丹臣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思统筹盘算,随即觉得段誉独自上山,虽然莽撞,可却也是当前的治根之法,只有灭了山上伏兵。这才能稳定军心。收拢军马。 当下,朱丹臣大声喝道:“大哥、二哥。速领人去右侧山峰,杀了那些伏兵。” 褚万里,古笃诚,当下齐齐应了一声,随即领了十几个亲兵,直接飞身向山上跑去。 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这哥四个,虽然朱丹臣最小,排行老四,可也是朱丹臣主意最多,但凡有个突发事件什么的,褚万里,古笃诚等,从来都是无条件听从朱丹臣的。此时自然也没有什么废话。 而眼看褚万里和古笃诚飞身上了右侧山峰。朱丹臣随即高声喝道:“三哥!与我执行军法。但有拥挤强行者,一律杀无赦!” 傅思归当即也是应了一声。随即就是轮起齐眉棍,高声喝道:“镇静!些许埋伏就把你们吓晕了么!都给老子镇静!” 朱丹臣、傅思归等,情急之下,喊得都是云南方言,张邦昌是一句都没听懂。而且,本来张邦昌生死攸关之时,早就被那些从天而降的巨石滚木吓傻了。也更不会关心朱丹臣和傅思归他们喊什么。 可张邦昌别看四十不到,但他却是大宋教育体系下培养出来的文人,自由奉行的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虽然算不得手无缚鸡之力,可在这混乱之中,他又哪有自保之力?刚才全靠了褚万里拨打滚木山石,护住了他地安全,结果朱丹臣一声喊,褚万里和古笃诚就跑了。张邦昌急忙跑到傅思归身边寻求庇护。可张邦昌刚到傅思归附近。朱丹臣又是一声喊,那傅思归应了一声,随即也要跑。 张邦昌当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这个朱丹臣乃是借机报复他,有意让他死在乱军之中,张邦昌当即哭天抹泪跪倒在地,向朱丹臣告饶道:“朱军师!朱军师救我。先前都是我的错。只要朱军师救我一命,必谢军师黄金万两。” 混乱之中,朱丹臣还要安抚军兵,却是哪有功夫理他。 而张邦昌眼看朱丹臣不说话,更是害怕,又向四方许愿道:“各位将军,哪位救我?我回转中原之后,必将小女许他,不是我自夸,小女年方二八,貌美如花。。。。。 张邦昌说的那叫肉麻,以至于张邦昌周围能听得懂张邦昌说些什么地大理将官,都无不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情不自禁的就远离了张邦昌一些。 而还不待张邦昌说完,似乎老天爷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一块人头大的山石,在落下山的时候,在山上一磕,远跳而且,直接就像张邦昌的头顶砸来。 周围各自拨打山石滚木的军兵护卫,有好心的就提醒张邦昌一声,张邦昌却也是没有听懂,待张邦昌有所察觉,抬头往上看时,想跑却也是来不及了。要知道张邦昌本来就跑得不快,何况他还是跪着呢。 张邦昌吓得面无人色,自觉难逃一死,可突然间,一把这扇在那山石上一点一拍,那山石当即飞向了一边。 张邦昌惊魂不定的一看,危机之时,却是朱丹臣救了他张邦昌一命。张邦昌当即欢喜地哭道:“朱军师,女婿。我一定把女儿嫁给你。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朱丹臣当即一哆嗦,好玄没差了气。 朱丹臣混乱之中,哪有心听张邦昌说这个啊?何况,朱丹臣都比张邦昌岁数大,又是习武之人,哪有那个心思弄一个小小老婆,耳听张邦昌卖女求生,早就一身鸡皮疙瘩的恨不得张邦昌死呢。 可是,朱丹臣虽然不满张邦昌,可朱丹臣却依然是大理的重臣,以大局为重,知道这个张邦昌乃是大宋的使臣监军,身份重要,却是不能死在他们大理军中,故此这才在张邦昌危机之时,救下张邦昌。 可张邦昌不识好歹的那句话,却再次刺激了他。朱丹臣抬脚把张邦昌横着踢飞两米远,落在了原先段誉的銮驾前,高声喝道:“呆在那里别动。” 那段誉的銮驾,可是朱丹臣他们匠心打造,乃是用千年铁梨木打造,里趁更暗藏铁板。只要发动机关,銮驾四面铁板落下,就是刀砍斧剁,也是难以损伤分毫。如今山石砸下,只要不是一人高的巨石,那等人头大的山石,却是砸不坏那銮驾地。而且,銮驾正在山谷中,过大的山石滚木,也是飞不到那么远。 张邦昌当即麻溜的就钻进了段誉的銮驾。 可就在此时,朱丹臣却是感觉山顶的山石滚木,声势小了许多。抬头一看,却是段誉已经跑上了左侧山顶。 那左侧山顶埋伏的,虽然也算是慕容家的精锐高手,可那功夫比起段誉来,却是还有着不小的差距。也不见段誉动用兵刃,手指挥舞之间,剑气纵横。一个连的燕军高手,眨眼间就全都被无形地剑气砍杀。 而此时,褚万里和古笃诚在牺牲了十几个亲兵之后,也是抢蹬上了右侧山峰。与山顶上地燕军军兵打了起来。 要说,那褚万里一杆长枪,古笃诚两把板斧,杀法娴熟,绝对是武林中二等以上的高手,可他们领着十几个军兵躲开山石滚木杀上山来,遇到这一连地燕军,却是没有买到好。反倒被一连的燕军杀的节节败退。 幸好,那些燕军此时已经完成了任务,又怕大理军兵的后援赶至,却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占了上风之后,随即抽身而退。这才让褚万里,古笃诚等,幸免于难。当然,若是这些燕军跑晚点,让那段誉赶过来支援,到时候跑不了的,可就是他们了。 可是,两侧山峰的山石滚木虽然停了,但朱丹臣不仅没有高兴,反倒更惊恐了。 ⒈⒈第十八回 突进 两侧山峰的敌人跑掉后,兰麻山谷中的大理士兵骚乱,也随着傅思归的铁血镇压,平定了。可随着军士的安稳,朱丹臣却隐隐感觉到脚下地面的颤动,以及隐隐的万马奔腾之声。 朱丹臣当即色变。要知道,大理可也是大宋的马匹采购点之一。大宋靠马市平衡与大辽和西夏的邦交,与西夏交恶时,就从大辽采购战马,与西夏开战,反之,与大辽交恶时,就从西夏采购战马,与大辽开战。可当大辽与西夏都不满大宋时,大宋就从大理采购军马。 那朱丹臣对与战马的奔跑声,那可是相当的清楚。而此时,大理的军马多在山谷中,根本就跑不开,这隐约的万马奔腾,绝对不是自家人。 朱丹臣当即趴倒地上,意图伏地听声,准备听听那马队还有多远,具体能有多大的规模。 可不待朱丹臣趴倒地上,隆隆的马蹄声,已经是由远而近,山谷的地面,更是震的无人不知。 朱丹臣当即面色发白。这等规模,那绝对要在两万骑兵以上同时奔跑,那才有可能做到。而他大理,即使是自家有马场,盛产大理马,可倾国之兵,也不过是两万骑兵罢了。毕竟,骑兵,那可不是光有马就可以的,而且,大理山多,除了那几处马场,战马在山中的用处也是不大,远远的不如苗人的毒虫,以及大理的战象,威力巨大。 朱丹臣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叫上段誉撤退,可是,别说此时段誉还在山顶,就是段誉在身边,依段誉的性子,段誉也是万万不可能丢下众多的大理军兵逃跑的。 可若是带上众多的大理军兵,此时兰麻山谷的来路。已经被大石滚木阻断。武功高的可以翻越而过,可寻常的军兵,短时间却是绝难通过。 当下,朱丹臣也是别无他法的,只能叫上傅思归,急速赶往山谷前方观看。 好在。朱丹臣和傅思归地轻功都不错,虽然此时这山谷内的军兵都挤做了一团,尤其是山石滚木下砸,跑出了不少蛇虫,惊扰不少的战马,普通人根本难以通行,可这朱丹臣和傅思归却是全凭着一身的轻功,踩踏着军兵的人头或肩膀,快速的跑到了山谷出口处。 可此时。李民手下地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早已在刘的带领下赶到了。而那大理军兵。此时跑出山口的,不过几千人,更是惊恐的不成阵形,根本就挡不住刘大军的冲杀,一个照面,就被刘军马杀伤大半,剩余的大理军兵,彻底丧失斗志。纷纷回头往山谷内奔跑。 可这个时候。山谷内地大理军兵。还自正往外面涌出呢。一个往回跑。一个往外出。山口狭窄。却是再次堵成了一团。 而眼看着大理军兵在山口堵住了。刘率领地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反倒不往前凑合了。只是轻松地杀戮那些大理地外围军兵。 这倒不是刘敷衍了事。给大理军兵机会。实在是骑兵地强项。那就是快速机动。以及强袭穿透。击溃敌阵。而今敌方堵成一团。后面山谷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军马。这骑兵根本不可能穿透那么长地阵列。冲进去。出不来。那可是太不划算了。没有了机动力与冲击力。陷在人海中地骑兵。敌军单是用手推地。那都能把骑兵推下马。而满身甲胄地骑兵。只要被敌军推下或者是拉下马。不用等敌军砍坏他们护身地盔甲。只是对方用脚踩。那就能把敌军活活地踩死。 如今刘受李民教育。也是爱兵如子。没有必要地伤亡。却是不会让手下送命地。尤其是在此时绝对占优。并有大后手地时候。把这些大理军兵堵在山谷里。已经是他刘地大功。其他地。却是不用他刘操心。若是那大理军兵不识趣。不投降。那可就是他们自寻死路了。 故此。刘来到之后。冲散了大理前锋军兵。随后只是让手下军兵在外围如赶羊。削苹果一般地。一层层地消灭大理外围地溃兵。 傅思归看此情景。虎目圆睁。连声喊道:“莫要乱!莫要乱!山口军兵。速速依山列阵!” 可此时,大理的军兵已经是乱成了一团,这傅思归的功夫虽然不错,却终究还不够慕容博以及李民那一个档次,却是在这乱军之中,压不下数十万的嘈杂,无法让那些惊恐无比的军兵听一个真切。 朱丹臣一看不是办法,当即一拉傅思归喊道:“三哥!莫要喊了。你我速速击杀敌将,我方军兵自然安定。” 傅思归当即以棍杵地,随即跳上棍去,四下观望,随即就看见不远处一员小将,随意的端坐马上,静看场上军兵厮杀。 傅思归成名多年,本不愿找小将厮杀,可是,如今这支人马,却是只有这员小将地背后,高高挑着一面将旗,旗高三丈,上面斗大的一个“刘”字。马前马后,更有两个持刀的护卫跟随。 显然,这位小将,却正是敌军的统帅。 而且,这支军马的背后,也又有着冲天的烟尘卷起,显然敌军还有援兵在后。却是不能等了。 傅思归当即有所决断,随即喊道:“四弟!你且安抚军马,待我前去取那敌将首级!” 朱丹臣应了一声,随即招来周围大理军兵,与其一同高声喝道:“大理王喻!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朱丹臣这可是冒用段誉的名号了,这逢此乱局,朱丹臣也是不得不临战决断。就算事后段誉怪罪,朱丹臣也是在所不惜了,何况,朱丹臣也是极端了解段誉的,知道段誉仁厚重情,却是万万不会误会,责怪他的。 而那傅思归叮嘱完了朱丹臣之后,随即跃身而起,就如撑杆跳一般,几个起落,已是到了刘且近,飞身抡棍,就向刘顶门打去。同时高声喝道:“娃娃,大理傅思归,来取你命!” 说话间,那真是声到人到,也分不清到底是傅思归先喊地,还是先打地。这要是一般的将官,这也就交代了。 可刘是谁? 那可是刘仲武地儿子,八岁就上战场厮杀不说,更在李民身边深造了几年,有着鲁智深、武松等一群狂人的摧残督促,除了还没有激发出异能之外,那武功可是噌噌的往上长。早已到了临敌自应变的极高境界。只差一脚,就能踏入以情入武,枪意杀人之境。 故此,这刘虽然不是江湖高手,可却是凭着苦练出来本领,也是早早就感知到了这个傅思归的冲杀而来,当即长枪一挑,也无所谓什么招式,那枪尖却是正好挑在了傅思归的齐眉棍上。 那傅思归凌空跃起的奋力一击,本有千钧之力,本想一棍把刘砸死,速战速决。可受那刘长枪一挑,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失了根本,却是身不由己的随着呢大棍走势产生了小小的偏移,斜斜的向那刘右侧落去。 而那刘长枪挑后,也不收回,借着傅思归大棍的碰撞之力,微微一偏,随即向傅思归的小腹点去。 此时,傅思归正自向下飞落,手中的大棍更刚刚被挑偏,普通人绝对就交代了,而且还是那种自己往刘枪头落的那种。 而傅思归不愧学武多年,在江湖中也是快接近一流高手的二流上位角色。愣是在危机之中,一叫丹田气,身子猛地如虾子跳一般的一躬一伸,愣是在空中偏移了半尺,加速往地上落下,不待双脚落地,随即大棍就势往地上一砸,身子已经借着这股反震力,飞向刘的马后,落地之后,径直一棍向刘的后腰杵去。 好在刘看到那傅思归半空偏移躲开了他那一枪,就已知道了不好,眼角余光扫到傅思归向自己马后落下,已是一点马腹,坐下白龙驹一个小跳,已经是先一步的躲开了傅思归这一杵。 傅思归紧接着就待再次上前抡棍去打刘。可此时却不是什么江湖中的比武场,那刘身边的军兵就不说了,光是刘的马前马后,那可是都有着护卫军校的。刚才傅思归撑杆跳来的突然,那两个刘的护卫没来得及反应,此时又怎么能让傅思归继续逞凶。 当下,两个马下护卫,全都各自抡刀,左右开合,如燕尾一般的向傅思归杀来。傅思归只能大棍一摆,遮挡住有面长刀,并快速移动脚步,躲开了左面长 虽说这刘身边的两个部将护卫,功夫远不如傅思归,可军阵之中的配合,却是默契无比。却也绝对不是傅思归一两招就能解决的。何况,此时傅思归可是孤身入敌后,那身边前后左右的,那可都是刘的骑兵。这战场之上,可没有什么客气的。只要傅思归凑到他们身边,那就搂头一刀。 傅思归功夫虽好,可大棍被敌军兵刃遮挡住的片刻之间,也是无法护住周身的,不多时,已经是连中数刀,遍身血迹,眼看不用刘出手,这傅思归也是难逃一死。 ⒈⒈第十九回 段誉神威 “傅三哥。速回本阵。” 刘正自观看手下擒拿傅思归,耳轮中就听一声清朗大大喝,随即,连人也还没看到呢,就见围杀傅思归的数名骑兵,诡异的头颅掉落,腔血喷涌,好似被一把无形的锋利大剑斩落一般。 刘当即一惊:这是什么妖法! 要知道刘跟随李民也是有几年了,见了这等诡异事件,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神通道法。 而就在刘一愣的功夫,眼前已是闪现出一个白衣胜雪,点尘不沾的书生。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王段誉。 段誉祖上也是武林世家,家传天龙寺绝学一阳指以及六脉神剑。均是武林绝顶功法。别的不说,只需那一阳指练到七成的境界,就足以迈入武林一流高手之境,而一阳指大成,那绝对就是武林中宗师的级别。 而一阳指,却不过是大理六脉神剑的基础。而段誉则是近百年来,唯一练成六脉神剑之人。可谓是大理第一高手。 只见段誉所过之处,剑气纵横,一道道无形剑气,或刚烈无比,破空之声凌厉刺人,或阴柔细腻,无声无息。可无论是刚猛,还是阴柔,均不可见,只有段誉所过之处留下一具具的骑兵尸体,清楚无比的向人展示着段誉的无形剑气的威力。 此时,段誉以剑气隔空斩杀傅思归身边数名骑兵,解了傅思归杀身之围。不过,傅思归并没有立时撤退,而是奋力一招横扫千军,大棍一挥,清出一片空地,大声向段誉喊道:“殿下,勿管我,快抓了那敌将,令其退兵!” 段誉闻言点头。大声喝道:“这里交给我,快回去。” 说罢。段誉隔空看向刘。微微拱手道:“大理段誉。得罪了。”而后。径直向刘走来。 刘目光微微一紧。而刘周围地士兵。却哪能让段誉在本阵之中随便溜达。当即有一个班地骑兵呼啸地冲向段誉。意图斩杀段誉与马前。 只不过。这一个班地骑兵。还没冲到段誉跟前。就一个个咽喉洞穿。坠马而死。 刘目光愈发紧缩。 而段誉看似信步走来。可似缓实快。那靠近段誉地骑兵刚刚被段誉斩杀。还没等后续骑兵递补上来。段誉已经是来到了刘跟前。 刘双手一合把。高声喝道:“刘在此。拿命来!”随即长枪急刺。如惊蛇出洞。又似离弦之箭。快速无比。而又充满了决然。绝对是刘十几年真功夫地升华表现。凭生最完美地一枪。 只不过,即使如此,刘却还是落了下乘。那怕是刚才傅思归冷不定跳到跟前,大棍突袭,刘虽然事先没有准备,可依然能凭着十几年的临战本能。临敌自生招法的应对。可这此,即使在刘地全神关注下,刘却也是找不到段誉的破绽。 不!或者不应该说是找不到破绽,而是破绽太多了。段誉的那般走法,全身上下尽是破绽。貌似扎哪里都一样。 可破绽太多,也就不成其破绽了。而且,这些破绽,若是结合段誉那无形的,以及可远可近的剑气。那就更是无一处不是陷阱杀招。 刘眼看段誉根本就是膀不晃。身不摇的,所过之处,军兵不是咽喉洞穿,就是人头斩落,刹那间已是出来一条尸体铺设地人胡同,根本看不出段誉用了何种功夫或妖法,只得抢先出手,以求以攻代守,激发段誉的变化。而后趁势杀敌。 只不过。刘即使这般高看了段誉,可依然估算低了段誉的本领。刘一枪刺出。段誉好似后退半步,可却已是闪现到了刘跟前,一指点出,已是定住了刘的穴道,和气的说道:“刘将军,敢请约束部下。我只求公平一战,待我军出得山谷,列好阵势,自放将军归去。” 刘周围军兵,眼看刘被段誉拿住,均不敢上前,怕坏了刘性命。 而那刘,则甚是硬气,高声喝道:“尔番邦,不思安享驻地,经营本国,却入我中原,坏我百姓。天理难容。今落你手,唯死而。让我退兵,万万不能。”说罢,刘高声喝道:“传我将令,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副师长战天成,暂代统兵。” 刘之言,当即令周围军兵极为佩服。要知道,李民军中虽有主将不能统兵,副将递补,暂代军权的军规,可刘被人制住,却是不顾自家生死的喊出,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甚至,就是连段誉也是极为佩服,不过,段誉佩服归佩服,可依然一股指劲打出,封住了刘的血脉,喉舌。令其失声,而后高声喝道:“我乃大理段誉!今汝军主将以被我活捉,尔等速速退去!” 说罢,挥手一道无形剑气,斩断了刘的将旗,而后一把抓住刘,缓步向本阵归去。 傅思归也是快速凑到进前,护卫段誉。虽然说傅思归捆成八个,也不见得是段誉地对手,可傅思归护卫段誉,却早已是成了本能,绝对的与自家功夫和段誉功夫有无差距无关。 而此时,段誉的话语,在段誉地功力催发下,声震四野,哪怕是如今这等混战的局面,却也是无一人没有听个真切。 大理军兵当即都受鼓舞,往回跑的,当即止住了脚步。要知道,这不仅是段誉擒住了敌军的主将,更主要的是段誉的名号。段誉在大理,仁厚爱民,轻徭低税。那可是很得大理军民爱戴的。如今段誉都跑到第一线了,而且还深入敌军擒了敌军主将。大理的军兵如何能不振奋。 而相对于大理的军兵,刘地第一骑兵师,则是大受打击。自家的主将,竟然被敌军万马军中被敌人活捉,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刘武艺高超,就是这么多的军兵护卫,刘也不可能被擒啊。要知道,如今可不是刘领军冲杀啊。 可是,且不说段誉说完了,根本没人反驳,更主要的是众军兵下意识的寻找刘的将旗的将旗一看,更是看不见了。那将旗,那可是大军行动的主心骨啊。 所谓:斩将夺旗。指的就是这个。 如今这个时代,那可没有什么电子指挥一说,军兵地集团作战,那么多人往一处杀,怎么走?看的就是将旗。将旗到哪,军兵远远的望见,那就跟着杀到哪。 可如今,刘的将旗看不见了,可见那段誉的喊话必然不假。 而此时,递补代理刘位置的战天成,也是犹豫不定。不知道是该听刘的,继续领军厮杀,还是顾全刘的性命,暂时停战。毕竟,刘虽然发话了,可这战天成作为刘的副手,也算是刘地心腹。却又如何能看着刘去死。 好在,战天成地一个手下团长,却是伶俐,低声跟战天成说道:“师长,我军军令,不过是堵住山口,莫让敌军走脱,如今敌军都在山谷之中,就算缓他们一缓,也是无妨,我军只需整阵待攻,待二路大军一到,自有分晓。” 战天成闻言,甚觉有理。当即喝道:“立我将旗,全军听我指挥。警戒行军,后退一箭之地!” 随着战天成将旗高举,数百军兵也纷纷齐声高喊:“奉战将军令,警戒行军,兵退一箭之地!” 此时,刘的第一骑兵师,本就没有深入袭杀大理军兵,只是守在山口外面追杀外围地军兵。闻听此将令,均是轻易圈马而回。 而此时的大理军兵,虽然得段誉的呼喝,稳定下来,可山口的拥挤,却不是光喊就能解决的。后续兵力不足,朱丹臣当然也不会莽撞的指挥军兵趁势袭杀。只是把那些已经走出山谷的千余军兵,组成了一个方阵,挡住了山口,而后指挥山谷中的大理军兵有序而出。 而此时,李民的二路大军王进也已经是赶到了。只不过这山口前摆放不开,却是停留在了三里之外。反倒是李民安排的第三路大军慕容博,从容率领部下来到阵前。 似这等的场地不够开阔的山前之地,慕容博燕军的正面攻坚力,却是更在种师道的第九骑兵军之上。 此时,李民和种师道、朱武等人,都在帅营中等候前方战报呢,这阵前官衔最高的,自然就是这个慕容博了。 慕容博得知刘被擒,很是不屑。堂堂的第一骑兵师师长,竟然被敌军活擒了,这算什么,太丢脸了。 慕容博可是和刘没有什么交情,此时只惦着立功,哪里管什么刘死活。 不过,慕容博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喝令藤甲军上前杀敌,而是高声喝道:“中华共和国燕军军长慕容博在此,大理王阵前讲话!” 这倒不是慕容博有心跟段誉谈条件,把那刘换回来。而是今天布的这个局,本就是为了收服段誉而设。慕容博自然是要把话带到了。 而此时,段誉已经带着刘和傅思归回到了山口前,大理军兵也是从山谷中出来了三千人。段誉乃是信人,本就准备再出来些兵丁,摆好阵势,把那刘放回。此时听慕容博一喝,还以为慕容博乃是要人,当即微微一笑,随即坦然上前。 ⒈⒈第二十回 六脉神剑 “大理段誉在此,不知将军唤来,有何见教。”段誉潇洒的走到慕容博的面前,不像是身处战场之中,到好似游玩散步,偶遇佳朋一般。举止实在是太从容了。 慕容博眼瞅段誉的神情气宇,也是微微一愣,慕容博原先虽听闻大理段家乃是武林世家出身,即使在大理立国,也没丢了武林世家的风范,可慕容博也万万想不到,段誉竟然还有这么高的功夫底子。在慕容博的想象中,一个国主,哪怕是一个番邦小国的国主,那也应该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不过,这却也激励了慕容博。要知道,慕容博的心志,即使看清了现实,有所修正,务实了一些,可那也是以复兴大燕,建立一个如同段家一般的番国为志向的。 慕容博当即暗下决心:待我立功受封番国之后,必立家规,我之子孙,也必如这大理段家一般,不可忘本,精习武功。 只是,慕容博虽然觉得段誉武功不浅,可却更对自己有信心。慕容博的信心,那可是几百场的实战胜利铸就的,自不会轻易动摇。 慕容博当即微微拱手,正色说道:“段王爷。\Xiaoshuo520.***\奉我家圣主令。恭请王爷到我军中一坐。” 段誉微感愕异。不知道慕容博怎么就提出了这么一个突兀的要求。段誉仁厚,引经据典的辩论没问题,可面对这种直白的邀请,却是不知该怎么拒绝。 而段誉身后的朱丹臣,当即越过段誉上前笑道:“慕容将军,我家殿下受当今宋皇之邀,前来帮助大宋平叛。却是不知这大宋还有那家圣主。却是不便拜访。尔圣主若是心诚。可放下刀兵,止息战乱。我家殿下,倒是可以与你家首领交个朋友,为其在宋皇面前美言。” 慕容博闻言,及不怒,也不笑。言辞正色说道:“荒谬!贵军受困山谷,莫非还没还没看清局势?我家圣主请你。你等就应自觉纳降。还在这里胡言些什么。” 朱丹臣笑嘻嘻的说道:“慕容将军哪里话来。我军虽然受阻山口,可又何尝不可据险以守。此等山口狭窄,易守难功,我军虽然冲杀不出,可贵军骑兵又能冲杀的进来否?” 慕容博依旧板着脸平静地说道:“我受我家圣主之令劝降。\***.***\言尽于此。听不听,尽在尔军。实不相瞒。尔军尚活与此,实乃是我家圣主仁厚,不忍不教而杀,此山谷早已埋下了火石,更有落叶茅草丛多。十数之内,尔军不降,我定当火焚山 而后,慕容博朗声念道:“十!” 段誉和朱丹臣闻言都是大惊失色。如今山谷后路巨石拦路,山口又被敌军堵住,若是真的如那慕容博所说。那聚集在山谷中地大理军马。岂不是全都无了生路。 朱丹臣当即喝道:“尔军大将尚在我军,尔安敢使此毒计!” 慕容博板着脸答道:“大丈夫马革裹尸。刘将军为主就义。定当死而无憾。尔等只需思虑降与不降。余者无需考虑。”说罢,随即计时念道:“九!” 朱丹臣随即说道:“大军归降,岂是这般儿戏,总要容我军思虑一番。” 慕容博朗声答道:“尔等番国,本是我中原属国,今我主不日一统中原,尔等降,本是应该,只不过提早尔。\Xiaoshuo520.***\尔等不降,也正好借尔等性命,扬我中原之威。却也是美事一件。尔等还是莫要拖延了。”随后,慕容博再次计时道:“七!” 朱丹臣当即不满道:“将军怎么少记了一个数?” 慕容博这回却是根本不理他,直接无视了,继续念道:“六!” 朱丹臣一看不是办法,这慕容博整个一软硬不吃。转身回头对段誉低声说道:“殿下,为今之计,只有先拿下这个慕容博,以其性命,拖延时间,敢请殿下出手。” 段誉此时也是知道了失态严重。这段誉虽然仁厚,却不迂腐,当即脚下发力,斜上一步,已是消失在了慕容博的眼前。 慕容博当即知道不好,脚下发力,身形横移一丈,右手虎啸刀一挥,已是护住了周身上下。 而此时,段誉已经出现在了慕容博原先所在位置的身后,眼看慕容博机警躲开,不能立时拿下,段誉随即右手食指一探,一道商阳剑气激射而出。******* 说实在的,段誉生性仰慕中原文化,诗书佛学绘画,都是极其喜爱精通,这武学,别看如今功夫这么高了,却都是机缘巧合。段誉本身的剑法,绝对不怎么样。实战经验更是绝对不如慕容博丰富。可巧得是,段誉地这六脉神剑,却是最不讲究招式的一门剑气功夫。 这一个人使剑,练得再好,也不过是以自身运使外物,最和谐,也不过就是如臂使指。哪如人直接使指头来得快捷方便,随心所欲。 何况剑气有质无形,更无重量。只要功力够,弹指一剑,那速度,绝对不是快剑手所能比拟地。却是应了:天下功夫,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故此,这段誉的招式虽然不怎么样,可仗着六脉神剑的剑气犀利,快捷无比,却是很有进入以意境伤人,无招胜有招得境界。 好在,慕容博经验丰富无比,闪身挪移之后,已是习惯性的挥刀护身。却是正好迎到段誉的这一招商阳剑。只听当地一声。慕容博这有质的钢刀,碰上段誉那无形地剑气,愣是产生了金属交鸣的声音。^^小说⒌⒉0 首 发^^可见段誉剑气犀利凝固。 而段誉一招不成,随即食指连动。一道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无形无色,灵动无比,若不是激射时还有些微弱的破空之声。那简直就是完美无敌的杀招了。 不过,也正亏了如此,慕容博才能听声辨位,有所招架。如若不然,无形无色,还没有声音,慕容博就是功夫再高,那也是只能等着挨宰。 此时,慕容博已经顾不上数数了,更顾不上想别的了。只能全心应对这段誉诡异无比的六脉神剑。只不过,慕容博家传的绝学斗转星移,却是遇到了克星。别的功夫,这斗转星移可借力打力,扭转对方招式凡克其身。可是面对这一道道的犀利剑气,却又如何借的上力?又如何能扭转? 那段誉地剑气,那可完全是段誉地内家真气凝聚,若是把那股凝聚的力消了,那剑气也就散了,最多也就是封挡成功,却是万万无法扭转地。若是慕容博添加力量维持那剑气的存在,且不说慕容博的功夫无法凝聚剑气,就是能,有那力气,还不如直接自身凝聚一道剑气刺段誉得了,那可是远比凝聚他人的剑气为己用,要损耗小的多。 何况,段誉的剑气的速度无比,连封挡都是极难,那就更别提是消散,凝聚,扭转了。 这慕容博碰上了段誉,可谓是碰上了克星。最强的绝招,却是无了用武之地。 不过,这还不是最郁闷的,慕容博一连躲闪招架段誉的商阳剑法,一连变换了十三路刀法,却愣是没看出段誉出招的条理来,好似全无章法一般。 可是,就是这种招法,却是让实战经验丰富无比的慕容博,愣是猜测不出段誉下一招的目的所在。而观看段誉的食指点动,却是根本的看不过来。慕容博十三路刀法变换之后,挡住了段誉不下二十来剑,可却也是中了不下六剑,若不是慕容博一身软甲挡住了段誉的剑气,抵消了剑气的大部分威力,慕容博今天就得交代到这里。 不过,慕容博虽然中了六剑,虽然说是闪转不开,受了些小伤,可却也是借机凑近了段誉。猛地一刀劈向段誉。 可段誉明明斜上一步,看似迎着慕容博的虎啸刀而来,可却是愣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愣是从慕容博的刀下闪过,直接闪到了慕容博的后身。并且,直接伸出右手拇指一招少商剑法,力劈而下。 人之食指,以拇指力量最大,拇指的经脉坚韧程度也最大。故此,段誉这六脉神剑,也是以这少商剑最为雄劲。而且,其他经脉不能长时间的承担凝聚真气内劲,只能激射而出,而这大拇指,却是可以。故此,这少商剑,也是段誉六脉神剑中唯一一路能凝聚气剑于指上,相当于手指延伸的一路剑法。 那慕容博与段誉打多招,只以为段誉的剑气都是激射而出的,却是还不知有这么一路,再加上段誉的步伐诡异,慕容博实在躲闪不开,却是被段誉一剑划开了半幅铠甲,随即被段誉一指封住了穴道。 朱丹臣当即大松了一口气,有着慕容博在手,想来敌方不敢轻举妄动。 可就在此时,却有一高声笑道:“段王爷,本尊已在营中待客多时。何故段王爷不来,却与我属下相戏?” 声音不大,可全场无一人没听得真真的,就好似在耳边说话一般。而声音的方向,更是飘渺,竟好似在空中传来一般。 朱丹臣、段誉闻言,抬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⒈⒈第二十一回 大义 青天白日之下,那半空之中竟然站在一个人,虚空而立。 此人非是别人,正是神宵教主李民。 李民原本正自坐在中军帐内等候捷报。可闻听刘被俘。却是坐不住了。这不仅是刘在李民身边这几年,李民对其很器重。更主要的是,刘父亲刘仲武,那可是边关大帅。李民起兵之后,也曾暗中与之通过书信,那刘仲武也是应承,只待李民兵到,就立刻率兵投降。这要是刘有了一个什么闪失,李民可是不好向人家家长交代。 故此,李民急忙飞身赶来。 而李民刚到,就远远看到又有人把慕容博制住了。慕容博的功夫,李民还是比较了解的,那绝对是超一流的身手。等闲人,绝对干不过他。而能有人把这慕容博拿下,大理之中,也许就只有那传说中的大理王段誉了。 而就在段誉和朱丹臣等人一愣的功夫,远处又是御空飞来三人。这三人,可是比李民更像神仙。毕竟李民飞行,靠的磁悬浮,靠的是自身掌控的雷霆万象域。可后面这三人,那可是乘着云来的。青云。 不过,这三个人也不是外人,正是李民手下的公孙胜、朱武,以及守一真人。那李民急冲冲的飞身而走,公孙胜、朱武那还能做的住。他们虽然不会飞,那守一真人,那可是腾云的好手,当初就能带着公孙胜飞好几百里,如今十几里的路程,那自然是轻而易举。 而随着这守一真人带着公孙胜、朱武俩人驾云而至,众人眼前一花,一个大和尚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那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么多的人,除了那半空中的李民和守一真人之外。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这个大和尚是怎么出来的。 这大和尚也不是外人,正是李民如今的两大护驾国师之一,白马寺的灵光禅师。那灵光平日里没什么事,那就是与阁皂山的守一真人跟在李民身后,以求混过脸熟,好在今后李民一统天下之后。能封赏他们白马寺一脉。如今守一真人带着公孙胜、朱武两人追着李民飞来,那灵光禅师如何能落后? 这灵光禅师虽然不会飞,可那步步生莲大法,有着一步到位地神通,哪怕是灵光禅师而今并没有大成,不能一步之内,踏遍三界六道,可十几里的路程,也就不过是十几步不到的脚程。那速度却是比守一真人驾云还快。 而李民这几个人一出现,段誉、朱丹臣等人,却是由惊。而到麻木了。 对段誉来说。脚踏虚空。并不是不可能。他那凌波微步练到极处。也是能在空中走上几步地。可是向这等纹丝不动地长时间立在空中。那就是难以办到了。那绝对是神仙一般地人物。 而段誉信佛。对于神仙。更是与赵佶一般地深信不已。见李民这般。段誉也是升起难以抗拒地感觉。只不过。段誉性虽温和。却很执拗。认死理。此行既然是报赵佶恩情而来。哪怕就是对手神通广大。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 当下。段誉也不理李民所说。朗声说道:“来者可是神宵教主李民!” “正是!”李民神态自然地降下身形。站在了段誉前方两米之内。 朱丹臣当即又是一惊。要知道朱丹臣虽然武功没入超一流。可那见识。却绝对是一流地。武林众人。那站位。那可是很讲究地。两人之间地相互距离。绝对是各自安全半径地范围之外。 甚至。不仅是武林中人。就是普通人。也是如此。两个不相熟地人。相互之间坐地距离就远。稍微近些。就会各自产生不自在。而相熟地人。就可以互相依靠地近一些。那就是每个人地安全距离在潜意识地影响每一个人。 故此,谁的安全半径越短。谁越能在短距离内作出防御应变,那谁的功夫就越高。 而如今,段誉明显是那李民的敌人,而段誉六脉神剑快捷无比,那李民也不是没看见,不知道,如此,李民却还敢靠近段誉的两米之内,这李民不是傻子,那就是绝对有所仪仗啊。而就凭着李民能闯下这般大的名声,更能飞空,那李民也绝对不可能是傻子。只能是第二种可能。这朱丹臣能不惊么。 朱丹臣忠心耿耿。立时就把段誉的安危摆在了首位。 别说,这朱丹臣还真没猜错。李民虽然飞的远,没听到段誉那剑气的破空之声,那段誉地六脉神剑更是无形无色,可李民对六脉神剑的传说,却是听说过不少。何况,慕容博都被段誉拿住了,那段誉的武功,最少不在慕容博之下。对付这种武林中人,李民虽然是惯手,可这种爆发力极强,速度极快的武林高手,却也是李民最忌讳的。若是一个不小心,李民就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故此,李民降落在段誉跟前之时,早已开启了自身磁场,在周身体表,形成了护罩。以作保护。 而朱丹臣虽不知李民的手段,却是看出李民的有恃无恐,朱丹臣刚才能叫段誉出手拿下慕容博,乃是信任段誉的功夫无敌。可如今眼看李民能飞,神情更是有恃无恐,自然就担心段誉的安危,却是抢步上前,意图把段誉护在身后。不过,朱丹臣还没插到段誉和李民之间,就被段誉一把抓住,低声喝道:“四哥,切莫打搅我与李教主答话。” 朱丹臣虽然护主心切,可终究段誉还是他主子,却是不敢不听段誉地,低声应了一声是,随手接过段誉手中的慕容博,也不退后,就那么站在了段誉的身边,右手成虎爪,更是牢牢的扣住了慕容博的咽喉,眼带决然的,牢牢盯住李民,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慕容博掐死的样子。 李民被朱丹臣看的暗暗苦笑。要知道,如今这个慕容博,不仅是他李民的大舅哥了,更有了连襟之亲。李民却是不好看着慕容博死地。不过,李民脸上却没有丝毫带出在意地神情。毕竟,在意也是救不了人,越是让对方看出在意,反倒越是让对方可乘。何况,李民也根本没有用武力欺压段誉的心思。而且,若不是此时刘没在段誉身边,李民却也是自信能在这个距离,一举救下所有地人。 而那段誉,不知朱丹臣的小动作,却是很诚恳的对李民说道:“教主大名,誉,久闻已。数年前叩见宋皇时,更是没少听宋皇称赞教主。彼时,誉就知宋皇对教主兄弟之情,乃是发自肺腑。誉,无限神往。而今,教主谋反,既负兄弟之情,又负君臣之义。誉实在叹惜。誉奉劝教主,君子立世,当有情有义,莫做那无情无义的不忠之人,否则,即使如那始皇称雄一时,也是难逃罄书责难!教主若有悔意,誉不才,愿往见宋皇,与教主分说,想来宋皇念及旧情,也是必不会怪罪教主。敢请教主三思。” 李民闻听,不禁微微有些好笑。万万没想到这段誉在中伏的情况下,竟然还来劝说他李民投降。也不知道是这段誉不识时务呢,还是这个段誉太天真了。不过,段誉所言,也是未尝没有道理。毕竟李民如今已是成了如此气候,那赵佶更是耳软心活的人,这段誉要是真的在赵佶跟前为李民一说,赵佶但凡知道李民更够不战就重新保他,那赵佶还不乐死。就是为此立时杀了蔡京与梁师成为李民出气。对如今已经担心后怕一年多的赵佶来说,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眼看着李民一时无语。李民身后的朱武,却是把李民不知如何自家为自家辩解说话,想成了李民被段誉说的心动了。要知道,朱武可是好不容易设计圈套,诱得朝廷逼李民造反起事,如今形势大好,只待巩固东南,就可攻克京都,一统天下,如何能让段誉坏事。 朱武当即迈步而出,朗声笑道:“荒谬!荒谬!五百年有王者出,其间必有名世者。当今大宋,历经两百载,气数已尽。故而,当今宋皇无道,信宠奸佞。四方皆反。而我主,亦是顾全兄弟之谊相助其平叛。却只因我主仁厚圣聪,怜天下万民,不忍杀戮饥民,反遭朝中奸臣谗言,宋皇偏听偏信,无端猜忌,欲杀我主,我主两大弟子尽遭其毒手,我主受逼不过,这才觉悟:权力导致腐化,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化。大宋王朝,皇权之上,没有制约,历经两百载,已然腐朽不堪,气数已尽,非人力可挽回。故,我主为天下万民故。欲建一大同之国,实乃当今圣主。今,我主起事,振臂一挥,四海响应,东南半壁江山,已经今落我主掌控。不日,我中原即将一统。大理乃我中原属国,不思供奉新主,何来劝说明珠暗投,弃善从恶之理。此非君子所为也。段王爷若是心存大善,理应速速投降我主。与我主共建大同之国。” ⒈⒈第二十二回 李民出手 “荒谬!荒谬!即心怜万民,何再起刀兵?且,人心难测,时日一久,又焉知尔等欲建之大同之国,没有如今日宋朝一般?” 段誉微微笑着看着朱武说道。这段誉也许别的还差点,可这博论,却绝对的是强项,当即反言责问。 朱武当即微微有些哑口。 要知道:吏治,吏治。终究还是以人为治。再好的理念,再健全的法制,若是管理人执行人直接无视,那也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的。而这等行径,却绝不是假象出来的,而是现今大宋就普遍存在的。多少县官,府官,根本就无视,甚至不知大宋律法,直接以各自心性在治理一个个的州城府县。似这等行径,也许李民初始建国,也许好上一些,可谁又能保时日一久,那些掌权者不腐败,不堕落。若是到了那时,那他们跟着李民起义,岂不是全都成了无用功? 这朱武本就是极爱推算之人,被段誉思路一引,却是陷入困境。 李民眼见朱武被段誉问住。也是明白朱武困惑什么。不过,这等人员腐败堕落的问题,别说是这个时代了,就是李民那个时代,也是难以避免的。多少老一辈的打下的全民资产,却让那些腐败份子侵蚀了。多少人民,顶着国家主人的身份,却是连住房都买不起。连法制时代都无法彻底杜绝的问题,在如今这全民尚没有开智的愚忠时代,就像彻底避免,那绝对是不现实的。在这种事上犯轴,那绝对是自寻烦恼。 李民原本见识就不少,这几年钻研异能,也是接触了一些道家的思想。对此更是顺其自然。眼看朱武陷进去了,当下朗声笑道:“段王爷好见识。深得无为而无不为。不争而无不争之精义。然,此乃劝世之说。盛世行此,可少争执。减恶行。但世之恶事,非不争,不理,即可自亡。世有恶事,置之不理,则恶事滋生。故。见恶不除。即为恶。今宋室腐朽。我心怜万民,不起刀兵,这宋室腐败必更加猖獗。虽有可能不如刀兵之乱,一时所害之大,却如那温水煮蛙,害百姓于水火,而无力自救。长期以往危害更甚。而至于那人心难测,自古有之。岂能因其而不行义事。若我建之国,也自腐朽。自有天命之人,领民奋起。又岂用我来多加操心。本尊今只需秉持本心,见义而为。无愧此生。为民为国,足矣!” 朱武闻言,当即惊醒,确实,此生无憾,已是幸事,却还考虑那些飘渺无稽的干什么。 而段誉闻言也是皱眉。若说从辩术上,段誉却是还有可辨之言。不过,李民已经是表明本心。却是再好的辩术。也难动摇根本。何况,段誉本性善良,也说不出愣叫别人见恶不理的言论。却是不知他已经被李民利用他责难朱武的语意,偷换概念,已是把大宋定位到了恶的地步。伐恶即为义。段誉心性善良,自然受自身潜意识的义理束缚,不知该如何驳斥李民。 而李民眼看段誉无语,随即说道:“段王爷受邀而来。不论出自何等目地。终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尊若硬要王爷反戈一击。归顺本尊,却也是有些不禁人情。然,本尊统帅一国,非个人也,却也不能漠视我自家军卒性命,以为人情。故,本尊绝不会放弃地利与段王公平一战。今,段王或归顺于我,活你十万大军性命。或为之情分。拖你十万子民同死。段王一言可绝!” 段誉本还正自思索李民刚才的言论,还没筹措好言辞。却有被李民的霸气一逼。当时顾不得想什么李民善恶什么的了。立时把思绪转回自家军兵处境上。若是他段誉不降,人家火烧山谷,他这十万大理军兵,那可是性命难保。 段誉本就不是什么性情极端刚烈之辈。虽然固执。却都是针对自身。如今因为自身。却是牵连到了自家大理国民十万之众。段誉当时就犹豫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投降。为了他十万地大理子民。段誉却是不在乎什么面子地。 可段誉不在乎自身面子。那朱丹臣却是在乎。主辱臣死。那大理历经磨难。即使面对大宋。也只是以大宋属国自居。而没有彻底归顺大宋。而今如何能就这么轻易地归顺李民。 朱丹臣当即朗笑道:“李教主。而自称仁义。可你之属下。今落我手。若教主行不义之事。必累其丧命。教主又如何自称仁义?” 李民对此。早有准备。却也不恼。微笑道:“本尊之属下。皆从容就义之辈。为减少军兵死伤。自身犯险而无悔。绝不会怨恨本尊不义。不过。本尊但有可能。自也是要救助他们。尔今即以此要挟。必有所求。不妨说出听听。若是本尊觉得可行。自无不应之理。” 朱丹臣当即有些气馁:若是不可行。你岂不是全不答应。 朱丹臣没想到自家王牌。如此没用。不过。朱丹臣也是博学之人。自知道史上汉高祖刘邦。为了成就大业。连项羽威胁要吃他老爹。都能坦然面对。这刘和慕容博虽然都是大将人才。可以此来要挟一代霸主。却是份量轻了些。故此。朱丹臣也是重新振作。 当下,朱丹臣肃穆说道:“李教主。而今我等兵马困守山谷,我等也不求教主撤兵,教主只需答应不火焚山谷,我等自放二位将军归去,与贵军生死一战。” 李民闻言,当即一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朱丹臣当即有些发傻,不知道李民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不过,朱丹臣却也是知道似李民这般的霸主,全都是一言九鼎之辈,尤其是有当着这么多的军兵面前所说,自然不会食言。当下连忙把慕容博和刘放了。 刘和慕容博被段誉解了穴道放回,全都羞愧的来到李民面前请罪请战道:“主上,末将无能。累主上相救。损主上战机,敢请主上容我等领军杀敌,弥补过失。” 李民闻言笑道:“尔等不必心急,且各自回军,统帅尔等军旅。听本尊调用。” 刘和慕容博当即不敢纠缠,各自领命回转自家的部队。 而李民待慕容博与刘走开,随即向段誉和朱丹臣笑道:“尔等不觉的本尊适才应的快么?” 段誉尚还没明白李民此话何意,那朱丹臣当即色变,厉色喝道:“李教主!你虽起兵做乱,可也是一方之尊,莫非要出尔反尔不成?” 段誉听得明白,也是色变。若是此时李民变卦,他们真是一点招都没有。 不过,李民却是笑道:“莫恼。莫恼。本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无反悔之理。不过,你们二人,难道不觉得离本尊过近了么?” 朱丹臣闻言又是一惊。可对于段誉逃命地功夫,却是极端放心。当下反言道:“我家殿下神功无敌。若非我家殿下仁厚,如今恐怕是教主要担心过于靠前了。” 李民当即笑道:“莫逞口舌之威,且看本尊拿下尔等。尔等准备了!” 朱丹臣闻言,知道李民要动手,当即叫道:“殿下快走!”说着,朱丹臣随即奋不顾身的冲向李民。 可朱丹臣的速度再快,却又如何能快过重力与闪电。朱丹臣刚一飞身,身子就已经是重若千斤,随即压地他坠落在地,运集了全身气力,苦苦支撑,不想被压爬在地上,而随即,一道小小的电弧从李民的手指激射而出,打在了朱丹臣的身上,朱丹臣当即被电的全身毛发直立,四肢抽搐,一口真气当即泄了。立时没了力气被强大的重力压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那段誉,在听了朱丹臣的呼喝后,不仅没跑,反而直接冲向了。 说实在的,对于段誉那步伐,李民其实也是看不透,猜不准。可奈何李民重力域张开之后,重力域内,皆是李民的精神感知在操控,却是不用李民用眼去看,即无不感知掌控。段誉步伐虽快虽奇,可在李民地重力域内,却也是躲不开那无所不在的李民感知。 段誉也是抬腿走了半步,还没闪到李民跟前,就已经如朱丹臣的一般,被李民的重力压制了。那后半部就再难踏出。 不过,与朱丹臣不同的是,段誉却是还有六脉神剑。当即在被李民重力压制的时刻,双手急挥,如弹琵琶的轮指一般,数十道剑气就奔着李民激射而出。 幸亏李民早早就张开了再与白马寺一战之后领悟的本尊护身法相,一层薄薄的能量护罩隐隐地护住了李民周身。这才在段誉的几十道剑气下,安然无恙。可这也让李民惊心不已。这段誉的剑气若是再强上少许,或者若是再多上那么几十道,他李民这本尊护身大法,也是必然崩溃。而没有那护身的能量罩,单凭李民的速度,却是闪不过段誉乱射的。 不过,而今,却是李民一举拿下了段誉与朱丹臣。李民当即朗声喝道:“大理王段誉,现已被擒,大理军兵,还不速速投降,等待何时!” ⒈⒈第二十三回 藤甲克星 茫然。混乱。振奋。 李民高声喝后,大理军兵,并没有如李民想向的一般,立时束手待擒。这倒不是李民声小,大理军兵听不见。以李民如今磁共振的操控能力,让这十万大理军兵尽皆听闻,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只不过,大理军兵,地处云南,此时却是还没有普及什么不同话,甚至连大宋的官话,都是没有几个知晓。李民习惯性的普通话,却是没有几个人听懂。 好在,大理军兵虽然听不懂李民说什么,可李民那异能,让所有的大理军兵都觉有人在耳边喝令一般,却也是把所有的大理军兵都震住了,再加上他们受困山谷,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此时被这种神鬼莫测的声音一扰,大理军兵本就信奉鬼神,却是以为山神发怒。各自茫然。 不过,大理军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听不懂李民说什么,也有不少的将领受段誉,朱丹臣等人熏染,也是仰慕中原文化的,到是能听懂李民说什么,可他们却也不信自家殿下那么高的功夫,还有被人擒拿的。自是各自争相出谷探询。再加上那山口里的军兵虽然看不到前面的事,可山口的前排军兵,却是清楚的看到段誉和朱丹臣全不知生死的倒在了李民的面前,自然是一阵大乱。 那同在山口压阵的傅思归,当即大脑充血,也不管段誉功夫高他多少都倒在了李民面前,就他那两下子能起什么用,怒吼一声:“殿下!”就一头冲了出去,要抢段誉回来。 可连段誉都架不住李民施加的重力锁,傅思归闯进李民的重力域,那不是作死么。当即也是没有什么废话的就如朱丹臣一般被压在了地上,却是连喝骂的声音都没有了。 而那些山口前的大理军兵以及各小头目,在没有了傅思归统帅震慑,眼看他们心中神一般的段誉都倒下了,却是立即三极分化了。心性懦弱的。立时惊慌的想要逃跑,心性刚烈的,立时冲杀上前,意图抢救他们地王。剩下一些平庸的,即畏惧李民,不敢向李民冲杀。又念着段誉的好想救助段誉,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场面当即混乱之极。 而相对于大理军兵的茫然、混乱,李民手下的众军兵,却是无一不知李民大展神威,已经拿下了对方首领,自是军心大振。 那刘、王进等领的是骑兵,在这山口前,不便冲杀,可那慕容博地藤甲军。那可是穿越山林,以及攻坚的好手。眼看大理军兵有众多军兵向李民冲杀而去。慕容博当即指挥藤甲军冲上。 此时,李民因与段誉和朱丹臣等全都交流无碍。却是一时还没有想到语言不通的问题,正自微微有些挠头,不知那段誉都被自家拿下了,何以大理军兵还不投降。眼见慕容博领藤甲军冲上。知道藤甲军的防御惊人,别说是这些刀枪一般的大理军兵了,即使大宋装备最精锐的军队,也难伤其分毫,正是堵住这些大理军兵,容他李民游说段誉和朱丹臣的机会。 当下。李民以重力锁束缚牵引着段誉、朱丹臣、傅思归三人,飞身而起,让过了慕容博的藤甲军,飞回后方。去了段誉三人的重力锁笑道:“段王爷,而今为我堂上客,可愿与我共成大业?” 那朱丹臣和傅思归自李民去了他们地禁制。全都不管自身地。就跑到了段誉跟前。护住了段誉。关心地问道:“殿下可无恙否?” 段誉此时。却已经是明白了与李民地差距。这段誉本就不是多么好争强好胜地人。感觉到自身不是李民敌手。自家军兵又在危机之中。当下双手分别按住朱丹臣和傅思归。越众而出。苦笑道:“久闻教主神通无敌。今日得见。果然不假。今段誉已为阶下囚。自任教主发落。不过。我段誉受宋皇大恩。尚未报还。却是不便投入教主麾下。我愿禅让大理与教主。我避位为僧。只求教主善待我大理军民。莫要多伤我大理军兵性命段誉话还没有说完。朱丹臣和傅思归已是虎目圆睁。连声高呼不可。只是他们各自地肩头都被段誉按住。被段誉地暗劲封住了血脉。却是动弹不得。也就只能喊喊罢了。 李民闻言哈哈笑道:“段王爷。你有此决断。必将无悔。本尊许你。待天下太平之后。大理子民与我中原子民一视同仁。无偏无差。且。你也不必退位为僧。你不欲与宋皇为敌。本尊手下众多。自也用你不到。你可在本尊手下依旧任大理王。监督本尊是否兑现今日之话。是否平等对待你大理之民。” 李民此言。却是为了暂时收拢大理军心。毕竟强扭地瓜不甜。大理地军兵。即使因为段誉地关系投降了。可若是没有段誉。没有段誉手下那一般中心耿耿地大臣。哪怕是段誉禅让给李民军政大权。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没有什么用处。要想让这些军兵卖命。那是万万不可能地。故此。李民还需要留着段誉聚拢人气军心。而至于那个什么大理王。当今天下未定。那就是一个空名。而待天下一统。李民连自家地皇帝名号都要架空。那些王爷什么地。更是虚名了。现在给上几个。自然无伤大雅。 可李民这种小手段。对于朱丹臣和傅思归两人来说。却是功效巨大地。这两人乃是段誉地死忠。首先考虑。那就是段誉地安危。然后就是大理地利益。而今段誉能活命。更能在李民这里受封大理王。在他们看来。大理那等偏远之地。中原鞭长莫及。既然这李民封段誉为大理王了。这大理。以后自然也就仍需段誉镇守。虽然有可能一时间回不了大理。可大不了。期间表现好一些。学那越王勾践。忍辱负重。多加讨好李民。多立战功。自可让段誉平安返回大理。 这朱丹臣和傅思归有此想在身。自然不会考虑大理投靠李民。对大宋有什么不好了。在他们看来。大宋都已经需要靠他们这些国家出兵对付了李民。自然这中原地内战。就是李民占优。而今更亲看了李民地神通如此了得。自是对李民夺取天下充满了信心。如今早早归顺李民。却是好过中原皇权交替之后再上顺表。 当下,朱丹臣和傅思归连忙各劝段誉应允。那段誉本就无心皇位,刚刚更是早就答应了,此时被朱丹臣和傅思归一劝,也就是暂时不考虑出家,暂时寄居在李民身边罢了。故此,也是苦笑一下,随即也就答应。 而此时,慕容博领军冲上的藤甲军,却是倒了大霉。 按说,慕容博地藤甲军,藤甲护身,刀枪不入不说,手下军士,更都是武林高手,经过军阵训练之后,战力远比普通军兵强了不知多少倍,似这等攻坚之战,根本不会有什么伤亡一说。而且,普一接触,也是慕容博藤甲军杀的顺手,大理上前的军兵不堪一击。 可奈何,那些大理军兵的刀枪,虽然砍不坏,扎不透慕容博藤甲军的藤甲。可是,段誉这大理前锋军兵之中,可却是有不少御使毒虫的黑苗高手。此时情急之下,也不顾惜多年培养的毒虫了,却是各自打开虫囊的打开虫囊,打开蛇笼的,打开蛇笼。 一时间,蛇虫四溢。天上飞着毒蚊,毒蜂,地上爬着毒蛇,毒蛛,密密麻麻,不知多少。 那慕容博地藤甲军,虽然刀枪不入,可对付一些个头大地毒蛇什么还好,可对付那些飞蚊,毒蛛,金钱蛊什么的,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些小东西,总能寻到藤甲地空隙,钻进去,寻那嫩肉,咬上一口。而这一口,往往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慕容博藤甲军中,内家功夫高的,还能支撑一会儿,没有内家功夫的,或者内家功夫一般的,压不住毒性,那就立时毒发身亡。 不过,即使是如此,慕容博的藤甲军一阵冲杀,也还是把那些拼死冲前的大理军兵,只剩下那些黑苗高手,以及无尽的毒蛇,毒虫,无法应对。 而那慕容博虽然心疼自家子弟,可刚才他自身被段誉所擒,已是丢了面子,如今自认无敌的藤甲军,若是再兵败与此,慕容博却是接受不了。 慕容博狠心之下,却是发狠:哪怕今日慕容家的子弟兵都断送与此,却也不能丢了慕容家的威名。反正只要有藤甲在,藤甲军和随时补充。可他慕容家不败的威名要是没了,却是凭什么可在李民手下高人一头,好在日后凭功勋立属国。 故此,慕容博眼看着众多的藤甲军兵毒发身死,也是不喝令兵退。更亲身出手,冲向那些在大理军兵死伤殆尽后显露出来的黑苗高手。那些黑苗高手,指挥蛇虫是好手,可他们的武功,如何能与慕容博相比。却是被慕容博快速近身后,把那些指挥毒虫的黑苗高手,一一斩杀。 只是,那些黑苗高手被杀后,蛇虫没有了指挥,不仅没有四散奔逃,却是更加疯狂的攻击其周围的人来了。一场惨剧,即将发生。 ⒈⒈第二十四回 西南攻略 毒虫乱舞,控虫之人死绝。[要看书就到www..***看书。]哪怕是段誉已经有心投降,也是难以避免大批藤甲军死亡。当然,每个藤甲军死前,也是能干掉不少毒虫的。毕竟,毒虫的毒素虽然厉害,可那些藤甲军也都是武林高手,就算不用刀剑,只是用手拍,也是能打死不少的。那些毒虫的躯体,却是很少有刀枪不入的。即使有一两个极品的变种,也是难逃一群高手的乱刃分尸。最终的结局,很可能就是毒虫死绝,而慕容博的藤甲军,也是剩不了几个。而这也正是慕容博坚持的。 幸好,慕容博虽然对付不了毒虫,控虫人死后,段誉也喝令不了毒虫,可却还有李民存在。 李民先前不知前方发生了这么惨烈的事,自是没有行动,可李民说降了段誉,带着段誉等人飞回前线,意图让段誉喝令军兵投降,却发现了此等情景,李民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李民当即就张开了雷霆万象域,八颗天雷珠,以及一颗吸附了九老仙都君印的磁力珠,立刻电射而出,瞬时间,以李民为中心的覆盖了整个山口。雷霆万象域内的藤甲军,毒虫,毒蛇,乃至一草一木,一风一尘,无不反馈在李民的意识之中。 李民意念一动,八颗天雷珠华丽的射出了八道蓝色电弧,激射到了中央的磁力珠上,随即汇聚成紫色一道电流穿至到那磁力珠下放的九老仙都君印上, 那九老仙都君印,顿时放射出炫目光华,似七彩斑斓,又似亮光一团。随即,好似光焰爆炸一般,分射出无数点电流,每一点电流。都对应一个毒虫,或是一条毒蛇。同时,李民雷霆万象域的八颗天雷珠再次光华暴涨,互相之间,光华跳动呼应,恰似起舞共鸣。 而伴随着八颗天雷珠的谐振。李民雷霆万象域内的超能粒子全部被激发了。全都无比的活跃。在李民那一点电流的引发,立时如纯氧碰到了炽热的铁丝,彻底地助燃了。 电光火石之间。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刚刚看到那九老仙都君印爆发迸射了一团光华,随即就有八颗天雷珠的光华呼应,在随着无数团火花如礼花爆发一般的在众人的身上。身边爆起。待火光熄灭,众人明白,无尽的毒虫,毒蛇,都已经彻底湮灭了。而那众多靠近火焰,甚至就碰触着火焰的众人,却是没有一个烧伤。 两军,无论敌我。全都彻底地傻了。均觉得这场面如做梦一般,就是神仙地天花乱坠,想来也是不过如此。 而朱丹臣则愈发高兴,李民有此神通,他大理算是押对宝了。 寂静过后,欢声雷动。李民一方军心大振。而后,段誉顺势宣布了投诚李民之命令,以段誉在大理人中的影响力,以及朱丹臣,傅思归。古笃诚。褚万里等人的帮衬,大理军兵全都归顺。 甚至。就连那大宋地特使张邦昌,也是屁颠屁颠的喊着要投诚。 说实在的,李民一听张邦昌的名号,还真是不待见他,根本没想收他,可如今这是集体收编,李民却是找不到什么好名目不要他。毕竟,这张邦昌如今在大宋朝臣之中地名声,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张邦昌觐见李民,也没有如那战场之上生死一线的紧迫,,也还是很有几分风度的,并没有喊着要把女儿嫁给李民,恶心李民。 李民最终无奈,只能暂时收下张邦昌,留后查用。准备在体制内收拾这个家伙。反正,坏人总是要做坏事的。李民自信在他的监控下,张邦昌只要犯事,立马就能把他揪出来,作为一个反面典型,用以震慑宵小。 当然,若是张邦昌在李民的体制内,能忍得住一辈子不犯错。那他也就与好人无恙。李民自然也没有必要扼杀一个好人苗子。 而等投诚人员安抚已毕,李民清点已军损失,以及大理军战力。却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此次若不是他李民亲自出手,更把大理军堵在了一个绝地。单是放任种师道和朱武、慕容博等人对敌大理。那还真的难说谁胜谁败。 没别地,段誉此次诚心帮助大宋,那可是把大理的家底全带来了。大理的两万骑兵,他带来一万不说。更有二十头战象。 那战象个顶个的高大不说,更全都披挂着藤甲,两支象牙上,套着锋利的战刀。而且,背上还有箭楼,上面有四人,一个驾驭大象的驭手,两个长戟手,一个箭手,那真是远射近扎,远近皆宜。若不是战象速度慢,被堵在了山谷中。刘的骑兵冲击,还未必能冲得过这些战象。 而除此之外,大理的毒虫部队,也不仅仅是前锋的那些人,更多的还都在中军和后卫部队之中。只是前锋地毒虫,若不是李民出手,那都几乎让慕容博地藤甲军与之陪葬。这要是两军对阵,摆好了阵势,大理军兵再佩好了防虫香囊,配合着那些毒虫共同进攻。慕容博的藤甲军再是厉害,那也绝对轻易报销。 而如今,这些战力,却是全都是李民地了,李民后怕之余也是极端高兴。只不过,慕容博藤甲军的损伤,却是有些太没必要了。简直就是浪费啊。 不过,对此,朱武却是暗喜。 要知道,慕容博的燕军,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的一支独立成军的家族部队。即使如今方腊的军队,在方腊按着李民的军略整编之后,那也是下放了许多的指导员与政委入驻方腊的军中进行政工工作。从根基上,统一方腊大军的军心于共和国。可这慕容博的燕军,仗着李民许给的独立军编制,以及全军都是慕容家的家族私兵,愣是没让朱武安排的政工人员进入。如今死伤七千多,慕容博燕军实力大减,朱武自然放心许多,如何不喜。何况,若是慕容博需要补充军兵,朱武还能借势安插进忠于李民的军兵进去。从根本上同化燕军,减少慕容博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自然也就是更喜。 只是,朱武欢喜不了多久,随即就被李民支使得四脚朝天。没办法,那大理军兵如今可是还有着**万人呢。虽说有着段誉跟在李民身边当人质,有着褚万里,朱丹臣等人帮着约束,可那也是不能放任自流的。 而这些琐事,李民当然不会自己干,给出方向后,自然就抛给了朱武的参谋部。 好在,李民这些年来,膨胀的厉害,朱武这些年帮着李民整军,那也是整的习惯了。当下指派李民手下的大将石宝,担任大理集团军军长,辖下三个军,石宝兼任第一军军长,领军四万,褚万里为副军长。令魏定国为大理集团军第二军军长,领军三万,古笃诚为副军长,令单廷硅为大理集团军第三军军长,领军三万,傅思归为副军长。而后又分给石宝等人一批备用的指导员,李民的大理集团军,也就初具规模了。 有着石宝的武艺和军略,有着魏定国和单廷硅的异能,压制大理军中的众将,那却是简单。何况,还有着褚万里等人的协助,大理的军兵,却也便于调控。 而至于最后剩下的那个朱丹臣,朱武却是觉得其乃是一个聪慧之辈,不放心让其在新编的大理军中留用,免得其有什么手段,把空降的石宝等人架空,自要是把其留在身边,美其名曰借重其军略才华,就把朱丹臣收进了参谋部亲自看管。 说实在的,朱武如此自是顺手了,可朱丹臣,褚万里等人,自然也是有些小小的不快,毕竟他们刚刚归顺李民,而且还有着继续镇守大理盼头,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被架空了,**万的大军也被收编了,搁谁谁也不乐意啊。 可他们再不乐意,却也说不得什么,且不说李民表现出的神通,实在是太令人震慑了。就是如今段誉被李民带在了身边,为了段誉的安全,他们也是不得不按着朱武设下的套路走,免得触怒李民,累了段誉。 而朱武帮李民整军完毕之后,随即给李民献策道:“主上,而今大理军兵尽降,兼燕军损伤极大,故臣下建议,留燕军一统西南,与大理连接一片。令大理军随主上继续讨伐吐番。” 朱武这计策,却是狠毒,不是对别人,却是对自己。明显是想用大理军兵与吐番厮杀,让这支忠诚度不够的军兵当炮灰,即使是和吐番拼光了,却也是无需心疼。而且,这西南当地,那可是还有着田佑恭的,那可也是一块硬骨头。慕容博的燕军如今只剩一万三千来人,虽然说是正面攻坚,攻城拔寨的好手,可面对田佑恭,以及田佑恭的土人精兵,也是不好说谁胜谁败的。极有可能,慕容博最后剩的这点藤甲军,弄不好就要全搭在这里。 不过,此时别说朱丹臣等人自投降并接受整编之后,早已有了觉悟,早已想多立功劳,保段誉重返大理,继续为王。就是那慕容博,也是极端的渴望独自领军立功。好封王立国,面对这种统一西南的功劳。为此哪怕是把燕军全拼光,那也是在所不惜的。 故此,虽然这些人有些不满朱武的意图,可却是没有一个人反对。 可就在此时,却有一人喊道:“主上且慢!” ⒈⒈第二十五回 上兵 这是谁这么不和谐啊? 对于突如起来的一声主上且慢。不论是算计者,还是被算计者。都很不满的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而作为主事者李民,虽然也已经有些察觉朱武的用心,更无心把大理军或是燕军当作炮灰消耗,可无论大理军,还是燕军,乃至李民直属的十个军团,那都是李民的手下部队,不是这支部队上战场,就是那支部队上战场,终究都是要有人正面作战的,却也是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就有所避讳袒护,毕竟战场伤亡虽大,可立功的机会也多,只要不是阴谋构陷,却都是一样的。 故此,李民原本就是准备只要慕容博和褚万里等人不表示异议,就直接通过的。所以,李民也是同样对于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一个慕容博和大理体系之外的人出来拦阻,感到微微的好奇。 而此时,那出声喝止的人,已经是一步三摇的的走出班列,风度翩翩的站立当场。躬身向李民施礼。 众人一看,这个气啊。 本来朱武的提议,虽有算计的成分在内,可对于慕容博和大理等,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原打,一个愿挨。一个是为了消弱李民体制下不可掌控的力量,一个是为了立功,好谋求更大的发展。这出声拦阻,本就不招人待见。可而今一看这个出声的人,那就更是不招人待见了。 却原来,此人非是别人,正是新进投降李民的张邦昌。 这张邦昌虽然长袖善舞,可那大理众将早就见过张邦昌的丑态,对其反感,那就自不必说了。就是那朱武,对这张邦昌也没什么好印象。 这倒不是朱武偏见。却是源于李民叮嘱。 李民虽然因这张邦昌此时恶名不显,又是集体受降,怕有人误解。阻塞贤路。在没有什么可拒绝张邦昌投效的正式理由情况下,只能暂时无奈的收编了这个张邦昌。可张邦昌那汉奸的名号,那可是让李民不放心的。 而李民既然存了用体制和律法。来束缚管制张邦昌。或等其成为一个反面典型,震慑宵小,或让其一辈子没有犯错地机会,做一个好人。自然就要跟相关的人等通个气,免得让这张邦昌真的做出点什么来。 而这相关人等,自然就少不了李民这个心腹朱武。何况,李民暂时也没正式给这个张邦昌什么实际上地职责。更没给其什么实权。只不过是给那张邦昌一个参谋地名分,就把张邦昌掖进了参谋部。 在李民看来,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有着朱武担当参谋部的参谋长,李民却是不认为张邦昌能做什么怪。可在朱武看来。那就是让其约束,看管这个张邦昌了。这朱武死忠李民,又如何能能待见这个张邦昌。 只不过,张邦昌这个人,那可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虽然其骨头软了一些,可不能否认,但凡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声地人,无论是英名还是骂名,那无一不是有两下子真本领的。这张邦昌。那也是正规科举出身。从基层官员一步步爬上来的,论情商。政治手腕,以及脑系,那都是一流。甚至,若是不考虑推算能力,这张邦昌的脑系还在朱武之上。情商乃至学问,更不是朱武可比得。 此时,张邦昌仗着参谋的身份,有资格在大帐军议。自也是听出了朱武的用心。也看出了大理和慕容博的心态巧妙,这要是往常,张邦昌绝对不多事。自作那顺水人情。可问题,张邦昌却也是看出李民虽然收了他,却也是不怎么待见他张邦昌。那参谋,根本就是一个闲职。他张邦昌若是不想办法表现,让李民重视,那他这辈子地前途也就完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偷跑回京。 故此,张邦昌这才根本无视朱武等人异样的目光。只求把握住机会,展现能力给李民。 李民虽然心恶这个张邦昌,可程序上却是还要公事公办。李民当即面色如常的问道:“尔有何话说?” 张邦昌正色说道:“主上。臣以为,西南之地,不可强攻。须知,今大宋用兵西南,遣得力干将,立时十载,尚未尽全功。我军若强行一统西南,也亦必旷日持久。主上此时正与大宋争夺天下,正是用兵之际,却是不好分兵于此。乃应集中全力,攻克京师,得其正统大义,此为正理。” 李民闻言,暗觉有理。可不待李民说话,那慕容博却是怕失去独自领军立功的机会,一旁不满的说道:“张参谋。此言拗矣!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临阵应敌,岂可一概而论。大宋军兵,不修兵备。尽是土鸡瓦狗。而我之燕军,却是精锐之师。更擅山林之战。山林之中,无需多了,但有一班军士,足可灭千人之部落。如此,大宋久不能平定西南,又岂可类比我军。我燕军所到之处,尽皆平之。且,大理新降我军,西南不平,大理与我军疆界,始终无有衔接,终究是一块飞地,怎能不打通西南之地,连接大理。又怎能于腹背之处,留他人窥视。” 这慕容博自小就是以振兴慕容家为己任,对于这军略地学问,虽然不如武功那样精熟,可却也不是草包,到也能寻些说辞。 只可惜,大宋不已言论罪人,士林好谈时政,这张邦昌能士林之中创出名头,冲杀出来,那口舌自然更是便利,更是纸上谈兵的高手。 张邦昌当即摆出高姿态,不屑的对慕容博反击道:“将军莫要空谈。将军可知那西南地理?” 慕容博当即一愣。慕容博既苦练武功,又苦读军略,那还有什么时间去干什么别的小事,自然不可能精通那苏杭以外的地理。而他这一愣,却是应和了没有知情,就没有发言的管理,张邦昌前面的话,自然落实了空谈二字。 而张邦昌为了显示自身,更是不给慕容博辩解的机会,朗笑道:“将军莫要说什么找当地人向导。须知,那些精通当地地理的,无不是当地氏族之人。家族根基所在,又如何能给将军尽心。” 这慕容博本来正要说可找当地人向导,此却是又被张邦昌给堵了回去。 而张邦昌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那西南之地。自唐建羁縻州,氏族割据。虽各自内战,互不统属。可遇外敌,却是排外甚重,多联兵抗衡。且,西南之地,山野众多。土人不敌,多避之山野,待敌军力乏,再出山偷袭。大军别说讨伐,单是入山寻找,就是疲于奔命,又如何能速战速决?” 慕容博当即更是无话。 李民不好看他这个大舅哥,小妹夫如此尴尬,当即接过话头说道:“汝之见,虽是务实,可慕容将军所言,也是实情,我军今已兵发西南,却是不好置西南不顾,而转他处。若如此,我军临州等地危矣。” 张邦昌当即胸有成竹地说道:“主上,臣虽反对强攻西南,可却未说置西南不理。那西南之地,本就服王化不久,却是尚未对大宋归心。前些时日,大理军通行当地,奉宋皇命索取兵粮,尚不得当地人配合,如此可见一般。而当地实权,更是尽在黔南防御使田佑恭之手。那田佑恭本是当地氏族头人之后,又是征战黔南多年,西南一带,尽以其为马首是瞻。只需说服他归顺主上,这西南之地,自然今落主上之手,却是不费主上一兵一卒。臣下与那田佑恭有旧,愿为主上说服田佑恭,尽得西南之地。” 李民闻言,不禁意动。这西南一带,也就是这大宋地广南西路,确实是城镇荒芜,人口稀少,尽是老山林子。要想彻底平定,没有个几年,光是那些山沟,那都是溜不过来。确实是没有必要在现在正是用兵的时候,耽误这工夫。若是能安抚招降这田佑恭,直接摘了大宋经营十来年地果子,那自是再好不过。 不过,李民对这张邦昌却是不放心。别看这张邦昌如今说的好,这一放出去,就这么跑了,那也是说不定。要搁以前,李民不在乎他跑,跑就跑呗。跑了还省心了。可如今,若是把这差事交给他张邦昌,这若是张邦昌一跑,耽误工夫不说,还耽误事,却是不好。 可不把这事交给张邦昌,这主意本就是张邦昌提出来的不说,李民手下也是没人与那田佑恭相熟。而且,如今李民手下话茬子硬的,也是没有。却也是除了这个张邦昌,没别的人可用了。 李民想了一下,当即说道:“尔之言,确有可用之处。本尊派你前往黔南,说服那田佑恭。并派慕容将军统领燕军护送。若那田佑恭不降,就由慕容将军斩其头颅,令西南失去统领混乱。彼时,慕容将军也无需立时平定西南,只需先占据一地,令那西南之兵,无力突袭我广南东路诸地即可。” 李民之言,当即令慕容博和张邦昌各自欢喜的应了。 可待张邦昌去后,一连串的消息,却是让李民安稳不下来,甚至连阻击吐番的军略,都不得不临时改变。 ⒈⒈第二十六回 转战 计划赶不上变化。李民正自整军,准备迎击吐番大军。可还未等整军完毕。已是一连串的消息传来。 头一个消息,倒是好消息,鲁玉、张月茹、李师师,黄蓉,慕容箐箐等,全都是顺产。给李民生下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从此李民也算是有后了,很是让李民兴奋了一番。李民当即全军欢庆。 可两日后,却又有消息送来,密云团练使,无回枪顾彪,密奏朝廷,检举密云兵马都监玉麒麟卢俊义与李民交情莫逆,大宋正自为讨伐李民,以及剿灭青州犯愁,得报,当即就派遣金枪将徐宁,领军五万,带着投靠了蔡京的宋江等人,以讨伐青州之名,借到密云,拿下了密云兵马都监玉麒麟卢俊义。只待剿灭了青州之后,就一同押往京师献俘。 而后,徐宁聚集密云军兵三万,加上他原本带来的五万禁军,总共得兵八万,奇袭青州。 而此时的青州,却也是犯了那折家军贪多分兵的错误。 要知道,李民二龙山的兵马,虽然是根基,可统共也就三万人。而且这还是连非战斗人员都算上了。之所以能快速的一统青州以及拿下登州,一个是那慕容彦达在青州多年,确实经营的相当不错,在他的带领下,青州官员,早就暗中投靠了二龙山。而且,当初投靠高俅的那十几路节度使地兵马。这几年也都被高俅以各种名目。换防到了青州地界。而那登州,更是那孙立经营多年的地界,朱武早早的就把那孙立,孙新派回去了发展联络,故此,二龙山在招到大宋围剿后。这才能一呼百应,迅速以三万人膨胀到了十五万人。拿下了青州和登州。 可这十五万的兵马。虽然聚起来,兵马不少。可那青州和登州的地界更大,周边更还都是大宋的地盘,不得不防,几处要道一分。每处要道,也就三四万人,单独一地地兵力,却是远不如徐宁凑集的兵马众多。 好在,燕青在卢俊义被俘之时,却是机警地跑掉了。连夜赶往了青州报信。那林冲得报,有了准备,这才没有被徐宁的奇袭全歼。不过,青州的地盘,却是丢了大半。只剩下了青州城与那二龙山,互为犄角,遥相策应,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对此,李民倒是不急。 毕竟。别的不敢说,那二龙山可是李民经营多年的根基所在。山城依山而建,高大坚固不说,更有青铜火炮,以及火枪兵镇守,别说是十几万人了,就是有着几十万地大军,那也是难以攻破。而且,二龙山山内,既有梯田。又有水源。就算不考虑那些多年囤积的军粮物资,单单就是山内的梯田。屯兵自耕,养活几万的军兵也是不成问题。根本就不怕围困。 而至于那青州城,其防御虽然不及二龙山固若金汤,可却也是城高墙厚,有着林冲守着,再加上二龙山的策应,那也绝对不是说谁就可以拿下的。 可随想,这封信地回复还不待送出,又有加急战报传来,大宋为了在牵制住李民情况下,先彻底铲除李民的根基,竟然在无兵可用的情况下,抽调了东北边军八万,令定国侯高领军。夹击青州。 那定国侯高,乃大宋六大将门之一,老高家的后代。兵法娴熟。武功过人,又是连克青州数地。 李民这一下就有些坐不住了。李民虽然相信林冲应对徐宁,乃至宋江、吴用等人都不成问题。可孤城不可守,若是等那高领兵杀到青州跟前,与那徐宁兵马合兵一处。却有极大可能攻克青州城,而青州城破,只剩下那二龙山孤城一座。虽然城高墙厚,内有军粮,不怕久战,可那围城的压力,对城内的军兵,那也是一种压力与折磨。若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李民那老婆以及新出生还没见过面的孩子,那可都在二龙山呢。李民可是容不得什么万一的闪失。只是如此,李民就已经有些心中长草,坐不住了。可这还不止。李民派去蒙古通传立国的使者,也回来了。不过,带回来地却不是什么好消息。那宗泽和周侗,接到李民信件,虽然很不忿李民被朝廷逼迫,可却也认为李民应该找机会和大宋皇上赵佶讲清楚,而不应该造反。 故此,这宗泽却是没接这第二集团军军团长一职。而且不仅没接,还准备在交代完蒙古的事宜之后,就动身返回中原,直接面见李民,劝说李民重新与大宋和议。 对此,李民更是哭笑不得。这都已经快一统天下了,那还有什么好和议的。 好在,李民当初选用宗泽和周侗去蒙古发展的时候,借重的就是宗泽和周侗的经验与德望,重点却是在于培养岳飞,王文卿等人的军政经验。这岳飞和王文卿等人,对李民立国,却是没有二话,全都支持的很。而岳飞手下的那帮小兄弟,这些年跟着岳飞征战蒙古草原,也都是唯岳飞马首是瞻。 故此,派去蒙古军政两处的人手,在岳飞和王文卿地把持下,倒是稳定无比。 而且,那李民地舅哥黎木赫,虽然现今已经吞并了四十三个蒙古部落,人口已经达到了十万以上,算是一个蒙古草原上最大的势力了。可他地那些子民,在黎木赫以及郑鹏军情处暗中派去的那些人的引导下,多以信奉了神宵教。而主持草原神宵教教务的王文卿,不仅道法理论高深,更是有真本领,一手求雨,以及驱散云雨的异能神通,那真是令草原上的诸多百姓,无不信服。 再加上,黎木赫军中的将领,多安插李民派遣的将领统帅,李民这支披着蒙古部落外皮的第二集团军,倒是稳定异常。他们本就不归宋皇赵佶管,李民造不造赵佶的反,却是与他们无关,无论何时,只要岳飞、王文卿等人不变,他们始终是李民的兵。 不过,若是那宗泽和周侗回来,宗泽还好说,只不过德望高一些,对李民手下的影响不大,可那周侗,却是李民手下大将林冲,武松,以及鲁智深等人的师傅、半师。若是李民不在跟前,那可是影响巨大。 虽然李民坚信,林冲绝对的忠诚,可周侗毕竟是还是林冲的师傅。其功夫更是高超,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李民却是不想出现什么万一。 故此,几件事落在一起,李民却是无心统帅军兵迎战吐番了。毕竟吐番的兵马虽然不弱,可却还比不得大辽,西夏,那种家军,折家军,哪一个不是与西夏作战多年的,即使不用段誉的大理军兵,只靠着种家军与折家军,迎战吐番就不成问题。何况现在还有大理的九万之众。 李民当即命令种师道与石宝,分别率领第九骑兵军,以及大理集团军,迎战吐番,而后兵发陕北,接收种师远兵马地盘,一统西北。令折可存为西南防御使,镇守隆州,策应方腊,慕容博,以及种师道、石宝等三路兵马,作为李民西南战线的二道防线。以保李民的领地绝对的安全。 而后,李民随即带着公孙胜、朱武,以及武松、鲁智深,再加上那跟屁股虫的守一和灵光两大国师,只带了二百骑兵护卫,就快马赶往扬州。 旬日后,李民已经是来到扬州。 此时,扬州已经今落李民大将杨志之手。李民赶到扬州,随即留下花荣、杨雄领军一万,镇守扬州,径直就调了杨志的四万大军出征泗洲。务求最快打通江南到青州的通道,连接一片,救援青州。 不一日,李民的四万大军,已是来到了泗州的都梁山。 都梁山又名筐山,山势雄奇。扼守三峡,乃是南北的要道。原本这里就有着一个大宋的都梁山山寨,与当初花荣镇守的清风寨一般,也是有着五百兵马驻防。 而今,杨志夺取了扬州,大宋的高迪军,感杨志势大,不敢硬敌,如今也是退守到了这都梁山。这一下子,都梁山山寨的大宋军兵,却是扩充到了一万六千左右。 这些军兵,虽然不能硬敌李民的四万大军。可是,凭藉着都梁山的山势,硬是坚守不出的话,拖个李民大军一年半载,却是不成问题。而李民若是不走都梁山,绕道而行的话,那可就绕远了去了,而且,自此后背有这么一个钉子,李民的后续军粮输送,那也是极端不安全的。 故此,李民只能从这都梁山走,而且还要把都梁山这个钉子拔了。 好在,李民在来到扬州的时候,已经听了杨志对周边的介绍。知道这个都梁山绝对不是短时间强攻就能硬打下来的。却也是做好了诱敌之策。 此时,李民大军走在都梁山下,那一个个穿戴的,那可不是李民军的号坎,而依旧是大宋的军装。甚至连旗号,那都是大宋的正规旗号。李民的军兵,那可大多都是从宋军收编过来的,别的少,这大宋的军装和军旗,那却是丝毫不少。 来至山前,当即又小校越众而出,高声喝道:“奉高太尉喻,巡检都梁山,守山的军兵,速速通报你家主将迎接!” ⒈⒈第二十七回 智取都梁山 “高太尉派人来这里干什么?”都梁山主将洪涛闻报,顿时疑惑不已。 要知道,高太尉高俅虽然奉旨统战江南,可高俅如今屯兵淮安已经半年多了,除了防御李民金陵的大军主力之外,并没有召集过他们这些地方军马。根本一副全力防守,丝毫没有讨伐江南的意思。如今好不眼的,丝毫前兆都没有的,就这么派人了,不由得这洪涛不疑惑。 这洪涛统领高迪军多年,自被杨志夺取了扬州,逼得退守都梁山,那可是时刻防备着杨志的进逼突袭,这警备心,却是极端敏感。当即就想到,会不会是杨志派出兵丁假冒高俅人马前来诈山? 只是,洪涛虽有此想,却也终究不是什么圣人,也没那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未卜先知的道行,虽有猜想,疑惑,却也是不敢断定。 毕竟这都梁山属于泗州地界,而这泗州也属于淮南东路,高俅奉旨督战江南,驻军淮安,如今可是这一片最大的督战总指挥,派人来巡检或是增援,督战,那也不是没有可能。这要是他洪涛猜对了,真的是叛军诈城还好说,若是万一他洪涛猜错了,高俅的官威可在那摆着呢。若是高俅真的派兵来此巡检,他洪涛不接待,那可就是不听将领,外加扫了高俅面子,得罪了高俅,那可麻烦大了。故此,洪涛虽然谨记兵法,提防诈城,却也不得不亲自验证一番。 当下,洪涛领兵卒登上城关。俯下喝道:“本将高迪节度使洪涛是也!尔等哪路人马?何人领军?出来见我!” 对此,李民倒也是早有准备。 当下,李民军中有石秀越众而出,高声喊道:“呔!大胆洪涛!某高太尉帐下大将张定国是也!今奉太尉大人军令,巡检都梁山防御,尔不速速开关迎接,莫非有谋反之心不成?” 这石秀功夫虽然不错。可在李民手下,却是不靠前的,在李民军中很少有露面单挑的机会,多是在军中领兵冲杀,故此知道他的人也不多。此时要蒙人,却是正好。 那洪涛仔细往下一看。虽然离得看的不太真切,可却也是能断定没见过。不过,高俅手下的偏将,牙将众多,那也是几百上千的。洪涛也不可能都认得。这却是不能说明什么。而且,石秀的态度嚣张,语气坚定,更让洪涛觉得此人果真有些太尉府的气派。反倒让洪涛原本的八分猜疑,直接降到了六分。尤其是那石秀谋反地这顶大帽子一出。洪涛那就更是心虚了。 洪涛的气焰当即就消了几分,赔笑喊道:“张将军莫要误会。非是本将慢待张将军,实乃是这都梁山比邻扬州。乃是守护泗州之要道。而今扬州已被叛军偷袭占据,本将退守都梁山,不得不防叛军突袭,往来进出,皆要验明方可,职责所在,却是松懈不得。如有得罪,还请将军海涵,待验明之后。本将为将军摆酒赔罪。” 石秀一听。当即喝道:“呸!你个鸟人。有什么资格验我。老子奉太尉大人军令。进出京师四镇。都没个人敢验地。就你这里嗦。快说如何个验法?” 石秀越凶。洪涛反倒气势越弱。当下连忙陪笑道:“将军包涵。本将绝无刁难之意。想来。将军奉太尉大人军令巡检都梁山。自然会有太尉大人文书印信。将军只需出示文书印信与我。我自恭迎将军入山巡视。” 这洪涛谨慎小心。说话却是在理。正所谓:私凭文书。官凭印。似这等巡检督战一来地差事。自然要有正式地军令和文书。没那个。任谁来瞎说一通。全都当上差招待。那岂不是乱了套。 只可惜。这洪涛打破头也想不到。那高俅早就暗中投靠了李民。李民此次为了迅速突破扬州和青州之间地封锁线。救援青州。却是没想过硬打。早在来地路上。就想过借重高俅地剩余价值了。早就准备好了大量地高俅文书任命。那拿出来地。绝对没有一个假冒地。都是高俅地亲笔。而且盖地也是真正地官印。 故此。石秀很是痛快地骂了一句。随即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文书。让军卒送到寨墙之下。那洪涛命人用竹篮提上来一看。以他地学问。却是分辨不出高俅真迹和假冒地有什么区别。何况这根本就是高俅亲笔。只知道这文书上地大印。却是无错。暗花全对。应该是真正地大印。只不过。那文书地内容。却是有些含糊。即没有指明巡检地点。更没有指明巡检地日期。这又让洪涛有些疑惑。 没办法。李民和高俅再有才。却也是无法断定李民要在哪里以及何时用到这些文书。故此。李民却是仿后世万金油地回帖。拟了一道几乎可以通用地文书。 而此时,石秀已是在关下大声喝道:“呔!你这厮,文书也看了,还不快快恭迎某家,还愣着干什么?莫非你还真的不尊太尉大人谕令不成?再不开门,某家可就走了。你自去向太尉大人解释这不尊军令之过!” 洪涛本正自蹉跎。闻言猛地一惊。他可是万万不敢得罪高俅的。何况这军令大印也是一点不假,虽说交代的有些不清,可也说不准这是不是高俅本身不通军务的缘故。洪涛当即信了**成。 洪涛这心态一变,再看石秀,那可是越看越觉得乃是高俅派来地兵马。当下不敢怠慢,连忙高声呼道:“张将军莫要心急,莫要心急。在下这就开关恭迎张将军。” 随后,洪涛急对左右喝道:“快快快!快快打开关门,恭迎张将军入关。”说完,洪涛自身也急忙下了关墙,恭迎石秀入关。 别说,这石秀装逼还是很有一套的,官威摆的很足,眼见洪涛出关迎接,也不下马,趾高气昂的喝道:“洪大人不是要验证本官么,如今文书已经看过,本官可有假?” 洪涛连忙陪笑道:“不假。不假。都怪末将过于小心。慢待了将军,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说完,恭请石秀入内安歇。 石秀这才在洪涛的陪同下,领兵进入都梁山山寨。 可一待石秀领兵进入都梁山山寨,不待那洪涛把石秀让进山寨大厅款待,石秀已经是一把抓住洪涛的手腕哈哈笑道:“大人而今不怀疑我是叛军了么?” 洪涛听石秀旧话重提,以为石秀乃是要挑理取笑。当即又是陪笑道:“不怀疑,不怀疑。将军这等人才,如何可是叛 石秀闻言更是大笑,笑罢高声说道:“不错!本将绝不是什么叛军。可本将也不是大宋的将官,本将乃中华共和国国主李民驾下第三军锋将团长,石秀是也!” 洪涛闻言大惊,失声说道:“将军莫开玩笑。” 石秀守一紧,紧紧抓住洪涛的右手手腕,厉声喝道:“哪个有闲与你玩笑。老子就是奉命来取你这都梁山的。” 洪涛闻言,如天打雷劈一般,高声喝道:“来人!拿下。”一边喊着,一边就待抽剑刺杀石秀。 可此时,石秀带进来地兵,早就各就各位了。再加上军中有众多的高手,更有李民亲自坐镇,有心算无心之下,早就把都梁山的军兵缴械看管了,自然没人应这洪涛的喊喝,而至于那洪涛的挣扎,洪涛功夫虽然不错,可比之石秀却是还差了点了。 那石秀虽然统兵不算太好,可一身的功夫,却是比杨雄还强,也就是李民手下的猛将太多,这才显现不出来他石秀了。可放到外面,跟大宋的普通将领一比,那绝对是平均线以上的高手。拿住了那洪涛地手腕,只是一用力,那洪涛原本要挣扎地动作,也就再也持续不下去了,很是轻易的就被石秀生擒活捉。 李民军北上第一阵,却是轻取了这都梁山。 不过,这一回,李民却是没有分兵驻防都梁山,稳扎稳打地打算了。清理余战之后,随即聚拢了都梁山的官兵俘虏。运神通讲话道:“本尊,中华共和国国主李民是也。想来尔等也知本尊之名号,今宋皇无道,崇信奸臣,盘剥百姓民膏,以用奢华,宋室气运已尽败坏,本尊顺应天命,立国东南,以解天下万民于水火。尔等皆良善之民,孰是孰非,可自觉。今尔等被俘,本尊也不责难尔等,尔等可各凭本心,或随本尊共建大同之国,或自拿盘缠,投奔他处。” 李民说完,随即命人把从都梁山缴获的军饷拿出。令人分做两堆,凡是愿意跟随李民的,各拿十两的安家费,凡是自谋生路的,各拿五两的路费。 一时间,都梁山众俘虏,全都是议论开了。要知道,李民的名声,那可是没有不知道,就是这些军兵当中,原本也是有不少乃是李民神宵教的教徒。尤其是李民刚才一番话,声音虽不大,可一万五千多的军兵俘虏,没有一个不是听得真真的,全都跟李民在他们面前,与他们单对单讲话一般。自然都是信服了李民神通。而且,他们这些军兵,原本就是高迪军的军户,除了当兵,也是不会干别的。自然有大部分想继续跟着李民当兵。只是,也有人还念着大宋的正统,有忠义在身,不想反戈一击。犹豫不决。这三三两两的,也就商讨开了。 ⒈⒈第二十八回 急袭徐州 秋风阵阵。打着宋军高俅旗号的李民大军,迎着风,快速的挺进着。 这一回,李民在老家有可能被端的情况下,算是发扬了不已一城一池为重的战略精神。攻取了都梁山,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兵丁把守。在一番演讲后,就按着众俘虏的意志,留者自留,去者自去。一万五千的俘虏,收了六千,整编成一个独立旅,直接就拉着走了。 那速度,那干脆,愣是让一群被遣散的大宋军兵,目瞪口呆。要知道,往常的俘虏不投降,那就是一个字:杀!那还有放行外加给盘缠的。 而对此,李民不过是没有时间跟他们浪费。何况,李民整军,最重军队向心力,强扭的瓜不甜,紧急时刻,自然直接放了了事。反正,李民推翻大宋之后,这些也还都是李民手下的百姓。到时候他们也绝对要念着李民的好。回到乡野之后,绝对是李民义务的宣传员,李民又是何乐而不为。 而至于这些人会不会重返大宋,或是通风报信,走漏李民回援青州的消息。李民那也是丝毫的不担心。要知道,这都梁山的守军,那可不比讨伐军,驻地丢失,那可是重罪。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却是没有哪个小兵会找那个不自在的。而至于走漏消息,李民就更不在乎了。李民却是不相信,一路躲躲藏藏的遣散者,能跑过他们这些打着宋军旗号,急速行军的大部队。 而事实,也果如李民所想。李民军从都梁山出发,待到傍晚,已经是来到泗州城。 此时。泗州城的城门尚未关闭,远远的看见来了一哨兵马直奔泗州而来,那些守城的兵丁,这才慌忙地关上城门。报给了泗州城的兵马团练使张龙。 李民随即仍用老一套,令石秀仍旧打着高俅手下奉命巡检督粮的旗号,再次诈城。 要说,这守备泗州的团练使张龙,在当地也算是有本事地了,可他那警觉性还不如那洪涛呢。毕竟洪涛守备都梁山,那可还是防御着扬州的杨志的第一线,而这泗州有都梁山作为屏障。已经可以说是算作腹地了。在不知道都梁山已经丢失了的情况下。这张龙怎么可能想到腹地内,行走着自家的军马,会有什么问题。 这张龙,却是连石秀的文书都没验,随即命人开了城门。恭迎石秀这个上差进城。 别说,别看这诈城的套路旧。可用于突袭,那还就是好使。可见,经典的,流行地,必然有其根基。 李民再次领军轻取了泗州。 而后。李民依旧没有分兵占领泗州。依旧把泗州地三千守军再次按其意愿。收编遣散。最终再次得兵一千。 随后。连夜宴请泗州当地地商会乡绅。族老。对其说道:“本尊今顺天应命。立共和之国。以求大同。今已得东南半壁。现今。泗州平定。本尊不日解放天下。还需各位贤士助力。” 那些泗州地名流乡绅。原本被李民连夜请来。心中甚是害怕。可如今见李民说地客气。不像有歹意。更都知晓李民地名声。当下各个安心了许多。纷纷说道:“尊者顺天应命。我等自当相助。” 李民安抚了这些氏族名流之后。随即令其众人推举乡老。而后象征性地留下一名法官。一名县官。就将泗州交给了他们治理。 休息一夜之后。次日黎明。李民大军半点不耽误地就继续拔营赶往青州。而那些泗州地名流乡绅。则还高兴着自家也是官身了。美滋滋地要摆些体面。为李民治理好泗州。 如此,一路无话,李民逢州过城,根本没打一处硬仗,全都是诈开城门突袭,全都是收编遣散当地武装,把地方交给当地德高望重者治理。那前进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说实在的,李民如此推进,快虽快了,可根基绝对没有李民当初在江南那样稳扎稳打来的牢固。且不说民心归属问题,就是大宋但凡派些军兵来收复失地,那些城池,也不用费什么力气,绝对立马改换旗号。 只不过,而今大宋兵力吃紧,中央派不出兵来,而地方相邻的地方军兵,更是无诏不敢擅离驻地不说,他们各自手下的那点兵力,镇守当地尚可,真要是跨洲平叛,却也是没有几个敢的。 不过,就算大宋真的出兵收复,李民也是不在乎的。想当初,毛老爷子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打一路,解放一路,随后又被紧追而来地蒋军收复一路,那些都是无用功么?革命地火种,那可都是长征路上撒下去的。 何况,而今,李民已经在东南占下根基。一路打过来,更是瓦解了大宋对地方地军力统治。而且还收编了当地的大量军力,军需。光是这些,那已经是赚大发了。地盘,那都是附带的外找。李民有什么好可惜的。只要李民回转了青州。别的不说,只是李民这些年在二龙山积攒的那些军火和后堂枪,整编出来大规模的火枪军,那就足以横扫中原。 此时,面对连边军都调用内战,完全不顾外族窥视,有些丧心病狂的大宋,李民已不存什么稳扎稳打的奢望了。李民却是向尽快击溃大宋的京师主力,而后以正统的大义,收编大宋余部,以求最大的保持国力,免得外族有了可乘之机。 只是,淮南东路,打着高俅的旗号好使,可出了淮南,高俅那统战江南的旗号,可就不好使了。毕竟,高俅的职责就是在江南那一块。出来了,过界了,再使,任谁也就一眼看穿了。 不过,李民依旧没有强攻的想法。毕竟,已血肉之躯攻打城池,就是兵力悬殊,也是极难快速拿下的。 这一日,徐州城正自四门大开的放行着南来北往的路人。 那守门的军兵,各自高兴:今日进城的人还真多。这城门钱,却是要比往日翻几番了。晚上却是可以吃喝个尽兴了。 甚至那有家眷的老军,还琢磨是否也可给婆娘买匹布了。 而就在此时,却又那眼见的,只看到远处有大队的人群正向徐州城走来。 那守门的军兵,虽不知出了什么事,而且身在内地,也根本没想到可能会有敌军攻城,可最近天下大旱,灾民,流民的成群结队的逃荒,那却是见得多了。却怕那远方的大队人群,乃是大规模的灾民逃荒,恐其趁乱涌进城内,有什么民变,却不是他们这些小兵能担待的起的, 故此,这帮守门的军兵,虽然是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依然各自抡枪抽打那进出城门的百姓,意图把这些要出入城门的百姓驱散了,好关闭城门。 可就在这时,原本各自挑着担子的樵夫,农夫,货郎等排队等候进城的百姓,却纷纷抽出了扁担,货物中暗藏的刀枪,径直就向守城的军兵杀去。 那些守城的军兵,不过才是一个小队二十人左右。可这已经进城的,以及还没有进城的樵夫,农夫,货郎等人,却是不下二百。而且,那些樵夫,农夫,货郎等装扮的人,各个都是一身的好武艺。比之这帮守城的军兵,那可是高上了一大块。 三下五除二的工夫,那些守门的军兵已经就被解决了。 而这时,城上巡视的军兵,也已经发觉了不好,一边敲响了警钟,一面就在都尉的指挥下,各自提了长枪赶来支援。 只不过,此非战时,徐州城上巡视警备的官军,也不过百人,更没有带着弓箭,怎么能打的过那些有心算无心,攻占城门的闹事者? 何况,那远方赶来的人群,那也不是看热闹的,这边强占了城门,那边自然也加紧了赶路,直跑的烟尘滚滚,却也是很快的突入城内。 而此时,徐州守备刘自勉还正自在城内的府邸中整装穿戴呢,一边穿着,还一边厉声的骂道:“哪个该死鬼竟敢敲响警钟?那钟也是随便敲的。影响老子风流快活,若是没有大事,本大人扒了他们的皮。” 一旁伺候刘自勉穿戴的丫鬟,怕怕的,不敢答言,利手利脚的帮着刘自勉穿戴。 可不待刘自勉穿戴利索,整个徐州城,已经是被李民大军彻底占领了。徐州守军的三千军兵,更是直接被堵在了军营之中。各自刀枪盔甲还没整利索呢,就被李民手下的长枪手,弓箭手指着,一个个老实的跪地投降了。 那徐州守备刘自勉刚刚穿戴利落,带着几个跟班,出得门来赶往城门,就在路上遇见了领军进城的杨雄。 好家伙,这倒好,这刘自勉穿得整齐,一身盔甲,却是标明了身份。那杨雄怎么能放过? 当下,杨雄大吼一声:“中华共和国国主李民驾下锋将团长杨雄在此,敌将受死!” 喊完之后,杨雄也没让身后的军兵围上,自身就一个虎跳跃了过去。毕竟,这刘自勉带的人也不多,也就十余个。以种凌寡,胜之不武。 可是,杨雄这一跳,一件令杨雄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⒈⒈第二十九回 密州生变 “晦气!就这熊样也当的官!合该大宋灭亡!我主昌盛!”杨雄骂了一句,随即命令身边兵丁将那刘自勉拿了,继续清剿城内抵抗。 却原来,杨志一个虎跳过去,本想与敌将大战一番,显显本领。却没想到,他这一跳,对方的马匹一惊,前蹄高抬,人立而起,就把那位敌将给拽马下面去了。而更有意思的是,那敌将摔倒地上,看意思是想来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结果,脚抬了两下,也可能是他那一身盔甲坠着的,愣是把一个好好的鲤鱼打挺,弄得好似王八翻身,而且脑袋顶了半天,还没翻过来。 而更有气的是,那刘自勉眼看起不了身,杨雄又站到近前了,索性也不翻,径直哀告杨雄道:“将军。将军。莫要打,莫要打,小的情愿归降。” 杨雄本来心气很高,可碰到这么一位穿得人模狗样,可既没有真功夫,也没有骨气的家伙,除了自认晦气,还能怎样。 不多时,李民军迅速平定徐州。李民照旧一通演讲,收留部分愿意跟他走的宋军,遣散大部分当地军兵,而后召集当地乡绅,成立临时自治县,而后继续开拔。 也许是大宋内地的军兵,真的是久违经历战争,警惕性不足,军力不济,守备将官也多是无能之辈。李民李民连哄带骗外加突袭的路数,竟然一路畅通。 接连轻取下邳,新沂,郯城,临沂等十余地。收编遣散了淮阳军,平阳军,兰陵军,石门军等众多的地方军兵。 如此一来,由于李民军没有打什么硬仗,更没有耽误行军的路程,李民军行军的速度。却是比路人流言传播的速度还快。毕竟路人是不可能向李民这般高强度行军的。 而此等快速的突进,反过来又让让前方大宋的地方军兵,全然接不到李民军突进的消息,自然也就全都被打得对方措手不及。轻易拿下。也就更让李民的突袭顺畅。却是形成了良性循环。 而接连不断地胜利,也更加凝聚了李民军的军心。就连那些新进加入李民军的俘虏,也是对自家军队产生了无比的荣誉感和自豪感。军队的凝聚力。本来就是靠胜利堆就得。 只是,如此连续行军一个多月,眼看都到了密州,李民军的那些军兵,却也是都有些受不住了。毕竟他们这些军兵,还是比不了红军战士那种铁脚神八路,跑路跑得惯了。若不是李民突袭地顺利无比,早就炸营崩溃了。 而这一点。却是李民所没有注意到地。毕竟如今地李民。异能在身。一手悬浮术骑在马上。连颠簸都感受不到。又怎么能知道底下军兵两条腿走路地辛苦。 此时。李民连续收编地军兵。已经是比李民本军地数量还多了。军兵总数。已经是到了九万多人。再加上各地收刮地粮草军需。李民大军地队列。足足拉出了四十里长短。 这一日。李民大军进入密州。再有十里。就是密州地首府诸城了。只要攻破诸城。再拿下高密。以及维州地北海。即可打通到青州地通道。 李民也是连日打地顺手了。也没多想。随即派遣石秀、杨雄。继续领二百前锋。乔装百姓。先行赶路。待大军到时。强占城门。夺取诸城。 杨雄、石秀。当即领命。火速领着二百前锋先走了。这些人乔装樵夫、农夫突袭。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全都是惯手了。家伙什齐全。却也不用特意准备什么。 而李民则令大军依旧例。停军休息半个时辰。将养兵力。而后起军突袭诸城。 却说。那杨雄、石秀领着二百地前锋。乔装樵夫,农夫。三三两两的的就往那诸城的城门走去。 那守门的军兵,虽然眼看着今天入城的樵夫、农夫有些多,可却也是没有在意。毕竟杨雄、石秀他们做的惯了,一个个的神态自然,根本没当一回事,自然没有什么心虚的破绽。 可是,却不凑巧,今日这密州城头,却正有一人巡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信任地密州知府秦桧。 这秦桧投靠了蔡京,反咬了李民,也算是有功之人。此次蔡京责令金枪将徐宁秘捕玉麒麟卢俊义。这秦桧也跟着沾了点光,外放补了这个密州的知府。 按说,一府的知府,在没有什么事得情况下,一般不会吃饱了撑的去城墙巡视的。可奈何,那玉麒麟卢俊义可是还关押在密州,只等金枪将徐宁攻克青州,剿灭了李民根基,就将一干人犯,共同递解京都。 这卢俊义,那可是不是一般人,且不说其有可能与李民有关系,那跑了的燕青,有可能请来李民二龙山的高手相救,单单是这玉麒麟卢俊义的江湖名声,以及其施恩的受惠者,就有可能来人相救。 不!不能说是有可能。而是肯定,因为已经来过一批了。只是,那卖了卢俊义地无回枪顾彪,那也是江湖高手出身,却也是防了这些,这才没有跑了卢俊义。 说实在的,秦桧真恨不得直接把卢俊义杀了得了,免得有这些麻烦。可奈何,宋皇赵佶,对李民无可奈何又又畏惧无比,却是起了心想拿李民的亲朋好友,一体要挟李民。却是下了严令,李民亲近者,全都要一体活捉,不得伤害。 这命令,连蔡京都拗不得,秦桧人小言微,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 故此,秦桧也只能提心吊胆的小心提防。不时的领人巡视一下城防。 而今,秦桧冷眼看到这么多的樵夫、农夫突然来到,却是起了疑心。 要知道,秦桧可是穷苦人家出身,却是不像其他混迹官场的官员一般,不知道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这农户除了赶集,一般却是很少进城地,没得交那入城钱。而至于樵夫,每日里城内地用柴数量几乎都是差不多的,打柴地,也是基本固定,就是那么多人。突然间扎堆出来那么多的樵夫,那些柴火,卖给谁去? 秦桧疑心即起,随即仔细一看,更见那些樵夫、农夫,一个个眼光倍亮,身体倍棒,脸冒油光,丝毫没有一般樵夫、农夫,饥一顿饱一顿的菜色。而且一个个嘻嘻哈哈,对所带的柴草货物也不是那么在意,丝毫没有为温饱奔波挣扎的苦涩,以及小 秦桧当即断定无疑。 不过,秦桧暂时还没想到是李民挥军从江南打过来了,毕竟江南离这里太远了。没有一点征兆的,秦桧脑袋就是再阔,也是不可能想的这么远的,秦桧只是以为又是燕青请来的江湖高手,要混入城内营救卢俊义呢。 秦桧当即嘿嘿冷笑:“这帮毛贼,倒是不死心。” 一旁陪伴秦桧巡城的无回枪顾彪,当即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大人,何出此言?”此时,无回枪顾彪,也已顶了原先玉麒麟卢俊义的官位,做了这密州的兵马总监,听候秦桧的调遣。 秦桧闻言笑道:“顾将军,你来看。”说着一指城下的杨雄、石秀等人乔装的樵夫、农夫说道:“将军可有所见?” 那无回枪顾彪顺着秦桧的手指看了一眼,却是没有发觉什么异常。不解的问道:“大人,不过就是一帮泥腿子进城。有什么可看的,每天不都有么。 秦桧呵呵笑道:“非也!非也!将军走眼了。那些泥腿子、樵夫,一个个饭都吃不饱,走路都脚步浮夸。可有这般的精壮。你看他们这般人,却有哪一个面带菜色。他们瞒的过别人,可又如何瞒的过本府的法眼。呵呵呵。” 秦桧此一说。那无回枪顾彪再一看,果然如此。当即也是产生了如秦桧一般的想法。 没办法,杨雄、石秀既然是要先一步抢占城门的,干的乃是拼命的伙计,自然要挑精壮的。否则弄一帮病汉,就是堵住了城门,那也是不够敌人杀的啊。可如此,却是让秦桧看出了破绽。 这无回枪顾彪,本与玉麒麟卢俊义交好,这一回卖友求荣,却是更加想把卢俊义往死里整,免得无颜面对卢俊义。此时猜想这些人乃是要救援卢俊义的,当即火往上冲,向秦桧说道:“大人,这帮不死心的贼子,不给他们些厉害,却是不知死活,待末将领军擒了他们,将其钉在城楼之上示众。” 说着,无回枪顾彪就要领军下城去抓杨雄、石秀等人。 秦桧当即笑着拦道:“将军且慢。你如此下城抓人,他们惊吓之下,就此跑了,将军可又如何捉拿他们。将军不如如此这般这般。保管他们全都入了将军牢笼,一个都跑不了。” 无回枪顾彪闻言,当即哈哈大笑:“大人好计策。果如张良再世。谅这帮毛贼,必入大人窍中。末将这就依计行事。” 说完,无回枪顾彪随即令人下城布置。不多时,正自佯作在树荫下休息,等待进城的杨雄、石秀等一干樵夫跟前,就走来了一个小校。 ⒈⒈第三十回 拼了 “哎!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杨雄、石秀等人正自散座。眼瞅一个小校大模大样的过来吆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些军兵,下意识的就把目光集中到了杨雄、石秀这两个头领身上。 那杨雄还一般,可那石秀多通透啊。一看众人的目光,就觉得不好,生怕出事,被人识破,连忙陪着笑的迎过去说道:“给军爷请安。不知军爷相唤小的,有何贵干?小的等人还要等着进城卖柴呢。” 那小校把眼一瞪,趾高气昂的喝道:“还卖什么柴!军爷唤你,自然有好事抬举你等。”说着,那小校看除了石秀过来之外,其他人没有动身。当即又喝骂道:“哎!哎!说你们了。你们这几个贱坯怎么还不过来?怎么着?还要军爷我抬你等过来是不是!” 石秀看这小校嚣张的样子,不像是看出什么破绽,特意来找麻烦的,怕那些军兵没有眼色,误了李民攻城的大计。当即转身一使眼色骂道:“你们几个没长耳朵,在家里怎么教你们的,军爷发话了,还不赶快过来。” 说完,石秀又转身对那小校赔小道:“军爷,您贵人有大量,多包涵啊。小地方来的人,不懂事,这不是饥年来到我们村,我看他们几个还算有力气,就带着他们出来砍点柴火,胡乱卖几个钱度日。。。。 “哎!哎!嗦吧唧的什么。谁问你这个了。”还不待石秀解释完,那小校已经是蛮横的一把推开石秀,打断了石秀的述说,而后见众人围拢过来,大声喊道:“你们这些砍柴的,今天算是碰到主顾了。我家军营正自储备过冬的柴草。你们这些柴火,我都包了。赶快收拾一下,跟我走。” 这小校此言一出,石秀带的这帮乔装樵夫的人都愣了。卖柴不过是一个幌子,这要是都跟你走了。一会儿大军来了,谁来抢占城门啊。 不过,现在这帮人乔装的身份,那就是樵夫,樵夫怎么可能不卖柴的。这要是不卖他,不跟他走。那也是于理不合。此时李民大军还没见过影子,冲突起来,那奇袭地计划,岂不是破坏了。 那石秀见识通透,眼看这个小校一副嚣张的样子,根本没有看的起他们这些人,显然没有看穿他们的乔装。当即决定,不能惹事,先跟他走。反正预先来此埋伏的人,除了他们这二三十个乔装樵夫,还有许多乔装农夫和货郎的。少了他们这些人。也未必不能成事,却是不能因小失大。 石秀存了此心,当即笑道:“谢军爷赏。小地们这就把柴火给您送过去。” 说完。石秀转身给杨雄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这夺城门地事。就交给杨雄了。随即就领着那些乔装成樵夫地军兵。挑了各自地干柴。跟着那名小校进城了。 若说石秀地这番判断。不仅不能说错。更应该是临机应变地典范。可奈何。一步错步步错。石秀地判断。都是建立在那小校不是看破他们乔装。而是事有凑巧地基础上。却不知他们早就被秦桧给看穿了。而秦桧更擅于人性揣摩。根本是连那个小校都没告诉。只是让其去城外买柴。把那些樵夫都带到特定地地点。如此一来。连那小校自己都不知道。石秀又如何能够看出破绽。 石秀等人进城没多远。一个死胡同内。就被无回枪顾彪领着军兵给堵实在了。 石秀当即就明白不好。中了计了。怒吼一声。随即抽出扁担中地长枪。一枪扎死那领路地小校。就与堵住胡同口地军兵拼命。 无回枪顾彪。以及秦桧。这回也是低估了石秀等人。满以为石秀等人被困在死胡同里。又有大军围堵。必然会束手待擒。却是没想到石秀等人会这么猛。就这么几十人。也敢与官军放对。却是没在两厢地墙后搭建扶梯。木台。埋伏弓箭手。这要是两厢地墙头都有弓箭手埋伏着。一通乱箭。石秀这点人既无盔甲护体。胡同之中也没有什么掩体可躲藏地。必然难逃一死。可却因为在墙后面搭建可供弓箭手躲藏和射击地台子太麻烦。怕跑了石秀他们。却是没做。却是给了石秀等人反抗地机会。 尤其是那胡同虽然是死胡同。可胡同口狭窄。无回枪顾彪地军兵数量优势也是施展不开。那小小地胡同口。只是石秀一人拼命。已是彻底守住了路口。让无回枪顾彪地军卒进入不得。 而那无回枪顾彪的功夫虽然不错,甚至可能比这石秀地功夫更高,若是他亲自出手,极有可能快速拿下石秀,而后一举俘虏或杀戮了石秀带领的这帮军兵,可这无回枪顾彪乃是大地主出身,进入官场,那就是为了当官,享受来的,眼见石秀打起来不要命的凶狠,又怎么肯亲自上前拿下石秀。哪怕就是杀了石秀,若万一被石秀伤着哪,那岂不是自寻倒霉。 故此,这无回枪顾彪也是只在后面吆喝,喝令手下的军兵上去拼命,自家却只是在后面看。 而就在无回枪顾彪与石秀正自僵持的时候,那城内又有一队军兵出来,为首的拿着一张文书,大声喝道:“今有六省文书通传:捉拿江洋大盗笑红尘。尔等站好检验。” 说完,随即有一群军兵围拢上来,杨雄等人不明所以,眼见李民大军未至,怕出差头,也敢抵抗。全被那些军兵圈赶在一起。 这为首的将官,乃是无回枪顾彪的把兄弟,惊魂枪张杰,却是知晓无回枪顾彪以及秦桧地心意。假借围捕江洋大盗的名义,却是把杨雄等人集聚到了一起。 当下,那惊鸿枪张杰,把杨雄等人与一干百姓包围住了之后,也不细分,但凡身体瘦弱的,面有菜色的,都赶到一边,凡是精壮的,就用绳子捆了。 开始,这杨雄眼见先抓的不是他们的人,满以为又是一个凑巧,只等这帮官兵分辨完了,自然无事。可后来一看,这些官兵凡是精壮的,一概捆在一旁,等候二次辨认,杨雄当即有些受不了。 这杨雄虽然不像石秀那么伶俐通透,可却也知道,别的可以忍,这被绑着捆到一边辨认,却是不能忍得。否则,就算那些官兵辨认不出来,李民大军赶到之时,他们这些人都被捆着,那也耽误事不是。何况,杨雄等人地物件中,那可还是藏着刀枪呢。也根本经不起官军细查。 可是,此时杨雄带地人,已经被聚到了一起,更有官兵持枪戒备,包围。就他们这百十号人,趁其无备时,抽出兵刃能抵挡厮杀一气,可在这些军兵的眼皮子底下,恐怕他们抽兵器地那点时间,就足够这帮军兵在他们身上扎几个窟窿了。而且,此时一打,暴露了李民军的军事意图。这诸城有了防备。凭其城防,哪怕人力不如李民军,可是拖上一些时日,也是不成问题的。如此一来,却是耽误了李民的行动计划。 杨雄不是那种杀伐决断的人,一时间不禁有些迟疑。不知道是该立刻拼命的好,还是继续坚忍。 好在,就在这时,有一个眼神好使的密州军兵,猛然抬头看到远方黑压压的跑来一大群人,不禁失声高喊道:“那是什么?怎么这么多的人?” 他这一喊,当即有不少背冲着那小兵目光的密州军兵,忍不住好奇的转身观看。就连那惊鸿枪张杰,也是忍不住骑在马上转头一看。 这一看可了不得,这人啊。哪来那么多的人?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彻地连天。 李民的大军,那可是不下十来万人,终于在关键的时刻赶来了。十来万人的大部队,那可不是小动静。骤然出现,却是把全没准备的惊鸿枪张杰,以及那诸城的军兵,全都吓了一跳。 毕竟,秦桧和顾彪等人推断杨雄、石秀等人身份的时候,也是犯了一个错误。只是以为杨雄、石秀他们,不过是江湖中出于义气,赶来营救玉麒麟卢俊义的好汉们罢了。天了,最多也就是百十号人。凭借密州的军兵,连分化带哄骗的,绝对能把杨雄、石秀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的全拿了,却是没想过杨雄、石秀这帮人还能有援军,而且还那么多。 要知道他们这密州首府,虽然号称留有重兵,可在金枪将徐宁抽调了大部分兵力去攻打青州之后,也是根本没有多少的兵马了,也就是五千多人。如何能跟李民的大军数量成比例。 不过,惊鸿枪张杰等人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大队军兵跑来的震撼,却是给了杨雄机会,杨雄当即大喝一声:“兄弟们!拼了!” 随即,率先从粮袋抽出钢刀,就像周围的宋军砍去。而杨雄手下的众军兵,也是纷纷从各自的菜筐中,挑子中,大车中,各拿家伙,就像周围的密州军兵杀去。 第十七卷 ⒈⒈第一回 不守规矩 “快!快关城门!”城头上,正自观看惊鸿枪张杰捉拿杨雄等人的秦桧,猛见远方大队人马赶来,结合杨雄等人的表现,当即知道不好,连忙语带颤音的喊道。 “嘎吱吱!”两扇高大的城门被八个军兵奋力的推着,缓缓合拢。与此同时,密州首府诸城的吊桥,也“吱呀呀”的缓缓抬升。 而这城门一关,吊桥一起的举动,却是当即害了那惊鸿枪张杰。要知道,杨雄领着手下军兵趁着张杰军兵在感知李民大军赶来失神的片刻爆起,虽然当即就砍杀了几十人,可杨雄手下的总体数量,却是还远远少于张杰的大宋官军。张杰官军慌乱过后,却也是还能与杨雄等人打的有声有色,甚至仗着人多以及包围圈的优势,更是压着杨雄等人在打。以如今的局面,很有可能在李民大军赶到之前,张杰等官军就把杨雄等人解决了。 可现在,城门一关,张杰率领的众军兵,哪个不害怕被关在外面,成为弃子。自然也就没人有心恋战了,当即全都往城门方向跑。 如此一来,却是杨雄等人趁势反扑了上来。 此时,那惊鸿枪张杰,若是忠义,那就应该奋力断后,拼死拦住杨雄等人,以惊鸿枪张杰的武艺,拦住杨雄等人一时,那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奈何,这惊鸿枪张杰与那无回枪顾彪一样,也是地主出身的土豪,功夫虽然不错,可那都是用来显摆的,与人过招,比试高下,倒是能有几分狠气。可他们来这官场,却是为了混前程来的,自然没那个拼命绝杀的狠气与杨雄相争。却是率先跑了。 而有着这些军兵的往吊桥上一跑,那本就缓慢提升的吊桥。当即更加的难以上行了。而那杨雄率人尾随其后,没人抵挡,也是轻易追上了桥头。 这杨雄也是经验老到,上桥之后,也不继续冲杀,随即两三刀。就把那吊桥的绳索砍断,刚刚离地不到三尺的吊桥,立时咣当摔落。 好在如今地民风还算质朴,这吊桥到也没有偷工减料,结实的很,这么老高的一摔,竟然也没摔断,只不过,桥面上的军兵。被这么一震,却是全都站立不住了,吊桥中心的还好点。只不过是站立不稳,摔倒在了桥上罢了,可是吊桥靠边的,这么一摔一震,却是全都被震落了水中。就连杨雄这么高地功夫,都没有站立的稳当。 而此时,秦桧却是不管不顾了,当即大声喝道:“放千斤闸!弓箭手给我射!” 那些诸城的军兵不敢违令,当即砍断了千斤闸的吊索。 这千斤闸。本就是城防当中为了快速堵塞城门而设地。吊索一断。那千斤闸当即就迅猛无比地坠落下来。“咣当”一声。就把城门洞给封杀了。跑进来地。也就跑进来了。没跑进来地。也就进不来了。而随着那些跑进城门地军兵疏散开来。城门没有了拥挤地堵头。随即。千斤闸内地两扇城门。也在众城门兵地奋力推动下。合拢了。而后。三道粗大地门栓咣当、咣当地就横上了城门。紧接着六根顶门杠。一头顶住了城门。一头牢牢地塞进了顶门杠支撑地石坑中。 与此同时。城门上地弓箭手。也是不分敌我地。胡乱射杀了。 一时间。诸城地城门前。多是躲闪不及地。中箭而亡。 好在。这诸城虽有弓箭手。却也是不多。此时在秦桧跟前地。更是只有百人。而那杨雄更是油滑。一看弓箭射下。当即翻身跃入水中。躲在了吊桥之下。却是逃过了这一劫。可跟杨雄来地兵卒。却是被射杀了不少。 当然。张杰手下地官军。死伤地更多。反倒是张杰仗着马快。冲撞起来又是不管不顾。却是先一步地跑到了城里。 随后。又过了片刻。李民军这才跑到进前。在诸城城外地一箭之地。停住了脚步。 李民暗暗叹息:来的迟了。 没办法,李民军连日行军,众军兵就算不算打仗,光是跑路,那也跑得累了,只是休息半个时辰将养体力,又怎么歇的过来。自然要比原定的计划晚上少许。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以前也是有晚到一会儿的情况,可只要杨雄、石秀等在城门附近歇歇脚,待李民军兵赶到时,一拥而上,抢占城门。自也没事。可如今被秦桧看出,这时间地不配合,却是没有了转圆的余地。尤其是最后进入敌军视野,大军疲惫,更是突击力度不足。却是让敌军从容的关上城门。 李民暗自叹息一下,随即抛过一边,随即向两边众将问道:“哪位将军愿为本尊拿下此城?” 李民此言一出,李民身边跟随的数十名大将,都是齐声高喊:“末将愿往!” 不过,这些人里面声量最高的,却依旧是鲁智深与杨志。 这鲁智深是憋得久了,原本以为此次跟着李民深入大宋腹地,直接打出一条南北通道来,有数不尽的硬仗好打。可谁知在李民的突袭策略下,却是没有一处城池费力。如今可看见一处有准备的城池了。鲁智深自然想打一个痛快。 而那杨志,想的也与鲁智深差不多。只不过,杨志属于领军地正将,却是不像鲁智深这般地锋将,只需想着打仗就可以了。杨志统军一路,更想让自军立下显赫之功。似李民这般的突袭攻城,快虽快了,可却是凸显不出军兵地奋战、苦战之功。虽长胜,功劳的气势却是有些不足。故此,杨志也更想在这诸城有准备的情况下,打一场硬仗。 李民看了看众人,知道众人都想立功。当即微微一笑,最终还是让杨志指挥。 杨志随即命手下大将邹润讨敌。 邹润当即兴奋的策马上前,高声喝道:“呔!本将中华共和国第三军第一团团长邹润是也,尔等何人敢出城与我一战!” 邹润马跑来回,高声喊喝,那个欢是啊,这要是一般的武将,绝对受不得这个,那怕是不敌,也是要出来见个高低的。正所谓:宁可被打死,不可被吓死。此时的武将,大多还是性情刚烈的。 可奈何,如今诸城城头主事的,那可不是什么烈性子的武夫,而是那坚忍秦桧。别说是这邹润这种不够水准的骂阵了,就是换个大师级的来此,秦桧也是全当没听见。 如今,秦桧可是知道,他这诸城,也就五千多人,可如今城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无边无沿,彻地连天。数都数不过来。有个城防,那还能坚持几天,等得徐宁领大军回援,这要是出城,就算单挑有望胜利,可人家一拥而上的话,别说是打了,一人一口唾沫,那都能把他诸城的这点人全都淹死。 故此,秦桧自下令放下千斤闸的时刻起,那已经就是决心不出城了。邹润的一番喊,却是白喊了。而起,不仅如此,秦桧更是叫来心腹军卒,令其乘快马,出西城门,火速赶往青州面见徐宁,通知其有大军来袭密州,请起火速回援。 此时,李民大军被挡在了东城门,还没有完成合围,西城门却是逃生的通道。 一旁的惊鸿枪张杰,自跑进城门,就惊恐的跟在了秦桧身边。此时见秦桧命人从西城门通风报信,当即心动。连忙跟秦桧说道:“大人!敌军众多,咱们这里才五千人不到,我看咱们是受不得这里了。趁着西城门尚未封堵,咱们赶快跑吧。” 说实在的,此时的秦桧还真是极为害怕,只不过,此时的秦桧虽然经历了一场慕容彦达的政治迫害,改变了一些政治观念,可毕竟还没有经历被俘北国,靠老婆缝穷以及捡牛粪维生的十几年折磨,却是还有几分书生志气。当即大声呵斥道:“胡说!你与本府守土有责。敌军来袭,岂有弃城而逃的道理!我等定当死守此城,等待许将军大军回援。而再要言退,本府定斩尔头!” 秦桧一番呵斥,当即说的张杰无语。虽然张杰心中很是不服。可如今秦桧却是主官。而且,大宋军规,战略撤退还情有可原,可违抗主官军令,擅自弃守领土跑路的,那可不仅是自家要掉脑袋的,就是满门大小,那也是难逃祸害的。朝中有人说情的,那还好些。若是无人说情,轻了就是一个流放,重了,男丁十岁以上尽皆斩杀,女眷全部充作官妓,那也是平常。 而这张杰,正是属于没有关系的哪一路人,跟着秦桧,他敢跑,到时候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在秦桧身上。可没有秦桧挡在前面,张杰独自一人,却是万万不敢跑得。 而此时,无回枪顾彪,却还是指挥着军兵捉拿那石秀呢。却也是不知城外生变。而秦桧眼看城外的大军众多,也是把顾彪这茬给吓得忘了。只顾着调动军兵守城布防呢。 而那邹润叫喊了半天,一个出城的都没有。反倒是诸城城头竖起了一面大旗,高书两个大字:“免战!” 当时把邹润气的够呛。杨志一看,也是气的不行,随即把令旗一摆,直接喝令攻城! ⒈⒈第二回 人形战车 “放箭!放箭!” 面对蜂涌而上的李民军兵,秦桧声嘶力竭的高呼着,混不知腿脚微微的颤抖。 几百只飞箭落下,有射偏的,有射中的,可对于杨志派出的一个师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损耗。尤其是李民军中,那怕是新收编的士兵,最少也要有一个头盔,护住了头部,一个护心镜护住胸部,何况是这杨志手下的老兵了。那弓箭,只要是射不中头部、胸部等要害,即使是普通的士兵,中上两三箭,那也是依然能够拼命的。这几百只箭,实在是够不上威胁。 杨志的第一师,根本毫不在意的就顶着箭雨,凶猛扑上。 那秦桧倒是想多来些弓箭,可诸城的军兵,不过是徐宁挑剩下的守城军兵,装装样子,唬一下地方百姓,那还可以,可真上战场,却哪有那么多的精锐弓手。何况弓箭手也不是机器,普通弓手能射个二十几箭,已是不错的了,再多也就没有力气了。 数量不够,持久力不足,这弓箭手对于大部队来说,威胁自然也就不大。 尤其是此时这诸城护城河的吊桥已经先被杨志砍断了吊索,就平放在那里,李民军兵蜂涌而上,直接就过了护城河,堵着城门就砸。那声势更是吓人。 只是,这场面虽然吓人,可也就是吓人罢了。在没有攻城器械的配合下,那诸城再怎么说也是一座首府坚城,单靠血肉之躯,可是奈何不得的。 杨志如此用兵,也不过就是振奋一下军心士气,同时疲惫敌军守城的军卒,以及给其压力罢了。 杨志在第一师上去之后,随即传令第二师备战,准备随时替换第一师。而后,命令第三师收集麻袋装土,准备填埋诸城的护城河。 随后,杨志自相李民禀报道:“主上。☆☆这诸城一心防守,急不可破。莫如先扎下营寨。待我砍伐树木,造出云梯,撞车,三日内,此城必破无疑。” 李民一听。微微不悦。三日。有着三日。也许他李民突袭猛进地消息也就传开了。到时候。宋朝大军围剿岂不是更是麻烦。 李民虽然有现代见识。格守本分。不愿与属下争功。尽量给属下立功地机会。可是。那却是以不影响他李民整体计划为前提地。就如今这城头上地那点兵。也不用什么大军。以及什么攻城器械。他李民雷霆万象域全力张开了。绝对就能轻易拿下。又何必等上三天。给了对方什么机会。 李民一皱眉。就惦着自身把这个诸城拿下。可就在此时。一旁地鲁智深已是哈哈大笑道:“杨志。此等小城。何需等上三天。造什么器械。且待洒家砸开城门与你。也就事了。” 李民闻听。微微一乐。自打李民在看过鲁智深砸水泥台地威风后。那就早存了那鲁智深当人性撞车地想法。只是。先前多很顺利。却是没有用上。此时鲁智深自己提出。正好也看看鲁智深地威力如何。 李民当即笑道:“鲁大哥且去。待入城。我与你摆酒庆功。” 鲁智深当即哈哈大笑地迈步而出。每走一步。长高一尺。身上那身李民为其特意设计地盔甲。也放宽一分。不多时。鲁智深已经就是显化三丈地巨人金刚之身。 鲁智深来到那诸城的护城河吊桥跟前。大喝一声:“小的们,散开了!待洒家打破这个城门。放尔等进去立功。” 李民军中的士兵,多知鲁智深的神异,闻听鲁智深断喝,当即拼力给鲁智深闪出一条通路。◆◆ 而此时,那诸城城头的秦桧等人,也全都注意到了鲁智深这个三长高地巨人。那秦桧等几个知道鲁智深名号,神通的,还好点,那些诸城的士兵,却是哪里见过这般高大的金刚,不知鲁智深是哪里冒出来的神怪,全都一个个吓得体似筛糠,全无斗志。 秦桧当即连声喝骂,那张杰更是抽出刀来挥舞吆喝。那些城头地弓箭手,这才全都把目标对准了正自向城门走来的鲁智深。当即,一群箭雨,就洒向了鲁智深。 可奈何,光是单凭鲁智深变身后的神通,普通弓箭手的箭枝,就已经难以射穿鲁智深的皮肤,更射不进鲁智深的肌肉,何况此时鲁智深还有一身李民为其特意设计地铠甲,护住了全身要害,鲁智深自然也就是更不在意这些飞来的箭雨了。 几十支箭枝射到鲁智深的身上,扑棱棱的掉了一地,没有一支能扎在鲁智深身上下不来的。满城头的军兵,当即就全都傻眼了。就是那几个听闻过鲁智深神通的,也是惊的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鲁智深的神通已经到了如此刀枪不入,万箭不伤地地步。 而此时,鲁智深那巨大的日月连环铲一挥,也没见鲁智深用多大的力气似的。可是,城门附近的众人,就听的一连串的巨响,好似平地起了一个旱天雷相仿。城头的宋军,更是全都觉得脚下一颤,随即就听咣当一声巨响。 那鲁智深一铲之下,不仅那落下的千斤闸被直接砸断,就连那千斤闸后面的城门,也受不得鲁智深那一铲之力,三根房梁般地门栓,齐齐碰段,那粗大地顶门杠,更是直接震折。就连那城门两侧的门栓,也是齐齐脱落,整个城门直接地破裂损毁。 那城门之上的宋军,有胆小的,当即吓得哏喽一声,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吓死了。也不知是谁,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一声呐喊:“妖怪啊!”直接也不管军法的就疯跑出去。 而这一死一疯,当即给已经士气低到了极点的宋军,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当下所有的军兵,全都没有了抵抗之心。这人和人还能拼一下,这三丈来高的怪物,也不知是神怪还是金刚,这岂是我们这等普通人可抗衡的? 当下,随着那疯癫之人的呼喊,城头的军兵各自惊慌而逃。此时节,什么军法,却是全都不顾了。即使是那个惊鸿枪张杰,也是丢下了秦桧就跑。那惊鸿枪张杰,本就有逃跑的心思,只是畏惧大宋军法,这才跟在了秦桧的身边看风色,此时城门已破,尤其是那鲁智深的状态,实在吓人,根本让人难以生出抵抗之心。这张杰自然要先走为上了。 而张杰这一跑,城头的军兵,自然就更没有什么可坚持的。当即是一个不剩,全都往城下跑,想在城内找个地方躲藏。其中,也包括着刚才还大义凛然的秦桧。这秦桧别看是文人,可此时节,跑得却也不比那个军卒慢。 只是,城头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上下还都得走马道或是藏兵洞,这么多人堵在那里,能跑到哪去? 何况,李民的军兵,那也不是看热闹来的。鲁智深一铲砸开城门,那对宋军是一个惊天的打击,可对友军,那可是一个莫大的刺激。错过一开始的惊愕,随着鲁智深猫腰穿过城门洞。那些杨志手下的第一师的军兵们,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各个兴奋的嗷嗷直叫。疯了一般的冲进了城门,堵住了城墙的上下通道就杀。 此时那惊鸿枪张杰,也是被堵在了城墙的上下通道间。别看他大小是个将军,可那是平时,此时大伙都想跑路,还有谁在乎张杰的这个大宋将军的身份。 张杰一看不是路数。迫不得已,也只能使出真功夫了。 这张杰,江湖人送称号惊鸿枪,那可不是白送的。枪法上确实有独到之处,尤擅长空跃起刺击,此时情急之下,张杰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手中长枪一摆,径直把周身的宋军军兵扫到了数人,空出一块地方,随即右手猛地扯断征袍锁带,一把扯下了周身的铠甲,丢在了地上,随即跃身而起,直接就从城头往城下蹦下去了。 按说,以这惊鸿枪张杰的功夫,再加上他把盔甲都丢了,减轻了份量,这一跳,绝对能轻易脱身。可奈何,此时的鲁智深,进了城,却正好无事可做的站在城墙之下。 这可不是鲁智深偷懒。只是,鲁智深本领高强,生平专打硬手,却是不像李逵那杀人狂,专拣普通小兵,或是不会反抗的老百姓杀。这要是鲁智深正面领军抗战,鲁智深为了自家军兵,狠杀一番,那也痛快。 可如今,鲁智深打破城门,进了城,却是自家军兵一面倒的占上风。宋军全被堵在城墙上下不来不说,更把鲁智深挤到了后方,鲁智深总不能把自家军兵打散到一边,自己上前抢杀吧。而至于入城杀掠无辜,鲁智深更是做不到,如此一来,鲁智深自然是闲了。 可这一闲,却正好等着这惊鸿枪张杰往下跳。想当初,鲁智深就在枪神周侗的手上,领教过长空枪法。以鲁智深那时的力气和武功,在周侗的长空枪法之下,也只能是累得无力。如今又看到有人玩空中飞抢,当即见猎心喜。 鲁智深随即大喝一声:“小子!哪里跑!且吃洒家一铲!” 说话间,那大铲就如拍苍蝇一般的向那空中坠落的张杰拍去。 ⒈⒈第三回 得意不能忘形 “啪!”“呦!——” 惊鸿枪张杰虽然擅长长空刺击,可终究不如那枪神周侗施展那长空枪法,闪转自如。尤其是这慌忙逃脱之际,更是脱不开鲁智深这大铲一挥了。却让鲁智深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本垒打。径直的就飞了出去。 随即“嘭”的一声撞在了城墙上。只可惜,这张杰却是没有那主角的小强命,不能在城墙留一个大坑,或是化作了一张相片,依旧能够生存。只见那城墙巍然不动,而那张杰却直接化作了一摊血肉,直接乎在了墙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办法,虽然鲁智深给他传导的动能足够大,可奈何这张杰却不是什么金刚之身,受鲁智深一铲,就已经可以说是玩完了,只是身在半空,没有挡头,而且鲁智深也没用尽全力,这张杰这才能保持尸身的完整,来一把飞人。如今城墙的坚硬,远超张杰的血肉之躯,粉碎的自然是张杰的尸身了。 而这张杰的尸爆,更是极大刺激了战场上宋军的士气,令这些军兵无不想到,即使他们能冲下城墙,那城墙下可还有那么一个非人类等着呢。当即全没有了斗志。随着一个意志薄弱的,率先扔下武器,跪地哭道:“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立时间,那就感染了一片。而李民军更有丰富的纳降经验,前锋军兵见此,当即纷纷喊喝:“跪地投降者不杀!”随即也不在前冲,而是列好了阵势,堵住了下城的通道。反正只要守住了通道,那些城墙上的官军,也是下不来,跑不了的。 而随着李民的放话,以及不再追杀的举动,那些没有了丝毫斗志的宋军,全都纷纷跪地投降。就是有那么一两个不甘心的,也被他们身边那些怕受牵连的同泽,纷纷保住拿下了。 战斗进行到此时,也是用不着鲁智深什么事了,自有一群的基层干部领着军兵收拾战场。而此时,鲁智深身高望得远。却是看到城内不远处。有着混战。看人数多地一方,全都是宋军的服饰。本着李民教导的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不用问,那些被宋军围杀的人,必然是自己人。 鲁智深有此观念,眼见跟前无事,当即大踏步的赶了过去。 别说,鲁智深还真就算来对了。那被围杀地,不是别人,正是那拼命三郎石秀。 那秦桧眼看李民大军来的急。光顾着想布防以及搬请援兵了,却是把顾彪这个密州的兵马都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那顾彪领人围杀石秀等人。声音嘈杂。却也是没感知这诸城出大事了。却是一心跟这石秀玩命了。 待鲁智深赶到时。石秀虽然仗着胡同狭窄。领军奋力抵抗了多时。可那也是够劲了。不仅石秀浑身挂彩。都快成了一个血人相仿。就是石秀地手下。那也是厮伤了一半左右。 故此。当石秀远远看到鲁智深那高大地身材。当即高兴地喊道:“哥哥救我!” 鲁智深倒是耳尖。闻音一看。当即大怒。高声喝道:“哪个敢伤我家兄弟。”说着大铲一挥。顿时拦在鲁智深前方地二三十军兵就打断。打飞了。空出了一块敞亮地。 那些靠后。离着鲁智深近地官兵。被惊动了回身一看。当即就吓瘫了不少:我地妈啊。哪来地这般大个子。 而随着鲁智深第二铲地横扫。又有二三十在鲁智深大铲挥击半径之内地军兵被扫飞杀死。当即就没人再考虑鲁智深地身高问题了。直接各自一声喊。撒丫子就跑了。直接就把鲁智深归类到了魔神范畴。 众多宋军一散,立时就把中间的的无回枪顾彪给露了出来,原本那无回枪顾彪在石秀一声喊的时候。已经是回头看见了鲁智深。虽然他不知道鲁智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可就那鲁智深的巨大体形。那就足以震慑顾彪。何况,无回枪顾彪。原本与玉麒麟卢俊义交好,更是没少听卢俊义提到过他那个有着变巨术的挂名师弟。 于是,顾彪一看鲁智深那独一无二的高大身材,立刻就想到这位是谁了。连玉麒麟卢俊义都自承不是敌手的高手,顾彪虽然对自身武功向来自负,可却也不敢跟鲁智深叫横。顾彪可是知道就他顾彪这两下,虽然不错,可却还是远不及那号称:枪棒无敌地玉麒麟卢俊义。 故此,顾彪跟鲁智深一照面,当即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跑。想赶回兵营,叫来更多的军兵来围杀鲁智深。 顾彪虽然自认不是鲁智深对手,可顾彪就不信城内的五千军兵还杀不了一个鲁智深。 别说,顾彪这份决断,还真把鲁智深弄的一愣,鲁智深还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头领样子的家伙,竟然连递一招的场面都不打,直接就学那些小兵,兔子一样的跑了。 只可惜,虽然鲁智深不屑追击这么一个无胆的孬货,搁平常这顾彪也就跑了。可奈何,此时诸城城破,涌进城来地李民大军,除了部分受降城头的宋军,余者,自然进城清剿残余,安抚百姓。鲁智深身材高大,他往这边一跑,自然有部分军兵就跟过来了。却是正好把那些四散奔逃的顾彪手下,连带顾彪都堵在了一起。 那顾彪,此时就是再迟钝,那也是知道诸城肯定是出事了。再加上李民军此时已是进入到了收编招抚流程,一边砍杀着,一边习惯性的喊话:“诸城已破。跪地投降者不杀!” 这顾彪就更是明白了。却是觉悟,此时再不拼命,那可就死定了。顾彪当即大喝一声:“挡我者死!”随即展开了全部本领。 别说,这顾彪的绝学无回枪,本就是有着一往无回的刚烈枪意,只是这无回枪顾彪原先惜命,虽然练功勤勉,悟性也不错,可却也是只得其行,未得其意。始终只能徘徊在二流上的高手边缘,而无法达到一流的高手水准。可如今顾彪有了拼命的觉悟,其觉悟与枪意相符,这无回枪顾彪苦练无回枪多年,早就把无回枪熟地不能再熟了。如今意境一符,这无回枪顾彪竟然即可体悟了。枪技大涨。 只见那无回枪顾彪,手中长枪大开大合,每一枪都质朴无比。却又全都充满着必杀地决然。那些无回枪顾彪身边的军兵,无论是李民军。还是宋军,全都感受到了强烈地一往无回的决死之心。先一步气势就弱了。根本就不敢往那顾彪身边凑。愣是让顾彪杀的犹如虎入羊群一般。 而那顾彪,却也是苦练无回枪多年,头一回有这么痛快顺手,受枪意影响,也是大声呼喝:“无回枪顾彪在此!哪个敢与我匹敌!” 这无回枪顾彪,若是不叫横,单凭他此时的体悟和突破,凭借其功夫,被不住就突围了,跑了也就跑了。可他这兴奋的一喊,却是惹恼了不远处的鲁智 鲁智深却是不知道这顾彪刚刚体悟,突破,自身受枪意影响,兴奋的难以自持。当即大声应道:“兀那鸟人!刚才见了洒家,连面都不打一个,转身就跑。才得脱身,就这般嚣张。且看洒家降你!” 说着,鲁智深抢步直冲而去。一路上,挡在鲁智深身前的宋军,无不被鲁智深大铲扫 而那无回枪顾彪,此时与枪意合体,拼杀之心旺盛无比,早就断了逃跑的念头,耳听鲁智深的呼喝,也不惧鲁智深传说的神通功夫了。径直就像鲁智深迎了过来。 不多时,两人已经是跑到且近,鲁智深更是跑了无回枪顾彪枪意影响的范围之内。 要说,这若是旁人进入无回枪顾彪的枪意影响范围,那绝对是心志被其所夺。受其影响,胆弱怯战,行动更是不听指挥,手脚自慢三分。擎着给顾彪刺杀。 可奈何,鲁智深心志坚韧过人,连被李民电击的情况下,都能凭借自身意志克服本能的条件反射,区区刚刚达到意境的招式,又如何能影响鲁智深心志。何况,鲁智深早就与杨志印证功夫时,那就多次领教了武功意境的厉害,对此更是明白。一进顾彪的枪意影响范围,当即就意识到了怎么一回事。 鲁智深当即大吼一声:“呔!吃洒家一铲!” 鲁智深这一吼,那真是有如黄钟大吕,又似狮子怒吼。顾彪首当其冲,只震的两耳嗡鸣,动平衡失调,却是守不住决死的意境。当即气势一弱,枪势一慢。 而鲁智深则毫不减慢的,一铲挥击砸下。那顾彪晕乎中,下意识的就举枪招架。可他那想得到鲁智深的神力无敌啊。连力大的武松,石宝,功夫高绝得林冲、杨志,那都是不敢硬接鲁智深砸击的。这顾彪只不过是刚刚体悟了意境,自身的体力和**,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又如何能接的住? 只听的一声响亮,无回枪顾彪的两支手腕,当即就震折了,那挺举的长枪,根本丝毫没有滞卸鲁智深大铲的速度半分,随即就随着鲁智深的大铲一同落下。 鲁智深那大铲的巨大铲子头,当即如拍黄瓜一般的拍在了顾彪的头上。当即拍了一个万朵桃花开。 ⒈⒈第四回 一忠一奸 “什么?卢俊义现在就关押在县衙之中?快快带本尊前去。” 李民拿下诸城之后,随即惯例的出榜安民,召集本地德高之人担任地方临时官员。却不想,竟然得知被抓的玉麒麟卢俊义,竟然还没被杀,也没被押往他处,还在这诸城大牢里呆着呢。当即令人领路前往探视解救。 等到李民再见到那玉麒麟,好好一个玉麒麟,都快变成黑骷髅了。这大牢,那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李民想起当初与卢俊义的交情,不禁微微心酸,叹道:“卢兄,我来晚了。” 李民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与卢俊义去了镣铐。 那卢俊义原本已是目光无神,连李民进来,都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李民一声呼唤,以及去除他的镣铐,卢俊义这才目光逐渐凝聚,呆呆的看着李民,而后好似突然间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一般,激动的高呼:“恩公。莫非我又在梦中见你不成?” 李民闻言,越发感叹,轻声唤道:“卢兄,不是梦,我来救你了。” 卢俊义闻听之言,神情越发亢奋,可他那久经折磨的身体,却是承受不住这等心情的激动。卢俊义随即亢奋的昏死过去。 李民连忙唤来大夫救治。 好在,卢俊义的身子底好,大夫以金针刺穴,稳住卢俊义的气血,卢俊义也就缓过来了,随后又开了几付补气益血的方子,慢慢调理也就是了。 而卢俊义醒转之后,满腔的悲愤,自是不必细表。在得知李民如今已经举兵,而且他那两个陷害他卢俊义入牢的好朋友,也被李民军给杀了之后,卢俊义当即当即大笑三声,随即无二话的拜倒在李民跟前。誓死要追随李民。 对此。李民自然是收着了。 虽说。如今李民手下有不少地高手都已经在李民地帮助下有所突破。尤其是鲁智深身识合一。一身肌肉强化地异能。更是神力无敌。卢俊义这原本地天下无双。已经未必当得真了。可那卢俊义也是一个难得超一流高手。尤其是卢俊义原本与李民地交情就不错。这次又受李民解救之恩。那对李民地忠诚。那可是没得说。本身除了功夫高。首发还有领军之能。这等又好用。又忠心地人才。李民怎么能不收。 只不过。如今卢俊义刚刚脱困。身体实在是太虚了。李民也不好让其跟着一同行军。正好这诸城也是要地。而且离着青州地主战场也近。正是攻打青州地后援基地。也需一员大将镇守。稳定李民军地后方。免得有什么意外从李民地后路包抄。正好留卢俊义镇守。同时也能让卢俊义将养一下身体。 而安置完卢俊义。又战场清点报告上乘李民。李民再次意外地发现。那密州知府秦桧。竟然没死在乱军之中。也一同被俘了。 只不过。那秦桧原本却是脱去了官服。混在了小兵之中一同投降。若不是李民地优待俘虏政策极好。感化了不少军兵真心投诚。指证了这个秦桧。这秦桧差点就混同在一般地小兵之中。直接领李民地遣散费走路了。 李民见此。心中微微一动。 想当初,初见秦桧,李民不知其身份。还救助过他于贫困之中,而后,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可这秦桧从政,却也是始终没有什么恶名,甚至远比那些依附李民的青州官员要清廉,以及勤政。 可奈何,为了拉拢那个慕容彦达,走通南茶北马的商路。李民却不得默许了慕容彦达对秦桧的诬陷。而后。又从高俅地秘报得知,正是这秦桧协同梁山的宋江等人。帮着蔡京指证了他李民,这才彻底动摇了赵佶对他李民的信任。要杀他李民。 这秦桧,也可算是与其多有纠缠了。 如今,李民自行参悟异能,这几年也是看了不少佛道经典,以求借鉴。心动之下,当即想与秦桧做一了断,以免今后想起,坏了自家地心境。 故此,李民也没有如往常一般,令人收集其罪证,公开批斗,而后一杀,以聚拢民心,震慑宵小。而是让人把秦桧待到了诸城县衙二堂。 李民于县衙二堂之中,自坐主位。只留了铁豹、恶虎跟随护卫。见秦桧带到,随即挥手让人去了秦桧的王法。这秦桧也不会什么神功,却是没有必要防范他能作出什么。 李民待秦桧站定,目视秦桧,轻声说道:“秦桧!尔攀附奸佞,忘恩负义,诬陷本尊谋逆。逼得本尊不得不顺天应命,起兵推翻大宋。今落的本尊之手。尔有何话说。” 此时的秦桧,脸色灰白,已是不复站在城头呵斥那惊鸿枪张杰胆小退缩的骨气了。他原先已经受慕容彦达的一番牢狱迫害了,此时脱离贫苦,重新掌权,却又再次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是比牢狱之灾还要严重。秦桧却是怯了。 不过,秦桧强自撑着说道:“恩公。。。。。 “嘟!恩公也是你这小人叫的!”不待秦桧说完,李民身后的恶虎已是大怒的喝骂道。要知道,铁豹、恶虎,那可是最早跟随李民地一拨人,而且从来不离李民左右,自是对秦桧与李民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恶虎性情刚烈,直来直往的很,却是见不得秦桧这忘恩负义之徒,还有脸喊什么恩公。 那秦桧经此一喝,也是脸面有些羞臊,却是喊不下去了。 李民一摆手,安抚住恶虎,随口说道:“且让他把话说完。” 恶虎这才不在出声。秦桧感激的看了李民一眼,自我辩白道:“教主。自古忠义不两全。我秦桧虽受教主救命之恩,可却是食朝廷俸禄。自当为朝廷尽忠。且,我亲眼所见那慕容彦达贪赃枉法,私结党羽,更与教主联通一气。我不与其苟合,更遭其构陷。如此,今上问起,我据实以答。何错之有?” 这秦桧倒是有口才,却是把自己摘了一个干净。李民有心与其了结因果。却是不想胡乱斩杀他。 李民当即闻言笑道:“你无错。莫非本尊错了不成?” 此却是李民不好正面辩驳秦桧的实证,乃以话术圈套秦桧。 秦桧别的不成,却是口舌便利,对于李民这种似是而非两头堵的话术,虽然没怎么经历过,却也是瞬间想的透彻,乃自说道:“教主无错,桧也无错!” 李民没想到秦桧还有这般答法,乃自追问道:“何也!” 秦桧当下挺直了腰板说道:“桧秉忠据实而言,虽有亏义气,却是为了全忠,自是无错。而教主一心修道,不知世事。乃被小人借用名号,自也是无错。” 李民冷笑道:“你无错。本尊也无错。可因你指证,本尊两大弟子身亡,本尊更被逼得兴起刀兵。此何人之错?” 秦桧当即正色说道:“桧据实而言,今上不思捉问小人,而断言教主之过,此今上之错。而那小人为了逃避刑责,尽攀附教主,此慕容彦达之错。不过,我今生死一线,却有所体悟,教主兴兵,乃是天命,他等受天道影响,有此行径,皆是顺应天道。正所谓:逆顺皆天道,教主秉承天命,自有劫数推其运数。” 李民真没想到,他往常忽悠人地天数,竟然被这秦桧拿来借用了。不过,哪怕李民明明知道秦桧乃是捡好听的说,只是为了活命,可依旧还是有些欢喜。 当然,李民也不是这些小马屁就能忽悠晕的。 李民当下不动声色说道:“如此,尔顺应天数,还是有功了。不过,你既知顺逆皆天数,那本尊杀你与不杀你,也都是天数了,你说,本尊可是杀你,还是不杀你?” 秦桧一听此言,却是脸色发苦。要知道,这可真是两头堵了,说杀,如你所愿,那就杀了,说不杀,一个你说错了,也就杀了。 不过,秦桧脑子也快,随即说道:“请教主恩典,只要教主许我说中就放我一条生路,我必能说中。” 这秦桧想的倒好,只要李民说一个可以,那他秦桧就可直接说杀,李民若说不是,自然要放他秦桧,而李民若说是,应了他秦桧的请求,也是要放了他秦桧。 只是,这等小机灵,早在那信息爆炸的时代,弄的几乎无人不知了,李民身份资深大忽悠,又怎么能上这当。 李民当下笑道:“而猜对又何妨,猜错又何妨。天数所归,本尊又何必给你恩典。” 秦桧一听,体似筛糠。声嘶力竭的喊道:“教主!你不能杀我啊。你是仁义之主,我秦桧自当官以来,勤政爱民,虽不敢说与民不取一物,可却也绝对比当今大多官员清廉。教主能放过他们,如何不能放过我。教主仁义,不能杀我忠良啊!” 李民一听,好悬没气乐了。别人喊忠良也就罢了,这秦桧也喊忠良,岂不是哗天下之大极。 不过,李民随即就一愣,要知道李民觉得秦桧不忠,乃是根据后世的经验,而现在,这秦桧却还是真没什么大错,就连上次被罢官,也是那慕容彦达构陷地。如此这般,貌似杀这秦桧,还真没什么理由。 ⒈⒈第五回 包容 虽然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可我誓死卫你说话的权力。 眼看着声嘶力竭的秦桧。李民心底里不知怎么的就转出了这么一句以前论坛上常看的话。 说实在。这句伏尔泰的名言。在李民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几乎都快用烂了。可在那时。却实在没有什么意义。谁身上都长着嘴。谁都有说话的权力。用不着谁上赶去誓死卫。而且你也没有那个资格。 可如今。李民有些深刻理解伏尔泰这位大思想家说这句话的意义了。我。不是指某一个人。而是一个政体。一个权力机构。政体可以包涵不同的政治理念。可要是成了一言堂。没有了异己的声音出现。那可就像垄断企业一样可怕、可恶了。 而现在。貌似他李民组建的政体。也正在向这一言堂的方向前进。虽然。李民已经很是放权。给属下发展的机会了。可奈何无论是李民的个人神通实力。还是后世的见识。都远超这个时代的人。这就由不得这些忠心追随李民的这些人。不把李民的意志神化。并逐渐形成极度的个人崇拜。 而有了如此认识上的基础。这些追随李民的人。又都是抱着同一理想。自然也就比较抱团。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杂音出现。 说实在的。李民如今的这种状态。那几乎都是历代帝王所追求的理想状态。上下一心。同心同德。共建大业。这可是多么美好的啊。可李民受秦桧刺激。有此感悟。却是怕这种气氛。却成了今后一言堂。以及独裁统制的萌芽。 故此。李民心中不禁有些想法。当然。这些想法。也是要在全国一统以后再逐渐事实的。否则。如今基业还没一撇呢。先想这些。再来一个内部不稳。人心溃散。到时候。李民可就是苦笑不得了。李民的政治敏感度虽然不是那么极端敏锐。可这点见识。却也还是有的。 李民当下一笑道:“尔不必哭诉。尔只需在本尊帐下听用。本尊可以不杀你。” 秦桧闻言。当即一愣。秦桧万万没想到害了李民。不仅不杀。而且还有官做。 秦桧几乎没有考虑的。就凭着本能。作出了不投降死。投降生而且有官做的选择题。当即跪倒在李民面前叩头道:“臣秦桧。誓死效忠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民虽然确信秦桧一定会投降。可也没想到秦桧地转变会这么快。李民当即微微一笑的嘲讽道:“尔刚刚誓言忠义。转首即投本尊。又言誓死效忠。不知尔之忠义。何来许多。” 秦桧当即面不改色的说道:“臣原为宋臣。食君禄报君恩。自为大宋效忠。故。臣不畏生死揭批那慕容彦达。更在吾皇攻城之际。誓死指挥兵丁顽抗。不过。今吾皇赦我一死。吾以一死之身。已报了宋恩。此后一身。皆吾皇所赐。吾自当向吾皇尽忠。” 李民没想到秦桧还有这番理论。当即有些哭笑不得。可随即。却不禁想到:难道这个秦桧真的忠义不成? 要知道。在李民那个时代。为秦桧平反的人。那可就是不少。不过多是盯着宋金之间。属于民族内部矛盾。而秦桧行为更是多秉承皇上赵构的旨意行事。算不得自身罪恶。以此来论断秦桧不是罪大恶极地奸臣。 可如今。李民细思:无利不起早。这做汉奸。那也是要追求回报的。那历史上的秦桧。跟随在赵构身边。那已经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甚至连赵构晚年都自言有些畏惧秦桧的权势。在秦桧生前。都不敢动秦桧。如此权势。还有什么利益能让秦桧背叛赵构。而死心帮着那金国呢?要知道。没了大宋。秦桧在金国那里。却是排不上号的。就算依旧能有官职。那也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实权。以秦桧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而至于说大金拿了秦桧的把柄要挟秦桧。那简直就是更不可能。秦桧在得到大宋皇帝的绝对信任下。胡乱一些文书。完全可以推说为敌军的挑拨、构陷。此等伎俩。李民早在蔡京等人身上看的多了。秦桧更不可能不会。 如此。秦桧几乎没有什么可背叛大宋地动机。以及自得利益。可事实上。秦桧依旧配合了大金。陷害岳飞。是个事实上的汉奸。 难道这就是秦桧的忠义? 李民一时间不仅有些头晕。 不过这也难说。要知道如今这个时代地人。远不如后世那种民族之分地严谨。汉人从来不排斥任何的少数民族。自战国时期起。名士周游列国之间。都不见的非给本国效力。苏秦、张仪。商鞅。莫不如此。如今地北方地汉人。在辽国统制下。也不是什么人都自认是宋人的。忠义地定义。基本上就是属于食君禄报君恩的范畴。即吃谁的。听谁的。 李民越想越多。似乎有些政治眼界大开。越发觉得自家留着这个秦桧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这不仅是此时秦桧还没犯错。不能以未发生的罪责处罚秦桧。以维持律法的庄严。更可给李民的手下李纲等人。留下一个可批判和纠正的对手。以秦桧为镜。时刻惊醒自身。此外。秦桧与李纲等绝对忠义之人不同。更适合替李民说一些李民不方便说的话。做一些李民不方便做的事。正好可成为李民暗中的喉舌与小刀。 当然。李民如此做。也不是没有风险的。那就是李民要始终能驾驭住这个秦桧。否则。秦桧万一做大。或是取得李民绝对的信任。很可能就把李民身边的贤臣给打压了。 不过。李民仗着对后世的了解。知道这个秦桧的本心。却也是不怕这秦桧能翻天了。大不了。李民什么时候不主政了。直接把这秦桧如那乾隆安置和一般的安置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 而且。若是这秦桧在体制内有什么不法的行为。也正好有一个反面典型树立。剩的那历史上一个重要的反面教材。在李民手中丢失了。 李民当即安置了秦桧随军听用。 说起来。如今李民帐下。已经有两个需要李民注意的大汉奸了。一个秦桧。一个张邦昌。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若是再加上那还一心等着投降李民。正自在淮安与李民军假打的高俅。李民手下不动劲。已经是注定要有三个大奸臣的苗子在培育了。 好在。这已经名面化得奸臣。怎么也比那隐藏着的奸臣要好对付。李民正好以毒攻毒。以奸臣对付奸臣。 当下。李民在诸城休整了一天。缓解了一下。大军连日行军的疲劳。在给卢俊义留下了一万守军之后。随即再次出征。 只不过。这一回。行军路上的城池。却有秦桧派出的中军通信。却不是全无防备了。 可是。如此。却也让李民看出了如今的大宋。果然已经是腐朽到了极点。地方官员。在得知李民大军来到之后。领兵抗击的极少。多数都是守城的官员。直接吓得弃城而逃。甚至。更有部分官员。直接就把城池献给了李民。意图在李民手下谋个一官半职。 李民眼见风声已经走漏。突袭已经不成。而且还要保持军力与徐宁和高的军兵厮杀。却也是没有必要那么赶了。 再加上李民如今手下备用的基层官员不少。也没必要什么人都不分优良的招收。 故此。李民军每到一个地方。除了依旧收编和解散地方武装之外。又展开了聚拢民心的优良传统。每得一地。就聚集当地百姓和乡绅。召开批斗大会。或批斗贪官。或批斗恶霸。为当地百姓主持公道。对那些民怨已久的地方恶势力公审批斗。 别说。李民这一招。却是极获百姓的民心。那些参加过公审大会的百姓。无不把李民视为救世主。大圣人。绝对的真命天子。 再加上李民一直严格要求军纪。绝对的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对老百姓不拿一针一线。共买共卖。这些更是感受到了李民军与其他军兵的不同。真有点像李民军宣传的那样。李民军乃是百姓的军队。 有付出。就有回报。老百姓都是淳朴的。自觉李民乃是真命之人。更是为百姓尽心之人。全都是纷纷为李民军献粮。以及把自家的子弟。送到李民军中从 那情景。几乎与李民从电影中看到的红军路上。百姓真情送子从军的场景一样。 李民也是极受感动:这不管是哪个时代。百姓都是这么的淳朴可爱。只要对他们好一些。他们就对你真心回报。 李民受此感染。却是把原先只是为了强国的志向。终于和底层普通百姓的利益。彻底的结合了起来。强国。也是为了强百姓。只有百姓强了。国家才可能真正的强盛。 否则。国强民弱。即使像大宋这般历史少有的经济强国。没有百姓的支持。也是空中的楼台。 李民的心志越发的坚定。越发的圆满了。 ⒈⒈第六回 人脉 “杀啊!----” 嘈杂的喊杀声,以及兵器的搏斗声,连接一片,震耳欲聋。鲜血飞溅,更殷红了大地。 可这一切,却压不住徐宁心中的焦躁。 徐宁奉旨攻打青州,时日已经不断了。徐宁原本以为拿下卢俊义以后,调用密州的军兵,配合他手下的禁军,足可以轻易拿下青州。可谁成想,自攻打青州以来,开始还算顺利,可到了这青州城,却是碰上了硬骨头,说什么也是拿不下来了。 三个多月,也就刚刚把青州的护城河给填埋了。可是为了填这条河,那伤亡的人员,已经不下两万了。而那青州的城墙,又高又厚,更有绳索捆绑的擂木,云梯刚往城墙上一靠,那些攀爬云梯的士兵刚刚攀登上半截,那城上的擂木横横的打来,立时就把那云梯打的粉碎,根本靠不近前。 而且,城上更有弓箭、火箭不断,攻城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继续强攻下去,恐怕青州城池没破,他徐宁带的这点军兵,先就损耗光了。迫于无奈,徐宁也只能放弃了强攻,改以围困。意图断了青州的外援,以及粮草供应。逼迫青州投降。 结果,这一围困,就围困了这么多的日子。 可就这,也是不得安生。徐宁这里困着青州城,那青州二龙山,却是出来一波骑军,虽然数量不多,可却也是总不时的骚扰徐宁军营,更时刻威胁徐宁的军粮运输。 故此,这些日子来,徐宁的压力别提有多么大了。 如今,徐宁请求援兵的折子也送上去了。据说援兵乃是大宋六大将门老高家领的军,这倒是让徐宁有些期盼,可是,时日日久,这高却是还没赶来回兵。据报也是被敌将林冲给领军堵截了。在青州的青龙关僵持不下。徐宁也只能继续进行着骚扰性的攻城。 可就在徐宁心烦的指挥着军兵进行着例行的骚扰性攻城之时。却有军卒来报:“报!有诸城军校持重大军情。求见将 徐宁当即就是一皱眉:这诸城又出什么情况了? 徐宁当即把攻城地事宜。交给一旁地宋江指挥。随即回返大营。接见那诸城来地军校。 “小人诸城校尉海峰。给将军见礼。” “免!尔有何重大军情见我。可是诸城出了什么事?”徐宁平直地向那海峰问道。 “回将军。诸城有敌军来犯。小人奉知府秦大人令。特来向将军求援救助。” 徐宁闻听此言。当即大吃一惊。要知道。那诸城乃是密州首府。可以算是他徐宁地后方了。哪里来地大军出现?辽兵?西夏兵?不可能啊。辽兵和西夏军。要想打过来。怎么地也要先过大名府啊。难道说。又有叛乱地军兵出现? 徐宁当即追问道:“可知是哪路的军马来犯诸城?” “小人原本不知,可听那攻城叫阵的将领报号,好像是什么共和军。李民的人马。” 徐宁闻言,再次大吃一惊,虽然徐宁没有听过什么共和军。可是李民的名号,那可是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何况,徐宁此次受命讨伐青州,原本也是接了皇上赵佶的严令,务必要把李民的身边人,全都活着拿下,一个不能损伤,为的就是好用作人质,来要挟那李民。 徐宁对李民。自然是知道地多了。可是,据徐宁所知,那李民乃是在南方叛乱,正自接受朝廷大军的讨伐,他怎么可能领着人打到密州来了?难道这江南半壁,以及这淮南东路,京东东路,全都被其占领了不成? 徐宁越想越惊,越想月不可思议。不知道李民军兵何以来的如此速度,以及如何突破各路关隘地。却不知,此时的李民军,已经不止是围困诸城,那诸城被拿下了不说,更是一路顺利的向徐宁这边打来。 当下,徐宁盘算了一下,觉得诸城有五千军兵,新任的兵马都监无回枪顾彪。以及其义弟惊鸿枪张杰。都是有本领的人,哪怕是兵力不敌敌军众多。可是一心守城的话,支持一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是无妨。 只是,如今他徐宁已经领军围困青州城数月了,眼看再坚持些时日,这青州城被不住就拿下,如今要是回援,让这青州城得以脱身,前功尽弃不说,若是其与二龙山的兵马连兵一处,尾后追击,那他徐宁即要面对李民的大军,还要应对青州地反击,那可是腹背受敌了。 可是,那密州,却也是他徐宁的后勤供给之所,那诸城乃是密州首府,若是诸城沦陷,密州落入叛军之手,他徐宁领的这点军兵,那可是成了孤军深入。到时候,若是被李民攻破了诸城之后,赶到此地一围,他徐宁的大军可也就完了。 徐宁当即有些头疼。想了一下,随即传令收兵,唤宋江进来商量。 要说这徐宁,原本和宋江也是没有什么交集,可自蔡京把宋江这几个人派到他军中,协助他攻打青州。这些日子以来,徐宁和那宋江相处,就是觉得投脾气,觉得宋江这个人,说话办事地道。此时徐宁无策,自是想到了宋江。 等宋江听徐宁把话说的明白,宋江当即也是有些脸色发白。 要知道,宋江虽然敢投靠蔡京与李民做对,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下,不得不如此。可这宋江被李民几次三番的打击,却是早就从心底里怕了李民。想当初,他梁山兵马鼎盛的时候,那都被李民说灭就灭了。如今他只不过是领着几个人帮闲,这徐宁的军兵虽多,可也没超过他梁山当初鼎盛之时多少。宋江自是心中没底。 宋江当即也是拿不定主意,乃自跟徐宁说道:“将军,李民神通广大,非我辈所敌。今趋兵来此,实乃大患。我急切间,不得计。可唤我兄弟吴用来此商议。” 徐宁与宋江同行多日,到也知道吴用乃是宋江的心腹和智囊。当下点头应允。 吴用听闻之后,想了片刻,乃说道:“将军,大哥。那李民领军来袭,那诸城乃是我密州首府,我军军粮转运之所,我军不能不救。可这青州城,却也是城破即在旬日之间,却也是不可失其战机。为今之计,当速战速决,快速拿下这青州城,而后挥军援助诸城,同时报请朝廷再派援军,方可敌得李民。” 徐宁闻言苦笑道:“先生之言,虽然在理,可这青州城,城高墙厚,急切难下。我军围困多日都不可得,如今其援兵又以将至,仓促之间,我军又如何能速战速决。” 吴用闻言笑道:“将军,这青州城,以前却是急切难下。可如今这青州城,不仅那护城河已被我军填平,其城池,更已经被我军围困了多日,此城之中,就算存粮充足,可支撑地日久,那多日的攻城,必然也令其心志沮丧。何况,我等知那青州的援兵已至,可他们被我军围困其中,却是不知道,只要选一能言之士,对其晓以利害,进行招安。那青州军兵,被困多日,必然归降。” 徐宁闻言,不知该不该相信。不过宋江却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即对徐宁说道:“将军,我观那青州守将,也是我梁山故人,我今夜叩关求见,对其言明厉害。想来却又七分把握。若得成功,将军之急顿解,若不得成功,也误不得将军几时。” 徐宁闻言觉得有理,最主要的是,此时徐宁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当即就准了宋江之言。 却说这青州守将,那还真是宋江的熟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病尉迟孙立。宋江早在几个月前,看见那孙立之后,就已经是知道了。只是,当时徐宁打的顺手,宋江寄居其下,却是怕徐宁有什么误会,故此一直没有和孙立相认,更约束了李逵等人上战场与孙立为敌。 而这孙立,原本奉朱武的军令,领着弟弟孙新在登州暗中发展,有着李民的官威,以及李民地金钱优势,很是顺利地就打通了原先在登州的关系,在李纲喝令青州起义地时候,也是拉拢了人马,把登州拿下。直到徐宁突袭青州,林冲镇守二龙山根基走不开,这才把孙立调来守备青州城。 结果,这孙立和徐宁交过几次战阵,不是那徐宁的对手,这才一心死守青州城。 说实在的,被围困的这几个月,孙立的压力,那也是真的很大。 而这一天,敌军刚退,孙立还没有下城休息,就得报有故人来访。 孙立再次登上城头一看,却是看见了宋江。孙立连忙命人用提篮把宋江拉上城头,而后纳头便拜道:“哥哥,自梁山破灭之后,多年不曾相见,别来可好?” 宋江见孙立还记得自己,更如此大礼,也是心中感动,连忙搀扶孙立道:“贤弟。可想死愚兄了。我都好,都好。” 说罢,宋江搀扶着孙立,眼泪都下来了。那孙立一见,更是感慨,可却知道这城头之上,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当即说道:“哥哥安好就好。此地不是说话场所,哥哥可随小弟入城叙话。” ⒈⒈第七回 忠义 “贤弟。愚兄此来,非为别事。实乃是不忍看兄弟城破被俘,受那杀戮之刑。故此特来游说兄弟。只要兄弟献城投降,愚兄不才,必保兄弟无恙不说,也必得高官厚禄。” 宋江与孙立入了府宅。诉说别情之后,随即劝起孙立投降来了。 这孙立自看宋江来此,心中其实也是有了几分觉悟。此时听宋江果然如此说,不仅有些感慨。 要知道,想当初他孙立投靠梁山,跟着宋江干,那可就是造反啊。可如今,他孙立先是跟了李民当了两年的官人,而今他孙立再次跟着李民造反,这宋江却又是成了官人,而且还来却说自己,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过,孙立如今虽然受青州围困的压力不小,见到宋江之后,也依然记挂往昔的情分。可孙立如今,却不是当初哪般混混沌沌的过日子了。 想当初,孙立在登州为官,弃官造反。虽说是受了弟妹顾大嫂的蒙蔽攀扯,念着兄弟血亲,不得不反,可那也是跟这孙立原本忠义,看不惯当今的****,不乐意同流合污,故此不得志有关。否则,单凭顾大嫂的拖扯还是攀不上他孙立的。 只可惜,孙立虽然顾念血亲情义,弃官上了梁山,可在梁山,却也因为中了吴用的算计,被吴用逼得出卖了同门师兄弟,以作投名状,而被梁山好汉们所不齿。除了宋江仁义,还算待他孙立不错之外,孙立在梁山过的也并不如意。 故此,孙立在被李民所俘虏之后,这才跟着弟妹顾大嫂等人,再次投了李民。 这要搁到以前,那也算是三姓家奴了。孙立在初始投靠了李民之后,原本也没做多的打算,只以为这一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过下去算了。 可是。孙立在李民手下待得这两年,却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那李纲处事公正严谨,有长者之风,令人心慕。那林冲,鲁智深,武松。豪爽过人,义气冲天。 而且。没有人计较他什么出身。更没有什么同僚勾心斗角什么地乌七八糟地晦气琐事。\\兵帮助百姓。百姓拥护军队。那一张张真诚地笑脸。兄弟地情义。却让孙立知道了他想要地是什么生活。知道了他以前为什么厌倦。为什么看不惯。 而有了这些潜移默化。再加上孙立作为基层军官地一员。也有参加李民政治课地培训。更有了理论上地指导。理论联系实际。却让孙立知道了:武人是为什么而战。 保家为国。为人民。为理想。而不是为了那些肠满膘肥地****。故此。孙立早就立志要跟随李民。追随李纲。共建一个理想地共和之国。不是为了名垂千古。只是为了理想。他孙立虽无远大地理想。可愿为了主上李民。以及总理李纲地理想。贡献他地 故此。哪怕是宋江地天然魅惑。依旧在影响这孙立。可孙立心怀大志。却是没被诱惑住。 孙立当即正色说道:“哥哥。此事万万不可。” 宋江当即就是一愣。宋江先前和这孙立说地投机。而且更明明感觉到了孙立对其依旧有敬重之心。原以为只要为孙立刨析了厉害。定能说地孙立归降。怎么这孙立地反应就如此差距呢。 眼看宋江发愣,面色有些不好。这孙立虽然依旧能坚持自身意志,可却也是有些受宋江天然魅惑的小影响。觉得有些愧对宋江的好意。人家宋江,那可是顾念兄弟情分,眼看他青州城被围数月,有城破之险,这才不顾风险的来劝说他孙立,给他孙立指生路来地。他孙立如此断然拒绝,貌似有些不近人情。 故此。孙立拒绝之后。随即有些愧意得解释道:“哥哥。非是小弟不领哥哥情面。实乃是小弟受我家主上活命之恩,兼几年来待我甚厚。小弟今日这条命。早已经不是自家的了。今受命守此青州,唯有与城共存亡。实愧对哥哥厚爱了。” 宋江闻言,这才缓了一些脸色,叹息的说道:“兄弟重义,实乃人杰。愚兄本不应违兄弟之志。可这忠义,有大忠,有小忠。当今大宋,乃我中原正统,效忠朝廷,方乃大忠。效忠个人,不过小忠。兄弟莫要沉迷小忠,而忘了大忠。” 这宋江若是说别地,这孙立也许还差着。可说着大忠小忠的忠义。那孙立却是上过政治课的。孙立当即不认可的反驳道:“哥哥此言差矣。当今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上古之时,民风淳朴,三皇五帝,均选有德之人,禅让天下。后天子有私心,这才使得家天下。此本是错矣。而当今大宋,太祖本是周臣,却已臣子之身,窃居上宝,又谈得上什么正统一说。反观我主,欲建一理想共和之国,更欲恢复上古民风,立法禅让天下,选德才兼备者继承。此乃大贤大圣之圣主。我跟随我家主上,方是大忠,若是投了宋室,那才是弃明投暗。若不是我军此时受困与此,弟不愿累了哥哥共死,弟还要劝哥哥与我共保圣主。” 宋江押司出身,虽然学问不是多么精深,可上古禅让制,也还是听到过一些的,今猛听的孙立说着李民要恢复上古之风,立法行禅让之国。不禁脑子有些混乱。 难道这李民就真的那么无私么? 这宋江不同于孙立,他可是知道李民如今可是快要打过来了。那宋朝,连李民在南方时,都无力讨伐,连派几路大军都搞不定,不得已派他们这路来掏李民的老家,意图靠李民的亲眷来要挟李民。这明摆着是李民势大。现在李民又快打过来了,明显是李民更加地势大。 宋江动动脑子,不仅有些意动。也许投靠李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这宋江与李民数次为敌,几次被李民放了之后,更投了蔡京,伪证了李民,却是怕李民不放过他。当即有些游移不定。 那孙立不知宋江是怎么想的,只以为如今被困这青州城,那李民远在江南,不可能援兵救他。而二龙山的军马,貌似也被大宋其他的大军给拖住了,无人救援之下,孤城不可守,久守必失。却是不想拉这宋江一同送死。 当下,孙立虽不认可宋江的观念,却也没劝宋江反过来帮他。见宋江不说话了,乃自招待宋江用饭。 不过,此时的青州城,虽然尚有囤粮不少,可这城池更不知道还要被围困多久。孙立却也是早就下了限制军粮用度的军令。招待这宋江,也不过是两个窝头,外加一把野菜蘸酱。 宋江当下又是看的愕然不已。要知道,宋江即使实在梁山落草,也是没有这般惨过。当下,宋江不禁落泪道:“兄弟城内军粮已是如此窘迫。想来也是坚持不了几日。待粮尽之日。城池必破。兄弟也难免要受那国家法度。愚兄与兄弟结拜一场,却是不忍见兄弟身死。兄弟还是与我投了大宋吧。不论忠义,总可活命。” 孙立闻言笑道:“哥哥莫要忧心。这青州城,本是青州首府,大宋东北边军军粮转运之所,我这城内地军粮,囤积无数,以我之军兵,以及城内百姓,即使是再食上一二年,也是无有短缺,只是我家军法,军兵将官,上下一体,今青州被围,用度短缺,只有军粮,不见荤腥,军兵都是两个窝头,我身为青州主将,怎可不以身作则。故,我之伙食标准,与士兵等同,也是窝头两个。只是哥哥来此,弟焉能不尽心款待,故此这才加上些许野菜。今日,弟已是沾了哥哥的光了。哥哥却是莫要嫌此简陋慢待。” 宋江闻言愕然不已。没想到这孙立几年不见,竟然境界已是如此高了,竟然与军兵一体了。不由得更感李民的神通广大。只是听闻孙立豪言军粮能支撑两三年,却也是有些不信。 那孙立原本在宋江的天然魅惑下,就觉得有愧宋江,此时见宋江不信,当下在饭后,领了宋江观看粮仓。只见那一屯屯的粮仓,不计其数,均都是装满了军粮,宋江这才信了。心中暗自感叹不已。 当夜,宋江与孙立抵足而眠。尽说些怀柔之话,那孙立却是极端承宋江的情,可是,一待宋江劝其归顺,却依旧坚定立场,毫不动摇。 宋江最后,终于也是死了心了。不仅没全动孙立,反倒自家的心思,越发的动摇了。 次日,宋江告别了孙立,依旧让孙立派人用提篮放下城去,回转了徐宁大营。 那徐宁足足等候了****,那也是彻夜未眠。看宋江回来,连忙问道:“宋将军,可曾谈拢?” 宋江摇头苦笑道:“惭愧!惭愧!也不知那李民施了什么妖法,那孙立对其却是死心的很。全不顾与我地兄弟之情。宋某实在是有愧将军所托。” 徐宁闻言虽然大失所望,可是仍然安慰宋江说道:“宋将军甘冒奇险入城游说,已是大功。却莫要如此说了。只是其不愿投降,我军如今却又如何是好?” ⒈⒈第八回 狭路相逢 “将军不必忧心。既然这孙立不降。我急不可下,将军大可不必管他。径直领军拦截李民大军就是。”眼看徐宁犯愁,一旁的吴用,状似胸有成竹的说道。 徐宁闻言,当即不解的问道:“加亮先生此言怎讲?” 吴用手捻胡须笑道:“将军。莫要忘了。这青州城被我军围困多日,早已习惯了死守,兼之其更不知道今有李民大军回援。只要我军在营内密布旗幡,遮住敌军视线,趁夜暗中移军,只留下万余兵马,每日里依旧攻城骚扰。青州守军,必然不知我大军早已移去他用。依旧只会死守。如此,这青州守军,有和没有又有什么不同?” 徐宁闻言,当即眼光一亮,连声称妙。可一旁的宋江,却是对那李民有所畏惧,当即有些忧虑的说道:“先生次计虽然不错。可李民帐下猛将如云,李民更是神通广大,朝廷连派多路大军讨伐均不能胜,如今只有我军这一路兵马,连八万之众都有所不足。不能收编这孙立兵马,单凭我军,如何可胜的他?” 徐宁虽然也是久闻李民大名,可毕竟没得亲见,其本身更是武将世家,对神通等多有不信。今见宋江言辞,貌似自家必定不敌李民,当即微微有些不悦。可毕竟李民的名声在那里摆着,而这宋江,更是蔡京安插进来的副手,其言行举止,往日也多让徐宁佩服,倾慕,故此这徐宁,也只有暂时忍了下来。 而那一旁的吴用,闻听宋江此言,知道宋江依旧对李民有所畏惧。当即笑道:“哥哥不必操心。此阵我军必胜!” 宋江闻听此言,当即一惊,急问道:“先生何处此言?” 吴用手捻胡须,胸有成竹的笑道:“两军交战。莫过于天时地利人和。而今我军奉圣旨讨伐,有大义在身,而那李民,虽凭借神通立国,可依旧不过是一撮叛军。乃是不义之军。如此,以正伐逆。以大义伐不义。我军可占天时,此我军必胜一也。其二,这青州虽是李民发家之所,可李民如今立足江南,而今不远千里来援,路途遥遥,兵马疲惫,而我军却是以逸待劳。兼,这青州之地。乃我大宋腹地一州,四邻皆我大宋疆界,我军随时有兵马粮草来援。故。我军可得地理,此我军必胜之二也。其三,我军乃朝廷正义之军,更多是北方兵丁,而那李民却是领的南方叛军而来,南人不习北性,初来此东北苦寒之地者,多有水土不服者,我军伺机而战。可得人和。此我军必胜之三也。何况,兵者诡道也。而今我军已知李民大军来袭,流星探马,昼夜布防。完全可了敌先知。择地利之处设伏,有心算无心。我军不胜也难。而至于说那李民的神通。小弟也是早有盘算。小弟来此之前,早已向相爷禀明过此事。相爷也知李民神通**,虽说彼时李民兵在江南,可却也恐李民留守二龙山的余部之中,有其弟子属下。得其真传,以神通坏我大军,故此,暗中请了两位仙师与我同行。只是这两位仙师,不喜沾染红尘太多的因果。严令我,非与李民等神通者出现,不与参战。且不可轻泄其存在。故我也一直未得禀报将军与哥哥。今李民领军来此,正是两位仙师展现神通之时。李民有**,自有**者降之。顾得报与将军与哥哥安心。” 那徐宁闻言大喜。而宋江喜过之后。却是微微的堵心:这吴用。何时也绕过我与蔡京打上交道了?何时也有事不与我说的瞒着我了? 不过,宋江老于行政。却是喜怒不行于色,当下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异样,与那徐宁一样,皆是欢喜的称赞吴用,并请吴用请出两位仙师叙话。 而此时,李民大军,虽然不像吴用说地那般不堪。可吴用也总说对了一样。就向北方人不习惯那南方老是湿漉漉的潮湿天气一般,那南方人,也是不怎么适应北方的天寒地冻。尤其是此时,李民领军征战一年多,来到这青州地面,已是隆冬时分。而李民军长途跋涉的不断突进,士兵疲乏之下,还真是被这南北不同的天气,弄的大规模流感发生。 好在。李民虽然没有经历过H1。可总经历过**。对于防止传染病。却是还有些了解。消菌。隔离。补充营养。多加休息。一连串地措施。虽没有让患病地军兵。立刻好转。可也是把病情给控制住了。 不过。如此一来。却也是给了徐宁一些布防之机。要不然。依着李民军原先攻城掠地地速度。那徐宁前脚得到信。李民大军估计后脚也就到了。如何能给徐宁劝降孙立。以及从容布置得机会。 只是。吴用地五胜论。也就只此尔。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是瞎掰。当今有道无道。那可不是靠说地。老百姓地眼睛。那可是雪亮地。虽然老百姓地行动力略微有所不足。可只要有一个领头地。有一个希望。那老百姓地潜力。那可是无穷地。 李民自拿下诸城之后。行军放慢了速度。那斗地主。大公审。所行之处。均是大快人心。虽然因此。也不可避免地加大了一些。地方恶势力地对抗。可那些恶势力。终究还只是一小撮人。此时地民风淳朴。就连乡间地主。也多是地方表率。书香世家。那就更别提那些富农了。 真正地为恶乡里地。都是一些官*商*勾*结地大地主。此等地主。多聚集一方。养着几千地庄客。为祸一方。可他们那点武装势力。对如今地李民大军来说。算得什么。那怕是李民大军中多有受不了北方天气严寒而患上流感地。可剩下那些健康地。也足够铲平那些地方恶势力了。 何况。李民军中病倒地。多是体质不太好地小兵。李民手下地那些将官。一个个壮地虽比不了鲁智深。可也壮地与牛一般。却是一个地病地都没有。此时冷兵器时代。领军打仗。士兵是一方面。可更重要地。还是领军地将领。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如今李民手下领兵作战地锋将有地是。那战斗力。可是杠杠地。 而这一日,李民大军来到青州的方山附近,前方探路的哨兵,却是率先与那徐宁派出来防备李民大军来袭的流星探马遇上了。 双方都是一个小队十个人十匹马。猛然间遇上,双方也都是一愣。 不过,李民这边连日来,百战百胜,士兵们早就养成了李民军战无不胜的信念。尤其那李民军探马的小队长,那原先也是江湖中的一介高手,虽然到不了二流,也是三流巅峰地样子,跟着李民地日子更是久了。那性子可猛呀。眼看对方也不过是十骑兵力,当即一声大喝:“兄弟们,与我杀!”喝罢,率先杀出。 那李民军剩余的探马军兵,眼看队长杀上,当即也是一声喉地,各自催马杀上。 只是十个人纵马疾驰,竟然狂奔出了百十人大队冲锋的气势。 那徐宁军的探马虽然也是军中精锐,可他们此行只是为了探知李民军的动向,却是没有与敌搏命的打算。眼看李民的军兵凶猛杀来。那领头的军卒,当即吓得调转马头就跑。 他这一跑,那些跟着他来探查军情的军兵,那还有傻战的,当即也是纷纷逃命。 本来,双方兵力相同,又都是小规模的遭遇战。这徐宁一方的探马,若是狠下心来拼命,就算是不敌李民军的探马,也必定能把李民的探马撂倒几个。可如今这转身一跑,却是全把那后背给了李民军的探马。 如此一来,那可就是坏了。虽说这徐宁军的探马,那也是骑着马的。可他们军马,不过是大宋军中的那几匹样子货。好点的,不是在边军手中,就是前几次被童贯和高俅抽调走了,如何能留给徐宁?而至于徐宁在密州得的那些军马,虽然也是有着几十匹的样子,可密州那地方,四邻不靠的,原先更是被慕容彦达压得死死的,那里又怎么可能有好马? 反之,李民自身虽没带马,马匹都是从江南当地得来的,可那些军马,原本却是李民通过慕容世家贩卖到东南的上等蒙古马。 如此,不打不知道,这一追一跑,可是看出速度来了,别看徐宁军探马与李民军的探马,原本有着百十米的距离,可是那距离很快就被缩短了。 这些徐宁军逃跑的军兵,一个个全都把后背让给了李民军的探马,那李民军的探马那还有一个客气的。纷纷战刀挥舞,却是无一伤亡的就把徐宁军的是个探马全都解决了。正应了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当下,李民军的探马,得意洋洋的回营禀报。 而李民和朱武、公孙胜等人闻听之后,却也是当即明白了,徐宁那边,却是有了准备了,这探马都派到这里来了,行军却是要小心了。 ⒈⒈第九回 意外 寒风凛冽。无数面旗帜被吹的笔直招展。天空中,虽然没有什么云彩,日头很足。可依旧很冷。干冷,干冷的。 尤其是军卒身上还穿戴着铁甲的,更是有着透骨的寒意,顺着铁甲传递到身上,无尽的吸收体温,那就更冷了。 可即使如此,方山脚下,对阵的两军军卒,依旧紧紧握住手中冰冷的刀枪,在干冷的气温中,严阵以待。 此次,一场意外的遭遇战,李民的探马,虽然尽斩敌军探马,可敌军探马没得按时回转通报,依旧令徐宁大军警觉。加派探马之下,李民军也无了突袭的可能。不过,徐宁军意图打伏击的如意算盘,却也是同样落空了。双方不约而同的,各自在方山脚下扎下营盘,对阵于此。 寒风之中,徐宁微微的得意。虽然没有办法伏击了,可这两军对阵,他这大军,却是占了上风头。顺风而战,也是占了三分好处。 徐宁一边得意着,一边跃马而出,来至阵中,高声叫道:“青州诏讨使徐宁,敌将过来答话!” 徐宁之言,乃是叫李民这边最高领导者对话,可如今李民的身份多高,岂能和他平等对话,一旁朱武当即说道:“主上,此等人,且让杨将军与其对话就是。” 李民闻言,明白朱武的小九九,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一旁的杨志当即跃马上前,高声喝道:“共和国第四军军长杨志在此。尔有何话说。” 徐宁闻言微微一愣,显然没明白杨志这个军长是什么角色。不过,杨志的名声,徐宁也是听说过,而且,既然杨志代表面前这支部队出来搭话,显然是这支部队的首领。徐宁也就不多想其他的了。 徐宁当即喝道:“杨志!我也听闻过你的名号,乃是我大宋将门之后,想那杨家。满门忠烈,如何能出这般叛逆之徒,你若是一时不明,入了歧途,只要你悔悟,领军归降。我徐宁,愿在当今圣上面前,保你无罪。” 杨志一听此话,半面青胎记的面孔微微一抽,怒道:“徐宁!洒家忠义,用不着你来多嘴!当今宋皇无道,宠信奸佞,连我家主上这等大贤,皆不容。实乃是无道昏君。今我家主上,顺天意,立共和之国。求大同之治,实乃是当今圣主。贤良之辈,尽皆投诚。我也曾听闻你的名头,不若你来归顺我军,洒家也保你一个官职如何?” 徐宁一听。很是不乐。骂道:“叛逆之徒!冥顽不灵。且吃我一枪。” 说罢。徐宁挺枪就刺。杨志那在乎这个。当即挥刀招架。 李民在后面一看。微微摇首:这徐宁也太毛躁了。明明是你叫人出来说话地。这说不到两句。就率先动手了。这算是什么啊。你可是大军主将啊。你这一打。谁在后面指挥大军啊。 而此时。徐宁动上手。却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徐宁原本乃是御前金枪班地教头。地位尊崇不说。那更是需要有真本事才能镇住场面地。当初。徐宁武艺在京中地名号。更是稳压林冲一头。至于杨志这等小官。能听上一声名号。那都是高抬杨志了。 故此。徐宁虽然听说过杨志地名号。可也根本没拿杨志当对手。以为随手就能把杨志拿下了。可徐宁万万没想到。杨志原本就是那种不得志。武功被低估地人。单是凭真本领。光是以前地杨志。那武艺就不再徐宁之下。何况。现在地杨志。在李民手下一众高手地陪练以及李民神宵筑基功地刺激下。更是突破了原本地武学障。进入了超一流高手地刀势杀敌之境。又岂是如今地徐宁所能匹敌地。 随着杨志的刀势展开,徐宁只觉得如陷泥泞之中。自家的枪法,怎么也施展不开。尤其是那杨志缜密的刀法,更让徐宁地心神时刻受其侵袭。若不是徐宁本身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水准,只差一步,也能达到领悟枪意之境。心坚过人。恐怕徐宁早就被杨志一刀斩落了。 不过,这对徐宁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毕竟武学达到了一定地地步,前面没有了修炼的方向,光凭苦练,已是不可能再有所提高了。必须要有外界的压力和前进的目标,就如那杨志一般,这才能再次有所提高。故而,这徐宁只要跟杨志此次对战不死,过后突破当前的武学障,那是极大有帮助的。 只不过,两军对阵,徐宁能不能从杨志手中逃生,那就又是一个问题了。 马打盘旋,只是五六个回合,徐宁的心神已经跟不上杨志的刀意与招式变换的时间差了,一个来不及反应,被杨志一刀劈在了左肩之上。 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地是,这徐宁被杨志一刀砍中,只听的一声,徐宁不仅没被杨志一刀劈成两半,反倒受此打击,神志恢复正常。更因有了与杨志对战,对刀意的体悟,苦练多年的枪法,也终于突破了原先的武学障,领悟了枪意之境。 可相对于徐宁好处大大的,杨志可就郁闷极了。 杨志这口宝刀,虽然不说是切金断玉,如削萝卜白菜,可那也是宝家伙,等闲的铠甲,凭借杨志的膂力,那绝对是一刀下去,绝对的铁甲断裂,连甲胄带人地,一分为二。 可如今,杨志这一刀砍在了徐宁身上,却是没能奈何徐宁怎样。这徐宁身上穿得是什么啊?这仗还怎么打? 不过,杨志原本就是心坚之人,领悟刀势之后,心志更是坚毅,虽然一刀没能砍破徐宁的盔甲,令其小小的受些打击,可这更让杨志战意旺盛。一刀不成,那就再砍一刀。十刀不成,那就再砍十刀。我就不信这盔甲,就真的砍不坏了。 当下,杨志手下再次加速,金刀舞得疾风骤雨一般,刀势意境也是如狂涛排浪。誓要力斩徐宁于刀下。 而此时那徐宁,虽然凭着家传的雁翎宝甲,硬抗了杨志一刀,更因此摆脱了杨志刀意的影响,自家也突破到了枪意之境。可徐宁毕竟还只是刚刚突破,比起杨志来,还是差的远了。面对杨志的快刀,也是只能苦苦的抵挡,还不得半分身手。 李民在后观阵,很是欣慰杨志地功夫有所成就。同时也是对徐宁那身雁翎宝甲,暗暗称奇。要知道,后世之人,只要一提到时迁,一提到徐宁,那就没有不知道时迁盗甲,以及徐宁为了祖传地宝甲,而被裹胁上了梁山的。自然也就都知道徐宁有一件祖传地宝甲。 可这事,知道归知道,不实际看过,却是连李民都没想过徐宁的宝甲,竟然有如此的防御力。那可是杨志劈出的一刀啊,就算不考虑那杨志的金刀,那也是老杨家祖传的宝物。单是凭杨志的气力,就是用一柄钝刀劈一块石头,那也是一刀就劈开了。 可如今,杨志一刀劈在了徐宁的身上,不仅没有斩断徐宁的宝甲,护住了徐宁的周全,只看那徐宁仍有再战之力,显然那徐宁的雁翎宝甲,不仅材质坚硬,能挡住杨志金刀的锋利,那内部设计,也绝对是一流的水准,绝对把那杨志一刀的力气,分化到了全身的甲胄之上,让徐宁连被砸击的伤害都免疫了。这雁翎宝甲,果然不愧是一件宝物。 而就在李民赞叹的工夫,那徐宁已经再次支撑不住了。 可就在此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徐宁军中却没有出来什么大将救援,反到有一道人,骑着一头梅花鹿,冒了出来。 好家伙,那梅花鹿,个头都快赶上马了。一对鹿角,枝枝丫丫,粗壮无比,色泽更是与一般的鹿角不同,金黄金黄的。闪烁着一种金属般的光泽。这那还是鹿啊,简直都快成鹿精了。 不过也是,平常的梅花鹿,跑得确实速度,可就那小腰身,如何驮得住人。也就这道人的异种,驮着这么一个红袍的道人,这才没嘛问题。这道人一出,光是凭着梅花鹿,当即就夺了不少的眼球注视。而这道人出场之后,更是大声喝道:“徐将军。且稍作休息。待贫道做过一场。” 说话间,只见那道人用手一指,那杨志与徐宁交战盘旋的土地,当即猛然一爆,猛地一条身影从地里面蹿出,跃空三尺多高,直接就迎着杨志的刀势猛扑而上。 杨志当即大吃一惊,可依然临危不乱,手中刀毫不迟疑的就奔着突然冒出来的身影斩去。 可那身影,却是毫不躲闪,直接就硬撞杨志的刀势,只听的一声,杨志的金刀,急斩在那人的胳膊之上,可杨志的金刀,却也再次的没得斩入。 而那破地蹿出的人影,更是毫不迟疑的顺势一窜,挥掌击在了杨志的前胸之上。杨志当即如一个皮球一般,就被打飞了出去。若不是杨志前胸的护心境,乃是李民军的统一配置,估计杨志这一下,绝对就交代了,可就如此,杨志胸前的护心镜也都碎了。杨志也就是刚刚的挣扎站起。 立时间,全场皆惊!这个老道是谁啊! ⒈⒈第十回 金甲僵尸 “弥陀佛!金甲僵尸!” “黄裳!” 不约而同,白马寺灵隐禅师,以及李民全都惊呼了一声,飞身而起,奔向那杨志身前。而那阁皂山的守一真人,脸色微微变幻了一下之后,也是咬牙跟飞身跃出,跟随在了李民身后。 此时,李民心中已是怒火不已,原本初看那从土里钻出的人影,乃是黄裳之时,李民惊讶之中,还带着微微的喜悦,毕竟,从李民接到的消息中,他这弟子黄裳,早已死去了。如今冷不丁的冒出来,不管是受人控制,还是为什么的与己为敌,可总算是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受控制,可以想法为他解脱控制,有误会,可以想法解释开误会,只要人活着就好。 可在李民呼出黄裳名号的同时,李民却也听到灵隐禅师所喊的金甲僵尸四字。李民脑子当即就嗡了一下,明白了黄裳还是死了,而且死后还被人炼做了僵尸。 而此时,那灵隐禅师已经施展步步生莲大法,一步到位的来到杨志身前,挥手一拳向那黄裳所化的金甲僵尸打去。 那黄裳此时已经是变成了僵尸,虽然生前记忆多已泯灭,可武学的战斗本能,却越发敏锐了。\\\\\\当即也是毫无花巧的,一拳向灵隐禅师的拳头打去。 好家伙!这一拳可不得了。那灵隐禅师乃是白马寺的有数高手,虽然主修天龙禅唱,可白马寺的神通,本就已肉体练成金刚之身为主。这灵隐禅师的肉体体术修为,那也绝对不是普通世俗高手可望其颈背地。 而那黄裳。生前就是天下第一的内家高手,乃是绝对地武学天才,只是凭借阅读道藏。就自悟了道家内功,这变成僵尸之后。其肉体的机能,虽然僵硬了许多,可力量,却是更加强化了不知多少倍。 两个毫无花巧的拳头猛地撞在一起,双方地拳头实体还没相撞。各自拳头带着的风压,以及内家真气地罡劲。就已率先撞在了一起。 黄裳与那灵隐,当即就产生了一种定格的效果,而两个人拳风碰撞之处,更是直接产生了一种近乎晶化的空间扭曲,随即碰的一声闷响,迸发出无色的冲击波,催击着周围地空间,好似那火炉上方油脂化的空间一般扭曲,波动,以肉眼可见。却来不及反应地速度。以黄裳和灵隐禅师二人的拳头交汇点为中心,四溢扩散着。百米之内,所有的枯草,碎石,等等,全被震飞了,就连那原本要败在杨志刀下的徐宁,也是殃及鱼池的被那两人拳头交锋的冲击波给震飞了。 好在,徐宁虽然被那二人的拳头碰撞的冲击波震飞,可他那护身的宝甲,却是适时的泛起一阵淡淡地光华,护住了徐宁地周身,徐宁也就是抗不得那二人力量的冲击,直接震飞出去,本人却是没有受什么直接地伤害。 只是,此次徐宁宝甲的异端,却因为那黄裳与灵隐禅师的比拼太过撼人心弦了,却是谁都没注意。 而此时,那灵隐禅师已经知道这金甲僵尸已经成了气候,单凭肉身的神通,绝对降俘不了了,当即低声唱到:“弥陀佛!我佛慈悲。身化十方净土,度万千有缘之人。念彼佛号,一念往生。。。。。 说来也怪,那灵隐禅师那么大力的一拳,那黄裳所化的僵尸,都能接的,可这灵隐禅师声音不大的禅唱,那黄裳所化的僵尸,却是如同感受到了万千压力一般,竟然半步前进不得,双手高举,狂吼连天,状似痛苦不堪。^^^^ 见此情景,那骑着梅花鹿冒出来的老道,也是极为诧异。惊异的喝道:“大悲天龙禅唱!禅师可是白马寺的高僧?贫道茅山茅雨仲。有礼了!” 听闻那茅雨仲呼喝,灵隐禅师也不好不答。后退一步,口喧佛号道:“弥陀佛。见过道友,老衲不才,正是白马寺灵隐。” 然而,灵隐禅师这一回礼说话,那黄裳所化的僵尸,立时没了天龙禅唱的克制,当即怒吼一声,就惦着上前把灵隐禅师撕裂。 好在,那茅雨仲却也是顾些脸面,当即用手一指,一道法决打出,那黄裳所化的将士,当即不忿的怒吼一声,随即遁入地中不见。 而后,那茅雨仲这才对灵隐禅师问道:“老禅师!白马寺一门,早已封山退隐,不理俗世,今,老禅师何故到此,莫非白马寺一门,却要再次破戒入世不成?” 灵隐禅师闻言微微一笑,口喧佛号道:“弥陀佛!道友着相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心中有佛,红尘何处不是乐土。又有什么出世入世一说。即使强自分什么出世入世,这不入世,又怎么出世?” 这灵隐禅师修得佛门大法,平常就喜欢参禅,打个机锋什么的,论话茬子,十个茅雨仲捆到一起,那也是白给啊。 茅雨仲当即被堵的无话。不过,白马寺一门,乃是三山宗门合力打压的对象,这都两百多年了,那也绝对不是灵隐禅师几句话,就能打发的。 茅雨仲当即笑道:“老禅师口才便利,贫道也不与你多说。白马寺复出,自有我三山宗门尊长与尔评论。今贫道到此,乃是受蔡相爷所邀,为我师侄刘混康命丧李民之事,了断而来。今李民大军在此,老禅师且让开,唤李民前来。灵隐禅师当即不动声色,口喧佛号道:“弥陀佛!老衲如今乃是共和国国主李民之护法国师,道友欲见我家圣主,却要与老衲结下因果。老衲让不得!” 茅雨仲闻言,当即两道白眉微扬,无风自动,就要与灵隐先过上一场,可就在此时,李民也是赶到,却是越过灵隐禅师,径直站在茅雨仲跟前喝道:“这位道长!尔因何将我弟子黄裳炼做僵尸!如此惊扰死者安宁,岂是出家人所为。\\\*\\” 茅雨仲闻言微微一愣,却是没有想到自家所炼的这个金甲僵尸,竟然是这个人的弟子。 茅雨仲这倒不是作假,他还真不知道这黄裳乃是李民的徒弟。 却原来,蔡京有意拢络刘混康,可那刘混康一代宗师,非是钱财和俗物虚名所能引诱的。不过,那刘混康的心腹弟子笪净,还没到他师傅那境界,却是被蔡京用世俗的财物给腐蚀了, 蔡京因此得知,茅山秘法,有炼僵之术。只是僵尸好练,灵尸难求。茅山宗师,有些苦寻一辈子,也未必能找到一具灵尸。故此,若是能收集到灵尸,送给刘混康,那绝对是一份刘混康都难以拒绝的大礼。 故此,蔡京在害了黄裳以及徐知常和林灵素之后,觉得李民的这几个弟子,那都是有神通大法的人,这人死了,留下的尸身,弄不好就是灵尸。 蔡京有意讨好刘混康,就把黄裳、徐知常、林灵素的三具尸身,都送给了刘混康。 别说,这灵尸本就是需要死者生前灵识达到一定的程度,而那黄裳和徐知常,都是激发了异能的人,更一辈子都在锻炼心性,寻求大道,却正是灵尸之体。唯一差点的,也就是那林灵素。他那尸身,死了之后,也依旧是一具普通的尸身。 故此,那刘混康当即把那黄裳和徐知常的肉身,封在了一阴穴之中,施下秘法,培养这两具尸体的阴煞之气,只待等平定了李民归来,祭炼上七七四十九日,成就秘传大法。 结果,没想到,刘混康这一去,就没的回来。 而蔡京自得知连刘混康都没奈何的了李民,反被李民收拾了,对李民的神通越发害怕,再请出了茅雨仲之后,就把刘混康培养的那两具半成品,转送给了茅雨仲。暗中更有为李民和茅雨仲拢对的念头。 而茅雨仲不知这些,自然大喜之下,也不问出身的就收了祭炼。 故此,茅雨仲此时听李民所言,虽然不知道其中前因后果,可心下想来,要是真如此人所说,那他还真是有些理亏。不过,人也不是他杀的,乃是蔡京送的。茅雨仲虽然微微有些理亏,可如此良才尸身,理亏也就理亏了。 只是如此一来,茅雨仲原本被灵隐禅师引发的气势,却是立时弱了几分。 茅雨仲当即强自镇定的厚着脸皮说道:“尔是何人?此尸身,乃是当今蔡相爷所赠。何来你的弟子尸身。” 李民闻言,怒道:“本尊即神宵教教主,共和国国主李民是也。天下何人不知黄裳乃本尊弟子。尔速速让我弟子安眠,否则誓不与你甘休!” 然而,那茅雨仲闻言,不仅不怕,反倒乐了。 要知道,这茅雨仲此次出山,主要就是为了李民。且不说那茅山的外门掌教刘混康身死,茅山的内门嫡传弟子,有义务也有责任出山为刘混康报仇,血洗茅山因此遭受的耻辱。单单就是那刘混康拿出去的镇山四宝之一的九老仙都君印,那茅山也不能任其流落在外。 何况,如今又有了这尸身的因果。正好一并解决了。 ⒈⒈第十一回 伏魔雷云 “君师庇佑!汝就是李民。汝杀我掌教师侄。夺我教镇山之宝。今日寻着。正好了结因果。君师恕罪,弟子要开杀戒了!” 茅雨仲听罢李民自报家门,不仅不惊,反倒大喜,随即一声招呼,跳下梅花鹿,脚踏罡步,右手抽出背后的千年桃木剑,左手往口中一送,磕破食指,而后往剑脊上一抹,当即一道灵血红光,隐现剑上。 随后,茅雨仲脚下连这倒踩七星罡步,右手剑花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何时,一张黄表符纸突兀的贴在了那茅雨仲以灵血开光的千载桃木剑上,当即那符纸就化作了一团火球炸开。 随即,原本干冷,干冷,万里无云的天气,立时有乌云聚集。随着那乌云的聚集,更有阵阵雷鸣爆响,以及一道道的闪亮电光隐现云中。 好家伙,这北方大冬天的,竟然有雷云聚集,那真是不得了啊。只凭这一手反季节的气候操控,当即就把不少围观的军兵给震慑住了。 而那茅雨仲也更是得意。他既没有起坛,也没有借重师门重宝,单凭本身的修为,就能聚集这么一团庞大的伏魔雷云。就算是当今修道界宗师,也是难有几人办到。最少,他那师侄刘混康,虽然在外人口中乃是南方道教之尊,可也绝对到不了他这般的手段。 茅雨仲做法已毕,当即哈哈大笑道:“君师庇佑。李民,尔神宵教以御雷驰名,今贫道招来这伏魔雷云,尔正可一试。” 而此时,一旁的灵隐禅师,已经是有些保持不住平常心了。没办法,这伏魔雷云,在白马寺传承的记载当中,那也是有名号的。号称最无耻。最无赖,同时也是最难破解的一招。 据说,那雷云乃是以秘法聚集的天罡之力,雷云一成,自有源源不绝的天之力补充,号称苍天不裂。生生不息。直到雷云攻击的对象主体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那才会自然消散。 而且,此法一成,隐含有天罚在其中,与那施法之人再无半点关系,施法人不用再费半点灵力不说,更可在雷云轰击之时,共同进攻,端的无耻。无赖之极。 此法,在白马寺的记载当中,也是只有趁其布法之时。快速击杀,或是打乱其施法地节奏,令其从根本就施展不出来。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至于雷云一成。貌似在白马寺地记载当中。全都是最后被雷云劈死了。这伏魔雷云。实在就是白马寺当初不敌三山宗门地一大原因之一。 而现如今。由于时代久远。灵隐禅师也没想到这茅雨仲一出手就是这么狠地大招。却是没注意地任其施展了出来。如此。可就难办了。 灵隐禅师虽然佛法高深。可也自认还不到两百年前白马寺地众位大德高僧地水准。连那些大德高僧都不敌地无耻招式。灵隐禅师也是没有什么好地应对办法。最多也就是只能凭借自身地神通硬接。至于能接下来多少。那可就不好说了。不过。就是灵隐禅师能接地再多。那也是没用。那伏魔雷云一成。那可是号称生生不息地。除非灵隐禅师能把天大破。那才能有个硬接地终结。 可是。灵隐禅师要有那功夫。他白马寺一门也就用不着跟着李民寻求复出了。这世上。还有谁敢跟能把天打破地人叫板? 可如今。灵隐禅师还没那个本事。甚至他就是把白马寺一门地功夫练到了终极地金刚果位。也是不行。而白马寺一门复出地希望。又都维系在了李民地身上。灵隐禅师就是再困难。也是不能不管。 这灵隐禅师地佛心还能如常么? 而不说灵隐禅师色变,另一旁跟随李民而来的守一真人,也是没想到这位茅山内门的高手,一动手就是这么大的大招。而且竟然能不依靠外力,既不起坛,也不动用法器的情况下,就把这伏魔雷云招出来,这守一真人,也是极端的吃惊,犯难。要知道,三山宗门虽然在暗中较劲,都想三山一统。得传正统之位,可毕竟还没有撕破脸,对外还都是一致的。故此,守一真人一看那金甲僵尸出现,即知是有茅山的高手到了,当下就有些迟疑,不知该怎么面对这茅山同道的说辞。 可还没等他想好、报名,套阁皂山与茅山两门地交情,圈套其回避。这茅雨仲就动手了,而且还是这么无赖的大招,却是全把守一真人的计划打破了。而且,守一真人,同为三山宗门超级高手之一,那也知道这个伏魔雷云的厉害,守一真人,也是没法应对这个伏魔雷云的。 最多,这守一真人,也就只是能帮着硬接几下,可面对那生生不息,无穷无尽的伏魔雷云,那也不是办法。 只是,这守一真人,却也与那灵隐禅师一般,也是受师门之命来保护李民,与李民套交情而来的,而且,这些日子与李民的相处,这守一真人也觉得这李民不错,有圣主的典范,这就更让守一真人犯难了。 不过,就在那灵隐禅师与守一真人犯难思考如何应对这个伏魔雷云之时,李民却是大声喝道:“道长!冤有头,债有主!那刘混康是我所杀,那茅山秘宝,也是我所得,可且不说此皆事出有因,乃是那刘混康助纣为虐,与我为敌,本尊不得不应战。就算此事怨得本尊,可这也与本尊弟子无关,本尊弟子身死,乃是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可人死为大,理应入土为安,却是不应死后不宁。道长要与本尊做过一场,无妨,可做过之后,道长却要放本尊那弟子安眠!” 那茅雨仲闻言笑道:“李民!且务多说,且过得了贫道地伏魔雷云再说!” 正说间,那天空中聚集的雷云,已经足有百亩大小,黑得犹如锅底一般,猛地一道闪电,直劈而下,不待众人躲闪反应的,就击在了李民头上。 这闪电的速度,果然不愧是三界第一,只要发出来了,那就没个躲。即使李民也不能。见此情景的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都傻了,他们要守护的李民,就这么完了? 而这时,阵阵雷鸣,却把两人唤醒:不对!被雷击中,不应该这般的。 确实,这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虽然都没有亲自挨过雷击,可却也是各自都是师门的雷法,这天雷之下,正常人不是立时被雷电击四分五裂炸做一团,那就是通体显现骨骼蓝光,随后被电成焦炭。 可如今,李民那里被雷击过之后,既没有爆炸,也没有焦炭的尸体出现,反倒是那雷电之光大作,犹如小太阳一般。 灵隐禅师与守一真人,甚至包括那茅雨仲,都是大惑不解。 可他们哪里知道,那些被雷击炸裂地,乃是人体这个电容器,如电容受不了过大电流炸裂一般,而至于那焦炭地,直接就是电烧烤了。 可李民什么人? 那可就是玩电起家的。尤其是李民那天雷珠,更是能直接吸收雷电之力。绝绝对对地万能避雷针加电能存储器。 李民一看那雷云聚集,虽然不知道那茅雨仲说的什么伏魔雷云,可是这防雷的手段,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八颗天雷珠已经在李民衣服内,布下了一个小范围的雷霆万象域。这才有恃无恐的与那茅雨仲****。 故此,那雷霆一击,虽然迅速无比,连李民也无法躲开回避,可那雷霆进入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之后,立时就被李民的天雷珠给吸收了。 只是,这伏魔雷云发出的天雷,也是有点出乎李民的算计。要知道,李民往常吸收的雷电,那可都是纯粹的电离子,经天雷珠吸收转化之后,带上李民的精神烙印,即可为李民吸收,所用,可如今,这伏魔雷云落下的雷霆,除了纯正的电离子之外,却还有着一些不明的能量粒子,却不是李民天雷珠所能吸收的。 好在,李民如今布下的乃是雷霆万象域,而不是单纯的天雷珠。那雷霆万象域在李民磁力珠的掌控下,其内的能量粒子,无不被李民的精神能所掌控。而这精神能,也是这个世上唯一可在速度上超过光速与电速的超能。瞬息之间,所有不被天雷珠吸收的异种能量,都被剥离了出来,被李民的磁力主束缚,进入了其下的九老仙都君印当中,李民这才得以没事。 不过,李民的那八颗天雷珠,也在快速充电当中,爆发出夺目的光芒,众人视之不明,这才只看的如太阳爆发一般。 而李民反应过来之后,觉得这伏魔雷云也不过如此,随即站在光团之中,哈哈笑道:“道长!尔伏魔雷云,不过如此,奈何不得本尊。本尊劝你速速收手,放我弟子安眠,本尊尚可念你为师侄报仇心切,受奸人蒙蔽,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尔难逃雷霆之威。” 李民这番话,当即震慑全场,不过,却不是因为李民说话多么占理,实在是,就在李民说话间,又是三道伏魔雷霆打下,均是打在了李民头顶,而周围众人,只见李民爆发的那团光芒越发明亮,却看不见李民的人,只听见李民的声音,众人如何能够不惊 ⒈⒈第十二回 危在旦夕 乌云盖顶,阵阵电光流转,其下,一明亮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光团,徐徐升空。光团之中,更有如雷的声音传出,声震四野。 那些李民手下的军兵还好些,早就知道自家的圣主李民有大法,有大神通,如今见这雷霆之下,有如此异境,除了军威大振之外,也别无旁的恐慌。 可那徐宁手下的军兵,却是那见过这等仗势。天地之威,岂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只是那乌云的压抑,以及雷霆的震撼,早已令那些军兵丧胆了。可那好歹他们还知道那是他们自己人搞出来的,多少还有些底气。 可如今,被雷劈的人不仅无事,还能如雷霆一般的发威。他们哪一个还有胆量与非人类为敌做对。 只不过,如今两军围观的众军兵,相对于场上的神通斗法来说,那只能算是陪衬了。 但是,除却两厢的军兵,就是那圈里人,行内人士的灵隐禅师,守一真人,也是对李民那护体的光芒,万分不解,万万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哪一种神通,能如此轻松对敌那茅山的秘法,伏魔雷云的。**** 只是,即使如此,他们依然不看好李民。要知道,那伏魔雷云的的厉害,不在于他一次性的攻击威力有多强,而在于他只要成型之后,那几乎就是无穷无尽,无休无止,而且还不消耗召唤人的灵力。不知有多少能硬对雷劫的绝世高手,最后都被这伏魔雷云耗尽了精力,葬身在了伏魔雷云之下。李民这护身光芒虽然防御厉害。可是能防御的了一时,还能防御地了一世么? 终有一天,李民灵力耗尽,还是要葬身在这伏魔雷云之下。 只可惜,此时的灵隐禅师与守一真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李民,却不是灵力消耗匮乏的要死了,反而是电能充盈的快要炸了。这对别人是无休止消耗灵力,最终不得不命丧其手的伏魔雷云,那对李民的天雷珠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无休止,无穷尽的超级能量源,源源不绝的电能,随着一道道地雷电。无休止的充斥,补给着天雷珠。李民八颗天雷珠光芒大放,那就是无法彻底吸纳电能。不得不把电能转化成了光能,如那超级灯泡一般的绽放光芒,借以消耗部分电能。*****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果别人最终是没能量了,从而被伏魔雷云劈死地,李民在这伏魔雷云之下,只有一种死法。那就是充电太多,如那电容器充电过多爆裂一般的,充能充死的。 而这种可能性,就现在来说,那还是真相当地大。 李民开始的时候还没注意。一道雷霆不显,那李民的天雷珠,经过李民这些年的祭炼温养,每个天雷珠,蕴藏普通的天雷百道,那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问题是,李民这天雷珠,原本就是李民外挂的电能存储器而存在地。平常时,自然是满格电的,李民最近又没有什么大的消耗。本就是满电的天雷珠。多存储一道天雷还不算什么。又是一连几道天雷过来,那天雷珠自然立时有些超容了。 好在。李民在使用雷霆万象域的情况下,那思维反应地速度,那也绝对是超流的,雷霆万象域内的无以数计的信息反馈都能容纳,这天雷珠的能量外溢,自然更是立时回馈到了李民这里。\\\\\\ 李民立时本能的反应,那就是要快速消耗部分能量,这就跟洪峰高峰期,堵不住了,就需要泄洪一般。 生死抉择面前,李民没有什么好考略的,膀不动,身不摇,李民身前正前方的一颗天雷珠已经是激射除了一颗紫色雷电之球,急速的射向了那茅山道人茅雨仲。 只可惜,李民这球形闪电,虽然能量闭合循环,不用李民的外放能量阴识引导,就能发射出去,而且能量地爆发性也更大,可这球形闪电却也因为电能都在球体表面循环,而失去了闪电激射,无可回避地速度。 当然,这球形闪电也不是说就没有速度了,相对于其他的术法,那发射地速度,那还是相当快的,只是这等快法,对于那些绝顶的高手来说,就不是绝对无法躲闪的了。 尤其是那茅雨仲,他与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不同,他可是这个伏魔雷云的施法者,乃是李民的死敌,别人顶多也就是看看这伏魔雷云与李民的抗衡,可这李民没被那伏魔雷云一击劈死,这茅雨仲就要小心李民的临死反扑。*****尤其是李民能硬接伏魔雷云暂时不死,那法力,不用说,那也绝对是超一流的。这等绝顶人物的临死反扑,那绝对不是好消化的。 故此,茅雨仲听到李民的话语,知道李民没死,根本就没管李民说的是什么,立时全神贯注的戒备李民反击。 于是乎,李民刚说完两句话,又挨了几道雷霆之后,一感觉到不好,立时把多余的能量宣泄出去去劈那个茅雨仲,可那茅雨仲还是及时的反应过来,右手千年桃木剑往回一手,左手食中二指并伸如剑从怀中挑出了一道符录,往剑脊上一抹,立时那道黄符燃烧起来,形成了一道火球,顺着茅雨仲的剑指推送,就从茅雨仲的桃木剑上激射而出,直接迎向了李民那发射出来的球形闪电。 虽然说,茅雨仲这团小火球蕴含的能量,明显万万不及李民的球形闪电。可可两厢碰撞之后,李民那球形闪电的闭合能量平衡,却是立时被那火球的能量爆发给破坏掉了。立时也随着那火球能量的爆发而爆发了。\\*\\\ 李民立时一皱眉。 要知道李民的攻击手段,主要就是以雷霆为主。想当初在面对刘混康时,就因为对方的秘法,让李民的阴识无法附着,进而无法引导雷电阴阳放电现象,形成锁定雷电激射,李民这才把在自身雷霆万象域内形成的球形闪电,想法改成了外放炮弹。 可没想到,这球形闪电,这么容易就被对方给轻易破解了。 不过,李民如今却也不是非要为了伤人,主要是为了宣泄自身充电太多,免得自身能量过多爆炸。故此,李民也是毫没迟疑的再次凝聚出一颗球形闪电射出。 茅雨仲一看,暗暗叫苦,万万没想到李民在顶着天雷劈击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余力施展这般雷法。茅雨仲可没有李民哪般的实力可硬挨天雷。只能再次以灵力焚烧一道符录,化作一团灵火,引爆李民的球形闪电。盼望着李民尽快的能量枯竭完 可是,李民如今那是能量枯竭啊。第二颗球形闪电刚刚引爆,李民的第三颗球形闪电就已经凝聚成型,激射而出了。 而更令茅雨仲丧胆的是,不待那第三颗球形闪电被引爆,李民的第四课球形闪电就已经再次射出,随即第五颗,第六颗,第七颗,第八颗,简直是连绵不断。好似一挺疯狂开火的机关枪一般。不断的喷射着一颗颗的球形闪电。 此时,外人只见李民周身光芒一团,看不清李民光团内的具体情景,只以为那球形闪电乃是李民一颗颗凝聚出来的。却不知,此时的李民,却也真正和一台机关炮台相仿。 没办法,李民充电太多,八颗天雷珠,每一颗都都有些因为充能太多而要溢裂了,故此,每一颗天雷珠,都在发放球形闪电来缓解自身的能量过多压力,李民周身的天雷珠,那都是快速的轮换到李民跟前,外放一颗球形闪电,随后走马灯般换另一颗天雷珠外放。这速度,自然就提上去了。 而那茅雨仲不知这些,应付的可就吃力了,原先茅雨仲还能跟上李民的速度对射,以灵力火球引爆李民的球形闪电。可后来,茅雨仲根本跟不上李民的速度了,只能放下颜面,不断的跑位躲闪。 到后来,连躲闪,都有些吃力了,这要不是李民此时已经根本没心思顾上这个茅雨仲了,一门心思的只为了宣泄能量而在四溢发射球形闪电,再加上茅雨仲再次改变了作战方法,不在以灵力火球精准引爆,而是改以土墙,遮挡,一次性的就能挡住李民数道球形闪电,这个茅雨仲,估计早就被雷劈的不知道死去哪里了。 可就这样,依旧把跟随李民而来的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吓得够呛。 他们倒是早就知道李民有大神通,甚至他们也亲自见识过一些,可他们以前最多也就以为李民的神通,最多也就比他们高上少许,绝对比不上他们各自宗门的绝顶高手。 可如今,李民在顶着伏魔雷云的情况下,那灵力法力还好似不要钱一样,瓢泼的挥洒出去。那闪电打的,都好似扔豆子一般,简直一把一把的洒,这得是多少灵力的存备啊。 单凭这一点,一直隐隐不服的灵隐禅师,以及守一真人,这会算是彻底的服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即使是这样,李民消耗的速度,还有些跟不上那伏魔雷云强自补充的速度了。李民的天雷珠,却是越来越向极限靠近。 李民简直就是表面威风,实际已经是危在旦夕! ⒈⒈第十三回 金丹 雷鸣阵阵。 有天上伏魔雷云劈击李民的,有李民球形闪电劈击茅雨仲的。轰鸣的雷声连绵不绝,形成一片,只震得围观众人,无不心旷神怡,震撼不已。 虽然说,他们这些人,无一是没看过打雷、打闪的。可是,这么密集的雷电,犹如爆豆般的接连不断,他们还真是没见过。而这个他们,不仅仅包括两军的世俗中人,更包括着灵隐禅师以及守一真人等有大神通的高人。 而此时,那茅山的茅雨仲,在李民这犹如机关炮台一般的雷法轰炸下,已经是有些应对不过来了。眼看茅雨仲就要被李民的雷法劈死。 徐宁军中猛然有人高声喝道:“君师庇佑。李教主手下留情!” 说话间,徐宁军中再次跑出一个老道。这个老道,却是没有茅雨仲那乘鹿悠闲的派头,可这老道一出场,随即抖手一扬,一道黄潺潺的八宝云光帕,抖手打出。 只见那八宝云光帕脱手以后,那真是见风就长,随即张开来足有一亩地大小。如一朵黄云,宝光流转的,护在了那茅雨仲的头顶,为茅雨仲挡住了李民发射的球形闪电。 茅雨仲当即松了一口,冲着那新出来的老道一稽手,低声道:“谢过师兄援手。” 那老道一摆手中拂尘,说道:“师弟,自家人,无需多说。”随后,那老道又高声喝道:“李教主,贫道茅山茅雨辰。尔与我师弟比试。我方认输。李教主只需把我教镇山之宝还来,你与我教恩怨,自此一笔勾销。” 这茅雨辰倒是好盘算,反正这李民已经中了伏魔雷云,自此这伏魔雷云不劈死李民,绝不会散去。如此一来,与其让那李民在临死前拼死反击,还不如把他们那茅山镇山秘宝。九老仙都君印要回来走人。留着李民自家慢慢跟那伏魔雷云消耗。 只可惜,此时的李民那还有闲工夫听他胡咧咧。李民全力转化伏魔雷云的充电,都快有些力不从心了。连发射那球形闪电,那都是胡乱发射,只求把能量宣泄出去就行,根本连瞄准都省了。故此,这个茅雨辰,这番好盘算,算是白说了。甚至,连他自报家门的姓名,李民都是有听没有见。 只是。此时地茅雨辰却是不知这些诀窍。他一番话说完。满以为李民就算不同意。也要给个回复。毕竟他茅雨辰。那可是茅雨仲地师兄。茅山内门嫡传地二长老。在那茅山。也绝对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数得着地第二高手了。 可如今。李民不仅没回复。那发射地球形闪电。更是没有一个停地。却是弄得这茅雨辰一个烧鸡大窝脖。 而除此之外。茅雨辰更是惊恐地感受到了。无尽雷电劈打地恐怖。要知道。就凭着茅雨辰那护身地八宝云光帕。别说是寻常地雷电。就算是茅雨辰所知地天师教最强地龙虎都天神雷。那都是可以轻松接下地。 可现如今。这个李民发射出来地。只是单纯雷电能量。不夹杂其他任何神通地球形闪电。按理说。茅雨辰祭起这八宝云光帕之后。完全应该无视。可是这短短地不到一分钟时间内。这八宝云光帕就接连受到了布下八十颗球形闪电地轰击。茅雨辰八宝云光帕愣是被轰击地有些跟不上能量消耗。有些将要破裂地感觉。 此时。茅雨辰算是知道了他师弟那么大地神通。为什么在召唤出了伏魔雷云之后。面对李民地临死反击。却还有这般地糟糕了。 这李民地雷法。实在也是够变态地。哪有人这样用雷地。又哪有人有这么多地灵力来汇聚雷法地。 不知不觉间。茅雨辰也是对李民的法力储备。感到了极端的不可思议。 当下,茅雨辰一声怒喝:“李教主。尔即不逊,莫怪贫道无礼了!” 说罢,茅雨辰一推头上紫阳莲花冠,立时有一道紫气冲天而起,直接撞倒了茅雨辰先前抛出的八宝云光帕上。 立时,那原本被李民球形闪电劈的有些宝光黯淡的八宝云光帕,马上就跟打了兴奋剂,充了气一般的,恢复了原本地光华流彩。 随后,那茅雨辰从怀中取出了一面铜镜,冲着李民就是一照。 一旁的茅雨仲看见,当时大吃一惊:师兄真生气了,怎么连这秘宝都用上了? 无怪这茅雨仲吃惊,要知道,在他们这些修道人的心中,那怕是打死了人,那都是小事,只要魂魄不散,自有转世投胎的机会,可这如今这茅雨辰所用的这面镜子,却是茅山秘传的摄魂境。专伤人之精魂,只要用那面镜子一照,凡是未结金丹的,魂魄没办法溶入金丹之中,从而牢不可分,已得长生的,那都要被此摄魂境照走一点精魂。 而凭借这一点精魂,茅山秘术中,有的是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地**。别的不说,单是这茅雨仲知道的,这师兄身边,那可就是有着一具九阴槐偶。到时候,只要把那摄魂境摄来的一点精魂禁锢其中,那李民就算完了。 随便用一把毛刷,刷刷,对那李民就是万蚁噬魂,随便用一把小刀划划,对那李民就是千刀万剐。而若是师兄恨极,一道符火烧过,那李民的三魂七魄,也就就此湮灭了。而且,这些攻击,神通,那都是直接作用到灵魂上的,李民就算有再大的神通法力,也是防备不得,阻碍不得的。 可就在茅雨仲震惊师兄经然用出了这等绝杀手段之时。 那茅雨辰却是比那茅雨仲更是吃惊害怕,没旁的,那茅雨辰摸出了摄魂镜之后,一照那李民,那摄魂境中,却是白茫茫地一片地,根本没有摄的任何精魂。 要知道,这摄魂镜,那可是对所有未结金丹,三魂七魄不固地一律通杀。这李民怎么可能摄不着他的精魂呢? 难道说。这李民已经是结成金丹了? 茅雨辰却是越想越害怕,可随即又觉得不对:不可能!这李民明明是结的外丹,此乃旁门神通**,虽然也相当于结丹,可外丹毕竟不同于金丹,那是不可能寄托三魂七魄的。而且,修炼外丹,有此成就,已是不知花了多少辛苦火候,怎么可能还有机缘结成金丹?自古以来,也未曾听说,有谁结成外丹之后,还能结成金丹的?这李民万万不可能结成了金丹。 可是,未结金丹。这摄魂镜怎么就没有功效了呢? 茅雨辰百思不得其解。 没办法,这茅雨辰只是这个摄魂镜地使用者,而不是其制造者。更不是其设计理论的研发者,他又哪能想到,摄魂镜施展起来,还是需要光线成像,摄去对方魂魄思维外溢的特征呢。 而李民,且不说如今身在雷霆万象域内,其域内的一切能量运转,皆受李民操控,而且其域的范围越小。操控力越强。那摄魂镜的光线能量,根本渗透不进李民地雷霆万象域。就是李民如今那天雷珠形成的强光,以及磁力珠形成的强磁场干扰,那也是这摄魂镜一类的磁场,魂魄攻击摄取类法宝的克星。茅雨辰用着摄魂镜对付李民,自然是无用功了。 好在,茅雨辰战斗经验丰富,道心也是稳固无比,却是没钻什么牛角尖。知道当前却是没有什么时间可供他茅雨辰胡思乱想的,面对李民那瓢泼一般的闪电攻击。茅雨辰只得先放下那摄魂镜,再取一口小铜钟,祭在半空。 只见那铜钟飞上天空,也是立时长大,黄橙橙的宝光流转,稳稳的悬挂在虚空之中。就好似虚空中有什么横梁吊挂一般。 而后,随着那茅雨辰左手拂尘一摆,右手单掌稽手一礼。那半空中地铜钟不敲自鸣。钟声古朴悠扬。可听闻者。如那灵隐禅师和那守一真人,却全都是立时一震。 灵隐禅师当即高喧佛号:“弥陀佛!”随即显出了丈二的护法金身。一尊本尊金刚怒像,隐现灵隐禅师的体表。护住了灵隐禅师地心神。 而那守一真人,则高呼一声:“天尊慈悲!”随即从怀中取出两面旗子往地上一抛,瞬间形成了两仪乾坤阵,两道阴阳气流升起,盘旋如太极,护住了守一真人。 以这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那么大的神通,只是听闻钟声余波,都不得不施出**防范,可见这茅雨辰御使的这口小铜钟,那是多么的不凡。 而茅雨辰对这口钟,那也是信心有佳。要知道这口钟,那可不是茅山的密传宝物,而是茅雨辰少年时的一次机缘所得。据茅雨辰多年研究,这口钟,极有可能乃是上古秘宝。声音可伤人魂魄,可护主平安,乃是一件攻守皆宜的上等秘宝。茅雨辰得意的命名其为落魄钟,取义上古封神传说的秘宝。 可是,再次出乎茅雨辰意料之外地是,这落魄钟,钟声响过之后,那李民所化的光团,依旧漂浮在那伏魔雷云之下,丝毫没有溃散或是遭到攻击的意思。 茅雨辰惊的好玄没吐血。连忙再次稽手,那落魄钟立时又无敲自鸣的响了一声。灵隐禅师的本尊金刚怒像当即一震,险些崩溃。而那守一真人的阴阳乾坤阵,也是一阵阴阳两色气流一阵荡漾,险些离散。 可是,李民所化的那团光球,依旧在那伏魔雷云连续不断的闪电劈击下,好似屋檐下,一条紫色光锁系挂地一盏明灯,依旧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毫不动摇。 茅雨辰惊恐不已,却又欲罢不能。要知道这落魄钟,虽然威力巨大,专伤他人的魂魄,可是,这毕竟不是茅山密传的宝物,没有完善的祭炼法决。茅雨辰御使起来是没什么,可御使之后,若是无功,那落魄钟反噬,那可是茅雨辰也受不得的。 茅雨辰只能拼命的消耗自身灵气,连连的向那落魄钟稽手不断。那落魄中也是连连地发出一声声悠扬地钟声。 那钟声浑厚无比,连现场的天雷之声,都是隐隐压过。可是,李民所化地那团光球。依旧没有其他任何地变化。 不!也不能说是没有变化,最少,那茅雨辰就觉得李民如今激发的球形闪电,已经是没有目标的胡乱射了,他那八宝云光帕聚集的那么大一团云光,如今竟然都没有几颗雷球射中了。甚至,有些胡乱飞射的雷球,飞射向茅雨辰的落魄钟,还未到跟前,就已经被那落魄钟钟声震荡地无形波纹给引爆了。显然李民虽然外表无事,其魂魄却已然受到了伤害,只需再坚持一会儿,这李民不是被其头上的伏魔雷云劈死,就是被他这落魄钟的钟声震散魂魄。茅雨辰因此大受鼓舞。当即更是竭力的催发那落魄钟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李民。甚至都根本没有感觉到他在攻击。 李民早在茅雨辰出现之前,那些外放的雷球,其实就已经是胡乱发射了,不求命中,只求宣泄。可就这样,李民天雷珠的储能总量,还是在不断的上升。那一道道接连不断劈在李民头上的闪电,几乎都快凝聚成了一条能量通道了,直接连接着李民以及那伏魔雷云。 李民危机之下。第一举措就是宣泄。可宣泄却赶不上补给地。而且,李民即使能供给消耗平衡,李民也是不能老在头上顶着这么一片雷云吧。虽说其可为李民源源不绝的补充能量,可李民还干别的不? 故此,李民这第一举措,却是完全地失败了。 其后,李民盘点自身,也曾想把自身的尸狗化身,释出体外。利用其吞噬的特性,将那雷云吞噬了。 可李民一生此念,李民立时就感觉到了那尸狗化身的恐惧。随即心魂相连,李民立时就明白了,那头上的雷云劈下的雷电,其中所不能被天雷珠吸收的部分异种超能,却是李民尸狗化身一类的魂体克星。不用多了,自需一两道那伏魔神雷,李民那威力无穷的尸狗化身。那就拜拜了。不对。湮灭地东西。连拜拜的资格都没有。而李民也绝对会因此魂飞魄散。 随后,李民又盘点了自身的各项神通和宝物。却是无一可应对眼前这等危局。 要不怎么说。这人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李民在此生死一线之际,却是不得不狠下心来,实验自家整理的一套功法。 这李民,早自公孙胜被其忽悠的投靠之后,借着交流的名义,连唬带骗,早就知道了自家凝聚的天雷珠,应该属于道家旁门**的外丹一途。而真正的金丹,却是结于体内地。 自那个时候,李民就有设想,是不是也可在自家体内,如那炼制天雷珠一般的炼制一颗雷电金丹。 可是,且不说李民没那个本事可以吞食一颗玻璃珠子在体内安然无事,就是李民练过那吞铁球的功夫,可那玻璃珠在肚子里,跟在丹田里,那也不是一个意思。而且,就算成了,最多也不过是李民在自家身内多埋一颗天雷珠罢了,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故此,这个设想,当时也就搁置了。而随后,李民又得了黄裳的九阴真经,少林的易筋经,以及长春经脉图解,整理之后,以自身功法为本,能量化了自身经脉。李民再次有了体内结丹的理论基础。可是,能量化经脉,那些经脉原先就有些适应李民自身的电能,能量化,只是强化,而不是改造,自是没有什么大碍,而且李民也是先从无关紧要的经脉,一点点地改造,集聚经验,逐渐完善地。自然水到渠成的容易。 可是在体内结丹,那可是需要在李民自身地丹田要害冒险,而且,既没有前例可循,也没有什么理论指导,全都是李民根据炼制外丹的经验,以及对自身经脉,以及体内能量的了解,而推演的一种可能性猜想,那风险,几乎大到没边了。 要知道,这等功法,没人实验过的情况下,那怕就是理论正确,并有实际的可行性。可实际修炼当中,任一个环节的火候不对,或是能量的聚集没调节好,那都绝对是一个核试验失败的下场。绝对的爆炸啊。 而且,人家核试验,好歹还有一个防护体。以及逃跑的可能性,可李民要凝聚地金丹,却是在体内,那哪有个跑啊? 何况,李民彼时正自人生得意,既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也没有什么非此不可的人生需求,李民自然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李民当下只是作为一种推想,猜想。不断的把那功法完善。 可现如今,李民却是面临一个能量过多,随时可能爆体的下场。唯一可能生还的希望,就是在体内结成一颗金丹,或许有能力击散头上的伏魔雷云。就算不成,也能凭借一颗空地金丹,让那伏魔雷云的补充,跟不上李民的消耗,暂时先把命保下来,无限制的拖延下去,再想办法解决头上的那朵倒霉云彩。 故此。李民在压力之下,却是狠下心来在体内结丹。 说实在的,自古以来,任何一个意图结丹的,哪个不是寻一个灵气充足的安稳地方,小心翼翼的缔结金丹。有哪一个敢如李民这般,在战场上,在雷劈下,就这么要结丹了。 这也就无怪乎茅雨辰。茅雨仲,以及灵隐禅师,守一真人等猜测不到了。李民这就算是逼地,那也是太冒险了。 不过,李民如今的这种状态,对李民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要知道,李民结丹功法的核心,不是什么秘籍神通。而正是科学地能量三态转化。就如那气凝成液,液凝成固一般。 李民体内。那是不可能放入什么玻璃石头的。可李民的体内,却可以通行能量。而李民的丹田,更是一个强大的能量磁场,可以把能量就此凝集,压缩。 故此,李民设想通过大量的电能充斥丹田,依靠改造后的超强能量化丹田,把大量的电能压缩成电浆,而后,凝结成电晶。而在凝结成电晶的同时,李民以构造天雷珠地方法,凝结电晶的构成,形成一颗能量结晶的天雷珠。 以李民的推断,这等能量结晶化,并有着阵法叠加构筑的天雷珠,应该就是道家传说中的金丹。 而为此,就需要庞大到极点的能量,李民原本就是打算靠多炼制天雷珠作为外部能量电源来充能压缩的,而如今有了头上的那朵伏魔雷云,李民却是不用愁能量匮乏,不够他丹田压缩地了。 不过,能量虽然充足,可这压缩的过程,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再压缩的过程中,李民再次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要想压缩超能粒子,那丹田的韧性,还要在李民意图凝聚的金丹之上,这就像那压力锅一般,压力不仅是对锅内空气的,更是对压力锅本身的一个考验。 李民压缩丹田内能量之时,初始还好办,蓬松的能量,很快就压缩地凝实了不少,可最多也就显得有些浓稠,远远还没到液态地情况下,李民丹田这个压力锅,就已经有些受不得强大的能量反压,而要爆炸了。 幸好,李民有改造自身经脉地经验,立时就抽调了能量,强化了自身的丹田,再加上,外界有着伏魔雷云源源不绝的补充雷电,而且还是强制性的送入。这才免了李民的第一次可能性失败。 而过了这个关口,李民把体内的能量,总是先强化丹田,而后再压缩丹田内的能量,在茅雨辰施展落魄中的时候,李民已经是把丹田内的能量液态化了。 那钟声一响,李民当时也是神魄一震。即使是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依然都没有隔绝那钟声的震荡。 李民险些就被这钟声干扰的压缩失败。幸好,李民那尸狗化身,隐藏在李民体内,却正是对这魂魄类超能粒子的克星。随即在李民识海内一声低吼,立即中和了那茅雨辰落魄钟的声浪。 李民这才得以继续下去,向传说中的金丹进发! ⒈⒈第十四回 劫 “师,师兄,你看那是什么?”茅雨仲不顾正自全神祭拜那落魄钟的茅雨辰无暇他顾,很是有些惊异到口吃的惊问道。 茅雨辰正自竭尽全力,闻言很是不爽,趁着一道精气拜过之后的喘息之际,很是不厌烦的喝道:“师弟!稍安勿燥,没看师兄我就要拜倒那个李民了么,有什么事,等我拜倒李民再说。” “不!不是!师兄,你快看那伏魔雷云的上面!”茅雨仲不顾师兄责备,惊恐的再次喊道。 茅雨辰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顺着茅雨仲的喊话看去。可这一看,茅雨辰立时就傻了,随即叫道:“金丹劫!怎么会是金丹劫?快!快退!” 茅雨辰一边喊着,一边也顾不上他那落魄钟的反噬了,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了一口精血,催发头上的八宝云光帕盖过落魄钟,顶住了李民依旧在胡乱发射的球形闪电,仓促收了落魄钟,又吐了一口血,急忙就往远处跑去。而就在他跑出不远,他那无后续法力支撑的八宝云光帕,随即也就被无休止的李民雷球给击破了。连一点灰烬都没留,彻底的被雷电击毁焚烧了。 已是跑到远处的茅雨辰,立时又喷了一口血。 反倒是那茅雨仲一听他师兄确认无疑,当即反身就跑。却是没受什么伤害。 只是,那李民即使在茅雨辰、茅雨仲师兄弟二人跑了之后,依旧是雷电之球,狂扔不止,直炸的周围土地,一片狼藉。明显根本没有一个目的性。 此时,就算是一般人,也是知道李民有些不对劲了。 只不过,那一厢原本是想要为李民护法,好在危急之时为李民抵挡一二的灵隐禅师以及守一真人,猛听闻茅雨辰的呼喝。也是大吃一惊,连忙抬头向天空看去。 只见,不知何时起,那黑压压的伏魔雷云之上,已是红彤彤的一片。一片足有数十里方圆的火烧云,已经是聚集在了那数亩地大小的伏魔雷云上空成型了。 虽然。无论是灵隐禅师。还是守一真人。都是没有机会亲眼看过什么金丹劫。可是。这并不碍着他们知道什么是金丹劫。要知道。他们这俩人。那可不是李民这种没门没户地野路子。那可是有宗门。有传承地。当即一看那火烧云地威势。当即也是顾不得李民了。那也是立马没头就跑。 金丹劫面前。那可是没有什么好犹豫地。在那金丹劫面前。普通人。没有什么神通。法力地平常人还好些。顶多就当看一场火烧云。看一场热闹了。那金丹劫找不上他们。可是。但凡有点神通道行法力地。别人渡金丹劫。他跟着凑热闹。不管他是有意破坏也好。还是有意帮助也罢。只要进了金丹劫地笼罩范围之内。其体内神通道法。即被那金丹劫感知。绝对无差异地算成应劫对象。 而那金丹劫地威力。永远是跟应劫者地道法成正比地。也就是说一个渡劫。那威力是正常。渡劫范围内有他人出现。那威力立马成比例地增长。 故此。进入他人金丹劫渡劫范围之内地人。绝对是损人损己地行为。尤其是自身法力还不到金丹境界地人。进入他人地渡劫范围。那不仅是给对方添麻烦。更是自家找死。也许那渡劫者还没什么呢了。进入金丹劫范围地人。先就被那金丹劫地天罚给灭了。 好在。金丹劫形成地速度。比那伏魔雷云还要慢。只要不是正主。一般碰上地。都能避开。只是这金丹劫。自唐朝地袁天罡之后。也是少有人度了。今天怎么就在这战场上。有人渡劫了呢。 灵隐禅师、守一真人。以及那茅雨辰。茅雨仲跑出了金丹劫地范围之外。都是不禁各自纳闷不已。羡慕不已。 虽说金丹劫不好过,可只要过了,那相传可是立即能延岁八百啊。那几乎就是陆地神仙了。而有着八百年,那就可以安心修道,孕养金丹,待到人丹合一,金丹大圆满之境,就可霞举飞升。进入天界,成就天人永生之大道。这几乎就是当今所有修道人所最求的终极目标了。修道,不就是为了修一个金丹大道么。 只可惜,如今末法之时,不仅各门各派的**,失传了不少,就是当今的灵气,也是远不如上古之时充足,近几百年来,却是没有听说过什么有人渡那金丹劫了。 可很快,茅雨辰、茅雨仲,以及灵隐禅师、守一真人等,就都不纳闷了。 毕竟,人都跑光了,场上也就只剩那李民一个人还好似一盏明灯一样的悬挂在半空,而那伏魔雷云之上聚集的好似火烧云一般的金丹劫云。也没有丝毫偏移,就是以李民为中心地聚集能量,这就是傻子,那也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金丹劫云,那就是李民要度金丹劫搞出来的。 看明此点,那灵隐禅师、守一真人,都是大为振奋,毕竟他们追随的人,若是能成为一个金丹大成的大神通者,那可是远比李民原来靠外丹施法,更让他们有面子,而且,李民既然能成就金丹,即有前车在前,他们以后与李民交好,让李民指点一下成就金丹的经验,他们也是未必不能成就金丹大道,毕竟,有人指点,永远都比自家摸索,要快捷的多。 而至于那茅雨辰和茅雨仲,则只剩下惊恐不安了。这李民明明是外丹一派,怎么又修成金丹了,这李民要是结成金丹,他们师兄弟可还怎么抵挡? 好在此时李民还在渡劫,渡劫不等于成功,相传,即使是在**盛行之时,渡那金丹劫的,也是十不成一,那就更别提是如今的末法之时。 此时地茅雨辰和茅雨仲,却是盼着李民渡不过这个金丹劫去。 而此时的李民,也是暗暗的叫苦不已。 原本李民在借助伏魔雷云源源不绝的能量改造自身丹田,不断压缩自家丹田内的能量由气化变液化,再逐渐的产生精芒,晶体化。李民本已是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一道道天雷阵符,在李民的意念雕刻下,以晶化的电能为载体,逐渐构建而出。 原本需要九九八十一天孕养烙印精神印记才能初步形成一颗天雷珠外丹地过程,也不知怎么地,也许是李民这种忘我的境界导致精神力地高度集中强大,也许那作为载体的晶化电能乃是李民自家的能量,本就有着李民的精神烙印,不同于徐神翁炼制宝珠,更加格外好烙印同化。 原本需要八十一天的过程,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 而自那李民丹田内产生了一点针芒般的晶化内丹起,李民丹田内进乎液化的电能,也立时发生了由量变到质变的物理过程。而这种能量的质变,更直接渗透到了李民的**。 原本李民的经脉,已经就是能量化了。而现如今,这股能量更是渗入到了李民的每一个细胞,激发着李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能量化转变。 也许这就是超能辐射进化,也许这就是金丹大成之后可以延长寿命的根本。 不过,李民却是在这一刻,被一股玄妙的感觉打破了那种无我的状态,以及成功进化的快感。 没别的,李民却是感应到他要渡劫了。 这不是谁告诉他李民的,而是一种直觉的感应。就如同蚂蚁能预知雨水而搬家,牲畜能预知地震而骚动一般。 李民金丹成就,也随即就感知到了要渡劫。而这劫,绝对不是什么人或是仙给他李民设下的。而是大自然自发的一种平衡。 这就如同那空气中的氧气一般,一个地方氧气少了,另一个地方的氧气就要补充过来,直到平衡。 能量也是如此。每一个原子,也都各自有其环绕的电子、质子稳定的形成键,场。此亦是平衡。 不同的物质,有着不同的平衡。 人生存在地球之上,自然之中,即存在于平衡之中。而李民结成金丹,身体细胞被能量化,正是在局部改变了这种平衡。 说句通俗点的,就好像那氢气球,体内的气体与周围的环境不同,即会不断的升空,进而达到一种平衡。而当他升空到一定高度,随着外界的压力减小,气球内外压力差,却会使得气球不断的膨胀,最终导致气球爆炸一般。 李民的金丹,汇聚的能量,远超过来了周围的能量平衡,自然界对应的一种能量,自然如那磁石一般的被吸引过来。而又由于此时能量密集,但凡有进入这一能量场中和范围人,自然也会被寻求能量平衡的大自然场效应感知,连带着一同面对。 而李民也只有经历了这种大自然中和能量的淬体,使得身体能量与金丹能量互相配合,形成一个新的能量体系。李民才算的渡劫成功。而其中,只要李民的意志,经不住外界能量对**的淬炼改造,那李民也就是渡劫失败,轻者**湮灭,重者,恐怕是连轮回的意识都不在存在。 ⒈⒈第十五回 跑路 “呜----呜----” 酝酿半天的火烧云,终于发威了。没有霹雳,没有天火,可却有一股血色的超能粒子风暴,接天连地的席卷而下。 虽然这血色风暴,貌似没有霹雳天火等威猛,可方一出现,那被灵隐禅师,守一真人等认为乃是第一无赖,第一龌龊手段的伏魔雷云,随即就被那血色风暴刮得烟消云散了。 旁观的灵隐禅师与守一真人等,无不暗暗称奇:这金丹劫竟然还能帮着李民把这等无赖招数给去了,真是造化奇妙。 不过,他们这些外人不知,只以为这伏魔雷云乃是消耗李民灵力的无赖招数,可李民结成金丹,实打实的却是靠那伏魔雷云聚集的雷电能量。这李民金丹劫引发的能量综合风暴,乃是大自然平衡局部超能的手段,自然对该地区的同种能量,一视同仁的中和了,故此,一上手,就先把李民能量根源的伏魔雷云去了。 而且,那数亩地数亩地大小的伏魔雷云,连点小女子的反抗都没有,在那血色风暴的席卷下,就如扬汤沸雪一般的消融了。那叫一个快速。 随后,那血色能量风暴,就刮在了李民的身上。 顿时间,李民的周身衣物,当即一件没留的全部化为飞灰。若不是这血色的风暴,以及李民天雷珠放射的强光,遮人视线,李民这一下,那可就是走*光了。 不过,走不走*光,李民也顾不得了,血色风暴之下,不只是李民的衣物全毁,李民的体表,更是觉得如同招到万千刀刃撕割一般,体表也顿时出现了无数刀刃划过的细口。更有无尽的血色超能风暴,沿着李民体表的细口就往李民的体内钻,与李民那刚刚沁入细胞的活性能量,纠结,迸发,爆炸。对消,不一而足。 那痛楚,就是千刀万剐,也恐是远远不如。李民即使是早有过电击痛楚的忍受经历,对于这种完全不同的疼痛经历,也是感觉地如灵魂撕裂一般。 李民的自我痛觉保护,差点就让李民昏晕过去。 不过。李民地一点灵智。却是让李民明白。只要昏过去。那体内金丹地能量没有了引导。必然被那体表入侵地能量破坏刚刚稳定地平衡。绝对会立时产生从超能晶化地反向逆转。到时候。那物质能量地湮灭状态。那绝对是就是原子弹爆发。死地。那可不仅仅是他李民一个。恐怕如今聚集在方山战场地二三十万大军。也都要在这超级能量爆发下。直接灰飞烟灭。 李民就算不为了自己。只是为了那些全心信任他李民。跟随他李民地军兵。那也不能晕。不能死! 何况!就算为了自身。李民也是不能死。他李民地几个老婆还等着他李民回去照顾呢。他那出世还没见过面地孩子。还等着他这个不称职地父亲回去看呢。李民可不想自家地孩子出生却没看见爸爸。 不得不说。李民还是一个有责任感地人。无穷地责任。带来无比生存地意志。愣是让李民在无穷地炼体之痛下。牢牢守住一点心头清明。体内那刚刚形成地金丹。缓缓地转动。缓缓地汲取李民丹田中近乎半固体地膏状能量。而后转化成一股柔和地金光。自李民地丹田。通照李民地周身。 李民周身地细胞。无不在这金光地照耀下。极端地活化了。刚刚因外部侵入地血色风暴能量与李民细胞内地改造能量碰撞而撕裂。随即就在金光地滋润下。撕裂地细胞重新愈合。甚至断成两开地细胞。各自重新生长。直接形成了两个新生地细胞。 而这种微观化地细胞演变。展现在体表地。那就是李民地肌肤不断地被血色风暴撕裂。而随后。李民地肉体撕裂处地皮肉。就好似春芽爆发一般。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愈合。而随后。再被撕裂。再愈合。往转反复。 如此,带给李民的痛苦,那也是不必细表。可带给李民的收获,那也不是一般的大。 能量,就是能量。即使表现地形态不同,依旧也是能量。无论是血色风暴能量,还是李民凝聚金丹压缩出地阳离子超电能,依然都是能量。 能量不会无端生成,也不会平白消失。他可以被某人,某物占据,却不会真的就从物质界彻底消失。即使是那血色风暴能量与李民自身地超电能碰撞爆发,状似对消湮灭,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另类的能量转换。而这种新生成的能量,隐含着李民超电能纯阳真罡之能,也有着血色风暴的纯阴真煞之能。 而这种新生的能量,衍生在李民体内,自然逐渐被李民金丹所吸收转化。而李民的金丹在吸收了这新生的能量之后,能量结构也愈发趋于稳定,并逐渐与外界能量频率,压强趋于一致。 李民神志清明,自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般变化,当即越发欢喜。虽然李民也不知道这种能量是什么,可李民觉得,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劫炼体考验之后,天道奖赏的仙灵之气。只是古人不知能量碰撞的衍生变化,这才把自然衍化出的能量,误以为是仙灵之气对自身的改造。 终于,随着李民金丹性质的改变,再与外界能量频率一致之后,而且李民体内能量与李民肉体细胞所含能量也相互平衡,不在对外界能量产生灵压之后,庞大无比的火烧云,逐渐开始了退去。只留下李民那八颗天雷珠依旧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如那指路明灯一般的照在夜空。 没错!正是夜空,李民这此肉体改造,金丹渡劫,足足用了七天七夜。两厢对阵的军兵,早就不知歇了几回了。 若不是李民金丹劫云笼罩的范围太大,血色风暴之下,两边的军兵不敢进入,这阵仗,恐怕也都不知打了几回。 不过,现如今,有着李民这么一个大动静,双方的将领也都从各自的高人口中知晓了如今场上的状态,自然也就没人有心思打了。只等着李民渡劫的结果呢。 李民渡劫成功,自然是李民士气高涨,直杀徐宁大军。而若是李民渡劫失败,不用问,自然也是徐宁大军追杀李民大军。 可如今,血色风暴逐渐散去,只留下李民一盏指路明灯高悬夜空,就是傻子也知道李民是快要渡劫成功了。 自有报信的快速通报各自的军中主将。 立时间,两方军营大乱,松明火把齐明,照方山周围如同白昼一般。 只不过,李民这边乃是准备在李民功成之后,直接出击,以击溃徐宁大军,来为李民献礼。而徐宁大军,则是要准备撤退了。 徐宁经此一战,却是晓得了,这世上,还是有一些不可思议之现象的存在。人力有时穷,却是不可如非人类对抗的。既然连茅山的两位大师都有可能不及李民神通,他这一介武夫,还是极早撤退的好。 而此时的李民,其实也是早能收拢天雷珠的强光了。只是,此番的金丹炼体,李民的衣物尽毁,李民却是不好意思就这么裸体示众的走*光。若不是此时血色风暴的余韵还没彻底过去,李民不敢带着那些血色能量风暴回营,李民早就溜回去了。怎么的也得先穿件衣服再谈别的不是。 可现在李民不敢动,也就只有先靠着那天雷珠的强光晃眼护身了。 好在,李民金丹稳固之后,余韵的血色风暴,消散的也快,不多时,战场已是风平如昔。只剩下李民一盏明灯高悬。 久候的李民大军,当即各举刀枪的猛呼:“共和必胜!”“共和必胜!” 只可惜,他们期盼的圣主李民,却没有适时的显出真身回应他们,而是在那风暴平息之后,立时化作一团耀眼的流光,带出一道长长的光弧,直奔自家的营帐飞去! 李民大军当时一阵惊愕,不知自家圣主这是怎么的了。 倒是朱武急智,急忙高声喝道:“圣主平安归营,我等当力破敌军,以献圣主!” 朱武一声喊,当即惊醒杨志,鲁智深等人,杨志、鲁智深等人当即也全都高声呼喝:“圣主回来了,打他一个鸟人!” 立时间,李民军,全军鼓荡,士气大振,在鲁智深等人的带领下,齐声呐喊的就奔徐宁大营冲去。 而此时,那茅山的茅雨辰,茅雨仲师兄弟二人,早就在看到李民那劫云要散时,就跑了。一个没渡过金丹劫的李民,那就已经够让他们师兄弟二人为难的了,如今李民渡过了传说中的金丹劫,金丹大成,那已经是不跟他们一个档次的人了。他们再不跑,等着被李民杀么。 反正,李民有基有业,也跑不到哪去,自是回转山门,通报宗主重要。金丹高手虽然厉害,可也架不住人多,就算他茅山一门不成,不是还有三山宗门么。就算三山宗门也不成,不是还有隐仙一脉了么。 只不过,他们两人这撒丫子一跑,徐宁大军却是没了靠山,即使没有李民,以及灵隐禅师、守一真人哪般的高手出手,单是杨志、鲁智深一群人,徐宁大军,却又如何抵挡? ⒈⒈第十六回 投靠 “杀!----” 五里的军营间隔,眨眼即至。李民大军激昂的喊杀着,就冲到了徐宁军营且近。 两百步,百步。 竟然没有敌军弓箭的射击拦阻。李民军中头脑清晰的正将,均是稍稍有些奇怪,可这一点奇怪,随即就被各自部下高昂的士气所渲染淡忘,也全都各自热血的指挥各自部下跟上,跟上,再跟上。 而至于那些只管冲锋,根本不用操心士兵军阵的锋将们,那更是连这一点小小的诧异都没感觉。对他们来说,又没有抵抗,又没有弓箭,那都一样。他们的唯一职责与信念,那就是前进!前进!再前进! 很快!冲锋在前的鲁智深,已经是冲到了徐宁大营的辕门前。鲁智深哈哈大笑的高喝一声:“给洒家开开!” 说着手中的巨型大铲,反手抡了一个半圆往下一拍,只听“嘭!哗啦!”那坚木钉制的高大辕门,已是被鲁智深一铲打成了碎块。整个辕门当即就没了应有的作用。 可随着那辕门一破,鲁智深却是不由得愣住了,硬生生止住了前进的脚步。不仅鲁智深愣住了,连带李民军随后赶到的锋将们,以及跟随其后的李民大军,也全都愣住了。 没别的,只见徐宁的大营之内,此时已经是空营一座。那徐宁,早在那茅雨辰、茅雨仲师兄弟两人一跑的时候,也是随即组织军兵撤退了。李民那血色风暴余韵收尾的那点工夫,那足够徐宁跑上老远了。 鲁智深等人,那叫一个泄气啊。憋了半天,却没落到实处,搁谁,谁能高兴? 好在,此时的李民,已经是在自家军帐内换好了衣物,知道刚才没给众军兵一个交代。有些差。当即收了强光,飞上半空,高声说道:“同志们。我军上下一心,敌军已不战自溃。不日,我军即可收回青州,一统中原。共建大同。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十余万地军兵听闻李民高声呼喝。均是士气大振地高声回应李民。要知道。且不说李民先前展现地神通。那就早已令这帮追随李民地一众军兵当作神人一般地信服无比。就单单是最近几日。李民受那血色风暴淬体。好家伙。数里地地范围被那血色风暴笼罩。那场面。哪个不惊。何况。更有消息灵通之人。早就从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解释给李民手下高级将领听地话中。知晓了李民乃是渡那传说中成就仙人地金丹大道。那一成了。那可就是彻彻底底地仙人了。如此。又有哪个不振奋? 待李民收军之后。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全都上前恭贺李民成就金丹大道。李民客套了一番。随即全军休息。天明追击。 然而。就在天明。李民将要起军前行之际。营门外却有一人求见。自称乃是李民故人。有机密军情乘上。 李民一时没想起来有哪一个故人会在这里蹦出。连忙叫人带来接见。 待此人进来。李民这么一看。还真是一位故人。不过却不是什么交好地故人。而是宋江他弟。铁扇子宋清。 这宋清在梁山那会儿帮助宋江地时候。那就是一个大管家。内勤总长地角色。梁山被李民攻破。这宋清也是被俘人员之一。却也是与李民有过交道。若不是这宋清他哥乃是宋江。单凭宋清在梁山地人缘。弄不好。宋清也就被朱富。顾大嫂他们作保。一同归顺李民了。 不过,这宋清在梁山的人缘虽然不错,可他在交际上,还是远远不及他哥宋江的,而且,更是文不成,武不就。论文比不得吴用、萧让。论武。连他哥宋江那两下子都没有。绝对属于样样皆通,样样稀松的通才。庸才。若不是他是宋江的亲弟弟,而梁山的财政宋江也一定要放到绝对的自己人手里,宋清甚至连那大管家的角色,都未必当的了。 故此,当初李民抓到宋清地时候,也是根本没起收服之心。 而现如今,这个宋清竟然敢自称故人的求见李民,倒是让李民觉得这个宋清,倒也是有几分胆色。 李民当即不动声色的问道:“宋清,尔不是已经投效了蔡京。今来我这里何干?” 宋清微微一惊,没想到李民竟然已经知道了他们投靠了蔡京之事。自觉地更加麻烦了。 不过,宋清总算在梁山安排酒宴,接人待物的多年,就算是平常人,也是锻炼出了几分城府。当即正色答道:“教主何出此言?我随我家哥哥受大宋招安,跟的乃是大宋皇帝,何来投靠蔡京一说。” 李民听着宋清强辩,也懒得与其分辨,没得丢了自家的身份。当即不置可否的直入主题道:“此事暂且不论,尔来此何干?” 宋清看李民不再追究,也不好继续分辩。当下沉吟了一下,琢磨着瞒不过李民的智慧,索性直说道:“教主。我家哥哥多次败在教主手中,屡得脱生,今次领军辅助徐宁,再次兵败教主手中,更亲看教主神通,自觉与教主有缘,对教主拜服不已。有意拜在教主帐下听用,原献徐宁大军,以作觐见之礼。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李民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释颜。似这等打不过,就投降,可不正是宋江之手段。而且,这宋江说起来,也是不止一次想要投靠他李民了。 只是先前李民觉得宋江有些小小的天然魅惑之异能,怕其在自己的手下拉帮结伙,让自家成了晁盖第二,故此一直没有收他。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且不说宋江的天然魅惑,也就影响一些心志不坚,头脑简单地家伙,而李民如今手下众多,再不是那小猫三两只,缺乏有头脑的手下了。 单单就是李民手下现如今招收的那三个奸臣,高俅,张邦昌、秦桧,哪一个玩不死宋江?宋江押司那一套的官场手段,与哪三个家伙一比,也就是一个幼儿园的水准。 而且,李民如今即有意给李纲等今后的执政政府寻找几个敌对党磨砺其纯洁性,自然也就不再介意多收一个宋江。 何况,李民如今金丹大成,一切小伎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也都是没有用的。李民的神通,以及李民绝对掌控地军权,绝对足以让李民在任何时候都能轻易的拨乱反正。 李民在无需顾忌宋江的情况下,自然还是比较欣赏宋江的外交才能。何况,宋江的死忠花荣,以及对宋江感觉不错的武松,那都是李民如今用的顺手的大将,宋江屡次主动投靠,总是要给些颜面的。 何况,能兵不血刃地降俘徐宁大军,那也是一件好事。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道:“尔等即有心投诚,本尊自不会阻你等向善之心。只是,本尊话说在前头,本尊乃是为民伐命,其军乃是人民子弟军。军规森严,尔等投入我军,既要守我军军法,若有犯禁,绝对法不容情。尔等却要想地明白,莫要到时犯了匪性,受我军法,怨我不讲情面。” 宋清闻言,别的没多想,只晓得李民这算是答应收下他们这帮人了,当下也是极为高兴,连忙双膝跪倒,对李民叩首道:“谢主隆恩!属下等真心跟随圣主。自当守地圣主军法。” 李民微微一笑,随即挥手让宋清回去布置。 那宋清回去之后,与哥哥宋江备说分明。宋江也是大喜。随即招来了吴用,与其商讨。 那吴用听闻宋江已经说好了李民,也是暗吃一惊,不过,如今那茅山两位大师都跑了,只看李民那战场炼体的大场面,吴用也是觉得李民如今很有几分天命在身。跟随李民,却是很有改朝换代的可能。 当下,吴用也是觉得不错,极为赞成。随即就帮宋江设下一个擒拿徐宁的计策。 宋江闻言大喜,随即把身边依旧跟随他的几个人全都叫来布置,当下,不多时有李逵,宋清,柴进、董平、郭盛、戴宗、朱仝、雷横、欧鹏、郑飞、薛永等人来到宋江帐内。 随着宋江这小会儿一开,小风一吹,美好的前景一白唿,这些至今依旧跟随宋江的人,大多都觉得后前景美妙无比。尤其是那双枪将董平,更是大声说道:“哥哥好主张。想那李民日后一统天下,我等皆是开国元勋,荣华富贵,封妻荫子,皆是不在话下,确是好营生!好营生!” 戴宗,朱仝,雷横等,也是觉得宋江的手腕高超,如今大宋将亡,正是要改换门庭,跟随李民。 不过,众人里,也不是所有人皆如此兴高采烈,当下有两人就很是不痛快,其中之一,正是那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这柴进原本都已经是跟随过李民的人了,就是被这个宋江忽悠的,弃了李民,跟了他宋江,意图自谋创业。可如今,拼光了家底和人脉,却又要跟着宋江灰溜溜的重新投靠李民,这却叫柴进情以何堪? 只不过,柴进虽然不高兴,却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如今势孤干不得什么,自然也不说那讨人厌的话,怒了宋江。 可柴进不说话,另一人却是忍不住,当即大喝一声的跳了出来! ⒈⒈第十七回 义气 “哥哥,凭啥要投那鸟人!那厮杀了我梁山多少兄弟,又哄骗了我梁山多少没义气的孬种!要我说,莫若哥哥当皇上得了,保得他人干什么?” 李逵直性子,他可不像柴进一般能忍,先前有不少梁山的兄弟被李民收了去,李逵平日里没少骂那些家伙孬种,软骨头,如今,宋江却要他也如同他先前骂的人一般的去投李民,李逵却是受不了这个。 宋江一听,当即不悦的怒喝道:“铁牛!胡说些什么!休要坏了我的忠义!” 李逵平生最重宋江,那真是要杀,也由着他杀了。可这件事让李逵不快活不说,更是与宋江往日标榜的忠义相反。李逵人虽直,却是不傻,当即忍不住嘟囔道:“投靠朝廷也是你的忠义,投靠李民也是你的忠义,你哪来的这许多忠义!” 宋江当即气的无话。 好在,一旁的吴用,却是早和宋江通过气了。当即帮衬这宋江说道:“李逵!如何这般跟哥哥说话!哥哥投靠朝廷,乃是彼时大宋乃是我中原正统,唯有投靠大宋,才是我辈忠义所在。而现今,天下大乱,宋皇崇信奸佞,已失天宠。再非我中原圣主,而今李民立国,万民响应,临阵对敌,更得天宠,成就金丹大道,可见其乃是天命之人,我辈欲效忠义,自然要投靠圣主李民。吴用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对于在座的其他人,那都是可以交代的过去了。等于是给了众人一个台阶。当即,大伙也纷纷应是,齐说李逵的不是。竟然把宋哥哥气成了这样。 只可惜,李逵行事,却是从来不考虑什么大义是非的。一切的行事准则,无他,唯两个字:“快活”而已。 不过。李逵的宋江的忠心,那也是极端真挚的。甚至可以说都远超了主仆、上下地忠义,而达到了一种依恋的程度。 李逵自小没父亲,跟着母亲哥哥长大,就他那惹祸脾气,连他哥哥都不待见他。唯有宋江初次见面,就对他好,要钱给钱,要吃喝给吃喝。是世上唯一对他李逵好的。再加上宋江的天然魅惑对上李逵的大脑单一,李逵简直把宋江当成了精神之父。那真是如李逵所说一般,就算是睡梦里,也不敢打骂他,他要杀我,也就由着他杀了。 故此。李逵虽恼要如先前那些孬种一般,也要投靠李民,可看宋江气苦。却也不敢再乱说了,只是心中自做了计较。 李逵当即赔小道:“哥哥莫气。铁牛不会说话。哥哥若是恼了,且打铁牛几下好了,只是哥哥莫要太用力。铁牛不是怕疼,只是铁牛骨头硬,格了哥哥的手就不好了。” 宋江闻言。当即哭笑不得。不过却也感觉到了李逵地真诚。宋江当即沉着脸骂道:“你这乱说话地黑厮。我这日夜焦虑地。都是为了大家谋一个前程。当我是为了自家么。再若这般胡说。我容得你。圣主地军法却容不得你。与其你被圣主军法处置。失了我梁山地脸面。不如我先斩了你地狗头!” 李逵闻言也不恼。赔笑胡混道:“哥哥要斩。也就斩了。只是没了这吃饭地家伙。却是不知用哪里喝酒。” 众人闻言尽笑。 而就在这笑声中。吴用随即把对付徐宁地布置安排了下去。 众人当即遵令而行。 此时。徐宁大军已经是退守昌乐。 昌乐城本不大,也就是一个县级的小城。十来万地大军,那真是把整个小城,挤得满满的。徐宁退守这里,也是不得已。这昌乐虽小,可却也是周围最大的城池了。而且,这昌乐,更是从方山到青州地必经之路。 如今李民的行军路线,明显就是去救援青州,却是把徐宁大军。堵在了青州和方山之间。徐宁不固守这里。更是没有其他的退路了。而且,昌乐虽小。可再小的城池,那也是城啊,城墙齐备,城防也有一些,总比那野地的营寨要强上许多。只是,十来万大军的军需口粮,没有了密州的后勤供给,却也是让徐宁挠头不已。 此时,徐宁也就盼着那高大军,能快速击溃敌军,赶来汇合救援。如此,徐宁也算是能和李民大军再战上一战了。 而就在此时,宋江来访,对徐宁说道:“将军,今日我手下弟兄,于城内寻了一条好肥的黑狗,打杀了炖烂了孝敬我。我正好还有一坛好酒,我想将军连日劳顿,特来与将军分享。” 说实在的,徐宁真地没心情喝酒吃肉,可李民大军的压力,尤其是杨志那刀法意境远在他徐宁之上,却是让徐宁升起难敌之心,心中也是很烦闷。再加上这些日子与宋江也是相处的投缘,又都是平级,也不好驳宋江的面子。 徐宁当下也允了。 别说,这狗肉烧酒,再加上宋江会说话,那吃起来确实尽兴。不多时,徐宁已是吃的烂醉。 待徐宁醉倒,宋江随即叫人进来把徐宁绑了,而后以徐宁的名义,召集各营将官至县衙议事。 不大会的工夫,各营将官齐至。不见徐宁,只见宋江,众人均是不解。 而宋江看众人到齐,这才高声喝道:“众位将军。而今局势,想来各位将军均知。我军奉圣命讨伐青州,而今青州未下,李民已率军赶回救援。今我军后方密州已失。我军卡在密州、青州之间。进退不得。单凭这昌乐弹丸小城,又无粮草供给,绝难抵挡李民大军合围。彼时城破,恐我等均难逃活命,我今忧之,不知众位将军有何高见?” 宋江一席话,当即让众人都起了忧患意识。要知道,这些人自看过李民与那茅雨仲,茅雨辰二人斗法之后,更亲眼李民受劫的大场面,却是早就没有了战胜李民大军的信心。只是,他们习惯于军规主将领导,却是没有过多考虑这么全面。 如今宋江一引发,他们一琢磨这局面,又没有后勤供给,而且还打不过,跑不了。一个个顿时也都恐慌了。却是没有一个能有什么好主意。倒是有一人在此时想到徐宁,高声问道:“而今危急,徐将军何在?” 宋江眼看众人都已经被引发了危机意识,当即沉着脸说道:“今我军身陷绝境,我有心为众位谋一生路,今以与圣主李民谈好,只要众位投诚圣主,即可得保活命。仍为高官。今徐宁已被我拿下,尔等可有谁不愿!不服!” 众将闻听,均是一愣,当即有一个有些毛躁地,大声喝骂道:“尔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主将,意图造反。。。。。 “噗!” 还没待此人说完,李逵已是从宋江背后蹿出,猛地一斧子将其砍成两半,任其鲜血喷洒一地,死尸摔倒在地面上。恶狠狠的喝道:“我家哥哥乃是为救你等性命!哪个不服!问过爷爷手中的板斧!” 这李逵那可是杀气旺盛到极点的恶人。这瞪着眼一骂,那真是杀气万千。好不渗人! 而此时,县衙外面一乱,却是雷横,朱仝,各自领了自家的心腹兵丁,已经把县衙彻底包围了。更有那双枪将董平,手持双枪,恶狠狠的走进来,与那李逵遥相呼应,虎视众人。 当下,这些徐宁大军的众位将官,全都软了。再没一个想到大宋,想到徐宁。 没别的,这徐宁毕竟原先乃是金枪班地教头,等级虽然够高,可与这些禁军,却是没有什么统属关系。就这点交情,还是徐宁这些日子领军带出来地。此时,生死一线,自然无人再想徐宁。 何况,宋江早已把局势讲清,很是得到众人的共鸣,此时投靠李民,却也是一条生路。 当下,众人全都齐声高呼道:“我等愿附宋将军尾翼,投诚圣主!” 宋江闻言,微微一笑,高声说道:“圣主大量,必善待我等。众位将军均可放心!” 随后,宋江派人持这些人地手令,收编各营军兵。并派人通报李民前来接收。而后,重新进入后堂,唤醒徐宁。 徐宁刚被唤醒,还有些迷糊,随即发觉自身被绑。又看宋江站在面前,当即不解的问道:“宋将军,这是何意?” 宋江歉意的说道:“徐将军,你我相识一番,我本不该如此待你。可如今我军局势,你也尽知。且不说李民帐下猛将无数,单是李民于战场之上,成就金丹大道,连茅山的两位大师都吓的落荒而逃。我军无援,无粮,乃是必败无疑。我死战于此无妨,可一干追随我的兄弟,为了我抛家舍业,辛苦多年,我却不能看他们丧命于此。故此,我有心率众归降圣主李民,却恐将军拦阻,故行此下策。今,我已知晓众营军校,尽得其响应,少时,李民大军也将至接收。此事已成定局。唯念及与将军交情,做不得无义之人,特来知会将军一声。恳请将军与我一同归降圣主。” 宋江言罢,直勾勾的看着徐宁。 ⒈⒈第十八回 刺杀 “你!”徐宁闻言。先是暴怒的喝了一声你。随即想到当前局势。立时黯然。最后想了一番。叹了一口气说道:“宋将军。而今局势。我也自知。投降李民。无疑是最好出路。宋将军有心归顺李民。我徐宁与将军相交一场。自然也不会拦你生路。只是我徐宁。尚有妻小留在京师。若是归降李民。必连累我那妻小。我实在是万万降不的。还望宋将军念在你我交情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在李民大军来前。放我自去。我必不坏将军好事。” 徐宁这番话。那可真是委屈求全了。不过。跟随在宋江身后的李逵。却是不管这些。当即喝骂道:“你这鸟人!我家哥哥义气。留你性命。共享富贵。你不知感恩。还念着什么妻小。女人如衣服。十两银子。哪里找不到一个。你还嗦个什么。惹的爷爷性起。我家哥哥念着你的交情。爷爷可是不认。一斧子砍你做两半。看你还想什么妻小!” “铁牛!休的无理!”宋江在李逵说完后。这才佯怒的。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一声。那李逵随即不当回事的住嘴不说。 宋江自也不真怪李逵。那李逵说的。几乎都是宋江不方便说的大实话。当下。宋江见李逵不再说了。这才又对徐宁劝道:“徐将军。铁牛说话虽然无状。可也不无几分道理。天下女人何其多也。将军岂能因一女子坏我兄弟义气。何况。就算我私下放了将军。将军丢失了这许多军兵。回到朝廷。又如何向宋皇交代?将军朝中。又有何人能为将军关说?” 宋江这番话。当即让徐宁哑口无言。确实。他徐宁丢了这许多的兵马。就算逃回京师。那也跟宋皇赵佶交代不了。甚至还会被蔡京等人当作推卸责任的冤大头。把所有兵败的责任推到他徐宁的身上。到时候。弄不好还要连累家小。男丁尽斩。女子充入官妓。那样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战死呢。 可是。就这么死。徐宁还真有些不甘。更有些不舍家中妻儿。他那儿子。可是刚会喊爹啊。 徐宁这一迟疑。一旁的吴用当即看出徐宁几分心思。上前说道:“徐将军。李民乃当今圣主。振臂一挥。响着云集。到那江南短短时日。已经打下了这般大的江山。如今又率众打回青州。万里河山。十占六七。想来不日必能一统天下。将军就算此时回去。也全不的大宋如何。还不如现今跟随我家哥哥投了李民。日后也好做一个开国功勋。封妻荫子。至于将军家小。将军也无需过多挂念。我家戴宗兄弟。身怀奇书。可日行千里。此的到京师。不日即到。使其接将军家眷。不待大宋朝廷知道将军归顺李民。我戴宗兄弟已是把将军家小接到将军身边。将军以为如何?” 吴用这番话。当即打消了徐宁最后一点顾虑。叹道:“即蒙哥哥等厚爱。徐宁敢不从命。自当随哥哥马首是瞻。” 宋江当即大喜。这徐宁的本事。原本就不比宋江手下的双枪将董平的功夫低多少。自从与杨志对敌。临阵突破之后。功夫更是大增。虽然与董平没比过。以宋江的眼光。也是觉的徐宁功夫更胜一筹。 故此。宋江这才极力拉拢徐宁。毕竟他宋江此时投李民。已是有些晚了。而且宋江自身的本事。那也是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当领导的料。只有多拉拢些帮手。那才有可能在李民手下立足。的其重用。 而就在宋江劝服徐宁不久。李民大军的先头部队已是来到昌乐。领军的先锋。也是宋江的熟人。正是那病关索杨雄。 这杨雄原先在梁山。不过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小头目。其的位。多还是靠了结拜兄弟石秀的帮衬维护的。可如今在李民帐下。接连立功。凭自家的真本领。已是当上了正将先锋的官职。乃是正师级的军阶。手下上万的军兵。自是春风的意。 而宋江见了杨雄。这就不免有些感叹。要知道。原先宋江可是杨雄的老大啊。可如今。却是杨雄来与其交接。可见风水轮流转。 好在。杨雄还是比较重义的。并没有因为先跟了李民。当了正师级的正将先锋官。就把宋江给忘了。漠视了。见了宋江之后。虽然略微有点背弃了宋江的不好意思。可还是大礼参见宋江道:“杨雄见过哥哥。一别经年。哥哥可安好?” 宋江心中感叹。脸上高兴。连忙扶起杨雄道:“好好。杨雄兄弟愈发健硕了。快快起来。城内叙话。” 杨雄顺势站起。不过却没有与宋江进城。而是抱拳拱手道:“哥哥见谅。弟而今追随圣主。圣主军令甚严。弟此次奉命接受昌乐。却是要先交接了城池。点过兵丁。才好与哥哥叙话。还请哥哥见谅。” 宋江闻言。心中越发感慨。要知道。原先这帮梁山好汉。在梁山跟着他宋江时。那是何等的率意。想说就说。何时有过这般军纪。 而一旁接待的李逵。却是恼了。大声骂道:“你个鸟人。原先背弃了哥哥。本就该死。今哥哥大量不怪。与你说话。你到还拿捏起来!且先吃我一斧。” 说着。李逵跳出来就是一斧。幸亏杨雄这些年在李民手下受环境感染。武艺也提高了不少。猛听李逵一骂。已是觉的不好。随即一跳。却是躲过了李逵一斧。杨雄身边的兵丁。当即蜂涌而上。各拿刀枪逼出了李逵。 宋江连忙喊道:“误会!误会!杨雄兄弟切莫动手。”随即。宋江又高声喝骂李逵:“你这黑鬼!还不与我住手!” 那李逵正自挥舞着板斧。削砍着杨雄军兵的兵刃。听的宋江喊话。悻悻的收住板斧跳回。 而一旁的杨雄。也叫住了自家的军兵。而后向李逵苦笑道:“你这黑头也太不尽人情。莫说我跟了圣主。尔等如今不是也跟了圣主么?良禽择木而息。圣主有匡扶天下之志。更的天命所归。仁人志士。尽皆投效。如何独自说我。见面就要砍杀。” 李逵闻言。如何心服。可还不待他发狠叫骂。已被宋江一把拉住。宋江拱手向杨志赔罪道:“兄弟莫怪。你也曾在梁山待过。当知道这厮的脾气。就是一个浑人。莫要当真。哥哥为其赔罪了。” 说完。宋江又拉了李逵一把说道:“还不与杨雄兄弟赔礼!” 李逵纵有千般不满。不敢不听宋江的。把板斧挂在腰后。胡乱叉了个手。嘟囔道:“赔礼了。赔礼了。” 杨雄虽有不满。可看在宋江的份上。也不好与李逵叫真。逐一笑带过。指挥兵丁于城外扎营。出榜安民。以及点唱花名册。接收徐宁大军。以及昌乐军政。 半日过后。杨雄一干琐事还没处理完。李民大军已是来到昌乐城外。杨雄连忙把手上事交代一番。随即带宋江等人往见李民。 那宋江一见李民当即大礼参拜。口中念道:“罪臣宋江。率众见过圣主。愿圣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民闻言。不仅一笑。要知道。李民如今虽然已是立国。属下更多称其为圣主。可喊万岁。暂时还真没有。没别的。李民订立的那个制度。就是不想有万岁的。 可正在李民好笑之时。那宋江背后的李逵。猛的跃出。从背后抡起板斧。就照李民头上剁下。宋江闻听声音有异。抬头一看。都吓的傻了。 却原来。这李逵先前不跟宋江抬杠。可心中却自有主意。早就盘算好在见到李民的时候。出其不意给李民来个狠的。直接一斧子把李民砍死了事。 以李逵那脑子。梁山沦落到如今这的步。没有了往日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都是李民害的。只要把李民砍死了。这天下。自然是他宋哥哥来做。到时候。他李逵也能做大官。继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却是爽快死了。却是丝毫没想过什么善恶是非。更没想过砍死李民。他们又怎么从李民的大军之中活着走出去。 对李逵来说。一切唯痛快尔。就算死。也死的痛快!何况李逵根本也没想过那么远的事。 只不过。李逵的主意挺正。手脚也很麻利。可目标对象。却是搞错了人。若是别人。出其不意之下。这等近距离被李逵来这么一下子。那绝对是一个死。 可是。李民何许人也。李民金丹没成之际。都有着死亡危机预示。其练就的本命外丹扩展的雷霆万象域。都能瞬间发出。瞬间掌控域内的一切能量运转。这李逵动作虽快。可却是没到绝顶。别说比不了独孤求败。就是连李民手下的杨志等超一流的大将都比不了。只不过是仗着蛮力力大腿脚灵活。如何能害的了李民? 李逵念动之时。甚至都没能引发李民的死亡危机预示。可待李逵一跳出来。哪怕李逵就是没喊。依旧引发了李民的意识锁定。随着李民域场的扩放。直接一个十倍重力锁定。就套在了李逵身上。李逵当即从半空摔在了的上! ⒈⒈第十九回 位置决定胸怀 “直娘贼!用妖术的不是好汉!给爷爷死来!” 这李逵不愧是有些蛮力。虽然出其不意。被李民的重力束缚从半跃的空中摔到了的上。可在这十倍重力下。依旧咬牙强自站起。 要知道。李逵本身就是一百八十多斤的份量。合宋斤也是一百六十多斤。在这十倍重力之下。李逵不下于背负千斤之重。可李逵依旧能咬牙站立起来。可见李逵的力量与毅力。 不过。李逵最多也就是人站起来了。那斧子已经是拿不起来了。甚至连走路都有些摇晃。那就更别提快速斩杀李民了。 李民见李逵如此。当即微微一笑。李民如今金丹大成。其身体又经过金丹劫的淬炼。那瞬间外放的能量。不论是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那都是远超过原先的十数倍不止。 李民微微一笑之下。当即把重力束缚的能量输出又加强了一些。真的。也就是一点点。连十一倍的重力都不到。只是比十倍重力强上一点。可就这一点。就已经成了压垮李逵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逵毕竟不像是鲁智深天生神力不说。更在李民的激发下。开启了肌肉掌控异能。李逵不过是有些蛮力。背负千斤。已经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甚至还有些超过了极限。只不过是李逵的狠劲在强自支撑李逵不服输罢了。可李逵既没有异能。也没有内功。那李逵肉体力量的极限。那就是一个不可跨越的杠。接近了。凭借个人的狠劲和毅力。还有可能撑下来了。可超过了。哪怕是一点点。那也是支撑不住的。 李逵当即再次狠狠的摔倒在的上。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就跟贴在的上的一张画一样。甚至连想骂李民的话。都没那个力气张开嘴说。脸都贴的上快扁了。 而直到此时。宋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再次跪倒。连连叩头道:“圣主恕罪。圣主恕罪。此皆罪臣御下无方。我之过也。莫要杀了铁牛!” 这宋江别看平常对李逵大声喝骂。历史上。宋江临死之时。更是把李逵一块捎走。可那也是宋江必死无疑。所谓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宋江知道自己必死。不放心李逵。先把李逵弄死。宋江虽然也有些不忍。可以其狭隘的个人主义却也觉的理所应当。甚至李逵知道此事后。也都没有怪过宋江。为宋江死。也就死了。 故此。这些绝不代表宋江对李逵没感情。全是利用。就像宋江自己酒后说的一般。家养的孩儿小李。李逵待宋江如父兄。宋江也是真拿李逵当自己人。甚至拿李逵。远比吴用。戴宗等人都亲。与自家的亲兄弟宋清都不在以下。 此时关键时刻。宋江眼见李逵闯祸。顾不的怪罪李逵。连忙为李逵求情。 李民稳坐帅案之后。不动声色的喝道:“宋江。尔有意投诚。本尊皆诚心接纳。何故使人刺杀与我。莫非尔等假意投诚。实想谋害与我不成?” 李民一声喝问。宋江等人。无不被喝的胆颤心惊。双枪将董平。不待宋江开口。已是率先没义气的求饶道:“圣主恕罪!圣主恕罪!此事与小人无关啊。都是那黑鬼一人所为。小人诚心归降圣主。誓不与其两立!” 宋江、戴宗闻言。当即狠狠的瞪了董平一眼。在场的众人。除了宋江与李逵感情深。也就是戴宗了。 只不过。如今心里挂念李逵的。也就是这两人了。余者虽然不像双枪将董平哪般的不要脸皮。不好恶言摆脱与李逵的关系。却也没一个想为李逵但干系。毕竟李逵那脾气。除了宋江之外。余者。那都是高兴了是兄弟。一块喝酒吃肉。不高兴了。那都是抬手就打。张口就骂。全没半分情面。这些人又如何会拿李逵当生死弟兄。 尤其是那美颜公朱仝。眼看李逵倒霉。心中更是快意。要知道。朱仝本是为了义气放了晁盖。又放了宋江。甚至自家还为此担了干系。受了刑罚。可眼看着朱仝攀了高枝。过上了正常人的好日子。却因为宋江的想念。被这李逵硬生生的把其看护的小公子给摔死了。 这人与人的感情。那都是处出来的。那小公子与朱仝一见投缘。这朱仝又如何与那小公子没有缘份。若是朱仝对其没有半分感情。那小孩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又如何能看重朱仝?何况。就是原本无情。自家的小猫小狗养了几年。也是要有点感情的。何况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朱仝那可也真是拿那小公子当自家的孩子一般无二。当时被李逵杀了。朱仝就要与李逵拼命。直言有李逵就没有他朱仝。最后不的已。在宋江的手腕下。同在了梁山。可对那李逵。却也是从来没有好脸。今日李逵碰了铁板。朱仝没有跳起来大笑三声。已是很给宋江情面了。又如何会为李逵求情。 最终。还是宋江再次求情道:“圣主。小人等诚心归顺。绝无二心。这李逵想必是失了心风。毛躁了。恳请圣主开恩。” 一旁的吴用。看宋江如此维护李逵。虽原本不愿为李逵但干系。可他们这些人新投降李民。在李民这里的根基不深。自应当抱成一团。才好在李民一统天下后。有几分话语的立足之的。故此。吴用也只能开口胡诌道:“会圣主。这李逵本领低微。玩玩不是圣主的对手。如何敢冒犯圣主。依小人看这李逵。八成是中了邪术。如今想来。那茅山的两位妖道。临走之时。曾传唤过李逵。想来应是看李逵心直。使了邪术。故有此事。圣主神通广大。当有圣裁!” 李民听宋江和吴用之言。当下微微一笑。随即撤开李逵身上的重力束缚。自信的笑道:“尔等不比多言。尔等与这李逵。有意也罢。无心也罢。本尊都不在意。莫说李逵这般身手。就是尔等齐上。再加十万军兵。也乃奈何不的本尊半分。今李逵虽冒犯本尊。本尊念其尚没归顺本尊。仍属敌对。砍杀乃是各为其主。可不怪罪。不过。其若是投入我之军中。敢不守我之军规。本尊必依律处罚!绝不轻饶!” 宋江闻言大喜。连忙谢过李民。更训斥李逵冒犯李民。令李逵赔罪。 那李逵见过李民的厉害。知道李民不是他李逵可敌对的。也是不敢再炸刺。当即听从了宋江的吩咐。给李民磕首赔罪。 李民如今何等身份。如何会在意他的小小冒犯。而且。李逵人虽不怎么样。酷杀成性。行事只凭喜恶。不分善恶是非。可李逵却也有喜人之处。生性率直。没有什么背的里的行径。磊落的很。很有几分童真。这也是李逵虽恶不厌的根本所在。 而李逵这个茬口揭过。李民随即看到了柴进。 说实在的。这柴进当初托了林冲和武松的关系。很是死缠了李民一番。李民也是勉强收过其一回。并给其一个机会。令其游说宋江。 结果。这柴进自家不长进。见了宋江之后。反被宋江忽悠住了。动了心。跟了宋江合作。此番。已是二次投靠李民。 李民不说话。柴进也是觉的愧疚。只是。此时柴进却也是没有别的的方好去。不跟李民。更没有去路。见李民望向自己。当即愧疚的拜倒说道:“罪臣柴进。辜负圣主隆恩。此番二次投奔圣主。不求圣主重用。只求能一展柴进所长。柴进虽死无怨。” 李民此时连宋江、秦桧都能包容。一个小小的柴进。有算什么。何况。当初柴进前去游说宋江。本就是李民对其的一个考验。这柴进自家没通过考验。李民怨的他什么。 当下。李民也是微微一笑道:“柴进。汝也不必多说。本尊军中。皆是量才而用。尔有军功。有才干。自会按制度晋升。绝不会埋没你的。” 最后。轮到徐宁。这李民却是亲眼见过徐宁临阵突破。能和杨志对敌的。知道这徐宁。如今也算是一员超一流的武将了。就算是不考虑其作为正将领兵的才能。单是作为锋将。也是能领军长的军阶。自是高看徐宁一眼。 对其亲切的说道:“本尊久闻将军大名。盼将军归来久已。今日的将军归来。实不胜喜悦。” 徐宁的李民看重。心中也是高兴。原本被宋江裹胁的小小不快。也随之消散。 只是徐宁高兴。宋江就有点不高兴了。要知道。宋江都已经把徐宁看作自己人了。如今李民看重徐宁。比看重他宋江还高。而这徐宁也有点要绕过他宋江的意思。这宋江能高兴么。 宋江当即插言道:“启禀圣主。徐将军随我诚心归顺圣主。可其家眷。尚在京中。臣怜其情义。有意派我家兄弟戴宗前往京中。接出其家眷来此。与其一家团圆。敢请圣主恩准。” 徐宁闻言。当即也再次想起自家妻小。当即感念宋江恩情。果然义气。此时还没忘了他徐宁心事。没有过河拆桥。当下不禁对宋江更生几分好感。尤其是潜往京师。还要借重宋江兄弟戴宗的功夫。更是感念宋江恩情。 不过。李民闻言。却是不禁微微一笑。 ⒈⒈第二十回 实力 接运家眷。也许对于徐宁来说是唯一的。可对于如今的李民来说。却是平常的很。没别的。李民手下有太多从大宋朝廷那边跳槽过来的将领官员了。李民对此。都快形成一条龙的专业护送部门了。就算宋江不提。李民也是会安排人为徐宁把家眷接来的。 这不仅仅是一种安抚人心的手段。而且。有家眷在李民这里。这些归降的将领官员。也自会对李民这个新政府有归属感。认同感。以及再次变节的顾忌不是。 不过。既然宋江提出来。李民自然也要安抚一番徐宁。李民当即笑道:“徐将军。莫须忧虑。你之家眷。包在本尊身上。不瞒你说。本尊起事以来。多有大宋官员投靠。其家眷也多在京中。本尊数次遣人接运。早已在京中布下了人手。前不久。密州知府秦桧投降本尊。其家眷也尚在京师。本尊已是派人去取了。此事万无一失。徐将军稍后且写一封家书。与本尊一件信物。本尊自有安排。” 徐宁一听。当即大喜。此时徐宁自然知道李民手下有不少原先都是大宋将官。这些人的家眷都能取回。他徐宁自然也不会例外。自然要比宋江那空口白牙的许诺。要令人信服的许多。 只不过。宋江闻言。又是有些小小的失落。要知道。宋江还准备借此事展现一下自家江湖中的人脉与实力。不仅要让李民看重。也好卖徐宁一个人情。把徐宁牢牢的绑在自家的派系上。可如今。却是被李民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这徐宁。今后很有可能直接成为李民的部将。就像那孙立一般。与他宋江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宋江的自制力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强。绝对的喜怒不行于色。脸上根本没带出来。即使是李民。都没有感觉到宋江有什么异常。 当然。这也跟李民此时金丹大成。用人的境界再次不一样了有关。如今的宋江。在李民看来。也就是有点小聪明的官吏。即使有些天生的领袖魅力。天然魅惑什么的。也绝对比不了曹操那种枭雄。连蔡京等人都能随意的任免拿捏他。李民又怎么可能多在意宋江。 此时。李民的体制已经是初步建立。管理机构虽然还不算完善。可也是比当今的大宋只靠御史台检察的机制要强。宋江投了他李民。自有体制来制约他。李民只需在宋江犯错。或是意图犯错之时。直接处置了。也就可以了。 不过。最终李民还是采取了宋江的建议。让戴宗跑趟腿。追上先行的时迁。通知时迁在接秦桧的家眷时。捎带脚把徐宁的家眷也一同接出来。 毕竟。这戴宗在跑路上。那也是有专长的。不用白不用。当然。李民手下比戴宗跑的快的。也不是没有。向那精修步步生莲大法的灵隐禅师。以及会腾云秘法的守一真人。那都绝对比戴宗跑的快。只是。若是为了这点事。就动用他们。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而且。李民考虑一下之后。还是告诉了戴宗一个京师联络点。毕竟。如今没有什么有效的通信设备。那时迁先走一步。而且还走了好些天了。茫茫大的。戴宗即使跑的快。找不到时迁。也是有可能的。而有了这个联络点。即使追不上时迁也没关系。可按此找到早已潜回京师收拢万花楼关系网的梁红玉协助。直接把徐宁的家眷接出来。毕竟。即使是时迁几次接人。也是用的梁红玉的关系不是。 而李民做完了这些布置。点收了徐宁大军之后。随即再次开公审大会。委任的方临时官员。 当即令原本人心惶惶的昌乐百姓。全都觉的总算盼到了圣主。往日积压的阶级压迫。贪官迫害等怨气。全都是一扫而空。径直转化成对李民的感恩戴德。拥护之心。 而其后。李民行军。更是势如破竹一般。径直的来到青州。 如今这青州和密州之间的兵丁。都被徐宁抽调了。徐宁领着这些军兵一投降李民。这密州到青州的的区之间。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正式的兵力来阻挡李民了。再加上李民几次公审大会为百姓出气的实例传开。老百姓都盼着李民呢。而那些贪官污吏。更害怕城破之日被公审。早就吓跑了。李民一路。自然顺畅无比。快捷无比。 而到了青州城外。徐宁留守在青州城外。用以虚张声势的一万军兵。自也是在徐宁的喝令下。直接投降了。 以至于那生了与城共存亡的孙立。骤然看到李民来到城前之后。喜的都有些发懵。直觉的李民大军犹如神兵天降。是李民大神通感知了他孙立的忧心。直接以大法力。把兵马运来了一般。 而稍后。待看到连宋江也都归顺了李民。更是对李民佩服不已。 不过。李民在青州城也没有多待。安抚了一下孙立以及孙立率领的军兵和困守多日的城内百姓之后。李民再次开拔赶往二龙山。毕竟。李民此次打回来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保住他二龙山的基业。保住他李民的家小。 而等到李民二龙山时。局势却是很不妙。 林冲留守二龙山根据的。在的知高领边军十万讨伐二龙山而来之后。为了避免被高堵住山口。绝了二龙山与青州城之间的犄角之势。好有一个纵深迂回。乃自领兵主动出击。赶往淄州的长山拦截。 要说林冲出击带的兵力也不少。不算林冲留给孙立驻守青州的兵马。单是林冲接收整编的十二路节度使投诚的兵马。那就不下十四万之众。既是分散到了其他要害关隘一些兵力。林冲出击拦截的时候。还是带了十万大军。其中更有林冲精心训练的八千铁骑。 可是。林冲再与高交兵后。还是败了。只是整合了一年来着的十二路节度使兵马。并不足以改善他们原先的陋习。其相互间的配合。更是没有哪般的默契。再碰到高的东北边军之后。立时看出了对比差距。 而且。林冲的闪电枪法虽然厉害。可那高的高家枪。也是不次。绝对不在林冲之下。尤其是那高有一个儿子。名叫高宠。别看年岁不大。只有十四。可却猛的狠。手使一杆碗口粗细。足有三百二十斤的錾金虎头枪。杀伐骁勇。小小年纪。已是领悟了长枪一往无前的杀意。连林冲也是不敌。 好在。李民手上的八千铁骑。也是出乎高的意料之外。兵溃之间。猛的从侧翼杀出。也很是伤了高不少兵力。这才让林冲的以脱离战场。聚拢军兵。 此后。林冲且战且退。高度发扬李民传授的有机战略。把手上的骑兵。用到了极致。这才稍稍扭转主力步军不如高边军的绝对差距。 只不过。高率领东北边军对敌大辽多年。可不是曹家那纸上谈兵的犊子。对于骑兵突袭的应对经验。也是丰富的很。一路行军。深挖沟多设防。铁蒺藜。绊马索。那都是备的很全。林冲的以靠骑军突袭占便宜的时候。也是不多。尤其是到了后来。那高更是学精了。逐渐适应了林冲的突袭、游击。尤其是那高率领的边军。虽然也是以步军为主。可却也是有一万的骑兵。更有高家绝对精锐的私军三千。那战斗力。更是恐怖。反倒把林冲的策略学了去。彻底展开了骑兵机动性的优势。反过来突袭林冲。以及骚扰林冲的粮道。 万幸。在这高适应了林冲的时候。林冲已是领兵退到了山。 那山山路崎岖。只有一线。易守难功。林冲设重兵在那里安下营寨。那高用兵虽然老到。却也是急切难下。这才被扼住了攻势。只不过林冲的意的骑兵游击优势。也是荡然无存。彻底在山变成了消耗战的死守了。甚至连原先设想的支援青州。都无法做到了。 好在。李民及时的回来了。 李民闻听李纲介绍。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高。竟然是高宠他爹。 要知道那高宠。那可是原本历史上岳家军的第一猛将。甚至比岳飞他那大儿子岳云还要猛上许多。 故此。李民也是暗暗忧心。很是担心林冲的安危。 不过。林冲此时既然依山固守。短时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只要他李民及时领兵赶到救援。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那高宠虽猛。想来也总猛不过他李民手下进化了的鲁智深。 李民却是不信那高即使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那茅山刘混康。以及那金丹劫。哪怕他是那传说中猛将高宠他爹也不成。 而除此之外。李民对于高的十万边军。却是没有过多在意。这倒不是李民小看高的边军实力。实在是李民如今已经回到了二龙山。这二龙山的真正实力。也只有李民才会运用。才能运用。 故此。李民在了解完大致军情之后。连自家还没见过免的孩子。都没顾的上看。径直就抓住李纲问道:“我与陈规等人布置的军兵。如今训练的如何了?” ⒈⒈第二十一回 高禛 寒风阵阵。虽然天上没有下雪。可当山山口前的寒风聚集,却也跟刀子一般。聚集在山口前的大宋东北边军,不断的跑动着佯攻,可却没有几个人真的拼命上前,一个个心中无不咒骂,到底是哪个脑子进水的傻瓜大臣,竟然想一处是一处,在这大冬天的,竟然围剿什么青州。 后阵督阵的高明,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一般,可却也不想说什么。毕竟,这季节,易守不易攻。原本这山路就够危险难登的了。如今天寒地冻,前些日子下的雪,落在山路上,士兵一踩一化一冻,那根本就站不住脚,守在山上的敌军,根本不用过多费力,就可守的安稳。 而且,山上有早就修好的营寨安身,而他们这些远途赶来的军兵,就只有帐篷了,那晚上的寒风一刮,哪怕是烧的再旺的篝火,那也挡不住彻骨的寒冷。这季节,根本就不是开仗的季节。 不过,高明却也知道,开不开仗,不是他能说的算得,甚至就是连他家老爷,堂堂的高家家主高,也是决策不了的。朝廷发下命令,却是不考虑他们这些小兵如何的,他们当兵的,只有完成任务一说。 高明也只能无奈的继续督军骂阵。 而此时,高坐在中军帐内,帐内四周摆放着十二盆的熊熊燃烧的火盆,把整个大帐烘烤的暖烘烘的,没有丝毫的寒气在内。这就是这个时代,将军区别于普通士兵的待遇。士兵只能睡烟熏篝火的营帐。而主将却可以享用无烟木炭取暖的火盆。即使是高这样以爱兵闻名军中的主帅,也是不能免俗,并习以为常。 而此时,高坐在暖洋洋的大帐内,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暖意,面沉似水,恰如寒冬。 虽说,现在乃是高在压着林冲打。打的林冲只能死守当山不出。可局势,却绝对不是完全偏向他高一边。 要知道,他高可不是为了攻打林冲来地,更不是为了攻打当山来的。他的使命,乃是青州,乃是传说中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原国师李民的道场根基所在的二龙山! 可如今这当山地地理,再加上如今这季节。林冲一心死守,龟缩不出,他高却也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策略。 外面的战况怎么样,高即使不去外面战场观看,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若不是大军攻坚,必须令军兵活动开了,不能让军兵有闲心去想别的,高枕却是连这做做样子的佯攻。都懒得进行。 只看那林冲前些日子地行军手段。就知道这种程度地佯攻。根本消耗不了林冲守军地多少精力。甚至对方那他们这种佯攻。当一种看乐地消遣。也是被不住地。 高这倒不是悲观主义者。实在是高领军作战多年。早就没有了年轻时地那种不切实际。跟老曹家死掉地那个小三书呆子绝绝对对地不是一路人。 那当山战场地地理环境和路况。高早就知道。哪怕他手下地这些边军比那林冲率领地叛军更能打。能勇猛。那也不可能无视这些地利差距。轻易抢占山头地。除非他高舍得不计伤亡地拿人命垫。如此。他这十万大军去了七八万。倒也是有可能把这个当山拿下。 只是。他高地使命。乃是赶往青州与徐宁大军合军一处。平定青州、登州等地地叛乱。可不是只为了拿下这当山。就这么一处小小地当山。虽然说算是要地。可要为此就消耗他大半地兵力。那青州和登州。到时候他高拿什么打?何况还有那据说一声轰响就灭了曹家小三以及近万兵马地二龙山山口。那又拿什么来打? 故此。高在舍不得兵力损失过重地情况下。暂时却是根本拿这个当山没责。 只是。这当山毕竟是通往青州地要路。且不说不走这当山。光是绕着山转。那通往青州就要多出上千里地路程。沿途地补给越发困难和加大。就是不考虑这些。高也不放心有林冲在当山这么一处兵马。如钉子般地埋在他地腹地。那样地话。那几乎就是把他高后勤补给地路线。全都放在了一头狼地嘴旁边。 虽说高现在压着林冲打。可高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林冲绝对是他所见过的将门之外的第一高手,不仅是枪法,其兵法也是如此。尤其是那林冲率领的骑兵,那指挥的绝对是如臂使指的一般,就连他高,也在交战中学到了不少。高却是不认为他不盯着林冲地话,他地手下,还能有何人能稳稳的压住林冲,把林冲堵在这当山不敢动。 没人啊! 高情不自禁地为此感叹。林冲,配合其手下的骑兵突袭,就算是他那儿子高宠也是压不住林冲,那怕高宠的武艺有天赋,能跟林冲不相上下,甚至压着林冲一头,可在这军阵冲锋上,他那儿子高宠,毕竟还是太小。只有十四啊,若是再有几年,等他高把高宠带出来,那时候,也许就该他们高家军再次独领风骚了。 可就在此时,猛有一声惊喜若狂的喊叫响起:“大帅。大帅。敌军要与我们决战了!” 喊话间,一条大汉猛地撞开高营帐的厚棉门帘,带着一股寒风,直冲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外面为高督阵的,也是高手下第一家将的高明。 高先前猛听高明喊时,就已经是反应过来,大喜过望,可是在高明闯进营帐后,为了在众将面前保持主将的威严,还是沉着脸呵斥了一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何军情,慢慢报来。” 高明闻言,也是知道失了体统,可更知道自家家主的脾气,绝对不会为这个跟他叫真。否则,就不会是这么两句不轻不重的话了,高发火,那可是从来都是直接推出去斩了。 不过,高明还是吸了一口气,稳住了神,重新向高禀报道:“大帅。我军今日佯攻骂阵,那敌军有所回应,准本与我军决战当场,让我军后撤十里,空出场地,容他们下山决战。” 高闻言,微微一皱眉。此时已是错过刚开始那惊喜劲,以高的兵法老道,如何能不琢磨一下这里面是不是有诈。 要知道,林冲领军和他高对阵,从长山第一阵开始,林冲屡战屡败,一直败退到了这当山。这倒不是林冲兵法差他高多少,实在是他高的兵马,全都是东北边军,与那大辽对阵多年的百战之兵。无论是从凶悍程度,还是大军之间的配合默契,那都远远的超过林冲手下的兵马,而这战力上的问题,绝对不是短时间能扭转的。尤其是两支打惯了部队,一方打顺了手,一方老败,更会养成胜利的一方交战轻松,愈发放得开手脚,而失败的一方,则会未战先怵,一战就慌,稍有不利,立马溃败。 如此情况下,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以那林冲指挥兵马的手段,不应该不知道他是不可能战胜他高的。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林冲的援军到了。而且其中还有令军兵信服的大将高手,林冲大军这才能重新获得信心,与他高家军再次决一雌雄。 高想的明白,心中感叹:我这里兵力捉襟见肘。这叛军倒是来援兵了。 不过,高感叹过后,不仅不惧,心气反倒越发高涨。高这等将门世家培养出来的精锐,又经过了数十年的战场磨砺。那可不比李民等现代人尊重人权,爱惜生命的人生观。那绝对的是漠视生命,有我无敌。战场只有胜利失败,人只有活人与死人。什么高手,兵力,那只不过是盘算如何胜利的一个筹码,盘算了,也是为了去掉这个筹码而通向最终的胜利,绝对没有敌军厉害,敌军兵力多,那就不想打了,畏战了。 此时,对高来说,敌军来援军了,主动出战了,正是打破他与敌军在这当山僵持的最好机会。敌军来多少的援军,一起打杀了,也就是了高盘算清楚,当即哈哈大笑道:“这帮叛军竟然还敢与我军决战。好!他们既然要十里的战场,我们就给他十里的战场。他们出得山来,正好让我军一鼓作气的全歼!传我将令!全军拔营,后撤十里!” “喏!”众将齐声应了一声,也是欢喜无比的散去调动各自的手下军兵了。对他们来说,与其老在这山脚下受冻,还不如与敌军死战一场来的痛快轻松。尤其还是那种长败之军,竟然还敢决战,这一回,就打的他们彻底听到高家军的名声发抖,看到高家军的军旗就跑! 一时间,高军营就忙碌起来,所有军兵都出动起来收拾营盘退后。 不过,高家军虽忙不乱,高更是命儿子高宠统兵两万,在营门的正前方摆下阵势,严阵以待。虽说是应对方之请后退,而且高也猜出对方可能能是有援军到了。可这两军交战,兵者诡道也,谁能保对方就没有坏心眼。若是敌军趁着高家军主动后撤之际,突袭掩杀,那高家军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这年头,打仗上当,那可是只能愿自家不小心,怨不得敌军太狡猾! ⒈⒈第二十二回 诡阵 “咚!咚!咚!----” 随着节奏明快的鼓声。当山山前。列出了一队人马。 远远观阵的高。当即就是一皱眉:这林冲搞的什么鬼? 没别的。林冲列出来的阵势。实在是太出乎高的意料之外了。 要知道。在高的盘算中。林冲应该是又有了强援。以至于林冲再次认为有能力跟他高决一死战。这才意图跟他高决战一番。摆脱当前的僵持。好回兵作战。毕竟。讨伐青州的。也不仅仅是他高一路军兵。那可还有着朝廷禁军的徐宁呢。 可现如今。林冲出阵。既不是主攻的偃月阵。也不是攻坚的锋矢阵。也不是大军常用的方阵。而竟然摆开了以强凌弱。虚张声势的一字长蛇阵。 这一字长蛇阵。虽说变化多端。打头则尾击。打尾则头击。打中间则首尾合击。可那却是建立在兵力远多于敌军的情况下。这才能以阵势运转的优势。以人多欺负人少。 而这要是双方兵力差不多。只要对方把兵力集中一点突击。那就能立刻在局部一点形成极大的兵力优势。不待对方阵势运转以及合围。那就突破了。 何况。那高家军的战力又远超过了林冲手下的这帮乌合之众。即使在林冲兵力稍稍占优的情况下。林冲也不应该晕头的用这一字长蛇阵来对敌他高家 更何况。此时林冲摆出的一字长蛇阵。更是没多少人。尤其是中央主阵。更是只有区区的三千人左右。分成三排战列。倒是左右两翼。各有一个万人的方阵。护住两侧。 可是。且不说那两侧方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防御阵。只是为了护住当中的一字长蛇阵不被包抄突击。根本没有什么移动力和突击力。就是那中央的长蛇阵。那也是太单薄了。 这点人。根本就不够他高家军一个突击损耗的。只要中路突破。直接攻破其后的林冲主阵。那两侧防守的方阵。那就是白给他高家军慢慢吃的肉。 这林冲怎么可能反这样的错误。 反常即为妖。高可不认为前些日子打的不错的林冲。冷不丁就成了一个低能儿。那林冲无论怎么说。也不可能在决战上。给他高送这么一个白捡的便宜。 只不过。高虽然纳闷不已。可却也猜不透这里面有什么玄机。更不敢肯定。这会不会是林冲的虚张声势之策。毕竟曹操疑心失汉中。那也是兵书上赫赫有名的。高可不想被林冲的扰敌之策给吓跑了。 故此。高只能越发谨慎的加着小心。 说实在的。高的军事经验。那绝对不是白给的。猜测林冲的援兵到了。那绝对是猜对了。只不过。即使是以高这么强的军事经验。也是无法揣测到林冲的援兵。不仅仅是什么青州、二龙山的援兵。而是李民亲自从东南那边领兵穿过大半个中原杀回来了。似这等长途救援。尤其是穿插这么大敌占区的救援。在这个时代。根本难以想象的。也只有李民的神通。配上大宋此时的中央兵力空乏。这才能有此奇迹。 而此时。若是林冲知道高如此了解他。高看他。相信也是会很荣幸的。只是。此时的林冲。也是提心吊胆的很。 说实在的。此时的林冲。也根本不看好这个一字长蛇阵。以林冲的统兵经验。以三千正面对敌高家军的主力部队。并与之决战。那根本就是开玩笑。不可能。这要是别人对他如此建言。他早就治他一个怠慢军机的罪过了。 可如今。下令摆下如此阵势的。却偏偏不是旁人。而是林冲最最最信任和尊重的李民。 虽说。林冲并不认为李民有大神通。就一定能懂的军阵。可是出于李民的一贯正确思维模式。以及觉的即使军阵对决失利。凭借李民那强大的神通。也可扭转乾坤。林冲这才在维护李民的尊严下。丝毫没有跟李民反驳发问的。就坚决的执行了。 可执行归执行。担心。却也是免不了的。只不过林冲也有些好奇。何以李民竟然对陈规奉命训练的这三千火枪手。有如此信心。 林冲当然无法想象。火枪的时代。那就是冷兵器时代的终结。只不过。火枪的初始阶段。却由于技术上的不成熟不完善。发一枪的时间。足够弓箭射出四到五箭。而且射程也远不了弓箭许多。其射击环境。更是远比弓箭要求的严格。这才在火枪一冒头的时候。就被中国早已完善成熟的弓箭技术给彻底压制住了。的不到长足的发展。 而其后的清政府。更认为火枪比弓箭好操作。容易让他们满族丧失骑射的优势。进而不仅没继承发展大明的火枪、火炮。更是直接封锁了火枪、火炮的发展。这才让西方弓箭技术没的以一统天下的情况下。继承发展了火枪。并凭借几千人。就把大清几十万的军队打的大败。 此时。李民早已知道火枪这一必然的发展轨迹。在稍加点播陈规这一排枪之父之后。火枪的进程。早由前堂枪演化成后膛燧发枪。就连子弹。都有了牛皮纸外壳。而不是单单的用火药壶往里灌了。这性能。也就仅次于日后的半自动步枪。李民对此令陈规操练排枪三连击的轮番发射之法。以此形成不间断的密集火力。李民自然也是信心百倍了。 当下。高有心试探。当下乃命其子高宠出阵。 那高宠。此时年方十四。再加上本身力气大。枪法好。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那眼里。除了他爹高。那根本就再没有别人了。这些日子。也就是林冲能跟他正面对敌几招。余者皆不是一招之敌。自是越发高傲。 此时闻听高宠将令。当即撒了欢的跃马冲出。高声呼喝:“林冲!即敢决战。可是有了新本领。快快出来与我决一高下!” 林冲闻言。当即怒火上冲。前几次。就是因为要应对这个高宠。这才无法指挥军兵。以至被高杀的大败。可那时。除了林冲。更没有一人可挡的这高宠一招。林冲即使是再有绝妙的指挥。手下人抵不住这个高宠。那也是无法实现林冲的军事意图。 故此。林冲这才在指挥军阵没人敌对高宠。敌对高宠。没人指挥军阵。应对不了高的境况下。连连败阵。即使是有着装备精良的铁骑军相助。也是抵不住高。高宠父子率领的高家军。 可如今。大军有李民指挥压阵。却是不用他林冲了。他林冲正好好好的和这高宠决一死战。虽说。几次交战。林冲早已明白。高家密传的高家枪。绝对是枪法中的一绝。比之他林冲自创的闪电枪法。绝对只在以上。不在以下。而且。高宠的力气。更是林冲凭生遇过的。除了鲁智深以外的最大力者。林冲在枪法的秘技上。以及力气上。可以说都差这高宠一筹。甚至是林冲领悟的枪势。那高宠也同样早就凭着天赋掌握了。 但林冲的武者之心。却绝对不会因此畏战。临阵对敌。唯生死尔!岂有畏战之理! 何况。林冲虽然枪法的秘技以及力气逊了高宠一头。可那不代表林冲的技艺就差过高宠许多。毕竟林冲远比那高宠多练二十年的枪法。那枪法的熟练度。那绝对不是白给的。尤其是林冲的闪电枪法。乃是林冲自创的。而高宠的高家枪。却是祖传的。林冲对自身枪法的熟悉度。自然远不是高宠所能比及的。这也就导致了林冲随时都可吸取对战经验。随时完善。提高他自创的闪电枪法。而高宠的枪法要想突破原本的框架和提高。那就很难了。 此外。林冲别看败给了高宠多次。可林冲除了受战局的影响。不能全心对敌之外。闪电枪法拼命的一招“雷霆一击”。林冲却是自始至终。从来没有用过。那最后一招。可以说是林冲自创的闪电枪法最大最强的一招秘技了。已经不能是单纯的枪法了。而是融合了枪势。枪意。以及林冲闪电异能的搏命一击。 林冲自被李民激发异能后。其异能只是通过电流刺激相应神经。使其力气更大。速度更快。反应更敏捷。却是不如李民那般的神异明显。也不如鲁智深一般的强大无敌。 可林冲。毕竟还是属于激发了相应的闪电能量。比之武松的异能。也是不在以下。林冲那雷霆一击。凭借自身沉浸枪法多年枪势。枪意。聚集全身异能于一击释放。那长枪一往无回。更裹胁强大到极点的高压电能。那绝对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招。 只是这一枪动用的异能太大。不仅一招过后。林冲会因为大量的异能一次丧失。而产生犹如低血糖一般的乏力、昏晕感。那枪上凝聚的强大电能。在电伤敌手的同时。电流回路短路造成的电压反噬。那也是远超林冲承受能力的。林冲自身虽然不会被电死。却也是要有些痉挛。 故此。林冲一招之后。若是敌将不死。林冲必亡。而林冲还要指挥大军。因此林冲却是与这高宠交战时。从来没有用过。可如今有李民坐镇。林冲自然不用再顾忌这些。 林冲却要与这高宠决一死战。出出胸中的恶气。 ⒈⒈第二十三回 林冲VS高宠 “主上。www.00k且允末将迎战那高宠小儿,与他决一死战。”林冲战意昂然的向李民请令道。 林冲虽然已经是决定了要与高宠决一生死,可林冲毕竟不是那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莽汉,即使自身战意已经飙升到了极点,依旧克制着,向李民这个战场的主帅请令出征。 李民闻言微微一愣,在此开战前,李民可是早已听说了那高宠勇猛无敌,别看年岁小,可却比李民原先看岳飞传中的传闻,貌似更加的厉害。而且,李民更知道林中已经是实打实的与高宠打过几战,每次都是林冲落败,败退。李民实在没想到林中明明在自知不敌的情况下,依旧向他李民主动请战。 要知道,李民听闻这个高宠叫阵,原本却是想让手下的第一高手鲁智深出去迎敌的,凭着鲁智深一力降十会的无敌力量,硬压这高宠,最好活拿下高宠,交给他李民,让他李民想办法收服。毕竟高宠的勇猛,以及高宠的英年早丧,一直也是李民当初看岳飞传的一个小小遗憾。如今岳飞都在李民手下了,若是能再收了这高宠,改变高宠的命运,实在是一弥补过往遗憾的妙事。尤其是这高宠,更是当今大宋六大将门的一支,若是能通过收服高宠,把高家军也如种家军、折家军一般的收服,那他李民对这大宋六大将门,那可就是六占其三了,再加上老杨家如今有些没落了不说,更还有着杨志这层关系在,也是未必不能招收,这对李民今后和平接受大宋基业,快速稳定中原,那可也是极有好处的事。 不过,李民在看到林中眼中那昂然的斗志之后,随即有些理解林冲的心态。当即二话不说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这高宠就交给你了。若能活擒,与我活擒。如若不能,杀之无妨,万事以你安危为重,须知你是我手下正将,而不是锋将。我这共和之国,还需你来开疆扩土。” 李民之言。当即让林冲很是感动,那是一种信任,理解,与责任。林冲当即抱拳喝道:“某必生擒此儿以献主上。” 罢,林冲随即纵马上前,高声喝道:“高宠小儿!莫要嚣张,某家林冲,今必生擒与你!” 高宠闻言哈哈大笑:“林冲!你莫非是气的魔怔了。你乃我手下败将,屡战屡败。因何还敢夸此海口!小爷今天必不让你逃脱。” 话间,林冲和高宠却是全都控制各自的宝马,使其各自保持着各自配合枪势运转的独特节奏。人马合一,人枪合一,人马枪三者合一的,径直如奔驰向同一目标的两支猎豹一般,快捷,优雅,凶猛地扑向对方。“----” 一声颤响,电光火石之间,高宠眼前已经是划过一道灼目的弧光。数朵电芒激射而出,让高宠根本睁不开眼。 此招惊雷乍现,初次使用时,当时就让高宠吃过一个不小的亏,幸亏高家军本就是一个注重速度的枪法,枪术已经不是单靠肉眼分辨留意了的,更注重六识与感觉。再加上彼时林冲根本没特注意高宠这么一个孩子,更关心他那交战失利的大军,这才让高宠在目盲之下。没受太大地伤害,而且还愣是靠着生死的压力刺激六识,临阵突破,达到了心眼之境,进而大败了林冲。 如今。几场比斗下来。高宠也已经是习惯了。不在意了。 而相对地。高宠凭借力大。凭借三百二十斤钢枪凝聚出地刚猛。速度地枪意。也是早就被林冲所适应了。林冲虽然在绝对力气上不如高宠。可林冲久与鲁智深、武松这般地力大者过招比武。早就摸出了一套对应此类招式地心得。 高宠枪法虽好。可他惯了以力欺人。却也是正好便宜了林冲。这抢重。奋力之下。直刺速度虽然快速无比。好似迅雷闪电。其凝聚地枪意更是刚猛无回。可正因此。却也失去了枪法圆转之妙。 所谓直枪好练。圆枪难防。这枪法最难练地还是把直枪练圆了。高宠三百二十斤地虎头枪。虽然把钢枪地威猛直击。推到了一个极致。相应地。其拨打。挑扎。缠绕。蹦砸等技巧。就要弱了几分。 林冲冲刺之中。只是手腕一抖。枪头划了一个半弧。就砸在了高宠虎头枪地枪铛之上。此点正在高宠枪头与枪杆衔接之所。既无枪头凝聚地刚猛穿透之力。也无枪杆地平稳厚重之力。却是高宠力量地真空。尤其是按照力学。那枪铛受力点。经高宠钢枪这力臂地一加持。更是扩大了无数倍。原本林冲比高宠若上不少地力气。也顿时被扯平了。 高宠这威猛无比地一枪。立时被林冲一招崩枪震歪。而且。林冲更借着这长枪地碰撞。催发体内地电能。划出一道弧光。破坏高宠地视觉。 只可惜,这对高宠也是同样无用。 不过,两人都是互相较量过多场的,自也知道对方不会被自己一招撂倒,虽然均是使出了真本领,可却也都依旧保持着实力。 林冲一招惊雷乍现过后,随即右手拧腕一扎,那原本被力的相互作用反向砸出的枪头,立时划了一个螺旋的波纹,随着林冲一抖动,突突突枪头乱颤,愣是凭借拗劲,闪现出了五个枪头,照着高宠的咽喉,两肩,两肋就顺势扎了过去。 而高宠的钢枪太过刚猛,光是枪杆就有碗口粗细,却是使不得林冲这样的枪法技巧。不过,高宠也有自家的绝活,心眼之下,早就摒弃了肉眼,锁定了林冲枪尖运转地轨迹。 毕竟,林冲这一招五朵梅,虽然已经寄托枪意,早已到了虚实由心,根本不是什么幻影,而是实实在在的五枪,只是凭借绝对的速度,看起来想是一枪,更可以根据心意变化,随时再临时变动,由实转虚。 可无论林冲怎么变,林冲那手中的长枪,依旧只是一杆枪。哪怕是速度再快,哪怕是看起来就是五个枪头齐至,那事实上,也是要有先后之分的。只是这种分别极其短暂,远远小于0.2秒,以普通人的视觉残影,跟本无法分辨出来,只能感应到是五枪齐至,甚至因其速度带起的风声,连耳听八法之法也难以分辨这枪法运转。可在高宠的六识心眼之下,却依旧是有轨迹运转的。 故此,高宠根本不用与林冲比拼速度,技巧,更不用逐一破解林冲地五点枪芒,只是顺势回枪一横,已是直接用枪杆蹦开了林冲地枪头,立时让林冲枪尖带起的五朵梅花,全部消失。 随后,二人策马而过,各自冲出了百十米,这才各自左脚一踹马蹬,胯下马,这才马通人性地各自小跑了一个半弧,圈回马头,再次向着一个目标冲刺。 而此时,那高看林冲如约被儿子高宠引的出阵,心中暗自高兴,没有林冲指挥的部队,那就是一盘散沙啊。林冲虽厉害,终究不如他高家军这般的上阵父子兵。林冲手下,却是比他高更加缺人,缺那能独当一面的将帅之才。 高当即令旗一挥,手下高明,高强,高军,立时得令,各自引了两万的军马,径直向林冲那一字长蛇阵,以及左右两翼的方阵护列杀去。 虽说高觉得林冲那左右两翼防守型方阵的布置,那就是一个摆设,根本没有太大的用处,只要突破了中央单薄的一字长蛇阵,那就立时可以慢慢的虐杀林冲的兵马。 可是,高出于谨慎,还是派出了军兵袭扰林冲的那左右两翼方阵,令其难起变化,反正高的兵马也不比林冲亮出来的兵马少。高完全可以以势压人。有了高强,高军左右两翼的压上,别说此时林冲不在大军之中,难以指挥变化,就是林冲依旧在那大军之中,也是难以让那防守型的方阵,在敌军压制下,做出其他阵形变换的。而如此一来,那中路的三千兵马,没有了左右支援变化,那绝对是高明两万大军口中的菜。 而且,他高还有四万军兵在手,随时可做预备部队压上应变。绝对可以稳稳的掌控住整个局势,任是他林冲有什么样的援兵,什么样的自信优势,也是难逃他高堂堂正正的正军压上。 兵者诡道也,以正合,以奇胜。可再出奇制胜,那也是需要堂堂正军配合的。林冲终究还是嫩了点。 高眼看手下六万大军压上,不仅暗暗的得意。 而此时的高宠,却也是暗暗的惊奇。此时高宠已经是与林冲冲杀了十几个照面。马匹都已经有些见汗,早已由相互冲杀,进展到了马打盘旋,各逞绝技的厮杀上了。往日此时,那林冲早已经是心不在焉,力气不支,寻机败退了。可如今,却是不知为何,却是越杀越勇。直到此时,竟然还是不露丝毫败象。 高宠不禁暗暗称奇,不知林冲武功何以进展如此迅速。 ⒈⒈第二十四回 火枪三连击 高宠虽然不解林冲为何比往常勇猛了许多,可面对有一个更强的对手,却是越发让高宠兴奋。手中长枪舞动的越发迅猛。连带着高宠周身数米之内,都犹如枪林林立一般。 然而,今天得以不用操心战场战局的林冲,更是把全部心神集中于此,以毕生苦修和性命,奋力一搏,那水准更是超常的发挥。一杆大枪,整个都让林冲使圆了。挂着电弧的枪头,以各种诡异的角度,**向高宠。那诡异的角度和弧度,那都快赶上折家军秘传的腾蛇枪法了。 不!应该说更胜一筹。毕竟折家军的腾蛇枪法,必须要有他们传家至宝----腾蛇宝枪,这才能够修习,这才能够把大枪使得圆转如意。可那腾蛇枪,一雌一雄,天下也就两杆。可林冲,那可是实打实的就凭着一杆普通大枪,把枪法使圆了的。 这要是林冲再配上腾蛇宝枪,那估计林冲早就稳胜高宠了。不过,现在林冲也就只能和高宠打个平手。各自比拼着枪意,力道,技巧。 而此时,高派出的三路大军,也各自呐喊着的冲杀上前了。往常,闻此声音,林冲必然分心,绝无恋战之意的就想法撤退了。可如今,林冲对李民的信任,那可是坚定无比的。数万人的喊杀声,林冲就跟没听见一般,依旧专心的与高宠拼杀着。 而那些途经林冲和高宠二人战场的高家军军兵们,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凑过来打扰林冲和高宠的比斗。早在前几场的林冲和高宠的比斗中,他们就早已经知道了这二位爷的比斗,那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小兵可以参与的。层次差的太远了。他们不要说是分不清两匹马谁是谁的帮手了,只是靠地近些,受到林冲和高宠他们不经意散发的枪势、枪意侵袭,那就有丧命的危险。那就更别说是凑近跟前给林冲来一下了。 故此,这些高家军们,在靠近林冲和高宠的决斗场是,很自然的绕行而过。而后在汇合冲锋,以至于林冲和高宠马打盘旋的地方,竟空出来了一块五十米方圆地敞亮空地。这不禁让在后面给林冲观阵的李民,暗暗称奇,不知道这高家军怎么这么绅士。 不过,战场也没有更多的闲暇给李民胡想。不多时。高家军距离李民军,已经是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了。 李民当即冲着陈规微微一摆手。 陈规立刻高声喝道:“火枪手列阵,一排伏地,二排蹲举,架枪预备!” 随着陈规的断喝,陈规身边有司号手,鼓手,当即一通长号,两通鼓的吹敲起来。 陈规那三千火枪手。接受这鼓号地训练。那可是一年多了。当即条件反射一般地。第一排立马就趴下了。而第二排也立马就半跪在原地。唯有第三排保持着原有地站姿不动。 而随着他们各自地姿势到位。他们各自抗在肩头地火枪。也全都顺了下来。别说。李民提点。陈规设计地这批后膛燧发枪。还是很有特色地。 除了枪托。枪身都是采用符合人体力学地现代枪托造型之外。每杆枪还现代重机枪一般。配设了一个三角枪架。用于稳定枪管。 没办法。如今地火枪钢管。虽然在李民提点下。以及徐神翁地炼钢技术支持下。已经是尽量采用优质钢材了。可那枪身地重量。还是远超后世地轻钢枪管。再加上火枪地后坐力。只能配上枪架。才能平稳地发射。要不然地话。那就只有象后世清政府地抬枪一般。一个人在前面抬着。另一个人地在后面发射地两个人操作了。 不过。这些火枪手地燧发枪。虽然同一标准。可枪架。却是根据个人地站位。分成了短中高三种规格地枪架。用以配合第一排趴着。第二排跪着。以及第三排站着地不同需要。 而李民军这三千火枪手。听闻号令。猛然一趴。一跪。却是好悬没把高家军前排冲锋地战士笑趴下。打了这么多年地仗。高家军可谓是见识广博。两军对阵。胆小地吓得跑地。瘫地。也不是没见过。可这么整齐地全军吓趴下。吓跪下投降地。他们还真是没见过。 以至于前排冲锋的高家军,立时没了那冲天血气,全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全都没了战场的肃穆气氛,而后排的不知道,还奋力奔跑着,收不住脚下,很是撞翻了几个前排大笑地军卒。 这也就是战场上不适用交通法规完了,否则,这绝对是属于连环交通事故。 而此时高已经登上了临时搭建地帅台,有三丈来高,大致还可看清全场的局势,却也是看见了李民军火枪手地奇异举动。 不过,高却是没有笑,反倒是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反常即为妖。李民军那趴下,跪地的举动,也太整齐了,太有纪律了,那绝对不是投降害怕的表现。而至于这有什么用意,高虽然疑惑,可毕竟从来没见过火枪发射,自然也是看不出半点端详。只是凭着一种统帅的直觉,觉得心底里发凉、害怕。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高眼看这己军面对这种未知的奇景,不仅不加紧小心,反倒乱了阵脚,慢了下来,更是越发的生气。高声怒道:“击鼓!” “咚!咚!咚!”一百面一人多高的大鼓,齐声响了起来。激昂的鼓声,催发着军兵的热血。高家军领军冲锋的将领,立时明白了主帅高对他们行军冲锋的速度不满了,当即各自喝骂,带头的冲锋上去。 那些哈哈大笑的高家军们,立时也是不敢笑了,也全都再次跟随着各自的主将奔跑冲锋起来。只是,人总是笑的快,收的慢,笑起来,能立时就哈哈大笑,可要想把笑收起来,那可是需要一个过程,绝没有一个人刚刚大笑就立马板住脸的。这些高家军军兵,刚刚的一场大笑,哪是短时间可扭转的过来的。这奔跑冲锋的气势,却是远没有适才那般的杀气腾腾。 高在帅台上看的那个气啊。恨不得大骂一番,可是,他周围的军兵将官们还都看着他高呢,高却是不能失了体统。 不过,很快,高连怒都怒不起来了,就剩下惊和惧了。 却原来,此时高家军已经是跑了李民军的两百步内,按说此时,距离敌军弓箭手的有效射程,还有些距离,即使是抛射,也还差点,还不用快速冲刺,以及举盾护卫。 可就在此时,随着陈规一声喝令,一声高昂的号角长鸣,立时一阵“砰砰砰”的轰鸣响应,只见那些李民趴在地上的那些军兵手中的奇型长枪各自冒出一股硝烟,高家军冲锋在前的军兵,立即就齐刷刷的倒下一排。 高家军冲锋的军兵立时就吓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惯性的继续向前奔跑。 而这时,随着陈规再次的喝令,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李民军的第二排跪射的火枪手也发威了。又是一片整齐的“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又是一排的高家军军兵倒地。 紧接着,陈规再次发令,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响起,第三排站立的火枪手,也是齐齐的开枪。立时高家军又是倒下了一片。 真是好惨啊!只是短短的三排枪,高家军就已经是倒下了三波人,阵亡,负伤了布下两千五百人。没办法,此时的冷兵器作战,那考虑过火器时代的射击密度,根本没有什么松散的散兵前进路线一说,全都是扎堆,要的就是密集阵形的集中突击力。 可如此阵形,碰上李民这火枪阵,那岂不是送上门的标靶,别说李民这些火枪手,已经被李民让陈规不惜成本的训练了一年多,枪管上又有着准星,哪怕就是不是神射手,也是精准射击的高手了,就是李民这些火枪手闭着眼集中开枪,以这高家军训练有素的密集阵形,那也绝对是不会脱靶的。那几乎就是用人墙堵着子弹。 不过,一连三排枪,也让高家军一些残存的领军将领醒过味来。这些将领不愧是久镇边塞的悍将,死人堆里睡觉的主,立时高声喝道:“小的们,跟我冲。不要把后背给他们,冲过去我们就赢了!” 这些军官虽然没有经过火枪,可是久经战阵,却是知道面对这等远程杀伤的犀利武器,把后背给敌人,那就是找死。只有冲过了这段生死线,靠上近前,那才能与敌军混战厮杀,反败为胜。 只不过,这些军官却是把李民这火枪当成弓箭兵的阵仗了。却不知,李民这火枪三连击,在第三排射击完毕之后,第一排趴着的军兵,早已完成了子弹装填,再次做好了射击准备。 随着陈规的再次喝令,新的一轮射击,再次开始。 短短的两百步,却是构成了高家军绝对的生死线,李民三排火枪手,循环的装填,射击,构筑了不间断的火力覆盖,一排排的高家军,冲上,倒下。再冲上,再倒下。 ⒈⒈第二十五回 胜 惨烈! 眼看着一排排的高家军军兵倒下,却又随着军旗一扬,后续者又继续无止境的冲上,甚至举旗的旗手,也已经不知更换了几次,可却依旧保持着军旗不倒。 此情此景,李民心中除了惨烈,却是不知该如何描绘了。 原本,在李民的心目中,只要这火枪一出,除了头几波靠前的高家军军兵免不了死伤之外,余者,那就应该见事不可为而溃败。火枪只是起一个威慑的作用,用以减少同族自残的数量,而不是血淋淋的杀戮。 可如今惨烈的事实,却让李民有些醒悟,他李民虽然来到这个时代不短了,甚至连杀伐决断都远比当初长进的多了,可他李民作为一个现代人出身养成的人生观,还是与这些故人有些不同。 也许这些大宋军兵的知识不多,甚至可能是连字也识不全的未开化状态,可他们心中的责任、坚持与纯粹,却是远胜现代人的捷径,浮躁等心态。 事不可为而不为,事不可为而为之,却是不知哪个更理智,哪个更豪情。 就在李民感叹之际,高家军左右两翼的军兵,已是冲杀到了李民军左右护翼方阵跟前。 李民这左右方阵的军兵,受中路火枪手惊天威势的刺激,那士气也是旺盛的很,而且这些军兵,虽然比不得高家军精锐,可那也只是上的战场少些,拼命的心态有些不足,可日常的训练,以及全身的装备,他们在林冲的训练下。那可是一点不比高家军差地。 甚至,他们的战斗观念,还要比高家军先进、强盛。毕竟高家军凝聚力,不过是靠着高的个人魅力,以及边军百战形成的战斗素养。可李民这些军兵。虽然都是原本的大宋地方军训练,转化地,可在李民部队指导员政工体系下,每连都有一个指导员为其讲解,李民军士兵是为什么而战。 不是为了当官的,也不是为了某某将军。而是为了自身。为了祖国。为天下能稳定太平,能实现上古之大同之国,为子孙后代能吃口安稳饭。能有一个改善门庭的路子。 故此。李民这些军兵地思想。还是过硬地。 只可惜。那些边军百战之兵。早就漠视了生死。再好地战斗思想。碰上根本不要命地。在这冷兵器时代。没有局势上地优势。单靠战斗思想。也是不能扭转什么地。故此。李民军在磨合不够默契地情况下。才会屡战屡败。并有些形成自认打不过高家军地心理。 可如今。他们心目中无敌地仙人。大神通者李民亲自坐镇不说。中路地火枪军。更是只凭借三千之众。狠狠地让那些高家军踏不入两百步之内。他们自身信心百倍。 而这部队心态。在冷兵器时代。那可是至关重要地。绝对能影响整支部队地战力。李民军左右护翼方阵地军兵。还是林冲整合地那些大宋地方杂军。可在这种必胜地心态下。愣是凭借密集地紧缩方阵。稳稳地护住了火枪手战阵地两翼。令久胜地高家军。寸步不得前进。 而且。随着高家军与李民大军地左右方阵纠缠到一起。李民在方阵中布置地后手。也开始发挥作用了。 李民让陈规训练地。那可不单单只是火枪手。与之配套地。那还有掷弹手。这些掷弹手。原本是用作护卫火枪军遭敌突袭进前之时地近距离大杀器使用。各个都背着五十枚地手雷。 那些手雷,全都是铸铁的香瓜菠萝造型,一斤一个。爆炸开来,易碎的很,顺着那些外壳的菠萝斑块纹路,每个手雷都能炸裂成二三十块碎片,威力大的很。 只不过,这些手雷的延时装置,暂时还只能靠火绳长短来控制,就跟一个大号的炮仗一样,只是火药配比,以及外壳设计,被李民提点陈规后优化了许多。若是抛去这些,李民这些手雷,与大宋当今武经总备上的,那也差不了多少。 可就是这一点改进,却是让李民手中的手雷威力,不知道到超出了大宋武经总备上面记载的近似手雷的东西多少倍。 只是如此一来,用这些手雷,那就是需要比较专业的掷弹手了,而不是任何一个人拉开了保险就能用,毕竟,这要是火绳掐不好,很容易就伤到自己人,或者是让手雷的威力,不能最大限度发挥。 不过,这些就都是次要的了。瑕不掩瑜。手雷的近战威力巨大,强大清场威力,以及低廉的成本。足以让李民将之当成当之无愧的主战利器。 要知道,手雷的成本,若是跑去火药因素,甚至比李民火枪兵所用的子弹还低,毕竟如今这个时代,铁价远比铜价低,李民每颗子弹所用的铜、铅合金,足够铸一枚五文的大钱了。而这五文钱,足够买十枚手雷所用的杂铁了。而至于手雷用的火药虽然比子弹用的多,可那爆炸的威力,更是远过子弹。那又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若不是此时李民的手雷还不及远,太近了又容易自伤,李民甚至都恨不得不要火枪,只要手雷算了。 而此时,高家军密集的攻击阵形,以及与李民军方阵僵持的不远不近的状态,却是这些掷弹手最佳发挥的战场。 一枚枚手雷高高的抛起,越过李民军的前排军卒,越过五十米的距离,一个个直接就在半空中爆炸了。 “轰!轰!轰!”剧烈的炸响不断。每一声炸响,都迸发出一团巨大的火光,带走二三十条性命,清空五六米方圆的场地。 高家军立时就乱了套了。火枪手的威力虽然厉害,可又怎能如这手雷显眼。尤其是那手雷爆炸的巨大声响,带来的巨大震撼力,更不是火枪子弹所能比拟的。两百步外的枪鸣声,又如何跟近在耳边的手雷爆炸声比拟。 而且,随着手雷的爆炸,密实的阵形被清空,再加上前排厮杀的士兵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会有如此的巨响而分心,高家军左右两翼军团的攻击力度立马降低了一大半。随即被李民军的军兵奋力杀退。 而左右两翼的高家军一退,原本就是强自攻坚的中路大军,也是再也承受不住大量军兵的死伤了。终于也是丧胆了的溃败。 而随着高家军的溃败,李民终于放下了高悬的心。虽说此阵高家军的顽强,造成的部队死伤,远比李民预计的要多,可高家军终于溃败了。李民相信,有这么一回,而后的大宋军队,再遇到火枪军,想来就不会这么顽抗了。 只是,此时指挥火枪军的陈规,却是没有李民那种爱惜每一个中华民族生命的自觉。眼看首战大胜,却是宜将剩勇追穷寇,莫要沽名学霸王。当即喝令前进射击。 立时间,一阵明快的行军鼓响起,在这隆隆的鼓声中,李民火枪军的第三排站立枪手,当即收起枪架,斜跨腰间平端火枪,上前紧走五步,越过了第一排趴着射击的火枪手,随即整齐的端枪平射。而后站立原地,装填子弹。 而这时,李民火枪军第二排单膝跪立的火枪手,也已经收好了枪架,以火枪背带,斜跨腰间平端火枪紧走五步,越过刚刚变成第一排的火枪手,随即扣动扳机齐射。 紧跟着,原本趴着的火枪手,也已经站起压上。如此往返,五步一停射击的前进,整齐的排枪,很是又扫到了一片。 只不过,陈规对火枪手的训练,也就到这个地步了,虽然说火枪手的培养,远比弓箭手要简单的多,不用考虑弓手拉弓的臂力,也不用考虑射击时节的风向、风力等,可陈规在李民提点下设计的火枪,毕竟还是不如冲锋枪,以及半自动步枪等,而且,此时部队的单兵素质,也绝对不如现代步兵,甚至也远不如一战二战时的步兵,要想形成强大的火力,依旧要靠密集队形,而这边走边射,还要保持整齐的密集阵形。那可就远超陈规的能力之外了。 别说是陈规了,就是李民,也是做不到让一群接触知道火枪才一年多的普通宋人,就能养成现代步军单兵作战意识。而跑动射击,并且还保证整齐的密集队形,那更是不可能。 故此,陈规指挥下的火枪军,射击前进的速度,那简直产不忍睹。 好在,此时的火枪应用,只有李民军这蝎子粑粑独一份。却是不需顾忌对方有什么远程兵种同样远程对射,这些火枪手,却是不用培养什么面对敌军火枪射击也不动摇的站位意识。 很快,溃败的高家军,已是跑出了李民火枪军的射击范围。只不过,此时得以脱逃的高家军,也是所剩无几了。 而这激烈的战斗,也只不过进行了短短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死伤之众多,却是高凭生所未见。最主要的,即使是此时败阵,高依旧不知道李民动用的是什么。只是知道,声音果然很大,果然死的很多。 ⒈⒈第二十六回 双双突破 “呔!焉敢欺我军卒!” 自第一声枪响。高宠的心就乱了。 高宠与林冲交战在阵中。本看不见高家军军卒越过他们之后惨死的景象。可这并不妨碍高宠听见那些巨大火枪声。以及手雷的爆炸。死伤士兵的惨叫声。 高宠的决战之心。当即就被这些声响严重干扰。虽然没的立时就失了分寸。败在林冲的手上。可高宠本身的枪意。却是大大钝化了。 而与之相反。那林冲自知有李民坐镇。却是再也不用分心战场局势变幻如何的。听闻到那火枪声。手雷声。以及高家军伤亡士兵的惨叫声。更是越发放下心怀。大枪的枪势越发的圆转如意。枪尖之上。更是电芒流转。 隐隐之间。林冲长枪所及范围之内。随着林冲的枪势。枪意越发的鼎盛。渐渐的。林冲长枪所及范围之内。竟然形成了一张电网。而林冲每一枪带给观者的感受。就犹如是一道雷霆力闪一般。 显然林冲连续败阵高宠的压抑。在今天痛快淋漓的发泄之后。其枪法意境。更有所突破。逐渐由枪势。枪意。向枪域发展。若是长此以往。林冲最终以武的道。也未必是没有可能。以至于林冲都有些沉迷于这种状态。连趁机战胜或斩杀高宠。都有些不那么重要了。如何稳固当前这种境界和状态。那才是重中之重! 这一切。除了林冲本身悟性高。平日练习刻苦之外。却也离不开林冲的启蒙恩师周侗的因材施教。以及李民的激发异能。以及系统异能培养。 那周侗教下的林冲。卢俊义等几个徒弟。那可是没有一个重样。教下不是简简单单的枪路。枪技。而是真真正正的枪法。枪道。以大枪的基本功。引发林冲、卢俊义等个人对大枪的理解。自成一路。此法在教的时候。虽然最难。更需要被教的人。有着绝对的天分和悟性。可无疑。却是受教有着最好的成长可能。 而林冲机缘巧合。又跟李民被开启了微弱的异能不说。李民更是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知道自身实力才是在没有法制社会的立身之本。不断的研发和完善着异能系统化。 这才让林冲能有此机遇。而那悟性甚至更在林冲之上的卢俊义。却是少了跟随李民一环。虽然枪法有成。少年时的不断挑战。早早的就领悟了枪势、枪意的境界。可没有了异能。终究也是只能受武道所限。不可能达到枪域之境。 而此消彼长。不多时。高宠身上就多了许多林冲枪风扫过的伤痕。以及林冲逐渐成型的枪域所化的电网灼伤。 只不过。即使这样。高宠依旧苦苦的支撑着。拼上性命的不让自己落败。生怕自家一败。越发影响了攻坚的高家军。连累了高家军兵败。 可即使如此。高家军在面对火枪的强大火力下。最终也还是败了。而直到此时。高宠这才明白高家军在这短短的时刻内。伤亡有多么严重。当初从高宠他们身边冲上去的高家军。那可说是无边无沿。可如今败退回来的军卒。却是寥寥无几。更多都倒在的上呻吟、哀嚎! 这要是旁人。也就心胆具丧。再无支撑的动力。一马麻溜的也就撂挑子跑了。 可高宠却不是旁人。高宠如今年龄才多大啊。那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别说是这古代将门世家的高宠了。就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年。只要不是那一上来就被震慑住了。那愣劲上来。热血冲头。脑子里怎么可能有一个怕字!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少之人。却是很少有人想过什么是死。很少怕死。人只有经历的越多。留恋的越多。渴望的越多。才会越加珍惜生命。害怕死亡。 故此这高宠不仅不惧。反倒热血上头的怒了。大喝了一声。就再也不管其他的了。一心与林冲拼命。意图杀败林冲这个主将。凭借战将之威。扭转败局。 而高宠的枪意。枪势。原本就刚烈为主。适才分心之下。枪意被林冲彻底压制。高宠只能凭借力量和技巧。护住身上的局部要害。可高宠如今这一怒。生了拼命之心。再加上不用再挂记战场的局势。那精神注意力。那也是高度的集中。 如此两两相加。那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心态与枪意的高度配合。再加上一心想要杀死林冲的高度集中力。却让高宠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另一种境界。 无我的境界。 此时的高宠眼里除了林冲。再无旁人。没有战场的火枪声。没有战场的手雷声。更没有战场的喊杀呼嚎声。 甚至连高宠自身。也都忘了。 每一枪扎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林冲的咽喉。每一枪扎出。都是点对点的最短距离。枪法。技巧等等的一切。在高宠无我的状态下。全都忘了。 而这。虽然少了路数和技巧。可却也让高宠的每一枪。越发的力大。刚猛。迅捷。集中。甚至连林冲初步形成的枪域。都有些承受不住高宠的无我境界下的刚猛杀意。 毕竟。林冲的枪域。也是刚刚成型。还没彻底稳固。其枪域的形成。更是靠林冲以自身大枪布下的枪意。枪势。浓缩升华而成。 高宠那威猛无比的直刺。林冲大枪将之枪意分散到整个空间都容纳不了的话。自然只有崩溃一途。 而这一突变。也让沉浸在枪意升华状态的林冲。彻底会醒过味来。而林冲这一回醒过来。本就是林冲无意中升华到枪域境界的枪域。立时少了最关键的林冲精神力的支撑。掌控。却是立时崩溃了。 高宠那三百二十斤的錾金虎头枪。本就是威猛沉重无比。在高宠的神力与枪意配合下。更是威猛无伦。一枪崩溃了林冲的枪域。狂飙的杀意。几乎把林冲的心神击溃。让林冲动弹不的的就甘心被杀。 好在。林冲刚刚也是升华一下自身的境界。其精神力高度成长。这才守住了心神一点灵识。及时的用崩枪法。扫打向高宠的錾金虎头枪。 只可惜。林冲刚才枪域的崩溃。毕竟对林冲的心神还是有所影响。而且高宠的錾金虎头枪也是实在太重了。这再加上高宠的神力和枪意。林冲即使是以崩枪法扫打到了高宠錾金虎头枪的枪铛。却也是难以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偏转高宠錾金虎头枪的枪头太多。 林冲这一崩枪。也就是让高宠的錾金虎头枪。不再能刺向林冲的咽喉罢了。可林冲的左肩。却是实在躲不开了。立时让高宠的那如同一把阔剑一般的錾金虎头枪的枪头给扫到了。 虽然只是斜插而过。可林冲左肩那坚固的二重铠甲。立时两层皆破。甲叶崩飞。肩膀上的血。立刻标射而出。 林冲受此重伤。立时怒极:难道我还要再败一次不成! 以林冲武者的尊严。临阵为了全军。败退几回还有情可原。可如今再无他事分心。刚刚更是压着高宠打。若不是为了稳固无意中升华的一种枪法极境。林冲更早有绝大的机会杀伤。杀死高宠。如此。再被高宠反超。身受重伤。极有可能再败高宠之手。却是林冲万万不能接受的。 甚至。林冲若是因此落败。很有可能林冲今后这一生。这境界也就到这了。有可能再也战胜不了高宠了。 当然。此时此刻。这也不是说林冲还有闲暇考虑到了这些。这完全就是一种尊严的本能。 人皆怕死。可在触及到心灵的本能底线时。往往大多数人根本就不会想什么前因后果。直接冲上去就干了。 这也许就是什么社会学家所说的无畏冲动。可这种冲动。却往往是人成功进步的本能。 当然。在此之前。也是要有雄厚的根基基础。那才能厚积薄发。若是什么底都没有的。那即使是有本能。那也改变不了什么。那就真的成了那些社会学家所说的本能冲动了。 而林冲有底么? 林冲当然有!且不说林冲往日对枪法、枪技的刻苦锻炼。就是在李民整理出异能的修炼方法。神宵筑基功之后。那林冲也是修炼的最勤。何况林冲还有着拼命的雷霆一击。 林冲暴怒之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了。只是本能认为绝不能再败在高宠之手。本能的就调运了全身的异能。导入自身的钢枪之中。沿着枪身的钢芯。形成了一个闭合超导磁体。 骤然间。林冲大枪猛的向前一刺。林冲的枪尖猛的冒出一点蓝芒。形成一道枪影。裹胁着林冲的全部枪意以及全身异能。猛飞向高宠。 那速度。绝对快过流星。不差话的说。绝对应该是闪电的速度。高宠即使在无我状态。全凭本能进行条件反射般的动作。依旧是来不及躲避。招架。那蓝色枪影。猛一从林冲枪头冒出。就扎到了高宠的身上。 立时间。高宠全身被蓝光覆盖。甚至高宠的浑身骨骼。也在这蓝光中几次显现。 ⒈⒈第二十七回 射杀 “靠!这算什么?能量武器么?” 自高家军冲阵遮挡住了林冲、高宠两人的战场,就逐渐升空,继续关注林冲和高宠,免得屡次败在高宠手上的林冲,真的有什么闪失的李民,眼看林冲使出了压箱底的大招,当即不禁有些小小的惊愕。 要知道,别看李民自家雷电运用的熟练,可除了李民之外,李民传授的那几个徒弟,但凡能能量外放,那不是天生能量就强,要不就是激发之后潜力惊人,而似林冲这般的,异能激发时虽有,但不强烈的,此时却是还真没有一个能如林冲这般放出如此大招的。 何况,李民距离战场虽然够远,足有四百多米,但以李民如今金丹大成的思感,却是感知的巨细无遗。在李民的感知中,林冲那一大招,却不仅仅是能量外放那么简单,其中更包涵了林冲大量的精神能以及意志在其中。 李民虽然不知道那种意志,其实就是林冲杀伐的枪意,可李民却是明白,包涵这种意志的能量,却是远远超过他李民单纯的能量外放,不仅能量更为凝聚,而且外放的能量更能在其包涵的意志下,以林冲的精神能调节能量轨迹,自动锁定敌人。其威力,甚至比李民在观摩了刘混康的道法后,琢磨出来的以天雷珠为引的拟态攻击,不相上下,远远要强于李民早先的以天雷珠外放闪电的招式。 当然,这也仅仅是质量上的强,李民外放操控的电量,却远不是林冲所能比地了。 不过。这却给了李民一个改良闪电攻击的思路,研究的好了,李民以后的闪电攻击,那也可不需事先以精神力标识对方,即可精准攻击了,却是免了对方一有大神通,无法以自身精神力附着标记,就只能无差别的大范围攻击了。 只是,这却是后话了,别说那高宠中了林冲一招。整个人就跟照X光一般,周身骨骼时隐时现,很有要玩完的意思。李民不想这么一个英才早丧。就是那李民自家的心腹林冲,在使完这一招后。那也是跟整个人都蔫了一般,在马上摇摇欲坠。 要知道,此时可是高家军兵败撤退之际,那场面可是乱的很,刚才林冲和高宠二人争战之时,枪势、枪意横飞。那些乱兵不敢靠前,如今一个人马上要灰灰,一个人马上要摔倒,哪有军兵不靠前意图给林冲来一刀报复的。 李民可是不想就这么失去林冲。这不仅是林冲这一大招给李民给李民带来的惊喜,更是林冲这些年来跟李民处地感情。 故此,李民感叹之际,已是把自家的雷霆万象域瞬间扩张出了五百米。覆盖住了林冲和高宠两人。随后,李民借助自身域的特性。瞬间来到林冲和高宠地身边。 随着李民伸开双臂向林冲和高宠那么一抓。摇摇欲坠地林冲。以及电能显骨地高宠。就受到李民雷霆万象域内力场地牵引。各自从马上漂浮而起。来到李民手边。被李民抓在手中。 李民也立时就了解了林冲和高宠地当前状态。 那林冲别看摇摇欲坠。其实倒没什么大不了地。就是体内全部能量瞬间外放。造成了体内经脉极度空虚。以至于原本承受能量挤压而稳定地经脉。在缺乏了能量之下失去了平衡。有些反噬。以及精神力极度空虚罢了。 只要给其补充点能量。让其在体内依照神宵筑基功地心法。运行一边。温养一下改造而成地经脉。自可调节平衡稳定。恢复正常。 甚至。就算不管。只要没有外界干扰。就这么任由林冲这么躺着。林冲也最多就是严重脱力。大病一场。休养个几年。也足可恢复正常。却是不会有什么太大地生命危险。 当然。李民也是不会坐看林冲大病一场地。李民当即右手流出一道微弱电能。顺着林冲地背心。灌入林冲地体内。 虽然李民传授的异能,因为各人的体质以及悟性理解,每个人掌握修炼出来地,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同。可李民地神宵筑基功,却是李民整理琢磨出来的一套改造自身经脉为能量经脉地基础功法,所有人的能量经脉,却是都是大同小异。尤其是李民金丹大成之后,对体内能量地控制,越发的精微。李民分心催发能量在林冲体内能量经脉中游走温养经脉,竟然还有余力照顾高宠。 要说这高宠的伤势,那可是比林冲麻烦多了。其麻烦的不仅仅是林冲全身的异能集中一点突放。更麻烦的,却是林冲那雷霆一击中包涵的林冲精神能以及林冲的决死杀意与枪意。 与之相比,林冲那点可怜的能量,真的算不上什么。李民几乎随手就能中和掉。可就是因为林冲这一招中包涵了林冲全部的精神能和杀意、枪意。林冲的异能在林冲精神能的调和下,异常的凝聚。李民中和起来,却是麻烦无比。 好在,李民如今金丹大成自身的精神力在经过金丹劫之后,也是成倍的增长,以精神力融合精神力,却也能办到。只是除去精神能的杀意和枪意,却也是又一次让李民的心灵,再次经受了一番考验。那种发自灵魂的意志碰撞,绝对不亚于李民当初为了激发自身异能所做的自虐。 不过,李民也是坚持下来了。 说实在的,若不是李民及时抢救,任凭那包涵林冲枪意的生物电能在高宠体内爆发,哪怕高宠就是处在无我的境界,也是绝对只有死路一条。毕竟,无我也只是一种境界,一种在精神高度集中下觉醒的本能条件反射。却不是什么异能的**改造。能压制突破林冲的枪意、枪域,却是不可能抵挡能量对**的实质破坏。 当然,若不是高宠正在无我状态,自身本能压制住了林冲异能内的杀意、枪意,那高宠绝对第一时间内就精神湮灭,事实上的脑死亡了,却也用不着林冲的异能对**的破坏了。更用不着李民来救了。 而就在李民施救林冲和高宠的时候。作为一方当事人受益者的高宠他爹高,却是没有丝毫对李民感恩戴德。 自李民一升空,很显眼的悬在战场半空,高立马就意识到了这个人就是李民。要知道,在高听闻的传说中,李民其中之一的神通,那就是能如仙人一般的飞行。如今,战场上就这么一个能飞的,那不是李民,却是何人。 而高一猜到李民的真身在此。也立时醒悟了自身的错误所在,明白了林冲为什么敢决战,以及不在操心战局如何了。这一切,只因为林冲在李民来了之后,身份彻底转换了,不再是一方最高的统帅了。而他高却还拿着对付林冲那一套去对付暗中由李民主持大局的李民军,那焉有不败之理。 甚至,高在想到李民能率军来到这里支援,被不住南边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军情变化,弄不好半拉大宋,已经都被李民拿下了。 只不过,高想明白之后,却更是大恨。恨李民有如此神通,以及如此实力,何以还不光明正大的显露身份。若是他高早知道是李民主阵,必然能料到如今的天下大事,以及当前的局势不利,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与李民军决战于此的。自然也就不会有如此大败,以及牺牲如此多的军兵性命。 而除此之外,高更恨李民何以如此有胆量不用顾忌顾天罚的,竟然以如此大神通来对付他们高家军这些普通凡人军卒!难道天瞎了眼!还是那些仙人不能随意杀戮凡人的传说,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高却是不知。别说李民是野路子出身,根本不晓的什么规矩,禁忌。就算真有那些规矩和禁忌,李民那火枪军,那也是彻头彻尾的世俗产物。更是日后军队发展的走向,那杀戮,无论如何,也是算不到李民头上的。 只可惜,高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高只听到了巨响,只看到了他手下的军卒一片片的倒下,高甚至连李民火枪军发射的那些铜铅合金弹头都没看见,如此诡异不可解的现象,高自然要将其归咎为李民的神通妖法了。 而作为一名纯粹的军人,战死沙场并不可怕。做所谓:古来征战几人还。马革裹尸,那也是一名军人的归宿。可大好的军士性命,没有任何热血的漏*点燃烧,就这么诡异的死了,这却是高难以容忍的。 以至于高在大恨之下,看到李民就这么大模大样的飞到战场半空,当即放弃了指挥军兵撤退。而是毫不犹豫的高声喝道:“来人!传我将令,调集军中弓手,与我乱箭射杀那漂浮空中之人!” 此时,高家军虽然大败,可高谨慎行兵,此时手中却是还有四万的预备役军兵。尤其是高家军的弓箭手,更是全都在这四万大军之中。这些弓箭手的作用,本来是压住阵脚用的。无论是进攻胜利,还是败退,都可以压住阵脚,尤其是在败阵之时,更可让自家军阵,不被败军冲乱。此时高用来射杀李民,自然也是够手。 ⒈⒈第二十八回 躲不得 “大哥!宠儿还在那人手上。不能射啊。”高之堂弟高遵衡风风火火的跑来。离着高老远。就焦急的喊了起来。 这高遵衡没孩子。平日里高又事多。高宠对高家枪的习练。那几乎都是高遵衡手把手教出来的。高宠平日里虽然最畏惧他爹高。可要说最亲。却是要数这个高遵衡。而高遵衡更是把高宠当自己的儿子一般。若不是这高遵衡乃是高家旁枝。而这高宠乃是高家直系嫡子。高遵衡早就向高开口。把这高宠过继过来了。 而今。这高将令一传。弓箭手风风火火的调集起来。高遵衡一听闻。根本没想那被飞在半空。要射的人是谁。直接就想到那高宠可是还在那人手中。这万箭齐发之下。不管那有神通妖法能飞的人如何。那普通人的高宠。别说正自昏迷不省人事。就是状态巅峰。那也是难逃一死啊。 只是。高家军治军甚严。家主高一声将令。手下众将自然都麻溜的调集弓箭手就位。高遵衡虽然是高的堂弟。平日里兄弟俩的关系也不错。可是却也不能违背、拦阻高的将领。只能急急忙忙的让弟弟高遵格看护军阵。拼死赶来劝阻高。 可此时的高。虽说是一名父亲。可更是一名统帅。现在战场上死了这么多军兵。这么多的高家军子弟兵。难道就自家的孩子是人。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了么。 别说高遵衡这么大声的嚷嚷。就是私下里背着人说。高也是做不来。 高当即板着脸喝道:“胡闹!临阵之际。岂能为一小儿而失大局!那人必是李民。射死他。我军必胜。休的乱说。退下!” 高遵衡虽然不甘。可孩子是人家高的孩子不说。高一说李民。那高遵衡也是立即意识到了这李民是何许人也。那可就是令皇上寝食难安的大反贼啊。只要射杀了他。自然寰宇清平。整个战役也就彻底胜利了。 只是。为此却是要搭上高宠的性命。高遵衡虽然理智上明白高说的道理。可情感上。却是无论如何不通。 可不待高遵衡琢磨该怎么说。已是有人禀报:“大帅!弓箭手已就位。请大帅下令。” 这高家军的弓箭手。乃是高家军压阵的主力。本来就早是严阵以待。所有的高家军军卒都知道。临阵之际。只可以向前冲。不可以后退。私下后退。那迎来的。就是高家军压阵弓兵的箭雨。即使领军的主将尽皆阵亡。大军不的已溃败。那后退的时候。也绝对不能正冲着主阵败退奔跑。而要在进入了弓箭手百步范围之内。必须立刻在进入弓箭手射程八十步内。向两侧分流绕跑。以免冲撞了本阵。否则的话。只要进入自家弓箭射程八十步内。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无情的射击。 而此时。这些弓箭手奉命集结。自然也是迅速。 高闻报。脸死锅底一般。严重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狠狠的喝道:“射!” 当即就有传令中军把高的将令传下。高遵衡当即狂吼一声。眼中情不自禁的就涌出了两行热泪。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高遵衡真的是心痛啊。那高宠那么高的天份。那么好的孩子。跟他自家孩子一样。这才多大啊。就这么要为国捐躯了。天的不公啊。 可是高遵衡却是没有再劝阻高。高家军军法甚严。主帅的威望和军令。那是不容质疑和改变。满意要执行!不满意也要执行! 何况。高遵衡更知道。那高下这个命令。那也是绝对的不好受。虽然高军务繁忙。与高宠在一起的时间。远没有他高遵衡多。可高遵衡却知道。高宠同样是高的骄傲。高从来都是以他这个儿子为荣的。 而就在高遵衡悲痛之时。万名弓手已是闻令齐射。上万支雕翎。立时把天空遮住了老大一块。如蝗虫过境一般。密密麻麻的带着老大一块阴影。就向半空中的李民飞去。同时覆盖的还有李民手中的林冲。高宠。以及李民下方正自败退跑路的高家军败军。 开弓没有回头箭。射出去的箭是无情的。不会因为什么人而改向。更不会因为有自己人就停住。 而这上万支雕翎的威力。那也是巨大无比的。虽说。这万支箭矢。不见的每一只都能保证射中李民。可如此大的覆盖面积。普通人却是不好躲的。 不过。李民不是普通人。李民能瞬间来到林冲和高宠身边。自然也就可以借助对域的掌控。瞬间逃离这万支雕翎的打击范围。如此。高狠下心来的决断。除了射杀大量不幸置身在李民下方的自家败军之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其他效果。 可李民虽然早早就凭借自身的域的感知。知道了敌军箭矢的飞来。可李民却是动不的。 没办法。此时李民正自自作自受的承受着化解林冲大招内蕴含的杀意和枪意。其灵魂正自接受本源的攻击和考验。那有闲暇想其他的。 而李民压制住林冲大招内杀意、枪意。那些箭矢也到李民跟前了。而此时。李民虽然依旧可以瞬间移动撤退。可李民此时瞬移。李民自身虽然可以无损的转移。可正自接受李民能量灌输引导的林冲。以及刚刚摆脱林冲异能侵袭的高宠。绝对会受到他李民强行改变能量运转的反噬。以林冲那极度受损失去平衡的能量经脉。以及高宠那根本没有改造过的常人经脉。那却是绝对受不的那能量冲击的。 而若是李民不管林冲和高宠。且不说林冲和高宠能不能再在万千箭矢下幸存下来。单单是失去李民的能量救助。估计这两人也是必死无疑。 而这种情况。却是李民最不愿发生的。且不说李民与林冲处了几年。那林冲全心追随李民。李民与其有着深厚的感情。就是那高宠。虽然今天是李民第一次见着。可那也是李民少年时心中的偶像之一啊。 何况。李民自金丹大成之后。其灵识越发敏锐、强大。施展这雷霆万象域的时候。与域内天的的联系。愈发紧密。很是有一种掌天空的的感觉。状似他李民在这域内。那就是神。就是最高的主宰。李民的心态也与原先有着微微的不同。 故此。李民在压制住林冲的杀意、枪意之后。感知到有近万箭矢奔着自身飞来。近在咫尺的时候。李民根本没如安全第一的想到跑。而是本能顾挂着林冲的就加强了对域内能量的控制。意图毁掉这些弓箭。 说起来。这上万的箭矢。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声威很大。可上万弓手射击。那可是覆盖射击。他覆盖的范围那么大。李民不动的话。具体到李民身上的箭枝。也是不可能太多。能有个几百支。那已经是顶天了。再密集的话。不用等射到李民。那些箭自己碰撞到一起。那也该中途坠毁了。以李民的神通。毁灭几百支箭矢。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李民却是疏忽了一点。 正所谓成也灵识。败也灵识。 李民此时可是张着雷霆万象域的。李民金丹大成。对于李民这借助外丹构建的雷霆万象域的掌控。也是越发的紧密了。李民有着掌控域内一切的感觉。那就是李民自身灵识与雷霆万象域紧密结合。无数量域内能量信息反馈的结果。 这些海量的信息反馈。本是由着李民的本能阴识在自行处理。就如同普通人的每日呼吸一般。是不需要李民大脑和灵识被动接受。以及反应的。只有那些李民本能阴识认为李民需要知道的。对李民生命有威胁的。才会让李民的大脑和灵识提高注意。 而此时。上万支箭矢都进入了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内。更是每一支都有着对李民生命有着威胁的可能。而李民更是下意识的意图感触这些飞来箭矢的轨迹。 好家伙。这一下可是坏了。本来如同为李民掌控呼吸一般的过滤海量信息的阴识。一下子把所有域内箭矢的飞行轨迹。以及每一零点零零微秒环境变量都演化成图形一般的反馈给李民大脑的主意识神经。 瞬间的海量信息。几乎让李民如被电脑服务器被海量垃圾信息冲溃一般。一时间。李民脑子里全都是箭矢飞行轨迹图形。那可不是一万张图形变化。上万支飞箭。每一支零点零零级的轨迹变化图。那可是以千万。亿万计的。而这每一点的飞箭变化。又引发了李民域内能量碰撞的变化。那更是亿万万的信息量。这也就是李民。这要是一台电脑的话。哪怕就是传说中量子级的。估计也当机了。 好在。李民在大脑彻底被海量垃圾信息冲垮前。调用了域内的能量。形成了一个高能能量球。护住了自身与林冲、高宠二人。 可此时。数百支弓箭立时射在那能量球上。其后。更有不知多少的箭矢。再次飞来! ⒈⒈第二十九回 万人敌 痛!撕心裂肺痛。 李民虽然及时的依靠磁力珠聚集庞大的能量,形成一个近乎实体的能量护罩。挡住了众多箭矢的物理攻击。保下了三条性命。可事实再一次提点了李民能量就是能量,哪怕就是箭矢携带的动能,与这李民控制的超能粒子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行事。可本质还是一样的。 能量碰撞对冲,都是会产生消耗的。李民为了保护三个人的能量护罩,足足承受了上千支箭矢的物理攻击,其动能产生的动荡,李民只是单单维持他窥视白马寺本尊护法金刚而自主山寨的能量护罩,那就几乎要抽干李民的半数能量,若不是李民如今金丹大成,体内能量更是能从金丹中源源不绝的释放,李民这次,绝对得栽! 而除此之外,事实更是告诫李民,没有经过实际检验的功法,最好不要冒然使用。否则危害绝对大大的。 就像他如今这般,精神力与域场能量的紧密结合,虽然能让他李民更好的掌控域内的能量,可是,作为防护罩来说,精神思感的紧密联系,那绝对是找死。 那精神思感就如人皮肤下的神经一般,能让李民清楚感知以及控制域内的一切能量变化,这能量护罩内渗入了大量的李民精神思感,虽然这让李民能量护罩凝聚的能量更多,甚至都犹如实体一般,不仅能抵挡仙法神通一类的能量打击,甚至可以抵挡这些箭矢的物理打击。 可箭矢携带的动能与李民能量护罩的超能粒子对冲震荡,自然也顺着李民的精神思感传递到李民地灵识。那可是几乎可以媲美灵魂地直接攻击,却是让李民冒然的自作自受了。 若不是李民的功法起家,就是靠着自虐闯出来的。李民的痛感早已皮实了,但凡换一个正统体系出来地修炼者。向李民这般操作能量护罩。哪怕就是如灵隐禅师这般的炼体大家。估计也是早就疼昏,而后直接被万箭穿心地下场。 事实再次说明,窥视他人功法,山寨他人功法,却也是只能得其形。内里的精髓,以及功法的能量运转关窍。却是不那么好轻易掌握的。那白马寺的本尊护法金刚,李民虽然大受启发,可内里的能量与精神力搭配和控制,毕竟还是不知道。只是强行凭借悟性以及对域内能量掌控弄出来的山寨,却是还不够熟。 当然这也得是李民有天眼能看清能量运转,以及悟性高才行。普通人看了,想弄一个山寨,那也不可能。而且,李民也不想想,人家白马寺的功法。那是经过了多少年的千锤百炼,若是单凭李民看一眼,琢磨一番,就归他了,那白马寺的功法,岂不是早就大路货了。 别地不说,白马寺那本尊金刚怒像的施展条件。那可就没有李民这么高的精神思感。甚至那些弟子更是只知道按照发觉施展,没有人知道其本源运作原理的。可依然能激发出来,而且更是不怕打击。岂是李民这能量护罩所能比拟的。正经是李民这自创的雷霆万象域。那才是天马行空灵机一现的独家秘法。至于那能量护罩,最好还是用一介质,如那外丹天雷珠一般,做成一护身法宝样地东西为好。只需用精神力激发,以及提供能量,却是不用管随后地控制,自然也就不用承受思感震荡的反噬。 李民这家伙却是记吃不记打。刚刚承受了巨大地盗版反噬之痛。随即却又了转到了改良方法之上。却是很有些科研工作者地疯狂潜质。 而李民这厢虽然承受了极大地伤害和危险。可那悬空力抗万箭地视觉冲击。却是越发震撼战场上地每一个关注者。 毕竟。传说总是听得。虚地多。实地少。即使是实在地。离着普通人地距离也是相当地遥远。可如今。上万支箭矢。覆盖射击。集中地又只是李民一人。那箭矢飞空密集地。几乎把阳光覆盖。可这种几乎射山山崩。射石石裂。就算是一个铁人都能射出坑来地攻击。就这么诡异地碰撞在李民身前两米来远。靠不得李民身边。这除了神人。又有何种可能? 这可是实打实地众人亲眼所见啊。而且还是十几万人地亲眼所见。就算想说是做梦。也没有个数十万一同做梦地道理。 只此一下。高家军地那些败军。几乎都丧失了逃跑地意识。他们可是刚刚在攻击一个神人地部队啊。怪不得刚刚那么多地兄弟。根本不见敌军动手。只是发出一些声响。一个个就都倒地身亡了。这是仙法啊。 别说是那些普通高家军地军兵了。就是高家军众多久经沙场。从来不信鬼神地将领。这会儿也惊呆了。信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半生的大将,自然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万箭袭击的可怕。大将军能挡千军,不挡寸铁。这寸铁,指的就是这箭矢。哪怕就是古之大将赵云,传说中能在万马千军当中七出七入,可若是没有曹操不得射杀的将令,恐怕赵云即使能耐再大,武艺再高,那也早就死在长坂坡了。 可现在,这一铁律,就被眼前这么一个人给打破了。这些武将,越是知道弓箭厉害,自然越是震惊李民的神通。越是提不起与李民为敌的心态。 甚至,就连高家军的灵魂,高家军的绝对统帅,高家将的本代家主高,也是彻底的惊呆了。 不过,高的定力,毕竟要比普通人强,却是不信李民硬挡这么多弓箭射击,就是没有半点损伤的。一次不行,那就再射! 高当即厉声喝道:“弓箭手!与我连续射击!” 一支合格的军队,永远只有一个声音。士兵对主帅的军令执行,危机时刻,永远不是理智的思考权衡,而是本能的执行。 大宋自实行以文抑武,避免武将军阀割据乱国的国策以来,大宋军兵,多以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了。可众多将门的私军,却是绝对都是合格的兵种,这弓箭手作为大军压阵的核心,自然是要由高家军的私军把持。 这些高家军的军官士卒,在听闻了高的喝令之后,哪怕是在惊愕之中,依旧是本能的拉开了弓就射。而他们各自的动作,又各自影响了身旁边军的弓箭手,令其在惊愕茫然状态,习惯性的跟随射击。 瞬时间,又是万箭齐发。只是如此一来的气势,却是远不如头一波的气势恢弘,整齐。未免有些离离拉拉的先后不断。有些箭矢,更是射出不远之后,就直接坠落到了地上,显然那些弓手在盲目跟随之下,弓根本就没拉满。 不过,就是如此,也是依旧有不少的箭矢射向李民,而且这次又是高家军弓箭手在本能下服从命令对李民的射击,目标更是都对着李民,而不是当初保持箭阵的覆盖射击,这针对李民局部的箭枝密度,不仅没有减少,反倒增大了不少。 只是有了先前那么一下短暂的空档。李民此时已是撑了下来。顺利的把自身用于林冲和高宠身上的能量,平稳的收了回来,免得残留在林冲和高宠身上没了李民控制的暴虐。 而李民没了顾忌,刚刚又吃了大亏,随着心念一动,李民外放的那八颗天雷珠,全都是齐刷刷的光芒绽放。 一时间,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内,电流流转,密集成网。数以万计的箭枝,立时全都被这雷霆万象域内的电网网住。噼噼啦啦一通乱响,那些箭矢的箭杆,却是没有一个能承受住超能粒子电流分解的。全都在电网的光能,热能的能量转化下,焚毁一空,而那些能耐一些高温的箭头,也全都在李民雷霆万象域的重力磁场加持下,产生了更大的下垂力度,很快其自身携带的动能,就不足以支持其对抗重力的牵引,划出一个半弧轨迹,还没进的李民身前五米,就全都坠落了。 这一下,高家军更是震撼了。那些弓箭手目睹这一切,却是再无与李民对抗的心态,对李民不可思议的神通畏惧,远远大过了对高军法严厉的恐惧。各自发一声喊,却是抛下手中的弓箭就跑。 甚至,就连那高,虽然震惊沮丧的产生了死志,依旧被他那堂弟高遵衡,从帅台上抱下来就跑。那高遵衡虽然只是一个武夫,却是知道,高家军只要还有高在,那就散不了。李民这种明显的非人类,实在不是他们这种纯粹的武夫可以匹敌。 只是,此时想跑却也是晚了,李民为了与高家军决战,一战定乾坤。主阵只布了三千火枪手正面对敌。那些李民的其余兵马,又岂是全都闲置浪费的。在李民火枪手正面击溃高家军的主力后,早就从山谷的左右两翼涌出,包抄着整个战场。只是那是,高家军的目光全都被李民的神通震慑,却是没有一个注意的。 此时,再想跑,李民大军已经完成了合围,只剩下一片:“跪地投降者不杀!”的喊声,以及对那些不配合军兵的砍杀! ⒈⒈第三十回 麻烦了 “跪地投降者不杀!” 一片劝降以及杀戮当中,李民并没有顺势飞出擒拿高家军的主将高,而是裹胁着林冲和高宠回到了自家的本阵。() 说实在,此时的李民,也就是表面光了。李民为了平稳收回林冲和高宠体内的能量,以未经建言的能量护罩,硬憾了上千的箭枝,那精神思感震荡,实际上已经是受了暗伤了,只是李民本源坚固,有能量金丹支持,这才强支撑了下来,反倒是后来雷霆万象域的能量转换瞬间销毁了众多的箭枝,别看比第一次的场面更大,可李民用对路,其实消耗的并不多。只不过,能量就是能量,级别再低再小的,依然也是能量,是能量就能引发能量对冲,这后续的箭枝,多多少少,也是更加重了李民一些能量消耗,以及暗伤。这要是高家军的心志再坚韧一些,再听着高命令给李民再来上几波箭雨,李民哪怕是自曝其短,不要颜面了,那也是只能跑路了。 李民就是神通再大,那也绝对架不住数万大军无休止的箭雨打击。 故此,李民自然见好就收,先回去温养一下自身经脉与灵识了。再说了,李民手下的那些大军是干什么用的,如今战局已经彻底倒向了李民军,这收拾败军,那还用得着他李民亲自出手。 不过,李民明显高兴的早了,李民大军悄然合围之下,虽然高统帅的边军,都在目睹李民的神威后,完全丧失了斗志。可其中,高家军核心主力的三千子弟兵私军,却是在突围当中,爆发了顽强的斗志。 而且,高家军私军的配置。不仅是军中最好的,更是一色骑兵,三千骑兵,拼死掩护高之下,在死伤了近乎一半的兵力后。终于在李民大军彻底合围地最后时刻,冲出了李民大军的包围圈,绝尘而去。 这个意外,不仅让李民相当的郁闷,就是李民手下的众将,也是各个郁闷之极。在李民展现了如此神通之下,在战场上的局势如此一面倒下。最终地合围,却是跑了敌军主帅,这简直是到嘴鸭子又飞了。 好在,此一战,李民的收获也是不小,十万边军,除了战死的。李民足足收编了五万。而且。除了大量的军粮物资之外,这十万边军当中,更有两万的弓箭手,以己一万的骑兵。.却也是都还没发挥最大威力,就彻底臣服在李民的神通之下,不敢顽抗了。 李民随即犒赏三军,演讲安抚那些刚刚归降地降兵。忙了半天之后,这才有工夫顾及那刚刚捎带脚抓来的高宠。 李民随即命人把高宠带来。结果。高宠还没来呢。林冲却是先来了。 一见李民。看四下无人。连李民身边地近卫头领铁豹、恶虎。都在帐外值守。当即跪倒拜道:“主上。林冲无能。累主上冒死相救。置主上于险地之中。林冲死罪也!请主上责罚!” 这林冲在战场上几乎要摔在马下。那不过是用了拼命地大招之后。精神上以及能量上地双重枯竭脱力。以之身体内部平衡失调罢了。在有了李民能量温养下。醒转地。却是要比那高宠快多了。林冲却是在一醒来。就看到了李民为了救护他们。硬接无数地箭枝而造成地痛苦表情了。 林冲当时就明白。李民为了救他。代价绝对不小。只是战场上人多。林冲却是明白事理。不敢把此事乱说。等了半天。直到此时无人在旁。这才请罪自责。 李民闻言。当即就笑了。这林冲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太注重规矩了。想当初二龙山纳入大宋正式体系后。就是这林冲为了树立他李民地绝对威严。率先以身作则。严守上下礼节。险些把他李民扳死。还是他李民努力了许久。这才让鲁智深他们养成了公事是上下。平时是兄弟地观念。若是什么时候。都是只有上下地那种孤家寡人生活。李民这个忽悠成性地家伙。那可是受不了。 李民当即站起。抢身扶起林冲笑道:“林大哥。莫要忘了。你我除了君臣。更是兄弟。我若有事。想必你也会不顾生死相救。如今说这些干啥。再说了。你看我好好地。有什么危险地。此等小事。算得了什么。不是我自夸。如今我金丹大成。这世上。能杀我地人。恐怕却是没有了。哈哈哈----” 林冲愧疚以及感恩地站起。没有多说什么。丝毫没有以李民这等大忽悠地自吹自擂。而有所鄙夷。虽然。这在李民看来。那是习惯性地。本能上地自我显摆忽悠。可在林冲这等人看来。李民那就是实话实说地磊落。无数地奇迹。早就让林冲这等死忠李民地人认定。李民就是无所不能地神仙。金口玉言地天命之人。圣天子百灵护佑。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能伤害到李民。 只不过,这并不妨碍林冲对自身无能的愧疚。若不是他林冲不能干净利落的胜了那高宠,又何至于李民冒险。 而林冲的这种愧疚,自认的无能,不仅没有成为林冲自身的武学障,让林冲就此丧失了突破的**与信心,反倒更成了林冲激励自身的动力。毕竟,林冲在战场上有一阵达到了枪域的境界,更是几乎把高宠杀死。虽说这种境界,最终被高宠的爆发给破掉了,林冲没有彻底的稳定下来,为自身所掌控,可这毕竟也是给林冲一个前进的方向。 要知道,武学到了一定的瓶颈,那有方向与无方向所需要突破成长的时间和努力,那可绝对不是一个等级的。 何况,林冲为了能更好的护卫李民,也只有越发提高自身功夫不是。 林冲的这种状态让李民很满意。知耻而后勇,这才是真正击不垮的男子汉! 而这个时候,门外铁豹高声喝道:“启禀主上。高宠将军带到。” 铁豹可是李民身边最老的老人之一了,那脑子更不像他的搭档恶虎那样一根筋,早就熟悉了李民的习惯,知道这李民叫人把高宠带来,绝对是看上了高宠这孩子的才华,好才之癖又发作了,故此,别看高宠是一个俘虏,一个孩子,铁豹也丝毫没有慢待高宠,更直接为高宠加上了一个连大宋朝都没有赋予他高宠的职称----将军。 说实在的,高宠别看如今为大宋卖命,可却是不在编的。纯属为了他父亲高出的私力。没办法,高宠虽然武力高,可毕竟年纪太小。连冠礼都不够岁数,他又是将门之后,有规矩的大户,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大宋的正式官职,官位在身。 当然,若是这一战过后大胜,大宋朝廷论功行赏,凭借高宠的将门出身,高宠绝对少不了官位的封赏。 而此时,胜者为王败者寇。铁豹这般的称呼,确实是高抬高宠了。 不过,铁豹图的是李民对高宠的看重以及高宠今后的可能发展,李民没什么意见,谁会跟李民的近卫在一个称呼上叫真。何况此时守在外面的,更都是铁豹手下亲兵,谁又敢挑铁豹的刺。 李民闻报,当即传令:“传!” 随即大帐门帘一挑,两个军士把高宠这苦命小孩给抬了进来。 那林冲修炼的异能经脉,那可是李民一手传下的,虽然表现形式上与李民有着不同,可本源,却都是吸收同化静电能起家的。本源却是相差无几。故此,李民的能量在林冲体内运行一圈,自是能温养林冲的经脉。 可那高宠,却是从来没练过什么能量经脉,只是修炼着本家密传的枪法和战意,其体内的经脉,那经过这般刺激。何况李民的能量,以电能的表现行事为主,哪怕李民就是吸纳了长春养生功的秘法精髓,能量平和圆润了许多,有了部分温养能力,可那也是相对于李民原本被那狂暴能量锻炼出来的粗旷异能经脉,对别人,尤其是没塑造过异能经脉的,那绝对还是破坏性大过了温养性。 这要不是李民如今金丹大成,对能量的掌控又上了一个级别,更是重点的照顾高宠,约束着自家能量去中和林冲打入高宠体内的异能。李民单单就是这股救人的异能,那就足够高宠死的了。 何况,高宠在被李民救援前,那身体就已经被林冲迫害的不小了。李民那体内的能量,又不是起死回生的仙力,自然不可能让高宠立时好转。 故此,此时的高宠,最多也就剩下半口气的吊着呢。没死,那只能说是高宠这孩子皮实,天生命硬,绝对跟李民的救助没有什么关系 李民一看高宠这惨况,这才意识到,他光把高宠体内的异能和林冲的杀意,枪意中和了,却是还没修复高宠的**以及经脉的损伤。如今可是麻烦大了。 这耽误了半天,那皮肉之伤还好说,可那经脉受损,固化了,高宠一辈子的前途可就完了。没听说那个经脉全废,却还能练成绝顶武功的。 何况,李民此行也没带着神医安道全,李民这两年,虽然整理自创神宵筑基功,几乎把长春图解都吃透了,可那也是只针对经脉功能的熟悉,可不代表李民对医学的精通啊。这中医,那可不是一两年就能学会的。 第十八卷 ⒈⒈第一回 恐吓高宠 靠!这可怎么办? 李民费下大心力救下高宠,可不是想要让其变成一个废人。 李民思索再三,觉得唯一可行之策,那就是直接给其重新塑造一套能量经脉。 如此一来,整套经脉都重新塑造了,这些损伤的经脉,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只不过,构建能量经脉,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首先,这高宠必须精神力够高,够敏锐,能够感受,并微控那些与其精神波频相符的超能粒子。其次,那还需要有庞大的能量,以及足够的精神力来保证其顺利沿着就有的经脉构建。 这可是一个大活。好在,如今的李民金丹大成,却是有足够的能量帮助高宠,虽然这绝对会让李民在一定时间内,能量大损。^^^^可李民有着金丹,却也是可以慢慢恢复的。而这对高宠,却是救了他的后半生。这种买卖,李民却是不用多想,那也是干的过。 只是,即使李民舍得付出,可其首要条件,那还是高宠得有这份天赋,能够激发异能能够操控李民为其提供的能量才行。 不过,这又得说高宠幸运了。李民得的那五雷玉书中,开启异能的方法,本来就有天雷入体,以及恩师灌顶传功两种方法。那林灵素献给李民时,李民找不到老师灌顶,传功,感受异能,只能拿电能刺激。可如今李民金丹大成,再加上李民自创功法对经脉的了解。对于五雷玉书地传功方法,却也是有了一个新的感悟。*****正还没有机会试验呢。用在高宠身上,却是正好。 当下,李民从高宠身上收回探测的能量。以一点微电流,刺激高宠的人中,令其苏醒。微笑着说道:“高宠!你与本尊有缘。你本是我前世天罡护驾之一,今世更与我有师徒之缘。 “呸!妖道!你乃朝廷反贼。小爷堂堂将门之后,如何能拜在你的门下,连累我家祖上清名。小爷不幸落入你手。生死由你,其他休得嗦!” 高宠不待李民嘀咕完,已经是一口决然的拒绝了。 李民当即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要知道,李民这套忽悠,那几乎已经是千锤百炼了。^^^^多少豪杰,都在李民的这套忽悠下,认了李民的说辞,认了这天罡护驾之一。并以此沾沾自喜。可如今。李民却是被高宠一口就回绝了。 不过想来也是,李民当初用这套词说其他英雄豪杰时,不是那些英雄豪杰正有求于他李民。就是生死在李民地掌握之中,李民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他们自然不管信不信,都是先借坡下了再说。其中,尤其是以那个耶律大石为最。即使就是在当时,李民也是能知道耶律大石拜他李民为师,更是因为他李民的神通。以及他李民给他利益和异能。而后两人的来往。更是利益联盟,多过了师徒关系。 而这高宠。===如今不过是一个孩子。正是热血少年,更兼武艺高强。什么神鬼妖狐都不信,更不畏死亡,自然也就如那国王新衣中,说真话的小孩了。 这不禁让李民想起岳飞,貌似他李民当初用这套说辞忽悠岳飞时,也是好悬没有忽悠住,最后还是直接给好处,并以诚相待,以神通震慑,这才在潜移默化下,让岳飞归心信服。 想到岳飞,李民不禁再次微微一笑。也不在继续用这忽悠这个高宠,径直说道:“你我前世之缘,今世师徒之缘,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此皆无可证之机缘。你灵识未开,不醒前世之事。我与你言此无益。然,你应知你与我军林冲对战两军阵前,受林冲重击,本应立死,乃是本尊临阵救得你性命,此事你可认?” 高宠虽然年龄小,可却是恩怨分明,虽然他与林冲对阵之时,无意中进入了无我状态,当时全靠本能与林冲厮杀。===可那也毕竟是高宠亲自做的。事过之后,高宠经李民这么一提,自然有些印象。好似就是他高宠中林冲一个绝招,快要晕死的时候,是有这么一个人帮自己化解了疼痛,以及侵入体内的杀意和枪意。 高宠恩怨分明,更不屑说谎,当即承认道:“你说的不错。我地性命果然是你所救。日后你若落在我手,我当放你三次性命,以尝今日之恩。可若想要我背父投敌,却是万万不能!” 李民闻言,心中感叹:别看这高宠年级小。有骨气啊。比那董平、魏定国一流地强多了。 不过,李民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道:“呵呵。你到是说的大话,且不说本尊神通广大,如何能落在你手。单单是你今日为我阶下囚,生死皆在我掌控之中,你又如何能有地日后?” 高宠闻言,却是自信满满的的低声道:“你我本是官匪不两立。救我本是多余。你杀了我,也是偿还你性命。你若放我,我日后定寻访高人,学艺拿你,自然有机会胜你放你。” 李民闻言,越发喜欢高宠的志气。可高宠的这种高姿态,却不是李民如今想要的。高宠要是什么都不怕,没个弱点,又怎么可能拜他李民为师。 李民当即正色道:“你此生另寻高人拜师,那却是不用想了。你今醒来时日尚短,恐还不知而今重伤已近不治。实不相瞒。你之重伤。动卧不得,肢体焦毁不说,更是伤了经脉,若不得治,此生武功尽废,再无恢复可能,而且更恐要瘫痪一生。此伤,凡间医者,均不可治。唯有拜在我的门下,修习我派神宵筑基功,习地易筋洗髓,再造经脉之术,这才能重塑经脉,脱胎换骨,恢复健康,修得神功。而今,你已尽知你之状态为何,拜师不拜,尽在与你。” 高宠闻言,当即脸色刷白。这不仅是高宠本就重伤在身,实在是李民给高宠地打击实在是够大。高宠虽然不怕死,可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闻听今后一生,有可能瘫痪,不能习武,又怎么能不怕。 李民看着高宠地恐慌,不禁暗自得意。 ⒈⒈第二回 灌顶 “不!不!我不要成为废人!”高宠微微有些失态的喊道。 李民看的越发得意,暗暗叫道: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就救你。 然而,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是,高宠随即叫道:“杀了我。杀了我。让我死!” 李民彻底无语了。宁愿死都不拜他李民为师。李民还能怎么办,要知道李民即使什么也不求的无偿帮助高宠构建能量经脉。可那也是需要高宠出了有天份之外,更要有高度精神集中力全力配合才行。否则,没有高宠的精神力配合,高宠就是天份再高,李民就是输送再多的能量给高宠,那也是白搭。毕竟那是高宠的经脉,而不是李民的。 李民眼看高宠如今这种精神状态,显然不是什么好沟通的时机,刚惦着叫人把高宠送走,一旁的林冲却突然说道:“主上,可容我与高宠说上两句。” 李民闻言,微微一愣,不知道林冲准备和这个高宠说些什么,要知道,林冲的话术能力,比他李民,那可是根本没得比。 不过,李民还是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并很好奇的准备听听不怎么长于舌辩的林冲,却是会说些什么。 当下,林冲来到高宠的担架前,看着担架上躺着的高宠,正色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永不言败,岂可轻言去死,向厄运低头。别说你这伤势,我家主上就能治愈,就算暂时无人能治,难道天下如此之大,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人治疗了么。难道你就不想伤势痊愈之后,再与我战上一场么。难道你就不是一个男人,只会学娘们的求死么!” 李民听着,觉得林冲的话,没有什么特殊的,尤其是高宠如今受到这般人生打击的时候。怎么可能听得进林冲这般说话。 可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不是一圈人,这思路就是会有代沟。林冲的话,让李民听着没什么力度,只是一些高调和废话。可这话,却是明显引发了高宠那高傲,以及永不言败的共鸣。 高宠当即不再喊求死,而是怒喝道:“林冲!我是男人,我还想与你一战。可我不能背弃我父亲。不能投靠你家主子。如何能受你家主子恩惠。如此,我一个废人,我不死,难道还留着玷污我高家名声不成!” 李民闻言。当即觉得有门。李民这个大忽悠。不怕别人辩驳。就怕对方认死理根本与他没反应。没交流。此时耳听高宠情绪激动地反驳。当即不管林冲会说些什么。随即接下话头说道:“高宠!尔何其愚也!百善孝当先。本尊收你为徒。又如何会叫你弃父。如今尔父兵败。必受大宋重责。且有此一败。尔父也当知本尊天命所归。不日也会投效本尊。难道彼时。尔父投我。你还要与本尊及你父为敌不成?何况。本尊虽料定你我今世有师徒之缘。可本尊更念你我前世君臣之义。即使你今世不拜本尊为师。还要立意与本尊为敌。本尊还是依旧愿意救助与你。你又何必如此糊涂!” 高宠闻言。当即心思活动开了。 要知道。老高家虽然是大宋六大将门之一。其祖上高怀德。高怀亮。更是与宋皇赵匡胤兄弟一般地交情。可老高家早在高爷爷那辈。那就几乎被老赵家给灭绝了。若不是其祖母得吕祖相助。赠送十粒金丹。成就不世神功。最终靠着绝强地实力得以昭雪。他们老高家。绝对不会有今日这般风光。早就从大宋六大将门之中除名了。 故此。高宠对当今大宋。并没有什么忠义。只是不想背叛父亲。背叛家族。若是他父亲高也能投靠李民。他这番坚持。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义。 高宠有此念。自然再没强烈排斥李民地意念。高宠当即说道:“若是我父投效与你。我拜你为师。自无二话。若是我父不投效与你。我却依旧拜不得你为师。即使如此。你也依旧愿意救我?”李民此时只求高宠别认死理地求死就行。别地却也顾不得许多了。这么一个有骨气地。而且还是一个少年。有着极大成长可能性地高宠。若是就这么死了。费了。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反正。只要不是高宠这般纯洁地。向高宠父亲那般地统帅。李民却是有着极大地信心说服。而只要说服了高。这高宠自然也就添头地跟过来了。却是没有必要在此时较真。就当是先期投入了。 李民当即肯定地说道:“本尊说话。向不空言。此事自然是真。本尊可以立时救助与你。其他由你自择。你自然知道本尊如何。” 高宠闻言,当即对李民高看一眼,似这般全不图回报地救助,在高宠的世界观中,那就是绝顶的世外高人,绝顶的好人。 高宠当即认真的说道:“你今救我。不管我今后能不能拜你为师。我今后必不与你为敌。”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这高宠果真是一个恩怨分明地小孩。 李民笑过,认真的对高宠说道:“高宠,你且莫要高兴太早。本尊之功法,虽说能帮人重塑经脉,可那也需要其有天分根骨才行。一会儿,我且先于与你灌顶传功,你确要好生体会,牢牢感知掌控。若得行,本尊才好为你重塑经脉高宠当即点头答应。 李民随即依照五雷玉书中的灌顶传功的记载,从体内小心的分出一股能量,度入高宠地百汇穴,小心的刺激着高宠。 这百会,乃人体五脏六腑奇经三阳百脉之所会,故名百会。此处气机最为敏感不说,更连接着人体全身经脉。而且,脑为人之髓海,别名“元神之府”,人的灵识主意识,都温养其中,甚至连人体精神能的主体器官,眉心之后的松果体,离此也是不远。 故此。于此次施展异能刺激人身,却是最容易为人体精神能所感知牢记,并激发人体经脉对其的适应与接纳。 当然,机遇也是与危险并重的,百会穴如此重要。那可是人身的死穴之一,用力重点,或是度入能量地波频强烈一点,都容易让受术者脑死亡。 从这一点上来说,李民头一次干这传功。就拿人家高宠这孩子**试验,却是有些不够地道。 不过,别说如今李民金丹大成,对自身地能量控制早就更进了一步,就是李民原先那种入微。内视级的控制力,李民也是敢保证自身控制地能量,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偏差。绝对不会伤到高宠。而且,李民不是系统的科班出身,对于通过百会穴地传功风险。也是知道的不多。 故此,李民自然也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百无禁忌了。 而这屋里的人,高宠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李民功夫不简单,比他高宠和林冲加起来都高,他父亲高也对这个李民很是忌讳,高宠自然也就认为李民真地很行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反倒为自身也可能开启神通。期盼的很。 而至于那林冲,那就更不用说了。早就认定了李民无所不能。又怎么会质疑李民。 故此,李民传功这么危险的一件事。竟然是在一片和谐期待的气氛中,缓缓的进行地。如此,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行为有意无意之间,却是正好符了道家无为,无畏之境。 只是,即使如此,李民度送过去的那点能量,除了让高宠微微有些感觉热与麻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那就跟别提高宠的精神能能与其共鸣,影响掌控李民度送的这一点能量了。 不过,李民对此也不着急,控制不了,那也是正常地。李民从来没设想过他体内的异能往高宠的身上一送,那高宠立马就能激发出异能来了。要是那样的话。他李民早就不知道激发出多少异能者来了。 当下,李民小心的控制那度入高宠百会穴内地一点异能,微微的振荡其一下,使其波频微微的提高了一赫。 别看这只是小小的提高了一赫,这却已经是李民精准控制的最大极限了,若是他人,尤其是还没有金丹大成的,那能量波频振荡的跨幅,那绝对是以千赫为基准的,就算是高手,也绝对控制到百赫以里。 而且,就是这么一小下地能量振荡,高宠都立时是觉得脑袋一晕。脑仁嗡嗡作响。这还只是一赫地波频变化,这要是百赫,千赫,没有点根基的,那绝对是百死难留其一。 而现在,高宠却沾了李民地光,这一道直接在百会穴中的能量振荡,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 不过,高宠依旧没能与这道能量共鸣,依旧不能掌控这道能量。 李民依旧不急不躁,再次微控地震荡一下那团能量,再次提高了一赫的波频。 李民金丹大成之后,结合那五雷玉书的灌顶传功的功法描述,却是有些明白,所谓的精神能控制异能,那就是精神能与某种频率的异能极度契合,可凭借共鸣控制。只要一赫赫得试,终能找到那一同频能量的。只是,人体大脑的精神波频,都是有着弧度的,没有特殊训练过的人,从来不能保持稳定,要想试出这一频率,却是不能心急。 一秒一秒。一分一分。时间平稳而毫不停滞的过去。 一厢的林冲,眼看着李民为高宠灌顶传功,都有着了一股度日如年的感觉,鼻尖都紧张的有些冒汗了。李民依旧不急不躁的一赫一赫的震荡着能量,供高宠细细的体会。 高宠真是造化大了。往常没有金丹大成的上师,又如何能有李民这般的知其根本的精准控制,不知其根本,只凭功法的记载,千百赫的能量波频变动,受功的弟子,能坚持下来的,能有几个?能从那么大的频差下不产生疏漏,又能有几个? 高宠,能遇到李民,那绝对是幸运的。 不过,高宠的资质。那也绝对是没得说的,虽说似李民这般精细的传功,几乎不可能出现不能接受传功,不能激发异能地弟子。可思感敏感感受频段宽窄,以及精神力的强度。那却不是李民尽心就能强化的,那可是实打实的个人资质。 就在李民还准备再试验几百个频段的调控震荡时,高宠地精神思感却已经是与李民振荡产生的一个频段产生了共鸣。而李民却还在长时间失败的情况下,依旧习惯性的跳过,调频。结果,高宠依旧能产生能量的波频共鸣。 这让李民极度欣喜。要知道,思感敏感地频段越宽,其所能操控的能量种类就愈多,其发展的前景也就越大。而精神力越强。其对该操控的能量控制力也就越强,施展神通调用的单一能量也就越多,单一能量地凝聚力也就越强。 而李民心里高兴,高宠也是舒服到了极点。似严冬晒那暖洋洋的日头,似喝酒喝到正好。飘飘欲仙。先前高宠因为李民能量在百会穴中振荡产生的种种不适,都在这无比的舒适中,消失殆尽了。只剩下与那能量契合共鸣的舒适。一种发自灵魂地舒适。 不过,很快,高宠就觉得头有些晕了。毕竟高宠没有正式的修炼过异能。精神能与外界能量长时间共鸣,其消耗的精神能量,却不是高宠如今这个大脑所能提供的。 这就跟音叉引发共鸣之后,材质密度不够的玻璃等物。受不得共鸣的振荡。直接肢解崩溃一般。高宠的大脑和精神力,方一受到共鸣的震荡作用。那就如按摩一般地舒适解乏,可若是过了。那就该肌肉拉伤,损伤了。而这精神力地共鸣,若是过了,损伤的就不是什么肌肉了,那直接就是高宠地大脑,高宠因此来个脑震荡,植物人什么的,那一点都不带困难地。 好在,李民还在一厢护法。虽然那五雷玉书中记载的传功方法,不如李民自己体悟的透彻,可那些传功方法失败的人多了去了,却也是总结出了不少应该小心的注意事项,其中不可令初次感受到天地能量的学徒与天地能量交换太久,更是重中之重。 李民自然也是早有留意,稍一感知高宠的不对劲,随即发功平稳了高宠的精神波动,以及那一小团能量的波频跳动。 立时间,高宠整个人彻底松弛了下来。同时高宠浑身上下,那汗水,也是拼拼的往外冒。 李民也是长出一口气,收功了。高宠只要有了这次精神共鸣,他这传功,也就算是完满达成了。日后,只要让高宠时刻保持这一精神频率,自可逐步修炼自身的精神力,以及吸纳,掌控更多的外界能量,激发自身的异能。而后,在他李民帮助下,构建新的能量经脉,形成自身的独特异能神通。却是需要一步步走了。 从这一点说来,这高宠,那才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算是李民功法传承的第一个弟子。其他的,那几乎都是李民打着自行参悟天道的晃着,放羊式的教授。跟高宠这个手把手的灌输,那真的是没法比。 而且,李民为高宠传功这段时间,别看高宠没获得什么李民传授的能量,可李民为了维持那精准,以及一赫一赫的能量振荡,那能量的消耗,那可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比李民与同级的高手大干一场,那也丝毫不差哪去。而且还更累。哪怕李民就是有金丹,没有三个月的静养恢复,那也是别想恢复成巅峰状态。 而这,也给李民原本想通过培养一个高宠,探索一定的传功经验,大批量的培养异能人才的算盘,彻底丧失了。 这光是给一个人灌顶传功,而且还是高宠这般资质的,那就得修养三个月才成,这样的话,满打满算,一年也就培养四个,这还干别的不干。这效率也太低了。 只不过,李民却是不知道,就他这效率,若是某个门派能拥有,绝对乐天上去了,绝对什么也不干的就培养弟子了。一年四个,十年可就是四十个,这若是那些弟子再培养出来,如此传承,那用不了百年。那门派可就是天下第一大门派了。都能产生道基的弟子。绝对值得他们如此投入。 只不过,他们别说灌顶传功的功法,大多早不知哪个年代就失传了。就是当今三山宗门传承比较完好的,那灌顶传功的消耗,那不仅是传功者要消耗差不多九成的功力。修养个十来年,弄不好,传功的过程中,直接就脱力死了,那也是不新鲜。而至于传功的成功率。更是达不到百分之百,最多成功接收传功的也就只有两成,十个人里面,最多也就有两个人成功,只是比李民那引天雷入体。淬炼天雷体地成功率强上许多罢了。 无他,每个人的身体细胞以及大脑波纹,那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功法,都不可能百分百的契合一个人,同时又契合另一个人。功法。永远只有其创造者,才能发挥最大效用。所谓千锤百炼的功法,也不过是把独特功法,去掉了大部分不同地独特性,使其能与大部分的共性匹配罢了。 如今末法时期,术法传承的根本原理,早就没几个人知晓了,只通过联系法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自然不可能如李民这般结合了后世见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逐一摸索的来的扎实。实在。 不过。李民当下却是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这般传法,效率太低,距离他李民全民推广超能学地愿望太远。却是没有什么坚持之心。 当下,李民等人,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跟踪高逃亡部队的探马回报。高已经是兵退彭城。 李民闻言也不多话,随即传令追击,意图兵围高,收服高归降。 然而,还不待李民起兵。却又有军卒来报:“启禀我主。营外有一道人,自称青山散人,意欲求见我主。请我主下令定夺。” 李民闻言,微微一愣。李民的印象中,可是根本没有这个青山散人的任何任像。根本不认识,他来干什么? 不过,李民却也是知道,凡是这种敢单身求见的,别管是道人还是和尚、儒家,那几乎就没有一个是简单地。正所谓:没有三把神砂,也不敢倒反西岐。这等人物,没有真本事,怎么敢独自一人拦着大军求见。 李民不敢怠慢,连忙让人把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请来。毕竟,李民对如今大宋修道界的见识虽短,可李民手下的守一真人以及灵隐禅师,那可是如今修道界的前辈高人了。总应该知道一点这青山散人的跟脚。 别说,李民这一判断,那还真是一点不带差地。 那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还真真知道这个青山散人是谁。而且不仅知道,初次听闻这个名号之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别的,这个青山散人的名头,着实不小。甚至可以说是太大了。虽然这青山散人,不是他们这三山宗门的长老前辈。只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人,可是,他却是吕祖吕洞宾那一筏的。 据说,当初吕洞宾怒摆天门阵,帮助老杨家破解天门阵的,那就有这青山散人一号。虽说这青山散人跟吕洞宾比不了,甚至在跟着中原各大高手帮着老杨家破天门阵时也只是一个帮闲,算不得主力。可他毕竟还是那个时代的人物。活到现在,那最少都得两百多岁了。 这把年纪,就是都活在狗身上了,那狗也该成精了。何况能在那个时候参加破解天门阵,并能活着胜利回来潜修地,又有哪一个能是等闲人物? 在守一真人以及灵隐禅师地印象中,这青山散人,若是不得**,早就该死了,或是老的动不了地一个老家伙了。他如今能活蹦乱跳的冒出来,那岂不是麻烦大了。 当然,这也不排除有什么不知道深浅地,不知道什么青山散人的名号,直接自己封的,或者是知道些这个青山散人的名号,有意冒用的。可若万一是真的,那这个老家伙的辈分,那可是比守一真人,以及灵隐禅师这种宗门的长老,还是要高上两辈的祖师爷一级的大人物。 故此,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也是不敢丝毫怠慢,连忙对李民说个详细。 ⒈⒈第三回 疑惑 我靠!两百多岁的老道。 李民一听,也是有些傻了,两百多岁一个老家伙,真的成精了不成? 虽说,李民金丹大成之后,守一真人以及灵隐禅师相贺,也曾羡慕的说过李民可以延寿八百,与彭祖比美。可那终究是后话,还需要李民慢慢的活着检验,可这两百多岁的老道,如今冒出来,那可是实打实的。别的什么神通不说,光是这岁数,那就够震慑的了。这么大岁数来一趟容易么? 中华素来有尊老爱幼的传统。李民出生哪会儿,虽然这方面差了些,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传统,却总还是受些熏陶的。别说这两百多岁的,就是百岁的,甚至七八十岁的老人,连警察带领导见了,也还是要给几分面得。七十不打,八十不骂。那可不是说笑的。 李民当即也是不敢怠慢,连忙命令,大开辕门,率守一真人,灵隐禅师,以及林冲等大将三百余人,亲自迎接。 不多时,李民大营辕门大开,十二声长号响起,三千仪仗兵鱼贯而出,各持长枪,分列两厢。站的那叫一个笔直肃穆。这要不是李民行军在外,准备不足,没有什么大红地毯锦缎,估计李民也是要摆上,直接从辕门铺到他李民中军大帐去。 别说,国人还就好这么一个面,哪怕是出家的老道,也免不了这个礼节。这辕门之外站着等待的那个青山散人,一看李民准备的这么隆重,正式,也是心中暗暗的欢喜得意。 而就在那三千仪仗列队完备,李民已是带人走了出来。看见了辕门之外的那个老道。 李民当时很是疑惑。 没办法,李民虽然是大忽悠出身,可是依然被那两百多岁的传说镇住了。满以为等在他李民营外面的老道。哪怕就不是什么行将就木,一副枯骨,那也绝对应该是老地不成样子了。绝对满脸的褶子,满脸满身的老人斑,稀疏的白发,枯偻的身子。风大一点,那都能吹走了。 可李民出了辕门一打眼,只见辕门外就站着那么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一身道装的穿戴,不用猜,那也绝对是所谓自报家门的青山散人无疑。根本没有别地选择。 可问题是。面前这个老道。身高七尺开外。那腰身倍儿板。站在那里。就跟一根标枪似得。全身露在袍袖外面地。皮肤更是光晕之极。脸色那就更别说了。两个字:红润。 就连那帽子底下露出地两缕长鬓。以及那三缕长须。那都是乌黑乌黑地。 就这么一位。站在李民地辕门之外。别说是两百多岁了。就是说其六十岁。也不可能有人信。倒是说其三十岁正当年。却是没有什么人会怀疑地。 而且。除了这年龄之外。更主要地却是这个人地气质。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李民穿越这么些年了。随着身份环境地改变。接触地人群不同。李民早就深有体会。连他这么一个现代知识体系下地进步青年。都能养出教主地气质来。这老道若是修道两百多年。怎么也应有些道家无为地气质。气度。怎么这英气就这么足呢。不像是一个出家出尘地老道。倒像是一把枪。一名绝世地武将。就这么一个人。能是一个两百多岁地老道?别是假冒地吧。 毕竟。守一真人与灵隐禅师也都说了。那青山散人。已经有些年头没听说过在时间露面了。而这守一真人与灵隐禅师地这有些年。那可就是三四十年地光阴了。 李民当即侧首微微看了一眼守一真人。 不过,守一真人此时见了这个青山散人,那也是有些疑惑。要知道,守一真人听闻青山散人名号的时候,那可还是守一真人如那入云龙公孙胜一般,刚刚出山门游历时,下山听师门长辈告诫隐居高人名号是听说的。而这种高人,那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守一真人游历时,大宋国内安稳,又没有什么正邪交锋的大事,自然不可能见过什么青山散人的真人。而至于那守一真人当时记忆的图谱,这么些年了,却也是有些记不牢靠了。 而至于那灵隐禅师,那就更别说了,虽然灵隐禅师的年纪还要长于守一真人。可灵隐禅师少年游历时,也是经常听闻青山散人的事迹。可别忘了,灵隐禅师所在地白马寺,却是三山宗门极力打击压制地门派。虽然不算是邪魔一途,可那也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自然跟这青山散人,更是不搭界了。 故此,别看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少年时久闻青山散人地名号,甚至经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记忆犹新。可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保面前这个怎么看都是三十许,向武将多过道人的家伙,就是正牌地青山散人,而不是什么冒牌的,或是极度凑巧重名的。 眼看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因这么郑重的接出来,却难以分辨对方身份闹笑话,而不敢出头确认。李民当即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李民现代人出身,却是没有守一真人以及灵隐禅师那么多的礼法礼节门派身份面子的顾忌。都已经接出来了,仪仗都摆这么大了,就是此时全收了,撤回去,难道那就好了? 平白到给人一个势利的话柄。反正,面前这个人,就算不是两百多岁的老妖精,那也是一个绝世武将高手的样子,就这么将错就错的接了,也落不了他李民什么面子,反倒能盛传他李民礼贤下士。而若是这个看着年轻,实际却是一个实打实的老妖精,不提神通,只凭这身体面相,那就够李民赚的。虽说如今李民算是暂时摆脱生老病死的纠缠了,可能长寿的功法,谁能嫌弃啊,李民那些老婆孩子们,以及心腹弟兄们,那可是都用得着的。 当下,李民正冠,抖衣襟。迈步来至道人跟前,右手抬至胸前,单掌竖起,行稽首礼道:“道长有礼。本尊神霄教教主李民,这厢有礼。道长可是青山散人否?” “天师庇佑!山人正是青山。回礼了。回礼了。不敢当教主礼拜。” 青山散人也是万万没想到李民能够亲自出来迎接,虽然自李民出迎之时,青山散人就觉得走在那一僧一道身前的年轻人很是不俗。可李民传说中的身份,以及神通,实在是太高,青山散人虽然自认自家辈分够高,绝对算得着当今修道界的元老,可李民不仅是一教之尊,而且还有着成为皇帝的可能,更是一个传说度过了金丹劫,一个金丹大成者。修道界达者为尊。他青山散人的辈分再高,没修得金丹,又如何能当一个金丹大成者迎接与礼敬。 故此,青山散人开始见李民出迎和稽首,根本没想过面前之人就是李民,待听得李民自报家门,当即就稳不住的连忙避让,回礼了。 李民见此,心中也是微微得意。知道自家的名号,在这青山散人的心中,还是很重的。如此,别管这青山散人有什么目的来访,却是好办的多了。 如今的李民,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权势富贵,功勋名爵,更是随手圈人之物。李民怕的就是什么也不图,什么也不怕,如那高宠一般质朴认死理的家伙。对于那些心有顾虑,有所求的人,却是毫不在意。有所求,有所顾虑,那心灵就有漏洞,就可寻隙引导利用。哪怕就是比李民的功夫高,也是难道名缰利锁的桎梏,何况,李民如今的眼力多毒,早就看出来了,这个自号青山散人的家伙虽然肯定不简单,可其所拥有的能量级别,却是远远低于了他李民。撑死也就是一个养气的高手,能胜过灵隐禅师他们,那就已经是天了。跟他李民金丹大成的能量级别相比,那却是差得远。 故此,李民当即微微一笑,也不考证这个青山散人是不是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印象中的那位老妖精。老前辈。径直就当做他是的说道:“久闻青山散人大名,如雷贯耳。不曾得见尊容。今日得见,心甚悦之。正当聆听道长教诲。敢请道长与我营内叙话。” 青山散人闻听,当即很是动容。这青山散人也是潜居的久了。很是有些与社会脱节了,却是没听出来李民这乃是客套话,场面话。规矩的,还是要进入营帐之内,慢慢分说。 这青山散人,却愣是以为李民真的听过他的名号了。当即心中很是欢喜:不成想这李民也曾听过我之名号。 不过,这青山散人毕竟多年不成外出,自家人也知自家事,能知道他青山散人这名号的,即使不是跟他那一辈的,最少也是晚不了他青山散人几十年的。再加上传闻李民如今金丹大成,这青山散人却也是有些吃不准李民的年龄岁数了。毕竟他青山散人自己都二百来岁了,这李民都修到金丹大成了,谁知道这李民是不是哪个老怪在装嫩。这若是李民还是一个后辈,他青山此来依老说些什么,还无伤颜面,这若是面前的李民,乃是一个比他青山还老的老家伙装嫩,那岂不是把人都丢到了自己那一代人的身上。 ⒈⒈第四回 长生之苦 “不成想教主也曾听过贫道名声,实让贫道愧煞。想来教主也应是贫道同期之人,只恨贫道一心修道,只是年幼时与杨家五郎交好,行走过几天江湖,孤陋寡闻,却是想不起道友名号,惭愧,惭愧。” 青山散人心有疑惑,进入李民营帐之后,随即就藏不住的向李民坦然询问。显然,这青山散人原本就是一个实诚人,百多年的潜修,更是把心性磨炼的磊落了。 李民闻听,当即一愣:杨家五郎?杨五郎。难道是杨家将那个杨延昭的五哥杨延德不成?难道这个老道真的是帮着杨家将大破天门阵的青山散人? 李民不禁微微有些发晕,这么老的一个老家伙,竟然还这么帅哥的打扮,整个装13啊! 不过,这却也让李民意会过来这家伙为什么称他李民同期之人了。显然,可能是这老道把自己当作是同一代的人了。这要不是李民从那杨家五郎的称谓,推断这老道有可能是真的,李民还真都差点没领会过来这老道惭愧了半天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要是从功夫神通上来推证,李民还真是差不多这个身份。 李民当下不禁暗暗有些好笑。谦逊的笑道:“道长误会了。本尊出世至今,三十又三。却不曾与道长同期。只是听闻过道长的名声罢了。” 三十三? 青山散人看着李民,双眼充满了不信,不可思议。三十三就能练得金丹大成,那他这两百来年的岁数,那岂不是都活到了狗身上。 “教主果真三十三岁?”青山散人下意识的确认道。 “正是。”李民极其坦诚谦逊的回应着。自家的岁数,有什么好隐瞒的。 青山散人当即目瞪口呆。随即极其敬仰羡慕地望着李民感叹道:“教主果真天纵之才。如此末法之时。竟然三十三岁就可成就金丹大道。想来。破碎虚空。成就天仙之身。也是指日可待。实在是让贫道幕煞。愧煞。” 青山散人一番话。直说地李民心脏嘭嘭嘭地直跳。要说。李民乃是大忽悠出身。再厉害地话。也听过。本不应对青山散人地这番话如此激动。 可奈何。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原先李民乃是坚定地无神论者。专研一些乱七八糟地神鬼妖狐传说。也只是为了忽悠别人找素材。本身却是半点不信。自然听什么。说什么。百无禁忌。 可李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时代。更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一些不能为科学阐述地异能神通。李民虽然以自创异能学来阐释。可却也不禁对无神论。产生了动摇。不再是那么完完全全地不信了。 而这种心态。在李民自身渡过金丹劫。金丹大成之后。更有长足发展。毕竟他李民都能机缘巧合地修炼到这一步。这世上比他李民聪明地。资质好地。何其多也。就算他们都没有他李民这般地运道。可千百年来地历史长河。有这么多地神鬼传说。总是要有些真地。才好供后人揣测传言啊。 毕竟。谣传。那也是要有些影。哪怕是夸张了一百倍。总还是有一点是真地。人虽然有想象力。以及想象空间。可若是现实中一点根本都没有。却也是不可能完全凭空想象地。这一点。只看那些作者把写作认为比女人生孩子还难。那就可见一斑。 何况,李民自家的功法,也不是完全自创,也是博采众家所长,结合自身资质,摸索整理出来的。李民按着别人功法整理都能练到这步,那些开创这些功法地前辈高人又如何会一个都练不成的? 尤其是那五雷玉书的记载当中,也是记述了有多位祖师得道飞升的记载。只是那是李民不信,只是认为其是聚集地能量太多,以至于体质跟不上电能增长,躯体不能自控,那才能量爆发,**罢了。 可如今,李民也是金丹大成,自然知道,金丹大成之后,能量结合自身精神烙印,由虚变实,其量变引发的质变,却是自觉的从人体细胞级,逐步的改造着人体的肉身。不受控制**的可能性,却是极少。 如此一来,自是可以推断中国那么多的神话传说,肯定隐藏了不知多少的高人。而那些高人,连面前这个老道,那都据说活了两百多岁,而如他李民一般境界的,那就可以活八百,这些高人都跑哪去了?就算是宋初时得道地,那也应该留下一大堆啊。 如此,结合这青山散人所说地,这些人真的有可能存在,更有可能真地飞升了。 当然,即使现如今李民自身都有些半仙了,也差不多确信那些传说中的仙人,都有可能是真地存在。甚至天庭神仙也都有可能存在。李民也不过是认为那些神仙,不过是先在超能学上走出一步,提前进化了的人类罢了。 偶像,个人崇拜,在李民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历程中,却是再没丝毫地位。人之一生,指亲不富,指友不发。若想有所成就,达到某个目标,只能靠自己。 不过,青山散人的破碎虚空,成就仙人,也是给李民在超能学的探索方向上,再次树立了一个方向。待天下太平之后,破碎虚空,看看仙人的世界,那也是不错的一个选择。 当然,李民也就是这么一想,潜意识中给自己在金丹大成之后,又制定了一个前进的目标。可现实中,光是如今这天下局势,这跟随李民的数百心腹,数千将领,数十万的军兵,数百万的百姓,李民那就不是能轻易抛弃的。何况,李民还有妻儿在身。 想及身边人,李民当即想到面前这个青山散人,那就有可能是一个长寿者,虽然他李民如今差不多没有意外,有可能向传说中的彭祖靠拢,可他李民的身边人,无论是林冲、鲁智深等兄弟心腹,还是鲁玉,张月茹等老婆妻儿,李民可是不敢保他们也全都能练到金丹大成的。 毕竟,自古以来,据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所说,练成金丹的,那都是百中中无一。近百年来,更是干脆的没有了。 而且,只看李民整理出神宵筑基功之后,哪怕尽心传给众人,可所习者练起来,那也是千奇百怪,不尽相同,其成效,更是远远不如李民自身进度,那就足可证李民自创的神宵筑基功,也不是什么通典。最多也就是在有电能这个比较显著的外界能量刺激下,更容易激发,感控一些异能罢了。可就这样,以李民广开方便之门,以科班批量教学的方式传授了数千的弟子,更直接亲传了林冲,鲁智深等一干兄弟心腹,可最终得以成长起来的,却也是连百分之一都没到。 如此,给身边人找一些延寿的功法,那就很必要了。李民可不想几十年后,认识的人都死了,就他一个人活着。那时,感情越深,可是伤害越大。 当下,李民回过神来,趁势拉着话题说道:“本尊这等修为,算得什么。本尊一应师兄,早就都已过了仙人之境。倒是道长自称与杨家五郎相交,那杨家五郎,想来就是杨五郎杨延德罢,如此,道长长寿至今,想来以两百多岁。以道长如今尚不到金丹之境,竟然可以长寿如此,驻颜如此,却是令本尊羡慕之极。” 青山散人当即有些一愣。 先是愣李民还有师门,而且师门中的师兄都是远超金丹之境的仙人之流。其次,更愣李民竟然还知道杨五郎,果真博学的很。最后,更愣李民这金丹大成的,竟然还有羡慕他这金丹未成的活的长久? 不知金丹大成就能活八百岁么,不说那彭祖寿活八百,就是那华山的陈传老祖,那可也是在人间活了七八百岁,那才飞升的。 不过,青山散人却是没有从李民这里听出任何调侃之意,显然李民真的是很羡慕。青山散人当即不禁有些苦笑道:“教主莫要说了。再说,贫道实在要愧煞了。教主如今已经是金丹大成,可寿八百,岂是贫道可比的。且长寿非福。贫道幼年时与五郎交情莫逆,曾与五郎一同共战沙场。后贫道得奇遇,拜在了青山玄坛真君门下,五郎也拜在了五台山睿真长老门下。结果,不到百年,贫道所识之人,大半丧命。只剩贫道一人。却是不尽凄凉苦处。实是可悲可叹。” 李民闻言,当即心冷。要知道,李民自金丹大成之后,本就早有这方面的顾忌。今青山散人以自身实例一说,自然更是共鸣。 只不过,李民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步,却不是什么认命,轻言放弃之人。当即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尽快完善自己摸索出来的功法,以便身边之人,也都能共享长生,就算不能引发人类的整体进化,也要免了自己今后孤家寡人的寂寞。 当下,李民积极主动的问道:“道长既知此痛,何不将长寿之方共享,如此,有三五友人相伴,岂不人生长乐。” ⒈⒈第五回 各人难易有不同 “咳!”青山散人闻听李民之言,未曾开言,先是长叹一声,而后满是疾苦的说道:“教主之言,又怎不是贫道心中所望。只是,贫道得以长生,容颜不改,非是贫道资质过人,有何秘法,实乃是服用贫道恩师所赐的六阳金丹所至。可那六阳金丹,乃我师门秘宝,不得私与他人不说,其所需药材,矿石,更无不是稀世之珍,很多药材,在如今这末法时代,早已绝迹。自西汉时起,我师门就已寻不到其所用丹材炼制了。贫道所服,那就已经是最后一粒了。实在是无法与之他人,如若不然,五郎与我生死之交。我师门中但凡还有一粒六阳金丹,贫道必与之。只可惜,此丹至贫道已成绝迹。可惜!可叹!” 李民闻言微微一愣,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个青山散人长寿的秘密,竟然不是修炼出来的,而是吃丹吃出来的。 不过,这消息不仅没有让李民失望,反而更让李民有了盼头。毕竟,修炼功法,在李民这自创并研究到今天这步的达者来看,即使有好的功法,也未必一定能练出来。老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再好的功法,资质不够,那也是白搭,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秘法断绝失传了,那五雷玉书,最后也不会落在他李民手里了。可这丹药,既然在青山散人门中流传了那么久,并得到认可。显然成效绝对不错,那可就具有普遍提升寿命的价值了。那可就是实打实地好东西了。 至于什么丹材绝迹。这在青山散人看来是无法解决的,可在李民看来,那却未必。 要知道,李民虽然认可青山散人的说辞,珍稀的药材。人人都爱,也必定越用越少,某些上年头的药材,直接断绝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李民最少就从蔡京那里得到过一对三千年的何首乌,可见事无绝对。只是看各人地能力。即遇罢了。毕竟这青山散人的一脉传人,实在是太少了。就算他们有上十几个,并且终年采药,又能循迹多少地方? 何况。只看这青山散人的武将气质,显然也是练武的时间,多过找药的时间,他找不到炼制六阳金丹的丹材。****那也是很正常。 可这要放到他李民身上,别说李民以后一统天下,就算以李民现今占据地地盘和权势,发动个百十万人采药,那也是容易的很。那些不会炼制丹药的普通百姓,能有个百十金的悬赏,或微小官爵。那就足够调动他们地积极性了。 何况。中国的这些前辈大能们,虽然不注意环保。不注意留根的吃绝好药材,可他们的足迹。毕竟还在中原地范围之内。那南蛮的山野,以及非洲的原始森林,更都不可能被那些吃绝了。李民只要想找。那找到的可能性,绝对有,甚至还蛮大。 李民有此念,心中越发欢喜,甚至情不自禁的想到,莫非当初秦始皇遣徐福海外寻找不死仙丹,其实就是因为炼制类似六阳金丹的丹药材料不够,这才遣徐福出海寻找的么? 李民越想,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别说是秦始皇那种极端视天下为己物地皇者了,就是他这从现代来地,有着一定人权意识的,并且已经自身长生有望地人,不照样在听到有能延缓衰老的丹药后,不照样心动了么。=== 李民好不容易压下心中地澎湃。稳住情绪对青山散人一笑道:“道长。莫要可惜。事在人为。以天下之广博,这六阳金丹所需的丹材,也未必真的绝迹。如今本尊以占据广南东路,其山间老林之内,药材不知凡几。若是多遣人手寻觅,想来必有所获。却不知道长可否相告炼制这六阳金丹的丹方,免得本尊偶然得到,却不识奇宝错过。” 青山散人,闻言当即有所犹豫。虽然他师门由于丹材的原因,自西汉后,早已不怎么炼制丹药,一心改修自身,这炼丹术都快绝响了,没有丹材支持的丹方,更是没有任何的价值。可这六阳金丹的丹方,毕竟还是他们师门的秘宝,那怕他青山散人根本就不会炼丹,也根本不认为那些丹方还有什么用处。可就这样与人,却也是难免有些顾虑。 不过,青山散人随即想到,自己大限将至,若不得外力相助,突破当前境界,凝聚成金丹,最多再有五年,他也就归西了。===而他又由于师门再没有六阳金丹可供弟子服用,弟子的寿命还不如他长,根本也没有传人留下,这五年当中,若是他不得突破,也没时间培养弟子,那他这青山玄坛一脉,也就断绝了。到那时,就是留得丹方有什么用。还不如送与这李民做一个顺水人情,反正李民也不可能找到这些断绝了的天才地宝。给了他也无用。反倒能借此拉近一些与李民的亲近,便于他此次前来的使命。 书中暗表:这个青山散人,那可不是好不眼的冒出来寻李民聊天的。他乃是受人之托。 那茅山的茅雨仲、茅雨辰兄弟俩,一看李民马上就要渡过金丹劫,提前明智的跑回茅山,那可不是就那么完事了。他们二人可是领了师门令喻出来的,他们二人就算自知对付不了李民这样结成金丹的超级高手。就算临阵逃跑丢脸,可他们也还是要回师门复命的。尤其是李民这种又在战场上突然结成金丹的高手,更是不能不跟师门汇报。\\*\\\ 而他们两人的汇报,也是让茅山内门的长老团们,极度的头疼。一个金丹大成的高手,虽然他们不是解决不了,可要解决这么一个超级高手,他们付出的代价,肯定很大。也许大半个内门的长老团也就搭上了。而且,这还是在那李民一定要死战不跑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实现,这要是李民一看情况不好,扭头一跑。他们这些茅山长老,仗着法坛,阵势,以及法器能硬抗一个金丹大成的高手,可追击,那就是全凭个人的功力神通,金丹未成者,虽然不能说绝对追不上一个金丹大成者,可那也绝对的很难很稀少。而李民万一脱身之后,再来他们茅山找麻烦,他们这些长老,也不可能终日戒备,到时候,茅山因此灭门,败落,也不是没有可能。 何况,李民也不是普通的孤家寡人的散修,且不说据茅雨仲,茅雨辰兄弟俩所见所说,李民身边就跟着一个阁皂山的阁主,以及一个白马寺的长老。就是李民如今麾下的数十万大军,那也不是他们这些修道人愿意敌对的。别看他们这些修道人对付平常人,以一敌百没问题,甚至显得轻而易举,貌似就是有个万千人,也照样能够轻易取胜。可事实上,多少厉害的厉害的宗门,别说面对百万大军了,就是面对万人以上的百战之师,也是难逃灭门之祸。想当初,秦始皇焚书坑儒,扫灭众多修道宗门,那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故而,这茅山宗门在知道了李民的强势后,并不牺牲特大的与李民硬抗。 可一个修得金丹大成者为人皇,却是中原所有修道宗门的大忌,毕竟成为人皇之后,可以调动天下的人力、物力,集聚天下的资源帮助修道,这对天下所有的修道宗门的威胁,都是太大了。秦始皇,那可就是前车之鉴。 而除此之外,流落到李民手中的九老仙都君印,那也是茅山的镇山四宝之首,也是不能舍得的。这两个事不解决,茅山也绝对无法与李民和平共处。 与之相比,茅山外门掌门刘混康死在李民手中,以及大宋朝廷供养茅山数百年以换取茅山等宗门的支持,那都是不成问题的小问题了。 故此,茅山一门的商议结果,那就是要李民谈一谈,跟李民把这两个事沟通一下。在他们看来,李民既然已经修道金丹大成,已有八百年的寿命可活,此后的余生,自然是全心寻求天道,以便早日飞升。皇权虽然可贵,可与仙道,长生相比,却也不是什么不可舍弃的东西。而至于那茅山秘宝九老仙都君印,更是他们茅山的东西,李民不可能为了一件宝物,与他们茅山结成死敌。这两件事,绝对是有商量的。 只是,这事在他们看来虽然有商量,可却不好寻自家人去说,这不仅是脸面问题,更主要的是,这事关系不小,派身份不够的人去说,显得不郑重,派够身份的去说,万一李民一时没想开的死脑筋,那可就是再没有转圆余地。 而正好,这青山散人独自潜修数十年,终于在大限快到的时候,凭借长寿的积累,有望结丹了。可却没有足够的自信能面对金丹劫时的金丹劫。毕竟,练成金丹的虽少,可能平安渡过金丹劫的,更是百中无一。 故此,青山散人凭借师门与茅山的交情,前来茅山求助,却是正好被茅山用上,这才来得李民这里 ⒈⒈第六回 说和 青山散人为求茅山四宝之一的守心玉圭以度金丹劫,接了茅山说客的差事。此时闻听李民有所求,自然不愿因为一张已经无用了古方,恶了李民,以至于还没跟李民谈入正题,就先绝了交情后路。 故此,青山散人略一犹豫之下,还是笑道:“教主既有研习丹道之心,贫道怎敢不尽心力。只是此丹方,贫道未曾随身携带。待贫道返回师门之后,自寻来与教主。” 青山散人此言,绝不是托辞。他既然有心给,弄这些拖延的,就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他门密传的丹方,那可都是上古之物,都是刻在铁剑竹上面的竹简,一张丹方,光是其药材,再加上各种注意事项。那就是百十斤的份量,青山散人自没有随身携带的道理。 李民一听,当即大喜。他可不怕青山散人说了不给,只看这青山散人主动上门,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那也绝对是有求于他李民,不管是为名,还是为利,大大的满足他也就是了。何况,就凭李民如今的神通势力,李民也自信能压得住这个青山散人。 一时间,李民都有些喜得遐想大群的心腹兄弟与老婆孩子,吃了那六阳金丹,一个个得以延寿,齐享恒福的美景。 说实在的,青山散人这六阳金丹的功效,除了在延长寿命上有些奇效,其增长功力,突破境界的效果,甚至还远不如当初吕祖送给高家祖先高延赞的十粒金丹,毕竟,那金丹,每一颗可都是能实打实增进一甲子功力的,十颗六十甲子,稍微有点天份。哪怕就是没有正式的修道功法,只凭着当今内家武道的研习,那也足够其返本归元,从后天之境,提升到先天之境,由武入道了。 不过,能有这么一个延寿的丹药,就算资质差点,磨年头。也能修出点异能成绩来。就算什么成绩也没有,多活百多年,那也是所有权贵以及智慧生命体难以抗拒的,从这一点上来说,这六阳金丹,又比老高家当初得到地那十粒金丹,不知强了多少。 当然,这六阳金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吃的。普通人冒然吃六阳金丹,那就跟直接找死吃毒药。没什么区别。这就跟普通电场阻挡不了核能外泄一般。那六阳金丹蕴含的庞大能量,可不是普通人躯体能承受的,普通人吃了,绝对爆体而亡。最少,其**已经达到了刚体之境,心神达到了守一之境,这才能服食六阳金丹不被金丹的能量撑爆。从而达到增长功力,延长寿命的功效。 不过,这却也是后话了。李民见不到丹方,自然也不知这些注意事项。当然,李民也是没准备白拿这青山散人的密传丹方。当即问道:“道长此来,可有何事,但凡本尊能尽微薄之力,本尊绝不推辞。” 青山散人看李民这么直爽,心中也是很高兴。不过,青山散人受茅山所托。却是不能直接就交代他是茅山派来的中人,跟他李民谈判来的。如此,且不说青山散人代表不了茅山许诺给李民什么,就是这直接交底,那也是让茅山先矮了一头,到时候,茅山不爽,他可是要落褒贬地。青山散人虽然生性直爽,更百来年的隐居与社会有些脱节了。可鬼老精。人老滑,终究还是有些人生阅历的。 故此。青山散人没直言自己乃是受茅山所托而来,反倒是沉稳的说道:“教主。贫道此来,非为自家事,实乃为教主大业而来。” 李民微微一愣。不知道这青山散人怎么会如此说。不过。李民本身就是大忽悠出身。却也不会被人随便拿大帽子一压就随着他人地指挥棒起舞了。李民现代人地思想价值观。却是绝对信奉无利不起早地。虽然。李民来到这个时代。也确实从鲁智深和武松等人身上看到那些重言诺。轻生死。不图财帛地豪侠风范。可那也是为义气。为交情。为公理。绝不可能什么地不为地就自己冒出来。不过。怎么说青山散人都许诺了李民六阳金丹丹方地奉上。此时别说李民还未丹方到手。就是到手了。冲这份礼。李民也不能在这种小小地人情世故套话上给对方难看。 故此。李民很是配合地一整颜容。郑重地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青山散人很是诚恳地说道:“贫道本隐居青山数十年。不曾听闻外事。前些时日。却有友人到访。论及天下时事。说道教主乃一代天骄。横空出世。不仅创下神宵教。传下道统。更打下偌大基业。有改朝换代。一统江山之资。贫道听闻。心实忧之。不忍见一代天骄损落。自古。天下有万世地江山。不曾有万世地帝王。我等修道之人。若不曾达到金丹之境。感仙道无凭。成就帝王霸业。享百年俗世富贵。也未尝不可。可教主已经金丹大成。仙道可期。不一心寻求大道潜修。反倒心系俗世。寻求皇权霸业。分了问道之心。实乃可惜。何况。教主金丹已成。寿延八百。久居皇位。也影响天道气运流转。必被上天所罚。贫道也是将近修成金丹之人。自知其中艰苦。实不忍同类遭劫。且。贫道又闻教主与茅山皆怨。夺了茅山秘宝。茅山欲倾全力除教主。贫道以为。以教主金丹之境。此战一起。教主固然难免一死。茅山诸位道友。也是不知道要死伤多少。都是百多年地交情。贫道实不忍再看友人损落。故此。冒昧前来。与教主解说一个明白。想为教主做个中人。化解此事。只要教主允得。想来。茅山地诸位道友。定会卖贫道一个颜面。” 李民心中再次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个青山散人是为茅山做中人来地。虽然这青山散人说地好似他听闻之后。看重李民地天分。他这青山散人也是急公好义。可李民与茅山争纷这些事。也就是这些日子才正式见地大阵仗。他青山散人若是全然不问外事。哪有什么闲人。就那么凑巧地跑到他山里去跟他闲嗑此事。 李民只是微一琢磨。已是断定。这个青山散人必是受了茅山请托而来。想来。茅山怕直接派人来。一是弱了气势。有投降妥协之嫌。二来也是怕自家决绝。不好圆场。 不过。李民虽然把此事想地通透。可李民对那茅山。也不是不无顾忌。毕竟。李民如今已经不是对当今修道界一无所知地普通人了。有着守一真人与灵隐禅师在身边跟着。李民对当今修道界地底细。可远比身边只有一个公孙胜稍微沾点边地详细。 那茅山,乃是当今大宋三山宗门之一,南方道教的领袖之尊,与龙虎山张天师一系并驾齐驱,其实力,甚至远比同为三山宗门的阁皂山更高。而且,茅山的秘法,更是尤为诡异。往往杀人不见血。李民就算金丹大成,也不一定架得住人家茅山教的全力反扑,毕竟李民就自身一个李民实力够高,而茅山随便出来的那两老道,那就不是李民手下谁能挡,天知道茅山还有多少类似的大神通者,李民一个人,那可是双拳难敌四手。 何况,就算李民不为自身安危担忧,也是怕茅山对其亲近下手。李民身边那么多的亲近之人,就李民一个人,那可是护不来地。 这点上,李民到于茅山内门掌教茅雨泽一个心态。茅山家大业大,也是怕李民不照规矩来地,随便找自家弟子下手。 故此,李民琢磨到茅山有意讲和,也是满心欢喜。当然更不可能揭穿青山散人的身份了。 李民当即满脸感激不尽地配合道:“多谢道长仗义。本尊感激不尽。本尊欲请道长为本尊共和国之安国国师,为本尊代表,替本尊前往茅山说和此事。无论成败,本尊定有重谢。” 青山散人闻言,很是高兴。虽然青山散人隐居潜修多年,而且马上就要度金丹劫了,并不怎么看重这个国师身份,可安国国师的称号,再怎么说,那也是对他地一种社会价值肯定。青山散人本就是世俗的武将出身,对与这种皇权的封赏,还是有些在意的。何况,李民答应的这么痛快,直接就把此事委托给他了,到时候他回转茅山那么一说,事情办的漂亮,那茅山秘宝守心玉圭,万没有不借之理。到时候,他苦修百多年的法力神通应付天劫,守心玉圭护住心神不为心魔所乘,他青山散人平安渡过金丹劫的可能性,绝对在八成以上。到时候,又可再活六百年,就算飞升,也未必无望,至于道统,更是可以慢慢寻找弟子传下。 青山散人自然高兴无比。故此,青山散人对于李民的国师赐号,也没推辞的就接受了。 不过,青山散人接受了李民的国师赐封之后,想及回复茅山的条件还没说死,当即再次说道:“贫道为教主与茅山说和此事无妨。不过,教主却也要答应贫道两个条件。如此,贫道也好为教主说辞。” ⒈⒈第七回 代沟 “不知国师有何条件。”李民一本正经的问道,心里却是暗道:这才对嘛,既然你是帮着茅山说和来的,自然把条件都讲清楚了,这才好办事么。 青山不知李民早已看破他的来意。只以为李民爽快。当即也是坦诚的直言道:“教主包涵,贫道一是想请教主一统天下之后,即将皇位传与后人,避位潜修,寻求仙道。二是想请教主归还茅山镇山之宝,九老仙都君印。只需教主依得着两条。凭贫道这点颜面,贫道保证那茅山不仅与教主冰释前仇,更会顺天应命,辅助教主一统天下,如此,教主也无需几年,即可完成*人皇大宝。为后世子孙建立万世基业。自可安心修道,早升仙界。” 青山散人说完,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民。虽说,在青山散人看来,金丹大成之后,放弃凡俗的一切琐事,安心巩固飞升仙道的最后一步,那才是长生根本之大事,皇权名利,都不过是黄粱一梦,镜花水月罢了。可如今,他劝说李民放弃的,可却也不是什么俗世的一般名利富贵,而是那人皇大宝的之尊地位,那又岂是一般的名利可比拟的。^^^^甚至,青山散人都做好的这个请求不成,再按照预算底线,为茅山争取一定的世俗地位和利益作为补偿。 毕竟,普通的皇帝,管不了有真本事,大神通的修道人,可一个修道的皇帝,并且还是有大神通的皇帝,却是很有可能凭借天下的资源,形成强大的超凡力量,管地他们这些超脱凡尘的修道人。 故此。修道人,尤其是一个金丹大成的修道人,长期占据皇位。那乃是一件令所有修道宗门都比较忌讳地事情。并不仅仅是资源优势压力,教派传承的的小问题。很可能天下教派,也因此一统。 可这问题,却不是茅山一家的问题,没道理茅山一家独自承担。到时候,李民成就人皇,自有天下宗门联合施压。或者直接就是天罚加身,茅山没必要当这个出头鸟。提出来,不过是试试李民的心性和态度。 若李民只是迫于茅山的压力就答应,可见其心性的软弱,再加上不为人皇。与茅山地恩怨,自也不能凭借人皇正统干涉茅山的南方教统地位,茅山自然也就没必要在意李民,更可以此向天下宗门买好。^^^^示威,把他茅山的道尊之位,再次推上一个新的高度。 而李民若是不答应,可见李民枭雄本色,心性坚韧,茅山就需就此重视李民,号召天下宗门共同施压。或者是直接除去李民。而在此之前,却是无需因此触怒李民。更可以此作为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筹码。让李民出于拒绝一个条件地补偿心理,给茅山一定的好处。即使不能让茅山就此一家独大,那也不能让茅山固有的世俗利益,受到侵犯。 说实在的,茅山地这小算盘,真是算计的不错,一条条更是都跟青山散人交代的无比清楚。可奈何,茅山这些长老,却是打一开始就估计错了李民。 没办法,这些即使在大宋朝都能算是上上一代人的老古董,又怎么能算到现代人对皇权的见识和态度。 要知道,虽说没个现代人,尤其是男人,可能都有做过皇帝梦,尤其是在看到美女的时候,可每一个现代人,却也是都知道,世上绝没有万世的皇朝,即使其王朝不被社会态度更加积极地资本主义或是社会主义所推翻,取代,那也绝对会在王朝更替中,断绝传承。***** 故此,李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长久占据皇位,甚至连自身地家族后代,都不准备放到明面上来,只想做一个幕后操控的庞大家族,安稳万世。 所以,李民自建立共和国之后,早就确认了君主立宪,双内阁选举,由内阁担当职业经理人,管理国家,由家族担当国家董事,掌控军队,监督内阁地社会资本主意新制度。以社会的私有,形成国家公民地公有,已达大同的策略。所以,李民对于青山真人避位的要求,并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反倒觉得若是能因此拉拢茅山,加快天下一统的进程,减少百姓们的刀兵苦难,那绝对是赚了。而且,他李民也可就此当一个甩手掌柜的,只要每年看一下执政内阁的业绩,每四年衡量一下,并由社会监督公选一下内阁,那就没他李民麻事了。他李民正好可以脱离琐事,全心钻研超能学的基础理论系统整理,以及与家人、朋友共度腐朽生活的安乐。**** 只不过,对于青山散人以及茅山众长老一至认为应该不成问题,理所当然归还的茅山秘宝---九老仙都君印。李民却是不好答应。不!应该说是没办法答应。 这倒不是李民在意什么资敌不资敌的问题。这要是李民前些日子,尚没有金丹大成时,这茅山的那茅雨仲,茅雨辰兄弟看见李民就跟李民说,把他们茅山那九老仙都君印还给他们茅山,他们茅山就投靠李民,帮着李民,李民绝对二话不说,立马就给了。那茅山的九老仙都君印再好,终究不过是一个外物,以一件物件,哪怕是一个宝物,换取一个超能宗门的支持,那也绝对是划算的。何况,那九老仙都君印君印,本就是人家茅山的。李民要与人家化解恩怨,人家的东西,自然也就应该给人家。 可奈何,李民当初为了钻研和部分使用这九老仙都君印,那可是把他雷霆万象域的核心组件磁力珠,硬生生的镶嵌在了那九老仙都君印上了。 本来,若是只是以能量连接的镶嵌,李民本也能随时拆下来。*****可世事无常,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命中注定,那茅山的茅雨仲,茅雨辰兄弟二人,非要跟李民来硬的,更一上手就是那茅山第一无赖禁法,伏魔雷劫大召唤。 结果,李民本能的以雷霆万象域硬憾茅山的第一无赖禁法伏魔雷劫。 这在李民来说,自是无错,那天雷珠本来就是李民存储电能,以及释放电能最佳的法器。可谁成想,那伏魔雷劫,一经召唤,生生无穷。以至李民最后八颗天雷珠全功率的吸收伏魔霹雳的能量,并不间断的把李民转化的能量外放出去。而后更以此对抗金丹劫。 要知道,李民雷霆万象域,连接八颗天雷珠能量通路的中间枢纽,那可就是镶嵌在九老仙都君印上面的磁力珠。 如此庞大能量的反复洗练,再加上金丹劫的能量洗礼。那九老仙都君印原本历代拥有者的精神烙印,竟然都被那些能量冲刷干净炼化了。李民无意中,竟然彻底的洗练了九老仙都君印。 不仅九老仙都君印彻底的融合进了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形成了一个与李民磁力珠不可分割的整体。而且,更由于李民金丹劫的炼体,李民金丹,也与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在庞大的能量交换中,产生深度的融合。要知道,无论是李民的磁力珠,还是李民的天雷珠,原本就是李民修炼出来的外丹,这才能在李民统一祭炼后,形成了一个能掌控覆盖范围能量的一个域。 故此,李民成就金丹,自然与这些外丹,同体同源,再加上金丹劫的能量洗练,李民的金丹与外丹,也形成了紧密无比的能量交换。连带那九老仙都君印,也因此成了李民本命法宝。此时,李民若是把九老仙都君印给别人,那不仅是毁李民的外丹,更是毁李民好不容易练就的金丹。 李民虽然有心跟茅山和解,可这关系李民自家神通超能,以及八百年寿命的紧要之事,李民又如何能割舍。 故此,当李民把前因后果一说,青山散人都傻了。 青山散人万万没想到,他以及茅山众长老认为李民不会轻易答应的避位,李民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而且,这还不是因为心性懦弱,畏惧茅山宗门的压力。若是如此,李民绝不会不还茅山秘宝,而且,青山散人虽然隐居了几十年,畏惧、懦弱,以及不在意,却是还能分的出来的。 可如此,李民不还茅山秘宝的行径,就有些说不通了。连皇位都能舍得,一个茅山宗门的秘宝,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在看到李民将九老仙都君印从体内唤出,而且那九老仙都君印上面的字印也变成了神宵雷霆君印。青山散人也就无语了。 不过,青山散人也就是将信将疑,毕竟,茅山九老仙都君印变异这回事,他是没经历过,却是说不好。 而且,不管怎么说,青山散人一开始也没打着茅山的旗号来,更是受了李民国师的封号。而今,青山散人怎么论,那也是李民这头的人,却也是不好站在茅山的立场说话,更不好要求李民自废金丹的把本命法宝九老仙都君印分割出来,还给茅山。 这话,青山散人别说没脸说,就算有脸说,傻子也知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茅山交代的吩咐,青山散人更是做不得主。青山散人也只能告辞李民,回转茅山述事。 而李民也随即起兵兵发彭城。 ⒈⒈第八回 雪战 白雪飘飘。雪花鹅毛般的那么大。风,呼呼的吹着。刮的鹅毛大雪飞扬。卷动着彻骨寒流,展现着寒冬的威力。 说实在的,这大冬天的,尤其是这北方大冬天的,那可不比南方,这可实在不是一个什么打仗的好日子。尤其是攻城战。前些时日,高家军攻打林冲军马的困境,一个不拉的重新再现在李民的大军身上。 不!应该说是更难,毕竟,高家军虽然在这严寒的大冬天作战虽苦,可他们都是边军,长期在在苦寒之地与辽军为敌作战,早就适应了。天气严寒虽然残酷不讲情面,可对这些早就适应的军兵,也就是那么一个意思了。 可李民的大军,别说是李民从南方带来增援的南方军马了,就是原本跟着林冲的兵丁,那也大多是高俅降俘的那十二路节度使兵马整合的,那些地方军虽然耐寒的能力比李民带来增援的那些南方兵马强一些,可却也是强不到哪去。 尤其是这寒风一吹,大雪忽脸冻耳朵和鼻子不说,那澈骨的寒流,顺着李民军兵的铁甲缝隙,无孔不入的钻入盔甲之内,带走人体的每一分热量,灌入无穷的寒冷。^^^^而那冰冷的铁甲叶,以及冰冷的刀枪,更不是这个季节人穿戴,拿着的东西,那叫冷啊。尤其是那刀枪,若是傻了吧唧长时间拿着不活动手,那真是连手都冻兵器上了。 这等大自然的严寒,原先林冲军兵躲在营寨内,避着风,烤着火的,看着高家军冒着寒风攻城耐冻很惬意,可如今掉过来抡他们在没有营寨的被风防寒下攻城,那可就一点不好受了。而这还是李民在出征前。体恤的给每个军兵都发了铁甲内衬的情况下,若是没得李民体恤,估计光是前两日冒雪行军追赶高家军,估计李民的大军不用打。光是这天气,也就冻毙了。 可即使如此,来到这彭城且近,那也快到极限了。没办法,前两日行军追赶,仗着运动,仗着大胜地士气,仗着李民的个人神通感召崇拜。众多军兵鼓着劲,也就追过来了。 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大胜的士气再高,李民的人气再足。有着两天地严寒,也就消磨没了,人的肉体,虽然能在热血以及精神亢奋下。^^ ^^作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却绝对不能持久。人的身体,毕竟还是血肉之躯,离不开生存的具体环境。 尤其是此时一下雪。走路教都陷在雪地里,跟本跑不起来,即使来到彭城城下,若想快速的冲锋攻城,那也是不太现实的。 不过,林冲却也与那高一样知道,攻城之战。最忌怠惫不作为。那怕是每天都死些人。也都得让军兵动起来,忙碌的脑子没空去想别地。否则。军兵没事的呆在军营中,就算不冻出毛病来。那也绝对容易产生闲言闲语,不利大军作战。 故此,哪怕是天气再不好,林冲也是第一时间的在扎下营帐之后,就派出一百个大嗓门的军兵,站在城下骂阵。 只可惜,此时的高家军上下,刚刚逃亡至此,又少了高宠那猛孩子,那有心情与林冲单挑。何况,高多次看林冲与高宠的战斗,更是知道,如今的高家军,除了他高之外,再无一人能是林冲对手,而他高作为主帅,若是亲自出阵,那可就再无变阵调度的可能,而林冲那面却还有着一个更加,神通广大乃至恐怖地李民,根本没得打,否则,高到不介意与敌单挑一番,提振一下如今高家军对李民神通的畏惧。**** 林冲骂阵没反应,只能再派遣军兵轮番跑动骚扰。没办法,这大雪天的,不跑起来,站在雪地里,用不了一个时辰,这人也就动不了。可雪地中跑不快,脚一下去就半尺来深,直接攻城,那根本就是给人家城上箭楼的军兵当靶子。 故此,只能算是骚扰。 可就这,用不了一个时辰,林冲也得把替换下来,灌些姜汤,烤火休息,换另一波人上,否则,体力下降,风寒入骨,林冲这些兵马,不用人打,那也全交代了。 林冲只打了一日,这些实战中产生地问题,那就让林冲头几乎都炸了。 好在,彭城周围的树木还算不少,更有许多笔直粗壮的大松木。而李民随军的巧匠,更是不少,这一日间,倒是造好了四辆简易的攻城撞车。\\\\\\而且,李民军中的凌振,虽然坐镇南方没有回来,可陈规对于火器的应用,研发,却更在凌振之上,只是没有凌振那射击天赋罢了。这随军地物资之中,却是有一百具轻钢所制地发石车标准配件,这一日之中,也是都轻易的组建完毕,形成了一个密集地火炮阵地。 只不过,与这抛石车匹配的火药包,在陈规看来,对人地杀伤力很大,可对城墙的威力,那就没什么了,反倒容易让对方适应了火药包的巨响,看清了火器威力的本质,故此,陈规却是建议林冲最好还是暂时的开采一些当地的山石使用,待最后一击的冲逢时,再配上发石车的标准弹药炸药包。 对此,林冲也是采纳了。毕竟火器方面,陈规才是专家。 不过,林冲却是定下了速战速决,明日务必攻克彭城,否则的话,那就最好先暂时退兵,等天气暖和一些,再来攻城。否则,这种严寒天气,大军再停留几日,却是不用打也都冻死了。 次日,大雪依旧,林冲传令饱餐战饭之后,随即点队出征,这一回,可不是什么骚扰了,而是拉开了阵形,直冲着彭城的四面城墙,就同时展开了攻击。^^^^ 这彭城,虽然也不算是小城了,可那也是跟普通的县镇相比。这彭城的常驻人口还不到三万,绝对与京都那种百万人口的大城比不了。甚至连大名府等省会要塞也是没得比。城墙虽然不算矮,可也就五丈多高,四面城墙的长度,也不过各三里左右,林冲下定决心攻坚,这四面兵马围上,却是把彭城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见此情景,高家军的守军,也是不敢向昨日哪般看乐,毕竟昨日的骚扰,以及今日的决战,在这些久经战场的老兵眼中,那可都是一眼就明了的。甚至连高都得报之后,重视的亲上城头督战。 此时,高的心态很不平衡。要知道,原本可是他压着林冲打的,可如今,不仅整个战局都反转了,连他高最引以为傲的儿子,那也是生死下落不明。 不过,高为了高家军残余的军兵,却是极力克制自己不疯狂。稳守!只需等得十天半月,朝廷请来大神通者敌阵李民,他高就可反败为胜了。 现在的高,也就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给朝廷上报的求援文书了。而且,高深信即使是大神通者,也绝不能敌对大军决死之威。并且,如今这个时候,也正是便于防守的好天气。守个十天半月,等待朝廷救援,应该也是不成问题。 而此时,李民则稳稳的安坐在中军帐内,厚厚的毛毡营帐,以及厚厚的大红地毯,配上熊熊燃烧的炭火盆,把营帐内烤的暖洋洋的。李民悠闲地很。 不过,李民跟前的一人,却是急的乱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民新准备收的徒弟高宠。 此时,高宠虽然还没能重新借助李民的异能,完全构建新稳定的能量经脉。可这两日有李民为其的灌顶传功,体内的伤患却是好了大半,虽然旧有经脉受损,新的能量经脉尚未稳固,使不得大力,可却也是不用依旧躺在担架上了。 如今,这高宠可是知道林冲这要是跟他爹拼命了。而这两天高宠这小孩,更是以童真之心感觉到李民真的对他不错。自然更不想李民与他爹高真的打急了眼。自然焦躁的乱转了。 终于,营帐外喊杀冲天,高宠也是忍不住向李民问道:“你不是说我爹会投降你么,怎么还任由林冲与我爹决战!” 李民闻言,也不着急,随手捧起身边一杯热茶,用嘴吹了一下茶碗上漂浮的浮叶。慢慢的喝了一口,这才满意的放下茶碗笑道:“慌个什么。本尊即说你父投降,他自然会投降。而今你父未到山穷水尽,光见本尊神通,未见本尊军威,如何轻易肯降,自只有打上一场,你父才会有所觉悟。何况,本尊即已把军马交予林冲指挥,用人不疑,林冲如何指挥,自然也是林冲的事,本尊管个什么,本尊只需林冲完成军令,生擒,或招降你父即可。” 面对李民的坦言,高宠真是有些傻眼。以高宠这年龄,实在还是难以想清这些关窍。 而这时,配合着林冲的大军压上,陈规指挥的一百台发石车,也开始发威了。 不过,虽然是四面围攻,可这发石车,却还是集中使用的威力大,一片漫天的石云,越过了林冲指挥的军马,直向彭城的东城城头飞去。 ⒈⒈第九回 城破 飞石! 眼看着一片飞石砸来,城头督战的高也不禁微微变色。毕竟,飞石不仅对守城的弓箭手,那是难以抗拒的压力,对城墙的破坏力,更是惊人。最少,弓箭手以及军卒看到飞石砸来,还能躲避一二,只要不是太密集,死伤不了太多,可城墙却是躲不得,再结实的城墙,那也不可能承受的住连续不断的飞石砸击。 然而,出乎高意料之外的是,这批飞石的精准度,实在有些问题,一片飞石,还没砸到城头呢,先就掉了下来,反倒把正自前冲攻城的李民军,惊吓了不少。而剩余十几块砸到城头的飞石,虽然砸的梆梆山响,可如今严冬大雪时节,也只是把那城墙上的冰溜子砸下少许,却是没伤城墙的主体。 高立时心头大悦:天助我也! 而在高欢喜庆幸的时候,林冲也对这批飞石的砸击很不满。就算不能砸到城墙上,破坏城墙,可也总不能对自家兵马产生威胁吧。 林冲当即把陈规叫来询问。 陈规对此很无奈的说道:“林司令。咱们的发石车虽然是统一标准配件的。\\*\\可咱们如今用的那些石弹,却都是临时开采的,既没有统一配重,也没有统一磨制,这发射起来,自然难免有偏差。依我之见,还是先暂停那东城的士兵攻城,只以飞石轰砸,待敌军城墙倒塌,再派兵攀登抢占不迟。如此也免得无伤。” 林冲闻言,也是别无他法,只能传令暂缓攻击东城,由发石车阵地,不间断的飞石砸击。待城破之后。再行攻占。 东城攻势当即一缓。 而此时高却是火急火燎的赶往了南城。 没办法,南城虽然没有林冲的发石车支援,可南城的攻城队伍中,却有着新造出来的冲城车。 这冲城车,外貌跟现代的简易铁皮房差不多,内置八个轱辘。可由军卒躲在里面推着前进,屋内地主梁上,更悬吊着一根千斤撞木。用来撞击城门和城墙。 虽然林冲仓促制造的有些简易。可其该有的功能,却是一样都不少。尤其是框架主体,更是李民军配的标准轻型角钢构件。这本来是用来搭建李民军军营帐篷的,不仅携带起来比那些用来搭建营帐的木材梁柱轻,其角钢结构,更有远超木材地承重力以及韧性。\*\/\如今改来做冲城车的外壳主体,却是正好。 而且,李民有着这些年与草原交易的积累。却是不缺皮货,这些冲城车上。更是蒙着三层厚牛皮,而且还浇了水,这寒流一吹,那冻地那叫一个结实,别说那三层牛皮的防御力了,单是这冰壳,那就整个一兵盔铠甲。 结果,林冲打造的四辆冲城车,虽然在这大雪天,大雪地里。推进的有些缓慢。可高城头上的军兵,却是根本奈何这些冲车不得。弓箭射击。那对这些冲车来说,简直就是零伤害。 而没有伤害。冲城车就是走的再慢,那也不是终有走到城墙根的一天么。 这高刚刚觉得李民军飞石攻击不过如此。又听闻了这么一个祸害出来,能不着急么。 此时此刻,却是看出来人多欺负人少的好处,四面攻城,高一个人分身乏术,却是够他跑得了。只不过这个高跑跑,跑得乃是救场,而不是跑路撤退罢了。\*\/\ 仗着彭城虽小,可城墙上该有地马道兵道却是不缺。高很快纵马来到南城。可此时,林冲派出的冲城车,也已是慢哟呦地来到城下。 不得不说,这严寒的天气攻城,虽然有诸多的不利,可有一样却还是不错的,那就是护城河也冻得结实了,却是不用军兵牺牲性命的运土填埋了。 而此时,这四辆冲城车,就沿着结实无比的冰面,缓慢而平稳的来到城墙根,一字排开的开工了。其中一辆主砸城门,另外三辆则直接对着城墙下手。 上千斤的撞木,在二十个军卒的奋力推动下,打着悠势地反复撞击着。 咚!咚!咚!---- 每一下巨响,都是令彭城地城头一晃,好似地震山崩一般。而这连绵不断的反复,更是使着震荡地频率不断的叠加着。若是任其不管,守城地高家军没有什么得力的应对,相信用不了多久,等那震荡的叠加,集聚到了一定极限,这城门,这墙体,那就只有崩溃一途。\\*\ 而此时,弓箭无用不说,就是城头积攒的那些巨石擂木,对李民军这过分结实的冲城车,那也是没有什么用处。巨石、滚木砸上,好的能磕下一些冰碴,平常的,砸到那光滑的冰面上,根本顺着那顶棚的斜面,丝毫不受力的划开了。根本伤不了那些冲城车的分毫,那就更别说是躲在冲城车内的军卒了。 而至于,原本专用于防守这类不怕砸击,射击等的冲城车一类的防御工事,滚油和干柴,却在这严冬天气也成了摆设。别说这大雪天的,滚油根本就不好烧。就是烧开了,滚烫的油往城下一到,别说是烫人或是流在地上等着城头引燃。光是在半空中,那就已经冻的凝了。掉在地上那都啪啪的摔做几瓣。根本就没多大的用处。 而那干柴,也是一样,搁在城头保存的虽然不错,可这大雪天往城下一扔,陷在雪地里,根本就无法点燃。而至于点燃的往下扔,那也是很快就被地上的积雪融化熄灭,或是直接就被天上的雪花熄灭。 一时间,久经战阵的高家军在城头之上,竟然奈何这些李民的冲城车不得。\\*\\ 不过,此时高赶来了。 高实战经验丰富无比不说,更是熟读六韬。一看这冲城车的架势,就立马判断出普通的防御手段已经对这些大家伙无效了。不过,刚才飞石砸击城墙被冰块防御的实例。早让高动了冰城的防御之心。 这冰城防御,那是六韬中的犬滔策略之一,早先曹操用过,近代杨延昭用过。那也算是大宋将门中的一个经典案例了。 故此,高一看当前情形,耗不迟疑的就喝令军兵往城上浇水。 别说,如今这天气,往城上浇水也是不易,打来的水,运上城头,那也是成冰了。 好在城头准备的干柴不少,大锅也是现成的。结果,原本用来烧滚油的大锅,现在用来烧开水了。 别说,这开水顺着城头浇下去,不等到墙根,就已经是冻上了。那些冲城车开始还能把那些刚刚冻上的冰块震飞,可随着冰墙的越来越厚实,冲城车每一下的撞击,也就只能带着部分冰渣,城头一锅水就补上了,城体根本不受伤害,连带的城头震动,都小了许多。 而至于那城门。南城最薄弱的环节,高干脆直接下令,令军兵一层土一层水的,直接把城门洞给堵上了。 故此,当那南城的城门都被撞裂,撞散了的时候,暴露出来的却是冰土混合的墙体。 林冲南城的冲城车,也是白费了工夫。 可就在高刚刚放松一口气的时候,噩耗传来。彭城的西门被攻破了。 高的脑子当即就是嗡了一声。几乎晕倒在地。随即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就领着兵马赶往西门救援。心中不断的诅咒着林冲,这大雪天的,哪弄来的这么多的攻城器械攻城。这西门怎么就那么快就攻破了? 高这倒是有些冤枉林冲了。林冲也不是神仙,也没有什么传说的储物袋,他急行军的追击,自然也是携带不了那么多的攻城器械。就这些,那也是林冲临时制造的,只是沾了李民军的标准角钢配件的光了。 而这些,更也都是林冲的全部了。林冲除此也是别无其他的攻城器械可以分散高的注意力了。 只不过,林冲手上虽然没有攻城器械了,可却还是有着一个鲁智深。那鲁智深变身之后,那可是一个实打实的人型怪兽。比冲城车的威力可还大多了。 就在高先被东城的飞石,以及南城的冲城车吸引奔跑的时候,鲁智深已经是领军来到了城下。 那西门结实的铁皮城门,两下,只是两下巨铲连击,那支撑城门的三根房梁粗的横木,以及三根一人合抱粗的城门柱,那就全都被鲁智深巨大的非人力量,直接震断了。两扇裹着铁皮,镶着铜钉的厚重城门,直接就飞了。铜浇铁铸的城门轴,全都一水的断裂了。 鲁智深好不客气的就领着军兵杀了进来。 无可抵挡啊。 光是鲁智深这破门而入的强横姿态,那就早已把高家军这些西门的守军吓破胆了,何况在他们看来,他们那本领高超的西门守军主将高猛,刚刚只是往鲁智深身前一战,根本连话也没交代的,就被鲁智深随便一铲横扫,就直接扫飞了贴在墙上成肉饼。 哪怕是这些高家军的将士,都是积年的老兵,见惯了生死,那也在这种非人可挡的可怕压力下,直接崩溃了。随着鲁智深麾下的士兵喊杀,立时放弃了抵挡的就跑。 ⒈⒈第十回 认亲 “呔!敌将修得猖狂!拿命来!” 高尚未赶到西门,就已看到鲁智深领着一路军兵向城内杀来。四散奔逃的高家军,简直就不像他们高家军的子弟兵。显然是被这怪物一般的鲁智深给杀破的胆。 高当即也顾不得许多,一声喊的就催马向鲁智深冲杀过来。 短短五十米不到,高胯下的宝马赤炎火龙驹,就已经把速度提升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绝对超过了时速二百的飞驰。 而更可怕的是,骑乘在赤炎火龙驹上面的高,整个气势高涨,并在这极限速度下,与胯下宝马的冲锋气势,融合成了一体。显然骑术已经到了人马合一的巅峰之境。 要知道,动量定理ftmv说的明白,冲击力就等于质量乘以速度除以作用时间。高虽然不知道这个物理定律,可不代表那物理定律不产生作用。 而现今,别的不说,光是高胯下马的重量,那就不下一千两百多斤斤,这再加上高这两百多斤,以及高全身铠甲以及手中乌龙点钢枪的三百多斤,那合起来,光是单一的重量,已经是不下两千来斤,这两千来斤,在人马合一之下,彻底整合成了一个统一质量点,在这时速二百的加乘下,集中在高枪尖一点,那该是多大的力量?这再算上枪尖的接触面积小产生地压强增大,以及瞬间碰撞地动能爆发。\\/*\那又该是何等的力量? 这些光是想。就已经不得了了,何况,高自身凝聚在乌龙点钢枪上面的枪意,杀意。那更是强大无比。 尤其是高最后接近鲁智深的那一米距离。瞬间地突刺,借助马速,以及高自身的爆发力,高枪尖的前锋所指,都产生了一阵滞后的暴鸣,显然已经都突破了音障。 这一枪,以突破音速的速度,携带无穷的动能。更把高提升到极点的枪意,杀意一同瞬间爆发。那绝对是高的绝杀一枪。绝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块巨石挡在前面,那都为之洞开。 只可惜,高面前地不是虚无缥缈的神佛,更不是笨重地顽石。鲁智深自高一喝,已是感触到了高那一喝中迸发的杀意锁定。\\*\ 虽然五十米的距离,在高宝马赤炎火龙驹的奔驰下,速度很快,可那也足够鲁智深作出足够的反应来了。鲁智深的异能,那可是肌肉控制,潜力爆发。那可不是什么简单傻笨的变形术。巨力术,光有力量没有速度。鲁智深不仅有力量。肌肉筋骨的协调性,在肌肉的绝对控制下。更是完美到极点。 不过,鲁智深在感应到了高那人马合一产生的强大威胁之后,却没有任何地躲闪。 这可不是鲁智深因为城内道路狭窄,不便躲闪,要知道以鲁智深如今地力量,只要不是城墙,那院墙就跟纸糊的一样,鲁智深若是想躲,随便一侧身,那就能冲垮院墙,躲到里面去。那院墙根本不成障碍。 不过,鲁智深躲地过去,鲁智深身后的军兵却绝对地躲不过去,以那高的冲刺速度,不知道要死多少军卒,这才能遏制住高的冲锋。 鲁智深侠义之心,哪能因自身的原因,累得身后军卒丧命。 何况,高这一枪的绝世风范,更加点燃了鲁智深的武者之血。\/*/\鲁智深自从与那白马寺的高僧一战之后,可是再没有用过全力的时候了,鲁智深更想一展身手。 故此,鲁智深眼看高冲来,却是站得稳稳的,凝聚全身之力,就跟玩本垒打一般,在高来到跟前时,奋力挥出一击。 结果,鲁智深瞬间就变飞人了。 没办法,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鲁智深变身之后的份量加上鲁智深那一身特意打造的铠甲与大铲的份量虽然不轻,可比之高那人马合一的两千来斤加乘时速二百的速度形成的动能,却还是差了许多。何况,高来到且近的瞬间突刺,更使乌龙点钢枪的速度超过了音速,那枪尖凝聚的力量也就更大了。瞬间动能释放,鲁智深承受反作用力,自身力量源泉的份量镇不住,自然是要飞了。 而且,不仅鲁智深飞了,鲁智深那特意打造的宝铲之上,硕大的拍击铲头上,更硬生生被高那一枪刺出了一个大洞。 要知道,鲁智深那巨型大铲的铲头,那可都是两寸来厚的大钢锭。\*\这都被击穿了,可见高那一枪的动能有多大。这要是刺到人身上,别说是普通的将领了,就是鲁智深,那也好受不了。 不过,鲁智深难得一见的飞了,高那也是不好受。 鲁智深那大铲的本垒打,那岂是千斤的份量,这也就是高绝杀一枪带来的动能足够大,直接与鲁智深的拍击对冲了。高但凡没有使出人马合一,没有这么高的速度,高绝对连人带马,全都一铲就被鲁智深拍死了。 可如今,高虽然仗着强大的动能碰撞,抵消了鲁智深的神力,没被鲁智深一铲子拍死,可其动能硬生生的抵消,那高也是跟高速气车撞到了大山一样,那全身的气血,那个震荡啊。手中的乌龙点钢枪,更是在巨震之下拿不住了。直接脱手就飞了。高两只手全都脱了一层皮,被磨得血刺呼啦的。而高的胯下宝马赤炎火龙驹,更是承受了全部的撞击余力,四蹄抓地,硬生生在地上划出了四道二尺来远的土沟,好玄没被那巨大的碰撞力量,直接把脊骨压断。\\/*\ 高好不容易平复气血,看着血淋淋的双手,脑子都傻了,这还是人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而就在高这么一愣的工夫,被高动能撞飞的鲁智深,在撞塌了一堵院墙后,也摇晃着脑袋的站了起来。看了手中有了一个洞的铲头后,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不过,鲁智深随即哈哈大笑:“痛快!好本领。洒家鲁智深,来将通名,且与洒家再战几合。” 鲁智深确实是兴奋了。要知道,自鲁智深异能越来越强之后,普通的敌将,根本不够鲁智深看的,以至于鲁智深连听对方报名,都懒得听了,一个不堪匹配的对手,就是杀了,又能有何荣耀。鲁智深可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 如今鲁智深能问高的姓名,也是高那一枪证实了高的价值,能威胁到鲁智深,让鲁智深能将其当一个对手来看了。 不过,高自然没有这份荣幸。他一看鲁智深拍拍土的站起来,貌似什么事都没有,而他双手连枪都飞了。那还有什么可打的。只是,高多年的武者尊严,家族荣耀,却让高做不出一个逃兵的举动。虽然明知再与鲁智深动手,必死无疑,可在鲁智深行问名之礼后,依旧郑重的喝道:“本帅平叛镇守使高是也。你我决一死战!” 说着,高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了秋月冷艳扫。宝剑者,三尺为剑,五尺为扫。高这秋月冷艳扫,那可就是五尺长的骑兵斩将大宝剑。头宽刃厚,剑脊更带有微微如秋月一般的弧度,绝对是一把利于骑兵劈砍的宝家伙。 而高那鲜血淋漓的双手,稳稳的握住了那把秋月冷艳扫,就跟没有痛楚一般的,高双眼更是牢牢的锁定了鲁智深,目中世界,除了鲁智深之外,再无一物。自身气势,更是与胯下宝马赤炎火龙驹的气势,合二为一。显然再次进入人马合一之境。 眼看着高运足了气势,就待与鲁智深发动搏命一击之时。鲁智深却是大吼一声:“慢着!你叫高,高宠是不是你儿子!” 高的决死之心,猛然听到自家儿子高宠的名号,不由为之一动。虽然高在高宠落到李民之手的时候,能毅然下令射击,丝毫不顾忌高宠的性命,可那是高身为一个统帅的职责与使命。 高对高宠的父子之情,那可是丝毫不少的。如今,城破,更受到鲁智深的打击,最多也就是与鲁智深拼命,绝对丝毫改变不了城破,高家军覆灭的必然。高的统帅之心,自然再难以压制父子之情。 这心动了,高那决死之心凝聚的气势,自然也就一卸。不过,此时高却也顾不得这是不是鲁智深的诡计了。只惦着在临死之前,知道一下自己儿子的下落与近况如何。反正都是注定兵败,多杀一个人也没用,就让这鲁智深轻易杀死也无所谓。 此时,高更多是一个平凡父亲,而不再是高家军统帅。 高当即问道:“高宠正是我儿。你知道我儿。他近况可好,可还活着?” 活着,这已经就是高对高宠的最高期望了。 不过,鲁智深却给了高更大的欢喜以及冲天的愤怒 “屁话!那孩子当然活着了。有我家主上做他师傅,谁能让他死!倒是你这做父亲的,怎么老惦着自家孩子死的。算了,算了,自家人,别打了,你儿子还等你呢,你与洒家走吧!”鲁智深大模大样的说道。 ⒈⒈第十一回 死战 喜悦! 由衷的喜悦! 当高听闻自己儿子高宠没死的消息,高由内心深处欢喜不尽。以至于高都有些忽略了鲁智深后面说的什么。 可当这喜悦稍微平复,听闻鲁智深所说的自家人,却又立时让高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顶梁。 高实在难以容忍自家的孩子,竟然拜了叛逆为师。让他以忠孝传家的老高家出了这么一个污点。与叛逆是自家人,多么逆耳啊。 不过,此时的高却是早已动摇了统帅之心的高,高随即想到高家军覆灭在即,高家军都完了,还让一个那么小的孩子陪葬干什么,就当给老高家留一条根吧。 高的无名怒火,当即平息了,神情寂落的说道:“大师傅,本帅食朝廷俸禄,理应为朝廷尽忠,却是随你去不得。不过,犬儿年幼,却是尚未得朝廷恩赏,不食朝廷俸禄,既是自由之身,投效何人,却是由他。敢请大师傅将此言转告犬儿,让其好好活着。” 鲁智深这话听着别扭啊。当即恼道:“你这鸟人。\//*/\\哪来这般嗦。自家孩儿,自家管教,凭得洒家与你传话。你与洒家同去,不就是了。难道你以为洒家还害得你不成!” 高虽然是初次与鲁智深打交道,可人这气质却是很奇妙,高早就从心里感觉到鲁智深乃是一个爽直的人。闻言笑道:“大师傅耿直之人,一望便知。本帅怎得不信。不过,你我分属敌对。本帅守土有责,今日城破,不得败退,定当碎身与此,怎能与你同行求生。大师傅莫要讲了,你与本帅代言。本帅已是承情,而今唯有一战尔!” 说话间,舍弃生死的高,斗志无比昂扬。战意无限攀升。却是平生首次不再考虑全军,全局,乃至个人生死,只是以一个纯粹地武者身份,渴求一战。 以至于高周身气血***,与多年杀场形成的煞气相呼应,隐隐在周身形成了一层类似斗气,罡风的血色宝光流转。连带高那把能力斩奔马的大宝剑。秋月冷艳扫,都隐隐荡漾着一层层月光般的冷艳波纹。 英雄惜英雄。 高的气势外放。\*\/\直接就刺激了鲁智深,鲁智深立时就与高产生了精神层次地共鸣,深切明白了高此时的心态。当即也不多言的说道:“好汉子!够忠义!洒家便与你一战。输赢胜败,必将你言告知你儿高宠!” 随即,鲁智深也是二目圆睁,哇哇爆叫。 随着鲁智深的怒喝,鲁智深周身地肌肉不断的规律性的扭动。一时间,鲁智深的气势直线攀升到了极点。如果说,刚才的鲁智深只是高大如怪物般的吓人,此时的鲁智深。那简直是如魔神降世一般。不消说是打了。心志稍稍不坚,绝对看一眼。听一声,那也就吓死了。 而事实上。鲁智深这番爆叫,引得几个高家军的败阵军卒观看,还真就活活地吓死了。 此却是鲁智深感高的忠义,拿出了自家地最高本领,要送高上路,已示对高的尊重与认可。 要知道,鲁智深原本就自创疯魔杖法,本就是以气势为主,打的性起,连自家都控制不住。只不过是鲁智深在被李民刺激出异能后,又得顿悟了一力降十会的精髓,这些年来,没有人能正式当的鲁智深比斗,这疯魔杖法,这才不显,也就是与白马寺比斗时,用了一回。\/*/\而此后,李民更把窥视的一些白马寺本尊金刚怒像的功夫点播给了鲁智深,鲁智深这气势也就更足了。若不是李民窥视的不到位,只领悟了皮毛,而没有彻底明白白马寺本尊金刚怒像的构成原理以及体内能量运转,以鲁智深的天赋,此时凝聚出疯魔法相,也未必不可能,如今虽然只凝聚出疯魔狂焰地气场,可吓杀一些精神疲惫地败兵,那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高感鲁智深气势威猛,忍不住心中暗自喝彩:好一个鲁智深,真真的不让张飞专美于前。 不过高却是不能再等了,虽然高此时自身地精神状态,绝对是凭生最高的,不惧鲁智深地疯魔狂焰压制,可是,这若是任由鲁智深的气势无限的攀升下去,那对高的压制,那可就更大了。 高当即哈哈一笑,随即宝剑单握右手,狠狠的向自家胸口砍去。 鲁智深当即一愣,疯狂的气势不禁一滞:这家伙怎么要自杀? 此时,高要是自杀,鲁智深绝对郁闷死。\*\/\鲁智深这斗志都燃烧起来了,刚刚说要与他全力一战的人,却自杀了,那鲁智深找谁发泄去? 好在,高却不是真的要自杀,高那秋月冷艳扫,虽然砍得的狠,可却只是把高自身穿戴的两层铠甲全都砍碎了。在到了高内衬衣衫时,却是没有伤高皮肤分毫。可见高的控制力,那还真不是说的。 而高砍断了自身盔甲,将身一抖,周身肌肉引动气劲爆发,高那一身破碎的铠甲,当即震的四散纷飞。不知道的看见,绝对以为这是一个小型爆炸物被引爆了。 鲁智深立时明白了高意图,不仅暗暗点头。以鲁智深如今的力量,这一铲,别说是拍上了,就是扫个边,那人也就废了。高有无那身铠甲,根本没什么差别,根本起不到什么防护作用,平白浪费了马力,压制了自身速度。这高自毁铠甲,却是要他鲁智深决死一战了。 而此时的高,震碎了自身铠甲,只穿了一身单衣骑乘在马背上,在这大雪纷飞的严冬时节,不仅没被严寒击到,那强劲寒风吹动的雪花,更是根本进步的高身前,离着高周身数寸,已是被高凝聚的气势融化了。\*\/\ 而高更不多耽误,随即纵马向鲁智深冲杀过去,手中的大宝剑,单握右手,斜垂身后。 一击! 只有一击! 在领教了鲁智深那无与伦比的力量,以及冲天的气势之后,高深深的知道,没有了宝枪的他,只有与鲁智深一击的机会,一个用自家性命掩护的决死一击。 而鲁智深虽然刚刚因为高自毁铠甲的动作,中断了气势的攀升,没有达到自家的巅峰状态,可那高涨的战意,也是鼓动的鲁智深热血***无比。眼看高纵马杀来。受其战意影响,牵引,鲁智深当即也是一声怒喝的纵步冲出。手中的巨型大铲更是车轮般的狂舞起来。 好家伙!鲁智深这一发狂不要紧,鲁智深那大铲所过之处,无不是房倒屋塌。哪怕是离得远些,两三丈内的物件,不管是石头,还是大树,院墙,受到鲁智深那大铲的劲风扫过,也是通通的断裂。 霎时间,无尽受寒风狂吹而舞动的雪花,立时都在鲁智深与高的冲击之间。受其力场,劲力牵引,改变了原先的轨迹。纠缠到了鲁智深和高的气劲外层,形成了两道肉眼可见的雪龙急冲。 “杀!----” 鲁智深一声爆喝,无尽的气力与战意,尽皆凝聚在手中的巨铲之上,奋力的平铲而去。以至于鲁智深那巨铲的铲头,都产生了层层肉眼可见的气态油脂状波纹,显然其力量虽然还没到破碎虚空的层次,可却也是相差无几了,绝对触及了空间的屏障。 十分之一刹那间,鲁智深这一突刺,已经到了高的跟前,立时间,高凝聚的那条雪龙就崩溃了。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鲁智深的那把巨铲的长度,那可比高那把大宝剑,长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鲁智深这攻击范围,以及发动的时机,自然要比高要早。 不过,雪龙溃散,漫天的雪花遮挡了周围军兵的视线,可那高的宝马,却依旧向着鲁智深快速靠拢。 虽然鲁智深能清楚的感觉到高的马鞍上已经没人了,可鲁智深更知道自己适才的一铲,并没有伤到高。 高哪去了?股冲天的危机,让鲁智深急速的收回大铲,毫不停留的急舞躲闪。 没办法,就鲁智深那高度,哪怕是鲁智深平击突刺,高的马匹有够高大,那鲁智深的突刺目标,也就是只能奔着高的脑袋去的。 如此一来,这受袭击的面积,自然就要小的许多,那高又不是死疙瘩的物件,更是早知道了鲁智深的力气,连自家的铠甲都不要的自毁了,如何还会再拿宝剑跟鲁智深的大铲拼力气。 故此,鲁智深这一突刺虽猛,虽快,可高躲得也是不慢,一个镫里藏身,已是躲在了马肚子之下。眼看到鲁智深且近,高急挥秋月冷艳扫,扫向鲁智深的大腿, 噗! 速度太快了,鲁智深刚刚失招,没铲到高,虽然大铲收的的急,可这大家伙的转向,自然不可能如小巧兵器的灵活,何况那高宝马的那速度,那也不是一般的。这在加上高的挥击速度。鲁智深本事再大,力量再高,却也是躲不得的。 ⒈⒈第十二回 力量与速度 力量。无坚不摧。 速度。唯快不破。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只要达到某种极致,那都是骇人的。无比的。但同时,也都是有失偏执的。 就像如今,鲁智深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某种极致,都快达到了力破虚空的武者圣境,只待鲁智深把心神彻底与**融合,真的能破碎虚空,那鲁智深绝对是就是近千百年来,继唐朝李靖之后,又一个达到以武问道飞升的超级高手。 可如今,哪怕鲁智深凭借强横无比的力量,把那巨铲的速度突破到十分之一刹那四丈距离的超高速,可这种速度,与鲁智深的力量极致对比,还是不相配的,更与高高极限速度能突破音障,超过音速的绝对速度,差的太远了。鲁智深那把巨铲的重量,实在是太大了,单位面积和体积,也实在是太大了,他若想突破音速。恐怕还真需要鲁智深能以力问道之后。 不过,高虽然久练高家枪法。深明速度的重要,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可他的力量却也还是差了许多。 当然,若是高碰上旁人,以高如今的速度,配上他的力量,那也绝对够用了。\\\\可用在鲁智深身上,却是立时显出不足来了。 哪怕是鲁智深的速度不及高快,哪怕是高能迅捷的躲过一铲的同时,还有余力挥刀反击,哪怕是鲁智深躲不过这一击,哪怕是鲁智深的皮肤被异能强化后也扛不住高高速抽刀产生的切割力。 可高的成就,也就到这里了。 无他,高速抽刀爆发的切割力。虽然无坚不摧。可就像那挥刀砍树一般,哪怕是拿这一把宝家伙,普通人能以之切金断玉,却也绝难砍断人腿粗地树木。那宝剑,宝刀,切割力的力点,在速度的加乘下。那都是集中在锋刃上的,钢口再好,速度再快,提高的也只是锋刃上的切割力。这切割力对应物体的表皮。那是无坚不摧,可一旦进入物体地内部,其推进,除了锋刃的切割力之外,更受剑脊的两侧的摩擦力与阻力地影响。 这普通树木都这样,何况是能控制全身肌肉的鲁智深。\\/\ 故此,高砍中鲁智深时,鲁智深没那速度躲不开。可高的秋月冷艳扫一砍入鲁智深大腿,当即就受到了鲁智深大腿肌肉的挤压。禁锢。 那怕是高平常挥手就能砍断人腿粗的大树,纵马加速下,抽刀极速更能砍断一人合抱粗的大树,可在绝对力量的挤压下,高的秋月冷艳扫只是进入鲁智深大腿肌肉地半分,随即就如被一把铁钳死死的掐住了一般。硬生生地给了高一种他那把宝剑,根本就是铸在鲁智深大腿上的一种错觉。 而导致这种错觉的力量碰撞,更是直接把高从马肚子底下扯到了地面上。 没办法,高能挥出这一击,那抓着宝剑的力量。自然也是不小。而他宝剑被鲁智深用大腿肌肉卡住了。自然给了高一个不小的后拽之力,而高的那匹宝马。自然不知道高会有这种意外发生,自然还在高速奔跑。如此两个相反的力量发生。单凭高双腿夹住马肚的力量,自然不足以让高继续呆在马上。高不掉下来,又能如何? 不过,高这也多亏了是掉下来了。\\/\就在高掉下来的一瞬间,鲁智深已经是搬回了手中巨铲,如同巨汉划桨一般,这大铲子头,跟一扇小城门一般,带着无论的飓风,越过高地头顶,就拍在了高地马屁股上。 当即,高那匹宝马赤炎火龙驹,连哀鸣一声都来不及,就化成了一团血肉四溅了。这高要是没有因为那宝剑的拉扯掉下马来,此时绝对连高在内,一同化作漫天地飞血碎肉。 一击。果然是只有一击。高出击前,完整考虑了鲁智深的速度力量,以及上身地护胸铠甲,算定了,以他的宝剑钢口和力量,未必能斩开鲁智深护胸的钢板,只有鲁智深裸漏的大腿,是他唯一攻击的破绽。 唯有攻击那,鲁智深有可能在大腿断掉之后,因为剧痛,有三成的可能,倒地放弃攻击,不过,高以己度人,若是他高受此重伤,绝对会忍痛反击,故此,鲁智深有七成的可能,重伤之后,爆发搏命一击。高要以性命来换鲁智深一条大腿。 结果,高低估了鲁智深的肌肉力量,在高看来,最少也能换鲁智深一条大腿的,搏命一击,却成了失败的根源。\\\ 不过,高此时不仅没有任何的失落,以及要丧命的惧怕,沮丧,反倒有一种放下,解脱的轻松与快感,其对武道的理解,也更是上了一层,领悟了高家枪要义上那句:维系力量与速度之平衡者乃是技巧之真谛。 可说,高若是不死,其武道的修为,最少也能达到其先祖高怀德那个层次。不过,高即使如此,也没有对生的奢望。就等着鲁智深再来一铲结束他这一生了。 毕竟,高已经掉下马了,大将无马如折双腿,何况高的宝枪也已经被砸的变形的飞了,宝剑也卡在了鲁智深的大腿上,高可以说已经是彻彻底底没有了战斗力,已经彻底的败了。高自然没有什么苟活的意念。 而此时,旁观的众人,这才在两条雪龙飞散之后,看见高倒在地上等着鲁智深补上一铲,而鲁智深的大腿上,则挂着一把高的秋月冷艳扫。 此一幕,不用说,就是武道不怎么精通的门外汉,那也是知道高彻底的败了,毕竟高的宝剑连鲁智深的大腿都砍不断,马匹更被打成碎肉,那还有什么好悬念的。\//\ 当即鲁智深率领的众军兵无比士气大振,而高家军的败兵,更是偶像破裂,没了斗志。 不过,与这些人相比,高的堂弟高遵衡却是大惊之后一喜。这高遵衡刚才只看那漫天的血雾碎肉,还以为高完蛋了呢。毕竟,高绝对没有把人拍碎的力量,就算胜了,最多也就是把鲁智深一刀两段。故此,高遵衡一看那漫天的碎肉,第一反应就是高完了。就惦着拼死上前,与鲁智深拼命。可随即血肉散开,却看见高倒在地上没死。自然是大喜过望。 这高遵衡,可与高不同,他可是只忠于高家,对当今的大宋朝廷,没有什么的好感。 这倒不是高遵衡个别,或是有什么反叛之心,实在是当今将门的通病。这各自的将门,自被扣上某某军之后,其军兵将领的荣辱与忠诚,就已经凝聚在了其军号之上,形成了事实上的私军。高家将,高家军,就是老高家的私军,杨家将,杨家军就是老杨家的私军。其军队的意志,都凝聚在家族的最高统帅之上。 故此,无论是老杨家,还是老高家,这些大宋的将门,历代都为大宋朝廷所忌讳。大宋朝廷即借重将门的力量,少不了将门的帮衬,可一待世道稍微太平,却无不扶植权臣打压将门,以免这些大宋的将门实力做大。尾大难掉,甚至如他们老宋家一般,来个兵变什么的。 于是,这些大宋的将门,除了老曹家的先祖极为明智的转型成功,历代子弟多习文入阁,紧紧与皇室联姻攀亲,没受什么迫害,其他将门却是几乎都差不多有过灭门之灾。就像老高家,若不是有吕祖相助,以及老曹家给的人情,早在几十年前,那就断绝了。 如此一来,恶性循环之下,朝廷越是忌讳将门的凝聚力,越是打压将门,将门子弟自然也是越对朝廷寒心,对家族的凝聚力与忠诚越强。 最终,这些将门子弟,除了直接食朝廷俸禄的家主之外,却是没有什么对朝廷有忠诚和好感的。 甚至,就连某些将门的家主,对大宋的忠诚,也只是因为家族的利益与根本所在,而不是单纯的忠义。 所以,折家军与种家军在家族面临灭亡的情况下,都放弃了大宋,而改投了李民。那高宠也同样只是忠于他爹,对放弃大宋朝廷投靠李民,根本没有什么反感。 而高宠的人生观念,几乎都是跟随教导他武艺的高遵衡学来的。可见这高遵衡对大宋的忠诚能有多少。 这高遵衡跟在高的后面,从南门跑来,鲁智深跟高的对话,那可是都听到了,高虽然反对,可高遵衡却不这样认为。 在高遵衡看来,大宋将门多以败落了,老高家就几次被大宋皇室害的差点断了根,而老高家为大宋立下的军功,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老高家丝毫不欠大宋的,只有大宋皇室对不起老高家的,没有老高家对不起大宋皇室的。如今李民这么大的神通,大宋绝对要完。老高家根本没必要给大宋皇室陪葬。何况,高宠如今又拜了李民为师,有这么一层关系,若是老高家投靠过去,那绝对是中兴有望。要知道,老高家当初跟老赵家,不也是如此舍了老柴家么。 如今李民当兴,老高家自然要顺从天命。 ⒈⒈第十三回 宋江上访 “父亲!”猛看高平安来到身边的高宠,一时间激动的叫了一声父亲,随即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直接跪在地上,磕膝盖当脚走,跪行到高跟前,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光。 不管这高宠天份再高,此时再厉害,如今这年龄段,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虽然有了李民应承,可林冲全力攻城,熟知自家父亲秉性的高宠,又如何能不为高担心? 此时,见父亲平安无事,高宠自然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反倒是高此时的心态,却是好的很。 那战场之上,高最后拼命搏击,依旧落败,只等着死,可那鲁智深正面搏杀,全力击杀高,那是一个对武者的尊重,可让鲁智深杀一个不反抗的待死者,鲁智深如何能下手? 而有这么一滞绊,本就有心劝高投降的高遵衡,立时有了机会,当即舍身护住高,言明愿降。鲁智深自然就借势收手了。 而那高在搏命一击之后,死里逃生之余,也彻底放下了所有了的心灵羁绊。那拼死的搏命,已足以对得起大宋皇室,听了高遵衡的劝说,自然也要为自家家族谋一后路。尤其是此时,眼看儿子高宠的关切亲情,更感亲情之可贵。自然也就更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当即,高微笑的抚摸着高宠的头顶,爱怜地说道:“痴儿!为父这不是好好的么。快快起来。” 高宠心中欢喜。刚要遵命起身,可随即想起。这受了李民地好处,可是要拜李民为师的,却是还不知道自家父亲怎么个说法了。这要是李民师傅所说。父亲完全同意,那自是最好,哪怕因此让父亲打一顿,那也没什么,可要是父亲就是不同意,那可怎么办? 高宠心中当即再次为难。连忙趁着父亲现在好像有些高兴劲,赶紧的溜缝道:“敢请父亲大人恕罪。儿未得父亲大人允许。已应得拜共和国主为师。敢请父亲责罚。” 这高宠感念李民救治他性命,更让他父亲平安归来。却是没提自己与李民谈地条件,全都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意图缓和父亲与李民的关系。 李民远远地在军帐中透过无形地域场感知听见。暗暗高兴:这小家伙还是很有心地么。 而高此时既然都跟着鲁智深他们地来见李民了。又怎么还有抗拒之心。眼见高宠如此说。自也是明白高宠地用心。当下笑道:“痴儿!说什么傻话。国主乃当今高人。在世地活神仙。你又未食朝廷俸禄。乃一白身。保得谁来。拜谁为师。都由得你。不违忠义。你能拜高人为师。为父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怪你。起来吧。为父还要拜见国主。” 高这才欢喜地站起。连忙领着高往李民地营帐去。 虽说这高如今算不得俘虏。可他一个败军之将。高是他儿子。得报接出来很正常。可李民。却是不好出营相迎。这倒不是李民摆架子。实在是李民地身份在那里了。多少立了功地老人在那里看着了。李民若是太随意。对那些人。可就有些刺激了。总不能显得一个败军之将。比李民这些中心耿耿。出生入死立大功地人还重要吧。 虽然事实上。李民感觉这高地统军能力。能把有着新式统军思想。高强装备地林冲都压制地屡战屡败。李民却是觉得高比其手下大部分地碌碌之辈重要。可外面上。却是不能显得不公平。 不过。李民虽然不好出外营。可内营这一亩三分地。那可都是李民手下地铁卫铁豹、恶虎领人护卫地。这些人。可是看惯了李民平常地随意样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避讳地。 故此,李民感知高一行来至内营,随即走出营帐,立于营门口恭迎。 高宠远远的看见,连忙向其父亲引见道:“父亲,这就是我师共和国主。” 高宠大家将门出身,虽然实在高遵衡的教导下成长起来,可言行之间,还是很守礼的,即有心拜李民为师,即不言李民名讳,已示尊重。 不过,其实高宠就是不引见,高也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李民。李民那飞身半空,硬撼漫天箭雨的大场面,那可是牢牢刻印在了高心灵深处。那可是永世难忘。 而此时李民见高他们走的近了,已是拱手笑道:“久闻高将军威名,今日方得幸会。我心甚喜。快快里面摆酒叙话。” 高看李民敬重,越发诚服,连忙紧走两步,来至李民且近,双膝跪倒,大礼拜道:“败军之将,安敢当国主如此礼遇。实在愧煞。今来的迟了,还请国主恕罪。” 李民当即参扶起高笑道:“高将军哪里话来,你儿即我徒,自家人说这些乏味,来来来,与我入内饮酒叙话。” 此时,营帐内,早有李民闻报高归来准备的酒市。李民有心安抚,又有着高宠这么一个中间人,高也早没了死忠大宋的心态,双方自然是相谈尽欢。 尤其是,高在知道了当今大宋的六大将门,折家军,种家军都已经归降了李民,老杨家也有一个杨志跟了李民,以老杨家跟老折家同进退的亲密关系,以及老杨家如今嫡系的凋零,老杨家改投李民,那也是指日可待,这要是再加上他们老高家,大宋六大将门,那可就有四家跟了李民,也就剩下一个名义上的大宋第一将门,实际上,差不多都弃武修文,或是寻求仙道的老曹家,以及差不多没落的老呼家死撑了。 这再加上如今东南半壁,都已经被李民实际上的控制了,李民本人更打回了青州,大宋江山,改朝换代,那几乎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如此时节,自家儿子及时的投入李民门下,这还真是他们老高家的造化。 这高自然也是越发的高 而就在这宾主尽兴,酒喝的正浓之时,李民的营帐外,却传来铁豹的通报:“主上,参谋部宋江说有要事求见。” 李民闻言,微微一愣,不知这宋江有什么事在这个时节求见。 要知道,如今彭城已破,天气又是大雪封道,李民军暂时已经无法继续突进了,正是要出榜安民,接管彭城,在这彭城修整几天。不可能有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一些琐事罢了。没有可能需要找他李民请示的。 而且,就算有大事,这程序也不对啊。那宋江文不成,武不就,也就是有着一点天然魅惑的异能,以及江湖大佬,下层官吏的交际手腕。被李民安置到了参谋部,也是暂时考察。若是合格,忠诚可保,待天下太平时,李民是想将其向外交官方面培养的。毕竟宋江蛊惑人心的能力,以及说话办事的手腕,那绝对是一流的。 可如今,考察期内,宋江不过就是一个随军参谋。正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李民随军参谋部的人多了,就算有什么大发现,那也是应该通过参谋长公孙胜,或是副参谋长朱武向李民禀报的。而至于军中事,或是攻城收编之事,那也绕不开全军统帅林冲。 怎么,如今这些人不来说有事,这宋江能有什么事? 而李民这稍一犹豫,那高却是以为自己在,李民不太方便听要事禀报。连忙自觉的说道:“承蒙国主款待,今日已是尽兴。臣也久战劳顿,不胜酒力,敢请告退。” 李民一听,也就明白了高的想法。不过,李民也估算不到宋江能有什么要事禀报。方便不方便高听。如今高自家告退。也是不错。 李民当即送了高,随即命人把宋江叫了进来。 宋江进的营帐,也不掸身上的积雪,直接双膝跪倒,大礼叩拜道:“臣参谋部宋江,叩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李民立国后,叩拜李民,称呼万岁的,也悄然流行了起来,李民虽然不提倡,可也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反对。毕竟那些叩拜李民,称呼李民万岁的人,其实也是想让他们自家的身份名正言顺。毕竟,李民不立国,不当国主,那他们就是反叛,名不正,言不顺。就像宋江如今那参谋的官职,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在宋江等大宋官僚体制下的人员理解中,却是类似大宋朝廷的枢密院,军机处的一个重要机构,没实权不要紧,那名誉,可是不一般的大,远比宋江最大不过一个押司的小吏好听多了。这宋江不好财,女色也是一般,凭生最是好名,对这参谋这一官职,那可是看重的很。走到哪说话,一般都是先把自家的参谋一职挂在口边。 故此,李民听宋江如此,也不以为意,径直进入正题的问道:“宋卿请起。我军早已废除跪礼,不必如此。你有何要事,急于见我,快快讲来。” 宋江闻言,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国主容禀。今林冲破城,因滋事,欲杀我军大将。众将讲情不下,人心思异,均感薄意。臣得知,特请我主做主。” ⒈⒈第十四回 隐患 靠!什么其他人,绝对就是你自己。 面对宋江的上访,李民很恼火。别人不知道,林冲李民还能不知道么? 自李民救了林冲老婆一家,鲁智深把林冲招来,给了林冲正常人的身份地位。林冲跟随李民这么多年,绝对的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尤其是林冲那认真近乎刻板,顽固的性格,更是不可能干什么体制外的邪事。 不过,这毕竟是体制内的事情,别说李民为了保持队伍的廉明,本就有采风处,直接听闻地方乡老上访。就是没有这些,有官员上访,李民也是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偏向自家心腹。若是那样,此时天下尚未一统,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毕竟李民就算是有天大的神通,也是不可能事事亲为的。若有这么一例在前,日后若真有情况发生,那可就不见得有人敢上访了。 故此,李民虽然心里有了**分决断,更是不喜宋江所为,可还是正容说道:“林冲经有如此恶行。你且详细讲来。到底何人,何事,有何冤情,若得实证,本尊定当严惩。” 宋江闻言心喜。当即说道:“启禀国主。此事发生于战场之上,臣乃参谋部参谋,未得亲上战场,其中详情,臣也只是听闻,未得实证。不过,前锋军兵将领甚多,此事一查可知。当可得实证,佐证臣所言非虚。” 这宋江不愧是刀笔小吏出身。打着政府名号地黑道巨头,哪怕就是听着心喜,却也是依然滴水不漏的先把自身摘了出去。一句,听闻,有功是他宋江举报的,有错则是他宋江受蒙蔽的,左右都是他宋江有功无过。 当然。此时的宋江也不求什么有功,只不过是习惯性的把自己先摘出去再说。要知道,宋江当初拿着朝廷俸禄给江湖人当保护伞时,笔下超生,放了不知多少的江湖人,这等摘干净自己,那都已经成为本能了。 只是,他这种本能,却是让李民听着越发有气。合着你就是道听途说。就上这来搬弄是非来了。 不过,李民虽然心恶宋江,可多年地心性锻炼,自然也不会把这些心中的念头带出来。 李民依旧保持正容的说道:“无妨。无妨。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其他亲见将士,本尊自会唤来听证。” “是!”宋江应了一声。随即说道:“臣听闻。李逵生性耿直。遇事直言。口无遮拦。进入军中。恶了林司令。日前攻城。城破。李逵身先士卒。奋勇杀入城中。斩杀敌军无数。本应重赏。那林冲却污其杀降。欲斩了李逵。已绝军中异己。然。李逵英勇。身先士卒。所行军卒皆看在眼中。自然人心不服。始传入臣下耳中。臣下本就与李逵交好。更是其结义兄长。若是行恶。臣下跟随国主。赤胆忠心。自然要大义灭亲。可臣下暗中一访前锋将士。多说李逵冤枉。臣下即使不念兄弟之情。可出于对国主之赤诚。也见不得军中有此藏污纳垢之事。更恐长此以往。堵塞国主圣听。故。特来禀明我主定夺。” 宋江说地流利。李民听得那叫一个恶心。 且不说宋江明明就是为了李逵求情或申冤来地。却非要口口声声地说什么是为了李民。以及他宋江地忠诚。单单就是李民一听那宋江所说地大将乃是李逵。林冲给李逵定罪名是杀降。李民就觉得百分百。林冲不可能冤枉李逵。 事实上。李民还真没猜错。不过。李逵与林冲有怨。也是不假。只不过。这却是李逵单方面地怨恨林冲。林冲却是没工夫惦记李逵。 没办法。李逵那种性子地人。连在大宋军规相对宽松。乃至于无地厢军中呆着都极为不满。又如何能受地李民军中这些军规地约束? 何况。李逵可还是死忠宋江地。跟着宋江一同归顺李民。都是惦着趁机杀了李民。保宋江当大哥地。虽说被李民地神通镇住了。认了跟随宋江保李民地扣。可李逵那忠心。却依旧是挂在宋江身上地。如此。除了宋江。以及宋江之上地李民。李逵又能服谁? 更何况,李逵跟着宋江时,不单是在梁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平日里有着小喽伺候,打骂小喽由心,就是宋江走霉运当马贼流寇哪会儿,李逵也是没短了酒食,更是没有那么地管头。 而李民军则不然,军兵将士的待遇虽高,可那也只是月俸,兵饷高,军兵将官之间的特权差矣,却并不是很大。 如此,军兵将士地特权待遇差别不大,最大地受惠群体,自然是军中基数最为广大的底层军兵。这些军兵不仅少了当今社会,无论是大辽还是大宋,都有着一帮喝兵血地腐朽分子的盘剥,上下如一,更给了这些军兵职业兵地尊严和自尊。 故此,李民军的底层军兵虽然多是最近投降加入地,可在这指导员的心灵引导下,以及军中的环境气氛下,全都无条件的全身心信任李民,忠诚李民。否则,若是没有这些关系,哪怕是李民神通再高,没有具体实惠的军兵,又怎么会死忠李民?哪怕是李民再能打,最多也就是成为一个大魔王,让人闻名而逃,千里成其赤土,而绝不能像如今这般的成了一个数十万,乃至数百万人全心信奉的精神领袖和统帅。 而这样一来,没有了特权的将官方面,虽然李民给的俸禄不小,可大宋原本就是一个高薪养廉的政体,官员,将帅的俸禄,原本就差不多到了某种极限了。李民虽然爆发成长,掠夺了不少大宋州城府县的积存,海外关税,以及海外贸易的财富,更成了稳定的经济源泉,可李民给这些将士定的俸禄,自然也不可能比就有高出许多。 再加上而高出的这些,相对于那些将官在大宋朝廷体制下的灰色收入,更是少了许多,那些跟随李民的将官,实际上各自的纯收入,不仅没增长,反倒都降了许多。 如此,那些心性耿直,不欺压下层军兵,爱兵如子的的纯军人,如鲁智深,林冲,武松等,自然没什么不满的,反倒更认同李民的军制,更加以假想的李民理想为自己的理想,意图建立一个纯粹的大同之国。 可那些原本就是在大宋体制下的既得利益分子,出于各种原因,不得已跟了李民,加入李民军中的高级将官们,却是有很多不适应,不满。 只不过,李民的指导员政工制度,以及对底层军兵的务实,得到了全军底层军兵的一支信任与忠诚,普通将官,根本拉不走人,翻不了天。甚至以前惯用的打着军兵不满哗变的手段,也是用不出来。再加上李民的神通广大,所有人都对李民军的前景看好,图了日后开国元勋,封妻荫子的念头。自也是克制住了心中的不满,全都一心改朝换代,坐了江山之后,再徐图其他利益。 可这李逵,那有这些理想和心性。虽说李逵不怎么好财,没吸兵血的习惯,也不怎么好色,没有什么个人作风问题。可李逵却是绝对好酒。而且喝的不管多少,那都是沾酒,嘴就没有把门的。一个别扭,更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打人更是没有轻重之分。这自然就与治军严谨的林冲有了最直接的冲突。 要说,李逵这毛病,这脾气,早就应该在跟了李民不久,就要闹出事来了。 只不过,李逵跟随宋江投靠李民,却不是一两个人的加入,而是整批大部队的合兵整合。李逵原先的军兵虽然被整合了出去,可总还是有几个身边的老人跟着李逵混事由。自然忍得李逵。再加上李逵又是锋将,而不是正将,在李民这里只是那高薪,上阵厮杀,不用正式统兵。李逵这些喝酒,骂街,打人的等等陋习,却都是遮盖住了。 而如今李民带着大部来支援林冲。李逵身为其中一员,只忠于宋江,连李民都是怕多过于忠,又如何会心服林冲? 李逵上梁山时,可是听说过这林冲原本也是梁山一员,后来让一个大和尚鲁智深给叫走当官去了。那时,单纯的李逵,就早就在心中把林冲定性为了一个背弃梁山,贪慕名利的狗官。如今在林冲的帐下听命,如何能自在。 结果,还不等李逵军中喝酒,以及虐待军卒的事情被林冲所知,李逵先就因不服林冲军令,被林冲责罚了三个六十军棍。 这李逵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拧性子,又皮糙肉厚,挨了打,不仅不悔改,反倒更加怨恨林冲。 而此次攻入彭城,李逵领兵杀入城中之时,高家军多以丧胆,没了斗志,李民惯行的喊出跪地投降不杀之后,很多高家军的军卒,都是直接跪地了。这别人,自然让过去,捡抵抗的杀,那些跪地的,留给后续兵丁看押收服。 可李逵这个锋将,杀的性起,只求杀人的刺激痛快,连普通的百姓都顺手就杀了,那还管什么投降不投降的,那些跪地,自然也是顺手就杀了。 如此,有军情处的禀报林冲,自然生出事来。 ⒈⒈第十五回 口若悬河 李民心有臆断。不过却是还需要一些举证的。李民当即命人把林冲传了来。 李民当着宋江的面一问。那林冲说的。果然与李民想的差不多。 不过。一旁的宋江却发话道:“林司令。你为集团军统帅。那军情处也隶属你管。军情处有何举报。还不是你一人之言。你何不寻那阵前锋将佐证?” 这宋江不愧是刀笔吏出身。一句话。就把林冲与军情处扯进了关系人之中。就算有实证。也不好作准。 林冲当即气的很。面沉似水的喝道:“宋江!那李逵屡次违命。屡教不改。今又犯了了我军杀降大忌。某家处置李逵。全是为公!倒是你。往日里多于军中结党。李逵犯事。你找某家关说不成。又来国主这里谗言!欺某家杀不得你么!” 林冲真是气急了。敢请这老实人也是有火气的。 李民看的暗暗摇头:无怪乎原先传记中的林冲。被吴用等人一叽咕。就被当成刀子用的火并了王伦。 不过。那宋江一方枭雄出身。早是不知在油锅里滚了多少遍的老油条了。面对林冲的怒火。丝毫也不心慌。恐惧。只是拱手对李民说道:“国主。臣先前早有明言。李逵之事。臣未得亲见。不敢说毫无偏差。可李逵是臣之兄弟。若是李逵有罪。罪在不赦。臣可亲斩之。可李逵若是冤枉。臣也绝不能坐视。林冲虽说是为公。可他与李逵有怨在前。自要避嫌。且。就算林冲一心为公。全无私心。无需避讳。可林冲也有被奸人下属蒙蔽之可能。” 说道这里。宋江扭头直视林冲质问道:“敢问林司令。李逵杀俘。你可是亲见?你就敢保通报之人没有偏差。或是曾与李逵有仇。借机诬陷?” 宋江这一通问。当即让林冲哑口。林冲虽然火大。可林冲的本性却是一丝不苟的正直人。他在城外指挥全军四面攻城。光是攻城的反馈探马情报。那就不断流。林冲又怎么可能跟着李逵后面监视。这未得亲见。林冲虽然火大。可也依旧只能实话实说道:“某家统领三军。军务繁忙。如何得看。不过……” 林冲刚待要军情处自有监督职能。其内人员也都可靠之类地。却是被宋江一口打断拦道:“好了。林司令既然也知自家未曾亲见。这就足够了。” 随后。宋江又对李民拱手道:“国主。林司令的话。您也听到了。林司令也只是听人说的。道听途说。难免以讹传讹。有失精准。难保那李逵就不会有冤情。别人臣不敢保。那李逵却是一个真性情的直人。若是怨他。他绝对担当。” 宋江这话。倒是说的李民有些认头。 上次李逵意图刺杀李民。李民没有宰了李逵。一来是李逵乃是跟着一大群的军官一同投诚。那些梁山好汉们。虽然背地里怎么样不说。可最少外面上都是以义气为重。都好个脸面。当时杀了李逵。难免让这些人寒心。不满。甚至再产生什么差头。耽误了李民回军救援的进程。另一个。也是因为李民虽恶李逵有些接近疯狂的杀性。经常的滥杀无辜。可李逵终有千般不是。却也是恶的真诚。确实是一个直人。 故此。李民才寻了一个借口。放了李逵一命。意图用体制驯化李逵。让李逵在良好地体制下。能有一个正常的人生观。 所以。而今宋江一说这话。李民也是不禁微微点头。 那宋江可是一直在直视着李民呢。虽然状似忠臣义愤。可却是在仔细小心的观察着李民的脸色。李民这微微点头的动作虽小。却还是让宋江看了满眼。宋江当即大喜。知道李民可能也有些欣赏李逵的纯真率直。 宋江当即更有把握把李逵救出。毕竟。虽然说李民放权。李民更经常给近身之人宣讲大同之道。可军队就是李民一人的。却是李民手下这些集团军的所有军官将士。一致看法。 这不仅是李民领军连站连胜。本人神通更是屡被众军兵亲见传闻。无敌天下。在军中有着极高地威望和众多的崇拜。更主要的是。李民的那套指导员政委的政工体系。更是把全部的基层军兵之心。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以前。哪怕就是在大宋防范武将做大的体系下。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营一级的军官。还是能直接长握全营军兵地。而一些边军名将。在长期战斗中。更容易掌控诸多没见过的军心。可李民这里。却是不行。 大宋体制下。兵不知将。可那些小兵。还更不知道皇上呢。他们卖命作战。全是看主帅的赏罚。与个人魅力。 可如今李民这里。士兵在那些指导员的宣讲下。全都知道他们是在为什么作战。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一个共同地理想。一个能让子孙后代过上好日子地美好愿望。更明确无误的知道他们要效忠的对象是谁。是谁在给他们发饷。是谁在引领他们共建美好的明天。 如此。这些军官平常指挥各自的军队没问题。可真正触及军队所有权。谁心里不和明镜一样。 故此。宋江当即认为。只要李民看好李逵。看重他宋江。看重他宋江带来的这些兄弟军兵。哪怕林冲就是李民身边的老人。心腹。那也是有机会扳倒地。最少。救出李逵。应该是不成问题地。 宋江当即慷慨激昂的说道:“就算军情处也无私怨。可战场之上。敌我混扎。顽敌隐于降兵之中。不同地方。军情也未必一致。也许后队人员正自接收降俘。可前队冲锋过头之人。还尚在敌军包围之中。此等军情。林司令莫非不知么。” 宋江说话间又是将了林冲一军。林冲张了下嘴。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林冲可不是那种只会嘴上谈兵。平日都稳居后方。从不上前线地官僚统帅。林冲可是多次领军突击到过敌军军阵之中的。自然知道宋江说的确实不假。林冲自然不会昧着良心说没有。可这虽然是事实。可林冲却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只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林冲也没那脸乱说。 而林冲的被问住。更是助长了宋江的气焰。宋江越发显得正义凛然的慷慨陈词道:“具体环境不同。那李逵作战又是勇猛之人。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冲杀在最前方。也许李逵身后敌军军卒已是投降。可李逵身边敌军军卒还在顽抗。也是未必没有其可能。乱军之中。锋将领军冲锋在最前。周身都是敌军。生死都在一线之间。怎么可能从容分辨那个是投诚的降兵。那个是隐藏突袭的敌军。别说李逵未必杀的就是降军。就算误杀了几个。那也是情有可原。只为了几个敌军小兵。就杀我军大将忠诚。也难怪同僚寒心。敢请我主明察。莫要让赤胆追随我主的将士心冷。” 这宋江一番话。振振有词。又是举例又是推理论证。弄的好似一个全心为分析厉害。不畏生死的直臣一般。 甚至。就连林冲也被宋江的神情和说辞。弄的有些疑惑不定。有些动摇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疏漏了。冤枉了李逵和宋江。可李民从来都是忽悠别人的主。虽说这些年没有人敢来忽悠他李民了。可李民那功底。却不是那么好让人忽悠的。且不说李民早就心中认定了此事**。单单就是宋江的说辞。那也多是推理。没有几个实例。甚至。宋江说军情处不可信。更让李民气氛。连军情处都不可信了。那他李民组建的这套军政体系。那还有什么可信的。 要知道。别人不知道。李民可是清楚的很。这军情处。采风处。虽然是李民立国之后新出来的部门。可原先的框架。却还是李民的那三套情报系统。那三套情报系统。可是互不统属的。不仅监督着内事。外事。这三套情报系统之间。那可也是相互监督的。军情处自然也是不例外。若是军情处有了私情。有了徇私之举。那就不用宋江来上访了。早该有直通李民的秘密渠道。直接向李民禀报了。 这在联系李逵好杀的天性。以及连普通无辜百姓都滥杀的过往经历。李民早就认定李逵这事假不了。自然不好被宋江忽悠。 只是。宋江走的也是正规渠道。事情捅到他李民这里了。林冲又被宋江那话问住了。李民自也不好武断。 但是。杀降这件事。且不说伦理天性。以及李民自身正义感的排斥。单单是坏规矩。那就是不可纵容。 任何事情都是开头难。规矩一破。再想维护。那可就难了。今天是讲情违纪。明日里乱用职权。也推说讲情的关系一番。那他李民要见的大同之国。岂不是还没维持多久。直接就**了么。 为求慎重。李民当即留林冲和宋江两人在旁。随即又把军情处。以及宋江提及的与李逵同时冲锋在前的几员锋将一同喊来问话。 而这一问。出乎李民意料之外。却是发现一个大问题。 ⒈⒈第十六回 隔离审查 物必自腐。而后虫生。 历朝历代。那几乎都是开国圣明。而后经过百十年。随即腐朽。直到百姓不堪忍受。最终在有心人。或是大贤者的引导下。重新洗牌。****久有王朝。再重新开国。推动历史前进那么一小步。 此规律。千百年来无一例外。就是李民来的那个法制时代。虽说是盛世民主。却也是还需要时间的检验。 这绝对不是什么制度的问题。盖因。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人能安贫。能艰苦创业。但在安逸富足之时。却很少能经受外部的诱惑。毕竟艰苦创业的目的。也是为了生活的更好。真正无私的圣人。实在只是少数。 故此。严谨的制度。只能是堵漏是的看管众人。当执法者也堕落了。再严谨的制度。也就成了一纸空文。就像社会国家水资源是全民所有的。可涨价却跟私有看齐相比一般。 而此时。李民把当时前锋的锋将将领叫来一问。却是发现。他这纯洁的队伍。却是有些不纯了。 按说。李民此时正是在开国创业的高速路上。应该是属于最清廉。最团结的巅峰之时。本不应该有这些现象出现。就像李民原本只是在二龙山发展的时候。山上上下一心。所有聚集在李民身边的人。不是受了李民大恩惠。就是感受到李民的个人魅力。全心汇聚在李民的麾下。一同奋斗创业。 可李民立国后。发展实在是太快了。尤其是军队。更是以大量的招收降军为己用。虽然短时候军力扩张了。整军之后。最下层的军兵也在李民地政工体系宣导下。以及绝对的实惠下。绝对的归心了。 可原本就是大宋的军官。或是山贼的头目。这些人迫于大势跟了李民。其内部的不纯洁。自然也就隐藏了下来。而这里面。尤其是以李民的锋将体系为重。 要说李民军这锋将体系。也算是李民军的一个特色了。盖因。李民整军之后。精简下来的军官。实在是太多了。太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了。李民这才立了这么一个锋将体系。 只借重这些锋将地武力。不用领兵。拿的是同级军衔的俸禄。 故此。锋将的职称高低。凭借的全都是个人的武力。不狠的。没有武力的。却是当不了锋将地。而既有武力又有脑子的。哪怕是武力稍差点。脑子好点的。那也是都当正将去了。 故而。这些锋将。倒也是与李逵这种人。气味相投。面对宋江那种天然魅惑。没有什么抵抗力不说。更在宋江那长期与江湖人等底层豪迈之士打交道磨练出的手腕下。没些日子就被宋江拉拢腐蚀成了一党。 原本李民推断宋江既然敢说找人佐证。肯定也是有一两个人会帮助宋江说话的。不过绝对不会是全部。大部分就算不说真相。也绝对说没看见。 没想到。来了十几个锋将。却一致都说李逵是冲得太前了。周围都是敌军。杀的都是敌军。没有降兵。唯有给林冲上报的军情处人员。一口咬定李逵实在大面积的敌军都跪地投降之后。没有继续追击败军。反倒是杀入那些跪地投降的军兵之中。大砍大杀。以至于原本都已经跪地投降地降兵。全都惊恐的拼死反抗。最终千十人的敌军全被砍杀。连带跟随李逵在后的李民军军卒也多死伤了三百多人。这才平定了哪处地域。 这军情处地军兵。其职责就是负责记录战场上地军功。以及违纪现象。若是他说假。那李民的整个体制。那可就是出了大问题。可那十几个锋将。言之确确。个个赌咒发誓。却又是比一个军情处的小兵。人多势众的多。 李民心念一动之下。想到后世的隔离审查。随即让人把这些锋将全都分开来。一个个带到大帐询问。 大帐之内。密不透风。李民更是直接放出天雷珠。凭着金丹大成的掌控。让那电能在天雷珠内缓慢释放。那天雷珠明亮就如同小太阳一般。绝对比高能灯泡的能量转化效率高多了。那进帐地锋将。在强光下。根本看不清对面地人。只有李民威严的声音在询问。 这些锋将。虽然在来之前。已经得过宋江地关照。差不多串好话了。而且能当锋将的。一个个的胆子都不小。在宋江的手腕下。早被宋江的天然魅惑感染的有如兄弟一般。相当的有担当。可他们在李民军中待得久了。对李民那近乎神话的威望。更是惧怕。 此时。隔离开来。单独一问。众人没有了彼此壮胆的法不责众的气势。而且更看不见对面询问之人的面孔。只觉得有四个身影。以及李民那威严的声音。只是这环境。这气氛。立时就有了莫大的心理压力。可不是所有人都如宋江一般。刀笔熟练的如状棍一般。越是人多。越是有压力。越是人来疯。 何况。李民问话也不好好的按规矩来。也不问李逵杀的降兵。还是敌军。却是先问他们是怎么看见的。战时都在何人的率领下。都归属哪一阵地。 只是这一细问。当即就有两人受不住的自承乃是同僚互助。不忍看李逵身死。胡乱说的。 没办法。他们虽然是锋将。虽然不用统兵。可出阵冲锋。也都是要各自带着一群军兵的。负责给那些军兵开路。那么大攻城阵地。成百上千条胡同。市坊的清剿败军。总不可能都聚集在一处。那两个人负责的地段就不在李逵犯事的附近。非要说他们在附近看见了李逵的行为。那他们岂不是串岗了。 连现代私企中串岗。若是普通操作工或是打杂的小弟。没有什么过硬业绩的。那都弄不好直接下岗。此时。别说是宋代。更是军中。更是战场上。军法无情。胡乱串岗的。那可不是下岗就能了事的。绝对要掉脑袋的。 这两人一虚。自然都改口。不过。这两人却也是硬朗。愣是没攀扯别人。只是说听闻李逵犯事。想到自身在敌阵中冲锋在前。有时也受到伪装投降的敌军刺杀。也曾因此在周围仍有敌军残留。或是身后没有援军接受这些降军的时候。一杀了之。故此。将心比心。认为李逵也可能是因此杀人。却被军情处的上报了。这才产生兔死狐悲之情。冒然作证。以免日后自身也有此难。 李民当即没置可否。只是由旁边的记官。把那些交代全都记录下来。由那两个锋将画押。 宋江脸色当即面沉似水。原本就是黑脸。这一下更跟锅底一般。 当然。那两人的改口。也只是说了伪证。却也说明不了李逵当时到底杀的是不是敌军。不过。李民随后的询问。却麻烦了。 那些剩余的锋将。还有九人。都是与李逵一营的。地点上倒是没什么挑剔。都有可能看见李逵的行为。毕竟战场虽大。可冲杀。也还是要抱团的。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一个人独往。几个锋将聚在一起冲杀。到也没什么。 只是。这其中却有六个是原本梁山的旧人。 李民也依旧不问李逵杀的人是降兵。还是反抗的敌军。而是追问这些人与李逵的关系。以及当时他们是看到李逵的正脸。还是背影。当时其他人又在什么地方? 面对李民不问是非。只是盯着细节追问。这些锋将。一个个的脑子。那几乎都开了粥铺。全浆子了。 要知道。这些锋将既然没当上正将。那就大都属于不识字的纯武夫。只好打斗。念过的没有。大概其的意思能说清楚就已经是天了。细节一字不差。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 何况他们也根本没有想过当时既然看见了李逵。就要知道与李逵的角度问题。事实上。战场上杀敌。大概其能拿眼角的余光扫到周围两三步的人是敌军还是友军。那就已经是不错的高手了。多数人根本分心不得。甚至连身边的战友都看顾不得。只能选择相信身边。背后的战友。死命杀正前方的敌军。但凡能有闲暇看别的地方。那都是身边已经没有敌军了。整个局势已经被彻底掌控了。那才能有闲看及远处。否则的话。分心就是死。 甚至就是连周围敌军跪地投降了。可身后友军还没有来接管这一片。那也是松懈不得。 如此一来。这些人事先没顾及到这些。又没有亲眼看到。自然说的也就个个不一了。 说到后来。不用李民问。这些人自己也都虚了。好口才也怕烂笔头。何况这才锋将没有一个口才好的。几句之后。自己也是不能自圆其说。脑子都浆子了。他们也就惧了。 虽说这些锋将。几乎都是不在乎生死的狠角色。可他们面对的压力。却也是更大。那可是李民啊。李民军全军上下。谁不知道李民就是一个活神仙。就是一个圣人。神通广大。金口玉言。未卜先知。他们竟然敢在李民面前胡说。而且还说的连自己都不信了。他们又怎么能不怕? ⒈⒈第十七回 扳倒蔡京很容易 错误章节,请跳过阅读…… ⒈⒈第十八回 政教合一的误会 错误章节,请跳过阅读…… ⒈⒈第十九回 清福宫立 错误章节,请跳过阅读…… ⒈⒈第十七回 雷霆手段 李逵。违反军纪,滥杀降俘,斩立决! 宋江。违反军纪,蛊惑军兵不轨,诬陷长官,斩立决! 赵成。违反军纪,伪证。责军棍八十。 宋江失算了。那些受宋江天然魅惑影响,大脑简单的锋将们也失算了。确实是有法不责众。确实是有李民经常宣告的民主法制。 可所有人,显然对这新鲜事务的理解不够透彻。那法不责众,从来都是两方势力相差无几,或是相差悬殊,但事件不值得哪般叫真损失。那才有的法不责众。 历史上,铁腕政权的开国之主,却是有几个搞过什么法不责众的。别的不说,就是当今大宋那开国之主赵匡胤,那对臣下,算得上是有史以来,甚至是有史以后,都算是够意思的一个主了,绝对没有搞什么飞鸟尽,良弓藏,开国将领斩杀个干净,可他若是怕什么法不责众,那杯酒释兵权的把戏,也是不可能顺利实施,平稳过度的。 也许,宋江刚刚归顺李民那会儿,捆绑着一个金枪将徐宁,被十几万的降兵大军关注着,也许那时宋江还有让李民宽恕李逵,法不责众的资本,可如今,所有的底层军兵都被李民同化了,没有了兵将的宋江,只凭着一张嘴,以及一些上位者的手段,也许当个大状,或是一方父母官,绰绰有余。\\/*\可绝对不是李民割舍不了的角色。尤其是宋江此时正处在参谋部,本就是属于李民对其的观察和考验期,根本没有宋江想向的那般重要。宋江此时就跳出来搞这幺蛾子,那还不是找死。 而至于说李民宣讲的民主,李民确实是想建设一个理想中的民主大同社会。可李民更知道。连他李民出生的那个时代,以那些百姓开化地程度,大同都只是一个理想,一个奋斗地目标。现在这种社会生产力,就让大伙搞民主。搞大同,那就是那就是给小孩玩刀片。 而且,所谓的民主,所谓的自由,也是要在共同纪律约束下的。没有任何约束地绝对民主和自由,那就是对其他民主和自由个体的迫害。 故此。李民宣讲地民主,从来都是给大家树立一个远大的理想,好有一个奋斗的目标和动力。\\*\民主也是在他李民监督下的民主。李民允许手下每一个人为了理想,为了大同,迸发无比的热情和动力,甚至有意培植一些反面分子,以作为李纲等志士磨砺地工具,影照的镜子,挑毛病地毒舌,可任何与此无关的。根本无意义的内耗。以及任何草菅人命,破坏社会和谐的。李民却是绝对不会容忍。 一纸通告。传遍全军。李民的雷霆手腕,尽展无疑。宋江刚刚聚拢的一个小集团,还没等发挥其蛀虫的作用,就直接被扼杀了。 为首的宋江被直接处死。宋江死忠的李逵也被直接处死,其他盲从宋江的,虽然够不上死罪,也被重罚了。 随后,李民更是再次重申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地重要性,以及根本性。再次重申所有中华儿女都是同族,都是骨肉,军兵将士,更都是一体同人。都是祖国之儿女,祖国之战士。军兵将官,只有职称职能地不同,而绝无身份贵贱的不同。 李民此番讲话,随即通过李民地政工体系,迅速传遍全军,每个底层的军兵,都是大受鼓舞,大为感动。\//*/\\ 这些底层的军兵,大多也都是从降军转化过来的,对于不杀俘,自然很有同感和共鸣,而且,这些底层军兵,更多是穷苦人家出身。饥年无出路,这才当的兵,入了军户。跟大多数穷文富武,想是建功立业,博取功名入了宋军,后兵败转投李民的那些将领不同,他们大多也都是在宋军那面,没少受长官的欺压差使。甚至,全军转投李民这里之后,虽然有李民指导员政委这一套的政工体系存在,这等的欺压少了许多,可已经成习惯的东西,却不是那么好改的。不仅某些观念不强的原宋军投诚将官时常忽略不在意,就是某些受欺压的军兵,也是惯了,不仅没认为自己受欺压了,反倒觉得比原来在宋军那时强多了。那时的底层,军兵,可真不是被当人看,脸上刺字,那就是贼囚啊。 可如今,李民却重视他们,想到他们。本就早已对李民归心的底层军兵,更是越发拿李民当神来看了。 而后,李民更是趁这大雪封路,前进不得空闲时间,展开了由底层军兵监督的自省活动,责成每一个班长以上的军官,都做一份自我思想汇报。\\*\坦诚自己的理念,过错,以及改正的决 此行动中坦诚的,全都既往不咎,并由军兵监督今后的改正行动。而虚报的,可由士兵直接向指导员与军法处揭发。 别说,这一通自省,确实抓出了不少李民军中的蛀虫。上阵不够英勇,可平时却是作威作福。自省行动中,又意图蒙混过关,不老实交代,被揭发出来之后,李民责令军法处查明无误,随即也是斩立决。 一时间,李民军中风气大变。刚正不阿者,有理想者,均是昂首挺胸,气贯长虹,均觉得遇上明主了。李民果然不愧是带领他们实现理想的圣人首领。 而一干出于种种目的加入李民军中,或是只想图谋富贵的,均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虽然说,这等运动,也让一干本是混日子的中立份子大为不习惯,甚至有些不满,有些自危。 可无论是别有用心的,还是有目的的,图谋富贵的,乃至中立混日子的。\*\/\李民军的前景,以及如今的待遇,却还是令他们割舍不得的。尤其是李民屡屡展现的实力,进似乎一人的实力就可比拟一个军团,状似所有的军官联手也不是李民的对手,更是绝对的震慑着这些人产生任何不和谐的念头。 而至于逃将叛逃,那就更不要想了。这是军队,可不是什么企业,岂是想走就走的。任何时候的逃兵逃将,不管任何的理由,那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当然事无绝对,暗中偷跑的逃将没有,明面请辞的却有一个。 宋江死后,与宋江同在参谋部暗里接受考察的吴用,很受震撼。 一个是宋江与吴用的交情确实不错。 宋江上梁山,几乎就是吴用用一封感谢信裹胁来的。这宋江虽然看出来,却不仅没恶了吴用,报复吴用,而是很重用交好吴用。以至于把吴用从晁盖那里挖了过来助力。而后更是实打实的成了宋江之下的二把手。这吴用对宋江,不仅是兄弟义气,更有愧疚,感恩的心态存在。可以说是李逵和花荣的宋江的死忠份子。 其二,吴用虽然在李逵这件事上,由于只是跟宋江商议过,没正式出面,宋江也死的利索,没被牵扯出来。可吴用却也是自觉自身宋江的烙印,实在是太深了。 如今,宋江、李逵都被处死了,宋江的另一个绝对心腹花荣,更是比宋江还早的就跟了李民,此时更是远在他处为官,只剩下他吴用这么一个有着宋江一党明显烙印的个体存在,吴用实在是太孤了,也不由得不害怕,生怕李民杀宋江、李逵等人,其实就是为了消灭李民军中梁山好汉对军兵的号召力与影响了,生怕那天他这个有着明显梁山出身,宋江烙印的不安定因素,被李民找借口咔嚓了。 李民自省整风运动一起,吴用当即就很是落悸的向李民请辞,意图归隐。 不过,李民既然杀了宋江、李逵这等梁山一党的头目,若是再让吴用走了,那无私也是有弊了,就算李民是出于公心,出于纪律法令杀的李逵,宋江,也难免让有心人误导乃是为了排除异己。 要知道,君子不已朋党。李纲等一干直臣,原本可是都很反对李民纵容,甚至是有意培养小党派的产生,认为这会加大朝廷治理的难度。 可是,李民更知道,绝对的权力,滋生绝对的腐败。没有众多民主党派监督的一党执政,那就是绝对的垄断,绝对的权力,那跟他李民要推翻改制的封建王朝,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了。最多,也不过是由一个家族的子嗣传承,改成了一个党派利益集团的权力传承。 这种传承中产生的腐朽堕落,他李民哪怕就是能寿活八百,也是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这种监督上的,更难保他李民也不会在漫长的时间中有所观念的转变,毕竟他李民来到这个时代,观念已是转变过多回了。 而且,李民也难保他李民创立的既得利益集团成了气候后,不被蒙蔽。毕竟,他李民得知信息的渠道,也是要靠手下心腹来完成的。他的心腹若是腐败了,他李民就算自身不变,也一样会被蒙蔽。 故此,李民绝对不允许,如今在李民的有意纵容和引导下,众多的小集团,小党派,虽然没成气候,可是也是有了许多萌芽。这因为梁山一党全完了,而产生某种不和谐的意外,直接就溃散。坏了他李民一党执政,多党监督的君主立宪的大同理想。 ⒈⒈第十八回 赌阵 一个多月过去了。天气虽然还有些早春的寒冷,可封道的大雪,却也已经消融了。 李民的整军,整风,也在李民强硬的手腕下,完满结束,并没有什么过头的偏漏*点况延续。吴用的请辞,更在李民的诚恳挽留,以及强势下,成为了一个小插曲。 虽然说吴用的才能,只在事后,以及内斗的算计之上,对李民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用,可毕竟吴用的存在,还代表着梁山一个小党派的延续。好歹那也算是一个民主党派啊。 故此,李民对吴用的最终识趣,也是很满意。吴用也正是结束了参谋的考场,提升到了公众服务部担任了一名司长,算是有了一个实质性的职能,虽说,这个职能并不怎么被吴用所理解。可再怎么说,那也是李民立国后,最高权力机关内阁之下的,九部之一。 而就在李民整军完毕,再次准备挥军京都汴梁的时候。不等他起兵。大宋朝廷却是先一步有使臣到了。 使臣的来意很可笑。大宋皇帝赵佶,在眼看李民起军,迅速吞噬了他的半壁江山之后,东南丢失,东北丢失,西南、西北也换了性了,大宋六大将门接连失利叛逃,竟然妄想招安李民。\\*\\旨意写的很凄惨,先是诉说与李民的兄弟情深,后说只因小人蒙蔽,这才间了兄弟之情。今日已然悔悟,愿请李民重为国师。并封李民一字并肩王,世袭铁帽子王。 此信,虽然有些荒唐,这战场都打到这个份上了,眼看李民就要打到京都,江山换色了。是个人,也不可能放了要到手地一统江山的皇位不坐,却要放手手中的兵权,给谁做什么铁帽子王去。 可别说。李民听到这道圣旨时,还真是有些意动。要知道。李民的境界,早已超出了世俗的皇权。皇权不过是一个国家摆在明面上的权力幌子罢了。李民别说是在如今金丹大成,有了更高地追求目标之后,就是李民当上国师那会儿,也是想捧着老赵家做明面上君主立宪的国家统帅。而他李民建立家族,传承神宵国教。成为一个犹如梵蒂冈一般的世人精神统帅。 故此,李民刚听明白赵佶的意思后,真地有些意动。反正李民从始至终,也没打算当那个国家的代表。就算统一了天下之后,也不过是监控几年,待内阁运行上了轨道,就君主立宪,钻心研究永生和超能。\\*\就算不能成仙,也要把这门功法,系统化地传承下去。这样一来。谁当那个君主立宪的皇上。真没有什么区别,而让赵佶当。还真能少了许多同族内耗。不过,李民略一盘算,最终还是拒绝了。 且不说和平过度,赵佶会不会认头君主立宪。只是赵佶杀了他李民三个徒弟,以及他李民的老丈母娘,那就绝对不是什么可化解的仇恨。 何况,如今跟随李民的众多军兵将士,一个个也都是惦着改朝换代,封妻荫子呢。就算他李民为公不计较与赵佶地血仇,赵佶也懦弱识趣的认头君主立宪,可他李民部下那也为他李民出生入死地手下该怎么办?名不正,言不顺,他李民是能继续做一字并肩王,铁帽子王,逍遥快活的去钻研想研究的永生与超能,可他那些忠诚的属下,却是都没了依靠了。 李民虽有心为公,有心为众人设立大同的远大理想,可李民本人却还是远远没到那种为公而不分亲疏远近的圣哲之境。 李民可是只是金丹大成,可不是什么圣人。\\*\\ 朝廷的使臣也就在理所当然与万幸的心态中离去了。 不错!是理所当然与万幸,而不是什么失望。其实在这个使臣来之前,也早就判定了李民绝对不可能接受这个招安。只是身为朝廷要员,赵佶心血来潮,家眷都在京都,不得不来罢了。能面见李民不死,平安归还,他已经就是很万幸了。 然而,就在李民挥军京畿,行至泰山脚下之时。却有一座营盘拦住了去路。 李民探马回报。此营的主帅,姓曹名咏,字幕仙。乃是当今六大将门老曹家的人。据说是因为其同宗死在李民地二龙山,又逢赵佶手下无人苦求,这才特此出世来为其族人报仇地。 其营门之内,更高挑两道条幅。上联是:报国恩,扫寰宇,清平叛逆。下联是:修仙道,除妖魔,力擒李民。 李民得报,先是一怒。此人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说我是叛逆妖魔,还敢生擒于我。真是无知者无畏。\/*/\不知道连那刘混康,以及茅山长老,都败在了我地手上? 可随即,李民念及对方书写的修仙道,却不仅有些迟疑,难道是那话来了? 而就在李民迟疑之际。那泰山脚下的军营,却也早已得知了李民大军的到来。那主帅曹淼,随即修书一封,命军卒与李民送来。 说实在的,这曹淼还真没将李民看在眼里,虽说李民如今的名声实在不小。可这曹淼却也是不简单。虽然他曹淼名声不显。可他却是曹国舅的直系孙子。活到现在,虽然外表看起来是四十许的样子,可却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乃是老曹家当之无愧的老祖宗。当代的老曹家家主,那都是他重孙子辈的。 只不过这曹淼就像他立的字一样,幕仙。他从小可是亲见过他爷爷曹国舅大神通的,更是从小受曹国舅的栽培,平生都在修炼,没入过朝廷,不为外人所知。只是这一次,他给他重重孙子的做下的替死本命元符直接破碎了。其家主又挨不过赵佶的催逼,这才惊动了他首次出山。 结果,李民接信一看,当即皱了眉头。\*\ 却原来,这个百多岁的老头曹淼,别看外表像四十许的,可一辈子没出过门,没与外人动过心眼,却是与他那只会纸上谈兵的重重孙子一个性情。很有些直来直去的书生意气。 他竟然要与李民赌阵。把决定江山命运的大战,以及他老曹家与李民的恩怨是非,全都寄托在一阵之中解决。 这在李民看来,简直都有些玩笑。江山大事,哪是那么一阵可解决的。只要他李民的根基不损,大宋的根基不损,就算这比阵谁输了谁赢,又有什么意义?还不是要接着打,谁会拱手让人。 不过,这个曹淼立阵的地点,实在是太关键了。正堵住泰山脚下的大道。李民要想过去,就必须得破了那曹淼立下的大阵。 当然,李民转向绕道,也不是不可以。可望山跑死马。围着泰山山脉转一圈,那可不是几百里地的路程就了事的。何况,有着曹淼这么一支军马立在这里,李民大军就算是绕过去,那心里也不安啊。后方的补给线,可是全露给这曹淼了。 故此,李民军无论如何,也必须要正面攻克这曹淼立下的大阵。如此,顺势破阵,也就无所谓了。 只不过,李民虽说在超能上钻研的已经够远了。可李民既然把心力放在这上面,这其他的,自然也不可能投入太多经历。何况,李民在现代那会儿就一直认为,古代阵法,不过是便于军队调动的几种几何图形罢了。自然也是更没有什么好研究的。 如今这曹淼立阵,并要赌阵,李民还真是不摸门。 不过,李民对此却也不甚在意。他李民不知道又怎么的了。他李民如今可不是当初的孤家寡人一个人了。如今江南立国,手下有着堂堂的内阁以及九大只能部门不说,光是他李民随军的,那就有着林冲,杨志等一干统军的高手,更有着神机军师朱武,入云龙公孙胜这般的智囊,以及守一真人,灵隐禅师这般的国师。 有这些人在,什么阵势能难住他李民。倒是正可以看看这阵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叫那个曹淼的,就那么自信。 李民当即聚将,把林冲等人全都唤来,把曹淼的约战信,与之传阅。 别说,李民这些手下,也真是都够提气的。竟然都懂得几许阵法,一个个都很自信的能够破阵赌输赢。 尤其是那神机军师朱武,一看敌方下书赌阵,那眼睛都冒光了,就跟酒鬼饥渴许久,终于看见了绝世美酒一般。他朱武号神机军师,平生最擅长的,那可就是布阵啊。 李民当即很高兴,随即在来信背面回书应战。令曹淼的下书人回去复命,明日观阵。 次日。早早的吃饱战饭。李民领着一众会阵法的高手,就领队出门了。 那曹淼的大营,也是适时的营门大开,冲出一哨军马,有万十人,为首的一人,既不顶盔也不挂甲。穿着一身蟒袍,头戴九龙冠,手持象牙护板。没骑马,却是乘着一架六匹马的大辇出来。那大辇,云罗伞盖,也不知镶嵌了多少宝石。避尘珠,避火珠,避水珠,猫眼,祖母绿,等等等等,那真是海了去了。光华缭绕,富不可言。 李民一看,估计这人,应该就是那个曹淼。不过,李民看其面相四十许,却是不知道这个老家伙也是百多岁出头的老怪了。 而那曹淼出阵,稳坐辇上。朗声大笑道:“本王曹淼,久闻李民大名。今日赌阵,可知本王阵名否!” 第十九回 观阵 摆阵,赌阵。这叫问阵名,却也是一想传统。若是连阵名都不知,自然也就是不知道这个阵是怎么回事,自然也就没得可破的路数。 当然,就算是知道了阵名,能不能破,那也是另外一回事。 而此时,李民虽然不知道这个叫阵问名摆下马威的规矩。可李民手下众将,却都是这方面的行家,当即人人大怒。这也太藐他们了。只不过,碍于李民在前主事,却也谁也不好开口乱说。毕竟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好在,李民素来务实,除了有目的的唬人之外,从来不不懂装懂。更没有什么掉面字,放不开的心理羁绊。他不动这曹淼喝问这问名的规矩,可李民却是看出这曹淼举止的意图,更看出了手下众将的不满。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根本不理会曹淼的叫嚣,举止大气的说道:“那曹淼不过一宋朝凡夫,值不得本尊与其喉辩。那位卿家愿为本尊出力,与其言谈。” 确实,李民如今不管怎么说,那可也是自立一国的国主了,能亲自领着众人御驾亲征,已是莫大荣耀了。哪能随随便便的就与一个敌军将领对话,那实在是没身份了。 李民此言一出,林冲,朱武等,全都齐刷刷的上前半步应道:“臣愿为我主分忧。” 李民一看微微一喜,随即让神机军师朱武,上前与那曹淼过话。 虽说,如今李民身边的这老几位,几乎都保证自己懂得一些阵法。能破敌军大阵,可相对别人来说,李民还是对神机军师朱武,更是信任一些。毕竟布阵乃是朱武的强项,那林冲,就算会布阵,识阵。其强项毕竟还在练兵上面。而且,朱武的智慧,也是李民这边,数一数二的。朱武上前。李民放心。 这朱武也不愧李民信任,随即纵马上前,高声喝道:“尔等无名之辈,岂配我主应声。某共和国参谋部总长朱武。尔有何言,均可与某说之!” 曹淼一听,气的不行。这老头一百多岁,凭生都在自家府里面修炼,现在都成老祖宗了。谁敢跟他这般说话。可随让他一直修炼,只想着与他爷爷天界再见。外人哪里知道他去。 曹淼气得不行。可凭生没骂过人。也没与人吵过架。根本不会还嘴。最终也只能忍住气。高声喝道:“竖子!休要张狂!可识得本王阵法否!” 本王。朱武还真不知道老曹家有这么一位王爷。没办法。这位王爷册封地年头太早了。不过。就算朱武听说过。朱武也不会待见。朱武如今。那可是共和国地参谋总长。那可是跟大宋老赵家不搭边地。 朱武当即轻哼一声道:“区区小阵。如何能难到某家。某家观阵后。自然说与你知。你且容某家观阵。” 曹淼气地不轻。可是还是不能说些别地。毕竟赌阵。摆阵。观阵。那都是约定成俗地俗礼了。不让人观阵。就让人说阵名。那岂不是让人瞎猜了。 曹淼当即气哼哼地说道:“随你去看!” 说罢。随即传令。撤开旗门。容朱武入阵观看。 朱武随即自信满满的迈步入阵,丝(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cn(1⑹κ.Сn)毫也没有担心自身安全。毕竟,摆阵、破阵,都在明面上,谅那曹淼也不会不要脸地害他观阵之人。若是害了,李民那大军,也不是吃素的,赌阵也就没有了意义。 不过,朱武从一五丈高的石门进入阵中,只见阵内有一羊肠小道。两厢遍植铁树,全都是尺粗的立木为桩,刀剑为枝叶。小路曲曲弯弯,难以一眼望见前方。整个陷入一铁树之海。 而顺着这羊肠小道,一路下去。一座巨石宫殿,矗立眼前。三层高地阁楼,飞檐陡峭如火焰。其上遍插青红二旗。殿门前,有两排石桩,共计二十八根,排列整齐。 朱武一路走来,一路记忆,一路仔细观察,从头到尾,除了引阵之人,根本没看到第二个敌军所在。心中暗暗心寒。这铁树林中,必有暗道纵横,破阵之时,冲杀出来,却是难以兼顾。 而过此宫殿,却是一片石林林立。尽是数千斤,数万斤的巨石,堆成石柱,依旧难以一眼看的通透。 倒是石林见得小路不止了一条,条条石林间的空隙,就错落成了一道道的崎岖路径,纵横交错,不下千万条。 朱武见此就是一皱眉,这般石林路径,就算不说阵法,单只是看道路,那就是一座迷宫,若是这些乱石推砌地石林倒塌,这里面就是有万千军兵,那也绝难逃的一死。 不过,朱武的观察力就是强,却是看的仔细,发觉那引阵军兵走地快捷,根本没有迟疑迷路之顾,顿时料定这石林出入,必有记号,否则,这万千路径,就是他神机军师朱武这般脑力的,也不可能条条记得清楚。 朱武心细观察之下,随即发觉,这引阵军兵途经转向之时,均是那石林柱上有杂草、苔藓地一面。心中当即暗喜不尽。 而等穿过这片石林。眼前又是一座宫殿,此宫殿,同样三层高,却是铜墙铁壁,金碧辉煌,宫殿天守阁上,遍插杏黄,绿柳二旗。 而且,与前座宫殿不同的是,这座金铁大殿地殿门前,却是没有树立什么什么石桩,而是挖了七个大坑。坑底,坑壁,全都铺就着金黄色的黄金墙壁。 好家伙,光是这七个坑,就不知道用去多少万两黄金。 朱武很是纳闷,什么阵法,有需要用黄金铺坑地么? 朱武见过的阵法,也算是不少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cn(1⑹κ.Сn),甚至连许多上古阵法,也是从古籍中推演过,却是没有见过这般怪异地。最终只能认为这是那曹淼在故弄玄虚,或是意图用金钱,引诱破阵军兵,贪图黄金哄抢,自乱阵脚。 别说,就这些黄金摆在那里,黄澄澄的晃人眼睛,就是朱武看了,也是心动。普通军兵若是军纪不够,因此乱成一团哄抢,也未必是没有可能。如此,敌军自然能轻易取胜。 不过,这手笔也是真够大的。 朱武暗自乍舌之下,随着引阵之人,再次绕过那金属宫殿。 而此殿之后,却是没有了什么铁树,石林。而是直接进入了一座山谷。 不过,这山谷中,却是直接笼罩了一层粉红色的雾气。隐隐绰绰,也就能看出三步的距离,而且更不知道这粉红雾气,会不会有什么毒素在内。 朱武当即就是一皱眉。不过,那引阵的军卒,却是丝毫没有迟疑,冷冷的说说了一声:“先生且跟好小人,莫要走丢了。”随即策马入内。 朱武虽心有顾忌,可也连忙跟上。毕竟,若是在这雾气昭昭的山谷中走丢了,虽说对方应该不会坏了他性命,可耽误了观阵,却也是不好。毕竟按规矩,观阵只有一次,也只有头一天。 那引阵军兵走的马急。雾气之中,朱武也看不得远,这一回,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就随着那引阵军兵出谷了。 而出了山谷。又是一座三层高的大殿矗立眼前。而这一座大殿,也又换色了,全都是粉红色的墙体。天守阁上遍插的旗帜,也全都换成了黑白二色。 而那大殿门前的摆饰也全都于前不同,既没有什么石柱,也没有什么大坑,而是树立了十二尊飞天仙子雕像。 朱武脑子更是混乱,不知道这是什么阵势。 而过了这座大殿。出乎朱武意料之外的,倒是一片敞亮地。只不过却不是什么沃土。而是如极度干旱的大地一般,满眼都是龟裂的纹路,纵横交错,不可辨及。 不过,这干裂的大地之后,却是依旧有着一座宫殿矗立。依旧是三层高。却是漆黑色的玄武石堆砌而成。天守阁上密布的旗幡,则是天蓝,月白二色。 而宫门前也依旧不是空无一物,也依旧与前不同的立着三十六杆长旗杆。只不过旗杆上面,此时却是没有悬挂什么旗帜,光秃秃的,就是三十六根长杆立天。 此时的朱武,心里那个悔啊,没事夸那海口干什么。整个入阵半天,净看景了,连个人都没看到。鬼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大阵,别不是那曹淼耍着人玩的吧。 不过,朱武虽然这般(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cn(1⑹κ.Сn)抱怨,可却丝毫不敢小瞧曹淼摆下的这大阵,别的不说,只看曹淼就是领着军兵从这大阵中出来的。而他朱武入阵半天,看的地方不少,却是一个军兵没看到,那这个大阵就不简单。 别的不说,最少这大阵藏兵的暗道,那就绝对的不少,否则,不可能把兵力藏的这般彻底。那曹淼,更不可能只带着一万多人就摆下此阵。 要知道,即使是摆阵,那最多也就是借助地利,形成兵力调动迅捷,能在局部形成以人多欺负人少的局面,可最终的杀戮,却还是要军兵来完成的。没有军兵,光是一阵,难道还真是神仙了不成了。 不过,观阵、观阵,看的也就是人家明面摆的阵势,人家也不可能把大阵的所有的变化全都给你一一呈现了。那样的话,那就不是赌阵破阵了,而是教阵了。 此时,曹淼大阵还没运转,地面设施就这些,朱武却也是说不得丝毫怪话,只能死琢磨看过的兵书,寻思这到底是一座什么阵。 ⒈⒈第二十回 非比寻常 “贼子!尔观阵一周,可知晓本王阵法否!” 等了半日多,终见朱武观阵出来,曹淼当即自信满满的喝问道。 别说,无怪乎这曹淼如此嚣张,这神机军师朱武,也算是一个精通诸多阵法的奇人了,就算比不得诸葛亮,那也绝对是专家一级的,可这朱武,还就真没看出来这个阵势是什么。 不过,输人不输阵。朱武却是不能在这曹淼面前漏了怯,灭了自家威风。朱武当即冷冷一笑道:“区区小阵如何不识。待我军明日破阵之时,自会告知与你。” 说罢,给了曹淼一个后背,自行就纵马回去了。只剩下曹淼一个人干气猴了。不过,观阵,识阵,毕竟只是摆阵、破阵之余的一个小过场,可有可无,不管如何,最终的分晓,还是要在破阵上,故此,朱武摆了曹淼这么一道,曹淼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也就是阵法的悲哀之处了,利守不利攻。摆下大阵,借助地利等外物,能产生无穷奥妙,可人家要是不进来,这大阵也不能自己长腿追过去。 朱武回阵之后,李民当即问道:“此阵如何?” 朱武无奈的惭愧道:“臣无能。\\\\入阵一趟,行程约有百余里,只记得一些路径,却是没有看出此阵玄妙,更不知此阵跟脚。请主公降罪。” 李民闻听,微微一皱眉。没想到关键时刻,这素来以阵法闻名的朱武,竟然掉链子了。 不过。李民一是没有拿这阵势当回事,二来学无止境,什么人也不可能全部精通知晓。李民心性豁达。这朱武又是李民的心腹,李民自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斤斤计较。 李民随即展颜一笑道:“天下阵法繁多,本尊尚有不知,参谋长何罪之有。” 朱武当即感动莫名。 而李民稍稍安抚了朱武。随即向身旁众人说道:“诸位,参谋长不曾识得此阵,诸位卿家,哪位能为本尊分忧。” 这一回,却是没人抢着开口了。毕竟朱武的阵法学识,众人也是多有知道地。朱武不行,他们也未必行。 不过,如今李民身边的这些人,那可都是死忠李民的死党。\\关键时刻,也是没有什么人多考虑自家颜面地。 林冲当即就率先说道:“主上,阵法变换,可变其行,不可变其本。可让参谋长把观阵所见述说详尽,我等集思广益。也许可推演一些端详。” 李民点头。当即让朱武叙说。 那朱武也是好记性,当即分毫不差的把自家阵内所见。全都说了。 众人闻知,也均是不得法。 杨志恼道:“这等阵势。不得亲见。如何说的清楚。” 旁边众人,也是均有同感。不过。观阵的规矩,也就是只能大概其地入内看一遍,没有反复看的。 不过,一旁的林冲闻听杨志的抱怨,却是笑道:“杨将军所言有理,待我命军卒于他阵外,堆一土山高台,我等登高观阵再行商议就是。” 朱武,杨志等一听,当即纷纷赞同。 而此时,守一真人闻言却是笑道:“即欲登高观阵,何必劳时费力。由贫道做法,送众位升空一观就是。\\/\” 众人这才想起,日常跟在李民身边的这一僧一道,那可是有大神通的高人。李民连忙谢过了。 守一真人当即从袍袖内取出那方青丝手帕,抖手往地上一扔。立时那方手帕就不断扩大,落到地上时,已经是成了数丈方圆地一朵青云。 李民现在,虽说已是金丹大成了,远比原先只是外丹的境界高了许多,可守一真人这一手拟物化行,却也始终是没有看出玄妙。只是大概从天眼的微观世界视角,感应这方手帕不简单,不是寻常之物,能大量吸纳守一真人度送的灵力。形成如电磁铁吸附铁屑一般,大量吸附自然界的氢原子于身边形成云朵。进而形成好似后现代氢气飞艇一般的氢气飞筏。 不过,李民也就是能看到,分析,推演到这了。再进一步,李民没那知识体系,也是没可能凭空猜想出来的。 当下,其他众人均是欣喜的下马,小心的踏上守一真人唤出地青云。当然,这里面,李民和灵隐禅师,是没有必要依靠守一真人地青云,就可以腾空的。\\\不过,守一真人地青云都唤出来,自然没必要特例独行。 当即一行十余人,全都乘着青云,飞升上天,前往观阵。 不过这一飞,李民却是发现,敢情这守一真人的腾云之术,也算不地什么真正的飞行**,最多离地也就五百多步高下,连高点地山坡都飞不过,还得绕道而行,比他李民靠反重力立场的漂浮悬空高度,最少也是差了一半。这不禁让李民也是小小的自得一番。 不过,天下一统之后,如何从这些宗门内寻求一些功法借鉴,却也是印在了李民脑中。 而李民这些人一乘云观阵不要紧,李民军军兵见了,自是无不高声欢呼。而曹淼阵中的军兵见了,却是全都心头打颤。能腾云驾雾的,不是活神仙么。 曹淼闻知,当即气恼无比。适才在阵外被李民随便派的一个手下戏耍了一番,现如今竟然又敢堂而皇之的乘云观阵,真真是欺人太甚。 不过,曹淼别看在家潜修百多年,可这修炼真的是讲天份的,曹淼虽然也算是资质不错,可比之他爷爷曹国舅,还是差了许多,尤其是,曹淼的机缘也不够,老曹家虽然有钱有地位,可这么多年,也就曹国舅他弟抢来了一株九节玉灵芝,让曹国舅吃了,种下了成道之基。\\\\这曹淼没这种机遇,虽然人参,茯苓,黄精什么的当饭吃,可最多也就是让他精气充足,炼精化气的功夫扎实些。能御使祖上留下的一些法宝,施展一些道法,可白日腾空,他还是做不到。 曹淼虽然气的够呛,也只能忍着,只待李民他们明日入阵,就要他们一个个有来无回。 而此时,李民等在半空中观看这座大阵。却是赞叹不已。 好家伙,这阵势平地里看,还不显。这飞空一看,却真是不小。无怪乎那朱武骑马在阵内跑了大半天才看完。整个阵势以泰山脚下一座孤峰为阵心,方圆不下百余平方里。就是装下几十万的大军,那都丝毫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除了这阵法的大气,众人在天上看了这么半天,李民这个阵法外行不说,其他人,也是一个不识。没有一个能认出这个曹淼摆的是一个什么阵。倒是那朱武,此番看阵,却又多看出些不同来。这在地面上穿行阵中,人走的都晕了,不知道那是阵心,可这一飞起来,从高出往下一看,自然看出阵法的中心在哪了。 却是朱武观阵时不经意疏乎了的一个小山峰。那山峰不高,也就几十丈高下,山顶有一平台,也就十五六丈方圆。可这平台之上,却有一高台,台外更矗立着八道石门。 朱武一看,连番推算,觉得这阵心之处,必有玄机,绝对是大阵的关键之所,可这山峰山顶的地方,也太过狭窄,根本布置不了多少兵力。却是大惑不解。 当即说与了众人。 众人一看。也是纷纷推算,不知和解。 最终,杨志,犹豫不定的说道:“主上,他这阵法庞大无比。更是数阵套成,也唯有我家祖上记载的天门阵,可比较一二。而且,其阵内四座大殿,也与那天门阵压基四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大阵相仿,可那天门阵,有七十二门,神武诸仙一百单八阵。更有**阵,雷音阵,以及落魄毒瘴。如此,这阵却又简陋了。不过,若说其乃是简化之天门阵,其阵心峰顶,筑一高台,高台之外,还设立八座石门,却与天门阵阵心玉皇殿,有所不同。此阵玄机,却是参谋不透。” 这天门阵,自吕祖帮辽国摆下与大宋对抗,被破之后,其阵图,就分别落入了老杨家与大宋朝廷之中。这老曹家乃大宋第一将门,其族内代代与大宋皇家有姻亲。这落入大宋皇家的天门阵阵图,被老曹家的人知晓,到也不新奇。 不过,守一真人闻言,却是摇头道:“你这一说,我到想起,这曹家乃是八仙曹国舅之宗门。那天门阵乃是吕祖所创。虽被破,也是厉害无比。不过,八仙最厉害的,却不是什么天门阵,而是他们八人合创的八仙阵。那八仙阵,威力无穷。或许此阵就是八仙阵,也未必可知。只不过,那八仙阵,贫道也是只听宗门内传说记载,贫道也未曾亲见过,而且,据说那八仙阵,除了阵势之外,还需八件宝物相助,才能布下。如今,他那阵内立有石门,却没宝物,想来宝物尚未悬挂。” 众人一听,均是来了兴趣,全都问道:“仙长可知是那几样宝物?” 守一真人当即笑道:“这几样宝物,却是世人皆知,就是那八仙的随身法宝罢了。只不过,那八件宝物的神通,却是非比寻常。” ⒈⒈第二十一回 李民探阵 “哦?八仙法器还暗有神通不成?快快讲来。” 李民闻言,当即来了兴趣。要知道,李民原本就是大忽悠,本就是天性好这些神道玄幻的传闻。何况,李民如今还半只脚迈入了这个神道的***,自然就更对这些传说感兴趣了。 守一真人见李民动问,不敢卖关子,当即笑道:“国主想听,贫道自是知无不言。这八仙随身的法器,乃是:葫芦,鱼鼓,扇子,宝剑,笛子,荷花,以及花篮。那葫芦,乃是八仙之首铁拐李所持,据传内蕴先天乙木灵气,可孕养天下丹药,可救济众生,有回春,生养之神通。其次,那鱼鼓,乃张果老所持,以手敲之,梵音天降,听者无不悔悟今生,有无上伏魔之功。再次那扇子,乃汉钟离所持,可扇九昧神火。可焚江煮海,神仙处之,也化为飞灰。而那宝剑,则是吕祖吕纯阳所持,可飞击千里,斩妖除魔,有镇邪之神通。而那笛子,则是韩湘子所持,可吹仙音,御使飞禽走兽,而那荷花,则是何仙姑所持,据传乃其本命法宝,乃是佛主遗失之三品金莲所化。莲花一开,自成一界,点尘不沾,万法不侵,乃护身养性之至宝。而那花篮,则是蓝采和之法器,可收天下众宝,能光通神明。” 守一真人这一番解答,这场的又知道的,又不知道的,不过,听过之后,依旧是齐齐感叹。 不过,李民与众不同。却是对这些宝贝起了心思。要知道,李民如今,虽说贵为国主,眼看着都要把大宋推翻,他李民一统天下坐江山了。可他李民的家底实在一穷二白。这倒不是说李民没钱。而是李民自觉如今能用的上地宝贝。实在是太少,也就是他自己炼制的那一套外丹构筑的雷霆万象域,以及缴获茅山的九老仙都君印和那缴获的落魄钟。 按说,李民这几件宝贝。要是和普通人比,也不算少了,最少李民手下的水火二将,以己王文卿。徐神翁什么的,根本还没有宝贝呢。可且不说李民这三件宝贝,也就那雷霆万象域自己自创的,用地熟练之外,那九老仙都君印。以及那落魄钟都不是那么好御使的,尤其是那落魄钟,更是有些小残疾。若不是正好跟李民的尸狗化身契合无比,可以温养李民的尸狗化身,并被李民地尸狗化身炼化修复,那在李民心目中,几乎都算不得宝贝。甚至还不如李民曾经缴获的那件清净宝瓶。最少那清净宝瓶。若是配上王文卿的异能,那绝对是一个人就顶一支军队的。 何况。如今李民身边,别人不说。光是那入云龙公孙胜,回了一趟阁皂山。那都被师门赐下了三件护身的宝物。那云龙护臂不说了,与李民地异能差不多。李民不眼红那个,可那公孙胜的两仪旗门阵。可是早就让李民眼红的很,那可是小范围瞬移的宝贝啊。 只不过,那毕竟是公孙胜的,李民也不好强夺。如今那八仙宝物,这守一真人说的乌丢乌丢的,李民哪能不动心思。这些宝贝,就算拿来不用,日后钻研,那也是范本啊。 而此时,守一真人说完,众人议论,再次回道大阵之上,这守一真人虽然博闻,知晓那八仙最厉害地乃是八仙阵,可依旧不敢肯定这就是八仙阵。毕竟在他们阁皂山的宗门记载中,虽然不知八仙阵地具体玄妙,可却也是知道,这八仙阵内含八卦,有男女老少,富贵贫贱八种表象,立阵之形,或为八人持宝,或是矗立八门悬挂宝物。却是没有眼前这般繁乱的。 结果,众人议论了半天,谁也拿不准。朱武不禁叹道:“若是时迁在此,令其晚上盗取阵图而出,此阵自可一看周详。” 众人闻言,有地会意,有的不解。向那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就不知道时迁是干什么地。 朱武略微解说一番。众人也是不禁感叹。确实。似这等繁杂大阵。必然要有阵图。否则。单凭人脑。就算记得详细。布置起来。也难免有阵基偏差之处。到时候若是没有阵图。那根本就比较不出来。就算勉强布下。也只能是一堆摆设。故此。若是有时迁在此。直接摸入阵中。把阵图拿出来一看。这阵内虚实。自然一清二楚。按着阵图破解。绝对轻而易举。 可如今。早在几个月前。时迁就被李民派去东京。接应一干地手下投降臣下地家眷。此时根本不在跟前。就算有这想法。也没人实施不是。 不过。众人感叹之际。李民却是心中一动。 时迁虽然不在。那不是还有他李民了么。虽说李民对于盗窃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可李民却有磁力偏转光线地隐身之法。以及走路无声地悬浮之法。只凭借这两个功法。李民就是堂而皇之地行走在人前。李民不想让其知道。那还真没谁能查知。这点上。李民可比时迁更有优势。 何况。李民本就对传说中地八仙宝物有些心动。虽然守一真人不能肯定。可拿取阵图之余。捎带脚地考察一下。却是无妨。 只是。盗取阵图。虽然说在如今也算是堂而皇之地正事。可这种事。让时迁去做。自然无人没太。时迁做了也是大功一件。受人夸奖。可他这一国之主。却是做不得。否则。传了出去。那可是大失体统。 当然,明着做不得,暗中做了,没人知道,却也是无妨。只要没人知道是李民亲自干的,众人只能佩服他李民神鬼莫测,法力无边。 李民心中有了决断,当即说道:“即无果。我等且回营。待我静参天机。看可否窥知此阵一二。” 李民之言,果然当即令听者无不肃然起敬。全都被李民那神棍般的说法给蒙住了。好家伙,现在不知道的,静参一下天机就能知道了?这还是人么? 不过,李民曾经给过他们的意外和奇迹,也已经是实在太多了。何况李民本就有未卜先知,金口玉言的传闻,如今李民这般说了,自然也是没有一个不信的。 当下,众人回营。李民随即回了自己的帐篷,让铁豹、恶虎把守门外,什么人也不让进。自身乃唤出尸狗化身。令其化作了自身形象,稳坐云床之上。 这尸狗化形,也是李民金丹大成之后,琢磨出来的一个神通。这尸狗化身,原本就是李民七魄之一聚形所化,本就是无形的能量,能成犬神之型,自然也能成其他形象,只是能量塑形的微微变化罢了。如今李民金丹大成,已经达到了观精识魄之境,略微更改尸狗化形,自然是手到擒来。 只不过,这原本是李民想模拟老子一气化三清**而突袭底牌,如今却是被李民用来给自身偷窃打了掩护。 待尸狗化身成型,李民随即隐身一旁,潜出营盘。直奔曹淼大阵而去。 此次,李民独自一人,虽说用了磁力偏转光线的隐身之法,可李民的磁悬浮漂移速度,却是依旧还比奔马要快。而且,磁力漂浮没有摩擦,自然无声无息,光线又被磁力偏转,更是无影无形。李民却是比幽灵还幽灵的就顺利侵入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李民依旧没有贴着地面漂浮,毕竟刚才那守一真人说的玄乎,令李民也对这阵法有些疑惑,不敢肯定这曹淼布的到底是一座军阵,还是一座玄阵。谁知道那地面上的摆饰,有什么机关埋伏。毕竟李民只是隐形,并不是真正的无形虚化,守阵的军兵看不见,若是李民自家触到什么机关禁制,那机关禁制,可是不长眼的,一通乱打,李民可做不到虚化的物理攻击无效。就算李民能凭借域场抵消了,可那也暴露行踪不是。 故此,李民距离地面两丈来高,直线通行的。 只是,就像那朱武没有看到什么兵马埋伏一般,这李民,依旧也是没有看到什么活人遛达。好似曹淼布下的这大阵,就没有活人一般。 可事实上,别说曹淼隐藏的兵丁,单单是曹淼上午与李民对阵时带出的那一万多人。那可就是活生生的存在。 好在,李民在途经那四座大殿时,总算还是看到了不少军兵在天守阁把守,显然,这四座天守阁,却是关键之所。 只不过,这四座大殿的玄妙,连朱武和守一真人等看过了,也猜测不出,李民这外行也更是别想看明白了。李民只是幽灵般的漂浮着巡视一番,没有看到什么阵图一类的东西。随即放弃了这四座大殿。直奔这阵法的中心山峰所去。 不多时,李民来到阵心所在,那曹淼正自端坐在那高台之上。气狠狠的喝道:“这帮外道,欺我太甚。明日入的阵来。定要叫他们知道知道我这颠倒天门八仙阵的厉害。” 李民闻听心喜不已,原来这阵叫做颠倒天门八仙阵。只不过,李民虽然晓得了阵名,可却依旧没有看到类似阵图的东西存在。 李民暗想:不见军兵,不见阵图。难道在这大阵地下不成? 李民有此想,随即把神念向地下探去,意图寻找入地的门户。 ⒈⒈第二十二回 入阵 神识外探,李民早几年就已掌握。可向地下探查,却还是第一次。 别说,这往地下感知的难度,却是远超李民平日在空气中的神识探索。不仅仅是地层的土质,以及各种杂质不间断的影响,阻隔着李民神识的延伸,更主要的是,那无形的大地磁场,原本在地面上空气中虽然也是无所不在,可影响却还是弱一些,而在这地面之下,那无形大地磁场的干扰,那可是真不一般的严重。而且随着李民神识的深入,那干扰排斥的磁场就越强。甚至李民感觉这地球,就跟某种未知的生命体一般。排斥着他人的窥视。 以至于,李民平常在地面上,已经可以把神识延伸出九百步,可在这地面下,李民的神识只是延伸出五六米,就已经快到极限了。 李民不禁大为感叹。 好在,五六米的地下搜索,对如今的李民来说,却也已经是够用了,足够让李民探索到那地下的兵道了。毕竟,曹淼虽然在地下挖了兵道和藏兵洞,可也不可能把那些藏兵洞深埋地下几十米,如今的土石工程,虽然说不是做不到,可那都是给帝王挖墓室用的,哪一个不是几十年的大工程,曹淼这大阵,如何能有那功夫用来挖坑,再说也没那个必要啊。\\\\ 结果,李民这一放弃用肉眼观看,全凭神识感知不要紧,却是发现,这颠倒天门八仙阵内,埋藏的军兵,虽然不少,可却也不多,一共也就两万兵丁左右。 想来也是,大宋虽然号称八十万的禁军,可朝政**。其中吃空饷的不知多少,再加上屡次用兵,连讨伐青州都要不管不顾的调动边军,那还有许多兵马给这个曹淼调用。想来。这也是曹淼不得不借助阵势与李民赌阵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曹淼阵中的军兵虽然远不如李民军兵众多,可这地下纵横加错的兵道,通畅无比。曹淼军兵随时可凭借阵中通路,快速转移阵地。在局部形成绝杀之势。 而且,李民地神识感知下,更有许多如山峰谷璧一般的景象,不过是一些营帐伪装的,里面随时可以杀出大批军兵来。这埋伏冲杀也就更为诡秘莫测。 好在。\//\李民如今探阵,已是都先一步的看破了,却是不知要省了多少人命。 李民溜溜在曹淼地军阵之中转悠了大半天,直到大半夜,都过了二更了。李民这才把大致的兵道布置都记熟,这才返回了营中。 只不过,李民最惦记的阵图,以及那八仙宝物,却是一样都没有感知到。这让李民不得不感叹。术业有专攻。哪怕他李民有着偏转光线的隐身术,以及行走无声地悬浮术和神识探知的神通。可这偷东西,寻找东西方面。却还是差着时迁一筹,若是时迁在。应该不至于向他李民这般一无所获。 而此时,李民军营中知道李民静坐参详天机的,可也是不少。大家对李民的信心,那是没说的,不过,如此神奇的事情,尤其是还关系到破阵关键地事情,却也没有哪个神经大条的由着李民自行参悟,自己能吃得饱,睡的着。 故此,李民军中的几个核心人物在回营不久之后,就齐聚李民的营外,等着李民参详出一个天机的结果来。只不过,李民大营有着铁豹、恶虎把关,众人从门帘缝隙中感知李民就那么稳坐云床之上,自然也是没有人敢胡乱打搅。\\全都聚集在李民的内营之外,低声商议着今日观阵所得。 李民隐身回营,眼看这一切,也不多话,收回尸狗化身。随即传谕众将入内。 待众将施礼已毕站定。李民这才很是神棍的说道:“众位卿家,今日本尊静坐参详,略窥天机,得知此阵名为:颠倒天门八仙阵。只可惜,天机隐晦,本尊也不得尽知此阵玄妙,只是略微感知此阵暗藏底下兵道。” 说着,李民令人取来沙盘,把在阵中记忆的兵道,以及兵道出口,和许多伪装成山石与谷璧地营帐,全都标识了出来。 众人观之,当即大为叹服。要知道,在他们心目中,李民虽然没能从天机中把那大阵了解地清楚无二,可那天机本就是飘渺无状之物,如今李民能从中窥知阵名,并如此清楚的标识出地下兵道,那已经是神人地神通了。 当下,朱武盘算一下,觉得此阵既有兵道,虽然还不能确认那地面上的诸多布置有何玄妙,可应该也是一个军阵无疑。\\/\只要世俗军阵,那最多也就是借用地利,以及阵内地通道,形成局部以多打少的优势,却是要比玄阵好对付地多。 尤其是朱武已经记熟了地上路径,李民又标识出了地下兵道与藏兵洞,如此,只需集中兵力突破一点,就可直达阵心,一举攻破此阵。 朱武当即把推演的破阵之法,与众人说了。在场的,除了李民之外,对阵法都是多有研究。大部分人都觉得朱武破阵之法,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杨志却是说道:“不妥,不妥。此阵既有天门阵之名号,某家日间观阵,更看有几处天门阵阵基之所。必含有天门阵之精髓。那天门阵,我家自有阵图,阵势好破,可要想破之,却需降龙木。没有降龙木,入阵如走迷宫,心神受其所惑,三魂七魄不安,根本无法破阵。国主还需慎重。” 而杨志说完,那守一真人也是补充道:“杨将军之言有理。除了那天门阵之外,此阵即冠以八仙阵的名号,那布阵的曹淼,又是曹国舅之后人,此阵必不是普通军阵,肯定暗含玄阵。\\/\八仙阵可定男女老少,富贵贫贱,绝非普通军法可破。需慎之,慎之。” 杨志与守一真人之言,当即让李民和朱武高度重视。可无论是李民还是朱武,全都通行过一边那颠倒天门八仙阵,却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毒瘴或是勾魂迷魄之类的异状。故此,对此阵到底是军阵还是玄阵,是不是非得需要降龙木,也是不敢肯定。 不过,朱武原先计划中的全力压上破阵,却是改为了谨慎破阵了。由原先准备动用十万大军破阵,改为了两万。 毕竟,李民早已告知,曹淼阵中的军兵,也不过是两万之众。若是普通军阵,在知道了阵内道路,以及地下兵道的布置之后,两万军兵,足够阻断敌军的兵马调动,杀他一个落花流水了。而若是内中有非降龙木不可破的天门阵以及八仙阵等非人力可挡的玄阵,那就是有十万军兵,也是不够瞧得,两万军兵的损失,也还在李民军的承受范围之内。 当即,朱武与林冲商议之后,责令高遵衡,与董平,各率军兵一万,按图破阵。朱武随后连夜画了两份路线图。交予了高遵衡以及董平。 次日天明,饱餐战饭之后,曹淼又来叫阵。李民随即带队出营。 曹淼依旧乘坐在他那豪华大辇上,看李民等出来,极度蔑视的说道:“尔等小寇,仗着一些左道之术,升空窥视我阵,而今可知本王阵法否!” 昨日就是朱武出面与这曹淼对话的,朱武当即看了李民一眼,李民一点头。朱武随即领命上前,高声喝道:“无知鼠辈!区区颠倒天门八仙阵,有何可夸口之处。安敢欺吾不知。而今某家说的可对!” 曹淼闻言,当即就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这颠倒天门八仙阵,那可不是什么尽人皆知的阵法,乃是他曹淼结合了祖传镇族之八仙阵,以及大内皇宫收藏的天门阵,自创的阵法,就连这阵名,也是自创出来没几年,别说是他人了,就是他布阵的满营众将,也没有几个知道的,这才是曹淼欺他人不知的信心所在。如今突然被朱武意外的叫破,如何能够不惊。 不过,曹淼毕竟是修道百来年,虽然未成金丹大道,可这心性也是极为坚韧,虽然因为意外一惊,可随即恢复常态。暗想:这小寇也有些本领,想必是未曾造反时,已是暗访过我等将门大族,知道了我这奇阵。不过,我这阵法,根本没有破绽,就算他知道了阵名,又如何破的。 曹淼当即喝道:“既知我阵,可得破之!” 朱武当即回道:“正要破之!” 曹淼闻听,当即回阵。朱武也随即回转队伍,令高遵衡与董平入阵破敌。 两万大军,当即在高遵衡与董平的带领下,鱼贯入阵。 而此时的曹淼,已是退到了第一阵关守大殿,冷冷的自语道:“无知小辈。竟敢妄想破我大阵。倒要叫你们知道厉害。” 随即曹淼高声喝道:“与本王悬挂震天金锣。演化铁树银花大阵!” 曹淼这一喝,当即有亲近侍卫,把两面金光灿灿的金锣,悬挂在了天守阁上。立时间,原本只是木桩与刀剑树枝的刀兵丛林,立时荡漾起一层诡秘气氛。显然,朱武那日所看的阵势,只是冰山一脚。真正的阵基玄妙,直待这曹淼把大阵补完,这才稍稍显露出来。 ⒈⒈第二十三回 铁树银花 尺木为干,刀剑为枝。一条曲径通幽。 董平领着一万军兵穿行在这刀剑丛林中,虽然看不到一个人影,更从地图得知,敌军的地下兵道出口,远在这丛林之后,只要小心,就根本不会中埋伏。可却依然感受到无边的压力。 这压力,即似空寂的刀剑丛林所带给,又似董平无数生死战场磨砺出的危机直觉。 好在,董平知道高遵衡所带的一万军兵,以经赶往了这刀剑丛林中的另一处兵道出口,他董平只要按图行军,却是不用担心会腹背受敌。而且,更为主要的是,天空上,国主李民等一干大神通者,正自乘云给他们观阵。就算是有什么危机,以李民的神通,也是绝对能够救援的。 如此这般,董平这才不至于在那庞大的未知压力下,吓得扭头就跑。 眼看着,董平领军进入这刀剑丛林,三五转向,按着地图指引,已是就要快走出这刀剑丛林。董平提着半天的小心,也不禁是稍稍有些一松,暗笑:这鸟林,到把老子给唬住了。险些丢了面子。 可就在此时,猛然间似听铜锣一响。\\/\立时间,万千铁树的刀剑枝条,全都随着那铜锣音波,乱舞起来。 一时间,刀光闪烁。血肉横飞,惨叫不断。通行其内的军兵,当即不知多少,就猛的被这些骤然舞动的刀剑枝条割伤,杀死。 半空中,正自乘云观阵的李民等人,当即就是全都一惊。 尤其是朱武,更是惊得连呼:“不可能!不可能!” 确实,在朱武的知识系统中,让铁树动起来。枝条挥舞的方法,不是没有。可那些,都是需要精密机关制造。能布置一处宅院,已是了不得的大手笔。如何能同时布下万千铁树齐舞超大机关。何况,就算能制造,那地下埋设的机关钢索,有需要多少?这一片地林地,别说是材料和金钱了,单是埋设机关线路。没有个几年,那也是不可能的。这曹淼万万不可能几年前就耗费无数财力在这泰山等着埋伏他们李民军。 故此,朱武自是从来没想过他看着疑惑,寻思乃是障碍的刀剑丛林,竟然能动,竟然是机关。\\\ 不过,李民和守一真人等几个有大神通地。却没有一个认为这片刀剑丛林。乃是一个超大型的机关。 那守一真人等,乃是有宗门见闻密传。见识广博,自然一见之下。立时想到这可能是玄阵秘法。 而那李民,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体系。可李民如今却早已是达到了入微之境。在那铜锣声音传来的时刻,就立时感知到了那刀剑丛林的刀剑枝条。全都受那铜锣之声波牵引,引发了某种共鸣,这才动起来的。此等情景,只可能是某种李民不知其知识体系的秘法,而绝不是什么机关,李民昨日从那刀剑丛林过时,就根本没感知那刀剑丛林地地下,除了兵道之外,还有什么机关牵引用的钢索一类的。 不过,这要就是李民所猜疑的玄阵,李民却又觉得有些不像。毕竟,无论是李民在现代那会儿从闲书上看的,还是来到这个时代听守一真人他们说的,那传说中的玄阵,无一不是有着惊天动地地大威力。那入阵者,别说是普通人了,就是有大神通地,那也是传说要化为齑粉的。\///\\ 而如今,虽然这铁树万千刀剑地飞舞,对普通军兵的杀伤力相当地不凡,可其威力,也就是止于此了。别说是李民他们这一类的大神通者了,就是武艺精良些地普通人,那也是有惊无险。 这不,刀剑飞舞的初期,虽然杀伤了不少董平带领地军兵,可别说为首的双枪将董平,危机之时,两杆钢枪舞动如飞,护得周身上下,没受任何伤害,就是普通的军兵,依靠自身的甲胄与刀枪,也是存活下来不少。而随后,虽然应对那万千刀剑飞舞,依旧难免有所损伤,可其损伤,却也是逐渐控制了下来。董平最终还是带着足有五千的军卒,毁了不知多少的铁树,冲杀出了哪片刀剑丛林。 不过,董平刚一出刀剑丛林,随即一阵白烟升腾,一支青色头巾,青色衣甲的军兵,就在白烟之中,平定冲杀出来。 这要是旁人,猛见这白烟,以及这烟雾中的敌军,再加上刚刚经历刀剑丛林的斩杀,必然疑神疑鬼,不知敌军是哪路妖魔,如何能突然杀出。\\\心下必然怯了。 可董平却早就有地图,早就是知道过了那刀剑丛林不远,前方就有一个兵道出口。董平原本还想快速行军,堵着敌军出口围杀,事后再把那洞口堵了,免得敌军有机会再从背后杀出。如今显然是敌军知道他们军兵受伤,提前出来堵着树林杀他们,董平如何能怯? 董平本自在那刀剑丛林中被杀的窝火无比,血性上头。今见来了活人,,当即大骂:“无耻鼠辈,就知道装神弄鬼,哪个敢与我董平一战。” 说着,就直接冲杀了出去。 别说,董平这喝骂,还真就有答音的。当即就有一人不服的应道:“休得放肆!某家刘爽在此!” 说话间,一员步将就猛地提刀越前了几步,奔着董平迎了过来。 要说这刘爽的功夫,在曹淼军中也算是地道。差点,也不可能被曹淼安排在这第一阵的阵后补漏。可奈何,那也是分跟谁比。这双枪将董平,虽然至今还没有晋级到超一流的大将之境,可却绝对是实打实的一流猛将。\\\\若是林冲没有遇到李民,没有启发异能,并在鲁智深等人的不断互相激励下,有所突破,连林中最早的身手,都未必是这董平的敌手。 何况,如今董平更是暴怒之时,枪法更是威猛,一个双龙戏珠,左手钢枪一扎一引,引得那刘爽刀光一偏,右手钢枪已是逐月追星一般的跟刘爽咽喉亲近上了。 只是一招,刘爽就完了。刘爽带领的那些军兵顿时就是一乱,要知道,他们在这阵中都是训练过的,早就是知道那铁树银花大阵的威力,原本就没认为能有什么人能从那大阵中活着出来,毕竟,那大阵的威力虽然说不是无与伦比。可普通军兵能挡住的,也不会太多,何况,慌乱之中,还能寻到林中道路,没在林中迷路乱撞,顺利出来的,那就更少了。 可谁成想,董平领着的这些军兵,甲胄精良,董平更是有地图,愣是领着五千多的军兵冲杀出来,比他们埋伏在此的军兵还多,刘爽这才迫不得已的意图领军把董平他们堵在刀剑林中厮杀,使董平他们发挥不了完全战力,可谁成想,这领兵的刘爽,只一个照面,就被董平杀了。这些军兵如何不惧。 而此时,董平杀了刘爽,根本没有丝毫停留,一边大叫着:“哪个敢与我董平一战!”一边就顺势冲杀到了这群伏兵之中。 连那领军的刘爽,那都经不住董平的一枪,何况是这些小兵了。这些小兵本就惧了,眼看董平杀的威猛,当即各自一声喊得,就跑了。 别说,他们这一跑,那白烟还真起了作用,随着白烟浓郁,董平在这烟雾之中,也是不敢乱撞。只能等的身后军兵跟上。 而此时的李民等,在那半空之中观阵,虽然那铁树银花大阵的异常威力,很是令众人一惊,可是只损失五千多军兵,却还在李民等承受范围之内,尤其是那董平杀的勇猛,不仅快速冲杀出刀剑丛林,避免了大规模的军卒损伤,更是直接杀散了敌军伏兵,也是让李民等很是欢喜。 只不过,白烟一起,李民等却也是看不清地上的军情了。 公孙胜当即一笑:“国主,此等烟雾碍事。且待山人做法,驱散开来。” 李民当即点头道:“有劳公孙先生。” 公孙胜随即掐诀做法,往巽地吸了一口气,往下一吹。立时间,一股旋风刮起,董平等身前的白烟,立时被那旋风牵扯而去,不多时,董平等人眼前白雾散去。 董平等,见这风来的蹊跷,自知是天上观阵的李民等人相助。董平当即大声喝道:“国主刮神风助我。小的们,用力杀啊。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残存的军兵,原本因那刀剑丛林的诡异,士气有些低迷,可听闻李民的名号,尤其是肉眼可见李民等乘云观阵,顿时全都兴奋起来,士气大振。 而此时,二路的高遵衡,原本堵着敌军兵道出口,眼见那铁树银花大阵的异动,敌军却还没有从地道出来厮杀。怕中地道中的埋伏,直接命人把出口堵死。随即也领兵进入那铁树银花大阵。 不过,此时高遵衡已是知道了这大阵的威力所在,自是不会轻易中招,入阵之后,随即命军卒砍伐两侧的铁树,扩展通道。如此,虽然前行的慢了一些,可军兵通行在那安全通道中,两侧的刀剑枝条抽打不到,却也是不用担心大阵发动的突袭。 而此时,董平已是领着军兵来到第一阵后的阵眼大殿之前。 ⒈⒈第二十四回 星辰殿 “报!李民军以闯过铁树银花大阵。正向星辰殿前往。” “知道了!再探!” 曹淼打发了报信的军卒,嘿嘿冷笑:“这李民不愧是国师,倒也有些手段。如此却是不能儿戏了。” 曹淼自语过后,随即喝令道:“与本王悬挂八宝,启动八仙阵眼!” 此时的曹淼,早已在悬挂了震天金锣之后,离开了第一关的星辰殿,回到八仙主阵的祭台之上坐镇。 随着曹淼一声喝令。曹淼祭台之下,空间一阵荡漾。有八名美貌少女突兀的显出身形,一个个手中各自捧着一件器物。分别正是:葫芦,扇子,鱼鼓,宝剑,荷花,笛子,玉板,花篮。 显然正是李民意图寻找而不得的那八件传说中的宝物。却是没想到被曹淼以阵法隐藏在了祭台身侧,应了那句灯下黑,没得寻见半点踪影。 不过,此时这八件宝物,也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宝光宝气,那就更别提是什么灵光,灵气了。简直就与凡间百姓寻常所见的八种器物,没有半分的区别。如此模样,恐怕就是摆放在李民眼前,李民也未必能识得。\//\ 可这八件寻常之极的器物,一被挂在那曹淼祭台周围的八座石门之上,随着曹淼阵决一震,那各自悬挂的葫芦,扇子,宝剑等物,全都是各自升起了一层毫不刺眼的宝光,随即八门连接一片,整个阵心的山峰,立时不见了。 与此同时,那颠倒天门八仙阵内的四座大殿,全都是齐齐的受到什么共鸣一般,各自大殿的空白匾额上,全都是金光荡漾,纷纷凝聚成了各自的殿名。 显然这颠倒天门八仙阵,随着主阵阵眼的正式激活。全面启动了。 而这阵法的全面启动,首先感到异样的,那就是刚刚抵达第一关星辰殿外地董平兵马。 此时,星辰殿外的阵法已经全都补全了,不仅天守阁上悬挂了震天金锣,殿外阵基的二十八根石柱,也全都悬挂星辰宫灯。 二十八盏星辰宫灯,配上那两面代表日月的震天金锣。以及铁树银花大阵引发的木金之气,立时构成了以乙木长生之气构建星罗,以锐金肃杀之气构建星辰的反转星辰阵。\\\ 而那董平引领的军兵,那里知道这些,只见这大白天的,这雄伟地大殿之外,竟然点燃了二十八盏宫灯。还没来得及说这曹淼奢侈,就见那大殿空白的匾额之上,一阵金光浮动,凝聚出三个大字:星辰殿。 随即还不等这些军兵感到诡异慌乱。整座星辰大殿随即隐去。天空也变得黑暗起来,面前只剩下二十八盏星辰宫灯高高的悬挂在无根的石柱之上长明。随即,二十八根石柱也自行隐去,只剩下了二十八盏星辰宫灯。 董平领的军兵哪怕是士气再高。也不禁对这诡异的景象镇住了。胆小的已是跪地祈祷:“国主救我!” 可就在他们或是慌乱,或是祈祷之时。那二十八盏星辰宫灯,却是无限远去。随即化作了二十八星宿,悬挂在星罗夜空之中。 随着那东方青龙角木蛟地星宿一阵星光暴涨。那角木蛟星随即从天空坠落下来。 遥远的夜空中虽然只是一点,可不多时已是无限大了。董平领的这些军兵,或是被这从天而降的星辰威压,震慑的失魂落魄,全身动弹不得,或是吓得四处奔跑,可面对这无限大的星辰,他们各自实在是没有任何躲闪的可能,无论他们跑还是不跑,都不可能躲出那星辰坠落地范围。 随着那星辰与大地地碰撞,所有身陷阵中的军卒,均在那天地之威地极光中,失去了最后的意识。甚至包括武学已达到身意合一地一流大将双枪将董平,也没有任何的例外。 只有部分对李民相当虔诚,相当信服地军兵,在那天地之威中,稍稍比旁人多保留了一会儿最后意念。惊恐的想着,国主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可惜啊。真是可惜。若是他们不想国主为什么不来救他们,而是坚信李民一定会救他们,他们一定会在李民地庇护下,安然无恙。他们也就根本不会死了。 要知道,星辰撞击大地,别说是二十八宿那种星辰了,就是一颗普通的流星,甚至只是一块百十米的流星碎片,那要真的直接撞击到地球上,那地球也要再次上演一回冰河纪。那样的话,别说是如今的泰山了,就是整个中原,整个大宋,整个亚洲,乃至整个地球的人种,那也就都完了,包括那曹淼,那也绝绝对对的跑不了。\\\ 曹淼要是有这种毁灭星球的大神通,哪怕就是借助阵法,曹淼那也早就不应该在这一界存在了。而且就算真有,曹淼也绝对不会使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恶法。 若是李民在,李民绝对瞬间就能想明那二十八盏星辰宫灯所引发的,不过是一场幻境,就如同当初徐知常给李民张目时使用的超大型集体催眠一般。只不过,这星辰大阵的幻境太真实了,真实的让每一个在星辰殿外大阵之中的董平军兵全都深信不已,所有的大脑都信以为真的认可了死亡,所以,连董平在内,五千多军兵,没有一个活着的,全都死去了。 而那在大阵上空观阵的李民等人,只看那星辰大殿升起一层金光,随即震天金锣一响,董平带领的那五千多军兵,就全都齐刷刷的,各带惊恐无比的表情倒下了。倒是董平骑乘的那匹马,没有任何的异样,很是奇怪的看看了背上的董平为什么掉了下来,用嘴不断拱着董平那已经脑死亡的尸体。 李民等人全都大骇,不知道那阵内发生了何等的变化。\//\ 眼看阵势厉害,不明其中玄妙,公孙胜一咬牙,随即向李民请命道:“国主,此大阵诡异莫名,普通军卒难以探阵。山人不才,愿入阵一探虚实。” 说着,公孙胜就要从守一真人的云头跳下去。 说实在的,此时感知大阵险恶,这探阵,那简直就是玩命,这公孙胜能体恤普通军卒性命,自身犯险,果真不愧是侠义心肠。 不过,此时有这公孙胜一般心理的,人也是不少,林冲,朱武等,也是有心入阵探阵,为李民解忧,只不过,云头之上,他们各自没有道法,却是下不去的,故此晚了公孙胜一步。 公孙胜一说完,那朱武已是一把拉住公孙胜说道:“一清先生,请命观阵的是我,观阵不明的也是我,如今大阵险恶,这探阵的也是我。待我入阵一观,一清先生仔细了大阵虚实就是。” 随后,朱武转身对李民拜请道:“敢请国主助我一臂之力,送我下云入阵一观。” 不待李民搭话,公孙胜已是反手抓住朱武说道:“你不懂道法,无护身之术,入此玄阵必死,那还能探阵。此阵自是山人去的。” 李民感叹众人忠义,当即喝道:“二位休争。此阵险恶,你二人均是本尊重臣,如何可轻易犯险。本尊参悟天机之时,虽受此阵**蒙蔽,不得详尽,可本尊尚有天目,待本尊以天目观之就是。” 李民此言,当即令众人想起李民还有天眼,当即各自欢喜,全都齐声应是。 李民也不废话,随即展开天目观瞧。只不过,此时的颠倒天门八仙大阵,虽然在空中看这星辰殿,一清二楚,可李民这天目一开,以神识往下一扫,却是立时如闯入了一座冰山一般。李民的神识,更好似一尾活鱼闯入了刀网之中,被无尽的刀片千刀万剐,扒鳞剥皮。 李民当即痛的闷哼一声。收回了神识,大脑有些眩晕,随即稍有强打神识清明,大脑又如同针刺一般。 见李民如此情景,傻子也知道李民探阵出事了。虽然他们不知道李民根本没动,怎么就受了伤害,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李民的关心。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因为李民聚集在一起的,无论他们是怀着什么样的理想和目的,李民才是他们唯一能如愿的根本。 与李民的安危相比,原因算个屁,眼前的这座大阵算个屁! 灵隐禅师当即一声佛号:“弥陀佛!” 这弥陀佛是灵隐禅师的口头禅,更是灵隐禅师大威天龙禅唱的根本。眼见李民没有外伤的神**变,灵隐禅师立时料到李民必是神魂受损。一声弥陀佛,内含大威天龙禅唱的的伏魔祛邪,安魂固魄之大威能。 李民立时就觉得心灵沉寂在这一声弥陀佛的禅唱之中,神识之内闪现一尊无量高大之金佛,周身涌出无量金光。 李民神识沉浸其中,只觉得如冬日日晒,又好似浸泡在温泉之中,暖洋洋的,心神一片安详平静,什么也不去想。不思,不觉,不喜,不悲。 原本那如万千钢针刺脑的剧痛,全都消失了,李民损伤的神识,也在这心境之中,迅速凝聚恢复。 一旁的守一真人,在这上面,却是慢了灵隐禅师一步。不过,这修复神识之伤,守一真人却也真没什么手段能胜过那灵隐禅师大悲天龙禅唱的。毕竟道法各有一经,这疗治神识损伤,安神定魄,那可是大悲天龙禅唱的专长。 ⒈⒈第二十五回 尸狗显威 “多谢大师援手。”李民神识尽复,很是感激的对灵隐禅师施了一礼说道。 灵隐禅师当即回礼道:“弥陀佛。老衲受国主供奉,为国主尽力,乃是理所应当。” 随后,灵隐禅师又关切的向李民问道:“国主,您刚才天眼可看到什么,因何受伤?” 李民也没隐瞒,当即把自己适才的神识感知,尽皆告知了灵隐禅师和众人。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不想这大阵竟然如此厉害。连李民的神识探视,都要受到如此伤害。一时间,众人均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这也就是众人,其中并不包括李民,李民虽然根本不懂阵法,可李民却也不是毫无办法解决。刚刚,李民神识探阵,虽然大受损伤,可却也从神识受损的交锋中,有些体悟,这阵法也是对大地元磁之力,以及空间各种超能粒子的束缚调动组合。 此阵的变化和控制,李民虽然掌控不了,也改变不了许多,可其对磁力和超能粒子的束缚,却是极度类似他李民的雷霆万象域,想来其原理也是要相差无几。如此,这个大阵,也必然就像他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一般,有承载,束缚,调动域内地磁之力,以及超能粒子之物。他李民雷霆万象域靠的是八颗天雷珠,一颗磁力珠,以及他李民的神识和肉身,这颠倒天门八仙阵,靠的想必就是那四座大殿,以及阵心的八仙阵。或许还有传说地八件宝物。 如此,只要把这大阵的承载磁力调动的阵基摧毁,哪怕就是不懂这大阵,也能力破此阵。 虽说,那四座大殿,以及未知的八件宝物,也许可能大概承受的能量要远远大于李民凝聚的八颗外丹天雷珠。可是,李民除了自身神通之外,也还有着数十万大军,以及杀手锏的手雷。火炮。那数十万的大军。多是凡夫,可以暂不考虑,那手雷和火炮。可都是开山裂石的玩意。 只不过,如今李民手中的火炮,别说是比拟现代火炮,就是连开花弹地弹头,都还缺少一些技术支持。还没研制出来呢。毕竟,李民也只是维修组长出身,机械原理以及动手制造虽然不错。可对于军工炮弹,却是没有什么深入研究地。如此。单凭李民的一些前景上指引,陈规能把大炮研制到如今实弹与雾弹两种境界。已是相当不错了。一炸炸好几百米的大威力炮弹,那难点。可不是一星半点地。 而如此,单凭实弹与雾弹,一个对城墙,城门的威胁大,一个对普通军兵的杀伤大,用到这阵法上,李民却是不敢保管不管用。而且,即使管用,用大炮和手雷把这方圆百里的地面全都饱和覆盖轰炸一遍,那弹药的成本,那也是太高了。海湾战争,老美倒是用过火炮导弹饱和覆盖地策略,可那成本也是一个天文数字。虽说,如今的大阵,百里方圆,要比海湾要小。可李民也没老美那家底不是。 何况。李民地军工。如今还是作坊阶段。更是远远比不上老美地大规模产业化生产。李民若是进行无差别地饱和覆盖射击。估计就这点地方。就是把李民这几年制作地全部弹药运来。也不见得够。更何况。李民如今制造地万斤青铜火炮。也不过刚刚铸造出了八门。除了二龙山山口炮台留有两门。最多也就能调来六门助阵。倒是千斤小炮。李民如今能有六十门。组合抛石车组件。能有六百架。 这些东西。李民都是准备用作威慑用地。若是拿来破这么一个阵法。李民却是有些觉得不值。而且。若是用了之后。没有效果。那就更是连威慑力都丧失了。那就更不值 故此。李民有些犹豫不定。不到最后关头。却是不准备用这手段地。 不过。李民虽然不准备用火炮。可却也存了把火炮调来备用之心。而当下。李民却是向用自身地神通。直接试试这颠倒天门八仙阵地承受力冲动。 要知道。李民虽然没有火炮齐发那种物理攻击地威猛声势。可李民雷霆万象域演变雷电之力。给下面地颠倒天门八仙阵来一把雷电地洗礼。还是没问题地。 不过。李民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毕竟他李民如今已经立国。已经是一个国家地精神支柱。他李民不出手。失败再多。也没有什么。可他李民亲自出手。胜了是理所当然。可要是败了。那对军心士气地打击。那绝对是致命地。 故此,李民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不得不说,李民如今却是越来越成熟了。 而此时,李民等人下方的高遵衡率领的那支部队,也是出了状况,那高遵衡虽然是谨慎行军,一边砍伐铁树银花大阵的刀剑树桩,开辟安全通道,一边稳步前进。 可是,随着曹淼八仙阵阵眼的启动,也是麻烦了。 原本那刀剑乱舞的树木,虽然凌厉,可毕竟是死物,训练有素的军兵,只要不慌乱,结成军阵,两个盾牌手持盾遮挡刀剑袭击,一名刀斧手挥斧砍伐,哪怕是尺许粗的木桩,几下也能解决了。 高遵衡看了铁树银花大阵的衍生变化,调度有方,根本没有任何损伤的就在那大阵之中前行,虽然不快,可却是稳定无比的推进。 可随着曹淼八仙阵阵眼的启动,这铁树银花大阵,作为大阵的一部分,也在整个大阵的场域范围之内。除了刀剑飞舞之外。场域引发的波纹动荡,也衍生出来。 高遵衡开道的军兵,当即受其影响,神志有些吃了迷*幻*药一般的错乱,随即精神不集中,就被那刀剑树枝给乱刃分 而这个还不太恐怖,恐怖的是,受其阵内磁场波纹影响,高遵衡领的这些军兵,也开始有了一些神志幻觉出现,无尽的刀剑丛林逐渐从他们的视野中隐退消失,自身仿佛处在了无尽的旷野之中。 当即有几个军兵惊异的前跑两步,准备看看那些刀剑树林哪去了,这旷野又通向何方。可随着他们的迈步上前,偏离了刚刚开辟的安全通道,也随即被那些依然在舞动的刀剑枝条,乱刃分尸了。 幸好,高遵衡虽然没有神通,可高家将传自高怀德,高怀亮,却也有着军魂秘奥的传承。虽说,高遵衡限于资质,限于武学境界,限于历经的血战还是比较少,远远还没凝聚出高家秘奥中的军魂,可以高遵衡如今的武学境界,却也是早已达到了心身相应,灵肉合一的一流武将之境。足以影响普通军兵,乃至普通军将的阵法干扰,高遵衡只是一阵迷糊,随即意识到不好。一声大喝,如雷霆霹雳。无形的声浪波纹,当时抵消了不少阵势波纹的精神干扰。 立时间,被干扰心志的军兵齐齐的心神一震,无尽的旷野消失,眼前依旧闪现刀剑丛林。可随即,随着高遵衡那一声大喝的声浪消退,又有军兵开始被阵势的磁场干扰意识。 好在,高遵衡这一声大喝,不仅惊醒了阵内的军兵,更惊醒了天上观阵的李民众人。 李民等人这才想起,入阵的可不光是董平那一万军马,那可是还有着高遵衡的一万军兵呢。虽说高遵衡的军兵身为二路,还没有前进到那大殿的核心阵眼处,只在那刀剑丛林中的威胁不大,可那也不是说就没有丝毫危险的了。 而高遵衡这一声大喝,再配上那些军兵的混乱,显然高遵衡领着的这些军兵,那也是出事了。 而李民更是通过敏锐的感知,感知到了高遵衡那一声大喝产生的音波与阵内场域干扰力的对抗。 李民当即就是一喜。李民随即心头一动,一直威猛如狮虎的黑色巨犬,就突兀的从李民头顶闪现出来,当即就冲着底下大阵一声长啸。 李民这尸狗化身的长啸,原本只是神识魂魄的冲击。可在掌控了那落魄钟之后,其音波的冲击,那也是非同小可的。 立时间,顺着李民尸狗化身长啸的方向,一道青色的波纹成一道三十六度的扇面突进,迅猛无比的碰撞在大阵之上,立时间,不仅铁树银花大阵内润含的域场波纹干扰纷纷溃散,就是那青色波纹途径的刀剑丛林,也是纷纷受不得那音波震荡,纷纷的爆裂粉碎。 李民阵内军兵,无不看的军心大阵,纷纷高呼:“国主神威!国主神威!”“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万名军兵齐呼汇聚的声浪,立时更让那些军兵周围的场域干扰,弱了几分。只是这些音波的声音虽然不小,可强度却是不够,却是没有震碎周围的什么刀剑丛林。 不过,士气可嘉,军心可用。最少自保却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除了这些看热闹的军兵之外,行家看门道,那云头之上,观看到了李民尸狗化身一声长啸之威的几位行家,却是无不震惊李民的神通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神魂化身已经能白日显形不说,竟然还有如此大威力。 只有李民却是知道,这尸狗化身的威力,却是激发那那落魄钟的声威而生。这也让李民对法宝越发的好奇和渴望。 李民随即催动尸狗化身,再次突进。( ⒈⒈第二十六回 硬的不行用诳得 人力有时穷。 李民自打修成天雷珠的外丹之后,就已经很少有这种体会了,金丹大成之后,对庞大能量的绝对掌控,更是早与这几个字绝缘。甚至就连人生苦短的寿命,据说都能延长到了八百载。以至于李民最近一段时间,真的都已经有些以为自己是成了神仙,无所不能。 可此次,在这颠倒天门八仙阵,李民再次感受到了这几个字的不破真理。不是你无所不能,只是你没遇到相对的存在。 李民尸狗化身凭借温养的落魄钟,发出常人听不见的高频高强音波,横催身前一切,一开始虽然快速突进,不知道多少的刀剑丛林被音波震毁,不知道多少波的干扰波纹被抵消。可随着李民尸狗化身向阵内的推进加大,距离第一阵星辰殿的阵眼所在越来越近,一**微弱的金锣之声,也是强度越来越高,密度越来越大,却是与李民的尸狗化身催发的高频音波逐渐的旗鼓相当。 而李民尸狗化身温养的那顶落魄钟,本就是残损状态,温养激发,也是靠的李民那尸狗化身吞噬的无数残魂,以及李民自身精壮的魂魄之力,如今大力激发,而且还持久不断,李民尸狗化身的魂力,却是没有李民结成金丹以及外丹天雷珠中蕴藏的雷电之力,那么廉价好补充,很快就已经有魂力匮乏。\\ 李民一看不好,趁着还没有露怯,连忙止住神通,对众人说道:“此阵诡异,多做伤亡无益。且先把我军士卒领出此阵,再做他法,从长计议。” 众人唯李民马首是瞻,别说是此时众人也没有什么好的破阵办法,就是有,那也要听李民的不是。当即李民等人引领高遵衡等军兵出阵。 别说,这颠倒天门八仙阵虽然诡异,可阵法的威力。却也是全靠八仙阵眼激发,越是靠近阵眼,威力越大,李民凭借尸狗化身,硬憾第一阵的金锣落魄,高遵衡等军兵又是入阵不深,连铁树银花大阵也是没有突入,如今这一撤,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拦阻和意外。很是平安地就扯了出来。 倒是李民等人刚刚退出大阵。那坐于阵心祭台之上的曹淼,此时激发全阵威能,操控全阵,已是感知,当即大声喝道:“尔等贼寇,畏惧退缩,可是认输怕了本王这颠倒天门八仙大阵!如此。\\\愿赌服输。速写降书顺表,速速束手待擒!” 李民闻听,暗骂一声:傻暂时的战略转移,就算真的破不了他这大阵。李民也万万没有束手待擒的道理。李民要是后退防守,难道他这大阵还能长着腿追不成。若是李民逼急了,大不了,于此泰山放下一直人马防着他曹淼突进,李民直接领骑兵绕过泰山突进京师,等天下大定之后,就这么一座困守泰山的颠倒天门八仙阵,李民就不信他能在没有后勤供给的情况下,能坚持几年。就算这曹淼的大阵。有这泰山地脉撑着。不怕消耗,那曹淼阵内辅佐地军兵。也是绝对不可能像神仙一般,只吃点空气露水就能维持下去。要知道,就是他李民如今金丹大成,也是没有彻底断了五谷。也还是需要吃食补充的,只是抗饥挨饿的体能强一些罢了。 故此,李民一听那曹淼的狂言,直觉就是这人的脑子有问题。想问题太简单了。\\/\只不过,李民如今的身份在这里,一国之主,背地里施展一番忽悠没问题,没风度的大骂,那可就是**份了。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很是平常的回道:“王爷贵庚 李民虽然说的平常,并没有什么高声喊喝,可李民域场地神通呼应,李民说话地音波,早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只震的山谷回应。隐藏在颠倒天门八仙阵内的一应大宋军兵,无不听得真真的,那就更别提是正自掌控八仙阵眼,神识与阵势相融,感知巨延伸的曹淼了。 曹淼当即奇怪无比,不知求,却问自己的年龄何干。当即摸不着门地回道:“本王至今已是一百三十五岁。尔小辈问本王年岁何干?” 李民闻听,暗吸一口大气:这个老家伙倒是能活。一百三十五岁了,样子还跟一个四十多岁的差不多,真有两把刷子。 不过,李民更加暗喜。毕竟连这老家伙都这么能活,他李民如今金丹大成,没道理比这老家伙活的寿命短,样貌衰老的早。\\倒是有八百年的好逍遥了。 李民心中欢喜,连带对这曹淼地怨气都少了一些,不过,李民却也是没准备放过他。 李民当即嘿嘿笑道:“怪不得呢,怪不得呢。如此倒是怨不得王爷。” 曹淼愈发摸不着门了,奇怪的问道:“什么怪不得?又是什么怨不得本王?你这小辈,把话与本王说清楚 李民正色说道:“王爷你真的要听。本尊素隐恶扬善。王爷虽与本尊敌对,终是前辈,本尊却是不好说王爷是非。还是不说的好。” 李民不说还好,李民越是如此说不说,曹淼的的好奇就越强。曹淼自问一生虽没大善,可一生也没怎么出过府门,一直专心在府内修道炼气,好成就金丹,与先祖于天府相会,共享无尽逍遥。这绝对没有什么操守污点,那可能有什么是非。 何况,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李民这声音在神通加持下,百十里尽知,如今李民要是真的就此不说了,那他曹淼可就真是无私也有弊了。\\/\绝对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曹淼当即大怒道:“本王一生廉洁,无不可对人言。你自说之。若是不对本王誓不与你罢休!” 李民闻言更是暗乐:如今都敌对成这样了,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不死不休。你誓不罢休,还能怎样? 不过,李民当着这么多的敌我军兵,却是不能不要形象。这地位上去了,多多少少也是要受地位地束缚与影响。 李民只能依旧一本正地说道:“既是王爷想听,想来王爷也是自律,意图日省我身,本尊说也无妨。只是本尊说的对了,王爷自省也就是了,万万不可羞愧自杀。若有怨恨,只管冲本尊来就是。” 曹淼那个气啊:我干什么了,我还羞愧自杀? 曹淼几乎是咬着牙地喝道:“本王虽修仙道,可也曾读过圣贤之书,若是本王有错,本王闻错即改,绝不会怨恨与你,更不会自杀。小辈,休说废话,快快与本王说清楚!本王如何怪不得,怨不得!” 曹淼的情绪波动实在是太淼操控的阵法都有些宝光闪烁。隐隐从无形到有形退化。不过,李民等不识阵法玄妙,却也是没有察觉这个机会。 李民只是正色说道:“王爷妄语诽谤。此本是小人行径,君子所不为。天下人所耻。只不过,王爷如今高龄一百三十五岁,想来是老糊涂了,诸事忘记,故有胡言乱语之错,故,本尊才说怪不得,怨不得。” 曹淼一听,更是大怒。这曹淼虽然已经是一百多岁了,可耳不聋眼不花。一生修道炼气,那脑子可是好极了。连这颠倒天门八仙阵的诸般推演,都是一一算得无误,布置的清楚,如何肯认老糊涂了。那就更别说是妄语诽谤了。 不过,这曹淼一生没骂过街,也没人骂过他。此时哪怕是气急了,也是不知道该如何骂着李民,只气的大吼一声:“胡说!竖子欺我太甚。本王何时老糊涂了,又何时妄语过!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李民此时倒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希望这老头能气的蹦出来,虽然李民此时奈何这大阵不得,可那曹淼的修为,李民却早就看的清楚,最多也就是比入云龙公孙胜的修为强一些,连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都不如。李民凭着域内的瞬间移动,只要这曹淼出阵,绝对没了这曹淼,李民就不信这大阵还能没人主持的运行下去。就算能继续运行,凭着李民如今的惑心**修为,从这老头的嘴里把大阵的运转诀窍抠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李民当下更是一本正的说道:“王爷莫非忘了,王爷刚刚还让本尊愿赌服输,速速束手待擒。王爷若不是老糊涂了,若不是妄语,如何会说出此等话来?且不说本尊如今尚未破阵失利,更是已经把王爷立下的刀剑丛林砍毁大半,破阵在望。就算本尊暂时破不得,你我赌阵,本尊除了应战之外,又何曾应过旁的,尔又何时规定了破阵之期?尔摆阵于此,尚不知用了多少光阴,本尊今日探视一番阵势虚实,从容破阵,又有何不可?” 曹淼当即无言。确实,赌阵都是他曹淼说的好,那李民除了一个应战,却是再无别话了。而他曹淼,更是也没规定过破阵之期,曹淼虽然气闷无比,虽然觉得这李民有些不地道,可曹淼却也不是胡搅蛮缠之辈。 ⒈⒈第二十七回 出口有愿 曹淼默言。 可李民手下吴用,虽然在军阵上,以及大局推演上不如李民的心腹参谋长——神机军师朱武。可这吴用在揣摩人心上,却是胜了朱武不止一筹。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李民如今跟在身边的人李民,没有一个是能在揣摩人心上,胜过这个吴用的。 而之所以不说吴用乃是李民手下揣摩上意最高的,也只是因为李民手下尚有秦桧,张邦昌,高俅等几个同样擅于揣摩上意的超高手在罢了。他们这几个人,没经过较量,还是真不好说谁更厉害一些。不过,只凭着吴用若是在没有李民的历史中,最后被人算计的跟了宋江自杀,想来吴用应该还是差高俅,秦桧,张邦昌等人一些眼色心机。 当然,如今这吴用也是够用了。李民那一番话,与李民一同乘云的几个心腹没听出来什么。可这吴用在大军之中,愣是只凭着李民的只言片语,感受到这李民有意使用激将法,意图激怒那曹淼的意 眼看曹淼没接话,一时有些冷场,这吴用刚刚经受住了整风的运动,并被李民挽留下来,自是有心立功,好向李民证明自己。\\如今看出李民的心意。 当即高声喝道:“弟兄们,赌博耍子,我等那个没玩过。哪个赌博,不求个公这曹淼想与我家国主赌阵,还想让我们束手待擒。失心疯了不成,难道说这曹淼还能代表宋皇立约,若是此阵破,宋皇就束手待擒,把江山拱手让与咱们国主不成?” 吴用地话语。虽然中气不足。声音传不得远方,可他身边的兵丁将领,却是全都听得哈哈大笑。各个均说曹淼傻疯了。 而吴用抓住机会,随口编了几句顺口溜,让军兵齐声大编制的文官,指挥不了这些军兵。可有了先前那番话垫底,吴用如今又是这梁山一党的领军人物,当即有不少的营连级正将,觉得喊几句顺口溜,羞辱一下敌方地主将。就算没有功劳,也算不得违反军纪。 当即就在吴用地指挥下,齐声喊了起来:“曹淼老儿失心疯,龟缩营中不敢出。” 这顺口溜用于集体骂人,却是好记。 李民闻听心中暗喜。要知道,李民此时正愁小六子没有跟在身边,身边没有一个帮闲的呢,很多话不便自己出口,却又没人帮衬。此时就有人替他骂出来了。真是打瞌睡送枕头。 而军兵齐声大骂。李民没有丝毫的阻止意图,那些军官将领,再看不出来,那可就是真的太没眼色了。不多万人,均是齐声大骂。 而此时的朱武,也在这骂声中,有些领会了李民地意图,暗叹不知何人比自己算计的还全之时,随即低声向公孙胜说了些话。 这话语虽低。可已李民如今的神通。却是听得真真的。甚至就是这云朵上的老几位,那也是听得真真的。只不过。这云上地众人,几乎都可以说是李民的核心心腹了。一听朱武的话,也是全都明白,有些话不方便李民出口,自然要有他们这些人出头说的。要不是朱武也就是算计强一些,个人音量不足,只能让公孙胜代言,朱武自己早就责无旁贷的喊了。 公孙胜一听就明白了,当即二话不说的运功喝道:“曹淼老儿。\/听到我军正义之声否!难道说,尔等宋军,屡战屡败,如今龟缩在这龟壳之内,被我军打的束手无策,还妄想不战而胜,让我军投降不成!天下哪有这般的好事。要想让我军投降,唯有战胜我 公孙胜的神通虽然不如李民,可这传音成雷,却也只是小术,公孙胜一番话说地堂堂正正,锐气十足。四野具闻。 李民军兵当即极度认同,全都高声应合道:“战!战!我军万胜!我军万胜!” 一时间,军威高涨,风云变色。本来自认事先没有与李民约定破阵之期,被李民抓住了把柄,不好胡搅。再加上李民军兵也已经退出阵外了,原想忍了这口气,与李民约期再战。可随着李民军兵,以及公孙胜的这几番喊话。 曹淼却是忍不住了。 曹淼的百年修炼,心境好,个人的荣辱不过是镜花水月,曹淼不在乎,能忍,可如今敌军的喝骂,却分明有毁约之意,若是李民根本不应他这颠倒天门八仙阵,那他这大阵岂不是白摆了,这半年多的心血布置,那不就成了耍猴了么。\ 而且,大阵阻不了李民,大宋完蛋,他老曹家也就没有依附的根本了,那可就不是什么镜花水月了。 故此,曹淼心惊之下,当即忍不住催动阵势,直接从阵心传送出来,死盯着李民喝道:“小辈!他人之言,本王不管!莫非你也要言而无信不成!莫忘了,我等修道之人,神合天地,出口有愿,若不兑现,当心天罚!” 李民闻言,也是一惊。 李民大忽悠出身,原本是无神论者,只要不是发自内心的言诺,赌咒发誓本是平常。可李民自来到这个时代,并接触了超能之后,原本坚定的无神论,早就动摇了,只剩下忽悠的习性,本性难移。可自李民金丹大成之后,也是隐隐与周身所处地天地隐隐相合。就是说的某些话语,也往往能引发部分地天地气机变化。 如今听着曹淼一说,自然不认为这曹淼全是拿大话唬他李民。毕竟,李民不仅经历过了一次伏魔雷云的洗礼,更经受过了一次金丹劫的考验,自是清楚这天劫可不是说着玩的。\/尤其是,出口有愿,更是切中要害。要知道,人的语言,本就是人神识意识的载体,平常人神识不足,与周围天地契合的不深,自然是没有什么讲究。可修道人,炼精化气,炼气还神,炼神还虚。这虚,指的可就是契合周身的天地啊。 尤其是向李民这种金丹大成的,与周围的天地气机契合的也就更深,言语间,文字间,引导自身神识在周身天地见留下印记,那绝对是有可能的。而印记留下了,没有兑现,且不说对道心神识留下了不完美的破绽,这天地气机的前后不符,也必然导致某些平衡失调,如此,引发天罚,显然也是必然的。 何况,就算曹淼说的这些无稽,李民如今这身份,也是没有必要以身犯险不是。 李民当即冷哼一声:“曹淼!本尊一言九鼎,尔又污蔑本尊不成!” 曹淼这才略微放松了一口气,连忙敲砖钉缝的说道:“教主乃是信人。本王自是先前确是本王失言了。本王与教主赔礼。” 说着,这曹淼还真的在半空中给李民施了一礼。 李民此时倒是有心瞬移到曹淼跟前,将其擒获,只不过,如今曹淼虽然露了面了,可他为了与李民平等对话,却是借助阵法之力,也是同样立在了半空,虽然看的见,其本人却依旧还在阵法的威力范围之内,只看这曹淼也能瞬移出来,李民也是没根这曹淼会不会在他李民突进阵中擒拿的时候,直接借助阵法瞬移跑了。 若是那样,那可就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仅在两军阵前有损他李民神通无敌的威望,更落得一个无信的话柄。 故此,李民最终还是忍了这么一个机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务必要百分百的不出差错。 而此时,曹淼礼过,随即说道:“本王先前未约破阵之期,却是本王疏忽。不过,我等两军与此长期对阵僵持,空耗钱粮不说,也招凡人看笑。教主即有心守诺,不如将这约期订下。我等做过一场,也好安心追求大道。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此时曹淼为了弥补漏洞,却是放下了姿态。 不过,李民原本就是为了诳他出来的,如何能自己上赶着入套。只要约期不定,李民如今就是扭头走,把这个曹的大阵晾在这,那也丝毫无损承诺的。 当然,若是如此,对李民无所不能的威望名声,也是要稍稍有所损伤的。虽然,只要没有人能在正面击败李民,李民神通无敌的这杆大旗就不会倒。可李民也是没有必要落这个怯的。 李民当即冷笑道:“重新约定自是不无不可。不过,本尊也只记得你提出赌阵,本尊除了应了你破阵,却也是没有答应你旁的。可尔却自说本尊破阵无方,就要束手待擒。本尊念你年迈,糊涂,不与你计较,倒是破了你的阵势,自然也就是了。可如今,你又要明文约定。更以天罚要挟本尊。本尊逆天改命,天罚已是不知承受了几回,如今更是天命加身,怕的什么。说不得本尊就要与你论个公平。你要重约可以。可你我两国要以赌阵定输赢,这赌约自要平等,你若要本尊规定时日内不能破阵,就束手待擒,那本尊若是在规定时日内破了你这大阵,单是你军,如何能抵此注。本尊若破阵,而大宋必须举国皆降。你可能代宋皇做此承诺!” ⒈⒈第二十八回 意料不到 代表宋皇投降? 开玩笑。虽说他曹淼是宋皇威逼曹家请出来的,虽说他曹淼是曹家当今的老祖宗,当今宋室的皇亲,甚至论辈分还是当今宋皇的祖爷辈的,可代表宋皇投降,他曹淼还没那个资格。 而至于说谎骗李民,别说曹淼那修炼一辈子的脾性,根本说不出这种谎话,就是曹淼能厚着脸皮说了,那可也得让人信才成。 曹淼当即脸色发苦,很是不甘的说道:“本王不能。不过,本王可以拿我曹家满族身家与你相赌。你可敢应!” 李民闻听,心中一动。老曹家的满门性命,李民丝毫不看重,可老曹家的底蕴,实在是太令李民眼馋了。 要知道,李民能走到今天,虽然是白手起家,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可是,若是没有徐知常的惑心**,林灵素的五雷玉书,黄裳的九阴真术,以及针灸铜人,长春图解等等前人留下的心得秘籍,李民个人无论是如何天才,如何努力,那也是绝对不可能走到今天金丹大成这个地步的。 天分重要,努力重要,可前人的借鉴更重要,只有站在那些巨人的肩膀上,才能少走弯路,更快的缩短差距,最终超越那些前人,否则,只是漫无目的的摸索,那就足以浪费人的一生。是又卡在了一个瓶颈处,无论是黄裳的九阴真术,还是长春图解,不过都是常人对人体的了解和应用,而那惑心**,也不过是左道之书,只不过是李民活学活用,用来辅助提高自身的精神力罢了。甚至,就是李民手中最完善的五雷玉书。也不过是外丹之道。凝聚外丹,已是书中的最高境界了。其后不过就是应用的技巧罢了。 如今,李民机缘巧合之下,以外丹之术,在体内凝聚了金丹,已经是融合众多经典,超越了五雷玉书的框架,再往前进一步,李民已经是失去了指点和路标。只能自己摸索了。 李民知道自己见识虽然不少,某些地方也算是小有天赋,可绝不是那种惊才绝艳的绝代天骄,其天分悟性,甚至连他那早死地徒弟黄裳都比不了。虽说金丹大成,传说有八百岁的寿命,可那毕竟只是传说,而且,就算真有。八百年没有指引,不得寸进,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如今,老曹家,别的不说,单单只是曹淼这个颠倒天门八仙阵,那就有足够他李民借鉴的东西了。那就更别提这个曹淼还据说是什么曹国舅的后人,若是能得到八仙遗宝,如此融合到自身的功法当中。那对李民的突破,那肯定是有绝大好处的。成,按照李民原先在现代看书的体系中,那也不过是结丹期地高手,离丹碎婴生,那还差的远了。而李民即使是在收服了守一真人,灵隐禅师这两位系统门派出身的大高手,多般以言语打探,圈套。也是没有听闻过丝毫金丹成就之后有什么丹碎婴生的门窍,只是听他们传闻,成就金丹可寿活八百。其间耐心孕养金丹,即可破空飞升。根本就没说过什么元婴的情报。反倒是他李民用元婴之说。引逗守一真人与灵隐禅师等,却是令他们吃惊不小。 以至于弄的李民也不知道是这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见识短漏。根本不知道什么元婴一说,还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元婴一说。丹碎婴生,只是网络小说的一个误传。 要知道。这对旁人虽然不重要。可对李民。那可就是生死攸关地道路选择了。若是那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见识短。那还好说。若是世上真没有元婴一说。李民金丹巩固之后。若是选择碎丹成婴。那可就是绝对地自杀了。别地李民不知道。可如今金丹大成。李民体内地金丹与李民自身地域场。生命地气机契合地有多么完美紧密。那李民可是一清二楚。若是金丹碎了。没有什么元婴代替。稳定李民自身地域场和气机。李民绝对地必死无疑。如何能在这种选择上冒险。若是如此。那还不如老实地按照五雷玉书地记载修行。毕竟。五雷玉书地最后境界。虽然只是外丹大成。可却也是有着飞升记载地。虽然那种记载。李民即使如今也认为可能是压抑不住体内地阳刚电荷**地结果。可总比李民看小说得来地那种虚无缥缈地境界指标要真实地多。 而老曹家地先祖曹国舅。那可是传说中地八仙之一。百多年前有限地几个飞升高手之一。若是能得到老曹家地修炼心得和记载。绝对可以让李民在今后地修行道路上去伪存真。 当然。这一实现地前提。那就是李民要能正面破地了这个颠倒天门八仙阵。收服老曹家这一脉。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所有密典。宝物全都献上。 李民不懂阵法。没那个把握解阵。破阵。可尸狗化身地声波冲阵。却让李民看到一种以力破阵地可能。若只是无伤大雅地赌注。李民赌上一把。也是未尝不可。 李民当即盘算通透。平淡地应道:“尔之家族。不过是宋室将门之一。人臣尔。本尊如今。虽尚未横扫**。可天下之大。长江以南。东南半壁。今落本尊之手。东北。西北。西南。也尽在本尊掌控之中。大宋六大将门。除你曹家与呼家。也都尽皆投靠了本。尔一族之所有。赌本尊全部。并且还是在你不能反击之情况下。不值。你若是以你曹家一族为赌注。本尊只能应你。若是本尊破不了你这颠倒天门八仙阵。待本尊平定天下之后。许你曹家一门世袭铁帽子王。听调不听宣。而你这大阵若是被本尊破去。你满族皆要忠于本尊。其前程。各自凭本事博取。” 曹淼一听大急。李民若是只答应如此。他这摆阵地意义。可就真地不大了。若是原先还没有碰到李民。曹淼还觉得凭借自己百多年修炼地真功夫。以及家传地宝物。拿下李民不成问题。可如今。在看了李民等人能腾云。李民那尸狗化身。更能硬憾他那大阵音杀。曹淼可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凭借阵法胜过面前地李民 如此,李民若是绕过他这大阵,继续攻打大宋,大宋完了,他老曹家还能蹦达几天。 曹淼当即怒喝一声:“李民!莫要欺人太甚。尔当本王真的奈何不了你么。” 说着,曹淼猛地一正头顶的双龙闹海冠,一抖身上的蟒龙袍。整衣肃穆的躬身一礼道:“不肖子孙曹淼,庇护家族无能。恳请祖宗庇护。” 随着曹淼说完,曹淼头顶猛然霞光闪烁,似金光,又轻灵无比。瞬间灌入曹淼顶立,虽然人还是那个人,可气度雍容之间,又带有无尽的飘逸逍遥。虽没给人无边的压力,却是有着一种令人不自觉仰望高山的感觉。 李民立时间,就感觉到了曹淼的不同。这人短时间怎么能变化那么快?如今的曹淼,虽然外形没变,修为没变,可却是让李民看不透了,甚至都有些不敌的心态。这可是李民金丹大成之后,从来没有过的。 李民当即正色问道:“你是谁!” 按说,李民这问话有些好笑。眼前这人明明就是曹淼,跟着李民说话半天,连地方都没动过。这还能是谁。 可这曹淼听闻之后,竟然微微一笑:“小兄弟。有些眼力。硬是比我这娃强多了。老朽曹景休是也。” 李民闻听,当即头皮就是一炸。要知道,李民自听闻这曹淼乃是曹国舅的后人,自然也对这曹国舅的传闻,打听了不少,自然知道这曹景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曹国舅。这曹国舅不是飞升了么。怎么这就冒出来了。难道是诈尸,借尸还魂,还是怎么的? 可无论那种,那对李民,几乎都可以说是一种未知的领域。李民又怎么能不多想,不害怕。 不过,李民虽然知道厉害,可李民如今早已把心志磨。却是丝毫不惧。反正这曹国舅就算是真神仙,也是从平常人一步步修炼出来的,曹国舅能达到的,他李民没有什么达不到的。神仙也是人做的。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可那种无畏,不过是无知的一种表现,唯有真正知晓厉害,依然还能去除畏惧,在害怕中有所坚持,正面面对,那才是真正的无畏。真正的勇敢。 别说,李民如今心境磨炼的,还真是比当初不知完美了多少。 李民当即也是挺身喝道:“晚辈李民,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人,是鬼,是神仙。今日降临于此,又有何干?” 李民本身就是一个时空穿越的,对于借尸还魂,倒是不怎么排斥,就是有些顾忌这曹国舅真的是飞升的,如今却又有能力回来给自家子孙撑腰,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曹国舅自身实力如何不提,可曹国舅代表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那可是八仙之一啊。八仙出手,什么时候有过单挑的。( ⒈⒈第二十九回 玉板忠言惊天地 “哈哈哈。小友莫要多心。老朽飞升多年,而今不过是感我家孙儿拜请,特分一缕神念回转人间罢了。小友放心,人间帝王交替,乃是天心运转,老朽勿说已飞升就已,就是尚在人间,以老朽修心养道,也不会横加干涉的。只不过,这曹家,终究是老朽之血脉亲族。老朽也是还要照拂一二的。你与我孙儿之言,老朽已是尽知。老朽今天,就倚老卖老,与你二人做主,只要你能接的老朽三招,赌阵之约,就尽依小友。若是小友接不得老朽一缕分神三招,我劝小友也莫要难为我家孙儿了。不如就熄了争霸天下之念,安心修道。须知,天下能人无数。宋室江山更有华山隐仙一族庇护。若是连老朽三招都支撑不过,他日遇上隐仙一族,必是小友损身之日。我观小友,而今已是修成金丹,还是安心修道,早日契合天道,飞升上界,与我等相会,共享逍遥的好。” 曹国舅一席话,真把李民唬得够呛。这世上真有神仙?这神仙还能回来?还隐仙一脉?还与他相会? 李民本身就是大忽悠,向来都是他忽悠别人,少有人忽悠他。直觉就是面前这个人在忽悠他李民。可是,别说此时曹淼的气势很是让人高山仰止。单单就是隐仙一族的说法,那也不是虚的,毕竟李民见过的守一真人与灵隐禅师,也都有过这方面的说法。 不过。不提李民本身大忽悠地直觉,单单是李民如今长期修炼养成的坚毅固执的心态,那也不会轻易被这曹淼鬼上身的几句大话,就忽悠的自动投降了。不就是三招么,自然是打过了再说。即使是真的不敌,输给传说中上八仙地曹国舅。那也不是什么没面子的事,若是万一赢了,那问题更是一切都迎刃而解。而且,无论输赢,也都正好检验一下他李民如今的真正的实力到底到了哪个地步。 李民当即朗声大笑道:“好。小辈正欲向前辈请教。请赐教。” 李民说话间,身形一闪,已是瞬移出了守一真人的云朵,漂浮在了半空。 而那守一真人与灵隐禅师等都齐齐的一惊,非别高声惊呼:“国主不可!”说着就待护卫李民。毕竟,李民如今屡屡展现的神通虽然不小。甚至都渡过了传说中的金丹劫,达到了金丹大成,可那曹国舅,更是传说中的飞升仙人,上八仙之一,这层次,更是非同小可。 李民随手一摆,一道无形域场随即禁制住了守一真人的云朵,李民淡淡地说道:“尔等且退。本尊自有分寸。” 此时,李民身上洋溢的,不仅仅是长期居移气,养移体养成的上位者威压,更有了一种修道之人的坚韧。 守一真人等全都明了,只得带着云上众人退后,留李民一人独自应对曹国舅的考验。 曹国舅微微一笑:“小友好胆识。”随后,曹国舅伸手一招轻声喝道:“来!” 立时间。隐迹地阵心处。宝光一闪。一道轻柔地白光划过一道弧形。显出一副象牙笏板。长两尺六寸。中宽三寸。轻柔地落入曹国舅地手中。 快。实在是太快了。几十里。靠着阵法瞬移不新鲜。可是一块玉板。就这么凭空没人拿着地自己飞过来。而且还能带出弧形地光华。都快赶上光速了。那可是实在是太惊人了。 李民定睛一看。却见那曹国舅流露出一股亲情。爱惜地看了落入手中。轻轻一握。低声自语道:“老伙计。又要你帮忙了。” 那象牙笏板。轻柔地白色宝光急闪。好似通灵地回应曹国舅一般。只把李民看地心馋不已。李民那外丹以及九老仙都君印转化地本命宝贝。哪一个能有这般神异。 曹国舅自语后。随即望向李民淡然道:“小友。留意了。且接老朽第一招。” 说着。曹国舅随手就把手中地象牙笏板抛到了空中。立时间。象牙笏板。宝光大盛。两尺六寸长地笏板。飞涨地跟一面墙似地。而且还是城墙那种。 不过,这还不止。宝光之中,更一个个金色大字闪现,李民眼神虽好,可却也是对这种闪现的金字,看的也不是清楚。单是,李民却看地明白,每十几个,或几十个金色大字闪现之后,立时宝光一闪,那就组成一条金色神龙飞舞。 李民虽然没有看过真正的神龙,可原先赵佶衣服上地神龙图案,那可是没少看。而现在那些闪现金字衍化的金色神龙,那可就是一般地无二。 李民当时就有些惊了。这世上还真有神龙不成? 不过,李民虽惊,可斗志越发昂扬。要知道,李民如今也算是这个传说中***的人了,若是传说都是真地,那李民自身的发展,更是不可限量。 李民当即也是张开了自身的雷霆万象域,严阵以待。八颗天雷珠,更是全都拟化成了八条雷电青龙,各自追逐着一颗天雷珠,在李民的域场内环游飞舞。 曹国舅那项看了李民的神通,也是有些惊叹。可更对自家的宝贝深信不已。 曹国舅这象牙笏板,那可是不简单。乃是稀世之珍洪荒野象遗留的象牙所制。乃是天竺国进贡而来的宝贝,被当时曹国舅他姐夫不识货的赏赐给了曹国舅做了象牙笏板。 曹国舅当时虽然不知那洪荒野象象牙的来历,可也是知道是宝物,别的不说,单单是拿在手中,那就是气定神怡,周身的舒爽。故此,曹国舅即使是当初不识货的情况下,那也是片刻不离身的。 结果,这象牙笏板,不仅受到曹国舅王者之气温养,更是吸收了曹国舅在其上记录的每一条圣喻暗藏的真龙之气。 知道曹国舅受吕洞宾与汉钟离点化,修身养道,知道了手中这象牙笏板的珍贵,更是凝聚其吸收的王气与皇气,修成了成道之宝。那每一条金龙,那可都是圣喻皇气衍化而成。有天地君亲师的君之力。其威压莫大,绝非凡尘人仙可可挡。 故此,曹国舅放心的很。即使是看到李民雷霆万象域衍化出了八条青龙。依然没有放在心上。万龙之中,金龙为尊。有着皇者之气衍化的金龙,又岂是雷电之力衍化的青龙可抵挡的。 曹国舅眼看李民准备完毕,哈哈笑道:“小友,且接老朽第一招:玉板忠言惊天地!” 随着曹国舅的话音落地,那悬空的象牙笏板宝光一震,“啪”的一声巨响,不知道多少条圣喻皇气衍化的细小金龙围绕着那象牙笏板急速飞绕。更有圣音隐隐。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不过,此时也没有人有心分听那些圣音说的是什么了,随着那声巨响,金光一阵,一道紫色天雷,猛地从那象牙笏板的众多金龙飞舞中激射而出。 这道雷可是不简单,那可不是自然雷电产物。乃是坎离真雷。乃是洪荒野象象牙中暗藏的雷火。 只不过,再怎么特殊的雷电,那也还是雷电。哪怕是原子核级的雷电,那也要受雷电特性束缚不是。 李民修炼的五雷玉书,却正是雷电应用的极致。这一团坎离真雷,碰到别人,也许一下就把人电死了,高温焚化的尸骨无存。可碰上李民,哪怕是这雷电速度太快,李民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一进入李民的雷霆万象域的域场,还是径直的被李民天雷珠自动牵引吸收了。 不过,李民吸收了这团坎离真雷,那也是极端的不好受。想当初,那伏魔雷云虽然把李民充电充的都快爆了,不得不借助外放雷电来减少电能储备。可那毕竟还在李民的吸收范围之内。可李民如今吸收的这团坎离真雷,虽然总量不算太高,可内藏的高温高能,却是在进入李民天雷珠的瞬间,直接就把李民这颗外丹给融化了。 幸好,那电能的传导速度太快,又幸好李民如今已经把九老仙都君印练成了本命法宝。而不是单凭着磁力珠传导天雷珠吸收的能量,这才没有让吸收坎离真雷的那颗天雷珠彻底融毁,更不至于丹田之内承载不了这道坎离真雷。 不过,曹国舅这第一招,虽然说是一招,可却不是一道雷就算完的,随着第一道紫色雷电被李民吸收,又是一道紫色雷电生成。 好在,李民的天雷珠也不只是一颗,一颗在吸收这紫色雷电差点过热焚毁,立时就有第二颗迎上。曹国舅那象牙玉笏一连劈出了九道紫色雷电,李民八颗天雷珠一轮过后,第一颗正好散热结束,又是吸收了一道。却是有些生生不息的意思。 不过,李民却是知道,他这天雷珠吸收了这九道雷电,内中的精神烙印,很是毁坏了不少。八颗珠子虽然外表无伤,却是要战后重新祭炼了。 然而,九道雷霆过后,曹国舅这第一招起始的哪一声巨响音波,也叠加着就冲音波,随着那雷电席卷而来。李民的天雷珠虽然吸的了雷电,却是吸不得音波,李民的雷霆万象域,愣是在曹国舅这第一招的附属威力下,有些摇摇欲裂。 ⒈⒈第三十回 君印镇皇命 “咚!——” 一声悠扬的钟声,自李民的灵魂深处传来,虽不声震四野,却令人听之神定魂安。无形的音波,更是直接抵消了曹国舅那象牙玉板发出的就声叠加的巨响。 曹国舅当即为之一愕。曹国舅虽然许了李民三招之约,可根本没想过李民能挡得住他这一招,哪怕他这头一招没有动用玉板上凝聚的皇者之气,可那人臣之气,以及上古洪荒野象象牙之中蕴涵的坎离真精,那也不是一般人可挡得。 而李民得潜意识激发尸狗化身震荡了落魄钟,意外激发了落魄钟除了撼魂落魄之外的又一安魂功能,其灵魂在钟声悠扬的震荡的中,无比的舒适,就好似洗了一个三温暖一般,烦躁的杂念,全都洗涤干净,舒坦无比。 甚至,就连李民八颗外丹受坎离真雷轰击,过载消融的损耗,虽然没在这钟声中有所补足。可其内李民的精神烙印的排列,却是越发的紧密将近一般,原本阴阳五彩琉璃珠的模样,也全都荡漾着紫色光芒,显然,量变引发质变,李民天雷珠内无数精神烙印痕迹,在极度缩小间距,重新排列组合的过程中,天雷珠的杂志溶去了,可精神烙印聚合成的场域,却也在质变中,越发的凝聚强大。 李民面带微笑,心神都沉浸在了这一声悠扬的钟声所带来的宁静之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连正与曹国舅对决,都已经忘却了。 只可惜,李民虽然忘却了,可曹国舅却还没有忘去。他赌斗三招,那可是都在消耗着曹淼的精气神,御使那象牙玉板。三招,那几乎就是曹淼的极限了。玉板启动前,费些话没什么,这玉板一启动,那灵力可是源源不绝的被这象牙玉板吸取转化,这要是功力不够,那可是还需要用曹淼的生命本源去填补地。曹国舅可是没时间等这李民自己醒来。 故此。曹国舅根本没管李民如今的状态如何。微微点首笑道:“小友好神通。且看老朽第二招:圣喻铁律莫敢违!” 说话间,那象牙玉板隐约有一威严声音传出:“圣喻铁律:谋反者杀无赦!” 立时间,象牙玉板上金光一闪,谋反者杀无赦六个金字冲出,上冲霄汉,每个字都有一亩地那么大,百十里方圆,无不可见。周天的云朵,全部消散,无量太阳金光映射在这六个金色大字之上。六个金字越发的光芒万丈。猛然间,六个金色大字一爆,随即演化成一条里来长的赤金色的神龙,咆哮着就向李民冲去。 好家伙。说时迟那时快。从曹国舅出言警示,到玉板发音。金龙衍化,虽然每一步骤都条理分明。可实际用时,却只是一刹那。快慢分明之间。那金龙已是扑杀至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中。 万幸啊。真地万幸。幸亏李民此时近乎顿悟沉浸在一种宁静安魂地体悟。若是李民主意识能感知这曹国舅地第二招。以李民地主意识神通。可真未必能应接地下来。可此时。李民地主意识沉浸在一种玄妙地安宁之境。而李民雷霆万象域又是李民八颗外丹为框架地构成。其内地每一缕变化。都与李民地神识紧密连接。李民主意识沉浸了。李民地本我。自然就像掌控呼吸。掌控血液流速一般地。自觉地接掌了与李民神识紧密连接地雷霆万象域。 谁看过除了修炼内功地之外。又有谁会用主意识控制呼吸与血脉流速地。这一切都是由人地腹部第二大脑本我意识自主掌控地。其优先级别。甚至还要高于人地自我主意识。而且更是直指本源。进行着最优化地处理。没有过程。直接就是结果。 于是乎。本该受皇命威压。很可能接不下曹国舅第二招地李民。在自我主意识沉浸。本我潜意识自动接掌与李民神识紧密连接地雷霆万象域之刻。那皇命金龙一进入李民地雷霆万象域。李民地本我意识根本就没与李民自我意识商量地。就把李民金丹上温养地九老仙都君印激发了出去。瞬间打在了那皇命金龙地额头之上。 玄妙!太玄妙了。 按说。里许长地皇命金龙。跟来与那九老仙都君印地大小不成比例。常理地动能碰撞理论。绝对是那小小地九老仙都君印在碰撞中。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可结果。那九老仙都君印瞬间碰撞在那皇命金龙地额头上。九老仙都君印悬浮半空。纹丝未动。而那里许长地皇命金龙。却自碰撞地那一点。迅即消失。也不知道就回归虚空了。还是钻入了那九老仙都君印当中被吞噬了。 当即,满场皆惊。连曹国舅都惊了。曹国舅自用这象牙玉板练就成道之宝后,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诡异的事情。 不过,人有七情会惊异,可那曹国舅的成道之宝,象牙玉板,那可是没有人的诸多情感,一道皇命金龙还没彻底消失的时候。象牙玉板已经有传出一声威严的谕令:“圣喻铁律:谋大逆者杀无赦!” 立时间,又有七个大字映射虚空,吸纳烈日光芒之后,再次衍化成一条金龙,直接向李民扑去。而且,这一回的金龙,显然又比上一条足足长大了半里。 结果,在那第一条皇命金龙刚刚消失的时候,这第二条皇命金龙也是张牙舞爪的冲入了李民的雷霆万象域。直奔李民。 只可惜,雷霆万象域内,乃是李民神识掌控的场域,几乎可以说是自成一天地了,这第二条的皇命金龙虽然迅猛,可那小巧玲珑的九老仙都君印,依然及时的瞬移到了这第二条皇命金龙的额头。这第二条皇命金龙,依旧在还没有碰到李民的本体,就在与九老仙都君印的接触中,逐渐的消失了。 不过,也许是这条金龙的体积大了点。也许是象牙笏板发出的圣喻快捷了一些。又是两条的圣喻发出:“圣喻铁律:谋叛者杀无赦!圣喻铁律:恶逆者杀无赦!” 这两条圣喻铁律衍化的金龙,几乎可以说是齐头并进的奔驰而来。哪怕是李民的九老仙都君印能挡住一条,那不论是消散,还是吞噬一条皇命金龙的功夫,那都足够另一条皇命金龙直接灭杀李民的本体气,而众多的李民军兵,包括守一真人,灵隐禅师在内,却是无不为李民捏了一把汗,担心无比。 然而,众人也算是白担心的。李民此时的自我主意识可是根本还没醒呢。人的本我,那可是不受善恶自我三执念的影响,连计算过程都不需要的就直奔结果。 别人手忙脚乱的事情,那对李民的本我,那就是理应如此的既定事实。两条皇命金龙刚刚一进入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刚刚吞噬完第二条皇命金龙的九老仙都君印就猛地砸在了先一步把龙头探入李民雷霆万象域中的那条皇命金龙头上。只是,这一回却没有什么纹丝不动,却好似那九老仙都君印有万钧之重一般,立时就把第三条皇命金龙的龙头砸的一偏,当即令第三条皇命金龙的龙头就转向顶在了第四条皇命金龙的龙头之上。 立时间,两条头部接触到九老仙都君印的皇命金龙,立时也都消失起来。 曹国舅大惊,不知道李民哪来的这般玄妙法宝。心狠之下,猛地法力催发象牙笏板。 而此时的象牙笏板,本已经继续保持不变的宣布圣喻道:“圣喻铁律:无道者杀无赦!圣喻铁律:大不敬者杀无赦!圣喻铁律:不孝者杀无赦!” 接连衍化出三条皇命金龙,受曹国舅灵力一催,立时加快了释放速度,又是喧喻道:“圣喻铁律:不睦者杀无赦!圣喻铁律:不义者杀无赦!圣喻铁律:内乱者杀无赦!” 于是乎,就在李民那九老仙都君印刚刚吸收完那两条皇命金龙,齐刷刷的六道皇命金龙再次奔着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冲来。而且,这一回,原本都是里许长的金龙之身,全都缩短到了十丈左右,可是其绽放的金光,却越发的耀眼,凝固。显然缩小了,威力不仅没减,反倒更凝聚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这一回六条金龙却是先在天上迅捷无比的飞翔一圈,形成了一个**方位,围拢着奔李民冲来。如此,这般,哪怕是九龙仙都君印的力度再大,运行轨迹再玄妙,恐怕也难一次性封住六条皇命金龙的冲击轨迹。 这一回,连守一真人等都有些怒骂曹国舅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哪有飞升了前辈这样欺负晚辈的,这不是明摆着要李民的性命么。 然而,再次出乎所有意料之外的是,李民的九老仙都君印虽然没那同时砸到六条皇命金龙的本事。可李民的九老仙都君印,依旧沿着一条玄奥的轨迹,砸偏一条皇命金龙的龙头,令其顶在了另一头皇命金龙的身上,同时吸纳着两条皇命金龙。 而剩余的四条皇命金龙,却在一进入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就被李民早就拟化很久的八条雷电金龙两两缠绕而上。 ⒈⒈第三十一回 天道人心 “啪啦啦!”雷电爆响之声不断。原本道道缠绕在李民雷电青龙之上的蓝色电弧。更是不断爆发出道道炫目之光。令人不可直视。 雷电之威。果然不愧是天下间最为刚猛霸道的能量之一。尤其是。李民以雷电异能拟化的八条青龙。一个个更是龙须。龙角。龙眼。龙鳞。龙爪等等俱全。其上不知凝聚了李民多少的神识能量。这才令的这八条雷电青龙如此神形具备。其青龙爆发的能量。然更是惊人。 可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那圣喻铁律凝聚太阳金光衍化的皇命金龙。虽然在碰上李民那九老仙都君印毫不起眼。毫无威力的就湮灭了。可是碰上李民这屡立奇功。威猛无比的雷电青龙。却是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只是伴随着一阵龙吟。隐似各吟诵其内含的圣喻铁律。那缠绕向皇命金龙的雷电青龙。就各在圣喻铁律的坚定意念中。开始了崩溃。 刚猛无比的雷电威能。能电击焚毁生命。甚至能劈山裂石。可根本奈何不得大日金光。更奈何不得圣喻铁律的意念。反倒是圣喻铁律的意念。直接瓦解了凝聚雷电能量的神识意念。 好在。李民这八条雷电青龙。虽然是主琢磨出来的拟形攻击手段。可那青龙。却绝须、龙角、龙眼等等就不用说了。就是那雷电青龙身上的三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八片的龙鳞。那都是凝聚着李民大量的神识。这才拟物地如此神似。 而此时此刻。雷电威能不起作用的时刻。这些凝聚雷电异能的神识意念。却是起了关键的作用。 虽然这些神识意念。其强度。远远无法跟凝聚着千古皇命意念的十恶不赦铁律相比。楞要比的话。就好比是嫩豆腐比之钢刀。绝对一碰开。一划拉就碎。可是豆腐再软。他也是物质不是。一把刀。就算能砍碎一座豆腐山。可他也得要费些力气砍不是。 李民域内的雷电青龙。雷电奈何不了那些皇命金龙。意念强度也无法跟圣喻铁律的千古意念交锋。可在这李民地雷霆万象域内。李民的雷电超能却是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即使是消耗的雷电超能。散之在李民的域内。也是根本没有什么损耗地就再次被李民的天雷珠转化拟形。而李民拟化青龙的神识意念。更是如那豆腐山一般地层层的迎向那圣喻铁律。虽然几乎瞬间就被那圣喻铁律的千古皇命意念击溃。可溃散爆发的神识意念。也如一个个小型干扰源一般的。不间断的腐蚀排斥着圣喻铁律的意志。 只是。这种精神层次上的恶。玄妙。可是别说是一干旁观斗法的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甚至。就是连曹国舅也无法察觉其中玄妙。所有人只注意到李民雷霆万象域内拟化地雷电青龙。在不断的大发神威。阻拦。阻击着曹国舅象牙玉板衍化的皇命金龙。虽然八条雷电青龙在不断的被击溃。击散。可却依旧顽强的聚形拟化。屡败屡战的纠缠着那四条皇命金龙不放。 所有支持李民的军兵。观者。无不为这种永不言败的气节感染。大声呼喝:“我主必胜!”“我主必胜!” 而曹国舅虽然明白。可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李民拟化的雷电青龙。就跟他象牙笏板拟化的皇命金龙一般。都不是什么然地产物。击散击溃多少回也无所谓。只要有能量补充。只要其上的神识意念没有全部消散。哪怕再是不敌。却也不会是随便消失的。 好在。曹国舅还有一个盼头。那就是随着李民雷电青龙的不断被击溃击散。李民的雷电青龙虽然在不断的瞬间重新拟化。看似没有什么损失一般。可那也就是最无用的雷电超能没有什么损失。李民凝聚雷电青龙的神识意念。却是在不断的消散。只看李民不间断拟化的雷电青龙。一次比一次地粗糙。青龙的龙鳞一次比一次少。就可断定无疑。反之。曹国舅那四条皇命金龙。无论是圣喻铁律的皇命龙气。还是太阳金光真火。都是丝毫无损。只要在推进一些。哪怕就是不能以圣喻铁律灭杀李民的神识。就是单单依附圣喻铁律的太阳金光真火。就能把李民给烤化焚毁了。 只可惜。曹国舅盘算的虽好。可就在曹国舅集中精神观看那皇命金龙与李民雷电青龙缠斗的瞬间。那以一敌二的九老仙都君印君印。却也已经再次把那两条压制的皇命金龙彻底吞噬干净了。 随之。那九老仙都君印猛地焕发出一层紫色光华。没有继续砸击剩余的四条皇命金龙。而是重新瞬间移动到了李民头顶。紧跟着。紫色光润大涨。直接渲染的李民雷霆万象域也彻底的变了颜色。紫荧荧的尊贵神秘无比。 而伴随着的。李民雷霆万象域内的八条雷电青龙。好似一时间全都见到了君王一般。根本就不顾与之正缠斗的皇命金龙。全都各翻腾的龙首摆动。向着李民头上的九老仙都君印频频点头。 而令人惊奇的是。失去了雷电青龙阻挡的皇命金龙。不仅没有继续向李民的本体冲杀。反倒各杀般的直奔那李民头顶天空中的九老仙都君印冲去。瞬间钻入其中。 这会算是彻底看出来。那皇命金龙绝对不是被九老仙都的。而是被其吸食。吞噬了。 而这九老仙都君印在彻底吞噬了十条皇命金龙之后。其爆发的紫色光芒更盛。紫光之中。更是显化出了十条小型的神龙。浮雕在九老仙都君印之上。与那九老仙都君印之上。犹如印钮一般的天磁珠。形成一副十龙戏珠图。 然而。这只是外观可见的。众人不可见的。却是那九老仙都君印上发隐现的铭文。已是再次变更。只剩下四个大字:雷霆皇印! 曹国舅那个气啊。可是。十恶不赦的圣喻铁律。已是其象牙笏板上凝聚皇命皇气最多的圣喻铁律了。其他的圣喻铁律虽然还有。可跟这凝聚了历朝历代圣喻铁律意志的十恶不赦相比。却是差远了。连十恶不赦的圣喻铁律都被那怪印给吸收了。其他的圣喻铁律放出去。那也是跟人家进补。没看最后的四条圣喻铁律。根本就是不能主的直接被那怪印给吸附摄住了。 何况。曹国舅已经是言明了这是第二招。也不好没皮没脸的一个招式用个不休。 曹国舅当即强一笑:“哈哈哈。果然不愧英雄少年。老夫似小友这般年岁之时。却是万万没有小友这般神通。今日比试。不论胜负。老夫必于小友结一个忘年交。小友且心!”国舅嘴上虽然说的客气。可手上却是一点没有留情。这招天道人心。那可是曹国舅飞升之前的最高招数与境界了。 想当初。曹国舅与深山修炼。金丹大成。吕洞宾与汉钟离前往点化。吕洞宾问其:“尔深山修养。修得是什么?养的是什么?” 曹国舅答曰:“修的是天道。养的也是天道。” 吕洞宾直言喝问道:“修的是天道。养的是天道。天道在哪里!” 曹国舅答曰:“天道在我心中。” 吕洞宾与汉钟离齐赞曹国舅已是得道。乃传还真真解与曹国舅。曹国舅随之养丹三十六年。而后飞升。 这天道人心。绝对是曹国舅在飞升前的最高境界。远比圣喻铁律那种还需借助皇气。官气的借势境界要高出了一个层次。 当下。随着曹国舅真言喝令。曹国舅那显化的犹如城墙一般的象牙笏板。随即飞速缩小。返本还原成两尺六寸高。可随着这象牙笏板的返本还原。天地却为之异变。高悬天空的日头。猛地好似大了三四圈一般。金光大涨。所有暴晒在日光之下的一干生灵。无论是山中的飞禽野兽。还是双方的普通军卒。甚至乃至守一真人。灵隐禅师等这般大神通的人。都无不感到了太而且。这种高温还是无差别的。所有的生灵。感受到的温度都是一样的。丝毫没有因为守一真人等大神通的人有什么神通。就能躲避这种高温。 所有的人。在这种高温的灼烤下。都是觉得水分在快速挥发。嘴唇在干裂。皮肤在灼痛。一步步在向着变成烈日下的人干前进。 所有的人都不禁想:这日头怎么这么晒。要是来场雨就好了。 就在众人渴望遐想的瞬间。天地异变。狂风骤起。无尽黑云翻腾滚动。啪啦啦连声霹雳爆响。大雨倾盆而下。 好家伙!那雨珠都不像是真的。根本没有什么雨点一滴滴的说。就好似救火队拿着高压水龙头猛喷一般。砸的人东倒西歪。 这绝对不是幻觉。幻觉可影响人的思感。却绝对不会把人砸到。人陷入幻境之中。往往杀或是他杀。都能令我神识陷入死亡确认。从而形成认识上的脑死亡。唯有摔倒。却会令身体在不动的情况下。与倒下的意识产生相反感知。从而令人惊醒走出幻境。 而现在。不见有人倒下了。银河倒泻一般的大雨。更是令水面都莫过脚面。这绝对不是幻觉。而是天灾! ⒈⒈第三十二回 降龙木 “天道人心。道在心中,人心所念,天道显现。 曹国舅这第三招,显然已不仅仅是法力神通的聚化,而是接近了道,接近了规则。在场众人,只不过是大多数人站的日久,在早春的寒风中想要点阳光,立时间就被曹国舅的道法借助象牙笏板聚集放大的传递给了天地,引发了太阳暴晒,随后众人心念转变,立时又大雨倾盆,如此下去,随着人心对天灾的恐慌,未知的绝望,用不了几次天灾演变,在场众人都是死路一条,哪怕就是守一真人等不畏惧一般天灾的大神通者,可受其他人心影响天道,也绝对难以逃脱这等天道大劫。 然而,就在曹国舅这天道人心要继续衍化下去之时,局部的天道变化,终于惊醒了,沉浸在宁静之道,与周身天地深度契合的李民主意识。 李民在清醒的瞬间,已是通过身外天道的演变,知晓了众人的恐惧恐慌之心,通过了曹国舅的玉板放大,直达天地,影响了周围百里之内的天道运转。 李民长叹一声,李民尸狗化身衍化成一团黑雾漂浮出体外,黑雾中,一口古朴的大钟虚空而立。随着李民的一声叹息,“咚!—”的一声巨响,悠扬而不暴躁,余音绵绵不绝,一圈圈无形音波无视天灾的风雨雷电,直接震撼着听者的灵魂深处。 顿时间,所有.正自恐慌无比的众人,无不沉浸在了那悠扬深远的钟声之中,灵魂为之宁静。 天道人心。人心归于.宁静。天道也立时显化,原本还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天灾,立时间已是风和日丽。百里的天地,都酝酿着一种说不出的宁静韵味。 曹国舅眼睛都瞪圆了.,他的天道人一,就这么简单的化解了么,连天道人心都能化解,这种人物,还不飞升干什么?难道那些隐仙一族都成了废物了不成了? 不过,且别说曹.国舅与李民有三招之约,就是没有三招之约,曹国舅如今也是无力在难为李民了,虽然曹国舅神通广大,可他神念寄居的这具肉身,可没有那么多的灵力支持,三招已是极限了,再要耍下去,不等李民认输,他那孙子的肉身可就先毁了。趁着还有一点点存在的时间,还是先为家族后代铺好路的好。 曹国舅当即伸手一招,象牙.笏板重新回归手中,哈哈大笑道:“小友果然好神通。三招之约已满。老夫愿赌服输。赌阵之约,就依小友说的算。只要小友能破的老夫孙儿摆下的颠倒天门八仙阵,老夫曹家一脉,就此依附小友,任由小友差遣。若是小友破不得老夫孙儿那颠倒天门八仙阵,小友也无需输些什么,只要小友日后统一天下之后,留我曹家一席之地,即可。而至于破阵时日,老夫以为可以百日为期。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曹国.舅前面说的,李民根本没有什么可挑的,简直是不论输赢,这老曹家都对李民的统一大业,没有什么阻碍了。充其量不过是曹国舅给后代子孙安排的一个比较体面的转换阵营的下台阶。而至于百日之期,虽然长了一点,可这却是在照顾李民,毕竟李民若是能破阵,用不了百日,该破阵也就破了,而若是百日的准备都破不了,李民那也就是真的奈何不得那个颠倒天门八仙阵了,有那继续蘑菇的时间,还不如早点绕道,早点统一的好。 李民当下承惜的谢.道:“多谢前辈。晚辈必有所报。” 曹国舅一听,很满意,毕竟他们老曹家现在的阵营还是帮着大宋,而且与大宋皇室的姻亲关系实在太密,有些话实在没必要在现在说的太明白。李民有此话,显然已是明白了他的心意。 曹国舅当即哈哈一笑,随即只见那曹淼的身躯一抖,气势大降。貌似又换了一个人似的。只看的李民心中暗自低估:这怎么跟跳大神的差不多?刚才那曹国舅到底是神念附体,还是就是这个曹淼自编自导的跳大神? 不过,若是那曹淼自身自编自导的跳大神给自己铺路,别说李民观察这个曹森应该是一个比较纯的人,应该不会有那脑系和口条,就是刚才曹(在曹国舅那个状态下使用的三招,那也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用了。这也就是他李民,但凡换一个,他李民军中.别说是乔道清,公孙胜等等,就是守一真人与灵隐禅师这种大辈的,那也不见得能接的下来。 而此时,那曹淼恢复自身原本状态后,倒是没有如李民后世所知那些跳大神的请神离去之后,什么都不知似的的茫然追问。 而是很是惊异的看着李民,以着一种很不甘心,却又不得不从的神态说道:“家祖即已代我曹家作出约定。我曹家满门,自当遵命。本王随时恭候国主破阵。” 说完,随即瞬间消失。 李民看的,暗自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脱力了。要不现在再试一下破阵,看看这老家伙还有没有力气支撑这个大阵。 可随即,李民就放下了这个念头。毕竟,李民虽不懂阵,可这两天听守一真人他们不断的讨论,也是知道,军阵借助的是地势之利以及布阵之兵的合击之道,而玄阵则是借助山河地脉之灵力,以及阵眼法宝释放灵力之道。 这两种,无论.那一种,却也跟主持阵法之人的灵力衰竭,关系不大。若是那曹森昏过去了,军兵无人调动,法宝无人释放,那还差不多。 李民随即传令收兵。 而这一回营,麻烦事.还真不少,别的不说,单单是曹国舅那最后一招的天道人心。那衍化的天灾.那可不是幻术,虽然道法被李民宁静之道安抚凝聚人心给破L可可狂风暴雨留下来的痕迹,却是没得清除。 光是那一小会的.暴雨,水面已是淹3脚脖子,狂风雷电,更是把李民的军营差不多给毁了。李民军兵回营,根本就没个安息的地方,整个就是一个军营重建。 好在,这些琐事有吴用等一.干的文职军官操办,也是用不着李民费心。倒是那个颠倒天门八仙阵如何破法,却是需要李民最终拍板。 那高.遵衡与李民众人讲述了阵中的感受之后。杨志首先就站出来说道:“主上。高将军阵内所遇魔音.必是天门阵中的乱魂魔障不可。我杨家先祖曾言,天下何等玄阵,能挡得道法高深的大神通者,却绝难档得万千军魂煞气的冲杀。一万军兵军心凝固,奋力拼杀,已是足可破的天下大多玄阵。若能得十万军兵死力,即使天下绝顶阵法也难匹敌。盖因,玄阵所借助之力,皆是天地之力,非是自家之力,军魂煞气所指,日月避其锋芒,天地之力皆为万众煞气冲散,玄阵借不得天地之力,自然无威。唯有天门阵,既含玄阵又含军阵,可借助军阵凝聚阵内军卒煞气,挡得敌军军魂煞气冲杀。更有那乱魂魔障.充斥阵内,令入阵军兵,尽皆神志迷乱,聚不得军魂煞气。故,破军阵之法用不得,破玄阵之法也用不得。必先去了这乱魂魔障,而后方能破阵。” 李民闻听微微点头.,虽然李民不精通阵法,可无论是李民独自迎接万支雕钙射击,还是刚刚经历的天道人心。都不无一不告诉李民。他李民能以神识影响调用天地间的超能粒子,不过是他李民的精神力强大,脑波强度高罢了。而普通人的精神力虽然不够强,脑波的影响也弱,可也绝对不是没有。 信号再弱的干扰源.那也是干扰源。就跟一个高强信号的手机,放在一堵碎磁石旁边,依然要被碎磁石的磁场干扰信号一般。 由此推彼,那玄阵既然是以阵势法宝相结合借用天地之力,自然也就如人使用道法神通调用天地能量一般,若是有众多同频的干扰源,自然会影响阵法对天地之力的调用。而这种干扰源,自然就是杨志所说的军魂煞气,一种军人上阵之后,有我无敌的统一气势。此等气势,普通混日子的军兵虽然少见,可别说李民军中的军兵.多是有理想有盼头的军兵,很容易就达成这种气势,就是高家军众多出生入死,久经血战,习惯了漠视生死的军兵.也能自然形成这种军魂煞气。 这确实是条路子。唯一可虑的,应该就是那乱魂魔障了。不过,杨志既然有此说,想来也应该有解决之道。 李民当即微微点了一下头,问道:“卿可有何破解之道?” 杨志恭声答道:“主上。我家先祖曾大破过天门阵,依靠的就是降龙木破的那乱魂魔障。今欲破此阵,仍需降龙木。今降龙木已是我杨家镇族之宝。末将欲请命回转我杨家,求取降龙木。以为主上破阵o” 李民听得欢喜,当即应允。而杨志发言之后,灵隐婵师也是表态道:“此颠倒天门八仙阵,融合军阵玄阵,奥妙无穷。老衲无能为力。不过,我白马寺藏经阁阁主大颠师叔,一生痴迷阵法。当可帮的国主。老衲不才,愿为国主请得我师叔出山。” ⒈⒈第三十三回 以力破阵 兵贵神速。杨志和灵隐禅师请令之后,随即动身,尤其是那杨志的速度比不得灵隐禅师哪般有步步生莲的移动快捷,李民还特地请了守一真人驾云护送。 别说,这有云就是快,除了舒适度比不了空航,可这速度,绝对是比空航还要快捷。杨志请令动身,转天不到天黑,就回来了。不禁把降龙木带了回来,更带回来一个人。杨震。 这杨震与杨志不同。杨志别看是如今已经把金刀刀法练到了小成之境。武功几乎已经达到了杨家第一,直追先祖金刀令公杨无敌。可杨志的功夫再高,他在杨家的地位,依旧只是旁枝。 故此,杨志当初犯事之后,只能想办法凑钱疏通,被高俅阴了孝敬,也只能忍,杀了人,更没有家族庇护。原因就在旁枝。否则,哪怕是老杨家如今已经没落到了极点,也绝对不会保不住一个只杀了一个泼皮混混的杨志。 而杨震,则是老杨家的嫡系。能跟杨志来,则足以表明了杨家如今的态度。 说实在的。老杨家虽然一直被外面盛传一门忠烈。可老杨家真是恨死了这个虚名。那杨业本来保得乃是北汉世祖刘崇。北汉兵败大宋,举国皆降,杨业这才在北汉皇帝的旨意下,保了大宋。可由于当时杨业的手中还有兵权,乃是北汉的一支精兵,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没得散去。老杨家有了听调不听宣地特权,那可就一直被大宋皇室不断算计。 自金沙滩一战。杨业被算计的没有援军,力战而死。老杨家这才算是彻底明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方面继承了杨业官位地杨六郎诈死埋名,舍弃兵权,避讳宋皇的猜忌。另一方面。杨五郎出家五台山,暗中藏了不少族人避难。所以在天门阵时,原本孤单无比的老杨家,其后代,一个接一个的冒出。说是失散在外,其实都是杨五郎的功劳。当然。最后依旧没得好,杨家摆在明面上地,全都成了一门寡妇。 只有隐居辽国的杨四郎,开枝散叶的不错。 故而,杨志回家一说,摆明了李民如今的实力,再加上有这么一个守一真人跟着。老杨家倒是没打波澜的,直接把嫡系子孙杨震送来了。彻底表明了杨家的态度。 李民自是大喜,如今大宋地六大将门,几乎已经都改姓了。就算是面前敌对的那曹家,只要破了大阵。那也是跑不了。如此这般,有着六大将门支持。平稳接收大宋的百万大军,那简直是易如反掌。这颠倒天门八仙阵,简直可以说是统一大业的最后一战了。等老曹家再投了他李民,大宋军中,还有何人能提军来战? 李民很满意。更让李民满意的是,这杨震不仅是杨家的嫡系。对军阵变化,更是精通。虽然武功上比不得已经金刀刀法小成的杨志,可也就是差那么一点,其嫡传地杨家枪法,那也是神鬼莫测,绝对是一流的猛将。 更主要地。杨震嫡系接受地家教。更是往将才上培养。而不像杨志旁枝哪般。多是注重武功地猛将教育。如今李民这里。多地就是锋将。能有一个独挡一面地正将之才。李民能不稀罕么。 而除了这杨震。那灵隐禅师回来地也不慢。灵隐禅师地步步生莲。那移动速度。绝对不比守一真人地青云慢。何况灵隐禅师本就是代表白马寺一脉常驻李民这里地。如今遇到困难回山求援。自然也是畅顺。那白马寺藏经阁地老和尚。根本没二话地就来了。 当然。就算没有白马寺这方面地原因。那大颠老和尚。但凡知道有这么一个军阵玄阵相结合地大阵布设。那也绝对不请自来。这兴趣所致。可是远比行政命令更有效。 当下。杨震把从自家带来地天门阵阵图铺设开来。由着朱武率领参谋部地众人制作成沙盘。再与朱武和李民记忆制作地颠倒天门八仙阵相对比。 好家伙。别说。这天门阵地改动还真不小。天门阵原版地太乙浑天七十二门。以及神武诛仙一百零八阵。全被简化了。金锁阵。九曲黄河阵。落魄阵。以及阵心地玉皇周天阵。全都是一个没有。直接简化成了天门一线登天路。四殿锁关镇八方地格局。中央阵心地玉皇周天阵。更是被玄阵八仙阵所替换。 只不过。天门阵地阵法虽然精简了。可是有着四殿锁关镇八方地格局。全阵军卒地军魂煞气。自然被四殿凝结。以军魂牵引地脉灵力。军阵与玄阵完美结合。其威力不仅没有因为简化而削弱。反而更因精简而效率大增。八仙灵宝牵引地天地之力。丝毫不用浪费在无谓地小阵上面。更使四殿地威力凝聚。暗合大道至简之精要。 杨震和大颠这两个阵法专家,简直是一边推演布设那颠倒天门八仙阵的沙盘模型,那就是一边没口子的惊叹。 李民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真专家跟业余的就是不一样。朱武,杨志,守一真人等也算是懂阵。可看了一溜够,也没说出多少道道来,只能试阵。可看看人家,只是对比着模型,就能推演出这么多道道来。 杨震和大颠禅师的这一通推演,那就是三天三夜。 没办法,这杨震和大颠禅师虽然是阵法专家,而且也很有天分,可那颠倒天门八仙阵,那也不是一般的阵法,别说现在的沙盘模型只是李民和朱武按着记忆制造的,就是把原阵的阵图摆在这两人跟前,光是那些数据,没有点时间,那都是看不过来,计算不清的。要知道那曹淼,光是专研如何摆阵,按着阵图,那都钻研了十来年才算精通。 好在破坏永远比建设易。却是不用那么精准,只要破坏关键点,那就行了。再加上杨震又有着天门阵原图,并钻研过多年,而大颠禅师更是精通诸多的玄阵,杨震和大颠禅师这才有可能短时间内寻一个破阵之法出来。否者,百日时光,还真是不够研究的。 其间,李民也曾多次派人让他们俩先休息休息再接着推演,结果都被这两人给轰走点,不过是一个一流武将的身手,李民这厢能压制的不少,可那大颠禅师,虽说是痴迷阵法分了精力,可那也是灵隐禅师的师叔。尤其是白马寺一门的无畏金刚心法,更讲究一个心境,这大颠痴迷阵法,对旁的真的是无所畏惧,故此他修炼的勤奋虽不如白马寺众多的高僧大德,可他的心境却是丝毫不差,就是灵隐禅师在他面前,那都不够他一掌的。别人谁能逆了他啊。要是有,也就只可能是李民了。 可这两人都是来帮李民的,李民又怎么能来硬的? 好在,三天三夜之后,杨震和大颠,虽然没把那颠倒天门八仙阵研究一个通透,可却也是思得一个破阵之法。那就是以阵破阵。 天下阵法,无论是军阵还是玄阵,破阵之法,都无外乎两种,一个是知其布阵的根底,就跟解算术题一般的,按着规矩来,以相克疏堵之法解阵破阵。而另外一种,那就是不管敌方设的阵如何,直接以敌方不能承受的实力,攻破敌阵,以力破阵。 现如今,曹淼颠倒天门八仙阵,事先根本没人知道根脚,四殿锁关,更是把全阵的威力凝聚成一线,威力无穷,正统的趋吉避凶的解阵之法,已是行不通了。但是,索性的是,曹淼颠倒天门八仙阵用来连接军阵玄阵,以及消弱敌军军魂煞气的,依旧是乱魂魔障。杨震带来的一百零八根降龙木,正好克制。 而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也正好可以凑成一套一百零八人的大阵。正好可以配上那降龙木。这再加上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阵其实也是一座军阵玄阵的融合大阵。可以把一百零八人的灵力神通以阵法凝聚扩大,到时候,李民等一干高手再隐入白马天龙伏魔阵中策应。以神通玄阵,力克四殿锁关,最后硬碰八仙阵,破阵的机会,却是有着七成以上。 李民听后。觉得可行。随即劝慰杨震与大颠禅师先休息休息。随后请灵隐禅师把白马寺白马天龙伏魔大阵所需的人手招来。 如此,又是用了两天。 两天后,人员到齐。大颠禅师又把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人手聚集训练了一番,以降龙木的神物感应,替代白马天龙大阵的一干法器。更把一干布阵的白马寺僧人,训练的习惯了前行走阵。 如此,又用了七日,这才算是布置停当。 待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李民再次通知曹淼破阵。而后,布置了朱武留守大营,杨志与林冲分别带领两万大军,在李民等人布设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大阵入阵之后,跟随前进,只待破除敌方的玄阵,军阵地利之后,强攻敌方四座关卡大殿,消灭敌军锁关军兵。 而李民则带着鲁智深,公孙胜以及守一真人,灵隐禅师四人,在杨震与大颠禅师主持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护持下,入阵破阵。 ⒈⒈第三十四回 钟声破空 “白马天龙!威德金刚!”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百零八名白马寺布阵僧人,齐声呼喝着雄浑的佛威,组着白马天龙伏魔大阵,举步有度的踏入颠倒天门八仙阵中。 阵内,另有八名大力僧人,合力抬着一座不下三千斤的祭台。台上有白马寺镇寺之宝,八叶金莲佛座,以及佛音木鱼、醒世铜钟。 灵隐禅师稳坐八叶金莲佛座之上,其下有八名白马寺大德高僧站立八叶之上,一共九人的佛力,连接一体,八叶金莲佛座隐现金色佛光,牢牢的镇压住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阵眼气机。凝聚百多人的佛力浑然一体。 而那八叶金莲佛座之左,则摆放着那足有半人高的巨大木鱼——佛音木鱼。一名老僧,单手持一把同样巨大的如撞钟木桩一般的巨大木鱼锤,一下一下伴随着口中念诵的大悲佛经敲着。 诡异的是,如此巨大的佛音木鱼,在如此巨大的木鱼锤的敲打下,竟然没有丝毫的巨响。单是!一声声低沉清脆的木鱼声,却是无视远近,犹如空谷回音一般的回荡在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阵势之内。木鱼声中,更夹杂着老僧低语念诵的佛经,好似万佛降世,齐声吟诵一般。,此老僧的功力,又是远比白马寺当日以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对敌李民时的那位要高多了。 事实上,也却是如此。当日对敌李民时,那主持佛音木鱼的,不过是灵隐禅师的一个下院师侄,可此老僧,却是与灵隐禅师一个辈分的高僧。乃是白马寺天龙院的院主灵慧禅师。乃是白马寺实打实的核心人物。 而在那八叶金莲佛座之右悬挂一口小小的古朴袖珍只有一尺来高的铜钟,则正是那醒世铜钟。 其旁也有一老僧盘坐,虽然没有敲击念经,可那慈悲安详地气度却是丝毫不逊色阵眼的灵隐禅师。以及持掌佛音木鱼的灵慧禅师。显然是同级的高僧。 此老僧,正是白马寺大悲院院主灵禅院主。 这再加上藏经阁地阁主大颠禅师。白马寺这一回。几乎可以说是把半数地实力都拿出来辅助李民了。绝对算是下了血本了。 以至于让阵中地守一真人。稍稍有些感叹:他阁皂山对李民地投入。是不是应该再加强一些了。毕竟。李民如今地局势越来越明显。白马寺都倾力援助了。阁皂山要是再不追加投入。日后李民一统。分配道统时。难免要被白马寺压上一头。 而此时地李民。则是充满统天下已成定局。到时候。只需稳定几年。把他李民地那套新政稳固住。他李民就可功成身退。与妻子儿女共享天伦之乐。钻心完善超能体系。他日。若有机缘。被不住还能飞升看看地球之外地仙界如何。也不知那仙界。是不是向小说幻想地那样。不过是另外一个星球。另外一个人类社会。 而就在此时。随着白马天龙伏魔大阵正式踏入颠倒天门八仙大阵地第一警戒阵铁树银花大阵里许。一阵隐约地金锣之声响起。铁树银花大阵地众多刀剑丛林。全都舞动了起来。万千刀剑枝条。如狂风暴雨般地席卷摧毁着其刀剑枝条笼盖之地。 当初。朱武派人试阵之时。双枪将董平领着地一万军兵。在这骤然而起地刀剑光影中。那就损失大半。不过。而今。别看开路地人数少了。只有一套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地人员。就算夹杂在阵内地李民等不想干地人。也超不过一百二十人。可这能杀伤五千大军地刀光剑影。却是成了毛毛雨了。 别说是制造伤亡了。根本连阻挡众僧地脚步都做不到。一干地白马僧人。依旧踩着既定地步伐。高声呼喝着:“白马天龙!威德金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自有那阵势运转走位地外围僧人。遇。一金刚杵下去。直接把那铁树木桩打断。 而那扩散到铁树银花大阵的乱魂魔障,更是碰到克星降龙木,原本无色无形地魔障,在降龙木灵气的相克下,全显出了一层淡红色地雾状光影,不断被降龙木散发的清香消融。而那隐约的金锣之声,更是在佛音之中消融。 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推进,那叫一个快。很快的。已是在刀剑丛林中开辟出了一条坦途,直接来到了第一关地星辰殿前。 此时的星辰殿,早已是补齐镇殿宝物。二十八盏星辰宫灯,早已高高悬挂到位。大殿空白匾额之上,更是早已显现星辰殿三个金光大字。 随着众人来到殿前,守阵曹曾,根本无二话地直接敲响了金锣。 这曹曾可是明白,连老祖宗的请神都对付不了李民,跟李民这些斗法那就是白给,法术不行,武力那就更别说了,正经是赶快借助阵法杀伤李民等人,不给李民等人可乘之机,那才是真格地。 随着金锣一响。二十八盏星辰宫灯一阵爆燃,万千光线立时被这二十八盏星辰宫灯所夺,周围尽皆黑暗,唯有那二十八盏星辰宫灯的光焰明亮。 随即,二十八盏星辰宫灯脱离了石柱支架,流星般地飞上天际,于无限的黑空中,形十八星辰。结成二十八星宿四象星图。 随后,一颗星辰光芒暴涨,衍化成一颗流星,威猛无伦的坠落下来。 李民眼看着这一幕星辰衍化,虽知这应该是幻觉,二十八宿星辰不可能坠落撞击地球。可依旧被这真实无比的景象所感染。尤其是其星辰成型与爆发坠落,更似有着某些让李民共鸣的规则隐含其中,让李民琢磨不定,这是不是就应该说是传说中的道。 而就在此时,一直保持安静无事,稳坐在那袖珍的醒世铜钟之旁的灵禅大师,猛地高喧一声佛号:“无量佛!”随手一挥,一个小巧的黑木钟锤,轻轻的敲打在了那迷你袖珍的醒世铜钟之上。 “咚!——” 好家伙,一口小小的铜钟,竟然发出了莫大的钟声。而这钟声一起。漆黑的星空,立时破裂了。别说那正自坠毁的星辰了,就是组成二十八星宿的四象星图,也全都支离破碎了。 立时间,天空还是哪片天空,依旧艳阳高照,星辰殿依旧屹立跟前。唯有那星辰殿前的二十八盏星辰宫灯,尽皆破碎了。而那主阵的曹曾,更是被音波反噬,震得头昏眼花,恶心无比。张口就喷胃液垃圾。当时星辰殿天守异味充盈了。 可曹曾此时却是万万顾不得了。连忙再运集灵力猛敲那震天金锣。然而,一敲之下,“啪”的一声,却是没有任何的余韵和威力生成。 曹曾连忙仔细一看,却见那震天金锣,已是被震裂了一道裂缝,算是彻底毁了。 曹曾一看大惊,心痛不已,当即歇斯底里的高声呼喝:“放箭!放箭!与我射杀这些贼人!” 好家伙,这震天金锣与星辰宫灯,虽然说比不得曹淼亲自持掌的那一套八仙法器。可在如今这末法时代的凡尘俗世,那也已经算是难得法器了。就这么毁了曹曾死的心都有。曹曾宁可自己被杀,也不愿这些法器损毁。可如今,却是正好相反。曹曾能不疯么。 何况,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威力虽然不错,可人数就在那摆着,也不过是百多人,曹曾这第一关的星辰殿的人手虽然也不多,可也是有着五营的兵丁,两千五百人的战士。这再加上天守阁上的强弓硬弩,射杀百十人,绝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故此,这疯狂之下的曹曾却是忘了曹淼吩咐的,若是玄阵被破,立时撤退的嘱咐。 然而,事实却与设想的相反。曹淼的嘱咐绝对不是过于小心。那星辰殿的玄阵破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却是安然无恙。 弓箭齐发,对付普通人厉害,可别说是对付白马寺的这些僧人了,就是世俗的普通大将,没有一个万箭齐射的,也是难以一次射杀。更何况是这些白马寺的内门僧众了。要知道,这些布阵的僧人,那最弱的,都可是与白马寺外门弟子郑元觉差不多的高手。别说是此时他们还有着阵法的力量庇护。就是没有,摆出来让人用弓箭射,最少也是能坚持个半分钟什么的。 数千只弓箭飞来,直接就被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阵法气劲给弹飞了。而其后,阵势一展,三个白马寺的僧众手持降魔杵,顺着阵势,来至星辰殿的大门前,奋力一挥,三把降魔杵挥击在了了大殿的殿门之上,阵势威力的叠加之下,不下万斤的重量。 那星辰殿的大门,虽然是按着城门标准制造的,结实的很,可是面对这种瞬间爆发力,还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就直接破碎飞散了。 鲁智深更是奋勇跃出阵外,直接蹦上了天守阁,一铲挥下,天守阁立时崩塌了。阁上的三百军兵,立时乱成一团! ⒈⒈第三十五回 瀚海殿 星辰殿破。曹曾被擒。被俘军兵两千来人,均由后续林冲带领的大军看押。李民等人所在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则毫不滞留,继续挺进。 星辰殿后。乱石丛林。 此阵虽有迷宫之路,可有着朱武的道路记忆,迷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谁也不敢保那乱石丛林,何时会在敌方的阵法引动下倒塌。那万千斤的巨石乱砸,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好在,入阵之前,破阵众人早已有了朱武的提示顾忌。却也是准备了破阵之法。以力破阵,本来就是不需要讲究什么规矩的。既然对这些乱石丛林有忌讳,直接全部摧毁了,也就是了。 不过,摧毁这些乱石丛林,却是没有用白马寺的僧人借助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威能,显化金刚法相摧毁这些石林。毕竟,这乱石丛林的阵法变化如何,众人均还不知道,金刚法相虽然能催山裂石,可那也消耗佛力不是。 对此,李民却是早有准备,不就是一些石头堆就得石林么。你能堆,我就能炸。李民轻轻一挥手,鲁智深就把一直背负的一尊青铜火炮放在了地上。 这尊青铜火炮,虽然不是李民手中那种数万斤的大炮,可也有五千斤的份量,也就是走。 鲁智深将青铜火炮放好,自有跟随的炮手灌入火药,炮弹。调好目标点燃火绳。 “轰!”的一声巨响,把一干围观的众人,尽皆吓了一跳。 实在的,守一真人等,包括那些白马寺布阵的僧众,早就对鲁智深一直背着的这个大家伙好奇无比了。守一真人等核心人物,更是早就听李民说过这乱石丛林就交给这个青铜大炮解决了。 可是,即使如此。众人也绝没想到这么一个家伙能发这么大的声音。要不是这些人都有功夫在身,估计光是这一声响,那也把耳膜震破了。 然而。还不等众人惊叹完毕。这一炮地效果也出来了。数十堆地石林。直接被这一炮就给炸地倒塌了。 轰隆隆。乱石飞舞。砸满一地。烟尘升空障目。众人当即嘴更裂了。这威力也太大了吧。 不过。先别管威力如何。这飞扬地尘土。就是个问题。好在。李民这里也有所考虑。公孙胜当即施法引来一阵风。随即把尘土吹走。至于吹哪去。反正不在李民等人头上。也是没人去管。 可尘土过去。问题依旧存在。这石林倒塌。那石头可是不会消失地。结果倒好。迷宫是不用走了。可这前进地不过。李民对此并不担心。既然选择了用火炮代替军兵试阵开路。这乱石障碍。李民自然也是早有解决之道。李民那雷霆万象域可操控域内地一切。那石林若是突然倒塌。其阵法鼓动地动能。对李民地雷霆万象域那是不小地伤害。可若只是移动没有任何动能地石头。哪怕是再重。在李民地反重力控制下。那也是消耗不了多少能量就能清场地。 故此。李民丝毫不急。随即叫炮手再次开炮。 李民这火炮。可及得五里。不过。这批炮手地目力有限。最多也就能在一里左右保持轰击地精度。这不由得让李民微微地感叹。轰天雷凌振没带在身边。那家伙。打*炮地能力。那可是无人能 不过。就是这一里左右的精度,那也是够用了。曹淼这第二阵的乱石丛林,也不过就是十里许的范围。 两炮过后,李民随即把自身地雷霆万象域延展开来,顿时,以李民为中心,方圆五百米的乱石,全都漂浮起来,分散落于两侧,空出一片宽敞的通道来。观者众人,再次为李民的神通感到惊叹。 如此,不多时,李民众人已是顺利通过了乱石丛林。来至在了第二座大殿之前。 此时这第二大殿的阵眼也是补齐。原本殿门前的七个黄金大坑,已经是注满了淡绿色的不知名液体,没个坑内,更是养着一条六尺来长的金色锦鲤在内缓缓的遨游。 而在那大殿的天守阁上,更添加一个犹如现代婚礼拱门一般地器物。可现代婚礼的拱门,跟其一比,不!根本就没得比。 别地不说,单单是那两根立柱,那就是通体黄金打造,每根立柱,更有金龙盘绕。 好家伙,这还不算,不提那金柱金龙价值几许,单单就是那金龙的眼睛,那都全是巨大龙眼石镶嵌,那瞳孔隐现神光,就好似活的一般。这个拱门的奢华程度,简直是没边了。这要是搁到现代拍卖,别说是整套的了,单单就是一颗挖下来地龙眼石,估计没有个几亿,那都不在喊价范围内的。 不过,与这立柱金龙地奢华相比,这立柱之上的拱门横梁,就古朴地多了。就好像不是一个设计师设计制造似的,在那两个遥遥相望地龙首之上,有一跟犹如枯木一般的拱门横梁,横担其上。横梁之下,很是不和谐的悬挂着一口小钟。其大下,倒是与李民那口落魄钟的大小相仿。跟这华丽的拱门相比,那真是有多么不和谐就有多么不和谐。就好似某个爆发户在得到了一件古董后,毫无艺术性补装饰一般。 不过,这却也是与事实差不多。这件宝物。真正有价值的,也就是那口钟与其上悬挂的横梁。整体上来说,应该算是一件残缺品。可这对当初的八仙来说,那就已经是宝物了。 只不过,当时的八仙虽然已经境界够高了,可这大陆的资源,根本没有可配套修复这宝物的,最后迫不得已,也只能以大量的黄金提炼金精,铸了金柱金龙,算是勉强把这件宝物给完善了。可就这样,这宝物的威能,最多也就能释放个五成左右。可只是如此,这宝物初成,就成全了八仙当时的偌大的威名,造就了八仙过海的传说。这金坑内的锦鲤,就是那回的战利品。 而阵法补全之后,这第二大殿的殿名也是显现出来。原本空白的匾额上,浮现三个金色大字:瀚海殿。 李民此时已经是放炮放上瘾了。看这瀚海殿屹立面前,也不想拿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试阵破阵了。离着一里远,直接让炮手放炮轰击。 李民的炮弹虽然不够覆盖性的轰击百里方圆的大阵。可这种精准轰击,轰上个百十炮,李民的经济实体,却是还能承受的起的。 轰隆一声炮响。 李民等众人无不期待那第的四分五裂。然而,愿望是美好的,这瀚海点的玄阵神通,却也不是白给的。 只听得一声钟声响起,如大海咆哮,连绵不绝。即使是李民青铜火炮的巨响,都无法遮盖其音波。而随着这声钟响,瀚海殿外七个金坑之中,涌起七道水柱。飞冲上天,融成一体,倒扣而下,如一个大圆碗一般,就把整个瀚海殿护在了其中。 其内的七条锦鲤,更是写意的遨游在水幕之中。李民那一发炮弹,直接砸入了水幕之中,进入不足半尺,随即就无力的掉落地面。 李民看的都傻了:这算什么?七海之柱还是水幕天华?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与李民的短见相比,白马寺的那几位高僧,以及守一真人等,却是全都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气惊道:“这曹国舅怎么把这宝物都留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李民一听,暗道有门。看来这些人都知道这件宝物的根脚。有根脚,总有可破之道。 李民当即问道:“诸位前辈,可知眼前这护殿之法的来 守一真人与一干白马寺的高僧闻言,当即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由资历最老,同时也是杂学最多的大颠禅师对李民说道:“国主。此阵非比阵眼有金殿镇压,本就是是取得五行生克后土生金之势。可如今,金殿前挖有金坑,坑内注有瀚海玄水。有取了金能生水之势。只是此三行相生,形成遮天水幕,已是不好破解。可更厉害的,却是那水幕之内的七位锦鲤。那七位锦鲤,可不是普通的凡物。据传乃是八仙渡海擒拿了七条蛟龙镇压所化。想必国主刚才也听闻了一声钟声,有此七条锦鲤在此,那钟声必是八仙偶得的上古宝物镇龙闹海金钟无疑。有此金钟在此镇压,那七个金坑之内升腾的水柱,那就不在单单是瀚海玄水所化。而是沟通地脉,衍化七海海眼在此。七海不枯,这遮天水幕就不会枯竭。外人万难攻入其内。而那水幕中的七尾锦鲤,更可随时游走于内,击杀任何潜入其中的人物。甚至,此阵法催发到极限,那水幕中的锦鲤受阵法之力驱使,越过那镇龙闹海金钟,可得鲤鱼跃龙门之天力,衍化成活生生的金龙袭杀。那锦鲤化龙,相传皆有飞升之力,我等众人,恐怕无人可是这金龙敌手。” ⒈⒈第三十六回 祭阵 晕! 李民虽然跟那个曹国舅交过手之后,对这个颠倒天门八仙阵已是有所估计。可也没有想过这阵法中的第二阵,就是这么的大手笔。七海海眼,七海海水,七位锦鲤,怎么不弄个海斗士守护七大洋之柱呢? 不过,存在即真理,现在理解不了,不是事实荒诞,而是技术无法达到,有待探索发 故此,李民虽然一直在努力的系统化超能学术,可李民并不会为了某一个暂时无法理解的现象而钻牛角尖。反正,只要日后李民的玄武超能超过了如今的这个境界,自然也就能理解今日之所见。与其在当今见识达不到的情况下去钻牛角尖,还不如先解决面前的难题。 李民随即压下心中对这种超自然现象的不解,径直的向大颠禅师问道:“老禅师。此阵如此厉害,我等如之奈何?” 大颠禅师闻言就是一皱眉,他被众人推出来说这个,那就是因为在场的众人,没有什么好办法。可如今他被李民聘为破阵的总指挥之一,如今别人想不出办法,可他却是不能推却。 就在这大颠禅师沉吟之际,一旁的杨震却是站出来说道:“国主。而今阵内乱魂魔障已销。军兵将士万众一心。此阵虽然厉害,可终究还是玄阵,还是需借用天地灵施展,当不得万千军兵的军魂煞气冲击。国主只需集结军兵,令其以誓死绝杀之心冲阵,此阵必破无疑。唯有可虑者,若是此玄阵真如老禅师所说,那水幕之中的锦鲤能衍化蛟龙,那蛟龙肉身衍化,却非天地灵力受军魂煞气干扰所能阻,到时蛟龙杀来,却非普通军卒所能抵挡。臣虽效军阵。却无降龙之力,还请国主圣裁。” 以军魂煞气破阵,故已有之。相传,上古之时,高人斗法,某些大能立下法阵,皆天地之力,威能无比。等闲人破不得。这时候,一般就有用人命祭阵。以入阵人死亡后不甘的意念,干扰大阵对周围天地之力的调用。从而使破阵人从容破阵。这里。相传以燃灯用的这手最为熟练。 这守一真人,大颠禅师等,都是道门的高人,佛门的大能,博学的很,自然一点就知。当即认可了这方法的可行性。 杨震此言,当即解了大颠禅师地大难。 大颠禅师所虑者,无非是七海海水难以克制攻破。蛟龙借助海水之力,更是非仙佛之力难敌。若是能破去七海海水形成的水幕天华。单单是七条蛟龙,那没了海水的蛟龙,威力大减,白马寺有着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大阵在此,却是还有一拼之力。故此,不等李民回话,大颠禅师当即说道:“若得破去七海禁制,我白马天龙大阵,可降此七条孽龙。” 李民闻言大喜。当即差人调其后跟随入阵地林冲、杨志领军上前。 这军魂煞气。万众一心。群邪退避。结阵冲杀。不过是对那军魂煞气最简单地低级应用罢了。 如今。李民手下高人无数。自然用不到这种最简单地办法。别人不说。单单是李民手下地入云龙公孙胜当初擒拿幻魔君乔道清时就曾用过这种军魂煞气地应用。如今用起来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当然。这也不是说简单地应用就不好。大道至简。有时往往越是简单地。其威力也就越大。就像这种军魂煞气地应用。虽然由公孙胜调用军魂煞气方便了许多。也保全了不少军兵地性命。可多了这么一道手。军魂煞气地爆虐。自然也就被束缚了许多。 而且。少了牺牲。自然也就少了许多热血。前仆后继地军卒刚烈之气。以及军卒阵亡地热血。阵亡军魂不屈地战意。那更都是升华军魂煞气冲散其他灵力灵气束缚地不二威能。 这些。却又不是公孙胜这种高级应用所能达到地了。 当然,李民军如今上下一拜无比,这军魂煞气凝聚的程度自然更是厉害。也是能有所弥补。总比用人命祭阵要好。而至于大颠禅师等,虽然知道其中地轻重,可只要能破阵,伤人命和不伤人命,却都是无妨了。 当下,两万军兵齐聚瀚海阵外,结成两个方阵,两万军兵,各个高声呼喝:“杀!杀!杀!” 随着这一声声的杀声呼喝,军兵杀性越发高昂,隐约间,两万军兵的头顶天空都凝聚出了一层黑色煞气,其意志都在这一声声杀字中,凝结成了唯一信念。 公孙胜当即顺势做法,两万军兵释放的军魂煞气,当即被公孙胜以神通凝聚成了一条黑色恶龙,四角七爪,张牙舞爪的就奔那瀚海阵形成的水幕扑去。 呲啦啦,青铜火炮都冲击不破的水幕,轻易的就被那恶龙钻入。然而,那恶龙钻入之后,那瀚海阵形成的水幕却没有如杨震预料的一般,被军魂煞气冲散。而是在这军魂煞气形成地恶龙一钻入水幕之时,那水幕之中,就立刻生成了一条绿色的独角蛟龙,虽然比公孙胜操纵地恶龙体形纤细了许多,可却是好不退让的缠住了公孙胜操纵的黑色恶龙。 杨震和大颠禅师等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全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们如今面对的,那可不是一个单纯的玄阵,而是一玄阵相结合地超级完美大阵。他们能想到用军魂煞气来破阵,这敌人自然也能想到把军魂煞气凝结在阵法之中,借助万众的信念,加强阵法与天地地联系。如今,他们李民军这边对天地灵力联系的干扰加强了,人家那边地联系也强化了,虽然李民这边人多,可人家却可以借助地利阵势和法器加强强化,这下两边却是两堆了。如今之计,却是只能用最原始的血祭之法,才有可能破阵成功。 不过,古时破阵,虽然需要用血祭地人数不多,往往都是一人就可成功,可那一人,往往都是修炼有成之人,神识强大,神念凝固,一人死后的不甘意念,就顶得普通千百万人。如今要破此恶阵,用凡夫士卒的军魂祭阵,却是不知道要多少军兵丧命牺牲了。 可这终究好过他们这些修道人去牺牲。大颠禅师当即叹息一声道:“弥陀佛!而今只能让将士舍命冲杀了。” 杨震在家学的就是将帅之道。临阵之际,军兵将士,那在他的眼里已经就不再是一条条的生命了,而仅仅是一枚枚胜利得失的筹码。只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胜利的果实能大于牺牲的价值,任何的牺牲,那都是可以实施的。 杨震当即点了一下头,就待给林冲发令,让林冲领军直民这会,却也是听守一真人他们讲解,多少了解了一些军魂煞气与祭阵的因果关系。 李民当下却是有些不忍。毕竟这场赌约,不过就是老曹家体面归降的一个台阶,即使无法攻破,按照赌约,也是无法阻碍李民一统天下的。如此这般,就要牺牲大量的无辜军士性命,李民实在有些不忍。 不得不说,李民虽然修道以来,心志在极端痛苦的磨炼下,坚韧了不少,毅力更是极大增强,对必要的牺牲也是能毫不在乎,可李民仁慈的本心,却是依旧没有泯灭。对于无意义的伤亡,还是看不下去。 而且,李民自公孙胜调用军魂煞气破阵,李民的天眼感知也是一直开着,对与军魂煞气的应用,也是看了一个满眼。很是有所触动。 极端不忍之下,却是心中一动,想到一种可能。当即说道:“且慢!且让军兵做好冲阵准备,待本尊试一下破阵之法,若不能,再让军兵冲阵不迟。” 杨震闻言,当即就是一皱眉。在他的战场统计中,几万军兵的阵亡,那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赢得这一阵,老曹家也归顺李民,天下将门领袖可以说尽皆投入李民阵营。如此,大宋军队很轻易就会天下将门的表率下,集体和平归顺李民,那几万军兵的牺牲,的。可是,李民若是破阵出事,那可就是不得了了。李民一人,维系李民军所有人的信念和理想,李民出事,李民军也就完了,这可就是大大的不划算了。 杨震当即正色阻止道:“国主!万万不可!千金之体,不立危墙之下。国主安危,身系举**民。岂可置身恶阵危机之中。君有事,臣等赴其劳。终是我等将士死绝,国主也万不能身入险地!” 李民虽然不赞成杨震的说辞,可这话就是听着痛快。杨震的忠君之心,展露无疑。 而杨震说完,灵隐禅师等也是回过味来,均觉得杨震说的有理,李民一个人的安危,可是比几万军兵性命重要多了,虽然说李民神通广大,可如今恶阵凶威,怎么能让李民轻易冒险。别说是李民出事,就是李民失了手,那都是对李民不败神通的一种玷污。如今,李民显然已经要一统江山了,这个破阵之约,只要有脑子的,也都知道那不过是曹国舅保他后裔子孙忠诚体面的一个台阶罢了,为了这么一点利益,让李民冒险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当即,灵隐禅师等一干李民心腹,也是齐齐赞成杨震之言,劝阻李民莫要冒险。并力保祭阵破阵之法,一定可以成功! ⒈⒈第三十七回 万千军魂铸法身 人的身份提高了,其所维系的利益集团自然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扩大了。很早的时候,李民就早有了己身不是一人的觉悟。为此还谨言慎行。很是收敛了一些自家爱搞笑,爱忽悠的小癖好。 不过,随着李民的金丹大成,李民不断的在接触着另一个新奇的世界。李民的心思,已经有逐渐的慢慢被打开了。毕竟,修道之心,首先就是不受束缚,否则的话,听天知命,完全按照他人或前人的意念行走,就算修道,也根本不可能有大成,只能是一辈不如一辈的越来越弱,直到自然灭绝。 尤其是李民修炼以来,气质,涵养等改变了许多,可个人的坚毅性格,却更是加强了不知多少倍。没有这种性格,李民万万不能走到今天如此这般地步。 故此,李民心有所动,不忍忠心自己的士兵无谓的牺牲之余,又感触到了这军魂煞气,也许有可能对他李民今后的修炼有所帮助。其念头生成,若无绝对理由,自是不可轻改。哪怕李民能从这些劝慰之言中,深深感受到部下友人的忠诚与情义,可这些只单单是怕李民出危险的理由,却是根本动摇不了李民。 富贵险中求,没有风险,哪来的收益。 李民当即双手虚空一摆,劝慰之声,朗笑道:“众位卿家。莫须担心。本尊上应天命,岂会因此一小阵折戟于此。本尊欲试此阵,实乃本尊有感,此阵既是本尊之劫难,又是本尊之机遇。劫难可化不可躲,机遇可遇不可求。如今此阵既是本尊劫难,又是本尊机遇,本尊如何可以错失交臂。诸位莫要忘了。本尊自出世以来,逆天行事。受天惩罚,已是不知凡几。即使本尊的劫难,本尊如何受不得。” 李民此言一出,除了刚刚跟随的杨震与大颠禅师等人之外,余者无不想起李民的种种奇迹,尤其是刚刚不久亲眼看到过李民临阵结丹,轻松面对金丹劫的众人,更是对李民恢复了信心。 尤其是李民此时都把此阵说成了自家要面对的劫难,这种心头有感的事,极为玄妙。众人更是不敢劝李民避难,以致让李民心头种下心魔。今后再无寸进不说,更恐躲过此劫,引来更大的劫难。 故此,守一真人,灵隐禅师等,当即不再劝阻。而那杨震虽然遇再次死谏。可却也被大颠禅师等劝住。毕竟这种修道之事,杨震是不懂的。 李民当即飞身而起。冲出了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地阵势保护。随即张开了自身的雷霆万象域。李民当即就如耳边开了一台高频率的高音喇叭一般,一股不受控制的杀意。几乎把李民本身的意念冲毁湮灭。 按说,李民领军带队多年,经历的万人大场面,也不知多少。可李民原先经历的那些,要不就是李民统领大军,根本没发挥个人实力,要不就是李民独自发挥个人实力,敌对的万人大军还没形成统一战意呢,那就被李民的神通吓昏了心志。根本凝聚不出视死如归的军魂煞气。 甚至。就连李民唯一地一次独自一人硬对万人弓箭齐射。也只是李民凝聚庞大能量。硬对了万千箭枝地庞大动能。而没彻底感受敌军万千军兵地军魂。李民自然感受不到军魂煞气。众志成城地厉害。 可如今。李民军军人热血以及杀意已经被鼓催到了极点。其军魂煞气。在公孙胜地神通引导下。已经现形可见。那万人意念地集合。虽然单个每一个都不如李民地神识强度大。可集合在了一起。量变引发地质变。却是远远比李民一人锻炼出来地神识强了许多。 好在。李民地尸狗化身。本身就是七魄之一显化。又一直温养着落魄钟。最擅地就是吞噬神识杂念。这才让李民在措不及防之下。没有直接变成植物人。民明白了。直接以雷霆万象域地高感知去直接感受万千军魂地意念。是有多么地愚蠢。 可尸狗化身地协助。却更让李民对自己刚才心动地猜想。有所完备。李民也就愈发充满信心。 借势、借运、借人气。既然人可以通过神识地共鸣。调动天地灵力为己用。产生大威能。那同为人类地脑波。意念。为何就不能产生共鸣为妄想。李民与那曹国舅神念对决时。以宁静之道对敌曹国舅地天道人心。凭着落魄钟音以及李民融合宁静之道地感悟。可是统一过万千军兵地意念为同一状态地。 而且。此时公孙胜施法调用军魂煞气。万千军兵地意念也是高度统一地。 如此机会,自是李民顺势借用万千军兵意念的大好机会。只要李民能把自身神识与这已经近乎成型地军魂煞气融为一体,在万千意念的干扰下,不失本心,引导这万千人地意念为己念。自可借助万千人的意念,成百成千倍地调动天地之力。 这念头,虽然只是李民一时的一个偶然想法,可却也不得不说,偶然地,往往都蕴含着必然。 李民不知道的是,早在上古之时,也已经有着类似的功法了。兵家的百战军魂,以之道的万民一心。都是借助万千军兵百姓的统一信念,成就无上大道的秘法。 只不过,李民不知道这些,李民更在通过雷霆万象域感应了万千军兵凝聚的军魂煞气的无比威力后,更是不敢冒然敞开心灵的与万千军兵的意念混合,凝聚万千人的意念为己念。 李民当下仗着尸狗化身过滤杂念的神通,有心借助众人意念,再凝聚出一尊化身了。到时候,化身以自身魂魄灵识为核心,凝聚万千军兵意念的军魂煞气,虽然还有万千军兵杂念灵识的干扰,可隔着一层控制,有化身过滤,本尊自可心神不动。 只不过,李民凝聚尸狗化身,那也是一种机缘巧合。不是李民那时候真的已经到了分神化身千万的境界。 不过,李民如今金丹大成,有庞大的灵力支撑,更是略微窥视得知了一些白马寺本尊金刚**的凝聚神通不说,还刚刚领悟了宁静之道。其对自身七魄的波纹烙印,更是铭记于心。熟悉无比。这心动之下,意图创法,却是有些事发自然。 随着李民对自身七魄魂识的烙印回忆。李民自身的七魄光华与体内神识中隐现。李民强行共鸣出一道伏矢之魄的核心波纹,送入了其正自通过尸狗化身引导的军魂煞气之中。,不知多少万波纹的魂识反馈,通过了那一点伏矢魂识的共鸣,传回到了李民的神识之中。 好在,如李民意料的一般,那些本就微弱的杂念,在经过魂识的两道过滤后,其强度已经不足以撼动李民的神识,反倒是无数人的意念,让李民的神识有了如同千百世的轮回记忆一般。让李民的心志更是坚韧了不知多少倍。 而李民伏矢魂识在经过了最初的万千魂识意念的洗礼后,也终于成功的融入了那军魂煞气之中。 李民那伏矢魂识,本就是李民七魄之一,其本身并无善恶是非以及自主意念,融入军魂煞气之中后,只要李民本体意识没被湮灭,影响,其魂识本身自然不会受外界干扰。 李民随即借用白马寺本尊金刚佛的窍门,凝聚万千军卒意念结成法相。 不得不说,李民本身很有着山寨的天分。李民虽然在军魂煞气的使用道路上走的有些偏差,既没有没有如兵家一般的凝聚百战军魂,也没有如人皇一般的凝聚万民一心,人皇霸气。可他这自我摸索改良的功法,不知不觉中,又有些向着佛门秘法的法身靠拢。 要知道,佛门法身,舍肉身皮囊,以万千香火信徒的念力凝聚金身,那可也是不逊色万民一心等借助万民信念的无却让李民摸着石头过河的误打误撞的挨边了。 时迟,那时快。人的动作变化慢,可人的念头,那就只是一闪。随着李民伏矢魂识的成功稳定定位。凝聚法相的念头生成。万千军卒的意念,当即在高度统一下,衍生出一尊无敌的战神。金盔金甲火龙驹。三首八臂,各拿斩将刀,破魂枪,噬魂弓,以及双股剑。高有三丈,周身连胯下的火龙驹在内,全都焚烧着赤红的火焰,以及缠绕着黑色的煞气。 此法身一成,万千军兵受法身信念的统一,当即各自都感受到无边的斗志和杀意。而那大颠禅师等一干白马寺的高僧大德,更是惊的连连念佛。此等法身,分明就是他们白马寺失传依旧的无上护法金身,怎么就在李民手中再现军兵战意影响,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渴求一战的战意。战神法身当即发出震天的狂笑,连同李民自身本尊,双双就向瀚海大阵的水幕天华冲去! ⒈⒈第三十八回 法身斩金龙 红黑光芒闪过,李民金盔金甲三首八臂的伏矢化身法相,已是无声无息的扑入瀚海阵的水幕之中。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别说普通人最终只看到了红黑两道光焰留下的残影,就是李民本尊在自身的雷霆万象域内有着近乎瞬移的神通,比起李民这伏矢化身的速度来,那也是远远不及。 这人的念头,果然不愧是在这个宇宙中唯一有可能超越光速的逆天存在,以万前军卒念头凝聚的化身,别的威力不提,光是这速度,那就实在是太快了。 不过,李民本尊的速度也是不慢多少,在如今这个距离内,每秒三十万公里的光速,与每秒三百多米的音速,其差距,实在是短的可怜。甚至普通军兵根本分不清李民化身与本尊的速度先后。 可作为化身的主体,李民的本尊却是深深知道这点速度的差别。而除了速度之外,那一头钻进水幕天华之中的伏矢化身,更让李民感到惊喜。 军魂煞气,虽然不是什么**秘术,可万千人的意念心志集合,却是对修道人利用神识调动天地能量施法的最大干扰。即使是李民有着八颗天雷珠的外丹,放出体外,如增加了八个信号中转站一般的形成了一个神识网络,雷霆万象域场,那也只是把这种信号的干扰,稍稍降低,使得李民在场内调用能量没有太大的干扰,可域场之外能量,以及李民的最大域场半径,也都是极大的消弱了。 可如今,李民伏矢化身凝聚的法身,本就是万众之念,各个无主的念头被李民伏矢化身引导后形成的唯一意念,不仅不在干扰李民的神识对周围天地超能粒子的控制和调用,更如电感一般地。千百倍放大了这种神识信号。李民原本金丹大成后,不过能把意念域场延伸出千米的半径,如今经伏矢化身的放大,立马就达到了一千一百米的半径。 休要小看这域场的半径只是延伸出了一百米,状似只有李民原先域场半径的十分之一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那是半径啊,别说是千米半径之后延伸出的一百米,就是李民当初五百米半径之后延伸出的一米,那都是李民原本神识的两倍提高,才有可能。要知道半径换算成面积。那就有一个三点一四倍地平方差,何况是换算成体积。 这一百米的半径延伸,绝对是李民千倍神识强化后才能彻底掌控的。 而除此之外,敌方利用军魂煞气对瀚海阵的强化,也迅速被李民的伏矢化身感知了。李民的伏矢化身只是挥动军魂意念所化的斩将刀一斩,敌军的军魂煞气衍化的绿色独角蛟龙,就被近乎光速地斩击给分即被李民伏矢化身所持的噬魂枪吞噬一空。强化了自身法相。当即,瀚海阵内的军卒。就有两千多人如受了脑震荡的一般,大脑剧痛无比,狂吼乱打起来。 只是,李民伏矢化身的动作虽快,可斩杀吞噬敌方军魂煞气,毕竟也是要消耗一点时间。而只是有了这么一点的耽误,那原本在水幕中悠闲浮游的七尾锦鲤,却全都感到了致命的危机。危机当头,当即各自猛地一摆尾巴,以远超寻常鲤鱼的速度。沿着水幕直窜而上,越过了那瀚海殿的那看似枯木一般地龙门横杠。 那龙门横杠下悬挂的镇龙闹海金钟。当即无敲自鸣地发出了一声钟鸣。先后七尾锦鲤越过,那镇龙闹海金钟也就敲响了七下。 这七声钟鸣。不仅让那七尾锦鲤各自振奋不已。在越过龙门横杠之后。鱼头变成龙头。鱼鳍变成龙爪。鱼尾变成龙尾。更让进入水幕中地李民伏矢化身。接连遭受了七拨地地音杀。以及七拨地大海暗流地绞杀。 好在。这进入水幕地乃是李民地伏矢化身。而不是李民本尊。要不然。李民那只是构建了能量经脉。**强度还不如武松林冲等人地体质。绝对会在那大海暗流地庞大威能绞杀下。四分五裂。而李民千军兵地军魂信念。天然有着对天地之力调用地干扰之力。虽说这瀚海阵借助法器和阵势。引来七海聚化地大力。已经近乎半实物大威能。可在伏矢化身地干扰下。威力也是减到了最弱。而李民这会凝聚地金身法相。又吸取了以前凝聚护罩而感知太高。痛感太强地教训。这具化身地痛感传导根本没有。 故此。七波音杀。七波暗流。只是让李民伏矢化身地法身一连停顿了七次。不得聚力向前。却是根本没对李民地伏矢化身照成根本上地伤害。甚至连李民都没有感受到任何地法身挤压地痛苦。 不过。李民地伏矢化身毕竟与李民地神识本源。乃是一体两相地。虽然没有痛感传递。可法身在水幕内地一切遭遇。却也全都分毫不少地传感给了李民本尊。 此时。李民本尊这才刚刚抵达瀚海阵地水幕天华之上。李民有此感。当然就不会冒然闯入水幕了。 而这些说起来虽多。可在外人地眼里。不过是李民地化身和李民地本尊。同时飞到了水幕天华之前。只不过是一个进去了。一个没进去罢了。由此可见。这瀚海阵阵势衍化之快。以及李民伏矢化身地动作之快。 而在李民止步的一刹那,那七尾锦鲤也已经先后越过龙门的衍化。全都由原本一丈多长的大锦鲤,变成了六丈来长的金龙。各自摇首摆尾的奔着李民伏矢化身猛扑过来。 好家伙,这金龙在水幕中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几乎跟瞬移一般,就扑到了李民伏矢化身的附近,当先的一条,当即一个龙探爪,丈六的金龙大爪,就奔着李民的伏矢化身擒来。 按说,以李民伏矢化身的速度,这金龙的移动虽然近乎瞬移,可要躲避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可现在,李民这伏矢化身乃是万千军魂的无穷战意凝聚,李民的化身神识虽然起着主导作用,能屏蔽过滤万千不一的杂念,可对万千统一的纯粹战意,可却也是要受影响的。法身初成时,连李民本尊都受战意的影响,奋不顾身的冲来,此时,李民的伏矢化身,面对敌袭,又怎么有可能躲避。 李民三首八臂的法身当即齐齐的怒目圆睁,额头各自睁开了紧闭的竖目,三道赤色神光当即就打在了为首的那条金龙头上,那金龙当即就是头痛欲裂,龙首一阵乱摆,那探出的一爪,也就抓不下去了。 不过,它抓不下去,李民那伏矢化身可是不罢休,三道神光打过,两支手臂高举斩将刀,猛催胯下赤炎驹,在水幕中带起一片光影,就猛扑那那条狂乱的金龙。没有人能看清李民伏矢化身做了什么,可随着那条金龙的继续舞动,龙爪,龙首,龙身等等,全都一段段的碎裂脱落,待其血肉上的金光湮灭,随即膨胀爆发成一团肉末。也分不清其死后,依旧是金龙之身,还是还原成了锦鲤之身。 瀚海阵外看热闹的军兵等等,无不大声喝彩,高呼必胜,就是连守一真人与大颠禅师等一干超级高手,也都觉得李民真神人也,绝对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唯有与伏矢化身神识一体两相的李民本尊却知道,这伏矢化身凝聚的法相此时虽然看似威风,可刚不可久。那威猛的一击,却已经消耗了战神法身凝聚的近乎一般的军魂意念。撑死,李民的伏矢化身,也就能再发出类似的一招。而且,随后若是没有后续的军魂意念补充,李民好不容易凝聚的这尊法身,弄不好都要消散了。 而此时,对面的金龙,可还有着六条。而更过分的是,这鲤鱼化龙,都这么大的力气神通了,可却没有任何智慧生物对死亡的恐惧,一条金龙在面前碎裂,对它们竟然没有丝毫的震慑。让李民连装威糊弄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李民那伏矢化身的一击之后,能量消耗不小,可那战意也同样宣泄不小,虽然依旧战意高昂,却是不能左右下,面对毫无畏惧之情扑杀而来的六条金龙,直接展开了游击战。 别说,战斗就需要一个正确的战略。李民本尊意念的游斗,却是把李民伏矢化身的速度优势,发挥到了一个极致。 尤其是那李民的伏矢化身,虽然是三丈的金身法相相比普通人要高大威猛的多,可比之六丈的金龙来说,却又是小多了,单单是那金龙的龙爪张开了,就比李民伏矢化身还大。 再加上金龙的攻击手段也比较单一,除了嘴咬,爪抓,以及龙尾抽击之外,更是没有什么别的攻击手段。别说是神龙的种种神通威能,就是什么龙炎都没有。 如此一来,体形差距的存在,让李民伏矢化身根本用不着一次性面对六条金龙的围杀。再配上李民伏矢化身的速度,外人眼里,就好似李民的伏矢化身在戏弄六条金龙一般。 ⒈⒈第十八卷 第三十九回 大义公孙胜 水幕之中,身带赤炎黑煞的金甲化身,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六条金龙的之间,如梦似幻。如果不是还有着两万多人的喊杀助威,那就真跟一部玄幻大片差不多。所有观看者,无不心神相望,觉得李民神通广大。唯有李民知道,这不过是表面光罢了。以他李民伏矢化身如今所凝聚的能量,实在不足以重创任何一条金龙。 不过,李民此来,也不是为了绞杀这六条金龙来的。而是为了破阵,如今瀚海大阵内含的军魂煞气已经被李民伏矢化身击散。瀚海大阵在李民伏矢化身凝聚的军魂煞气干扰下,对于周着的天地之力调空,已经低到了最低点,若不是有着那件上古之宝镇压,又有着一条金龙消耗了李民伏矢化身大部分的能量,单单是军魂煞气的干扰源,那就足矣让这瀚海大阵崩溃了。可如今,却还就需要李民本尊小小的施展一些手段,成为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民当即坏笑的飞身到瀚海大阵的最顶上。随即把自己的雷霆万象域张到了最大。 此时,战场上的军魂煞气只有李民这一方存在,而且还受了李民化身的统一。高度共鸣之下,对李民的神识不仅没有干扰,还有所加强。李民很是顺利的把自身的雷霆万一千一百米的半径,两千两百米的直径,虽然跟泰山山脉没法比,可那也是笼罩了足有三百七十九万九千四百平方米了。足以包下了如今这个瀚海大阵。 虽说如此打的面积,李民神识对域内的控制力也是最低的,可如今地李民。却也根本没有想给域内的瀚海大阵释放什么雷电攻击。虽说水有导电性,虽说李民一颗金丹加八颗外丹的电能储备丰富,可李民也没自大到他体内的电能能充斥七海海水。毕竟这个大阵可是传说有着七海海水的支援,李民搞不清楚这个阵法玄妙,自然没必要用全身的能量赌这个。 李民只是小小的把自身域场之内的重力提高了一些。 好家伙,李民原本想先提高个五倍重力地。可李民域内的磁场重力还没提升到两倍,这个瀚海大阵就支持不住了。七海的重量有多少且不说,单单是这水幕天华护住整个瀚海大殿。那没个万来吨的水,那都是瞎鬼。 如此恐怖重量产生的重力加成,那绝对是恐怖地,哪怕李民的重力加成不到两倍,那产生的绝对重量。那都是恐怖无比。何况这瀚海大阵本身在李民军的军魂煞气影响下,就已经被干扰的对天地之力地控制失调了。 当即,阵法崩溃,那形成量海水直砸下来,首当其冲地瀚海大殿。直接就被沉重的海水给砸毁了。随后水势四溢,直接就莫过了李民军兵的小腿。 好在。瀚海殿被毁,镇龙闹海金钟也摔下来了,七口金坑引来的七海水眼地力,也随之断绝,这才没有直接来一出水漫泰山。 而更幸运的是,随着镇龙闹海金钟的失控。那六条金龙也顿时如泄了气皮球一般,再次变成了六尾锦鲤。李民伏矢化身八臂齐挥,就要尽皆斩杀了。却随即受到本尊地神念。要收服这六尾锦鲤。 这六尾锦鲤。就算不说其变龙地神异。单单就是一丈多长地体形。那也是绝世珍品。何况李民还想从这六尾锦鲤上研究些东西出来。哪能让化身那么败家地浪费了。 只可惜。李民神念传地虽快。李民化身接收地也及时。可那六尾锦鲤少了瀚海玄水地支撑。他们自身地体形。也是早早超过了他们自身血脉地承受能力。尤其是他们刚刚还在镇龙闹海金钟地激发下。变了一把金龙。刚才打地威风。此时没有后援支撑。自然就要还账了。 六条锦鲤在地上蹦达了没两下。还没等李民寻思好用什么来承装这六尾锦鲤呢。这六尾锦鲤已是走完了鱼生地最后路程。李民最多也就是能琢吃鱼汤了。 不过。李民也不是一无所得。且不说这瀚海阵地金殿。金砖。单单是那镇龙闹海金钟以及悬挂金钟地那根龙门横木。那就足够李民偷笑地 李民大军随即留下部分军兵收拾战场。余者继续前行。 不过。这金殿过后。那可就是充满粉红雾气地山谷了。虽说。无论是明着探阵地神机军师朱武。还是暗着探阵地李民。通过这粉红雾气山谷时。除了这雾气遮挡视线外。均没觉得这雾气有什么害人之处。可经历过了前两阵。是个人也知道这颠倒天门八仙阵阵阵不简单。原先觉得寻常。那都是阵法没摆放齐全。如今摆放齐全了。天知道这粉红雾气有多么厉害。 别的不说,正常雾气有粉红的么? 甚至,李民军中有些江湖经验的,都不禁暗自揣测这粉红雾气会不会是传说中剧毒,五毒桃花瘴。 故此,行至雾气山谷之前,当先开路的白马寺僧众率先就停住了。 公孙胜随即按照出征前对这雾气的估计,引来一阵风,向那雾气吹去,意图借用风力把雾气吹散,不管他这雾气有无玄妙,都让它无可施展。 可出乎公孙胜意料之外的是,他那风虽然引来了,足有五六级的大风猛地向山谷灌风的席卷下,除了雾气荡漾流转之外,其雾气笼罩的范围,却是没有退后丝毫,那就更别说是散去了。反倒是那些粉红雾气在不断的受到风力席卷,不断的荡漾流转之后,隐隐显出粉红的霞光。炫丽夺绝对不是普通的雾气,普通的雾气,哪有经的风吹的。就算是那五毒桃花瘴,那也是大风一吹就散了。最多也就风力席卷那些毒瘴毒害了其他地方,也万万没有毒瘴不受风力吹动的。 这些人里,杨震对奇异之物的见识最少,可也最务实,却是没费什么心力琢磨面前这雾气是什么。当即提出实际对策说道:“国主。此雾气不明。可遣死士入内一探,若无害处,全军可快速通行,若有害处,也可从中窥视一 李民闻听有理,余者众人也是齐声附合。不过,李民却是没叫人入雾气试探。而是命人牵了一匹马来,赶入阵中。这有毒无毒,用马试探,与用人试探,却是相差无几的。可却能活的一条人命。何乐而不为。 而李民此举又赢得全军上下的一片爱戴。毕竟这个时代,一匹马匹的价值,可是比一个普通小兵的价值高多了。就连杨震,也对李民此举暗暗,是一个值得追随的统帅。逐渐由为家族利益而忠心跟随李民,渐渐潜移默化成了钦佩李民的神通和人品。 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入阵的那匹马,不仅没如众人猜测的一般中毒暴毙。反倒精神越发的欢实的很。很是在里面跑了一圈,这才李民军兵的缰绳拉扯下,恋恋不舍的回来。 众人当即大惑不解。 难道这雾气真的没有什么害处,只是遮人眼目的迷障?还是说,这雾气只是外围无毒。毕竟这雾气的能见度只有三步,那牵马之人放长了缰绳,入雾气,过了三步也是看不清楚。这雾气为了防止敌军发觉雾气有毒,不敢入内,外围部分没有什么毒,那也是不新鲜的。 可是,这两种可能却也都是无法皆是这雾气为什么吹不散。更无法证明那曹淼不会在其内用什么厉害手段。 最终,入云龙公孙胜咬牙站出来,大公的说道:“国主,山人有一秘宝,可吸聚雾气,且待山人一试。” 李民闻听,当即大喜。笑道:“有劳一清先生 可一旁的守一真人,却是当即一皱眉。入云龙公孙胜的秘宝,别人不知道,这守一真人乃是公孙胜的师叔,那可是知道的清楚。一听公孙胜孙胜的本命秘宝聚气珠。入云龙公孙胜操控云雾的道法,都是来源于这颗宝珠。平常这颗宝珠吸纳云雾之气,聚齐精华,与公孙胜的气机交换,可温养公孙胜的本命真源,令公孙胜随着对云雾的操控越加熟练,对道的体悟也就更深。 可如今,要是用这聚气珠吸纳这来历不明的雾气,眼前的雾气,不出意外,不管是何等存在,只要他是雾状气态,都应该能被这聚气珠吸纳,可是,若是这雾气有毒,或是有其他什么别的不妥。被这聚气珠吸纳之后,其浓缩的精华,也将与公孙胜的本源交换。到时候,若是毒素,也就越发猛烈,直接污染本源,聚气珠不会有事,可以本源祭炼聚气珠的公孙胜,绝对会毒发身亡,半天救治不得。 守一真人当即忍不住喊了公孙胜一句:“一清!万万不胜则神态从容的对守一真人说道:“师叔。破阵要紧。莫说这雾气未必能伤的了师侄,就是真能伤我。为了天下早日大同,万千黎民尽欢颜。我也虽死无憾!” 说罢,公孙胜冲着守一真人一礼,随即昂然直奔山谷雾气。 ⒈⒈第十八卷 第四十回 造化 “且慢!”李民听得疑惑,急声拦阻道:“一清先生,莫非你此行有险?” 公孙胜闻言也不止步,哈哈笑道:“国主莫要多虑。天下事何事未有风险。次小事尔。”说话间,公孙胜抖手一扬,一股白雾从公孙胜袖内飞出。迅速形成一条云龙,直接冲入了那粉红雾气之中。 此时,就算真有什么危险,那也是说什么都晚了。李民只能外放神识,小心察看,留心照看公孙胜。 别说,这一仔细察看,还真看出少许不同来。要说公孙胜这一手云龙雾气,那几乎是招牌手段了。初识李民,就是凭得这一招与李民弟子王文卿拼的不相上下,在李民的早期部下中,树立了绝大威信。 只不过,就算公孙胜这一招用了多少次。众人,包括李民在内,也是从来不知道公孙胜是如何在袖中快速形成雾气的,而那源源不绝的的雾气又是从那里来的。 可如今,李民却是看出了一点关窍。全原来,这公孙胜拟化的这条云龙,与往日不同,龙嘴多含了一颗珠子。不过,这颗珠子却没有任何的珠光宝气。很普通,甚至有点灰蒙蒙的。可就是这颗珠子,却牵引着那狂风吹之不散的粉红雾气,打着旋的向那珠的吸引一般,而且还是那种强力的。 显然,公孙胜往日的雾气道法,都是靠着这颗珠子来运用。平常珠子隐于袖内,众人自然看不出端详,可今天。为了破这雾气,公孙胜却是漏了底了。 李民眼看公孙胜功法见效,本人也没有什么异状,心里放心了许多,只以为公孙胜为了破这雾气,只是暴露了一招道法底牌罢了,却不知道公孙胜所冒的风险有多大。 而此时,全力吸纳雾气的公孙胜。也是有些小小地惊异与窃喜。要知道,公孙胜可是冒着必死的觉悟来施法的。只求那雾气的异状渗透他公孙胜本源发作之前,全力清除了这雾气即可。可公孙胜万万没想到,雾气吸入珠子之内,他竟然一点的异状都没有感觉到。 不!也不能说是一点的异状都没有。他那本源孕养的聚气珠,其核心处,竟然产生了一点粉红之色,而且还随着粉红雾气的吸收,正在逐渐扩大。 虽然。公孙胜也知道,本源孕养地聚气珠颜色改变。从灰蒙蒙的到粉红色,绝对不可能没有异常,可这种与他原本要从容赴义的结果比较,换个颜色,那简直就不算什么问题,就算有什么问题。也足可拖到回转师门请师傅等解决。,即使是公孙胜。也是不禁窃喜。 很快。狂风吹之不动地雾气。在公孙胜地聚气珠地全力吸纳下。已是短了十丈左右露出了一片长满灰色苔藓地谷地。 公孙胜也不得不随之前行。好继续操控聚气珠吸纳雾气。(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ωω.1⑥κ.cn(1⑹κ.Сn) 此时。公孙胜已经不仅是窃喜了。而是狂喜。这聚气珠变色之后。不仅没有给公孙胜带来什么不良异常。反倒更有一股温阳之力。缓缓地渗透公孙胜地本源。让公孙胜浑身暖洋洋地。好似每回修炼完毕地那种充满了力量地舒爽。 貌似这粉红雾气对公孙胜不仅无害。而且还有所帮助。 而公孙胜身后。杨震也随即派了一名军卒跟随。见雾气退后地山谷没有任何异常后。也随之指挥大队通行。 如此前行三里许。公孙胜所过之处。粉红雾气尽皆被公孙胜地聚气珠吸纳。公孙胜虽然依旧还没有感受到任何不良地异状。可过多地雾气吸纳。公孙胜地那颗聚气珠。也已经由灰蒙蒙地。彻底变成了粉红色。甚至就连公孙胜衍化地那条白色云龙。也变成了一条粉红云龙了。 而公孙胜本人感受地那种暖洋洋的温和之力,也随着雾气地吸纳凝结,变得有些燥热了。让公孙胜坚稳的道心,公孙胜暗暗叫苦,不知道这粉红雾气还有多少。这要是再有几倍,估计这聚气珠没事,他公孙胜就要虚不受补着雾气消失,山谷中猛显一座祭台,祭台上有一尺长的青石托盘。盘内盛着粉红色的液体,液体之上,有一粉红宝珠悬浮其上,朦胧的粉色雾气,尤其源源不绝的散出。 想来,这必是粉红雾气的源头。不过,这祭台周围却一个把守的也没有。这么一个祭台,这么一个宝珠,就这么孤零零的放在这里,也不怕人偷。倒是放心的很。 公孙胜见此,不禁面露笑容。可算是看到源头了。想来,收了此珠,这雾气收起来就容易了。 公孙胜心里想着,脚下不停,就待走进粉红宝珠收取。可随着公孙胜的脚步前进,公孙胜那聚气珠也是逐步前进,就在这聚气珠前行距离那粉红宝珠不足一步之时,那悬浮在粉红液体之上的粉红宝珠,猛地好像受到什么强力牵引一般,就冲着公孙胜的聚气珠扑去。 以公孙胜的神识念头,都没来得及反应,或者说,这本就是聚气珠与这粉红宝珠的相互牵引,两相相合的牵引。两颗宝珠刹那间撞到了一起。 不过,没有任何的声响,,更没有任何的碎片。两颗质地不错的宝珠,就好像两滴水碰到了一起,直接融成了一颗稍大一点的粉红宝珠。 公孙胜这个诧异啊。这聚气珠,乃是他师傅罗真人为了让他公孙胜能在这个末法时代快速修行,好更容易聚集灵气所赐,他公孙胜也祭炼三十几年了,他公孙胜却是从来不知道这聚气珠还有这功能。 好在,这两颗宝珠融合后,公孙胜三十几年祭炼那聚气珠的神识念头依旧烙印在这宝珠之上,与之结合的紧密无间,多年的祭炼,没有半分的消耗,这多少让公孙胜放下了许多心思。 可这新融合的聚气珠,其渗透过来的燥热之力,那也是更加的强烈了。不过,公孙胜多年的苦修,却还能压制的住。 很快,没有了粉红宝珠源源不绝的催生雾气,公孙胜吸纳残存雾气的行程也就更快了。不多时,已是清空雾气,出了山谷。来到第三座大殿之前。 此时,第三殿的法器也早已补齐。大殿匾额上的金字也已经显现而出。三个金色大字写的分明:造化殿。 此殿天守阁有阴阳二气幡镇压。可聚阴阳二气,演天地造化。殿门前的十二尊飞天仙子像,也在这阴阳二气中,显化如真人仙子一般,偏偏起舞。好家伙!这舞,绝对是艳舞,绝对是限制级钢管秀那个级别的。似露非露之间,却是把女性形体的那种绝代妖娆与诱惑,发挥到了极致。 别说是一干普通军兵了,就是白马寺的那些普通僧众,甚至包括李民这等有过岛国A片阅历,以及李师师等众多美女实战锻炼的,都有些要控制不住。 好在,端坐在八叶金莲佛座之上的灵隐禅师,果然不愧是有成的大德高僧,却是没有任何的冲动,及时的高呼一声佛号:“弥陀佛!我佛慈悲!红粉骷髅!域外天魔!尽皆退去!” 灵隐禅师这一声禅唱,饱含天龙禅唱之佛力。在场众人,当即齐齐的觉得眼前美艳仙女,迅疾由美艳娇娆,变成了一个个穿着彩衣舞动的骷髅架子。众人当即齐齐的一阵心惊。随即清醒。随之再看那阴阳二气内舞动的美女仙子法相,却已经是觉得寻常,没有什么了。 而此时守阵的曹博,却奇怪无比。从来没有人能如此快速的通过温阳一气珠形成的雾气,更从来没有经过了温阳一气珠的雾气洗礼后,见到这造化仙女像后不热血上头,直冲阵内,受阴阳二气洗礼,脱阳而忘的。就算是一群太监,也是只能去势,不能去根,没有一个反应啊。按理说,如果是太监,那反应应该,甚至连温阳一气珠的雾区也过不了,就应该欲火焚身,无处发泄的死去了。 可眼前这些人,硬是快速通过了雾区,更在这造化仙女像前,没有冲动。这简直是不可能。 曹博自然无法想象他那常人不能接近的温阳一气珠,竟然被公孙胜的聚气珠当补品的吸收了。没有了温阳一气珠的雾气进补,普通人对于造化仙女像的幻觉法相的冲动,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大了。最少没有大到让一帮军人不顾战场军纪的程度。 曹博不知道这些,可曹博却知道李民这些人能到这里必然已经是破了前方两殿,他这一殿虽然玄妙,可单论威力却是还比不上前方两殿。 曹博在未知之前,不禁有了一些惧意。尤其是这些日子,曹博更知道了老祖宗曹淼与李民的赌约,不论胜负,曹家都几乎无能干涉天下大势的改变。曹博的心志不免有了一些动摇。 而此时,白马寺众僧,已是在佛音木鱼的敲击声中,结成阵势,缓步迈入造化大殿之前的粉红光影之中。 ⒈⒈第十九卷 第一回 海纳百川 南无、喝啰那、哆啰夜耶耶。。。 随着阵阵佛音不断。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也越发的急速运行起来。外围行走的僧众,三人一组,手中降魔杵荡起层层劲气,搅得的造化大阵的粉红光幕,流光闪动。 这白马寺的镇寺大阵,果然不愧是降魔至宝。在这造化大阵之中,愣是凭借佛音及僧众佛力,开辟出一片清净之地,那十二尊的飞天仙女像在阵势运作下幻化的众多风流女仙,愣是无一能侵入白马天龙伏魔大阵之内。 真是好威风!好神通! 不过,主持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灵隐禅师,却是暗暗忧愁。 要知道,外人看不明白,以为白马寺僧众现在占了上风,打的那些仙女幻象如土鸡瓦狗一般。可作为主持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运转的灵隐禅师,那绝对是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 现在这等场面,那就是一时的表象罢了。造化大阵如今破碎的,不过都是一群幻象罢了。可白马寺僧众付出的,却是实打实的体力与佛力。 那幻象随生随灭,即使破碎了,其束缚的能量溃散在大阵之中,依旧受阵法调用,对大阵的消耗,根本无损,可白马寺僧众消耗的体力和佛力,消耗了,那可就恢复不过来了。敌方的阵势中可没有给他们休息恢复的地方。 灵隐禅师倒是有心不理这些仙女幻象的纠缠。可问题是,这些飞天仙女幻象,虽然都是那造化大殿前十二尊飞天仙女像幻生的。可在这造化阵内的阴阳二气加持下,都如有血有肉的实体一般,其内更暗含一偻军魂的战意,远处观赏其舞动虽然优美,可近处受其攻击,挨上一下却也是不轻。此等幻象,早已超越了一般幻术的境界,在这造化阵内,那几乎就是真实的存在。灵隐禅师主持的这个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大阵,根本做不到无视。 而且,这些幻象的结实程度,虽然根本没法与白马寺僧众沉重的降魔杵抗衡,往往一降魔杵过去,幻象就随即溃散。可那些幻象各个都无惧生死,即使是溃散之时也是各自面带微笑不说,幻象溃散,也根本无损大阵本源,造化大阵的阵势一转,随即灭一个生一个,简直是生生不息。 如此消耗下,事实上反倒是白马寺僧众陷入了造化大阵的泥潭困境之中。这造化大阵果然不愧是四殿锁关的第三殿。果然玄妙异常。 其实。按说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布设完善。绝对是降魔地无上**。其威能抗衡这造化大阵。也是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地。 可问题是。如今灵隐禅师主持地这座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大阵却是一个临时改进地。 虽说这大阵改进后。威力也是不错。原本不能移动地阵法。如今在溶进军阵特性后。也变得可以移动了。 可军阵地特性。就是集合布阵众人地集体力量形成局部优势。以多胜少。以及串联布阵之人地力量于一点。这些特性。造成了军阵可以移动。也加强了白马寺僧众在物理攻击上地威力。令其对付武林高手或是普通军卒地威力大增。 可这却是违背了玄阵布设对地利以及周围环境地利用与依靠。玄阵地阵眼。那可是调动天地灵力地枢纽。那可不是能轻易移动地。阵眼没事老变换位置。又如何能产生同频共鸣。影响调动周着地天地之力? 这也就是白马寺有三大镇寺之宝。又有大德高僧能以自身佛力催发调动。这才以高僧佛力配上至宝地威能。镇压住了白马天龙伏魔大阵地全阵变化。让这改编地大阵能够集合军阵与玄阵地特性。一边行走前进。一边保持玄阵特性。 可即使如此,由于阵眼的移动而造成的阵基不稳,哪怕是有了他们白马寺三大高僧亲自主持操控阵眼,这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伏魔威力,也是最多只能发挥六分,而这还是托了他们白马寺三大镇寺之宝的缘故。 而除此之外,更无奈的是,曹淼这造化大阵,虽然以引动人之**为主,可却不是什么邪门外道,而是真正的道家**。 天有阴阳,阴阳和合乃万物生养之本。乃天意、天性。其阵法虽有诱惑之功,可却也有明心见性,洗练修道人心性之本。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虽然是无上降魔**,可对这种天地正道,也是克制不住的。 此等意外,虽然出乎了灵隐禅师的意料之外,可却也在情理之中。想来这颠倒天门 阵,再怎么说,那也是八仙传下来的。那八仙不管)7门正宗,怎么可能留下邪门外道的天魔幻阵。 实在是灵隐禅师只看到了仙女幻象,自以为乃是外魔之道,必受佛门**克制,轻入了此阵。 可如今,后悔也是没有用处了,入阵之后,外面观阵者看的分明,可入阵之人只觉得四周全是粉红一片,除了不时有飞天仙女幻象轻笑袭来,却是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在,白马寺的这个白马天龙伏魔大阵改进后,每个布阵僧众都佩戴了一根降龙木。这降龙木除了克制那乱魂魔障之外,更有静心守本之效,还能更好的凝聚布阵之人的力量于一体。配上白马寺三大镇寺之宝的神威调控。一时半会儿,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还能维持一个表面风光。 可如此的风光,消耗的却都是白马寺众僧的本源佛力,短时间不能克敌,白马寺众僧必然折损在此。 稳坐八叶金莲佛座之上的灵隐禅师,也只能一面忧愁的施展着大悲天龙禅唱,吟唱着大悲咒,抗衡这造化阵阴阳二力的洗练。一面期盼着李民等人能看出他们此时的困境,赶快想办法援助。 可这等玄阵的对抗,阵外之人,哪能轻易看出,何况是李民这个根本不懂阵法的了。 李民等,此时只是看到了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威猛,都各个叫好助威呢,估计等李民等看出有什么不对,白马寺的僧众,也就要快完了。 不过,李民等看不出来,那守阵的曹博也是同样没看出来。这曹博虽然是守阵之人,可他对这阵法的了解,那也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就是有点灵力能催动那阵眼的阴阳二气幡罢了。 眼看李民出来一队和尚军,进阵之后,威猛无比,无数的飞天仙女幻象根本挡不住那些僧人的任何一击。 本来就心虚的曹博,心里就更心虚了。只以为白马寺僧众不受幻象所惑,很快就能打到阵内的十二尊飞天仙女法相之处。到时候,这十二尊飞天仙女像一被打破,这造化阵也就破了,到时候就算有阴阳二气幡,也绝对敌不得李民大军,那就更别说是神通广大的李民了。 到时候,与其被擒被杀,还不如趁着这阵势还没破败之时,主动投靠,反正根据赌约,曹家已经不能阻止李民一统天下的步伐,多做这些顾全脸面的无用之功,还不如讨好李民的欢心。 故此,正在灵隐禅师忧愁无比之时。猛然间,无尽的飞天仙女幻象全部消失了。晃眼的粉红之光,也随之淡漠了。天空恢复了正常。 与此同时,造化大殿的殿门也随之大开,一人持黑白两色旗幡,快速走出,跪伏于地喊道:“罪民曹博。久闻国主大名,早有投靠之心。很无晋身之路。今得机缘,投靠来迟,还请国主恕罪!” 白马寺众僧一听,大部分都傻了。打了半天,还没建功呢,这人到投降。这功劳算谁的?这半天的力气都白费了不成? 唯有白马寺三大高僧,以及大颠禅师等,全都心知肚明,暗自庆幸不已。暗念佛主庇佑啊。 不过,这些对李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别说李民看不出玄阵对决的玄妙。就算看出来了,黑猫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别管是谁的功劳,能破阵就好。 何况,李民虽然稍稍不齿曹博的这种风骨气节。可加快天下一统的速度,需要的还就是这种人。否则,这种人一个没有,个顶个的死忠大宋,全都是那种不杀了都要时刻提防的,风骨是有了,李民也佩服,可他李民他统制谁去? 当然,大宋上下若都是如此,李民也用不着改朝换代了。 故此,李民现在需要曹博这种人,这就跟建国后我党极度欢迎爱国人士,并优待**高级将领投诚一样。当初那些投诚的**高级将领,那可也未必没有血债的。何况这曹博身上还真是干净的很。 李民当即哈哈大笑的迎上,双手搀扶起曹博笑道:“曹卿家,本尊与令祖有约,你曹家不管如何,本尊都要照顾,你何罪之有。莫要如此说。休要本尊日后飞升,无颜愧对令祖啊。” 曹博一听,心中更是欢喜。连连称是。献了这造化大殿。李民随即让这曹博前去劝说前两阵擒拿的曹家之人。自身则领军继续前行。 ⒈⒈第十九卷 第二回 纯阳大阵 裂的土地,地域分明的展现在众人脚下。众军兵很T|步不前。虽说李民领军连破三殿,绝对的势如破竹。绝得的士气高涨。 可有那三殿的例子在前,就是傻子也知道这最后一殿的龟裂大地,不可能没有什么玄妙。何况泰山脚下的土地,能有这么干枯的,那也是根本没听说过。这片龟裂大地,不用问,肯定是险恶异常。 对此,李民等人也是心中打鼓。 与那些无知的军兵不同,李民等人对如今的第四殿,却是多知道了许多。 毕竟曹博主动归降李民。虽然这曹博也不知道曹淼这颠倒天门八仙大阵的通盘摆设,可曹博能被委以重任,主持一殿,自然对这第四殿多少也知道一些。 可知道的越多,李民等人也就越嘀咕。 没办法,据曹博所说,这第四殿名曰:纯阳殿。殿前立有三十六根地肺烈火柱。可通地肺引地火之力。 单单是这能引发地火之力,那已经就是不简单了。要知道,面对能直接引发地火威能的宝物,就是有军魂煞气的干扰,那也是无济于事的。毕竟军魂煞气不过是人之意念,万众一心的意念,能影响其他神识对周遭天地之力的调用和掌控。可地肺烈火一被引发,那天地之威,那可就是纯自主运行的了,岂是人力可以抗衡。军魂煞气能干扰修道高手对天地灵力的掌控,可绝对匹敌不了没有意识的纯天然灾害。 不过,虽然这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已是不凡,可却还不是这纯阳大阵的最厉害的。毕竟曹虽然死板,可也万万做不到那种吃力不讨好,引发地火天灾,屠戮万民的大孽。 故而,这三十六杆底肺烈火柱,不过是立阵之基,引发地火灵力供应大殿所需罢了。最多也就是地热导体,能源供应点罢了。 厉害的,乃是那三十六杆底肺烈火柱上面悬挂的炫阳真火镜,以及天守阁上镇压全阵的纯阳皓天镜。 据说。那纯阳皓天镜。乃是吕祖飞升前所炼制地极品法器。以之镇压全阵。阵法展开。纯阳殿上地纯阳皓天镜一转。白天可聚地太阳真火。夜间可聚地太阴真火。以一点纯阳真火。引发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地反射。那真火所到之处。绝对是融金化石。莫可抵挡。 就像眼前这片山谷地。原本也是很肥沃地。可在纯阳大阵调试地时候。就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面对曹博地这般介绍。李民虽然觉得这套法器有些玄乎。不知道是不是光能武器。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博闻地大颠禅师等。也全都证实了。在他们各自祖传地大事记中。吕祖飞升前。确实是留下不少好东西。这套炫阳真火镜。很可能就是吕祖飞升前炼制地正品。 李民自然是有些心虚了。要知道。李民地速度再快。那也是难以快过光速地。若是那纯阳皓天镜聚集地太阳真火。其实就是激光束。那李民岂不是就剩挨打。连金石都能融毁。李民可不认为他这只是金丹大成地肉身。能比金石地熔点更高。 不过。李民本尊虽然万万不能冒这无谓地风险。可李民新进凝聚部下军魂煞气练就地伏矢化身。那可绝对是速度第一。宇宙中。就李民现在可知地种类中。能快过光速地。也许就只有人地念头了。 李民当即勒令军兵停在了龟裂大地地印痕之外。显出伏矢化身。径直前行探阵。 要说如今李民这伏矢化身的法相,能量消耗过半,也就一丈多高了。绝对是威能大损,可其前行的速度,却是半点不曾减弱。 李民心念之间,那伏矢化身已是穿过了龟裂大地,来至在了纯阳大殿之前。(电脑 阅读 w w w. q i s h u 9 9 . c o m .) 快!那叫一个快。李民心中暗爽不已。暗自琢磨:这事过去,一定塑造点神像让全军祭拜,好好巩固一下这伏矢化身的军魂煞气法相。 只不过,李民的伏矢化身虽然来到了纯阳殿外,可却也被纯阳大阵的阵势阻挡,再也过不去了。 此时,李民接连攻克三殿,这纯阳殿已是最后一殿,自然纯阳皓天镜与炫阳真火镜等,全都一一到位。早就布置好了。阵势自然也就早就开启了。 只是,这纯阳大阵与其他阵法不同,不是什么引敌入阵,而后靠着阵势形成的威力杀敌。这纯阳大阵杀敌的手段就在那纯阳殿天守阁上的纯阳皓天镜,以及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上面悬挂的炫阳真火镜。引太阳真火,远 敌的大杀器。 故此,这纯阳大阵的阵势,不在于攻击敌人,或是引敌入阵,而是一个单纯的守阵,借用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引发地磁元力形成稳定的能量场,阻止一切外来事务入内。 而这摒弃一切玄阵威能,只形成阻挡一切的域场,其防御功能自然强大无比。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只要那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传导的地热能量不绝,几乎是没有什么物体能进入那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的周围。其中自然也就包括李民的伏矢化身。 而此时,虽然李民那伏矢化身的移动速度太快,以至于穿越了整片炫阳真火镜的攻击范围,都没有被镇守大阵的军兵看见,可李民伏矢化身如今红光闪闪的在纯阳阵前碰撞了半天,这些军兵再没一个反应,那真是该死了。 当即有人禀报了守阵的主将曹荣。 曹荣闻听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自天守阁上向下观看。虽然曹荣不知道李民那伏矢化身凝聚的乃是法相。并不是实体,可三头八臂,那就算不是神仙,那也绝对是妖怪了。普通的军兵,就是被李民这法相异状给震慑住的。 不过,这曹荣不禁不惧,反倒心喜异常。 这曹荣乃是曹淼的侄儿。可以说是如今老曹家除了曹淼之外,修道境界最高的高手,从小,这曹荣就没少听曹淼讲述曹家老祖曹国舅是如何飞升的,曹淼是如何立志终身向道,力求飞升与爷爷曹国舅相会天界的。 这些话,虽然早就让曹荣耳朵都听出犟子来了。可却也是成功的潜移默化了曹荣的成仙之志。如今见到李民这般的异常法相,自然是见猎心喜。 曹荣当即哈哈大笑道:“来者听真!吾不管你是神是妖,今来得吾纯阳大阵前,吾就让你尝尝这纯阳真火的厉害。记住了,吾乃曹国舅之后,曹荣是也!投胎转世,莫要忘了吾之名号。” 说着,曹荣也不等李民法身回话,随即回到天守阁的中央祭台之上。正冠整衣,冲着祭台上悬挂的一面黄金镜框,拜了三拜。而后双手掐诀,猛地打出一道法决在那黄金镜框之上。 刹那间,那黄金镜框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了一周,纯阳点天守阁上,猛地光明大作。好似一颗小太阳,直接落在了纯阳殿的天守阁上。 而与此同时,那只有镜框,没有镜面的黄金镜框,随着黄金镜框的一阵宝光流转,一面纯由光线形成的镜面,完美的镶嵌在了那黄金镜框之中。 曹荣当即半眯着眼,再次用手一指,那光幕形成的镜面中,猛地直射出一道光芒,直射那三十六面的炫阳真火镜。 说实在的,那道光芒射出之时,还真把李民吓了一跳,毕竟李民的伏矢化身,那也是与李民神识本源相连接的。这化身要是被灭了,虽然不至于要李民性命,可也绝对会重伤李民神魂。 故此,曹荣说完,天守阁上光芒大作的时候,李民的伏矢化身,已是时刻做好了逃跑的准备。那道光芒射出,李民那伏矢化身几乎下意识的就跑出了八百多米。 不过,李民伏矢化身随即感觉到那光芒不是射向自己的,当即止住了脚步。 而此时,那道纯阳皓天镜射出的光芒,已是射到了一面炫阳真火镜上。那炫阳真火镜,外形与现代家用的锅盖型卫星天线差不多。都是圆圆的,中间向内凹陷。这道纯阳真火一打到那炫阳真火镜上,立时就折射出了一道光线。打向另一面炫阳真火镜。而那面炫阳真火镜,也立时激发出了一层白炽的光芒,笼罩在了赤铜色的炫阳真火镜上。 不多时,一道道光芒折射,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全被激活。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如矩阵共鸣一般,微微发出低沉的颤鸣,一面面镜子上笼罩的白炽光芒也越发炙热。 李民的化身,看的大为奇怪,虽然这矩阵共鸣,有加强那炫阳真火镜威力的功效,可这释放的速度,那也是太慢了吧。如此速度,别说是他李民的伏矢化身了,就是一个普通的武林高手,那也来得及作出防范规避了。这阵法,就算是再厉害,打不中,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就在李民琢磨这纯阳大阵的缺陷之时,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却是齐齐的一震,刹那间,万千光明齐放。李民的伏矢化身瞬间淹没在无限光明之中。 ⒈⒈第十九卷 第三回 有种再来 !好热! 神魂的感知,那几乎是没有时间限制的。李民伏矢化身刚刚一被万千光芒照耀。李民的本尊神识就感到了无边的酷热,好似烈火焚身一般。 而李民伏矢化身所凝聚的军魂煞气,也在这极热的纯阳真火中,迅速消融。不过,这军魂煞气果然不愧是万千军兵的意念所化,如今更在李民伏矢化身的支配下,凝聚成了战神法相。虽然在迅速消融,却还总算为李民的伏矢化身抵挡片刻真火,足可以在让李民的伏矢化身趁机逃脱,毕竟,李民的伏矢化身,乃是李民七魄之一的伏矢神魂凝聚万千军魂意念所化,不含半点其他物质能量,其速度绝对是能与光速媲美的。有片刻的工夫,足可让李民的伏矢化身撤退到安全之处。 不过,李民的伏矢化身屹立在那万千光芒之中,愣是一动不动。 难道李民本尊的神识已经被骤然突发的酷热烤晕了? 不!这酷热的炙烤虽然剧痛无比,可李民本就是用剧痛刺激潜能修炼到如今的。那电椅的痛楚,绝对不会比这炙烤逊色多少。这等常人无法忍耐的痛楚,李民即使不能免疫,可在剧痛之下维持心头的清明,那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事实上,正因为李民在炙烤的剧痛下依旧保持着清醒的神识。李民的伏矢化身这才在李民本尊的意志下,保持了纹丝不动。 这可绝对不是李民犯楞。而是李民那清醒的神识,敏锐的感觉到,那些被他李民伏矢化身凝聚在一起的军魂煞气,虽然在纯阳真火的炙烤下,迅速消融,可每一缕消融的军魂煞气却总有一点几乎不可察觉的军魂煞气,不受其任何影响。 若不是李民的伏矢化身乃是凝聚万千军魂煞气形成的战神法相,与这些军魂煞气有着非常深层次的联系,若不是李民在炙烤的剧痛下,依旧神识清明,感知具察无逸。这些被炼化到极度细小到几乎无法感知的军魂煞气,绝对会脱离李民伏矢化身的法身束缚。回归天地之间。 虽然李民不晓得这被炼化到如此微小的军魂煞气算是什么,可李民通过其伏矢化身,却是清楚的知道其所具有的纯粹性,以及不灭性。 虽然这些有可能依旧不是其全部特性,可有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足够李民冒险的了。失败了,不过是丢失一具化身,神魂受损。可李民如今早已掌握了自身七魂的能量波纹特性。凭着李民如今金丹大成的实力,修复起来,也不过是多花些工夫。 可万一成功。那对李民在修道上地前进。可是无比巨大地。李民在如今天下渐渐唾手可得之际。对于修道地渴望。也是越来越强烈。毕竟人不可以没有目标地活着。当其没有了奋斗地目标。那也就跟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分别了。若是以前李民还没踏上修道地道路。那还不显。没有人生目标。大不了就混吃混喝地等死罢了。可李民这么多年坚持不懈地修炼提高。早就把迫于生存危机而形成地动力。转化成了一种人生本能。说白了就是习惯了某种生活。实现了一个短期目标。自然就再找一个奋斗目标。 极度光能地照耀下。李民伏矢化身残余地一缕缕军魂煞气不断被消融炼化。一点点最纯粹地战意本质被提炼出来。被李民地伏矢化身。一个也不漏过地小心聚拢着。 很快。李民伏矢化身凝聚地三首八臂战神法相。已经缩小到了不足三尺高。 对此。外人在万千光芒地照耀下。虽然看地不清楚。可李民地本尊神魂。却是知道地一清二楚。虽然。此时李民地本尊神魂。依旧感受到自身被架到烈火上烧烤地剧痛。可面对化身地缩小。炙烤地剧痛。李民地本尊却几乎要幸福地笑出声来。 值!太值了。要不怎么说浓缩地都是精华呢。别看这伏矢化身凝聚地战神法相缩小了。可众多虚浮地军魂煞气都被炼化了。剩余下来地那几乎都是一点不灭地战意本质。光是这一点不灭地本质特性。那就足以弥补这一切了。 何况。李民在忍受炙烤剧痛之时。情不自禁地借用了其尸狗化身催发了其领悟地宁静之道。意图用宁静之道。来中和消弱炙烤地剧痛。毕竟。李民虽然能在极度炙烤下保持神识地清明。可李民又不是受虐狂。能少点痛苦。自然还是少点痛苦地好。 可这一下,却让李民歪打正着。 李民领悟的宁静之道,本来就是最擅温养神魂的,能令神魂神识在宁静之中快速恢复增长。而此时,李民的伏矢化身又正受着春 的煅烧。一面被消融,一面被修复。李民的神识就]T+铁被反复锻打成钢一般,越发的精粹了。 李民恨不得长久保持这种状态,虽然受些痛,可李民的神识精纯度却是大大的提高。 只可惜,好事不长。那曹荣虽然施展纯阳大阵,借助的大多都是法器以及太阳真火之力,可其自身,多多少少也是要出些灵力微调的。何况,曹荣也不认为有谁能在这太阳真火的覆盖下,还能无损。哪怕就是一块钢铁,也应该成汁挥发了。 故此,曹荣虽然看在李民战神法相乃是一个三头八臂的妖人或神人的份上,多用了些功夫。可也还是差不多就收法了。要知道,这要是凡人,曹荣这纯阳金光的光芒一扫,也就成灰收功了。 可如此一来,正自感受到神识纯化幸福的李民,当然有了一种没尽兴的感觉,而那曹荣在看到光芒过后,竟然还有一个三尺高的小怪物存在也是大吃一惊。 李民的伏矢化身当即高声喝骂道:“小辈!放火烧你家爷爷,也不烧个尽兴。莫非昨晚你娘的奶水没吃足么!有种的再来烧你家爷爷!” 李民如今的功力,一声喝骂自然是声传四野。李民这边的军兵远远的听闻了,先是一愣,随即全都意会过来,哈哈大笑。 李民这也是无法了,谁让李民太想继续享受真火的煅烧了呢。 只能希望这古代的骂阵传统,屡试不爽。 结果别说,这曹荣果然听之大怒。要知道这曹荣虽然陪着曹淼一心修炼,也没出过世,可那在老曹家,那也是一位爷,凭生哪个人给过他话受。何况,那纯阳真火虽然没把李民的战神法相彻底炼化,可也是让其极度缩水,只剩了三尺来高。曹荣惊异过后,也随之以为这三头八臂的家伙,不是妖人就是神人,自是跟凡人不同,时间短,没炼化也是正常,反正只要他在这纯阳大阵的真火烧炼中消融,大不了费些力气,总能化个干净。 故此,曹荣闻听李民化身喝骂,随即狞笑道:“尔即一心求死。吾就送你一程何妨。” 言罢,随即再次回转祭台祭拜纯阳皓天镜。片刻功夫,万千金光再次射出,李民美不兹的再次享受痛楚与幸福。 说实在的,这纯阳大阵的炫阳真火镜被曹荣如此操作,那绝对是浪费。这种无差别的覆盖照耀,乃是为了对付大批普通人的一种低级应用罢了。威力自然也是最低级的。 稍微高级一点的,可以扫射,更高级点还可以点射。尤其是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被一点纯阳真火激活后,三十六点集中在一点,那威力简直能融化虚空。一大块黄金放在那一点上,也绝对瞬间气化虚无。 若是李民的伏矢化身一上来就碰到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的集中点射,估计李民连反应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其化身就被炼化了。 可问题是,以曹荣这般的实力,也就只能是通过法决激发祭台上的纯阳皓天镜让其自主激发纯阳大阵,大概其给出一个攻击范围。别说是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的集中点射了,就是稍微高级一点的真火扫射,那都需要曹荣除了要激发控制纯阳皓天镜之外,还需以神识掌控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这对末法时代的曹荣,难度实在有些高了。 本来,这还有一个替代的法子,那就是除了这掌控纯阳皓天镜的曹荣之外,再选出三十六人以神识道法掌控炫阳真火镜,只要经过长时间的磨合训练,也能配合默契的完美施展。 可如今末法时代,老曹家能出这几个半璨子,那都是其先祖曹国舅留下的功法完整,其家族的资金实力雄厚了。要想找三十六个人,根本没门。那就跟别说曹临危受命,摆下这颠倒天门八仙阵,能仓促布置的稳妥,已是不错了,那还能培养出默契配合的三十七个人。 如此,实在是便宜了李民。不得不说,冥冥中,李民还真有些天命的狗血。 终于,曹荣一气聚拢太阳真火足有一个时辰,天色都有些放黑,曹荣觉得那怪物再怎么厉害,也该炼化了,这才气喘吁吁的停止催动法决,得意洋洋的走到天守阁廊杆前,向下眺望。准备看看怪物炼化后的结果与凡人会不会有些什么不同,会不会能有灰烬留下。 可曹荣刚一扒头,耳轮中就听一声大骂:“你个没吃奶的小辈!这么快就没力气了!有种再来!” ⒈⒈第十九卷 第四回 契机 还、还没死?”曹荣惊恐不安的往下一看。 果然,一个三头八臂的金甲小人在那里跳骂的正欢呢。虽然这个金甲小人明显比刚才更有显著缩小,只有一尺多高了,原本身上涌现的红光,以及缠绕的黑煞,也全都消失不见了。可这小人也明显比刚才更欢实了。 其实,这还不止,这曹荣那是离得远,而且有着纯阳大阵的气场隔绝,看不清,感知不到,事实上,李民这尊伏矢化身凝聚的金甲战神法身之上,如今还裹着一层极薄的淡银光辉。 这层光辉别看薄,那可是近万军魂煞气彻底炼化后的提炼物,融合李民神识聚合而成,其不灭的特性,绝对比真正的盔甲更要坚固难以摧毁,只是如今的这个量,实在有些太少,有些太薄了。 不过,这已经比李民原本法相之外裹着的红光与黑煞的防护力要强的多了。 只是,曹荣可不知道李民的这些蹊跷,又被李民伏矢化身的喝骂气急了心窍,只是认定了那个妖怪在真火的煅烧中,正在不断的变小,虽然现在还能支撑,只是强自撑子罢了,现在夸口,肯定是在欺我日头下山,聚拢不了太阳真火。 曹荣暗暗狞笑:哼哼!没有太阳吾就烧不了你了么。不管你是妖是神,今天都要叫你再尝尝吾太阴真火的厉害。 曹荣咬牙切齿的回转祭台,拜了三拜,猛地运功催发心头热血,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至那纯阳皓天镜上。 这曹荣可是真急了。 灵力都快枯竭了还在玩命,这精血一喷,修为立马减弱三层,事后即使得到及时的进补调养,那也绝对要大病半年。要想元气恢复如初,那就最少也要两年来着。而且这还是他们老曹家有钱有势,家大业大,能有大量进补固本培元的结果。否则,还得厉害,靠着自然恢复,轻者大病缠身十年八载,重者元气亏损,道基损坏,整个修道的人生就到头了。 不过,曹荣如此拼命,这效果也是显著的,饱含这曹荣三层本源修为,以及大量生命力的精血,那能量的纯度,可比曹荣原先那小不溜的灵力输出强多了。 原本在刚刚放黑。还显得不太十分明亮地月亮。竟然光芒大放。原本普惠大地地月光。在纯阳皓天镜地威能下。百十里地月光竟然凝聚成了一道光柱。让这放黑地天空。提前显得更黑。让那原本日光下应该看不见地光能聚拢。在这黑暗之中。衬托地越发明亮。 而随着这道笔直地月光之柱。直射到那纯阳皓天镜上。纯阳皓天镜地威能越发强大。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齐齐共鸣。一片银色光辉大作。万千折射地太阴真火。凝聚成了一道巨大地光柱。覆盖了一里方圆。直照在李民地伏矢化身之上。 不得不说。战斗永远是最好地进步催化济。 这不仅适用于战争对科技应用地需求提高。或者是如李民这般地强者感悟进步。即使是这曹荣。在连续不断地操控纯阳大阵。炼化李民化身地过程中。那进步也是显见地。其神识法决对大阵地控制力。绝对提高许多。 要知道。这一里方圆地光柱。虽然比不得曹荣前两次地覆盖面积大。可这光能地威力。绝对不是覆盖范围越大越厉害。覆盖范围越大。只能说是控制力不够。而其威力。则绝对会因为单位面积地光能减少。威力大弱。这纯阳大阵地威能要是发挥正常。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凝聚地光能形成三十六个黄豆大小地光点。那威力。绝对洞金穿石。而其极限地三十六点合一。那威力就能焚化虚空了。 故此。这曹荣催发地光柱覆盖面积虽然小了许多。跟刚才几乎不能提。可实际上地威能。却绝对比前两次厉害多了。 不过,曹荣如今这个关头,要是心平气和,灵智聪慧,就应该放弃对纯阳皓天镜以及整个纯阳大阵的微调。只是以灵力激发了纯阳大阵的运行之后,就让其自行运行,自行煅烧李民的伏矢化身。 虽然那样的威力,要比曹荣最早微调操控下的威力还弱,很可能连让李民连继续精进的可能都没有,可是,那却是胜在持久,毕竟曹家与李民赌的不是炼化李民化身,而是要破阵。 曹淼布下的这个颠倒天门八仙阵,乃是吕洞宾被破之后,八仙暗自不甘,联手所设,有颠倒阴阳造化之功,所谓四殿锁关,别看李民一连破了三殿,可每殿被破,其布阵阵基所引导的天地之力,以及阵亡军魂的不甘意念,都会被引导入下一殿的阵势之中。每破一殿,下一殿的威能就强盛 。 故此,才名之四殿锁关。 如今四座大殿已经破了三座,这纯阳大阵作为锁关的最后一殿,其凝聚的威能已经达到了极致。 即使是曹荣不管李民的伏矢化身,李民的伏矢化身在没有其他助力的帮衬下,也绝难破开纯阳大阵的护阵屏壁。这从刚才李民的伏矢化身根本进不了纯阳大阵,靠近那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那就显见无疑。 而李民伏矢化身破不了纯阳大阵的护壁,要想派其他人帮手,或是集结万千大军,再次以军魂煞气,或是血祭来破阵,其他人等,那可没有李民伏矢化身的神通造化,哪怕就是阵法自主运行的最弱维持状态,那也绝对是来一个烧一个,来一群烧一群。 从这点上来说,曹荣早就立足于不败之地。可曹荣先是大意张显的烧了李民伏矢化身一次,随后被李民的言辞气迷了心,这却是种下了绝对的隐患。 不过,曹荣的失误与隐患,那对于李民来说,那就是绝对的机遇了。 李民的伏矢化身,早在一尺三寸高的时候,李民的神识就已经清楚的感到,曹荣催动的太阳真火,已经对他化身的凝聚,以及军魂煞气的提炼,没有什么帮助了。甚至连那种热度,李民的神魂都有些适应了,就如人泡热水池一般,过了最开始的高温烫痛,适应了,那就是热水的舒适了。而这里面,老泡澡的老人,又比年轻人适应强。 故此,李民在最后,几乎是除了享受,都没有什么提高了。曹荣第二次炼化后的李民骂阵,不过是一种舒适状态下的自然反应,以及对更高质量的一种渴望,即使曹荣不理,李民也只是会想法破阵,绝对不会没完没了的瞎骂。 可曹荣这一拼命,太阴真火的威能强了不止一倍不说,首次感受太阴真火的李民,也惊喜的发现了太阴真火与太阳真火的不同。 按说,在李民的知识体系中,月光不过是月球反射太阳的光芒罢了。反射的月光,应该与太阳光,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可事实上,李民神识亲自经受过了两种光能提纯放大后的照射煅烧,却感觉到了本质性的不同,太阴真火比太阳少了一种燥热狂暴不说,更多了一种玄妙的特质。 那少了了燥热狂暴,也许是少了紫外线,或是其他的光频、光波没被月球折射过来,可多了的那些,又是什么? 以李民那简陋的科学体系基础知识,别说是没有光频分析仪,就是有,李民也根本搞不明白。那种光学的科技知识,那绝对又是一套知识体系了,没有个长时间的精钻,那是别想弄懂的。何况还是这种开荒的学问。李民只能简单的推测其可能是太阳爆发的光粒子,在照射到月球的表面磁场之后,如原子对撞机的碰撞一般,从月球的自身矿物质原子中,碰撞除了某种不明物质,夹杂在反射的太阳光频中,一同被折射到了地球上。 而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精怪多要拜月吞噬月华修炼的因果。 李民不是那种死钻牛角尖的人,前半生的求学经历,早就现代科学日益精钻化,从分工合作化中知道,一个人通晓全部知识奥秘,那是不现实的,也是不科学的,即使是科学上众多成功的伟人,他们许多的伟大发明、发现,那也是踩踏在前人肩膀上的。只有踩踏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站的更高,走的更远。只有当再无可借鉴的捷径之后,才需要个人刻苦的开荒。成为下一个伟人的肩膀。 李民虽然没有成为肩膀的觉悟,可却有着其明悟。自然不会纠缠这种来源的枝节,只要对李民现今的前进有用就行,其他,完全可以等李民到了某一个境界卡住了,无事可干的时候用来钻研。 李民本尊当即吩咐全军原地警戒休息,随后自身不管不顾的再次沉浸在本源神魂淬炼升华的快乐与痛苦之中。 别说,这中太阴真火多出来的那点物质,与李民长时间经受太阳真火煅烧被动吸入融合的一点太阳真火,那真是融洽无比。很是有些暗含阴阳和合之道。 当然,若不是李民的神识早一步把那些军魂煞气提炼后的不灭物质融合了,李民别说是感受到太阳真火与太阴真火的本质不同了,就是那刚刚一照,李民的伏矢化身就已经应该湮灭了。 可如今却是再次成了李民化身与神魂本源提高的契机。李民的神识,不禁深深的沉浸其中。 第十九卷 ⒈⒈第四回 契机 还、还没死?”曹荣惊恐不安的往下一看。 果然,一个三头八臂的金甲小人在那里跳骂的正欢呢。虽然这个金甲小人明显比刚才更有显著缩小,只有一尺多高了,原本身上涌现的红光,以及缠绕的黑煞,也全都消失不见了。可这小人也明显比刚才更欢实了。 其实,这还不止,这曹荣那是离得远,而且有着纯阳大阵的气场隔绝,看不清,感知不到,事实上,李民这尊伏矢化身凝聚的金甲战神法身之上,如今还裹着一层极薄的淡银光辉。 这层光辉别看薄,那可是近万军魂煞气彻底炼化后的提炼物,融合李民神识聚合而成,其不灭的特性,绝对比真正的盔甲更要坚固难以摧毁,只是如今的这个量,实在有些太少,有些太薄了。 不过,这已经比李民原本法相之外裹着的红光与黑煞的防护力要强的多了。 只是,曹荣可不知道李民的这些蹊跷,又被李民伏矢化身的喝骂气急了心窍,只是认定了那个妖怪在真火的煅烧中,正在不断的变小,虽然现在还能支撑,只是强自撑子罢了,现在夸口,肯定是在欺我日头下山,聚拢不了太阳真火。 曹荣暗暗狞笑:哼哼!没有太阳吾就烧不了你了么。不管你是妖是神,今天都要叫你再尝尝吾太阴真火的厉害。 曹荣咬牙切齿的回转祭台,拜了三拜,猛地运功催发心头热血,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至那纯阳皓天镜上。 这曹荣可是真急了。 灵力都快枯竭了还在玩命,这精血一喷,修为立马减弱三层,事后即使得到及时的进补调养,那也绝对要大病半年。要想元气恢复如初,那就最少也要两年来着。而且这还是他们老曹家有钱有势,家大业大,能有大量进补固本培元的结果。否则,还得厉害,靠着自然恢复,轻者大病缠身十年八载,重者元气亏损,道基损坏,整个修道的人生就到头了。 不过,曹荣如此拼命,这效果也是显著的,饱含这曹荣三层本源修为,以及大量生命力的精血,那能量的纯度,可比曹荣原先那小不溜的灵力输出强多了。 原本在刚刚放黑。还显得不太十分明亮地月亮。竟然光芒大放。原本普惠大地地月光。在纯阳皓天镜地威能下。百十里地月光竟然凝聚成了一道光柱。让这放黑地天空。提前显得更黑。让那原本日光下应该看不见地光能聚拢。在这黑暗之中。衬托地越发明亮。 而随着这道笔直地月光之柱。直射到那纯阳皓天镜上。纯阳皓天镜地威能越发强大。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齐齐共鸣。一片银色光辉大作。万千折射地太阴真火。凝聚成了一道巨大地光柱。覆盖了一里方圆。直照在李民地伏矢化身之上。 不得不说。战斗永远是最好地进步催化济。 这不仅适用于战争对科技应用地需求提高。或者是如李民这般地强者感悟进步。即使是这曹荣。在连续不断地操控纯阳大阵。炼化李民化身地过程中。那进步也是显见地。其神识法决对大阵地控制力。绝对提高许多。 要知道。这一里方圆地光柱。虽然比不得曹荣前两次地覆盖面积大。可这光能地威力。绝对不是覆盖范围越大越厉害。覆盖范围越大。只能说是控制力不够。而其威力。则绝对会因为单位面积地光能减少。威力大弱。这纯阳大阵地威能要是发挥正常。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凝聚地光能形成三十六个黄豆大小地光点。那威力。绝对洞金穿石。而其极限地三十六点合一。那威力就能焚化虚空了。 故此。这曹荣催发地光柱覆盖面积虽然小了许多。跟刚才几乎不能提。可实际上地威能。却绝对比前两次厉害多了。 不过,曹荣如今这个关头,要是心平气和,灵智聪慧,就应该放弃对纯阳皓天镜以及整个纯阳大阵的微调。只是以灵力激发了纯阳大阵的运行之后,就让其自行运行,自行煅烧李民的伏矢化身。 虽然那样的威力,要比曹荣最早微调操控下的威力还弱,很可能连让李民连继续精进的可能都没有,可是,那却是胜在持久,毕竟曹家与李民赌的不是炼化李民化身,而是要破阵。 曹淼布下的这个颠倒天门八仙阵,乃是吕洞宾被破之后,八仙暗自不甘,联手所设,有颠倒阴阳造化之功,所谓四殿锁关,别看李民一连破了三殿,可每殿被破,其布阵阵基所引导的天地之力,以及阵亡军魂的不甘意念,都会被引导入下一殿的阵势之中。每破一殿,下一殿的威能就强盛 。 故此,才名之四殿锁关。 如今四座大殿已经破了三座,这纯阳大阵作为锁关的最后一殿,其凝聚的威能已经达到了极致。 即使是曹荣不管李民的伏矢化身,李民的伏矢化身在没有其他助力的帮衬下,也绝难破开纯阳大阵的护阵屏壁。这从刚才李民的伏矢化身根本进不了纯阳大阵,靠近那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那就显见无疑。 而李民伏矢化身破不了纯阳大阵的护壁,要想派其他人帮手,或是集结万千大军,再次以军魂煞气,或是血祭来破阵,其他人等,那可没有李民伏矢化身的神通造化,哪怕就是阵法自主运行的最弱维持状态,那也绝对是来一个烧一个,来一群烧一群。 从这点上来说,曹荣早就立足于不败之地。可曹荣先是大意张显的烧了李民伏矢化身一次,随后被李民的言辞气迷了心,这却是种下了绝对的隐患。 不过,曹荣的失误与隐患,那对于李民来说,那就是绝对的机遇了。 李民的伏矢化身,早在一尺三寸高的时候,李民的神识就已经清楚的感到,曹荣催动的太阳真火,已经对他化身的凝聚,以及军魂煞气的提炼,没有什么帮助了。甚至连那种热度,李民的神魂都有些适应了,就如人泡热水池一般,过了最开始的高温烫痛,适应了,那就是热水的舒适了。而这里面,老泡澡的老人,又比年轻人适应强。 故此,李民在最后,几乎是除了享受,都没有什么提高了。曹荣第二次炼化后的李民骂阵,不过是一种舒适状态下的自然反应,以及对更高质量的一种渴望,即使曹荣不理,李民也只是会想法破阵,绝对不会没完没了的瞎骂。 可曹荣这一拼命,太阴真火的威能强了不止一倍不说,首次感受太阴真火的李民,也惊喜的发现了太阴真火与太阳真火的不同。 按说,在李民的知识体系中,月光不过是月球反射太阳的光芒罢了。反射的月光,应该与太阳光,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可事实上,李民神识亲自经受过了两种光能提纯放大后的照射煅烧,却感觉到了本质性的不同,太阴真火比太阳少了一种燥热狂暴不说,更多了一种玄妙的特质。 那少了了燥热狂暴,也许是少了紫外线,或是其他的光频、光波没被月球折射过来,可多了的那些,又是什么? 以李民那简陋的科学体系基础知识,别说是没有光频分析仪,就是有,李民也根本搞不明白。那种光学的科技知识,那绝对又是一套知识体系了,没有个长时间的精钻,那是别想弄懂的。何况还是这种开荒的学问。李民只能简单的推测其可能是太阳爆发的光粒子,在照射到月球的表面磁场之后,如原子对撞机的碰撞一般,从月球的自身矿物质原子中,碰撞除了某种不明物质,夹杂在反射的太阳光频中,一同被折射到了地球上。 而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精怪多要拜月吞噬月华修炼的因果。 李民不是那种死钻牛角尖的人,前半生的求学经历,早就现代科学日益精钻化,从分工合作化中知道,一个人通晓全部知识奥秘,那是不现实的,也是不科学的,即使是科学上众多成功的伟人,他们许多的伟大发明、发现,那也是踩踏在前人肩膀上的。只有踩踏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站的更高,走的更远。只有当再无可借鉴的捷径之后,才需要个人刻苦的开荒。成为下一个伟人的肩膀。 李民虽然没有成为肩膀的觉悟,可却有着其明悟。自然不会纠缠这种来源的枝节,只要对李民现今的前进有用就行,其他,完全可以等李民到了某一个境界卡住了,无事可干的时候用来钻研。 李民本尊当即吩咐全军原地警戒休息,随后自身不管不顾的再次沉浸在本源神魂淬炼升华的快乐与痛苦之中。 别说,这中太阴真火多出来的那点物质,与李民长时间经受太阳真火煅烧被动吸入融合的一点太阳真火,那真是融洽无比。很是有些暗含阴阳和合之道。 当然,若不是李民的神识早一步把那些军魂煞气提炼后的不灭物质融合了,李民别说是感受到太阳真火与太阴真火的本质不同了,就是那刚刚一照,李民的伏矢化身就已经应该湮灭了。 可如今却是再次成了李民化身与神魂本源提高的契机。李民的神识,不禁深深的沉浸其中。 ⒈⒈第五回 心意 光凝聚成柱,繁星隐没无光。此等奇景,百年难得)7T真人,大颠禅师等,无不惊叹。 只可惜,这等奇异天象,他们却无一能从其中捞到半点好处。甚至他们在此时调息一下,都还没有往日的功效大。不得不叹服颠倒天门八仙阵的玄妙。 反倒是普通的军兵,原地休息,默默进食后续辅兵送来的干粮食水,轮班警戒睡觉,其体力和精神的增长到于往日没有什么区别。 而此时稳坐阵心八仙阵内祭台上的曹淼,其心思烦乱无比。 曹淼万万没想到过这颠倒天门八仙阵也有被攻破的可能。可接连三座大殿的快速攻克,却让他意识到,这个大阵虽然很厉害,可也有被破的可能。 这让曹淼不得不正视起其赌约来了。 实在的,老曹家与大宋皇室的关系,那绝对密切不已。家族历代与大宋皇室姻亲,血脉早就互相渗透了。不仅大宋皇室迎娶了众多的曹家女子,曹家也不知道迎娶了多少位公主。曹淼身上都至少有着一半的皇室血脉,这关系哪是说断就断的。 当然,大宋皇室在拉拢曹家的同时,也是习惯性的防着曹家,宋真宗就没少借包黑子的手,杀戮他曹家的人。他曹淼的二老爷,就是死在了包黑子的手里。 不过,这都是末节不是。家族的延续,才是他曹淼应该捍卫的。所以,曹淼很是理解他那请神入体订下的赌约。同时也不准备悔约。 只是,如何能体面的过度,却依然是一个难点。 原本曹淼是不用想这些的,理所当然的认为其摆下的颠倒天门八仙大阵赢定了。其家族肯定是以高姿态的听调不停喧,并入李民军中。哪怕就是日后被李民后人猜忌,大不了也学杨家,隐匿家族实力,如隐仙一族一般,隐于灵山之中,安心追求大道。这也不失为人生一条正途。 可如今。大阵有被攻克地可能。那被俘招降与主动归顺。那可就是截然不同地地风光了。到底是死拼到底。还是趁着还有点本钱地时候。主动一些呢。 曹淼坚稳地道心。首次在家族命运地巨大抉择中。感到了彷徨。感到了无力与犹豫。 直到曹荣拼命。引来了月华光柱。这才惊醒了曹淼。 以曹淼对曹荣实力地了解。自然知道曹荣正常状态是不可能引发如此天象地。能如此。必然是已经拼命了。 而此时。曹荣阻挡李民大军地时光。早已经远超了前三殿地支撑时光。绝对是尽力了。可在这种情况下。曹荣却依旧拼命了。 曹淼在不了解真实情况下。以对曹荣地了解自行推测了一番。大受感动。心中不禁一股豪情生气。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吾一生修道。逢此考验。岂可退避。即使吾率族人尽死于此。家族尚有苗裔留守京师。也可闻讯隐逸。保得家族香火薪传。 如此自应打个爽快,有始有终! 曹淼有感而悟,明了本心。心头一片清明,长久处于聚气巅峰的道行,隐有突破之兆。 曹淼当即吓的不已。这等突破之兆,搁在平实,那绝对是曹淼盼都盼不来的。别人怕渡劫,那是实力不够,可他曹淼有着祖传的八仙法器,更有玄阵相助,普通的金丹劫,根本无足畏惧。 可如今,时机不对啊,李民正自领军破阵,八仙法器也布下了八仙阵,镇压阵眼,若是此时突破,凝聚金丹,光是没有八仙法器相助,金丹劫就够他曹淼吃一壶的。这要是渡劫时,在因他曹淼主持的八仙阵被李民引动反噬,他曹淼绝对的魂飞魄散,那可是必死还彻底,彻彻底底的湮灭啊。 曹淼当时脸都苦了。 好在,曹淼不愧是八仙的直系子孙,得传的比较系统,还有秘法可暂时压制道行突破。只是此秘法施展后,曹淼的一身灵力,最多也就能施展三层。到时候,本就不怎么够功力催发八仙阵以及八仙法器的曹,那可就更发挥不了八仙法器与八仙阵的威力了。而且,封印后,再想突破封印,凝聚金丹,那就更难了。 曹淼一时间天人交战。 最终!曹淼一咬牙,还是舍不得金丹大道。狠下心来抽调八仙法器聚力凝聚金丹,应度金丹劫。赌李民不可能短时间内突破曹荣拼命主持的第四大殿。赌他曹能凭借祖传的八仙法器,能帮着他曹淼在李民来到阵心之前,帮他曹淼渡过金丹劫,成就金丹大道。 毕竟与金丹大道相比,一切均是外物。只要他曹淼成就了金丹,那他曹也是与李民同级的人物了,到时候再凭着手上的八仙法器,就算颠倒天门八仙大阵被攻破了,那李民又安敢小瞧他们曹家。 甚至,只要他曹荣不同意,保 与李民平分江山,又有何难? 决心已下的曹淼,当即毫不迟疑,随即右手掐诀,向悬挂朱红大葫芦的石门一指,立时那朱红的大葫芦悬空而起,周身显现七彩光华。 不过,如果细看,却会惊讶的发现,这些七彩光华,绝对不是葫芦本身发出来的,因为这些光华没有一缕是向外发射的,而是无比的内敛。就好似虚空之中聚集了七彩光芒裹住了这个朱红大葫芦,一个劲的往里钻,往里挤一般。 而这一异象,绝不是一闪而过,那朱红葫芦在石门之上足足漂浮了两个时辰,那七彩光华就裹了两个时辰。 最终,那葫芦一倒,葫芦嘴一开,一道乳白色的,有着琼浆质感的光华,直喷而出,直接浇灌在曹淼的顶门。顺其而下。 悬壶济世,醍醐灌顶。这朱红葫芦,身为八仙法器,内蕴乙木精华,可聚八方灵力,助长修道之人对天地灵力的摄取。 这也是曹淼在这末法时代能修炼到如此地步的根本。若不是曹淼在这末法时代没得功夫试炼,没有同级的高手交流切磋,闭门造车之下,境界始终无法提高,不明自我本性。曹淼早就应该金丹大成找他爷爷去了。 而今,曹淼境界够了,借助此宝聚拢天地灵力,增加凝聚金丹的灵力储备,却是正得其用。 适夜,李民与曹淼,在不同的机遇中,都在各自努力的提高。 月移日升,天光放明。 曹荣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又知道自己此回只要停下来了,三层精力的消耗,他绝对支撑不了再一次的阵法启动。 故此,曹淼虽然很疲乏了,依旧没有停止纯阳大阵的运转,而是阵决一转,把聚拢太阴真火的大阵,继续吸收聚拢太阳真火。 阵法转换之间,李民的本尊微微一动,随即又似无有知觉一般的归于寂静。两旁的军兵,虽然早已各自休息充足,可没有李民的军令也不敢随意走动,惊扰李民。 而至于守一真人和大颠禅师等,更是羡慕的知道李民进入了一种难得境界,自然更是不会惊扰李民。只是暗自猜测李民是如何进入这等境界的。推来推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正自被无尽光芒照耀的法身有关。 此时,那片被无尽真火照耀的大地,早已不在是干裂了,而是尽皆晶化了。软软的,光滑无比的反射着太阳真火的照射。 只不过,这等异状,在强光的照射下,远处的人,是无法感知的,只是觉得这片光芒更加明亮。 随着日上三杆,李民还没有动静,守一真人等知道李民的状态还好,数万的军兵,长时间的原地驻留,却是有些躁动了。 这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最怕的就是前进中途停军,或是无所事事的呆着。毕竟军兵也是人,有事有任务,尚能集中精神,全力以赴。无事闲呆,自然心思就要活分一些。哪怕这些军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那也不成。何况李民军的这些军兵虽然因为李民的指导员政工体系,对李民忠诚无比,可却大多都是从宋军中投靠过来的地方军,多年的习性,绝对不是短时间整合训练就能彻底改掉的。尤其如今破阵以来,所见更多是非人可想之玄奇,如今这天象异端,更是涉及到了李民,以及破阵的成功与否。 自然而然,种种猜想,就从窃窃私语,又向大声讨论的趋势发展。 好在,如今统兵的乃是杨震,这杨震的反应绝对速度,当即就意识到这对军心不利,随即传令军法处,但有私议者,就地斩首! 别说,这一军令,效果还是显著的。可越是禁制的东西,人的好奇,就往往更大。 杨震也知道这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必须尽快给部下的军兵找点事干,哪怕就是有战损,也比如今这种状态好。 杨震当即请守一真人等唤醒李民,再发军令。 可守一真人等知道李民这种状态难得,而且,冒然唤醒李民,也不知道会不会惊扰了李民,令李民修行受损。毕竟,世俗这些东西,哪怕就是这眼前几万军兵的性命,在守一真人等的眼里,也是比不了一个入道契机的重要。自是不会唤醒李民。 不过,守一真人等虽然没去唤醒李民,却也觉得他们都是帮李民破阵而来的,光是在这里看着也不像话,虽说听那曹博说了这第四殿的威力,极不好对付,可也是要尽一番的心力的。 ⒈⒈第十九卷 第六回 又逢金丹劫 ( ) 一清。.neΤ|(*/|*你且做法召唤黄巾力士,前去试探一下这座T力。” 守一真人等,一个个活了偌大年纪,那都是老滑子,虽然有心尽力,却也不会冒然用自身涉险,正好公孙胜有秘受的黄巾力士法相,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公孙胜闻听,到也没有多想,虽然那黄巾力士法相乃是他师尊罗真人所赐,也是一件比较宝贵的法器了。可那毕竟还是一件物件,比人命差远了。公孙胜生性任侠,向来轻物重义,自然一口应了。随即做法,印决一震。 虚空中一声雷鸣,骤起云雾,云雾中闪现一尊十丈法身的黄巾力士。 “黄巾力士,速速前往阵中一观!” “遵法旨!” 随着公孙胜*出指令,法相化身的黄巾力士根本没有生死的畏惧,应了一声随即裹着云雾向前方的纯阳大阵飞去。 虽说公孙胜这黄巾力士的速度不怎么样,当初用来对敌白马寺的灵光大师时,连起到牵制的作用都勉强。可那也是分跟谁比,比那灵光大师比不了。可那也绝对比普通军卒,甚至江湖一流高手的直线前进速度要快的许多。几里的干裂大地,那也是一眨眼就给过去了。一头就冲进了李民伏矢化身正自享受的哪片光芒中。 好家伙!这可真是不比不知道。守一真人等只看李民的化身法相能呆在那纯阳真火的光柱之中了,以为是个法相就行了。可谁想到,这十丈高的黄巾力士法相,一冲入这片高度凝聚的太阳真火之中,瞬息间,整个黄巾力士全都直接燃烧了。连一分钟都不到,就彻底的气化而后湮灭了。 要知道,这公孙胜的黄巾力士法相,虽说当初奈何不了白马寺的灵光禅师,可是,即使是以灵光禅师的大威能,要想正面击溃这尊黄巾力士法相,那也是很难办到的。可如今就这么简单的没了。 目睹这一幕的守一真人等,全都傻了眼。原本只是听曹博说这纯阳大阵厉害,还有些不信,现在是彻底的没话,同时也对李民的化身法相竟然能在威力如此巨大的纯阳大阵中呆上这么长的时间,敬佩无比。 只是。守一他们也是有些高估了李民以及这纯阳大阵地威能。毕竟。公孙胜这黄巾力士法相。|(/|*不过是一件上品法器。又没有军魂煞气护体。进入纯阳大阵之中。那凝聚超能金属离子地神识念头被太阳真火一照。自然瞬间消散。没有了神识念头束缚地超能金属离子。在这等高纯度地太阳真火光能里面。自然快速气化。 而随着黄巾力士法相地毁灭。正自在纯阳大阵地煅烧中享受地李民化身。也感觉到了周围能量地一丝异动。随即从享受中醒来。 此时。纯阳大阵地威能。对于已经彻底纯化了军魂煞气连带化身本身都间接被动地被太阳真火以及太阴真火反复煅烧一番了地李民伏矢化身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提高和帮助地功用了。李民本尊那里也心有灵犀地醒来。感知到了周围群臣地心思。 李民本尊当即哈哈一笑道:“真是好觉。累得众卿费心了。此阵本尊以尽知其变化。待本尊来破此阵。” 说完。李民也不动身。远处地纯阳大阵。却猛地光华尽失。 众人当即不仅大为惊奇。有眼神好地。更是惊奇地*现。远处那高高悬挂地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以及天守阁祭台上地纯阳皓天镜。全都消失不见了。 而这时,李民却是轻松的吩咐道:“此阵已破,你等且把这些宝贝镜子与本尊收好。” 众人这才惊异的*觉,李民身前不知何时,已经多出来了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以及一面纯阳皓天镜。 却原来,纯阳大阵能隔绝人、物以及异种能量的入侵,守护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可这纯阳大阵本就是外放太阳、太阴真火远程制敌的。这地肺烈火柱构成的能量护壁,自然不会干扰这太阳太阴的能量通行。 李民的伏矢化身原本通行不过那能量护壁,可通过一昼夜的太阳,太阴真火的煅烧,其法身在被炼的浓缩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也就吸纳融入了太阳真火,以及太阴真火。有这两种光能性质。李民的伏矢化身穿越这纯阳大阵的能量护壁,自然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而且,在经过这两种光能的煅烧融合后,李民以念头凝聚的化身,其速度更是越*快速了。穿过了能量护壁,取下天守阁的纯阳皓天镜,又取下了三十六面的炫阳真火镜, 十七次,连半秒都没用完。甚至连主持纯阳大阵的T觉他的法器已经消失了。 而这,也是便宜了曹荣。要知道,纯阳大阵被破,一般已经聚集的地火灵力无处宣泄,自然而然的就会顺着镇压大阵阵眼的感应,反噬到曹荣这个主阵人的身上,曹荣绝对难以逃过被地火焚身的劫难。 可如今,由于李民伏矢化身的行动迅捷,连地火能量的宣泄反噬都还没来得及*生,就把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以及一面纯阳皓天镜全都摘走了,彻底掐断了地火能量反噬的通道。也算是无意中救了曹荣一小命。 不过,曹荣虽然因此逃过一劫,可那地火能量的反噬,却可全都堵在了那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上了。 虽说这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都是曹家聚集数代家族实力,遍收天下奇珍,仿古法制造的宝物。可这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终究是曹家人仿制的,不是上古流传的,许多上古秘方上提到的原材料,根本就找不到,只能以众多的铁精,金精等代替。而且炼制人员的实力,也跟远古大能们比不了。 故此,别看这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能引导地火能量为己用。可如今一堵住了,地火源能一不稳定的激*,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瞬时就变得通红无比。 好在,当初炼制这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的时候,由于有众多的替代品,曹国舅等八仙就已经考虑过了,若是万一质量不过关,那就有可能引*地火喷*的天灾。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故此这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中也别有禁制。眼看这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就要压制不住地肺烈火上涌。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猛然全都迅速的融化了。 顿时,平地一股极大的热浪席卷四方,连李民军站在几里外的众军兵都全都觉得要烫出水泡。那三十六杆地肺烈火柱所在之地,更是全都变软晶化。可地火热能的急速宣泄,地火通道也被融合的地壳再次封印。却是免了赤地千里的天灾。 不过,如此一来,那离着最近的纯阳大殿,却是到了大霉了,整个纯阳大殿,正面抵挡热浪的部分,都变得有些如烤瓷一般。这也就是幸亏当初盖着大殿的时候,就考虑过了纯阳大阵,普通的木料绝对容易出事,这大殿上下,一根木料没用,这才没有起火。 可一些悬挂的旗幡,却还是都难逃此劫。甚至是一层埋伏的普通军兵,也尽皆在热浪袭来之时,尽皆高温而死。只剩下驻守天守阁的军兵,以及曹荣都脱性命。 不过,李民却是管不了这许多了,随即命公孙胜摄来一阵冷风,吹走了热气,命曹博安置曹荣以及其残余的军兵,随即率部直奔这颠倒天门八仙大阵的阵心。 此时,阵心所在的山峰,原本在八仙阵启动下隐没的,可随着曹淼赶时间凝聚金丹,调用了八仙法器。这阵心所在的山峰,自然也就现身了。 却是省了李民等不少的时间和力气。 不过,就在李民等赶到山峰,还没等攀登,只见天际间乌云滚滚。四面八方聚集而来。而伴随着这乌云聚集,更有一种莫大的威压令人喘不过气来。 守一真人等当即就是一惊:这,这怎么跟国主度金丹劫的感觉一般?难道这里又有人要度金丹劫了不成? 不对!国主渡劫那可是赤风啊,这怎么是黑云呢? 可要不是金丹劫,这又是什么?别的能有这般天地威压么? 一瞬间,守一真人等这些平生渴望修成金丹的大高手们,互相争议起来。 这到也不怪他们,毕竟很长时间没什么邀请他人参观渡劫了。他们等人对金丹劫的了解,多只是停留在传说,也就是守一真人和灵隐禅师,机缘巧合,亲眼看过李民渡过了一次金丹劫,自然不敢肯定这到底是什么了。 事实上,这正是曹淼要度的金丹劫。这金丹劫,乃是修道人修炼到了某种极致,引*了天地能量与自身能量联系体系的平衡失调,而产生的一种自我修正行为。每个修道人的能量融合,都有着细微的差别,这渡劫之时,自然也就不可能完全一样。绝对是有千般人,就有千般的劫法。 只不过,一般来说,大体上人类修道渡劫,都还离不开阴阳五行罢了,毕竟适合人的修炼也就是这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 ) ⒈⒈第十九卷 第七回 山峰该怎么办 全军退后!” 面对意外遭逢的金丹劫,李民没有趁机攻阵,而是无奈的选择了暂时退军,避开金丹劫的无妄之灾。 虽说,若是此时趁机攻阵,以李民渡过金丹劫的了解,绝对能因为外力的加大,引发金丹劫的感应,进而加大威力,十有**,直接就让曹在金丹劫中就报销了。 可李民虽然不是什么纯善迂腐的东郭先生,可李民现在却是拿不准曹请神之术,到底是一种自我催眠的心理暗示,还是一种真的天人感应,真的能沟通未知空间存在的曹国舅。 说是一种自我催眠的心理暗示,那是因为李民练得那册惑心**中,也有类似的介绍,可以凭借自我暗示,自我催眠,激发自身潜力,办一些正常情况下无法做到的事。李民最早忽悠徐知常的大日心经,就是徐知常凭着惑心**的自我催眠自我暗示,意外修成的。 故此,李民不能派出这种可能。 当然,若事实真是如此,问题到简单了。可若万一真的是请来曹国舅的神念呢? 那问题可就大了。那曹家可就是有后台的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李民现在的实力,虽然已经不用在乎世俗的实力了,可对于能扯上仙界后台的,还是要礼让三分。就算那曹国舅等人飞升了不能回来。他李民如今金丹大成,日后也是要飞升的。那时候被人惦记,那可就不好办了。 虽说李民短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飞升,更不想这么快就飞升,最少在他李民这帮兄弟朋友,妻子儿女都健在的时候,跟本不想这些,可也不得不为将来着想。 毕竟李民如今的人生目标,在天下近乎一统的情况下,已经逐渐偏向玄学超能。李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着这么一个仙界可供探索和追求的。 故此,李民自能退兵。算是卖给可能存在的曹国舅一个情面。 乌云翻滚。李民大军退后不久。万千雷霆以如暴雨般地狂泻而下。雷电。那都不是一道一道地往下打了。那都是一片一片地。其中蕴含地恐怖威能。更是远比李民曾经遭受地那个什么伏魔雷云厉害多了。 不过。这等普通修道人畏之如虎地金丹雷劫。在曹淼这里。却是全成了小猫。很是显证了同人不同命地真理。 只见曹淼头顶乾阳雌雄剑。万千雷霆。就好似遇到了避雷针似地。全都直接劈在了曹淼头顶地乾阳雌雄剑上。根本伤不得曹淼分毫。 而曹淼手中更持定了祖传地象牙笏板。层层乳白色地光润。护住了曹地周身。更把曹淼心神淬炼地危机减到了最低。 到最后。曹淼借助八仙法器。金丹稳固之后。更是直接一道印决打出。那离地烈焰扇随之变得百丈高大。一挥之下。一道万丈烈火扇出。直接把残余地金丹雷劫给烧地干净。 不得不说。相比曹淼自身灵力引发地金丹雷劫。其能量威能相比八仙遗留地法器。那实在是差地太远了。 曹淼轻易渡劫成功,心中狂喜不禁,仰天哈哈大笑。他曹淼如今也是金丹大成的高手了,只要了了凡俗之事,温养金丹百年,飞升仙界与祖父同享逍遥,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而就在曹淼正自欢笑之时,猛听人笑道:“恭喜道友成就金丹。” 曹淼循声一看,一群人乘云而来,正是李民等人。 曹淼这才想起,他渡劫的时候,可还摆着大阵呢。此时,曹淼已经成就金丹,其灵力已经足以支持飞腾。当即一道法决打在那万宝花篮之上。立时间,那花篮变得有如一艘小船般的大,花篮内,百花齐放,异香扑鼻。 曹淼将身一纵,跃在花篮之上,那花篮立刻腾空而起,与李民等等高谢道:“谢过李国主与众位道友留情。” 这曹淼也不是没面皮的人,虽说他有八仙法器,道行够了,度金丹劫小意思,可那也是在没人干扰的情况下,如今正自赌阵,人家李民都打到跟前了,能让他从容渡劫,那就是恩情。 不过,曹淼谢过之后,随即说道:“本王承各位道友的情分,今日侥幸渡过金丹劫,成就金丹大道,有此恩情,此赌阵之约,本应罢休。可本王非一人之身,乃代表我曹家体面,此阵仍需照旧。且,本王如今也已金丹大成,当于李国主同级,我曹家一脉休戚荣辱,当不止国主绕路而行。若我这大阵依旧输了,我曹家当依前约,诚心归顺国主,永世辅佐。若本王能以此残阵,侥幸获胜,还请国主给个情面,莫要再进军京师,与宋皇化干戈为玉帛 疆界,平分天下为好。” 曹淼此言,虽然明显有着毁约的含义,可却是说的理直气壮。无他,曹淼如今也是金丹大成了。而且还有着祖传的八仙法器,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般的金丹高手,绝对不是他曹淼的对手。 如此,曹淼自我增值了,按照李民所为的赌注对等理论,李民加点,也是应该的。 何况曹淼如今的颠倒天门八仙大阵,也几乎破了一多半,四殿锁关全灭了。甚至最后应该加强八仙阵威能的阵势,也因为当初曹淼擅自动用八仙法器给个人凝聚金丹以及渡劫,而使得阵势破坏,没有得到加持。 如此,此时曹淼以八仙阵应敌,最多也就是八仙阵本身的威能了,而绝没有颠倒天门大阵的加持之力。可以说威力少了一多半。从这点上来说,曹淼提高价码,貌似也不算过分。 不过,别忘了,曹淼此时已经是金丹大成的高手了,别的不说,光是对八仙法器的使用,那就跟原先不是一个档次的,别说是还有一个八仙阵的加成了,就是什么都没有,光是八仙法器的威能,又有几个能挡的。 李民闻听,心中琢磨一下,点头说道:“可以。不过,你若是输了,除了你们家族归顺于我,还需进献你家族道藏与我。你若应得,此约即可成立。你若不应。前约就此罢休,你我各凭手段见过一场就是。” 曹淼闻听,心中当即一哆嗦。家族道藏,那就他们家传的修炼之法啊。此等秘术,怎可轻易与人。不过,曹虽然自认金丹大成之后,凭借着八仙法器,绝对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可是修炼道法的人,任是神通广大,可也绝对难以正面对抗万马千军的军魂煞气。此时李民不知道法高强,神通广大,更有万千士卒追随,那却不是曹淼能应对的。 曹淼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如今金丹大成,以此修为运转八仙大阵,绝对不可能输,既然是稳赢的赌约,赌什么也就无所谓了,当即咬牙应了李民。 李民闻言当即暗喜不已。曹家的道藏,李民早就势在必得。如今能正大光明的落在赌约里。那真是妙事无比。至于输,李民根本没想过。 虽然曹淼如今也是金丹大成了,曹淼更有着八仙法器护身,可他李民也有着本命的雷霆皇印,以及两大化身。要知道,那雷霆皇印,可是那茅山镇山四宝之首的九老仙都君印融合了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两度进化而成。其中玄妙无穷,连李民这个本命法宝的主人,都还没有彻底摸清,打死李民,李民也不可能相信他这雷霆皇印,会不如什么八仙法器。毕竟从传说当中,八仙也是要比九老仙都低上一筹不止的。 不过,即使如此,李民待曹淼重新布好了八仙阵后,也没有立刻动手破阵。要知道,如今可是两军赌阵,李民也是没必要直接亲自上阵单挑。 早在等着曹淼渡劫完毕的这几天,李民就已经派鲁智深把大营的青铜火炮给运来摆好了。一共两尊万斤的大炮,四尊两千斤的中等火炮,以及五百尊四百斤的小型火炮,全都摆齐集了。 早先,面对那庞大的颠倒天门八仙大阵,李民没那个实力进行火炮覆盖,如今只是一座小小的孤峰,这点弹药,李民却还是消耗的起的。 李民一边召集守一真人等观阵琢磨破阵的办法,一边命人炮轰八仙阵。 好家伙!刚刚渡过金丹雷劫。这火炮齐射的声威,那可也是半点不次那金丹雷劫的威能。 轰隆隆巨响不断。如冰雹的炮弹狂暴的宣泄在八仙阵的护壁之上。只打的那八仙大阵的护壁,如水波纹一般的抖动不休。 这幸亏是曹淼早一步就把大阵立起来了,要是曹淼晚一步,八仙阵的护壁还没升起,只凭这番炮火,八仙大阵的阵基也就毁了,到时候也就用不着李民动手破阵了。 可就是这样,曹淼也是相当的不好受。虽说这些炮弹的动能,换算成能量消耗,绝对赶不上金丹雷劫的雷电威能。可问题是,这些炮弹可全都是实心的,一个个除了能量攻击之外,那可是包含着实体的物理攻击。 那一个个不下万斤的力度,全都靠着阵法的护壁反弹,那力量碰撞,哪怕是有着阵法减缓,反噬到曹淼身上,那也是不好受啊。 而除此之外,更主要的是,八仙阵的石门有护壁保护,暂时没关系。可这山峰又该怎么般? ⒈⒈第十九卷第八回 八仙阵 峰该怎么办? 不仅曹淼在主持的八仙大阵之内惊疑不定。就是正自琢磨如何破阵的李民和守一真人等,也是惊讶的发现,这等世俗的火炮,貌似对阵法的破坏,也不是全无用处的,虽然那八仙大阵有着能量护壁保护的完整,可八仙阵的威能却不足以护住整个小山峰。 如今山体摇曳不定,若是山体塌了,其上的八仙阵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貌似也就不用他们费力了。 李民不禁暗自感叹,果然这科技对超能的摧毁,还是很有效的,连如今这等低级的火炮,而且还是那种不是多少当量的实心炮弹,就能令的这种在如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玄阵坐腊。也就无怪乎日后都是火器的天下了。几十年的苦功修炼,跟这等大规模批量生产的炮弹同比,本身就是缺乏可比性啊。 不过,李民虽然感叹,可对这效果,还是很满意的。 可李民满意,曹淼却是受不了了。山峰抖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曹只得打出一道法决,把净世荷花激发。立时,一道道水波纹的青色光华,沿着八仙阵八座石门的所在的山体,向下流淌延展。 随着这如水的青色光华覆盖,山体的抖动,立即就消失了,炮弹再次落下,全都被那层青色光华挡住,炮弹落在上面,就如一粒黄豆轻轻的落在了一个大果冻上一般,一弹,随即滑开滚落。 李民众人,无不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八仙法器还有这等玄妙。不过,李民等人也全都会心的一笑。毕竟施展这等的大神通,其消耗,那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只不过,曹淼如今有八仙大阵聚拢地脉之灵力,大部分的消耗都转嫁了出去,倒也是还能支撑。只是这般就把大阵最少一大半的灵力调用在抵对凡器的消耗上,对于曹淼来说,却是觉得相当不值。 只是,更不值的曹淼却还不知道,原本这八仙阵,阵门高悬八仙法器,灵力内敛,自成一世界,外面观阵,绝对难以内窥大阵玄妙,而入阵之后,比被其男女老少富贵贫贱八相克制,端的厉害无比。 可如今,曹淼无奈之下,调用了净世荷花的护持之力,外放阵外,护住了山体。阵内阵外玄机相同,却是出事了。 要知道。玄阵地运转。与军阵不同。对地理地要求不高。可对地脉、地势地要求却相当高。主要运用地就是地势在法器镇压下形成地独特磁场。调动地脉以周围天地灵力。 内外相同。虽然只是流露了一点与天地灵力契合地玄机。可那李民军中地大颠禅师是何等人物。那可是一个精研阵法百多年地痴迷疯子。那经验绝对是没得说。 就这一点气机外泄。就让观阵地大颠禅师窥出了一点玄机。 大颠禅师当即面露喜色:“弥陀佛!此阵原来如此。” 一旁地灵隐连忙问道:“师叔可有何见?” 大颠禅师笑道:“此阵外设八门。老衲本以为是道家八卦变化。穷思其源。终不得解。可如今看他莲花护持。气机交感之下。才知。此阵虽有八门。却是取阴阳太极大道。以乾坤定阴阳男女。以、震定老幼。衍化人之一生。生老病死。福祸贫贱八种表象。入阵一转。如轮回一世。任是何等神通。不成仙佛。难脱此阵幻灭。” 李民听得自是不懂。不过,不懂不要紧,只看这大颠老禅师说的眉飞色舞,头头是道,自也知道这老禅师是有了一定的破阵法子。 李民很是奉行那种有问题找专家,当即配合的说道:“老禅师既有所见,此阵当请老禅师调度破解。” 大颠禅师闻言当仁不让,似这等面对高等阵法的破解挑战,就是李民不找他,他也是要抢过来的。 大颠禅师当即说道:“弥陀佛!老衲就却之不恭了。” 随后,大颠禅师当即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很是坚定执着的说道:“若破此阵,需得八人同心破阵。首要的就是有人能进入乾门,定住此门变化片刻。而后,我等众人才能逐一入阵定住大阵变化,如此环环相克,才能八法归一,令其大阵运转瘫痪。破的此阵。” 众人齐齐点头:“老禅师(师叔)尽请指派!” 大颠禅师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弥陀佛。我方实力最强的,莫过国主陛下,陛下又有真龙之命,至刚至阳,连纯阳大阵那等阳刚大阵都能独立力抗破灭,那乾阳之力,想来也不会胜过其太多,国主 住其一时半刻,应无疑问。这首先入阵之人,老衲T[了。” 众人虽然对大颠禅师第一个点名的就是李民,稍稍有些意外,可却又觉得此乃情理之中,毕竟李民确实是己方最大的单人战力。 对此,李民也是没有推辞。 随后,大颠禅师又请守一真人入悬挂葫芦的坎门,令灵隐禅师如悬挂荷花的坤门,令灵慧禅师入悬挂扇子的离门,令灵禅禅师入悬挂花篮的门,令灵光禅师入悬挂鱼鼓的兑门,大殿禅师自身入悬挂玉板震门,最后令公孙胜如悬挂笛子的巽门。 虽说公孙胜的道行神通可以说是这些人里面最弱的,可这八仙阵的诸多变化在有了前面七人的克制镇压之后,威力大减不说,这巽门数风,风云变换之力,却是入云龙公孙胜的本行,尤其是公孙胜还有一颗变异后的聚气珠,破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为了保险大颠禅师还是派了两个徒孙,觉明,觉心跟着公孙胜保驾护航。 随后,大颠禅师再次强调了一下破阵的步骤和时机,又讲了一下自己感应推测的阵势变化可能,随即令炮手直接向山体放炮,空出山峰的阵门,李民八人外加两个帮助公孙胜的候补,随即腾云上山就位。 如今李民那可是破阵的关键,第一个入阵的是他,能不能止住八仙大阵运转衍化的片刻之功,那可是全在他了。 李民当即准备周全,头顶雷霆皇印,外放雷霆万象域,八颗天雷珠的外丹,环绕周身,定住周身方圆的丈许空间如实体一般,随后迈步而入。 那乾门之上悬挂的,不是别的,正是吕祖吕洞宾留下的乾阳雌雄剑。刚刚曹就是借用了这件宝物,硬生生的对抗了金丹雷劫,那威能岂是小瞧。 李民一入石门,那乾阳雌雄剑当即就是一震,立时有万千剑光洒出。李民雷霆万象域内拟化的八条青龙,当即就是一阵咆哮,抵消了这万千剑光的袭击,护住了李民的周身安全。 阵内主持的曹淼,当即就是遥遥一拜,法决一催,那乾阳雌雄剑当即金光大作,徐徐升起,如皓日当空,至阳至刚。令人情不自禁的就产生膜拜之心。 乾阳至尊,贵不可言。这要是旁人,单单是这阵势引发的玄妙感应,已是臣服。可如今入阵的却是李民,李民入阵前早已张开了雷霆万象域。雷霆皇印就顶着头上。若是旁的气机也就罢了。比至高威压,无论是原本的九老仙都君印,还是皇命铁律,那可都是至高级别的威严之道。 受此乾阳至尊的气机一压,李民的雷霆皇印当即自发的就涌现出十道紫色雷龙缠绕雷霆皇印之上,立时间,无上的皇者威压,天道威压,席卷天空,原本在八仙阵内,自成一界,理应乾阳至尊的无上威压,当即在这更加高上一个级别,甚至还不止的玄妙气机牵引下被凡克了。 此结果,实在是大大的出乎了大颠禅师的意料之外,毕竟大颠禅师的虽然意料到了李民实力不凡,可面对一个同级的金丹高手,个人之力,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能敌对整个大阵威势的。李民哪怕是皇命再大,最多也就应该与阵势的威能对消,毕竟此处地界是人家曹淼布阵的地盘。 可如今,效果显著,大阵的运转不仅仅是被阻碍,更有被克制的趋势,大颠禅师如何会不抓住机会,令大阵运转变化,衍化他等表象之力轮番克制李民。 大颠禅师当即一声佛号:“弥陀佛!诸位莫要迟疑,速速入阵破阵!” 说罢,大颠禅师随即迈入了自身要入的震门。 这这震门悬挂乃是曹国舅的象牙玉笏。主雷电富贵之力。大颠禅师方一入内,立时有万千雷电向大颠禅师打来,虽然大颠禅师并没有李民天雷珠哪般可以直接吸纳雷电之力为己用的外丹,可大颠禅师作为白马寺的藏经阁阁主,灵隐禅师的师叔,又岂能没有点好东西。 大颠禅师当即把右手的钵盂向上一抛,立时间万千雷电就如小鸟归林一般,隐入了大颠禅师的钵盂之中。 阵心祭台上的曹淼当即惊慌的连忙祭拜,连打法决,可此时,本应阵法运转,衍化富贵人生的阵势气机,却因为李民在那里的克制,直接导致了整个大阵阵势的运转,生克变化全都产生了滞涩。 ⒈⒈第十九卷 第九回 破阵 牙笏板。本曹国舅成道至宝。有洪荒雷电真灵,有T皇之灵,有王爵贵戚之灵。此三等,任一衍化皆有莫大威能,可皇命铁律被李民歪打正着用九老仙都君印收去,进化成了雷霆皇印。雷电威能,又被大颠禅师的紫金钵盂收去,衍化富贵逼人的王爵贵戚之灵,又因李民在乾门的反克阵法而延迟。 结果,威力无穷的象牙笏板,三大威能尽皆失效,八仙大阵的阵势运转,更是被打入了一颗木蹶子,更是滞涩了。 而灵隐禅师见此毫不迟疑,随即踏入悬挂荷花的坤门。 所谓:乾天坤地。这坤门有地载万物之表象,其相位又属阴,乃坤女之里。事实这八仙大阵之中,男女老幼、富贵贫贱八种表象中尤为重要之一变。其重要仅此于李民所入的乾阳皓天之门。 只不过,如今的坤门,其大地加持之护壁之力,已经延伸阵外,护住了整个山体。本身威力已是去了一般。只剩下净世荷花的清净无垢的加持之力。 按说,这坤门的威力虽然只是如此,可大地之力重在地载万物,坤门阴女之力更是生生不绝,孕养万物,本就不是攻击之法门,胜在防御惊人,后续持久,哪怕就是分出了一大半的威能,普通人,也绝难攻破坤门的护壁。这也是曹在危急之时调用坤门之力护持山体的根本所在。 可问题是,这净世荷花相传乃是佛主的三品金莲的残片所化,而灵隐禅师掌控的八叶金莲佛座,也相传是金莲莲蓬所化。虽然这都是传说,可却也显见这何仙姑所传的净世荷花与白马寺密传的八叶金莲佛座最少在功能上有许多共通之处。 也许是何仙姑炼制成道至宝时借鉴了佛家的莲座,也许是他们这两件秘宝其炼制所用的本体,本就是同类。 这些,外人无可查知。可灵隐禅师进入坤门之后,祭起八叶金莲佛座,一层金色佛光涌出,在碰触到了那封住坤门的青色水纹护壁后,随即不见丝毫排斥的,就融了进去。 曹眼见阵法自主加持的威能伤不了灵隐禅师,连忙掐诀再拜。可阵法的运转却更加滞涩,丝毫不见阵法演变的流畅。 而此时,守一真人也掐准时间进入了悬挂葫芦的坎门。(手机 阅读 q i s h u 9 9 . c o m .) 坎门本是水中精。葫芦则是乙木之精。以水润木。衍生化之玄妙。守一真人方一入阵。那朱红葫芦当即腾空升起。葫芦底冲天。葫芦口冲下。一股黑色玄水就猛喷而出。 这黑色玄水可与那朱红葫芦吸收天地灵力提纯炼化地精华不同。那提纯炼化地天地精华可生死人。肉白骨。增长修道人地灵力聚集。 可这黑色玄水。却是天地之精华地另一极端。天地之污浊。一滴加身。立时生气断绝。腐朽而死。 不过。守一真人地道行高深。身怀阁皂山地密传宝物。见恶水来袭。也不慌张。抖手抛出了八宝云光帕。立时一朵庆云升起。显八般祥光。托住了黑色恶水。半点不得落身。 而继守一真人之后。灵慧禅师也手持木鱼进入了悬挂扇子地离门。 这离门所挂地扇子。乃钟离权所留。钟离权即俗称地汉钟离。又名正阳道祖。修得大丹秘录。赤符玉篆。其所留下地成道至宝离火神扇。可扇三昧真火。悬挂离门。镇压离火之精。绝对是以火控火。赤炎无比。 灵慧禅师方一入内,那离火神扇随即无风自摇,轻轻一扇,立时有滔天大火狂卷而来,好似火龙吐息,又好似某个狂人拿着火焰喷射器狂扫。 虽然这只是阵法自动应敌的变化,可就是如此这般,普通神通不够的高手,那也绝对是一喷一个死。与之相比,李民手下惯于玩火的魏定国,那就跟小孩放低温烟火一般。 幸好,这灵慧禅师也非一般人,手里托着的那个比大本人还大的大木鱼,更是白马寺的镇寺三宝之一的佛音木鱼。一敲之下,佛音加持,可避世间苦,可避水火灾。 滔天的大火,在佛音阵阵之中,愣是入不得灵慧禅师周身三丈之内。也不知道是这无形的音波实在厉害,还是这佛音木鱼真有避水火的特效。 而继灵慧禅师之后,灵禅禅师也毫不迟疑的迈入了悬挂花篮的门。 [世俗宝气之特效。 灵禅禅师方一入阵,那万宝花篮当即宝光流转,一个原本看似平常菜篮子的破烂篮子,立时成了一个翡翠宝 内更是边盛白玉花,翡翠叶。而且随着宝光的喷发\碗大珍珠,拳头大的异彩宝石,随着宝光喷涌而出,砸向灵禅禅师。 这些珍宝,乃万宝花篮吸纳世间宝气所化,均是实物,无一幻觉,可若是触之者一动贪财之心,立陷无边幻境,绝难自拔。 不过,这白马寺的灵禅禅师,本身佛心坚定不说,手中拿的更是白马寺镇寺三宝之一的醒世佛钟。此钟最擅破障。受此富贵利诱侵袭,不待灵禅禅师有反应,当即不敲自鸣。 咚!~ 悠扬的古刹钟声,当即洗涤人的心灵,衍化空色之妙。无尽的珠宝尽皆返本归元,花篮依旧还是那个破旧花篮。 而与此同时,灵光禅师也走入了悬挂鱼鼓的兑门。 那鱼鼓乃张果老所留的八仙法器,触之有梵音之声,可使人轮转三世,遍尝生老病死之幻灭。 非大毅力者不可自拔。普通进入其中,绝对是脑意识老死。 可灵光禅师修得大自在真身,苦修多年,练得就是心头一点灵光不灭,入得阵内,任是梵音大作,三世轮回,心中灵光不灭,法身自在长存。 最后,公孙胜入得悬挂笛子的巽门。 此时,整个八仙大阵的阵势运转几乎已经彻底停滞。不过,巽门本身的自主威能,还是有点。 公孙胜方一入阵,那悬挂在石门之下的笛子,当即好似随风舞动,清透的笛音随即隐隐而来,似清风扑面,似流水过畔。 公孙胜丝毫不敢怠慢,随即招出云龙护体,袍袖之中,更是持定了聚气宝珠。 如今公孙胜的聚气宝珠,那可融合了曹家的异宝温阳一气珠。那温阳一气珠,可聚温阳一气。风吹不散。别说这八仙阵如今威能连番克制的大减,就丝毫不成减弱,这巽位的风向也绝难吹开温阳一气的护持。倒是若任由阵法演变,风生百病之源,到时候,那就有公孙胜的病受了。以公孙胜的道行,绝难应对后续的百病缠身。 可如今,八仙阵的阵法运转,本就被李民等人的连番入阵阻挠,变得滞涩无比,随着公孙胜这最后一位的适时进入,八仙大阵的生老病死,富贵贫贱八种表象的后续演变,彻底全被卡住。整个大阵当即就全都停止了运转。 李民首先就感到了阵势的变化,随即毫不客气的就按着大颠禅师的事先指点,挥手摄住了石门之上的乾阳雌雄剑,收在手中。与此同时,大颠禅师等人也在阵势停止变化时,趁机收了各自遇到的八仙法器。公孙胜自然更是不用体验后续的阵法变化,随即也轻易的收了那根韩湘子的成道之宝绿柳笛。 此时,阵内的曹淼,连连祭拜无果,八仙法器逐一被人收取,一口心血横盘心中,险些猛喷出来。 曹淼气的大喝一声:“欺我太甚!”也不顾八仙大阵被破了,随即抽出腰中赤龙剑,就要找李民拼命。 此时,灵禅禅师已经收服了万宝花篮,见此,运功一催,醒世佛钟咚的一响,曹淼如遭当头棒喝一般,立时一震。心头有些清明。 灵禅禅师适时说道:“道友莫要沉迷着相,此阵已破,道友当向国主服输效忠。莫要自误!阿弥佗佛。” 曹淼闻言,当即如一盆雪水灌顶,随即想到了赌约,想到了家族。气焰当时就没了。只是,曹如今刚刚金丹大成,正是得志之时,就遭此大败,尤其还是附加了输了要进献曹家道藏赌约的大败,实在是让曹有些不甘心。 而此时,李民也看出了曹淼的不甘。不论是从要收服曹家的真心,还是避免曹淼在进献的道藏中动手脚,或是日后飞升仙家好与曹家的先祖曹国舅好相见。李民都有必要不使这曹淼心存疙瘩。 古时那诸葛亮为了一个孟获还七擒七纵呢。这曹淼可是比孟获值钱多了。而且,李民如今底牌多多,也绝对吃的定曹淼这个新进金丹的人士。 故此,李民当即大度的笑道:“曹王爷。若是心有不甘,此约也可作罢。如今你也是金丹大成之士,你我各凭本领,再做过一场就是。” 曹淼闻听大喜,可随即却正色说道:“我曹家一言九鼎,绝无毁约之理。我此阵输了,我曹家自然履约。不过,本王如今金丹大成,正要与国主切磋一番,若得胜本王依旧履行前约。” ⒈⒈第十回 异状兴仁府 了还依照前约。这曹淼会这么好心? 李民稍稍有所疑惑。不过。曹淼随即又说道:“本王只希望。若是本王胜。国主只借阅我曹家道藏三天。并不的另行摘录。” 李民闻听。暗暗一笑。总算是明白了曹淼的心态。显然是八仙大阵被破。面对八位高手。有心保全曹家一族。可又不甘家传道藏外泄。这才如此。三天。现在的道藏。有几部在三天看完的。那就更别说是领悟了。 不过。李民自第二化身精炼过后。一直信心膨胀。自信的很。自然对此也没当真。只要实力够。只要胜。赌什么有区别么? 李民当即大度的笑道:“一切尽依曹卿之命。” 曹淼闻言当即一皱眉。这都哪到哪。就喊上卿了。不过。按照赌约。大阵被破。曹家全族归顺李民。李民这样叫到也没错。 一时间。不由的曹淼的气势当即挫了一节。 不过。随即曹淼对李民的大度油然而生不少的好感。李民竟然随后吩咐众人把所获的八仙法器。全都还给了曹淼。这八仙法器的传承。其重要性丝毫不逊色于曹家道藏的传承。 而且。如今单挑在即。有八仙法器在手。曹淼的心也更有根一些。 李民令人把八仙法器还给了曹淼之后。随即问道:“曹卿可以开始比试否?” 曹淼美不兹的拿着一堆法器。随口应道:“可以。可以。国主莫要容情哦。本王可是不会手软。” 曹淼正自说着。耳中只听咚~的一声钟响。朴悠扬。与人无比之宁静。一时间不禁心神沉浸其中。享受那难的的意境。 可正在曹淼享受的时候。猛听人说道:“曹卿。你输了。” 曹淼随即回魂。却见那李民已经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边。手中一把宝剑。正自抵触在自己的咽喉。 曹淼当即满是惊讶不解。脸腾的一下通红。“这这这。。。。。。” 这这了半天。曹淼除了脸色更红。却是一句旁的也说不出来。毕竟李民动手前已经询问过他了。他也应了。自身反应不过来。有怨的何人。 倒是李民通晓人意的很。当即收了剑。微微笑道:“想来曹卿尚未准备妥当。是本尊心急手快了些。曹可重新准备。你我再来比过就是。” 李民此举一是为了彻底收曹淼之心。二来也是李民也没想到落魄钟的宁静之音加雷霆万象域的瞬移。其效果竟然如此显著。却是想再次体验一把。看看是此等方法只是适用心神不定的突袭。还是任何状况下都行。 那曹淼不知这些。只觉的李民果然仁义。知道自己前次大意了。还再次给自己机会。果然不愧是有天命之数。气量就是大。曹淼连忙借破下驴的应道:“是是。多谢国主。”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道:“曹卿莫须如此。而今可准备好否?” 曹淼闻听。不敢立时应声。先是手抓住了乾阳雌雄剑。而后左手抱定了象牙.板。双眼紧紧盯住李民。这才应道:“国主但请动手。小王已是准备妥当。” 然而就在曹淼刚刚说完。曹淼就听耳边咚~的一声钟响。曹淼情不自禁的再次沉浸在悠远钟声之中。心头涌出无尽的宁静。可随之。李民的声音再次传来:“曹卿。你输了。” 曹淼猛然惊醒。如见了鬼一般。这会明明已经小心了。怎么还是着了李民的道? 李民收剑笑道:“曹卿可要再试一番?” 曹淼当即脸红无比。可更不甘明明自己已是金丹大成的高手了。与这李民也是同一境界。如何比试起来。相差如此之多。而且。曹淼已经推测出。两次听闻的钟声。必有古怪。必是李民惑人心神的手段。李民能取胜。应该只是李民催运法器的速度远过自己。只要自己一上手就催动法器护住自身。应该就能破的李民这一招。 故此。曹淼红着脸咬牙说道:“国主道法玄妙。小王厚颜请教。” 李民微微一笑道:“曹卿。只是切磋尔。无甚紧要。无需在意。本尊稍后还用同一招式。曹卿准备好了通知本王一声就是。” 曹淼闻言脸色更红。也不多说别的。双手放下了乾阳雌雄剑以及象牙板。紧紧抓住了张果老流传的道情鱼鼓。这鱼鼓一敲。立有梵音大作。轮回三世之妙。最擅破除邪魔惑心之术。而且。鱼鼓的催动。只需敲击。远比其他法器还需运转法决催发要快的多。 曹淼这会想到明白。只要说了比试。就先下手为强的敲响鱼鼓。护住自不受外 ,再说。 故此。曹淼准备妥当之后。双眼紧盯着李民。眼见李民后退离他足有三十来米。手里空空的。绝对不可能快过他催运鱼鼓的威能了。这才猛的喊了一声:“国主。小王准备好了。国主动手罢。” 说完。随即就挥手向那道情鱼鼓敲去。 可是还不待曹淼手指敲到鱼鼓。耳轮中就听一声钟响。随即神魂沉浸其中。而后。李民的话声再次在耳畔响起:“曹卿。你输了。 ” 曹淼大骇不已。甚至就连周围几观阵的。也是没有想到李民竟然已经厉害到了如此。 唯有李民表面平静无比。心里却是暗爽无比:你的动作再快。还能快过我的念头。看来这超能之战。的就是法宝玄妙。比的就是先下手为强啊。任是曹淼有八仙法器在手。催用的时间都没有。那也是白搭。 这一回。曹淼算是彻底服了。深深明白了自身与李民之间的差距。哪怕是他如今已经是金丹大成了。有先祖遗留的八仙法器在手。与这李民相比。那也远远不如。甚至。哪怕是如今连败数场。曹淼也是连李民的攻击手段都看不破。自然也更别提是比较了。 曹淼暗暗琢磨:除非动手之前就先催发净世荷花护住自身。屏蔽那钟声入耳。否则。钟声一响。天知道我失神了能有多长时间。只看数次李民都拿着宝剑从远方来到他曹淼身边。把宝剑架到他曹淼的脖子上。就知道那时间绝对短不了。 曹淼彻底没脾气了。可曹淼不的。他失神的功夫。确实不长。只是别看李民距离他曹淼三十多米好似很远似的。可这三十多米都属于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内。李民借助域内规则瞬移。那速度自然没法衡量。 可不管怎么说。曹淼彻底服输了。双方自然是皆大欢喜。不过。李民前四殿所的宝物。并没有归还曹淼。而曹淼也没提索还。毕竟在曹淼的心中。输了。能的回八仙法器。已是莫大的恩情了。与八仙法器相比。其他的法器。只能算是小物件。不值一提。而对李民来说。那些物件。多以损毁了。就算还了。也没什么恩情。而至于那残留的。却正是李民可以钻研借鉴的。而且也不像曹淼那八仙法器一般。都是遗留的成道之宝。还需特定的法决才能运用。不知道法决。外人拿了也是没用。 故此。双方倒是形成了一定的默契。 而曹淼归降后。随即跟李民约定。待曹淼回转曹家京师祖宅之后。即将祖传道藏进献李民。而后。更修书两封。交与李民乃是分别写给其子孙曹。曹诱的。 此二人分别是京畿西路节度使。以及京畿北路节度使。镇守着京畿四镇的西北两镇。有此书信。可保李,军长驱直入。 虽然李民也不信没有这两封书信。他李民军就不能长驱直入。可能不动刀兵。免的千年古城遭劫。百姓受苦。那总还是好的。他李民费的那么大心力和平演变。为的不就是如此。 李民自然不会拒绝。满是欢喜承情的赞许了曹淼一番。夸的曹淼这老头老怀大悦。要知道。如今曹淼也金丹大成了。就算不能飞升见家长去。多活个几百年。看着子孙家族兴旺。那也是绝没问题的。而李民作为能活和他差不多长远的。而且还可能一同飞升。在仙界继续交往的绝世高手和主公国主。那自然就更是没说的了。 而李民了了这颠倒天门八仙大阵。顺利收服曹家。大宋军力可以说十之八九都已经动摇还醒。李民的一大业。几乎就近在眼前。李民随即拔军继续挺进。 结果。一路上。所过之的的宋军。听闻大宋将门的曹家降了。高家降了。杨家降了。种家降。折家也降了。全都心无战意。尽皆望风而降。李民大军所过之处。全都是城门洞开。黄土垫到。净水泼街。献城迎接李民。 李民也是每过一的。尽皆反复强调军纪。约束新进投降的宋军与民无犯。共买共卖。做一个有纪律有理想的人民子弟兵。 可即使李民这样边行军。边整军。由于没有什么抵抗。那行军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这一日。就来到了兴仁府。 李民军连日收编州县。都收的贯了。原以为这兴仁府一到。那也应是守城的县官麻溜的献城投降。可谁。到了这兴仁府。却是四门紧闭。城头之上鸦雀无声。 ⒈⒈第十一回 忠烈王彦 道这守城的官员吓得跑了? 李民军全都轻松的猜疑着。毕竟这样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要知道李民军虽然优待俘虏,主动投降的,一般官职不变。可那些民怨极大的却是例外。李民军的公审大会,批斗大会,那也向来很有名的。有些贪赃枉法,民怨极大,血债极多的,即使是不敢与李民放对,螳臂当车,可也是不敢留在原地等着李民军的公审和批斗,多是听闻李民军快来了,提前就收拾珠宝细软跑路了。 只不过,即使那样,那也不应该是鸦雀无声啊。要知道,一般官员跑路的城池,最高兴的就是受苦的百姓。李民军一来,早就自发的开开城门迎接了。似这等没有官员迎接,也没有百姓迎接,全城静悄悄的,那还真是少见。 不过,李民军虽然多是新整编的部队,可在李民独有的政工体系,以及正将锋将的体系分工,指挥部队的都是统率力高的,这部队的素质,还是相当高的。 来至城前里许,全军止步,有一骑突出,来至城门附近,高声喝道:“共和**至。兴仁府速速开门献降!” “咚!”一声号炮响亮。兴仁府城头猛然旌旗四起。足有三四千的兵卒现身城头,为首一人高声喝道:“嘟!大宋疆界,哪来的什么共和之国。乱臣贼子,自立国度。也敢妄言!尔等若得时务,早早拨乱反正,放下刀兵归顺朝廷,也可保得性命。” 那传令的军兵,先是被那声号炮以及突然现身的军卒吓了一小跳。可随即听闻城头之人的正气劝降,顿时哈哈大笑:“你这呆子!莫非失了心。疯了不成?如今宋皇无道,失其天佑,我主立国江南,万众归心,天下英豪,以十归七八。眼看我军挥军京师,江山易色。难道你以为你这丹丸小城,数千的军兵,还能挡得我军数十万大军不成!你若识时务,还是尽早献城投降,莫要累了这兴仁府的军兵。” 随后,也不理城头为首那人,径直对城上军兵喊道:“弟兄们,我共和军优待俘虏,投降不杀。各位兄弟莫要自误。。。。 “嘟!大胆的贼子,莫要妖言惑众。我王彦领军在此,但得我军兵上下半条命在,绝不让寸土与贼。”说着,王彦取弓搭箭就射。 当时把传令的军兵吓了一跳。好在这王彦的箭法,实在差劲,六十多步得距离,已经是出了他的准头范围,却是没有射中,不过,即使如此,那传令兵也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冒险。反正传令的军令已经完成,连忙纵马回归本队交令。 李民等闻报,虽然觉得这个兴仁府没有如往常一般投降,有些不识时务,可也没觉得兴仁府这么一个小城能有什么大作为。随即传令杨志领军一万攻城。 然而。出乎李民等意料之外。这兴仁府。竟然有火器。虽然这兴仁府地火器。比不得李民铸造地大炮。也比不得李民军火枪兵后镗枪地精良。可那也是大宋武经总备上狼烟炮。火龙巢。尤其是有着城头地地势。从上面打下来。出其不意之下。杨志领军地冲锋。竟然大败。足足丢下了两三千军兵地性命不说。就连已经进入超一流高手境界地杨志。也在火龙巢地大范围轰击下。被火药箭烧到了左臂。 好在李民军地行军伤药。准备地向来不错。敷上药。杨志倒也是没有什么大碍。 面对一个能如此运动守城器械地。也来了精神。随即调随后地火炮部队上前攻城。 不到半天地功夫。李民地五百尊小炮以及两尊大炮。四尊中型火炮。全都就位了。陈规一声令下。众炮齐鸣。只是一次覆盖射击。兴仁府地城头当即塌了半边。尤其是那城门。在李民那两尊大炮近乎平射地轰击下。直接就四分五裂。 而后。就在兴仁府地城头军兵还在被火炮地轰鸣与巨大地威力。震地还晕乎地时刻。李民麾下地高遵衡已经在杨震地军令中。迅捷地领兵冲入城中。那些城头地军兵。几乎还没回魂呢。就已经被高遵衡领军缴械了。 那城头领军地王彦。更是被高遵衡生擒活捉。 李民随即例行出榜安民,并召集百姓开公审大会,以及批斗大会。 可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是,这兴仁府的百姓,虽然也是多听说过李民的大名,可对李民的欢迎,并不怎么热情,公审大会上,更是没有什么人指认王彦的罪责,反倒是后不少百姓为王彦求情,称其清官。 李民不禁大为感叹:这仁义之师,果然也是需要暴政来衬托的。再仁义的部队,没有暴政来 百姓也是看不到好的,就像没有坏人,也显不出好人97 不过,李民还是很高兴难得一见的遇到一个清官。随即传令招来王彦,准备说降。毕竟李民想建设的国度,需要的就是王彦这样的清官,光是弄一大把识时务的贪官以及墙头草,李民最后忙来忙去为谁啊。还不是得费力纯洁队伍。 然而,这王彦即使被俘,依然誓死不降,面对李民的劝说,坚定不移的说道:“宋室即使有千般过错,皆是国之正统。 更对我王彦不薄。为人臣者,国主有错,理应死谏,而非变节。我王彦虽不才,也略知忠义二字。我闻尔军来时,已料我数千军兵,非你大军之敌,早存死志。你来看,我脸上所闻何字。” 着,王彦仰脸看向李民。 李民连忙运目力祥看。说起来,这大宋政坛也还真是不错。虽说这赵看人不怎么样,用人唯亲,可政体上,即使有过服刑记录的人员,照样可以当官。就像那高,就曾经被纹面,有过服刑记录,可照样当的官不小。而这还绝不是一种特例,而是一种普遍。 故此,李民初时随看此人脸上有字,可却也没在意。如今仔细一看,这人面上纹的字,却不是什么纹面的金印,服刑的记录,而是八个血字:赤心报国,誓杀国贼。 李民不由一愣。虽然李民也是见过不少所谓的大宋忠臣,可这样纹面明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反对李民共和**的,不给自己留丝毫后身路的。李民还真是一个也没见过。 不过,物以稀为贵,越是这般,李民越觉得这个人可敬。当即正颜道:“王将军。本尊军中有神医,可用珠粉修的面上文字。此字擦去,自无人说道将军,难得将军爱民公允,百姓称赞。本尊又是有志求天下大同之人,难道将军不想与本尊共建大同之国,使天下万民共欢颜么?” 一般,李民此共和大同的大志一说,凡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尤其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仁人君子,差不多就会拜服在李民的大志感召之下,兴王佐之心,辅佐李民共建理想的大同社会。 可这王彦,虽然心中有所动摇,感觉李民说的真诚,联想李民的传闻,判断李民应该没说假话,可是这王彦依旧还是叹息了一声说道:“我食大宋俸禄,生为宋臣,死亦为宋鬼。且,我数千军兵皆随我志纹面明志,我岂可独自背志变节。国主休要多说。王彦!唯死尔!” 李民觉得,这王彦既然有所犹豫心动,所差的不过时间和面子罢了。此时杀王彦,也长不了他李民威信威名,反倒让当地百姓觉得李民杀戮清官,坏了民心。再说,你让杀就杀。我这么听话,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故此,李民当即一笑道:“即然王将军无心归降,此事就此作罢。本尊所率之军,乃是为民请命,只杀害民的奸佞之徒。王将军虽与本尊敌对,却与民无过有功,本尊刀快,不杀良善之辈。王将军可以走了。日后天下太平,本尊还希望王将军能念在为百姓谋的份上,再次出仕,辅佐本尊。” 罢,李民摆手放人。两厢有军兵随即请王彦出去。 王彦当即如梦中一般,踩着云就出了县衙大门,万万没想到与李民领军对抗,誓死不降,竟然也没被杀头,就这么给放出来了。 县衙的大门外,有不少的百姓都围着呢,见王彦出来,纷纷问好。王彦茫然的应着。 当即有不少的百姓就纷纷说道:“我就说圣主不会杀王大人的,圣主是好皇上,王大人是好官,圣主怎么会杀王大人呢。你看,王大人这不就出来了么。” 一旁人纷纷应道:“是啊。是啊。” 还有说道:“你们看,王大人一点伤都没有,还这般出来,想来王大人与圣主志向相投,君臣相应得益,已是保了圣主。这会我们有王大人,还有圣主。以后的日子就更好了。” “是啊。是啊。”两旁又有人同意的应和。 王彦听在耳里,心如刀扎。听民声,李民已是民心所向,李民大军又威猛无比,火器犀利。想来这大宋的江山,日后真要换姓了。 王彦念此再无敌对之心,仰天大喝:“大宋立国两百载。旦夕将亡,岂可无直臣相伴。某王彦孤身一人,当为国死忠,以醒忠烈。”言罢,王彦分开众百姓,猛的一头撞在兴仁府县衙的拴马桩上,全节而死。 ⒈⒈第十二回 汪伯颜献媚 了?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的气性这么大。眼见事不可为,大宋将倾,竟然以血醒民。 虽然李民本身并不是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上,虽然可见其愚忠之心,可其忠诚的气节,还是令人敬佩的。而且,说实在的,似这等忠心,其实也是每个上位者所希望拥有的。 李民随即传令厚葬王彦,并颁喻追封其忠烈侯。 兴仁府又是因此很是热闹了一番。 不过,就这么一耽误。李民大军再要启程时,却又迎来了一波大宋使臣。 虽然李民对于都这个时候了,大宋竟然还派使臣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还是命人传令接见。 不多时,一名大宋使臣入见,一见李民,连忙拜倒,高呼:“下臣汪伯颜拜见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民见此,当时有些不喜。虽然这个汪伯颜是在向他李民歌功颂德。可他一个宋朝官员,作为使臣来此,代表的大宋颜面,如此下作,却是大失风骨,与那碰头而死的王彦一比,简直没得比。 不过,李民毕竟早已不是那种脸上藏不住事的小年轻了。喜恶不行于色,淡淡的说道:“宋皇遣你至此何事?” 汪伯颜不敢起身的俯首回道:“下臣来此,实在是受了我皇旨意来向国主议和联姻的。我皇愿进献安德帝姬与茂德帝姬与国主消怨,重修旧好。并承认长江以南,尽归国主所有,从此与国主睦邻友好。” 李民听完。真是说不出来地感受。划江共处。李民还能理解。可这进献公主帝姬。这就让李民都有些被雷到了。尤其是别地帝姬也就算了。那茂德帝姬。那可也算是李民地熟人了。 想当初。李民关系跟宋皇赵还很好地时候。那茂德帝姬作为赵最漂亮地女儿。最受其宠爱。小丫头十来岁地时候。就跟一个小大人一般。他李民进宫与赵叙旧时。可是没少缠着他李民。那是李民也还没孩子。对那小丫头也宠地很。就跟自己地小妹妹。小侄女一般。 而那安德帝姬。与那茂德帝姬同岁。两个小丫头。如今也就应该是十四五吧。这赵竟然舍得献出来联姻。这赵是拿他李民当什么了。 李民强压不满质问道:“汝皇倒是打地好算盘。而今本尊大军即将席卷天下。其如此。就想保得芶延残喘不成!” 那汪伯颜不敢抬头看李民脸色。吓地连连磕首道:“国主息怒。国主息怒。这都是那宋皇痴心妄想。下臣可是久慕国主威名。早有投靠之心。下臣乃是国主麾下张邦昌之好友。现有张邦昌之举荐信在此。国主不嫌下臣愚钝。下臣原献大宋江山与国主。” 着。这汪伯颜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举过头顶。 李民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汪伯颜,竟然还跟自己收的那个准备用作反面教材的张邦昌还有关系。李民不由的更加鄙夷其人。 不过,即使如此,李民还是命人将其呈现的书信递了上来。 李民展开一看,还真是张邦昌的举荐信。 起来,这张邦昌别看顶了一个李民记忆中大奸臣的名声,可办事的能力,却还真是不弱,甚至其政务处理,都不比李纲差。 尤其是此时,此时张邦昌的恶名不显,甚至可以说在当今士林之中,还是很有贤名的,威望也不比李纲逊色多少,交友广泛的很,其聚拢人脉的手段,甚至比李民重用的李纲,都隐隐胜过一筹。 来到李民这里,也很是给李民从大宋挖了不少人才过来。如今在李民的政府中,也是小成一块势力了。 如今又弄来这么一个汪伯颜。只看其风骨,也不想什么好人忠臣。 这隐隐让李民担心自己应用的那个鱼理论,会不会弄巧成拙。若是没激励了李纲他们,反倒让李纲他们被张邦昌,秦桧,高俅等人结成一党给吃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这些人的根本,李民心中是知道的清楚的,等闲绝对不会被其蒙蔽。如今只是用其能力,在李民的压制下,到也绝对不会让李纲等人吃大亏。 可已经有了这张邦昌和秦桧、高俅等许多人,李民实在不想自己的部下再多几个汪伯颜这般的人,这三人成虎,李民虽然对自己有信心,可也保不得别人不受影响。鱼理论,那可不是喂鱼理论。 故此,李民放下书信,淡淡的说道:“张邦昌倒是对你推荐有佳。可你如何证明你的忠心,如何进献大宋江山与本尊! 汪伯颜闻听,面露喜色道:“国主万岁,下臣来此思得一计。而今大宋虽然势微,可百年传承,尚有一帮食古不化之徒死心追随,不知为民为国之大利。虽然其等区区之力,面对国主大军,譬如螳臂当车,可也损国主的实力。尤其是这些食古不化的人,多在士林中薄有名望。而今天下,还是士林众人,掌握天下百姓喉舌,难免因此污了国主青名。故此,臣下想来,国主可先暂时应允和议,但要拖延,并向其索要重金赔付。大宋欲付国主和平之资,必加赋各地,而今天下多以落在国主之手,大宋残存之地,也多受兵乱灾荒,必无力应对重税,国主再适时的在辖地减免赋税,两相对比,我等再以言论导之,广传国主开明为民,宋皇奢靡无道。不出年许,和议尚未敲定,必然天下万民争相投奔。即使那些迂腐之徒,也难质疑国主。” 李民虽然鄙夷其人,可这汪伯颜的进献之策,还真是很符合李民的心思。毕竟李民想要的是一个和平完整的中原国度,好引导华夏子民步入开化,飞速发展,自强壮大,而不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残破之都。汪伯颜这一手,可是近乎和平演变,而起,更能把李民的名声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尤其是,李民如今打下来的土地,以及收编的部队,也是过于快速了,也需停下来脚步整编消化一下。而至于大宋会不会利用这个时机重整军马。 这根本不令李民担心。且不说如今的大宋根本没有什么能人了,就是还有,又能奈李民如何。 李民当下就有心允了,可李民一个看这汪伯颜不爽,另一个这个和平议案中的联姻,也很让李民不爽。李民实在无法接纳一个原本欢喜叫自己叔叔的一个小丫头,成为自己和赵和议的联系纽带。可若是退回那两个小丫头,如今赵可能都急红了眼,天知道会怎么对待那两个可怜的小人,好歹那两个女孩,都是叫过他李民叔叔的。 李民当下冷哼道:“本尊而今何等身份,原先尚与宋皇平辈论交,今和议联姻取其女,岂不矮他一辈。” 汪伯颜闻听连忙笑道:“国主万岁。这不过是宋皇自欺欺人的安心之想。国主若是不喜,尽可将其女许给国主的各位殿下,或是赐予帐下群臣。量宋皇也不敢拒绝。国主自可随心。” 李民刚才也不过是出言试探,此时一听,更是明白,估计这赵把这两个小丫头送来,就直接当其死了。连带的这个汪伯颜都不怎么看重那两个小丫头。这要是送回去,估计绝难落好。 只不过,汪伯颜建议的那个将其许给他李民的儿子。虽说他李民如今已是有儿子了,可那些小子,也不过才半岁,有这么大的老婆,哪怕就是当童养媳,也是对双方的残忍不是。 算了,还是把这两个小丫头送到二龙山,让月茹玉儿他们帮着给找个信得过大臣嫁了算了。像岳飞,高宠那两个小子,就是蛮不错的么。 李民不忍心包办儿子的婚姻,却是把心思动在了两个徒弟身上。 李民随后算是接纳了汪伯颜的建议。令汪伯颜操作此事。 汪伯颜感激不禁。 而李民这一停军,没多久,宗泽和周终于赶了回来,面见李民。 这俩老头,原本是想死谏李民,让李民莫要乱了大宋根基的。可看李民有章有法,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心,先是被逼,而今更是给了大宋和平之际。也全都是老怀安慰。却是没看出来李民听取汪伯颜的建议,和平演变的阴招。 李民安抚了两个老人,继续大张旗鼓的安抚其辖下各地的百姓,先是许了免赋三年,又是开辟商路,通畅南北商会的运输通道。其治下好评如潮。 可就在李民向大宋施压,逼迫大宋暴政,坏大宋名声的时候,茅山的人,总于忍不住了。派人再次来与李民交涉。要与李民做过一场,了断九老仙都君印的归属。只要李民不动用军队力量,此事过后,茅山也将承认李民正统地位。 对此,李民倒是没怎么意外,毕竟那茅山的九老仙都君印,连他李民都知道是好东西,那作为茅山的镇山四宝之一,茅山如何能割舍的了。就算茅山舍得宝贝,那事关茅山的颜面,茅山也是做过一场样子的。 李民随即应允,就在四月十八,于二龙山恭候茅山比斗。 ⒈⒈第十三回 茅山金符 龙山。李民根基之本。多年精.打造之下。哪怕是民为求稳妥。开辟了海外第二基的。其繁华程度。已是不亚于一座普通的府城了。尤其是随着火药制造坊的转移。.了那种危险品。其人气更是飙升。 四月十八。二龙山更是热闹。所有的人都知道。享誉天下的茅山正宗。要与李民做一场恩怨了断。 虽说李民在众人的心目中。早就是神人转世。神通无敌。可那茅山。却也是千年的正宗大教。虽然在北方稍稍比不的龙虎山的正一道。可茅山御鬼之能。天下哪个不公认第一! 唯有李民等当事人才知道。这场比试。不过是一个过场罢了。不过是李,如今实力太大。夺取天下的可能。占了八分以上。茅山不的不寻个机会选择队列罢了。 不过。此战虽是过场。可比斗却是不会有半分假的。大教归顺。也有大教的尊严。在已有阁皂山。白马寺。以及曹家等先入李民门下之后。闻风而降。不仅显不出茅山的好来。反而容易遭人轻贱。茅山肯定是要争取胜而降之。以高姿态加盟李民势力。让李民以及天下人不敢小瞧。好维持他们茅山固有的利益与的位。 只是。若是茅山以高姿态加盟。损伤的必然是李民的威望。尤其是那茅山的镇山之宝九老仙都君印。如今更成了李民的本命至宝雷霆皇印。李民却也是无论如何。不能给茅山这个台阶的。 加盟可以。只能按着我的意志来。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蹲着。 如此这般。虽然李民以及茅山高层。都知道这场比斗只是一个过程。事后茅山都要表姿态支持李民正统。可这比斗的过程。却是全都是卯足了劲。都存了只能胜。不能输的心态。 二龙=山脚的在这一天。早已清出了一天壑亮场的。时至正午。茅山一干的核心高层。以及李民军的各高人。已是尽皆来到。 说实在的。一般人观点。正午时节。对茅山众来说。实在很不利。毕竟茅山的大法多是御鬼之术。最好月黑风高之时。才是他们最好的天时。 不过。这都是一般人的观点。茅山也是道家正宗。三茅神君所传。御鬼只是其显宗最容易让百姓传播了解的一支。茅山真正的大法。却是以符录阵法见长。 此次茅山与李民相约斗法。就是要展现茅山正宗一面。 故此。相约三阵赌输赢。第一阵。山就派出了内门长老茅雨平。 茅雨平外人不知道。可在茅山内门。那可是远比茅雨辰。茅雨仲两兄弟更胜一筹的大高手。虽然因为末法时代。久久不能结成金丹。可长时间停留在炼气顶峰。茅山的玉清神决。早已炼至大圆满境界。更因为长时间的突破无望。有大量的时间钻研符录。炼制符录。实战能力。除了茅山宗主茅思尘以及茅山内部传说的隐居不出的太上长老之外。绝对不做第二人。 当然。这茅雨平虽然在茅山内部很牛。可茅山以外的人。知道他的却是几乎没有。原本茅山内门弟子。|就不怎么张显名声。以求清净之道。那就更别说是这个茅雨平了。 故此。李民这边对于这么一个没有到金丹期高手。并没怎么在意。毕竟。李民这边。除了李民这么一个金丹大成的高手。注定要敌对茅山宗主之外。那可是还有着一个曹家的老祖宗曹淼。那也是一个金丹期的大高手了。虽说曹淼的战斗经验差点。那法力以及那八仙法器。那绝对不是金丹大成以下之人可以对敌的。 故此。三阵赌输赢。李民这厢。早就做好了必胜的预计。所差的。也就是三阵全胜。以及三战两胜罢了。所以。当茅雨平这么一个无名之辈率先出战。李民这厢的高手。守一真人。灵隐禅师等。都想出战。一展身手。 要是此战能胜了茅山。日后茅山加入李民体系。其的位。也必然要在他们两宗之下。 最终。还是白马寺的灵隐禅师退让了一步。将这第一战的荣誉让给了守一真人。 不过。这倒不是灵隐禅师这老和尚有什么好心。这老和尚。别看慈悲。可他身为白马寺对外的喉舌。那也是滑的很。道法神通不说。其阅历和心机。绝对远远超过了守一真人。尤其是白马寺两百来年一直受三山宗门的压制。对三山宗门的了解。那可远比这些三山宗门的同盟。要深刻的多。 这灵隐在与那守一真人争抢首战之时。猛然不经意的看到那 场中叫阵的茅雨平。其左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符录在备。那符录竟然隐隐有金光流转。灵隐禅师当即就意识到不好。 要知道。茅山符录。外界所知最广的。就是黄表纸的纸符。就久经茅山打压的白马寺。其内部记载中。却是深刻记载了。茅山符录分为金银紫蓝黄五类。其材质也分玉石。金银木。纸五类。其中以金色符录最强。玉石材质的可重复用次数最多。 如今这个场上的茅山弟子。手中竟然有金色符录。那就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虽说这第一阵胜了。能宗门增光。日后能压茅山一头。可若是败了。那可也是没面子的很。 故此。灵隐禅师老奸巨滑的缩了。还很是让守一真人承了一个情面。 而守一真人却是没留意其中玄机。只是以为同为三山宗门。自己堂堂一个阁皂山的阁主。实力深厚。的位身后。如何能不胜一个茅山的无名之辈。却是很自信意的上前。意为阁皂山扬名。 那茅雨平修炼多年。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唯一的信念。就是胜。为茅山增光。夺回茅山镇山之宝。 故此。茅雨平眼看守一真人上场。当即右手单掌立于胸前。微微施礼道:“茅山茅雨平。请赐教!” 随后就脚踏大弥罗罡步。右手抽出了千年桃木剑。左手掐定了五雷符录。做好了斗法准备。 守一|人。直到此时。这才发觉。那茅雨平的左手符录。竟然是一张金色的。而且其材质还不是纸的。是一张特制的金。 守一真人当即也是暗暗叫苦。要知。守一真人的见识虽然不及灵隐禅师渊博。可那也是阁皂山的一位阁主。同为三山宗门。对茅山的大法。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茅山赫赫名的金色符录。那可是就是小孩拿了发动。那也能让一个超级高手吃一壶的恐怖玩意。 可事到临头。守一真人已经上了战场。却也是容不的他退缩了。只加了十二万分小心的回礼道:“阁皂山守一。请赐教。” 一边说着。守一真人就已经从怀中掏出了八宝云光帕备用。 别说。守一的这等小心。还真是对了。那茅雨平脚下早已站定了大弥罗罡步。虽然施礼时纹丝不动。可|脚下的罡步。却是处于随时发动阶段。守一真人刚刚回礼完毕。双方式进入了交战许可阶段。那茅雨平随即抬左脚向东一跨步。大弥罗罡步立马启动。周着天的灵力。立时就像茅雨平聚拢。而同时茅雨平左手掐烈焰决。将手中的金色符录往右手的千年桃木剑上一贴。左手烈焰决一催。立时一道火光闪现。就把那贴在千年桃木剑上的金色符录点燃了。 茅雨平右手一晃。那团金色符录燃烧的火光。就形成了一个火轮。随着茅雨平的法决激发。猛的就向天空打去。 好家伙。这一团火轮升空。可是了不的了。无尽的天的灵力。转化成了无量的金色火球。就好似天空中架设了一座多管机关炮塔一般。劈头盖脸的就向守一真人打去。 八极雷火轮。茅山金玉灵符的一真火符录。威力至大。普通人绝难抵抗。 幸好。守一真人一看那金色符录。就加了小心。早就准备了八宝云光帕。眼见茅雨平罡步一起。就立即催发八宝云光帕。化成了一朵庆云护住了头顶。这才在那茅雨平八极雷火轮的金符打压下。幸免遇难。可就这样。那也打的守一真人八宝云光帕的光华暗淡。 而且。更为不幸的是。这只不过是开始。那茅山的金色符录。威力巨大。材质难寻。炼制不易。普通弟子。绝难拥有。就算拥有。也绝对不多。可这茅雨平。近二三十年。突金丹无望。就剩下炼制符录了。别人没什么金色符录他的手中可是不少。 一道八极雷火轮的符录打完。茅平丝毫不等那雷火宣泄完毕。随手就从袍袖中摸出了一块玉符。脚下踩招神的三台罡。左手手掐神虎决。抖手打出了手中玉符。 立时间。玉符上祥光涌出。于半空中结成一金色虎型。猛的向茅雨平一扑。茅雨平周身当即冒出一层金光灿烂的护罩。 神虎庇护。茅山金玉符录一品护法决。非神力不可破。 而茅雨平放出了护身玉符。脚下罡步再变。手中又是一张金符打出。 ⒈⒈第十九卷 第十四回 茅山鬼神道 了。 完败! 信心十足登场的守一真人,三下五除二。就完败在茅雨平那暴雨一般不差符的茅山金符攻击下。哪怕是守一真人,使出了八宝云光帕护身,扔出了神兵法相护驾,甚至连秘而不宣的流云葫芦都拿了出来护身,依然没能扭转劣势。很是让世人震撼的感受了一把茅山正宗符录的厉害。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所有观看者的唯一感受,那就是符录的释放速度以及威力,实在是远胜普通的道法了。也就是李民那样的超能神通,才可相提并论。只可惜,守一真人虽有道法,但还是没有形成瞬发的神通超能。却是被这个茅雨平的茅山金符压得死死的。实在是不服不行。 守一真人满脸愧色的败了一阵。不由得李民这厢不对接下来的比斗高度重视。第一阵输了,这要是第二阵也输了,李民与茅山宗主的第三阵不用比,三阵两拜的完了。 当下,千斤的重担,全都压在了曹家老祖曹淼的身上了。 别说,这让曹淼在感受到重大责任的同时,也不仅感到些许的兴奋。这可是他们老曹家长脸的时候啊。刚刚归顺李民,就能立下这等功劳,日后李民一统江山,如何能不照顾他们老曹家。 至于输! 曹淼根本没想过。别看曹金丹大成之后,先是八仙阵被破,随后被李民克制的没脾气。可曹再怎么说也是金丹大成的高手,这世上的人,除了李民,曹淼根本不相信还有第二个金丹大成的高手能与持掌着八仙法器的他相抗衡。何况,茅山此次来人,曹淼也根本没看谁也是金丹大成的样子。哪怕就是茅山宗主茅雨晴。也不是金丹大成的样子。 曹淼早就算定,他曹淼不下场则罢,只要他曹淼下场,他曹淼就赢定了。 曹淼当即领命。趾高气昂地来至场中。高声喝道:“共和国逍遥王曹。请赐教。” 眼看曹淼下场叫阵。茅山宗主茅雨晴身旁一老道当即请令道:“宗主。贫道请令会战此人!” 此时。这茅雨晴早就从曹淼地气势中。看出这曹淼竟然是传说中地金丹大成地高手。听闻此道人请令。当即知道其也看出来了曹淼地境界。知道此时茅山上下。除了带齐茅山三宝地自己之外。也就是只有此人能战曹淼。 茅雨晴当即轻声说道:“一切尽皆拜托二弟。二弟小心了。”随后。又正冠正色说道:“茅雨静听令!令你出战此阵。不得有失!” “接令!”请令地茅雨静大喝一声。随即双手托一祭台。大步入场。 这茅雨晴与茅雨静地一唱一和。倒不是装腔作势地演戏。实在是这个茅雨静修炼地道法与众不同。既不是茅山地金丹大道。也不是茅山地符录之道。而是茅山地鬼神道。 别的不说,光是茅雨静手中托着的那个祭台,就在茅山内宗的祖堂之上,供奉不下千年。受香火神念祭拜,神妙异常。而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乃是那祭台之上摆放的四般物件。 旗、令、印、剑 此四般物件,非比等闲。首先那旗,高三尺三寸,暗合三才天地人。乃是五方五帝真煞旗。上千年祭拜,神念通玄。持旗之人,受茅山气运加持,可行五方五帝军威。 而其令,则是万鬼都天令。上圆下方。暗含天圆地方,可平令调集茅山历代镇压收摄的鬼物,形成鬼军。 而其后印,前刻阴山鬼王,后刻吞鬼天尊,可镇压万千鬼卒反噬。号阴司元符印。 其剑,则为九幽斩鬼剑。可督鬼刑罚。万千鬼卒,违命者任其斩杀。 只不过,此一套法器,虽然威力无穷,可却不是茅雨静私有之物,乃是茅山镇山之宝。故此,茅雨静修得鬼神道,可以动用此法器。 可动用之前,却需茅山宗主茅雨晴下令授权。这才能名正言顺。 当下,只看着茅雨静庄严无比的捧着祭台,上面摆着旗令印剑四般法器下场。对茅山颇有了解的灵隐禅师,以及守一真人,当即脸色都有些白了。这茅山真的是拼命了。与之相比,茅山金符,虽然厉害,可还算是个人的神通,还有抵挡的可能,可这套法器一出,金丹大成的高手怎样应付不好说,反正是灵隐禅师与守一真人,那是没有半点获胜的可能了。 只可惜,曹淼别看是曹国舅的孙子,可他既没有家族被三山联盟压迫两百年的经历,无法做到灵隐禅师哪般最了解一个人的就是他的敌人,也无法向守一真人哪般,本就是三山联盟的成员,多少知道一些联盟 员的著名大招。却还是无知者无畏的得意呢。 而那茅雨静庄严步入场内,很是肃穆的把祭台放在地上,随后恭声施礼道:“茅山内宗茅雨静,请赐教。 ” 说罢,右手一拍祭台作案。祭台之上的那面五方五帝真煞旗,立即跳跃而起,被茅雨静一把抓到手中,茅雨静随即脚踏天罡步,持旗喝令道:“天清地灵。军旗赫赫!五方五帝受我旌旗。阴山显,鬼门开!百万阴兵随旗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喝罢,茅雨静抖手把五方五帝真煞旗仍至祭台前的空地之上。 随着这面三尺三寸的小旗插在地上,可了不得了。那旗帜瞬间长大成数丈高下。与此同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大太阳天,也不知哪来的一片乌云,立时就遮得天昏地暗。半空中一阵鬼哭狼嚎,一座无垠的山脉,隐现天空之中,无可数计的阴影,密布其上。 至此一下,围观的众人,胆小的都几乎吓尿裤了。整个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好在,那曹淼在经过李民的一番训练之后,早就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cn 文字版首发知道出手速度的重要性。茅雨静施法催动五方五帝真煞旗的时候,曹淼已经第一时间的就把八仙法器的济世葫芦催发了起来,朱红的大葫芦升在空中,聚集天地灵力,供曹淼调用催发其余的八仙法器,此时在这阴风中,这才护得一方天地清明。不至于整个场地全都阴风一片。 不过,这铁拐李所留的济世葫芦,虽然也有护持之力,辟邪之能,可面对这等阴山显,鬼门开的**,却还是差点。曹淼连忙再次激发净世荷花。 立时,一层水波纹的青光,护住了曹淼周身的三丈之地。 而此时,茅雨静丢出了五方五帝真煞旗,立下了鬼军军阵,随即操令在手。手持万鬼都天令,高声喝道:“将逐令行,信士弟子茅雨静,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火速奉令擒拿曹归位!速速领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师敕令。” 随着茅雨静的高声喝令,半空中隐现的阴山山脉,一片鬼火飞舞。啾啾鬼声不断。 茅雨静连忙高举阴司元符印,高声喝道:“五方五帝,茅山祖师受我符印。违令者斩!百世不得超生!” 随着茅雨静的再次高喝。那阴司元符印上的两尊鬼王面容,全都是目射光。立时间,鬼声躁动平息。随着阴风卷起。半空中猛地冲下一道黑色洪流,直冲曹淼的青色护壁。 刹那间,曹淼的净世荷花凝聚的青色护壁,全都被黑煞之气淹没了。整个场地上,漆黑一团。 不过,不得不说,曹淼这净世荷花,不愧是八仙法器何仙姑所留。传说中净世袪邪的功效,那真不是盖的。无量的黑煞裹胁到青色光壁上后,不知道有多少的白芒随之升起。却是不知有多少鬼气被荷花的净世功效超度了。 可相应的,超度的鬼气,远远比不上涌来的鬼气。茅山流传千年,收服鬼卒何止千万。光是茅雨静喝令的五方鬼将,每一支率领的,那就是十万鬼军。哪怕是其鬼气正好受到八仙法器净世荷花的克制,可那也架不住数量多。 若不是曹淼提前一步祭起了济世葫芦,掌控了一方天地灵力支援其灵力调度,曹淼如今绝对已经是功力不支,护壁破裂,被人家茅山**万鬼噬身了。 可如此一来,曹淼虽然暂时尚能支持,可却也是绝对的有些反攻乏力,只能暂时僵持,看看茅雨静能不能有什么漏洞给他曹淼抓的。 此时别说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即使李民,也是头皮麻酥酥的,李民万万没想到,茅山动了真格的,竟然有如此威能。 这是曹淼赶上了,这要是我,我能敌对的了么? 李民心思琢磨了半天,绝对还有几分可能,毕竟李民的尸狗化身,最擅噬魂,而且李民的落魄钟,对付这等鬼魂灵体,更是大杀器。取胜,应该还是有上七八分把握的。只是这数量,实在是太渗人了。不亲自对敌一番,却是谁也不好说。 可问题是,这可还不是茅山宗师呢,李民的对手,可是茅山的大毛,那威能又该如何,这可不由的李民不思量思量。 不过,如今却是只能先顾眼前,毕竟曹淼要是输了,李民可是根本连出场的机会都是没有。 曹淼,你可不能输啊! ⒈⒈第十五回 百鬼吞千阳 “乾坤有正气!千阳荡魔邪!” 就在李民为曹淼担心的时候。曹淼也终于发威了。虽然茅雨静的万千阴军威猛无比。可曹淼毕竟有着铁拐李的济世葫芦提供天地灵力支援。有着何仙姑的净世荷花辟邪护身。先是暂时立于了不败之地。错过其锋芒。曹淼终于腾出手来掐动法决。催发了吕洞宾留下的乾阳雌雄剑。 说淼拥有的八仙法器。那可真都是好宝贝。唯一的缺点。也就是这些八法器都是八仙的成道之宝。不是曹淼本人祭炼的。更不是曹淼的本命法器。要想使用。只能用决和咒语催发。就跟加密的软件一般。用一次就的输入一次密码。稍稍的有些麻烦。启动有些不太迅捷。 不过。这八仙法器一启动。那威力也真是没的说。随着曹淼催动了乾阳雄剑。那两口合在一起的雌雄宝剑。徐徐升空。而后。其中一把宝剑顺时针一转。当即幻化出了一圈一模一样的剑光。随着曹淼剑诀一指。那一圈的剑光。立马万剑齐发。向这护壁之外的阴魂鬼气扫射而去。 立时间。阴沉沉的天空。都被那炙热明亮的剑光照亮。-一道炙热的剑光扫过。那都立马清楚一条通畅的大道。一时间。也不知有多少阴魂鬼气被那至阳剑光消灭。照这个局发展。哪怕是阴魂再多。也绝对架不住这般消灭的。 只是那茅雨静却也不是只有这般手段。他执掌五方五帝真煞旗。代五方帝君出征。刚刚敕令调动的。不过是五方鬼将。虽然看其来威势浩大。鬼气众多。可百鬼阴气还吹不动一个人的阳刚气血。万千鬼卒。也就是一群炮灰。 眼见五方鬼将率领的阴兵鬼气挡不住曹淼所持的乾阳雌雄剑的至刚阳气。茅雨静稍一犹豫。随即将九幽鬼剑持在手中。左手食中二指并立如剑。顺着那九幽斩鬼剑一抹。一道纯阳热血。就抹在了那九幽斩鬼剑之上。立时将宝剑开了光。可斩万千鬼卒。 随后。茅雨静持九幽斩鬼剑。脚踏都天大罗罡步。仗剑持咒道:“天地灵。神通九幽。五帝赐令。妖除魔。信士弟子茅雨静。今奉茅山法喻。敢请鬼门开!上请九幽斩鬼大将军官督军十万立降!行客之鬼显!伏尸刑杀之鬼显!门户井灶之鬼!五虚六耗凶厉之鬼!蛊毒野道之鬼显!山精崖石百魅之鬼显!八部行病之鬼显!无名脱藉之鬼显!夜行凶逆之鬼显!社稷恶逆之鬼显!天下死将之鬼显!刀兵军阵无头之鬼显!王霸败军死将之鬼显!下痢臃肿之鬼显!东方青注之鬼显!南方赤注之鬼显!西方白注之鬼显!北方黑注之鬼!中央黄注之鬼显!绝户之鬼显!异病卒之鬼显!白秃癞之鬼显!疮脓臭秽之鬼显!市死斩头绞刑之鬼显!乌鹊乱鸣恶音之鬼显!肌寒冻死之鬼显!藏形隐影之鬼显!白骨不葬之鬼显!鼠头人身之鬼显!牛头人身之鬼显!虎头人身之鬼显!兔头人身之鬼显!龙头人身之鬼显!蛇头人身之鬼显!马头人身之鬼显!羊头人身之鬼显!猴头人身之鬼显!狗头人身之鬼显!猪头人身之鬼显。。。。。。” 随着茅雨静的高声喝令。那半空中的无垠山脉。黑风大作。无边的黑气聚拢一起。当中显一丈二鬼王。六首八面。四支臂膀。两两各持一柄阴风戮魂叉。以及一柄开山荡魄刀。 随着这尊九幽斩鬼大将军的鬼王法相具现。伏尸刑杀之鬼。军阵刀兵之鬼等等百鬼厉魄。随着茅雨静的一声声真言法令。也全都聚形显现。 好家伙!这一回可看出与刚才的阵仗不同来了。刚才茅雨静虽然招请了五方鬼将。每方鬼将都几乎带了十万的阴兵鬼气。可十万的阴兵鬼气。聚拢在一起。也不过是黑风一片。一个显形的都没有。 可如今。一尊鬼王。带百位厉鬼。整个一个百鬼夜行。全都是能现形的那种。别的不说。光是能聚拢出一显性的厉鬼。那几乎都需要近万的阴兵鬼气互相吞噬壮大才能达到。而一个能显形的厉鬼。其威力更是远比十万的阴兵鬼气要强大不知多少。 只不过。这召唤的级别越高。对持旗人的反噬越大。连普通的凡间士卒。若是统帅无能。那还都镇不住呢。何况这些更都是厉鬼凶魄。而且指挥他们的还是让他们直觉感到有热血厌恶想杀的活人呢。死者对生者的仇恨。那几乎都是成为了本能。哪怕是有符咒法器束缚。若是持旗人镇压不住。他们更乐意先把指使他们的持旗人吞噬了。少了束缚。而后再肆孽凡尘。享受万千血 故此。九幽斩鬼大将军以及百鬼现形之后。没先合围被五方鬼将阴兵围困的曹淼。而是径直向茅雨静齐声怒吼。 茅雨静当即左手把阴司元符印高举过顶。右手持九幽斩鬼剑厉声喝道:“贫道持令节度!违令者力斩剑下!魂飞魄散!” 那阴司元符印的两尊鬼王印记幽光大盛。九幽斩鬼剑上更是涌现出一层茅雨静的气血红光。那九幽斩鬼大将军以及百鬼厉魄。受那阴司元符印的鬼王印记一压。以及那九幽斩鬼剑的气血罡气一冲。各自都受茅山千年符咒祭拜的压制。当即齐齐的后退一步。不敢造次。各自发出不同的怪叫。卷起一阵阵黑风。就向着曹淼扑去。 别说。这能显形的鬼王厉鬼就是厉害。曹淼那冲杀的万千阴兵鬼气溃不成形的千阳剑光。被这些凶鬼厉魄一冲。立时就淡漠了一大半。 其那九幽斩鬼大将军的鬼王法相更是厉害。手中的两般兵器一挥。立时有一片的刀光叉影。就迎上了那千阳剑光。那真是一刀一个。一叉一个。全都两两抵消了。 这倒不是吕洞宾留下的成道法器太弱。连一个鬼王都收拾不了。实在是如今的曹淼对于剑诀的操作太弱。而且千阳剑光也用的太分散了。这才不过那九幽斩鬼大将军的鬼王法相。以及百鬼厉魄的合围。 若是淼对这乾阳雌雄剑的祭炼再多些工夫。剑诀的熟练度再高些。只要这乾阳雄剑的威能再提高一,点。能够千阳归一。将那万千剑光凝聚成一把乾阳至刚的剑罡。斩那九幽斩鬼大将军的鬼王法相。那绝对是轻而易举。 只可惜。曹淼当初金丹没修成。哪有足够的灵力与精神的把八仙法器那个级别的法器全都祭炼到精深。甚至达到合一之境。何况那八仙法器还是八件。那逐一祭炼。就更是花费心血。故此曹淼全都是简单的祭拜可以应用就罢了。所以。曹淼在布八仙阵的时候。才会轻易让李民等八人各自夺去了八仙法器。破了八仙大阵。而今。曹淼虽然已是金丹大成。虽然已经有足够的灵力与精神把那八仙法器祭炼的更契合一些。可祭炼却也是要花功夫的。没有七七四十九天的诚心祭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曹淼从金丹大成到如。那才多少天?自然对这八仙法器的契合祭炼依然没能提高。 故此。曹淼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千阳剑光逐一被击灭。 好在。这乾阳雌雄剑乃是吕洞宾的成道法器。曹淼与其的祭炼也是不深。千阳剑光几乎全都是乾阳雄自身的威能。这剑光毁灭。到也对曹淼没有什么反噬伤害。 不过。随着千阳剑光的逐一消失。曹淼护壁外的阴风鬼气更是大涨。甚至。随着一个疾病厉鬼对护壁的扑击。那青色水波纹般的护壁上。愣是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斑点。虽说。这一个斑点。随之就在青色水光的荡漾中消失。可这绝对不是什么兆。显然是曹淼的净世花。也是快到净化的极限了。 果然。随着越来越多的厉鬼凶魄消灭了千阳剑光围拢在那净世荷花所催发的护壁之前。护壁上受到攻击显现的黑色斑点。也是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来不及消失净化。就与下一次的黑点连成了一体。黑斑随之也大了几分。 眼看着这样下去。曹淼的净世荷花护壁。绝对要不支的打破。曹淼却及时的催发了张果老的渡世鱼鼓。随着鱼鼓一响。梵音大作。立时间。曹淼青色护壁就率先受到了极大的支援加持。其上的众多黑斑。全都在梵音声响中。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那围困在护壁之外的百鬼厉魄。也全都神魂烦躁不安。那些阴兵鬼气。更是直接的就消散了。没消散的。也是远远的围着鬼叫。不敢进前。 张果老的这渡世鱼鼓。果然不愧是荡魔祛邪的大法器。 李民等人在后方见此。当即全都是面带喜色。觉的这曹淼果然不愧是金丹大成。果然不愧是持有八仙法器。在这等大场面的围殴下。竟然还能如此这般。真是不错。 可相对的。茅雨静却是有些急眼了。拜请这九幽斩鬼大将军率百鬼厉魄显形。已是接近他的能力极限了。可如今却难胜曹淼。 茅雨静发狠之下。当即宝剑连舞。远远看的茅山宗主茅雨晴以及白马寺的大颠禅师等。全都齐齐的高喊一声:“不可!快停下! ⒈⒈第十七回 四象冲霄汉 民一看微微一笑。如今拿曹试过手。最不怕的挑。道法施展。都是需要掐诀念咒。调动天的灵力的。都需要时间。哪怕就是催动法器。虽然比施展道法快一些。可也比不上符录的施展。而哪怕是最快的符录释放。其速度都远远不及李民自创的异能神通。 李民施展的异能神通。其调用的能量。那几乎都是李民金丹与八颗外丹之中存储的。几乎不假外物。其速度。绝对是瞬发。尤其是李民炼化滋养的那几件法器。虽然除了九老仙都君印是完整的之外。其他的都是破损。可就冲着能祭炼之后。收入神魂之中。介于物质和能量之间。那法器的品质。就应该还在曹淼的八仙法器之上。 故此。李民很是有把握。很是自信的飞身而起。飘向场中。没办法。李民虽然是金丹大成了。可毕竟还是野路子出身。没有诸般的道法可修炼。所以这飞行还只能是反重力悬浮那老一套。也许等李民的了曹家的道藏之后。这移动上面。兴许还能改善改善。 而看李民飞身而起。那立于场中茅雨晴也不傻等着了。右手从袍袖中摸出了一方玉印一般的东西。抖手就打在了半空。口中高声喝道:“茅山弟子茅雨晴。今设法坛于。礼敬香火。拜请三茅神君祖师。太上老君祖师庇护!” 随着茅雨晴的祭拜。那飞在半空的玉印。迎风长大。轰然一声落在的上。立时成了一座三丈六尺高的梯形法坛。 这法坛。分为三层。最下一层。有八面。有八条向上通道。暗含八卦之象。中间一层。四四方方。立有面条幅。却是那茅山外门宗主刘混康曾经用过的四象灵幡。最上一层。为一圆台。的面有太极图案。 而随着茅雨晴立下法坛。随即有茅山宗门弟子。飞快的在其上摆下了白条案。以及茅雨晴惯用的诸般法器。 李民远远看见。算是明白当初刘混康那排场是跟谁学的了。不过。显然刘混康这位外门宗师。不论是法坛。还是弟子。都要远逊这位茅山内门的真正宗主。 就在李民观看的功夫。茅雨晴已是登上布置好的法坛。见李民来至且近。朗声喝道:“茅山茅雨晴。敢请国主赐教。” 李民当即笑道:“不敢当。不敢当相互切磋尔。仙长可准备妥当否?” “然!” 茅雨晴不知李民的厉害。顺声答音的应了一声。李民当即毫不客气。随即以神魂的尸狗化身。催动了落魄钟。直接就给茅雨晴来了一下子。 这一招。李民当初对付曹淼。那可是屡试不爽。哪怕就是摆明了告诉曹淼要用这一招。曹淼也是来不及催动法器防备。李民一上来就用此招。却是想来把干净漂亮的。直接震慑住茅山上下。以及今后想要抻量他李民的人。 可谁知道。李民这理应万无一失的一招。却是在这茅雨晴身上失了手了。这茅雨晴与那曹淼不同。曹淼那八仙法器。全都没祭炼的完全不说。其各个又都是八仙遗留的成道之宝。催动还需法决配合。那茅雨晴所用的诸般法器。那可都是茅山祖传的宗门秘宝。都是宗主专用的。茅雨晴早就全都祭炼的到了合一境。 尤其是如今法坛设下。茅雨晴请了三茅神君祖师以及太上老君祖师庇护法坛。这法坛早已不仅仅是占领高点。节制周遭天的灵力的功效了。更有护身之妙。李民那钟音落魄。然无形。可依旧还是道法神识攻击的一种。茅雨晴那法坛庇护。连鬼魂都不的进前。自然对李民这神魂攻击的落魄钟音有反应。 当即。茅雨晴的法坛四周。就起了一阵水波纹的银光流转。茅雨晴立时就反应过来李民已经是先下手为强了。虽然不知道李民看似纹丝没动。用的是何种手段。可只看法坛的禁制触动。茅雨晴也不能任由法坛的禁制随意被李民攻破。 茅雨晴当即一挥守心玉圭。立时有一道银光补充进了法坛的护身禁制之中。立时间水波纹般抖动的银光流转。全都恢复了平静。 茅雨晴随后把守心玉圭供于祭台的白玉条案之上。以祭坛凝聚的天的之力。催动守心玉圭的防护功效。而后将右手的九老仙都玉剑。交予左手。反手持定。右手从白玉条案之。取下供奉的浩然正气笔。于哈之中沾满百年朱砂研磨的墨汁。凌空挥写。虚空中愣是留下一行朱红的云文。 随着茅雨晴最后一笔点出。猛然一喝:“太 急急如律令!”整个符录结煞成功。一道金光冲天而空万里的。猛然间一道金色霹雳直击而下。根本就让人来不及躲闪的。就直接劈中了李民。随后一声吧啦的脆响。才传入众人耳中。 这雷电之术。果然不愧是攻击第一的道法。威力姑且不论。这速度实在是太快。基本上只要释放成功。被劈的就很少能躲开。 只可惜。茅雨晴虽然知道李民是以**雷电之术闻名于世的。可也只以为李民与一般修道人修炼雷法相同。能释放雷法。却防不的雷劈。 可这李民。就算其九老仙都君印还没进化成雷霆皇印的时候。单单是其八颗天雷珠的外丹。配合磁力珠形成的雷霆万象域就已经是能轻易吸纳雷电为己用了。那就更别说是现在了。 那李民早在落魄钟音无果的时候。就已经发放了雷霆万象域。若不是茅雨晴的法坛禁制。以及守心玉圭的防护威能。李民早就瞬移进去把那茅雨晴拿下了。 如今。李民虽然短时间没能突进茅雨晴那法坛的禁制。可有着雷霆万象域的护体。雷电法咒。如何灭的了李民。 茅雨晴眼见雷光一闪。雷音大作。李民陷身其中。只以为李民就算不死。也是半残。胜负应该已分。可即雷光散去。只见李民丝毫无损的屹立当中。原来什么样。现在还什样。别说是人没伤到。就连全身的衣物。也丝毫无损。立时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李民这神宵教主。果然对雷法的修炼。非普通人可比拟。 而李民受了一雷。虽然无损。可也不会干挨打不反击。随着心念转动。八颗天雷珠随即具现出八条紫色雷龙。有鳞有角。须毫具现。而李民的雷霆万象域更是直接扩张除了两百米的大小。把那茅雨晴的法坛。彻底笼罩其内。隔绝了其对周围天的灵力的节制调动。 随之。八条雷龙就猛冲到茅雨晴的法坛禁制护罩之上。 立时间。原本重新归于隐形的护罩。立马又冒出了银色的光幕。只是这一回。随着那八条紫色雷龙的缠绕。每一次摩擦。都有不知多少的电弧打击在那银色护罩之上。 如果说。刚刚这法坛的护罩禁制。受了李民那无形的落魄钟音一击之后如同水波纹般的荡起涟漪。如这雷龙缠绕。那可就如同烧开的沸水一般。咕嘟的***不已。 这银色光幕的起伏。那叫一个波澜。 外人看的惊心。里面的茅雨晴更是好受。只觉的大量的法力流失。整个法坛的禁制运转。就好像一无底洞一般。 而更为恐怖的是。茅雨晴通过法坛聚拢周围天的灵力的联系。不知为何全都被掐断了。如今所能调用的。都是这法坛自身储藏的灵力了。虽说这法坛的材质非凡。在茅山祭炼多年。储藏的灵力相当的大。即使是几个金丹高手的灵力都不及它充沛。可这有出无尽。就算是储量再大。那也不是一回事啊。 茅雨晴只能寄望这法坛储备的灵力。能拖过李民的灵力消耗。 岂不知。李民现在根本没消耗。李民拟化的这八条雷龙。虽然聚集了大量的雷电能量。可这些能量的损耗。却都在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内。这能量就是能量。哪怕是经过转换。能量的本质却是不灭。只是表现的形态产生变化。或是电能转化成了光能。或是电能转化成了热能。这在李民的域场之内。皆被李民神识所掌控。随即聚龙成本源能量。再次转化成电能。补充进那雷龙之中。 故此。只见那茅雨晴的法坛护罩。被磨的越来越薄。李民却是越大精神越旺。 只不过。那茅雨晴却也不是傻等着干耗的笨手。趁着护壁还能支撑。早已借机催动了法坛上的四象灵幡。 这四象灵幡。当初刘混康不过只能靠着九老仙都君印的镇压。催动一幅。凝聚东方青龙真型。攻击李民。这茅雨晴道法高深。却是只靠着手中的九老仙都玉剑。就把四面四象灵幅全都催动。结成了四灵诛魔大阵。 刹那间。茅雨晴法坛之上。光芒大作。四象灵幅各自射出一道光芒。分青红白黑四色。直接冲破了李民的雷霆万象域的压制。直射星斗。 瞬息间。天空中。四象星宿光芒大作。大白天的。愣是显出了星座图形。 李民当即暗叫:不好! ⒈⒈第十八回 极光镇四灵 好! 李民可是领教过那刘混康四灵诛魔的厉害。而那刘混康。也不过才具现了一条东方青龙。如今。这茅雨不仅直接具现四条。单单只是那四象灵幡强行冲破李民雷霆万象域的压制。接引星宿之力。就可知茅雨晴用来招引四灵具现的法器。其品质。绝对远胜刘混康的四面旗幡。 李民当即不敢任由茅雨晴施法成功。心动之下。伏矢化身瞬间闪现而出。直冲霄汉。 如今李民这伏矢化身。很有点卡通形象。小的可怜。连一尺的高度都没有了。浑身的红光黑煞。更是全炼化了。甚至连法相本身的金盔金甲。也全都在融合了军魂煞气的精粹。以及日光月华的真火之后。显有些近似琉璃一般的通透了。 可李民这伏矢化身的威能。却远比三丈多高时。不知道强大了多少。甚至其法相的强度。远远超过了李民本尊肉身的极限。尤其是其移动速度。更是赶超光速。 过。今李民这伏矢化身的移动速度。却没有达到光速。没别的。如今李民这伏矢化身可不是空身。那可是顶着一面比他体形还要大些的八棱古镜。 空身的情况下。李民这伏矢化身全是神念战意构成。全都是无重量。非物质的。来把超越光速。丝毫不成问题。可这手里拿了东西。哪怕就是法器。哪怕这法器极轻。在这宇宙中。物质状态要想达到光速。那所花费的能量。那也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李民这伏矢化身的神威虽然不小。可却也还没到带着物质体达到光速的地步。 可要带这面镜子。光凭李民的化身出手。李民还真没把握干扰了这茅雨晴的法术运转。这面镜子。非寻常。正是李民在曹淼纯阳大阵中收取的纯阳皓天镜。 那纯阳大阵。由一面纯阳皓天镜以及三十六面炫阳真火镜组成。可唯有这一面纯阳皓天镜算的是上古法器残片。被吕洞宾巧的修复了。作为了镇压纯阳大阵阵眼的关键之物。也是那么多镜子中。唯一在李民伏矢化身祭炼温养中能融进神魂的宝贝。 当下。李民伏矢化身迅疾升空。手中托着的纯阳皓天镜迎着日光一转。当下遥感太阳真火。引的太阳真火大盛。 立时间。天空中的一轮明日。猛地好似大了两圈一般。所有观阵的人。立时都感觉炙热无比。好似不在是春季。而是进入了酷夏。而且还是那种热的没比的酷夏。 而相对于普通人的感知。茅雨晴有着法坛护壁隔绝外在能量侵袭。却是没有感觉到酷热。 可他的在太阳真火大盛之后。其感觉却更糟糕! 原本四象灵幡在他茅雨晴的法力催发下。已是以其灵幡的玄机牵引。突破了外面那层对天地灵力的压制。引动了天空星宿之力。大白天的。四象星宿都显现了出来。眼看就法成。就要具现四象四灵法相。形成绝杀。一举击败李民。可就在这头。太阳真火大盛。彻底遮盖了白日显形的四象星宿光芒。茅雨晴那象灵幅的一点牵引之机。全都被这猛然大盛的太阳真火玄机干扰了。整个大法。功亏一篑。茅雨晴没当场受其反噬吐血。已是茅雨晴有茅山镇山之宝守心玉圭的护持有功了。 茅雨晴能不郁闷么。 可相对于茅雨晴的郁闷。李民就开心的多了。要知道。李民的这个破解之法。也不是什么原本就有的。而是李民灵机一动之下。看茅雨晴大半天的引动星宿之力。白天冒星星。猛然想到。会不会茅雨晴这大法就是一个调用特殊星宿之力的法决。 李民能有此想。那是因为李民来自现代。对空间的宇宙观。有所直观的认识。知道那些天上能看见的星其实都是如太阳一般能发光的恒星。而且也绝对不是围着地球日出落。日落而生。而是不管白天黑夜。人家该在什么位置。还在什么位置。只是白天是人所处的地球近距离感受阳光的一面。其他星光都被日光遮盖了。可人家星星该在什么位置。却不会改变。 所以茅雨晴引动星宿之力。聚拢了大量的散发星光。能造成四象星宿白日显形。而李民受此启发。觉白天日光能遮蔽其他星光。若是局部日光聚拢的多了。应该也能照样干扰同一地区的其他星光聚拢。 结果。李民催动伏矢化身运转纯阳皓天镜。聚拢太阳光芒。却是凑巧的以星宿之力克制星宿之力。直接以太阳光冲散了四象星宿的光芒聚拢。 如此这般。李民如何能不高兴。 可李民却也不仅仅是高兴就算了。 仅满足与此。毕竟李民当初想这招以光克光。却也成的把握。原本就存了。若是不能干扰茅晴的大法。就抢先一步以伏矢化身催动纯阳皓天镜。聚拢纯阳真火。炼化茅雨晴的法坛。毕竟法术都是人控制的。那四灵具现的威能虽大。可要想聚集足够现身的能量。那所用的功夫。却也不是一时半刻的。而李民以化身催动祭炼合一的法器。那速度。却是绝对的速度。只要先一步把茅雨晴的法坛打破。败了茅雨晴。那四灵具现的威能就是再大。那也是晚八村了。 而今。虽然李民开门红。直接以聚拢的太阳真火。冲散了聚拢四象星宿的玄光。可已经聚拢的太阳真火。民难道还就此散了不成。 李民本尊当即微微一笑。心念动下。李民伏矢化身当即将手持的纯阳皓天镜向下一照。 天啊!立时一道灼目的光柱笔直照下。那光芒的凝聚度。那可远比纯阳大阵曹荣操纵下的要凝聚的多。无量的光芒。虽然没有凝聚成黄豆粒大小的一点。可也是高度凝聚到了一丈大小。比之曹荣拼了命还要光照一里方圆。那绝对是厉害多了。那人的感觉。就跟星球大战中太空站的激光炮一般。果然不愧是被李民矢化身祭炼到了合一之镜的上古宝贝。 而这一丈方圆的光柱。那也是真给李民长脸。瞬息间就碰触到了茅雨晴的法坛护壁。那银色的光幕一通闪。随即就消融出了一个孔洞。显然局部的瞬间消耗远远大于了其能量补充。而不待这个孔洞弥补好。那热的光柱。已是顺势而下。直接就轰在了茅雨晴的法坛上。 即。雨晴那玉石法坛。就有闪现出一层异彩流光。随之在那光芒的持续照射下。就有些软化的迹象。 这幸亏是李民没锁定了茅雨晴照射。否则。如此威力。茅雨晴直接感受一下。被不住就熟了。 李民就是想收手都来不及。 而茅晴却没认为李民乃是没有瞄准。而是以为李民这是手下留情。如今茅雨晴虽然还有些更厉害的击手段。如茅山最近刚刚凑成的五具飞天夜叉。在茅雨晴的调用下。可布五鬼夜叉阵。以及其他等等。可这些手段。无不需要一些启动时间。而且更需要巨量的法力支持。 如今李民的攻击手段。实在是个顶个的迅捷瞬发不说。更都是威力巨大。连用以护身的法坛护壁都挡不住了。再厉害的攻击手段。也是难能施展。何况李民还不知道用了何等段。禁制了周遭的天地灵力不被法坛调用。 此时此刻。茅雨晴除非调用茅山以举派之力牵制住李民。而后从容施法。还能有几分战胜李民的希望外。其他的。茅雨晴却是缺乏决定性的扭转手段。 而要是比人多。以全派人手围攻。那且不说李民那边也有不少的高手。单单是李民几十万的大军。那兵所指。用不了万人的性命血气。那就足以把他们茅山满门围杀了。茅晴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做那等断绝门户的傻事。 何况。茅山与李民此次的比斗。也不过是一个过场。只是让世人和李民知道茅山不可轻侮。不是任人捏着玩的。那就足以了。而今。且不说自己的神通。只是二弟茅雨静展现的那手茅山禁法。那就足以震慑任何人不敢小瞧茅山了。他茅雨晴的输。反倒不重要了。 虽说。若是输了。李民就会名正言顺的霸了茅山一件镇山之宝。可一件镇山之宝。跟茅山的传承比起来。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瞬息间。茅雨晴主意已定。随施展五鬼遁形之法。闪退出二十丈外。高声喝道:“国主神通了的。贫道不是敌手。贫道认输了。” 李民虽然占了上风。可只看那茅雨晴退的轻松。出了法坛护壁之后。也没受他李民雷霆万象域的压制多少。其胸前更有一玉圭涌现淡淡银辉。护住了茅雨晴的周身。就知道个茅雨晴绝对不是没有丝毫的再战之力。立时也就明白了茅雨晴的意。那是给他李民卖好呢。 李民当然有好就接着。连忙顺势|台。接受了茅雨晴的好意。 事后。茅山率众响应天命。归顺了李民。同时归还了李民两个徒弟尸身炼就的飞天夜叉。李民也是百感集。 只是。虽然按照礼法。本应将之两具飞天夜叉交由白马寺的僧众超度炼化。可李民却在感怀两个徒弟的时候。心中一动。 ⒈⒈第十九卷 第十九回 不知道不等于不存在 逼上梁山 第十九卷 第十九回 不知道不等于不存在 尸。世人尸体异变之产物。秉天的戾气。不入六道 基本上。正常人遇了。但凡有能力。都是要毁尸灭迹。让他永远消失的。除非是茅山这等的拥有控尸。炼尸秘法的。是某些有着愤世嫉俗。有着歇斯底毁灭倾向除外。 李民虽然没有控尸炼尸秘法。更没有什么不健康的心理倾向。可李民对于僵尸。却也不怎么歧视。 毕竟在李民出生的那个时代。关于僵尸的电影和|说还是很多的。而且还多是美化僵尸的。以僵尸当主角的也不少。 李民虽然不会愚蠢的信以为真。真的就认为僵尸无害。可也绝对不会像这个时代人一般。无比畏惧歧视僵尸。 何况。这两具僵尸。还是李民的两个徒弟的尸体炼制而成。李民自然更有感情。若是这两具僵尸。完全没了人性。丝没有他李民两个徒弟的意识存留。李,顺应白马寺众僧的请求。将其超度炼化。将其骨灰立个衣冠冢安葬。那也没什么。 可如今什么也没验。在如今连鬼门开都见过的情况下。李民如何能任由两个徒弟可能存的魂魄意识。作为一个不入六道轮回的僵尸体。彻底消失在天的间 李民当即准备研究究这两具僵尸。 可李民的这等行为。却令灵隐禅师大为不解。疑道:“弥陀佛。国主。您这两位弟子早已死去多时遗体已被炼制成了飞天夜叉。不赶紧将其超度。您还留着他何?” 李民当即微微笑道:“禅师。何必相太急啊。” 灵隐禅师闻言大惑不解:“弥陀佛。老衲愚钝不解国主禅机。敢问国主此言何解?” 李民一本正经的回:“老禅师。问飞天夜叉为何?” 灵隐禅师不解李民心思本能的照本宣科的回道:“弥陀佛。夜叉。佛经中恶鬼也。飞天夜叉。简单的说。就是会飞的恶鬼。 。。。。。” 李民不等其说完。堵漏道:“老禅师疏漏了。莫要忘了这夜叉。可也是你佛家八部众之一。与尔受人香火的天龙众等不无不同。莫非你教宣扬的众生平等皆有佛性。具是空妄不成。” 灵隐禅师当即哑口言。 这佛教八部众。确实对外宣称的是天龙修罗夜叉等。他白马寺祭拜的大威天龙菩萨。若是按着八部护法来分。还真和这夜叉是一门。甚至夜叉明王的等级。在佛教中丝毫不比大威龙差。 此时。灵隐禅师倒是明白了李民的那句何必相太急。可是。就这么把这么一个无疑的僵尸。跟他们供奉的大威天龙菩萨混为一谭。灵隐禅师却是怎么的都有些不认可再怎么说那夜叉明王。也是有意识的。也是听佛主的。怎么能与这普通的僵尸相比。 可李民的那句众生等。却又让灵隐禅师无力辩白。那夜叉明王是夜叉。这飞天夜叉也是夜叉。既然众生平等自然也就没有不同类比之下。大威天龙菩萨也与僵尸夜叉有不同。 一时间灵隐禅师不解不甘不忿。可又似有所悟。脑子昏然的。又感到好似有一点灵光在吸引着他继续琢磨。 灵隐禅师当即礼拜李民一下:“弥陀佛。老着相了。多谢国主点悟。此僵尸留存。全凭国主心愿。老似有所悟。先告辞了。” 灵隐禅师要超度了这两具僵尸。除了是习惯性的要消灭僵尸之外。更主要的是这两具僵,都是茅山秘法炼出来的灵僵。而且还是那种远超一般的铜甲僵尸。金甲僵尸的飞天夜叉。那可是比尸已变成的旱魅等。还是要高上一筹绝对不能轻易任其留存于世。让那茅山凑成了五鬼夜叉阵。 可如今李民有意保|。那两具僵,又是李民徒弟尸身炼制而成。灵隐禅师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与李民翻脸。 反正这僵尸留在李民手上。怎么也比留在茅山手强。李民自身的神通更是比他灵隐还高。也不用担.这两具僵尸在李民手里有什么翻天的行为。交给李民就交给李民吧。他灵隐还是赶紧抓住机会好好的参悟禅机为是。这要是机缘好。他灵隐也被不住顿之下。就成就罗汉果位了。 不提灵隐禅师满心喜的赶回静室参悟所的。李,打发走了灵隐。随即也把守一真人个跟班也打发走了。而后屏退众人。命随从把两具被茅山镇尸灵符压制的飞天夜叉。搬运回来了李民静修的密室。 李民稳坐蒲团之上。仔细的端详了这两具僵尸片 单凭目光。以及简单的神识扫描。李民没有从两飞的身上。感觉到任何活人的象。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体温。 按照这种现象。这僵尸根本就是不应该能动的。 李民虽然不是生物专家。可李民再怎么说也是钻了长春图解。并身体力行的在体内炼制了能量经脉。这再加上李民超强神识感知带来的内视之法。李民就算生物学的顶级学问不够。可其人体器官了解。肌肉以及筋脉。骨骼的互作用。那绝对是大师级的 人体的运动。那就在于神经信号对肌肉筋|的刺激。进而产生收缩伸张。从而带动骨骼的运转。即使是李民构建了能量脉。那也是对原先神经经络的强化。以能量促进其经络细胞产生二次进化。并相应加强了其关联的筋|与骨骼。 可这些。那都是依赖于活着的人啊。活着的血液供养。以及活着的神经节点传送相应的刺激信号。进而使活着的筋|肌肉细胞产生相应的伸缩膨胀。 这绝对不是一具死尸可以完成的。 可是!李民却亲眼看过他这徒弟黄裳尸体所炼制的僵尸在活动。 不仅能动。而且行动如飞。力大无穷。那黄。本只是一个内家高手。道家内力天下第一。可其肉体本身的力量。却不是特变态。特超人。可他死了之后被炼制成的僵尸。却几乎跟那力量大的变态的鲁智深抗衡。 好在。对此。李民却也没有太叫真。李民自穿越,。早就信奉了不知道。不等于不存在。存在既是真|的科学名言。 凡是那种科学暂时解释不了的。就污蔑为迷信的。其实也就跟中世纪神权之上的愚昧相差无几。 一切未知科学。都待发现。科学无法解释。只是当前的科学认识以及理论基础不够罢了。 就像李民现在。就自独自探索善着超能科技体系一般。 在李民的超能体系中。宇宙空间中存在微量稀少的浮游超能粒子。其微小无比。可与人的神识意念相共鸣。受其调用。进而验证神识意念也是人体自身产生的超能一种。而这种神魂意念的聚合体。就是人的神魂。而蕴含人不同的意念与认识的内部神识分工。就是人的三魂七魄。 李民也就是在这套理论的基础上。逐步完善肉体的改造。以及神魂的强化。甚至炼制出了神魂化身。分化出了尸狗。伏矢两大魂魄化身。 故此。李民虽然就有的知识体系和认识。理解不了僵尸的活动原理。可也并没有钻牛角尖。而且。李,也不准备深研僵尸是为什么动的。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李民哪怕就是有着无限生命。也是不可能全部探索透彻的。何况。李民就是如今金丹大成。也不过是可能拥有八百年的寿命。而且李民手边还有这众多的杂事。以及本身的修炼与完善。李民自不可再分出精力来研究僵尸。 要知道。就算能弄清楚僵尸为什么能动。那也是僵尸的事。跟他李民这个活人无关。有那时间。李民还不如更加入微的了解一下自身细胞为什么能在超能孕养下进化的好。 只可惜。李民如今虽然能够内视。神识探入更微小的细胞体内。观摩原子级的链建结构衍化。却还是差点。 故此。如今对李民来说。只需考这两具飞天夜叉的意识能不能沟通就够了。能沟通。有生前的意识。以李民对魂魄了解和认识。这个生命体就与活人无异。只不过是生命意识寄宿的形态。发生了改变罢了。本质。依旧是他李民的徒弟黄裳以及徐知常。 可如果其意识丝毫能沟通。没有丝毫生前的意识存留。那就不过是两具尸身异化的怪物罢了。他李民也就没有必要在其身上浪费更多精力与时间。 而李民还是深信其够沟通的。毕竟茅山御使僵,。哪怕是通过秘法控制。可要是其丝不能沟通的话。其控制。那绝对是无效的。就像人不能与无法沟通的铁块。让其自主行动一般。哪怕就是铁块炼制的机器人。那也是要有沟通的模块行使其预先存留的指令。 故此。李民端详半天之后。满怀心与渴望的。自身的神识。延伸向黄裳尸身的大脑。毕竟。茅山镇尸灵符就贴黄裳的脑袋上。那里。也就极有可能隐藏着黄裳的控制中枢。即黄裳的神魂意识所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⒈⒈第二十回 三魂七魄 李民神识方一靠近裳尸体的大脑。就感觉到以一种无以形容的宁静之感。在这中感觉的影响下。李民神识险些就此什么也不想的。就这么的呆下去。无思无觉无念。就这么静静的无想下。 幸亏李民早先领悟过宁静之道。更有从宁静之中醒神的经验。其尸狗化身更是集万魂而成。神识坚定的。李民这才没有沉浸其中。 李民连忙收回了神识。暗道好险。 不过。李民神识虽然险些吃了一个大亏。可李民却觉的其感触到的那种难以形容的静。绝对不应该是人的魂魄。 如今李民能分解七魄。炼出七魄化身来。其对神魂的了解。绝对可以称上是达人了。 就算是茅山当代的鬼宗师。也必有李民这般对三魂七魄的了解透彻。故此。李民对自己的判断。还是相当有信心。 可不是魂魄。这又是什么?怎么会在黄的脑袋近? 李民不由的疑惑的望向黄裳的头颅。一往之下。李民顿时恍然。只见那茅山的镇尸灵符。正隐现金色晕的贴在那黄裳的脑袋上呢。 想来。这黄裳变成僵尸如此老实。都是这镇尸灵符的功效。这镇尸灵符自然有安魂之效。我用神魂感知黄的魂魄。那岂不是自找没味。情等着受那镇尸灵符的镇压么。 李民当即不禁好笑。同时也很是惊异的发觉。茅山的镇尸灵符。竟然跟他李民领悟的宁静之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李民想明白的根结所在。自是知道。要想探清变飞天夜叉的黄此时还有没有生前的神识记忆。并与之沟通交流。必须要拿下这茅山的镇尸灵符。在全无干扰的情况下这才能有所的。 可问题是。僵尸这个东西。那可不是任人研究地乖宝宝。别看此时不动换。那可是有着镇尸灵符的压制。是没有了镇,灵符。那就等着折腾吧。哪怕就是用铁链子捆住。以这黄变成僵,后展现的力量。那也绝对是一扯就断。 不过。问题虽然存在。可却也难不住有心研究的民。正所谓:人怕活。活怕干。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李民既然已经立意要研究黄变飞天夜叉之后。不是只是转换了一下生命形态其身神魂是不是还能恢复。自不会把这一点点的问题放在心上。不就是僵尸动换么。找个人按住了不就行了么。 当然。这个人普通人绝对是不行的。可李民身边不是还有着鲁智深么。比力气哪怕就是变成飞天夜叉的黄也绝不是鲁智深的对手。何况。李民手下的力大之士。不仅仅是只有鲁智深一个人。武松那力气可也是不小 如此。有着鲁智深武松二人钳制住黄裳。想来李民也可从容探索一番黄裳变成飞天夜叉后的神识魂魄。而且。就算飞天夜叉有什么天赋异能。鲁智深和武松单凭力气压制不住。且不说一旁地李民有着与茅山镇尸灵符功效类似的宁静之道可以暂时安抚这僵尸的魂魄。就是万般无法。李民也可随时把那茅山的镇尸灵符给其贴回去。如此自是万无一失。 李民盘算清楚。随传令密室外岗护法地铁豹让其寻鲁智深与武松前来。 不多时。鲁智深与武松来到李民密室。李民逐把.中想法与鲁智深和,松说了一个清楚 这鲁智深和武松都是义气地人。本就把性命交予了李民。唯李民命令是从。何况而今李民要做地事。虽有些匪夷所思可为了自家徒弟兄弟能做到这份上。不避讳生死疏。更是令二人钦佩李民的义气仁厚。当即无二话的允了。全力配合民。 当下。李民命鲁智和武松先寻四条千余斤的青条石而后又寻了数根海船的锚链。以数十条缠了钢丝的牛筋索。随后把那牛筋索密实的缠绕黄周身把那黄裹跟|子一般。而,有缠了数道铁锚链。最后把那捆个结实的黄再次捆在了青条石上最后。由鲁智深压制照顾黄裳的双肩双臂。由武松照顾压制黄裳的双腿。李民这才轻轻地揭下了黄额头镇尸灵符。 随着那镇尸灵符的下。黄紧闭的双眼。当即微微的眼球转动迹象。随即黄裳的双眼猛地张开猛地一声嘶吼。双臂就是一震。 立时间。紧缚其身的牛筋索就是一阵膨胀随即铁锚链就是咯棱棱直响。幸亏这缠了钢丝的牛筋索。最是坚韧 。才没有立时绷断。而鲁智深也随即呐喊一声。双臂压住黄。 好家伙。真是不比不知道。鲁智深果然不愧是肌肉掌控型的异能进化者。这力量。哪怕就是飞天夜叉般级别地僵尸。也是有所不如。 这不仅让变成飞天夜叉的黄裳有些小小地困惑。毕竟他被炼制成功以来。还没有谁能他比力量。不过。这一点点困惑。却更让他恼怒。被炼制成飞天夜叉的黄尸身。更是嘶吼不。双臂用力不断。甚至连双腿都用上了。 只可惜。虽然正常人双腿的力量要远胜双臂。可那是指蹬踹的力量。这双腿被绑上。要想分开。那可用的力量。还不如双臂呢。何况双腿的长度又远大于双臂。从大腿根到双脚帮个结实。那受力点更是远比双臂为多。单只是这些。这黄的尸身哪怕是炼制成了僵尸里面的飞天夜叉。也是绝难挣断了。何况那腿还有武松看着呢。 这武松。虽然没有鲁智深一般进化出肌肉掌控的异能。可原本也是双臂一晃数千斤巨力。能硬生生压制猛虎不动。空手将其打死的好汉。何况现如今武松在李民的助下。不仅仅当初激发出了一点异能。更是在李民完善了能量经脉理论后凭借道家内功的修炼。以内力引导异能。也是强化出了一条手少阴肺经。以及一条手明阳大肠经。那手臂的力量。受能量经脉刺激进化。虽还比不的鲁智深。可也是有着上万斤的神力。 当下。武松发力之下。也是钳制的黄裳双腿动弹不的。 李民看的暗暗意。事情的演变。果跟他李民预料的一模一样。稍稍有些小疵的。就是李民没考虑到变成飞天叉的黄裳。虽然不会说话。可竟然还能吼。很是有些刺耳。 不过。这就是小问题了。李民随把身上的衣襟撕下半幅。直接团了一下。就塞在了黄裳大张的嘴里。 立时。李民密室里就清静了许多。只剩下了一些低沉的呜咽之声。以及黄裳挣扎的碰撞之声。 李民随即再次延伸出神识。探向了黄裳的大脑。 不错!这一回确实没有什么镇尸灵符安静的干扰了。 而且。也没有如生人一般的自身生命磁场的防护与干扰。 须知:生人的魂魄。怕就是普通人没有过任何修炼。可其气血运行。供养大脑。其大脑密布的神经丛然散发的脑波。就会形成天然的生磁场。隔绝外界意识干扰和窥探。非是有大神者。不可入侵那层生命磁场的防护。 不过如今黄是人。哪怕就是被炼制成了飞天夜叉。那也是走的另外一种生命形式。没有了气血供养。没有了活的神经丛。自然也就不会有脑波和生命磁场的防护了。 故此。李民这一次。却是很容易的就感知到了一个奇异的思感能。 这个奇异思感能。该就是黄被炼制成飞天夜叉之后。总控尸身。并进行相应判断的魄。 可与普通人的三魂魄不同。普通人的三魂七魄。李民从自身的感知。以及早先的实验中。早知其端。分隐魂魄各处。上下层次分明。条理清楚。 而按着李民搜集的藏对照。对魂魄的认识三魂分为胎光。幽精。爽灵三魂。分主人的本我。自我。朝我。七魄则分别是尸狗伏矢雀吞毒除臭肺。分别对应喜怒哀惧爱恶欲的七情。以及生命本体之平衡。生死。智慧。品行。力量正义。邪恶。 就像李民如今。本我自我合一。超我分化出来了两尊化身。三魂稳固凝聚。七魄根源分明。故此神魂力量强大无比。 可李民的神识在探了黄裳的大脑之后。却没感到普通人的魂魄调理分明。也没有如他李民一般的三魂凝固。七魄清净。而只是一团混乱。 似乎。黄的胎光爽灵两魂全消散了。只剩|幽精本魂在某种秘法的刺激下。分外的壮大了。而其七魄所应在的位置。也大都是暗淡无光。没有丝毫的清明。唯有伏飞毒臭肺。三魄所在的位置。有着赤红的光芒闪烁。 以至于让黄的整魂魄思感体。无时无刻不在发这一股狂躁迷茫以及不甘。怨|等多种意识混和恶念。 李民当即眉头一皱。 ⒈⒈第十九卷 第二十一回 修复神魂 逼上梁山 第十九卷 第二十一回 修复神魂 魄不全? 这很有些颠覆李民对魂魄的认识。要知道在李,对魂魄的感知和探索中形成的知识体。魂魄就是人的一团思感能的意志集合体。而这种思感能量的意志集合体。是超级能量的一种。所以才能调用天的间蕴藏稀少的超能粒子为己。 如此。根据能量不灭论的原理。人死后遗留的魂魄要不就是彻底转化为其他能量。要不就根本不会消失。变成所谓的阴魂。前往幽冥等待投胎转世。 而李民根据自身的经历。以及先前看到茅山召唤鬼门开的大法。险些彻底连通阴阳两界。李民自然更加倾向后则。 可如今。李民探索被炼成飞天夜的黄裳魂魄。却感觉到魂魄不全。自然会有些不解。 不过。李民随即想到。传说中胎转世。还要喝孟婆汤。清除前世记忆呢。虽然不知真假。可世间也是真没多少人能的自己前世的。可见。这魂魄即使能够转世。这管记忆的那部分也是会消除的。尤其是这僵尸乃是茅山秘法炼制。弃某些魂魄中不利于控制的部分。壮大某些需要的部分。应该也是不无可能。 有此想。顿时让李民对魂魄的理解和认识更上一层。原本李民在本我自我合一之后。神魂大增。下意识的把魂魄当成一个整体。唯有魂魄稳固。才是增强魂魄的不二真谛。甚至一直试图自身的超我。也融入本我自我当中。形成三魂合一的统一神魂。只是一直无法办到。全以为这是自己炼出化身后的后遗症。只是李民的两化身。其神通几乎比李民的本尊还强。李民的暗藏实力一多半都在这两尊七魄化身身上。故此。李民也舍不毁去化身。统合三魂。 可如今。李民意识到人的魂魄虽然是统一的。可既然分为了三魂七魄。那自然就是一个统一体内的不同体。就跟人体各个器官一样。虽然都重要。都不可少。可真要有了毛病去掉一两个也没什么。女人的乳腺癌的**切除或是子宫癌的子宫切除一般。很普通的切除疗法。甚至就是人的藏精之源。重要无比的脏。|有毛病了直接切除一个。也照样。 同理。这三魂七魄主导人的各种意志以及性格脾气。统一了就是一个完整健康的魂魄人格可要是没了一两个。最多也就是人格残缺罢了。 照李民的估计。也俗世的疯子。精神病。变态。其实就是魂魄不太健全人格有所缺的人。 而李民有此想。再反观自身的本我自我合一。不由的哑然而笑。 什么本我自我合一。不过就是让李民自身的自我神魂更加清晰的认识到本我的机能操纵罢了。最多也就让两者的联系与配合更加的紧密。 而这种紧密。不合一之前。也是民的本我在自觉的掌控自身机能和生死自我掌控自记忆和意志。两者分工合作。相互配合。相安无事。现在合一。也就是让李民的自我意识能联系本我。意识的操控自身机能的运转。 而不论本我自我。皆是掌控自身的魂魄部分自然以合一这种加强联系的方式运转没有什么不可。而我。却是人的念头。人的遐想。可通天彻的。可穿梭时.。可化身万千。无论何的何时何人何事。均可在一念之间念及。最是神通。也最是散。却是如何能束缚的住。 李民以本我自我合一的经验。去融合三魂中的超我。自然万无成功之理。反倒是借用超我的念头凝聚七魄化身却是无意合了超我本性。分化成功。 不过这也不是超我就绝对难炼化。向佛家的万念归一。就炼化超我神魂的不二法门。可即使如此。佛门的大法也能把超我炼成一念。却是不能把超我彻底的炼没了。 当然。就是这一念的力量。其威能。也是无比巨大的。只不过。却依旧比不的道家顺其本性。以本我自我合一。支持超我化身千万来的如意通达。只是这种顺其本性。超化身千万的神通。别说是如今的末法时代。就是道教功法鼎盛的时代。那都是修炼不易的。毕竟人的念头太多。顺其修炼。虽然神通威能巨大。可受其外界影响。以及其他诸多杂念的影响。也越发的多了。万人修炼。却几乎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受其反噬。故此到后来。即使是大神通的。最多也就专修一两个超我的神念化身元神寄托。斩三尸等等。几乎都是此等神通的高端法门。而佛教的一念修炼。则相对起来就容易的太多。佛教的一念宗。甚至什么神通或是体术或是佛经都不用修炼。每天里只是念诵阿弥 吃饭阿弥佛。睡觉阿弥佛。做事问好阿弥佛。。天长日久。什么事全都是弥佗佛。万念不生。唯有阿弥佗佛一念。自有无穷造化神通生成。证的弥陀果位。 尤其是此功法。只对自身的超我下功夫。修的是一个水磨心性。对外界天的灵力的超能子所需甚小。在那道法昌盛时代还不显。可在这末法时期。却是远比道法更有神通。也更容易修炼。 只不过。那种一念成佛的。其神魂意识。高度与阿弥佗佛本尊神魂契合。几乎都成了阿弥佗佛的分念缩影。虽然不死不灭。可也是不是傀儡。胜似傀儡。 当然。佛家讲究无无求。本尊是空。傀儡也是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不同的了。 而此时的李民虽然还不知道这超我修炼之中。还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可万法同归。李民本我自我合一。如今又对魂魄有了深一步的分工合作的认识。却是无意中踏入了前人走过的痕迹。 当下。李民的神魂透。又是强壮了几分。李民乎立时就想把自身的七魄化身全都分出来。可是。分化出魂魄化身容易。可承载化身的法相。却不是那么好找了。虽然李民也可以依旧聚拢军魂煞气。凝聚军魂法相。 可那种军魂法相。有一个就可以了。多了也是添不出什么神通。何况。如今李民的伏矢化。虽然寄身的是军魂法相。可却是用太阳真火以及太阴真火烧炼过的。如今没了那三六杆的肺烈火柱。布不了纯阳大阵。无法精炼军魂煞气。以李民如的眼界。自然会轻易浪费七魄神魂来具现垃圾化身。更何况。七意念各不相同。应伏矢神魄凝聚的军魂法相。也未必适合其他魂魄借以寄身成型。 故此。李民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狂想。 可如此。却也让李民越发肯定了能量的不灭理论。神魂这种能量体。自然也不会湮灭。最多。也就是部分衰弱。散罢了。从黄遗留魂魄的异状就可看出。山炼制僵,。不过是温养壮大了部分魂魄罢了。 茅山能做到。他李民自然也就能做到。只要把黄裳所有的三魂七魄全部温养恢复。黄裳恢复甚是。或者说是起死回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李民此想。也绝对不是妄想。毕竟李民的宁静之道。本就有滋养魂魄的功效。而且。若是对黄施用有成效。李民就保不身边人永生不死。可延长其生命。也应是没什么不可能的。 不过。李民想简。可知易行难。中国历史上最求长生的无计其数。其中大神通者。大智慧者。更是不在少数。比李民资质高的。更是如牛毛。可能度的自身的。已是少的可怜。能帮助到家人身边人的。更是稀少了。 当然。稀少并不是|对没有。且不说黄帝升天。攀龙同去者不知多少。就是比较近代的。汉淮南王刘安。一人到。鸡升天。也是比较典型的。 但此时。李民催动魄钟。施展宁静之道。滋养裳的魂魄。那黄暴躁混乱的魂魄虽然安宁了许多。就如同受到了镇尸灵符镇压一般。可其三魂七魄该暗淡的。依旧还是暗淡。魂魄整体。更是没有什么增长。甚至。黄魂魄中原本红亮的部分。竟然在这宁静之中。有了部分分裂的迹象。 这让李民大惊不已李民连忙不顾个人安危的。神念抵触黄裳的魂魄。意图安抚修复黄裳魂魄。不使其分裂。 可李民的神念一搭上那有些分裂的部分。其狂暴的意念席卷而来不说。李民的神魂竟然本能的断知这部.魂魄不应该是属于黄的。 李民当即大惑不解。不是黄的魄。怎么会出现在黄裳的魂魄之中。 岂不知。茅山祭炼夜叉僵尸。又没有李民这般神通。如何能壮大魂魄本源。使其能寄存尸身。张显神通。自然是只能用魂鬼气饲养祭炼。这黄的魂魄之中。此时自然有大量不属于黄裳本体魂魄的魂识在内。所以这僵尸。一般都是混乱凶戾的。 而李民虽然不知道些。可李民本我自我合一。自我感觉到的东西。本我本能的就作出了判断。李民对其自是相信无比的。当即任由这部分魂体分裂。 而在这部分魂体分裂之后。黄裳的魂体虽然立时极大的衰弱。原本还旺盛的部分。也变的那些暗淡的部分一般无二。可李民却从中感到了一个微弱的意念。当即令李民狂喜不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⒈⒈第二十二回 敢请您飞升吧 傅。 他竟然还记我。感受到黄的意念。李民狂喜不已。当即把自己的对其的想念。以神识传递了过。 可随之。李民却诧的发现。黄裳的魂魄对其传递的魂魄意识。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顽固的思念师傅二字。显然。这黄的魂魄。此时依旧不是有什么自主的意识。只是在异体魂魄杂质去除后。本源魂魄最后的执念罢了。 感觉至此。李民微微有些失望。只是单凭师傅二字的感知。已经是让李民足矣欣慰。 不过。此番的探索。至此也是到了一个瓶颈。以李民如今的知识体系。以及神识的入微探识。已是不足以继续支撑李民继续下去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李民只能暂时收回神识。终止了此次研究。不过。李民还是留下了尸狗化身继续催发落魄钟。以落魄钟的宁静之道。温养黄裳的魂魄。以求滋养壮大黄裳的魂识。使其能有什么好转发生。李民坚信。只要方法当。能量状态的魂体绝对是能够转化其他能量补充的。只是没有了活着的肉体为其提供气血养分。这魂体怎样壮大。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最少。在李民接触这些知识体中。没有一个现成的法门可供李民参考。即使是擅长炼鬼御鬼的茅=派。在刚刚的索中。李民也都是发现。那种炼鬼的手段。绝对不是什么滋养魂体的正途而是一种同类相残。以魂噬魂偏激手段罢了。那种手段壮大的魂体。只能是激发魂体主控凶戾杀伐暴虐等阴性一面的成长。也只能是成为僵尸一般的怪物。绝对不是他李民想要的。 而没有的力手段。现如今。李民也只能是暂时靠自身的尸狗化身催运落钟以宁静之音滋养黄裳残留的魂体了。只可惜。显然这种方法见效相当的慢。而且李民的魂魄化身。李民此时的境界和感知。了不能离开李民的本尊十六里之外。更是每次分化体外不能超过七天。否则。不是其化身的自主意识混乱。就是其化的魂识核心缺少肉身与本尊魂魄的滋养而溃散。这就李民修复黄裳的魂体。越发增加了困难。 可这些李民遇到的|难若是李,能参详钻研的彻。恐怕李民不止能修复黄裳的魂体。就是李民对自身的修炼。以及超能体系的完善。那都是一个极大的充和助力。 甚至可以说。若不是李民如今有着了曹家保存的八仙道藏可供参照的希望这些困难问。绝对可以成李民今后前进路上的指路明灯。给出李民的努力方向。 而如今。李民有了八仙道藏这种现成的路径指引可供期盼。这些问题的产生。不过就成了民的一条可路线罢了。可供民在见识更加广博。境界更高之,。有一个探索的参照。 李民不禁微微有些兴奋和期盼的叹息了一下:“也许今后的超能探索方向要加上一些肉身与魂体相互协调转化的关系。” 而李民刚刚结束探索修复黄裳的魂体不久。二龙山再次来人拜访。 这次来的人。份量可是有些不轻正是白马寺一门和三山宗门都有些忌讳的华山隐仙一脉。 来人名叫岳山。乃是华山隐仙一脉的对外持事。 要说这华山隐仙一脉的反应。实在是有些慢。可隐仙一族。本就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只顾修炼的修道一族。绝是比三山宗门这等修道大派还要隐匿的一族。若不是每逢十年又一行走天下。从外门弟子中收拢供奉。了解天下大事的传统恐怕是此时这隐仙一脉也绝对不会晓的李民的存在。更不会来拜会李民。 更何况他们隐一脉的使命。也不是像大宋皇族甚至是知道一些隐仙一脉的门派所认为的一样。是什为了保护大宋江山永固而遗留的修道一脉。 事实上。修道者信奉天道无常。有盛必有衰。绝万载不变的江山。连三山宗门等大派都只是念在大宋的旧情。本着帮就帮一把。不行就要顺从天命。辅助新朝。保持门派最大利益的打算。 这远比三山宗门更纯粹的修道遗。又怎么会违逆民心天命。管什么王朝更替。 故此。这岳山见到李民第一句话。就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国主万安。山人岳山。华山希夷老祖门下。国主敬请放心。我华山隐仙一脉。万不会干涉天下之王朝更替。” 李民大感可笑。 要 |李民自从知道有么一个华山隐仙一脉的存在。可|以其为假想敌的。所有的人。几乎都说。大宋开国之祖赵1胤与那华山老祖陈希夷交情莫逆。赵1胤知赏识帮助。这才的了当时三山宗门的鼎力相助。这才以赢天命。黄袍加身。更一统天下。剿灭了崇信教。有着白马寺宗门倾力支持的南国。 可如今。三山宗门。出了那北方之尊的正一道张天师。一向淡薄名利。没来投奔他李民之。阁皂山和山。如今都已经在局势逐渐明朗之后。彻底倒向了他李民。而这一直以来貌似大宋皇室的守护神。一来见他李民。开口就这么一句话。可见这传言是多么的不可信。 甚至。李民都有一些感觉。会不会那一直没来投奔他的天师道张天师。也只是因为其教派根基遍布北方。不仅仅在大宋境内。更在如今的大辽幽州。的位微妙超然。这才没有向他李民急于表态。而那完全立足南方的茅山。在他李民彻底统治了南方之后。这才不的不急于投靠。 李民不禁暗暗感叹世俗权力。果然是连修道之人。也是不能全然超脱的。 不过。面对表现出了部分善意的岳山。李民还是要给面子的。毕竟隐仙一脉有多强大。李民虽不知道。可一个隐仙一能让整个三山宗门忌讳。连茅山和阁山这等强大实力都要小心。若是没有必要。李民实在没有什么平白树敌的道理。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久闻隐仙一脉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私心。顺应天命。以天下为公。果然是修道达人。本尊佩服。不过。贵宗虽以天下为公。可本统领天下。却不能不表彰此等节操。本尊当有所供奉。除这华山的界。依旧由贵宗搭理。免予赋税之外。本尊还要每年供奉十万白银与贵宗。以表心意。” 岳山闻言。也是相当惊讶李民的大手笔。要知道。大宋给与辽国的例银。也不过就是十万白银。加上一其他的绸缎等等罢了。这李民若是立国。-年就给们华山十万这可真是不小啊。与之相比。原先宋室许给希夷老祖一片荒山。真是没有什么可比的了。何况。即使是这片荒山。人家也依旧没有收回。依旧保持不变。这就更给面子了。看来。支持李民一统。快速安定天下。果然是正确的。 只不过。面对李民的慷慨。华山隐仙一脉流传的命。就有些尴尬了。 这也是岳山久担外|持事。对于皇权和金钱的接触比较多。抵抗比较弱有关。若是换一个内门的核心弟子。根本就没有金钱的概念。更不知道皇权有什么可敬的。自然就没那么的想法了。 可这岳山。终究还是隐仙一脉的人。虽然比较在意世俗的皇权。也比较难以抵制金钱的诱惑。可其宗门的使命。却是绝对不会以其意志为转移的。就算他不说。会宗门后。门依旧还是会派其他人来的。 不过。有了李民的愿在前。岳山做不到无欲则刚。其口气自然也就越发的婉转道:“谢过国主厚赐。我华山实在是之有愧。按说我华山受国主赏赐。本不应多事。可我华山一脉遗留世间。却有着祖传使命在身。却只的厚颜恳请国主帮衬。” 李民一听。心中微微不悦。已经给你华山厚赐了。还着怎么的。 难道真以为我这里弱可欺。随你怎么捏的面人么! 不过。岳山说的婉转。李民也是听的出来。现在也没撕破脸。暂时听听这华山有什么要求。却也无妨。毕竟漫天要价。落的还钱。最后拍板的。还是他李民。 当下。李民并不置可否的说道:“而华山有什么使命可用的本尊。但说无妨。本尊必相办。” 岳山虽然没看出李,的喜怒。可也知道自己稍后的要求有些过分。不过。那对李民也是有处的。总还让岳山有几分说服李民的信心。 岳山当即组织了一下言辞。恳切的说道:“国主。当今天下。正逢末法时节。实是我修道之人的末日天劫。如今在下听闻国主已是金丹大成。谅国主金丹凝固之后。也应感知天的灵力稀缺。身体内外不合。体内金丹灵力有反向外界流失之相。故为国主计。下敢请国主放弃皇权。早日飞升罢。在下愿为国|做飞升指引。” ⒈⒈第二十三回 求同存异 逼上梁山 第十九卷 第二十三回 求同存异 升。 李民当然想飞升。只不过飞升在民的计划中。或者说是还不存在的念头中。却不是什么现在。而是百多年以后。诸事妥当。国家引领上正规。交付给可托付人看管。内阁制度形成体制。身边人或是老死。或是与他李民一般修的大神通。那倒是。再无牵。或是厌倦俗世寻常的生活。与兄弟亲人一同探索未知的世界。 这些念头。在李民的思维甚至还没形成。或者说还是很朦胧。可不管是哪一种。却也绝对没有现在就飞升的道理。且不说他李民娇妻美妾儿女儿一大堆。有什么割舍不割舍的。就是当今国家还没在他李民的引导下。走上稳定的正规。如今他李民但凡飞升。怕是其天下。依旧会被他李民的部下所夺。拥立他李民的子孙后代。可那也绝对会重新走上封建道路旧徒。 毕竟如今的革命。并不是什么大部分有识之士认识和觉悟到了而引导的共和革命。而只是他李民一人导的革命。没有了他李民。时代的开化度不够。万万不可能有真正的共和之国实现。 而且。他李民的超能体系理论也只是刚刚做到归纳完善探索实验的开端。没了他李民继续完善。恐怕他李民自创的神宵基功等功法。也是要历史上其他各门各派的道法秘术一般。一样没落了。 这些。不仅是关系中华后代子孙的命运转折。李民更是在此投入了无数的心血。更有众多认可支持李民的兄弟。部下为此奉献努力。李民自是无论如何不能舍的。 最少。在共和国正式建立以及超体系彻底完善之前。李民是不会考虑飞升的。 而至于那岳山所说的不飞升的害:。李民倒是没有遇到。 不过。李民到也没认为那岳山在危言耸听。毕竟种事。乃是极易证的。有就是有。有就是没有。根本不可能用骗人更不能用来动摇一个金丹大成者那久经磨的意志。 故此。这岳山所说不飞升的害:。八成是真的。而且这也符合能量均衡和散溢的理论。 就像那空间中的气等等。都是由密度高的的方向密度低的的方扩散补充。甚至就是部分无主的超能粒也是这般。当身体内外的灵压有差别时体内灵压的一方向体外灵压低的一方补充。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万事皆有例外。且不说水学中。水可聚气。山水灵秀的的方。其天的灵气天的就比其他的方浓郁。就是李民自创的法决。也是先在体内改造进化出能量经脉而后这才迈入修炼的正轨。虽然这根李民乃是野路子的摸索修炼有关。可李民的这等法决除了让经脉更适应能量的通行。也在增压灵力的同时。对体内的灵力同化了一番。 这空气有密度高的密度低的散溢特性。这水也有从高处流淌到的处的特性。可谁看见铁等固体物质四散流淌的。 无他。原子间的链建不同。束缚力不同。这天的间然存在者同性相斥可也依旧有着万有引力定律 而且。这天的间的其他超能粒子稀少。可这雷电的正负电离子。却还是有的是。而且除了天然的雷霆收集外。李民更可人为制造。 虽然李民现在用的静电盒是有些小儿科了。以之用来补充李民的电力。简直是杯水车薪。可李民虽然对核电的认识不多。水力发电。风力发电的理论。却是绝对可以指导其前进方向的。修理发电机组。这可是李民这个实力的维修组长强。 只要有了核心的发电机组力力。只不过是动能传导的技术问题。多实验。终究会解的。如今大宋的能工巧匠。于机关动能传导的掌握。那绝对是一流的。所欠的是一些前进的|论。 日后李民只要有时间弄出一个发机组的模板来那普及电力应用绝对的不是问题。 何况。李民如今不仅掌握着后世初中级机械理论和实践经验更在探索和完善着超能理论。以李民如今电能的了解。就是直接布设一座引雷阵。形成一个跳核能。大规模的电力应用。那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只要李民有工夫。腾出手来往这方面研究。用不了十年。不!恐怕连五年都用不了。李民就能带领国人进入电力文明社会。电视机不敢说。李民也不会那电子技术。灯泡。以及简单的电动机床。却是都可以出来的。 故此。岳山说的这可能。对李民根本不存在。 然在传承的秘法修炼法决上如岳山等修道经年博透彻。可李民有着二十一世纪的见识。那简单的物理律。却可是都是去了糟糠的精粹。直指物质核心定理。李民融二为一。却是让李民在超能的基本理论认识上。远远着众多传承门派道法。只知道继承传承。照猫画虎的所谓高手们。不知要强了多少。 李民当下略一琢磨。就是窃喜不。貌似自家创造的超能法门。正好是适应如今这般天的灵力的路数。远比他们三山宗门。或是什么隐仙一不求甚解。不知原理。跟不上应不了时代演变的功法要强的多。 当然。这些推测是是真的。李民手下还正有一个正统路数出身的曹淼可供咨询。也是一问便知。 李民有此想。自然不愿理会这岳山的建议。敷衍的说道:“本尊日后自是要飞升的。只不过。如今时节。本尊如何可抛弃这些忠心跟随本尊的部下。天下尚未一统。根基尚未稳固。为下百姓顾。为后代子孙顾。本尊也是万万不能在此时抛弃他们独自飞升。本尊只能愧谢仙长好意。” 岳山闻言却是不以为然。只以为李民真是如此想的。毕竟当今修道之人的最大目标。不过就是飞升仙界了。 金丹大成不过才是延寿八百载罢了。就是没有如末法时代灵力流失的天劫灾害。又哪如进入仙界。获取后续修炼大法。永生不死来的好。 不过。岳山也认头李民的牵挂。毕竟王朝的建立就在眼前。哪有不坐下江山就走的。而且。这也与他的|标并不是太冲突。毕竟从金丹大成。到孕养金丹生出金紫气炼化自体制。适应仙灵压。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而这个过程。一般是十年到百年不等。他们隐仙一脉的使命。就是将世间所有超过金丹大的修道者。引渡到仙界。只要李民答应了飞升。在这其间。应该足够李民把未了的.愿完成了。 虽说。按照他们隐仙一族的传承。即使是这段其间。也是应该接人走的就近看管。可只要最大的原则不冲突。以李民如的身份。却是足可变通的。 岳山当即笑道:“|主无需如此。温养金丹也需时间。只要国主待金丹固体之后。本门引领国主飞升就是。只要国主应的飞升。本门自会先把封印自身灵力免灵力散溢。以及在封印状态下固体强身之法决传给国主。” 李民一听。当即大。虽说李民用不着。可这等给的法决。却是不要白不要。即使没用。对李民参考借鉴。完善自超能体系。却绝对是大有好处的。 李民当即应了。 这岳山到也不玩虚的。随即传授了李民封印自身法决。以及在封印状态下。利用金丹生成的金丹紫气改造自身的道法。 李民可是收获不浅。就是不说那封印自身的法决。其法决应用后。在李民入微下观察到其所涉及的人体穴窍以及生命磁场的完善。就是那利用金丹紫气改造身的道法。也是李民超能促进人身体进化的一大良方。 而且。在李民的旁侧敲下。李民也是知道了一点这隐仙一族的来历。貌似他们守在华山。就是看护一个通往仙界的门户。而且这个传承的使命。还不是从宋朝开始的。而是自周天子国时就开始存在了。 虽然这岳山在李民忽悠下。把身的传承。说的神圣无比。可李民本就是大忽悠。听话自会去伪存真。 在李民的推测下。应该是周天子立国时。当时的修道界发生了一场大战。当时的金丹大成高手。都提不门槛。就跟爆发了一场核战一般。只打的山河破碎。最终战后。直接导致大量超能变。天的灵力流失不再适应修道人的存在。结果|些残留的大神通者。一个是为解决自身的能量丢失。一个也是为了避免大陆遭到更大的破坏陆沉。这才探索了未知的空间。弄了这么一个仙界出来。来个整体大迁移。 只不过。这天的灵的流失。也需要一个过程。而且这人间的各家宗门也都各有琐事。这才没有一次走利索。而为了避免残留修道者遗留人间。或者是避免后续的修道者在修成金丹大成之后。没有了奋斗方向。同时感受到灵流失而丧心病狂的发威。这才留下了这么隐仙一脉看护人间。而八仙他们。几乎就人间的最后一批修道有成的修炼者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⒈⒈第二十四回 大事大势 死无常。只要魂魄不灭。人自可以永生。可人之魂于肉体之中。受气血供养。身如渡世宝筏。没有肉身滋养。魂魄游荡世间决不可久。可这肉体的精气神又是如何的壮大魂魄呢. 这一天。李民正自捧着一本道家关于尸解的道藏研读。心中琢磨着魂魄和肉体的关系。突然间。李民感觉到有人急冲冲向他静修的书斋走来。 李民神识一扫。已是发觉来人正是李纲。朱武。公孙胜。以及郑鹏。 李民暗自奇怪:这几个人今个怎么这么齐皆的来了。还这么急。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民正自琢磨呢。李纲。朱武。`孙胜。郑鹏四人已经被书斋外面守护的铁豹恶虎给住了。 恶虎大长胳膊一伸。瓮声瓮气的低声喝道:“几位先生留步。国主正自修炼。惊扰不的。请回。” 李纲当即一皱眉的道:“恶虎我等有军国大事。紧急求见国主。敢请速速通报。” 恶虎脾气直。当即一瞪眼的低声喝道:“你几个嗦什么。叫你们走。赶快走!” 铁豹连忙一把拉扯住恶虎。冲李纲等陪笑道:“几位先生莫怪。这厮是粗人。不懂礼法。极为先生莫要与这浑人一般见识。不过。这厮虽浑。可也有几分道理。我兄弟二人跟随国主。别无长处。唯忠义尔。今国主正在书斋修炼。我二人在此守护。 任何人也是不放。几位先生想来也知国主神通通天。所修大法。必然非比寻常。若是被我等惊扰。功法反噬。岂是我等罪过。我等既是万死。也是难辞其的。与之相比世间俗事。纵是天大的大事。又有何事不能等国主出关后。垂手而解。” 这铁豹说的话虽然比恶虎稍微婉转。可拒绝惊扰李民的态度。那也是无比的坚决。 虽说这李纲等人都是李民的绝对.腹。跟李民很惯。往常就是李民正自和老婆亲热。李纲等说声有大事。闯进去了。也就闯进去了。 可那也就只限于李民非修炼状态。铁豹与恶虎虽书读的少。可也知道李民与老婆亲热。闯进去了。也是看的人长眼。死不了人比之国之大事。根本不值一提。 可李民修炼状态。铁豹恶虎虽然不够李民那层次。却是知道不少江湖中内家高手修炼中受人惊扰走火入魔的传闻。这可是他们兄弟俩的底线。 他铁豹恶虎两个人随李民。虽然没的进化激发出什么异能可那也是跟随李民一步步走今天的。李民平日里更冲着岳丈鲁雄那层关系。一直也那他们俩当长辈看待。更委以他们护法亲随的重任。这就是知遇之恩。纵使百死。他们也不能辜负李民对他们的信任。与之相比。军国大事。那就是一屁。什么大事也比不了李,哪怕一丝丝的安危重要。对此。却是什么人的面子也没讲。 眼看铁豹恶虎态度坚决。而且说也很是在理。李纲等也不禁有些。这要是一般事李纲等人大不了也就等了。可今天他们受到的情报。那可真是每一时都是要死人的啊。 幸好。李民已经察到他们来临。适时的传声到:铁豹恶虎。请李纲先生等进来。” 铁豹恶虎闻听李民之言知道李民已是非修炼状态。自然没有拦阻李纲等人的道理。那恶虎当即大咧咧的往旁一站喝道:“国主发话了。你们快进去吧。” 而铁豹则圆滑的一笑道:“多有罪。莫怪。莫怪。几位先生请进。” 李纲等人此时心急燎。也无心与铁豹恶虎等人纠缠。连忙疾步入内。 恶虎当即微微一呲牙道:“哥。这李纲平日里虽是一个书生。可那走道从来都是稳的很。今天这般急这是多大的事啊。” 铁豹微微一笑:“天大的事有什么是咱们姑爷解决不了的。你操那门子的心。” “嘿嘿。那是。那是” 而这时。李纲已是抢步闯进了李民的书斋。 李民虽然早从神识扫描中就已经知道李纲等人走的很急可李纲这般的闯进书斋。还是有些出乎李民的意料之外。要知道。这李民对这李纲也是熟的很。给其启蒙共和理念时。这李纲没少缠着李民。都快跟李民的几个老婆抢跟李民的过夜权了。在李民的印象中。李纲除了对于共和理念痴迷了一些之外。那绝对是儒家大师。绝对的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可今天这般。连通报叩|都忽略。看来这真的不小。 李民连忙安稳其道: |。莫要惊慌。且坐下来喝口茶。慢慢说来。” 随后。李民又招呼公孙胜等自寻座位坐下。 此时。不是正规场合。李民与这个人都是惯的很。 不过。李纲虽然也的自身这样有些过于急躁。从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可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在李民的强烈要求下。入座以朋友的身份谈事。 而是径直的站在李,的面前。拱手说道:“国主。臣有火急军情呈报。” 李纲此番作态。显然是以行动坚决的告诉李民。现在就是正式场合了。而公孙胜等人。也全都如李纲一的没有自寻座。而是齐齐的站在了李纲身后。拱手看向李民说道:“有火急军情呈报。” 李民一听。立时明。这事绝对不小。当下也是正经的说道:“讲!” 李纲等四人看了一。当即还是由官职最高的李发言道:“臣报。辽兵兴兵五万。由耶律大石为统帅。进犯中原。正自攻向大名府。” 李民闻言。微微一皱眉。这辽国进犯。虽然是不小的事。可现在他打的是大宋。李纲等人。就算有一致对外之心。可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啊。何况。辽打宋。那还新鲜么。尤其是这会还只是出兵了五万。这就更是小打小闹了。连例行的骚都算不上。唯一有些烦人的。也就是领兵的耶律大石。应该算是我李民的一个记名徒弟。可这也应该是我烦。李纲不应该知道这些啊。 李民当即目视李纲。那意思。就点小事就把你成这样了? 李纲虽然耿直。可却也是一个聪明人。当即明白李民心气。随即又报:“辽兵进犯中原其一。尚有金国出兵五万进犯我中原。由金国国主完颜吴奇买亲自率领。与辽兵遥相呼应。” 李民闻言又是一皱眉。要知道。民来到大宋。最早为了生存。最担心的就是靖康耻。就是金国南下灭掉北宋的历史不可改变。为此。李民甚至不惜孤身险。只领公孙胜等几十人。就千里深入金国境内。雷劈了完颜阿古打从而导致了金国的崛起之机此意外而丧失。不仅没有借辽国内乱。吞噬辽国的主力壮大自身。反倒被辽国压着打的追击了半个草原。最终还是在宋的支援下。这才逐渐缓过劲来。与辽国展开了游击战。 可如今。这半残的金国。竟然不记大宋恩典的反咬一口。真是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啊。可这也应是大宋的烦恼。而且两国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十万。大宋就算被他李民打的厉害了。在他李民不落井下石的情况下。那也应是应付的来啊。这至于纲如此着急么? 李纲再次感觉到了民的心思。随即又说道:“西夏也出兵了。出兵十五万。由太师李良臣率领。兵甘肃。” 闻此。李民就由不不重视了。要知道。如今的甘肃。西北一带。那可也是李民的的盘。李民种家军与折家军的根基。可就在那里了。打西北。可就是相当于在打他李民。 李民不由的哼了一声:“这西夏倒是胆大。种师道折可适可已经知道此事。” 李纲摇首道:“尚未的知。” 李民闻言。点了点头。知道李纲等一的报。就是先来找自己了。 当下也是有点明白李纲等人为什么着急了。要知道。那甘肃西北一带。虽然因为种家军与折家军的关系。实际上归属他李民了。可那却是一块飞的。归了他李民。此时却是不到他李民实际性的支援。不像江南。因为他李民的回援二龙山。已经是打通了。并且震慑的大宋军兵只敢固守。不敢反击。 更何况。此时原本守西北的主。种家军与折军。也全都归了他李民。没的返回驻的。此时更是不到大宋朝廷的支援。以种家军和折家军残留的兵力。守甘肃。真的是实在很难。很可能因此直接让折家军与种家军因此断根。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然而。李民虽然自以为已经了解了李纲等人的烦恼所在。可随着李刚等人进一步的分析和报。李民这才发现。他想的还是少了。 李纲等人着急上火不是。绝对不是什么辽国金国对中原的进犯。对大宋的蚕食。更不是担心种家军和折家军的根基灭绝。以及西北一的的失。 李纲等人担心害怕的却是一种势的形成。五胡乱华的重演 ⒈⒈第十九卷 第二十五回 分歧 逼上梁山 第十九卷 第二十五回 分歧 胡乱华。 对李民来说。可能不过是一段历史教科书上的记载。表诉了两晋时期。由于中原汉民族政权的腐败衰。导致了北方大量游牧民族入侵。进而极大的促进了民族融合以及文化交流。众多的民族融入了汉民族的这个大家庭。 可这。却仅仅是报喜不报忧的春秋笔法。而对今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就是赤裸裸的一段被侵略史。即使过了数百年。也不能忘怀轻视的精神创伤。一段可以镜己的教训 尤其是。大宋宿敌的辽国。也是着唐末汉政权衰落。趁机崛起的。并由此占据了燕十六州到至今。那就更是教深刻。 故此。李纲等有此惊慌。毫不新鲜。 而且。这也绝对不是李纲等在杞人忧天。 这就象众人都知道的。却都未必正确。 就如大宋的军力。普通人都认为大宋的军力是历史上有史以来最差的。可实际上。北宋立国两百载。与辽为敌。与西夏为敌。与吐番为敌。同时与三方为敌的情况下。还能扩张东南以及西南的疆土。那岂是差的。 尤其是辽。西夏。吐番。多是骑。宋多是步军。辽。西夏。吐番等。`输了多半能跑干。而宋军但凡打输。那就绝难脱逃。如此这般。宋军若是真的军力弱到极点。纵百万大军。又.能支撑两百年。 即使在李民没来的历史上大败给金国。可那也是由于高层的策略错误。没有抗战的决心。没等援兵回援。就直接投降。可就那。在李民没来的那段历史中。能够彻底吞噬继承了辽国实力的金国。也没能彻底吞噬掉大宋。甚至遗留的南宋直金国被元灭亡了。也是依旧存在。 可这。虽然能说明大宋的军力尤其是边军的军力并不弱之外更主要的是。大宋的外交策略。一直相当的好。绝不同时三线或是两线开战。尤其是在州之盟后。安抚住了辽国百多年。更是一直拿西夏练兵。童贯更是大胜西夏之后。认西夏短时间内绝难反攻大宋之后。这才起了实施大宋布局了百多年的百年大计。 只可惜。最终却是因为方腊的起事。最终功亏一篑。 而这一转折点。在李民立国之后屡克大宋军力之后。彻底的被放大了。尤其是宋皇赵佶不仅引狼入室请了吐番等国入境帮助平叛。更是调动了大宋的边军。不仅调动了镇西北。防范西夏的种家军。高家军。更是把镇守东北防范辽国的边军。也交给了高来打李民。 西北东北的边军主力调移。短期。哪怕是一个月的。刚刚大败于宋的西夏以内部遭受金国骚扰的辽。都是不敢动心思的。 可这几路大军都被李民战败收服了。大宋的兵力捉襟见肘不说。众多征兵的的盘。也归了李民。这么长的时间边塞没有主力部队补充镇守那西夏。大辽能不动心思才怪呢。 而大辽西夏。以及新近崛起的金国。遥相呼应的三路进攻。很明显。三者之间由于共同的目标和利益。已经是形成了某种默契。这再加上被宋皇赵佶请入境内尚自与李民收服的大理兵力拼杀的吐番大军以及与李民部下方腊厮的西南部落联军。可为是大宋周边的国家。都看出大宋如今摇摇欲。想要来分享一杯了。 大宋别说是如今这种状态。就是鼎盛时期。能顶的住大辽。|也绝对顶不住周边所有|家与蛮荒部落的同时入侵。 而最可怕的。不是大宋挡不住。对李民这一国来说。即使大宋灭亡了。也没有什么大不的。甚至还能免了李民的一些名不正言不顺的继承问题。 可关键的是。就是这种游牧民族与南蛮民族由于灭亡大宋的胜利而形成的一种势。这就是五胡乱华之势 都看到了胜利。都看到了掠夺中的好处。光脚不怕穿鞋的。足够的利益。足以蒙蔽这些民族对中原的畏惧。无尽的贪婪。足以让这些淳朴的民族变成恶魔。就像五胡乱一般。行军打仗不带军粮。直接以人为食。 而这种势一成。那绝对不是仁义理智等言语可化解的。必须要足够多的鲜血。这才能震住贪婪。 那样的话。就算李民继大宋之后。能够拨乱反正。重振中华。那也是要不知牺牲多少人命的。这既有中原百姓的性命。也有那些被野心和贪欲诱惑而蒙蔽心智的异族者性命。 当然。这些异族者性命。李纲等人是不会在意的。可李民作为一个新中国诞生的。却还是有 |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的。尤其是。李民手下的少数不少。向什么折家军啦。都是西北少数民族的子弟。 故此。李民在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也是很急。 不过。李民却也知道。他身为这些人的统帅国主。这些人能急。他却不能急。若是连他李民都急了。慌了。这些人还能信任谁。找谁? 此时就看出李民这些年的修炼没白费了。真是能住事了。绝不是原先单纯的大忽悠脸皮厚了。遇此,族兴旺之大事。也是不动的声色的说道:“尔等有此远虑。甚好。只是尔等除此远虑之外。可思有何等解决之道?” 确实。李民立国之后。为了培养阁。那真是放权的很。李纲这些人别说是大才。更都很强的责任心。就是单纯打工的。那也是不能拿了李民的什么都不干。稍有事情。一点主意都不想的就都跑到李民这里来。那样的话。那还要他们干什么?李民自己一个人全包了不就完了。 当然。若是那样的话。李民绝对会累死。不过。李民也绝对会再找一批有用的来替代李纲他们。 而李纲这些人。到果真没有愧对李民的信任和俸禄。他们的远虑。不过是他们四人的共识罢了。而此共识。他们几个人却有各自的看法与解决之道。各自争持不下。而这件事的演变灾害太过巨大。远超了他们能决策的范围。他们这才心急火燎的来找李民最终拍板。 故此。再给李民说了缘由之后。闻听李民沉着的询问他们几人的看法。李纲主持内阁决议的次数比较。习惯性的最后发言。当即点明让郑鹏先说。 这郑鹏乃是李民最初的情报主管。即使是后来李民收了神机军师朱武。朱武展现了强大的情报推算能力。让郑鹏自|不如。让出了大部分的情报职能给朱武。这郑鹏仍然李民手下的一情报巨头。更掌管了内部官吏督察的廉政公署。同时也是内阁总理常任理事之一。乃是李民身边的心腹老人。由他起头。最是应分。 当下。郑鹏也不推让。径直说道:“国主。臣下以为。外族入侵。虽有五胡乱华之势。可却正好借此铲除大宋遗老。以国主如今的神通。以及麾下的数十万大军。数百位上将。待大宋亡之后。驱除鞑虏。易如反掌。虽然因此。可能导致我中原的百姓。部分受苦。可没有黑暗的折磨。哪来对光明的渴望。破而后立。建造一个全新的共和之国。绝对要比改造那些腐朽刁儒的惰性要容易。而且。我国尚有大理集团军军抵住吐番。方腊集团军抵住西南诸部。我国南方根基稳固。故此。臣下建议。撤离西北折家与种家军。容其侵略大宋。同时我军备战东北。只待宋灭亡。随即借民心思归之势。一举反扑。驱除。辽金西夏等诸国联军。” 这郑鹏原本为了一个出墙的老婆。能灭了岳丈满门。心虽有忠义。可性格却是偏激的很。他死忠李民。只考虑李民的名正统。江山稳固。却是不考虑什么百死活的。 而对此。那朱武本是山大王出身。是没有什么不可的。可那公孙胜却是侠义之心强无比。当初下山入世历练。只是看了百姓受苦。就忍不住与大宋官府为敌。甚至联合了盖。意图推翻大宋。在盖心无大志。梁山内部又有了不安定的迹象后。慕名拜访了李民。并最终追随李民欲建共和之国。那最是为百姓着想。 虽然公孙胜早已听过郑鹏的一番意见。可此时重听。依然暴怒道:“住口!我等追谁国主。行共和大志。为的就是天下苍生百姓。岂能眼看其陷入刀兵之中而不顾。” 随后。公孙胜也不理郑鹏的反应。径直向李民说道:“国主。大敌当前。百姓受苦在即。为天下苍生计。臣恳请国主莫要顾忌与大宋的旧怨恩仇。兴雷霆之师。|援大宋。力敌辽金兵马。以雷霆之师。震慑宵小不敢犯我中原。” 公孙胜说的相当诚。也很合李民的心意。毕竟外敌当前。一致对外。那才是正理。虽说这辽金西夏。日后也是中华的一体同袍。可那毕竟还是今后。就算民族融合。文化融合也就足够了。这些有着反作用的血仇。实在没必要继承。 不过。李民却没妄下定论。要知道这里可有着个人呢。 李民当下看向朱武问道:“朱先生怎么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⒈⒈第二十六回 一致对外 依臣看,当今局势虽有五胡乱华之势。可我等已是妥善部署,当可掌控局势演变。臣以为可采纳郑理事之策略。”朱武毫不思索的就投了郑鹏一票。 这些分歧,早在来见李民之前,他们就已经表决过了,此时自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何况,且不说朱武原本与那郑鹏一样,也是山贼出身,有受过郑鹏礼让职能的好处,在两厢决策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的时候,自然要偏帮一些郑鹏。就是单从事件本身来说。朱武这么一个唯情报论的布局者。在情报完备的情况下,对大局的掌控绝对自信的很。完全有信心能控制大局走势,借势灭掉大宋而又不发生五胡乱华的大势演变。 而至于其中百姓的牺牲,却是不在朱武考虑范围之内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布局者。连自身军队和友军,那都不过是大局走势上的一个棋子、筹码。那就更别提是那些无关紧要的百姓了。 虽然李民立国的宗旨是共和,是以民为本。可显然,无论是郑鹏,还是朱武,都是没有这个觉悟的。 对此,李民即使没有今天这件事,那也是很明白的。而且,虽不赞同,可也很理解。毕竟,李民在现代的时候,虽然没经历过战争,可只看那些歌功颂德的纪录片或是电影中,都不加遮拦的描述为了取得某场战役的胜利,只是叫嚣着:“死多少人,我给你补多少人。” 部队的实力能补上。死去的战士和百姓又如能补上?那就更别提某位伟人为了胜利,发动人民战争,藏兵于民了。 故此,李民很理解。随之看向了李纲。 李纲很是肃穆的说道:“臣随国主起事。不惜身做二臣。皆为建立共和之国尔。国之子民,即我之子民。岂可轻言牺牲。且战局如水。千变万化,如不能防微杜渐。即使神人,又怎能将千般变化,万种人心,尽皆谋尽,掌控。故,臣以为,既有中原百姓遭受刀兵之现状,又有五胡乱华之大势将生。我等切不可只顾利益,谋略,而舍大义。而今,当舍与宋之恩仇,挥兵救援。” 李民听罢众人的言辞。心中主意已定。 这种事,看似两种选择,可实际上,对李民来说,根本没有选择。李民可没有某些人攘外必先安内的狭隘心态。外敌当前,自然是要一致对外。 而至于郑鹏,朱武等顾虑的要给李民一个完人的名声,不已前宋臣之身,彻底断送宋朝,而婉转一些的从异族手中收复。这对李民来说,根本没必要。 历史早就证明了。成王败寇。别说李世民那种逼父杀兄地都能千古传颂。就是元朝这种被侵略史。到了后世。都能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历史传承地一部分。以大宋前国师身份。推翻大宋。这又算得什么。也就是这些在大宋体制下传承了忠孝名义地人。比较自我在意罢了。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诸卿之意。我已尽知。本尊之见。唯战尔!外敌当前。我共和之国。当起民之表率。舍弃恩怨。一致对外。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李纲等四人。闻言当即精神一振。齐声应诺。 李纲这四个人。原本就没有什么个人恩怨。只是遇到这等大事。处理上。所在地角度不同罢了。 如今李民订下基调。别说是正合了李纲和公孙胜这两人地大公之心。就是那完全为了李民个人利益考虑地朱武和郑鹏。也是极受大义感召。 当下。有了大方向。朱武随即筹划了一番。提议道:“我军即立意援助大宋。抗衡外族。当兴堂堂正正之师。使我举**兵。均明我国大义。当初檄文。昭告天下。并严讨辽。金。西夏之不义。同时令高家军领第十五集团军。出兵东北。进攻燕京。以围魏救赵之势。逼辽国退兵。令岳飞。领蒙古军团。突袭金国国都。逼迫金国回援。同时。发函大宋。应允其和议。令其开放边界。令折家军。种家军。分别率领第十三集团军与第十四集团军快速回援西北。救助西北边军。震慑西夏撤兵。同时督令大宋和议后遣使昭告吐番与西南诸部退出我中原。” 对于朱武的这个提议,李民大致上还是比较认可的。不过,在小地方,李民却还是想找他那个记名弟子耶律大石问个清楚。毕竟当初耶律大石立誓不进犯中原,如今违誓,若不给的果报,岂不是显天道无眼。 当下,李民补充道:“此策不错。不过,辽、金,西夏,多是骑兵。游击千里,迅捷无比, 救援兵势未成,其对中原的祸害,已是巨大。故,tT领第二骑兵军。与文书檄文之前,先行一步,速击其先头部队。同时,在以此策并行。” 朱武闻听,一阵无语。他设计这个围魏救赵之局,本就考虑到了辽、金、西夏多是骑兵,以李民的主力步军正面救援对敌,很可能跟不上人家的脚步,只能吃灰。这才不理其进攻中原的部队,而是直接冲着辽金的老家下手,只有那有着西北根基,能拖挡西夏个一两月的西北,这才让折可适与种师道他们率军正面回援。 可没想到,李民竟然比他还激进,整个李民军,也就这么一个第二骑兵军。两万军兵,全是双骑。李民就这么惦着带着两万人就跟人家游牧民族玩马战。且不说这以少迎战倍敌有多么的危险,就是没有危险,以李民如今共和国主的身份,有这么国主老亲临第一战线的么? 可李民一贯胜利,以及李民自身几乎就可当的一军的强大神通实力。这还真让朱武没有什么可劝谏的。 甚至,就是老成的李纲,也是对这李民有着强大信心,在为了大多数百姓的情况下,也不觉得李民这样做有什么不好。而至于那任侠的公孙胜,虽然也算是一个军师,可他几个人都敢造反,本身也是那种武军师,对李民的这种态度,更是激赏了。而至于剩下的那个郑鹏,那就更别提了,虽有些智慧,可却是死忠李民,跟随李民这些年,早就彻底的对李民个人崇拜到了极点。早就盲目了。自然李民说什么都是对的。 故此,李民说完之后,却是没有一个反对的。 当下,李纲负责内部统筹,以及外交通告。朱武带领参谋部推演大局走势随即收集情报,完善大局走势。 立时,李民的整套班底都彻底的调动起来了。 当下,且不说,高家军,种家军,折家军三部将领各率集团军出征回援。 李民在放飞了海冬青,发出了给岳飞的第一行动指令后。随即也点起了第二骑兵军,带着曹淼,守一真人,灵隐禅师,以及公孙胜,乔道清,林冲、杨志,武松、鲁智深、卢俊义等数十位大将,快马向大名府进发。 大名府,大宋四京之一,北方的重镇。就算辽金能攻克边塞,最终,无论辽金,也是还要攻克了大名府之后,这才能一马平川的威胁到大宋的中央统制集团所在的京都。 而至于带着曹淼,一个是曹淼如今金丹大成,只服李民一人。另一个,李民为了快速行军,轻骑简行,只带了十天的军粮。连后续的补给辅军都没带。必须要在到了大名府之后,在当地取得给养。而这就要用上曹淼了。 老曹家号称大宋第一将门,那可不是白叫的,在大宋军中的关系人脉,那可是根深蒂固的。哪怕是曹家摆明车马的投靠李民,曹家在大宋军中的影响力,那也绝对不是那么好去的。尤其是如今大宋风雨摇曳之时,更是不敢用硬性手段驱除曹家在大宋军中的人脉,以免军兵哗变,彻底全盘倒向李民。 故此,带着曹家这位老祖宗,哪怕就是大宋朝廷在接到李民的正式檄文与外交通告后,依旧不顾全大局的配合,为出力的李民军提供给养,李民也可兵不血刃的在大名府当地取得给养。就算军中的给养没有,当地的富豪也能凑一部分。何况,李民还带着卢俊义。 那卢俊义乃是大名府首富。虽然被大宋拿下后操了家,可其在大名府当地的人脉还在。光是那些土豪支援,也够李民这两万军兵打上一年两载的了。 故此,李民这主意虽然比较冒险,可朱武盘算之后,也不得不认定在敌国境内就地取养的可能性相当的大。同一了李民的这一举动。 一路上,李民大军,马不停蹄。 虽然沿途多有大宋的府镇,可李民这两万骑军,哪个府镇敢拦。别说李民军根本没有进城的意思,绕城而过。就是有进城的意思。那些没得数千兵马镇守的小城,小县,也是不敢抵抗的。甚至,有些看到李民骑军奔驰而来,直接就开开了城门准备献城。可结果,李民的骑军却是呼啸而过。 可是,即使是李民率领的骑军,如此的赶时间,可时局的演变,仍然出乎了李民的意料,以及朱武的意料,果应了战场千变万化,无一定之规! ⒈⒈第二十七回 计划赶不上变化 逼上梁山 第二十七回 计划赶不上变化 名府失守了! 这等意外。大大的乎了李民以朱武参谋部的推算之外。且不说边塞军兵能阻挡辽军。金军多长的时间。也不算辽军。金军突破边塞。强袭大名府有需要少的时间。单单是大宋四京之一的大名府。城高墙厚。那城墙顶上的最窄处都能跑开马。足有八米的宽窄。城墙的底座更是有二十多米。那就跟一座放倒了的六层一般。这等宽厚的城墙。墙体又都是用大块青冈岩。以糯米水和泥古法浇筑。只要安心固守。别说是没什么强力攻城器械的辽军和金军了就是拥有火炮的李民大军。那也绝难在短时间内轰破城墙。 理论上。哪怕就是兵和金兵的兵力以及战斗力在大名府守军的五倍以上。大名府也绝对是能固守个半一载。安然无的。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任是朱武能推算一切客因素。推演计算上几乎能达到算无遗策。可朱武却掌握不了人心。性。否则的话。朱武当初没遇到李民的时候。就会只限于一个山贼的寨主了。而且就那。还会被一个神火将军魏定国逼的走投无路。投了李民。 事实上。耶律大石兵出燕京。实在是大辽皇权内争的结果。耶律大石原本留在燕云。那就为了躲避大辽皇权的内争。在那燕云做着半退隐的生活。是那童贯兵进燕云。更暴虐无比。滥杀无忌。逼的耶律大石奋起出手。多了燕云兵。赶跑了童贯。 按说。耶律大石此举。虽说不怎么让大宋皇帝满意可绝对对于他们大辽。那绝对是民族的英雄。大大的功臣。 可问题是。原本耶律大石的快速起。已经是让某些人感到不安了。为了打压他。这才他安置在燕云。更限制了他的兵权。如今。这种绝的打反击的胜利。是把耶律大石在大辽的声望推到了一个新的制高点。 只是。在这个时代为臣者。无能不要紧。甚至贪污腐败也不要紧最怕的就是功劳太大。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也就是所谓的功高震主。尤其是耶律延禧的身边还有着一小人忌讳耶律大石的崛起。耶律大石此次立功。反倒惹出祸来了。 索性的是。大辽最近一段时间实不顺先是被国打。随后又被大宋打。辽国百姓过了百多年的军力无敌的优越感。也需要一个英雄。耶律大石本身也是皇族。又有着一认定耶律大石乃是狼神转世。誓死效忠的亲族大臣帮衬。 那耶律延禧即使是再昏庸再偏听偏信。那耶律淳再狠毒。也是不能在耶律大石刚刚立下拯救燕云十六州的情况下。不封赏耶律大石。反倒要把耶律大石给灭了 故此。这才在权相李处温的建议下。调耶律大石反攻大宋你不是能打么。就给你五万兵。让大宋来杀。就算你打赢了。那对大辽也是有好处的。 只不过。也算是耶律大石运道旺。东北边军被被宋皇赵佶急调去了讨伐李民。没有了这十万大军。整个东北防线。那是一个漏洞百出。甚至守边的军兵。由于军力不足明明道耶律大石领通行路过都不敢出城拦截。生怕丢了城池。 而这更合了耶律大石的心意。这耶律大石也许在研异能上比不上李民这等有着无限创造性思维。敢想敢干的穿越者。可论军事素养。耶律大石绝对能在历史上排进前去。那绝对是一个军事上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尤其是耶律大石在云反击童贯之后。更是去除了心中对李民许下的誓言枷锁。心志在我禁锢后。而后突破。那更是清明。 自知自家一路人马万。尤其是还有身后小人制的情况下。强攻绝对不可能奈何大宋故此。耶律大石。在发现了宋防御的漏洞后。根本没有与大宋边军死的打算。而是径直联络了金与西夏。随即长驱直入。做好了掠夺一番就走的打算。 此时。即使是以耶大石的野心和志向。即使大宋如今如此的内外焦患。耶律大石也没有想什么就此彻底灭亡大宋。甚至连金和西夏会不会响应。都没做百分百的考虑。只是本能的给大宋添麻烦。减少自身的压力盘算罢了。 毕竟大辽与大宋也持了两百多年了。别说是大宋的君臣麻木了。以为辽宋的对持会如此长久下去。这辽国的君臣。如何不是如此。这本就是人的惯性思维。 只是。事情的演变。出乎了耶律大石的意料之外。不仅大宋边塞的军力薄弱。漏洞百出。那金国的颜吴奇买在辽|逐渐稳住边塞之后。其骚扰战。也是越 占便宜。甚至是牺牲颇大。 而这个时候。又赶上了草原大雪。金国的粮食储备也空了。更为主要的是。大宋被李民打的没脾气。物资用来筹集自身的军队都不怎么够用。那还能按照计划约定的援助他。尤其是大宋君臣原本就是拿金国当一个利用的工具。一个蛮族的部落。自然更不会对其守约。 而金国能发展的迅速。那靠的就是大宋的物资援助。大宋的物资援助一断。本身自我粮来源又赶上了大雪。他这发展的迅速。败落起来。那也绝对不会慢。那些本就是奔着金国粮食来的部落。没粮食如何肯为金国卖命。 完颜吴奇买正自头疼。正自大恨宋朝不守约定。就接到了耶律大石的书信。 这耶律大石虽然可以算上是完颜吴奇买的敌人。这完颜吴奇买。对整个大辽。也就看重这一个能与他金国铁骑同等军力下正面抗衡的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这封信一来。当即让完颜吴奇买大喜。随后完颜吴奇买一试探。果然大宋边防军力不足。完颜奇买当即动了`辽不如大宋的心思。毕竟大宋远比大辽要富。而且军力是远不如大强盛。尤其大都是步军。抢完东西。跑也方便。这完颜吴奇买当即响应了耶律大石的提议。 而后。更有一件朱推算不到的人性事件发生了。 这大宋大名府的兵督军。不是旁人。正是郭药师。这郭药师原本是辽国总兵。在童贯的谋略下。率众归顺了童贯。而后童贯死后。他幸运的逃过一劫。回转京师。转投在了蔡京门下。凭着贡献燕云四洲的功勋。以及自身的勇和军略。被蔡京赏识。在朝中无人的情况下。被委以了大名府督的实缺。来帮助蔡京的那个女婿梁中书。 按说。这郭药师受大宋重恩。又有背弃辽国的经历。绝对不能辽国信任。绝对要死忠大宋。 可这郭药师在跟随童贯与李民作战当中。被李民的神通吓破了胆。尤其是他辅助梁中书。这梁中书别的本事不行。这内部消息可是灵通的很。大宋前个丢了多少领土与李民。大宋今个丢了多少疆土与李民。又有哪路大军败给了李民。|梁中书心里装不下事。以为这郭药师能打仗。又是自家丈人派来。只当是心腹。劝说与之听。 那郭药师投奔大宋。那可是准备受富贵的。可是准备来陪绑送死的。就算原本有一点感恩之心。那也是被这梁中书说没了。 故此。当金国的完颜吴奇买先一来到大名府。这郭药师在辽国时也听闻过金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名声。为自身前程。却是很痛快的就把大名府给献了 于是。堂堂大宋四京之一的大名府。连半日抵抗光景都没有。就归了完颜吴奇买。 不过。李民来此。却是没有碰到金军主力。大名只剩下不到一千的金军看守物资。其余主力。却是长驱直入了。却原来。那郭药师献城之后。梁中书被抓 那梁中书也是个没骨气的惜命鬼也是直接投诚了。而且为了保命。更是挑明了自己乃大宋权相蔡京的女婿。与蔡关系密切。此时大宋军力空虚。没有大名府阻挡。五万大军绝对可以一马平川的突进京师。 到时候。他梁中书可以与之内应蔡京。让这宋皇签订城下之盟。为金国夺取更多的好处。 那完颜吴奇买大喜之下。自然领着主力就长驱直入了。 而李民虽然不知道这些详情。可在击溃那些留守的一千金兵之后。却也审问出了金军主力前进的方向。 李民当即大急。 难道靖康耻的历史-剧。依旧要重新上演不成。难道这大宋依旧摆脱不了被金国灭亡的命运? 李民大急之下。当即就要挥军追击。可就在此时又探马来报。大名府以北四十里。有辽国的耶律大石领军急袭而来。 李民一听。当即左右为难。按说此时自应该是去追击完颜吴奇买。可这耶律大石的军马。可也是不置之不理。 尤其是。李民此行为了迅捷。只是带了一支纯粹的骑兵军。只有两万的军兵。单单应付耶律大石或是完颜吴奇买的一路军马。凭着李民的神通以及麾下武将的勇猛。还能弥补。这要是腹背受敌。同时应对两路大军。那即使是以李民之神通。那可也是有些为难。 李民当下有些犹豫。先迎战耶律大石。还是立即挥兵追击完颜吴奇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⒈⒈第二十七回 计划赶不上变化 名府失守了! 这等意外。大大的乎了李民以朱武参谋部的推算之外。且不说边塞军兵能阻挡辽军。金军多长的时间。也不算辽军。金军突破边塞。强袭大名府有需要少的时间。单单是大宋四京之一的大名府。城高墙厚。那城墙顶上的最窄处都能跑开马。足有八米的宽窄。城墙的底座更是有二十多米。那就跟一座放倒了的六层一般。这等宽厚的城墙。墙体又都是用大块青冈岩。以糯米水和泥古法浇筑。只要安心固守。别说是没什么强力攻城器械的辽军和金军了就是拥有火炮的李民大军。那也绝难在短时间内轰破城墙。 理论上。哪怕就是兵和金兵的兵力以及战斗力在大名府守军的五倍以上。大名府也绝对是能固守个半一载。安然无的。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任是朱武能推算一切客因素。推演计算上几乎能达到算无遗策。可朱武却掌握不了人心。性。否则的话。朱武当初没遇到李民的时候。就会只限于一个山贼的寨主了。而且就那。还会被一个神火将军魏定国逼的走投无路。投了李民。 事实上。耶律大石兵出燕京。实在是大辽皇权内争的结果。耶律大石原本留在燕云。那就为了躲避大辽皇权的内争。在那燕云做着半退隐的生活。是那童贯兵进燕云。更暴虐无比。滥杀无忌。逼的耶律大石奋起出手。多了燕云兵。赶跑了童贯。 按说。耶律大石此举。虽说不怎么让大宋皇帝满意可绝对对于他们大辽。那绝对是民族的英雄。大大的功臣。 可问题是。原本耶律大石的快速起。已经是让某些人感到不安了。为了打压他。这才他安置在燕云。更限制了他的兵权。如今。这种绝的打反击的胜利。是把耶律大石在大辽的声望推到了一个新的制高点。 只是。在这个时代为臣者。无能不要紧。甚至贪污腐败也不要紧最怕的就是功劳太大。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也就是所谓的功高震主。尤其是耶律延禧的身边还有着一小人忌讳耶律大石的崛起。耶律大石此次立功。反倒惹出祸来了。 索性的是。大辽最近一段时间实不顺先是被国打。随后又被大宋打。辽国百姓过了百多年的军力无敌的优越感。也需要一个英雄。耶律大石本身也是皇族。又有着一认定耶律大石乃是狼神转世。誓死效忠的亲族大臣帮衬。 那耶律延禧即使是再昏庸再偏听偏信。那耶律淳再狠毒。也是不能在耶律大石刚刚立下拯救燕云十六州的情况下。不封赏耶律大石。反倒要把耶律大石给灭了 故此。这才在权相李处温的建议下。调耶律大石反攻大宋你不是能打么。就给你五万兵。让大宋来杀。就算你打赢了。那对大辽也是有好处的。 只不过。也算是耶律大石运道旺。东北边军被被宋皇赵佶急调去了讨伐李民。没有了这十万大军。整个东北防线。那是一个漏洞百出。甚至守边的军兵。由于军力不足明明道耶律大石领通行路过都不敢出城拦截。生怕丢了城池。 而这更合了耶律大石的心意。这耶律大石也许在研异能上比不上李民这等有着无限创造性思维。敢想敢干的穿越者。可论军事素养。耶律大石绝对能在历史上排进前去。那绝对是一个军事上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尤其是耶律大石在云反击童贯之后。更是去除了心中对李民许下的誓言枷锁。心志在我禁锢后。而后突破。那更是清明。 自知自家一路人马万。尤其是还有身后小人制的情况下。强攻绝对不可能奈何大宋故此。耶律大石。在发现了宋防御的漏洞后。根本没有与大宋边军死的打算。而是径直联络了金与西夏。随即长驱直入。做好了掠夺一番就走的打算。 此时。即使是以耶大石的野心和志向。即使大宋如今如此的内外焦患。耶律大石也没有想什么就此彻底灭亡大宋。甚至连金和西夏会不会响应。都没做百分百的考虑。只是本能的给大宋添麻烦。减少自身的压力盘算罢了。 毕竟大辽与大宋也持了两百多年了。别说是大宋的君臣麻木了。以为辽宋的对持会如此长久下去。这辽国的君臣。如何不是如此。这本就是人的惯性思维。 只是。事情的演变。出乎了耶律大石的意料之外。不仅大宋边塞的军力薄弱。漏洞百出。那金国的颜吴奇买在辽|逐渐稳住边塞之后。其骚扰战。也是越 占便宜。甚至是牺牲颇大。 而这个时候。又赶上了草原大雪。金国的粮食储备也空了。更为主要的是。大宋被李民打的没脾气。物资用来筹集自身的军队都不怎么够用。那还能按照计划约定的援助他。尤其是大宋君臣原本就是拿金国当一个利用的工具。一个蛮族的部落。自然更不会对其守约。 而金国能发展的迅速。那靠的就是大宋的物资援助。大宋的物资援助一断。本身自我粮来源又赶上了大雪。他这发展的迅速。败落起来。那也绝对不会慢。那些本就是奔着金国粮食来的部落。没粮食如何肯为金国卖命。 完颜吴奇买正自头疼。正自大恨宋朝不守约定。就接到了耶律大石的书信。 这耶律大石虽然可以算上是完颜吴奇买的敌人。这完颜吴奇买。对整个大辽。也就看重这一个能与他金国铁骑同等军力下正面抗衡的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这封信一来。当即让完颜吴奇买大喜。随后完颜吴奇买一试探。果然大宋边防军力不足。完颜奇买当即动了`辽不如大宋的心思。毕竟大宋远比大辽要富。而且军力是远不如大强盛。尤其大都是步军。抢完东西。跑也方便。这完颜吴奇买当即响应了耶律大石的提议。 而后。更有一件朱推算不到的人性事件发生了。 这大宋大名府的兵督军。不是旁人。正是郭药师。这郭药师原本是辽国总兵。在童贯的谋略下。率众归顺了童贯。而后童贯死后。他幸运的逃过一劫。回转京师。转投在了蔡京门下。凭着贡献燕云四洲的功勋。以及自身的勇和军略。被蔡京赏识。在朝中无人的情况下。被委以了大名府督的实缺。来帮助蔡京的那个女婿梁中书。 按说。这郭药师受大宋重恩。又有背弃辽国的经历。绝对不能辽国信任。绝对要死忠大宋。 可这郭药师在跟随童贯与李民作战当中。被李民的神通吓破了胆。尤其是他辅助梁中书。这梁中书别的本事不行。这内部消息可是灵通的很。大宋前个丢了多少领土与李民。大宋今个丢了多少疆土与李民。又有哪路大军败给了李民。|梁中书心里装不下事。以为这郭药师能打仗。又是自家丈人派来。只当是心腹。劝说与之听。 那郭药师投奔大宋。那可是准备受富贵的。可是准备来陪绑送死的。就算原本有一点感恩之心。那也是被这梁中书说没了。 故此。当金国的完颜吴奇买先一来到大名府。这郭药师在辽国时也听闻过金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名声。为自身前程。却是很痛快的就把大名府给献了 于是。堂堂大宋四京之一的大名府。连半日抵抗光景都没有。就归了完颜吴奇买。 不过。李民来此。却是没有碰到金军主力。大名只剩下不到一千的金军看守物资。其余主力。却是长驱直入了。却原来。那郭药师献城之后。梁中书被抓 那梁中书也是个没骨气的惜命鬼也是直接投诚了。而且为了保命。更是挑明了自己乃大宋权相蔡京的女婿。与蔡关系密切。此时大宋军力空虚。没有大名府阻挡。五万大军绝对可以一马平川的突进京师。 到时候。他梁中书可以与之内应蔡京。让这宋皇签订城下之盟。为金国夺取更多的好处。 那完颜吴奇买大喜之下。自然领着主力就长驱直入了。 而李民虽然不知道这些详情。可在击溃那些留守的一千金兵之后。却也审问出了金军主力前进的方向。 李民当即大急。 难道靖康耻的历史-剧。依旧要重新上演不成。难道这大宋依旧摆脱不了被金国灭亡的命运? 李民大急之下。当即就要挥军追击。可就在此时又探马来报。大名府以北四十里。有辽国的耶律大石领军急袭而来。 李民一听。当即左右为难。按说此时自应该是去追击完颜吴奇买。可这耶律大石的军马。可也是不置之不理。 尤其是。李民此行为了迅捷。只是带了一支纯粹的骑兵军。只有两万的军兵。单单应付耶律大石或是完颜吴奇买的一路军马。凭着李民的神通以及麾下武将的勇猛。还能弥补。这要是腹背受敌。同时应对两路大军。那即使是以李民之神通。那可也是有些为难。 李民当下有些犹豫。先迎战耶律大石。还是立即挥兵追击完颜吴奇买。 ⒈⒈第二十八回 神通在战场上的应用 |豫。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统帅所应有的。战场对敌。变。不管错。杀伐决断。并能坚持到底。取的最终的胜利。这才是一个合格统帅所应有的。 只不过。李民能孜孜不倦的钻研超能。并有所成效。那是现代大学放羊教育中养成的自学习惯。可这军天赋。却不-一个人都具有的。这绝不是随便一个人打上几仗。几百个或几千个人就能掌握的。 而此时。李民帐下的鲁智深听闻眼前就有敌人打。已是手痒。当即请命道:“国主。辽狗就在眼前。洒家请令。灭了他们。随后快马最击那金国鞑子也是不。” 李民闻言。很受启发。他这全军骑兵。而且还都是双骑的骑军。那就是一直高移动力的战。最擅的。不就是打完一就远遁千里的再打一场么。如今辽国和金国的兵马分在两处。不正是把辽金各个击破的大好机会么。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自是先把眼前的辽国兵马灭了。随后再追击金国的颜吴奇买。 不过。出于稳妥。民还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众卿可知京师防御如何。可能抵的住金国突袭。” 李民手下的大将林冲。原本就是京畿禁军的教头。虽然只是督导训练军兵的中下层军官。是对京畿的卫还是很自信的。当即应道:“会国主。京畿城高墙厚。城防远胜这大名府。守城的军兵。又都是禁军精锐。更有宋皇统帅皇都。万无变节之理。纵使不敌金国兵将勇猛。安心防守。守的一半载。等待勤王兵马回援万无一失。” 李民闻言。当即点了点头。更是坚定了自家的决断。 而林冲说完。一旁陪同守一真人灵隐禅师充作李民护法国师的曹淼。也凑趣的插言道:“|主尽管放心。这大宋京。除了国主这等有大神通的人能够攻克之外。似那等外族蛮子。万无攻克之理。” 李民当即有些好奇。随口问道:“曹卿此言何意?” 曹淼笑道:“这大宋京师。那可藏龙卧虎之的。那华山的隐仙一脉。虽说不管尘俗凡事可毕竟是受大宋朝廷供养。其暗中还是留下了守护京都的外门弟子。臣曾偶的知。与其相谈切磋过一番。彼时臣未曾金丹大成。只能靠着家传宝物。稍稍压制了他一筹。可他精擅大罗周天六丁六甲阵法他当时人手不全。只是以旗门代替。已是有大神通。臣就是有祖传法器。也是难获胜。也就是因此。弟子这才兴起了学习阵法之道。钻研了臣祖传颠倒天门八仙大阵。有此人在京都。我中原王权争纷他也许不理似这等外族入侵。他万无坐视之理。有他护卫京都。京都万无一失。” 李民一听。暗自惊奇。同时也是暗的后怕。这曹淼没有金丹大成时有多么厉害。那李民可是深知的那绝对不是李民刚刚具有异时所能抗衡的存在。而这京都有如此高手。他李民还京都闹的那样欢。还忽悠了徐知常和林灵素并以此为契机成长起来。这简直就是天幸啊。 李民连忙问道:“人名号如何?曹卿可为引荐?” “回国主。此人姓郭名远。乃是隐仙一族的外门持事。如今国主既隐仙一脉认定。国主请起帮衬。应无难事。待国主京。臣自当为国主引荐。” 李民闻听。顿时一。随即放下此事。喝令林冲和杨志分别领军五千。从两翼伏击辽国耶律大石的兵马。自身则带着鲁智深。公孙胜等准备正面迎击耶律石的辽国大军。 要说这耶律大石的骑兵那移动_,就是快。李民这边的报的时候。还是有四十里内。李民这边考虑妥当。军马调集完毕。耶律大石的骑军距离大名府已是不到十里了。 可到了这十里范围。律大石却停住了军马。耶律大石这边。那可是也有探马的。虽然不如李民这面的探马都是江湖高手投靠李民训练而成可流星快马往返飞驰大军前后十里的情。还是多能知道的。 这耶律大石虽然出兵燕云绕过了边军防线。入侵中原。行动的不如完颜吴奇买迅捷。可耶律大石的谨慎与用兵的天赋。却还是在完颜吴奇买之上。 而此次进攻中原。耶律大石虽然与完颜吴奇买不是一路。可这大名府。却是两军会集之点。耶律大石原以为在这大名府。就应看到完颜吴奇买的正自攻打大名府的金国大军。 可如今。探马回报。不仅没看到金国军马的踪影。更连大宋的旗号都没看见。大名府 。竟然是插着一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旗号。火红旗龙战旗。 这是那家的旗号?金国的兵马与大宋的兵马又哪里去了? 任是耶律大石天赋再高。在这个信息通讯不发达的年月。也是万万无法知。只是一年多的时光。他那挂名的老师李民。就不仅自立一国了。而且还把大宋打的惨。更无法想向。那大名府然几乎兵不血刃的就被金国拿下。而李民更出人意料的千里来援。又把大名府从金国的军兵手中重新夺了回来。 不过。耶律大石虽不知道这些内情。可其战场的直觉。对于不知道的变化因素。却是本能暂时回避。以免中了圈套。 耶律大石当即传令就的扎营。加派探马打探消息。 可此时。李民的军马已是集结完毕。为了赶时间。更没准备设什么圈套来战耶律大石。两万军兵分成三路。按照事先计好的行军路线。就直接迎着耶律大石出来。 李民的中路兵马。率先来到耶律石的军前。 耶律大石虽然早已报有一支万兵马的骑军赶来。耶律大石虽然微微奇怪。大宋境内何时也有如此规模的骑军了。可是五万对一万的兵力优势。却让耶律石自信的很。 要知道。当日耶律石面对童贯军时。那兵的对比都少的不成比例。可耶律大石仍然敢带着少量军兵迎战童贯大军。那是何等的气魄。如今兵力占优。而且更是他擅长骑兵作战。耶律大石自然就更不会避战。径直蓄养马力。准备等这支来历不明的骑到来之后。给对方来一个厉害的。反正这大宋境内。该是不可能出现他耶律大石友军的。 可耶律大石的算盘然打的很好。通常的情况下很正确。可是万事皆有例外。李民军一到。还不耶律大石问过来者名号。所帅何部。发动突袭。李民就先给这耶律石来了一惊。 一万对五万。李民虽然对自家的兵马有些自信。可李民却不是那种纯粹的军人。也没脑残到明明有着优势不利用。直接牺牲自家将士性命的的步。 李民自身可是有着大神通的。虽然这种神通。硬是对抗万千军马的围攻很是找死。可先声夺人。却是绝对有效果的。尤其是李民的神通超能。与当今各派的法很有区别。多是使用自家外丹内事先存储好的电能。而不是临时通神识调集周遭的天的灵力使用道法。其军魂煞气对李民的超能影响。远比对其他门派的影响要小。 李民自然更是不用白不用。 要知道。两军对敌。若是一方心被夺。形不成军魂煞气干扰道法不说。士气低落。军无斗志。就是面对正常的两军对战。那都是一种可怕的灾难。即使是有数倍敌方的军。也是只能被对方杀着玩。 故此。临到且近。李民随即传令公孙胜凝聚麾下的军兵煞气。而后以自身的伏矢化身附其中。 立时间。原本不过一尺来高。近一尊金色琉璃的小人化身。刹那间过上了红黑两色的军魂煞气。凝聚出了一道三十多丈的法相化身。周身更是裹着今百丈的凶。 虽说这等临时附体凝聚的法相。远不如李民伏矢化身的本体法相凝固厉害。可这在凡人的眼中。那个大的。那绝对比个|的有威慑力。李民又不是准备一个人敌军的五万大军死磕。自然能吓唬住了最好。 而李民这一手。也却是管用。耶律大石大军刚刚看到李民一万大军的到来。刚刚准备在耶律大石做好场面话后直接突击。刹那间李民的军阵上方就这么突兀的冒出一个这么大个的凶神来。这个时代的人。哪个不怕? 别说是本就信奉鬼的这个时代军兵了。恐怕就是有着无神论的现代军兵。猛然见到这么一个三十多丈高的凶神化身。那也是的心头一哆嗦。 而更让耶律大石震惊的是。那三十多丈高的凶神不仅向着他的军马方向飞来。口中更是大声喝道:“耶律大石!尔竟敢违誓进犯中原。本神奉天命拿你法办。速速出阵受死!” 其声震震。滚滚传。响彻天的好似雷霆一般 耶律大石当即惊的几乎是魂不附。要知道。他当初在李民府上发下的誓言。他可是从来都没跟别人说过。而今这个巨大天神竟然说的清楚。难道真的是誓约不可违。我应誓丧命与此不成? ⒈⒈第二十九回 完胜 么叫先声夺人? 这就叫先声夺人! 如今这冷兵器时代,比拼的就是战士的战斗意识。两军厮杀各自呐喊,武将上阵,哇哇爆叫。那是干什么? 那绝对不是耍小丑,那就是给自己添加气势。 提振自己的勇气,压迫敌人的气焰。其中的典范,莫过于猛张飞当阳桥上一声吼,喝退曹军百万兵。 如此,可见气势之重要。而李民如今这一手,借助万千军兵的军魂煞气,以化身裹胁显化战神法相,那对普通军兵的震慑力,绝对远超三国的猛张飞。而自家的军兵更以为有神明庇佑,自然更是士气大涨。 只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李民的马军已是冲进了耶律大石阵前五百步,更调整好了冲击阵形,压制了耶律大石骑兵突击的预跑加速空间。 要知道,这骑军的冲击力虽强,可若是没有了冲刺空间,那也是形成不了冲击力。尤其是马匹在发动冲击之前,一般还要慢跑启动,否则,突然爆发马力,冲刺一轮可以,可绝对支撑不了一场大仗。 而现在,耶律大石军的军兵,乃至耶律大石全被李民的显化的神通震慑了心志。心神恍惚的功夫,其启动空间完全被李民军彻底压制了。 而李民本就是从城里出来的,十里的慢跑,马匹的筋骨早就活动开了,却是正好突击。 不过。耶律大石地骑军却多是经过那场辽国为国战。死忠耶律大石这个狼神转世地人。 这些人信仰坚定。别地军官多管束不了。此次耶律大石重掌兵权。虽是那李处温等有心借刀杀人。可那些老部下。却也重新聚集在了耶律大石地旗下。 这些军兵。能在正面作战中以同等兵力战败金国地兵马。那绝对是辽**马中。精锐中地精锐。普通骑军被压制了启动突击空间。那绝对就完了。可他们一般却是还能展开阵形地。这一点点地劣势。他们通常都能挽救回来。算不得什么绝对丢了先机。没了翻盘地可能。 可这种翻盘。那也只是在一般情况下。最多也就是碰到金国金兵地那种程度。可他们很不幸。却是碰到李民地骑军。 李民有什么? 李民除了有神通。那就是理念有钱。 神通是李民个人,李民虽然致力于完善超能理论基础体系,并广收门徒实验,推广。可并不足以推广到李民地整个部队。 可李民的军事理念,以及强大的财力。那却是绝对可以令一支部队彻底地与众不同。 先前,李民麾下的林冲,训练的骑兵,只不过是应用了游击战法,就能拖住大宋名将高的军马步伐,直至李民挥军来援。 如今李民连续攻克大宋众多城池,缴获了大宋众多的军事物资。那部队的武装,那就更厉害了。 别的先不谈。只是一个远程压制。这就绝对颠覆了当今大宋军兵与辽金等国的作战方式。 李民直接把大宋用于守城步军专用地神臂弩,配给了麾下的骑兵军团。 那大宋的神臂弩,每次开合,一个人根本用胳膊拉不开,必须用脚蹬踏住,借助腰力开合。其威力巨大无比,可射八百步。洞金穿石。本是大宋守城战时大威力杀敌的利器。 如今李民一人配了一张,都是事先装填好的弩箭,也不求后续的射击,就单求一个首轮打击能力。 那耶律大石刚自从凶神法相的震慑中惊醒,意图拼死搏杀。绝不坐以待毙。可他军令刚刚传下,军兵的突击阵形还没调好。数千支地弩箭,就怒射而来。 好家伙!耶律大石的这支骑兵,那都是两层的铠甲,普通的弓箭射击,根本不惧。可这一回,那神臂弩能在八百步外洞金穿石。入籍压到五百步首发,那打击的力度,那是多大。 双层地铠甲也是不好使,当即被弩箭覆盖的千来人就倒下了一片。 而紧跟着,李民骑军地头排骑军马速一缓,二排的骑军随即越众而出,第二轮地弩箭打击,随即又至。 短短片刻的功夫,李民骑军地一万军兵,射出了一万支弩箭,很是简单轻易的,就让耶律大石的骑军减员七千之众。 这七千人虽然看似不多。好似耶律大石还有四万多的兵马残留。 可问题是,这七千人已经将近耶律大石五分之一的兵马了。 就算是现代高素质的军兵作战,一次性减员百分之十,那都要溃散了。何况是这古代兵马。正常情况下,一支部队的一次战损超过百分之五,基本上部队就被打散。能誓死不退,血战到底的,除了历史上少数几个猛人率领的部队之外,等闲是看不到的。 而且,更主要的是,耶律大石如 的阵形,由于这七千人的倒下,那也是彻底不成样子 一般来说,这仗打到这般地步,一般的部队,肯定是要溃败而逃的。 可这耶律大石,却正是这历史上少数的军事猛人之一。而且,其在李民的超能激发下,激发了返租现象。其狼头人身的形象,更被自居为狼神后裔的辽人认为是狼神转世,其跟随耶律大石的信念,丝毫不比李民贯彻了政工体系后其战士对李民的信仰差。 几乎都可以说是近似一种宗教信仰了。 故此,即使战斗开局就惨到了这般地步,残存的辽兵依旧没有丝毫败逃的意念,反倒激发了辽人图腾崇拜的狼性。 众多的辽军将士,根本不用耶律大石下令指挥,就各自呐喊一声:“狼神庇佑!”随即就不顾自身生死的冲杀出来。甚至根本不管什么阵形。 虽说骑军突击没有阵形,单个的冲击力度与穿透力度,绝对不如有组织,有阵型的突击来的大。可这等关头,辽军仗数倍李民骑军的数量优势,凭着这一腔热血的勇猛,常理应该还是辽军取胜的面大。 可常理就是常理。常理的存在,那就是一种惯性思维,一种被有能者打破的标竿。 李民领军来此,虽然是神臂弩率先来个开门红,可领军在前的李民化身法相,那可也不是完全吓唬人的。虽然战场上激战的敌我双方斗志高度集中,极大的干扰修道人对道法的控制,对天地灵力的调用。可李民使用的力量,却多是自身外丹所炼化的超能。都本有着李民精神印记的控制,受外界的干扰自然最小。 先是李民伏矢化身飞身而起,飞上高空,脱了双方战斗意念的干扰,随即催运纯阳皓天镜,直接画下一道激光火线,立时就在耶律大石军中焚烧军兵数百。 而紧接其后,李民的本尊的雷霆万象域猛地一张,八颗天雷珠滴溜溜急转。数以千计的雷球瞬间成型,劈头盖脸的激射而出。 这些雷球,那可都是李民天雷珠内蕴藏的电能。纯能量。可不是外界天地中受道法与神识束缚临时聚集的能量,那可是不受外界万人意念干扰的。 噼里啪啦,一串电光爆射。直接中的,当即心脏承受不住电压而亡,就算是受连电的伤害的,那也绝对是被电的发麻,短时间丧失了作战能力。 只此一下,数千雷球的电击溅射,就让近万的辽军没了战斗力。只可惜,这等能量炮般的轰击,虽然威力巨大,可也实在是太耗电能,不像道法以神识咒语调控天地能量,以小消耗使用大能力,可以生生不息。 这等术法,以李民天雷珠的电能存储,也不过是只能施展一次。一次就把李民八颗天雷珠的能量全部释放干净了。这要不是李民如今还有金丹支撑,李民此时自身绝对萎靡了。 要不然,李民还真是有可能一个人对拼几十万的大军。 不过,消耗虽大,可这一次也就够了。一个照面上万人倒下,那场面的震撼力,没法说了。 敌我两军,却都被李民这一招彻底震住了。就是一直盲信李民,无比崇拜李民的部下,也万万没想到李民的神通已经强到了这般地步。而且,他们更是玩玩不知道如今神情自若的李民,也只有这等规模的一击之力。 片刻的沉静,随即彻底的爆发了。 先是鲁智深一声大吼:“随我杀!”随即变身巨人,一步数丈的直冲进敌阵砍杀。而后,李民的部下锋将,各个全都兴奋的呐喊呼喝,冲进了敌群。 李民军原本就是气势如虹,现在更是旺到了极点,简直都兴奋的疯了。 至此,战场再无悬念,李民军连另一看家的装备没来的施展,辽军就彻底的败退了,再无了斗志。 只是,此时要想跑,那也是不容易了。 李民领军一万正面迎敌,可李民还有林冲,杨志两位分别率领骑兵五千从两侧包抄伏击的。 这原本是准备李民主力与辽军打个僵持的时候,从两侧来给辽军的一个措不及手。 可如今战场的演变快,这两支伏击部队,也正好成了包抄部队。 三路兵马合围,能跑的辽军简直少的可怜,可此时没了斗志的辽军,在面对左右两翼的敌军包抄,更是不敢应战,只是亡命的跑。 辽军一连败退三十里,五万大军,只是跑不到三千之众。与这不是被砍杀,就是被砍伤在了战场上。 但是!更让残余辽军崩溃的是,他们的狼神,他们的统帅,耶律大石不见了。 ⒈⒈第三十回 兵临城下 律大石不见了。 残余辽军尽皆崩溃。如此混乱的战场,现在人不见了,那肯定是死在乱军之中了。而辽军的军法严厉,若是主帅阵亡,残余兵卒败回,那可是要尽皆杀头的。尤其是他们这些人,那都打着耶律大石的印记,哪怕是这几年辽军的军纪不象刚立国时那么严厉了,可那也绝对会有人乐意借着这条军规让他们合情合理的去死。 可此时让他们重新点燃斗志,转回头去与李民他们重新拼命,他们早就被李民以及李民军吓破胆了。 此时在他们心目中,李民以及李民军,那全都不是人,全都是一群凶神。哪怕就是自杀,也比死在凶神的手上要强。 当下这群残余的辽兵一商量,全都各自脱下了盔甲,良善的,隐姓埋名潜回了辽国原籍,秉性凶狠,除了武力别无旁的谋生手段的,则直接落草当了马匪。 而他们这些人回归后,由于这场战斗对他们的震撼太大了,他们各自买醉麻痹自己之余,情不自禁的也就各自把这群凶神形容的凶戾无比,勇猛无比。以证不是他们无能胆小,实在是他们遇到的这支部队,实在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 以至于,李民虽然还没有传道到辽东,可李民军的凶名,却借助这些人的嘴,先一步传扬了开来。 而此时的李民,却是不知这些后事。 李民此时正忙着反身追击完颜吴奇买的金军呢。说起来,要不是李民惦着完颜吴奇买地金军早已南下,怕这帮生番做出一些惨绝人寰地事情。就是那三千辽国残兵,虽然骑术精良跑得快,可也未必能跑了。 不过,李民清点战场,却是既没有擒获耶律大石,也没有发现耶律大石的尸身。数万人的战场实在是太乱了。李民虽然能量运转用的是自身能量,不怎么受影响,可李民的神识遥感,在这种众多的干扰源下,却是很难及远,却是无法搜索锁定耶律大石。只以为耶律大石隐身败军之中逃掉了。 说实话。耶律大石还真地逃掉了。耶律大石本就是文武双全。就算是没获得狼人变身地异能之时。那也是双臂一晃三四千地力气。那可是辽国地第一猛将。何况他受李民地超能激发。觉醒了狼人血脉。其**地强横。那就更是翻了几番。而且他胯下地宝马墨角兽。更是大草原上万里挑一地宝马良驹。这耶律大石战场生存力。那绝对是数一数二地。 只是。耶律大石今天彻底被李民打怕了。他可不知道李民那雷法在面对万马千军对神识地干扰下。只能凭借自身储藏地能量发射一次。他可是听李民吹嘘过其有能灭杀千军。可摧毁万里方圆地绝顶**雷霆炼狱。 结果今个一见。虽然没有毁天灭地。可也一下子灭了上万地军兵。耶律大石本就深信李民有大神通。这下更是想起李民当初地那番大忽悠。自是不会以为李民只有这般手段。而是直接就认定了李民能施展这等手段。那等能毁灭万里方圆地**。也必定能施展。只是自家地军马太少。五万人。连百多里都填不满。实在不值得人家施展那等毁灭万里方圆地**。没看人家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只见电光噼里啪啦地一阵爆闪暴鸣。上万地军兵不就没了么。五万兵力。也就是人家挥几次手地。 耶律大石有了这番认识自然心无斗志。要是真枪实刀地拼杀撕砍。哪怕就是拼至最后一人。他耶律大石流尽最后一滴血。耶律大石也决不胆寒。更不会退后半分。可这种非人力可挡地神通。耶律大石却是不想白白送死。 这时。可就看出耶律大石地军事天赋远胜李民来了。即使是在这种惨况之下。心志也沉稳地很。更是杀伐决断地很。 自知不敌。又不想就这么白白送死。耶律大石当即没有丝毫犹豫地就作出了撤退地决定。果断地就舍弃了那还有两三万残余。忠心跟随他耶律大石地将士。留起断后拖延李民大军地追杀和围捕。 只带了两三心腹,直接脱去了高插雉鸡翎的帅盔,先一步的就跑了。 只是,耶律大石可是不光武艺高超,军略通晓,他可是立时上能建立西辽的皇上,那可是比岳飞那种只会打仗的军神,更是通晓政治。 耶律大石清楚的知道,虽然这中原有李民,他此次入侵中原算是来错了,没他能折腾的了,可是就这么回转辽国,那有心害他的耶律淳以及权相李处温,那也绝对放不过他。回去绝对就是一个死。 故此,耶律大石如今只能 一个地方,他辽国的老师草原先知敦比乃。 为此,耶律大石根本没有与其部下残余的兵马汇聚,直让他们当他耶律大石战死了,好隐蔽他耶律大石此行的行踪。 而李民自然不晓得耶律大石的这些曲折,虽然没抓到或找到耶律大石的人或尸体,很有耶律大石脱逃的可能。可如今李民,又怎么会把耶律大石放在心上。 虽说军略是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可无论是再好的军事天赋,没有实力的支撑,那也只能抓瞎。要不然,抗战之后,有着绝世军事天赋的毛老爷子,手下更有着十大元帅这样的悍将,也绝不会被先是被老蒋压着打,而后才逐步的在壮大自身实力的基础上,干掉了老蒋。 而今,耶律大石军事天赋再高,可他和李民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远了,尤其是这超能在战场上的应用,配合李民军马强大的远程压制战术,那可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只要没人能正面挡住李民法相的威吓,其军马凝聚不起斗志,哪怕就是兵力再多,那也是一群被屠戮的绵羊。何况,比军略,李民这边也不是没有高人。 如今李民的帐下,可是有着岳飞与杨震两大高级统帅呢。而且更有折可适,种师道,高等一群将门名家,耶律大石的利用价值,如今在李民这里实在是缩水的很。 何况,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只看耶律大石此次能违誓进犯中原,李民也很难再次重新相信他。 而且,耶律大石与李民之间的关系,虽然是挂名师徒,可李民当初可着劲的哄喝耶律大石,立意本也不纯,就是为了给辽国内部制造分裂,意图在草原形成一个三足鼎立的稳定局面,让草原内斗加剧,无暇顾忌中原。 虽然这计划在实施后,由于等等现实的问题,有些破产。可李民的本意如此,自然也不会介意耶律大石的背叛。 而且,李民与耶律大石这样的关系,也是不怎么好曝光的。自然也就没什么特意斩杀他的由头。 故此,李民对于走了耶律大石,虽然有些小小的遗憾,可也没有太多牵挂,远远及不上李民此时对大宋京师的牵挂。 千万不要历史重演啊。 李民可不想这有着他李民存在的历史,依旧发生什么死伤数千万,东北男子尽皆被杀,东北女子尽皆被糟蹋裹胁的惨剧发生。 只是,就在李民担忧的时刻。金国的先锋军,已是赶至了大宋的京都。 没办法,如今大宋的兵力,全都消耗在了李民身上,暂时的和平,还要为李民筹集供奉,根本来不及补充兵力,除了军事重镇大名府,以及大宋京都的护卫四镇之外。其他的各地州城府县,那兵力全都空乏的很。 就算治安比较混乱需要镇压的地方,其驻守的军兵,往往也就只有一两千,那点军兵,怎么敢跟如狼似虎的金军对抗。 故此,在郭药师进献了大名府之后,一路通行无堵,就跟在草原上驰骋一般。连领军的完颜吴奇买,都没想到会有如此的顺利。这也让完颜吴奇买有些小瞧中原的汉人,认为自己失策了,不应该早先与汉人联手与大辽死磕。若是早一步移军中原,他金国已是不知要发达成什么样了。 最后,唯一有些能抵抗金军前进步伐的京畿四镇。可这四镇的守军,全都是蔡京用三倍俸禄喂养的心腹。有着梁中书从中牵线,很是痛快的就献关投诚了。 说实在的,若是往常,哪怕就是蔡京当政,蔡京也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献城金国。可问题是,如今蔡京的地位却是很有些不稳。 虽然赵依旧对他蔡京有所信任,可由于李民的缘故,赵也很是怨恨蔡京为他逼反了李民。只是,李民真正反了,却也证实了蔡京的推测不能完全说不正确,最少李民就绝对不是一个死忠的直臣。 而且,最主要的是,如今赵手中也没什么用的顺手的人了。他平日信任的这些人,童贯战死了,高俅变节了,梁师成不学无术,也就这蔡京还有些本事。现在群臣都对他赵有意见,他不用蔡京用谁。 故此,赵很是矛盾的用着蔡京。以蔡京的政治敏感,自然知道,只要赵跟李民和好,没有了外界压力,赵哪怕就是为了对群臣有个交代,也绝对会废了他蔡京的。 蔡京自然要为自身找一退路。 第二十卷 ⒈⒈第一回 先锋陆登 下。今金兵远来。无非是我朝断了他们的助。.至。其尽皆生番凶猛。更远胜辽人。我朝如今京中兵力空莫若与之和议。。。。。。” 蔡京小心的向这宋赵佶进言。可还没等他说完。就有一人忍不住的怒喝道:“奸贼住口!今番邦入侵。连叛贼李民尚且知道内外有别。遣人快马传书和议。更挥军来援。尔竟思与番邦且。实是叛国之贼。皇上万不要中了奸人诡计。” 蔡京耷拉着脸回头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半退休的清流领袖宿元景。 如今这大宋朝中的臣实在是太少。也就是宿元景这等老臣。还敢跟蔡京叫一下板。 蔡京当下一沉脸。边自有会看眼色的王黼跳出来喝道:“宿元景!你可知这是哪里?竟敢在万岁面前大声咆哮。成何体统!速速退下!” 这王黼依托梁师成起家当的丞相。后来蔡京与梁师成和解。再次联手。把这王黼把拉下去之后。这王黼本是小人脾性。倒是能屈能伸。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更加奉梁师成。旧在朝内站稳脚跟。更与蔡京拉上了关系。交往颇为密切。甚至与蔡京的关系。比蔡京与其子蔡攸的关系还好。 不过。这一回。王黼却是巴及错主子了。 此时。赵佶正自心的。不是旁的。正是这兵临城下的金军。而宿元景的话。提及了李民。正是给了佶一个强心剂。那赵佶原本与李民好。更自以为李,原本是其半拉手下。他赵佶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神宵教的大教主。而民不过才是教主。如今李民和其分庭抗礼并列了疆土不说如今更是传书舍弃了恩怨来支他赵佶。 赵佶这个人。秉好大喜功。搁在普通百姓身上。|就是好脸好面。连普通好脸好面的小老百姓面子据在那了那都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何况是这一国之主的赵佶。 赵佶当下觉的再怎么着。也不能在李民面前栽面。人家李民能来救援他。他赵佶就绝不能随随便便就与人议和。尤其是这个议和的对象还是金国。这金国可是前两年还可怜.兮的受他大宋援助呢。如今竟然不计恩泽地反咬一口。真是是可忍不可忍! 故此。还没等王黼说完。赵佶这脾气上来就猛地拍了一下龙|案。怒喝道:“住嘴!下站!” 王黼此时还正看着宿元景。一时没以外这是宋皇赵佶对他王黼喊。只以为赵佶对蔡京崇信无比。这宿老头多日没上朝了。不在家养天年。愣跑来与蔡京叫板。这下还不是被皇上呵斥了。 故此。王黼竟然还意洋洋地对着宿元景调侃道:“。老太尉。听见没有。皇上呵斥您呐。还不赶快!” 赵佶一听这个气啊。随手抓起龙书案上的紫玉祥龙镇纸就扔向了王黼。怒喝道:“朕是说你呢。给我滚叉了出去!” 别说这赵佶经玩投壶。这准头还真不错。一下子就扔中了王黼。打在了王黼的后肩上。 王黼当即疼的一咧嘴。刚着骂谁扔老子。随即意会到是皇上赵佶仍的。当即魂飞天外。 此时王黼是知道赵佶说地下站之人是谁了。可也晚了。当即有站殿地金瓜武士上来十个。十柄长把的金瓜一支。就直接把王黼给叉了起来。 那叫一个利索。果不愧是专业的。 而宿元景根本看王黼这跳梁小丑怎么被叉的扔出午门外。径直就像赵佶刨析战和利弊:“陛下当今我朝连年战祸。屡战屡败以致连金国这等小番都不安王化。若与其迎头痛击空群番效仿。恐我大宋今后将永无宁日。且。李民书说地明白。他以起兵讨伐辽金。断其归路。这李民虽然叛逆。可却向来言而有信。应无虚假。如此。我等即使不敌。需坚守几日。也可令其担心老巢。而心生败退。此次实是重振我大宋军威之良机。陛下万万不可自误。” 宿元景这番话。此算是说道赵佶心眼里去了。赵佶当即点头说道:“老爱卿说的对。只是如今我京师军力空乏。金兵兵临城下。却不知何人可堪为帅退敌?” 赵佶此言一出。当即大殿之上。雀无声。这些大殿上的大宋官员。虽然都占据高位。可不是跟蔡京一党的。就是混日子的多。真正丁强的。实在是太少了。 尤其是如今大宋六大将门。除了老呼家。全都跟了李民。这就有能的将门中人。那也是指不上了。就算其他大臣。以及宿元景也不好推荐。谁敢保这些人与六大将门没 |瓜葛。等金兵退却。这些人。因功占据了高位。反手民。那作保的人他找谁说理去。一个举不当。那就是一政治上的污点啊。 故此。却是没有一个人答音。 好在。宿元景此次上朝。却也是有准备的。却也是正好有两个与将门无地良才在心中。一个是今年为与李民作战。开恩科招的武举陆登。一个则是受命回京的张叔夜。 这两人。那可都是元景心目中的文武全才。尤是那陆登。一杆银枪。更是枪法出众。而那张叔夜。虽然是一介书出身。可这些年也是剿匪有功用兵神。 有这两个人。宿元当然有些底。 当即。宿元景就为赵佶举荐了陆登与张叔夜。 赵佶一听大喜。当即传旨陆登与叔夜上殿。 那陆登与张叔夜。原本就被宿元景带在了午门外等候。这赵佶一传旨。来的到快。 当即。赵佶命陆登在殿上演武。这陆登丝毫不含。虽然趁手的长枪不的带上大殿。可空着手。一-拳法打出。那也精彩百出。 这赵佶旁的本事没有。身边的高多了。看人的身手如何还是很有几分眼力。当即欣喜不已。而至那张叔夜。虽然武功不怎样。可张叔夜本身。却是赵佶与李民对战这些年来。少有地能传回捷报的巡抚。传其回来。本就是要重用地。如今自然信过。 当下赵佶钦点张叔夜为殿前指挥使。统领京师守军。会战金军。令陆登为先锋。首战立功。 这陆登少年意。时还没碰过敌手。倒是没觉怎么的。只觉的自己功;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那也是少有敌手。迎战那金国的番兵。那还不是如反掌。 故此陆登乃是兴冲冲的接旨谢恩。誓言要杨我天朝之威。 反倒是那张叔夜。这些年来打了不少的阵仗。屡屡获胜全凭的谨慎二字。却是谨慎的很。自知从边塞到京师的各镇军马。虽然如今兵力空虚可那也是不含糊。金兵能么快的突袭来此。那绝对不能小瞧。更何况。张叔夜也有耳闻。传闻这金兵可是把大宋的死敌大辽都打的闻风丧胆。称其为:金人不满满万不可敌。 故此。张叔夜丝毫不敢小瞧金兵。倒认为这这金人绝对不简单。 所以。这张叔夜却是有心严防。反正李民以传书来援。防守不了几日。这金军绝对不战自退。到那时趁隙追击。绝对最是安全舒服。 只是。张叔夜的思路虽然对头。绝对是老成稳妥。可奈何此时的赵佶有了和李民攀比的心。这战场上打不过你李民。能还要李民来救援。 有此心气。赵佶直接喝令开战。叔夜虽是被任了殿前指挥使。又能有什么办法抗命。 故此。张叔夜也的命陆登带了一万禁军出城迎战金兵。自己亲自在城头布防。为其压阵。 且说这陆登领军出来。正自命人城下叫骂的金当即看见连忙报与了自家统帅。 这金国的先锋大将不是别人。是完颜吴奇买的亲侄子完颜宗。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岳飞老对头——金兀术 此时的金兀术。那也是正当年。二十岁的棒小伙。天赋神力。自出世以来。在金国没有敌手。此次来至中原。更是一通畅。也是志意满。闻报宋军有将领出城迎战。当即兴奋的点兵出征。 当下里。金军一万。大宋禁军一万。两下里对了一个圆阵。 好家伙。这两边一站到一起。可看出不同来了虽然两边都是一万人。可金兵那一万人全都是骑军。虽然盔甲不甚齐全。有些甚至只是裹着一块兽皮。可一个全都野性的很。个顶个的全都散发着冲天的杀气。不用打。光是这么多人瞪谁一眼。胆小的都能直接吓死。 而再看宋军这一万。虽然是禁军。应该算是大宋军中的精锐。可全都是步军。哪怕是个顶个的盔甲齐全。可单从高度上。那就差着人家金兵一大块。那就更别提其气势了。 不过。宋军的兵丁虽然不怎么样。可这陆登却还真是不次。小伙子长帅。一身的银盔银甲素罗袍。手中一杆亮银枪。胯下一匹银龙马。从上到下一身白。那叫一个精神。 面对金军的凶焰。更是没有半分怯意。一马当先。高声喝道:“!在下大宋先锋陆登是也!蛮番哪个出来与我一战!” ⒈⒈第二十卷 第二回 扬威 呔!小白脸,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爷爷黑风高来会。” 说话间,金军之中就纵马冲出了一个粗旷的黑大汉。手里一对~铁蒺藜棒。甚是凶猛。 陆登听闻此人中原话虽然说的很是别扭,可大致的意思,却也是能听得明白,显然中原官话,在金国那里照样很流行。 细微之处见真章。这陆登如此关头,还能想到这些,却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只是大宋对金国太不了解了,太有偏见了,陆登此时也是太年轻了,却还是有些年少张狂。 陆登当下仰天长啸:“番将受死!” 随即纵马上前,临至且近,手臂微微一震,高速冲击的枪尖,当即一阵乱颤,却是一招比较通俗的金鸡乱点头。 说是这招通俗,那是因为江湖上打把式卖艺的,差不多都会这一招。只不过,这一招易学难精。 普通江湖人,练一辈子,抖出来的那枪头,依旧如鸡啄碎米一般,虽然快,却还有着先后分别的痕迹。高手往往一眼就能看出这一枪的枪尖实体所在。 可这一招练得精深了,相传三国时的长胜将军赵云的绝学云龙七献,以及罗家枪的看家绝招梅花五展,那都是从这招金鸡乱点头延伸变化来的。 而此时,陆登的这招金鸡乱点头,虽然没领悟到极致,衍化出梅花五展或是云龙七献。能够以枪势,枪意,以及枪气形成实打实的五道或是七道长枪的突刺。可陆登的这一招金鸡乱点头,却也是练到了虚实相生的小成境界。一枪扎出,当即形成三点寒芒,齐头并进,不分先后。等闲人绝对分不出这三个枪尖哪个是真地,哪个是假的。 而事实上。这三点寒芒。却全都是假地。不过是陆登地枪势配合亮银枪地枪尖光芒地闪动。对人视网膜形成地残影。而陆登长枪地真正实体。已是突然改变运行轨迹。隐入了敌将地视觉死角。趁着敌将地心神被那视网膜上地残影所吸引地时候。一枪就扎向那黑风高地小腹。 只不过。这等虚式地枪势。虽能瞒地住临阵地敌将。可对远方不受枪势影响地人。却是没有什么作用。 观阵地金军。原本这一路上顺当无比。气势本就高昂到了极点。极端地看不起大宋军兵地战力。又见陆登小伙子现在连胡子还没长齐呢。身材又一点也不魁梧。根本没看得起陆登。满以为这黑风高出马。这陆登绝对完蛋呢。 却没想到看到了非常诡异地一幕。那陆登明明改变了枪势。没扎黑风高地咽喉。而是扎向了他地下腹。可这黑风高就像没知觉一般。还傻了吧唧地用一对镔铁蒺藜棒在面门前划拉呢。却是被陆登一枪狠狠地刺入了腹腔。半尺多长地枪尖全进去了。后背都透了尖了。随即。黑风高地腹部盔甲。就撞倒了陆登高速突刺地枪铛上。那就跟撞倒了一辆高速奔驰地跑车上一般。黑风高当即受不住力。就被撞地飞起来了。陆登地枪尖顺势撤出。一道血箭。就从黑风高地腹腔喷出。没等落到地上。那人就已经是眼见不活了。这往地上一摔。倒是省了痛苦。死定了。 立时间。大宋军兵地士气一振。全都高呼:“威武!威武!” 而金军地士气则立马低落了一些。金军多是生番。懂中原话地少。懂中原武技地更少。他们平日里厮杀更多是比拼地力气和速度。实打实地硬拼。似那等厮杀。再死多少个。金军也绝对不在乎。反倒会血性更旺。那毕竟是他们平日里看惯地。草原人地命。不值钱。能给部族抢来点吃地用地。杀人是常事。被杀也是应该地。 在他们心目中的部落战争,与个人无关,与为人无关,没有对错善恶,只有部落的强弱,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死!在草原人的心目中从来不可怕。 可草原人却是怕死的不明不白,怕巫术。没个部落里,那都部落的大首领最受拥戴,而部众最怕的,却绝对是部落的大祭祀。 而现在,这黑风高就有些死的不明不白。普通的金军,当即就以为这宋国的小白脸子,很可能会些妖法巫术,要不然,那明显力大的黑风高,怎么会全部招架的任凭陆登刺杀。 不过,金军的将士,虽然大部分不通中原的武技,可那也不是一个没有。中原从来就是草原民族向往羡慕的地方。但凡部落实力强大的,部落中有天资好的,不用为部落的衣食奔波,都会找机会进入中原阅历一番,而能在完颜宗弼手下担当大将,统领军兵,自然多是这些高手。当即还是有不少人能看明白陆登 玄妙。 只是这些人的阅历多,这脑筋动的自然也多,看出陆登的几分本领,自然要权衡一番自己面对陆登的赢面有多大。这才让金军上下都显得有些低沉的样子。 不过,这种低沉也没沉迷多久。金军之中,性子烈,脑筋直的猛人更是众多,当即有人不忿的就爆叫着挥舞着开山斧纵马冲陆登杀来。 怒声喝骂着:“小白脸!竟敢用巫术伤我兄弟,爷爷要你的命。” 要说,此人的名声,在金军将领中,哪也是不小。阿里不达,那也是金军中排的上号的猛将,天生力大,更是皮糙肉厚,杀性冲天,上阵从来都身先士卒。猛地很。 只不过,此人却是不通中原话,一通爆叫,陆登也没能听个明白。只是这个时节,也没地方给他整翻译去啊。再说了,陆登此时心气正旺,也没那个心思想弄明白那个番将喊什么,反正看其神态,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陆登当即大吼一声:“番将受死!” 随即双膝一磕马腹。胯下白龙驹,那就跟通了灵一般,很是明白陆登心意的就高速冲刺起来。 这一回,那阿里不达,却是存了与陆登拼命的心了,猛听那陆登呼喝番将受死。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记得那黑风高死前,陆登也这么喊了一声,随即那黑风高就傻了吧唧的等着人扎了。 阿里不达不懂中原话,只以为这就是陆登在施展巫术时的咒语。当下以为自己也要中招,存了死志,却是根本不管陆登的长枪突刺,径直一斧高举的直劈陆登。 真是好可怕的杀性。就是死,也要给对方来一斧子。 别说,阿里不达这招虽然近似无赖。可没有无边的胆气,却绝对是使不出来的。而事实上,也不知有多少比阿里不达武艺高的,却因为胆气不如阿里不达,不敢拼命,临时变招,以至于无论是从气势上还是从出手变招的速度上,都弱了这个阿里不达,却是被其一斧劈死。 而这陆登,也不无不同。陆登此时虽然年少气盛,求胜心切。可却也是不想与这么一个生番同归于今。很自然的就被迫变招,应对这阿里不达的拼杀。 而稍稍与众不同的是,这陆登虽然不是什么力量型与速度型的猛将,却绝对是一个技巧型的大家。最擅的就是快速变招。 故此,虽然因为这阿里不达的拼命,以至于这陆登临时改招,形成了相对延迟的出手速度,可是陆登却借势一压后把,枪尖往上一弹,就点在了阿里不达的大斧左面的斧面上。 这阿里不达虽然力大,可却也不是鲁智深那种变态,依然要受杠杆定律的影响,那斧头,虽然是阿里不达大斧份量最集中的地方,也是力量最集中的地方,可长长的斧杆,却也注定了,若是斧头受到侧面力的影响,没有斧杆向下加成力量的抵消,侧应力经过斧杆长度加成,却也绝对不是阿里不达的力气可以保持半分偏移不会发生的。 却是应了那句话,最强的攻击点,往往就是最弱的环节所在,只要击破了这一点,立时就要崩溃。 这阿里不达的大斧被陆登用巧劲在左面的斧面一点一弹,虽然看似用的力气不大,阿里不达的大斧也依旧劈下,可阿里不达的大斧,却当即受惯力和侧应力的影响,收不住劲的向右斜下方劈去。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等偏转的幅度,陆登根本用不着躲闪。反倒趁势借力弹枪刺向阿里不达。 此时阿里不达的大斧正自向下猛劈,根本收不回来,陆登这一枪的变式又快,阿里不达根本来不及应对,就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任由陆登一枪刺透了胸膛。临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劈偏了的。 陆登当然没义务给其解释了,任由其尸身被长枪冲刺了力量挑飞,抖手甩在地上。倒提长枪,一边空着枪尖的鲜血,一边纵马驰骋,义气风发的高声呼喝:“哪个番将敢来送死!” 一时间,宋军气势高昂,金军却有些鸦雀无声。 完颜宗弼一看,暗自感慨:只以为这宋人无甚猛将,不成想这么一个小白脸,都如此神勇,这中原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此时,完颜宗弼已是看出,这陆登的力量和速度虽然未到巅峰,可这用枪的技巧,却已经是大成了,此时金军之中,除了他完颜宗弼,却是无人能胜这陆登了。 想到这里,完颜宗弼当即提马上前,要大战陆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⒈⒈第三回 六丁六甲的高人 登!本王完颜宗弼,乃大金国主完颜吴奇买之侄你是个人才。莫若投降本王。本王可许你南方诏讨大将军。” 完颜宗弼这一口中原话,说的那叫流利。若是不看穿戴,只听音,一般人还真听不出来这完颜宗弼是个女真人。只不过,声音再标准。他也是个金人。他的善恶标准,却是为其女真人服务的。 陆登当即哈哈大笑:“番将。尔忘恩负义,无故犯我中原。休说用官位利诱本将,就是你将江山送我,本将岂会背祖弃宗的投尔番邦。修得嗦。拿命来。” 此时,陆登刚刚出世,这完颜宗弼也是刚刚出世,双方却是全都不晓得对方名声。这完颜宗弼虽有爱才之念。可此时也更重自家名声。听闻陆登拒绝。当即也不再劝。爆喝一声,催马来战陆登。 陆登长枪一摆,高喝一声:“番将受死!”随即催马急刺完颜宗弼。 双方都是马快之辈,电光火石之间,已是冲撞到了一起。交错而过。 待双方马速减缓,兜转马头回来,完颜宗弼神色如常。可这陆登却是有些脸色发白,手臂微微的发抖。 普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眼光高的,却在那电光火石的交错之间,看出来陆登这一回可是吃了点小亏。 陆登的枪技虽然不错,可奈何天生的身体素质,虽然不错,甚至比普通人还强,却不是绝顶,更没有什么后天修炼一些固本培元,增强自身素质的绝顶功法。只是凭着普通套路,和智慧,把一手大众枪法推升到如今地步,那已经是陆登的极限了。 可这完颜宗弼,却是一个天生的奇才,虽然赶不上鲁智深灵肉合一激发出来的那种肌肉控制的超能变态。可那也算是古今能叫的上号的地变态猛将之一了。那力气和速度,绝对的一流。而且,更主要的是,其父完颜阿古打,仰慕中原文化,自幼把他送到中原高人门下教养。这完颜宗弼的一手斧法,那也是一流的手段。 交错之间。完颜宗弼很是轻松地使出盖马三斧。那绝对是力量与速度地完美平衡。陆登单单是凭借技能。虽然勉强接下。可是那三斧地威力却是震地陆登双臂发麻。 这完颜宗弼。自幼在中原受地教育。却是有大志。兜转马头。再次向陆登喝道:“陆登。你不是本王地敌手。速速归降本王。本王念你是一个人才。先前许你地照旧。如若不然。你今天难逃本王父下做鬼。” 陆登当即凄然一笑:“番将。休要妄想。我这条命。你有本事自拿去。要我投降。万万不能。拿命来。”说罢。再次催马急冲完颜宗弼。 若说陆登前次拒绝完颜宗弼。那是不知道完颜宗弼地厉害。如今二次拒绝。却是真正地忠义不怕死了。其气节就是郭药师。梁中书等拍马也比不上地。二次出手更是存了拼命之心。知道完颜宗弼是此路军地统帅。有心拼死杀了这完颜宗弼。让金人无了统帅自败。 可奈何。实力这东西。不是拼命就能决定地。若是双方相差不多。甚至一方高个两三分。弱一点地一方拼死绝命。来一个与敌皆忘。那倒是有可能。 可这完颜宗弼。刚刚还念着陆登地才能。没用全力。就稳稳地压住了陆登。哪怕陆登就是再拼命。不顾自身生死。最多也就让这完颜宗弼认真一些。却是要不了这完颜宗弼地性命。 不过,这也激怒了完颜宗弼,二次交错之时,手下力度加大,反背一斧,陆登虽然接住了,可那斧子上附带的力量,却是震的陆登吐血。当即震得陆登有些半昏迷地抱鞍而跑。 而陆登这一跑,却是没有回归本阵。那跟随陆登出来的宋军,可是没人率领了,刚刚激发的士气,立时全都没了,连带阵形都有些发乱,不知道该听何人的命令。 完颜宗弼一看机会。当即也顾不得追击落跑的陆登了,径直大斧一挥,高声喝道:“三军将士随我冲!” 这一回完颜宗弼喊一口女真话,大宋军兵虽然大多听不懂。可只看那些金人听闻之后,齐声呼喝一声,各自纵马急冲,那也是明白了其中**。 只是,这些宋军,虽然也算是职业军人,可却还是处于冷兵器时代跟着将旗冲地低素质军人,确实没有什么即使主将不敌,也要集结军阵,以弓箭压住阵脚,逼退敌军,严守阵地的觉悟。更没有主将不在,全军斩杀地敢死军规束缚。 一跑,金人一冲,这些宋军当即很是配合的一哄而回跑,意图跑回京师城内。 说真地,这要是由着这些军兵进城,那些金军随后一冲,这大宋的京都,很可能就此陷落了。万幸地是,那张叔夜早在城头时刻准备着呢。眼看陆登一跑,自军兵马往回跑。当即站在城上喝令:“落关索。严守城门。弓箭手城前一箭警告。敢有怕死畏战者,尽皆射杀!” 弓箭手当即在那些往回跑的宋军靠近城门之时,射下箭矢警告。那些回退的军兵眼看回跑是死,也全都激发了血性,再次转身杀回。可一无阵形,二无统帅的步军,又如何是人高马大,士气旺盛的金军敌手。哪怕是有了拼命的觉悟,可那些金兵却也是拿搏当常事的狠人。 一通厮杀,一万宋军尽皆阵亡。不过,金军也是没落多少好处。虽然他与这些落跑的步军战损率很低,可那城头的张叔夜,指挥着弓箭手一阵抛射,却也是乱箭射杀了不少金兵。 虽然数量不多,可这完颜宗弼带来的人却也是不多。这总数搁在完颜宗弼这一万人的基础上,那也是接近五分之一的战损了。当即让完颜宗弼心疼的不得了。宋国人多,死个几万几十万的没什么,可这金国的本族,若是死上几万,那他震慑草原的根本可就没有了,那绝对是一个直接灭族的下场。 当下完颜宗弼也没敢继续拼死攻城。按下营寨。一面派人叫骂讨战,一面等待金国的后续大军支援。没有后续援兵,完颜宗弼哪怕就是才华盖世,也是没那自信能凭着这八千多人攻克大宋京师的。 事实上,即使是有着本族的后续援兵,完颜宗弼也不认为金国能攻克大宋的京师的。若不是有着梁中书从中前线,有蔡京从中内应,完颜宗弼根本不会建议其叔完颜吴奇买深入中原。攻克大名府之后,大肆在中原内地劫掠一番,快速收刮财富和女人返回草原,壮大发展女真本族人口,那才是完颜宗弼认为的根本之道。 可有着蔡京的内应,中原的财富,大宋长久的和约供奉,却是深深吸引了金国高层的每一个人。 故此,完颜宗弼如今也只能盼着援军快到,加大对宋皇的压力,好让蔡京为他们说话,让宋皇早日议和。 此时,即使是兵临城下的完颜宗弼,也是没有任何就此灭亡大宋的妄想。 而此时的大宋朝廷,却是乱成了一锅粥。被寄予厚望的陆登,直接被完颜宗弼打的吐血跑了。一万出城的军兵全部战死。若不是张叔夜老成,金兵弄不好就趁势冲入城中来了。大宋君臣怎么能不又惊又怒。 赵当即怒斥宿元景:“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举荐的贤才!一万的禁军,就这么死光了!” 这赵实在是算不上贤君。更实在是文人的个性。根本不想陆登拼死,以及张叔夜果狠的及时与效果。只是理所当然的看到陆登败了。张叔夜不仅没有救助同僚,反而坐视了自家军兵的战死。 不过也是。皇上么,向来都是自我中心的很。这赵有多是文人的浪漫和理想话,重情义是够了,却又哪知军阵的残酷。 宿元景当即无语。 宿元景虽然心中有千言,更知道这张叔夜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可这些有什么用。皇上是不用考虑这些的。而这陆登和张叔夜又是他宿元景举荐的。如今不胜,反而大败,那就是他的识人不明。何况皇上如今更在气头上。哪里听的进他宿元景的解释。 赵当即喝令撤销张叔夜殿前指挥使的职位,带罪留用。令朝臣孙傅统军破敌。 那孙傅本是一个文人。根本没经历过多少实战,看那金人虎狼之师,哪有什么策略。下朝之后,当即忧愁不已。 其部下王宗向其进言:“大人何需烦恼。我曾听闻,京师乃是藏龙卧虎之地,更隐有庇护我大宋国运的华山隐仙一脉传人守护。大人何不访之。” 孙傅一听大喜。当即问道:“此人为何?” 王宗神秘的说道:“我枢密院留有秘栽卷宗。这京师有一人名叫郭京,可以掷豆为兵,且能隐形,擅用六丁六甲**。神通广大莫测,几可与那李民并列,乃是华山隐仙一脉后人。大人可访之!用之,以之对敌,当可大破番军!” ⒈⒈第四回 计划赶不上变化 京? 不是郭远么? 李民看着手中京师情报人员飞鹰传来的重要信息。/首.发不禁有些疑惑。随即看了一眼一旁的曹~。略有所悟。 曹淼这老头子。老得都快成了人精了。那可是曹国舅的孙子。能让他佩服,并有所发奋钻研的,别问,那也肯定是一个老家伙。曹淼有着曹家的家业供给,不用忧愁生活,更能及时进补,还有着曹国舅遗留的正宗道藏修炼,能活这么大岁数没问题,其他的人,哪怕就是隐仙一脉,恐怕也是活不到这么大的岁数了。弄不好,这郭京就是这个郭远的后代。 别说,李民的猜测,还真是准确无比。可这种猜测,却让李民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所幸的是,秘报上说的明白,这郭京午门前演法,只是画下符录阵图,就能迷乱猫鼠生死,甚是玄妙。甚得宋皇赵信任,封其为武略大夫、光州刺史,并赐金帛数万,让他自主募兵。 如今这郭京正选用军卒七千七百七十七人,训练布设六丁六甲大阵。准备以之破敌。 李民看到这些,心里才稍稍安稳。也许这郭京真的有些本领。不过,就算没什么本领也要紧,他训练这六丁六甲大阵,总也需要一些时间,足够我全军快速赶至了。 李民心有隐忧,越发督促军卒快马赶路。 半个月的路程,李民愣是换马不换人的强行军,只用了九天,就走完了。那速度简直跟飞一般。可李民还是来晚了。 那京师城墙高厚。守卫军卒也算精锐。若是用张叔夜守城。别说是缺少攻城器械地金军了。就是李民大军。若是李民不动用神通配合。就是打上一年半载。那也绝难攻陷。 可宋皇赵却偏偏倒霉催地用了这个孙傅。这孙傅好死不死地又偏偏碰上一个王宗举荐。 那郭京。却是有些道行。 可跟其先祖郭远比。那可就是差远了。绝对跟李民以前地那个徒弟林灵素一般。守着正经东西。却是练不出神通来。那大罗周天六丁六甲大阵这郭京是记全了。阵图。阵旗。以及压阵地诸般法器。他也是继承地一个周全。 可这郭京跟那郭远隔着辈却是没得其精髓。不知玄阵对军魂煞气地忌讳。更不知融合布阵正卒地军魂煞气于阵中。形成对敌方军魂煞气地防护克制。他只凭着那大罗周天六丁六甲大阵自身地功效。配齐了阵中正卒。别说是降俘猫鼠了。就是弄头老虎。甚至是一个修道有些身体神通地。那都能凭着玄阵本身集合正卒意念干扰地压制。 可他以之对抗如狼似虎。煞气极旺地女真军卒。那不是找死么。金军只是一冲。那冲天地杀气。凝聚一起。就冲散了郭京所布地大落周天六丁六甲大阵对天地灵力地束缚。阵内诸般法器地压制也无效了。只剩下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布阵地正卒。各自持幡。连盔甲兵器都没拿地面对恶煞一般地金军。简直就跟一群羊羔送到了饿狼口中一般。而且还是洗干净了那种。 根本没有丝毫战斗力的,就遭到了金军的杀戮。 而完颜宗弼,更是吸取了上回战败陆登,没能及时攻入城中的教训。这一回,根本没理会那些只剩下哀叫的布阵宋军。径直领了一千铁杆的金狼卫,身先士卒的就向城门冲去。 偏偏,那孙傅于城上观阵,眼看他所举荐的郭京,竟这么不堪一击,他孙傅不仅政治前途堪忧,甚至脑袋都有可能不保,整个人都傻了。根本没有张叔夜那份果决狠辣。连个关城门的命令都没下,整个人就堆乎在城头上。却是让马快的完颜宗弼比跑路地宋军还先一步冲入了城门。 完颜宗弼一上护城河的吊桥,左右两斧子,就把吊桥的绳砍断。随即堵住了城门厮杀。 那宋军,没有统帅孙傅的及时指挥,只凭着城门那一块的百十军兵,碰上那完颜宗弼这等猛人,那岂不是白给。何况,那完颜宗弼也不是一个人。他马快抢先一步地攻占了城门,他那一千的金狼卫,那也是金军中精锐,虽然慢了完颜宗弼一步,可那也是很快就赶上了,前后差不了一两分钟地事。 随着城门突破,再加上宋军的孙傅无能,指挥失灵,完颜宗弼顺利地指挥军兵攻入了城内进行了巷战。 而此时,完颜宗弼也不在是八千多人了。完颜吴奇买已经及时的领着大军赶上。而且,除了完颜吴奇买率领地四万金军之外,还有着郭药师与梁世杰,也就是原本的梁中书,收拢收编的大名府 一路的投降宋军组成的伪军六万多人。 如今看着完颜宗弼趁势抢占了城门,那完颜吴奇买也是一生戎马,那见识谋略,绝对不次于完颜宗弼,当即趁势发起总攻。大军一个突击,不到百息的工夫,就已经大半冲进了京师。 按说,虽然城门沦陷,可大宋京师内城的皇城,那也依旧不比普通的城防差。靠着御林军坚守皇城。在金军缺少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坚守个十天半个月,那也是不成问题的。最少绝对能坚持到李民来援。 可问题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如今那宋皇赵身边,那可是还有着一个蔡京呢。 蔡京不怕金人,也不怕辽人。蔡京知道这些草原人,就算能打破京师,可也治理不了京师。就他们那点人,以及他们那和中原人格格不入的习性,集中在一起大肆劫掠一番,破坏一番,那是没问题,可要是治理中原,那点人一分散,绝对镇压不住中原老百姓的。 甚至,别说他们这些草原蛮子了,就是大宋两百多年的正统,几十万的大军,稍稍享受一些,也是要面对中原百姓的反抗的。 故此,蔡京从根上就没在意过这些辽人和金人。不就是想要钱要粮要衣裳么。想要拿去就是。哪怕就是杀戮再多的人,抢劫再多的财富,只要挨不着他蔡京,这又算什么。 可蔡京却是怕李民。他跟李民有血仇不说,更主要的是李民不仅能打江山,更能治理江山。而且最最不可调解的,李民的立国国策,却是以廉洁为本,以民主为本,而且行得是自下而上的监督。 可偏偏蔡京一生求得就是权,就是财。所谓:瞒上不瞒下。这种自下而上的监督以及廉洁,却是蔡京万万受不了的。否则,哪怕是蔡京走到今天这步,与李民有着极大的血仇了,蔡京也绝对会想办法与李民化解,甚至投靠李民的。 可从根本上蔡京与李民就走不到一起。蔡京也只能继续保持住赵这座靠山不倒。 故此,赵与李民和解,蔡京是万万看不得的。而这金人的入侵,就是蔡京的筹码。 这蔡京,实在是太了解赵了,知道赵这个人好大喜功,可却没有长性。耳朵软。 于是蔡京在京师城门陷落,赵死守皇城的时候,再次趁机进言:“陛下,金军不过是为利而来。如今兵临城下,城门尚且陷落,皇城虽坚,又能守的几日。与其皇城攻陷,惊扰内宫,惊扰圣驾,莫如与之议和,许些小利,将其打发走也就是了。” 赵无奈之下,也认了。蔡京受命与金军和议。这蔡京本就因为其女婿梁世杰与金军有勾。双方一协商。却是订下了一个绝户计。 蔡京以签订和约为饵,诱赵开启皇城,任由金军摞走为质,拥立与其亲近的赵二十九子赵桐为帝,向金军称臣,与其岁供。 这赵,归其也是没逃了被俘的命运。而且其子赵桓等一帮儿孙,在京师的,除了赵桐为蔡京所用当个傀儡皇帝留着外,其余的也全都被金军俘获。 唯一不错的是,由于这回是蔡京与完颜吴奇买搞的鬼,蔡京为了减少民怨,不至于京城成为一座空城,以及被后人责骂,却是劝住了金军的屠城。只是把大宋国库,尽皆贡献给了金军。赵的妻女,以及京师的百姓,却是没如历史一般的遭受凌辱和屠戮。 不过,这所谓的没如历史一般,也就是没有大规模的罢了。这金国才立国几年,金军的兵马,虽然勇猛,可却都是各部落凑起来的。连完颜吴奇买这个国主,都不是那么绝对能控制的,那军纪,实在是没法提。甚至可以说除了后退者死之外,其他的军纪,那就是没有。何况,金军为了突袭中原的京师,已经是憋了一道了。这京师总于攻克了。其本身就是为了劫掠来的,为的就是抢钱抢粮抢女人。完颜吴奇买哪能绝对约束的住。若是完颜吴奇买真的敢如和蔡京约定一般的约束不下,估计第一个被干掉的,就是他这个金国的国主了。 故此,到最后,蔡京也只能默认了。 百万人口的京师大城。受难的百姓,不下三四十万。 被糟蹋的女子,也是无法统计。 而李民大军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京师沦陷的第三天了。 离城三十里,李民已是得报京城沦陷。当即喝令突袭! ⒈⒈第五回 鲁智深力擒金兀术 杀!” 李民大军一个突袭。/首/发京师城外的金兵军营就被突破了。此时的金军,正自各找乐子。这座营盘,说是空营,也是相差不了多少。大多都是一些被郭药师,梁世杰等裹胁投降金军的伪军。 骤然遭到李民大军的突袭,根本就的抵抗,在看清来袭的是中原人后,更是无心抵抗。数万伪军以及近万金军驻守的大营,彻底沦陷,不过才一顿饭的工夫。 不过,那些留守的金军,虽然仓促应战,可却没有一个投降的,全都力战而死。 而战后,缴获的金军劫掠的财富就不说,金军大营之内,更有不下十万的京师妇女被劫掠囤积与此,意图抢回草原。 李民见之大恨。可此时却没工夫处理这些财富和女人了。金军京师城外的大营被突袭。时间虽短,可也足够京师内金军主力集结的了。 完颜宗弼虽然不知道哪路的宋军能这么快速的来援。可完颜宗弼入中原一来,所向无敌,自信心也是都有些膨胀了。那能吃这个亏。当即领着本部的一万军兵,出京师来援。 此时李民大军刚刚结束了袭营的战斗。那些伪军,都被去除了兵器,困于营内,李民留下两千军兵看守,随即迎战完颜宗弼。 双方对阵当场,完颜宗弼跃马上前狂吼:“呔!本王完颜宗弼在此!哪里来的狂贼!竟敢偷袭本王大营。不知道大宋已经降我大金了么!” 李民闻听,心中暗恼:还是来晚了。 李民当下喝道:“本尊共和国国主李民是也!大宋降与不降。本尊管不着。尔竟敢进犯我中原。屠戮我中原百姓。本尊今日定叫你来得去不得!” 李民言出法随。其声如雷霆滚滚。直震天际。席卷而下。金军多数都是一惊:这人好大地嗓门啊。 这些金兵虽然凶悍。却是没见过什么大神通地。不过。这个时代地人。嗓门大地。一般体魄都很强健。草原上更是空旷风大。声音小地。根本就别想让他人听见。故此这帮金军。倒是都挺佩服嗓门大地。 可完颜宗弼等金军地上层。却是有见识地。绝对不会钦佩什么嗓门大地。可这一嗓子能震动风云。那得是多大地底气。越是高手。可是越心惊。 尤其是李民地大名。虽然在金国流传地不多。多数地金国牧人根本不知道世间有一个李民。可在金国地高层。那可还是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地。完颜宗弼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领军出现在了他地面前。 完颜宗弼当即也是暗吃一惊。 不过,李民对于完颜宗弼来说,毕竟只是传说。完颜宗弼苦学武艺多年。一身的本领,从来没有遇到敌手,那对自身也是极度自信的很。 完颜宗弼当即大喝一声,提振士气,朗声大笑道:“李民!听闻你本是大宋国师。如今怎得。竟然叛国自立了。倒是一个。本王敬重你这样地好汉。你若是投靠本王,本王就奏请我叔父册封你为金国的国师不说,更封你南面王,许你中原的半壁江山。” 这完颜宗弼倒是收人收上了瘾。不过,这也跟金国的发家史有关。毕竟金国的根本,不过就是一个几千人的小部落,就是靠着不断的吸纳聚拢草原上的女真各部落,并大量吸纳汉军,这才发展到了今天这般地步。 而且,金国的传承也与中原不同。不是什么嫡长子继承制,而是兄死弟承。弟死还兄。就像那完颜阿古打死后,部落首领的位子,就要落到他弟弟完颜吴奇买身上一般。而当完颜吴奇买一旦大限到了。他死后,则国主地位子,就要还给完颜阿古打这一脉的子孙。也就是说这个完颜宗弼,若是没有意外的化,那就是相当于中原皇太子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 只不过,传统虽是这个传统,可草原部落强者为尊,若是没有自家的底班,强大的实力,最后的继承权,也不一定能顺利落到这个完颜宗弼的手上。貌似没有李民的那段历史上,这个完颜宗弼就没能取得最后的皇权。 故而,此时完颜宗弼,一边建功立业,树立自身地威名,一边就在尽可能的为自己网罗底班实力。 只是,李民怎么可能被这完颜宗弼所网络。 别说李民如今已有这般的实力,国力兴旺不说,其个人神通甚至能凌驾常规军力之上。就是李民一无所有,其本身的民族气节,也是不能在这关头投降异族的。 李民当即哈哈大笑:“完颜小儿。你可知完颜阿古打否?” “啊?那是本王父亲。你提来何干。莫非你还与本王父王有旧?” 哈哈。不错。是有旧。你可能不知道。你们完 ,本是我中原百多年前派去地死间后裔。其存在祸乱辽国,使其无力攻占中原。可时光流失。你家族到了你父亲这一辈,却是忘了家族使命。就是本尊施法力,雷击劈死了这完颜阿古打。而如今还来劝降本尊,真真的好笑。” 李民说罢,仰天长笑。完颜宗弼当即脑子晕晕地,被李民说的不知真假。不过,完颜宗弼却是知道一点,那就是父仇不共戴天。这李民既然说了是他施展法术雷劈地他父亲。这个李民就不能活。 完颜宗弼当即眼珠子都红了。 怒吼一声:“李民!父仇不共戴天。拿命来!”随即催马向李民杀来。 虽然完颜宗弼情急之下喊得是母语。李民根本没听懂,可只看完颜宗弼那样子,李民也是明白了。 不过,这完颜宗弼虽然悍勇,可却还是不值得李民出手。更何况,李民手下的猛将更是斗志昂然。全都纷纷请令出战。 李民微微点头,允了鲁智深出阵。鲁智深当即得意洋洋地摆脱众将,扛着大铲,迈开大步,撒欢的向完颜宗弼跑去。 一边跑,一边向着完颜宗弼喊道:“小辈!洒家鲁智深在此。死后莫忘了洒家名号。” 此时,鲁智深并没有使出全力,并没有施展肌肉控制的变身。体形虽然比正常人还是要高大壮硕许多可却不是那么骇人。 故此这完颜宗弼却也是没有多么重视鲁智深。此时完颜宗弼脑子里全都是血仇的信念,眼里只有李民。眼看鲁智深迎面跑来拦住,越发催加马速。高声喝道:“拦我者死!” 这一声喊,完颜宗弼倒是用的中原话,鲁智深李民等全都能听得明白。 可是这完颜宗弼的马速实在是太快了。虽然还比不上音速,可在这短距离内,那也是相差无几。那绝对是话到马到,完颜宗弼的斧子也就跟着到了。 普通人,甚至是一流的武将,在这等突袭的速度下,那绝对是万难抵挡的。尤其是象鲁智深这般施展大家伙的人,更是需要施展空间,在完颜宗弼这等速度下,兵器调转不及时,正常情况下,只能是等着完颜宗弼用斧头砍。 可问题是,鲁智深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正常人。那可是灵肉合一,彻底掌控了自身肌肉筋骨,激发了肌肉控制的变态猛人。 鲁智深那超大家伙的日月连环铲,别人不能迅速调转,那是力量不够,绝对的力量,就能导致绝对的速度。而鲁智深就有绝对的速度。 完颜宗弼那马速是够快的了,完颜宗弼借助马速挥击的斧击速度更快,可是鲁智深大喝一声,双膀一叫力,那原本抗在鲁智深肩头的大铲,立时消失了踪影。再次显形,已是碰上了完颜宗弼的巨斧。 随着当的一声爆响,完颜宗弼的斧头当即就毫无悬念的飞空了。随之,一连串的破空暴鸣这才紧跟在鲁智深大铲挥击过后的响起。而完颜宗弼,更是双手的鲜血,全被自家那把大斧飞空的巨力磨秃了皮。 就连完颜宗弼的那匹宝马,也受到完颜宗弼传递的力量影响,硬生生的止住了冲击的速度,人立而起的爆叫长嘶。 而鲁智深顺势一脚飞踹,直接揣在了完颜宗弼那马腹上。那匹宝马良驹当即受力不过,侧向摔倒。这还是鲁智深怜惜宝马呢。若不然,鲁智深不收些力气,哪怕是这宝马自身的份量有千多斤,再加上完颜宗弼一身铠甲的千多斤,那也绝对一飞数丈,绝难逃一死。 而今,不过是摔倒罢了。 那完颜宗弼到也悍勇。普通将领若是马匹摔倒,人不是被马压瘸了腿,那也会被身上的铠甲累赘的行动吃力。 可这完颜宗弼虽然三层铠甲,份量极重,可却还是在马匹摔倒的同时,跃身而起,跳落到了地上。 只是,完颜宗弼虽然行动无碍,尚有战力,可完颜宗弼那也是扭头就跑。只是刚才那一次兵器的碰撞,完颜宗弼就已经明白他和这个大和尚,那不是一个力量级别的。别说兵器都飞了,马匹都摔倒了。就是让他完颜宗弼再次恢复巅峰状态,小心的和这个大和尚打,那也绝对难有第二个结果。 只是,完颜宗弼虽然跑得快,可毕竟铠甲临身,用的是11路公交,怎么也可能比骑着马快。又怎么能跑得过步下大将的鲁智深。 鲁智深一个纵步,脚下发力,地上出来一个深坑的同时,就已经纵至完颜宗弼的身后,一脚踹翻完颜宗弼,大脚踩住,哈哈大笑:“小辈,你给洒家在这吧!” ⒈⒈第六回 不怕死也不行 李民眼看鲁智深踩住了完颜宗弼。心中暗自高兴。随即一挥手,李民身边的将领当即各自呐喊,人人争先的冲了出去。 紧随其后,李民的大军也掩杀上前。 只是,此时的金军,还正属于野性未退的战斗状态最巅峰的时期,哪怕是完颜宗弼被打败了,这些金兵也没如大宋的军队那般——主将一败,就各自逃命去了。反倒因为此时的女真虽然立国,可仍然保持着家奴的奴隶传统,这些跟随完颜宗弼的金兵,那可都是完颜宗弼他爹完颜阿古打留给他的私人部曲。这要是完颜宗弼有个好歹的,按着他们金国的习惯,他们这些败众,即使能生还,也是要尽皆斩杀的。而且还会连累留在部族中的亲人被人看不起不说,更会降低地位。 那样的话,他们还不如在此时战死,哪怕就是救不回完颜宗弼的性命,可他们那也都是为了完颜宗弼,为了部族而死。死后家人却能受到照顾安抚。 故此,一时间这些跟随完颜宗弼出城来的金兵,全都血性爆发了。一个个疯狂嚎叫着,也不顾全什么阵形了,直接迎着李民大军杀上。不求别的,只求临死前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这等疯狂的杀意。上万人的聚集一起。天空都为之微微变色。甚至远比李民大军的军魂意志还要旺盛。 毕竟李民的部队,虽然算得上百战之师了,上下对李民个人崇拜地无比。斗志旺盛。 可那不过还是为了追求胜利,追求荣誉而战罢了。而这些金军,此时却全都是存了决死之心,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意志,双方根本没有可比性。 李民神识感应的清楚。不仅微微骇然:这等军魂煞气,无怪乎那郭京的大罗周天六丁六甲大阵地当不得了。恐怕就是曹淼的颠倒天门八仙阵融合了军魂煞气形成的军阵玄阵合一的大阵,也难当此等煞气冲击。 只不过。军魂煞气虽然厉害。却只是对道法地施展有决定性地干扰。对上普通人。最多也就是令其精神上感到无比地压力。自身阳气不足。或是胆小地。或许能被直接吓死。可一般地百战之师。虽然也会受到军魂煞气对士气地压制。可却绝对不会影响太大。 毕竟普通地军卒。却是不用束缚天地灵力施展道法地。其神识地感知。更是难以突破自身地禁锢及远。感觉迟钝地。甚至连那些煞气地压力也没反应。就算感觉正常地。经过几场血战。那也是对这种沙场地特殊气场习惯了。 更何况。李民地军马。在李民地战斗思想指导下。那可是以快速移动。远程压制为特色地。 两军高速冲击。金军这边还在嚎叫着冲击。准备近距离拼命呢。李民骑军已经在六百步地地方。首发了神臂弩。金军当即如下饺子一般地啤哩噗通地落地许多。 这一落地。那可就别想再起来了。就算没被李民大军地弩箭射死。这万马冲锋途中。掉下马。那也得被摔死。被后续地战马踩死。 只是两拨弩箭。双方凑近了不到两百步地距离。金军已是死伤大半。有是直接被射死地。更有地更是倒霉地战马没来得及躲开前方坠落地同僚金兵。踩到狼牙棒等兵器或是盔甲。直接被蹩折了马腿被摔死地。 按说,正常情况下,哪怕是耶律大石统帅的辽军精锐,如此减员大半的情况下,那都是斗志全消。不是束手待擒,就是四散奔逃了。可这些剩下的金兵,愣是没有跑得,全都恶煞附体的一般,亡命向前冲杀,好似身旁死的不是他们同僚,而是空气一般。 这若是换了一直部队,只凭着金军这等不要命的狠劲,被其近身了以少打多,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李民的部队,最重的就是远程压制。自然不可能除了一张神臂弩之外,就再无旁的远程利器了。 这支全骑兵的军团,那可是李民下了血本组成的。除了那威力巨大,射程极远的神臂弩之外,更是人人都有秘密武器。一人四把短柄火铙。 此时李民这火铙,虽然不能连发,也射的不太远,可是那在五十步内的洞穿力,绝对是比弓箭还厉害。尤其是李民军的火铳,除了一把是标准弹丸的,可射击八十步外,其他的三把都是雾弹。这冲击近了,绝对是这个时代军兵的噩梦。尤其更是金军这等钢铁盔甲不全,尽多是兽皮护身的军卒噩梦。 五十步内,一通乱枪扫过,除了少数滞留在后的金军逃过一命之外。余者尽皆被抢 个都被铁砂子打成了麻子。 可就这样,残留的几十个金兵也没有逃跑,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依旧怒号一声,催马冲上。 虽然这残余的几十个军兵,不可能改变什么,单单是李民军领军冲杀的锋将,一个对一个的都足可以接下他们。可他们这种刚烈的血性,却也不由得不让李民军上下暗暗的佩服。 李民这几年打仗净是收编俘虏了,却是根本没遇到过这么刚烈的。 而督阵的李民,更是不知怎么的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老片。大清炮队。面对洋人的火炮犀利。大清的军旗不倒,每一次挥扬都有不知多少的军马不畏生死的冲上。 李民不由得暗暗感叹:无怪乎冷兵器时代,先进的农耕文明往往要被落后的游牧文明摧毁。这在兵器没有划时代的差距下,这愚昧落后的文明,往往比开化进步的文明更不在乎生死,更富有战斗力。 不过,李民也就是这么微微一感叹。现场的金军虽然全歼了,可那京师城内还有着残余呢。俘虏的伪军,那也不能老这么押着。 李民当下催军继续向前,准备用鲁智深踩住完颜宗弼叫开城门。可谁想,那完颜宗弼被鲁智深踩住,那鲁智深的力量多大。鲁智深只以为这完颜宗弼能接住自己一招没被震死,也是个力大的,一时没注意,再加上李民趁势挥军突击,万马千军奔涌的兴奋,脚下一时力大,这完颜宗弼,也就是金国的金兀术,竟然就这么被鲁智深给活活的踩断了脊骨,硬生生的给踩死了。 而且,此时城外的大战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城内的守军。原本刚刚集结完毕想要出城支援完颜宗弼的大军,却硬生生的收兵回城。紧闭了城门。 面对此等坚城,只为了快速行军,没带着攻城器械的全骑军。李民也是只能望城兴叹。 不过,攻城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气势。正所谓:孤城不可守。金军深入中原腹地,哪怕就是占据了京师这等雄城。可被其围困之下,也绝难有好。陷落,那就是早晚的事。 甚至,只要其军心溃散,没了斗志,哪怕就是军粮没耗尽,李民的兵马破城取胜,那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下,李民只能一面派人安营下寨,并安抚收编那些投降的伪军,另一面,习惯性的派人讨敌骂阵。骚扰敌军,给其施加攻城的精神压力。 只是,李民万万没想到。随着李民的讨敌骂阵。却没有一个金兵暴跳如雷的回应不说,城头上更登上了一位大宋的官员王。 这王当日虽然被宋皇赵大怒的命人叉了出去,很是吃了一番苦,可他关键时刻为蔡京卖力,蔡京得势了,却是念着他的好,重用了。反倒是那蔡京原本的同盟同党梁师成,在蔡京得势之后,却是被蔡京无二话的给灭了。 对蔡京来说,即使梁师成不是忠于赵的,那也用不着他人来跟他蔡京分享权力。 而更出乎李民估计之外的是,这王登上城头,竟然很是正经的对李民军喊话:“共和国的兵将们,感谢你们救援我大宋。如今我大宋外患已除。敢请各位将士休息鞍马劳顿。本朝这就为众位将士准备酒肉款待。敢请各位将士退后。” 王这番话,当即让围城喝骂的李民军将士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攻击金军占领的大宋京师,那是应该的,可这京师要是就在他们此次要救援的大宋手中,难道还要继续攻击他们此次要救援的宋军不成? 如今李民虽然自立一国了,可这些将士原本多是从宋军改编的不说。更主要的是,这些军兵也都知道此次李民大军的行军目的,那就是救援大宋来的。 而今大宋朝的官员说不用了。这算那门子事。 为首督战的林冲,当下也是做不了主。连忙回传李民。 李民当下微微一笑:“不过是金军裹胁的傀儡尔。此等大宋官员,怎么还能算得是真正大宋官员,又如何能代表大宋意志。不用去理他,继续攻城。” 林冲得令,也觉得的李民说的对。当下再次佯攻京师。可不多时,却又有一宋皇打扮的人,亲自登上城头,亲自高声喝道:“众位将士莫要打了。朕乃当今宋皇赵桐。朕已知贵国主与本朝联盟之意。愿结为永世之好,比邻而居。朕这就遣人出城犒赏三军,各位将士莫要打了。” ⒈⒈第七回 各有算计 桐? 皇上? 李民模糊间好像有些印象。/首.发没办法,赵的儿女实在是太多了。就算不算闺女,单单是儿子,那就够凑七八桌麻将的了。 不过,李民虽然模糊间想起这个赵桐的名字。可却是琢磨不定这赵桐怎么当大宋皇上的。且不说论资排辈怎么也排不到他这个在李民心中几乎模糊忘却的角啊。就算是金国胡乱立的,立个伪皇,那也不应该继续由老赵家的子孙来当啊。那应该是张邦昌啊。 不过,李民随即想到,那张邦昌早已投靠他李民了,正自在南方给他李民卖命呢。 李民想了想,既然是赵的儿子赵桐,那也算是他李民侄儿。虽然此时李民与赵哥俩的交情因为种种原因算是掰了。可那赵桐,怎么说也在几年前的年宴上叫过他叔啊。 祸不延妻儿。 李民随即传令暂停军马叫阵。后退五里。空出城门。准备看看这金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算是顾全赵桐这个侄儿安危的一分面子。 结果,不大会的功夫,城门还真的开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大宋官员,领着几百太监服饰的人,各自推着几十辆大车的食盒,酒坛等物。 来至李民军营门前,小心赔笑的拱手向着李民营门守门的军兵作揖道:“下官李邦彦,现任大宋丞相。不知贵军是何人领军至此,敢请几位小哥通传一下,下官奉旨劳军来了。” 李邦彦这个客气啊。客气地那李民军营地守门军兵都有些受不了。要知道。前两年他们还都是宋军呢。就他们那大头兵地地位。放屁飞上天。那都跟这大宋地丞相比不了。甚至别说是丞相了。宰相门前七品官。就是同样看门地。他们这些看营门。也跟人家看相府门地比不了啊。可如今。这堂堂地大宋丞相。竟然都要拱手跟他们说话。他们骨头都快酥了。 李民军这几个看门地。当即一个个军姿站地飒爽无比。挺胸叠肚。精气神十足地喝道:“听好了!这回可是我共和国国主陛下亲自领军来援助你们大宋。你等就感谢天恩吧。” 李邦彦一听。当即一愣。虽然看旗号。李邦彦已经知道是李民地共和**马赶来救援。可李邦彦也是万万没想到会是李民亲自御驾亲征地赶来救援大宋。 这在李邦彦等人地脑海里。简直是不敢想像地。这李民好歹也是一国国主了。怎么没事还瞎溜达。以身犯险呢。要知道。李邦彦等侍奉地大宋朝廷。可是很少有皇上御驾亲征地。 可他就忘了。想当初大宋地开国之主赵匡胤。那也是每每亲自上阵出征地。更有天下第一统帅。天下第一高手地美誉。效忠大周之时。那可是所向无敌地第一统帅。 李邦彦情不自禁地了一声。惊讶道:“李民怎么亲自率兵来了?” “大胆!我家国主的名号也是你叫的!”当即有一个军兵恼怒地用手中长戟指住了李邦彦。 李邦彦随即意识到自己凯越了。虽然说李民在大宋,现在还多冠以叛逆的直呼其名,可现在却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自己这样称呼,那不是找死么。 李邦彦连忙赔笑的赔罪。请起通报。 而那守门地军兵,其实也是早就得了上头的吩咐,就等着他们大军暂退之后,看这大宋京师城内出什么幺蛾子呢。 故此,也是不多做计较。 随即转身通报。 李民得知是这个李邦彦来了。当即就是一皱眉。这李邦彦的名号,可是比那个当今的宋皇赵桐,更在李民脑海中有印象。那可是历史上有名的浪子丞相。据说此人与王不和,与蔡攸交好。曾联合蔡系一党,把那王给罢免了。也是一个历史上比较有名的奸臣。 李民不禁暗暗感叹:大宋怎么老派这等奸臣出来。实在是没人了。这不亡国,还等什么。 可是!更让李民哭笑不得地是,这李邦彦一见李民,连忙跪倒,叩首高呼:“下臣李邦彦,见过共和国主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连三拜九叩。行过大礼也不起身,随即从自身怀内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高举过顶,大声说道:“下臣久闻陛下威名,早有投靠之心,只是不得机缘。现有张邦昌张大人举荐书信在此。愿入我皇麾下。誓死效忠。” 得!敢请这位也是张邦昌的好友。别说。这张邦昌地政治手腕还真丝毫不比李纲差,这挖人都挖到了大宋丞相身上去了。估计,现如今大宋内部的大臣,十有**都应该有了这张邦昌地举荐信了吧。 只是,这猎头弄来的人,怎么 史上有名地奸臣呢。 李民不由得微微头疼。也不知道是该夸张邦昌的工作能力强呢。还是训斥其举荐不明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张邦昌,如今大环境所向。能在大宋朝廷那一潭污秽中适应而出,站稳朝臣脚步的,又有几个能是干净的。而贪官奸臣,又有哪个是天生的?哪个不是在环境的影响下,迈出了第一步,而后越陷越深。 此时,这张邦昌投靠李民的时候,那在大宋士林中的名声,那可还是顶呱呱的,即使是李纲刚烈的名声,那也是压不住张邦昌。他此时在大宋官场中陷的还不深,更没有那些后世朝臣压迫,迫其变节,成为异族傀儡的经历。现如今,自然在李民那相对比较廉洁的麾下,干的还是很适应,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这些,李民也是知道的。故此,李民虽然微微头疼,却也不好不给这张邦昌举荐的一些情面,免得打击了部下的积极性。 尤其是此时,这李邦彦有心投靠,也正好扫听一下这京师城内的状况如何了。 可李民这一扫听,却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如今这大宋京师,还真的就没在金人的掌控之中。 敢情李民有飞鹰传书。那金国更是驯养海冬青的源头。早在金国立国之前,草原上的女真各部,那就要年年进贡驯养好的海冬青给辽国皇族。 那海冬青可是草原上的神鸟,远比一般的鹰鹫要灵慧凶猛。比之李民收服了蒙古部落,进献而来的那几只飞鹰,可是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李民大军出征前,曾给草原的岳飞飞鹰传书,令其集结蒙古军团进攻草原上的金国各部落。 那岳飞天赋多高,这几年在草原上历练的,几乎天天在厮杀,月月在打仗。连归来的宗泽都说岳飞的军事才能和武功,早已在其之上,所以他才能放心的把蒙古军团交给岳飞,回转中原劝说李民。 这岳飞得令,自然行动迅速。李民在这里击溃辽国的耶律大石部,追击金军的这些日子。岳飞已是挑了金国留守在草原上的部落不下百屯。就在京师城破的当天,金国传信的海冬青就把金国老家被蒙古人突袭的消息带了回来。 那完颜吴奇买,哪怕就是在中原取得了再大的胜利,可他心里也跟明镜一般,他能劫掠中原,可短时间内,他金国的本国部族人口不足,却是绝对不可能坐镇中原的。若是老家断了根,他这支漂流在外的部队,那可就成了无根之木,绝对难以长久。 故此,完颜吴奇买只留下完颜宗弼在大宋京师收拾手尾,聚拢押送掠夺的财富回转金国。自身却在当晚带着赵,以及赵的几位在京师的皇子,匆忙赶回草原去了。而李民也是心急赶路,走的近路。双方差了两日,却是走差了。 而至于此时的大宋京师,掌权的却是蔡京。那赵桐虽然被蔡京等人拥护立为了皇上,可却只是一个傀儡。而此次李邦彦受命来此劳军的目的,一个是奉命跟李民军打一个招呼,能不动刀兵,就最好不动刀兵的把李民军劝退。从此中原大地分立两国。另一个,就是若不能用政治外交手段拘住李民的情面,劝起退军,那就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蔡京早在完颜宗弼军兵尽灭之后,就已经派人发信号调集大宋京师周围的四大军镇兵马回援了。 这京师四镇的军马,那可是蔡京这些年来的用三倍军饷喂养收买的嫡系。也是蔡京能用以和金军谈条件的筹码所在。 这蔡京别看敌对金**马时不咋地,可那是他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不抵抗政策。意图就是要借助金国的力量,破坏大宋与李民共和国的的和解。从而继续把持大宋朝政,不被牺牲掉。 如今面对死敌李民的部队,这蔡京的脑系和能力,自然发挥的极致。有着李邦彦拖延的一点时间,凭借着大宋京师的城高墙厚,以及还剩的四万禁军。蔡京却是足矣自信支撑到四镇的军兵回援。 到那时,李民军就是对大宋京师不怀好意。不肯退却,意图顺手灭了大宋皇朝,可有着京师这座坚城吸引住他这支军马,等四镇大军一合围。这两万多的部队。那也绝对难逃灭亡。 别说,这蔡京的这番小军略,在某种程度上,要比李民高。如无意外,胜算还是很大的。绝对是活学活用围点打援。可蔡京却也是没算到人心,没算到他这心腹李邦彦,竟然在这关键时刻,把他蔡京给卖了。 ⒈⒈第八回 打援 延待援。首发首发三面包围。哼!倒是好算盘。我今天就延待援的时间差。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骑兵的机动性。 李民清楚了城内蔡京的军略盘算。心中冷哼一声,却是连李邦彦献策的虚以委蛇,伺机骗开城门的策略都没采纳。直接就准备给蔡京来一个狠得。 这倒不是李民自大。实在是李民对这个李邦彦,也是没什么信心。这李邦彦别看说的一套套的。可绝对属于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或者,不给其犯错的机会,这种人也许能安稳的表现出不错的才华。可关键时刻,还是别用这种人为上。李民可不认为这李邦彦能斗过蔡京那个老狐狸,能从蔡京的手上骗来城门的控制权。 这等事,别说是半悬的把握,就是有着七八成,那也不值当的冒险。要知道,李民大军虽然凶悍,可却是轻骑前进,根本没有攻城的器械。别说填不上护城河,就是没那护城河拦着,也总不能让李民的部下那马头撞城墙吧。 而只要一耽误,京师四镇,各自距离京师不过百里,除了李民来得北方一面,其他三处军镇回援,哪怕就是步军,最多也就是两天的工夫。若是加上报信的快马半天的功夫,那最多也就两天半。 三处军镇,那可是蔡京为了防止各地反叛留下的精锐。虽然不能说跟大宋鼎盛时的八十万禁军相比。可那每处最少都能派来五万军兵。这再配上城内地三五万宋军残部。二十多万的军兵围攻李民的两万不到的军马。哪怕是李民军再彪悍,在绝对的数量面前,也是要吃亏的。 更何况,敌军还有着京师城防为依托,待援军包抄了李民部队之后,战法就更灵活了。 故而,李民的为今之计,除了是在敌军来援之前,快速拿下京师,那就是直接歼灭敌军的援军,留下这京师一座,随后再慢慢盘剥了。 而要快速拿下京师,也不是没有可能。骑军虽然不擅攻城,可李民还有神通,更还有力大无穷,擅于破开城墙的鲁智深。 只是,李民那神通,靠的全都是外丹事先存储地电能。而李民上次施展了一个大招,直接灭了辽军耶律大石部近万的军兵,那外丹的电能再加上李民体内金丹的能量,那几乎是一次耗空了。 而李民随后快速行军赶路。根本没时间充电。更没带那充电地设备。只靠着李民自身金丹地缓慢恢复。如今李民体内地能量。却是连那颗金都没填满呢。李民连面对完颜宗弼时都没舍得用能量出手教训。只是用一个空壳震慑。指着李民发大招。一次灭杀京师地多少守军。逼其投降。那却是别指望了。 而至于李民麾下地鲁智深。那倒是力大无穷。等闲城墙几铲子就砸开了。就跟一个冲城车似地。可这京师地城墙。光是厚度就几十米。高了也有十四五米。就算用火炮轰。没有个几十吨地火药。那可能都不见成效地。鲁智深即使是再力大。碰到这城墙。那也得砸上一两天地。 有这些功夫。足够城上那些守城地军兵想办法给鲁智深造成伤害了。就算鲁智深如今有特制地盔甲护住要害。弓箭要不了他性命。可那还有守城弩呢。 那守城弩。光是弩箭。那就跟一杆铁枪相仿。那力道。远比宋军守城专用地神臂弩更要夸张。乃是专门射毁敌军攻城器械用地。 射程范围之内。就是一块青条石。那也射穿了。甚至就是一块镔铁。那也能射进去。 鲁智深钢铁盔甲虽然可以无视大多力道不够地箭矢。可对这种守城弩。那就是个靶子。绝对一射就漏。 更何况,只要人在城下,除了弓箭,弩箭,大宋守城的器械多了,热油,火药,毒箭,毒烟,那一种,那也不是鲁智深可以硬抗的。 在这等天下大势已定的的情况下,就算李民跟鲁智深只是单纯君臣关系,那也实在没必要用鲁智深冒险。更何况李民这些年与鲁智深处的,那可是有真感情的,自然不会轻易让鲁智深冒险。别说是有性命危险了,就是有个伤残,小残疾,那也是舍不得啊。 如此一来,李民所能选择的,也就是野外击溃援军或直接退却了。 而城外野战,如今却是李民军地强项。李民军现在有过了两次正面击溃歼灭辽国与金国精锐骑军的经验。哪怕是碰到数倍的敌大敌军,那也是绝对不惧。并有战胜的把握。更何况这还是宋军。 倒不是李民瞧不起宋军。宋军死 斗力,那还是很强地。最少边军正面搏杀辽军、金力相差无几,严守胜利,那也是常事。可宋军的先天条件不足。除了边军还有些马军之外,国内地宋军,那是一色的步军。 以李民如今骑军地高移动力,再加上其远程杀伤力,打击步军,哪怕就是再强的步军,牛逼到天能硬抗骑军,甚至比拼李民骑军战斗力地步军,那也只能是有被放风筝的唯一可能。 故而,李民虽然军略不是十分强项,可凭借金丹大成之后的思维敏捷,计算迅速,很快就衡量出这最佳方案,随即传令全军饱餐战饭。原地休息两个小时,恢复体力,蓄养马力。 随后,李民大军直接弃京师不顾,绕城而过,直奔最近的西镇兵马来的那条兵道而去。 要说这军队跑在兵道上行军,那就是舒服和快速。这兵道本来是大宋为了京师四镇能够快速运兵互相呼应以及回援京师修建保养得,如今京师守军固守不出,却是便宜了李民军。 而至于,李民军走后,这京师的蔡京等会不会逃跑,李民根本不操心。套句现代话:全国都解放了,你还能跑哪去? 江南,如今李民占了,江东有着李民部下的方腊,西北如今正自有投靠李民的种家军与西夏在打的欢,东北更别说了,李民就是从那地方赶过来的,大军还正在后面跟着呢。你说他能跑哪去? 更何况,跑哪去,那城防也绝对不如京师的城防坚固。绝对比京师好打。甚至,他们拖家带口的,很可能跑不到另外一个城镇,李民的骑军就已经快速追上了。 李民其实倒是很希望蔡京等能傻了吧唧的犯浑,往外跑,那绝对省李民的事。 不过,怎么选择,却在他们了,而李民当务之急,却是要灭了蔡京赖以叫板的筹码援军。只要这三路军兵一灭,蔡京就是有天大的本领,光剩下京师孤城一座。那也翻不了天去。 半日后,天刚擦黑。李民军的先锋探马已是发觉了西镇军兵的动向。 此时,那西路军镇的援军,不过是刚刚得到救援的军令,集结完毕,跑出军镇不过七里。行军匆忙不说,更由于是内地行军,而且还是要援助京师,知道敌军都在京师呢。却是连开路的探马都没探出。只是急着赶路。 而李民这边的探马,各个都是投靠李民的江湖高手,极擅伏地听音不说,更人人配备李民发下的千里眼。却是根本没与那西路军镇的援军照面,就探个明白,快速回报了李民。 李民当下传令,换乘战马,整装突击。 万马奔腾,只在兵道上卷起一道冲天的烟尘,隆隆的马蹄声,更是震撼的大地抖动。 那些正自急冲冲奔跑的的西路军镇援军,远远的听见,看见,当即有些发傻,不知道这是什么动静。 那领军的毕天龙,能得蔡京的信任,倒也是有几分本领,反应却是迅捷,当即意识到不好,大喝一声:“敌袭!”随即传令部队结阵迎敌。 可五万大军的阵列变动,那是容易的,尤其是刚刚这些宋军还是为了快速赶路,走的一字长蛇阵。而且跑了七八里,力气虽然还没到疲惫不堪,可却也是乏了,绝对到了假疲劳阶段。这反应自然就更跟不上了。快速变阵,那真是瞎鬼了。 不等阵势调整好,李民军已是能看见人影了。此时这五万的援军,正自变阵的挤作一团。 那阵势,还不如不变的好呢。 毕天龙当即都有些绝望了。以这等阵势,迎战这么大声势冲击而来的骑军,那岂不是一冲一个垮。就等着被人家屠戮了。 然而更让他绝望的是,李民大军彪骑而至,可不待靠近,那征尘遮蔽的军势中,就飞出了万千的箭雨。只是一击,毕天剑的军兵就倒下了数千人。毕天剑的军兵当即大乱崩溃,根本就没给毕天剑拼命搏击的机会。 而随后,李民大军却没有直冲入毕天剑的军兵当中厮杀,而是分成了两队,各自马头微转,让开了兵道,从侧翼绕着毕天剑的大军奔袭。 可这奔袭,却不是什么路过,更不是什么打酱油的。随着他们奔驰过毕天剑军兵的左右,那兵乓一阵枪响。就跟战列舰高速掠过,侧弦主炮攻击一般,大量的宋军根本没明白过来是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打杀了 ⒈⒈第二十卷 第九回 攻破京师 首发 席卷,征尘漫天。.***/首/发铁骑过后,哀嚎遍野。 五万的大宋精兵,骤然遇到了李民新式骑军的突袭,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来得及形成,已是彻底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士气与人员。 只不过,李民军这次却没有如往常战胜一般,继续进行什么收编招抚,打扫清理战场,清点战利品什么的。而是在击溃这支宋军之后,根本毫不停留的扬尘而去。 虽说这些东西都是李民的传统,可这也得分什么时候。如今可是打的时间差。那些琐碎事务,跟全军比起来,算得什么,只要残余的军队彻底溃散,形不成战斗力,谅他们也无能重整旗鼓,再整出一个五万军马来。剩下那些军兵,即使是散入民间,此时形成的破坏力,绝对不会太大。 而李民换乘行军,只不过半天,就已追到了中路军镇的援兵。 此时,不得不说如今这个年月没有高效的远程通讯器材,这简直就是让高速移动骑军发挥最大威力的时代。 大宋西镇兵马已经彻底被击溃败亡了,可这中路却一点都不知道,却还因为赶了五十里的路程,看天色晚了,整军休息呢。 结果,正自休息间,隆隆的巨响撼动大地,李民骑军席卷而来,夜半措不及防得中路军连军械都没整备好,就被李民军马踏破了营盘。领军的主将仓促出战,连个自号都没来得及报出,就被一颗流弹打死,至死都没明白是哪里来的敌军。却是比西镇的那支宋军还不如。 不过,这会李民战胜之后,却是收拢一下宋军残兵,聚众讲话道:“众位宋军将士,本尊乃共和国国主李民是也。今大宋已是被金国灭亡,权贼蔡京暗投金国,伪立幼皇为傀儡,不思抵御外寇,反倒欲兵困本尊军马。本尊知你等皆是不明真相,被其哄骗,故本尊也不怪罪你等。尔等稍后自可散去,各自归家为民,安守本分。” 李民一番话,弄的残余宋军俘虏,尽皆傻了,却是没想到大宋就这么完了。可若是不相信李民的话,这李民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且不说这等人物自惜羽翼,断不会轻易骗人。就算骗人,如今他们这支都被打残了了宋军,又有什么好骗的。这些被俘的宋军,十之**,却是信了李民。心下不胜惶恐,不知日后如何。可好赖今日却是不用怕了,能在此等恶战中生还,已是他们莫大地幸事。 而至于这对李民来说。那不过是捎带脚地事情。反正深夜不便骑军夜行。而且跑了许久。又连这战了两场。虽说一击即溃。可就算人力没事还能支撑。这马匹也乏力。也得需要喂养休息了。正好稍微休整一下。捎带脚地收编一下残余宋军。发表一下演说。想来用不了几日。大宋亡国地消息。也就天下皆闻了。那时就是蔡京再以傀儡皇帝地名令发什么军令或是诏书。天下各镇地国人将领。也得寻思寻思。 次日天明。天色微亮。李民军吃了些干粮之后。随即上马而去。留下那些宋军俘虏各自回归乡野。 不到半日地功夫。就在那京师城外七十里处。再次追上东镇地援军。 这路援军跑得倒是不慢。两百多里地路程。从他接到军令到现在。愣是跑出来一多半了。绝对能按着蔡京给出地行军时效内抵达。只可惜。这两条腿。怎么也还是比不上四条腿地。 这二三十里地。只能看出马跑得比人快来。这百多里地。这可除了快。更看出马地耐力来了。尤其是李民军还是一人两匹马地换乘。能随时修养马力。这就更让那些靠着两条腿跑路地宋军望尘莫及了。 尤其更为主要地是。一连西路。中路两路地军兵都被击溃了。可是由于通信地原因。这支宋军愣是依然无知。依旧是毫无准备地在快速行军中。被李民打了突击。其结果。自然毫无二致。 待到正午时分,李民已是领军回转了京师。 此时,京师的蔡京,听从李邦彦的言语,以及观看到李民军马转移,还以为李民大军追击金兵去了呢。正自开了城门下发军令,令各地的镇守军兵,快速回援京师。同时收购城外柴草。 李民得报,微微一乐。这宋军还真是够天真的。当下李民也不急于靠近京师了,于京师二十里外止住军兵,令全军休息。并暗令武松领一百地军卒,弃乘战马,乔装樵夫混入京师,伺机夺取城门。 武松得令而去,两个时辰后一群樵夫挑柴来的京师城门且近。 这京师百万的人口,每日耗费柴草众多。这些日连连打仗,兵荒马乱的,哪还有人顾得上砍柴,尤其是城外的人,金兵肆孽时,更是整 的人遭到屠戮,再加上城门戒严里外不通,这京师空乏的很。这还是蔡京发了军令,喝令城内的百姓出城砍柴,这才有樵夫出入。没想到这群樵夫回来的到快。 故此,这些守门地军兵也没多留意。径直由着这群樵夫排队歇脚,等候着入城。 可就在此时,远方征尘卷起。 这些日子,守城的军兵可是惊了,一见有征尘卷起,连忙惊慌的吼叫:“敌袭!敌袭!快敲钟!快关城门!”说着就挥动长枪驱赶城门口等待出城入城的百姓。 可还没等那腿脚快的军兵跑上城楼,却有一高大樵夫在那驱赶百姓地军卒鞭打下,长身而起,怒声喝道:“叫俺们出城砍柴的是你们这才官老爷,不叫俺们进城地也是你们,这敌军来了,我们这些留在城外的百姓还有活路么。左右也是死!今天爷爷跟你们拼了!” 说话间,这大汉一伸手,已是夺下守门军兵地一杆长枪,反手一抽,就用枪杆抽到了两三个。 而受他的话语激励,当即也就十几个樵夫大汉蹿出高喊:“拼了,拼了。你们这些官老爷不让我们活,爷爷今天也不让你们过得去。” 霎时间,整个城门都乱做了一团。而这时,那个腿脚快地刚刚奔上城头,刚要撞钟,却有一杆长枪,猛地飞至而来,贯穿了他的胸口。 与此同时,原本那些城门聚拢排队准本入城的樵夫,却有大多数都从柴草挑中抽出了一把雪亮的马刀。直至此时,这守门的军兵,这才愕然的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民变,而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的敌袭。 而这一切都晚了,武松那力量虽然不如鲁智深,可那功夫与敏捷,却绝对不在鲁智深之下,一手的内家功与异能结合的沾衣十八跌,那绝对是近战的大杀器。别说还有百十名弟兄的帮衬,就是一个帮手都没有,武松一个人屠戮这些守城的军兵,那也是跟玩似的。 只不过,那样的话,武松屠戮城门的军兵没问题,后续的宋军一围上,武松可就不安全了。 不过,没有城头的警钟敲响,城内军营内驻扎的军兵支援城门,却还是有些时候的,最多也就是城墙上的巡逻军兵有那么个几百号人丁的迅速支援。 可这点人,在武松和其手下的厮杀下,那也是根本不够看的。城门最终还是牢牢的掌控在了武松手中。 而李民部下的骑军更是迅猛,有武松控制城门这么一会的工夫,已是快速突击而至,径直杀入了城中。 这些军马一入城,当即兵分三路,一路兵马一万,由林冲统帅,迅速突袭城中的军营,务必要把城中的禁军堵在军营之内,或击溃,或降俘。而另一支则由杨志领军一千,突袭蔡京的丞相府,擒拿蔡京。 而李民则统帅剩余军马,直奔皇城。 且不说,林冲,杨志那两路的军兵行进如何。李民奔皇城的这一道,那真是通行无阻。 而且,这条道李民也熟,更走的是皇家大道,那速度那叫一个快。 不过,李民行军的速度虽快,可这皇城的守卫,还是远远的就看见了李民的大队军马奔行。 如今这京师城内,那可能有这么多的军马出现。再加上这些日子金兵破城,这些守皇城的军兵也是惊着呢。 当即远远的关闭了皇城门。 这皇城门一关,这京师中的内城皇城所在,那就跟一个中型的城池城防一般。除了城墙厚度稍稍不及京师外城的宽厚之外,那其他的到都是不缺。 这要是其他军队,哪怕就是进入了京城,碰到这皇城,哪怕就是不计牺牲,那也是要打一个七八天的。 而且,这还是要准备一些攻城器械的情况下,这才有可能。当初,金军就是碰到了这皇城无计可施,多亏了蔡京合作,这才最终拿下了京师。 可如今,这却不是别的军队,而是李民军。 虽然李民骑军也只是突击力以及杀伤力强,攻城方面也跟其他的骑军差不多。可李民军中却有着鲁智深。 攻外城,看那墙高城厚,城门还有千斤闸,双道关的,李民怕鲁智深有山石,不敢用。如今这皇城内城,没有了众多的守城大杀器摆设着,仓促之间,布置不齐,李民还有什么忌讳的。 那鲁智深更是早就憋足了劲,率先就奔出了队列,一边奔跑,身子一边变大,待到皇城门前,几乎已经是是和皇城门一边高大了。手里拿着那巨型大铲,猛挥而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首发 ⒈⒈第二十卷 第十回 逼宫 首发 !哗啦啦!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连串的回音。/首/发皇城城门当即四分五裂。那皇城城门关头的皇城禁军。当即全都傻了眼了。 这皇城的城门虽然不如外城的城门坚固,可那也是上等坚木包着铁皮铜钉的。就是等闲的冲城车撞击,那也得需要有一会儿呢。可如今,只是一下,就在鲁智深的挥击下碎裂了。 当即有不少的皇城禁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各自寻思着: 我这不是做梦吧。这可是皇城城门啊,怎么这就散了?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最近被这战事闹的心慌眼花了。 可等这些不敢相信的皇城禁军闭眼再睁眼一看,却已经不只是皇城城门碎裂了,那个高大的吓人的怪物,已是冲进了皇宫大门。而且,紧随其后,众多的骑军,也是毫不停留的奔驰而入。 立时间,皇城内惊慌一片。 别说,这个时节,这些守皇城的禁军,到时都很尽忠职守,哪怕是被李民的快速突击杀慌了心,可还是从各自的守备处冲出,护住了皇宫内院。 只是,皇宫内日常的留守禁军,不过才是三千。 这三千人平常巡视护卫这个皇宫是够用了,可用来敌对李民这支骑军,却是太不够看了。 李民骑军连压箱底地火铳都没用。只是凭着马刀挥砍。在李民众多锋将地带领下。已是把那些禁军杀地七零八落。其进军护卫首领迟海。更是不幸地碰上了鲁智深。只是一合。就被鲁智深一铲打杀。 不过。李民这不到万人地骑军。别看数目不小。可是搁在这皇宫之内。那还真不算什么。最少这点人。绝对填不满这个皇宫大内。 这皇城内地宫殿。庭院相邻。楼台相接。无计其数。光是有名地。就下数十座。别地不说。光是宫娥太监地人数加在一起好几万。平常在皇宫内那都是经常谁都看不见谁。显得旷地很。就可知道皇宫之大了。 李民这点人。攻破皇宫真是没费什么力气。可是要想彻底占据皇宫。却还真有些难。 而且。如此众多地太监宫娥在皇城攻破地情况下惊慌奔走。那惊恐地情绪念头。连李民外放地神识。都极大地受到干扰。却是难以及远。 好在。李民地军兵是骑兵。而且皇城虽大。进出地出口却少。李民骑军马快。很快就堵住了皇宫各处地出口。而后各留大将带领数百军兵镇守之后。又分出六十队骑兵于皇城内奔走扫荡。轰赶宫娥太监于敝亮处集合。 如此,很快,李民军兵已是扫荡了皇宫大部分地地方,并最终在几个值日太监的招供下,得知新任宋皇赵桐在信任大内总管武尽忠的护卫下,已是退到承乾宫。 李民随即率领一千军马,包围了承乾宫。 此时,赵桐在承乾宫内,惊恐无比。那信任的大内总管武进忠,到也还有几分忠义,关键时刻没有弃了赵桐逃跑,而是聚集了大内武监三百多人,死命护卫赵桐。 而今见被李民寻到,包围。那赵桐吓得体似筛糠。这武进忠强打胆子,立于承乾宫的宫门外,尖着嗓子,高声喝道:“大宋皇帝陛下在此。尔等莫要胡来!” 李民军鸦雀无声,连个理这家伙的都没有。 李民立于当中,微微一笑。而今时节,大军已定,宋皇这个名分,还有几斤几两。 不过,这武进忠身后跟随地四个太监,却让李民在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暗暗留心。这四个太监,在面对如此众多军马,如此危机时刻,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慌,依旧低着头,面无喜怒地恭谨站立着。 如果这还不说明什么,那么这四个太监竟然在李民的眼皮底下,存在感极低,这就不得不说明些什么了。这不由得不让李民想起赵原先身后时刻跟随地四名大内供奉。只不过,这四个太监的神态虽然跟原先地那四名大内供奉相差无几,可是这存在感,显然却比之那四名老太监差的很远。其低弱的存在感,不仅没逃过李民的注意,反倒引起了李民的警觉。 李民当下暗中提防,出众喝道:“本尊共和国国主李民。今本尊救援大宋,不想大宋已被金国攻破,更拥立伪皇。赵桐乃宋皇赵之子嗣,不思尽孝救父,反任用奸臣,意图围杀本尊军马,今本尊以尽除大宋三路军镇援军,更以攻破皇城,赵桐还不顺应天命,出来见我,等待何时!” 李民的声量虽然不大,可在李民神通加持下,不分远近,却是无不听得真真切切。 这真是人得名,树得影。李民只是一报名号,当即震慑的承乾宫 众多人等,无不惶恐。 那武进忠当即先是一堆乎,随即牙一咬,厉声喝道:“杀!给咱家杀了他!” 随着他这一声喊喝。那进跟随武进忠身后的四名低头垂手而立的太监,猛地如一张紧绷的弓一般,猛地弹射而出,直扑李民,手中更是不知何时,已是各持短刃在手。 与此同时,那三百大内武监,也是不顾生死的直扑李民军。不求别的,只求为那四个扑向李民的供奉太监,阻挡一下李民军的援助,为其杀伤李民提供一些机会。 这些大内的武监,不愧是自幼在皇宫内训练出来的,除了练武执行命令之外,再无别的杂念。在承乾宫大部分人震慑于李民的威名时,这些大内武监依旧不为所动。只听令行事。 见此。武进忠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原本是赵桐府内的太监总管,前不久才接掌了这大内总管一职,这才知道大内武监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这些大内武监,哪怕是只有三百人,可是正面对敌三千军兵,那也是不落下风的。尤其是四大供奉,更是精中选精挑出来的精锐。十步之内,那绝对一击必杀。武功高深的很。 故此,他见了李民只带了千多人,而且为首的更是传说中的共和国国主李民,却是动了心,认为只要拿下或杀了李民,敌军群龙无首,自可逼退敌军,解皇城之围。最不济,也能解了眼前之危,好供他带着皇上赵桐从皇宫密道逃出宫外。 只不过,武进忠虽然存了尽忠之心,可毕竟还只是一个太监,见识还是太浅薄了。他只看到了大内武监的本领高强,大内四大供奉的绝学无敌。却忘了那李民更是传说中的神通无敌者。 如今,李民虽然在对付辽军耶律大石军的那一战中,释放大招,损失了八颗天雷珠外丹的大部分能量,使不得什么大招了,可是李民体内的那颗结成的金丹,却是可以自我恢复。虽然似那等一次杀伤近万人的纯能量外放施展不出,可用以支撑一般的重力域,却还是没什么的。 李民这重力域,想当初在没结成金丹时,就是面对独孤求败,都将其搞的举步艰辛。如今金丹大成,其重力控制更是随心所欲了。 尤其是李民早就留意着四个大内供奉,又怎么会被这四个太监偷袭成功?哪怕是这四个太监的功夫相当不错,却终归还是高不过独孤求败。 电光火石间,李民的重力域已经加身在这四名太监身上。此时,这四名太监正自平射李民。这平射,虽然速度快,正面受敌的面积也最小,最是速度不过,凌厉不过。可平射,却终究是凌空了。 身法凌空,虽然快,却也失去了随之变化的根本,他们各自又没有什么飞行的神通,李民重力一压,各自当即就好像被一无形大手握住,死命的按向地面。 “噗通通。”一连四声闷响,这四名太监却是摔的狠。不过,这四名太监训练有素,这等重力的摔击,却还是要不了他们性命的。他们当即各自强自用功的站起,依旧不屈不挠的迈步欺向李民,意图与李民来个血溅五步。 只可惜,他们的脚步还没迈出两步,向下的压力,猛然改为的向上,这四个人,就如同脚下按了弹簧一般,猛地冲天而起,直起来二十多米,随即猛地向下增加速度的摔落。 这一回,这四个太监哪怕是功夫不错,却也在这等重力加持下,直接摔的昏迷不醒。 不过,这四个太监虽然没立寸功。可那三百武监,却是打了李民军一个意外。 李民长胜之师,尤其是最近更是刚刚以少胜多的连破凶悍的辽军和金军,又怎么会把几百个太监看在眼里。 可这三百个大内武监,一色的盘龙棍,一色的太祖棍法。功夫全都在江湖三流武师之上,单论个体的杀伤力,已是不次于李民手下大部分的精锐了。甚至可以说还要更胜一筹,绝对属于李民手下小队长锋将那一级的。 可这还不算什么。毕竟李民虽然带来的兵卒只有千余人,可因为乃是要护卫李民,那跟随李民而来的,光是锋将,就不下两百多人,这些锋将,那个顶个的功夫,可是比一般的精锐兵丁要高多了,光凭个体实力,对付这些大内武监,绝对不次。 可问题是,这太祖棍法,乃赵匡胤专为军武所创,最擅结阵杀敌。三百武监施展太祖棍法结成的棍阵,当即就让轻敌的李民军吃了一个小亏。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首发 ⒈⒈第十一回 受让 你们这些没鸟的阉人,竟敢伤洒家的儿郎。通通去: 三百大内武监,一通太祖棍阵,刚刚打伤了百十人的李民骑军,却是惹恼了一旁压阵的鲁智深等悍将。 原本,只看见一群宫娥太监,深等人自持身份,却没准备动手,如今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吃了这亏,而且还是一帮太监的亏,这如何让鲁智深等忍得。 鲁智深当即冲入这大内武监的太祖棍阵之中。只听一连串的爆响,不知道有多少棍棒,顺应着棍阵的演变,打在了冒然冲入太祖棍阵的鲁智深身上。 只是,鲁智深那一身特制的钢铁铠甲千余斤,那就跟一座钢铁堡垒一般,除了怕无孔不入的热油火烧之外,也就怕零星的流箭射入缝隙,射伤眼睛。似这等棍棒钝击。哪怕力度再大,对上了鲁智深,以及鲁智深这身特制的铠甲,那也跟挠痒痒一般。甚至连挠痒痒都算不上。根本阻不了鲁智深的一丁丁的脚步迟。 而冲入棍阵之的鲁智深,只是一个简单的横扫千军,哪怕巨大的日月连环巨铲只是横着一划拉。原本保持着棍阵结构的大内武监们,当即纷纷被拍飞。立时清出十丈方圆的一块敞亮地。 这赵匡胤留下的太祖~虽然强横,可碰上了绝对的力量,巨大的力量悬殊,还是使其瞬间瓦解。 而有鲁智深带头,那些吃了亏的李民军,又如何会干看着,立时众多的锋将也纷纷动手,三百多的大内武监,不多时已全被斩杀。 而李民至始至终也没多看这些,怕这些大内武监再厉害,有着鲁智深压阵,那也绝对翻不了天。更何况,李民骑军还带着火铳呢,要是真的近战不敌,一通乱枪,这些大内武监,只要没练到传说中金钟罩十三层,刀枪不入的至高境界,那也是一打一个死。 李民对于自家军兵的力,那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而。李民在制服那四名偷地大内武监供奉之后。随即迈步向前。直入承乾宫。 只是。在那宫门前。刚刚被眼前异惊呆了地武进忠。再次惊醒过来。挡在了李民地面前。颤声叫道:“你给咱家站住!不要靠前。下站!下站!” 李民那里会理会他。依旧迈步前进。那武进忠声嘶力竭。眼看李民毫不理会。猛然叫道:“皇上。奴才给您尽忠了。” 说着。就猛地一头撞向李民。 这怎么可能撞地着。连那四名大内供奉地突袭都奈何不了李民。那就更别说是这个根本没什么功夫。原本不过是一个王府地太监总管了。 不过。他这等拼死地忠义。却是让李民有些感触。李民这些日子。接触了不少赵重用地大臣。结果一个个都比较识时务。倒是这个太监。却是有绝死尽忠之心。 实在难得。 李民感其忠义,到也没把他漂浮上天,再重重摔下,只是一个重力束缚,将其压爬下就算了。 而此时,却有一人叫道:“叔父大人,难道您要谋我大宋江山不成?” 李民顺看,一个身穿皇袍地少年。正自站在承乾宫的门后,惊恐不安的看向这里。 李民看着,好似有些印象。不过有着皇袍在身,那不用问,也应该是如今的傀儡皇帝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傀儡皇帝的替身。不过,李民既然对这少年有些印象,而且其也有些相像赵,那就应该是假不了。 两厢一结合,李民却是有些想起这个赵桐,前几年年宴时,赵邀请他李民同坐同饮,赵一大帮孩子中,却是有着么一个小孩跟着大伙叫自己叔父。这一晃眼地,都这么大了。不过,应该还不到十五罢。竟然成了蔡京的傀儡皇帝。真是造化弄人。 民这一想起旧情,不禁感慨良多。 当即和颜悦色说道:“你既叫我叔父。我也不与你见外。实话与你说,自金兵破城入京,你父听信蔡京之言,与金人和议,不等我援兵赶至,以致被金人俘获,这大宋的江山,就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蔡京之所以拥立你继承皇位,金人更把你之兄长尽皆捋去,不过是让你做一个傀儡皇帝,好挟天子以令诸侯,与我分庭抗礼罢了。我今入京,既是铲除蔡京,也是要去了这个傀儡政权。我李民不会任由汉人地江山分裂,更不能看着异族入侵我中原之后,祸害了我中原百姓之后,还能安稳的休养生息,把我中原百姓的财富视为可供收割的稻谷。所以,如今大宋既然亡了,我也不会虚伪地让你成为傀儡统领。我承天应命,当仁不让。自当一统华 立共和大同,自强自息,务必使万邦知晓,犯我华夏诛!” 李民一番话,发自肺腑。此时民军的军兵,已是干掉了那些大内武监,全都是听得清楚,当即也全都是热血***。齐声应和道:“烦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千人齐喝,内中更有深这等高手大喝,那真是气憾天地。 “我明白了。叔父大人,这大宋的江山。侄儿就拜托您了。只是,侄儿的父兄,全都被金人捋去。侄儿无力救援。也敢请叔父出力了。 ” 赵桐这小孩。如今刚刚十五。正是对皇权还没有什么认识和留恋的年纪。再说,赵这些孩子里,怎么排,这皇位也没他的事,故此,他更是从小也没惦记过,反倒是经常被提醒要韬光隐晦地避讳皇位。所以这赵桐从小更是没觉得这皇位有什么好来。尤其是最近,意外被蔡京捧成了皇上,朝政之上,那是什么都不懂啊。可还有一大帮老头子盯着他问,盯着他说,可他说话由心了,随即就是一顿不是,说话违心了,更是许多差错,最终还要看着蔡京的颜色行事,这皇上当地可比他当王爷时累多了。 所以,这赵桐听李民的肺腑之言,很是干脆地把皇权交出,却是真心。 李民着赵桐看了一番,其总算是把麻烦事摆脱了样子,明白其心境,微微一笑,暗自寻思:这些日子,也是难为这孩子了。 李民当即承到:“侄儿放心。你父虽与我绝交,可终究与我兄弟一场,况且,他毕竟曾为我汉人之皇,我也不能由着异族人拿去取笑。我早已派人突袭了金国本土,你父之安危,就包在了我身上。” 李民安抚完了赵桐,随即从赵桐里取了代表天子身份的玉玺印信。并封赵桐为顺天王。随后传令出榜安民。 而时,京师大营中地三万禁军,全都被林冲带领的一万兵马堵在了营门之中,凭着李民骑军的火铳,以及林冲在禁军中的威望,再加上这京师刚刚被金军攻克一回,正是人心浮动不安之时,在林冲的劝降下,竟然顺利的全体投诚了。 而至于蔡京那一帮人,更是一个都没跑了,全都被堵在了府门里。虽说这些大宋的大臣们,一个个府中养的家丁家将也不少。可这些人,能跟着他们这些臭名昭昭的奸臣,那图的不是权力就是金钱,平常跟着他们威压百姓,那是个顶个的强,可危机关头,又有什么忠义可言。一个个根本不听指挥的就各自散了。却是让李民军拿的轻松之极。 李民计划之外的占据了大宋京,这麻烦事,可是不少。首先,李民这两万人,就根本不够派发的。其次,李民军此次来是为了打仗的,军中多是武将,文官实在是少的。这么大的一个京师政府机构,根本就支撑不起来。最后,大宋正式灭亡了,李民要正式一统中原各地,名正言顺接管天下,也需要给各地下发檄文,同时派出钦差使臣巡视安抚天下,这也是需要大量的人手。 李民只能紧急传令二龙山的李纲,以及江南的张邦昌,各自带着一帮底班群臣赶到京师支撑起中央政权的架子来。 而暂时的,诸多杂事,也就只能是李民亲劳了。 好在,李民虽然对于具体的事务处理,并不怎么精通,可李民最善于当撒手大掌柜的,这京师也正好还有一个新近投靠李民的李邦彦。 李民只是稍稍暗示了李邦彦一下,准备看看其能力如何,而后好量才重用于他,就激励的这个李邦彦跟打了鸡血一般。 此时的李邦彦,~还没有当过浪子丞相,还自年轻,正是有些理想和抱负的时候,而李民如今立国的重要位置,也实在是闲置的太多。正是他拼搏奋斗的好机会。 这李邦彦却是给李民举荐拉扯出不少的年少俊才。这些人的品性虽然不好说,可却都是京师中诗词双绝,出口成章,能写会画,会玩的。这能出口成章,并且会玩的,就算别的不行,最少也都是脑子快的,适应规则强的。 而今李中央政权,也没过多旁的事务,李民定出规矩来,又招了一帮死板守规矩的人盯着,这帮脑子快,适应力强的年轻俊杰,倒也是转化的快,很快在李民规定的道上,走的有声有色,让李民省心许多。 而更让李民开心的是,这入了京师,这曹淼还就真如约的把曹家道藏,给李民进献来了。 ⒈⒈第十二回 后勤很重要 ,这就是曹家的藏。 李民这会算是开了眼了。正所谓: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这曹家的道藏倒好,连一句话都没有。就是八尊石像。八尊八仙的法相。这道怪不得曹~为什么非得等京师城破才能把这道藏献给他李民研究了。这八尊石像是不太好搬运。 不过,李民倒是丝毫没有怀疑曹淼是随便拿这八尊八仙石像来忽悠他李民。没别的,这八尊石像往李民这眼前一摆。 李民的神识立刻就感应到了八种气场。这八尊神态各自不同的八仙法相,竟然没一尊都带着一种近乎活人一般的生命力场不说,每一尊法相更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独特意境。 吕洞宾的纯阳刚烈,何仙姑的慈如地母,钟离权的烈火焚天,张果老的清净无为,铁拐李的包容光蓄,蓝采和的不动如山,韩湘子的潇洒如,曹国舅的律令如雷。 其意境深远。越李民这般神识强大,对道的领悟高深的,越是对其感受深切,反倒是寻常姓,神识不能脱离体外,倒是对其根本不会有什么反应,只会将其当作一尊青石雕像罢了。 李民越是观察,神识越是撼,到后来,那八尊石像都好似活了一般,在李民的神识感应中,各自演绎精妙道法。李民神魂险些迷失其中。 好在,李民尸化身温养修复落魄钟已是将近大成,这落魄钟,能撼人神魂,也能定人神魂,之中,自生感应,不敲自鸣。 “咚!~~” 李民神魂一震,随即惊醒的收拢来,守住心头灵智。待其安稳,这才暗道一声:“好险!” 不过。李民倒是知道。倒不是曹淼有意害他。随让他李民不自量力地同时观看八仙遗留地八尊法相呢。 显然。这八尊法相。那就是八仙地八神通。连八仙都要分成八个人各自学习。他李民虽然不错。可一次学八个。这八种神通还是属于那种能各自相生相克地。这一气学。不出问题。又怎么可能。 没看那曹~守着八尊法。也只是学了曹国舅地一脉相传么。 不过。李民求取曹家地道藏。到也是没打着全盘抄袭地算计。毕竟到了李民这般地步和境界地修道者。其体内地能量循环力场。多以成型。就算有更高明地功法。若是不把原本地功夫毁了。冒然修炼。也是很容易出问题地。而就算能狠下心来毁了原先地功法。且不说值不值。浪费不浪费。光是摧毁。那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更何况如何毁地去了原本功法痕迹。却又不造成对自身地伤患。不影响后续地修炼。那更是一个难以掌握地度。 故此。李民从一开始。就是准备借鉴曹家地道藏。完善自身地功法。毕竟李民是野路子走到今天地。对于金丹大成之后该怎么办。那绝对是两眼一抹黑。而有了这道藏。就能减少不少李民自身摸索地弯路。更能借鉴许多其原本修行不到地方。 故此。李民静下心来。不在一次观看八尊法相。而是径直观看起了曹国舅地法相。 毕竟曹国舅也是主修雷法,主修官运皇气,而李民除了原本就是修炼的雷电异能之外,如今更是一统了中原,虽说还有这外族没驱赶干净,可怎么说,那也绝对是应该有些皇气的。却是正好与曹国舅的道法契合。 李民这一看,就足足看了十天。直到李纲和张邦昌等都领着人手赶到了京师,李民这才略有所得。 敢情,李民原本修炼的五雷玉书,乃是外丹一道地经典之作。主修器物,就是最后对天雷的凝练和运用,都不过是用神识来操控能量。而曹国舅地大品紫雷天罡经,却全都是神识的运用。 这曹国舅出生地年代,可是没有那么充沛的天地能量供其吸纳挥霍,而这曹国舅又出生在大富之家,修炼心经之后,却是借万人对皇权地敬畏,崇拜等意念,凝聚了皇命铁律,更以绝对强大的神识,形成意念神雷,令所有受术者的神魂在接触到那强大的意念神雷之后,在意念中形成被雷劈的意识,从而魂飞魄散。而练到至高之境,则直接以意念束缚方圆数十里的正负离子对撞,形成真正的天雷。跟李民如今这一套理论,那却是截然相反。 这令李民获益匪浅。要知道,李民如今本就是神识强大,更分化出了尸狗伏矢两尊神魂化身。单单是天雷珠这等储能放电的外丹小术,已是不怎么够李民应用的,而曹国舅这 超级强大神念必须修炼心经之后,才能应用的神通,李民量定做一般。 不过,李民虽然沉迷万分,万分想立时融合贯通的修炼。可李民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 原本,李民在得知完颜吴奇买跑回草原之后,就惦着趋兵追赶完颜吴奇买的部队。可有着蔡京这么一个苍蝇作樂,实在让李民不得安心不顾后路的去追赶完颜吴奇买,彼时,李民若是不管不顾的追去了,看似大度,看似不计利益的崇高,可没有后勤的支援保证,只是单凭李民这两万骑军,蔡京随便在后方动些什么手脚,没有给养供给的李民的军,那就得陷在草原上。 只不过,李民虽然干脆利落的除掉了蔡京,顺势接管了京师,可大宋中央政权的一摊子琐事,那也让李民动身不得。 如今李纲等人来了,李民有了底班保证,却是应该快速追击完颜奇买去了。 毕竟,宗泽、周两人虽然说了岳飞这几年历练的不错,不仅是武艺盖过了周,其战斗指挥的感觉,更是胜过了宗泽,可岳飞在李民的印象中,旧是一个孩子。哪怕是这个孩子,是李民深信的军神,可孩子就是孩子,李民又怎么可能放心任其独自领着一群蒙古军去对付完颜吴奇买的主力。 要知道,这个完颜吴奇买,颗也不是一般的战争强人。 不过,李民虽想甩手就走。可李纲等却还是李民给拦下了。 对于李纲来说,如今最重要的,那是什么追击金军。而是要迅速的把李民一统天下的这个大义名分给定下来。 如今李民得赵桐称。哪怕这个赵桐是蔡京联手金人拥立的伪皇,可他毕竟有大宋的传国玉玺。而且大宋京师的一帮文武大臣,那也是一个都没跑了。全都被抓了不说,更大多降了李民。 当然,自裁殉国的,退隐归乡的,也有几个,像那宿太尉,就是说死不降李民,非要归隐不可。 对此,厘米虽然有些遗憾,也没有强留。甚至,李民连那些城破之后意图投降的各个大臣,也没准备留着。 这这些人,在李纲眼里,那就是宝。有着传国玉玺,有着大宋原班的满朝文武,那檄文诏书,那可就是正式无比的。哪怕赵桐这个皇上在李民看来是个傀儡,是个伪皇,甚至赵桐自己也认同。可这官面的文书齐全啊。 老百姓最终认可的,也就是这些东西。其他的,什么赵,赵桐,老百姓根本不可能见着过,赵桐与赵也没有什么不同。 故此,李纲一来,就拜请李民发出檄文,通告天下,准备禅让大礼,正式宣告共和国成立。 李民一听,这也不是小事。毕竟救援虽然重要,可岳飞领着的那支蒙古军团,那可是在草原上土生土长的民族,就算打不过,也是能跑得过的。而这宣告建国,安定中原百姓,免得不轨者趁隙滋事,却是刻不容缓。 李民当即从善如流,虽然认可了李纲的建议。 而李纲刚刚说完一条,张邦昌也不甘示弱,也是向李民建言道:“国主。臣得报,方腊军团自把蛮军赶出东南之后,随即陷入胶着战中。 而且,慕容将军率领的大理军团,也在与吐番军的作战中,略占下风。今更有高家军攻辽,种家军攻西夏。我国同时与多国开战,而内地农收却乱干旱,大受影响。实在是难以为续。敢请国主暂停军务,借此立国之际,改以外交手段,喝令诸退军,稳定我国安定,待一两年我国军粮充足,再做征伐之想不迟。” 李民一听就是一皱眉。暗想:好你个张邦昌,果然就是一个投降派。跟着赵那段历史就是和和和,现在又跑我这里格朗来了。 不过,还不待李民发作,李纲却也是极度认可的说道:“张大人所言极是。我国原本财力雄厚,所仗皆是海外贸易与关税。如今与辽开战,贸易关税断绝已是一害。其二,关税所获虽丰,可金银却也抵不了粮草。而今大宋东南历年储备之粮草,除我国用以赈灾之外,尽皆供给了方腊军团出兵西南。而甘肃西北等地,原本就军粮不丰,多靠内地供给,如今大宋的国库空虚,我军无所得,却也是难以为续了。国主确是应该止息兵戈,待国力恢复,百姓安定,再行武略。” ⒈⒈第十三回 昭告天下 。这样说,也有道。 李民微微的沉吟着。张邦昌的建议,李民可以不在乎,可李纲的附议,李民就不得不重视了。也许张邦昌有可能哗众取宠,把小事说大了,显摆他的功绩,可李纲却绝对不会如此。 而且,李民略一盘算,事实也是如此,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军事行动确实太多了,几乎是守着大宋边界,全线开战。 这要是他李民有着几十年的粮草物资积累也行。可事实上,了李民原先在二龙山存留的那点家底,李民的主要财政收入,就是自身南北商会的海外贸易,以及苏杭的海外贸易关税。 那海外贸易以及关税的收入虽大,可还真就当不了粮食。太平时期,物资极大丰富,也许那些关税以及商会利润能储备不少军粮,可如今他全线开战,以及天灾,那真是有钱也收不上粮食来。如今能把战事打到这般地步,除了他李民以战养战,夺了不少大宋重镇的粮草积累之外,那只能是说李纲和张邦昌这帮文臣,真的是卖力气了,动员了不少方豪族捐献军粮,这才维持到了今天。 不过,如今又接宋这么一大片的疆土,同样有不少的灾民,以及受战乱流离的流民需要赈济。还要继续维持长久交战状态,确实是有些吃力了。 李民想通此理,却是明白这战争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果然深有道理。 李民当即点点头:“众卿之言,本尊已晓。奈何战祸开启,非本尊所愿。诸贼入侵我中原疆界,本尊不得不挥兵自卫反击。而今如此这般,如之奈何?” 张邦昌建言道:“国主。诸贼入侵我原,不过是趁大宋朝局不稳,意图沾些便宜罢了。如今国主已是一统中原,万民归心。 其只要知其不可为,只需纸诏书,自会退兵。国主可派秦桧,汪伯颜,李邦彦等为使,分别出使辽,西夏,吐番等国,以昭告其我中原一统,共和国立为名,伺机暗示其和议,余等见无机可乘,自会退兵。待我国安稳三年五载,将养的兵强马壮,粮草储备充足,国主自可大展武略。” 这张昌果然是见什么说什么话。跟着赵时。揣摩着赵地心气。竟说投降议和地言论呢。如今跟了李民。虽然还是说着议和。却有了长远发展地战略眼光。果然这人地成长和行为。都是需要一定氛围地。哪怕是希特勒克隆了放到一个和谐社会。也未必依旧能成为一个战争狂人。 李民对此很满意。不过。邦昌提名举荐地这三人。实在是让李民心颤。这三人。可是一个好家伙都没有。全都是有名地投降派。大奸臣。而且。就算不已没发生过地后世言论评价这三人。这三个家伙投靠李民地过程。也是能让李民看出这三人地人品本性来。就算是其有脑子。也有才干。可也绝对是有野心。有欲望地官迷。而且还是贪生怕死地意志不坚定分子。若不是李民为了政治需要。好尽快地瓦解大宋群臣地敌对意识。以及给给李纲等留下一丝反对地声音。免得变成一言堂。走了极左路线。李民说什么。也是不可能收这三人地。 如今。这三人最近地表现虽然不错。尤其是李邦彦在安定京师地稳定上很有贡献。可这等使节大事。用这三人。李民还是真有些不放心。随敢保证这三人一见到外族地威逼。就不变节地。 可使臣这等大事。李民原本通过李纲培养出来地那群人。还是真有些不够看。那些刚正是有余了。可两国外交。那绝对不是光一腔正气。满脑子直线就能胜任地。那急智反应。以及圈圈绕绕。别说。还真是挺适合秦桧。汪伯颜。李邦彦这些人地。这帮人。玩心眼。斗权术。那绝对是一流地。 当下。李民狠了狠心。认头了。就当给这些人一个考验地机会了。 而后。剩下地。那就是细节问题了。李民只需听李纲他们商议一个结果出来批准同意也就了。 朝政之后,随即有三百骑金脚快递,纷纷令了李纲内阁颁发地立国诏书,以及盖有大宋玉玺的禅让文书,奔行各地,通传大宋江山已是改换门庭,由共和国国主李民接管,各州各县,原大宋官员,依旧留用。各自出榜安民,通传百姓。 随后,又有十二路使节队伍,各自领了五百之众,离开京师,奔赴中原周边各国,通传李民统领中原的消息。 其中,奔辽,西夏,吐番而去的,正是秦桧,汪伯颜,李邦彦。如今也就这三国的军马,李民派出的部队,不能立即取胜,其他地,那都是跟风的,这 退,绝~|) 不过,李民倒是没给金国派出使臣,如今金国劫掠了大宋地皇上,更在中原烧杀掠夺,那已经是血仇了,李民可没那种被人打了,反倒给别人赔笑脸的奴性。这打不打地过,那是实力的问题,可敢不敢打,那可就是态度地问题了。 李民都盘算好了,同时与各国开战,那粮草不够,可要是别的路罢战了。李民只带着少数精兵突入草原,那粮草的供给,却还是没问题的。尤其是草原上还有着岳飞率领的蒙古军团在,两厢呼应,应该足够灭掉金国的了。反正如今的金国,也没有占领辽国的坚城,只不过多是一些土城和营寨的部落罢了,有骑兵突击足够了,用不着步兵攻城。 对此,李纲等人,倒是没多说什么。他们最迫切的,那就是正式立国。昭告天下一统,凝聚万民之心。 而李民定下的立国之日,一个是出于习惯,另一个也是时日将近,李民偷懒就直接定在了十月一日。依旧使十月一日成为了和国的国庆节。 只不过,这个十日,却是农历的,也就是太阴历,而不是什么阳历。不过,举国欢庆的祭奠,却是照旧。 很快,在李民练习祭天的仪,以及偷空参悟曹国舅法相留存的曹国舅神识意念的过程中,十月一日到临了。 此时,李民的班,大部分都赶到京师来了。连李民的老丈人鲁雄,慕容格,以及李民一大帮的老婆们,也全都兴奋已的赶来了。 要知道,李民祭天之后,那可就是经八百的一国之主了,可不像原先在江南立国时那样,虽然立国了,可不过就自家人知道承认。如今可是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都认可的了。 而他们这些人,祭天之后,就是正经八百的国丈,娘娘了。 鲁雄年前,那可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也能当国丈的,如今可是乐疯了。 而至于那慕容格,更是意自己的眼光,瞧这宝压得。多准。他这俩闺女,都是娘娘的命。只可惜大闺女短命,嫁了一个无情的皇上赵,却是不如小女儿命好。念及此处,慕容格也是不禁有些伤感。 可这丝丝的儿女之情,随即就被李民立国之后的可能的封赏,掩盖了。要知道他儿子慕容博,那可是统领着大理军团,和吐番作战了多年,以后,很有可能在吐番与共和国的疆界之间,受封一属国,成为共和国的屏障。到那时,他们慕容家重立燕国的数百年心愿,可就是有可能要实现了。 只要想到这个,慕容格哪怕这般年纪了,依旧心头火热,那热血,丝毫不逊于任何的青壮。 而至于李民的老婆们,其各自的名分,也全都早就内定好了。除了鲁玉这位是名正言顺的昭阳正宫国母娘娘之外,张月茹占了东宫,李师师占了西宫。黄蓉占了贵妃,慕容占了淑妃。方百花占了德妃。如此一算,李民这几个老婆们,竟然还没能填满这三宫六院。 本来鲁玉好玩,还准备把赵那俩闺女也给李民凑了数。反正这俩闺女也是赵送出来的,被李民无视了送到了二龙山,跟鲁玉他们也挺合的来。只可惜,李民如今见惯了美女,更多操心国政以及修炼,如今李民又用不着什么政治联姻的需求,李民可是没心思化身禽兽,把原本两个叫他叔父的小丫头变成身边人。 结果,鲁玉等封赏女官,填充内宫的盘算,还没实施,就直接被李民否决了。李民虽然自身做不到一夫一妻的楷模,可却也不想成为拥有数千个女人,让每个女人五六年轮不到一次的寡人。 而除了李民这边的人,李民派出去的各地使节,也全都捷报频传。各地州城府县,全都认可了李民接收了大宋。 这与李民这些年的神宵教普及化,那是分不开的,尤其是这几年,李民在江南立国后,与大宋分庭抗礼说,更是打的大宋节节败退,有心人,其实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而至于外国,西夏原本国力就没彻底恢复,不过是发觉老对手种家军与折家军的主力全都离开了西北,这才响应耶律大石的邀约,意图报复并捡些便宜柴火罢了。 如今,种家军,折家军的主力一回去,已是让西夏有些头疼的骑虎难下了。李民的使臣一到,西夏立马就借坡下驴,来了一个误会,并派遣了使臣跟随回来观礼朝贺李民。 这惯于献媚的汪伯颜,倒是办了一把漂亮事。 ⒈⒈第十四回 出事了 伯颜事情办漂亮了,那秦桧干的也很不错。 那辽国此次派耶律大石出征,本就打的是借刀杀人的主意。如今虽说是接的那把刀,意外的由大宋变成了李民,老对手大宋更意外的被灭了国,同样被这李民军取代。可李民用来回访他们的高家军,带的可却是他们同样熟悉无比的老对手,东北边军。既然东北边军主力回来了,而他们的主要目的也达到了,其自身国内的国力也不太好,却也是借坡下驴了。 只不过,辽人对汉人的高傲,却是没变,却是强调了要李民这个新成立的共和国,依旧承认大宋与辽订立和平跳跃,说白就是要李维持原先大宋对辽国的进贡不变。 虽说这笔小钱,大宋从来没当回事,李民的共和国也绝对能承担的起。可这却是一个态度问题。哪怕的钱再少,也是对辽人的一种武力臣服。 要不怎么说武力是政治延伸的需要,政治外交的最大筹码呢。若是秦桧知晓李民的实力,还是保持着原先在宋朝那中阅历。秦桧一听辽国这么好的条件,绝对早就答应了。用点小钱,买份平安,多划算啊。 可如今,秦桧有李民神通无敌打底,有着李民只是率领两万大军就正面击破了辽国耶律大石部五万大军的战绩,更有着高家军领着十万东北边军陈兵列阵,那底气十足,自然不会做那些惹李民不高兴的事。在秦桧的眼里,李民可是比辽军厉害多了,也更强势和可怕的多。而且,秦桧更知晓,若不是国内此时军粮不足,不足以全线开战,李民被不住早已兴军讨伐辽国了。有着这些认识的秦桧,又怎么可能答应辽人的条 结果在秦桧高超的外交下,以及秦桧对大局分析。愣是说的辽国使臣哑口无言,觉得自己这个战败国,没赔款给李民的共和国,那已经就是李民地大度了,如今反倒要求人家继承大宋的贡向,实在有些是不知廉耻。 当然,这除了秦桧的口才与外交手段真的不错之外,也跟当代的辽国国主耶律延禧也是几乎与赵是一个差不多地妙人有关。这耶律延禧可是一个极度的汉文化倾慕者,曾经多次在公众场合发表过没出生在中原,做一个汉人的遗憾。虽然其才华比不了赵那多才多艺,能写会画,可其痴迷程度,比之赵,也差不了许多。当然,好色好玩,更是他们的共同点。只不过这同样被他们各自视为君子风流本色而无忌。 故此,上有所好,自然下有所仿。尤是如今的辽国连年受到金国地骚扰,兵力也是紧地。而他们多年来占据燕地,随着燕地的农业与手工业的发展,其对大宋地供款维持国政的需求,却也不是向当初立国时的那么强烈了。 结果,却让这秦桧办了漂亮的。辽国同样收回了兵力,并派出使臣随秦桧同回京师,来朝贺李民共和国立国。并希望能够订立永世和平地约。 而相对于汪伯颜。秦桧地利漂亮。李邦彦地差事却办地相当窝火。 倒不是李邦彦地才能不如汪伯~秦桧。论嘴皮子。李邦彦绝对不逊色这两人。 只是。那吐番与西夏和大辽不同。西夏是被原先大宋打地快残了。辽国是被金国骚扰。这两国进攻中原。原本地意愿就不是那么坚决。主战场一失利。被李民共和国地实力一震慑。只要外交使臣不是那么菜。自然是一说一准。 可这吐番。却是积蓄了多年。原本就想扩张一下领土。如今更是打着被大宋邀请入中原。而且其战场上拦阻吐番地。更是原大理国地军队以及慕容博地燕军。 虽说大理国兵力不弱。慕容博地燕军更是个人战力出众。 可那大理国不过是屈于形式。战败投靠了李民罢了。虽说有着段誉等为质。不敢不尊李民地号令。可大理军兵。为他国卖命。却也是绝对不会进死力地。尤其是大理地最为厉害地毒虫军等。又多被李民给毁了。敌上原本就比大理国力强。原先只能仰仗大宋救援才能抵御地老对手吐番。自然就更是不敌。 而慕容博得燕军虽然厉害,可吐番的驼龙军清一色的大骆驼,浑身铁盔铁甲,比坚固,却是那驼龙军更胜藤甲军一筹。唯一轻便迅捷的优势,却也是两条腿的比不过四条腿的。尤其是那万千骆驼冲击的威势,更是藤甲军那种轻步军难以抗衡的。 而更为重要的是,吐番有一国师鸠摩智,修得小承金刚经,不仅武功高超,更有神通,军略也是不差,却是把慕容博克制的死死的。 结果,整个战场上的式 吐番压制着李民军的大理军团,以及慕容博的燕军联 若不是大理军的邪门手段太多,黑苗白苗的蛊术手段层出不尽。只要不是向李民哪般一次斩杀干净,随时都能从山野间召唤御使。再加上慕容博的燕军,虽然正面攻坚防御能力不敌驼龙军,可其都是江湖三流以上高手的个人素质,在慕容博的带领下,游击战,并穿越防线的攻击吐番补给。也许那吐番早就顺利的攻入中原了。而不会被慕容博和大理军缠住了。 如此这般,吐番哪会轻易退兵。其态度却是强硬的很。退兵可以。李民的共和国却必须每年向他吐番进贡白银三十万两,粮五十万,丝绸十万匹,茶叶十万斤。而且他们吐番现在占据的土地,原先都是大宋的,也与~的李民政权无关,这些土地也要从此归他们吐番所有。 此等条款,早就明白了李民的强势与本意的李邦彦,又如何肯答应。可此时战场上,李民军根本不占优。光凭嘴皮子,却是让吐番弃那么多的利益,并把到手的土地吐出来,那怎么可能。 同样是武力的筹码,李邦彦这边显示的却是不怎么充足。任凭李邦彦的嘴皮子再给劲,才华再好,碰上吐番这等实在的,那也是不管。 好在这个李邦虽然没有太强的骨气,却也识时务,知道他办不成没关系,若是胡乱应承,就算能在吐番这边回去了,那李民也绝对放不过他,却是没胡乱代替李民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款。而是借以自家只是一个通告共和国立国的使臣,没有与吐番订立盟约条款的权力为由,把此事给拖了。 这不得不说,张邦昌这以着立国为名暗示和议的外交手段,却是高杆。只要那派出去的使臣脑子快,能见机行事,车辘话,却是可以来回说的。 结果,李邦彦抚了吐番暂时停战,却是带了一个吐番的使臣回来了,虽然也是同样的朝贺,观礼。可却带着吐番的使命,若是李民答应这些条款,吐番与其睦邻友好,若是不答应,吐番就要继续大军压制。 对此,李民自然不会答应。不过,此立国重要,却也没必要立时与这吐番翻脸。那吐番的使臣,连李民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李纲等以立国之前,国君诸事繁忙,无暇谈论和议之说给软禁在了驿馆闲置。 而除了这三国主要的,他的诸多小国,在李民的使臣到访后,虽也有的不甘和狂妄的,可其他国家退兵了,单凭本国的孤军,却是不足以深入中原了,也只能识时务的退兵。尤其是面对方腊军团的蛮军,那就更是如此。原本他们就不敌方腊军团的神通与军力,只是仗着山地熟悉的地利,硬顶着方腊大军不得前进罢了。如今有了台阶,自是极早跑路了。只剩下那些当地的壮族等独自面对方腊军团。结果,自然在方腊秉承李民意志的战略下,安抚住了。 结果,全线开战的共和国,李民采纳了张邦昌和李纲等人的交策略下,除了一个要追击立威的金国之外,就剩下吐番一国嚣张的不肯罢休了。 此,虽然结局不算太好,可却也足够让李民紧张的军需舒缓下来。要知道,十万大军的军需攻击,那可就是需要二十万的辅军往返运输供给的。光是那二十万人的路途粮食消耗,那就不是一个小数。何况现在李民军全线开战,所用的辅军又何止万。 而现在,只有吐番哪一路需要供给了。自然压力大减。紧巴巴的凑凑,供给保证却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就当让慕容博练军了。反正战死的多是大理与吐番人。李民军暂时只是提供大量军粮,还是划算的很。 而相对于这些小问题,却有一事让李民,李纲等很不放心。 李民的徒弟徐神翁,竟然至今还没有来到京师准备参加李民的立国大典。 要知道,李民这几个徒弟,徐知常,林灵素,黄裳,那都是死了,王文卿和岳飞在草原呢,也回来不得,高宠小徒弟跟他爹在边关压制震慑着辽军,这徐神翁可就是唯一能参加李民立国大典的徒弟了。而且,在徐知常和林灵素死后,这徐神翁也就是李民徒弟中的顶门大弟子了。他不来参加李民的立国大典,那可是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更为主要的是,不仅是徐神翁没来,李民的二龙山,也没有接到李民海外基地这个月份运送的火药。 这可就更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⒈⒈第十五回 皇气与信仰之力 了? 不能啊! 李民那海外基地。那可是李民为了防止火药配方泄密,同时也是在李民当时不强大时给自身在海外开辟的退身据点,那绝对是重中之重。 别的不说,单单是舰队,那就组建了两支,一支由浑江龙李俊率领,一支由阮氏三~率领。其海岛的港湾,更是以水泥构筑了码头,以巨石浇灌水泥构筑了关隘与炮台,其上除了有两尊可打八千米的万斤大炮之外,更有射程远达两千米的副炮八门,射程五百米的大面积杀伤的散弹炮十门。那无论远近,不管是远距离的炮击,还是近距离的登陆战,那都是无懈可击的。 那守备力量,绝对远比李民二龙山的根据地还强。 尤其是,自打李进行海外贸易以来,浑江龙李俊与阮氏三雄的舰队,那是倒着班的护航与海盗,那渤海与辽东海湾一带的海盗,不是被灭了,就是被收归在了浑江龙李俊与阮氏三雄的麾下。整片海域早就被收拾干净了。 此等情况下,怎么可能有外发生。 可若是没有外,那李民的徒弟徐神翁又怎么可能不回应李民立国祭奠的召唤,那浑江龙李俊与阮氏三雄,又怎么可能不按时运送军火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是李民这个海外基地的翅膀硬了,孤悬海外的时间也长了,这些海外地将领有了野心,叛逆了。 这推测,也不是不无可能,毕竟李民留守海外桃源岛的水军大将,无论是浑江龙李俊,还是那阮氏三雄,那都不是一开始就死心塌地跟李民的,那都是原先梁山的人马,是被李民拿下收服的。虽然自降了李民之后,一直表现地都很忠诚,浑江龙李俊一系与阮氏三雄一系更是极为不和,可谁能保这些人的心底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又能保这些人心底里丝毫没有对李民的记恨之心。何况这些人又是不在李民直辖领导下的在海外发展了那么多年,这就更不好说了。 反正。李纲是怎么信任浑江龙李俊。以及阮氏三雄这些人地。反倒是李民帐下地神机军师朱武。入云龙公孙胜。以及冷秀才郑鹏。到都是对浑江龙李俊以及阮氏三雄他们地忠诚很有信心。 而至于李。李民哪怕就是不信任浑江龙李俊。以及阮氏三雄。那李民也无论如何不会怀疑他徒弟徐神翁地忠诚与向道之心。 那徐神翁。别看是李民地徒弟。那年龄都够做李民爷爷辈地了。老头子一辈子不近女色。不好财货。就是喜欢修道。喜欢炼丹。自从在李民这里得了筑基地功法。那修炼最勤。就属他了。谁都有可能反。就他绝对不可能反。除了李民。不可能再有人能满足他地丹道研究。也不可能有人给他提供后续地功法修炼。 对徐神翁地忠诚。李民可是放地一百二十个地心。 当然。徐神翁虽然修炼了李民多方完善地功法。体内也构筑了两条能量经脉。配上其对丹道地研究。也能施展一些威力不小地异能。可其天份终究不如天生就带异能地王文卿。也不及苦修惑心大法大成能自我催眠。自我开启自身潜能地徐知常。不可能做到随时异能护身。更不可能时刻防范身边人。被阮氏三雄和浑江龙李俊他们偷袭暗害。或是以药酒药倒地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可这问题。却又回到了浑江龙李俊与阮氏三雄等人地忠诚上面来了。 最终。李纲等人认为。虽然徐神翁与浑江龙李俊他们断了消息。不是什么好事。同时也绝对是重大地事件。可在这立国大典即将到期地情况下。却算不得什么了。一定要为立国大典让路。绝对不能影响了立国大典地神圣性与完美性。 故此,李纲等人除了秘密派人前往桃源岛海外基地探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同时就把海外基地断了音讯的事情压制了。反正李民地海外基地,本就很少人知道。 如今被李民内阁封锁了消息,其他人更是无所知晓了。 只是这事情,始终让李痛快。心里悬着。 十月一日。晴空万里。火红的太阳高悬天空。 京师城外。[岳天坛。李民率领内阁九部,庄严肃穆的立于坛上。 这京师城外,原本是一马平川~平原,根本没有什么好山好水。是蔡京奉承赵,花费了大宋大半的国力,从全国各地运来花石,日遣过万民夫,立时五年,这才修建而成。那耗费的民脂民膏,那绝对是无以计数。若不是因此,天下也不会反了那么多人,老百姓更不会那么轻易的认同李民取代了他们效忠两百多年的大宋。 这山,最后到便宜了李民。 别说,这[岳修建的真是不错。有词为证:“石皆激怒抵触,若若现,牙角、口鼻、首尾、爪距,千态万状,弹奇尽怪,辅以蟠木瘦藤,杂以黄杨、对青荫其上;又随其旋斡之势斩石开径,凭险则设蹬道,飞空则架栈阁;仍于绝高榭以冠之;搜远方珍材,尽天下工、绝技而经始焉;山之上下致四方珍禽奇兽动以亿计,犹以为未也;凿地为溪间,垒石为堤捍;任其石之性不加斧凿,因其余土积而为山。山骨暴露,峰棱如削,飘然有云姿、鹤态。” 而李民就是在这么一座好山上,又起了一座水泥浇铸的天坛。这天坛分三层,上圆下方,底成八卦八边。最上边,足有三百六十平方米。立有周天旗杆三百六十根整。台面是高标的水泥份混合黑白两色矿石份以松脂涂层抹得的地面,形成一个硕大的太极图案。黑白两色矿石精粉,在松脂的涂层下,那显得是宝光圆润,深幽无比。 待到吉时已到。李按照早就准备好的祭天祈文念诵一遍。随即献上三牲贡礼。向天祭拜。 礼成。 李民随即庄严立于天坛之上,向着[岳之下的十万大军,以及各国观礼使臣,高声喝道:“中华共和国,成立了!” 虽然如今这个时代没有克风,更没有扩音器等等。可在李民神通的支持下,那绝对是声如雷动,清晰无比的传遍整个[岳山上山下观礼的一干军兵,使臣的耳边。 李民麾下的些军兵,当即一个个全都激动的高声呼喝:“共和国万岁!国主万岁!” 那声音,震撼天际,其中蕴含着无边的漏*点与兴奋。所有观礼的使臣,无不在李民的立国宣言,与万千军兵的欢呼声中震撼无比。心惊无比。 然,更心惊,欣喜的却是李民。 李民自那些高呼共和国万岁,国主万岁之后,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有无穷的意念凝聚在身边。如山如岳,浩大无比。 这要是以,李民绝对不晓得这是什么,可李民在领悟了曹国舅的道法印记之后,却是晓得,这就是万民意愿,皇者之气。民心即天心。民意即天意,掌握了这种意念,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那就是掌握了天心,天意。以之用于修炼,借万民之心,凝聚真龙皇气,那修炼的速度,绝对一日千里。上古人皇,皆是修炼此等大法得道。 只不过,若是那样做了,那其神魂之中,也就埋下了万民意念的印记。那也绝对是除了上古人皇能还清并超脱之外,其他人绝对是都要负债累累,最后万民意念转为业力,从而堕落入魔,毁灭世间。其典型,应该就属于一统六国,首先完成中华一统的秦皇大帝了。 而这,也几乎就是后世修道者吸取了教训,~约严令禁制金丹期以上者继承皇位的原因之一。 李民感应过曹国舅留下的神识印记,曹国舅本身也是修过皇道的,这些典故,却是交代的清楚。李民记得明白,自然不敢轻易收拢这些皇气与自身合体。 可这聚拢的皇气,那威力,不是金丹期的高手察觉不清楚,只能大略感觉到无边的皇者威严在李民的身上产生,只是他们原本就觉得李民在金大成之后,威严日益强大。此时即使又强大了数十倍,那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同。 可这在金丹大成,尤其是神识感知格外强大的李民面前,那就是赤果果的诱惑。 此时,在李民威压不知不觉中强大了数十倍的情况下,李民身边的那些人,当即大部分俯身跪倒,口中同样激动的高呼:“共和国万岁!国主万岁!” 就是连守一真人,以及灵隐禅师这等高人,也是首次在李民聚拢了皇气威压下,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与众人一般无二的同心高呼。 李民不仅心痒不已,这等皇气的好东西,那可真是不拿白不拿。尤其是有着现代人的阅历,李民也很是怀疑,这等皇气,会不会也是信仰之力的一种,那凝聚信仰之力,可是成神的关键途经啊。 虽说那只是西方神的传说。东方神似乎不讲究。可封神演义中,阐截大战,不就是为了争夺香火么。 当然,这只是传说,只是李瞎想。可在李民如今超能知识体系中,除了曹国舅神识印记中留下的皇道能用到这皇气之外,李民更是在茅山的异术中知晓一种道法,那也是离不开信仰之力的。 ⒈⒈第十六回 战 山鬼神道。旗令剑印四大法器,那可就是茅山上百年祭拜的信仰之力所凝聚。其威力全开,沟通阴阳两界,鬼门开,阴山显那等宏大场面,那可是连民这等大高手都心寒的啊。 不过,李民最终还是没把这股皇气纳为己用,没有将其与自身的神识凝结成一体。 无他,那样的修炼虽快。可他李民如今的修炼速度本也不慢,差的就是境界体悟,而且,修炼快了,可是还有着华山隐仙一脉等着请他李民飞升呢。李民如今凡事一大堆,且不说周边各民族尚且各自为政,他李民还没有率领国人完成祖国大一统的大业。没有了他李民的意志贯彻,很可能这等格局就此长久下去,他李民一个不好就此成为了一个祖国分裂的元凶不说,单单是如今的新式政权,军政教三权分立联合,内阁凭绩效持政,没有了他李民的强势,那也绝对会扼杀在摇篮中,其政权直接回归到封建王朝状态。 故此,李民如今不需要修炼的太快。而没有了提高修炼速度这一优势,曹国舅印记中修炼皇道所注意的忌讳,那就不能不让李民在意了。 只是,这皇气毕竟也是一个难得好东西。就算李民用不到,跟随李民的那几个神通不弱的大师们,也是可以借用一点皇气,提高自身修为的。反正这皇气乃是万民意愿所化,李民不要,那也不会丢了。 当,李民也就由着这股皇气缠绕周身,既不收拢炼化,也不驱除。却是留待以后再说。 待李民立国大典之后,李又按照李纲等人的建议,一连派出了八位钦差大臣,代天巡守,巡视天下,安抚黎民百姓,督促剿匪减税,以及考核督察当地官员地政绩与对新政府的认可度。 这会,这八路差,用的却不是张邦昌推荐的人才了。而是直接启用了李民在二龙山培养的储备人才。 虽然这些人被李纲培养地有些死性。但其刚正不阿,公正无私的品性,那却是不用怀疑的。作为外交使臣虽然不够格,可用作这等内部审查,那绝对是正合适。 而为了保证这些人的全。李民除了给每路钦差都配了两营的新军护卫之外,更每人配备了由五十江湖高手经过集训而组成的特种护卫队。 这护卫队成员。除了高来高去如履平地地江湖技艺之外。每人更是配有短柄火铳两把。危机时刻。保护这些钦差。或是突围出去寻找附近大军救援平叛。那都是轻而易举地。 而作出这等令之后。李民终于想起处理那些被闲多日地吐番使臣了。 说起来。这些吐番使臣。虽然在李民这里。那都是好吃好喝地享受着。可那一个个。那真是度日如年啊。要知道他们可不是为了享受来地。他们一个个都是吐番地重臣。那吐番虽不如中原这般地物资丰富。享受诸多。可那也是美女环绕。美酒美食无尽。自然不差在李民这里蹭吃蹭喝。他们可是受了吐番国师地严令。逼李民应允和议。他们这里多呆上一天。他们国师那里与中原部队暂时停军。那可就要多消耗不小地粮草。如今他们可是没有了大宋政府地支援。光靠在当地掠夺。以及国内运送。那每一日地消耗。可不是一个小数。 如此他们在被李纲闲置软禁这些日。早就憋疯了。只是他们在李民地地盘里。李民没想起来接见和议。李纲一番压制。他们一个个地怨恨再大。却又能怎么地。 故此得到李民地召见。那是了坏了。 只不过。他们见到李民后。却没按他们构想地来。 李民待他们扶胸拜见过后,当即严肃的说道:“尔等番邦。久为我中原附庸。今本尊国立,中原一统,尔等不思朝贺,反妄兴刀兵。是何道理!” 吐番使臣赤竭,那在吐番当中,也算是中原通了,不用翻译,对李民的喝问,也是很明白。虽然不解李民军明明被自家军队压制,这中原的信任皇帝李民为什么还这么趾高气昂的喝问。 可赤竭仍然还以颜色地用中原官话回道:“尊敬的陛下,您说错了。我吐番,乃天神祝福之民。虽自伟大的松赞干布以来,受封中原天子。可历来都是你们中原天子乞求我们吐番的和平,贡献你们的公主与我吐番。我吐番绝不是你们中原地附属。而此次,我吐番,更是受你们中原大宋皇帝的邀请,进入你们中原平叛地。虽说您如今战败了大宋,一统了中原,可我们与大宋皇帝的友 不会轻易变色。陛下要想赢得我吐番地友谊,那就诚意来了。” 李民闻言,微微有些恼怒。没别地,这赤竭说的虽然有些偏私,可也算得上是实话。和亲,虽然被历来的封建朝廷,甚至被后世史学家美化为促进两个民族的文明融合。可实际上,就是牺牲一个女子的幸福,由弱者向强者的献媚示好罢了。就像那吐番历史上最伟大的松赞干布,娶了文成公主,那绝对是说得上促进了两个民族的友好发展。可实际上,不过是唐太宗怀柔吐番的一种政治手段。只可惜,文成公主虽然给吐番带去了大量的农耕文化,以及众多的中原技术,极大提高了藏民的生活水准,可松赞干布死后,没多久,其后人就再次反叛了大唐。 而今,吐番更是不承认这番属的事实,还托辞拜请进入。李民如何能够不怒。 只不过,李民虽然能列举一些事例驳到这个赤竭,更能忽悠住这个赤竭转向。可这赤竭不过是一个使臣,就算能忽悠住了,却也是主不了什么大事。以李民今日之地位,向他逞什么口舌之威,根本没意思,更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 李民当即肃穆说道:“尔到巧言。却还要什么诚意。尔即要战争,本尊就赐予你战争。你回去吧。本尊不日即挥军击破尔军主力。给你们一些诚意,让你们清醒一些再谈!” 李罢,随即一挥手,当即有的武士,把这几个吐番使臣给轰了出去。 那赤竭大惑不解。这汉人是一贯软弱的么?他们不是不乐意打仗的么?怎么连谈都不谈的就直接开仗了呢? 赤竭百思不其解。可却是不敢耽误,连忙带人狂奔,赶快回去报信。 而这赤竭被民赶下大殿之后,殿堂之上的李民朝臣,多是有些面色不怎么好看。 要知道,李民的原本计,那可是要压制住这吐番的气焰,令其退兵和议。而后迅速组织兵马直奔草原突袭金国国都土伦城,配合岳飞的蒙古军团,先灭金国,救援宋皇赵的。 可,李民却是直接宣布了与吐番的战斗宣言。虽说与吐番开战,也是不行,可这后勤的压力,还是很有一点的。 李民眼看众的脸色,已是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了。不过,李民并没有安慰他们,或是解释什么。反倒径直问道:“众卿对于本尊与吐番开战,可有何意?” 大殿之上,鸦无声。 张邦昌看了一下,迈步而出,手抱笏板,向李民说道:“国主决断。我等臣工。自当效死力。且吐番气势正旺,军略屡占上风。不敲打他一下,其爪牙尚在,必不会甘心与我国和议。国主之策略,英明无比。” 李民不由微微一叹,这张邦昌果然比李纲会来事。李民问话的本意,就是为了给李纲这个首任的内阁大臣首相一个表现的机会,没想到,却还是被这个张邦昌抢了风头。 而直到张邦昌说后,李纲这才稍稍摇头的迈步而出道:“国主金口玉言,即已颁喻。我等自然无异。只是这如何打,却是仔细。连番战报传来,那吐番的军马,却是不俗。 其主力驼龙军。有精壮骆驼一万,皆披铁甲,其上骑手,更是配备强弓,弯刀,正面冲杀之力,浩大无比。弓箭不得伤,慕容博之藤甲军抵御。其领军的国师鸠摩智,据传更精通小乘金刚禅法。神通广大,苗人诸多蛊术,皆难敌其神通。其下更有五百大伦寺罗汉武僧,精勇无比。” 李民更是暗叹。这李纲虽然考虑问题比较全面,也比较务实,可这要不是坐在皇位上的是他李民,哪个皇帝会乐意听这个啊。难怪历史上这李纲留下的名声虽大,可其政治生涯,却是从没斗过蔡京,张邦昌等人。 好在,如今的皇位上李民,李民如今更是想逐渐把权力从皇帝手中逐渐移交到内阁手中,顺利平稳的推动君主立宪,却是要极力给李纲创造机会。 李纲当即一抬手,止住众人后续要发表意见。平稳的说道:“战事尔等不用操心。可飞鹰传书岳飞,令其游击金国。自主作战。想来以草原之辽阔,蒙古军团之精锐,岳飞军万万不会有事。也用不到我中原的给养。尔等只需筹措西北一路军需即可。其增援兵马也无需太多,依旧由本尊率领骑兵军团增援就是。” ⒈⒈第十七回 扳倒蔡京很容易 嘿嘿,师尊。弟子虽然是修道之人,可未遇到师尊迹于官场中的。那蔡京,还是*我的美言。才得以重返的相位。弟子对这官场诀窍。自然是略知一二。”徐知常神色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毕竟他那以前的事,在他如今一心求索大道的心态看来,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徐知常说开了头,下面却也就通顺了。很是自然的说道:“这世间事,但凡讲个证据的,多是升斗小民,平民百姓。生死对错,都由不得己,只能借助强权上位者以及他人主持公道,这才需要一个证据。而强权者,是非对错,都由己,即所谓:成王败寇。就像那江湖门派,两者为敌,那还需要什么是非曲直,随便说个因头,便是证据,比得还是双方谁得人更多,势更大,实力更雄厚。谁能把谁灭了,谁就有理有证。如此而已。” 李民听得大为认同。李民万万没想到,一个古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徒弟,竟然给自己讲了一番人生哲理。这小子太有才了。 只是,李民如此却也越发惊奇:难道不知不觉中,这徐知常发展的势力竟然已经比蔡京还大了么?若是如此,我的计划,却又要改改了。 李民当即插话道:“依你之言,莫非你如今已有势力,足以力压蔡京?” 徐知常闻言一顿,随即苦笑答道:“师尊,弟子不过是承您的光。如今也混了一个国师罢了。可这国师却只是一个空名,而且弟子担任地时日又短,再加上弟子现如今也懒得招收势力,以免耽误了大道,这势力,却如何能比得了那经营相位多年的蔡京。倒是林师弟招揽了一些人,可也多是些没有根基之辈。都指望着林师弟这棵大树乘凉呢。却也是没什用处。” 李民闻言,顿时不解,暗自寻思:合着那我开玩笑啊?先说官场不讲证据。强权都是要*实力的。现在又说你根本没有势力。比不过蔡京。那你拿什么替我出气啊? 不过,李民神色却也不显,只是淡淡的问道:“既然你势力不如蔡京,你却又如何让那蔡京罢官?” 徐知常笑道:“师尊。这却是您有所不知。这官场比不得江湖。江湖人以势为先。谁的人多。谁的势大。谁自然就有道理。可这官场上,却是讲究一个地位。谁得地位到了。自然有一群人依附过来,这势力也就成了。反之,地位没到。却有了势力,这反倒是惹祸的根苗。必为上位者忌。必受打压。这蔡京,能有今天这般的势力,就是源于他有今天这个相位。一旦相位不在。他的势力,却也旦夕化为乌有。树倒猢狲散,此言是也。” 李民略有所悟。 而那徐知常兀自说道:“而他地相位。却是当今官家给的。弟子不是夸言。弟子的势力虽然比不得那蔡京。若是在朝中办什么事,万比不得蔡京如意。可弟子却是能在当今官家面前说得上话的人。那蔡京能为当今官家所喜。一个是他自身机警用心,能投官家所好,自身才学书法又好,能被当今官家引为知己,另一个,他蔡京就是*地弟子与童贯,不时为他在官家面前美言,并为他遮拦一下官家的圣听。可如今,他蔡京竟敢暗害师尊,弟子如何还能为他出力。只要弟子时不时的把那蔡京的劣迹在那官家面前说上一二,时日久了,官家自然对那蔡京生厌。罢他地官,自然也是寻常。何况,如今那蔡京与童贯走的也过于近了。若被官家知道,外臣结交内侍,那就更为官家所忌。何况,如今童贯督军在外,也无能在官家面前用心。此事就更为易尔。” 李民明白了:什么叫官场?什么叫权谋?什么叫封建社会?那就是皇帝的一言堂!所谓的权谋,那也是围绕着皇帝来算计地。就算是有臣子能以让皇帝退让,那也是在皇帝容忍的范围之内。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董卓、曹操、王莽、甚至宋朝地开国皇帝,都可以说是异端。不过,这终究是少数。而且,他们能成功,也在于他们打破了体制,以及他们当时所处地时期,根本不是什么和平稳定地社会时期。而是乱世。 唯有乱世,社会固有体 不再稳定。这才有权臣欺主,或是造反成功的可能。大宋虽然算不得盛世,却也还是一个和平稳定地年代。在没有宋江,方腊等人冲击固有秩序,以及金兵入侵之前,还有这暴风雨前的平静。在这种体制下,任是蔡京再大的势力,却也还要按着规矩来。只要他没有赵的欢心了,他的地位也就不存在了,他的地位不存来,他的势力也就没有。他的势力没有了,他蔡京也就随人捏吧了。 李民现在算是略微领略一番大宋官场的权谋之争了。 李民突然有些同情起蔡京来了。不过,再同情,蔡京也是不可放过的。就冲他蔡京多次毫无征兆的就对他李民下毒手。那就不能放过蔡京。这不仅仅是蔡京这个人太狠辣,太不可控制了。这也是他李民在表明一种态度。有仇必报。如若不然,恐怕以后人都觉得他李民好欺负,这麻烦事就没完了。 故此,那怕李民此时一心想着和谐社会,决心在金兵入侵前,最大限度的保持国家稳定,社会团结,就像日寇侵华时,我党争取国共合作,团结一切力量,抵制日寇一样。争取到时候能凝聚大宋的所有力量来抵制金国入侵,避免战乱掠夺而造成的文明倒退。却也不得不先给蔡京来一下。否则,不用十年,他李民可能就先没了。那还提什么改变。 只是,李民听明白了,却也有些失望。因为徐知常虽然确实有能让蔡京罢官的能力。可却对李民阻止赵兴建山,说服赵积蓄国力,训练精兵,没多大的用处。这赵痴迷仙道不假。可徐知常在他面前顺口说说蔡京的善恶没什么。可若是插手军政,却就是越权了。到时候,倒霉的,就该是徐知常了。 积蓄抗金的力量,却还只能由李民自己在暗中筹划。 李民琢磨通透之后,随即向徐知常交代道:“如此。蔡京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不过,却要小心。莫要被他咬了。” 徐知常很受感动的说道:“谢师尊关爱。弟子定当铭记于心。”随后,徐知常想了一下,又说道:“师尊。那蔡京势大。若单凭弟子一个人谋算他。恐需多花时日。却让他寻了风声。有了破招。弟子为求完全。想联合那梁师成,一同对那蔡京发难,定可让那蔡京措手不及,丢官罢职。” 虽然历史上那个梁师成的名声也不怎么样,现实中也同样臭不可闻。可梁师成毕竟还是当朝一大势力,而且也还没对他李民下过什么毒手。李民却也由得徐知常去了。反正现在朝中的事,他李民不太清楚。遥控,还不如让他们自由发挥去呢。 反正如今李民也看出来了。最终的仙道,就是栓着徐知常最有力的诱饵和枷锁。徐知常本事练得越大,他也就越信他李民。同时也必然跟他李民一样,发现的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多。只是他李民却知道根本没有什么仙道,一切都是异能,都需要自我探索。而徐知常却相信有仙道,期待进入李民的师门。获取真正的仙道。 故此,除非他李民疯傻了,亲代是骗他徐知常的。否则只要徐知常有着一线的希望,哪怕就是自己骗自己,徐知常也是不会反的。反倒是那个林灵素真是一个笨蛋。到如今什么都没练出来,日子久了,灰了心,却是不好保证其忠心。不过,短时间却也不要紧。有徐知常这么一个例子在面前,那林灵素是亲眼看徐知常一步步练出来的。这信心,却也不是那么好丧失的。 如今,李民想通透了蔡京对他李民的暗害,也有了对付蔡京办法。却是想到召回徐知常和林灵素的根本目的上。虽说,李民现在已确定徐知常和林灵素没有不受控制的迹象。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丧失忠心。可规矩早点立,却也是当务之急。这不仅关系到徐知常和林灵素,更关系到他李民今后聚拢人心,整合力量抗击金国入侵。 故此,李民沉思了一会儿,逐正色向徐知常问道:“我出京时,你等搞的神宵教。如今却是何等规模了?” ⒈⒈第十八回 政教合一的误会 回师尊。弟子苦练神通。教务却是操心的少了。此弟负责。师尊若要知道个清楚。可把师弟唤来。一问便知。” 徐知常所说的师弟,自然指的不是旁人,就是那林灵素了。可见,徐知常还是很照顾林灵素这个师弟。这个时候,还记得让林灵素也能够有机会表现表现功劳。要不然,虽说徐知常确实没怎么操心神宵教的事,将之都交给了林灵素搭理。可此时李民又不是详细询问神宵教的收入之处,人员安排,只是个大概的话,终日和林灵素在一起的徐知常,却也是无论如何,也能说上几句的。 李民听后,明白徐知常的想法。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徐知常去把林灵素喊来。 不多时。林灵素就随着徐知常进来了。向李民行礼后,随即垂手站立在李民身前问道:“不知师尊想唤。那旁使用?” 李民微微一笑,随手一摆说道:“坐吧。此处无有外人,却是不需如此拘礼。” 徐知常和林灵素谢过,分左右,坐在了李民左右两旁的方椅上。却与坐在中央的李民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型。 待林灵素坐定。李民这才说道:“听闻你师兄说,近些时日来,神宵派的筹建,都是你一人忙碌。却是苦了你了。” 林灵素连忙欠身说道:“谢师尊关爱。为师尊尽力,弟子不觉得苦。” 李民暗笑:这个林灵素却也会说话。 不过,李民不知道的是。这林灵素还真没说假话,他确实没觉得苦。正所谓:好者为乐不为怨。这林灵素虽然现在也被李民重新点燃了向道之心。可他毕竟是外道起家。自身地条件,不论是资质,定力,还是悟性,却都是比不得修炼左道有大成的徐知常。无论是李民传授的大日心经,还是李民反馈回来的御雷心经。林灵素玩命了多时,却都是毫无寸进。反倒是忽悠赵,筹建神宵教。却给了林灵素苦心修道之余,来了几许调剂。而成名之后,张德等人的依附,更让他感到了些许权力的乐趣。这林灵素。自然就更感不到苦了。若不是林灵素的修道信念,乃是自小在心中立下的宏志。被李民重新点燃后,更是越发坚定了。恐怕林灵素此时早已乐在其中,沉迷进去了。 李民虽然不知道这些。可却也看得出来,林灵素确实真的没有怨言。这也让李民很欣慰。 李民随即进入正题说道:“你且说说,如今这神宵教,却以操办地如何了?” 林灵素也不多想。随口说道:“回师尊。如今的神宵教。却已筹建的差不多了。前些时日,当今官家就已经把玉清和阳宫赐给弟子,并改为玉清神宵宫。作为我神宵教立教根基。在弟子离京前。又依弟子所请,下诏自封为神宵教教主。自册为:教主道尊皇帝。以为教内通传。并奉师尊为神宵教副教主。封师兄为视中大夫,通真显圣元法先生,封弟子为:视中奉大夫。通真达灵元妙先生。均封为教内大祭祀。如今弟子正在筹思请官家于各路修建神宵教道观。广招道徒,大兴我神宵教。” *!李民万万没想到林灵素的工程这么大,现在都已经准备在全天下修建道观了。这工程要是实施了。那可比蔡京搞地什么山工程,不在以下。那绝对是劳民伤财的玩意。 不过,若是不搞那些形式主义,弄什么奢华的道观的话,这在全天下设立教派分支,却是一个聚拢天下民心地好办法。想那大贤良师张角,不就是全天下的传道,大设三十六方,各以渠帅、祭酒统领么。 想到这里,李民突发灵感:如今这赵都被忽悠的当上了这个神宵教的教主。若是让全天下人入教,奉他为教主。如此,子民是他地,教徒也是他的。政教合一,大大减少其他人的造反信念,他必然高兴。也必然支持。而我,也正好借机统合人心与力量,等那金国入侵时,有全天下地教徒出力,就算不如那大贤良师,可拖延一下金兵入侵地步伐,调兵回护京师,避免靖康耻地发生,总是没问题的。 此想,终让李民一直思考地问题,再次有了方向,却比他原先 二龙山成立一支队伍,又要好的多。至于政教合一力会不会更加庞大,更加压迫以后的社会进化,李民暂时却没有去想。毕竟李民不是什么社会学家,李民一个小组长,能忽悠到这地位,想到这步,这已经是他的超长发挥了。其他的,却还需要他今后经历更多的人生阅历,进一步的成长以后,才有可能。这就像那胖子不是一口吃出来的,圣人也不是一天就修炼出来的一样。 故此,李民想到这一步,略一盘算,觉得有发展的可能,随即说了出来,与徐知常和林灵素二人商议道:“我看大兴道观就不必了,如此太劳民伤财了。不过,于全天下兴建神宵教分支。招收天下百姓入教。却是不错。如此,官家即为帝王,又为教主。民入教,精神所托,即为当今官家,却是有利于天下安定。你二人,却可将此完善,说与当今官家知。” 李民说的很平淡,然而,徐知常和林灵素一听之下,当即就全都大吃一惊。随即,一个淡然无所谓,一个大为惊喜激动。却都是误会了。 要知道,无论是徐知常,还是林灵素,那都是道教达人。李民能想到大贤良师。这两人如何能想不到? 何况,有大志者兴于世者,又多假借宗教兴事。如今李民一补充,不仅去了虚华的道观,而且还把重点放到了招收道徒上,这不是在借着当今官家的名义聚拢百姓,那又是什么? 那官家为教主,打从一开始,就是作为神宵教行事的傀儡而存在的。实际上的教主,那就是李民。那赵一个皇帝,就算是被称作了教主,他又怎么可能放下国家事,一心搭理教内事务?何况那赵连国事都不怎么管。只想着长生,女人,书画。又怎么可能操心教派的琐事。那教内事务,还不是交给徐知常和林灵素搭理。如此,岂不与交给李民一样?那神宵教招收的教民,岂不就成了李民的子民? 这徐知常和林灵素,不是傻子,实在是精明的太过头了。李民还没想的事情。他们却都给完善了。再加上李民以前表现的金口玉言,以及忧心天下之志。这两人如何能不误会? 只是,徐知常自认为李民乃是圣人的门下,前几世连天帝都做过,如今想做一个皇帝,却也没什么。皇上再好,却也是好不过神仙。若是师尊今世达不了大道,做个皇上也无所谓。只要师尊能记得他,能把他度入师门就行。 这徐知常*着惑心**自我催眠激发的潜能,开得天眼,原本就坚定的道心,如今更是除了大道,**,什么都无所谓了,简直比老子的无为。还要厉害。连造反谋逆,都没放在心上。 而那林灵素,却又不然。那林灵素道心虽然也算坚定,却还是比不得徐知常的。而且,林灵素又通过徐知常的例子,也同样坚信李民有大神通,若是教徒积聚的多了。改朝换代,却也等闲。如此,他林灵素就是开国的元勋。而这个神宵教,又多是他林灵素在搭理,师兄也不爱管事。那政教合一。李民这个教主师尊传位,弄不好就有他林灵素一份。那可就是一带祖师,一代皇帝啊。 只是如此想,就已经让林灵素心动不已。何况,如今林灵素神通大道,全都没有修成。还想着李民再指点指点他林灵素。好让他林灵素也精进一把。就算赶不上师兄徐知常,那也别差的太远,让后面两个师弟追上不是。 故此,徐知常和林灵素虽然都误会了,可却全都心有灵犀一般的没说。而是来了一个心照不宣。认真的配合李民研究起来。 林灵素当即说道:“师尊所想大善。当今官家必然大悦。只是,招收教众,却还要斟酌一番。普通百姓,不解大道,却是不会轻易信教的。以弟子见,当以神通惑之,利益诱之。方可揽得天下百姓入教。” 此时,李民却还没意识到已经被这两人误会了,还觉得林灵素说的不错呢,当即说道:“有理!且再说的详细些。” ⒈⒈第十七回 君主立宪 下,臣有异议。”李纲一听李民的口谕,当即就的反对道。 李民一看,心中暗乐:这关头,估计也就你这李纲有胆子说有异议了。 不过,李民虽然知道李纲要反对的是什么,可中间的过程却是不能省,当即不动声色的应道:“讲。”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初立大宝。理应坐镇朝纲。待百官朝拜。今吐番犯我中原,虽可恨,可只是慕容将军,已是滞脚步。单有一大将挥军增援,已是足矣。何需陛下御驾亲征。如今举国上下,百废待兴,不知有多少军政大事等待陛下处理。陛下领军出征,这等军政大事何人决断,且我国初立,各地军心尚不稳妥,陛下不坐镇龙庭,若有人心生侥幸,岂不天下刚刚安定,又起波澜。陛下切不可因小失大。” 李纲对李民,那真是掏心窝子的。似这等话,一般的大臣,就是敢说,也必然会婉转一些,万万不会如此直。更不会直白的说刚立国,你不在,天下容易反。 可奈何,李民意:亲自出征,除了是因为他自身有神通,他带队去,容易速战速决,快速解决吐番入侵之外,李民更是为了新政体的确立,要给李纲机会。 只是,李纲这番表现,明显没理解李民心意。不过,这也正常,自己要臣下架空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有人之常情了。而且李纲对李民中心耿耿不说,更是接受传统忠义教育起来的,虽然跟李民存了一心要建设共和之国的远大理想,可实际~作上,还是要受许多惯性思维的束缚。而这,也正是李民要破除的。只要李民在这中央机一天,那些对他几乎都建立个人崇拜的将领们,也就万万不会有听从李民之外其他机构的想法。皇权不用李民集中,那也跑不了的要集中在李民身上,哪怕就是李民采取放羊地管理政策,那也是如此。二龙山多年的管理验证,就是如此。李民完全放权给了李纲和郑鹏等人,可最后的决策人,却依然是李民一人拍板。 故此,李民闻李纲言论之后,也不解释,肃穆说道:“我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本尊出征之后,国事由内阁总领。李纲,公孙胜随本尊入宫叙话,余等臣工退朝。 ” 李民皇气加身,威严无比,且不说朝班中的众多大臣,多是李民身边的老人,早已树立了对李民地个人崇拜,万不会违逆李民,就单单是这皇气的意念影响,等闲意志不是那么坚定的,也绝对不会说个不字。 里面。也就李纲地刚正。还能保持本心地抗衡一些李民地皇气。不过。李民已经说了要留李纲叙话。李纲也就做了等会再劝说李民地打算。毕竟李民如今是正格八景地皇帝。李纲也要主意保持李民地威仪。 当下。百官拜退。纲和公孙胜随李民来到皇宫内院地小。 而今。李住了皇宫。老太监米有才也算是回归故里了。而且还荣升为大内总管。 此等任命。倒是无可争议。毕竟这米有才可是自打李民上二龙山。那就是跟着李民地。这都好几年了。李民身边地太监。也就这一个米有才地可信度最高。何况米有才地功夫。那也是不白给地。原本就是大内四大武监供奉之一。跟了李民之后。也修了李民完善地神宵筑基功。虽然没能一次性开发出强大异能来。可也开始了能量经脉地构筑。那武功地造诣。却是除了米有才自身。谁也不知道这老太监究竟到了一地步了。 而米有才得此任命。自是感恩不已。大内管这职位。那原本就是他们太监地人生最高目标。米有才一上任。就恢复了两处机构。一个是大内武监地重建。一个是内侍护卫制度。 只是。大内武监地重建。得到了李民地认可。这内侍护卫制度。却被李民否决了。 一个是李民随身的护卫,用惯了铁豹、恶虎,这一入内宫还要换人,很不习惯。另一个,李民却是本就有心废除太监制度,自然就不会让这内侍护卫再率先出现了。 不过,李民虽有心废除太监制度,可这大宋皇宫之内地太监,李民倒是没有驱赶回民间。这些皇宫里的太监,别管大小,那都早就适应了皇宫地生活,除了服侍人,本身很少有一技之长的,就这么让他们下岗,跟杀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皇宫这么大,没有个三五千人,光是日常地维持以及环卫,那也之吃 ,故此,李民也就先留着了这些人,而后逐步由张月办法缩减人手。只不过,这也很困难,只要李民还住在这皇宫内,这么大地地方,那人手想少了,那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说实在的,李民根本不喜欢住这么大,可这皇宫乃是一个国家的威仪所在,如今的李民要是想住一个四合院,那也根本不现实。别说满朝文武文武不答应了,就是外邦使臣知道了,那岂不是也要小看中华。 好在这些琐事李民是不用操,只要把态度和意见表明了,后宫的事,自有一帮闲得无聊的老婆们去考虑。 当下,李民等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小书房,李民落座后,随意的叫个小太监,李纲和公孙胜搬了一套木墩。 这李纲和公孙胜与李民原先在二龙山也算是养成习惯了,只要不是正式场合,还是比较能放开的,当下两人也是没客气,全都落了坐。倒是让一旁的小太监看的惊异不已,不知道李纲公孙胜这两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还能有这么大的恩宠。 李民如今感知透。虽然这小太监被训练的不错,低着头,安静不已,可李民还是清晰的感知到了其情绪的波动。 李民当下微微一笑,摆了手,小书房的四个小太监,当手低头的面对李民,倒退出了小书房。小书房的门口,依旧由着铁豹、恶虎两尊门神看管。 李民在那个小太监退出之后,放松的笑道:“这皇城看着好,可就是不实用。下朝找地方说个话,自己家里都要走半天,实在是折腾啊。 ” 公孙胜闻言,当即哈哈一笑。可李心中有事,如何笑的出。当即板着脸说道:“陛下。您还有心说笑。您如今可是登临大宝了,君子尚要惜身,不立危墙之下。似那等战乱危局,又非亡国之决战,您麾下众多统帅,何人不可去,为何您非要亲自前往?” 民此次叫李纲和公孙胜来,本就是要把这事交代清楚,眼看李纲现在还在惦记这事,当下也不在兜***了,径直笑道:“伯纪。你还不明白么?难道你忘了咱们的理想?我亲自督军离京,那可是为咱们的理想啊。” 李纲闻言,当即一愣。 咱们的想? 李纲当然知道,那就是建立一个共和之国,实现大同。如今国家不是已经建立了么。现在正是要建设的时候,这正需要李民指导领纲的时候啊,怎么他离开反倒是要为了实现理想? 李纲不解,公孙胜也是不太明白。只不过,公孙胜虽然也认李民的共和理念,可却不是向李纲哪般的执着痴迷,只要天下百姓能够过的比原先好,不那么水深火热,那就足够了。故此,公孙胜如今虽然不太明白,可也没像李纲哪般钻死角间。 眼看李纲苦思不解。公孙胜当即笑道:“伯纪,国主智慧如海如天,我等凡夫怎能尽透。想不出来,直接请问国主也事了。” 李纲闻听,当即不在乱想,径直向李民苦笑道:“国主,您还是明说罢。臣下实在愚钝。” 李民笑道:“莫要忘了,绝对的权力,必将导致绝对的腐化。我虽因修道,心志合一,能保持清明。可我终有飞升之日,我能看的十年,百年,不可能照看的千秋万世。而且,我照看的时间越长,世人越会习惯于集权的管理,我之后任,又有何人能保证清明无私?故此,我等要行新政,要确立内阁执政的权威,那就不能从我之后任者行起。唯有从我这一任的根源上,就确立内阁的权威,使皇权只能成为百姓的精神统帅,内阁功绩的考核者,而不是干政者。而这,只要我在朝中,百官哪个会认可你内阁的权威,故而,我只能离开。并授予你内阁监国的权力,而你内阁,也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彻底统领起全国的所有军政事宜,并使其一一妥当。如此,诸部才会承认你内阁的权威,并习惯你内阁的领导,而后,等我回来,我也依旧不会管理国家的任何政事,只是监管,考核你内阁的绩效,如此,有你强势持政,有我默许支撑,才能将君主立宪,内阁持政之新政,逐步确立下来,最终得到百官认可之后,即可由你我牵头,确立宪法,使其凌驾皇权之上。而这,就要拜托你这位首任的内阁首相了。” ⒈⒈第十八回 驰兵温江 惊! 李纲和公孙胜全都被彻底震的。李民这话。分明就是让李纲趁着李民不在京师的时候。抓紧时间使用手段。把李民彻底架空了。 这别说是一国之主。恐怕就是一个帮派的领。一山寨的头目。那也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而李民这个国主竟就这样说了。 虽然李纲和公孙胜都知道李民的志向远大。创立新政的理想崇高。可高到了这种无私的境界。还是再次出乎了他们李民期待。感情他们还是小看李民的向了。 其实。李纲和公孙胜这是高看李民了。只冲着民那句皇帝有着考核内阁绩效。并按宪法拥有罢免不合绩效的内阁力。从本质上来说。李民现在搞的这个君主立宪。那就不是一个纯粹的君主立宪制。 真正的君主立宪制。又称“虚共和”。是相对于君主独裁制的一种国家体制。是在保留君主制的前提下。通过立宪。树立人民主权限制君主权力实现事实上的共和政体。是资本|义国家以君主为国家元。作为国家的象征。但其权力受到了宪法和议会不同程度的限制。是资产阶级和封势力分享权力互相妥协的产物。 而这样的君主立宪制。其主最多也就是国民的表率。国家的象征。却是没有多少实权的。 而李民这种拥有考核和罢免否决权君主。虽然不干涉具体政事。可也是照样权力不小。却是李民融合家族公司管|流程于政体的一种探索。就如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一般。具体公司行政全都委托给了职业经理人。可职经理人回报效不好的时候。却可以直接罢免。--一个。 其形式。与其说是主立宪。不如其更接近于二元制君主立宪制两种。只是他比二元制的君主立宪其限制又自律了许多。连内阁的任命权也交了出去。只保留罢免权。以及内阁向皇室负责的行政职能。并从家规上直接规定继只拿分红。不干政事。 此一来。整个国。虽然是共和制。却也是一家族下的共和制。而李纲更是最高级别的职业经理人。 只是这些弯弯道道其实连李民都不是太门清他只是按着自己对公司组织形势的了解。以及现代化大众的见识。整合出这么一个相对既不绝对超前。让所有姓都接受不了同时又能起到相对共和的作用罢了。 可李纲他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真正共和。什么是真正的君主立宪。自然对李民搞的这么一四不像的政体。极度的崇拜了。毕竟不管怎么说那可都是李民自己舍弃了绝大的政治权力和利益了。从富有四海的家天下。变成领取固定分红的家族产业。这纲等人来说那就圣人了。上古先皇选德禅。不过如此。 李纲惊愕半天。回过神来。当即动不已的拜服于的。叩有声的喝道:“陛下古之先圣也。臣敢不效死力。臣必不负所托。哪怕万死。誓完陛下之志。不成功。则成仁!” 李纲这么说。却是他所理解的李民伟大情操所激励。存了决死效命之心。 要知道。身死。不过就是死自己一个人。百死就是全家。全族了。而万死。那就是九族都上了。李纲以万死立誓。可见李纲之决心。 而事实上。也是相;不多。毕竟李纲要干的。那是要架空李民。那怕有着李民支持。许。那可也是很雷同篡位的。李民不在。虽然是给了李纲机会。可要是有死忠李民的。在共和民主这等理念触及了他们根本的利益情况下。直接以铲除权臣之说。把李纲民没回来之前杀了。把他全家杀。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纲这么聪明的人。然也料到了新政体创立的残酷性。只是他有着李民做榜样。那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李纲本就了理想不怕死。现在更是连诛九族都不怕了。 ,一听。也是明白了。毕竟李民来到这个时代也不短了。也是知道立誓身死。百死。死的区别。故人以忠孝为先。家族的存亡。可是远比个人存亡要重的多。 不过。李民此次不叫来了李纲。同时也叫来了公孙胜。本就存了保全李纲的意思。 李民当下右手一扬。操控力场牵引李纲起身。正色说道:“伯纪。莫要轻言身死。革命尚未成功。我等皆要惜身。我等身死。却又有何人来传递我等理念。实现我等之志。今 |一清先生与你同来。就是为了你做个见证。使人你之所为。乃是我之授权。若遇阻挠。非你能力所能解决。可请一清先生与你佐证。 同时。我还会留两密旨于我妻子玉儿和月茹手中。皆证明此事。遇不可解之险。你自可凭此化解。同时。我还会留下武松领军一万。直接听从你的命令。同时一清先也留在你的身边。保护的安全。配合你的革新。当可万无一失。” 李纲再次感动不已。公孙胜也正色领命。誓言辅助李纲完成李民大志。 李民交代清楚李纲。随即又传令林冲。令其除领军护卫京师之外。不许干涉朝中任何政事虽说以林冲的人品和性格。就算没有李民这道命令。林冲领军多半也是不会干涉政事的。可随让冲太忠心李民了呢。而如今的朝中。又不像李民二龙山初创时的那么纯粹了。内中可是很有些能言善辩的|人。就如张邦昌那帮人。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恶迹。可要是李民不在。李纲要做大内。触及到他们的各自职能利益。他们不敢明着对抗李纲。可假托李纲谋权的名义。挑拨李民一系的军队巨头如林冲等格杀李纲。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李民自然要给林冲事先打下预防。 与此同时。李民也传令松。令其领军一万。配合李纲行事。 最后。李民这才带了杨震杨。鲁智深。以及守一真人。灵隐禅师。曹淼等。率骑军增援慕容博。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个大理王-。 路上无话。高速行下。不日。是抵达华阳。 这华阳。已是四川成都附近。如今这四。虽然没有经过清政府两次移民添川。可此时的四川人。也样没有经过清政府的大屠杀。这天府之国。人丁还是相当兴旺的。 只不过。太平许久的四川。随着吐的入侵。却也是苦了。那四川。本来留有重兵。也防着吐番等国入侵的。只是这吐番。当时却是打着大宋请求援军的旗号。愣是光正大的进入了四川。而且连沿途的军需。都还是需要当的的大宋政府与就的就食的解决。直到李民拿下了段誉。逼降大理军兵。这才由着慕容博领着燕军。带着大理军团将其拦住。 是。没有了关。在这吐番军马已经进入了这川盆的之内。慕容博的大军。实在难正面抗衡吐的驼龙军。这才且战||的。都快退到成都附近了。 此时。慕容博的军马就驻扎在武侯山。而吐番的大军主力。则停留在金马镇。两军隔着温江。都等着吐番使臣议和的结果呢。 而那吐番使臣赤竭。然比李民动身要早一些。一路上也是全力赶路。可他们如今毕竟是在李民的的内跑路。一路上关卡哨所。哪怕李民就是没有特意下旨刁难。他们也是想速度。那也是速度不起来的。自然远远比不上,全骑兵。而且全都一人双骑的在兵道上急奔。 此时不的不说大宋这些年来的军政虽然比较。这修桥修路的基础建设。却是关系到了每一个府县官员的政绩。一个个做的却都是不错。尤其是这兵道。大宋主力八十万禁军。那可是都在京师呢。有个什么战事的。都需要从京师快速出兵增援。这兵道更是政绩考核的重中之重。李民这骑军。在这兵道上跑的就是舒服。 不过。李民来到华阳。却没有率先通知慕容博。令其配合。而是排出了时迁。先一步的侦查了一下吐番与慕容博的对持阵形。探访了一下双方的局势。绘制了一沙盘出来。 看盘上吐番那军营的小旗子。李民叫来杨震。对其说道:“吐番今停军金马镇。靠临江。本尊有 兴。引温江江水。水淹吐番大军。却又怜惜温江沿岸居民。皆我|子民。仲安有何以教我?” 这杨震自在颠倒天门八仙阵中展露了指挥才华。却是的了李民重用。此时闻言。回道:“陛下。如今临冬。温江正是枯水期。恐陛下法力虽高。也难引水势。且。吐番军兵。所仗不过是驼龙军。那驼龙军虽然奔驰迅速。可终究不及我军军马迅捷。辽金虎之师。我军尚能正面击溃。吐番军兵。自也无需施展其他神通。且。军国交锋。也只有堂堂正正胜之。才能令其心服。不敢再生侥幸。犯我中原。” ⒈⒈第十九回 那就放火吧 攻么? 说实在的,李民倒是很认同杨震的说法。那些吐番人兴兵入侵中原,如果不是被正面击破的话,永远会心存侥幸。以为自身只不过是一个没注意,只要注意了,就不会输。那样的话,隔不了几年。这些吐番人元气稍稍恢复,那绝对就会出兵报复。再次入侵中原。 只不过,李民分析过慕容博的战报,那吐番驼龙军的盔甲,连人带骆驼,那个严实啊,远比慕容博藤甲军的防护还要胜过几分。李民军的强项,那是远程压制,李民倒是自信那神臂弩能射穿那些驼龙军的盔甲,可对于火铳,李民就不是那么自信了。火铙打出来的雾弹,贯穿一些皮甲,或是击穿没有防护的人脸,那都没有问题,可对于半寸来厚的钢甲铁叶,那就没办法了。 毕竟李民这火铳,还属于火器的初始阶段,远比不上后代手枪的杀伤力巨大,可就是后代的手枪,不是特制的,那也是击不穿半寸厚的铁板啊。 如果火铳不起作用,正面交锋,除了首轮的神臂弩之外,那就只能比拼双方的真功夫了,那样的话,李民骑军要想做到无损完胜,那就不怎么可能了。 而且,除了战力的损耗,李民的终极策略,也没准备让这些吐番人心服口服的不敢进犯中原。李民的终极目标,那可是实现中华各民族的大一统。那能是只要这些吐番人不打过来就算了。 若不是吐番立国多年,在藏民中根深蒂固,而李民现在刚刚立国,国力不丰,没有那个远征的国力供给,李民绝对会在灭了吐番大军之后,顺势反攻吐番,把吐番彻底的灭国。解放受压迫的藏族农奴。可如今,李民只能计划歼灭了吐番这支军队后,震慑吐番三五年内不敢生事,趁机先把家底不丰的金国灭了再说。 也许三五年后,吐番实力恢复,会有不甘之心,可那时,也许不等吐番生事,李民就要找他们的麻烦了。 故此,李民现在的首要目的,不是要吐番人心服口服,而是无损的保持战斗力,好接连应付随后的大战。 当下,李民冷冷地说道:“不需他们心服。只要咱们无损的歼灭这支军队,三五年内,吐番绝不会再有能力犯我中原,而三五年后,世上将不会再有吐番!” 杨震一听。当即一震。随即大喜。 杨震可不是什么追求民主。追求共和地人。他自幼在将门长大。修得兵家之道。早就彻头彻尾是一个纯粹地军人。纯粹地统帅。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追求地却是胜利地荣誉。而统帅则以开疆扩土为荣。 为此。哪怕就是让他做杀人地魔王白起。杨震都是不皱半点眉头地。 如今。李民平淡地言语中。却透露着不容置疑地决断。这在配上李民自江南立国之后。就强势地与周边列国入侵者全线开战。这李民。绝对是一个秦始皇再世地苗子。也许。秦始皇一统中原。而这李民则会继承秦始皇之后。一统大陆吧。 杨震地军魂热血彻底被李民不经意地一句话点燃。 杨震当即跪倒喝道:“臣谨尊圣喻,愿为我皇一统天下,竭尽死力。” 李民闻言稍稍一愣,随即看杨震激动的神态,闪动着野望的目光,随即明白了杨震所想。 李民微微一笑,别没有解释。解释什么呢,难道说后世这西藏本就是中华不可分割地一部分,这藏民本就是中华大家庭的一员。如今可是还没有元清的血肉融合,光靠文成公主那么一个政治外嫁女的牺牲,别说是中原人不认可,就是藏民也是不认可的。 反正也是要由我来实现一统与民族融合,管他是为了后世的领土完整,还是自己的大志,都一样了。 而此时,杨震有了灭绝吐番的觉悟,所思就不在与刚才一般,随即向李民建言道:“陛下。若是不顾忌仁道,臣到是有一策。可轻易灭杀这些吐番军马。” “讲。” “臣据时将军探查所知,吐番此时尚不知其和议使臣已被陛下驱逐,更不知陛下已领军来到华阳,屯兵金马镇,扼守温江,只是留意着武侯山的慕容将军。如此,臣以为,我军可绕路白羊渡,突袭吐番军地金马镇军营。倒是,我军只需派出千余众,持火箭射入吐番大营,此时天干物燥,绝对可以引燃整个军营。而后我大军集结在外,趁吐番军混乱救火之际,堵住营门射杀,应可无损歼灭吐番大军。” 李民闻言,点了点头。如今 代的战斗,最厉害的,莫过于水火二策了。所谓水只要这水火的势子一起来,那就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只不过,李民的水攻,引发之后,整个水道上的一切,都将淹没,到时候死地就不仅是吐番军兵,金马镇的百姓,那也是免不了要受其害的。而杨震的火攻,却完全可以将火势控制在吐番军营内。毕竟吐番的十万大军,小点地城池那都是招不开的。那就更别说是一个小小地金马镇了。估计也就是一些吐番高层,带着部分亲兵在镇内享受,吐番大部,还是要停留在镇外的军营中。 只是,十万大军地军营只派一千军兵突袭放火箭,虽然这与李民全军也两万骑兵有关系,可在李民看来,也是有了些小家子气,但凡那吐番军兵没有陷入火灾的混乱,军营中地大将威望高些,指挥个万八千人救火,完全可以无视杨震的突袭火攻,那样的话,杨震用来堵门冲杀的大军,那可就是要硬拼血战了。 不过,有了火攻的思路,李民随即也有了主意。 李民当即说道:“计策不错。不过,突袭放火人员,你就无需准备,你只管指挥兵马堵住吐番军营厮杀就是。这放火,就交给本尊来做吧。” 杨震微微一愣,虽即信任了李民的神通。 李民军当即移军白羊渡,同时派出信使,令慕容博看吐番军营火起,立刻渡江围杀。 慕容博接到李民的军令后,那也是大吃一惊。慕容博万万没想到李民会亲自领兵来增援他。不由得又是感动,又是惶恐。 感动的是,李民这个妹夫,果然对他不一般。惶恐的是,当初他可是打了包票绝对能战胜吐番,成就功业的,可如今,却是被这吐番压着打,实在是没脸去见李民。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慕容博无能。毕竟慕容博带领的主力,那就是大理兵,那些大理兵丁都是李民威逼投降的,如今来当炮灰,又不是为了大理而战,那些大理士兵没反,已是幸事了,指望着他们决死拼杀,那不是做梦么。故此,这战场是,一直是慕容博的私军藤甲军充当主力,那些大理兵,最多打一个顺风仗,或是充当一下站脚助威的帮闲。以慕容博藤甲军那点人,对抗战力还在藤甲军之上的吐番驼龙军不说,好要对抗吐番普通军种的围杀。慕容博能坚持到现在,那已经是慕容博藤甲军的另一大特色,全都是江湖高手,家族死士组成的特种军,这在加上慕容博没白听李民的讲课,游击战的理论,学的也很透彻。经常让大理军的大部摆在明处,自己却带着藤甲军越过吐番军的防线,偷袭焚毁吐番的后勤补给,以及后续援兵,这才让吐番军如陷入泥沼一般,前进困难。 只不过,这却也是锻炼了吐番军的危机应变能力。 此时,不得不说李民的幸运与谨慎了。若是按着杨震的计策。如今的吐番军,早被慕容博的特种大队磨炼的惊醒无比,连睡觉都半睁着眼睛的。杨震的突袭,绝对难以见成效。可如今由李民亲自来操作,那就不一样了。 李民当然不会如普通人一样,亲自拿着一根火把去放火。慕容博特种军再怎么高,放火的手段也只是江湖上的手法,却绝对学不了李民的。那些吐番军,自然也就更是没经历过了。 适夜,月亮很圆。 在现如今没有多少大气污染的环境下,那银白的月光直透过大气层,确实是照的地面如银霜一般,晚上就着月光读书,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一般来说,这种天气,是不用担心敌军突袭的。进不了方圆五里,就会被警卫的军卒发现。更何况,吐番军与慕容军对持也是有些日子了,慕容博大营的动态,也有着专门探子看着呢,自然更是不用慕容博大军过江突袭。 可就在这么一个理应太平的夜晚,明亮的月光,猛然被一层突然飘至的乌云遮挡。 吐番守夜的军兵,对此并没有多加留心,这大晚上的,有片云彩飘过来挡住月光,那也是常事。他们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天爷飘云彩不成。 可他们万万想不到,这片突然飘来的云彩,却不是什么普通自然界的云彩。而是李民军近万斤的火药,直接没包装的被李民运用雷霆万象域的空间控制,直接裹胁运到吐番军营上空的,那可是要人命的! ⒈⒈第二十回 鸠摩智 咦?怎么下雪了? 一名吐番守夜的哨兵,奇怪的问道。虽然如今已经是进入了冬季,可距离下雪的月份,还是早了点。尤其这里还是巴蜀之地。 可更令人惊奇的是,另一名听到说下雪的守夜哨兵,仔细一看,天上飘下的雪却是黑色的。 地上已是洒满了一层。 可不待他把这奇异的发现说出。空中猛地闪现出一连串的电光。轰得一声暴鸣,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方圆数里的氧气,瞬时都被燃烧干净了。无量的氧气从四面八方急速的补充过来,火柱如一条炎龙,打着螺旋卷的冲起来百丈高。整个吐番军营,立时成了一片火海。 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原本李民不过是为了安全放火的手段,充其量以为不过是把军营点燃,让其遍地开花,来不及救火陷入混乱,可这上万斤的火药瞬时燃烧,其威力却是远远超出了李民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火药燃烧温度最高的时候,那就是其点燃的瞬间,其瞬间温度,那都能达到三千度以上,如今李民把上万斤的火药粉从天空洒下,不待全部落地,就已电火花全部瞬间点燃,那些火药粉末,瞬间充分燃烧,那都快赶上小型核爆了。 只是瞬间的高温,那就让军营中的吐番军兵,一个都没跑了,更何况火焰点起之后,火柱内部的氧气全部都烧干净了,外部补充过来地氧气全都被火柱拦住助燃了,火柱内部整个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封闭无氧空间,就算有侥幸没被瞬间高温烧灼死的军兵,也是难逃缺氧窒息而死。 结果,整个吐番军营,在李民的一把火下,十万大军,愣是一个没跑了,全都烧死憋死了。甚至连挣扎烧烤的痛苦都没有过多的品尝,就那么地烧死了。以至于杨震安排的封堵吐番军营的两路大军,根本没有了任何买卖。所有的军兵,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吐番军营骤然间的天火焚毁。 不过。军事上。李民虽然出乎意料地实现了以一人之力。全歼了十万军兵地壮举。可在个人上。李民却也承受了极大地教训。 李民地雷霆万象域启动之后。其神识分布其内。完全可以控制其中每一个能量粒子地流动。可这一把火地骤然点燃。其高温引燃地粒子碰撞。自然也让李民地神识。好好感受了一把什么叫水深火热。 李民平日里广受电疗地训练了。这把高温地训练。好悬没让李民神识崩溃。尤其是火药点燃地瞬间。分子地化学变化。粒子地快速碰撞。更是突破了李民雷霆万象域地神识束缚。整个摧毁了李民雷霆万象域地控制。 好在。李民地尸狗化身温养着落魄钟。有着安魂镇魂之功效。而李民地雷霆万象域。又是通过八颗天雷珠外丹配合磁力珠形成地。那磁力珠如今更融合在了两次进化地九老仙都君印上。李民这本体。却是没受什么损伤。 最少。李民外面上看不出来。李民身边地人。最多也就看着李民在火起地时候。猛地眉头一皱。可他们随即就被那冲天地火势惊呆了。哪还有人会仔细看李民。 可李民神魂。却是大受损伤。连八颗天雷珠地外丹。都有隐隐地裂纹产生。光是修复这些天雷珠。那没个一年半载地祭炼。那都是不可能地。那就更别说是孕养神魂了。一般地人。受个刀伤箭伤什么地能医治好。可神魂地损伤。那绝对是没使不会因此丧命。可也绝对会就此精神错乱。或者萎靡不振。 好在,李民体悟地宁静之道,以及尸狗化身温养的落魄钟,都能修复神魂,却也让李民不至于无法恢复。 可即使损伤如此之大,李民地个人收获,那也是巨大的难以估计。 这么一次意外的烈火燃烧,那对李民来说,几乎不亚于一次生死的天劫磨炼了。虽然神识损伤极大,可神识被火焰灼烧后,也同样如同李民的伏矢化身在纯阳真火下凝练一般,也是更加的精纯了许多了。这可绝对是一个质变,虽然短时间的量能上少了,可质量提高了,只待李民的神魂恢复后,那就是一个飞跃。 而那雷霆万象域的崩溃,更让李民体察到了雷霆万象域的不足,尤其是能量粒子的碰撞与高速运动,更给了李民对于域场控制新的体悟。合了这些,一旦李民重新修复了天雷珠,重建了雷霆万象域,那档次,那也绝对要重新提升一个级别。 李民现在就是不通过雷霆万象域的域场控制,也能衍化出烈焰焚烧的能量释放形式,远远比原先模拟单廷硅的控火异能要顺畅的多。却是从控电的异能,又多了一个控火的异能,这就是生死之间的体悟,远超过了学习模拟的地方。 只是现在,李民却是不能让他人看出来自己受伤的异状。 当然,这一把火,那也没人会想到李民没在火场之中,也竟然受了极大的内伤。更没人会对心中的偶像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而此时,冲天的大火,已是惊醒了金马镇的所有军民百姓。 等闲的军兵百姓,只是看这几乎连天都烧着了的大火,那就惊呆的跪拜了。可吐番的高层将领,却是闻报惊醒之后,无不怒目欲裂。大多数连盔甲都没穿,拎着一把武器就要出镇前往军营观看。 这里面,尤以鸠摩智最为心急。他身为吐番国师,受吐番王室供奉。此次领兵,更是被委以了重任。鸠摩智本想就此之后,把大轮寺发扬广大,把他密教宁玛一派发扬广大。这场仗只能胜,不能输! 可现在,冲天的火光,却让他感觉到了末日的危机,他那淡静通透的禅心,都为之颤栗不已。 故此,鸠摩智心急之下,直接就施展了小乘金刚禅的乘龙念法。身披袈裟一样,其白玉一般的后背上所刺绣的一条五爪金龙,当即一声龙吟的腾空而起,从鸠摩智的后背上飞出。衍化成三十丈长短的一条金龙。 这金龙,那可是密教宁玛一派的传承至宝,虽然不是真正的神龙,可却是宁玛一派自立教以来,无数代上师以神念祭炼,以自身精血蓄养,那可是鸠摩智接受上代上师赐予传承的。单是凭其神异,已是震慑的吐番上下,无不对其信奉不已。 可今天,为了那大火,为了那、镇外军营的十万大军,鸠摩智平常不舍得一显的护法金龙,却成了他用来快速移动的乘骑之物。 那鸠摩智一看金龙成型,随即飞身跃起,脚尖踩住龙背,那金龙当即飞驰而出。那速度,比之奔马,不知到要快了多少,更主要的是,他这也算是飞空了,绝对是无视障碍了。几乎瞬间就出了金马镇,来至了城外军营的火柱旁。 可那等的火势,哪怕就是鸠摩智是宁玛一派有史以来首位把小乘金刚禅推升至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比创派的祖师的修为都高,可却也是不能进入这等烈火之中锻炼。甚至,这么大的火势,直接影响了鸠摩智的神通,鸠摩智连施展神通兴云布雨的救火,都无法做到。 没办法,李民这把火燃烧的太充分了,如今数十里内的氧分子都被抽调了,而那水分子,也都是氢氧结构,遇到这等大火,自然也被点燃。鸠摩智神通再高,也是要通过秘法的磁场共振,调控水分子聚集才能降雨的,如今水分子都点燃了。鸠摩智又没有那种无中生有的创世神通,又怎么可能施展的降雨之术。 可这鸠摩智虽然修炼神通多年,可也是顺着上师的传承修炼,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哪怕是他已经达到了小乘金刚禅的大圆满境界,完成了祖辈上师只是理论推断的成就,可这也只是传承比较完善,鸠摩智天份过人,能就着术法神通的推升完善,可构成术法神通的根本,他却是一窍不同。根本没有李民的哪般通彻。 也是,神识不到入微之境,却又有何人能观察到分子级的能量变化,那就更别说是跟踪超能粒子的演变,而进行体悟和完善了。 故此,鸠摩智神通失灵,却是一点没想到周围环境中的氢氧存量不足。只以为这等火势乃是天火,天罚,其神通虽大,却还要受天压制,当即恐慌不已。 而就这时,鸠摩智也随即发觉了杨震用来堵门的军兵。 鸠摩智智慧过人,当即意识到,这场大火,不是什么意外,也不是什么天罚,而是一场蓄意的火攻。 鸠摩智当即大怒。狂喝道:“何方鼠辈!竟敢一举焚尽十万大军,造此无边杀孽,不怕永世不得超生么!“ 鸠摩智喊得声音虽大,可惜说的却是母语,李民军却是没有几个能听明白的。不过,他这巨大的喝喊,却是让李民军兵注意到,那冲天的大火之旁,竟然有一人站在一条金龙之上。 ⒈⒈第二十一回 入佛 那和尚说什么呢?”强压着头疼欲裂的痛苦,平常~ 没办法,谁让李民是事主呢,而那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李民自己不懂吐番话,当然要向身边人问个明白了。 别说,李民身边的能人是不少。别人不说,那老和尚灵隐禅师,常年担当白马寺的对外喉舌,这各族方言,却是懂得少。当即笑笑就把鸠摩智的喊话给李民翻译了过来。 李民淡然一笑。对左右说道:“此等番僧,口无遮拦,哪位国师与本尊拿了此人?” 如今李民身边跟着的国师可有三位,除了代表白马寺和阁皂山长守在李民身边的灵隐禅师与守一真人之外,茅山派自承认了李民政权,领了李民册封之后,也派了一位内门的长老茅君平跟在了李民身边,免得被白马寺和阁皂山压制了都不觉。 而除了这三位国师之外,李民身边还有着一个同样是金丹大成的逍遥王曹淼。 这四人听闻李民发话,却是没人想到李民如今已是外强中干。毕竟李民如今的身份摆在那里,不论是国主,还是教主,那都是至高无上,哪能什么阵仗都亲自出手的,尤其是如今更显露了一手惊天的御火之术,十万大军都灭了,似这等番僧,自是他们这些出手立功之时。 说实在的,那吐番国师鸠摩智的卖相虽好,大火柱旁,骑乘一条金龙,真好似尊者罗汉一般,可这几个人,还真没有一个把鸠摩智看在眼里。 当下四人齐齐答音说道:“此僧交予山人(老衲,贫道,本王)即可。” 说完话,四人不由得相视一笑。最后还是灵隐禅师出面说道:“弥陀佛。此僧随属番邦,可也修得是我佛门密传八叶的金刚果位。还是由老衲白马寺降俘他吧。” 余者三人。听此门户因由。不好再争。李民见众人无异议。当即笑道:“那就有劳禅师了。” 灵隐禅师当即冲李民行一佛礼。随即抬腿一步迈出。已是来至鸠摩智跟前三丈处。高喧佛号:“弥陀佛!孽障!而兴不义之师犯我中原。无量百姓流离失所。苦难无尽。今孽报还身。天罚降临。十万大军焚于天火。尔仗祖辈余荫。脱此天劫。还不思感念天恩。悔过自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灵隐这老和尚。看似慈眉善目。平常老是笑。可办事真是够阴地。连名号都没通报呢。就趁着鸠摩智因大火焚杀十万番军而心神错乱。灵台不净地时候。以天龙禅唱。行当头棒喝之法。 此法若是成功。鸠摩智地心灵从此就会种下一颗悔过感恩白马寺地种子。自会拜灵隐禅师为师。这鸠摩智连修炼小乘金刚禅都能到如此地步。这要是改投在他们白马寺地门下。他们白马寺用不了多久。兴许就能出一位圣僧。最不济也是一大高手。这才是灵隐禅师抢着出手地根本所在。毕竟他白马寺已经在李民身边占了先机。更立下了不少功勋。光是替李民出手拿下一些狂徒。那已经算不得什么功劳了。 可是。灵隐禅师却还是小瞧了鸠摩智。 那鸠摩智除了自身地灵智和天赋之外。能修炼到如今这般境界。更是他密传宁玛一派数十代上师积累传承地功劳。虽然那薪尽火传地秘法。每一代地灌顶传功。都要损耗百分之五十以上。可这数十代地上师功力传承下来。鸠摩智自身地佛力。却还是远在灵隐禅师之上。这也就是鸠摩智这宁玛一派地小乘金刚禅功法。不过是密传八叶大势力金刚禅经地一个变种分支罢了。若是这鸠摩智原本就修了白马寺地本尊金刚禅。或是大威德禅院地威德金刚禅经。弄不好。这鸠摩智凭着自身地天赋与这数十代上师传承地佛力。早就晋级金刚罗汉果位了。那可是绝对不逊色于李民那等金丹大成地佛门果位啊。 故此,灵隐禅师以天龙禅唱的佛音行当头棒喝,其他人也许一下就被灵隐禅师度化了,从此成为他白马寺忠诚不二的弟子护法。可这鸠摩智,虽然正是灵台混乱,心神动荡之时,可这当头棒喝,却是唤醒了鸠摩智体内蕴藏的无边佛力。 数十代的上师佛力,那就跟大补药是的,哪怕就是鸠摩智,那也是不可能完全吸收继承,而不被撑破异化的。这都是宁玛一派地秘法将其压制在了体内,以期以量变达到质变,最后靠量能的积累,凝结出舍利,炼化出金身。 原本这都是一点点被鸠摩智吸收的,鸠摩智的修为越高,可吸收调动的越多,可现在,鸠摩智灵台错乱,少了功法束缚,再有 唱这么一个同源的外力诱因。鸠摩智继承的历代上当即被引得爆发了。 瞬时间,鸠摩智浑身佛光大冒。浓稠的佛力,都形成了以肉眼可见的金色佛光形式顺着鸠摩智地浑身气窍涌出。 而得此佛力激发,普通人弄不好那就是一个功力尽失的下场,可此时鸠摩智正是心头混乱,近似无念的状态,在天龙禅唱的震撼下,本来心头一震,意念就要受天龙禅唱的共振凝聚心灵种子,其念头更是单一,如此状态下,那些涌出的佛力,却吴巧不巧的正合佛家寂灭之心。无我想,无众生相,不生不灭。其众多同源而又略有个人意念存留地上师佛力,再次一刹那,全都得到了升华与统一,很是自然的同化了灵隐禅师天龙禅唱凝聚的心神种子,鸠摩智原本不受控制外放的佛光,立时全都回补。金光内蕴,鸠摩智原本修炼的如同白玉一般地法身,整个如同贴了金箔一般。 此等变化,当即让灵隐禅师心头大震:啊!弥陀佛!金身罗汉! 要知道,灵隐禅师为了修成金身罗汉,已是苦修了一生了。却始终差那临门一脚,就是迈不过那道坎。 当然,卡在这道坎上的,那也是不止灵隐禅师一个人,这就与道家地金丹大成一般,也是数百年没出现过了。可如今,就是这么一道坎,一个年轻的番邦僧人,竟然就在他地眼皮子底下迈过去了。成就了中原数百年没有出现过的罗汉金身。这是何等地不公啊。 刹那间,灵隐禅师都几乎动摇了对佛祖的信念,头一回把啊字放在了弥陀佛的前面。好在灵隐禅师这百多年也不是百修炼的,佛心稳定的很,随即在心中默默念佛,稳定了佛心。 这就是修佛与修道的不同之处。修道修得是自身,所得神通法力,那就个人的。只要不是被抵消了,那就没不了。哪怕是功力失控,那也是人间多一个人肉炸弹,不可能突然消失。 可这佛家修得却是神念,是对佛祖认可,是对祭拜佛主菩萨的同化,信念不纯,原本修炼的神通意念自然对不上号,其神通瞬间消失,那可是不待打半点折扣的。 当下,灵隐禅师一是忙于稳定佛心,二是佛门也是数百年没出金身罗汉了,哪怕这个面前的番僧是外邦的僧人,修得外道果位,那也是佛门幸事,灵隐禅师自也没干涉其凝聚金身。 待鸠摩智身上外涌的佛光全本回流完毕,通身上下如黄金打造一般的肤色重新隐回肌肤之里,溶进骨骼之中,灵隐禅师这才高喧佛号:“弥陀佛!恭喜高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修得罗汉果位。” 如今这鸠摩智的佛门境界,已是压过了灵隐禅师一头,灵隐禅师自也是不敢小瞧,说话自然也客气的多了,直接由孽障成了高僧。 不过,其话语中却依然暗暗的引诱鸠摩智如今的罗汉金身,乃是受了他灵隐禅师的点悟,这才修成的,你鸠摩智却是欠了我灵隐天大的因果。 鸠摩智闻言,却是没有搭理灵隐禅师,而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猛地一握右手,一道闷雷之声,从鸠摩智的指掌间响起。 鸠摩智犹如梦呓一般的自语道:“这就是罗汉金身。列为上师,我鸠摩智终于实现了你们的梦想,也修成了罗汉金身了。我鸠摩智从此就是行走人间的佛主。我鸠摩智一定会把列位上师创下的宁玛派发扬广大!” 说道这里,鸠摩智猛地睁开双眼,其眼中瞳孔隐现金色字。其脑后更隐现一金色佛光光轮。这鸠摩智没被种下天龙禅唱的感恩种子,却因念头单一的受历代上师传承佛力中遗留的统一光大意念影响,入佛了。 虽然这种入佛状态,能使其众生相与本我相归一,其佛力大涨,脑后灵台显佛光金轮,只要世间有信佛者,其神通念力无尽。可这种状态,实在跟入魔状态也没什么区别。都是本我像被众生相所迷失。 想当初,据传佛主降世时,初领佛法真谛,也曾受过这入佛状态的影响,说过上天下地,唯我一人独尊的狂语。为此摆脱成佛状态,以本我真如成大自在佛尊,却是晚成佛五百年。 而此时,鸠摩智却是不自知的,余者非佛门中人更是不晓得,只觉得这鸠摩智来把变身之后,那口气好像更大了。 唯有灵隐禅师曾在师门佛说心经中看过此等传说,当下是震撼的心惊不已! ⒈⒈第二十二回 佛战 佛祖慈悲,立净土,普济芸芸众生。佛祖愤怒,明+大千世界。。。。。。” 鸠摩智宝相庄严的吟唱着,可随着他的吟唱,鸠摩智身傍冲天的火柱中,隐现无穷的黑色煞气。更有阵阵非人之声,不通过人之耳朵,直接传递在人的感知之中。 金钢禅小轮回寂灭小千世界! 灵隐禅师的眼睛几乎都瞪裂了。这等禅法,非金刚罗汉一流的高僧大德不得施展。可真正的高僧大德,却也绝对不会施展这等几乎干扰轮回的禁忌之法。只有那些外道僧人,才会行使此法。 可此法一成,以自身佛力自成一方净土,立一小千世界,引渡的魂魄越多,其所建的净土佛国,所能提供的佛力越强。如今这里有十万刚死之人,而且还都是战士,更是出其不意被大火焚烧而死的。这要是被鸠摩智在入佛状态建立了净土,创造了一方小轮回转世的佛国。那这鸠摩智还有何人能敌?天知道这鸠摩智在入佛状态,会做出什么恐怖不可思议的事情来!更何况,那净土,可不是真正的净土,只不过是鸠摩智小乘金刚禅立下的伪净土。入此净土之魂魄,根本不得转生也不得超生,更不是自愿入净土,可享绵绵无绝的大圆满之乐,那就是一群被佛力束缚的怨灵,以其痴力,衍化愿力罢了。 此时此刻,灵隐禅师也再顾不得鸠摩智是佛门数百年来唯一晋级成金身罗汉的高僧了,也更顾不得这鸠摩智成就金身罗汉之后,其境界远在他灵隐之上了。 灵隐禅师当即高声念诵了一声佛号:“弥陀佛!”随即大无畏的念诵道:“我佛慈悲。光明无量,照十方净土。感佛恩,当以身报。发宏愿,往生彼国!。。。。。。” 灵隐禅师情急之下,却是毫不含糊的施展了白马寺一门秘传的禁忌之法——无畏金刚降! 此等禁法一施展,就算灵隐禅师事后无损,那也绝对要精血大亏,佛力大损。可这老和尚关键的时刻毫不犹豫的就施展了出来,可见这老和尚多年修持的禅心,果然无畏。此时此刻,也果真是拼命了。 不过,灵隐禅师这番拼命,那威力也是巨大无比的。 这灵隐禅师本就已是修炼出了本尊金刚法相。更精通大悲天龙禅唱。今以大悲天龙禅唱之功。施展无畏金刚降强化自身地本尊金刚法相。那灵隐禅师地本尊金刚法相。浑身上下全都金灿灿地。有丈二上下。显得密实无比。真真地纯金铸造一般。其一头三面。喜怒雍容。轮番交替。演世态炎凉之三相。四条臂膀。各拿佛力衍化之降魔金刚杵。锁魔金刚圈。缜魔金刚印。斩魔金刚剑。脚下一朵青色莲座。那法相威仪。丝毫不逊色于如今入佛状态地鸠摩智。 而且。不仅卖相不差。实际地威力也更是不差。毕竟灵隐禅师徘徊在这成就金身罗汉之境。也就差那临门一脚了。数十年不得寸进。只得修炼其他外功。以及精研佛理。这等闲工。看似无用。却是把灵隐禅师地心境磨砺地通透无比。那在金身罗汉之下地巅峰状态。绝对比这鸠摩智得前人功果突飞猛进地境界。要稳固地多。也圆满地多。绝对地根底扎实。如今拼命施展了禁忌之法。这境界虽然没得提升。可这佛力绝对要虚涨了数倍。而这如今时代。众多高手滞留在金丹大成之下。以及金身罗汉之下。除了各自地功法在这时代变迁地情况下。其根基产生微微差错。以致这些照猫画虎地后代在修炼上产生了许多偏差之外。更主要地就是各地地天地灵力减少。连各大宗门都要隐居山野。才能勉强修炼下去。用以突破。却是缺少了量变引发质变地量能积累。 故此。灵隐禅师佛力虚涨之后。其境界。那也绝对是半之脚踏入了金身罗汉地状态。对付这么一个刚刚晋升罗汉金身地。应该还是不成问题。 只不过。这鸠摩智却也不是什么普通地刚刚晋升金身罗汉地雏。这鸠摩智刚刚晋级不假。可他却是在入佛状态晋级地。如今地鸠摩智。却不再是原本地鸠摩智一个人地意念了。而是宁玛一派无数上师众生相地念力所具。更有佛光金轮无视空间地吸纳方圆千里之内地信佛者信念转为佛力。虽是初具金身罗汉地佛果。却已是有抗衡尊者地实力。 当即。鸠摩智本体连动都不动。依旧念诵小乘金刚经。加持净土佛国地威能。引渡十万军魂。脚下传承地金龙。却与其心念相通。一声长吟。已是蜿蜒地俯冲 师。 此时这条金龙,在鸠摩智成就金身罗汉果位之后,其受鸠摩智金身气血以及佛力供养,威能已是更加强大,周身上下,隐隐流转佛火光焰。距离灵隐禅师五丈外,一爪探出,风雷隐隐,气破长空之声,宛如实体。 只不过,灵隐禅师的步步生莲**,本就擅长挪移,一步到位,躲闪起来迅捷无比,简直就跟顺移一般,如今拼命之下,佛力大涨,这金龙探爪地速度虽然不凡,可又怎么能抓住灵隐禅师。只是其抓空的破空之力,直接把地面犁出了四条大沟。 而那灵隐禅师一迈脚,已是原地不见,一步到位地站到了那金龙的龙首之上,其本尊法相地降魔金刚杵往下一挥,降魔金刚杵猛地打在那金龙龙首之上,当即一串宝光流转。直接把那龙首打成了一团佛光。 却原来,那金龙本就是宁玛一派的传承念法,根本没有血肉之躯,却是见不得血肉飞溅。 只是,那金龙地龙首崩溃之后,那历代传承的念头却是不散,佛光涟漪之中。自其残存的龙身衔接处,佛光凝聚,却是形成了两头龙首。 这两头龙随即如一把开合不断的大剪子,夹向灵隐禅师撕咬。 灵隐禅师再一迈步,已是闪现在其中一条龙首之上,降魔金刚杵再次一挥,当即把那龙首再次打成了一团佛光。随即一迈步,又出现在了另一条龙首之上,同样降魔金刚杵一挥,又把那龙首打成了一团佛光。 按说这等佛力加持凝聚出来的金龙化形,其显化的根本,就是其念头的凝聚。连番破碎,绝对能让其念头溃散,再也不能凝聚成型。 可这金龙,却是宁玛一派历代上师加持的不说,更受历代上师刺绣在身上,以自身的精血供养。那人之精血,精气,最含一个的神念烙印。如此传承了数十代,那念头的强大,已是不能以常理计。更何况,如今这条金龙的当代传承宿主鸠摩智,更达到了金身罗汉之境,这条金龙受鸠摩智的气血供养,与鸠摩智神魂相通,自然更是不会轻易散型。 那两团被打散的佛光,随即凝聚出四条龙首,变成了一条四头龙。再次缠向灵隐禅师。 此时,灵隐禅师却是知道了这条金龙的不凡,其内蕴含的佛力以及凝聚的魂念,无比强大,绝对不是几次几十次击溃就能消散的。如此这般的消耗下去,恐怕一两天,都不可能灭了这条金龙。 而这条金龙扑杀的速度虽慢,可其三十多丈长,更与鸠摩智心念相通,只要不灭了他,那就绝对不可能摆脱这条金龙的纠缠袭击鸠摩智,中断其施法。 当下,灵隐禅师身形再闪,再次出现在那金龙的龙首之上,却没再用降魔金刚杵挥击这金龙龙首,而是斩魔金刚剑一挥,利落的砍下那龙首,随即锁魔金刚圈一摆,那数丈方圆的龙首,当即急速缩小,落入了那锁魔金刚圈中。尔后那灵隐禅师的镇魔金刚印一盖,那缩小的龙首,已是被打上了一个金色莲花的烙印。整个龙首顿时如同一个纯金铸造的工艺品一般,虽然灵动无比,内蕴神气。可却真真成了一个物件,再也不能聚散变化了。 随后,灵隐禅师从容不迫的将那龙首纳入袍袖,脚步微抬,再次闪过余下三头龙首的合围,闪现到另一个龙首之上,同样的再次一剑砍下龙首,一圈一盖,又是一个龙首被凝聚成了实物,封印了起来,收入了袍袖之内。 很快,四条龙首全被封印,连剩下的半截龙身都没跑了。这鸠摩智虽然境界高深,奈何这灵隐禅师传承的这白马寺一脉,实在是深远,乃是密教八叶之一,与宁玛一派的本宗同源,那流传的佛器,实在是比这宁玛一派的分支强的太多了。 当下,灵隐禅师封印了金龙之后,直面对上了鸠摩智。 可即使是这样,鸠摩智依然不为所动,这入佛的鸠摩智,那可是绝对比无畏的灵隐禅师,更加的无畏。根本没有个人的私念,全被众生相所左右。小金刚禅经吟诵不断,其周身佛光流转,愣是要只凭着这护身的佛光,敌对拼命的灵隐禅师。 灵隐禅师对此,倒是既没有愤怒之心,也没有怜惜之念,一声佛号:“弥陀佛!”随即整个人裹在本尊金刚法相之中,化作一团流光,猛地运起降魔金刚杵,一往无前的砸向鸠摩智。 ⒈⒈第二十三回 李民受益 之下,火光之旁,鸠摩智佛光金轮之中,隐现一方数战魂被其引渡其中,化为信士,跪地膜拜,净土之中,一尊无量大的佛尊虚影若隐若现。阵阵梵音隐隐自净土之中传出,更有无量佛光涌出鸠摩智脑后的佛光金轮,护住了鸠摩智周身上下,使其不落红尘,定身半空当中,衬托的鸠摩智好似一尊在世的佛尊一般。 似这等佛光护体,那也是小乘金刚禅中的一门神通**了。等闲金身罗汉之下的水准,绝难破开佛光,伤到鸠摩智本体,最多也就是极大的消耗一下佛光的能量罢了。可鸠摩智如今正自炼化净土,有净土中源源不绝的佛力供给,佛光消耗,那根本不是问题。 故此,鸠摩智明知道灵隐禅师封印了他宁玛一派传承多年的金龙,可依旧没有放弃炼化净土,动身应变。除了这净土炼化的机会难得,鸠摩智受入佛状态左右,不会轻易因为个人原因放弃之外,更主要的就是早看穿了灵隐禅师的水准根本不到金身罗汉的境界,应该破不了他这不动金身护体佛光。 只是正向李民常说的一样,应该的,那就是为了打破而存在。 灵隐禅师的本身境界不足,可拼命施展了无谓金刚降,那层次就已经差不多拉平了。更何况灵隐禅师本尊金刚法相所持的四般宝物,更是白马寺传承多年的秘宝,远比宁玛一派建派的时间还要古远,那威力,单单是灵隐禅师常规状态时施展,那就已经是不小了,如今爆发状态施展,绝对把那四件佛器的威力发挥出了五成。 虽说是五成,可不要小看,要知道在白马寺留传的传说中,这四件一套法器,那可是降服镇压魔王的宝物,连魔神军涂利都被其镇压。五层的威力,岂是小瞧的。 灵隐禅师所化流光砸在了那鸠摩智地护身佛光之上,不闻巨响,只见一三面四臂之金刚,一杵架在鸠摩智地护身佛光之上,整个法相定在半空,随即一道七彩的佛光涟漪平面爆发,层层叠叠,不知千万。 首先,离的那佛光涟漪最近的冲天大火,当即受那佛光涟漪振荡,火势立即一暗,被压制出了一片无火地带,其次,那佛光涟漪碰触的地面,当即犹如被实质地流星砸到一般,直接塌陷下去。最后,连五六里之外观战的李民等大军,都感受了一把大地地震动,佛光的洗礼。 好在,这些余波,对于李民大军,那已经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杀伤力了。 可其威力,却可见一般。 而佛光涟漪过后。众人能再次看清对战地两人。这两人却已是全都各自分开了。只不过。鸠摩智护身地金光彻底崩溃了。其脑后佛光金轮中隐现地一方净土。也都消失不见。护身地袈裟。也不知何处去了。精赤着黄金般地上身。面目呈忿怒之状。 而与之相对地灵隐禅师。倒是衣物完整。整个人也好似没受什么损失一般。可其身外凝聚地本尊金刚法相。其金身却是显得淡了许多。不想刚才那般如金属般地实质了。 “大胆妖僧!竟敢破坏我佛净土。罪不容诛!” 鸠摩智显忿怒法相。口中呵斥着灵隐禅师地罪状。右手已是掐毁灭金刚印。遥向灵隐禅师按去。立时间。天空中就由佛光凝聚出了一直数十丈方圆大小地金色巨掌。就像拍蟑螂一般地向灵隐禅师拍下。 灵隐禅师微微一笑。就待施展步步生莲躲过。可随即。灵隐禅师面显疾苦。自这金色巨掌出现。周围空间似有无数乱流产生。就好似无形地牢笼一般地锁定了灵隐禅师。灵隐禅师地步步生莲。毕竟没有到那一步贯穿三界地大圆满境界。甚至连无视空间地小圆满都没达到。却是不能无视这等干扰。根本闪不出去。 而那金色巨掌。似慢实快。这会儿地工夫。已是将要临头。灵隐禅师只能硬碰。 灵隐禅师当即一声怒喝:“弥陀佛!”周身佛力鼓荡,四般佛器全都奋力顶上。 轰然一声巨响,围观者众,只看到一只巨掌毫无滞懈的直压而下。地面尘土一阵飞扬,带金色巨掌散去,地面已经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掌型深坑,灵隐禅师踪迹皆无。 众人无不骇然。连李民都有些傻眼,没想到周星驰耍的万佛朝宗,竟然在这里再现了。 鸠摩智连瞅一眼那个地面的大坑没有,径直越过那个大坑,现身在李民大军里许,宝相庄严的说道:“世间疾苦,皈依我佛。可脱苦海,享无边安详。” 不得不 鸠摩智入佛之后,个人恩怨确实被淡化了。要不然,发现火灾现场附近有着大量异族军兵堵门,哪能还不明白这火是谁放得。那绝对就要开扁了。可如今,却是以光大教派传扬佛法为第一。 可随着他说完,却有不少的军兵隐隐觉得鸠摩智神通广大佛威无边。却是这鸠摩智入佛之后,言语之间,虽不特意,却也隐含着犹如大悲天龙禅唱一般的度化之力。 好在这些军兵,都是跟随李民的老人,也是早见惯了李民的神通,心中略一动荡,却是随之闪现李民的神威,随即心头清明。 其中主帅杨震,更是主修兵家之道,当即一声厉喝:“击鼓!” 隆隆鼓声响起,万千军兵齐声大喝一声:“杀!”其音蕴含着万千军兵的军魂杀意。当即破了鸠摩智的渡世之音。 鸠摩智受其军魂杀意影响,当即一口鲜血吐出。 而这时,那巨大掌型深坑之中,猛然跃出一道流光,猛地砸在鸠摩智的背上,鸠摩智当即被打的从空中载道地上。同样形成了一个人形深坑。 却原来,那灵隐禅师被那鸠摩智的巨掌一压,却是没有身死,而是被压入了地中。鸠摩智被军魂杀意震慑,却是给了灵隐禅师一个偷袭的机会。 只不过,灵隐禅师却没有鸠摩智那般的大意,紧随着鸠摩智跌入地面,锁魔金刚圈随即祭起,一道金色光圈起在半空,佛光流转的罩定了鸠摩智跌落的地方。 别说,那鸠摩智果然没被灵隐禅师这一偷袭打的没有还手之力。随着锁魔金刚圈的罩定,那鸠摩智也猛地跃起,其头顶更升起了一颗乳白色的舍利光珠。其光华流转,却是让那锁魔金刚圈罗不下来。 灵隐禅师一声佛号,随即又把那镇魔金刚印祭起,可那威力巨大的镇魔金刚印,也同样受那舍利光珠的光华托住,不得落下。 这灵隐禅师的伏魔四宝,虽然威力莫大,可奈何灵隐禅师即使是在爆发状态,也只能施展出五成威能,那鸠摩智如今更是入佛状态,不仅不受伏魔四宝的威能克制,更与其威能相符,隐含共性,却是抵抗的轻易。 而更不妙的是,那鸠摩智的脑后佛光金轮,更在源源不断的补充着鸠摩智的佛力,甚至,连那灵隐禅师,由于是一个虔诚的佛信徒,都隐隐有着信仰佛力,在补充着鸠摩智的佛力损耗。 此时,别人虽然看不出此中玄妙,只以为灵隐禅师和鸠摩智正自陷入僵持,甚至觉得灵隐禅师偷袭成功,更隐占上风。可李民却是早在二人比斗之处,就强压着神识的损伤,施展了天眼的入微之术,观摩着灵隐禅师与这鸠摩智的比斗。却是看个分明。 尤其是鸠摩智在入佛状态脑后佛光金轮对信仰的吸收,以及佛光金轮中建立净土成立佛国,那更是对李民的启发极大。 这要是别人,也许没用,可李民如今周身,可却是有着皇气缠绕的,那皇气,可也是信仰之力的一种。虽然具体的表现形式不同,可根本却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万民对某一具体神或人的崇拜、信仰、期盼、寄托。 虽然李民只凭简单的观摩,还不能了解鸠摩智这核心秘法的奥妙所在,还不能融会贯通的应用,可那却绝对给了李民方向。 李民如今修炼的自成体系,与当今各大宗派的传承之法,从根基上就不太一样。别的宗派都是靠吸纳天地灵力筑基,李民却是靠吸纳电能起家,其后更是构筑自身的能量经脉,以超能启发自身基因与细胞的进化,这条路已经是全无古人了,连八仙遗留的传承烙印,李民也只能是借鉴一番,这指明方向,却是对李民的帮助极大了。 而如今李民更是看出灵隐禅师虽然威猛,却是在透支着自身的生命本源,若是到最后,进入无我状态,即使胜了,也是要大亏损的。更何况灵隐禅师虽是密教,可毕竟还是虔诚的佛信徒。其神通天然受到如今鸠摩智这等异化状态的压制,根本不可能真正胜过鸠摩智。 李民当下虽然无法以自身展现神威,降服着鸠摩智,可这并不妨碍李民动嘴。要知道李民如今手下众多,那不用干什么。 李民当即淡然说道:“时间不早了。那位国师帮灵隐禅师速速拿下这番僧。” 守一真人当即朗笑一声:“山人当效此劳。” ⒈⒈第二十四回 全歼 一真人。阁皂山流云阁阁主。虽然不是阁皂山最长,可那也是长老一级的上层人物了。可自打入世以来,却是流年不幸。李民自身的神通光大不说,更是被白马寺的灵隐禅师,压得是死死的。 这一个是灵隐禅师的修为要实打实的盖过守一真人一点,毕竟灵隐禅师所在的白马寺被三山宗门联手压制的很惨,白马寺有光大之心,其内门的核心弟子,自然要比三山宗门的弟子要刻苦许多,其奋斗的方向与目标也明确许多,另一个,这灵隐禅师在白马寺的地位,那也是真正的内门核心长老,白马寺对李民的期待与诚意可是远比阁皂山两面不得罪的观望,那是要坚决的太多了。这灵隐禅师随身所带的白马寺世代传承的佛器,自然也要盖过守一真人一筹。 如此,守一真人怎么可能占到灵隐禅师的上风。如今有此机会,而且,李民正式立国,宋氏灭国,阁皂山也正视了李民的地位,对守一真人的支持自然也是大大的加大了,在李民立国的同时,也赐予了守一真人一件宗门至宝。用以加大守一真人实力。 守一真人有此机会,自然要趁机抖抖威风了。 当下,守一真人说完,也不待其他人反应,随即跃众而出。 可此时,金马镇内的吐番幸存者,也都蜂拥而至。为首者一员吐番大将,跳下马来身高丈四,膀阔腰粗,一身的兽皮内铠,光头没带头盔,满头细碎的麻花辫胡乱的披散着,好似美杜莎之发一般。显然也是起身的匆忙,没时间顶盔贯甲。 可此人,精气十足,双目开合之间,这大晚上地,就跟狼眼睛一般,幽光吓人。 那灵隐禅师和他们国师鸠摩智斗法,他插不上手,可眼看着守一真人突然冒了出来,明显是要偏帮灵隐禅师,却是不干了。当下怒吼一声,摘下马鞍上悬挂的宝雕弓,怒射守一真人。 书中暗表,这位番将,那也不是一般地将领,那可是鸠摩智的大弟子,吐番国的第一猛将赤炎图尔。 他那手中的宝弓,更是吐番的镇国宝弓,相传乃是文成公主陪嫁过去,大唐赐予松赞干布地宝物。非千斤的神力不得张开。而其所用的箭矢,更是鸠摩智为其祭炼过地,在大轮寺受众僧金刚禅加持多年,本是鸠摩智为防范中原有高人不是敌手,用着箭矢助攻用的。那赤炎图尔也一共只有这样的箭矢十二根。 此次。这赤炎图尔见守一真人出场不凡。其脚下有青云托衬。火光映照之下。好似神仙一般。却是怒急之下。直接给守一真人用上了。 而那守一真人。虽然道法高超。本身武功却是不怎么样。若是平日里。神识感应。也许还能察觉一二。可如今战场之上。数万人地念头存在。那干扰可是不一般地大。却是不能及远。更何况。守一真人此次跳出来助攻。那鸠摩智金身罗汉地果位。那守一真人有阁皂山地传承。自然也是知晓其不凡。其神念自然大多集中在鸠摩智身上。上地近前。当即就全神贯注地施展出了新得至宝——乾元正气印。来打鸠摩智。 这乾元正气印。威力极大。可守一真人新得不久。如此威力巨大地至宝。却是还不能炼化如臂使指地瞬发。原本见鸠摩智与灵隐禅师僵持不动。正是施展此宝地绝好几乎。却是忽略了五百米外。鸠摩智地援军已经来至跟前。 这五百米。虽然都有一里地了。可连李民军地神臂弩都能射出八百步地最大射程。那就更别提是吐番地镇国宝弓。 赤炎图尔这一箭。那真是破开空间与风雷。远超音速地贯穿了守一真人地左肩。守一真人护身所用地阁皂山秘宝青云罡。就跟一张纸一般。根本没起到任何地防护作用。 这要不是距离实在是有些远了。赤炎图尔没能百分百掌握守一真人地运动轨迹。这一箭当即能要守一真人地性命。可就这样。那守一真人也没什么铠甲地。更不是皮糙肉厚之徒。那金刚禅加持过地箭矢更是凶狠。守一真人当即连痛叫一身都没来得及。就疼得晕了过去。掉下了云头。 李民一看,连忙发令:“进攻!”随即,李民强压着自身神识的损伤,瞬移到守一真人跟前,随手一挥,打出了一道雷光,直接把那还准备射击的赤炎图尔电成焦炭,随即指尖凝聚电光,把那守一真人伤口周围的血脉电糊,止住了血液流出。 而这时,李民部下的大军,也在杨震的指挥下,发动了总攻突袭 ~更是不用李民吩咐,直接对鸠摩智展开了夹击。 说实在的,如今士兵总攻,军魂战意高涨,李民部下除了这同样金丹大成能借用八仙法器灵力的曹淼,等闲人,还真难以施展道法。 只见那曹淼从容的祭起了曹国舅的象牙玉笏。虚空之中,当即隐现曹国舅的王者法相,一道紫色天雷自象牙玉笏上凝聚而出,虬结蜿蜒的就劈在了鸠摩智的头顶。 这鸠摩智虽然已经达到了金身罗汉果位,如今更是在入佛状态,可这曹~那也是金丹大成的高手,手中更是有着祖传的八仙法器。而且如今还不是原先的那种简单的祭炼一番。更何况,鸠摩智如今还在应付着那爆发状态的灵隐禅师的降魔四宝。 如此一来,鸠摩智可是倒大霉了。那紫色雷电,那可是与他凝聚的罗汉舍利没有一丝同源之处,二者相逢,根本没有任何的加减与补充,那可是实打实的互相消耗。一雷劈下,当即就让那宝光流转的罗汉舍利为止一暗。 那罗汉舍利,那可是鸠摩智全身佛力的根源所在,心神信念之凝聚,舍利受损,鸠摩智那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从**上,那都是绝对的极大亏损。其中产生的痛苦,那就用说了。 只不过,鸠摩智修炼的小乘金刚禅,本就有苦行禅一道,当初鸠摩智为求精进,也是练过的,却是跟李民日常忍受电刑一般,对痛苦的抵抗力,那也是非人的。 尤其是他此时更在入佛状态,个人的情绪全都被众生相压制,受此重伤,却愣是挺住了。而其脑后的佛光金轮,更是一阵佛光涟漪,无量的佛力涌出,飞速的修补着鸠摩智的罗汉舍利。 只不过,就在那罗汉舍利光华暗淡的那一瞬间,灵隐禅师的压力大减,那祭起的锁魔金刚圈与镇魔金刚印全都压下了一尺不说,更让灵隐禅师腾出余力,奋力斩下了斩魔金刚剑,那斩魔金刚剑径直挥出了一道金色剑光,径直越过了那鸠摩智的罗汉舍利,劈在了鸠摩智的身上。当即把鸠摩智劈出十丈来远,不坏的罗汉金身,愣是被劈出了一道二尺长的大口子。 只是令人恐怖的是,这二尺多长的大口子,正常人早就要鲜血喷涌了。可鸠摩智如今成就罗汉金身,周身肌肉血脉受佛力洗练,却愣是没有流出一滴鲜血,而且,随着鸠摩智脑后佛光金轮的佛光荡漾,庞大的佛力涌出,鸠摩智的罗汉金身,更是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在快速的愈合那道二尺多长的大口子。 只可惜,那灵隐禅师与那曹淼,却不是看画的,生死敌对的战场上,怎么会给鸠摩智从容恢复的时间,当即曹淼一挥手,已是又有一道雷光炸到鸠摩智的头上,鸠摩智的护身舍利,当即又是一阵暗淡,鸠摩智伤上加伤,震动了内脏神魂,两尺多长的大口子没流血,嗓子眼一咸,却是涌上了一丝金色的血液,流淌出了嘴角。 而那灵隐禅师更是毫不迟疑,锁魔金刚圈顺势而下,当即就圈住了鸠摩智的罗汉舍利,令那罗汉舍利的护身光华,难及金刚圈外,那镇魔金刚印随即无阻而下,直接打在了鸠摩智的头上。 这镇魔金刚印,不愧是白马寺传承多年的至宝,这一印盖下,鸠摩智那脑后的佛光金轮,当即受到镇压封印,随即消失不见,而后那镇魔金刚印落在鸠摩智的肉头之上,随即打的万朵桃花开。鸠摩智脑浆迸裂而死。 而这时,李民部下的大军,也已经在杨震的指挥下,对吐番的残余部队,展开了突击。尤其是鲁智深,更是奋勇在前。 那鸠摩智此行,可是带了大轮寺五百护寺武僧的。这些武僧,那在吐番,世人都称为大轮寺的五百罗汉。一个个的全都是身手不凡。其战力,若是普通军队遇上,这五百罗汉突破击溃一万的大军,那也是不新鲜。 可如今,先是被李民骑军远距离的一通神臂弩,乱箭之下,当即就有不少的僧众倒下。这些僧众,那可是没有什么钢铁铠甲护身的。而随后更遇到了鲁智深这么一个杀神。 如今的鲁智深,虽然不能与施展神通的灵隐禅师或是守一真人相比,可单轮战力,那却是绝对的无敌。尤其是面对这种没有神通,只有世俗武力的高手。 这些高手的力量再大,又如何能跟鲁智深比,招式再妙,混战当中又能发挥几成? ⒈⒈第二十五回 转战草原 鲁智深大吼一声,大铲一挥,横扫就是一大片,普通的吐番军兵,根本无人能当鲁智深的巨力。就是跟随鸠摩智而来的大轮寺五百罗汉僧兵,也是无人能够抵挡。 而那些军兵与那些僧众的刀枪棍棒落在鲁智深身上,当当一阵乱响,根本无损鲁智深那非人能穿戴的厚重铠甲,鲁智深全当无觉,根本不在乎的横冲直撞。 这再强的军兵,哪受得了这个,更何况鲁智深可也不是一个人,他奋勇在前,杀出一条通路,那其后的各个锋将,那也是不含糊。 只是这些人,已是把吐番兵马打的不成阵形,更何况李民的骑军紧随这些锋将之后,那杀的更是萨利,不多时吐番军兵死伤大半。 这倒不是李民军没有进行例行的招降,只是这不同于本族作战,那些吐番军兵,懂中原话的,不是没有,可那都是吐番军中有身份的人,如今的吐番,那颗还都是半奴隶制呢,普通军兵,那就是土酋的奴隶,却是没有什么文化的。 而那些懂点中原话的,大部分都在城外军营中被李民一把火烧死了,少部分高层跟随鸠摩智和赤炎图尔在金马镇中驻扎,却都是死忠之士,他们又怎么回投降?何况他们与中原边兵斗争多年,双方也都是从来不要俘虏的,俘获了不是留作生不如死的奴隶,就是留作干粮,他们更不会分辨李民的军队与那些边兵有什么不同。 而李民在这等生死搏杀的战场上,劝降也只是例行的过程,保全自身却是首要的,自然也会傻呆呆的住手给那些吐番军兵解释什么,没反应,直接杀了就是。 此等却是显见了种族战争的残酷,哪怕是李民教育出来的一只有理想地军队,也依旧留不得手。 最终,吐番军兵存留下来的却是不足千人,而这前来人,那还多是吐番中的随军管家,书记等文官或仆人首领之流,多是在金马镇中为这赤炎图尔管理军资财务等的。 而直到战事完毕。远远望见火光。急速渡河赶来地慕容博。这才领军赶到。 没办法。这可不是慕容博不用心。实在是李民那一把火实在太利索了。没了那十万大军地堵截收尾。只是灭一个鸠摩智与残留地军兵。实在是没费多少地时间。 而这更让赶来地慕容博惊讶不已。这实在是太令他大受打击了。 要知道。那吐番大军可是压着他慕容博打地。虽说慕容博也能凭借游击战与他藤甲军地特殊性。突破吐番防线。骚扰一下吐番地后勤补给。滞缓一下吐番地前进速度。可这等小手段。却是无法扭转吐番大军在正面战场上地压制。 可就这么一个强大地吐番军。这才多短地时刻。竟然已经被李民领着人全歼了。而李民带领地军兵。却是还不及他所带军兵地五分之一。 慕容博是彻底地没脾气了。所谓既生瑜何生亮地感叹。慕容博都是感叹不出来。有得只是高山仰止地敬服。 原本就对李民神通敬服无比的慕容博,如今更是没有丝毫异念了。深切无比的叹服老父的眼光毒辣,老老实实的,就筹谋着如何走妹妹路线,好让他这个没得建立功勋的大舅哥,也能看在亲戚地份上,他他慕容家得以实现历代心愿,封赐他们慕容家一片领土,建立一个李民共和国的附属国。 而慕容博怀着如此心愿,言行上,虽然还是不失风度,可其神,却是多了许多献媚。果然这人,无欲而刚。 对此,心思没放在慕容博身上地李民,倒是没怎么察觉。毕竟李民与这慕容博也有很长一段日子没见了。而且李民身边自始至终跟李民态度没有改变的,那也是实在不多,也就是李民俩老婆玉儿与月茹,以及鲁智深和武松等少数几个真性情地猛汉而已,就是连李民那两个老丈人,一代隐侠的鲁雄与一代枭雄地慕容格,那也是每随着李民的身份变化,对李民的态度,也是在不断的改变,尤其是在李民取代大宋,正式立国后,那两个老丈人见李民,更是规矩大了。相对而言,慕容博这点小变化,根本算不得什么。 此时,李民更关心的,那可是守一真人的安危。 说实在的,今天晚上这一战,李民的收获那真是大大的,论价值,别说是一个守一真人了,哪怕就是李民手下这大军搭上一半,李民那都是赚的,就是不提李民从鸠摩智的入佛状态佛光金轮对佛念信仰的提存与利用上找到自身皇气应用的大方向,单单就是那一把火的感悟,那就值了。 可奈何,这守一真人受伤的实 有多大价值,在李民大军彻底占优的情况下,竟然~武将用弓箭给射翻了。这真是从何说起。 不过,这倒也是提供了一个反面教材,显证了江湖老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的无比正确性。除了白马寺专门练体的部分高僧外,哪怕就是李民这等大神通者,无备之下也是架不住冷箭的。 当然,如今以李民的神识感应,但凡有人在千米之内用目光凝视李民,那就绝对逃不过李民的感知,等闲人想射中李民,那却是妄想了。而且,李民改良的护身力场,瞬间启动,那也不是等闲人能射穿的。 可即使如此,李民也挡不住万箭齐发的连射,或是火枪的连射。甚至连小李广花荣以及庞万春的无念之箭,那也是很难承受的。 好在,李民的抢救及时,安道全给李民秘制的刀伤药也是灵效,这守一真人,却是挺过来了。 可这种状态,跟李民行军,那可就是李民的不厚道了。 最终,李民留守一真人于金马镇疗伤,同时命慕容博领军收复吐番侵占的疆土,并将吐番残余的官兵,教育一番,全都放了。 这些人,那可就是传播李民名声的种子,相信这千余人返回吐番,李民的大名,也就要彻底的震慑吐番了。 随后,李民领军豪不停留,挥军草原,要会合岳飞,彻底灭掉金国,同时看看岳飞组建的这支蒙古军团的实力,到底如何。 李民此举,却是让收尾的慕容博暗自欢喜不已,李民此等作为,很有吞并**之志。如此大业之下,他慕容家封赐一小块疆土为李民这共和国护卫边疆的可能性,自然也就更大了。 只是,慕容博却是不晓得,李民挂念的就是领土完整,自持有着八百年的寿命,早就做下了要在他自己手中完成祖国的民族统一,又怎么会让慕容家来搞分裂。 李民一路上直奔甘肃,与种师道等打了一个照面,视察了一下西北防线,随即穿插而过,直奔草原。 行军路上,李民却是察觉曹~有些不乐。 李民问之,曹~倒也没瞒着,径直说道:“国主,如今你我皆金丹大成,这世俗家业,虽然重要,可你我升仙之路却更是重中之重。如今为了这世俗事业,而耽误了你我修道之途,岂不是本末倒置。且,近些时日,不知为何,我凝聚之金丹,丹气外溢,金丹隐隐有不稳之兆。臣几欲请辞,欲寻灵气旺盛之地潜修温养,却恐国主见疑。故不乐。” 李民一听,立即就明白了。感情那华山隐仙一族对他李民提醒过的金丹溃散问题,在他李民身上没发生,却在这曹淼身上发生了。 这仔细一想也是,这曹淼又不是修炼的李民的功法,其体内既没有构筑能量经脉,也没有吸纳如今天地灵力中残留普遍的电能,他这金丹靠的八仙法器灵力支撑接下,如今没得静养,没有八仙法器支撑,其体内金的灵压远大于外界,这自然要有水往低处流的外溢之险。 李民明白这点,却是不好再说什么,索性径直与曹淼讲解了如今末法时代,天地灵力稀疏,若不得华山隐仙一族的接引,前往仙界,金丹大成的高手,很可能会在十年之内,灵力散尽,金丹溃散。 曹淼一听,当即大惊失色。要知道曹淼与李民不同,他自幼生长在王家,平生的唯一志向,那就是努力修炼,修成金丹,飞升天界。并为之努力了一辈子百多年。世俗家族虽然对他也很重要,可与他的唯一志向相比,有算不得什么了。 曹淼当即请辞,意欲赶往华山,寻隐仙一族接引。 李民把这曹~时常带在身边,本就是因为这曹~金丹大成,除了他李民之外,再无人能钳制。为了免生异端,不得不时刻让这曹淼跟随左右。如今曹~急于飞升,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李民也都是不好留这曹~。而且曹~提前飞升,也正好可以给李民探一下路。 李民当即把华山隐仙一族的联络方法,告知了曹淼,曹淼随即告辞而走。 看着曹淼远去,李民很是感慨。要知道,此时的李民收获那么大,暗伤那么重,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李民也应该是要找地方温养伤势,巩固收获为上,可如今,李民既惦记岳飞与金国的交战,又为了给李纲创造机会,却是不得安稳了。 李民只得长叹一声,把万般的不满,化作消灭金国的动力,挥军出发! ⒈⒈第二十卷 第二十六回 恩威 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不来到草原,那真是不知道啊,李民两万多人的大军,平常在路上,那也是要排出好几里的。可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还真是显不出什么。举目望去,连点特殊的地标都没有,哪哪都是草,一条正规路都没有。这要是光凭着太阳辨别方向,稍稍偏一点,估计走出葛百多里,绝对得离预计地标差上三五十里。这要是没有一个当地向导,估计光是寻路,那就足够让人困死在这大草原上。 李民微微感叹:无怪乎中原历次出征塞外,都是兵败的时候多。人家草原人打中原,入的关塞,顺着兵道走,一打一个准,可这草原上,没路没记号,甚至在辽金建国之前,连正式的国度土城都没有,这么大片草原上,找都找不到,你打谁去? 只可惜,李民虽然现在很明白,可这困难,他也克服不了。 而且,李民骑军的突袭速度虽快,可在中原奔驰,能在各地就地补给,倒还没什么,可这进入草原,没有后备辅军运送军粮,李民大军也是万难长期作战的。 好在,金国正式立国,大小还有一个国度,虽然因为李民的原因,没能灭了辽国,建都黄龙府,可这金国的国都在这草原上,还是比较有名的,李民对这金国的关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地理和路线都做出了沙盘不说,带路的向导,那也是早就备好了。 故此,李民只要不是游击战,其最后补给地十天军粮,却是足够李民军抵达金国国都,而后返回地。 当然,这也是比较冒险的行军了,若是李民路上遇到了骚扰牵制战,耽误了行程,金国的国都过于坚固,这都有可能让李民军此行陷于补给不足的困境。 可是,李民连金兀术都灭了,金国又因为李民的原因,没能继承辽国厚实的家底,根本没钱打造那后世有名的,同样也极度耗费财力地强大骑军铁浮屠。 只要不是那种双重铁铠的重骑军,李民的火枪又在乎得谁? 唯一令李民小困惑地是。没有无线电地通信手段。虽说给岳飞飞鹰传信相约攻克金国了。可这进入草原两天了。李民也是没得到岳飞地任何消息。那就更别说是看见岳飞地军队了。 甚至。别说岳飞。按理应该在金国国都地行进路上看见地部落。李民也是没得看见。 草原上。一片空空荡荡。也就是偶尔有一些野生地牛羊。被李民大军地军势惊跑。 这要不是李民相信自己多年培养出来地向导。绝对不会带错路。在这好几百里碰不上人地草原上行军。李民还真地琢磨琢磨。 好在。第三日。李民地探马终于发现人地踪迹了。 这金国虽然没能战败辽国。继承辽国地城池。可这大草原上。原本也是有着几座土城地。除了其中最好地一座潘波尔城被定做了国都之外。李民如今遇到地就是另一座纽兰城。 李民很高兴,看见这座城,那就说明李民军没走错路。虽然说李民的向导也是老手了,应该不会走错,可谁让好几天没看见人呢。 李民当即传令:“击破纽兰城,今夜于此驻军。” 李民一声令下,众军兵也是极大鼓舞,他们走了这两天,心里也是不踏实啊。 纽兰城。虽说是个城,可跟中原的正规城池比不了。草原上的资源短缺,整块的巨石方木,那可都是稀罕物,用来建城,别说是金国立国前的那几个小部族的财力了,就是如今金国建国后,那也是承担不起的。 这纽兰城,也就是一个土城,以夯土和糯米水压实筑就得土坯城。方圆也就里许,城门也就一前一后的两个。城墙上更是比中原普通的大户人家院墙强不了许多,根本跑不了战马,最多也就能立上个五六百号军卒在城墙上协防。 当然,草原驻军跟中原驻军的方式也不一样,也不可能随便一个地方就扎着上万军兵,他们可没有中原军那么美,有着完善的供给体系,可以从各地征粮,集中供给。 草原上的战士,平时就是老百姓,甚至是比老百姓还不如的奴隶,只有战斗时,才在各个部落酋长的带领下集合到一起成为军兵,平常草原上若是有一万人聚集在一起,那周围千里的水草,那都不够他们牛羊马匹吃的。 故此,这纽兰城,也根本没有多少的军兵。 结果,在李民大军抵达之时,那纽兰城城门紧闭,城上有一老者,大声喊道: 勇士,是朋友的,我们纽兰城有美酒,是强盗的,城有刀枪!” 这老者说的是女真话,李民是听不懂的,不过李民带来的向导,却是听得明白。当即说给了李民知晓。 李民此来,就是为了灭亡金国的,但是,却不是来进行种族灭绝的。别说李民没那狠心,做不的那没人道的种族灭绝,就是李民有那狠心。历史也早就证明了,草原人是杀不尽的,大汉倒是打败了突厥,可突厥分成了东西两个,而后羌人又起来了。甚至就是草原各族内部残酷无比自相残杀,那也是灭了一个,又起来一个。 哪怕就是那变态铁木真,所有部族高于车辕的男子一律杀,女子一律摞走,彻底实行种族灭绝,那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故此,李民制定灭亡金国的战略之初,就准备效仿毛老爷子的两万五千里长征,灭亡金国的同时,把革命的火种,也随之洒遍草原。这从一开始,那就注定了是一个长久的国策,要想吸纳人心,没有一二十年,那是别想获得认同的,而要想融合一个民族,没有五六十年的和睦同德,那更是妄想。 而这开端,更是重中之重。他可是关乎着李民军在草原人心目中的形象。 故此,李民当即亲自跃马出众,高声说道:“老人家。我们乃是中原共和国**,此来草原,非是要与草原人为敌。实乃是金国无道,侵略我中原,并掠走了我中原宋氏皇帝。我军此来,就是为了灭亡金国而来。不过,金国的百姓,却是无辜的,我中原仁义之邦,只要草原各部落百姓,不助纣为虐,不再尊完颜部落为主,不再以金国人自居,臣服我中原,受我中原管辖,我军皆会不予惩处!而且,受我军册封之后,更可与我边疆建立集市,互通有无。” 李民一番话,随即有向导翻译了过去。 城上老者,当即听得心动不已。要知道,金国建国至今,那也是没多久,连十年都不到。甚至连金国本部落的完颜部落人口,都满不了三万。这纽兰城原本也是草原上一个比较富裕的城镇,只是畏于完颜部落的强大,这才归顺的金国,如今金国被中原军队算帐来了,他们却是不想为金国死忠。 只是,看着城外李民军的那两万人,这老者却是很难相信李民就凭这点人,就能灭了完颜部落。这点人,别说打的过完颜部落,就算是打的过,完颜部落带着人马在草原上跑上几日,李民这点人没有给养,那也得在草原上饿死。历代以来,中原征讨草原,没有一次不是最终供给不上粮草而不得不败退的。 不过,若是眼前的这支部队,只是中原大军的先遣军,一小部分,那就又不好说。而且,即使不是,这两万多的军兵,那也不是他们纽兰城这么一座小城能抵挡的。 面对着背叛金国,怕中原军队走后被金国秋后算账的种族灭绝,以及忠于金国,现在就可能敌不过面前突然出现的大军,这老者还真是为难了。 李民见此,并没准备给这个老者多想的时间,虽然说李民准备效仿毛老爷子的两万五千里长征,可李民却没有那三年的时间,李民往返也就十天的军粮,如今已是用了两天,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消耗。 而且,如今的草原人,还没见过中原的威风,只单单凭几句话的仁德,那也是不可能信服的,仁德,那也从来是强势者施予的。弱势者,从来只有懦弱,没有仁德的。 如今李民宣讲已毕,大义的名分已是占了,其后就是要立威了。而且,这里是草原,不是中原,李民也不准备团结什么地方势力,杀掉掌权者,解放奴隶,分牛羊财务与平民,直接破坏草原上固有的统治阶级,新兴的自由民,为了捍卫财产,自会支持他李民军的。 故此,李民宣讲完毕,见那城上老者沉思不语,随即朗声喝道:“我军为除草原豺狼而来,我数十数之内,尔不开城迎接,即使同党。我军即刻攻城!” 李民不如此说还好,李民如此一说,那老者反倒不信李民了,毕竟中原人的狡诈,在草原上,那也是深入人心的,这老者却是害怕李民骗开了城门之后,同样也不会放过他们。 而就在这一犹豫的时间,李民十个数已经是数完,李民随即喝道:“攻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⒈⒈第二十七回 撒下火种 开!”鲁智深一声怒吼,挥杖猛击。纽兰城门发出随之四分五裂。 这纽兰城门,虽然说是在这草原上,算得上是够坚固的了,寻常的马贼绝对冲撞不坏,可跟中原的城门,实心巨木包铁皮、铜钉的城门比起来,那就什么都不是了,鲁智深虽然奈何不了大宋京都的城防,可对这等土城的城门,那却是轻松的很。 城上长者实在没想到这礼仪之邦的中原人,竟然这么果决,说十个数,竟然半点废话没有,数到了攻城。更没想到这中原人中竟然还有如此大力士,竟然一铲子就把城门打碎了。整个人彻底的愣住了。 可战事却是不会随着他的发愣而止住,李民军随即跟随在鲁智深的身后,蜂拥而上。 这纽兰城中的守军,不过才一千多人,算上集聚于此的普通百姓,那也才不过三千多人,就算倾城而战,那也挡不住李民军啊。更何况这老者关键时刻还来了一把当机。 李民军连远程控制的神臂弩都没浪费,就在鲁智深等锋将的率领下,直接冲散了城内的军兵,邹源更是率先弃马冲上城头,直接拿住了那正自发愣的老者。 整个战斗,不到十分钟,那就大势已定。 那老者被拿住之后,更是很光棍的认清事实,为了保存部族的血脉,直接传令族人,放弃抵抗。 对此,李民还是比较满意的。李民要的就是当地人的配合。不过,这个老头能不能留,这就要看这老头平日的表现了。 如果他在族内地威望太高,李民肯定是不能留的,留着他,别的族人肯定不会有其他想法,肯定会继续跟随在他的身边。绝对是李民融合大民族的一大障碍。 可若是这老头地在族内地民怨太高。李民肯定也是不能留得。李民此次就是打着复仇与传播中原仁义地大义而来。若想拉拢被如今金国当权者压制地农奴解放。这民怨大地。当然也是绝对不能留。 而战事止息后。李民一调查。这老头很不幸。在族内地民望真地不小。也是。如今金国初立。各个当权者。基本上都是原先各族地族长。酋长。此时还没受到太多地既得利益腐蚀。这民望。自然不低。 不过。作为一个半奴隶制度下地纽兰城。其城内被剥削地奴隶。也还是不少。虽说这老者处事公允。在奴隶中地民望也是不小。可阶级对立地压迫。却还是可以利用地。 李民在大致调查清楚之后。随即传令公审。 如今这纽兰城中。被俘地军兵包括战时战士地百姓。残存约有两千多人。受压迫地奴隶。约有一千多人。只不过这一千多奴隶。成份极其复杂。有辽国地。也有其他各部族交战被俘地。更有百多地汉人。 似这等成份地奴隶。却是很难行程统一地认识。估计即使是解放。若是没有李民军地后续支持。想要翻身做主人。那也是绝对不可能地。 当然,李民如今只是为了撒下种子,留下民主的火种,此时连中原还没有彻底实现民主共和呢,李民直接让这些大字不识的奴隶直接做主人,那也根本不现实,最多也就是再造了另一个阶级,让原本的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对调一下,阶级依旧存在。 不过,作为火种,以及破坏草原统治阶级的稳定,引发草原内斗的动乱,那就足够,而随着他们的战斗,李民军的修养,中原的文化,以及民主等逐渐流行的理念也会逐渐的传播成长,直至文化的侵蚀统一,形成完全一致的大民族。 故此,李民召开公审大会之后,也根本没如在中原展开批斗大会的那般极度调动百姓情绪,上百姓自主上台控诉罪状,而后公审判刑,集聚民心。 而是径直宣布了金国入侵中原的罪状,其纽兰城主叶赫寒离,不思王化,助纣为虐,斩立决!其部族近支五百六十八人,斩立决!其财产,充公,与民均分。 那老者叶赫寒离万万没想到,那最后投降后,竟然是这么一个下场。中原人不都是仁慈的么,投降了,不都是宽恕的么,怎么他们连向他们皇帝献俘的功劳都不要了呢。 他却是不知道,李民就是这共和国的国主。 只是,这老者虽然大声喊喝着不公,不服。可李民军那个会搭理他,当即把他,以及他的亲族拉出来行刑。 虽然其余的围观的,稍稍有些不忍,有些兔死狐悲,有些感念那老者的恩德,不想老者损命。可这公审大会,说是公审,却是与中原办的不同。 中原办的,那老百姓都是被解救对象,一个个都是无拘束的站着,可如今这广场之上,李民大军团 ,一个神臂弩举得稳稳的,围观的,更都是战时被不清是战士还是百姓的俘虏,一个个都被捆绑着。一两个挑头者,还没等把话喊全,已是被弩箭直接定在了地上。 更何况鲁智深今天一战,已是在这些人心中种下了魔神般的威望,如今为了配合李民,鲁智深依旧维持着变身状态,有着三丈高下的魔神震慑,全盛时他们都不是李民军的对手,如今既没刀枪,又没盔甲,一家老小更在身边,他们又怎么有决死之心反抗。 结果,只是死了十几个挑头的,哪怕就是这些草原人的性情比较耿直,也是老实了。尤其是那一千多人的奴隶,更是没人闹事,对它们来说,他们反正都是奴隶了,再坏还能坏到哪去,最多也不过就是换一个主人罢了。 五百多颗人头纷纷落地,鲜血随即染红一片大地。幸存者,无不对李民军感到恐惧。要知道,他们平常与其他部族作战,虽然也杀不少人,可那毕竟是杀得外族,而且还是在战时,如今轮到他们自身,而且还是在投降之后,这感觉自然不同。 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李民杀戮之后,随即宣布剩余人等,无论是战士,还是百姓,乃至奴隶。只要原当共和国的子民,一律给予自由人身份。并分配财物牛羊马匹给他们。 对此,这些纽兰城的居民与残余的士兵,根本不敢相信,毕竟他们原本信赖的首领,以及其亲族,已经全都被杀死了。而且还就死在他们眼前。 可是,这对那一千多人的奴隶来说,那就不一样了,反正他们就是奴隶,就算李民骗他们,李民又能有什么好处?他们又能有什么损失? 奴隶,本身已经就是一无所有,甚至比赤贫的贫农还不如,连他们的性命是属于主子的。婚姻权,生育权更也都是主子的,甚至生下来的儿女也都是主子的。也许这等奴隶,几代人之后,几代都是家生奴隶,习惯了,也许会对主子忠诚无比,可这金国立国才几年,他们这些奴隶,多是掠夺辽国或是其他草原部落的自由人而来,自然不会跟主人一个心。 尤其是这些人里的汉人,本身对中原的归属感就更强一些,如今被同族人许诺,自然更是信服。却是率先承认自己原当共和国子民。 李民随即让人安排这些人登记造册,分配财务。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有着这一百多人打头,余下的奴隶自然人人都抓住了机会,都各自争抢着呼喊:“大人,小人原当共和国子民!小人原当。” 气氛一时热烈无比。 好在李民军对于公审大会的组织经验丰富无比。李民更有心在立威之后用财物收买人心,早有准备。三十个大条案支开了,一千多人分成了三十列,登记造册快的很。 而当登记造册之后,那反应快的凭着信牌从广场的另一端领取了牛羊马匹等财务后,其他还被绳索捆着的纽兰城军民,也是受不住了。 要知道,别的东西有可能是假的,可这草原上,牛羊马匹,那可绝对是真的,哪怕就是遭到了马匪劫掠,只要保有一对种马种牛,在这大草原上放牧,那都终究有过下去得可能。更何况,李民连布匹茶叶盐等物品也都分发了,那可是草原上的硬通货啊。这草原部落,虽然大多是部族共有制,可早在完颜阿古打他爹那一代,就已经蓄意改革培养个人财产的产生,这些百姓军兵中,也还是有一点个人财产的。 当然了,部族财产的大头都在族长的手里,他们各自的财产也不多,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他们岂能见者其他人,尤其是原本还是他们部族中最没地位的部族奴隶来分享他们的财务。 当即,有不少人也试着喊道:“大人,小人原当共和国子民。” 当下有翻译复述了,这些人也随即被挑了出来,解了绑绳,带到一旁登记造册,不仅归还了他们各自有记号的个人财务,而且同样也分配了他们一份不菲的个人财务。 也许共患难能令这些草原人的意志更凝聚,可共富贵,却是没有草原人还会一心为他人着想的顽抗李民招安。尤其是,李民虽然还没说不归降成为共和国子民会有什么处罚,可只看那些没承认的,依旧还被绳索捆绑着,那就不是什么好兆。这未知的恐惧,可是远比已知的更要令人畏惧。 在恐惧与实打实能看见的好处面前,该怎么选择,不教自明。当即剩余的人等,也是各自坚定立场的表明忠心。 ⒈⒈第二十八回 自治县 草原不怕死。不受诱惑。不识了。 李民看着一个个原本不配合的纽兰城居民。一个个争相恐后的表明忠心。心中微微感叹。即离开了现场。 人。不分种族。其在人性上都是相差无几的。只是原先李民不在的历史中。汉人经受的磨难太多了。太多的铁骨硬汉牺牲了。这才在满清奴化两百年后。显的汉奸多了一些。 李民心中感慨万千。其实却还一点没想到。如今李民的行为。虽然在他内心之中。是打着要融合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千秋大业。可无论是这些草原人。还是李,手下的汉人。此时却是没有一个认同。或是有所感恩的。 反倒是这些草原人。直接简单的把李民行为。定性为复戮来的。 而这。虽然在李,的意识。算不的什么大义。可在这些草原人的心目中。却正是天经的义的。 他们这些部在草原上。衣食不足。本就奉行着适者生存。强者为尊的丛林之道。日常小部落被吞并。残余血脉寻亲部族相助复仇。灭尽仇家部族。尽杀男丁。掠夺女人和幼童充实部落。这本就是常事。 完颜部落既然领着打了中原。中原人来报复。这在他们来看。那就是天经的义。尤其是李民为了立威以及摧毁纽兰城固有的统治阶级。直接把城主叶赫寒离极其亲族全杀了更是无中符合了这些草原人对于部族复仇以及余部落被吞的惯性认识。所以这才在李民大分财物时态度转化的这么快。要知道。这些战败的部族残存者。已是做好了成为奴隶的准备。 而这中复仇的观念。甚至连李民的部分部下。也都是认同此理。从根上就没把此行军事目的定性为促进民族大融合而是定性为出一口气。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故此。李民虽然志向深远。可奈何历环境的不成熟。李民也只能是注定了曲高和寡。由不李民不暗自感慨。 好。李民从一开始也没准备一口吃个胖子此|更是做着先消灭草原上的统治阶级。彻底破坏草原各部刚刚形成的稳定局面。让草原部族重新混乱起来。并靠留下的火种。在以后的几年内。大力进行文化侵略输出以及经济侵输出。逐渐让各部族从心里发的向成为共和国的一份子。 而这一方略。还一个优势。那就是大宋虽然在这些年日益**。军力更是不堪可大宋经济与财富之名。却是响彻周边的所有国度。 李民直接继承了大宋了基业。最少这方面。却是不用长时间的宣传了。李民只需要加大输出。并表明实与善意通过在草原留下的火种喉舌。让各个草原人都知道。掠夺。注定要灭亡。而除了掠夺。他们还有更快的一种途径到财富。那就是加入共和国。成为共和国的一份子。 为此大计财富虽不小可这算的什么。反正纽兰城的土的李民不走。金银皮货牛羊。带着累赘。李民轻骑突进。可是没有那么多的马力来运载这些东西。至于盐茶东西。虽然是草原上的硬通货。在草原上很贵重。可这些东西在原。那就不值几个钱了。李民若是带那些东西回去。那才是脑子有问题了。 可即使如此。李民收获也是不|。首先。李民军的补给。这一下就补充了不少。纽兰,虽小。比不的中原城市。可这城内的牛羊。却是不计其数。一头牛。去骨还能肉千余斤。十头是万斤。那就足够李民全军上下一顿食的了。杀了做成肉干。不用多了。补给个月余的粮食给养。那简就是小问题。哪怕就是李民方的给纽兰城军民分了不少。可剩下的。也富富有余。 当然。这些牛羊却不用立时都杀了。只是宰了八十头牛。五十只羊。那就足够让李民军两万多人在吃了两天的干粮后。美美的饱餐一顿狠的了。剩余。又做出了十天的干腌肉。李民军也算是在敌国之内。完成了就的补给。 而除此之外。李民更在这纽兰城收获马匹五千。虽然这些马匹。并不是训练好的战马。可此时用作托运补给。却也是难的马力。 当然。这些补给的琐事。自然用不到李民操心。杨震不用李民吩咐。早就自觉的给办了唯一需要请示李民的就是。按着当初进入草原的既定方略。李民军本来是应该长驱直入的。根本不在任何一的停留。直接突破一切阻障 金国国度的。可今。李民召开了公审大会。更当被俘的人员。登记造册。吸为了共和国子民。这纽兰城。自然也就成了共和国的疆土了。杨震虽然是不叫不错的兵家传人。可这开疆扩土的疆土情节。还是比较严重的。李民分发那些财物给那些被俘之人。杨震不心疼。也不在乎。更欣.李民这种大方的手段。可这要是把倒手的城池。直接舍弃。杨震却是有些心疼。 李民的报。微微一笑:“疆土算什么。本尊行之所至。即我中华疆土。疆土也是需要人来住的。没人。就算咱们说他是咱们的。人家照样拿去。你没看那燕云十六州。自古即我华夏疆土。可自宋太祖开国。即被辽人占了。这百多年。旧不在咱们上么。这纽兰城。是这些草原聚集的的方。就让他们自治罢了。只要他们能提供咱们的后勤补给。这就足够了。” 杨震军略不错。悟性也不错。可是站的角度不同。却是没有李民那统管全局。现在连一征兆都没的情况下。就已经眼于华夏民族大融合的伟大战略。自然也就有些小小的看不透。 当下。杨震略有犹疑的说道:“非我族类。比存异心。这些草原人。若是在我军走后。随即变节。再投金国。我们更予了他们众多的财物。如此岂不是资敌。就算我军能迅速重新扑灭。可只是一处。今后再破金国城池。此降反。我等岂不是要疲于奔命。如何能追剿金国主力大部。何不行雷霆手段。或是将擒获青壮。尽皆坑杀。或是尽迁回中原。余者财物不能带走着。尽皆焚毁。如此步蚕食。当有建工之日。 李民闻听。笑道:不可。昔日白起坑杀赵兵四万。虽然从此彻底断绝了赵国根本。令赵国人口几十年不的恢复。可有此凶名。却也激起了各国忧心。联手抗衡。以秦国实力。白起之绝世军威。依旧不竟全功。白起只落的身死。如今我军兵入草原。复仇之大义。虽然打的是金国。可针对的却是金国当中的皇族。完颜部落一脉。这金国立国不久。民心本彻底凝固。完颜吴乞买都不的不靠连年征战来转移其内部矛盾。消灭异己。若是我坑杀降者。反倒是帮了他。必然激起金国内部各部族的决死之心。全力与我军死战。虽然我军不怕。可可那等灭国之战。却不是两三年能够平定的。而且我军上下因此会损耗多少。更是不可估量。故此。灭绝策。万不可取而至于迁中原。|不说中原刚刚一统。各的民心都未稳定。划的以及安置都是不小的事。单单就是这路上人员的护送。那就极大牵扯我军军力。更何况。这些人迁移会内的。此的空出来了。依然还是留给了这些草原人居住。我军岂不是白为他们奔波。而至降而再反。这本也不用操心。原本统治他们的酋长亲族。已经被咱们杀绝。其族的公产。更都分给到了他们个人的手上。咱们只是留下了几千头的牛羊让他们代养。以供咱们后续的补给罢了。 他们反了咱们他们分到手的牛羊还能再次贡献出来。重新都交还给金国权贵么。他们原先是无产者时。生无可恋。只是为了一口气。能为部族的兴旺。贡献自的性命。可如今他们都是有产者了。分给他们的财产和女人他们还都能舍了不成?就算有。那也只是少数。为了这些分到手的利益。他们也会站在咱们这一头的。只要咱们能表现出适当的强势。让他们有个期待。盼着咱们能战胜金国。他们就绝对不会反对咱们。” 杨震悟性不错。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对李民的大局感。敬佩不已。 而这对李民来说。|就是理所当然的。打土豪分田的。那可是毛老爷子亲身实践过。试不爽的军略。连**那等被嘛神权政权合一化洗脑惯了的农奴都能播下火种。这等金国部落的反应。那绝对是理所应当的。 而李民军就此休息一晚。随即安排那些登记造册中的佼佼者。其中原汉人奴隶王安。以及辽人奴隶木柱。以及原纽兰城百姓元汗。组成三人自治组。由他们各自展十人组成纽兰城自治护卫队。管理纽兰城。 这三人骤然此重。无不对李民感恩不已。暗存效忠之心。 而李民这好不停留的继续领军突进。如今李民打的就是闪电战! ⒈⒈第二十九回 突袭与被突袭 万城。 李民行军第二军事目标。离纽兰城只有两天的路程,算的上是通往金国国都的一个必经之路,同时也是金国国都的一个壁垒了。 当然,这两天的路程,那是以李民军骑军高速行军的脚程来计算的,若是普通的步军,这可就是十天多路程了,这要是中间再走差那么一点,偏折出去,那就更是不知道需要走几天了。 如果这要是再算上等待后勤的物资补给,那就更慢了。所以,自古以来,只有草原各部族崛起之后,不断的攻打中原,而中原历朝历代,却很少有军队能深入草原消灭草原各部。 其关键,就是这个路程与荒僻。没路没补给,整个就是天然的坚壁清野。中原军光是这个后勤补给,就能让无敌的统帅愁白了头。 而如今,李民却是打破了这个规律。李民此次率领的军队,那是一支纯粹的中原部队,可这支部队,却是全骑兵。而且更破天荒的不带后勤供给部队,只是随身带了几日的干粮,就孤军深入了草原,并有着数年来暗中培养出来的向导引路,这才能如此迅速深入草原内地。 虽然原本在向导叙说中应该在各个土城之间逐水草而游牧的无数部落,意外的没得看见,可在这纽兰城不动的城池,李民军还是按计划就地得到了补给。得以延续进军的能力。 如今,更是快速向着第二军事目标突进。 只是,李民军才飞驰了一日多,其侧翼却卷起了一道烟尘。李民军的警戒探马,当即报予了李民。 此时李民军孤军深入,除了相约在金国国都碰头地岳飞军团之外,可谓是无一友军。而现在离着金国国都,那还远着呢。岳飞军团当然排除在外。如此,不用多想,那也是敌人。 李民当即授权杨震指挥。 千年大局地统筹上。杨震也许力所不及。那么通观历史地前后眼。比不得李民。可这在局部作战上。这杨震都是正统科班出身。绝对地兵家传人。老杨家暗藏地嫡系。 似这等遭遇战。那真是根本不用考虑。全在脑子里了。杨震当即令杨志统军一万。斜刺里闪出二里。待两军交锋时。从侧翼冲杀。击溃敌军阵势。随后传令全军列阵。 李民军训练有素。军师旅团营连排一个将官士兵。跟随旗帜行军分明。杨志领军一万分出队列没多久。李民军本部地骑军列阵也已经完毕。 而此时。远方烟尘中地敌军也已经出现了。从看到烟尘。待到突袭到近前。这绝对是没多会地工夫。可李民军已经变阵完毕。这让骤然出现金兵统帅。也是大吃一惊。 这领军地统帅。不是别人。正是完颜阿骨打地儿子之一完颜宗望。这完颜宗望。虽然不比那完颜宗弼天赋高。自幼被送到了中原高人处学艺。可这完颜宗望却是跟在完颜阿骨打与完颜吴乞买身边征战多年。其实战经验。却又远超刚刚出世就被李民扼杀灭掉地完颜宗弼。 而此次完颜宗望领军出现在这里,那也不是一个巧合。 正向杨震预料地一般,投降李民的纽兰城军民,虽然一个个都登记造册了。可他们在那叶赫寒离地统治下多年,虽然叶赫寒离的亲族大多都被李民杀了,可死忠叶赫寒离,甘心做奴才的,总还是又那么一两个。何况,李民大分财物,虽然收买了大部分人的民心,可也总还有一两个原本得叶赫寒离信任,其原本的个人财富就不少于李民均分的。李民均分,还相当于部分剥夺了他们地财富,这些人自然也不可能忠心李民。 李民在,他们摄于李民的军力,还能表现臣服,可李民领军走了,他们地心思也就动了。虽然李民成了自治县,留下了自治组管理委员会,可这些人不敢明着大动,暗中通风报信,却还是没问题的。纽兰城本就有与统万城联络地飞鹰。李民行军虽快,却也快不过那些飞鹰。 这完颜宗望得报,对李民军的军力,也就知道了一个大概。可此时,完颜宗望手中地兵力却也不多,随完颜吴乞买回归草原,那可不是胜利还师,而是被迫回援的。那岳飞领军突袭草原各部。虽然军团人数不多,只有一万。可这支部队,却是让金国大军彻底品尝到了什么是游击战。品尝到了他们当初给辽国带去的困惑。只是,想当初,他们金国建国之初,与辽军作战,也没游击到了这等地步。尤其可恨的是,那些蒙古人,比他们女真人还野蛮,还绝。野外的部落遇到岳飞军团,其部落男子高于车辕的,一律斩 人幼童一律抢走。牛羊马匹,一头不留,所过之处过境,简直就是寸草不留。 弄得金国各部族,都不得不约束本部牧民龟缩各自的土城之中,集体传信完颜部落这个金国的统治阶级,让完颜吴乞买的大军主力快速回防剿灭这些入侵的蒙古军。 只是这些蒙古军,简直比他们女真人更擅于游击,骑射,人多了追不着他们,人少了打不过他们,弄得他们也不得不学当初辽军对付他们的策略,以优势兵力逐步布防,压制岳飞军团的行军路线。 只是,金国如今可不比辽国建国两百多年,底蕴雄厚,尤其是城池基建,更是没法比,大草原一望无际的旷野,要想在这种环境下,布成铁桶般的防线,没有百八十万的大军,那根本是别想。 要知道,金国如今全国的兵力,各部族全民皆兵的放在一起,顶多也就能凑出十五万的军马来。可这十五万人,各部族也是万万不可能都交给完颜部落统帅的,那可是他们各部族的根本。如今金国刚刚建国不久,尤其是鼎盛还没来临,其首领完颜阿骨打就被李民给灭了,这金国的统治力,可是远没有达到李民那个原先历史轨迹中的强大。 这十五万人,完颜吴乞买能调动十万,那已经是各部族迫于蒙古军团的压力,极力支持完颜吴乞买了。正常情况下,完颜吴乞买最多也就能调用他如今征讨宋国的那点兵力。 就这点人,要想彻底防锁整个大草原,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过,最少其首都,还是要保持太平的。 故此,这完颜宗望这才受命领军一万,镇守统万城,作为金国国都的屏障,先把国都附近的安全区域清理出来。 如此状态下,完颜宗望得到飞鹰报信,知道李民大军足有两万,自然是军力对比有所不足。 可这一万军力的差距,完颜宗望丝毫没放在心上,完颜宗望自幼跟随完颜阿古打与完颜吴乞买打仗多年,从来都是以少胜多的惯了,别说线报中的兵马是中原兵,就是辽人的正规军,完颜宗望也不知领军以少胜多的赢过多少次了。那就更别说此次完颜宗望跟随完颜吴乞买入侵中原,一打几十倍的兵马,那都是一战而破,长久的实战经验使然,自然不会把线报中两万中原兵马放在心中。 只不过,统万城的城防虽然比纽兰城的城防要稍稍的强些,可那也不是什么正规城池,尤其是完颜宗望领兵多年,深知金国兵马的强项在攻而不在守。故此这才领兵突袭李民军马。 这完颜宗望原以为李民军在高速行军状态,必然来不及应变,绝对会被他打一个突然袭击。措手不及。 可谁成想,李民军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仅收住了奔驰的步伐,更是把军阵都准备好了。 只不过,完颜宗望虽然对李民军的应变,稍稍有些吃惊,可对李民军的分兵,却是有些不齿了。既然已经发现了敌军,并有着足够的能力应变,那就应该集中兵力,全力突击,一举击溃来袭者,似这等分兵,本阵反倒薄弱了,我军一举击溃,穿透而出,你分兵侧袭,又能奈我何。 这完颜宗望的实战经验,那绝对是SSS级的。心中的惊愕,丝毫不妨碍其战斗指挥,知道已军若是此时停下马来与敌军常规对阵叫阵,自家的气势立时就弱了。当下即使看见李民军已是准备好了阵列,也是丝毫不止行军速度。反而大喝一声:“兄弟们。羊羔就在我们面前,我们丰餐的时候到了!” 跟随在完颜宗望身边几员金军大将,都是轰然一笑,各自怪叫的率领本部,加速突袭。 只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面对他们勇猛的突袭,准备好阵列的中原兵马,并没有同样勇猛的冲杀上来与他们对冲厮杀。而是动了。向着他们冲杀来的斜前方,快速的奔驰着。 打仗之中,本阵不坚守阵地,除了败逃,他们还真没见过这种斜着奔驰,他们这是干啥?难道要与我们兜圈么? 一个个肌肉有力,脑筋却是不太灵光的金国大小将领,连带军兵们,全都有些小小的疑惑。可突袭的军阵,却也是容不得他们停下脚步琢磨,或是骤然改变方向的。那样的话,单单是自相践踏,那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他们只能继续带着问冲,在冲出一定距离,马速也稍稍缓和的时候,再改变方向或是想其他的。 ⒈⒈第三十回 天打雷劈 风战鼓擂! 虽然这里没有春风和战鼓。可旷野中的狂风。更胜风强劲。万马奔腾的巨响。更胜战鼓的隆隆之声。哪怕是如此寒风。也挡不住激昂的热血。 唯一比较奇怪的是。此时若是从高空俯瞰。两支激昂的军队。虽然在快速的往一块凑。却是没有处在一条直线上。一方笔直杀来。一方却在往斜前方奔驰。 两边人不能撞到一块。这还能杀的起来么?难道他们实在兜圈的闹着玩? 其中一方的金国军。就是这么疑惑的。 可李民军上下。没有一个疑惑。也许别的军种碰不到一块就杀不起来。可别忘了李民军最擅的就是一个远程压制。而且还是那种超远距离的硬弩神臂弩 而要达到弩箭杀伤的最效果。一是距离控制。一个就是战斗的接触面。 距离掌控不好。远弩箭威力弱。强末不可穿近了。首轮打击过后。双方都是骑军。不是高手。根本来不及射出第三箭。 而至于战斗接触面。是如此。都堵在一块。弩箭再多。又能射死几人。 说时迟。那时快。几呼吸的瞬间。李民骑军已在完颜宗望的骑军正斜插而过。伴随着李民骑军的飙过。那.集的箭雨也随之不间断的飙射而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 完颜宗望一边拨打弩箭。一边万万不敢相信。这可是还有着七百步的距离了。即使是他们金国最骑射的天狼军。|也是要在两百步的距离才够射程。才能瞄准。难道他|是百步穿杨的绝世箭手?可就算是他们都是绝世箭手。那也不可能在七百步外还瞄的精准啊。 完颜宗望也被地糊涂了。却是忘了。集团作战那还需要精准啊。尤其是李民骑军。从一开始的训练上讲究的就不是一个个人精准射击。而是在军阵状态下地覆盖射击配合。 七百步。也许个人精准射击不是超一流的射手根本无法取准。可在区域覆盖上。以上万军队为目标。七百步可就不算什么看不见的。不好瞄准的了。 结果。李民军一万骑军斜插而过。一万军兵鱼贯的射出了一万支弩箭。完颜宗望大军硬着头皮从七百步冲到了六百步。伍步四百步。结果还没到两百步的还击射程。李民军的最后一个骑也已经路过了完颜宗望的队首。绝尘而去。 只此一轮远程打击。完颜宗望自豪无比的骑军。就躺下了三千来人。 甚至。就是久经战武艺高超完颜宗望。那上都插了好几只弩箭。 毕竟武艺再高。那也住乱箭。毕竟双拳还敌四手呢。完颜宗望地动作再快也难以万无一失的。 幸亏。完颜宗望跟随完颜吴乞买掠夺了一次中原那也是发了。身上也是穿上了两层的铠甲。心口关键的地方更有着护心镜再加上完颜宗望的本事实在不错。键地方的兵防护也到位这才没被这一通乱箭射死。 不过。这也就是亏了完颜宗望的身体素质真的不错了要不然。但凡换一个普通人。中了这么多箭。光是流血与疼痛。那就足够令其动作缓慢。丢失性命了。 只是。这却只是李民军的首轮打击。杨震先前派杨志分兵出去的那支人马。可不是留来看戏地。 就在完颜宗望军马冲过李民军本阵军马的队尾。还不待调转阵列追击李民本阵军马。杨志领着的部队。已是斜刺里过来。 而且。杨志军马也同样没有与完颜宗望地正面冲杀。同样是保持着六十度角的斜插而过。伴随着地。同样是一万支神臂弩的飞箭。 此时。由于角度关系。完颜宗望的军兵。还不如面对李民本阵军兵时地那般有冲劲呢。自然更是任由杨志蹂躏了。 而杨志军兵这一万弩箭鱼贯射出。又是射倒了完颜宗望的军兵一千五百多人。却是这一回。完颜宗望地军兵虽然没有如一开始那般的气势旺盛。冲劲足了。可去掉了三千来人。这阵形却也不是向原先那般密集了。李民军这覆盖射击。自然杀伤率就降低了许多。 只是这等交战时刻。哪有人回去留心什么杀伤地统计。完颜宗望的部下。只是看到自己身边一个个的族人。连敌人都没摸到就已经是一个个倒下了。哪怕是金国刚刚建国。所有的军都还保持这旺盛的斗志。也是被这惨况打击的意志低沉。 不过。第二轮远程`击。完颜宗望身边的将领却都是反应过来。都把完颜宗望护在核心。完颜宗望的近这一轮几乎都死光了。可原本就身中四五箭的完颜宗望。愣是没有继续中箭。 可 |不代表心中好受。完颜宗望领族人交战多-些将领。虽然说是部下。可那也是他的族人。兄弟。完颜宗望赤目欲裂。 可这还不算完。在杨志军马的二轮远程压制下。完颜宗望的军马。只顾的应对远程打击却是没有及时完成马势的调转。反倒是李民本阵杨震率领的军马。就是斜向穿插。却是顺势一个弧形。完成了马势的转换。形成了以马头追击完颜宗望马尾的势子。 虽说完颜宗望赤目欲裂。隐隐感知杨震领军对其形成了追尾的事态。有心就此勒马挺住脚程。回头与杨震厮杀。 可完颜宗望多年血养成的本能却知道。此时败局已成。除了跑。已是无力回天了。 要知道。且不说如在两轮弓箭打击下残存的兵马。还有没有士气与战力决死拼杀。就算有。可是这一勒马。一原地转向单是这两个动作形成的短时间混乱就足够对方铁骑轻松击穿击溃的了。更何况。谁知道再次赶上的敌军。还会不会继续射出那该死的弩箭。 故此。完颜宗望然愤怒值已经是满值了。可依旧头也不回的直接领着残余兵马继续往前冲。 这也许就是杨震军阵的一破绽了。放弃了本堵截纯以远程打击压制。虽然能最大限度的避免了正面拼杀的战损。可没有了本阵的堵截。完颜宗望军也是相当于无损的冲出了重围。只他不回头。杨震与杨志两支骑军。就如同V字形的追击在完颜宗望骑军的后面想拉近距离全歼。却也是不容易了。 只不过。如今这唯一的|却在天有着一个人看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民。 此时。李民从天上俯览。感觉相不错。其是杨震杨志两人指挥骑兵的远,制。很有些大航海时代的抢占T形头韵味。 可看的正上瘾完宗望却是要跑。虽然李民比较佩服完颜宗望的识时务与果决。可李民如今不仅是看客。更是只求结果的最高统帅。他怎么能就此看着颜宗望逃跑。还要杨震指挥军马费时费力的追击。 要知道。刚刚这些金士气如虹。杀气正旺的时候。李民的神通受其压制。发挥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硬要施展。只能耗费李民八颗天雷珠丹与一颗本命金丹的内存能量行程纯能量的电浆炮击。在李民如今外丹受损。还没彻底复好的情况下。根本施展不了。 可此时金军气已经被打击的低落到了极点。李民又在高空之中。溃散的意志不的凝聚根本升不到高空。影响不到他。李民自然不会坐视了。 更何况。李民自那意外的享受了一把烈火锻炼的体悟。虽然神识大损。连外丹都差点都碎裂。可对外界能量的体。却也是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么多天来。还没的施展应用。自然更是要顺带巩固一下练练手。 故此。倒霉的完颜宗望虽然决断正确。取舍也相当果决。却也是万万考虑不到这种非人力战争因素。说实在的。完颜宗望此时连李民就在他们头顶上都不知道。现在的战可是还没有空军的。 结果。猛然间一声炸雷响起。随一片闪电。当在完颜宗望的军中开了花。 虽说。闪电的速度要比声音的传播速度快可声音的每秒三百多米。与闪电的每秒三十万公里。在李民飞行的二三百米高空到地面。却是实在没|么差别。 立时间。被雷电劈死。电麻的。不知多少。更恐怖的是。这雷电并不只是一道。而是一片接着一片。个就是一个雷电的暴雨。 面对此景。完颜宗望的军兵彻底崩溃了。他们这军兵可是不知道这些雷电乃是李民的。而女真人等草原人。对于雷电。更有着天然的畏惧。认为那是长生天的怒火。通常普通的牧人。一遇到打雷那都是立时要趴伏地忏悔的。这些部族的军兵虽然还好些。却也是如此。 要知道。草原上没有太高的东西。打雷时你不趴下。那雷不劈你劈谁。长久以往不爬下的都被雷劈死了。趴下认错的。全都活了。由不这些草原人不听雷就匐在的认错。 更何况。他们如今正是战败。而且打败他们的。还是他们刚刚劫掠的中原复仇军。这就更由不的他们不恐慌不害怕了。却是很自然的就把战败与打雷联系到了一起。认为是长生天对他们的处罚。 结果。在这种情况|。这些人竟做出了一个很是出乎李民以及杨震等追击部队意料之外事情。 第二十一卷 ⒈⒈第一回 民族融合从这里开始 们这是干嘛? 李民在两百米的高空,惊异的俯视下方的一幕,连自身刚刚体验的那等新型雷法的莫大威力都有些忽略了。 要知道,李民原先的雷法虽然威力不小,可却走的是外丹之术,多是运用存储在外丹中电能引发自然界的游离电子的共鸣场效应展现的放电现象罢了。 可李民这会施展的雷法,却是加了李民神识在烈火爆炸中的体悟,应用了电子级的原子对撞效应,李民得神识只是在高密度的电能聚集源中引发了一对原子的对撞,其携带电子结构的变迁,就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形成了不下于阴阳二气对撞所产生的真正天雷。 最简单的区别,原先李民的雷法虽然也有声响,却绝对不像现在这般声响大,更没有炸雷接近天威的浩然震慑之力。而其雷电的威力,原本只能是一道道的闪电,而现在自然产生的一片片的闪电,那就更是明显了。 此等变化,可是连李民这个始作俑者都是意想不到的。 可金人的反应,更让李民意想不到。 只见那些原本仓惶逃命的金人在这雷电之威下,竟然丝毫不顾忌身后的追兵,甚至连骤然勒住战马,跃下匍匐会不会被身后身旁的自己人战马践踏到,那都是毫不在意,愣是大无畏的跳下了战马,各个虔诚的匍匐在了地上各个口中念念有词。 好在这种突发的现象,是一种极端默契的集体行为,而且这金军骑兵的马术也是相当的不错,除了部分反应慢的没有勒住马,践踏到了自己人之外,大部分下马者,竟然没有任何伤害。 可就这样也是有二三百人在下马匍匐地过程中被自己人的战马踩死踩伤。 可就这样。那些被踩死地也就算了。那些被踩伤地。竟然一个个都没有任何怪罪践踏者地呵斥。依旧全心虔诚地祈祷着。 当然。这人多。什么人都有。这几千人中。自然也是有个别个冷地。别人不说。单单是那完颜宗望。那就不是心志坚定地狠人。自然不会轻易怀自身行为。更不会轻易就认为自己有错。自然也就不会在面对雷电地时候。迅速认定自己有罪触怒了长生天。 故此。虽然完颜宗望也同样畏惧雷电。可他作为一军统帅。更知道此时身后有大军追击。丝毫耽误不得。雷电就算厉害。最多也就劈死个几十人。不可能劈死几百几千人。可这要是被敌军追上了。那这几千人可就全都交待在这了。 别说。完颜宗望这见识还真对。别看李民雷电虽然成片劈下。虽然威能很唬人。甚至实际效应也比李民原先地单体雷法要强大地不知多少。可这必竟只是李民神识控制外力地一个小实验。却是比不上李民当初倾尽全力打出地一道电浆炮那般能量巨大。实际上。金军被电死地。也是跟被踩死地踩死地差不多。甚至还不到。 可完颜宗望地思维虽然是正确地。可结果却是可悲地。 别人都下马趴下了。就完颜宗望还骑在马上。他又是领头在前。身边地亲卫死士又差不多在前两轮地弓箭打击中为了掩护他完颜宗望差不多死绝了。身边一个以他性命为重。还策应在他身边骑在马上地都没有。李民施放地雷法更是为了拦住他们片刻。好让他们有些耽误。被身后军队追上。种种巧合加在一起。那残余地雷电不劈完颜宗望。那还劈谁? 草原老祖宗历代传下对雷电的畏惧之道,除了有些迷信之外,也是有着极大实践道理的。匍匐可有效降低自身的高度,自然不会轻易成为雷电接地的目标,四肢着地,更是形成了等效回路,就跟人在高压电场中要双脚蹦跳着走路,不能迈开双腿形成电压差地防护一般,可以有效防止雷电对心脏的伤害,就算中了雷,也有存活地可能。 可完颜宗望如今突立在前,离着雷电最近不说,还穿了中原掠夺的铁盔、铁铠,这铁盔、铁铠刚才虽然在弓箭地打击下,救了他一命,可在这雷电面前,配上他着突出的高度,那就是一个天然地避雷针。 李民真的不是有意的。李民可是不知道他就是完颜宗望。 结果,就像草原历代留传的经验一般,匍匐认错祈祷的,都活了下来,站着无悔的,一个个都成了焦炭,而且这焦炭还是他们这支军队的领袖,一个个金兵更是虔诚了。更是打死都不起来了。 甚至,直到杨震、杨志两人各领着军兵合围上来,这些虔诚的金兵愣是还趴着呢。 待李 翻译,问明了这些金人为什么突然趴下之后,当即有思。若是这些金人不是这么畏惧雷电,全都如那被劈死的完颜宗望一般拼死奔逃,李民的雷电就算再厉害,在他如今本源金丹与外丹全都没有彻底恢复的时候,也是万难全部用雷电劈死留下的,就算造成一些小混乱,让杨震、杨志他们追上的可能性大一些,也绝对不会这般轻易的拿下。 这让李民有所感悟,雷法不仅仅是电能的应用,声音也是其中之一,这炸雷的声响,实在是太震撼人了,直接震撼到了人的灵魂深处,容不得这些士气低落的金兵不被震慑。 而除此之外,另有一个让李民有些小小不安的是,这些金兵在集体匍匐祈祷时,竟然也发出了强大的信仰之力,虽然赶不上李民中原皇气那种,可这信仰之力却也绝对存在。 这对李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如今李民初步对信仰之力有了些了解,自然不会向原先那般对信仰之力的无知者无畏。尤其是在亲自感受过了茅山的鬼门开,以及鸠摩智要建立的净土佛国,更是知道,这信仰之力若是集聚的久了,哪怕就是没有真正的承受体,也会逐渐有这些念力聚集出如同军魂鬼魄一般的存在。那等存在,可是比真正的信仰之力承受体还要难缠。 毕竟,真正的信仰之力承受体,那多是有理智的智慧生物,就如他李民是中原万民皇气的承受体,虽然皇气加身,可李民本身却是不会受皇气影响,该怎么判断还是怎么判断,更是可以理智的沟通,可那种长时间信仰之力行程的如同军魂鬼魄一般的存在,他们形成的本身,那就是这些信仰之力的年头集合,却是要受信仰之力左右的,根本就是不可理喻,只能如茅山对待阴山鬼王一般以秘法驾驭。 不过,李民如今这也是有些杞人忧天,毕竟如今李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灵异现象庇护这帮金人。 但李民也不能无视,毕竟在李民的记忆中,金兵可是灭辽灭宋,连大宋都有着三山宗门与隐仙一族藏匿山野,谁知道这金人当中会不会有什么异常存在。 为防意外,李民还是决定快速行军,加速赶到金国国都,只要攻破了金国立国的象征,让这草原上重新乱起来,就算有什么意外,应该也不足为惧。等以后中原文化传播开来,这等草原信念自然也就会在无形中消逝。 可在此之前,李民还要处理一番被俘获的五千余金国骑兵,这五千金国骑兵,虽然不是金国最顶尖的劲旅,可那也算是精锐之师,更主要的是他们很虔诚。对雷电的虔诚。而李民就是雷电的掌控者。这可是一个难得的促进民族信念融合的打好机缘。 李民当下把这些人聚集一起,就在这旷野的大草原上,宣讲了起来。 “本尊中原共和国国主,神宵教主,今尔等入侵中原,获罪于天,本尊受天命,持掌雷电之刑罚,顺天剿灭尔等草原孽障。” 说道这里,李民将手指向天一指,一道细弱紫电冲上天空,随即天上一道炸雷轰响,一道大树粗的闪电,直劈在这些俘虏前方的空地上,当即炸出一片电光,枯草引燃一片。 那些本就在生死之间对上天,对雷电存了最大畏惧与虔诚的金兵们,当即再次跪倒了一片。只不过,这一回他们祈祷的对象,不再是什么长生天,而是面前这位李民。 长生天虽然是他们祖祖辈辈信奉的,可他们却是从来没人看到过的,可这李民,他们可是实打实的看见其从手指上冒出的小闪电引来了大闪电,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雷电掌控者。最多有些对长生天也比较虔诚,暗中认为李民就是长生天在人间的使者,那也是有的,只不过草原人的长生天其使者为什么会是中原人,这却是他们各自自然回避的。 而有了这番李民就是雷电掌控者的统一认识,配上李民的翻译复述,很快这些金人一个个都明白了,他们这番就是最有应得,是不守本分的呆在草原而去中原劫掠的报应。 不过,他们还是上天的子民,李民上体天意,只诛首恶,他们这些普通军卒却是不追究的。而且,还会顺应天心,接纳他们也成为共和国的一员,今后设立草原集市,他们也能享受中原的财物供给。 这些草原人当即都惊喜的呆了,这是真的么,不是做梦吧? ⒈⒈第二回 轻取统万城 当然不是做梦。李民又不是杀人癖的变态,杀他们这些俘虏有什么用。草原人自秦汉时就被杀,就被反报复,那次数还少么,最多震慑个一二十年,新一伐起来,这就又全都给怎么的就怎么的。 为什么? 害怕当不了饭吃。被杀戮抵不了他们对中原富裕生活得渴望。 李民要的是民族大融合,一味的杀戮不行,自然要换一个法子,难得这些人对雷电充满了绝对的畏惧,又是如此的虔诚。李民不抓住机会利用,那才是傻了,这可是比李民当初设想的文化融合,还要快捷的多得多。 虽然科学无国界之分,这句话往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可宗教无国界,那绝对是不带半点假。不见佛教这外来货,在中原大地上活的好好的,天主教更是世界开花。这些俘虏能入神霄教,凭着宗教的认同,而后在对中原文化的认同,到时候,他们就是华人。就像后世的满族,他们不说自己的履历,谁能看出他们与汉人的不同,两百多年的清王朝,虽然杀了无数有风骨的汉人,杀得汉人有脊梁的少了,奴才多了,可这两百多年的中原文化熏陶,满人和汉人的区分也彻底模糊,民国之后,满族更是彻底汉化了。 而且,就算这些人不加入李民的共和国,李民也乐得大度把他们放了,这些人回去,那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最好的宣传喉舌,只要那些金兵知道被俘不是死路一条,那些金兵在日后的抵抗当中,自然不会产生困兽之斗,决死之心。 李民的盘算很好。 而这些女真人俘虏,也没辜负李民地算计,这些人虽然是金国的精锐了,可金国立国才多久,没有六十年以上的建国时间,没有两三代人的为国出力,有人几个人能形成国人的认可与忠诚? 尤其是这些人的统帅完颜宗望已经死了,按照金国的军法,统帅阵亡,士兵芶活地,回去了,那也是一个死。 这在加上李民实打实展现了雷霆掌控者地身份。随后更让他们自由选择。或是加入他们共和**。成为他们共和国地一份子。或是自行离开。放他们生还。 这就更让他们感动了。自由。这是一个多么新颖和好听地词啊。 不过。虽然大多金兵俘虏对自由这个新鲜词感到动心。可却是没有一个人去选择自由地流浪草原。 这除了是这些金人。自幼被各部族贵族奴化惯了。冷不丁给他们自由。他们不适应之外。草原上更不比中原。随便一个人。哪怕是要饭。都能凑合活下来。草原上残酷地生存环境。一人在草原上生存地机率实在是太小了。草原各部。往往仅次于死刑地刑罚。那就把一个人驱逐出部落。让其一个在草原上流浪。变相地处死。 故此。这些金兵俘虏。却是没二话。全都选择加入了李民军。信奉了李民地神霄教。对他们来说。战败能不当奴隶。已是莫大地恩典了。如今更能托庇在上天地使者手下。成为他们所向往地中原国度地一份子。更是他们莫大地荣誉了。 为此。哪怕是立时让他们调转刀枪对准他们原先地同僚。那也是没什么地。毕竟他们原先也是不敌完颜部落。进而在酋长地带领下。合并到一起地。 这些金兵俘虏地归顺,让李民看到了民族大融合的先兆,也许以宗教为融合济,民族融合的顺利度也会大大加快。 李民为此浪费了一个下午以及一个晚上。可次日行军,李民军去已经扩充到了两万五千多人。 这还是有一千多轻伤的,被李民遣返回了纽兰城。 想来,这些人回去,带去完颜宗望本部覆灭的消息,会让纽兰城这个临时的后方,更加的安稳一些。 而随后李民快速行军,兵至统万城。 这统万城没有了完颜宗望的大军主力,却是兵力空虚的很。 不过,留守在这里大将石虎,却是死忠于完颜宗望的,得知李民大军的来到,既没吓得逃跑,也没闭城死守。愣是领着一千留守的军兵,自行杀出来了。 而且还耀马扬威的寻李民军单挑,意图彰显武力,有点要学猛张飞的架势。 只可惜,李民军除了远程控制之外,顶尖的大将,更是多的很,不待鲁智深请令出战,杨志已是先向李民请战出征。 结果,这石虎,受杨志刀势的影响,愣是一招都没躲开,直接被杨志一刀斩于马下。 随后,石虎带的那一千军兵,自然被冲杀的溃败,不过,这一回李民可是有着五千金 成立的女真治安军做榜样。 五千人一喊话,那溃败的金军一听本族的乡音,自是比李民军喊话的可信度高,全都是降了。 李民军根本没费什么力,只杀了一个死忠于完颜宗望的石虎,就轻取了统万城。 李民进程之后,很是自然的再次召开亲民大会。不过,这一回有着那五千女真治安军的榜样,却是不用全都绑了,弩箭看押了。虽然警戒还是有的,比不上在中原时,那种近乎军民一家的亲民大会,可却也是有了七八分的神似。 而且,尤其是再有了这帮女真治安军之后,李民的批斗大会,公审大会,也是能调教些合意的主题出来。 随着李民从那些女真人挑出来比较伶俐的积极教众当中进行了一场苦大仇深的大揭发,大批判,整个统万城的女真百姓,以及奴隶的热血,那算是彻底被调动起来。 事实再次证明,有阶级的地方,那就有压迫,有压迫就有怨恨,哪怕这个民族还没开智到知道什么是民主,什么是自由,可实打实存在阶级压迫仇恨,那却是不用教,那都明白的。 尤其是这金国,此时此刻还没有着什么金熙宗的改制,别说这奴隶被压迫的根本不当人看,就是普通的部族百姓,那也是任由那些金国贵族的鱼肉,马匹牛羊被夺,妻女被抢,那真是比比皆是。不用李民特意引导,那已经是罄竹难书。 平常不显,那只是草原各部族的权贵压制的太厉害,族人大多麻木了,碰上完颜阿骨打那么一个比较开明的,他们已经是知足了,拥戴了。可如今在李民稍加引导的情况下,再巧妙地的安排了一些中原案例的对比。 自然爆发了。 而在那公审台上一溜站开的三百二十七位统万城的权贵,在百姓的控诉下,那真是一个个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这些他们原本不放在眼力,只是当做牛羊一般财富的工具,在有李民给他们撑腰后,竟然爆发了如此大的漏*点,这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原本他们还以为这都是理所应当的呢。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他们错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应当的。只在于他又没有机会爆发罢了。 可他们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也已经晚了。李民要融合的那是女真各族中受压迫的族人与百姓,毕竟这些人才占大头,同时也是受苦的赤贫阶级,最好拉拢。这些权贵,可是李民要消灭的。 随着批斗大会的**涌起,诉苦,公审,挂牌游街。整个统万城的平民百姓,一个个全都兴奋到了极点,感情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酋长,也知道害怕,也是熊成这样。 而伴随着这一切的终点,集体砍头,更是让这些普通的女真百姓的情感升华到了极点,潜意识的就认同为他们出气,为他们撑腰的李民统治。 而随后李民再次的登记造册,均发财物,更是让本有些宣泄的漏*点,再次被点燃了。 统万城乃是金国国都周边的重镇,那囤积的军资,可是要比纽兰城多的多了。虽然统万城的人口也多了一些,可给大家分发的,依旧十分丰富。 牛羊马匹,茶叶食盐,那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这可是远比什么千言万语,更让淳朴的草原人认可。这可是连他们本部族的族长都没做过的好事啊。 要知道,那些族长一个个视本族的公产如私产,又怎么可能把财物分给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牧民和奴隶。 而李民在这统万城,除了再次得到大量的补给,以及收获了大量的民心民望之外,更是小发一笔。 这完颜宗望,那可是刚刚从中原劫掠完回来的,除了各种物资之外,珠宝金银,也是抢了不少。那金银带着累赘,可珠宝就方便多了,只是空出了几匹马,就搞定了。这笔珠宝,充以军资,李民这趟草原之行的花费,那就全回来了。 李民在这统万城又呆了一夜,修养了一番军力,随即再次启程赶往金国的国都。 于此同时,李民更排出了百骑探马,四面八方的分散出去,寻找岳飞军团的踪迹。 要知道,李民可是约的与岳飞在金国国都会军合战的。如今这金国实施了压缩防线战略,偌大的草原,李民自然得把人找到。 而此时,金国的国都之中,金国的本届国主,完颜吴乞买,却也是弄出了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铭记史册的壮举。 ⒈⒈第三回 世上唯一的国王 帮兔崽子下手也太狠了。”完颜吴乞买愤愤不平铺满厚厚熊皮的大床上,低声嘟囓着。 不过,完颜吴乞买嘟囓过后,随即嘿嘿一笑:“中原的美酒真的不错啊,挨顿打也值了。等伤好了,再去弄点。” 却原来,这金国初立,完颜吴乞买继承他哥哥完颜阿古打的位子,行的还是他哥哥完颜阿古打订下来的规矩。抢来的东西,都是部族的公产,除了公允的赏赐外,只能是用作部族扩张只用。 这完颜吴乞买死忠他大哥,这些规矩一直执行的不错,哪怕是他当着金国国主也有几年了,可他住的这王宫,也跟一般的酋长住所没什么两样,群臣部下,更是可以在没事的时候直接过来串门联络感情。 只不过,这完颜吴乞买虽然不挑住的,不挑享受,可唯独好酒,这一回从中原抢回来的美酒,那可都是赵皇宫中的贡品,那可是远比完颜吴乞买平日喝的,那可是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完颜吴乞买若是原本就没尝过,那也忍得,可这本就是一个好酒之人,在掠夺成功后的欢庆大宴上痛饮过顶级的美酒,又如何能再忍得下去。尤其还不是没有,美酒就在眼前。 只是,当那些分给他的美酒被他不节制的喝完之后,剩下的,那可就是部族的公产了。只有下次出战有功之臣才能赏赐享用。 结果,完颜吴乞买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越喝寻常的美酒越不是味,趁着酒兴,就把他隔壁算是金国府库的大门给踹开了,以他金国国主的身份,普通的军兵,自然不敢拦他。而他力气又大,是一个能跟狗熊摔跤闹着玩的主,却是连钥匙都省了,直接就把门给踹开了。 按说,虽然完颜吴乞买踹自家府库偷酒喝,稍稍有些行为不端,可完颜吴乞买毕竟是一国之主,群臣有个劝诫也就算了。 可这金国初立,这群臣与国主的关系,却是不清不楚地,有些更是完颜吴乞买叔叔大爷辈。眼看完颜吴乞买这小子作孽,敢坏其大哥完颜阿骨打立下的规矩,尤其动的还是那些大宋贡品级的美酒,他们可是知道,这种贡酒,就是中原也不多,那绝对是喝一瓶少一瓶地,这些金国大臣,个个作战勇猛,胆气豪壮,同样对这美酒,也是喜好的很,这几乎也是一个武人的共性,很少有武人不喝酒地。 这几样凑到一起。几个大臣一商量。却是胆气豪壮要给完颜吴乞买来个狠得。不能随便坏了规矩。 于是。次日完颜吴乞买酒兴议事。就被这帮大臣给文明地请下龙椅。按照完颜阿古打与群臣立下地誓言。狠狠地胖揍了完颜吴乞买一顿。 虽说按规矩。只是二十军棍。普通军兵受不得。可这天生神力过人。皮糙肉厚。能跟狗熊玩摔跤。摔得狗熊都害怕地完颜吴乞买。应该挨二十下不成问题。可问题是。他一个金国国主。普通地军兵哪里敢动手。结果完颜斜也亲自动地手。 这完颜斜也可是完颜阿古打与完颜吴乞买一母同胞地亲兄弟。虽然武勇力气稍稍不及他这个哥哥完颜吴乞买。可那也是力达绝伦地猛士。尤其是这完颜斜也跟着完颜吴乞买一样。也是死忠他那过世地大哥完颜阿古打。对于犯了规矩地完颜吴乞买毫不手软留情。这二十军棍。那可是比熊瞎子打在身上还狠。这也就是完颜吴乞买了。普通军兵。那绝对是一棍打死一个。 而完颜吴乞买挨完打之后。面对一群不是叔叔大爷。就是兄弟哥们地部下认罪。还真是没脾气。杀别人容易。总不能杀这些人吧。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坏规矩呢。挨完揍。还得一个个地给这帮部下群臣赔笑脸地赔罪安抚。 可这样一来。却也成就了完颜吴乞买地一个历史上地唯一。历史上国破被杀被打地皇帝不少。可被部下抓下来打。打完了继续让他当皇帝地。那还真是一个没有。哪怕就是开明如唐玄宗者。也最多就是面对群臣死柬。而没有被群臣抓下打地。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不得不说,此时的金国朝政,倒是很有些民主风气。可奈何这种民主不过是一种伪民主。其根基,不过是一种部族联合群臣各有势力可以抗衡君权的一个畸形怪胎罢了。在没有李民存在的历史上,其完颜吴乞买地继承者金熙宗一生致力于汉化封建制度,就是想收回君权,向中原的皇帝一样,建立一个稳固地中 可最终,却是被群臣架空,最后因挫折而从一代代暴君。 不过,如今金熙宗却是不用考虑了,李民已经来到草原,他却是没有什么改革的机会了。 而连这完颜吴乞买都要偷酒,都要偷完酒被打,虽然这相当展现了金国如今地军法严厉,可这也更是真实展现了刚刚立国的金国,即使连最核心地朝之重臣,也同样没有行成君权不可侵犯的概念。 各部族自然更不会为了一个所谓金国的存在,而搭上自己本族的全部命运。 李民占领统万城之后,随即再次出征,人马已是扩张到了两万八千人,除了原本那五千降服的女真治安军之外,又有在批斗公审大会之后破除了女真贵族不可侵犯枷锁的底层士兵大量投效。 这些军兵,原本在金军之中,战时不过是炮灰,太平时更是奴隶,对于金国权贵的愤恨,那绝对不是等闲人能明白的。往常无数先辈与同伴们的被责打与杀死,让他们认命了,麻木了,可公审大会,李民打开了他们精神上的认命枷锁,他们却是要反抗,要发泄。 而随军战斗,那就他们最好的出路。 更何况,李民军的待遇相当高,只是加入,他们得到分配的物资,那就是属于军属,每户留给家里的,就要比普通的牧民多出一倍。单是这等丰厚的物资分配,不少普通的牧民,也都是拼了命的要参军的。 草原人从来不怕战争与死亡。只要有充足的物资。 对此,李民很是欢喜。以草原人打草原人,并最终消灭各部族固有传承的文化,习惯汉语,汉字,传承汉民族的文化,这原本就是李民的既定方略。 如今,在宗教的洗脑威慑下,以及公审批斗大会的阶级矛盾确认下,火种撩拨的如此之快,自然是让李民美不不自禁了。 李民甚至觉得,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攻心为上,也是不如这等宗教与文化的双重侵略同化来的迅猛稳固。毕竟诸葛亮的攻心为上,虽然在当代安抚住了不少少数民族,甚至千百年后也有不少民族念着武侯的好,拜武侯神庙,可同样也树立了文化壁垒。即使是千百年之后,也是同样没能真正融合。不像轩辕统一汉族,原本十二个不同的大部族,最终完美的融合成了一个汉民族。 而他李民这般融合,一视同仁,一个文化,却是真正的彻底融合。 不过,李民这等扩军,对于具体军队的指挥者杨震来说,却是一个小小的麻烦,毕竟一下子多了八千多的草原人军士,单单是语言不同,生活习惯上不同等等造成的管理混乱,那就够让人头疼的。 好在,杨震是这方面的长才,并没有直接把这八千之众混入自身的军中,而是自成一军,并按着草原人的习性,成军第一天,就让其自行决战角逐一个旅长,两个团长,十六个营长,以及众多的连长,排长组长等军职。 虽然这第一天,就是一个盛大的比武大会,可这种分配,却是让这些草原人极度的信服。草原人本就是强者为尊。 别说,这八千人中选拔上来的第一勇士,虽然武技上没有杨志那种刀式的凌厉,可单凭力气,却是连杨志都比不上,绝对跟没获得异能前的鲁智深有的一拼。 而这种人才,原先也不过是金人中一个比较强壮的奴才罢了,甚至,作为一个奴才,连姓名也没有,名字,那是金人中高级奴才才有的。李民很是高兴的赐其姓名李巨。 甚至,李民还打算着,是不是以后也尝试给这个李巨开发以下潜力异能。李民倒不是图着产生第二个鲁智深,而是盘算着,若是信奉神霄教的金人中有这么一个能进化的典范,那么对金人的宣传与吸引力,那可是极大的增强了。 而此时,金国上下,也得到了李民率军打来,连破两城,连完颜宗望都阵亡了的消息。这让金国上下,极为愤恨。 不错,是愤恨而不是惧怕。此时的金国刚刚攻破大宋,心理上还保持着一种对中原人的蔑视,却是不信完颜宗望在正面交锋中,会输给中原军队。必定是中原人使用了什么诡计。 为此,金国上下,却是连寻找岳飞的主力都不顾了,四下里快马派出,调集各部军兵汇聚,意图为完颜宗望复仇。 ⒈⒈第四回 决战完颜宗翰 报!西北五十里有金军两万正向我军袭来。” “报!东北五十里有金军两万正向我军袭来。” 李民派出的大量探马,岳飞军团还没找到呢,倒是先一步发现了完颜宗翰,以及完颜斜也的两路大军。立刻快马飞回禀报。 李民闻听,微微一笑,随即把此事交给了杨震处理。专业的军事行动,还是交给专家的好。 杨震对此,也是没怎么在意。原本杨震没跟李民时候的,只在老家中实习兵法,对这辽人等几万兵力的对比,还是很在意的,可如今跟了李民,凶猛的辽人和金人也不过如此,以少胜多的硬仗打多了,自然不会在乎这四万军兵的合围了。 对杨震来说,金人只是失去了突然打击的快速突袭,那就已经是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了。 杨震随即调好阵形,全军直扑西北的完颜宗翰部。 这倒不是杨震知道西北领军的是完颜宗翰,对完颜宗翰有什么偏见。实在是此时正是东南风,往西本迎战,李民军正好占了上风头。 别小看了这么一个上风头,别说是冷兵器时代,两军都需要面对面的厮杀,就是到了后世的火器时代,那上风头的作用,也是莫大的,单单一个上风头的便宜,就不知道能少牺牲多少战士。 浩瀚的大草原上,三处征尘如狼烟冲天而起。 这倒也不错。几万人地行军奔驰。在这大草原上。也是有了标识了。如此距离内。最少两军倒不会因为路途原因走差了。 远远地完颜宗翰在领军快速突进地路途中。就看到远方荡起了冲天地征尘滚滚而来。立时意识到中原部队已经发现了他们地军事行动。并主动向他们靠拢过来。 而在完颜宗翰意识到了这一点地时候。李民军已是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双方都是骑军。相互对冲。那绝对是快如闪电。能在地平线上看到对方。那就已经是没多少准备地时间了。好在。无论是李民军。还是完颜宗翰地部队。都是轻骑兵。没那个平常为了保养马力。需要临阵才贯甲地重骑兵。双方倒也是都准备充分。 尤其是完颜宗翰本就是为了突袭而来。而李民军也是做地如此打算。那就更是没地说了。 这完颜宗翰倒也果决。丝毫没变阵滞缓马速。依旧身先士卒。带领众将勇猛地冲杀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完颜宗翰虽然没有受过太多的兵家正统传承,可实战的经历却是太多了,其军略上的天份,更远在完颜宗望之上。自是知道,此时此刻两军已经遭遇到了一起,什么策略都已经是不顶用了。拼地就是战士的勇猛与斗志。 勇猛与斗志,金人都不缺。他完颜宗翰更是一刀刀在战场中砍杀出来的,比勇猛和斗志,岂是懦弱的中原人能比的。 完颜宗翰在冲锋地途中,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狞笑。 只可惜,他这狞笑还没彻底展开,就凝固住了。原本同样笔直向他冲来的中原军队,竟然在这高速行军当中,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般,绽放了。一直大军,分成了三路,除了中央一路继续向己军继续冲来之外,另外两路,一左一右,如两条蛟龙出海一般地,各自斜斜的飞骑而去。原本笔直的锋矢形,竟然行程了一个三叉戟的阵形。 想从左右两翼包抄我么。那我就冲破你的中路。看看谁是真正的铁骑! 完颜宗翰收住了狞笑,狠狠的想着。虽然对面中原军队的飞驰变阵,显示了中原兵马身为职业兵久经操练的素质,在这军阵上,要远超金国各部族凑出来地精兵。可对本**兵的勇猛,完颜宗翰,却也是深信不疑地。这不仅是完颜宗翰领军入侵一回中原养成的,更是完颜宗翰领军一场场与辽人精兵地战斗养成的。同等军力下,没有任何骑兵能正面战胜他们女真骑兵。 女真不满万!满万无可敌! 这就是完颜宗翰地自信源泉。更何况,完颜宗翰久经战阵更是知道己军的强项在勇狠,而不是日常操练出来的战阵变化。自然更不会仓促变阵,去已自己军兵的短处应战中原军的长处。 只可惜,此时的通信不发达,完颜宗翰却是不知道他的两个弟弟完颜宗望与完颜宗弼都是如何被李民军远程压制打败的。否则,完颜宗翰绝对不会有这么的自信。 当然,就算完颜宗翰知道也没用,金兵都是各部族凑出来的,一窝蜂的冲杀上去,凭借各自的勇猛,自然没问题,可这临时变阵,没那个职业兵的配合训练,完颜宗翰的命令仓促传下去,只会乱成一团。 很快,完颜宗翰就愤恨不已了。中原人太卑鄙了,有这么打仗的么! 只见 分流如蛟龙出海的两支骑兵,随着扇子面的展开,外,就各自摘下神臂弩,熟练之极的扣动了弩机,一排排密集的箭雨,就横扫完颜宗翰的军阵。 完颜宗翰本就中央突出的锋矢阵,也就显得更加突出了。两侧的军兵,大量的被杀伤。 可单单如此,完颜宗翰还不至于如此气氛,更气人的是,两军离得近了,那中央正面冲杀上来的,一色金**兵的服饰,而且那顺风飘来的喊杀声,更是标准的草原话。 完颜宗翰可是不知道这些女真兵真心投诚了李民。在他心目中,只有战死的女真人,绝没有投降的女真人。几乎下意识的就认定了中原蛮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威胁了这帮同胞军兵做炮灰。 这种事,完颜宗翰也是长干的。攻克辽人城池,或是什么比较难打的部落时,为了减少己军的伤耗,就抓一些当地百姓捆绑,驱赶在军队前方做掩体。完颜宗翰以己度人,自然也是以为李民军用了同等手段。 只不过,完颜宗翰用那等手段时,驱赶在前的百姓,却是不给什么盔甲与刀枪的,马匹更是没有,免得他们临阵变节,而此时的对面军队,不仅有刀枪盔甲,更有马匹,这却是让他有些小混乱。 不过,完颜宗翰对自己在本国的威信还是比较自信,自信自己只要报出名号一喊,这些有着刀枪和马匹的同族,必然会不顾威胁的响应他完颜宗翰,反戈一击的。 有此想,完颜宗翰的马速不禁稍稍的慢了一点,连带跟随他冲锋的大军,也是速度一慢,又是有不知多少的两侧士兵被交错而过的左右两翼的中原兵射死了多少。 完颜宗翰暗暗记下仇恨,大声呼喊到:“本王完颜宗翰,同族的兄弟们,我来解救你们来了,快快随本王杀了这些中原蛮子!” 完颜宗翰的气血很旺,嗓门很大,这一嗓子,虽然比不得李民借用神通使出的喊话音量,可也在这万马军中,声盖一方,很是让不少人听见,很有张飞大喝的风范。 只可惜,他从根上就想错了,这些对面的人,虽然是金人不假,可却都是自愿加入李民军的,更是在目睹体验了李民神雷之威后,死心塌地信封了神霄教的信徒。 这些草原人心思单纯,不信则已,信了,那可是真不在乎性命的,对他们来说,为了信仰战死,死了他们可就是能回归无忧的天国了。传说,神霄教教主李民,前世可是非想非非天的天主。虽然他们搞不懂这个非想非非天是一个什么所在,可并不妨碍他们对天国的憧憬,天国,怎么说都应该是一个比中原更富裕更美的地方吧。 何况,就算不考虑天国,李民实打实给出的财富,也是早已收买了他们的军心,他们这条命就算战死了,留给家里的财富也值了。 故此,他们的战意可是旺盛的很。尤其是领军的锋将李巨,更得李民赐名,并领了旅长这等大官,更是急于表现。闻听完颜宗翰呼喊,当即哈哈大笑的喝道:“完颜匹夫!你等压迫我们久已!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弟兄们!杀了完颜宗翰啊!” 李巨一呼,响着甚众。完颜宗翰当即都焖了。完颜宗翰可是向来自负贤明的很,在本族之中的民望一直不错,这是哪来的这么多仇恨啊。 可这战场之上,却是不容完颜宗翰多想。虽然这李巨中央一路的军兵,杨震因为其不识军阵变化,只有正面冲锋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故此放在了中路,并为了减少这些军兵在正面冲锋中的损耗,令其靠后一些,与左右两翼快速冲锋的军马有一定的速度差,好靠弩箭先大量杀伤一些完颜宗翰的军马,可这毕竟还是双方在冲刺途中,两边能有这喊出两句话的工夫,那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不用再多想,已是足够两方军马碰撞到一起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只不过,完颜宗翰的部队,在左右李民军的弩箭射击下,已是损伤的不轻了。而完颜宗翰更是因为本族人的出现,意图策反,而有了一些冲锋途中的小停顿。其士气,更是有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征兆。 反观李巨这支兵马,不仅有着友军的弩箭支援,已是大量的消弱敌军的锋矢阵容,更有着宗教的狂热与农奴翻身的漏*点,那战斗力绝对是爆发的顶点。 若是有还有什么奇迹发生,也许就是这完颜宗翰的个人武勇,很可能要在这个只是力大勇狠的李巨之上。 不管推测如何,两支同族的草原雄师,还是猛烈的撞击到了一起! ⒈⒈第五回 不甘寂寞的流星 李巨一马当先。一面口中哇哇的怪叫着,一边迅猛的挥动手中的丈二狼牙大棒。 那狼牙大棒,简直就是一颗粗大原木上镶了数十刀刃。横扫一大片,真是沾上伤,碰上亡。 也许,单凭个人的本领,李巨只有一身巨力,俩仨也可能不是完颜宗翰的敌手,可在这两军凶猛的碰撞在一起。却是什么招式都不管用了。只有力大兵器沉,才能开辟出相对安全的生存空间。此外,什么招式招意,挡得住一个,困的住一方,却也拦不住四面八方的敌军乱打乱杀。 更何况,李巨军中却是还被李民埋了一个大杀器。鲁智深也被李民安置在了李巨军中。 这女真治安军,上下官员,都是打出来的,竞争来的,也只有鲁智深这绝世武尊能震慑住。更何况,鲁智深身量太大,盔甲兵刃太沉,长途奔驰,几匹战马分担的各个盔甲兵刃,那还凑合,可会战的时候,鲁智深也只能是当一员步下将官了,也只有在李巨这等正面攻坚的军团中才能发挥威力。 李巨领军冲入完颜宗翰军中不久,鲁智深也是拎着大铲快速赶至。 而随着鲁智深的加入,完颜宗翰的部队,更是成片的倒下。 原本这完颜宗翰的部队,就被李民左右两翼的弩箭射击打杀了不少,密集的锋矢阵被消弱的薄了许多,后续力有些跟不上,如今被李巨和鲁智深这两个猛将领着军队正面一击。却是没有厚实的后续部队围杀阻挡,迅速如打烂了的箭头一般,被击散了。 领军的完颜宗翰,原本还有心迎上李巨,挡住李民军的强势,可随着鲁智深的出现,却是连应战的勇气都没了。 鲁智深那变身后三米多高。顶着巨大铠甲与巨大日月连环铲地形象。简直就是一群野蛮人中狂暴巨人。大铲一挥。一片地敌人被击飞。打烂。那形象。实在是太无敌。太暴力了。完颜宗翰虽然武勇。却还是不像他叔完颜吴乞买那样变态。没那与狗熊玩摔跤魄力与实力。 尤其是。正面冲锋不顺。左右两翼地打击也是依然不断。每时每刻完颜宗翰地军兵都在大量减员。这就更让完颜宗翰没有死斗地勇气。 只是。正面交锋地冲撞已经发生。连完颜宗翰本人都已经陷入了混战地军团之中。此时此刻。若想再做出什么兵势调动。那简直就是在做梦。别说他了。就是孙武复生。此等乱军之下。那也是改变不了什么地。 此次此刻。也就只剩下杀了。完颜宗翰最多也就是领着身边这些还没被杀散得亲军护卫。杀出一条血路来。保存自身地安全罢了。 只可惜。这对完颜宗翰来说。也只是一个梦想了。完颜宗翰作为全军地统帅。他地身边。那可也是时刻跟随着一名掌旗官。护着一杆牦尾大旗。作为指明全军行进方向之用。 可这杆大旗。此时却是成了最显眼地标识。完颜宗翰地部下看得。李民军上下自然也看得。自古。斩将夺旗。那就是一等地功勋。这乱军之中。哪个不动心。 也许别人在这乱军之中,就算看见了,也难得移动的杀到完颜宗翰周围。可那鲁智深这在乱军之中,却是如入无人之境,大铲一挥,成片地敌军被击飞,击爆,身边始终保持着十来米的敝亮地,眼看着完颜宗翰的大旗在移动,自然径直就奔着完颜宗翰而来。 这完颜宗翰的身边护卫,见鲁智深破开人群冲来,立时有数十人不顾生死地纵马冲杀鲁智深,却是被鲁智深大铲一挥,连人带马的打到一片。 那完颜宗翰,刚才就远远的看见了鲁智深的勇武,本就有心避开鲁智深,可如今避不开了,却也是起了搏命之心。趁着鲁智深打杀他那护卫的工夫,手中高举日月流星锤晃动起来。 完颜宗翰这日月流星锤,那可是一对链子锤,右手锤一百二十斤,左手锤一百一十斤,八棱的锤头,各有一尺长锤柄,锤柄后面拴着精钢地链,这要是如风车一般的悠打起来,猛地撒手飞出,那绝对地是开山裂石,打击点受力,那绝对不会小于万千斤。 完颜宗翰蓄势已足,猛地撒手,那硕大的锤头,就猛地如飙射而出,那真是如流星一般。被那锤头破开空间地压力所迫,其摩擦的气流,甚至都燃烧了起来,真地好似流星落地所带的光晕。 而此时,鲁智深正是一铲击飞身边的几个金兵,好在,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是基本的保命素质,鲁智深又是从小兵百战厮杀出来的,自 这个,倒也看得清楚。只是,大铲外击,回援却是。鲁智深连忙就是一个转身,身形随着大铲猛转一圈,大铲子头如打棒球一般,猛地挥击到了完颜宗翰的锤头上。 当的一声巨响,鲁智深那特制的巨型日月连环铲,竟然受不住这一下巨大的撞击之力,铲子头整个碎裂了。 这倒不是李民手下工匠的工艺不过硬,实在是这大铲子分量虽大,可终究不是锤棍那种专门用来劈砸的武器,尤其是那铲子头,更是一个平面,这要是平常,凭着自身的份量与坚固,用来扇一个人什么的,自然无往不利,可如今和一个着力点不下万斤的锤头相撞,那还有个好。尤其是鲁智深挥击的力量也打,两大巨力撞到一起,那瞬间的巨力,可就不是万斤能了事的。 巨大的反击之力,连鲁智深在自家大铲的铲头碎裂之后,都不禁身形一歪歪,好悬旋转的脚步没走好的摔倒,当下有数个手快的金兵看出便宜,几件兵器就趁势砍在了鲁智深身上,可鲁智深身上那铠甲,那可也是李民为其特制的,普通人穿上也就压死了,几件兵器打在上面,刺溜溜一道道火星直冒,可愣是没有一件兵器能击穿鲁智深厚重的铠甲,伤到鲁智深的要害。 唯有一人的战刀,砍在了鲁智深变身后,没有盔甲保护的胳膊上。可那鲁智深肌肉掌控的异能,那一身的皮肤,就是不变身时,那也进化的比老牛皮还要坚韧,都快跟犀牛皮有一比,这变身之后,其皮肤的坚韧,那就更不用说了,没有钉头槌或是那种破城弩,等闲兵器打在上面,那也就跟打在一件皮甲上面一般,却是休想伤到鲁智深。 当即,鲁智深被攻击之后,鲁智深倒是没什么事,这几个攻击的军兵,却全都崩溃了。要知道,鲁智深一路杀来,他们各个也是看在眼力,虽然也害怕,可还没什么,只以为鲁智深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乱军之中,有几刀给鲁智深放了血,鲁智深再厉害,也得交待了。 可如今,机会来啦,也抓住了,打中了,可鲁智深却是刀枪不入的无损,这还怎么打。 攻高,防高,还直接物理免疫。整个就一个怪物。 可他们也没得崩溃多长时间,鲁智深站稳身形,顺手一挥,已是把这几个彻底崩溃的金兵击飞了。 只不过,鲁智深再看完颜宗翰,却是找不到了。 却原来,完颜宗翰使用的链子锤,虽然在这物理碰撞中,因为链子的原因,没有受那巨大反震之力,可那反震之力,却也是实打实存在的,完颜宗翰那锤头虽然没碎,可却还不如碎了呢,那锤头在受了鲁智深巨大的挥击之后,却是如棒球一般的飞出去。 它飞出去了,那链子后面可是还连着完颜宗翰的,完颜宗翰这链子锤的末端,可是有鹿皮腕套连着的,完颜宗翰仓促间,就是松开手,也是免不了受其牵连,当即也是被那链子锤带着飞了起来,很是来了一把空中飞人。 虽说这飞在空中,几乎是每个小儿都曾有过的梦想,可此时的完颜宗翰,真的不想飞,真的不想在此时完成儿时的梦想。尤其是这飞行还不是他控制的,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全降落,那就更无奈了。 不过,就在这半空中,完颜宗翰却是看到远方一道征尘卷起。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完颜宗翰升空了,所看的地平线,自然也就远了。虽然此等距离,完颜宗翰一时还看清其军马的旗号与服饰,可单从那征尘卷起的方向,完颜宗翰断定那必然是完颜斜也的军马。 要知道,完颜宗翰与完颜斜也各领军两万夹击李民军,虽然因为李民军机警主动迎击,让完颜宗翰与完颜斜也合击的地点产生了偏差。 可这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十几里的距离,快马奔驰,很快就是能纠正的。他们在草原上行军,可都是有着海冬青在天上探路的。 这让完颜宗翰稍稍有些安慰。此时完颜宗翰的军队虽然败势已成,可毕竟还没有彻底被李民军击溃歼灭。有着完颜宗翰这支军兵纠缠着李民大军,完颜斜也的军马快速突袭上来,绝对能产生内外交击的效果,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 故此,完颜宗翰在天上当流星的这么一会儿工夫,竟然还大声呼喝了一句:“兄弟们!坚持住,完颜斜也大将军的军马来接应我们了!” ⒈⒈第六回 军神岳飞 军将至! 残余的完颜宗翰军兵,当即精神一振。斗志当即高昂了几分。虽然他们大多没有看到从天上流星般划过的完颜宗翰,可完颜宗翰的声音总是不错的。 只不过,乱军之中,别人无法发觉完颜宗翰喊话时的踪迹,可一直在高空中悠闲观阵的李民,却如何察觉不到。 完颜宗翰的话,提醒了李民的同时,也让李民微微有些气恼,都这等败局了,竟然还敢顽抗。 李民当即身形一闪,闪现在完颜宗翰的身边,一把拿住。结果那流星锤的巨大动能,带的李民也是身形一阵漂移。 好在李民不像那完颜宗翰在半空之中,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束手无策。心念动下,一道电弧闪过,劈断了完颜宗翰的手臂,任由那锤头不知飞落何方。 随后,李民立于空中,高声喝道:“尔军主将完颜宗翰已被本尊擒获,尔等还不速速投降,等待何时。” 李民这句话,如雷霆自天际响起,声盖全场,压住所有马嘶人喊的杂音,震彻每一个军兵的耳畔。更隐含宁静之道。 所有的军兵,无论敌我,都被瞬间震撼住了,止住了厮杀。 虽然大部分的金兵听不懂汉语,并不明白李民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这大音量的畏惧。更何况,完颜宗翰的父亲完颜阿古打崇信中原文化,完颜宗翰本人也是大力推崇,完颜宗翰所带的队伍,还是有不少军兵能听懂中原话地。 而且。即使他们听不懂也没关系。他们顺着声音抬头一望。李民如天神般地站在高空。而那他们心目中神一般无敌地统帅完颜宗翰却如死人一般飘在李民地脚下。是个人。也是能猜到**了。 而李民军上下士兵。从心灵地震撼缓过神来。更是欢呼不断。士气大振。更有懂得女真话地翻译。也大声翻译着李民地喊话。这些金兵更是无人不明白了。 而伴随着这些喊话地。那些先一步投降李民女真人劝降。更是让他们信任。这些金兵在缓过神来。也全都放弃了抵抗。 而李民随即传令李巨领女真治安军收编俘虏。杨震领军迎战敌军援兵。 此时。杨震领着地两万骑军。根本没有与完颜宗翰地军兵产生混战。阵势演变。倒是快捷。除了马力稍稍消耗了一些。余者倒是问题大。趁着完颜斜也部地军马尚没到位。杨震领军变阵休缓一下马力地同时。也让众兵丁重新装填了神臂弩。 这神臂弩地射程极远。威力极大。就是装填不太方便。普通军兵根本无法以臂力装填。必须借助腰力。以双脚踩踏施展全身之力装填。 不过,就在此时,李民却是在高空之中,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只有两支金军的么,怎么又出来了一支。 却原来,李民站得高看得远,却又发现远处卷起了一处征尘。 李民当即闪回杨震身边,将所见告知了杨震。杨震倒是没怎么在意。沉声喝道:“我军必胜!” 李民眼见杨震有如此信心,当即也不在多说什么,随即依旧回返高空观阵。 而此时,完颜斜也已是领军出现在了李民军地视野范围。 远远观看到李民军貌似严阵以待,完颜斜也当即下令换乘战马,缓速前进。 杨震远远看了,不禁暗暗点头,要知道,完颜斜也可是领军长途奔驰而来,要是在看到了李民军后还不换马,还不减速,等奔驰到了李民军阵前,马力也乏了,不用打也就交待在这了。 不过,杨震依旧严阵以待,二十里的距离,李民军没必要消耗哪个体力变阵。 而此时高空中观阵的李民,却是很奇怪的发觉,貌似更远方的征尘,却是笔直冲着完颜斜也的军队而来,而且丝毫没有减速地样子。 这绝不是李民的错觉,李民随即远远看到,那最远方地军兵,每人除了骑乘着一匹战马,身旁都跟随着两匹战马,在距离完颜斜也军五里的时候,所有地军兵全都在高速奔驰的军马上腾空而起,直接跳到了另外地一匹战马之上,奔驰之中,丝毫不带减速的,就完成了战马的换乘。而随后,换乘下来的战马,在不到一百人的呼喝下,减速奔驰到一方。而那些换乘好战马的战士,则一个个呼喊着迅猛突进。 显然,这两支军兵不是一伙的,完颜斜也的后阵军兵,全都显得有些慌乱。而这种慌乱,迅速影响了全军。 结果,完颜斜也军兵在放缓马速奔驰出不到十里,就被后面丝毫不带缓速的军马追上,呼嚎之间,后面突然出现的这支军兵, 一把炙热的尖刀划过一块牛油一般,破开完颜斜也大出了一条血路。 虽然这跟完颜斜也的大军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的李民军上有关,可如此短的时间就彻底分割了完颜斜也的大军,这突如起来的军兵,其战斗力,也是不可小瞧。 而这支意外的军兵在破开了完颜斜也的大军之后,随即兜转了马头,再次勇猛无比的冲杀回去。 这一回,完颜斜也稍有准本,愤怒无比的领军挡了上去,意图拦住敌军,不是其继续分割己军兵马。 可那支意外出现的军兵,为首一员少年将领,手提一杆钢枪,只是一个突刺,就挑翻了完颜斜也,并随后在毫不滞留的奔驰中,又接二连三的刺杀了完颜斜也军中的数员大将。 李民在高空中看的相当欣慰。 虽然十几里外的军阵冲杀,即使是以李民的眼力,也是不怎么看的太清楚,可此等草原上,能聚集如此军兵击杀金军的,除了他那徒儿岳飞军团,还能有那支部队。更何况,李民虽然也几年没见岳飞了。岳飞此时也明显长的高了,壮了。可那岳飞一往无前的突刺,实在是让李民太铭记于心了。 李民当即传音杨震:“我徒岳飞领军到了。” 杨震闻言也是一阵振奋。要知道,杨震随李民来此,就没少听说李民有一个土地,早在几年前就被李民派到草原自筹军兵牵制草原各部。早就对岳飞好奇无比,如今一见,更是服了。 这岳飞领的军兵,冲杀阵中,简直就跟一个人似得。那配合实在是没得说,其勇猛杀气,更还在他杨震率领的这支百战百胜的军兵之上。 这对杨震来说,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杨震可是知道他所率领的这支部队,那可是打了多少胜仗才养成这种无敌军团的锐气。那岳飞据说年龄不大,难道说他也领了军队打了无数的胜仗不成? 别说,杨震这怀还真中了。 中原这几年虽然乱的很,可大军作战的次数,也是达不到一百场的,尤其是李民的骑军,虽然屡次大胜,可多是远程压制,虽然胜的轻易,可也少了血腥杀戮的锤炼。 而这岳飞,他可是在蒙古草原成长起来的。那蒙古草原各部落的厮杀,可是远比金国这片草原更混乱,尤其是岳飞还是怀着特殊目的去得。征服其他部落,吞并其他部落,虽然大多都是几百人到几千人的小会战,可却是真正的无日不在征战。时至今日,却是真正的百战之师。甚至百战都不止。而且每一回,都是血淋淋的杀戮,可是远比李民骑军这等远程杀伤,更是凝聚血腥煞气。 不大会儿的工夫,岳飞已是领军彻底击溃了完颜斜也的军马。杨震军马却是连帮把手的机会都没有。 随着岳飞军团的胜利,岳飞军团上下齐声高呼,军魂煞气凝聚成型,直冲霄汉。连李民感其威势,都不得不避让一下。 不过,这等狂呼,随着岳飞长枪冲天一指,整个大军立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好恐怖的统率力。杨震暗暗惊心。这未见面的岳飞统军能力可能比他杨震还强,他杨震虽然军略不凡,却是做不到岳飞这般的上下归心,如臂使指。 而那岳飞安定住了自家军团,随即独自一人飞骑疾驰而来,远远的高声喝道:“本将共和国主门下弟子岳飞。今领蒙古军团前来会师,恩师可在!” 李民闻言,哈哈一笑自高空降下笑道:“徒儿,本尊在此。” 岳飞闻言看见李民,连忙飞身下马,双膝跪倒:“师尊在上,受徒儿一拜。徒儿接驾来迟,敢请师尊责罚。” 李民当即用手一领,以无形的重力牵控,搀扶其岳飞笑道:“无妨。无妨,草原辽阔,会师不易,非你之过。” 岳飞站立起身形,只感觉恩师李民,却是比原先更加深不可测了。原本以为自己这几年在草原上日日经受生死的厮杀历练,武功境界又有老师周侗指引,更习得恩师传来的神宵筑基功,体内构建了能量经脉,武道已是突破了宗师境界,即使不及恩师神通,也是相差无几。可显然恩师的进步更大,更是看不透了。 只不过,岳飞确实不知道,李民在观看他是,也是同样的震惊无比,觉得岳飞进步的实在是非凡。而除了岳飞的实力进步之外,李民更惊讶的是,李民竟然在岳飞的周身,感觉到了一股信仰之力! 这怎么可能? ⒈⒈第七回 信仰之道 仰之力。李民除了自身拥有的皇者之气外,也就在的鸠摩智身上体会了一把。除此之外,再无在别的活人身上感知到。 这让李民大喜不已。要知道李民早就想研究一下信仰之力的应用,只是李民自身虽然拥有皇者之气,却因为八仙印记的警讯,不想沾染人皇的因果,而没敢把皇者之气彻底融入自身,行程人皇真身。如今岳飞竟然也有信仰之力缠身,虽然李民还没分析出岳飞这信仰是怎么来的,可只要不是皇者之气,李民就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甚至,就算是皇者之气,那对李民来说也没什么,只要岳飞本人不反对,让岳飞当一任国家内阁首相,那也没什么。 当下,两军合一,扎营休整。李民特意拉了岳飞诉说别情。 从岳飞的言谈中,岳飞随只是轻描淡写,可李民依旧感受到岳飞身为一个汉人,却领着一群蒙古人征战各个部落,并取得了全军上下的信任。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尤其是,岳飞做到这一点,既不是靠着李民那种震撼不已的神通忽悠,也不是靠着李民那种大把钱财的厚赐收买人心,只靠着同甘共苦,身先士卒,赏罚分明,全凭个人的人格魅力就把整支蒙古军团的近万人凝聚的如同一人。那就更不容易了。 这让李民很是感受了一把,有些明白了红军当初既没钱又没枪甚至连地盘都没有,为什么却会比大把撒银元,一身美式装备地**还勇猛。 不客气地说,李民统军,若不是李民还有着个人神通的震慑,以及完善的政工体系洗脑忽悠,单靠赏赐收买人心,李民军绝对不会比抬银元上阵的**强多少,那就更赶不上岳飞军团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李民深深体会到了其中含义。 与此同时。李民也是知道了岳飞地那一身缠绕地信仰之力是怎么来地了。那就是岳飞这些年领军以身作则。同甘共苦与军兵一心赢得地信任。 而这也让李民明白了。为什么传说中地无敌将帅。多有虎威之气。哪怕只是瞪谁一眼。也能让人心胆欲裂。估计也是带兵地时间久了。赢得了众多军兵地彻底信仰。就像皇者之气一般。有信仰之力加身了。只不过。宋兵积弱多年。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所以李民才没从其他地将领身上感受过这种信仰之力形成地将军虎威罢了。 这情不自禁地让李民想起。会不会他小学时地全国优秀教师李老师地身上也有信仰之力加身。 要知道。那李老师教他们地时候。不过是一个五十岁普普通通地妇女。更从来没有体罚任何学生。可她一眼扫过。哪怕是最乱地班级。也立刻鸦雀无声。最调皮地同学。也乖巧无比。 李民不由得会心一笑。随即收敛心志。观察岳飞。 只不过。岳飞虽然因此大受好处。其体内地能量经脉已经构筑出了八条。可以说是李民神宵筑基功修炼速度地第一人了。可这对信仰之力地应用来说。依旧还是大大地浪费。毕竟意识到信仰之力并主动引导利用。跟被动得受其潜移默化。那还是有着本质区别地。 尤其是,李民在仔细感知了岳飞的信仰之力后,从中只感觉到了荣誉,勇战,百胜等信仰,并无别的什么乱七八糟地杂念信仰,虽然在量上远小于李民承载万民寄托的皇者之气,可纯粹上,却是要单一得多,需要实现地信仰因果也小的多。只需要岳飞能领军长久获胜,既能满足信仰之力地通畅。只会助其神通广增,而不会反噬其身。 这让李民更是欣喜。 李民当即忍不住把如何吸纳融合信仰之力的法门,说与了岳飞得知。 这可是李民在得知了八仙传承当中修炼人皇之道地引气入体,天人合一的法门后,按照自身对皇者之气的感知琢磨了多日,一直没练的。 虽说李民也是不太清楚这功法最终的成功可能性有多大,可有着李民在一旁亲自以天眼感知照看,即使练不好,总也不会练差。 而岳飞却是不知李民将其当成了试验小白鼠,出于对李民的一贯崇拜与信任,尤其是自修炼了李民的神宵筑基功之后,以能量经脉替换了自身固有的经脉,功力大增,神效异常,那就更是不会怀李民传授的功法还会有什么问题了。 而这却是无意中恰巧符合了信仰之道的首要条件:万法唯心。信则有,不信则无。 尤其是岳飞周身环绕的信仰之力,围绕着岳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潜移默化下,以岳飞修炼出了八条能量经脉的超高感知,本就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感知,那就更别说 仰之力蕴含的信念,本就与岳飞的本性暗暗相符。人,追求百战的胜利与军人的忠诚和荣誉。这就更让岳飞修炼起来如鱼得水。 要知道,常人修炼信仰之道的第一步,最难得就是感知信仰之力,并将本性与信仰之力的本质念力淬炼的一致相符。而至于其后的加大信仰源,并凝聚信仰之力淬炼本身,行成天人合一,反倒是简单得多。 只是需要一番水磨工夫罢了。 结果,岳飞一练李民这量身打造的功法,那进境都大大的出乎了李民的意料之外。岳飞周身环绕的信仰之力,随着岳飞心念运转,与岳飞的神识相呼应,直接在岳飞的体外凝聚出了一尊无形的战神虚影,并逐渐与岳飞的本体向融合,最终隐在了岳飞肌肤之下,与岳飞的本体合二为一。 这让李民很高兴。岳飞十有**是练成了。只是不知岳飞的感受如何,练成后的神通如何。 待岳飞收功睁开了双眼,李民就迫不急待的问道:“如何?有什么感觉?” 岳飞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很玄妙。弟子好似与麾下的将士们融成了一体,知道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渴望与心愿。他们都很信任弟子。而他们的信任,让弟子感受到了无穷的力量。借助这股力量,师尊赐予弟子的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的能量经脉构筑之法,全都修炼成了。如今弟子好似已经达到了师尊功法上所说的神宵筑基功小圆满境界。” 李民一听。虽然已经是对这信仰之道的期待够高了,可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要知道,即使是李民自己完善这神宵筑基功,在有着外丹能量的帮助下,那也是用了足足两年才才彻底完成了小圆满的境界。而李民之下,更是连一个完成十二正经的都没有。即使这岳飞,原本也过才完善了八条的能量经脉,可如今,就是引军神信仰入体,凭借万名军兵的信仰支撑,岳飞竟然一举完善了体内能量经脉的构筑,这简直是实在不可思议了。 估计,这要是没有信仰之力的玄妙作用,别说岳飞没那么多的能量构筑这么多体内经脉,就是有,一次性改动这么大,那身体也是受不得的。 而现在,岳飞吸纳万军的军神信仰,自身的能量经脉大成不说,今后随着岳飞统军的军兵越多,信仰之力越大,岳飞的成就肯定就更大,甚至以肉身凝聚信仰成神,也未必不可能。 这不禁让李民心动不已。 要知道,李民周身环绕的皇者之气,可是远比岳飞身畔的信仰之力要浓厚的无数倍。只是,这皇者之气内蕴含的渴望与因果,却也远超岳飞那淳朴的军神信仰无数倍。除了伏羲,大禹等人皇先圣,估计没人能满足那皇者之气的本质信念。甚至,如今人心不古,杂念太多,就是伏羲、大禹等再生,也是无法万民的皇者期盼,消除人皇因果,成就人皇大道的。 故此,李民信念动了一下,还是被八仙印记中留下的秦始皇吸纳人皇信仰,最终受其反噬的实例,吓得消除了吸纳人皇之气的念头,毕竟李民如今已是金丹大成,有着传说中的八百年寿命说,更有着飞升仙界的邀请,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一点点的修行快捷而冒险。 不过,有了岳飞这个先例,李民却也是不准备轻易浪费了周身的这些皇者之气。毕竟收在身体中,要受皇者信仰的因果。可收在器物中,那就不用了。就像八仙印记中提到的禹王铸九鼎熔炼皇者之气一般。李民也可以把皇者之气想法炼制在一件器物中,形成*人皇信物。 如此,那凝聚着皇者之气的器物,有着万民的信仰加持,那绝对是一件震慑人心的无上法宝。 甚至,连用何物来熔炼这皇者之气,李民心中都有了**分盘算。最好不过的,当然就是传国玉玺了。那传国玉玺,可是早在国人心中成为了一件皇者信物,本就自发的有皇者之气缠绕,这要是再炼制一番,其契合度,自然水到渠成。 不过,这却是后话了。如今,单单是李民为岳飞传法,并看护着岳飞修炼,不知不觉已是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了。这要不是李民军上下多了解李民,而那岳飞军团的高层将领更多是岳飞从二龙山带来草原的小兄弟,同样也深信李民,两支没有最高统帅的军团,弄不好就乱了。 如今却是要兵贵神速,趁着金国主力兵马大损的机会,快速攻破金国国都,彻底让草原失去共主,重新返回无序的混乱状态。 ⒈⒈第八回 完颜宗磐 报!有一队金人,自称使臣,来与我军和议。” 李民正领军前行不久,就突兀的得到这么一个报告。此等邦交大事,杨震不敢做主,直接转呈李民。 此时,李民正自坐在马上回味着昨夜传授岳飞信仰之道,凝聚战神法相的体会。受此打扰,微微有些不快,可还是传令接见。毕竟,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李民又是要保持着在草原上的大义,自然就要在意一些。 “尊敬的将军大人,我完颜宗磐,大金国主次子,今奉贵国的皇帝陛下口谕而来,贵国的皇帝陛下,正在我处做客,对于你们的打搅,相当不满。责令你们速速退军。滚回中原。” 看着一本正经的完颜宗磐,大义凌然的说着这番胡话。李民也是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而随着李民一笑,满营的众将,也是全都大笑起来。皇帝陛下,李民军中承认的皇帝陛下还能有谁?只有李民一人。如今李民正自稳稳地坐在大帐之内。怎么可能还跑出来一个皇帝来。 显然,这帮金人至今还没搞清状况。说的应该是那位被俘的皇帝赵。 李民笑罢用手一摆。这种低级的外交错误。实在不是李民亲自开口解释的。一旁自有杨震领会李民心意。高声喝道:“来使休要乱语!我军乃是共和国之军队。非大宋军马。大宋早已在尔等入侵我中原后,自知无力捍卫中原百姓安危,国之神器,因此效法前朝周皇,禅让天下于我家国主。并诏告天下。莫非你等不知!” 这怎么可能不知,李民立国大典,虽然断绝了与金国的邦交,有心拿金国立威,可对于金国的讨伐檄文,却也是名正言顺的送去了。这不过是完颜宗磐一个试探的小手段,准备看看手里的人质赵,究竟有多大的筹码罢了。 故此,完颜宗磐一看先声夺人的咋胡没被这些中原人看重,立时知道赵地作用不大了。 毕竟。在他们草原各部地规矩。若是哪一家取代了另一家地部族与地位。却是不会留着另一家地酋长或子嗣给他人做族人做念想地。 完颜宗磐当即微微一躬身。毫不慌张地赔礼道:“请原谅我地无知。我深在草原。却是不知中原起了这番变故。” 这完颜宗磐真是睁着眼说瞎话。一点不带草原人地实诚。完全没继承他老爸完颜吴乞买地勇猛暴烈。倒是把完颜吴乞买地坚忍。厚脸皮。继承了一个十足。 不过。看着这完颜宗磐自承无知。李民也是不好在这等小事上计较。问什么难道没收到我地讨逆檄文么。这完全没必要。都已经打到这来了。几乎就快接近兵临城下了。会见一番来使。已经不过是走个过场了。说别地还有什么意思。难道这节骨眼。还能真地与这金国和议。给这金国来一个修养缓冲地机会不成? 别地不说。单是树立中原不可侵犯地威仪。哪怕就是这节骨眼金国迫于形式有心归附。成为共和国地属国。李民都是不可能答应地。 那样地话。一个个地打了中原之后。劫掠一番。占尽好处。危机还可归附。岂不是成了只有好处没有危险地买卖。如此别说威慑了。能不促进各个异族起心窥视中原。那就不错了。犯罪成本实在太低了。 故此,李民微微一摆手,开口说道:“不知者不罪。尔到底为何而来?” 完颜宗磐站直身子,正色说道:“我为金国使臣,可代我父王做主金国邦交。将军既非宋皇部下,不用听从宋皇口谕,可能代你国陛下做主否?若是不能,多言无益。请速请旨,或停军护送我往见你家国主陛下。” 李民闻听,有些搞不懂这个完颜宗磐到底要干什么。不过,他李民就是共和国的国主,却也是不用麻烦的再去请示谁了。只是到了李民这等身份,还要自己报出名号,也是一种很没品地事。 李民当即微微一摆手,杨震再次会意的站出来喝道:“来使,而今我家国主正自坐在你之面前。你有什么话,自管说就是。” 完颜宗磐闻言微微一惊。 要知道,完颜宗磐虽然对这支中原兵马接二连三的全歼了完颜宗翰部与完颜斜也部,大感畏惧,可也只是以为这不过是中原的一员悍将名帅在领军罢了,却是没想过会是中原的新任皇帝亲自领军地御驾亲征。 这稍稍有些打乱完颜宗磐的计划。 不过,完颜宗磐还是很快恢复镇定。再次微微一礼地说道:“请恕下 冒犯。再次见过伟大地共和国国主陛下。” “免。”李民再次的微微一摆手。 完颜宗磐立身站好,一本正经地问道:“敢问陛下因何起兵入侵我金国。我大金虽与陛下尚未建立邦交,可也无旧怨。更击溃了宋国大军,为陛下定鼎中原不无贡献。下臣久闻中原知恩图报,礼仪之邦。就算不领我金国灭宋之情,也不应妄动刀兵。行不义之师。望陛下与我解惑。” 李民闻言不仅高看这完颜宗磐一眼。这家伙也是一个能说之辈。还没正式提他有什么和议目的与条件呢,先来一个春秋笔法,却是不提他金国的不义与恶行,直接占了大义的高点。 虽说谈判的底牌,还是各家的实力如何。可这嘴上的辞令,却是很能取到军事上不能达到的目标。最少,李民要想让草原各部归心,就不能受不义不信之名。 故此,虽然李民不太肯定这完颜宗磐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根本目的,可在腹议了一番这个完颜宗磐之后,还是沉稳的说道:“尔休妄言。本尊虽立共和之国,可我国民,依旧是华夏子民。我华夏各朝更替,不过是天命使然。乃我华夏内事。尔兴兵犯我华夏,劫掠中原,彼时虽是宋国,可伤害的却是我华夏子民。我华夏国民一体,岂能容尔等恶行。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李民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完颜宗磐很是心惊。可完颜宗磐眼珠一转,随即说道:“陛下身为礼仪之邦,堂堂大国之主。岂可断章取义。岂不知,我金国与宋国本有盟约,我国为其牺牲族民性命,牵制骚扰辽国主力。宋国为此要偿付我金国,粮,盐,布匹。可我金国付出大量族民性命之后,宋国却拒不履约。我国本是游牧之国,族民为了盟约征战,牲畜无人放牧,不得储备过冬之粮,宋国拒不履约,岂不是绝我国族民性命。我国因此攻伐,岂有错!陛下以此攻伐我国,岂不是断章取义!” 李民闻言,微微一皱眉。似这等宋国做出的背盟之事,真是让李民不好说啊。 不过,国家民族之事,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也许一件对本民族有利的事,对其他的民族,那就是一个灾难。也许一个本民族的英雄,却其他的民族来说,那就是一个屠夫。就像那后世的铁木真。 李民却是没有什么好与其分辨的。李民本身的民族出身,就已经决定了李民本身的立场。更何况,金国就算是因为宋国背盟兴兵,可那受苦的也是中原百姓。 李民当即冷冷地说道:“尔说与宋国之盟约。本尊信得。 宋国背约,尔攻伐宋国,本尊也认得。可尔进兵中原之后,所过之处,十室九空,汉家男丁多被杀戮,汉家女子多被掠夺蹂躏。而与宋皇之约,干汉家百姓何事?本尊立共和之国,即为百姓谋求大同之国。尔军之残酷无道,即尔国今日取死之道。” 完颜宗磐闻言,心中骇然,下意识的问道:“陛下今来我国,莫非意欲灭亡我草原各族?” 李民闻言,正色说道:“尔金国虽有大恶。本尊却非酷杀之人。我中原仁义之邦,只诛首恶。余者不计。” 完颜宗磐闻言稍微送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感谢陛下仁慈。今本国知错。恳请陛下撤兵。” 李民闻言却也是没想到这个完颜宗磐竟然这么会顺杆爬。 李民当即正色道:“本尊撤兵,也非不可。尔只需交出此次金国进犯我中原之首恶,完颜一族,而后解散金国,成为我共和国之属民。本尊自会撤兵。” 完颜宗磐闻言怒道:“陛下莫要欺人太甚!我国今虽小败,可依旧有大军数万。各族上下与我王一心。陛下军虽神勇,可在这茫茫的草原之上,补给不足,却是难得持久。未必就能灭我大金。且我国今还拥有宋皇,若使之护送回中原,想来中原人忠义代传,心念宋皇者,必不在少数,陛下国内恐有不稳。还请陛下三思!” 李民闻言哈哈大笑:“既如此!尔自回,一战便是!” 完颜宗磐闻言当即大吃一惊,彻底的熊了。不知李民如何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胁与战争。 却不知,谈判的根本,毕竟还是在于两军的实力。李民如今自认军力绝对占优,灭亡金国只在眼前,图的就是一个速战速决,又怎么会在意打仗。 ⒈⒈第九回 军神之威 么会这样? 李民抓住完颜宗磐的一个话漏,驱逐了完颜宗磐,领军赶至金国国都,当时大吃一惊。 只见金国国都城门大开,城内空荡荡的,空无一人,甚至连物件也没有几个。 李民心念一转,随即明白,必是金国失去了完颜宗翰与完颜斜也两路大军,军力损失严重,自知不是己军对手,在谈判无果后,麻溜得的跑了。 李民想明白这些,不禁暗暗佩服这金国国主完颜吴乞买,果然不愧是开国的国主,果然拿得起放得下。果决的很。尤其是逃跑的速度,更是令人钦佩,这么大的一座城池,这么多族人,竟然说跑就跑,这么利索,不容易啊。 不过,这倒是李民有些高估完颜吴乞买的才能了。金国本身就是一个游牧民族,牧民搬家,本就是家常便饭。更何况,完颜吴乞买在其兄长被李民一雷劈死后,接掌金国与辽国缠斗,本身实力不足,只能与辽国打游击,这部族搬家,那就更是常事。 而且,完颜吴乞买从压根上就不相信该朝换代的皇上赵能对李民起什么威胁作用,派完颜宗磐去跟李民和议,不过就是意图拖延一下李民大军的行程,在完颜宗磐出发的时候,完颜吴乞买已经是不管和议如何的组织部落撤退了。 只是,完颜吴乞买的算盘也没打好,原本期盼着李民军的领军主将与那些宋国按照阵图行军的统帅一般,无权做主邦交,必须回朝请示。如此一来一返,单是路程,就足够他安全撤退,而后如苍狼捕猎一般,与李民军展开游击,伺机蚕食消灭李民大军。 可却没想到,这支军队却是李民这个共和国国主御驾亲征的,更没想到,李民地战意那么旺盛,那么想拿它金国当做杀一儆百的标杆。 不过,这些还差着。毕竟事态发展虽然没如了完颜吴乞买的心愿,可他儿子完颜宗磐毕竟还是耽误了李民一小会的行军路程。他完颜吴乞买更是撤退地果决。这要是别人,看见了这么一座空城,在这大草原上,无踪无际地要想追寻到他撤退的兵马,那真是很难。 可完颜吴乞买更悲剧地是。李民身边来了一个岳飞。 岳飞这几年。可是光在草原上与各部落征战了。其部下更是大多都是草原上地蒙古族人。其部落地草原追击。那就是家常便饭。 岳飞只是打量了一下这做城池地残留遗物。就断定这城内地人丁。迁移了也没多长地时间。不会超过一天一夜。岳飞当即振臂一挥。其肩上地一只飞鹰就冲天而起。 这支飞鹰。却是岳飞进入草原后亲自驯服地一只鹰王。草原上。空旷无比。连道路标识都没有。如中原一般单靠行军地探马做耳目。那真跟聋了瞎了相差无几。必须有驯服地飞鹰在天上遨游飞翔地侦查四方。那才能早一步地感知到几十乃至几百里外大股敌军地动向。 而随着岳飞这只鹰王地冲天飞起。岳飞部下地众将中。也有十余只飞鹰紧随其后地腾空而起。飞向四方。 不大会儿地工夫。一只飞鹰返回。在天上飞舞啼叫。岳飞识得鹰舞。观看一眼。逐向李民说道:“国主。金人已向西北方向跑了。人数不少。有两万余。末将请令追击。必全歼敌军。” 这岳飞这几年没跟着李民,一直在周和宗泽地教导下,本身又是独领大军,却是把早几年李民特意给其培养的随意性,又都磨灭了,过了那日初见的激动,这两日在人前,却又是恢复了严格的礼仪规矩。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在军中无规矩不成方圆,太随意的统帅,有可能得到军兵的亲近,却是绝对不可能让所有军兵都信服无比,甘为之死的。 李民对此也是无之奈何。不过,这到也无所谓,毕竟李民立国之后,依旧能保持本心与李民说话的,已经是没几个,李民如今正越来越向寡人之路上走,也是有些适应了。 可岳飞的一句全歼敌军所透的杀意,却让李民心中一动,微微的一皱眉。 要知道,如今的岳飞,可是不比当初。 前两天,岳飞还只不过是一个人,就算杀性大些,也是无妨。可是如今,岳飞练就了信仰之道,若是心性不坚,不见本性,很是容易被信仰之力的念头左右。轻了,就像那入了佛的鸠摩智一般,重了,弄不好就会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军神魔王。 李民在帮助岳飞练就了军神合一的信仰之道后,发现 今有着微微的酷杀,岂能不担心。 可李民与岳飞的亲近之心,却是不减。当即笑道:“去吧。就交给你了,不过,看到金国的百姓,能不杀,就不杀,不要忘了你幼时的理想。” 幼时的理想么? 岳飞心中一暖。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耕者有其食,织者有其衣。大家都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这是岳飞初见李民被李民收为徒弟的一段对话,却没想到师尊还记得。这几年,岳飞本心虽然没变,可以少年之身就经历草原各部的征战,尤其是身边还都是把灭族当做理所当然的常规手段的蒙古部下。多多少少也是受了一些影响,那日岳飞突袭完颜斜也部,那就可见一斑。整场战斗虽然漂亮,更是结束的快捷无比,可留下的俘虏,却是连李民军留下的一半都不到。甚至可以说是五分之一都不到。显然,若不是岳飞身边还有着周与宗泽两位老师教诲,弄不好岳飞的人生观与价值观,早就被现实扭曲了。 而今,李民一句话,却是让岳飞的心中重新泛起了温情。心魔~念,从来都是月压制,越克制,越是容易成长,越是容易在心中埋下种子,深深的扎根。可一句顺势的温情之话,却往往能消灭顽疾的心灵阴影。人心本善这句话,可不是瞎说的。即使大恶之人,也有纯善之心。何况是岳飞。 岳飞当即狠狠地一点头,随即领了其麾下的蒙古军团,飞驰而去。 对于领军而去的岳飞,此时的李民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了。李民担心的就是岳飞自身的状态,对于敌军,别说如今的金国的主力部队已是没有多少了,就是金**力鼎盛之时,有了练就信仰之道的岳飞,那也是小菜一碟。 要知道,岳飞练就的军神合一,凝聚的本就是是军人信念,可是与别的神通不同,却是不怕什么军魂煞气冲击的。反倒是战意越旺,其部下的军马越多,越是神通广大。如今的岳飞,恐怕自己独自一人就能抵得上一支军队了。那就更别说岳飞还领着一群如狼似虎的蒙古军兵。 不过,李民依旧领军尾随其后,毕竟如今这里的金国国都,已经是成了一座空城。 这城池,在中原也许有用,可在这地广人稀的地方,李民要他干什么。 却说岳飞领军追击,半日后,已是追赶上了金人的迁徙大队,这除了岳飞军团的马速快之外,部落迁徙,毕竟不像骑军奔驰,速度再快,牛羊马匹等牲畜众多,那也是快不起来。 殿后护卫部落的一员女真大将,眼见岳飞军团追击而来,当即哇哇爆叫的领着千余人冲出来拦截。 虽然他的行为很英勇,可是碰到的是岳飞,那就注定了是一场悲剧。岳飞也不管这家伙哇哇大叫的说些什么,抖手一枪刺出。 这一枪精气神合一,岳飞本是按着往常的力度使出。却是忘了此时他体内已经不在是原本的八条能量经脉,而是神宵筑基功小圆满状态,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全部构筑成功,更有一尊信仰之军神与他本体合一。他岳飞精气神合一刺出的一枪,那就是信仰之力凝聚的军神刺出的一枪。 神,虽然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多见了。可神刺出的一枪,哪怕是威力再小,那也是不可思议的。尤其是岳飞体内还有足够的能量支持。 随着岳飞的一枪刺出,岳飞的钢枪之上,七彩光芒闪烁,一道枪芒激射而出,如蛟龙出海,威不可挡。 岳飞的枪尖还没刺中那金国大将呢,那闪射而出的枪芒,已是先一步无可抵挡的就穿透了那金国大将。而且还不止。又一连透过十余人,这才沿着笔直的斜线,落到了地上。随即一声轰鸣,大地一阵涟漪,以这枪芒落点为中心,辐射而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一人一骑可屹立不动。 当即,千余随那金国大将冲上来的金兵,一下子就倒下了四五百,而剩余的金兵,则全都吓傻了。他们再是彪悍,也是没见过这么猛地。 别说他们了,就是岳飞的一帮老部下,虽然历来都佩服岳飞的武勇,可也是同样没看过,没想过岳飞会如此猛。同样惊得傻了 长生天啊,就是天神也不过如此吧! 全场一片肃静。连岳飞本人都对自己的一枪之威,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 ⒈⒈第十回 贸易的威力 不错。不错。” 看着得胜回来的岳飞。押着大批的俘虏。李民很是高兴的赞赏着。 不过,岳飞却并没有高兴,而是跪倒请罪道:“臣下无能,未能追剿到敌酋完颜吴乞买。请国主赐罪。” 却原来,岳飞一招杀伤大半拦截金军,彻底震慑了逃亡金军与百姓,随着岳飞军团的大军围拢,大部分都束手就擒了。可岳飞一审问俘虏,却发现,金国最关键的人物,金国的国主与众多大臣,却不在其中。那些人却是没与这些百姓部族一同走,而是领着万余的核心亲兵,先走一步了。 那些核心亲军,乃是金国最精锐的部队,同时也是完颜部落的根基,其行动如风,奔驰速度,却是不比岳飞军团速度慢多少的。他们没有普通百姓拖累速度,先走了,却是连岳飞军团,也是无法追击。 尤其是,根据俘虏所说,完颜吴乞买领军撤退的方向,还不是草原的深处,而是金人起家的白山黑水之间。那就更不是岳飞军团这些纯粹的草原兵所能追击的了。 故此,岳飞在盘算了追上的可能性,与眼前拿下的俘虏,这才停止追击,押着俘虏回见李民。 李民知道清楚了因果,虽有小小遗憾,却也不以为意。毕竟李民此行的主要目标,金国的国都已经攻破。没有了这座金国立国的标志,再加上金国大量臣民的丢失,短暂十几年立国的金国,可以说从人心中根本的灭亡了。就算还有万千族人,可要想重新收服各部落,重新成为一方霸主,那也是不太可能了。 唯一的遗憾,也就是赵没救出来,完颜吴乞买这个元凶没有抓到。 李民当下安抚了岳飞。随即聚拢原先投降李民的女真人,与刚刚被押回来地金国百姓。 待众人聚齐。粗略一算。也是四五万地人丁了。这在中原。也许不算什么。可在草原上。已是不小地人口了。 李民略显神通。悬身立于十米高地半空。以温和却无分远近地音量。对众人宣讲道:“本尊自修道下山以来。游历天下。所见百姓众多。看百姓疾苦。心有所动。意欲让天下百姓。无分贵贱。耕者有其食。织者有其衣。各尽其能。各安其乐。共处一大同之国。幸得天下志士慨助。得立共和之国。。。。。。” 李民在半空中一番忽悠。底下有上百地翻译在人群中同步地翻译。那些金人百姓。虽然听似是而非。不算太明白李民地大道理。可无分贵贱地说法。还是让他们心中有所触动。人。没有天生就乐意给他人奴役地。都是没办法。为了生活。或是某种目地。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而若说这些大道理只是让这些金国百姓有些心动。有些若有若无地明白。李民随后地土地与物资分封。却是实打实地个人都明白了。 从今天起。金国就算彻底不存在了。原本金国划分给各个部落地草场。也全都不算数了。所有地牧场。都会重新划分。而每一个加入共和国地属民。即有着一份保障牧场份额。 牧场啊。 游牧民族,虽然逐水草而走。可也是有各自地盘地。不是一个部落的,冒然进入其他部落放牧的地方,那就是一场血战。 故此,单个的牧民根本没有在草原上生存地可能。只能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存在。而这些牧场,就是部落地公有。由酋长说了算。亲支的,可得到最肥美的牧场,旁支的就只能去一些荒地,而连牧场都没有,就只能为这些人奴役。 而李民面前这些人,那就是大多没有牧场的,有的,原本也是不多,被俘之后更是没存那个奢想。 而今李民却是实打实地说要分给他们。这让他们当场就高声欢呼。什么共和,大同,那在他们来说,很遥远,而土地牛羊,那是实打实的财富。 岳飞对此并不是很理解,毕竟这几年岳飞在蒙古草原上征战,已是有些习惯蒙古各部那种吞并政策。可看着眼前这些女真人地欢呼,心中也是微微的感动与温暖。似乎,这才是他岳飞幼年时地心愿。一个个真挚的笑容。 共和初年十月。金国国都被共和**击破。金国灭。 李民在宣布了金国灭亡后,该金国国都为安平城,随即领军驻守安平城。 如今李民军有了十余万金国百姓地臣服,有了数千万的牛羊物资供给,却是不怕军粮短缺了。而且李民也怕给李纲留出来的时间不 加上金国刚刚灭亡,更意料之外的得到如此多的百建立一个简单的机构统帅。 故此,李民却是没有按原计划的撤军返回中原,任由草原混乱。而是修书一封,飞鹰传回了中原,令李纲准备货源商队,在在纽兰城建立大型集贸市场。 而后又修书一封,飞鹰传给王文卿,令其带领神霄教弟子,赶至安平城会师。 最后,李民在金人百姓中选拔德才之辈,组建女真自治州县。同时派出大量使臣,通传草原各部,共和**只是讨伐金国的完颜部落而来,余者各部均不追究。并欢迎各部加入共和国成为共和国的一份子。但不加入,也不强迫。只是不加入的部落,却是不能享受共和国的国民待遇。 起先,草原各部并没有对李民的通告有什么信任度。毕竟草原各部对中原人的戒心,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只是畏于李民连立国的完颜部落都打败了,不敢冒着灭族之祸,得罪李民罢了。 故此,草原各部都是很客气的接待了李民的使臣,表明了绝对不会与李民的共和国为敌,却也婉拒了加入共和国的邀请。 不过,很快这些人就有不少的后悔了。 虽然李民允诺的各部族互不侵犯一点都没欺骗他们,可李民那国民待遇,与非国民待遇,那也是实打实的。 原本草原各部也没怎么看重这个非国民待遇,毕竟各部族都有各自的牧场,掌权者自是不稀罕李民的重新分配。可随着李民得商队到来,纽兰城大型集贸市场的建立。国民待遇与非国民待遇的巨大差异,却是立马显现出来了。 国民购买茶叶,食盐等草原必需的基础物资,虽然也是要比在中原地区的购买价要贵上五倍,可却是要比原先没有集贸市场时的十倍,数十倍的走私价,要便宜的太多了。而没有国民待遇的。虽然在市场购买价格上不变,可却是有着外贸关税,这外贸关税,直接百分之二百,虽然说依旧比原先金宋两国没有正式贸易渠道时的商贩价格要便宜许多。可要跟国民待遇一比,自然就没得比了。 而且,除此之外,国民还拥有优先购买权与销售权。同等条件下,国民可优先购买中原国内运来的物资,同时也可以优先销售自己的牛羊皮革与牲畜。 这个优先权,在物资极大充裕的时代,也许不算什么。可在如今,那价格差异也就罢了。草原苦惯了,也不差那些关税钱,反正比原先的买卖还有利润,虽然与国民待遇不平等,也还能忍得。可如今这草原与中原物资的互通有无,本就是一个贸易逆差,中原人基本上能自给自足。各个州城府县与村落的经济结构,更多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除了官方大量需求的草原马匹与皮革外,民间对草原物资的需求量,却是不大,而草原人对中原的茶叶与盐的需求,却是不可或缺的,布匹也是需求巨大的。 这个优先权一出,无论是优先买,还是优先卖,往往不待别的部落有机会买入卖出,却已经是先被拥有国民待遇的牧民给买净或是卖完了。他们这些非国民,就是想出高价买低价卖,也是不好找门路的。 只是两三个月的集贸市场贸易,部分非国民的牧民部落,已是受不得这种差别待遇,意图加入共和国了。 而此时,却是已经有些晚了,李民原本不是对国内经济很精通,这两三个月,却是发觉了,中原的物资,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可以供应草原各部,而草原各部的牛羊马匹,中原境内的百姓更是需求不多。有着两国的贸易壁垒时,只靠着走私,还能是供不应求。可这一正式无限制的交易,中原市场,却是很快饱和了,甚至连李民这个新兴政府的军需采购,也要不了草原上那千万匹的骏马。那就更别说李民此行还大量的缴获了众多战马,那就更是没必要采购了。 对此,李民也只能亡羊补牢的压制草原国民的增多,同时传信李纲,让其开辟海外市场。 加大草原物资的需求。 而除了这些令李民比较烦心的事外,王文卿的到来,却是让李民很是高兴。几年没见,王文卿的成长,也是极大的。尤其是更让李民惊喜的是,王文卿身上竟然也缠绕这信仰之力,而且更是远比岳飞身上浓厚得多。 ⒈⒈第十一回 祭天祈福的威力 文卿身上也有信仰之力缠绕。这一点也不奇怪。岳信仰之力,那是部下军兵将官对岳飞的真心崇拜。而王文卿在蒙古诸部落当中传播神宵教。以其一身**操控的异能配上李民传授的外丹雷法。 那在质朴的蒙古诸部落人的心中,王文卿那就天神在世。更何况王文卿按着李民心愿传播教义,也是走的亲民路线,这几年为蒙古诸部落,没少举行祭天求雨的大型宗教活动,那在蒙古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自然就更高。 如今的蒙古人相当的淳朴,若说崇信岳飞的是武勇,军略,崇信王文卿的就是神通与道德。甘愿为王文卿而死的狂信徒,却是比岳飞军团的人数还多。 得此之助,王文卿修炼李民传下的神宵筑基功,其体内的能量经脉,虽然不如岳飞练武的天份高,却也是构建了六条之多。 李民当即大喜的跟王文卿阐述了信仰之道的神通与好处。王文卿虽然习武的天份不如岳飞,可王文卿天生异能,其精神力,却是远比岳飞还要强大,原本也若有若无的感知到了一些信仰之力的环绕,只不过不知道那些是什么能量,只知道这些绕体的能量,能令他修行速度大增罢了。 如今,李民与其说的透彻,王文卿当即求李民成全。 李民当下也不藏私,随即也与王文卿说了信仰之道的凝聚融合之法。并亲自与王文卿护持。 王文卿依法修炼,却是没有凝聚出军神法相合体,反而凝聚出一尊道尊形象的法相,而且还很像李民神霄教的教尊法相。 李民不由得暗暗好笑。自己这些徒弟,打从一开始的修炼上,就各个有不同的修行衍变,没想到修练这信仰之道,竟然也是各有不同。 不过,李民却也明白,这本就是那些信仰岳飞与王文卿等人的信徒信仰不同,这凝结相同念头聚出来的法相,自然也就不同。岳飞部下常年与岳飞征战,信仰崇拜岳飞,其相聚和的念头法相,自然是一尊与岳飞相差无几的武神、军神。而王文卿常年传道,信徒们拿王文卿当神宵大帝来祭拜,自然凝聚出的法相,有些像那神宵大帝地雕像。 而王文卿修炼完毕。其体内地能量经脉。也是得庞大地信仰之力加持。一举达到了小圆满境界。与岳飞地成就相当。 这让李民很高兴。小圆满境界之后。只要再有庞大地能量供给。岳飞与王文卿这两人地境界再温养一段时间。估计就能冲击凝聚金丹了。这在别人也许还需要一个漫长地时间准备。可李民一脉走地是外丹地路子。体内能量经脉构成。温养地神识强大就可以先试着按照五雷玉书地路子。凝聚外丹。而后有雷电补充能量。那能量是要多少有多少。再凭着信仰之道凝聚出地法相护持。凝聚金丹。那简直是水到渠成之事。想来用不了多久。他李民门下。就又能出两个金丹大成地高手了。 李民很美。盘算这条取巧地路子。是不是能整理推广。 盘算之下。倒是很有成功地可能。可这凝聚信仰在身。却也不是一个简单地事。那可是要付出真心地。若是不能把持真心。单纯为了信仰之力而传教凝聚信仰。一个弄不好。那可就是邪教遍地。而所传之人。若是心性不坚。不能降服融合地信仰之力。那更会出来一群神通光大地邪神。到那时其灾害性。恐怕要比天灾还厉害。 李民只是略一推算。心中就是一阵后怕。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八仙传承当中明明有取巧地信仰之道。却是没有留下来大力推广。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练地。 好在。李民传下地岳飞与王文卿二人。那都是心性坚韧之辈。能听从李民命令。安心在蒙古草原那等荒凉原始之地发展。并赢得了当地蒙古人地全心信仰。这本就是一种心性地锤炼。 李民在王文卿修炼小成之后,让王文卿一边继续修炼,一边在安平继续传教。 对此,王文卿倒也是轻车熟路。王文卿传教,那可不像李民,除了忽悠几句之外,剩下地全都大撒把。全都是底下人自行摆弄。王文卿在蒙古,那可是亲力亲为。 而且,当初跟随王文卿入草原传教的那帮教徒,那也都成长起来了。王文卿除了留在了蒙古草原上留了一半,继续维持日常的教务外,剩下地,那可都在接到李民的命令后带来了。这些人,那也是传教地老手。一个个的经验,那可是比李民这个教主还要强大丰富。 当下,王文卿在安平城立一法坛。静坐其上以祈祷祭天地样子继续修炼。同时 卿的手下,一个个四人一组,全都收拾的体面,往,与城内的诸多百姓交谈。并通告神霄教在此立教传教。教主李民,共和国国主,体恤草原百姓生活疾苦,有心为民祈福,责令神宵教大祭司王文卿祭天七天,为民祈福。彼时,天神感应,会降细雨滋润万物。使得来年水草丰美,畜牧兴旺。 对于这些教徒的说辞,一开始是没有一个百姓相信。草原上虽然说不是没下过雨,可那也分什么季节,如今隆冬时分,老天爷就是下,那也是下雪,哪有下雨的。更别说还是想多晚下,就多晚下,祭完天就下雨,真以为老天爷是你们家亲戚啊。 可是,这种不信,架不住神宵教徒的反复说啊。尤其是李民手下的神宵教徒,一个个都是老手了,收拾的体面,神情又是个顶个的道貌岸然,有德之士。尤其是,王文卿就在祭台上坐着呢。这种事又不是漫长无期,到日子不下雨,那岂不是自打脸面。 故此,安平城内的众多百姓牧民,也多将信将疑的信了。尤其是如今这个时代也没什么过多的娱乐和八卦可供传播与消遣。这等期待的议论,也给众多的牧民和百姓带来些许的期待与兴奋。而且,战乱之后的祭天祈福,本也是众多百姓的一种美好期盼。这期待与议论的人,也更多。 一来二去,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连许多城外的牧民也知晓了,不惜远远的赶来看一个热闹。 七天过后。 天上的日头圆圆的,大风呼呼地。空气干冷干冷的。所有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百姓,全都很失望。这种天气怎么可能会下雨。 可既然赶来了,牧民们却也不会一时散去。毕竟就算祈福不成,没有下雨的神兆。可李民这两个月带给牧民的好处,那也是实打实的。最少,随着中原粮食的大量运来,集贸市场的建立,今年草原上的牧民,却是不用担心冻死饿死了。 午时正。 王文卿长身立起,对天七拜。早已装模作样来到一旁的李民也趁势登上法坛,念诵了一片祭文。 等李民念完之后,王文卿发云排一响。立时,天空中云气凝聚,原本被大风吹的万里无云的天空,当即聚齐了一丝丝的白云。并凝聚成片。于此同时,狂风止息。 不多时,就在这大太阳的底下,下起了一场细雨。范围不大,也就是笼罩着整个安平城以及周边的一些地方。 可越是如此,却也越是显得神奇。显得这场雨就是给这祭天之人的回应。尤其是这场雨下之前,众人已经讨论好几天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说这场雨只是一种巧合。更何况,人们本就有着祭天祈福的美好期盼。如今期盼已久的祈福神兆已经如约而至,自然更不会有人怀。 当即,众多的牧民百姓虔诚的拜倒,丝毫不考虑在雨中淋着。王文卿和李民同时都感觉到有巨大的信仰之力凝聚。 这让李民,尤其是初步修炼信仰之道的王文卿,都很欢喜。 不过,与这信仰的收获,草原牧民在祭天祈福的神兆之后,迅速归心,却是更让李民高兴。随着众多的牧民把安平城的神兆传扬四方,原本还在犹豫的草原各部也都纷纷坚定的递交了国民申请。 只是,物质循环的供给,如今李民却是无法一下子完成。中原的物资虽然很丰富,可这两年中原的天灾与内战,也是极大的消耗了不少。尤其是金兵当初打入中原,虽然李民救援的快,可北方的生产基础与百姓,也是被金兵破坏和杀戮了不少,如今连北方的粮食物资,还是要靠南方的粮食供给,单是李民以前许愿的那批物资供给,已经就是李纲好不容易筹集出来的了。若是再加大国民收编,扩充物资供给。估计留守京师的李纲就该崩溃了。这些申请,李民却也是想批,而不敢轻易批了。 而这时,原本领军躲入长白山脉的完颜吴乞买却也是躲不下。虽然说这长白山就是他们完颜一族的老家根本,可如今的完颜吴乞买手下却多是拼命惯的亲军,而没几个基层的族人百姓。尤其是,一万人,那也不是跟他们当初一个部落几百人分散在无际的长白山脉中好找食。聚拢在一起的一万人,光是吃食,那就不是几十里山脉的野兽可以供给的。 而且,完颜吴乞买好斗成性,也是甘心永世躲在深山老林之中,却也是要出山伺机寻找机会了。 ⒈⒈第十二回 最后的疯狂 冬时节,北风呼呼的吹着,虽然没有降雪,可这草很。丰饶的草场,更是早都枯黄了。每当这个时节,都是草原各部最难熬的时候。牲畜还能吃一些秋天囤积的草料,可人吃的,与御寒的,那就少多了。 不过,今年有些不一样,女真徒单部族所加盟的金国虽然破灭了。可他们却是加入了中原的共和国,成为了共和国的公民,大量囤积的皮革顺利的在纽兰城的集市上卖出去了,换回了大量的盐茶与粗粮,布匹。 丰富的物资,让冬季闲散的徒单部族可以舒心的聚集在祖居河畔,聚众过冬,待来年春来水暖,再赶着牛羊牲畜放牧而行。 只是,这一天,天刚擦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隐隐传来,当即引起了警戒牧民的注意。 这草原上,天高皇帝远,哪怕是加入了共和国,可这马匪,狼群的警戒,却是不能松懈。这马蹄声,虽然不可能是狼群,但很有可能是马匪。 对于马匪,徒单部族虽然也很忌讳,可碰上了却也不惧,徒单部族,原本也是女真各族中比较骁勇的部落,赶上天灾实在没粮的时候,客串马匪,也不是没干过。 当即,警戒的号角长鸣,正自在部落内喝酒胡侃的徒单族人们,当即男人拿起了刀枪,女人护住了孩童。 很快,两百来的壮汉,就在族长的带领下,各拿刀枪骑着战马的聚集在部族营门口。 而就在他们刚刚堵住营门口,一群四五百号的骑兵,已是从容的等在那里。这让徒单部族的族长徒单呀买提微微放心。应该不是马匪,否则的话,马匪不会等着他们出来列队,最少,营门口简单的路障和寨墙应该早就被马匪以铁爪抓住,用马匹拖倒了。 徒单呀买提当即高声吆喝道:“远方的朋友,在这寒风之中来到我这部落,是做客,还是。。。。。。” 然而不等徒单呀买提吆喝完。对面地骑中。已是有一人高声喝道:“老头不要嗦了。我们是天狼军地人。奉大金王上口谕:我金国逢灭国之大敌。各部皆要精诚团结御敌。今命你徒单部族出战士一百五十人。牛百头。羊五十头。米千斤。随喻照行!” 徒单呀买提一听。脑袋当即就嗡了一下。大金王上口谕?这些人是天狼军。完颜部落地直属亲军? 按说。徒单部落与完颜部落一样。都是同属女真部落。当初完颜部落立国地时候。徒单部落也是早早地响应。徒单呀买提对金国。还是比较有感情地。毕竟那是他们女真人自己组建地国家。他也为之也奋斗了不少年。付出过不少心血。虽然说他们现在已经加入了共和国。可若是这些金国地残余兵丁只是寻求一些庇护。乃至索要一些粮食。这徒单呀买提都绝对不会拒绝。 可这要一百五十人。却是让这徒单呀买提万万割舍不得了。加入共和国有千般好处。唯一不好地。就是共和国讲求人与人平等。虽然徒单呀买提也觉得人与人平等也挺不错。可原本部族地奴隶。却也因此被解放了。虽说共和国给了他们相当于奴隶资产地补偿。可这人手。毕竟是没有了。那些被解放地奴隶。却是没有乐意再在他们部族呆着地。他们这部族。如今也不过才剩下二百多地壮丁。这要是去了一百五十人。他这部族如何还能在草原上存活? 更何况。这些族人被征用。肯定是用来和共和国战斗地。共和国地国主。那可是上天地使。掌握这雷霆惩戒之大神通。甚至就是其麾下地大祭师。那也是能与上天对话地大神通。那岂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违逆地。甚至。不说这两位大神通。单单是共和国地铁骑。连金国鼎盛时地主力大军都不堪一击。如今只剩下这些残军了。能有什么用?自己族人被牵扯进去。岂不是送死。万一兵败。按着民册一查。再知道我徒单一族。废除了我徒单部族地国民身份。那岂不是更没法活了。 徒单呀买提脸色几变。终于狠下心来说道:“完颜部族地兄弟。金国已经完了。共和国对我们草原人不错。我们现在地皮革都能卖出去了。也能买到中原地盐茶米面和布匹了。我们都能好好地过活了。 完颜部族地兄弟,你们若是缺粮,我们徒单部族能无偿送给你们一百头牛。。。。。。” “住口!”不待徒单呀买提说完,天狼军为的头目,已是怒极而喝:“你这个叛徒!竟敢背叛 金!全都给我去死!” 呼喊间,已是挥刀杀来,徒单呀买提年轻时身手还不错,可如今年岁毕竟已是大了,心神恍惚之间,更是应变不及,却是被暴起地天狼军头目一刀砍杀。 当即,徒单部族的汉子们,全都赤红了眼,各自呐喊的挥刀拼命,可奈何,他们面对的可是金国最精锐的天狼军,单凭着他们的血气,却缺少盔甲的防护,以及专门的训练,不大会儿的工夫,却是被这一群天狼军斩杀个干净,天狼军只是战死了十余名不到。 随即,整个部落被天狼军洗劫一空。连妇女和小孩也没放过,全都带回了山中。 如此这般的情景,在这冬季,不是一处。可一连十几处的掠夺成功,虽然极大丰富了完颜吴乞买的粮食物资等储备。可却让完颜吴乞买与其众大臣,一个个的全都笑不起来。 要知道,按照他们原本的盘算,他们这些兵马派出去,可不是劫掠这些部族的,而是应该这些部族在接到他们的音信后,一个个同仇敌忾的领着牛羊马匹的加入他们。让他们的兵力迅速扩张。而后伺机突袭中原人军队聚集的聚集点,或是劫掠中原人的粮道。可如今,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这让完颜吴乞买与一干大臣很是不解。女真各族什么时候起不向着他们这些本族人,反倒跟中原人一心了? 完颜宗固有些畏惧的说道:“这些中原人真厉害,他们都不敢打了了。光剩我们,赢得了么?” 完颜吴乞买很不满的看一眼自己这个无能儿子怒喝道:“滚!懦夫!我没你这个儿子!” 完颜宗固很是畏惧的不敢回嘴,胆颤的往后退了几步。 完颜吴乞买看着,更是堵心。自己这几个儿子,跟哥哥的几个儿子一比,真是没法比。只可惜宗翰,宗望,甚至连宗弼都战死了。 谁能继承哥哥和我打下的这份家业。 不过,完颜吴乞买很快就不想这些了,别说是子孙继承了,很可能他大金这份家业在他完颜吴乞买的手里就败光了。这是完颜吴乞买万万不能容忍的。 完颜吴乞买大声咆哮道:“这帮懦夫!真的以为我完颜一族打了两场败仗,就在草原上站不住脚了么。给我通传各部落,十天。十天之内给他们选择的机会,凡是敢背叛我大金的,一律灭族!” 完颜吴乞买的愤怒咆哮声传四野。肆意着无比的戾气。 而没多久,李民也是很不高兴。十余处部落被劫掠的消息,已是传到了李民耳中。这战略,原本是李民准备给完颜吴乞买使用的游击战,可如今没想到完颜吴乞买对本族人也下的去手,竟然以这种恐怖手段,威胁到了他李民对草原各部的统治力。 李民很难容忍。可完颜吴乞买的部下,分散成了四五百人一队,不跟他李民的主力大军照面,只是寻找敢于依附共和国的牧民部落下手。这却让李民的大军很难追击。 李民盘算一番,若是让岳飞领军快速追剿,人马多了,完颜军四散于野,不好抓,人少了,容易被其抓到机会吞噬。却是很难处理。还不如自己动用神通,以伏矢化身,迅速巡视长白山山脉,把完颜吴乞买这些余孽都劈死算了。反正,只是一万多人,如今又都分散了,其军中的军魂煞气,应该干扰不了他李民的神通道法了。 只是,李民在做出如此想法后,却又想起李纲曾对他的劝诫,以神通立国,百姓惊其威而远,远不如军兵征战与德行立国的稳固。 李民盘算了一番,最终还是叫了岳飞与杨震两人前来商议。 岳飞听完,当即说道:“国主。完颜余孽,自作孽不可活,已是离死不远,不足为惧。” 李民一听,当即心里舒坦不少,向岳飞问道:“此言何解?” 岳飞道:“草原各族原本是金国余民,金国又是在鼎盛时被我军击溃,虽与我中原为恶,可与草原各族,却是只有恩德而无恶行,故,草原各部虽感我国之威,加入我国,并受我国恩惠,可依旧难免有人对旧国有所怀念。今完颜吴乞买丧心病狂,家国破败之际,不思以恩德拢聚民心,反倒以屠戮恐吓威逼各族,其各族就算有怀旧之心,受此暴行,也是丧失殆尽。我军只需如此这般,应可尽灭金国残军。” ⒈⒈第十三回 人民的力量 飘飘。寒风刺骨。 女真术甲部落的族长术甲赤木,在这风雪夜中,心中忐忑不安。眼瞅着营地外面,不时的自语道:“这臭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这个臭小子,说的自然是他那大儿子术甲阿坝。只不过,他却不是担心他这儿子在风雪中迷路或者出些什么事情,他这儿子,乃是部族第一好汉,向来是他的骄傲。区区风雪,自然不放在眼里。 他担心的,是他那儿子送去的情报。 完颜部落的通告,他们术甲部族也收到了。十天的通告,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 虽然答复很简单,可结果很严重,听完颜部落的,就要得罪共和国,不听,就要面对完颜部落的血腥报复。 这两个结果,哪个也不是好承受的。 不过,跟随完颜部落多年,如今他们术甲部族的男丁已经减少了大半,而跟随共和国不过一两个月,他们部族却是衣食不愁。就算没有完颜部落丧心病狂的杀戮,术甲赤木,也是不会再选择完颜部落了。更何况,共和国的神霄教,更是真神的教派,远比他们各部原先信奉的神灵灵验,能掌管雷电风雨,这就更让亲眼目睹过神迹,早已改信了神霄教的术甲赤木不做他想了。 只是,单凭术甲部落一族,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御完颜部族报复的。虽然为了天神而死,死后应该能上天堂,光荣,可部族却是还要留传的。 故此,术甲赤木在接到了完颜吴乞买的通告后,立刻就命他的大儿子把消息传给了共和**,寻求保护。 现在已经五天了。应该回来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就在术甲赤木心中等地焦急地时候。风雪之中。隐隐有马蹄声传来。术甲赤木当即一惊。他身旁地几个族人。也当即惊醒地各自握紧了刀棒。跟着术甲赤木冲出了帐篷。 不过。他们随即就是一喜。马蹄声急而不乱。地面更是几乎没有什么大地震动。显然只是一匹马在快速奔驰。而无论是完颜部落。还是马匪。来地话。那绝对不可能是一匹马。 如今这天气。就一匹马跑来地。那就只能是他们盼望归来地人。 果然。不大会儿地工夫。术甲赤木地儿子术甲阿坝就快马跑进寨门。飞身下马喊道:“阿爸。我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说?”族长术甲赤木急不可耐地问道。倒是一旁他地二叔拍了他一把说道:“站这里说什么。快进帐篷再说。” 术甲赤木这才拉着儿子进入帐篷。 术甲阿坝知道老爸的心思,一进帐篷,当即就说道:“阿爸,我跟政府说了,政府说,一切以部族的安全为首要,让我们可以先迁徙到纽兰城附近,要是在迁中遇到了完颜部落,就先答应完颜部落的要求,政府不会怪罪我们的,而且,损失的牛羊马匹等财物,政府也会给我们补偿。如今政府正在组织人手搜捕完颜余孽。他们嚣张的日子长不了了。” 术甲部落的几个老人一听,无不感动万分,这要是他们原先依靠地金国或是其他部族,摊上这等事,哪会在意他们的死活,一定会让他们拼死厮杀,消耗敌方得的战力。可如今,共和国竟然让他们以部族的安全为第一,甚至允许他们归顺完颜部落,还包赔他们的损失,这是何等的仁义啊。 而还没带这几个老者唏嘘完,那术甲阿坝又说道:“对了,政府还贴出了告示,正式通缉完颜部落地余孽,凡是取得他们首季的,都可以到政府那里换取牛羊的奖励,一个普通小卒,都能换一头牛呢。要是有头有脸的,都能换十头百头。就是通报完颜余孽的方位,也有一头牛地奖赏。” 术甲阿坝这么一说,刚刚有些唏嘘的几位老者,当即都有些热血上攻,要知道,草原各部,几乎都是穷苦的多,除了几个大部族,就是他们这些部族地族长,也是没有什么家私,一个人头一头牛,那可以换来多少食盐和茶叶啊。 草原人从来不怕死,只要死的有价值。 一个人头一头牛,足够他们拼命搏一回了。那就更别说,连拼命都不需要,只要远远地看见,快速的告诉政府,就能得到奖赏了。 术甲赤木当即决定,整个部族向纽兰城迁移,同时部族里地汉子抽出一百五十人来,寻找完颜部落,若是碰上人少,有机会就小发一笔。若是不得手,找了完颜部落,通报给政府,也能落个奖赏。反正这大冬天的,草都枯了 全都吃事先打好的草料,也用不到他们,闲着也是闲 在这利益的驱使下,完颜部落的恐怖,也彻底从术甲部族的心头消失。当然,若是没有完颜吴乞买那几个用来震慑的杀戮,这些术甲部族,也许还会念几分同族之情。可如今,却是一点情分都没有了。草原上,金国立国之前,各部族相互之间的劫掠,杀戮,那本就是平常的事。只是对强者畏惧一些罢了,可如今,完颜部落本都是被共和国追着打的躲进了山里,这些草原上的女真各族,就算是依旧还有些畏惧完颜部族的勇猛,可也是畏惧有限,那就更别说,李民政府还许诺要围剿完颜部族了。 不过,李民却也不是忽悠这些草原人,李民却是真真要围剿这完颜吴乞买的余孽。 岳飞献策,就是以纽兰、平湖、哈奇木三城为伏击圈,料定完颜吴乞买既然发下了狂言,若是到时候有人不听命,而且还逃跑,必然会追击。完颜吴乞买躲在山里不好抓,可要是出来,而且还是有目标的出来,自然可以轻易干掉。 而且,岳飞军团一共有训好的鹰王四十头,可以轮波在天上巡视,只要完颜吴乞买的军马出现在岳飞的伏击圈内,无论是他集中突击也好,还是分散游击也,岳飞都可以相应的派出军兵剿杀。 不用多了,只要完颜吴乞买损失十个五百人的分队,完颜吴乞买也就完了,剩下的人马,甚至不用李民军动手,光是草原各部联合的兵马,也能杀的完颜部落一个不剩。 更别说,李民在听闻了岳飞的计策之后,更是心中有了小算盘。虽然动不动就以神通杀敌,容易让百姓畏惧,可以神通寻找完颜吴乞买的下落,偷偷告诉岳飞,让后让岳飞领兵合击,却是不会出什么偏差的。李民也是在等着完颜吴乞买的部队出现,只要一支军马出现,李民绝对可以凭借伏矢化身的急速和隐形,找到完颜吴乞买大军的具体位置,悄然通告岳飞。 很快,完颜吴乞买的期限已到,可是听命拖家带口来投奔完颜吴乞买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要知道,金国立国前,完颜阿骨打振臂一呼,草原各部无不响应,那除了是完颜阿骨打接连打败了辽**兵,势头正旺之外,更是辽国对女真各部压迫的久已,草原各部对辽国的怨恨深入骨髓,几乎已经到了不反抗就活不下去的程度了,自然想着云集。 可如今,完颜吴乞买不仅战败逃亡,更血腥残暴,反衬了共和国的仁德,这些女真各族,哪还有谁吃饱了撑的跟完颜吴乞买。 尤其是对应完颜吴乞买的通告,李民政府又给出了道路。 完颜吴乞买暴跳如雷。原本还算忍忍的心性,也彻底磨没了。大声骂到:“叛徒!懦夫!胆小鬼!杀!杀!杀!” 随即,完颜吴乞买派出了十五个千夫长,各领五百人的队伍,分兵前去各部落劫掠,要以鲜血来宣告他完颜部族,依旧是草原的主宰。 在完颜吴乞买来看,他五百的亲军,虽然奈何不了草原上的几个大部落,可那些小部落,却是绝对没有一个能经的起他这些亲军一个冲锋的。 从这点来看,完颜吴乞买虽然气得够呛,却是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知道避重就轻。不惹那些大部落,专挑小部落下手。 要知道那些草原的大部落,即使是完颜部族鼎盛的时候,也是能与完颜部落掰掰腕子的。就算不如他完颜部落,可他完颜部落若想彻底消灭其中一个,那也是要大伤元气的。那就更别说是如今落难之时。 可完颜吴乞买却是没想到,草原上的那几个大部落,他完颜吴乞买即使不招惹,可那些大部落却也是没准备放过他。那些大部落,与小部落不同,他们确实不在乎完颜吴乞买的通告威吓,甚至都没收到完颜吴乞买的警告。可他们却也是因为部族庞大,自以为有实力,没有在第一时间加入李民的共和国,如今可是对共和国的国民身份眼红的很。 而李民却是给了他们通告,除了普通的悬赏之外,反送交完颜部族首级百人之上的,更给优先给他们部族国民身份。这等好处,可是比牛羊等物资,更让那些大中型部落心动。 一张看不见的收缴完颜部落的大网,已经在完颜吴乞买没察觉的时刻,悄悄的编制着。 ⒈⒈第十四回 草原定,海外乱 颜部落完了。 从李民以民为本的护民政策,以及悬赏缉捕一出来,完颜部落可以说就已经注定了灭亡。那就更别说李民的伏矢化身在接到完颜部落的踪迹后,跟踪其后,找到了完颜吴乞买的主力所在。完颜吴乞买虽然一代~雄,力大无比,可也是比不了融合了军神信仰法身的岳飞。一场歼灭战,毫无悬念的彻底消灭了完颜吴乞买的这一支余孽。 只可惜,赵并没救出来,赵早在来到草原之前,那弱质的皇帝身子,就受不了完颜吴乞买为了回援老家的快速行军而垮掉了,再加上一路上的水土不服,与亡国被俘的巨大精神压抑,才进入草原两天,就死掉了。临终前唯一的感叹,就是悔不听李民之言,他赵果然有被俘金国的天罚之灾。 而随着完颜部落的彻底陷落。李民在金国草原上最后一根毒刺,也彻底的拔出了。而且,因为完颜吴乞买的最后疯狂,逼迫的草原各部与李民政府的通力合作一回,李民吸纳草原各部为一族的进程,融合的更加顺利了一些。 唯一比较可惜的是,统一语言和统一文字,并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好在,当初大宋发达的经济,使得周边各族根本不自行铸造钱币,甚至连比较强大和老牌的辽国,西夏,吐番,也多是使用中原的铜钱、铁钱为日常主要的流通货币。在这货币通行上,却是不用李民多费心了。 而且,李民以王文卿带来的神宵教徒为根基,以安平城为中心,光立学社,无偿教授,草原各族的儿童说汉语,识汉字,并在招收各地国民的时候,有意把识文断字做为了一项硬指标。 虽然这一硬指标,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杠,似乎与统一语言并不挨着,可即使是在民智极度开启自由的时代,就因为升学考试有英语一项硬指标,企业招工也不管用不用的到英语,也要加上一项英语水平鉴定,多少家长,根本就是不用政府管地,自发自觉地就鞭策自家的孩子从小学习英语,以致让有些孩子连自己的母语都说不利索了。 李民就不相信这些草原各族的淳朴百姓会跳出这个圈。 虽然这稍稍让一些不太知晓汉语和汉字的草原各族百姓有些抱怨,可一个抵制的,却也没有,这除了李民颁发这个硬性指标名面的意思,乃是为了便于执政官员对于中原行政指令的理解,更主要的是,此时的中原文化,本就是各族所向往地。李民只不过是把这种原纯精神上的向往,又加上了一点点现实的联系。 会说汉话,会写汉字地,有机会当官,不会说的,那就没机会罢了。 而且。这并不是强制。草原各部地抵触自然要小。尤其是此时地女真各族只有语言。还没有本身地文字传承。原先受辽国节制。使用地就是契丹语与契丹文字。那就更没有什么可反对地。一点点地抱怨。多是抱怨自身地汉文化不好罢了。 随着。各个义学地建立。神宵教义与汉文化。悄悄地在草原上普及。虽然这需要时间。可文化地融合。却是两个民族完全融合地基本。 李民很高兴地看着。只是。李民高兴没多久。中原地一封信报。当即让李民悲伤与忿怒不已。 李民地海外基地出事。 早在李民在京师立国之处。李民地弟子没来朝贺。浑江龙李俊与阮氏兄弟也同样没来。李民与李纲等人。就已经料到海外基地出事了。 只是当时。李民等鉴于海外基地地固若金汤。根本没想过海外基地能有什么其他变故。只担心李民地海外基地由于长时间地孤悬海外。没有制约。产生变节等。 可事实上,李纲派出地密使到李民的海外基地一看,当即就是大吃一惊,李民地海外基地,早已彻底的荒废了,只留下大量的尸骨。岛上的设多被搬运一空,尤其是海港的大炮,更是一尊不见。 而且,单从尸骨的数量来看,李民两支海外舰队的兵丁,几乎全都葬身于此,浑江龙李俊和阮氏三雄的变节,几乎可以杜绝。 要知道,无论是浑江龙李俊,还是阮氏三雄,虽然多有诸般缺点,可这些人,对自家的弟兄,尤其是他们各自手下跟随他们的弟兄,那却是全都爱护到了极点。即使这浑江龙李俊和阮氏三雄有可能背叛李民,那也绝对不会杀害如此多的自家手下。 李纲等,当时得到这个消息,感觉事态严重,彼时李民正在为剿灭金国奔波,为免李民操心,伤心,一时压下,只等后续调查有些踪迹,再向李 。 只是,茫茫大海上,那可是比大草原更加消息隔绝的地方,一处海外孤岛发生的变故,又岂是好调查。 直到前不久,李民商会中暗藏的一位密探,在明州港的商会中与其他商人闲聊中,无意听到博多港曾经有巨型大船出没,其船型之大,几乎跟共和国的战船一般,叹为惊奇,不知道博多这种小地方,怎么能造出这等大船来。 这在商人之间,不过是一种夸口摆龙门表明阅历的行为。可听在李民密探的耳中,却是不同了。 要知道,李民在商会中安插的密探,除了行商之外,更是负有勘测经商路线图,沿线海图,以及评估考察各地风土人情与国政军力等等。 博多这地方,与明州港之间的通商往来,那也是比较多的,博多军力如何,早就在这些密探的心中,博多能有共和国战舰一般的大船,这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博多的战船,可是多以平底的排船为主,可是没有共和国继承大宋舰队的那种高大楼船。 此等传言,当即成了密探听闻的大事,考察之后,连忙逐级上报。等到了李纲这一汇总,却是发现,这些上报的敌情战船,正是李民海外基地浑江龙李俊以及阮氏三雄两支舰队改造的。 这事,当即上升到了国际纠纷,以及今后海外发展的战略大事。李纲当即不敢再压了,连忙传信给了李民。 李民初时只看到博多,一时还没意识过来,可随后看完一串联,随即反应过来,这博多不就是日本列岛之一么。 李民在现代那会儿,虽然不是愤青,可对日本把中国当做劣质产品的倾销地以及在教科书中严重扭曲侵华史实等恶劣行为,也是极大愤慨的。如今,李民海外基地的破灭,更是与日本有关,这如何能不让李民怒火上头。 更何况,李民的海外基地,有着李民火药和火器,以及水泥和玻璃的工坊,更有着他一个知晓全部配方的徒弟。以及大量的熟练工人。这些东西,原本是李民为了保持机密,这才安置在海外岛屿上的,那可是不容有失的。最少,在李民活着的这几百年,在李民共和国研究出更进一步的火器,火药,与技术的情况下,那是万万不能留传开来的。 这让李民无论如何也是坐不住了。若不是李民金丹大成,心志坚韧,李民被这怒火以及秘方有可能流失的危害一逼,弄不好就要入魔。 李民当即安排岳飞统领草原各部,配合王文卿对草原各族进行汉化,同时监视辽国与西夏的动静。随后,立即带着杨震等中原兵马,返回京师。 待李民到了京师,已经是二月了。农历的二月,已经能看见一些绽放新蕊的小花了。 只是,满心心事的李民,无心观赏。一到了京师,就急冲冲的召集了李纲,公孙胜,郑鹏等知情人议事。 此时,李纲组建的内阁,已经出具规模了。诸多权利的接管,都很顺利的抓到了手里。只是,李民乃是共和国的开国皇帝,更是国教神宵教的教主,政教合一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连李纲本人都是死忠李民的,要想完全摒弃李民影响,彻底架空李民这个国主,实现君主立宪的二元议政形态,还是很有难度的。最少,在李民回来的时候,李纲还是没有信心对内阁成员提出立宪法案,用以限制李民这位皇帝。尤其是,李民捷报传来,只凭一只骑军,就孤军灭亡了金国,开拓了数千里的疆土,人气更是飙升。李纲就更不敢提了。 李纲虽然是有理想的狂热分子,更是受了李民的旨意,可李纲却不是糊涂人,此时全国百姓都扬眉吐气的盛传李民开疆扩土的伟业,对李民这位教主的个人崇拜上升到了极点,他李纲此时若是不是识时务的提什么立宪,哪怕本意是为了百姓,百姓也未必会领情,十有**,只会以为他李纲是想谋国的权臣。不用政府官员动手,光是百姓的骂,就能把他李纲骂死。 所以,当李民回来召开会议的时候,李纲还是很有些忐忑,很是惭愧李民给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他李纲竟然还没能完成李民的交托,甚至连立宪法案的提名,都不敢在内阁中提出。 故此,李纲一见李民,那就是拜倒请罪。只是此时的李民,哪还有心想这些。君主立宪,只要他李民活着,早晚有推行的一天,可这秘方的流失,却是刻不容缓! ⒈⒈第十五回 个人行为 儿新绿,淡淡的花香随风飘逸。三月的南方,已是灿烂。 明州港地处江浙,原本就是赫赫有名的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口岸,在南方落入李民之手后,更被明确知道海外贸易以及通商口岸重要性的李民大力扶植,如今的明州港,更是繁荣之极。每日里,港湾千帆云集。明州港的小镇,更是早已扩张成了一个大型的集市。其官道更是修缮的平整笔直,一水的四车道,两旁遍植杨柏,十里一亭,五里一茶棚,道路上车水马龙。 李民纵马奔驰在官道上,看着这人人忙碌而带着笑颜的面孔,心中感同身受,不由升起一种成就感。多年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此次,李民赶往明州,没别的,就是为了调查清楚博多的舰队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只不过,李民这次行径,却不是代表着共和国,而是一个单纯的私人行为。 虽然这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李民乃是共和国国主,又是共和国国教之主,怎么看,李民的行径也是不可能代表个人,可事实就是如此。 李民这次,就是一个私人行为。 没别的,李民在回到京师亲自召开内阁会议之后,李纲以及李纲组建的内阁,竟然反对李民立刻出兵灭绝博多,避免火药等众多秘方流失的可能。 首先,李纲内阁一致认为。刀兵不祥。 没有什么重大事件,满朝大臣,无一想妄动刀兵。别说是一个李民的秘密海外基地了,就是正式领土纠纷,也应先通过外交途径,正式照会博多,而后在其名顽不灵的情况下,再考虑刀兵。 而现在,李纲等虽然确认了博多确实拥有类似李民海外基地遗失军舰改造的舰队,可李纲等并不认为博多有足够的军力能击溃李民海外基地地两支舰队,缴获李民的战舰。要知道,无论是浑江龙李俊,还是阮氏三雄,他们两支舰队地任何一支,那都是纵横黄海,渤海无敌手的。博多原先虽然也有舰队,可也就比一般的海盗强一些,甚至连几个海盗王的舰队实力都不如。别说攻占有大炮守备的海岛了,就是在海面上碰到任何一支李民地舰队,那也是打不过。 所以。李纲内阁朝臣等一致认为。博多最多也就是属于接赃一类。不知道从那里购买到了李民海外基地军舰改造后地船只。毕竟博多港与李民地明州港。泉州。以及李民新建地上海港等。都是有着大量商贸活动地。那也是富地很。尤其是博多盛产白银。更是有钱。通过一些渠道买到李民被缴获地军舰。那也是相当有可能地。 如此一来。证据不足。博多纵使有罪。也不应是灭国之大罪。中华礼仪之邦。不应动不动就灭国灭国地。灭博多简单。可海外万千岛屿。万千岛国对华夏地看法。可就不同。 对此。李民虽然不满其迂腐。可以理解。毕竟后世地钓鱼岛。李民所在政府虽然改革多年。可不也是要顾全影响地么。 而除此之外。李民刚刚平定北方草原。扩土数千里。尤其还急调了一大批地民用物资支援草原建设以及经济稳定。李纲组建地内阁。光是调拨那批物资。由南到北。已经是用尽了手段。 如今南方地物资刚刚都抽调空了。又要在南方准备战舰。以及兵员物资。去海外开战。这对李纲内阁来说。还不如把他们杀了简单。 对李纲内阁来说。如今地中原。百废待兴。能碰到李民这样一个明主。将其治理好。让百姓安家立业。富裕太平。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中原地大物博。实在是用不着再开阔一些苦寒之地当领土了。 最多,这些朝臣,也就认可李民今后能收复燕云十六州,也就到天了。连蒙古草原,这些朝臣们都没想要,那就更别说海外蛮夷的岛屿了。 更何况,李纲组建地这个内阁,多是与李纲知趣相投的儒士,虽然自强不息,志向高远,绝不甘受外族欺侮,可也不想李民就此穷兵黩武。 穷兵黩武,那可是亡国地先兆。 对此,李民虽然也不认可。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几年连年开战,确实是有些穷兵黩武的苗头了。这些朝臣的忧虑,对他李民也是不无警戒。让李民很是自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他李民在金丹大成之后,却是态度有些不一样了。 故此,李民虽然明知道,只要自己的态度强横一些,表明立场,强烈的要求一下,出于李民的一贯正确性,这些对他极度忠心,只是想给他合理性建言的众多内阁大臣们,绝对会在对他李民的崇信盲从之下,强力通过。 可如此一来,李纲这些 导的内阁精神,民主精神,也必然会因此崩溃,烟=今建国初期,而且还是李民意图改革政治的初期,李民可不想大好的民主之风,就这么消散。要知道,初期都建立不起来民主,待各方利益巩固之后,再想推翻既得利益集团,建立民主,那可是更加麻烦了,而且更免不了要见血,而且还是自己人的血。 所以,李民对这次李纲内阁的短视,虽然很不满。可依旧忍了。认同李纲内阁提出的发出诏书,以外交手段逼寻博多讲明军船来历的提案。 对此,李民虽然认为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对方大不了顺着内阁朝臣的意思,一推二六五,也就不了了之了。可为了长久的国泰民安与和谐,只当为李纲内阁树立威信了。希望李纲内阁能通过这次反对李民的行径,成长起来,尽快领会君主立宪二元议会制的精神与重要性。 可李民虽然在国政上忍了。可李民却是不能容忍火药的配方,从自己的手中流失出去。故此,李民这才对外宣称修道闭关,委托李纲内阁全权处理朝政。而自己,却是带了公孙胜与守一真人等几个本领高超的心腹。以个人身份赶往明州和博多调查真相,以及堵住秘方流失的可能性。 反正如今没有音像视频,连共和国本国内的百姓,都不可能尽皆识得李民真容,那就更别说博多等地了。 而至于说危险。如今的李民,更是不在乎。博多虽然是日本群岛一个重要口岸,人口不少,可此时的日本,各国分立,比之中国的战国,还要混乱,几乎就是一个小岛一个国家,甚至博多等大一些的岛屿上,竟有着几十个国家,博多,镰仓等等,计都计不过来。 这些国家,多一点,一两千的军力,少一点的,百来人的武士也能称国。似这等杂七杂八的杂兵。如今的李民如何能看在眼里。如今的李民,有着宁静之道温养神魂,没有上万的百战之兵的军魂煞气,根本影响不了李民施展神通,甚至,就是有着上万的雄兵,李民在修复了天雷珠外丹后,凭借自身金丹和外丹的能量储备,一个大招也能灭了。那就更别说李民还带上了公孙胜和守一真人,以及鲁智深、武松两大高手。以及铁豹、饿虎领着二十名铁卫护卫。 在李民看来,此行的安全,那绝对是万无一失。到了博多,找军舰,凭着惑心**,绝对能轻而易举的找到线索。到时候,不是博多方面干的也就罢了。若是的话,李民不介意解救一番博多人民。给他们带去共和国的民主。消灭万恶的博多权贵给他的海外舰队死亡的军兵报仇。 很快,李民一行已经快马奔驰到了明州港。 明州港虽然往来的客商极多。骑乘好马的也有的是,可一行三十六人全都一水的上好战马,而且还奔行的这么急速,却也是少见。 这也是李民等的小小疏漏之处。毕竟,往来明州港的多是商人,哪个不是带着货物大队的?又有哪个心急火燎的跑得这么快?尤其是鲁智深这个大和尚,虽然跟在李民身边保持着没变身的状态,可那身量,依旧是高大的很,想不引人注意,都是不得。 不过,这也是没奈何的。李民如今身份不同,平常出行都是成千上万的,几十人已经是少的了。再少,李民内宫的几位娘娘也不答应的。没有她们配合,李民要想悄无声息的出走,不可能瞒过李纲等大臣的。 李民以闭关为名让李纲继续扩大内阁的影响力,李纲还能理解与支持,可李民刚回来就再次出走,而且还是以个人身份要去海外,那绝对能让李纲疯了。 不过,李民也不是没阅历的人,自出了京师的这一路上,也早已从两旁行人的注目礼中推测出了自己一行的蹊跷。只是为了赶时间,李民却也是没怎么在意在国内行走的影响。 可到了明州港,李民却是不能不注意一些。再嚣张,那就跟打明了身份招摇差不多了。若是让人知道一个堂堂大国共和国的国主竟然在招到朝臣反对后,自行独自去博多灭国,那也是好说不好听。李民就是心态受的了,可以要顾全一些国家的体面与朝臣的感受。 他李民再怎么说的个人行为,可他的身份在那,没人知道,那是个人行为,但凡传开,那就无论如何也无法算是个人行为了。 当下,李民一拉马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寻个地方喝口茶,铁叔你去联系一下咱们在明州的商会,寻条大船出海。” ⒈⒈第十六回 海上飓风 海蓝天。李民站在船头远望大海,心中为之宽阔,经锤炼的神识,都感到一阵通透的舒适。 大海,果然是让人心胸最容易为之宽阔的地方。 李民现在有些喜欢大海了。 明州港治下的南北商会,虽然不知道李民的身份,可是只凭着铁豹天眼密探的高级腰牌,安排一艘去博多的大型商船,那还是不成问题的。李民的南北商会,在对外贸易当中,本就暗中有着密探的职责。更何况,就算没有李民要求,去博多行商,原本也是他们的贸易路线之一。共和国的瓷器,丝绸,在博多可是极受欢迎的。而博多的金银,也是相当便宜的。 甲板上操控风帆的水手,看着李民等人如钉子一般的稳稳站在船头,各自暗暗佩服。真是一群好把式。 不过,这些水手各个都是阅历丰富的老手,却也没有哪个多嘴来询问李民等人或是攀交情。没别的,就是不冲李民等人不经意显露的功夫,单单只冲着坐镇明州港的南北商会大管事陆海通竟然亲自走这一趟货,而且还对船上这几个搭帮的毕恭毕敬,这些水手就个顶个的心里通透,这些人,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攀谈的。 别人,他们这些商行的水手不知道,这大管事陆海通,他们可是太清楚了。那可是共和国最大商会南北商会的老人。坐镇明州港的大管事,平常早就不亲自押货了。别说这趟船的货物只有三十多万两的价值,就是价值千万地商货,顶多让大管事派出一个小管事跟着,那已经就是天了。那就更别说大管事还要对着谁毕恭毕敬了,要知道,就是明州港的县太爷,那见大管事都要下一个拜帖的求见。 这些水手一个个心里明亮的很。李民这些人,绝对都是大人物。 对此,李民等,其实也是早有所察觉。可李民等也是没有办法。要想出海办这事,自然是用自己的船最方便。可想保持低调的李民,却是没想到这个明州港的大管事,却是认得他李民。 陆海通乃是南北商会地老人,原本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高手,人送绰号:笑财神。乃是李民在二龙山立足之时,就被李民老丈人鲁雄从江湖中礼聘出来的一大帮手。李民当初也是亲自接见过地,跟铁豹、饿虎等的交情更是不错。铁豹到哪里去要船。那身份怎么可能还隐藏的住。 而陆海通面对李民让其保密地命令。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让他跟在李民身边。否则。按照天眼地程序。他却是没法向上面交待。而且。他自称知晓博多语言。对于李民前往博多打听消息。也会有所帮助。 李民也是只能答应。 而就在李民感受着海天浩瀚之时。猛然间远方天际有紫色映天。 李民见此奇景。不禁一喜。可船上桅杆上望地水手。当即惊恐地大叫起来:“闪电!左舵15有闪电!” 只是这一嗓子。只是这一嗓子。整个船上当即混乱起来。船长当即站在二楼地平台上高声喊道:“主帆降半帆!左侧帆偏转十五。老铁把好舵。阿郎通知后方舰队注意转向。跟好我们主舰!兔仔子们都给我动起来!快快快!” 李民很是不解。闪电有什么好畏惧地。就算普通人不能向他李民一般能通过天雷珠吸收闪电地能量。可这闪电不是还离着那么远了么。 而这时,陆海通也是急忙忙跑到李民身后说道:“老板。请您回仓吧。这危险。” 李民对此更是不解,别人不知道他李民的真正身份,可这陆海通,那可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他李民的真正身份,怎么还怕他李民有危险。 李民淡然笑道:“怎么?就因为这闪电?” 陆海通的这个脸,那叫一个苦啊,就差满头的黑线刷屏了。却是没有半点笑财神地风范。没办法,谁让他赶上这位爷了呢。要是这位爷在他的船上出点事,别说他没法向老友鲁雄交待。就是于国于民,那他也是百死莫赎。可他偏偏无论如何也不能拿这位爷怎么样,这不仅仅是这位爷是他陆海通的主子,衣食父母,效忠对象,更是这位爷的神通大到他根本无法想象。奈何不得。要不然,就凭着他陆海通,他陆海通才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呢,为了忠义,为了国家和人民,哪怕这位爷就是他地主子,也先拿下困了,然后再请罪。大不了不干了,重新返回江湖逍遥快活。 可这些,他也是只能想想,根本做不到。所以他只能亲自跟着。如今碰上这种事,也只能耐心 道:“老板。闪电没什么。可这闪电,却是飓风地海上的飓风,缠绕这紫色雷电,所过之处,万丈地海水凭空卷起。其周围几十里的海域,都受其影响,到时候,若是我们地船队不能及时跑出飓风的行进范围,就是砍断了风帆,那也是不见得能挺得过去。尤其是风浪一来,船只上下起伏几十丈,就算船只能挺过去,船上的东西不事先固定好了,那也是被甩落的。人,更是要事先绑在各自的床上,免得被船只起伏摔伤。” 李民一听,反倒来了兴致。要知道,李民以前作为普通人的时候,可是不能奈何这飓风如何。可如今,李民金丹大成,心念坚韧,却不想留下畏惧飓风的影子。 李民当即笑道:“既如此,你们先回船舱躲避。待我前去看看那飓风的威力如何。 ” 李民此言一出,不仅陆海通差点急哭了。就连一旁的公孙胜和守一真人也是听的闻声变色,连忙各自叫道:“不可!”他们两人修道多年,却是知道这天地之威,可是不比他们所面对的修道之劫差上半分。就连各门各派的道法起源,据说都是模拟天地之威而来。面对飓风这般的天地之威,如何可以轻易查看。 倒是一旁的武松与鲁智深这两人胆气豪壮,平生没有所畏惧的事,闻听李民之言,却是大有共鸣,当即大声叫好:“说得好!正是要与这老天都上一抖。”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说,对李民却是无用了,李民早在金丹大成之后,这心态就在逐步改变。原本为求生存的不屈挣扎,早就逐渐进化到白马寺密宗所传大无畏大精进之镜。如今更是领悟了信仰之道。虽然自身因为不想担负皇道因果,没有吸纳融合其周身的皇者之气,可对信念对自我的影响,却是更加通透。早就明白因外物影响自我的本心,对神识的精进不利。 那李纲内阁违背了他李民的意愿,他李民为了共和国今后的系统化,正规化,忍了。如今在面对这飓风上,如何还能忍,如何还能留下心灵的破绽。 故此,李民说完之后,已是纵身起在半空,迎着飓风来临的方向飞去。 公孙胜和守一真人当即气的一跺脚。互望一眼,公孙胜稽首道:“主上安全,拜请师叔了。” 没办法,公孙胜这两年跟着李民,虽然神通道法也是成长不少,可这飞行之术,却还是比不了这守一真人,若是强行凝聚一团云气跟随李民护驾。弄不好帮不了李民,还要给李民添乱。 守一真人长叹一声:“罢了!师侄不必多礼。这本就是贫道应尽之责。” 说罢,守一真人袍袖一抖,一方青色手帕从中飘出,落至船头,已是成了两丈方圆的一朵青云。守一真人随即跌足而上。 只是守一真人刚要起飞,一旁的鲁智深与武松却全都纵身其上,各自叫道:“道爷。搭洒家一程。” 公孙胜闻言怒道:“胡闹!天地之威,岂可嬉戏!我师叔单身接应主上已是不易,你等既不会腾空,也不会御水,在这大海之上能帮什么。莫要胡混!快快与我回房!” 说着,公孙胜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武松与鲁智深就往回带。 虽说公孙胜的神通不小,可如今的武松与鲁智深,那也是各有异能,尤其是比力气,公孙胜更不可能是武松和鲁智深的对手。可公孙胜与武松和鲁智深相识的早,交情深厚,武松和鲁智深,平素对公孙胜这位道爷也是敬重的很,尤其是现在公孙胜更是有理,说在了他们二人的短处。他们二人既不会腾空,也不御水,在这大海上,光是有力气,却是没什么大用的。 当下,武松和鲁智深也只能耷拉着脑袋,顺着公孙胜的手劲被拉下来了。而守一真人也随即追随李民而去。 而此时的李民,却也是遇到了极大麻烦。 金大成,虽然在平常人的眼中,那几乎就跟神仙一般无二。可金丹大成,却依旧还不是神仙。尤其是李民的飞行手段。更不是什么正统出身,既不是凝聚某一种能量于自身,形成能量通道的遁法,也不是祭炼某一件宝物飞空的御器飞行。李民靠的只是对天地磁力的掌控,以自身磁场此理变化来对应地球的自身磁场产生的磁悬浮飞行。这种东西,平常用那是没问题。可李民一进入飓风的影响范围,却是出了大问题了。 ⒈⒈第十七回 天雷粹体 暴! 李民方一进入飓风影响的天地范围。首先感觉到的就是狂暴。在李民天眼中的微观世界,各色能量,各种分子、原子,都在以个自的特特方式,宣泄着自身的狂暴。 原本平衡的世界,在这里全被扭曲了,到处都是狂爆的碰撞。以此带来的,就是混乱与无序。 李民很不幸,在他神识感受到这股狂暴的时候,他的神识与自身,也随即被这些狂暴的能量牵扯其中。 没办法,虽然李民独特的功法,以及自创的神通,用的大多都是自身储备的能量,在这外界天地能量极度狂暴混乱的地方,不用像一般的修道人那样没有外力可用神通全失。可李民的飞行方式实在是太次了。虽然磁悬浮是李民调用自身能量构筑的反磁力场,即使在这天地磁力混乱之地也能开启。可磁悬浮的磁场,那可不是开启了就能随意动换的,那可是需要与地磁互动的才行。没有地磁,李民的磁悬浮跟随反磁力悬浮去? 如今,飓风附近的天地磁场受狂暴能量干扰,严重的极度紊乱。李民的漂浮术跟不上这种磁场变化,自然如无根的皮球一般,蹦跳的被周围能量裹挟牵引。 唯一不幸中的万幸,受这飓风能量的牵引,李民一时倒是不会因为漂浮术失控掉入海中淹死。 虽然这种万幸,对一般人来说,一般来说也没多大地区别,顶多一个是掉在海里淹死,一个是被飓风撕裂。两者就算是有着死亡的时间差。分别也不会太大。 可对李民来说,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晚死一会儿,也许就能创造无数的奇迹。 尤其是,李民的磁悬浮力场虽然因为天地磁场的紊乱,让李民丧失了飞行的主动性,可力场却是依然存在,对于周围天地能量的狂暴冲击与撕扯,却是还有很不错的防御。 李民受此危机心念转动极快。虽然一时没想出解决之策。可却也认识到了自身不足所在。更有一丝朦胧地想法。不断地闪现。只是说什么也是抓之不住。 不过。李民很清楚。也许这就是解决他如今危机地关键所在。 而就在这时。猛然一道青色锁链卷住李民护身地磁场。同时。守一真人地话语也大声传来:“主上。拉好锁链。我拉你出来!” 李民地思路当即被打断。李民在不舍中。又有着极大地惊喜。连忙用力拉住。 此时。守一真人相当地辛苦。 飓风圈。根本不是守一真人敢靠近地玩意。那混乱地天地能量。根本让守一真人施展不出任何地大神通。甚至就连操纵法器。都是极度受到影响地。 原本守一真人乘云紧追着李民飞来,飞在了飓风圈的风暴之外,根本不敢靠前,只是看到李民被风暴卷入了其中,这才急着相救。只是守一真人想的虽好,想凭借着一根锁云链就把李民拉出来。可奈何他这锁云链的长度也就百丈,平常拿个人或兽,或是上下山崖,那都够了。可在这覆盖几十里方圆的飓风圈中,那算个什么。 好在,李民受紊乱力场牵引,乃是沿着一条弧线以螺旋型的路程在靠近飓风核心。而守一真人跟上来地有快,这才有可能救到李民。 可就算如此,锁云链的长度也是差点,守一真人也只能冒险进入风暴圈来救李民。守一真人那可不是李民,体内更是根本没有成就金丹,有着近乎无穷的能量,生生不息的支援。守一真人在这调用不了天地能量的险地,只是单凭着自身积存的一点真元能量支撑。真的是很辛苦。 李民真的很感激。 只是用力拖拉着李民的守一真人,以及被拖拉的李民,在这危急之中,都是忽略了一点,李民此时还开着磁场护身呢。 李民那磁场,在天地磁力平衡秩序地时候,能够使李民依靠反磁力悬浮。靠的就是磁场之间的斥力。如今这里天地磁力紊乱,可却不是消失,故此,李民虽然因为天地磁力的紊乱,无法正常漂浮而导致飞行失控,可磁场的斥力依旧存在。只是变换不定罢了。 如此一来,李民现在依旧张开地磁力护罩,虽然保证了李民本体不受飓风能量的撕扯,可其与周围天地磁力变换不定地斥力,却也让李民在被拖拉的途中,如一个不断受到各个方向拉扯,拍打地皮球一般,摇摆不定。那力度,远比一个正常人在飓风能量圈中受到飓风牵引的力量大地太多了。 只是,李民和守一真人都没经验,那里知道这些。 结果,守一真人只是拖拉李民不到一 其自身的真元能量已经是不足以支撑脚下青云对周围对抗了。两人一对的重新被飓风力场牵引,再次向飓风核心的内圈飞去。 冲动是魔鬼。 李民在这一刻,深刻的感觉到了自己在金丹大成后,掌握了强大能量与神通,可这自信心也是过度膨胀了。虽说,心无羁绊,无所畏惧是精进的不二法门,可这知己知彼,量力而行,却也是万不能舍却的。一时的挫败算什么?知耻而后勇。面对挫败,量力而行,而后突破,那才是真正的无惧与勇猛。 要不怎么说生死之间的悟性是最高的呢。平常人在生死之间的一瞬间都能领悟许多,甚至能看透相当远的未来。李民本身金丹大成,在这生死之间的心境领悟,那也真是噌噌的往上长。那就跟坐了火箭一般。 不!坐火箭都没法比。要知道火箭只是快,一般人就算追不上,只要有毅力,那也能走完火箭途径的路程。可境界这东西,那就是一种不可言喻的精神状态。绝对不是什么能量层次或是什么物理层次可描述的。卡住了,那你就是十年百年那也过不去。 勉强能描述李民如今状态的,也就白马寺高僧曾对李民讲诉并被李民嗤之以鼻的三种状态层次了。 即第一层: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层: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第三层:见山就是山,见水就是水。 这三层境界的描述,也许在白马寺内部,那是一个极端宝贵的机密,可在李民耳中,早在后世连忽悠人都说烦了。绝对是萝卜白菜价的。 可如今,李民这一丝明悟,却让李民明白,知道不等于明白,明白不等于体悟。而体悟之后,还就是这么一回事。万物都在返本归元当中。 就在这时,一道紫色闪电从李民身旁闪过,肆无忌惮的冲出飓风圈,击打在了海面上,随即一阵暴响的雷鸣,直接在李民和守一真人身旁炸开。 守一真人可是没有李民护身的磁场。当即直接被雷电的爆鸣震晕了过去。而李民自身有着磁场护身,不仅没受伤害,而且看着那冲出飓风圈的闪电,受此雷鸣一震,在这正是心境极度提高的时刻,犹如受到当头棒喝,顿有所悟。 闪电没有受到飓风力场的影响,我能操控闪电,为什么不行! 随着李民心中的明悟。李民头顶光华闪烁。八颗修复完的天雷珠,以及镶嵌着磁力珠雷霆帝印,全都浮现在李民周身。 李民立时又有了一种我的天地由我掌控的感觉。虽然李民这次张开的雷霆万象域,依旧受这飓风力场的影响而在沿着螺旋形弧线的漂移。可最少在这雷霆万象域之内,李民重新掌控了自身漂浮状态,不再是随着力场牵引的胡乱翻动了。 而且,在李民雷霆万象域张开之后,更是护住了晕过去的守一真人。却是让守一真人不用考虑飓风力场的伤害了。 而随着李民雷霆万象域的张开,李民顺着心中的感悟,八颗天雷珠全都放出了一道闪电锁链,劈打在了李民的**之上,而李民头上的雷霆帝印,也是紫光一闪,其上浮现的十条皇命真龙,全都各自吐出了一口紫色光华到李民肉身之上。 于此同时,飓风圈内的天地雷电,也受天雷珠的牵引,自发的找到劈打目标,一**的劈打在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上,被李民的天雷珠以及玄妙无比的雷霆帝印所吸收。 此时,李民在这雷电之中,其肉身不断的被破坏,可又受真龙紫光的滋润而修复。其痛苦,可想而知。可**的痛苦,却还远不及李民神识的痛苦与危险。 这一次,李民可不单单是准备借用雷电炼体。更是想把神识与雷电相融合。这神识,那可是李民魂魄上的自我意识。若是这神识没了,李民就算**健全,魂魄完好无缺,那也不再是李民了。就算不是植物人,最多也就是一个刚刚降生时,对外界一无所知婴儿般的李民。李民这几十年的生活,可就是白活了。 而李民就是在种危险与痛苦下,不断的磨练着自身的神识与雷电合一。 机会只有一次。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失败,就丧失一切,成为婴儿智商的李民,万无可能从这飓风圈中脱险,也万无从来的机会。 而也正是这背水一战的决绝,激励着李民在这种神识融合的过程中,依旧豪不放弃,并维持着灵智的清明。 ⒈⒈第十八回 博多 风止息,大海重新恢复平静。当在力场保护下,连没有损毁的李民,带着昏迷的守一真人重新返回舰队。整支舰队的水手除了震惊,就是敬畏。 虽然,如果李民没有亲身迎上风暴,他们这支舰队必将受到飓风的考验,安全存活的机率不足五成。可面对一个能平息风暴的超人,更让他们感到巨大的压力与惶恐。 毕竟,风暴虽然危险,他们总还是知道一些根底,知道一些应对的方法,可一个比飓风还厉害的人,他们实在是难以将之当做同类来看,非仙即怪。虽然说李民如今看起来仙的面大一些。可就算是仙,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凡人可测度,可高攀的。 很显然,当一个人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常人可接受的范围,那已经不在是英雄了,而是蕴藏着恐慌。 李民对此有所感觉。可以李民如今的心态,却是根本无所谓。哪怕是李民当初奋然迎向飓风,除了有不想留下畏惧天地之威的心里障碍之外,也有知道船队躲过风暴的机率极小,为船队解危。李民现如今的心态,依旧丝毫无所谓。李民在付出的同时,就从没想过回报。那就更别说如今李民的心境更是磨砺了金丹大成之后的一丝浮躁。那就更不会在意一些平常人的心态了。 李民回船之后,只是吩咐了一下陆海通叮嘱船队守密。随即就返回了船舱,以落魄钟的宁静之音,安抚滋养守一真人受雷霆爆鸣震撼的魂魄。 随后,李民就放开了心神,把神识扩展到了极限,细细的体悟神识所处每一丝能量波动。 此次,李民在飓风遇到的危机虽然很大,可李民最后关头的突破,更是收获巨大。如果说,李民以前的修炼方法只是一个能量的积累,细胞能量化的改造。李民刚刚的一次突破和体悟,却是让李民在金丹大成之后,首次有了天人合一地境界。 这种天人合一,可不是以前李民所明白的与天地能量契合,而是一种真正的体悟契合。通俗来说,李民就是从利用能量,进化到了掌控能量,即接触雷电规则地非物质层次。 此层次玄妙无比,纯精神面的,只是一种感觉,绝非言语所能描述。就算李民把自身的感触描述出来,听闻者,也只会是听了,明白了,而无法触及。 一日后。李民船队抵达了博多港。 出乎李民意料之外地。这个博多港。并不像李民以为地落后、贫瘠。港口也是极度地繁华。成百上千地大小船只停靠在港湾。港口中搬运货物地汉子。不下千人。港内更是一排排地仓库。虽然不像明州港建造地那么大。可其规模也是绝对不小。 明州港大管事陆海通指挥手下搭好了跳板引领着李民一行上岸。并在上岸后随手找到一个有着南北商行标识地伙计。亮出南北商行大管事地腰牌。让其领路前往博多地南北商行。 敢请。李民地南北商行。在这博多港。那也是有分号地。而且还不小。毕竟这博多。也是中原货物从海上运往高丽。琉球等地一个重要口岸。 而且。由于这博多往来各地地海商众多。李民地南北商会。不仅有着一个分号。更有着一座平常用来收集消息地酒楼—满香楼。并且。这满香楼在李民南北商会地财力人力支持下。如今已是博多港最大最好地酒楼。而不是什么之一。 博多港。单是直接与间接为李民南北商会服务地人员。那都不下五百人。 上岸之后,李民等人行走在博多港的街道之上,李民更是诧异地发现,此地往来的百姓,一个个除了身形比较矮小,以及行走起来低首快步,不像中原百姓安稳从容地神态之外,竟然大多与中原人的打扮相同。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分别来。 尤其是街道两厢地商铺,一个个的幌子,竟然没有一个是李民想象中的日本文字,而都是中原汉字,而且还都是宋体的隶书。 李民稍稍有些恍惚,若不是李民亲自经历了一番海上航行,更知道陆海通带的这些常年跑海的老水手,绝对不会走错地方,李民真的要以为这不是日本,而是某个中原大陆的小港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段怪异的日语,打破了李民的恍惚。虽然这日语与李民在电视上听得,口音有着极大的不同,可李民觉得这应该就是日语,毕竟,连中原的汉语,在几千年后都有着口音的演化,那就更别说是受外界文化影响极大的日本了。 只是,让李民好笑的是,那段日语,李民虽然听不懂,可看其点头哈腰招手的意思,十之**应该是在招呼李民等不是住宿,就是吃饭。可就在哪个头上缠着白布 子喊完不久,随即一个中原店伙计打扮的小个子就来,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口中厉声喝道:“蠢材!看见中原老爷要说中原话!” 随即,满脸赔笑的在李民等人前方斜四十五度深鞠一九十度的大躬,大声说道:“中原的贵客,小店有正宗的江浙菜系,鲜美的鱼生,以及漂亮的舞姬和美酒。请到小店休息一下吧!” 而此时,那个挨扇的小个子,不仅没有丝毫的反抗和忿怒的意思,反倒直接跪在了那中原店伙计打扮的小个子身后,双手伏地,诚恐的以生硬的中原话赔礼道:“我错了。” 李民看的很有意思,没想到中原话在这里竟然普及的相当不错。 而这时,领路的陆海通一个本地手下,却是很不耐烦的喝道:“滚开!你这小店能有什么好招待。我家老爷是满香楼的贵宾!” 那店伙计打扮的小个子一听,当即也是诚惶诚恐的跪倒赔礼道:“不知道大老爷是满香楼的贵宾。小人冒昧。请恕罪!” 李民看的有意思,有心看看此时的日本列岛的风土人情如何,当下说道:“满香楼就不去了。就在这家休息一下吧。” 陆海通当然不会违背李民的意志,随即呵斥了一下领路的本地伙计,并叫其传唤当地的南北商会管事来此回话。 而此时,李民已经领人走进了这一处酒店。 这酒店的店名,也很有中原风味——福来客栈。只是进入其中之后,有了极大的不同。完全没有中原酒店的高大宽敞明亮。也没有什么二层酒楼一说,中间一座大厅,一排半尺高的类似榻榻米的厅台,其上罗列着十几张矮桌,一桌桌的酒客,就那么的在厅阶下脱下鞋子,穿着白色的布袜,或是跪坐,或是盘坐在矮桌旁说笑吃喝。 一旁的陆海通笑道:“老板。 这些倭人从盛唐时就学我们中原,倒是有毅力的很。咱们战国时期的跪坐、盘坐,他们现在还在保持着呢。” 李民闻言,不仅也是微微一笑。确实,中原自盛唐以来,与西域各族交流,早就接受了胡凳,并将之发展成了各式的座椅板凳。倒是这些倭人从唐时学了跪坐、盘坐,一直坚持了下去。而且貌似在一千多年后,也还在坚持。 不过,李民随即笑不下去了。在他那个年代,多少汉文化的精粹都被丢失了,反倒是日本与韩国继承了许多,并恬不知耻的宣称自有传承。这难道不说是一种悲哀么。 李民当下小有感慨。脸上乐容消失。 那引路的店伙计,却是很有眼色,始终在偷看着李民的脸色。看李民不乐,不知道李民是有所感触,只以为这大厅的氛围,配不上李民的身份,毕竟,李民可是满香楼的贵客。那满香楼可是博多港第一酒楼。根本不是他这种小店能比的。 这店伙计连忙点头哈腰的引路道:“贵客请随小人来。我们这里有雅间。” 李民闻言,收敛了感触,点了一下头。一行人随着伙计而行。 别说,这酒店别看小,还真有雅间。在穿过了混乱的大厅,一条幽暗的通道,两厢以薄木板隔出了一个个的隔断。既是所谓的雅间了。 虽然依旧不够高,不够明亮,可地方的大小,却是可以调控的,小雅间中间的隔断打开,那就是一个比较大的雅间了。 李民一行人的人数虽然不少,可在连开十五间雅间后,中间的隔断打开,竟然能如一条胡同一般的摆开了长席,很是有些意思。可见这倭人的智慧,也是不能小瞧。 那陆海通见李民对此点头,又是笑道:“这倭人倒是惯于模仿。我中原雅间的屏风他们直接改成了拉门。也是花心思了。” 李民闻言,又是不仅一笑,日本人擅于模仿而不善于创造的名声,看来不仅是在后世,即使是在现如今,也是比较有名了。 只是,李民随即又笑不出来了,日本人虽然多数擅于模仿,可偶尔出一两个有革新意识的天才,也是有的。每出那么一个天才,配合上日本人的擅于模仿,那都将对世界是一个冲击。 随着酒宴的摆下,李民神识自然散开。对李民来说,与自己人聚在一起吃酒,并没有什么新意。反倒是大厅中倭人的饮酒闲聊,更让李民能体察到如今日本列岛的民情。 尤其是,那大厅中除了混杂着当地方言之外,多数都在说着中原沿海一带官话,那就更让李民想知道大宋,以及如今他李民的共和国,在这博多港中,是一个怎么的影响力了。 ⒈⒈第十九回 第一天魔王 百八郎。{-}你小子好福气。我这回带了三十个小妞到家代子和下野家的合子接了十余个汉家贵人怀上了种回来,今后你家也有了中州人的血统,离兴旺不远了。” “多亏了九十郎君的关照。我感激不尽。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收下。” 宋人周在《清波杂志》记载:倭国(日本)一舟飘泊在(宋)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日本)妇女悉被发,遇中州(中国)人至,择端丽者以荐寝,名:“度种”。 李民在现代时,曾在老郑嘴里听闻过,当时只是当一个笑谈,并没有太当真。可如今,李民神识扩展开来,覆盖了整个酒店大厅,竟然真真的听闻了这么一番对话。 李民当即无语了。很是不解。正好一旁的陆海通在侧。逐问道:“我听闻倭人有女,渡船到我中原度种。可有此事?” 陆海通虽然一时没意会过来,可对李民的寻问,却是不敢怠慢。而且,陆海通主掌明州港的南北商会,那也是李民密探系统郑鹏之下的八大头目之一。对这些传闻,倒也是知道一些。 陆海通当即思考了一下回道:“是。确有此事。倭人等级森严,又信奉血统,贫贱者与贵者身份悬殊,与杀与夺不得反抗。且,倭人自身矮小,心智愚钝者多。幕我中原人中高大,生活富裕。连倭人国王都要有我中原册封才算正统。故,倭人贫贱者,以勤劳致富,家中产女,逐托人带往中原,与我汉人共枕,不取分文,待怀子而返。于家中生产。引中原血脉于己家。倭人贵者,闻有中原血脉,多不敢欺。家中以此为贵。生子后外寻夫家,多为邻者争抢。” 李民闻听,更是无语。 悲哀啊。后世中华如此强国,一个个的女子争着要嫁日本人,可如今,共和国只是继承了大宋的残局,这些未来的日本祖奶奶们,竟然一个个都到中原给人白玩,只为了度种。 不过,李民虽然不禁对后世有了些感叹,可对如今中原对周边的影响力如此高,也是不仅暗自窃喜。 但李民随即又是有点心堵。这小日本改良人种地执念还真是强烈啊。要是从这时算起。到他侵华时大规模绑架东北男人到日本度种。这几乎上千年都没变过。[-]如此算来。这日本人与汉人之间地血脉。还真不是一般地浓厚。可这小日本到最后怎么就忘了本了呢。 对此。李民微微一寻思。也只能自叹:还是汉人自身地原因啊。 正所谓: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久病床前无孝子。 这倭国自三国时期受封倭国王印。执掌日本列岛。受地好处无尽。盛唐。大宋。数百年地中原更是武力与经济上地强盛。只从现在博多人对中原人地高看度种。就能看出他们对中原人地认同。甚至。后世强大地元朝都不能改变日本对中原地归属感。可南宋灭亡后。汉人政府每况愈下。正是慢藏诲盗。再加上这日本人生在岛国。受环境影响。本性就怎么醇和。自然要有杂念。明清两代。倭寇纵横。也不是没有道理地。 李民有此感。此行对倭国地仇视。小了许多。更坚定了要建立一个长久稳定地中华政权。让外族只会羡慕。而不敢轻慢。寻衅。 适夜。李民在博多地南北商会会馆。与密室召集了当地管事宋致和。询问博多当地地风土人情。以及博多港出现类似共和国战舰船只之事。 然而,李民这一详细了解,却是很意外的得知一些事情。 首先,此时的日本列岛,虽然名义上归倭国的崇德天皇统领。可实际上,此时的崇德天皇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且,他虽然名义上是鸟取上皇的长子,实际上却是白河法皇地与他儿子鸟取天皇媳妇**生的地私生子。而且,力挺他当天皇的白河法皇,最近身体也不怎么样,正在弥留之际。 很显然,一旦当这个白河法皇去世,崇德天皇那个名义上地父亲,实际上的哥哥,绝对要对这个崇德天皇采取些什么手段。 本来,单是身份,虽然有些曲折,可在这个国度,却不是什么新鲜事,甚至就是到了李民所在地那个开化民主的时代,日本的某些地方,也还是有外孙女嫁给姥爷帮长辈延寿的习俗。这对有些了解日本民族特性的李民来说本不新鲜。 可新鲜意外的是,李民却是听说过这个崇德天皇。要知道,李民当初在单位一个主玄幻大忽悠,一个主历史大忽悠。在各自的领域上,都是很博学的。而这个崇德天 正是日本上赫赫有名的号称八百万神第一怨灵,又称王的崇德天皇。 要知道,就算是日后赫赫有名的织田信长,那也不过是号称第七天魔王罢了。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在神话中赫赫有名的家伙,竟然跟他处在了同一个时代。 如今的李民,在自身都修出神通来的情况下,可是不会向原先那么无视神话传说了,任何的神话传说,那肯定都是有所本的。即使是有些夸张,可也少不了一丝半偻真实在内。 如此一来,按着传说对比,这个如今年纪还小的崇德天皇,还真的不能小瞧。 而除此之外,李民更是惊讶的发现,倭国如今通用的语言与文字,正是汉语与汉字,当地语言,只在日本列岛的下层贫贱者的本地土人中留传,而至于日后日本文字鼻祖的片假名,更是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只是在一些贵族妇女中留传,贫贱者,更是只有语言,没有文字。 而且,此时倭国流通的货币,早在几年就不在铸造了,而是以金银换取了大量的大宋铜钱与铁钱作为主要的流通货币,如今,更是开始流通他李民共和国铸造的共和通宝。 对倭国来说,各岛上铜矿稀少而富余金银,自己用铜来铸货币,远不如用金银换取大宋的铜币。 李民对此,确实是出乎了意料之外,一个国家,语言、文字都传承另一个国家不说,更连铸币权都自发的拱手让人了。这还怎么说? 李民此时估计,若是没有金国灭掉北宋,以及元朝灭掉南宋,再有那么几百年,这日本估计不会在后世出现了,绝对会成为中原的一个群岛出现。 而此时,金国已经彻底让李民灭亡了,元朝更是还没出现,他们的祖宗已经开始信奉了李民的神霄教。这就不禁让李民心头一动。 而其后,李民更是欣喜的得知,此时的倭国,天皇虽说是传说中天神的人间血脉,可实际操纵权,还在各大臣手中,而且此时的日本列岛,更是分成了六十六国。 其中: 关东八国——分为:房总三国,下总、上总、安房,以及上野、下野、常陆、武藏、相模。 奥州六国——分为:陆前、陆中、羽前、羽后、岩代、磐城。 东海七国——分为:伊豆、骏河、远江、三河、尾张、美浓、伊势(志摩)。 申信越三国——分为:甲斐、信浓、越后。 北陆六国——分为:越前、越中、加贺、能登、若狭、飞弹。 近畿十国——分为:近江、山城、大和、伊贺、河内、和泉、摄津、纪伊、丹波、丹后。 山阴五国——分为:石见、出云、伯耆、因幡、但马。 山阳八国——分为:周防、长门、安艺、备后、备中、备前、播磨、美作。 九州九国——分为:肥前、肥后、丰前、丰后、筑前、筑后、萨摩、日向、大隅。 最后四国——分为:伊予、土佐、赞岐、阿波。 余者尚有三岛——分为:种子岛、隐岛、对马岛。 一个小小的海外群岛,竟然分为了这么多独立主权,竟然比中原战国时期的政权还多了十来倍。 不得不让李民佩服这片土地上的竞争之心,还真是高啊。 不过,独立政权越多,对李民来说越有利。尤其是,倭国的天皇,除了是有天神血统的传说之外,更是有中原政权赋予的倭国王印为政权凭证,这更让李民的计划有所便利。 不过,这却是一个长久计划,而且还需要李纲内阁的完善与确认,当前,李民主要还是确定这个海外基地的惨案,与如今的倭国政权,是不是有所纠纷。 当然,就算没有纠纷,为了李民心中有所意动的计划,那也是要牵扯上的。 更何况,李民金丹大成之后,其原本有所预知的异能,更是极大强化了李民的直觉,李民直觉相信,他那海外基地的惨案,不可能和这个倭国政权没有丁点瓜葛。 如今,这个惨案的跟进,已经不在是李民为了防止火药等珍贵秘方的流失了,更是一个李民杜绝这个倭国不肖子孙背典忘祖的一个介入借口。 而对此,博多当地的南北商会管事也给出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目标,那艘疑似李民海外基地舰队船只改造的商船,如今的主人,正是这博多港的秋田家族所有。 ⒈⒈第二十回 岛链之始 风轻轻的吹,海浪轻轻的摇,博多的港口静悄悄。中的繁星,俏皮的眨着眼睛,围聚在皓月的周围,观看着人间大舞台的缤纷演出。 这博多的月亮,与中原的月亮,也没有什么不同么。 李民踏着月色而行,心中小小的腹诽着。 只不过,如今李民所处的地方,却有点不对劲,这不是什么赏月的公众场所,而是博多港实际掌权人秋田家的宅院。 当然,这对李民来说,也不算什么。虽然李民讲求民主,并致力于建设一个民主和谐的社会,可出于当今民智实情来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是很盛行的。如今李民作为一个中原政权最高的皇帝,连倭国的天皇都要受其册封,李民行走在秋田家的土地上,确实不算什么。 只是让跟随李民而来的守一真人,稍稍有些觉得不妥。当然,也只有他这个大半生都在阁皂山修道的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妥感,其他的人,那都是率性而为之事,却是没有一个在乎这个。 李民一行三十六人,就跟晚上郊游一般,很是随意的就进入了秋田家的宅院。 当然,秋田家的巡夜武士,是不会这么认为的。可他们那身手,对付一般的百姓绰绰有余,可此次跟随李民来的,就算是铁豹、饿虎手下最次的侍卫,那也算得上如今共和国的御前带刀侍卫,一个个的身手放到江湖上,就算不是宗师,那也是一流儿的。个顶个的身手都不比未修炼出异能时的武松差。 以至于,秋田家的这些巡夜武士,跟本没用李民乃至鲁智深和武松等出手,甚至连叫声都没发出,就被解决了。 而此时,虽然博多港大部分的百姓,乃至富商等都已经安息入睡了。可这博多港的掌权人秋田向正,却还没有入睡。 这倒不是这个秋田向正勤于政务。这博多港虽然日吞吐量极大。事务极多。可这些琐事。由他地手下各奉行搭理。已是足够了。 此时地秋田正向。正在蜷缩在一个四十来岁地半裸女人怀中叫着妈妈吃奶。 结果。李民一行大大方方肆无忌惮地按照审讯来地情报走到这里。看个满眼。如果说这个秋田向正是个小孩子。或者哪怕他不叫着妈妈。李民等人都不会感觉到怎么地各样。最多也就当看一回免费地活春宫了。 可这个家伙不但四十多岁了。而且还是用着此时倭国上层阶级通行地中原话喊着妈妈。实在让骤然看见听闻地李民等人。无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武松最是看不得这个恋母情节。上前一脚就把这个秋田向正踹翻在地。惊得那个秋田向正。以及那个女子。全都乱叫起来。 那女子此时贼喊乱叫地。倒是博多土著方言。可那秋田向正。即使是在惊慌之时。喊叫地竟然还是带有江浙韵味地汉语。不由得不让李民暗暗称奇。这唐宋以来中原话对倭国地熏陶。还真不是盖得。看着意思。这家伙地中原话。已经有些取代他地母语了。 不过,这对李民来说到是好事。虽说这个变态让李民有些各样,可其对中原文化的认同感,却是能让其减少很多不必要地抵触,而且,就算别的不论,这家伙中原说的这么溜,最少翻译是省了。 “秋田向正!”李民猛地厉声喝道。 正自惊叫护卫的秋田向正,不由得心头一惊,顺着声音看去。正好碰到了李民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这目光真亮啊。好似天上的星。 秋田向正心志不由得受李民目光神念所夺摄,微微的感叹。并随即觉得那好似星辰一般地眼睛,演化成了无尽的繁星宇宙,随之所有的星辰如旋窝一般的旋转起来,秋田向正的自我意志,也随之陷入其中,再无任何个人想法了。 这秋田向正,虽然在这倭国,算地上是一个贵族阶级了,更是这博多港的实际掌权人,可终究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如今李民金丹大成,其神识在经历了飓风地锤炼后,更是开始接触融合天地规则,如此这般,秋田向正的自我意志,又怎么能跟施展了惑心大法地李民抗衡。瞬间就被催眠了。 这样李民不仅有些小得意。貌似他如今对这惑心大法的应用水准,却是还在他那徒弟徐知常之上。可李民也不想想,他如今地功力道行,又岂是当初徐知常所具有的。 不过,这却也让李民想起还维持在僵尸残魂状态的徐知常,心中 也随之消失。 随即,李民打起精神,询问其这个秋田向正关于巨型船只的来历。 此时,秋田府的几十个住家武士,已经都被惊醒,蜂拥而来,却是很轻易的就被铁豹、饿虎指挥手下拿下了。 这博多港的军力据李民当地南北商会的密探所说,总共才一千的足轻,二百的弓手,这点人手,虽然在倭国来讲,已经是不小的军力了。可对此时的李民等人来说,单单是鲁智深一个人,就足以打法了,那就更别说是李民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在意这些。 更何况,李民的南北商会在当地的心腹人手也不少,秋田家的周围道路,已经被封锁,根本不会有人能从秋田家跑出去到军营通报。自然也就更无须在意什么了。而至于秋田家的一两声嚎叫,在这深宅大院的更是绝对不会惊扰什么周围的百姓。更别说秋田家周围也没什么百姓。博多这块地方的阶级观念也是很强的,贵族区,富人区,匠人区,贫民区,那可是不带丝毫混乱的。 秋田家在这博多港一家独大,这宅子占地十余顷,周围根本没有第二家并列,只要搞定秋田家的五十名住家武士,以及白来仆从,那就不会有丝毫的干扰了。 结果,李民还没从秋田向正嘴里掏出所有情报,秋田家的上上下下,就已经全都被铁豹、饿虎等人搞定了,期间,根本没用鲁智深、武松等超级高手动手。 不过,让李民微微失望的是,这个秋田正向,还真不是毁灭他李民海外基地的元凶。那疑似他李民海外基地的大型船只,乃是秋田正向花了八十万两白银从一个叫平板的商人手中买来。而且,这八十万两,还只是买了一个裸船,根本没有李民海上舰队船只配备的小型火炮,甚至连弹射的弩炮,都没有,只保留左右两侧各四根的拍杆。 这让李民很郁闷。你有这钱,直接找我,我卖给你不就完了。 好在,这次虽然没找到毁灭他李民海外基地的元凶,可总算又多了一个线索,神秘商人平板。 说这个平板是神秘商人,倒是一点都不夸张,这个家伙在李民当地的南北商会中,也是有号的。 只不过,其名声有号,却不是其船队规模巨大,家底如何丰厚,而是其经常能弄到一些别人弄不到的蹊跷物。南洋的珍珠,塌罗的香料。而要说其家底,却是少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口岸有商号,更是少有人看见其船队远赴外海。 而且,更有人传这个平板乃是黄海各岛的海盗代理。其所出售货物,都是海盗的赃物。 故此,这平板在李民的南北商会中,都算是神秘的。 只是,虽然线索如今转到了那个神秘商人平板的身上,可李民依旧没准备放过这个秋田向正。李民此次如此光明正大的来到秋田家,可不仅仅只是问个话,那就能算了的线索虽然重要,可扶植一个倭国代理人,占据一个通航港口,以此为支点,渗透日本列岛,将一匹容易忘恩的恶狼,驯化成一条忠狗,那也是一件不小的事。 要知道,中华海岸线极其漫长,极度的不好守卫。可要是有着日本列岛以及南洋群岛和朝鲜半岛等岛屿行程岛链,把中华沿海的海域圈成内海,那对中华的海岸防御来说,其意义绝对重大。 故此,李民悄悄的在秋田正向的意识深处留下了一个钦佩,敬服的种子之后,随即唤醒秋田正向说道:“本督乃共和国海外诸国督察使。我的名号,你不必打听。你只要知道本督此来,乃是看你博多口岸与我国明州口岸通商众多,你本人更素来仰慕我中原文化,故,本督动了惜才之念,有心扶植你成为倭国的摄政大臣,就足够了。” 那秋田向正,正自从深度催眠状态醒转,心志还有迷茫状态,猛听李民如此说,心中不禁大喜。虽说朦胧间还有些疑惑,可心灵的深处,却是觉得李民乃是一个绝对可信之人,万万不会骗他害他,与他的妈妈一般。 当即连忙跪坐在地,双手伏地叩首道:“秋田向正谢过大人抬举。实不相瞒,小人祖上也是上国孙王手下大将之后,小人之生母,更是上国之女,小人自幼仰慕上国久已。早有依附上国之心,只是身在海外,不得上表天颜。今得所愿,愿效死力!” ⒈⒈第二十一回 传说中的山鬼王 就变节了? 李民不禁有些小郁闷,李民可是后手还准备了不少威逼利诱的手段呢。这下却是全都没用上。 不过,随着这个秋田向正的诉苦,李民这才知道,敢情别看这个秋田向正在博多港很风光,可其压力也是不小。如今的倭国,对外明面上有一个天皇,暗地里自家分为六十六国,只是如中原周朝一般,名义上尊奉天皇为主,可实际上,即使是这六十六国,那各个掌权人,也是全都不稳定的,内部倾轧的厉害之极,看似显贵的家族,指不定哪天就断子绝孙的彻底湮灭了。比之中原五代十国的混乱,还要厉害几分。 而秋田家虽说掌管博多已经多年了,很有一些根底,两百弓手,一千足轻的军力,在如今的倭国中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军力了,可奈何!如今的的博多,更是一块巨大的肥肉。 博多港自与明州通商以来,尤其是李民掌握了南方,特意加大了海外贸易量之后,把博多港比喻成一座金矿,那都是小瞧博多港的税金收入。 巨大的利益与财富,那就需要有与之匹配的实力来维护。否则那就是慢藏诲盗。 而这一点,秋田家的税金虽然上去了,可领民富了,也就少了搏命之心。 对此李民很理解。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无产阶级最强大,那就是因为无产阶级一无所有。但凡无产阶级有了财产,其搏命地斗志,自然也就软化。 而关于这一点,秋田向正并没有看到本质,只是认识到自家的刁民没有忠诚之心,少死士决战。而且,秋田向正也不敢大肆扩军,哪怕是他博多财力足以养上三五万人的常备军力。秋田向正也是不敢。 一个是他博多人口根本没有这么多,就算让的其,其领民也愿意响应他的征召,那也是招不齐。 另一个更重要地是。他这博多位于九州岛西南端。三面环海。西隔黄海、东海与中国遥对。西北接玄界滩、响滩。隔朝鲜海峡与朝鲜半岛为邻。东隔丰予海峡和丰后水道与四国相望。东北隔关门海峡与本州相对。 而且其境内还多山脉。河流。有筑紫山脉、背振山脉、耳纳山脉以及筑后川、矢部川、远贺川、山国川等。只有很少地平原。 天然地地理位置。让博多要想发展。只能往岛内扩张。可九州岛内。筑紫、筑后、丰前、丰后、肥前、肥后、日向、萨摩、大隅九国。那都是实力雄厚地地方霸主。他这博多安安分分地。该给钱地给钱。该上供地上供。九州各国互相牵制。一时还不好下手夺了他这博多。若是他但凡敢扩军。绝对是一有动静。不待他军队招收起来训练好。他这个博多地基业。也就让人给抢了。 所以。这可怜地孩子。才被压抑地有些变态。没事半夜里寻求中年妇女地母爱庇护。 当然。这只是李民听完后地感觉。秋田向正虽然因为李民地惑心大法。对李民有着相当地好感与信任。却也不会把自己变态地因由跟李民细说。秋田向正只是在叙述了他博多港当前地实际情况后。借此来看李民能怎么扶植他。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个秋田向正虽然有些小变态。有些哈汉。可却绝对不是一个完全一无是处地家伙。 这让李民在琢磨过来这个家伙的意图后,也不禁有些小嘀咕。没想到一不小心,又弄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不过,李民虽然觉得这个秋田向正有些不简单了,可也并没有因哽肥食。对如今的李民来说,世俗中地个人,已经是实在不用考虑,就算李民不用惑心大法强化性的洗脑,单凭李民如今的神通,灭国困难,可要想让某一个人死,那实在是太容易了,生死都操控在李民一念之间,世俗的权利,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片浮云。 更何况,有野心才会有动力。李民意图通过扶植这个秋田正向驯化如今的倭国,这个秋田正向有些野心和谋略,也是更好帮李民办事。而至于若是某一日这个秋田正向的野心膨胀的过份了。等待他的也只被自杀,一切根基还会掌控在李民之手,只不过是换一个代理人罢了。 不过,既然要驯化,当然要恩威并施。恩德暂时不见,这威,虽然已经掌控了这个秋田府邸,可这秋田向正如此说,显然这威还是不够,最少,还是不足以让这秋田向正认同能对抗四国与九州各国的压力。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秋田,不要心急。一切都在本督掌握之中。过些时日,本督会派些人马来协助你的。不过,为了让你放心。明日,你聚齐你地部下于军营之中, 你开开眼界也就是了。” 秋田向正不知道李民会给他显示什么手段。不过,如今他这宅邸都在李民亲随的掌控之中,他却是心知肚明的。当即依旧恭恭敬敬地邀请李民等人休息。 这一晃眼,都三更天了。秋田府上的百多仆从,早就都惊醒了,其住家地武士,更是都被打趴下了。不过,有着秋田向正出面,这些人虽然疑惑,却也是没人敢多说什么。 而至于李民,根本没在乎这个秋田向正会有什么安排。实力,绝对的实力,别看李民如今人少,可对上这个博多一个地方豪族,却是掌控了绝对地实力。甚至,面对整个倭国,李民依旧有此信心。 虽然李民如今尚不能正面对敌数完大军围杀,可这倭国,就算有着数十万的大军,六十六国一分,每一国也没有多少人了,根本不够李民各个击破地。更何况,此时的倭国,可不是日后有着数亿人口的日本。如今的倭国,除了当地岛屿的土著以外,那就是先秦以及后汉和五代十国战乱之时从中原沿海逃离中原大陆到此定居的华人后裔。整个倭国人口加起来,也不过数百万,连千万都没到。李民在乎个什么。 当然,前提条件是这倭国各地势力不能联合起来。若是都联合起来,李民还是很危险的。 可如今,在李民还没搞出什么大动作之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个秋田向正即使要搞什么小阴谋,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李民等小歇一下,待到天明,李民等用过了早餐。随即叫上秋田向正来到博多军营之中。 别说,这秋田向正至今为止,还真没耍什么手段。这秋田向正也是明白人,他家族那么多人都不敌李民手下,冒然使用手段,弄不好反倒把自己陷里面去,更何况,秋田向正也很好奇这个自称中原来的大官,能给他显示什么手段,让他开开眼界。 结果,秋田向正万万没想到,到了军营之后,李民竟然叫他命人寻来一条百丈的棕绳。 这百丈的棕绳别的地方虽然不好找,可他这博多海运发达,港内船坞众多,寻找几根也是不难。 可这棕绳找来,李民竟然叫他集齐军营之中的军兵握住棕绳与鲁智深较力拔河。 秋田向正当即就有些发蒙。就算中原都很神奇,李民这个手下鲁智深是个举世无双的大力士,可他这军营之内,那可是一千二百多的军兵呢,这一千多人,就算都是体质不好,每个人也就有这百斤的力气,可这一千两百多人,那也的是十二万多斤的力气,他这手下的力量,竟然能有十二万斤不成? 更何况,他秋田家的战士,也不都是软脚虾,有着五六百斤力的勇士也是不少。一千两百多人,十二万斤也是远远打不住的。而且,一千两百多人与一个人较力,这本身就是一个对武士的侮辱。就算胜了也是一个闹剧。 秋田向正晕乎乎的觉得李民有些跟他开玩笑。 可正待秋田向正准备回了李民,婉转的给李民一个台阶之时,却听李民平淡的说道:“秋田,下命令吧。” 秋田向正当即迷迷糊糊的觉得不应该违背李民的意志,顺从的就传下了命令。 当即,接到这个命令的秋田家士兵,都有些愕然。一千两百多人与一个人较力,家主喝多了开玩笑么? 可相对于秋田家士兵的疑惑混乱,得到李民命令的鲁智深,那可是兴奋的很。鲁智深可也是没有测出自家的力量上限是多少,这一回李民算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虽说鲁智深算术不是太好,不能向秋田向正一般的计算一千多人有多大的力量,可这一千多人本身这个数字,那已经就足以说明一个概念了。 故有英豪万人敌。可也没有听说谁有千人之力,他鲁智深这一回就要尝试一番。 鲁智深哈哈大笑的一边下场,其身型也随之变大,鲁智深虽然自信,可却也知道,没变身的力量,杀千人有可能,可和千人较力,那就没戏了。 而鲁智深这一变身,当即就把场内的秋田家族士兵给镇住了。这些士兵长这么大,那见过这身量还能放大变巨,几乎瞬间,当地各种山鬼的传说,就闪过这些士兵的脑海。 此时,他们算是知道为什么一千多人和一个人较力了。这哪是人啊,分明就是一个山鬼王。 如今,这些士兵虽然自以为理解了家主命令的含义,可一个个的腿脚却也哆嗦了起来。 ⒈⒈第二十二回 鲁智深成神 国是一个鬼文化极度发达的国度。 山鬼,相传即是中国的山魈,乃为疾病与火灾之恶鬼,于公元前334年,越国灭,山魈东迁而至。于倭国九州西岸登陆,此后俗称“九州山童”。 相传,山鬼女性极为美貌,男性多为幼童形象。力大无穷,多助人,唯有实施惩戒时,化身巨大山神凶貌,无可匹敌。而山鬼王,则是众多男性山鬼中唯一长成壮汉模样的山鬼。是山鬼中的王者,相传有着移山之力,某地恶行过多,恶了山神,则山鬼王现世,搬山灭国,引发地火净世。 而巧不巧,鲁智深变身的异常,以及变身前后的身量,简直跟这帮博多人心目中的山鬼王一模一样。却是还没较力呢,一个个的脚就先软了三分。 可鲁智深却是不知道这些倭国的传说,不过,鲁智深却也是知道自家变身的神通,一般人没见过,都会被其震慑,故此看见这些倭国士兵腿脚发抖,目光呆滞的发怯。却也不太惊异。只是大声喝道:“直娘贼!莫要呆了。速速拿起绳索与洒家较力!” 鲁智深一声大喝,虽然这些秋田家的士兵多数没有听懂,可足轻头以上的,却也有不少仰慕中华文化,学习这种高层语言的家伙,却也是听得明白八分。却也是更信了鲁智深就是山鬼王。要知道,在他们的传说中,山鬼就是从中州被驱赶来的。而且,山鬼最喜欢的游戏,就是与人较力,相传,普通的山鬼童子,那可就是有着百人之力。这么一个巨大的山鬼王,有着千人之力也不新鲜。 当即,这些听明白的,信了鲁智深是山鬼王地,一个个害怕鲁智深发怒搬座山来把这博多压平了。一个个全都声嘶力竭的呼喝着:“不要让山鬼王发怒了。听他的,听他的。” 有着这么一帮人起哄,指挥,这些秋田家的士兵,倒是很快就排成了一溜长列,把棕绳拿在了手中。 鲁智深见此很是兴奋的把另一头牢牢的抓在了手中,大声喝道:“与洒家用力拉!” 当即那些信了鲁智深是山鬼王地士兵又是一阵吆喝。一千两百多人当即纷纷的发力拉扯。虽说这一千二百人的腿脚有些发软,发力的时机也太统一,一千二百多人的力量并没有完全凝聚成一条瞬间爆发的直线。可那也毕竟是一千两百多人的力量,就算不提这些人的力量,单单是这些人的体重,那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鲁智深也是首次感受到如此大地力量。鲁智深当即兴奋地发力与之相抗。结果。鲁智深脚下一软。虽然鲁智深变巨后地身体。还能承受如此巨力。可鲁智深脚下这片用巨石碌碌反复压制了多遍地军营场地。却是承受不了这股力量了。鲁智深当即铁犁犁地一般。在地面上踏出了两道二尺长地犁沟。 不过。鲁智深地身形却是如一尊铁柱一般。不待丝毫歪斜地。巨大地拉扯之力。完全被鲁智深转成了向下地楔入之力。当鲁智深地身形被拉动二尺过后。鲁智深地小腿已经完全钉入了大地之中。鲁智深终于找到能承受如此巨力地支点。 鲁智深当即大吼一声。浑身力气爆发。猛地奋力一拉。一股笔直地牵扯之力瞬间爆发。一千两百多地秋田家士兵。齐齐感到一股不可匹敌地力量传来。身形不由自主地就顺着那股力量地牵引而去。 呼啦啦。一千两百多人多人当即齐齐地来了一个前爬虎。并向前出溜出一尺来着。摔倒成一团。 鲁智深与一千两百人较力。完胜! 这个结果。即使是李民地众多手下。也是齐齐吃了一惊。虽说他们早就知道鲁智深神力无穷。万人敌。可是也是从没想过鲁智深能真有千人之力。 反倒是秋田向正与秋田家地众多士兵,对这一结果,理所当然的很。连山童都有百人之力,更何况是山鬼王呢。那山鬼王连山都能搬起来灭国,与这千人拔河,那不还是嬉戏是什么。对早已信了鲁智深是山鬼王他们来说,鲁智深赢了是应该的,若是鲁智深输了,那才是不正常的。 不过即使如此,一个个摔倒在地的军士,还是各自匍匐在地的跪拜鲁智深,祈求着鲁智深庇佑,以及不要发怒搬山。 鲁智深听得莫明奇妙,也懒得理会他们,径直哈哈大笑的回归了李民身边,这一回,鲁智深总算是大致摸出了自家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了。 而此时的秋田向正,早已从不信,到惊呆,再到敬佩无比了。不过,他佩服的不是鲁智深,而是李民。毕竟,鲁智深这个山鬼王虽然厉害,可能御使 的大人,显然应该更加厉害。 现在,秋田向正算是心中有底了,有这么一位山鬼王大人撑腰,就算督察大人日后不再派人来协助,九州各国也不是山鬼王大人的敌手。他们哪一个敢不服,请山鬼王大人搬一座山,直接把他们压死就是了。 秋田当即为自己昨晚明智的投靠中州共和国的大人感到庆幸。更是愈发巴及李民了。 不过,李民对秋田向正的奉承并不以为意。反倒是对鲁智深真有这般大力气,感到欢喜。要知道,即使是李民也是没想过鲁智深真能有几十万斤的大力气。那是在是非人类了。李民原本不过是准备在测试鲁智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的时候,稍稍做一下弊的。 以着李民如今对雷电规则的接触,悄悄的布下一道电力场,让一千多人瞬间麻痹一下,还是不成问题的。却是没想到鲁智深强大如此,连让他李民帮忙作弊都省了。 不过,不管过程如何,结局都是很完美的,最少秋田向正,暂时是死心踏地的跟着李民了。 李民随即让秋田向正扩军,准备统一九州岛。并让秋田向正把那个神秘商人平板找来。 结果很遗憾,平板此时不在博多。不过,秋田向正倒也聪明,人虽然没找到,却也传下话了,说是上次买来的大船不错,准备再买一艘。同时还准备采购一些宝石。作为贡献天皇的贡品。并留言平板是否有意做他博多的御用商人。 这些,虽然是秋田向正用来引诱平板出现的说辞诱饵。不过,却也不是完全的空话。最少采购一匹贡品,却也是真的。 天皇虽然只是一个大义的名分,六十六国之间征战靠的还是各自的实力,可还总有一个名分不是。而且,法皇、上皇掌控的政院,多少也是对各个地方豪族有着些许束缚力的。 所以,这个大义的名分,却也是不能少的。上供天皇,贿赂政院大臣,以及取悦上皇,弄一个筑前守的名分,再以之扩国,这才能免得同时树敌过多。 而且,平板虽然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商人,可这博多却也是一个重要的贸易港口,平板不可能永远不出现在博多,得罪博多的秋田家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处。反之,成为博多家的御用商人,却是平板从一个商人平民转为一个武士家族成为一个小有身份的小贵族的一个机会。 故此,虚实相合,秋田却是不怕这个平板不入壳。 李民对此也很赞赏。虽说李民自身的南北商会在这博多港,以及其他几个重要港口也都有着不小的势力,可要想找出一个有着海盗背景身份的神秘商人,也还是很有难度的,远不如秋田正向这样只需放出诱饵,就能等着鱼儿上钩。 只是,即使如此,一两天内,那个平板也是不可能出现的。李民只能无奈的居住在秋田家里等待着。 但是,让李民意想不到的是,就这么闲着无聊呆着的这几天,李民竟然意外的在鲁智深身上也发现了淡淡的信仰之力。虽然这信仰之力极其微薄。远不如王文卿乃至岳飞身上的信仰之力浑厚。可这毕竟也是信仰之力啊。 更主要的是,鲁智深原本身边可是没有信仰之力的。怎么这么几天身上就有信仰之力缠绕了呢?鲁智深可是也没领军,也没布教的啊! 这当即引发了李民的兴趣。李民随即以神识感应了一番鲁智深周身的信仰之力,其蕴含的核心,只是简单的大力,庇护与山丘。 似这等的信仰的回报,却是很好满足,只要鲁智深时常展现一些巨力,并帮助庇护一些信奉鲁智深的信徒,就足可让这股信仰之力通达舒畅,不会有什么恶果纠缠。 只不过,李民暂时却是想不到这股信仰之力是谁发出来的。不过,这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要鲁智深吸纳了这股信仰之力,凝聚出信仰法身,那就绝对会感应到这股信仰之力的来源。 李民当下与鲁智深说了。鲁智深也很诧异,不知道怎么会有人信奉自己,可鲁智深本就信了自身乃是李民前世的护驾天罡降世。对李民更是崇信不已,自然一切听李民安排。至于什么吸纳信仰之力,有可能肉身成神。鲁智深反倒不怎么在意。中华大地上,传说中死后封神的,那可是有的是,鲁智深更是不相信李民日后回归天帝本位之后,会扔下他这个护驾的天罡不管,不封他成神的。肉身成神,也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罢了。( ⒈⒈第二十三回 平板来了 移山镇海!” 随着鲁智深一声大喝,鲁智深背后隐现一魔神鬼王般的法相,与鲁智深身形相合,往着一座小山一扑,一阵地动山摇,这座不下百万斤的小山,竟然被鲁智深硬生生的从大地上拔了起来,举过了头顶。 李民在后看着,也是不禁感叹信仰之道的玄妙。要知道,鲁智深没有修炼信仰之道以前,哪怕就是有着百万斤的力气,也是不可能把山拔出来的,这不是力量的问题,而是还有着鲁智深脚下地面承受力,以及山体承受力等等的客观因素。最大的可能,不是鲁智深脚下的地面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鲁智深直接在反作用力下,把拔山的力量,变成了把自身往地里按的力量,直接陷在了地里,那就是鲁智深力量所及的山体,承受不了鲁智深巨大的力量,以及整座山峰的重量,直接山体断裂,让鲁智深生生掰断一块巨石,小山纹丝不动。 可如今,鲁智深凝聚信仰之力,修炼出了山神法相,与之相合,竟然能硬生生的改变了部分力量规则,使其所受压力完全由脚下大地承受,而不是某一地面的一点,其山神法相更把鲁智深施加力量均与分散在整个小山山体之上,这简直都快赶上李民经过飓风的压力接触规则的玄妙了。 这信仰之力,实在是太玄妙了。李民很是意动。他李民如今皇气缠身,那可也是信仰之力的高度凝聚啊。 可李民经过给个讲解引导修炼信仰之道,却也是更加了解信仰之力与肉身结合之后,玄妙是玄妙,可那却是需要其信仰之力中所含的念头通畅,与吸纳者本我意念相符,要不然,两股不同的意念在一个人的体内发生争突,危害也是更加厉害。他李民这皇者之气,其内所含的念头,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满足其内所有念头通畅。 这让不禁叹惜:这人皇之,也就只有那些拥有淳朴单一信念的上古先民的上古皇者才能修炼。现今的皇者之道,恐怕自商周就无人能满足所有百信的对皇者的诸般期盼了。怪不得传说秦始皇冒然修炼人皇之道,最后疯狂暴毙了。 不过,李民叹过后,还是比较欢喜得意自己的杰作。毕竟他李民不受框架束缚,擅自把修炼信仰之力的人皇之道,删改成了人神之道。而且还接连成功了三个。造就了三个半神出来,以后随着信仰之力的越聚越多,甚至有可能成就三个人神,这也是实在了不起的成就。 且,有了这三人开创的人神之路,他李民以后更可以有计划的培养。到时候,即使是他李民日后飞升仙界,也不至于孤身一人。要知道,虽然华山隐仙一脉把飞升说的天花乱坠,可李民对于未知的仙界,却是有着极大的戒心。 而时,轰隆隆一阵大地的颤抖,让李民重新回到现实,却是鲁智深已经试验完毕,随手把那百万斤的小山,丢出了一丈,引得大地颤抖。 而鲁智深更是不敢致信地看着自己双手。他鲁智深如今竟然有了拔山之力。而且。在他鲁智深拔山地同时。鲁智深心神与山神法相相合。更是感觉他鲁智深地能力。不仅仅是力气。能拔山。更好似与整个大地血脉相连一般。只要他鲁智深愿意。山峰可以为他平地而起。大地可为他一分为二。只要他双脚踏在大地。他就是神。无所不能。 鲁智深目光炯。信念澎湃。其身后隐现地山神法相。更是逐渐地凝固如真实存在一般。 一时间。鲁智深不论是肉身地力量。还是法相地神通。都在没有极限地不断攀升! 不好!危险! 李民刚从地震地震荡中惊醒。随即察觉到了鲁智深地异常。 当即感觉到了不妙。 信仰之道有万般好处玄妙,可就有一般不好,他不是个人修炼出来的神通,时刻可能反客为主。但凡修炼者心神不能驾驭自身突然得到的力量,那如同神一般的实力,其心智就会在信仰之力的大量念头的冲击下被压制乃至毁灭,就如那鸠摩智的入佛一般。 好在,李民对魂魄的了解,虽然不说是透彻,可那也是摸索出了许多玄机。当即尸狗化身出窍,其顶上悬一古朴大钟,不敲自鸣。 一声悠扬的钟声过后,鲁智深神魂不由自主的陷入一种宁静之中。神情逐渐缓和下来。 李民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好悬。好悬。幸亏我会这安神的宁静之道,还有着这落魄钟。 待到鲁智深神情安定,又是一声钟鸣,鲁智深从宁静之中醒来,只觉得身体通透舒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悟。大喜道:“原来这般!” 李民虽听得糊涂,不知道鲁智深说的这般是什么,可李民的眼睛却是明白。随着鲁智深的话音落地,鲁智深的脑后竟然浮现出了一圈功德金轮。鲁智深竟然莫名其妙的证得了佛家功德罗汉果位。那可是与鸠摩智的金身罗汉果位同等的存在啊。 李民即是为鲁智深欢喜,也是有些莫名其妙。那白马寺的灵隐禅师,修了一辈子,那可也是没修出来,这鲁智深怎么就修出来了。 不过,李民随即想到,传闻中,鲁智深也是在听潮之后,突然顿悟,而后成就罗汉坐化的。这鲁智深也许就是天生的悟性好,佛家讲究顿悟成佛,没法比的。 可李民当下摇了一下头贺道:“恭喜智深哥哥成就罗汉果位。”随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哥哥刚才悟到什么了,竟然一下子就顿悟了。” 鲁智深咧着大哈哈笑道:“悟到什么,洒家倒也是不知道,只不过,洒家刚刚觉得主上兄弟这钟声真是好听。洒家欢喜舒畅的很,却是跟洒家平常铲除恶霸,或是杀个痛快一般。洒家不禁想,洒家平生杀人,无一悔者,皆是杀该杀之人。今后依旧要这般杀下去。听主上兄弟的命令,想杀就杀!” 我靠! 李民听得一咧嘴。暗中嘀:想杀就杀,这也能顿悟成佛成就罗汉果位。这佛家算的什么慈悲? 可随即,李民也禁是心有所悟。不对!鲁智深顿悟绝不是因为杀。而是想杀就杀。心念顺畅。人生一世,能有几人完全顺畅本身念头,不带一丝桎梏。能顺畅本心,自然念头通达,鲁智深本就慧根深厚,如今又有信仰之力为引。这信仰之力虽然不是佛力,可佛力却是信仰之力的一种,这就难怪鲁智深通达本心,有所顿悟成就罗汉了。 民有此感,神识当即不在束缚本身心念,顿时通畅了许多,神魂受此激励,本就接触了雷电规则的魂魄,再度分化出了一尊法身飞出了李民头顶。 三雀阴,主气。本于李民接触融合的雷电规则相符。李民心念通达则气畅,却是把久不得机缘分化出来的雀阴化身给分化了出来。 而且,李民这一尊雀阴化身,更是融合电规则,其神通更远在前两尊化身之上。其形象,更是一尊头带九龙皇冠,身穿九龙皇袍的雷霆帝君形象。端是法相威严。 李民当下更欢喜不禁。随即领了鲁智深回转秋田家,摆宴欢庆。 而就在李民和鲁智深双双有所突破不久,又一件比较让李民欢喜的事情出现,那神秘商人平板出现了。 李民当下也没客气。直接叫秋田向正把那平板押来询问。 平板的感觉很不好。他本来是收到了秋田向正的传言,特地跑来探寻有没有什么大生意的。更想成为一个御用商人,从此家族也能有姓氏留传。可如今的这架势,怎么看,也是不像要有重用的样子。 而当平板在看到李民之后,更是感觉不妙到了极点。秋田向正多与他有生意来往,就算有什么麻烦,凭着他身后的背景,也是能让这秋田向正有所顾忌。可这秋田家里,怎么却是多出了一个中州人,更还坐在了主位。 一旁的秋田向正跪坐一边,更像是这中州人的手下。这平板见多识广,这点看人的眼力,那还是有的。自然越发感觉不妙。 自是,平板自认记性不错,印象中却是没有见过李民,最近更是没有坑过什么中州人。自然也就越发想不出是什么路数了。 不过,出于圆滑的本色,平板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在阶厅之下跪下高呼道:“博多商人平板,见过秋田大人,愿秋田家武运昌隆!” 秋田向正闻听很是欢喜,要知道,最近有着李民坐镇给他壮胆,秋田向正却是觉得自家运道不错,有着昌隆的迹象,只带赶往京师的手下活动下来筑前守的武职,他秋田家就要高举大旗,扩张领土了。 故此,得平板奉承,自是高兴万分,更何况,他还与平板日常的交往不错。只是,此时厅内做主的,却不是他秋田向正,而是当中坐着的那位中州大人,而这平板,更是这位中州督察大人钦点索要的。所以秋田也不干逾越。只是有所指的点道:“平板,与中州大人见礼。此次乃是这位中州大人要见你。定要仔细回话。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如若不然,你就不用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⒈⒈第二十四回 忍者 咳!小人明白。小人一定知无不言。”平板也是一人,有了秋田向正的这句话,当即明白了今天的因头与事主是谁了。 当下,平板丝毫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再次冲着李民俯首行礼道:“下民平板,见过中州督察大人,愿督察大人武运昌隆。” 倭国,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可形而上学这一套形式主义,却是严格的很。真是虚伪的很。 李民心中暗暗鄙夷,这要是往常,李民也许还装着点,绝对不会流露声色,可如今李民领悟念头通畅,本心自然的大道,自是不会因为平板与秋田向正这等小角色违了本心念头。 李民当下不屑的说道:“免了。”随后直入话题道:“听闻你曾卖过巨型战舰与秋田家。你的战船是哪里来的?” 平板当即心中颤。表面却是若无其事的反问道:“大人可是也想买船?” 平板的表情很自然。 普通人,绝对不会察觉半点虚或是异常。可惜平板面对的却是李民。李民如今神识强大无比。分辨人说话真伪,那还用得到观察什么表情。要知道,人的任何思考与情绪变化,都会引发脑波的条件反射。现代脑波测谎仪,就是这个原理。而李民连测谎仪都用不到,单凭着自身得神识感应,这平板的脑**动,那就感知的一个真真的。平板时才心头一颤,已是引起了李民神识感知,自然不会被这个平板骗过。 李民当也懒得与这个平板纠缠。反正这个平板的中原话说的不错,也没有一点点的语言障碍,李民当即低声喝道:“平板!抬起头来!” 平板情不自禁的就顺着李民的话抬起了脑袋,随即只见一双明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目光好似无暇的宝石璀璨的星辰。好亮,好亮啊。平板随即就沉迷在这宝石般的目光之中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 李民随即再次平稳地道:“你地卖给秋田家地战船是谁给你地?” “不知道。” “不知道?”李民一愣。好悬以为自己地心**失效了。可李民随即神识感知到这个平板地自我意识暗淡昏沉。不带半点地假地。绝对被他李民地惑心**给控制了。 李民随即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询问问题有问题当即换了一个说法问道:“你卖个秋田家地战船。是怎么来地。” “一天夜里。有一个蒙面人。绑了我到一艘船上。让我把船卖给博多港地秋田家。卖船地钱。也不用我给他了是给我地报酬。” 靠!蒙面人。 李民这个气啊。不过,蒙面人的出现,显然这战船的出现,真的不是什么巧合,李民海外基地的毁灭之**跟这倭国是脱不了关系了。 唯一的可惜,这条线索,显然又是断了。这蒙面人是上哪里找去。 不过,李民也是不打算找了正他海外基地的那些东西跟这倭国脱不了关系,大不了就彻底毁灭了倭国能逼其现身的。毕竟那些大船大炮,都不是用了收藏的东西,那些秘方,更是如此,拿到了不用,跟没拿到也是一般无二。 李民随即横下心来,命秋田向正起兵。 此时,秋田向正目睹李民对付平板的手段,对李民更是畏惧,敬服。而此时秋田向正也已经活动下来了筑前守一职。当即不敢怠慢,发布动员令以及讨伐令,动员家臣要一统筑前。 秋田家的这些家臣,虽然有部分老成持重的,觉得秋田向正的这个提案有些冒进,觉得秋田家尚不具备一统筑前的武力与实力,可更有许多武士家臣,却是知道自家家主得了一个山鬼王相助的传闻。 有山鬼王相助,别说是一统筑前了,就是一统九州,那也是极有可能的。故此,这些家臣的斗志倒是高昂的很,很是支持秋田向正的提案。 而秋田向正本身,更是奉了李民的命令,根本不是征求部下家臣的意见,故此军略直接强行通过了。而且丝毫没有采取什么外交手段,以及谋略,直接就是兴兵讨伐。 只是,秋田向正在布置完李民交待的军令之后,随即也明白了他秋田向正被李民找上门来,绝对就是因为这个平板卖给他的战船有问题,这才被李民找上门来的。 虽说,秋田向正也是因此靠上了李民这条线,算是半个中州属下了。可这其中的风险,秋田向正只是想想,那就是不禁的后怕。 这秋田向正也不是什么宽厚仁慈的,或者说,倭国岛国 环境,就造成了在狭隘地域长大的人种无法具有宽厚这秋田向正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平板给他带来的陷害。 结果,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李民原本以为这个平板在中了惑心**之后,绝对是问什么说什么,绝对交待清楚了。可实际上,这平板虽然是问什么说什么了,可李民没问的,这平板中了惑心**之后,心智被困,自然也是不知道回答。反倒是被秋田向正一收拾,这平板没有了惑心**束缚心灵,为了自保,却是说出了些李民感兴趣的资料。 敢情。这平板乃是黄海一带海盗赃物的秘密代理商人,那也是经多见广之辈。虽说他是被蒙面人绑架到船上的,可却也是从这蒙面人的身手,说话的口音,以及左胸纽扣的山纹标识,知道了这个蒙面人,应该是一名忍者。 而且还是甲贺的忍者。 而且,平板被人绑架,不仅没被勒索钱财,更白送了一艘大船让其贩卖,而且连卖船的钱,都直接给他作为赏钱,平板就算再傻,也是绝对能看出这里面有猫腻的。何况平板一点都不傻。 平板事发之后,即就明白,委托他平板卖船,应该就是一种探风的手段。就跟海盗销赃一般,做了某件了不起的大案,却不知道得罪的仇家实力如何,怕人家追查,所以一般找一个没关系的地方出手一件,探探风声。若是反应强烈,看出了事主惹不起,就先躲一段时日,若是没什么动静,就陆续找多个口岸出手,待都清光了,事主就算找来,也是找不清来路。 似这等事,平板往常就没少:。却是知道,他出手这艘大船到博多秋田家没什么,可若是这大船的事主真的找来了,他平板这么一个小商人,却是惹不起。要知道,似这等大船,倭国各口岸,却是没得造的,只有中州能造,光是这么一艘船,那就是百八十万的的银子下不来,更何况,这只不过是蒙面人是风声的一艘船,甚至连船钱都没要。可见那大船的事主多么的不好惹了。 故此,这平板在事发之后,为了自保,却是做了一番暗中的调查, 这平板本就有着海盗的人脉,更有商人的人脉,地面上的混混闲汉,养的也不少,而李民的这些东西,无论是那些大船,还是那些大炮,甚至是岛上的库存水泥和火药玻璃,哪一件也不是小批量的。这一调查,却是发现了点线索。 只是这线索,却也不是平板能惹得起的,只是查到有众多的物资运道了佐竹义业家中,平板就不敢再查了。 如今生死关头,为了保命,平板自是什么说什么,什么大说什么了。 秋田向正意外得到这份口供,即也是吓了一大跳。虽说有着李民的撑腰,有着鲁智深这尊看得见的山鬼王在旁,可这秋田正向,也就是敢在九州冒一下,一对一的夺取筑前。他甚至连同时敌对整个九州各国都不敢,那就更别说是面对整个倭国的权贵讨伐了。 秋田向正当即不敢怠慢的把这份口供呈现给了李民,并担心地说道:“督察大人,您查的案子,如今牵扯到了佐竹义业大人。卑职敢请您不要再查下去了。免得触怒了京师权贵,不利于大人一统九州。” 此时,李民比较感兴趣的,却是那口供中的甲贺忍者。要知道,日本本来就以忍者和武士出名,李民酷好玄幻,更是有所涉猎。只是没想到倭国的忍者,在如今就这么昌盛了。 李民却是不知,忍术本是中原传播过去的。从6世纪开始的。中原五代十国,动乱无比,众多政权兴起灭亡,更有无数地方豪强,或是落败势力为避祸而逃离中原来到海外,当时中国的兵法书《孙子》和佛教就一起传到了倭国。这本被誉为“世界上最古老、最高明”的兵书有一条教诲——“战争是危险的,不可滥用,运用智谋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只是,倭国人比较偏激,没体会到兵者大凶的本意,而只是领略到了兵法诡异的体用,并结合兵书中的暗杀,用间等策略,由此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忍术。 其起源就是倭国的苏我马子和圣德太子。马子派东汉直驹接连暗杀了崇峻天皇和其他对抗苏我氏的豪族,扩大自己的势力。而圣德太子则培养了秦的河胜(香具师的祖先)、服部氏族(伊贺忍者的祖先)、大伴细人(甲贺忍者的祖先)等忍者先祖。 ⒈⒈第二十五回 封神计划 这个佐竹义业很厉害么?你这么害怕?”心中想着见者的李民,耳畔听着秋田向正不断的劝诫,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秋田向正闻听,当即汗都下来,佐竹义业他惹不起,可面前这位爷,他更惹不起。当下连连叩首道:“属下为大人甘愿赴汤蹈火。天地可鉴。只是这佐绣义业真的很不寻常,属下是怕坏了大人的计划。” “哦。你知道本座有什么计划么?”李民闻言,不由放下了对忍者的盘算,仔细的看向秋田向正。 秋田向正当即更是冷汗拼拼的。语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属下不知。属下不知。属下只是奉大人命统一九州,怕引起那些倭国人的联手抵抗,怕不能完成大人的交托。” “你很怕本座?”李民有些好笑的说道。 “不敢。不敢。大人慈宽厚,属下感恩敬服,誓死效忠。”秋田向正身体都开始颤抖了,都快吓得哭出来了。 李民看的好笑,却也是知自家这些日子在这秋田向正表现的神通太多,已经让这秋田向正畏惧到了极点。国人讲话,敬神鬼而远之,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如今这里是倭国,史实早已证明,就算中华文明给其再多的恩惠,其子孙也不会牢记不忘的。这不仅仅是倭国的地缘文化影响,更是人的本性之一。记仇不记恩。 仇恨可以长,甚至相传几代,那是仇恨给了人伤害,即使没有直接受到伤害的后代人,潜意识也会认为,如果没有前代的伤害,他们会过的更好,自然而然的就继承了仇恨。 而恩情则反之分自私的人会为是应该的部分有情义的,他能记住,他的后代也会认为祖先偿还了,跟他们这些后代无关。 这就是人的本性。 李民最近受鲁智深地化出了雀阴化身。神识念头更是畅达。对这些本性地看法更是透彻。自然也就不会在希求什么倭国人能感恩。只要他李民地共和国保持着活力与强大。能稳稳地压住这些岛国。这些倭国人。自然会一心向往中华愿做中华地一条狗。就像他日后会给美国人做狗一般。 而时。这个秋田向正。不也自认为是共和国一国地么。连带称呼其他倭国人。也不都是他们倭国人了么。对他们。用不着什么恩只要有能压住他们地威。那就足够了。 李民小地一走神懒得逗弄吓唬这个秋田向正了。随意地问道:“这佐竹家族么来历?” 秋田向正闻言。稍稍舒了一口气忙详细地介绍。 李民一听。也是不禁有些重视。 却原来。这佐绣家族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家族。甚至连这个佐绣称谓。都不过是此人生长居住在佐竹一带。故此被世人叫做佐竹义业罢了。 可问题是,此人的父亲却是不简单,乃是刑部少辅源义光。倭国源氏,那可是实权的大贵族,倭国公卿的领袖家族。而其本人,更娶了常陆豪族平清翰的女儿。那平家可是倭国当今武家的领袖。 这佐绣义业一人游走在倭国的公卿贵族与武家阶层之间,左右逢源,已经可谓是不可小视。而这佐绣义业本人,年纪轻轻,更能成为地方表率,所有人提起,都以佐绣义业呼其名,而不提其祖姓源字,可见其能力之高,绝不是靠着祖上威名所至。 如今,有着这个佐竹义业牵扯在其中,恐怕是少不了倭国上层贵族的参与了。这可是比倭国天皇参与更可怕。 要知道,在倭国,天皇大部分都只不过是一个摆设,掌权的多在政院的上皇手里。而上皇在政院掌权,靠的就是倭国的公卿世家与武士世家。而这佐绣义业与倭国的公卿世家与武士世家两大集团的领袖家族都有着密切的关系,一个不好,倭国上下感到危机,都动员联合起来,李民及时不怕,可是单凭个人的力量,也是难以面对几十万大军的围杀了。更何况,如今的倭国还有忍者,还有验道者。以及大量的天神血脉传说,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难以匹敌的高手。 到时候,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演化成了举国之战,共和国连征缴比邻各国的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再陷到这里面,李民估计李纲会跟他碰头死柬。 李民当下想了一下,笑道:“秋田君,不必担心。本座不会妄动的。准备你的事去吧。你的任务,就是一统九州!” “嗨!”秋田俯首行礼,随后说道:“若大人无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李民挥了挥手。秋田向正逐起身倒退而出。 不过,还没走几步,李民随即想起一事道:“慢!” 正一愣,连忙有上前跪伏在地道:“大人还有何事 “本座让你弄的神龛如何了?”李民平淡的问道。 可秋田向正却是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大人,神龛现已经雕刻了七尊,铭文事迹也都刻好了,已经安置在了博多各个山口。属下绝对不会耽误了大人吩咐。” “好。好。抓紧做,不要耽误了。 ” “嗨!”秋田向正连忙恭声应命。随后见李民一摆手,连忙再次起身倒退而出。 李民在其退后,暗得意。 这神龛,那可是李民的一要实验与计划。当日,鲁智深凝聚信仰之力成功之后,这信仰之力的产生源,自然也被鲁智深感知的清楚。敢情却是那些与鲁智深较力失败的秋田家士兵,迷信鲁智深乃是山鬼王真身降临,有羡慕鲁智深鬼神之力,祈求庇护的,这才造就了鲁智深信仰之力缠身。 李民受此启。却是有心来一个封神试验。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李民身边的武松。这武松跟随李民的日子可是不短。为人更是忠义赤诚。只是其异能的开发,却是不如鲁智深,虽说李民对其照顾,神宵筑基功也是倾囊相授,可武松如今也不过是激发了一点点的异能,能量经脉更是只构建出了一条。虽说实力比为跟随李民时,强了不止一倍,可跟鲁智深和岳飞等人的进步速度来说,那就根本不能比了。 李民这一次,却是想给武松一个会,若是李民的封神试验成功,武松也能凝聚出信仰法相,并与之融合成一体,武松那也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大的提高了。而且更有封神成就肉身神,与他李民一同飞升仙界的希望。最不济,也能极大的延长寿命。 而且,武松本人的形象好,高大威猛,更有打虎的真实事迹,这倭国人矮小,本就崇拜高大的,再加上武松这真实事迹,更是容易推广。 故,李民首先试验对象,挑选的就是武松。为武松编辑的铭文与事迹传说,更是往狩猎之神与守护之神的神职蕴义上引导。 本来,李计划后,是想盖庙宇道观来供奉武松雕像试验的。可一来,庙宇道观的建筑成本不仅高,更时日长,不便于李民短时间的试验。二来,倭国这地方,本土鬼神众多,多一尊显不出什么来不说,其众多的本土神道场,更是家族传承并宣扬祭祀的。冷不丁出来一个新得道观庙宇,也不会赢得当地人的信奉。 结果,李民冷不丁想到,日后的倭国土地,那可是遍布着大量的地藏菩萨像与神龛的。路过见到的倭国人,多半会行礼膜拜,祈求庇护一番。如今,佛教虽然也开始在倭国土地上盛行,可却还没有彻底压制住本土土著的图腾崇拜。却是还没有遍地地藏菩萨像与神龛土地像的。 那神龛可是制作成本低廉,事迹传播信念引导,更是只需要一篇铭文即可。李民这才选用了神龛来作为早就武松的基础。 词试验,只要武松身上能产生信仰之力的缠绕,那就成功。其后,也是看看这种方法凝聚的信仰之力,是不是单一。或者说,只要能按照铭文信仰引导的那样,只要不是那么拥有众多的杂乱信仰祈祷,李民就可以帮助武松凝聚信仰法身,修炼信仰之道。 李民很期盼。很期盼能造就一大批量产的肉身封神的超级高手。尤其是李民在发觉了他可能是要面对一个倭国的公卿世家与武士世家联手的局面时,更是如此期盼。 不过,这却也不是李民的唯一后手。 要知道,倭国的公卿世家与武士世家的联手虽然强大,可是,政权的高层分成两大集团,这本身就是一个极端的不稳定。也许,太平时期两方能相互掣肘,不使一家独大,可若有危机,却也绝对会行成不合的契端。 更何况,只是听闻秋田向正的介绍,听闻这倭国的公家与武家的两大集团领袖还是源氏家族与平氏家族,李民就是更有根了。倭国历史上的源平合战,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李民虽然没有特意钻研这一段的历史,可也是听过大义。那可就是代表倭国公家的源氏与代表倭国武家的平氏,为权利划分的一场大战。战后,源氏家族彻底从权利顶峰陨落。 如今,既然平家和源家还都健在,那肯定是还没发生源平合战。可即使是没发生,那导致源平合战的恩怨,那也绝对不是一两代积累行程的。那就足够给李民运用的了。 而当下,李民却是想先会会甲贺一族。 ⒈⒈第二十六回 甲贺火三郎 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踏破山峦的宁静。不时有飞鸟被其惊起飞奔。一行十人,肆无忌惮的纵马奔驰在这几乎没有路的山坡上。 这倭国,别看是一个岛国,可这岛上山峦起伏,却是比平地还多。如今人口少,这山峦更是郁郁葱葱,一眼绿色,很是有几分看头。 “大人。过了前面山峦,就是甲贺地界了。那里守备森严,小人等也没有深入过。就不能再给大人引路了。不过,到了那里,也应该会有甲贺的人来询问的。大人应该不会找不到他们。” 当先一骑眼看快到了地头,放缓了马速,回首向事主说道。 这事主不是别,正是李民。李民闻言微微一笑:“知道了。” 这李民原本想着忍者的神,还以为要找一个忍者多难了。却是忘了,倭国的忍者,却不是那种中华的隐士,那可是专门为倭国公家与武家设立训练的半杀手组织,那可是要接生意的越是知名的忍者里,其居住地界与联络方式,知道的公家与武家越多。 尤其是,民收下的那个秋田家族,那掌握博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税收哗哗的,其手下却也是养了一个忍者家族。博多的黑田忍者里,虽然在九州岛不算是顶尖的忍者里,那可也是二流上位的忍者里了。对于甲贺忍者里的大概位置,自然更是知道的一个清楚。 只是,各忍者里的大概位置,一般公家、家,以及其他忍者里都能知道一二,可各个忍者里地界范围内的忍者村落具体所在,却绝对是各个忍者里的核心机密。却是一般人寻找不到的。 最少,当今倭六大忍者流派,伊贺、甲贺、纪伊、风魔、轩猿,萨摩这六个忍者村落的具体位置,是根本没有外人知道的。 不过李民对此并不在意。般人不好找。那是忍者里地守备森严他李民是谁? 只要到了大概地位置。算不用李民地神识感知搜索单单是出动李民地三大化身。百十里地山谷。那也是分分钟地搞定。 可相对于李民地无所谓。那引路地黑田中忍飞鸟介。虽然已是一名训练有素地中忍了。可面对倭国地甲贺忍者里。还是心中有所畏惧。毕竟黑田忍者里。只是倭国众多忍者里地二流上位说是甲贺这种超级地忍者里了。就是比之一流地忍者里。那也是大大地有所不如。 而这种冒然由忍者带人闯入另一个忍者里地地界。那弄不好就会被认为是一种挑衅。搞不好。那就是一场战争场忍者家族地生死存亡之战。面对这种不成比例地忍者战争。他黑田家被灭地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不!应该说根本就是板上钉钉。即使是二流上位和一流下位地忍者里实力。那都几乎是绝对地差距。那就更别说是作为六大超级忍者里之一地甲贺了。 只是田忍者里受博多秋田家供养。从飞鸟介一出生。早已就被灌输要为秋田家生秋田家死地人生理念。如今奉了秋田家家主秋田向正地差遣怕是心中畏惧。也只能誓死完成任务领秋田家地几位大人前往甲贺地忍者里。 “噗!” 飞鸟介正自心慌,猛然间马匹前面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飞鸟介条件反射的就从马匹身上弹射而起。 只不过,飞鸟介弹射的方向并不是向空,对于忍者来说,晴天白日的飞腾向半空,那就是给人做靶子找死。 飞鸟介好歹也是一个中忍,虽然在走神当中,却也是不会犯这个错误。虽然身形弹射而起,却不是向上,而是平平的向着右后方的草丛划空而过。 几乎不到一秒的时间,飞鸟介就已经像燕巴虎一般的掠过五米低空,扑入草丛,随即消失不见。 而此时飞鸟介的马匹则被冲天而起的火光,惊得人立而起,止住了前冲的奔驰。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变化如此之多,李民一行人都看的很兴奋。 对!就是兴奋而不是惊讶。 虽然这些突然的变故普通人绝对惊异,可如今李民身边的这些,又有哪一个是普通人。别人看不清楚的动作,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比较新鲜罢了。 可对于飞鸟介来说,却是一点兴奋的心情都没有了。虽然飞鸟介在变故发生,几乎第一时间就完成了既定的应变,并成功的借助草木隐遁。可飞鸟介隐遁成功之后,却意外的发觉他的脖子上已经是架上了一把手里剑。 于是,李 刚刚兴奋的看到飞鸟介在草丛中消失,随即,就在草丛左侧五米看到了被一把手里剑顶着咽喉的飞鸟介显身而出。而他身后,也同时多出了一个浑身黑色紧身衣,连头都罩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标准忍者打扮的人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闯我甲贺忍者里!”沙哑的声音,说着标准的倭国京都方言。 只可惜,李民一行人,除了那个忍者向导飞鸟介之外,余者却是没有一个会说倭国话的。对李民手下来说,堂堂华夏文明,语言博大精深,他们连自家的语言都不敢谈精通,文字更是认识的不多,又怎么会费心学习这倭国的地方小语。 而至于李民,李民连现代日语都不行。那就更别说是这个时代的当地语言了。 李民不仅稍稍有些尴尬,这些日子光在秋田家里,秋田家身为日本上层,以说中州汉话为美,虽然有些广东沿海风味,李民等却也是没有遇到过语言障,甚至连这个向导忍者飞鸟介也是精通汉话,李民此行却是没想过配一个翻译。原想就算有什么语言不通,有这么一个飞鸟介也是已经够用的了。可没想到这个飞鸟介看起来挺不错,却是轻易就被人家拿了,如今李民沟通不了却是有些抓瞎。 好在,李民语言然不通,暂时存在沟通障碍,可李民的神通却是不受地缘限制的。李民本身行事,如今更是不受什么规则限制。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请把我翻译放了好么?” 李民虽是以询问的口气在说,可李民却根本没准备对方能明白,或是反应。说话的同时,已是随手一招,那用手里剑逼住飞鸟介咽喉的忍者,当即就觉得浑身如被电击,周身发麻无力,动不得半分,眼睁睁的就看着那已被限制住身形的飞鸟介,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拖着一般,快速的飘向说话之人。 该名忍者,当即大惊不已。要知道他能易拿住飞鸟介这名中忍,其本身最少也是一名上忍。 上忍,那可是流忍者的标志。一个忍者里要想成为一个一流忍者里,那其中一个必须的条件,那就是看其忍者里当中又没有一位上忍了。其次,看的就是忍者里的秘术传承,能不能持久稳定的培育出上忍来。这上忍,就算是在伊贺、甲贺等六大超级忍者里里面,那也是派的上号的。 而事实上,这名忍者,也正甲贺脊柱的十七上忍之一。已是被赐名:甲贺火三郎。能以甲贺冠名,更是比普通的上忍,更是高上一筹。普通的忍者,可是只有一个代号连名字都没有的。只有到了中忍才有名字,而得到姓氏,那就只有成为核心了。 这个甲贺火三郎,就是名甲贺的核心忍者。他苦修忍术,早就对自身肌体的控制,达到了一种恐怖的非人境界,可如今,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麻痹了。他实在想不出是何等忍术才能造成。更恐怖的是,他竟然是连谁出的手,都感知不到。 按说,最应该有出手可能的,就应该是面前的那位招手之人,可这一行十人里,除了那个黑田家的中忍之外,余者都几乎是精气十足的武士,唯有那招手之人,怎么看,怎么是一个大富大贵的普通人。似这等贵气逼人的大贵之人,怎么可能会忍术? 要知道,忍者的基本功,那就是要会观察,可如今甲贺火三郎最基本的观察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这可远比他失手,更令他恐惧。要知道,失手不可怕,他甲贺火三郎虽然是甲贺的十七脊柱之一,可且不说甲贺作为六大流派之一,还有远在十七脊柱之上的超忍存在,就是甲贺的十七脊柱之中,也是有远胜他甲贺火三郎的。可他连观察都观察不出来,那可就是一个根本上的缺失了。 而此时,黑田忍者里的飞鸟介,也是惊异的发觉他奉命伺候引路的几位中州大人,竟然也是高深莫测的高手。当下也是很吃一惊。 不过,李民救飞鸟介回来,却不是让他发呆的,而是要有个翻译,故此,在飞鸟介安然回来之后,随手拍了飞鸟介一下,将其打醒道:“告诉他,就说本座要拜访他们忍者里,有事情委托他们。” 飞鸟介受此一拍,虽然没感到力大,却是浑身酥麻,当即惊醒,也顾不得心中骇然,随即应道:“嗨!” ⒈⒈第二十七回 言出法随 不用!我懂汉语。”不待飞鸟介翻译李民的话语。三郎已经缓缓的舒展着麻痹的身体。小心注视着李民说着。 李民闻言。不禁暗自失笑。没想到了这个倭国。然碰到一个人。就都会说汉语。 不过。想来也是。者的任务。除了一些危险的刺杀。日常那就多是打听消息。或者是传递口信。如今倭国能用的起忍者的阶层。多以说汉话为荣。这些以服侍权贵为生的忍。会说喊话。也是豪不稀奇。 “懂就好。带我去见你们家主吧。”李民淡淡的简单说道。 甲贺火三郎小心戒备的看着李民。也不见甲贺火三郎有什么动作。一支响箭从他背后升空。带着一声尖锐的惊叫。钻入高空。 随即。山中几只惊鸟扑棱棱的散飞出。虽然这些飞鸟的飞动。很像受响箭惊扰。可李民的感知。却清楚的这几只飞鸟的飞行方向很有规律。李民也随即面带微笑。动声色的把自身神识扩展开来。一瞬间。随着李民的神识覆盖。翠绿的山。全都在李民感知中变了颜色。万物不再是翠绿一片。-一点绿当中。都充塞着不尽的各色能量。热的冰冷的蓝。等等等等。 不过。其中含最大的。还是李民最最熟悉以及深切掌握的各色电子。无穷无尽。如一个个耀眼的光斑。点缀在各色能量之间。 而随物质能量化。原本隐身在各中保护色下的甲贺忍者。也一个个如同穿着国王新衣的皇帝一般。荒诞可笑的暴露在李民感知世界之中。 这让民也小小的惊讶了一把。李民虽说早已断定了这周围的山树林之中。肯定这甲贺火三郎一个忍者。可李民却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多。竟然足足有一三十二人埋伏在了李民等人的百米之内。 而且这一百三十二人。各自伪装的也截然不同。有装树皮的。有装树枝的。还有藏在的下顶着草皮的。甚至还有装石头的。 而这些伪装。竟然数只是靠一块色泽不同的布。就如变色龙一般。轻易欺骗了大部分人的视觉系统。最少。李,在没用神识感知的时候单靠眼睛是分辨不出来的。至。这一百三十二人当中。有些人连呼吸心跳都近乎断绝。李民在没用神识感知前。连他那经过能量经脉滋润强化的过人耳朵。都没能察觉到。只是感觉到一一十七人。这简直是太致命了要知道。如此近的距离内。|些没被感知到的人若是暴起发难。算李民金丹大成。意动身随。能够身体配-意识的躲过。可跟随李民的公孙胜以及守一真人等人。那绝对是躲不过的。 这让李民也不由的收起在见到过飞鸟介之后。对这些忍者的丝丝小看。 而这时随着那几飞鸟的飞过。西南方一个山坡后面。猛的升起一道狼烟。笔直冲天。 甲贺火三郎当即恭敬的对李民说道:“中州大人我家家主愿见你们。请你们蒙上双眼。随小人前往。” 说着。甲贺火三就从怀中掏出了十条丝巾。 李民很是好奇。这甲贺火三郎如此紧身的服饰。如何能掏出这么多的东西难道这家伙就多拉A梦一般? 但是蒙眼。李民却是不会接受的。 而且不仅李民接不了。李,后的守一真人及公孙胜等那也是接受不了的。要知道李民如今是何等的身份。堂的华夏一国之主。来到倭国的这么一个山间小的方。还要被人蒙。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当然。这要是李民所求。自身愿意。他们也只能乖乖的跟着。听着。可李民此来。也不是有求于甲。甚至这些人都知道。一个谈不好。甲贺就是李民在倭国立威的靶。公孙胜等人。那还会如此受辱。当下。公等人看李民没有及时回话。公孙胜当即替李民回道:“嘟!大胆!我家大人乃是天朝重来此小的。乃是你甲贺一族莫大幸事。尔家主不黄土铺路。净水泼街。率众相迎。已经就是重罪。安敢让我等蒙目而入。实是太不知礼法了。” 甲贺火三郎当即闻言火大。要知。每个忍者里村落的具体位置。那都是各个忍者里核心机密。落外围三十里。那都是布满了机关。通行的道路。从来都是只有条。这要是除去一条只有历代家主才能知道的逃生之以外。日常的通行道路。那就只有一条。平日。连忍者里的一般下。那都是要被蒙目带出带入的。只有中忍以上的骨干份子。才有资格和信任的以明目 |如何能让外人随便观赏通行。那就跟别说是一道根底的。从来没有打过交道的外人了。 不过。公孙胜的语气。以及甲贺火三郎刚刚那浑身麻痹束手无力的异常。却让甲贺火三郎不敢跟李民等人叫板。 也许。这就是倭人性当中对强者的顺从和畏惧。 甲贺火三郎当即拜服于的。低声下气的对公孙胜说道:“对不起!请原谅!中州大人。这是我们忍者里规矩。请您多包涵。” 说完。又向飞鸟介拜下说道:“这位大人。我看你应该是黑田家的忍者吧。在下甲贺火三郎。刚刚多有罪。请恕罪。” 飞鸟介刚刚在贺火三郎手里吃亏。知道这甲贺火三郎的厉害。更何况。这甲贺火三郎以甲贺为名。肯定是甲贺的核心人物。自然不敢怠慢。也是连忙拜服的的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黑田。飞鸟介。甲贺火三郎大人。” “飞鸟介大人。我们忍者的规矩。几位中州大人不知道。你总是知道的。摆脱你为我甲贺向几位中州大人解释一下。若想进入我甲贺忍者里。只能是蒙目而入如若不然。只是想下派委托。在这里说一声已经足够了。我甲贺自会派人与大人接洽。摆脱飞鸟大人帮忙关说一下。我甲贺是不会忘记黑田家这份恩情的。拜托了。”甲贺火三郎随即又是冲着飞鸟介一。 飞鸟介当即些发傻。虽然让甲记住黑田的恩情。那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好处。可他飞鸟介算什么啊。一个忍者罢了。什么时候忍者能在武士或者更高一级殿下面前说了。忍者。那可是从来都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啊。那就更别说。这几位中州大人身份显贵。连他们黑田忍者里服侍的秋田家族。那都对其毕恭毕敬。他飞鸟介只是引个路。哪说的上话。这甲贺火三郎。这不是难为他飞鸟介么。 可要回绝。黑田家不过是一个二流上位的忍者里。他介在家族中。那都算的上头牌的高手了。哪敢让超级忍者里的甲贺惦记上。 好在。本不用飞鸟介表态。李民已是发话了。那甲贺火三郎身为甲贺的核心人物。又如何不知道忍者的基本规矩。那就只能是工具。绝对不能带有个人意见。他又如何能指望飞鸟介破坏规矩的给大人参谋意见。拜托飞鸟介不过是说给李民等人听罢了。用的全都是汉话。李民听明白。自然不用飞鸟介再重复一遍了。 只不过。甲贺火三却是根本没算到。李民根本没把忍者的规矩当回事。规矩订出来。那原本就是让人打破用的。更别李民如今心思通透。这等算不的什么的大事。自然不让李民屈了己念来配合一个忍者里。哪怕是传的甲贺。 李民当即哈哈笑道:“本座所行处。即本座领土。本座于自家花园散步。何人敢拦本座步伐!” 甲贺火三郎听闻此`。当即被镇的心神恍惚。心生颤栗。本座所行之处。即本座领土。可是多大的豪言与野望啊! 如果单单是这么一句大话。甲贺火三郎不是被唬大的。自小严格到残酷的训练。根本不会在意。 可问题是。作为一个上忍。甲贺火三郎的感知。却也是极为敏锐的。就算不提飘渺的直觉第六感。单是其五感的训。那也是到达了一个骇人的的步。随着李民的这句话语说出。甲贺三郎分明有着一种的与之认同的感。甚至连李民周围的草丛树木。乃至天上的浮云。都似乎欢喜的向民摇曳臣服。 甲贺火三郎可以不信任何人的话。可对周围环境的直觉。却是无法不信。这可是一个者的基本能力。若是连这都不信。那他甲贺火三郎也就没资格做忍者了。 甲贺火当即觉的此人简直具有能装下天的的器。 其实。这很正常。李民周身皇气缠绕。虽然李民并没有用人皇信仰之道吸纳与体内自用。这皇气缠身。可还是有其妙的。民心即天心。而李民的一言一行。更是李民自身意志的体现。以李民如今的意志强大。说出来一句话。自然会多少影响绕身的皇气意志。 更何况。-之下莫非王土。更是万民的一个基本信念。李民言语中的意志于此呼应。自然.影响天意。天的为之响应。就是普通人。都会在这天的人的感应下对李民膜拜。那就更别说是对外界自然环境感应敏锐的上忍了。 ⒈⒈第二十八回 飞血翠鸟 着李民那天人合一,天地呼应的滔天气势,甲贺度震撼。可更让甲贺火三郎震撼的是,随着李民的话语过后,不仅天地似乎在呼应李民的意志。就连听到他召集响箭后,以各种遁法潜行而至的甲贺忍者,也一个个神态震撼的从隐身状态显露出身形。 公孙胜等人,当即也是大吃一惊。虽然以着公孙胜和守一真人的本领,早已感知到了周围聚拢隐藏了很多人手。可那些从地里顶着草皮站起来的隐者他们还能接受一些,可明明一块石头,冷不丁也动了,竟然是一个顶着一块石头颜色的黑衣人,这就难免有些奇怪了,而至于那些行观音忍法贴着树木而立,只是用双手在身前提着一块树皮颜色的布料。这就让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种根本当不了人的手段他们刚才怎么竟然没有发觉。 唯有李民神色如常。这本就是李民一时性起,率性的以雀阴化身运用新近掌握的天地规则所至。只是,李民也是略微没有想到这雀阴化身的天地威压竟是如此巨大罢了。 此时,甲贺火三郎已是清楚的知道,单凭他甲贺火三郎,以及支援他来的这些中忍、上忍,已是根本奈何不了面前的这些人。 原本,作为一个忍者,到了这一步,任务无法达成,也无力弥补,他此时应该杀身成任,以忍者自曝的最后一击,完成他既定的人生。可甲贺火三郎刚刚被李民天地合一的气度所震慑,却是生出了一个背弃家族,投靠强者的念头。 而随着这个念的升起,甲贺火三郎再也压制不住自身的野望,重新跪伏李民面前,郑重之极的双膝跪倒头触地的拜道:“大人。我甲贺火三郎在您的身上看到了龙,看到了容纳天地的气度。我愿破出家门,誓死追随大人,征战天下。请大人收留,拜托了!” 李民虽然有些意外,可这年向他李民跪拜以及投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李民面对众多的选择,早已没了当初那些收人的漏*点就更别说是一个倭国人了。而且还是一个主动抛弃家族恩德投效的,那就更没什么可看重的。 才能再好忠贞的人品,那也是没什么可重用的。 不过,李民如今在倭国手少,有人投奔,却也是不会挑剔的。 李民一摆手股磁场牵引之力,当即扶起了甲贺火三郎同时说道:“起来吧。本座绝不会亏待效忠本座之人。你今后就是本座在倭国的御用忍者众的首领了。本座会帮你成立属于你的忍者里。现在,你去问问那些人,愿意跟随你的,今后就是你的手下,不愿意的,就解决了吧。” “嗨!” 甲贺火三倒也狠绝。果断地应了李民一声随即跃起转身对着那些茫然地不知道自家怎么就从隐形状态露身地甲贺忍者们喝道:“我。甲贺火三郎即日起抛弃甲贺姓氏。一心跟随中州大人等愿意与我一起走地。生!不愿意地!” 说完之后。甲贺火三郎随目露凶光地狠狠注视往日地同伴。 在倭国。属下与直属长官地关系。远比别地国度更加地密切。长官叛国。其属下。即使是不跟随叛国。也不会成为捍卫国家利益地英雄。也是会在日后被边缘化。并在日后被认为一个不稳定地因素。当炮灰消灭掉。 故此。作为这一方守备甲贺火三郎地部下忍者。甲贺火三郎。不。应该说是如今地火三郎叛离甲贺忍者里。这些甲贺忍者。跟随火三郎一同叛离。那已经就是最好地下场了。 更何况。倭国向来流行主公地主公。并不是我地主公这种观念。只效忠直属长官。故此。火三郎厉声一喝。这些心神本就被李民借用天地规则地威压震慑住地忍者们。当下也全都毫不迟地选择了追随火三郎。归顺了李民。 李民几乎空手套的就收编了一百三十七名的忍者手下。一旁的飞鸟介轻声的把火三郎等人言语翻译给了李民,李民很高兴。 李民当场火三郎赐名为槐。取义木鬼,探听消息之按部。火三郎刚刚舍弃了甲贺姓氏,可随即又得李民赏赐姓氏,也是很高兴。 而李民在赏赐了姓氏之后,随即向火三郎打听道:“本座此来,乃是有人称,甲贺曾经绑架一个商人,委托他前往博多卖给博多港主秋田向正一艘巨船。你可知此事?” 火三郎当即毫不迟疑的说道:“属下不知,属下原本虽是甲贺忍者里的上忍,可向来只负责行动,并不负责接洽委 下在忍者里的身份,只要不是刺杀地方大名一类;;通是用不到属下出手。属下并没有绑架普通商人。所以,不知道。” 火三郎刚刚归顺李民怕李民怀疑,解说起来,却是格外的详尽。 只不过,李民也根本不在意这些。境界不同,眼光自然也就不同,思维的方式,自然也是更不同。火三郎怕这怕那,可李民如今连整个甲贺都认为是盘中的一根菜。又怎么会在意刚刚归顺的火三郎会说谎。 对李民来说,火三郎虽然是第一表示效忠的倭国忍者,可却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当他李民征服整个甲贺忍者里,会对他李民说的人,多得是,真真假假,到时自明,根本没必要在此时较真。此时只要知道一个大概就成。 故此,李民根本没关火三郎的暗自担心,而是随意又问道:“谁知道?” “应该只有家主眼甲贺乱离,以及忍者里负责接洽发布任务的甲贺时知道。” 李民点了点头:“带路。目标,贺忍者里。” 火三郎闻言中一颤,可是还是毫不迟的领命而行。 再行里许,山林茂密,已马匹难行了。李民等人不得不弃马而行。留下了一名投降忍者来看守马匹。 那名指派的忍者很害怕,虽说他是一名中忍,虽说这块土地他巡视过了无数遍,熟悉无比,可是,这可是甲贺的地盘,作为一名破门者,跟随一个能与天地呼应的强者,与大众通行,自然是比他一个人留守在看似和平的后方看守马匹要安全的多。 不过,作为名忍者,从生下来就被训导是一件工具,要绝对听从和效忠直属长官的观念,故此,他却也是不敢有任何质,认命的领命待死了。 虽说一名变节忍者的价,在李民眼里,也许还不如那些承托他们多日的马匹,可李民却也是没有让他毫无意义送死的念头。对李民来说,甲贺身为一个超级忍者里,在不明白他李民的意图前,在没有击败他李民前,是不会找一个小角色下手的。而若是他李民失败,这些变节归顺他李民的小角色,自然也是在那里都是一样的下场,在哪,却也是没有什么分别了。 只是,这些想法,李民自然没有必要为一个小角色解说的清楚。他们这些倭国忍者,连他们本身都认为自身是一件工具,最多认为应该掌握在更加强大的主人手里。李民自然也更没必要在意与纠正了。 进入山林又是里许,突然间有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一群不知从那里来的翠鸟,随着笛声的旋律而飞舞。猛然间笛声一阵尖啸的长鸣,漫天的翠鸟猛地冲天飞起,随即翠鸟中闪露出以头戴灰色斗笠,整个人脸都隐藏在斗笠暗影之中,只露出一节竹笛在尖啸的笛音之后,发出婉转的语音。 引路的火三郎,当即脚步一顿。低声喝道:“绣朗。你不是在苦修么,到这里来干什么?” 火三郎为表忠心,用的是汉话,没想到那从翠鸟中冒出来的斗笠男绣朗,竟然也是熟练的用汉话说道:“火三郎!你为什么不听家主的指令,带着这些外人,还有你的全部部下,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你叛变了!” 绣朗的声音很怪,不像是人嘴用舌头说出来的话,而像是一只竹笛以音符拟声出来的人语。 李民很感兴趣:如果,这绣朗真的能用竹笛的音符来代替说话那竹朗的绣笛造诣,绝对已是炉火纯青。 只可惜,火三郎显然没有李民的艺术欣赏细胞。随着绣朗的笛音话语,二话不说的就下令道:“杀了他!” 随着火三郎的一声爆喝,当即有无数的手里剑被丢向了竹朗。而在这众多的手里剑阴影中,更有五条阴影贴着地皮,扭曲的缠向竹朗。 “呜!——”一声笛音的长鸣,竹朗的身影随即在漫天的手里剑穿射下,支离破碎了。 不过,破碎的只是影像,并没有丝毫的血肉飞舞。于此同时,天上更有五只翠鸟猛地从天上冲刺下来,一头撞在了地上的那五条毫不起眼的阴影。 可随即,五只翠鸟撞成五滩血水,而那血水所染的阴影,也随即猛地哀嚎起来,露出了五个黑衣忍者,并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在那些沾染了翠鸟血水的地方,迅速的腐化着,从局部烂肉到窟窿,再到整个人全都成为一团血水。 ⒈⒈第二十九回 秘术 苗疆飞血降!”眼看此等诡异的忍术,李民还没什李民身后原本面带不屑笑容的守一真人,却是忍不住出声说道。 李民闻听微微一鄂,心中好奇,却连头也没回的轻声问道:“什么是苗疆飞血降?” 守一真人跨前半步,轻声说道:“刚刚那倭人御使翠鸟的手段虽然新奇,可其威力本质,却其翠鸟体内的血毒。相传,这种毒发,乃是苗疆人首创,以七七四十九中毒虫,采生克调和,喂食一活物,培养其体内血液成剧毒,却因各种毒素生克不息,只蕴含在血液之中,却不损活物本体,端是神妙无比,更因其活物能自行活动,发动时自爆血雾,血雾笼罩十丈方圆,所沾之处,尽皆灰化,故名飞血。端是厉害无比。却是不知如何传到了这里。我派记载,大宋平定南疆之时,曾受苗人所阻,就曾吃过此飞血降的大亏,最后还是大宋求助了我们三山宗门派出高手,这才安定的,而我派也有不少高手吃了这飞血降的亏。只不过,这种飞血降,其威力一是看日常所喂食毒虫生克之秘方,另一个则看喂养活物只天赋。这倭国人所用翠鸟,虽然灵动,可体质比之苗人所用的各种奇虫,要逊色的多了。血爆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了。伤不了什么高手。” 李民闻言,微微点头。李民本就早听过传闻,倭国的不少的东西,都是从中土传过去的,跟苗族更有所瓜葛,连倭国所用的倭刀,都是苗刀的变型,多出了这么一个苗疆秘法,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主要的,那个守一真人也说出来了,翠鸟自爆的范围太小,知道其底细的高手,绝对可以半途拦杀。根本容不得他近身,这翠鸟的血毒再厉害,也是无用。 而就在守一真人解说的时候,那甲贺竹朗也发动了反击,随着他口中绣笛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鸣。立时有上百只翠鸟如幻影一般的迅速飞向火三郎带领的忍者手下。 那些忍者各自付的手段不同是遁地,或是隐身是奔逃,或是用手里剑,星镖等拦截,可是除了李民都曾经差点没感知出来的十三名高手外,余者却是没有一个能逃过这些翠鸟的自杀事攻击。一个个全都无一例外的化作一滩血水。 此等威势是连李民都仅看的动容,虽然说这些小鸟定威胁不到他李民,肯定无法在他李民掌控的雷霆万象域内飞行自如,可除了他李民,天下能躲避这如自动追踪导弹一般的飞血翠鸟自杀攻击的,却也是不多。 而一旁的守真人,那也是更皱眉了虽然这倭国的飞鸟降,有所改动用的不是奇虫,而是翠鸟了力似乎有所下降,比不得传闻记载中的毒虫一爆丈方圆尽皆成为死地,可这翠鸟灵动与数量,却是绝对可以补足了。尤其是是那血毒的毒性,虽然远不如传说的所沾之处的万物成灰,可却也是瞬时腐化成血,那毒性也不是一般人能压制的。杀人足够用了。 虽然杀不得什么真正手,可对一般的高手,那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此时天上最少还飞行着两三千只的翠鸟,此等翠鸟的数量,以及其灵动与毒性,恐怕李民带来的这几个人,除了他守一与公孙胜,武松之外,其余人等,包括铁豹、饿虎,恐都难逃出生天。 然而,在守一真人皱眉思量对策之时,战场上瞬息万变,虽然甲贺绣朗的反击,几乎瞬间全灭了火三郎的全部部下,可火三郎驱动这些部下,那也不过是为了他自身行动的掩饰。 就在火三部下几乎全灭。就连火三郎都没躲过十只翠鸟地围堵撞击。沾染上血雾时。天上盘旋地翠鸟群附近却猛地显出一道身影。猛地张嘴鼓气一吹。一道火柱喷射而出。威猎猎如一条火龙狂奔。 一霎时。天空飞舞地翠鸟。被火焰喷射中。各自连哀鸣都没有几乎发出。就成了一小块地焦炭。跌落地上。只有十余只比较边缘地翠鸟。离着火柱比较远。这才逃过一劫。惊恐地四散飞逃。 与此同时。那被自爆翠鸟击中地火三郎。也摔落在地。成了一段黑衣裹住地木头。 头戴斗笠地甲贺绣朗在稍远地丛林阴影中现身出来。以怪异地笛音说道:“大遁形术。大火龙术。火三郎。你到是暗中练出了这般忍术。难怪敢破出宗门。与我动手了。不过。你只有死!~ 火三郎闻言暗暗高兴。要知道。这竹朗越是这么 是说明这竹朗真正地怒了。平常。绣朗可是没有这地。而一个被怒火蒙蔽地忍者。已经失去了忍者最根本地真谛。对付起来。自然要胜算大增。尤其是绣朗最最心爱地。也是最最得意地翠鸟军团已经是接近全灭了。而火三郎领悟地火术奥义。却还有数种。这击杀地机率。自然是更大。 火三郎很得意。他也确实应该得意。虽然他火三郎与这个绣朗都是甲贺核心十七脊柱的一员,可他火三郎在十七脊柱的排名,不过才是十六,而这绣朗靠着强大的翠鸟军团,却是稳稳的排名第三,甚至就是连排名第二的甲贺猿魔都不敢对敌这绣朗的大招千鸟飞灰阵,可如今,却是被他火三郎抓住机会,一举灭了这竹朗的最大屏障翠鸟军团,火三郎能不得意么。 可火三郎却是忘了,得意也是忍者的一大忌,一击必杀,过后远遁千里,那才是忍者保命的基本。那甲贺绣朗的大招,虽然甲贺的核心人等皆知是千鸟飞灰阵,乃是千只翠鸟按照玄妙轨迹,瞬间自爆,覆盖百丈方圆,没有任何死角遗漏的大招。可那也不过是绣朗只用翠鸟护身与攻击就足够了,就像火三郎有隐藏的手段一般。甲贺绣朗在不用全力就可解决的情况下,自然也会保留部分秘术奥义不被人知。 可如今,甲贺竹朗却是真的怒了,虽然这些翠鸟训练出来就是自爆用的,是消耗品,那那训练的心血,却是丝毫不少的。若是死的有价值,也算了,这般无意义的被火三郎一把火烧死,数千只,那得是多长的时间才能重新训练和喂养出来啊。 故此,绣朗也是不在保留秘藏的奥术,反正在他看来,今天在场的人都的死,保留不保留也没什么区别了。 于是,就在火三落地的一瞬间,火三郎脚下猛地一道紫色电芒闪过,一只近乎透明的飞虫,在紫电的缠绕中显出身影,随即飘向李民。 火三郎当即冷汗都出来,只飞虫,火三郎虽然不认识,可但看它近乎无形无色,他火三郎连半丝知觉都没察觉就来到了他的脚下,这要是被咬到,那肯定是必死无。这可是他刚任的主人救了他一命。 火三郎的感半点没错。虽然李民没在意甲贺绣朗御使翠鸟杀了火三郎的百余部下,可这火三郎,却是第一个主动投效李民的忍者,更是李民准备用来统帅甲贺忍者里的一个棋子。自然不会轻易让其死在别人的手下。那甲贺绣朗秘密饲养的水晶虫虽然奇妙,本身剧毒无比不说,更有着无色与拟色两种特性,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可李民此时用来观阵的,却不是什么肉眼,靠的不是什么光线折射投影,而是自身的天眼与神识感知,连分子级的能量粒子都能感知区分,区区只是有些伪装色的一条小虫,又怎么能在能量色彩的层面上,瞒过李民的感知。 只不过,李民在用过闪电击了这条小虫一下之后,也是感到很神奇,似这等大小的虫子,这等电量的刺激,绝对应该焦炭了。可这条小虫除了被电的麻痹了之外,竟然还是透明无色的无损。生机迹象盎然,甚至,李民神识仔细探知下,更隐隐感觉到这条小虫的身体里隐隐暗藏一种奇特的生命磁场。就是这种生命磁场,保护了这条小虫没有被李民的小闪电电死。这才让李民对其产生兴趣,收到了手边,准备留待日后研究。 只是,民收到手边之后,却也随即发觉,自身没什么物件能承装这条小虫的。虽然这小虫现在被电的麻痹了,动弹不得,可终有恢复的时刻,总不能收在兜里吧,若是等其不知什么时候恢复过来,咬上一口,那岂不是乐大了。这条小虫如此怪异,其毒性不用试,那也绝对的小不了。 好在,一旁守一真人却是明了李民心思,他随身带的瓶瓶罐罐却是不少,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其中的丹药倒出,把空瓶递给了李民。给李民解决了一个小小的烦恼。 而此时的火三郎在被李救下之后,已是奋然的发动火影千击杀,整个人化作了上千的火影扑向了甲贺竹朗。 可随即,甲贺绣朗的身上也喷出了无数的虫影,迎向了火影。敢情这甲贺竹朗虽然以御使飞鸟在甲贺忍者中驰名,可真正的秘术,却是御虫。藏在身上的毒虫,却是不知多少。 ⒈⒈第三十回 隐忧 忍千虫杀! 火三郎当即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甲贺忍者里当中向来以御使飞鸟闻名的竹朗,不仅仅有着一条奇怪的毒虫做后手,其本身的真正忍术,竟然是一名虫师。身上竟然暗藏了如此多的虫子,怪不得整日里斗笠长衫的捂个严实。 好在,火三郎知道竹朗的毒术厉害,根本也没有丝毫靠前,虽然有着上前火影扑杀,可却没有一个本体在内。 故此,甲贺绣朗的每一只毒虫虽然都扑灭了一道火影,可那火影却也同时燃烧了一只毒虫,火三郎本身却也没受丝毫损伤。 可问题是,火三郎维持他这火术,那可是极度消耗他的查克拉的。(也就是近似李民的神识能量)可这竹朗所用的虫术,消耗的却是外物,而且这些虫子都极度细小,以着绣朗的身量,就是藏着数万只,乃至数十万只,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比拼到最后,死的肯定是他火三郎。 可此时僵局已,不是溺死就是我亡,火三郎但凡减弱了火影的击杀力度与数量,那绣朗御使的毒虫,绝对能瞬间找到火三郎的本体,将其啃食一空。火三郎却是连隐遁都没有可能。 没办法,忍者遁术迷惑的象都是以人为目标的,对于虫子可是迷惑不了。 好在,李民时已经把火三郎与这个竹朗双方的忍术看了大概其,见其没有了什么新意,也懒得耽误路程继续观摩了,随手一摆,一旁的公孙胜当即领会意思,哈哈一笑道:“尔等住手。莫要耽误了我家大人行程。” 说话间,随手抽出背后松纹古剑,离地一摆,引三口离火之精喷吐而出,随着用手中宝剑一指,当即一片火光席卷向火三郎与那竹朗。 公孙胜这一手,看似公允,一片火卷两个人也不差,若是不住手分开,被烧到了,那都是自找的,可绣朗用虫,本就不耐火烧火三郎却是一个专门修炼火术的,等闲火,却是烧他不到,这里面谁占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也是应地。公孙胜虽然大度。可也是不会架炮向里打地。那火三郎怎么说也是新近投靠李民地自己人。而那竹朗就算不看其玩虫地恶心。那也是来袭杀地敌人。公孙胜自然要暗中偏帮了。 当下里三郎得这一片火光相助。火影冒出来地速度更多更快了。反之。那绣朗御使出来地毒虫。却是成片成片地死伤。公孙胜搞出来地这把火可不是什么火影。那可是一片火光地范围攻击这等小虫子。却是最大地克星。 绣朗当即暗恨不已:可惜地虫术没有达到虫师巅峰。没能掌控异界之虫地召唤是能召唤地狱火虫。又何惧这些火术。 只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临阵发狠是没有用地。以着他上忍身份在最佳状态下都没能领悟地虫术终极奥义。此时发狠。也是照样领悟不了。他若是不跑。火光一围。他甲贺竹朗。更是只有死路一条。 可这甲贺绣朗却也是一个狠人。如此恶境。却没想着逃跑。更没想过投降。而是生出了为了完成使命。要杀身成仁。与敌同归于尽地念头。 他有这念头。倒也不是妄想。这甲贺竹朗。却是实打实地有着一个与敌同归于尽地大招。那就是神风爆诅咒。 这竹朗却是一个狠人,不仅以血毒之法喂养毒虫,翠鸟,就连他自身,日常也是严格按照古法以毒虫为食。培养自身血毒,其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飞血降载体。危急之时,自爆全身气血,如神风横扫一般,百丈方圆,尽成死地。此乃是绣朗与敌同归于尽的最终秘术。 只是,这一招使出之后,不管敌人如何,这竹朗却是要先死一步了。故此,自他练成,也是从来没使用过,只是作为震慑自身喂养毒虫反噬的一种手段。 可今天,翠鸟军团覆灭了,秘藏的毒虫军团也折损大半,火三郎更是必须要铲除的叛徒,甚至李民等也是蔑视忍者里的敌人。自幼在忍者里接受的训练,让竹朗再无翻盘的手段时,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同归于尽。 可要想同归于尽,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虽说竹朗的气血远比翠鸟要多,体内的血毒也更强大,甚至比古方记载的用传说中的奇虫做载体的威力还大,理论上可以覆盖百丈方圆,可毕竟这是只能用一次的忍术,绣朗自自创出来,也是没有试验过,对其功 也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而且,就算是自爆的血雾能覆盖百丈方圆,可面前的这些敌人,一个个的身手都不简单,小于五十丈的范围,竹朗却是没有把握李民等能不能脱逃。而至于绣朗根本没有考虑的火三郎,五十丈外的自爆血雾,用不着喷射扩散出来二十丈,以那火三郎的遁术,绝对早就跑远了。 故此,绣朗眼看火三郎始终没近身,而李民等又在远方,却是忍住没有施展。而是选择了暂时退却,避开了公孙胜的火浪。 不过,就在公孙胜准备在两人分开后,劝降一番,不听再杀的时候,绣朗已是趁隙猛扑向李民。 此时身为上忍巅峰的甲贺竹朗,早已明了了李民一行人以李民为主,火三郎更是已经投靠了李民这个人。对他来说,只要击杀了李民,他的死,就有价值了,更何况,忍者认主之后,护主更在自身安危之上,他甲贺竹朗舍命冲杀李民,不愁那火三郎搏命护主。 这甲贺竹朗算打的倒好,那火三郎果然感受到了甲贺竹朗的绝杀之心,果然条件反射的连思考都不用就飞身冲向了李民,意图拦截甲贺绣朗。 可甲贺竹朗猜对了开头,没算中结尾。甲贺竹朗眼看着越来越接近李民,火三郎也越来月靠近,甚至连李民周围的人都来不及闪躲。当即得意的狂叫一声,引动了体内的血爆。 可这一团雾,刚刚扩散不足半分,随即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缩在一起。凝聚成了一个血球。 没办法,这甲贺竹朗,算了半天,却知己不知彼。他那自爆的飞血虽然威力巨大,可李民的雷霆万象域对领域内的控制却是更加强大,那都几乎给人如神对自身领域内的绝对掌控,岂是一团自爆血雾所能抗衡的。 更别说李民在接触掌控了部分雷电规则后,早已达到了意动法随的绝对掌控之境,控制身边场域内的能量或物质,那就更是没的说了。 那李民见甲贺朗飞身扑来,一动不动,可不是什么来不及反应,而是胸有成竹,想在这个甲贺绣朗近身之后,再给其一个重力束缚,擒了收为己用。却是没想到这个甲贺绣朗对自己也是这么狠,连自身都不顾生命安全的练成了飞血降,更狠的下来自爆。 故此,李神识动作虽快,却也没能拦住甲贺竹朗自爆,可甲贺竹朗自爆后的血雾,却是丝毫也没能躲开李民的控制。 结果,自然如众人所见,那血雾还没来得及扩张出一分,随即被李民的域场控制住,并在磁力的牵引下,形成了一个血珠。随后被李民又向守一真人要了一个玉瓶,收在了里面。 知道血雾厉害的火三郎,当即不由得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同时也越发知道了李民的强大,越发觉得自家投靠的正确。 而李民虽然稍稍感叹这个甲贺竹朗的狠绝刚烈,可却也是没有过多感叹。生生死死,李民这几年已经是见得多了,忠烈,愚忠的,李民也是见得多了。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李民也不是一无所获,最少一颗高度凝聚的剧毒血珠,以及一条水晶奇虫,那可都算的上是奇物。有钱都买不来的。就算对他李民没用,对其他人,那可也是了不得宝物。 尤其是那条水晶虫,若是研究清楚驯养好,用来传家都是没问题的。绝对是一个大杀器。 故此,李民稍稍感叹一下,随即轻声说道:“出发吧。” “嗨!”火三郎再次领命在前引路。可这一回,火三郎的部下,却是减员严重,只剩下十七名部下了。 而且,就是剩下的这些部下,一个个也是士气低落,虽说火三郎大战甲贺竹朗表面看没落丝毫下风,有了挑战甲贺十七脊柱前三的实力。李民更是表现的高深莫测。 可问题是,这里究竟还是甲贺忍者里的地盘,而这些忍者,不过是甲贺忍者里的外层警戒人员,甲贺十七脊柱的火三郎的部下,哪怕剩下的这十七名忍者,都已经是有了上忍下位的实力,可他们连十七脊柱都算不上,又如何抗衡整个甲贺忍者里的围杀。那甲贺十七脊柱,就算叛出一个火三郎,死了一个甲贺竹朗,可还是有着十五个的。他们这些人又能抵挡的几个? 第二十二卷 ⒈⒈第一回 顽抗则死 吱!~” 一支响箭过后,火三郎残余的那几名部下忍者的隐忧,迅速变为了现实。铺天盖地的手里剑,好似有万千军团齐射一般的席卷而来。 忍术~~~刃。 甲贺忍者里的人数当然不足万千军团,可忍术千刃,却绝对弥补了射手数量的不足。甲贺十七脊柱的甲贺佐助,以及其麾下率领的八幡军团,正是擅使千刃的忍者。 只是,奇怪的是,就在火三郎部下,乃至火三郎都有些认为难道千刃分尸之时,所有飞至在跟前的如寸许长梭鱼一般,只有刀刃没有刀柄的飞刀,全都莫名其妙的掉落在地。 火三郎等忍者,都惊异的不知所措。唯有李民的老部下,全都了然于胸。 开玩笑,想当初高部下实打实的万名弓手万箭齐发都没奈何的了我家主上。何况是这等小场面。 不过,李民下虽然不认为这些刀片能奈何得了李民,可却也是不会任由敌人射起来没完,让李民一人庇护所有人。 入云公孙胜当即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看西南方风水不错,有地灵之气,当即暗中掐决,用手一招,猛喝一声:“来!” 立间,西南方风起云聚,刹那间凝聚出一团乌云,并于乌云之中飞出一背生双翅,头上长着一个乌鸦脑袋的人形怪物来。 公孙胜一看之下。连他自己都是微微愣。要知道。他这手凝聚地脉灵气显形助战地法术。凝结出来地。多是地脉龙型地。却还是真没有过这种异形。 这算什么呢? 难道是传说中地雷震子? 公孙胜念头一转。当即连告罪。要知道。这聚型来地地灵虽然与那传说中地雷震子外形相仿。可那雷震子乃是风雷二翅以及神鹰头颅。哪有这般漆黑双翅。乌鸦头颅地。 再说。传说那雷震子受封勾陈大帝。统领万妖。那也绝对不是他公孙胜这么一个阁皂山小道士能随便召唤出来地。更何况。这里是倭国。而且公孙胜用地也是请神咒啊。 公孙胜这里暗暗迷惑。甚至就连他地师叔也不知道公孙胜召唤出来地这个怪物是什么。可李民及一干地倭国忍者。却都是一惊。这分明就是倭国传说中地鸦天狗。 虽说鸦天狗又名小天狗,是倭国传说中天狗最底层的一员,远不如天狗与大天狗的厉害,可天狗一族,却是最接近神的存在,远比其他妖物厉害万分,这些忍者偶尔也是能遇上一些山野妖物的自是知道鸦天狗的厉害,那可不是人力所能拘役的。 而就在这些忍者惊异之时,公孙胜已是醒过味来,管他是什么怪物山灵,反正是他公孙胜聚型拘役过来的不就完了。 公孙胜当即用手一指。高声喝道:“除魔!” 那被公孙胜聚型拘役过来的当地灵鸦天狗,当即发出一连串的嘎嘎怪笑,手中拎着一把山野戾气巨型的妖刀,如一架战斗机一般的俯冲而去。 拦截李民一行人等的甲贺佐助,以及其部下,当即被这怪笑的鸦天狗惊醒当即各自惶恐的将手中手里剑等暗器,掷向了鸦天狗。 可那鸦天狗本是地灵所化是万马千军的军魂煞气还有忌讳不敌,区区只是物理攻击的忍术,又如何能伤得了他那虚实变化的身躯。 当即,在不知道多少的飞刀,手里剑穿刺过鸦天狗之后天狗划过的黑色弧光,已是一连斩杀了二十六名的八幡军忍者。每一个被斩杀的忍者是齐刷刷的断为两截,可尸身却没有一滴血液流出倒变得干枯无比,好似风干了多日的干尸一般。 而与之对应的天狗手里拎着的那把黑色利剑,却隐隐多出了一条血色红线,整把剑更多了丝丝黑雾缠绕,隐隐间,更好似有无数哀怨之声嘶吼。 甲贺佐助的忍者部下,当即多数都心志崩溃了,他们虽然不怕死,可却也是不想死在妖物手里,尤其是还是这种明显没有抵挡价值的死去。当即就有人哇啦哇啦的向着甲贺佐助喊着些什么。 李民虽然听不懂倭国土语方言,可李民就算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出这些忍者是害怕了,想逃了。 很简单,那些喊过话的忍者,已经反身逃了,只是还没等他起步,已是被一把飞梭刀刺穿喉咙。却是被那甲贺佐助直接杀了,用来震慑部下。 可甲贺佐助的杀伐果决再厉害,可也是不能扭转根本上的实力差距,那鸦天狗,可是不会与他面子的,身形一闪,又已是二十几条性命被其收割了。 这甲贺佐助的八幡军团,统 二百人。两个照面已经减员了百分之二十,而鸦天却是毫发无损,杀他们八幡军忍者就跟杀小鸡一般的容易。剩余的忍者,那还能接受的了。当即也是奔跑开来。 可惜,他们即使能躲过甲贺佐助的督战斩杀,可也躲不过鸦天狗的追杀。鸦天狗虽然天狗中最次的,可天狗本身的速度就是倭国妖物中最快的一群不说,公孙胜聚型出来的这支鸦天狗,事实上也算不得真正的鸦天狗,只是因为当地人祭拜的念头影响,聚型时成了鸦天狗的形象罢了,本质却还是地灵。那速度,自然更比普通的鸦天狗高出了许多许多。 甲贺佐助的八幡军团奋力抵抗还好,这一溃败,简直就是把头颅送给这个鸦天狗收割,不大会的工夫,两百人的八幡军,尽皆被斩杀干净,只剩下了甲贺佐助一人,那鸦天狗的利剑红线,也是更加粗壮了几分。 “啊!~甲贺佐助眼看部下尽皆阵亡,双目赤红的猛叫一声,舍身猛扑向那飞翔在半空的鸦天狗。 而相对于他歇斯底里的恐怖形象与嗓音,甲贺佐助的左手,却已经不只是何时背在了身后,并指如刀不说,更隐隐泛起了一种金属性的光泽,好似一把银子打造的手掌型刀子一般。 他这一变化,虽发觉的人不多,可李民此时的神识感知足足覆盖两里许,根本不是用眼睛看的,别说是藏在身后,以身相护了,就是他手上在套了一层布罩,那也是几乎没有什么可能能瞒住李民感知的。 虽说,李民相信公孙胜召出来的这个鸦天狗,绝对不会轻易被一个忍者斩杀,最多也就是有可能受点轻伤的就能把这个忍者斩杀,可李民却也感觉到了这个忍者的强大,绝对不在他收下的那个忍者火三郎之下。甚至都有些赶上那个几乎能与他徒弟黄裳打个平手的天下第几了。李民却也是不想让这么一个人,白白死在鸦天狗的手上。 故此,李民手一招,那甲贺佐助当即在鸦天狗即将斩落的利剑之下,身不由己的如飞梭一般,猛地向李民飞来。 突兀变化,弄得那个鸦天狗都是一愣。不过,这支鸦天狗,并不是什么什么真正的鸦天狗,却也没有鸦天狗的那种酷杀的疯狂,只是听从入云龙公孙胜的召唤罢了。随着公孙胜的一个遣送咒。随即一道黑烟般的消失了。 而个甲贺佐助,虽然没人用绳索捆他,可他飞落到了李民等人身边,却也是一动都不能动,半分由不得己身。 甲贺佐助,当即大惊失色,不知道这是么秘术。 “你投降吧。投降本座,荣华贵不尽,冥顽不灵,死路一条!”李民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客串翻译飞鸟介,当即也不管这个甲贺佐助懂不懂汉语的,就用当地土话翻译了过去。 结果,甲贺佐助死死的看了李民一会儿,却是用着相当熟练的汉语说道:“你是什么人?” 李民闻言不仅暗笑:这汉语果然不愧是当今倭国上层权贵的流行用语。这些忍者,竟然都会说。 同时李民也有些小郁闷:这些忍者的语言天赋就都这么好么? 可李民却忘了,他所看的这些忍者,那可都是千里挑一的上忍,用行话那也叫精英了,一个个拿到外面去,都是各地大名和公卿权贵的顶尖手下,说汉语,自然是一个基本技能了。 不过,李民虽然欣喜,却也是没给这个甲贺佐助什么好脸子:“本座的身份,你不必知道,你只需选择生与死就可以了。” “我!甲贺佐助,是不会背叛甲贺的。杀了我吧!”甲贺佐助怒视着李民喊道。 “佐助君。你投降吧。我家主公有容纳天地之器。是我等追随的不二魁首。 ”火三郎原本也是甲贺十七脊柱之一,与这甲贺佐助,也是有些交情,眼见甲贺佐助嘴硬,忍不住生硬的用汉话劝道。 如果这甲贺忍者里的上位忍者都是死士,那岂不是显得他火三郎是软骨头。今后就是覆灭了,他火三郎岂不是也要被主公小看。又有何人能知他火三郎乃是受主公容纳天地之志的感召而降。 “不!我是不会背叛甲贺的。” 他的气节很高,可李民却也懒得劝说,当即摇了摇头,迈步前行,跟随其后的铁豹,当即心领神会的在李民走过之后,随手一刀斩下了甲贺佐助的头颅。彻底的贯彻执行了李民的那句:投降则生,顽抗则死! ⒈⒈第二回 皇气威压 溪,绿树,梯田,一个方圆里许的村落依山而建。 李民一行自斩杀了甲贺佐助以及其八幡军团之后,再没遇到拦截,很是顺利的来到甲贺忍者村。 只是,李民却没想到,传说中绝密位置的甲贺忍者村,竟然平凡的如一个中州的小山落。最少,外形上看不出丝毫的戒备森严与不同。 不过,李民如今观察环境,却是很少单凭肉眼观看了,在李民的神识感知中,这座犹如世外桃源的忍者村,却蕴含着无边的煞气。而且,地面之下,更是纵横交错的坑道。里面不知埋伏多少忍者。单单是李民在村落口的地下坑道中,就足足感知到了百名忍者。 “尊敬的中州大人,欢迎您的来访,首领大人正在村中等候您的到来,请您随我来。”村落口,一名身穿和服的清秀女子,深深一躬的对李民用着流畅的汉语邀请道。 “好。带路。”李民简的应道。虽然李民已经感知到了这座忍者村的不简单。可李民也并不认为这座村落的忍者能真正威胁到他。 走廊小桥,绣筒山泉。 别看村落简单,这忍者里心的庭院之内,却是雅致的很。而其内,更有一名白衣胜雪,连头发都雪白雪白的,可又面色红润细腻,犹如婴儿一般,赤脚没穿鞋子的老人,静静的坐在一座悬挂着五牛图的大堂里。 李民看着,又微微一奇。 要知道,李民来这里的时间也算不短了,早知道大厅里挂图可是有讲究的,或是条幅,或是猛虎图是骏马图,都是有一定寓意的,可这挂五牛图是少见,尤其这还是甲贺忍者里首领呆的大厅里,那就更是耐人寻味了。 不过李民随之也下。李民今天来。又不是在中原访贤来地。甲贺忍者里他李民来说也就是一件工具。听话就收下用。不听话就灭了立威。简单很。却是不用考虑工具地感受。 只是。那厅堂中稳坐地老人。然外形很酷周身没有丝毫强者地气息。肉眼看去气势连火三郎都不如。就好似一个平凡地老人一般。这就很不正常了。忍者地首领能不会丝毫忍术么? 而且。这座大厅是一块真正干净地厅。地下没有一条暗藏地坑道。百米之内。也没藏这一名地忍者。难道他不知道李民一路地高调而来么? 不知道。是不可能地。不会忍术。也是不可能地! 唯一地可能。就是这老家伙在装逼。 确实。将自身地能量收纳地如平常人一般。这已经到了近乎返璞归真地境界。绝对要比火三郎等还需要靠忍术收敛隐藏自身气息要高地多。 而且,在返璞归真的境界下,大厅周围的气场与其又极度契合,犹如一体的状态,更是能对没有达到这个境界的普通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影响。这也就是李民早就超脱了这种状态,局部环境的影响,根本对李民不起作用罢了,但凡换了一个人,都会被这老者居于庭中的高山雅士气场所震慑降服。绝对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哼!老家伙,想跟我玩,那就好好玩玩吧。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不在约束自身气场,无边的皇者之气,冲天而起,李民的雀阴化身,更隐现于皇气之中。 这肆意张狂的皇者之气,哪怕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肉眼凡胎的村夫,也是能感知到天地与之呼应的那种无边威压。那就更别说李民身边的部下,以及甲贺忍者里的忍者,无一不是对天地环境极为敏感的存在。就算中忍之下的不能用望气之术感应到皇气与李民隐藏在皇气之中的雀阴雷帝化身,那也是清晰的感觉到了天地的威压,各自在隐身处被震慑的微微发抖,心志被其所夺,以至于连忍术不经意间与环境契合消失,露出了身形都不自觉。 好在,这庭院百米之内,没有隐藏半个隐者,这甲贺忍者村,倒也没有在李民等人眼皮子底下丢丑。 而那破门跟随李民的火三郎,则更是痴迷的感受着这种皇者之气的天地威压,心中狂热的暗自呐喊:龙!龙!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而原本稳坐与厅内,丝毫没有动身迎接李民等人意图的那名老者,也是被李民的这股冲天而起的皇气之气,震慑的与大厅一体的环境气场脱离。情不自禁的睁开了双眼。 以势压势,以气场震慑气场。那绝对没有丝毫的作弊之处,绝对的绝对的强者存,弱者散。 这一回,这个大厅内的老者算是知道些李民真正的实力了。同时,对李民的身份,也越发的顾忌和畏惧了。要知道,这皇者之气,可不是什么人 的,不是一方大名,是不可能凝聚国民信仰而产生皇。而他平生阅人无数,各地的大名不知见过几许,哪一个的大名,也是没有这样浑厚的皇者之气,甚至,就是连传承天神血脉的天皇,以及实际掌权的上皇,那也是没有这等皇气加身的。这才是真正的龙啊。 如果,李民不是一个中州人,这眼光远比火三郎更是毒辣的老者,绝对也会如火三郎一般二话不说的投奔李民麾下。毕竟,忍者里只有追随最强的龙,才能真正的武运昌隆。这可是能一统天下的龙啊。 可惜,他却是一个中州人。这老者虽然也是相当崇信中州文化,喜欢饮茶,喜欢下棋。喜欢宁静。可他却也同样坚信,忍者,只是倭国的忍者。投奔一个中州的王爷,而失去了在倭国中的根基土壤,那就只能是无根之木,免不了消亡。 这一点,身负整个忍者里存亡命运的老者,自然与只是担负一身命运的火三郎,有着截然不同的看待问题的角度。没办法,自身所处的位置不同,这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完全不可能一样。 只是,这老者的眼光虽然很毒,思维也相当的缜密,可却也是只把李民当做了中州一位有实封的王爷,或是一位有争霸天下可能的地方豪强。却也是万万没考虑过李民有可能是最近立国的中州之主共和国的皇帝。 毕竟,中州的皇,独自一个人就带了一点部下跑到他们倭国的忍者里来,那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们忍者里,别说是倭国的天皇了,就是一个地方的大名,那可是都不会亲至的,能有一名上位武士来传个命令,已经是相当给他们忍者里的面子了。忍者的地位,可是从出生就注定的,只能是工具,只能是公卿与武士手中的工具,工具再厉害,也是不会有地位的。 不过,老者虽然压根没想李民有可能是中州的皇帝,可就算是一名中州的王爷,那对他来说,那也是贵足踏贱地了。这面子,足以抵消李民等人毫不给他甲贺忍者里脸面,直接收纳,杀戮他门下的忍者了。一个中州的王爷亲至,以他忍者里的身份,确实应该恭恭敬敬的远接高迎。怪不得李民等挑理杀戮。 这老者受李皇者之气的威压,其心理却是瞬间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完全认了自家的不是。当即也是不敢再闭眼盘坐的装大了。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来到大厅之外,跪伏阶下给李民赔罪道:“在下甲贺忍者里魁首,甲贺本八郎,不知是中州的王爷驾到,未曾远迎,失礼了。请王爷大人恕罪。请里面坐。” 本受到李民皇气震慑的甲贺忍,再次震慑了一把,他们向来高高在上的魁首,什么时候给人行过这样的大礼啊,这二十多年来,魁首可是连大名派的武士使者都很少见,今天这可是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而火三郎等投靠李的忍者,则在震慑之后,感到极度的喜悦,连他们过去的魁首都这样高看他们新投奔的主公,可见他们的目光是有多么的真知灼见。 而这对于李民等人来说,那是应该的。李民的这些部下,除了那个黑田家的忍者飞鸟介之外,哪个不是见多识广,跟随李民受人跪拜海了去了,多这么一个忍者老头,又算得了什么。 甚至,就连有着人与人平等思想的李,也是早就习惯了这种跪拜。那就更别说李民从心里也没把这倭国当做是一国的。自然也就更是不在意了。 而李民等人的不在意,在李民皇者之气的加持下,显得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更是震慑住了甲贺本八郎。越发的不敢抬头了。 “起来吧。屋内说话。” 李民淡淡的一句,甲贺忍者里的魁首甲贺本八郎这才敢起身迎客。可即使这样,进入厅内,甲贺本八郎也没敢稳坐正中的主位,而是分列两席,并请李民坐了上首位,自身在下位相陪。 李民丝毫也没客气,如今李民虽然是打着一个巡检督察使的督察身份在倭国出现的,可李民共和国皇者的实质,却是不变的,李民在亮出了皇者之气后,自然不会让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坐在他的上手,能让这个甲贺本八郎能有一个近似平坐的位置,已经是很宽容了。 而李民坐定之后,更是开门见山的说道:“本座乃中州共和国海外诸国督察使,今奉命来此,一是要询问一下,我国船只,因何出现在你等手上,另一个,就是希望你们甲贺忍者里,从此听从本座的差遣。” ⒈⒈第三回 以势压人 非常抱歉。我甲贺忍者里已经侍奉了左兵卫佐大人。爱,只能抱歉了。非常对不起,请原谅。” 甲贺魁首甲贺本八郎听李民说完意图,当即果决的俯身抱歉拒绝道。 对此,李民倒也没有什么意外,毕竟一个偌大的甲贺忍者里,就凭一个素不相识根本不知道来历的人两句话就誓死追随了,那也绝对不现实,哪怕就是他李民这般有着皇者之气,并展示了部分强大实力的存在也不可能。 故此,李民微微一笑,也不纠缠这个问题,很是自然的再次重申道:“跟随本座之事,尔等未见本座实力,暂不用仓促回复。且先回答本座第一个问题就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国战船委托商人代卖的。” 甲贺本八郎刚刚跪坐直立的身躯,当即再次俯下抱歉道:“非常抱歉。我甲贺忍者里接受委托办事,不能将事主来历说与第三人。请原谅。” 这甲贺本八郎也光棍,知道李民如此这般的找上门来,一味的抵赖根本没用,平白的显得小家子气。索性一口认了,以规矩来封堵李民的盘问。 不过,甲贺本八郎虽然外强悍,可也对上次的这单委托,有些后悔,中原的大船,而且还是战船,果然不是那么好经手的。只是试试风头,没想到就引来了这般人物。中州之地,果然藏龙卧虎,不可小视。 李民闻言微:一笑:“本八郎。本座来此,可也算是千里迢迢了,你不会认为只这么两句话,就把本座打发了吧。” “非常抱歉!请原谅!”甲贺本八郎虽心中微微有些悔意,可多年来的忍者修行,却依旧让他心志坚如磐石,什么废话也没有的,再次直接拒绝道。 “嘿嘿既然如此。。。。。。”李民言刚想说你就不怕整个忍者里因为你的拒绝而灭亡。可李民许久未曾冒出来的死亡危机预知画面,再次在李民的眼前闪现。 李清晰地看到。甲贺忍者作为一件工具。根本不畏惧死亡地麻木与刚烈面前这个老头甲贺本八郎以燃烧生命地代价。纠缠住了他李民一秒不说。这个甲贺忍者里里面然还有三个老头地神通只在这个甲贺本八郎之上。不在其之下。也是毅然地以燃烧生命地禁术。伤到他李民地本源后。他李民以伤残之身。迎接整个甲贺忍者里十七脊柱带领地忍者搏命围杀。结果。他李民在杀地整个甲贺忍者里只剩不到十人。他李民部下也全部阵亡地情况下甲贺忍者里煞气聚结之处。竟然有一个老头自爆自身聚了所有死亡忍者地怨念。释放出了甲贺忍者里封印之地封印地一个两尾妖兽妖兽有些像一个螳螂与袋鼠地综合体。屁股后面长着两条带钩地尾巴似蝎尾地尾钩。却又没有蝎子尾巴地环节。两个前肢。更是能刃化爪化。最恐怖地就是这个妖兽地速度。极度地快。比风还快。他李民在本源受损地情况下。最后竟然没逃过这个妖兽地追杀。死在了这个妖兽地手上。 李民这郁闷啊。这破地方。怎么还有妖兽。 不过。这也怨不得李民思虑不周。毕竟中原单是历代传说中斩杀妖兽地实例就有多少。别人不说。单单是一个射太阳地后):。光他一个人传说中就狩猎了多少妖兽。中原那地方。就算上古有一两个遗漏。也是早就杀光了。而倭国地处海外。根本没有多少中原地大能上这里狩猎来。单凭其八百万诸神地传说。就可知这个国都根本就是一个妖兽混杂地国度。单单只凭秦汉与五代十国时避祸来这里地大能。能斩杀封印地如此这般让普通人成为主宰。已经是难得了。又怎么可能彻底杀得干净。 更何况。妖兽地力量。也是某些人研究地范畴之一。又怎么舍得杀。 李民连中原地修道界。那都几乎是刚刚接触皮毛。只是接触了与世俗联系比较密切地三山宗门和密教八叶传承地白马寺一门。对这倭国地非世俗力量估算错误。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地。 李民有此警示预知。当然不会再硬来蛮干。李民强势出场。那不过是因为盘算着能绝对吃定对方罢了。如今有了意外。李民自然要改变策略。 李民当即哈哈一笑:“本八郎,你以为你能凭借你忍者里的实力,拦截住本座,让本座葬身你这里么?” 甲贺本八郎心头一紧,不知道李民何以说这番话,连忙俯身说道:“不敢!大人是中州贵客,小人这里不敢拦截大人去留。” “不敢就好。”李民又是淡淡一笑:“不教而诛谓之孽。本座中原礼 ,干不出这等事,故,本座只率这么点人来此,就一个机会,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本座若是不显露一些手段,恐你等做出错误的选择,到时候,本座迫于要维护我共和国的尊严,却也不得不下杀手,却是违了本座教化而来的本意。你且看好了,以本座分身之速度,你等忍者里诸多防范高手,可有拦截否?” 说话间,李民堂而皇之的就在甲贺本八郎眼前分化出了伏矢化身。瞬间绕场一周。 如今李民三大化身,尸狗,伏矢,雀阴,单论速度,却依旧还是凝聚了日月光华伏矢化身速度第一,那可是实打实的近似光速啊。虽然李民的化身,不可能离李民本体太远,以李民如今的实力,最多也就能离开五十多里,可这化身的神妙,除了李民,又有何人知晓。 那甲贺本八郎只是看着李民纹丝不动,就从其身体里面站出一个宝象庄严的小人来,那就已经是惊呆了。 忍术中虽然也分身,可多是幻影,就算是终极奥义真影分身术,那也只是本体力量的凝聚体,那有这般实打实的。甲贺本八郎可是实打实的感受到这个从李民体内钻出来的小人,其本身所具有的能量,恐怖之极,甚至比那个坐在那里的李民都要强大不知多少。比本体还厉害的分身,这怎么可能? 这通常情况下,然不可能,可李民如今融合部分规则,其实力多隐藏在三个化身之中,外界当然看不出本体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甲贺本八郎不知李民功的玄奥,自然想不通了,想着想着,却是想歪了。 尤其是李民伏矢化身一动起来,好似一道光一般,那飞行的速度,以甲贺本八郎的实力,根本追踪不到,他甲贺本八郎碰到,恐怕除了以禁术防御之外,只能任凭其砍杀,要想拦截,根本就是没有那个可能。这就让甲贺本八郎更是想歪了。 要知道,倭国的忍术,其本源就是个大杂烩,多是中原秦汉时期避祸修道者所留。其中有兵家的战将之术,阴阳家的式神之术,以及初级五行术和苗家蛊术、虫术等融合。这甲贺本八郎身为倭国超级忍者里的魁首,本身也是忍术大家,对于忍术的起源,以及部分中原道术的传说,也是知道许多的,却是误以为李民这伏矢化身,乃是道家本世不能修道飞升,为求长生夺舍而聚化的元婴了。 那元婴,相传能瞬息千,虽不能自行修炼,却可夺舍,不会有胎中之迷。乃是中原尸解道的秘法。他们忍者只是得到一点皮毛,已是研发出了众多的不死忍术,那可都是终极秘术一流的。有此元婴在,他们甲贺忍者里,就是倾其全力,那也是不可能围杀李民的。 故,这甲贺本八郎,却是真的信了他们甲贺忍者里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围杀李民。 当下,甲本八郎再次心悦诚服的俯身说道:“大人,您多虑了,小人等是万万不敢为难中州大人的。” 李民收回化身,微微一笑:“不会就好,本座也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你不知道而犯错。有些错误可以犯,有些错误,不可以犯,一犯,就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不敢。不敢。”甲贺本八郎连连俯身拜道,可心里却有些不明白李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他甲贺忍者里杀不了他李民,就会怎么样么? 可不用甲贺本八郎多想,李民已是开口说道:“你既知围杀不了本座,当知无法灭口。你倭国乃我天朝属国,虽然本座所属共和国刚刚建立不久,可依旧是天朝正统,你以为历届受我天朝正统册封的天皇,会为了你一个忍者里得罪我天朝么?” “大人此言何意?”甲贺本八郎心中一颤,可还是强硬的反问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知道么。你贩卖的战舰,乃我共和国所有,他怎么来的,就算你不说,难道你就不知道么。今日,你不说,也不归顺本座,本座即使不会我共和国调遣水军讨伐,只需挑明了身份,出使你倭国天皇,难道你以为你倭国天皇会不给本座一个交待么。也许,你的顽固会保护了你身后指使者的性命,可你们甲贺忍者里,却绝对会成为一颗弃子,一个平息我天朝之怒的替罪羊。剩下的,还需要本座继续为你说明么?你甲贺忍者里虽然不错,可在本座眼力,还只是一个小角色,本座不希望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你可要三思啊。” ⒈⒈第四回 受让文书 树影摇。泉水。哗啦啦的泉经过一节节竹筒了庭院的水池中。给这宁静的庭院。增-不少灵动。 可厅内盘坐的众人。了李民还态自若的微笑语外。余者无不肃穆。 没别的。李民适才之言。实在切中害。那根本不是威胁。而是事实。甲贺忍者里。虽然在倭国众多忍者里里面。绝对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超级忍者里。光-年收入忍里培训的幼童就足有数百。整个忍者里的常备忍者下万人。小一点的名都奈何不了他们忍者里。可是他们忍者从诞生之始。就注定了是一个工具。不被公卿和武士所看重。哪怕他们甲贺者里如今投靠了左兵卫佐人。可要是被中州的天朝遣下文书使臣罪。那也绝对不会受到庇护的。 毕竟。左兵卫佐人虽然出身显贵。更天资过人。可年纪实在太小了。根本还左右不了族的意志。那就更别说是通过族意影响上政院以及京都的武公和天皇了。 只民从这忍者里出去。他们贺忍者里就注定要成为替罪羊。成为平息天朝忿怒的牺牲品。 此时。甲贺本八郎算是白李民为什么要让他明白他根本不可能拦截住李民了。此时的他。确实有着一把李民等人全部围杀在这里灭口的冲动。要不是李民事先已经展示了绝对的速度。他甲贺忍者里绝对追击不上的飞行速度他甲贺本八郎绝对已经冲动的犯错误了。到那时。为了维护天朝不可犯的国颜。那确实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他甲贺忍者里绝对会彻底除名灭亡。 可如今。甲贺本八然抑制住了冲动。没有犯不可挽回的错误。可是。其处境却也不比犯错误好多少。只要不能满足这位中州人的需求有着这位中州人督办。绝对不会有无关的人等来顶罪。他甲贺忍者里依旧会成为毁灭天朝海外岛屿的罪犯替罪羊。天皇以及公和武绝对会按照这位人的要求把们的人头送给他。平息天朝的忿怒。 可要想不成替罪那就只能足这位中州人的需求。可朝虽好。但甲贺忍者的基却在和。可以接受天朝雇佣却决不能本末倒置的彻底依附于天朝。更何。说出真正的原委。以及背弃左兵卫佐人。左兵卫佐人族的怒火。那也绝对不是他们甲贺忍者里所能承受的。就算不兴兵讨伐。只单单是断绝了他甲贺忍者里的粮食供给。以及封锁住他甲贺忍者里的米粮运送路径用不了一两个月。他甲贺忍者里也就没落了。而且。背弃主的忍者里。也绝对不会再的到任何一个名的信任与支持。 难。还真的举族遣往天朝。依附这位不知深浅的人不成? 甲贺本八郎平生头一回感觉决断是么的为难。简直左右不是。 李民等了半天。不见甲贺本八郎回复。虽然看这个老头跪坐的笔直。面容肃穆一丝不苟。有外露什么可李民也是白这个老头的犹豫。 李民当下微微一笑道:“本八郎。你也无需为难。本座知你这忍者里尚有四位长老。你若是不能裁决。何不寻人一起商议。不用着急。不用着急。本座有的是时间等你回复。而且。本座也想欣赏欣赏你们封印的那头妖兽。这妖兽在我中原。是不多见了。” 猛的闻听李民之言。本一直在承受了莫心理压力。还能维持古井不波颜面的甲贺本八。额头上的青筋也不由弹了一下坚如磐石的忍者心志。也不惊松懈 要说四长老。那忍者里的最机密。忍者里的十七脊柱。还是有些人能知道。可的封印的妖兽。那可就是机密中的机密。是他们忍者里的终极机密了。也是他们甲贺忍者里的传承意义所在。也就只有四长老。以及他这位魁首知道了。 这州人是怎么知道的?就是那背叛的火三郎。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一霎时。甲贺本八郎只觉在李民面前没有秘密存。而这一丝的心灵漏洞。却让他本就承受的巨心理压力。找到了宣泄之口。李民那九龙绕体。皇气冲的天的拜服个人形象。随之深深的烙印在甲贺本八郎的心灵深处。 这让忍者本就在生下来就灌输的臣服强者。臣服王者的工虐之心。瞬间膨胀并于李民的形象向重合。 “嗨我明白了。我这就请四长老商议。请稍候。”甲贺本八郎收敛了心情。拜退而出。却没 到自己心灵悄悄的。更没意到。不自觉已是把李,了主人。在自己的里。己的的盘上。竟然没请李民这位客人下去休息。反倒自身让出了厅。退出了自的的盘。 李民微微一笑。心有所感应。却也不叫真。惑.法。本就是顺其自然的功效才是最。特意为之。扭曲受术者本意。即使是能控制一时。也绝难控制终生。那就更别忍术门道众多的忍者魁首了。 李民很是悠闲自的的与公孙胜守一真人等人观了这片庭院风光。 而守一真人和胜等。虽然也察觉出了那个忍者魁首甲贺本八郎的实力。远在火三郎等忍者之上。甚至跟他们动手都不在话下。可他们一个个对李民自信不已不说。他们本身也是各有秘术护身的。却也是极度自信。哪怕对方武道高。也是难敌他们道法秘术的。他们却是不知这忍者也有终极秘术。且还是传承自中州各种上古时期旁门左术。真拼起来。不见真格的。是难分上下 而且。他们更没有李民的预知能力。根本不知道是硬拼起来。固然整个忍者里剩余不几人。可他们这些人。包括李民在内。却也是一个不的生还。自然与李民观赏起风景来。也是写逍遥的很。 而这些神态。落在退庭院。召集四老商议的甲贺本八郎眼中。配合着甲贺本八如今的心态。那就成了绝对的有恃无恐。也就更加加了他心灵中的码。 半个时辰过后。甲八郎再次回转庭院。面色越发的肃穆。笔直的跪坐在李民对面。沉声说道:“中州人。我甲贺忍者里自圣德殿下创立。本是中州流派一。如今受人抬爱。回归中州。也不无不可。不过。我甲贺忍者。居京畿四百年。历代都接受畿武供养。却是不可轻叛。今我甲贺一族已归左兵卫佐人。若人能自左兵卫佐人手中取的受让书。我甲贺一族就此归依人。也不无不可。” 李民一听。却明白了。这个甲忍者觉的惹不起。干脆把皮球踢给他们背后的主子。不过。李民也是在临时感知到了甲贺忍者里的危险之后。临时改的主意。根本不想与甲贺硬拼了。能有这么一个结果。也算是不错了。总算是双方都能有一个下台的台阶。 而。这个甲贺本八郎。如此说。算是吐了口了。这让李民临时更改的方略。也是有所完善。如今。民已是扶植了秋田攻略九州。若是能再次顺势收服这甲贺忍者。效法甲贺忍法帖。发动一个御用争夺战。一次性的规模让倭国忍者自相残杀。最后再收服残存的为己用。扶植一个听话的傀儡政权出来。让秋田与忍者相互牵制。最后实质性的操控倭国。使永远臣服为己用。也是更加顺手。 故此。李民当即也是敲砖钉缝的说道:“只需要一个受让文书么。还需要别的么。最好一次说的清楚。免本座为这些事反复奔波。” 甲贺本八郎闻言一。却是没想自提的要求。根本没在李民眼里当回事。好似这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不过。李民越是如此。甲贺本八郎也越是不敢怠慢。若是李民今后真的成了他们甲贺忍者的主。他们甲贺忍者还不是李民效命么。 而这也牵扯到他们甲贺日后的待遇题。甲贺本八郎更是不敢也不能随意。 当下。甲贺本八郎再次毕恭毕敬的俯首应道:“只要人取的了受让文书。我甲贺忍者里。是从此从属人。日后。人也只需没月赏赐我甲贺忍者里一千石米。以及一千贯天朝的共和通宝就成。” 一千石的米。以及一千贯的共和通宝。虽然在普人的手里。算是数目。可这些人用供养一个忍里。却是真的不多。对于,这等人来说。更是毛毛雨了。甚至。民都有些奇怪。就这么点钱。都能养活一个超级忍者里么? 不过。相对于李民的钱少。一旁的飞鸟介。却是觉的羡慕了。要知道。他们黑田忍者里。除了接受任务时能从秋田主的到赏赐之外。日常。他们黑田忍者里。不仅没有主的供给。而且还是要给主供奉的。-个月。几乎都要给主供奉近百贯的财物。才能受到主的庇护。保存忍者里的规。这个甲贺者里不愧是超的忍者里。竟然敢向主要钱 ⒈⒈第五回 天才卫佐 风徐徐。马铃声声。李民一行十人的队伍又扩大了了火三郎率领投诚残存的十四名忍者之外。还多了一个甲贺本八郎。以及其手下忍者四人。 这五名忍者。别看人数少。可且不说一个甲贺本八郎就足以威压火三郎等一众就是甲贺本八郎带着的那四名忍者。那也是与火三郎一个级别的。单单这忍者。全歼火三郎以及其部下。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故此。火三郎的心情很沉闷。没到破门而出抱着玉碎的决心跟随李民。结果。甲贺本家竟然也曲折的降服了。虽然现在貌似还差一个受让文书。可那东西。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甲贺本家都有了折服之心。那左兵卫佐大人。|然会把甲贺忍者里当做一大助力可其愿不愿。也是不能左右其家族与天皇和上等意志的。到最后。甲贺本家绝对会成为李民手下第一忍家。那他这个破门而出的忍者。其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李民并没有在的到甲贺本八郎的曲向投诚后就无视了火三郎。而其还封赐火三郎游击将军一职。这才让郎多少有些安慰。虽然火三郎并不怎么明这个游击将军的官职有多大。可这火三郎的理解中。这个游击将军。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武家出身。他火三郎自此以后。也是能抛弃忍者的低贱身份。晋身高贵的武士]层了。以后就可以建立积攒武勋。创建自身的武家传承了。那可是远比当一名忍者要荣耀的多。 所以。火三郎的心有些沉闷。可心中对人生的希望之光。却是极大绽放。而不像原本当忍者时的那般暗淡无光了。 而于火三甲贺本八郎心中的希望之光。也是炙热的很。 作为一名家族传承魁首。贺本八郎的一生。过的并不像一般下忍中忍等过的比苦行僧还艰苦受训也不像如地狱一般的严酷。忍者五道的食香药气体。也只需钻研体术即可。而且。甲贺本八郎以忍术为平生唯一追求。更是自锻炼体术。也是从不觉忍术修炼的艰苦。可甲贺本八郎虽然不受物质。物欲的诱。可家族传承压力以及光大的压力。对甲贺本八来说。也依旧是一个极其沉重的负担。 且不说。禁地封印妖兽。乃自古盘桓在甲贺魁首心中的一根刺。一个永恒的巨大压力和负担。就甲贺忍者里身为六大超级忍者里的存在。那就是一个巨大荣耀与负担。 别人不说。单是甲贺忍者里作当即大和忍者的源头之一。与其近邻的伊贺忍者里即是源的亲族也是竞争的对手。四百多年来。互相通婚。互相侍奉一个主公互相在同一主公家族内侍奉不同的派别。相互刺杀。恩怨早已交织不清。 绝对是互相鞭策对方存在的刃 而本代伊贺忍者抢先一步到了近畿源家的支持。逼他甲贺忍者里不的不投靠了左兵卫佐大人与之对抗。这些。都是压力。 而李民到来虽然开始让他甲贺本八极为为难。经过与长老的商议。以忍者里存留首位的曲线投诚之后。李民的大方。与李民的实力。更是深深的折服了甲贺本八郎深深觉。单是为了李民的方。就是彻底不留余地的背弃左兵卫佐大人也是值的的。 李民在听完他甲贺提出的夸张条件后。不仅一口应而且还直接翻倍。并且。不仅在中州给他们甲划分了一座方圆不下两百里的山区作为安养根本之地而且还把九州的筑紫山封赐了他们甲贺忍者。 而甲贺本八郎那时方知道。李民这位中州大人的气度。果然不愧其冲天的龙气。他已经在九州的博多登了。并的到了多领主秋田家的投诚。他甲贺忍者即使不迁离到中.去。也是不会成为无根之木。 有着中州天朝全力植的秋田家。|对能有实力一统武家。重组上政院。成为天下第一武家。摄政关白。他甲贺忍者里到那时。自然也就是天下第一忍家了。 甲贺本八郎的心情然也是极度澎湃。并随着越是接近京城。越是激昂。 而相对于火三郎与贺本八郎。李民的心情。就轻松的多了。 李民自触发了死亡危机预知后却是发觉。哪怕就是金丹大成。并开始接触融合部分天地规则。他李民也依旧不是彻底天下无敌的。这让李民一直膨胀的心境。很是淬炼了一番。平常之心。更加稳定。 如今的所为。愈 个游戏。一个以日本列岛为棋盘的游戏。 这一心态。却是因为如今的李民。不仅明白了他自身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神通与实力。更明白了他李民如今可不单单是一个人。共|是他最大的后盾。亿万人民是他最大的。在如此巨大的威压下。哪怕他李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手无缚鸡之力的常人。也能威压的强者不敢抬头番邦不敢正视。远比他个人的强大武力神。更加的无敌。 而这。却是李民以前在中原一直凭借神通震慑四。所难以领会的。 李民自然对即将面对的大局轻松的很。大不了身而退。等上几年。待国家物资储备复之后再来讨伐。那也算不的什么。他李民可是有的是时间玩耍。 唯一需要赶时间的。也要知他那个徒弟徐翁死了没有。没死。却是要尽快营救的。 此外。也就是那左兵卫佐大人。也是要走个过场的。 说实在的。李民此时对这个兵卫佐大人。也是很好奇。没别的。甘罗十二岁拜相。是天纵奇才。这个左兵卫佐大人的官职虽然还不如甘罗的官大。可年龄。却绝不让甘罗专美于前。也是只有十二岁。 十的左兵卫佐。果不靠着家族的实力担任虚职。那就绝对是一个天才。而这个左兵卫佐。然姓平。出显贵。乃是武家领袖平家平忠盛的嫡长子。更传说这伙乃是白河上皇的私生子。可他担任这个左兵卫佐。却不是什么虚职而是据说剑道达到了宗师境界。特地提升出来为白河上皇秘密训练武士的。 如此这般。那就绝对是一个天。李民天才也是看了不少了。李民手下的高宠。岳飞都是天才。如今修炼的更是不凡。李民也很想看看这个倭国的小天才能够世绝俗到了一何等地步。 十二岁的剑道宗.。李民真的是很期待。平清盛。左兵卫佐。呵呵呵。。。。。。 “站住!干什么的!下马检查!”一阵哇啦哇的鸟语。惊扰了李民等人的马队。 却原来。李民等人不知不觉中已是来到了倭国京师的城郭之前。 倭国的城郭很有特色。一座座的并不是很高大。如中原雄城一般的城池根本没有。可多是依山而建。城内多以武士宅邸为主。城外遍布稻田坊市。城郭城门有哨卡。城郭之外的坊市入口处。也多有兵舍。守卫哨卡。 李民等。就这城郭老远外的坊市入口道路的哨卡处被拦截了下来。 虽然李民等听不懂这些鸟语的问。可这等小事也是用不着李民操心。自有火三郎上前喝道:“大胆!我家大人乃是天朝来使。你等小厮岂敢拦截。速速通报迎接!” 火三郎如今自认乃李民手下的家臣武士。背弃了忍者身份。有心建立自身的武家。自是活跃的很。 那守卫哨卡的小兵。往来的大人也是见的多了。可是天朝的来使。却是从来没见过。可没见过那也是听说过的啊。天朝那可是他们倭国的宗主国。连他们天皇。都要年上供朝贺。更是自称臣下的。更何况。李民一行。全都骑马。个顶个的高大威猛光是气度。也是极度的不凡。 哨卡的守卫当即诚惶诚恐的请李民等一行人稍待。连忙飞奔的向城内通报。 说实在的。李民这有心借用共和国的国势高调访倭国的京都。于外交环节上。实在有些纰漏。毕竟李民不是什么外交家。更没有带来什么外交达人。只一时性起的备借用一下国。纰漏自然是难免的。 别的不说。首先这突然出现在人家京都的城郭之外。这就很是不和外交礼节。根本就没给对方一个准备筹备的时间。这本应该是李民上岸之后。即开始要通报而后等待国派遣臣下迎接到京都出使访问的。 可如今。李民一个平快。整个国的上层全乱了套了。尤其是此时。李民来的时候更是一个意外当微妙的时节。鸟取法皇快要死了。这就更加越发的混乱了。 要知道。此时的倭国虽然是崇德天皇在位。可天皇根本不主事主事的。可是那鸟取法皇。而等待接过权利的。却是那白河上皇。 李民这一来却是正碰上白河上皇要架空抢权的空隙。乱啊! ⒈⒈第六回 恐吓 天朝的使臣?天朝为什么要派使臣来我国?天朝的突然出现在我国京城?”听闻层层上报而来的消息,已经躺在了病榻上还残喘这听政的白河法皇,残喘着询问道。 “臣等不知。”床榻前,黑压压的跪了六个人,全都惊恐的俯头面地,不敢看着明显快死了的老人。 “父皇,此时只是一面之言,真假尚不可知,多言无意,莫若招来一见。定知真伪来意。”跪坐在白河法皇床头的鸟羽上皇,沉稳的进言到。可心中却暗暗的咒诅,这个老东西怎么还不死! “祖父。不管真假,天朝使臣慢待不得,就算是假的,在还没分辨出来真伪之前,也不好慢待,否则但有流言传入中州,天朝震怒,与我邦交不利。”同样跪坐在白河法皇床脚的崇德天皇,也用着稚嫩的声音说道。 鸟羽上皇很是憎恨的暗暗看了一眼他这个名义上的嫡长子。小小年纪就敢跟我争锋了。哼!等这老东西一死,我就废了你。 不过,缠绵在病上的白河法皇,却是相当看重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孙子,实际上的小儿子。他最亲爱养女藤原章子所生的儿子。如此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的见解了,好,好。 可白河法皇心情激动,却说不出来话了,剧烈的喘息了几口,这才吐出一句:“好。听你的。 ” 崇德天皇很欣喜的接到了任命,随即点派大纳言藤原忠实接待李民一行,并辨别真伪,同时探访来意,以便日后以国礼接待。 说实在的,以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到崇德这般,已经是相当不易了,这几乎是白河法皇近几年来带着崇德天皇手把手的教给持政的优良结果了。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鸟羽皇对崇德天皇产生妒恨。他可是一心等着白河死后。亲自主持太政院呢。岂能眼看着崇德天皇顺利从白河法皇手中接过权利地大棒。 好在。德天皇虽然跟着白河法皇学地有模有样。可毕竟年弱。还分不得人心。更不会拉拢臣下。那个藤原忠实已经早就暗中投靠了他鸟羽上皇。这让鸟羽上皇地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 而这层层上报以及商。待藤原忠实领命接待李民时。李民这项欣赏风景都已经两个来时辰。日头都快下山了。 好在。早在通报到中务省这个级别地时候。早已有人请了李民等一行人到驿馆休息也没有把李民等人全都晾在了城门外。 而李民等一行人。也都非常人。李民更是知道他这种突然出访地外交|是不符合国与国之间地外交规则。故此。却也是没有一人动怒。都是很从容地休息观赏。一直等到这个藤原忠实地出现。 “未曾远接天使。国失礼了。万分抱歉。在下太政院大纳言藤原忠实。代表我国给天使大人赔礼了。”优雅地庭院厅房中原忠实。再次地向李民俯首赔罪。 李民在秋田家里呆过一段,虽然对倭国的官职体系不算是太了解,却也是知道,别看这个藤原忠实只是太政院的大纳言,只是正三品的官位。可官位在其上的就关白,与太政大臣左右大臣,以及内大臣了。官位已经是绝对不低了何况,倭国的传统那关白与太政大臣,向来不是虚职就是上皇与法皇兼职听政。这大纳言就更是一个实权人物了。 故此,对他李民这么一个猛不丁冒出来的一个共和国使臣,其接待规格,绝对已经算是不低了。所以,李民倒也是没有挑理。 当下,李民盘坐其对面,微微一笑:“不知者不罪,也是本使来的突然冒昧。还请贵国谅解。” 藤原忠实闻听,心中也是很欣慰。虽然他还肩负着辨别李民天朝使臣真伪的使命,可他自见到李民之后,观看到了李民那周身浑厚的皇气之后,已是根本没什么好怀疑的。那浓厚的皇气,都凝聚出了真龙之型,远比他们的天皇,上皇,法皇身上的皇气还要厚重,这等人物,搁在一般的番邦,甚至就是他们大和,那也绝对是一国之主的命数,即使是中州天朝,想来也应该是皇亲亲王,实封藩王的命格,这等人物,万万没有冒名使者来他们大和胡闹的。 李民却是没想到,这个藤原忠实,身为倭国的公卿重臣,竟然还会望气。没特意收敛的皇气,却是让这个藤原忠实看了一个明白。 不过,即使如此,该走的外交程序,藤原忠实却也是不敢省略的,毕竟 他信了可不成,没有相应的手续,日后被人指责,的。 故此,见礼之后,藤原忠实还是规规矩矩的请李民出示代表身份的相应文书。 好在,李民在来倭国之前,倒也是考虑过有什么突发事件,要给李纲等传个命令旨意啥的。身上的空白圣旨,倒也是准备了几张。此行突然改变了策略,想要以共和国的国势压制倭国,迅速解决海外基地事件,倒也是很正式的书写了一道圣旨出来。相关的文书,更是一件不少。 故此,藤原忠实验过之后,再无义。唯一有些疑问的是,这圣旨的字迹,与他们大和朝贺共和国立国,留存的那卷圣旨的字迹有些不符。可卷写圣旨的,向来有太监与大臣代笔一说,笔迹不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李民如今意与神和,手指的控制,更是百分百的到位,那毛笔字虽然没多用李民费心锻炼,可却也是神采飞扬。大家风范,自然更是不会让藤原忠实质疑。 待相关手续完毕,结合藤原忠实对李民身上皇气的拜服,藤原忠实对李民的身份,自然已经是再无怀,当下毕恭毕敬的问道:“敢问天使此次出使我国,上国有何差遣?” 李民暗中嘿嘿笑,等的就是这句话。可表面上却很是忿怒的说道:“贵国还有脸问我朝何事?本使此次来尔国,不为别的,就为督办我国桃源岛被尔国掠夺一事。” 藤原忠实闻言,当即大吃惊。根本没有的事啊。连忙辩解道:“冤枉啊,天使莫要受人蒙骗。我国历来敬服天朝,以宗主国视之,但凡有天朝商旅至我国,皆妥善招待。焉敢冒犯天朝疆界。望天使明察。” “嘿嘿!”李民冷一声:“尔莫要辩解,我朝礼仪之邦,岂会诬良为盗。本使此次暗中访查而来,早已有了真凭实据,这才来与贵国协商。尔何必还要巧言。” 藤原忠实这回真的是汗如雨下他现在算是不用问也是知道了李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京都了,敢情人家早来了,却是暗中调查证据去了。可该死的,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招惹天朝? 藤原忠实惊恐的几乎都了,半晌这才缓过来一点,忐忑的说道:“天使恕罪。我虽然不知道何人敢大胆冒犯天朝疆土,可我敢保证,这绝对与我国无关,必是匪类所为。请容我查个清楚,我国必然给天使大人与天朝一个交待。” 说完,重的俯下身躯,以头触地的拜服在李民对面。 李民此来,要的是快速援他徒弟徐神翁的性命,其次是确保那些秘方和工匠的安全,最后才是复仇。故此也是不想逼狗跳墙。 当下,李民放缓了声音说道:“你即说不知,本使也信你。不过,此事你知即可,却不可声张,那桃源岛被掠夺的物资也就罢了,岛上主持之人,却是我国国主之爱徒,他的性命,必不可失。也许你知道我国国主的神通,也许你不知道,但本使要告诫你一下,你恐还不知道,如今的金国,就因为入侵我国,掠去了我国前朝皇帝,如今已是被我国国主率人灭国了。那金国,虽然没有你们倭国历史悠久,可他自崛起以来,曾打的辽国动乱,打的高丽臣服,更曾攻破我国前朝国都,其底蕴虽然不厚,可战力却是不俗,应该不在你倭国话下,可那等之国,惹怒了我朝国主,也不过被我国国主领兵两万,费时年许光景,随即灭亡。 你国之人掠去我国国主之爱徒,哪怕即使与你国朝廷无关,可若是其性命保,恐也难平息我国国主之怒,彼时金国灭亡,即你国前车之鉴。” 藤原忠实闻言更是惶恐,他们倭国与共和国往来通商已就,共和国还没正式立国,只是在南方象征性的确立了一下政体,开阔了一下海外商务,他们倭国就已经是听闻了李民这位国主的神通光大,尤其是与共和国的通商,更是如今他们倭国财政的一项重大收入。大宋还没彻底灭亡时,他们就已经向李民的政权表示臣服了,李民正式取代了大宋,在中原正式的立国后,更是官面的上表臣服。对李民的传说,早就知道的多得多。而且,金国被灭,他也是知道的,对李民得神通,更是敬服,而他们倭国,更是连辽国都打不过,怎么敢招惹李民。 ⒈⒈第七回 夜谋 什么?我国竟然有人劫掠了天朝岛屿,还敢变卖天朝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该死,该死,给我查,查。我要用他们的脑袋给天朝赔罪!”藤原忠通听闻同父异母的弟弟藤原忠实探听回来的消息,当即勃然大怒的摔碎了手中的大黑天目茶碗,厉声嘶吼着。 这倒不是藤原忠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实在是这个藤原忠通正是如今倭国朝廷的关白,辅佐天皇的首席正一品的大臣。可以说,除了代表神权与皇室的崇德天皇,以及政院的实际掌权者鸟羽上皇和白河法皇之外,他就是当今倭国的第一人了。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个藤原中通的实际权利,比之天皇,上皇,和法皇还要大一些。 而如今,正是白河法皇身体不好将要归天,鸟羽上皇即将实际掌控政院的微妙之时,他这个关白在这个是微妙时节正是不稳的时候,冷不丁出来这么一件触怒天朝动怒的事情,绝对对他继续持掌关白一职有着巨大的影响,他焉何不怒,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地位与权利的。 “兄长!息怒。此事万万不能张扬。天朝的使者说了,此次事件触怒天朝国主的,不是那些被劫掠的物资,而是那岛上的岛主,乃是天朝国主之徒。深得天朝国主重用。此事若是张扬出去,恐歹徒惶恐之下,杀人灭口。到时触怒天朝。兴兵讨伐算我国能得神风庇护,抵御的了天朝,恐你我兄弟,也难逃群臣弹劾。彼时,你我兄弟难免被割去头颅,送去天朝平息天朝忿怒。”藤原忠实小心的劝诫着。 藤原忠实与他哥哥藤原忠通,虽然同父异母,可兄弟感情还是相当不错的,更何况,他藤原家族把持朝政公卿领袖,源氏中的重族,他们兄弟二人,一为关白,一为大纳言,政治上的利益联盟是稳固。藤原忠实连自己那有少年天才之名的亲儿子藤源赖长都送给哥哥藤原忠通做养子,此时事关整个家族兴盛的关键时刻,自然不会看着藤原忠通因怒火犯错误。 好在,藤原忠通然易怒,可绝不是无能腐朽的公子哥。他当关白这些年,周旋与白河法皇与鸟羽上皇的派系之间,那也是多谋之辈。当下也是明白了轻重缓急。 藤原忠通当即盘坐下来,了一下心神,这才缓缓的道:“你说的对。此事,你心中可有眉目?” “详细的证据虽然没有可天朝的使臣却是查出了一些,劫掠天朝岛屿的,应该与甲贺忍者里有关。天朝的战船,就是他们使人转卖的。如今,甲贺忍者里已经被天朝的使者用手段降服了,只不过,这些该死的忍者,却要坚持什么忍者四戒的必须守口如瓶。没有招供罢了。” “嗯,我国的忍,倒是有些骨气。” “什么啊兄长。这些该死忍者,要是真有骨气,事情败露了,就该全体自杀,到时没了跟脚等也可直接说那是这些忍者的匪行,天朝使臣的线索也就断了可如今,他们坚持不说又告诉了他们甲贺忍者里已经有了主家,除非换主则绝不能说。这不是跟招认了一样么。” “确实是一该死地东西。不过。这些忍者地主家也该死。竟敢派人劫掠天朝地疆土。还敢公开贩卖只有天朝有地战船。真是胆大妄为。更是该死!那些忍者地主家是谁。知道了么?” “就是知道了。这麻烦地很。是平家地那个天才小子平清盛。”藤原忠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 藤原忠通一听。也是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平清盛虽然是一个天才。虽然十二岁就能凭本领荣任左兵卫佐地官职。可天才不可怕。朝廷要地是听话地良才。天才不天才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左兵卫佐。更不是公卿之中什么了不得大官。可问题是。这个小孩名义上地父亲。却是那武家地领袖平家重臣平忠盛地嫡长子。暗地里。更是那个快要死了地白河法皇地私生子。那可是白河法皇后宫女御怀着小孩被赐给平忠盛地。朝野上下。那个不知。更何况。那平清盛自生下来。就深得白河法皇地喜爱。 那白河法皇。如今虽然说是快死了。可只要他一天没咽气。朝野上下。哪个敢动他私生子一下。 而且。事情既然扯上了这个平清盛。若想和朝廷撇清干系。那也是万万不能了。就算不提这个平清盛是白河法皇地私生子。单单是他那名义上地父亲平 那也是武家地魁首。那也是根本撇不干净地。 藤原忠通当即气的站起来又要摔东西。藤原忠实知道就是这个场面,也是没敢拦。而且,屋里的东西上一回也都几乎摔光了,除非是摔他藤原忠实了,否则也是没有什么东西可摔了。 藤原忠实相信,他这个哥哥,即使是再暴怒,也是不会摔他这个弟弟的。 果然,藤原忠通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可摔的,气的再次坐下呼哧呼哧直喘气。 藤原忠实这才说道“兄长。依我看,这件事,十有**,就是那个平家小子干的。那个小子,别看小,可八岁既有熊虎之力,九岁已是一流的剑手,十岁自组极恶道,横行京师。没有什么他不敢干的,年前更有人传言他要收服我国沿海海盗。建立武勋,我估计,这件事,恐怕就是他收服海盗时顺手干的,否则,以他张狂的脾性,收服海盗,怎么还会不念不语的安分守己呆着。” 藤原忠通闻言:发恼道:“知道又如何!这该死的小子,咱们能动么。如今法皇病重的糊涂,心里面就惦着他这几个私生子呢,咱们恐怕一说,那法皇弄不好就糊涂的要包庇他了,你我弄不好要受斥责不说,十之**的还要杀人灭口的与天朝抵赖,这等事情,我估计不那么简单,弄不好就是天朝继承大宋的疆土正统之后,怕我等海外诸国不服,意图兴兵震慑的一个借口,就算不是,天朝初立,也万万容不得他人挑衅天朝威严,那金国不是被灭了么,海外诸国,以我大和最强,此事若是不压服,日后海外诸国那个肯服,天朝单单是为此,也必然要有个说法,我国若是识时务,交出天朝国主之徒,并交出凶徒,放低姿态,重金赔礼请罪,也许天朝碍于礼仪之邦的传统,还能给我国一个生机,否则,就算天朝大度,也是不得不要维持他天朝大国的威仪,我想天朝此次先派使臣暗中查访,而后通传,就应是个这个意思,如此,你我怎还能轻报此事,让法皇他办糊涂事呢。” 藤原忠实闻言,当即也是连点头,他在来找他哥哥藤原忠通通风报信之前,其实也是这般想的,要不然,他早就应该直接上报崇德天皇,请旨定夺了。 不过,这藤原实却也跟他哥哥藤原忠通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哥哥藤原忠通身为关白,虽然处在白河法皇与鸟羽上皇听政摄政之间,辅佐崇德天皇,可这藤原忠实,说道底,却还是白河法皇的人,是白河法皇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要不然他也可能稳坐公卿之首的关白之位。 可这个藤原实,他这个大纳言的位置,虽然跟他的家事,以及他的哥哥藤原忠通不无关系,可他早就暗地里投靠了鸟羽上皇,毕竟,白河法皇快死了,而那崇德天皇虽然继位天皇也有几年了,学了不少,可毕竟是小孩子,名义上更是鸟羽上皇的儿子,再加上上皇摄政乃是太政院的规崇德天皇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斗过鸟羽上皇的,恐怕白河法皇一死,这鸟羽上皇就会持掌太政院,废了他这个儿子兄弟,另立天皇,藤原忠实看的明白,自然早就暗中投靠过去了。 有了这层关系,他看问:,自然角度就与他的哥哥藤原忠通有所不同,白河法皇会老糊涂的庇护他那私生子,可那鸟羽上皇,绝对不会给他的野弟弟撑腰,恨还恨不过来呢。若不是那个平家小子进了平家,绝对没有和他鸟羽上皇争权的可能,恐怕不等那平家小子出生,已经是被他鸟羽上皇害了。甚至,当初白河法皇把有孕的女御赏赐给平忠盛为妻,就是想保护他这个小儿子。 当然,这些与藤原忠实无关了,藤原忠实只需要知道他暗中投靠的主子鸟羽上皇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庇护那个平家小子就可以。而他,更可以借机把他这个哥哥,拉到他主子鸟羽上皇的阵营之中,让他主子鸟羽上皇在白河法皇归西之后顺利夺权,这就足够了。 故此,藤原忠实即嘿嘿笑道:“兄长。怎么这么迂腐呢。法皇已经老了,他还能活过几天。上皇是不会包庇那个平家小子的。只要我们如此这般,你看够不够对天朝交待的。” 藤原忠通闻言当即惊的从跪坐变成了跌坐。颤声说道:“你,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⒈⒈第八回 皓天镜 原忠通惊了。 彻底的惊了。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个弟弟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把念头动在了快要垂死的法皇身上。 拥立鸟羽上皇,逼杀白河法皇,然后对外宣称白河法皇自知冒犯了天朝的罪孽深重,故此剖腹一向天朝赎罪。 这,这可是何等逆天的谋略啊,虽说天皇不过是一个幌子,不过是公家和武家平衡的傀儡,可上皇、法皇,那可是掌控太政院的实权人物啊。 “兄长!如今只有条路了。难道你要任由那个老糊涂触怒天朝么?别忘了,那个老糊涂就是不用逼,也活不了几日了,难道你想为他用咱们家族赎罪么!” 藤原忠通一哆嗦。家族和:身权利的利益,彻底战胜了他心中那一点点对白河法皇的最后忠诚。如果白河法皇还能活上几十年,也许藤原忠通还是不会动摇其忠诚,可如今白河法皇时日无多,他就算付出了忠诚,也是不可得到任何的回报。 “明白了!就你的。你去回报上皇殿下吧。我,藤原忠通,愿带藤原一族,效忠上皇殿下。请殿下为了我大和的国运昌隆,舍弃不必要的亲情,送法皇殿下成佛吧。” 。。。。。。 黑暗的夜晚,朊脏的阴谋,因李民到来,提前引发了。李民这支蝴蝶,再次不经意间,引发了一场风暴。 。这与李民无关。纯属野心家地黑暗罢了。李民只不过是个因头罢了。并没有教唆。 可此事无辜地民。现在却也没在做什么好事。既没有老老实实地在驿馆安息。也没有做什么正常人该做地事情。甚至连藤原忠实为讨好李民献上地美女李民都没有笑纳享用。而是独自一人静坐一室。扩散开来了神识。扫描整个京都。 没办法。甲贺忍者里那等地方都有禁地存在。以及暗藏地长老。这倭国地京都算没有禁地妖兽。那隐藏地高手。也肯定是要有不少地。李民可不想因为大意。再次陷入那种尴尬地生死抉择之境。 更何况。李民坚信他那徒弟徐神翁地重要性。掠夺者若是不知道。直接杀了也有可能。{-}可若是没有直接杀害。必然要带在重要人物身边。以求获得那些宝贵地秘方。而如今神翁并没有在当场被杀害。也没有落在执行者地忍者里里面囚禁。那被大人物带在身边地机率。那已经是百分百了。而这个人。十之**。那就是所谓地天才剑道宗师兵卫佐地平清盛了。 故此。李民在扫描倭国京都隐藏地超能者之余。更想碰碰运气。先一步找到徐神翁。毕竟。李民虽然恐吓了藤原忠实相信在他李民地惑心**加持地暗示下。藤原忠实绝对会采取非常手段尽全力地暗中搜寻营救他徒弟。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多些把握自然还是多些把握地好。只要那徐神翁能幸运地被囚禁在京都。李民就能搜寻到他。 李民很自信。李民地自信更是来源于自身地神通实力李民自和雷电规则部分融合。并分化出了雀阴雷帝化身之后。他那雷霆万象域可延伸地范围。更是扩张了许多。而这倭国地京都。更远远比不了中原地各大名都首府。虽然作为倭国公卿云集地大城。可也不过才十万之众地人口。暗夜熟睡之际。更是没有什么冲天煞气地干扰。李民地思感神识扫描。更是顺利地很。 不过,把这么多的人口覆盖在神识扫描之内,虽然没有多少干扰,那对李民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和经历。 那么多人口,即使熟睡之时,睡梦涌出的杂念,执念,那可也是比土石花草在李民雷霆万象域中的思感神识反馈要多的多。那信息数量的反馈,只能用无量量来估算。就算是一台超级电脑,哪怕是银河级的,那也绝对被如此大的信息量冲击的崩溃了。 李民没有崩溃,不是李民的信息处理能量远超过了银河级的电脑。而是李民明智的选择了过滤。当李民雷霆万象域的覆盖范围超过了十里,无数的反馈信息快要把李民的个人神识意念冲溃的时候,早有过类似经验的李民,毫不迟的用落魄钟充当了信息过滤中转。 落魄钟能吸纳万千魂魄,吸纳这些反馈信息,根本算不得什么,尤其是落魄钟本身不过是一件法器,根本没有什么自主的意识,也是不怕信息多了令自我意识淡薄混乱,而且,落魄钟受李民尸狗化身的魂魄温养,与李民的尸狗化身几乎一体,李民设下的感应超常能量反馈,以及徐神翁搜寻反馈,也是丝毫不会耽误的。 这让 是不禁暗自得意,佩服自己的智慧。只不过,李民些传说中的神明,几乎各个能达到千听万听,只要念彼神名,即可被其感知,知其所想。李民就又不禁有些小郁闷。 难道我和神明的差距就这么远么,神明那脑袋,得是一个什么样的多核处理器啊。同步处理这么多信息量。 只是,李民虽然有些小抱怨,却也没真的往心里去,李民如今虽然神通不小了,可李民却也没有自大到以神明自居。同时,李民也相信,只要他的实力如此增长下去,他李民早晚也有能达到那等程度的一天,毕竟,李民雷霆万象域初成的时候,对信息量的反馈,那还是单对单的,如同嘈杂的乱市之中,只倾听一人说话,如今,不仅范围达到如此地步,能同时反应回馈众多的信息不说,更能凭借落魄钟过滤一些不必要的杂念。这说明,一切都有可能。只要坚持。 而就在李民一边感叹着,一边搜寻扫描着,猛然李民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危险的信息。李民当即不禁大骂:“我靠!京都之中还养着妖兽,这些倭国人就不知道死么!” 李民当即气愤的避过这支妖兽的封印地方,继续其搜寻扫描。而继这妖兽之后,李民惊讶的发现,这倭国的京城之中,竟然封印着不止一头妖兽。竟然足足有五头。 虽说,封印状态,李民无法感知这些妖兽的实力如何,不知道这些被封印的妖兽,会不会如那甲贺忍者里封印之地的那支一般,只要解开了封印状态,就足以威胁到他李民的生死。可李民也不准备冒这个险。 好在,每一个封印之地同又有着一个气息明显超越常人的人类存在。显然就是封印之地的守护者,这还让李民稍稍安心。 而李民安之后,随即惊讶的发觉,这五个封印之地竟然排列的很整齐,各个相邻封印之地之间的间距相等。这要不是李民的神识已经笼盖了整个京都,神识反馈中自然生出了一个京都的微缩地图,平常人走着看,都还发觉不了。而这五个封印之地用边线连接起来,正好圈套着倭国的京都,不,应该说是倭国京都的皇城,好似一个正五边形圈套着皇城一般。 五边形,这算一个什么意思,李民时没有想明白。可也没有什么好多想的了。李民得神识,已经扫描到了徐神翁的存在。这徐神翁果然被运道了背后黑手的大人物身边。 过,单靠神识,如今这范围,离得李民驿馆却是有些远了,李民神识对环境的掌控,却是无力直接把徐神翁救出来了。 好在,这也算不什么问题,只要有了目标,李民不信有什么人能拦住自己。除非那些人不想活了的把那些妖兽都放出来。可他李民此时根本还没触及他们生死存亡的底线,想来他们也会蠢的自毁。 而且,即那样的话,他们蠢的自毁,这里也不是杀得没几人的忍者里,而是人口众多的京都,他李民大不了一跑,相信那些妖兽绝对对那些京都倭人的性命,比他李民的性命更感兴趣。 而至于李民神识感知中扫描到的不少超能者,虽然数量不少,远比中原在城市中几乎一个不见的密度大的多的多,可连到达甲贺本八郎那种境界的,却都没有几个,那就更别说是李民手下守一真人一级的存在了。这些杂鱼,李民还真是没放在心上。 李民当下分出了伏矢化身,迅速的来到了徐神翁的囚禁之地。那速度,那叫一个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可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是,原本在李民感知中,这个徐神翁的囚禁之地,根本不是什么牢房,只是围困在一座雅致院落中的软禁。可就这么一座雅致的院落,他李民得神识扫过时,没有什么异常,可他李民的伏矢化身抵达时,却是一阵风铃响过,院落之中猛地冒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墙壁,挡住了他李民的伏矢化身。让他这化身被弹撞了一下。 难道是结界? 李民本体与伏矢化身同时升起了一个念头。不过,李民几次碰到的阵法禁制,不是球形的,就是以地平面为界半球形的,向这种四四方方如盒子光墙一般的,还真没见过。 不过,此时救人为先,李民也不准备琢磨了,什么样的禁法,那都是可以暴力破解的。李民伏矢化身的头上,当即升起了一面古朴圆镜。 一面受李民伏矢化身魂魄滋养的皓天镜! ⒈⒈第九回 安培泰亲 月当空! 随着李民伏矢化身头顶升起的那面皓天古镜,夜空中的月光立即受其牵引,原本普照大地的月光,当即以皓天镜为中心,凝聚出了一道月色光柱,笔直的照射下来,直接映照到那面自李民伏矢化身头顶飞升起来以后,就不断在扩大在扩大的皓天镜上,以至于,这月色光柱的周围都显得夜色暗淡无比。 而随着月光凝聚成柱,牵引而下,李民的伏矢化身也没有什么礼拜的动作和言辞祈祷,只是意动之下,头上半空中的皓天镜就随之微微的一倾斜,一道银白色的光柱立马就折射出来。 虽然,这道银白色的光柱看起来很柔和,甚至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可其威能,却是一点也不温柔,光柱速度无比也不说了,所过之处无声无息也不说了,当他照射到那挡住了李民伏矢化身的如四方晶璧盒子一般的结界上时,既没有水波纹的抵抗过程,也没有爆裂的撞击声响,可那看似坚固无比,事实上也坚固无比的结界,就那么连抵挡抗衡延迟一下的反应都没有,就湮灭了。与之配合的,不过是一连串的风铃响声。 而那银白色的月光光柱在破除了结界护壁之后,顺势而下,光柱所及的一张方圆,地上的草皮花枝,瞬间汽化,连那肥沃的土壤,都瞬间成了瓷砖。估计这里若是沙~含量大些,李民绝对会白送他们一面大镜子了。 而这些东西,说迟,那时快,整个过程也没用的几秒,这就魂魄温养的好处了比曹家在颠倒天门八仙阵的祭拜应用要快的多了。而李民伏矢化身破去碍事的结界阻挠之后,也是丝毫没有停留,闪身已是来到那还在沉睡的徐神翁身旁把抓起,转身就走。 只不过李民这套动作虽快,此次院落既然有结界守护,那也足可以看出软禁徐神翁之人,是何等外松内紧。从李民伏矢化身毫无察觉的碰撞上结界,早已惊动了守护的高手。李民伏矢化身的这一番动作虽快也是足够高手出来拦截的了。 当然,这是光李民的伏矢化身,破完了结界转身一走,以李民伏矢化身日月光华凝聚军魂煞气不灭本质所炼就的化身,绝对没有第二人够速度拦截。 可多了一个徐神翁,肉身凡胎虽然点重量在李民伏矢化身这算不得什么,可重量越大,速度越快,阻力自然也就越大,更何况徐神翁这岁数,这身板,就是没那个能量限制是玩不转什么急速运动的。估计李民伏矢化身带着他来一个十分之一速度的加速,八成这老头的心脏就交待在这了。 所以李民伏矢化身提徐神翁飞到庭院之中时,已有一人站立在了庭院墙头截住了李民的伏矢化身。 只见此人头戴高高地直筒圆帽。身穿着月白色地宽袖长衫。宽大地袖口。就跟面口袋似得。长衫地衣襟。更是长地覆盖了脚面。好似一套直筒裙。上面还绣着金色地五芒星。右手空着。左手则拿着一件李民叫不出名字地法器。有些像和尚用地九环锡杖。可杖柄相当短。尾柄直接握在此人地左手里。统长也不超过一米。远不如锡杖地长大。还可以拄着。 而且。上半部虽然有些像九环杖地杖头。可他却又不是交错地九环缠绕。而是如轮盘一般。平行着。从上到下。由小到大。排列着七个圆环。各由五条平行地直线。支撑镶嵌在杖身上。行程一座宝塔形状。 并且。每层圆环上。都垂吊着七个小巧地银铃。一共七七四十九枚。随着风吹铃响。好似千铃齐鸣般地悦耳。而没有丝毫地嘈杂之感。 李民地伏矢化身。感觉很不好。虽然面前这个人。李民地伏矢化身并没有感觉到强大地能量存储。此人应该不是大能之人。而且。此人地岁数也很年轻。只有二十来岁地样子。也应该不可能修炼出来什么惊天地秘法。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寻常地年轻人。让李民地伏矢化身感觉到很不好。 要知道。李民地伏矢化身。那可是李民七魄之一地魂质本源分化而成。对于玄妙地直觉感应。那可是最为灵验不过。 而相对于李民伏矢化身看到此人产生地忌讳。拦住李民伏矢化身地高帽长袍之年轻人。也是很忌讳。要知道。如今李民来地可不是本体。而是一具化身。而且还是一具纯日月光华凝聚不灭本质行程地犹如琉璃金光战神一般地一尺化身。任谁看 一个小人,也是知道不凡。更何况此人阅历非凡,道其不凡之处。 虽然此人没算出这小人就是李民七魄之一分化出来的化身,可也是把这小人当了式神一类的,或者宿神一类的小神明了。 “阁下何人?因何毁我结界,捋我宅人。”来人有所顾忌,心中一动,逐有意拖延的说道。 李民虽然听不懂此人说的话,可此时李民神识覆盖空间,神识却是很轻易的从此人话语所带的意识中,理解此人说的是什么。 只是,李民此来的虽然只是一具化身,可却也是也与本体心智相差不了多少,更何况李民本体的神识也都早已覆盖到了此地,自然知道此人乃是拖延,当即心念一转,无形无声的意识当即清晰的传达道:“小辈!休要拖延。你囚禁我朝重臣,焉能不知我来干什么!死来!” 随着李民这道识传出,李民伏矢化身头上的皓天镜当即微微一转,一道银白色的光华随即倾斜而下。 “哗楞楞~”千音齐鸣。高帽长袍人知晓这月华的厉害,虽然已是来不及躲开,可还是奋力的挥动了手中的铃杖。 而随着声一响,这个高帽长袍之人的周身,铃声荡漾的无形音波,层层叠叠的共鸣,叠加,碰撞,足足生成了三百四十三层,以至于,虽然是在夜晚,虽然音波无形无色,可由于这种高频振荡波纹,愣是让这高帽长袍之人的周围空间,显得时隐时现,犹如寄身水幕之后一般。 而在这波纹刚刚生成,李民皓天镜出的那道银白色的月华,也就到了。依旧无声无息。可在李民的神识感应中,以及李民伏矢化身超自然感知中,却好似千军万马碰撞到了一起。 皓天镜的那道月华,犹一支无敌的铁骑,势不可挡,而那铃音护罩,则如层层的军阵,坚不可摧。两方猛烈的碰撞在了一起,无数高度凝聚的月华被层层叠叠的音波震散,而那层层扩散的音波,也随着月华的消散而一层层的迅速消失,抵消。 瞬息间,李民皓天镜的月华,已是攻了两百多层的音波护障。可有这两百多层的音波抵消。已是足够高帽长袍之人再次晃动手中铃杖,当即,又是三百四十三层的音波护障生成。 显然,只要不能瞬间击破这三四十三层的音波护障,随着着高帽长袍之人的不断挥动铃杖,绝对能使音波护障生生不息,绵绵不绝,足以护持他真身无恙。 好在,李民伏矢化身温养的皓天镜,凝聚月华折射,那也是源源不绝,哪怕是月亮下山,日头升起,那日光也能代替月光产生更大的威能。太阳真火,也远比月华的威能更猛烈。 长远来看,双方此时就是陷入了僵持,比拼的就是消耗。而且,高帽长袍之人以自身灵力挥动铃杖的消耗,也要远远大于李民伏矢化身运使皓天镜凝聚日月精华折射来的大。 只不过,李民伏矢化身此时的地利人和不好,他来救人,如今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别说是耗上几天了,时间稍久一些,那敌方的援军也绝对是越聚越多。 这不,就在李民伏矢化身与那高帽长袍之人正在僵持之际,又是蹦出了一人。 此人比那高帽长袍之人的年纪还小,干脆就是一个小孩,可其一身合体的红色武士服,手中一把绯红的武士刀,一脸的刚毅傲气,却是任何人也是不敢小瞧。 好在,这个小孩别看人小,气派却是不小,来的虽然速度,却是没有偷袭李民的伏矢化身,而是堂堂正正的站在院落的另一角,高声喝道:“大胆贼人!左兵卫佐平清盛在此!速速纳降!你跑不了了!” 同时,手中绯红长刀一摆,已是遥遥指住李民的伏矢化身,其刀锋所指,竟然有一道凌厉之极的刀气,逼住了李民的伏矢化身,简直李民的伏矢化身只要一动,这道锁定的刀气,立马就能把李民伏矢化身斩成七八段一般。 与此同时,那高帽长袍之人,也趁着连续挥动两次铃杖,布下的近千层音波护障的保护,腾出工夫高声喝道:“在下阴阳博士安培泰亲,阁下跑不了了,投降吧!” 说话间,安培泰亲空出的右手,伸手入怀,取出了一面刻印着五芒符文的龙型玉牌,高抛而起。 ⒈⒈第十回 速杀 以我真名安培泰亲之名,归命,不甘消逝的亡者,的思绪,凝聚虚空法相,诸佛波罗蜜,一切万法如来。护法金刚明王现!” 随着安培泰亲抛出手中玉牌,口中持咒喝令,安培泰亲抛出的那面玉牌猛地光芒大放,射出了青赤黄白黑五团光珠,分落五方,随即五团光珠转动,连接成一五芒星印,笼罩数丈方圆,星印之中,血红一片。 “归命!逝去!” 一声爆喝从血红的星印中传来,血红之中走出一两丈多高的金佳战将,手持斩恶般若。 护法金刚明王。 只是一转眼的夫,还处于僵持阶段的李民伏矢化身与安培泰亲的斗法场景,就变成了三位超自然生物对李民伏矢化身的合围。而且这三位每一个都明显不是等闲之辈。不由得平清盛与安培泰亲信心倍增,胜券在握。 “阁下神通非凡,可也绝对不过我等围击,还是降了吧。 阁下也万万想失去这么一尊式神吧。” 安培泰亲只以为李民伏矢化身乃是一式神,认为不可能伤到李民本体,再次诱导劝降。 然,他的劝降,根本没得到李民伏矢化身的任何回应,反之,一道紫色天雷猛地从天而降。 迅雷不及掩耳地就劈在了培泰亲召唤出来地那尊护法金刚神将之上。 “啪~一连串地爆响。那护法金刚神将。本是浮游灵炼就地聚合体。虽然被安培泰亲以阴阳术练就之后能巨大无边。单论威能还远在安培泰亲这个炼就者之上。可其本质。却依旧还是鬼物多能量层次能比上茅山秘法炼就地鬼将一级没有佛家护法金刚地那种大无畏。万法不灭地本质。最是害怕辟邪伏魔地天雷。受此紫色雷电一劈。根本没什么抵抗就消亡了。 原本。面对这等绝对受克地雷霆攻击。安培泰亲这个召唤者是要为其施加守护结界防护雷霆地。只可惜上劈下地雷霆不止一道。而是足足地九道雷霆。最初劈到那护法金刚神将地雷霆过是对其牵制罢了。术法相克。绝对是意外。真正地后续八道雷霆。对付地都是安培泰亲。 雷电地速度。只有光速能匹敌。人类。哪怕就是大能者。也只有在雷电或光照地发动前地警兆躲避有可能避过。一旦被锁定了动了。要想躲避发动地雷电与光照根本没有可能。别说是身体反应了是意识反应。也是要差点。 不过。安培泰亲稍微好一些。他先前为了施法召唤护法金刚神将。一连在身体周围布下了千多层地音波护障。虽说与李民伏矢化身地月华照射僵持下。随生随灭。可还有着数百层地音波护障防护。雷电也是不能立时临身地。 只不过。这从天而降地紫色雷电。威力实在是太霸道了。安培泰亲地音障虽然玄妙。可世上又有什么音障能与雷霆之音抗衡。只是一道雷霆。就直接粉碎了安培泰亲地数百层音波护障。直接打在了安培泰亲地身上。 这要是常人,立马就是焦炭了,可这安培泰亲明显不是常人,雷电及体,瞬间一声爆鸣,安培泰亲左耳悬挂的一块勾玉挂饰,当即碎裂了,安培泰亲的身上随即裹上了一层蓝光,破除音障之后抵达的雷电,弱了几分,竟然没能奈何的了这层护体的蓝色光晕,化作四溢的灵蛇一般,在蓝色光晕的屏障上流转消逝。 而这时,安培泰亲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第三道的雷霆也到了。安培泰亲的护体蓝光随即抵挡不住,再次碎裂。可安培泰亲的右耳悬挂的一块勾玉随即碎裂,又有一道红色光晕护体,再次抵挡了天上雷电的伤害。 常人若是有这两道护身光晕,绝对能在大多数的环境中安然无恙,那就更别说是安培泰亲了,只可惜,安培泰亲可这一回面对的天雷,不是一道,而是九道,虽说第一道天雷照顾他那召唤的护法金刚神将了,可随后而至的天雷,其间隙,也就是一点点,安培泰亲在承受两道天雷劈击之后,虽然反应过来,及时的催动手中铃杖,再次布下了音波护障,可随之第四道天雷再次劈下,直接破开了数百层的音障再次打在了安培泰亲的身上。 安培泰亲虽然没有被这威力抵消大半的一雷劈死,可也是肢体麻木。而就在他这一麻的工夫,后续雷电随之而下。 安培泰亲随之从常人变为焦炭,再有焦炭变为四分五裂,化为灰烬,连神魂都尽皆被雷电 灭。 而在安培泰亲招受无妄之灾的时候,持刀而立的平清盛也没得有待。他那精气神凝聚的刀意,虽然已经锁定了李民的伏矢化身,可在那雷霆劈下的一刹那,李民的伏矢化身动了。 平清盛的刀意也立时做出了反应,可李民的伏矢化身,却早已消失在了平清盛刀意锁定范围之内。 动如脱兔,根本不足以形容李民伏矢化身的速度。李民的伏矢化身,虽然是人形,可本质却是没有什么重量的日月精华,甚至连那军魂煞气的不灭本质,那都是没有重量的,若说世间还有什么速度能达到光速,除了人的思感以外,也许只有李民的这尊伏矢化身,有可能在李民莫大的能量支持下达到。 如今,李民的伏矢化身,虽然因为能量不足,以及空间浮游能量阻力驱散不足,无法达到光速,可那也是数倍的音速。 以这速度,即使锁定了又如何?除了纯能量的禁锢能阻碍李民伏矢化身的移动,其他的能有什么用? 平清盛刀意失去锁定目,心神瞬间大震,可不待他收敛心神,一刹那间,李民伏矢化身已经从他身旁掠过,平清盛也随即不用再收敛什么了。十二岁已经成了他人生的终点。 虽然他是一天才,一个应该被人照顾的天才,可错生在了倭国,不管他日后名将也罢,枭雄也罢,总之不会对中原有利,李民却是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十二岁就悟刀意的天才,就会对他手下留情。 而直到平清盛与安培亲全部灭亡,夜色的天空中才闪现出了一尊紫袍帝王的人影。 安泰亲与平清盛错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们只以为他们的地盘他们做主,却是不知道李民的化身并不仅仅是伏矢化身一尊。在李民伏矢化身遇到麻烦时,李民的雀阴雷帝化身,随之派出。那融合了部分雷电规则的雀阴雷电化身,那速度,也就是比纯日月精华凝聚不灭本质的伏矢化身慢一点点。可这倭国的京城才多大,那一点点的速度差,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自然也是瞬息而至。 尤其是,李民这伏矢化身与阴雷帝化身虽然是两大化身,不同的法相,可本体却都是李民,双方的配合,根本不是默契所能形容,根本就是一体同人。 骤一击之下,无可匹敌。战局自然瞬间逆转。 而其后,李民两大化身根本好不停留,随即裹挟了徐神翁飞驰而回。此时的徐神翁虽然已经惊醒过来了。可也感知到了李民的意识,自然知道这是营救他的,自然也不挣扎。 不多时,已是回转了李民所在的驿馆。猛见到李民亲至。徐神翁修持多年的道心,也是不禁大受触动,忍不住跪伏在李民跟前,放声大哭。 李民当即也是心有触动,这徐神翁跟了他李民,却是劳苦功高。炼制的那些玻璃镜为他提供了大量的初始资金不说,就连他李民的天雷珠外丹,也是这徐神翁苦心炼制出本体,由他李民炼制而成,如今却是吃苦了。 李民当即安抚一番。 可随后,李民详问桃源岛灭亡的经过,这徐神翁竟然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一觉醒来,已是被关在了一艘大船上。被运到了一处所在之后,随后就是酷刑逼供。让他说出岛上水泥,玻璃,以及火药,弹药等众多物资的配方。 幸好,徐神翁跟随李民这些年,虽然道法长进不大,可也修得了李民的神宵筑基功,在体内构建出了一条能量经脉。有了些功夫护体,再加上他早年访道,学的一门异术,可以随时昏倒装死。这本是旁门用来诈钱的手法,可受刑之时,却能免得皮肉受苦。不等敌方用刑,他就先晕过去了。他又是一个老头子,还掌握了所有的秘方,敌人也不干真弄死他,自然也是那他无法。随后就是被运到了这里软禁,每日里好吃好喝好招待,还有一个小孩没事老来跟那说话,想降服他。 虽然那个小孩真的有些与众不同,很有些霸气,可别说他是一个倭国的小孩,单单是一个小屁孩,他八十多的年岁,若是被一个小屁孩而慑服,那把岁数岂不是都活到了狗身上。 结果,一直拖到了李民前来营救。 徐神翁说完,那是得意洋洋,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坚贞不屈,没有透露任何一个师门的秘方给别人。 ⒈⒈第十一回 赔礼 什么!左兵卫佐平清盛在家中被杀了!连他的好友阴培泰亲也被杀了!” 相对于李民接回徐神翁师徒团聚的喜悦,骤闻平清盛和安培泰亲被杀的消息,整个倭国京城内的公家与武家望族,全都被半夜惊醒,惊得再也睡不着觉了。 没办法,李民那两大化身,无论是伏矢化身施展皓天镜凝聚的月华,还是雀阴雷帝化身施展的雷霆天罚,这动静都实在是太大了,但凡有些道行的修道者,想不知道都不行。 而偏偏的,倭国的那些修道者,可是与中原的修道者不同,没有什么隐居山野,避世静修的习惯,多是接受倭国权贵的供奉,最大超能者集团,更是皇家御用。李民两大化身刚走不久,就不知道有多少的阴阳师或是验道师,与忍者,就来到了事发现场。 如此这般,倭国京师的各个权贵,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尤其是死去的这两个人,一个是白河法皇的私生子平清盛,一个阴阳博士安培泰亲,这两个人哪一个的身份,都是惊天动地,别说死了,就是磕磕碰碰,这京师都动上几动的。 而这些得到消的人群里面,尤其属藤原忠实与藤原忠通兄弟俩更为惊心。要知道,那平清盛也就罢了,白河法皇的私生子,很得白河法皇看重,可他们现在都计划着白河法皇被谢罪,白河法皇的私生子又算的了什么。最多也就顾忌一下那平清盛名义上的父亲平忠盛罢了。可那平忠盛对他这个嫡长子的来历,那也是心知肚明的很,虽然日常很是看重平清盛的意思,可估计也就是看在白河法皇的份上。只要白河法皇一死,顶多鸟羽上皇出面对那平忠盛做些补偿,绝对能把那平忠盛安抚下去。 可问题是,那个安培泰亲,是太不寻常了。 虽说阴阳博只是一个正七位下的小官他们倭国官职中算不得什么,跟他们哥俩的关白与大纳言根本没法比。甚至连阴阳博士上面的直属长官阴阳头,都不过是一个正五位下的小官,在官场上算不得什么。 这阴阳博士和这阴阳头都是隶属于阴阳寮的官职。 那;阳寮虽然挂着朝廷的官职,说是隶属与中务省,可实际上他们自行解说推算一切倭国异常现象实打实是一个倭国修道界挂靠朝廷的一个独立机构。 而这安培泰亲。身为阴阳博士隶属阴寮。乃阴阳寮四大部门之一阴阳道地首席长官不说。其身世。更是倭国阴阳道鼻祖安培晴朗地五世孙。当代安培家族地杰出人物。倭国阴阳道台面上地领袖。虽说只是担任着一个小小地阴阳博士头衔。可连白河法皇羽上皇。那都要给面子。礼让三分。 这等人物竟死在了他们京城。惹得安培家族不满。到时候。整个京城都要翻了天。如今正是他们要争取白河法皇被剖腹请罪地时刻。如何能让阴阳道不满。 当下俩个连忙急冲冲地赶到鸟羽上皇地御所。商议对策。 一夜里。整个倭国京城地权贵。没有一个能继续安睡。 可这。却与李民没什么关系。 李民却是还不知道他随手杀死地那个难缠家伙什么安培晴朗地五世孙。在倭国比那个平清盛更加有来历。 当然是那安培泰亲死前报出安培晴朗的名声,李民也许还知道竟安培晴朗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仅是倭国阴阳道的鼻祖,连西方的许多黑巫术,都是借鉴了安培晴朗的五芒星术,李民对于这个安培晴朗的名字,还是知道一些的,可那个安培泰亲虽然身为安培家三大杰出阴阳师之一,可名气与安培晴朗比起来,却还是差多了,李民却是没听说过。自然也就不会琢磨的太多。 次日,李民居住驿馆之中,藤原忠实再次拜访,同时宣旨李民朝见天皇。李民没有去,哪怕李民是打着使臣名号出现的,李民也没有上倭国朝堂与他们那些官僚打交道的兴趣,尤其是那些礼节,哪怕就是上国天使不用跪拜,可躬身礼给倭国天皇,那也不行啊,这要是某一天被人识破,共和国国主曾给倭国国主躬身施礼,那岂不是成了国际笑话。 故此,李民只是随意的让铁豹打着共和国使臣的名号,前去应付一番。 藤原忠实虽然看前往的不是主事的李民,可也是没有挑理,仍然是毕恭毕敬的接走了。可等铁豹回来一汇报。李民都惊得一跳。 堂堂日本最高权利机构太政院的掌权者,当代天皇的爷爷,竟然在听完铁豹代表共和国提出的谴责后,二话不说的承认了御下不严,管理无道,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人,直接剖腹自杀赎罪了。 我靠 共和国的桃源岛虽然严重,可那最多也就是一个共和伐倭国的借口,处理不当,借机灭其国可以,可对于倭国来说,这罪过再大,哪怕是重礼赔偿,斩杀相关责任人,那也不至于搭上一个法皇啊。 李民来到倭国,多少还是知道,此时听政的法皇,那实际权利,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倭国第一人,远比只是象征天神血统,犹如吉祥物一般的天皇要厉害的多得多了。 如今,这白河法皇剖腹谢罪,即使是天大的罪过,那也是抵得过了,哪怕是李民再怎么想扩大事端,找茬灭亡倭国,也是不能再在这个倭国势力掠夺毁灭桃源岛上下手了。 好在,李民此来,就是因为此时的共和国财力空虚,连辽国,吐番都没得物资运转灭掉,好完成祖国领土大一统,自然也就更没财力顾及这个倭国。李民的灭倭计划,更是一改再改,从原本自大的单人灭国,转到了扶植倭国代理人统一演变,这有没有桃源岛事件的讨伐借口,影响倒是不大。 尤其是,藤原忠实很会来事,也不仅仅是只给了一个自杀的白河法皇完事,而且还雷厉风行的查抄了平清盛的宅邸,起获了大量的桃源岛物资包括桃源岛守护港口的四尊万斤大炮以及两百三十尊的三千斤小炮,一千五百尊八百斤的战舰炮,和八十艘的三层战船。全都给李民列出了清单,还给了李民。同时并附上了十车东海大珍珠,五百盆三尺高的珊瑚树,以及十万两黄金,三百万两白银的赔偿款。 不过,这些东西多,李民心里却也是跟明镜一般,这是在封他李民的嘴,桃源岛上的物资,虽然大多被还了回来,可无论是水泥,火药,玻璃镜子,还是青铜火炮,后膛火枪,都少了一些。就是那两支舰队的战船数目,也是少了两艘。 虽然这些东西的买卖价,必倭国的赔偿款远远不如。可这些东西蕴藏的技术价值,却是无可估量的。就算那玻璃镜子与水泥的仿制不那么好办到,可那火枪,火炮的结构仿制,却是简单的很,而火药的配方,虽然是他李民与徐神翁优化过的,可那火药配方,早自唐时已是留传到了倭国,忍者术里的火遁,多是用了火药,倭国对火药的了解和应用,那也是很有基础的,再有他李民的实物弹药做样板,用不了多少次的试验,也是能研发出来的。 只不过,这些西已经流失了,想阻止,那也是根本阻止不了的了。倭国吞下了这些肥肉,怎么也不可能吐出来的了。尤其是藤原忠实已是说的明白,是那平清盛运送回来在海上遇到风浪丢失了一部分。并因此给付了大量的赔偿金,而且他们白河法皇也因此剖腹谢罪了, 民还能怎么的。 故,李民也就当没有这回事,反正李民的计划只要展开了,待到秋田家崛起后,用不到倭国正式研究出火炮、火枪来,这倭国的天,也就变了。更何况,如今的李民,也看不上这些简单的东西。 火枪,火炮虽然能领先一个时代甚至百年,可不发展终究不能长久,如今泄漏出去了,只要加快研发,淘汰他也就是了。尤其是藤原忠实他们也没做的太过分,那万斤的火炮,以及三千斤的火炮,知道藏不住,也没干截留,只是截留了两尊八百斤的舰炮,以及十几只火枪罢了。其他的各种物资几百斤,李民算一下成本,连倭国赔偿金的一个零头都没到,李民也就当直接卖了。 不过,这对于国来说,却是赚翻了,且不说那火枪,火炮都是非卖品,就是那两艘战船,那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在中州化大价钱订购,那都是要百万两一艘的。而那其他的成品玻璃镜子,那在倭国,也算是能传家的宝贝了。而东珠,珊瑚,黄金这些东西,在中州价格虽然不低,可在倭国这种岛国,却是便宜的很。 这道也算是两方皆大欢喜。 而除此之外,李民当初恐吓藤原忠实的另一个条件,藤原忠实也完美的做到了,甲贺忍者里效忠平清盛的誓约书,在平清盛被抄家时,也拿到了,藤原忠实更请鸟羽上皇下诏过度平清盛下辖的甲贺忍者里与李民。 李民自然也就是更加满意了,有了这么一个文书,虽然实际用处不大,可却算是给了甲贺忍者里一个面子,让这些甲贺忍者,从此名正言顺的跟随了他李民,成为他李民在倭国的一支强大军团。 李民很高兴。而就在藤原忠实走后不久,李民的门外响起一轻柔的女声:“阁下,请用茶。” ⒈⒈第十二回 暗杀 进来。”李民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哗啦。”一声轻响,拉门轻轻的拉开,一跪坐门外的和服女子,拉开拉门,从地上捧起一摆放整套火炉泥壶茶具的茶盘,轻巧的站立起来,在门外饿虎的注视下,迈步进入了李民的厅室。 这个女人走路的声音很轻,不过,显然没有功夫在身,这一点,不用李民,单是门外的饿虎就看的很清楚。可随着这名女子的靠近,李民的死亡危机预知能力,却是再次闪现出他李民死亡的画面。 李民当即毫不迟的意念转动,就把这名女子隔空打飞了出去了,并低声喝道:“拿下!” 李民门外的饿虎,虽然不知李民因何把一个倭国的弱女子打飞出来,可李民的话,就是他的一切,饿虎当即毫不迟的腾身而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就一脚踏在那名女子的肚子上。 以饿虎那身量,坨,别说是一个没功法的弱女子,就是一个江湖上有名有号的高手,被这么一脚踩住,那也绝对没有丝毫挣扎的可能。只能五脏移位的痛苦忍受。 可诡异的是,这名弱女子饿虎踩住之后,并没有五脏移位的痛苦表情,反倒有了一种解脱了的笑容,就那么带着笑容死去了。 而且,随着的死去,她的尸身迅速的腐烂,美丽的脸庞迅速变成布满黄汤的腐肉骷髅。并且迅速的向着周身扩展。 以饿虎见惯了生死的铁,都是唬的心中一跳,慌得连忙躲开了踩踏女尸的大脚,连连的退后几步。 别说,他这几步退的还真是及时,就脚离开那具女尸女尸身上穿着的和服,已经在黄汤的侵蚀下,迅速的变黑腐化。若是饿虎抬脚的时机慢上半步,估计饿虎的脚底板也要遭殃。 而随着饿虎几步后退女尸已经是彻底成了一滩冒泡地黄汤腐水。并有袅袅地青烟升腾而起。 饿虎看地大骇不已。江湖上。是数这种毒烟最难防御。当下双掌一摆。一招饿虎拦路。连连打出数道掌风。同时大声喝道:“姑爷。速速离开。有毒。” 饿虎倒是忠心。即使面对他无法抵御地毒烟。也是拼了性命地要为李民挡着为李民争取出脱离地时间。不过。这等毒烟。饿虎这等外家功夫地高手虽然对付不得。可对于李民来说。却是算不得什么。 李民念动之下。那偻毒烟已是凝聚成了一个毒珠。同时地面地土层高升露出一个数丈地深坑那滩腐尸毒水聚拢在坑底。而后高升地土层倾斜而下。将其深深地埋葬。 而除此之外。李民地神识感知之中。还发现了一个灵体自那腐尸毒水而生。那缕毒烟是依附在这个灵体之上。 随着李民地念动把毒烟凝聚成珠。那个灵体也被囚禁在了毒烟之中。 看着这颗凝聚着灵体的毒珠,李民也很是好奇,这毒珠,到底算是毒术算是法术。 不过,李民也并没有打算深究竟术业有专攻,李民又不是专门研究毒术的析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也就是一件小道具罢了。倒是这颗毒珠是与李民在甲贺忍者里收的那颗毒珠凑成了一对。 李民心中好笑,连这东西凑成对了,却不知什么人敢带。 可相对于李民的轻松,饿虎心中却是沉重的很,他可是李民的贴身护卫,江湖经验也算是丰富的很,竟然没有看出这么一个女子竟然是杀手,却是感到了莫大的失职。 饿虎当即跪倒在地说道:“姑爷,饿虎失职。请处罚。” 李民微微一笑:“算了,此女功法诡异,乃专为暗杀所生,连我都险些不识她的玄妙,你也无需介怀。” 李民虽然说是这样说,可此次遭到的暗杀,却也给李民提了醒,虽然他李民神通非凡,可杀人的手段,却绝对不仅仅是明面的杀伐,暗杀,毒杀等等手段诡异莫名,防不胜防,此次,连一个没有工夫的女子都能对他李民产生生命的威胁,触发了他李民的死亡危机预知,可见这暗杀不可小视。 不过,这也同样让李民再次证实了自己的预知超能,只要有这个超能在,除非是实力悬殊不可抗拒的死亡危机,如天地毁灭,或绝对实力以上的大神通者围杀,以及超远程无法感知的意外,如李民金丹大成以前面对花荣等的远距离神射偷袭等,其他的暗杀方法,即使是再诡异,那也很难杀死他李民。 只是,全凭着李民自身的死亡危机预知,别说不是百分百的保险,就是百分百的保险,那些不足以立时危害到李民性命的伤害,那也是不好受的,若是某些不足以威胁李民性命却又足以让李民重伤的暗杀,李民的死亡危机预知不提示, 伤之下,再遭到什么追杀补杀,这里可不是他李民国,他李民死亡的机率,实在太大了。那时,就算是有死亡危机预知,那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了。 故此,李民心念转动之下,随即说道:“把那个甲贺本八郎叫来。” “是。”饿虎领命,随即吩咐一个手下去叫甲贺本八郎。自身越发警醒的环视着四周。 李民虽然感其忠心,可也是不禁看着好笑,轻轻摇头说道:“虎叔,别那么在意。我如今的神通,你还不知道么,别说是这驿馆了,就是整个平安城的一草一木,一动一静,我若有心,哪个不在我心念之中,暗杀手段,对我无效的。你只需不让闲人没事骚扰到我就可以了,无需为我的安危忧心。” 李民宽慰的话,虽然让饿虎舒心了许多,不再担心李民的生命安全,可饿虎却也更加为自己无能帮上李民而气苦。士为知己者死。饿虎一个江湖人出身的好汉,虽然从不认为自家能算是一个士,可却早就在暗中以士的价值观来回报李民,要求自己。早就把李民的性命看的比自家还重。他身为李民的贴身护卫之一,他的天职可就是保护李民啊。 虽然,随着李民:身实力的提高,铁豹、饿虎兄弟俩的作用,早就从鲁雄最先聘请他们保护李民的安全,变成了领导李民的护卫队,从能为李民挡刀,到只能成为李民的跟班。可这些他们早就暗中知晓的这些,却远没有今日无力替李民分忧来的直接明显。 饿虎不像铁豹,心中是藏住话的,觉得对不起李民,又有心提高自身的实力保护李民,随即再次跪倒说道:“姑爷,敢请您教我神通,我虽愚笨,可我拼死也要学会保护姑爷。” 饿虎的话,的很诚恳,李民深受感动。而一旁充当完使臣,依旧回来与饿虎担当李民守卫门神的铁豹,也是感觉饿虎这回算是比他聪明了,虽然他们俩资质不足,可姑爷无所不能,赐给他们一门神通,也好更好的护卫姑爷的安全。 当下,铁豹也是跪倒请求:“敢请姑爷赐予神功。” 这铁豹、饿虎,从李民还不会什么真夫前,就在李民老丈人鲁雄的招呼下,贴身跟随李民。早就与李民亲人一般。李民但凡有办法,那也绝对会关照他们两个。 可李民毕竟人不是仙,还没那通彻宇宙本质,可以随手一点就把石头变成*人,把人变成超人的本领神通。若是潜力大些的还好说,李民如今怎么说也整理出了一套还算可行的神宵筑基功,以及电力刺激潜能产生异能的手段。 可早在多少年前,李民初步身边人普及潜能激发的时候,这铁豹、饿虎就没有激发出什么异能,如今这铁豹、饿虎更都是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了。虽说是练武之人,身体硬朗,可身体的机能,却绝对不再是人体的巅峰状态,这种状态,能维持力量不减,已是不易了,还要变超人,李民若是有那手段,岂不是早就启动华夏全民超人计划了么。 不过,铁豹、饿虎毕竟是李民的身边人,李民就算不在乎自身无所不能的形象,也是不能不顾忌铁豹、饿虎这两个准老头的感受。 故此,李民当下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这里又没外人,跪个什么。这事你们就算不说,我也想着呢,我如今正在试验一种功法,待咱们回到博多,若是武二哥已如我所料练就神功,我自会让你二人也身具神通。我可是还想着你们与我一同长生,一通飞升仙界的呢。不过,你二人也要勤奋,我传下的神宵筑基功,最少也要修到三条能量经脉才是。” 铁豹、饿虎闻听,全都是惊喜不已,原本只不过是求的一门神通,好更好的护卫李民安全,却没想李民根本没忘记他们,还惦着让他们一同长生,一同飞升。 这要是别人,也许会怀李民的话只是敷衍和安慰,可铁豹、饿虎跟随李民多年,早就把李民当神一样看待,那就更别说李民如今金口玉言了。自然对李民的一言一行深信无比。只是,他们二人虽然早在李民神宵筑基功完善之后,就得传授,可他们二人都是外家的高手,连内家功没修炼过,凝聚这能量经脉,自然困难无比,连这唯一的一条能量经脉,那还是在李民帮着导引与能量润养下完成的,如今要修出三条能量经脉,却是有难度。 不过,此时却不是再说话的时机了,虽然铁豹、饿虎的功夫,并不足以听出甲贺本八郎的声息,可他们派去传唤甲贺本八郎的侍卫脚步声,他们却是听的清楚很。 ⒈⒈第十三回 甲贺效忠 这是你要的东西。”李民轻轻一挥手,藤原忠实送书,已是轻轻的飘落在甲贺本八郎的身前,就好似有一个无形之人捧放过去一般。 甲贺忍者里效忠平清盛的契约书,鸟羽上皇钦命的转让授权书,以及其他的忍者注册管理文书等等,一件不少,全都摆放在了甲贺本八郎的眼前。 甲贺本八郎看着这些文书,心中很是起伏。 别人不能推算出平清盛被杀的因果,可他却是清楚的很 忍者虽然有强悍的奥术,极大的战斗力,可忍者最基本的功能,却还是刺探消息与传递指令。这才是忍者的职能,杀手,那不过是忍者的最后手段。 所以,甲贺本八的消息渠道,远比京都的大多公卿与武家的还要多而详细。昨夜发生了什么,以及今天朝政发生了什么,甲贺本八郎在来李民之前,已是早就知道了。这再加上甲贺本八郎原本就知道李民来此的目的,更知道平清盛指使他们甲贺忍者的所作所为,别人想不到的,他自然如隔岸观火一般洞彻。 只是,即使事后明白的很,贺本八郎也很难想象,一个异国人,哪怕他就是一个天朝人,而且还是一个天朝上国的王者,可他怎么就敢做出这么大的动作,竟然敢在异国他乡,肆无忌惮的就杀了一名有极大实权大将军的嫡长子。那就更别说是同时被杀掉的安培泰亲了。 尤其是,今天政,他们倭国的白河法皇竟然会为了那么点的事,剖腹赔罪了。这就更让甲贺本八郎想不通了。虽说掠夺中州的岛屿罪名不小可也不至于让法皇剖腹啊。 甲贺本八郎想不通,可他越想不,越对李民感到敬服崇拜的岛国地域环境以及频繁的地质灾害和大量的中州失败者的流入融合,早就让这个国度的每一个都极度的崇拜强者。尤其是忍者,自诞生就被灌输成为一个工具以及依附一个主人的人生观念更让忍者想要依附一个强大的主人。火三郎如此。甲贺本八郎也是如此。不同的,也是甲贺本八郎的功夫和境界远比火三郎要高,选择主人的眼光自然也更高。 原先清盛不仅有白河法皇私生子的身份与宠爱,更有着极高的自身天赋,以及武家领袖平忠盛的嫡长子身份,有着无量光明远大的前途。甲贺本八郎对其忠诚自然也是无限。即使甲贺忍者里面临被灭亡的危机是不轻易放弃。 可如今。李民不仅灭掉了他:为靠山地平清盛。更逼得法皇自杀。甲贺本八郎对平清盛以及白河法皇地崇拜。自然就转移到了李民身上。 故此。甲贺本八郎稍稍压抑住心中地伏之后即从怀中取出今天得知白河法皇自杀后就准备好地效忠契约书。虔诚地拜服于地手递上道:“我。甲贺忍者里魁首甲贺本八郎代表我甲贺忍者里。正式效忠大人命是从。以此书为契。永世不变。直至大人舍弃我甲贺忍者里。或此书终结。消失世间。” 甲贺本八郎用纯正地沿海中州话说着。以至于李民李民听着这些南方地沿海方言。也就明白一个七七八八。可甲贺本八郎地语意虔诚。却是毋庸置疑。 李民可以鄙视这个国家地龌龊。却不会轻视甲贺本八郎地信仰。人从来都是多样性地。就像中国有汉奸卖国贼。也有革命地忠诚烈士李大钊。江姐一样。倭人中。也是有着丧心病狂者。以及抗战地共和战士。 而且。倭人地性格其实也不错。抛去大部分龌龊地变态。那些极端偏执狂。只要你能展现比之更强大地实力。他们就会极度崇拜。惟命是从。眼前地这个甲贺本八郎。就是如此。 李民很是郑重地收下了代表甲贺忍者忠诚地契约书。甲贺本八郎欣喜不已。又是拜了一下。 至此,甲贺忍者算是成了李民的私家嫡系部队,为了李民,甲贺忍者能干任何事情,哪怕是刺杀倭国的任何人,乃至倭国的天皇,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自然也就不会再对李民保存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当即在李民的询问下,交待了袭击桃源岛的经过。却原来,这平清盛担当左兵卫佐之后,意图立下更大功勋,掌握更多的军权,故此有心一统东海海盗。并借助海盗的势力,掠夺更多的财富供他扩充军队。 结果,有几支受平清盛控制的海盗,再进入东海李民的商船航路时,被浑江龙李俊以及阮氏 船队给捎带脚的清理了。 海盗的损失,平清盛并不以为意,可李民海外舰队的强大火力,却是吸引了平清盛的兴趣。那火炮的舰炮战,彻底颠覆了平清盛对海上战斗白刃战的认识,更引发了平清盛以火炮为攻坚利器的陆地战野望。 故此,平清盛下令惜一切代价夺取李民的海外基地桃源岛。 只是,李民的海外基地,别说是港口的火炮阵地与火枪队了,就是李民护港两支舰队,那也不是平清盛手下海盗所能战败的。 结果,平清盛从白河法皇那里讨要来了甲贺忍者里的效忠契约书,借助甲贺忍者的力量,潜伏上了桃源岛,并在岛上水源下了慢性的酥麻散。这才并不血刃的劫掠了桃源岛。 只是,劫掠过后,源岛的物资与财富,实在惊得平清盛都不敢张扬,那些大炮,大船,甚至是小炮,小船,乃至火枪,都只敢看着,不敢使用。可这些东西的诱惑力如此之大,光看着不用,那绝对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尤其是平清盛少年天才,然知道能拥有这些东西的势力绝对不简单,可他自幼无人能敌,他的傲气和锐气,却也不惧任何人。 这才有了在多贩卖一艘,意图把责任转嫁到海盗身上,反正东海的海盗数不胜数,就算有风波,也剿灭不净。到时等风波一过,就可名正言顺的拿出来使用。相当于海盗赃物洗过一样。 却没料到李民的反应那么迅速,且神通那么大,以及那么的无所顾忌。竟然有一个算一个,挑了忍者里不说,还直接杀到了平安京城。 结果,引火烧身,英才逝。 甲贺本八郎交待完毕,跟李这些日的推想,也是相差无几。 虽然李民的海外基地可以说就是断在了甲贺忍者里的手上,可且不说两国交锋,各为其主,单单是忍者对自身的定义,李民也是没有必要怪罪一件工具。尤其是这件工具的主人平清盛已经被他李民干掉了,他李民更成了这件工具的新主人了。 李民当下点了点头,随即向甲贺本八郎问道:“本座适才遭人暗杀,暗杀者乃是一毫无功夫之普通女子,她所带来的茶水也没有任何毒素,只是事发后迅即自杀死亡,并化成了腐尸毒水。你可知这是那家忍术,什么势力派来对付本座的么?” 李民不是那种受到暗杀还无动于衷的人,尤其是有了甲贺忍者的效忠,自然要利用甲贺忍者刺探消息的本职消灭一切可能存在的对手。 甲贺本八郎闻言不仅微微变色。 虽然甲贺忍者的消息来源众多,连昨夜发生的事,以及今天朝廷发生的事,甲贺本八郎全都知道,可李民身边发生的事,他还真的不知道。 没办法,他们甲贺忍者的潜踪术,对李民根本无效,哪怕是他甲贺本八郎的忍法奥义天地一色,那也没办法瞒过李民的神识感知,故此,李民驿馆所在,绝对是他们甲贺忍者监视的一个真空区,却是无法知道李民刚刚经受了暗杀。 而忍者除了刺探消息,传递消息之外,护卫主人安全,那也是最基本的职能。如今甲贺本八郎以李民为主,不仅不知道有谁要暗杀李民,更没能及时护卫李民的安全,这让甲贺本八郎很有一种失职的自责。 甲贺本八郎当即向李民请罪:“属下未能护卫大人安全,请大人责罚。” 李民摆了摆手,让其不必在意。李民连他贴身的护卫铁豹、饿虎都没怪罪,那就更别说刚刚加入他麾下,根本没经历此事的甲贺忍者了。 甲贺本八郎请罪过后,思索了一下,严肃的说道:“大人,以您所说,此次暗杀,应属女术之一。只是,抛去拉拢用途的媚女之外,尚有贞女,百香女,以及死咒女三种绝杀女术。皆有相似表象与效果,属下未曾亲见,不敢断言。” 李民闻听,不禁也是微微的一皱眉。李民却是万万没想到,类似能威胁到他生命的女子,竟然还有三种之多。 事关生死,尤其是还能威胁到他李民生死的女术,即使他李民有死亡危机预知的超能,能保自身无恙,可他李民得手下,若是无知碰上,那岂不是一碰一个死。 李民当下问道:“这贞女,百香女,死咒女,均有何特异,一一说与本座知晓。” ⒈⒈第十四回 强大的敌对势力 大人,贞女只是用秘药喂养的普通女子,日常只书画等才女技能,并不知自身特异,也不知自身肩负之绝杀使命,故,极少有人能分辨出贞女与普通女子不同,可贞女虽然一切皆与普通女子相仿,可因其日常服食秘药,其红丸乃为天下绝毒,任何夺其贞操者,染此毒,三日必死,无药可解。”甲贺本八郎得令,恭恭敬敬的为李民解答道。 李民闻言,虽早有准备,可也不禁感叹:这倭国是够狠的。连这种下毒的手法都使得出来,也太无人道了。这贞女也真是够可怜的,连被利用了,都是至死不知。 而甲贺本八郎不知李民心态,依旧说道:“贞女虽不易被人查知分辨,可非倾国倾城之绝色,等闲不入权贵眼界,兼之豪门重臣,来历不明之女,也绝难靠身,御用女子,多为家族自幼培养,或来历清白人家女子。故,贞女多为刺杀普通权贵,以及自身行为不端者。在女术之中,只能排在第三。而百香女则更胜贞女一筹。 人分辨事务,多以视觉,味觉,听觉,感觉为主。其中,尤以气味使人印象最深,可不知不觉中影响人之判断。 百香女也是自幼培养,虽不习武,却要经历刑讯拷打等**极限训练,以之锻炼意志。百名幼女,通常能有一女训练成功。而这一女,日常只能以无味饭为食。吃无味饭十年以上底消除自身体味。此女意志也经千锤百炼成死士。更在十年中受训学会调配百种香味,以服饰等易容后,凭其调制的香味体香,可蒙过绝大部分人等以为是身边之人,而且其调配的香粉,也都无毒,绝难引动闻香者猜戒备有其点燃特制的引魂香或是引魂灯,其燃放的香气与百香女配置的体香在人之体内相混,这才会形成剧毒,十息之间,毒发身亡。” 李民闻言又是叹:这百香女比那贞女更是阴毒。这倭国的这点心眼,怎么都用这地方了。 甲贺本八郎则继续说道:“只是这百香女虽然绝杀诡异也只能进入普通权贵之家,杀得寻常之人,显贵之家卫上百,百人味觉不一,却是难以尽皆以香味蒙惑,进步的身是难以暗杀显贵之人,故,只能排在第二。” 李民点了点,同时也对那即将说到的死咒女,更感兴趣。 “而死咒女,虽也是女术非我等者里所能培养训练。乃是阴阳术士所训练之女术。相传,欲训练死咒女先选一三阴生辰之母体,计算时日令其怀孕孕期九个月后的阴日,子时杀此孕妇,而后剖腹取婴。令母体怨恨皆聚拢女婴身上,单是取婴这一步,就十有五六难以成活。而幸存成活的女婴,则自幼喂食腐尸,毒虫,毒疮等秽物。同时以阴阳道秘法持咒。如此十年,每年在以女婴互斗吞噬,百名女婴最后只有一名女婴成活,此女就是死咒女。 相传,此女怨灵加身,穿墙无物,凡人难以察觉,所触之人,死咒加身,七日必死。甚至,但凡有一近身之物被此女所得吞噬,也能触发死咒缠身,天下无物可解。而且,就算斩杀了她,其也会转化死灵缠身,乃世间绝凶之物。故排名女术绝杀第一。 好。相传祭炼驯养死咒女乃是极恶之事。必遭天谴。但凡祭炼驯养死咒女之阴阳术士。皆有三死之灾。故。死咒女即使是在我国。也只是传闻。所见不多。” 民闻言。心有所动。 甲贺本八郎这个所见不多。只是传闻。可在李民地心中直觉之下。几乎那就是有百分百遇到地感觉。尤其是甲贺本八郎所描绘地死咒女行径。很有李民记忆中所知地贞子一般。那就更让李民觉得他此行。早晚必然遇到这个死咒女。 不过。现在。李民分析他所遇到地暗杀。十之**。应该是女术绝杀排名第二地百香女了。这就怪不得此女能获得铁豹、饿虎等人地认同。让其捧着茶具靠前了。那体味。确实是一个侍女地体味。铁豹、饿虎等又识不得驿馆中地每一个侍女。受其体味蒙蔽。自然入套。 就是他李民。恐怕没有死亡危机预知能力。待其茶香一起。与其体香入体混为剧毒。恐也难活命。 李民当下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且查访一下。看看是谁要暗杀本座。” “嗨!”甲贺本八郎俯身领命。可抬起 却又欲言又止。 李民看的明白,淡淡的说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甲贺本八郎连忙俯身告罪:“大人海涵。属下胆大,敢问一事。属下昨晚得知左兵卫佐府上遭人杀戮,可是大人所为?” 李民淡淡的看了甲贺本八郎一眼,淡淡的说道:“正是本座所为。” 甲贺本八郎虽然早就断定了这件事与李民脱不了关系,可李民如此淡定的就承认了,还是既大吃了一惊,同时也觉得李民拿他当自己人,这等大事也不瞒他。却不知,李民根本没拿这件事当回事,既然连倭国的法皇都因为他代表的共和国责问,剖腹自杀的谢罪了,一个小小的左兵卫佐生死,又算的了什么。李民断定倭国朝野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是他李民所为,除了更加忌讳他李民的神通实力外,万万也不敢在倭国的土地上动手暗算他李民,免得触怒共和国的怒火。 可甲贺本八郎然一代宗师,又有众多的消息渠道,可他所处的地位,远如李民,这境界自然也差着李民不知多少,自然猜不透李民的想法,只把这当成了李民的气度与李民对其的信任。偌大年纪,竟然还是有点热血上涌。 甲贺本八郎当即俯身拜:“承蒙大人信赖,这等机密事也与属下说之,属下必粉身碎骨已报。 属下恳请大若办完邦交,速速离开这里,返回天朝。” 李民微笑的看了甲贺本八郎一,淡淡的说道:“怎么,这个平清盛身后还有人能杀得了本座不成?” “大人神通盖世。以属下所,我倭国无人能敌。那平清盛,虽然是一代天才,剑道宗师,可其死后,他家族也万无人可威胁到大人。若大人有意,我甲贺忍者,可轻易为大人铲除他们。可大人那夜,不该杀了那安培泰亲。那安培泰亲乃是阴阳寮的阴阳博士,阴阳道鼻祖安培晴明之五世孙,年纪虽然不大,却是阴阳道的领军人物,安培家当代的尘世代言人。他身死,必然会引起阴阳道的报复。虽然大多阴阳术士皆不如那安培泰亲,可阴阳道的术法诡异,众多咒杀之术,以及式神、妖兽,非是人力所能抵抗,大人虽然神通盖世,恐也难免不慎遭其暗算。大人千金之躯,安能立此危墙之下,属下为大人计,感情大人回转中州,大人若有什么任务,尽可派遣属下完成,不必大人亲临险境。” 这贺本八郎忠心爆发,倒是把心中所想,全都全都说了出来。 民直到此时,这才知道他杀的那个安培泰亲竟有这般来历,竟然是那安培晴明的五世孙。李民不知道安培泰亲,可对安培晴明的传说,还是知道不少的。尤其是传说其拥有的十二式神,更是牛逼的存在。 这让李民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要知道,李民在中原,那可是遇到过传说中八仙的后裔曹淼。那曹~继承了八仙法器,可是很让李民费了一番手脚。自然不敢轻慢这一代鼻祖的后人,谁知道那安培晴明的十二式神会不会留下来了。那东西,绝对是顶级妖兽级别的。李民早从那支死亡危机预知中的甲贺妖兽预知中晓得,他李民若是巅峰时期,碰上一只顶级妖兽,虽然还可以胜,可那也绝对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若不是巅峰状态碰上,更是必死无,一只妖兽都这般,若是两支就更别说了。若是十二妖兽级别的式神围困,恐怕真是连跑都没可能了。 这让李民很是感到压力。不过,既然有了安培家族的存在,这却也让李民想起日本传说中的另一个牛逼人物~役小角。 李民当下忍不住问道:“役小角可有后人传下。” 甲贺本八郎闻言全身一震,万万没想到李民连他们大和的役小角都知道,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大人真神人也!竟然连小角大人都知道。小角大人创立验修道,留下贺茂家族。安培晴明大人的师尊,就是小角大人的子孙贺茂忠行大人。如今正是我国第二神道大家。” 李民很郁闷,没想到这役小角竟然也真的有家族留下,而且还跟那个安培家渊源深厚。这要是安培家的十二式神与与贺茂家的五鬼传承联合起来,别说是他李民,估计就是他李民再带几个帮手来,也是够呛。 ⒈⒈第十五回 八叶之雷音禅院 光,庭院。甲贺本八郎走了,李民困惑了。 貌似这根本不值一提的倭国,怎么就冒出了这么可能的强大存在,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妖兽,这要是动员起来祸害中原,那岂不是不比抗战时的危害小。 李民很困惑,在他的感觉中,貌似这倭国的非人力量,远比中原的非人力量要大。最少李民在中原没有这么密集的遇到过。 不过,李民盘算过后,也坚信,这只是表面,毕竟倭人的天性是之服从强者,若是他们超人力量的集合能压制住中原大能,倭国也万不可能中原羡慕无比,估计早就如后代一样的打过去了。 如此这般,也就只能说倭国的验道者,阴阳术士、以及忍者等超能修炼者对世俗的介入太深,不像中原的大能们,多是隐居深山的避世和独善其身。 而且,李民虽然中原接触了不少超能人士,也知道了佛门八叶,以及道家的三山宗门和隐仙一脉,可李民接触的也还是比较表面,最多也就正经的茅山宗门较量了一把。 而那,还是双方有所妥协,个过场的形式居多。要不然,单单只是茅山禁法的鬼门开,若是真正的开开了。就算是李民,也未必能应对的了阴山鬼军以及无尽的鬼王。 李民如此一;,心中泰然许多。确实,真要拼起来,倭国入侵,也许只是一个茅山派开启鬼门,估计就能灭了整个倭国的妖兽和阴阳术士一类的超能者。 不过,李民随即也由此想起,貌似国的传说中,也有开启黄泉的大魔王传说,会不会就是倭国从茅山偷去了某些秘术流传的吧。 想到这个问题,李民也很纠结。没办法,谁让倭国就是一个中原大能战败者的避难所呢,这留传下来的秘法自然杂乱的很,再加上倭国人创造研发的天赋虽然不是太好,可模仿偷学的毅力,却是一流的。混入中原偷学出来的皮毛更多,天知道他们现在会多少秘术。 李民小叹了一口气再考这这些与己无关地杂七杂八。准备休息一夜。明天就辞呈返回博多。而后带着甲贺忍者扶持秋田家以闪电战一统九州。而后返回中原遥控用十年地时间。扶植傀儡政权。争取在三十年内取代天皇在倭国地统治象征地位实打实地驯服倭国为己用。 在李民准备休息地时候。却又有人来秘密拜访。 李民本不想见。可这个秘密前来地人。却很不一般是一个僧人不说。更是一个很有道行地僧人。而且还是密宗八叶之一雷音禅院地传人。 虽然这次李民并没有把灵隐老和尚带在身边。可相处这么多日子。李民对于密宗八叶地佛印识别。却还是有所认识地。李民只是一看拜帖。就意识到了这是密宗八叶四佛四菩萨中地天鼓雷音佛一脉地雷音禅院地暗记。 李民万万没想到密宗八叶。竟然都流传到倭国来了。李民如何能不见上一见。 “老延历司本如过天朝上使大人。 ”随着这个自称延历寺本如的僧人自报家门的拜见。 李民暗中打开天眼运神观测,这个延历寺本如周身竟然隐隐有佛光流转然道行不低,就算没到金身罗汉果位也是他李民手下灵隐禅师一个级别的。果然不愧是八叶僧众之一派出来的代表人物。 此时,李民还不知道这个延历寺本如来访的目的何在。以李民如今的身份和境界,李民也没那个心思与其兜***的瞎猜试探。 李民当下直言道:“大师身为雷音禅院传人,深夜来此何意?” 延历寺本如,本来佛光宝象泰然无比,哪怕是拜见李民,都没有丝毫的减弱自身的气势,可猛地闻听此语,却是真真的震撼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失声问道:“上使何以知晓老衲乃是雷音禅院传人?” 李民从容说道:“八叶印记,何人不晓。” “弥陀佛。原来上使也是我道中人。老幸之。却不知大人是哪一支的传人。”延历寺本如闻言,面色一松,随即攀起交情来。 李民淡然道:“本座非是八叶中人,只是本座手下恰有天龙禅院僧众护法相助罢了。大师也不必细问,径直说事即可。” 见李民这么不给面子,延历寺本如的老脸不禁微微一红,他这倭国的僧众,尤其是他延历寺的僧众,那可是不像中原和尚那么窝囊。寺庙里可是有着万千的僧众,即使是倭国的天皇与其意 ,都敢操家伙上的。尤其是自河天皇之后,天皇:把持朝政的藤原家夺回政权,舍身入佛门担任法皇,开创院政对抗摄政关白以来,随着天皇一族重新从公卿手中夺回政权,他们僧人的地位可是更加高涨。尤其是延历寺,更是京中寺庙之首,寺内武僧过万,他延历寺本如自打能冠以延历寺的名号以来,可真是没有遇到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了。 可是,这延历寺本如此次来密访李民,本就是有着万不得已的苦衷,再加上这延历寺本如虽然在倭国这种环境中修炼的佛法,有些失去了平和,多了些争执,可毕竟还是雷音禅院的一脉,多少也还保留了一些佛家的禅境。 面色一红之后,却是没有勃然变色。而是暗中念了一声佛号,随即恢复平和。坦然说道:“多谢上使点化,老着相了。” “不必。有事径直说就是。”李民虽然依旧淡然的说着,可心里也不由的再次把这个本如高看了几分。 延历寺本如依旧恢复了宝相庄严的高僧形象说道:“老衲此来,乃是有机密事与上使说。请上使屏退左右。” 此时李民身边还没什么人。也把门的铁豹、饿虎以及甲贺本八郎正式效忠李民之后,派来隐身在附近护卫的两名上忍罢了。 李民不动声色说道:“本座之人,尽皆心腹之人,无不可听之,但说无妨。” 延历寺本如次一愣,可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更不是李民上赶着找他来的。延历寺本如也是无法。只得低声说道:“上使大人,想来也已得知,我国法皇大人,已经剖腹自杀向天朝谢罪之事。” 李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延历寺本如目光炯炯的盯住李道:“大人,这是假的!法皇大人不是谢罪剖腹的,而是中了傀儡术剖腹的。” 李民微微一愣。李民虽想过倭国法皇为了侵略桃源岛之事剖腹自尽有些夸张。可李民却也更没想过法皇还有被剖腹的说法,这简直比白河法皇为了向共和国谢罪剖腹更加的荒诞诡异。 不过,李民并没有立时质延历寺本如。而是淡定的注视这延历寺本如,缓缓地说道:“这与本座何干?” 实,法皇的死因,到底是剖腹还是被剖腹,这虽然对倭国的朝野来说,可能是一件大事,可对李民和李民的共和国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重点是倭国的法皇死了,是因为倭国有臣下入侵桃源岛而死了,明面上更是为了谢罪而死,这就足够了。 在李民的共和国暂时没有远征的实力前,这个官方说法,已经足够平息共和国的忿怒。而且,即使是李民想找借口,也是不会帮着白河法皇平反,帮着白河法皇平反了,李民要冒着卷进倭国朝野内斗不说,最终就算是平反了,操持此事的李民立场,又算是那头的,又如何能在帮了忙以后,又反口借此兴兵。这根本就没意义。 当下,李民淡定的目光,与延历寺本如炯炯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最终,延历寺本如败了。他万万没想到李民看问题如此透彻,对于一个国家的持政者之死因,根本没兴趣。 可李民没兴趣没关系,但是白河法皇身死,鸟羽上皇拉拢了藤原家族,他们延历寺僧院一系的法皇势力,可就要面临着危机了。只有把鸟羽上皇逼杀白河法皇的真相公布于众,获得朝野的一致支持,逼鸟羽上皇退位,由他们院政扶持崇德天皇持政,那才可以继续巩固他们僧院的政治势力。 而要想取得这一目的,争取李民这位天朝的使臣对弱小的崇德天皇的支持,那就必不可少。 延历寺本如思量一番,激将道:“大人就甘心天朝受此蒙蔽么?” 李民淡然笑道:“法皇赔罪,已足够表达你倭国掌权者的诚意,何况,你倭国的赔偿金额也算丰厚,我国国民上下,向来宽大为怀,会谅解你们的。” 延历寺本如闻言一堵,可还是忍了下来,再次寻思了一下说道:“大人,当今上皇连如此大逆之事皆可做之,世间再无其不敢做之事,任其持政,恐非天朝之福。而我国天皇,性情仁厚,更年纪尚幼,没有定性,若得大人扶植,我延历寺代为教导,必然亲近天朝,此事与大人不过顺手而为,大人何不顺水推舟。” ⒈⒈第十六回 夜闹御所 手? 操控鸟羽上皇与崇天皇的内斗? 这貌似一个很不错的策略。而且真好似不费他李民什么力气。完全可以顺水推船的干劳惠。 可李民稍稍思考了一下。还是断然拒绝了。 没别的。现在的李,可不是当初那根本没有政治经验的初哥了。要想操控两个势力的内斗。维持微妙的平衡。那可不是一句话的事。那是艺术。更是对两个势力彻底的洞彻了解。全盘操控。 可如今。李民虽神通不低。在倭国也收罗了一点点的势力。可对于鸟羽上皇崇德天皇。至面前这个延历寺等几方势力。那都全不门清。冒然参合进去。那就不是操控微妙的平衡挑动国上皇与天皇两大势力的内斗了。只可能成为这个延历寺的一杆枪。 谋略。不是不可以施展。但节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决不能跟着他人走。 故此。依旧淡然的说道:“圣人云:非礼言。间父子失和。非礼也。禅师一代高僧。岂说此话。本万不会介入此事的。 ” 延历本如面色大。有心再说些什么。却恐自讨欺辱。而且他此行也没有什么更加实际的利益可以向李民加码了。毕竟。此事在他们看来。绝对是双方互惠的。需要李民做的。不过是让李民代表天朝封贺一下天皇。同时表明一下天朝信奉佛道。天皇应该在佛门教育下成长。这等简单的事。不过是几句话。而今后他们延历寺把持了院政扶植操控天皇。那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多。天朝乃至这位大人的好处。那岂不是大大的。 延历寺本想不明白。更想不到李民已经开始一步步的在渗透倭国。并扶植代理人秋田向正。日后只要秋田家起来。连满清政府都能培养出大量奴化汉人。李民就不信他操控的秋田家培养来奴化的倭人来。这倭人。可是可是天生奴*。 延历寺本如走了。民也没心思睡了。这睡眠。李民金丹大成之后。本来就可有可无。更何况李,如今又被这延历寺本如勾起了对鸟羽上皇。以及崇德天皇兴趣。那更睡不着了。 而且。民可还记着崇德天皇乃是倭国第一天魔王的传说呢。 李民琢磨一下。反也是睡不着了这在平安城的最后一夜。干脆在以神识扫描一遍算了上次光想着找徒弟呢。这平城内的重中之重的御所皇宫。却是没的细看。这回好仔细看看这国的天皇一族。到底与普通人有些什么不足。 李民有此想当即散开神识扫描盖。几乎是瞬息间。李民神识已经是覆盖到了平安,内的御所皇宫所在。隐隐感了一种莫名的威压排斥。 对此。李民毫不陌。李民上次也是感知到了这里。这在李民的皇宫中。李民也是感知过的这是万民信仰的庇佑和威压。 这要是旁的修道者念。受此威,影响。根本近身不的神识靠的近了。只是受这威压一也就神识灭了。这就是天子万法不侵。百灵庇佑的传说根本所在。 不过。李民本身可也是受皇运加身的。李民虽然没有这股皇运融合自身练就人皇之道。可李民的神识受其庇护却也是不惧国的皇宫气运的威压。更何况。李民凝聚的那雀阴雷帝化还融合了部分雷霆规则。自然是更会畏惧这死物加持的气运了。 只是。李民虽然不乎。可那倭|皇宫凝聚的倭|万民的信仰。那对李民的神识压制。也是不清。也由不李民不多加了几分小心。 好在。如今李民要找的目标。不是什么隐蔽之物。是倭国的上皇与天皇。 这倭国的上皇和天皇。在这|的皇宫之中。随便一呆。也许平常人就跟迷宫寻宝一般。难以探知踪迹。可在李民的神感知中。那鸟羽上皇与崇德天皇身上的皇命之气。就好似夜晚的两个大灯泡一般。简直想找不到都不可能。李民当下向这两股皇气当中比较盛的一股感知去。可就在李民神识靠拢那座宫殿的时候。一股冲天的剑气。飞腾而起。迎向了李民的神识。不好!这是什么? 李民意动之下。一道雷霆无中生出轰的一声。击碎了那道磅礴的剑气。那宫殿中人。当即全都惊醒 李民神识瞬间扫描下。感知到了那强大的皇命之气。来源于殿内的一个中年人。同时。那人 奉着一把紫鲨鱼皮鞘的倭刀。正在阵阵蝉鸣。好似出。 不用问。这么大岁数的肯定不可能是那小孩的崇天皇了。而那冲天的剑气。也肯定是那把倭刀发出来的了。 鸟羽上皇。倭刀。 李民对那鸟羽上皇有什么兴趣。怕这个鸟羽上皇的皇命天运远比那个崇德天皇更强。可这跟李,没什么直接关系。狗咬狗一嘴毛罢了。可那把能自主发出磅礴剑气。甚至都能逼住李民神识感知的倭刀。李民还真是很感兴趣。李民如今寻到的法宝虽然不少。可这武器类的法宝神兵。还真的没有。 尤其是这把倭刀还在皇气如此深厚的鸟羽上皇身边。李民很怀疑这可能就是倭国传说中的三大镇国之宝的天丛云剑。 有宝物不拿。那直就是装逼被雷劈啊。李民神识一卷。已是卷起了那把被供奉的倭刀 立时间。那倭刀的鸣更强了。无穷的刀意剑气升腾而起。李民神识立时好似卷入了众神交战之中。无尽的神鬼哀嚎。 好在。李民自身有庞大的中原皇命,护不说。那雀阴雷帝化身更凝聚了部分雷霆规则。天的之威。莫过|.霆。那倭刀上发的刀意。剑气虽然刚猛无比。可毕竟没有高手操控。只凭自身一点的通灵刀意。又在刀封印之中。被李民神识中的雷霆电芒一次洗礼。随即就被镇压。入了虚空之中。瞬间传回了李民本体所在。被民一把抓在了手中。 而此。那鸟羽上皇宫内的内侍。以及御女。先是被李民一道雷霆惊醒。随即又被惊醒过来的鸟羽上骤然发觉供奉的宝刀不见了的怒吼下乎了。整个鸟羽上皇的宫殿都乱了-。 李民暗笑余。神随即向那道命比较弱的的宫殿扫去。毕竟李民来此皇宫。主要还是为了窥视一下这崇德天皇。为什么有倭国第一天魔王的传说。 可李民的神识刚刚靠崇德天皇的宫殿。却立时有两道宝光以及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冲出拦截。竟然比刚刚李民怀疑是天丛云剑的剑气更加强大不知多少。 李民民意动之下。接连三道雷霆自虚空中生成。直接轰在了拦截的两道宝光。与一道剑气之上。两道宝光随即熄灭。可那道剑气。竟然还有所残存。显然这剑气竟然比李民怀疑是天丛云剑发出的剑气还要磅礴浩大。 只不过。这剑气的灵能虽高。却不像李民摄取的那般疑似天丛云剑的纯阳刚烈。反而似有着无穷的杀意与黑暗的恶念之剑。 李民几乎下意识的就认为这不是一把什么好剑。 只是。让李民疑惑的是。就在李民用三道雷霆劈开两道宝光与一道剑气的瞬间扫描窥视。 那宫殿之中。确有一少年安眠。而在他的之旁的供桌上。则供奉着三件物件。 一面盖着星布类似镜子的东西。一扇由八块玉牌组成。类似屏风的东西。以及一把黑漆漆刀的倭刀。 而且。这三件物件民的雷震散了一波的宝光之后。丝毫感到了更大的威胁与不服。全都人操作的就自发的光华流转。隐隐有酝酿大招。联合出击的架势。 而除此之外。那散着弱势皇气小孩崇德天皇。若是除去皇气外。粗看之下。也跟普的小孩没有什么区别。可就在那三件宝物自发凝聚更大能量以来对付李民的神识时。瞬间覆盖一起的李民神识。却是意外的发觉。在那小孩崇德天皇的皇气庇护下。有着一道极其微弱。却又极其纯粹坚韧黑色意志连|着崇德天皇与|面蒙着星布。疑似镜子的宝物上。 同时。那面八块玉牌组成的类似屏风一般的物件上。也有着一道极其微弱的光芒。照射着那面蒙着星布疑似镜子的物件。好似这玉屏风的存在。就是为了遮挡压制那蒙布镜子一般似。 李民立时大感好奇。可这是宝物酝酿的第二次自发护主的攻击已是发出。李民连忙意动之间又是劈出三道雷霆。 可这回。那两道宝光以及一道剑气。却不是各自分散的攻击而来。而是凝成了一体。相呼应。李民的三道雷霆。竟然没奈何那两道宝光和一道剑气。虽然打的其光华一暗。可其残余部分。还是毫无迟疑的向李民神识席卷而去。 ⒈⒈第十七回 贼不走空 物有灵。自发护|。李民神识虽然是无形无质的非在。不受物理伤害。可这种宝物蕴藏的灵。却正是能威胁到李民神识存在的一种。而此时。李民神识连发四道雷霆。那都是民借助本体储存的能量。瞬间虚空传过来聚击的。四道连发。却正是能量空虚之际。 好在。李民神识没有物理特性。不像本尊肉身要想躲避点什么。还需要些移动时间。念动之下。神识已是避退百米。要然。李民错估宝物攻击能量。必然要一个眼前亏。 只不过。李民神识开了。那三件宝物联合的宝光剑气。却是丝毫不退。随即迅捷无比的尾随李民神而至。这要不是李民的神识速度堪比光速。绝对躲不过这三件宝物联合的灵光剑气合击。 可如今。李民神识的以松缓片刻。李民的后手已是发出。 “咚!~” 一道无声的钟在李民神识波中炸响。古朴悠扬。虽然无人可闻其声。可李民神识波所覆盖的生灵。无不觉的灵魂为之一震。心神被钟声的悠扬所感染震慑。睡梦中的人。无不嘴角露出纯真的笑容。清醒的人也都目光为之一凝。心灵一片空白。比的清静舒适。 唯有那三件宝物联合发出灵光气。却是如骄|下的初雪一般。迅速的消融不见。甚至。连那三宝物的本体。都被这无声的神魂钟音。震慑的安静无比。 神物有灵。不怕凡物的物理攻击。甚也不怕普通的能量攻击可在李民这直接针对魂魄的钟音面前。却是彻底遇到了克星。甚至比遇到李民融合了部分雷霆规则的雷电伤害更惧怕。遇到李民的雷电。大不了就是他们的能量被消弱。灵性被镇压罢了。就算重新封印千年。只要李民的雷霆规则没有彻掌控就无湮灭他们的本源。有个千把年。他们的灵性也就彻底的恢复了。而且还能借此纯化一下再次恢复的灵性。绝对更强大。 而民神魂钟音。却是有接湮灭他们灵性的性神物有灵。却也是知道害怕的 不过。即使如此三件宝物的反也是大不相同。那黑色倭刀安静片刻之后。黑色的刀鞘一层黑光流转好似要由物质转为虚空一般。刀身更是发出了铮铮的颤鸣。似欲脱离刀鞘一般。而那覆盖星布的镜状物。其上的星布猛的炸裂开来彻底露出了一面古朴的镜子。一面青铜打造。圆如太阳的宝镜。安静的放在古朴的架上。 说实在的这铜圆镜。若是没有那镜架托着在李民的神识感知看来。更像是一面战甲的护心镜。 不过。随着那覆盖镜面的星布碎裂。那古铜园镜面之上。不仅没有反射任何的光芒。反倒是貌似在吞噬一切的光芒。古铜的镜面也随之好似不复存在。好似成了一个无尽幽空的窗口。整个镜面显的如此黝黑深邃。无穷。 而随着这貌似窗口虚空镜面出现。原本与崇德天皇有着淡淡联系的黑色意志丝线。却是猛的膨胀起来。好似水桶粗细。连天皇身上的皇气都不在能压制掩盖。 原本熟睡的崇德天。整个人无识的痛苦抽搐着的飘起在了半空。好似被什么附体了要变型一般。 而且。随着这道黑气联系的加大。那乌黑倭刀的刀鞘也猛然碎裂。一道赤红的刀芒。沿着|完美的刀身弧线。闪烁吞吐。展现着自身的不屈。无人操控的就飞到崇德天皇那幼小的右手中。 反倒是那犹如屏风一般的八块玉牌。在那宝镜和倭刀爆发后。不仅没有向上次一般的配合洽。反倒爆发出更加猛烈的玉色光华。覆盖在了那黑色意志通道以及赤色倭刀之上。 李民的神识清楚无误感知到。这回这扇屏风。绝对不是在配合其余两件宝物。绝对是在压制。好似这见风般的宝物本能使命就是用来压制这镜的黑色通道。那赤色倭刀的一般。而且。使命级别。还远远高于了自发护主的性。 李民心念一动。又是一道神魂钟奏响。趁着三件宝物的光芒均是被镇压的收缩之际。李民神识一卷。随即卷住了那三件宝物。 只是。这三件宝物的抗性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有着能直接镇压伤害到这三件宝物灵性本源的钟音震慑。那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彻底封印或摧毁湮灭的。尤其是那有着黑色道的镜子。以及有着赤色光芒护体的倭刀。更是反抗的厉害。李民的神识虽然强大无比。可裹着这三件宝物。那也别想同时带走。而且每时每刻的神识接触。都在大量损伤 ,的神识-。 而那有着黑色通道古铜宝镜。以及有着赤色光芒的倭刀。则好似有着无穷的后续力量支援一般。在李民神识的镇压中。不见丝毫损耗。若不是李民的神魂钟音对其克制的太厉害。**李民现在是上赶着找不自在了。 唯有那八块玉牌组的好似屏风一般的宝物。其玉色光芒虽然纯正无比。也是那黑色通道赤色光芒的克星。可在李民的神识压制下。却不像那两个宝物一般的反抗意志无穷无尽。有着被镇压封印的可能。 而此时。时间虽短。可倭国御所皇宫内被惊动的验道者阴阳术士和忍者之流的超能者。已是大多都感知惊醒了。那德天皇虽然势力弱小。可他名义上的爷爷实际上的父亲白河法皇。为了巩固崇德的天皇位置。这几年也是给他培植了不小势力。虽说由于崇德天皇的年纪幼。无法全都掌控。可护卫的实力。也是不低。要不然。早就被鸟羽上皇暗中收拾了。 如今倒好。鸟羽上皇那边刚乱起。还没找清上皇暴怒嚎叫的因由。崇德天皇这边也乱起来。 李民不禁暗叹:不与我。 要是单单只是对付这三件物。李民最多再画上时间不断的以神魂钟音震慑。估计有个半天。也能将其消弱到可镇,的的步带走。可如今整个倭国的御所皇宫都乱了起来。李民再与这三件宝物纠缠。被这倭国御所皇宫内的高发觉的可能。那可就是百分百了。 到那时。李民再想脱身。可就难了。这国的京师。李民可是粗略感知过的。还是有不少能威胁到他的存在。尤其是围。那就更不好对付。 李,只能舍弃了那着黑色通道的古铜圆镜。以及有着赤色光芒的倭刀。瞬间发出四道雷霆。震散了八块玉牌的灵性抗。以神识封印。闪遁。 李民的神识闪了。可倭国御所宫却是彻底的炸。鸟羽上皇与崇德天皇的护卫。都惊动了。都毛了。连上皇和天皇都行刺。这是什么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暂时。还是人能想像这只不过李民夜里睡不觉。游兴大发的见宝起义。不过。他们虽然想不到民的想法。可有一点。他们却是可以察觉的。相对于上皇宫中的不断怒喝喊叫。崇德天皇的宫殿中却是安静的渗人。 始。那些崇天皇的死忠护卫。还以为崇德天出了什么事。当下就要闯宫。虽说无召闯宫也是重。可且不说他|对崇德天皇的忠心。单单是崇德天皇的生死。不仅关系到他们各自的前程与生死。更关系到他们的家族和亲人的生死存留。这就足够他们无视那召闯宫的罪名。 然而。就在他们跑宫阶。还没来的及闯入宫门。崇德天皇的宫殿之中。却传来了崇德天皇那嫩的声音:“退下!无事!” 当即。所有闯上台阶的武士以及忍者。阴阳术士等。无不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威压震慑住了他们各自的步。所有人。无分职业与胆量的停住了脚步。只剩下了发自内心的莫名恐惧。 这种强大的恐惧感。甚至让他们生不的念头。根本没想过他们平常也是听这天皇的喝令。怎么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呢。个顶个的只是下意识的想到:这是天皇的声音。天皇无事。太。 随即。就各个怀着莫名的恐惧退下了。 很遗憾。这一幕没让李民感知到。否则。李民绝对会猜到这是他没有一气拿走三件宝物。只是拿走了一件貌似镇压另两件宝物的物事。惹出的变故。 可惜。李民不知道。 此时。李民神识回归本体。正自捧着两件宝物了呢。一把剑。八块玉牌。真是好东西啊。别的不说。单单是能自动护|。而且还能抵抗一下他李民的神识。这可就是不一的好东西。 不过。李民也很困惑。这几件宝。到底是什么呢? 原本。李民以为鸟羽上皇身边的宝剑。应该就是国镇国三宝的天丛云剑。可在崇德天皇身边。不仅着一套的三件宝物不说。单单是那崇德天皇身边冒着赤色光芒的倭刀。那都胜着这把疑似天丛云剑的宝剑一筹。 那天丛云剑可是号倭国第一宝刀的。不可能上面还有别的宝刃压制。而若是说崇德天皇身边的宝物是国的镇国三宝。可件数虽然对了。可除了那面镜子。其他两件。那可是与李民印象中的宝物不同。 这到底是什么宝物呢? ⒈⒈第十八回 回转博多 传~ 倭国有镇国三宝,乃是他们天照大神在天孙降临之际赠与琼琼杵尊的八尺镜、八尺琼曲玉以及天丛云剑。$*-*$这些神器象征着国家的王权,也就是说若是没有这些神器,天皇的即位将不会得到许可。 而这三件镇国宝物,除了那天丛云剑是一把倭刀,那八尺镜,相传就是一面镜子,而那八尺琼曲玉,则是一块大的曲玉吊饰。八尺,不过是大的形容词,而不是真正的八尺大小。 可无论如何,那传说中的三件镇国之宝,跟李民今晚看到的三件宝物,除了那面古铜宝镜,其余二,说什么也是没有半点相同。 那黑色刀鞘的倭刀,从威能上,倒是有可能象倭国镇国三宝中的天丛云剑,从威能灵性上来推测,差不多是够格了。可那天丛云剑,相传中,其剑刃本身,也是没有赤色光芒的记载,而是有层层祥云缠绕。故名天丛云剑。而且,天丛云剑,相传取自八歧大蛇的尾部,乃世界黑暗力量之源所化,根本没有刀鞘,相传是天照大神赐给天孙时,取玉木山的玉木装成。 如此,按照传说,天丛云剑怎么也不像是黑色刀鞘,以及赤色光芒刀身的倭刀。 而至于那被他李民抢回的好似八块玉牌组成的屏风,那就更不可能是一个挂饰般的大勾玉了。 可要些东西还不是倭国的镇国三宝他们供奉在天皇身边干什么,而且还那么的灵异威能,李民却又是不信倭国还有更好的东西在这些宝物之上。 不过,李民来也不是死钻牛角尖出不来的人。管它那些东西是什么来历,到手的,那才是真格的。 这两件宝物件都不凡,李民算是赚到了。只不过,这两件宝物实在是非比寻常,不是那种简单祭炼就可应用的,如今,单单是封印、压制这两件宝物的灵性,就已经占用了李民足足两成的神识。这在加上李民今天晚上的损耗,李民极度的能量匮乏,本尊的绝对实力,还不如巅峰时期的一半。 好在李民金丹大成后。其凝聚地本命金丹本就有自生能量。源源不绝地特性。这再加上李民接触并融合了部分雷电规则之后。外丹地能量补充也不必非得需要吸取自然界地天生雷电。直接就可在寻常地空气中转化吸纳电能。虽然速度还是比不上直接吸取天雷地迅捷。可比之原先靠静电荷和电机等地补充。却是方便快捷地多地多了。 故此。李民虽然能立时彻底地炼制这两件宝物取到神魂之中。可也是能借用自身神识地封印。彻底收藏身边。不被他人查知。 次日。李民一行人押送着巨量地宝物。以及带着倭国地使臣。起身返回博多。 此时。倭国地朝野。已经彻底地乱了。再也没有人顾及到李民等一行人了。不过。这倒不是没有人怀疑过昨夜皇宫地盗窃案与李民等人有关。 毕竟。原本这平安城地各方势力都均衡地很|是太平。可自打李民一来。先是平清盛与安培泰亲死了后法皇也死。紧接着上皇和天皇地地宫殿也遭了贼了。头脑精明地及愚笨地。怀疑到李民都很正常。 可此时。就算有人想到了没工夫处理了。 没办法,与皇宫失窃相比,今天朝廷中爆了一件大事,与之相比,皇宫失窃,追究嫌人,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尤其是那嫌人还有中州天朝使臣的显贵身份,那就更没有人愿意在这节骨眼上自找麻烦的生事了。 没别的,今天早朝一开幕,鸟羽上皇就宣布入住院政,要以上皇之身摄政。本来,这在倭国的传统中,也很正常,可鸟羽上皇随之宣布的政院名单,那就绝对的不正常了,那几乎都是原先支持亲近鸟羽上皇一派的,原本白河法皇生前预留布置的各个关键位置的人选,都被替换了。若是这份人选通过,那白河法皇为崇德天皇顺利亲政打下的基础,那可以说就是要全毁了。 可只此关键时刻,原本白河法皇的心腹,白河法皇势力的领军人物,唯一能有所限制对抗上皇的公卿领袖,关白藤原忠通,不仅没有在此关键时刻,站到崇德天皇的立场上说话,反倒倒戈相向,彻底的站到了鸟羽上皇的阵营中。 如此一来,白河法皇为崇德天皇遗留的势力群龙无。根本形不成反抗力量。 按说,事情到此,也就算完了,毕竟,崇德天皇虽然身份高贵,象征着天神在人间 ,可毕竟年纪还小。政治阅历与政治斗争的经验都富,本身小孩的权利欲更没怎么养成,被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强势夺权,很应该无抵抗的被鸟羽上皇架空的供起来。彻底成为一个傀儡。 可关键时刻,关白藤原忠通都投敌了。崇德天皇却是很明确,很坚定的表示了反对。 虽然此时的崇德天皇还很年幼,可他毕竟还是天皇,他的身份还是至高无上的。没人可以无视他的一言一行。何况,崇德天皇还有他名义上的爷爷实际上的父亲,白河法皇为其留下的势力底班,这些原本在关白藤原忠通变节后,群龙无乱作一团的公卿们,在年幼的崇德天皇明确表态后,随即找到了主心骨,再次凝成了一根绳,团结到了崇德天皇的身边。 毕竟,院政人选和摄政人选的确定,那可是实打实关系到他们各自家族实际利益的。没有一个人乐意轻易放手。 而且,除此之外,京师寺院的领袖延历寺也明确的表态要支持辅佐崇德天皇亲政,这让原本即使团结了白河法皇遗留势力,也还要微微弱上一些那收服了藤原家族势力鸟羽上皇的崇德天皇势力集团,再次增加了一个重重的砝码,使京中的势力,一下子再次达到了一种扭曲的平衡。 如此关头,那几是两方势力集团,谁稍有偏差,就要彻底的被毁灭流放。如何还会有人冒着触怒中州天朝的风险,去琢磨什么李民。 李民一行,很是无阻的回到了博多。 而且,上,李民更欣喜的看到了他命令秋田家族设立在山口和要道上的武松神像,神龛都已经凝聚了不少的信仰之力在其上。 李民很是喜,连神像,神龛上都有这么多的信仰之力了,想来武松身上也应凝聚了不少信仰之力,到时候,帮着武松练就信仰之道,他李民身边可就又出来一个封神的超级高手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只要这条修炼信仰之道的快捷之路可行成熟,那他李民就可以有计划的大规批量制造封神级的超级高手了。到时候,有这么一批海量的封神高手,别说是倭国了,就是整个亚洲,整个地球,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凝成一股绳,形成一个地球村。 故此,李民一道博多,随传武松觐见。 不过,此时的武松,已和鲁智深配合秋田家族的博多军马,向筑前开战了。却是不在博多港的附近。 李民也只能暂的等等。 不过,李民却也不为鲁智深和武松担心。要知道,此时倭国地方势力可是分散的很,就是一国之地,还分着许多城镇势力,除了一些赫赫有名的地方大名的实力能有过万军马之外,余那些小大名,家族部队也过是千百人。根本奈何不了鲁智深和武松什么。别说是还有秋田家的军兵为主力,就算什么战力的支持也没有,单凭武松和鲁智深这两个人的实力,那也能灭了大部分倭国的小大名,甚至,就是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名围剿,鲁智深和武松等,打不过也是能跑过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且,那秋田向正,虽然有些变态,可能力也还是不错的,也是不会二的在此时与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名开战。这一点,只看李民离开的这些日子,这个秋田向正就已经攻占一统了筑紫,并迅速向筑前挺进,这就足以说明了。 虽说,这里面有很大部分鲁智深和武松武勇的功劳,可武松和鲁智深二人的能力,最多也是毁灭,而不是占领,建设和展。光凭武松和鲁智深二人,就算灭了那些地方大名的武装势力,那也最多像两个人形怪兽一般,把所有的百姓吓跑了。 可等李民把武松盼回来,李民却是大失所望。武松身上的煞气重了几分,可却是没有哪怕一丝半偻的信仰之力缠绕。反倒是陪着武松回来的鲁智深,其身上的信仰之力愈的浓厚了。 李民的封神计划失败了。不过这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此时的李民,也并不是彻底洞彻了信仰之力的来源与本质,只是处在能察觉和炼化应用的使用阶段罢了。试验失败了,毫不稀奇。 故此,李民虽然有些恼火,却也没有灰心。反正鲁智深成功,只要以后仔细观察试验,随着他李民的阅历与境界的提高,绝对能完善封神计划的。 ⒈⒈第十九回 鬼武者 区别到底是什么呢?” 李民盘坐在回归中原的海船上,依旧在推敲琢磨着武松获得信仰失败,而鲁智深却信仰加深的区别所在。 说实在的,若是有可能,李民还真想继续留在倭国继续实验他的封神计划,继续给李纲构建内阁,架空他李民创造机会,可别说此时李民冒着共和国使臣的名头狠敲了倭国一笔,倭国还派出了使臣随同他返回共和国赔罪。单单就是他李民身为一国国主,离开太长时间,也是不好。他李民可是假借闭关之名,私下来的,这一年来的时间,再不露面,就该引起朝野的动荡了。 故此,李民只能回去看看。 好在,李民此行虽然没有达到他最初设想的那般简单,单凭一己之力就把倭国灭了,可李民的基本目标,救回三徒弟徐神翁,也已经达到了。而且,还收服了倭国的秋田家族以及甲贺忍者里。有着这两股势力,李民也算是在倭国内部留下了代理人,可以暂时坐看倭国内斗了。 不得不说,倭国于内斗,其实也是一个很热衷的民族,屁大点的岛国,还分成了六十六个国度的诸侯势力,各自征伐不断。 不过,这对李民来说,却是好。 就算李民领军把倭国灭了,所有倭国人全都迁走或杀灭,那残留的岛屿,也必然会再次有人踏上,而这人,也必然多是逃匿国法的海盗。到时候依旧会成为一个新得海盗国度。 哪怕,就是李民下狠心从国内移,且不说如今荒凉的倭国,是否有中原人愿意过去,单单是三国时期的吴国遗民到倭国岛屿,就可知道长期的地缘关系,必然引发心理的变化,依旧会行成第二个忘祖的倭国。 如此,内斗不断的倭,反倒远比一统的倭国,更让人放心。虽然这也会助长倭国本就因地缘形成的偏执狭隘厮杀之心,可无尽的内斗同样也会让这些倭国人无暇去想其他之事。 李民所需要地。就是让这种内斗别去平衡。被某一家在这如养蛊一般地岛屿上成长起来同时也要隐秘地加强倭国现今地这种封闭状态。助长其闭关锁国心理。不要出现什么变法维新一类地。 而这需要李民在倭国理人地实力了。李民相信。有着甲贺忍者里地帮助。有着强大资金地秋田家族崛起成为一个实力一等地大名。应该还是很容易地。 故此李民在交待了甲贺本八郎之后。只带了甲贺本八郎回转中原。甲贺本八郎带着地几名上忍。却是留在了秋田家里。帮着秋田向正继续征战。 可就算如此。李民一行回转中原地。无论是人数是规模。都远远大于了李民所来之时。李民来时过是栖身在商会地商船之中来地。可这回回去是满员地两支舰队。而且上面还装满了金银珠宝及各种地倭国特产。 李民那些桃源岛基地地水泥和玻璃镜子什么地。都被李民就地处理了。只留下了火药。火炮。甚至李民连日本特产地硫磺都没带。毕竟硫这东西。如今已经是成了李民南北商会长期采购地一种大宗交易商品了。李民完全没有插手地必要。 只是。就在李民率领着庞大地舰队。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之后。李民正自坐在船头迎着海风琢磨着人体产生信仰加身地行程因由之时。还算平静地海面上。猛然间在舰队右后方三里地地方。一阵涟漪。海面上诡秘地黑了数丈方圆。一具赤红色地武士盔甲。无声无息地从那数丈方圆地黑色海面上钻了出来。 三里的海面,虽然不算远,可他处于舰队的右后方,等闲无事的水手,也会轻易察觉。 可舰队的水手虽然没有没有察觉,但那稳坐船头思考问题的李民,却是被惊动了,如今的李民,虽然坐的方向不可能看见那诡异的一幕,可李民为了锻炼自身的神识,可是随时把神识都展开五里方圆的,随时随地的每一丝海面变化,那都淬炼着李民的感知和操控能力,那就更别说是三里内的诡异能量变化了。 在这茫茫的大海上,李民不想因为什么超能大战,导致舰队的意外折损。心念一动,李民的伏矢化身以及雀阴雷帝化身已是悄然的出现在了那诡异的赤色盔甲面前。 而随着李民的化身亲至,李民对这一方的感知更加的清晰,细微。李民很是惊异的发现,他化身面前的,就是一具盔甲,盔甲里面并没有人或者其他任何生物存在,唯有那空空的盔甲遮面上部的眼 闪烁着诡异的幽蓝鬼火。 而且,李民随之又在着盔甲的身上,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意境。好似前不久遇到过一般。 李民随即记起,这股意境,不就是他李民顺手杀死的那个天才剑道少年平清盛锁定他李民时的那股剑道意境么。 那小子不是已经死了么? 李民很肯定这一点,而且,这个诡异的盔甲,怎么也不可能归纳在活人范畴。李民不由得想到,难道,这就是倭国传说中的鬼武者。 别说,李民猜的真靠谱,这就是鬼武者。李民九道霹雳炸的那个安培泰亲尸骨魂魄无存,可那平清盛,别说是魂魄了,连尸骨可是都挺完好的。却是被人为了得知那夜发生的真相,直接祭炼成了鬼武者。直到今日祭炼完毕,就凭着鬼武者最后的杀意执念,直接追踪遁身到了李民这个杀身者的附近。 “唱啷”一声,就在李民思索究的时刻,完全只剩下最后执念的鬼武者,可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猛地抽出腰间猩红的倭刀,就是一刀斩下。 刀未至,无尽杀意已是铺天盖地笼罩数十丈的方圆。等闲人,不用说杀了,只是这种血腥杀意一卷,已是心魂具丧的吓死了。这平清盛被炼成了鬼武者之后,其实力显然不仅没有下降,反倒更加的提升了。已经有些从领略意境,再向刀魂上转化。 可奈何,李民不是等闲人,李民的矢化身更是凝聚了军魂煞气的精华而化生。一个人的血腥杀意再强,也是难以跟百战雄师的军魂煞气相抗衡。平清盛鬼武者那充满杀意的必杀一刀,却是根本无法用杀意刀魂固定住李民两大化身的行动。 不过,李民倒也没有大化身一起动手围殴这个已经变成鬼武者的平清盛。李民的雀阴雷帝化身一动,已是升在半空之中,而李民的伏矢化身则是身形一闪,已是出现在了鬼武者平清盛的身后五十米处,右手更不知何时幻化出了一把明亮的光剑。 随着,李民伏矢化身手中的光剑化了一团光芒,融进了李民伏矢化身的手臂之中,鬼武者平清盛寄身的那具盔甲,也随之冒出了一道整齐的光芒,平平的断为了两半。 李民那伏矢化身,本是军煞气所化,后经日月精华淬炼,除了速度,那高度凝聚的太阳真火,那也是跟激光一般,除了某些特殊材料费些功夫,等闲物,那简直切瓜一般的容易。显然,平清盛凭依的这具铠甲,其坚固度,也就是切瓜的等级。 但是,就在李民两大化身准备打完收工的时候,那鬼武者平清盛的能量波动并没有随着盔甲的断裂而消失湮灭。 反倒是那断为两截的鬼武者盔甲在一阵黑色光芒的覆盖后,再次的完好如初。 同时,鬼武者平清盛的能量波动,也更加的强大了一些,赤红的盔甲越发显得血腥,手中的猩红倭刀,也更加的显得鲜血欲滴一般。 “嘎嘎嘎!我如今不死之身。你杀不死我的。你每杀我一次,只能令我更强。最终直到被我杀死!” 没有声音,可这灵魂的呐喊,是如此的刺耳,李民的两大化身,无不清楚感知到了鬼武者平清盛的灵魂呐喊。 不死之身么? 李民的两大化身,乃至李民三里外的本尊,都不由的暗自一笑。虽说这鬼武者初见,可不死系的存在,李民可是不第一次见了,别说那茅山禁法鬼门开招出来的那些鬼将鬼王,单单是李民家里,那可是还有两个变成了僵尸的徒弟。什么不死系的不死之身,那在李民看来,那都是笑话。只不过是最后的执念不容易消散罢了。只要能量对路,什么不死之身,都能消灭。 不过,平清盛这个鬼武者,还是让李民很感兴趣的,且不说是什么原因和方法造就了平清盛变成了鬼武者,单单是鬼武者比僵尸清晰点的神识,就足够李民感兴趣的了,李民的家里,那可是还有着两个僵尸徒弟等着恢复神识变人呢。 故此,虽然对付不死系存在最好,也最对路克制的是李民的尸狗化身,李民却也没有令其出动,以落魄钟,震散或是吞噬这个鬼武者平清盛。同样也没有用最能震散湮灭鬼物等不死系阴暗能量的雀阴雷帝化身。反倒是催动了伏矢化身,再次的一剑将那鬼武者平清盛凭依盔甲斩成两半,到底要看看这个鬼武者平清盛还能修复几次。 ⒈⒈第二十回 玉藻前 嘎嘎嘎~杀不死我的!我是不死之身!~嘎嘎~” 平清盛转化的鬼武者阴风阵阵的咆哮着。这已经是第八次被李民的伏矢化身斩断愈合了。虽然他的速度和材质都不如李民的伏矢化身,每一次愈合都因为跟不上李民伏矢化身的速度,以及光刀的威能而断裂,可每一次的愈合,他的盔甲都更大一些,颜色也都更更深一些。此时都已经赤红的有些发黑了。甚至,连原本只能是在李民神识感知中的无声咆哮,此时都震动周遭的空气,成为常人可听见的鬼叫了。 不过,平清盛转化的鬼武者却不知道,在他被斩断八次,又愈合八次,其过程,却全都在李民神识的观测中。 虽然,短短的八次,李民得神识还无法窥尽鬼武者凭依存在的玄妙,却也明了了,鬼武者能够现世,靠的就是那件鬼武者的盔甲。 盔甲,就好像是一件贯通了异界的容器,容纳了不属于现世的力量,保护这异世的能量,不被现世所同化。 而这股异世能,则又十分玄妙,不仅能供给鬼武者魂魄操控,而且,每当盔甲被切割开,异世能量暴露在现世之中,也会立刻物质化,好似内置轮胎补洞胶水一般,在物质化的同时,粘合断裂的盔甲,将其重新修复。并因为盔甲愈合的扩大,装载的能量增多,反倒威力越来越大。 李民很兴奋。 异界的能量,多么玄妙和待的事啊。 要知道,李民然从隐仙一族那里知道有仙界一说,也从茅山的秘法中感知过阴山鬼界,可终究太过玄妙,而且也不可掌控,以至于李民一直心里没底,甚至明明有飞升的机会,也怕去了就回不来了想等着百年之后,或者数百年之后,活着没劲的时候再飞升。 可如今,这个鬼武者的存在,却又:了李民一个可能存在的异世空间。这让李民如何不兴奋。这更坚定了李民擒获这个鬼武者好研究的心态。除了要找到鬼武者魂魄灵动的奥秘,更要研究一下鬼武者异界能量来源的奥秘,乃至鬼武者存在的异界。 此时。连续八次地斩杀。民已经知晓普通地武力攻击至能量攻击。已是不足以杀死鬼武者了。只能让鬼武者地威能越来越大。但是了收服这么一个难得地试验品。李民依旧不愿动用对亡灵系克制最大地神魄钟音。也不愿动能彻底湮灭一切污秽杂念等阴性能量地纯罡雷霆之力。 李民心念一动。李民地伏身头顶当即升起了一面古铜宝镜面上柔和地月光。当即被聚拢在一起。笔直如柱。被摄入了宝镜之中。 然这月之光华还没喷吐而出。那平清盛转化地鬼武者。已是感觉到了本能地威胁。可他随即又被李民地伏矢化身一刀斩断入了被异世能量修复地呆滞阶段。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恐惧地看着那皓天镜上射出一道茶杯粗细地月华。直射到他那被斩断地盔甲缝隙中。 这皓天镜射出地月华虽然不粗这皓天镜地特色。那就是光华越细凝聚度和威力也就越高。茶杯粗细地光华。那绝对洞金穿石了。别说是鬼武者此时地盔甲已经被斩断了。就是完好无损。以其现在地金属强度。那也绝对难以抵抗地。照样一照就穿。 结果。随着那道月华射入鬼武者地盔甲之内。异世地能量被现世地月华大量综合冲抵。本身破碎地盔甲连接异世能量地补充。已是不足以抵消李民伏矢化身催动皓天镜照射带来地能量消耗了。 随着鬼武者盔甲内部地异界能量严重消耗。密度降低。部分失去了异界能量维系地盔甲部件。好似失去了血肉支撑一般地。掉落下来。 而随着这些鬼武者盔甲部件的掉落,异界能量的补充,也相应的越来越少。李民伏矢化身催动的皓天镜炼化速度,也越来越快。 不过,那些掉落的鬼武者盔甲部件,却没有一件落入海中,李民那雀阴雷帝化身,可是早等在一边了,每一件鬼武者的盔甲落下,都被李民的雀阴雷帝化身以磁能招走,收入他那雷电能量演化的袍袖之中。 最终,平清盛的魂魄执念只能紧紧的缩在鬼武者的头盔之中,依靠异界能量的庇护,躲避李民月华的炼化。 那月华虽然也带有一些月亮反射的阴性能量,甚至是某些修道人苦心收集的能量之一,可月华的本质,毕竟还是太阳真火的折射,在李民皓天镜的凝聚下,那破邪灭秽的威能,可也绝对不是鬼武者引魂一流所能承受的。 李民眼看着平清盛转化的鬼武者从一件整套 ,变成了一个头盔,再也无作乱的能力,这才又李民身动手,亲自在那平清盛鬼武者头盔上凝聚了一层月华护罩,封印了这具仅剩的鬼武者头盔。 随后,李民本尊传令,全舰队满帆,由李民的雀阴雷帝化身演化部分飓风威能,整个舰队飙射而出。 此时的李民,只不过是见猎心喜,再有了鬼武者这么一个新鲜东西之后,准备迅速赶回中原研究。毕竟在中原,除了比在海上稳定,安全不说,就是有些什么不好琢磨的,李民也可找茅山的专家来协助攻关破解,那茅山道士对自家祖传的术法不会轻易外泄,对于破解倭国的鬼武者,应该不至于保密不说吧。 然后,李民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手加速,却是歪打正着。平清盛那鬼武者,可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被人为了追凶炼制出来的,那可是有着一点玄妙的感知与着某一强大的存在联系着。就在李民舰队飙射出数百海里,原先李民伏矢化身与平清盛转化的鬼武者战斗的海域,已是雷电交加,飓风卷动海浪。海面下更有一庞然大物冒起。 数里的海域,当即成了死域。可此时李民的舰队早已远去,那隐在海雾中的庞然大物,也只能搅动起山峰高的海浪泄愤。 而更远在倭国师平安城御所中的一位美貌妇人,更是气的猛地捏碎一颗晶圆的水晶球,恶狠狠的自语道:“老娘都跑这鬼地方忍着了,竟然还不让老娘消停。又是放出鬼王,又是杀老娘子孙,真当老娘不存在啊!” 月光之下,一个绝美少*妇,狂暴的喊着老娘,真是诡异莫名。尤其这个少*妇还用的是古汉语,那就更让人觉得诡异了。 而就在这时,有一尖细的嗓音喊道:“上皇有喻:喧御女玉藻前侍寝!” 那少*妇随即懒散的斜躺在了床上,变成了一副懒散娇媚的模样。 而李民则是一切不知回转了中原。 当李民悄然回转京师,召了李纲,告知了这些日子的行程,以及带回的倭国使臣。 纲初听之下,好悬没气的疯了。敢请他这为皇上,说是让他李纲掌控内阁,可自己却是跑倭国去了。这得是多大的风险啊。一国的皇上有这么干的么!这要是李民有个三长两短,那刚刚建立的大好局面,可不是要乱套了。 不过,随着李纲看到李民这一趟带回来的赔偿清单。李纲的心情还好点。李纲虽然不爱财,可那是他一个人的时候,如今李纲身为内阁首相,代李民掌控朝政一年来着,这要钱的地方之多,那都快把李纲逼疯了。 这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虽然大宋的底子不错,可早在宋徽宗哪会儿,为了修建山,那就早把国库挥霍空了。金国打破京都,更掠夺了大量的北方民间财富,这要不是李民原本家底还算丰厚,更有着南北商会行商,以及把持了海关关税,光是百废待兴,就足以让李纲疯掉。 李纲虽然长于政治,可却是那种要先花钱,而后才能富民富国的政治手段,没钱让其空手套,实在是难为李纲这种方正的人。尤其是,如今李纲的手下,刚正的,不通晓经济,通晓经济的,却多是过于活份,少一些坚定信仰。这就更让李纲头疼。 不过,李纲最头疼,却还是李民造成的。李民为了防止在他放权的情况,新国家形成另一言堂,特意留下了一些另类声音。而这些人,如今却是成长了起来,除了安于培养下一代的高球之外,秦桧,张邦昌等,那可是都起来。 这些人,别看历史上的名声不好,可一个个的政治手腕,那可是个顶个的好。尤其是奸侫的一大特色,不顽固,接受起新事物与新观念,那叫一个快。李纲和李民搞的那一套理念,早就被他们研究透了。个顶个的积功升迁的那叫一个快啊。李纲这个人,又不会特意压制。结果这帮人升起来之后,练成一片,李纲奉李民的意,团结内阁还没把李民这个皇上架空呢,李民不在这些日子,秦桧等人却是要把李纲架空了。这要不是李纲有着李民赋予的绝对权利,以及李民留下的绝对军力支持,光是李民这些日子不露面,李纲都快要被安置叛国夺权罪给灭了呢。不过,就是这样,秦桧等人虽然动不了李纲,可联手操控经济,俩字要钱,那就足以让李纲上吊。 好在,李民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如此巨大一笔财富回来的,李纲实在是欢喜不禁。 ⒈⒈第二十一回 皆大欢喜 这算什么事啊。 相对于李纲的先是牢骚,后是欢喜,李民却是不由得从小欢喜到有些小郁闷了。 最让李民郁闷的是,李纲虽然政治敏锐度不算差,能感觉出来秦桧,张邦昌等人对他内阁首相的权利架空,可李纲这家伙竟然还能坚持追随李民的建国理念和热情,君子朋而不党。 这虽然让李民在郁闷之余有些敬佩,可问题是君子朋而不党的风骨,必然造成单兵作战,肯定是玩不过秦桧,张邦昌等人拉帮结伙,党同伐异的集团作战。 别的不说,若是李民让秦桧等人组织内阁,架空他李民,争取顺利实施二元的君主立宪制,估计别说是这么长时间了,恐怕有个一两月的放权纵容,最不多用不了半年,秦桧等人早就能把内阁上下经营的铁桶一般了。绝不会向李纲这般,到现在,还需要借助秦桧,张邦昌等几个小党派的平衡才能把内阁勉强算是聚成一个政治核心。 而且,更让李民闷的是,且不说李纲君子刚正,在没有秦桧这些人结党营私的证据下,不会对其采取什么措施。就是他李民虽然明白,虽然郁闷,可也照样不能采取什么非正规措施对付秦桧等。 对付秦桧等人简单,别说神通大成的李民,就是李民随便下一道命令,只需一个小吏牢卒,不论是囚禁,还是杀戮秦桧等人,那都是简单的很。 可非正规理他们简单,但如此一来,李民和李纲等人苦心营建理想国的游戏规则,也就打破了。就像后代民主法制规则中的那样,罪犯也是有人权的,哪怕他该死,也是有他上诉申辩的权利警察再是公正,也不能越过法规的粗暴执法。否则,那破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公信力,一个权利无节度的滥行。 更何况今李民金丹大成,其心已经是有些非人类的境界了,世俗在百年生死以及群体互助共生环境下形成的世俗伦理和观念已经是不在适应李民的个人境界了。只不过是李民进入金丹大成的时间尚短,而且在进入金丹大成之前,尚有许多要保护的人和要完成的理想,这才让李民的心态了部分变化之外,其他的依旧没变。 是李民一旦放任自己的心态,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尤其是在没人监督他李民而且更有一堆人吹捧他李民的环境下,李民变成一个独裁者可能性,那绝对是百分百。 如今。李民防范严地。其实还是他李民自己。毕竟以他李民如今地实力。别人都可以由他李民监督可他李民又能有谁来监督。 也只能李民自我监督。 好在。如今李民七魄心性已经分化出了三尊化身。自我本性真如越发地活泼纯净。虽然没修佛法。其自我控制能力却是不亚于很多苦行僧。 而且。除了这些规则不能破坏秦桧等人。如今纷纷结党也他李民鼓舞地。也是各党派人士代表。毕竟。李民意图让李纲掌控内阁来架空他这个皇帝为地也是行成一个不独裁。不会因为个人短见而腐朽地政府核心。自然也更不想在内阁架空他李民之后。却会形成一党独大。由一伙党派家族首领代替皇帝地脱离人民地制度。 如今虽然有些尾大不掉。那也算是李民自作自受。任用地李纲政治手腕。比不得秦桧等人。李民自然也就更没理由毁去这些虽然结党。暂时却还没营私地秦桧等人。以及其党派。 当然。纵观历史。每一个国家刚建国地时候。都是吏治最清廉地时期。等过了一二十年。就开始有所放任。百多年后开始腐朽。 只是,李民如今刚建国不久,更有李民定下的民主监督手段,以及高薪养廉政策,短时间内,乃至五六十年,甚至百年内,吏治清廉,也都是有可能的。要想从这方面来给秦桧等人设局,也是不太好办。 如今看来,李民原本用来激励和磨砺李纲这把利剑的~鱼,磨刀石,如今却是有些要把李纲这把利剑磨断了。 李民只能小郁闷。 好在,只要共和国有他李民一天在,哪怕是秦桧等人结下的党派再坚固,那也翻不了天的。而且,无论何,秦桧等人的寿命,也不可能活过他李民,故此,这些事虽然李民有些小郁闷,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甚至,若不是李民不想多操心政治,想多出点时间陪陪家人,以及修炼整理异能功法体系,李民让秦桧等人担任首相组织内阁架空他李民也不是不成。 只是那样的话,虽然可能比用李纲快捷些,可秦桧等人把李民和李纲等人构建的共和国带偏的可能性却是 到时候,李民恐怕就要时刻关心朝政,免得都被偏出,都还不知道。 故此,哪怕是李纲操办这事有些不太顺手,李民也依旧让李纲主持大局。速度不行,大不了时间补齐。反正他李民培植李纲的过程,也是与李民培植出内阁后生活差不多,都是放手不管,甩手掌柜的罢了。时间长些,潜移默化的根基还更稳呢。 李民心有所想,随即也就自我开解了。心性依旧活泼纯净。安抚了李纲之后,随即安排李纲让秦桧主持倭国扶植计划。 对于秦桧这种极擅权谋的,这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随后,又让李纲在京城附近,划出百十里的土地,安置甲贺本八郎创建忍者里,并让李纲安排朱武帮着甲贺忍者里招收各地孤儿培训成忍者,以及补充朱武主持的内务调查部。 而后,李民又布李纲给他徒弟徐神翁开设一个格物书院,招收学子讲学,并寻人设立格物部,整理记录化学,物理等定式。 最后,让李纲整合中原内:的各个火药作坊,以及其他军工巧匠,再次组建一个精英团队,集中安置于一个内地湖中岛上,重兵保护安全,用于火药,火器的研制开发。而其他等徐神翁掌握的水泥以及玻璃的配方,则向民间开放,组织拍卖会,拍卖配方,使其民用化,让利于民。 李纲很是慰,兴奋的一一记下,随后被李民很是轻松的打发了。 李民今天也就这样了,明天再在政上露个面,对李纲以及李纲组建的内阁,再次表示一下支持,然后继续放手闭关。去钻研他此行倭国的收获。 李纲虽然很气愤李民如的偷懒,可理想的狂热,却让李纲责无旁贷。唯一有些异议的,也就是觉得那倭国虽然算是番邦,可也算是历代朝贺的友好邦国,他这个如此懒得国主,怎么到有闲心计算其他们来了。 不过,藩国就是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纲却也没有高尚纯洁到为了藩国的和平去跟李民抬杠。只要不是动用刀兵粮草就好。如今这一年,李纲虽然是把天下治理的还算不错,可那钱财可以滚动,可以赚外汇,那粮草,可不是一年就能蓄满国库的,尤其是如今的海运,也没有发达到能大批贸易粮草满足中原库存的需要。 李纲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出粮食来的。否则,李纲也不介意李民去开疆扩土。毕竟,开疆扩土,施以教化,那也是盛世的风范。当然,就算粮食富裕了,李纲也会先考虑扩土海外倭国,夺回燕云十六州,那才是李纲最大的心愿。 甚至,李纲连灭掉辽国,都没有存想,那就更别提同化西夏、吐番,完成华夏大一统了。 好在,这些也不用他想,有李民想就足够了。 而李民在安排政事,回到他的后宫,李民的老婆们,也是对李民一同埋怨。甚至是连帮着李民安抚了一众老婆足足接近一年的月茹,也是有些小不满。 毕竟,女人的青春,能有几个一年,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基本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寿命,活过四五十的都少,那就更是如此了。这再加上李民如今已经是贵为一统天下的中原至尊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李民亲自四处跑,这也让她们有些不理解。 好在,如今这个年代,虽然朱程理学还没有盛行,可女子依旧处于男子的附属地位,李民如今更是中原至尊了,这让她们也不至于抓住不放。 李民又是一通安抚,算是平定了他的后宫。 次日,李民又配合李纲演出了一场戏,再次巩固了李纲以及李纲内阁深受李民支持的形象。随后,李民宣布其神功大成,感受天意,有飞升之象,需要再次闭关修炼。 此时,满朝群臣,早在对李民的个人崇拜下,深信了人死后有鬼界,天上有天界了。对于李民这个有可能重回天界为主的圣主,自然是全力支持,甚至大部分人更希望李民飞升的时候,能带着点他们,毕竟,传闻古时候皇帝飞升,那满朝臣子抱大腿攀龙须跟着飞升的,那可是也不少。能跟着李民飞天长生不死,岂不是比在人间老死的强。 而且,即使有部分不信能飞升的,可也不愿放弃这些年来接掌的权利,既然李民爱放羊,不管他们,他们能按着自己的心志掌控权利,那岂不是更好。 结果,李民很出乎李纲意料之外的,再次很顺利的当了甩手掌柜的。得意的去炼化他倭国收获的两件宝物去了 ⒈⒈第二十二回 神识入微 儿。陛下又闭关了。你可要努力啊。你哥如今在是有了一席之地,你再生个龙种,多讨些陛下欢心。我也不求陛下日后飞升能带上你我父女,只求陛下飞升之后,我慕容家能在大理开立藩国,重振我慕容家,我也就百死无憾了。”慕容格有些抑制不住激动的在慕容的宫内向女儿说道。 慕容很是无奈的看着老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虽然说她一开始接近李民,就是听了她爹的命令行事,可这些年,在张月茹的统领下,众姐妹也处的跟亲姐妹差不多,私下里想法争宠,还真是有些丢不开姐妹情分。尤其是,就算是不要脸了,那陛下最信任的也是张月茹,连接纳她,都是张月茹帮着说的话,那恩宠,那是那么好挣的。更何况,陛下虽然顾念亲情,更是修仙之人,这等手段,岂能瞒得的过去。 可是,慕容家复国的志向,已经传承了两百多年,十余代人,父亲更是为此奉献了一生,慕容还真不忍让父亲失望。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同时,秦桧府上,秦桧也在和老婆商量道:“夫人,今天陛下又闭关了,而且,闭关前还特意上朝为那李纲撑腰。我怎么就有点搞不懂呢,以陛下的神通和精明,他就看不出李纲有谋逆之心?李纲把持内阁的手段如此明显,难道陛下就看不出半分征兆,竟然还如此信任他?” 秦桧虽然因为李民的崛起,没有北国游,没有靠老婆养。可秦桧惧内,却从不是因为感恩。虽说秦桧与老婆王氏的感情也真的不假,可更多的,却是因为他老婆却是一个主意比他秦桧还高的帮手。而且还是他秦桧的老婆,是一个绝对不会出卖他秦桧利益的人。所以秦桧向来遇到什么难事,都是习惯跟老婆商量,商量,拿个主意。 这一次王氏果也没负秦桧所望。捂嘴笑道:“我当还是什么难事了。就这个啊。这个你操什么心啊。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么,那个李纲是什么人。我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那就是一个一心为国的人。而且非常的耿直,绝对的忠于陛下,连拉拢党派都不做,这种人,若是没有人吩咐,怎么会想把持内阁。” “啊,妇人说的有道理。可这纲会听谁的吩咐呢?如今陛下龙体安康,小殿下们又全都年纪幼小。这李纲是个直臣可能听别人的啊。这会是谁呢?” “咳!你又犯傻那李纲既然是直臣,如今陛下健在,还有可能听谁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陛下怎么会让李纲暗中把持朝政来架空他。万万无有这样的为君之道啊。” “说聪明吧,你还真糊涂。当今陛下,可是一般人。历代君王,任是武勋盖天爱民,可无一人可得长生,难道陛下能例外?唯一可能,陛下必是要学上古圣皇,终究要回归天界。莫要忘了下所创教派,陛下可是非想非非天的天主。如此下为天主,又岂会在意人间朝政只要陛下升天,天国稳定人间就算再如何,还能反了天去。那李纲,**是要顺陛下升天的心腹。这人间朝政,李纲再怎么把持,也是要还给陛下家后代的,陛下在意什么。” “嗯。若是如此。陛下放任李纲。倒也说地去。可陛下飞升之事。太过飘渺。夫人又如何断定?” “呵呵。莫要忘张娘娘组建地妇女会。我可是常任理事之一。连李纲地夫人也是我妇女会地干事。当今。虽然是你们男人主持朝政。可论消息地灵通。你们各自为政地。又怎么比地我们妇女会。也就是我挂着你。多跟你说点罢了。要我说。你也不用多费心思。如今贪财枉法。绝对躲不过督查处。最多也就是争那么点权利。谋一下你们党派地公利。还不如学那李纲。做一直臣。好等陛下飞升之日。能一起乘龙升天。做一个长生不老地天人。 ” 秦桧眨巴了下眼睛。有些难以致信。虽说秦桧已经听说过了李民地众多传说。可秦桧毕竟不是时刻跟在李民身边地心腹。亲眼看过地神通却是不多。很是难以相信李民真地有飞升地可能。 可是。若不是如此。也很难解释李民为何会如此不看重人间帝王地权利。为何如此轻易地任由李纲敛权。而且。秦桧也知道他老婆王氏真地是那李民最宠信地老婆张月茹组建地妇女会一员。更知道那妇女会还是李民全力支持组建地。能听到些什么新鲜事。也是不新鲜。 这让秦桧不由得不开始琢磨今后地政治方向。是不是要换一换了。不过。这怎么都是后话了。当前。李纲通过内阁强硬委派地任务。就够他秦桧忙破头了。李纲可是除了给他调配了两百特种兵。以及三成地南北商会博多分会地盈利外。可是什么都没给他。 不过,秦桧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只要有着海外诸岛督察使这个官职印信的名头,秦桧就坚信 番大作为,别的不说,就说那李纲暗中交待的那已他们共和国的倭国博多领主,以及甲贺忍者里,秦桧就不信凭着他海外诸岛督察使的名头,会玩不转两个岛国的势力。 只不过,秦桧并不像李纲那样觉得海外诸岛可有可无。而是早就根据李纲的一贯政治理念和作风,推断出这个命令,十之**就是李民直接通过李纲委派,很是有心大大的立番功劳。而且,秦桧更知道如今国家的收入,由于天灾和大赦的减免,足有五成,都在海外贸易和关税上,若是能一统海外各国,他秦桧就是想不青史留名,那都是不可能了。 故此,秦桧在听了老婆的点播后,虽然还是有些不信李民真的能飞升。可还是把心思彻底放在了海外诸岛上面。暂时退出了与李纲内阁政权的争夺。 如此这般的密谋,在李民露了一面又再次宣布闭关后,不断的在各地上演。就算政治敏感性再差的人,也全都明白了李民这位神通无比的皇帝是真的无心朝政,否则,也不可能打立国到现在,都没怎么正式上朝不可能一年不上朝之后,只是露个面,又跟着玩甩手掌柜的。 于此相伴的所有人也再次彻底明白了李民对李纲的信任度是如此坚固的。这一年来着,看出李纲揽权把持内阁的,那可是不在少数,心中怀有对李民忠诚,哪怕是觉得李纲没有私心,也依旧觉得不满的愚忠之臣,那也是不在少数,通过各种渠道上访劾李纲揽权的,那可有的是。 如今,李民虽然有追究那些弹劾李纲的,可上朝露面对李纲的支持与信任,那可也是毋庸置的。是个明白人,听李纲的,那就没错。 更何况,李民的朝臣虽然对李民信服,可这些人不是从原本大宋政体接受的,就是从底层重新考核升迁的,虽忠于李民,可想李民部队那样死忠的是相对较少。如今在李民摆明车马的对李纲支持下,大多数人都很明智的选择了配合内阁及配合李纲。 无形中,李纲持内阁的效率及内阁的统领地位,都大大的提高了许多让李纲减轻了不少工作压力,高兴了不少。 此时的李民,却是根本没管外界评论如何,真真正正的闭关了。倭国的那些宝物,可不是那么好研究透的。李民除了把那个鬼武者的头盔,直接丢给了茅山长老研究其奥妙之外。剩下的,那可是都需要他李民亲自炼化才好应用的得心顺手。 李首先炼化的,就是那把在鸟羽上皇身边卷来的倭刀。 这把倭刀虽然被李民的雷霆之力震住。可那不是这把倭刀就是一个废柴,哪够自主护主,并拥有一定灵性的宝物,哪一个能是废柴。只不过是没有主人的支援,威能不能彻底发挥罢了。毕竟,宝物再厉害,那也需要有主人的激发。 故此,当李民心炼化时,再次感受到了这把倭刀的强大抗拒。而李民的祭炼手法,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只是如祭炼外丹天雷珠一般的,不断的用自身神识洗练这把倭刀,以自身的神识印记取代那倭刀上的神识印记。 结果,这开始的洗练还算顺利,几十个上代拥有者的精神印记,在李民的神识洗刷下,瞬间就彻底消失。 可是,李民在不具备天皇血统的情况下,更没有天皇传承的仪式帮助,即使洗涤了上一代拥有者的神识烙印,依旧不能得到更上一代神识烙印以及宝刀灵性的承认。李民只得依旧去清洗更上一代的精神烙印。 好在,这对于李民来说,也算是一种修炼。李民倒也毫不急躁。只是,随着一个个精神烙印的消散,越到核心印记,其精神烙印也就越强大,貌似,这倭国的天皇,一代不如一代似得。 最终,层层的精神烙印洗练之后,在李民的神识感知中,宝刀灵性上最后一个精神烙印,成菱形,宛如完美的钻石一般,烁烁放光。李民的神识覆盖上去,犹如水过石出,丝毫不能瓦解这个精神烙印分毫。反倒是每一次洗练,都让李民的神识有些小小的损伤。 李民越发感到兴趣,些许的神识损伤,根本阻不了李民百折不挠的韧性。一方晶莹剔透的菱形精神烙印,成了李民神识磨砺的战场。 第一天,李民意识到了流水般的神识覆盖,奈何不了钻石般稳定的精神烙印。失败。 第二天,李民随即改良神识波动为铁块一般的凝聚硬砸。失败。 第三天,李民再次改良神识波动如锥子,结果神识尖的凝聚度不够,再次失败。 第四天,李民再次改良神识波动如锯齿镰刀,结果,锯齿的支撑度不如钻石印记的坚固,再次失败, 第五天,李民再次改良神识波动如钻头一般旋钻破坏,依旧因为神识凝聚钻头的强度不够而而失败。 李民算是看出来这个精神烙印的主人, 是他李民如今这个境界的高手所能留下的。只是,金丹大成已经算是当今天下数一的高手了。还远在他之上的,那得是什么层次的高手啊。 好在,凭着李民洗练掉的那些精神烙印数量,这把剑的流传时间也绝对不短了。就算一代有着几十年的寿命也得有着几千年了。 李民很怀,这倭国有那么长的来历么。 不过,毋庸置绝对是一件秦朝以前就留传的宝物。真没想到,秦朝前还应该是铁剑刚刚诞生的年代,再早就应该是青铜器以及石器的年代,就能造出这么好的宝刀来。 不过,这就让李民放弃,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就算一无所得,单单是李民对自身神识的改造那就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收获了。 但是,李民并没继续祭炼,李民已是明白了是神识本质的凝聚度不够,自然要开始对自身的神识进行质的改良,而不是单单的形状变化。 李民神识的锻炼,最早从~天雷珠开始,凭借穿越的莫名改造和加强,一直增长的很快这些都几乎是量上的。唯有在李民金丹大成,以及李民神识融合部分雷霆规则时,各有了一次质的提高。 而且,李民收到的那些秘法,无论是五雷玉书是曹家八仙传承,那也是讲诉功法的多修炼神识的没有,几乎都是走着不断积累以量变引发质变的路子。 今,李民若要想再次对神识进行质的提高了融合天地规则,以及再次突破一个境界,实在没有什么成例在前了。 只,融合天地规则,以李民如今的状态,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能感知和触摸已经是很不错,那就更别说是融合了,毕竟,李民如今融合雷霆规则的时间还是太短,而且也并不完善,在雷霆规则都没有彻底融合完善的情况下,再去感知触摸其他的天地规则,那实在有些妄想。 而至于在金丹大成的基础上再提高个境界,貌似如今的人间,金丹大成已是峰顶,有没有后续的功法不说,单单是环境,那都是不怎么支持的,他李民虽然功法特殊,有着能量经脉提高维系金丹环境的能量密度,不太用担心金丹能量在外界灵压不够的情况下流失,可是要想短时间突破,那还真是没有方向。 不过,李民毕是一个信息爆炸时代过来的人,更看过众多的玄幻小说,却是没有思维框架,如今七魄意念更转化出了三尊化身,本我灵性更是活泼灵动,心念动下,已是想到: 物质硬度,一在结构,二在密度。这神识的精神烙印虽然不是物质的。可既有强度之分,应该也是相差无几。连光洁无暇的钻石,在高倍放大镜下,也能找出瑕疵。这菱形的精神烙印完美无暇,若是能放大,说定也能找到瑕疵漏洞。 放大,李民暂时做不到,神识状态,可是没有放大镜给李民用。李民唯一的办法,也就让自己的神识更加缩小。 这方面,李民倒是有经验,只是,李民如今的神识,本就是入微状态下锻炼出来的,更经过金丹大成,以及融合雷霆的两次淬炼,这种状态,已经是李民最高的入微状态了。神识感知再低,比分子级的还低,达到粒子级,原子级,夸克级那也是现在李民做不到的,最少,在李民如今的神识感知中,还不能分开分子操纵其中的原子。 不过,达不到,那就正是李民如今的方向所在。 李民神识返照自身,渐渐的李民的尸狗化身分出了李民本尊体外,随之,李民的伏矢化身也分出了李民的本尊体外,紧接着李民的雀阴雷帝化身也分出了李民的本尊体外。 三尊化身的感知,反馈李民的本体,再加上李民自身的神识返照,就好似有四个李民在分析着自己一般。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过,却不是如今李民努力的方向,李民神识在扩展到极限之后,随即缓缓的收缩,随着每一分的收缩,李民得神识密度都在加强,神识感知都在提高,最终,在李民释放出全部的神识感知,极度收拢后,李民得神识几乎凝聚成了一个实体,好似化身一般,笼罩在李民本尊的身外。 不过,这依旧不是李民想要的。 “咚~!”一声无声的神魂之音响起,李民尸狗化身的头顶升出一口古铜小钟,在李民尸狗化身的激发下,振发出无声的神魄之音。 李民的神魂,当即在这钟音中,沉浸到了宁静之道。李民的大部分神识都沉浸在了无念状态,唯有核心的一点灵识依旧通透。 李民不急不躁,心神彻底沉浸在这一点灵识之中,以心神御使灵性,受此在自身的神识之内,感知着自身的神识。 ⒈⒈第二十三回 万剑始祖 啊。 李民心神凝聚一点,感知着自身高度凝聚的神识。除了白,再无二种感知。 李民明白,这是自身心神的凝聚度还不够,还不能彻底返照本心,以心神感知神识。好在,李民已是通过自身的尸狗化身,稳定了自身的神识,只留一点的心神虽然没有彻底与神识分割开来,可也有了更加入微的趋势,如今所差的,不过是一点点的动力罢了。 李民心神动处,化身当即感知。李民的伏矢化身头顶,当即升起皓天镜,直接冲破了李民闭关的屋顶,起在半空,立时间,一道太阳真火被收拢成一道纯阳光柱,直投入李民高度凝聚的神识之中。 立时间,李民那高度凝聚的神识,都扭动起来。神识虽然是非物质的,等闲不受刀砍斧剁,水浸火焚,可既能感知外界冷热色泽,大小方圆,那太阳真火的炽热高温,自然也就在李民的心神中一一再现。哪怕是李民通过尸狗化身释放的神魄之音让神识沉浸在宁静之道,心神凝聚的无比之小。也依旧不会隔绝这种感知。 好在,李民已经是第一次体验太阳真火的炽热了。李民练就伏矢化身之时,那可是反复受过太阳真火与太阴真火的洗练。只不过,彼时从化身上传回来的感知,虽然感同身受,但毕竟还是隔了一层。从化身到神识感知,再折射心田,那还稍稍有一个缓冲递减的感知削弱过程。 可如今,这可是太阳真火接淬炼李民本尊的神识,直接映射到李民的心神之中。那感知强度,不仅没有半分的消减,更因为神识高度凝聚对周遭高度细腻的感知,让那太阳真火的帜热,更加的猛烈数倍。 如果说李民就伏矢化身受太阳真火淬炼时的感觉如身在沸汤中煎熬,那么此时李民本体得神识直接承受太阳真火的淬炼,那就是直接绑到了火架上烧烤。 然,这只是比喻事实上,李民此时承受的太阳真火的高温,又何止是火架烧烤的温度。若是等闲人本不用承受这炽热的烧烤,直接在照射的瞬间,那就汽化了。 就一块铁锭,那也变成汁了。 不过。李民有着以前感知地打底。再加今七魄分出了三尊化身。本性通透。心神坚韧还是能依旧保持灵性晴明地运转。 要不然。哪怕是李民地神识不受太阳真火淬炼地伤害。李民地心神承受不住这种炽热烧烤地痛楚。心神散了。也照样神识无依。混混沌沌成了没有我识地植物人。 所幸。李民地心神再次经受住了考验。 并且。就在李民外层神识被太阳真火焚烧消融地瞬间李民地雀阴雷帝化身。猛地从双眼中打出一道紫色雷电。虽然不甚粗壮。可却高度凝聚。瞬间劈在了李民那团受太阳真火煅烧互联系有些消弱地神识之上。 立时间。原本聚集一团洁如玉璧地神识散化成了三千三百一十七个地神识意念。在紫色电光缠绕中。漂浮在了太阳真火中煅烧淬炼。 这三千三百一十七个李民地神识意念以说是组成李民神识地最小念头因子了。李民地整个神识。也不过是更多地神识因子在我识聚集下地高度聚合体罢了。 只是今李民的我识彻底退出了所有神识念头之中,紧紧的缩在一点灵性之中,李民全部的神识暂时彻底的无主。这才让李民的三尊化身联手,借助与本体玄妙的感知联系,劈散开这么一团三千三百一十七个的神识因子,成为能被李民我识感知到的一颗颗的最小神识因子颗粒。 李民这可是下了血本了。这要是不成功,李民这可就算是自残了,而且还是神识上的自残。 所幸,李民成功了。 能分化,感知到一颗颗的神识因子,这就是进步! 从一体无间,到感知到了基本组成的因子,这就是入微的进步! 不过,这还不够,李民此次的目的,那可不是要我识的越发入微。而是要借助我识的入微,彻底提高自身神识的强度。 当下,李民下了更大的血本,做了一个近似疯狂的行动。 李民的心神一动,我识已经是钻入那被太阳真火煅烧的一个神识因子当中。 好家伙!好猛! 这可是我识啊。那可不像是神识一般,损伤了还能转化修复。我识要是消散了,那可就是一个没有自我的躯壳了,哪怕就是不死,也是植物人啊。 李民这回下的血本,可真是太大了。 不过,如今的李民心念却是丝毫没有考虑这些。考虑这些,李民的心念也就不会有这般作为了。 此时,李民完整的我识,完全挤入一个正在被太阳真火与雷电煅烧缠绕的基本神识因子当中,很是好奇的感知着这神奇的神识因子空间。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当李民的我识钻入这个神念因子当中,就感觉自身好似进入了一个肥皂泡泡一般,周围 壁,其内七彩流转,光怪琉璃。 可随即,太阳真火的炽热透过神识感知,再次传到李民的我识之中,立时间,神识因子变得犹如烈火地狱,到处充塞着高温与火焰。连那神识因子的光壁,都好似玻璃在高温煅烧下要融化一般,整个空间,在紫色雷电的缠绕下,噼噼啦啦的雷动,更颤颤巍巍,好似赤红的果冻在紫色长虫的缠绕下摇曳。 李民的我识在这烈域之中,再次受到了更猛烈的淬炼。 在这致命的非人感知中,渴求平静安宁的李民我识,猛的与其尸狗化身催发的神魄钟音相符。 一丝明悟,涌上心头: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我自己的神识,我自己的感知,构筑了我对外界的认识,我心不动外界变化不动。我心动,则外界变化万千。 明悟中,李民我在其神识因子中很是自然的凝聚出了一尊本尊我像,双眼微闭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神态安详似不在身处烈火炙烤之中,而是身处在了仙境一般。 不过,说来也怪,随着李民我识成像,心灵通透,李民神识中的炙热烈火,立时间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方绿地地花草,阳光明媚。 随着李民的识睁开双眼,李民神识因子中的阳光绿地再次不见,整个空间光明一片。 民终于彻底掌控了这个神识因子,我身自成一世界。水不能浸,火不能焚。李民的我识可以随时切断和联通与外界的感知及能量的交换。 不,做到这一步,李民依旧没有罢休。感觉到那把倭刀上菱形精神印记的稳定坚固李民也不再想让自己的神识因子依旧如颗颗宝珠一般的圆润剔透了。 李民心念转动,想到物理学中,三角形为稳定的图形结构。金字塔结构为最稳定的空间。 随着李民的念转动,原本李民我识寄居的神识因子,骤然从晕润的宝珠结构换成了金字塔结构。 看着这个金子塔结构的空间,李民的我识得这空间中还是有点中空。念动之下,这个刚刚行程的金字塔空间内部时生成十二根晶柱,支撑住了金字塔的各面一个简单的金字塔结构,衍化成了内部复杂晶柱构状体的金字塔结构。 一个小小的神识因子,金字塔型已经是够稳定的了。如今其内部又有了十二根晶柱支撑,其每一个面的稳定程度越发强化,其稳定度与强度,简直已经是变态了。不敢说后无来者,最少在李民之前,没有物理构装概念的大能们,就是有着本能的强化神识的进化,也是不可能胜过李民的了。 感受到那种牢不可破的坚固,李民我识这才满意的退出了这个改造后的神识因子。 随即,李民的我识感知之中,三千多个在太阳真火与雷电炼化中的宝珠型神识因子中,唯有一颗神识因子如金字塔一般的屹立,如钻石一般的璀璨。光芒四射,逼得那太阳真火以及紫色雷电都退避三舍,与那一群宝珠般的神识因子中,是那般的鹤立鸡群。 李民心中那个满意。只不过,这个改造也稍有点费劲,这要是一个个的改造下去,单单是这炼散的神识因子就有三千三百一十七个,这要是把全部神识因子都改造完毕,那得是多少工夫啊。 然而,李民心有所想,那已经彻底被李民我识掌控的金字塔型神识因子当即有感而动,猛地飙射到光速以上,撞到了另一个神识因子上。 李民神识感知中立时一声爆鸣,连带李民的我识都震得有些晕乎,可就这么一撞,那宝珠般的神识因子当即被金字塔型的神识因子撞成了两半。 玄妙的是,每一半都形成了一个金子塔的结构,好似在那一撞之中,金字塔型的神识因子,已经把自身的神识印记,复制在了另一个成为两半的神识因子之中,并令其形成了两个复制的金字塔型神识因子。 而更玄妙的是,一撞过后,那新形成的两个神识因子则也高速的撞向另外两个神识因子。同样把撞到的神识因子撞成了两半,并令其分裂的神识因子形成了金字塔结构。 瞬时间,一串的连锁碰撞,三千多个飘散的神识因子破裂成了六千六百三十四个金字塔的神识因子还不止,连那李民聚成一团的神识因子也受到了连锁的碰撞,并被改造成金字塔型。 李民的我识,险些在这碰撞的震撼中被震散。不过,两次碰撞之后,李民已是明悟:神识就是靠我识联系成一体。如今李民我识彻底退出神识,这神识几乎成了无主之物。就好似神魂失去主神一般。只是靠着本源的本我感知维系一体。当那被李民我识彻底掌控的神识因子稳定之后,李民我识放松了掌控。李民的本我自然恢复对神识以及本体的操控,那神识因子恢复联系,碰触一起,自然强存弱散,被复制成李民改造后的神识因子形态。 而 联系是所有神识因子之间的天然联系,自然根本自行产生连锁反应。并且随着每一次碰撞李民的我识重新打回了每一个新构成的神识因子之中。这才会让已经感悟我识不动的李民我识,都有震撼的感觉。 实因为每一次震撼,那都是李民浑圆一体的我识被本我抽调了一点,烙印到了一个金字塔的神识因子之中。 终于着这神识因子的连锁碰撞过后,李民的我识再次舒展开来,遍布到了每一个神识因子之中。 只是一次,李民的感知,再不是神识覆盖一片,大范围的同时如看见一般的批量感知,而是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了每一个神识因子在我识印记牵引下,聚成一体。从这各个不同的角度视野,在感知观察着每一个存在。 此时,李民的我识好像一个并行多核处理器的主控一般。感觉很奇妙。尤其是,李民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神识因子,足足有两亿八千五百六十七万六千八百八十七个。这种感觉就更玄妙了。 当这两亿八千百六十七万六千八百八十七个金字塔型得神识因子同时感知一个事务时,就好似有了两亿八千五百六十七万六千八百八十七个李民在同时看一个事务的玄妙。很有些化身亿万的感觉的。 好在,这不过是李民我识刚一统李民所有神识因子的感觉,很快,众多带有李民我识烙印的神识因子,就在李民本我玄妙的联系下被整合了。除非李民向分神化念,否则所有重叠的我识感知,都被自然的整合成了一念。这才没让李民刚刚淬炼成功的我识,行程自我分裂,行程亿万的分裂人格。 李民很幸运。 不过有了如经验,李民却也是知道亿万的传说,那也绝对不是假的。等他李民每一神识因子都壮大了可以行程**的我识,李民的这些神识因子对每一个都能行成一个**思考的李民化身。 只是,要想到那一步,李民的神识与我识,还需要继续的强化,神识因子,也绝对不是神识的最小组成念头。既然李民的我识能钻入其中,并在里面感觉到自成一空间,那每一个神识因子,那就绝对属于无限小里的无限大。 可怎么继续强化,李民暂时也是只有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也许,当每一个神识因子中,都能演化出一个世界,那他李民也就成创世神了。 不过,神识的幻象演化成真实世界,那直天差地别。李民暂时也就是想想罢了。 倒是因为神的碰撞,让李民有发现了一个新得神识增强办法,只要他李民的神识壮大到了一定程度,那就可以借助固化一个神识因子的方法,撞裂增强神识因子的数量。以之达到增强增多神识因子的效果。 不过,李民现在刚刚达到一个新得高度,短时间内没有滋养,却是没有再次分裂强化的可能。 李民嘿嘿一笑,停止了继续强化的念头,心念一动,李民得神识已经是聚化成了一座由无数金字塔形状的神识因子组成的金字塔。其塔尖猛地就撞向了那菱形结构的精神烙印。 此时,李民神识金字塔的最尖端,其金字塔的神识因子锋芒已经远远小于了那可晶莹的菱形精神烙印。 甚至,原本无暇如钻的宝石镜面,都在李民神识最尖端的神识因子感知下,寻到了如蜂窝一般的孔洞。由无暇的宝石镜面,变成了无数菱形碎粒拼凑的一个精神烙印。 瞬息间,李民神识因子的锋芒,已是穿进了菱形精神烙印的缝隙,其后,庞大的神识在这锋芒的带领下,无情的撑裂了菱形的精神烙印。 此时,李民越发感觉到在金字塔的神识因子构筑晶柱的神来之笔,这些晶柱在李民神识因子重新连接到一起之后,不仅形成了有力的支撑,更形成了玄妙的能量通道。不仅更紧密的连接到了一起,而起更能把每一分能量均匀的传递到每一点。 悄然间,菱形精神烙印碎裂了。没有巨响,没有声光。但那碎裂的精神烙印,却释放出了一段段的精神印记,被李民的我识所读取。 无尽的汪洋上,一个巨大的卵巢在脉动,一把锋利的宝剑如利齿一般的撕裂,一个巨人从中钻出。一个巨魔被巨人的利剑斩杀。剑刃上掉下三滴鲜血变成了三个魔神,剑上掉下三滴鲜血变成三个魔神,最后剑位上也掉下两滴鲜血变成了两位魔神。 其后,这把剑落入了另一个巨人的手中,随之又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中被折为三段,咬成碎片,化生了三位女神。而后宝剑凭其神力自我修复。 一幕幕的神魔交战,一幕幕的宝剑威能的展现。李民最终从其中感知到了这把宝剑的真名——天之尾羽,别名十拳剑。天之原的万剑始祖! ⒈⒈第二十四回 辽国内乱 剑始祖?! 这把剑竟然是万剑始祖! 李民看着眼前这把剑,纠结无比。而此时的这把倭刀,其物质的刀身,已经彻底的粉碎了。只有一团七彩的剑光,绚丽无比的漂浮在李民面前,显得那般的与众不同。 按说,得了这样一把剑,而且还是一把带有万剑之祖印记的宝剑。一般人都应该乐疯了。就算是李民应该也不例外。可问题是,这可是一把倭刀啊。李民怎么也不信倭国的传承比中原还长,那就更别说,这把剑要是万剑之祖,那中原传说中的轩辕剑,又该是什么呢? 不过,李民对于那个十拳剑的别称,还是有些印象的,与这精神印记的片段,一一对应,别说,还真有些相符。貌似,在倭国传说中,这把十拳剑就是一把众神之剑,配上这印记,好似还真是它斩杀了黄泉之主,以及八歧大蛇。 这种矛盾的感,如何不让李民纠结。不过,李民猛地心念一动,一个念头闪过:天之原万剑始祖。这个天之原在哪里?难道天之原是一个异位面?难道倭国的天皇的天神血脉传说,就是异位面生物破开位面屏障,降临到地球的不成? 李民有此想,顿觉大有可,毕竟现在李民已知的两个异空间,仙界与阴山冥界,都应该是存在的,这冒出来一个倭国的八百万众神天之原异位面,那也不新鲜。 如此,一想,李立时觉得这把天之尾羽实在是顺眼多了。 而且,在这天之尾羽碎裂的精神(中,这可还是一把不死之剑,无形无质,可再生,曾多次被无良的主人折断,随后都重新恢复如初若不是分裂出了八男三女十一尊天神,力量消弱到了极点,也根本不会被另一把暗黑之源剑折损了本源,至今无法恢复如初。 要知道,在这把剑灵的(中剑巅峰时期,那可是能破开天之原天地卵巢的神物,按李民的神话传说判断,那可就是一把媲美盘古开天斧的创世神器。 即使是在分化出了十一天神后。依旧能斩杀八歧大蛇。 此时地这把剑说是开天辟地了。就是比之斩杀大蛇时。那也是属于未修复阶段比之巅峰时期能破开天地卵巢地威能。更是万分之一都没有。那暗黑之源剑地伤害。可是比之十一位天神力量地分离。还要伤害这把剑地本源。 李民估计把暗黑之源剑。估计就是天丛云剑。而这把天之尾羽。若是恢复了被天丛云剑地伤害。并回收了流失地十一位天神力量。估计威能还要远胜天丛云剑。也许真能开天辟地。 李民有些压抑不住地兴奋。当即再接再厉识一转。已是转到了那八块玉牌之上。 晕! 这八块玉牌上面竟然没有什么精神烙印。好似根本没人祭炼过地一般。但是!这八块好似玉屏风一般串联起来地玉牌各自生出一道意志在抵制着李民神识地冲击。 刚烈,锋锐屈,坚韧伐,血腥,炫目,飘逸。 八种意志,好似八把宝剑。与李民的神识碰撞在了一起。 李民很是奇怪:这不是宝物么,怎么会没有精神烙印?没有精神烙印,不应是无主状态,随便他人获取的么?怎么会有八种如宝剑一般的意志守护? 而且,这八种意志,还给了李民一种熟悉感,好似这八种意志,就是这件宝物的精神烙印一般。可李民的神识,更加明确的感知到,这八种意志,就是这八块玉牌上发出来的,即使不是这八块玉牌的本身功能,也是这八块玉牌的宝物灵性。李民一时间还真不敢强行抹灭了这八种意志,免得真是这宝物的灵性,直接把宝物毁掉了。 可就在李民神识感知纠缠着这八种意志之时,那已经去掉物质刀身,彻底接受李民精神印记,栖身于李民神识之中的天之尾羽,却猛然通过与李民融合的神识,感知到了什么,李民只感觉到了这把天之尾羽的强烈渴望,那天之尾羽已经沿着李民的神识现化出剑身。 快!太快了!李民神识有多快,它就有多快。甚至在李民神识覆盖的范围内,它的速度比光还快。 而除了快,那就是力度。这天之尾羽,虽然无形,却有质,本身介于物质与非物质之间,以超过光速的速度划过,那力度,学过物理加速度的,都应该能自行推算。 一剑划过,八块玉牌齐碎。 不过,奇怪也就奇怪在这点,连万分之一秒都没用了,整个一光速剑。就算不提这把天之尾羽的锋利,单单是这速度,那也该是齐刷刷的断尾十六块才是,而不应该是象被铁锤砸过一般的碎裂。 当然,速度太快,李民刚感应到这把天之尾羽的渴求,一切就已经完成了,李民最多也就可惜了一下这个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宝物完了,根本还没来及的想到碎裂与断开有什么不同。 而就在这个档口,李民苦笑不得的档口,还没等李民转念呢,那碎裂的玉牌碎片,当即全都化作了一团 点,如萤火虫一般,飞扑向李民的天之尾羽,随之融好似原本就是这天之尾羽的一部分一般。 李民更从那与其神识相溶的天之尾羽的灵性上,感觉到了一种满足与强大。而事实上,这把天之尾羽,也真的强大了,原本就很强大的一把剑,又多了八种剑意。自然越发的强大了。 不过,李民此时却没心情留心这个了,在那玉牌碎片转化为光雨投入了李民的天之尾羽之后,一串明珠串缀,悬挂着一块巨大勾玉的吊饰,静静的漂浮在了半空。并且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与威压。 八尺琼勾玉。 也知怎么的,李民的神识在感知到这件宝物的一瞬间,这件宝物的名字,已是自然展现在李民的意识中。 而随着这个意浮现。李民本尊的本命法宝二次进化的九老仙都君印,如今的雷霆帝印,就猛地受到了刺激一般的浮出了李民的顶门。 当即天地为之一固,宇内只此一印,堂堂煌煌,十龙缠绕。随之,一道雷霆直劈而下。其威力然比李民有心激发的高出不知多少倍。好似容纳了天地斥责于此一道雷霆之中相仿。 李民虽然很就知道,虽然这件九老仙都君印已经成了他的本命法宝,甚至连印玺铭文都变成了雷霆帝印,可他李民依旧没有完全掌控这件宝物的全部奥妙。可即使这样,李民也没想过他这本命法宝自发攻击的威能有这般大。更不知这个八尺琼勾玉怎么招惹这个九老仙都君印了。 不过一点李民是肯定的,这个发显威的雷霆帝印,等级应该比这八尺琼勾玉要高。一道雷霆之下个八尺琼勾玉的光晕与威压尽灭。整个吊饰的全部珍珠成粉,连那大个的勾玉,都碎成了七块。大量的诡异印记散。被李民的神识感知了不少。 貌似这件八尺琼勾玉,是祭祀与护持。并蕴含着雷霆之威。 李民心念一动:雷霆之威? 李民的雀阴雷帝化身当从双眼中射出两道紫色雷电,无数的珍珠粉末与七块勾玉碎片全都被裹入其中。 !果然如此。 那七块勾玉碎片刚一裹入李民雀阴雷帝化身发射的雷电之中,李民就感觉到了一股天地雷霆的规则隐含其中。 要知道,李民的雀阴雷帝化身,本就是融合了部分雷霆规则衍化而生。受李民雀阴雷帝化身之内的雷霆规则牵引,无量的粉末与七块勾玉碎片都重新融合成了一体。李民那雀阴雷帝化身的额头,猛然间多出了一个竖目。其内无眼无瞳。也不像原本那雀阴雷帝双眼之中都是各自的一团雷霆风暴。而是犹如无尽的虚空中浮着一组由七块勾玉组合成的瞳孔。 李民稍稍有些安慰,虽然传说中的神器八尺琼勾玉没了可自己的雀阴雷帝却因此完善了部分雷霆规则,多了一个雷霆之眼。也算是不小的补偿。 甚至李民都觉得这个由八尺琼勾玉残片生成的雷霆之眼,在与其雀阴雷帝的固有的部分雷霆规则互补后,威能应该比那原本无损的八尺琼勾玉还要强。 只是,一个是那个八尺琼勾玉李民终究没有捞着,另一个八尺琼勾玉印记中流露的祭祀与护持功能也没得获得,难免让李民有着小小的得不着的郁闷。 不过,这八尺琼勾玉本就是护持倭国天皇血脉的,没有这八尺琼勾玉的护持,单单留下那八尺镜与天丛云剑,根据李民在八尺琼勾玉散碎印记中的感知,那天皇一族,恐怕是凶多吉少。 这不由得让李民稍稍的有些小小的幸灾乐祸。 而李民在炼化了两件宝物之后,本应该继续研究一下自己那件本命法宝雷霆帝印的。要知道,这雷霆帝印冷不丁展现的威能实在是太大了。倭国的镇国三宝,竟然在其面前不堪一击。单是这一点,就足够李民潜心钻研一番的了。 更何况这个雷霆帝印还是不受控制的来了这么一下。这只能说明他李民的这件本命法宝,只是他李民与其本命,而不是这个雷霆帝印与他李民本命。简单来说,也就是他李民虽然现在是掌控这件雷霆帝印的绝对控制权,可说不准那一天,或是碰到本主,或是碰到某个触发媒介,就这个八尺琼勾玉一般,他李民都会丧失这件本命法宝的操控权。 这要是生死关头,或是敌对,那可是危险之极的事情了。李民如何能不在祭炼了那两件倭国宝物之后,就把心思动在了那本命法宝的雷霆帝印上面。 只是,这雷霆帝印却是非同一般,以李民如此这般的神识入微以及我识强化,在感知研究这件本命法宝时,依旧只能百分百的感觉到这件宝物彻底归他李民所有,百分百的融合入了他李民神魂之中,即使他李民如今都可以把神识分化亿万了,依旧不能把这件本命法宝剥离出神魂。 李民一时半会儿,算是彻底没辙了。 而且,李民为了祭炼这两件宝贝,也是不知闭关多长时间了是有些静中思动 当下,李民也就顺从心念,出关了。 而李民这出关的心思一起,神识往四下一散,也是不禁有些好笑。如今他李民闭关的密室了四壁,整个房顶子都没了。原本只是铁豹、饿虎分别领着护卫把守。如今也是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估计足有上万的兵马围拢在他李民闭关的密室百丈之外。 显然他李民这些天的动静不小,惊动的人不少,只是铁豹、饿虎尽忠职守道李民密室内的光华不断,李民没事,故此一直没让这些人靠拢只是让其在外围护卫。 李民当即笑道:“饿虎。让他们都散了吧。本尊无事。” 此时轮班扼守的饿虎,猛听到李民的吩咐,当即欣喜不已,连忙传令让周围护卫的军兵散去。随后向李民说道:“陛下。首相李纲及平南王方腊,已经多次求见陛下了。都被臣以不得惊扰陛下闭关挡下了。臣看好像有急事,陛下是不是见上一见。” 李纲和方腊? 李民盘算了一,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要见自己的大事。毕竟李民此时的国政,都是休养百姓,恢复国力。这些日常的琐事说是代李民持政的李纲了,就是单纯一个内阁该也能应付的过来。而且,方腊受封平南王就有独断一方之权,本身更经过他李民的洗脑他李民忠诚无比,除了了不得大事,等闲小事也不应该没事跑到京师来求见他李民啊。 李民隐隐感觉着,有大事生了。只是李民却又算不到能有什么大事发生。信息不全,李民索性也不多想,直接吩咐传见。随后,随口问了一声:“本尊闭关多久了?” 那饿虎刚刚咐完侍卫传见李纲、方腊,猛听李民问话,不由得咧嘴到:“陛下,神人啊。您可闭关闭了九九八十一日了。” 李民闻言,也是一愣。虽然李民自大成之后,也隐隐感觉到自己吃不吃饭,睡不睡觉都成。平时吃饭睡觉都是习惯。可李民也万万没想过,自己真的能九九八十一天的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李民最多以为,他这次闭关,算上研究那天之尾羽无果的五天,最多也就六天,可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竟然都快三个月了。无怪乎传说中大能们一修炼就是几十天几年的,敢情还真是这样,修炼无岁月。 不过,这些时日,与李民收获比起来,那绝对的值啊。 只是!即是再值,李民也暗的惊醒,以后千万不可这么投入了,人生苦短,若是他李民一不小心闭关几十年,出来以后,亲人们都老死了,连儿女们都变老头老婆了,他李民可就要向他那变僵尸的徒弟黄裳一样悔不当初了。 过是,李民刚刚清洗一番,换了一件衣服,顺便吃了几块糕点,喝着小茶的工夫,李纲和方腊都急冲冲的赶来了。 一件李民,全都急火火的说道:“陛下,臣有重要事禀奏。”说完,还都看了对方一眼,那意思都是:你赶快识趣点退下去,等我说完了重要事再来。结果,两个跟斗鸡似得,互相瞪着对方,都快冒出火来了。 李民虽然早就料到这两个人虽也不会没大事的来烦他。可看次情景,还是不由得一笑。随后整容说道:“二位卿家,淡定,淡定。这是何必呢。你们皆是本尊信赖之骨之臣。不用急,不用急,都说,都听。李纲,你岁数大,你先说。” 李纲没想到岁数大还有这好处。不过李纲跟没想到李民竟然如此信任这个投降藩王方腊,哪怕这个方腊是李民的大舅哥,也不应该这样啊。据他李纲所知,李民迎娶方腊的妹妹方百花,那应该算是一场政治联姻啊。 不过,李纲却是知晓李民的性情,知道李民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绝对不会避讳。细想一下,他要禀告的事,虽然严峻,可早晚天下皆知,此时更没威胁到共和国的安危。 就算说了,让那方腊听了,也没什么。 故此,李纲权衡了一下,还是狠心与李民说道:“陛下,辽国内乱了。” 李民一听,笑了:“辽国内乱,这是好事啊。等他们打的乏了,咱们粮草也准备足了,正好一举攻克辽国。你不是老惦着收复国土,夺回燕云十六州么。到时候,连利息都给咱们了,岂不是如了你的愿,你着什么急啊。” 李纲闻言,当即苦笑:“陛下,若光是如此,臣自然不会心急。可那辽国之主耶律延禧,本就是一个昏君,性游猎,更幕我天朝。即使是没有内乱,待我朝粮草充沛,凭陛下神勇神通,灭其国都,那也是轻而易举。可那辽国如今冒出了一个耶律大石,也不知从何处领来一支劲旅,神勇的很。自起兵以来,所向无敌。唯有碰上你弟子岳飞的军队,这才被拦了一下,打了一个平手,这样一只兵马,若是一统了辽国,那岂不是成了我中原大敌。” ⒈⒈第二十五回 十字军东征 ?能和岳飞的部队打个平手? 李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重视起来。 要是说那耶律大石领兵能把耶律延禧打的不亦乐乎,李民一点也不奇怪。别说那耶律大石原本就是西辽开国之祖的底子,单单是那耶律大石被他李民激发出了返祖的狼人体质,那也不是耶律延禧那庸才所能应付的。 可问题,能和岳飞打个平手,那就不正常了。虽说耶律大石开国之祖的军事才华,也能勉强与岳飞这个军神的军事才华掰掰腕子,可那个耶律大石的狼人返祖体质,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岳飞如今练就了信仰之道,军神附体的神通相抗衡的。耶律大石与岳飞的神通,那可都是李民一手造就的,清楚的很。二者绝对不是一个等级的,除非,这个耶律大石又有了什么他李民不知道的际遇。 李民当下让李纲详细的汇报所知信息。尤其是耶律大石与岳飞的战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等李民详听完李纲的回报之后,李民这才稍稍的放了些心。耶律大石虽然与岳飞较量一番,可却都不是两军的主力决战,最多只能算是一场意外的遭遇战。 此时,无论是耶律大石,还岳飞,主要精力,还是都集中在辽国耶律延禧的大军上。 只不过,岳奉命驻守蒙古以及统万城等地,骚扰辽国,而那耶律大石起兵之后,辽国贵族争相响应,两方都在辽国地界混,都抢着当地的粮食,这才偶然碰到了一起。 不过,虽然说是小股部队的遭遇,可战况却惨烈无比。当时耶律大石部的人马,只有一小股百人左右个顶个的单兵素质,那几乎都能在李民军这种高素质的部队中,都能混一个营长级以上的锋将了。甚至比李民麾下慕容博所统领的全部由武林好手组成的燕军军兵素质还高。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一百人的部队,几乎各个不怕死不说,在激战中,更有多人也是身形突然变大,脑袋变成狼头,勇不可挡。 要不是碰上的正好是岳飞军团做其他部队,哪怕是万人的大部队,那也绝对是一杀就散。 结果。不怕死地上了更不怕死地。虽然岳飞部下地单兵体质远逊于那耶律大石地部下久经训练地军阵。以及狂热地荣誉感。岳飞军团地部下。就是死。也要用自身地身躯封住敌人地行动。给战友创造胜利地机会。 最终。耶大石地百人队所有能变身狼人地军卒全都死光后。终于有五个残余地伤兵受不了地太跑了。而此时。岳飞一个标准地五百人营队。也就剩下七八十人地伤兵了。也是根本无力追击。双方地战损比率几乎一样是打了一个平手。 李民盘算了一下。岳飞军团地战力虽然顽强对是精兵中地精兵。可岳飞军团地核心还是岳飞。无论是军略还是武功今地岳飞。绝对一人就能抵得他整个军团六成以上实力。虽说五百人打一百人。最后打平了。可以预见耶律大石这回找地兵马相当地不简单。可只要岳飞在。那就不用操心。唯一比较操心地。那就是耶律大石地部下。怎么除了耶律大石意外。又有人能返祖地变狼人了呢?难道耶律大石如今又进化了?进化地可以咬谁一口就能让其变狼人了? 不能啊。这咬谁一口就让谁变地天赋。那不是吸血鬼地么。怎么可能变狼人地了。而且还是他李民激发出来地狼人。 李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一点。可对岳飞能力地信任却是丝毫不减。只是。李民也不知道耶律大石能有多少那种变狼人地部队。若是太多了。李民也有些害怕岳飞吃亏。 只不过。如今共和国地元气刚刚恢复一些天灾干旱地后遗症还没彻底抹净。还没有足够地军粮储备攻李民远征。除非李民再次如覆灭金国地那般。丝毫不带任何军粮。完全就地取粮地闪电突袭。那才有可能发动一场战争。 可即使那样,而且还一切顺利的把辽国灭了,除非李民彻底能狠下心来给辽**民来一个大规模的人口减员,否则,夺取了辽国,单单是调配粮草补给,那就不够用的,更别说如今的军粮供给,单单是运输损耗,路途稍远一些,那就十去七八。 李民只是稍一盘算,已是明白现在还动不得辽国。故此,李民微微一笑道:“无需担心,那耶律大石,不过跳梁小丑,且任由他折腾,哪怕就是他战败了耶律延禧,只要我军粮充沛,本尊也可挥军之下,取其性命。” 李民很是自信的说道,方腊当即敬服的说道:“国主所言正是,区区耶律大石无需在意,不用国主领军,本王也可灭得。” 李纲很不满的看看了方腊。随后又看了看李民,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是没说。 李民虽然没有特意留意李纲的表情,可如今李民 敏锐度,如此距离内,能有什么瞒过李民。李民当“伯纪,还有什么想说的么,畅所欲言,畅所欲言。” 李民又是看了一眼方腊,这才说道:“陛下,臣有一策。辽国国主耶律延禧素幕我中华,其臣下李处温,更曾暗中与童贯勾结密切,曾暗助童贯谋取燕云十六州。乃是耶律大石死敌之一。如今,辽国耶律大石兴兵,更打出清君侧之名,别人皆可恕,唯李处温与萧奉先不可恕。臣以为,可暗中使人游说李处温,待耶律延禧式微之时,请降我国,请我国平叛,如此,我国既能兴堂堂正正之兵,更能得辽国粮草资助,只需攻克耶律大石疲军,即可纳辽国国土于我国。陛下以为如何?” 李民有些不信的看向李纲,虽然这策略不错,可太不象李纲风格了。李民当下笑道:“如此好计,如何不可。没想到伯纪也开窍了。” 李纲闻言苦笑道:“陛下莫要耍笑。实不相瞒,此策非我所能,实乃是朱武所谋国内乱消息,以及耶律大石军兵与岳飞军兵偶战消息,李处温与童贯勾结消息,皆是朱武所获,并筹谋此策上报我内阁只是恰逢陛下闭关,这等大事,臣不敢独断,这才上报陛下圣裁。只是今天陛下传旨突然,臣不曾得空带朱武来罢了。” 这李纲果然还是正人君子,丝毫不冒同僚功勋。 李民和方腊都暗暗赞赏。而且也让熟识李纲的李民觉得通顺了。毕竟朱武那才是主持情报工作的正根,若是朱武这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李纲先知道,那他李民的情报机构,也就太有问题了。 不过也让李民想起,是是应该找机会看看留给郑鹏哪个专门上报的文件箱了。这些日子闭关,郑鹏那条情报线,可也是很长时间没打理了。 当下,李民李纲说道:“参谋处本有为内阁提供军情参谋之责。本尊即委任你内阁代本尊持政,你放心大胆去做就是。万事有本尊与你撑腰。” 李纲领命,随即也搭理方腊好奇方腊要来说什么,直接以国事繁忙为由,就告辞走了。 过,李纲这倒也不是完全借口,如今李纲主持内阁虽然有李民上次的撑腰,让一帮蠢蠢欲动的朝臣都收敛了许多即使没那么多刺头与找麻烦的,那全国那么多州县与人口日常的公事可也是不在小数,要知道今可是没有电脑文件处理系统,更是没有伊妹儿,全都是肉眼看文书册子,那工作量,可是海去了。哪怕是有着各部的内阁大臣给李纲分担,最后到李纲手里需要决议的,那可是也不在少数。李纲可是李民那个胸怀可以放心做什么甩手掌柜的。 待李纲走后,方随即向李民说道:“陛下,臣今日求见陛下,乃是向陛下借兵的。” 李民闻又是一愣。如今李民手下各军,可就是数方腊军团人多势众,不仅兵多,而且将多,甚至连超能修炼者都不在少数。若说方腊是军饷不够,军粮不够,找他李民来活动军饷或是军粮,那对李民来说,那还很正常。 可这借兵,他都这么多兵,还还借什么兵?更何况,如今李民实行的是平稳发展国策,根本没有动兵的地方不说,那南方的诸多藩王,更是早在方腊的大兵压境,以及周边大环境的影响下,多以向他李民的共和国上供称臣了。这方腊别说是借兵,就是他那些兵,不裁兵已是超编了。 这要是别人,也许会怀疑方腊有不谋之轨。可李民对方腊可不单单是了解,更有洗脑之功,李民自然不会想方腊会干什么傻事。 可除了那些傻事,李民还真想不到方腊借兵干什么了。 李民不由得暗暗好笑:没想到心智锻炼的如此通透,可也依旧只能加快判断与推算,似这种无厘头的事情,那也依旧无能为力。果然不愧是人力有其穷。 李民心灵通透,逐也不在瞎猜了。看四下无有旁人,门外更有饿虎领兵严防,当下笑道:“我说大舅哥,咱有事直说行不,买什么关子。” 方腊本也是一个好爽的人,有外人在,还能与李民讲些君臣之分,如今没有外人,更得李民开了头,当下也是放开了,坐在椅子上苦笑道:“我那是卖关子啊,我是真的找你借兵来了。” 李民再次听闻方腊如此,知道不是开玩笑,当下也是慎重起来,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腊叹道:“咳。一言难尽啊。实不相瞒。我这圣教,本是波斯总教传来中原的一支。历年来,总教强盛,都有总教传道使者来中原传法。不过,总教危机时,也会通传天下分支,回援总教,护持圣火。如今,在西极诸国国王,路易七世以及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德意志国王康拉德三世等大国率领下,再次以西极教基督与天主之名,要夺回圣地。我圣教总教受十三布 攻,损伤惨重,不得已启动了我圣教总教护教的圣多也就能支持一年的围攻。不得已向天下分支发布了护脚圣令。臣以及臣部下,虽是中原人,可也是圣教使徒,绝不能坐视圣教被灭。只是途遥远,臣也不能带着臣手下几十万的兵丁,擅离驻地,回援总教吧,而若是人少单单是我部下那些人,陛下也不是不知道,连总教派来的清静光明两大使徒都抵挡不住,那就更别说是帮助那些远比我教清静光明两大使徒还高深的多的多总教高手了,我等去了也是白给。我想来,陛下与我知己是姻亲,手下高人无数,怎么的也能派点人帮衬一下。妹夫,你总不能让我带着我部下那几十万人往波斯跑吧。” 这方腊果然不愧是摩尼教的智慧使徒,哪怕是被李民洗脑成功百分百忠心李民,却也依然没有彻底放下摩尼教。 不过,这倒也说明了方腊为什么要找李民借兵了,方腊那几十万的兵马停留在南蛮,却是不好跋涉千里调来京师,然后在跑波斯去。 李民看着方腊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赖的样子。好笑之余是震撼。 没别的,这西极诸国响应基督教与天主教夺回圣地的说法,实在是让李民太有联想了。要知道,如今的李民七魄分化出了三尊化身,我识清明之极虽然无厘头的事情不好彻底,这有些跟脚的的联想和推算可是猛地厉害。李民瞬间已是从记忆中找到蛛丝马迹,震撼的想到:靠!难道连十字军东征都让老子碰上了。 无怪乎李民如这等修行都要骂街。这十字军东征可是比金国入侵还不是玩意。好歹那金国入侵,还是为了生存与发展有一个毁约的借口,可这十字军东征,那可就是**裸的为了利益。而且还是打着神的旗号,以圣战之名,联合强国,对弱小信仰以及民族的大清洗。从十一世纪1C96到1272年历时两百多年,九次东征的大掠夺。 不过,在李民的记忆里,这字军东征,虽然劫掠无数,可也并没有打到中原来记录,好似也就打到尼罗河附近,跟后来铁木真征服到的地方差不多,就打不动了。实在是跟他中原没有什么关系。 李民琢磨下,虽然十字军东征无义,但为此就派兵支援,消耗我国实力,是不是值得呢? 不过,毛老爷子还抗美援朝呢,就为了御敌于国门之外。 十字军东征,虽然在他李民的印象中,是没有打到中原来。可如今李民更知道,这个世界还是隐藏许多非常所知的力量,最少那个方腊所信仰的波斯圣教,其教内的明尊圣母以及五明子五魔使,那也都是远在方腊部下清静光明两大使徒之上的超能修炼者。如今却被什么基督教的十三布道者压制,安置当初这不为常人所知的战斗,打了多少场,到底有没有中原高手的介入帮助,若是因为他李民缘故,让原本有的中原援军消失了,让那十字军趁势打过来,那岂不是误己误人。 要知道,李民那代,可是不知道有什么超级超能修炼者的存在,但是李民却是知道八国联军以及小日本入侵把中国打的够呛。要是中国的超能修炼者远胜那些国家,远超世界水平,也不可能让中国落得那般下场。 唯二的能,一个是天地灵气的短缺越来越严重,修炼者又墨守陈规,不思变革,到了李民的那个时代,中国已经彻底没有超能修炼者了。另一个,那就是中国的超能修炼者闭关锁国多年,被人家联手打败了。 虽然李民比较偏向第一中推论,可李民对第二种推论,也不得不重视。历史早就证明了,唯有交流变革才能不断进步,闭门造车只能越来越落后。 甚至,就连兵法也是讲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在下攻城。” 他李民兵法虽然不是太通透,可也是知道,要时刻了解世界形式,上兵伐谋,也是建筑在对世界形式了解上的。他李民就算做不到上兵伐谋,也要多参加外交,不能等谁打来了,连一个帮手都没有。 此时,李民的心志已是偏向帮忙,可是此时李民连出兵辽国的物资都欠缺,拿什么物资维系军兵远征啊。更何况那路途,李民虽然不是地理通,可也是大概其的知道波斯离着中原,那可是不近,尤其是如今,别说是飞机了,就连火车汽车都没有,单凭着两条腿,哪怕就是换上李民的高速骑兵,从中原跑到波斯去,估计黄花菜也都凉了。那就更别说,波斯总教的人到方腊那,更早已浪费许多时间。 想到这里,李民不由得有些迟疑,问道:“大舅哥,就算我借给你兵,你还赶的急么,从这到波斯,可是不近啊。” ⒈⒈第二十六回 鬼王面具 来得及。来得及。也就两天的工夫,完全来得及。有门,当即来了精神说道。 李民当时一皱眉,这不是瞎说么,这要是坐飞机,两天倒也来的及。可这年头,哪找飞机去。就是我藏在二龙山的热气球,那也飞不过去啊。 似乎看出了李民的不信,方腊连忙又补充道:“妹夫。跟你实说,这回我圣教总教召集我等,那可是坐着飞毯来的,那速度,可是比马跑得快多了,在天上飞,跟鸟似得。” 李民当即一愕:飞毯? 李民脑中随即闪过阿拉伯神话中的飞毯战士。一块会飞的地毯上,一个拿着阿拉伯弯刀的战士在跳跃挥舞这弯刀。 李民实在无法这个场景与方腊的圣教联系起来。 毕竟,在李民那个年代,阿多指沙特阿拉伯,而波斯多指伊朗。而实际上沙特阿拉伯与波斯同属伊斯兰文化圈。如今的波斯,与李民印象中的阿拉伯,实在没有什么冲突。 李民如今心锻炼的比原来强多了,只是稍微一愣,已是重新推算清楚:无论是飞毯,还是圣教,都是现世隐藏的力量,圣教使徒乘飞毯来中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而且,这还给李民提了个醒,虽然这个时代没有飞机,他李民也不会造飞机,可不代表就不能飞,连他李民都可以凭借磁力珠的反地磁引力特性漂浮,阁皂山更有青云的飞行工具种方式制造些飞行工具不是不可以。 要是有了飞行工具,天涯变咫尺。提前事先地球村,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此时各国疆土面积无法太大,唯一的障碍,那就是疆土越大,越是容易天高皇帝远上令不得下达。时间久了,就容易各地做大,分崩离析。就像那成吉思汗建立了庞大的蒙古帝国,可地界太大过多久就自成汗国的分裂了。否则统治中原的哪一支也会那么轻易的就被朱元璋推翻了。 要是有一批高速飞行部队。无形中就缩短了疆土地往返时效时候自然可以加大各地统辖力度。而且。就算不为了别地。单单是一直快速地飞行部队。在如今地这个时代。那也几乎可以说是无敌地了。 只惜他李民地磁力珠。除了只有他李民能炼制外满他李民精神烙印地磁力珠。那也是别人操控不了地宝物。李民还只能从别家地飞行器具上下手。 而中原地其他飞行器具李民知道地虽然不多。可却也是知道除了炼制不易外。操纵上有什么真元力或法力外。那也是常人操控不了地。 而他李民地热气球。常人虽然能操控。可飞行速度慢不说。没有推进器。飞行方向也只能看天意。天上往那边刮风。热气球就往那边飘。除了能系根绳子当天空地了望哨。与守备外。根本不能当常规部队用。 而这飞毯就不同了。李民看过地飞毯电影。那可是铺天盖地。一片一片地飞毯战士在天上飞。无论是速度。还是操控。那可都是可圈可点地。就算比不了战斗机。那也比他李民地热气球强多了。最少不用担心风向把前进方向吹反了。 李民有了这番心思。当即也更加热诚了起来。期盼地说道:“你圣教实力不俗么。打个商量如何。给我两万飞毯。我给圣教派二十万地兵马过去。” 李民此言一出,方腊当即脑袋一晕,好悬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当即苦笑道:“陛下,不带这么开玩笑的。还两万飞毯,两百也没有。” “没有两百,几十也行啊。”李民倒是好商量的很。 可方腊一听,好悬没吐血,这又不是买白菜还可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 这要是别人,方腊绝对一巴掌打过去了,可这是李民,即使方腊不在乎李民这个国主皇帝的身份,可单单是李民这个人,方腊可以对其放松的说话,却绝对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很早很早以前,方腊早就认定了李民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人,更是一心为民的圣人。是他方腊此生誓死效忠的主子。 故此,方腊当即只能苦着脸求饶道:“几十也没有。陛下你就饶了了我吧。总教这回就来了两个传法使者,乘着两张飞毯来的。那飞毯,总教也不多。平时根本不舍得示人,这回是有了灭教之危,这才派出来了求援。陛下您就别开玩笑了。” 李民面色一整道:“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想要。方腊,你虽是圣教使徒,可你别忘了,你更是华夏子孙,中原儿女。这圣教的飞毯,若是能为我华夏所用,大批量生产,还有何番邦敢犯我中原。” 方腊闻言一呆,随即也肃穆道:“陛下之言,方腊明白了。” 方腊当初能被李民洗脑,其中之一,那就是方腊虽然身为摩尼教的智慧使徒,可为民之心,更在为教之心之上。故此,李民以为民为引,这才能在方腊心中种下崇高远大的理念之种,百 信服李民,否则,单凭惑心**硬来,那也只能扭曲心,决不能向现在这般,种下种子之后,由人心自我不断的加固成长,时间越长,洗脑的效果越厉害。 故此,李民此时提到百姓与华夏,方腊立时觉悟了。 只不过,李民的洗脑,可不是抹灭方腊别的什么记忆,方腊对百姓以及华夏的忠诚加强了的同时,那师承恩德的忠诚,可也是在时刻强化。故此,方腊表示完觉悟之后,随即又念起圣教的好,当即又苦脸道:“陛下,飞毯的事,我一定尽力夺到,可是那飞毯真的不多,此次若是陛下帮我圣教度过危机凭护教功勋应也能讨得一幅。我将之献于陛下就是,再多,我也就没有办法了。而且陛下还要尽快帮着派人救援我总教。” 李民闻言,也知道这飞毯看来是真的不多。要不然,已经受他李民洗脑,潜意识百分百效忠他李民的方腊,也不会如此说。 想来也是飞毯真要可以大规的制造,那世界,岂不是造成了阿拉伯的世界。如今的士兵与要塞,又有几个能挡住飞行部队的。 李民当下也是由一叹。 不过丝毫不能减弱李获得飞毯之心。那圣教不能大量制作,无外乎是资源稀少及教众观念老化,不知变通。我中原地大物博不说,就是我这见识,那也不是他们比的。只要我能获得飞毯的样本,被不住就能大规模的仿造。就算不能,也能扩宽我对飞行的认识。也能改良一下我的飞行术。 李民点了点在纠缠这个话题,相信方腊绝对能弄来最少一方飞毯。转而问道:“只有两方飞毯何运的许多兵马?” 方腊闻言,这才知道李有些把借兵的概念搞混有些尴尬的说道:“妹夫,我找你借兵只要帮着派点高手帮着我圣教应付那些基督教的十三布道者就可以,常人的战争,自有当地诸国应对。” 民闻言也是一笑:“原来如此,那你准备借什么样的高手,又需要多少个?” 腊闻言笑道:“高手自然是越高越好,都像妹夫这样的最好。人员么,一方飞毯能载的十人。除去圣教求援的使者,与我和清静光明两大使徒。尚可载的十五人,妹夫你就看着办吧。” 李琢磨了一下,都像自己这般的高手,那肯定是没有啊,不过,如今白马寺以及阁皂山,茅山道都依附到了他李民麾下,而且,甲贺的忍者高手,也是不小的实力。各自抽调一部分,帮衬一下方腊,也是不成问题。 而且,他李民也想借此机会看看世界水平的超能修炼者的整体实力水准如何。 于是,李民点头说道:“好,就依你。我就寻的十四个高手与你同去。” 方腊闻言吓了一跳,方腊虽然说是要李民这般的高手,可是却绝对没想过要李民出手帮忙。那护教之战,那可是连他方腊都不知晓有何等的风险,李民身为中原国主,如何能冒此风险。 方腊当下苦劝。可李民打定了主意,岂是他人能说动的。 当下,李民传令请白马寺的灵隐禅师,阁皂山的守一真人以及茅山的茅时雨前来议事。 不多时,三人齐到。李民也不绕弯,直接说道:“诸位,今有波斯明教遣人来我朝求援。言万里之外,极西国度有天主教以维护基督教之名,行掠夺之实。更有十三布道者以明教为异教之名,欲加以摧毁。本尊以为,宗教导人向善,以与人和善为正教,以神之名妄兴刀兵为邪教,且,天主教天宣称只有一神上帝,视我中原众神与诸佛为邪物。本尊不忿,欲请各位各领门中高手三人,会同明教使者,随本尊前往波斯救援明教,扬我天朝众神佛之威德正统。各位以为如何?” 灵隐禅师等人闻言,不由得苦着脸相视一看。 说实在的,李民开始说的那些,灵隐禅师三人还真没听进去。这三人,虽然都是修道者,有大神通,可这三人更不是热血青年与小孩子,万里之外的教派之争,管他正邪,与他们这些中原的教派有什么关系。 可是,李民提到了天主教一神教的教义,只有上帝一个是真神,其他都是邪物,这三人就算明知道这是李民的套,也是不得不钻了。怎么说,他们虽然是修道者,可也是有着各自信仰的修道者,他们能大度的允许其他神明信奉的存在,可却不能在本教信仰被指责为邪物时无动于衷,这不仅是对他们各自信仰的考验,更是他们在李民手下立教之本,若是李民都如此说了,他们还没一个反应,那他们今后怎么还有脸说自己信奉的神、佛,神通光大,法力无边呢? 故此,他们虽然不想参乎天主教和明教的教派之争,可也是得参与进来。 而基调明确了三人也是不禁对天主教来气。有这么霸道无知的教派么 是唯一真神,那我们的都算什么?教训教训你,让原正教,那也是应该。 当下,三人各自应了李民,各自召集教中好手。 而李民则随即把甲贺本八郎叫来。这甲贺忍者,如今算是李民的私人部队是不用什么客气的,随便吩咐一声就可以。 不多时,甲贺本八郎就随着传唤来了。 如今,甲贺本八郎已是知道了李民的共和国国主身份。而且李民给他的地盘以及日常的供奉也相当优厚者本就是只有主人,没有国度的修炼者上李民这么一个主人,甲贺本八郎那一丝被迫的不愿,早就没得影了。 此时听闻李民传唤布置任务,自是欢喜不尽。毕竟忍者只有出任务,那才能显示存在的价值。 故此,当李民吩咐完甲贺八郎当即二话不说的就表示要亲自随李民走一趟。 次日,白马寺阁皂山山的人员就都已经到齐了。虽说这些门派的宗门都比较远,可是各有秘法也不耽误工夫。 而甲贺本八郎除了自外,也带了一名上忍随行。此人据甲贺本八郎所言除了是一名忍者之外,还是一名药师,只要不是横死当场,不论何种伤势,都能稳定住伤势百日,用于施救。等闲伤患,更是手到病除。其本身更精擅药物的幻术与绝杀。 民本准备是带火三郎的,可觉得带一名药师也不错,随即也就应了。 后,李民准备吩咐一下饿虎、铁豹,依旧摆出闭关姿态,而后谁也没告诉的就率队出发了。 本,这要不是铁豹、饿虎实在是跟随李民的身边人,实在瞒不过,估计李民连铁豹、饿虎都不告诉。 可是,铁豹、饿虎虽然忠心李民,可更对本职工作负责,那肯让李民脱离他们的保护范围。那铁豹还没说什么呢,那饿虎实在,当即就怒道:“陛下,我等兄弟是不如陛下神通,可我等兄弟愿为陛下而死。总能在陛下休息时护卫片刻,陛下若嫌我等,我等唯一死尔!” 那铁豹虽然不像饿虎这般直,可也是绝对不想让李民独自一人行动,当下也是说道:“陛下虽然神通广大,可日常琐事,总需人搭理。陛下帅众多大师道长离去,我兄弟二人,虽比不得众位大师道长神通,可却能服侍陛下鞍前马后。” 李民一听,也有道理,只是铁豹、饿虎要是离开,他李民的这些身边人,肯定也是要知道的他李民又出走了。 李民可不想刚许诺完李纲,就又让李纲说道。而且,如今这事,实在与中原扯不上什么关系,就算有利,那也是日后之利,李纲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小利让他李民冒险的。 此时,李民不由得更觉得这个国主身份,有时候还真是不方便。稍微动换动换,那都许多事端。 当下,李民也只能好言与铁豹、饿虎解说,言明此行乃是为日后中原大利,天机不可泄露,不能让李纲等朝臣知晓,他兄弟二人一动,必然暴露他李民行踪,这才不能带在身边。并保证,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必然回来,这期间,就需要铁豹、饿虎为他李民掩护行踪,连他李民的几个娘娘都不能告诉。 李民一番忽悠,费了不少的力,终于说服铁豹、饿虎留下。这要不是飞毯的乘坐名额实在有限,而且,铁豹、饿虎的实力在那种支援圣战的交技程度实在太低。李民还真懒得费这力气,直接带人走得了。毕竟有着铁豹、饿虎跟着,他李民行程也会舒服的多。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民最后还是摆平了一切,让方腊带总教的使者来。但是,李民却叮嘱了方腊与灵隐禅师等人,他李民此行,却是不会表露中原共和国国主身份的。只是以中原摩尼教友人的身份,参与此次行动。 方腊与灵隐禅师等人,均表示理解,毕竟李民以共和国国主身份出行,不仅牵扯的事太大,而且危险也很多。茅山道的茅时雨甚至送给了李民一幅面具,用以掩饰真容。 李民先是比较奇怪这茅时雨怎么还随身带面具的,可随即却发觉,这面具非比等闲,竟然有着一股奇特的磁场波动。 李民细问之下,茅时雨当时得意的说道:“陛下莫忘了赏赐我教的头盔了。” 李民一听,当即更感兴趣,神识扫描之下,只觉得这个面具的能量虽然不算强横,可却胜在绵绵不绝。只是,虽然能量性质与鬼武者的能量类似,可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虽是阴性能量,却无戾气,更近似李民炼化的月华能量。 李民当下欢喜的说道:“道长莫要卖关子了,那头盔,本尊自然没忘,可这与那头盔有什么关系,本尊却是不知,还请道长快快说说这面具来历。” ⒈⒈第二十七回 震慑 您所愿。这个鬼王面具,就是根据您给我教的那良而来。”茅时雨很有些得意的说道。 确实,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做出一件如此这般的宝物来,这也就是他们茅山教的底蕴雄厚了。 在茅时雨的详细诉说下,李民这才知道:却原来,李民闭关这些日子,茅山教虽然没有彻底弄明白那鬼武者头盔的神异。可祭炼鬼武者,与茅山教秘法从阴山召唤鬼将,鬼王的本源却是相同的。都是御使异界阴性能量。茅山教虽然不能沟通鬼武者的能量来源,可却是掌控着部分阴山,更与不少的鬼王的交情,那都是铁的很。鬼王不能轻易现世的根源,就是其阴山鬼界的能量,不为现世所容,召唤虽然方便,可除非是鬼门开,阴山鬼界的能量源源不绝的冲击现世,那么,无论是鬼将,还是鬼王,都只能靠现世之人的道力接引,一旦召唤者的道力接引能量消耗干净,那些鬼将,鬼王的的能量都要快速流失,消散在现世的空间宇宙之中,除非是赶快返回阴山鬼界,那就只能是一个死。 而如今,李民弄回来的这个鬼武者头盔,里面更封印着一个平清盛的魂魄意识,那也不过就是一个魂魄被炼化的能操控阴性能量,类似于鬼王的存在,以凭依附甲只能,附身盔甲之上,以现世之物,抵抗现世之力,就跟阴魂附体存留现世的道理差不多。 茅山道受此启发改良一下,也出了这么一个鬼脸面具。 只不过,这个鬼面具祭炼后,却不是直接从阴山鬼界引一个鬼物出来,而只是单纯的接引阴山鬼界的能量幅度的加持佩戴此面具者的咒法威力。 当然,李民是不需要这个法威力加持的,对于李民来说,他调动的能量,可是很少借助咒语等场效应调动天地灵力,多是直接从自身的外丹以及金丹中调用,虽然少了法术那种近乎金融杠杆的作用,以小操大,可却更是全资控股,花的方便快捷,没有制约。 不过,作为一个遮挡身份的面具,这个面具的功能还是很不错的在那阴山鬼界能量加持下,就算有着天眼通一类的神通别想透过这个面具的遮挡,看到李民的本尊容貌。 李民很满意。唯一可惜是,这个面具还只能给有一定异能的,尤其是会茅山功法的人佩戴才能发挥最大威能,并不能让普通人,也能在佩戴上这么一个面具之后就成为一个什么,只要喊一声赐予我力量吧成一个什么类似希曼的超能者。 反是一般的普通人由于受不了那异界能量的侵蚀,多会如中邪一般的疯狂。 这让李民很可惜则地话。一支鬼王面具大军可是多么让人期待啊。可如今。也就是茅山教对此地受益较大罢了。估计茅山教若是财力充裕地话。制上五百面鬼王面具配给核心弟子。应该能力压三山宗门以及白马寺。一跃成为他李民麾下地第一大教派实力。 李民琢磨下。准备等此次波斯之行完毕。就把这个鬼王面具地配方要过来。作为一项国家对异能界地奖励。大规模制造。拉拢赏赐三山宗门以及白马寺等门派和修道者。免得茅山教因此一家独大。 李民心中有此盘算。嘴上当即当着灵隐禅师以及守一真人等人地面。把这茅时雨和茅山教地功劳。狠狠地夸赞了一番。更着重点明了此鬼王面具对咒法地加持作用。 那茅时雨地道行虽然不错。可这政治敏感度。却还是差了许多。当中拿出这鬼王面具进献。除了是那鬼武者头盔本就是李民交给他们研究地。他茅山教应该给李民一个交待。更主要地。也是为了在众人面前炫耀。彰显他茅山教地实力。 毕竟他茅山教投靠李民地时间比较完。BEn不仅没什么功劳贡献不说。更还跟李民有过争持。而且他茅山教还不向那天师教一般。虽然顶着中原正统地名号。可扎根北方。有大部分地根基还都在辽国境内。他茅山道扎根南方。那可都是李民控制力极强地地界。自然有机会就要彰显一番。他可是没想过他们门派研究炼制出来地宝物。还会有人惦记知识产权地。要知道这年头。哪个门派研究出来地秘法就归哪个所有。那可是约定成俗地潜规则。 却不知。李民就算不出于平衡实力以及提高华夏整体异能界实力地考虑。单单是李民作为研究材料提供者。研究项目立项者。有着现代思维地李民。也是不会把这么一项技术归为茅山私有地。这就像研究所地打工者。利用研究所研发出来地技术。哪怕再好。顶多也就有个署名权。那技术地所有权也是研究所地一样。 倒是那一旁听着李民盛赞茅山教以及茅时雨的灵隐禅师以及守一真人,看着李民手中的鬼王面具,很是若有所思。 鬼王面具的小插曲过后,一行人随着方腊引路,来到京师城外,那里,波斯明教的两大使者,以及方腊部下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早就等在了那里。 别说,若不是方腊指引,李民还真看不出来这些人是波斯明教派来求援的。虽然两个波斯人,在中原地界,应该很容易看出,可在一群波斯人当中,几个波斯人就不显眼了。 如今李民海上贸易开发的不错,本来在赵统治时就拥有大量的波斯商人云集,现在更多了。那波斯明教的使者虽然是初来当地,可在波斯商人中,显然还是很有名望。就这几天,竟然还聚拢不少的波斯商人,几乎拿这里当做一个教堂的聚会点了。 男男女女群围着篝火跳舞,祈祷。好不热闹。 李民很是怀疑,方腊是不是自作多情,人家被不住还另有求援的渠道。 别说,李民的猜想真有几分接近事实真相。毕竟,这回波斯总教的召集令,乃是需求的高端武力,不是炮灰,这方腊麾下的兵丁虽然不少,教众也是极多。可他们摩尼教中原分支,历经各代当权者的打击围剿,本就越来越式微,上一代,更还经过李民那徒弟黄裳的一次大洗礼。那方腊虽然是智慧使徒本事却是根本不够看,就是那从总教支援来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若不是他们带了总教的秘宝出来,那也是算不上总教的顶级战力。 这俩传法使者:御使飞毯火速赶来中原,本身神通自然也是不小只是一看方腊,就把方腊看个底掉,在他们看来,此行也就是把清净光明两支的传承秘宝带回去,也就算圆满了,其他的援手不如靠那些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波斯商人为他们提供线索的好。 而且斯明教在波斯商人中,还是有些地位的。故此们还真没把方腊找帮手当回事。若不是曾听那同是波斯总教出来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说他们各自拿着传承秘宝都没战过中原的高手,他们可能会连等方腊不等。 不过,这两个斯使徒虽然有着这般心思,可为了教义能在中原传播,大面还是有的。 方腊刚一靠近前,人群即走出一男一女,双手如火焰状交叉胸前,向方腊施礼道:“圣母慈悲,智慧使徒,这些人可是您请回来的高手?” 方同样双手如火焰状,交叉于胸前,回了一个礼,肯定地说道:“圣母慈悲。这些贵客正是我请回来的帮手。 都是我教的友至交。各个神通都在我之上。” 那一男一两个波斯人,根本不信方腊这般水准的,能请来什么高明人物。可不管怎么说,方腊都是智慧使徒的传承者,更是中原明教的教主。也是不能不给几分面子。随即转过身来给李民等人施了一个圣火礼。恭声说道:“圣母慈悲。我圣教流云使扎姆阿兰特(圣教妙风使伊娜缇恩)谢过各位高义。” 随后,那波斯女子妙风使伊娜缇恩看了那波斯男子流云使扎姆阿兰特一眼。那扎姆阿兰特当即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对李民等人说道:“诸位高义,我圣教感怀万分,可诸位恐怕不知,此次我圣教之危,却非等闲世俗武力可抵御。为各位计,各位还是请回吧。” 这个流云使扎姆阿兰特的一番话,当即让方腊听得脸红。而且不止方腊,除了李民带着面具看不出来之外,李民带的来的那些灵隐禅师,守一真人等,也是无不尴尬万分,明明是被请来的,现在却被人家赶,这算什么事。 灵隐禅师这些人,那可不是普通人,更不是小门小户,如今被这流云使这么一说,哪怕是抖袍袖走人,那都跌份。 方腊当即怒道:“流云使!这些贵客都是我请回来的高手,你何出此言?” 流云使扎姆阿兰特倒是一脸无辜地说道:“智慧使徒。我圣教向来以诚待人,恩怨分明。如今我教大危,却也不能害了朋友。有本事的,请回去帮忙,没本事的,不要害了他们性命。” 我靠!太直接了。这话别说不是真的,就是真的,也不能当面说啊。 方腊当即气的堵住了。 倒是一旁的灵隐禅师,不愧是白马寺对外的喉舌,讲经更是讲究一个机锋。口舌便利,脑筋灵活。当即明白了纠结所在,也不动怒,当下暗聚大悲天龙禅唱之功说道:“弥陀佛!老衲白马寺灵隐,中原共和国护国国师,今受平南王方教主所邀来此,却非无能怕死之辈。” 灵隐禅师说话间,那些波斯人,虽然多听不懂灵隐禅师说的是什么,可一个个的心神,无不被大悲天龙禅唱的功法所感染,只觉得灵隐禅师是那么的慈悲,单单是听他的声音,就个顶个的心头清静。 那波斯明教来的一男一女,那也都是识货的人,当即知道看走了眼别人不说,单单是这老和尚,那就神通莫测。 一旁的守一真人见灵隐禅师应对得当,当即也是高声喝道:“天尊庇佑。阁皂山守一,中原共和国护国国师受平南王方教主所邀来此,也非无能怕死之辈。” 这守一真人虽然不会灵隐禅师那大悲天龙禅唱,可修行多年,一口真气清 ,这声音却也是铿锵有力,直穿云霄。 波斯明教的一男一女,更是一惊。此人道行也是不低。 那茅山的茅时雨,眼见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都报了名号,亮了威风,当即也是不甘落后是嘿嘿笑道:“天尊庇佑,茅山茅时雨,应平南王方教主所邀来此,也非无能怕死之辈。” 这茅时雨没那大悲天龙禅唱没那铿锵之声,可随着他的话语却是阴风阵阵,隐隐有鬼哭之声四起,耳闻者,除了李民等大神通者,无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飕飕的发凉。却是那茅时雨在说话之时,左手欲袍袖之中掐的阴风鬼咒。这虽然不是什么茅山的秘法,**是普通人,那也是承受不了的向茅时雨施展的这般不动声色,更是少之又少。 当下波斯的流云使以及妙风使这一男一女,算是彻底的惊了。万万没想到方腊这等不入流的神通,竟然还能请得这般高手。虽说这方腊还是一个王爷,可这世俗的王爷能有这么大面子,还是不敢想象。 岂不是,若不是着李民,灵隐禅师与守一真人等管他什么方腊还是波斯明教。 此时,那流云使与妙风使,由自主的把目光转向了李民一群人里,唯一带着面具,显得最为什么的李民身上,那意思准备听听李民是什么来历。 不过,李民此的主要目的,一个是为了开开眼界,看看如今超能修炼者的世界水平都能到达一个什么地步,另一个,就是图谋获取几幅飞毯。研究一下看看又没有推广的可能。当然不会在意这一男一女的态度如何。就算没他们邀请,李民也是要去的。 故此,李民带着面具淡的说道:“中原无名客,受方教主之邀来此。” 虽李民话语很平淡,更没附加什么神通法力,也没说什么来历,可这波斯来的流云使和妙风使,虽然来的中原时日尚短,可却也是知晓中原的礼法,单单只看李民在众人中的站位,众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就知道李民乃是这一行人的主要角色。 而且,他们两虽然看不出李民的身前,可在众人让开之后,却是发觉了李民身后站立的那两个人,实在是相当的不凡。其中一人犹如与周着的天地融为一体,刚刚灵隐禅师和守一真人在前时,根本察觉不到,而此时察觉到了,却是觉得此人如天如地,莫可抵御。 而另一人,然服饰普通,明明白白的站在那里,可却好似李民身后的一个影子般,这要不是流云、妙风两大使徒都对环境与空气的感知格外敏感,竟然险些当着面都忽略掉了。 而且,在他们各自运起流云决与妙风决感知那个人时,竟然只感觉真真的幽香滑腻,整个人的神识都好似要醉了。当下吓得连忙断开了神识感知。 而如此这般神通的两个人,竟然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显得普普通通,除了带个面具显得很神秘,却一切都如常人一般的李民身后,这让李民即使显得再平凡,那也是不能,不敢小视的。 这波斯的流云、妙风两使者,当即互看一眼,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当即右手从腰畔抽出一银色短弯刀,一刀深刺在左肩,随即深鞠一躬:“我等无知,冒犯各位贵客。万望海涵。敢请诸位助我圣教。” 李民看的一皱眉,这些人还真够刚烈的,动不动就把刀自残,这算什么。 灵隐禅师与守一真人等,也是看的有些不习惯。 倒是那方腊连忙解释道:“诸位,我教使者初来中原,不知我中原礼法。可其致歉之诚,毋庸置疑。方腊也在此赔礼了,敢请诸位莫要在意,还请助我教一助。” 方腊说的很恳切。不过,灵隐禅师等若不是冲着李民,也绝对不会参合这趟浑水,如今李民没表态说走,而且还站的很稳。 灵隐禅师等当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灵隐禅师当即一笑道:“莫要如此。我等皆为助拳而来,岂有事情不完就走的。救人如救火,咱们还是早些动身吧。” 方腊闻听,当即借坡下驴。连忙催促流云、妙风两人。 那流云、妙风两人虽然没彻底看出李民这些人的深浅,可也是知道不凡,最少他们看不出来,那一个个的神通,就肯定在他们两人之上,当即也是很欢喜的请李民等人上毯子盘坐。 李民等人也是万万没想到,那草地上铺着的宽有十丈,长有十五丈的绿色大地毯,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飞毯,一个个也都很感兴趣的盘坐其上。享受着流云、妙风两人供奉的水果。 结果,随着那流云、妙风催动神通,飞毯缓缓升空,众人再无义。 而地下原本围聚流云、妙风的波斯商人们,则一个个的都虔诚的跪拜在地祈祷着。 直到飞毯升空五十丈,随即飕的一下,瞬间远去。 ⒈⒈第二十八回 渎神 经四百五十余年,我乘自然光明道气,从真寂寞,界苏邻国中,降诞王室,示为太子。(-舍家卫道,号末摩尼。转**轮,说经戒律定慧等法,乃至三际及二宗门,教化天人,令知本际。上至明界,下及幽涂,所有众生,皆由此度。摩尼之,年垂五九,金气将兴,我法当盛,西方圣象,衣彩自然” 遥远天际火光映天,信徒虔诚吟唱之音,连绵不绝。 李民等人虽然一句都听不懂,可却都能感受其虔诚,更能感受那信徒坚贞之意。 而那方腊远远的坐在飞毯上听闻了,更是直身盘坐,双手交叉于胸前,十指掐决做火焰状,虔诚的呼应吟唱:“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系了悲愁,皆归尘土。万事为民,不为私己。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李民等人皆有所感。 然而,未带方腊唱完毕,随着飞毯的高速飞近。阵阵的波斯吟唱之中,却传来一阵阵悠扬悦耳,振奋人心的圣唱。波斯吟唱之声虽厚,却也压不住这一缕缕的圣唱之音。 一眼看去,那火光熊熊笼的洁白雪山山脚下,数百蚊帐式帐篷围成的营地中,高起一方台,其上有一身穿黑袍的神甫跪在那高台上矗立的十字架前,虔诚的高声引唱盛赞,高台之下,则跪着百名白衣神甫虔诚的应和。 那高台上十字架,就在这连绵不断的圣赞之中,涌出一把把十字圣剑,不断的劈砍在那雪山的火光护罩上。直劈的火光摇曳。 虽然圣唱之音,包括李民这个略懂得英语人,都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懂,可这并不妨碍李民等人从这两大声乐之中受到两个神圣意志的较量,两个坚定信仰的冲击。 白寺灵隐禅师当即听得喉咙痒痒不止。要知道,他那大悲天龙禅唱,可正是佛门音功的一种。碰到如此音功缠斗,如何不见猎心喜。这要是参与其中过过招,这对灵隐禅师的大悲天龙禅唱,绝对能有莫大的提高增益。 甚至。就连李民都有些意动。想要以自地神魄钟音跟这两大吟唱碰撞一下。这除了李民也想试试自身地神魄钟音地神通如何。更主要地是李民在这两大吟唱当中。都感受到了除了音功之外地信仰之力。而且那信仰之力磅礴坚定。很让李民想试试自身神魄钟音蕴含地宁静之道。散魄镇魂之功。与之信仰之力相比。那个更胜一筹。 只不过。无论是李民。还是马寺地灵隐禅师。那都是有身份地人行虽是为了助拳而来。可双方还没照面了。对错不论。就冒然插手掺和进去。实在有**份。他们如今。可不是只代表着自身。出国在外。作为中原地顶级人物。那可是带着国家脸面地。人家看他们行为绝不会说谁谁谁如何。只会说中原人如何如何。故此李民和灵隐禅师。如今虽然已经都到了不已世俗观念为重地境界。可也还是不得不压制本心。 不过。李民等人没说话。那流云使却说了:“诸位贵客。如今我教圣地正在受那邪教门徒攻伐教已开启了圣火天幕。敌人未退之前等不能进入圣地。敢请诸位贵客相助。” 这流云使也不知是狡猾还是实诚没到地头呢。就先请帮助。 不过灵隐禅师等虽然打着受摩尼教中原支教邀请地名号来助拳。实际却是受李民差派。倒也不在乎这波斯摩尼教是什么心态。只是看了一眼李民。 李民当即微微点头。 灵隐禅师会意,随即长身而起,高喧佛号:“弥陀佛!老衲中原共和国,白马寺灵隐,受邀来此,不忍见你两家无端挣分,死伤信众,有伤天合。愿做中人,调解一二。你等暂且住手!” 灵隐禅师这一嗓子,普通人虽然只觉得声音宏大,悠扬顿挫的好听,可实际上,却凝聚了灵隐禅师对大悲天龙禅唱数十年之体悟。其音悠扬和谐,却无争而无不争。原本纠缠在一起互相较劲的两大吟唱,生生的被灵隐禅师这句话给分成了两音。戛然而止。 这倒不是灵隐禅师的功力依然胜过了两方数百人合唱的音功,灵隐禅师虽然功力不凡,可不接用法器,也比不得数百人的合唱,那就更别说这些人也不是普通的音功,各自吟唱的都是礼赞圣歌,其中更是包涵了莫大的信仰与虔诚意志在其中,绝不是灵隐禅师一个人可比得了的。 但是,正向那再好的音乐队也容易被叫驴引差了音一样,灵隐禅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再加上灵隐禅师更精通音律,苦修大悲天龙禅唱数十年,佛号音节更都打在了摩尼教信与天主教信吟唱的音节空隙之间,让这些回气不得,自然而然也就唱不下去了。不是灵隐禅师功力远胜了数百人的合唱,实 隐禅师的音律造诣,比这帮人高太多了。按照固定照本宣科的歌,如何能跟精研大悲天龙禅唱的灵隐禅师相比。 当下,两方面得人,全都是大惊失色,他们可是从没想过音律造诣什么的。对他来说,不论是波斯摩尼教的信徒,还是西方天主教的信徒,圣赞,圣歌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其中的核心根本,却是他们各自心灵深处对大明尊或是天主的无限虔诚敬拜。是他们各自信仰和意志的体现。被其他声音干扰的唱不下去了,那可是意味着他们各自的心灵被外魔侵蚀,不在纯洁,有堕落和被大明尊或天主舍弃的可能。 那天主教的信徒有此想还好点,一个个不过是跪地祈祷,请求上帝救赎。可那波斯摩尼教的信徒,那可就刚烈得多了。所有中断了吟唱的信徒,在回过味来,当即二话不说的抽出腰间弯刀向大腿刺去。直接三刀六洞的以血洗身,洗涤自身的堕落,更有甚,直接就跳入了火堆火焚身的精华自己。 李民等人当下都看的直皱眉。 不知两边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只看这些信徒的反应,倒是这波斯的摩尼教,更像一个邪教。比之那天主教,实在是太血腥了。 好在,这两方都有主事之人,倒也不全是疯狂的愚人。那雪山山脚下的蚊帐帐篷之中,当即跑出来十三个人来,其中有八个穿着华丽的全身板甲,就跟一个大铁罐头似得简直可以媲美李民麾下鲁智深那一身铠甲,所差的,也不过就是这些板甲的厚度,比鲁智深的铠甲要薄了许多罢了。可这些铠甲,一个个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光华流转,显然不像鲁智深那身铠甲只是凡铁打造。而那剩余的五人,则全都是一身黑色麻袍,赤脚光头没戴帽子,留着花白的短。一个个虽然不如那些铁皮罐头威武可却个顶个的神态安详。光脚行走于雪地之上,就好像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只不过,这一行十三人跑来,其中为一人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李民却是没有一个人听得洞懂。那灵隐禅师等人是根本没有听过这些方言。而那李民,虽然懂一些英语,可也只是停留在专业英语以及能写不能说的阶段,更何况,如今这帮人说的还不是日后经过英国土著同化后传播的日耳曼语系中的西日耳曼语支。李民自然也就更不明白了。 倒是那雪山之上,火光一撤有五人飞落而下,其中一人以纯正的华语说道:“各位中原朋友因何来我摩尼总教圣地?” 此时,民众人,早就从那飞毯上下来。 而那流云妙风两个使,停下飞毯,不待李民等人回话是率先跑了过去,跪在那从雪山上飞纵而下的五人跟前意大声的以华语说道:“圣母慈悲,属下流云使扎姆阿兰特(妙风使伊娜缇恩)拜见大明尊与四**王。属下不辱圣命中原请得高人回援我教。” 那为的大明尊当即施圣火礼,躬对李民等人谢道:“圣母慈悲尼教察宛摩尼拜谢诸位中原朋友高义。” 李民等人纷纷回礼。流云逐一将众人介绍给了大明尊察宛摩尼。 只不过,流云使先介绍的并不是此行真正领的李民,而是那摩尼教中原分教的方腊。毕竟,方腊虽然是分教之主,可摩尼教总教分教分置两地数百年,实际上并无绝对同属,甚至中原摩尼教的教义都在中原多年后,中原化了许多,跟总教的教义都相差甚远,方腊此次赶来,就跟信徒回援圣地的心态一样,可这摩尼总教的教主,并不能震慑住他这中原摩尼教的教主。两个教主的身份也就跟分家的兄弟一般,并不上下贵贱之分。 而且,李民这些人,虽然是听李民命令来的,可名义上却还是受方腊邀请来的。流云使并不知晓其中玄妙,自然要先介绍方腊了。 而李民与摩尼教这边一说上话,当即让那边的十三个人晾着了。可他们与李民等存在语言障,李民等人也是爱莫能助。 而那大明尊虽然懂得,却也是不会为那些人翻译。 然而,不得不说,此时的华语,虽然没有广泛的扩张土地和殖民,可作为这个时代世界经济中心的华夏文明,自唐宋以来,却成功吸引了无尽各方各界的人士前来中原。其中,那基督教,也曾传教中国,留下了景教一门。此次,这些天主教进行东征,虽然没准备打到中原,可却也准备了沿途的语言翻译。 那率先跑过来的十三个人。一看语言不通,随即有一铁皮罐头跑回营盘,抓了一个瘦小的信徒回来通译。 别说,这个信徒,曾随众来过中原传教,彼时还是大宋,华语虽然不如那大明尊说的好,可也是能让李民等人听得懂。 “我等是神圣罗马教皇麾下十三布道,奉命清剿异教徒。你等 什么跑来捣乱?” 李民闻言也不出头,微微示意,灵隐禅师随即高喧佛号笑道:“弥陀佛!老衲等从中原万里迢迢赶来。虽说是受了摩尼教相邀,可实在也是不忍看你等两教争纷损伤。上帝也罢,大明尊也罢,皆庇护信徒之真神,相必也不会乐见信徒损伤。” 这灵隐禅师,很是领会李民的意图虽说助拳而来,却是始终把自身摆放在调解人的立场上。 只是,灵隐禅师这番话,虽然是和稀泥的一番话,可奈何,不管是这摩尼教,还是天主教,那可都不是中原各教的那种多神教派,你信仰的你的神,我信仰我的神家互不干涉。 那摩尼教还好点,还有两宗三际之说,那摩尼教主还有佛教摩尼光王佛转世的传说,那天主教,那可绝对是彻彻底底的一神教。灵隐禅师这样把众神等同,听在天主教信徒的耳中,那绝对是玷污他们的上帝。是亵渎。 这要是此时天领队的是天主教的高层主教还好点。那主教虽然地位高,可多是主持天主教的地方受益,世俗化的很能理解灵隐禅师的意思,和平解决。 可如今这些天主教徒的队,那可不是为了传道来的,而是为了清除异教,十三布道,那可都是信仰虔诚的宗教裁判所的执法。也不知那翻译是怎么翻译的。十三布道,当即都急了。 为当哇哇一通,那通译当即高声翻译道:“玷污主的荣光,必须受到裁决。为主的荣光,宣判你这异教徒受火柱洗礼。”随后跟李民等人说道:“这个人玷污了我主荣光,你们把他交出来火柱烧死。我们就原谅你们。你们放心,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助基督夺回耶路撒冷。以及清剿沿途的异教徒罢了。不会打到你们丝绸之国去的。你们不要掺和,烧死了这个人,就赶快回去吧。” 那大尊当即听得暗乐不已。虽然他也不太满意灵隐禅师的说法这摩尼教毕竟向中原传教数百年,对中原的习俗比天主教的信们要了解的多得多。自是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跟跑来帮忙的帮手杠上。而如今,天主教信徒不知深浅的主动惹事这大明尊怎么开口请求中原人帮忙都省了。大明尊自然高兴的很。 而相对于大明尊的暗中高兴,李民等人却全都愣至包括知道天主教的李民也是一样,他们万万没想到,灵隐禅师只是一句话,竟然要被烧死。别说这句话还是和稀泥的好话,就是歹话,那也是不至于啊。尤其是,这些人还这么正经,这么名正言顺的说,就算是中原穷凶极恶的歹徒,被人骂了,虽然也有怒而拔刀伤人的。可那也没有这种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说要烧死的啊。 李民当下不禁感叹:早听说天主教中纪时期极端黑暗无人性。却不想,竟然都到了这等地步。 没办法,听说过的,总不如眼看见过的,后世的天主教,那可是多次宗教内部改良变革的结果。自然不是此时神权鼎盛时期可比的。 那灵隐禅师,虽然高僧,可却也没到那种唾面自干的禅宗大圆满境界。而且他也不是禅宗,而是密宗八叶之一,如今更代表了中土修道界而来,他可是不能把脸丢在国门外头。看李民微微一点头,当即高喧佛号笑道:“弥陀佛!老衲修炼多年,空即是色,一身肉皮囊,本来烧了也无所谓。可老如今受人所托来此,本欲为你两家调解。可你等不听也就算了,还要烧了老衲,万万没有这个道理。天道因果循环,老衲却是不想与你等结这个因果。老衲劝你等,还是速速回去吧。否则,老衲虽然慈悲,可也有降魔之力!” 灵隐禅师这番话,可苦了那个翻译了。他中原话虽然能表达个意思出来,可远远谈不上精通,单是那个弥陀佛就不好翻译,更别说那空即是色,以及什么肉皮囊了。 那翻译罗里吧说的一大通,那十三布道不仅没听明白,反倒更糊涂了。一个个问个不停,那翻译解说的都快哭了。 李民看的不劳忍,更懒得在这里瞎耽误工夫,有着工夫看那些人扯皮,还不如看他们两方刚刚吟唱斗法来的有劲。 李民当下开口说道:“不用争议了。一个是打,一个是滚回去,如此而已。” 那翻译听得那个激动啊,当即大声的把李民的话翻译了过去。这话倒是简单好理解,那十三布道都听懂了。当即也在争议,为的一个黑衣神甫吩咐了一句,当即有一个铁皮罐头大踏步的上前爆喝一通。 那个瘦小的翻译当即说道:“卡恩骑士要与你们决斗,胜生,败死!你们敢应战么?”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